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水裡寫字 Written in Wate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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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L] [咒術廻戰│五悠] 我要開動了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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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y19990104 發表於 2022-3-27 21:41: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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咒術迴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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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ke&Fork

家主C五×14F虎
結果還是寫了續篇,但有多少就不確定了( ╹▽╹ )


  「哈啊、哈啊、哈……」

  外頭正下著滂沱大雨,虎杖悠仁躲在小巷的屋簷下,時刻緊盯路口是否有人通過或停留。
  此時的他身上遍佈大大小小的傷痕,最大的在左腹,幸好傷的只是表面,並未傷及內臟,但失血過多以及失溫也讓他處於一個危機的狀態。
  他撕下衣服的下擺、包住腹部的傷口、控制呼吸以減緩流血的速度。
  風把雨滴吹到他身上,讓虎杖全身上下不是雨水就是血水、格外狼狽,但讓他重新回到過去,似乎也會做出同樣的選擇。
  不知道那個人怎麼樣了…
  有好好回到家嗎…
  有人來了…誰…




  好熱…頭好痛…有一股好甜的味道…
  好甜的味道?
  「不要動,你的傷口會裂開。」
  一道不認識的聲音從虎杖的右上方傳來,他睜開眼,發現自己身處一個傳統的大房間。
  「這裡是…」他想起身,卻被對方壓回了墊子,他認真看了對方,驚訝地發現,「是你!瞎子大叔!」「…」
  「嘖,我才不是大叔,也不是什麼瞎子。」
  原來大叔比瞎子更傷人嗎?
  不行,頭好痛…
  「虎杖悠仁…是吧?很有趣的孩子嘛…」虎杖捂著頭、突然下巴被抓住,對方一靠近,那股甜味愈發地明顯。
  他推開對方的手,把棉被拉至遮住口鼻,「你是誰?還有…你身上的味道是怎麼回事?」
  「味道?什麼味道?」對方一開始有些不解,隨即便明白了。
  「…原來悠仁你…」
  「是個fork啊?」
  虎杖悠仁聽不懂對方在說什麼,只是看到對方燦爛的笑容,他直覺…
  不是一件好事。



  「家主大人。」
  帳子外映照出一個跪著人影,正在等待裡面人的發話。
  「進來。」
  「打擾了…這孩子…虎杖悠仁,是"那個"虎杖家的孩子,目前家族剩下他爺爺虎杖倭助跟失蹤的爸爸虎杖仁。」
  「所以他救我的目的?」五條悟敲著矮桌問。
  「目前不清楚他的行為是否具有目的性。」
  「嗯…行吧,可以出去了。」「是的。」

  報告的人離開後,五條悟撐著自己的下巴。
  「一個落魄家族的未成年fork…嗎?」
  「真期待啊…」


  當虎杖再次清醒,已經是第二天的中午,他頭上頂著一條濕毛巾,旁邊是一個水盆,應該是他昨晚因為淋雨跟傷口感染而發熱了。
  身上的傷口已經做過處理了,應該是昨天那個人請的人,身上的衣服也換了。
  明明以前都沒有生過病…
  虎杖翻開棉被、起身時似乎又拉到傷口、流血了,但他直覺不可以再待在這裡了,因為…
  一陣草莓蛋糕的香氣撲鼻而來。
  「悠仁,你要去哪?」
  他餓了。


  「你來做什麼?」說話的過程,虎杖完全無法抑制唾液的分泌。
  「這裡是我家啊,我想去哪就去哪,還需要經過你的同意嗎?」眼睛纏著繃帶的男人回覆。
  「抱歉打擾了,我這就離開。」說完,虎杖咬著自己的手臂想以自己50公尺3秒的速度離開房間,但卻被對方迅速抓住了另一隻手。
  「別急著離開嘛。」對方笑著說。
  太近了。
  「我們好好聊聊。」
  好餓。


  「別理我這麼遠,我是會咬人嗎?」對方的薄唇的開合吸引了虎杖的目光,但他知道自己不是因為對方長的好看才失神的。
  虎杖低下頭,「抱歉…我擔心的是自己。」
  「嗯…行吧,悠仁已經睡一整天,很久沒吃飯了吧?來人!」
  「是的,家主大人。」
  「給客人帶午餐。」「是。」
  沒過多久,便有人端來了雜炊粥跟易消化的青菜,應該是介意他的身體。
  「謝謝。」「不客氣,請慢用。」說完,對方就退出,並帶上了房門。


  虎杖手中的雜炊粥看上去令人很有胃口,煮爛且吸滿高湯的米飯、夾在在米飯間的蛋花,以及上頭新鮮的蔥花和黑胡椒。
  但虎杖同時也知道,於他而言,此粥是味同嚼蠟。
  「不吃嗎?」男人開口,「沒有…我開動了。」
  「對了。」男人拍手,「我好像還沒自我介紹過,我是五條悟,是五條家的家主。」
  五條悟穿著一身藍白相間的和服,看上去樸素但虎杖知道他整櫃的衣服未必買得起這一件。
  且此人舉手投足的氣度明明一眼就能看出位居高位,虎杖只覺得當時的自己很蠢,怎麼當時呆頭呆腦就沖上去了呢?
  好手好腳的卻裝盲?
  這個人根本不需要幫助!

  想到這裡虎杖就忍不住生氣,即便吃不出任何味道依舊把這些東西狼吞下肚。
  「我吃飽了,謝謝招待,請問我可以離開了嗎?」虎杖的語氣有些不客氣,他平常不會對救了自己的人(雖然也是害自己受傷的人)這麼沒有禮貌,但他不能再在這裡待下去了。
  「吃飽了?」五條輕聲笑著,聲音很好聽。
  「你明明就還餓著,小騙子。」



  五條悟是個cake,這件事他沒有故意張揚也沒有特地隱瞞,反正沒有人打得過他。
  作為一個在社會上需要被保護的對象,五條顯得過於強大,甚至他還無聊地嘗試利用自己的體質吸引那些無法控制自己的fork,結果…
  他也不知道算是成功還是失敗?
  因為要來吃他的fork釣到了,但也釣到了一個小傻子fork。
  對方遠遠看到他被圍攻,卻因為五條還沒開始動作以及他眼上的繃帶,所以瞬間將他帶入了"老弱婦孺"的一份子,殊不知這樣的天真反倒給自己添上了麻煩。
  一個剛成熟的fork被迫跟一個充滿自知的cake共處一室。


  「五、五條先生,還有什麼事嗎?」虎杖警惕地靠近門口,即便他感覺就算想反抗也沒用,對鯨魚來說不過是小蝦米的蹦躂。
  「我說了啊,請悠仁吃午餐,謝謝你救了我。」五條笑得和善,但虎杖卻不領情,「但就算我不出手,五條先生也是能夠應付的吧?」
  五條沒有否認能夠應付的事實,「那怎麼能一樣呢?悠仁登場的那一刻就像英雄一樣,不知道讓我多感動?」
  「但我家裡有事,要早點…」「悠仁說的是爺爺吧?我有請人照顧他了,你不用擔心。」「您在威脅我?」
  面對虎杖的怒視,五條語氣依舊悠閒,「怎麼會呢?我說過了,我想好好謝謝你,請你吃•午•餐。」


  「…你到底想要做什麼?」虎杖走回位子,低頭、用盡他的意志力強忍著。
  五條起身走向虎杖,「悠仁真是個好孩子呢,雖然不了解fork但卻很好地忍耐了。」他抬起對方的下巴,看到一雙充滿慾望的眼睛及隱忍的表情。
  他笑得很滿足。
  『所以給你一些獎勵吧。』
  說完,就吻上虎杖的唇。



  好甜。
  好好吃。
  上次吃到味道是什麼時候?5歲?6歲?上小學了嗎?
  總之…
  好餓。

  原先握著對方下巴的五條,下一秒被虎杖捧住臉頰,反客為尊。
  對方不是在接吻,是在進食,搜刮他所能感受到的任何食物下肚,時間過得很快,當五條以為對方要吃了自己的舌頭時卻感受到口中的血腥味。
  只是不是他自己的血。
  虎杖瞬間推開了五條,嘴裡流下了參雜著血液的唾液。
  那張比起舌頭的痛楚、更多是精神方面的痛苦,虎杖慘白的臉色與道德破碎的表情讓五條莫名血液沸騰。
  也是第一次得到如此龐大的興奮感。
  他想要這個孩子。




本文最後由 may19990104 於 2022-3-28 12:53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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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kiNana + 1
corvine + 2 我也喜歡攻是C!
維諾 + 3 五條是cake的設定好新鮮!!期待後續發展呀>\\\<
冰泉冷冽 + 1 五條悟快上!把虎寶帶回家!
凌月櫻 + 1 總覺得是很鋼的五條在掉以為自己很鋼但其實是綿羊的虎寶,我覺得很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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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may19990104 發表於 2022-3-28 12:55:41 來自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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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悠仁…不要這麼害怕…你只是…」五條話還沒說完,虎杖已經拿起旁邊的坐墊砸在他臉上,轉身就跑。
  「反抗地真劇烈呢~~」五條摸了摸被砸的鼻子,「不要太輕易被抓住了啊,悠~仁。」
  
  
  
  到底怎麼回事?
  「哈啊…哈啊…」
  那個人到底是誰?為什麼要吻…
  不對,他是故意的,那個人不是不知道會發生後面的結果,只是跟他預想的不一樣所以覺得很有趣而已。
  不知不覺,虎杖已經跑出五條家兩公里之外,雖然隨身物品都不在身上,但比起那些,還是逃離那個地方更重要。
  對方就像貓捉老鼠一樣,明明知道在那麼大的宅邸他會迷路,但故意讓僕人給他指離開的正確道路。
  「哈啊……到底怎麼回事!」
  
  
  
  「虎杖,你是跟人火拼了嗎?你終於要締造屬於你的傳說了?」隔壁聒噪的同學對著趴在桌上補眠的虎杖嘰嘰喳喳地道。
  「悠仁,還好嗎?」「虎杖,沒事吧?看上去好痛。」也有關心他的同學對他身上的上進行詢問。
  雖然被打擾,但還是這樣的氛圍好,不像昨天那樣被食慾所吞噬。
  他埋進自己的手臂裡。
  失去自我的感覺太可怕了。
  
  
  昨天虎杖回到家,由於知道身上沒鑰匙,便直接跳到二樓,從二樓的窗戶進去,帶了些東西去醫院探望爺爺。
  幸好健保卡放在家裡,不然連醫院都進不去。
  虎杖想。
  
  進入病房,虎杖並沒有看到五條所謂"請人照顧"的"人",只當作是對方隨便說的胡話。
  「爺爺。」但此時,虎杖注意到一旁花瓶的花。
  不是上次他帶來的向日葵。虎杖的心沉了下來。
  「悠仁,你闖禍了。」虎杖倭助不是疑問而是陳述一個事實。
  悠仁表情有些尷尬,「應該吧?但我也搞不清楚狀況。」
  「五條家很麻煩,這任家主可能還是歷屆最麻煩,況且還是個cake…」虎杖倭助看了眼虎杖悠仁嘆了口氣。
  這就是命運嗎?
  
  「悠仁,世界上沒有神明。」「怎麼突然說這種話?」還是瀆神的話,不擔心死後下地獄嗎?
  虎杖倭助眺望著虛空,「那些所謂的"神明",不過是擁有更強力量的普通人罷了。」說完,轉頭看向孫子。
  「不要被理智以外的東西給控制,也不要畏懼力量,相信自己。」「喔、喔…」
  「對了爺爺,什麼是fork?」反正對方已經知道自己惹上麻煩,悠仁覺得也沒什麼不好問的了。
  
  死兔崽子…
  想到曾遠遠見過的五條悟,那尚未收放自如的力量足以讓在場的人為他折服,但虎杖倭助只覺得虎杖悠仁真的是攤上大事了。
  「唉…沒有告訴你是相信你,也覺得時機不過成熟,但現在的狀況已經不容我去隱瞞了。」
  「悠仁,你…是個fork,只是失去味覺的可憐孩子,但也是世人眼中"殺人犯候補"般的存在,這不是你的錯…但你要記住一件最重要的事ㄧㄧ」
  『小心cake的存在。』
  「你知道我說的是誰。」
  
  在一般人的理解裡,應該是cake要防備fork,但就虎杖倭助對自家孫子的認識,絕對是反過來的。
  況且現在還有個自動接近的武裝cake…
  虎杖倭助難以想像悠仁之後的未來會變成怎麼樣?
  
  
  
  「欸、聽說有個大帥哥在學校門口!」「真假?有多帥,像校草加藤同學那樣…」「什麼加藤?那個加藤跟那個帥哥比就是用泡麵對比法式料理啊!」「差距這麼大?」「就是這麼大,而且聽說他在找人…」
  虎杖悠仁邊收書包邊打哈欠,雖然他是個好學生,但也不是所有的老師都會讓他在上課睡覺的。
  雖然已經辦了證件遺失,但還是有很多麻煩啊…
  肚子叫的聲音隨之響起。
  唉…回家吃泡麵吧。反正不管是法餐還是泡麵對他來說也只是口感的不同罷了。
  但虎杖不知道有句話叫"屋漏偏逢連夜雨"。
  
  「呦、悠仁!等你好久了!」
  一個帶著墨鏡以及烤布蕾香氣的五條悟突然出沒。
  
  咕。
  虎杖聽到自己的吞嚥聲。
  
  
  
  「悠仁,為什麼不上車?」五條悟走在虎杖悠仁後1.5公尺的地方。
  「不要跟著我。」那味道一直飄過來,真的要死了!
  「原來悠仁的意思是讓我到你家等你啊,那我先走了。」「等等!」
  虎杖突然轉身,後面的人直接笑容滿面地接住投懷送抱的他。
  「抓住你了。」
  太香了。
  
  
  「五條先生…請不要靠我這麼近…」「欸~~可是這已經是後座最遠的距離了。」
  虎杖抱著書包縮到後座的最左邊,恨不得能進入後車廂,只要能不要跟這個人共處一室。
  同時虎杖偷瞄窗外思考著跳車的可能性。
  「雖然悠仁可能不會怎麼樣,但會給後方的來車造成困擾的喔。」五條看穿他的目的說道,「況且就算你跑了也沒用。」還是會把你追回來的。
  聽出五條話裡的潛台詞,虎杖更加抱緊書包。
  「搞得我像隻洪水猛獸一樣。」五條無奈表示。
  你就是啊…
  虎杖悠仁內心鬱悶,磨著自己的犬齒。他很餓、很想咬個東西,但咬手臂太奇怪,所以只能咬著指甲…
  
  
  「悠仁…悠仁!」五條悟突然抓住虎杖的手。
  沉浸在忍耐地獄的虎杖茫然地抬頭,「啊…?」
  虎杖不知道自己已經滿嘴都是血、手指也被他咬地破破爛爛的了。
  因為他嚐不到自己嘴裡的血腥味。
  他只是看到了五條莫名嚴肅中帶著些微緊張的表情及聽到他突然向前座下了指令。
  「停車。」「是。」
  
  五條拿出座位底下緊急醫療箱裡的紗布為他包扎,虎杖才發現自己受傷了。
  「…謝謝?」「不用謝。」
  對方還拿出濕紙巾要幫他擦嘴,虎杖連忙表示他自己可以。
  疼痛還是有它的效果的,至少現在的虎杖比剛剛清醒不少。
  但難道每次見到這個人都要見血嗎?
  虎杖欲哭無淚地咬著書包想。
  
  
  虎杖被五條以一種不知名的方式帶到一座很大寺廟(?)的一間醫務室,裡面坐著的是一位有著一頭褐色長髮、下垂眼下方有一顆涙痣以及黑眼圈的女子。
  「悟…你可真是惡趣味。」對方跟五條似乎很熟稔,看著他推著虎杖的肩膀進來也沒怎麼感到驚訝。
  「過來我看看。」虎杖乖巧地伸出手,遠離後方的香氣來源。
  但卻聽到五條在身後碎碎念。
  「在硝子面前就這麼乖巧,怕別人知道他一個人可以打幾十個捕食的fork嗎?面對我這個應該溫柔對待的cake卻是一副警惕的樣子……」
  「抱歉,他就是這麼麻煩的一個人。」家入硝子一邊檢查傷口一邊說。
  「…」虎杖實在說不出"沒有這回事"這種違心話。 本文最後由 may19990104 於 2022-3-28 15:56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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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may19990104 發表於 2022-3-30 13:42:54 來自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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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魔法嗎?」虎杖悠仁雙眼放光地看著自己恢復原狀的大拇指。
  他驚奇地上下左右查看,彷彿看到了什麼神蹟。
  「不過是反轉術式…悟,你連這個都沒有告訴這孩子嗎?」家入硝子邊紀錄虎杖的病例邊問。
  「幹嘛告訴他?悠仁只要知道是要治療不就得了。」五條不滿地嘟著嘴回答。
  壓掉手中的原字筆,「你高興就好…但這孩子怎麼回事,他是個普通人吧?」
  言下之意是:你不帶人家去醫院,帶來咒術高專做什麼?
  
  「這樣恢復地比較快不是嗎?」五條理所當然的回答讓硝子很無語,「放心,該給的費用不會少。」「我又不是冥冥…但該給的確實不能少。」
  「那個…」虎杖弱弱地舉手打斷兩人的談話,「請問您是…」「家入硝子。」
  「真的非常感謝您,家入醫生!」
  
  看著90度鞠躬道謝的虎杖悠仁,硝子難得啞然。
  「你從哪找來這麼…」純良的孩子?
  「哼哼、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跟悠仁的相遇可是在…」
  「不好意思,家入醫生!」虎杖著急地打斷五條的話,「沒事、你說。」
  「我…好像是個什麼fork?我想問這樣的…是可以治療的嗎?」
  硝子看出虎杖眼裡的期盼以及後頭靠在門上、表情同樣期待的五條悟。
  她只能嘆口氣。
  「你…」「我叫虎杖悠仁。」
  「虎杖…我的能力只能用來治療"肉體的外傷",而什麼癌症、肺炎那種"疾病"是無效的,更何況你那個屬於"體質",所以我更無能為力。」
  看著虎杖眼中的光芒逐漸黯淡,而五條的表情變得饒有興趣,家入硝子又開口了。
  「但我有一個想法,當然…需要你的配合。」
  
  
  「…硝子,你在做什麼?」「什麼做什麼?我才想問你要對那孩子做什麼?」
  在咒術高專的走廊上,五條悟跟家入硝子攀談著,留虎杖一人在醫務室考慮著。
  「你打壞了我的的計畫。」五條不滿地盯著自己的同學,眼睛有些殺氣。
  「是嗎?我不過是幫你提早說出來而已吧?」家入硝子毫不在意地吐著煙圈回覆。
  「那不一樣。」五條反駁,「要讓悠仁做出"選擇我"這個決定才是我要的,而不是給他提供方案。」五條理所當然的抱怨讓硝子無言以對。
  「那是你的事情、與我無關,況且我覺得如果把那孩子逼急了對你也沒有好處。」
  「這是警告?」「只是忠告,你可是五條悟,我怎麼敢警告你。」嘴上這樣說,但硝子無所謂的聳肩展現了她真實的想法。
  
  
  
  「虎杖,決定好了嗎?」推開門,硝子捻熄手上的煙蒂向虎杖詢問決定。
  「…非常感謝家入醫生您的提議,我選擇接受。」說完看向五條悟。
  「我又沒有答應…」「悟不答應也沒關係,我也有認識又靠譜的cake可以…」「但我也沒有拒絕!」
  虎杖愣愣地聽著兩人的對話,接著看到五條走過來攬住自己。
  甜甜的氣味。
  虎杖忍不住靠近又突然回神要咬自己。
  卻被五條抓住手。
  「你怎麼這麼喜歡自殘啊!」五條很無奈,還是第一次碰上這種fork。
  食物跑到他面前還不吃的那種。
  他使了三分力彈虎杖的額頭,「苦行僧嗎你?」「痛!」
  
  在兩人即將離開之際,硝子叫住了虎杖,丟了一個小瓶子給他。
  「虎杖,這給你。」「這是?」「裝了什麼你不用管,總之應該是可以讓你比較好受的氣味。」
  總不能告訴他是從各個咒靈身上搜刮下來當作fork抑制劑的東西吧?
  
  「!!非常感謝!」「…不用謝。」「悠仁!你明明就有我了怎麼需要這種劣質品!」
  聽到五條這麼說,虎杖的心情很複雜。
  因為明明就是對方讓自己落到這番田地,但又迫於無奈必須接受對方的提案。
  但既然已經下定決心,他就不會隨意反悔。
  
  他打開蓋子,吸了一口。
  是迷迭香的味道。
  「五條先生!」他握住五條的手,「接下來就請多指教了。」「喔、喔…」
  
  
  
  「不是讓你多注意嗎!」「哇啊!」
  虎杖悠仁閃避虎杖倭助扔過來的花瓶,還要小心被摔碎的陶瓷割傷。
  「爺爺你做什麼?」「我才想問你帶那個畜…那傢伙來做什麼!你是要氣死我是不是!」
  五條悟彷彿不會看空氣一般,「哈哈哈爺爺,別這麼激動,我知道我很優秀,但悠仁努力一點還是配得上我的。」
  「閉嘴!管你是五條還是九條!別扯上我孫子!」
  「哎呀、真可惜!我跟悠仁已經約定好(立下束縛)了。」五條敲著自己的頭吐舌賣著萌,差點讓虎杖倭助氣到急診。
  
  在虎杖悠仁把刺激(五條悟)丟出病房後,虎杖倭助的氣還沒過。
  「爺爺…」「別叫我,我沒有這麼笨的孫子。」
  悠仁嘆氣,「我有什麼辦法?雖然還不太明白,但至少目前可以確保五條先生不會隨便干涉我的生活。」
  「什麼"五條先生"?用"那傢伙"叫就夠了!」
  悠仁順毛,「是是,"那傢伙"行了吧?」「哼!」
  「所以呢?」虎杖倭助問,「什麼?」「"約定"的內容啊。」
  虎杖悠仁從書包拿出協議書給他,「喏、就是我要開始跟五條…跟那傢伙同居,去習慣cake的氣味,而那傢伙不可以隨便干涉我的日常生活。」
  虎杖倭助看了看協議,發自內心的反問,「怎麼這麼像在搞爸爸活?」
  「…爺爺你的用詞可真新潮。」
  但這樣真的能幫助悠仁嗎?
  虎杖倭助懷疑。
  
  
  
  「這裡就是你的房間。」「好大…」大概是虎杖原本房間的五倍大。
  「有什麼需要,床頭有鈴,搖了就會有人過來。」說完,五條就示範一次。
  鈴鈴ㄧㄧ
  「虎杖先生,有什麼吩咐。」不久便有人出現在門外。
  「沒事,可以先下去了。」「是的,家主大人。」五條轉頭看向虎杖,「了解了?」
  虎杖收下鈴,「這樣好像在養老。」
  「…」
  
  「咳、我的房間就在隔壁,"隨時"都歡迎悠仁喔,當然夜襲也…」
  「五條先生。」虎杖認真地看向五條悟。
  「我其實沒什麼控制自己的自信,我也到現在沒搞明白為什麼是我。」
  「也不知道五條先生想從我身上獲得什麼。」
  「但我希望我們可以好好相處。」
  「然後,我好像還沒有正式地自我介紹。」
  他伸出手,對五條露出他曾經見過的那個笑容。
  「我是虎杖悠仁,希望接下來能合作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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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may19990104 發表於 2022-3-30 14:42:12 來自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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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真是無趣呢…
  五條悟攏著和服袖子、彎腰看著睡得香甜的虎杖悠仁。
  他伸出食指戳著虎杖的腮幫子。
  怎麼還不醒?cake對fork的吸引力都是假的嗎?
  遲鈍的孩子。
  
  
  五條坐在他床邊,想著自己原先的計畫ㄧㄧ
  先把虎杖綁回家,讓虎杖跟他共處一室,然後看著虎杖掙扎的表情,再割點血誘惑他,最後讓虎杖自己說出"我想要你"的話。
  
  但如今這算啥?
  進食訓練班?
  
  
  昨天因為一時衝動就簽了,雖然沒有感到後悔,但還是有點鬱悶。
  怎麼就被硝子搞黃計畫了呢?
  但五條選擇性忘記是他自己決定帶虎杖去找家入硝子的。
  
  
  在五條捏著虎杖鼻子、還在想著要怎麼捉弄他時,外頭出現一個身影。
  「家主大人。」
  「…哪裡?」
  「大阪。」
  「嘖、這群爛橘子可真會使喚人。」五條滿臉的不情願。
  「伊地知大人請您手機開機已經帶在身上。」
  「哈、連伊地知那傢伙都會要求我啦?真期待待會的見面。」彷彿想到什麼新的整人遊戲,五條心情才愉悅了些。
  
  
  「哈啾!」是誰提到我嗎?
  伊地知潔高擤了鼻子繼續整理資料。
  
  
  「請問…五條先生呢?」虎杖醒來時五條已經離開了,但空氣中淡淡的薄荷香讓虎杖知道他來過。
  「家主大人出差了。」說完,便端一碗飯給虎杖。
  「五條先生的工作是什麼呢?我要開動了。」虎杖吃著單純為了滿足身體飽足感的食物問道。
  「這是家主大人的秘密,如果想知道可以直接問本人。」
  「唔姆…」
  
  
  結果之後的整整一週虎杖都沒有見過五條悟,要不是還住在這棟宅邸,他都懷疑之前發生的事情不過是幻影。
  直到看到房門口表情陰鬱的五條悟,那股由內而生的飢餓感又再次出現。
  不知道是不是跟五條的情緒有關,空氣中瀰漫著濃郁的黑巧克力味道。
  而虎杖聞不到五條渾身上下厚重的血腥味,也不知道僕人們早已逃至遠處,不敢靠近此時的家主。
  
  「五、五條先生…」這是他第一次見到五條的眼睛,蒼青又透明的顏色,似打在沙灘的淺水。
  「…」對方突然露出微笑,打了虎杖一身冷顫。
  「悠仁啊~~過來一下~~~」氣味變重了。
  「…有什麼事嗎?」虎杖有點防備,但又感覺對方的情緒是真的不好,所以有些躊躇。
  五條不管,直接就攬過虎杖的身體,讓他渾身僵住。
  「讓我抱一下。」
  不容拒絕的語氣,但不知為何,虎杖感覺有點悲傷,好像有股海鹽的味道。
  
  他適應很快地拍拍對方的背,「發生什麼事了嗎?五條先生?」邊吞口水邊磨著牙。
  五條埋在虎杖頸間,「…很煩。」一堆人死了。
  虎杖摸摸五條的頭髮,「工作方面的事嗎?辛苦了。」太近了,虎杖好想去拿放在桌上的瓶子。
  五條蹭蹭虎杖的臉頰,引起了他一激靈,「對啊,我很辛苦,悠仁有要獎勵我嗎?」
  虎杖乾笑道,「五條先生什麼都有,應該不需要一個學生的獎勵吧?」
  「怎麼會?」五條斜眼看向虎杖的後頸,在他耳邊呢喃,「這不就算是獎勵了嗎?」
  
  心跳很快、呼吸很急促,耳朵跟後頸也都泛了紅,這些症狀都反映出虎杖的興奮狀態,但他卻沒有放任自己的理性沉淪。
  好像還差點什麼。
  於是五條舔了他脖子一口。
  
  「!!!」虎杖奮力推開五條,,漲紅著臉衝到書桌旁,先是拿衛生紙狂擦剛剛五條舔過的地方,接著拿起瓶子就是一頓猛吸。
  這才奮力轉頭看向五條。
  「您剛剛在做什麼!」
  五條的舌頭還沒伸回去、半吐著舌頭回答,「舔你。」
  虎杖氣得半死,覺得自己剛剛的好心在對方眼中就是個玩笑。
  「請您出去,我要去洗澡了。」虎杖把五條推出房間。
  絕對要洗掉這個味道!不然他怎麼睡覺?
  五條不解地回頭看他,「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
  「為什麼要忍耐?我們不是已經簽協議了嗎?」
  「對喔?」
  
  虎杖頓了一秒,突然想到,「不是啊!剛剛又不是練習時間!」差點又被他帶跑。
  五條繼續說,「但是難道cake會先打電話告訴你,"嗨,我是個cake,我們之後會相遇,所以要小心"這樣嗎?」
  「…」「不會嘛~」
  虎杖抓著五條的黑衣想反駁。
  「但、但是我可以…」「是啦~悠仁可以選擇離對方遠一些,畢竟悠仁跑很快嘛。」
  五條轉過身,捧起對方的臉,表情冷淡,「但如果對方是你的同學、你的同事、你在電車上碰到的人呢?你怎麼可能隨時隨地防範到?」
  「所以,幸運吧。」他挑起眉,「因為你遇見了我,而我"很好心",可以幫你回歸你的正常生活…」「五條先生。」
  虎杖表情凝重,「認識您之後,我不是沒有預想過您所說的狀況,而確實像您說的,我對於現狀跟未知沒有控制能力。只是我有我的步調,我希望能慢慢適應。」
  「當然我相信五條先生剛剛的行為應該不是為了跟我進行練習吧?」
  「是這樣沒錯…」「那就不要任性,」虎杖拿下五條的手,輕輕把他推到門外,「但如果是需要安慰的話,我隨時歡迎,別看我這樣,還是有很多人跟我聊煩惱的。」
  說完就把門關上。
  
  
  
  五條悟的感知能力很強、眼睛更好,所以他完全能知道虎杖在關上房門後的一舉一動。
  他一關起房門,就蹲坐在地上抱著自己的身體在喘氣、渾身顫抖。
  他吞嚥的次數很頻繁,就跟五條曾經見過的那些fork一樣。
  他就像個孩子一般,一邊抱著自己,一邊鼓勵、安慰自己。
  約莫過了五分鐘,當五條以為差不多結束的時候,他"看到"虎杖吞下了放在桌上的衛生紙。
  虎杖邊流淚、邊艱難地吞下那個唯一有味道的"食物"。
  最後竭力地擦乾眼淚,才抱著換洗衣物衝去浴室。
  
  
  為什麼?
  這是五條發自內心的疑惑。
  人類都是為了自己而行動的,為什麼要忍耐?
  況且還是出自於本能的衝動。
  「真的個奇怪的孩子。」
  
  但他自己也變得有點奇怪。
  
  五條悟想到在環球影城看到的人間煉獄就又升起厭惡的情緒。
  夏油傑,好糟的品味啊。
  
  作為最強的咒術師,五條悟不像夏油傑的盤星教是在"選民"、不像咒術高層是為了各個家族的利益行動,但也不像高專為了民眾而獻身。
  只是作為平衡勢力、制衡盤星教跟高層而存在。
  以立場而言,五條雖然更靠近高專的"為人民",但那是因為在他眼裡,咒術師跟一般人也沒什麼區別。
  都很弱。
  在大阪的環球影城,為了解決特級咒靈跟無數的一級咒靈,在告知咒術界將人員撤離後,他用"茈"直接掃蕩了咒靈、詛咒師跟部分的普通人,用力量做碾壓。
  他不會為了拯救多數人而為殺害少數人而感到抱歉。
  卻也不會忘記手上曾沾滿的、鮮血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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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may19990104 發表於 2022-3-31 19:49:49 來自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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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請多多指教!」「哈啊~~~」
  看著用衛生紙塞著鼻孔、表情認真對自己土下座的虎杖悠仁,五條悟掏了掏耳朵,「你想怎麼樣?」
  「窩覺得可以用墜簡單的接觸開始!」因為鼻子塞住,所以虎杖的發音有點奇怪。
  「例如?」「五條先生,可以借我你的手嗎?」
  五條伸出的左手被虎杖捉住,他拔掉一個鼻塞,聞了一下,馬上衝出房門灌放在外頭的水。
  
  …在幹嘛呢?
  
  
  
  踏踏踏踏…
  一大早就被走廊的腳步聲吵醒,五條只覺得頭痛地要命,偏偏當事人還不自知,以為所有人都跟他一樣有人到他房間還是睡死的狀態。
  雖然在距離五條房間五公尺左右的地方開始放輕腳步,但對五條來說只是沒有任何意義的體貼。
  所以當虎杖要敲他的房門時,五條故意直接拉開房門,讓對方的拳頭落在自己身上。
  而此時的虎杖發現五條悟的衣衫不整,穿著睡袍但半敞著,所以他是直接碰到五條的胸肌…
  「不好意思!」「…算了,做什麼?」大清早的。
  虎杖正色,「想跟五條先生開始做接觸練習。」畢竟本就是為此搬進這裡。
  好吧,看在你這麼主動的份上原諒你。
  「那就走吧。」「要去哪裡?」五條疑惑,「不然你要在哪練習?我房間嗎?」
  「可以嗎?」
  「可以是可以…」但你承受得住嗎?
  
  
  事實証明虎杖不行。
  一進到房間,虎杖就被房間內外加問五條本人的氣息給衝擊,瞬間逼出了眼淚跟鼻涕,跪倒在地上。
  「咳咳、咳咳、咳哈啊…」
  看著虎杖狼狽的樣子,五條倒是氣定神閒,也不擔心對方會弄髒自己昂貴的地毯,只是蹲下來觀察對方接下來的舉動。
  結果下一秒對方直接暈過去,連五條都愣住了。
  害得他只能扛起某人,丟到裝冷水的浴缸裡清醒。
  
  
  「你說你一開始就挑戰這麼高程度,這樣有什麼意義?」
  「對不起…」
  虎杖換了身衣服脖子上掛著一條毛巾懺悔。
  而此時他的臉上多了兩個鼻塞。
  五條指了指鼻子,「悠仁同學,請問這又是什麼?」
  虎杖興奮地表示,「仄四可以物理隔結氣味的華寶ㄧㄧ鼻塞です。」
  
  後來五條知道了還有房門外的物理沖淡氣味法寶ㄧㄧ開水。
  
  
  「飽了嗎?」
  看著虎杖來來回回灌了幾十口水,五條從原本的驚訝到無語到無趣到平靜。
  最後只總結出這句話。
  「…胃飽了。」但口水還在因為五條而分泌。
  「先去上廁所,等一下不要再戴鼻塞了。」「四…」
  
  
  
  其實家入硝子之所以提供虎杖這個建議,是因為她了解五條,如果他只碰過那次就算了,但按照五條的個性,他難得對一個人這麼感興趣,肯定不會輕易放過虎杖。
  因此避免虎杖真的被五條搞到上癮,還是先提出讓虎杖適應五條的意見,說不定虎杖一個運氣好,五條在過程無聊了,就能夠逃離他的魔爪了。
  如果運氣好的話。
  
  
  「五條先生,我不太舒服…」因為腦充血,「喔是嗎?那你以後想到食物就會想吐了不是挺好的。」「說的也是!」
  我不是要你附和啊…
  五條把虎杖手腳綁起來扛在肩上甩,一邊讓他聞著自己的味道,一邊讓他生理上感到不適,這是一種傳統的行為矯正方式。
  但顯然五條並不是想真正幫助虎杖,只是想聽他求饒。
  於是他立刻把虎杖放下來。
  虎杖一時還沒有適應平穩的地面,外加手腳都被綁住,所以摔了一大跤,但沒喊痛,只是好奇地抬頭看向問題,「不繼續了嗎?」「…因為我不高興,所以不繼續了。」
  「為什麼不高興?」「…因為有個蠢貨。」
  
  好吧,看來可能跟硝子想的一樣,我開始感到無聊了。
  
  
  「哈哈哈哈…悟,你竟然養了一個fork,這真是我今年聽過最好笑的事。」夏油傑擦去眼淚看向五條。
  「喔是嗎?」五條往紅茶加入第5顆方糖,「我覺得如果我今年先擊垮你的盤星教才是最好笑的事。」
  「你不會的,你還需要我們的存在不是嗎?」
  「說不定哪一天我無聊了…」
  聞言,夏油笑了,「悟,那你就太不瞭解自己了。」
  
  那我可真謝謝你們這麼了解我啊?
  
  
  由於五條跟夏油傑是約在自家的茶室,所以虎杖放學時便發現住處多了一個人。
  「五條先生,我回來…這位是?」
  看到從門後探出頭的虎杖,夏油傑撐著下巴看向五條,「還真的是未成年啊?悟,我真是高看你了。」「悠仁,不用理這個家伙。」
  「我是夏油傑,是悟的摯友。」
  聽到對方是五條悟的摯友,虎杖不自主後退兩步。
  「哈哈哈哈真是隻有趣的猴子。」五條扶額,「悠仁你先回房間吧。」
  
  看著虎杖離去的速度,夏油難得驚嘆了一下,「天與咒縛?」「誰知道。」
  「他是什麼身份?」「不過是個落魄家族的孩子。」「"多治比家族"確實已經落魄了。」五條抬眼,「你想說什麼?」
  「菅原道真的巫女後裔,悟,對於這孩子,你很反常。」
  「什麼意思?」五條敲著桌子。
  
  夏油傑把剩餘的茶連同茶渣倒在桌上,並以指做筆、以茶做墨,畫了一個框住茶水的圓,「我不曉得那個孩子的特殊性,但以往你做出什麼事情都是有對世界或制度的目的性,不管是拯救或摧毀,當然也可能因為無聊。」
  他在圓裡寫了一個"乙"字,「你救乙骨是因為看出他未來可期,」他又在圓的框上打一個叉,「你殺詛咒師是因為他們違反了你對世界定下的規則。」
  他在圓圈裡滴幾滴水,「你找伊地知或我們的碴是為了找樂子或是當作煩躁的發洩。」
  「但虎杖悠仁,」他在圓的外面畫了一隻頭上寫著一個"王"字的猴子,「是你單純為"你自己"所培養的興趣。」
  「你期待他能帶給你"這個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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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月櫻 + 1 當然是期待虎寶能帶給五條美味的屁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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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may19990104 發表於 2022-4-2 17:25:49 來自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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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虎杖寫完作業坐在書桌前,手裡拿的是五條悟的衣服,有點糾結又有點心癢,
  糾結的是必須拿別人的貼身衣物來練習、心癢的是衣服聞上去很可口。
  不過虎杖感覺五條穿這件衣服的時候應該很無聊,所以聞起來是很一般的蜂蜜蛋糕的味道。
  他湊近聞了一口,果然比起本人可以接受多了。
  
  如今他每天都會拿到一件五條的衣服,基本上就是五條穿超過一個小時的衣物。
  不過看款式都不是平常對方身上穿的,所以虎杖還是很感謝對方沒有拿刺激性更重的東西折磨他。
  像今天拿的就是一件上頭寫著"最強!"的黑色T恤,虎杖完全能想像到五條百般聊賴地穿著這件衣服看文件,過了一個小時就脫掉派人送到他房間的場景。
  「哈哈哈哈…有點好笑。」
  
  「什麼事情有點好笑?」
  五條悟抱著手、靠著門框,看埋在自己衣服裡面傻笑的虎杖悠仁。
  
  
  「五條先生!泥由什麼四嗎?」現在虎杖已經可以隨意地在五條面前捏住鼻子,然後以自己的狀態決定通風了。
  五條看著衣服上的口水漬,「這麼喜歡我的味道?」「說實話…喜歡。」
  「聞起來很可口。」
  五條嘆氣,「但可惜衣服不像衛生紙這麼好咬。」「是啊,不然就…」
  虎杖聽懂地瞪大雙眼,看到五條的壞笑,「不然就怎麼樣?」
  他微紅著臉,「呃、就是、那個…我…」
  最後放棄地垂下肩膀,「沒辦法…不吃白不吃,太浪費了…」
  「哈哈哈哈…你真是太誠實了…」虎杖嘟囔著,「有這麼好笑嗎?」
  五條正色表示,「就是這麼好笑。」
  說完又到一旁爆笑。
  而原先單純的戚風蛋糕,甜味逐漸變得濃郁,彷彿在蛋糕上噴了一層焦糖般。
  咕嚕。
  
  「悠仁忍不住了嗎?」
  「…不,我可以的。」即便可以用物理隔絕,也要逐漸學著習慣。
  但他在做到第三個呼吸時還是忍不住埋回衣服裡。
  「…明明正版就在這還要投入盜版的懷抱。」「還是衣服比較讓人安心。」虎杖緊緊抱著衣服不撒手。
  
  五條搔搔頭,莫名有點挫敗,但不知道為何,他竟沒升起強迫虎杖的想法。
  難道是我老了?
  
  
  虎杖悶悶的聲音從衣服裡頭傳來,「五條先生有什麼事嗎?」
  「沒有。」這是實話。
  但虎杖明顯不信。
  「喔…是嗎?不是為了把貼身用品丟到我房間?」
  虎杖想到前兩天五條留下的書籤,讓他差點像羊一樣吃紙了(雖然吃過衛生紙)。
  「也不是為了拿我的東西沾上你的氣味?」
  虎杖想到兩週前五條趁他不在時在他床上睡著,結果整組棉被都要換掉、房間也要消毒。
  
  「你講的好像我是什麼動物一樣…」
  「五條先生就是有很強的領地意識的人啊。」
  其他人知不知道虎杖不清楚,但他的鼻子很清楚的告訴他哪些地方不可以隨便靠近。
  「但是意外的可行走空間很大呢。」
  因為主要就是臥室、浴室跟書房,喔、最近還有他的房間。
  
  
  「真的不吃?」
  「不吃。」
  這對話彷彿已經成了例行公事,一個是單純逗弄,一個是被醫生告誡過戒癮的痛苦。
  
  「行吧,我今天要出去吃,你要一起嗎?」
  虎杖有點心動,因為五條真的很下飯。
  「但會不會給你添麻煩?」
  「你還不足以造成我的麻煩。」「那太好了。」
  五條不曉得這孩子到底是怎麼長成這樣的。
  
  
  「家入醫生!」虎杖戴著口罩才敢跟五條出門,「虎杖,最近好嗎?悟他沒欺負你吧?」
  「…」虎杖斜眼看著五條。
  五條無奈,「誰會浪費力氣去欺負他。」順手彈了虎杖的腦袋,「別沉默啊。」
  虎杖看著坐在家入硝子身邊戴著眼鏡的金髮男子,「這位是?」
  硝子先喝一口酒才介紹,「我跟悟的後輩,七海建人。」
  對方看著五條的表情很奇異,似乎在看一個渣渣、草履蟲。
  
  「那是"娜娜明"。」五條湊到虎杖旁邊說話,被虎杖閃了過去,「"娜娜明"?」
  「…我是七海。」七海建人推了推眼鏡,「虎杖同學,你好。」
  「你好!娜娜明先生!」「…」虎杖彷彿看不見對方頭上的青筋。
  「要吃什麼?」硝子把菜單推給虎杖,「我只要最便宜的就好!」
  「悠仁,你也太看不起我了吧?我難道沒有錢請你吃一頓好的嗎?」面對五條的皺眉,虎杖連忙解釋,「不不不!五條先生!你就是最好的配菜!」
  「…」「…」「…」
  
  
  「我要清酒。」「要先點食物墊胃。」「我要黑糖糰子。」
  「五條先生,黑糖糰子不是主食吧?」
  「糰子是糯米做的,所以是主食。」
  「好像有點道理。」
  「我說的都是道理。」
  「五條先生你對自己的自信倒是沒什麼道理。」
  ……
  
  「這兩人是…」面對七海的詢問,硝子喝著剛上的酒,「以為是單方面的糾纏,但現在莫名感覺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七海也倒了一杯,「五條先生何時開始招惹未成年了?」
  「他也不差犯這一條吧?雖然確實挺糟糕的。」
  
  
  「好好吃!」說完,虎杖又盯著五條又吃了兩口飯。
  「明明就嘗不到味道?」五條一邊吃著烤雞肉串一邊問。
  「嘖嘖、這五條先生你就不懂了,正是嘗不到味道所以才能從中找到屬於我的樂趣啊。」
  五條不解地揮著筷子,「這不就是一種苦中作樂嗎?」
  「是啊,但也沒什麼不好的不是嗎?」
  「那有什麼好的?」
  「…很多事情都不能單單只用"好"或"不好"去做衡量啊。」虎杖盯著自己的碗,「可以苦中作樂代表我還有餘裕不是嗎?」
  
  「真是個奇怪的孩子。」七海放下第三杯酒。
  「但是是個好孩子對吧。」「是啊。」
  硝子看著又開始打鬧的兩人,「悟也變得奇怪了。」但是是往好的方向。
  
  
  「下次再見了!家入醫生!娜娜明先生!」虎杖揮著手大喊。
  「幹嘛跟他們打招呼?」「這樣才有禮貌,五條先生也揮揮手啊。」說著,就抓著五條的手揮起來。
  
  「在做什麼?」要去喝下一攤的七海看著遠方拉扯的兩人問道。
  「大概…隨便啦…反正之後就會知道了吧?」硝子點起一根煙,眼角從煙霧中看過去,兩人的身影變得朦朧又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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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玫又在聽音樂 + 5
冰泉冷冽 + 1 虎寶一點一滴墜入五條悟的陷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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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原作者| may19990104 發表於 2022-4-3 09:07:57 來自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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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們是誰?」虎杖拎著書包走在路上,卻被一群穿著西裝、帶著各式武器的人圍住。
  領頭的人說,「我們大人想見你,請跟我們走一趟。」
  「如果我拒絕呢?」
  「那就不好意思了。」
  說著,眾人紛紛拔出武器。
  虎杖舉起手,「…和平至上,至少讓我跟家裡人說一聲。」
  「抱歉,大人說了不准跟任何人聯絡。」
  「有生命危險?」
  「…大人沒有這麼說。」
  「那看來你們是危險的組織啊…」至少是有這項業務的。
  
  
  「夏油先生?」
  穿著袈裟的夏油傑領著虎杖來到會客室,請人上了茶和點心,卻被虎杖婉拒了。
  「那個…」他指著自己的舌頭,「我嚐不出味道所以就不用麻煩了。」
  「確實,那給虎杖同學倒一杯水好了。」「謝謝。」
  「好了、」夏油傑雙手交叉,用手背拄著下巴,「歡迎來到盤星教,虎杖同學。」
  
  當五條收到消息並來到時,虎杖正從夏油傑那聽著五條過去的事蹟。
  「…除了惹老師生氣外,悟還總覺得自己是世界最強的,還曾在任務中一個失手毀掉了一座大廈。」
  虎杖雖覺得對方說的很誇張,但想到五條家的權勢,又覺得一切合理,「真的?那賠償怎麼辦?」
  「當然是咒術高專處理,畢竟在交付任務給他時就有想過這樣的結果。」
  「喔…那那間咒術高專可真有錢…?」虎杖拉了拉衣領,覺得似乎有點熱。
  夏油瞇起眼,笑得像隻狐狸,「虎杖同學看起來很熱,不如多喝點水吧。」
  「喔、謝謝。」
  
  會議室的門被開啟。
  「悠仁。」
  「五…嗚!」
  一看到五條,虎杖立刻被先前從未感受過的濃烈味道衝擊。
  就像是第一次進到五條的房間、不、比那個更強烈、而隨著五條的靠近,虎杖完全止不住自己的任何生理反應。
  餓。
  想吃。
  美味。
  好餓。
  心臟聲好吵。
  
  虎杖緊抓著自己的手臂、緊閉忍不住流淚的雙眼,很想讓自己像上回昏厥,但卻無法做到。
  他憋著氣,不敢動彈。
  
  夏油張開手表示歡迎,「悟,來得真慢。」
  「你在做什麼?」五條周圍產生的低氣壓讓虎杖更加喘不過氣。
  「你的fork這麼可愛,」 他摸著虎杖發紅的後頸,「我就帶來聊聊了。」
  五條一個瞬移過來抓住他的手,氣味卻嗆得虎杖直咳嗽。
  「悠仁?」他轉頭看向夏油,「你對他做了什麼?」
  「別這麼生氣。」夏油拍五條的肩,「你沒看你的小朋友這麼不舒服嗎?」
  
  
  餓。
  他們在說什麼?
  耳鳴好重。
  好好吃的味道。
  為什麼眼淚跟口水都止不住?不是已經訓練很久了嗎?
  好餓啊。
  五條先生。
  五條先生。
  我想回家。
  
  「…五條先生…」聽到虎杖哽咽的聲音五條立刻湊近,感覺到對方無自覺地抓著自己的袖口。
  「我…想回家…」
  
  五條一個手刀把對方打暈,攔腰抱起。
  「就這樣?小朋友還餓著呢。」
  「今天的事我會再找你算帳。」
  說完,五條就直接移動回家。
  「好可怕好可怕。」
  
  
  有股很香的味道。
  好好吃。
  暖暖的。
  
  五條看著在床上不自主靠近自己的虎杖,他只是拍著對方的胸口,「睡吧。」
  但虎杖顯然不這麼想,直接趴到五條的身上舔著他的脖子。
  似乎還想拿他的鎖骨來磨牙。
  「風水輪流轉,現在我也可以說你舔我脖子了。」五條伸出一隻手指放進虎杖的嘴巴、壓著他的舌頭。
  虎杖皺起眉,不知道為何嘴裡出現異物,但氣味很好,於是本能地想舔,只是舌頭被壓著,就只能嗦著五條的手指。
  「怎麼還不咬?我這麼不好吃嗎?」五條左手撐著頭,右手玩弄著虎杖的嘴,不太明白食物都到嘴裡了怎麼虎杖還不吃。
  突然,手指傳來咬合感,對方像是表達自己的不滿似的輕咬著五條的手,讓五條一時失神抽出手指,虎杖又靠近味道最濃烈的頸間。
  
  
  
  「悠仁。」五條拍著虎杖的背喚他。
  「嗯…」「悠仁。」
  虎杖微微睜眼,待看清眼前的畫面瞬間清醒。
  
  他身下的五條的襯衫被扯掉幾顆扣子、脖子、鎖骨,甚至臉頰都有齒痕、口水痕跟吻痕,表情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我我我…」突然,虎杖意識到那個很好吃的夢都是真的。
  「真的非常抱歉!」虎杖跪在床上。
  五條緩緩坐起身,故意慢悠悠地拉起領口、讓掉下的扣子彈到虎杖的面前。
  「悠仁的牙口不太好,怎麼都沒有咬破?」
  「真的?」虎杖愣愣地抬頭,看到五條的狀態又低下頭。
  太好了,幸好沒有真的讓五條先生受傷。
  
  「你是習慣用氣味配飯了嗎?我的體液比不上飯對你的吸引力嗎?」五條咬著牙、抱著手表示不滿,想著還是戳了虎杖的鼻子好幾下洩憤。
  虎杖捧著自己的鼻子,「…這樣不好嗎?」
  「但我想要的…」
  我想要什麼?
  「五條先生想要什麼?」虎杖抬頭看著五條,卻被對方壓了回去。
  「說你可以抬頭了嗎?」「對不起。」
  
  「…五條先生…」
  「嗯?」五條悟淡淡地回應。
  虎杖有些侷促,「我…我真的很抱歉…如果有我能做的,我都可以…」
  「都可以為我做?」
  「是。」
  
  五條拉起虎杖的手,在他還在錯愕的時候,就被壓倒在床上。
  五條的眼睛美得充滿迷惑與攻擊性,而此時他眼裡的慾望讓他的神性消退。
  「我很不高興。」
  「對不起,五條先生。」「我不要你口頭上的對不起。」
  「那…」
  當虎杖開口時,五條低頭吻了上來。
  
  他輕咬虎杖的下唇,發現對方還在發愣,咬得更重讓他回神。發現虎杖想逃,五條用右手手攬住對方的後腦勺,制住他的行為。
  五條把舌頭伸入對方的唇,但虎杖緊咬著牙齒不讓他進入,於是他把左手伸進虎杖的衣服裡,由上而下,輕撫他的脊椎,激起虎杖一身機靈,五條隨即撬開他的齒縫,長驅直入。
  
  在虎杖迷茫的時候,五條就已經透過手指摸清他的弱點。
  他先是壓著虎杖的舌一段時間,才慢慢在上頭打轉,五條感受到手下虎杖的緊張,便輕摸他的脖子讓他放鬆,他看到虎杖眼眶泛淚,不知道是不舒服還是太舒服?
  還是太好吃?
  「悠仁,記得呼吸。」
  「哈啊、哈…嗚…」
  虎杖還沒喘完,五條又堵住了他的嘴,但這次,五條感覺虎杖在慢慢回應他,就像舔他的脖子一樣,碎碎地舔著他的口腔。
  虎杖的眼神迷離,整個人像在飄,明明是作為捕食者的fork卻被cake吃的死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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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may19990104 發表於 2022-4-4 12:32:51 來自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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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悠仁…」五條啄著虎杖的唇,「我是誰?」
  「五條…先生…?」虎杖抓著五條的衣服,似乎這樣可以緩解他的緊張。
  「對,真棒。」
  
  
  不知道交換幾次唾液後虎杖才清醒,想把五條推開,又想到剛剛答應的"為我做任何事",陷入糾結。
  而發現對方不專心,五條便用舌搔刮他的上顎,讓虎杖反射地捉緊著對方的衣服,眼裡又犯出淚。
  
  差不多了吧?
  其實虎杖不知道的是,五條也覺得該停了,但就是有些控制不住自己。
  悠仁還是未成年。
  明明沒什麼道德觀念,這句話卻在吻虎杖的過程中充斥著他的腦子。
  但悠仁好可愛。
  呆呆的表情好可愛。
  哭泣的表情也好可愛。
  沉浸的表情也好可愛。
  
  我是大人我是大人我是大人我是大人…
  洗腦自己好幾次後五條才捨得結束。
  
  
  虎杖腦袋跟舌頭都昏昏麻麻的,倒在床上無法動彈。
  「…我…」
  「先說!」五條戳著虎杖的肩膀,「這是在懲罰你!誰叫你這麼笨別人給你什麼你就喝!」
  「那水裡放了什麼嗎?」確實,虎杖當時感覺五條的氣味是前所未有地重。
  「是一種刺激fork的藥,之前…我也算是有試過…」故意釣fork玩的時候。
  虎杖連忙拖著身體坐起身,「那、五條先生你有受傷嗎?」
  看著表情焦急地虎杖,五條就想逗逗他。
  他故作害怕地表示,「有啊,傷得很重呢,要不是…」「傷在哪裡!」
  五條的衣服被虎杖撩起,他想翻找有什麼受傷的痕跡,但卻只看到自己弄出的痕跡。
  「悠仁,你真主動。」「不是、我…」「但我允許你再主動一點。」
  五條張開手臂,眼睛有點亮亮的,「來吧!」
  遲疑了一下,虎杖還是解開對方襯衫剩下的扣子,這讓五條感到意外。
  「…哪裡受傷?」
  「其實已經治好了。」雖然只有過那個伏黑甚爾用天逆鉾搞出的傷。
  「很痛嗎?」
  「…很痛喔。」
  第一次受這麼重的傷,有不甘心、也有遇上強敵的興奮感,那是從人變神的分水嶺,於是學會了反轉術式的他便真正意義上再無敵手了。
  
  突然,虎杖傾身抱住了他,「…對不起,我不知道能幫到你什麼,但希望這個擁抱能讓你開心一點。」
  五條沒有回答,只是默默地把張開的雙手附在虎杖背上,心裡歎口氣。
  唉…
  果然…
  很想要這孩子啊…
  
  
  
  「不知道那孩子會不會成為悟的弱點?」
  「有可能嗎?那個五條悟。」
  「戀愛劇情嗎?」「是戀愛劇情呢。」
  「這樣就可以把他當作對付五條悟的方法。」
  「嗯…但不知道悟他有沒有發現。」如果有就很難,如果沒有…就是個很好的漏洞。
  
  
  
  五條抱著虎杖一段時間問,「悠仁你不會不舒服嗎?」雖然不想承認,但自己對虎杖的吸引力確實會讓虎杖想逃離他。
  「?對欸?」虎杖抬起頭看向五條,認真地聞了聞,「現在就是覺得很好吃,但好像沒那麼餓,所以覺得沒事。」
  
  「所以你吃飽了?」
  就剛剛那樣?
  只有那種程度就行了?
  這麼好養的嗎?
  五條恨鐵不成鋼地想。
  
  「…五條先生,我要窒息了…」
  「…悶死算了。」
  「好過分!」
  
  
  
  家入硝子聽了兩人的描述,開出醫囑,「虎杖,你要注意食量。」
  「注意食量?」
  硝子拿著原子筆敲擊桌面,「從前的你就是個沒吃飽過的人,餓著餓著就習慣了,但今天突然有食物吃,所以一定吃不了這麼多,因此你昨天的食量不會是真正的食量。」
  「然而,」她停止敲擊的動作,將筆頭指向虎杖,「當你習慣吃飽,你就無法再輕易回到餓著的狀態了。」
  「我可以…」「悟你閉嘴。」硝子打斷五條的話。
  「你需要自己思考一下,下一次的飢餓感只會更猛烈。」
  
  
  家入硝子把五條悟留下,虎杖便一個人在咒術高專走動,不久,他看見跟自己年紀差不多的少男少女…還有一隻貓熊。
  「你是誰?怎麼會出現在咒術高專?」綁著馬尾的少女手持長槍問道。
  「我叫虎杖悠仁,你說這是高專?這裡是學校嗎?」虎杖疑惑地問。
  少女看上去很不耐煩,「你這傢伙真的是什麼都不知道啊?」
  巨大的貓熊拍著少女的肩,「好啦真希,你說你叫悠仁?這裡是咒術高等專門學校,簡稱咒術高專,我是胖達。」「貓熊說話了!」
  「哈哈哈…跟我第一次見到胖達同學的反應一樣呢。」黑髮少年靦腆地笑了。
  「鮭魚。」穿著高領制服的少年說著虎杖聽不懂的話。
  「所以你這傢伙為什麼會在這裡?誰帶你來的?」那個被稱為"真希"的少女拿著長槍指著虎杖。
  
  
  
  「為什麼把我留下?」五條表情有些不滿。
  「偶爾動動你那值錢的腦袋怎麼樣?」
  五條面露驚訝,「硝子,妳該不會對我有什麼想法吧?抱歉、當年不會,現在也…」
  「請停止你可怕的想像。」
  家入硝子轉過椅子、看向五條,「你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麼嗎?」
  「要是你沒想好,就不要隨便招惹那孩子,如果你不想毀了他的話。」
  「我不想放開悠仁。」硝子皺眉,「悟,你這樣太幼…」
  「我不是在開玩笑,我是真的不想放手。」
  「…我知道我無法改變你的決定,但我希望你幫那孩子想一想,他真的想踏入你的世界嗎?」
  
  
  
  當五條找到虎杖時,他…正在跟真希比試。
  「五條…」
  長槍的攻勢打斷了他打招呼,虎杖後空翻閃避,並在倒立時腳夾長槍、旋轉,但對方腳步很穩,沒能奪下武器,反倒差點又被戳到。
  「虎杖!」「明太子。」「你這樣很危險!」「真是個活潑的孩子。」
  「阿哈哈哈…」
  
  
  看著這副光景,五條突然覺得這或許是讓悠仁留下的好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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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原作者| may19990104 發表於 2022-4-6 07:46:08 來自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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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轉學?」
  「悠仁你怎麼想?」
  「嗯………為什麼啊?高專在東京不是嗎?」
  「所以問你想不想來東京。」
  
  
  五條目前是為了虎杖而居住在仙台的宅邸,而本家就是在東京。
  「不用吧?仙台挺好的。」
  「但我希望你來。」
  「?」
  「我希望你能待在我身邊。」
  這大概是五條悟說過最動人的情話…
  但對方明顯沒明白。
  虎杖摸上五條的額頭,「五條先生你生病了嗎?如果需要人照顧還是找專業人士會比較好喔。」順帶一張認真的臉。
  「…」我真恨你如此不解風情。
  
  
  
  不過一天,虎杖又隨著五條來到咒術高專。
  「五條先生邀請你來高專嗎?」乙骨有些驚訝。
  「對啊?不知道為什麼這麼突然。」
  「五條在想什麼我不知道,但悠仁你不知道咒術高專是做什麼的吧?」真希盤腿撐著下巴問。
  「不就是上學的地方?不過你們學校人是真的很少。」
  「…木魚花。」「在說什麼?」
  他們留下乙骨跟虎杖聊天,其他人則聚在一起討論。
  
  「五條到底要做什麼?」真希皺眉。
  「悟他大概有自己的考量?」
  「醃魚子。」
  「但悠仁他是個普通人。」
  「悟比我們更清楚,所以才想讓他進入高專吧?」
  「要牽扯普通人進來?就算他是五條家家主也該考慮一下吧?」
  「嘛嘛…悟他肯定有考慮過的,況且悠仁的體質很好,用咒具也可以啊。」
  「…如果悠仁自己不想,那怎麼也不能讓他…」
  「真希。」「昆布。」胖達跟狗卷拍著真希的肩。
  「悠仁不是你,也不是真依,他看起來很堅強…應該說,能跟悟好好相處的人心臟肯定很強。」
  「鮭魚。」
  
  
  「欸?所以五條先生偶爾會來代課啊?感覺不像他會做的事。」
  「哈哈,確實,不過五條先生雖然感覺有點可怕,但教學還是很認真的。」
  「可怕嗎?」
  「他面無表情的時候很可怕的。」
  「那我大概理解,因為氣味會變重。」「氣味?」
  兩人都對彼此的話語一頭霧水,但整體氣氛還是很愉快。
  
  
  「不是總說"奪走年輕人的青春是不可原諒",那你就捨得奪走虎杖的青春嗎?」硝子跟五條從教室觀察孩子的舉動。
  「…只要悠仁不後悔…」「那你為什麼不告訴他咒術高專是做什麼的?不就是擔心他會後悔嗎?」
  「你難得這麼自私。」
  「是嗎?」
  硝子拍著五條的肩,「作為老朋友,給你一個建議ㄧㄧ虎杖沒有你想像那麼脆弱,他可是能接受你這麼麻煩的cake的fork,有比你更令人頭痛的事物嗎?咒靈也比不上。」
  「…謝謝妳的忠告。」「不用謝。」
  
  
  回到家,五條來到虎杖房間,卻被拒於門外。
  「抱歉,五條先生,我今天不太舒服…」
  「你餓了嗎?」「…」
  虎杖鎖上房門、縮在離門最遠的角落,儘管知道五條要進來是易如反掌,只是對方一直都意外地很體貼,所以虎杖在這方面還是相信他的。
  「我有…要…告訴…」
  虎杖聽不清楚五條的聲音,滿腦子已經被飢餓感給佔據。
  
  沒事的。
  可以的。
  你辦得到。
  跟之前一樣。
  只要不要接觸,痛苦就…
  「悠仁!」
  門被轟開,五條的氣味比本人更早來到虎杖身邊。
  
  
  「哈啊…」
  好香…
  「嘶…」
  那是誰…
  咕嚕ㄧㄧ
  是食物。
  
  
  看著把自己撲倒在地的虎杖,五條油然而生一股糟糕的滿足感。
  看ㄧㄧ
  我是多麼吸引他啊ㄧㄧ
  
  但還不行。
  
  「悠仁,你清醒點。」要阻止一個普通的未成年對五條而言是易如反掌的事,即便對方是虎杖也一樣。
  「餓…」虎杖雙手被五條用一隻手控制在背。
  「嗯,但還不行。」
  「好餓…」虎杖攤在地上。
  「但要忍著。」
  「嗚…」眼底閃著淚。
  「…」怎麼辦,有點可愛、捨不得。
  
  五條嘆了口氣,摸著虎杖的頭,「你吃我就要為我負責了喔。」
  「…」
  五條頭上冒起青筋。
  你這時候倒是回應啊!
  
  
  「五…五條…生…」
  「嗯嗯嗯。」
  「…把我…綁…起來…」
  「第一次就要玩這麼刺激的嗎?」
  「…別玩了…」
  
  
  五條心有不滿,但還是拿出特殊的繩子把虎杖的手腳都綁在床頭床尾。
  因為綁在椅子上擔心跌倒、綁成壽司擔心悶壞了、而綁成這樣雖然也擔心手腳有勒痕,但至少…
  風景很好。
  
  
  五條蹲在床邊看著虎杖、偶爾瞥向他露在外頭的腰,「悠仁,餓嗎?」
  「餓…」還帶著哭腔。
  「但我不能就這麼讓你吃。」
  「…嗯…」
  「除非你要對我負責。」
  「………不行。」虎杖偏頭不看五條。
  「…為什麼不行。」不是不要。
  「…五條先生是好人…」
  「…」五條覺得夏油跟硝子聽到這話絕對會笑得跟咒靈一樣。
  虎杖吸了吸鼻子,賭氣地道,「反正又不會真的餓死。」
  「…」五條覺得現在還在跟對方討價還價的自己真的是好人。
  
  五條起身,走出虎杖的房間。
  離開前,他回頭看向虎杖,對方發現自己在看他時又轉頭不看。
  「悠仁,等你平靜下來繩子會自行脫落,我在房間等你。」
  說完,就把破爛的房門關上。
  
  
  
  虎杖看著天花板,感覺隨著五條的離開,飢餓感有稍微降低,但寂寞感卻上升了。
  此時他的眼眶又蓄滿淚水,內心的空虛與對自我的厭惡感也隨之蔓延。
  「煩死了…」
  「…我也不想的…」
  
  
  
  「…怎麼還不來?」五條煩躁地在房裡走來走去。
  都過去兩個小時,五條都為此拒絕了伊地知的任務來電(絕對不是因為他不想出任務),五條的房門還是沒有任何動靜。
  
  五條知道以虎杖的個性,不太習慣依靠別人,但他自認是個nice guy,所以…應該是沒問題的。
  所以他現在去虎杖的房間只是確認他是不是睡著而已。
  沒錯。
  
  
  但五條沒想到的是人去樓空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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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原作者| may19990104 發表於 2022-4-7 06:44:27 來自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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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虎杖的行李很少,收收也就一個行李箱跟平時帶的書包。
  繞過有留下五條氣息的地方,虎杖踏上回家的路。
  
  幸好是晴朗的夏天,不是像偶像劇的冬雨。
  懷著不知道什麼樣的心情,虎杖先是到醫院跟爺爺打聲招呼,收到對方"回家好,別讓那混蛋得逞了"的回覆後才回家。
  不過兩個月,家裡已經積灰了。
  虎杖稍作打掃才讓這裡感覺能居住。
  啊ㄧㄧ忘記帶床跟棉被回來了。
  雖然對此有些苦惱,但目前的他並不適合回去。
  
  還是去運動好了,運動可以忘卻煩惱。
  於是就剛好跟來到他家的五條錯過了。
  
  
  「硝子ㄧㄧㄧ」
  家入硝子的咖啡被打翻,她看向罪魁禍首、嘴角微抽,「我可是很忙的,說出一個我能接受的理由。」
  「悠仁離家出走了。」
  硝子愣了愣,「…哈哈哈哈,那孩子終於受不了你了嗎?好吧,衝著這個理由我原諒你。」
  「…」「你看我也沒用,虎杖又沒來這裡。」
  看著五條的表情,硝子起身去沖第二杯咖啡,「反正一定是你讓人家吃你,然後對方不肯所以才跑了吧?」
  「…」「但你對他可真溫柔…還是說寬容?」她攪著咖啡,「你不是一直以"冷面"著稱的嗎?五條家主?」
  五條聽著兩手一攤,「對,我就是沒辦法強硬地對待他,而且比起讓他身體受傷我更擔心他的心受傷。」
  硝子摸著皮膚生起的雞皮疙瘩,「噁…你應該提前警告的,我為什麼要當你的朋友在這裡聽你說這些?」
  五條聳肩,「真是可惜了,另一個原本可以幫妳分擔但已經叛逃了。」
  
  「…你說過夏油見過虎杖吧?如果他知道…」
  五條扳著手指,「妳不說我都忘記要找他喝茶了。」
  「…行吧,你自己有分寸就行。」
  「什麼是分寸,我不需要分寸。」
  「你能不能別總這麼極端?」
  
  
  「這不是娜娜明先生嗎?」「虎杖同學。」
  虎杖正慢跑(他以為的)著,便看到路邊穿著西裝服在等車的七海建人。
  「娜娜明是來出差的?」「已經連先生都不加了嗎?」
  「…」
  七海看著有些侷促的虎杖嘆了口氣,「虎杖同學,你有什麼想說的?」
  虎杖看著七海,「…娜娜明看起來是個成熟的大人,會不會遇到一些力不能及、很無力的事?」
  「…是努力也無法做到的嗎?」虎杖點頭,「那當然是"有"。」
  「人都會有無力與後悔的事,但你是要在努力之後感到後悔,還是後悔沒有努力過就是你的選擇了。」
  「"努力之後後悔"或是"後悔沒努力"是嗎…」
  「小孩子想這麼多,五條先生又為難你了嗎?」
  「沒…」「你自己想清楚就行了,不用回答我。」
  「那個人很厲害,但也不通人性,不過至少還是個大人,你可以多依靠他…應該。」
  「哈哈哈…為什麼大家都這麼說五條先生,他其實很照顧我的。」
  「那真是恭喜你,那個人時常給別人添麻煩。」
  「娜娜明果然很穩重呢,跟五條先生完全不一樣。」
  「那個人有猖狂、不受規定約束的本錢。」
  
  聊了一下,虎杖問道,「娜娜明現在是要回高專嗎?」
  「不是,但是是回東京,怎麼了?」
  「…想去找乙骨學長他們,希望他們提供我一些想法跟意見。」
  「你要轉學?五條先生希望的?」
  看著沉默的虎杖,七海拿下眼鏡揉著眉間。
  這該死的都在做什麼啊?
  「虎杖同學,你知道咒術高專是做什麼的嗎?」
  虎杖眼睛清明,「我不知道,但感覺不是一般的學校。」畢竟一般學生是不會帶著刀跟長槍,以及不會有會說話的貓熊的。
  「而且五條先生的工作看上去也不一般。」
  
  雖然天真但並不笨是嗎?
  「以成年人的角度來說,我不贊同你的想法,我們的世界比你能想到的更危險。」
  「但我也不認為五條先生會這麼輕易放你離開就是了。」
  一台低調的黑色轎車開來,七海率先上車,看了眼虎杖,還是沒有直接關上車門。
  「你要不要用你自己的眼睛看看你想踏入的世界是什麼樣子。」
  「…我想。」
  「那就上車吧。」
  「對了,不要告訴那個人是我帶你去的,不然很麻煩。」「是的!」
  
  
  於是,來到咒術高專的虎杖又再次跟五條擦肩而過了。
  
  
  「虎杖同學?今天五條先生不在嗎?」乙骨傾身看向躺在操場草地上的虎杖。
  「沒有,今天只有我一個。」不包括娜娜明的話。
  乙骨放下背刀在虎杖身邊坐下,「今天真希同學去參加家族聚會、胖達跟校長一起,而狗卷同學出任務了。」
  虎杖翻身看向乙骨,「乙骨前輩,你…是怎麼決定要入學的?」「我嗎?」
  乙骨摸著手上的戒指笑道,「是…為了讓我跟"她"都得到解脫。」
  「"她"?」
  「沒什麼啦…虎杖同學呢?已經決定好了嗎?」
  虎杖手放在腦袋後面,「…還沒呢…其實我到現在也不明白五條先生希望我入學的原因是什麼?」
  「他應該是為了保護你吧?」
  「保護我?」
  乙骨看著虎杖,「雖然悠仁你體術真的很厲害,但確實是個普通人。」
  「而普通人在這個世界是很難生存的。」
  
  虎杖坐起身,「前輩,能告訴我什麼是"咒術"嗎?」
  「嗯…就老師他們所說就是所謂的負面情緒吧。」
  「負面情緒?」那東西能做什麼?
  「悠仁也看不見咒靈吧?」
  「嗯,應該。」雖然不太明白,但應該沒看過。
  乙骨苦笑,「那這樣我就不清楚了,還是去問問五條先生吧?」
  虎杖抱著手想,「說的也是。」
  「不過如果虎杖同學入學的話,就可以認識跟你同屆的伏黑了。」
  「伏黑?」
  「對了,他也是五條先生的養子。」
  「五條先生的…養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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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may19990104 發表於 2022-4-24 11:39:13 來自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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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伏黑惠覺得他人生中最不幸的是父親是伏黑甚爾這個人渣,而接下來的不幸就是被五條悟收養。
  「…你是誰?」
  伏黑眼前出現一位粉髮、跟自己差不多高、年紀也差不多大的男孩子。
  看上去很強。
  難不成是來打架的?
  
  正當伏黑放下背包、捲起袖子時,對方突然開口了。
  「啊啊啊、我不是來找你麻煩的!」對方揮著手想表現他的無害。
  「那你要幹嘛?」他不認識這個制服。
  「我叫虎杖悠仁,你是伏黑惠對吧?」
  伏黑不反駁表示肯定。
  
  
  「抱歉,我是乙骨前輩介紹來的。」
  乙骨前輩?那他應該是個好人。
  頓時,伏黑的態度就稍微軟化一些。
  「你有什麼事?」
  「我是想來請問關於五條先生的事的。」
  五條先生?那他應該是個怪人。
  頓時,伏黑又生起了防備。
  
  
  伏黑皺著眉,「你幹嘛不直接去找他?」
  「因為某些不可告人的原因。」虎杖認真地回答,但伏黑明顯不想聽。
  「我跟他不熟。」
  「可是乙骨前輩說你是五條先生的養子。」
  
  伏黑不想承認。
  伏黑只想回家。
  
  「你到底有什麼事。」
  「我…想了解什麼是咒術。」
  伏黑聽到這話稍微比較正色,「五條先生沒告訴過你嗎?」
  「應該說"還沒",但我目前還不能跟他見面。」
  伏黑很是困惑,「你們是什麼關係?」
  「前房東跟房客?」虎杖認真想好像一時也想不出其他的。
  難不成要說捕食者與被捕食者的關係?
  
  
  
  「你的意思是…你跟那傢伙同居?」
  「之前是。」為什麼伏黑跟娜娜明都要叫五條先生"那傢伙"或"那個人"?
  伏黑頭痛。
  「你不是未成年嗎?你的家人呢?」怎麼就跟那傢伙住在一起了?
  「我跟五條先生住在一起是有原因的!」想起之前發生的事,虎杖臉有點紅,「…總之我想問一下伏黑關於五條先生的事,還有關於咒術師的事。」
  
  
  那個人渣………
  居然出手未成年嗎?
  
  「唉………」伏黑扶額,雖然想過對方可能會犯罪,但沒想到是這種方面的………
  「你沒事吧?」看著伏黑嘆了一大口氣,虎杖忍不住詢問。
  「你為什麼想知道?離開對你來說是好事。」不管是離開咒術界或是五條悟。
  「…嗯,其實我覺得你說的應該是正確的。」
  
  無論是五條悟本身的震懾力、能夠治療他傷口的家入硝子、用刀槍鍛鍊的前輩們,還是曾帶走他的盤星教。
  種種跡象都在向他叫囂那個世界的危險。
  他相信爺爺也是知道什麼才這麼反對他跟五條先生來往。
  
  
  「但我想透過我的眼睛去見證跟為我自己做出選擇。」而不想單純因為危險或五條的請求而輕率決定離開或留下。
  伏黑惠看著眼前粉髮的少年,似乎看到了當年被五條搭話的自己。
  「沒有必要就不要牽扯進來,這是我的忠告。」
  「謝謝你。」
  「但我不介意提供你情報,最好能在認識後就逃跑。」
  「伏黑,你真是個好人!」
  
  
  一陣電話聲響起,是伏黑津美紀打來的。
  『惠,你怎麼還不回家?又打架了嗎?』
  『跟妳沒有關係。』
  『你是我弟弟當然跟我有關,你現在人在哪裡?對方受的傷重嗎?』津美紀的聲音有些擔憂。
  『…我沒有跟人打架,等一下就回去了。』
  虎杖擔心對方被家人誤會,便開口,「不好意思,伏黑是跟我在一起。」
  津美紀的聲音變得驚喜,『啊!是惠的朋友嗎?怎麼認識的?要不要請他到家裡吃個飯?』
  聽著對面驚喜的聲音,伏黑滿臉的不願意。
  『不需要!而且我們才第一天認識。』
  『那你們一定很有話題!』
  『…』是有話題,但是是不能說的那種。
  『我一直很擔心惠的交友狀況,但現在有一個人你願意跟他聊天那就太好了。』
  
  
  「這就是伏黑的家嗎?」
  「…津美紀,我姐姐。」
  「哇啊,惠第一次帶朋友回家!」
  「不是妳叫我帶回來的嗎?」
  虎杖看著簡單整潔的房子,有點難想像這是那個住在巨大宅邸,家中有無數僕從的五條家主的養子住的地方。
  但很適合這兩人。
  「伏黑姐姐,我是虎杖悠仁!今天剛跟伏黑認識!」
  「是悠仁啊,我叫伏黑津美紀,快進來,洗個手就可以準備吃飯了。」
  「謝謝!津美紀姐姐!」
  「呵呵真是個有活力的孩子。」
  
  
  
  在伏黑洗碗的時候。
  「悠仁啊。」津美紀坐到虎杖身旁。
  「嗯?」
  「惠就麻煩你了。」
  「我才是、要請教伏黑很多事情。」
  「惠雖然總跟人打架,但是個溫柔的孩子,之後就請你跟他好好相處了。」
  「嗯,伏黑很溫柔,我覺得我們可以成為很好的朋友。」
  「那真是太好了,謝謝你。」
  「津美紀姐姐也是,妳一定是伏黑很重要的人。」
  「啊…如果是這樣就太好了呢。」
  看著津美紀露出靦腆又悲傷的笑容,虎杖覺得伏黑應該也是有自己的理由才會選擇這條不容易的道路。
  
  
  
  
  「所以都聽懂了吧?」伏黑看向虎杖,「關於咒力、咒靈跟咒術師。」
  「…應該。」
  「你是個連詛咒都看不到的普通人,需要像真希前輩一樣使用咒具才能看到詛咒或祓除詛咒。」
  虎杖很驚訝,「你是說,真希前輩也看不到詛咒嗎?」
  「對,她是戴上那副眼鏡才能看到詛咒的,至於乙骨前輩…應該是還不知道這件事。」畢竟他不太了解御三家的事。
  虎杖看著自己的雙手,想到擁有強大體術的真希,「所以說就算是我,也是可以成為咒術師的吧。」
  伏黑無語,「…我說這些話是要告訴你你並沒有成為咒術師的天賦,所以早早放棄的好。」
  「伏黑果然很溫柔呢。」
  「說什麼…」
  
  
  
  「伏黑,你是為什麼成為咒術師?」
  看出虎杖是認真地迷茫跟想知道答案,伏黑沉默了一會,回答,「…是為了保護重要的人。」
  沿著伏黑的視線,虎杖看到了後方的津美紀。
  
  
  
  
  
  虎杖吹著晚風,走在回高專的路上,想著最近發生的事。
  意外的相遇、兩個月的同居生活、認識新的前輩跟大人、偶爾的練習時光,確實比起他一個人的時候來得熱鬧多了。
  冷靜的這兩周,天氣恰好也由熱轉涼,虎杖出門也習慣多一件外套。
  
  
  
  "為了保護重要的人"嗎?
  那我有什麼理由留在這呢? 本文最後由 may19990104 於 2022-4-26 06:47 編輯

留言

@切蓮 看上去是不良少年,打架起來也像不良少年,但又似乎是個好孩子🤣 2022-4-25 07:11
@ユルミ 謝謝投餵ʕっ•ᴥ•ʔっ 2022-4-24 16: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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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蓮 + 1 小惠真是個想早早回家的好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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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原作者| may19990104 發表於 2022-4-25 07:08:50 來自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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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你說夏油傑跟咒術高專開戰?」五條悟收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剛解決一個一級,抬首又解決了另一個。
  「是的,他也對乙骨同學表現出很大的興趣。」伊地知補充。
  「百鬼夜行嗎…」
  對於夏油傑要做的事,五條很明白,但對方肯定知道自己不會站在他那邊,而如今開戰的目的除了給他們添麻煩外,勝率實在不高,所以五條難以理解他此次寧願打破平衡也要做出這番舉動的原因為何。
  破釜沉舟嗎?
  為了什麼?
  
  
  倒是乙骨那邊,現在跟真希他們相處地很好,實力也有明顯地上升,任務跟實習的表現都不錯,聽說先前的交流戰也是因為里香而直接碾壓,是連東堂都無法抗衡的威壓。
  雖然還不清楚如何解放里香這個特級咒靈,但目前一切都有走在軌道上。
  
  五條跳下高樓,飄浮在空中,看向映入眼簾的東京,底下車水馬龍、五光十色,是個晚上也很熱鬧的城市。
  對咒術師而言,沒有比跟咒靈廝殺更刺激的事情,但五條卻不是如此,除了伏黑甚爾,還沒有東西能真正意義上讓他陷入苦戰。
  他開著無限,抵擋剛落下的小雨,踏著從容的步伐回到東京的家。
  
  明天開會順便去探望乙骨他們吧,雖說他們不一定想看到我。
  硝子…她應該不是很在意夏油的行為,該說是放棄理解…還是太過理解?
  夜蛾一定一如既往地生氣,無法接受夏油的選擇,卻也無法真正去責備他,只想打他一頓。
  
  
  走最短的空中路徑回到家,五條洗漱時發現已經兩周沒見到虎杖了。
  從一開始的焦心,逐漸冷靜,再到如今的枕戈以待。
  其實他確實不是那種為了某人而要死要活的類型,只是跟虎杖待在一塊的時候便會習慣去注意他的一切,而不待在一塊時,一切似乎又回歸到正軌。
  無論是他的工作、責任、義務都不會因為某個人停下腳步。
  內心卻偷偷留下一塊地方在等待著。
  別讓我等太久了。
  
  
  
  
  
  「爺爺,你知道什麼是咒術師嗎?」
  「噗ㄧㄧ!」
  悠仁猝不及防地問題讓虎杖倭助一口水噴出來。
  「咳咳咳…你是要嗆死我這個老頭子嗎?」
  悠仁連忙拿衛生紙給他,「我怎麼知道你的反應會這麼誇張?」
  
  待稍微平復,虎杖倭助才看向自家孫子,虎杖悠仁被他盯得有些頭皮發麻。
  「怎麼了?」
  「你個臭小子是不是被那個傢伙騙了?」
  「誰?五條先生嗎?」
  「不然還有誰?」
  「這真沒有,是我自己想瞭解的。」雖然對方確實是讓他對此產生好奇的起因。
  「別騙我了,我是你爺爺還不知道你?那傢伙有這麼重要?」
  「真不明白你在說什麼?」悠仁一頭霧水。
  
  「算了,反正總有一天要告訴你這件事的。」他重新喝了一口水,「我們祖先…總之是一名巫女。」還是侍奉那個傢伙的祖先的。
  「巫女?」無法想像。
  「你知道巫女的工作有哪些嗎?」
  虎杖悠仁思考曾在祭典跟新年參拜上看過的,扳著手指數,「祈禱、跳舞、占卜?」
  「還有"驅魔",用咒術師的話來說就是祓除咒靈。」
  「所以我們祖先是咒術師?那爺爺你也是咒術師嗎?」
  「"曾經"是,現在…都過去了。」
  虎杖悠仁看著爺爺惆悵的表情,體貼地不去過問過去發生的事,他有預感可能跟自己的父母有關。
  
  嘆息完,虎杖倭助打量了一會孫子,「說實話,悠仁你不適合當咒術師。」
  「為什麼?」是因為沒有天賦嗎?
  「你的性格太善良,而且有責任感,咒術師要面臨的東西比你想像的更加殘忍,咒靈也比你想像的更為危險,一瞬間的選擇可能讓你背負不屬於你的罪惡感,而那些總有一天會把你給壓垮的。」
  虎杖倭助隨即嘆口氣,「但矛盾的是,因為你很強大,所以我還是希望你能去拯救他人,即便不是做咒術師。」
  「例如…消防員?」悠仁想了想。
  「那也不錯,總之別像我一樣。」
  「別像我一樣最終孑然一身。」
  
  
  怎麼感覺變成志願選擇了?
  關上病房房門,虎杖搔搔頭,起初他並沒有想把事情想得這麼複雜跟深入的。
  難道就不能像是技職參觀嗎?
  而且就爺爺跟伏黑的說法,咒術師似乎是條能拯救他人、但對自我的不歸路。
  能力越大,責任越大嗎?
  那感覺五條先生應該蠻辛苦的。
  
  
  
  「已經一個月沒看過悠仁了吧?」禪院真希坐在桌子上看著乙骨憂太。
  「對啊,悠仁好像有點迷惘。」他不像自己有一定要走這條路的理由。
  「走這條路迷惘會害死人的,不管是自己還是夥伴。」
  「真希同學…」
  「你很在意吧?那傢伙說的話。」
  「欸嗯啊呃…對。」
  「其實我跟悠仁一樣看不到詛咒。」
  「欸?」乙骨瞪大眼睛。
  「甚至沒有辦法使用咒力,但也因為如此才能離開那個討厭的家就是了。」
  「是這樣…嗎?那真希同學…妳又是為什麼想成為咒術師呢?」
  真希勾起唇角,「哼哼…當然是為了我自己,」她看向乙骨,「我要成為一級咒術師,打臉那些曾經看不起我的人。」
  乙骨愣愣地看著真希,「…好堅強啊…真希同學…」
  「說什麼…」
  他看向自己的戒指再抬頭,「我也想成為像真希同學這樣的人。」
  真希撇撇嘴,「…誇獎我也沒有好處…」
  突然,教室門被打開。
  剛才談論到的人出現。
  「那個…!」
  「抱歉打擾前輩了!我想請問…」
  
  
  
  站在空中放下帳的夏油傑感覺到虎杖的存在。
  「哎呀,多來一個了?」
  「這是大吉還是大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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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may19990104 發表於 2022-4-26 06:44:17 來自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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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傑不在?
  為什麼?
  五條悟捏著下巴思考著,那個愛出風頭、又是造成此時狀況的罪魁禍首會去哪?
  那人不在這裡鎮守還會去哪?哪裡比這邊的狀況更緊急?
  
  看著屏氣斂息地看著敵方咒詛師跟咒靈的同僚,五條一派無聊地想到昨晚收到的消息ㄧㄧ
  家族的情報網表示乙骨也是菅原道真的孫子,也就是五條的遠房親戚。
  所以或許…乙骨跟里香之間的關係不像他們原先想的那樣…
  
  「難道…」五條看向高專的地方,思索著。
  
  
  
  「這就是咒具嗎?」虎杖高舉著真希的槍好奇地查看。
  「別弄壞了,賣了你都賠不起。」真希半是玩笑半是認真地道。
  「那悠仁你所說想"見習"是指?」
  「想知道咒術師實際在做什麼,就像是…技藝班?」
  「真虧你想嘗試這麼危險的實習。」
  「既然空想說服不了自己放棄,也說服不了自己留下,不如嘗試再決定。」
  
  「不錯,挺有勇氣的,該說不愧是悟看上的人?」
  「夏油先生?」「夏油!」「夏油…」
  
  夏油傑從天而降,一頭長髮與一身架裟隨風飄揚,足尖觸地,揚起了一片風沙。
  「好久不見啊,各位。」
  語帶笑意。
  
  
  
  「五條,你要做什麼?」
  「明太子!」
  「為了你的好同學你們還是回去的好。」五條強硬地將胖達及狗卷兩人帶到被他畫上符咒的範圍內。
  「祝你們好運,別死了啊。」說完,揚起笑容、一個結印,兩人從空間消失。
  只剩餘音在耳邊迴響。
  「五條你個混蛋啊ㄧㄧㄧㄧㄧㄧ」
  「鮭ㄧㄧ魚ㄧㄧㄧㄧㄧ」
  
  
  
  
  「真希前輩!」
  「悠仁,你後退。」真希拿回自己的長槍,「憂太!你先帶悠仁離開!」
  「…不行,我不能放妳一個人在這。」
  「里香!」乙骨召喚出特級咒靈ㄧㄧ祁本里香,從她那拿了一把先前真希給的備用武器。
  「把悠仁送到安全的地方,悠仁,這把刀給你防身,注意安全。」說完,里香便帶著虎杖消失在扭曲的空間。
  
  
  
  「2對1嗎?」
  「抱歉,我沒有什麼尊老愛幼的想法。」真希甩著長槍,眼睛卻不離夏油。
  「所以…你還是趕緊滾吧!」接著,使出連續突刺。
  只是夏油的反應速度比她想得更快,「不過如此。」
  「喝啊!」乙骨往他背後一劃,夏油俯身、沿著真希的長槍近身。
  一個響指,無數像蠕蟲的咒靈襲擊真希。
  此時,上方的帳被打碎,沒多久不速之客就抵達現場。
  
  「真希同學!」趁著夏油被入侵者吸引注意時,乙骨將真希從詛咒中拔出,此時真希全身上下都是詛咒的痕跡。
  不能現在使用反轉術式,再等一下,真希同學。
  
  『停下來。』
  狗卷的聲音傳來,頓時,一隻一級詛咒停在乙骨不到半公尺的地方,乙骨連忙抱著真希向後。
  「咳咳咳…」
  「喝啊!」
  
  胖達雙手合十,像個螺旋槳在空中打轉數圈重捶到夏油剛剛站的位置,把操場打出了一個大洞。
  「當我是不會動的標靶嗎?」夏油邊移動閃避胖達的攻擊,邊丟出低級詛咒擾亂視線。
  胖達幾個拳壓打碎,但無止盡的低級也是很煩人,沒想到打了幾拳,手中的咒靈突然爆炸,將他的身體炸出棉花。
  「胖達同學!」
  乙骨拔劍橫劃被夏油閃過,要往下直劈時,「換我反擊了吧?」
  乙骨的身體被身後的咒靈扯住,夏油給了乙骨腹部數拳,腿一掃,將乙骨踢到數米後。
  
  乙骨昏厥的幾秒,醒來一抬頭,滿目瘡痍,胖達的右腿被咒靈叼在嘴裡,狗卷倒在一旁口中還流著血,真希的右手斷了朝著反方向彎曲。
  滿場詛咒發出擾人的雜音,平時很惹人厭,但此時卻反而讓乙骨冷靜下來。
  「里香!」
  
  
  虎杖悠仁第一次見到咒靈就是"特級咒靈ㄧ祈本里香",還沒來得及驚訝便陷入一片黑暗。
  重現光明就發現被帶到不知道哪一棟樓的對外台,而咒靈已經不在,但他可以聽到前輩們戰鬥的聲音,外加平時好聲好氣的乙骨發出極為憤怒的聲音,他知道夏油肯定做了什麼事。
  前輩…都沒事吧?
  雖然很想這麼想,但以夏油給人的感覺,以及當下感受到的緊張及危機感,虎杖覺得這只是騙自己的話語而已。
  怎麼辦?我能做什麼?
  虎杖咬著牙、攀著欄杆,他知道自己如今沒有力量跟"那些東西"抗衡,只是…
  他不想讓任何人死。
  腦袋閃過前輩們受傷的片段,虎杖搖著頭、想把畫面搖出腦袋。
  正想著如何偷偷地給前輩們協助時,虎杖感覺身後有東西。
  回頭的下一秒,他的意識便消失了。
  昏厥前,他感覺自己看到了一頭熟悉的白髮。
  
  
  抓到了。
  夏油傑微笑地想。
  對於乙骨帶著胖達等人離開使用反轉術式,夏油不緊張,因為他有更重要的事情。
  鬼牌到手,接下來就等對手了。
  
  「為什麼沒攻擊?」乙骨看著等著他的夏油,懷疑著對方的詭計。
  「你的注意力稍微分去那裡才是上策。」畢竟是派特級咒靈到虎杖悠仁身邊,還是不要被發現的好。
  夏油向乙骨伸出手,「繼續吧。」
  「里香,用那個。」乙骨朝著虛空張手,下一秒,手上出現了一個大聲公。
  
  "蛇目"跟"牙",那是ㄧㄧ
  「狗卷家的咒印。」
  『去死』
  
  
  
  「家主大人。」
  當五條耍著米格爾、一邊遊戲一邊研究那束由稀有詛咒編制而成的黑繩時,五條家的暗衛突然出現。
  這是五條家少數人才知道的存在,只有家主及擁有家主賦予家紋之人才能使用的非咒術師精英。
  最近唯一用到暗衛的只有回報悠仁的行蹤。
  五條愕然回頭。
  對方遲疑地點了點頭。
  「虎杖大人在咒術高專,目前高專被帳所覆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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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ユルミ 謝謝投餵(≧▽≦) 2022-4-26 07: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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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may19990104 發表於 2022-4-27 06:30:58 來自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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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愛你,里香。」
  「一起死吧。」
  乙骨憂太滿懷愛意的話語被詛咒聽懂了,發出了狂喜的吶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ㄧㄧㄧ!!!!』
  『憂太!!!!憂太!!!!』
  『最最最最最最最最最最最最最最喜歡你了!!!!!!』
  
  「這麼來的嗎!騙女人的傢伙!」自己做犧牲品解除咒力限制!
  「真失禮啊…」乙骨淡淡地說。
  「我們可是純愛哦。」他露出微笑。
  「那我就是大義。」
  說完,夏油傑一個響指,收納物品的咒靈將虎杖悠仁吐出,被夏油傑抓在手上。
  「來吧,乙骨,讓我們跟你親愛的後輩同歸於盡吧。」
  
  
  悠仁怎麼會在他手裡!
  乙骨腦子瘋狂的叫囂著"殺掉眼前這個男人",但看到昏迷的虎杖,他腦子瞬間又清明了,停止了攻擊。
  必須把人搶回來!
  
  「悠仁是無辜的。」乙骨伸出手,「把他還給我。」
  「如果這麼簡單就還你我就不用大費周章地帶他過來了。」
  「…你要什麼?」
  「我要你們相互廝殺。」
  「誰會…」
  突然,悠悠醒來的虎杖睜開眼睛,看清眼前的人時,便爆發他的速度,來到乙骨面前。
  
  好快。
  而且還是純肉體,跟使用咒力加速的自己不相上下。
  「里香!」
  還沒拿到備用的刀具,乙骨就被虎杖抓到空檔,被一個側踢擊中腹部飛落在在數米後的草地上。
  還沒恢復身形,下一波攻擊就來了。
  『不要…欺負憂太ㄧㄧㄧ』
  當虎杖的拳頭即將落在乙骨臉上時,里香爆起的咒力讓虎杖敏銳地倒退、呈防守狀態,揚起的巨大沙塵也讓眾人視線被阻擋。
  里香帶著乙骨升到空中,倏然,乙骨打落了一個衝向他們的咒靈,但下一秒,虎杖從沙塵中飛向他們,抱住了里香的身軀。
  「不可以!」
  制住了要將虎杖甩開的里香,乙骨把刀指向了虎杖然而虎杖直接抓住了刀尖,手上血流如柱,立刻讓乙骨丟掉手上的武器,但虎杖不管高度地拉著里香往上爬,抓到乙骨的腳後用力一扯、抱住,兩人一起從高空中墜落。
  
  「悠仁!」
  不行,他聽不到!
  乙骨看著虎杖呆滯的眼神,以及閃著光的金瞳,抓住對方想挖自己心臟的手,但虎杖力氣太大,他只能用咒力覆在腳上踢對方胸口、期望能拉遠彼此距離。
  但他的腳踝卻被抓住、往地上用力一甩,以極快的速度砸向地面。
  里香雖然趕上,但還是在地上砸出一個坑,這實在不像是普通人能辦到的。
  是施展在悠仁身上的咒術還是…
  但沒讓乙骨有思考的時間,夏油操著游雲攻擊了過來,雖然被里香擋住了。
  
  「現在,換我們2對1了。」
  但在看到擋住虎杖的里香,夏油又改口,「好吧,是2對2。」
  「混蛋…」
  
  
   
  
  
  「黑人,別攔我。」解開繃帶的五條悟睜著一雙天空色的眼睛看向米格爾。
  「…恕難從命。」說完,甩著手中的黑繩,米格爾將大樓甩向五條,但下一秒就被"赫"給炸開。
  無數的咒靈圍攻著五條,但除了讓五條花費幾秒解決外並沒有產生任何效果。
  米格爾甩著黑繩消除五條的無下限,企圖以近戰以及咒靈輔助來拖住對方,但五條的體術驚人,沒過多久便又變回了遠程。
  「就這點本事嗎?」
  由於不能用"蒼"把米格爾拉過來,五條只能近身,扔向咒靈的"赫"砸得周遭的人直喊"這裡有人啊"。
  米格爾看著五條悟這邊無所顧忌,開始懷疑夏油傑的情報是否有誤。
  說好的中立派呢?這分明是我殺了他的誰啊?
  戰鬥時最忌諱恍神,一晃眼,五條的手也來到他的面前。
  「別逼我把術式砸在你的腦袋上。」這樣就算那個咒具再神通廣大也沒用了吧。
  
  
  
  
  「哈啊、哈啊、哈啊…」乙骨滿身是傷,但卻找不到時機使用需要高專注的反轉術式。
  儘管夏油傑也只比乙骨好一些。
  畢竟化身玉藻前還在動作中,也會給他帶來一些負擔。
  「呸ㄧ」吐出一口血,夏油傑笑著看狼狽的乙骨。
  雖然可惜由於虎杖悠仁的存在而不能隨便使用"漩渦",但真的很驚人啊!這個咒力總量!
  看了眼制住虎杖的里香,幸好虎杖沒有術式,不然在乙骨命令的限制下,他期望的咒靈可能都被消滅了。
  跟伏黑甚爾一樣的天與咒縛嗎?
  
  
  突然,乙骨的刀鋒來到夏油的頸旁,他連忙拿游雲來擋,但還是劃出了一道血痕。
  「切。」
  「殺氣很重嘛,確定你不會家暴嗎?」
  乙骨沒有理會夏油的問題,因為他看得出來里香快爆發了。
  他現在很兩難,因為里香爆發代表悠仁會死,但不爆發,他跟里香都會死,因為現在的他除了咒力量,其餘都不足以跟夏油抗衡。
  『滾開!』
  一道難以抵抗的命令讓夏油向外飛離。
  連輔助咒具都不需要了嗎?夏油驚嘆地想。
  
  乙骨召回里香,虎杖的拳頭也迅速到他的面前,被里香握住,壓碎了他的手骨、將虎杖扔到一旁。
  不能再拖下去了。
  抱歉了,悠仁。
  「里香,打斷他的手腳。」
  
  突然,天空颳起了颶風,一個身著家紋和服的人出現。
  「你說要打斷誰的手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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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玫又在聽音樂 謝謝投餵(☆▽☆) 2022-4-27 13:08
@ユルミ 謝謝投餵(ㆁωㆁ) 2022-4-27 07: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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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may19990104 發表於 2022-4-28 06:40:32 來自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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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悟?」太快了,米格爾死了嗎?
  
  「我說ㄧㄧ」五條悟從高空看向乙骨憂太。
  「你說要打斷誰的手腳?」
  一雙快跟天空重疊的眼睛熠熠生輝,清冷的聲音也如冰水澆至乙骨。
  
  
  糟了,五條先生很生氣。
  乙骨咬著牙,阻擋著虎杖的攻擊,即便手骨碎裂,對方依舊強力攻擊,看上去沒有任何知覺。
  虎杖突然發現乙骨一個破綻,正要一個近距離旋踢,乙骨卻被一股力量往後拉,五條單手便擋住了虎杖的攻擊。
  「真傷心啊,不過一個月不見,悠仁你就不認得我了嗎?」
  
  
  被控制了。五條看著虎杖不同於平時的眼瞳想著。
  他剛剛就有注意到後方的特級咒靈,作為被登記過的特級,五條自然知道它的術式。
  "狐顏"ㄧㄧ化身玉藻前魅惑的控制技能:能讓"眷屬"看到自己最有好感的對象,隨即獲得對方身體的控制權,並能對其下達任何命令。
  五條悟嗤笑,他都沒有強迫虎杖了,就憑這個咒靈?
  他目空一切地想。
  
  
  
  這裡是哪裡?
  虎杖悠仁目之所及皆一片黑,他只能伸手探索著這個地方。
  我怎麼會在這裡?剛才發生了什麼…
  前輩們!
  想到乙骨跟真希,虎杖內心感到焦急,同時,他摸到了一片牆壁。
  這裡就是盡頭嗎?
  沒想太多,虎杖揮拳出擊,但當拳頭觸及牆壁的那一刻,虎杖的腦袋感到劇烈的疼痛,讓他倒地不起。
  他捂著頭、喘著氣,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但他所在之處似乎並非外界,而是自己的身體內。
  不行,就算頭痛欲裂也要醒過來!
  於是忍著痛苦,虎杖持續朝向牆壁出拳。
  
  不知道過了多久,虎杖抱著頭,無數的打擊除了讓虎杖非常痛苦外並沒有讓現狀有任何改變。
  此時他擔心乙骨他們是否出了什麼事、不在高專的狗卷他們的狀況、夏油的目的,還有…
  五條先生還好嗎?
  作為五條家家主應該要承擔很多責任,像這種時候他應該也在戰鬥吧?他沒事吧?
  儘管知道對方很強,但還是忍不住擔心。
  我會死嗎?還是會一輩子待在這裡?
  虎杖很少產生這種無力感,因為他連自己都控制不了,更枉論要保護別人。
  只有強大的人才有選擇權。他握著拳頭想。
  還不能放棄。
  虎杖站了起來,繼續朝牆壁攻擊,並且這次都聚焦在同一個點上。
  而在他痛到差點在精神世界暈過去時,牆壁碎裂,儘管周圍還是一片黑暗,但他眼前有個像AR一樣的螢幕突然出現,他也感知到了外界目前的現狀。
  自己似乎在跟乙骨前輩的咒靈打架,他也能聽到前輩喊著"里香",並讓對方不要傷害到自己。
  他成了乙骨的累贅跟限制。
  虎杖焦急地看著自己再次衝向好不容易跟里香會合的乙骨,又聽到對方說要打斷他的手腳,當下他放心了不少。
  終於不用再給他們添麻煩了。
  倏然,虎杖聞到了一股濃郁又熟悉的蛋糕香,失神的下一秒,他便看見自己的手穿透了五條悟的肚子。
  
  
  看著腹部的窟窿、以及伸入裡頭的那隻手,五條悟陷入了莫名的興奮感中。
  他看到虎杖好像愣了一下,便把對方的手連著自己血肉拔出來,彷彿沒有痛覺一樣笑得燦爛。
  他語氣柔和、又像是教育不懂事的孩子般,「真是浪費,特級咒術師可不是每個人都吃得到的。」
  說完,就著虎杖的手,把那些東西塞進對方嘴裡,嘴上還說著"要好好品嚐"的話,激起一旁抱著刀的乙骨一身激靈。
  
  跟領域一樣,用更強力的血脈跟術式相解除,外加上虎杖是個fork,面對cake的味道基本毫無抵抗力。
  而被迫解除術式的一方則遭到反噬。
  夏油看著五條擾亂他的計劃,便先把把因反噬而縮小到化身玉藻前與漩渦收起。
  如果能因為憤怒而殺了乙骨就好了呢。
  
  
  
  五條捂著虎杖的嘴巴,避免他在昏厥時把東西吐出來。
  此時他也不急著使用反轉術式,畢竟看著剛剛眼神突然清明的虎杖,五條相信這樣的狀況肯定更能激起對方的歉疚感。
  他扶著虎杖轉頭看向狼狽地警惕著不知道是他、還是夏油傑的乙骨,打量了對方以及解封的里香,想著剛剛對方說的話…
  「別那麼緊張,不會吃了你的。」
  五條的語氣平緩,但臉上更是沒有表情,乙骨一時不知道對方說的是真是假,但他顯然更在意虎杖的狀態。
  「…五條先生,悠仁…沒事吧?」
  「待會就會醒了。」
  
  雖然很想問為什麼五條要給虎杖吃…,但乙骨相信對方有他自己的考量。
  應該…
  
  「至於傑…」五條轉頭。
  「怎麼了?」夏油傑攤開手。
  五條沒有接話,抬手就是把一個"赫"扔向夏油。
  雖然沒有砸到,但夏油也是很狼狽地躲開,身形還沒站穩,下一顆又砸了過來,這次讓他的右手報廢了。
  「話都不說就動手,悟,你也學到那些老頭令人討厭的地方了嗎?」
  「我之前就警告過你了吧?」會找你算帳的。
  夏油用左手掏著耳朵,「那個啊?我以為你已經癡呆到忘了呢?」
  「我不會忘記我說過的話,只是早晚的問題。」包括悠仁。
  「悟你這麼執著會把虎杖小朋友給嚇跑的。」
  「他不會的。」
  不知道是因為回答夏油,還是感受到虎杖的動作,五條莞爾。
  
  
  好香。
  好甜。
  虎杖反射性地想吞嚥,但發現嘴裡充滿著食物的…
  食物!
  他睜開眼睛,看到五條正對著他笑,他放心對方的平安,但如果手沒有捂著他的嘴巴就更好了。
  想到方才看到的場景,聯想到嘴裡的東西,虎杖一陣反胃。
  「不可以浪費。」五條的聲音在虎杖聽來變得好遙遠。
  「唔、唔唔唔唔…」
  他想要扳開對方的手卻辦不到,只能被迫一直感受著口中的血液跟肉塊。
  它們不管是聞起來還是嚐起來都是人間美味,但一想到來源,虎杖就是無法接受。
  五條看著眼角逼出眼淚的虎杖,也有些心疼,但也只是用空著的手抓著對方的手碰觸自己腹部的傷口。
  「悠仁,你吃下去我就用反轉術式治療自己怎麼樣?」
  他看著虎杖直愣愣地看著自己、又看向手中的黏膩,似乎在做什麼思想方面的重大抉擇,過了一會,虎杖開始面色痛苦地咀嚼,因為湊地近,五條可以感受到他是一邊艱難地吞嚥、一邊又不自主地反芻,他用盡全力只是希望五條能趕緊被治療。
  想到這點五條便感受到無限的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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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onlee 感謝投餵ෆ╹ .̮ ╹ෆ 2022-5-1 17:01
@藍翡 謝謝投餵╰(⸝⸝⸝´꒳`⸝⸝⸝)╯ 2022-4-28 23:31
@ユルミ 謝謝投餵\(・◡・)/ 2022-4-28 14:57
@阿玫又在聽音樂 瘋的方向跟認知上有所不同啊╏ ” ⊚ ͟ʖ ⊚ ” ╏ 2022-4-28 08:42
乙骨:特級咒術師都這麼瘋的嗎(抖 2022-4-28 08: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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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may19990104 發表於 2022-5-5 10:07:45 來自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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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五條悟是有想過透過威脅虎杖"他要殺了乙骨"來強迫對方吞下的,畢竟他是真的興起了殺意,只是這樣悠仁會討厭他的。
  既喜歡悠仁的奉獻精神又討厭啊,五條有些苦惱地搖搖頭。
  他低下頭舔去虎杖的眼淚,而對方此時完全沒有餘力去理會他的動作,五條只覺得他抖得像個惹人憐愛的小動物一般。
  
  
  乙骨看著這詭異的畫面,只覺得一切都很荒誕不經,看向夏油傑,卻看到對方饒有興致地看著這一幕。
  他開始懷疑究竟是覺得荒謬的自己有問題,還是平淡地看待這狀況的他們有問題。
  
  
  不知道過去多久的時間,虎杖才吃完口中的"盛宴",他還要忍著嘔吐感確認五條真的使用反轉術式,而傷口也完全復原了才能放心下來。
  擦去嘴上的血漬,虎杖掙脫五條的束縛想確認乙骨的狀態,但想到自己給對方帶來的麻煩,又有些躊躇。
  我真是太糟糕了。
  他沒辦法控制自己不陷入自我厭惡中,但又很現實地知道一切都已成為歷史,無論怎麼後悔也沒有幫助。
  而一旁的五條雖理解卻不能認同虎杖的想法,因為於他而言,他的實力基本足以照拂他所在乎的一切,當然前提在是對方願意安居在自己的羽翼底下,所以他更在意的是虎杖會怎麼選。
  儘管他早已有答案。
  
  
  「悠仁,你沒事吧?」
  看著虎杖冷靜下來,乙骨上前詢問他的狀態,面對這樣的乙骨,虎杖迅速地將手上的血跡盡可能地擦拭乾淨。
  「我沒事…前輩你呢?你被我傷得很重…」
  "被我"傷的很重?
  乙骨隱隱發現虎杖似乎能感受到那段時間所發生的事,他也因此聯想到自己由於里香的行為而傷害了同學,於是他輕拍虎杖的肩膀並說道,「沒事,都治好了。」
  說完,忍著不好意思將一些原先比較大的傷口露給虎杖確認傷勢。
  「看吧。」
  
  看著已經癒合的傷口,虎杖感到安心的同時也覺得自己很狡猾,怎麼可以因為傷口治癒就這麼簡單放心下來。
  他認真地看向乙骨,「真的非常的抱歉,我…其實有看到自己對前輩做的事情,所以請不用幫我找藉口,做錯事就要受到懲罰。」
  「沒錯,做錯事就要受到懲罰,所以悠仁應該打那個傢伙一頓才是。」五條說著就指向夏油。
  「等等,又不是我把他帶到這裡的。」夏油澄清。
  「但是是你控制咒靈的。」五條理直氣壯地說。
  夏油無語,「真要這麼說,讓虎杖踏入這個世界的人才真正應該受到懲罰吧?」
  「說的也是。」於是,五條深情款款地看向虎杖,「那請罰我終身監禁在悠仁的身邊吧。」
  乙骨面對五條提供的罰則,一時不知道究竟在懲罰五條還是虎杖。
  
  「五條先生,請別開玩笑了。」虎杖嘆了口氣,比五條更像大人地打算處理事情。
  「我沒在開玩笑,這本來就應該由我負起的責任。」五條看著他,「確實是我讓你淌進這渾水的。」
  「卻是是這樣沒錯。」虎杖很誠實地認同,「但五條先生也只是一個開頭,選擇往下走的還是我。」
  「況且如果我今天不來高專就不會被控制了,還是我的行為造成前輩的麻煩。」
  「當然控制我的夏油先生也有錯。」後面五條贊同地點頭。
  夏油傑頭冒青筋,這是不同立場的戰爭,怎麼能用這麼兒戲的說法下結論。
  然而,更兒戲的還在後頭。
  
  「總之,看在悠仁平安無事的份上,就饒恕你們了。」五條看著兩人自顧自地下了結論。
  「五條先生…」虎杖很無言,「乙骨前輩自衛的動作本就沒錯,不要說得我好像很金貴一樣。」
  五條滿不在意,「"世界這麼大,人生這麼長,總會有這麼一個人,讓我想要溫柔對待。"」
  「"霍爾的移動城堡",對吧?」虎杖的反應迅速。
  「重點是裡面的意思啦!」
  虎杖敷衍地摸著五條的頭,「是是,總之這次的事不要怪乙骨前輩,不過就是打斷手腳,反正有家入醫生,沒什麼大不了的。」
  「那你不也不重視自己嗎?」五條抓住他的手,語氣有些陰沉。
  虎杖疑惑,「但那是當下最好的處理方式啊?況且前輩他又不是要殺我。」
  
  看著快要被虎杖氣死的五條,乙骨連忙調節氣氛,「確實是我不夠強所以才沒能找到更好的處理方式。」
  但他沒有被轉移話題,「我也不夠強,所以才會被偷襲。」
  「五條先生,」虎杖悠仁看向五條悟,「請問您很強嗎?」
  雖然一旁有著自己的友人以及新進的特級術師,但五條依舊能自然地說出口。
  「當然,我可是最強的。」
  「那…能教我如何成為最強嗎?」
  
  
  在五條的預想中,虎杖應該是經由跟憂太、真希們的相處、跟七海、硝子的了解後認識並喜歡上咒術界,進而做出選擇,接著迎來跟他的happy ending的。
  甚至連虎杖去找惠都在他意料範圍之內,只是他從沒真的想讓虎杖在此之前碰到危險。
  因為他覺得自己可以控制的很好。
  所以在聽到虎杖在高專時他少見地愣住了,隨即產生強烈的暈眩感,不然他不會這麼著急地趕過來,也不會想真的扯掉夏油傑的左右手,畢竟這樣天秤就會有所偏移。
  五條當然知道乙骨不會真的傷害虎杖,畢竟對方可比他善良地多了,但他還是想遷怒,只是礙於虎杖,才沒第一時間找他算帳。
  至於傑…那就是活該了。
  
  在經歷這一切,甚至知道自己傷害了人…當然或許更是因為如此,虎杖選擇待在這個地方。
  無論原因是什麼,五條都很高興,當然內心會隱隱因為"不是為了自己"這種理由而失落。
  只是,為了別人而努力才是他認識的悠仁。
  
  五條沒刻意隱藏眼底的笑意,摸著虎杖的臉,「我可是很嚴格的。」
  「當然!那還請多…」想到之前要訓練時也是這麼說但自己卻偷跑回家,虎杖有些心虛,「多多指教…」
  引得五條大笑,虎杖則不滿地想著哪天就換他來救五條先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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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ypsy207 謝謝投餵(。•̀ᴗ-)✧ 2022-5-5 22:48
@ユルミ 謝謝投餵(ㆁωㆁ) 2022-5-5 10: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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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may19990104 發表於 2022-5-6 00:22:41 來自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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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你們沒有在一起嗎?」真希像是孫悟空一樣坐在插在地面的長矛上問。
  「什麼在一起?」虎杖一邊跟胖達對練一邊反問。
  「跟五條啊?」
  「我們沒有要去哪裡啊?」說完,虎杖絆倒胖達的同時對它頭部進行地面膝,愣是讓胖達臉貼自己的肚子。
  「明太子!」
  「噗哈!」胖達的脖子回彈,它揉了揉,「幸好我是咒骸,不然脖子可能會斷掉的。」
  
  虎杖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沙子,隨手一接真希丟過來的短刀,「所以剛剛的話題是?」
  「你跟五條、他不是喜歡你嗎?」
  「我也喜歡五條先生啊?」他理所當然地說。
  「哈啊?」真希從長矛上跌下來,但還是順利站穩,她走到虎杖面前打量,「你看上去挺正常的啊,怎麼就眼神差了?」
  「不是很正常嗎?我也喜歡前輩你們啊?」
  「…那種喜歡嗎?」
  看著真希抽著嘴角,虎杖表示,「…開玩笑的,我是這麼沒眼力的人嗎?」
  「所以悠仁你真的有看出來啊?」乙骨憂太扛著刀、穿著黑色的制服上前。
  在里香成佛後,乙骨的制服隨著學生證上的"四級"變成了普通的黑色。
  
  「乙骨前輩。」虎杖揮手打著招呼,但對方明顯對剛才的話更感興趣。
  「原來你知道五條先生"喜歡"你啊?」而且是戀愛的那種。
  虎杖的表情有些尷尬,但他也沒想逃避,「我眼睛又沒有瞎掉,況且五條先生也根本沒有在藏啊?」
  「那悠仁你的想法呢?」
  「鮭魚。」
  面對這群沒有對象卻對別人感情感興趣的前輩們,虎杖只是搔搔頭,「其實我沒什麼想法。」看到他們都露出一副"你在說什麼"的表情,他連忙解釋。
  「你們也知道了,我跟五條先生其實是fork跟cake的關係,我們一開始的認識根本就不正常,我對他…更多是食慾上的依賴感,這樣的感情一點也不平等。」
  「我不喜歡這樣。」
  看著有些沮喪的虎杖,狗卷等人面面相覷,只有真希向前敲了虎杖的額頭。
  「笨蛋,當你會煩惱這種事,不就代表你心裡已經有答案了嗎?」
  說完,很帥氣地抓著乙骨去練習,留下虎杖摸著額頭發呆。
  
  
  「硝…」
  「閉嘴,我沒空理你,你難道不知道百鬼夜行有多少人受傷嗎?我現在沒空聽你的廢話。」家入硝子難得煩躁地對五條悟吼,把對夏油傑的不滿順帶發洩在他身上。
  「那我幫你把夏油傑抓過來給妳揍。」
  「說吧,什麼事?」順帶扔給五條一包威化餅。
  「我感覺…」五條雙手交叉撐著下巴,「悠仁最近在躲我。」
  「正常,你這麼招人煩。」
  「悠仁才不是這種孩子…難道是因為我要求他跟我一起睡嗎?」
  「…你希望他啃著你脖子睡覺嗎?」
  「悠仁也是這麼說,然後很冷淡地把我推出門外。」說完,做作地嘆了口氣。
  「你跟他告白了吧?他怎麼說?」硝子無所謂地看著病歷表。
  五條表情怪異,「他沒聽懂。」
  「哼嗯ㄧㄧ」
  看著硝子嘲弄的表情,五條有些不爽,「妳什麼意思?」
  「沒,只是覺得原來你也有可愛的地方。」
  「哈啊?」
  「你不會真以為那孩子什麼都不懂吧?」
  「?」
  
  
  
  硝子想到百鬼夜行那天來跟她打招呼的虎杖。
  「家入醫生!」
  「虎杖,你這…」
  家入硝子聞著虎杖身上的血腥味懷疑他受了重傷,後來得知已經被乙骨先治療過了,只是畢竟乙骨不是專業醫生,所以還是帶到她這裡稍作檢查。
  雖然得知他身上的大部分都是五條的這點讓她很無語就是了。
  「那傢伙呢?」
  「剛剛跟伊地知先生過去了,好像要跟什麼"夜蛾先生"談話。」
  「應該是跟你的入學有關吧?因為夜蛾是高專的"校長"。」
  「是這樣嗎?」
  
  看著糾結自己是否要跟過去跟校長行禮的虎杖,硝子有些擔心他。
  「你說身上都是悟的血,那你…」話還沒說完,硝子便看到虎杖的臉瞬間刷白。
  「……因為已經吃飽了,所以…」
  硝子在心裡歎口氣,「好了,不提了,你身體還好嗎?」
  「沒事,就是有點反胃。」
  如果悟聽到這種話是會高興還是會哭呢?
  
  她輕撫虎杖的手感受他的身體狀況,「不用給自己太大的壓力,因為不管怎樣都是那傢伙的問題。」
  「我也想這麼思考,但果然很難啊。」
  真是個正直的孩子,跟五條比就是鮮花插在牛糞上。
  「其實那傢伙很難得會坦露這麼多的情緒。」
  「…是嗎?」虎杖表現出一瞬間的遲疑,但馬上又恢復到正常的疑惑。
  確定體內沒有其他傷口,硝子收回手,「虎杖你是怎麼看待那傢伙的?就我看來只是個變態而已。」還是最強的那種。
  「欸…怎麼說呢?五條先生確實有點奇怪,但對我很好,如果可以不要威脅乙骨前輩就更好了。」虎杖露出一個無奈的表情。
  「那希望你們能好好相處,這樣悟就不會一天到晚跑來煩我了。」「抱歉…」
  她擺擺手,「不關你的事,只是我蠻意外的。」
  「什麼?」
  「虎杖你似乎真的挺喜歡悟的,只是這樣我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
  「…不是這樣的。」
  「什麼意思?」
  「沒什麼。」
  
  
  
  儘管有些疑惑,但年輕人有自己的想法,家入硝子也沒多加理會,但看來…
  「這是好事啊,悟。」
  「妳今天怎麼總故弄玄虛?」
  至少對方會苦惱,而不是直接把你踢出選項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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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玫又在聽音樂 因為不想草率地給予對方希望 2022-5-8 14:39
虎杖是認真的在思考怎麼面對這段關係呢 2022-5-8 14:25
@Tinna 哈哈哈意外地很容易糾結(˘・_・˘) 2022-5-6 13:44
虎寶真的是愛折磨自己的可愛溫柔孩子~ 2022-5-6 13: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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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原作者| may19990104 發表於 2022-5-7 08:23:52 來自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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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虎杖悠仁又回到五條家住,只是如今為了上學搬到了東京的本家。
  至於虎杖倭助那裡,除了他本人堅持不需要虎杖悠仁的看護外,五條悟也保證會派人照顧他,這才讓虎杖悠仁真正放心下來。
  畢竟這是他唯一的親人了。
  
  第一次看到這個房子他只覺得自己像是在演什麼時代劇一樣,住在"主公"的家中。只可惜這裡不是城堡,但也差不多了。
  一進到裡頭,虎杖立刻感覺到有許多股視線,但隨著身邊更可怕的氣息,那些視線就收斂了許多。
  「這是你的房間。」
  虎杖一探頭,發現跟在仙台的那間長得一樣,隨後五條神色自若地又帶虎杖去自己的房間…
  就在他隔壁。
  
  可能是吃過五條悟肉的關係,房間的味道已經沒有之前感覺那麼濃烈,這樣的轉變讓虎杖不知是喜是憂。
  「悠仁,沒事可以來夜…」
  「謝謝您的帶領,我先回房間了。」
  虎杖沒有戒過毒,卻也聽過過程的艱辛,所以如果他可以調適到先前的狀態又能趁勢免疫五條悟的味道就更好了。
  
  
  「你可以住宿舍啊。」乙骨憂太自然地說,然後被胖達等人帶去旁邊"教育"。
  宿舍?
  這是虎杖悠仁沒想過的方式,畢竟以前的高中是沒有這個機制的。
  「你覺得那傢伙會批准嗎?」真希皺著眉。
  「五條先生不是教職員,所以應該沒事吧?」乙骨有些驚訝。
  「昆布。」
  「但他會不會因此來當教職員就不一定了呢。」胖達搓著下巴。
  「…」「…」「…」「…」
  「我會把宿舍當作考慮的,但目前並沒有搬進來的打算。」畢竟還要接受五條悟的指導。
  「行吧,喔對了,悠仁你今天要跟我去實習。」胖達朝虎杖說道,對方也小跑步到它身邊。
  
  
  「五條先生。」
  虎杖悠仁敲敲隔壁房門,因為說好要做近身訓練,但對方卻沒出現在訓練場。
  說起來昨晚好像也沒看到他。
  「打擾了…」
  虎杖開了門,發現五條悟正在睡覺,眼底下出現了些許黑青,也不知道是做了什麼?
  他靠近對方床頭,「五條…」
  突然,虎杖悠仁感受到強烈的殺氣,對方的掌心瞬間就出現在他面前,似乎下一秒就要壓碎他的頭蓋骨,也讓他的心跳驟停。
  但最終對方的手還是停在了虎杖眼睫毛碰得到的地方,並且落在他頭上揉了揉。
  「什麼嘛…是悠仁啊…」五條悟語氣輕柔。
  「過來讓我抱一下…」
  虎杖悠仁難得聽話地鑽進對方的被窩,然後被當作抱枕抱在胸口。
  他可以感覺到一開始五條悟就像是薄荷冰淇淋一樣,但似乎是感覺到他的存在,便成了焦糖鬆餅的氣味。
  甜甜的,讓人心癢癢的。
  於是他難得忍著饞意主動地抱了對方,只是睡著睡著就不自主地啃了對方的脖子這點又是後話了。
  
  只是當五條悟醒來發現懷裡的人時,第一個想法就是:
  我果然還是出手未成年了嗎?
  只是虎杖悠仁的舉動就讓他捂臉。
  因為他正把五條悟的喉結當作什麼寵物咬棒一樣磨著牙,只是這次明顯就比上回咬得更重,都快咬出血了。
  這是什麼天堂?
  五條悟故意把手腕劃破,喂了點血給虎杖悠仁,似乎胃口得到了滿足,便沒有再咬,只是抱著五條的手睡去,這讓五條悟覺得自己養了隻小吸血鬼。
  
  而小吸血鬼明顯對這件事的看法與他不同,隨著虎杖醒來,熟悉的土下座再次出現,只是這次對方身體微微顫抖地表示他覺得自己應該離開這裡去住宿舍,才不會又給五條悟添麻煩。
  「添麻煩?我有這麼說過嗎?」
  「但我…」虎杖悠仁看向自己咬出的"項圈",內心很是自責。
  「我想要你親近我,不管是什麼方式,況且…」五條悟話語剛落,指尖便來到虎杖頸邊。
  「就你要傷我,還太嫩了。」
  五條以為說完這段話對方就能放心地留下,畢竟他說的是事實,要不是他願意,虎杖怎麼可能在自己身上肆虐?
  只是對方反倒在他的床上留下淚痕,抽泣道,「…但我不想讓五條先生委屈,我不想被您遷就。」
  「可我就想遷就你。」
  「但那是因為…」虎杖的聲音停止,而五條幫他接上後面的話。
  「因為我喜歡你。」
  「我想寵著你。」
  
  虎杖悠仁低著頭,沉默了許久後開口,「…但我不喜歡您。」
  果然啊…
  「我不在意…」
  「可我在意!」
  「我不在意你在意。」五條悟故意繞著對方,然後捧起他的臉,盯著對方濕潤的眼睛。
  「哭得好醜。」
  「你這麼心疼我,我才不相信你不喜歡我。」
  「…我不是喜歡您…」
  「是fork的本能、對吧?」
  「…」
  五條悟看著內疚的虎杖悠仁,覺得對方明明很能接受各種事情,但對自己卻是個一條筋、固執的孩子。
  
  五條嘆了口氣,「明明我都說了沒關係的。」平時分明只有他讓別人嘆氣的份。
  「…這樣就只是在利用五條先生…」
  「你是擔心自己沒辦法喜歡上我吧?覺得這樣就辜負我了。」
  看著虎杖沉默,五條繼續說,「但你沒發現嗎?我也在利用你的溫柔達到我要的目的。」
  「只要你覺得自己虧欠我,就不會離開我對吧?」
  虎杖悠仁沒點頭也沒搖頭。
  「當然我也沒打算只抓著這點不放,總會讓你喜歡上我、不,愛上我的。」
  「…我沒有把握。」
  「但在我看來你只是不想承認而已。」
  「我沒有!」
  虎杖的表情沒有害羞,他是真的這麼想的。
  
  「其實我原本以為悠仁很遲鈍。」
  五條悟撫著對方欲乾的淚痕。
  「但後來發現你好像也不是這麼遲鈍。」
  「現在又覺得你確實是遲鈍。」
  五條悟看著虎杖悠仁的眼睛。
  「拋去fork跟cake,你真的對我沒有任何想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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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飛雪 謝謝投餵(*´ω`*) 2022-5-7 20:19
@切蓮 阿哈哈哈超現實 2022-5-7 16:23
@qwer1233 謝謝投餵( ╹▽╹ ) 2022-5-7 1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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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蓮 + 1 悠仁:想法……逼我吃你的變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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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原作者| may19990104 發表於 2022-5-8 08:36:26 來自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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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拋去…」虎杖表情有些疑惑。
  「往後一步說,就算是食慾、就算是本能又如何,它不也是我們的一部分嗎?我對你也不是只有純粹的喜歡,也有情慾,這就代表我不喜歡你嗎?」
  「這…」
  五條打斷對方,「你可以想一下,我不逼你,只是有些東西其實沒有你想像中分得這麼清楚。」
  說完他撩起衣服,「還要繼續待在這嗎?當然我是很歡迎的。」
  回答他的是虎杖的微笑及輕巧的關門聲。
  隨後五條悟放下衣擺彎腰坐著,「唉………怎麼這麼沒有戒心………」
  
  
  
  「左邊有破綻。」
  碰!
  也不知五條悟用了什麼勁,虎杖悠仁被擊中腰窩整個人飛了出去。
  「悠仁沒有咒力所以比較吃虧,但沒有咒力不代表會輸,就跟牧師對付惡魔一樣,有時候比起實際上的能力,更多的是相剋問題。」
  「例如之前憂太的里香,你跟它打的時候,因為你沒有使用咒力所以無法給對方帶來傷害,但對手卻可以賦予你傷害。」
  「只是當大家都習慣探查咒力時,沒有咒力就是你的優勢了。」虎杖悠仁被戳著腦袋。
  「那有什麼方式可以攜帶咒具卻不會感知到咒力嗎?」
  「曾經有人把能攜帶物品的咒靈吃下去,之後吐出來使用。」也確實偷襲到他了。
  「欸………」
  虎杖悠仁一邊存疑,一邊思考究竟是人肉比較噁心還是咒靈。
  沒試過另一種不能確定。
  
  「但你的戰鬥意識很強,多實戰就會變強的。」
  虎杖悠仁看著五條悟鼓勵的表情點點頭,重新擺好架勢。
  
  
  
  「雖然討厭那傢伙但能跟他一起訓練可真令人羡慕。」真希感嘆道。
  「木魚花。」
  「為什麼討厭五條先生?」虎杖悠仁還是習慣赤手空拳。
  「很有天賦又是家主的傢伙讓人看了不爽。」
  「真希只是在嫉妒而已。」
  「鮭魚。」
  「切。」
  「五條先生很嚴格的。」就連他都被摔飛無數次。
  「就是要嚴格才會進步。」
  「真希前輩好帥!」
  「說、說什麼,還不去練習!」
  「吼吼…害羞了。」
  「鮭魚。」
  
  
  經過了一個小時的訓練,虎杖突然問躺在或坐在草地上的人,「問前輩你們一個問題,五條先生讓我不要把"本能"跟"喜歡"分開來看是什麼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讓你不要想太多。」
  胖達在地上畫一個人,「你們人類是整體性的,你們的對彼此的印象不會單單只有一個原因,會有討厭,也會有喜歡,會有不感興趣,也會有欣賞。」他在人的中間畫了許多有重疊部分的圓。
  「當然我是咒骸,沒辦法去分辨這些麻煩的東西。」
  「悟他想表達的應該是,悠仁你不單單是一個fork,還是一個男孩子、是一個陽光、溫柔的人、未成年、是個沒有咒力的普通人。這些都是組成你的一部分,當然還有更多。」
  「醃魚子。」
  真希表示,「說實話我還是不太明白什麼fork跟cake,但跟咒術師與普通人一樣,有時只是看到的東西不同,但本質都是一樣的,一樣自私、幼稚、混帳跟不擇手段。」說著她還翻了個白眼。
  「總之fork沒什麼了不起的,那如果你是擔心自己不喜歡五條導致對方毀滅世界,這才是真正需要操心的。」
  虎杖失笑,「五條先生不會做這種事啦。」
  「明明你都見過對方邊看你吃自己邊笑?」
  「…」
  
  
  「所以你就來邀請我約會?」
  「嗯。」
  該說是直接還是沒想這麼多呢?
  五條慢悠悠地伸著懶腰,「那你要帶我去哪裡?」
  「網路上說第一次約會最好的就是一起去看電影,但最近好像沒有愛情片,所以我們去看重新上映的"屍速列車"怎麼樣!」
  看虎杖的表情,明顯比起什麼彎彎繞繞的愛情片,他更喜歡直白的喪屍片。
  「行啊,今天就都你安排了,但特級咒術師的時間可是很寶貴的,悠仁你要用什麼來交換?」
  我有什麼能拿來交換…
  「嗯………按摩券?」
  「情色按摩嗎?非常歡迎。」
  虎杖已經可以完全不當一回事了,「五條先生總開這種玩笑。」
  他知道五條悟不會真的做他討厭的事,總是耍嘴皮子,但只是想看他的反應。
  「我只是提供你另一種選擇。」
  虎杖抱了抱五條,「違法的事情就別想這麼多了。」
  「那悠仁偷偷喝酒跟去打柏青哥的事?」
  「啊………」
  
  
  
  「喪屍真嚇人啊。」虎杖悠仁感嘆。
  但五條不太同意,「咒靈長得比那個噁心多了。」
  「但我覺得因為它們是人類變成的所以才更可怕。」因為擔心對方是否還有神智。
  
  「對於咒術師而言,遲疑的那一秒會使更多人受害。」
  虎杖抬頭看向五條。
  「我們救不了所有人,這是我們在抉擇時最根本的想法。」
  「但可以盡全力救助更多的人。」
  五條低頭看向一雙堅定的眼睛。
  「因為我有這個能力。」
  
  「嗯,悠仁真是個好孩子。」五條悟摸著虎杖悠仁的頭。
  虎杖突然發現在自己身邊的五條其實很少像個成熟的大人,總是有些任性,更多縱容,像個孩子一樣,即便像個大人主要還是為了威嚇別人,整個人懶洋洋的,像這樣的表揚更多反倒是虎杖對他做的。
  他有點害羞,嘴角翹起,像那天一樣,心有點癢癢的。
  奇妙的心律不整,但並不討厭。
  這算心動嗎?
  「那下一站去哪?」
  「網路說要去咖啡廳,因為五條先生喜歡吃甜點,所以我就找了一間網路評價不錯的貓咪咖啡廳。」
  「…不去。」
  「欸?為什麼?」不是喜歡甜食嗎?
  「悠仁有那些貓就不會看我了吧?所以不去。」
  虎杖有些傻眼地聽著答案眨眨眼,隨即又覺得這才是他認識的五條悟地笑了。
  「那就不去吧。」
  「真的?」五條驚訝虎杖的乾脆。
  「去狗狗的咖啡廳怎麼樣?」
  「悠仁…」
  
  
  最終他們把甜點外帶回家吃,而比起甜點的口感虎杖更喜歡吃麵包或是飯,所以又去便利商店買了個麵包。
  「原本悠仁之後打算做什麼?」五條悟挖了一口栗子蒙布朗。
  虎杖啃著紅豆麵包,「沒有欸?網路上說第一次約會不要太久,要給彼此一些時間跟空間。」
  突然虎杖想到他們住在一起,所以好像就沒辦法有太遠的距離感。
  「那我回自己房間…」
  「我拿按摩券換兩個小時的延時約會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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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inna 五條:這不是狡猾,是伺機而動 2022-5-8 20:28
@阿玫又在聽音樂 謝謝投餵(◡ ω ◡) 2022-5-8 14: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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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inna + 1 悟真的很狡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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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may19990104 發表於 2022-5-9 07:29:01 來自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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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虎杖悠仁看舔著湯匙的五條悟,「可以啊」這句話不經意就說出口了。
  「太好了,那你現在想做什麼?」
  「五條先生想做什麼?」
  「我想吃你的麵包一口。」
  「好啊…」五條隨機靠近虎杖的臉,然後嘴巴被虎杖摀住。
  「這不應該是第一次約會就做的事。」
  「親一口也不行?」
  不然你原本想做什麼?
  看著對方渴望的神情,虎杖不自主再度鬆口,「只能一次。」
  
  栗子奶油的氣息衝進鼻子裡,五條悟很安分沒有做其他的事,只是嘴唇相貼。
  但虎杖渴望更多。
  香甜的味道吸引著他,五條的眼睛也吸引著他,但他不知道究竟是什麼佔上風。
  他迷茫地開啟嘴,對方卻推開了他,「如果悠仁是想吻我我很樂意,但想吃我我可以額外放血。」
  虎杖想到自己剛剛的反應,紅著臉點頭。
  現在他已經逐漸習慣五條不時提供他體液的行為,至少比吃肉什麼的好多了。
  於是五條割了自己的脖子,就五條的說法是可以一邊被吃一邊抱著虎杖讓他很開心。
  虎杖上前攬著五條的脖子,用舌尖舔了流下的血液,舌頭經過的地方都讓五條不自主顫慄。
  不行不行,現在是餵食,休息是為了走更長的路。
  他忍著癢意及想把懷中的人吃乾抹淨的心思抱著對方,他沒說過的是如果看到對方的臉會更忍不住就是了。
  
  比剛剛的栗子味更濃,但感覺不太一樣。
  傷口不深,舔個幾下血就不流了,但虎杖還有些餓,只能忍著飢餓感縮在五條的懷裡。
  「悠仁?」
  雖然會更餓,但不知為何這樣卻感覺很安心。
  虎杖抬頭時,看到表情疑問,脖子上還有自己剛才留下痕跡的五條,他突然覺得對方…有點性感。
  不對!性感的應該是像珍妮佛勞倫斯那種胸大屁股大個子又高的…
  然後他摸了摸對方的身形。
  
  胸大!
  屁股大!!
  個子又高!!!
  原來理想型就在我身邊嗎?
  
  五條悟不知對方為何突然對他上下其手,又用一種看破真相的表情看著自己,但直覺不是壞事。
  「喜歡嗎?」
  虎杖點點頭。
  「喜歡就多摸兩下。」
  虎杖很認真地上手研究了五條的身體,發達的胸肌、整齊的八塊腹肌、結實的屁股還有大腿…
  但有某個地方他直接忽略不計。
  隨後對方變得低沉又沙啞的笑聲在他耳邊響起,「悠仁…你放火都不帶滅的啊?」
  
  「欸…?你在說什麼我沒聽懂…?」虎杖悠仁眼神飄移、語氣棒讀,想默默離開對方的懷抱卻被撈了回來。
  「壞小孩。」不知為何,聽到這聲音讓虎杖半邊身子起了雞皮疙瘩。
  五條收緊手臂,「因為是第一次約會所以就饒了你,但再讓我抱一下。」
  「這樣不是會更難受嗎?」按照虎杖使用配菜的經驗。
  「不是聽不懂嗎?」
  「…哈哈…」虎杖乾笑。
  「你都在這了,不多吸兩口再放你走不是很可惜嗎?」說完就埋進虎杖的頭髮裡。
  「剛剛才從外面回來我還沒洗澡。」
  「原味更好。」不難理解等等會被當作配菜的發言。
  但虎杖卻沒有覺得討厭,只是有些害臊,想到他好像沒怎麼看過五條動情的樣子,更多都是自己被對方搞得亂七八糟的記憶。
  但亂說話會被吃乾抹淨這個認知他還是有的。
  兩人相互抱著,虎杖很明顯地感覺得到對方東西的存在,真正認知到五條對他是充滿情慾的喜歡。
  
  
  
  「結果有發生什麼事嗎?」
  「沒有。」
  「這麼有自制力?我都要不認識你了。」
  夏油傑正被五條悟壓在領域裡打,想著對方也不會真的殺了自己,夏油也就躺平了。
  「但悠仁送了我一張他之前的照片,只是他不知道我早就有複印件了。」
  「…你可真是未雨綢繆。」
  「但悠仁送我照片是"他可以"的意思吧?」
  夏油無言,「你別滿腦子黃色,說不準人家只是看你大齡剩男可憐。」
  「如果可以看我可憐就跟我在一起就好了。」
  夏油抽著嘴角,「不是,你不覺得你的人設變化太大了嗎?"不過是個落魄家族的孩子",不是嗎?」
  「此一時彼一時,傑你就是太活在過去了。」
  也不知道是在嘲諷什麼,夏油的表情變得陰沉。
  
  「你的理想我能理解,但無法認同,從前沒辦法,現在更沒辦法。」
  「我不會因此跟你開戰,但你要注意出手的對象。」
  
  
  
  「心動的理由?」乙骨憂太疑惑。
  「金槍魚。」
  胖達吐槽道,「自從悠仁來了以後這裡就變成了"今日喜歡上你"的現場呢。」
  「不過這裡除了乙骨前輩以外大家也都沒有對象呢。」
  「怎麼,有意見嗎?」真希表情不悅。
  
  由於大家都看著唯一有經驗的乙骨,讓他有點手忙腳亂。
  「欸、啊、這個……心動嘛…好像也沒有什麼理由啊…」
  「好的ㄧㄧ沒有什麼實質性意義的回答。」胖達評論。
  「欸………」
  雖然表情有點沮喪,但乙骨還是繼續說,「就是看到對方心情就會很好,希望能一直跟對方在一起,看到對方笑了也會不自主地笑出來,這就是心動吧?」
  「真是純情呢。」
  「悠仁你在什麼情況下心動了?」畢竟每個人的狀況不一樣。
  「欸…在五條先生對我沒有防備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就會覺得心癢癢的,」虎杖邊講邊想,「被抱著的時候也是會覺得很安心、表情很溫柔的時候、表揚我的…你們怎麼了?」
  虎杖看著其他人要笑不笑,憋得痛苦的表情感到疑惑。
  「悠仁你真該照照鏡子,看一下自己是什麼表情。」
  「鮭魚。」
  「你這樣還說你不喜歡誰信?」
  乙骨苦笑拿出剛剛拍虎杖的手機,「悠仁你自己看看。」
  
  虎杖認識自己的臉,但卻覺得照片裡的人很陌生。
  照片裡的他表情羞澀,笑容溫柔,沒有在看鏡頭,卻能讓鏡頭外的人感覺到他正想到一個很重要的對象。
  而這個表情似乎在五條先生也看過。

留言

@Tinna 不掙扎,躺平 2022-5-9 13:48
虎寶真的別掙扎了。 2022-5-9 12:45
@gypsy207 鑽透岩石就前往新世界W 2022-5-9 08:32
@夏飛雪 認了就通了WW 2022-5-9 08:31
悠仁的牛角尖鑽太久了🤣 2022-5-9 08:20
認栽了吧w 2022-5-9 08: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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