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水裡寫字 Written in Wate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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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 [黑子的籃球×排球少年│無cp] 體育館驚魂夜 [G](黑籃視角,2/8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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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穗理 發表於 2022-6-9 13:20: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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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體育館的空間不只會變動,有沒有可能是重疊的?」
    「蛤?」綠間顯然沒有很懂高尾的發言。
    「等等,好像也不能這麼說。」高尾又喃喃自語的糾正道。
    「如果他們是存在的,我們卻看不到他們呢?」
    「不可能,這樣又要怎麼......」綠間的話忽然卡在喉間。
    他想起他們在赤司還沒消失前聽到的三人腳步聲。
    他努力地回想一下,自己當時推斷那個聲音是後方的一人,在追著前面的兩人。
    前面的兩個人穿著布鞋,後面的穿著高跟鞋。
    腳步聲突兀的從不遠的地方出現,又突兀的從工具間門口消失。
    如果他們本來就看不見體育館中的另外十二個正常人......
    如果那兩個被追的人是十二人中的兩個......
    好像也說得過去?
    高尾正欲開口,忽然表情頓了一下。
    「怎麼了?」綠間側頭。
    「關卡......」
    高尾嫌棄的看著自己的手腕,突突的痛楚刷著存在感。
    「關卡又要開始了。」
    綠間後知後覺的發現手腕有點怪。
    可是手機並沒有任何提示。
    還沒開始。
    「那我就繼續說了。」高尾緩緩吐出一口氣,想強迫自己不要太緊繃。
    「不過我也是猜測,不排除這個可能性而已。」他下意識的將手腕磨了磨衣角。
    「體育館看來應該是結合了各種非陽間東西吧,如果我們把它看成一個模糊的交界,各種世界彙集在一起的交界,那另外十二個人有可能是來自另外一個時空的受害者......」
    「停,怎麼忽然變那麼魔幻。」綠間忽然覺得剛才認真思考這個可能性的自己有點蠢。
    「假設它真的是『交界』好了,可是我們應該是看得見所謂的『鬼』的。」
    高尾忽然想起他們最一開始遇到的電鋸殺人狂。
    只聽綠間繼續解釋道:「這樣的話才不會存在『因為屬於另一個世界,所以看不到』這個問題。」
    高尾停頓了一下,感嘆道:「邏輯真清楚啊,小真。」
    「如果你真的累了,等過掉下一個關卡就睡一下,我還不想睡,可以在旁邊等你。」
    「真是謝啦,可是還是不用了。」高尾笑笑的打了個哈欠:「別再跟我提睡覺什麼的了,不然我真的會越來越想睡。」
    「吶,不然我們來聊天好了,小真你有覺得最近有發生什麼特別快樂的事嗎?」
    「無聊。」
    「最近你又和奇蹟世代重聚了誒,雖然你沒說什麼,但是我覺得你應該很喜歡他們。」
    「只是前隊友而已。」
    「是嗎?」
    高尾停了一下,看起來有些不懷好意:「那我可以問一下1月31號生日的是誰啊?」
    「......」
    「離現在挺近的呢,最近居然在提前查那天的幸運物是什麼,要準備禮物嗎?」
    「我本來就有這些習慣,萬一當天的幸運物買不到就太糟糕了。」
    高尾看他的理由越找越蹩腳,也懂得見好就收。
    「我只是想說......」
    聲音戛然而止。
    高尾的表情僵住了,不由自主地看向綠間,發現對方的神情一樣緊繃。
    此時他們經過了一個轉角,漆黑的走廊盡頭是死路。
    但這不是讓他們停下來的原因。
    走廊盡頭站著一個人。
    雖然他們的眼睛已經適應了黑暗,但這樣的距離還不足以讓他們看清這個人的表情。
    高尾嚥了嚥口水,壓下緊張感。
    他拿出了手機,說不定是新的關卡已經開始了,只是手機震動時他們在說話而沒有感覺。
    沒有。
    手機沒有訊息傳來。
    反而是在黑暗中,發光的螢幕刺得他和綠間眼睛發疼。
    綠間鬼使神差的順著亮了不少的走廊盡頭看去。
    女孩瞪大著眼睛朝他們微笑。
    這一看,饒是綠間也差點叫出來。
    客觀來說,女孩長得很漂亮。
    白皙的皮膚,淺棕色的大眼睛和捲髮,頭髮被盤成精緻漂亮的公主頭。
    以及優雅高貴的白色裙擺,腰間系著大大的紅色蝴蝶結,緞帶飄逸靈動。
    只是臉部僵硬的有些奇怪,而且這身裝束在體育館原本就格格不入。
    兩人面癱的看著眼前感覺像是在等著他們的小女孩。
    「打擾了。」綠間冷靜的反應過來,行了九十度鞠躬禮。
    然後拉著高尾緩緩後退。
    「我是來找你們的。」女孩竟然開口說話了。
    「畢竟體育館的死亡額度已經滿了呢。」她的嘴角扯得更上揚了些,高尾隱隱覺得這好像不是人類能夠彎到得弧度。
    「忘了自我介紹,我是體育館的主人。」

    繼黑尾木兔等人後,黑子他們也簡單的做起自我介紹。
    「所以說,體育館把我們騙來的手法幾乎一模一樣。」黑尾點點頭:「我們原本一群人在這附近旅遊。」接著他指向木兔。
    「結果在飯店收到這傢伙的簡訊騙我們來夜遊,後來下起雨來就乾脆躲進體育館躲雨,不過不知道怎麼搞的,就在體育館裡面走散了。」
    那句「不知道怎麼搞的」感覺就包含了許多辛酸血淚。
    研磨的臉在一旁看起來更厭世了些:「我們本來可以不用來的。」
    「空間變動嗎?」冰室聽到他們的話,反應了過來:「我們也是原本十一個人,排除故意分開走的以外,有另外三人在我們背後直接消失了。」
    「我也差不多是,我上樓以後跑著跑著後面的人就忽然都不見了。」木兔的表情像是遇到了知己。
    明明聽起來是挺可怕的事情,赤葦研磨等人看著他的表情卻一言難盡。
    當時跑在他身後的人之一的宮治心情複雜的說了一句:「我覺得這應該跟空間轉移無關。」
    黑尾看了他一眼,眼神向是在說:辛苦了,兄弟。
    「那翔陽,你和影山上樓的時候又發生什麼事了?」研磨忽然想起了什麼,看向了日向。
    「一開始我和小黑上樓就是為了找你們兩個,可是後來就走不出去了。」
    黑子等四人雖然沒有問,但也大概猜了出來影山可能是和日向關係還不錯的人。
    「我們嗎……」日向的表情認真了起來:「我們兩個上樓後影山發現我們聽到的求救聲來自不同方向……」
    日向不用說完,所有人都知道接下來的走向不太妙。
    「然後我們就直接分頭找了啊。」
    除了木兔。
    灰髮少年真的很認真的問了下一句:「那你們有找到人嗎?」
    其他人:「......」
    「其實一開始,我也差點以為我的方向錯了。」日向皺起眉頭。
    「可是後來我看到了一個小孩,她拿著鏡子一直在哭……」
    「……然後你就過去了。」黑尾深吸了一口氣,說出了肯定句。
    「對啊,我本來想連絡影山的,但他手機一直不接。」說到這裡,日向撇撇嘴:「現在回想起來我們的手機根本已經被控制了。」
    「之後我走過去問那個小孩說『你沒事嗎』,然後那個小孩抬頭……」說到這裡,日向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看起來心有餘悸:「她的眼睛流了滿臉血,問我『來陪我玩好不好,哥哥』,然後就一直追著我跑。」
    日向沒有注意到,他說到這裡時,研磨皺了一下眉頭。
    「後來呢?」木兔皺起眉頭:「不過要有隻鬼能和你跑得一樣快也不容易吧?」
    「的確很快就甩掉她了啦。」雖然如此,日向看起來還是不太舒服:「我拐了幾個彎以後她就忽然不見了。」
    「那有可能是空間變動的關係,你運氣很好。」赤葦說道。
    「我那時候沒想到,現在想起來大概就是吧。」日向點點頭。
    「所以我就是在那裡和影山分開的,你們後來有找到他嗎?」
    那五人搖搖頭。
    日向又轉頭問道:「那你們呢,影山長得高高的,黑色頭髮,瀏海有點長,看來就很兇的樣子。」末了又補一句:「還是你們以為遇到了脾氣不好的怨鬼?」
    「沒有沒有。」冰室連忙擺擺手:「你應該是我們進入體育館之後遇到的第一個真正的人。」
    「這樣啊。」
    「不過你們也太誇張了。」黑尾看起來很無奈:「人家同樣被騙進來,好歹還有留著四個人沒走散,結果我和研磨在樓上一路走來一直碰到你們這些零零碎碎的人。」
    「我和赤葦不算吧。」木兔答道:「我們那時候又沒想到體育館會那麼奇怪。」
    「對了。」赤葦忽然想起什麼似的,回過頭去看宮侑:「你不是說你剛才就是和日向走散的嗎?」
    「噢對那真的太誇張了。」日向打了雞血似的跳了起來:「我和治前輩只是去上個廁所,結果一出來,原本在外面的谷地和侑前輩就不見了。」
    「然後我和翔陽就分頭去找了一下,本來想說不要走太遠就沒關係,結果還是走散了。」宮治安靜的補充。
    ……聽起來就不太聰明的樣子。
    黑尾扶額。
    「可以問一個問題嗎?」從剛才開始就沒什麼說話的黑子開口:「你們知道除了你們以外還有多少人嗎?」
    另一批人安靜了一下。
    「按照赤葦說的,除了我們以外還有六個人。」研磨想了想:「那你們呢?」
    「七個。」黑子回答。
    「而且你們真的很辛苦,有些才剛打完比賽就被騙進來。」赤葦想起他們剛才說的自己的遭遇。
    「由這樣看起來,你們那邊的情況確實比較令人擔憂。」黑尾分析道:「不論是體力還是腦力,你們那邊的消耗都比較大,而且其中一個還被砍傷了不是嗎?」
    「我們接下來應該都會一起走吧?」宮治在一旁開口,
    火黑紫冰四人遲疑了一下,點了點頭,冰室回答道:「好,我覺得當務之急是把還散佈在體育館裡的同伴集合起來。」
    「雖然一起行動的話可能沒有必要,但保險起見的話還是告訴我們一下其他七人的長相吧。」宮治繼續說道。
    「嗯……好。」冰室猶豫了一下,說道:「那我先從最明顯的開始說了。」
    「有一個深藍頭髮的,身高一米九左右,皮膚很黑。」
    「一個粉紅色長頭髮的女生,眼睛大大的。」
    「一個黃色頭髮的男生是模特,叫黃瀨涼太,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聽過。」
    「他可能會一個黑色頭髮,眼睛很大眉毛很濃的男生待在一起,兩人是前後輩,都穿著海常高中的藍色制服。」
    「一個紅色頭髮的男生,身高大概一米七,穿著洛山的制服外套。」
    「一個綠色頭髮帶著眼鏡的男生,也長得很高,穿著橘色的秀德高中外套。」
    「一個黑色頭髮,身高一米七左右的男生,頭髮中分,也穿著秀德高中外套。」
    語畢,冰室看起來有點不好意思:「還記得住嗎?可能有點多。」
    「可以。」研磨開口:「黑皮,粉髮,黃髮,濃眉,紅髮,綠髮,中分。」整理完後,淡淡的說了一句:「都不難記,我們會幫忙注意的。」
    「那我們也說一下我們這邊的人的特徵好了。」赤葦想了想。
    「有一個金色頭髮的,和宮治是雙胞胎,兩人除了髮色以外幾乎都一樣。他可能還跟一個金色頭髮,一米五左右的女生待在一起。」
    「有一個咖啡色捲髮的男生,大概有一米八高,可能也跟一個黑色頭髮的男生待在一起,看起來可能有點兇,可是感覺挺可靠的,喔我是說黑色頭髮的那個。」
    「一個黑色頭髮,藍色眼睛,瀏海有點長的男生,就是剛才他們說的影山。」
    「還有一個金色頭髮,黑框眼鏡的男生,身高應該有一米九。」
    赤葦說完後,也同樣問了對方一句:「還記得住嗎?如果不行的話我可以再說一次。」
    「金髮雙胞胎,金髮女生,捲髮,黑髮,藍眼,金髮眼鏡。」冰室說道:「我這邊應該也可以。」
    「如果真的都零零碎碎的,那的確有點危險。」黑子想了想現在的處境,好像沒有太妙。
    「有沒有辦法把所有人聚在一起?」
    「聚在一起啊......」
    「做記號呢?」研磨看向黑子:「雖然無法做出有方向性的記號,但因為空間可以變動......」記號傳播的速度會更快。
    只是後半句他還沒說出來。
    研磨忽然皺了皺眉頭。
    「又有關卡了嗎,我的手忽然有點痛。」
    「什麼意思?」紫原皺了皺眉頭,其實他剛才早就覺得腕有點怪,但沒有太去在意。
    「我剛剛早就有了,不過先等手機訊息再說吧。」赤葦才剛說完,忽然意識到了哪裡不對勁。
    「......你們還沒遇過關卡?」木兔說出了他所想的話。
    「什麼關卡?」
    火黑紫冰四人一齊搖搖頭。
    「太誇張了啦,我們都遇到兩個了!」木兔看起來更激動了一些。
    「你們一路上都遇到了些什麼啊?」
    「就......拿電鋸砍人的大怪物,還有剛剛那隻狗。」火神倚在牆上,看起來反常的沒什麼活力。
    在其他人剛才在說話的空檔,他借了紫原的外套簡單纏在自己的手臂上,疼得齜牙咧嘴。
    在此時,所有人都感覺到手腕有點疼痛了起來。
    「簡單來說,就是手機會發給你簡訊告訴你要完成的任務,成功了會有關於離開體育館的線索,如果失敗了的話......」赤葦的聲音頓了頓:「它說會死掉。」
    「不過目前我們沒失敗過啦。」黑尾連忙補充:「題目的確會有一點匪夷所思,但努力一點或運氣好一點還是會成功的。」
    火黑紫冰四人:「......」
    聽起來好像一點都沒有安慰作用。
    「那你們得到了什麼線索?」黑子反應了過來,同時也有點擔心若對方要他們也同時提供線索交換,他們可什麼都沒有。
    所幸對方看起來是好人。
    「其實其中一個你們已經知道了。」黑尾回答:「我們遇到的第一個關卡是和體育館裡的鬼玩捉迷藏,通關後得到的線索是『體育館裡的人不只有你們』。」
    「不過對現在的你們來說是廢話。」他苦笑了一下:「第二個關卡是跳繩,我們得到的線索是『體育館的開門時間是八點半』。」
    「所以我們撐到八點半就能出去了?」開口的是火神,其實不只是火神,其他人的表情看起來都有些驚訝。
    「『就』嗎?」日向挑起眉:「我覺得超久的,我們是晚上八點半就進來了。」
    「這麼說......」原本沒什麼話的紫原忽然注意到什麼似的開了口:「你們是八點半進來的,收到的訊息是早上八點半能出去,那麼我們按照時間來推,應該要到早上十點才能出去吧?」
    「也沒關係。」冰室看起來心情還不錯:「至少我們知道什麼時候能出去了。」
    「好啦。」黑尾笑了笑:「那我們接下來就先過完關卡,再想想怎麼跟其他人會合。」
    手機震動了一下,與此同時,所有人一齊感到有些眩暈。
    當眩暈結束後,他們能看清他們的所在地時。
    「是游泳池。」木兔說出了所有人看清的景象。
    消毒水的味道撲面而來。


TBC

本文最後由 穗理 於 2024-2-1 14:48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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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穗理 發表於 2022-8-14 17:03:40 來自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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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峰邊走邊打量著這一樓層。
    其實再走也看不出這是哪裡,因為他看見的只是走廊和門。
    有等於沒有。
    而且青峰其實也沒有打量得很認真。
    剛剛的場景......到底是什麼意思?
    鏡子對面完全不同的自己,完全不同的黃瀨。
    難道說......
    青峰停下腳步。
    就像他和黃瀨被吸到了與其他人不同的空間,真正的空間自動複製出了兩人的替代品。
    該不會自己和黃瀨其實已經死了吧?
    這裡其實是死後的異世界?看起來好無聊。
    想到此處,青峰忽然想打自己一巴掌。
    怎麼可能啊?自己居然會有那麼愚蠢的想法。
    不過應該可以確定的是,黃瀨也在這裡,或許死了,或許活著,他和黃瀨來到了同一個地方。
    走廊很安靜,晦暗的轉角彷彿隨時可以出現什麼東西來。
    青峰只聽到自己踩在地板上的腳步聲。
    不明顯的沙沙聲響。
    他和五月來到體育館的時候下著雨,雖然鞋子沒有濕到可以擠出水的地步,還是乾得不太完全,青峰本來一直沒有在意,但也許是太安靜了的緣故,他覺得感官好像被放大了無數倍。
    他不由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走到了樓梯口,青峰猶豫了一下。
    他在這之前從來不知道開門可以那麼可怕,畢竟在進到這個空間之前,身後還有三個夥伴陪著他,但是現在他是真的只有一個人。
    他最後選擇了躲到一旁的牆壁後,再把門推開。
    一秒,兩秒,三秒......
    還好。
    沒有什麼奇怪的東西從門後面跑出來。
    青峰鬆了一口氣,同時反應過來自己的行為有多幼稚。
    管他的,他努力安慰自己,畢竟在找他黃瀨之前他不能出什麼事。
    他知道黃瀨在這裡,黃瀨可不知道。
    他會努力找黃瀨,可是萬一他在這之前發生什麼意外,那傢伙是不可能知道要來幫他的。
    他小心翼翼的探出了腦袋,門後面的樓梯。
    更黑更幽暗的樓梯。
    他猶豫了幾秒,繃緊神經小心的踏出第一步。
    再一步,再一步。
    慢慢地,他不由自主的越跑越快,彷彿背後有什麼在追著他。
    不知道為什麼,他覺得樓梯好像特別陰森恐怖,可是萬一,如果萬一能在別的樓層遇到黃瀨呢,他不想錯過能遇到隊友的機會。
    可是樓梯真的好可怕,青峰忽然有點後悔為什麼要進來。
    但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怕什麼,明明什麼都沒有看到,他卻覺得背後一直傳來壓迫感。
    彷彿有什麼窺視著他,告訴他你逃不掉了。
    樓梯間的門越來越近了,青峰卻忽然停了下來。
    他看到門前倒了一個人。
    青峰瞇起眼睛,藉著微弱的光線看清了。
    燦黃柔順的頭髮,藍白的海常制服外套,接近一米九的身高。
    竟然真的是黃瀨。
    大概是真的太順利了,青峰現在反而開始懷疑自己的眼睛。
    真的假的?
    體育館多大,他只是走出電梯再跑下樓梯,就忽然遇到黃瀨了?
    青峰停在原地,表情看起來很遲疑。
    當然有可能是真的,可是這也太快了吧。
    不過他又能怎樣?還能把黃瀨丟在原地自己跑走嗎?
    「黃瀨。」青峰站定在他面前,叫了一聲。
    「黃瀨!」見黃瀨沒有醒,他又加大了音量。
    面前的人還是沒有動。
    青峰又猶豫了一下,用腳踹了一下他。
    沒動。
    他皺了皺眉頭,還是選擇蹲下來。
    抓住肩膀搖了對方幾下:「黃瀨,醒醒,黃瀨!」
    雖然他真的遇到了隊友,他的肌肉卻繃得前所未有的緊。
    「黃瀨!喂!我是青峰大輝。」
    在自己口中說出自己的名字,有一種奇妙的羞恥感,就在青峰猶豫自己要不要直接用手揍下去的時候,黃瀨終於醒來了。
    「……小青峰?」黃瀨的身體僵硬了幾秒,才反應過來,腦袋似乎還處於混沌狀態,又過了幾秒,才真正的清醒過來。
    「小青峰!」黃瀨嚇得彈跳起來,扯到後背的傷口時又疼得「嘶」了一聲。
    「發生什麼事了?我怎麼在這裡?」他停頓了幾秒,彷彿想起了什麼心虛的事情:「我……不是應該在游泳池嗎?」
    青峰看到他的表情,顯然也是想起了黃瀨直接衝出門當犧牲品的事,臉有些沉了下來:「游泳池的事情等一下再找你算帳,你如果敢再做一次類似的事情就死定了。」話雖如此,他看見眼前的黃瀨貌似是正常人時明顯鬆了一口氣。
    類似的事情青峰早就做過一次了,包含方才在電梯時把桃井和笠松推開,又或者在更早之前,為了讓黑子和黃瀨能順利的在比賽中一決勝負,冒著被禁賽的風險把灰崎揍暈一樣。
    他們或許討厭對方為了自己付出或犧牲些什麼,但若自己做些什麼事能幫到其他人,還是會義無反顧。
    「起來。」青峰朝黃瀨伸出手:「我等等再告訴你剛才發生了什麼事。」
    在黃瀨抓住他的手準備起身時,青峰的腦中忽然閃出了一個疑惑。
    一個突如其來的疑惑,一個越想越可怕的疑惑。
    黃瀨這傢伙……
    是不是剛才一直沒有問他笠松和桃井在哪裡?
    不管是哪個人,醒來後發現原本四人的隊伍只剩下兩個人,一定會覺得很奇怪吧?
    想到這裡,青峰只覺得他全身的汗毛都要豎起來了。
    黃瀨拉著他的手站了起來,兩人的距離一下子拉近。
    青峰忽然抽回了手。
    「小青峰怎麼了嗎?」黃瀨的臉看起來很疑惑。
    「雖然有點不太好意思,但是我現在腿有點麻,可以讓小青峰扶我一下嗎?」
    黃瀨的手不由分說地搭上青峰的肩膀,青峰正想甩開,忽然覺得腰側一涼。
    他低下頭看,黃瀨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變出了一把刀,本來是要捅進他的腹部,卻因為青峰的掙動而捅到腰側。
    刀鋒留著鮮紅的血。   
   
    「啪」一聲,研磨找到了燈的開關。
    「原來燈是可以開的?」火神說出了在其餘三人的疑問。
    燈亮了起來,大概是水氣或者燈色使然,整間游泳池泛起黃黃、暈暈的柔光。
    乍看之下,其實也就是正常的游泳池,平靜帶著淺淺波紋的水面,說不上難聞也說不上好聞的漂白水味。
    可是好像不知為何就是有著陰惻惻的氣息,黑子將出現這種感覺的原因歸結為一旁牆壁上那面大鏡子。
    「我說。」黑尾看向放在游泳池邊那怎麼看都不和諧的保麗龍箱,疊得大概比新幹線頂再高一些,由於游泳池的天花板特別高,所以最上面的箱子才沒被卡住。
    「這疊東西怎麼看都不正常吧。」
    「我們的關卡會跟它有關?」冰室快速反應過來。
    「......有可能。」赤葦盯著保麗龍箱旁邊的綠色酒瓶,沉聲說道。
    木兔走過去拿起酒瓶,是空的,墨綠色瓶壁映著木兔變形的臉。
    「滋」
    手機震動了。
    『平衡感與默契測試:
    請讓一個人站上保麗龍箱頂端,底下的隊友輪流將保麗龍箱抽空,每一人都必須輪到,直到剩下最後一個箱子,期間上面的人不能掉進水裡。
    p.s.沒有完成的話,會死喔❤️』
   「......」
    而黑子等人則發現自己的手機中早就被傳了一封訊息,只是四人竟然都沒發現。
   『你想成為一個優秀的運動員嗎?想要在眾人之中順利脫穎而出嗎?在此之前,你需要完成一個小考驗~~』
    「......這是什麼時候發的?」紫原的嘴角忍不住抽了抽,好麻煩啊,他現在好餓。
    黑子看了看簡訊時間,是在約莫十一點多的時候,如果沒記錯,他們可能還在與電鋸殺人狂纏鬥。
    難怪四個人一起忽略它。
    「所以......」日向回過神來:「站上保麗龍箱的人是我們自己選?」
    「應該是。」研磨又看了一次簡訊:「它什麼都沒說。」
    然而手機似乎接收到他們的疑問似的。
    『請所有人圍成一圈坐下,酒瓶轉向誰,他就是站上保麗龍箱的人選。』
  「這種被人監視的感覺真不爽。」黑尾冷冷笑了起來,如果現在是漫畫,他的額頭可能已經浮現出井字號。
    木兔拿起酒瓶,幾人圍成一個大圈,木兔手放在瓶身一轉。
    酒瓶快速旋轉起來,幾乎只留下綠色殘影。
    「白癡,那麼用力幹嘛?」黑尾忍不住說道。
    「我怎麼知道他那麼好轉?」木兔覺得自己只是輕輕一扭而已。
    話雖如此,也沒有人出手讓酒瓶的轉速慢下來,加快關卡開始的時間。
    漸漸的,酒瓶慢了下來,與地面摩擦的聲音逐漸微弱,最後停止。
    綠色的尖端不偏不倚的指向紫色頭髮的巨人。
    紫原:「......」
    其實大部分的人都看得出來,真正適合站上箱子的人應該是日向。
    個子有點矮小,人也偏瘦,與他相識的研磨黑尾等人知道他在排球場上的精彩表現,靈活度和平衡感不可能差,不認識日向的黑子等人從他方才的逃命表現就能明白,他的速度和反射神經想必不錯。
    然而酒瓶轉向了視覺上和日向完全相反的紫原。
    「我們現在找人換位子還來得及嗎?」火神小聲問黑子。
    「......」黑子不知道該說什麼。
    就在其他人也出現讓日向和紫原交換位子的想法時,紫原的手機震了一下。
    『恭喜您成為被選中的幸運兒。』
    「......」還是別換了吧。
    幾人遲疑的站起身,在研究如何讓紫原爬上那疊箱子時,日向忽然驚呼了一聲。
    「怎麼忽然變成這樣!」

TBC
    靈感來自於這個影片https://www.bilibili.com/video/BV14Z4y1Z7XY/?spm_id_from=333.788,保麗龍箱排列方式應該就是長得差不多那樣。
    好啦我知道關卡很扯,你們就睜隻眼閉隻眼看吧(尬笑退場

本文最後由 穗理 於 2022-8-21 19:03 編輯

使用禮物 檢舉

原作者| 穗理 發表於 2022-8-22 15:54: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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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眾人朝著日向的手的方向看去。
    原本平和清澈的游泳池中,不知為何變得微混濁,裡面游了幾隻大魚。
    碧森森的眼睛瞪得跟銅鈴似的,不知是不是錯覺,他們的唇邊似乎有著血跡。
    黑子沉著臉,拆下原本包著腿的外套,露出了發黑潰爛猙獰的傷口,手指沾了一點血,伸進水中。
    魚一聞到血腥味,眼睛轉了過來向著黑子,露出尖銳細碎的牙。
    黑子快速收回手,眼神藏不住擔憂。
    「說不定是食人魚之類的。」
    原來所謂的「會死」是這種死法?
    黑子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室仔。」紫原沉默的看向冰室,神態落寞得像沒撿到球的大狗狗。
    雖說紫原是站上箱子的人,但實際操控抽空中間的保麗龍箱的是其餘人,說實在冰室很難想像這能成功。
    他看了一下保麗龍箱的排法。一排三個,第二排排向不同方向,交錯疊成。
    有點像小時候玩的抽空積木遊戲,一次一人抽掉一塊積木,輪到誰時積木倒塌就算誰輸。然而現在改成積木頂端多站一個人,積木倒塌那個人就得死。
    其實紫原以外的人壓力反而更大,害死一條人命誰都擔不起。
    保麗龍箱最底下還有一個大浮板,是為了避免箱子在水中漂開解體。
    「這裡有個梯子。」黑尾在泳池某一邊大叫。
    「那我們先有人把這一疊箱子搬到水中,你再爬梯子上去,可以嗎?」
    赤葦看向紫原以示詢問。
    「嗯。」
    「那我試搬看看。」火神走向箱子。
    「小心一點別讓它塌了。」黑子出言提醒。
    黑尾和木兔將梯子扛過來時,腳步忽然一頓。
    「怎麼了?」木兔也被迫跟著停下來。
    黑尾瞇起眼睛,原本就不大的眼睛變得更加細長。
   他看到他腳邊有幾莖斷髮。如果只是普通的黑色或咖啡色,他當然不會在意,然而頭髮是黃色的。
    剛剛對方有說,他們一開始的隊伍裡有個黃色頭髮的人吧?
    他們的朋友來過這裡?
    黑尾的目光掃向混濁而詭異的池水,驀地抖了一下,出現了不太好的猜想。
    然而在這種時候,還是別說些什麼,讓他們先專心完成任務吧。
    「沒事。」他向木兔回答道。

    火神和宮治成功的將保麗龍箱搬到泳池中。
    「來討論一下箱子要怎麼抽吧。」赤葦開口。
    眾人聞言一起湊近他。
    「每層有三個箱子。」沉默了一下後,研磨開口。
    「最能維持平衡的做法是先抽中間。」可是如果剩下兩邊的箱子,不論是先抽哪一個都很容易倒。
    「題目只說要把保麗龍箱抽空吧。」黑子接口問道:「 所以如果一次兩個人一起抽兩箱,並不違反規則?」
    「所以你是說。」赤葦結合了兩人的話迅速反應過來:「每一層都先把中間的箱子抽空,留下兩邊的箱子,再讓兩個人一次抽掉?」
    他說話的同時順便瞄了一下,總共有八層左右。
    「可以保留。」宮治說道:「不過可以多想幾個方法,說不定有更妥當的。」
    聞言所有人又陷入了沉思。
    如果先將兩邊抽掉,最後再抽中間當然也可以保持平衡,只是箱子應該會比上一種方法晃得更厲害。
    「那就用第一種辦法吧。」在眾人安靜了幾分鐘後,冰室開口:「其實所有辦法都很危險,可是第一種已經是最好的了。」
    「如果箱子不穩的話,題目沒有說我們不能扶著吧?」火神努力的鑽題目漏洞。
    「也是。」黑尾看著順著微弱水流浮動的箱子:「而且最底下的浮板沒有被固定,我擔心它會很容易漂走。」他看向現在離那疊保麗龍箱最近的冰室問道:「可以麻煩你一直待在那裡控制它不要漂走嗎?」
    「好。」黑尾環顧了一圈:「既然每個人都要輪到……」
    「中間的箱子一個人抽就可以了,兩旁的箱子既然要兩個人一起抽起來,最好那兩人默契好一點才行。」雖然沒有好像也沒關係,只要能保證兩人同時抽出向箱子,應該就沒有問題。
    「那我跟赤葦一起。」後面那句話黑尾還沒說出來,木兔就忽然打斷了他的話。
    「我就跟火神君一組吧。」黑子也接口說道。
    畢竟他們兩兩在球場上都是搭檔,分在一組簡直順理成章。
    黑尾閉上嘴巴,理所當然地看向研磨,研磨點了點頭,現在還沒分組的就剩下了日向和宮治。
    這樣會不會有點尷尬?黑尾後知後覺的想起,畢竟他還記得烏野和稻荷崎,也就是日向和宮治的隊伍,在春高可是打得難捨難分,而且這兩人真的完全不熟。
    「那我就跟治前輩一組吧。」日向乾脆的開口。
    「額,喔。」黑尾愣了一下,回應道。差點忘了日向是個社交高手,連和研磨都可以處得好的人。
    「那就開始吧。」雖然到現在黑尾還是覺得這個關卡扯得要命,能成功就是奇蹟。

    「可以把你的包拿給我嗎?」紫原爬上去前,忽然向冰室問道。  
    最一開始時紫原帶了四包洋芋片,吃了兩包,畢竟這裡不知道是什麼地方,吃零食的同時遇到事情畢竟不方便逃生,所以冰室把剩下兩包塞進自己的背包裡。
    「至少我希望在我死前,我還吃著洋芋片。」
    「……」冰室沉默了一下,在腦袋反應過來之前,已經伸手掏出了一包洋芋片遞給他。
    「另一包?」紫原伸出手來,掌心開闔了一下,一包洋芋片他大概五分鐘甚至更短就可以吃完。
    「……」一旁的黑子注意到兩人的動靜,看了過來。
    「這一包等你平安下來以後再吃。」冰室輕聲說道,避開紫原的視線。
    「……好。」
    平時紫原總一副憨憨的,除了零食其他都漠不關心的樣子,而此時作為三年隊友的黑子還是看不出他的情緒,紫原走向了其他人早已幫他安好的梯子。
    「按照冰室君的邏輯,不是更應該兩包都不給紫原君?」黑子小聲地問道。
    「雖然說不能對關卡太悲觀,不過……」冰室垂眸盯著游泳池中的食人魚,安靜地回答:「還是得做好他回不來的準備吧。」
    「……」

    紫原小心翼翼地爬到箱子頂端,箱子已經開始搖晃起來,他直到箱子的搖擺幅度逐漸變小時才敢踏上另一隻腳。
    他猶豫了一下,扶著一旁的梯子選擇坐下,畢竟比站著有安全感多了。
    池中的食人魚發現動靜,早已緩緩游進,銅鈴似的大眼咕溜咕溜轉動。
    「我們……可以找東西插死它們嗎?」就在冰室秉住呼吸,準備抽出其中一層的中間的箱子時,木兔忽然口出驚人之語。
    赤葦沒想到木兔如此兇殘,驚嚇的看向他,後者眼睛亮亮的,的確就像盯上獵物的貓頭鷹。
    「……木兔前輩,你是認真的嗎?」
    「那些魚游得很慢又靠那麼近,感覺就很方便殺的樣子。」
    就在赤葦差點被說服之際,研磨冷靜的拋出一句話。
    「水面會晃動得更劇烈。」
    「不過這個主意我喜歡。」黑尾接在研磨之後笑嘻嘻的說道:「等關卡結束後我們就去找武器。」
    「……」黑子看著笑得一臉陰險的黑尾和木兔,為那幾隻魚默哀一秒。   
    玩笑歸玩笑,幾人的臉再看向冰室時已經嚴肅起來,冰室小心翼翼地用手指推出箱子,那疊箱子也很給力,保麗龍箱被推出來,掉落在池面上,激起水面輕微搖晃一下而已。
    紫原原本想帶包洋芋片在上面坐著吃,但直到上去後才發現,他根本沒有吃的心情。他一個兩米多的大隻佬,坐在疊得兩米左右的箱子上方,還能感受到水面上些微起起伏伏的漂移,水中又有醜魚圍繞窺視著他,這危機感不是一般的可怕。
    按照剛才討論出來的順序,接下來要輪到黑子和火神一起抽出同一層另外兩個保麗龍箱。
    「火神君,你的手抖得太厲害了。」黑子看著另一邊的火神,忍不住提醒。
    「啊,抱歉。」火神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盯著自己充滿手汗的掌心。
    有一部分是因為剛才人面犬咬傷的傷口,或許是因為那隻狗的牙齒有毒還怎麼的,傷口有點潰爛,說不痛是假的,有一部份也是因為如果一失誤,紫原就有可能會死。
    黑子的目光藏不住擔憂,他當然也很緊張,但是還沒到火神那麼誇張的程度,火神的手有傷,按理來說不該輪到他,可是題目又說了每個人至少得抽到一次。
    「放輕鬆。」黑子輕聲說道:「我數到三,我們一起抽出箱子。」
    「我們在球場上都做得很好,現在也一樣可以。」
    火神呼出一口綿長的氣,在衣服上擦了擦掌心的汗,覺得這種場面還需要黑子安撫的自己,實在是遜斃了。
    「沒事。」火神盯著眼前的箱子,強迫自己集中注意力,勉強扯出笑容:「我們開始。」   
    「一,二,三。」
    『三』字一結束,兩人便極有默契的一起抽出箱子,他們故意挑偏高的箱子下手,所以紫原只覺得自己所坐的地方向下降了些,幅度已經被其他人努力控制在最小範圍。
    其餘人看他們成功了,雖然知道時候未到,還是爆出了歡呼。           
    成功了就代表這個方法可行,之前他們一直在猶豫這個辦法會不會太扯。
    接下來是赤葦。
    不論球場上還是什麼地方出現意外,赤葦永遠是看起來最冷靜的那個,所以其餘認識他的人其實也不怎麼擔心。  
    赤葦穩穩推出保麗龍箱,下一個輪到的是黑尾和研磨。
    坐在上面的紫原也已經習慣了泳池的搖晃和顛簸,他看著冷靜的一起抽出箱子的黑尾和研磨,忽然覺得,沒準還真的能贏。
    他看向水面,混濁的池水映出紫原的臉,驀地扭曲了一瞬,或許是波痕出現的地方太微妙,紫原在一瞬間看到了水中的倒影朝他笑了下。
    ……矮額。
    池邊的人輪到木兔,他穩穩推出箱子,下一個是宮治和日向。
    連續幾人都成功,幾乎所有人都鬆下了警惕。
    「我數到三。」宮治沒有起伏的出聲,他本來就不是什麼話多的人,跟眼前這群人也不熟,所以存在感低到了極點。
    「到三以後一起動。」
    日向點點頭。
    「一,二......」宮治數道。
    「三。」
    然而變故就在此時發生。
    宮治把箱子抽出來後,發現不對抬起頭,才發現日向的箱子在最後關頭卡住了,剩下一小截沒有抽出來。
    日向驚恐而尷尬的看向他。
    疊得高高的箱子驟然歪斜。


TBC

使用禮物 檢舉

原作者| 穗理 發表於 2022-8-24 17:2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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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體育館的主人。」
    綠間和高尾兩人聽見這句話時,不約而同的呆了幾秒。
    然後......
    「抱歉打擾了。」這次換高尾如此說道,然後抓住綠間的手就要往回跑。
    「你們對同伴的狀況真的一點都不好奇?」少女也不著急,緩緩吐出這句話。
    兩人的步伐果然緩了下來,最後完全停止。
    「我怎麼知道你有沒有說謊?」綠間冷聲問道。
    「信不信當然隨你。」雖然她的外表是個小女孩,聲音卻沉靜得過分,像是沒有感情的系統。
    「赤司征十郎。」
    兩人聽到這個名字時徹底睜大眼睛,這聽女孩繼續說道。
    「變成詛咒娃娃,成為體育館的一部分。紫原敦、冰室宸也、黑子哲也、火神大我,任務失敗死亡。青峰大輝、黃瀨涼太遇到攻擊,已和體育館融合。桃井五月、笠松幸男......」說到這裡,女孩耐人尋味的頓了頓:「任務失敗被毒死。」
    「剩下的人你們也不認識,我就不說了。」
    他們反應過來她應該是在說多出的那十二個他們不認識的人。
    女孩一步一步,緩緩走向他們,漂亮的緞帶涼鞋踩出乾淨清脆的聲響。
    「也就是說,現在體育館的活人只剩下你們兩個。」
    「有證據嗎?」綠間回答得很快:「怎麼證明你是真的主人而不是隨便哪個鬼忽悠我們?」
    「因為是真的,所以沒什麼好證明。」女孩的聲音出現一聲輕嘲:「急於證明自己真假的人,不是冒牌就是愚蠢。」
    綠間抿著嘴唇不說話了。
    「那我們可以知道他們詳細一點的事情嗎?」高尾又問道。
    從他戒備的神情可以猜出他對女孩還保留著懷疑態度。
    「等你成為體育館的主人,你就會知道了。」
    「什麼?」
    女孩走到兩人身前,淺棕色眼睛睜得又大又圓,一眨不眨的看著他們。
    「最後活下來的人,就是體育館主人。」
    看著呆若木雞的兩個人,她彎起嘴唇笑了下。
    「死掉的人成為體育館的一部分,活下來的人統治裡面的所有妖怪,直到下一任主人出現了,就可以擺脫體育館的控制。」
    「這一刻我等了很久。」
    「所以,你是要我們變成體育館的主人然後自己離開?」高尾現在還是覺得不可思議:「講這種話不覺得很突然?」
    「如果你們不相信,我當然可以帶你們到他們離開的地方看看。」女孩說道:「只是你們可能會覺得不能接受而已。」
    「帶我們去吧,我倒要看你還能扯出些什麼來。」

    首先,三人來到了一個電梯前。
    「在這裡青峰大輝被拖了進去,和鬼怪纏鬥失敗死亡。」女孩走到電梯門前,門直接打開,彷彿是為了要驗證她是體育館主人這句話。
    綠間和高尾蹙著眉頭也跟著走進去。
    進去後,高尾看到面前的場景,差點沒大叫出聲,他忍不住看向綠間,後者瞪著眼睛,嘴唇抿得死緊。
    高尾忽然不忍心再看。
    地板上倒著一個人,正是青峰大輝。
    電梯中的大片玻璃鏡不知為何裂成蜘蛛網的形狀,青峰的衣服上都是血,綠間仔細一看,他的頸動脈是被玻璃劃斷的,血噴得到處都是。
    那是他從國中認識到現在的同伴。
    綠間現在才發現他其實一直沒有做好心理準備。說來也奇怪,他看到這個場景應該要哭出來,應該要撲上去大吼大叫,可是他現在反而完全發不出聲音,就像被什麼鎮住了一樣,連目光都移不開。
    相比綠間,高尾畢竟沒跟青峰那麼熟,受到的震撼也比較小,可是他真的從小到大都沒看過屍體,幾乎是看了一秒就忍不住移開眼睛,過了幾秒,又怯生生地移回去。
    綠間動了動嘴唇,他想說什麼?
    他該說什麼?
    這一定是假的,是製造出來的幻覺對嗎?
    體育館的主人,聽起來那麼神通廣大,如果自己成為他,有救活青峰的方法嗎?不對,死掉的還不只青峰……
    活下來的,是不是只剩下他們兩人了?
    驀地,一隻手遮住了他的視線。
    「別看了,小真。」是高尾的聲音。
    「就說你們受不了。」女孩撇撇嘴,忽然想起什麼似的盯向青峰,嘴角彎起令人毛骨悚然的幅度。
    「青峰大輝。」她低頭念出他的名字,聲音溫柔得像是情人的耳語。
    「起來了。」
    聞言,倒在地上的青峰睜開雙眼,直勾勾的盯向女孩。
    綠間聽到她的聲音,不管不顧的扯下高尾的手,看到了令人心情極其複雜的一幕。
    青峰緩緩站起來,站在女孩身邊與另外兩人相對。
    「你說……我要指使他做什麼好?」女孩金色纖長的睫毛興奮的一閃一閃。
    「……放過他。」綠間小聲的開口,才發現自己的聲音乾啞異常。
    「等你們變成了主人,就可以任意使喚他了,這樣不好嗎?」女孩歪歪頭,眼睛瞪得大大的,看起來有些無辜。
    「……」
    「……」
    「去撞牆。」在兩人都不說話的時候,女孩忽然開口,高尾驚恐的看著她,女孩挑釁的回望,饒富興致的表情,看起來就像掌控一切的魔鬼。
    在她開口的同時,青峰抬起腳步,直接往對面的牆衝過去。
    在青峰有動作時,綠間也動了,想青峰真的撞上牆之前拉住了他。
    然而青峰的力量原本就與他相當甚至更大,綠間一隻手拉不住他,眼睜睜的看著他撞上牆壁,額頭直接撞出了血口。
    綠間反應也很快,在看出青峰可能有想再撞一下的傾向時,反制住他的手,將他壓在牆上。
    「你醒一醒!」綠間難得失態的大吼。
    青峰艱難的轉過身,牽動了脖子被玻璃劃破的裂口,看起來怵目驚心,令綠間更害怕的是,血已經不再湧出了。
    他印象中的青峰最一開始是愛笑的,一個典型的黑皮陽光少年,後來奇蹟世代才能紛紛覺醒,青峰失去打籃球的樂趣後,表情逐漸冷漠起來,帶點不屑和高傲。
    綠間當時身為一個得分後衛,最無法理解的就是他們那些打前鋒的人,整天粗暴地衝撞推擠一身狼狽還那麼得意的樣子。
    不過他還沒看過這樣的青峰。
    他已經完全失去了表情,靛藍色的眼睛看向他,眼裡卻沒有焦距。
    看起來就像個沒有意識的傻子,任人操控的布偶。
    綠間那一瞬間甚至想要抓住青峰再撞幾下,看能不能把青峰的靈魂撞回來,或者撞暈他讓他不用再服從那該死的主人命令。
    「……」高尾一臉複雜的看著綠間和青峰,他原本想要去幫忙,但現在看來已經不用了。
    「……不會以為這樣就結束了吧?」女孩一臉無語,眼神中充滿蔑視。
    高尾聞言錯愕的又看向她:「住手!」
    女孩當然不在意,但是她這次的確沒有對青峰下手。
    高尾眼一花,看見對方掏出了一個娃娃。
    一個白白胖胖的布偶娃娃,然而他的頭髮是紅色……
    高尾眨眨眼,竟然穿著洛山的校服。
    娃娃黑黑圓圓的眼睛看著他,肚子上還剖開了一個大十字,露出了一點白白軟軟的棉花。
    在高尾真正反應過來之前,女孩將娃娃朝高尾拋過去,高尾直覺的接住了。
    「……這就是詛咒娃娃。」女孩似乎還在回憶剛才的手感:「他真的很可愛。」
    高尾和懷裡的娃娃大眼瞪小眼,聽到女孩的話時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溫柔一點。」她笑道:「他的名字……啊對,赤司征十郎,他還有意識的喔。」
    聞言高尾和綠間都瞪大了雙眼。
    「只要被詛咒,就會變成娃娃,原本的娃娃就可以變成人。」她頓了頓:「不過變成娃娃後還是會有意識。他現在看得到你們,可是無法說話。他現在會覺得肚子上被開了一個大洞,痛得要命卻沒辦法縫合,還有全身都被棉花脹滿……」
    高尾聽到後來越抱越用力,隨即又想起那是赤司,隨即又鬆開了些。   
    女孩看著兩人的眼神惡趣味滿滿。
    「還想看其他人嗎?」她問道,一臉隨你們我都可以的樣子。
    兩人不說話了。
    綠間感覺到青峰掙扎的力道減弱,最終停了下來,猜到應該是她解除了對青峰的控制,制住青峰的手臂逐漸鬆開。
    「這下應該相信了吧?」女孩看向站在綠間身邊的青峰,嘴唇動了動,終於沒再作妖。
    「可以再問一件事嗎?」高尾還是沒有放開赤司。想著如果他真的是赤司,對方還留有意識的話,把他放在地上好像不太好,可是一想到他現在抱著的是那位球場上絕對主宰的王者,統領奇蹟世代的人,又會覺得芒刺在背,手鬆一點也不是,緊一點也不是。
    如果赤司可以說話的話,會不會笑他?
    女孩看向他的方向,像是准許了。
    「你說體育館的倖存者可以成為體育館的主人,可是現在才……」高尾看了一下手錶:「兩點三十幾分而已,離天亮還有一段距離,現在判定我們是倖存者會不會太早?」
    「體育館的交接時間是有時間限制的。」她淡淡地說道:「你們聽過逢魔之時嗎?」
    綠間和高尾互相看了一眼,點了點頭。
    逢魔之時,也就是陰陽交接的黃昏時刻,傳說容易在這時遇到妖怪或幽靈。
    可是現在離黃昏根本天差地遠。
    「黃昏只是其中一個時段。」女孩看出了他們的疑問:「半夜一點到三點陰陽交替,三點到五點百鬼夜行,黃昏的五點到七點生死同存。」
    「體育館的制度必須在一點到三點完成交接。」
     「如果我們都死了,你不就可以一直佔著主人的位子?」綠間沒有很懂為什麼她是出現告訴他們這件事,而不是默默把他們弄死。
    「我當很久很久了。」女孩的表情令人看不出喜怒哀樂:「剛開始的確覺得能夠主宰體育館、控制所有怪物很好玩,可是我膩了。」
    「我現在寧願去投胎。」
    「……」綠間聞言卻有哪裡覺得不太對,他看向高尾,高尾卻沒有注意到他的視線。
    「所以。」她彎起眼楮:「就當你們行行好,趕緊讓我去投胎吧。」
    「反正當膩了,就隨便挑一個倖存者替換掉也不是不行。」
    或許是前幾分鐘她還毫無憐憫的玩弄青峰的屍體,現在她的這句「行行好」完全勾不起他們的同情。
    「我不想當。」高尾率先開口了:「我寧願死了也不想被困在這裡。」
    「你朋友會很傷心的。」她聞言看起來有點惋惜。
    「我也不當。」綠間也說道:「你找下批人吧。」
    女孩的臉色變得有點難看。
    「就那麼想跟朋友死在一起嗎?」
    兩人不說話。
    「……」
    「怎麼可能?」女孩又回了他們一個諷刺的表情,不知道從哪裡抽出了兩支籤。

TBC


    陰陽交替百鬼夜行和生死同存都是我掰的,不過的確有一點到三點的逢魔之時最兇惡的說法。
    現在你們可能會覺得有點亂,下次更新之後還是還是看不懂的話,可以留言說一下,我會在不暴雷的前提理一下劇情。          IMG_20220824_171654233[1].jpg
    以上是赤司娃娃的身材,家裡剛好有企鵝娃娃,就把它拿來參考了,你們自行想像赤司變成Q版又變成那個娃娃的身材的樣子。
   



本文最後由 穗理 於 2022-8-24 19:54 編輯

赤司娃娃的身材

赤司娃娃的身材

使用禮物 檢舉

原作者| 穗理 發表於 2022-8-28 19:48: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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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正你們兩個人中,終究要死一個。」
    「什麼?」高尾忍不住出聲,錯愕的看向綠間,後者的目光也有點呆。
    「然後你們死不死,也是掌握在我的手裡。」女孩的聲音掩不住得意。
    「來玩一個遊戲吧。」她笑著亮出兩支籤,其中一隻的末端做了紅色標記,棕色的眼睛灣起來,像是琥珀色透光的蜂蜜。
    「體育館的主人只能有一個,抽到紅色籤的人就是下一任人選,另一個人將會是這晚最後一個犧牲者。」
    此話一出,兩人都不出聲了,應該說,完全不知道能說什麼。
    大概是離開了幸運物就會真的變得很倒楣吧,綠間想起他才剛進體育館沒多久就丟掉的斧頭。
    他平時在群體中雖不是發號施令的存在,但好歹也是有話語權的人,而此刻,他第一次感受到自己就像一隻螻蟻,隨便一捏就可以死去。
    「小真。」高尾忽然開口了,平時愛笑的臉此刻完全沒有表情。
    綠間看向他,高尾站在不遠處,懷裡還抱著赤司娃娃。他忽然想起今天早上,高尾還笑著對他說:『今天巨蟹座運勢第二的話,那比賽就贏定了吧。』
    『當然會贏。』他當時說道:『黃瀨的腳受傷沒辦法上場,而且今天他的星座運勢還是最後一名。』
    而且雙子座今天的幸運物是死魚,連幸運物都是那麼詭異的東西,大概代表雙子座的運勢真的差到極點。
    早上和晚上,情景可真是天差地遠。
    綠間不由得恍了下神。
    「我們做一個約定吧。」高尾同樣發了下呆,然後說道。
    「不論我們之間誰死了,誰當上體育館主人,活下來完成交接的那個人第一件事必須燒掉這裡。」雖然這件事情感覺還挺沉重,高尾現在的表情卻忽然輕鬆起來。
    忽然覺得其實死了活了都不錯嘛,死了可以早點去找其他人,活著的話感覺燒了體育館也挺爽。
    不過高尾這句話沒有說出來,因為他看見了綠間明顯更加呆滯的臉。
    ……他說錯了什麼?
    「好了,告別時間結束。」女孩明明聽見了高尾說的話,卻沒說什麼,看起來漠不關心。
    「抽籤時間到。」她笑瞇瞇的摸上一根籤:「忽然想到你們有可能裝死不抽,那我就改一下規則吧。」她略為思考了下:「由我來抽,那麼紅籤……」她指向綠間:「代表你,沒有顏色的代表他。」她看向高尾:「我抽到誰,誰就是下一任人選。」
    「……」高尾瞄向綠間看起來陷入沉思的臉,表情藏不住擔憂。
    只見女孩隨手抓了一支籤,從手中抽出來。
    「……」
    高尾以及回過神來的綠間一齊向她手中看去。
    雖然高尾已經做好了心理建設,但是掌心還是緊張得流出一堆汗。
    死亡的一瞬間會是什麼樣子?他發現他其實完全沒有做好準備,直到死亡的那一刻可能即將到來,他才忽然發現,他還是想回到從前平平凡凡,打籃球念書惡作劇的日子。
    女孩的動作在他們眼中彷彿放慢無數倍,他們等的是一場強加在他們身上的審判,一場賭上性命的審判。
    不過如果他和小真得選一個死的話……
    還是他來吧。
    高尾不自覺露出了苦笑,如果自己成了活下來的那個,好像也怪不好意思的。
    而且小真比自己聰明,會活得比自己有價值很多,大概。
    可是他還是不想死啊。
    女孩的籤終於完全抽出來了。
    他看清了,女孩抽出來的那根籤是紅色。

    ……這樣啊。
    高尾的頭腦有一瞬間完全空白。
    他以為他會難過,會崩潰,但這一時刻來臨時,他嘴角抽了抽,反而忍不住笑了出來。
    時間在這一刻彷彿停滯,又或許只是在高尾的眼中流逝得特別慢。
    「這下子就解決了呢,那麼……」女孩佯裝苦惱的說道:「你想怎麼死?」
    「……」高尾沉默不語,畢竟這種問題應該沒有人會回答。
    「……我以為你已經放棄了。」然而就在此時,綠間忽然走上前來,擋在高尾身前。
    「小真?」
    綠間沒有回頭看他,他定定的看著面前的女孩:「已經三點了,你沒發現嗎?」
    「……什麼?」
    直到現在,他們才看見女孩露出不同的表情,不得不說,真的有點爽。
    高尾不自覺的看了下自己的手錶,他都快要忘記三點前完成交接這件事了呢,真不愧是小真。
    然而他看到的時間卻還停留在二點四十五分。
    高尾的手頓了一下,看了下眼前的綠間,沒有出聲。
    「你自己看。」綠間抬起手,露出他的手錶,上面時間是三點五分。
    「要不是剛才忽然看一下手錶,我還沒發現時間已經過了。」綠間的臉上沒有表情。
    他在說謊,高尾看著他明顯不自然的樣子立刻判定。
    「身為一個『體育館主人』,連體育館時間都不知道嗎?」
    「不可能。」女孩下意識的反駁:「我剛注意到時鐘時,離三點還有一段距離。」
    「我還以為你會隨時注意時間。」綠間輕飄飄地說道。
    「這裡沒有時鐘,我要怎麼隨時注意?」
    「你可是主人。」綠間越說越有底氣:「妳可以隨便讓電梯停止運作,可以直接把赤司娃娃傳送過來,隨便把一個死者的手錶傳送過來有什麼好難的?」
    氣氛寂靜,奇怪的是,女孩竟真的沒有反駁些什麼。
    「……」
    「為什麼不這樣做?」高尾遲疑了一下,終於出聲。
    為什麼呢?這是個很關鍵的問題。
    明明有這樣的能力,卻不使用,讓自己被綠間發現突破口。
    還是只有時鐘她無法隨地傳送?
    時鐘有什麼限制嗎?高尾覺得自己的腦袋好像要亂成一團漿糊。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因為時鐘是有正確性的東西,所以不能隨便製造出一個給我們看是嗎?」
    高尾一愣,看向說出這句話的綠間。
    綠間扶了一下在剛才在混亂中些微下滑的眼睛,篤定地看著對方。
    如果赤司娃娃不是被傳送,而是被製造的,青峰的屍體也從頭到尾都是假的,那麼綠間的話就說得通了。
    「……」
    「居然是敗在這種地方嗎?」女孩終於說出話,表情失去笑意,取而代之的是濃濃的煩躁。
    按照體育館的規定,只要對方意識到所見都是幻覺,自己就不能再多有作為,只能算他們通過考驗。
    「時間哪有過得那麼快?」她皺著眉頭嘀咕道,忽然發現什麼似的,猛然看向綠間:「你調了手錶!」
    然而此時在綠間和高尾眼中,她只剩下殘影。
    就在他們發現自己所見可能是假的的時候,面前的場景就開始不知道為什麼逐漸瓦解。
    從站在角落的青峰,到高尾手中的娃娃,到整個電梯場景,以及面前的女孩。
    他們回到了原本遇到女孩的走廊,而此刻走廊已經空空如也,盡頭的女孩已經消失。
    手機此時終於震動。
    『環境敏銳度及邏輯測試:
    請識破小公主的幻境中的謊言。
    p.s.在幻境中死掉,視為真正死亡❤️』
    發送時間二點二十八分,當時他們早已遇到了女孩,也就是題目中的小公主。
    按照題目的話說,此時他們已經進入了幻境,真實世界的情況大概早就被屏蔽了。
    『恭喜通關。』
    『通關獎勵:小公主所說的話有一部份為真。』
    「什麼!」高尾看到最新跳出的訊息時,差點以為自己的眼睛出了問題。
    那個見鬼了的公主不是說他們都死了?一部分為真是什麼意思?死了一部分的人?
    「……」綠間方才稍霽的臉色轉瞬間又變得很難看。
    有人死了?如果按照題目說的,有兩種方向可以思考,一種是他們幾個真的遇到了她所說的危機,可能有危險但是還沒死亡。一種則是高尾一開始所想到的,有些人死了,有些人沒有。
    當然不排除兩種意思皆存在。
    「小真。」綠間側過頭,看向忽然叫他名字的高尾。
    「剛才她說……赤司變成娃娃了對吧?」由於在幻境中高尾幾乎全程抱著赤司,所以對他的下場記得最清楚。
    綠間下意識的點點頭,隨即想起什麼似的,僵住了身體。
    他們和赤司是在那間工具間走散,他們依然記得赤司算是離奇失蹤,他們還找了一陣子,皆無所獲。
    「……如果赤司當時是誤觸什麼,變成娃娃的話,我們沒注意到應該也是正常的?」高尾的聲音聽起來有些不安。
    兩人都覺得這個解釋的可能性非常高。
    那麼問題來了,赤司如果變成娃娃,到底算死還是算活?
    「……她剛才是不是算赤司已經死了?」高尾嚥了嚥口水,小心翼翼地說道。
    說出「已經死了」四個字的時候,不知為何他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別忘了那傢伙的話只能信一半。」此時綠間遠比高尾樂觀多了。
    既然是詛咒,應該會有解除的方法?綠間抿起嘴唇,想著他小時候曾經看過亂七八糟的奇幻小說。
    「接下來需要留意一下,說不定有機會回到工具間。」說不定赤司還在裡面。
    「還有那個電梯。」高尾說道:「而且那女的是不是說,青峰和黃瀨是和體育館融合?」
    桃井笠松被毒死,另外四個任務失敗死亡。
    先不管其中兩個是怎麼任務失敗被毒死,青峰和黃瀨聽起來最邪門。
    「說不定他們是一起出事的。」綠間沉著臉說道:「雖然體育館路線一直在變,但運氣好的話說不定就可以找到。」
    在體育館中已經太多事情需要靠運氣,要是他們剛才一念之差,相信了女孩的話,他們會有一個人直接被殺死,另一個被困在幻境中出不來。
    「走了。」綠間扯了下高尾的袖子。
    「嗯。」高尾跟他走了幾步:「那你順便告訴我你是怎麼想到可以用手錶騙她的吧。」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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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穗理 發表於 2022-9-11 23:15: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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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峰捂著腰間被擦到的傷口,但是時間來不及讓他查看,因為他身邊還有一個拿著刀向著他的「黃瀨」。
    電光石火間對方再次持刀向他刺來。
    被體育館的怪物騙一次就算了,居然還連續兩次,青峰不禁暗暗唾棄自己。
    他側過身,對方的小刀刺了個空,青峰絲毫不敢放鬆,繞到對方的背後想反背他的手以制服他,不料對方的手腕很靈活的一轉,扭曲成一個詭異的弧度,又要捅青峰的小腹,這次青峰不同於方才的不知所措,快速的避開。
    只是……
    青峰看著對方的手腕,這樣扭真的沒有骨折嗎?一般人不是不會以這樣的動作反刺背後,但是手腕的轉動同時也會帶動小臂,剛才對方的動作更像是手腕直接扭了半圈,更噁心也更快速。
    當然時間不容他細想,他乘著對方刺空的空隙,抓住他的手腕,想趁機奪刀,不料對方的手又以違反人體工學的姿勢向上翻,小刀直接刺向青峰的手背,長長的傷口劃到小臂,滲出了血。
    青峰倒吸了一口冷氣,手在腦袋反應過來之前已經先行鬆開。
    如果把對方想像成普通人類對打,很大概率會繼續受傷。
    由於時間緊迫,青峰根本還沒具體想好應付方法,「黃瀨」便又衝過來。青峰向後退拉開了點距離,接著抬腿瞄準對方的刀尖往上一踹。
    一般人的話刀大概已經被踹飛了,但在對方手裡竟然只是握歪了一下。
    刀沒掉,對方速度當然也沒有下降多少,青峰剛想躲開,才發現狹小的樓梯間幾乎無路可退,他剛一後退後背就撞到牆上。
    接著刀就捅了過來,青峰輕微一偏頭,躲開了差點割過頸動脈的凶器,刀淺淺的插進牆裡。
    就在此時青峰抬起手用力將刀捅得更深,然後抬腿踢向對方,兩人拉開了一點距離。
    青峰擋在刀前免得它被拔出,現在兩人成了赤手空拳的搏鬥。
    先發難的是青峰,他想要直接將對方推下樓然後自己逃跑,對方不知道有沒有猜出他的意圖,也用力衝向他,雖說如此,兩人的距離也沒到多遙遠,幾乎幾步就能撞在一起。
    青峰原本看準的是對方的脖子,露在外面空空蕩蕩的看起來十分好抓,而且又是足以稱之為要害的地方,然而在抓上脖子的前一秒,他忽然想起了眼前這個人,或者說鬼,剛才打鬥時關節反常的彎折,在最後一刻改成扯上對方的頭髮。
    青峰從小到大絕對沒少打過架,應該說,比起開口溝通,他更喜歡直接揍對方一拳,一拳不夠,還有無數拳。
    不過他是真的沒扯過別人的頭髮,總覺得那是電視上失心瘋的女人們的打架方式。
    對方還披著黃瀨的皮囊,大把黃色細軟的頭髮摩擦著青峰的掌心,青峰只停了一瞬隨即反應過來繼續動作,將對方的頭扯去撞牆。
    「嘶啦!」
    青峰聽見這個聲音時整個人呆了一下。
    ……如果他沒記錯,這是有東西被撕破的聲音?
    他愣愣的看向自己的手,原本他抓的是假黃瀨的頭髮,然而現在又多了點東西。
    ……多了一大片頭髮和一部份臉皮。
    青峰的力氣絕對不會小到哪裡去,在這危急時刻腎上腺素爆發的狀態,更是不會對對方手下留情,就算對方假扮成黃瀨。
    結果就是,對方的一大片皮直接被他扯了下來,另一端還連在對方頭上,手掌還有著皮膚組織軟綿綿的觸感。
    他輕輕一拉,皮繼續撕裂,露出了妖鬼真實的面目。
    白得發青的皮膚,兩個渾圓的眼球鑲在眼眶中卻沒有虹膜,黑黑一點瞳仁碧幽幽的看著他。
    青峰切切實實的感受到了什麼叫作無法思考。
    他現在離對方真的很近,那張被撕了一半皮的臉與他的距離不到半公尺,他似乎還能感受到那死僵的冷意。
    「啊啊啊啊啊!!!!!!」
    腦袋反應過來以後,是青峰的慘叫聲,在密閉樓梯間不斷迴盪。
    「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
    「啊」
    扭得千迴百轉餘音繞樑。
    然而青峰現在沒有時間為此羞恥,他的手抖得抽回來,結果忘了自己手中還抓著那一大把頭髮連著頭皮。
    「唰!」
    他聽見了令人恐懼的聲音,對方身上的皮一下子又被他扯下一大片,露出了曝著青筋的脖頸。
    長而雜亂的黑髮蓋住一部分的臉,亂七八糟的散落,「皮」撕扯到脖子以下時她的頭忽然詭異的一歪。
    彷彿那層「皮」原本是用來支撐她的脖子似的。
    青峰看到她的嘴巴有輕微的裂口,看起來就像她正歪頭朝他笑一樣。這個認知讓他的手抖得將那坨頭髮摔在地上,此時他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奔向樓梯口,打開門衝了出去。
    出去後,青峰才恍恍惚惚反應過來。
    ……他逃出來了?
    居然平安無事的逃出來了?
    青峰呆滯的看著來時那扇門,雖然高興是高興,但是怎麼想好像都太順利了一點。
    青峰很想要到處轉頭到處打量,可是直覺又告訴自己不要這樣做。
    面前是再熟悉不過的走道,他今晚不知道走了多少遍。
    「......」
    他猶豫了一下,當機立斷的挑了一個方向跑。
    然而此時。
    「咿呀。」
    他聽見了古舊的門板被擠開的聲音。
    不偏不倚正是他逃出來的方向。
    別看別看別看。
    青峰心中不停的默念,傻子都知道後面絕對沒什麼好東西。
    他繼續向前跑了一段距離,身後卻什麼動靜都沒有。
    ……如果有聲音的話,他應該是可以察覺的。
    青峰猶豫了一下,終是按捺不住好奇與衝動,或許也有一點沒看見無法安心的心態,小心翼翼的回過頭。
    他看見空洞的樓梯口,卻什麼人影都沒有看到。
    明明鬼怪冒出來追他的預想沒有實現,青峰卻忽然覺得更害怕了。
    四周依舊漆黑一片,寂靜無聲。
    一秒,二秒,三秒。
    青峰忽然想起什麼似的猛然回過頭。
    沒有,什麼都沒有。
    廊道盡頭一片黑暗,有一種走過去就會消失在那裡的錯覺。
    不過這不是重點,青峰覺得自己全身寒毛都豎立起來。
    他......是不是該趕快跑?
    滴,答,滴,答,滴,答。
    緩緩的,他的耳朵似乎捕捉到了什麼異樣的聲音。
    滴,答,滴......
    聲音忽然間消失,他忽然覺得好像有什麼滴到自己頭上。
    青峰愣了一下,陡然僵硬起來。
    ……不是吧?
    他遲疑的抬起頭,脖頸此刻有如生鏽的機器,一點一點,移動得十分艱難。
    他看見了。
    長而雜亂的黑髮流洩而下,女鬼雙手雙腳攀附在天花板上,彷彿指尖有吸盤。
    更可怕的是,她明明是以爬行的姿勢停留在天花板上,脖子卻直接往後頸彎,彎成能看見青峰的姿勢。
    可是青峰已經沒有心思吐槽那明顯違反人體工學的姿勢。
    女鬼的臉現在正面對著他,圓圓一點的瞳仁一眨不眨,剛才滴到青峰頭上的正是她那慘白的眼眶流出來的血水,她的嘴角咧開微笑,青峰彷彿能聽見她「呵呵」笑著。
    青峰面無表情的和她對視了大概五秒。
    五秒後。
    「呃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會死的,真的會死的!
    青峰已經想不起上一次哭是什麼時候,但是下一次很有可能就是現在。
    剛才還在天花板上的女鬼已經掉下來,現在在他背後追著,而且還是以爬行的姿勢。
    她是沒了人皮就不會走路了嗎!
    青峰覺得他在球場上都沒跑得像現在那麼快,跑到一半忍不住回下頭想看看兩方的距離。
    女鬼現在就像是長著人臉的四腳大蜘蛛,明明是爬行,速度卻毫不遜色,青峰竟沒能拉開多少距離。
    ……而且視覺效果上非常噁心。
    青峰嚇得轉過頭,眨了眨有些濕潤的眼眶。
    他已經搞不清楚自己在跑什麼路線,只有腦袋不斷告訴自己不可以停,不准停。
    可是身後的爬行聲響一直未消失,他百忙之中瞄了一眼剛才被刀擦過的腰側,血又開始汩汩流出。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青峰繞過了一個轉角,忽然發現前方有一道門,門還是打開的!
    他已經來不及思考這樣是否有詐,為什麼門會打開,在腦袋反應過來以前他已經隻身衝進去把門甩上,接著用身體擋住門以免脆弱的門板被撞飛。
    「砰!」
    他感覺到從門的另一頭傳來劇震,透過門板直接撞到他的背上,他伸手想找鎖門的旋鈕,發現門該死的鎖不上。
    「砰!」
    又是一聲。
    ……說不定背會瘀青,青峰閃過這個念頭,但是現在他一動也不敢動,就算手腳抖得像癲癇。
    「砰!」
    「砰!」
    「砰!」
    衝擊力持續了很久。
    或許是幾分鐘,又或許是十幾分鐘,他貼在門上大氣不敢喘一口。
    漸漸的,撞擊聲停了。
    不知道是放棄了還是想引誘他上當。
    青峰依舊沒有動,過了短短幾分鐘,背後又傳來了撞擊。
    大概是對方為了誘騙他離開門,所以假裝自己已經放棄。
    青峰屏氣凝神聽著外面的動靜。
    然而出乎意料的,撞擊沒多久後就沒有再傳過來。
    青峰覺得自己至少等了有十分鐘。他側頭看了下自己的錶,兩點四十分左右。
    他是什麼時候開始等的?
    ……算了他也不知道。
    可是如果是他的話,絕對不會離開的吧?青峰想道。
    如果他是那隻女鬼,他一定會在外面繼續守著,反正裡面的人總會有卸下心防的某一刻。
    青峰想將門開出一個小縫看她走了沒,然而手要觸及門板時,還是打消了念頭。
    ……他可不想打開門然後看到什麼噁心的畫面。
    這間房間原本就是不透光的地方,青峰跑進來時又關上了門,導致比門外又更加暗,青峰剛進來時一直是伸手不見五指的狀態,直到剛才才好了一點。
    青峰艱難的打量這個地方。
    左手邊看起來像一間一間的小房間,右手邊有一個大檯子......
    那不就是廁所嗎?還是個女廁。
    一般女廁外頭是不會有門的吧?還是這種能開闔的門。
    在逃亡過程中遇到了一間奇葩廁所,青峰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倒楣還是幸運。
    然後……
    青峰表情古怪的看著面前地板上的那一大塊陰影。
    那裡是躺著一個人?
    「……」青峰才剛稍微放鬆下來的心臟又驀地揪在一起。
    應該說,那裡躺著的是鬼還是人?
    他僵立在原地,想探個究竟卻沒有勇氣打開燈。
    不過那個人從他剛才進來為止一直都沒有動,所以應該是不會忽然跳起來追他吧?
    他嚥了嚥口水,覺得自己今天不停在嚇破膽的邊緣反覆彈跳。
    青峰拿出手機調亮螢幕,照向那個人的方向,已經沒有心思唾棄他那隻顫抖的手。
    謝天謝地,他看到只是一個正常地躺著的人,而不是扭曲噴血的屍體,也不是一遇到光就會跳起來咬他的殭屍。
    那是一個目測年齡和他差不多的少年。
    染成灰色的頭髮,濃密的眉毛,閉著眼睛安靜地倒在地上,縱是這樣也能從大致五官看得出來他長得挺好看。
    若非時間和地點非常不對,看起來就像是睡著了。
    青峰猶豫了一下,腳跟抵著門,若外面的女鬼又想破門而入,至少有個阻礙,他伸長了手,拉住了對方的手掌,小心翼翼的往自己的方向拖,生怕一不小心吵醒他,畢竟他剛才被假黃瀨騙了的案例血淋淋地擺在那裡,他怎麼知道眼前的這位是相同境遇的受害者,還是另一隻鬼假扮而成的人。
    他的手冷得像冰,青峰默默想。
    拉到夠近的距離時,他的手指試探性地探了探對方的鼻息。
    有呼吸。
    那現在該怎麼辦?
    問題來了,如果面前的是死人的話也就算了,但現在對方明顯還有呼吸。可是他又怎麼知道現在這個人是和他一樣莫名其妙被拉來這奇怪的地方,還是是鬼佈下的下一個陷阱,要是自己把他叫醒,誰知道他會不會也要追他,到時候和剛才外面的女鬼來個左右夾擊,他就真得必死無疑了。
    青峰盯著面前這個不認識的人,陷入了沉思。
    那……還是先不要輕舉妄動吧?等到確定門外的女鬼已經走了,他再叫醒他試試看。
    不對,青峰忽然頓住了呼吸。
    面前這個人看起來毫髮無傷誒。
    他想起在進到這個奇怪的空間前和第一個假黃瀨的打鬥,手指被碎玻璃鏡扎滿傷痕,還有剛才和女鬼得纏鬥中也受了傷,現在都還沒來得及包紮,如果面前這個人也被硬拉進這個空間,看起來完全沒有傷口也不太對勁?
    青峰想起幾分鐘前遇到女鬼假扮的黃瀨的場景。
    據他的印象,黃瀨當時也是倒在樓梯間昏睡,毫髮無傷……
    青峰忽然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跟現在這個人也太類似了吧?看來真的是鬼沒錯,還好沒有叫醒他……
    在青峰腦袋正在亂糟糟的推測之際,廁所的燈忽然打開了。
    青峰一下子全身繃緊,就差沒有再尖叫一次。
    他連忙左顧右盼,一時間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希望看到人還是沒看到人。
    然而他很快的發現,開燈的人不在他身邊。
    正確來說,是在鏡子的另一端。
    青峰看到了洗手檯前的大鏡子上,映出了一個矮矮的金髮女孩的身影,她現在正好就是站在廁所開關旁。
    青峰忍不住看了下背後與鏡子中相應的位置,沒有人。
    不知為何,青峰現在一點都不害怕,也許是因為他早在電梯中就遇到了同樣的情況,在鏡子中看到與自己現在完全不同的場景,又或許是因為鏡子另一端的女孩,她的表情看起來比自己怕很多 。


TBC


    進度應該有過半了
    有什麼想法歡迎留言喔,覺得有需要修改的也可以,看到留言可能就有動力更快一點(喂

本文最後由 穗理 於 2022-9-18 00:11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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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穗理 發表於 2022-10-7 23:20: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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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是女孩,其實是因為她相比青峰真的長得不太高,說不定在他的胸口以下,不過看她整體氣質神韻,應該是個同齡人。
    女孩穿著厚厚的大外套,短短的金髮在後腦一側束起一小撮。她開燈以後在廁所緊張的東張西望,似乎在找些什麼,最後遲疑了一下,跑進一個離她最近的隔間。
    因為她開燈,所以自己這邊的燈也開了,還有鏡子另一頭完全不一樣的景象和不一樣的人。
    結合他在電梯裡面的的經歷和情景,其實不難猜出,他不知為何被吸進鏡子裡了。
   他嘗試著拍打了下鏡子,發現對面的女孩根本聽不到動靜,走到點燈開關旁關上燈,另一頭也沒有因此暗下來。
   也就是說,在鏡子裡的人看得到外面,外面的人卻無法看到。
    ……其實也算是意料之中吧。
    女孩用腳抵住隔間的門,雙手看起來像是在拉著什麼東西,具體情況被她用身體擋住了,但青峰還是聽見了衛生紙桶滾動的聲音。
    想上廁所?那用腳抵住門幹嘛?
    難道是因為太害怕所以上廁所不敢關門?
    青峰蹙起了眉頭,但是看著女孩手抖得快要拿不穩東西的模樣,擔心自己的猜想被證實,於是默默移開目光。
    這麼說她沒有人做伴?那她是什麼時候進來的?大樓空間已經混亂了她又要怎麼進來?
    青峰發現這些問題如果細究起來大概可以寫一篇洋洋灑灑的推測論文,於是果斷放棄,他從來不該是負責動腦的那個人。
    廁所中燈亮了,使他膽子壯大不少,而且開燈以後,外面的女鬼並沒有動靜,是不是代表他已經走了?
    饒是青峰猜出如此可能性也不敢輕舉妄動,他依然用身體抵在門板前,凝神細聽外面有沒有奇怪的聲響。
    ……好像沒有?
    他聽了大概有十秒,除了從鏡子外傳來的沖水聲,其他什麼都沒有。縱然青峰並沒有目睹對方女生上廁所的全部過程,但不知為何還是出現了微妙的尷尬感,不過他沒時間多想,然後以他最快的速度衝到工具間把掃具全都抓出來抵在門前。
    他將掃具亂糟糟的疊在一起,排成他覺得如果從外推應該沒辦法一下子推開的堆法,在他盯著那些掃具想著還有哪裡需要移動時,對面鏡子忽然傳來了一聲短促的尖叫。
    「啊!」然後對方又像是被什麼堵上似的硬生生住了嘴。
    饒是如此青峰還是嚇了一跳,轉頭看去。
    他忽然覺得,這裡的廁所天花板似乎有些高得過分。
    少女坐在隔間牆壁上,細長而血痕斑駁的腿輕快的踢踏著,日本高中水手服穿在她身上徒增詭異感。比起剛才青峰遇到的女鬼蓬亂的頭髮亂飄的模樣,她的頭髮很稀疏,東缺一塊西少一撮,纖長的脖子有著明顯的勒痕,雖然青峰看不見她的臉,但還是能夠從對方的臉部肌肉看出她在笑。
    女學生坐在一個尷尬的位子,剛好卡在門的固定處與廁所隔間相接點,女孩進也不是退也不是,青峰覺得她要哭了。
   怎麼辦?青峰在鏡子另一頭什麼也幹不了。
    女學生出現在鏡子對面,代表自己這一邊也有一隻吧?畢竟剛才女孩開了燈以後,自己這邊的燈也開了,鏡子兩面是相對的。
    ……如果那女的被他打敗,對面的她也會消失嗎?
    青峰忽然出現了這個念頭。
    沒事的,他翻出的那些掃具可以當武器,而且對面那個不認識的女孩看起來很需要幫忙。
    青峰在心中努力地幫自己做心理建設,然後深吸一口氣用力往回看。
    ……什麼都沒有。
   說來也怪,對面的制服少女並沒有出現在他這一邊。
   也就是說,鏡子兩頭的鬼怪動向並不同步?
    還是她躲在其中一個隔間裡面?
    青峰一下子拿不定主意,結果鏡子對面又出現了另一個聲音吸引了他的注意。
    「發生什麼事了?」
    他看到了一個比女孩明顯高了很多的男生跑了進來。
    看到了坐在隔間的女學生,他的臉色明顯黑起來。
    「靠。」
    「這群噁心的豬。」
    青峰:「......」
    等等。
    他又皺起眉頭,這五官......
    是不是有點熟悉?
    「……」青峰頓了一下,忽然想起什麼似的,遲疑地看向倒在自己腳邊的人。
    那兩張臉居然長得一模一樣。
    除了頭髮顏色以外,五官看起來幾乎如出一轍,只是鏡子另一頭的男生是金色短髮,這邊則是將頭髮染成灰色。青峰毫不懷疑當他腳邊得這個人睜開眼睛,兩人的相似度就會變成幾乎百分之百。
    在這頭青峰腦袋明顯有些混亂時,鏡子另一頭也沒閒著。
    「框啷!」少年隨手抓起在他腳邊的水桶朝女學生的方向甩過去。
    他的準度還不錯,水桶旋轉著砸到她的頭,女學生的注意一下子被吸引過來,青峰也看清了她的臉,她的眼睛沒有眼白,圓圓的眼珠呈深鬱的黑紅色,臉上充滿著傷疤,慘白的臉頰布滿細長的傷疤,有的甚至已經流膿起泡,幾乎沒有一塊好皮,青峰忍不住抖了一下。
    制服少女盯著男生的方向,發出一聲嘶啞的狂吼,難聽到像是嗓子撕裂。
    女孩站在隔間中抿緊嘴唇,眼珠轉來轉去,像是在尋找或思考著什麼反擊機會,但是害怕之情依舊溢於言表,與之相反的是金髮少年的眼神充滿厭世和煩躁。
    而且青峰早在他跑進來時勉強的姿勢看出他受傷了。
    大腿上有一道鮮紅的傷口,長褲被劃破,傷口還留著血。
    他大概在這段時間經歷了不少摧殘,青峰默默想著。
    女學生一下子撲向少年,被對方躲開了,似乎在尋找著廁所中能用的武器,少年的目光沒有完全鎖定在她身上,而是不停的用餘光四處打量。
    女孩見此時女學生被引開了,用她最快的速度衝到工具間前想找出能用來攻擊的掃具。
    青峰忽然間注意到,方才他早就將掃具全都堆到門前了,鏡子對面的廁所門前卻沒有被掃具堵住。
    所以,自己在這裡的動作是影響不到外頭的?就像他可以清楚看見鏡子對面的影像還有聽見他們的聲音,可是對面的人卻沒辦法感知到他。
    雖然女孩的反應速度稱不上慢,時間還是來不及她反應過來。
    女學生伸出慘白而傷痕累累的手朝少年的的臉狠狠抓過去,細長的指甲似乎發出了陰寒的冷光。
    「侑前輩小心!」女孩驚慌得大叫。
    侑堪堪避過那擦過臉頰的一抓,卻來不及防住她的另一隻手。
    危急之下,他抬起手用什麼擋住了女學生的攻擊。
    青峰定睛一看,竟是一隻娃娃。
    他是抓著一隻娃娃進來的,自己剛才竟然沒注意。
    那是一隻胖胖的棉布娃娃,用布料縫著一片艷紅色的頭髮,而且他的肚子上破了一個大洞,大概是先前受到什麼傷害,被剪刀剪開之類的,不知道是巧合還是有意為之,女學生的手正好插進娃娃的肚子中。
    青峰忍不住分心了一下。
    那個娃娃……長得好像赤司啊……
    紅色頭髮,那個圓圓的背影和衣服,不知道為何他就是想到了赤司。
    巧合吧。
    而且赤司知道了會拿剪刀捅死他的。
    「侑前輩,這樣真的好嗎?」他聽見女孩失聲叫道。
    侑的臉上出現了一絲尷尬,隨即又硬是掩飾過去。
    「……我又不是故意的,而且要是我一開始直接用它來止血……」妳就不用跑進廁所抽衛生紙給我了。
    然而侑沒有將這句話說完的機會,此時在場三個有意識的活人的看到了令人驚悚的一幕。
    娃娃的肚子像是吸塵器似的,將女學生整個人吸進去了。
    「!」
    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抓著娃娃的少年只覺得眼一眨,手中的娃娃就忽然變了。
    還是一樣圓圓胖胖的娃娃,只是不再是紅色頭髮和勉強稱得上可愛的五官。
    娃娃變成稀疏的黑髮,黑紅的的眼眶死死瞪著他,衣服成了髒而帶有血汙的水手服……
    簡單來說,剛才攻擊他們的女學生成了他手中的娃娃。
    「操。」侑嚇得爆了粗,將娃娃摔到了地上。
    而且雖然兩個娃娃長相不同,倒是有著相同的特點,他們圓鼓鼓的肚子上都被破開了大十字。
    「……什麼意思?」
    「……」
    氣氛忽然詭異的沉默下來。
    「是……抓交替?」
    在安靜了不知道多久後,女孩怯怯地開口。
    「什麼?」
    鏡子裡外兩個男生都看向了她。
    「如果把手伸進娃娃的肚子裡,就會變成娃娃,原本的娃娃……」女孩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
    「我也不知道。」她深深擰起眉頭。
    「也許在體育館重獲自由,也許……」她遲疑的說出她的猜想:「成功去投胎了……」
    侑抿起唇思考了一下,接受了她的猜測,畢竟感覺就很有道理的樣子:「那應該是第二種,那個人已經死了。」說到「已經死了」時,他遲疑了一下,但還是繼續說了下去。
    「如果是第一種,我們現在這裡就會多出一個人。」
    不知為何說到這句話時,兩人忽然覺得毛骨悚然了起來。
    「……谷地。」侑遲疑了一下,鼓起勇氣緩緩望向鏡子。
    「你不覺得……感覺這面鏡子後面一直有人在看著我們嗎?」
    青峰:「……」
    「......」被稱作谷地的女孩肉眼可見的緊張了起來。
    「這種事是不能說出來的吧,侑前輩。」
    「......」
    青峰:「............」真是抱歉了喔。
    谷地望向洗手台前的那面大鏡子,想當然耳,什麼都沒看到。
    「你說......」她鬼使神差的說道:「在看著我們的人會不會是治前輩。」
    聞言,侑的臉色忽然變了,些許無法理解,些許憤怒,些許「你瘋了嗎」,混雜在一起,形成了咬牙切齒的表情:「你是什麼意思?」
    谷地反應了過來,也明白自己說錯話,連忙道歉道:「對......對不起!」
    「只是我剛才就發現了,這裡是治前輩和日向一起來上的廁所。」
    侑安靜了下來,青峰遲疑了一下,緩緩望向自己腳邊依舊在昏迷的灰髮少年。
    「也就是......治前輩很有可能是在這裡……」谷地緊張到無法直視對方的臉,努力思考著措辭。。
    「被冒牌翔陽調包了嗎?」侑推測出她的意思淡淡地接下去說道。頭微低以致青峰和谷地都看不清他的表情。
    「我是這樣想的......」她還想在這裡待久一點,說不定現場有留下什麼痕跡,可以作為救回治前輩和日向的線索。
    她正想開口時,忽然意識到侑的情緒看起來不太對勁。
    青峰當然也注意到了。
    治......是現在躺在他腳邊的人?是跟那個侑前輩一起被騙進體育館的兄弟?因為兩人真的長得很像。
    「......侑前輩......你沒事嗎?」
    「......」
    侑沒有抬頭,谷地也不敢看他,氣氛一下子降到冰點。
    這兩個人感覺不太熟,可能是因為種種原因莫名其妙的單獨被湊在一起。
    按照兩人剛才說的話,原本他們是四個人一起的,另外兩人叫做翔陽和治,從「冒牌」和「調包」來看,那兩人現在也很有可能在鏡子裡。
    這麼說,青峰忽然想到了一個他之前所忽略的,很嚴重的問題。
    真正的人被搞進鏡子裡,冒牌貨在鏡子外面亂竄,把其他人也弄進來,自己和治明顯就是上當的人,萬一冒牌黃瀨和假的自己在外面遇到了五月和笠松,還有哲、火神、綠間他們,被搞進來的機率應該很高吧……

    此時另一頭的侑說話了。
    「……怎麼可能沒事啊?」他猶豫了一下,抬起頭看像谷地。
    青峰在那一瞬間覺得他好像要哭了,眨眨眼卻發現只是錯覺。
    縱然如此,侑的表情還是不太好看,強撐起的嘴角擋不住疲憊,或許還有一點徬徨,一點恐懼,太複雜了,青峰看不清。
    他的手身進口袋,似乎想拿些什麼,然而遲疑了一下,還是收了回來。
    「先管好自己吧。」最後他只擠出這一句話。
    青峰看著兩人開始找廁所隔間、洗手檯底、掃具間,皆一無所獲。
    最後,他看向倒在他腳邊的人。
    救,還是不救?
    救的話他要怎麼知道這個人不是像剛才的黃瀨一樣,只是陷阱。
    不救的話,在鏡子外頭還有他的兄弟和朋友在找他。
    剛剛被女鬼劃傷的傷口在他心情平復下來後又開始隱隱作痛,青峰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一直都還沒包紮。
    他揉了揉發脹的眉頭,從門前挑出一根掃把,戳了戳對方。
    「……喂。」
    「起來了。」

TBC



本文最後由 穗理 於 2022-10-8 22:20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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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來越刺激了,期待後續~ 2023-1-3 21: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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晁燁 + 2 太好看了一口氣看完完全不滿足!!期待後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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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穗理 發表於 2023-2-15 00:14: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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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箱子歪向一邊的時候,紫原腦中一片空白,時間彷彿流動也緩慢起來,恍惚間他以為自己即將看見走馬燈。
    「快把箱子砸過去!」最先反應過來的是冰室,他隨手抓起一個保麗龍箱丟過去,妄圖阻礙一下泳池中的食人魚,哪怕箱子浮在水面上導致效果甚微。
    其他人回過神來也隨即跟進,好在紫原會游泳,加上身高體長,如此奮力一蹬,還能落在靠近岸邊的地方。
    「快一點!」火神焦急的大吼,有一隻衝得特別快的食人魚離紫原越來越近,紫原由於由上往下的衝力潛到將近池底的地方,游上來再靠岸不知道來不來得及。
    此時木兔當機立斷,扛起一旁紫原爬上去的梯子,赤葦隨即猜到他的意圖,連忙跑過去幫他。
    木兔用力將梯子摔到水中,勉強拖了一下食人魚游過去的時間。
    紫原在一片混亂中驚險的爬上岸,身上還帶著水池中的不明臭味,臉色更是難看到彷彿要殺人。
    眾人看見紫原毫髮無傷的回來,縱然沒有完成任務,心下也算是放下一塊大石。
    濕淋淋的紫原坐在岸上,苦大仇深的盯著水中醜陋的食人魚,手裡還不忘護著從冰室那裡拿來的洋芋片。
    冰室黑子等人率先反應過來朝著紫原的方向奔去,還沒接近他就聞到對方身上染上一股水池酸臭味。
    紫原看起來厭世到了極點,連話都不想說。
    「對不起!」矮小的日向一下子衝到他身前,眼神充滿了抱歉:「早知道我和治前輩應該再謹慎一點的!」
    宮治也走到他眼前,頭微垂,的確有些愧疚的樣子:「抱歉。」
    紫原看著他們兩個人,一瞬間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此時所有人的手機又震了兩下。
    『關卡失敗。』
    黑尾等人拿起手機時剛好看見了新跳出來的那條。
    『懲罰:所有人半個身體進泳池泡三分鐘。』
    「......」
    幾人看著混濁的泳池和眼鏡如銅鈴大小的食人魚,一齊沉默了。
    紫原現在不知道自己的手機由於交由冰室保管而未被泡壞是否是件好事。
    「……等一下。」冰室扶了下額頭,率先冷靜下來。
    「除了火神和黑子被狗咬,其他人之前有沒有受什麼傷?」
    「……小擦傷算嗎?」話少的研磨開口:「剛進來沒多久弄的,不太嚴重。」   
    「我們等一下靠泳池站著,有受傷的站裡面,沒受傷的圍在外面保護他們,這樣可以嗎?」冰室垂眸看著優游的食人魚,冷靜地說道。
    「我傷在手上,手不用泡進水中,應該沒關係?」火神搖搖頭,他不想成為被保護的對象。
    「就待在我們身後吧。」黑尾拍了拍他的肩膀:「畢竟......」
    火神忽然覺得對方的臉有點陰惻惻的。
    「殺魚也要用到手啊。」
    「......」
    「我們去找武器吧!」木兔大聲說道。
    「那麼等一下研磨、還有.....黑子跟......火神?就先靠牆站裡面,.其他人圍外圈?」
    「這樣圍外圈的人也不少,要不要怕血或怕魚的人也先進去?」      
    「那...... 」日向環顧了下四周,不好意思的舉起手:「我可以進去嗎?」
    「你怕血?」赤葦看起來有點驚訝。
    「對......對啊。」不知道是否是害怕的緣故,日向的聲音聽起來有些顫:「你們不怕嗎?」
    「那小不點也進去吧。」黑尾看了下手機煩人的倒計時。
    「能下狠手就直接下吧,總比被咬到好。」冰室率先走進更衣室想找些能勉強一用的武器。有鑑於剛才人面犬的教訓,不知道牠們的牙齒有沒有毒,他甚至還在擔心黑子和火神傷口的毒就算不致死,會不會有其他影響。
    總之來說,真是糟透了。

    眼前的人睜開眼睛,露出深灰色茫然的瞳孔。
    青峰面無表情的和他對視了好幾秒。
    該說些什麼?
    他忍不住看向鏡子對面,他叫醒這個人費了一點時間,總之現在對面的兩個人已經離開了。
    「……是來救我的人?」又過了幾秒,那個人說話了,像是終於消化完了現在的情況。
    「抱歉,總覺得有點提不起勁。」像是剛死過一次一樣。
    青峰伸出手,對方拉住想借力站起來,卻一個腿軟差點也把青峰拉倒。
    這個人大概有在運動或者鍛鍊,青峰快速打量了下對方,對方的身形和剛才出乎自己意料的重量都如此告訴他。
    「……我休息一下。」他看起來有點懊惱。
    「……那我說明一下現在的情況吧。」青峰頓了幾秒後反應過來說道。
    他簡短地做了自我介紹,以及進入體育館的經過,最後進入了鏡子。
    可是其中有些環節連他自己都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譬如進入鏡子的過程,他也不知道對面這個人聽懂了多少。
    「……」
    「我叫宮治。」過了幾秒,他像是終於消化完這堆內容,揉了揉發暈的腦袋。
    「我和我哥是一起進來的,中間發生了一些意外,後來跟著另外兩個人一起行動。其中一個就是你剛才看到的女生,另一個就是他們口中的日向……」他頓了頓,說道:「可能就是拉我進來的人。」
    「跟黃瀨一樣,他應該也在這裡,也是目前我們知道在鏡子裡待最久的人。」
    「……要找的人又多了一個啊。」青峰小聲地說道。
    「同意,如果我一開始遇到的已經不是真的日向,那他真的很早就被騙了。」畢竟他們四人當時遇到之後就再也沒有分開過。宮治昏睡得已經有點僵硬的臉扯出了一個吐槽的表情。
    「不過……」他若有所思的看了下鏡子。
    「你是在電梯出事的,醒來時也是在電梯,而現在這裡也是我被日向騙進來的地方,如果你能想起黃瀨是從哪裡開始不對勁,真正的黃瀨很有可能就在那裡。」至於日向可能真的要沒救了。
    「……」青峰思考了幾秒後,很篤定地說出了答案。
    「游泳池。」
    他想起了令他感到不舒服的陰氣,也想起了當時讓他感到一瞬間陌生的黃瀨。
    他簡短的又說了他們在游泳池發生的事情。
    「確實有可能。」宮治點點頭:「那我們等一下直接去游泳池吧。」
    「還有一件事。」青峰按下他的肩膀,阻止了正要站起來的宮治。
    「你還有印象你被騙進來的過程嗎?」
    他有強烈的感覺,這會是他們出去的線索。

    如果時間能夠倒流,宮治死都不會進入這間女廁,噢不,他會在侑硬拖著他來到這間體育館前將他打死棄屍。
    他以為自己跟日向有多熟?誰會想約一個才剛輸了比賽就揚言要為對方托球的怪前輩啊!
    ……可是他也還是來了,因為不得不否認自己也很好奇他們的夜遊在幹嘛。
    事發前,他們四個人站在女廁附近,當時他們才剛逃過了怪物的追擊沒有太久,仁花看起來甚至連站都站不穩。
    「我想上廁所。」他率先提出。
    「這種時候我們從哪生出一個廁所啊?」宮侑看起來有點崩潰。
    「……」仁花抿起嘴唇猶豫了一下,才鼓起勇氣小聲說道:「其實……那邊有間女廁……」
    「……治前輩介意嗎?」
    另外三人安靜了幾秒。
    然後宮侑炸出了爆笑:「哈哈哈哈哈,原來你也有這一天,豬治。」
    「……閉嘴!」他面無表情的一拳砸向宮侑的頭,卻被對方意料之中的閃過。
    「……其實應該是沒關係的吧。」日向似乎不懂得他們在糾結些什麼:「不知道接下來遇到廁所是什麼時候,能上能沖水不就好了嗎?」
    「……因為我也想上廁所了。」
    「……」
    宮治在那一瞬間好像看見了谷地彷彿要跳起來的表情,但自從進了體育館後,這個小學妹就一直一驚一乍的,自己也沒什麼多想。
    他瞄向了廁所的方向,覺得日向說的也不無道理。
    雖然說來有點丟臉,但是兩個人上廁所確實比較有安全感一點。
    「……那你們兩個在外面等我一下,我們盡快。」
    谷地貌似是想說些什麼,但最後又閉上了嘴巴。
    他經過她時,外套忽然被拉扯了一下,谷地小聲用氣音說了些什麼,但過於微弱導致有些不清晰。
    過了幾秒,他才慢慢反應過來她說的是……
    『請務必小心。』
    大概是擔心他和日向在廁所遇到什麼危險吧。

    雖然大半夜在這半亮不亮的女廁上廁所確實挺令人發毛,但不得不承認膀胱一空的感覺確實很爽。
    「治前輩。」他出來時,日向已經站在洗手台前,洗手嘩啦嘩啦的聲響在黑夜裡特別清晰。
    不知為何,宮治忽然覺得此時此刻有些安靜得過分。
    「快出去吧。」侑和谷地兩人獨處應該很尷尬。
    他走向洗手台,看見了大鏡子中的自己,大概是心理作用,看起來疲倦得幾乎要認不出來了。
    話說是不是有哪個都市傳說讓人不要半夜照鏡子?
    「治前輩看起來好冷靜。」日向笑笑的說道:「我進來了那麼久還是不太習慣。」
    「……」他沒有說話,看了眼鏡子裡的日向。
    搭話而已吧,比起谷地,日向看起來已經好太多了,而且他也不是擅長鼓勵別人的性格。
    而在此時,他的眼神瞄向了日向的手。
    他的動作有點奇怪。一般人洗手時一向都是手心向內前後摩擦,再輪流搓一下左右手的手背,大概?
    日向的手掌反了過來,兩手手背向內相互摩擦,宮治總覺得哪裡看起來不和諧。
    「……咦?」
    燈忽然閃滅了一下。
    「鏡子是不是怪怪的?」
    「有嗎?」宮治皺起眉頭,仔細端詳了下鏡子,又復看向日向:「哪裡?」
    「前輩你摸摸看鏡子。」日向的聲音聽起來有點焦急:「離你比較近。」
    「……」雖然他根本什麼都沒看到,可是受到日向的語氣影響還是有點害怕起來。
    如果真的哪裡怪怪的,我們現在是不是應該快跑?可是這句話他沒有說出來,畢竟怎麼聽怎麼遜。
    遲疑的,他把手貼上了鏡子。
    「……再上面一點。」日向猶豫的說道。
    「……」宮治忽然發覺自己的手有點抖,緩緩的上移了些許,停了一下,疑惑的看向日向,又上移了些許。
    「再上面一點……對,就是那裡。」
    手掌停了下來,他看向鏡子,手停在自己的正前方,恰恰遮住了一半的臉,鏡子中的眼珠錯愕的轉動。
    他看向鏡子裡的日向。
    「我什麼都沒摸……」
    「……到。」
    他記憶的最後,日向向他露出了微笑。
    嘴角不正常的拉高,像是冰冷的絲線拉著嘴巴兩端往上提扯,一向棕色明亮的大眼睛黯去了光,卻極力睜到了一般人根本不會有的大小。
    「摸到了。」
    伴隨著奇異的格格笑。
                                                                                                                                                                                                                                                                                                                                                                                                                                                                                                                                                                                                                                                                                                                                                      
TBC


    抱歉了日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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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松 + 1 求大大更新啊啊啊,好想看後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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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穗理 發表於 2023-5-1 18:17:16 來自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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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他只是叫你摸了鏡子?」青峰的聲音掩不住失望。
    「就現在回想起來。」宮治抿緊嘴唇,像是在思考還有什麼遺漏的細節。
    「沒有了,真的就這樣。」
    青峰看向了鏡子。
    或許它就是關鍵,自己和宮治進來之前都做了一件事。
    摸鏡子。
    他伸手觸上了冰冷堅硬的玻璃平面。
    寂靜。
    此時時間宛如定格,他彷彿能聽見自己由平緩逐漸急促的呼吸。
    鏡子中的臉顯而易見的疲憊,深青色的眼珠,稍稍血紅的眼白,還有一些要乾不乾的汗。
    什麼都沒有發生。
    「可能還需要一些機制。」旁觀的宮治開口:「也有可能出鏡子和進入鏡子的方法一點關係都沒有。」
    煩。
    「我們先去找另外兩個人吧。」宮治環顧了下四周:「或許多點人討論會比較了解情況。」
    「我去看看外面有沒有東西。」青峰抬腳走到門口,輕輕拉開了一點門縫。
    密閉空間忽然有了破口,青峰忽然覺得更冷了一點。
    「看起來沒什麼東西,直接出去?」
    「嗯。」宮治緩緩跟上他。
    他抬手看了看錶,約莫兩點將近五十。
    他到底睡了多久?
    除此之外,他似乎感受到了不尋常的暈眩,鏡子空間使然?還是他睡太久血液不通?
    然而他現在沒心情糾結這些,應該說他現在只覺得被那隻日向亂搞一通後還能醒來已經是萬幸。

    於游泳池。
    所有人去廁所翻出了勉勉強強能用來自保的掃具。
    木兔率先盡量輕聲下水,黑尾緊接其後。
    魚聽見了水中有動靜,緩緩轉了個向,銅鈴似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的看向他們。
    正準備下水的研磨一個瑟縮。
    「......好臭。」然後忍不住抱怨。
    木兔擺弄著剛剛拿到的掃把,暴力一扯掃把頭,紅色塑膠硬毛掉下來留下勉強有一端微尖的木棍。
    研磨下水的那一瞬間,第一條魚動了,剩下幾條彷彿被按下了什麼開關似的,也跟著衝過來。
    冰室見狀趕緊也跳了下來,緊接著赤葦日向宮治等人,不知道的人只聽聲音還以為他們是集體自殺。
    黑尾的拖把棍刺了個空,魚游向後面的研磨,研磨一臉嫌棄地避開,才想起背後還有人。
    然而那條魚彷彿認準了研磨,頭一扭身體一擺,便要咬向他。
    背後的紫原眼疾手快的抓住滑溜的魚,趁它還沒脫手時迅速甩向岸邊,然後被還沒下水的火神一腳踢了老遠。
    兩人一起向泳池看去,裡面已經一團混亂。
    說好的隊形已經消失了,他們一開始的假設終究是太理想了一點。
    「眼睛!戳它眼睛!」
    「哪有那麼容易啊?」
    「你避開一下我來插它!」
    「......」
    「抱歉各位我要下去了。」還站在岸邊的黑子面無表情的說道。
    眾人想起他腿上還有傷,一起發出了哀嚎。
    「我們先下。」火神和紫原先跳了下去。
    黑子看著混濁的游泳池,深吸一口氣。
    沒時間了,雖然跳下去傷口應該會很痛,而且自己的血會害得那些魚更興奮,但再不下水,所有人停留在水中的時間都要跟著延長。
    嘩啦!
    雖然早已有心理準備,然而傷口碰到水的那一刻,黑子還是痛得扭曲了臉。
    「小心待在我背後!」火神朝他吼道,邊努力想抓住準備靠近他手臂的魚。
    黑子一下水,他們那一區水池的的顏色就被血染深了一個色號。
    原本的魚彷彿一瞬間紅了眼睛。
    「我們還撐得住。」冰室擔心黑子會多想什麼,連忙朝他說道。
    「我去幫他。」日向恰好在離黑子最近的地方,連忙蹬蹬跑過去。
    『嗯?要幫他什麼?』火神有一瞬間閃過這個疑問,然而注意力很快就被一旁吸引過去。
    「前輩小心!」
    虧得火神提醒,黑尾才注意到此時有條魚在他的左手臂旁邊,在頭腦完全反應過來之前,手臂已經準備收回來。
    然而來不及,他看見那條魚已經張開血盆大口咬下來。
    早在下水之前,他們就已經將外層厚重的衣物脫下,剩下最裡層的衛生衣或發熱衣,之後上岸後就可以直接脫掉,再將沒被弄濕的衣服穿回去。
    換言之,他們現在身上沒有厚衣服可以防咬。
    研磨在一旁危急之下直接放棄了手中的武器,用手抓住魚尾用力往後拖。
    尖銳的牙齒本已刺破皮肉,忽然間被大力往後拉,直接留下三到四條長長的血痕。
    他聽見黑尾壓抑的痛呼,然而在他想關心幾句時,另一頭又傳來了聲驚呼。
    宮治也被咬了,傷口看起來還嚴重得多,魚的牙齒已經嵌入肉裡面,木兔被細小的牙齒刺出幾個傷口之後,終於成功用力扳開魚的牙齒,醜魚在手中亂跳著被遠遠丟到岸上。
    他們沒時間也沒精力在水中把魚弄死,丟到岸上已經變成了他們的共識。
    血在水池中彌漫開來,他們卻一點辦法也沒有。
    雖然倒也沒有如他們一開始認為的會死人,畢竟他們人多,但是無法避免的會被齧傷。
    而那群魚明顯以黑子為目標,畢竟那是最大血量來源。
    黑子原本就不健康的臉色似乎又比平時蒼白了一階,其餘注意到的人不禁擔心他會失血過多暈倒。
    「我幫你把傷口綁緊一點吧。」日向的表情掩不住擔憂。
    「不了。」黑子搖搖頭:「你不是怕血?」他輕輕推了推日向:「你去幫他們吧。」
    「......你沒關係嗎?」
    「......我覺得他們看起來更需要幫忙。」他是真的覺得自己被保護得很好。
    黑子看著日向艱難的向黑尾走去,想著真是辛苦他了,一個怕血的人在這裡沒暈倒真是不容易。
    「你們兩個還好嗎?」赤葦退到剛才受傷的木兔和宮治身後。
    「沒事。」木兔盯著水裡,表情是赤葦幾乎沒看過的凝重。
    兩條魚同時游了過來,宮治用手中的棍子隔開一隻,赤葦繞到另一端用雙手將兩端快速抓住避免牠回身咬自己,然後丟到岸上。
    宮治看到他的手上也有著細碎的傷。
    另一頭木兔就粗暴的多了,那隻能直接抓住排球的大手直接趁著魚接近以前,來到魚頭上方,在牠快咬到自己前抓住牠丟上岸,力道之大彷彿要將之捏成魚漿。
    火神則是那個想上前幫忙卻被冰室一直推到身後的人,然而他後來發現有紫原在,他的確派不上什麼用場。
    ……那雙大手堪稱無情的抓魚機器。
    「黑尾前輩你還好嗎?」
    黑尾回過神來,發現小不點日向站在身後。
    「時間也快到了,你幫一下他吧。」研磨的臉難得失去了餘裕,還有半分鐘,他想,無論如何撐過了就是他們的勝利。
    或許是老天眷顧,這小段時間內沒什麼魚游過來,彷彿是被另外兩撥人吸引過去一樣。
    「時間到!」研磨一看到秒針走滿了三分鐘,立刻迫不及待的喊道。
    「再等個幾秒。」赤葦回應,不知道體育館的時間與他們的計時有沒有誤差。
    當他們發現真的沒什麼魚游過來時便知道,真的沒事了。
    幾個人浸著髒臭的水緩慢的爬上去,隨即被冬夜的冷空氣凍得瑟縮。
    冰室聽見紫原小聲的爆了粗。
    黑尾看見剛才他們丟上來的魚以後洩憤似的踢了個老遠。
    不知為何這些魚沒有消失。
    「去換衣服吧,有傷口的順便洗一洗。」赤葦撿起泳池邊還乾著的厚衣服說道。
    一群人難得沒向之前那樣鬧哄哄的,安靜的拾起衣物往更衣室走去,大概是真的累了。
    「需不需要幫忙?」日向跟上黑子的腳步,意有所指的看著他剛才泡在髒水裡的噁心傷口。
    「不然一起吧。」黑子點點頭,他現在是覺得不一定需要幫助,但有人在一起到時候比較好開口,更何況日向看起來是個好相處的人,趁機和對方打好關係也不錯。
    「沒關係,我跟他一起就好。」孰料火神從他們兩人身後冒出來說道:「我剛好手上也有傷,本來就會在裡面待久一點。」
    「......火神君......」手上有傷才不方便吧,黑子擰起眉頭,剛要反駁他。抬起頭,卻看見火神凝重又複雜的臉色,一種奇怪的感覺湧上心頭。
    他是不是想單獨對自己說什麼。
    黑子一想到這個可能性,在說出完整的句子前迅速改口:「那我跟他一起吧,日向君你跟其他人換衣服就好。」
    「......好吧。」日向愣了一下,笑了笑:「你們感情好好。」

    「所以呢?你想說些什麼?」待得離其他人有段距離後,黑子抬頭向火神問道。
    「嗯?」不料對上了火神錯愕的眼光:「沒有啊。」
    「......那你剛剛.......」
    火神又緩緩變成了他剛才看見的複雜的表情:「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覺得讓你和他單獨在一起,好像不太好......」
    「.......」雖然知道火神是個直覺怪物,但這種直覺還是太過莫名奇妙,黑子忍了忍,還是沒忍住自己的吐槽欲,緩緩的問道。
    「所以火神君來了就比較好嗎?」
    「......沒有。」火神噎了下,有點委屈的回答。


TBC

額由於劇情安排加時間線的關係,綠高兩個人的劇情可能要被壓一下,再加上我的更新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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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磨好可愛(研磨推發癲ing 2023-5-30 20:13
超期待後續劇情~(這篇是我重新回歸水裡的動機 2023-5-30 20:12
@神奇豆花 ...辛苦了,這也回得太快 2023-5-1 18:32
更了更了!!! 2023-5-1 18: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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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穗理 發表於 2023-6-2 13:09:28 來自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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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人擠在一間男更衣室裡終究還是太擠了些,幾個沒怎麼受傷或不太嚴重的人快速沖了下澡、換好衣服後就出去門外等了。
    等黑尾回過神來,發現自己身旁只剩下宮治,他看見後者抽了衛生紙擦纏住了手臂上的傷口止血,衛生紙一下子有了淡淡的粉紅色。
    還有兩個貌似叫火神和黑子的人好像在底部的淋浴間,發出斷斷續續的交談聲。
    水聲早已停了,代表兩人也差不多沖好身體和傷口,或許快要出來了。
    對了,黑尾神色一凜。
    他忽然想起了剛才和木兔在搬梯子時看見的黃色頭髮,當時想著不要影響那些人的心情,沒想到於關卡一陣兵荒馬亂後,自己險些也忘記這件事情。
   等一下出去和他們統一說吧,最好帶他們到看到頭髮的地方,還能當場確認。
    黑尾默默盤算著。
    「前輩。」背後宮治的聲音忽然響起。
    「什麼事?」他套上了最外面那層毛衣。
    他聽見了宮治走過來的輕微的腳步聲,忍不住回頭。
    他和宮治原本就說不上是有多熟悉,剛才也是碰巧遇見他和日向在一起,才走在一塊。
    縱然如此,宮治此時繃直的嘴臉以及空殼似的眼睛依舊讓他感到有些陌生。
    或許是天氣太冷了,或許劫後餘生,又或許想著外面有人而放鬆了警惕,黑尾竟然腦中一片空白,老實的想著,這個人究竟要說些什麼呢?
    當然,沒有然後了。
    短短的回頭動作只持續了大概不到兩秒,宮治的手刀驀地用力劈下來。
    「......!」
    黑尾的頭腦還未理解突然發生的變故,那記手刀其實一點都不痛,就是突如其來的窒息感,他忽然覺得天旋地轉了起來。
    然後沉入黑色的淵底。

    火神和黑子雖是較晚出來的人,比起一開始離開更衣室的那些,也不過晚了短短幾分鐘。
    「好了嗎?」
    兩人一從最裡面的隔間出來,就看到對方的兩個前輩站在靠近門口的地方。
    黑色雞冠頭的那位笑了笑:「一起出去吧。」
    更衣室的門拉開了,對面站著冰室紫原,還有他們還不太熟的人。
    不知為何,火神忽然鬆了一口氣。
    大概是更衣室裡著實太逼仄了吧。
    「更衣室的門是什麼時候關起來的?」
    木兔聽見身邊的赤葦小聲嘀咕道。
    他望向游泳池的方向。
    自己是不是忘記了些什麼?他抓了抓那顆被汗水浸得微塌的腦袋。
   
    明明只是個關卡,幾人卻覺得彷彿有數小時之久。
    「再這樣下去就要凌晨了吧。」冰室看了眼自己的錶,約莫三點五分左右。
    「你們有什麼想法嗎?還是就耗到天亮?」
    「如果能和其他人集合當然會更好。」赤葦淡淡地說道。
    「只是越多人聚在一起,相遇的機會也越困難。」
    如果像一開始都是零零散散的人,在同樣大小的空間相遇反而容易得多。
    「我大概有個想法。」研磨說道:「如果我們從現在開始做標記,就算空間變動,標記也不會消失。」
    「那是什麼標記?」黑子看向他的方向。
    「或許可以先想一個集合地點?」日向接下話來,彷彿方才就已經開始思考這個問題。
    「太空泛了。」研磨搖搖頭:「關於真的集合起來我還沒有真正明確的想法。」他頓了頓:「我只是想大概知道一下他們的處境,跟誰集合了、有沒有受傷。」
    「你是說,暗示他們把自己的情況畫在牆壁上嗎?」赤葦反應過來。
    「差不多。」
    「如果是集合地點的話,我現在想到最合適的辦法是廣播。」冰室想了想後忽然開口。
    「體育館會有廣播嗎?」紫原忍不住問。
    「一般來說會有吧,用來通知閉館時間的。」冰室擰起眉頭。
    「只是不知道怪物聽不聽得懂人話。」黑子搖搖頭,覺得不可行。
    「......顯然是聽得懂。」火神想起了剛才的人面犬,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木兔看著面前顯然討論在一起的人,他知道自己是摻不進這個話題的,對於剩下晚上的時間他除了不要被怪物吃了,其他方面一點想法都沒有。
    不過......
    他不明顯的抿起嘴唇,總覺得有哪裡不太對勁。
    他緩緩回過頭,看向與宮治站在一起的黑尾。
    這個人為什麼沒有加入孤爪他們的討論呢?而且原來他跟雙胞胎很熟?
    是不是哪裡怪怪的?
    在他回過神來時,自己已經放慢速度站在黑尾的旁邊。
    「......怎麼了?」黑尾注意到忽然出現在自己身邊的另一個人,側過頭問道。
    「你......」木兔張開嘴巴,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直覺系貓頭鷹原本就不該是善於言辭的動物。
    黑尾等了他幾秒,忽然想起什麼似的,轉過頭對宮治道:「我跟他先斷後吧,你走前面一點。」
    木兔看著宮治向前走去,忽然意識到自己和黑尾正在越走越慢。
    「我們會跟不上。」
    「只是一下而已不會怎樣。」黑尾阻止了木兔想跟上前去的步伐:「所以你有什麼話想說的嗎?」
    「......」木兔緊緊盯著前面所有人。
    「你是不是哪裡怪怪的?」
    黑尾:「......」
    木兔一說出口才發現自己的表達方式可能不太好。
    「......你從剛才開始好像就沒跟孤爪說過話。」
    「明明就有,只是你沒看到。」黑尾反駁:「而且因為這樣就覺得我很奇怪?」
    木兔看著黑尾微錯愕的臉,忽然有一種好像他熟悉的黑尾又回來了的感覺。
    一定是自己想太多了,他想,果然晚睡不利腦袋思考。
    在他分神的那一剎那,黑尾瞄了一眼前方那群人,只見他們緩緩彎過了一個拐角,消失。

    研磨是那個率先發現好像少了什麼的人。
    「以防萬一,我們先把剛才你們得到的情報寫在牆上吧。」冰室提議。
    如果寫出自己的狀態甚至位置,誰知道那些怪物會不會也看得懂?
    「可以。」研磨頷首:「小黑,我記得你有筆?」他回頭問道。
    無人應答。
    「......」所有人察覺到研磨僵硬神色,不約而同的向後看去。
    幾秒後,赤葦遲疑的問道:「黑尾前輩和......木兔前輩呢?」
    走在最後頭的宮治率先皺起眉頭。
    「他們剛剛叫我讓他們斷後......」
    「什麼?」赤葦抬步向更後方的地方走去,依然沒看見那兩人:「他們剛剛發生什麼事?」
    「我也不知道。」宮治看起來確實有點茫然:「好像是有什麼話要說吧。」
    「......」研磨臉色不太好看,畢竟從一開始就一起行動的四個人忽然間就消失了兩個。
    「......需要往回走走看嗎?」黑子小聲提議,雖然現場大家都知道找到的可能性不大。
    縱然消失的兩個人他都不認識,但經過剛才那些事好歹也生出了些情誼,而且在這裡走丟終歸是不太妙。
    所有人沉寂。
    「就回去走走看吧。」末了,冰室說道:「說不定真的能找到,而且說真的現在體育館裡方向什麼的也不太重要了。」
    其他人安靜了幾秒,由赤葦帶頭往原本的方向走回去。
    只是他們也沒有料到......
    「你們怎麼還在這裡?」
    他們看見了黑尾,只是,也只有黑尾。
    後者看起來比他們都還訝異。
    「木兔前輩呢?」赤葦沒有回答他,雖然表情依舊冷靜,其他人尤其是研磨,卻能感受到他不同於往日的焦躁。
    「我剛才跟木兔走丟了,正想著接下來該怎麼辦。」黑尾回答,表情看起來有些愧疚:「我經過了一個轉角他就......就不見了。」
    畢竟是自己的問題,黑尾說畢就閉上了嘴巴,沒再解釋些什麼。
    「那前輩你們為什麼會忽然脫隊?」日向走上前拍了拍赤葦的肩膀暗示他不要擔心。
    「木兔他好像有什麼話要跟我說,又因為宮在旁邊所以不敢說的樣子,我就想說離你們遠一點說話。」
    「可是在這裡很容易走丟。」赤葦面無表情的說道。
    「......我知道,只是我想說如果快點跟上就沒關係。」
    「......」
    研磨在後頭沒有說話,卻暗暗皺起眉頭。
    雖然不太確定,但小黑他......
    研磨遲疑的想著。
    是不是有點笨了?
    為了這點小事就脫隊,怎麼想都太莫名其妙了一點。
    「我以為小黑你應該會更謹慎。」他開口,同時觀察黑尾的反應。
    黑尾看起來有些愕然,然後別開目光:「我很抱歉。」
    「那剛才木兔前輩是想對你說什麼?」火神問道。
    「只是身體情況,還有為什麼不太說話。」黑尾看起來更懊惱了一點。
    「我的確是有點不舒服,但是我真的是以為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說才帶他脫隊的。」
    那麼他剛才察覺的怪異感,是由「身體不舒服」這種理由可以帶過的嗎?
    研磨想著。
    先保留吧。


TBC 本文最後由 穗理 於 2023-6-28 23:25 編輯

留言

好看,期待更新 2023-7-14 00:57
@穗理 了解 2023-6-2 22:22
@勝雲 在牆壁上做記號 2023-6-2 21:02
黑尾的筆要做什麼? 2023-6-2 13: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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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穗理 發表於 2023-8-14 17:22: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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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青峰很不想要承認,但是多了一個人在身邊真的有多了些安全感。
    漆黑的空氣帶著潮氣,他們還在思考著該怎麼來到游泳池找到黃瀨,而此時原本該安靜的前方忽然傳來了說話聲。
    『你是不是哪裡怪怪的?』
    青峰一個激凌,起了雞皮疙瘩。
    一旁的宮治頓了一下。
    「這個聲音我好像聽過。」
    「你的朋友?」青峰跟上了宮治明顯加快的步伐。
    「不是。」宮治想了想:「就是耳熟。」
    他在腦中快速搜尋著符合聲音的人,在腦中浮現出確定的答案前,青峰已經把他拉向了正確的聲音來源。
    是一面玻璃窗。
    ……蛤?
    連青峰本人也很困惑。
    玻璃......
    宮治彷彿忽然被打開了什麼開關似的,拿出了手機點開螢幕。
    兩人周圍被刺眼的螢幕光照亮了一點點,同時也不適的瞇起了眼睛。
    照理來說要出現兩人倒影的玻璃顯現出了青峰沒看過的人。
    「你想太多了,我只是有點累。」左手邊那個黑色雞冠頭的人說道。
    右手邊的灰頭髮露出了鬆了一口氣的表情,然而宮治還是注意到了他微微擰起的眉頭。
    大概是沒在木兔臉上看過那麼嚴肅的表情,搞得他也開始不自在了起來。
    「那我們跟上去吧!」木兔往前方走去。
    「錯了。」黑尾忽然間說道:「是這邊。」他拉住木兔的衣擺,把他往另一個轉角帶。
    「是嗎?」木兔回頭:「可是我明明記得是那裡。」
    「赤葦!你們在嗎?」語畢,他忽然大叫出聲。
    沒人回應。
    宮治覺得自己不安的感覺越來越濃。
    「這個人不太對。」青峰忽然間出聲,宮治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停在黑尾身上。
    「白癡!那麼大聲會把別的東西引過來!」黑尾用力扯一下木兔。
    「我剛剛跟你講話的時候看到走廊轉移了啦!」
    「你幹嘛不講!」
    「等一下換邊走就好了啊!」
    青峰和宮治看著木兔和黑尾一前一後拐過牆角,然而當木兔轉了彎後,黑尾卻停下了腳步,悄無聲息的開始後退。
    然後緩緩看向了玻璃對面的兩個人。
    對上視線的那一瞬間,明明什麼都沒有發生,宮治還是一個手抖按熄了手機。
    周遭恢復了黑暗,剩下兩人方才被嚇到而加重的呼吸聲。
    然後是木兔錯愕的聲音。
    「......黑尾?」
    「你有聽到我說話嗎?」
    宮治忍不住扶額:「這邊是不是代表我們要找的人又多了一個?」
    「不對。」青峰有一瞬間想再看看對面的光景,然而想起方才黑尾的眼神又悻悻放下手。
    「為什麼他要放過他?」
    「什麼?」
    「對面只有他們兩個人,而且既然我們可以透過玻璃看到他們,就代表......」
    「他也可以透過玻璃把木兔弄進來!」宮治反應了過來。
    「木兔?」
    「那兩個人我認識。」
    「......總之,那麼好的機會,為什麼反而要把那個木兔引開?」
    「......」
    真是個好問題。
    「除非......」宮治思考了一下:「有人要來了嗎?」
    「什麼意思?」
    「有不能讓木兔看到的人或是......想讓木兔遇到什麼人?」宮治的表情看起來一點都不肯定。
    「......照你這樣說,我們是不是該跟著木兔走?」
    「......但他去的方向沒有鏡子或窗戶。」
    「好吧。」青峰扯著嘴角,嘆了口氣。

    「他們兩個人是你的朋友?」走出一段路後,青峰問道。
    「不是。」
    「那,是剛好一起進體育館?」
    「......」宮治原本其實不想解釋那麼多,但一想起自己不知道還要和對方一起待多久,好像還是該先熟悉一下。   
   「也沒那麼不熟。」宮治想了想:「我們是打排球的,會知道一些別校的強隊,但是不常見面。」
    「我們等一下要找的日向他也是。」
    「排球啊......」只見對方安靜了幾秒,而後挑起眉:「真巧,我們是籃球隊的。」
    「和你進來的所有人?」
    「差不多吧。」青峰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黃瀨是我國中的隊友。」
    想到這點,他又確認似的問了一句:「你那邊真的完全聯想不到可以去哪裡找日向?」
    「......」宮治沉默了一下,似乎在努力的從腦海中擠出少得可憐的資訊。
    青峰沒再說話,他同時也在留意,剛剛看到的那個雞冠頭明顯也是被調包的人之一,如果他才被換掉不久,說不定這附近會有他的本尊。
    ……可惜他沒看見。
    鏡子中有如一塊死域,只有不斷前行的兩人,其他不要說是人了,連鬼都沒看見。
    「......沒辦法。」宮治驀地搖搖頭。
    「我現在只有印象谷地,也就是和我們同行的女生說過,他們兩個是在樓梯間遇見的。」他頓了頓:「可是也不代表日向出事的地方就在附近。」
    日向很有可能是他們裡面第一個進來的人,而且進鏡子中還有相應的觸發條件,他到底是怎麼做到在沒有人哄騙下上當進來的?
    思及此,宮治的呼吸忽然一頓。
    「我剛進體育館的時候,他們說......」他遲疑了一下,緩緩開口:「日向和他的搭檔進來的時候發現樓上有人在呼救,所以一起上了樓然後失蹤。」
    「如果是想要找人或救人的話,應該是從二樓開始找。」因為他們聽得到呼救聲,所以在二樓或三樓的機會比較大。
    「而且剛進體育館的時候,空間可能是正常的!」青峰反應過來大聲說道。
    畢竟他們當初可以順利的找到黑子和桃井,證明當初的空間還沒到像現在那樣繞不出去。
    「二樓......」宮治回憶了一下最一開始跟宮侑在樓梯間看到的體育館地圖。
    「好像......是羽球場?」
    雖然現在空間還是一團混亂,但至少有一個目標了。

    木兔現在還是不知道黑尾是怎麼消失的。
    他只是彎過了一個拐角走了幾步,忽然聽見前方出現了腳步聲。
    貌似是兩個人。
    「黑尾。」他正想回過頭向黑尾示意,結果......
    「黑尾?」
    「黑尾!」
    他人呢?
    原來空間變動那麼厲害嗎?連轉個彎人都可以不見,之前明明沒這樣啊。
    面前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木兔卻無心在意,只想著完蛋了,黑尾不見了他待會遇到研磨赤葦他們怎麼交代啊?他糾結的不斷扭頭,一面往回看一面朝前走。
    不過黑尾他平常那麼奸詐的樣子應該也不容易出事吧?
    腳步聲停在他背後,他堪稱冷靜的回頭,看見兩張一白一黑的臉。
    他們看起來似乎很訝異的樣子。
   「抱歉,你們有看到一個高高的髮型很怪的人嗎?」這句話不經思考的從口中迸出來,面前兩個人看起來有些疑惑的對視了一眼。
    其中黃頭髮的那位彎起琥珀色的大眼睛笑了一下:「我們一路走來都沒看到什麼人喔。」
    「不過告訴我們他的特徵,我們幫你留意一下。」
    「就是......」木兔正欲開口,忽然注意到對方那頭黃燦燦的髮。
    他想起了自己忘記了什麼。
    他和黑尾剛才在游泳池注意到的黃色頭髮!
    「你們剛才去過游泳池嗎?」
    對方顯然沒有想到他的思緒那麼跳脫,怔了一下後回答:「對、對啊?」
    可是對方好像說過他們不只有兩個人?
    木兔看了眼眼前的人,又看了眼他後面顯然更高大,方才都沒有說話的另一人。
    「你們也和其他人走丟了嗎?」
    「……你怎麼知道?」
    木兔似乎才後知後覺自己的問題有些突然。
    「我們……剛才遇到了你們的同伴。」
    他竭盡了自己的表達能力堪堪將方才發生的事情說了個七七八八。
    然後對方花了將近一倍的時間消化了下。
    「那時候在游泳池發生了一些事。」他遲疑地說道。
    「如果你不介意的話,不然我們邊走邊說吧。」
    在木兔的注意力被「游泳池的一些事」拉走時,他又發出了邀請。
    「你剛才說的那些人應該是小黑子他們,也順便和我們說說他們現在怎麼樣了。」
    「喂,不要隨便亂問人家啊黃瀨,萬一他不是人怎麼辦。」在木兔想開口答應時,後面的人終於開口,帶著不耐煩,又有一絲微妙的恐懼的表情走向前來。
    「你不要吵,鬼又不長這樣。」黃瀨看起來很想黏上他的嘴巴:「小青峰你才沒禮貌!」
    「不要亂把我的名字說出來!」
    「你剛剛還不是說了我的名字!」
    啊……
    「總之!」黃瀨注意到了站在一旁尷尬的木兔,笑著用力將青峰往後一推:「不用理這個人沒關係,要一起走嗎?」
    「……好啊?」反正剛才他們已經答應要幫黑子他們找同伴了嘛。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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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更新了*\(^o^)/*但還是覺得不夠看( 。ớ ₃ờ)ھ 2023-8-22 00:59
@穗理 事後知道挺驚訝的,明明是完全不同的性質角色 2023-8-15 23:12
@穗理 哈哈 2023-8-15 23:11
@勝雲 也不是啦,就是會有「啊,這兩個人用的是同一個人的聲音誒」的感覺(? 2023-8-15 19:23
@穗理 因為兩個是不同性質的角色? 2023-8-15 12:40
@勝雲 哈哈確實,我寫的時候也有想到,就感覺......有點微妙? 2023-8-15 09:16
黃瀨和木兔好像是同一個聲優 2023-8-14 23: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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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穗理 發表於 2023-8-30 00:02: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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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剛不見了一個人,赤葦等人也沒心情再討論在牆上留話等事了。
    赤葦看向旁邊的研磨,後者似乎從剛才開始就沒再和黑尾說過話。
    「你是在生氣嗎?」猶豫了一下,他小聲的問道。
    「沒有。」他面無表情的回答。
    可是你們看起來很不妙啊,赤葦默默想。
    研磨看了他一眼,想了想,還是說了出來:「我只是覺得……有點怪。」
    「嗯?」
    研磨看著前方的日向和宮治,前者正滔滔不絕地和黑子等人攀談。
    雖說翔陽原本就擅長社交,但是……
    研磨擰起眉頭,很不想將「他今天好像沒什麼跟我說話」這種話說出口,說得彷彿好像他很想跟他聊天似的,可是他們遇到後,他和宮治似乎確實都和他們後來遇到的人待在一起。
    還有黑尾。
    研磨選擇將後者先說出口:「我總覺得,我們剛剛遇到的小黑,很不像小黑。」
    「……為什麼?」赤葦怎麼也沒料到自己聽到的會是這樣的回答。
    「總覺得他不是會因為那樣的原因就帶木兔脫隊的人。」
    「……」赤葦沉默了一下,有些糾結的問道:「那不就更該關心他出了什麼事了嗎?」
    「額。」
    「其實我剛才沒懷疑過他說的理由,不過研磨你跟他相處更久,會覺得不對勁一定是有原因。」他看了一眼前方擠在一起說話的人,不料黑尾似乎感受到了他的視線,回過頭來看向了他,搞得他心虛的別開。
    「既然都相處那麼久了,有什麼事情還是快點問清楚或說開吧。」他平淡而冷靜的說道,一如既往。
    雖然在團隊中或許不甚起眼,研磨卻知道他是比他們想像中還要更加強大穩定的存在。
    「嗯。」末了,研磨也淡淡的應道。
    雖說如此。
    研磨的臉扭曲了一瞬。
    他是要怎麼問他啊?
    為什麼剛才都沒有和我們說話?
    為什麼要因為那麼微不足道的理由和木兔脫隊?
    可是這些真的是那麼值得在意的點嗎?研磨又遲疑了。
    他們知道體育館的空間詭異,稍有不慎就會迷失走散,但他們四人一路走來都好好的在一起,鬆懈一下其實也情有可原。
    而且一路走來確實也遇到挺多事情,自己畢竟是常熬夜爬起來打電動的人,像小黑這樣作息固定的人腦力吃不消判斷失誤也很正常吧。
    至於第一個問題問出來就更奇怪了,他想跟誰說話又不是他要干預的事情。
    以上是黑尾有可能的答案,而他思考了一下,貌似也說得通?
    「……算了,不問了。」於是過了幾秒,研磨忽然說道。
    「或許是我想太多了說不定。」

    宮治的猜想在他和青峰真正來到羽球場時,又開始搖搖欲墜。
    「……看起來就不太像是會有人的樣子。」在青峰開口前,他先忍不住說道。
    迎接他們的是空蕩蕩的冷風。
    「沒找過怎麼知道?」青峰理所當然地反問。
    「……」宮治很想反駁卻心知他說的有道理。
    「說不定邊角有可以藏人的地方。」青峰補充道。
    在青峰準備走向某塊角落時,宮治忽然扯住了他。
    「上面有觀眾席。」
    「?」
    宮治示意他向上方密密麻麻的座位:「不覺得那裡比較有可能藏人嗎?」
    「......的確。」
    雖說如此,他們還是在下方繞了一圈才上去。
    座位一共五到六排,繞了羽球場整整一圈,作為一個體育館的觀眾席可說規模不大,然而若為一個尋人的場地,已讓他們十分慶幸。
    說是找,倒也不是說有多費力,因為兩人才上去沒多久,青峰便眼尖的看見對面的最後一排,貌似有人坐著打盹的樣子。
    由於位置靠裡,他們在下面時才沒看見。
   
    「是他。」兩人靠近那人時,宮治肯定的說道:「就是日向。」
    面前的人一頭橙色捲髮,柔軟而散亂的垂下,宮治沒看過他如此安靜的模樣。
    他對於日向的印象似乎還停留在賽場上,那個亂吼亂叫蹦蹦跳跳的勁敵,彷彿有無窮的鬥志,彷彿天塌下來也壓不垮那矮小的身板。
    平時紅潤朝氣的臉頰在幽暗的襯托下慘白得甚至發青。
    在宮治意識到自己的行為時,他已經將手指移到日向的鼻子下方。
    「怎麼樣?」
    他回過神時,看見了青峰憂心忡忡的臉。
    「很微弱。」遲疑了一下,他回答。
    為了確認似的,他用另一隻手探了下自己的鼻息。
    確實太微弱了,宮治忽然不知道該不該把他叫醒。
    「可是沒有傷口。」青峰打量著他的身體,甚至翻過身看了下,接觸到身體的那一瞬,他也發現似乎有些冰涼。
    「這麼說來,你有沒有這種感覺?」宮治撐起了日向的身體:「好像進來後,體力變差了很多。」
   「......我沒注意。」
   宮治皺起眉頭,正想再細問,忽然想起這個人進入鏡子裡其實也算不上多長時間,確實沒法比。
    「......好吧,至少我有。」宮治頓了頓,似乎是在想該如何形容:「有一種暈暈的、提不起勁的感覺,我一開始以為只是睡了太久的頭暈。」
    「......睡了太久......」青峰似乎抓到了關鍵詞:「你再說一次,日向他可能進來多久了?」
    「......九點多?」宮治努力的回想:「我們大概快十點的時候遇到日向和谷地。」
    保守估計九點出事,那麼現在也三點多了啊......
    六個小時......
    宮治的臉色越想越白,他抬頭看向青峰,發現後者看起來也沒好到哪裡去。
    「畢竟體育館的初衷是為了弄死我們吧......」過了幾秒,宮治輕聲道。
    彷彿有什麼東西呼之欲出。
    青峰忽然想起了一個比喻。
    據說蛇獵食時,習慣將獵物勒死,再吞進肚子裡緩慢消化。
    如果鏡子的存在除了將他們調包使更多同伴被騙進來之外,也包含弄暈他們使他們在鏡子中緩慢死亡呢?
    「像蛇一樣嗎?」青峰問道。
    宮治發現他居然聽懂了對方的意思。
    「或許。」
    鏡子內的空間本身就是消化液,吞食著進入者的生命,若非青峰進來時是清醒的,若非他找到並選擇叫醒自己,他們所有人都會死得無知無覺。
    「......叫醒他吧。」過了幾秒,青峰做了決定。
    「確定?」宮治問道:「假如進入鏡子後如同我們猜的,會不停消耗能量,甚至......」他瞄了眼日向:「生命力,他醒來後還有那麼多能量足以消耗嗎?」
    他發誓這輩子他從來沒講過這麼拗口的理論。
    「他沒力了就我來揹他。」青峰篤定的道:「我們必須要知道他是怎麼進來的,才能有進一步出去的線索。」
    宮治沉默了幾秒,瞄了眼青峰被匕首割傷的腰際。
    「你受傷了,還是我來揹吧。」
   
    日向覺得自己已經睡了很久。
    六個小時左右,雖然比平時睡覺時間再短一點,卻也已經達到了很多人一天的睡眠長度。
    然而他醒來的時候卻有不尋常的倦怠感,腦袋糊成了漿似的,他動了動手指,彷彿能聽見關節鏽蝕的喀喀聲。
    他睜開了曾經黏死了的眼皮,看見了兩個人。
    稻禾崎的治前輩,還有......
    這個人是誰?
    直覺告訴他自己錯過了很多。
    畢竟在他不知為何昏迷前,這兩個人都沒有出現。
    「你現在覺得怎麼樣?走得動嗎?」先開口的是宮治。
    「......」日向原本想開口說話,但發現自己的聲音沙啞異常,於是點了點頭,酸軟無力的腳在緩了一會兒後,努力地支起來,棕色的大眼睛在兩人之間來回打轉。
    兩人幾乎能感受到那彷彿即將噴發出來的好奇心。
    宮治忽然想起來鏡子外的冒牌日向把自己弄進來前的眼神,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事情有點複雜。」猶豫了一下後,青峰開口。
    他先簡單的說了自己的名字以及情況:「今天晚上原本在附近的東京體育館看球賽,結果收到朋友的簡訊趕過來,然後就被困在這裡了。」
    「.......蛤?」聽起來實在過於莫名其妙,日向遲疑的發出了一個音節。
    「所以我們現在是迷路了嗎?那治前輩怎麼也在這裡?」
    他瞇起眼睛思考了一下:「難道木兔前輩也約了你們來夜遊?那侑前輩在嗎?」
    「......」你的資訊還停留在夜遊嗎?那都幾百年前的假消息了啊!宮治內心扶額,沒有很想面對需要重新解釋情況的現實。
    日向感受到了對面兩人的沉默:「......所以你們兩個都和其他人迷路了嗎?」
    「......」
    「......你可以先說說看你那邊發生什麼事,為什麼會暈倒在這裡嗎?」宮治緩緩說道:「這樣我們才知道要怎麼跟你解釋。」
    這句話彷彿打開了什麼開關,日向忽然回過神來似的:「對了!有個小孩!你們來到這裡的時候有看到一個和媽媽走丟的小孩嗎?」
    宮治:「......」
    青峰:「......」
    不知為何,總覺得背後涼颼颼的。
   
    他和影山的確是分頭去找呼救聲的。
    兩人風風火火的衝到二樓,然而……
    「影山你要跑去哪?」日向看著影山向著與想像中截然不同的方向跑去:「是這邊才對啦!」
    「蛤,我聽到的聲音是在這裡!」影山停了下來,隔空向他喊道。
    兩人在岔路兩端對視,彷彿有看不見的鬥爭的火花顫動燃燒。
    「是你聽錯了吧。」日向清楚的記得聲音確實是從這個方向來的,且自己平時耳力確實不差。
    影山皺起眉頭,正欲反駁,卻似乎意識到什麼,閉上嘴巴,兩人不約而同地仔細聽起若有若無的呼救聲。
    然而此時什麼都沒有。
    「……你有聽到聲音嗎?」一分鐘後,日向敗下陣來,忍不住問道。
    畢竟他們上來是為了救人,在這裡耗費那麼多時間實在不應該。
    「有,剛剛在那邊。」影山的手往與日向相反的方向指去,兩個在球場上默契極佳的搭檔此時完全無法達成共識。
    「都說了是剛剛啊,我還說我聽到的在那邊呢!」日向的手「刷」一聲指向右邊。
    「……」影山擰起的眉毛未鬆開,擺明了不願意退讓。
    「那我們各去一邊找,誰先找到算誰贏!」日向大聲說道,耗了一分鐘的人再無耐性爭論這些。
    「……!」影山在聽到某個關鍵字時眼睛頓時亮起火苗。
    「好啊!」比就比!我一定會贏!」他一字一頓說道。
    「等你先找到再說吧!」
    兩人就此往不同方向衝去。

    日向在羽球場聽見啜泣聲時,第一反應是他贏了,然而向來源走去時,忽然後知後覺的感到有些害怕。
    陰森森的體育館,若有若無的啜泣聲……
    他打了個寒戰。
    所幸沒什麼妖魔鬼怪,他看到的只是觀眾席上,抱著大水壺流眼淚的小女孩。
    女孩在看見日向的時候眼睛明顯亮了起來,剛想站起來,隨即又有些遲疑的樣子。
    約莫是家裡有個妹妹的緣故,日向的同情心與正義感來得迅捷,迅捷到不及讓他多想其中有什麼不對。
    後來黑尾研磨等人得知了當時的情形,也暗暗懊惱著為什麼當時偏偏派了兩個單細胞生物去當了先鋒。
    「你的爸媽呢?怎麼還沒回家?」日向朝女孩走了過去:「我可以幫你打電話。」
    「......」女孩看了日向一眼,怯怯的沒有說話。
    「……我今天晚上和朋友來這裡玩。」日向沉默了一下,彎下了腰,希望矮下來的身高能夠減少一點陌生人帶來的壓迫感。
    「如果害怕的話我可以帶你下去,下面的哥哥姊姊都會想辦法幫你。」
    「……」幾秒後,女孩小聲的開口了。
    「媽媽叫我在這裡等他。」
    「她說她會回來接我的。」
    「......」日向的笑容僵在臉上:「是......是喔。」
    幾個念頭從他腦中閃過,怎麼離譜都不會晚上把女兒一個人留在關門的體育館裡吧。
    他直起身:「記得你媽媽的電話嗎?」
    女孩遲疑了一下,點點頭。
    日向從口袋中掏出手機:「那你打過去讓她來接你。」他想了想後微微彎起眼睛道:「如果打不通的話,我們就一起幫你找媽媽吧。」
    等等下去跟所有人說一下,木兔前輩他們不會拒絕的,而且研磨月島他們在,一定會有辦法的。
    女孩點點頭。
    日向將手機遞了過去,順勢接過了對方手中的水壺。
    冰涼冰涼,不帶有任何人體的溫度。
    怪的是,女孩沒有鬆開他的手。
    日向愣愣的看著女孩抓著他的手掌。
    好冰。
    日向的警鈴到現在才遲緩的發作。
    不對……
    體育館關門的時候至少會有廣播,或有人來巡視吧?這個小孩就真的直接在這裡安靜地待在這裡那麼久嗎?
    思及此,日向那隻比女孩大了大概一半的手忽然僵硬了起來。
    不會真的是……
    日向緩緩地低頭看向對方。
    「白天的時候……都沒有去找過警衛嗎?」冷靜!聲音不可以發抖!
    然而女孩沒有說話,安靜的低著頭,抓著他的手去 ……摸她的水壺?
    現在的情況過於怪異,他的手已經不受控制的想要掙脫。
    「大哥哥。」女孩忽然抬起頭,細碎的瀏海下,那雙黑白分明的杏眼忽然就遍布了血絲。
    「不要亂動喔。」

    「……」說到這裡,三人忽然一同打了個寒顫。
    「......然後?」宮治忍不住問道。
    「沒有然後了。」日向茫然的搖搖頭:「然後我就醒來看到你們了。」
    ……陣亡得無知無覺啊......
    「看來重點在於水壺。」宮治下了結論。
    「可是為什麼是水壺?」青峰提問:「難道進來的媒介不該是鏡子嗎?」
    「......鏡子?」日向對他們的對話一頭霧水。
    「你說的水壺長什麼樣子?」宮治扭頭問他。
    日向皺著眉頭思考了一下,伸手比劃著大小:「大概......這麼大,好像是不鏽鋼保溫瓶?」
    「......」
    「有鍍漆嗎?」青峰忽然想起了什麼似的。
    「好像......沒有?」畢竟當時很黑,而且他的注意力也不是在水壺上面。
    「那不鏽鋼可以映出倒影!」宮治恍然大悟的與青峰對視了一眼。
    「......」這絕對是開啟小視窗了!日向盯著從剛才開始就說著他聽不懂的東西的兩人。
    「......所以到底發生什麼事?」


TBC


    趕在開學之前拚一次更新了,算是紀念暑假結束(?
    阿對不知道螢幕對面的各位有沒有學測仔呢?因為我就是……
    好吧雖然說起來有點心虛,但未來至少到一月,更新的機率大概都很低……
    當然也不排除準備學測的時候生活規律導致可以寫文的時間變多的可能性啦(只是也很低),而且現在真的剛好卡在我喜歡也一直想寫的地方,雖然我覺得木兔還有翔陽好難寫(笑),如果之後發現有喔喔西的地方,真的可以直接提出來喔。
    總之,我會努力學測就上然後六月滾回來穩更的,如果六月還沒回來的話就代表去考分科了(希望不要
    最後,雖然這種話應該要放後記,但是我還是想要現在說。
    真的,真的,很感謝一直追到現在的你們,畢竟更新時間間隔久我很有自知之明,而且我的時間安排概念是真的不太好。當初沒想到兩年前突發奇想的腦洞能糾纏(?)我那麼久,還變得越來越複雜,也沒想到挖了一堆坑的我居然堅持到了現在,當然其中也不乏有各位的收藏和留言的原因,其實我在現實生活中是個有點內向的人,你們的留言有些我或許有回或許沒有,但是看到你們的回應是真的都很開心,除了謝謝,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祝螢幕對面的各位未來半年一切順利,然後我們明年一月見(穩更的話還是要等明年暑假啦)!
    就是辛苦那二十三個人要在體育館待滿三年了(?

留言

加油,我們願意等你 ( ? 2023-8-31 18:39
好故事值得等待的 2023-8-30 18:59
原來大大是高中生!能寫出這麼精彩的故事,超厲害 2023-8-30 18:58
真的很好看,雖然要等很久但我會堅持等下去的🥹只希望作者大大能繼續更下去,不要棄更啊🥺 2023-8-30 16: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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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穗理 發表於 2024-2-2 14:31: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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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兔跟著剛認識的青峰和黃瀨往剛才黑尾失蹤的轉角走去。
    「……然後我才好不容易掙脫那些怪手躲進女更衣室的。」黃瀨正滔滔不絕的述說他的經歷:「然後等過了一段時間怪手不見了,小青峰、小桃和笠松前輩就出來找到我啦。」
    「喔喔喔!那你們又是怎麼分開的?」木兔也聽得津津有味。
    「就是因為那個……」黃瀨看了青峰一眼:「那個……電梯怪物?」
    青峰「嘖」了一聲,皺著眉頭抓了抓腦袋:「真不舒服。」
    「我們後來經過某個電梯時,它忽然自己打開,出現了一個怪物把我和小青峰抓了進去。」黃瀨心有餘悸的搓了搓手臂。
    「然後你們打倒他了?」木兔認真的問道,看起來像個乖乖聽故事的小朋友。
    「額,差不多吧。」黃瀨笑道,忽然想起了什麼似的,將頭轉向從剛才開始話就不太多的青峰。
    「小青峰你怎麼了嗎?」
    「沒什麼。」後者搖搖頭:「只是在想,剛剛發生太多事了沒注意,雨是什麼時候停的?」
    「嗯?停了嗎?」
    「沒有雨聲了。」
    此時他們剛好經過了一扇窗,黃瀨順勢走了過去,連帶著木兔也跟著。
    「……還真的啊……」
    外頭同樣漆黑潮濕,卻看不見來時斗大的雨點。
    「吶,小木兔你也來看一下吧。」黃瀨不由分說地把木兔推到窗戶正前方。
    ……嗯?可是雨停了有特別代表什麼?為什麼他們要特別提起呢?
    木兔內心閃過了疑惑,他看見了窗戶倒映出自己模糊的臉,以及後方看不清表情的黃瀨,正想將想法問出口。
    「……青峰黃瀨?」此時背後忽然傳來了陌生的聲音。
    木兔感受到將手搭在他肩頭的黃瀨有一瞬間僵硬,三人一起轉過頭。
    出聲的人有一頭綠髮,看得出剛剛應該出了不少汗,柔順的劉海一股一股黏在額頭上,鏡框後的眼睛或許有驚喜,但更多的 ……
    木兔說不清那是什麼樣的情緒,包含他身後也穿著同樣校服加運動外套的黑髮少年。
    他又看向了自己這邊的青峰和黃瀨。
    顯而易見的他們四人應該認識,但木兔卻感知不到他們見到同伴的欣喜。
    應該只是嚇到了吧,見到同伴怎麼可能會不開心呢?木兔隨即做出了自認為合理的解釋。
    「你……你們還好嗎?」高尾見前方的綠間直接失語的樣子,心中嘆了一口氣,走向前一步問道:「是和桃井同學還有笠松前輩走散了?」
    他和綠間都還沒了解上一關小公主所謂的「和體育館融合」是什麼意思,青峰和黃瀨就忽然活生生地站在眼前。
    「沒事。」青峰搖頭:「走散很久了,你們也和赤司走散了?」
    「嗯……」
    心不在焉的高尾忽然閃過了一個念頭,眼前的的兩個人真的是青峰和黃瀨嗎?隨即又被自己的想法嚇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大概是心有所想,兩人反而沒發現青峰和黃瀨有什麼異常,而木兔身為局外人看得清楚得多。
    可惜後者是個心大的排球笨蛋。
    「我是剛剛才遇到青峰和黃瀨的,你們是一開始走散的朋友嗎?」這麼說,剛才冰室好像確實有描述到綠色頭髮的人?是不是還有個黑色中分?
    「.....嗯。」綠間遲疑了一下後回答。
    他應該是一開始在練舞室裡那張照片中的其中一個人。
    「你們是怎麼遇到的?」他轉頭問他的同學。
    「我們也才剛遇見。」黃瀨朝他們的方向走過去:「我和小青峰剛剛被怪物抓進電梯,然後就和小桃還有笠松前輩走散了。」他露出了可憐兮兮的臉:「好不容易才遇到一個活人。」
    ……被電梯怪物抓進去?
    高尾和綠間想起剛才幻覺中,他們就是在電梯裡看見青峰屍體的,一時間寒毛直豎。
    ……可是為什麼所謂的「小公主」明明說的是青峰和黃瀨和體育館融合,為什麼他們在電梯裡看到的會只有青峰大輝?
    綠間忽然發現了他剛才一直沒想到的地方。
    「好吧,我們連為什麼會和赤司走散都不知道。」高尾露出了有些懊惱的臉:「我們一回頭他就不見了。」
    「小赤司那麼厲害,不會有事的。」黃瀨見狀安慰他。
    「我剛剛和我朋友也是,經過了一個轉角他就不見了。」木兔附和,他到如今還沒有多想黑尾有什麼不對。
    「啊抱歉。」高尾現在忽然意識到自己一直忽略這位不認識的同學:「你和你朋友一開始是怎麼進來的?」
    「他們告訴我要來夜遊。」
    他們木兔的聲音中聽出了惋惜的味道,他原本可能真的很期待。
    「結果我到了之後他們才說我被騙了,包含他們。」
    所以是一群以為要來玩的人啊。
    高尾開口正欲說明自己這邊的情況,結果。
    扣……扣……扣扣……
    五人陡然一靜,轉角處的腳步聲忽然更清晰了一些。
    扣……扣...扣……
    仔細一聽,甚至有些散亂,宛如醉鬼的步伐。
    而且一般的鞋子是無法發出如此堅硬乾脆的聲響的。
    綠間和高尾不由自主的對視了一眼。
    高跟鞋。

    青峰和宮治也在思考著如何解釋這過於複雜的狀況。
    見日向看起來緩過來一點後,三人離開了羽毛球場,宮治也組織好語言開始解釋。
    「簡單來說,我們現在在鏡子裡。」
    「可以想成某個怪物用了一些方法把你拉到這個地方,雖然你這段期間一直在昏迷,但其實它在外面假扮成另一個日向。」宮治抓了抓頭髮:「那個日向後來遇到了谷地同學、阿侑和我。」
    「我和它一起上廁所的時候,它也把我拉進來了。」
    「所以說,現在鏡子外面有另一個我和治前輩?」
    「大概是這樣。」
    「......那谷地同學和侑前輩呢?」日向抬頭看著他:「不是也會有危險?而且他把我們丟來這裡又要做什麼?」
    「剛剛他有說到這裡是鏡子裡面,所以我們也可以透過鏡子看到外面的真實世界。」青峰見狀補充:「有我剛剛有看到你說的那兩個人,他們已經發現你們兩個不對勁了,所以目前應該還算安全。」
    「至於我們進來要幹嘛......」青峰想了想,將方才蛇的聯想說了出來。
    宮治接話:「你現在有覺得特別累嗎?」
    「......好像有一點?」日向想了想,稍微用力原地跳了跳:「好像沒辦法跳得和平常一樣高的樣子。」
    喔,非常直接的測試方法。
    不過豈止啊,宮治內心想著,剛剛那種感覺怕是連比賽高度的一半都不到吧。
    「那青峰呢?」日向轉了個向:「你是怎麼在這裡的?」
    「啊?」青峰呆了一下:「我也是朋友被調包之後被他抓進來的。」他想了想:「他叫黃瀨涼太,大概......這麼高。」他比了一下大致高度:「黃色頭髮,穿著他們學校的衣服,你對他有印象嗎?」
    雖然知道可能性微乎其微,但在日向真的搖頭時,青峰還是感到有些失望。
    宮治看了青峰一眼,接著又將兩人剛才的討論大致說了,包括他們進來的方式,以及黃瀨他現在很有可能在游泳池。
    日向彷彿此時才對他們現在的處境有實感,方才只是被動吸收了許多陌生的資訊,然而在宮治說完大串剛才發生的事情時,日向才忽然覺得他們現在的情況......
    真的有夠不樂觀的啊。
    「等等所以我們現在也不知道我們要找的人有多少?」他一臉糾結。
    「嗯。」宮治點了點頭:「不過聽你這麼一講......」
    「影山會不會也在這裡?」
    「啊......」
    畢竟影山和日向同時上樓同時失蹤,如果日向被抓進來,影山好像也不太可能安然無恙。
    現在是怎樣他們要在這裡開同學會了?
    宮治面無表情的問道:「你還記得影山最後往哪個方向走嗎?」
    日向努力的回想一下:「我們在二樓就分開了,如果那時候聽得到求救聲就代表......」
    「等等。」青峰打斷了他:「可是體育館的空間在動,這樣回想好像沒有意義。」
    「......」
    「......」
    「不然我們先去找黃瀨?」日向提議:「先救已經確定在這裡的人吧。」
   
    雖說現在的目標是游泳池,但具體要往哪裡走他們也不知道。
    而且從遇到宮治後女鬼就再也沒出現過了,不知為何青峰心中反倒更加不安。
    「需不需要休息?」在三人走完了不知是否心理作用明顯有些過長了的樓梯時,宮治終於開口,眉眼間充滿倦怠。
    青峰本人是還好,但另外兩人此時的身體狀況應該都比他虛弱,於是站在一邊默不作聲。
    日向還在考慮,畢竟確實有點腳痠,但人都沒找到現在休息好像有點良心不安。
    青峰在兩人權衡的當口無聊的看了下身後,剛才走過的路貌似變了,和記憶中長得不太一樣。
    他們搞不好真的會走死在這裡,他想。
   在此時他眼睛一晃,覺得後面那道牆後似乎有著什麼。
    那個黑黑的是什麼?頭髮?衣角?距離過遠了有些模糊,青峰眨了眨眼,然而他確定自己沒看錯。
    「……那邊。」他扯了下日向的手臂:「是不是有人?」
     日向往那邊看了一眼:「好像真的有……」
    「……過去看看嗎?」
    「……好。」
    然後宮治眼一晃,忽然發現自己變成了站在最前面的那一個。
    「……」
    他掃了一眼自動躲到身後的兩個人,目光是藏不住的鄙夷。
    而且……
    「哪裡有人?我怎麼沒看到?」
    「……有一片黑黑的,治前輩你有注意到嗎?」日向弱弱的開口:「那個應該是人吧……」
    ……什麼東西?這兩個傢伙是視力2.0嗎?
    宮治瞇起眼睛仔細看了一下,才看到好像有一小塊,可能像是衣角的東西。
    原本好端端地被搞得心裡也有些發怵。
    三人不由自主地放慢了步調,尤其青峰和日向,彷彿隨時做好了往反方向衝的準備。
    經過了牆角,他們清楚的看見倒著一個人。
    柔軟的黑色瀏海服貼的垂在額際,對方規矩地坐在地上,頭睡得歪了一邊,竟給人一種乖寶寶的錯覺。剛才青峰和日向看到的正是一小截外套袖口。
    「……影山?」青峰聽見日向喃喃說道,聲音摻雜著不可置信。


TBC


    各位我回來了,寒假應該會爭取個二更。
    其實學測完就開始寫了只是速度堪比復健。

留言

好看好看!! 2024-2-5 00:06
@勝雲 至少我可以保證不會死人(? 2024-2-2 21:07
影山沒事吧? 2024-2-2 19: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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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穗理 發表於 2024-2-8 08:53:33 來自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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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呢?畫點什麼吧?」黑尾轉了轉剛才拿出的筆。
    幾個人面對著前方的粉白大牆。
    首要是告訴其他人集合狀況,以及目前有用情報。
    就前者而言,感覺不要寫字比較好,畢竟在鬧鬼的體育館牆壁上寫下自己的名字怎麼想怎麼不對勁。
    至於後者,他們現在比較有用的情報大概就剩體育館的開門時間。
    該怎麼表達?
    「......我先來吧。」幾人一頓沉默後,赤葦接過了筆。
    他簡單畫了幾筆,一隻簡單的貓頭鷹潦草的站立著,他順勢對上其他幾個人的眼,得到允許後,依序畫上了烏鴉、兩隻貓以及一隻狐狸。
    然後將筆遞給旁邊的火神。
    「你們看想畫什麼你們朋友應該看得懂的東西。」
    「啊,謝謝。」火神一愣,接過了筆。
    他看了這方其他三個人一眼,一下子犯了難。
    他們畫的是什麼代表動物嗎?但自己這邊明顯沒有啊。
    黑子看了他一眼,接過了筆回想了一下,畫出了一根冰棒。
    棒棍上寫下了「再來一根」四字。
    然後在旁邊畫上一隻簡單的老虎。
    顯然冰棒觸動了紫原不知道哪根神經,他立刻接過了筆畫出了根美味棒然後旁邊寫了乘二。
    冰室:「......」
    奇蹟世代那些人應該是看得懂他的意思,但這是怎樣?他被迫加入了美味棒聯盟了嗎?
    筆回到了黑尾手裡。
    「八點半是體育館開門時間,也要寫上去才行。」研磨開口。
    黑尾聽完便在下面寫上了8:30,並畫了個太陽。
    在太陽最後一筆要完成時,體育館內忽然響起了廣播聲。
    「!」
    所有人一齊瞪大眼,黑尾更是手一歪,筆差點掉到了地上。
    什麼意思?誰在廣播?
    「該不會是什麼大型任務?」他們聽到研磨小聲的嘀咕,一瞬間一起起了雞皮疙瘩。
    拜託不要。
    「咳。」
    廣播安靜了一下,然後出現了清喉嚨的聲音。
    「喂?喂喂喂?聽得到嗎?好像真的可以誒?」
    眾人:「......」
    「笨蛋侑!」宮治反射性跳了起來。
    對方像是和旁邊的人說了些什麼,然後回過頭來:「那我就當他們聽得到吧。」
   「嗯......我是宮侑。」宮侑那邊貌似思考了一下:「為了避免等一下有什麼東西追過來,我講快一點。」
    「就我們目前得到的資訊來說,體育館裡現在有二十三個人,分成兩批。」宮侑的語速果然開始加快:「第一批八點半進來,被騙是來夜遊的,第二批十點進來,也是被認識的人約過來。不過因為這裡空間會變動,所以大部分的隊伍應該已經支離破碎了。」說到支離破碎時,他似乎有些想笑,卻又完全笑不出來。
    「現在我和谷地還有......赤司待在一起。因為這裡實在有點擠,我們打算在廣播室說完話以後就衝進對面的排球場,如果你們等一下走得到那裡,我們就在排球場集合!」
    事情來得太突然,所有人還來不及思考些什麼,就感受到麥克風好像遞給了誰。
    冰室此時皺起眉頭,剛剛他的注意力被那個男生吸引走,此刻忽然注意到其實旁邊還有另一個聲音。
    像是有人在一旁敲擊著另外一個麥克風,觀察力差的甚至會直接忽略過去。
    短、短、短、短長、長、短、長短、長、長。
    停頓了三秒左右,又重複了一遍。
    他呆了一下忽然意識到......
    摩斯密碼!
    ……但他沒背啊。
    鬼使神差的,他看向了與他中間隔了幾個人的研磨。
    雖然相處的時間不長,但他明顯感受到這個人是對方那頭隱藏的主心骨,尤其是剛才遇到人面犬後他們的對話貌似有透露他平常會玩一些解謎遊戲。
    那麼說不定會解摩斯密碼?
    研磨注意到他的視線,定定望了過來,然而冰室發現對方的眼裡看起來也很困惑。
    話說如果赤司在那裡的話,打摩斯密碼應該就是他的主意。
    那麼為什麼?有什麼不方便說出來的事嗎?
    接下來說話的是一個女孩子。
    「......我是谷地。」她的聲音和麥克風顯然都有些抖:「我和侑前輩剛才和日向同學還有治前輩走散了,麻煩你們幫忙注意一下喔。」她頓了頓,像是終於下定決心後開口:「我們擔心會有什麼危險。」
    麥克風換人。
    這次是一個男生的聲音。
    對方也在思考了一下後開口。
    「請務必小心。」
    意外的簡短。
    黑子在此時皺起眉頭,總覺得赤司君想表達的絕對不止於此。
    然後廣播聲音消失了。
    畢竟他們不僅要避免有怪物聞聲追來,也要避免時間拖長了對面的排球場直接被轉移走的可能。
    研磨沒有焦距的盯著前方,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研磨?研磨?」
    研磨回過神來,看向一臉擔憂的日向。
    「......怎麼了?從剛才開始臉色就不太好的樣子。」
    「沒什麼事。」研磨愣了一下,搖搖頭:「只是在想整個體育館那麼大,要找到排球場好像也不太容易。」
    「可是現在距離八點半還有四個小時多嘛,總會找到的。」雖然眉目間有點疲憊但日向顯然樂天得多:「放鬆一點啦研磨。」
    「沒事。」研磨的表情依舊淡淡的:「反正畫也畫完了,我們就繼續走吧。」
    總會有辦法的。
    短、短、短—S。
    短長、長、短—P。
    長短、長、長—Y。
    『剛才和日向同學還有治前輩走散了。』
    『我們擔心有什麼危險。』
    『請務必小心。』
    真是夠刺激的,淨會給自己找麻煩,這難道還不是大型任務規模嗎?
    研磨深吸一口氣,又復吐出。
    好想回家。
   
    意識到是高跟鞋,約莫是想起了失蹤的赤司,綠間的臉色瞬間難看了起來。
    「先跑!」他推了一下高尾。
    「喔,喔!」
    幾個男高中生腳步亂七八糟的往反方向跑去。
    大概是幾人動靜太大,後方的高跟鞋聲一頓,然後猛地也開始加速。
    「什麼鬼啊!」黃瀨驚慌的叫道。
    哐啷!
    像是什麼東西撞擊到牆壁的聲音。
    感覺像是步伐不穩跌到牆上。
    高尾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剛好看見那轉過牆角的怪物。
    確實,穿著一雙高跟鞋。
    不過......
    不同於想像中踩著醉鬼的步伐的瘋女人,那具身體的上半身,是實打實的男人。
    踩著扭曲的步伐卻能勉強跟上他們腳步的男人。
    下半身拼接著張揚的紅白色裙擺以及紅高跟鞋。
    喔不對,裙擺上的紅色根本是被染上去的啊,那強迫拼接的下半身伴隨著奔跑一直在滲著血。
    那張依稀可感受到還挺陽剛的五官,瞪著血紅的眼睛,目光穿過長長的走廊,到達他們這裡,咧開的嘴誇張的笑著。
    完美詮釋何謂見獵心喜。
    高尾一瞬間不知道該噁心還是害怕還是笑。
    「別看了!」綠間注意到他明顯停滯的目光,大聲喝止。
    「好......好啦!」
    誰知道跑在最前面的木兔聞言也好奇地往後看了一眼,然後「啊」了一聲。
    「他感覺好痛。」
    「他是不是要我們幫他找下半身?」木兔很認真的問其他人。
    「我覺得......」高尾慢吞吞的說:「他的樣子比較像想直接搶走我們的下半身。」
    「......」
    面前原本是黑漆漆的廊道,結果他們眼睛一眨,竟直接忽然間變成死路。
    ……真是見鬼。
    連個逃生出口都沒附。
    青峰被迫跟著面前的木兔煞了車,黝黑的五官充滿了絕望。
    「我想念你的斧頭了。」高尾喃喃道。
    綠間:「......」
    他們明明原本和對方還隔了段距離,現在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衝到自己面前。
    ……為什麼自己剛進來的時候要亂丟自己的幸運物呢?
    綠間也想念它了。
    「他的腳步不穩,先絆倒他再趁機逃走。」青峰忽然開口。
    幾人還來不及更細部討論,男人已經撲了過來。
    首當其衝是綠間。
    雖說高尾方才推測他是想搶下半身,但對方沒有武器,到底怎麼把別人的腿與身體分開?
    綠間對此抱有疑問,所以當對方撲過來時,他幾乎不閃不避的抓住對方的手,想和其他人合作來個反扣。
    然而手抓上去的瞬間他便察覺到了不對。
    男人的力氣太大了,他抓住對方的手後,竟無法撼動他分毫。
    像是冰冷堅硬的殭屍。
    一切發生在眨眼之間,對方的臉離他無比靠近,紅色而不自然睜大的眼直直瞪著他,放大的臉紅通通的,盡是蜿蜒乾涸的血。
    「腿借我用用吧。」

TBC
   
提前預祝大家新年快樂!
由於二更的時間比想像中早,所以可能有機會拼個三更(?

留言

很有趣的連動!! 雖然作者說不會死,但目前好像一堆人都不太樂觀啊! 期待之後要怎麼救回大家!! 2024-3-19 18:05
超好看!! 很慶幸辦帳號後看的第一篇文章是這個,期待之後的劇情 (⁠≧⁠▽⁠≦⁠) 2024-2-25 00:10
@religion75 哈哈其實沒那麼複雜(? 畢竟是能溝通的怪物,會互相串通一下也是正常的ww 不過後來的臥底除了黑尾就沒有這麼難得的機會(?)了 2024-2-20 23:16
就目前現有的資訊,是不是可以推測體育館裡的超自然生物其實也是有不同的地盤、各自為營?不然人面犬就不會追著假日向ㄌ 2024-2-20 15:58
@穗理 是滴~赤司大大是我的最愛❤️❤️ 我的本命堅定不移就是小隊長😘 2024-2-17 10:29
@赤の色 原來你一直在等他嗎! 2024-2-16 21:13
啊啊啊!!我的赤司終於出來了😍 雖然只講了短短一句😭 2024-2-15 22: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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