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
心操人使生日那天，他們當然還是去工作了。
但在工作結束後，他還是把自己跟綠谷出久的禮物一起交給了對方，後者一臉複雜地收下了。
「我還沒想好要送綠谷什麼……」
「那你就去參加他的生日派對吧，這份驚喜足夠當作是禮物了。」
「……Eraser，我最近有惹到你嗎？」
他輕笑出聲。「去見綠谷出久」加上「會有很多不認識的人的場合」再加上「氣氛歡快的派對」，對心操人使來說的確是殺傷力極大。
「我這樣不要說是……前男友，連朋友都算不上。」心操人使懊惱地說，「我不在他身邊這麼久，都不知道他會需要什麼。」
「那又怎麼樣呢？」他看著對方，好像看到幾天以前還在煩惱的自己，「只要是你送的禮物，他都會喜歡的。」
是啊，綠谷出久喜歡的不只是他的禮物本身，而是「他最在乎的人送了他自己飽含心意的禮物」這一點，才會每年都淚灑當場。
「我也知道，但就是……想送點特別的東西。」心操人使抓了抓頭，「本來我還想厚著臉皮去找歐爾麥特要點什麼……」
……這果然是「標準答案」啊。
「但你覺得不夠特別？」
「是啊。」
心操人使把玩著操縛布，對他說出了自己的苦惱。
「那傢伙總是說我很了解他、我都知道送他什麼能讓他高興，但他其實只是太喜歡我了。即使如此，我也不希望送到任何可能會讓他有點失落的東西，讓他有一點覺得，『今年是這個啊，好啦，也不錯啊』。」
「我能理解。」
心操人使看向他。
「你已經想好要送他什麼了，對不對？」
「嘛……」他搔了搔臉，「我也不擅長送生日禮物，沒花什麼心思……但我覺得在這方面，你比我厲害。」
「……花心思？」心操人使皺起眉，「我倒是也想……」
「不用想，你可以。」
他站起身，一旁的心操人使還抬頭看著他，臉上的苦惱並沒有消去多少，但眉頭卻舒展開了。
「……Eraser，你怎麼有辦法讓我突然覺得好像不用太擔心也沒關係的，這也太神奇了。」
「這是英雄的能力，你以後也會的。」
他半開玩笑地說著，但實際上他完全不明白對方的意思，還記得綠谷出久也曾說過類似的話，那時他一樣也不太明白。
要是能憑藉三言兩語就讓人安心，他就不會花那麼長的時間跟壞理培養感情了。
「不過，說到生日派對，這次你會去嗎？」
被心操人使這麼一問，不得不說他其實也有點猶豫。
「我應該會去……畢竟壞理會去，我把她丟在那裡也不好。」
「是因為壞理啊。」
這小鬼，才乖了幾天就又開始對他耍嘴皮子。
「……如果只有我一個人待在那種地方，只會讓他還要分神在意我，那只是在製造他的麻煩。」
「你果然很為綠谷著想嘛。」
心操人使笑了笑。
「不過我也能理解。他總是在為了別人想，總要有人也去為那個笨蛋操心。」
他沒有回應這句話。
122
綠谷出久的生日在很不巧的時候，對方生日後沒多久就是期末考了。
但這絲毫不妨礙幫對方跟通形未吏生舉辦生日派對，至少這天晚上沒人會去想學業上的事。
「盧米利昂！Deku！生日快樂！」
他才剛帶著壞理到夜目爵士事務所，就被五顏六色的拉炮聲嚇了一跳，連忙護住了壞理，免得對方被嚇到跌倒。
事務所裡被完全……改裝了，根本是重新裝潢，看起來就跟一般的派對會場一樣。夜目爵士估計每年都為了通形未吏生這麼大手筆，可見偏心。
但出乎意料的是，歐爾麥特居然也在這裡。
「我帶著兩份生日禮物來了喔！通形少年、綠谷少年！」
看著綠谷出久感動得要命的表情，他突然很慶幸自己今年沒有因為一開始的沒頭緒而選擇「標準答案」。
「Eraser！你來啦！還有壞理！」
通形未吏生朝他們跑過來，蹲下身跟壞理打了個招呼。
壞理伸出手，「這是給你的禮物……生日快樂。」
「謝謝妳！」通形未吏生露出了堪比太陽的燦爛笑容，在收下壞理的禮物後便看向他，「那Eraser的——」
「我沒有給你準備禮物。」
「哈哈哈哈！你真會開玩笑，我差點就信了……你不會真的只有準備綠谷的吧？Eraser？」
好吧，他確實是有準備通形未吏生的禮物。
身為派對主角之一，通形未吏生很快又去跟別人打招呼，據說之前跟對方很要好的兩個朋友都來了，對方當然不會一直待在他這裡；不過在臨走前，對方還把壞理給牽走了，說要給她介紹朋友。
於是他獨自在角落待了一下，才看到綠谷出久朝他跑來。
「Eraser！對、對不起，現在才……」
「沒關係，我看到了，你一直被很多人圍著。」
據說去年夜目爵士並沒有特意為綠谷出久準備什麼，今天可是特意說明這場派對的主角是通形未吏生跟綠谷出久兩人，所以因為綠谷出久而來的人也有很多，連肥膠事務所的人也來了。
「我很高興你能來！」綠谷出久對他笑道，「多少吃點東西吧？」
綠谷出久對他的態度又恢復如常，這讓他有點鬆了口氣，便沒有計較什麼，讓對方拉著他去自助吧繞了一圈。
「我可以自己找事做，你不去和其他人聊天嗎？」
眼見綠谷出久似乎真的打算一直待在他這裡，他忍不住問了。
「我剛才已經都打過招呼了，而且他們在這裡也都有認識的人，我不用一直待在那裡啦。」綠谷出久笑道，「比起他們，Eraser感覺就只是為了送壞理來而來的，從頭到尾就只會一個人待在角落直到得送壞理回家為止。」
……這的確是他的打算沒錯。
「而且，難得你會來這樣的場合，我想待在你身邊啊。不可以嗎？」
綠谷出久又恢復了原本坦率的模樣，他應該要高興的，但對方的這一面對他的心臟實在不太好。
「……當然可以。」他笑了笑，「你是今天的主角，你說了算。」
「那，你要喝點什麼飲料嗎？我去幫你拿。」綠谷出久一如往常地對他笑著，「考慮到有我在，這場派對上不會有含酒精飲料的。」
這點他並不懷疑。
「我們一起去吧。」
於是他霸佔了今晚的壽星之一整場派對的時間，就連英雄科的學生切島銳兒郎過來找綠谷出久說話，也只說了幾句就又跑回去肥膠那裡了。
雖然感覺有點奇怪，但因為綠谷出久在，他確實過得很開心。
生日派對結束後，他向夜目爵士說自己要帶綠谷出久和壞理回去，對方欣然同意，讓綠谷出久提前離開。
然後他便一手抱著壞理，讓綠谷出久跟著他回學校。
在途中，壞理不知不覺間睡著了，估計是已經習慣被他這麼抱著飛來飛去、今天又回去得比較晚的關係。
「結束得比想像中晚呢，我大概又要被獵犬罵了……」
想到獵犬，他也想到之前對方和他提過的事，他便問：「獵犬說你最近總是半夜跑出去訓練，是嗎？」
綠谷出久愣了下，「你怎麼知道……啊，對了，是因為你要送心操回學校吧？」
「嗯。」
綠谷出久有點不好意思地對了對手指，「那個……畢竟我以後要跟你一起在深夜巡邏，所以我想要先習慣一下……」
「……你不知道我是為了什麼才不讓你在開學後跟著我實習的嗎？」
「我、我知道！所以我不會常常這麼做！尤其是隔天有考試的時候！」綠谷出久連忙說，「但，有時候的確是因為睡不著，才想著『那不如就出去訓練吧』……」
他有點無奈，「你這樣會給巡邏的老師造成困擾的，別再這麼做了。」
「……好……好的。」
綠谷出久看起來有點低落，他才意識到這不該是在這個時候說的話。
「你想看我送的禮物嗎？」
「咦？現在嗎？」
綠谷出久帶著一整袋別人送的禮物，所以他才沒讓對方抱壞理。在他停下移動後，綠谷出久也停在他身旁。
「你打開看看就知道為什麼了。」
這話顯然是勾起了綠谷出久的好奇心，對方不再多說什麼，便在袋子裡翻找了下，才找到被他特意包裝好的禮物。
「那……我開囉。」
拆開包裝紙後，裡面只有一本筆記本，而且看封面應該已經是很舊的那種了，上面還寫著「相澤消太」四個字。
「這個是……」
「我當時發現能用操縛布當作輔助工具後，就把自己發現的招式都記在了上面，包括移動、抓捕、逃脫等等。」他淡淡地說，「雖然是高中時的東西了，但我用了很久，直到我已經完全精通操縛布才沒有繼續用，我覺得你需要這個。」
綠谷出久輕輕翻開筆記本，看了幾頁後又繼續看向他。
「這麼重要的東西……真的可以給我嗎？」
他感覺出了對方眼淚潰堤的前兆，便把手帕拿出來，走向對方。
「當然了，壽星。你忘了嗎？你可是我的第一個弟子。」
在綠谷出久開始流淚時，他很熟練地幫對方擦拭起來；後者連忙收起手上的筆記本，免得被淚水沾濕。
「我……還能問你個問題嗎？」
「你問吧。」
「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帶著手帕的……？我記得你以前只會帶小包的面紙……」
他笑了笑。
「跟移動式水龍頭在一起，總要有點準備。」
綠谷出久難得沒有反駁這個調笑，就像這陣子的反應一樣，因他這簡單的一句話而紅了臉。
（待續）
本文最後由 佐光 於 2022-1-20 12:29 編輯
| 
[複製連結]
原作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