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水裡寫字 Written in Wate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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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G] [獵人/夢向│酷拉皮卡X原創女主] 靈魂的反側 [PG-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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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mio_yin 發表於 2022-11-25 01:17: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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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兒子X總統級飯店X枕頭戰】


  「唉呦~小小年紀就私定終生囉。」

  在祈羽跟酷拉皮卡話說到一半的時候,有個大咧咧的熟悉聲音傳來,祈羽跟酷拉皮卡轉頭看見金站在他們的身後。

         兩人也懶得辯駁,倒是祈羽想趁著這句話好好數落金一番。

  「是啊~我們可不想跟你一樣晚年生活孤苦無依~」

  沒想到金的回答讓他們跌破眼鏡。

  「說什麼話,我已經有個兒子了好嗎?」

  「騙人!」祈羽跟酷拉皮卡臉上寫的是不可置信。

  「喂喂喂,你們很失禮耶,幹麻那麼驚訝。」

  「你是在做夢吧……還、還是你偷來的嬰兒……?」

  「妳要是在亂說話信不信我把匕首折斷。」

  於是祈羽乖乖的閉嘴了,她在一旁跟酷拉皮卡竊竊私語,說著這傢伙可能老年癡呆云云之類的,總之就是很同情他,酷拉皮卡大多是站在陪笑的立場,畢竟他也知道人不可貌相。

  「不過你這麼久不回家,兒子都不會擔心嗎?」酷拉皮卡問道,他還是很相信金的話。

  「啊,的確是很久,基本上他生下來沒多久我就再也沒看過他了。」金一臉滿不在乎的模樣:「我兒子現在應該也才小你幾歲而已。」

  ……渣男!
  
  祈羽跟酷拉皮卡的眼珠子瞪得差點掉出來。

  「你……都不會想兒子嗎?」酷拉皮卡顫了一下,這都是什麼話。

  「不會。」金回答得斬釘截鐵。

  人渣!

        祈羽跟酷拉皮卡確信了金的人品不是很好。

  之後酷拉皮卡也沒再說其他話,別人的家務事還是少管為妙,他從口袋中拿出了金的獵人執照要還給他,而金接過之後突然露出得意的笑容。

  「我兒子他幾年之後肯定也會去考獵人的。」

  「你怎麼能肯定?」祈羽挑眉。

  「因為他是我兒子。」

  金則是笑的一臉自信的樣子,而金每次毫無憑據說出自信話的時候,都會令祈羽啞口無言,不知從何處吐槽。

  祈羽哼了一聲之後隨即說道:「好啊,如果到時候我在獵人考試遇見他的話,我一定會好好關照他的。」祈羽說“關照”時聲音特別重。

  「喔?你們也要去考獵人?」

  祈羽跟酷拉皮卡點頭。

  「哈哈哈哈~別去啦~一定會考不上的啦~哈哈哈哈哈~」

         金邊說邊笑著往別處前進,雙手插進口袋,聲音大得惹一旁人的圍觀,這景象令兩人很沒面子。

  「……」

  兩人的臉上瞬間冒出無數個十字街口的生氣符號,酷拉皮卡這是頭一次覺得,金真的很欠揍。

  過了不久,他們要搭的飛船準備要起飛,他們走去登船。在飛船在天空中航駛之際,祈羽貼在窗戶旁邊看著外頭的景色。

         下面的房屋小的像一隻隻螞蟻,而平常無法觸及的藍天就在眼前,這樣的景色,這幾個月以來已經看過很多次了,卻怎麼也看不膩。

  祈羽看了好一陣子,之後發覺身旁的酷拉皮卡跟再隔壁一點的金早已進入休眠模式,反正也沒什麼事做,於是祈羽也閉上雙眼準備入睡,不久之後便沉沉入睡。

  因為距離目的地不遠的關係,才半天的時間就已經快抵達坎貝洛所在的城鎮,但也已經是入夜時分,往窗外看出去,底下那是光芒璀璨,這些光線是來自於城市的燈光,以夜景來說十分漂亮。

  酷拉皮卡和金也醒了過來,他們並沒有進入深度睡眠,長年的經驗告訴他們,不論何時在外頭都不可以掉以輕心。

         所以當金看到祈羽舒服的睡死在酷拉皮卡的肩上時,他不免囉嗦了幾句。

  「她是傻了嗎?完全沒有一點警覺心。」

  「哈哈……她睡覺的話比較會這樣。」

  酷拉皮卡苦笑了幾聲說道,隨後把頭轉向另一處並且低下了頭,以溫柔的目光看向祈羽,雖然肩膀不是很舒服但也不礙事。

         他一開始也是有跟祈羽說過這樣毫無防備的睡著不妥,不過祈羽都是說反正有酷拉皮卡你罩肯定很安全。

  對方這麼信任自己他是挺高興的,但……話也不能這麼說。

  「我是因為旁邊有可以信任的人才睡得這麼死的,不然我也是可以淺眠就好,不過既然有辦法讓自己睡的更舒服,我為什麼不這樣做?」

         祈羽曾經這樣說著,然後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我可是把性命放在你身上了。」

  ……他好有壓力。

  酷拉皮卡從短暫的回憶中走回現實,他感受到飛船有慢慢下降的趨勢,於是他對祈羽低聲呢喃作勢叫醒對方,並拍了拍對方的肩膀。

  「到囉。」

  「嗯……」這是祈羽不願起床的呻吟聲。

  不久之後,三人便下了船,金說現在也晚了先住一個晚上明天再準備吧,於是他毫不猶豫地便走進了一間五星級飯店,自從知道金是獵人之後,祈羽跟酷拉皮卡已經沒有任何驚訝了。

         在進入飯店之後,祈羽只能說五星級飯店真是棒呆了,尤其房型還是家庭式房間,有幾間臥室任君挑選。

         錢果然是個好東西。

  祈羽在自己選擇的房間打混了一些時間後,走到了客廳,她發現金把東西都丟在客廳的長桌上後不知道跑去哪兒去了。

         於是她盯著金的包包看了許久,突然想起金今天把所有東西都倒出來的時候,連那隻刻著大鳥的匕首也一併掉了出來。

  現在大概也是在金的包包裡吧?

  雖然這舉動不太好,但她還是決定動手去翻金的包包,為的是想要再一次琢磨那隻匕首上刻的圖案,祈羽沒費多少力便找到了那隻匕首,並且感嘆金的包包應該整理一下。

  她拿著匕首仔細端詳刀柄的地方,並把懷錶拿了出來,研究著兩者的圖案是否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

  都是一樣的,完全沒有任何偏差。

  這匕首跟懷錶肯定有關連,大概是某一個集團或是家族的徽章,只是目前還是完全沒有一點線索。

         這些資料可能被嚴密的保護起來,不被一般人所知曉,或是這些東西實在太過於神秘,根本找不著資料,但不管怎麼說,這也算是祈羽找了很久才找到的唯一線索。

  雖然依然沒有頭緒……但至少知道這個圖案是有一定的意義的。

  「匕首妳就先拿去吧。」

  金的聲音從身旁傳來,祈羽也沒有被嚇著,因為她早已察覺有人,而且也沒想過要躲藏,反正到時候把東西老老實實的放回去便是,只是她沒有預料到金會是這樣的回答。

  金似乎剛洗完澡,頭髮濕漉漉的滴著水珠,一條毛巾掛在脖頸上,上半身赤裸,祈羽看見金胸口上有不少的胸毛,下半身僅僅用一條毛巾裹住而已。

         要不是跟金相處過一段時間知道其性格,祈羽怕是會尖叫。

  「沒關係嗎?」祈羽問道。

  「妳不會就這樣直接毀約跑掉的。」金坐上了沙發,拿起了肩膀上的毛巾開始擦拭頭髮,並拿起了遙控器開啟了電視。

  「那可不一定喔。」

  「要賭嗎?」金露出了勝者的笑容。

  祈羽哼了一聲便走回自己的房間,後來也去洗了澡,她在打理頭髮的時候發現頭髮早已長到了腰際,心中估摸著該找個時間修剪一下,她把毛巾隨意掛在肩上,並走了出來。

  她看見金依舊坐在沙發看電視,不同的是酷拉皮卡也洗好澡並坐在一旁,翻閱著紙本資料,祈羽走了過去做到了酷拉皮卡的旁邊,發現這是坎貝洛的資料。

  她覺得有一股很好聞的味道傳來,大概是酷拉皮卡身上的香味吧,祈羽抬起手來聞自己手上是否有味道。

         也有,但沒這麼明顯,於是祈羽把自己頭上的毛巾解了下來拿起濕漉漉的髮絲嗅了嗅,發覺酷拉皮卡的香味應該是來自於頭髮,因為自己的頭髮香味跟他的一樣。

  畢竟飯店給的東西都是一樣的。

  可是聞著還滴著水的頭髮總是不夠味,她把臉湊上了酷拉皮卡的腦門,絲毫不顧傾瀉而下的水珠低濕了對方。

  好香,祈羽心中想著,果然五星級飯店就是不一樣,比之前的住處好多了,有些甚至什麼也沒有,還要自己去澡堂,她覺得自己以後應該要多加保養才對,反正錢暫時是不愁了。

  後來酷拉皮卡最終是被鬧得受不了,紅著臉避開了祈羽的碰觸。

  「我在看東西,別鬧。」

  祈羽覺得把酷拉皮卡鬧成這樣很有趣,對方的臉可是都變成了一顆蘋果,只是她沒膽再繼續招惹,祈羽知道打擾在認真的酷拉皮卡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酷拉皮卡臉上的紅暈也消退了,他看著資料說了句話:「妳頭髮去吹乾吧,有開空調會感冒的,這有吹風機。」

  「反正放著也會乾~」祈羽懶洋洋地拿起了隨便一張資料,躺在沙發的椅背看著,然後用著開玩笑的語氣說道:「不然你幫我吹。」

  「可以啊。」

  「真的!?」祈羽又驚又喜地從沙發上坐直了身體,一臉期待地看著酷拉皮卡,只見對方的目光依然是放在資料上。

  酷拉皮卡輕輕的點頭。

  「你們要鬧去房間鬧啊,我在看電視不要吵我。」金嘴角咬著不知打哪來的魷魚絲,投來了受不了的表情。

         祈羽則是以吐舌頭來回應他。

  祈羽隨後拉著酷拉皮卡進她的房間,她插好吹風機的電源,雙手捧著坐在床上,一臉期待的表情看著酷拉皮卡。

         對方無奈地笑了一下接過吹風機走到了祈羽的身旁,酷拉皮卡讓祈羽背向自己後,他也坐到了床上。

  有個轟轟的聲音響起,溫熱的氣息直吹祈羽的腦門,一開始的溫差感令她有些不習慣。

         過了四五分鐘之後,她覺得給人吹頭髮是一件非常爽的事情。

  「長頭髮還真的要花很多時間處理。」

  酷拉皮卡發覺怎麼五分鐘都過去了,這頭髮居然沒乾,不禁有感而發。

  「是吧?我也覺得有點麻煩,想去剪掉。」

  「妳不會心疼嗎?聽說女孩子都很珍惜頭髮的。」

  「還好耶,就是換換造型而已,反正也還能長長。」祈羽說著說著仰起了頭,正臉對著酷拉皮卡笑著說:「我覺得跟你剪一樣的頭挺好的,很方便。」

  「還是不要這樣。」酷拉皮卡把祈羽的頭頂了回去,值得一提的是,祈羽的頭髮終於有漸漸變乾的趨勢,讓酷拉皮卡很是欣慰。

  「你比較喜歡我長髮的樣子?」

  「我都無所謂。」酷拉皮卡講到這後,想了想又補了句話:「不過我更習慣妳長髮的樣子。」

  祈羽拉長音嗯了一聲,過沒多久,頭髮總算吹好了,祈羽興奮的聞起這軟綿綿又帶點熱度的香味,她用力地吸了一口,好聞極了。

         既然吹頭髮的浩大工程結束,代表她終於可以躺床了,於是祈羽撲倒在床上,抓著自己的枕頭就是抱著,雙腳也夾緊,懶洋洋的躺著。

  「妳待會也看一下資料比較好,別睡著。」酷拉皮卡看祈羽這樣是哭笑不得,覺得很像某一隻叫做無尾熊的動物。

  「很舒服嘛~」

  祈羽說著說著便把手伸向酷拉皮卡,抓起對方的衣角一拉,酷拉皮卡也沒做抵抗,悶哼一聲便也倒在了祈羽的床上,雖然小腿是還在床沿之外,但不得不說這床真的很舒服。

  但酷拉皮卡是不可能被一張床收服的。

  酷拉皮卡的頭剛好是靠在祈羽肚子的地方,溫溫熱熱的,他的頭微微往上揚才能瞧見祈羽的容顏,不過角度有些奇怪就是,由下往上看的樣子。

  「該去看資料了?」酷拉皮卡的口氣像是在哄小孩。

  「什麼語氣嘛,明明比我還小。」祈羽嘟囔著。

  祈羽拿起酷拉皮卡的手,並且與自己的手掌對比了一下,熱度從掌間傳來,她發現酷拉皮卡的手比自己大上不少,突然感到一絲惋惜。

  沒多久酷拉皮卡便把手抽走,覺得被這樣玩弄有些尷尬。

  老實說,她很明顯感受到酷拉皮卡正一點一滴地慢慢長大,再過幾年的話,對方應該就跟現在完全不一樣了吧,自己說不定也是。

  「我覺得如果我以後真的恢復記憶找到我的家人,說不定也認不出來了吧。」

  祈羽的語氣沒有悲傷,沒有什麼情緒波動,有的只是這樣的臆測而已。

  「不會的。」酷拉皮卡肯定的聲音卻突然從耳畔旁響起,祈羽見酷拉皮卡雖然是看著天花板,但眼神堅定。

  「安慰的話就免了啦。」

  「不。」酷拉皮卡認真的目光放到了祈羽身上:「他們肯定還認得妳。」

  祈羽聽到之後被逗樂了,老實說這些話也只是她的無心之言,但被對方放在心上這點,她其實很開心。

         不過總覺得怪害羞的。

         「嗯~那到時候如果不是這樣的話,你得負責啊。」

          「啊?」

         在酷拉皮卡還不理解這話的時候,祈羽為了掩飾自己的心情,拿起了身旁的枕頭。

         「比如說像這樣接受懲罰。」

         祈羽將枕頭砸向酷拉皮卡的臉,反正這東西軟綿綿的又不會毀容,這讓酷拉皮卡一時之間無法好好呼吸,臉都弄得漲紅,只能一直說別這樣,最後受不了他便一把奪過枕頭。

  他坐起了身子,他不明白對方為什麼話講到一半就突然這樣,於是一臉無言地說道。

         「妳搞什麼啊。」

         「枕頭戰啊,枕頭戰。」祈羽見對方有了動作,自己也跟著坐了起來。

         「喔,枕頭戰啊。」酷拉皮卡盯著手上奪來的枕頭復述了一遍。

         祈羽忽然覺得不妙,卻也來不及閃躲,被酷拉皮卡丟個正著。

  「哇!酷拉皮卡打女生啊!壞蛋!」

  「……」

  酷拉皮卡看著裝可憐的祈羽,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反應,突然覺得自己好像真的是壞人一樣,讓他難以再丟枕頭。

         而祈羽趁著這個機會再丟了酷拉皮卡一把,結果呢?

  結果就是世紀的枕頭大戰開啟了,酷拉皮卡一開始也是無奈,最後卻也認真了起來,兩人之間的枕頭戰不似凡人,而是激烈的跑跑跳跳,連天花板也不能倖免。

         最後是金突然出現在祈羽門口,正巧一個枕頭飛向他,不知道他是來不及躲還是懶得躲,總之看到枕頭從金臉上滑下了的那一刻,再加上金那時候擺的是一張厭世臉,惹得兩人忍不住哄堂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祈羽跟酷拉皮卡很不給面子的大笑。

  「你們兩個小鬼是要來看資料了沒?」

  「哈哈哈哈哈哈……好……我看我看……等等……哈哈哈哈……」祈羽笑得肚子很疼,話都說不好。

  最後是金孩子氣的地拿了剛才砸到自己的枕頭丟向祈羽,速度快的讓人完全無法反應,重點是枕頭上還附著了點念,雖然只有一點點,但那一點點也是足以讓祈羽哀號。

  很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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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mio_yin 發表於 2022-11-25 01:18: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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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坎貝洛X赤棘蛇X密室】


  隔天一早,他們便去往坎貝洛,這個地方的位置可真隱密,在一片叢林之中,與當時去窟盧塔族的居住地神祕度相當。

         這兒周圍有許多的破舊建築,但他們今天的目標是遺址中最為巨大的教堂,酷拉皮卡和祈羽驚訝地看著教堂外頭,不知道這裡到底可以塞下多少人。

  據資料說明,坎貝洛是一個一千多年前的小國家,至於怎麼滅亡的,眾說紛紜,但最可信的說法是當時流行某種瘟疫,因為無藥可醫所以不久之後便滅國。

         當然,當時無法解決的病毒,到了現今早已有了解決方法,並且在各大醫院都可以做接種疫苗的服務。

  這個國家的國事型態比較特別,是由幾位祭司在把持國政,而其中一位祭司會成為掌握實權的教宗,相傳當初亡國的原因之一是因為,教宗讓大家相信神聖的祭司們可以解決病毒,結果時間拖久了,等真的發現無能為力的時候早已無力回天,令人唏噓。

  但這些都已經成為往事,祈羽一行人發現這遺跡還算是完整,所以他們認為瘟疫亡國的說法應該是八九不離十。

  「不去注射疫苗嗎?我想還是會有一定的機率感染病毒的。」酷拉皮卡出發前這樣問道。

  「都一千多年前了不用擔心啦,如果真的得病再去醫院就好啦」金擺了擺手這樣不負責任地說道。

         這讓祈羽跟酷拉皮卡露出了質疑的眼神。

        「啊放心啦,我都確認過了,現在就算染上這種病也可以治好的,再說那個疫苗要打三劑才能生效,我們現在可沒那麼多時間。」

  於是他們倆也沒再說什麼。

  在談話結束後,金率領他們進入大教堂內,這的大門早已腐鏽,沒有任何阻擋物。

         然而在金進去的瞬間,後頭的祈羽和酷拉皮卡,看到數百條,甚至是數千條的長條身影迅速出現,留下紅色的殘影,牠們移動的速度很快,但仍輸給現場三人的眼力。

         是蛇,那群蛇正瘋狂的往金身上攻擊。

  但金的速度更快,轉眼間那群蛇便已成為了灰燼,金沒有全部都處理掉,而漏網之魚則到處逃竄。

         他戴起手套捏住了一隻蛇的蛇頭,仔細端詳,祈羽和酷拉皮卡也湊過去看。

  「這是赤棘蛇,有劇毒,體型偏小,通常出沒於叢林,因為身體全身赤紅很好辨認,接近頭部的地方有黑色一圈的是公的,沒有黑色一圈的是母的。」

         酷拉皮卡頓了頓,帶了點驚訝的語氣:「這種蛇很稀有,沒想到居然在這種地方有機會看到這麼多……不過資料上沒提到有赤棘蛇,牠們應該是這幾年才慢慢遷徙過來的。」

  「你小子很聰明嘛。」金帶著讚許的眼神看著酷拉皮卡。

  「沒什麼,之前在書上看過。」

  他們看了看之後,便繼續往內走去,中途還是遇到很多赤棘蛇,大多都被金給處理掉,酷拉皮卡特別囑咐說這蛇的毒性真的很強,絕對不要被咬到。

         而在注意這些的同時,他們也發現這個大教堂比一般的教堂顯得樸素許多,雖然具有格調,卻缺失了華麗之美。

  原因之一是之前來過的人早已敲掉不少寶石,能明顯看到牆壁上和天花板上到處都有空蕩蕩的凹洞,配合周圍的花紋,這明顯是有被洗劫過。

  這種行為就要看人怎麼想了,如果是要發展成觀光遺址的話,那這樣做很缺德,但如果像這樣只是被單純廢棄的話,那能挖到多少寶藏算多少。

  不過看這情況,這裡大概是沒什麼值錢的寶物了。

  此外,有些牆面刻有文字,正當金很頭疼的時候,祈羽跟酷拉皮卡總能看出個大概,但畢竟這個國家的文字實在是太小眾,而且年代久遠,他們的能力也有限。

         據酷拉皮卡的說法是,當初在市售書籍紀錄的文字量就很不齊全了,能看出個六七成已經是極限了。

  金在心裡面覺得帶這兩個人來真是對了。

  而內容大多都是宗教上的禱文,然而,卻有一個房間不一樣。

         那是在最底部的房間,當他們走進去的時候,愣了一下,這間房間的景象駭人,牆壁上有許多用了紅色顏料寫的字。

         字句雜亂不堪,四散各處。

  祈羽左顧右盼之後說道:「大多都是因為對瘟疫絕望所寫的。」

  祈羽接下來是慢慢翻譯所有的文字,老實說這間房間真的很令人不舒服,透露著無底的絕望。

         這房間連一條蛇也沒有,彷彿牠們也知曉,這裡有多黑暗。

  因為這是最後一間房間,在他們覺得大概要結束離開時,卻瞧見金一直盯著某個地方看,右手托著下巴,若有所思。

  金盯著角落的地板,他走到那蹲了下來用手摸了摸,然後使勁的推了一下。

         見狀,祈羽跟酷拉皮卡興奮了起來,想著該不會有什麼密道吧?然而什麼反應也沒有,正當他們倆很失望的時候,金做出了令在場的人都感到訝異的舉動。

  金把那裡徒手砸毀了,伴隨著飄揚的粉塵,祈羽跟酷拉皮卡馬上掩住口鼻,在一陣霧茫茫的視線中,他們看到了,的確有個密道的入口,他們很是驚訝。

  「等會再進去吧,裡面的氧氣肯定不夠。」金盤腿坐在一旁,靠在一旁的牆上說道。

  一般人怎麼會想到砸地板呢?酷拉皮卡忍不住佩服起金。

  但更多的期待是,這個密道是資料上所沒有記載的,也就是說,他們可能是這個密道的第一發現者,這可是天大的驚喜。

  祈羽已經等不及,開始往洞口猛瞧,只是視線不佳,只能看到頭幾個階梯,剩下的必須帶著光源進去才行。

  但明顯看得出來,這是往下的地道,不知道會通往哪裡,祈羽看著看著,覺得很像通往地獄的走道,那給人的感覺十分陰冷,空氣也不好聞。

  「金,你是怎麼發現那裏有密道的?」酷拉皮卡坐在旁邊問道。

  「那的地板感覺有點奇怪,我走得不踏實。」金雙手舉起來交叉放在後腦杓:「不過更多的是直覺吧,這種職業做多了總有這種感覺。」

  酷拉皮卡點點頭。

  「那裏應該是要用推的沒有錯,只是年代久遠所以壞掉了吧。」金這樣說道。

  過了不久之後,金說如果到時候缺氧的話,就要馬上返回地面上,因為他們今天沒有帶補充氧氣的東西,兩人點了點頭之後,三人便拿著手電筒走下去了。

  樓梯比想像中的還長,大約走了五分鐘之後才走到了平面,上頭的光源早已看不見,襲來的是陰森森的冰冷,祈羽冷不住顫抖了幾下。

  這兒的路不太寬敞,寬度大概僅能容納兩人,金走前面祈羽跟酷拉皮卡殿後。走到平面的時候,氣氛明顯不一樣,更加詭譎,尤其是所見的東西都只能透過手電筒去照。

  連面對熟悉的酷拉皮卡時,祈羽透過手電筒的餘光去看,都覺得不太對勁,這裡給人的感覺很不舒服,值得慶幸的是現在都還沒遇見什麼奇怪的東西。

         不過之前都見過多少鬼魂了,現在卻在這種地方躊躇……祈羽不禁這樣自嘲。

  路開始愈來愈難走,為什麼這麼說?因為開始會出現岔路,金大多都以感覺來領路,並且留下記號,雖然狀況變得麻煩,但是後頭的兩人看到,金的表情是愈來愈興奮。

  在這種狀況下看到那樣的笑臉,其實挺可怕的。

  但奇怪的是,他們所走的每一條路,到最後都是死路,當他們確定走的最後一條路也是死路之後,不禁感到疑惑,這兒怎麼可能就只有這個樣子而已?肯定是有什麼隱藏的房間吧?

         而金一臉瞭然的樣子。

  「我們走回入口處吧。」

  酷拉皮卡愣了一下,便馬上明白金的意思:「是因為有密室在那裏嗎?」

  金點頭,這次他沒有誇獎酷拉皮卡了,他也知道酷拉皮卡真的很聰明。

  「對,這些岔路只是讓入侵者迷路而已,讓他們以為這裡什麼都沒有,事實上真正的房間被隱藏起來了,位置大概是從第一個出現岔路的地方到入口處之間的通道。」

  「你怎麼知道?」祈羽問道。

  「這也只是猜測階段,不過八九不離十,有時候在這種狀況下啊,猜測比循序漸進地要找線索都還要快。」金露出了一個自信的笑容之後,便扭頭就走,留下皺著眉頭的祈羽。

  她不得不說金的話很有道理,但有道理的氣人。

  過了一段時間之後,他們終於走到了第一個分岔點,接著他們開始慢速行走,有時會停下來,摸摸地板、牆壁跟天花板,因為他們三人都在找密室到底在哪。

         祈羽蹲著身體仔細的摸了摸看了看,她總覺得自己現在摸的有什麼玄機。

  但沒摸出個所以然,畢竟她沒做過這種事所以很難判斷。

  當她扶著牆壁起來時,突然覺得重心不穩,這不是她自己的問題,而是她扶著的牆壁有問題。

  剎那間,那一塊牆壁轉動了,很沉悶的聲音響起,祈羽被牆壁翻轉到了另一面。

  「啊……啊啊啊啊!!」

  祈羽起先沒有尖叫,只是搞不清楚狀況,然後覺得全身失重,才發現自己居然在急速向下墜。

         耳旁是空氣叫囂的聲音,伴隨自己嘴裡的尖叫聲,祈羽聽見似乎有人在大喊自己的聲音,接著她趕緊拿出了綁在腰上的長刀,往前一插。

  因為在一片黑暗中的關係,祈羽不知道自己離牆壁有多近,所以只能拿長刀盼運氣試一試。

         幸運的是,一插及中,只是沒有馬上停止,刀子與牆壁之間的摩擦聲十分刺耳,祈羽咬著牙握得很緊只怕被彈出去,硬是在離下刀處的數公尺遠才停了下來。

  祈羽喘口氣後,想著這刀品質不錯,她沿著刀子往牆壁爬過去,待雙腳靠在牆上後,她往下一看,發現剛才不小心鬆手的手電筒在下面不遠處。

  大概十公尺的地方吧,這點高度她跳下去沒什麼大礙,於是她雙手握住刀柄,雙腳踩在牆壁上以便施力。

         因為牆壁有點滑,使腳底打滑了幾次,她花了點時間才將長刀拔了出來,接著身體墜落了下去,祈羽完美的落地之後,第一要事是拿起不遠處的手電筒。

  她撿起手電筒照了照,發現這個空間除了一扇門之外,還有一個要向上延伸的不明物體,祈羽走過去一看發覺這應該是個螺旋溜滑梯,旁邊有很多殘骸,把這些碎塊重新拼組,大概是這個溜滑梯原本的樣子,如今卻變成了無用的廢棄物,令人感慨。

  祈羽整理了在這短短幾分鐘內發生的事情。

         剛才自己大概是碰到了翻轉型暗門,理論上暗門後頭應該就是溜滑梯,但現實是,因為年代久遠的關係,這項設施早已損壞,才會讓她墜落到這裏。

  他們應該很擔心?祈羽想到墜落的瞬間聽到了酷拉皮卡的叫喊聲。

  祈羽拿起手電筒照向上頭,發現居然是高不見頂,光芒輕易的被黑暗給掩蓋,祈羽從包包中拿出了冷焰火拍亮,整個空間瞬間變成了冷清的幽藍色,然後用念使勁地往上空一拋,仍然沒有到頂。

         看來這空間頗高的,過了不久之後,冷焰火便墜落在地,發出了聲響,祈羽也可更加清楚的看出這裡的全貌。

        祈羽走近了牆壁摸了摸,這牆壁偏滑,不是很好爬,若真要一試倒是有成功的機會,只是比較花時間。

  不過令她疑惑的是,酷拉皮卡跟金怎麼沒有跟上來?難道是那個門又出問題了嗎?

         ……這倒是有可能,看溜滑梯毀成這樣,剛才自己能成功翻進來純屬僥倖,現在門或許是卡住了或壞掉了。

  而且在這種地方也不適合砸牆,有崩塌的危險。

  祈羽有想過把氣集中在腳上跳上去後再用刀插進牆壁,但每跳一次就會損失一把刀,不知道是她會先跳到頂,還是身上的利器會先用完,看來這方案更不現實。

         但撇除這些,她現在更好奇那扇神祕的門背後到底有什麼?

         或許有不為人知的事物就藏在這扇門背後,祈羽怎麼可能錯失這樣的機會?尤其自己身為探索這裏的先鋒,更是沒有理由放棄,所以她決定先探險完之後在想如何回去的事情。

  她帶著緊張的心情,走向了那扇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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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mio_yin 發表於 2022-11-25 01:19: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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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石板書X又一個密室X棺材】


  打開門後,印入眼簾的是一片黑暗,席捲而來的粉塵讓祈羽咳了好幾聲

         她決定先讓空氣流通,過幾分鐘之後她才走了進去。

         現在空氣中的氧氣含量明顯比剛才更低,她覺得頭有一點暈,畢竟從進入密道開始到現在已經過了四個小時,吸入的氧氣比起平常少了許多,不過狀況並不嚴重,祈羽決定繼續探索。

  把冷焰火拍亮之後丟了進去,祈羽發現這裡是書庫,滿載了許多石板書,整齊地放置在石頭做成的書架上。

         祈羽走進小心翼翼的拿起了一片看,發覺上面的內容能很清楚的辨認,保存地可以說是非常完好,再加上這是石板的緣故,不易損壞。

  她隨便拿了幾個石板閱讀,大多都是宗教的內容,之後她換了一個區域,則是讀到了坎貝洛以前的資料,還有一些其他原本不知道的事情,祈羽知道這些可以說是非常珍貴的歷史資料。

  沒多久冷焰火便失去作用,空間再度暗下來,祈羽改拿起手電筒,她忍不住用手電筒看了石板書一段時間,之後決定放下來繼續探索。

         這個房間相較外面華麗許多,牆壁上的珠寶以及牆邊的裝飾物,肯定都是價值連城。

  這房間還有一扇不顯眼的門,她四處巡視確定沒有其他的東西之後,便決心打開這扇門。

        不知道會有什麼驚喜呢?這個念頭讓她的心臟跳得比平常還要快速。

  祈羽發現這扇門似乎在另一側被上鎖了,所以她打不開,所幸門是木製的,且腐鏽的厲害,祈羽出了點力便輕鬆的把門拆掉。

  「咳咳……」

  這次依然被席捲而來的粉塵嗆得直咳嗽,祈羽瞇起眼防止雙眼也遭殃,她覺得這個房間的味道更加古怪,並在心底想說不能再久呆了,她想呼吸新鮮的空氣。

  過了一陣子她才小心翼翼地走了進去,手電筒一開始照射到的是一組雕飾華麗的石板書桌,就如剛才的書庫一樣積滿了灰塵。

         接著她往旁邊一照,發現旁邊……

  是個棺材。

  ……

  她開始有點不安,萬一突然從棺材冒出什麼東西……嗯……還是別再想了……

         她實在不想久待,說起來從剛才為止自己都是一個人,在這個陌生又漆黑的地方,她其實心底多少是有些害怕的,但探索心暫且把這份情緒給蓋過去。

  祈羽吞了吞口水,最後又從包裡摸出了一個冷焰火拍亮之後丟到地上,隨後便看清了這空間的整個樣貌。

         除了那一組書桌跟棺材外,還有些石架跟雜物,祈羽覺得這裡很像一個人生活的房間,除了這個棺材十分突兀之外……

  祈羽走到了書桌上,發現有一塊石板書,她把上頭的粉塵拍掉,看見上面寫道。

  「吾對不起子民,對不起祭司,對不起坎貝洛,吾等將被看不見的●●給侵蝕,毀掉●●●●●,願阿拜接受吾等的●●,原諒吾的罪孽,安息。」

  祈羽只能看懂七八成的內容,但也知道了大概。

         躺在棺材裏面的很有可能是當時坎貝洛的最後一個教宗,而內容大抵在懺悔自己的無能導致國家陷入危機,文中的阿拜是坎貝洛信仰的神明。

  那這個末代教宗是怎麼死的?或許也是被病毒感染吧,祈羽是不願意打開棺材看了,不知在裡面是屍體還是白骨,但不管是哪種肯定都讓人不愉快。

  祈羽走近了棺材,摸了摸後發覺這價值不斐,經這樣細看,祈羽更加確定裡面的人應該是教宗,不然不會用這麼上等的棺材,就算不是教宗也應該是什麼重要的人物。

  沒多久冷焰火又暗了下來,手電筒照射的方向是棺材,祈羽倒抽了一口氣,她似乎聽到了什麼聲音。

         不是錯覺,是真的有其他聲音。

         從剛才開始明明只存在自己的心跳聲,在這樣安靜的空間中居然出現了其他聲響,這讓祈羽繃緊了神經。

  雖然她覺得有可能是酷拉皮卡和金,但不排除是其他東西,畢竟在這設下陷阱也不奇怪。

  祈羽迅速的退到了牆邊,讓自己沒有死角,並且又丟了一個新的冷焰火,這空間再度變為幽藍,祈羽集中精神去聽聲音來源。

         發現是離她不遠處的牆壁,她走了過去,發覺聲音愈來愈近了。

  好像是人說話的聲音。

  祈羽發覺自己的心跳正在加速,呼吸也變得侷促,自己現在是既期待又怕受到傷害。

  過了幾秒之後,祈羽目睹了旁邊的牆壁突然翻了過去,把兩個人轉了進來,祈羽瞪大雙眼,發現是兩個熟悉的身影,因為早有預感,沒有過多的驚訝,祈羽繃緊的神經瞬間鬆懈了下來。

         「祈羽!」

  反而是金髮少年瞪大著通紅的雙眼,朝著祈羽激動地跑了過來,並抱住了她。

         這讓祈羽手足無措,只能任由對方這樣擁抱,祈羽臉頰泛紅,因為這是她第一次被眼前的少年主動擁抱,有些不好意思。

  「那個……酷拉皮卡?」祈羽小心翼翼的出聲。

  她沒有想到這樣的出聲會點燃導火線。

  「妳不要再這樣一聲不吭的消失了!」酷拉皮卡鬆脫了擁抱,他雙手抓緊了祈羽的雙肩,使後者往後踉蹌幾步。

  見對方臉上充斥著擔心、焦急以及憤怒,這讓祈羽第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她愣愣地看著對方,突然覺得肩膀被抓得很疼。

  「疼……」祈羽委屈的出聲。

  「啊……抱歉。」

         酷拉皮卡這才注意到自己的失態,鬆開了雙手,瞳孔也慢慢轉回了澈藍。

  祈羽搖了搖頭,然後咧嘴笑了,胸膛中失控的心臟也回復到了平靜。

  「……妳有沒有哪裡受傷?」酷拉皮卡皺緊眉頭擔心的問道。

  「沒事沒事,讓你們擔心了。」

         祈羽說完話,看了看離酷拉皮卡不遠處的金,只見金正若有所思的看著酷拉皮卡。

  「你們是怎麼到達這的?」祈羽問道。

  看著金端詳起這房間的東西,沒有要回答的意思,酷拉皮卡便代為答道。
  
  「我們在妳消失的時候,想嘗試讓那個暗門轉動,不過失敗了,應該是因為年代太久所以壞掉了,而且這裡不太穩定,金也沒打算用砸的,怕出事。」

  祈羽點了點頭,這些跟她想得差不多。

  「後來金說妳的尖叫聲愈來愈小,應該正在往下掉,如果說是這樣的話,又要如何上來?」酷拉皮卡在這頓了一下,視線投向剛才他們進來的暗門。

         「所以我們覺得,應該還有另一個暗門,結果真的被我們找到了,在入口附近有個暗門,暗門後面有幾階階梯,剩下的都坍塌了,所以花了點時間下來。」

  「原來如此。」

  沒多久冷焰火又再度暗了下來,只得再次點燃,之後祈羽也向兩人述說剛剛的經歷,兩人點頭之後便研究起這個房間。

         最終,三人聚集到了棺材的周圍,祈羽大抵知道等會兒是要做什麼。

  「來吧,妳發揮作用的時候到了。」金看向祈羽,眼神流露出期待。

  「嗯……」祈羽咬了咬牙,對於自己能不能召喚得了千年的鬼魂有點不安。

  結果沒有成功。

        祈羽無辜地看向金,然而金卻沒有說什麼,而是做出了另當場人都很震驚的舉動。

  「砰!」

  金一腳把棺材的蓋子踢飛,這讓祈羽跟酷拉皮卡傻住,想說怎麼可以做出這種事情……

         不過想歸想,他們還是好奇地伸出脖子往裡面一探。

  「什、什麼?空的?」祈羽驚訝極了

  棺材裏面是空的,什麼也沒有,沒有白骨也沒有屍體,也沒有陪葬的珠寶飾品,有的只是這空空如也的棺材。

  「……」酷拉皮卡嚴肅地看著空棺材沉默不語。

  「怎麼回事?」

         祈羽轉頭向金問道,連她自己也沒有發覺,在她心底覺得金應該什麼事情都知道,她沒有發覺自己其實有那麼一點崇拜金。

  然而金的回答卻令她失望。

  「我也不知道。」金戴上手套伸手觸摸棺材內部:「這些事情只有千年以前的人知道吧。」

  「古代的事情沒有絕對,有的只是不知道是不是真相的紀錄,還有讓人摸不著頭緒的遺跡,但就是因為這樣,才讓人覺得好玩啊。」

  「追尋未知的事物,本身就是一件令人興奮的事情,是這樣吧?」酷拉皮卡問道。

  「差不多。」金說完之後便把棺材的蓋子蓋了回去。

  祈羽心裡頭悶的很,總覺得就這樣不明不白的結束很令人不爽。

         但金說的沒有錯,這種事情他們怎麼可能會知道呢?只有古人才會知曉這其中到底發生什麼吧。

  祈羽後來帶他們到了隔壁的書庫,不意外又待上了不少時間,祈羽被金抓去當翻譯,酷拉皮卡則是開啟了學霸的讀書模式。

  過了一陣子她們便離開了此處,到達地面上的那一瞬間,祈羽覺得這個世界真是美好,她剛才可是憋死了,所以現在不斷的呼吸新鮮空氣,覺得腦袋活了過來。

  金說了之後會通知獵人協會這項新發現,並誇獎酷拉皮卡跟祈羽表現的都不錯,最後,金則是對酷拉皮卡說了一句話。

  「酷拉皮卡,我們回去重新測試你的念能力系統,以你開啟火紅眼的狀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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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mio_yin 發表於 2022-11-25 01:2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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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特質系X鍊子X鬧脾氣】


  酷拉皮卡在火紅眼的狀態會變成特質系,而且念量會暴增。

         這是他們的新發現,金似乎很有興趣,說天生就有兩個念系統很少見,於是金開始認真教導酷拉皮卡念能力的事情。

  不是說之前不認真,是很多時候沒有在他旁邊親自指導。

         而前些日子,酷拉皮卡說自己想要具現化出鍊子。

  「我要用鍊子把那群人渣拖進冥府。」

  祈羽忘不了酷拉皮卡說這句話時的神情,表情陰冷,流露出無法忽視的憤怒,那是她第一次看到酷拉皮卡這樣子生氣。

         不,這不是生氣的神情。

  是憎恨。

  祈羽終究無法體會這種感覺,金對酷拉皮卡的背景則是不怎麼感興趣,只說你要怎樣是你家的事情,我會好好教導你就是。

  而現在,酷拉皮卡正認真的玩弄鍊子,每天不停地摸它舔它咬它,還要時不時弄出聲音來,連睡覺都要雙手捧著它,彷彿這條鍊子是他的愛人似的。

  雖然祈羽了解這是修行,但她得說這種行為看起來很像神經病。

  祈羽不再去看玩弄鍊子的酷拉皮卡,離開了他的房間,她走到了客廳看到了似乎剛打完電話的金。

         她坐到了另一張沙發問道:「金,特質系該怎麼訓練啊?」

  金的右手托住下巴,長長的“嗯”一聲:「其實呢,擁有特質系的人本來就比較少,通常是因為血統關係,又或是後天成長環境所鑄成,它比較難去刻意練成。」

  祈羽悶悶的“嗯”一聲。

  「妳不用想這麼多,專心加強妳的基本體術跟念的應用技巧就行啦,這些東西其實也很重要,有些人就是因為老想著一些不倫不類的花招,基本的沒學好,最後丟掉了性命,真正的高手,是能把念的技巧發揮自如的,而不是只依靠特殊能力。」

  「再說,妳不是早就已經有能力了?」

  「因為我的能力感覺不太實用,根本不能用在戰鬥上。」祈羽低下頭悶悶地說道,雖然她覺得自己的能力偶爾也有方便的地方,但大多時候,根本無用武之地。

  「妳的能力在我看來很好用啊。」金睜大雙眼,大概是訝異於祈羽這樣的想法:「在偵查啦收集情報啦,甚至是只單純為了賣個人情都很方便啊。」

  金說著說著,突然停了下來,像是理解了什麼。

  「妳似乎誤會了什麼,不一定只有能攻擊的念能力才是好。」

         說到這,祈羽的頭抬了起來看向金。

         「念能力這種東西啊,本來就分很多類型,有攻擊型的自然也有輔助型,能治好瀕死的人到完好如初的狀態,妳覺得這種能力比不上攻擊型的念能力嗎?」

  祈羽睜大雙眼不語。

  「當然,如果妳身為輔助型的,在戰鬥方面可能會比較吃力,但如果妳補強念的技巧的話,那並不是問題。」金說到這頓了一下:「而且妳身為輔助型的一定也有優勢,那是對方沒有的,這就要看妳怎麼去應用了。」

  「如果妳能找到能夠互補能力的夥伴,那更是如虎添翼。」

  祈羽聽了許久,最後開口說了一句感慨的話。

  「原來你也會說人話啊。」

  「臭小子,不要命啦!」

  金揍了一拳祈羽的頭,而祈羽這次懶得躲乖乖被揍,她沒怎麼樣,就是有點疼……

  「不過也不要太依賴念,多琢磨點自身的武力,萬一哪天妳失去念的話,也不會連自己都保護不了。」金站了起來,背對著祈羽說道。

  「會有失去念的情況?」

  「嗯~誰知道呢。」說完這話,金便走回了房間,徒留在客廳的祈羽。

  她得承認金說的這番話讓她提起了精神,並確立了修行的目標。

  之後的每一天,酷拉皮卡依舊在摸索鏈子,直到某一天,酷拉皮卡開始天天夢到鐵鍊,金就把他的鐵鍊收掉。

         金說是時候了,讓酷拉皮卡冥想,金還特別囑咐祈羽不要去鬧酷拉皮卡,祈羽悶悶地說好。

         酷拉皮卡之前認真琢磨鍊子時,祈羽就已經很少有跟酷拉皮卡相處的機會了。雖然說她自己也在修練,但投入的時間比酷拉皮卡少,對她來說玩樂還是比較重要。

    祈羽總覺得在遇到金之後,能跟酷拉皮卡一起玩的時間少了很多,大概是因為酷拉皮卡比以前花了更多時間在修鍊上……她偶爾會懷念只有兩個人旅行的日子。

  由於不能鬧酷拉皮卡,祈羽大多獨自一人在城市中閒晃,偶爾還會在城市中被搭訕,大概是因為落單的關係,讓她容易成為目標。

         有些人沒有心機,互相聊天祈羽也覺得挺開心的,當然也遇過心懷不軌的人,那種人就被祈羽揍的不支倒地。

  不過祈羽有時候還是會覺得悶,她想跟酷拉皮卡玩。

  但是酷拉皮卡現在一起床就是冥想,修練完就是睡覺,頂多吃飯能講上話,祈羽在飯店能講話的對象幾乎只剩下金。

         而金講的話有時候會把她給氣死。

  直到某一天,酷拉皮卡終於具現化出鍊子,開心地從房間走出來要找金時,發現金不在,而看到了祈羽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視,索性就對她說道。

  「祈羽,我成功具現化出鍊子了。」

  「喔。」

         祈羽沒有轉頭,只是關掉了電視,看都沒看一眼酷拉皮卡,便拿起了包包,說了一句我出門了。

  酷拉皮卡來不及回應,便聽到了關門聲,他滿臉疑惑,想說祈羽怎麼了,剛剛明顯是在無視自己,心情好像不太好,是遇上什麼事情了?

  酷拉皮卡想破了頭就是沒一點想法,最後決定繼續修練去了。

         過了不久,客廳傳來了開門聲,酷拉皮卡心想是不是是祈羽回來,想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然而回來的人是他當初想要找的金。

  「你擺什麼失望的表情?」

         金有點不爽,酷拉皮卡看到自己的瞬間明顯有期待落空的感覺。

  酷拉皮卡搖搖頭,想著最近祈羽跟金還比較常說上話,便開口問道:「你知道祈羽最近有發生什麼事情嗎?」

  「怎麼這麼問?」

  酷拉皮卡如實回答,聽的金大笑了起來,酷拉皮卡先是莫名其妙,然後覺得金肯定知道些什麼,於是趕緊追問。

         只見金走到了沙發上坐下,身體往前頃,雙手手臂倚靠在大腿上作支撐,他示意酷拉皮卡也坐下,而對方乖乖地跟著坐了下來。

         於是金劈頭就來句勁爆的話。

  「肯定是交男朋友了啦~」

  「……什麼?」酷拉皮卡愣了一秒才反應過來,他瞳孔撐大露出了無法相信的表情。

  「你看啊,她對你冷淡表示想保持距離,有些人對這種事很敏感的,如果有伴侶的話就不會再跟其他異性往來,而她在這種狀況下出門又代表什麼?當然是去找她新交的男朋友啦。」金說到此,看了一下酷拉皮卡的表情後,努力的憋笑。

  只見酷拉皮卡神情凝重地不發一語。

  「雖說還是個野阿頭,但她長得算是好看了,你知道她這陣子出門常被搭訕嗎?」

  看到酷拉皮卡臉色一沉之後,金努力保持一貫的表情,但他在內心早已笑到翻掉,覺得這樣鬧酷拉皮卡實在太有趣了,以前怎麼都沒發現這種樂趣呢?

  「怎麼啦?酷拉皮卡,很難過嗎?」

  「不……」酷拉皮卡低下了頭回答道:「我會祝福她的,這個年紀的女孩會想談戀愛是很正常的事情,我只是沒有想過她也……嗯,不,祈羽她也是17歲的女孩子了,這樣真的挺正常的。」

  金聽著酷拉皮卡的話總覺得缺少了點什麼,吃醋……對!怎麼沒有一點吃醋的感覺呢?這樣不對啊!

  「你難道不喜歡她嗎?以男女情份來說的話。」

  聞言,酷拉皮卡抬起頭淡淡笑道:「我是喜歡她,但不是男女情份的那種,怎麼說呢……」酷拉皮卡的視線瞥向別方,露出了溫暖的眼神:「比較像家人的那種感覺吧。」

  「……」

  「怎麼了?你怎麼露出這種表情?」

  酷拉皮卡疑惑地問道,因為此時金正一臉“你到底在說什麼鬼話”的表情,之後金長長的嘆了一口氣,覺得酷拉皮卡的反應一點都不好玩,太過理智了,姑且不論這回答是真是假,金也不想再鬧了。

  「我跟你說,剛才我說的話都是騙你的。」

  「……什麼!!」

  這下換酷拉皮卡生氣了,他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金,耳根有些發紅,覺得自己剛才到底都說了些什麼,居然被金套出這些話來,實在是太羞恥了。

  「覺得逗你很好玩。」

  「砰!」

  這是酷拉皮卡第一次被金氣到用拳頭相向,金則是輕易地閃開來,無辜的沙發就這麼被酷拉皮卡揍壞了。

         正當酷拉皮卡要揍第二拳時,金忙著喊說你不想知道真正的原因嗎,這才使得酷拉皮卡放下拳頭,兩人於是又好好地坐到了另一張沙發上。

  酷拉皮卡覺得金欠揍的程度每天都在升級,祈羽的EQ被搞低不是沒有原因的。

  「我承認你很會觀察人,但是對於女孩子這種生物,面對她們心中千萬個小劇場,你還是只是LV0的渣渣,女孩子們的內心世界比你想得還要複雜很多。」

         金說到此,拿起遙控器把電視轉台,酷拉皮卡撇頭一看,電視播放的是一個愛情偶像劇。

  「這種事情就需要經驗,你還太嫩了。」

  「那祈羽的事情跟這個偶像劇有什麼關係嗎?」

  「沒關係。」

  「……」

  「好啦好啦,跟你說正經的,祈羽就只是因為你老是在修練不跟她玩,就生氣了這樣。」

  「就這樣?」酷拉皮卡挑眉,真的就這樣?雖然說這陣子的確比較少跟她玩……但他還是無法理解啊。

  「所以我說你還太嫩了啊,多去讀點關於感情的書吧,肯定受益無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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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mio_yin 發表於 2022-11-25 01:21: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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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電影X細心X體諒】


  酷拉皮卡熬夜讀完金給的書,書名叫做“女孩心中的二三事”,他得說真的是受益無窮。

         這是一個自己從未碰觸過的新領域,讓他瞭解到女孩子究竟在想什麼,並下定決心之後應該多看關於人心如何揣測的書,以後肯定用得著。

  隔天一早,酷拉皮卡便在客廳守著祈羽何時醒來,大概在9點多的時候,祈羽從房間走了出來,而祈羽看到酷拉皮卡坐在沙發上盯著自己看時,愣了一下。

  「……你今天不修煉嗎?」話完,祈羽隨手拿起桌上的麵包面吃了起來。

  「今天休息,想說跟妳出去逛逛。」

  「啊?……啊……好啊。」祈羽訝異的忘記了咀嚼,甚至連話都說不好。

         這實在太詭異了,這麼認真刻苦向學的酷拉皮卡怎麼可能會休假!?這不是她所認識的酷拉皮卡!

  不過她是打從心底感到開心的。

  待祈羽吃完麵包後,兩人便整裝出門了,酷拉皮卡提議說今天要不要去看個電影,祈羽想也沒想的答應了,覺得這主意挺新鮮,畢竟她從有記憶以來都沒有看過電影。

  兩人走到了電影院票口琢磨了很久,沒個主意,祈羽最後就跟酷拉皮卡說要不妳問售票口員工哪個電影最熱門,就那部電影。

  於是酷拉皮卡乖乖排隊去了,不過他在排隊的時候想起了昨天讀的那本書,女孩子似乎都喜歡戀愛類的電影,於是輪到他時,酷拉皮卡問售票小姐現在有哪部電影是戀愛題材的。

  「戀愛題材的啊……愛無界限,而且再20分鐘就開播了。」

  「那兩張,謝謝。」

  酷拉皮卡順便買了可樂跟爆米花過去找祈羽,祈羽有點好奇地看著爆米花,因為以前似乎從來沒吃過這種東西。

         兩人於是找了位子先坐下來等,順便吃起爆米花來,她覺得甜甜的挺好吃,電影院內實在熱鬧,人群熙熙攘攘,祈羽不禁好奇問了酷拉皮卡一件事情。

  「你今天怎麼會想休假?你平常不是都恨不得睡覺時間也拿來訓練嗎?而且居然會提說要來看電影。」

  「有時候休息是為了走更長遠的路,而且適時增加文學涵養也是很重要的事情。」

         酷拉皮卡沒打算說就是要哄妳開心,說出這種話實在是太羞恥了。

  祈羽點點頭,覺得這話說得也沒錯,雖然還是覺得哪裡怪怪的。

  「祈羽,別動。」

  「嗯?」

  話語剛落,酷拉皮卡的手便伸向祈羽,小心翼翼的從她臉上拿起了一樣東西。

  「妳臉上黏爆米花了。」

  「啊~」

  酷拉皮卡也懂祈羽的意思,把爆米花彈進了她的嘴裡。

  「酷拉皮卡,別動,你臉上也黏爆米花了。」

  酷拉皮卡聞言本想自己動手剝掉,但對方的動作比自己還要快,只得作罷。

         然而,沒有想到祈羽只是唬他的。

  「酷拉皮卡,你臉上的肉好少啊,你要多吃點。」祈羽一臉嫌棄的捏著酷拉皮卡的臉說道。

  「……」酷拉皮卡無奈的掙脫了祈羽的手。

  過了不久,終於等到了電影開播,他們走了進去,位子大概坐滿了七八成。

         他們因為晚買票的關係,位子不算是上好,但也不礙事,之後整個空間暗了下來,周圍響起了電影的音樂,眼前一亮,從黑暗到突如其來的光亮,讓他們的雙眼不自覺地瞇了起來,但這也代表他們的電影總算是開始了。

  祈羽他們開始扒起爆米花吃,一開始的故事略顯無聊,反正就是在校園中,一女兩男的故事,祈羽估摸著這大概是兩個男生搶一個女孩子的愛情故事吧。

  當電影中的女孩跟其中一個男孩告白被拒時,祈羽挺難過的,眼角不知不覺地流下了幾滴淚珠,一旁的酷拉皮卡見狀便安靜的拿給她面紙。

  女孩子看這種片果然比較容易入戲,酷拉皮卡心中雖然也覺得有些可惜,但沒祈羽這麼動搖。

         當他看到祈羽因為這種事情落淚的時候,心中產生了“祈羽果然還是有普通女孩子的一面啊”這種想法。

  可是他總覺得周圍的人都在叫好,是他的錯覺嗎?

  ……

  不是錯覺……

  電影突然往出乎他們意料之外的方向發展,兩個男孩子互相告白了,接吻了,該做的事情也做了,不該做的事情也做了……酷拉皮卡僵硬的用眼角餘光看向祈羽,只見對方正好也是很尷尬的看著自己。

  「酷拉皮卡,你到底是帶我來看什麼東西啊?」祈羽用氣音咬牙切齒的說道。

  酷拉皮卡覺得委屈,他也沒想過居然會是同性戀題材的電影啊。

  「我就想應該要多增廣見聞,接觸一些平常沒碰過的東西。」酷拉皮卡總能把話說得很有道理。

  祈羽一臉“聽你鬼扯”,之後視線便轉回了螢幕上,她很無奈的繼續觀賞電影,想著既然都看了就把它看完吧。

  可是沒有想到,祈羽居然是愈看愈入戲,電影的劇情發展到了高潮,兩個男孩子因為不被世人所接受而被迫分開,祈羽看到這裡時努力不眨眼,可還是無法支撐多久,淚珠終究頃洩而下,比剛才女主角的部分更令人動容。

  而酷拉皮卡遞過來的紙巾總是出現的很是時候,祈羽拿起來擦了擦眼角,發現一旁的酷拉皮卡臉色也變得凝重,似乎也被電影的情緒所感染。

         祈羽聽到了周圍的啜泣聲,大家似乎都在祈禱他們能走向美滿的結局。

         電影的最後是,兩人最終沒有在一起,但是在多年以後,命運捉弄人似的,居然又再一次在櫻花林下相遇,他們此時此刻都還是單身,並且露出了“我一直在等你”的神情,就算沒有言語,卻能從他們的神情讀懂想法。

         可惜的是,電影採取的是開放式結局,正當祈羽期待看到男主們在一起的畫面,電影突然播起了音樂,沒幾秒就冒出一行行的文字,顯示製作人員那些的。

         然後電燈突然被點亮,祈羽看見有人激烈的討論劇情,有人正在伸懶腰,還有人靜靜的在原位流淚。

         而她也沒有馬上站起來,只覺得電影停在那兒太不厚道了。

         「怎麼在這裡就停了……」祈羽小小的抱怨道。

         「這是故事的一種表現手法,開放式結局,結局能讓人自由的遐想,有時候用這樣的方法反而能增加電影的美感,我覺得挺不錯的。」

         酷拉皮卡在一旁說道,在他眼裡看來這樣的結局挺好的,沒毛病。

  「哪裡不錯,我就是想看他們兩個在一起啊。」祈羽露出不滿的表情。

  「這樣看來,妳很喜歡這部電影嘛,剛才還這麼嫌棄。」

  酷拉皮卡露出了有點壞心眼的笑容,讓祈羽一愣,一時之間無法反駁,最終只是哼了一聲走出去,酷拉皮卡笑笑地跟在祈羽後面。

         他覺得祈羽的反應很可愛。

  外面下起了小雨,因為這陣子都放晴的緣故,祈羽並沒有帶傘,而酷拉皮卡出門前有看過氣象預報,所以細心的準備了一支折疊傘。

         當他得知祈羽沒帶傘時,酷拉皮卡想著自己應該多注意點。

  「別這種表情嘛,我知道你在想什麼,這是我自己忘記帶。」

  祈羽見旁邊的人臉上起了微妙的變化,便猜到對方在想什麼,這點小事她還是很清楚的,酷拉皮卡在某些時候習慣把責任往身上攬,這種時候他會顯得自責,但同時也會在下一次改進。

  「我們一起撐就好啦。」話完,祈羽露出了大大的笑臉。

  酷拉皮卡也不自覺得露出了笑容,他按了一下自動傘的按鈕,“嘣”的一聲,雨傘就給撐開來了,好在它的傘身算大,雙人共撐雖然靠外處的手臂會淋到一點雨,但不礙事。

  祈羽走入酷拉皮卡的傘下,心情不知道為什麼特別好,所以走了好一陣子才注意到一件事。

  「我們是要去哪裡啊?」

  酷拉皮卡臉上露出了哭笑不得的表情,想著這人怎麼現在才意識到這件事情。

         「去吃飯,妳餓了吧。」

  祈羽點頭:「嗯,是餓了……我們是要去吃什麼?」

  「等會就知道了。」

  「耍什麼神秘。」祈羽撇撇嘴。

  下雨的日子,車子總會特別多,行人需要躲避汽車濺起來的水花。

         祈羽也是這時才意識到,酷拉皮卡似乎特意讓自己走在內側的位置,他則是走在外側。

  他總會在小地方特別貼心。

  接著,祈羽又突然意識到一件事情。

         酷拉皮卡今天會約自己出門大概是因為昨天自己在鬧脾氣吧,她此刻的心情變得複雜,又開心又愧疚,她就只是想鬧一下彆扭而已,哪知道對方真的跑來哄自己。

  酷拉皮卡的修練是被自己打斷的……

  「酷拉皮卡,謝謝你。」

  祈羽的聲音細小的要被旁邊的雨聲蓋過,但還是被酷拉皮卡給捕捉到了。

         酷拉皮卡轉頭看向祈羽,疑惑地問道。

  「謝什麼?」

  ……真的要逼她說的更仔細嗎?有夠羞恥……

  好吧,既然都說出來了,不如就給他個痛快。

  「……包容我這麼差的脾氣。」

         祈羽的眼神不斷往別處飄移,一方面不敢看酷拉皮卡的表情,一方面覺得自己此刻的樣子肯定很蠢。

  聽著這扭捏的話語,酷拉皮卡先是一愣,最後忍不住笑了出來,這讓祈羽的臉微微發紅,那一刻超想找個地洞躲起來,最終,她委屈的囁嚅了一句。

  「我脾氣真那麼差?」

  「還好,就是偶爾會很莫名其妙而已。」酷拉皮卡剛才的笑意總算減緩下來了。

  祈羽大大的嘆了一口氣:「好啦我承認,我就是因為你老是不跟我玩我覺得不開心而已,夠無理取鬧吧?」

  「的確是無理取鬧沒錯。」他說完之後笑了起來,然後又補了一句話。

  「不過我不討厭這樣。」

  「什麼意思?」

  面對祈羽的疑問,酷拉皮卡笑而不語,逕自的往前走去,直到祈羽趕上他繼續追問的時候,酷拉皮卡說了一句話。

  「我們到餐廳了,進去吧。」

  祈羽覺得這主意不錯,便乖乖地跟著酷拉皮卡進去了。

  在外頭待到夜色壟罩時,他們便起了回飯店的念頭。

         回去後,當酷拉皮卡提起自己可以具現化鍊子時,金說之後再說,他還有事情要處理,還有,明早就要離開這裡了。

  「去哪兒?」

  「獵人協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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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mio_yin 發表於 2022-11-25 01:22: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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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帕里斯通X十二地支X匕首的來源】


  當祈羽聽到要去獵人協會的時候,第一件想到的事情就是,哈恩所說的副會長,帕里斯通。若是有機會的話,她想問一問這把匕首的來歷。

    當晚,祈羽問了金認不認識帕里斯通這個人,沒想到金居然露出了嫌惡的表情。

  「認識啊,幹麻?妳要找他?」

  祈羽點頭:「看你的反應,他似乎不是個好人?」

  「何止不是個好人,妳自己多注意點吧,那傢伙很危險的。」

  於是祈羽便對帕里斯通的第一印象不太好,雖然以別人的言談來當作第一印象好像不太好,但她想金說的話還是有可信之處。

  耗時約一個禮拜,他們抵達了獵人協會總部的外頭,祈羽順著大樓的高度抬頭看。

    原來這就是獵人協會啊,感覺挺厲害的。

    他們走了進去,金很熟練的走進了電梯並按了樓層按鍵,在電梯上升的過程中,祈羽透過玻璃看著外面的風景,沒有多久電梯便停了,他們邁開步伐走了出去。

    沒想到迎接他們的是不友好的聲音。

    「金!?」

    一位長著狗耳朵的綠髮女子,戴著圓眼鏡,正吃驚地站在電梯門口,她手上正拿著一疊資料,沒有要外出的跡象,似乎是要去別層樓一趟。

  「嗨,奇多爾,好久不見啦。」

  「……是很久了沒有錯,你上次開會跟上上次開會怎麼沒有來?」被叫做奇多爾的女子劈頭就是質問金,然後她嘆了一口氣:「算了,跟你計較這種事根本沒用。」

  「我有很多事情要忙嘛,之後還要去巴貝附近的一個地下遺跡,妳看,這次過來就是為了這件事情想申請補助,還有,我想找幾個專業的來。」

  奇多爾嘆了一口氣說道:「可以,這些事情交給我,調配人員需要花一點時間,你也一起來看會比較好,還有補助的申請表請記得要好好寫,不要像之前那樣我會直接退件!」

  「好麻煩啊~好啦好啦我先去寫。」

  祈羽跟酷拉皮卡聽到金這樣回答總覺得不大妥,而奇多爾聽到這些話明顯露出了不悅的表情,但顯然她早已習慣金的無理,不想再說什麼。

  「不過既然你回來了,就麻煩你處理一下堆積如山的事情吧,你的座位現在跟垃圾山沒兩樣。」

  聞言,金露出了一臉苦逼的表情:「是有什麼事……依妳的能力肯定可以處理好那些事情的吧……」

  「不行,不能再讓你為所欲為了。」奇多爾搖頭,說得斬釘截鐵。

  祈羽跟酷拉皮卡覺得這畫面很有趣,金就像一個小孩一樣,想要逃避麻煩的事情。而奇多爾說完話之後,便走向金後面的兩人。

  「你們是金的徒弟吧?」奇多爾笑咪咪地說道。

  兩人乖乖地點頭。

  「當他的徒弟很累人吧,辛苦你們了。」

  「不會。」兩人也不知道該回應什麼,而酷拉皮卡說了句比較委婉的話。

  「我可照顧他們了~他們立志當獵人,以後就是妳的後輩啦。」金說到此,似乎想到了什麼,走到了祈羽跟酷拉皮卡的面前,並且笑得十分燦爛,這讓兩人有不好的預感。

  「既然你們是我的徒弟,那就過來幫忙吧!」

  「……」

  奇多爾後來就前往別的樓層了,金帶他們來到一個私人的大型辦公室,他吩咐了一些事情後就離開了,說要處理申請款項跟人力調度的事情,祈羽跟酷拉皮卡還能說什麼?既然是別人的徒弟就只能乖乖幹活。

  所幸兩人的行政效率都還挺快的,但光是半天是弄不完的,到了快傍晚的時候,金終於出現了,他看了一下兩人的進度後,大大稱讚效率很高。

  「明天也拜託你們啦。」

  「你不要想偷懶,給我一起做!」祈羽最終爆發了。

  而在此時,突然響起了敲門聲。

  「進來吧。」金說道,顯然他剛才進來的時候沒有鎖門。

  門就被推開了,出現的是一頭金閃閃的人,穿著褐色與黃色相間的西裝,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祈羽總覺得這個人背景自帶閃光特效。

  「金先生,聽說你回來了~想說一定要來看看你。」那位金閃閃的男子笑咪咪的說著,連眼神都笑著。

  「我倒是不想看到你,帕里斯通。」金在看到叫帕里斯通的男子之後低下頭做自己的事情,看也不看的說出毫不留情的話。

  帕里斯通?

  祈羽愣了一下,這人就是帕里斯通啊,給烏特拉家族匕首的人,還有被金說要小心的人,原來是長這個樣子。

  感覺上……有點意外,以為會是個再凶悍一點的人,不過這人感覺也不好對付,等下來問他匕首的事情好了,祈羽心中琢磨道。

  但祈羽沒有想到的是對方先來跟自己搭話。

  帕里斯通看到祈羽的時候眨了眨眼:「哎呀,好久不見了,妳都長那麼大啦~沒想到妳會成為金的徒弟呢。」

  嗯?

  祈羽驚訝得睜大雙眼,連酷拉皮卡也有些震驚地看向祈羽又看向帕里斯通。

  「你……認識我?」

  祈羽沒有發現自己說這句話是顫抖的,她此刻正在努力壓抑著,暴跳的心臟,握拳的雙手在顫抖。

  帕里斯通的雙眼微微的瞇了起來。

  「是啊,妳不是之前住在我家隔壁嗎?還是妳忘記我了……」帕里斯通說到此露出了有些遺憾的表情,但隨即又想到了什麼:「不過妳半年前有寄給我過一張明信片,難道是我變很多嗎?莎莉~」

  什麼?

  祈羽握緊的拳頭緩緩放鬆,長長地吐出了一口氣,緊繃的神情也舒緩了開來,心情放鬆卻也帶著喪氣。

  「我想帕里斯通先生你認錯人了,我沒有記過明信片給你過,我也不是莎莉,我是祈羽。」

  「啊~那真是抱歉呢,妳跟莎莉實在是長太像了。」帕里斯通抱歉的說道。

  金在在一旁長長嘆一口氣,帕里斯通的視線隨即轉向金。

  「說起來,聽說金先生要去找人對嗎?不如我這裡推薦幾個人選吧?」

  「不了,我自己去找就行了。」金閉起雙眼,完全不想面對這個麻煩人物。

  「但我怕金先生找的人不太行啊,如果他們辦事不力的話,給你惹麻煩就不好了~你可是我們十二地支重要的人物呢,為了金先生的安全還有辦事效率著想,我這裡有幾個人選絕對可以放心,任你差遣!」

  帕里斯通彷彿在演說般,滔滔不絕地把話一次說完,這搞得金很煩躁。

  「行了行了!我找不到不還有獵人協會嗎?我已經讓奇多爾幫我一起處理啦!不用你擾亂。」金嫌棄的擺了擺手,最終忍不住說了真心話,帕里斯通根本就是來搗亂的,他會不知道?

  「唉呀~如果是奇多爾小姐處理的,那我也可以放心了。」帕里斯通一臉欣慰的說著。

  金一臉“聽你鬼扯”。

  「好啦,我們還有事要處理,你快離開吧。」

  金說出了早就想說出的話,帕里斯通倒也還識趣,說了句加油的話便離開了。

  而在這時祈羽想起了匕首的事情,便衝了出去,幸好帕里斯通沒有走太遠,一下就追到他了。

  「怎麼了嗎?祈羽小姐。」帕里斯通笑咪咪的問道。

  「你好,有件事情想請你幫忙,那個,我想問這把匕首的事情。」祈羽把匕首拿了起來讓帕里斯通看後便繼續說道:「這是我在烏特拉家族拿到的東西,聽他們說這是你給他們的,然後,我想知道這匕首是你從哪裡得到的?能否告訴我,謝謝。」對於第一次見面的人,祈羽還是有禮貌的。

  「嗯~的確是我給他們的。」

  帕里斯通的笑容不知道為什麼變得更加燦爛。

  「我記得是之前在西塔尼亞出差拿到的,那邊的工藝技術可好了~」

  「西塔尼亞……」祈羽自言自語了一下,這是一個國家的名字:「請問是在西塔尼亞的哪兒拿到的呢?」

  「西塔尼亞的哪裡啊~」帕里斯通邊說邊拿起了一張紙條抄寫了一段地址地給祈羽:「匕首是那兒的一戶人家給我的,這是他們的地址,那邊電話不太發達所以沒有號碼,不過啊……」

  「那個國家現在比較森嚴,一般人是很難進去的呦,如果妳有獵人執照的話那就另當別論了~」

  祈羽心中無奈,怎麼覺得做什麼都需要獵人執照,說不定之前查不到懷錶資料的原因也跟這有關係,資訊被隱藏,需要透過獵人執照才能捕捉到更多資料。

  祈羽點點頭,說了聲謝謝後便離開了,雖然說她總覺得帕里斯通的話讓她有種不能完全信任的感覺,但是也沒有理由要放棄這個線索。

  不過要獵人執照的話……要再等一陣子呢。

  要不讓金幫忙?祈羽實在不願意實行這樣的行動,便作罷,想著不如再等等吧,現在還有其他事情要做。

  祈羽沒有發現她轉身之後,帕里斯通那意味深長的笑容。

  後來又折騰了幾天,事情總算都處理完了,金也如願找到了四位幫忙勘查地下遺跡的人員,這數字聽起來很少,但每個人在這個領域都有個引以為傲的專長,再者,去那種地方人太多也不好辦事情,金說了再加上他跟他的一個夥伴,還有酷拉皮卡跟祈羽,也已經有八個人,夠多了。

  而那另外四個人當中,有兩位也是十二地支的人員,一位是長著兔耳朵叫做皮優的女子,長相十分可愛,是古文書獵人,說是到地下遺跡會有很大的幫助,再者她的實力也很強。

  還有一位是一身老虎裝扮的關西,是為財寶獵人,之前曾有過造訪古墓找財寶的經歷,所以再去地下遺跡這一塊算是有經驗。

  而剩下的兩個人分別為一女一男,是之後到巴貝才會會合,祈羽跟酷拉皮卡還沒見過他們,應該也都是菁英中的菁英。

  在前往巴貝的途中,三位十二地支的人物時不時吵吵鬧鬧,祈羽跟酷拉皮卡都不知道他們是感情好還是不好,但他們覺得飛船隨時會被他們搞到墜毀,十分危險。

  皮優似乎很喜歡年紀小的女孩子,她總是抱著祈羽說:「可憐的小傢伙,金那混帳肯定沒好好善待妳,姊姊一定會好好照顧妳的~」

  祈羽也只能笑笑的任她抱,關西倒是對祈羽跟酷拉皮卡的參與很有意見,說是很危險,是要讓他們去送死嗎?

  「沒有磨練要怎麼變強呢?他們行的。」

  不知道這是不負責任的說法還是對他們的信任,金最終是不採納關西的意見,關西雖然為此跟金吵了幾次架,但他對祈羽跟酷拉皮卡還是很好的。

  說起來,在這段期間,酷拉皮卡的鎖鏈修練正逐漸成形。

  不過祈羽並不是全然了解,只知道大概的功能,一些限制並不是非常清楚,因為酷拉皮卡的能力大多是跟金談的,而能力對念能力者來說是私事,是最隱密的事情之一,所以祈羽並沒有要探聽的意思。

  就像祈羽的能力限制她也不曾對酷拉皮卡透露一樣,但經過之前使用過的經歷來看,酷拉皮卡肯定也抓到自己的幾個能力規則,但既然是他的話祈羽覺得沒什麼關係。

  在兩個多禮拜之後,他們終於抵達了一個叫做巴貝的小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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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mio_yin 發表於 2022-11-25 01:23: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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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地下城X毒氣X路在哪兒?】


  地下遺跡的探險人員總算是到齊了,總共有八位,除了祈羽他們見過的人之外,還有後面會合的三個人,其中一位是金的夥伴,叫做奧布,是個跟金差不多年紀的男子,短髮乾淨俐落,外表上比金壯碩。

  其餘的兩位分別叫做禾雅跟夏歐利,禾雅是位褐色短髮的女子,年紀目測30左右,身穿背心,露出了右手臂上的紋身,圖案是不知名的花,而夏歐利是位綁著低馬尾的黑髮俊美男子,看起來比祈羽大個幾歲。

  這兩位金也沒見過,但實力應該都不差。

  這次要勘查的遺跡比較特別一點,是地下遺跡,很少會有機會遇到這樣的古代城鎮,這是金之前偶然發現的,調查之後發現那些遺跡全在地下,僅憑他一人之力探索比較麻煩。

  因為之前有先勘查過環境的關係,他們順利的找到了洞口,只見洞口被長年堆積的石塊給掩埋了,他們把石塊全部搬開,終於出現了僅能容納一人的小洞,而且裡面的路是往下的,有階梯,但不確定穩不穩定。

  他們一行人緩慢地走下去,因為視線不佳,他們打開了手電筒,他們在走的過程中發現牆壁上有很多如人頭般大小的凹洞。

  大概走了十來分鐘,他們便到了平坦之處,眼前是一片偌大的空地,大概有一個大型足球場那麼大,中間聳立著不少人像,擺著各樣的動作。

    金認為這應該是地下城的廣場。這樣的地下空間其實還是有些微的光芒透進來,可能是上面的石壁上有一點兒縫隙,但終究不明顯,還是需要依靠手電筒,而且這兒呼吸不會很困難,這點倒是跟金當初預料的不一樣。

  他們走近一看,發現石像上有些水漬,大概是陸地上雨水滲透下來的,皮優跟禾雅開始不停地拍照。

  「關西,這石像長得好像你啊,哈哈哈哈哈哈~」皮優拍到一半,對著一個石像笑了起來,而在不遠處的關西當然沒有漏聽。

  「妳找死啊!」

  關西就這樣炸毛了,兩人互毆了起來,其實皮優大多都是在閃躲,關西攻擊,最終是奧布平息了這場紛爭,若是他們再鬧下去的話,這裡肯定會毀掉,奧布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金,你下次找夥伴記得要找個性相處得來的。」

  「喔~」金隨便應付了一聲。

  奧布在心中無奈,但也只能作罷。

  他們來回走動,研究著這些石像並做紀錄。

  金老覺得這些石像很熟悉,但又說不上來。

  在這廣場的周圍有很多通道,洞口黑幽幽的不知道是通往哪兒,祈羽不停地往那些通道看去,相當的好奇。

    而她身旁的金正仔細端詳著一尊石像,這石像比較特別,明明是人的樣子,卻有一條尾巴,金發揮實驗精神的去觸摸了一下。

  卻意外地讓那條尾巴向下轉動,並且發出了喀啦喀啦的聲響,金抬頭一看發現,那個人像的雙眼居然瞪著自己,帶著怨毒的表情,景象十分駭然。

  「注意!」

    金趕緊大叫一聲,回音十分響亮,所有人都往金看過去,其實金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但肯定不是什麼好事。

  然後大地開始震動,振聾於耳。

    沒幾秒的時間,地板上出現了好幾條裂縫,緊接著的是好幾條粗壯的藤蔓飛竄出來,直徑起碼有10公尺。

    一行人站穩腳步,趕緊閃離裂縫之處,因為底下是他們看不見底的萬丈深淵。

  有如乘坐魔毯般,地板一直不停的震動,可怕的是藤蔓居然長出了銳利的刺,他們得不停閃躲,而金跟奧布則是二話不說地開始把藤蔓弄斷。

  但那些藤蔓的再生能力非凡,瞬間又長了出來。金覺得不妙,不計後果的馬上拿出小型火藥往藤蔓一扔,預料之外的是,藤蔓噴發了紫色的毒氣,瞬間就把火藥腐蝕掉。

  「快跑!」金大叫。

  藤蔓還可以躲,但毒氣可躲不了,眾人眼看不妙,便馬上往周圍的通道跑去,因為太過緊急的關係,大家便四散了開來,祈羽跟夏歐利跑到了一塊,好在通道夠大,兩人跑起來不礙事。

  那毒氣像是有生命似的,蔓延的飛快,但祈羽他們跑得更快,沒多久便來到了一個不知延伸到何處的水池,周圍完全沒有其他路可走。

    他們二話不說地戴起了護目鏡後,吸飽了氧氣,並跳進了水池。一來無路可走沒得選擇,二來可以躲避毒氣。
  
  下到水裡面之後,耳朵有種被塞住的感覺,行動也變得相當遲緩,兩人的髮絲飄盪於水中,如果此時有個不知情的路人跳下來很定會被嚇死。

    這兒的水質不算清澈,裡面有很多泥沙漂流著,但他們還是有辦法看到彼此。

    祈羽此時正思考著要怎麼辦,一直躲在水裡也不是辦法,她無法憋氣憋太久,現在的她根本就是在溺死跟毒死兩邊做選擇。

  然而一旁的夏歐利拍了一下祈羽後,伸手指向不知道會通往何處的水中通道。

  祈羽懂他的意思,但她覺得這個決定很冒險,只見祈羽指著自己的鼻子後,做出了一個雙手交叉的手勢,代表她無法憋氣太久,萬一路太長可怎麼辦。

  但神奇的是,那一瞬間,她憋著氣也不會感到難受,就像是一直有氧氣流入自己體內那般。

  祈羽驚訝的看向夏歐利,只見對方眨了眨眼,便往前方游去,祈羽想著反正也不能上岸,不如就闖闖看好了。

   他們一開始是往下游,因為上頭的山壁往下延伸,這正巧也可以確保他們在另一處上岸的時候,毒氣被阻絕,過了一陣子之後,他們便是直行游泳。

  過程中,祈羽看到了不少動物屍體在水中載浮載沉,以及不知名的骸骨,令人噁心,她打死也不要喝到這些水。

    而祈羽不敢離夏歐利太遠,因為她發現到了一定的距離之後,她就呼吸不到氧氣了。

  這中間他們完全沒有遇到岔路,大概過了一小時之後,他們發現上頭的山壁又開始往上延伸,於是開始往上游,沒有多久,他們便衝出了水面。

  「哈……哈……」

  祈羽不斷的喘氣,她覺得能脫離水中真是一件美好的事情,剛才耳朵非常的不好受,她趕緊把耳中的水都給逼了出來。

  「我們先走到岸上吧。」

  夏歐利說完後,兩人便朝岸上走去,首要之事便是把頭髮跟衣服擰乾。

    祈羽用力的擠自己頭髮上的水珠後,把頭髮綁了起來,隨後她便開始擰自己的衣服,水滴滴答答的滴落地面,但終究還是無法完全弄乾。

  在這樣的狀況下,祈羽乾脆把外面的帽衫脫掉,反正裡面還有件無袖背心,雖然也是濕的……她無法像夏歐利那樣乾脆把上衣脫了,褲子更是不用想了,好在祈羽穿的是短褲,比較不難受。

  祈羽從包包拿出事先用夾鏈袋裝起來的毛巾,一個丟給夏歐利一個拿來擦拭自己的身體,她覺得這兒還挺冷的,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全身溼答答的關係。

  可能是因為終於脫離險境的關係,祈羽大大的吐一口氣,盤腿坐在地上,想要放鬆一會兒,一旁的夏歐利則是走到了水池邊,不知道在看些什麼。

  「這兒的水應該是死水,沒有其他通道。」

  祈羽點點頭,夏歐利則是雙手叉腰,面向祈羽笑了笑。

  「剛才真是驚險啊,現在真想回去喝點熱的然後洗個澡。」

  祈羽淡淡地嘆了一口氣說道:「……我深有同感。」

  「老實說我看到妳的時候挺驚訝的,居然會有女孩子對這種事情有興趣。」

  「嗯……也是有原因的啦哈哈哈……」祈羽苦笑,她不大想說原因,挺麻煩的。

  「還有另一個人,是叫酷拉皮卡吧,年紀看起來比妳更小,真有勇氣啊,他是妳朋友吧?」

  於是兩人小聊了一陣子,當作是休息,也可以減緩緊張的情緒,夏歐利人其實挺風趣的。

    在談天的內容中,祈羽得知夏歐利也是第一次做這樣的活動,他這次是被找來大概是跟他的能力有關係,不過夏歐利並沒有完整的解釋他的能力,祈羽也沒有問的打算,過了不久,他們便起身繼續往裡面走。

  這兒不像廣場那樣,沒有任何縫隙透進來,他們走的路愈來愈窄,連天花板都快碰到他們的頭了,但沒有多久,他們便來到一個廣大的空間,雖然沒有比廣場大,但跟那裏一樣的是,天花板也有些縫隙,並且高的手無法觸及。

  所幸這次的手電筒很給力,可以照到很高的地方,高度粗估是有50公尺,整個空間像是半圓形那樣,兩人用手電筒照了照,覺得這裡有點奇怪,便拿出冷焰火出來照亮這個空間,讓視野更加寬廣。

  那一瞬間,他們愣住了。

  這兒有的僅僅是腐鏽的鎖鏈、手銬及腳銬,還有地上的些許骨骸,以及行刑用具,雖然沒有血腥味,但有一股難聞的怪味。

  「這裡恐怕是行刑室。」夏歐利皺著眉頭說道。

  祈羽輕輕的嗯一聲,覺得這個地方很令人不舒服。

  他們倆人在這裡繞上了半圈之後,發覺並沒有其他的出口了,夏歐利拿起地上的鎖鏈,端詳了半天也沒看出個所以然。

  這兒什麼也沒有,卻令人十分不舒服。

  「我們還是游回去吧。」祈羽最終如此說道,雖然她不是很想再進那個池水,但也是別無他法。

  夏歐利表示同意。

  兩人於是慢慢地往回走,因為氣氛使然,所以一路無聲。

  但是他們走到一半的時候,發現了一件令人無法相信的事情。
 
  剛才他們所走的路。

  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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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mio_yin 發表於 2022-11-25 01:24: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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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混亂X絕對密室X貘蜥】


  他們倆無法相信路消失了這種事,於是來來回回了好幾趟,並摸遍牆壁好幾回,甚至想說他們會不會無意間走入了什麼暗道。

  然而,結果都一樣,走前面是一個沒有道路的死路,走後面則是回到剛才那偌大的行刑室,而行刑室他們也確認過了,完全沒有一扇門。

  可這不對啊?從邏輯來看根本不對,如果真的沒有門的話,他們剛才是怎麼進來的?總不可能憑空出現在這個密室吧!?

  祈羽覺得她快要被搞瘋了,這點夏歐利也一樣,畢竟他們正莫名其妙地處在完全沒有門的密室內。

  「……夏歐利,我們是不是在作夢?」祈羽最終是得出這個結論。

  「……我也希望如此。」夏歐利絕望的說著。

  「該怎麼辦……」

  祈羽半是喃喃自語,半是詢問夏歐利,然而對方是沉默無聲,顯然是沒有其他對策,最終,祈羽也只能將目光放到比較危險的選擇上。

  「不如……我們把牆壁砸了吧,反正就算坍塌了還有機會會存活,總比什麼都不做要來得強。」

  祈羽不是說胡話,而是很嚴肅的說道。

  「妳要砸哪裡?」

  「剛才有路的地方,我還是不認為路會憑空消失。」

  夏歐利聽到此皺起了眉頭:「如果那邊真的沒路的話,做白工不說,還要承擔坍塌的風險,實在不值得。」

  「你是想說,我們剛才的記憶是錯誤的嗎?」

  祈羽忍無可忍,脾氣變得暴躁起來,她不願意去相信這件事情,如果接受這件事的話,就等於他們沒有其他的選擇,要莫名其妙地在這個密室等死。

  「我也不知道。」夏歐利低下了頭,盤腿坐了下來,眉頭深鎖。

  兩人便安靜了幾秒鐘,這之間只有祈羽因為焦躁而被打亂的呼吸聲,過了不久,夏歐利抬起頭來,表情嚴肅的說道。

  「我唯一想到的可能性就是我們的記憶被操弄了,我們實際上是被打暈後扔到了這裡,然後有人把入口處封起來,就變成這個樣子了。」

  這是個荒謬的臆測,但這個時候卻像是唯一的答案。

  「但那些人把我們丟在這又有什麼目的?為什麼要用這麼拐彎抹腳的方式?」

  夏歐利搖頭,然後繼續說道。

  「又或是我們精神失常,我們實際上是在這裡的囚犯,因為腦袋不正常的關係,每天都在被不真實的記憶給打亂。」

  「……什麼?」

  為什麼夏歐利有辦法說出這麼荒謬的結論?為什麼……

  祈羽突然覺得很奇怪,但又說不上來,祈羽在這恍惚間發現自己莫名其妙地穿著囚犯裝,而眼前的夏歐利也是如此,還有滿地的針筒。

  祈羽對於眼前的景象感到無法理解,睜大雙眼發不出任何一句話,而夏歐利的話語有如惡魔的呢喃。

  「看來,我們的確是囚犯呢。」

  「你不要再胡扯!」

  到底為什麼有辦法說出這種話呢……

  祈羽這次氣急敗壞地大吼,剎那間,有個冰涼的東西滴到了她的臉上,她抬起頭來,發現是天花板的縫隙滲水進來,外頭八成下了大雨。

  縫隙?天花板?

  祈羽突然想起了什麼,開心了起來。

  「你先準備好,我要去砸天花板。」

  祈羽準備在腳蓄力跳上去,試試看能不能勾到天花板,最後在最上面的地方把天花板打破,這樣兩人都可以逃出去,之後再找其他人另作打算。

  但沒有想到夏歐利說出了一句出乎意料之外的話語。

  「妳要逃獄嗎?」

  聞言,祈羽不敢相信地看著夏歐利,不明白他為何要說出這種話,而且每當聽到夏歐利說話時,祈羽的心就會莫名混亂起來。

         想要相信夏歐利的心情跟不願相信此事的心情打亂在一起,讓她難以呼吸。

  而自己若是意志不夠堅定的話,似乎就要跟著夏歐利的說法去接受了。

  「你怎麼可以說出這種話……」祈羽邊說邊低下了頭:「算了,隨便你吧,我要去砸牆了,你自己小心一點。」

  祈羽的餘光看到當自己說完這些話之後,夏歐利的眼神轉為陰冷,讓她很不舒服。

  他是夏歐利嗎?或許這就是夏歐利原本的模樣?

  她還是她自己嗎?自己的記憶真的有出錯嗎?

  祈羽咬著牙,決心不再去想這些事情,趕快去砸牆便是。

  祈羽繞了一下,找了一塊裂縫最大的地方,在地板蓄力,念包裹住她的雙腳,她蹲了下去,準備隨時都能起跳。

         「等等!」

  「怎麼了?」祈羽轉身問道,只見夏歐利在她沒有發覺的時候,出現在她的後方。

  「我找到暗門了。」夏歐利開心地說道。

  聞言,祈羽的心情是又驚喜又納悶,雖然不明白為何夏歐利說的話一直有矛盾,但如果有出口那便是好事情。

  她趕忙走向夏歐利所指之處,想著終於可以出去了,只是祈羽走到那兒的時候,並沒有看見什麼暗門,只有冷冰冰的石壁,她想著可能真的太隱密了她找不著,於是轉頭要問夏歐利暗門到底在哪兒。

  「夏歐利。」

  然而,祈羽話才說到一半的時候,脖子突然被掐住,她來不及反應便被壓倒在地,她使勁地掙脫,並大叫,用著憤怒且不解的眼神看像始作俑者。

  夏歐利笑的很猙獰,可惜他那好看的臉。

  祈羽掙扎了一番,覺得難以呼吸,身體很自然的一腳踢下去,而夏歐利鬆手閃了過去,笑吟吟的看著迅速爬起來的祈羽。

  「你為什麼這樣做?你的目的是什麼?」祈羽擺出警戒的姿勢,以備隨時應付突發狀況。

  「我的目的是什麼,妳應該知道啊。」夏歐利的笑容逐漸變得冷酷,並且說出讓祈羽摸不著頭緒的話。

  「你在說什麼?」

  說完話後,祈羽躲開了夏歐利突如其來的猛攻。

         她突然又覺得哪裡怪怪的,但又說不上來,她隨即肘擊了夏歐利,對方像什麼事也沒有的退了回去,連一點傷痕也沒有。

  真的有哪裡不對勁。

  自己從一開始就有那種感覺,很多事情邏輯都對不上。

  祈羽皺緊了眉頭。

  不僅是對方一直說著矛盾的話語,還有若是夏歐利真的要殺自己,第一次偷襲就可以達成了啊,而且那時候自己怎麼可能完全沒有查覺到半點氣息,接著就是夏歐利完全沒有受一點傷,自己也沒有使用念……

    她為什麼沒有使用念反擊呢?這不應該是基本中的基本嗎?尤其是在遇到像那樣的劣勢狀況……

  果然所有的一切都很奇怪,是不應該出現的錯誤……

  祈羽像是明白什麼似的瞪大了雙眼,面對夏歐利的奔來祈羽沒有做任何抵抗,而是靜靜地閉上雙眼,像是要迎接自己的死亡那般莊嚴。

  她沒有感受到一絲疼痛。

    ……

  祈羽……

  祈羽!

  「醒來啊,祈羽!」

  祈羽睜開了雙眼,氣喘吁吁,臉上佈滿了汗水,第一個映入眼簾的人是酷拉皮卡,只見對方在看到自己醒來之後便露出了安心的眼神。

  「妳還好嗎?」

  「……我也不太確定,應該還好。」祈羽說出了模稜兩可的回答,因為她不知道自己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她剛剛似乎陷入了夢境中。

  祈羽覺得頭有點暈,她按了按太陽穴,接著從地板上坐了起來,環視被手電筒打亮的周圍,這個地方跟剛才夢裡的樣子一模一樣,半圓形的行刑室,地上的腳鐐鎖鏈,以及一條通往水池的路,不同的是她發現某一處的牆壁上有一扇門。

  「真的沒問題?」酷拉皮卡蹲在一旁擔心的追問。

  祈羽搖搖頭,然後看到了不遠處在勘察此地的金,以及倒在一旁的夏歐利,臉色不適,狂冒冷汗,似乎是做了惡夢。

    祈羽瞬間會意了什麼,然後她打了夏歐利一拳,想要停止他的夢境。

  但祈羽真正的目的是要報仇,誰叫他剛才在夢裡那麼欺負人。

  只見夏歐利也是糊里糊塗的醒來,他見到祈羽的瞬間是一臉複雜,帶著嫌惡與震驚,最後似乎是明白了什麼,而祈羽也通過這一系列表情明白了夏歐利剛才夢到了什麼。

  他現在一定也很想打自己一拳。
  
  「酷拉皮卡,你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嗎?」祈羽轉頭問道,她所說的事情是指她跟夏歐利剛才怎麼了,她不認為會莫名其妙地做這種詭異的夢。

  「你們剛才是不是都做了奇怪的惡夢?」

  酷拉皮卡見兩人點頭之後便從旁拿起了一隻已經死掉的蜥蜴繼續說道:「這是貘蜥,蜥蜴的一種,專門給人製造幻境,恐怕你們從一進來這裡就中了它的幻術。」

  祈羽跟夏歐利瞪著這隻已死的蜥蜴。

  「我跟金到這裡的時候你們都倒在地上,沒有外傷卻神色痛苦,金一看就知道是貘蜥在搞鬼,所以趕緊找了出來處理掉,只是沒想到幻術沒辦法馬上解除,所以我才會叫醒妳。」酷拉皮卡最後一句話是對著祈羽說的。

  祈羽點頭後問道:「那你們有找到其他人了嗎?」

  「嗯,都找到了,對了,我要先跟你們說一件事情。」

  酷拉皮卡的表情突然轉為嚴肅,祈羽則是吞了吞口水,想著是什麼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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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原作者| mio_yin 發表於 2022-11-25 01:25: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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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古代監獄X木乃伊X敗興而歸】


  「這裡根本就不是什麼地下城,而是古代監獄。」

  聞言,祈羽心中是愣了一下,但沒有太多的驚訝,大概是因為身處在行刑室的關係吧,讓她覺得這推論十分合理。

  正當酷拉皮卡要接著說下去的時候,金打斷了他。

  「我們先走吧,剩下的話在路上再說。」金這樣說道,於是四人便走往那個幻境中沒有的道路。

  路上,酷拉皮卡交代了剛才所發生的一切,在藤蔓發狂之後,大家便全都分散了,酷拉皮卡那時是跟金還有禾雅跑在一起的,但出乎意料的是,他們一下就跑到底了,而且眼前的景象讓他們不敢置信。

    居然是監牢。

  正當金想說來砸一拳產生風壓,讓風壓把毒氣逼回去的時候,禾雅突然具現化出了一塊很大的布,並用布把侵襲而來的毒氣全部吸收,最終得以安全的度過危機,而剩下的毒氣後來也都漸漸變淡了。

  他們後來在監牢中待了一陣子,一方面是要等毒氣變淡,一方面金在研究這個監牢,他看著牆壁上被刻出的字跡,皺緊眉頭,最後他讓酷拉皮卡看看能不能翻譯出來。

  「這我也看不懂,不過應該是亞西梅語。」

  「果然,我想這壓根兒就不是什麼地下城,而是古代監獄。」

  亞西梅語是某個叫做亞西梅拉的古代王朝所使用的語言,而亞西梅拉則是幾年前被發現坐落於離這兒15公里的地方。

    金說他當初看到那些人像的時候就覺得不對勁,想著怎麼那麼熟悉,原來是因為那是那個王朝的特色石像,他之前有特意去看過。

  也就是說,這個地下監獄就是亞西梅拉所遺留下來的東西,因為中間有點距離,所以當時沒有被挖掘出來,沒想到最後居然會以這種方式發現。

  金說完他的推論之後,便嘆了一口氣,好像有一點小失望,不過既然都進來了,不如勘查完再走,反正這也是沒有人發現的地點。

    過了不久,金他們便小心翼翼的走了出去,發現廣場的地板完全崩塌了,不少藤蔓因此暴露出來,只是它們呈現停滯的狀態,沒有任何動靜。

    他們小心翼翼地在僅有的殘骸上跳來跳去,完全不想再去招惹到藤蔓。

  他們後來幾乎每個通道都走了一次,每個路到了最後都是監牢,最終在某條通道裡發現了已經聚集在一起的皮優、關西及奧布,他們兩群人會面的時候皮優正在翻譯房間內書籍上的文字。

  因為他們現在所處的房間明顯跟其他間不一樣,比較像是個人工作室,他們猜測這裡應該是典獄長的個人辦公室。

    詭異的是,靠最裡面的牆壁上,黏著一個棺材,看起來像是被神聖的供俸在此。

  「金,我們認為這裡應該不是什麼地下城,而是監獄,而且是亞西梅拉的地下監獄。」奧布這樣說到。

  「看來我們想的都是一樣的啊。」金覺得這樣的推論八九不離十了。

  在知道這件事情之後,其實所有人都有一種洩氣的感覺,畢竟他們之前有太多的期待在上面,從一個古代城市變為地下監獄,這樣的差別太大了。

  但他們還是沒有停止調查。

  「金你剛剛觸碰到的機關,應該是監獄的自毀裝置喔~」皮優看書看到一半的時候,突然說道,並露出了“看看你做出了什麼好事的表情”。

  「反正大家都沒事啦~就別計較了,哈哈哈哈。」金摸著後腦杓豪爽地笑著,企圖逃脫破壞公物這項罪名。

    但沒想到居然被自己的徒弟狠狠地回嘴。

  「祈羽跟夏歐利還不知道在哪裡。」酷拉皮卡皺眉說道。

  「應該沒事,那兩人身手都還行。」

  禾雅此時突然插嘴,眾人想了一想覺得也是,雖然祈羽跟夏歐利在隊伍中算是年輕,但依他們的觀察,那兩人的實力應該可以度過難關才是。

  「自毀裝置有兩個,一個是金那蠢蛋剛剛碰的,另一個在那花瓶的下面。」皮優指著某處的花瓶說道。

  「喂!什麼蠢蛋!?妳找死啊妳!」金暴怒。

  「妳不要跟他說另一個在哪裡啦,等下金那蠢蛋手賤又去啟動怎麼辦?」關西半是埋怨皮優的不細心,半是挺他金是蠢蛋的事實。

  「你們!」金的頭上已經具現化出了火山噴發的樣子。

  皮優很聰明的不予理會,金跟關西差點打了起來,是奧布再次很無奈的制止兩人的火花。

    奧布心裡想著下次絕對不要再跟金一起出來了,沒事都會被搞成有事,麻煩死了。

  禾雅走過去把花瓶拿了起來,底下真的有個把手,似乎一拉起來就會就會有什麼事情發生。

    在拍了照片之後,奧布把花瓶放了回去。

  後來皮優又大概看了幾本書,說牆壁上的那個棺材是拿來供俸的,裡面的人是其中一代的典獄長,叫做霍斯,似乎是一個偉人,這裡曾發生過一大群犯人越獄的事件,是霍斯憑藉己身之力,把他們全部抓了回去,雖然有幾個被他失手殺死,但這也是不得已的。

  最後霍斯也因為戰鬥的傷口過於嚴重,失血過多而死。亞西梅拉為了紀念他,所以把他供俸在此,以乞求監獄不會再發生那樣的事情。

  「什麼奇怪的儀式,我看接下來當典獄長的人會精神崩潰吧。」關西吐槽道。

  眾人難得的一致點頭,十分同意這個說法,到底是哪個神經病國王想出來的點子,好好安葬別人不是很好嗎?

  在他們講話的同時,一旁的酷拉皮卡拿起了書開始翻閱,雖然說他看不懂這些語言,但多看看說不定會有一些新的領悟。

    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他翻的書正巧有一頁是這個古代監獄的平面地圖,這對他來說是天外飛來的收穫。

  他看了看周圍之後,把書往自己的衣服裡面一塞,往通道走去。

  「等等,酷拉皮卡,你要去哪?」關西見狀叫道。

  「人家去小解一下也不行喔?」金挑眉。

  「呃……啊!我又不是這個意思!」關西聽了金的話之後很是不爽。

  酷拉皮卡在心中感謝了金的解危,之後他走到了廣場的邊緣處,抬起了右手,在平面地圖的正上方,他的鎖鏈吊掛在半空中,然後發動了念,酷拉皮卡的目的是找尋祈羽的下落。

  在那裏。

  酷拉皮卡看到鎖鏈指著一處,心想著這是什麼地方,看起來明顯跟其他的場所不太一樣,不像是監牢,不知道是怎樣的空間。

  隨後他聽到了腳步聲,酷拉皮卡沒有轉頭,因為他知道後頭的那個人肯定是金,聽那走路的聲音就知道。

  「我跟你一起去吧。」

  之後金便跟著酷拉皮卡前往祈羽跟夏歐利所在的地方前進,而通往那處的路徑有兩條,酷拉皮卡和金選擇了較短的路。

  這條路首先必須先經過一個房間,映入他們眼簾的是一些支離破碎的拷問用具,他們合理地認為這大概是審問室,之後他們繼續往下走,來到一個半圓形的空間。

    酷拉皮卡見到兩人痛苦地躺在地上,似乎在做惡夢,酷拉皮卡趕忙蹲下來檢查狀況,正當他在思索之際,金便出聲發言。

  「這應該是貘蜥,等會兒。」

  沒多久金便在天花板的地方找到了貘蜥,並把他弄死了,酷拉皮卡也知道這種生物,大多棲息在洞窟,但據說很難找,金這麼快就能找到真的非常厲害,再加上這個症狀能夠那麼快的查明原因也不簡單,畢竟有諸多原因都可能導致。

    酷拉皮卡心底想說金之前大概是有吃過類似的虧吧。

  只是貘蜥死後,兩人還是沒有甦醒的跡象,酷拉皮卡便把他們搖醒。

  之後就是祈羽所知道的那些了。

  但酷拉皮卡在說明的時候,省略掉了自己拿鎖鏈來找人的部分,他只說自己跟金拿平面地圖來尋人而已,並沒有特別提到他能力的部分,對酷拉皮卡來說,跟祈羽說這件事情沒什麼,但對夏歐利就不一樣了,他倆根本就不熟識。

  因為說這些事情也花了不少時間,在酷拉皮卡交代完事情始末沒多久,四人便走回了大家聚集的地方,眾人見到祈羽跟夏歐利的反應都是差不多的。

  「你們終於來了啊,真夠慢的。」

  「……哈哈,出了一點事情。」

  祈羽跟夏歐利也簡單地把事情交代了一遍,但到了後頭的部分關西聽得有點不爽。

  「酷拉皮卡你跟金去找人幹麻不說?」

  「我想說找人的事情一兩人就足夠了,剩下的人留下來勘察才對,畢竟這種地方還是不要待太久比較好。」酷拉皮卡不慌不忙的說道,順帶把帶有平面地圖的那本書攤開來給大夥兒看。

  對於這些說詞,有人是真的相信酷拉皮卡,有人則是懷疑他跟金去做了什麼事情,也有人合理的猜到酷拉皮卡大抵是不想被人看到能力,但這些都只是眾人內心的想法罷了。

  而平面地圖上面清楚記載著每個房間的位置,只是旁邊註記的文字他們看不懂,只能倚賴皮優的翻譯,圖上中間一個大圓型,大概是已經毀壞的廣場,而圓形的周圍放射出很多條路,大多都是連接監牢,例外的是行刑室跟審問室,還有一間是他們現在所待的房間,典獄長室。

  他們想說全部的地方都去觀摩一下,但金此時發出了異議。

  「把那棺材打開吧,我想看裡面是什麼。」

  「剛才看過了,就一具屍體而已,沒什麼特別。」奧布如此說道。

  「你們居然趁我不在的時候偷開!」金撇撇嘴,不滿道。

  「你還不是偷溜出去找人!」關西暴怒。

  最後金在一陣辱罵中打開了棺材,祈羽瞬間皺起了眉頭,飄出的味道極為難聞,她都快吐了……

    他們說的沒有錯,裡面的確只有屍體,而且是保存完好的屍體,祈羽想著金會不會讓自己有下一步動作。

  然而金什麼也沒說的把棺材蓋上了,搭配一張失望的臉,祈羽想了想金大概另有打算,就沒有再作追問。

  後來大夥兒就在這監獄中轉了一陣子,並到處拍照以及做紀錄,這中間沒有花很久時間,畢竟這裡沒有想像中的大。金看到後來說就這樣吧,也沒有其他的東西可以看了。

  「根本就沒什麼財寶嘛!」關西十分遺憾的抱怨。

  「你可以抬那個木乃伊回家啊。」金欠揍的扯出笑容。

  於是兩人又打了起來,這次誰也沒勸架,決定放生他們,皮優說她過陣子再把這些書全部帶走,畢竟這些書現在是非常的脆弱,一用力可能就會消失殆盡,要小心對待,像有的書早已無法清楚辨認,十分可惜。

  在場的人沒有異議。

  除了在打架的兩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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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mio_yin 發表於 2022-11-25 01:26: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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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乾杯X奸細X霍斯】


  他們離開古代監獄時,已經是傍晚時分,那晚,眾人聚在一起喝酒吃東西,畢竟難得聚在一起也是緣分,晚餐吃到一半時,大家拿起了酒杯乾杯,誰都沒有例外,對於祈羽跟酷拉皮卡來說也是,他們本來就能喝酒,只是之前達吉不讓喝而已。

  在場的人酒量都還不錯,乾了幾杯都還生龍活虎。

  「妳這麼能喝啊?」夏歐利在旁邊一臉驚奇地說道。

  「這沒什麼吧。」祈羽回答後又喝了一口:「不過比起啤酒,我更喜歡紅酒或是水果酒類的就是了。」

  之前跟金還有酷拉皮卡在一起的時候,沒少過喝酒,但金通常買回來的都是啤酒,祈羽喝到後來膩了便自己去買,多虧她待的一些城市是16歲就能買酒。

  「不過飲酒過量總是不好的,妳今天喝夠多了。」

  一旁的酷拉皮卡早已放下酒杯,對他來說喝酒並不是他的喜好,而是一種場合,也是一種習俗,之前他在窟盧塔族的時候,滿10歲的小孩是被允許自由喝酒的,但是不像在場的某幾位大叔,老愛喝得爛醉如泥,在他的觀念裡,適可而止就好。

  「喝酒喝到掛是多麼美妙的事情,以你的年紀可能還不懂吧,小鬼。」夏歐利說出了火藥味十足的話。

    酷拉皮卡只是挑了挑眉,並不打算跟他吵起來,於是乾脆不理他。

  隨後夏歐利搭起了祈羽的肩膀,舉起酒杯興致高昂地說道:「我們再來喝一杯吧~」

  「……很重。」

  祈羽皺起了眉頭,想要掙脫,奈何對方力氣很大,只好作罷,祈羽就先順了對方的意,再把一杯酒一飲而盡。

  「她不喜歡這樣,放開。」這些事情旁邊的酷拉皮卡都看在眼裡,於是他皺著眉頭說道。

  「小鬼,我幹麻聽你的。」夏歐利說完露出了挑釁的笑容。

  酷拉皮卡聽完這話差點就要動手,卻被打斷,一旁跟人暢談喝酒的金突然轉頭向他們說話。

  「說起來,小夥子,這次的收穫怎麼樣啊。」

  金是向夏歐利問話的,在對上視線之後,夏歐利收起了原本搭在祈羽肩膀上的手,並笑咪咪地說道:「雖然變成古代監獄有點可惜,但也是收益良多,非常感謝金先生這次願意邀請我來。」

  夏歐利的態度轉變的很快,畢恭畢敬的。

  「喔?其實我邀你來也不為別的,是因為看中你的個人能力,你大可不必謙虛。」

  「哈哈,感謝金先生的稱讚。」

  「不過我說的收穫良多是指,帕里斯通那傢伙交代你的事情。」

    氣氛瞬間變了。

  帕里斯通似乎是個很敏感的名詞,在金說完這句話之後,大家便安靜了下來,與剛才的嘈雜呈現反比,尤其關西用著極為敵意的表情看向夏歐利。

  而夏歐利則是露出了意義不明的笑容,他沒有驚訝,反而似乎對於金的發現感到理所當然。

  「金先生是什麼時候發現的呢?」

  「找你的時候就知道了。」

  「喔~那金先生可真是大膽啊~」

  「不管你是哪邊的人,能力足夠不會擾亂我們就好。」說到此,金把酒杯舉起來後便繼續說道:「雖然不知道帕里斯通叫你來做什麼,不過你算是救了我徒弟一次,敬你一杯。」

  金所指的大概是夏歐利在水中製造氧氣的事情吧。

  聽到此,夏歐利大概是沒想到金會有這樣的反應吧,他挑了一下眉,正當他也要提起酒杯回敬的時候,一聲巨大的拍桌聲響起,整張桌子都在顫動,只差沒有被砸壞。

  「我沒辦法跟帕里斯通那臭傢伙的手下一起喝酒,倒胃口。」

  大家看向拍桌的始作俑者,關西,對他來說沒有翻桌已經是最大的忍讓,最終他站了起來,說聲我走了便離開,皮優隨後也站了起來,嫌棄地看了一眼夏歐利跟金後,也走了。

  眾人此時保持了一陣沉默,之後禾雅也站了起來。

  「這飯現在吃起來也尷尬,我先走了。」

  現在只剩下金、酷拉皮卡、祈羽、夏歐利和奧布在場。

  「看來我還是離開比較好啊,哈哈哈哈。」

    夏歐利自嘲地笑著,這些反應他多少都有料到,畢竟他知道很多人對於帕里斯通是相當討厭,真正挺他的大多都是協專和不知道打哪來的後援會。

  老實說,就連他自己也不怎麼喜歡帕里斯通,但是,他願意臣服於他,帕里斯通就是有這樣的魅力。

  「不過走之前我還是想跟金先生乾杯一下。」夏歐利說完之後,便拿起了酒杯作勢要乾杯,金也舉了起來,乾了一下之後兩人一飲而盡。

  「那我先走啦~再見。」夏歐利如同其他人一般,消失的飛快。

    現在現場只剩下四個人,奧布此時嘆了一口氣,他右手的手肘靠在桌上,右手掌則是撐起了臉,無奈地說起話。

  「金,你支走他們的目的到底是……」

  祈羽跟酷拉皮卡這時才發覺原來金剛才所做的一切全都是有意而為之,當然,他們知道金為何要這樣做。

  「被你發現啦,哈哈哈哈哈,我的確故意支走他們,但我不能告訴你原因。」

  奧布沉默地看著金。

  「你放心,我沒有要做什麼,只是接下來的事情愈少人知道愈好。」

  奧布嘆了一口氣:「好好好,我知道了,我就不再過問了,要不是我還算了解你的緣故……唉算了,我先走了。」最後奧布擺了擺手,向剩下的三人道別。

    在奧布的身影消失在黑夜之中後,金喝完了最後一瓶酒,並站了起來。

  「我們可以出發了。」

  這傢伙喝了這麼多,等下膀胱一定爆炸,祈羽在心中想著無關緊要的事情。

  而在走回古代監獄的時候,金在路上說了一件事情。

  「我認為帕里斯通他是真的認識妳,他之前只是在演戲而已。」

  聞言,祈羽皺起了眉頭,雖然她覺得帕里斯通這人說的話大概不可以完全相信,但是她沒有想到對方居然會裝作不認識自己。

    「他有什麼原因欺騙我嗎?」

  「根本不需要原因,對他來說,好玩就好了。」

  「那他……還跟你真像。」祈羽吐槽道。

  「妳說什麼!誰跟那個自帶閃光的傢伙很像啊!?」

  酷拉皮卡差點笑出聲音,他很努力的憋著。

  「反正接下來的事情妳自己看著辦,我只跟妳講這些。」

  「好~」

  祈羽在心中琢磨著要如何才能讓帕里斯通對自己說實話,現在看來,說不定對方說的匕首來源可能也是造假的,既然對方想要欺騙自己,那如果直接向他質問,他肯定還是會裝傻的。

  這事可真難辦,祈羽皺起了眉頭,難道要武力相向?但她覺得自己光是對付夏歐利就很難全身而退了,更不用說夏歐利身後的主子帕里斯通,說不定連碰都碰不到。

  難道要放棄這唯一的線索?不……雖然現在沒有任何方法,只能之後再想想了。

  不久,他們便抵達了古代監獄,當他們走到底下時,發現燈光明顯比早上暗很多,白天的時候還有一些光線透進來,晚上就只能仰賴高光手電筒了。

    他們走在殘骸上越過了充滿藤蔓的廣場,之後走進了通往典獄長室的通道,沒有多久,他們再度看到了那尊棺材。

  祈羽走向前,發動了“天堂的信使”,她在發動的時候心中只有一個念頭,就是她今晚又要做惡夢了,明天又要腰酸背痛了,想想就覺得無奈。

  只見熟悉的光點從底部飄到了上空,一個人像投影了出來,是一個穿著藏藍色軍裝的男子,下巴有點鬍鬚,大約30多歲,從眼神看的出來,經歷過不少腥風血雨,此時這個男人正沉默地看著祈羽一行人,不發一語。

  而金看到眼前的幻影明顯興奮了起來,能跟死人說話已經很不容易了,更何況是古代的死人。

  「你是霍斯吧?」金問道,眼神明顯充滿著期待。

  「KOJYUI。」

  ???

  金愣了一下,隨即想到他根本不會亞希梅語,馬上轉頭向後頭的祈羽求救,事實上,就連祈羽對亞希梅語也沒有掌握到全部,更不用說是對話,難度更高,但至少比起在場的人來說,她懂得算多了。

  而接下來的對話,祈羽並沒有聽懂全部,所以在轉達上會有些微的差異,祈羽在問話時,通常是用寫字的,因為回想那些詞怎麼發音需要花上不少時間,不如寫字來得更快,想當然爾,這場難得的見面會花了很多時間在翻譯上。

  酷拉皮卡說這不能怪她,畢竟當初世界上出版的書籍裡面,亞希梅語本來就沒有被寫全,真的要精通的話必須要有門路把完整的資訊弄到手。

  而金一開始的問題,對方的回答是肯定的,後來金又問了亞希梅拉當初的國政狀況,這中間祈羽大多都翻譯不太出來,支離破碎,再加上這也需要看霍斯的態度。

    一開始他肯配合回答已經實屬難得,後頭有些事情他便開始不願意講,而他們也發覺兩者對一些事情的觀念有所不同,不過霍斯似乎覺得交換不同的想法是件有趣的事情,這也是說,祈羽他們也必須把現代的事情分享給他,這樣才有辦法把對話繼續下去。

  後來金問到當初監獄越獄的狀況到底是怎麼回事,霍斯說是監獄中有個逆賊釋放的,為了給亞希梅拉搗亂,讓國王陛下傷腦筋,不過說起他被當成英雄供俸起來的事情,他很諷刺地笑了笑。

  「他其實也不願意抓那些囚犯的,但是國家的法律很嚴格,如果放跑其中一個人,就算他是無辜的也可能會被處死,還會連累到家人,與其這樣不如自己拚死把那些人抓回來,大概是這樣。」祈羽這樣說道。

  沒有多久,霍斯的鬼魂消失了,留下一臉滿足的金,但他嘴巴仍然不饒人。

  「妳的古代文字還要再多學學啊~翻譯的真爛。」

  「最沒有資格說這種話的人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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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mio_yin 發表於 2022-11-25 01:27: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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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手機X提線木偶X往事】


  離古代監獄之行已經過了四天,而告別總是來的特別突然,但對於他們來說,早已習以為常。

    當金說他接下來要自己行動的時候,祈羽跟酷拉皮卡沒有太意外,第一是因為,金之前說要帶他們去的地方都已經去過了,第二則是,酷拉皮卡接下來的修練就算沒有金也可以自行努力。

  而金本來就習慣一個人獨自在外闖蕩,遇到志同道合的夥伴就順其自然的湊在一起,有其他想法時再頭也不回的離開。

  「別忘記妳還要跟我下遺跡一次啊。」金總喜歡在最後講句殺風景的話,這件事他們也習以為常。

  「我們分開後你又找不到我們。」祈羽也不惶多讓的怒嗆。

  「妳手機號給我。」

  祈羽攤了攤手,她的手機早已落在阿盧澤納斯的積雪之中,永遠不可能找回來,而酷拉皮卡的也是如此,他們後來也沒想過重辦,一方面是因為當時實在是太窮了,沒多餘的閒錢買手機,一方面則是認為也不是急著用,畢竟平常根本沒什麼可以聯繫的人。

  「……妳該不會沒有吧。」

  「你跟我相處這麼久了才發現嗎?」祈羽挑眉,她心情很雀躍,因為總覺得在精神層面上將了金一軍。

  「妳是打哪來的原始人啊?」

  換來的是祈羽的追打,當然,金幾十秒的功夫便制伏了她。

    但看得出來,經過這幾個月的打鬥探險,祈羽的實力也是上升了不少,不然她以前都是被金秒殺的份,但兩人都沒有盡全力,尤其是金只是過家家的心態而已。

  於是隔天一早,祈羽跟酷拉皮卡便決定要去買手機,巴貝雖然是個小鎮,但還是人人都有手機的,不像之前的凡尼鎮,才真的叫窮鄉僻壤,但即使如此祈羽還是很喜歡那邊,畢竟那是給她幸福的小鎮。

  雖然這天的主要目的是買手機,但因為算是第一次在巴貝觀光,所以祈羽又被其他事物吸引住了目光,酷拉皮卡早已習慣這樣的祈羽,便任由她如此,反正這天本來就是拿來放鬆的。

  此時的祈羽,正瞪大雙眼看著一個叫做提線木偶的玩具,販賣木偶的是一個露天攤販,老闆正在提起木偶,透過線來擺動木偶,並時不時地替木偶講話,這個木製的小東西瞬間有了生命似的活蹦亂跳。

  這個攤位聚集著很多人,大多都是小孩子,而祈羽在聚集者來說算是年紀比較大的,其餘年齡更大的是孩子們的父母。

  「好厲害呢,能做出這麼精細的東西。」祈羽低聲呢喃。

  「的確,這是一個叫做法蘭斯的國家發明的一種娛樂性玩偶,在那裡有時候還會配合音樂劇演出,不過要展現出它的價值,操弄他們的人的手藝也要夠靈活才行。」酷拉皮卡回想著之前在書中看到的知識,娓娓道來。

  祈羽點點頭,雙眼的視線沒有離開過提線木偶。

  「妳喜歡?」

  「也談不上喜歡,我只是覺得……有點熟悉,嗯,有點親近的感覺吧,這樣來說好像是喜歡沒錯。」祈羽覺得她以前應該是看過的,甚至還擺弄過,但因為不在記憶中了,她才會說的這麼不肯定。

  酷拉皮卡點點頭:「其實也有其他類似的東西,妳聽過手套玩偶嗎?」

  祈羽搖頭。

  「就是把玩偶弄成中空的樣式,讓手可以伸進去擺弄它,感覺就像它們真的可以活過來一樣……」酷拉皮卡垂下了眼簾,似乎是在回憶什麼事情。

  「之前我媽有給我做過,不過我嫌幼稚所以都扔到一旁。」

  酷拉皮卡的語氣很輕,但聽得出來有一種淡淡的憂傷感,直到現在,酷拉皮卡還是無法心平氣和地說出這些事,那個慘劇對他來說已經是個無法抹滅的傷口。

  祈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這一年多以來,只要對方陷入這樣的低潮時,她總會在內心慌張,但愣是想不出個辦法來,讓她很洩氣。

  「那我們之後也來做一個試試看吧。」

  此話一出,祈羽便懊惱著自己講這什麼不三不四的話,她瞄向酷拉皮卡,只見對方沒有什麼表情起伏。

  「不錯的提議呢。」

  祈羽覺得這應該是酷拉皮卡的強顏歡笑吧,雖然說對方已經恢復了平常的樣子了。

  她不知道自己的關心其實有傳達到酷拉皮卡的心中。

  「這位姐姐,要不要把我帶回家呢?」

  突然一個奇怪的聲音在他們耳旁出現,那個語調明顯是有人故意變聲所導致。祈羽抬頭一看,原來是賣提線木偶的老闆擺弄著玩偶對著他們說話,這是一個叫做腹語術的招式。

  「我好想被這位姐姐帶回家喔~」

  因為祈羽的目光只放在提線木偶上,再加上那個怪腔怪調,這話聽起來令人發笑。

  「哈哈哈,抱歉,你可能跟我沒緣分啦。」

  誰知,那個提線木偶……喔不,應該說是老闆沒有放棄,目標轉移,朝著酷拉皮卡再次發招。

  「葛格你勸勸她嘛~不然你帶我回家也好~我最喜歡帥哥了~」

  酷拉皮卡不是沒有反應過來,而是明顯不知道該給予怎麼樣的回應,他低聲的說道:「……這我愛莫能助。」顯然酷拉皮卡打算無視後面那段話。

  而祈羽則是在一旁笑了起來,絲毫不給面子,覺得這個局面很有趣,但她還是很有良心的把一臉尷尬的酷拉皮卡拉走,嘴角的笑意仍然不減。

  「……別笑了。」酷拉皮卡覺得此時的祈羽很欠揍。

  「實在是太好笑了你的表情……你就老老實實地接受別人的稱讚不就得了?哈哈哈。」

  一旁的酷拉皮卡嘆了一口氣,發覺她根本搞錯了重點,他會覺得不知道該如何回應,不是對方稱讚自己的關係,而是對方胡來的愛意,雖然是開玩笑,但是他笑不太出來。

  「我們該去買手機了。」酷拉皮卡終於提起了他們今天的主要目的。

  他們此時正在手機店,這店找起來不費力,因為隨便問一個路人,他們都會提到這一間店,原因是因為這是這個鎮上唯一的手機店,所以現場是門庭若市。

  「這一款手機啊,輕薄方便,是旅行的好夥伴,而且它還有個特別的功能……」

  祈羽跟酷拉皮卡聽著店員介紹每一款手機的功能,他們在此處挑選了好一陣子,沒有多久,酷拉皮卡便已經選好了,但這件事可苦了祈羽,因為她想要的款式顏色剛好都缺貨,但她不想要隨便選一個將就。

  「不然請小姐等三天的時間,我們馬上幫您從隔壁城鎮調貨過來。」

  祈羽最終決定乖乖等三天的時間,反正有酷拉皮卡可以先儲存金的電話號碼,等她把手機拿到手再存也不遲,喔不,其實她壓根兒不打算存,覺得存下來只會有麻煩事而已。

    而酷拉皮卡正在處理門號的事情,因為之前他們倆欠繳電話費太久,手機號直接被註銷了,只好再重辦新的,祈羽目前還沒拿到手機所以打算下次再處理,於是她就在手機店附近漫無目的的溜達。

  然後,祈羽看見了不遠處有一間專門賣娃娃的店,她看到玻璃櫥窗有幾個手套玩偶在上面陳列著,很是可愛。

  要不乾脆買一個給酷拉皮卡當作驚喜?雖然不知道他會是什麼反應……正當祈羽這麼想的時候,酷拉皮卡從手機店走了出來。

  「我好了。」

  「我想看看。」

  酷拉皮卡自然知道祈羽在說什麼,他把口袋中的手機掏出來給祈羽看,這是翻蓋式的手機,打開之後上面是螢幕下面是鍵盤,祈羽把玩了一下裡面的功能。

  「喀嚓。」

  「現在的手機已經可以拍照了啊,那就不用相機了,真方便。」

  祈羽看著照片中是酷拉皮卡側臉的影像,然而在下一秒,酷拉皮卡把祈羽手上的手機給抽走了。

  「雖然如此,但是手機照相的畫素還是差了些,估計以後還會再更進步吧。」酷拉皮卡邊說邊把祈羽剛才拍的照片刪掉。

  「怎麼刪掉了,嫌我拍得不好看?」祈羽替那張照片感到可惜。

  酷拉皮卡搖搖頭:「現在很多人都會竊取手機的資料,小心一點比較好,如果照片流出去的話也不好辦,可能會被用來做不法勾當,而且如果做比較隱密性的任務,照片被擷取到的話,會被人鎖定的。」他把手機放入了口袋後繼續說道:「不過安裝保密裝置或改造一下可以一定機率避免這些問題。」

  酷拉皮卡估摸著以後要閱讀些關於這方面的書籍,畢竟拿給專家做,也不知道對方是不是黑的,在手機裡面加裝了什麼監視系統,更加危險。

  祈羽點了點頭,想著果然酷拉皮卡思慮周詳。

  「回去了?」

  「好啊,也差不多了。」

  他們這次走的路線跟剛過來的路線不一樣,所以經過了剛才沒有看過的公園,這座公園似乎是巴貝唯一的小公園,除了散步園道之外,還有些小孩的娛樂設施。

  祈羽被這些給吸引過去了,她篤定自己絕對沒有看過這些東西,像是一根長長的木頭,上面的頭尾端都有握把,中間有個東西撐起了這塊木板,如果壓左邊的話右邊就會翹起來,壓右邊的話左邊就會翹起來。

  祈羽側坐在尾端處,覺得這什麼玩意完全無法理解。

  瞬間,原本在底部的祈羽突然被帶到了半空中,原來是對面的酷拉皮卡也側坐了下去。

  「這東西叫做翹翹板,需要有兩個體重不會相差太多的人才能玩的遊戲。」話完,酷拉皮卡的雙腳往地板一蹬,祈羽便垂降了下來,而對面的人自然就升到半空中去。

  「就是這樣一直上上下下而已?」

  「嗯,我其實也是第一次看到翹翹板,之前書上看到的,很多公園都會有這樣的一個區域給小孩玩。」

  「哈哈哈,好不明意義。」

  祈羽覺得膩了便起身尋找下一個設施,而酷拉皮卡在也跟了過去,只見祈羽朝著一個用兩條鎖鏈懸吊著的皮革片走去。

    祈羽看到後是直覺性的認為這應該是要拿來坐的,只是坐下去後她就不知道該怎麼做了,只感覺上頭的兩條鎖鏈搖搖晃晃,她雙手抓著鎖鏈毫無頭緒,難道就是這樣玩?

  「抓緊。」

  「啊?」

  祈羽雖然沒有搞清楚狀況,但還是乖乖地抓緊了鎖鏈,只感覺有雙溫熱的手掌往她的背一推,她便隨著力道的餘韻擺盪到了半空中,到了高點之後她便隨著地心引力的再度向下墜,黑色的髮絲則甩到了她的眼前,而到了低點之後,又是重複剛才的行為。

  「這個好。」祈羽挺喜歡這玩意的。

  「這叫做盪鞦韆,差不多就是這樣玩的,沒人推也可以自己用腳蹬上去。」

  酷拉皮卡說完話之後,便坐上了旁邊無人的盪鞦韆,這讓祈羽有點失望,於是無奈之下她只好自己乖乖用雙腳蹬上去。

  「之前我們族裡也有,是用繩子跟木板綁在樹上做成的。」

  祈羽心裡頭一緊,眼角餘光看像酷拉皮卡,只見對方的神情比想像中還要鎮定,神態自若的在敘述一段往事。

  「我跟派羅挺常玩的,那時候用的繩子更長,可以蹬得更高。」

    「派羅是……?」祈羽覺得似乎有聽過或看過這個名字,她的雙腳不再擺盪,鞦韆變緩慢的停了下來,直到與酷拉皮卡平行。

  「我一個很重要的朋友。」

    祈羽想這位派羅大概是酷拉皮卡有時候會提到的“一位朋友“,只是她今天才知道這位朋友的名字。

    她看著酷拉皮卡的側臉沉默不語。

  又是這樣的表情,想起往事那悲傷的臉……酷拉皮卡其實不常說這些事情,祈羽雖有興趣去聽以前的事,但不代表她喜歡看對方露出這樣的表情。

  這種時候她只能當一位傾聽者,什麼事都無法為對方做,只是默默的看著對方難過,這點讓她很難受。

    她希望對方能開朗起來。

  「酷拉皮卡,我……痛!」

  祈羽心裡頭一驚,想著什麼東西啄了自己的頭,她轉頭一看發現原來是隻鴿子,而且那隻鴿子早已逃之夭夭,似乎在嘲笑著永遠也抓不到他一樣,祈羽再度把臉轉向酷拉皮卡,發現了一件有趣的事情。

  酷拉皮卡身上莫名的停了三隻鴿子在肩膀上。

  祈羽愣在一旁,隨即爆笑了出來。

  「這沒道理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這樣很好笑,我好想拍起來。」

  「妳沒聽過好的獵人會受到動物的喜愛嗎?」

  「等等他們大便在你身上你就不這麼想了。」

  「……」

  酷拉皮卡最終把這些鴿子給抖掉了,他還不想讓自己的族衣受到這樣的對待,而那群鴿子飛到了前面不遠處的空地上,因為有名婦人正在拋吐司邊。

  「妳剛才想說什麼?」延續了剛才的話題,酷拉皮卡的眼角飄向了祈羽。

  祈羽搖搖頭,想著既然都過去了那就算了。

  「我只是想說,哪天我們回到凡尼鎮的話,你可以把派羅介紹給我。」

  酷拉皮卡先是愣了一下,然後露出了淡淡的,極好看的笑容。

  「好啊。」

  祈羽愣了一下,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看著酷拉皮卡那樣笑會呆住。

    然後她想起了一件事情,派羅似乎是之前沒有成功召喚的一個人,酷拉皮卡說當時根本找不到派羅的遺體,所以他只能做一個連主人都沒有的墓碑……

  酷拉皮卡那時沒有再說下去,回應的只是無聲的眼淚。

    朋友離世會有什麼樣的感覺?她根本不清楚,僅僅用難過這個詞肯定無法完整詮釋。

  別人的痛苦自己是絕對無法百分之百的理解,祈羽很慶幸自己剛才沒有把話說完,對於酷拉皮卡心中的那塊悲痛,她應該要尊重才是。

    現在還無法走出去也沒關係,慢慢來也沒關係,自己無能為力改變已經發生過的事情也沒關係,她只要做好自己每一刻最應該做的角色就好。

    用其他的方式,讓他慢慢開朗起來。

  「酷拉皮卡,你等等我,我想起來我還有個東西沒有買。」祈羽從盪鞦韆上站了起來,對酷拉皮卡微笑道。

  「我也一起去。」酷拉皮卡說完作勢要起來。

  「我買的東西是女性的私人用品,我想你還是別去了。」祈羽狡黠的笑了起來。

  「……好吧。」

  「放心,我不會去太久的。」

  祈羽笑了笑,她其實想要買的是手套娃娃,但她要給對方一個驚喜,所以不允許酷拉皮卡跟過來。

  看見祈羽的背影消失在視線中之後,酷拉皮卡坐在原地的鞦韆上乖乖地等待,沉默地看著不遠處的婦人仍被鴿子包圍,這景象是溫馨平凡,但這樣的日子對他來說太遙遠了。

  派羅對他來說是內心最大的痛,那是他最好的朋友,而他卻失去了他。

  酷拉皮卡垂下了眼簾,想起了那些美好卻又痛苦的回憶,這些記憶對他來說是叢玫瑰,帶刺的幸福。

  但他不知道的是,剛才孤身離去的背影,是見到祈羽的最後一面。

  有時候太過於沉溺過去的泥濘,會忘記去注意周遭的美好,他後來才意識到,原來嶄新的艷陽一直都在他身邊,只是他沒有發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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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mio_yin 發表於 2022-11-25 01:27: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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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綁架X威脅X意外】


  映照在祈羽瞳孔中的,只有一根蠟燭,靈動的火焰,透過它的光暈照亮了這個空間,根據天花板跟地板的樣式,這房子的造價肯定不斐,只是這似乎是很久沒動用過的房間,家具上都是灰塵。

  此時的祈羽坐在地板,靠在一個櫃子上,她只覺得全身無力,她似乎被打了全身的麻醉劑,而且頭有些暈眩,可能是之前被砸暈的後遺症,甚至在臉上留下了血跡。

  她的雙手被反手繞到了後面,麻醉劑的關係讓她的感官變得遲鈍,但她仍判斷出自己大概是被人反手綁了起來,雙腳也是。

  似乎還被人打入了什麼東西,使她現在完全無法施展念。

  然後她這時才意識到,自己被綁架了。

  祈羽努力的回憶起自己最後的記憶,在跟酷拉皮卡道別後,她往玩偶店的方向走,那時還有一點人潮。

    剎那間,有一塊從天而降的大布,她本能地要躲避,也成功閃開,但卻被那個布蔓延出來的氣體給薰到。

  當時的她,不明白自己到底吸入了什麼,祈羽只是警戒的盯著剛才要偷襲自己的人,而對方是她前不久才見到的人,那人在當時還是個冒險的夥伴,所以當她看到兇手時,祈羽十分震驚。

  「禾雅……」祈羽不能理解眼前所發生的一切,但她隨即也擺出備戰姿勢,準備隨時迎擊。

  對方只是笑了笑,什麼話也沒有說,祈羽對於她的印象也很淡薄,只覺得對方是個非常冷靜且有歷練的人。

  「發生了什麼啊?」

  周圍的人開始多了起來,然後還有兩三個人突然暈倒了,祈羽發覺不太妙,這些暈倒的人是剛才離自己很近的人,也就是說,是因為吸入了那些紫色氣體的緣故。

  難怪對方這麼泰然自若地笑著。

  祈羽想到這個,利馬拔腿狂奔,她知道自己再待下去只會增加風險,祈羽縱身一躍便跳到了群人後方的空地,伴隨著眾人的驚呼聲,以及一股念的追隨,她知道禾雅在追自己,而她得跑。

  但她卻也跑不了。

  對方的腳程比想像中快得多,再加上自己的身體不聽使喚,她覺得不應該冒險在反擊上,雖然在那次的活動中她幾乎沒有看過對方動手過,但從氣息判斷,她知道對方肯定是條猛虎,不宜以現在的身體狀況冒險,但在過了幾分鐘的追逐戰後,那些詭異的毒氣終於在她的身上發作,她的行動開始變得遲緩。

  突然一個重擊,她陷入了一兩秒鐘的暈眩,祈羽最終眼前一黑,她被那塊布包圍了起來,從此意識便中斷了。

  然後,再次醒來就變成這副德行。

  她首先得理解為何自己會被抓,而禾雅到底是什麼人,以及這裡到底是哪裡。

  還有……祈羽的臉陰沉了下來,酷拉皮卡……她還得跟他會合……

  「嗚……」

  祈羽盡自己最大的努力想要移動身體,卻是白工,完全起不了任何作用,她瞄了一下周圍,發現身上的包包也不知去向。

  可惡……

  她洩氣的在心中咒罵,到底是什麼狀況?她為何會莫名其妙的被綁架到這裡?她得逃出去,但這該死的麻醉讓她無法動彈。

  她只能期望麻醉趕快消退,但通常期待總是不會如願,過了不知道多久之後,她聽到了門外的腳步聲,接著,門被打開了。

    比蠟燭光還要刺眼的燈光照射進來,她反射性地瞇起雙眼,祈羽的耳朵反而最先捕捉到狀況。

  「妳醒了?我用的劑量應該是到明天才醒的。」

  這是禾雅的聲音。

  「我直接切入正題,妳的力量為我們所用吧。」

  祈羽看到了禾雅的臉,正居高臨下的看著自己,而對方神態自若的樣子彷彿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像是對方早已做習慣這種事情了一樣。

  「……什麼力量?」祈羽是明知故問,但是她不明白對方是如何知道的。

  「妳幫助哈恩以及與金合作時展現的那個招式。」

  都有特別避開其他人了,怎麼還是……祈羽皺緊了眉頭,露出了敵意,覺得對方十分的危險,再怎麼說禾雅居然躲過了他們的感官,並且偷偷的跟在後頭。

  「妳說的『我們』是指誰?」

  「烏特拉家族。」

  那是哈恩的家族。

  ……為什麼?

    在對方毫無顧忌地回答之後,祈羽不免吃驚的瞪大雙眼,她不明白對方到底是有何資格對自己這樣做,她明明是哈恩的恩人,難道對方忘恩負義到這種程度?

    不……對了,她記得那時候哈恩想要復仇的時候,烏特拉家族沒有一個人給過援手,但是眼前這個人又是怎麼知道自己的?難道真的是哈恩……

  「你們一直在暗地裡監視著哈恩?」祈羽傾向不懷疑哈恩,雖然對方有過前科。

  「妳相信他嗎?他不是背叛過妳?」

  而祈羽對於這個問題實在回答不出來,因為對方的確背叛過自己,但以她的感覺來說對方也是不得已才這樣做,她知道要復仇的人大概是不會放棄任何的機會,就如酷拉皮卡那樣,但撇除這件事情,她認為對方是個品行還可以的人。

  但那只是她認為,她不確定自己認人的功力如何,所以對於禾雅的嘲諷,她沒有任何的回應。

  見祈羽毫無反應,禾雅便繼續機械似的說話,絲毫不顧略其他人。

  「那麼後天行動。」

  「等等,妳在自說自話什麼?我根本什麼也沒答應。」祈羽對於這過於快速的結論,提出了質疑,再者對方只說行動,根本沒有明確的指示。

  聽完這話,禾雅蹲了下來,右手抬了起來輕輕地放在祈羽的脖頸上,這是一個明顯的威嚇動作,禾雅面無表情道:「妳有什麼理由可以不答應?」

  祈羽的雙眼毫無波動。

  「如果我不在乎呢?」

  「妳不在乎妳自己,但不代表妳不在乎其他人。」

  祈羽沉下了臉,她很清楚對方究竟在說什麼。

  「他不是這麼簡單就會被抓住的。」

    祈羽開始懊悔自己真的太疏於警戒周遭,雖說那時躲避的恰恰好,但沒有想到還有毒氣,也就是說,自己的反應力還太差。

  「妳大可試試看。」

  回應的是祈羽陰沉的視線。

  「那麼,我再說一次,後天行動。」

  於是,世界又陷入了昏暗,禾雅離開時把門關上了,祈羽閉上雙眼在想一些事情。

    若是真的得替烏特拉做事那她也沒辦法,唯一能想的只有兩件事情,第一就是之後找機會逃走,第二就是贏得烏特拉的信任。

  她其實也不打算赴死,而祈羽也不認為酷拉皮卡會這麼輕易的就被弄死,最好的辦法就是她要趕快找到酷拉皮卡,然後今後要對烏特拉小心才是。

  不過她還是想知道,此舉是烏特拉家族全部人的意志,還是少數人而已。

  ……擁有這個能力真不幸,給她帶來了這般災禍,此刻的她,並沒有足夠的實力來守護自己的這項能力,於是變成了標靶,供人攻擊。

  祈羽漸漸的再次陷入了昏睡,但她這次只是淺眠,以便隨時注意周遭,而且這裡噁心的她根本睡不著,所以當禾雅再次進來時,祈羽馬上緊繃的睜開雙眼,帶著明顯的敵意,她覺得也不必掩飾這份心情了。

  「妳最好睡一下,明天有很多活要做。」

  祈羽對於這話並不予理會,心裡想著妳在這裡更睡不著。

    祈羽自然曉得為何對方在這,自己的麻醉有慢慢消退的趨勢,大概是不想要影響到明天的行動,所以剩下的時間由禾雅進行監視。

  「妳是烏特拉家族的人嗎?還是只是被雇來的?」

    雖然不確定禾雅會不會給予回應,祈羽還是問道,畢竟能知道愈多情報愈好。

  「都不是。」禾雅的雙眼毫無波瀾:「只是一個被威脅的人罷了。」

  祈羽愣了一下,這是怎麼回事?

    禾雅的頭微微往上揚,視線放在祈羽後方的櫃子上。

  「我提早告訴妳妳的結局吧,之後他們會強迫妳吃一種毒藥,那毒藥是烏特拉自己所煉製的,所以解藥只有他們有,只要妳肯聽他們的話,他們就會給妳一個暫緩毒藥發作的暫時解藥,為了永遠把妳控制住。」

  「……妳。」

  祈羽看向禾雅,不明白對方為何能這樣神態自若的說著。

  「妳不必可憐我,因為妳之後也會像我這樣。」禾雅說到此把臉別了過去:「這裡很多人都是如此,久了就習慣了。」

  「……」

  「還有,哈恩他跟這件事情完全沒有關係,妳大可不去懷疑他。」

  祈羽遲疑地說了句話。

  「……多謝妳告訴我這些。」

  「我不過是讓妳以後能心物旁騖的執行任務,這對誰都好,不必謝我。」

  祈羽神色複雜的看著禾雅的背影,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不僅僅是對自身結局的悲嘆,還有對於其他被害人的惋惜,祈羽在心底不禁動了怒氣,想著原來做人可以這麼人渣。

  如果還有希望,那勢必要靠哈恩幫忙,但前提是自己見得到對方。

  「妳知道哈恩最近的動向嗎?」

  禾雅的側影動也沒動:「勸妳打消念頭,至少短時間內不會有機會,他和家主去外地經商了。」

  不,如果是跟家主經商的話代表未來可能會握有很大的權力,但這也代表自己需要有足夠的耐心等待,不知道要花上幾年。

  ……幾年啊。

  好悲傷的名詞,自己之前所籌劃的未來全部都灰飛煙滅了。

    但她不想放棄。

    還有人……還有人在等她,那個一起成為獵人的約定。

  只要耐心等待,機會總有一天會來臨。

    雖然內心燃有希望之火,祈羽的心裡還是有些無助,她並不想被動的接受這樣的結局,但她現在也是別無選擇。

    祈羽帶著複雜的思緒閉上了雙眼,想要好好靜靜,好好休息。

  但是有時候,意外總是會接踵而來。

  祈羽被突如其來的騷動給驚醒了,在外頭,在這間房間外似乎發生了什麼事情。

    她聽到了尖叫及辱罵聲,祈羽抬起了頭,禾雅也是老早就發覺了異樣的動靜,只是在思考自己該不該離開這房間。

  隨著慘叫聲愈來愈接近,禾雅也被迫從中選擇,她開啟了門小心翼翼的走了出去,祈羽也趁機把繩子弄成隨時可以掙脫的狀態,麻醉的效果已經快要消退,雖然還殘留一點在體內發作,但她的身體現在可以行動了,只是會比較遲緩。

  祈羽不知道自己的念恢復了沒,但現在也不適合測試,可以的話,她不希望有人發覺她的存在,雖然不知道外頭發生了什麼,但她想著一定要靠這個混亂逃出去。

  正當祈羽這麼想的時候,不遠處有個腳步聲走近,帶著毫不掩飾的殺氣,祈羽知道這肯定不是禾雅的腳步聲,所以她決定暫時裝作被綁著的模樣,等對方推開了門再做打算。

  過了沒幾秒,門不是被推開,而是直接被砸壞。

  祈羽看見了一位男子帶著碧色雙眼,明明有著一身精壯的肌肉,臉上卻是極不相稱的娃娃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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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mio_yin 發表於 2022-11-25 01:28: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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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二、哀求X求生X生死一瞬間】


  「咦?怎麼會有人被綁在這裡?」

  站在祈羽眼前的人,驚奇地睜大了雙眼。

  祈羽迅速整理了情況,這個人恐怕不是烏特拉家族的人,但似乎也不是什麼客人,祈羽能聞到對方有稍許的血腥味,再加上外面的慘叫聲,這人恐怕是個強盜,而且不是個普通的強盜。

  「……我、我也不知道……我也是莫名其妙的就被綁到了這裡,請問外面發生了什麼?……為什麼會有慘叫聲?」

  祈羽裝作害怕的樣子,決定繼續扮演被綁的角色,畢竟現在動身對她來說太不利了,麻醉還沒有完全消退,肯定一下就會被抓到,只能等待更好的時機。

  「……嗯~」

  眼前的青年似乎想著要怎麼處置祈羽,而且選項中肯定有跟那些在外慘叫的人一樣的結局,這讓她十分緊張,她得隨時做好逃跑的準備,而在祈羽這麼想的時候,她感覺到有另一個人靠近。

  出現的是有著一頭藏藍色頭髮的人,身高似乎比祈羽還要矮,有著狹長的雙眼,瞳孔是罕見的金色,身穿著一襲黑色的連身服。

    祈羽看到這人的一瞬間就知曉對方很危險,一定要小心。

  「飛坦,這裡有個被綁架的女孩子耶,你說怎麼辦?」

  那頭藏藍色頭髮的人名叫飛坦,整個人散發的是可怕的戾氣。

  「殺了便是,團長不是下令清光這裡所有的人嗎?」他的聲音很低,這話說的不帶感情,彷彿這種事對他們來說已是家常便飯。

  「是沒錯,不過我對她為什麼會被綁來挺感興趣的。」那位青年男子雙手環胸的說道,最後面向祈羽笑著繼續說:「真不知道妳是幸運還是不幸啊,不管遇到烏特拉家族的人或是遇到我們,下場都不會太好呢。」

  祈羽裝作緊張的縮了縮身子,實際上她真的也在擔憂,她認為眼前的兩人是已經做好了幹掉她的準備,而一次面對這兩人幾乎沒有勝算,尤其是在自身狀況不佳的情況下,更是絕望。

  「妳為什麼會被綁來這裡啊?」青年微彎了下來,雙手支撐在大腿身上。

  她該說實話?還是說謊話?祈羽必須在這一秒鐘做出了抉擇,否則會顯得非常不自然。

  「……他們好像要讓我做一件事情。」

  「什麼事情?」

  「沒有明說,只叫我準備好,明天就要出發了這樣。」

  「這樣啊,不過原本預計明天出發的行程我想被我們給搗亂了呢。」

  祈羽最終選擇模稜兩可的回答,她怕如果據實以告,會落得被迫做牛做馬的下場,但若是什麼都不說,肯定難逃更淒慘的命運,那麼自己現在能繼續活著的機會是什麼?

  是繼續讓對方還有興趣跟自己說話。

  「什麼意思?那剛才外面的慘叫聲……你們到底是誰?」

  「我們啊?我們是……」

  當青年話說到一半的時候,飛坦把他的話打斷了。

  「俠客,你的話太多了,直接下手不就好了。」

  祈羽知道那位一臉笑咪咪的青年叫做俠客。

  「看到可愛的女孩子總是會想搭一下話嘛~」俠客說了句輕浮的話之後,轉而對祈羽笑笑地說道:「抱歉啦~妳還是得死。」

  祈羽的心一沉,然後她看到飛坦似乎被房間的某物品吸引,沒再繼續關注這邊。

    祈羽的雙眼一直盯著俠客,她帶著哀求並且委屈地說道:「真的不能放我一條生路……?」

  「不行。」

    祈羽的雙眼瞇了起來,在俠客伸手要刺過來的那一瞬間,她躲過了攻擊,並且同一時間解開了束縛自己的繩子,她一面祈禱自身念能力的恢復,一面往門口狂奔,而下一秒,幸運的,她成功施展硬在自己的背部,以防對方的攻擊。

  這樣的機會大概不會再有第二次了,這次全仰賴眼前這兩人的大意,如果再被攔住大概就沒戲唱了。

  在奪門而出的一瞬間,出乎祈羽意料之外的是,衝上前要攔下她的人是飛坦。

    她的眼角餘光看到俠客沒什麼動作,看來是對這位夥伴很有信心,只見飛坦拿著雨傘要攻擊自己,她也只能硬著頭皮轉身對付,畢竟這種狀況背對著敵人實在太傻了。

  在她轉身的瞬間,她有預估好對方的雨傘勾不著自己,但誰會預料到,那支雨傘居然伸長了,喔不,是雨傘前面的刺彈了出來,直直向祈羽的額頭飛射過來。

  祈羽完全來不及躲避,只有右手本能性的上前阻擋,但念的轉移不及,右手聚集起的硬還是不夠,即使把刺給彈了出去,祈羽的右手還是流血了。

  不妙,真的是非常不妙,而且她手上也沒有任何利器,只能憑藉著自身的能力上了。

  「動作還算靈敏呢~要不要我乾脆在她身上插一針就不必這麼費事了?」在後方的俠客看好戲的說道。

  「不用。」在飛坦吐出這兩個字之後,他又飛快地衝上前來,帶著嗜血的光芒。

  飛坦突刺了過來,這次的速度更加快速,祈羽趕緊向側身一躲,誰知對方的方向瞬間轉換,祈羽只得微微蹲下身躲過這到攻擊之後,趕緊一個掃腿。

    她把硬大多集中在這一腳上,盼的就是對方能夠重心不穩,誰知對方的硬也集中在那,雙腳穩的狠。

  祈羽心中暗叫不妙,趕緊退開,並把念傳輸到背部等曝露在危險之處的地方,但速度還是太慢,她的右手臂上側整個被雨傘給刺穿,因為硬扯的關係傷口變得更加不堪入目,祈羽強忍住痛苦,讓自己的集中力不被傷口奪去,她知道她的右手廢了。

  祈羽的臉沉了下來,目光銳利,絲毫不被傷口所影響,她知道自己不能在這樣被動下去了,面對對方的猛攻,自己勢必得反擊才是。

  只見飛坦甩掉雨傘上的鮮血,臉上的表情似乎很愉悅,他滿意地看著祈羽的表情。

  「眼神這麼兇狠,原來剛才都在演戲呢~」後方邊把玩手機邊看戲的俠客饒有興致的說道。

  「如果還想看我表演的話,不如考慮放我一馬如何?」祈羽陪著俠客說起不好笑的笑話。

  「這個不是我可以決定的。」俠客笑咪咪地回應。

  接著,理所當然的再次展開交鋒。

    祈羽深知這場戰鬥拖愈久對自己愈沒利,在飛坦起步的瞬間,祈羽的右腳積滿了硬並用力地往地板踏下去,一方面是給自己做足反作用力使自己跑得更快速,一方面是要製造障礙讓對方通行困難。

  但她似乎沒控制好力量,弄得整個長廊都坍塌,由此情況來看,這兒是二樓,祈羽並沒有停下來觀察狀況,而是在往下榻的一瞬間便頭也不回地趕緊跑到樓梯處,蹦跳的來到了一樓,這一系列動作絕對花不到三秒。

  祈羽沒有時間欣賞這棟豪宅的珍奇寶藏,到了一樓的大廳,入目的是滿地的屍體,血流成河,祈羽看到這樣的場景自然是愣了一下,但她停下腳步的原因並不是因為這樣,而是因為在大門口前,佇立著兩個人。

  一位是穿著大衣外套的男子,把頭髮梳了上去,漆黑的雙瞳深邃無比,值得注意的是額頭上有個十字架,但祈羽不認為他是位神職者,而男子身旁的是一身西裝裙的女子,身材十分了得,褐髮中分。

  看這泰然自若的樣子,這兩人不太像倖存者,大概跟剛才那兩人是同夥的。

  祈羽發覺自己失策了,她老想著趕緊逃出去,所以只想著趕快找到出口,卻沒有想到會有人埋伏。

    比起直闖大門所承受的風險,她應當再找找看有沒有其他的出口,再怎麼樣也比對付這兩個人好。

  這些思緒在祈羽的腦內也只溜轉了一秒鐘的功夫,她便馬上決定找尋他處另鑿出口。

    可惜的是,她做出決定的時間點終究太晚,當她要往後離開時,剛才在樓上跟她纏鬥的兩人出現在她身後,也就是說,她被兩面夾擊,被四個人包圍。

  四面楚歌,祈羽不知道還有什麼形容詞可以述說此刻的狀況。

  「又見面啦~沒想到妳會選擇把地板砸毀這麼激進的手段呢。」俠客的神情依舊是這麼的輕鬆。

  「我也沒想到你們能這麼快的又追上來呢。」

  「所以說妳不走運啊,遇到烏特拉家族的人之後又遇上了我們,妳該去買張彩券了。」

  「什麼意思?」

  聲音從祈羽的身後傳來,站在大門前的那位男子問道,祈羽沒有打算轉身,反正這個情況面向哪裡都是一樣的。

  「啊,是這樣子的團長,我跟飛坦剛剛在二樓的某個房間遇到這個人,她那時候被綁了起來,還說是莫名其妙被烏特拉家族的人綁來的,不過知道要被殺之後她馬上就掙脫掉了。」

  這樣看來,那位身穿大衣外套的男子是他們的頭,都被稱呼為團長了,應該沒有其他可能,不過團長這個稱呼聽著怎麼有點像馬戲團。

  在俠客說完之後,飛坦隨即接話,並且話語跟行動並行。

  「她就交給我處理了。」

  祈羽見飛坦衝了過來,趕緊蹲了下來拿起身旁屍體手上的短刀,奮死抵抗。

  但沒有幾秒的時間,她明顯處於下風,尤其她的慣用手不能用,非常的吃虧。

  而後,祈羽跳到了半空中,想要抓住上面的吊燈。

  只是對方完全不給她機會,飛坦用更快的速度跳了上來,兩人便在半空中扭打起來,祈羽的短刀被打飛,面對飛坦的匕首她以左手徒手接住,以免讓自己的腹部重創。

  下場是她的左手掌虎口形成了嚴重的撕裂傷,不停地流血,大拇指難以活動。祈羽最終重摔在地,因為有念緩衝的關係她才沒有摔得四分五裂,但是她卻也被飛坦壓制在地。

  正當她絕望地閉上雙眼,迎接飛坦的最後一擊時。

  那位被稱為團長的男人出了聲音。

  「飛坦,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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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mio_yin 發表於 2022-11-25 01:3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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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三、欺騙X奪取X身心俱疲】


  飛坦把頭轉向團長,盼得如此做的理由,他的雙手沒有放開,依舊死死的把祈羽摁在地上,而被壓在地上的她同時也疑惑了起來,這是發生了這麼事情?

  「妳說妳是被抓來的,那妳知道理由嗎?」

  她知道如果說出來還有活命的機會,相反的,若是隱瞞大概會命歸西天,躊躇了一兩秒,她最終不情願的開口。

  「他們想借用我的能力。」

    「什麼能力?」

  「語言能力。」

  若是要說謊的話,半真半假最容易讓人信服,雖然目的並不為這個,但她會很多種語言也是不爭的事實,至少在學霸酷拉皮卡的鑑定下,她真的算是懂很多了。

  祈羽見團長沒有說半句話,以為他在沉思這件事情的真實性,祈羽內心不免得緊張了起來,若是對方懷疑自己那可不好辦,但現在再說些什麼也是可疑,她只能乖乖等待對方的反應。

  「派克諾妲。」

  「是。」

  只見團長叫了一旁的女人,也就是派克諾妲,但團長什麼話也沒說,派克諾妲便很自然地走上前來,祈羽不明白這是要做什麼,真的要殺自己的話讓這個金色眼睛的傢伙下手就行了,但又不像是要放自己走的樣子。

  在祈羽疑惑之際,派克諾妲蹲了下來,把手搭在祈羽的肩膀上。

  「他們到底為什麼把妳抓來?」

  「就說是因為我的語言能力了。」

  祈羽雖然繼續嘴硬,但她心中已經警鈴大作,這女人,派克諾妲碰自己絕對是有原因的,難道她有觸碰到對方就能測謊的能力嗎?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

  「她說謊。」

  糗了……

  「她被抓過來是因為她有召喚出死者靈魂的能力。」

  !?

  祈羽吃驚地睜大雙眼,死死的盯著派克諾妲,心想著這個女人的能力到底是什麼?能測謊就算了還能把真正的理由說出來,難道是讀取記憶?

  她還沒空擔心自己的安危狀態,就聽到了周圍人嘆息的聲音。

  「召喚出死者靈魂……有這種能力?我還是第一次聽說,真有趣。」身後的俠客發出了讚嘆。

  團長盯著祈羽看,明顯對此也很有興趣:「那就請這位小姐更明確的敘述這個能力吧。」

  祈羽抿起蒼白的雙唇不發一語,死死的盯著掛著不明意義微笑的團長。

  「我想妳知自己沒有選擇的權利,不如我們來做個交易,如果妳好好配合我接下來的要求,那我就放妳走,反之,如果妳拒絕了我的要求,那麼……」團長說到此,只是微微一笑,不把話說完。

  因為後果如何,不用動腦想也知道。

  雖然不知道他到底想要做什麼,祈羽知道自己只能抓住這唯一的生存機會。

  「說吧。」

  團長滿意的看著祈羽,並提出了第一項要求:「請妳說明妳的這項能力,記住,妳說謊的話我們都知道,希望妳不要做出這麼愚蠢的決定。」

  祈羽看著團長的眼神一片淡然。

  「這是能召喚死者靈魂的能力,必須要在對方存有骸骨的時候發動,發動後的副作用是會做惡夢以及睡醒後的精神不濟。」

  「那麼請妳示範一下這項能力,我想這裏是一個非常好的舞台。」

  祈羽皺起了眉頭,這話聽著十分諷刺,好像這些人的死亡都是為她的能力準備似的。

  她突然感覺身上一鬆,原來是飛坦結束了擒拿,祈羽悶悶地站了起來,有些不穩,她四處看了看,過多的屍體讓她一時之間不知道該選擇哪一個,然後她想起了什麼,接著不再看任何人一眼,只是木然的尋找一個目標。

  屍首幾乎分離,但她還是認得出這人是誰。

  禾雅……

  祈羽看見那熟悉的身影,她發呆了一下後便走了過去。

  在她走的時候看見了一位紫髮綁著馬尾的女子從別處走來,長相美艷卻冷漠的臉龐,雙手拿著兩袋東西,祈羽沒有搭理她,那人也沒有說什麼話,只是靜靜的在旁邊看。

  那個人大概也是他們的同夥,而祈羽也在那倒在地上的身影前,停下了腳步。

  她張開雙手,施展了“天堂的信使”後,熟悉的光點緩緩飄升,禾雅的靈魂就這樣出現在自己面前。

  祈羽突然有一瞬間覺得,這個能力不應該出現在世界上。

  「妳真不走運。」

  「我也這麼覺得。」

  面對禾雅的感言,祈羽平靜的回覆,她甚至差點笑出聲,這人算是把自己搞成這樣的始作俑者之一,現在卻死了,面對她的靈魂,祈羽竟然能抱持閒話家常的心態,她並沒有想要出言諷刺她的心情。

  她不恨她,她也不知道為什麼。

  「不過我認為,妳這樣子至少比落在烏特拉家族好,不必像我一樣。」

  「……」祈羽盯著對方,不發一語。

  「我早該死了,只是一直沒有勇氣自盡,然後逐漸麻木。」禾雅說著說著轉了個身子,看向周圍的慘象,沒有悲傷的神情,瞳孔是如止水般的平靜。

  「十年了,我想我是解脫了。」禾雅平靜地閉上雙眼。

  祈羽居然在這一瞬間,居然憐憫起對方。

  「再見。」

  禾雅說完這句話後,便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中,祈羽愣愣地看著她眼前空無一物的景象,這前後不過兩分鐘,與之前最短紀錄的十分鐘來說相差甚遠,這樣來說的話,靈魂是可以以自己的意志來決定消失的時間啊。

  看來禾雅是真的活得毫無眷戀,急著想要脫離這般地獄。

  祈羽垂下了眼簾。

  「很精彩呢。」

  團長讚嘆道,祈羽默默看向發言人,沒有任何情緒,只是等待下一步指示。

  「那麼請妳閉上眼睛,對於接下來的動靜都不要有所抵抗。」

  祈羽乖乖地閉上了雙眼,感覺到了對方向自己靠近,然後她的右手被提了起來,被撕裂的地方,痛感瞬間蔓延了開來,祈羽吃痛的緊閉雙唇,實在不願意被現場的人看見自己狼狽的模樣,她最終只感覺手被放在一個硬硬的東西上,之後手便重回了自由。

  「恭喜妳,妳自由了。」

  面對團長的道賀,祈羽理解了為何對方要有這樣一系列的動作,無非是要複製這項能力或是搶奪這項能力,不然對方為何要詳細詢問這項能力之後不把她帶走。

  那麼,她的能力還在嗎?

  她不想想這些事情。

  祈羽就只是繼續站在原地,一動也不動,她很篤定自己在這裡不會怎麼樣,不然對方為何願意這樣乖乖放自己走,大概是如果她死了,對方好不容易得到的能力就會消失吧。

  她的眼神逐漸變得陰冷了起來。

  「我想妳是還沒受夠教訓。」

  飛坦非常不爽祈羽這樣的眼神,本想再度出手,但被團長的眼神制止,現場的人都感覺得出來,祈羽是讓他們滾蛋,而且是現在就滾蛋,讀懂這樣想法的飛坦自然是怒氣加倍。

  「我勸妳還是不要在這種情況如此放肆比較好。」

  團長看著祈羽,緩緩說道,最終他邁向大門,拂袖而去,什麼話也沒說,他並不是被祈羽威嚇走,是因為目的已經達到,他們今天來烏特拉家族的原因便是紫髮馬尾女子手中的財寶,既然已經達成目標,那早走為妙。

  他的夥伴們自然也清楚狀況,一個個跟隨團長走掉了。

  僅有一個人走了過來,笑咪咪地說著話。

  「趕緊去療傷啊,不然就枉費了我們放過妳。」

  回應俠客的是祈羽的冷漠的視線,她現在實在不想跟這個人說半句話。

  「妳剛剛如果不是這個態度的話,說不定團長就幫妳療傷了。」

  祈羽靜靜的看著俠客,許久後輕聲說了一句:「你覺得我會想要你們的幫助嗎?」此時此刻,她正在壓抑心中隱隱點燃的怒火。

  對於此話,俠客僅僅是以微笑面對,他說聲希望以後還有機會見面後便一走了之,留下繼續佇立在那裏不動的祈羽。

  「砰!」

  在意識到這裡沒有任何活人的那一瞬間,祈羽倒在了地上,以精神跟肉體來說,她都已經到達了極限,雖然右手還在流血,但她也無暇去理會,身旁陪伴她的是層層堆疊的屍體。

  這個景象很淒涼,很悲愴。

  這一系列的事情發生得太快,太突然,在還沒有消化一件事情的時候又馬上竄出另一件事情,這些接踵而來的意外讓她很累。

  祈羽緩緩閉上眼,她只想休息,只想安安靜靜地躺著,只想找個親近的人說說話。

  她只是有一點想見酷拉皮卡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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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mio_yin 發表於 2022-11-25 01:30: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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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四、再遇X幻影旅團X無法說不的交易】


  祈羽再次甦醒時,發現自己正處在一間豪華的套房,她正躺在床上,掛著不知哪來的點滴,她檢查自己的身體,身上的傷痕都已經被處理過,雖然動到傷口的話還是會有無法言喻的疼痛,但起碼她是能活動的,祈羽趕緊跳下了床,拉開了一旁的窗簾,入目的是底下一片房屋。

  她所在的這間房間大概是十幾樓高。

  她呆呆地看著窗外的場景,靜靜的回想自己失去意識前的一切,當那些回憶清晰浮現在腦海的時候,她抿住了雙唇,不發一語,她不知道該如何形容此刻的心情,很是複雜。

    對於能力的脫離,她有的只是茫然的感覺,對於這一系列的遭遇,她並沒有特別恨他們,只是感到深深的厭惡,可以的話,此生不願再與他們有所牽連,是否要奪回能力……她沒有更進階的想法,畢竟對於她來說,這項能力的出現,有點像是天上掉下來的驚喜。

  那麼現在只是驚喜被拿走了,她只是覺得有一點小小的喪氣感而已,沒有說特別想要奪回來,當然能拿回來更好,但如果要再度面對那傢伙的話……

  還是算了吧。

  自己這次沒做惡夢呢……果然是因為能力被拿走了吧。

  祈羽狠狠的詛咒那個被稱為團長的傢伙噩夢多做一點,隔天爬不下床。

  那麼,這裡是哪裡?自己現在到底為何在這裡?祈羽只想弄清楚這些答案。

  以及……她想要趕快跟酷拉皮卡會合。

  當她在想這些事情的時候,房門有鑰匙的轉動聲,祈羽迅速地拿起桌上的餐具埋伏在門口,當門開的一瞬間,她輕易的就制伏了對方,但在看到對方側臉的瞬間她愣了一下,因為她想也想不到進來的人居然是這一位。

  「為什麼我會在這裡?」祈羽收起驚訝,瞇起雙眼威脅道。

  「因為是我從烏特拉家族的屍體堆把妳帶回來的啊。」對方輕鬆的笑著,彷彿自己脖子上並沒有被帶有周的餐具威嚇。

  「夏歐利,我再給你一次機會,否則的話……」

  「否則的話?」

  只見這位綁著長髮馬尾的男子輕易地掙脫了祈羽的束縛,在後者沒有反應之際,夏歐利的手繞過了祈羽的膝窩處,把她橫抱了起來,雖然這是極其浪漫的公主抱,但祈羽是紅著臉劇烈的掙扎。

  「你幹什麼!?放我下來!」

  「都受傷了還這麼兇狠。」

  只見夏歐利手一鬆,把祈羽抱回了床上,並幫她蓋好被子,祈羽是氣鼓鼓的把頭翻到另一面,不願與他有任何對話。

  「妳對救命恩人是這種態度?」

  祈羽的半張臉悶在被子裡不說話,不知道為什麼她現在看到夏歐利的臉就來氣,是因為之前相處的經驗關係嗎?還是因為先前那一連串的事情而有所遷怒。

  她知道是後者,所以她心底還是有一點對夏歐利感到抱歉的,只是拉不下臉。

  「再不轉過來回應的話我就要對妳非禮囉。」

  「……什麼?」

  祈羽一開始對於這話是不予理會的,直到她確信對方的確有動作,她馬上起身站在床上,惡狠狠地盯著把手伸進被子裡面的夏歐利,只見對方抬起臉,掛著一張無害的笑臉。

  「別鬧了,告訴我到底是什麼狀況,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那裏?」

  禾雅偷偷摸摸的跟蹤已經讓她夠嗆了,她不相信夏歐利是無緣無故出現在那裏。

  只見夏歐利起了身子,走到後方的椅子上坐了下來,比起緊繃的祈羽,他顯得放鬆許多,夏歐利翹起二郎腿,雙手放在翹起來的膝蓋上方說道:「我的確不是偶然出現在那裏,但絕對不是因為妳出現。」

  祈羽眉頭一皺,這人是嫌她自戀就對了?

  「我是幫帕里斯通先生處理事情,所以來到烏特拉的宗家一趟,怎麼知道這麼幸運剛好遇到他們居然被他們殺死了。」夏歐利在說這些話的時候,臉的表情從來沒有變過,這件事情對他來說大概就跟螞蟻死了一樣無關緊要。

  酷拉皮卡曾經跟她說過,烏特拉家族有分一個宗家跟好幾個分家,宗家就是擔任家主的人,他的直系血親所組成的集團,而分家想當然爾就是旁系血親,這幾個宗家及分家一起合力主持世界上所有的烏特拉商會。

  但祈羽從中聽出了不對勁。

  「他們?你知道殺了他們的是誰嗎?」

  「當然,實際上他們在裡面鬧事的時候我躲了起來,畢竟我一個人對上他們那麼多個實在是很不利,硬要槓上那就太不明智了。」夏歐利說到此,半瞇著雙眼看向祈羽繼續說道:「所以當妳明明處於弱勢還敢囂張的時候,我真是佩服。」

  夏歐利說話有時候挺拐彎抹腳的,十分討厭,但她沒有回應這句帶刺的話,而是再次詢問她想知道的事情。

  「所以殺了他們的人是何方神聖?」

  「幻影旅團。」

  空氣凝結了,聽到這句話的時候,祈羽的腦袋空白了幾秒鐘,然後她倒抽一口氣,心裡亂成一團,短時間內無法梳理整齊。

  那是酷拉皮卡的仇人……

  是他的仇人……

  就這樣剛好。

  夏歐利對於久久沒有回應的祈羽不感到吃驚。

  「他們是酷拉皮卡的仇敵吧?」

  祈羽皺著眉頭看向夏歐利,想著對方到底知道多少事情,她最後悶悶地坐回床上,覺得身高高對方太多也不好說話。

  「你救我有什麼目的?」

  「妳怎麼老是把我想的這麼壞啊。」夏歐利嘆了一口氣,擺出無辜的笑臉。

  「難道不是嗎?」

  「那要不要我讓妳看看我真的壞心眼的時候?」

  夏歐利說完話後,起身走向祈羽,他彎下身子把雙手放到了祈羽身後的兩側,兩人臉的距離不到30公分,舉動很是曖昧,但祈羽依舊不為所動,只是冷著一張臉。

  夏歐利覺得這反應很無聊,最後知趣的挺起身板走回了椅子處,並把身體靠在椅子上的握把處說道:「好啦好啦,我就是覺得我們都有緣分認識了,幫點小忙也不會怎麼樣,不過……」夏歐利從口袋摸出了一支手機,按了幾下按鍵之後丟向了祈羽,並且拋出了一句話。

  「這人有話跟妳說。」

  祈羽接住了手機,發現手機顯示的是“內心極度扭曲又討人厭的笑面虎”。

  ……到底是誰可以被夏歐利形容成這樣?祈羽不禁感到深深的好奇。

  她拿起了手機,響了一陣不知名的樂曲,隨後終於接通。

  「你好,聽說你要找我?」

  「是的~我的確有事要找祈羽小姐呢。」熟悉的聲音響起,這特殊的說話方式讓她想忘也忘不了。

  如果說夏歐利的出現是在她的意料之外,那帕里斯通有事找自己那更是荒謬的事情,但轉念來說,如果金說的是對的,對方原本就認識自己,那他來找她便是情有可原。

  祈羽一瞬間有壞心眼的想法閃過,她想著要不要把夏歐利輸入的暱稱告訴帕里斯通,這真是太有趣了。

  不過她最終沒有這樣做。

  「什麼事情呢?」她問道。

  「實際上是想問妳現在的狀況如何,聽夏歐利說妳受了重傷,我有點擔心呢。」手機那頭的聲音有一點雜訊,大概是因為相隔太遠的緣故,不然就是這裡的基地台不太穩。

  「嗯,沒事了,謝謝你的關心。」祈羽這話說的客套,因為她不認為帕里斯通打來的目的是這樣。

  「這樣啊,那就好,那妳有聯絡上金先生了嗎?或是聯絡上妳的另一位夥伴?」

  祈羽苦笑:「還沒呢,我想這有些困難,我手上也沒有聯絡方式,要花上一點時間去找。」她頓了頓,帶著一點期待的心情問道:「還是你有什麼辦法可以聯絡上金嗎?」

  「這恐怕有些困難呢~金先生的行蹤實在太難以掌握,我也無能為力。」

  「我知道了,沒有關係。」

  祈羽聽到此有些喪氣,但她還是有禮貌的回應,現在的問題就是,她要如何找到金或是酷拉皮卡?其實主要是要找酷拉皮卡,但若是找到金的話也能聯絡上她要找的人,但在不知道手機號碼的狀況下有點麻煩。

  她想著當初要是不這麼挑,趕快辦一支手機的話就不會遇到這樣的麻煩了,可惜已經晚了,現在有幾個辦法,第一就是回自己失蹤的地方去尋找,第二就是回之前住的飯店去尋找,第三就是回到凡尼鎮,說不定可以等到人。

  最後一個辦法就是,參加一年半後的獵人考試,那是他們當初的約定。

  祈羽當然不想等到這麼晚,她認為認真找起來的話應該是能聯絡上對方的,只是要花一些時間,但她不相信對方會都沒有行動,酷拉皮卡此時此刻一定也在找自己。

  一定。

  「對了,祈羽小姐,我倒是想跟妳做個交易呢。」

  她還在跟帕里斯通通話。

  「什麼交易?」

  「我幫妳找妳另一位夥伴的下落,動用到獵人協會的人力網的話一定更容易就能找到,還有帶妳去西塔尼亞找那戶人家,由我親自帶妳去的話,妳就不需要考到獵人執照了,想反的,我需要妳幫我一些小忙,事情不會很難,可以放心,夏歐利會教妳的。」

  祈羽聽完這段話,心中閃過嘆息,不明白對方為什麼有辦法把謊言講得這麼自然。

  「去西塔尼亞就免了,這是謊話吧?匕首來自西塔尼亞這件事情。」

  對話那頭靜默了三秒鐘,然後傳來了另祈羽頭皮發麻的笑聲。

  「哈哈哈哈~居然被妳懷疑了,真是難過呢……是不是金先生跟妳講了些什麼?」

  「你不必裝了,我不信任你。」

  祈羽皺著眉頭說道,想著要不要乾脆掛電話,而聽到此話的夏歐利,不明意義的點著頭,似乎十分認同這句話。

  「嗯~那麼我再跟妳做一個新的交易。」

  這句話的意思就是表示帕里斯通默認了自己前面說的都是謊話,祈羽是這樣認為的。

  「我一樣會幫妳找妳的夥伴,還有告訴妳妳真正的身世,如果妳有意願的話我也可以帶妳去,交換條件是妳得在我底下做事一年半。」

  「你覺得我還有什麼理由相信你?」祈羽冷冷地說道,姑且不論這明顯是讓自己極度吃虧的交易,基於之前的教訓,她沒有理由再相信帕里斯通,這個謊話連篇的傢伙。

  「因為妳不得不相信我。」

  「什麼?」

  「我還有個禮物要給妳,如果妳肯幫我幹活的話。」

  「什麼東西?」

  「火紅眼。」

  帕里斯通的話語有如魔咒,深入了祈羽的耳朵,纏住了她的思緒。

  「你……你怎麼能肯定,我會因為這個東西幫你的忙呢?」祈羽在回應時,一開始的顫抖透露出了她的動搖。

  「只要妳還在找他的一天,就不可能放過這樣的機會。」

  祈羽能想像帕里斯通現在的神情,肯定是愉悅地喊出“將軍”,而自己正有如他的玩物一般,只能聽命於他,不管有沒有可信度,她不可能放過這樣的機會,即使那雙眼睛不是她要尋找的目標。

  那是酷拉皮卡一輩子都會追尋的重要東西,光是這個理由就已經足夠了。

  她沒有思考,也沒有反抗,只是輕輕地回應了一聲。

  「我接受你的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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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mio_yin 發表於 2022-11-25 01:32: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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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五、1997X工作X之一】


  「你為什麼要找我?」

  「呀~也沒有特別的理由,我只是剛好想招募新員工,而妳正巧在這個時間出現而已,我知道,祈羽妳是很聰明的人才喔。」

  「就這樣?」

  「是啊,就只是這個樣子而已,我需要一個女員工好辦事,當然,長的愈可愛愈好~」

  「……」

  「反正夏歐利也說想要有個新同事,然後他對妳也很滿意。」

  「……」祈羽看了一眼站在不遠處堆滿笑容的夏歐利。

  「真的很難辦呢~我才剛上任不到一年的時間,大家卻都想牽制我,有點傷腦筋啊,不覺得那些傢伙很壞嗎?都衝著我來。」帕里斯通雖然言語透露著他很困擾,但實際上他卻一臉開心的樣子。

  「我想這部分你應該自己好好檢討吧。」祈羽面無表情地說道,她對於這位才見面沒多少次的人已經完全沒有好感了。

  「嗯~我想妳應該稱呼我為先生,叫哥哥也無所謂喔?」

  面對無法言喻的壓迫感,祈羽選擇放軟了原本強硬的態度。

  「……是,先生。」

  「呀~真乖呢,我就喜歡這麼乖的孩子。」

  帕里斯通一臉滿意的伸出手來,摸了摸祈羽的頭,對於正在給自己下馬威的傢伙,祈羽為了未來著想也不敢反抗,然而,帕里斯通收回了手之後,微微瞇起了雙眼,說了句她不太能理解的話。

  「但是,希望妳不要乖的太過於無聊喔,這樣我會很失望的。」

  雖然不太能理解,但祈羽還是乖乖的應了一聲。

  「……是。」

  這是祈羽再次和帕里斯通見面時的對話,那時他們正在帕里斯通的私人辦公室簽下合約,在這段令祈羽不舒服的談話結束後,帕里斯通說他還要找找其他人才,就這麼離開了,留下了還在此處的夏歐利以及祈羽。

  「剛才他那句不要乖的太過於無聊是什麼意思?」祈羽轉頭問了正朝自己走來的夏歐利。

  只見夏歐利聳了聳肩:「很難解釋清楚呢,反正我也完全無法理解那傢伙覺得有趣的點,就順其自然吧,既然他選定了妳,就代表他已經覺得妳本身是一個有趣的人了。」

  帕里斯通一離開,夏歐利這傢伙馬上就改變稱呼了呢。

  「那麼,你也是?」

  「大概吧~」

  後來,夏歐利便開始交代祈羽新進員工的注意事項以及之後可能會接到的工作內容,祈羽聽著這些內容聽到後來有些出神,只覺得這一切很不真實,在夏歐利敘述完這些事情之後,也已經到了傍晚,夏歐利於是說道那今天就先到這裡吧,明天才正式上班。

    「對了,妳是不是沒地方住?要不要先住我那裡?」夏歐利一邊把最後一疊資料收進抽屜裡一邊問道。

    「不用了。」祈羽雖然認為這應該只是單純的好意沒錯,但她並不想去對方家裡睡。

    「那妳住哪裡?妳身上應該完全沒錢了吧,我當時看連銀行卡都沒有。」

    聞言,祈羽瞬間退開了好幾步,雙手舉了起來放在胸口前,用著鄙夷的視線看向對方:「你到底都看了哪些地方啊?」

    夏歐利則是兩手一攤:「當時要幫妳治療我也沒辦法,再說我是為了救妳耶,妳也感受到了我的誠意了吧,有必要這樣嗎?」

  祈羽知道這話說的完全沒錯,但她沒有出聲,只覺得自己這時候應該要說謝謝的,但她不知道為什麼就是說不出來,只覺得胸口悶的慌。

  她似乎還無法適應這驟然的變化,明明幾天前她還跟酷拉皮卡待在一起,還在到處探索這世界的每個角落,還在規劃著令人期待的下一步,怎麼知道……怎麼才幾天的時間,一切全變了樣……

  突然就被綁架了,突然就遇到幻影旅團了,而現在突然就簽了一份為期一年半的工作條約。

  她知道這些都是自己的選擇,但……這並不是她最希望的未來,她卻只能被動接受。

    「還有啊,我家又不是套房,有客房可以給妳用的。」夏歐利大概是見祈羽一直沒有回應,於是又補充了這最關鍵的話。

  祈羽突然沒了剛才的脾氣,這次她輕聲的說:「那就麻煩你了。」

  「妳……」

    夏歐利沒有把話說完,而是盯著祈羽看了幾秒後,便拿起了身旁的公事包,說了聲“那我們出發“吧。

  於是兩人就這樣離開了這裡,路上經過服飾店的時候,夏歐利不忘拉著祈羽去買她的便服、工作服,以及應急用的日常用品,至於錢從哪裡來?當然都是由夏歐利先行代墊了。

    在外頭簡單地解決了晚餐之後,他們回到了夏歐利的家,是一間普通的民房,夏歐利大略介紹了家中的格局之後,跟祈羽說在找到住處之前都可以先住這裡沒關係。

  「妳要一直跟我住我當然也沒問題,我不介意多一個室友~」夏歐利正坐在沙發上,拿著遙控器笑嘻嘻的說道。

  「……我領到錢之後會馬上去找新住處的。」祈羽則是站在一旁無奈的回話。

  夏歐利只是笑著嘆了一口氣,然後讓祈羽早點休息,接著他就回頭繼續看電視了。

  祈羽看著夏歐利的身影,覺得自己應該說出那些話的,她知道從今天出辦公室開始,對方都在照顧自己的感受,在路上的時候是這樣,剛才也是這樣,而且還受到對方那麼多照顧,而自己卻一直……一直把自己的負面情緒毫不保留的顯擺出來。

  她其實也知道自己正在把從前幾天以來遇到的種種衰事,把這些不滿的情緒倒出來給對方。

  ……她不該這樣子,即使需要一點時間去適應,也不該這樣子。

  「謝謝你。」

  面對祈羽輕聲的感謝,夏歐利把視線從電視轉移到了祈羽身上。

  「謝謝你救了我。」祈羽再次平靜地複述完這句話後,她的眼角餘光瞥向他處:「還有……帶我熟悉這一切。」

  只見夏歐利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現在說這句還太早了。」

  「……啊?」

  「那傢伙給的任務可都是非常討人厭的喔,妳之後肯定會一直感謝有我這麼可靠的前輩。」夏歐利搖晃著右手的遙控器,最後露出了自負的笑容。

  「唉,我開始想把那句話收回來了。」祈羽嘆了一口氣,想著這人轉變的還真快,也對,這大概就是夏歐利原本的樣子。

  後來他們又閒話家常了一陣子,夏歐利開啟了調侃模式之後,祈羽幾乎毫無反擊之力,但對方大概還惦記著祈羽今天的狀態,所以在祈羽被講到無話可說之後,夏歐利再次讓她早點休息。

    祈羽點了點頭之後便去準備了一番,之後躺上了客房的床,她沒有把窗簾拉上,而是靜靜的看著月亮想了很多事情。

    這漫長的一天,終於要結束了。

  但明天一睜眼,似乎又會是另一個漫長的開始。

    ……不知道他現在過得如何?

    是不是還在找自己?

  ……一年半嗎?

  一年半之後才能再見面嗎?

  自己真的要待在這裡工作一年半嗎?雖然這是她自己親口允諾的事情,但到了現在,她還是覺得這一切都不是現實,像是一場幻境。

  是不是她一覺起來,一切都可以恢復原樣?

  哈哈。

  祈羽開始自嘲,明明當時被禾雅抓住都沒有這樣逃避現實,現在是怎麼了?大概是因為她開始真切的體認到,這漫長的一年半即將開始了吧。

  祈羽就帶著這樣複雜的思緒,半夢半醒的度過了這一夜。

  隔天她很早就起床了,就這樣跟著夏歐利去帕里斯通的地下私人辦公室,在領了工作上需要的各種物件之後,便開始上班的第一天了。

    最初幾天的工作都只是熟悉各處以及文書處理,這些對她來說並不是難事,在摸了一陣子之後很快就能上手,再加上夏歐利教導的也有條有序,但祈羽知道不可能一直是這麼簡單的工作。

    而結果也如她所料。

  大概在一個多禮拜之後,在某日的早晨,她和夏歐利正一如往常地在餐桌上吃著吐司配果醬這類簡單的早餐時,夏歐利的手機來了簡訊,他打開看了看後,便若有所思了一陣子。

  「妳早餐少吃點,今天的工作會有點刺激喔。」

  ……這根本不能用“有點刺激“來形容。

  這天,他們並不是去平常的辦公室,而是一間她從未到訪過的屋子,在進入之前,夏歐利扔了一副手套讓祈羽戴上,接著,夏歐利熟練地打開了屋內裡面的暗門,一個黑幽幽的洞口就這樣出現在眼前,看著那似乎沒有盡頭的入口,祈羽馬上覺得不妙,因為那未知的空間中,正散發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味道。

  愈往下走她就愈想逃開,因為她好像知道這裡是哪裡了,以及……等下要做什麼事情,她壓根沒想過所謂的工作,居然包含這種事情……

    濕悶的霉味與血的腥味愈往下走愈明顯,即使開燈之後的長廊十分明亮,祈羽的心情卻是愈來愈糟。

    直到走到了最底處,祈羽看見了廣闊的空間,以及十幾扇鐵門兩面排開,不用別人來提醒,她也知道那些門的後面究竟有著什麼。

  「這些人都是協專來的,我們今天要向他們問出到底誰是幕後主使。」夏歐利靜靜地窺視著牢房門的小窗口說道:「妳前陣子處理資料應該也發現了吧,基本上協專就是帕里斯通的囊中物,但聽說現在有個勢力滲透了進來,正穿針引線想搞破壞,帕里斯通可是非常頭疼呢。」接著,夏歐利轉過了頭看向了祈羽,並帶著微笑。

  「妳的表情看起來真有趣呢。」

  「……你們打算用拷問的方式來套出情報?怎麼有辦法肯定他們是不是胡說八道?」祈羽壓下了想大罵的情緒,沉穩的問道。

  「是呢,但這也沒辦法。」夏歐利把雙手插進了口袋並聳了聳肩:「所以說才一次抓這麼多人啊,透過每一個拷問下來的結果來進行交叉比對,這也是一個可行的辦法,所以帕里斯通他才會想找可以測謊的人才,但在找到之前只能先這樣了,畢竟這件事愈早處理愈好。」語畢,夏歐利走近了祈羽,他低下了頭,髮絲垂墜,臉探向了祈羽。

  「那傢伙讓妳暫時都跟著我,也就是說,我做了什麼妳也必須跟著做。」

    雖然這些都已經在祈羽的預料之中,但她還是無法保持平靜,她表面上沒有任何反應,然而,眼神還是出賣了她。

  夏歐利的笑容轉為無奈,沒等祈羽反應過來,他便推開了門走了進去,祈羽遲疑了幾秒後才拖著沉重的步伐跟著踏入。

    「吱……」

    晦暗的空間映入了眼簾,這房間的一切與外頭有著區別,牆上印上了許多深淺不一的污漬,祈羽並不想仔細觀察這些痕跡都來自於什麼,她在長廊上聞到的味道大概就是源自於此,天花板則懸著老舊的燈泡,偶爾還會發出吱吱的聲響,大部份的光源都聚焦在一名男子身上,彷彿他就是主角。

    這個悲慘世界的主角。

    大概是為了營造出具有壓迫感的氣氛,所以這裡才設置成這樣,至少……這點成功地在祈羽身上實現。

    只見那名男子被蒙住了臉,嘴巴則被一團布堵住,他全身被剝個精光,肉眼可見大大小小的傷痕,有些已凝結成血塊,他的雙手雙腳全綁在立起來的大鐵棍上,不遠處則有張桌子,上面放了各式各樣令人不適的刑具,有些器具的尾端已經被染上了血色。

  祈羽見那個人渾身都在顫抖,看起來相當害怕。

  夏歐利走近了那個男子的耳旁低語了什麼,祈羽實在聽不清。

  接著,夏歐利他,輕巧的提起了對方的手指之後,掰斷了,其中一根,指甲。

  「嗚!嗚嗚嗚嗚!嗚嗚嗚!」男子瞬間露出了痛苦的叫聲,可惜尖叫聲全被布給掩蓋。

  即使是這樣沉悶的聲響,也讓祈羽感到頭皮發麻。

  這跟殺人完全是兩碼子的事,這個……

  夏歐利在聽到對方的聲音之後,便扯下了塞在對方嘴裡的布。

  「那麼,你願意說了嗎?唆使你們的是誰?」

  「我不……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在男子話都還沒說完時,夏歐利又掰斷了對方第二根指甲,在那淒厲的叫喊中,夏歐利走了過來,他提起了祈羽的右手,微笑地對著她這樣說道。

  「那麼,換妳了。」

    那麼,換妳了。

  這是惡魔的呢喃。

  「……你不如……讓我直接殺了他。」祈羽無法止住言語的顫抖,她撇開了頭,實在不想再看到眼前的景象了。

    「誒~這可不行,當初是妳自己答應這份工作的啊,現在怎麼可以這樣逃避呢?」

  隨著這話結束,祈羽的臉被夏歐利的雙手扳了上來,她看到了對方在這種狀況下居然,還能露出微笑。

  壓迫感無聲無息的向她襲來,爬上了她的咽喉。

  「那,妳打算怎麼做呢?」

  那份沒有形體的威脅,掐住了她的脖頸。

  「……」

  她後來沒有多做思考,腦袋清空了出來,她沉默的走向前,然後伸出了手,輕輕提起了那名在哭泣的男子的另一隻手,接著,她。

  掰斷了,其中一根,指甲。

  祈羽她,沒有聽見任何尖叫聲,或者說她拒絕頃聽,在她的世界裡,只聽到了那聲清脆的,指甲斷裂,的聲音。

  接著,她沒有想過應該在這種空檔問對方話,而是接著又提起了對方的另一根手指,把上頭的指甲,掰斷。

  她依舊沒有聽到除了指甲斷裂的其餘聲響。

  然後,她又提起了對方的另一根手指,準備,掰斷。

  「好了,夠了。」

    她的手被按住了。

  夏歐利抓住了祈羽的手,不讓她有下一步動作,祈羽疑惑的看向對方,試圖求得對方這樣做的理由。

  「剩下的我來吧。」夏歐利仍微笑著,但不知道是不是祈羽的錯覺,那份笑容好像有些苦澀。

  「你不是說……」

  「剩下的我來做就好了,我可不想好不容易得到的後輩一下就跑了。」夏歐利打斷了祈羽的話。

  「……你知道的,我這一年半是不可能離開的。」

  「嗯,但我希望妳離開的時候還是原本的樣子,妳知道妳現在是什麼表情嗎?簡直跟一個死人沒什麼兩樣,一點都不有趣。」

  「……」

  「所以說,接下來讓我來吧。」

  祈羽沒有作聲,她已經說不出任何話來了。

    她退了幾步,為了避免妨礙到夏歐利,她就這樣站在一旁看著,就這樣木然的看著夏歐利接下來的動作,即使接下來的畫面在怎麼怵目驚心,她也沒有選擇迴避。

    「嗄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她終於能再次聽到聲音了,她聽到男子傳出了求死般的哀號,以及夏歐利冷若冰霜的問話,後來她還聽見了比掰斷指甲還要噁心的聲音,而那樣的畫面如慢動作播放般,映入了她的瞳孔之中,她仍然沒有選擇迴避。

    這些令人難以忍受的魔咒她聽了好久好久,腦袋逐漸渾沌,蜘蛛絲開始在她的腦中織網,然後,她才回想起了剛才自己到底做些了什麼。

    她的胸口難受了起來。

    她明明……都已經殺過人了,現在卻在矯情什麼?難道當時為了生存就可以理所當然地做出這種事嗎?難道殺人就可以虐待就不行嗎?真的是這樣嗎?自己真的是這樣認為的嗎?

  ……

    ……原來是這樣啊……原來她是這樣想的啊。

  ……這些不過都是藉口……她只是……她只是不想讓人知道,讓人看到罷了,當時殺了強盜她不是太在意只是因為……只是因為她不在乎其他人的想法,只是這樣罷了……

  但現在不同了。

    她不想走向會愧對於她所珍視之人的不歸路,但……現在的她有選擇的權利嗎?

  ……

    大概過了很長一段時間以後,有個腳步聲走近了她,她才回神過來,原來自己已經在不知不覺中陷入了自己的世界,她先是看了一眼男子的慘狀之後,才把視線移到來人身上。

    「妳現在感覺如何?還有辦法繼續在這工作嗎?」

    祈羽她看見了夏歐利褪下了染血的手套,雖然他的衣著整齊,身上仍有些艷紅的血漬,臉上也有擦拭過的血痕,面對這樣的景象,她的喉嚨突然一陣酸苦,眼角也逐漸濕潤,忍不住更加難過了起來。

    「……謝謝你,夏歐利……真的很謝謝你。」

  或許夏歐利剛才在別人眼中是個殘忍的惡魔,但在祈羽眼裡卻不是這樣的。

    「誒~我是問妳現在感覺如何耶,妳幹麻突然跟我道謝?……妳哭了?……我的後輩還真是令人傷腦筋啊。」

  夏歐利雖然嘴巴嫌棄著,卻還是露出了溫和的表情,他伸出了手摸了摸祈羽的頭,試圖安撫對方。

    而祈羽不久之後便抑制住了淚水,她擦去了臉上的淚痕,在挪開了夏歐利放在自己頭上的手後,才開口說道:「……我已經可以了,我們接著繼續吧……」

    她的嗓音仍舊夾雜著哭腔,她也沒意識到這聲音聽起來有多委屈,夏歐利大概被祈羽的話給嚇到了,他罕見的皺起眉頭問道。

    「妳都哭了還要繼續?別硬撐了吧。」

    「但這不是任務嗎?」

    「沒事的,我來做就好。」夏歐利收起了原本的神情,轉以微笑示人。

    祈羽就這樣靜靜地盯著夏歐利看了幾秒,想著如果能避免做這件事自然是求之不得,但如果完全逃避這件任務,這樣對自己的工作責任根本難以交代,她必須想其他辦法來彌補。

    「……那我也提供幾個逼供的方式吧,你們雖然用酷刑這樣對待他們,但實際上不希望他們有傷吧,可以考慮將他們倒吊,用濕布掩住他們的口鼻,然後不斷澆水下去,這也是一個方法,而且沒什麼後遺症。」祈羽平靜的敘述著,這些知識是之前從書上看來的。

    夏歐利對於祈羽的話似乎有些意外,他愣了一兩秒之後露出了感興趣的笑容:「還真清楚啊,妳怎麼這麼認為?」

    「協專突然少了這麼多人,會被懷疑的吧,我想你們最後還是會把這些人放回去的,只要確認幕後主使是誰就好,雖然我不清楚你們要怎麼堵住他們的嘴……而且帕里斯通會暗地用這種方法做事我其實不是很意外,但我想他表面上還是會注重外界形象的。」

  夏歐利似乎很滿意祈羽的回答,他點了點頭後開始替對方解答。

    「嗯~的確是這樣沒錯,雖然說突然少了這麼多人也是有辦法處理,就比如說現在這個案發地點,有人要追查起來源也是查不到帕里斯通身上的,不過我們的確傾向逼問出答案再進行治療後,把人全部放回去,嘛~反正幾隻小貓的話別人也不會信,暗中搗亂的那位幕後主使就算出來放話說我們的不是,除了受害人的口證還有什麼?再說這群貨色給點甜頭威脅一番尾巴就乖乖夾起來了吧,至於協專裡的人,就算他們知道這件事,基本上也會站在那傢伙這邊的。」

  「原來如此,有人會使用治療能力啊,那我提的辦法不用也罷。」

  「就結果來說是這樣沒錯,不過妳後面提的建議跟猜測至少讓妳通過這一關了,嗯~我能理解那傢伙為什麼招妳進來了。」夏歐利單手插腰,饒有興致的看著祈羽。

  祈羽沒有理會後面那段話,而是對於“通過這一關”這句話有所疑問,難道說……

  「今天這是入職測驗?」

  「是啊~其實要完全按照我那樣做才能算通關啦,不過我決定放妳一點水~」

  「……這樣好嗎?」

  「行吧,我再沒有後輩就要過勞死了。」夏歐利的雙手一攤,接著轉過了身決定去往下一個房間,他抬起了右手背對祈羽揮道:「就這樣,剩下的我來處理就行。」

  祈羽看著夏歐利離去的背影,在心中默默的道謝,接著,她也隨夏歐利的步伐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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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mio_yin 發表於 2022-11-25 01:33: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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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六X工作X之二】


  夏歐利在那天拷問的工作結束之後半開玩笑地說道,恭喜祈羽通過了第一階段的試用期。

    據夏歐利所言,之前他也帶過不少員工,但有些因為工作能力不好被刷掉了,有些則是過不去心裡那道檻,祈羽當時在那種狀況下並沒有放棄算是合格,畢竟有更多人在遇到那種場面之後可是直接當場離職,能正面扛下這種工作的人並不多。

  但祈羽的反應也並非完美,所以還會有一段觀察期,至於如果不合格會發生什麼事情,就只是理所當然的被辭退而已。

  雖然這些都只是後話,但在經歷了那次的事件之後,祈羽總算願意放開心胸去接納夏歐利這個人,畢竟對方這麼照顧自己還救過自己的命,再繼續臭臉相向未免也太壞了。

  而且放開心胸跟他相處之後,她發覺,雖然對方講話又欠揍又輕浮,但卻是個非常有趣的人。

  只能說……不愧是帕里斯通挑選的部下。

  而在那次事件之後,夏歐利開始帶著祈羽出公差,祈羽猜測大概是第一階段試用期結束後,可以進行接下來的工作了,而出公差的任務內容不外乎是去談事情,有時候可以抬著下巴向對方說話,有時候則是必須被當作沙包不停地被辱罵,有時候則是要阿諛奉承的一直討好對方,但最麻煩的莫過於要與對方進行談判,這特別需要臨場反應能力。

  所以基本上她都是看著夏歐利談事情,並從中去學習說話的藝術,或是觀察對方的眉角,仔細找尋致勝的關鍵。

  某方面來說跟戰鬥也有點像,需要找到那關鍵的破綻。

  而祈羽對於這一切吸收的很快,彷彿她早就有相關經驗了一樣。

  她最近的生活充斥著工作,比起剛任職那幾天的寂寞夜晚,她最近根本沒有餘力去想以前的事情,只能忙著熟悉現在的生活,她對於自己快速的適應力感到驚訝,自己居然就這樣慢慢習慣了這樣的生活……但這樣也好,她雖然討厭忙碌,但更討厭胡思亂想的自己。

  只是有時候,她還是會想起以前的事情,想起和酷拉皮卡旅行的時光,想起在凡尼鎮的達吉,可以的話,她很想聯繫他們。

  但工作實在忙碌到讓她沒有機會去處理這些事情,不,其實也不是毫無機會,只是……

  那是祈羽任職以來第三個禮拜的某一天,夏歐利囑咐祈羽去獵人協會,說是十二地支召開了會議,要去幫忙帕里斯通一些事情,而夏歐利則是有其他任務要處理就不跟去了,祈羽聽到了之後一陣狂喜,想著說不定可以遇見金,遇見金之後就可以輾轉聯繫上酷拉皮卡了!

  但現實卻狠狠敲碎了祈羽的期待,原來是因為金那傢伙翹掉了會議……

  這讓祈羽想起了之前和金去獵人協會的時候,金積下了一堆爛攤子讓她跟酷拉皮卡去收拾,原來如此……原來是這樣……

  而祈羽也是在那時第一次意識到,當帕里斯通的手下有多麼兩難,撇除討人厭的任務之外,她沒有預料到會正面撞上這麼多人的惡意情緒。

  這跟之前出差去談事情的狀況完全不一樣,這是她身處在一個環境中,她卻發現裡面完全沒有一個人願意對她擺好臉色,甚至口出惡言,而她的上司又是在這方面完全不會替人著想的傢伙,在這窒息的空間中,她只想逃走。

  那天她看到了十二地支的成員們對自己露出了毫不避諱的嫌惡臉色。

  「妳居然跑去當這傢伙的手下了啊,妳不會不知道他是怎樣的傢伙吧。」曾經有過一面之緣的關西冷冷的對她說道。

  祈羽也無法反駁什麼,因為這就是事實,她只能跟對方說一聲好久不見,而對方則是冷冷的哼了一聲之後就離開了。

  但也並非所有人都對她如此,比如說之前也有過一面之緣的皮優,在十二地支的會議結束後,特地想找祈羽來單獨問話,卻被帕里斯通以有事要處理擋了回去,讓皮優晚點再來。

  「妳想讓皮優幫妳找妳的夥伴嗎?」

  他們倆個此刻正單獨在獵人協會裡面的私人辦公室中,帕里斯通雙手交織放在桌上笑著問道,祈羽則是直挺挺地站立在他的桌前,對於帕里斯通的問題,她不是沒有想過,如果皮優願意對自己釋出好感,那她說不定可以請對方幫忙。

  「請問這有什麼問題嗎?」祈羽面無表情地反問道。

  「當然沒有問題啊,但是妳找到他後妳要怎麼做?」
  
  「什麼意思?」

  「妳要放棄可以拿到火紅眼的機會直接離開嗎?」

  「這跟那沒關係吧。」祈羽微微皺起了眉頭,不太懂對方的意思。

  「怎麼會沒關係,當他知道妳在這裡工作是為了火紅眼,他會直接把妳帶走吧,我想他是個十分在乎妳安危的人。」

  「……」

  「而且關於妳身世的情報也會沒有了喔。」

  「……先生,請問您到底想說什麼?」

  「呀~沒有啊,我只是在挽留想要離開的員工而已。」

  祈羽垂下了眼簾,她知道帕里斯通的話是對的,不,應該說,她自己潛意識也有想到這個問題,她不知道該怎麼去解釋這件事,所以才會到現在都還沒有寫信寄到凡尼鎮去。

  ……酷拉皮卡要是知道自己是因為這些原因留下來的,而且居然還要做一些違背道德的事情,應該會不管三七二十一的硬把自己帶走吧,就像當初想拿匕首時那樣……那麼如果,跟酷拉皮卡解釋完後還是硬是要留下來呢?他會諒解嗎?

    她不知道……她最怕的就是因為這樣而吵起來,還不如她先一不做而不休,事後再解釋,這樣對方也不能說什麼了。

    她其實也不想就這樣與對方失聯這麼久,她真的很想酷拉皮卡。

  可是不行,她必須得做這些事……就算不是為了火紅眼,她也需要關於自己身世的情報。

  「……是,我知道了。」祈羽最後悶悶地回應道。

    「嗯,真乖。」

    帕里斯通滿意的繼續笑著,祈羽總覺得對方似乎比剛才還要開心。

    在這段談話結束後,祈羽主動去找皮優,她們於是在一處有落地窗的長廊上對話了起來。

  「妳為什麼幫他做事?妳是被他抓到什麼把柄了吧。」

    皮優雙手插著腰問道,雖然透露出關心之意,但語氣卻像是在責難,這點祈羽也不意外了,畢竟她早上才被十二地支成員們洗禮過一次了。

  「沒有。」祈羽搖了搖頭:「是我跟他達成了某個協議,不算是被逼的。」

  「好吧……妳要是被欺負了一定要來跟我說喔。」

  對於皮優這麼積極的關心自己,祈羽還是有點感動的,後來她們開始聊起其他事情,皮優提到她很少遇到古代文很好的人,所以遇到祈羽的時候很開心,尤其又是個可愛的女孩,她說以後要是有機會的話可以一起合作,畢竟要找到古文好戰鬥能力又不錯的女孩子實在不容易。

  祈羽則是笑著回說等到她從帕里斯通手上拿到想要的東西之後務必再來邀請她。

  「對了~那時候跟妳在一起的男孩子呢?他沒說什麼嗎?你們看起來明明很要好。」

  祈羽稍微思索了一下之後,決定用比較方便的方式回答,她不想解釋那麼多。

  「因為他也有其他事要做,就暫時分開了,不過我已經跟他約好了要一起參加獵人試驗了。」

  「真的?那妳不就要變成我的後輩了嗎?」

  這天的工作於是就這樣落幕了,祈羽當晚在房間裡想了很久,最後決定寫了一封信。

  內容大致上是告訴達吉自己因為一些原因跟酷拉皮卡失聯了,如果酷拉皮卡有回去的話,請酷拉皮卡不要擔心,因為她現在有必須做的事情暫時抽不出身,但她一定會去參加287期的獵人試驗,到時候再見。

    接著也跟達吉說了自己很好,讓他不用擔心,自己之後也會找時間回去的。

    不管如何,至少先讓他們不要擔心自己的安危,剩下的事情之後再說吧。

    祈羽寫完信之後,思考了好一段時間,最後向夏歐利請教了要怎麼把信件寄出去後封鎖寄出地的消息,而她這位可靠的前輩自然是好心的教她了。

    後來又經過了幾天,祈羽收到了在這裡工作的第一份薪水後,她沒有理會夏歐利說想要有個室友這樣的鬼話,便開始找起了房子,不過她真的太忙了,她從開始上工以來一週有6天都要工作,有時候還會忙到很晚,現在連要擠出找房子的時間都有困難,而在這個節骨眼上,她的好前輩夏歐利很好心的提供她了幾個物件。

    都是很不錯的選項,於是在選定好房子的那週週末,她花了一整天的時間把新家安頓好。

    祈羽是過了很久以後才發覺,說不定夏歐利當時這麼好心,只是為了想知道自己確切的住處而使的手段。

    但這都是後話了。

    在她搬完家的一個多禮拜之後的某一天,夏歐利帶著她去做了一件不同於往常的任務,對方這次倒是挺坦白的,直接說這是第二階段的審查,而且也是最終階段的審查。

    「今天的工作結束之後也不要覺得過去就算了,在妳通過這次的審查後,這種任務只會愈來愈多喔,妳自己要好好想清楚。」

    「嗯,我知道了。」

    「這次看起來很自負嘛~那,我們就開始吧。」

  這天的工作內容雖然與往常不同,但實際上並不複雜,對祈羽來說,她甚至覺得這比之前拷問人還簡單。

    就只是要殺一個,在走私槍械的傢伙,就只是這樣的一個任務而已。

    至於為什麼要殺他,雖然他們不必去理會理由,但根據祈羽的推測,大概是因為這個人做了什麼讓帕里斯通有損利益的事情,所以才遇上被滅口的命運。

    他們入侵了對方的住處之後,一下子就找到了目標,在夏歐利都還沒出手的時候,祈羽就自行上前解決了對方,沒有多餘的動作,她一擊就讓對方安詳的離去。

    她靜靜地看著倒在地上沒有留下多少血的人,這個因為自己而死的男子。

    她總覺得……總覺得……

    「嗯~這次做的真不錯呢,我還以為妳會像上次一樣在那邊哭。」夏歐利瞥了一眼屍體之後,再度把視線放回祈羽身上,而他一如往常的不忘調侃對方。

  「他們都幹了壞事吧,所以沒問題的。」

  「那之後遇到好人呢?這種狀況也是會有的喔,只因為利益衝突所以只好把對方處理掉,那個時候妳有辦法下手嗎?」
  
  「……」

  壞人因為做了壞事所以可以殺,這樣的想法……她知道她只是找一個可以讓自己好過的理由而已。

  她對於那些帶給自己性命威脅的人也不會猶豫,因為她還想活著,這樣的想法……也一樣只是找一個可以讓自己好過的理由而已。

  對於那些因為工作需求而必須處理掉的人,她也沒有辦法,因為這就是工作,這樣的想法……

  她只需要一個可以讓自己好過的說法而已。

  ……而且……真的讓她猶豫的並不是這些。

  「……我不知道。」祈羽的臉轉向了夏歐利微微笑道:「但之後我如果真的下不了手,我知道你也會幫我的,畢竟我是你可愛的後輩嘛。」

  「妳不怕我因為這句話直接判妳不合格嗎?」

  「你不會的,畢竟我要是真的走了,你大概一整周7天都別想回家。」

    帕里斯通給她的工作量就是如此可怕,而夏歐利聽到這話之後則是笑了出來。

    「看來我終於要有一個可以使喚的部下了啊。」夏歐利故作感動的說道:「之前不知道都刷掉多少人了,每一個剛開始都還要耐心的教……我都不知道教了多少批人了……」

    面對夏歐利的碎碎念,祈羽忍不住笑了出來。

    「是可愛的女孩子就算了,可招來的幾乎都是男人,我教的可沒勁了。」

    「那你可記得要好好善待我啊。」

    聞言,夏歐利則是一邊笑著說我待妳還不夠好嗎,一邊雙手交叉抱在胸前,提起了另一件事情。

    「看妳現在這樣,完全沒問題了吧。」

    「……嗯。」祈羽遲疑了一下,隨後輕輕地點了點頭,並露出了苦澀的笑容。

    「這樣啊,這樣也好。」

    「嗯。」

    她再度把視線放回了那個屍體上身上。

    ……不知道……酷拉皮卡看到現在的自己會說些什麼?

    對於現在的自己,她居然只有這樣的想法。

    她對於死者,只有愧疚的感情,就只是這樣而已,唯有被在乎的人知道這件事,是她絕對不想遇到的。

    ……

  他現在在做什麼呢?身體是不是好好的?有回去凡尼鎮看到信了嗎?還是說還在找自己?……都過了這麼久了希望他能自己好好過生活。

  雖然很想對方,但她相信,那個約定,遲早會牽引著他們再次相遇。

  所以不著急,她只要先認真面對眼前的事情就好,因為這是對此刻的她來說,最重要的事情。

    總有一天,會再相會的。

  ……

  後來,她逐漸融入了現在的生活,步調已經慢慢進入正軌了,工作上除了一開始遇到的瓶頸,在跨越之後,一切都順利了起來,而她似乎本來就很熟悉這些,從最初的躊躇,開始變得游刃有餘,有能力單獨處理麻煩事,也有餘力教育新進的員工。

  曾經和酷拉皮卡旅行的事情已經變成了美好的回憶。

  但她在一個人獨處的夜晚,偶爾還是會想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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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mio_yin 發表於 2022-11-25 01:33: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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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七、上司X前輩X暗殺】


  嚴格來說的話,帕里斯通是個不錯的上司。

  處事嚴謹,很有效率,人脈很廣,個人能力也很強,幾乎遇不到解決不了的問題,靠那三寸不爛的金舌就不知道處理了多少麻煩事,下達指示也十分明確,重點是賞罰分明,為人也算是風趣,外表令人賞心悅目,這讓他贏得了不少幕後支持者,雖然大多為癡女。

  但祈羽還是不太喜歡他,在曉得對方一些扭曲的心理層面之後,尤其是還被對方騙過,她實在無法全心全意的再去相信他。

  然而,夏歐利說帕里斯通雖然很愛搞花招,但這種狀況的契約他是絕對不會毀約的,這點可以放心,夏歐利說祈羽那次是因為帕里斯通很無聊想耍耍她罷了,再者,沒有給予任何報酬,拿到錯誤的訊息也不該怨恨別人,什麼事情都是有條件的。

  看在帕里斯通賞罰分明的狀況下,祈羽還是相信夏歐利這句話的,雖然她不敢苟同,第一次被騙是自己活該,想想還是會覺得生氣,不過這些事情也都過去了,她也沒什麼在計較了,因為帕里斯通給的待遇真的很好。

  距離上次簽契約也過了一年。

  在這段期間她被夏歐利帶著幫帕里斯通幹了不少活,雖然有部分是不得見光的事情,不過遇到真的令祈羽感到難堪不想下手的狀況時,夏歐利會負責代勞。

  一個欠揍的前輩,再搭上一個欠揍的上司,祈羽覺得這兩人真是天作之合,都很愛鬧自己,尤其帕里斯通很愛把自己當成女兒一樣摸頭,這舉動讓她很火。

  「不要這樣子嘛~妳以前都乖乖讓我摸的,妳這樣子我很難過。」

  ???

  祈羽一臉莫名其妙,從這些話聽來,在失去記憶以前自己跟帕里斯通是有過互動的,只是當她要套話時,結局都是會被反將一軍,她也幹過偷看帕里斯通資料這種事,但什麼收穫也沒有。

  但最可怕的是帕里斯通有在言語中拐彎抹腳的透露出他知道這些事情,叫祈羽最好不要太過分,祈羽知道帕里斯通若是真的認真起來絕對不是好惹的,只好摸摸鼻子乖乖地不再犯。

  而夏歐利呢?

  「終於有個可以讓我好好玩弄的下屬,我當然要好好把握機會啊。」

  「……」

  夏歐利除了能力也很強之外,祈羽不知道還能誇他什麼,雖然對方待自己是真的很不錯啦。

  不過有件事情倒是挺有趣,雖然夏歐利對帕里斯通的能力十分折服,但他其實不怎麼喜歡帕里斯通的,對於自家上司的很多事情,祈羽都是透過夏歐利知道的,夏歐利千囑咐萬囑咐面對自家上司絕對要小心,不要再被抓到把柄了。

  祈羽是很相信這話的,因為她也能感受到,不過她大概是忘不了夏歐利在手機中幫帕里斯通取得暱稱了,實在是太過爆笑,但她有一次不小心看到夏歐利幫自己取的暱稱叫做。

  惹人欺負的傻子。

  ……

  夏歐利平常壓力一定很大,心中的碎念才會這麼多,也對,畢竟上司是那傢伙,呵呵……

  「你既然那麼不喜歡他的話,幹麻不辭職?」

  「跟著他混甜頭很多啊,撇除個性之外的話,他實在沒什麼好挑剔的,啊,有時候逼著人去過勞死也是討厭的點,不過做著做著就習慣了,看到存款裡面的金額也就釋懷了。」

  關於會做到過勞死這點,祈羽無限同意,她現在每周7天幾乎都有工作……這像話嗎?這真的像話嗎?這絕對是她有記憶以來第一次過得這麼勤勉!

    不過據夏歐利的說法是說,帕里斯通給祈羽的任務比其他人還要多,畢竟只有一年半,要好好的利用一番才行啊。

  所以這一年半的期間,她沒有回去過凡尼鎮,幾乎都在帕里斯通身邊工作,或是跟著夏歐利去出任務,她在帕里斯通的地下私人辦公室附近租了個房子,離獵人協會也不太遠,當然,那個租金對比她現在的收入來說,十分便宜,所以每當她看到存款的金額時,心情也會變得很好。

  不過她也是有抗議過工作嚴重超時這件事情的。

  「祈羽,妳想想啊,火紅眼這種東西是普通人工作一輩子都得不到的東西,妳做牛做馬一年半就能拿到,平常工資也沒少給妳,妳真的覺得妳吃虧嗎?」

  聽起來很有道理……她無從反駁。

  所以她就這樣一路工作超時到了現在。

  好啦,雖然她前面把那兩人說的這麼不堪,但她對他們也是有一定的感情的,兩人有討人厭的地方自然也有讓人值得尊敬的地方,而且在這工作也是有遇過好玩的事情,她也從中學習到了很多,能力也是增強了不少,也遇到了一些不錯的同事。

  不過她的行動基本上是跟夏歐利綁在一起的,而且夏歐利租的房子也在她家附近,幾分鐘的距離而已,他很常跑過來串門子,說無聊也是無聊,不如來一起吃個飯,但如果對方試圖要住下來,祈羽絕對二話不說地把他轟出去。

    夏歐利很少提他以前的事情,因為他沒有什麼回憶可言,那是他自己親口所述,因為他沒有父母也沒有兄弟姊妹,沒有可以歸去的住所,他似乎是從一個叫做流星街的地方出來的,祈羽在這段時間得知這個地的存在,一個令人惋惜的區塊。

  這一年的時間,他有拿著照片思念過達吉,思念過酷拉皮卡,嗯,絕對沒有思念過金。

  老實說,她覺得如果再次跟酷拉皮卡相遇,那絕對是個很尷尬的局面,畢竟當初分開的方式實在是太突然了,她都不知道開口第一句要跟對方說些什麼。

  但她還是想見見他。

  再半年,就得以實現了。

  而現在,發生了一個有些尷尬的狀況。

  當祈羽在走進帕里斯通的私人辦公室之前,她在開門前就聽到了一些不自然的聲響,而後,她小心翼翼地開了門,首先襲來的是一個白色的身影往自己衝來,她沒有看清楚,但手是清清楚楚地捕捉到對方,也就是入侵者。

  只見她抓住的是對方右腳,因為對方身形比自己矮的關係,他呈現懸吊在半空中的可笑場景,還是倒吊,身體晃晃蕩蕩的,祈羽在這一瞬間終於看清楚了對方的容顏。

  銀白色的頭髮,年紀大概11、12歲左右,藍色上吊的雙眼,皮膚白皙,是個挺可愛的男孩子,不過一個普通的可愛男孩子不可能會出現在這裡。

  祈羽抬頭看了辦公室此時的樣子,場面一片混亂,很多東西都摔碎在地上,夏歐利跟一個黑色長髮的美男子顯然剛才還在戰鬥,只是兩人現在都停下來看向自己,而最詭異的莫過於帕里斯通,他此時正好端端的坐在辦公室椅上喝茶,彷彿這一切都與他無關。

  「揍敵客家的長子,我再重申一次,委託者不管付了多少錢,我全部都兩倍付清,如何?」

  「不愧是副會長,能一次付清五個人委託的兩倍金額。」

  本來在發懵的祈羽,頓時意識到原來是來搞暗殺的啊,這一年來暗殺帕里斯通的人的確不少,但她沒遇過這麼小的孩子。

  祈羽低下頭,看著銀白色少年怒視著自己,然後說出了她這輩子也無法忘懷的話語。

  「快放開我,歐巴桑!」

  歐巴桑……

  歐巴桑!?

  「……你說什麼!?」

  祈羽頭上冒出生氣的十字路口,咻的一聲便把對方甩了出去,這一方面順了少年的意,一方面也順了祈羽想要洩憤的情緒,她這輩子從來沒被叫過什麼歐巴桑。

  她堂堂一個要奔20的女子被叫成歐巴桑……玻璃心碎滿地。

  「你這傢伙有夠沒禮貌!要叫姊姊!姊姊!」

  祈羽對著安全落地的銀髮少年罵道,只見對方吐了吐舌頭,完全不理會自己,祈羽差點沒衝上去揍他。

  「祈羽,冷靜點,我們大家先坐下來好好談一談吧。」

  於是在這亂七八糟的辦公室內,開啟了五人的談判,一方是帕里斯通為首的三人,另一方是揍敵客為首的兩人,而這場協調會的目的在於,要用金錢抵銷被暗殺的命運。

  只見面無表情的黑髮美男子拿起了手機,在鍵盤上按了幾下,大概是在用計算機計算數字,然後他拿給了帕里斯通看。

  「如果你想要讓我們放棄暗殺的話,需要這筆數目。」

  祈羽雙眼微微瞪大的看著這筆數目,而帕里斯通只是瞥了一眼,然後輕鬆的回應。

  「可以,我現在馬上轉給你。」

  說完後,帕里斯通隨即拿起手機按了按,隨後黑髮男子的手機響起了什麼的通知聲,隨後他說道:「已確認入戶,那麼就這樣。」

  「等等,先別急,我還想跟你做個交易。」帕里斯通露出他一貫的商業笑容。

  黑髮男子停下了準備起身的姿勢,又再度坐了下來。

  「我想要委託你的人的資料,五個人全部都要,隨你開價。」

  黑髮男子睜著雙眼幾秒鐘,祈羽不知道他是愣住了還是在思考,因為對方完全沒有露出一點表情,隨後,他又拿起了手機按了一陣子,並且給帕里斯通看。

  祈羽瞄到這數字的時候差點沒暈倒,不愧是土豪,有錢就是任性。

  「我還要附上一個條件,你找個可靠的手下,下次一起跟這孩子去做任務。」

  黑髮男子摸著一旁的銀髮少年說道,聽到此話的一瞬間,銀髮少年露出了一臉莫名其妙的表情,並且馬上出言抗議。

  「大哥,我不需要。」

  「奇犽,閉嘴。」

  「……是。」

  被稱作奇犽的少年,明顯不敢反抗自家大哥,他示弱的低下頭,與剛才的血氣方剛呈現了強烈的反差。

  不過這條件聽起來有點詭異,為何要帕里斯通找人一起去跟他們做任務?按道理來說揍敵客家的人手應該是很足夠的,沒必要這樣,但既然這是別人的要求,也不能說什麼。

  「當然可以,我就派這孩子,你沒意見吧?」

  祈羽發現,帕里斯通的手正在拍著自己的頭。

  ……

  ……不會吧?

  要跟這麼討厭的小鬼做任務會要她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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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mio_yin 發表於 2022-11-25 01:34: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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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八、奇犽X普通的搶匪X重機】


  祈羽後來知道,那個黑色長髮的男子,叫做伊爾迷。

  在這段談判結束之後,伊爾迷私底下跟她說……或許該說是威脅,這個任務主要是要去暗殺某個商人,他表示祈羽在這場行動中一定要站在輔助的角色上面,不能親自暗殺,而且主持大局的人一定要是奇犽。

  而且最重要的一件事情是,絕對不能讓奇犽出事,不然就要她的小命。

  ……所以她還是不知道為什麼要搞得這麼麻煩。

  夏歐利對她說了一項猜測,伊爾迷這樣做的目的地大概是要讓奇犽獨當一面,不要倚賴任何人,尤其是外人一起出任務的話,那奇犽會更加有責任心,因為外人沒有合作過無法信任,至於為什麼不讓奇犽獨自做任務?

  「可能是弟控吧?他不是跟妳說絕對不能讓那小鬼出事嗎?就是要妳暗中好好保護他。」

  祈羽覺得壓力山大。

  此時的她正在跟奇犽坐長途火車,他們要搭上兩天才會到目的地,上頭有臥鋪跟廁所,還有一些基本的設施,他們所在的是雙人的包廂,所以不太會跟其他乘客碰頭。

  奇犽在床上玩遊戲機已經玩了許久,才跑到窗邊,看著外頭的景色發呆,此時經過的是一片田地,說美景也可以,說無趣也沒什麼不對,這對都市人來說會比較新鮮。

  「你們家從這麼小就要開始接任務?」祈羽覺得閒著也是閒著,不如來聊聊天,只要對方不要再稱呼自己為歐巴桑的話什麼都好說。

  「是呀,兩三歲的時候就開始訓練了。」

  「……兩三歲?」祈羽懵了。

  聽到這樣吃驚的回答,奇犽似乎很滿意,只見他轉過頭來,炫耀似的繼續說道:「除了體能訓練之外,還有很多,比如說抗毒訓練啊,電擊訓練啊,還有之前,他們甚至把我丟到天空競技場自己一個人生存呢。」

  「……」這都是什麼東西?這是家暴吧?

  「所以說,我根本不需要妳,妳就直接離開吧~任務我自己做就行了。」奇犽擺了擺手,一臉嫌棄的對祈羽說道。

  「這可不行,你大哥要我好好協助你。」

  祈羽義正嚴詞的說道,覺得這傢伙的態度好跩,雖然以這年紀來說的話,這孩子已經十分優秀,但祈羽看得出來,奇犽還沒有學會念,會不會念真的差很多,基於這一點她實在沒膽放奇犽一個人去出任務。

  她還不想被揍敵客家族的人追殺呢。

  「切,礙事。」奇犽說完後,轉頭繼續看窗外面的景色。

  ……有夠目中無人的,祈羽的白眼已經翻到後腦勺去了。

  祈羽後來放棄跟奇犽說話,她想著既然沒事就來睡一下覺,補充體力畢竟也是很重要的事情,只是現在在她的身邊是奇犽,她跟他實在是不熟,再加上依奇犽的脾氣,突然臨時起意想幹掉自己也不是什麼怪事,所以她睡得很淺。

  這一點來說,奇犽也是一樣的,對於祈羽有所警戒,畢竟她是個外人。

  她這一覺是午覺,但和平的時光總是特別短,當她睡到一半時,突然聽到外頭有嘈雜聲,以及不祥的槍聲,祈羽靠在門上聽著外頭的動靜,而奇犽則是二話不說地走了出去,他離開前對祈羽露出了“妳這個膽小鬼”的神情。

  她只是謹慎好嗎?

  祈羽後來走了出去,發現一路上不少屍體,有一些是無辜民眾,有一些大概是來鬧事的人,那些人各個都手持槍械,估計是來搶劫的吧,只是倒楣遇到奇犽,全部都被殺了。

  無辜民眾則是被子彈擊中後死亡,不是奇犽所為。

  之後大概幾十分鐘的功夫,所有事情都解決了,只是群普通的歹徒來脅持普通的民眾,但他們正巧遇到不普通的殺手,於是他們就運氣很差的被殺掉,祈羽最終找到奇犽時他在某一個車廂,雙手浴血,指甲不自然的變成了尖銳的形狀,與原先的狀態不同,奇犽一臉恐怖的笑著,身邊的民眾不是逃跑就是嚇得跌在地上,尖叫聲不斷,很是刺耳。

  「……明明有更低調的辦法。」

  祈羽一臉無奈地邊走進奇犽邊說著,她其實有點擔心奇犽一個不爽就把現場人全殺了,所以上前去制止奇犽現在的舉動,只見對方輕佻的看著自己,帶著嗜血的表情。

  「妳別再靠近我,我現在的狀態說不定一不小心就把妳殺了。」

  「……」好中二的台詞。

  「砰!」

  祈羽面無表情地走了過去,隨即打了奇犽一個爆栗,奇犽一臉吃痛的摸著頭,神情馬上變為原本的樣子,無辜的大叫。

  「打什麼?歐巴桑妳不想活了嗎!?」

  「什麼不想活?我們現在趕快跳下車,不然等下有得忙。」

  祈羽咬牙切齒的說道,沒空管氣死人的稱呼,現在搞成這樣可好了,雖然他們不是搶匪,但是殺了這麼多人,一定會被帶去做筆錄什麼的,說不定奇犽還得被安插個什麼罪名,雖然以揍敵客家來說好像不差這項指控,但總覺得還是很麻煩。

    重點是如果真的出了什麼事的話,她不被伊爾迷弄死才怪,想想就覺得頭疼,祈羽覺得先跑為妙。

  於是她們跳車了,祈羽拿出地圖確認接下來的路線該怎麼走,奇犽一路上都悶悶的不說話,祈羽也沒有去理會。

  說實話,如果奇犽是比自己還厲害很多的人的話,她剛才絕對不敢這麼大膽,但是在確定對方打不過自己之後,再加上對方只是個孩子,祈羽不自覺就以那種心態去面對,在她眼裡,這比較像是小屁孩的叛逆。

  但她還是深深覺得奇犽這樣子是不行的,這樣要怎麼交朋友?同年齡的孩子都要被他嚇跑了。

  他們一路上沒有什麼對話,幸運的是,現在還是白天,所以一路上都好走,說起來,現在的治安已經糟糕到早上都會遭到劫車了嗎?還是那群搶匪太笨了?算了人都死了就不計較了……

  而沉著臉許久的奇犽終於開口了,開頭有些扭捏。

  「妳……妳不怕我嗎?」

  「我為什麼要怕你?」祈羽沒有看向他,目光還是放在前頭,她覺得這問題挺莫名其妙的。

  「平常人看到我那樣子都會害怕啊,妳居然還有膽子打我……妳真是怪人。」

  祈羽聽到此一臉無奈:「我真不想被你說是怪人……」她轉頭面向奇犽繼續道:「我不會怕你那是因為我比你強。」

  「切。」奇犽不爽的別過了臉,但祈羽知道對方是認同這件事情的。

  「不過你下次不要再這麼明目張膽,後續處理很麻煩的。」

  「反正他們也不能拿我們怎麼樣,很多想殺我的人都比他們麻煩多了。」奇犽滿不在乎的把雙手抬了起來,扣在後腦勺上,雙眼閉上一臉輕鬆的說道。

  ……這是這個年紀的小孩該說的話嗎?不過她倒是也挺認同這句話的,因為這一年幫帕里斯通做事的緣故,免不了與人結仇,一般警察根本不能拿他們怎樣。

  但重點不是這個。

  「但你這樣很難交朋友。」

  「我不需要什麼朋友。」

  祈羽的腳步停了下來,有些不可思議地看著奇犽的背影,只見走在前頭的人也停了下來,一臉莫名其妙的看著突然止步的祈羽。

  「妳幹麻突然停下來?」

  「……你是立志當家裡蹲還是邊緣人嗎?」祈羽顫抖的說著,很是同情,想著這孩子原來還有反社會人格,不然就是自閉症。

  「蛤?妳不要把我跟我二哥混為一談好不好,感覺真不舒服。」奇犽一臉嫌棄地繼續說道:「交朋友只會礙事,所以我根本不需要什麼朋友。」

  祈羽皺起眉頭,到底是什麼樣的教育才會鑄造成這樣的觀念?她只知道奇犽來自叫做揍敵客的暗殺家族,或許是因為這樣特別的家族事業,才造就了這樣特別的價值觀。

  她雖然沒什麼資格對別人的教育理念評頭論足,但她始終認為不需要夥伴絕對是錯的,不論是誰都該有互相勉勵的朋友,人不可能永遠待在家裡,在外面肯定需要受人幫助,不可能走到哪裡都順順利利的。

  也許揍敵客家族真的是特別的,但……

  祈羽嘆了一口氣後,眼神堅定地看著奇犽。

  「人是需要朋友的,我來向你證明。」

  「蛤?」

  「就是這樣,我會向你證明你是需要朋友的。」

  「什麼跟什麼……所以妳的意思是妳要跟我當朋友?」

  祈羽點頭,雖然她也不是很情願,但在這種狀況下也只能這樣了,然而奇犽很不領情。

  「妳好可憐喔~是不是邊緣到只能跟我這樣的小孩做朋友?」奇犽說到此擺出一臉同情的樣子:「好吧,我就勉為其難的跟妳這個歐巴桑做朋友好了。」

  「……」祈羽差點飆出髒話來。

    「第一,不要叫我歐巴桑,我才19歲,第二,請好好叫我的名字,我叫作祈羽,祈羽˙費耶爾。」她咬牙切齒的說道。

  「這的確是歐巴桑的年紀啊,有什麼問題嗎?」

  「我詛咒你永遠單身!你這個死小孩!」

  祈羽最終忍不住爆發,奇犽眼看不妙趕緊跑了起來,不過他其實覺得挺開心,至少有點樂子,祈羽驚訝對方的腳程還挺快的,要拉近距離需要花些時間,但也因為這樣,他們很快地就到達了附近的城鎮。

  「喂,妳有沒有重機的駕照?」

  當他們經過一間機車行的時候,奇犽這麼問道。

  「有是有,你該不會想要……」祈羽有不好的預感。

  「我們就直接騎過去啊,多方便,錢我來出就好,妳負責去買。」奇犽一臉興奮的說著,他其實對這東西有點興趣,主要是之前玩過類似的賽車遊戲,但因為自己的年紀關係,然後總是沒有機會,所以一直沒有試驗過。

  但祈羽堅決說不要,她說有大眾交通工具搭的話就搭,幹麻還要自己費心力去騎車呢?

  然而……

  「是誰剛才說要向我證明我是需要朋友的?」奇犽一臉嫌棄道:「我們果然還是再見吧,騙子。」

  「……我買!我買總行了吧!」祈羽還能說什麼?她也只能順著對方的意了。

  奇犽聽到承諾之後露出了狡猾的笑容,一臉詭計得逞的樣子,祈羽這才驚覺這小鬼不容小覷,除了身手之外,腦袋瓜也挺靈活的。

  因為還有一些手續要處理的關係,花了大半天的時間,祈羽後來總算弄到了一台重機,款式偏小,適合女孩子騎,機身是黑色的烤漆,雖然比較不猖狂但不失一種帥氣的流線感,奇犽很是滿意,騎在路上感覺很拉風。

  「我來騎!」奇犽興奮地說道,在說完話之後戴上全罩式安全帽跟手套,隨後他逕自的跳上了機車上,一附躍躍欲試的樣子,因為這款式偏向女孩子的款式,所以依奇犽的身高,墊腳尖還是勾得著地板的。

  「……你真的會騎嗎?」祈羽狐疑道

  「會啦會啦,以前玩遊戲不知道騎過多少次了。」

  「……」

  祈羽在心中已經打定主意,若是情況有什麼不對,她要馬上跳車,反正依奇犽的反應能力應該也能好好的保護自己的性命,交通事故對普通人來說是致死率極高的災禍之一,但對他們這種人來說並不是。

  祈羽嘆了一口氣之後,戴上了全罩式安全帽以及手套,說了聲我要坐上去囉。

  「快上來。」

  顯然奇犽已經等不及了,見此狀,祈羽居然是覺得有點可愛,很像個好奇心爆發的小孩子,與剛才殺人的樣子完全不同,她隨後坐了上去,看著奇犽小小的背影,覺得看著其實挺安心的,只是她馬上就發生瓶頸了。

  她該不該抱著前方的奇犽……這是一個值得深思的問題。

  「快點抱住我的腰啊,不然妳等下會飛出去,連這都不懂,妳真的有駕照嗎?」奇犽轉頭罵道,展露出不耐煩的神情。

  她唯獨不想被一個沒駕照又未成年的小鬼頭這樣侮辱,不過對方也算是給自己台階下了,祈羽哼了一聲之後抱住前面人而纖細的腰肢,雖然如此,她摸得出來身上滿是肌肉的體態。

  其實是滿可靠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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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mio_yin 發表於 2022-11-25 01:35: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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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九、宴會X女生的武器X變故】


  祈羽其實一直覺得比起騎車,她更喜歡當被載的人,因為可以放空享受風的吹拂,還可以看看身旁的景色,很是愜意,可惜奇犽是個飆車手,完全沒有一點悠閒的感覺,不過,既然不是她騎車,她也就沒有任何怨言了,他們就這樣騎了快要兩天的時間,最終抵達了目的地,中間才休息了兩次,祈羽的屁股都坐疼了。

  到目的地之後,奇犽二話不說就是找地方把重機賣掉,畢竟之後這東西也用不著了,再說他已經享受過飆車的樂趣,想著下次就直接進階到賽車吧。

  祈羽跟奇犽確認了今晚的宴會,他們首先必須先持有邀請函進入會場,那是由巴利安所舉辦的宴會,也就是這次要暗殺的目標,也是挺適合下手的時機,因為現場會有很多人遮蔽視線,但還是要小心他的保鑣。

  所以說,這時候由一個小孩跟一個女人出任務也是有優勢的,被懷疑的機率自然會降低一些。

  他們首先要做的事情就是要趕快去打理好自己,要買禮服盛裝打扮,這點對祈羽跟奇犽來說都不是難事,他們首先去精品店買了一襲黑色的禮服以及奇犽的西裝,之後他們回到租屋處開始著裝打扮。

  其實真的在著裝打扮的只有祈羽,奇犽老早就穿好黑色的西裝,在旁邊等得不耐煩。

  「妳好慢喔~果然是歐巴桑。」

  「你不知道女人做這種事情是很花時間的嗎?你該體諒體諒,不然活該交不到女朋友。」祈羽盡量讓自己心平氣和地說話,不然臉上的妝都要弄歪了。

  「切,歐巴桑再怎麼弄都是歐巴桑。」奇犽別過頭,開始無聊的玩起遊戲機。

  祈羽今天EQ顯得特別高,沒有再繼續跟奇犽計較。

  等祈羽把自己打扮完畢之後,都已經是下午4點半了,差不多該是前往宴會的時候,畢竟還要花一些時間抵達那裏,祈羽小心翼翼地喬了一下自己盤起來的包頭,深怕它會散開來。

  「該出門囉,我先叫個車。」

  祈羽轉頭對趴在床上玩遊戲機的奇犽說道,之後便打電話呼叫賓士車服務,畢竟到那種地方,從一台破舊的車子下來未免也太不搭調了一點,奇犽懶洋洋地爬了起來,他等祈羽是差點等到睡著。

  「女生還真是麻煩。」

  奇犽邊起來邊低聲抱怨著,然而當他看到祈羽的一瞬間愣住了,瞪大了他的貓眼呆呆地看著她。

  「幹麻?」祈羽很明顯的感受到奇犽的視線。

  「……沒啥,果然歐巴桑就只能靠打扮變年輕。」奇犽彆扭的別過頭去。

  「……」這到底算不算稱讚?

  訂車的事情最終也處理完了,祈羽準備起自己要帶的東西,她的眼角餘光瞄到了奇犽因為剛才趴在床上的關係,襯衫都給弄皺了,祈羽走了過去抬起手來,作勢要幫奇犽弄整齊。

  「你的領子都歪了,我幫你弄一下。」

  誰知奇犽躲了開來。

  「我自己弄就好。」

  祈羽也沒說什麼,只記得以前的酷拉皮卡也是不太喜歡給她弄,大多時候會躲開來。

  看著奇犽也整理好她的領子之後,祈羽看著奇犽的模樣,心中暗自想著這小傢伙長大後肯定不得了,就算他不體貼一定還是會有很多女孩倒追,人帥果然就是任性,她這一年算是領悟了這個道理,就像她自己有時候也很吃香一樣。

  過了不久,他們下了樓搭上了賓士車,大概花了40分鐘才抵達現場,差不多是6點的時間,祈羽拿出了邀請函,並且對奇犽低聲了幾句話。

  「你要表現得跟我親一點啊,因為這是給夫妻的邀請函,你自然就是當我的兒子了,你不跟我親一點的話他們會懷疑的。」

  「好啦好啦,這麼急著當歐巴桑的話我就好心幫妳實現願望。」

  「……」祈羽有苦難言,確實,她在邀請函上的年紀應該是快30歲了,跟自己的實際年齡差了10歲,不過不打緊,現在高齡美魔女很多,只要是女生都很注重保養的。

  在靠近入口時,奇犽裝作羞赧地抓起了祈羽的衣角,祈羽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後她拿出了邀請函拿給守衛看。

  「我丈夫今天有事無法前來,所以我帶我兒子前來參加。」

  守衛看了看躲在祈羽後面似是害羞的奇犽,點了點頭允許放行。

  進到宴會現場之後兩人四處觀察,發覺巴利安還沒有到會場之中,估計是要等活動開始才會出現,所以兩人決定去旁邊的食物區吃點東西,畢竟他們一整天都沒有進食了,非常的餓。

  不理會在一旁大快朵頤的奇犽,祈羽安靜地吃著東西,邊觀察人群中有沒有什麼異樣,她發現來吃東西的大多都是小孩子,成年人都開始在與人交際了,看來光是個宴會也夠嗆,只有什麼都不知道的孩子才能夠玩得盡興。

  想到此,祈羽看了一眼不遠處還在塞食物的奇犽,頓時覺得一陣好笑。

  回應的是奇犽的瞪視。

  因為覺得在食物區實在太過顯眼,祈羽決定往窗邊移動,說起來這樣的任務還挺令人懷念的,她之前也跟夏歐利做過相似的事情,有假裝是貴賓也有直接偷偷摸摸硬闖的,她還記得自己第一次的時候,看到舞會那是看呆了,還是夏歐利拖拉著自己才總算完成任務。

  她看到新奇的東西就會不自覺地被吸引走,這個毛病還是沒改掉,不過這幾年閱歷逐漸豐富的關係,她比較少出現這樣頭疼的狀況了。

  「在這樣的盛會獨自一人在窗邊未免也太無聊了些,對嗎?這位美麗的小姐。」

  「是呢,不過我不太認識這裡的大家,不自覺就待在這裡了……」

  面對這種搭訕方式,她在之前的舞會中也遇過,老早就學會了千百種應付方式,還能順便套對方的話,得知現場其他人的一些情報,雖然看似無關緊要,但多知道一些事情或許那時候會派上用場也說不定。

  於是祈羽就熟練的開始與這位不請自來的男子說上了話,不過中間說到了一個挺有趣的話題。

  「不過巴利安也太大膽了點,這種節骨眼上還敢開這樣的宴會。」

  祈羽的頭微微一側,裝做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無辜的詢問:「亞可先生,這是什麼意思?」

  據夏歐利所言,對男性來說這舉動很有殺傷力,在這種狀況下可以多使用,很多女性專有的武器都是夏歐利教的,祈羽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了解就是。

  亞可愣了愣,臉微微泛紅,搔著頭便道:「也沒什麼,萊莉亞小姐可以不必太在意。」

    萊莉亞是祈羽來參加宴會所創造的一個假名。

  「好壞心眼,都吊人胃口,欺負人家。」祈羽雙臉微微鼓起,一臉委屈的低著頭,抬起水汪汪的大眼看向對方。

  這招也是夏歐利教的,而且看來十分有效。

  亞可明顯受到了一擊重擊,趕忙轉變態度:「啊,我跟妳說就是……因為巴利安這陣子實在樹敵無數,還敢這樣大方地開宴會,完全不怕被暗殺……我個人覺得他這樣有點蠢。」說到此,亞可一臉抱歉地說道:「讓妳聽到這些話還真不好意思,這些事情不入耳比較好。」

  「不會啦~我還想知道多一點事情呢。」祈羽溫和地笑著:「不過為什麼樹敵無數呢?我聽說因為他勢力太大應該沒什麼人反抗他。」

  「那是因為……」亞可說到此,往祈羽的耳朵靠近並且壓低聲音道:「毒品啊,巴利安開始做起這樣的事業,所以跟其他的毒品商起衝突了。」

  「我都不知道有這回事呢~亞可先生真厲害。」祈羽睜大雙眼,一臉佩服地說道。

  「沒什麼啦,而且這種事情不知道很正常,畢竟是犯罪的事情。」

  「哈哈~也是呢。」

  「話說,祈羽小姐,在這待著也悶,不如我們出外透透氣,等巴利安出現再回來如何?」

  祈羽微瞇起雙眼,心想果然來了,正當她要用老方法支開對方之時,一個預料之外的狀況插了進來。

  「媽媽~我找妳好久了,原來妳在這裡啊。」

  奇犽不知道何時離開了食物區,衝到了祈羽的身邊並且一臉委屈的抱住了她,奇犽的眼角居然還掛著幾滴眼淚,十分可人,祈羽傻了,當然亞可也傻了,這到底是什麼狀況。

  「這……這……這孩子是妳的孩子嗎?」亞可顫抖地問道。

  祈羽摸著奇犽的頭,並看向亞可,她知道奇犽此舉的目的了。

  「是呢,剛才還沒有跟你介紹,這是我兒子。」

  「媽媽~妳這樣我要跟爸爸告狀了喔。」奇犽鬆開了擁抱,雙手抓住祈羽的雙臂,義正嚴詞的說道。

  祈羽雖然一臉慈笑的樣子,但她在內心已經吐了千百遍,這是奇犽?別逗了好嗎?奇犽才沒有這麼天使呢。

  「……啊原來是這樣啊……那還請祈羽小姐照顧好兒子……我先失陪了……」

  祈羽心裡哭笑不得地看著亞可離去的身影,隨後奇犽便嫌棄的放開了雙手,吐了吐舌頭嫌棄地說道:「妳這香水不優,下次別噴了。」

  真的是秒變臉,都可以去當影帝了。

  「那是因為你現在還小,不懂這東西,你以後長大就知道了。」祈羽嘆了一口氣,想著剛才那可愛的奇犽回不來了:「不過謝謝啦,真是個妙計呢。」

  「沒什麼,連續劇常播這種畫面,我老早就想做一次看看了。」

  「……」祈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過了沒有多久,隨著巴利安的隆重登場,宴會總算是開始了,開頭總是要來個演講,無非是感謝各位以及宣揚自己的事蹟,大家也肯定會給面子的拍手鼓掌,在這一連串的事情完之後,大家便又繼續交際暗鬥。

  祈羽和奇犽裝做自然的慢慢向巴利安靠近,但有保持安全的距離,因為保鑣的眼線一直都在,他們不敢隨意動手,所以只好先在那兒盯著觀察。

  他們想著應該要有人先在別處製造一個混亂,當大家的吸引力被拉走時,另一個人再下手,祈羽二話不說地就自薦為製造混亂的人,畢竟伊爾迷有特別跟她囑託,實際上動手的人絕對要是奇犽。

  奇犽也剛好有自己動手的意願,於是協議達成。

  只是當他們要分開各自行動時,發生了意料之外的狀況。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有人死了啊!」

  高分貝的尖叫聲劃破了嘈雜的宴會,一瞬間的安靜之下後,現場馬上出現了混亂,祈羽和奇犽一時之間被疑惑衝昏了腦袋,沒有任何動作,直到出現推擠之時,他們才想到應該要趁這個機會要了巴利安的老命。

  但不巧的是,巴利安被保護得好好的,而且因為人群遠離了案發現場的關係,祈羽此時正站在最靠近現場的邊緣,也就是說她看到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一個人倒臥在血泊中,大概是死了。

  這到底是……祈羽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怎麼突然就死了人,就這點來說,奇犽也是一樣的。

  「大家別驚慌!保持鎮定!請跟著現場人員的指示離開現場!」

  於是,宴會就在這莫名其妙的狀態下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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