在水裡寫字 Written in Wate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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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 [獵人│暗黑團寵/主cp庫洛洛] 順心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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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漠|文手 發表於 2024-4-4 15:04:51 來自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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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經過寒禀的細心照顧,旅團成員在一個月後的傷勢大有好轉。
至少都可以起身活動了。

但是,庫洛洛的身體狀況可說是急轉直下。

一群人圍在床邊看著已經出現氣喘症狀的團長,不約而同地露出了擔憂的神情。

繼上次貧血之後,庫洛洛要面對的是連續好幾天的高燒。

堂堂蜘蛛根本沒有照顧過人的經驗,庫洛洛身為念能力者,身體初次出現這樣的情況也不知到該如何處理。

(註:念能力者不會生病。因為現在庫洛洛沒有念所以才會發燒。)

所以煮飯照顧庫洛洛由寒禀一手包辦。

瑪琪甚至叫俠客過來讓寒禀叫喚。

她可不敢啊。

寒禀又換了一次庫洛洛額頭上蓋著的濕毛巾。

「沒想到你也會有這麼一天。」她喃喃道,低頭仔細看了看庫洛洛頭上的倒十字。

很漂亮,跟他的臉一樣。

突然,男人顰了顰眉。

「呵。」

寒禀猛地退了一步,撞到後面的書櫃,倒吸了一口氣。

被庫洛洛的笑嚇到撞到頭。

丟臉死了。

她摸摸有些種的後腦勺,觀察了男人幾秒,確定他是在說夢話後才戰戰兢兢的起身。

庫洛洛的冷笑實在是太恐怖了。
有沒有念壓都一樣。

她又給庫洛洛量了體溫,然後就靜靜的坐在一旁等他醒來。

他應該是要正常吃飯吃藥的,可是寒禀不敢叫他起床,其餘的蜘蛛也不敢。

寒禀等的很睏,索性靠在庫洛洛的床邊睡一會兒。
_____

她又做夢了。

又回到那個充滿冰冷鮮血的地方。

是西索又炸了天花板不成?

她試著讓自己醒過來。但沒用。

「唉,又來嗎?」

回家、母親自殺、父親崩潰、父親自殺。

少女就這樣坐在那兒,一動也不動的看著這幕景象一一重播。

血腥又詭異。

她無數次夢過的夢境,前幾次會哭,但久了之後就變得麻木。

寒禀伸手擦了擦濺在自己身上的血。

男人此時剛好抱著年幼的自己,不停地哭泣。

身上全是母親的血。

【涵雅,對不起...對不起...。】

那個名字就像是一把生鏽的老刀,來回在她的勃頸上用力的磨,但是因為不夠銳利,所以弄的她很疼。

非常非常疼。

或許她應該要學著忘記這個名字。

呵。忘記?

她馬上推翻這個想法。

這個名字無時無刻都深植腦海,不論怎麼揮都無法散去。

那是一個不可以被忘記的名字。

【爸爸真的很愛很愛你...。】

被男人抱著的小女孩全然不知道爸爸的背後是怎麼樣的景象,她只是疑惑的看著爸爸,小嘴不斷重複著「我也很愛爸爸。」

直到。男人在她面前割腕自殺。

小女孩怔了怔,揉揉眼睛,確認自己沒看錯。

【爸爸...?】她的聲音顫抖著,然後看向了後面媽媽的死狀。

右手割腕。

跟爸爸一樣。

爸爸用同樣的方式跟媽媽一起去死。

【啊—————————】

她睜著眼瘋狂尖叫,寒禀可以看得很清楚眼睛上的血絲和不停往下流的紅色淚水。

眼睛很痛。
但是卻沒辦法眨眼。

畫面突然陷入一片黑暗。

開門的聲音伴隨著光線的進入,照亮了走廊盡頭紅色的鮮血。

男人淚流滿面的臉龐抬起,和小女孩對上眼,不可置信的道出她的名字。

【小涵雅...?】

惡夢又重新開始。

「唉...。」

「如果這不是地獄,那什麼才是地獄。」

她的雙眼慢慢變的無神,但是眼前再熟悉不過的場景還在繼續。

【地獄?】
另一個聲音闖進了這個空間,不斷播放的惡夢一轟而散。

她認得這個聲音。

庫洛洛.魯西魯。
______

寒禀睜開眼,看到的是坐在一堆書上盯著自己笑的庫洛洛。

「睡飽了嗎?」

寒禀吸了口氣,穩定情緒。

「你還在發燒,不要隨便起來。吃飯完之後來吃藥。」
______

各位穿越小姐妹夢寐以求的喂庫洛洛吃飯這件事,寒禀正在做。

「你剛剛說夢話了。」庫洛洛說,吃了一口寒禀遞過來的粥。

他現在使不出力氣,連一本書都拿不穩。

「喔?是嗎?」寒禀草草帶過,想胡弄過去。

那是他殘破不堪的童年記憶。
雖然一定比不上庫洛洛這些在流星街長大的孩子,但是對那個年紀的她來說就是世界末日。

他又勺了一匙粥,已經遞到嘴邊,庫洛洛卻沒有動作。

他又再看她的眸子。

寒禀雖然沒看到也知道。

男人似乎對少女不跟他對視這件事情有些不滿,使出所剩不多的力氣捉住她的手腕。

「寒禀。」

「看著我。」

寒禀逼不得已的抬眼。

視線相撞。

她的心似乎驟停。

庫洛洛那深淵般的黑色眸子睜得大大的,此時又離得特別近,寒禀覺得她會被吸進去。

「告訴我,你所知道的全部的事情。」
「無論是穿越。」

「還是夢。」

寒禀如釋重負的閉上眼,再次睜眼時,眼裡已經沒有了剛剛的懼怕。

只剩空洞。

「庫洛洛.魯西魯。」

「我討厭你。」
______

寒禀生在一個幸福美滿的高智商家庭。

父親是醫師,母親是心理師。

寒禀成績雖然不突出,但是他們也從未要求她要當一個非常優秀的人。

至於她那時候的名字...。

是涵雅。

「小涵雅!該吃飯了喔!」

母親溫柔的聲音傳進寒禀的耳裡,她跳下椅子,打開門出了自己的房間,等待她的則是一家三口幸福的晚餐時間。

客廳天花板上掛著的暖黃色燈光,襯著餐桌上三人的天倫之樂。

寒禀笑得很純真,整齊的白齒露了出來,臉上是數不盡的幸福。

可是那時候的她不知道,這一切居然會成為一場再也得不到的夢。
______

「很抱歉,夫人她確定是得了憂鬱症。症狀非常嚴重,醫院這邊建議...。」

主治醫生的臉上充滿惋惜。

一位前途無量的心理醫師得了心理疾病,這是醫壇上多大的損失啊。

何況...。

他看向男人蒼白的臉色。

唉。
造化弄人啊...。
_____

客廳裡的燈是全關的。

寒禀坐在沙發上,腳邊是堆積如山的CD片,那是爸爸給的。

爸爸說在他回來之前如果無聊可以試著看。

寒禀不笨,她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媽媽病了。
病得很嚴重。

爸爸必須要照顧她。

「我也得...努力才行...。」

雖然嘴上這麼說,女孩的眼皮卻越來越沉,最終承受不住,墜入夢鄉。
______

「小涵雅...?涵雅...?」

男人回到家,看到他的女兒安穩的睡在沙發上。

他垂眸,眼裡面沒有任何光彩。

男人小心翼翼的將寒禀抱到床上,為她蓋好被子,然後走去廚房,拿出威士忌,坐在玄關前面喝酒。

這裡離寒禀的房間最遠,就算真的哭出來也吵不到她。
而且他還期望著...。

期望著他的摯愛能夠推開前面這扇門,露出溫柔的笑容說著:「我回來了。」

可惜這件事是幾乎不可能發生。

男人低著頭痛哭,低聲地喚著女人的名字。
______

「小涵雅!你的牛奶沒有喝完!」男人捉住想要臨陣脫逃的女孩,寒禀不情不願的接過馬克杯,一股腦地灌下去。

「喝慢一點。」男人無奈地笑了笑,溫柔地拍了拍女孩的背。

「我喝完了!」女孩抬起頭,嘴角還有滴牛奶。

「恩,我們家小涵雅真棒。」男人用指腹輕輕拭去他嘴邊的牛奶,湊近,兩人的額頭碰在一起。

「小涵雅。」

「爸爸很愛你喔,知不知道。」

「快去上學吧。」

「路上小心。」
_____

「等一下。」庫洛洛打斷寒禀的回憶。

「為什麼要額碰額?」

寒禀看著求知慾旺盛的庫洛洛,一時半會兒答不上話。

能不能不要在最精彩的地方用那麼認真的語氣問我這個問題啊?

「恩...。」

她有些苦惱。

「就是...我們家一種...表達愛意的方法...?」

少女說,庫洛洛頷首點了點頭。

「好,繼續。」
_____

這樣沒有媽媽的日子過了三個月。

寒禀和爸爸獨處時完全看不見他臉上有任何負面的情緒,但是她知道,爸爸心裡一定非常非常難受。

因為爸爸的眼睛已經失去了光芒。

「涵雅,夾點菜,不要只吃肉。」

「好...。」

寒禀默默夾起青菜,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坐在對面的男人。

他慢條斯理的盛了一碗白飯,正要拿起第三個碗時,手頓了頓,然後露出了苦笑。

寒禀最終是看不下去了,放下了碗筷。

「?」
「小涵雅?怎麼了?」

男人抬起頭,將原本失落的神情收進眼底。

「爸爸。」
「我不喜歡有人瞞著我任何事情。」
「包誇你。」
「我知道媽媽生病了,也知道爸爸很難過。」
「但是爸爸,我不小了,我都上國中了!我可以跟爸爸一起分擔。」

男子靜靜的聽下去,眸子慢慢的泛上一層水霧。

他走過去猛地抱住小女孩,無聲地哭著,安慰她,也安慰自己。

小女孩伸出小小的手輕輕的拍了拍男人的背。

「爸爸,學校老師有教過,其實有時候哭出來才是最好的喔。」
「爸爸就安心地哭吧,我在這裡呢,我可以保護爸爸。」

不知道過了多久,哭累的男人終於放開小女孩,眼角還有殘存的淚水。

「小涵雅。」
「我們...去接媽媽回來吧。」
_____

一個面色慘白的女人下了車,在看到玄關前女孩迫不及待的神情時,還是免搶擠出了一個不太好看的微笑。

「小涵雅。」

「媽媽回來了。」
______

於是一家人又回到了像以前一樣美好的時光。

但是,又有些不一樣。

「媽媽?你在幹什麼?」

寒禀進入書房,看到女人拿著一瓶白色的塑膠罐發呆。

女孩突如其來的出現下了她一跳,趕緊收起手上的罐子,推著女孩走出書房。

寒禀雖然察覺到不對勁,但是沒有問。
她知道媽媽現在的情緒很敏感。

媽媽常常在晚上哭。

微小的啜泣和溫和的安慰,在每個見不到星星的夜晚譜出奇怪的旋律。

寒禀翻來覆去,徹夜難眠。

不僅僅是媽媽,這個家也充滿了憂鬱的氣息,無論爸爸多想掩蓋都藏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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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漠|文手 發表於 前天 12:24 來自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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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時間過得很快。

寒禀升上了國三,也迎來了沈重的考試壓力。

雖然爸媽不在意成績,但是她認為要配得上這個家必須要有一定的學歷,所以一直在努力著。

埋頭讀書的一年很快過去。
考完試的那天,學校提前放學,她早早就回了家。

寒稟的考試成績很理想,所以她沒有告訴爸媽她會提早回去的消息,她想給他們一個驚喜。

寒禀小跑回家,抬頭,天上沒有一絲白雲,很藍很藍,陽光亮的刺眼,不過她很開心。

風平浪靜是暴風雨的前夕。
_____

寒禀在門前吸了一大口氣,擺好微笑,開門。

陽光取代房子裡的黑暗,照亮了房間裡的物品。

包誇血。

寒禀第一眼是看到白色的高跟鞋上面有突兀的紅色點點。

她有些嚇到,但是由於大腦的保護機制讓她鎮定下來,洗腦自己那只是顏料。

紅色的、有鐵鏽味的、顏料。

寒稟戰戰兢兢的抬起頭,剛好對上爸爸在走廊深處,已被淚水浸濕的眸子。

「爸...爸...?」她有些不確定的喚。

「小...涵雅...?」男人先是驚訝,然後恐懼,最後是假笑。

「今...今天...那麼早回來...啊...。」他笑著朝著她走去,身上全是紅色的,顏料。

「小涵雅...。」男人傾身抱住了寒稟,擋住了她望向前方的視線。

「爸爸...?」
「媽...媽媽呢...?」

男人的身體很明顯地僵了一下,然後,他的胸口開始劇烈的起伏。

爸爸哭了。
哭的非常傷心。

「爸...爸爸...?!」小女孩受大人的情緒影響,眼淚也不受控的掉了下來。

「乖...不哭...不哭...。」男人的聲音顫抖著,也未能掌控住自己的淚。
「小涵雅...。」

他抬起頭,親暱的碰了碰女孩的額,又哭又笑著。

「爸爸真的很愛很愛你。」

「很愛很愛你。」

「我...我也愛爸爸...還...還有媽媽!」女孩叫,叫得特別大聲,爸爸笑得很開懷。

「恩,媽媽也很愛你。」爸爸堅定的說著,她從字裡行間裡面感受到了濃厚的悲傷。

小女孩用那雙小小的手抱緊男人,哭得一塌糊塗。

「小涵雅啊。」
「爸爸...真的對不起你。」

寒稟清楚的感覺到背後的溫暖消失——爸爸的手離開了。
她趕緊捉住男人的衣角,深怕他離開。

她總有種預感,可能要變得孤身一人了。

或許是大腦為了保護她,她完全沒有聽到爸爸割腕時弄出來的聲響。

男人的身體越來越重,寒禀也明確感受到後背被某種溫暖的液體浸濕。
然後慢慢冷卻,直到,男人的身體倒了下來。

她這才終於看清男人背後的景象。

一個長得與她很相似的女人躺在地上,雙眼安穩的閉著,彷彿只是睡了過去。

寒禀的視線飄到了女人的手腕上,地上的那一大灘血都從那裏流出來的。
她向前走一步,卻聽到啪搭的一聲響。

她踩到了某種液體,低頭這才發現,腳下也是一灘血水。

回頭,男人也用同樣的姿勢躺在地上。

寒禀嚇得退了好幾步,但是她不管走到哪裡,鮮紅色的血都一直停留在她的視線裡面。

寒禀的世界慢慢變成了紅色。

她抹了一把淚,看看手,也是紅的。

女孩跪坐在地上,崩潰的大叫。

這是地獄。
_______

「我想我剛回到家的時候爸爸早就想自殺了,所以才抱著我,不讓我看到他親自割腕的模樣。」

寒禀垂眸,輕輕地道出那段痛苦不堪的回憶。

「很好笑對吧,說著愛我最後還不是自己離開了。」

「不正面面對問題,而是選擇逃避。」

庫洛洛盯著寒禀,黑色的眸子沒有變,還是向深淵一樣,見不著底。

「後來呢?」

「恩?」

「雙親去世以後,你怎麼過的。」

寒禀很輕的哦了聲,手指不易察覺的顫抖。

「我放棄了市區的學校,搬到鄉下的親戚家住,鄉下的東西自給自足,我不用擔心成為負擔。」

「至於穿越的事...。」

繼上次(很久以前,請看第二集)吐血事件,她猜測可能有一種規則在限制她不能說出和漫畫裡面相關的東西。

「我就是睡著睡著,醒來就在這了。」

庫洛洛直直盯著女孩的眼睛,確認她沒說謊,才移開視線。

「穿越在那裡是很常見的事情嗎?」

寒禀笑了笑「相當於靈異事件吧。不過有些人很希望自己能穿越。」

庫洛洛挑挑眉「為什麼?」

「恩...你們的存在對我們來說就像是偶像一樣,看得到但接觸不到。有些人很喜歡你們,所以想要穿越過來跟你們...呃...談戀愛...?」

庫洛洛無聲的笑了笑。「那寒禀小姐也是這麼想嗎?」

「穿越過來以前是的...不過。」
「過來之後我既認清了現實。」她堅定的說著,眨了眨眼。

跟蜘蛛談戀愛,別開玩笑了,跟西索談戀愛還比較...。

寒禀的腦袋裡面突然出現幾天前西索強吻她的畫面。

不不不。
都不好,我乖乖做飯最好。

男人沒有在意寒禀心裡的OS,又問了幾個問題,寒稟也在能力所及的範圍內回答他了。

這次庫洛洛沒有刁難,沒有放殺氣,寒禀覺得親切不少。

庫洛洛也是可以溫柔的嘛。
_____

自從寒禀救了旅團一命後,蜘蛛們的態度就變的好多了,甚至...有點太好了。

寒禀無語地看著堆得比自己還高的白飯,僵硬地扯了扯嘴角。

「丫頭那麼瘦,多吃點才能長高。」

寒禀:信長叔叔我覺得這碗飯還是給飛坦比較好。

飛坦:蛤?!(青筋)

寒禀笑著接過,當然吃不完,剩下的全進到窩金的肚子裡面去。

「喂,吃夠了沒?」

不用懷疑,這個不友善的語氣一定是飛坦。

雖然人家嘴還是很毒,但是他已經不會亂放殺氣了,而且還會讓她一起打遊戲。

事實證明,飛坦是個大傲嬌。

「飛坦,不要對女孩子那麼兇。」俠客走過來,寒禀立刻躲到飛坦後面。

比起俠客,寒禀更喜歡飛坦一些,因為俠客最近有了一個奇怪的癖好——撩她。

隨時隨地、無時無刻,有靈感就來。

比如今天早上,他就把她壁咚在牆角,用著那張寒禀無法拒絕的大帥臉說:

「寒禀小姐要不要當我的早餐呢。」

她全身起了雞皮疙瘩。

別想了。
不易身體健康。

飛坦冷哼了一聲,意思是:俠客你還真是個廢物。

娃娃臉的笑容快要撐不住。「沒辦法。寒禀小姐太可愛了,忍不住想要捉弄呢。」

全體蜘蛛打了個冷顫。

俠客好噁。
_____

平常飛坦、俠客和寒禀會一起打遊戲。
而飛坦會聯合寒禀一起壓榨俠客。

正當他們打得正開心的時候,瑪琪進來了。
後面還跟了小滴和派克。

「幹嘛?」飛坦顯然對突然進來的三個人有意見。

「你們整天帶著寒禀打遊戲是不行的,人家是女孩子,跟你們這些臭男生待在一起不好!」小滴說,挺理直氣壯。

寒禀看看飛坦又看看瑪琪,最終還是向漂亮大姊姊們投誠。

姊姊不香嗎?
______

「看不出來,寒禀的身材其實很好呢。」派克諾坦心情很好的誇著,臉上全是溫柔的笑意。

寒禀現在正穿著瑪琪親手為她縫製的和服,也不知道她是怎麼得知自己身體各方面的尺寸的,一來就督促她換上。

「寒禀穿這樣很好看喔!」小滴在她身邊打轉,銀色的倒十字在她胸前晃啊晃的,不得不說,很好看。

「我的直覺果然沒錯。」瑪琪淡淡的笑了笑,走過去整理一下寒禀有些亂的裙擺。

「這個就送給你了。」

「誒?!真的?!」她有些受寵若驚。

「恩。」
「寒禀。」

瑪琪依然笑著,整個人帶著寒禀從前沒看過的溫柔。

「謝謝你救了大家。」
______

作者:我在這裡正式宣佈,《順心》從驚悚恐怖片正式轉成田園蹭飯片(被打)
好拉既然回憶都回憶完了,接下來要走感情線了。
各位期待的庫洛洛大人要發動攻勢了(歡呼!)
______

庫洛洛在乖乖服藥後的一個月狀況有很大的好轉。

至少,可以下床了。

不過由於他懶,所以沒必要他不會從床上站起來。

「寒禀,幫我拿一下床頭櫃的那本書。」
「寒禀,去叫窩金把上次的收藏品拿過來。」
「寒禀,下次做點甜的吧,病人也是需要用甜食來轉換心情的。」
「寒禀,這些東西拿去丟掉。」
「寒禀,你的額頭上青春痘。」

她雖然不爽,但是只能忍著。
畢竟庫洛洛的力氣恢復了,捏死她不是難事。

「寒禀。」庫洛洛又道,她十分不願地將原本要踏出門的腳收回。
「什麼事?」回頭,青筋突突地跳,耐心盡失。

庫洛洛招招手要她過來。

團長大人,我不是狗。

但是少女還是乖乖地走過去。

庫洛洛待少女走近,突然伸出手,捉住她的手腕,輕輕一拉。

刷——。

寒禀以床咚的姿勢撲倒了庫洛洛。

「呵。」男人笑了聲「我還以為你會穩住。」

穩你媽。

寒禀在心裡罵。

兩人的臉湊很近,寒禀甚至可以一根一根的數他的睫毛。

說實在,飛坦、俠客、庫洛洛這三個人的裏面,他最中意的還是庫洛洛。

神秘、腹黑、偽裝。

猜不透,其實很吸引寒禀。

重點是,人家又長一張讓人禍害的臉,要不是庫洛洛的眼睛很恐怖,寒禀應該會24小時都盯著他。

「寒禀。」

「看著我的眼睛。」

被點到的少女深吸了一口氣,望向那個深淵。

心跳又再次加速。

不過這次除了恐懼,好像又參雜著別的東西。

癢癢的、緊緊的。
有點難受卻想更多。

啊。
死定了。

寒禀的唇線慢慢拉直,眼底卻有了非常細微的光。

庫洛洛的眸子依然是黑的,不過可以看到寒禀模模糊糊的倒影。

她眼裡有光、他眼裡有她。

夠了。
寒禀顰眉,閉上眼睛。

該死。

男人沒有說話,依然微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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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漠|文手 發表於 昨天 17:19 來自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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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雛鳥情節。

指出生的小鳥破殼而出後第一眼所見到的動物,他永遠把對方的當成母親對待。

寒禀覺得,她好像中了這個自己都鄙視的心理作用。

她來到這個世界第一眼見到的是庫洛洛。
剛剛靠近庫洛洛的時候居然有悸動的感覺。

怎麼可能。
居然心動了。

寒禀心不在焉的切著蔥,一不小心就切到了手指。
一個小小的血痕滲出血珠,她含了含,蔥味很重。

不小心喜歡上庫洛洛嗎...?

寒禀其實忽略了一件事,雖然她在這個世界最怕的人是庫洛洛,但是最在意的也是庫洛洛。

她只是一直選擇無視和逃避這個問題。
______

「團長,該怎麼辦?」

月黑風高,夜幕低垂。

一群人站在廢墟裡面,唯一的光源只有白色蠟燭所支撐的小火。

俠客的手臂上的傷是之前去古墓的時候弄斷的。
可他的臉上又出現了新傷——沒有念的狀態下還能在流星街生存就已經是很不容易的事情了。

此時寒禀在倉庫裡面睡的正香,聽不到他們的談話。

「據掌管古墓的女人所描述,我們需要帶『穿越者』回去才可以拿回念能力。」庫洛洛說,微弱的燭光照著他的臉,男人闔上書,帶起的風吹散了火光。

「我們必須要帶寒禀過去。」他站起身,視線飄到倉庫的門上。

「明早。」
「就出發。」
_______

一道曙光照亮了少女的臉龐。

陽光的炙熱讓她睡意消散。

等等。
不對。

我房間又沒有窗戶陽光是怎麼照進來的??

她睜開眸子,入眼的是庫洛洛那白皙的臉龐,精緻的五官,雙眼緊閉,似乎在睡覺。

視線在往下一點,是那六塊分明的腹肌。

寒禀的臉刷地紅了起來,轉身,想跑。

肌膚與棉被摩擦的聲音驚動了男人,庫洛洛嗅了嗅,伸出手,將要逃跑的少女拉到自己懷裡。

鼻尖與肌膚碰撞。

她嗚恩了一聲。

庫洛洛的...胸肌真硬。

「想逃?」他笑,寒禀可以感覺到頭頂呼出的熱氣。

很癢。
但又很喜歡。

她顰眉暗罵自己怎麼這麼不堪一擊,人家只是...全身脫光然後把你抱在懷裡而已...。



她不知道該做些什麼反應。

「這裡是哪?」寒禀問,因為被埋在胸口,聲音悶悶的。

「飛艇上。」

少女頓了頓,抬頭,庫洛洛還閉著眼。

也不知道是不是體諒到她。

「為什麼要帶我出來?」或許是因為庫洛洛把他強拉到懷裡,所以她今天有足夠的勇氣問更多的事情。

「旅團需要你。」

庫洛洛的回答不著邊際,寒禀不服的在他懷裡掙扎幾秒。

感覺到懷中的人兒在亂動,他睜開眼視線望下,剛剛好對到少女無神的黑色眸子。

只不過在對視的那剎那,眼裡又燃起的小小星火。

寒禀一怔,斷動的身子停下來,還顫了顫。

依舊是害怕。

庫洛洛覺得這個景象很有趣,提了提嘴角,眼睛再次閉上,放過她。

又是沈默。

男人身上有血的香氣。
或許不該稱作是香氣,但是是從庫洛洛身上發散出來的,似乎就被賦予另一種意義。

「庫洛洛。」寒禀的眼睛裡面的光不知道什麼時候又消逝了。
「我討厭你。」
_____

轉眼已到中午。

寒禀坐在飛艇的大廳上,因為飛艇上面有廚師,所以她不用做飯。

她伴著五十多人的注視下喝了一口茶。

飛艇上面還有其他遊客,不知道什麼原因,幻影旅團沒有殺掉,只是綁起來。

「小寒!你有想吃什麼甜食嗎!」俠客從廚房探出頭來,臉上還是那平常的笑。

少女搖搖頭,淡淡掃過在場的五十多人。

一個黑色的小腦袋吸引了他。
那個還子的眸子亮亮的,眼底有光。

是殺意。

寒禀起身,走到小男孩面前。

一旁的母親急著想要護孩子,奈何雙手卻緊緊地被綁在牆上,只好紅著眼睛瞪向同在這艘飛艇上卻沒有被束縛的女人。

寒禀伸出手撕下小男孩嘴上的膠帶,男孩棕色的眸子水潤水潤的,似乎再雙親的羽翼下還保有對這個世界的純真。

「姊姊的眼睛好漂亮呀!」

寒禀一愣,後笑,摸了摸男孩的髮頂。

「要吃嗎?」寒禀遞出手上的糖,男孩的眼裡閃過什麼,接下。

「謝謝大姐姐!」

寒禀滿足的笑了笑,轉過身,卻在下一秒感覺到了微弱的殺氣。

她沒躲,停了下來,讓背後的小男孩撲上來。

他拿著碎掉的玻璃狠狠往她身上刺。

寒禀感覺到一絲疼痛,過不久之後,紅色的液體濺到她面前。

不是她的。

「你瘋了嗎?」背後傳來的是飛坦冷冷的聲音。

寒禀咬著牙,背後的疼痛讓她無法忽視。
她伸手摸了摸疼的地方,卻意料之外的只摸到完好的皮膚。

她一頓,想往後看卻是徒勞。

「你在幹什麼?」飛坦歪了歪頭,看向她剛剛被攻擊的地方。

沒有傷口。

他訝異,湊近仔細看了看。

衣服是確確實實地被劃開了,但是卻沒有傷口。

「寒禀...。」飛坦的聲音很低,帶了不可置信。

「你會治癒?」

少女眨眨眼,無辜的回頭與男人對視。

「飛坦,你要不要...。」

「殺我一下?」
______

飛艇上的某個房間爆出一陣強大的念壓。

飛坦正對著被綁在牆上的寒禀放念壓,少女臉色變得慘白,卻沒有吐血。

庫洛洛站在一旁若有所思。

「飛坦。」

男人出聲,念壓四散。

他們剛剛試過很多方法,試圖在寒禀身上留下傷痕,用炸彈炸、下毒、烙印等等,都對寒禀沒有用。
應該說,沒有實際上的傷害,只有精神上的折磨。

寒禀覺得身體的每一處都有針扎,痛得很。

飛坦在一次的將刑具放到寒禀的手臂上,輕輕一按,有肌膚柔軟的觸感。

但是在更用力一些,刑具就會穿過去身體,不留下任何傷口。

寒禀倒吸一口氣,睫毛顫了顫。

「感覺的到痛但是不會有傷口嗎...。」庫洛洛自言自語,走到寒禀面前。

「很疼嗎?」他溫柔地問,撫上少女的臉龐。

寒禀自嘲地笑了笑,道「疼。」

庫洛洛點點頭,一把捏碎手銬,抱住落下來的寒禀。

肌膚相撞的霎那少女的身子顫了顫,但是沒有拒絕。

飛坦看著男人抱著女人出了房間,感覺到男人的氣息似乎與平常不同。

團長也會...因此而打開心房嗎?
_____

寒禀得知自己擁有這項不受傷的能力時並沒有太驚訝。
畢竟穿越到這個變態的世界是一定要有BUG的嘛。

她在庫洛洛深沈的視線下用小刀在自己的手上畫了道傷口,成功了。

外人的攻擊對寒禀並沒有效。
但是她自己可以。

反之,如果有人控制寒禀殺害自己,那寒禀還是會死亡。

庫洛洛說她奇怪的能力來源並不是念。
他在寒禀身上察覺不到任何一絲念的氣息。

寒禀沒有念。

「庫洛洛。」

「你為什麼沒有殺了飛艇上的乘客。」

寒禀疲憊的躺在床上,只痛但見不到傷口的感覺並不好受。

不管是身體還是心靈上。

夕陽從窗外灑進來,給她的眸子添了一層金光。

很美。

「寒禀覺得呢?」

他沒有正面回答,坐在一旁看著少女的側臉。

他不知道心理這種異樣的感覺是什麼。

現世安穩,歲月靜好?

呵。

怎麼可能。

「對了我忘記問了。」少女開口。「你現在幾歲啊。」

庫洛洛依然微笑著,唇動了動,道。

「十八。」
______

飛行船在晚些的時候到達了埃真大陸,那是古墓的所在地。

蜘蛛們下了飛艇,飛艇的目的地是古墓附近的廢墟。

廢墟廢墟又是廢墟。

寒禀無奈。

就不能住個飯店嗎?
______

幾人在廢墟中央升起了火,由於廚師被殺掉了,所以宵夜由寒禀做。

既然有火,她就決定弄了個燒烤。

窩金不知道哪裡弄來頭豬,交給寒禀處理,她將豬隻身上可用的肉切下來之後拿去飛坦的刑具做成的架子上面烤。

她看著自己滿意的作品,湊近聞了聞,啊,真香。

幾人圍在爐火旁吃了一頓豐盛的晚飯。

寒禀坐在離十三隻蜘蛛有一點距離的地方,默默地吃著路邊摘來的野菜。

吃到一半,一個陰影蓋住了她。

是俠客。

「為什麼要自己一個人坐在這裡啊?」他問,手上還端著一盤肉。

「沒為什麼。」寒禀嘴裡面還有菜,話有些糊。

他坐到寒禀身邊,肩碰肩,她可以感受到青年身上微高的體溫。

寒禀看著他的側顏,那碧綠色的眸子真的很漂亮。

「寒禀一直都這樣嗎?」

「淡漠。」

他對她的稱呼不是小寒。

寒禀頓了頓,俠客的臉上依然堆著笑容。

他的話還沒停。

「淡漠。」

「還是因為你對我們有所戒備,所以一點情感都不想用在我們身上?」

寒禀被俠客的話弄得一愣一愣的。

「什麼?」

少年轉了過來,大大的眸子映照著天空上的星辰。

寒禀望著那對眼出神。

「寒禀。」他開口。「你是不曾打開心房嗎?」

少女搖搖頭。

他們不知道那件事。
她爸媽自殺的那件事。

只有庫洛洛知道。
她只對庫洛洛打開心房。

「也不是不可以。」她說。

「但是...對方總得先對我毫無保留吧?」

寒禀說到這裡停了一下。ㄓ

庫洛洛...有對自己打開心房嗎?

她很確定沒有,她掀出過去傷口的契機是——她從庫洛洛身黑的眸子裡看到了自己。

以前爸爸和媽媽的眼睛裡也有她。

寒禀自嘲地笑了笑,繼續說。「我一個人打開心房好像我要追人家似的。」

「哦是嗎?」俠客歪了歪頭「那我先追小寒就行了嗎?」

「說什麼呢。」寒禀被逗笑,眸子瞇成一條線。

「追我是可以的喔...不過...。」
「俠客自己也先試著面對自己的情緒吧。」
「就是,想笑的時候在笑。」

「笑是代表快樂的,一直笑卻不代表一直很快樂。」

「這樣以後快樂就沒有儀式感了。」

「不是嗎?」

俠客一怔,眨了眨眼。

他別過頭,不再看少女。

他知道剛剛那句話只是無心的,但是...

卻恰恰好捉住的他的心頭。

像是有溫水流過自己心裡般。

「恩。」少年喃喃自語,音量很小,沒有人聽得到。

「我會試試的。」

「寒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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