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水裡寫字 Written in Wate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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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L] [天官賜福│花憐] 《紅線依舊》[G](長文連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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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只需意會 發表於 2021-11-5 19:54: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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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話。吃醋

謝憐拄著拐杖,一拐一拐地走向舞台。

台下的眾人看到謝憐真的出現了,無不震驚的直盯著謝憐看。
再看到謝憐拄著拐杖、右手打著石膏,頭上的繃帶還是纏著,就知道論壇上那個出車禍命危的謝憐是真的。

謝憐好不容易走到了舞台中間,喘了口氣,不疾不徐地對著麥克風:「校長、教授已經各位新生大家好,首先歡迎新生們加入仙京大學,我是學生會會長-謝憐。」謝憐溫柔的笑容、溫潤柔和的聲音透過麥克風傳遞到台下每個人的耳中,無不被這聲音療癒撫慰。

半晌,台下又開始議論紛紛著,只是這次變成…

:「謝會長好帥啊!雖然還傷著,頭上還纏著繃帶,但完全不減謝會長的帥度啊!」

:「謝會長的聲音好溫柔好好聽!我可以!」

:「謝會長有女朋友嗎?我要去 跟他告白!」

:「天哪!謝會長太帥了!我被他電到了!我也要加入學生會!」

台下這些聲音,雖沒傳到謝憐耳裡,卻是一絲不差的傳進了花城耳裡,花城聽得額頭青筋猛跳…
要不是謝憐正在台上,要不是今天這場子是謝憐的,花城早就把這些人全都處理乾淨!怎麼可能留這些人覬覦著哥哥!


謝憐簡單地開場完,便開始進行了一連串的典禮流程。

謝憐:「首先,讓我們歡迎仙京大學校長-君吾,來為大家勉勵幾句。」

-

典禮上半場在謝憐的主持下很順利,很快的就到了中午的休息時間。
謝憐:「接下來是午休時間,各系所將自行帶開到所屬學院用餐,下午的典禮著重在校內各社團的表演及介紹,活動將在2點半開始,請新生們準時入席,謝謝。」

謝憐講了一上午的話,聲音有些沙啞,但依舊是滿滿的溫柔,台下的新生們早已變成他的粉絲,紛紛高喊著:「會長!我會準時回來看你的!我愛你!」

此時的謝憐正轉過身拄著拐杖慢慢走回舞台旁,卻被這突如其來的大聲告白給嚇得腳軟了一下,還好有拐杖撐著,才不至於在眾目睽睽下跌倒。
謝憐尷尬又不失禮貌的對台下新生點頭微笑,又是掀起一股騷動。

:「啊啊啊!你有看到嗎!謝會長對著我笑!」

:「才不是呢!會長是在看我這裡!」

:「噢~我當初報考仙京大學真是考對了!能有那麼帥的會長我真是三生有幸啊!」

謝憐當作沒聽到這些新生們露骨的告白,表情淡定地往後台走去,更不知道此時在舞台旁守著的花城臉色有多!麼!難!看!

忽然一陣冰寒刺骨的寒風凜冽吹起,原先站在花城身邊的幹部們紛紛背脊發涼,狂打著哆嗦,看到花城鐵青的臉色,無不逃命似的逃出禮堂。

謝憐專心地拄著拐杖走向舞台旁,此時的他臉上已有些許倦意,臉色微微蒼白。
花城發現了謝憐的疲憊,急忙推來輪椅,不讓謝憐繼續走路了:「哥哥辛苦了,喝點水吧。」
謝憐坐了下來,閉起眼睛放鬆的呼了一聲:「謝謝三郎。」
花城知道謝憐累了,很是心疼,沒多說話,只是快速又安靜地推著謝憐往學生會辦公室的方向走去。

謝憐喝了幾口水,納悶著花城怎麼突然沒說話,疑惑轉頭問花城:「三郎,你怎麼了嗎?看起來悶悶不樂的,有心事?」
花城沒有回應謝憐的問題,自顧自的說:「餐點已經準備好,我們去吃飯休息。」
謝憐見花城不多說,本想多關心一下,但自己也真的累了,便閉上眼睛微微休息,沒有多問。


快到學生會辦公室時,一人走向花城與謝憐。
來人正是仙京大學的校長-君吾

謝憐看到君吾,本想起身行禮,卻被君吾擋著:「謝憐,你傷還沒好,就別起身了,坐著就行。」
謝憐:「謝謝校長。」
君吾:「謝憐,我有些事情想私下跟你說,不知道方不方便?。」
謝憐自然知道君吾的言下之意就是要花城離開,而花城也是明白人,聽了朝君吾不屑地哧了一聲後,便故意低下身在謝憐耳邊說:「哥哥,我先去學生會確認一下午餐,你好了打電話給我,我過來接你。」
花城靠得太近了,不經意呼出的溫熱氣息擾得謝憐耳根不自覺泛起淡淡的紅,結結巴巴的:「摁…呃…好…」看到謝憐的表情,花城這才滿意的走向學生會。


-學生會辦公室-

一進到學生會,只見眾人吃驚的看著這一桌琳瑯滿目的餐點,無不吞著口水,師青玄忙了一上午,肚子早就餓扁,當他伸出手正準備拿起一隻滷雞腿時
:「沒人教你規矩嗎?別人的東西沒經過允許居然還敢碰!」人未進門聲先到,冰冷的聲音直殺了過來。

引玉在一旁補充:「各位同學,這桌飯菜是營養師特別為謝會長調配過的,還請諸位小心別動到了,否則後果自負。至於大家的午餐,也準備好了,就在旁邊。」
大夥兒順著引玉的手看過去,一袋袋的便當被隨隨便便地堆在牆壁一角,相比桌上精緻的菜色,實在好生淒涼…
師青玄看看那一桌豐盛的佳餚,有菜有肉有魚有雞湯,再看看自己手上的便當,著實覺得有些心酸:「賀兄,我好羨慕謝憐啊…」
賀玄瞥了花城一眼:「別看了,快吃飯吧,等等還要幹活呢。」

此時,謝憐被君吾推了進來。
君吾笑笑的把謝憐交給花城:「謝憐你就好好休息吃飯吧,下午的典禮還有勞你囉。」

花城對君吾露出假惺惺的一笑:「放心,哥哥在我這裡絕對沒問題。」
謝憐尷尬的咳了一聲:「那個…謝謝校長的關心,那我們先休息了。」
君吾看著學生會裡其他同學:「同學們也好好休息,下半場就靠你們囉!」然後轉身走出學生會。

花城:「哥哥肯定餓了吧,快來吃飯吧。」眾人只見花城溫柔的彎下身將謝憐從輪椅上抱起,讓謝臉坐在一旁一看就是十分昂貴椅子上,隨後,花城拿起碗筷均勻的夾好飯菜放在湯匙裡,熟練的遞到了謝憐嘴邊。

謝憐雖然不是第一次吃著花城餵過來的飯,但卻是第一次在眾多視線下被餵食著,這讓謝憐有些手足無措,眼前這口飯…是該如何吃下去….
風信、慕情和師青玄等人,無不瞪大眼睛看著這一幕:「這…這真是黑道老大血雨探花嗎!怎麼可能如此溫柔!」

風信看到這畫面,驚的直接跳起來直指的花城:「血雨…嗚!!嗚!!」風信本想大罵,卻被慕情塞了一大口飯在嘴裡,堵住嘴。
慕情也沒好到哪裡去,一張臉黑到不行,但礙於血雨探花對他們的幫忙,他也只是沉著臉默默吃自己的便當。
只有裴茗笑笑的拍手:「好!真的好啊二位!」

謝憐禁不起這些熾熱的眼神,一口飯差點噎著,連忙吞下去後直說著:「呃…三郎…我自己來就好。」
花城:「哥哥,手別亂動,萬一傷了可又得多吊著好幾個月。」
謝憐:「呃…我…不…」
花城:「讓三郎繼續餵哥哥吧!還是…哥哥嫌棄三郎做的不好…不喜歡讓三郎餵飯了…三郎果然沒用,連照顧哥哥這基本的事情都做不好…」
花城真是一隻老狐狸,這戲演得到位就算,眼神語氣還是那樣委屈至極,看得一旁的眾人雞皮疙瘩掉滿地,飯都吃不下去,呆楞著看著花城演戲,只有賀玄頭也不抬的猛扒著飯。

也只有謝憐聽了真以為花城難過受委屈了,緊張的看著花城:「不!才沒有!我很喜歡三郎餵我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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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甜一下,下一把刀在磨了哈哈
明晚再更一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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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只需意會 發表於 2021-11-6 22:2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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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話。爆炸

「我很喜歡三郎餵我吃飯!」

這一句話著實讓在場的每個人震驚得差點一口飯噴出。
風信驚得跳起,直指著謝憐結結巴巴:「你…你…你…」
裴茗笑笑的把風信攔著:「你什麼你啊?你快吃飯吧!別打擾人家小倆口啦哈哈哈!」
風信:「裴茗!你閉嘴!」
慕情臉也是黑到不能再黑,實在看不下去了,直接把風信拉出學生會,眼不見為淨。

謝憐話一出口就知道自己脫口而出了什麼不得了的話,刷!瞬間臉漲紅,一路紅到了耳根,連忙瞥頭不敢直視眾人…更不敢…直視花城…

只見花城聽了可樂得呢!挑著眉不正經的說:「哥哥,既然你喜歡,那三郎天天餵你吃飯!來~張口~」

謝憐這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這下真的是騎虎難下,作死自己了…
最後謝憐還是紅通著臉,再無數雙眼睛下讓花城餵完飯。

花城滿意的看著空了的碗:「哥哥,我帶你去辦公室歇息一下,傷口還得換藥。」語畢,直接打橫抱起謝憐,進到了會長辦公室,順手將門帶上。

謝憐環顧一下四周,這無比熟悉的辦公室卻出現了一張格格不入的床,謝憐抬頭看了花城,問到:「三郎,這床是?」
只見花城抱著謝憐,往那床走去,然後將謝憐輕放在床上:「哥哥,自然是為你準備的,你一定累了吧,換完藥我們躺著休息一下。」
謝憐看著花城貼心為他準備的一切,一股暖流湧上心頭,抬頭望著花城:「謝謝三郎,三郎真是設想周到。」
花城坐在謝憐旁邊,回看著謝憐,笑而不語,然後伸出纖長白皙的手指,輕柔的滑在謝憐的襯衫上,一顆顆地解開扣子…由上而下…手指時不時故意觸碰謝憐的肌膚…

花城的動作時快時慢,說是要更衣換藥,但他那灼熱的目光內似乎還懷有一絲意味不明地望著謝憐。

透露著一股炙熱難耐的渴望。

說也奇怪,謝憐也不是第一次讓花城替他更衣,平時在病房裡渾身上下的傷也都是花城替他換的藥,早就被看光被摸透了。
但這次…怎麼…
謝憐突然感覺室內溫度上升,自己的心跳有些快…被花城撫摸過的皮膚,彷彿有電流流竄一般…
身體有些熱…喉嚨有點乾…空氣有些悶…

花城那狐媚的眼神、若有似無的肌膚接觸、圍繞在兩人之間的曖昧,一想到這種種,都讓謝憐不禁地吞了一個口水…呼吸微微急促了起來

謝憐的臉紅得不像樣、心跳亂成一團,謝憐羞得連忙轉過頭不敢看花城…


好不容易,衣服終於被褪去。
咔嚓一聲,支撐腹部的護具也卸下,打斷了這曖昧不明的氣氛。
謝憐鬆了口氣,而花城卻臉色大變,皺緊眉頭,哀傷的眼神落在了謝憐腹部的傷口上,那紗布是如此殷紅一片,相必已是出血一陣了。

花城不知道謝憐已經痛了多久,卻又堅持挺直著腰桿站在台上,獨自忍受這疼痛。
一想到這,不免刺得花城心又揪了起來,臉色凝重的說:「哥哥,腹部又出血了,肯定很疼吧…我們先躺下,我來換藥。」
花城一撕開紗布,實際看到那傷口,臉色又沈重一分,眉頭皺得更緊。

花城心疼的沒了心思多說話,拿起準備好的醫藥箱,開始幫謝憐換藥。
:「晤…」藥一敷上,傷口便刺痛疼的謝憐低低呻吟一聲,花城立刻停下手,緊張的看著謝憐:「哥哥…我…」謝憐自然知道花城在想什麼:「三郎,我沒事的,別皺著眉頭了。」

花城嘆了口氣,繼續上藥、包紮,等一切都完成後,花城一邊收拾器材一邊看著謝憐:「哥哥,還有時間,睡一下吧。」
謝憐確實也累了,折騰一整個上午,全身早就痛得不得了,能撐到現在靠的全是意志力。
在花城換藥的過程中,謝憐就時不時打了幾個哈欠,等換完藥,謝憐躺回床上,過沒多久就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花城看到謝憐入睡了,那混亂的心才逐漸安定下來,花城確認棉被是否都蓋好後,便拿著謝憐替換下來的紗布及繃帶,面無表情的出了辦公室。

原本待在大廳聊天的眾人,聽到會長辦公室的開門聲,無不瞬間安靜,紛紛看向花城,大家的目光更是停留在花城手上那坨鮮紅刺眼的紗布上…不用多說,大家心知肚明那上面沾是誰的血,空氣一片沉靜。

此時風信和慕情剛好回來,風信看到花城捧著的紗布,臉色瞬間一沉,走了過來:「那個…血雨探花…謝謝你照顧謝憐,他…還好吧?」
只見花城冷眼掃視了一下眾人:「不好,傷成那樣還要來幫一群廢物善後,怎麼好的了?」語畢,不理會眾人,花城直接到外面丟了垃圾後,便回到辦公室內陪著謝憐。
留下辦公室內心裡五味雜陳的眾人。


過沒多久,入學典禮下半場即將開始,謝憐被花城喚起後,也回到禮堂,繼續主持下午的典禮。

典禮即將進入尾聲,在禮堂二樓觀眾席的一角,見一人直瞪著台上的謝憐,輕蔑地笑。

:「謝憐啊謝憐,你還真以為你是當初那位無所不能的仙樂太子嗎?以為只要你出現,這入學典禮就會如此順利的結束嗎?
呸!我還有個大禮要送你呢,到時候我就看看大名鼎鼎的太子殿下是自己走著出這禮堂,還是被人抬出禮堂!」

冷笑一聲後,隨即按下手中遙控器按鈕,消失在禮堂內。


此時謝憐正在結尾,準備結束入學典禮。
忽然!碰的一聲巨響,禮堂的天花板炸開了一個洞。

被炸開的牆壁碎塊飛散,嚇得台下的新生紛紛四處逃竄。
謝憐在舞台上震驚的看著這一幕,瞳孔瞬間放大…腦中頓時浮現起多年前的那一天….
:「嘶!」謝憐的頭又劇烈疼了起來,謝憐痛得一手緊緊壓住頭上的傷口,慘白著一張臉,身形搖搖晃晃,幾乎快要站不住時,花城衝上前及時扶住謝憐。
花城一臉擔心:「哥哥,還好嗎?我這就送你回醫院!」
謝憐頭疼到說不出話來,整個人無力癱軟在花城懷裡。

就在謝憐抬頭要回答花城時,謝憐看到天花板上有一盞燈搖搖欲墜,而燈的下方卻是一名被嚇得雙腿發軟,走不了的女學生。

瞬間,燈掉了下來,謝憐驚慌的大喊:「小心!」

謝憐畢竟是習武之人,即便自己的頭已經痛到快撐不住,但看到旁人有難,在這危急時刻,完全顧不上自己的傷勢,身體依舊動得比腦快,思路還沒跟上,就下意識的推開花城、扯開束著右手的吊帶,然後以拐杖使力,自舞台上一躍而下,一手拉住女孩護在懷裡,一手起拐杖作劍,往那盞燈輕輕一挑,把那燈甩向一旁沒人的地上。
花城被謝憐這不顧安全,飛越到台下的舉動嚇到,驚慌大叫著:「哥哥!」


目睹眼前這一幕,花城那在記憶深處的悸動被翻湧出來,瞬間回想起那發生在多年前的夜晚…


那如出一徹的身影,宛如一道春天的閃電,劃破了他人生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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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只需意會 發表於 2021-11-7 20:59: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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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話。緣起


-十年前-

在陰暗的巷弄內,有一群黑道混混拿著刀,堵住了一個衣衫襤褸的小孩。

:「呦!你這異瞳的怪物乞丐,你哪裡不乞討,居然敢乞討到我們這來?你不知道這是誰的地盤嗎!」說這話的貌似是這夥人的頭頭。

:「老大,別跟他廢話了!我們這群弟兄們的手都癢了,讓我們好好教訓教訓他!」只見一人晃著手上的刀,一步步走向了這孩子,而孩子被嚇得什麼話也說不出來,一步步往後退,正當他退到不能再退,背貼在牆壁上,萬念俱灰之際
「你們在做什麼!」一句話讓所有人回過頭來。

只見一位小朋友背著劍道用具,逆著路燈的光站在巷弄口,大聲喝到。
這小朋友,正是8歲時的小謝憐。
只見小乞丐蜷縮在牆邊,看不清眼前逆著光的小謝憐的臉龐,天真的覺得,難道真的是神明下凡解救自己嗎?

:「哈哈!又來一位自投羅網的小鬼頭,兄弟們,看來今晚我們有得玩了呢!我看我就先解決掉你這小鬼,讓你知道以後天黑了就乖乖回家,不要出來逞英雄!」這頭頭話一說完,便揮著刀衝了上去。
只見小謝憐低笑一聲:「太慢了。」拿起竹劍,扔掉背包,電光火石之間,一連數位混混便直倒在地,爬也爬不起來。

此時站離小乞丐最近的混混看傻了眼,完全不可置信自己的兄弟們全部栽在一個小鬼頭手上,便慌慌張張地把小乞丐抓在手裡當人質,一把刀抵在他的脖子上:「你…你…你不要過來!你如果過來我就一刀殺了他!」小乞丐被嚇得直抖著身體,兩眼直直的看著小謝憐。
小謝憐對著小乞丐安慰地說:「小朋友你別害怕,我馬上救你出來!」聽到這話的小乞丐,不知為何心裡感到暖暖的,莫名的信任小謝憐。
當小乞丐還沒回過神就發現自己已被小謝憐擁在懷裡。而那些黑道全被小謝憐打爬在地。

小謝憐:「小朋友你沒事吧?有哪裡受傷嗎?」
小謝憐細心地檢查小乞丐的傷勢時,發現膝蓋被磨破正在流著血,便從口袋裡掏出一條手帕,簡易包紮止血。

小謝憐一邊包紮,一邊問到:「小朋友你叫什麼名字?」
:「我…我沒有名字…」
小謝憐:「那你家人都怎麼叫你呢?」
:「我沒有家人了…但是…媽媽還沒去世前,他都叫我紅紅兒。」
小謝憐笑笑的說:「紅紅兒嗎?這名字好好聽啊!沒有家沒關係,我帶你回我家。」小謝憐簡單止血包紮好後,便直接將紅紅兒抱在懷裡,一起回家。





-禮堂-

花城看著眼前救人的謝憐,那動作、背影,與當年拯救他的時候一模一樣,果然,自己的心上人就是如此善良,永遠不顧自己,捨身救人。
自那天起,只有謝憐,是他心目中唯一神明。

愛慕與崇拜的神情僅止於花城看著謝憐的背影,但瞬間就被那位女學生嗲聲嗲氣的聲音給氣的暗自握緊拳頭。

女學生雖然嚇著了,但看到謝憐如此帥氣英勇地救她,還將自己護在懷裡,便滿臉緋色地撒著嬌,依偎著:「謝會長,謝謝你救我,剛剛我…我…我真的好害怕…」女學生一邊說,一邊又蹭了蹭謝憐幾下。

花城在遠處看到那女學生放肆的蹭著謝憐,臉色完全崩了…脖子額頭青筋直爆,一雙拳頭直發出喀喀聲。

謝憐雖護著那名女同學,但根本一點非分之想都沒有,僅是出於本能罷了,而此時的他,更是警戒著天花板是否還有碎塊或燈要掉落,絲毫沒注意女同學,更忽略掉自己的頭痛。

女同學見謝憐沒有任何回應,便大力的動了一下:「謝會長?」不料,這一動,女同學的手肘直接撞上了謝憐的腹部,謝憐沒有任何防備,扎扎實實的接下這一肘擊,謝憐頓時疼的皺緊眉頭 鬆開手悶哼了一聲。

謝憐此時雖背對著花城,但花城仍捕捉到謝憐的身形晃了一下,聽到了那細微的悶哼聲,隨即從舞台上跑過來,花城看到謝憐的白襯衫已經染上片片血跡,便心知肚明那襯衫下的傷口肯定又裂開,不等謝憐向那女同學關心慰問,徑直把謝憐打橫抱起,衝回車上。
離開學校前,還不忘通知引玉:「我現在回去醫院,叫醫院給我準備好!」

謝憐看到花城陰鬱的臉,不免也愧疚起來,心想著:「完了…我反射動作太快,一下子就衝出去救人,又沒注意到自己身體,三郎肯定是不開心了…」
謝憐愁著一張臉,但還是覺得得安撫一下花城:「三郎?」
花城低沉著聲音:「哥哥,你忍一下,我現在就帶你回醫院。」
花城溫柔地把謝憐放在副駕駛座、小心的避開傷口繫上安全帶後,自己坐上駕駛座,長腿一踩油門,直驅車奔回醫院。

剛在禮堂裡的謝憐因繃著一條神經救人,沒有感覺到傷口的疼痛,此時坐在車上精神放鬆了點後,卻感覺渾身疼痛鋪天蓋地的襲來…
頭痛欲裂、又暈的不像樣,腹部、腳、手…每一處傷口傳來的都是欲入骨的痛…
謝憐感覺渾身的力氣像是要被抽乾似的,眼睛快要無法對焦,視線模糊起來,冷汗自背脊滑落,謝憐疼得緊閉雙眼,蜷縮著身子,意識逐漸飄散。

花城自然是注意到謝憐此時的狀況有多糟,慌的將油門直踩到底,用最快的速度把謝憐送回醫院。


還沒到醫院,謝憐就疼得失去了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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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只需意會 發表於 2021-11-12 18:02: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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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話。賢慧


花城將他那台過分醒目的鮮紅跑車停在醫院大門口,把昏倒的謝憐從副駕駛座上輕輕抱了下來,長腿一邁,快步進到醫院。
醫生看到花城進了醫院,便也一路跟著上去,回到病房,花城快速的幫謝憐脫下染了血的白襯衫,換上乾淨的病人服。

花城抱著謝憐的時候,隔著一件薄襯衫就感覺到他的體溫不對勁,現在幫謝憐更衣,直接觸碰他的肌膚,才發現謝憐整個人都是燙的。
花城臉色很是凝重。

醫生看著花城陰沉的臉,絲毫不敢大意,急急忙忙上前檢查,一看到溫度計上的數字,皺著眉頭,隨即打上新的滯留針和一罐點滴,同時追加一劑退燒針。

打完針後,醫生開始處理謝憐身上各處的傷勢,而花城在一旁看著那紅紗布下全是裂開出血的傷口,臉色更加難看了幾分。


約莫一小時後,醫生轉頭向花城恭敬地報告:「城主大人,謝同學因為動作太大而拉扯到腹部的傷口,導致患處嚴重裂開、出血,傷口發炎感染,引起高燒。目前已經處理好傷口,這幾天還得注意別撕扯到患部,以及是否有異常的出血、發炎等狀況。
還有謝同學會昏倒則是因為腦部的後遺症造成,腦部的血塊還沒完全被身體自行吸收掉,又讓謝同學受到太大的刺激,加上發燒等因素影響,所以導致謝同學體力不支昏倒。
腦部的後遺症是最需要掌控的也很難完全根治,切記不要讓病患太過勞累。
至於其他傷勢,皆已重新上藥包紮,暫無大礙。
之前規劃復健計畫需暫停幾天,待腹部的傷口好好癒合,再安排後續復健。」

花城擺了擺手,示意讓醫生離開,自己坐到謝憐旁邊,摸著謝憐的頭:「哥哥…為什麼我總是保護不了你…總是讓你遍體鱗傷…這次,我絕對要找出幕後黑手的。」花城就這麼坐著,心疼地看著謝憐。


傍晚,花城正在用棉花棒沾水,濕潤謝憐嘴唇時,謝憐終於醒來,花城一注意到謝憐清醒後,連忙停下手邊動作:「哥哥,你醒了,先喝點水吧。」花城警惕醫生的話,輕輕扶起謝憐,避免傷口的撕扯,餵謝憐喝水。
謝憐看了一下環境,知道自己已經被送回醫院,也知道自己在禮堂的舉動有多莽撞,看著花城擔心的表情,自己也不禁難過。
謝憐喝完水,看著花城:「三郎對不起,本來答應你要好好照顧傷勢,結果我還是弄傷自己了。」謝憐的燒還沒退,腦袋一樣暈眩,傷口也還在刺痛著,聲音聽上去格外虛弱。

花城放下杯子,坐在謝憐旁邊:「哥哥,永遠不要跟我說對不起,哥哥沒錯,錯的是禮堂發生爆炸,這事有蹊蹺,我會命人詳細調查。哥哥還沒退燒,我們躺下,好好休息。」
謝憐很不舒服,發著燒讓身體感覺更沈重,意識不清,視線很是模糊,謝憐躺下後,隨便呼應個幾聲又睡過去。

謝憐睡著後,醫生來巡房,點滴裡加了退燒針和消炎針,又過了幾小時,謝憐的體溫終於降了下來。

花城看著謝憐退了燒,總算是鬆了一口氣,看了看時間,溫柔地喚謝憐起床吃點東西,退燒的謝憐精神算是稍微恢復了些,讓花城將自己扶起坐好,然後看著花城在一旁準備晚餐。
花城注意到謝憐正盯著自己,溫柔的笑到:「哥哥你怎麼一直看著我?是不是肚子太餓了?再等一下就可以吃飯了。」
謝憐聽聞笑了一下:「三郎,你真的好賢慧,以後你的妻子很有福氣呢!」謝憐雖然退了燒有些精神了,但那聲音聽上去還是格外虛弱無力,打在花城耳裡,更是心疼,但至少人沒事…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花城走進床邊,挑著眉:「哥哥,你這是在跟我未來的妻子吃醋嗎?」
謝憐又被逗得咻一下臉紅:「胡…胡說!我怎麼會吃你妻子的醋呢!」
花城看謝憐這反應看得不禁笑了:「好好好!就當哥哥沒吃醋,那我們吃飯吧!涼了就不好了。」


就這樣,謝憐在被花城逗來逗去下,吃飽了也吃完了藥,便躺在床上休息。
謝憐:「三郎,我的手機有在你那邊嗎?」
花城從口袋掏出謝憐的手機:「哥哥,你就好好聯繫事情吧,想必他們也是一團亂。」

謝憐接過手機:「謝謝。」
一打開手機,那訊息多到眼花瞭亂,謝憐揉了揉眉心,選擇暫時忽略掉,直接撥了通電話給風信。
謝憐:「風信,學校…」不等謝憐講完話,電話那頭傳來劈裡啪啦的大吼:「我操了!我真的操了!謝憐!你瘋了是不是!自己傷成那樣還給我飛出去救人!你不要命了是嗎!」
謝憐尷尬的哈哈兩聲:「風信你冷靜點,我已經回來醫院了,沒事的沒事的,只是這次沒有痊癒,醫生是不會讓我出院,所以學校的善後還有勞你們幫忙。」
風信:「學校你別擔心,我們會處理好的,倒是你,這次就好好養傷吧,別讓我們擔心了。」
謝憐:「好,辛苦你們了,我們保持聯絡。」

謝憐掛了電話,思索一下:「三郎,我有種感覺,這次的爆炸事件,也許是衝著我來的,我在想…兇手不是戚容就是白無相,畢竟這兩個人是現下最想要我命的人…」
謝憐想著想著,不自覺的緊握的拳頭,花城發現了,擔心謝憐手背上掛著的點滴針頭會因為拳頭緊握而跑位,便雙手覆上去,舒展謝憐的手。
花城:「哥哥別擔心,你不會有事的,我在。」
謝憐發現了花城的心思,笑了一下:「三郎,我不擔心,只是我在想…說好的典禮結束出去吃飯的計畫又泡湯了…」
花城看著謝憐故作失望的眼神,不禁偷笑:「哥哥是在可惜沒辦法偷溜了吧~」
謝憐:「三郎!」
花城哈哈哈的笑道:「好好好!哥哥,我們這幾個月乖乖養傷,等出院後想去哪裡,我們就去哪裡!」
謝憐一聽到這句話,心想著:「怎麼那麼像在哄另一半…」臉頰微微泛紅,撇過頭:「我…我要睡了。」
花城自然是沒放過謝憐這細微的害羞,心情甚好,笑著說:「好~哥哥好好休息。」

謝憐折騰了一整天,也真是累了,在藥效的作用下,閉上眼睛沒一會兒就睡著。

花城看著謝憐平穩的呼吸,逐漸安心下來,溫柔地幫謝憐蓋好被子,順了順頭髮:「哥哥,還好你沒事…」


過了一會,花城拿著手機走到病房外。
花城:「引玉,學校現在狀況如何?」
引玉:「報告城主,警方已經來調查了,在二樓發現了炸彈和遙控器,不排除是蓄意的攻擊,至於兇手和他的目的是什麼,還得等警方更進一步的調查。
目前學生會的人正在協助善後,將新生們一一安頓好回宿舍,所幸除了殿下外,無人受傷。」

花城沈默了一下:「我知道了,引玉,去通知厄命回國,最近哥哥發生的這幾件事我覺得不單純,就交給你們兩個一起處理,儘快把幕後黑手揪出來。」
引玉:「是的。」
花城簡單交代了幾件公司的事情後,便回到病房看著謝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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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容看著論壇了裡滿是謝憐飛身救人的影片,歌頌著謝憐宛若神仙下凡,捨身救人!整個仙京大學的學生無不成為他的粉絲!

這可讓戚容氣得破口大罵:「這狗日的謝憐!出現在入學典禮就算了!居然還心機成這樣,製造一場爆炸讓自己的聲勢高漲!真他媽的卑鄙!我得再想想別的辦法,非得把他拉下來!」





本文最後由 只需意會 於 2021-11-12 18:03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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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只需意會 發表於 2021-11-13 19:4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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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話。出院


入學典禮爆炸事件,不只在各大學的論壇上掀起話題,更登上新聞版面,話題持續發酵著,絲毫沒有退燒的跡象。

謝憐的身世也隨之曝光,大家都知道他就是曾經縱橫劍道界的天才-仙樂太子。

而自從謝憐出車禍以來,常伴左右的花城,自然也是焦點之一。
外界紛紛猜測謝憐與花城究竟是什麼關係,為什麼那各大企業聞風喪膽的黑道老大,居然如此溫柔的照顧一位家道中落的謝憐?!

雖然各家媒體都想知道花城與謝憐的關係,但礙於花城的黑道勢力,絲毫沒有一位記者敢冒著生命危險去採訪花城,紛紛只敢補風捉影,用上幾張照片來看圖說故事,然後搭配著聳動的標題,讓這些關於花城與謝憐之間的新聞便也更加繪聲繪影,增添了幾分曖昧。

外界對於花城和謝憐的關係吵得沸沸揚揚,而待在醫院的兩人卻渾然不知,當事者之一的花城,此刻只將滿滿的心思放在謝憐身上。


謝憐半夜因為傷口發炎的關係,又發起高燒,不知道燒了多久,只覺得渾身虛軟無力,腦袋昏昏沉沉的,直到花城一早醒來,習慣性的摸了摸謝憐的臉,才又被那燙人的體溫給嚇得頓時睡意全無。

花城趕緊把早餐、退燒藥和水準備在一旁,扶起虛軟又昏沉的謝憐,讓謝憐滾燙的身體倚在自己的胸膛,花城既心疼又溫柔地說:「哥哥,你燒的很嚴重,我們先吃點東西,然後把藥吃了再睡。」
花城一邊哄謝憐,一邊餵著謝憐吃早餐,無奈謝憐整顆腦袋燒得暈呼呼地,頭暈腦脹完全沒有胃口,連飯也沒吃幾口,閉起眼虛軟著聲音:「三郎,我不想吃。」
花城放下碗,心疼的說:「好,那哥哥我們先把藥吃了再睡覺。」
好不容易餵完藥,謝憐又昏昏沉沉的睡下了,花城收拾完東西後,就回到謝憐的病床旁,守著謝憐。

這時,花城手機的新聞app跳出通知提醒,花城滑開手機,一看到頭條標題[黑道老大變身貼身侍衛,溫柔只獻仙樂太子],再看看自己面前睡得安穩的謝憐,雖然心疼,但看到新聞裡把他倆湊做堆的畫面,還是不禁笑了一下。




-1個月後-

謝憐的傷終於痊癒了,復健後的狀況也很良好,不再動不動就發起高燒,頭上纏繞的繃帶也拆了,腦子裡殘留的血塊越來越小,預估再一兩個月就能讓身體自行吸收,只剩下右手的石膏還打著。

根據檢查報告,謝憐過兩天就能出院了,出院後只需要顧著手傷、留意腦袋的後遺症,別太操勞、多休息,固定每週回診,預計再一個月就能拆石膏。

謝憐聽到醫生終於肯放自己出院,興奮了老半天。
花城看著謝憐開心,自己也開心:「哥哥,我們要出院了。」
謝憐笑眯眯的看著花城:「是啊!雖然每週還是得回來回診,但是終於能出院了。」

謝憐開心歸開心,但突然想到,自己出院後不就沒理由跟花城朝夕相處了嗎?
一想到自己就快要跟花城道別了…謝憐有些難過與不捨…

謝憐小心試探地問花城:「三郎,我出院後,你是不是也要離開了,然後就回公司了?」
花城看著謝憐的表情,賊賊的說:「是,也不是。」
謝憐疑惑的看向花城,花城繼續說:「我轉學到仙京大學了,而且跟哥哥同班呢!以後還請哥哥多多指教。」
謝憐驚訝的說:「那以後在校園裡,就換我照顧三郎囉!」謝憐的語氣裡盡是藏不住的開心!




-出院當天-

醫生一早就來做了最後的檢查:「城主大人、謝同學,恭喜您!晚點等這瓶點滴吊完後,就能出院了。
雖然出院了,但還需注意不要太過操勞,手上的石膏還沒拆除,得多加留意患處,下週得回診。」
謝憐心情甚好,笑笑說:「好,謝謝醫生。」醫生最後再簡單交代個幾句注意事項後,便離去。

再等待謝憐吊點滴的過程,花城便著手整理起謝憐的衣物和一些用品。

花城邊整理邊問著:「哥哥,你住哪裡?待會我送你回去。」花城自然是知道謝憐的住處,但為了不讓謝憐發現自己長期關注著他,變也裝作不知情。

謝憐:「我就住在學校外的一個老舊學生社區。」謝憐給花城報了個地址。
等到點滴打完了,醫生過來拆掉滯留針,花城提著行李,和謝憐一起離開醫院。

一踏出醫院門口,謝憐便深深呼吸了一口氣,感受這新鮮空氣,有些興奮不已:「三郎!我終於出院了!」
花城微笑看著謝憐:「是啊!我們出院了!走吧!我送哥哥回去!」
謝憐再深深的呼吸一口,覺得身心舒暢,開心的說:「好,回家吧!」


花城雖知道謝憐住的是學校附近房租最便宜的學生宿舍,但實際進入這大樓時,卻是讓花城頻頻蹙眉。

屋子老舊失修,屋齡一看就知道至少超過50年;
電梯還是舊式電梯,小就算了,裡面的燈光還時不時閃爍著;
樓梯間狹小、陰暗又被堆滿雜物;
牆壁上的磁磚剝落了好幾塊;
走廊也是雜亂不堪,堆積各種雜物垃圾,走在走廊上,還要留心腳下,不被這些雜物絆倒。

這間破房子,實在不像是年輕大學生在外租屋的最佳首選。
謝憐帶著花城左拐右拐,終於到了自己的房間,謝憐的樓層在三樓最底間,從大門進到裡面,稱不上遠,但也需幾分鐘的時間。


路途上花城讓謝憐帶著路,心裡藏不住的是滿滿心疼…
哥哥這些年,就這麼屈居在這殘破的小公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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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念時間:

住院的劇情暫時告一段落,終於要進入下一個環節啦!
劇情換換口味,在下寫起來更新鮮順暢哈哈

預告:主場景即將切回校園生活,會發些糖來甜一下,畢竟大學生活還是青春熱血點才好玩!

但提醒一下,在下是刀子控,過沒多久就會繼續虐,所以大大們好好珍惜接下來幾章的糖,看一章,糖就少一顆哈哈哈!

老規矩,記得按讚、關注還有留言嘿!

下一話,成功踏進謝憐宿舍的花城,是否能克制自己?還是直接把謝憐吃乾抹淨呢?

明晚更新,敬請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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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想看花城把謝憐吃乾抹淨啊(被打 2022-7-12 03:50
@瘋掉的魚 謝謝大大的喜歡😆在下真的很感動!(深深一鞠躬🙇) 2021-11-14 2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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瘋掉的魚 + 5 真的太太太太好看了!!!! 喜歡這劇情好棒 心疼謝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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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只需意會 發表於 2021-11-14 20:08: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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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話。逛街

謝憐東找西掏,終於找到鑰匙,開了門,帶花城進屋。
花城掃視了一圈屋內環境,摁…是間小套房。
一進門是客廳,客廳旁連結著小廚房,再往裡面一點,分別是兩間房間和一間浴室,看上去屋子小歸小,但該有的都有,也稱得上五臟俱全了。

謝憐脫了鞋,從鞋櫃裡拿出自己的拖鞋給花城:「三郎,不好意思,我只有這雙拖鞋,你先穿著吧!」
花城:「哥哥,拖鞋你穿吧!我不穿沒關係的!」
謝憐笑笑:「沒關係,我平時也沒習慣穿鞋子。」
然後自己就著襪子,在屋內走來走去,檢查一下自己不在的這段時間,屋內有沒有異狀。
花城把行李拎進客廳,好在謝憐平時都有在打理,看上去乾淨整齊許多。

謝憐:「三郎,謝謝你送我回來,剩下的東西我自己來就好。」謝憐伸出手想要拿過行李
只見花城一把拉回:「哥哥的手傷還沒好,我來幫哥哥整理吧。」
說完便按著謝憐到椅子上坐好,自己開始收拾起行李。

謝憐:「三郎,謝謝你幫了我那麼多忙,一直沒有問你,你上學的這段時間,要住哪裡呢?」
花城一聽到謝憐終於問到重點,連忙軟著聲音委屈地說:「唉…說到這個,我還沒在學校附近找好住的地方,我家又離學校好遠好遠好遠喔!想到以後每天都要通勤那麼長的時間,就好累喔…」果然,鬼靈精怪的花狐狸又出現了。

而花城的這話,全天下也就只有謝憐會當真。
謝憐:「這樣啊…如果三郎你不嫌棄我這破舊的老公寓的話,就住下來吧!我明天把書房整理一下,給你當房間吧,只是今晚可能得先在我房間擠一擠了。」花城一聽,暗自竊喜,詭計得逞!

花城立即開開心心的說:「好啊!謝謝哥哥收留我!但我也不能白吃白喝,不如我來煮飯吧!哥哥餓不餓?」花城一邊說一邊走進那小廚房,正準備打開冰箱。
謝憐:「三郎!別!」
謝憐本想阻止花城打開冰箱,但來不及,花城動作實在太快了,一看到那冰箱,花城心也沉了一下,整個冰箱空蕩蕩的,連顆雞蛋都沒有,一旁的櫃子裡只有幾包泡麵躺在那,想也知道謝憐平常根本沒在注意飲食,一點也不愛惜自己的身體。
花城嘆了口氣,轉過身:「哥哥,我打個電話讓引玉送點食材過來,哥哥有沒有特別想吃什麼?」

謝憐:「三郎,沒關係,別麻煩引玉了,不如我們去超市買吧!剛好有些日用品要添購,你住下來,也會需要的。」
花城一聽,笑了笑:「好,那我們出發吧。」


謝憐帶著花城到附近超市逛逛,花城挑了幾樣有機蔬菜、有機水果,拿了一盒有機雞蛋、兩條魚、幾隻大雞腿,備齊幾樣會用到的調味料,再扛一袋米、一包麵條上購物推車,花城看了看這些食材,心想:「這兩天先暫時這樣吧,到時候再讓引玉固定送新鮮的食材過來。」

謝憐趁花城挑菜的時候,晃到了日用品區。
謝憐選了一紅一白的牙刷、漱口杯、漱口水,挑了一條浴巾、一雙拖鞋,然後回到花城身邊。
花城挑著眉看著謝憐手裡的這些東西:「哥哥,這拖鞋換過好嗎?」
謝憐疑惑的說:「摁?這不好看嗎?」
只見花城沒回答,笑笑的帶著謝憐到另外一區,這不看則已,一看一鳴驚人…這根本就是情侶專區啊!

花城拿了一對狐狸和兔子造型的拖鞋,笑笑的說:「這個跟我們手機吊飾一樣,哥哥喜歡嗎?」
謝憐聽得臉又紅了起來,撇過頭:「你…你喜歡就好。」
花城看著謝憐害羞的模樣又笑了:「那哥哥再陪我去選幾套衣服吧!不然我都沒衣服穿呢!」
就這樣,在臉紅心跳加速中,謝憐也幫花城選了幾套衣服,最後再添購一些家用品,便去結帳。

結完帳後,謝憐伸出左手想要提其中一袋食材,不料花城搶先一步,一把拎過全部袋子:「哥哥,你今天才剛出院,這粗重的我來,你別傷到了。」
謝憐無奈的心想:「呃…就是提個袋子…我也沒那麼柔弱吧…」

就這樣,兩人出了超市,一路有說有笑地走回宿舍。
此時,馬路邊突然有一台車高速疾駛朝著謝憐和花城而來,花城一察覺到危險,立刻丟下手上的袋子,將走在外側的謝憐拉入懷裡,緊緊抱著。

謝憐忽然被拉到花城懷裡,臉直直貼緊花城的胸膛,聽著來自花城左胸的心跳聲,耳根不自覺地又微微泛紅了起來,謝憐心想:「好…好近。」
花城緊抱著謝憐,瞪了一眼那呼嘯而過的車子,記住了車牌號碼,流露出惡狠狠的眼神,心想著該如何處置他。

被擁在懷裡的謝憐,隱約感覺到那來自花城內心的不安,花城抱得很緊,緊得謝憐的有些喘不過氣。
謝憐微微探起頭看向花城:「三郎?」
花城被謝憐喚得回過神來,意識到自己還抱著謝憐,緊張的連忙放開:「哥哥..對不起,我剛剛太著急了。」
事實上,只要看到這種車速過快的車子朝謝憐而來,花城就會想到當時謝憐出車禍的場景,那畫面至今仍然是花城心中的痛…
說什麼花城再也不會讓謝憐出事了…

謝憐知道花城在擔心什麼,溫柔的安撫:「三郎,沒事,我這不是好好的嗎,我們回家吧!」
在謝憐的安撫下,花城這才算是平靜下來:「哥哥,你走內側,我走外側,有我在,沒哪個不長眼的敢過來。」
謝憐看著花城,笑笑的說:「好,沒事的,我們回家吧!」

就這樣,謝憐沿路被花城緊緊護在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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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念時間:

在下覺得,情侶走在路上,男生主動走外側護著另一半是一件很體貼很Man的事
還有情侶一起逛超市,其實是件很好玩的行程!
也是在下私下很喜歡的約會行程之一 哈哈哈

所以這個兩個小橋段肯定是要放進來的!(完全就是私心啊~

在下今天吃了好吃的壽司,回診手傷時也難得沒有被醫生唸,整個心情甚好!


所以決定!
禮拜三晚上再更一篇!!

依照慣例,按讚、關注+留言嘿!


在下明天繼續回歸上班地獄啦
各位大大要上班的一起加油
要上課的努力讀書,別上課上到一半睡著了嘿哈哈!
咱們週三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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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作者大大的碎念,在看半夜三點看文的我 ...好險現在是暑假😅 2022-7-12 03: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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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只需意會 發表於 2021-11-17 22:13: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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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話。出浴

回家路上,謝憐沿路被花城緊緊地護在身旁,回到家後,花城便開始忙進忙出的準備晚餐,謝憐也沒閒著,將日用品通通歸位,正打算進廚房幫忙花城時,謝憐的手機響了。

謝憐看了來電顯示,接了起來:「風信,怎麼了嗎?」
風信:「謝憐,聽說你今天出院了?」
謝憐:「對啊,我出院了。」
風信一聽,開始有些不開心:「你出院怎麼沒事先通知我?我跟慕情可以去接你啊!」
謝憐有些尷尬的說:「啊…這個…因為三郎已經說要送我回來宿舍了。」
風信一聽,沈默了半晌,壓抑自己即將暴衝的怒氣,咬著牙穩:「所以…他現在在你家?」
謝憐還沒察覺風信的不爽,看了眼在廚房做飯的花城,不自禁的笑了,眼底眉目皆是笑意:「對啊,三郎正在做晚餐。」
風信聽了直接不忍了,隔著手機破口大罵:「我操了!我真的操了!我看謝憐你是瘋了吧!住院期間發生的那些事也就算了,我就當他真的是善盡看護的職責,但現在你出院了,還跟著血雨探花這樣親親我我!我操了!我操了!我真的是不管你了!」然後氣呼呼的掛了電話。
謝憐被風信罵得覺得莫名其妙,心想著自己只是和花城一起住,風信的怎麼會反應這麼大?

正當謝憐還在疑惑時,花城已經利索的煮好晚餐,開心的說:「哥哥,飯煮好了,可以開動囉。」
由於沒有餐桌,花城便把菜端到客廳桌上。
謝憐看著這一桌菜,不經驚呼:「三郎,你的手藝也太好!每道菜看起來都好好吃!」
花城笑笑,依舊拿過碗夾了菜、肉,均勻地放在湯匙上,熟練地餵謝憐。
謝憐吃了一口,笑的眯起眼睛:「三郎!好好吃!」
花城看著謝憐的笑容,自己也被感染,笑的更開心:「哥哥,那你可要多吃點囉,廚房還有魚湯!」
謝憐:「好,三郎你也別光顧著餵我,一起吃吧,冷掉了就不好了。」
就這樣,兩人慢慢的把一桌菜都吃乾淨。
花城洗了碗、收拾好廚房後,端了切好的蘋果出來,此時的謝憐正滑著手機,看著論壇上的焦點訊息。

仙京大學論壇上的這些人,不知道哪來的消息得知謝憐已經出院,而且準備回歸校園生活。
整個論壇裡,全都是謝憐重返校園的消息,要謝憐的各方粉絲多加注意。這可讓看到論壇的謝憐不禁揉了揉眉心,心想著:「怎麼又掀起這麼大的風波呢…」
花城在一旁不屑的看著那些訊息,用叉子插了塊蘋果遞到謝憐嘴邊:「哥哥,我們先把蘋果吃了,然後就去洗澡休息。」
謝憐放下手機,吃著花城削好的蘋果:「謝謝三郎。」

吃完水果,謝憐起身拿了毛巾,走向浴室:「三郎,我先去洗澡了。」
花城見狀連忙放下手裡的盤子,急急忙忙跟著進浴室,謝憐疑惑的看著花城,只見花城一派輕鬆的擋在門口:「哥哥的右手不方便,在醫院時有請專業的人幫哥哥洗頭,但現在出院了,沒有人幫忙哥哥了,當然只剩下我幫哥哥洗囉!」語畢,花城還一臉天真無邪的對謝憐眨眨眼。

謝憐一聽到花城要幫自己洗頭,瞬間漲紅著一張臉:「那…那個不用啦!我…自己一隻手也可以!」
花城委屈巴巴的看著謝憐:「在醫院的時候明明都是我服侍哥哥的,怎麼現在出了院反而跟我生分呢?而且你一隻手不方便,浴室地板滑,萬一洗頭的時候沒注意腳下,不小心摔了,又傷了怎麼辦?所以還是讓三郎幫哥哥洗頭好嗎?還是哥哥不相信三郎?」花狐狸又出現了…再次上演最拿手的裝可憐絕活,而謝憐自然又乖乖上鉤,紅通著一張臉胡亂答應花城。

花城一得到謝憐的首肯,立刻喜滋滋的幫謝憐脫了衣服,讓謝憐坐在準備好的椅子上,試了試水溫後,倒了些洗髮精在手上,開始幫謝憐洗頭。

花城按摩頭部的力道控制得很好,讓謝憐舒服地不禁閉起眼睛享受,花城看著謝憐總算是放鬆了點,自己不免也放鬆起來:「哥哥,這是我從醫生那學來的,醫生說只要按摩頭部的這幾個穴道,不只能消解疲勞,更重要的是還能改善你腦部留下的後遺症。」
謝憐確實覺得舒服又放鬆的很,柔著聲:「謝謝三郎,真的很舒服。」
花城聽著謝憐溫柔的聲音,心裡更是愉悅:「那以後三郎每天都給哥哥洗頭,舒緩舒緩疲勞。」
謝憐本還在放鬆的享受著,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就隨便應了個聲,花城聽到後笑意更深,嘴角更加上揚。
過了半晌,謝憐稍稍回過神,察覺到這句話好像有些不對勁…緊張的睜眼看著花城,急忙解釋:「呃…那個…三郎我的意思是…」花城才不讓謝憐有機會反悔,完全不顧謝憐解釋,賊笑著說:「哥哥你剛剛答應我囉!不能反悔哈哈!來,我要沖水了,哥哥注意眼睛。」
就這樣,謝憐感覺自己好像又被拐了…
等到謝憐洗好澡出來,花城便伺候謝憐穿好睡衣、溫柔地幫謝憐吹乾頭髮,遞了睡前的藥給謝憐服下後,便讓謝憐躺在床上休息,換自己去洗澡。

謝憐躺在床上,心思還在浴室裡發生的事情的餘韻中,回想起花城的話…又不禁讓自己紅了耳根…
過沒多久,謝憐看到花城從浴室走了出來,花城赤裸著上半身,僅在那腰際處圍著一條浴巾,露出那若隱若現又惑人的人魚線,然後拿著小毛巾擦著頭髮。
謝憐目不轉睛地盯著花城,剛出浴的頭髮還濕漉漉地,花城偏著頭舉起手擦頭髮,那手臂上的肌肉線條隨著擦拭的動作更顯魅力,甚是好看;幾滴水珠還調皮的自花城那厚實的胸膛滑落,滑過那線條分明、結實的六塊腹肌,直直滾落進了那繫在腰際的毛巾,落進下身的禁地裡。
看到這一幕,讓謝憐不禁呆愣住,直直盯著花城的下半身,謝憐感覺自己的臉又更紅了,整個身體不自覺燥熱起來,更情不自禁的吞了一口口水。

花城看著謝憐的表情,捕捉到謝憐那滾動的喉頭,雖是心神意會了,但仍故意賊笑著問:「哥哥,怎麼了嗎?怎麼一直盯著三郎看?」
謝憐被花城喚得回過神來,知道自己做出了什麼羞人的舉動,連忙撇過頭,緊張又害羞地支支吾吾:「呃…沒…沒有…三…三郎,你…你的身材好好。」

也是,還在醫院的時候,都是花城單方面把謝憐的衣服脫光擦澡更衣,而花城都是等謝憐入睡之後才去沐浴,每天也都在謝憐睡醒前,掐好時間打理好自己,所以謝憐自然沒看過花城脫下衣服,露出精實身材的時候。

花城擒著一抹笑,朝謝憐緩慢走近,謝憐看著花城向自己走來,花城每走一步,謝憐就感覺自己心跳漏拍了一下,臉又紅上幾分。
花城直接緊貼在謝憐身旁,明明已經夠近了,但花城卻更傾身地貼在謝憐耳邊呼著氣。
花城身上還有著剛沐浴完的沐浴乳香氣,性感又魅惑的酮體伴隨著剛出浴未消散完全的熱氣,夾雜著溫熱的呼吸,竄入謝憐敏感的耳朵,花城那充滿男性的魅力與氣息,打在耳畔上、搔在頸脖處,還有撫上那早已通紅的臉頰…直直挑逗著謝憐。


:「哥哥若喜歡,三郎每晚都只給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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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需意會 超~想看,不過沒膽(怕被城主打 2022-7-12 03:58
@瘋掉的魚 大家都想看😆😆 2021-11-21 2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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瘋掉的魚 + 2 啊啊啊啊啊啊我也好想看花花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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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只需意會 發表於 2021-11-19 23:58: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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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話。上學

「哥哥若喜歡,三郎每晚都只給你看。」

花城這話實在太妖媚!太犯規!
更過分的是還只圍著一條浴巾、渾身散發著氤氳的熱氣還有那使壞的男人魅力,最折磨人的還有花城的唇瓣緊緊貼著謝憐耳畔!

謝憐瞬間被撩的一顆心臟都不知道漏了幾拍狂亂不已,臉紅不成樣,渾身燥熱,眼神左右飄移不知該往哪裡擺,僵直著四肢與身體,支支吾吾的躺回床上:「我…不…呃…那個…睡覺了!明天還要早起上課!」

花城被謝憐這反應逗得噗哧一笑,笑著起身幫謝憐蓋好被子:「好,哥哥先睡,我等哥哥睡下後去外面打個電話,就進來和哥哥一起睡了。」
謝憐羞的直接側過身,只露出一顆腦袋,那耳朵還是一樣通紅,看得花城又嘴角上揚。
謝憐閉上眼睛,按下內心的洶湧,故作鎮定地隨便應了聲,不理花城。

花城穿好衣服,怕吵到謝憐休息,便體貼地拿著吹風機到客廳吹乾頭髮,然後依舊習慣性地守在謝憐床邊。
謝憐今天才剛出院,那身子早已疲累不已,不出十來分鐘,便沉沉睡去。
花城看到謝憐睡著後,便悄悄離開房間,拿出手機撥了電話。

引玉:「城主大人。」
花城:「派人送些新鮮的食材、水果來哥哥的宿舍,然後多準備些補身子的藥材,另外哥哥這裡缺太多傢俱了,我開個清單給你,明天ㄧ併送來。」
引玉:「是。」

簡單交代了幾件事後,花城回到謝憐身旁躺下,花城側著身,盛滿溫柔的眼神全落在謝憐的睡顏上,花城伸出手摸著謝憐的頭髮,再來往下輕撫謝憐的臉龐,動作溫柔至極滿是深情。
此時熟睡中的謝憐動了一下,花城便緊張的立刻縮手,深怕吵醒這自己仰慕已久的枕邊人。
就這樣,花城不知道躺著看了謝憐多久,才甘願闔眼睡覺。

隔天清晨,花城比謝憐早起,輕手輕腳地到浴室洗漱後,便著手準備早餐。看了眼時間,花城便進房喚謝憐起床。
花城坐在床沿,一貫溫柔的輕喚:「哥哥,該起床囉。」
花城喚了幾聲後,只見謝憐迷濛著眼:「晤…三郎…現在幾點了?」
花城笑笑的扶謝憐坐起:「已經8點了哥哥,我們第一堂課是10點,該起來洗漱吃早餐,待會一起去學校吧!」
謝憐總算是回了點神,起身洗漱完便走到客廳。
謝憐看到這桌早餐,再次驚呼:「三郎,這都你做的啊?」花城扶著謝憐坐下,笑笑的說:「是啊,哥哥來嚐看看合不合胃口。」
謝憐:「三郎的好手藝我昨晚已經領教過了,只是這樣會不會太麻煩你?而且你什麼時候起床的,我居然都沒發現。」謝憐邊問問題,邊讓花城餵自己吃早餐。
花城:「哥哥收留三郎,便是對三郎有恩,那三郎做飯給哥哥吃,也是應該的!哥哥只管吃就好,其他都不必擔心。」
謝憐:「可是…」花城不讓謝憐有機會拒絕自己,徑直打斷:「哥哥,我們得趕快吃完早餐,不讓上課要遲到了。」

用完早餐的謝憐,在花城的幫忙下換好了衣服,維持著一貫的白襯衫、黑長褲,花城則是身著紅襯衫、黑長褲,兩人站在一起,十足養眼,十足的像對情侶!
花城幫謝憐的右手用吊帶吊好,確認都沒問題後,接過謝憐的背包,對謝憐投以無比燦爛的笑容:「哥哥,我們一起去上學吧!」

謝憐被這笑感染了,也不自禁地流露出溫柔無比、彷若朝陽的笑容暖進了花城心裡:「三郎,一起上學吧!」


睽違好幾個月,終於回歸校園的謝憐心情甚好,走在校園裡,陽光灑落在謝憐身上,更是襯得謝憐閃耀無比。

謝憐散發的光芒魅力,自然是吸引了滿滿的目光,所到之處都是謝憐的愛慕者,紛紛拿出手機偷拍回歸學校的謝憐,然後再上傳到論壇,瞬間,論壇裡又滿是謝憐漫步校園的照片。

謝憐早就已經習慣身邊一直有人跟著他偷拍他,或是直接攔路遞情書告白,所以這次可以說是絲毫不在意,完全忽略掉那些瘋狂的粉絲,盡情地享受著溫暖的陽光。
只有走在謝憐身旁的花城,一點也沒有享受沐浴陽光下的愜意,一路上都在注意這那些對著謝憐投以愛戀眼光的人,然後通通以兇狠的眼神一一回敬,讓他們不敢在多看謝憐一眼。
花城心想:「哥哥的人氣真的太高了,得想想辦法擋住這些瘋狂的粉絲!」

兩人終於進到教室,師青玄一看到謝憐出現,立刻熱情的衝上前:「老謝!你終於出院啦!謝天謝地!如果你真有什麼三長兩短,我也活不了啊!」
謝憐:「青玄,你太誇張了啦!怎麼說活不了呢?而且我這不活得好好的。」謝憐此話一出,師青玄便尷尬的笑了兩聲,眼神心虛地看花城,而花城在謝憐身後對他投以虛假的笑容,彷彿說著:「你撞謝憐的帳還沒跟你算,好好等著!」
師青玄被那笑意搞得背脊有些發涼,咳了一聲,故作鎮定地說:「啊!老謝!這堂課是要分組的,你就跟我們一組吧!血雨探花你也一起吧!」青玄心想先和花城打好關係,或許有天花城就能饒自己一命。
謝憐:「好,那就謝謝青玄收留我和三郎囉!」謝憐絲毫沒發現師青玄和花城之間的微妙氛圍,一貫開心的跟師青玄回到位子上。只見花城雖沒表示什麼,但也是跟著謝憐一起坐下。
課堂上,謝憐想抄筆記,但那右手石膏還沒拆,實在無法寫字,便想用左手慢慢寫,不料,筆記本和筆直接被花城一把拿走:「哥哥,你手不方便,我幫你抄筆記就好。」說完,便很是認真的記下教授所講的重點。

下課鐘響起,師青玄又像一陣風一樣飛到謝憐旁邊:「老謝老謝!中午啦!一起去餐廳吃飯吧!為了慶祝你回來上課,今天我請客!你想吃什麼就盡量吃吧!」
謝憐:「青玄謝謝你啦!」謝憐看著花城正在幫自己收拾課本和背包:「三郎,我們一起去吃午餐吧。」
花城抬頭看著謝憐,笑著:「聽哥哥的。」

來到學生餐廳,尖峰時段的餐廳內總是人潮滿滿,想要進去基本上得用擠的,但此刻的謝憐、花城、師青玄等人,確實進入得十分輕鬆,原因沒有別的,正是眾人被謝憐、花城、師青玄等人的自帶光芒還有那氣場給震攝的自動讓開一條路

:「啊!我今天也太幸運了吧!居然在餐廳遇到我的謝憐!好帥啊!」
:「還有花城主!天哪!那妖媚的眼神根本電死我了!」
:「不愧是謝會長,那英姿翩翩,臉長得實在有夠好看!好帥啊!我要去告白!」

餐廳裡的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的都在為謝憐花城瘋狂,只見謝憐一樣忽視,而花城一樣瞪這那些人,跟在一旁的風信和慕情見狀,也是直直傻了眼,搖著頭隨便挑了個位置就坐下。

風信:「謝憐,你手不方便,想吃什麼?我順便幫你買。」
謝憐:「我…」
花城不等謝憐說完話,直接打斷:「承蒙風信同學的好意,但哥哥的午餐我負責買。哥哥,你想吃什麼?」
風信氣得:「血雨探花!你什麼意思!」
花城:「字面上的意思。」
謝憐突然間感受到一股難以述說的戰爭氛圍,只能哈哈的笑著解圍:「風信謝謝你,但醫院有特別交代出院後的飲食,三郎比較清楚,所以就讓三郎幫我買就好。」
風信氣得甩頭:「隨便你們。」
花城不理風信:「哥哥你在這坐著,我去買午餐回來。」
謝憐:「好,謝謝三郎。」

正當花城在買午餐時,謝憐聽到了熟悉的聲音正遠方呼喊著他。
:「隊長!」謝憐抬頭,找到了聲音的主人後,朝他開心的揮手:「若邪!你也剛好來吃飯啊!」原來,來的人正是籃球校隊副隊長-若邪。
若邪興奮地跑到謝憐旁坐下:「隊長!看到你沒事我真的太開心了!」
謝憐就像疼愛自己弟妹一般地摸摸若邪的頭:「若邪,這段時間辛苦你了,我回來了,接下來校隊的事情就交給我吧!」
若邪:「隊長,你能回來我是真的很開心,但是你的身體真的沒事嗎?」若邪擔心地看向謝憐還打著石膏的手。
謝憐:「若邪,說實在的,這手下個月才能拆石膏,其他傷勢也才剛好完全,而且我腦袋裡還有血塊,雖然不大,但血塊還沒完全消除,醫生有特別交代不能進行太劇烈的運動,也不能過於勞累,所以要上場打比賽還是沒辦法。但如果是管理和陪著大家訓練,那絕對沒問題!」
謝憐看向剛剛跟在若邪身後,好不容易穿過人群擠過來的郎千秋:「千秋,你也辛苦了。」
郎千秋一樣像個大孩子一般,開心興奮的說:「隊長!歡迎回來!能看到你出院真的是太好了!我們等你等好久啊!隊上沒有你,真的好冷清,現在隊長你終於回來了!我們又能制霸全國啦!哈哈哈!不過隊長你壓力別太大,如果有任何不舒服就儘管去休息,校隊裡還有若邪副隊跟我!」
謝憐聽了笑笑地:「哈哈哈!好!校隊有你們倆,我很放心!未來校隊就交給若邪和你啦!」
在郎千秋身後陸陸續續還有幾位校隊的隊員也出現了,大家看到謝憐都是興奮不已!
謝憐看著自己的隊員們,暨開心又欣慰的說:「我不在的這段日子,大家都辛苦了,趕緊坐下吧,好久沒和你們一起吃飯呢!」就這樣,籃球校隊的大夥兒各自拿著自己的午餐,坐在一起吃飯聊天。
整個隊伍裡的氣氛很是和樂,想也知道謝憐把隊員間的感情凝聚得很好,相處很是融洽,像個大家庭,而大家更是敬重謝憐這位隊長。

就在大家閒聊的過程中,花城獨自在學生餐廳繞了好幾圈,最後端著幾樣飯菜回來坐在謝憐旁邊:「哥哥,下次別在這裡吃了,這裡菜色不均衡,以後午餐帶你去我集團旗下的餐廳吃,哥哥手傷還沒好,飲食還是要多多注意!」花城一臉嫌棄著學餐的菜色,還是東挑西揀了一些營養的放入湯匙上。

郎千秋一眼就認出花城是人人聞風喪膽的黑道老大,一看到花城如此自然的就坐到自家隊長身邊,還很親密的準備餵謝憐吃飯,驚訝得直指著花城:「你!你!你!你是血雨探花!你怎麼會在我們隊長旁邊!」
花城面對郎千秋的問題,頭也不抬,理也不理,自顧自地餵謝憐。
在場的風信、慕情和師青玄等人,早在入學典禮時就被謝憐和花城的親密舉動震驚得噴飯,這次又看到親親我我的兩人,已經不覺得有什麼詭異,只是裝作沒事一般地低頭吃著自己的飯。

但若邪、郎千秋和校隊的隊員都是第一次見到此奇觀,紛紛驚得瞪大著眼睛指著花城:「你…你…你…」震驚的一句話都說不好,大家完全不相信傳說中的黑道老大居然如此溫柔地餵謝憐吃飯!
只見花城完全不理會他們,而謝憐嚥下一口飯後,也尷尬的圓場:「呵呵…因為我的手還打著石膏,不太方便,所以就勞煩三郎餵我吃飯。大家別多想了,吃飯吧吃飯吧!等會還要上課呢!」

三…郎…?這是在叫血雨探花嗎?血雨探花對待謝憐到底為什麼會這麼溫柔?
這滿滿的疑問,充斥在現場每個人心中…但沒有一個人敢直接問花城,只敢一邊低頭吃飯,一邊偷偷瞄了他們幾眼。

而花城與謝憐這親密的午餐約會,自然又被周圍的粉絲拍照上傳論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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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只需意會 發表於 2021-11-20 19:11: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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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話。筆記

下課後,花城和謝憐散步回到宿舍。
夕陽西下,不似陽光一般刺眼,它已將耀眼的光收斂起來,只剩下柔和的光芒灑落大地,謝憐和花城便沐浴在這餘暉的彩霞中,晚風徐徐吹來,吹得他們的影子好長好長,最後交織在一起。

-

回到宿舍,花城便進廚房打理晚餐,而謝憐就坐在沙發上看書,當謝憐翻開花城做的筆記時,越是看,臉色越是變幻莫測,謝憐才看第一頁,就放棄似的把筆記本闔上,頭疼得揉著眉心。
等待花城煮好晚餐,端著飯菜放到桌上時,卻看到謝憐臉色有些異狀。

花城放下盤子,緊張的坐到謝憐身旁:「哥哥?你怎麼了?怎麼臉色有些難看?是不是身體不舒服?我現在就帶你去醫院!」花城邊問邊顫抖著手摸上謝憐的額頭,還好,沒有發燒,也算是微微鬆了口氣,但謝憐的臉色依舊難看,不發一語,吊得花城緊張不已:「哥哥?」

只見謝憐皺著眉頭,整張臉的表情詭異至極,思索片刻後,謝憐一手扶額,一手翻開筆記本,嘆氣的說:「三郎啊…這…這…你的字…」
花城這下可總算明白謝憐的表情為何會如此詭異,既然不是身體不舒服,那也沒什麼好擔心的,只見花城一派輕鬆的接過筆記本,完全一改剛剛的緊張神態。
花城翻了翻,便把筆記本丟到一旁,拿起筷子和湯匙,開始幫謝憐夾菜:「哥哥,別管那什麼破筆記了,我們先吃飯,不然等等飯菜都涼了。」花城一貫的先幫謝憐挑好菜,剔好魚肉,一口口餵謝憐,同時自己也一邊吃著飯。

謝憐吃了幾口飯後,眼神還是不禁飄到那被扔在一旁的筆記本上,最後還是憋不住心裡的話:「三郎啊…」
花城知道謝憐要說什麼,放下筷子,搶先在謝憐說話前委屈著一張臉:「哥哥,我知道我的字寫不好,但是我真沒辦法啊…不管怎麼寫就都這樣啊…三郎對不起哥哥,把哥哥的筆記本糟蹋了,我待會就將那筆記丟了吧。」

謝憐又拿這樣委屈撒嬌的花城沒辦法,連忙軟著聲安慰的說:「沒關係的三郎,三郎寫的字也不完全不好,很有…很有…很有個人特色!獨樹一格!」謝憐絞盡腦汁才想出了這勉強能當誇獎的詞彙。
花城一聽到謝憐誇獎自己,開心地說:「真的嗎!哥哥是第一個誇獎我字的人呢!三郎好開心啊!」
只見謝憐咳了兩聲,略有尷尬的說:「咳…咳…誇獎歸誇獎,但三郎的字確實需要再練練。」
花城一聽到練字,頓失剛剛被誇獎的心情,委屈著一張臉:「哥哥…」
謝憐看一個堂堂黑道老大居然對寫字這事如此委屈,不免笑了笑,逗逗花城:「可惜了三郎,現在我手傷還沒好全,沒辦法握筆教你寫字,但是沒關係,等石膏拆了,我就可以每天帶你一起練練字!」
謝憐這話真是讓花城哭笑不得,花城是最希望謝憐儘快康復的人,但是這就意味著,屆時自己每天都得和寫字鬥智鬥勇了,一想到這…花城更覺得委屈,一雙無辜的眼神直看著謝憐。
謝憐心想,這次不能再胡亂心軟了,不然到時候考試卷上的字如此龍飛鳳舞,搞得教授看不懂花城的字怎麼辦?
一想到這,謝憐便裝作沒看到花城的表情,心虛眼神飄移到廚房,轉移注意力。

當謝憐發現了廚房這些多出來的廚具、電鍋、烤箱等等,心想肯定是花城的傑作,嘆了口氣:「三郎啊…你別在破費買這些東西了。」

花城自知謝憐在轉移話題,心想:「這次的撒嬌委屈攻勢失敗了…看來在練字這條路上我可有得受了…算了!反正是和哥哥一起練字,那也算是有正當理由繼續賴著哥哥吧!」花城在心裡默默地安慰著自己。

花城正安慰自己時,就聽到了謝憐要他別破費,心裡笑了一下然後若無其事的邊吃著飯邊說:「摁?這些沒有破費啊!都是從我家搬來的。」
謝憐無奈:「三郎啊…真的不用那麼麻煩,我已經麻煩你太多了。」
花城聽了,一派正經的說:「哥哥,這都是我心甘情願的,一點也不麻煩,況且哥哥不求回報的收留三郎,那照顧好哥哥,也是三郎應該做的。」
謝憐:「三郎,可是我…」花城遞上最後一口飯,不讓謝憐繼續說下去。
花城恢復笑容:「好了!我們吃完了!哥哥別多想,你休息一下,我去切水果。」謝憐看著花城在廚房忙進忙出的背影,想著:「也罷,就照三郎的意思吧。」

不出幾分鐘,花城切了水果出來。
謝憐:「對了三郎,下個月回醫院拆完石膏後,我得去一趟籃球校隊,身為隊長,我已經整整快五個月都沒出席訓練了,實在說不過去,而且那天下午剛好是新生入校隊的最後評選,總不能再丟給若邪負責了,我想還是得去一趟,主持評選,看看狀況。」
花城:「好,那我陪哥哥一起去吧!」
謝憐笑著:「好,我們一起去。」

吃飽飯、吃完水果後,謝憐就纏著花城到戶外走走散步,說什麼也不想在家躺在床上休養,實在太悶了。
花城捱不過謝憐,便帶上一件薄外套,披在謝憐肩上,深怕謝憐重傷初癒,一不小心沒看緊,又受風寒進醫院了。

花城跟著謝憐來到附近的公園,公園裡有著幾位老人家圍在一塊下著棋;有著幾位小朋友爬上爬下地玩溜滑梯;有著幾位伯伯嬸嬸坐在一旁泡茶談天吃吃小點,大家不約而同地聚在這公園裡,度過愉快的飯後時光。

謝憐和花城自然也是四處晃晃,感受這社區裡愜意的氣氛,兩人有說有笑地漫步在月光下,月光柔柔,很是浪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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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瘋掉的魚 這就是愛情的模樣啊☺️☺️感謝大大投餵🙏🏻 2021-11-21 2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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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只需意會 發表於 2021-11-21 21:20: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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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話。評選

自從謝憐和花城回歸校園後,日子總是過的很快。
花城每天和謝憐一起上下課、陪著謝憐一起到學生會處理事情、一起到籃球校隊看看大家訓練狀況,然後再一起回家。
形影不離的兩人,早在論壇上掀一波又一波的話題,但自謝憐回到學校後,變回以前那樣的忙碌生活,完全沒時間去看論壇,自然也不知道自己和花城的緋聞。

只有花城,每天關注論壇, 花城對這些緋聞也沒多說什麼,反而希望通通都是哥哥和自己的消息,這樣就不會有人敢覬覦哥哥了!
花城滑著論壇,嘴角默默上揚,今天又存下了幾張拍的不錯的合照。


-一個月後-

今天謝憐和花城起得比平常還早,原因無他,就是今天是謝憐拆石膏的日子。

一早,花城陪著謝憐回到醫院。
醫生做了基本的檢查,確認復原狀況良好後便拆了石膏,謝憐的傷勢皆已全部康復,腦部的血塊也被吸收得差不多了。
只是還得留意腦部的後遺症,然後固定回診追蹤。
花城和醫生確認完事情後,便笑著朝謝憐說:「哥哥,我們走吧!還得去參加校隊評選呢!」

-

謝憐坐在花城的車上,看著總算拆掉石膏的手,新奇的伸來伸去。
花城看著謝憐的舉動,笑著說:「哥哥,手才剛復原剛拆完石膏,別太興奮的轉來轉去,小心扭到手啦!」
謝憐:「三郎,我好久沒看到我這右手的真實樣貌了,這可總算拆了也全都康復!實在是太開心、太好了!」
花城被謝憐的喜悅感染:「那哥哥,我們今晚吃個大餐,慶祝一下如何?」
謝憐笑瞇瞇的說:「好!等忙完校隊評選,我們晚上好好慶祝!」

聊著聊著,花城就把車開到了學校,兩人進了體育館。
謝憐往體育館辦公室的方向走去,卻發現花城沒有跟著自己,反而往球場走去,疑惑的叫住花城:「三郎,你不一起進來辦公室嗎?」
花城轉頭又走回謝憐面前,溫柔又深情地對著謝憐說:「哥哥,沒關係,你去忙吧!你等等就出來了,我先去佔個好位置看你。」
花城靠得很近,近到謝憐能感受到花城呼出的鼻息打在自己臉龐,敏感的謝憐又被花城柔情的眼神還有那句「佔個好位置看你」撩得耳根微微泛紅,低著頭不敢看花城,然後隨便應了聲就落跑進辦公室。
花城看著謝憐落荒而逃的模樣,不禁笑了出來:「哥哥真的好可愛!」然後揚起嘴角,轉身走向球場。

謝憐一進辦公室就將門關上,然後背貼著門,把右手負在胸膛上,試圖平復一下自己混亂的心跳,還有那亂通紅的臉。
此時若邪走了過來,若邪看著謝憐詭異的舉止,疑惑的問:「隊長?你怎麼了?怎麼臉那麼紅?身體不舒服嗎?」
謝憐看到若邪,驚了一下:「喔…呃…是你啊若邪,我沒事。」
若邪雖然還是很疑惑,但礙於時間便也沒在多問:「好吧!沒事就好,隊長,時間差不多了,其他隊員都已經在球場做準備了,我們也該過去,開始做今年新進隊員的最後評選了。」
謝憐緩了口氣,穩住自己,笑笑的說:「好,走吧!」

由於是校隊的新生入隊選拔,再加上仙京大學籃球校隊是聲名顯赫的全國冠軍校隊,自然吸引了許多學生進場觀賽,大家都希望自己系上的同學能進入校隊,然後打進全國大賽,為校爭光!
再加上最重要的一點-隊長謝憐會出席校隊評選!
光這消息一出,全校的女學生早已為之瘋狂,老早就來搶位置了!而整個球場的觀眾席都被坐得滿滿滿,許多沒有搶到位置的同學就用站的,或是被擠到門邊,還有許多被卡在門外的同學都在想儘辦法擠進球場,為的就是一窺謝憐的風采。

此時謝憐和若邪一前一後進入球場,當眾人看到謝憐出現時,觀眾席不免開始躁動起來,而謝憐進球場時的第一件事,就是尋找花城的身影,謝憐心想:「怎麼辦個評選,也有那麼多同學圍觀…這觀眾還一年比一年多…不知道三郎有沒有順利擠進來?」
還好謝憐的擔心是多餘的,而且要從人群中找花城一點也不難,畢竟花城一身紅實在太醒目,就坐在桌上擺著隊長-謝憐 立牌的謝憐位子的正前方,只要謝憐一抬頭就能看到花城,十足是個VVVIP的絕佳寶座。
謝憐朝花城的方向對他露出燦爛笑容,瞬間又惹得花城附近的學生暴動起來,紛紛爭執著謝憐是在對自己笑!
但花城知道,謝憐不是在看其他女生,謝憐的燦爛一笑是對著自己所展露的,也開心的笑了。

謝憐入座後簡單的介紹自己,然後開始主持最後評選,說明完規則後,評選就開始了。

入校隊的最後評選很簡單,由在場所有闖進最後評選的新生們,自己從現任校隊成員中挑人進行一對一單挑。
贏了,入校隊,輸了,直接離開。

就這樣,入隊儀式進行的很順利,直到…

若邪:「下一位,請問你要挑戰哪一位校隊成員?」
:「我要挑戰—他!」所有人目光順著這位新生的手,最後停留在這位同學手指的人身上,無不驚訝的瞪大眼睛

觀眾席開始傳出此起彼落的窸窣聲
:「這是誰啊?居然那麼大膽!」
:「對啊!他怎麼敢啊!」
:「這新生恐怕是不想進校隊了吧,怎麼敢挑戰他。」


觀眾席上的交談聲越來越大,但這位同學的手指遲遲未放下。

他指的人,竟然是謝憐!


花城瞪著眼前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伙子,正想起身時,郎千秋直接跳出來:「不行!我們隊長傷才剛好沒多久,不適合劇烈運動。」
若邪也回過神來:「千秋說的沒錯,同學,你可以選我們在場所有人當你的對手,但唯獨隊長,不可以!」

整個過程簡直有些火藥味,
但那當事人—謝憐,卻如同置身事外一樣,直低著頭審視前幾位來參加選拔的學生資料,回想他們剛剛的幾個姿勢,覺得都是可造之材,放棄實在可惜…
正當謝憐自己自顧自的陷入沈思,卻被一旁的若邪戳了戳手臂:「隊長?隊長!」

謝憐這才回過神,一貫溫柔的問:「啊?若邪,怎麼了嗎?」
底下的同學貌似被冷落而不爽著:「喂!我正在叫你呢!你不是高高在上的學生會長,又是帶領全國冠軍隊伍的隊長嗎!敢不敢下來跟我比一場!」
只見謝憐對這挑釁依然不慍不惱,笑笑的搔搔頭:「這位同學…現場還有很多厲害的隊員,都是實力很堅強的,你都可以挑戰,至於我就算了吧!」
那同學不耐煩的嘖了一下:「原來謝大隊長是個不敢接受挑戰的孬種啊!看來傳說中的全國冠軍校隊也不怎麼樣!這根本就是個破爛校隊!我要去網路上說謝憐隊長是孬種!說仙京大學籃球校隊根本不值得全國冠軍的寶座!」

花城在一旁聽著這人的狂妄言詞,早已氣得拳頭直握,而郎千秋更是直跳起來:「喂!你誰啊你!敢這樣侮辱我們隊長!」
若邪也站了起來:「同學,請你向我們隊長道歉!」

:「我呸!這這樣的孬種也配我跟他道歉?」
郎千秋氣得直接衝上去:「你這…」謝憐見這劍拔弩張的氛圍,急忙拉住郎千秋:「千秋,沒事沒事,冷靜點,坐下。」

郎千秋:「隊長,但是這混蛋是在罵你啊!我怎麼能讓他這樣侮辱你!」
謝憐心想:「不管怎麼罵我,我也是無所謂啊…」
但是謝憐看著校隊的大家都被這同學氣的牙癢癢,看來不儘快處理是不行的:「咳…好吧…這位同學,我答應你的挑戰。」
謝憐此話一出,換全部人震驚地看著他。
若邪緊張的說:「隊長!你的身體…」
謝憐笑笑的回:「放心,打一下而已,應該沒事的,就當活絡活絡一下筋骨,沒事的沒事的!」

謝憐沒想到會親自下場,根本沒帶上球衣球褲,想想也罷,一邊走向球場,一邊把襯衫袖子捲到手臂上。
花城跑過來擋在謝憐面前,沉著一張臉:「哥哥,你才重傷初癒沒多久,手也是今天才拆石膏,醫生還特別交代了不能劇烈運動,哥哥…你能不能別上場?我擔心你身體承受不住。」
謝憐:「三郎,沒事的!反正我也很久沒動了,就當運動一下,我自有分寸,而且,你就在旁邊看著不是嗎?我一點也不擔心。」
說完,謝憐簡單熱身一下,就上了球場:「同學,請多指教!」

:「我呸!看我怎麼把你打垮!」

哨音響起,只見那同學像猛虎出閘一樣地朝謝憐撞去,想要給謝憐好看,卻在要撞上去的那一秒,撲了空,耳邊響起一句冷笑:「同學,太慢了。」
下一秒,球直接被謝憐攔截,謝憐一個轉身,像閃電一樣,空心進籃!

只見那同學直接傻住,呆楞在原地,直直反應不過來,剛剛是發生了什麼事?
不只他,連同在場的全部新生,紛紛看傻了眼,大家的眼睛都還沒跟上,都還沒看清楚謝憐是怎麼抄球的,謝憐就已經先奪分了!

若邪哼了一聲:「只能說這新生太不知死活,誰不挑敢挑上我們隊長!根本自尋死路!」

:「你…你…」那同學還在震驚著謝憐的速度與球技,一句話都說不清楚。
謝憐轉頭看著他,笑笑的說:「同學,你的爆發力很不錯,但是在運球的時候你的手腕需要再更柔軟一點……」謝憐一邊說,一邊示範起來。

在場邊的郎千秋看到這一幕,無奈地搖搖頭:「唉…隊長又來了…」
謝憐示範完後,就把球傳給那位新生,示意他試試看。

那同學仍然楞在原地,完全沒料到會是這樣的結果,接過球後或許是惱羞了,朝著謝憐大吼:「我是來挑戰你的!我不需要你教!」只見他邊怒吼,邊衝向謝憐,那眼神裡的火苗狠得不似來打籃球,更像是要來殺謝憐的。

謝憐揉著眉心,無奈地說:「唉…可惜了一株好苗。」隨後一個半旋身、假動作然後出手,謝憐又是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抄走了球,縱身一躍,一個騰空,投進一個兩分球。

謝憐那俐落的身手、敏捷的動作,加上不管站在哪裡,只要他雙手一沉,握著球放在腰間,接著右手單獨挽起了籃球,劃出一個美麗的半圈,側著身就能將籃球砸進了籃框,那命中率簡直是百分百。

花城目不轉睛地看著謝憐在球場上奔馳,謝憐舉手投足之間都散發著耀眼又溫柔的光芒。
此時謝憐又投進一球,在全場的歡呼下謝憐定睛在場邊的花城身上,謝憐笑笑地朝花城揮了揮手。

那笑容,和多年前如出一徹,依舊燦爛動人,依舊耀眼奪目,依舊如朝陽一般地照進花城內心陰暗的角落。
那是屬於謝憐特有的溫柔的笑,縈繞在花城心頭,無法抹去,令花城看上一眼,就此淪陷。
花城看著謝憐,也不自禁地笑了,那眼底皆是滿滿的溫柔、寵溺與慕戀。

-

不到十分鐘的時間,比賽結束,謝憐壓倒性勝利,對方一分也沒拿到,應該說,連球都碰不到幾下,就被謝憐打趴在地。
謝憐伸了伸身子,走到花城身旁:「哎呀…真是太久沒動了!累了累了!骨頭有些僵硬啦!」
花城拿來一條毛巾替謝憐擦了一下汗,笑笑的說:「哥哥,汗要擦乾,著涼可不好了。」
在謝憐擦汗的過程中,花城瞪著觀眾席上那些炙熱的眼光,轉頭看著謝憐說:「哥哥,我們回去了好嗎?反正評選也剩沒幾個人了,你流了汗,得趕緊換衣服,著涼就不好了,這裡就交給若邪好嗎?」
謝憐抵擋不了花城委屈的眼神,而且自己也衝動了些,才剛拆石膏就衝上球場打球,實在有些莽撞,花城在一旁肯定擔心死了…

最後謝憐留下若邪主持選拔,自己和花城先回去了。

出了球場,謝憐和花城走在路上,一陣風吹來:「哈啾!」謝憐打了個噴嚏。
花城皺眉心想:「該死,今天出門沒幫哥哥帶到外套,現在居然起風了,哥哥剛剛流了汗,衣服還有些濕,得趕緊回家。」

謝憐又打了一個噴嚏,花城直接拉著謝憐的手:「哥哥,我們趕緊回家,你流汗現在又吹風,我怕你著涼了。」
謝憐:「三郎,別擔心!只是幾個噴嚏而已,沒事的!而且我還得回去一趟學生會拿活動部提上來的企劃,我還得修改。」
花城有些不爽:「哥哥,怎麼學生會都是一群沒有用的廢物!連企劃都寫不好!還要他們幹什麼!」
謝憐一聽笑了:「三郎,不能這樣無禮,我身為學生會會,這自然也是我要做的。」
花城嘆了口氣:「好吧!那我跟你一起去,我們快去快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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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只需意會 發表於 2021-11-24 19:35: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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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話。耳垂

花城本以為謝憐的快去快回,就是拿個資料,五分鐘就能離開,
但事實上,謝憐實實被拖延到三個小時後才離開學校。

而這罪魁禍首不用多想,正是謝憐,謝憐本應該拿個資料就跟花城一起回去,但一接到風信打來的電話,說是下個月的活動跟廠商溝通上出了點狀況,眉頭一皺就衝了出去,花城攔也攔不住,最後也只能嘆著氣跟著謝憐一起幫忙處理。

等到兩人回宿舍已是晚上七點。
謝憐ㄧ回到宿舍,就累得攤在沙發上,花城倒了杯水遞給謝憐:「哥哥今天東奔西跑的,肯定累了,先喝口水休息一下,我去煮飯。」
謝憐突然想起他答應了花城晚上要出去慶祝,結果自己卻是忙到那麼晚,實在有些不好意思:「三郎,我來煮吧!我受傷那麼長時間,都是麻煩你,現在我拆石膏了,讓我來煮頓飯答謝你!」
花城挑著眉:「哥哥想要煮飯給我吃,三郎是很開心,但…哥哥是不是忘了你下午才流了汗,衣服都濕了,我們本來是很快會回來換衣服,結果又被學生會那群廢物給拖到這麼晚…所以哥哥還是先去洗澡吧,別著涼了!」

心虛的謝憐捱不過花城,最後還是乖乖的去洗了澡,讓花城準備晚餐。

吃完晚餐坐在電腦前修改企劃的謝憐,隱約覺得有些冷、喉嚨有些發癢、鼻子呼吸起來開始有些不順暢、甚至腦袋還有些發暈,謝憐察覺自己身體狀況有些不對勁,這感覺…該不會真的感冒了吧…

謝憐偷看了一眼坐在旁邊滑手機的花城,心想著:「三郎如果知道我好像感冒了,肯定會急著要帶我去醫院,我看我還是支開三郎,然後偷偷吃顆感冒藥,早點睡覺吧…」
謝憐不想驚動身旁的花城,便想著不如就早點休息,說不定一覺起來就沒事了!
暗自下定決心這麼做以後,謝憐便咳了一聲:「咳…三郎啊…」
花城一聽到謝憐叫他,連忙收起手機,笑吟吟地:「哥哥,怎麼了嗎?」
謝憐看著花城,想到自己居然要隱瞞花城自己可能感冒的這件事,不免有些心虛:「呃…那個…咳咳…三郎啊…你今天也跟著我東奔西跑的,肯定也累了,你要不要先去洗澡休息?」

花城一聽直挑眉:「喔?哥哥怎麼突然催促我去洗澡了呢?莫非…」花城邊挑著一邊眉,邊朝謝憐緩緩傾身過去,謝憐感覺到花城越來越靠近自己,不自覺地往後面退,直到退到沙發一角不能再退時,花城便伸出手將謝憐禁錮在懷裡,嘴角擒著一抹賊笑,刻意將自己的左臉頰不經意地擦過謝憐的左臉頰,然後嘴唇緊貼著謝憐的耳朵,輕輕地呼氣:「莫非…哥哥今日想早點與三郎…上床…睡覺?」花城說完還過分的輕咬一口謝憐的耳垂。

倏地,謝憐那耳根迅速紅得不成樣,整張臉連同脖子都漲紅起來,活像隻熟透的蝦子,剛剛被花城擦過的臉頰、花城咬過的耳垂…好燙…好似有電流竄過…
:「我…我…不…呃…那個…」
謝憐被花城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得暨害羞又震驚,一句話都說的支離破碎…

「害羞的哥哥,果然最可愛了!那耳垂,好軟!」花城滿眼笑意地看著眼前緊張得手足無措的謝憐,眼神很是溫柔。

謝憐飄移著眼神支支吾吾了一會,最後勉強組織出一句完整的句子:「我累了!我要去睡覺!」說完,謝憐便掙脫花城的手,然後慌慌張張地跑回房間。

花城看著謝憐落跑的背影,更是直接笑出聲:「哥哥!屋內奔跑要小心,別撞到東西啦!」謝憐不理花城,跑回房間後直直竄進被窩裡,用棉被摀住頭。
花城起身漫步進房間,在看到床上那用被子蓋住的謝憐,不禁笑笑的掀開棉被一角:「哥哥,把棉被蓋住頭,空氣不流通,小心悶著了!哥哥你好好休息,三郎去洗澡囉。」花城幫謝憐捂好被子後,拿起浴巾走向浴室。

直到謝憐聽到了浴室嘩啦啦的水聲後,才鬆了一大口氣,而謝憐早就忘了自己要花城早點洗澡是為了支開花城然後偷偷吃感冒藥,這下放鬆心情的謝憐,頓時覺得眼皮沈重起來,睏意湧現,沒出幾分鐘就糊裡糊塗地睡下了。

花城洗完澡出來,發現謝憐早已睡著,花城走近床邊,順了順謝憐額前的髮絲,深情低道:「哥哥,晚安。」


睡夢中的謝憐,睡得很不安穩,謝憐覺得越來越冷,揪緊棉被還是不夠保暖,微微顫抖,還覺得頭痛得很,喉嚨乾到不行,全身痠痛、虛軟無力,眼皮更是沈重的抬不起來。

謝憐想要開口喚三郎,但那喉嚨早已又痛又啞,發不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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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只需意會 發表於 2021-11-26 19:48:02 來自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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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話。感冒

睡夢中的謝憐,睡得很不安穩,謝憐覺得越來越冷,揪緊棉被還是不夠保暖,微微顫抖,還覺得頭痛得很,喉嚨乾到不行,全身痠痛、虛軟無力,眼皮更是沈重的抬不起來。

謝憐想要開口喚三郎,但那喉嚨早已又痛又啞,發不出聲。


半夜,花城翻了個身習慣性的摸摸謝憐的身體,不摸還好,一摸直直把花城嚇的瞬間驚醒。

謝憐渾身滾燙,臉頰泛紅,蜷縮顫抖著,皺著眉頭還微微喘著氣。

花城一臉擔心地輕搖著謝憐:「哥哥?哥哥?醒醒啊哥哥!」
謝憐意識朦朧,半瞇著眼,聲音沙啞還透著濃濃鼻音:「冷…」
花城急急忙忙拿來溫度計替謝憐量體溫,一看到溫度計那數字 39.2度,嚇得花城倒抽一口氣。
只見花城衝進廚房,慌慌張張地翻出退燒藥,倒了杯溫水:「哥哥,你感冒發燒了,我們把藥吃了再睡。」花城坐在床邊攬住謝憐的身子,無奈謝憐燒得一顆腦袋都糊塗了,整個身子軟得跟什麼一樣,沒有花城硬攬在懷裡,恐怕又是倒回床上。

花城記著謝憐喊冷,連忙又加了幾床厚棉被蓋在謝憐身上,謝憐燒得整個人意識不清,迷糊之間被花城餵了藥,又昏昏沉沉的睡去。

花城自責著:「該死,哥哥才重傷初癒,身子還很虛,今天打球流了汗,衣服濕透了又吹風,這下才發燒受寒。哥哥整晚睡的不安穩睡得不舒服,我居然還躺在哥哥身旁呼呼大睡…我真的該死…」花城坐在謝憐床邊,陷入自責,此時一道虛弱無力的咳嗽聲,將花城拉回現實:「咳咳…三…郎…」謝憐即使發燒難受,仍在無意識間叫了那個令他安心的名字。
花城一聽到謝憐睡夢中依舊喚著他,又開心又心疼的握緊謝憐的手:「哥哥,沒事的,就算粉身碎骨,我都會守著你的。」

-

只見花城整夜忙進忙出,一會取來冰枕讓謝憐枕著,一會把額上變溫的毛巾重新洗過,再放回謝憐的額頭降溫,一會用棉花棒沾水,濕潤謝憐的嘴唇。

清晨,花城看著溫度計上的數字,眉頭深鎖:「38.9度,燒整晚了怎麼還38.9度,看來還是得去趟醫院…」
花城輕喚著謝憐:「哥哥,你高燒不退,我帶你去醫院。」

謝憐雖被叫醒但神智還是很恍惚模糊,壓根沒聽清楚花城說什麼,但醫院這關鍵字倒是聽得很清楚,謝憐下意識的排斥,感覺到喉嚨陣陣發癢,謝憐閉著眼睛用那重重的鼻音咳嗽著:「咳咳…不…要醫院…咳咳…」然後整個人又朝棉被裡面蹭了兩下。
花城看著謝憐的動作,有些哭笑不得:「哥哥,可是你一直燒著,都退不下來啊…而且都開始咳嗽了…」

花城看謝憐沒任何反應,猜想可能又睡著了,花城也不想讓謝憐三天兩頭就往醫院跑,每次去醫院,都免不了扎上一針,吊上一袋點滴,著實讓謝憐手上青一塊、紫一塊,都是吊點滴留下的痕跡,看得花城心疼的很。

花城看著昏睡的謝憐,心一橫:「好吧!不去就不去!我可以照顧好哥哥的!」
過沒多久,花城端著一碗粥和藥進來:「哥哥,我們起來把粥吃了,然後再繼續睡。」

謝憐全身痠痛又無力,被叫醒時還迷濛著眼睛:「三郎…」謝憐沙啞至極的嗓音聽得花城心又刺了一下,只見花城溫柔地扶好謝憐讓他躺在自己懷裡:「哥哥,嘴巴張開,吃點東西再睡。」謝憐腦袋雖不清楚,但意識迷離之際,嘴巴還是乖乖張開,任由花城餵他吃粥喝藥,然後又睡了過去。突如其來的感冒,讓謝憐整顆腦袋都昏昏沉沉。

花城拿著吃完的碗走出房間,拿出手機幫謝憐請好假後,就進廚房洗碗。

下午,謝憐的溫度有些下降了,但取而代之的是越發劇烈的咳嗽還有流也流不完的鼻涕。

睡了整天的謝憐,體力稍稍恢復,勉強能自己起身坐在床上擤鼻涕,這時花城剛做好晚餐端進房間:「哥哥,你起來啦,身體感覺怎麼樣?還有哪裡不舒服嗎?」
謝憐一邊咳嗽一邊擤鼻涕:「咳咳…好像沒有那麼燒了,但是,咳咳…喉嚨痛,咳咳咳咳….」謝憐感覺喉嚨有無數的羽毛正在搔著,又刺痛又癢得難耐,搔得他咳嗽不止。
花城見謝憐又咳嗽起來,趕緊遞上一杯溫水,謝憐這才又逐漸緩了下來。

晚上吃過晚餐後,花城量了體溫,看著溫度計上的數字,讓花城鬆了一大口氣,在花城整天的細心照顧下,又足足睡了一天的謝憐,終於退燒了。


隔天,謝憐依舊在家休養,精神也算是好了大半,雖然那咳嗽依然止不住,喉嚨一樣刺痛、鼻音還是很重,鼻涕狂流,但至少能有點力氣自行下床了。

中午,謝憐倚在花城懷裡吃著吃粥:「咳咳…三郎,我咳咳…感冒應該好的差不多了,咳咳…我現在都沒發燒也沒頭痛了,咳咳…下午能回學校嗎?咳咳…」
花城皺著眉頭:「哥哥,燒是退了沒錯,但你咳嗽咳得很嚴重啊…哥哥,我們就在家乖乖養病好不好?」
謝憐:「三郎…咳咳…我會穿好外套,戴好口罩,咳咳…會喝很多溫水,咳咳…只要一有不舒服,就讓你知道,咳咳…所以…咳咳咳咳咳咳…」謝憐越講越激動,一激動就刺激到支氣管,變咳得更劇烈。
花城哪受得了謝憐這樣咳得上氣不接下氣,整張臉都咳得通紅了,變急忙哄著謝憐:「好好好,哥哥說什麼都好,先把這水喝了,先穩住咳嗽。」
謝憐又喝了一杯溫水後,這咳嗽才緩下來。
花城看著謝憐的呼吸終於平穩,伸手撫了撫謝憐的背,替他順順氣:「哥哥,先躺下休息吧,晚點睡醒,我們就回去學校。」午後,謝憐一睡醒就挨著花城一起回學校上課。

-

花城幫謝憐穿上外套,裹上圍巾,戴上口罩,不讓謝憐的喉嚨被風吹著,還幫謝憐準備一瓶溫水。
就在花城準備妥當,正要出門去學校的路上時,花城突然接到引玉的電話。

花城:「說。」
引玉:「城主,我和厄命分頭蒐集情報後發現禮堂的爆炸和殿下車禍好像事有蹊蹺。城主方便回趟公司嗎?」
花城看了看謝憐,謝憐笑笑的說:「三郎 咳咳…有事就去忙吧!咳咳…我自己上課 咳咳…沒問題的!」
花城:「哥哥,那我晚點去接你下課。」
謝憐:「好。」

花城將謝憐送到教室後,嘮叨著:「哥哥,這保溫瓶裡是溫水,你喉嚨不舒服就多喝點,袋子裡我放了兩包衛生紙,你鼻涕流得多,我怕一包不夠,所以放了兩包,然後…」

:「我知道的三郎,咳咳…你就別擔心了,就只是個 咳咳…感冒而已,沒事的。咳咳…你快去忙吧!」謝憐看著花城一邊拿出袋子裡的東西,一邊叨叨絮絮的,覺得有些好笑,不等花城說完,直接打斷,還把花城推出教室,讓他趕緊回公司。
花城:「哥哥,那我回公司了,記得多喝水,有任何狀況或不舒服就打電話給我,我過來接你。」
謝憐:「咳咳…你快回公司吧。」謝憐給花城一個安心的笑容,花城看到也笑了,揮了揮手便轉身離開教室,往公司前去。



-鬼市集團.總裁辦公室-


引玉、厄命直挺挺地站在辦公室門口等著花城。
過沒多久,花城渾身氣宇軒昂的出現在公司,冷冽的氣勢逼得整辦公室的員工大氣都不敢出一聲,只敢偷瞄著花城快步走進辦公室。
花城一進辦公室,引玉和厄命便恭敬地鞠躬:「城主。」
花城理也沒理,直接坐在柔軟舒適的總裁椅子上:「說吧。」
引玉:「城主,您看這幾張照片。」
引玉遞上數張照片,照片上的場景皆是在一個陰暗的巷弄內,有一人身穿黑斗篷,把臉也捂得緊實,看不出是男是女,而他貌似正在和白無相說話,且用的是一種高高在上感覺,只見白無相恭敬地單膝跪地。最後還彎腰恭送那人離開。

花城看著這幾張照片,皺著眉頭思索著。

厄命:「城主,當天我和引玉分頭跟蹤著黑衣人和白無相,我在跟蹤黑衣人時發現,他做事很嚴謹,在巷子內東繞西繞了很久,貌似怕被跟蹤,最後進入了一個暗巷,但再次出來的時候,卻是一連五個身穿一樣一樣、身材也極為相似的黑衣人,然後往不同方向離去。可想而知,這人生性狡詐又辦事小心,若他真是陷害殿下的幕後黑手,小的有些不好的預感,這藏鏡人要抓到,不容易。
此次敵暗我明,城主,您與殿下可要更加小心。」

花城:「厄命,那黑衣人交給你負責,不管要動用多少資源,非得儘快揪出他。引玉,你繼續跟著白無相,確定他除了這黑衣人,還有沒有其他詭異的舉動。」
引玉、厄命:「是!城主!」說完,兩人便離開辦公室。

花城待在辦公室思索著整件事的來龍去脈,拿出自車禍時引玉拍到的照片與今天回報的照片,花城越想眉頭越緊皺:「如果把這哥哥這一連串發生的事串連在一起,首先是車禍、再來是白無相偷襲、然後入學典禮爆炸,這三件事的共同點就是…哥哥傷重,次次都像是要置哥哥於死地一般。」
花城一拳打在桌子上:「可惡!得儘快揪出這人!」

-

謝憐上了兩堂課後,開始覺得腦袋越來越沉,感覺體溫逐漸升高,謝憐心想:「唉…怎麼又燒了…三郎今天有事回公司了,我看我還是別麻煩三郎,自己回去吃藥休息好了。」

下課後,謝憐獨自請完假,扶著頭,邊咳嗽邊流鼻涕,搖搖晃晃地往宿舍走去,謝憐渾身虛軟,每走一步就像是踩在棉花上一般柔軟而不真實。
好不容易走回宿舍的謝憐,已經快耗空所有力氣,摸了鑰匙進了門,燈也沒開,就這麼在黑暗中扶著牆走到房間,然而,頭暈目眩的謝憐沒注意到一旁的垃圾桶,就這樣被絆倒在地。

這一絆,倒真把謝憐最後一絲力氣也抽乾,謝憐無力再爬起來,就這麼倒在地上昏得不醒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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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只需意會 發表於 2021-11-28 00:18: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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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話。暈倒

花城難得回趟公司,就順便處理一些部下呈上來的大型開發案,等到這些簽呈都批得差不多後,花城看了下時間,心想:「時間差不多了,應該快下課了,該回去接哥哥了。」
花城拿起手機,撥了謝憐的電話,卻無奈怎麼也撥不通。花城疑惑的掛掉電話:「哥哥怎麼沒接電話?難得還沒下課嗎?算了,還是先去學校吧!」

花城直奔回學校,找到了謝憐的教室,此時早已下課,教室內沒有任何人,花城開始擔心起來:「下課了,但哥哥不在教室,是去哪了?還是又有什麼急事嗎?」花城在走廊上小跑步查看其他教室有沒有謝憐的身影,同時拿出手機,打著一通又一通的電話。

花城急著打的那隻手機,此時正穩當當的躺在謝憐的外套口袋裡,那鍥而不捨的鈴聲伴隨著震動不停地從腰際處傳來,總算把倒在地的謝憐給一絲絲喚醒,謝憐忍著頭痛,用盡力氣靠著牆勉強坐了起來,謝憐一手捂著頭想要壓下那劇烈的疼痛,一手伸進口袋裡摸出手機,看到了來電顯示,是花城。
謝憐正想按下接聽鍵時,無奈喉嚨突然傳來一陣難耐的癢意,逼的謝憐忍不住的咳嗽起來,謝憐一個沒拿穩,手機就這麼滑落到地板上,滑的還有點遠,是個伸手搆不著,非得站起來往前走兩步才能拿到的距離,謝憐喘著氣,扶著牆好不容易往前微微走了一步,但那高燒虛弱的身體貌似已經到了極限,謝憐下一步還沒站穩,腳就軟得站不住,謝憐又昏了,失去意識前竄入耳邊的仍然是那來電鈴聲。

那來電鈴聲響了又停,停了又響;螢幕亮了又暗,暗了又亮,很是催促著手機的主人接聽著急迫的電話,無奈這回主人完全昏倒在宿舍的地板上,失去意識,放任它自顧自地響鈴。

-

花城整棟大樓都跑遍了,就是沒找到謝憐,心想該不會又回去學生會幫那群廢物擦屁股了吧!
便立刻掉頭走向學生會,花城大腳一踢開學生會的門,無奈,整間學生會黑嘛嘛的,沒半個人,燈也沒開,花城心又沉了幾分:「哥哥也不在這,那會去哪了?難到跑去籃球校隊了?」正當花城準備掉頭改到體育館找人時,碰上了自外頭回來學生會的風信和慕情。

風信看到花城隻身一人突然出現在學生會門口,難得身邊沒有跟著謝憐,疑惑的問:「血雨探花,你怎麼在這裡?」
花城不屑的說:「我來這裡還需要事先跟你報備嗎?」
風信一聽氣得正想罵人,但被慕情攔著:「血雨探花,見你獨自一人著急著跑來學生會,想必你是要找謝憐吧?但我今天課都跟他錯開,整天都沒看到他,我還以為他跟你在一起。」

花城一聽就知道他們也不知道哥哥在哪,理也不理的轉頭就走。

花城跑到體育館裡的校隊辦公室,砰的一聲很不客氣的打開辦公室大門,嚇得校隊裡的隊員紛紛看向花城。
若邪也被這突然起來的聲響嚇到,便走過來查看發生了什麼事,沒想到來者居然是花城。

說也奇怪,若邪明明不認識花城,每每看到花城卻都有股莫名的熟悉感,不像郎千秋總是炸著毛很有敵意的瞪著花城,貌似隨時都能跟花城打上一架,只見若邪擋了擋欲衝上前的郎千秋。
郎千秋看著若邪擋住自己,疑惑的問:「副隊長?」

花城看著郎千秋這反應,猜想謝憐也不在校隊裡,打算轉身就走,卻看到若邪朝自己走來。

若邪沒有回應郎千秋,僅向花城走去,且有禮貌的微笑著:「這位不是時常陪在我們隊長身邊的血雨探花嗎?我們隊長之前受傷多虧您的照顧了,謝謝。」

花城挑著眉看著若邪,雙手交叉負在胸前,似笑非笑地說:「你就是若邪吧,之後我會找你的。」說完,轉身離開體育館,留下滿臉困惑的若邪。
若邪聽得滿頭問號,剛剛花城說的是究竟什麼意思?不等若邪回過神詢問,花城老早走得不見人影。

花城走出體育館:「哥哥也不在校隊,那哥哥還會去哪呢?」正當花城思索著時,聽到了路人的談話。

:「欸欸!你下午有看到嗎?謝會長好像身體很不舒服。難得上課都沒有精神,雨師篁教授叫了會長好幾次,會長才回過神發表論點,但他那聲音真的是沙啞到不行,感覺會長感冒得很嚴重。」

:「對啊!我跟謝會長同一堂課,以前他都是最認真上課的那位,但他今天不只上課的時候走神,還只上了兩堂人就不見了。難得謝會長居然也會翹課。」

花城聽到這,臉色大變,立刻奔回宿舍。

花城站在宿舍門口,著急的摸口袋找鑰匙,那右手不受控制的顫抖著,花城深吸一口氣,左手覆上來,穩住發抖的手,心想著:「哥哥,你千萬不能有事啊…」
花城好不容易打開門,發現屋內沒開燈:「咦?哥哥不在家嗎?希望只是我白擔心一場。」
花城正想進房開燈時,卻被絆了一下,花城開了燈,低頭一看,發現謝憐倒在地上,花城瞬間慌的跪在地上搖著謝憐:「哥哥!哥哥!」花城一摸上謝憐的額頭,體溫高的不像樣,花城叫了好幾聲,謝憐也毫無反應,直直讓花城著急不已,一把將謝憐抱起,帶回醫院。

只見花城小心翼翼地把昏倒的謝憐放到副駕駛座上,繫好安全帶後,直飆醫院,驅車途中,花城撥了電話:「引玉,叫醫院準備好,我現在帶哥哥過去。」
著急的花城也不等引玉回答,話一講完就掛斷電話,又急又心疼地一邊開車一邊看著昏迷不醒的謝憐。

一到醫院,院長便領著大大小小的醫生護士恭迎花城,花城理都不理,直接抱著謝憐快步往準備好的私人病房過去。
花城雖然內心很是著急,但外表上仍然冷靜,花城小心謹慎的將謝憐放在病房床上後,就微微後退讓醫生上前替謝憐檢查,自己則站離病床只有三步的距離,守著謝憐。

花城在等待檢查的過程中,繃著一張臉,發散出駭人的冷冽氣勢,冷得佇立一旁的醫生們紛紛垂著頭,嚇得背脊發涼,連大氣也不敢喘一下,深怕一不小心得罪了,自己的小命也要不保。
只見主治醫師檢查完後深鎖的眉頭微微放鬆了點,幫謝憐打上一瓶點滴後,便轉頭向花城報告:「城主大人,小的檢查完畢了,謝同學是重感冒引起的高燒不退,在加上沒有適當休息而體力不支,所以導致暈倒,只要好好休息就沒有大礙了。另外,剛剛檢查時發現,謝同學的呼吸道發炎,尤其鼻子和喉嚨更是嚴重,短期會有流鼻涕、咳嗽等症狀,還需多留意。」
花城看都沒看醫生一眼,目光全在謝憐那因高燒而雙頰泛紅的臉上,敷衍的應了一聲:「你們可以出去了。」只見眾醫生護士們像是鬆了一口氣般,朝花城鞠了個躬,快速離開病房。

待醫生們都出去後,花城那冷冽無情的眼神才恢復深情溫柔,花城又心疼又難過地摸著謝憐的臉:「我如果沒有去公司,是不是就能提早發現哥哥的不舒服,哥哥是不是就不會獨自一人走回宿舍,哥哥身體已經夠不舒服了,我怎麼能讓哥哥自己走回宿舍!最後還體力不支暈倒!」
花城再次垂頭痛恨著自己的無能。

-

謝憐整晚躺在醫院裡都沒有清醒,又足足打了五瓶點滴,才逐漸壓下那高燒。
隔天清晨,謝憐終於緩緩睜開眼睛,花城整夜沒睡,目光都在謝憐身上,ㄧ注意到謝憐醒來,便開心得一顆頭探在謝憐眼前,微笑著:「哥哥,你醒啦!餓不餓?要不要吃點東西?我讓廚房去準備。」
謝憐回了回神後,看著花城的舉動笑了一下,又環顧四周,還有右手上的針,沙啞著聲伴著濃重鼻音:「三郎,我這是?」
花城一聽,剛剛笑瞬間消失殆盡,坐回椅子垂著頭:「哥哥,對不起,都是我不好,如果我沒去公司,哥哥也不會因為身體不舒服獨自回宿舍,然後體力不支暈倒…對不起,都是我的錯…」

謝憐總算是回想起了這件事,想也知道自己又因為暈倒而被送進醫院。謝憐撐著手想坐起來,花城見謝憐想起身,立刻溫柔的扶好謝憐,謝憐坐好後,定睛凝視著花城:「三郎,別道歉,不是你的錯,都是我太自以為是,以為身體已經好了,才執意回去上課,結果還暈倒,三郎,別怪自己了,咳咳…我還要謝謝你即時發現我倒在宿舍,如果沒有你,咳咳…我可能早就不知道怎麼了,咳咳…」謝憐正經的說沒幾句,就開始咳嗽起來。花城連忙遞上一杯溫水。

花城心疼的看著謝憐咳嗽,而自己什麼事也做不了:「哥哥…」
謝憐邊咳嗽,用那濃濃的鼻音說著:「咳咳…三郎,別在想了,也別自責了,我沒事了,而且睡了一覺後,感覺好很多!就只是個感冒而已,沒那麼嚴重,咳咳…三郎,我們回家吧,把病房讓給有需要的人。」

花城聽到謝憐想出院,難得強硬著口氣:「不行,你身體還很虛弱,我們就待在醫院養好病吧。」

只見謝憐一雙眼睛因為劇烈咳嗽而微微泛起淚水,含在眼眶裡打轉再搭配那咳得沙啞至極的嗓音,看上去實在好生委屈。

謝憐抽張衛生紙,擦了擦鼻涕,軟著聲看著花城:「三郎,我真不想待在醫院裡,之前都住那麼久的院了,好不容易出院,結果咳咳…現在又得因為這感冒住院…我…咳咳…」謝憐被這咳嗽給逼的話講得不完整。

花城又倒了杯溫水,這次謝憐直接推開花城的手:「我想回家,咳咳…」

花城無奈的嘆口氣,捱不過謝憐的堅持,輕拍著謝憐的背幫他順氣,溫柔的哄著:「好,我們回家,那哥哥這可願意喝水了嗎?」
謝憐點點頭接過水,慢慢的喝完後感覺喉嚨好多了:「三郎,你剛剛說的是真的嗎?」
花城笑著順一順謝憐額前的碎髮:「當然是真的,三郎騙全世界的人也不會騙你,我這就去叫醫生過來檢查,檢查完我們就回家。」

過沒多久,醫生畢恭畢敬地進房門開始幫謝憐檢查,確定沒有大礙後,開了些藥再叮囑幾個注意事項,就批准謝憐出院了。

花城拿了藥,又把謝憐裹得嚴實,這才帶著謝憐出院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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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只需意會 發表於 2021-11-28 20:15: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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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話。失火

花城捱不過謝憐,喚來醫生替謝憐檢查,確定沒問題後,便帶著謝憐出院回家休養。

一到家,謝憐鞋子剛脫完都還沒放進鞋櫃,就被花城半拉著進房間,按在床上休息,雖在醫院打完了好幾瓶點滴,但謝憐那鼻涕卻一直流不停,從回家到現在不過一小時,已經快用光一包衛生紙;咳嗽也是,咳得他肺都快咳出來了,更慘的是,謝憐感覺自己頭越來越沈重,好不容易才壓下去的高燒,貌似又漸漸燒了起來,全身開始無力…

中午,花城熬好粥端進房間,聽到謝憐一邊咳嗽一邊擤鼻涕的聲音,聽得心都揪起來:「哥哥,我們吃點東西,待會吃完藥就睡覺休息了。」謝憐正覺得身體越來越不舒服,很想睡覺,意識迷離之際,任由著花城餵完粥、吃完藥,然後糊裡糊塗的倚著花城就這麼睡著了。
花城見謝憐睡著了,便輕輕地放下謝憐,蓋緊棉被,拿著碗走出房門。

花城洗著碗,忽然想起醫院這次沒多給退燒藥,然而家裡備用的退燒藥快用完了、冰箱裡的食物好像也吃快吃完了,花城掐了點時間,心裡盤算著:「趁哥哥剛入睡沒多久,我趕緊外出買點藥品、食材,應該能趕在哥哥醒來前回來。」
想著想著,花城便火速整理完廚房,然後在桌上留下一張字條後,獨自一人外出。

-

就在花城踏出宿舍後,一位黑衣人蒙著面,自暗巷走了出來,這黑衣人朝謝憐的房間看去,確定客廳燈還開著,再看向遠方開車呼嘯而去的花城,滿意的冷笑了一聲,隨即走進宿舍。

此時正值上課時間,宿舍裡沒有什麼人,黑衣人左拐右拐,走到了最靠近謝憐房間的走廊後,拿出準備好的汽油,開始沿路倒在走廊堆積的雜物上,最後隨手一扔瓶子,自斗篷裡取出火柴盒。

黑衣人看著謝憐的房間,拿起一根火柴,涮的一聲點燃,冷冷的低聲說:「謝憐,永遠消失吧!」語畢,黑衣人把那火柴隨手一丟,火勢迅速蔓延。

-

花城正在超市開心地挑著魚肉,整盤算著晚上煮新鮮的魚粥給謝憐補補身子,突然,花城接到引玉的電話:「城主,您在宿舍內嗎?」
花城:「沒有。」
引玉:「城主,剛剛接獲通報,殿下所住的那棟學生宿舍失火了,火勢持續蔓延,但還好城主您不在宿舍內,那殿下應該也在您旁邊吧?」
花城一聽到宿舍失火,瞬間愣住,手上的魚直接掉落地上:「失火?!哥哥還在裡面!哥哥發燒還在裡面休息!」
引玉一聽也愣了:「殿…殿下還在宿舍內?!」

花城東西扔著,立刻跑出超市,打開車門,油門直踩到底。
花城拿出手機,播著一通又一通的電話,一邊飆著車,整顆心慌得亂七八糟:「接電話接電話接電話接電話接電話…接電話啊!哥哥!!!」

-

謝憐躺在床上,高燒讓他全身虛軟無力,神智恍惚之間,好像聽到手機鈴聲響個不停,謝憐想要伸手去接,但那腦袋實在太過混沌,眼皮沉得像鉛塊,全身使不上力,下一秒又睡暈了過去。

花城飆著車,遠遠地就看到了宿舍的方向直竄出濃煙,整顆心懸在那,花城大概猜到謝憐此時發著燒,還在宿舍內睡覺,肯定不知道外面已經起火,花城越想越急,腳下的油門沒有鬆開的跡象,連闖好幾個紅燈,直飆到宿舍門口。

花城一下車看到那猛烈的火勢,慌得什麼也不管,邁開長腿,打算直奔進火場。

此時引玉和厄命正趕到現場,連忙跟著消防員一把拉住花城:「城主,危險!別過去啊!」
花城被五六個大漢強行拉到火場的封鎖線外,花城發狂似的大喊:「放開我!哥哥還在裡面!我要進去救哥哥!」

此時風信、慕情、師青玄、賀玄,還有若邪等人,一接到謝憐宿舍失火的消息,紛紛急急忙忙趕到現場,看到那駭人的火勢也愣在原地,知道謝憐還被困在火場內,每個人的臉色都難看得跟什麼一樣,看著花城正發瘋的要衝進火場,也趕緊過來幫忙攔住花城。

然而,這些人怎麼攔得住發狂的花城,花城大吼一句:「別攔我!」然後猛力地掙脫這些大漢。
正當花城衝進封鎖線內,此時,自火場內傳出了砰——的一聲巨響,是氣爆。

花城閃避不及,連同宿舍最外側的房間玻璃一起被震飛,花城自高處重重的摔下,伴隨著滿地玻璃連滾好幾圈。

:「城主!!!」
:「血雨探花!!!」
引玉、厄命、風信慕情等人,眼睜睜地看著花城被震飛,全身上下都是被玻璃劃破而流的血,引玉和厄命趕緊衝上前扶起花城,只見花城左手撐地,右手摀住被眼罩遮住的右眼,那血還自指縫間汩汩流出。
引玉:「城主,你的眼睛…小的現在就帶你去醫院!這些玻璃要趕緊取出來才行!」引玉難得慌的手陣陣發抖,扶起花城後便想帶著花城上車送醫急救,但花城卻甩開他的手,對著他大吼:「哥哥還在裡面!我要進去救哥哥!!」

此時厄命不知道從哪裡取來一盒急救箱,站在花城面前堅定的說:「城主,我們先把眼睛止血,不然城主您這狀態,也救不了殿下。」說完,不顧花城的怒氣,快速取出紗布,開始幫花城止血。
花城自知自己的狀態就不了謝憐,稍微冷靜了一下後便讓厄命幫他緊急處理右眼,同時拿出手機不停歇地撥著謝憐的電話。
花城聽著那嘟嘟聲,整顆心懸吊不已:「接電話接電話接電話!!哥哥,我求求你!接電話!!!」

-

謝憐的房間在大樓最底間,即便目前大樓前聚集滿吵雜的人群及消防車,但重感冒的謝憐還是沒有聽到,持續昏睡著。

不知道過了多久,謝憐因為喉嚨陣陣發癢,逐漸醒來後又開始劇烈咳嗽,咳嗽著的謝憐察覺到不對勁,看清四周後,不禁震驚:「怎…怎麼有那麼多煙?難道…失火了?」
生病的謝憐,因為鼻塞而沒有聞到那竄入房間的煙味,而且自己就還在發燒,也沒察覺到周圍環境的氣溫升高了。
好險因為謝憐的喉嚨實在癢到不行,咳嗽咳得醒了過來,這才及時發現宿舍失火。
就這樣,謝憐在震驚之餘,聽到了電話鈴聲,趕緊接了起來。

-

花城被攔在封鎖線外接受厄命的治療,心慌的不知道打了多少通電話,此時電話終於接通了:「三郎…咳咳咳!」謝憐一開口就被那癢到不行的喉嚨逼得咳嗽。
花城一聽到謝憐的聲音,急得直跳起來,很是著急的問:「哥哥!你終於接電話了!哥哥你還好嗎?你現在還在房間內嗎?」謝憐聽到花城這著急的語氣,在看看四周,自然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事。
謝憐抓起棉被摀住口鼻,想壓下那咳嗽,至少不要聽起來那麼駭人,三郎會擔心的:「摁…我在房間…咳咳咳咳!」謝憐想講話,但無奈這咳嗽一咳就停不下來,謝憐說不出來一句話。
花城心急著:「哥哥,你聽我說,現在宿舍發生大火,你別緊張,我現在立刻進去救你!」花城話還沒說完,就發現電話那頭突然沒了聲音,花城急的不禁亂想,該不會謝憐發生了什麼事!
接下來再打過去,謝憐的手機直接轉接語音信箱,已經打不通了。

這可讓花城瘋了,一把甩開厄命的手,正要衝進火場時,厄命的一句話讓花城逐漸冷靜了下來。

-

謝憐還在疑惑怎麼花城話講一半就沒聲音了,一檢查手機才發現,手機沒電了。
唉…都怪自己平時太忙,常常忘記充電,現在居然在這緊要關頭沒電了,實在是讓謝憐不禁扶額嘆氣。
謝憐心想著自己不能只待在房間裡坐以待斃,還得想想辦法逃出去才行,謝憐暈著頭起身,搖搖晃晃地扶著牆壁打開房門。
此時房間外早已被烈火吞噬,當謝憐一開門看到外面那熊熊火光時,彷彿看到了當年被燒得斷垣殘壁的仙樂道場,腦海裡瞬間被當初那蜂擁而至的悲傷情緒和畫面佔據。
:「嘶!」謝憐感覺腦袋突如其來發疼,痛得不禁嘶了一聲,暈眩感更重,謝憐閉上眼睛按住頭,虛軟著倚靠在一旁的椅子,整顆腦袋疼得直喘氣,但一喘氣就刺激到氣管,又開始劇烈咳嗽起來,頭痛、暈眩、全身還高燒著,謝憐的狀態簡直差到下一秒就會倒在地上。

但老天貌似不給謝憐任何喘息的機會,只見那火勢蔓延到了廚房,直直往那瓦斯管線燒去,忽然,砰的一聲巨響,火場發生二次氣爆。

這氣爆實在是離謝憐太近了,不只把謝憐震飛到牆上,同時把客廳裡的一張木椅給砸在謝憐的左膝上,木椅尖銳的椅腳在高速下直接劃開謝憐的膝蓋皮肉,瞬間血流如注。

:「啊!!!」謝憐被這一撞,頭疼的感覺更甚,視線越發模糊,然而又加上被木椅這樣重重一砸,左膝傳來尖銳的刺痛感,痛得謝憐不禁大叫一聲,此時謝憐全身力氣都快被抽乾了,無力地順著牆壁癱坐在地上,看著那左膝不停地流著血,眼神逐漸渙散。

忽然間,有樣東西竄入謝憐模糊的視線中,令謝憐強撐著左膝的傷走過去撿了起來,放進口袋裡,這時,謝憐身後的大型儲物架,正被火燒得搖搖欲墜,而架子上的玻璃杯,也因為架子的晃動而哐啷哐啷地,全部碎滿地,下一秒,架子也撐不住了,直直下墜著。
然而,正當謝憐察覺到架子時,卻早以沒力氣閃避,轟——地一聲,謝憐硬生生地被那儲物架砸在頭上,還被架子壓倒在下面,倒在那滿地的碎玻璃中,此時的謝憐已支撐不住,在失去意識前,低聲喚:「三…郎…」



謝憐被架子壓倒在地,而地面上蔓延開來了一灘血跡,那窪血跡在一旁熊熊烈火的照映之下,更顯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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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只需意會 發表於 2021-12-3 19:18:39 來自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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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話。救援

困在火場裡的謝憐,被架子壓倒在地,而地面上蔓延開來了一灘血跡,那窪血跡在一旁熊熊烈火的照映之下,更顯刺眼。

此時在火場外的風信慕情等人,看著不久前還暴走抓狂的花城,現在居然安靜地坐在椅子上讓厄命治療出血的眼睛,著實令人不敢相信。
而花城雖然表面上看上去冷靜了幾分,但其實內心依然慌亂不已,還沒看到謝憐安全的站在自己面前,花城怎麼樣也安不了心。
在厄命的緊急治療下,花城的右眼總算是暫時止住了血,正當厄命收拾著急救箱時,引玉拿來了一套消防員的特殊裝備:「城主,這是消防服,請您先穿上,等會有消防員領著您進去救殿下。」

原來,厄命當時說那句話就是:「城主!要進火場,不穿上消防服,是您要救殿下還是要殿下救您!」就是這話,讓花城瞬間冷靜下來接受治療。

在花城冷冽的氣勢下,還有鬼市集團龐大的影響力下,消防局長領著一位消防小隊長走到花城面前。
消防局長:「花城主您好,我是局長,待會等您穿好消防服後,就跟著小隊長一起進火場,目前因為宿舍內走廊錯綜複雜,其他消防弟兄還未順利進到最底層的房間找到謝同學,所以待會還有勞花城主帶路。切記,火場內處處是危險,任何東西經過高溫灼燒後,都有墜落的危機,花城主千萬要留意四周,別被砸傷了。」消防局長一邊交代完幾件進火場的注意事項,便趕緊逃離花城身邊,留下小隊長領著花城學習空氣瓶的使用方式,畢竟,花城散發出來的氣勢冷得他直打哆嗦,讓消防局長不禁懷疑,自己不就在火場外嗎,怎麼還會感覺到冷。

花城理也不理消防局長,自顧自的穿上特殊的消防服,在小隊長的教學下,也知道了怎麼使用氣瓶以及找到謝憐後該如何帶著謝憐逃出火場。
小隊長:「花城主,等等我們要進的是瞬息萬變的火場,什麼危險都有可能發生,甚至是犧牲自己的生命。花城主,您確定準備好了嗎?」小隊長看了花城一眼,再次確定他身上的裝備都沒問題。
花城眼神中沒有任何懷疑與膽怯,握緊了手中要替謝憐穿上的消防衣之後,堅定的說:「走。」
就這樣,花城跟著小隊長一前一後,進了火場。

-

花城一進火場後,才知道宿舍內的形勢有多不樂觀。
本就破舊的大樓,被惡火這麼一燒,幾根本就裸露著鋼筋的柱子都開始剝落起大大小小的水泥塊,更有幾根裂痕更甚,看上去都快支撐不住,搖搖欲墜了起來。
終於避開了宿舍大廳散落的掉落物,花城領著小隊長開始在這走廊上東拐西拐,直奔謝憐房間,花城本以為進火場救人沒什麼困難的,尤其他熟悉宿舍的路,應該很快就能進到房間救出謝憐,但是,花城此時正被這些堆積在宿舍走廊上的雜物給絆住,動彈不得!

樓梯和走廊上的雜物本就堆積得多,平時走在走廊上就得左閃右避的,現在因為火勢猛烈,許多雜物更是被燒得東倒西歪,直直堵住了往前的走道,偏偏謝憐的宿舍又是在最底間,不先挪開這些雜物,根本很難進到裡面。花城和小隊長不得已開始清空這些雜物,至少得清出一條人走的路才能繼續往前。

樓梯和走廊上的這些雜物都是屬於易燃物,不但使得火勢蔓延快速,更是大大阻礙了消防員的救援速度,這讓花城不禁懷疑,該不會一開始這些雜物的堆放也是火災導致的陰謀之一?畢竟花城打從一開始,就不相信這火災是個意外!

但花城現下沒心思多去猜想,只想著趕緊進到房間將謝憐救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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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玉和厄命守在封鎖線外,仔細計算著時間,依據剛剛小隊長的說明,花城配給到的空氣瓶最多只能撐半個小時,半小時後就必須出來更換空氣瓶,所以救援速度必須更快。

而風信也在一旁急得碎碎念:「我操了我操了,我真的操了!這血雨探花都進去十幾分鐘了,怎麼都還沒出來!」
慕情聽得有些不耐煩,朝風信翻了一個大白眼大吼:「你吵什麼吵!給我閉嘴!」
風信本就著急,此刻被慕情罵了一句,火氣更大:「我操了!你翻什麼白眼!憑什麼叫我閉嘴!」
只見慕情也火了,衝著風信準備大罵,若邪見狀趕緊拉著師青玄一起上前將兩人分開,若邪:「好了好了,二位學長冷靜別吵了!相信隊長出來也不願見到學長們又在吵架!」
師青玄:「對嘛對嘛!你們兩個這都什麼時候了,老謝和血雨探花都還在裡面,你們就別吵了!簡直是添亂而已!冷靜下來!」
風信:「若邪!青玄!你們別攔著我,都是慕情那陰陽怪氣的傢伙惹我的!」
若邪:「好了好了,風信學長,冷靜下來!」
若邪和師青玄已經快攔不住風信和慕情,連忙用眼神示意郎千秋和賀玄趕快過來幫忙拉開這兩人,而原本待在一旁的厄命看著若邪,若有所思的走了過來。
厄命:「你就是若邪?」
若邪忽然被叫住,有些疑惑地看著眼前這位他不認識的人:「我就是,怎麼了嗎?」只見厄命嘴角微微一笑,什麼話也沒說,就這麼走回引玉身旁繼續等待,留下一臉錯愕的若邪和吵得比火場還火熱的風信慕情。

-

花城領著小隊長,一邊踹開這些擋路的東西,一邊在心裡惡狠狠的罵,終於,費盡千辛萬苦,花城來到了謝憐房門口。

當花城看到那門時,已經震驚的說不出話來,那火已經大到把門給燒了…
大火直竄進客廳,整個客廳都是熊熊烈火,傢俱、架子全都東倒西歪,堵在房間門口。
花城被堵得進不去,一邊搬開這些擋路的東西,一邊掃視屋內,尋找著謝憐的身影。
然而,就在花城彎腰移開櫃子的瞬間,眼神瞥到那客廳的角落,在那倒塌的架子下,壓著一個人影…一個花城心心念念的人。


:「哥哥!」

花城簡直是撕心裂肺的衝上前把那架子推開,但架子因為墜落已經變形,一部分被卡住,動都動不了,花城看著被壓在底下灰頭土臉,陷入昏迷的謝憐呼吸逐漸微弱、謝憐身上的血,還有火光映照著地上的血灘…
花城跪在謝憐身邊崩潰的「啊!!!」撕心裂肺、哀痛欲絕地慘叫一聲,忽然,不知哪來的力氣,花城站起後猛地一腳,直把那架子踹開了,花城拿起消防隊遞來的特殊裝備,小心翼翼地幫謝憐穿上,然後緊緊抱在懷裡。
跟在花城身旁的小隊長問:「確定他就是謝憐嗎?」
花城沒有看他,直盯著謝憐,點了點頭,眼神裡滿是心痛與難過。
小隊長:「好,你的空氣瓶剩不到五分鐘就沒了,你趕緊帶他照著原路出去,我繼續往其他樓層確認。」
交代完後,兩人兵分二路,花城抱著謝憐準備出火場。

謝憐被抱在懷裡,在那昏迷之際彷彿感受到了花城的氣息,雖然沒了睜眼的力氣,喉嚨也疼的發不出聲音,但那微微顫動的嘴形,貌似在喚著「三郎」

花城一顆心揪在一起,緊緊抱著謝憐,一邊閃避著因大火而掉落的水泥塊,一邊快步往宿舍大門逃去,然而,就在花城隱約看到了出口的亮光時,在花城正前方的屋頂上有一根柱子直往他的方向塌下來,柱子十分粗大,想必也是這棟建築的某根橫梁,而此時卻因為大火而導致裂開墜毀,花城本能的將謝憐抱得更緊,想著要躲開這樑柱,快速環顧一下四周時,花城心頭一緊,這走廊根本沒有地方能閃避!

宿舍走廊本就狹窄,此時又被雜物和掉落物佔據,花城進退兩難,只見那樑柱已經快砸了下來,花城便下意識地把謝憐護在自己懷裡護的嚴實,硬生生地任由這粗大柱子砸在自己的背上,花城被砸得瞬間跪倒在地,但那緊抱著謝憐的手不曾鬆開,隨著那柱子掉落,周圍的水泥塊也跟著沒了支撐,鬆散地掉了下來,砸在花城的背上、砸在花城的頭上、砸在花城的腳上,花城的頭暈眩不已,呼吸有些困難…好像已經快吸不到空氣瓶裡的空氣了,花城的四肢逐漸無力…眼神也逐漸渙散…

「不行!我要救哥哥!」花城靠著那強人的意志力,咬著牙強撐著一口氣,靠著牆壁爬起來,想要帶著謝憐逃出火場,卻在他好不容易站起來的下一秒,一塊水泥塊就這樣狠狠地毫不留情地往花城頭上砸去。

水泥塊砸斷了花城的最後一絲意志,迫使本就被樑柱砸得暈眩的花城直接暈倒在地,失去意識,但那緊抱著謝憐的手,未曾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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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只需意會 發表於 2021-12-4 22:57:30 來自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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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話。搶救

水泥塊砸斷了花城的最後一絲意志,迫使本就被樑柱砸得暈眩的花城直接暈倒在地,失去意識,但那緊抱著謝憐的手,未曾鬆開。

:「同學!」此時在火場裡的小隊長正好巡視完其他地方,剛拐過一個走廊就看到花城被樑柱和水泥塊砸在地上,立刻呼叫其他消防員,慌慌張張的衝過來救人。
在三四位消防員的合力下,這才總算移開那壓倒花城的樑柱,其中一位消防員想要分開花城和謝憐,但花城雙手實在抱得太緊,緊得消防員不禁懷疑花城是否真的暈了過去,不然哪來那麼大的力氣在昏迷狀態還能緊抱謝憐。

:「欸!你們也來幫幫忙,這人實在抱太緊了,我拉不開。」最後在兩位消防員的合力下,才順利分開他們,然後一人背一個,把謝憐和花城給送出火場。

-

在封鎖線外等著的眾人看著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離預定花城要出來更換空氣瓶的時限已經剩下不到五分鐘,但絲毫不見花城的身影。
引玉和厄命擔心地臉色逐漸凝重起來,風信更是焦急得來回踱步,惹得慕情更是不耐煩的直瞪著他。

此時,師青玄忽然在一旁大叫:「你們看!門口那裡是不是有人影!」引玉和厄命一聽到師青玄的話,趕緊往師青玄所指的方向看去,眼睛半瞇著,想要看清那人是誰。
就在引玉和厄命看清楚那個人是誰時,瞬間愣住,厄命隨即反應過來:「來人!快備兩台救護車!快!」

然而被擋在後面的風信慕情等人還沒看清發生什麼事,還在疑惑為什麼厄命的反應那麼大時,就看到花城不久前還是衝著進去火場,但此時卻是被消防員抱著出來,還有那被困在火場的謝憐,渾身都是血。
風信一夥人看到被送出來的昏迷不醒的兩人,直直倒抽一口氣,愣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只見消防員抱著謝憐和花城跑出火場,剛好救護人員推來兩台擔架,將兩人放到擔架上後,便趕緊把他們身上的消防裝備給脫掉,當大家親眼目睹花城和謝憐脫下消防服的慘狀時,又被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只見失去意識的謝憐灰頭土臉的,全身上下都是大大小小被玻璃劃傷的傷痕,穿在身上的睡衣都破了,尤其那左膝的傷口更是大的深可見骨,血還在肆意的流著,止都止不住。
然而花城也沒好到哪裡去,一樣昏迷不醒,那好不容易止住血的右眼,也正在出血,把應急用而貼上的白紗布全染紅,額頭貌似被什麼東西砸到,好大一個傷口,也流的花城滿臉是血,看起來好不可怕…

師青玄東擠西擠,才終於擠到人群裡面,ㄧ看到謝憐左膝的傷後驚呼著:「靠!老謝的膝蓋!」
而風信回過神來後又開始大罵:「我操了我操了!謝憐為什麼又把自己搞得滿身傷!我操了我剛剛沒看錯吧!他的膝蓋是怎麼了!」
若邪也是擔心的倒抽一口氣:「我也看到了…隊長…隊長那膝蓋傷得我都看到骨頭了…那腳怎麼辦…怎麼辦…隊長可是我們的支柱啊…」

就在眾人還在擔心著花城和謝憐的傷勢時,厄命已經用最快的速度將兩人送上救護車,直奔醫院。

-

大家除了驚訝花城和謝憐怎麼會傷得如此重之外,更納悶的是為何花城一個好端端的人走著進火場,此刻卻是昏迷著被送出來?

留在現場處理事情的引玉攔下了小隊長問到:「火場裡發生了什麼事?城主和殿下怎麼會傷成這樣?」

小隊長:「謝同學被我們發現時已經是重傷而且呈現昏迷狀態,還被壓在架子下,我們救出謝同學後,就讓花城主先行帶著謝同學出火場,而我繼續搜救,當我查看完其他樓層,正準備出火場時,就發現花城主緊抱著謝同學,被樑柱壓倒在走廊上。我依照現場的掉落物判斷,應該是花城主快出火場時,不幸地有一根樑柱掉了下來,花城主閃避不及,硬生生的被砸倒在地,所以才傷重昏迷過去。」
大家都聽到了這段話,不免瞬間安靜。

花城…都是為了救謝憐才讓自己置身危險,才會陷入昏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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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玉在現場搜集完幾個重要的資料後,便自行開著車前往醫院。
而風信和慕情也跟警方核對完謝憐的基本資料還有一些後續的聯絡事項後,便朝若邪他們走過去。
慕情:「若邪、千秋,這裡沒事了,剩下的我和風信處理就好,你們先回去吧。」
若邪:「可是隊長他…」
風信臉色凝重:「謝憐現在受重傷,而且還被困在火場裡那麼長時間,不知道火場裡的有毒氣體對他造成了多大的傷害…他短時間內不可能回去校隊,校隊裡剛入新生,他們還需要有人帶領著監督練習,而謝憐什麼時候清醒都是問題,此時的校隊很需要你這個副隊長帶領,所以,你們趕緊回去吧,這裡交給我和風信就好,知道大家都很擔心謝憐,一有消息,我會在通知你們的。」
若邪:「可是…」
郎千秋拉著若邪:「副隊,副會長說的對,一小時後就要開始日常訓練了,隊長不在,副隊就得坐鎮,穩定隊員間的氣氛,不然真的會大亂的,副隊,我看我們先回去吧,等訓練結束後,我們再去醫院看隊長。」
若邪在郎千秋的半推半拉下,才離開現場,回學校帶領校隊。
而風信、慕情和賀玄也坐上師青玄的車,往醫院去。

-

兩台救護車一前一後的抵達醫院,經過厄命的提早通知,一大票醫生護士早就在醫院門口等著花城和謝憐。
只見救護車一停妥,花城和謝憐就同時被送下救護車,同時被送進手術室,兩間比鄰的手術室同時亮起[手術中]

手術開始。


-

就在花城和謝憐被送進手術室沒多久,引玉和風信等人也陸續抵達醫院,眾人待在手術室外紛紛急得坐不住,慕情看著風信來回踱步,看得也煩:「風信,你可不可以不要再走了!」

引玉和厄命也沉著一張臉站在手術室外。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手術已經過了三個小時,卻沒有半位醫生走出來說明狀況,實在讓在外等待的眾人越發心慌。

就連一向樂觀的師青玄,也不免得越等心情越沈重,最後實在被這嚴肅的低氣壓給壓得喘不過氣,自告奮勇的說:「時間很晚了,大家都沒吃東西也不行,餓壞了怎麼辦,我看我和賀兄這去買的吃的喝的吧!」說完,就拉著賀玄迅速逃離那可怕的低氣壓。

-

終於,就在手術時長準備邁入第五個小時,時間來到了晚上九點,花城的手術燈熄了,醫生隨之從手術室走了出來。

引玉和厄命一見到門打開,直衝向醫生,後面亦跟著風信等人。
引玉:「醫生,城主還好嗎?」
醫生嘆了口氣搖搖頭:「城主大人的右眼被玻璃刺的很深,出血嚴重,這下要完全復原實在有難度,然後城主身上多處被重物砸傷,導致多處骨折,其中右肩骨折最嚴重,右腳和後背多處挫傷,然而,最嚴重的則是城主大人的頭部在撞擊下造成出血,還有輕微的腦缺氧,經過搶救後目前已經穩定下來,雖然暫無生命危險,但還需要加以觀察。目前預估可能要好幾天,城主大人才會醒來。」

聽到花城除了輕微腦缺氧、腦部出血、骨折外,並無其他大礙,至少沒有生命危險,這可讓引玉和厄命鬆了一口氣,但這口氣都還沒鬆完,就又想起謝憐的手術還沒結束,而稍稍鬆下的那顆心又懸了起來。

-

手術來到深夜,已經邁入第八個小時,醫生都不知道換了幾輪進去手術室,但謝憐的手術卻遲遲未結束。而在手術室外等待的風信一夥人,也因為等得太久,靠著彼此就這麼睡在手術室外的椅子上。

終於,在時間準備進入第九個小時之際,手術燈熄了。

醫生一臉疲憊地出來了,引玉厄命走上前,風信慕情被聲音驚醒,也緊接著衝上前。

醫生:「謝同學的支氣管和肺部被有毒氣體嗆傷得有些嚴重,目前已做初步搶救和插管,接下來的兩週是關鍵期,必須確保肺部沒有併發其他嚴重的感染,否則謝同學的狀況會比現在更危險。
另外,謝同學的腦部雖缺氧一段時間,但所幸被即時救出輸氧,不然後果不堪設想,但休克導致的腦缺氧造成了謝同學的嚴重昏迷,目前無法得知究竟什麼時候能醒過來。
謝同學傷得重的還有左膝蓋,左膝的韌帶被好幾塊碎玻璃刺的很深,幾近斷裂,雖然韌帶目前已經縫合完成,但若要恢復成以往的敏捷,可能有難度。」語畢,醫生向引玉和厄命微微欠身後便離開。留下臉色凝重的大家。



就這樣,花城和謝憐一前一後開完了刀,又分別送進加護病房內觀察。

花城和謝憐雙雙陷入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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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只需意會 發表於 2021-12-5 22:20:29 來自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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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話。風光

四周一片寂靜,襯在這了無生氣的空間裡,更顯得孤寂,然而,在這片寂靜裡,卻有著穩定又頻率一致的滴滴聲響為這份寧靜給注入一絲的生氣,這裡,正是謝憐的加護病房。

順著那發出滴滴聲響的聲源望去,可以發現在病房旁有著大大小小的醫療儀器,佇立在病床旁;再順著那些儀器看去,便可見到那身形單薄,臉色蒼白的謝憐渾身插著大大小小的管子躺在病床上。

今天是謝憐自火場被救出後,陷入昏迷的第五天。



-十年前-

劍道界一年一度最大盛事「全國不分齡混合錦標賽」落幕了,各界新聞火熱搶先播報著。

# 最年輕的劍道全國冠軍
# 劍道之神-謝憐
# 仙樂道場 太子殿下

只要是劍道界的一份子或是有在關注劍道界的人,肯定都知道在劍道史上,有著一場「傳說中的冠軍賽」

姑且不論那場冠軍賽帶給大家多大的震撼,當屆的冠軍,更締造出前所未有的奇蹟,在那場賽事中所出現的各種劍技,至今仍是所有劍士們為之崇拜、爭相學習的對象。
而這位在劍道界最受矚目的新星就是仙樂道場的當家太子-謝憐。

謝憐出身於武術世家,家中歷代都經營著道場,「仙樂道場」這塊招牌更是在當時的武術界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在家中環境的耳濡目染下,謝憐從小就習得一身好功夫,舉凡柔道、空手道等,全都難不倒他。

其中,謝憐在劍道上更是天賦異稟,有別于一般制式劍道,那竹劍拿在謝憐手中,彷彿有生命一般,謝憐將自己融合於一招招的招式內,使起竹劍來更像是用真劍在舞劍般絢爛奪目。

當年還是小孩子的謝憐,總算取得父母親的同意,初試啼聲開始參與賽事。
而謝憐這一踏入劍道賽場,便迅速找到屬於他的那片天空,恣意翱翔,展現出絕佳的過人天賦,橫掃全國大大小小的比賽冠軍。

而真正讓他一戰成名的便是他在劍道最高殿堂-全國不分齡的混合錦標賽中,謝憐打敗了前任全國冠軍,順利奪冠,當時的他年僅八歲。而這場傳說中的冠軍賽,慘敗於謝憐手下的便是前全國冠軍-白無相。

凡是看過謝憐比賽的人,無不享受著謝憐那美妙的舞劍英姿,說他那雙手是為拿劍而生、他是劍道神明一點也不為過!

自此,劍道界掀起了一股名為謝憐的旋風,世人更封仙樂太子殿下為劍道之神。

不只整個劍道界推崇謝憐,謝憐的名聲更是遠揚到武術界都知道謝憐這大名,根本就是把謝憐捧上了天,連帶的,謝憐家世世代代祖傳的仙樂道場也變得赫赫有名,每天道場門口都擠滿著想把孩子送來練劍道的家長。

此時的仙樂道場可謂是如日中天,風光無限。

-

這天傍晚,謝憐一如往常的參加完一場賽事,理所當然地也取得了冠軍,正背著劍道用具準備回家:「好餓啊!不知道媽媽今天晚餐煮什麼?」謝憐一邊期待著晚餐,一邊走在回家路上。
然而,謝憐走著走著,卻在經過某條巷子時,發現裡頭傳來不尋常的聲音。

謝憐循著聲音逐漸走近,越聽越不對勁,讓謝憐心頭一緊,加快步伐,一個轉彎,謝憐找到了聲音源頭,赫然發現幾名混混正在欺負一位小孩。

:「你們在做什麼!」謝憐朝那些人喝道,同時發現了躲在牆角的髒兮兮的小孩。

:「哈哈!又來一位自投羅網的小鬼頭,兄弟們,看來今晚我們有得玩了呢!我看我就先解決掉你這小鬼,讓你知道以後天黑了就乖乖回家,不要出來逞英雄!」這頭頭話一說完,便揮著刀衝了上去。
只見謝憐低笑一聲:「太慢了。」拿起竹劍,扔掉背包,電光火石之間,一連數位混混便直倒在地,爬也爬不起來。

此時站離那位髒兮兮小孩最近的混混看傻了眼,完全不可置信自己的兄弟們全部栽在一個小鬼頭手上,便慌慌張張地把髒兮兮的小孩抓在手裡當人質,一把刀抵在他的脖子上:「你…你…你不要過來!你如果過來我就一刀殺了他!」那孩子被嚇得直抖著身體,兩眼直直的看著謝憐。

此時的謝憐畢竟也只是個八歲孩童,第一次在自己眼前上演活生生的人質事件,心裡不免緊張,但謝憐仍然溫柔地看著眼前那孩子,對著他安慰地說:「小朋友你別害怕,我馬上救你出來!」然後,謝憐一邊注意著混混的動作,一邊在腦海裡模擬著該如何快狠準地救出那孩子。

短暫幾秒的腦海戰術推演結束,謝憐就趁著混混鬆懈的那一秒,直接出手!
只見一個瞬息之間,謝憐有如閃電一般,已經飛身閃到那混混身後,竹劍一劈,刀子哐啷一聲掉落在地,而那名混混也跟著暈了過去。
謝憐制人的速度敏捷之快,那孩子還沒回過神就發現自己已被謝憐擁在懷裡,那孩子兩眼水汪汪的大眼睛,直盯著謝憐看,眼神裡不只是感激、崇拜、還有深深的仰慕。

謝憐看著一地被他打趴的黑道混混,著實鬆了一口氣,還好自己救人成功!

謝憐看向懷裡的孩子,眼神溫柔的問:「小朋友你沒事吧?有哪裡受傷嗎?」
謝憐細心地檢查那孩子的傷勢時,發現他的膝蓋被磨破正在流著血,便從口袋裡掏出一條手帕,

那是一條上等的蠶絲手帕,米黃色為底,搭配著有色絲線在手帕右下方繡上一把劍,獨特的是那劍柄掛著一條小墜飾,墜飾則是一朵小白花。

那手帕看起來雖不是全新的,但就算是沒見過世面的孩子也知道那料子看起來就是不便宜,只見謝憐沒有一點猶豫,一拿出手帕就打算用那帕子簡易包紮止血,嚇得那髒兮兮的小孩縮了一下,微顫顫地低頭說:「我…我很髒…」
謝憐一聽,頓了一秒,隨即笑瞇瞇的說:「我流了一身汗,我也很髒,這手帕不是新的,舊了,也很髒,不如,我們一起髒吧!」
說完,謝憐就著手帕一邊包紮,一邊問到:「小朋友你叫什麼名字?」
:「我…我沒有名字…」
謝憐:「那你家人都怎麼叫你呢?」
:「我沒有家人了…但是…媽媽還沒去世前,他都叫我紅紅兒。」
謝憐笑笑的說:「紅紅兒嗎?這名字好好聽啊!沒有家沒關係,我帶你回我家。」謝憐簡單止血包紮好後,便將紅紅兒抱在懷裡,一起回家。

回家後,謝憐便讓管家幫忙領著紅紅兒去洗澡準備上藥,而自己也先回房間更衣,就在更衣到一半時,謝憐突然聽到門外傳來陣陣吵雜聲
:「喂!你誰啊你!為什麼在我表哥的房門外鬼鬼祟祟的!」謝憐不用打開門,就知道嚷嚷的人正是自己的表弟戚容,不禁扶額嘆氣。
:「本少爺問你話呢!你說話啊!你這渾身破破爛爛的,頭上纏著這什麼垃圾繃帶,右眼是怎樣?為什麼要包成這樣,是不是見不得人!本少爺這就來看看到底是什麼鬼樣子!」只見戚容徑直伸出手就要拆除那孩子的繃帶。

:「啊!!!你這臭乞丐居然敢咬本少爺!看來不給你一點教訓,你是不懂得本少爺的厲害!」

:「你不要碰我!你這個只會巴著殿下的噁心男子!」只見紅紅兒絲毫不害怕的閃開戚容的攻擊,並且伶牙俐齒地回罵戚容,這可讓戚容氣得瞬間火冒三丈:「你誰啊你!居然敢罵我!看我不把你打死才怪!」
正當戚容拳頭高舉,準備一拳朝紅紅兒揮去時,忽然一聲喝道:「夠了!戚容!」
謝憐開了房門喝住戚容,一手把紅紅兒拉進房內,一手抓上戚容高舉的手腕快速反折到身後,折得戚容疼的哇哇大叫:「啊啊啊!表哥我錯了!我錯了!表哥放開我啊!」
謝憐放開戚容:「戚容,在我的道場內,不能惹事,你在惹事,我就讓你回去老家。」
只見戚容揉著手腕,很是不情願地說:「表哥,我知道了…」
謝憐把身旁的紅紅兒給拉了出來:「沒事了,別害怕,你怎麼還沒換衣服?我不是讓管家帶你去換嗎?」
紅紅兒低著頭說:「他們都欺負我,我不喜歡他們。」
謝憐聽了笑笑:「原來是這樣,別擔心,我在,我不會欺負你的,來,我帶你去換衣服。」

就這樣,謝憐領著紅紅兒,在道場內東找西找著能穿的衣服,此時風信和慕情也出現。
風信:「我操了,謝憐,現在那麼晚了,你不去準備吃飯在這幹嘛?」
謝憐:「剛在路上撿了個被欺負的小孩,正在找衣服給他穿呢!」
慕情翻了一個大白眼:「你怎麼老是幹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
風信:「我操了我操了!慕情你一定要用這怪裡怪氣的語氣跟謝憐說話嗎?還有謝憐你這回又是發生了什麼事?居然撿一個小孩回來?我真的是操了!」

原來,風信和慕情自小就在仙樂道場裡跟著謝憐一起修練,也算是一同長大的青梅竹馬了。
謝憐一邊找衣服,一邊撿了個重點,把事發過程簡述給兩人聽。

而正當謝憐好不容易找好衣服,轉頭一看,那孩子居然就這麼不見了。

-

然而幸福安寧的日子過沒幾年,謝憐的父親在朋友的慫恿下,開始玩起股票,一開始朋友帶著,小賺了一筆錢後,便食髓知味,逐漸沈迷起股票。
而每次投入股市裡的錢,也從原本的小試身手變成胃口越來越大,然後,不知是氣運問題還是投資不當,只見謝憐的父親每一次丟進去的錢都不翼而飛。


就這樣,仙樂道場的財務漸漸出現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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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嗚~一直以來看過最好的花憐文誒。對了,版主有學劍道? 2023-7-18 2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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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只需意會 發表於 2021-12-10 23:36:47 來自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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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話。殘破

-八年前-

:「各位電視機前準時收看比賽轉播的觀眾朋友大家好,本屆[全國劍道不分齡混合錦標賽]最精彩的決賽即將開打,打入此次決賽的一樣是連續蟬聯兩屆冠軍的仙樂太子-謝憐,而挑戰者則是睽違兩年,終於再度打入決賽的前冠軍-白無相!
相信各位觀眾也跟小記者一樣,十分期待今天的這場賽事,畢竟這可是前任冠軍與現任冠軍之間的廝殺!相必肯定是精彩絕倫!不可錯過的一場比賽!」
電視台的記者正在劍道場外興奮地轉播比賽,同時場館內也聚集著眾多謝憐的粉絲,大家紛紛為了一睹謝憐現場舞劍的風采,嚷嚷著要親眼見證謝憐的三連霸,繼續蟬聯全國冠軍,寫下劍道界的新歷史。

館場外頭各家的記者持續大幅地報導著謝憐如何以風靡全國的仙樂太子之姿,連續三年打入全國大賽決賽,準備蟬聯冠軍的呼聲極高。而謝憐決賽的對手,便是兩年前在錦標賽中慘敗於謝憐手下的前任全國冠軍-白無相。

自從兩年前白無相輸給謝憐,將冠軍寶座拱手讓給謝憐之後,白無相與其烏庸道場便有如過街老鼠一般,遭人唾棄,世人都嘲笑他這位前冠軍怎麼就輸給一位初出茅廬的小孩子?
這讓原本擁戴白無相的粉絲們失望透頂,無論是網路上還是現實生活中,他們對白無相及烏庸道場的批評聲浪不斷,在輿論的壓力下,烏庸道場不得已只好停止對外營業,而從前屬於白無相的粉絲群,也通通改變對象,成為了謝憐的粉絲。

:「都是你!謝憐!都是你害我失去這一切!我一定要復仇!我要讓你失去所有,嚐嚐跌落深淵的滋味!」
白無相自從跌落冠軍寶座之後,被嘲笑得簡直快氣瘋了,他將所有的悔恨、目標都鎖定在謝憐身上,發誓非得親自把謝憐給拉下來,讓謝憐嚐嚐被唾棄的滋味!
然而,這兩年間白無相動用所有關係,在國內外各種大小比賽上處處針對謝憐,暗中作梗,但謝憐可不是省油的燈,不管面對白無相明來暗去的什麼無理刁難,謝憐都能一一化解。
後來,白無相不搞小動作了,變成直接找上門,三番兩次地要求謝憐跟他比一場。
但謝憐依舊不放在心上,一次也沒答應過他。
就這樣,這兩年間,謝憐始終沒有和白無相面對面的再次一決勝負。

時過兩年,白無相終於憑一己之力,從淘汰賽中一路過關斬將,再次打入決賽,準備與謝憐正大光明的決一死戰。



-白無相休息室-

:「白無相,睽違兩年,終於又到這一天了,你放心,今天的冠軍絕對會是你。」

白無相:「是的!師父!徒兒絕對會好好展現平時的訓練成果,在場上打敗謝憐!」白無相眼神裡是滿滿的興奮與殺氣的宣示著,但只見白無相口中的這位師父,笑而不答,拍拍白無相的肩膀後,便轉身離開休息室。

-

主持人:「大會報告,大會報告[全國劍道不分齡混合錦標賽-決賽]將於五分鐘後開始,現在有請參賽者進場,首先,讓我們歡迎挑戰者-烏庸道場 白無相。」

只見白無相身著劍道服,手持竹劍,在此起彼落的掌聲下,眼神裡盡是滿滿殺氣騰騰地自選手走道進場。

主持人:「接下來,讓我們掌聲歡迎,連續蟬聯兩屆冠軍的仙樂太子殿下-謝憐!大家期待已久的太子殿下要出場了!歡呼聲在哪裡!」

當大會喊出謝憐的名字時,直接自觀眾席爆出更大更瘋狂的呼喊口號,口號裡滿是粉絲們對謝憐的愛慕與景仰。

但,隨著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卻仍不見謝憐的身影,而觀眾席上的歡呼聲逐漸減弱…逐漸被七嘴八舌的吱喳聲給取代。

:「奇怪?怎麼沒看到太子殿下出場?」
:「謝憐怎麼了?這緊要關頭可不要開玩笑喔!怎麼還不進場?」
:「發生了什麼事嗎?我今天可是特地來支持太子殿下的!怎麼會不見人影?」

就這樣,又過了幾分鐘,仍不見謝憐出場,這突如其來的狀況也令主辦單位措手不及。

:「喂!謝憐去哪了?他不在休息室嗎?」首先出聲的便是主辦單位的會長。
:「報告會長,謝憐的休息室沒有人,應該說,連燈都沒有開!」
:「報到處回報,謝憐今天沒有來報到!」

會長:「靠!今天可是決賽!決賽!決賽!謝憐在搞什麼啊!他不知道滿場的觀眾都是他的粉絲嗎!就連電視台都是為了他而專程來洽談賽事轉播的!他媽的結果現在給我搞失蹤!來人!快去把謝憐給我找出來!絕對不能讓決賽開天窗!主持人,把賽事延後半小時,先安撫觀眾的情緒!」
只見主辦單位大大小小的工作人員亂成一團,紛紛焦急地找謝憐。

主持人:「大會報告,大會報告,因發生突發狀況,決賽延後半小時,請各位稍安勿躁。」
廣播一出,觀眾們更是心浮氣躁、議論紛紛著。

:「是什麼原因會讓決賽延後?」
:「謝憐呢!我來就是要看謝憐比賽!給我謝憐!我其他都不要 」
:「沒有謝憐我來這做什麼!喂!主辦單位快出來交代啊!謝憐人呢!」

整個場館內外鬧得沸沸揚揚,無不擔心著謝憐到底身在何處。

-

:「會長!仙樂道場的電話打不通!然後…現在網路上流傳著一個現場直播,好多人都在轉發,然後…這個直播的背景…好像是…好像就是仙樂道場…」

正當主辦單位還在為了這臨時的變卦而兵荒馬亂之際,喀擦一聲,會場本來用來實況轉播的投影布幕此時居然投影出一個令人震驚不已的畫面…
令現場所有觀眾無不目瞪口呆的看著螢幕:「這不是仙樂道場嗎!怎麼會變成這樣!」

只見那投影幕上投影的正是仙樂道場。

正確來說,
是正在被惡火吞噬的仙樂道場。

透過直播,可以聽到仙樂道場外聚集著許多消防車正在進行搶救,還有許多民眾圍觀著,此時,一直待在會場觀眾席上的一坨小小又黑黑的人影,在看到這畫面上的火災後,愣了一下,然後隨即衝出會場。

-

謝憐正戴著口罩戴著帽子,一身黑的從外面買了點東西準備回家,卻在遠處就聽到了人群的喧鬧聲,接下來還有尖銳又急迫的消防車、警車的聲音從面前呼嘯而過。

謝憐走到了人群外,疑惑著往前探了探,東擠西擠,心想著:「前面發生了什麼事嗎?怎麼那麼多人?」謝憐一邊想著,一邊推推擠擠地擠到人群最前方。

然後…當謝憐終於擠到最前方,看清了眼前發生的景象時,瞬間心臟漏跳一拍,跪倒在地,手上的袋子掉落在地上…

謝憐親眼目睹著自己的家,此時正被大火吞噬。

:「爸爸!媽媽!」謝憐踉踉蹌蹌、失控地嘶吼著直衝向前,卻在封鎖線外被消防員攔住。
:「小朋友,這裡很危險,你不能進去!」
:「別攔我!這是我家!我的爸爸媽媽還在裡面!他們…他們…他們的遺體還在裡面啊!」當謝憐正要衝進火場時,就被一旁的消防員抱著無法向前,被攔住的謝憐只能抓著消防員的手臂掙扎大哭著:「放我進去!我要去救爸爸媽媽!我…我要把他們的遺體帶出來!他們還在裡面!他們還在裡面!拜託…讓我進去…拜託…我求求你…求求你…放我進去…爸爸…媽媽…」
謝憐一直哭喊著,崩潰至極,不停地吸著鼻涕、眼睛哭得紅腫不已…整個人都哭得失了力氣,虛軟地攤在消防員身上,若不是有消防員抱著他,只見謝憐肯定哀傷悲痛得倒地不起。

在場所有的消防員看著一個十歲小孩哭成這副模樣,不免也感到心酸,原本抓著謝憐的那位消防員,心疼地拍拍謝憐的背,安撫著謝憐,當謝憐逐漸冷靜下來,察覺到那雙抓住他的手鬆了一些後,便敏捷的從消防員手中鑽出,明明只有十歲的身量,卻溜地一下子就衝進了封鎖線,讓幾位消防員措手不及,攔也攔不住。

突然,火場碰的一聲巨響!
仙樂道場發生氣爆!

氣爆發生的聲音巨大無比,惹得外面圍觀的群眾被這突然的爆炸嚇得尖叫著,而剛衝進封鎖線的謝憐也被震得在地上滾了幾圈,謝憐整個人頭暈目眩,一手扶地一手扶著頭想站起來,但他還沒來得及站穩,又有幾樣東西自火場噴飛出來,直直朝謝憐飛去,而暈了頭的謝憐還沒察覺到危險,依舊著急得想進屋把父母的遺體給帶出來,眼看那東西就快砸上謝憐時,突然不知從哪而來的一位小孩飛撲了過來,推開謝憐,讓那尖銳物硬生生地砸在那飛身救人的孩子的右眼上,瞬間血流如注。

而謝憐本就因為氣爆而頭暈不已,此時又被推倒在地,那十歲的小小身軀哪承受得了這麼多的衝擊,最後謝憐趴在地上,呢喃著:「爸爸…媽媽…爸爸…媽媽…」謝憐雖沒有特別外傷,但眼神逐漸迷離,最後也暈得不省人事。

救護人員急急忙忙把謝憐抱到救護車上開始治療,然而當另一位護士要找那位救了謝憐的孩子時,卻發現那人早已不見蹤影,只留下地上的一片血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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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只需意會 發表於 2021-12-11 22:29:02 來自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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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話。墜落

仙樂道場發生火災的意外事故被完完整整的轉播到了劍道決賽會場,其中謝憐失聲痛哭、暈倒在地的畫面也同步到了會場,那駭人的畫面以及悲痛的氣氛,感染了所有人,看得那些在場館的人們無不沈默起來。

半晌,主辦單位的會長站了起來,拿起麥克風,深呼吸了一口氣,緩緩地道:「大會報告,因謝憐遲遲未出現於賽場,故大會判定仙樂道場 謝憐失去比賽資格。本屆[全國劍道不分齡混合錦標賽]的冠軍是烏庸道場的白無相。」結果一出,現場譁然。

不戰而勝這四個字,本就對習武之人而言,無非是莫大的恥辱,尤其對自尊心如此強大的白無相而言,更是羞辱至極!

面對這結果,回到休息室的白無相十分火大,他氣得把劍道服脫下來甩在地上:「謝憐你他媽的憑什麼不來參加比賽!你他媽的憑什麼就這樣讓我不戰而勝!你到底憑什麼決定這場誰勝誰負!就算你家失火那又如何!你給我出來正大光明的比一場啊!他媽的孬種謝憐!!!這仇我絕對要找你討回來!我要親手打敗你,然後讓你在我面前下跪道歉!謝憐!」白無相兩眼發出熊熊火光,對謝憐的恨更是只增不減。

-

謝憐這次的不戰而敗,不只鬧得整個劍道界、武術界沸沸揚揚,更是直接讓謝憐的粉絲分成兩派,互相抨擊。

一派是心疼謝憐的遭遇,體諒謝憐,然後一直鼓勵著謝憐,期許他有朝一日重返劍道界,讓世人再次看到劍道之神的舞劍風采;而另一派則是反謝憐,對謝憐自私又不顧眾多粉絲的期望,擅自棄權的這舉動嗤之以鼻,認為謝憐毫無運動家精神,就這麼不戰而敗,令所有粉絲大失所望。

-

時間回溯至謝憐挑戰三連霸冠軍戰前半年。
在一條陰暗巷弄的最底間,有間陰陰暗暗、看上去陰森森的老房,謝憐的父親站在這房子外來回踱步著,貌似在猶豫要不要進屋,直到過了十來分鐘,謝憐的父親總算是開門進屋了。

:「唷!這位不是鼎鼎大名的仙樂道場掌門人嗎!怎麼今天有空光臨我們這種地方。」開口說話的這人,翹著腳、抽著菸,搖晃著手裡的酒杯,一臉鄙視的睨了謝憐的父親一眼。

謝憐的父親:「你好,我…我想借錢。

:「哈哈!掌門人想借錢當然沒問題,但是,你知道我這裡是什麼地方嗎?」只見這人不懷好意的笑著。

原來,謝憐的父親因為沈迷股票,但投資不當,接連失利,連帶影響了仙樂道場的財務出現危機,為了補足家用還有投資失利的大黑洞,謝憐的父親這才偷偷地找上了黑道經營的地下錢莊,借了一大筆錢。
當謝憐的父親捧著白花花的鈔票回家時,還信誓旦旦地向謝憐的母親說:「放心,這次我一定會把之前輸的都賺回來!」



-冠軍賽前一週-

黑道老大:「都給我上!把能換錢的東西都給我搜走,不夠的就把人給我帶走!」
小弟:「是!」
只見謝憐一家本和樂的吃著飯,忽然間被踹開大門,然後衝進了一大票人開始翻箱倒櫃、東砸西砸,嚇得謝憐的父親母親直抱著謝憐、風信慕情、戚容縮在牆角,不敢亂動。
只見小弟把值錢的東西都帶走了,卻還是不及謝憐父親所借的鉅款的利息。

黑道老大:「掌門人啊掌門人,我這能搬的都搬了,但是還是不夠呢,你說說,該怎麼辦呢?」
謝憐的父親雖然看上去鎮定,但心裡其實也慌了:「這…麻煩給我一點時間,我一定能還出來的!」
黑道老大怒了一掌拍在桌上:「靠!我都寬限你多少天了!到現在你連利息都付不出來,當我開慈善機構的是嗎!信不信你再不還錢,我就直接要你的命!」
這時,被母親護在身後的謝憐一聽到這人居然威脅自己的父親,直接發怒跳出來:「喂!你什麼人啊!幹什麼突然來把我家搞成這樣!現在居然還敢威脅我爸爸!」
黑道老大瞅了謝憐一眼,眼神上下地打量著,貌似看中獵物一般的詭譎笑了一下:「你就是傳說中的劍道之神,仙樂太子 謝憐是吧!」
謝憐:「我就是!」
黑道老大:「下禮拜就是決賽了,你有辦法繼續蟬聯冠軍嗎?」
謝憐:「當然!」
黑道老大:「很好!掌門人啊,我看我就在多寬限你幾天,等到你這位寶貝兒子得了冠軍,就把獎金納貢,但是,那獎金只能勉強充當利息,你欠我的本金記得這禮拜還清!這禮拜再沒收到,就別怪我不客氣了!到時候不知道你的命夠不夠賠呢!哈哈哈哈哈!至於這張地契還有仙樂道場這塊招牌,我就帶走了!看在我今天心情好,就給你們一個禮拜的時間收拾收拾,趕緊滾開我房子!」話一說完,黑道老大便領著小弟離開道場。

被這樣一鬧,仙樂道場逼不得已收了起來,招牌連同地契都被黑道給拿走,而謝憐一家遣散了所有員工、也讓風信慕情和戚容離開,讓他們各自回老家。

雖然黑道老大允諾讓謝憐用冠軍獎金償還債務的利息,但本金還是必須在這一個禮拜內還清,黑道份子日日夜夜的騷擾謝憐的父母,帶給他們莫大的精神壓力,最後,當初寬限的一個禮拜已經來到最後一晚,謝憐的父母實在籌不出錢,兩人為了不拖累謝憐,就這麼在房間內上吊自殺了。

他們上吊的這晚,就是謝憐參加全國冠軍決賽的前一晚。

-冠軍賽當天-

清晨,謝憐精神抖擻地起床,打算在決賽上一展身手,取得冠軍後,就將獎金帶回來付清家裡的債務利息。
謝憐洗漱完畢,將自己打理好之後,看著鏡子裡堅定的眼神,相信自己能做到!

當謝憐走到客廳時,卻發現空無一人,一貫早起的父母都不在客廳,連燈都沒有開,這讓謝憐察覺到不對勁:「爸爸?媽媽?」謝憐進了廚房,也沒看到人影,這讓謝憐心裡隱隱覺得有些不安心…直到謝憐走進了父母的房間…

謝憐一開燈,看到了眼前的場景,不敢相信地楞在原地…直到謝憐狠狠地打了自己一巴掌,感受到那火辣的刺痛自臉頰傳來,謝憐才知道…
這,不是夢。
謝憐眼睜睜的看著的父母就這麼在房間裡上吊自盡。

此時的謝憐還是有些呆愣,雙腿無力地跪在地上,連話都講不清:「爸…爸…媽…媽」
直到稍稍回過神,認清了發生什麼事之後,便崩潰地抱著懸吊在樑柱上的母親的腳,崩潰痛哭著:「啊!!!!爸爸!媽媽!爸爸!媽媽!啊!!!!」

這對謝憐來說,無疑是雪上加霜,從小玩在一塊的風信慕情返鄉了、戚容也被趕回老家了,只剩自己孤身一人,而從小生活的仙樂道場也沒了,現在…現在連相依為命的父母也沒了…僅存下來的只有父親遺留下來的龐大債務…

這一切衝擊,對年僅十歲的孩子來說…實在是太殘忍了。

謝憐悲痛的心想,既然什麼都沒了,那還要他獨自一人活在這世上做什麼!
謝憐厭惡唾棄著自己,他開始自責著自己明明知道家裡發生的狀況,但自己為什麼只把心思放在劍道上,自以為只要拿了冠軍,就能改善債務狀況,為什麼自己要那麼自以為是!
在家裡急需用錢的狀況下,還只想著練劍,而不是幫忙父母想辦法還清債務…

:「都怪我…都怪我一心一意只在劍道上
都怪我…都怪我只想著拿冠軍拿獎金,我根本沒有在乎到爸媽的心情
都怪我…都怪我…是我太自私…我為什麼沒有幫忙爸媽籌錢…
都怪我…都怪我…如果我早一點發現了爸爸媽媽的心情,是不是就能阻止他們自盡…
是我…是我害死了爸爸媽媽…
是我害死了他們…
是我害死了仙樂道場…
我…我根本沒資格練劍道!!!」

就這樣,謝憐抱著父母的屍首,痛哭失聲…
同時也下定決心,從此放棄了摯愛的劍道。

-

謝憐身上沒有錢,翻了翻家裡,值錢的東西也被黑道全部拿走,現在的仙樂道場,說是家徒四壁一點也不為過。
謝憐忍住悲傷,想要為父母好好走完人生的最後一程,但沒有錢,更何況他只是一個十歲大的孩子,能做得了什麼?
只見謝憐搬了椅子,用盡全力將懸吊的父母移到地上,暫時先用白布將其蓋住後,自己洗了把臉,脫下原本穿在身上準備參加劍道決賽的道服,換了套黑衣黑褲,戴上口罩、帽子,打算出門尋求社福機構的協助。
謝憐在外四處詢問、奔走,找了一整個下午,始終沒有一個機構願意協助,雖然垂頭喪氣,但謝憐依舊不放棄,打算隔天在繼續努力尋找願意幫忙的機構時,就發生了火災的噩耗。

謝憐眼睜睜地看著仙樂道場被大火吞噬,連帶著謝憐父母的遺體,也直接火葬在內。
這無疑是對謝憐最大的打擊,在謝家最需要幫助的時候,沒人伸出援手;在家裡最需要錢、自己父母四處籌錢借錢的時候,那些曾接受過他們家的捐贈的人,紛紛拒謝家於千里之外。
那些曾經接受過謝家恩惠的人,此時不是裝不知道就是裝沒錢。

難道…當自己陷入困境時,就這麼不值得被幫忙嗎?
這世界…原來是黑暗的?

就這樣,十歲的謝憐最後在社福機構的協助下,簡單地處理完父母所有後事,而自己也簡單收拾幾樣包袱後,便消失在這自己從小生長的城鎮,獨自一人躲起來生活,躲到一個沒有人認出他曾是劍道之神的地方。

謝憐想著,自己唯有老老實實的讀書才能逆轉人生,便一心無他的認真讀書,不再去想以前馳騁在劍道場上的自己是多麼的風光無限。
謝憐就這麼一邊打工、一邊讀著書,靠著微薄獎學金,過著有一餐沒下頓的生活。

寒窗苦讀了幾年後,謝憐以榜首之姿考上了仙京大學,獲得了一筆優渥的獎學金,足夠付清大學四年的學費了。
上了大學後,謝憐便四處兼差,哪裡有錢賺就那裡去,榜首的他也兼了幾個家教,自此,謝憐的生活才稍稍有了些改善。

而當初的那位風靡全國的劍道太子,也因為遲遲消失在劍道界,而逐漸被世人遺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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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只需意會 發表於 2021-12-12 20:28:05 來自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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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話。淪陷

:「擄人啦!這裡有人口販子抓小孩!救命啊!」
在一個方圓幾里都沒有人的郊區,有一間老舊的孤兒院佇立在這,然而發出求救訊號大聲呼喊的便是一位頭纏著繃帶,渾身髒兮兮的小男孩,正在掙扎著要從幾位高大的人口販子手中掙脫。
:「靠!你吵什麼吵!這裡沒人你沒看到嗎!在怎麼吵也不會有人來救你!媽的還不給老子閉嘴!」
只見此時又有另一人小男孩走進:「操!你這吵死人的小孩也太髒了吧!臉上纏這什麼繃帶!讓我來看看繃帶底下張怎樣!我操了!你還是異瞳的妖怪啊!這下可撿到寶了,說不定可以賣個好價錢給黑市!哈哈哈哈兄弟我們可要削翻啦哈哈哈哈!來人!把他拖上車!」

:「救命啊!救命啊!啊!!!」只見那男孩還是不放棄的求救著,貌似抱著一絲的希望相信會有人出現救他。
只是,這四周寂靜無聲,世界彷彿此刻是靜止的,就連孤兒院裡的人也好像沒聽到,逕自經過大門,但僅僅是頭也不抬的快速走開,無人關心…無人伸出援手,最後那人口販子大手一揮,便把這孩子給打暈了,然後拖上了車,驅車離開。

:「嘶…」不知過了多久,只見那小男孩逐漸醒了過來,他微微睜開眼睛觀察著四周,判斷出自己正在一輛車上:「這是哪裡?對了,我被人口販子抓走了,他們要把我帶去哪裡?算了不管了,我得趕快想辦法逃出去。」
所幸此時坐在前座的兩位人口販子貌似心情大好,音樂開的特大聲,一邊喝著酒一邊開心的唱著歌。
:「老大,今天抓了這小鬼,你說回去之後,那位會不會對我們讚譽有加?畢竟我們可是抓到了稀有的異瞳小鬼啊!」
:「當然啊!我相信那位肯定會好好表揚我們,說不定還會讓我們升官呢!哈哈哈想到就爽!來!繼續喝!」

小男孩發現他們完全沈浸在自己的世界裡,絲毫沒有發現他醒過來了,很好!有機會逃出去!小男孩心想。

觀察了環境,要在不驚動前方的情況下逃出去,可能只剩下從車窗翻出了。
小男孩輕手輕腳地搖下車窗,而那兩位應當也是醉了不少,絲毫沒有發現車窗被搖下,小男孩抓緊時機,一個翻身,滾落在馬路上,然後看著那台黑色汽車從眼前呼嘯離去。

小男孩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只知道自己渾身都痛得不行,但是沒有時間讓自己停下來休息,因為自己再不快逃,一會兒那人口販子發現他不見,必然會回頭追他,到時候又要挨一頓打。

就這樣,小男孩一邊東躲西藏一邊跑,跑到了隔壁鎮上,跑到無處可去,跑到自己真的已經沒力氣再跑了,就躲在小巷內休息,開啟了餐風露宿的流浪生活。
幾天後,小男孩走到大街上乞討,卻被幾個混混盯上,被逼到暗巷牆腳的小男孩,看著四下無人的巷弄,絕望地想著自己可能就要這麼死去了吧…

突然,一聲:「你們在做什麼!」讓絕望的小男孩瞬間燃起了一絲希望,抬起頭看見一位小朋友背著劍道用具,逆著路燈的光站在巷弄口,大聲喝到。
小男孩想要看得更清楚一些,但逆著光的導致小男孩看不清這人的臉龐,小男孩天真的覺得,難道真的是神明下凡解救自己嗎?

小男孩還在震驚之餘,一回過神就發現剛剛圍住自己的混混都被打趴在地,而自己正被那位神明給擁在懷裏,小男孩一抬頭,直直望進神明那溫柔又清澈的眼睛,被神明的溫暖包圍著。

小男孩怔在神明的懷裏,他知道,從這一刻起,

他已經淪陷。

-

距離謝憐宿舍失火,花城和謝憐雙雙送進加護病房至今,已經邁入一個禮拜。

厄命來和引玉交接了,第一個禮拜是引玉負責照顧花城,厄命負責處理公司,而這禮拜則兩人互換,換厄命待在醫院。

厄命坐在花城的病床旁,拿起濕毛巾擦拭著花城的臉和手腳後,便靜靜地坐在病床旁,看著依舊昏迷的花城,回想起他與花城相遇的那天,心中感慨萬千。

那是一個寒流籠罩的季節,路上行人寥寥無幾,大家都是裹緊著大衣、毛帽,匆匆回家。
然而,在這大街上卻有著兩個貌似無家可歸的小孩,看上去14、15歲,身材瘦弱、在這嚴寒的冬天也僅僅只是穿著單薄的衣服罷了。
他們抱著彼此,蜷縮在大街上的角落,相互取暖,而放在面前的紙碗內,一塊錢也沒有。

:「學長…我好餓又好冷…咳咳…今天人路上行人好少…都沒有賺到錢,怎麼辦?咳咳..我們會不會就這麼死掉?咳咳…」先開口說話的這人,講沒兩句話就咳嗽起來,灰撲撲的臉頰看上去卻有些泛紅了,不知是被這寒風吹紅的,還是病了。

:「學弟你別胡說,也別再說話了,你看看你又開始咳嗽了…你放心,就算今天最後錢只能換一碗飯,我也不會讓你餓到的!再撐一下…再撐一下就好…沒事的!」這位學弟口中的學長,緊緊把咳嗽中的學弟抱在懷裡,輕拍著他的背,幫他順順氣,眼神裡滿是捨不得。

:「咳咳…學長…自從我們從孤兒院逃出來之後,都是你照顧著我…我咳咳…我是不是把你拖累了?現在我又生病…造成你的負擔,咳咳…我果然還是回去吧,至少…你自己一人很好,才不會害了你跟我一起受苦…咳咳…」學弟越講咳得越嚴重,身體顫抖不已,都泛紅了眼眶。

:「學弟,你不要這樣想,我沒事的!還好我們一起從那可怕的地方逃了出來,你別在想著回去了,回去有什麼好?雖然有飯吃有床睡,但一天到晚被打被凌虐,人口販子來抓孩子,他們不報警反而成了幫兇,一起抓我們,那種地方,真的是太可怕了…放心,會沒事的,相信我,會沒事的。」這位學弟口中的學長,緊緊抱住學弟,心疼地安慰著。

天越來越黑、越接近深夜,越來越冷,只見那位較為瘦小的學弟貌似已經病得快撐不下去了,不停地咳嗽著,頭昏腦脹的他,只感覺到自己的視線逐漸模糊,他想叫聲學長,但他連開口的力氣都沒了,全身力氣像被抽乾似的,直接順著學長的身體,倒在地上。

學長被學弟突然其來的暈倒給嚇得措手不及,當學長的手摸上學弟的臉時,才發現學弟正發著高燒:「怎麼會這樣…怎麼那麼燙…學弟!你沒事吧!學弟…你醒來啊!」不論這學長如何大聲呼喊,但這瘦小的學弟仍然沒有清醒的跡象。

:「救命啊!有沒有人能幫幫忙!我學弟昏倒了!救命啊!有沒有人可以幫幫忙!救命啊!救命啊!」學長緊張得抱著學弟身體呼喊著,慌張的他都被逼得哭了出來,但路上行人卻都只見看了他們一眼,然後又加快腳步離開,沒有一個人為他們停下,沒有一個人幫助他們。

正當學長絕望之際,卻突然聽到了一句溫柔至極的聲音:「同學?你們怎麼了?怎麼倒在這裡?」學長急忙的抬起頭,卻發現眼前正詢問著是否需要幫忙的人,居然看上去跟自己的年紀差不多大,不用懷疑,這人正是高中時期的謝憐。

:「那…那個,我們是從一間虐兒的孤兒院逃出來的,但我學弟他好像因為發燒的原因,導致剛剛突然昏倒…但…我們這幾天都沒有募到錢,我…我沒辦法帶他看醫生…都是我…是我沒能力照顧好他…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
這學長彷彿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把壓抑已久的情緒一口氣抒發出來,他一邊哭…一邊說…一邊不禁垂眸心疼得撫摸著懷裡的人的臉龐,看得謝憐也心疼起來,謝憐摸了摸口袋裡的錢:「我帶他去吧,但我的錢不多,只能帶他走,至於你,就只能先委屈你待在這邊,等我聯繫好相關機構,就來把你帶走。」

學長抱著學弟感激地跪在謝憐面前,對他重重的磕了幾個頭:「謝謝您!謝謝您!真的很謝謝您願意帶他去看病,我沒關係的,您不用管我,您願意照顧好學弟我就很開心了!真的謝謝您!」

謝憐把學長扶了起來,然後從他手中抱過學弟:「不用跟我道謝,我會顧好他的,你不用擔心,倒是你自己小心一點。」說完,謝憐便趕緊帶著昏迷的學弟到醫院急診。

學長看著謝憐的背影,心裡是滿滿的感謝,他朝謝憐離去的方向深深地一鞠躬,良久,才抬起頭來,擦拭著自己滿臉的淚水。

當學長振作起精神,正彎腰準備拿起地上的紙碗時,發現有雙漆黑的靴子映入眼簾…
學長彎著腰,眼神順著那雙靴往上ㄧ看,發現此人一身紅衣,右眼戴著一只眼罩,雖只剩一眼,但學長還是能感受到那左眼散發出來的凌人氣勢。

:「你,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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