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水裡寫字 Written in Wate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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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G] [獵人/夢向│酷拉皮卡X原創女主] 靈魂的反側 [PG-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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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mio_yin 發表於 2022-11-25 01:36: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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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闖入X辣香山X又一個約定】


  祈羽和奇犽此時在離豪宅不遠處的草叢堆中,想理清楚狀況,他們倆已經脫去了不便行動的外衣,顯露出來的是背心及短褲,這樣的穿著在現在其實是有一點冷的,但他們訓練有素,比常人還要耐冷。

  「我覺得有鬼,之前聽說巴利安那老頭應該是個更暴躁一點的人才對,但剛才他表現得太過鎮定了,依他平常的樣子應該是暴跳如雷的想馬上揪出兇手,剛才卻是冷靜地讓大家撤離。」奇犽此時是盤腿坐在草地上,皺著眉頭說道。

  祈羽見對方說到此便沒有了話語,於是接話道。

  「這讓別人以為他很機警,讓大家遠離危險,畢竟還沒抓到兇手,實際上是他自己的人做的,所以到時候趁沒人的時候做手腳處理掉更方便,這樣?」

  奇犽點頭:「對,不然馬上就讓大家撤離這點,實在太可疑了。」

  祈羽不得不稱讚奇犽的推理能力,小小年紀就這樣,長大肯定不得了,對於這樣的推論她無比的認同,所以他們倆暫且就先往這處想了。

  「不過巴利安為什麼要殺他?」

  「這就是問題所在了。」

    想了一會兒,奇犽“啊”的一聲煩躁的抓頭髮,最後不耐煩地說道:「不用知道這些事情也沒差,我們就只是要殺了他而已,幹麻搞得這麼麻煩。」

  「嗯,這樣說也是。」

  兩人於是就中斷了這個話題,他們打算今夜就行動,他們認為巴利安若真的是幕後兇手的話,那他此刻應該正洋洋得意在自己的計劃成功了,對於外界的戒備自然會比較薄弱。

  當月亮高掛於空,燈火湮滅之時,他們倆人偷偷摸摸地進了豪宅,這對他們倆不是什麼難事,最重要的就是要找出巴利安在哪裡,他們沒有這棟宅邸的地圖,只好憑分析判斷來尋找巴利安的房間,通常主人的房間不會太過於難找,就是要小心不驚擾人就是。

  他們發現,雖然從外面來看是暗的,但實際上房屋內還是有些人醒著,只是燈光微弱了些。

  然後他們聽到了說話聲,他們在門口的邊緣處屏氣凝神,聆聽話語。

  「少了迪瑞那個傢伙,從今以後可以安心了啊,哈哈哈哈哈哈哈。」這個聲音明顯是巴利安的聲音,他似乎很開心的對誰說話的。

  「現在高興還太早了,老爺,還有其他的競爭對手,得一個個把他們處理掉。」另一個也是屬於男性的音調,看稱呼來說應該是巴利安的手下。

  「你這就太謹慎了,不過我喜歡你這點,說吧,你有什麼計策?」

  「還得細細琢磨,今天這招不能再用了,不然會被外人起疑的。」

  「行,反正出了這事,大家暫時都會繃緊神經,過陣子再動作比較好。」話完,巴利安的聲音微微壓低的問道:「對了,這次從辣香山那裏弄來的東西都保管好了吧?最近想要的人變多了,得趕快拿出貨來。」

  「是的,老爺,你盡管放心,都處理好了,產量還是一樣的豐富。」

  ……

  祈羽與奇犽聽了此對話,也知道了大概,巴利安今天宴會的目的,就是殺了競爭對手,而巴利安靠著辣香山賺取暴利,辣香山代表著什麼他們再清楚不過,辣香石源自於辣香山。

  而辣香石屬於毒品之一,會讓人沉淪不起的東西,是讓很多家庭就此破碎的毒藥,對很多受害者而言,巴利安是個惡魔也說不定。

  奇犽也總算明白,為什麼有人想要暗殺巴利安。

  「對了,老爺,阿妮達小姐一直吵著要見您,請老爺您不要一直忙這些事情,多多關照阿妮達小姐如何?」

  「啊……阿妮達啊……說的也是。」巴利安的聲音明顯變得溫柔了起來。

  祈羽聽到此沉下了臉,其實這種狀況她也見得多了,被人贈恨的惡魔,對自己的家人卻是非常的溫柔,但又能說明什麼?這不能改變他傷害人的事實,祈羽當初遇到這種事情時還很錯愕,但現在也習慣了,對於這樣反差的畫面他沒有任何感覺。

  奇犽顯然也是一樣的。

  他們倆互看了一眼,決心行動,畢竟再也沒有這樣好的機會,不說巴利安這個連跑起來都以困難的傢伙,他身邊的手下實力應該也不怎麼樣。

  連個慘叫聲都沒有,巴利安就在一秒鐘後與世長辭了,祈羽再度目睹了奇犽變為畸形的指甲,這次他處理的很乾淨,指尖只沾染一點血跡而已,奇犽切了一聲,覺得這次的任務未免也太簡單了一點。

  而一旁被祈羽揍暈的手下,被當作垃圾般的丟在地上,揍迪客家除了不得已的狀況,做任務時似乎很少對任務外的目標下手,這個暈倒的人就是如此。

  「結束啦,走吧,真沒勁。」奇犽說完之後便從窗戶處跳了出去。

  祈羽想巴利安平常應該沒這麼笨的,只是因為今天目標圓滿達成,快樂的衝動讓他忘記要警戒周圍,也就是說他樂極生悲,真可悲。

  不過最可憐的還是他的女兒吧,祈羽想。

  祈羽看了最後一眼巴利安的遺體之後,便隨著奇犽的腳步跳出了窗戶,離開了宅邸,他們到了剛才埋伏的樹叢中會合,只見等待他的人一臉不耐煩。

  「好慢,果然歐巴桑年紀到了。」

  「你……等我們到安全的地方我再找你算帳……」

  只要沒有離開此地之前,都算不上安全,他們後來跑了1個多小時,總算到達他們原本的租屋處,這一點時間的消耗其實也不算什麼,剩下的就是,明天趕快離開這兒了。

  「我明天要直接回家了,狀況我會跟我大哥匯報的,說這次任務壓根兒就不需要妳。」

  祈羽選擇性忽視後面那句話,笑道:「看來我們就要說再見了啊,可惜了這短暫的緣分。」

  「明明看不到我妳也樂得開心。」奇犽切了一聲打開了電視,播放的是新聞,根據熱門報導的內容,看來巴利安的消息還沒有釋放出來。

  「不,我其實挺開心的。」祈羽義正嚴詞道,雖然這人有時候很欠揍,但這是她的真心話,目光對上奇犽莫名其妙的視線後,她繼續說道:「我之前也有跟一個男孩旅行過,不過他年紀比你大一點,也比你懂事得多。」

  祈羽說著說著不自覺得就嫌棄起奇犽來,說實話,酷拉皮卡哪裡都贏他。

  奇犽的表情明顯的不悅了起來:「哈……那還真是抱歉!我不像妳說的誰誰誰一樣懂事。」到此,奇犽的表情轉為調侃:「不過你們後來既然分開了,肯定是妳做了什麼事情讓人家受不了就離開了吧?」

  「啊……」祈羽意識到自己的失禮,有點尷尬,她嘆了一口氣繼續道:「就是出了點意外,反正我有跟他約好獵人考試再見的。」

  「獵人考試?」

  「嗯。」祈羽點頭:「你應該聽過獵人這個職業吧?要當獵人就必須拿到獵人執照,要獵人執照就必須通過獵人考試,有了獵人執照可就方便多了,不過聽說獵人考試很難就是。」

  聞言,奇犽的雙眸中似乎閃爍著什麼,帶著興趣的說道:「喔?很難?那我還真要去試試到底多難呢。」

  「你單純想去體驗考試?」這是祈羽第一次聽到這麼奇怪的理由。

  「對啊,被妳說的這麼難,我還真想去體驗體驗呢。」奇犽邊說邊收起了吊掛在床沿外的雙腿,以盤腿的方式坐在床上。

  祈羽發覺奇犽大概是看不起這項考試。

  「這樣啊,不過如果你真的考到獵人執照的話,可以考慮換換跑道,當個獵人啊,有很多方向任你選擇。」

  「當獵人?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奇犽聽到此爆笑了出來,抱著肚子在床上打滾了好一陣子,最後才趴在床上,擦了擦眼角的眼淚道:「妳真的認為我適合去做獵人?」

  但祈羽的回答出乎奇犽之外,認真無比的神情,盯著奇犽的雙眸,絕無一絲虛假。

  「你或許不適合做獵人,但我不認為你就適合做一個殺手。」

  「什麼意思?」

  「沒有人天生適合做什麼職業,都需要後天的磨合跟自己的熱情,我想最重要的是你想做什麼樣的工作,而不是你適合做什麼樣的工作。」說到此,祈羽的神情放鬆了下來,把視線放回電視的螢幕繼續道:「看你到底想做什麼囉,我也不知道你想做什麼,只是告訴你另一個可能性而已。」

  在沒有回應的狀況下,祈羽便看起了電視。

  奇犽沉默了許久,最終還擠出一句話:「……妳很怪。」

  「是嗎?哪裡怪?」

  「正常人應該都會說不要當殺手了,做其他職業吧,而妳居然是叫我自己好好考慮。」

  「這有什麼?那不是你的家族事業嗎?」祈羽睜大雙眼認真地看向奇犽。

  「這……切。」奇犽窘迫的別過臉,祈羽在這幾天的相處是知道,奇犽這樣的舉動這樣的回應代表他無話可說,無法回嘴。
  
  「好啦,我在別人底下做久了,也是幹過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所以我才覺得當殺手也是一種選擇,不過你也可以來考個獵人執照,放著也沒什麼不好。」祈羽說到此停了下來,對奇犽笑道:「反正你不是瞧不起這場考試嗎?就當作遊戲來玩看看啊。」

  「哈……」奇犽嘆了一口氣,然後跳上了床,往廁所的方向走去,在關門前他轉過身面向祈羽,挑眉說道:「好啊,我就去參加獵人考試。」

  「真的?那麼就最近一期的那次考試見啦。」祈羽在心中暗笑奇犽的彆扭。

  「嗯,不要到時候我過了妳沒過,在那邊哭鼻子啊。」奇犽嘲笑道。

  「……什麼?我才不會呢!」

  祈羽拿起一旁的枕頭往奇犽的方向一丟,誰知後者迅速的關上了門,枕頭無緣碰到奇犽的臉頰,可憐兮兮地碰到了門然後滾落在地,祈羽大大的嘆了一口氣,心想著這傢伙說話真是討人厭。

  最終,祈羽又訂了一間房間,她實在不想跟奇犽在同個空間睡覺,這點來說,奇犽也是一樣的,隔天一早,兩天便分道揚鑣,奇犽回了家,祈羽則是又要回去那苦命的職場,繼續做那剩下半年的苦工。

  而半年比想像中的還要短,很快的,獵人考試的日期便近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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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mio_yin 發表於 2022-11-25 01:3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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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一、獵人考試X不安的心X殺氣】


  大概在一個月前,祈羽終於脫離了帕里斯通的壓榨地獄,她帶著說好的火紅眼前往自己找的新住處,先前的地方畢竟太多人知道地點,不安全,所以她買下了新屋子,有了這一年半的存款,這筆花費不算什麼。

  「妳以前是住在一個叫做阿瓦特的國家裡,那邊是君主制度,統治那邊的勢力叫做賽貝勒,而且啊,妳其實也是賽貝勒家族的一員喔,是位大小姐呢~我之前有去那邊商談過幾次,所以有見過妳,妳那時候還很可愛的說,當然,現在也是很可愛的~」

  祈羽趕忙叫帕里斯通繼續講重點,不要愈說愈歪。

  「大概就是這個樣子,妳如果想要我帶妳去那邊也是可以,不過獵人考試快開始了,這樣好嗎?」

  祈羽最終打算考完獵人試驗再去阿瓦特,另外,她向帕里斯通鄭重聲明不需要他的同行,祈羽想自己一個人去,在得到了當初說好的報酬後,祈羽努力地蒐集了不少關於賽貝勒的情報,可惜都是白工,關於賽貝勒的事情什麼都查不到,連阿瓦特這個國家的訊息也被封鎖,那裡似乎執行著嚴格的封閉君主制,也就是說,必須得用特殊管道才能獲得想要的資訊。

  果然還是還是得到獵人執照再說啊。

  而在之後的一個月裡,雖然時間非常緊迫,祈羽還是擠出時間回凡尼鎮一趟,在見到達吉的時候,對方不意外地給自己一個大大的擁抱,並說著怎麼這麼久才回來一趟,據達吉所言,這段時間,酷拉皮卡從來沒有回來過凡尼鎮。

  過了幾天後,祈羽開始準備前往獵人考試會場,在此期間,夏歐利很好心的透露祈羽這次的考試地點以及建議前往的方式,祈羽想這大概也是前同事的情誼,就心存感恩地收下了,哪知道原來對方這樣告訴自己是為了讓自己的行蹤更好搜尋。

  就在剛才,不幸的遇到了埋伏很久的夏歐利,他穿著一貫的黑色西裝出現,祈羽還曾經調侃對方說是沒有其他衣服可以穿了嗎?而夏歐利少見的認真回答說工作還是穿西裝感覺比較對。
  
  「不要再跟過來了!夏歐利!你都有獵人執照了,來參加獵人考試又是什麼意思?」

  「放心~我已經有申請當隨行考官了,讓我們一起愉快地參加考試吧~」

  「……」她真是快瘋了,祈羽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最終放棄了勸阻夏歐利。

  大概過了半天的時間,他們便走進了一間牛排店,說了通關密語之後,便走進了考試會場,此時這兒還空曠的很,除了一個長得像豌豆的傢伙之外,在獵人協會的時候,祈羽跟他有過幾次見面,管他叫做豆面人,而現場除了他們三個以外,沒有其他人,只見對方走了過來,給了祈羽一張號碼牌。

  不意外的是1號,看完之後夏歐利勸她把號碼牌收進了口袋,依照他的經驗,別讓人知道自己幾號比較安全,並且囑咐祈羽多注意其他人是幾號。

  「夏歐利……絕對不要亂來喔,這次會長是特別通融你這樣混入考試的。」豆面人擔心的囑咐道,隨後轉向祈羽繼續說道:「好久不見了,祈羽小姐,我相信以妳的實力一定可以輕鬆過關,能在帕里斯通先生下面工作那麼久真的不簡單。」

  「嗯,多謝了。」

  祈羽不認為豆面人在挖苦她,幾次的見面中,她覺得他是個好人。

  過了不久,人漸漸地多了起來,祈羽和夏歐利盡量讓自己的存在感降低,靜靜的等待考試的開始,他們的位置離門口有一大段距離,但還是觀察得到進考場的人。

  祈羽知道自己在緊張與酷拉皮卡再會這件事情,所以不敢靠得太近,但卻又十分想念對方,所以忍不住頻頻看向入口,就是為了捕捉到那熟悉的金藍色身影,矛盾的心情爬滿了她的心頭。

  祈羽心臟跳動的頻率比平常快速很多,她在緊張,而且是十分緊張,她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一年半的時光畢竟太久,說不定兩邊的感情早已走到了末路,但她還是想見他,只是真的見到了,第一句話該說些什麼才好?

  她不知道。

  「妳未免也太緊張了吧,就這麼期待見到那小鬼?」夏歐利調侃道,畢竟祈羽手足無措的樣子實在是太過於明顯,他想無視都難。

  「……你不懂的。」

祈羽憋了半天只擠出這句話。

  「喔?是嗎?」夏歐利挑了挑眉,隨後他雙手環胸的靠在牆壁上,哀嘆道:「真令人吃醋啊~祈羽妳都沒這麼想過我,對那個金毛小鬼卻是念念不忘。」

  「夏歐利,拜託,安靜點。」祈羽趕忙做了一個安靜的手勢,她實在不想變得起眼,實際上她現在穿的是有帽子的牛仔外套,為的是可以遮臉,隨後她繼續低聲說道:「我跟你幾乎黏在一起一年半了,我怎麼可能會想你。」

  聞言,夏歐利兩眼放光:「所以分開久了妳也會想我嗎?」

  「我怎麼知道。」

  「是我的話我肯定會想妳的喔。」

  然後隨之而來的是夏歐利大力的擁抱,祈羽愣是連掙扎的機會都沒有,整張臉被迫埋進了夏歐利溫熱的胸膛,起先祈羽是想要掙脫的,但夏歐利的束縛比想像中的還要大力,她覺得她的臉快被悶出汗了。

  「妳的耳根都紅了,真可愛~」

  「還不是因為被你這樣搞,熱死人了!」

  「噓,聲音別這麼大,妳有個熟人來了。」

  砰通。

  祈羽發覺她的心跳聲亂了,身體也不自覺的緊縮著。

  她整個人慌亂了起來。

  「祈羽,我都能感覺到妳的心跳聲了,妳就真的那麼想念那小鬼啊。」

  沉默了一下,祈羽靜靜的在夏歐利的懷裡微微點頭,她看不到夏歐利此時的神情。

  有一點黯淡。

  「不過我說的熟人是奇犽喔,揍敵客家的小少爺~」

  「……夏歐利你這個混帳!」

  祈羽差點沒把夏歐利給宰了,在一陣憤怒中,祈羽掙脫了夏歐利的束縛,只見對方笑吟吟的看著自己,這舉動看了更加上火,只是祈羽選擇去看門口處的奇犽,跟半年前差別不大,一樣的神情一樣的髮色,就是長高了點。

  看到奇犽的瞬間,祈羽一陣放鬆,她並沒有打算去跟他打招呼,覺得有的是機會,現在她只想盡可能地把自己邊緣化。

  祈羽大大的嘆一口氣,減緩自己奔騰如雷的心臟,然後她瞪視夏歐利,警告對方下次別再這樣耍自己,但又有什麼用?這一年半她每天都被對方鬧,夏歐利是不可能就這樣乖乖的罷手的。

  夏歐利其實比外表看起來的幼稚,不過他似乎只拿祈羽開刀,在外面的場合他彬彬有禮多了,祈羽有時候會懷疑她看錯了人,這樣紳士的人怎麼可能是夏歐利呢?太荒謬了。

  但他又十分可靠,這是真的,祈羽不把他當好朋友,但把他當好同事。

  他們又等了一段時間,中間他們看到有人吵了起來差點要幹起架,也看到一個自稱新人殺手的傢伙到處找人聊天,他似乎叫做東巴,而那個人並沒有來找祈羽跟夏歐利,聽夏歐利所述,他之前考試的時候就遇過這傢伙了,那人還被稱作新人殺手,專門陷害新人,而且考過好幾十場考試了。

  祈羽打從心底佩服東巴的毅力。

  「小心44號跟301號,他們不好惹。」夏歐利在祈羽的耳旁低聲說道。

  來回看了一下那兩個人,她點點頭,這種事情她還是看得出來的,44號穿著一身小丑裝,她不評論他的穿著品味,畢竟每個人都有美感自由,只是他洩漏出來的氣息實在太過於危險,實力肯定很強,而301號除了感覺不好惹之外,是個渾身插滿釘子的怪胎。

  祈羽時不時也會偷瞄奇犽,起初她有看到對方在四處張望,似乎在找人,祈羽想著該不會在找自己吧,隨後她戴起了墨鏡以及外套上的帽子,而奇犽不久之後在她的視線裡消失了。

  瞬間,祈羽突然渾身一顫,是殺氣,她迅速的看向某處,然而只有熙熙攘攘的人潮,沒有人盯著自己,但她不認為這是錯覺,應該是有人躲了起來。

  「妳也感覺到了嗎?」夏歐利皺著眉頭問道。

  「嗯,好像是針對我的。」看來這場考試要小心了,剛剛那股氣息絕對不是等閒之輩,很危險。

  不過,到底是誰呢?總覺得幫帕里斯通做過事情之後,仇人就變多了。

  正當祈羽這樣想的時候,那個打扮成小丑的44號,突然怪裡怪氣的對著她的方向笑,但只停留了一會兒,那個小丑的視線又偏移了一點,也就是轉而看向夏歐利,被凝視的人兒眼角不自覺的抽了一下,露出了困擾的神情。

  「夏歐利,你認識那傢伙嗎?」祈羽舉起右手遮住嘴巴,用氣音問道。

  「我多少有聽過那傢伙的一些傳聞,他好像叫做西索,不過我們倆根本不認識,我也沒興趣認識品味這麼奇怪的傢伙。」夏歐利感到非常無奈,他也不明白對方幹麻這樣。

  「可是他對你好像很有興趣啊,嘿嘿,夏歐利。」祈羽用手肘推了推旁邊的人兒,說著說著幸災樂禍了起來,她難得有機會嘴一下夏歐利,所以絕對不能放過這樣的機會。

  夏歐利無奈地扶額道:「……依我知道的消息來說,他應該覺得我是個可以一戰的對手。」說到此,夏歐利正經八百了起來,他抬起右手摸著自己的下巴道:「看來我太強了呢,真傷腦筋啊。」

  「……」祈羽不知從何吐槽起,好,算她輸了,她永遠嘴不贏夏歐利。

  後來又過了一些時間,人潮漸漸多了起來,塞滿了這個不算寬敞的地道,祈羽還是沒看到她想見的人,隨著時間的流逝,她不安了起來,心臟毫無秩序的亂跳,雖然她現在害怕遇見他,但若是見不到他,那更是無法接受。

  難不成他記錯時間了?難不成他臨時改變了參加的時間?難不成他不想當獵人了?

  難不成……他忘了與自己的約定?

  祈羽的左手放在胸前緊張的握緊成拳頭,在心裡頭祈禱。

  現在都400號了……到底怎麼回事?

  她不自覺的流出了冷汗。

  「祈羽,妳不需要在意他有沒有來,說實話,就算他沒有來,我們還是可以透過其他管道去找他的。」

  夏歐利的話如醍醐灌頂般的澆醒了不安的祈羽,祈羽愣愣地看向對方。

  「妳不信我能找到?」夏歐利笑了笑。

  祈羽呆呆地盯著夏歐利了一陣子後才結巴道:「就算……就算你有辦法找到也不一定願意幫我找啊……」話說完後,祈羽別過臉,有些賭氣的噘起嘴來。

  夏歐利有些好笑的搭起祈羽的肩膀,把臉湊近低下頭安撫她:「會的~考試完我就跟妳一起去找,如何?」

    然而過了半天都沒有其他回應,夏歐利疑惑的看向她的臉。

    「祈羽?」

  只見祈羽一臉錯愕,寶藍色的雙眼瞪的跟銅板一樣大,臉頰偏向眼角的地方微微泛紅,她的雙脣微微顫動著。

  這是夏歐利第一次見到祈羽這樣的表情,而在那一瞬間,他大概也猜到是什麼事情了,只覺得胸口很悶,他把視線投向祈羽所看的方位。

  熟悉的金色髮絲以及澈藍色的雙瞳,一貫的民族服,不一樣的是,他似乎不再只是個小鬼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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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mio_yin 發表於 2022-11-25 01:39: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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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二、喜歡X故人X夏歐利的能力】


  祈羽沒有發覺,自己看到酷拉皮卡的那一刻,臉微微泛紅,她只聽到自己的心跳聲,彷彿就在自己的耳旁敲響著,她愣愣地看著那名少年笑著與一位穿著西裝的高大男子以及穿著一身綠色服裝的刺蝟頭男孩走了進來,然後,她看到了酷拉皮卡在四處張望。

  看到這一舉動,她別過了頭,背向酷拉皮卡那邊,不要緊的,這樣的距離他應當不會看見。

  但……她好想跟他說說話。

  明明很想上前馬上相認,此刻,卻有個無名的枷鎖銬住她的雙腳,無法動彈,她還是不知道該怎麼跟他重逢。

  「……妳沒事吧?」

  夏歐利的聲音喚醒了祈羽混亂的思緒,祈羽搖了搖頭,讓自己慢慢冷靜了下來,她突然覺得,好險夏歐利有跟來,不過她是說不出這種話的。

  「祈羽,妳喜歡他?」

  ……喜歡他?喜歡酷拉皮卡?

  面對夏歐利的問題,祈羽茫然的抬起頭來看向提問者,只見對方嚴肅地看著自己,她一時之間也答不上來,她喜歡酷拉皮卡嗎?不……她只是很想他罷了,因為太久未久才會顯得這麼激動,才會這樣失控。

  只是這樣子而已吧?

  「……我也不知道,我只是想見他而已。」祈羽最終以這樣的回答來回應夏歐利。

  夏歐利玩味的“嗯”了一聲之後說道:「既然想見他的話,為何不現在上前去找他?」

  「我也不知道……就是覺得很緊張,覺得見面好尷尬,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祈羽低下頭,她覺得自己連語文程度都受到了衝擊,講話起來很奇怪。

  「是因為那麼久沒見面了,怕關係變得陌生?然後害怕去接受現實,這樣?而且他似乎長大很多啊,跟以前的樣子不太一樣了呢。」

  祈羽點點頭,覺得夏歐利這樣的說法也沒有錯,她此刻不敢見酷拉皮卡的原因實在是太過於複雜了,她也說不上來,不過有一點倒是真的,在那瞥眼之際,她有看到酷拉皮卡長大後的容顏,與之前稚嫩的樣子完全不同,他已經變成一位美少年了。

  他長大了呢。

  祈羽沒有太多時間沉浸在回憶裡,就聽到有人的慘叫聲,似乎是西索搞出了什麼事情,沒多久後,考試便開始了,第一次的考試似乎是耐力賽跑,似乎挺簡單的,祈羽靠向左側的牆跑著,而夏歐利則是跑在祈羽的右邊,來替她遮擋。

  她決定先不去想什麼敘舊,而是把考試解決。

  夏歐利說不用這麼認真看待,以她的實力可以輕鬆過關的,只要不要與44號跟301號硬槓上都好說。

  他們跑了一陣子後,遇上了長得令人絕望的樓梯,祈羽看到這梯子一開始是愣了一下,她第一次看到這麼誇張的樓梯,不過不礙事,她跟夏歐利都輕鬆的爬了上去,過了好一陣子,他們走出了那壓抑的空間,來到了一片沼澤。

  沒有多久,通往沼澤的樓梯被關上了,有人在那一瞬間被關了起來,祈羽覺得在前面的關卡不能及時上來的人,到了後面小命大概也不保,所以在這裡出局反倒能保住一條小命。

  名叫薩茨的考官開始介紹,此處叫做失美樂濕地,被稱為“詐欺師的巢穴”,簡而言之,這裡有許多魔獸會想盡辦法把人吃掉,就比如剛才的一個小插曲,有人跑出來大叫說他才是考官,結果西索一動手,真相馬上呼之欲出,那個後來跑出來的傢伙是人面猿變的。

  「這還真是不妙呢。」祈羽也是本能的覺得這個地方不安全,不過不到會危及她生命的地步。

  「是啊,這裡真的很危險,但也很珍貴,沒想到這裡會被當成考場呢,真意外。」夏歐利低聲說道。

  兩人閒聊的時間沒有太久,馬拉松又繼續開始了,他們沒有跑得離考官太近,因為跑在中間比較好注意周圍,然而他們這次失策了,因為起霧的關係,他們捕捉不到考官的蹤跡,等他們意識到時,已經迷路了。

  「真麻煩……」祈羽小聲的抱怨。

  面對四面八方的迷霧,他們沒有太驚慌,冷靜地思索該如何出去,周圍除了野獸的聲音不斷之外,還有很多人悽慘的哀號聲,看來有不少人被吃掉了。

  「小心!」

  正當夏歐利決定動用他的能力來找路之時,突然有個匕首射了過來,直指祈羽的腦門,後者當然機靈的躲開了,夏歐利的叫喊顯得多餘,祈羽和夏歐利警戒的盯著匕首射來的方向,麻煩的是因為濃密的霧氣,根本看不到敵人。

  「是誰?」祈羽擺出作戰姿勢,死死的盯著那處,但也隨時注意各處,畢竟敵人也可能會有所移動。

  「真是……誰會乖乖地應聲啊。」夏歐利在一旁吐槽祈羽。

  然而,結果出乎夏歐利的意料之外。

  只見霧中出現了兩個人影,沒幾秒的功夫,那兩人的真面目便出現在夏歐利及祈羽的眼前。

    是一男一女,男子長著好看的容顏,有一種中性美,並有一頭銀白色的短髮,稍長的劉海遮住了右眼,左眼是清澈的翠綠色,他身穿執事服,身高大約173,神情溫和,感覺不像是會跟人打架的傢伙。

  女子則是長的可愛動人,像一尊精緻的洋娃娃,有一頭深紫色的長髮雙馬尾,帶著捲度,金色的眼瞳讓人無法移開視線,她身穿一襲典雅的深黑色洋裝,裙擺落到膝蓋處,小腿穿著黑絲,身高大約150,神情深沉且優雅,但阻擋不了的是傾瀉而出的殺氣。

  兩人都和祈羽差不多大,然而,男子對自己流露出的是親切之情,女子則是不太友善,這樣明顯反差的兩人不知道為何會站在一起,十分詭異。

  祈羽和夏歐利繃緊神經,他們都知道眼前的兩人不好惹,尤其女子對祈羽抱有敵意。

  祈羽覺得無辜,她根本沒見過對方啊。

  ……可是卻有種熟悉感,令人難過的感覺。

  「妳為什麼要攻擊我?」祈羽對著女子喊到,他們此時的距離有15公尺,若要開戰,勝負只會在一瞬間。

  只見對方笑了起來,很是好看,她歪了歪頭張開了嘴。

  「妳說我為什麼要殺妳呢?祈羽˙賽貝勒。」

  祈羽˙賽貝勒。

  這個名字在祈羽的腦海迴盪已久,那一刻,她的血液彷彿停止了流動,祈羽不可置信地看著對方,為什麼她知道自己真正的姓氏真正的名字,難道說……

  祈羽張開了嘴,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她實在太過震驚了。

  「妳現在的表情還真是好笑呢,看來妳找到自己的姓氏了啊。」女子依舊微笑著,但從中感受不到任何一絲親切,她雙手拉起自己的裙擺,優雅的敬了禮。

  「那我先自我介紹吧,我叫做瑪蕾˙賽貝勒。」

  瑪蕾˙賽貝勒。

  祈羽睜大了雙眼,用著顫抖的聲音許久才吐出言語。

  「……妳……我……妳到底是誰?……妳是我的……家人嗎?」

  祈羽花了很久的時間才吐出“家人”這個詞,因為對她來說,這個詞太過於敏感,只能套用在達吉跟酷拉皮卡身上,再者,若是家人的話,那為什麼對方要殺了自己?這沒有道理啊……沒有道理。

  「家人?算是吧。」瑪蕾意味深沉的微笑著。

  祈羽覺得腦袋裡有什麼嗡嗡作響。

  「妳看起來有許多疑問,不過我們之後有機會再說吧,現在還在考試途中呢,得趕快趕上考官才行。」瑪蕾說完,便頭也不回的走入了迷霧當中,在消失之前,她停了下來背對他們說了一段話。

  「既然妳還活著,就讓我好好玩玩吧,在這場獵人試驗中,我們還有很多時間,真令人期待呢,說真的,雖然我希望妳死,但看見妳還活著,我反而更高興,這是為什麼呢?吶,祈羽,妳覺得是為什麼?」

  是為什麼?她怎麼知道為什麼?

  「啊,我忘記妳還處在失憶當中了,就不跟妳說妳聽不懂的話了,要安全的到下一關喔,妳要是在這裡就被淘汰掉的話我可是會很失望的,那麼,再會。」

  在祈羽的腦袋還處於混亂時,自說自話的瑪蕾就這樣消失在霧氣之中,留下那位看似柔弱的男子,只見對方向自己敬了禮。

  「在下叫做逐森。」

  祈羽愣了一會兒。

  逐森?

    ……不知道為什麼有種親切的感覺。

  「真是個好聽的名字……啊。」

  祈羽無意識地稱讚了對方之後,趕忙摀起了自己的嘴,一臉窘迫的樣子,然而對方只是愣了一下之後溫柔的笑著,彷彿是剛升起的朝陽般溫暖。

  「真開心呢,被祈羽小姐這樣稱讚,不過小姐您這是稱讚到自己了,因為這名字是小姐您取的喔。」逐森閉上了眼睛,彷彿在回憶著什麼一樣:「當時您說,看到在下的雙眼時,就像看到了森林那樣舒服,所以幫在下取了這個名字,這名字聽了就像是徜徉在森林之中,說是很適合在下。」

  祈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她的心全被震驚佔據了。

  「請祈羽小姐不要太過於憎恨瑪蕾小姐,我始終希望兩位能和平共處……」逐森的表情很是悲傷,似乎隨時會掉出眼淚來。

  ……什麼?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這……這得問妳家的大小姐吧,是她先舉刀相向的。」

  祈羽愣了半天硬是只擠出這一句話來,因為她實在太過於混亂了,現在到底是怎麼樣?她完全不知道,她只知道這兩個人跟以前的自己認識,然後他們就自顧自地說起只有他們知道的事情,毫不體諒她這個失憶者。

  但是……

  祈羽小姐。

  祈羽聽到這個稱呼,突然想起了什麼。

  她睜大雙眼,看著逐森,像是在期盼著什麼,祈羽小心翼翼的問道。

  「是你把紙條放在我口袋叫我好好活著……是你……是你救了我嗎?」

  逐森聽到愣了一下之後,靜靜點了點頭後,露出了連冰塊都會融化的笑容。

  然後颳風了,群霧遮住了逐森,他便漸漸地消失在霧氣當中,彷彿從來沒有出現過。

  祈羽在原地愣了很久,直到夏歐利出聲叫喚。

  「祈羽,我知道妳現在很震驚,但現在還在考試,我們落後太多了。」夏歐利如此說道,說實話,就連他也很驚訝,沒想到能在這個地方這麼巧合的遇到與祈羽的身世有所關連的人。

  「不過現在這樣該怎麼辦……我還真沒辦法了,霧氣太濃。」祈羽頭疼的說道,想著若是在這裡就被刷掉那也太好笑了,但她這樣的想法並沒有持續太久,因為她知道她有個好隊友。

  祈羽此時眼巴巴的看著夏歐利,她歪了歪頭然後用撒嬌的口氣說道:「果然夏歐利最可靠了~好險你有來。」

  這不是他教她的招數嗎?夏歐利心裡有點好笑。

  「如果願意親我一下的話,我就幫妳作弊~」夏歐利的右手食指指著自己的嘴唇,拋了個媚眼對祈羽說道。

  祈羽冷著臉二話不說地走了。

  「好啦~我幫妳就是了~」

  最終夏歐利還是出手幫了祈羽,畢竟他本來就打算要幫助對方到最後,只見夏歐利敞開了雙手,一層薄膜漸漸浮現出來,具現化出了了一條粉色的羽衣,很是好看,這條羽衣妖嬈的纏在夏歐利的雙手上。

  「哈哈……哈哈哈……不管看幾次都還是覺得很好笑……你好像仙女啊……」祈羽在旁邊抱著肚子大笑,不管看幾次都忍不住笑意。

  但最好笑的一次莫過於,夏歐利扮女裝,然後使出這個招式,是個迷倒眾人的美人,連祈羽看到時都倒抽一口氣,只可惜無緣再見。

  「……」夏歐利皮笑肉不笑的用羽衣的一端把祈羽捆了起來。

  兩人後來又鬧騰了一陣,夏歐利最終揹起了祈羽並使用他的能力,天女的贈禮,其中一項功能,飛翔,他們衝破了霧氣,翱翔於天際,夏歐利能明顯感受到後面人兒的激動。

  祈羽曾說過什麼東西都比不過這個能力好,能把人帶上天空飛,實在是太美妙了,不管幾次,對於這樣飛在半空中,她都不會嫌膩,因為真的很有趣,再加上能看見地面見不著的美景。

  夏歐利覺得,這個能力果真是天女的贈禮,雖然女性化了一點,但他對這個能力也挺滿意的,他本身是具現化系,這只是其中一項能力,羽衣不僅能把人帶上天空飛之外,還能當作武器以及防具使用,非常方便。

  他的另一項能力則是之前在水中使用的,延續的生命,功能是能把周圍的氧氣無限增值,說的更正確一點的話是複製,也是屬於具現化系的能力,這能力是他有一次在氧氣不足快要死掉的狀況下爆發的,不過也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不值得一提。

  祈羽知道“天女的贈禮”的大概,但並不知道“延續的生命”的原理,夏歐利並沒有跟她說過,畢竟自己的能力必須再三保密,這是基本,不然早就死了好幾百次,就像是夏歐利完全沒看過祈羽使用過能力一樣。

  除了她那個似乎被偷的能力之外,他沒有再看過她使用過其他能力了。

  而在祈羽知道夏歐利的羽衣可以飛之後,她便眼冒閃光,常常要求拿來當交通工具。

  ……當然被夏歐利拒絕了,除非非常時期,不然想都別想。

  後來飛了一陣子,他們總算看到了第二次的會場,怎麼判斷的呢?因為那邊人群特別多,祈羽吵著讓夏歐利提前降落,不然太顯眼了,於是他們記好位置之後便降落在地,夏歐利收起了羽衣,兩人於是繼續趕路去。

  祈羽沒忘把墨鏡及帽子戴好,畢竟最後到場也是挺顯眼的。

  沒有多久,他們便走到第二次考試試場了。

XXXXX下面介紹夏歐利的能力XXXXX

  能力持有人:夏歐利
  能力名稱:天女的贈禮
  能力內容:能具現化出天女的羽衣,能用來翱翔,當作武器或是防具使用。
  能力規則:無。

  能力持有人:夏歐利
  能力名稱:延續的生命
  能力內容:能透過周圍的氧氣,無限增值氧氣,能緩慢和小範圍的讓氧氣如自己所願的流動。
  能力規則: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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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
原作者| mio_yin 發表於 2022-11-25 01:4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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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三、美食測驗X失憶的真相X重逢】


  眾人在會場等了好一陣子,緊閉的大門才終於開啟,裡面走出了兩個考官,一男一女,男的叫卜哈剌,體型大的不像人類,肚子還一直發出有如野獸的巨吼,似乎是因為……餓了,女的叫做門淇,穿的很辣,就是髮型奇怪了一點。

  他們公布了這次考試的主題,是料理,完全跌破了眾人的眼鏡,就連一旁的夏歐利也有些驚訝,他說他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考試內容。

  總而言之,他們開始跑去抓豬,雖然說全部的種類都可以,但祈羽發現這片森林裡根本只有一種豬,長的很奇怪,鼻子巨大無比,祈羽對於動物的知識並沒有很全,也有可能是她失憶忘掉了,但不管怎麼說,把這隻豬拿去烤一烤就對了。

  夏歐利當然沒有跟著一起做,畢竟如果他裝模作樣一起去獻豬給卜哈剌吃,那之後可能就會少一個合格者,因為他肚子也會飽,吃飽的瞬間就等同於其他人的淘汰,這樣對其他考生不公平,所以他只是看著祈羽去獵豬跟烤豬而已,至於有沒有人會發現他這樣怪異的舉動,那也無所謂了。

  很快的,卜哈剌的測驗就此結束,眾人看著他的大肚子驚訝的狂吐槽。

  連祈羽跟夏歐利也看傻了眼,這明顯不符合人體的構造啊……

  但怎麼想終歸都是沒有用的,很快的,輪到了門淇的測驗,然而她說了一個令在場大多人都很茫然的考題。

  「我出的菜是……壽司!」

  ……壽司?……這什麼鬼東西?

  「你吃過那個什麼壽司嗎?」祈羽煩躁的向夏歐利問道,她覺得這場考試實在是太過於奇怪了,明明是獵人,為什麼還要懂做飯,莫名其妙!

  「我也不知道。」夏歐利困擾的看向門淇:「而且她不好搞定喔,我聽說她很挑嘴的。」

  祈羽無奈地嘆了一口氣,開始拿起桌上的刀子無聊的玩弄著,她看了看桶子裡面的飯,完全沒有頭緒,她只能從刀子判斷,似乎還需要別種東西來搭配這桶飯,做出來的就是門淇要的壽司了。

  「夏歐利,獵人考試真難啊……」祈羽語重心長。

  「相信我,就是今年比較怪。」夏歐利打從心底覺得,如果他當年遇到這種考題,應該也會被刷下來。

  正當她絞盡腦筋思考壽司怎麼做的時候,後頭傳來了吵鬧聲。

  「魚肉!?你沒搞錯吧?我們現在在森林裡,到哪去找魚?」

  「聲音不要那麼大!森林裡沒有小溪嗎?」

  祈羽轉過頭去,發現是那個西裝大叔跟酷拉皮卡的吵鬧聲,當話語落完,眾人就像搶大特價一樣的衝了出去,景象十分逗趣,祈羽看見酷拉皮卡跑在西裝大叔後面,似乎是在生悶氣。

  有點懷念,她好久沒看到酷拉皮卡生氣了。

  「喂,妳也趕快去捕魚啊,不要站著發花癡。」一旁的夏歐利催促道。

  「誰發花癡了。」

  祈羽說完話之後便去捕魚了,等她回來時大家都已經在動手做料理了,雖然說知道是要搭配魚肉,但怎麼做她還是完全沒有頭緒,所以她選擇觀察大家的作品。

  目前沒一個過關,祈羽覺得現場有點搞笑,尤其她看到酷拉皮卡因為被說水準跟西裝大叔一樣時,那崩壞的樣子,她差點就笑出聲來。

  看來他交到了不錯的新朋友呢。

  然而,就在這時,一個盤子被放在了他們的桌上,是被捏成長方形狀的醋飯,上面放著兩個被切過的生魚肉,這樣的組合似乎是一道料理,祈羽跟夏歐利疑惑的看向放下盤子的人,這人他們方才見過。

  「祈羽小姐,這兩份就給您跟您的夥伴用吧。」

  「啊……謝謝。」

  祈羽愣愣地看著逐森的背影,不明白他到底為何要這麼做,只見逐森跟瑪蕾同去端料理,而結果出乎意料,他們倆個是第一和第二通過考試的人,也因為這樣,當門淇宣布他們合格的時候,很多人衝去問壽司到底要怎麼做,因為他們剛才沒有注意到壽司的實體模樣。

  瑪蕾跟逐森自然是不予回應,這鬧得雙方差點開戰,最終中斷的原因是因為一個光頭穿著忍者服的青年遞交作品時,因為不合格而惱羞成怒,於是大叫了起來。

  「壽司不就是把飯捏成長方形,然後在上頭擺上生魚片,讓別人能夠一口吃下去的料理嗎?這麼簡單的料理誰不會做?味道哪有什麼差別!?」那位光頭忍者這樣鬧完後,才後知後覺的說糟了,他把機密洩漏給大家知道了。

  之後光頭忍者與門淇大吵一叫,最終因為門淇吃飽的關係,第二場考試宣布僅有兩人通過,這讓祈羽傻了眼,她還沒把作品遞交過去啊……她還沒成功作弊啊……

  「夏歐利,你當初還保證我一定會考過的,你騙我。」祈羽因為大受打擊的關係,只能拿一旁的人出氣。

  「……」一旁的夏歐利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他只能說今年的考試很怪而已。

  之後考官跟考者雙方吵了起來,甚至開始動手,直到天外飛來一個老頭之後,爭吵便平息了,祈羽跟夏歐利認得那老頭,他是現今的獵人會長,尼特羅會長,幫帕里斯通做事的時候他們兩個多少有見過對方,也有過攀談。

  只是祈羽現在完全不想被認出來,她躲到了夏歐利的後方靜靜地等接下來的動向。

  之後在尼特羅的協調之下,決定第二次考試重新開始,他們被飛船載到了一個峽谷的下方,門淇說要示範給大家看之後,二話不說的便跳了下去,拿了一顆蛋之後迅速的爬了上來,她說這就是考試內容。

  眾人似乎就是喜歡這種簡單明瞭的考試,敢嘗試的毫不猶豫的就跳下去了,不敢嘗試的在懸崖邊緣處不斷猶豫,夏歐利跟祈羽自然是輕鬆的跳了下去,這中間,祈羽悶哼了一聲,因為夏歐利的馬尾打到了她的臉。

  當他們吊掛在一根蜘蛛絲上時,祈羽低聲的抱怨道:「去把頭髮剪掉啦,打到我的臉了。」

  「妳的馬尾又不是沒打過我,這樣我們正好扯平。」夏歐利沒有理會祈羽的不滿,而這句話也讓她成功閉嘴。

  不久之後,祈羽跟夏歐利便拿著蛋爬了上去,大家一起丟下鍋煮之後,祈羽吃了一口煮好的葡萄蜘蛛蛋,不吃還好,一吃驚人,好吃哭了,祈羽有點想多帶幾顆回家,不過她的包包本來就不大,而且已經塞滿了,只好作罷。

  第二次試驗就這樣結束了,眾人被帶到飛船上休息,據豆面人所言,可以休息到明天早上8點,聽到這麼振奮人心的話之後,祈羽便拖著夏歐利想一起找個不顯眼的地方休息,她可累壞了,其中更多的是心累。

  但在此時他們撞見了瑪蕾和逐森。

  雖然狀態不好,但遇見她們正合祈羽的意,兩邊的氣氛都很緊張,只有逐森一臉困擾的樣子。

  「我正好想去找妳們。」祈羽率先發言。

  「是呢。」瑪蕾垂下了眼簾,微微一笑。

  「我們現在可以好好談了吧。」祈羽皺起眉頭道:「妳到底為什麼要攻擊我?我以前跟妳有什麼過節了?我爸媽還有弟弟都還在嗎?還有我失憶之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祈羽不自覺的便講出了許多問題,但不只是這些,她還有滿滿的疑問想要得到解釋。

  然而,瑪蕾是一臉不耐煩。

  「妳的問題太多了,這些事情去問逐森就好了。」話完,瑪蕾輕巧地走近祈羽,祈羽雖然全身緊繃,但沒有任何的動作。

    瑪蕾的雙手扣在身後,抬起了頭靠近祈羽的臉,兩人的距離不到30公分,祈羽清楚的看到對方姣好的面容,甚至還可以在她金色的瞳孔中看見自己的影像。

    連對方的吐息都如此的清晰,瑪蕾的熱氣在祈羽的臉上擴散開來,兩人的面頰微微泛紅,祈羽咬了咬牙,警戒對方的任何舉動。

  她的心臟跳得很快。

  「變了一些呢,真令人懷念。」

  瑪蕾的話語很輕,然後她迅雷不及掩耳地伸出了右手,祈羽也很及時的閃避開來,從位置來看,對方剛才似乎是想抓住自己的脖子,也因為這一舉動,祈羽跟夏歐利拉開了與他們的距離。

  但瑪蕾並沒有接下來的動作,她只是把手收了回來,並把頭轉向十幾公尺處遠的祈羽。

  「真抱歉呢,一不小心就動手了。」

  瑪蕾完全不帶有歉意地說完話後露出了深沉的笑容,祈羽則是沉默不語,然而在這僵持的幾秒鐘後,瑪蕾輕巧的轉過身,不說任何一句話便一走了之,祈羽本來想追過去,卻被一旁的逐森攔了下來。

  「祈羽小姐,瑪蕾小姐說的沒有錯,您想問的事情直接問在下是最快的。」

  「什麼意思?」

  逐森微微低下了頭,似乎是抱有歉意一般,祈羽見狀便慌了手腳,不明白對方如此這樣。

  「雖然說當時救您的是在下,但是,讓您失憶的也是在下。」

  「……什麼?」

  祈羽睜大雙眼,嘴唇微微張開,自己的失憶……是人為的?

  她盯著逐森看,愣了一陣,久久無法吐出任何一句話,對方為何要這樣做?他到底是敵是友?為什麼他的態度會一直這麼曖昧不明……她覺得她快被搞瘋了。

  而逐森看了看祈羽的反應之後,微微一笑。

  「但有讓您失憶的辦法,自然有讓您恢復記憶的辦法,這樣做的話,您就不必一一提問了,因為恢復記憶後,您想知道的所有事情便能呼之欲出。」

    ……什麼?

    ……可以……恢復記憶?

  聽到此,祈羽激動地抓住逐森的雙臂,她沒有控制力道的大喊著。

  「快讓我恢復記憶,現在,馬上!」

  逐森似乎是被祈羽的模樣嚇到了,低下了頭不知所措,祈羽見狀趕忙說聲了對不起,並鬆開了擒住別人的雙手,逐森喘了一口氣之後,眼神堅定地看向祈羽,但卻夾雜著哀傷。

  「雖然在下希望您拋下過去重新生活,但既然被瑪蕾小姐發現那也沒辦法了……」逐森頓了頓,表情轉為嚴肅:「在下可以幫您恢復記憶,但要等獵人試驗結束之後。」

  「為什麼要到那個時候?」祈羽皺緊的眉頭沒有鬆開。

  「這也是為您著想,在下認為,若是您恢復了記憶之後,必定會產生混亂,這樣的狀態下不利於考試,祈羽小姐您來這裡考試肯定也是想要獵人執照的對吧?那在下可不能讓您落榜了。」

  「……」

  祈羽低下了頭,嘆了一口氣,努力平息自己內心的波動,她正試圖說服自己對方說的沒有錯,現在最重要的就是考試,什麼也別管。

  「那考試完之後,一定要幫我恢復記憶。」祈羽抬起頭,對著逐森道。

  「嗯,一定。」逐森微笑著。

  祈羽舒展了緊繃的面容,微微一笑,不知道為什麼面對這個人,她可以感到很放鬆,她的直覺告訴她,自己以前大概很常跟他處在一起吧。

  接著,她突然想起了另一件事情,原本放鬆的神情又轉為嚴肅。

  「不過,我對一件事情還是很疑惑,她……瑪蕾應該是怨恨我的對吧?那為什麼看到我還活著的時候不馬上殺掉我呢?」

  聽到這樣的提問,逐森露出了有些悲傷的神情,然後他搖了搖頭。

  「這些事情不適合由在下說,而且,在下說的也可能是錯的,可以的話,等您恢復記憶之後再向瑪蕾小姐詢問吧……在下只說一句,祈羽小姐您的存在對瑪蕾小姐有很深刻的影響。」

  「……意思是她相當恨我嗎?」

  「這就不該由在下來說了,還請祈羽小姐您趕緊休息,準備迎接下一次的考試。」

  逐森帶有歉意的笑了笑之後,便往剛才瑪蕾消失的方向走掉了,祈羽盯著他們離開的那處發呆了許久,她在腦中思考了很多可能性,但最終還是弄不明白自己與那兩人到底是什麼樣的複雜關係。

  自己跟他們兩個以前肯定關係匪淺,但為何最終弄得如此境地,瑪蕾恨自己,那逐森站定的角色又在哪裡?他似乎兩邊都想周全。

  她還是不明白,怎麼想都想不明白,或許真的得等到考試完的那一刻才能知曉所有的事情……

  祈羽覺得心裡頭亂得很,一方面是考慮怎麼跟酷拉皮卡重逢,另一方便則是關於自己身世的謎團蹦了出來,令她煩惱的事情接踵而來,搞得她腦袋需要潤滑一下。

  她覺得,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睡覺,來好好迎接明天的考試。

  但她是睡不著了。

  所以當她看到夏歐利後來安然入睡時,是非常想揍他的。

  她就這樣一路失眠到隔天早上,並準備迎接第三場試驗,雖然前面消耗了許多體力,按理來說應該很累才對,但她這一年半可是被操到不成人形,精神力和體力是都被訓練了起來,所以在徹夜未眠的狀況迎接下一場考試還是遊刃有餘,雖然多少還是會有點影響。

  開始第三場考試後,他們來到了一個高塔的最上層,通關方式是在72小時內到最底層,什麼方式都可以,當他們看到有人嘗試攀岩時被怪鳥攻擊後,就確信還有其他的方式可以向下,祈羽在這個時候又厚臉皮的讓夏歐利具現化出羽衣來。

  「之前在失美樂濕地就算了,沒人看見,但是我在這裡幫妳作弊就太明顯了,妳自己好好加油。」

  祈羽嫌棄了夏歐利後,在上面觀察四周,她先是發現人慢慢減少,再來發現原來這個地方有許多暗門,當人數剩下個位數後,她想著也差不多該找個暗門下去了。

  「我會自己到下面。」夏歐利對祈羽揮了揮手,以示告別,顯然他的通道會與祈羽不一樣,畢竟他沒有要考試。

  祈羽點了點頭之後,隨便找了一個合意的暗門跳了下去。

  入眼的是一片光亮,她那時只恍惚看到幾個人影,沒有確切看出那些人長什麼樣子

  祈羽大概想也沒想到,命運就是這麼巧合。

  正當她要安全落地時,卻有人先行用公主抱的姿勢將她抱了起來。

  她轉頭本想說句感謝的話,然而,當她看到對方的容顏之後,語言功能瞬間喪失,她愣愣地看著對方發紅的雙眼,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最終只是尷尬地開了口,彷彿對方對自己來說是完全不熟悉的人那般。

  「嗨……酷拉皮卡,真是好久不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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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mio_yin 發表於 2022-11-25 01:4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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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四、尷尬X選擇之路X年紀】


  祈羽曾在心中模擬過好幾次,自己若是跟酷拉皮卡重逢時該說些什麼,她有好多好多話想說,然而,等真的碰上這樣的時機,她愣是說不出半句話,最終只能吐出這樣尷尬的話來。

  她可以感受到抱著自己的那雙手在顫抖,以及逐漸紊亂的呼吸聲,熱氣噴到她的臉上,祈羽傻笑地看著眼前雙眼發紅的酷拉皮卡,盼得一點回覆。

  對方不給自己一點表示會讓她覺得更尷尬啊。

  「……酷、酷拉皮卡?」祈羽於是又小心翼翼地再度出了聲,想著對方為何不給一點回應。

    沒想到,卻引爆了什麼按鈕似的。

  瞬間,她感受到對方雙手的力量加劇,酷拉皮卡用力的把祈羽往他的那一側收緊,導致祈羽整個人貼在酷拉皮卡的胸膛上,她縮在他的懷裡根本動彈不得,也不敢反抗。

  撲通撲通。

    那是酷拉皮卡的心跳聲,不是正常人該有的頻率,這是處在亢奮的心情時才會有的徵兆,祈羽抬起了頭,看見對方正低著頭,因為髮絲垂下的關係,她看不清對方此刻的表情,酷拉皮卡的體溫熱熱的,祈羽的雙頰在發燙,不知道是因為對方的溫度,還是此刻窘迫的狀況讓她覺得難為情。

  她此刻就像隻雛鳥般被保護在別人的羽翼底下。

  祈羽的鼻子動了動,酷拉皮卡熟悉的味道襲來,很好聞。

  ……很好聞。

  祈羽覺得身上的所有角落都在發熱。

  然後她聽到了一個不清晰的話語,像是在哽咽。

  「祈羽……這些年……妳都去哪了?」

  那是歷經了好長一段時間後,祈羽再次聽到酷拉皮卡對自己說的第一句話,她的雙眼微微瞇起,差點都要擠出眼淚來了,她的手伸了出來,分別從酷拉皮卡的肩上以及腰側旁繞了過去,對於酷拉皮卡的提問,她以擁抱來回答。

  在祈羽抱緊他的一瞬間,對方的身體顫抖了一下。

  「……說來話長,但說真的,能與你再次相見實在是太好了,酷拉皮卡。」

  能與你再次相見實在是太好了,酷拉皮卡。

  「這話是我該說的,那個時候……我真的找妳找了好久……」

  一時之間,祈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這一年半間的記憶清晰的浮現在她的腦海中,被禾雅綁架,被幻影旅團搶走能力,最後再被帕里斯通半強迫的方式為他賣命。

  一年半,就這樣過了,這中間兩人也發生了不少事情,有個遺憾是,曾經的旅伴不在身邊,而且別離又太過突然,連說個再見都來不及。

  唯有一起考試的約定,兩人不曾忘記。

  祈羽此刻心裡暖暖的,眼淚差點傾洩而出,但她盡力的把淚水收了回去,不想被人看見。

  然而在這溫馨的重逢時刻,卻有人打斷了他們。

  「喂,妳們兩個,我不是存心要打擾妳們重逢的……但是,我們差不多該走了吧,都過了一個小時了。」

  一個不屬於她倆的聲音傳來,祈羽緩緩的轉過頭去,看著一臉受不了的奇犽,他後頭的是一臉茫然的刺蝟頭男孩,以及一臉莫名其妙的西裝大叔,這些人似乎都是酷拉皮卡的夥伴,待祈羽看向他們之後,奇犽突然轉變了表情,露出狡黠的笑容。

  等等……

  祈羽突然發覺了現在的他們,可是被三個民眾觀看著,也就是說剛剛的一舉一動都被旁人看在眼裡,想到此,祈羽的臉頰馬上刷紅,如果剛才紅的像顆水蜜桃的話,現在就是熟透的紅蘋果。

  天啊!這真是夠丟臉的!祈羽現在只想找個洞鑽進去,不想出來見人。

  循音抬頭的酷拉皮卡,呆呆地看著其餘三人,顯然酷拉皮卡也發現了局面的尷尬,所以臉頰跟著泛紅,僵在那兒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是祈羽的奮力掙脫,才結束了如此的尷尬局面。

  逃離了擁抱後,祈羽看著現場的人,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丟臉的場面都給看光,她還能說什麼?她只想找其他的暗道再重頭跳一次。

  她雖然表面上努力維持鎮定,但心裡頭已經是跳下懸崖千百次了,拜託誰來先開口說話啊!

  只見她身旁的人清了清喉嚨,打破了這個詭異的氣氛,酷拉皮卡的眼睛早已恢復原樣,他把手伸向祈羽,有些尷尬的說道。

  「……她是祈羽,就是跟我約定一起要考這場考試的人。」

  「原來就是妳啊。」刺蝟頭少年一臉開心的說道。

  「原來是這樣啊。」西裝大叔與少年同時說出口,一臉恍然大悟。

  只有奇犽沒有說話,他把雙手放在後腦勺,挑著眉看向祈羽,祈羽則是雙手扣在身後,想著原來酷拉皮卡跟大家說過自己的事情了啊。

  酷拉皮卡看了看,隨即把手伸向另一邊說道:「這三位是我在考試前認識的夥伴。」

  酷拉皮卡說到此,刺蝟頭少年迫不及待的想要接話,因為身高的關係,他微微仰起頭,露出了陽光的笑容,祈羽覺得這位少年的長相有點熟悉,但似乎是跟這樣的表情對不上邊。

  「妳好,我是小傑!我有聽酷拉皮卡說過妳的事呢,你們兩個終於重逢真的是太好了。」

  「這樣啊,謝謝你囉,小傑。」祈羽想著是個好孩子呢。

  「而且酷拉皮卡說到妳時,表情都很……」

  話說到此時,酷拉皮卡趕忙打斷小傑的話,以防他繼續說出了什麼不可告人的事情,場面很是逗趣,祈羽心裡則是想說講到這裡真令人吊胃口,得趁酷拉皮卡不在時好好問小傑才行。

  「酷拉皮卡這傢伙原來還會害羞呢。」身旁的西裝大叔嘲弄了一句後把身體轉項祈羽:「這位美麗的小姐,妳好,我叫雷歐力。」他帥氣地做了一番自我介紹。

  「哈哈哈,雷歐力,你好。」祈羽笑了笑,雖然不知道是不是禮貌性地稱讚,但聽到好話心裡頭還是很爽的。

  「沒想到酷拉皮卡居然認識這麼可愛的女孩子呢,還以為那傢伙除了正事,其餘的事情都沒有興趣。」雷歐力繼續拍馬屁。

  「哈哈哈哈……」祈羽只能乾乾的傻笑。

  「雷歐力。」

  只見酷拉皮卡閉上雙眼,一副受不了的樣子,才停止了雷歐力的搭訕行為。

  「啊,還有他,他叫做奇犽喔~」

  突然發現奇犽沒被介紹到的小傑,趕忙開了口,他跑到了奇犽的背後把人家推上前,一臉開心的說著,而突然被點名的奇犽則是一臉莫名其妙。

  「嗯,我知道他的。」

  「……哈?」

  這樣的質疑聲此起彼落,小傑、雷歐力以及酷拉皮卡都一臉驚訝,只有祈羽是有些尷尬地笑著,然後一旁的奇犽挑了挑眉,露出了罕見的無害笑容,像極了鄰家小男孩。

  「是啊~我跟這位歐巴桑半年前有見過一次面呢~」

  「……奇犽你這傢伙過了半年怎麼還是這麼幼稚!」

  祈羽炸毛,這小鬼果然一點長進也沒有,專門來氣她的。

  鬧了一陣之後,祈羽見酷拉皮卡神色複雜的看著自己,她也不知道該擺什麼表情,只能微微一笑,對方見狀後先是一愣,後來也是笑了笑,當中帶了點感慨,這樣的感覺祈羽還是懂得。

  只是時間不容許他們再繼續敘舊。

  祈羽聽他們說,現在所處的關卡是少數服從多數之路,邊聽的同時,祈羽戴上了像是手錶的東西,不久之後他們開始了第一個選擇,是否開門。

  「這種問題還需要問嗎?」

  雷歐力邊說邊按了按鈕,結果不易外的都是五個圈,顯示之後門就打開了,他們便開始了考試,雖然祈羽很想跟酷拉皮卡單獨敘敘舊,但是這樣的狀況下是不容許的,他們走了一陣子,中間沒少過按按鈕,在這之間他們也聊了一下,酷拉皮卡簡單的敘述他們四個是怎麼相遇的。

  然後,祈羽聽到了一個勁爆的秘辛。

  「對了,小傑就是金的兒子。」

  「……什麼!?」

  祈羽吃驚地看著小傑,久久無法言喻,而小傑則是一臉無奈地笑著,顯然先前已經經歷過類似的情況了,此刻的祈羽則是按著小傑的肩膀碎碎念著。

  「我鄭重地希望……你長大後絕對不要像你爸爸……」祈羽說得很絕望,這樣的臉龐跟髮型……未來絕對跟金長得有87分像。

  「哈哈哈……怎麼感覺金的人緣不是很好呢。」小傑看著祈羽苦笑地繼續說道:「米特阿姨也不喜歡金,酷拉皮卡雖然表現得很委婉,但是好像……」

  米特阿姨是誰呀?祈羽雖然有疑問,但現在的狀況不適合發問。

  「不……小傑,其實金很厲害的,他只是人品在某些方面比較特別而已,總而言之,他是個很不錯的人。」酷拉皮卡見小傑這般面容,趕緊出面澄清,試圖挽回小傑的笑容。

  「沒關係,酷拉皮卡,你沒有必要安慰我而改變說詞。」

  「怎樣都好,我們可以繼續前進了嗎!?」

  雷歐力早已等的暴跳如雷,祈羽見狀不小心笑出聲,她想著這樣的組合怎麼這麼有趣,而且人都挺好的。

  沒有多久,他們走到了一個廣大的空間,中間有一塊平地,四塊角各有燭火燃燒著,只是沒有道路可以接到那兒。

  正當他們在疑惑之際,另一頭的洞口出現了被布矇住的五個人,雙手及雙腳都被鎖鍊綁住,只有站在最前面的那人沒有被束縛,那人拿掉了布,露出的是精壯的肌肉以及平滑的光頭,這人看得出來以前是做不簡單的職業。

  「我們是受審查委員特地雇用的測考官,諸位想要過關的話必須和我們五人對打,比試採一對一進行,每人只能上場一回合,順序由各自決定,在多數決的規則下,你們只需贏得三場以上,就能離開此地!」

  那人的嗓門很大,即使傳到了祈羽這邊,聲音依然清晰。

  氣氛有些變了,大家意識到這也是過關必須要經過的地方,祈羽看了看那五個人身上的裝束,想著他們應該是囚犯。

  「打法依個人,比賽非勝及負,沒有和局,一方認輸時,另一方就算贏!現在請各位決定是否接受這場比試!」

  「簡直是浪費時間……」

  雷歐力邊吐槽邊按選項,沒有多久,結果便呼之欲出,理所當然的是接受比試,而對方首先出戰的是剛才的光頭,祈羽五人是鬧騰了好一陣子,不斷的擔心彼此去會吃虧,最終,祈羽爭煩了,決定以其他方式派出人選。

  「不是都說長者優先嗎?不然雷歐力你先上好了,可以嗎?」祈羽擺了擺手,想要停止這沒有終點的選擇。

  眾人點了點頭,覺得這個方法也行,不然最後是爭得沒完沒了,唯獨酷拉皮卡在旁邊沉思,他似乎是經過深思熟慮之後才艱難的說起話。

  「雖然現在說這件事可能會潑你們冷水,但……」酷拉皮卡猶豫地看了一下祈羽,最後面露難色的繼續說道:「祈羽,雖然很難令人相信,但雷歐力實際上才19歲而已,所以說……妳說不定還比他大。」

  「……」

  祈羽瞬間晴天霹靂,久久無法言語。

  「騙人!所以說妳也19歲囉!?」

  一旁的雷歐力驚訝地大叫,連一旁的小傑和奇犽都露出很失禮的表情,雙眼瞪得非常大,然而這些話聽在祈羽的耳中是非常刺耳的,她用陰暗的表情看向他們,只見他們渾身一抖,不敢再有半句話。

  她其實不是到很在意年齡的人,只是成天被喊歐巴桑歐巴桑的,到現在居然還是五個人中最老的……

  祈羽眼神已死,不予理會後面四人的竊竊私語,最終酷拉皮卡自知不應該說出這些話來,所以他就自願去當第一場的比試人員了。

  終於了結了五選一個困難抉擇,但祈羽的內心中只有綿延不絕的哀嘆,想著自己已經不年輕了。

  ……不年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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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
原作者| mio_yin 發表於 2022-11-25 01:43: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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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五、2勝1負X蜘蛛紋身X失誤】


  第一場毫無懸念的是酷拉皮卡勝利,而且酷拉皮卡是徒手攻擊,從他第一場試驗以來,他都沒有顯現過鎖鏈,第一是沒有必要,第二是不想被發現是念能力者。

  而說毫無懸念那也只是看在祈羽的眼裡,因為她深深地相信他的實力在這兩年內會有所增長,所以當酷拉皮卡贏的時候,雷歐力發出了驚嘆的叫聲,奇犽則是吹了一聲口哨,小傑則是說了句太好了。

  她不得不說對方也不是省油的燈,頭腦也夠聰明,但那也只是在普通人的範圍裡,在她身邊的人大多都不是凡人,好吧,雷歐力或許比較平凡一點,但他的資質也是不錯。

  酷拉皮卡雖然拿下了第一場勝利,卻也花了不少時間,原因在於對方一直不肯認輸,而酷拉皮卡有自己的信念,並沒有因為這樣而想取走對方的性命。

    雖說也因為這樣拖了很多時間,但祈羽覺得心裡頭有種放鬆的感覺。

  酷拉皮卡依舊是那樣,沒什麼變。

  她覺得很安心。

  對方最終是因為多處骨折,疼痛難熬,難以行動,才選擇認輸的,以那樣的傷勢來說,大概得躺半年才能痊癒吧。

  第二場則是雷歐力自薦上場。

    這次大家都不爭了,祈羽也打定主意下一場該換自己了。而雷歐力面對的囚犯是一個看似手無縛雞之力的瘦弱男子,只見對方提議來燒臘燭,看誰的蠟燭先燒沒了誰就輸了。

  「長蠟燭跟短蠟燭,你要哪一隻?」

  人在面對這種事情時,警戒心就會變得特別重。

    也只有小傑能夠這麼輕鬆的說應該選擇長蠟燭,在場的人聽了酷拉皮卡的長篇大論之後,最終還是丟給雷歐力自己做決定,只見他煩惱了很久,彷彿過了一世紀那般久,最後才以遲疑的語氣說出口。

  「短的……給我短的!」

  「確定嗎?短的不是通常都比較快燒完?」對面的囚犯卻是在打擊雷歐力好不容易下的決定。

  「好煩啊!」雷歐力煩躁的不斷搔自己的頭髮,覺得十分無助。

  「我想他們的目的就是拖延我們的時間,來達到減刑的目的。」見此狀,酷拉皮卡皺著眉頭分析出了這樣的一件事情,然後他抬起頭來大喊:「雷歐力!你想選短的就短的吧!不要再猶豫了,我們都會支持你的決定!」

  雷歐力轉過頭,見大家都堅定地看著他點頭,在得到大家的肯定後,他終於下定決心的拿了短蠟燭。

  然而悲劇發生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怎麼回事啊!你這傢伙果然動了手腳!」

  雷歐力暴跳如雷的看著自己手上的蠟燭燒的旺盛,明顯不正常,而對面囚犯的蠟燭還好端端的燃燒著。

    見狀,祈羽一行人扶額嘆息,一方面想為雷歐力加油,一方面又不知道該怎麼辦。

  過沒多久,雷歐力的蠟燭燒乾了,也就是說,他們這場輸了,眾人讓雷歐力別在意,但他還是有些自責。

  「那這場……」奇犽話說到一半,突然被插了嘴。

  「我上吧,讓小孩子先上成何體統。」祈羽伸展著筋骨,雖然她了解奇犽的實力絕對沒有問題,但這就是感覺問題。

  「切。」奇犽別過了臉,不願與她再爭。

  「我也想上場的說……」小傑露出了失望的表情。

  「不然你就下一場吧。」祈羽笑咪咪地看著小傑說道,反正她都出場完了,下一場就不甘她的事了。

  「喂!還有我啊!」奇犽則是在一旁抗議。

  祈羽見奇犽一臉不悅的樣子,便把手抬到嘴邊神秘兮兮地對奇犽說道:「你想想啊,通常最後一個不都是壓軸?是最強的,所以讓你跟最強的作戰也是對你實力的肯定啊。」

  「行了行了,妳趕快上去吧。」奇犽擺了擺手一臉受不了的樣子,這種馬屁話他不為所動,現在最重要的就是趕緊派人上去,不能再拖時間。

  祈羽走上前去,開始準備了第三場戰鬥。

    對面的囚犯也把外衣脫掉,裸露在外的是畸形的面容,祈羽不知道該怎麼形容才好,感覺像是整容失敗的人,不過身體似乎挺壯的,對方正不斷地展現他嚇人的體格。

  「唉呀~沒想到是位小姑娘呢,我好久都沒有好好沐浴在女人的鮮血裡了。」敵人笑的很是變態,並且伸出舌頭舔了舔嘴角:「這樣難得的機會,我會好好品嘗的,嘿嘿嘿~這場比賽可以做點其他的事情吧?」

  祈羽盯著前面的人看,沉默不語。

  而她後方的夥伴們早已騷動了起來。

  「等等!這場派祈羽去不好吧?她一個女孩子……而且對方感覺是個變態……」雷歐力愈說愈驚恐:「不行不行!還是讓祈羽棄權吧!讓她對付這傢伙實在太危險了,而且哪知道他會不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

  「免了吧,那傢伙不會有事的。」奇犽中斷了雷歐力的擔心,他靠在牆壁上雙手放入口袋,輕鬆的說著。

  「你怎麼能肯定!?」

  雷歐力按耐不住暴躁的情緒,失控地大吼了起來,雖然他跟祈羽完全不熟識,但憑良心說,他絕對無法容忍一個女孩子被別人踐踏。

    而一旁的小傑拉了拉雷歐力。

  「雷歐力,先別這麼激動,雖然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但我也認為祈羽應該是不會有事。」小傑笑嘻嘻的說著:「話說回來,奇犽妳半年前見過祈羽對不對,所以才能這麼肯定?」

  一旁的酷拉皮卡聽到這樣的問題,注意力全被帶了過去。

  「嗯,她那時候跟我一起去出任務,雖然她當時沒什麼出手啦,所以不確定真正的實力怎麼樣。」奇犽裝作沒有注意到酷拉皮卡轉變的神情繼續說著:「不過聽我大哥說能夠在獵人協會現任副會長底下工作的人,絕對不簡單。」

  「祈羽之前在獵人協會現任的副會長底下工作?」

  酷拉皮卡捕捉到最關鍵的訊息,他對這位副會長有粗淺的認識,名字叫做帕里斯通,人氣似乎非常高。

  「嗯。」奇犽點了點頭後繼續對著雷歐力說道:「所以說,雷歐力你不用擔心啦,那傢伙沒有問題的,就算是個連續殺人犯,她肯定也能輕鬆應對啦。」奇犽最終說了結語,就是讓雷歐力不要再擔心。

  雷歐力大大的嘆了一口氣說好吧,總之看情況就對了。

  一旁的酷拉皮卡則是沉默不語,他當然也相信祈羽的實力,但真正讓他動搖的事情不是這個,而是覺得要透過其他人的嘴巴知道祈羽者兩年的狀況很奇怪,心情悶悶的,他也說不上來這種感覺是什麼。

  有點不是滋味的感覺。

  「砰!」

  眾人被這個聲響奪去了注意力,現場的戰況似乎激烈了起來,祈羽躲過了敵人的一記直拳,被揍的地板掀了開來,祈羽安全的躲掉了所有的石頭碎片,然後,敵人露出了他的背部,上面有個令人愕然的圖樣。

  蜘蛛紋身。

  ……這。

    ……是假的吧。

  直覺告訴祈羽這大概不是真的,因為幻影旅團的人不會弱到被關在這裡。

    但是,當她看到蜘蛛紋身的樣子時,還是感到不高興,因為她想起了之前的遭遇,可以的話她不想再和他們有所瓜葛,看了就很不舒服。

  然而敵人還是喋喋不休的說著。

  「嘿嘿嘿~怎麼樣,害怕的發不出聲音了吧?我是旅團四大天王之一的喳唬,剛才的那一擊只是打招呼喔,小姑娘,要認輸就趁現在。」

  祈羽無奈地嘆了一口氣,想著這人怎麼可以如此不要臉。

  然而就在這時,她感受到現場的氣氛突然變得很凝重。

    有個恐怖的殺氣在她的身後飛竄出來,祈羽全身緊繃了起來,她知道這是誰的氣息,這兩年間,即使酷拉皮卡身體有了變化,但唯有那份仇恨,是永恆不變的。

  祈羽不安的把頭轉了過去,酷拉皮卡的雙眼早已變紅,那副憤怒的樣子,似乎隨時會失控。

  「酷拉皮卡!他不是真的,冷靜點!你想想看,幻影旅團的人怎麼可能會被關到這裡呢?」

  祈羽隔空大叫,試圖安撫酷拉皮卡的情緒,然而喳唬卻不給她這樣的機會。

  「小姑娘,妳是不是被嚇到開始胡言亂語啦,我這背上的蜘蛛紋身就是幻影旅團成員的證據,不信的話我就讓妳品嘗一下!哈哈哈!」

  喳唬邊說邊撲了過來,但在這種時候,放在祈羽心頭上的首要事情就是讓酷拉皮卡冷靜下來,奈何喳唬跑來搗亂。

    這搞得祈羽亂成一團,很是煩躁,最終,她一氣之下,轉過了身,沒有控制好力道的朝喳虎揍了過去。

  「你這混帳給我看一下場合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

  這等難聽的慘叫聲驚醒了眾人,也成了喳唬最後的遺言。

  慘叫聲愈來愈小,愈來愈小,最後消失在遙遠之處。

    原來喳唬掉到了邊緣處的深淵,那高度是深不見底,在場的人都傻住了,連祈羽也是楞在原地,久久無法言語。

    過了幾秒鐘後,她才在心中暗叫不好,這人怎麼就被自己打飛了出去……這樣的高度不可能不死人。

  祈羽走到了邊緣處瞅了瞅,再次確認了喳唬沒有在牆上,而是掉了下去,祈羽抬起頭來無助的看向隊友們。

    只見隊友們一臉驚呆的樣子,而酷拉皮卡不知何時已經恢復了正常,只是表情複雜的看著底下的深淵,祈羽再回頭看,只見囚犯們沒有任何的動作。

  祈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雖然人不做死就不會死,但也沒有到要了結他的地步。

    她不太喜歡殺人,但不代表她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不論是之前與酷拉皮卡面臨的那次意外,還是她在帕里斯通底下工作時,她曾經不小心、或是別無他法的下了手。

  但是,可以的話,這些事情她不想被其他人知道,她不希望有人對自己失望,尤其是她在乎的人。

  不管怎麼說,喳呼的確是因為祈羽而死。

  她有一點愧疚,但更多是不安的感覺。

  而酷拉皮卡的提問劃破了這場僵局。

  「你們認為,從這裡掉下去之後,還有人能活著嗎?」

  只見酷拉皮卡一臉嚴肅地對囚犯們說出了這樣的問題,而這句話打醒了全部的人,也讓祈羽他們想起了現在把握時間才是最重要的,而酷拉皮卡說的話雖然是疑問句,但裡面藏著他的肯定句。

  過了幾秒鐘之後,聲音從一個還被布蒙著的嬌小傢伙傳了出來。

  「正常來說,的確沒有人能活著,但是,還是必須確認一下才行。」

  囚犯那邊說要一些時間確認,祈羽就走回了待命區等待,再走回去的時候眾人都是“妳辛苦了”的表情,祈羽嘆了一口氣地說道。

  「抱歉……如果我不把他打下去的話就不會搞得這麼麻煩了……」

  「祈羽已經很努力了啊~」小傑率先出口安慰。

  「對呀對呀!妳一個女孩子能做到這樣已經很厲害了!我真是看傻了居然一拳就把他撂倒了!」雷歐力喋喋不休地說著,不斷訴說他的驚訝。

  祈羽無奈地笑了笑,但她打從心底還是開心的,明明才見面沒多久,這兩個素未謀面的人居然直這麼關心自己,果然是好人。

  接著,祈羽走向在旁邊沉思的酷拉皮卡,有些擔心的問道:「酷拉皮卡……你還好嗎?」雖然依剛才他冷靜地提問來說應該是摩有問題了,但他的心情明顯還是很糟。

  聽到此話的眾人,也一齊看向酷拉皮卡,畢竟他剛才那幅模樣真的是嚇壞他們了,彷彿變了一個人似的,尤其他那時雙眼變得通紅。

  在這兒最不了解酷拉皮卡的人就屬奇犽了吧,不過他也靠自己觀察到了一些事情。

  「放心,我很好。」酷拉皮卡抬起臉靜靜地說著,隨後露出了有點不好意思的神情:「雖然我的理性一直告訴我他的刺青是冒牌的,但是一看到那樣的蜘蛛,我的眼睛還是立刻就紅了起來。」

  「我光是看見地上的蜘蛛,就會失去理智呢……」

  酷拉皮卡這話不只是說給祈羽聽,還說給小傑他們聽,畢竟祈羽早就知道這件事情了。

  幾年前,在他們一同旅行的時候,就是有那麼一個晚上,跑出了那麼一隻蜘蛛,就那麼正巧的被酷拉皮卡看見,然後……然後花了一番周折酷拉皮卡才恢復冷靜,到了此刻,酷拉皮卡已經算是有很大的進步了,終於能控制自己的舉動了。

  之後祈羽每次看到蜘蛛,都二話不說地把那玩意毀屍滅跡,連殘骸都不敢留下來。

  這件事情顯然讓小傑跟雷歐力都嚇到了,只見他們竊竊私語著以後絕對不能讓酷拉皮卡看到蜘蛛。

  祈羽看著酷拉皮卡,想著自己遇到幻影旅團的事情應當也跟他說,但現下的情況不適合,等出了陷阱塔再說吧。

  而這一鑑定屍體就等了2個多小時,祈羽他們知道對方可能有意拖延,才會這麼久,最後,面臨的第四場戰鬥,在敵方的臉都還沒露面之時,小傑就自薦的跑到了中間的競技場上。

  而對方,是一個綁著雙馬尾的可愛女子。

  他們現在是2勝1負,暫時領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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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mio_yin 發表於 2022-11-25 01:44: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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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六、賭博X三勝二敗X暗殺家族】


  「哎呀~是位小弟弟呢,你看姊姊我這樣,對於打架這種事情不太行呢。」那位雙馬尾少女笑吟吟的說道。

  「我倒比較喜歡打架,對動腦我很不行呢。」小傑一臉困擾的說著。

  「這樣啊~沒關係,為此我已經想好了讓我們兩方都可以接受的比賽了,既不會讓我做不適合的打架,也不會讓你動不擅長的腦筋戰。」

  「是什麼啊?」

  雙馬尾女子伸出手來豎起了一根食指:「賭博,我們來賭博,就只是二選一的抉擇,很簡單的,對吧?」

  「嗯,的確簡單易懂呢。」小傑點點頭。

  「不過賭博都要來個賭注,我們就用時間來做賭注好嗎?」雙馬尾女子繼續滔滔不絕的說著:「你看螢幕,可用的時間各為50個小時,但使用的話以10小時為單位,賭局持續到一方的時間剩零為止,由雙方輪流出題,如果你那邊的時間剩零,那麼你們能使用的時間就少了50個小時,如果我這邊的時間剩零,那我的勞役時間就多50年,如何?雙方都有背負著風險,而且就算你們敗北了,還有10個小時可以用。」

  小傑又露出了困擾的表情,他搔了搔頭,回頭看了一下夥伴們嚴肅的表情後回頭說道:「可是我並不想讓你多50年的刑期啊,而且我也不想能通關的時間變少,能不能不要賭時間啊。」

  雙馬尾女子笑了出來。

  「小弟弟真好心啊~可是你說除了時間之外,我們還可以賭什麼呢?既有賭博價值,又不會真的嚴重到傷及性命的東西。」

  小傑皺著眉頭思索了一下子,然後抬起頭來義正嚴詞的說道。

  「我想不到,但我也不要賭時間!我們兩個一起在思考其他的方式吧!」

  雙馬尾女子明顯愣住了,不只是她,祈羽他們四人也是,都傻住了,想著小傑怎麼能大言不慚的說出這種話。

  「哈哈哈哈哈哈哈,不愧是小傑,哈哈哈哈哈哈。」雷歐力大笑了起來,連一旁的酷拉皮卡不免得也笑出了幾聲,只有祈羽跟奇犽一臉懵逼,想著這也行?

  雙馬尾女子嘴角抽了抽,隨即轉為笑容:「不然這樣好了,我們把賭注的50小時改為30小時,規則跟剛才一樣,所以說你們就算敗北了還有30個小時可用,我們這邊也是,如果輸了的話就多30年的刑期,如何?」女子說到此,雙手攤了開來:「你們可以好好討論沒有關係,時間畢竟還有很多。」

  小傑隨即轉頭望向酷拉皮卡眾人,盼得一些建議。

  「小傑,就這樣吧,我想對方不可能再退讓了,就算我們真的絞盡腦汁想出比較適宜的比賽方式,說不定還會被對方拒絕,這樣拖愈久愈是對我們不利。」酷拉皮卡隔空喊道,其餘的人沒什麼意見,顯然也是贊同這個想法。

  小傑點點頭,轉頭對雙馬尾女子說好。

  「既然決定好了,那就開始吧~」女子一說完,螢幕由兩邊50小時變為兩邊30小時,在確認完之後她繼續說道:「那第一題我來出題好了,也算是做個示範,我們就來賭我有沒有40歲好了~」

  「啊?」小傑傻了。

  「什麼!?」雷歐力也驚呆了。

  「對方看起來大概20多歲啊,沒什麼疑慮吧?」奇犽看著那位雙馬尾女子的說著,不明白為何要糾結這麼多。

  「不對,現在有很多美魔女就是這樣,明明已經4、50歲了,卻還是20多歲的樣子,所以不能貿然下定論。」祈羽皺著眉頭說道,她想著對方如果真的是美魔女,那她保養的也太好了。

  「祈羽說的沒錯,不能單憑外表下定論。」酷拉皮卡也皺起了眉頭,想著第一題的賭注怎麼就這麼難。

  「果然歐巴桑了解的多,很有經驗了是吧~」奇犽一臉欠扁的說道。

  結局是祈羽追打了奇犽一下子,她再也忍不下這口氣了。

  酷拉皮卡最終也拿不定主意,所以讓小傑自己決定。

  「嗯~那我用20小時賭沒有,妳沒有到40歲。」小傑最後忠於自己的判斷。

  「唉呀~小弟弟你這麼說我真的很開心呢~但很可惜的,我確實超過40歲了喔,我現在實際年齡是42歲。」

  「……」

  「什麼!?」

  這樣的驚嘆聲響徹了整個空間,不只是小傑他們,連囚犯們也很是驚訝,想著這麼可愛的女人,居然已經是大嬸的年紀了,他們覺得自己受到了精神傷害。

  「拿自己的年齡做賭注也太可悲了……」祈羽低聲吐槽。

  「她才是真歐巴桑啊……」奇犽表示他和他的小夥伴們都驚呆了。

  「我不信……我不信……我不信!說不定妳是騙我們的!要我們相信就拿出證據來!」雷歐力隔空大叫,他依舊不願意相信這個事實。

  「不信的話就請監考官做確認吧,那裡有我的入獄資料,可以找到我的個人訊息。」雙馬尾女子擺了擺手說道。

  過了沒有多久,某處的喇叭傳出了沙沙的聲音,聽得出來音質不是很好。

  「吧唧吧唧……磊露特,今年42歲,吧唧吧唧……沒有錯喔~吧唧吧唧……」

  ……那個奇怪的聲音是什麼?難道他在吃東西嗎?眾人在心中吐槽著。

  於是第一場賭博結束,囚犯的籌碼目前增值到50小時,小傑他們剩10小時,而接下來輪到小傑出題。

  「我們來比猜拳。」

  「猜拳?這種盼運氣的東西?」雷歐力似乎對小傑毫不猶豫地提出這個賭博感到訝異。

  「不,猜拳不只是靠運氣而已,還有機率以及心理層面的因素……」酷拉皮卡接著滔滔不絕的講著一些科學研究過的數據,但最終他還是得出了一個結論:「……不過我認為小傑沒有想這麼多。」

  雷歐力、祈羽跟奇犽都十分同意的點頭。

  「猜拳啊~那我賭20小時我會贏。」

  結果意外順利的是小傑獲勝,而且是第一盤就獲勝,磊露特一開始出石頭,小傑則是出布,贏得了勝利,對於這樣的結果,磊露特似乎有點驚訝。

  第二場結束,兩邊又變回了各30個小時。

  第三場賭博,又輪到磊露特出題,只見她從口袋拿出了兩枚硬幣,一枚以正面的名人頭像示人,一枚以反面的數字5示人。

  「這場我們來賭等等我擲硬幣完會是正面還是反面,正面是頭像,反面是數字5,你可以看我擲完硬幣再猜沒有關係~」

  小傑點點頭,雙眼堅定地盯著磊露特的雙手。

  磊露特見小傑已經準備好了,便把數字5朝外面的硬幣收進了她的口袋,留下了頭像朝外的硬幣,然後她快速的擲了硬幣之後,用另一隻手把硬幣拍打在她的手背上,順便遮住。

  小傑見此狀,露出了自信滿滿的笑容說道,「我賭是頭像的那一面!賭30小時!」

  「3、30小時!?」雷歐力感到錯愕,不明白小傑哪來的自信把全部的賭注壓下去。

  磊露特則是神秘兮兮地笑了笑,然後手放開。

  數字5的那一面是朝上的,也就是說小傑賭錯了,等於說他們第四場的比試輸了,另外還得賠償30個小時。

  「什、什麼?我剛剛的確是看到頭像的那一面在上啊……」小傑一臉吃驚的說著,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情。

  「不管你看到了什麼,結論就是數字5在上喔~」

  「猜拳比賽勝負已定!因為籌碼用盡,因此判定小傑落敗!」

  廣播結束之後,磊露特高興的跳了起來,畢竟她可是成功的把自己的刑期減少了30年,怎麼能不開心呢。

  小傑一臉失落的走了回去,並說了聲抱歉他輸了。

  「小傑,剛才被擲的那枚硬幣你是不是覺得兩面都是頭像?」酷拉皮卡如此問道,這讓雷歐力傻了眼並連忙說怎麼可能,而一旁的祈羽和奇犽馬上就曉得發生了什麼事情。

  「對啊!酷拉皮卡你是怎麼知道的?所以我才會更肯定的以為是頭像那一面……」小傑驚訝的問道。

  「我估計是對方在兩面都貼上了貼紙,只是我們離太遠所以無法察覺到,而且她自己大概也不確定最後是哪一面,所以兩面都貼頭像的貼紙,這樣她就更好掌控,再來,如果你猜對的話,她可以趕緊神不知鬼不覺的撕掉。」

  酷拉皮卡看小傑一臉懵逼的樣子,於是決定再簡單說明一次。

  「簡單來說就是她知道頭像那一面不管怎樣都一定在上面,所以萬一你猜對的話,她還可以隨心所欲地把貼紙撕掉變成另一個圖案,小傑,你的好眼力這次讓你吃虧了。」

  「什麼!?居然還有這種操作!?這可是作弊啊作弊!」雷歐力暴跳如雷了起來。

  「……這也算是戰術之一,只能說我們太大意了。」酷拉皮卡倒是沒有怨言。

  「原來是這樣,好厲害啊!」小傑則是一臉崇拜的樣子。

  「你啊……完全不像剛才輸過比賽呢。」奇犽在一旁吐槽。

  「嘿嘿嘿嘿~因為實在是太厲害了嘛。」小傑笑著搔了搔頭。

  「對了,最後一個人是誰呀?」雷歐力突然想起了最重要的事情,現在是二勝二敗,也就是說,他們這隊的第五個人要上場。

  「我~」奇犽同學雙手插在口袋輕鬆的說道。

  換來的是雷歐力一臉絕望的表情。

  「你那什麼表情啊?」

  「我看我們這次沒希望了……」

  「小傑,那傢伙讓我很火!」奇犽咬牙切齒的抱怨道,差點沒把指甲亮出來。

  「好啦好啦~別氣別氣……」小傑無奈地安撫著奇犽。

  「連敵人都還沒看到,你又知道我一定會輸?只要不是比心算,誰輸誰贏還很難說好不好。」奇犽看著雷歐力不爽的說著。

  然後祈羽在一旁很不識相的笑了出來。

  「哈哈哈哈……哈哈,只要不是比心算的話……哈哈哈哈,要不要我給你補習啊?」祈羽在一旁抱著肚子笑了出來。

  「……妳找死。」

  要不是奇犽好奇自己的敵人到底是哪位,他早就衝過去跟祈羽沒完沒了。

  而雷歐力看到接下來要跟奇犽對打的囚犯的那一瞬間,臉色變了,並嚴肅地對奇犽說不要跟他打。

  「你認識他?」

  「……他是分屍專家喬尼。」

  雷歐力機著滔滔不絕的講著這個殺人魔到底有多可怕,當時害死了很多人,這些話聽得祈羽皺起了眉頭,雖然她不是沒遇過同等變態的人,但她還是覺得不大舒服。

  然而奇犽一派輕鬆的走向前去,不理會雷歐力的叫喚。

  「不用擔心奇犽,他實力挺強的。」祈羽對雷歐力說道。

  「妳又怎麼知道?他只是個孩子,雖然嘴巴有時候賤了一點。」

  祈羽聽到此瞇了瞇眼,想著雷歐力果真是個好人。

  「獵人考試每年都有,他大……啊……」

  面對雷歐力停止的話語,以及酷拉皮卡及小傑吃驚的臉龐,祈羽疑惑的轉過頭去,只見奇犽走上拿著一顆撲通撲通亂跳的東西,祈羽定神一看,發現那紅紅的玩意居然是心臟!?

  然後奇犽把心臟親手給捏碎了,喬尼也倒下了,留下驚呆了的眾人。

  祈羽心裡想著奇犽有夠惡趣味……掏心臟。

  「好了,三勝二敗,我們可以離開這裡了吧?」奇犽輕鬆的說著,像是剛才完全沒發生過什麼事情似的。

  「……嗯,是、是你們贏了……過了這裡有一個小房間,你們就在裡面度過賭輸的30小時。」那個比蠟燭的男子似乎餘悸猶存,他顫抖的指了指後面的通道說道。

  而此時此刻,酷拉皮卡跟雷歐力還在震驚中,小傑就告訴了他們奇犽一家都是暗殺高手的事實。

  「呦,我們走吧。」

  奇犽走了回來跟大家說已經過關的事情,而雷歐力有些手足無措,大概是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奇犽,而酷拉皮卡也是面有所思的看著奇犽,然後問道。

  「奇犽,你剛才的特技是怎麼辦到的?」

  「特技?那哪能稱得上特技,就只是把它挖出來罷了。」奇犽說到此,眼神變得銳利,他伸出了它的右手,原本只是普通的指甲,瞬間變的尖銳無比,他擺弄完後繼續說著:「我只是改變了一下身體構造,讓它更容易弄到手。」

  見到此狀,三人驚訝得說不出話來,只有祈羽因為老早就看過這場景,在奇犽開始炫耀起老爸時,她打斷了他。

  「好啦好啦~我們該走啦不聽你炫耀了~」

  奇犽輕佻的看向祈羽,擺弄著他露出尖指甲的手,挑釁地說道:「要不我們來打一場,如何?」

  氣氛變得有些緊張,祈羽大大的嘆了一口氣,擺了擺手走向前去。

  「我才不要,我還不想被你大哥追殺呢。」

  「哈?乾我大哥什麼事?」
 
  「你還是不要知道比較好……你大哥太可怕了……」

  酷拉皮卡他們三人就看著這樣微妙的吵鬧場景,一起走入了要待上30個小時的房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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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
原作者| mio_yin 發表於 2022-11-25 01:44: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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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七、懷念X攤盤X最終的二選一】


  關住他們的房間還算是不錯,至少不會有在監獄的感覺。

    眾人開始無聊的做起自己的事情來,奇犽在玩滑板,小傑在教雷歐力猜拳的訣竅,酷拉皮卡看起了書,祈羽不知道要做什麼,索性湊過去看酷拉皮卡在看些什麼。

  只見對方在看有關於礦石的書籍,祈羽瞅了瞅,突然發現了頗為熟悉的東西。

  「斯貝塔礦山……啊。」

  「怎麼?」酷拉皮卡疑惑的目光放在祈羽身上。

  「之前工作的時候,有一次的任務就是斯貝塔礦山的談判,那次的任務可折騰了,一連談了好幾天。」她小小聲地抱怨,那次任務她最受不了的事情是,他們就這樣在一連在野外睡了好幾天,搞得她一直沒睡好。

  「是幫獵人協會的現任副會長帕里斯通做事情,對吧?」

  「……你、你怎麼知道的?」祈羽睜大雙眼驚訝地反問道,隨後她瞭然的低咕了一句:「是奇犽告訴你的吧。」

  酷拉皮卡點點頭,然後把頭轉向了祈羽靜靜地問道:「祈羽,我想知道,那時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妳就這樣無聲無息地消失了那麼久?而且……為什麼又要為帕里斯通做事?」

  面對酷拉皮卡一連串的逼問,祈羽有點不知道如何招架,因為每件事情都要說上一段時間。

  她抿了抿嘴唇,想著開從何處開口,她嘆了一口氣後,低下了頭,把視線放在桌子上。

  「你還記得禾雅嗎?之前跟我們一起去巴貝的獵人。」

  酷拉皮卡點點頭。

  祈羽之後就一五一十地把之後的事情全都說了出來,先是被綁架到烏特拉家族,再來是遇上了幻影旅團,以及自己的能力被偷這件事,祈羽在敘述這一段事情的時候非常小心,怕會觸怒酷拉皮卡,而酷拉皮卡只是眉頭深鎖,身體顫了一下後,沒有過大的舉動。

  當說到在幻影旅團離開後,她陷入昏迷時,酷拉皮卡皺緊了眉頭,自責地說道:「那時沒能找到妳……還讓妳遭遇到了這些事情……」酷拉皮卡說到此,低下了頭,便再無他話。

  祈羽微微一笑,搖搖頭說沒事,都過去了。

  她後來講到了夏歐利出現的事情。

  「是那個在巴貝時遇到的夏歐利?」

  「對,就是他。」

  祈羽發現說到夏歐利時,酷拉皮卡的表情就變得相當古怪,似乎不太喜歡這個人,祈羽稍稍回憶,記得當初在慶功宴時,他們好像就有不睦的火花了。

  那如果跟酷拉皮卡說夏歐利跑來陪自己考試,他會是什麼反應?

  祈羽想了想,還是決定先不提這件事情為妙。

  「那妳後為什麼要替帕里斯通做事呢?」

  酷拉皮卡開始追問了起來,似乎特別介意這件事情,他此時嚴肅地看著祈羽,眼神灰暗,跟平常溫和的樣子實在天壤之別,見到這樣的酷拉皮卡,祈羽全身緊繃了起來,她怎麼覺得有種被責難的感覺。

  當祈羽猶豫之際,決定要開口之時,突然聽到一陣鼾聲。

  「呼吁~呼吁~」

  祈羽和酷拉皮卡發現雷歐力早已在不知何時睡到翻掉,小傑也在呼呼大睡,而奇犽則是在看其他的東西,這時兩人才發現,他們講這些事情已經講了快一個小時了。

  奇犽注意到酷拉皮卡及祈羽的視線,然後用氣音說你們聽雷歐力這鼾聲打的有夠誇張,祈羽和酷拉皮卡聽了之後笑了笑,奇犽則是跑過去觀察小傑的睡臉。

  祈羽見已經有兩人睡得如此沉,不禁打了聲哈欠,想起了自己其實已經好幾天沒有好好休息了,尤其那時候在飛艇上根本沒有睡過覺,於是她跟酷拉皮卡說剩下的事情之後再說,她想睡了。

  「嗯,也是差不多該睡了,接下來的30小時說不定都要用來趕路呢。」
   
  恢復原狀了呢,祈羽看著說著這話的酷拉皮卡,安心的吐氣,她想著酷拉皮卡是不是也不喜歡帕里斯通,不然為什麼要發脾氣呢?實在是搞不懂。

  說完話後,酷拉皮卡走到旁邊,從包包拿出了眼罩,見到如此熟悉的物品時,祈羽笑了笑,覺得挺懷念的,酷拉皮卡他從以前開始就很注重睡眠品質,祈羽自己則是比較好睡,沒這個問題。

  酷拉皮卡後來又取出了薄毯,他站了起來一個遞給祈羽,祈羽先是愣了一下之後笑歪了,都過了那麼久,酷拉皮卡居然還會記得準備兩人份的東西啊,真的是太貼心了。

  酷拉皮卡的包包就像是專門對祈羽的百寶袋一般,很是窩心。

  她當然沒有把這些話說出來,只是喜孜孜地想在心裡面。

  後來兩人便並肩靠在牆上,沒有多久便睡著了,奇犽後來見房間內的四人都睡死了,於是他也跑去睡覺了。

  大概又過了10多個小時出頭後,眾人陸陸續續的醒了,只有一人沒醒,酷拉皮卡有些好笑的看著祈羽睡倒在自己的肩膀上,覺得有些懷念,祈羽睡覺的習慣跟以前一模一樣,每次並肩睡的話她最後都一定會倒向自己的肩上。

  有個略為高亢的女音悄悄地從酷拉皮卡的腦海裡浮盪出來。

  “我是因為旁邊有可以信任的人才睡得這麼死的,所以說,我可是把性命放在你身上了。”

  酷拉皮卡看著祈羽的睡顏,不禁想起了對方以前曾對自己說過的話,讓他既有壓力卻又被信任的感覺,這些記憶似乎還是很近的事情,但其實已經過了很久。

  他與祈羽認識不過四年左右,兩人的關係卻比這樣的時光更值得琢磨,他們當時都算是沒有家的孩子,然後彼此相遇,遭遇了幾次摩擦幾次爭吵,最終有了相同的目標,兩人相知相惜的決定一起去修練一起去旅行。

  他們不只是朋友,說夥伴又有些不夠味,酷拉皮卡憶起,之前自己似乎稱呼祈羽為家人,因為那個時候的祈羽,已經是個他不想失去的人了,想要緊緊抓住。

  只是家人嗎?

  酷拉皮卡這樣問自己。

  這幾年的種種……以及在看到祈羽那叫囂的心情。

  但這個問題已經不重要了,不管如何,他終究要離開她身邊,獨自一人走向復仇之路,而這條路上,他希望誰都不要涉足,僅僅自己一人便足夠了,因為,這是他一個人的事情。

  復仇是他一個人的事情,未來也是他一個人的事情。

  因為,他沒有未來,他怎麼想也想不出自己未來的樣子。

  但有個人,曾邀請自己去世界旅行過……

  酷拉皮卡收起了看向祈羽的視線,心情沉了下去。

  「這傢伙還在睡啊?有夠沒戒心的。」

  酷拉皮卡抬起了頭,看著站在眼前的奇犽。

  「她睡著都這個樣子。」酷拉皮卡笑了笑。

  奇犽本想在說些什麼,卻突然被一個聲音阻斷了嘴。

  「喂!你這乳臭未乾的金髮小鬼給我從祈羽的身邊滾開!」

  「啊!」

  屋內的喇叭瞬間一個爆音,震的眾人的耳朵很不舒服,聲音大的驚人,祈羽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給嚇醒,伴隨著丟人的大叫聲,她起來一臉不知所措地看著周圍,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祈羽見眾人都看著喇叭一臉莫名其妙的樣子,想著原來剛剛的聲響就是源自這裡,只是她沒聽清對方說了什麼。

  只見喇叭又開始輸送聲音了過來,而且聲音變小也變聲了,似乎是不同人在說話

  「喂,你小子不能這樣啊。」這似乎是監考官的聲音。

  「抱歉抱歉~剛剛是失誤,我現在會乖乖安靜看的,不要趕我走……」

  聽到這話,除了祈羽之外的四個人抽了抽嘴角,想著這人不是剛才咆哮的那人嗎?怎麼說話的樣子變了這麼多,而且那個人似乎還跟監考官起衝突的樣子,到底在監考官那邊發生了什麼事情。

  而祈羽則是從一臉懵逼到莫名其妙的表情。

  這個聲音不是……

  「夏歐利……你沒事湊什麼熱鬧?」祈羽皺著眉頭對喇叭說道,眾人聽到這話時吃驚的看向祈羽,想說這到底是什麼狀況,然後,他們想起了剛才那個叫做夏歐利的男子咆哮的話語。

  似乎有些貓膩呢,奇牙跟雷歐力八卦的在心中想著,酷拉皮卡則是沉下了臉,他認得這名字,一年半不見了,他還記得當年的對方有多討人厭。

  小傑則是一臉懵逼,不明白發生什麼事情了,剛才那個人認識祈羽嗎?為什麼奇犽跟雷歐力一臉看好戲的樣子?酷拉皮卡為什麼臉要這麼臭啊?他不懂啊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我只是想看祈羽妳考試考得如何嘛~沒想到一眼就看見妳睡的那麼沒防備,這樣不行喔,妳應該要再戒備一點才行。」

  騙人!這傢伙絕對不是這個意思!奇犽跟雷歐力在心中吐槽。

  「這有什麼?現在在陷阱塔大家都是夥伴,需要大家的團隊合作。」祈羽敞開了雙手正色道:「再說有酷拉皮卡在旁邊,很安全的。」

  面對這樣的回答,喇叭寂靜無聲了一陣子,隨後才有輕微的沙沙聲,以及一名男子委屈的聲音。

  「祈羽,妳這傢伙利用我完就要把我丟掉啊,想當初在失美樂濕地的時候……」

  「哇!」祈羽緊張的大叫,深怕夏歐利說出他幫自己作弊的事情,雖然不知道獵人協會知道這件事情會不會怎樣,但她就怕那個萬一,萬一就因為這樣被取消資格了怎麼辦?

  祈羽跟夏歐利又隔空鬥嘴了好一陣子,這樣的對話旁人完全無從插嘴,只能安靜的在旁邊看這場鬧劇,最終,祈羽大叫了一聲。

  「監考官!我申請屏蔽喇叭功能直到我們出了這間房間!」

  房間終於安靜了下來,祈羽接下來面對的是眾人質問的眼神,她想著自己怎麼這麼倒楣遇上這種事情,還要解釋真是麻煩死了,算了,反正跟他們說這些事情也沒什麼,只是酷拉皮卡的眼神怎麼又變回有點陰暗的樣子?果然是十分討厭夏歐利啊……

  她無奈地道:「剛才跟我對話的那人叫做夏歐利,是個獵人,也是我的前同事,他這次硬要跟我來一起參加獵人考試,就是這樣。」

  奇犽有些不確定的開口問道:「……那個叫做夏歐利的傢伙,是不是之前在帕里斯通房間的一個護衛。」

  祈羽點點頭:「對,就是那個身穿黑西裝,黑色頭髮,綁著低馬尾的傢伙。」

  「喔~」奇犽有些玩味的回應。

  「等等,你們到底在說什麼?」只見其餘三人,完全不懂他們到底在說些什麼。

  祈羽遲疑了一下,想了想覺得說了也沒有什麼關係,這些人都可以相信。

  「我之前在獵人協會的現任副會長帕里斯通底下工作,然後有一次,他跟他大哥要來暗殺帕里斯通,於是就跟我們打了起來,我跟奇犽也就是在那個時候認識的。」祈羽在說“他”的時候指了指奇犽。

  「……等等,妳這樣說的話,帕里斯通現在不是還活得好好的?所以說你的任務失敗囉?」雷歐力馬上提出疑問,他在說“你”的時候是看著奇犽的。

  奇犽聽到此一臉不爽地說道:「誰跟你任務失敗?我們只是達成了協議,金錢和解跟幫忙出任務,我跟她就是在那時候認識的,一起去暗殺阿妮達的老爸……」奇犽說到此,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轉向祈羽說到:「啊對了對了,我們在飛船上遇到阿妮達了!她來找我報仇,妳還記得她嗎?就是巴利安的女兒。」

  「……哈?」

  祈羽聽得矇了,想說這都是什麼跟什麼,這麼巧的事情也能遇上,話說現在這麼多事情都打在一起,她聽得都亂了起來,不只是她,現場的人都這麼覺得,於是他們決定現在坐下來冷靜的梳理此刻的狀況以及大家的關係。

  奇犽首先跟祈羽說在飛船遇見阿妮達的事情,在酷拉皮卡他們的補充後,這個話題顯得比較陰暗,畢竟阿妮達想復仇這件事情,跟酷拉皮卡的處境恰好類似,眾人後來巧妙的結束了這個話題。

  後來是祈羽跟奇犽相識的過程,他們用更有系統跟流程的敘述出來,當然也只選重點說,在說完這個話題之後,眾人稍稍安靜了一下,最終是小傑睜著好奇的雙眼,盯著祈羽問道。

  「說起來,祈羽是為什麼要考獵人的啊?」

  被點名地祈羽此時愣了一下,大概是沒有想過會被問這樣的問題吧,她看著除了酷拉皮卡以外的眾人都投以好奇的視線看向自己,她低下了頭,看著自己的雙腳,在思考要如何回答這個問題。

  她好久沒想過這樣的問題了,要回溯到最原始的目的的話,大概就是為了找回自己的記憶,而現在的確也有線索了,到了後期的動力則是為了見上酷拉皮卡一面,而這個願望也已經達成了。

  但是……不僅僅是這些而已,她的初衷,其實是她是想透過取得獵人執照,來和酷拉皮卡一起去個無障礙旅行,藉此好好地遊歷玩樂一番。

  想到此,祈羽垂下了眼簾,她似乎很久沒有回想起這些事情了。

  經歷了這麼多事之後,對於獵人考試的目的也只是變成想要遇到酷拉皮卡,這一年半間都只想著這件事情,因為自己在這世間的羈絆只剩下他了而已,但是,那樣又有什麼不好?

  祈羽抬起了頭,嘴角靜靜的勾起了起來,爽朗的笑著。

  「考到獵人執照之後很多地方都能暢行無阻了對不對?我就是為了這個,希望以後能跟酷拉皮卡來個暢行無阻的世界旅遊。」

  酷拉皮卡睜大了雙眼,他徹藍的瞳孔此刻映照的是祈羽毫無隱瞞的心情,他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覺得胸口被填得滿滿的,熱熱的。

  他被感動到了,所以低下了頭,不願被人發現自己心裡的動搖。

  得剎車才行。

  「原來是這樣啊,你們感情真的很好呢。」

  小傑笑著說著,聽到此話,祈羽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漏腦勺。

  「秀什麼恩愛啊妳們……告你們高光汙染喔。」雷歐力覺得被閃瞎了。

  「哈?你在說什麼啦雷歐力,哈哈哈哈哈哈。」祈羽笑了起來,完全把這話當成了玩笑。

  幾個人於是就互相嘴了起來,景象很是熱鬧,祈羽覺得很久沒這樣開心這麼放鬆過了,沒想到自己莫名其妙的跟這些人熱絡了起來。

  而這30個小時就在大家的閒聊以及休息之中過去了,接著他們花了快10個小時通到了最後一關,中間少不了走了好幾次冤妄路,但不管怎麼說終點就在眼前了。

  然而,此刻的他們遇到了二選一的問題,一個是困難的路,要花上45小時,這條路可以五個人一起走,而另一條是簡單的路,只要花3分鐘,但是只能三個人走。

  他們,該選擇哪條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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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mio_yin 發表於 2022-11-25 01:45: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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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八、軍艦島X重要的人X心意】


  「好不容易來到這裡了,我希望大家能夠一起通關。」

  小傑一臉堅定的如此說著,換來的是眾人的沉默,以及奇犽的說教,從剛才的表態中,雷歐力、奇犽及祈羽崇尚武力解決,酷拉皮卡和小傑傾向大家一起破關。

  不是說其餘的三人不想要一起破關,而是在這種情況到底要怎麼一起破關?如果為了賭一個極小的機率而讓全部人都失敗,那更是得不償失。

  祈羽沉著臉,如果真的打起來會是怎樣的一個狀況?大概是自己、酷拉皮卡及奇犽能夠勝出,雷歐力和小傑雖然實力都不錯,但不及他們,然而,也不得不考慮大家各自的交情問題……但現下的重點不只是這樣,可以的話,她實在也不想下手。

  掙扎的是,她得考到獵人執照才行,對於現場的人來說,都有這樣的意志。

  祈羽嘆了一口氣,走到了鐵門前,發洩似的用拳頭揍了一下門,而門完全沒有一點傷痕。

  「可惜這鐵門很難砸壞呢……」這門比一般的鐵還要硬,而且她又不是強化系的,恐怕有難度。

  她沒有想到這話給了小傑一個靈感。

  小傑於是跟大家講述了一個想法,在開那道比較難的門之後,再鑿一個通往簡單的路的洞,眾人一聽便驚喜了起來,並稱讚小傑的好主意,待門開了之後,祈羽讓大家不用動作,說自己砸個幾下就可以搞定。

  雷歐力本來不相信的,直到祈羽用了硬砸了幾下之後,真的成功地開了一個洞來,雷歐力嚇的下巴都掉在了地上。

  「……妳升級成怪力母猩猩歐巴桑了呢。」奇犽驚呆地說著欠扁話。

  「那你想不想償償看我那怪力般的拳頭呢?」祈羽皮笑肉不笑地說道。

  這次奇犽很識相地選擇了閉嘴,眾人於是就走進了另一個通道內,果然只過了3分鐘的功夫,大家便抵達了地面上,他們總共只花了50小時出頭而已,也就是還要等20個小時,試驗才會結束。

  而此時底下早就有一些人抵達地面了,祈羽他們見狀便走到了一個角落休息,準備迎接下一場考試。

  祈羽四處張望了一下,發現瑪蕾跟逐森早已在此處,他們此刻正悠閒地喝著茶,似乎是察覺到了祈羽的視線,瑪蕾跟逐森看了過來,然後笑了笑,瑪蕾笑容依舊,不怎麼親切,祈羽也不知該做何反應,只能尷尬的微笑回應,這樣的回應主要是給逐森看的。

  又過了一陣子,在離考試結束前的5個小時,祈羽的手機接獲來電,她看了一下來電顯示之後挪到了他處,口氣不大好的開了頭。

  「喂,幹麻?」

  「接下來的考試我我被勒令禁止跟妳同行了……」電話那頭傳來有些哀怨的聲音。

  「喔?那很好啊,拜拜。」

  「等等!妳怎麼這麼無情無義啊!」

  「夏歐利,你剛那樣亂搞可是把我給累慘了,我很感謝你把我帶到考場還幫我作弊,剩下的我會自己來,就這樣。」

  祈羽前半句是咬牙切齒的說著,後面才回復心平氣和,沒等夏歐利再繼續往下說,祈羽就先行掛了電話,她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想著接下來有個短暫的太平盛世囉。

  祈羽走了回去,見坐在地上的酷拉皮卡抬起頭看自己。

  「我們加個電話號碼吧。」

  沒想到酷拉皮卡第一句話說的是這個,祈羽愣了一下後,拿出了自己兩支手機,唸出了號碼,一隻是她儲存一些比較重要資料的手機,一隻則是沒有儲存任何紀錄的任務用手機,她讓酷拉皮卡兩個號碼都可以記下。

  這場景早該出現在一年半前的,那個時候她差點就能拿到手機,只可惜半路被人劫走。

  後來她與酷拉皮卡及雷歐力都交換完了號碼,奇犽跟小傑則是跳過,因為他們壓根兒就沒有什麼手機。

  「你們趕快辦一辦啊,不然很難聯絡的!」雷歐力這樣囑咐道。

  過了一陣子後,考試終於結束,眾人被運載到一個叫做軍艦島的地方,據說第四場考試是在三天後開始,眾考生想著終於能休息好幾天正感到高興時,卻被軍艦島上某個旅館夫婦開的房間價碼給嚇個半死。

  「1000萬!?你們開玩笑吧!」

  「1000萬……」

  祈羽傻了,她還是第一次遇到這麼貴的房子,這價錢連之前的總統級套房都可以住上很久,雖然說她不是沒有這些錢,但花在這上面也太冤妄了點,後來她轉念一想,不認為這對夫婦會這樣毫無理由的開出這個價碼,而獵人協會也不可能毫無意義的把他們載到這個削觀光客錢的地方。

  「不然這樣好了,這個海域有很多沉船,裡頭其實有很多寶藏,各位可以找尋寶藏來湊齊住宿費,而房型就依寶藏的價值做判斷。」

  果然還是有其他的方法,酷拉皮卡推測說這說不定也是獵人試驗的一環,而在小傑跟一位光頭忍者接二連三地把寶藏拿出來時,酷拉皮卡不斷的震驚敘述著這些東西的來歷,各個都是價值不斐,尤其是當酷拉皮卡看到有人撈出一隻疑似是權杖的東西時,發出了驚嘆聲。

  「什麼!那我不能再發呆啦!」雷歐力趕緊褪去了身上的襯衫,作勢要跳進水裡,沒想到這時酷拉皮卡又補了一句話。

  「也好像只是一隻床腳罷了……」

  瞬間,底下傳來了落水聲,以及雷歐力的叫罵聲,酷拉皮卡看著雷歐力無奈的搖了搖頭。

  「不管怎樣,培養自己辨別真品贗品的眼光,也是立志成為獵人的第一步。」

  雷歐力無言地聽著酷拉皮卡正經的說詞,他覺得酷拉皮卡身上具備的技能未免也太多了一點。

  雷歐力在心中吐槽之際,身邊傳來了許多的水聲,而其中一個是祈羽製造的出水聲,她興奮的拿起了某個精緻的花瓶,對酷拉皮卡大叫道:「那這是什麼東西啊?我敢肯定是真品!」

  「這個是……」

  ……

  過了沒有多久,陸陸續續有人開始拿寶藏去給夫婦鑑定價值,沒有想到大多都被低估,祈羽雖然覺得那對夫婦的說法固然沒錯,但還是把價錢壓低的太誇張了,正當她在岸上擰乾自己的衣服時,雷歐力興奮地從海裡抬起了一個大箱子。

  「只要有了這些,我就可以當上富翁了!壓根兒就不用再考什麼獵人,這些錢足夠我當醫生啦!」

  沒想到雷歐力一打開,發現裡面全是彈藥,一旁的小傑跟奇犽還很認真的問差點沒暈倒的雷歐力這些東西很貴嗎?祈羽看到這一的場景差點沒笑死,雖然是不便宜沒有錯,但是能當上富翁還是做夢去吧。

  在把寶物拿去做鑑定之前,祈羽四處張望,想要找知何時失蹤的酷拉皮卡,只見那人從遠處走來,祈羽本想打招呼,卻被酷拉皮卡嚴肅的表情嚇愣了,這個狀況已她以前的經驗來說,先閉嘴不要驚擾他比較好,不然免不了大吵大鬧。

  「據窟盧塔族的傳說,這是能夠驅火防水具有神力的墜子。」

  酷拉皮卡拿出了一條邊緣是黃金堆砌而成似是蜥蜴的紅寶石墜子,他問了這對夫婦知不知道搜出這個墜子的船是什麼時候沉的,可惜夫婦的回答是不清楚,但他們說不僅還他這墜子,還免費給他一間房間。

  在酷拉皮卡離去之際,祈羽想著自己應該說些什麼,但在他消失之前愣是沒想到半句安慰的話。

  祈羽嘆了一口氣,心裡頭喪氣的很,想說都過了這麼久,遇上這種事情自己還是會不知所措……

  過了不久後,大多人都領到了自己的屋子鑰匙,祈羽邊琢磨著等會兒去找一下酷拉皮卡,一邊走到了自己的房間,她敲了敲門後打開了房門,發現自己的室友居然是逐森,只見對方友好的朝自己招手。

  「沒想到在下的室友居然是祈羽小姐呢,真是榮幸。」

  「是你的話我也比較放心呢。」祈羽說這話的原因是因為比起瑪蕾,還是跟逐森住更好。

  逐森笑了笑,站了起來,走到了一組茶具旁倒起了茶。

  「祈羽小姐,要不要一起喝杯茶呢?」

  「嗯……這是這房間提供的茶葉?」

  「不,這是在下準備的,身為合格的執事這是必備的技能。」

  「這樣啊。」祈羽笑了笑。

  兩人於是就坐了下來,待逐森先喝過了茶之後,祈羽才放心地跟著嚐了一口,不管如何她還是有一定的戒心,兩人接著喝了茶胡亂閒聊了一陣子,祈羽覺得逐森這個人挺好相處的,為人溫和不會有壓迫感。

  她比較不習慣的地方是對方一直叫著自己小姐,還有偶爾必恭必敬的態度。

  「逐森,能不能不要一直叫我小姐?」

  「這是不行的,畢竟您是賽貝勒家族的大小姐,而在下只是瑪蕾小姐的執事,所以您的地位還是比我崇高,所以在稱呼上在下是不能僭越的。」

  「……我明白了。」祈羽認輸的說道,對於有這樣堅持的人,大概怎麼說都行不通吧。

  「您以前也老是叫在下不要叫您小姐呢。」逐森微微一笑。

  祈羽歪了歪頭,不禁問出她一直以來的疑問:「我想問件事情,既然你身為瑪蕾的執事,為什麼不會跟著她一起恨我呢?在我看來,你對瑪蕾也是非常忠心的。」

  逐森的笑容依舊,只是搖了搖頭。

  「就算在下再怎麼尊敬瑪蕾小姐,在下跟瑪蕾小姐還是完全不同的個體,心思也各異。」逐森說到此把視線瞥向別處:「當然,您說的例子其實也是很多的,如果不是您對我有恩的話,我恐怕也會如此吧。」

  「……有恩?」

  「是的,您跟瑪蕾小姐是把我從地獄拉了出來的恩人,雖然這話有些僭越,但不瞞您說,其實在下與您和瑪蕾小姐以前的關係相當要好,您跟瑪蕾小姐都不計較我是個下人,待我很好的。」

  祈羽先是愣了一下後,沉下臉色,實在很難相信這個事實。

  「您不相信也很正常,不過在下要說您和瑪蕾小姐後來反目成仇,真的不是兩位小姐的錯。」

  祈羽依舊盯著逐森看,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逐森雙手合十道:「這話題還是到這裡吧,不然祈羽小姐您又要睡得不安穩了。」

  聞言,祈羽點了點頭,她不打算再繼續追問下去,怕到時候自己又睡不好,而且,自從聽到瑪蕾跟逐森說了一些事情之後,她的心底偶爾會浮起不安的感覺,這樣的感覺在逐森答應幫忙恢復記憶之後,開始浮出心頭叫囂,但被她刻意的忽視。

  祈羽想起自己還有其他事情,她望了望窗外,景色已經變得橘紅,雖然這個位置看不到夕陽,但一片橘紅色的海還是美得令人窒息,在過去旅行的時候,也看過不少這樣絢麗的景致。

  然後,她想到還有其他事情要做,祈羽跟逐森道別後,去尋找酷拉皮卡的蹤跡,她大概知道對方在哪兒,八成是在那條船上,果然沒有多久,她便找到了目標,在靠近之前她用了絕,之後,她聽到了說話聲從船裡傳了出來。

  「火紅眼。」

  「火紅眼?」

  首先出聲的是酷拉皮卡的聲音,另一個則是雷歐力,祈羽沒有探頭進去看,而是在門口處附近靜靜地聽著他們的對話。

  「沒錯,像火一樣的眼睛。」

  然後,祈羽聽到了船裡傳出“啪滋啪茲”的聲響,似乎有什麼東西著火了。

  「火紅眼,窟盧塔族在情緒激動的時候,瞳孔的顏色會轉變為烈火般的紅色,在那種情況下死去,那種鮮紅色將留在瞳孔之中,那種鮮豔的紅色,被比喻成七大美色之一,這就是窟盧塔族被幻影旅團滅族的原因。」

  祈羽聽得出來,這個聲音雖然平靜無比,但內容夾雜著深不見底的哀傷,當他們話說到這裡時,祈羽趕緊離開此地,一方面是整個船著火了,也不宜久留,一方面是酷拉皮卡及雷歐力即將走出來,雖然沒有做什麼虧心事,但在這種狀況見面有些尷尬。

  祈羽沒有聽到接下來的話,她走到了可以望向遠方的甲板處,靠在圍欄上,看著即將隱沒的夕陽,發起呆來。

  不久之後,傳來了悠長的氣笛聲,這個聲音在現在聽起來不知為何格外的哀傷。

  海上的風吹亂了祈羽的頭髮,沒有多久,世界便陷入了黑暗,夜晚降臨,氣溫變得稍許寒涼,祈羽想著差不多該回去休息了,卻在半途遇上了雷歐力。

  「嗨,妳跟誰同房啊~」

  「一個執事,那個銀白色頭髮穿著執事服的人。」

  祈羽想雷歐力並不認識對方,於是以外觀來說明。

  「原來如此啊~我知道他,來這裡居然會穿燕尾服的傢伙,要不記得也很難。」

  「你自己也穿西裝來參加,沒資格說他吧。」祈羽吐槽。

  兩人於是又小聊了一下,祈羽一邊說話時心裡一邊想著酷拉皮卡應該是回房間了吧,雖然有點想問他們後來說了些什麼事情,但剛才自己算是偷聽,想想還是算了。

  然而,雷歐力這時突然沒頭沒腦的說了一句話。

  「酷拉皮卡那傢伙就交給妳啦。」雷歐力拍了拍祈羽的背說道。

  「這話什麼意思?」

  祈羽抬著頭疑惑的看著雷歐力,對祈羽來說,雷歐力的身高真是有些驚人。

  「那傢伙啊……現在不是什麼也沒有了嗎?雖然我跟小傑……還有奇犽……啊隨便啦!……都當他是朋友,但我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

  「我認為他也把你們當朋友,你不必想太多。」

  「我也是這樣覺得,但是對那傢伙來說,我們這些朋友似乎不夠成為他依靠的對象,他太把自己壓抑住了。」雷歐力說這話的時候,神情有點哀傷。

  祈羽點點頭。

  「我想真的能夠幫助他的,或許只有妳了吧,妳對他來說很重要。」

  祈羽盯著雷歐力看了幾秒鐘後嘆了一口氣微笑道:「你太低估你自己了,其實在酷拉皮卡心中,你對他來說也是個值得信賴的朋友,所以說,你可以帶給他的影響並不比我少。」

  雷歐力聽到此話先是一愣,後來失笑。

  「……妳是在安慰我嗎?哈哈哈……哈哈哈哈。」

  祈羽笑著搖頭。

  「不過說真的,妳怎麼敢肯定酷拉皮卡是這樣想?」

  「嘛……畢竟我之前跟他相處這麼久,對他還是有一定的了解。」

  能夠讓酷拉皮卡親自說出自己經歷的人,代表是他足夠信任的人,但是,祈羽怎麼可能把她偷聽的事情說出來呢?

  「哈哈哈,好吧,那我就相信妳說的話了。」雷歐力右手插腰正色道:「不過我剛才說的話肯定也不會錯的,對酷拉皮卡來說,妳真的很重要。」

  「嗯,我知道,我會好好保護他的。」祈羽歪著頭笑著。

  「保護?哈哈哈哈……對對對,是保護沒有錯,哈哈哈哈哈哈~」雷歐力笑著笑著突然止不住,他覺得用“保護”這個詞太妙了。

  看著雷歐力這副模樣,她忍不住笑了出來。

  雖然說起來有些厚臉皮,但她也認為自己對酷拉皮卡來說肯定是特別的,就像酷拉皮卡對自己來說是特別的一樣,只是過了一年半,說短不短,說長不長,面對這樣未曾露面的時光,祈羽多少還是會有些害怕,彼此的關係是否會有所改變。

  在這樣漫長的時間裡,在看到他的瞬間中,在此刻的現在,她覺得自己對酷拉皮卡的感覺很複雜,但不變的是對他的在意。

  不管多久,酷拉皮卡一直都在她的心底,不會改變。

  過了不久,兩人回了房間準備入睡,在這樣的夜晚,有些人舒服的睡著,有些人睡得很不安穩,還有些人睡相很差,只是,大家在同一時刻,都被外頭的騷動聲吵醒。

  祈羽和逐森也在同一時刻出門查看,然後得知了一件事情。

  軍艦島的那對夫婦跑路了。

  留下錯愕的考生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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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mio_yin 發表於 2022-11-25 01:45: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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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九、團隊合作X險境X暴風雨】


  眾考生苦苦等待把自己丟包的夫婦,只是到了早晨,卻還是沒見到半個人影,原本可以好好放鬆的時間被毀了,大家氣憤難平,後來通過一些人的努力找到了一點線索,一堆小羅盤以及指著戒備爾島的地圖。

  酷拉皮卡一開始昌導大家在這時應該團隊合作,後來對於地圖的可信度做出質疑,換來的是大家的分崩離析,最後叫作半藏的人說願意繼續一起合作,當然肯合作的人不只他一人,願意一起努力的人開始四處搜尋線索,也藉此,使大家彼此熟悉了起來,而在此期間,半藏成為船長,酷拉皮卡成了副船長,他們共同主持大局。

  大概到了傍晚的時候,眾人漸漸地發覺不對勁,雖然早已有奇怪的感覺,但看到遠處不自然的天氣後才隱隱發覺,似乎真的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了,在不安中,大家匯報了搜索到的東西,小傑與奇犽則是找到了航海日誌,上面述說著一些情報。

  比如說戒備爾島離這裡只有1天的航行時間,鑑於此,大家更確定目的地應該是那處,後來爆庫兒說無線電剛才突發的成功弄出訊號,但也只是一下下而已。

  後來,大家看到海鳥胡亂飛竄,小傑說海鳥很害怕,於是發現了遠處的天空似乎發生了異變,眾人才發覺危機真的要來了。

  酷拉皮卡緊接著繼續讀日誌的內容,發現眾航員後來都棄船了,因為在許多年前的某一天,也發生了像此刻一樣的天氣異變。

  「第一波……」

  正當眾人不解酷拉皮卡在說什麼的時候,外面颳起了大風大浪,大夥兒到外頭察看此時的慘狀,決定先在船內避難,而不聽勸告要自己搭小船的人也受到了影響,小傑奮不顧身的跳出去救了葛雷塔,最後在大家的合力之下總算成功救上船。

  大家也嘗試救其他落難的人,但有些救得回,有些則是回天乏術,過了一陣子的喧鬧之後,外頭總算安靜了下來,正當眾人放心之際,酷拉皮卡繼續讀了航海日誌接下來的內容。

  「在24小時之後,還會有第二波。」酷拉皮卡正色繼續道:「在下一波襲來的時候,這個地方就會永遠消失。」

  聞言,大家臉色慘白。

  但是,還不是放棄希望的時候,這一波的災害,反而讓大家更加團結,決定齊心齊力離開這個鬼地方,大家決定先休息一下子,隔天清晨,眾人聚集了起來討論辦法。

  首先,大家決定開這艘巨大的船隻前往戒備爾島,而他們也成功地搜索到開船手冊,另外有個問題則是要怎麼讓這船遠離礁石,剛好有個擅長爆破的傢伙說可以用炸彈。

  後來經過了一番討論,眾人決定用大砲的反作用力來遠離礁石,而雷歐力說他可以穿潛水服去找炸藥,祈羽、小傑跟奇犽則是去負責處理螺旋槳上的海藻,其餘人則是被分到了各種不同的工作。

  在這樣的狀況中,大家發覺,同心協力或許就是這次測驗的主題。

  因為時間不多的關係,大家在討論完之後馬上行動,祈羽三人拿出了尖銳的武器跳進海裡面,清洗這些沉積已久的海帶,祈羽也有些想念夏歐利的能力,真的很方便。

  過了許久,三人終於清理的差不多,而時間也過了不少,三人明白天氣已經開始異變了,於是他們浮出水面上了船,發現外頭居然有個可怕的水龍捲風,他們隨意甩了甩身上滴滴答答的水滴,馬上跑去問還有什麼可以幫忙的。

  「對了,雷歐力呢?」

  回應的是半藏迴避的眼神。

  小傑從這樣的眼神中讀懂了發生了什麼事情,他馬上奮不顧身的衝了出去要去救雷歐力,奇犽見狀本想要跟上去,卻被半藏攔住說還有很多事情要做,祈羽在後頭嚴肅的思索了幾秒鐘。

  「抱歉,我還是要過去看看。」

  「什麼?妳這傢伙等等!」

  「喂!祈羽!等等!」

  拋下奇犽的咒罵聲以及半藏的勸阻聲,祈羽跑向剛才小傑離開的方向,然後跳進了海水,她咬了咬牙,暗自祈禱大家一切平安,她以前不是這樣會拼命三郎的人,但是雷歐力跟小傑他們……在看到小傑能這樣捨己為人的時候,她多少有些動容。

  她花了一點時間才找到小傑及雷歐力,因為他們被船礁和船身遮住,難以發覺,當她看到兩人都處於昏迷的時候,暗道不好,尤其是小傑,身上沒有可供呼吸的配備。

  她雙腳踏在暗礁上以便施力,祈羽費了一點工夫才把兩人從暗礁之中拉出來,正當她把兩人緊緊抓住要準備游上去時,船身忽然一個震盪,撞到了祈羽的腦袋。

  她吃痛的忍住了,只是剛才那一撞,把祈羽口中的氧氣給撞了出來,也就是說不在一分鐘內游上船去,她也會在海裡遇難。

  祈羽趕緊拍打著雙腳想要游上去,她也讓念聚集在腳底下想要游快一點,只是游的快沒有用,在這樣翻騰的海水裡面,她難以控制方向,現在是連美人魚都會溺水的暴風雨,再加上雷歐力及他身上潛水服的重量,還有水中的阻力,讓她難以短時間內浮出水面,但是又能怎麼辦?她還是盡力的往上游。

  在她意識矇矓時,雷歐力終於醒了過來,於是兩人合力把小傑帶上水面,浮出水面的一瞬間祈羽是大力的呼吸新鮮空氣,而小傑也醒了過來,三人抓在欄杆處,身體還泡在海水裡,他們看著大風大浪的叫囂。

  葛雷塔跟東巴跑來了欄杆處幫忙把雷歐力先拉了上去,小傑則是興奮的大叫說船動了。

  「對啊,當然會動,不然怎麼叫船呢。」東巴有些好笑的說著。

  「好啦,趕快上去。」祈羽催促著小傑趕緊上岸,在把他推上去之後自己才緊接著上船。

  只是,在這一瞬間,一波大浪來襲,吞噬了小傑和祈羽,祈羽是緊抓著欄杆不放才沒有被捲走,只是當他們回神時,發覺小傑不見了。

  在場的人臉色慘白,祈羽爬上了船囑咐葛雷塔跟東巴照顧好雷歐力後,她就沿著船的欄杆處去尋找小傑到底被沖到哪兒了,只是在她奔跑的途中,幾次不穩差點摔倒,不僅僅是因為劇烈搖晃的船隻,還有濕滑的地板。

  小傑……這樣熱心救助別人的人是這樣的結局……她絕對不能接受!

  這樣的思緒在她腦內不停地打轉,然而,就在這時,有人抓住了她。

  「祈羽小姐,您在暴風雨的船隻上這樣跑著,無疑是尋死。」

  抓住她的人是逐森,祈羽見他這樣擔心的臉龐,愣了一下,然後甩開了他的手大叫。

  「但我不能丟下小傑這樣去送死!」

  她的聲音差點被風的喧囂聲給掩過,而當她說完這句話準備繼續找小傑時,逐森又抓住了她,正當她要發火的時候,逐森一臉冷靜地說出話來。

  「在下不是阻止您去找他,而是請先做好安全措施。」

  話完,逐森的手突然具現化出了一枝筆,他開始憑空畫東西,過了幾秒之後,一根繩子就這樣憑空出現在他們的眼前,在祈羽呆愣之際,逐森抓起了繩子綁住了船的某處,見狀,祈羽回神了過來,明白的把另一處綁住自己。

  「在下會在這裡顧的,您趕緊去找小傑吧。」

  祈羽點了點頭之後,趕忙前去尋找,經過了一番周折之後,她終於找到緊緊拽住東西不願放棄,差點昏厥過去的小傑,她把小傑拉了上來後,小傑就昏迷不醒了,祈羽沿著繩子小心翼翼的走了回去。

  繩子的那頭,逐森還在等著他,兩人點了點頭,走進了船艙裡面避難,在安置好小傑之後,祈羽和逐森趕忙去看哪裡還能夠幫忙。

  最終,在過了幾個小時之後,他們總算脫離了暴風雨地帶,眾人迎接的是美麗的朝陽,每個人看著這樣的景色都不發一語,神情滿足,不僅僅只是因為脫離險境的關係,還有與他人合作時共創的共患難精神,美好的打入了他們的回憶之中。

  祈羽和逐森靠在欄杆處,相視而笑。

  「不過這種時候你不侍奉瑪蕾行嗎?」祈羽回想了一下,自從到戒備爾島之後,她壓根就沒見過她的影子,在大家同心協力的時候,她也是處於失蹤狀態。

  「沒有關係的,實際上在下前來幫助你們也算是瑪蕾小姐的意思。」

  「是嗎?」祈羽隨意敷衍了一句。

  逐森會這樣說其實也是有原因的,瑪蕾當初並沒有授意逐森做這些事情,但當逐森說要來幫忙時,瑪蕾也沒有反對,也就是說她還是贊同逐森這樣的舉動。

  但不管怎麼說,大夥兒總算平安脫離險境。

  戒備爾島,就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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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mio_yin 發表於 2022-11-25 01:46: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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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奇犽X祈羽X半藏】


  參加第四次考試的人員總共30人。

  到了目的地之後,考官理伯讓大家依陷阱塔破關的順序來抽號碼牌,祈羽他們算是中間出來的,等拿到號碼牌時,祈羽臉上保持鎮定,心裡早已發覺這次考試的內容,她抽到的是198號,似乎是一個叫作伊目禮男子的號碼,那人老是跟著另外兩個兄弟同行。

  這次的考試內容八成是狩獵別人的號碼牌,祈羽心裡想著夏歐利當初囑咐的是,不太可能有人知道自己是1號,因為她從來沒有拿給其他人看過。

  後來,理伯公布了考試內容,的確如祈羽所料,考試規則是要獵到6分,自己的號碼牌是3分,自己獵物的號碼牌也是3分,其他人的號碼排隊自己來說則是1分,而大家要在島上待上一個禮拜才行。

  祈羽四處瞄了瞄,看見自己的獵物早已把號碼牌收了起來。

  而她也發現周圍的人開始疑神疑鬼的四處張望,祈羽倒是有點好奇是誰抽到自己的號碼牌,如果是不認識的人到還好,若是熟識的人那就有些麻煩,有心理上的負擔,但她更不想碰上西索這樣的人,這是更加倍的麻煩。

  現在大家正被載往真正的考試會場。

  「在這裡告訴各位一個好消息,各位在場的考生將享有明年來回考試會場的免費招待券,所以呢,即使今年沒有考上,也不用太失望,可以明年再來~」

  解說員小姐好心的為大家說著種種優惠,然而大家則是面無表情地看向她,有些人還一臉不爽。

  解說員小姐哭喊在心裡,這些人怎麼都不捧場……

  在行駛的途中,祈羽、酷拉皮卡及雷歐力正靠在欄杆看著海,酷拉皮卡說著現在各考生之間正瀰漫著仇視的味道,並說出了這場試驗背後的意義是獵“人”,而此時,有人插話進來。

  「說的沒錯,你這句“獵”人說得十分貼切。」

  只見東巴走了過來,三人跟他打了一聲招呼,東巴就開始自說自話的說起每位考生的情報。

  「我想現在大家都在祈禱自己不是西索手中那張鬼牌,說實話,不管是要獵殺西索的人或是被西索獵殺的人都很倒楣。」東巴最終說出了結語。

  祈羽挑了挑眉毛,覺得東巴這人其實挺厲害的,搞情報很不錯,跟夏歐利有得拚,至少這些事情自己都不知道,不過聽夏歐利說這人早就參加了幾十次了,這樣轉念一想,如果還沒搞到這些情報的話,那這幾十年就白參加了。

  「這麼來說的話,你在我身上又獲得了多少情報呢?」祈羽微微一笑,她這句話沒有惡意,只是好奇。

  但聽在外人耳裡卻有十足的火藥味,東巴只是傻笑糊弄了過去,帶起了其他的話題。

  「對了對了,當初妳身邊不是還有個夥伴嗎?一個穿一身黑西裝叫古林的傢伙,他好久以前也來參加過,沒想到今年又來參加了,不過現在不在,是被刷掉了吧?」

  原來那傢伙當時是用假名啊……祈羽忽然意識到,因為這個假名在做任務的時候好像有見他用過。

  「哈哈……是呢。」

  酷拉皮卡不發一語的瞥了一眼祈羽,倒是雷歐力後知後覺的驚訝問說“原來妳本來還有同伴一起考試啊”,在祈羽無奈地嘆了一口氣之後,雷歐力才會意過來,東巴嘴裡的古林就是祈羽的前同事夏歐利。

  過了不久,船靠岸了,主辦單位讓大家依陷阱塔破關的順序先上島,過了一段時間再放行第二人,也就是說,愈早上島的人愈有利,因為可以先隱藏自己的位置,想跟蹤晚進來的人也方便,祈羽記得伊目禮當初比自己晚抽號碼牌,她在心中說了句真幸運。

  輪到自己上島之後,祈羽便用絕把自己隱藏了起來,她爬上了離入口有些距離的樹上,這樹的葉子十分濃密,可以把祈羽很好的隱藏起來,又可以在良好的位置觀察他處,但這種地方也不宜久留,正因為地方好,所以也會有其他人想攀上來。

  雖然祈羽對自己的實力還算有信心,這裡她沒把握打贏的人不多,但不代表其他人就是泛泛之輩,畢竟每個人在不同的領域都會有長處。

  過了不久,祈羽看到那三兄弟陸續走了進來,在確定他們大概的行徑方向後,祈羽趕緊爬下了樹,小心翼翼地往預計的方位前進,雖然說她在帕里斯通底下做了那麼久的祕密任務,但是在這種荒郊野外的經驗相對來說比較少,尤其又要小心別人對自己的埋伏。

  而自己的圓最長只能伸展到半徑30公尺,所以對於能用遠距離攻擊的對手來說,祈羽要有足夠的反應能力,因為那些遠攻的角色她是感應不到的。

  不過要維持30公尺實在太過於消耗體力,必要的時候才會發動,祈羽通常只會維持在5公尺左右。

  過了一陣子,祈羽便找到了伊目禮三兄弟,中途很幸運地都沒遇上別人,她一方面安靜的跟蹤一方便戒備周遭有沒有人跟蹤自己。

  在入夜時分,祈羽便對這三兄弟下手了,她搶奪了他們的牌子之後一走了之,並說了句明年加油的風涼話,雖然她用不著那麼多牌子,但帶著這些總有好處,可以成為談判的籌碼。

  她此刻正握有1號,197號,198號,199號,總共是8分。

  這場考試還挺簡單的嘛,祈羽雖然一開始閃過這樣的念頭,但轉念一想,接下來還要捱過6天也是個挑戰。

  ……她好想洗個熱呼呼的熱水澡跟睡舒服的床,還有吃一頓美味的飯菜。

  祈羽走到一半時停了下來,她面無表情地看向某處。

  「出來吧,我知道你在哪裡了。」

  她想著這人挺厲害的,應該已經跟蹤了一段時間,但在剛才自己拿到號碼牌後,對方的氣息才被自己察覺,祈羽猜測對方的目標可能是這三兄弟之一,所以才會一時不小心縮短了跟蹤距離然後亂了氣息。

  祈羽看著乖乖走出來自首的半藏。

  「呦,我們來打個商量,妳把妳手上的197號碼牌給我,我就不找妳麻煩,如何?」

  半藏率先開話,兩人維持著5公尺的距離。

  「我可不認為真的幹起架來我會輸喔。」祈羽歪著頭笑著。

  「但多餘的體力耗損是無法避免的,而且,萬一有人在我們打架的時候坐收漁翁之利可就麻煩了,所以妳直接給我對妳可有可無的號碼牌,這樣我們都樂得輕鬆。」半藏雖然不認為自己打不贏祈羽,但真要打下去恐怕也得費一番功夫,所以他仍試圖繼續說服對方。

  祈羽嘴角依舊勾著,覺得半藏這人講話挺厲害的,句句講到重點,說實話,比起幹架,她更傾向於直接給對方號碼牌,雖然說她有信心打贏對方,但不代表能全身而退,而且起這種無用的衝突她覺得挺沒意義又很麻煩。

  不過,現在掌握大局的可是她,所以,她說了算。

  「不然這樣好了,在第四次考試結束之前,我們結為同盟,這段期間內的伙食就交給你處理了。」祈羽攤了攤手道。

  「……妳不怕我暗地裡對妳動手腳?」半藏不明白祈羽的意圖。

  「嗯……我記得你們忍者應該挺講求信用的,對嗎?」

  半藏盯著祈羽看了幾秒鐘,最後露出了他一貫的笑容。

  「成交。」

  在握手之後,他們倆就組成了暫時的同盟,祈羽毫無眷戀的把197號碼牌給了對方,因為已經是晚上的關係,兩人便找安全的地方休息,半藏似乎對於在夜晚裡行走及找隱密的休息處這方面很拿手,祈羽心想找對盟友了。

  祈羽和半藏兩人分別守上半夜跟下半夜,祈羽睡著的時候半藏守著,半藏睡著的時候祈羽守著,於是就這樣來到了第二天。

  他們實際上可以說算是通關了,前提是這6天不能出什麼意外,第二天的早晨,祈羽吃完半藏準備的水果後,滿足的伸了個大懶腰,因為也沒什麼事好做,兩人就邊警戒四周的邊聊起天來。

  半藏的話真的多得可怕,不過也趁祈羽的心意,從言談中得知半藏是為了要得到夢幻卷軸才參加獵人考試的,祈羽則是回應說自己是為了世界旅遊能夠更無障礙。

  半藏說的話遠遠比祈羽多,有時候祈羽會覺得半藏是傻子嗎?把自己那麼多事情透露給其他人真的好嗎?不過她聽的很開心就是。

  「我以後一定要去你的國家玩玩看。」

  「真的?那我一定會好好招待妳。」

  於是兩人就互相交換了手機號碼。

  午後,他們便開始移動了位置,因為他們認為不應該停留在同個地方太久,而是要每天換不同的地點,在途中,祈羽和半藏有感覺到不遠處有人走近,但他們並沒有特別閃躲,而是讓身體進入戰鬥狀態。

  結果,來人是奇犽,只見對方一臉驚奇的樣子。

  「你們……這是搞同盟了?」

  「對呀。」祈羽笑瞇瞇的說著。

  「喔~所以你們都蒐集完號碼牌了嗎?」

  祈羽點點頭,笑得更燦爛,回應的是奇犽的“切”一聲。

  「怎麼?你還沒收集完?」

  「對啊,我哪知道我的獵物是誰呀。」奇犽看著旁邊一臉不滿的說著,然後把頭轉向祈羽跟半藏露出無害的笑容:「不然我找你們開刀好了。」

  聞言,半藏進入了警戒狀態,祈羽倒是也不慌,只是問奇犽缺的號碼牌是幾號。

  「199。」

  ……

  「那還真是恭喜你。」

  祈羽覺得自己好像是個聖誕老人似的,兩天之內就把號碼牌全部分送出去,對於奇犽她沒玩什麼花樣,直接給了對方,換來的是奇犽與他們的同盟,只是條約裡面沒有一項是要讓奇犽處理食物。

  「妳這樣不公平啊!」半藏吶喊著。

    「你跟小孩子計較個什麼啊。」祈羽一臉受不了的回覆道。

  於是抗議無效。

  傍晚,祈羽跟奇犽很優閒地坐在靠近海邊的林子中,看著遠處的夕陽,他們此刻正等待半藏去處理晚餐,其實對半藏來說,一天吃一餐即可,但有了祈羽的條件後,他只得乖乖去捕魚去採集水果,很是淒涼。

  「獵人考試果然很無趣,被別人說的有多難,害我還很期待,結果根本簡單的要死。」奇犽抱怨著。

  「的確是比我想像中的簡單。」祈羽點了點頭,十分同意奇犽說的話:「不過第二場做壽司的試驗是真的難倒我了。」

  「那場啊……」奇犽說到此頓了一下,挑著眉頭說道:「根本是刁難啊,當獵人哪需要會做什麼美食,那都是廚師的事情。」

  「真的,奇犽,我發現你今天說的話我都無比贊同。」

  「……」奇犽一臉“妳是白癡嗎”的眼神瞥了一下祈羽。

  祈羽伸了一個懶腰之後,“砰”的一聲躺向了草地,她雙手墊在後腦勺上,以讚許的口氣說著:「不過酷拉皮卡是個例外,他根本文武全能,還會煮飯,又能打理家裡,我真的找不出比他完美的人。」

  奇犽的視線往下,看著祈羽望著天空的樣子。

  「妳老是在講他的事情,妳果然喜歡他吧?」

  「我有嗎?」祈羽反問,是針對前面的那個直述句,對於後面的那個質問她沒有表態。

  「嗯,妳自己沒發現?妳只要說到有關誰的事情,都一定是在講他。」

  「這樣啊。」祈羽盯著空中緩慢漂移的雲彩思索了一下後開口:「大概是因為我沒其他事情好講了,在我有記憶以來,我大多都是跟酷拉皮卡在一起的,幫帕里斯通做事的那段時間就沒什麼好說的了。」

  還有,她不是很想讓人知道自己幫帕里斯通做過事的事情,因為她幫他幹過不少檯面上不能講出來的勾當,她覺得如果說出來的話,她在乎的人會對自己失望,她不想這樣。

  「這麼說的話,你們是發小了?不過不對啊,妳又不是窟盧塔族人,妳怎麼跟他從小相處的?」

  祈羽在心中琢磨了一下,想著奇犽根本不知道自己失憶的事情,不只是他,如果排除瑪蕾和逐森的話,世界上知道這件事情的只有酷拉皮卡、達吉、帕里斯通和夏歐利而已,啊,金好像也知道。

  她嘆了一口氣,覺得要解釋這些很麻煩。

  「是要從四年前開始算,因為更之前的時光,我沒有記憶了,嚴格來說,我的人生經歷還比你少呢。」

  「……真的假的。」奇犽一臉驚呆得看向祈羽,想著原來世界上真有失憶這種事情,他以前都只從電視上看過而已。

  「那妳有想過找回自己以前的記憶嗎?」奇犽接著追問。

  「有啊,我一直都在找。」祈羽邊說邊把腳翹在另一隻腿的膝蓋上,很是悠閒,她沒打算說出自己早已找到線索這件事。

  「喔……」奇犽微妙的回應,因為他也不知道該回應什麼。

  「喂!魚烤好了,過來吃吧!」

  半藏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很是時候,奇犽聽到之後馬上走了過去,祈羽則是說等會兒,她從口袋拿出了那個刻著大鳥的懷錶,她打了開來,上面是許久不見的照片,一家四口和樂融融的家庭。

  她想著很快就能跟他們見到面了吧,只是見到面該說些什麼……她對於重逢這件事情始終在害怕,自己真的對他們還有感情嗎?若是……

  祈羽在遇見瑪蕾他們之後,就一直有個不好的預感,覺得這三個人或許都已經……

  她沒有再想下去,自己在這時還能鎮定地想著這些事情,是因為她沒有對他們的記憶,也沒有對他們的感情,然而,若是記憶恢復了,這份情感勢必會回到她的內心,那到時……

  當初,活著的目的只是為了追尋自己的記憶,但等願望快要達成時,她卻又害怕了起來,害怕知道這一切之後會給她帶來劇烈的改變。

    因為她有了與這份記憶同等重要的事物。

  或許逐森說的是對,自己不該追尋過去,但他說一切在瑪蕾發現自己的存在後都毀了,已經來不及了……

  祈羽收起了懷錶,接著從包包中取出了一張照片,邊緣略為泛黃。

  那是她和達吉以及酷拉皮卡的照片。

  會破壞這一切嗎?

  祈羽閉上了雙眼,然後再度睜開,她站了起來吃烤魚去了。

  吃的時候奇犽不斷嫌半藏烤得有多難吃,叫他再去練練,祈羽則是在一旁吐槽說是誰說考獵人不需要會做飯的,奇犽聽完之後則是切一聲,祈羽知道他沒話講了。

  於是又過了五天,三人就這樣和平的度過這場測驗。

  第四場測驗,合格人數,12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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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mio_yin 發表於 2022-11-25 01:47: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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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一、喜歡X成長X最終測驗】


  眾人剛才得知幾天之後才會進行第五場試驗,於是現在大夥兒正在一個房間討論第五場考試到底為何,其中除了301號滿臉釘子的怪傢伙以及西索在旁邊不參與,以及不知所蹤的瑪蕾和逐森,其他人熱絡的討論著,大家請示之前曾經參加過考試的前輩們,可惜都一無所獲。

  最終鮑德羅猜測可能是筆試,大多人都震驚的趕忙跑去書房念書。

  當然也有不在意的傢伙們,比如說祈羽和酷拉皮卡,他們此刻正在一個無人的走道上,因為祈羽說有件事情必須讓酷拉皮卡知道才行,先前是因為一直沒有機會才拖到現在。

  但是,她還是想讓他先知道。

  「我以前好像是住在一個叫做阿瓦特的國家。」

  「阿瓦特?我記得那裡似乎是一個奉行君主制度的國家……」酷拉皮卡右手放在下巴前,從記憶中拉出這條訊息。

  「對,那裡的掌權者是賽貝勒家族,而且我似乎是其中的一員。」祈羽說完後轉頭對酷拉皮卡笑了笑:「你說對了呢,我果然是個大小姐。」

  酷拉皮卡也是以淡淡的笑容回應。

  「不過妳是怎麼知道這些事情的?」

  「這些我會慢慢跟你說的,我現在要說的是這場考試出現的意外。」

  「意外?」

  祈羽就把逐森及瑪蕾的事情跟酷拉皮卡說了,也透露瑪蕾對自己懷有惡意這件事情,以及自己記憶被抹消的原因,當然最重要的還是,逐森說考試完會幫助自己恢復記憶。

  酷拉皮卡聽完這些話,先是沉默,最後吐出了一句話。

  「這樣啊,恭喜妳了,這樣妳來參加考試的目的也算是達到了。」

  「……嗯,這的確是我最一開始的目的呢。」說到此,祈羽低下了頭緩緩說道:「不過到了現在,我……開始對恢復記憶這件事情……感到不安。」

  祈羽的表情酷拉皮卡是看不清楚了,因為全被頭髮擋住,在這樣的寂靜中,酷拉皮卡沒有出聲,他知道對方的話還沒有說完。

  「我總覺得……記憶回來之後,我現在的生活全部都會被破壞掉,現在的所有一切都會化為塵埃。」

  「……我或許就不再是我了。」

  講到此,祈羽便再也沒有出聲,她的雙手在顫抖,彷彿又回到了那漆黑的噩夢中,那能力帶給自己的副作用。

  而一雙溫暖的手抓住了她,十分有力的,她甩也甩不掉的,把她從無底的深淵中拉了出來。

  祈羽愣愣地抬頭看向酷拉皮卡,只見他笑的很溫暖。

  「不要緊的。」

  不要緊的。

  僅僅四個字,卻充滿了力量。

  不知不覺中,雙眼盈滿了淚水,祈羽微微張開嘴巴後咬了咬牙,她沒有試圖去忍住,而是開始哽咽,在她閉眼的那一瞬間,淚水傾瀉而下,祈羽甩開了酷拉皮卡的手之後,狠狠的埋進了他的懷裡大哭。

  「我怕之後……我會變……我怕知道一切後……我會崩潰……我會回不到現在……」

  「不會的。」

  酷拉皮卡雙臂緊緊擁住祈羽,他低下了頭靠在祈羽的髮旋上,柔聲說著。

  「……我……我不想失去你們……我不想失去你……酷拉皮卡……我怕我之後會對你改變態度……」

  「祈羽,我……不會離開妳身邊的……再也不會了,即使妳變了,我也不會放手。」

  酷拉皮卡低聲的字句有如魔咒般,讓祈羽哭得更大聲,只是祈羽再也沒有說任何話,酷拉皮卡也只是繼續抱著她,任由淚水浸濕自己的衣服,他溫柔的摸著祈羽的頭之後,垂下了眼簾,帶著複雜的思緒。

  後來祈羽的哭聲愈來愈小,愈來愈小,最後只剩偶爾的啜泣聲,祈羽仍是死死抱住酷拉皮卡不放,堅持要窩在他的胸膛中。

  酷拉皮卡大抵也猜到對方現在是什麼心情,他鬆開了雙手後,摸了摸祈羽的頭,只是祈羽一時之間,臉還是沒抬起來。

  過了幾分鐘後,祈羽總算鬆開了雙手,她低著頭迴避酷拉皮卡的視線,背對著他,酷拉皮卡在那一瞬間捕捉到對方紅到快要烤焦的臉,差點笑出來。

  「考試之後,我們一起去阿瓦特,好嗎?」

  酷拉皮卡見祈羽纖瘦的背影緩慢的點頭。

  他嘴角微微勾起,覺得當時可以依靠的祈羽,什麼時候變得這樣需要人保護了呢?這樣的脆弱,這樣的惹人憐愛,是自己終於長大了呢,不僅僅是身高,還有保護人的力量。

  他的雙手不能再只是拿來復仇了而已。

  然後祈羽終於轉頭了過來,眼眶紅腫,臉頰泛紅,很明顯剛才哭得很慘,只見她一臉倔樣,她伸出手抓住酷拉皮卡的袖口,囁嚅了一句話,還帶著沒有緩過來的哭腔。

  「……酷拉皮卡,不要食言。」

  「嗯。」

  最終,祈羽紅著臉丟下了酷拉皮卡說要去廁所整理一下,不然實在是太丟人了,她到了洗手台面前不斷地拿水龍頭的水沖洗自己的臉,想要把剛才的痕跡給洗掉,不被其他人發現。

    真的是太丟臉了……

  待整理好面容之後,她呆呆地站在鏡子前面,回想起剛才的事情。

  祈羽發現自己的雙頰又紅了起來,她難為情的別過臉,不再看自己鏡中的樣子。

  剛才,忍不住情緒潰堤了呢……

  忍不住抱著酷拉皮卡大哭了一頓呢……

  忍不住……

  祈羽想起了剛才酷拉皮卡的體溫,似乎還在自己的雙手中猶存,想到此,祈羽不用看鏡子也能知道自己的臉肯定又紅了起來。

  那樣的懷抱……

  祈羽微微瞇起了雙眼。

  曾何幾時的男孩,成長茁壯了呢,以前常常要自己擔心的男孩,現在變得能夠安慰自己了呢……他的肩膀變得相當寬廣,能給人依靠了呢。

  他長大了,不管哪方面都是。

  祈羽輕輕撫上無法忽視的暴跳心臟,她吸了一口氣之後又輕輕吐出。

  夏歐利說的沒有錯,自己大概是喜歡酷拉皮卡的。

    這樣的心情或許從以前就存在著,只是她沒有察覺,她在失去對方的這段時光才慢慢去珍惜這個人的存在,最終,在祈羽時隔這一年半,再次看到酷拉皮卡的那一刻,隱隱躁動的情緒。

  以及剛才,那令人窒息的一瞬間。

  她發覺了她喜歡他,這樣的事實。

    她喜歡酷拉皮卡。

  ……該怎麼辦?該跟他說嗎?還是藏在心底就好?

  不管如何,現在似乎不是考慮這些事情的時候呢。

  船艇上的廣播聲響起,開始傳喚每位考生依序進去一個小房間,祈羽是第一個被叫到的號碼,她從容地走了進去,裡頭只有尼特羅會長一人而已,祈羽先是跟他打了聲招呼之後才坐下。

  「齁齁,帕里斯通的手下也來考獵人考試了呢~」尼特羅跟祈羽也算是有見過幾次面的緣分,他首先笑著寒暄一下。

  「是“前”手下,我可是已經不幹了,之前也是不得已才當他的手下的。」祈羽雙眼緊緊盯著尼特羅接著說道:「雖然我知道帕里斯通他常找會長麻煩,但是那是他的事情喔,你絕~對~不能遷怒於我。」

  「齁齁齁齁齁~當然不會,看來在帕里斯通底下做事不輕鬆呢。」

  「哪是不輕鬆能總結的,根本就是地獄。」祈羽糾正了尼特羅的用詞。

  閒聊到此結束,尼特羅問了祈羽兩個問題,說是要進行最終測驗的參考。

  尼特羅排出了所有人的照片,分別問了考生之中最在意誰,以及最不想和誰交手,祈羽想也沒想的便回答了。

  「最在意的是404號酷拉皮卡,最不想交手的也是他,因為他是我從小就認識的朋友,是我很重要的人,要我跟他交手我可能下不了手吧。」

  誰知,尼特羅以賊笑回應,讓祈羽很是不爽。

  能讓帕里斯通玩那麼久都不會垮台的人,肯定也很厲害,祈羽悶悶的心想。

  沒多久,她便離開了房間,一出門便瞧見偷偷摸摸的半藏、爆庫兒以及雷歐力,他們商量了幾秒鐘後,雷歐力走了過來問狀況。

  「你等下就知道了~」

  祈羽沒有理會雷歐力的叫罵聲便擺了擺手自行走掉。

  隔天,尼特羅把大家聚在一起,當他宣布這次的考試內容時,有些人驚訝的叫出聲來,說著說好的筆試呢?接下來,尼特羅解釋說這次的比賽流程圖,是採取一對一的比賽,打贏一場就合格了,輸家則是照著圖表上再進行戰鬥,而到最後在最頂端的輸家,是這次考試的唯一失敗者。

  祈羽看著自己第一場的對手是逐森,她和他對忘了一眼,只見逐森是微微一笑,祈羽見狀,也是給予笑容。

  她後來又看了酷拉皮卡一眼,今天的他不太一樣,鎖鏈早已在他的右手待命,他還故意穿著長袖子的衣服,幾乎遮住了鎖鏈。

  平心而論,她覺得最終測驗挺佛心的,只會有一位不合格者。

  但有人馬上就揪出了不公平之處,有些人的機會多,有些人的機會少,尼特羅說評分的標準為三項,第一是身體能力值,第二是精神能力值,第三是印象值。

  祈羽盯著比賽表上看,發現自己有6次的機會,想著尼特羅這傢伙真不錯,的確厚待了她,不過她不認為自己需要打到6場就是。

  不過接下來的比賽規則讓祈羽皺起了眉頭,一對一贏的標準是對方投降,如果是對方昏倒或是死亡都會被判出局。

  這挺麻煩的,尤其是遇上精神力高強的傢伙,祈羽有些懷念在陷阱塔裡的那場搏鬥,簡單明瞭。

  第一場是小傑對半藏。

  小傑一開始就處於弱勢,但即使被逼到絕路他也不認輸,更奇妙的是,最終的局勢居然被小傑帶著走,明明以實力來說,小傑是不如半藏,最終半藏棄權,然後小傑被半藏揍暈了,然後被抬進了醫護室。

  第二場是祈羽對逐森。

  祈羽紮起了馬尾,把牛仔外套丟到了一旁,她知道逐森這個人是要盡全力去對付的傢伙,然而,逐森完全沒有準備動作,只是靜靜地站在她不遠處的對面。

  然後一旁靠在牆上雙手環胸的瑪蕾發話了。

  「逐森,你最好不要那樣做,否則我會給你相應的懲罰。」她的語氣冰冷,目光銳利。

  正當大家聽的一頭霧水之際,逐森帶著歉意的眼神看向瑪蕾。

  「抱歉,但在下還是會那樣做,再說,在下不認為祈羽小姐輸給在下後,還會再輸給那位忍者。」

  聞言,眾人便知曉了對話的意思,半藏聽得很不爽,那個叫作瑪蕾的人恐怕很想跟祈羽來上一戰,但是,做與不做到底代表了什麼呢?

  正當裁判宣布比賽開始的瞬間,逐森張開了他的薄唇。

  「在下認輸。」

  「……哈?」

  眾人整齊劃一的發出驚嘆聲,連祈羽也是震驚的不發一語。

  「在下曾經發誓過,不管發生了什麼事情,在下絕對不會對瑪蕾小姐以及您下手,就算兩位小姐起衝突,在下也不會幫忙任何一方。」

  「逐森……」瑪蕾打斷了逐森的話:「你回去看著辦。」

  「是,在下遵命。」

  不知道是所謂的懲罰只是說說,還是逐森壓根就不怕這種東西,他微笑地向瑪蕾回答遵命後便走回了她的身邊。

    祈羽則是待在場上望著場外的逐森,幾秒之後也走了下來,鬆了一口氣之後,她伸手拿過酷拉皮卡遞給自己的外套,穿了起來。

  「恭喜妳成為獵人了。」酷拉皮卡首先出聲,小傑、雷歐力及奇犽也湊了過來道賀。

  「哈……雖然我根本還沒有動手……」祈羽無奈的笑了笑。

  「不管過程怎麼樣,過了就是過了。」酷拉皮卡如此說道。

  「恭喜妳的人品爆發完了~」奇犽雙手放在後腦杓白目地說著。

  「……」祈羽不知道該不該揍他。

  第三場則是爆庫兒對上瑪蕾。

  對於這場比賽,祈羽還是很在意的,因為她很想看看瑪蕾真正的實力到底如何,她幾乎很少看到她親自動手過,除了要掐自己脖子的那一次。

  待兩人站在場上之際,比試會場的大門被打開了,眾人疑惑地轉頭望去,發現是從沒見過的兩位男子,一位是一頭金閃閃的西裝男,高大挺拔,另一位是個紮著低馬尾的西裝美男子,跟另一位比起來顯得嬌小許多。

  祈羽張著嘴,一時之間忘了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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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mio_yin 發表於 2022-11-25 01:47: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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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二、夏歐利X祈羽X酷拉皮卡】


  「喔?帕里斯通~你怎麼會過來這裡?」尼特羅一臉驚奇的摸著下巴的長鬍鬚。

  「當然是想看看未來的獵人們啊~畢竟他們以後都有可能成為我們的一員呢。」帕里斯通接著轉向在場的各位繼續說道:「大家好~我是獵人協會現任副會長,帕里斯通,獵人協會的美好未來,要由在場的各位一起努力。」

  眾人用著“哪來的神經病”的表情看著他,不予回應。

  「唉呀~現在還在測驗中嗎?那我還是先待在旁邊看著好了。」

  帕里斯通也不覺得尷尬,他邊說邊走到了某個角落,夏歐利跟著他走到了那,站定位之後他向祈羽招手,祈羽用唇語說“你怎麼跑來了”,夏歐利則是指了指帕里斯通後搖頭。

  「妳認識他?」雷歐力在一旁問道。

  「他就是我的前同事夏歐利。」

  「啊?對喔!旁邊的是帕里斯通,原來如此原來如此。」雷歐力恍然大悟的自說自話,一時沒控制住音量。

  「……小聲點。」祈羽無奈的說著。

  祈羽瞄了一眼酷拉皮卡,只見他沒有什麼反應,祈羽便放心的看向比賽場地,卻發現奇怪的景象,瑪蕾惡狠狠地看著帕里斯通,比起她平常冷漠的樣子那簡直是判若兩人,她似乎是十分討厭帕里斯通。

  「請你離開這裡,你這個變態。」

  眾人瞬間浮現出一萬個問號,他們似乎聽到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

  「這位考生,妳這樣汙衊我我會很傷腦筋喔,如果再繼續這樣子的話,不排除對妳提告誹謗,就算妳有勢力可以逃過一劫,我也有權利讓妳失去這次的考試機會喔~」帕里斯通笑瞇瞇的說著。

  瑪蕾不爽的嘖了一聲,詢問裁判是否可以開始了。

  當裁判下達開始的瞬間,爆庫兒率先進攻,大多都被瑪蕾閃躲了開來,只留下了幾道口子,瑪蕾在中途補了幾拳,最終爆庫兒的肚子受到了重擊之後,便倒在地上,花了些時間才緩慢的爬起,看起來並不打算認輸。

  瑪蕾在這時突然露出了曖昧不明的笑容,她衝了過去把反應不及的爆庫兒壓制在地,然後拿出了針跟線,說出了令人戰慄的話語。

  「幫你把嘴巴縫起來,你說好不好呢?」

  眾人聽到此話,不自覺地打了寒顫。

  爆庫兒原本還硬撐著,直到瑪蕾把線穿好,要開始縫爆庫兒的嘴巴之際,爆庫兒噙著淚水大喊認輸,因為這時他打娘胎到現在,遇到最恐怖的女人,而且說出這種話時,對方居然在笑,完全看不出來是在開玩笑。

  瑪蕾優雅地走出場外,不理會眾人的視線,走向逐森的方向,她又再度靠在牆壁上。

  第四場比賽是酷拉皮卡對西索。

  這場比賽開始前,雷歐力不斷苦勸酷拉皮卡不要太拼命,這比賽也很讓祈羽緊張,她不認為酷拉皮卡有辦法贏西索,但也並不是完全不可能,當裁判下令開始時,戰鬥便一觸即發。

  西索丟出的好幾張鬼牌被酷拉皮卡甩出的鍊子給彈飛,眾人驚嘆說為什麼酷拉皮卡可以使鍊子使的這麼好。

  在這場比賽開始不到半分鐘之後,眾人便很有危機意識的退開,因為這兩人的比賽範圍太大了,他們可不想被波及到。

  「……這是……這到底是什麼力量?」

  奇犽在一旁皺緊眉頭,說實話,都過了一分鐘也該看出來了,這種使鍊子的能力不是靠鍛鍊就能做到的,奇犽在其中發覺不自然之處,而發現的當然不只有他,在場的幾位考生都覺得這到底是什麼力量,而且這個力量有很強的壓迫感,讓人不舒服。

  酷拉皮卡為什麼能夠這麼自如的操縱鍊子?還有,西索有時候好像也會使用什麼他們看不見的怪招。

  祈羽看得出來兩人並沒有用全力,西索她自然是不清楚原因,酷拉皮卡大概是因為要隱藏自己的能力,她記得酷拉皮卡鎖鏈的能力似乎不只一種,而且更讓祈羽讚許的事情是,酷拉皮卡為了讓別人以為他是操作系,所以必要時會一直把鎖鏈具現化著。

  不過祈羽認為兩人不發揮全力對戰的最大原因是場地不優的緣故,如果要來真的,這裡應該會整個崩毀吧。

  「沒想到在這種地方居然用念應戰,也太認真了吧。」

  耳旁傳來熟悉的聲音,祈羽轉頭,見夏歐利走到了自己的身旁。

  「那是因為酷拉皮卡有非得當上獵人的理由。」

  祈羽回應時也是用氣音。

  「但他們繼續這樣搞下去,這裡會毀的。」

  「……」祈羽不予回應,因為夏歐利說的是事實。

  大概過了三分鐘後,情勢倒向西索,雖然西索身上有幾道傷口,但不比酷拉皮卡的狀況慘,他身上可是有傷口在滲血,見狀,祈羽咬著牙乾著急著,雷歐力則是大叫酷拉皮卡不要再打了。

  但酷拉皮卡怎麼可能聽進去呢,他在兩人互相周旋的時候再度衝上前去,西索被鍊子打中,硬是在地上滑行了幾公尺。

  瞬間,眾人覺得室內充斥著一個無法言喻的壓力,那是源自於西索的,他們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這種感覺,令人恐懼且絕望,像是在深海之中掙扎。

  西索的臉不知何時猙獰了起來,一邊說著不行不行,很是可怕。

  瞬間,西索向前衝刺,他的手拿著撲克牌抵在酷拉皮卡的脖頸旁,並竊竊私語地在酷拉皮卡的耳旁說了些話,然後,酷拉皮卡的雙眼瞬間刷紅。

  「我認輸~」

  在眾人摸不清狀況的時候,西索便走出場外投降了,酷拉皮卡也馬上恢復冷靜,走出了場外,向著祈羽的方向,祈羽趕忙走了過去,心疼的看著酷拉皮卡還在滴血的手臂。

  「我們先去醫護室吧。」

  祈羽先向裁判請示醫護室的方向之後拉著酷拉皮卡就走,本來想跟上前去的雷歐力則是被酷拉皮卡阻擋了下來,酷拉皮卡讓雷歐力好好待著準備考試。

  「不用擔心,不嚴重,包紮完後就回來。」

  雷歐力點點頭,祈羽和酷拉皮卡便打開大門離開了,他們在長廊走了一陣子,祈羽在確定周圍沒人的狀況下,皺著眉頭停了下來,她抬起頭對酷拉皮卡說道。

  「……對上西索還這樣拼命,你真的是不要命了。」

  「我倒不覺得我打不贏他。」

  聽到這話,祈羽差點就被酷拉皮卡的倔話給氣死,她深呼吸了一口氣,想讓自己的腦袋瓜冷靜。

  「你不是有治療的能力嗎?趕緊用了吧,你看你還在滴血。」

  酷拉皮卡搖頭:「恢復的這麼快會讓人起疑的,也不是什麼大傷,包紮一下就好。」

  「什麼不是什麼大傷?血都流成這樣了……再說你治療完後再用繃帶包起來假裝一下不就好了。」

  祈羽說完話後,她與酷拉皮卡便停止了對話,一起轉頭看向不請自來的人,只見那人一臉輕鬆的雙手插在口袋。

  是夏歐利。

  「你來幹麻?」祈羽率先問道,她有種對方是來惹事的感覺。

  「關心一下你朋友的傷勢啊~」 夏歐利一邊走近一邊說著,他在離兩人一公尺的地方停了下來。

  祈羽覺得現在的氣氛詭異到了極點,酷拉皮卡跟夏歐利之間好像有火花產生。

  「看來傷的不輕呢。」夏歐利微笑的看著酷拉皮卡還在滴血的雙手繼續說道:「趕快去醫護室包紮吧,不然傷口會感染的。」

  祈羽盯著夏歐利看,不自覺的緊張了起來,她覺得夏歐利接下來肯定要做什麼惹人厭的事情。

  「不過沒想到西索只用幾成的實力,就讓你吃不消了啊,果然還是個黃毛小鬼頭。」

  氣氛瞬間變了,祈羽心底暗叫夏歐利這個混帳在搞什麼鬼,酷拉皮卡臉色變得很難看,只見他整個人正面對向夏歐利,在酷拉皮卡後頭的祈羽不知道該怎麼辦,她覺得一個弄不好的話兩人可能會打起來。

  「我是不是黃毛小鬼頭不是你說了算。」

  「喔?那來打一場啊?」

  火藥味十足的對話,祈羽知道酷拉皮卡不可能再忍受夏歐利的挑釁了,她趕緊走到酷拉皮卡的面前想阻止這場風波。

  「夏歐利你幹麻這麼幼稚?那個場地不適合發揮全力你又不是不知道,再說酷拉皮卡肯定比西索還要照顧周圍的人,他能這樣跟西索對峙這麼久已經很厲害了,你幹麻挑釁他?」

  「哈……」夏歐利聞言,不怒反笑,他右手舉了起來遮住了臉頰,似乎是在壓抑著什麼,隨後他放開了手,臉色不悅。

  祈羽愣了一下,她很少見到夏歐利這樣的表情,尤其是面對自己的時候,夏歐利從來都是笑瞇瞇的,根本不會露出不開心的樣子。

  「妳偏袒的很過分啊。」夏歐利沉著聲音說著,少了平常的歡跳的語調。

  「我有沒有偏袒你自己心裡最清楚。」

  「我是說別的。」

  「什麼?」聞言,祈羽疑惑的皺起眉頭。

  「妳很喜歡那傢伙啊,不是嗎?」夏歐利說這話的時候,嘴角又彎了起來,但那不是平常的笑容,而是挑釁人時的表情。

  這話讓祈羽的心臟是猛烈的砰通跳著,她握緊了拳頭,不顧後面還有當事者,當下的她也不管害不害臊,只是理直氣壯的回應。

  「是啊,我是喜歡他,那又怎麼樣?」

  「那妳知不知道我其實也喜歡妳?」

  祈羽睜大雙眼,嘴巴微微張開,震驚的說不出來,她沒有臉紅,心臟也沒有失序,情緒也沒有失控,有的只是驚訝而已。

  「我……」

  「算了,妳不用說了,的確是我幼稚,我不爽妳對他那麼好,行了吧?」

  在祈羽還沒組織好語言的時候,夏歐利便先行打斷,祈羽愣愣地看向夏歐利的表情,她從來沒有見過對方這麼像喪家之犬的樣子。

  有些難過的神情。

  對於那些話祈羽還是沒有反應過來,下一秒,夏歐利便轉身離去,祈羽作勢要叫住他,卻因為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而定在原地,無法出聲。

  「夏歐利。」

  叫住夏歐利的不是祈羽,而是酷拉皮卡。

  祈羽疑惑的轉過頭,見酷拉皮卡一臉嚴肅。

  「這一年半,謝謝你照顧祈羽,我聽說當時是你救了她。」

  停下來後轉過身的夏歐利則是靜靜的看著酷拉皮卡幾秒鐘,嘆了一口氣。

  「……不用你替她道謝,我是憑自己的意志救她的,不因為任何人的請託。」

  「不管如何,我還是要道謝。」

  「……」

  夏歐利緊緊盯著酷拉皮卡不發一語,祈羽在這樣的寂靜聲抿起了唇,她知道這是一次機會,這次沒抓緊的話,那她或許再也沒有跟夏歐利講話的機會了。

  「夏歐利。」祈羽先是叫喚了一聲,在確定對方的視線移向自己後她繼續說道:「我也想謝謝你那時候救我,還有這段日子你對我的照顧,你真的教會了我很多事情,雖然你有時候是真的很白目……」

  「不過你對我來說是一個很棒的夥伴。」

  夏歐利沒有回應,只是神情柔和了一些。

  「不過對於你的心意,我沒辦法接受,抱歉了……」

  夏歐利依舊盯著祈羽看,剛才沉重的氣氛已經消散許多。

  「我也不奢求我們回到以前的關係,但……我還是要對你說聲謝謝,謝謝你對我的心意,還有對我的照顧,我很慶幸這段時間的夥伴是你……我不會忘記這些恩情的。」

  說完這些話,祈羽輕吐一口氣,對於對方是否會有所回應,她很緊張。

  因為說不定這是最後能說上話的機會了。

  但情況沒有祈羽想像中的糟,只見夏歐利褪去了陰霾,露出一臉受不了的笑容,那是他平常的樣子。

  「妳說的這些話真是有夠噁心的。」

  「……」祈羽瞬間石化,心想這是什麼回覆啊。

  「過了這一年半妳還不懂人脈的重要性嗎?還說學到很多,像我這樣的人妳不好好抓緊,妳是傻了吧?妳知道我有多少能耐多少眼線嗎?妳以後肯定還是會需要我的,不要急著說再見。」

  「……夏歐利。」

  「妳也不要太自以為是,我對拒絕過我的女人沒興趣,比妳好的女人多了去了。」

  「……」祈羽覺得最後那一句話很氣人。

  「所以說,不要隨隨便便就斷絕聯絡,妳果然是傻子。」

  祈羽聽到這,不小心笑出聲,因為她想起了夏歐利在他手機對自己的註明就是“惹人欺負的傻子”。

  「啊不說了不說了,我還要跟帕里斯通去處理事情呢,某人離職了之後我的擔子就加重了,啊~我真是可憐啊。」

  夏歐利說完這酸話,便背向祈羽,邁步離去,途中他擺了擺手補了一句話。

  「這段時間我也很開心是妳當我的同事,至少不是只有我一個人被帕里斯通那傢伙操了,而且還多了一個能讓我紓壓玩弄的下屬,多謝了,拜拜。」

  「嗯,再見。」

  祈羽笑著回應,她看向夏歐利離去的背影,有些懷念,因為這一年半她一直都是看著這樣的景色,一直在夏歐利的背後替帕里斯通做事。

  她雖然不是特別喜歡那段時光,但與夥伴相處的歲月卻是令她難忘的。

  在夏歐利消失在視野之後,祈羽的身子瞬間緊繃了起來,因為在她後頭的是酷拉皮卡,而且自己在剛才好像做了一個超級直球的大告白。

  蒼天救命,請賜給她勇氣……祈羽一時之間不敢轉頭。

  她只感覺後頭有念的流動,祈羽疑惑地轉身,發現酷拉皮卡已經治療完自己身上的傷口了,此時,酷拉皮卡抬起頭來看向祈羽。

  「我們去醫護室吧。」酷拉皮卡像是什麼事都沒發生過的說著話。

  「啊?」而祈羽瞬間腦袋當機。

  「不是要去做做樣子嗎?包紮手。」

  「喔……」

  酷拉皮卡在前,祈羽在後,兩人一路上沒有任何對話的走到了醫護室,他們打開了門,發現在裡面還昏迷不醒的小傑,酷拉皮卡提醒祈羽要小聲點,別吵到小傑了。

  祈羽拿了醫護室的繃帶開始幫酷拉皮卡包紮了起來,其餘酷拉皮卡沒有特別治療的擦傷,她也幫忙處理了一下,過了十多分鐘後,工程終於結束,祈羽把剩餘的繃帶及藥材物歸原主,然後她忐忑不安地走了回來,坐在椅子上,她決定還是把話講明白。

  「酷拉皮卡,剛才那個……」

  「妳是想說妳剛才跟我告白的事情嗎?」

  祈羽心裡頭一驚,她看向酷拉皮卡沒有任何反應,也沒有羞赧之色,他只是維持剛才沒有什麼表情的樣子。

  祈羽艱澀的點了一下頭,覺得自己大概沒希望了。

  她絕望地閉緊了雙眼。

  「能給我一些時間思考嗎?」

  「啊?」

  對於酷拉皮卡的回應,祈羽是反射性的“啊”上揚一聲,因為這樣的回答完全出乎她意料之外,考慮的意思代表她還有機會,而不是勝率零的賭博。

  酷拉皮卡微微一笑的繼續說著:「因為這件事情來的有點突然,我還有很多要考慮的事情,所以……」

  「嗯……米特阿姨……」

  突然有個不屬於兩人的聲音插了進來,祈羽跟酷拉皮卡疑惑地轉頭,發覺那是小傑在睡夢中無意識發出的聲音,小傑此時的睡相卻十分難看,他們倆看了看小傑後又看了看彼此。

  不自覺的相視而笑。

  「我們趕緊離開吧,以免吵到小傑了。」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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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mio_yin 發表於 2022-11-25 01:48: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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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三、奇犽不合格X晚宴X枯枯戮山】


  當祈羽和酷拉皮卡回到試場時,奇犽和爆庫兒的比賽剛結束,奇犽因為覺得爆庫兒太弱了所以主動認輸,雷歐力趁著這個空檔跟祈羽和酷拉皮卡簡單說明剛才的戰況。

  他們離開後的第五場比賽是半藏對逐森,據說是場精采的比賽,很有看頭,最終是半藏認輸,似乎是因為不想影響到下一場比賽才做出這樣的決定,第六場比賽則是鮑德羅對西索,這場毫無旋念的是西索贏,本來接著是鮑德羅對雷歐力,但雷歐力說要給鮑德羅休息一下,於是進入的第七場比賽是半藏對爆庫兒,這場不用想也知道是半藏贏,雖然半藏在前面消耗了不少體力,但還是比爆庫兒強多了。

  第八場比賽則是他們剛才看到的那場,奇犽對爆庫兒,現在則是輪到第九場比賽,奇犽對301那插滿釘子的怪傢伙。

  但比賽一開始便進入了奇怪的節奏,釘子怪拆了釘子之後居然變成了伊爾迷,祈羽這是驚呆了,他只聽過有人想要整美,沒聽過有人會去整醜。

  原來奇犽來之前把家人打傷了,後來就離家出走的跑來參加試驗,伊爾迷開始不斷的洗腦奇犽他並不適合做獵人,後來奇犽說他不想再殺人了,他想要朋友,他想要跟小傑做朋友。

  「你在胡說道什麼!你跟小傑早就是朋友了啊!」

  面對雷歐力的怒喊,奇犽彷彿尋得一線生機,祈羽不自覺得微笑,覺得雷歐力這個人真是不得了,然而,伊爾迷在聽到這句話之後震驚不已,並揚言要殺小傑,眾人聽了之後趕忙去守門,要阻止伊爾迷的行動。

  最終伊爾迷說考試完再殺了所有人,奇犽耐不住伊爾迷帶來的絕望,在伊爾迷伸出的手快要觸碰到他時,他投降了。

    奇犽走了回來,不發一語,雙眼無神的發起呆來,像個機械似的。

  「奇犽!你這傢伙振作一點!不要理會那個王八蛋說的話!」

  「……」

  「奇犽,不管怎麼說,小傑已經當你是朋友了,你不需要理會你哥哥的威脅。」

  「……」

  不管雷歐力和酷拉皮卡怎樣的苦口婆心,奇犽依舊沒有反應。

  「奇犽,你還記得我之前跟你說過的話嗎?雖然你大哥說你不適合做獵人,但我不認為你就適合做一個殺手,但適合做什麼事情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找到想做的事情。」祈羽見奇犽還是沒有反應,便繼續道:「你到底需不需要朋友,我想這次的試驗已經告訴你答案了。」

  奇犽看了祈羽一眼之後,依舊是不發一語。

  那樣漆黑的眼神……祈羽嘆了一口氣,這事她處理不了,伊爾迷帶給他的壓力太大了,而且奇犽真正最在乎的人又不在。

  祈羽無奈地走回酷拉皮卡及雷歐力的身旁,接著一個聲音插了進來。

  「妳不要多管閒事。」伊爾迷在不遠處斜著眼睛看向她,那個眼神看不到一絲光彩,只有無盡的黑暗。

  祈羽皺著眉頭看了伊爾迷一眼。

  「那時讓妳跟奇犽一起做任務真是錯誤的決定,奇犽跑來考獵人考試跟妳一定拖不了干係。」

  「不管怎麼說,那都是他的決定。」

  「勸妳不要再干涉奇犽了,聽說妳已經脫離帕里斯通的底下了,也就是說,現在的妳毫無後盾,好好珍惜自己的性命,不要再來挑戰我。」

  祈羽聽完這些話之後便沒有再回應,她只在心裡頭無奈地想著夏歐利說的真沒錯,人脈真的很重要,因為這可以建構出自己背後的勢力。

  房屋內的景色因為夕陽照射進來的關係,變得一片暗紅,令人不快。

  過了不久,裁判便傳喚雷歐力及鮑德羅上來進行比賽,然而,中間發生了一件令人愕然的事情,站在場外的奇犽不發一語的刺穿了鮑德羅的胸口。

    只見鮑德羅倒在地上,不停的流血,在一片混亂中,逐森具現化出了一枝筆之後,畫出了一堆醫療器材要做緊急處理,雷歐力雖然不明白這些東西哪來的,但現在哪管這些,他趕緊跟逐森動手了起來。

  過了幾秒鐘之後,酷拉皮卡則是臉色凝重地蹲了下來,眼睛不知何時變成了一片火紅,明顯不是因為情緒激動之下而改變的,祈羽想起酷拉皮卡的火紅眼好像是為了配合某些能力來發動的。

  他右手上的鎖鏈輕撫在鮑德羅的胸膛上,過了一會兒的功夫,鮑德羅的傷口有逐漸癒合的趨勢,雖然不知道能不能救活鮑德羅,但血至少是先止住了,在緊急處理完之後,獵人協會便把鮑德羅送去醫院了。

  雖然對於酷拉皮卡及逐森的力量有所疑問,但因為當時情況緊急,所以眾人便不自覺得忽視這件事了。

  而奇犽在下了殺手之後,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他也理所當然的被判為不合格,其餘的人則是都成為了獵人。

  不久後便入夜了,傳來了鮑德羅最終還是斷氣的消息,眾人在這紛亂的夜晚,睡得十分不安穩,隔天,眾新生獵人便去聽取說明會,而祈羽、酷拉皮卡和雷歐力發表強烈的抗議,說奇犽是被伊爾迷迷惑才會殺人。

  在一頓爭論中,小傑跑了進來,跟伊爾迷起了爭執,小傑揚言說要把奇犽從他們家帶走,而與此同時,還在討論著奇犽被判不合格的事情,爆庫兒質疑酷拉皮卡和西索的戰鬥不合理,酷拉皮卡則是回應爆庫兒的不戰而勝更加莫名其妙,眾合格者之間的氣氛變得緊張了起來。

  最終,尼特羅的說法是,奇犽依舊是不合格,然後就宣布散會了,在眾人離開時,小傑叫住了伊爾迷,要他告訴自己奇犽的去向,而伊爾迷則是不說一聲便離開了。

  後來酷拉皮卡、雷歐力及祈羽在餐廳中等待小傑重新聽講,過程中酷拉皮卡及爆庫兒和好了,雷歐力趁機會詢問酷拉皮卡使鎖鏈的事情,酷拉皮卡只回答說不便透露,讓雷歐力是氣了好一陣子。

    在小傑好不容易結束課程時,他跑去找伊爾迷,這次終於要出了奇犽現在所在之處,也就是他家,枯枯戮山。
  
  酷拉皮卡馬上拿出剛到手還熱騰騰的獵人執照查詢枯枯戮山的位置,雷歐力則是幫忙查金的資料,結果發現金的個資全都被隱密的保護起來,酷拉皮卡說這是握有總統級權力的人才有辦法做到的事。

  而祈羽則是在一旁查阿瓦特的資料,以面積來說阿瓦特算是個小國家,不太富裕,長年由賽貝勒家族所統治,實行君主制度,十分排外,要進入他們的國家不是很容易,但要出來就更不簡單,那兒雖然有在進口高科技產品,但幾乎都為賽貝勒所用,其餘的人部份為農民,每年在固定的時節必須要上繳作物,部份為礦工,挖著阿瓦特能維持經濟的關鍵結晶。

  值得一提的是,阿瓦特離自己以前所住的凡尼鎮,中間只差了一個國家的距離。

  這是祈羽查到關於阿瓦特的所有資料。

  而交通方式的話……沒有直達的交通工具,必須先做飛船到附近的國家,在搭火車到邊境,之後就必須要用走的,或是可以跟當地居民租借交通工具。

  但去阿瓦特這件事再怎麼說都是找完奇犽之後的事情。

  當他們弄電腦到一半時,逐森走了過來,祈羽先讓小傑、雷歐力、酷拉皮卡以及逐森互相認識,在做完自我介紹之後,逐森提起了祈羽差點忘記的事情。

  「祈羽小姐,請問您現在方便嗎?」

  「你是說把記憶恢復的事情?」

  逐森點點頭。

  「我還要先去枯枯戮山找奇犽一趟,能再晚一點嗎?」話完,祈羽見逐森沒有露出什麼吃驚的表情。

  「嗯,在下知道了,那這段旅程請允許在下同行,這樣到時候會比較方便。」

  祈羽轉頭看了酷拉皮卡三人,只見他們都點點頭,祈羽隨即轉頭跟逐森說可以。

  「不過瑪蕾她……」祈羽這話有些難以啟齒,其實不是她不想與瑪蕾同行,而是對方壓根就很討厭自己。

  「放心,瑪蕾小姐已經先回阿瓦特了,瑪蕾小姐說要在賽貝勒家族等待已經恢復記憶的您。」
  
    祈羽抿著嘴唇嚴肅的點了點頭,逐森則是敬了禮說告辭了便先行離開,之後便祈羽轉過了頭,發現雷歐力跟小傑一臉“這到底是什麼狀況”的表情看著自己。

  「……要說起來還挺花時間的,我們等去枯枯戮山的途中再說吧。」

  不久之後,進入了夜晚時分,獵人協會舉辦了晚會來慶祝各個新生獵人,在這兒,部分考官來參加了盛宴,尤其是門淇,是少數盛裝打扮的人之一,半藏似乎對這樣的門淇很是欣賞,不停地幫她拍照,而門淇醉意上了心頭,很嗨的當起了模特兒。

  只是半藏拍的照片愈來愈沒有節操,在半藏掀起門淇的裙子要拍照時,被祈羽揍了一拳。

  「色鬼。」祈羽鄙視的吐出言語。

  眾人共享這歡愉的氣氛,有些人則是說著感性的話,逐森彈起了現場鋼琴,炒熱了現場的氣氛,在演奏完畢後,大家給他鼓掌,並稱讚他彈的很棒。

  「唉呦~小夥子~不僅長得帥又有實力,還這麼多才多藝……你幾歲了啊~」

  門淇一臉醉樣的搭起逐森的肩膀,眼神色瞇瞇的問道。

  「2、20歲……」逐森顯得很不知所措,渾身僵硬,臉色鐵青,只能任由門淇這樣摟著自己。

  「20歲啊~好年輕呢~不、不過啊……」門淇說到此,打了一聲酒嗝後繼續說道:「現在姊弟戀多著呢~不要緊的不要緊的~要不要考慮一下我啊?」

  門淇邊說邊用她的大胸部擠壓逐森的胸膛,這讓逐森更加不知該如何是好,他的雙頰露出了微微紅暈,然後向眾人投出求救的眼神。

  這就是剩女的末路嗎?……真可怕……眾人心裡顫抖地想著,祈禱自己不要成為門淇的刀下亡魂。

  原來逐森很不擅長應付這種事情啊……祈羽心裡有些意外,最終逐森用著的求助的視線投向自己,祈羽躲也躲不掉,她只好上前拉開雙手彷彿有吸盤的門淇及逐森兩人。

  誰知,門淇不僅沒有記取教訓,而是又跑去灌了好幾口酒,之後,她又開始發酒瘋。

  門淇這次跑過去纏向酷拉皮卡,又用色瞇瞇的眼神說道:「你……你也不錯嘿嘿嘿~有興趣跟我談姊弟戀嗎?我、我們一起去挖掘這世界的所有美食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喂!哪有這麼猥褻的考官啊?」祈羽忍不住氣得大叫。

  理智跟發飆真的只有一線之隔,祈羽差點就拿起旁邊的酒瓶要丟向門淇了,而門淇在這時醉倒在地,是一旁的卜哈剌邊說著抱歉邊把門淇拖走的,才結束了這場鬧劇。

  「真是……酒量不好就不要亂喝酒……」祈羽在一旁嘟囊,誰知一轉頭就看見一臉通紅的小傑。

    「嘿嘿~雖然有點苦……但是好喝……嗝~」小傑搖搖晃晃地說著零零碎碎的言語。

  雷歐力跟酷拉皮卡哭笑不得的扶小傑去一旁休息。

  晚宴就在這混亂又歡愉的叫聲中結束,隔天大家要分別時,半藏給了每個人一張名片,並說一定要去他的家鄉觀光,祈羽笑著說好,在道別完之後,祈羽、酷拉皮卡、雷歐力、小傑及逐森便前往巴托奇亞共和國了,也就是枯枯戮山所在的地點。

  他們選擇搭火車前往,當進入特級艙時,雷歐力和小傑驚訝地說不出話來,並讚頌著獵人執照果然很棒啊,接著,小傑迫不及待的坐上了沙發,哪知道沙發太過柔軟,他整個人陷了下去。

  見狀,眾人忍不住笑出聲。

  在小傑做起來後,雷歐力和逐森坐在小傑旁,祈羽則是跟酷拉皮卡並排而坐,只是酷拉皮卡坐下去的瞬間又陷了下去,祈羽趕忙滑到更旁邊的位置,不然就會受到牽連的跌在酷拉皮卡身上。

  什麼事都沒有的雷歐力毫不留情的恥笑他們。

  換來的是祈羽和酷拉皮卡的瞪視。

  因為之前幾乎沒有跟逐森講過話的關係,小傑興奮的跟他攀談起來,雷歐力、酷拉皮卡以及祈羽自然也加入了他們的話題,首先問的當然是逐森為何來參加獵人試驗,逐森則是回答說陪瑪蕾小姐來參加的。

  「對了,說起來,逐森你跟祈羽還有那個瑪蕾是不是早就認識了?」雷歐力問道,他在最終測驗早就滿肚子疑惑了。

  「嗯,是的,在下是瑪蕾小姐的執事,而祈羽小姐是瑪蕾小姐的堂姊,在下與兩位小姐早就認識了。」

  「那你們為什麼沒一起行動?還一副不是很熟的樣子。」

  「那是因為……」

  沒等逐森回應,祈羽接起了雷歐力的提問,她簡單地把自己失憶的事情給交代清楚,雷歐力和小傑只是乖乖地聽,沒有多做提問,雖然他們在心中都隱隱覺得祈羽的家族似乎有點奇怪。

  火車還需要坐上一天的時間,中間穿越了一個又一個的隧道,耳膜感受到了奇特的聲響,小傑在火車上探險完後一臉滿足的回來,祈羽和雷歐力則是黏在窗邊,看景色看了好一陣子之後才坐回座位上。

    落日的紅光映照在車廂內十分刺眼,外頭的田野也變成了橘紅色,酷拉皮卡覺得這樣的景色很美,捨不得拉上窗簾,便闔上了書欣賞。

  眾人後來又回到了車廂內,小聊的一陣子後,外頭陷入一片黑暗,眾人也陷入了熟睡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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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mio_yin 發表於 2022-11-25 01:49: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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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四、黃泉之門X三毛X逐森的臂力】


  早晨,陽光曬醒了眾人,在一片哈欠聲中,祈羽還是好好的睡倒在酷拉皮卡的大腿上,逐森看到此景有些驚訝。

  「很少看見祈羽小姐睡得這麼好呢……」

  「是嗎?她一直都這個樣子。」

  「祈羽小姐以前因為經常使用能力的關係,常常睡不好,久了之後連沒用能力的夜晚也會做噩夢……看來祈羽小姐很信任你呢。」

  聞言,酷拉皮卡低下了頭,輕輕撩開遮住祈羽臉龐的髮絲,見她一臉安穩的睡顏之後,酷拉皮卡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不久之後,大家都起床去洗漱了,小傑刷牙的時候不小心把泡沫沾上雷歐力第一次戴的領帶上,雷歐力邊心疼邊生氣的追打小傑,祈羽三人見狀後大笑著。

  到達巴托奇亞共和國之後,他們先向當地的婦女詢問如何到枯枯戮山,在得知是要搭乘觀光巴士之後他們便道謝離去,他們坐上巴士,導遊小姐嘴巴不停地介紹著揍敵客家族。

  巴士停下來後,眾人吃驚地望著這不知道有幾公尺高的巨門,門的邊緣連接的是高聳的圍牆,保護著裡面不被外敵入侵,而那扇大門似乎有好幾扇,導遊小姐稱這叫做“黃泉之門”,因為進去之後就再也走不出來。

    最吃驚的是,據說在這扇大門背後的一大片林子都是揍敵客家的財產,也就是說,這一整座山都是揍敵客家族的囊中之物。

  「奇犽原來是富二代!這不公平!好羨慕啊!」雷歐力憤恨的大叫明明都是人,為何那小鬼是土豪,自己卻是窮光蛋呢?

  然而,此時卻有兩個男子丟了炸彈要炸大門,眾人見狀便躲了起來,驚人的是,門毫髮無傷,在一旁守門的警衛大叔生氣的跑來勸阻,兩位男子於是氣急敗壞的搶走了他身上的鑰匙。

    那倆人進了旁邊的小門後,過了不久,從門內發出了慘叫聲,一隻巨獸的手拎著骨頭丟到了門外,警衛一臉無奈地收拾從小門丟出來的骨頭。

  那分明是人的骸骨!

  眾觀光客在尖叫聲中搭乘巴士離去,祈羽他們自然是留了下來,警衛吃驚的表示為何不跟著巴士一起離開。

  「我們是奇犽的朋友,我們是專門來找他的!」小傑笑著說道。

  「原來是奇犽少爺的朋友啊。」警衛語氣雖然驚嘆,但藏不住臉上的喜悅。

  於是警衛就請他們到警衛室坐坐,幾人先自我介紹了一番,警衛大叔的名字叫做皆卜戒。

  「你們是我這20年來,第一批遇到以朋友名義來找奇犽少爺的人呢。」

  皆卜戒看起來是位很溫和的人,他在說這些話的時候面露悅色,並也透露著些許感動。

  「我真的很高興,你們專程來訪,謝謝你們。」

  話完,皆卜戒坐在椅子上彎下腰行禮致謝,見狀,酷拉皮卡跟雷歐力嚇壞了,沒想到皆卜戒居然這樣道謝,他們忙著說“千萬別這麼說”,在這樣的氣氛中,祈羽本來覺得挺有希望的,沒想到卻是事與願違。

  「可是我絕對不能夠放你們幾位進去,你們剛才應該也看到了,那隻巨獸的手腕就是三毛,是揍敵客家的看門犬,家人以外的命令,他們絕對不聽,很難馴服的,牠對於10年前主人下達的命令,忠心執行到現在。」皆卜戒說到此,表情轉為嚴肅:「入侵者一律咬死。」

  面對皆卜戒接下來的陳述,眾人沉默不語。

  「因為你們是奇犽少爺的朋友,所以我更不能放你們進去送死,就是這樣。」

  在這樣死寂的氣氛中,酷拉皮卡率先開口。

  「警衛先生,為什麼你都沒事呢?」

  小傑和雷歐力疑惑的看向酷拉皮卡,透過接下來的論述中,他們得知原來旁邊的小門是專門給入侵者用的,皆卜戒也不是警衛,而是專門替三毛收屍的傭人,而真正的門沒有鑰匙,也就是那扇有著七道門的黃泉之門。

  「主人真正下達的命令是,從黃泉之門進來的人,一律不能攻擊。」

  「不過既然你們是奇犽少爺的朋友,我來幫你們通一下電話看看吧。」

  然而,通完電話後皆卜戒喪氣地搖頭,小傑說他想親自講,所以請皆卜戒再播一次,這次接通的是總管家處,而且對方無情的不斷拒絕,這讓小傑是十分惱火,而一旁聽到些許對話內容的雷歐力也是氣炸了。

  「不管怎樣,從那個門進去就行了吧?管他什麼黃泉之門,老子這就推給你看!」

  話完,雷歐力走出了房間來到了門前,他發出吃奶的力氣,然而,那門卻是一動也不動,眾人不禁懷疑這真的是門嗎?在大家的質疑之下,皆卜戒推開了一扇門,並說推不動門的人沒有資格進去。

  「你們看,1扇門兩邊各是是2噸,門總共有7扇,每多1扇門重量就多1倍,力量愈大,就能打開更大的門。」皆卜戒說到此,露出了微笑:「順便一提,奇犽少爺回來的時候,可是打開了3道門呢。」

  「3扇門……那就是……12噸!太厲害了!」小傑驚訝的說著。

  「……小傑……是16噸。」酷拉皮卡在後頭無奈的扶額。

  「那可怎麼辦?就算是第一扇門,可是也有四噸耶!我們怎麼可能推得動啊!?」

  「我來試試。」

  酷拉皮卡說完,在皆卜戒驚訝地注視之下,拉起了袖子,他深呼吸了一口氣後再度吐出,然後雙手放在門上,單純靠蠻力使勁一推,結果讓小傑和雷歐力都驚呆了,久久無法言語。

  因為酷拉皮卡可是推動了2扇門,第3扇門似乎在蠢蠢欲動,只見他臉部漲紅,他低下了頭,咬著牙喊道。

  「你們……快進來……」

  然而眾人還來不及反應,酷拉皮卡便虛脫似的鬆開了手,再也無法支撐,門就這樣閉合了回去,酷拉皮卡累得跌坐在地上,雷歐力、小傑和祈羽趕緊圍到了他的身邊。

  「你太厲害了,酷拉皮卡。」小傑發自內心的讚許道。

  「這不科學……你到底怎麼打開的……」雷歐力一臉驚奇。

  「看來,你的確很厲害呢,連我都打不開第2扇門了。」皆卜戒向前走近,佩服地說道。

  「不會……」酷拉皮卡又稍微喘息了一下:「讓我休息一下,我等會再開一次,你們下次一定要趕快進去。」

  「用不著這麼麻煩。」

  聞言,大夥兒疑惑的轉過頭去,發現這話出自逐森嘴中,他向前走去,表情轉為嚴肅,祈羽第一次見到他這樣認真的表情,只見逐森雙手放在門的上面,然後他使勁一推,沉悶的石頭摩擦聲就此響起,眾人下巴掉在地上的看著這一幕。

  「五、五扇!?這……」皆卜戒驚訝地露出了小眼睛,他看傻了眼。

  「真的……很重呢……大、大家……快點進去吧……」逐森顫抖的說著。

  眾人驚訝歸驚訝,還是趕緊跑了進去,逐森見大家終於走了進來,便鬆開了手,精疲力盡的喘息,瞬間,門再度闔上,並發出了比剛才幾次都還要大聲的閉門聲,祈羽依舊驚呆地看著逐森,那人剛剛可是完全沒有使用念呢!
  
  「真是太讓我驚訝了……你開的門可是比奇犽少爺還多……」皆卜戒訝異地看著逐森,因為這是他在這裡工作了那麼多年以來,第一次遇到可以開五扇門的外人。

  「為了……能夠保護好小姐……在下經常在訓練。」逐森的右手放在胸口上,邊喘息邊說著。

  「這樣啊……」

  語落,眾人聽到了叢林中有奇怪的動靜,那樣的聲音離他們愈來愈近,瞬間,他們右前方的樹群動了一下,然後被扳了開來,是一頭有五米高的巨獸走了出來,他渾身雪白,似乎是條碩大無比的白狼。

  眾人震驚的望著那隻巨獸,不敢有所言語,就連十分親近動物的小傑也流了滿身汗,一旁的皆卜戒介紹說他就是三毛。

  接著皆卜戒說時候不早了,讓大家去員工宿舍住一晚,畢竟他捨不得讓奇犽的朋友們露宿野外,當他們走到了宿舍的門前,瞬間有一股不祥的預感。

  「這扇門左右各200公斤,所以總共是400公斤。」皆卜戒貼心的解說著,因為他知道小傑的算術不太好。

  「……」

  祈羽已經不知道該從哪裡吐槽起了,不管是拖鞋,還是椅子,什麼東西都有一定的重量,就連喝茶的都有20公斤重,雖然祈羽不像雷歐力和小傑那樣吃力,但是一直不停的使力也是很累人的。

  人生為什麼要過的這麼累……

  當中只有逐森是全程一臉輕鬆,彷彿這些東西沒有重量似的。

  「祈羽小姐,若是覺得累的話,在下可以餵您喝茶。」

  「不用了……」祈羽拒絕了逐森貼心的服務。

  「我要,餵我茶拜託!」雷歐力馬上舉手自薦。

  「雷歐力……不要因為逐森人好就這樣,你自己拿著喝就好了!」祈羽對雷歐力怒斥道。
  
  逐森在一旁不知所措的笑了笑。

  在他們喝茶休息時,一個男子推門而進,皆卜戒介紹說這人叫作細寬,並向細寬說明小傑他們的來意,細寬掃了一眼他們後,便不屑的說你們靠皆卜戒開門走進來的吧。

  「細寬,我跟你說,酷拉皮卡跟逐森都是憑藉己身之力走進來的,尤其是逐森,他可是推動了5扇門。」

  「……5、5扇?」

  對於皆卜戒的解釋,細寬面露驚訝,過了幾秒,他恢復了神色,看向小傑、雷歐力以及祈羽:「他們兩個就算了,你們三個是自己進來的嗎?」

  三人不發一語,祈羽則是皺著眉頭心裡委屈的很,她還沒試過不知道自己可不可以開門,但在這樣不確定的狀況下,她不知道能怎麼反駁,最終只能飲恨的吞下這口氣。

  而嚥不下這口氣的不只祈羽,雷歐力及小傑也是,於是他們便提出了在這裡修行,而祈羽也被拖下水,酷拉皮卡以及逐森則是表示願意等待。

  於是他們三人便穿上了50公斤的負重裝,腳上跟手上也被綁了幾十公斤的重量,在一旁的酷拉皮卡和逐森表示他們也一同參加修行,畢竟什麼都不做也是浪費時間,隔天,他們便開始幫忙打掃劈柴做各種雜物。

  「說真的,逐森,你要不要考慮來揍敵客家工作?我可以幫你引薦看看,你的實力實在沒話說,而且,揍敵客家的薪水可高了。」皆卜戒看著明明在劈柴卻不流一點汗的逐森說道。

  「不用了,謝謝你的好意,在下已經發誓一生只為小姐效忠了。」逐森搖了搖頭後笑著。

  「這樣啊……那我就不勉強了。」

  過了兩周後,眾人都十分順利的推開了門,小傑1扇,雷歐力2扇,酷拉皮卡和祈羽3扇,逐森依舊是5扇,皆卜戒便揮手向他們告別,並說路上小心。

  希望一切順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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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mio_yin 發表於 2022-11-25 01:49: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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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五、卡娜莉婭X團聚X恢復記憶】


  他們走了一陣子之後,看到前方有一排不算高的石頭圍牆,中間有一個通道,有一位穿著燕尾服拿著手杖的女孩擋在那個通道上,女孩的皮膚黝黑,髮型有點像炸蝦,她開口說請他們離開,祈羽聽到這樣的嗓音,發覺對方年紀還很輕。

  燕尾服女孩用手杖在地上畫了一條線,說越過就會出手,而小傑不聽勸阻的想要越過去,卻被女孩一桿打飛,其餘的四人本想上前去幫忙,卻被小傑攔下,說他要自己解決。

  眾人便站在原地,相信小傑的行動,即使被打飛了幾十幾百次,小傑依然爬了起來想要越過,景象讓人於心不忍,逐森不明白的皺起眉頭,他問說明明有更好的辦法,為什麼要這樣一直無緣無故的被挨打呢?

  「因為他是小傑啊。」祈羽也只能這樣回答。

  又過了一陣子,那位燕尾服女孩被小傑的真心打動,她哭著說請救救奇犽少爺,剎那間,一個有如槍響的聲音刺入大家的耳中,而燕尾服女孩不知何時倒在了地上,她的額角紅腫一片,留了一點血。

  眾人吃驚地圍住燕尾服女孩想要查看傷勢,卻發現草叢中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穿著華麗的女人,她的臉上捆滿了繃帶,眼睛則是被一個類似偵測機的儀器所覆蓋,她的身旁則是穿著一身和服的小女孩。

  他們警戒的盯著那兩人看,因為朝燕尾服女孩下手的八成是他們倆。

  但首要之務是先檢查燕尾服女孩的傷勢,雷歐力蹲著處理了一下後說沒事,只是暈了過去,眾人聽完後放心了一下,再度警戒的盯著突然冒出的兩個人看。

  「說的好像我們欺負奇犽一樣,小小的見習生竟敢如此造次,真沒禮貌。」女人先是對倒待地上的女孩數落了幾句,然後繼續說道:「我先自我介紹,我是奇犽的媽媽,她是柯特。」奇犽媽媽在介紹身旁的和服女孩柯特時,摸了摸她的頭。

  「夫人您好,在下叫做逐森。」

  因為長期身為執事的關係,逐森對於禮貌這方面挺講究的,雖然剛才發生了一點不愉快,但他此刻身在別人的土地也是事實,尤其對方這樣先行自我介紹,他不給予回應怎麼行。

  眾人看了逐森一眼,尤其雷歐力的臉上還有些怒氣。

  「我是祈羽,妳好。」祈羽思考了一下,決定跟著逐森自我介紹一番。

  因為有先前兩個例子,酷拉皮卡、小傑和雷歐力也道出了他們的名字,而雷歐力在說話的時候表情明顯很不情願。

  奇犽媽媽點了點頭,似乎相當帶著滿意,她拖長音的“嗯”一聲,隨後對著小傑說道:「小傑,我帶來奇犽的口信了,他說謝謝你們來找他,他很高興,不過我現在不能見你們,對不起。」

  「奇犽為什麼不能見我們?」揮別了剛才的禮貌,小傑怒氣沖沖的說道。

  「因為他現在被關在牢房裡,奇犽在傷了我跟他哥哥之後,離家出走,但他現在回來了,並自願關進牢房好好反省……」奇犽媽媽說到此,頓了頓,此時她眼上的儀器閃著異樣的光芒,奇犽媽媽尖叫道:「公公你真是的!怎麼可以放走他呢!?」

  奇犽媽媽的聲音變的尖銳無比,她著急地向眾人道別,並答應會把小傑的口信帶到,離別前,柯特陰狠的瞪了他們一眼,眾人沉默了一下後開始討論該怎麼辦,就在這時,燕尾服女孩摸著被打傷的地方醒來了。

  女孩提議帶各位到總管室,說那裏有直通別墅的電話,聞言,眾人開心的向她道謝,並跟著她往總管室的方向走。

  中途,他們互相介紹了一番,原來女孩的名字叫做卡娜莉婭。

  雷歐力在路上先處理了小傑被卡娜莉婭毆打時造成的傷痕,尤其是他的左眼,眼皮腫的把眼珠子都蓋了過去,在處理的過程中卡娜莉婭不斷的道歉,眾人直說沒事。

  到了總管室,接待他們的是幾位管家,他們各個都彬彬有禮的鞠躬,其中一位自稱梧桐的管家捎來了好消息,他說奇犽晚點就會過來,眾人聽了這消息是又驚又喜,隨後,梧桐提議來玩個小遊戲當作消遣。

  眾人想也沒想的便答應了,在玩遊戲之前,另一位執事請走了逐森,說是有事情商量,在逐森及祈羽的眼神示意之下,逐森便隨他離開了。

  梧桐玩的是彈硬幣遊戲,在硬幣彈到半空中之後,雙手快速的交錯,並在硬幣消失後,讓大家猜硬幣在誰的手裡,遊戲一開始十分親近人,但是中途變了調,梧桐威脅說猜錯就淘汰,全部人淘汰就沒資格見奇犽,卡娜莉婭淪為了威脅小傑他們的人質。

  於是過了幾分鐘,只剩下小傑還沒有被淘汰,他要求給他時間把另一隻眼睛的腫塊內的血擠出來,讓他好能夠看得更清楚,過了一陣子,小傑萬事俱備,準備迎接梧桐的考驗。

  這次的考驗明顯難上許多,另外兩個管家走了過來,與梧桐共三人六隻手在空中交錯著,可沒想到小傑說硬幣被他後頭的管家握著,梧桐稱讚了小傑,並說剛才一切都是玩笑。

  ……這玩笑一點都不好笑,祈羽悶悶的心想,她覺得剛才小傑能夠看出來真的很厲害。

  這時,眾人朝思暮想的人總算出現。

  「小傑!還有祈羽……酷拉皮卡跟奧力多你們都來啦!」奇犽開心的說著。

  「我叫雷歐力!」雷歐力氣急敗壞地喊著,他依稀記得奧利多是某個餅乾的名字。

  「唉呀隨便啦~」

  奇犽說完之後,轉而笑小傑變成花貓的臉,酷拉皮卡拍了拍雷歐力的背很是同情,祈羽看奇犽的樣子羽最終試驗判若兩人,也就放心了,這時,被請走的逐森總算回來了,奇犽看到逐森之後表情有些疑惑。

  「你怎麼來了?」奇犽連這人的名字都不知道,雖然對人是有印象。

  「主要是跟著祈羽小姐來的,對了,在下叫做逐森,請多指教。」

  「喔……啊!」奇犽突然想到了什麼事情,驚喜地說道:「就是你把5扇門推開的吧?你挺強的耶!」

  「哪裡,在下只是力氣稍微比較大罷了。」逐森笑了笑。

  「稍微……?哈哈哈哈哈,有機會還真想跟你打一場。」

  祈羽後來問逐森為什麼被請走,逐森回答說差不多就是挖腳之類的事情,他們想讓逐森為揍敵客家服務,但被逐森拒絕了,而一旁的梧桐又耍了一把硬幣遊戲給小傑猜,可是小傑這次猜錯了,讓他一頭霧水,後來在離開揍敵客家宅邸的中途,酷拉皮卡為小傑講解了梧桐剛才耍詐的原理。

  而小傑說他之後要去找西索,把在第四次試驗中的號碼牌還他,這段話祈羽和逐森是聽得一頭霧水,但也沒有提問,奇犽則是問小傑說你知道西索在哪裡嗎?

  當然是不知道,但酷拉皮卡卻在這時提出他知道他在哪兒,原來最後一場試驗中,西索對酷拉皮卡竊竊私語了一句話。

  “我告訴你有關蜘蛛的事情吧。”

  蜘蛛是對旅團有密切認識的人才會知道的稱呼,之後酷拉皮卡又去向西索問更詳盡的資料,得來的回答是,西索9月1日的時候會在友客鑫市等他到來,聽說那時會舉辦一場盛大的拍賣會,所以幻影旅團的確很有可能會去。

  眾人於是就約定說9月1日在友客鑫見。

  離別的時刻總會來臨,雷歐力說要回家鄉去準備醫大的考試,酷拉皮卡則表明要和祈羽以及逐森去一趟阿瓦特,之後就以獵人的身分找工作,小傑和奇犽暫時沒個說法,但不變的是,他們要來個為期半年的離別了。

  在道別之後,祈羽一行三人便搭上了飛船離開,因為不能直達目的地的關係,他們要先到轉運站搭乘另一班飛船,搭飛船的時候,三人有些對話,祈羽發覺酷拉皮卡和逐森聊的挺投機的,酷拉皮卡對逐森似乎頗有好感。

  到後來,祈羽頻頻發呆,她沒想到自己終於要面臨這一天了,找回記憶,而且,要再度回到自己的家鄉,這是很奇怪的感覺,自己明明流浪在外那麼久,突然有了一個家可以回去,這真的很奇怪。

  再說自己都有其他的歸屬之地了。

  但祈羽知道,自己如果逃避這些事情,一輩子都會後悔。

  雖然害怕,雖然不安,但自己必須堅強,因為身旁還有人陪伴她度過這些事情。

  大概是察覺祈羽的不安,酷拉皮卡把手放到祈羽的手背上,想讓她安心。

  而這次的長途飛行,祈羽難得沒有睡著,她懷著忐忑不安的心度過這段時間,在抵達轉運站時,已經是入夜時分,逐森提議說在附近的旅社休息一下,他也可以在這個空檔幫助祈羽恢復記憶。

    逐森說這種會碰撞腦內精神的事情,最好還是不要在船艇上做,怕祈羽會有負擔。

  祈羽此刻正躺在床上,覺得自己就像個重病患者,而旁邊的兩人就是主治醫師和護士……

  她盡量讓自己維持心平氣和的狀態,而酷拉皮卡和逐森則搬了兩張椅子坐在床邊,酷拉皮卡一方面是擔心祈羽恢復記憶後是否會失控,一方面多少還是有些警戒逐森,雖然以這陣子的相處經驗來說,酷拉皮卡認為他不是個壞人。

  「恢復記憶的話,需要一些時間,恐怕要1個多小時。」

  「1個多小時?」酷拉皮卡有點驚訝時間需要這麼久。

  「嗯。」逐森點了點頭繼續說道:「畢竟15年的記憶都被抹消掉了,所以要恢復需要一點時間。」

  「我知道了……開始吧。」

    祈羽抿起著唇看向了兩人,接著露出堅定的神情,酷拉皮卡則是握緊了祈羽的手,讓她更有底氣,逐森看了看兩人後點了點頭,隨後他右手具現化出了一枝筆,開始在祈羽的額上筆劃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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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mio_yin 發表於 2022-11-25 01:51: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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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六、祈羽的X回憶X上】


  相傳賽貝勒是在五百年前成立的家族,他們在那時成功地平息了戰火,統一了阿瓦特的所有人民,至此之後,賽貝勒便成為國民所崇拜的對象,並被吹捧成王,賽貝勒就這樣順理成章地開始統治阿瓦特。

  在治國一段時間之後,賽貝勒的家主知道自己終究會因為年紀而離世,但又捨不得無盡的財寶,所以他打造了一座巨大無比的黃金城,非常奢華,幾乎要把整個國家的錢都掏空,但人民沒有不滿,因為他是把國家帶來和平的英雄。

  而黃金城後來就變成埋葬賽貝勒每一代家主遺體的地方,小心地保存著,但阿瓦特也因為這樣鬧到沒錢,民不聊生,後來幸運地在某幾處發現了礦坑,阿瓦特就靠著礦坑裡的礦石存活至今。

  阿瓦特沒有軍隊,如果在人民中有武功高強的傢伙,通常會去應徵當賽貝勒的家僕,賽貝勒挑選僕人的標準非常嚴格,實力只是基礎,還要求各式各樣的條件,但不管怎麼說,比起當農夫或是礦工,待遇是好上很多,大家也都是為了爭一口飯吃。

  阿瓦特的人民在這樣的生活中表面上並沒有什麼怨言,因為他們從小被教育的觀念就是這個樣子,尤其,他們幾乎接收不到外界的訊息,若是要出國,也有種種限制,更不要提移民。

  但這點對於賽貝勒的小孩來說也是一樣的,他們要到16歲時才有離開阿瓦特的權利,在那之前,他們被迫活在這樣的小小世界中,但對於身為賽貝勒家族的一員,他們都為此驕傲,所以很少提出異議。

  這之中當然也包括了祈羽。

  祈羽記得從小時候開始,最常從父母那裏聽到的一句話就是,除了自己的父母與兄弟姊妹外,要小心這間宅邸的每一個人,不管是僕人,或是親戚,都要有所警戒。

  因為,他們每一個人都很可能會取自己的性命。

  而這樣的教誨似乎在每一個人的心中萌芽,賽貝勒的豪華宅邸雖然明亮無比,但人與人之間卻是死氣沉沉,瀰漫著不信任以及爾虞我詐的氣息。

  祈羽雖然不喜歡這樣,但也沒有違抗她父母的教誨。

  對她來說,父母的言語就是一切,喔,還有自己的弟弟,木白,她們倆很親,對祈羽來說賽貝勒的宅邸以及自己的家人就是她小小世界中的全部。

  祈羽流著賽貝勒家族的血液,所以她便是阿瓦特僅有的貴族家族之一,而其餘在阿瓦特生活的平民則每年向賽貝勒家族進貢著。

  祈羽從小就覺得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直到她在五歲時,拿起父母從國外帶回來的書,在看完的那一刻,她改變了想法。

  她想要出去看看這個世界,而不是侷限在此,她覺得阿瓦特過於封閉,並且對於阿瓦特的現狀不是很滿意,尤其是每一代要舉辦的家主爭奪戰,那更是令她作嘔。

  家主戰由家主或是家主的專屬執事所舉辦,而所謂的專屬執事則是指,每個從賽貝勒誕生的貴族,都要在成長的過程中挑選一位能永遠服侍自己的人,而專屬執事通常為父母在宅邸的僕從中或是在阿瓦特的境內挑選,也有少數是在國外所尋,而家主的專屬執事也握有莫大的權力。

  而所謂的家主戰則是指,家主膝下的一等血親,也就讓是他的子女在一間密閉式的房間裡互相廝殺,到最後活著的那一方,即為下一任家主,這樣的方式第一是為了選出真正有實力的家主,第二為了讓家主不被其他的兄弟姊妹威脅主位。

  這樣的習俗,祈羽也是後來才覺得不對勁的,因為她從小就被教導這些,也因此,家族中幾乎每個親戚的感情都不好。

  以每一代來說,通常在進行家主戰的時候,參戰的人員年紀都不小,所以他們膝下都有子女,他們的子女則是被排除在外,待新的家主誕生之後,好好輔佐他。

  家主握有巨大的權力,他是阿瓦特的王,而眾多賽貝勒家族的人都諂媚於他,想要分得一點權力。

  從祈羽拿起書本開始,便漸漸質疑賽貝勒的諸多事情,但她只是被父母訓斥之後,便不了了之,然而,祈羽並沒有因此被抽走書本,相反的,她的父母樂於讓她讀書。

  因為她是被那一代家主,德瓦西甯所寵愛的孫女,賽貝勒家族的成員從小便開始學習許多才藝,而祈羽在那一代孩子中,資質算是非常優秀,不僅小小年紀便知識淵博,腦袋不錯,連戰鬥能力都很好,早早便覺醒了念。

  與祈羽同一代被受疼愛的不只有她,還有一位男子叫作亞拜爾,一頭淡金色的頭髮,雙眼則是銀灰色,年長祈羽7歲,他做事穩重,又富有正義感,腦袋跟體術也十分優秀。

  他們那一代總共有七個小孩,從左到右愈來愈年輕。

  雨水(長男)、立夏(長女)、白露(次女)、小寒(么女)。
  瑪蕾(獨生女)。
  祈羽(長女)、木白(長男)。
  亞拜爾(長男)、安(長女)。

  但家主戰終究與他們無緣,那是他們父母的事情。

  然而,他們還是被教育了不准與其他小孩子來往的處事規則。

  那時候,這樣的規則在祈羽眼裡不算什麼,她覺得能看各式各樣的書便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事情,那時祈羽才8歲,就曉得很多事情,可惜的是,那些東西終究只是在書本看過,所以她渴望離開阿瓦特,去看看這個世界。

  然而,她想要實現這些願望的話必須得等到16歲。

  她一天的生活不是精進自己,不然就是看書,幫忙父母處理事情,或是跟自己的弟弟木白玩,偶爾被德瓦西甯召見,雖然不能與其他的親契有所來往,但也很充實很快樂。

  在某一天的午後,祈羽走出了宅邸去溜搭,她每次出門都會甩掉自己父母安排的專屬執事,南,她不喜歡有人跟著,在確認無人跟蹤之後,她就去城堡外的園子裡散步了

    只是那天特別不一樣,除了花園裡的花草之外,還有曼妙的歌聲。

  歌聲聽起來很哀傷,卻很也美。

    她追尋歌聲,最終走到了一處沒有什麼人會經過的花叢,十分小心翼翼,她探頭一看,發現是一位綁著雙馬尾的可愛女孩子,正坐在地上對著天空唱歌。

    她記得這女孩叫做瑪蕾,根據印象,瑪蕾的父親並不受寵,為了得到德瓦西甯的青睞,他和瑪蕾的母親長年在外頭找礦坑,想要提高阿瓦特的經濟來源,所以瑪蕾大多都是一個人待在宅子。

    她也是在這一代的孩子中,唯一沒有專屬執事的人。

    似乎是因為瑪蕾資質愚鈍,她的父母早已放棄了她。

    但是,祈羽從來沒有聽過這麼美的歌聲,瑪蕾在那一刻真的像極了花園中的妖精,她不自覺的呆立在那,待歌聲結束時,她真誠的吐出了一句話。

    「真美。」

    「!?」

    在祈羽呢喃的那一瞬間,瑪蕾猛然跳開,警戒的盯著祈羽,那不是6歲的女孩該有的表情,祈羽有些尷尬,她並不是有意這樣嚇唬對方,但就這樣一走了之好像更奇怪。

    「我……我沒有敵意,真的,我只是覺得妳歌唱的很好聽而已。」

    稚嫩的童音這樣解釋著,然而,瑪蕾還是在警戒狀態。

    祈羽知道,這其實是再正常不過了,畢竟他們從小就被教育著不要與其他親戚來往,在瑪蕾現在的眼中,自己也是一個要加害於她的假想對象吧。

    但是,她那一刻真的好想跟她說說話,不知道為什麼,是為了無謂的叛逆心,想要抵抗一直以來的傳統,又或是單純被對方的歌聲迷住了而已。

    「我真的沒有敵意,妳想想,我如果真的想對妳怎麼樣的話,早在妳唱歌的時候下手了,再說,家主戰是我們爸媽的事情,干我們什麼事?」

    祈羽發現瑪蕾的神色似乎有些放鬆。

    「能再唱歌給我聽嗎?」

    最終,祈羽向瑪蕾這樣請求道。

    她們的緣分就這樣開始了。

    那時的瑪蕾個性軟弱,她常年缺乏關愛,所以很黏祈羽,但她們為了不被大家發現,只好在城堡外面偷偷見面,而祈羽因為有個弟弟的關係,所以把對方當成了自己的妹妹,待瑪蕾很好。

    祈羽很喜歡瑪蕾,瑪蕾大概那時候也是很喜歡祈羽的。

    也因為這樣,他們更加對賽貝勒家族的一些規範感到質疑。

    不過兩人關係好的事情總會被發現,因為瑪蕾在家族中處於弱勢的關係,再加上個性懦弱,有時候會被欺負。某次在長廊,祈羽撞見立夏在欺負瑪蕾,她實在氣不過就把立夏給訓斥走。

    「對不起……讓妳出面了……」瑪蕾在一旁想忍住不哭,可眼淚卻都不爭氣的滾落了出來。

    祈羽看著這樣的瑪蕾說不出半句話來,只能又生氣又難過的抱緊瑪蕾,並拍拍她的背。

    「……為什麼我要生在這樣的家族呢?」

    面對瑪蕾這樣自暴自棄的呢喃,祈羽的眼神黯淡,她知道,自己對於賽貝勒家族這樣古怪的制度以及氣氛也感到不舒服。

    但她同時也愛著自己的家。

    如果可以,想要這一切有所改變,這是兩個女孩在那一刻心中所想的事情。

    後來,宅邸的人大多都知道瑪蕾和祈羽感情很好,所以瑪蕾被欺負的次數就少了許多,但也惹來了質疑。

    木白,自己的弟弟首先質問自己,但在祈羽說出自己的想法之後,木白就沒有再說些什麼了。

    倒是她與自己的父母抗爭了很多次,最終,祈羽勝利了,她的父母最後也只是碎念了幾句。

    「算了,反正他們也構成不了什麼威嚇。」

    祈羽知道自己父母說的“他們”是指瑪蕾的父母,雖然祈羽覺得這樣的說法不大好,但是總歸還是答應讓祈羽和瑪蕾自由往來了。

    祈羽和瑪蕾後來在城堡內也能膩在一塊。

    然而,瑪蕾的父母似乎無法接受,在某一次她們難得回來時,撞見了祈羽和瑪蕾邊看書邊聊天的場景,瑪蕾的父母氣的把瑪蕾直接拖走,祈羽則是愣在現場。

    後來瑪蕾被禁足了一個月,因為那個月,瑪蕾的父母都在賽貝勒的城堡中,沒有出門。

    祈羽是沒有看過那代家主召集眾人開會時,父母與叔叔阿姨們在會議桌上爾虞我詐的場景。

    在那一個月中,祈羽曾自己一個人離開城堡過兩次。

    那兩次是連續兩天出門,因為在第一次離開城堡的時候,她見到一位瘦的只剩下皮包骨的男孩,看起來與自己差不多大,一頭銀白色的頭髮,以及一雙美麗的碧色雙眼。

    那彷彿徜徉在森林中的美麗雙眸。

    祈羽趕緊把身上的食物全給了他,包括保暖的衣物,她用金錢請求附近的農家收留少年一晚。

    那次的邂逅,少年什麼話都沒說,論旁人怎麼問話他都沒有回答,只是無神的吃著東西和發呆。

    當晚,祈羽回到了賽貝勒城堡,雖然早已知道外頭人民的辛苦,但她沒有想過會這麼嚴重。

   這是她出門幾次的經驗中,最愕然的一次。

    隔天,她到了那個農家想看看那位男孩子,只見對方依舊是無神的發呆,祈羽嘗試了很久,最後成功地讓他回答了自己一些問題。

    「你的名字是?」

    「沒有。」

    「沒有名字?」

    「沒有。」

    「那……你的家人呢?」

    「……死了。」

    「……」

    到此,祈羽便停止了問話,她思考了很久,是給農家一筆錢讓他們照顧這位男孩,還是……

    最終,她抬起了頭,男孩好看的碧色雙眼倒影了祈羽的笑臉。

    「逐森。」

    男孩疑惑的看著祈羽。

    「以後你就叫逐森。」

    「……逐森?」

    「對,逐森,很棒的名字吧,因為看到你的雙眼就像看到了森林那樣,很舒服,所以取名叫做逐森。」

    「……為什麼?」

    「因為我想邀請你來賽貝勒城堡工作,在那之前總要有個名字吧?」
   
  這兩日從未有過任何表情的男孩,此時緩緩睜大了雙眼,他愣愣地看著祈羽的笑臉許久,久久無法言語,他很久沒有過被人需要的感覺了。

  「好嗎?逐森。」

  男孩沉默了許久,最終微微的點頭,換來了祈羽一陣興喜。

  只是事情沒有那麼簡單,在祈羽把他帶回賽貝勒城堡幫他梳洗後,很快就被人發現了,最愛跟祈羽唱反調的立夏告狀到德瓦西甯那兒去,而祈羽採取的辦法則是吵著說要讓逐森做自己的專屬執事。

  「可是妳不是已經有南了?」

  「那讓逐森在宅邸工作吧。」
   
  「他不是經過正規管道進來的,祈羽,妳能為其他靠自己努力進來的下人想一想嗎?」

  德瓦西甯這番話,一度讓祈羽皺著眉頭沉默,立夏則是在一旁竊笑,然而,德瓦西甯沒有馬上發火已經實屬萬幸,但那是因為他十分疼愛祈羽的緣故。

  「咳咳……」

  祈羽皺著眉頭看著德瓦西甯咳嗽的模樣,他這陣子身體不怎麼好,現在又用這種小事鬧他,讓祈羽也覺得良心有些過意不去。

  正當她要放棄時,想到了一個好方法。

  「那讓逐森做瑪蕾的專屬執事,如何?」

  最終,德瓦西甯點頭答應了,不管一旁不爽的立夏,祈羽帶著雀躍的臉龐致謝,德瓦西甯後來召見了瑪蕾的父母說明這件事情,他們表面上是順從這項命令,內心的在想什麼祈羽也不知道。

  後來,祈羽讓逐森與瑪蕾互相認識,起初,那兩人都是百般不願意。

  「……在下答應效忠的只是祈羽小姐您而已。」

  「我也沒辦法啊……反正我也很擔心瑪蕾一直這樣自己生活,當作幫我照顧瑪蕾,好不好?還有,不要叫我小姐什麼的。」

  「不行,畢竟您是賽貝勒家族的大小姐,而在下只是被您救回來的下人而已,所以您的地位還是比我崇高,在稱呼上是不能僭越的。」

  「……好吧,但我退了這一步之後,就換你退一步答應幫我照顧瑪蕾。」

  「……好的。」最終,逐森放棄了爭辯,他向瑪蕾單腳敬禮之後,訴說自己以後會效忠於瑪蕾的誓言。

  可這次換瑪蕾不願意。

  「祈羽,我不需要。」

  「不,妳需要。」

  「我不……」

  「砰!」

  瑪蕾呆住的看著祈羽打出的這一拳,硬生生將讓牆壁打出了一個大洞。

  「看吧,妳需要,遇到這種狀況妳根本不知道該怎麼反映,也無法解決。」

  瑪蕾敏了抿嘴,然後埋怨的說著:「可是我看那傢伙這麼瘦弱,哪能保護人?」

  「放心,逐森會變強的!」

  面對祈羽拍胸膛打包票的樣子,逐森無奈地微微一笑,他這幾天已經習慣了祈羽的霸道以及無理取鬧,只想著自己以後要加油了,瑪蕾雖然依舊是不滿的表情,但最後也只能輕輕的點頭。

  逐森在那一刻,便成為了瑪蕾的專屬執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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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mio_yin 發表於 2022-11-25 01:52: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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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七、祈羽的X回憶X中】


  逐森在最一開始的時候,還不像後來時時刻刻都掛著微笑,他在最初的一兩年,臉總是面無表情,但比起初次見面的時候好很多了,至少有情緒的起伏。

  之後的日子,祈羽、瑪蕾和逐森便常常膩在一塊,一起修練一起讀書,逐森明顯比祈羽和瑪蕾都還要努力,因為他說自己還沒有保護人的實力,再這樣下去的話,是無法好好遵守和祈羽的約定。

  值得一提的是,逐森能可以很容易地跟動物們打成一片,就算是狼那般兇猛的野獸也可以,而且逐森似乎可以聽懂他們的語言,讓祈羽他們覺得很神奇,當中,有一隻特別愛找逐森的小白狼,後來混熟了,連祈羽和瑪蕾也可以碰牠。

  逐森說其實自己的家人早就死了很久,中間有一段空白時光,他都是和一群野狗一起生活,當作家人般,只是那群野狗後來都餓死了。

  逐森說這些話的時候,並沒有露出哀傷的表情,反而是祈羽聽在心裡覺得有些傷感。

  她知道,國家勢必得做出一些改變才行。

  「逐森,從今以後我們就是你的家人了,放心,我們絕對不會死掉的。」

  祈羽這樣打包票,是想要安慰逐森,而逐森先是一愣,後來露出了罕見的微笑,十分好看。

  這段期間,瑪蕾和逐森相處得還不錯,逐森學事情也很快很積極,許多事情馬上就能上手,與此同時,幾乎沒有人會再前來欺負瑪蕾,有的都只是匆匆一瞥而已,被當作不存在的人。

  但這也恰巧合瑪蕾的意。

  後來又過了一陣子,祈羽聽說瑪蕾的父母在阿瓦特的某處,發現了一個無人知曉的礦坑,產量十分豐富,德瓦西甯為此好好的誇獎了他們一番,因為阿瓦特從此之後又有了新的經濟命脈。

  同時,祈羽也知道,要變天了。

  眾親戚又開始蠢蠢欲動,因為他們知道,本來被他們當作毫無威脅的人,此時變成了黑馬,連祈羽的父母也開始頭痛,再度要求祈羽不要和瑪蕾往來,而同樣的要求,也發生在瑪蕾的身上。

  瑪蕾的父母還一度要瑪蕾把逐森趕出去,後來是被逐森的處事能力所折服,才沒有了下文。

  但更重要的事情是,德瓦西甯的身子每況愈下,大概是歲數已到,加上勞務纏身,但這就代表,家主戰的時間已經不遠了,眾多人開始摩擦拳掌,諂媚於德瓦西甯,雖說每個人的機會都是一樣的,但是,進去比賽場地的順序還是會對戰況有一定的影響,先進到裡頭的人總是能先盤查房屋的狀況,或是做手腳。

  他們都希望到時候,德瓦西甯先讓自己進去。

  而這次的家主戰,總共有五個人有資格參加,小寒、白露、立夏以及雨水的母親,瑪蕾的父親,祈羽和木白的父親,亞拜爾和安的父親,以及一個沒有任何子嗣的男子,也是祈羽的叔叔,叫作伊諾澤。

  裏頭的人除了伊諾澤,其餘都有伴侶,而立夏他們的父母則是已經離婚,父親遠走高飛去了,而那些伴侶自然不會參加主戰,而是在勝利者出現之後,盡力輔佐那個人。

  祈羽有時候覺得,這樣子真的沒有問題嗎?難道被遺留下來的伴侶或孩子,不會想要復仇嗎?

  但終歸只是些想法而已。

  面對即將到來的家主戰,祈羽和瑪蕾都不安了起來。

  「我爸爸……感覺會被淘汰出局……」

  面對瑪蕾這樣的呢喃,祈羽不知道有什麼話可以安慰她,畢竟,如果瑪蕾的父親真的勝利的話,就換作是自己父親的死亡,想到此,她就覺得心情很不好。

  也是在此刻,她終於了解到為何自己的父母都讓自己不要和其他人太親近,
多餘的感情只會阻礙前進的步伐,就像現在這樣。

  「不管如何,就算發生了什麼遺憾的結局,我希望和妳也不會因為父母的事情而不相往來……」

  祈羽最終說出了這樣的願望,瑪蕾沉默許久後,只是輕微的點頭。

  她們就這樣繼續過日子,但是她們的內心其實都很清楚,真正的問題還是沒有解決,她們只是盡量讓自己不去在意那件事情而已。

  但是,逃避不等於事情永遠都不會來。

  那是祈羽11歲的某個夜晚,也是她是永遠忘不了的一天。

  一個雷雨交加的夜晚,外頭鬧騰著,瑪蕾說要讓祈羽看自己父母從礦山中帶回來的稀有礦石,但因為自己父母討厭祈羽的緣故,他們決定先偷偷摸摸的走到瑪蕾房間的門口。

  誰知,卻是聽到了一陣打鬥聲,以及有人嘶吼的聲音。

  「怎麼回事?」祈羽用氣音詢問,瑪蕾則是不明白的搖搖頭。

  祈羽和瑪蕾滿懷疑惑的從門縫中窺探,而雷正巧在這一刻打了下來。

  轟隆。

  白色的閃電彷彿打在了祈羽身上,她的身體此刻完全無法動彈,只能無助地顫抖。

  無助地顫抖。

  她看見了,她看見了自己的父母被瑪蕾的父母殺死的一瞬間。

  怎麼回事?……為什麼她的父母會?……為什麼?

  而在自己父母倒下的那一刻,祈羽睜大了雙眼,她大叫,咆哮,嘶吼,哭喊,跌跌撞撞的衝進門內,她緊抱著還有餘溫的父母,並看見父親似乎還殘存著一點意識。

  「祈……羽……之後就……就交給妳了……一定要……加油……」

  「……不要……不……不、不要!!」

  那是父親最後的遺言,伴隨著祈羽的乞求,她的父親闔上了眼,雙手也無力的垂墜了下來,祈羽不斷的嘗試讓自己的父親不要走,她哭吼,大喊的語調中充滿了絕望,眼淚不停的滴落在父親的臉上,然後滑下,她也忘記自己此刻最應該做的是要找人來幫忙。

  因為一切都來的太突然了。

  同一時間,瑪蕾的父母傻住了,似乎發覺已經闖下了大禍,他們想著必須得斬草除根,準備朝祈羽動手的瞬間,被瑪蕾制止,瑪蕾哭喊著求他們不要對祈羽不利。

  瑪蕾的父母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他們推開了瑪蕾,而瑪蕾擔心他們再做傻事,所以動用了自己終於學成的能力,章魚的觸手,纏住了自己的父母,也成功地拖了一點時間。

  這段時間足夠讓人趕來,因為祈羽剛才發出的尖叫聲十分刺耳。

  在其他人還沒來的空白時光,祈羽抱著自己父母還溫熱的屍體,不斷地哭泣,令人不悅的血腥味充滿了她的鼻腔,但更受不了的是,那種撕心般的痛苦,讓她十分難受。

  「爸爸……媽媽……不要……」
  「不要這樣好不好……不要……」
  「我以後……會聽你們的話……拜託不要這樣……」
  「不要這樣……」
  「拜託你們起來吧!」

  在她最後一聲吶喊後,德瓦西甯的專屬執事、亞拜爾、逐森以及一些僕從都趕到了現場,他們看到了這滿目瘡痍的一幕,滿地的血跡,兩個似乎是已死的人,以及渾身浴血、無助哭喊的祈羽。

  也在同一時間,祈羽的特殊能力爆發了出來,天堂的信使。

  白色的光點從下面飄了上來,輕撫在她的周圍,像是要安慰祈羽似的,如同螢火蟲在飛舞,無限增值,最終,眾人目瞪口呆的看著祈羽父親的靈魂出現,而祈羽也呆住了,她看著眼前的影像,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情。

  呆了幾秒鐘之後,祈羽反應了過來,面對這不可能發生的奇蹟,她哭著跑過去想要抱住自己的父親,沒想到卻穿透了過去,她嘗試了好幾次卻都失敗,只能這樣在半空中揮舞著,最後則是被父親的靈魂出聲制止。

  「祈羽,我的好孩子……沒想到還能再繼續跟妳說上話呢。」

  「爸爸……爸爸……你還沒有死對不對?還沒有……」

  「祈羽……」

  祈羽的父親後來是對祈羽說了一些心底話,還有未來一定要好好輔佐家主,要讓賽貝勒繼續光榮下去,祈羽邊哭邊點頭,因為她也意識到了,自己父親已經死亡的事實。

  最終,祈羽的父親說他的時間似乎不多了,於是他嚴肅地面向眾人訴說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他們邀請我們到這裡談關於礦山的事情,只是沒想到後來……他們居然趁我們毫無防備的時候舉刀相向……」

  「你這傢伙不要胡謅!明明就是你闖進來的!」

  瑪蕾的父親氣的破口大罵,瑪蕾的母親也在一旁幫腔。

  「自己種下的孽要自己承擔,你居然還想要這樣賴掉?」

  「你不要臉!死了還這樣出來亂吠!」

  祈羽的父親和瑪蕾的父母就這樣不停的互相謾罵著,瑪蕾的父母已經失去了理智,相比之下,祈羽的父親顯得冷靜,祈羽愣愣地僵在原地,不明白明明就只有一個事實而已,為什麼會被拆成兩種說法。

  她的腦袋轟隆轟隆的,亂成一團,彷彿有個直升機在腦內亂竄。

  她現在實在不想吵這些……她只想和父親好好說話而已……

  她的願望就只是這樣而已……為什麼……還要這樣?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為什麼要剝奪自己和父親最後的交談時光?已經不會再有了……已經不會再有這樣的機會了啊……

  然而,她父親的劉魂就在吵鬧聲消逝了,在父親最後的影像消逝時,祈羽崩潰的大吼,但不管她怎麼使力,父親的靈魂再也沒出現過,祈羽幾乎要把嗓子給哭啞了。

  她最後轉向自己的母親,使力,然後,能力發動成功。

  祈羽和自己的母親哭著說話,然而才沒講幾句,瑪蕾的父母便氣的上前把祈羽撞開,他們當眾和祈羽母親的靈魂槓上,大吵了許久,最終,祈羽母親的靈魂也消失了。

  祈羽看到這樣的景象,腦袋靜止了。

    一片空白。

    世界陷入了黑白。

  然後,靜謐無比的腦袋開始出現雜音,敲打著她的精神,轟隆轟隆的聲音愈來愈大,愈來愈大,最終,她腦內的某個開關被開啟了,混亂了,爆炸了。

  「為什麼這種時候還要吵這些!?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祈羽跪倒在地,崩潰的大吼。

  面對這樣的殘局,眾人愣在原地不知該如何是好。

  「……祈羽。」

  「滾開!!」

  僅有瑪蕾和逐森想上前安慰,卻被祈羽吼了回去。

  她現在只想一個人靜一靜,只想一個人靜一靜。

  她只是想靜一靜而已。

    她只是想跟她的父母……說說話而已……

  後來也忘了怎麼收拾殘局的,時間怎麼就過了,祈羽就這樣木然的度過三天,像個木偶般,從來沒有踏出房門過,而木白知道這件事情之後,也是崩潰的哭吼。

  那幾天,宅子是一片安靜,外頭的天氣好上了許多。

  但宅邸的氣氛卻愈加凝重。

  到了事件發生的第四天,德瓦西甯傳喚祈羽上前去說明,因為她也是證人之一,到了現場,她見到了令人作嘔的瑪蕾父母,在一旁的瑪蕾逐森,以及當時有跑到現場的人們。

  德瓦西甯詢問當時的狀況,而祈羽的說詞始終不變,因為她相信自己雙眼所看到的一切就是事實。

  「是他們殺了我爸媽,我爸媽的亡靈也已經出來作證了。」祈羽面無表情地說道。

  「妳不要太過分了!就算是亡靈也是會說謊的!」瑪蕾的父親在一旁破口大罵。

  祈羽聽到此,不可置信地睜大雙眼,她轉向旁處,顫抖的說著。

  「他們都已經死了……為什麼還要說謊?……為什麼……為什麼自己做的事情不能承擔?……為什麼……為什麼要殺了他們?為什麼……」

    「……為什麼你們還能恬不知恥的站在這裡?」

  這樣一來一往的問答後來也結束了。

  最後德瓦西甯判決的結果是,瑪蕾的父母有罪。

  七天之後,瑪蕾的父母便被處死了。

  在處死的那一天,祈羽沒有到場,她不想再見到那令人作嘔的兩人,覺得再見上一面都會吐出來。

    然而,面對瑪蕾呢?

  行刑那天的夜晚,祈羽偶然和瑪蕾在長廊上相遇,祈羽忘不了當時瑪蕾看自己的眼神,那就是自己前幾天的眼神,無神、麻木的雙眼中懷抱著憎恨。

  對自己,祈羽也不能否認,她對瑪蕾是有所遷怒的,連帶的,她對瑪蕾也是滿腔的負面情緒,就像瑪蕾對自己一樣。

  到此,祈羽和瑪蕾形同了陌路。

  以前的親暱從此消逝匿跡,永不存在。

  原本的誓言,也被她親手打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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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
原作者| mio_yin 發表於 2022-11-25 01:57: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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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八、祈羽的X回憶X下】


  四年,可以改變多少事情?

  至少,對於祈羽來說,改變的夠多了。

  在四年前,自己父母死後的不久,便開啟了家主戰,那次參戰的人員有立夏他們的母親,伊諾澤以及亞拜爾她們的父親。

  最終,伊諾澤贏得了勝利,當上了新任家主,伊諾澤的專屬執事,雷奇,也獲得了莫大的權力,德瓦西甯在選出新家主不久後便與世長辭,被葬在黃金城裡,他的專屬執事則是變為位階最高等的僕從。

  在祈羽的父母那一代,唯一倖存下來的便是亞拜爾的母親,據說他的母親難過了很久,甚至想要離開這片傷心之地,但為了亞拜爾和安,便打消了這個念頭。

  新上任的伊諾澤是個不錯的家主,處事能力很強,而且引領了一些變革,在家主戰之後,祈羽他們便開始為伊諾澤做事,就像自己的父母從前為德瓦西甯做事那樣。

  伊諾澤和德瓦西甯一樣,特別重用亞拜爾和祈羽,不同的是,還多了瑪蕾,亞拜爾的交際能力很強,在伊諾澤當家的時候,他似乎對於外交特別著重,與前幾代封閉式的統治明顯不同。

  亞拜爾時常因為伊諾澤的要求,到外頭搞外交,祈羽則是在伊諾澤的身邊幫忙政務,而祈羽召喚靈魂的能力有時候會被拿來當作談判的籌碼,所以她偶爾會和亞拜爾出國,伊諾澤給予了她不到16歲便能出國的權力,如果是有公事的話。

  在國內的時候,祈羽的能力有時候也會被拿來穩定民心,被伊諾澤神話為神蹟。

  她的能力比她本身的價值還要重要。

  祈羽也因為用這個能力的關係,常常睡不好。

  「這個能力還是不要用得好。」

  在一次次的噩夢纏身之後,木白曾經語重心長的對她說過這樣的話,祈羽雖然也想這樣做,但她又能怎麼辦呢?只能咬著牙撐過去便是。

  而瑪蕾則是被分配到監督礦坑,大概是因為自己父母生前也是做這些事的緣故吧。

  其餘的人也是一樣協助伊諾澤治國,除了亞拜爾的母親幾乎很少從房間走出來,但她還有兒子和女兒可以照顧自己,所以沒有什麼問題,伊諾澤也沒有特別去刁難。

  這樣的賽貝勒,步入了一個還不錯的時代,經濟狀況比之前好上許多,這也算是拜瑪蕾父母找到新礦坑的緣故,另外,開始搞外交之後,礦產銷售的數目超乎預期,雖然這些好康都是回饋到賽貝勒身上,農民被分到的恩惠還是少之又少。

  比起以前,從伊諾澤開啟的新時代開始,來做外交的政客也變多了,而其中最讓祈羽印象深刻的人是一頭金閃閃的男子,總是穿著奇特的西裝,雖然整天笑容滿面,但卻讓人渾身不舒服。

  那個人叫做帕里斯通,是獵人協會裡重要的幹部。

  祈羽對獵人協會還是知道一些事情,她以前對於做獵人還是很嚮往的。

  只是在見到帕里斯通之後……有些破滅,因為這人……十分無禮。

  「妳叫祈羽啊~小小年紀就做這些事情,真不簡單~」

  帕里斯通很喜歡摸自己的頭,對於這樣的景象,伊諾澤也沒有說什麼,他讓祈羽要好好禮遇帕里斯通便是,所以祈羽只得默默忍受帕里斯通的各種騷擾。

  然而,帕里斯通不只對自己這個樣子,他對其他的女孩子也是如此。

  不久之後,帕里斯通就在暗地裡被叫作蘿莉控,只是本人渾然不知。

  ……

  過去的四年間,祈羽對於瑪蕾的感覺也已經變淡,不再是當初的怨恨,但也回不到最原本的親暱,她不清楚瑪蕾是怎麼想的,只是,到了後來遇到彼此時都不太打招呼,只剩逐森還是會對自己寒暄問暖。

  逐森和瑪蕾都變了很多。

  逐森的臉上不知何時總是掛著溫和的笑容,與帕里斯通那不舒服的笑容差多了,而瑪蕾揮別了最初的懦弱,眼神變得很有殺氣,隨著年齡的增長,瑪蕾從以前的可愛稚氣變得絕美冷豔,氣質也變得深沉了起來。

  還有,她似乎也成長了許多。

  因為以前一起修練的關係,祈羽知道瑪蕾的能力,就像是瑪蕾知道自己的能力那樣,瑪蕾屬於變化系,能力是把氣變為八條看似軟乎乎的觸手,要銳利起來也行,攻擊範圍大概8公尺,距離還行,是個可以邊攻擊邊保護自己的方便能力。

  因為是八條觸手的關係,所以瑪蕾取名為,章魚的觸手。

  後來,瑪蕾似乎又開發了新的能力,讓伊諾澤相當興喜,是個能治癒的力量,但祈羽也不知道能到什麼程度。

  逐森則是特質系,祈羽曾聽逐森親口所述,他的特殊能力能把東西擦掉,在擦掉之後,也能把擦掉的東西再畫出來,可以擦掉無生命體也可以擦掉有生命體,可以擦掉無形之物也可以擦掉有形之物,只是有生命的東西以及無形之物似乎都有次數的限制,逐森的能力中有個筆記本,記錄著他所擦掉的所有東西。

  逐森能力的名字叫作,隨心所欲文具組。

  其餘人的能力,她或多或少都知道一點,或是能推測出來大概是怎麼樣的能力。

  而日子,就這樣平穩地度過,祈羽有時候會想,自己到底想要什麼,就算被家主重用……她也不覺得自己真正想要的是這些,難道就是這樣,不停的輔佐每一位新上任的家主?就如同前幾代被遺留下來的人一樣,協助治國到老死,為的只是那一份功名。

  有多少人是真的為賽貝勒,是為了阿瓦特著想呢?

  至少祈羽沒有忘記自己父母的教誨,同時,她的內心也在叫囂著不想過這樣的生活,尤其在和亞拜爾出門出國後,她小時候的渴望再度浮現,兩個念頭在心裡纏鬥著。

  但始終沒有付諸行動。

  而在某一天,她剛跟亞拜爾出國完回來沒有多久,亞拜爾仍留在國外,而祈羽先行回來,她在城堡外頭遇見了安,兩人見面之後只是一愣,然後尷尬的互相打招呼。

    安有著一頭亞麻色及肩的頭髮,鼻子上有一點雀斑,臉上祥和,祈羽對安的印象是一個不太會去爭鬥的好女孩,同時,也是亞拜爾非常愛護的妹妹。

  安邀請祈羽到長椅上坐坐,於是兩人便坐了下來,但一人是坐最左邊一人是坐最右邊,面對不熟悉的人,這還是他們最本能的動作。

  他們小聊了一陣子之後,安提到了一件事情,祈羽認為這是安找自己談話最初的目的。

  「祈羽,妳有聽過最近有一些傳聞嗎?」

  「什麼傳聞?」

  「因為……家主不喜歡女人的關係,一直沒有成親,所以也一直沒有小孩,也就是說,下一任的家主有可能會從我們這一代的所有人挑選……」

  「什麼!?」

  聞言,祈羽激動地跳了起來,把安嚇了一跳,見到安那樣嚇著的表情,祈羽發覺了自己的失態,趕忙道歉,而安則是說著沒什麼,說這些也只是傳聞罷了,聽聽就好,就算真有此事也要等到很久以後,畢竟伊諾澤現在身體還硬朗著,短時間內不會離開人世。

  不管事實如何,這件事情讓祈羽想起了不好的回憶。

  她知道,對於眼前的安也是,都是十分不好的回憶,他們都是受害者,而且他們壓根沒有想到自己還會面臨到同樣的事情,本以為……

  兩人後來便互相道別離去,祈羽的臉色很差,花了幾分鐘的時間調整好心態後,她回到自己的房間。

  開門入目所及的是木白、他的專屬執事和南,木白手上玩著自己從國外帶回來的提線木偶,他把玩提線木偶的雙手還挺靈活的,只見木白低著頭邊玩邊向自己打招呼。

  「姐~回來啦~」

  「木白,就叫你不要亂動我抽屜的東西了。」

  祈羽無奈的糾正木白的行為,可又有什麼用呢,他這人就是這樣,進別人房間都不敲門,祈羽久而久之也習慣了,不管怎麼說,撇除其她親契,她唯一的親人只剩下木白,兩人的關係也很好。

  關係很好……嗎?

  祈羽想起了安說的話,若傳言是真的話,那自己和木白不就……

  她沒有再往下繼續細想。

  祈羽後來坐了下來和木白聊起天來,她解說著這個提線木偶的來自一個叫作法蘭斯的國家,而木白則是大叫別說了,這些他聽了肯定也記不起來,祈羽是一陣好笑,然後還硬是把話說完了。

  「煩喔,妳剛才講的東西我都忘了啦。」

  「你真是……都幾歲了還這樣,難怪家主不喜歡找你。」

  「反正有姐養我啊。」

  「……唉,我怎麼就有這樣的弟弟呢?」

  祈羽無奈之下,讓南去沏茶給大家喝,南出去之後,木白就說玩膩了提線木偶,他本想翻祈羽的櫃子找其他東西,卻被祈羽給阻止了,於是,木白擺出楚楚可憐的樣子。

  「姐都欺負我……」

  「你夠了……」祈羽扶額。

  過了不久,南回來了,祈羽讓她幫大家倒茶,而南也照做,祈羽在和木白說話的中途,眼角餘光看見倒茶的南,突然,她覺得有一絲異樣,於是祈羽閉上了嘴不再出聲。

  她安靜地接過南給的茶,微微皺眉,不知道到底是哪裡怪怪的,而木白和木白的專屬執事也接過了茶。

  正當他們拿起茶要喝下去的瞬間,祈羽出了聲。

  「等等,你們先別喝。」祈羽說完話之後,把茶杯放在旁邊的桌上,接著她啟動了凝,發現了南的後頸裡頭,有個不明的小東西正寄生在上面,看樣子,南似乎被人給控制住了。

  「小姐……怎麼了嗎?」南不解的問道,而另外兩人也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情。

  「妳是誰?南倒茶的手勢才沒那麼優雅。」祈羽帶有敵意的問道。

  「小姐,小的是最近有在……」

  南還正在反駁之際,祈羽飛速的衝上前去並拿出了小刀,想要把她脖頸裡面的東西給挑出來,誰知南的反應更快,她迅速的跳開了,並繼續用著無辜的表情看著祈羽。

  「小姐,小的到底做錯了什麼啊?」

  「哪裡都沒錯,甚至比原本做的更完美。」

  祈羽說完話之後再度衝了上去,木白和他的專屬執事這時也發覺南的後頸裡頭有東西,於是警戒了起來,看準情勢,做好隨時協助祈羽的準備。

  經過了幾秒的功夫,祈羽終於把南壓制在地,並且把她後頸寄宿的小蟲子給挑了出來處理掉,深怕牠會再度出來禍害他們。

  蟲子……操縱,祈羽馬上想到是立夏所為,她咬了咬牙,祈羽知道對方可以操作蟲子,卻沒有想到還可以透過蟲子操作人,真是太大意了。

  是在為未來很可能到來的家主戰做準備嗎?祈羽第一時間聯想到的便是這件事。

  在完事之後,祈羽打算把南抱到床上,卻發現了一個意外。

  南不明原因的在吐血,臉色發紫,祈羽愣了一下之後臉色大變,木白和他的專屬執事也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臉色鐵青。

  雖然也可能是其他人直接用現成毒藥所為,但他們第一時間還是認為這八成是立夏的妹妹,白露的能力,她的能似乎跟毒液有關。

  南已經中毒了,不知道治療會不會很困難,她還能撐多久……

  等等!

  祈羽的腦袋突然感到一絲不適,她抬頭看向木白和他的專屬執事,見他們表情也有異狀,她暗道糟糕,說不定有些毒光碰到手就有問題了,剛才的那些茶杯……

  「我們趕緊去找逐森。」

  祈羽低聲喊道,現階段她實在不知道還可以找誰,她只記得逐森的能力似乎可以把毒液擦拭掉,不管怎麼說,時間都非常緊迫。

    但事情卻不怎麼順利,在她們走近門口的前幾秒,她發覺有一群人正在接近。

  「砰!」

  剎那間,門被踹開來了,祈羽見到了立夏和白露得意的表情,還有在他們後頭的小寒,以及他們3人的專屬執事。

  「祈羽啊~沒想到我終於可以弄死妳這個眼中釘了。」

  「……妳這混帳。」

  祈羽對著率先發言的立夏低吼,然後,戰鬥一觸即發。

  4人對6人,而且南還處在昏厥的中毒狀態,而且他們3人也是狀態不佳,面對如此極為劣勢的局勢,祈羽動用了她的能力,地獄的扭蛋,在她啟用能力的時候是木白幫她做掩護,另一方面,木白的專屬執事本想破窗而出,卻被阻攔下來。

  她接連召喚了兩個念人出來,也消耗了她大量的念,但不管怎麼說,他們的目的不是打敗他們,而是逃跑。

  放出系的爆破能力以及操作系可遠處操弄毒氣的分解與融合。

  祈羽心想這可真幸運,這能力不管何時都讓她覺得方便,缺點就是耗的念能量實在是太多了,畢竟這也是拿來保命的最後殺手鐧。

  祈羽命令讓會毒氣分解的念人幫自己和木白解毒,當念人要幫木白的專屬執事解毒時,他的頭和身體被分家了,也就是說,祈羽和木白她倆的專屬執事大概都沒救了。

  但現在怎麼可能管這麼多,祈羽的身上多了許多傷口,因為能力的關係,她對於白露和立夏很是忌憚,至於小寒的能力她就不清楚了。

  戰況從剛開始到現在根本不過3分鐘,祈羽他們卻快要支撐不住,短暫的思考後,她讓另一個念人做出了爆破,在一陣混亂之中,祈羽和木白往門口逃去,而對方也不是省油的燈,過了三秒鐘的時間,有幾個人追了上來,他們從頭到尾只幹掉了小寒的專屬執事。

  而另一個念人似乎也腦袋分家,失去了蹤影。

  在中途,祈羽中了不知是誰發射的念彈,穿透了她的右胸,她痛苦的差點摔倒在地,但還是逼自己快點跑起來。

  木白在祈羽的後頭似乎是做了什麼決定。

  「姐妳先走,我來拖住他們。」

  祈羽聽到了這樣的低語,她不敢置信地轉頭,發覺木白早已背對著自己,承受到了其他人的攻擊,在那一瞬間,她睜大了雙眼,大喊著不要。

    四年前的悲慘回憶又浮現了出來,木白和自己父母的影子重疊在一起。

  「木白!不要!」

  雖然她很想停下來,想叫他不要做這種傻事了。

  但她知道,若是自己這樣做,那麼木白的努力就白費了。

  這兩個思緒拉扯在一起,祈羽的腦袋亂成一團,她噙著淚水窩囊的逃跑著,不明白為什麼過了四年,還會發生這種事。

  到底為什麼……

  「嘶!」

  有個念彈射中了她的左大腿,因為事前有用硬包住的關係,只有一點擦傷,而這個攻擊也督促她得跑更快。

  「……哈……哈」

  她有點頭暈目眩。

  她忘了自己右胸口還有傷,原來血流的這麼嚴重啊……

  她也要……離開了嗎?

  她也要……

  祈羽知道,這不只是胸口的傷,以及毒液多少還是殘害了自己的身體狀況,最後是地獄的扭蛋的副作用,召喚那兩個念人用的念量過猛,讓她的身體出現了倦怠感。

  自己的身上不知不覺已佈滿了冷汗,嘴裡吐著虛弱的喘息聲。

  木白……對不起……果然還是辜負了……

  祈羽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已經倒在了地上,掙扎著,無助的,靜靜地流下了淚。

  她的死亡,只是時間的問題。

  然後,她的眼前出現了一個人,祈羽看到那雙鞋,便知道來人是誰,她抬起頭無力的笑了笑,想著終於走到了這一天啊。

  「……瑪蕾。」

  瑪蕾漠然的視線,便是祈羽在消失記憶之前,最後的景象。

  「吶,瑪蕾。」

  「妳果然還在恨我嗎?」

  「恨我說謊的事情。」

XXXXX下面介紹祈羽、瑪蕾、逐森的能力XXXXX

  能力持有人:祈羽
  能力名稱:地獄的扭蛋
  能力內容:召喚出不同念能力的念人。
  能力規則:
  1、體能和身體狀態會與沒有念的祈羽一樣。
  2、發動一次就會消耗祈羽總念量的三分之一。
  3、念人會使用念,且每一個召喚出來的都有不同的念能力,召喚出來的同時祈羽會知曉念能力為何,大多時候,召喚出來的特殊念能力與祈羽當時自身的狀況很有關係。
  4、能聽從簡單的指示,比如說去攻擊誰。
  5、消滅念人的方法是把頭和身體分離。
  6、可以連續召喚,但用過量會反噬,據祈羽的經驗連續召喚第二個就有疲憊感了,第三個估計會反噬,說估計是因為祈羽沒有嘗試過。

*

  能力持有人:瑪蕾
  能力名稱:章魚的觸手
  能力內容:能把氣變為章魚觸手。
  能力規則:
  1、能夠束縛人,也能夠變為利刃。
  2、最長的伸長範圍為8公尺。
  3、觸手上的吸盤會分泌治療傷口的黏液。

*

  能力持有人:逐森
  能力名稱:隨心所欲文具組(筆、橡皮擦、筆記本)
  能力內容:能擦拭東西,再把擦拭完的東西畫出來,有記錄所有東西的筆記本。
  能力規則:
  1、擦拭掉一樣東西之後,再用筆把它畫出來。
  2、若是固體,擦掉一痕便可以使東西消逝,若是氣體及液體,則需要來回不停擦拭。
  3、畫出來的時間比擦掉的時間多上許多;畫無形體東西的時間比有形體東西的時間多上許多。
  4、有筆記本會自動紀錄擦掉的所有東西,每一面的內容中,左半邊是圖,右半邊則是圖片的文字敘述,共100頁,也就是說,100樣東西就是上限。
  5、其中85頁是專門放無生命體且有形體的東西,如電腦。
  6、其中13頁是專門放無生命體也無形體的東西,如毒氣。
  7、其中2頁是專門放有生命體且有形體的東西,如人。
  8、萬一把生命體放進筆記本的話,能力者的念會一直少量傳輸給被關住的生命體,為的是讓被關住的人能維持生命,而被關住的人則呈現無法動彈也無法使用能力的狀態。
  9、可以把筆記本裡面的頁數撕掉,也等同於讓畫在裡面的東西消失,但是被撕掉的頁數不會恢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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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
原作者| mio_yin 發表於 2022-11-25 01:58: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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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九、崩潰X撒嬌X最溫暖的依靠】


  醒來後的祈羽,說要一個人在房間內,獨自待著。

  這一待就是一天。

  外頭的酷拉皮卡和逐森很擔心祈羽的狀況,不清楚祈羽到底經歷了什麼的酷拉皮卡顯得更加擔心,逐森見他如此不安,便和酷拉皮卡說了以前的事,阿瓦特的狀況,賽貝勒家族的傳統,祈羽的家人,以及她和瑪蕾的事情。

  酷拉皮卡聽完之後只是沉默不語,想著原來祈羽的過去居然發生過如此悲慘的事情,那麼恢復記憶對她的打擊到底有多大?恐怕是難以計量。

  就像他當初那樣……

  ……

  那時候的祈羽,是佈滿淚痕的醒來,沒有尖叫也沒有嘶吼,有的只是平靜到恐怖的一句話,她說她想要一個人在房間待著。

  而那一天的獨處,是為了讓自己起伏不定的情緒給撫平,她只是一直坐在床上發呆,沒有任何動作,她想了很多,真的想了很多,自己的弟弟,自己的父母,以及瑪蕾……還有很多很多事情。

  祈羽只是木然的坐著,眼角偶爾會溢出淚水,臉頰上不知覆蓋了多少乾涸的淚液,這些事情給她巨大的苦悶,很難受,她喉嚨卡著什麼……卻難以順利的排解。

    為什麼?……為什麼會發生這些事情呢?

    ……

    即使如此,在過了漫長的一天之後,她又依稀覺得事情似乎已經過了很久很久了,情緒已經不如當初那樣的波瀾。

    ……真的是這樣嗎?
  
  她有預感,再次看到那些熟悉的場景時,自己或許會再次崩潰。

  但她必須得回去,不為了什麼,只覺得就這樣把這份記憶割捨在一旁,她就會永遠被禁錮在此,心底的深處會永不得安寧,就算這會讓她痛苦,她還是想回阿瓦特,想回賽貝勒家族看看。

  看看那個她曾經擁有了一切,卻又失去了一切的地方。

  真正讓她有所留戀的大概就是逐森和瑪蕾。

  瑪蕾……

  祈羽說不清自己對她的感覺到底如何,有些許的愧疚,有遷怒的憎恨,但最多的還是,最終走到岔路的遺憾。

  她真的很喜歡她,以前是,而現在……

  祈羽就帶著這樣的疑惑陷入了沉沉睡眠,當晚,她做了很多在阿瓦特的夢境,有歡笑有痛苦,令人想要擁抱卻又椎心刺骨的夢。

  隔天,祈羽醒來的時候,心裡頭還是悶的難受,但是她知道自己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因為現在的她,至少不是一個人,自己所有的舉動,都會牽動到她身旁的人,祈羽在房內努力調適自己的心情。

  在正午的時候,她試圖讓自己以最好的狀態打開門。

  無人的長廊,她四處張望,發現門的另一邊的把手上掛著一袋東西,祈羽拿起來看,發現是麵包和水,以及一張紙條,一張字跡她再熟悉不過的紙條。

  “記得要吃東西,別讓自己餓著了,如果有什麼狀況,隨時都可以來找我。”

  酷拉皮卡……

  祈羽的嘴角露出了幾不可見的微笑,即使如此勉強,這也已經是她這一天多來最好的表情了,她拿起了麵包和水走回房間,慢慢地吃著這些東西,雖然說餓了很久,但她沒有說很飢餓的感覺,此刻的她只是在進行身體最基本的進食需求。

  吃完之後,她在房間又待了許久,入夜後,她才悄悄地又打開了門,依舊是無人的長廊,在這段時間,她沒有聽到任何周圍有人進出的動靜,敲門了也沒人應聲,酷拉皮卡和逐森恐怕都不在,就是不知道去了哪裡。

  她也不想打電話,只是在酷拉皮卡的房門前坐了下來,縮緊著身體又開始發呆。

  大概到半夜的時候,她差點睡著,在意識不是很清楚之際,她聽到了腳步聲,祈羽的頭往左轉去,看見了兩個熟悉的人影。

  「祈羽?……妳怎麼坐在我房門前?」酷拉皮卡看到祈羽之後,加速了腳步,他在祈羽的身旁蹲了下來並詢問道。

  祈羽呆呆地看著酷拉皮卡的臉,過了幾秒後才緩緩回答道:「……找你。」

  「妳可以打電話啊,妳蹲在這裡多久了?」

  「我就想找你,不想透過電話……」祈羽說到這,頭歪了一邊懊惱道:「我也忘了我待多久了……」

  酷拉皮卡嘆了一口氣,然後把祈羽扶了起來。

  「妳吃過飯了嗎?」

  「吃了你掛在外面的麵包。」

  「妳臉色還是不太好,要不……祈羽?」

  酷拉皮卡話說到一半的時候,祈羽毫無預警的抱住酷拉皮卡,並把頭埋進了他的胸膛,酷拉皮卡愣了一下,任憑他怎樣叫喚她都沒有鬆手,酷拉皮卡看了一眼後頭的逐森,逐森則是對酷拉皮卡使眼色,酷拉皮卡的目光再度轉回祈羽。

  「不管怎麼說,先進房間裡吧。」他的右手打開了房門。

  聞言,祈羽慢慢的鬆開了擁抱酷拉皮卡的雙手,臉上沒有什麼表情,她緩慢的走進了房間,逕自的坐到了酷拉皮卡的床上,酷拉皮卡對逐森使了一下眼色之後便關門進房間。

  酷拉皮卡與祈羽並肩而坐,他看著祈羽臉色蒼白的側顏,有些消瘦,她的視線似乎是看著地板,又像是什麼都沒在看。

  本想等對方主動說些什麼,卻沒等到半句話,這讓酷拉皮卡有點弄不清對方的來意了。

  「祈羽,妳還好嗎?」

  最終,是酷拉皮卡先開口。

  「……我也不知道。」

  祈羽的視線沒有改變過,只是語氣有一點怯弱,酷拉皮卡見狀,微微皺緊了眉頭,思考了許久才開口道。

  「逐森……」酷拉皮卡說到此,頓了一下,才又下定了決心繼續說道:「逐森都跟我說了,說了妳之前的事情。」

  「……這樣啊。」祈羽的語氣沒有太多驚訝,只是平淡的回應。

  「不管過去發生了些什麼,我只是想讓妳知道,妳現在不是一個人。」

  酷拉皮卡見祈羽露出了淡淡的笑容,但又有點悲傷,祈羽沒有回應什麼,酷拉皮卡便不再說話,兩人就這樣靜靜的坐著,坐了許久,大概到了凌晨1點多的時候,酷拉皮卡覺得時間有些晚了,便轉頭問道。

  「妳不回房間睡嗎?」

  「我想待在這裡。」

  「那我再去訂一個房間。」

  「我的意思是我想睡在你旁邊。」

  「……祈羽,不管怎麼說……」

  酷拉皮卡說到此,被祈羽硬生生打斷,只見祈羽轉過頭來,表情有一點不滿。

  「這有什麼?我們以前也睡在一起過,在陷阱塔的時候也是。」

  酷拉皮卡啞口無言,雖說祈羽說的狀況都是因為在野外、在交通工具上或是非常時刻,若是有訂房的話,他們幾乎沒有睡過同一間房間,但是,酷拉皮卡覺得面對此刻的祈羽,他無法拒絕。

  「……妳睡床上吧,我打地鋪。」

  最終,酷拉皮卡這樣妥協。

  過了不久,兩人便關了燈,酷拉在思考著祈羽的狀態下漸漸入睡,祈羽則是罕見的在酷拉皮卡身邊沒有睡好,或許是因為恢復記憶的衝擊的餘韻還在,又或是自己壓根兒也不累。

  祈羽過了一陣子之後,便睜開雙眼醒來了,而此時,天還沒有亮。

  她挪動了一下自己的位置,看著底下睡著的酷拉皮卡,她幾乎沒有見到過酷拉皮卡的睡相,因為她總是比對方晚起,再加上自己很少會在睡眠的中途醒來。

  很優雅的睡姿,祈羽就這樣呆呆的看著酷拉皮卡,呆呆地看著。

  她硬是要來睡這間房間的原因不過是想尋求一點慰藉罷了,她想撒嬌,她想依靠些什麼,她想抓緊些什麼。

  她覺得不這樣做的話自己似乎真的什麼也不剩了。

  而身旁的酷拉皮卡,真的讓她很安心。

  安心的不得了。

  祈羽幾乎忘記了自己曾經和酷拉皮卡告白的事情,以及對方說要考慮的事情,因為此時此刻,這些都不重要了,她只希望酷拉皮卡能待在自己身邊。

  「……酷拉皮卡。」

  祈羽輕輕的喚了一聲,她沒有打算叫醒對方,但對方依然在這樣的叫喚聲中顫動了睫毛,之後便睜開了眼,酷拉皮卡看向祈羽,不像是剛睡醒的樣子,他看著祈羽問怎麼了,等著對方回應。

  誰知,祈羽只是笑著搖了搖頭後,她下了床,掀開了棉被鑽了進去,擠到了酷拉皮卡的身邊。

  「我要跟你睡。」

  「祈羽!?」

  酷拉皮卡嚇得差點跳了起來,卻被祈羽硬生生抱住,這樣的擁抱明顯和剛才有所不同,惹得酷拉皮卡的臉上是一片緋紅,他其實是有辦法掙脫祈羽的,但又不敢盡全力。

  「祈羽,別這樣……」

  「今天,今天就好了,拜託了,酷拉皮卡,就今天。」

  埋進酷拉皮卡後背的祈羽,這樣緩緩的說道,因為悶在被子裡的關係,聲音變得相當沉悶,祈羽能感受到酷拉皮卡的身體相當僵硬,但她不想管這麼多,只想好好感受酷拉皮卡的溫暖。

  「我……」

  「拜託了,酷拉皮卡。」

  「……」

  酷拉皮卡再也沒有說其他的話,這便是默許,他試圖讓自己叫囂的心臟平靜下來,然後小心翼翼的轉過身子,讓自己面向祈羽,他看著祈羽的髮旋,有著一股好聞的香味,這讓他回想起祈羽以前也會蹭在自己的身上聞味道。

  原來是這樣的感覺啊。

  酷拉皮卡覺得他今晚大概是無法好好睡覺了。

  他的左手倒在地上,右手則是繞過了祈羽,放在她的腰際上,然後,他靜靜地閉上了雙眼,酷拉皮卡覺得自己的心情正騷動著,或許,祈羽那時的表白,答案一直都存在吧。

  可現在並不是那個時機。

  酷拉皮卡突然意識到,祈羽大概是在撒嬌吧,在最脆弱的時候,想找個人依靠。

    想到此,酷拉皮卡的雙手不自覺地擁抱了對方。

    如果這樣可以給她安慰的話……

  而在酷拉皮卡身下的祈羽,就這樣在安心的在懷抱中漸漸睡去。

  不管是以前,或是現在,她都背負太多東西了,可以的話,讓她鬆一口氣吧,只要短暫的一瞬間即可。

  只要今天就好,她想找個人好好依靠。

  只要今天就好,明天她就會恢復原狀的。

  只要今天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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