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水裡寫字 Written in Wate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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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 TF [PG] (似網遊文,TF3 DLC_Character- Game 14 03/28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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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桂簾君 發表於 2019-11-25 10:41: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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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F2 Game 12


  聽到魯特這樣的回答,雖說不是最壞的情況,但卻是最麻煩的情況。任務不是特定單人觸發型、也不是持有特定型,而是這種多人競制型。況且發任務的人還不確定是玩家還是PNPC。

  「玩家的可能性比較大,這周圍都沒有這個名字的NPC,當然不排除是NPC用假名的可能。況且……」

  「我知道。魯特你跟我想的是同件事情。」維坦尼雅接在後頭說著

  兩人想的不在於處理任務的問題,而是在於這個發傳單的人。

  這個發傳單的人,若是玩家也就算了,很多單人玩家遇到需到團隊解的任務,有時也會有這類廣邀他人的情況出現。

  但若是NPC的話情況會複雜許多。假如是任務所有人──瑪瑞爾才可以去觸發任務的話,那是最理想的情況,但就現況來看,傳單的部分都發放到非梓村的地點了!這很顯然與瑪瑞爾的〝限時到達梓村〞的任務條件相絀不符。

  既然人都會到達梓村了,那就沒必要發放到梓村之外。從這裡可以推斷出,這個任務從這個階段開始就不在是專屬於瑪瑞爾單人可解。

  另一點在於,這個人的身分不明。根據魯特的說法,這個人物並不屬於NPC或其他梓村附近的NPC,當然人物不可能突然就冒出來,如同魯特的分析一樣,最大的可能是玩家。TF遊戲的物理合理性是可行的,就算NPC的出現是非人之流或是傳送、移動術法,一切都是有跡可循,不會平白無故地出現。怕就怕有例外出現,而這不是沒有前例可循,魯特本身就是個例子,會瞞騙的NPC不在少數,從常見的商團、竊賊到不常見的國王、團體之類的、還有那專屬於詐騙的神明鬼怪就更不用提了!

  「去見見他真人如何?」魯特沒特別說明,不過維坦尼雅知道魯特在暗示她使用她的〝推窺狂〞技能。

  不過魯特應該也知道這個技能雖方便,但技能運作條件與限制也頗為麻煩,就算見到這個塔克本人,維坦尼雅估計偷窺狂的技能發動也不會有多大的效用。別的不提,光對方等級比她高、或是這個人的某些防看技能比偷窺狂技能等級還高這兩點就可以完打她了!

  維坦尼雅轉頭往瑪瑞爾問了問「團長你怎麼看?」

  毫無反應、喔!該說只剩下穩定的呼吸聲在回應著維坦尼雅的提問。

  不過,很快得這個呼吸聲就被維坦尼雅的千推百戳下給中止了!

  一臉沒睡飽的瑪瑞爾醒來後,朝魯特打了聲招呼「哦!歡迎回來。」

  「……」「……」

  「恩、過了多久了?現在要做些什麼?」

  「從艾維德到這裡你趴下後也不過一個小時不到!」維坦尼雅不耐煩地在桌上敲著手指。她不經意在心中對瑪瑞爾想著,這人到底是有多不在乎他自己的任務呀?

  而事實上瑪瑞爾還真的不怎麼在乎到達梓村後任務會怎樣。

  「恩……所以結論是甚麼?團隊多加一人?」

  瑪瑞爾只想知道過程,他也只在意後續,因為這關係到他能休息不做事多久。

  「我們先把艾維德要不要入團的問題擺一邊,任務現在出了些偏差!」

  從艾維德的收傳單到現在的分析,維坦尼雅很簡略的講了一遍始末給瑪瑞爾聽。

  當然其中也包含了魯特問得要不要見他看看。

  「其實我覺得你們想的太複雜了點。」瑪瑞爾說完又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

  看著維坦尼雅跟魯特還是一臉疑問,瑪瑞爾解釋道

  「無論這個、恩,塔肯?」

  「塔克。」

  「這個塔克究竟是甚麼人並不是這麼重要,我們的最終目的並不是解任務對吧?來!維塔尼雅,你說說看,撇除解任務的過程,你跟我到萊渢城是要做什麼?」

  「……拿神氣稜晶。」

  「沒錯!解任務只是過程,最終目的達到了,這之間的過程其實沒啥意義。」

  「但現在那個過程有了偏差,若這個塔克並不屬於任務中的一環,而是另一個阻擋的存在,更甚導致我們無法前往你所謂的最終目標,你又該怎麼辦?」魯特插話反問道,這個問題是他擔心也是一直在警惕的部分。

  來自預料外的干預,換句話說,是來自遊戲端NPC的干預。更口語點的說,是來自官方的阻撓!

  「魯特你這麼擔心,要不我們可以一起去找這個人問看看?」

  「雖然就瑪瑞爾的立場來看無所謂,但我覺得不要正面去接觸會比較好。」維坦尼雅看瑪瑞爾貌似贊成去看一面,只好先表態反對。

  「為何?維坦尼雅不打算去〝看一看〞嗎?」

  「看是會看,但至少不是當面看個明白。」

  結果在團隊幾人的討論下依然是沒有結論。

  瑪瑞爾不管事,覺得關於任務有沒有塔克這個人都無所謂,甚至認為這個塔克的出現,還幫他省下蒐集任務訊息的麻煩,真是再好不過。

  魯特則認為,塔克有可能會為任務帶來阻礙,或許該去接觸詳細了解一下,但他不是這類第一線專職人員,所以他更推崇維坦尼雅去接觸。

  維坦尼雅認為無論是玩家還是NPC哪種情況,就算使用偷窺狂接觸的意義都不大。

  若塔克是玩家的情況來看,在玩家無意隱瞞的情況下,偷窺狂並不會觸發,其二是這樣的探查,反而可能會平白暴露了己方的存在;若塔克是NPC的情況下,推窺狂理論上也不會觸發,這點維坦尼雅本身也不確定。對著已知的NPC角色使用偷窺狂,有時可用有時無用,區別在哪?暫時沒有定論。對這名塔克使用?偷窺狂也不是用來判別是人是NPC的好法子。

  艾維德在一旁聽著他們的對話,其後卻又開始沉默思考,不耐煩的他只好直接表示「其實你們不用這麼急著下方法與結論。」

  艾維德朝看了過來的幾人繼續解釋道「根據傳單與我在旅館所聽到的消息,這名塔克會在近期內於酒館舉辦一場說明會,詳細解釋任務的內容。透過現場內容再決定要不要繼續接觸這個人也不遲。」

  艾維德這樣的解釋比起接近於魯特的積極解決,其實很傾向於瑪瑞爾的消極應對,也就是船到橋頭自然直、車到山前必有路。

  瑪瑞爾也在一旁表示認同這類方法。

  「你們太在意解任務的過程了!輕鬆面對就好。」

  「任務是你的不是我的,你真無所謂?」若不是瑪瑞爾是雇主,有交易商品的承諾,要不然兩人相處到現在,維坦尼雅還真不想理這個人。

  「這樣說吧!你也不想想我在這玩多久了?任務怎個跑法流程我很清楚,我可以跟你打包票保證,這個叫塔克的任務,跟我這個任務肯定不是同一個。」

  「……」維坦尼雅原先想反駁得,但她發現她剛想開口時,卻發現自己根本沒那立場說嘴他。

  既不是因為瑪瑞爾等級比她高、玩得也比她多,也不是因為任務是他的、他最了解。

  而是她沒辦法舉證瑪瑞爾是錯的!

  雖然反過來說瑪瑞爾也沒辦法證明他是對的,但維坦尼雅在接觸到瑪瑞爾這個人之後,基本上瑪瑞爾對於任務的相關內容,也從來沒有分析錯誤過。儘管那些分析說明多數是曖昧或詞不達意的闡述。

  維坦尼雅這麼想,其他人可不這麼認為。

  艾維德對於瑪瑞爾的保證則是抱持疑問。

  「同一個地方出,同時間出現同樣的獎勵任務!你跟我說這不是同一個任務?TF啥時這麼好心了?萊渢城大放送嗎?」

  「說不定只是兩個任務剛好有個交集呢!」

  兩人論點既沒合理的佐證、也沒足夠的反例可推敲。在旁人看來只是互相都嘴得交談罷了。最後在雜亂的交談下,沒方向得結束了這一天。

  艾維德暫時加入隊裡,但僅做為情報協助者。而要不要見這個塔克,也就暫時接受瑪瑞爾的提案和魯特的探視想法,暫時去參加現場看看。

  任務的情報是有很大進展,但進展卻也帶來麻煩──開始變得過於複雜。

  TF任務可不是甚麼視窗介面,成功失敗與否不到最後你可能都不確定。有時做個沒完卻發現條件怎麼都達不了,這才發覺任務早就結束,而自己早就失敗;有時做個一年半載卻突然有了獎勵下來,這才發覺原來是個長期任務,而自己直到現在才完成。

  話說回來。維坦尼雅這才想起來,瑪瑞爾的確是跟她簽定去萊渢城取稜晶的約定,但是自己好像真沒跟瑪瑞爾確認這個任務到底在做什麼。

  瑪瑞爾從誰那裏承接這個任務?對瑪瑞爾來說,最後任務獎勵只是到達萊渢城?任務條件現在看來也開得極度不符合遊戲真實性。

  不過現在想這麼多也沒用,約定接都接了,稜晶拿不拿得到才是重點。維坦尼雅現在要煩惱得只有這名塔克的任務問題,還有那不停支出的任務、探險經費。

「虛幻如同真實,現實亦同遊戲」



    一早的開始,漪漪終於結束了現實中為期一個月的TF遊戲NPC實習操作。除了剛開始一個禮拜的人物NPC,有時也會有非人類別的NPC,像是環境生物、中立單位、非生物體等無明確立場的單位。對漪漪而言,在這一個禮拜的時間,與其說是習慣這些不同單位間的操作,更不如說是在體驗這個遊戲的多重玩法。同樣的角色使用不同的玩法會造就成不同的結果,使用同種方法的不同角色也不盡然會有一樣的結果。雖然這些NPC的操作很直覺但是卻沒有太多不合理的地方,但是真要說缺點的話,就是短時間內要全數瞭解的話,對自己這個完全新手而言還是有些困難了。

「虛幻如同真實,現實亦同遊戲」

  久違的登上了自己主要的本帳──那個有著生物特性的礦物,蛻簇。

  不過剛上線的漪漪其實有些搞不清楚狀況,暗不見物的漆黑充斥著周圍,耳中傳來斷斷續續滴落的水聲,空氣中還有輕微飄動的微風感。這一切的感覺跟自己當初下線時的狀態與環境不太一樣。

  雖然自己本身狀態並沒有物理實體,但是透過微弱的感知與走動,漪漪可以確定這裡絕非自己當初下線時與張sir、小介所待的湖邊森林。

  正當漪漪開始思考為何自己會被移動到這裡時,突然不遠的地方發出微弱的光亮,不時還有一些交談聲響傳來。正當漪漪想躲藏起來時,這才透過交談聲音發現那兩人中的其中一位就是小介,那錆膚色的鱗片在油燈的光亮圈旁很是亮眼!遠遠的就聽到他喊著「哪!這不找到了,就在那邊。」

  小介的主ID龍人,依然是那套挖背皮革背心與綁繩皮褲。

  相比小介那一身力量奔馳的外觀,跟著小介而來的男人就沒有什麼特別印象,套著全身的咖啡褐兜帽斗篷,,一手提著看似不便宜的燈具,一手托著大型束袋。

  一臉玩心未減的金毛青年,與一旁比他高不止一個頭的龍人,這組合怎麼看怎麼怪。

  漪漪一臉疑問的看著停在他身前的兩人,也不知道要做甚麼,只好開口自我介紹。

  「初次見面,你好。我是礦物精靈的漪漪。」

  說完後,對面的兩人倒是開始笑了出來。在漪漪一臉不解的情況中,那個金毛青年邊笑邊朝漪漪問「你真不知道我是誰呀?」

  別說是誰了!漪漪這帳號根本才上過第二次,根本沒見過幾個人呀!漪漪甚至再次仔細看了看那名青年的臉孔,但還是完全沒有印象。無論是聲音還是面孔,別說是這帳號了,漪漪就連這幾天在學習PNPC時所遇到的玩家都想了個遍,都還是沒有印象。

  那名青金毛年看漪漪仍然一臉問號的表情,終於止住了笑意。開始隨手掏翻著他的大型束袋。

  沒一會的那名金毛青年就從束袋中拉出了一樣大型器具。

  金毛青年沒印象,這東西絕對有印象!那個獸類的琴頭與彎曲的琴柄,這無疑是當初漪漪第一次見到張sir時,張sir手中的那把偽魯特琴!

  那名金毛青年翻弄了一下琴弦,從琴弦後的音箱內拿出了漪漪的蛻簇礦。

  原本還有些懷疑的漪漪,這下終於可以確認的這名青年是誰。

  「你是張sir!」

  「看來我喬裝的很成功!連漪漪都沒認出來。」

  「執行官你喬不喬裝都沒差,你那把琴才是最大的問題。」小介在一旁看著說道

  這的確也是事實,因為還未等到張sir表明身分,這把琴才剛拿出來就被認定身分,很顯然的這東西都快變成一種認知制約了!

  「這我也沒辦法,除了收起來,這東西我真不放心把它隨便的放在其他地方存著。話說回來,漪漪還在自我介紹呀。」

  「我想說初次見面的人,我以為是同課的其他人……」

  後來漪漪想想公司同課的幾人,除掉扮裝號的可能性,公司可以說是小青年的貌似真沒幾個,扣掉沒號在三洲地區的薛瑟,也只剩在這裡的小介跟自己了。

  不過張sir介意的點不是在自我介紹這塊,而是TF遊戲內的角色名稱。

  「你該不會想把角色名稱跟現實中取一樣吧?」

  「張sir你沒說,我還真沒想這麼多這問題。」

  這遊戲一進來就是實境了,連個視窗都沒有,取角色名稱?還當真沒有這個選項。

  「基本上取名這個機制也挺一般的,系統都會默認的。剛好現在想一個吧! 」張sir說完後,又開始翻找那大束袋。裡面貌似東西很多又細雜,張sir邊翻還得邊挑出一些看似無用的東西。「我找一下東西,這東西會跟你名字會有些關係。」

  「名字呀……」現在臨時要想一個還當真想不太出來,感覺太隨便也不是很好。之前幫人打遊戲零工賣號用的名稱也多是隨便取的。

  看了張sir再忙,漪漪只好轉頭問了一旁無事做的小介「名字後續可以再改嗎?」

  「理論上可以。」

  「理論上……?那實際上?」

  「你現在的情況就肯定不可能。」

  張sir在一旁聽到兩人的對談後,也在一旁補充著。

  「你跟小介的情況差不多,名字要改相對比較困難。但你也別想太多,不是說不可改,只是現階段來看、恩,大概要到中控中心之後才有可能再改一次了。」

  漪漪也不確定這離中控中心要多久,不過既然可以改,先取個好上口的名稱應該就可以了。

  「不過為何我跟小介會比較難改名字?」

  「多數是種族關係,一個精靈、一個龍人,跟其他種族相比,都是屬於比較難改名字的狀態,這牽扯到許多方面、喔!我找到了。」

  張sir終於從袋中拿出他想到找的那個東西。那是一個中小型提燈。提燈樣式很普通,就是尋常可以看到的那種四方形提燈,差只差在於這個提燈小了許多。

  張Sir把漪漪這個精靈的本體,也就是蛻簇礦放進了這個提燈內部。內部原先放燈火的地方現在則是放了一顆石頭,只是這個燈並不會亮,純粹就像個容器一樣。

  「好了!現在可以為這個掛墜取個名字了!」

  「掛墜?那大小的話這是燈具吧?」

  「漪漪先別急著吐槽,說它是掛墜只是看起來大了些,等等你就知道了!」

  「那張sir的名字是甚麼呢?」漪漪反問張sir,想用其他人的名字當參考,怎知張sir不回答直說祕密。

  張sir是上司,漪漪也不好太直接的反駁,轉頭又問小介

  小介沉默不久,在張sir的眼神示意下,淡淡回了一句「……岢洛森。」

  「……這是你自己取的嗎?」

  「當然不是!」小介迅速反應道!

  他自己可討厭這名稱了!名字的音節聽起來就很像食物、寵物什麼的,偏偏還改不了。害他對外他都不太會用這個本名自稱,都是用稱謂或職稱來稱呼自己。

  『你最好也不要用這本名叫我,要不我一定打死你。』小介看過來的眼神透露這這樣的訊息。

  張sir當然也知道怎麼回事,為了避免漪漪可能突然被打死的風險,他只好在一旁跟漪漪說明。小介的名字是種族內統一給的,要改也不是不可以,只是這舉動等於放棄一族的傳承,基於遊戲內所需要的加成與設定,小介在多方考慮與計算下,只好免為接受這樣的名稱設定。

  張sir提起油燈往小介那照了照,繼續解釋著「他那名稱在族內是某個金屬的氧化顏色,就跟他表皮的鱗片是同個顏色。」

  這取名來由雖然在很多地方很常見,但是小介可不是很接受

  「還好我不是長得像什麼排泄物的顏色,要不然被叫甚麼咖啡褐就更噁心了。」

  漪漪心想也是。不過會不會有人真的被這種取名法,被取甚麼排泄物的名稱就不得而知了。

  「我對外都都自稱競鏽,不過我在三洲減少很多的活動了,應該外面已經不太常見我這名稱了吧?」

  「比起小介的名字事情, 漪漪還是趕快想想你自己的名字比較好。這關係到我們之後的活動走向。」

  經過張sir的催促,漪漪也不方便讓兩人等太久,約略想了一下後,就回口跟張sir說道

  「就叫阿努尼吧。」

  「哦,阿努尼是吧?」張sir確認完音字後,在那提燈的底部開始寫上了這個名字。

  不過由於提燈整體是金屬製的,所以說是〝寫上〞名字,不如說是拿著筆刀刻上去還比較正確。

  刻完名字後的張sir還從束袋中拿出一條金屬鍊,看金屬配色應該是跟提燈同套的配件。鍊子整體屬於蛇骨鍊那種形式,長度很長,已超出鍊墜該有的長度,如果說要套的人是個巨人或許還比較合適。

  「這是我跟薛瑟分析蛻簇礦的特性後,叫辰鈺臨時做出來給我的。是個精靈自用固定裝置,詳細原理我就不說明了,直接操作比較快。」

  張sir把那提燈往漪漪身邊一擺,繼續說道「想像你現在的身體要往你的宿主石內流去、等到提燈有所反應後,你在想著往外飛出,這樣應該就可以了!」

  張sir說來簡單,漪漪實際做起來卻有點不得要領。

  流去?往內吸嗎?有點抽象,往石頭附身嗎?自己也從沒當過靈怪之類的東西,怎麼附身他都沒經驗呢!

  好不容易過了不久,在漪漪隨便想像嘗試過後,在突然一陣令人有些頭暈的轉動翻覆感下,漪漪終於進入了自己的宿主石內。

  漪漪可以肯定自己在宿主石內的原因是,他現在的視角變成了從提燈往外看出去的景色。當他要嘗試移動的時候當然也移動不了!跟著意念移動的不是身體只有視角!

  燈外是跟他揮揮手的張sir與在一旁看著的小介。

  張sir邊揮手邊在外面張口說著甚麼,不過提燈裡面的世界很是安靜,全然感受不到燈外的一絲聲響。

  漪漪感受了一下周遭,別說是聲響了!提燈內的世界彷彿是個隔離空間般,體感的知覺彷彿都被剝奪只剩視覺跟意識。既然如此,張sir剛剛說的提燈有所反應是甚麼呢?

  一直到自己無意識地從提燈內出來,漪漪還是不知道張sir所說的反應是甚麼。

  當下他還以為是有什麼步驟錯誤,一察覺出來後就朝張sir問「沒有遇到甚麼反應!是不是哪裡做錯了?」

  張sir朝漪漪搖了搖頭,指著提燈示意他往提燈看看。

  那盞提燈不像剛剛一樣,最主要的變化是自己的那顆宿主石頭開始發出淡淡的光亮。亮度不大且還一閃一滅的,很像電壓不足的燈泡一樣。

  「這是我跟辰鈺第一次研究製作出來的東西,看來算是成功了!」

  除了提燈亮了之外,漪漪真看不出來這成功了甚麼。張sir在一旁看到漪漪的表情當然知道他在想什麼。他往漪漪的肩膀拍了拍說道

  「你看!現在你就是擁有自己的主人囉。不需要我們一直帶著你的石頭跑!」

  說完,張sir把鍊子往提燈的頂部一串,順手就把提燈像側背包一樣往漪漪肩上一掛。

  張sir掛完還看了看漪漪整體的樣子,點了點頭感到非常滿意。

  「執行官,我覺得漪漪該加幾件衣物,他這樣就我們來說算全裸吧?還是說他的設定是全裸的提燈人NPC?」

  聽聞小介的發言,漪漪急忙往自己身上看了看,的確是全裸沒錯!自己在靈魂狀態的時候,身體還會透著過去些微看到後面景色,現在在實體的狀態下,已經是顯現膚色透不過去了。在往下一看,精靈不該有的生殖器官依然還是沒有,兩腿間還是光滑的一股順去。關於這點比起遺憾,漪漪更是覺得意料之中。反正他也不像某些人士一樣抱持著玩什麼的心態來遊戲。

  小介介意的點除了全裸之外,另外一點是這種型態的精靈他不曾見過。

  「競技場對戰中我不曾遇到過這種自帶類型的精靈。」

  眾所皆知的是精靈都有宿主,只要宿主不死,當然精靈體的身軀也不會消滅。雖然精靈體永生不滅,然而缺點顯然易見的就是宿主本身。張sir算是反過來利用這點。

  「讓人以為宿主是提燈本身,卻不知道宿主其實是裡面的燈源。畢竟蛻簇礦現在已經很少見了。當然也沒人想過有精靈會自個拿著自己到處跑吧?」

  小介在一旁點點頭同意著

  「的確不會有劍的精靈自個拿著自己的宿主劍到處跟著人打鬥。最主要是精靈還可以變成明確的實體也讓人意想不到呢!」

  「這跟一開始取名字有什麼關係呢?」漪漪不解道。張sir也簡單的跟他解釋

  「要你跟道具綁定關係而已。讓提燈幫你實體化,在讓精靈的系統認知你這個名字的個體是提燈持有角色,進一步說、阿努尼這個提燈NPC個體拿著精靈礦石是它的持有人。實際上精靈個體與持有人都是同一個!」

  「……那為啥是提燈?」漪漪放棄理解TF遊戲中的複雜關係,轉問比較輕鬆的話題。

  張sir的回答也是簡單「沒有為甚麼,突然想到就做了!」

  小介不愧是跟精靈打過數次交道的人,雖不明白其中的原理,但是也清楚知道現在這是甚麼樣的情況。簡單的跟漪漪分析,就當是自己從精靈轉換成實體角色就好了!當然自己的宿主還是該保護就是了。

  「你就當一個超級愛自己提燈的戀提燈狂NPC算了,這樣連設定都省了。」小介邊說邊隨手把他用不太到的披風遞給了漪漪。

  漪漪也沒多大意見,無論如何現階段的自己還是得跟著他們跑流程學習。「你怎麼說就怎麼做吧。」

  「話說回來,你為何取那名字呀?感覺滿拗口的。」

  「隨便取的、就自己現實名字倒著音譯去念罷了。」

  把東西收拾收拾之後,張sir也跟它兩表示「既然漪漪的事情處理完畢之後,我們該開始準備活動的前置作業了!首先你們倆該習慣彼此的名字稱呼,我可不希望活動中,你們倆在外被其他人發現是相互認識的情況。」

  「……小介、你叫甚麼我忘了。」漪漪還沒專注到甚麼東西都完全記起來的境界

  「我叫競鏽、阿努尼先生。」

  漪漪在心中開始默念著競鏽數十次,深怕等會自己哪個時候又會突然忘記。

  競鏽與阿努尼各拿一盞提燈往來時路走去,沒過多久終於走出黑暗,顯現在外的是一大片草原,豎行分明的土堅,說明了這裡或許是個有人墾荒過的田野。

  「對了執行官,這次任務你的名稱又要改叫甚麼?」小介把油燈給蓋息,突然想起張sir還沒說過自己這次又喬裝成甚麼。

  「請你稱呼為活動,這裡已經不是軍中。」

  張sir手提著下巴邊走邊想,一時也拿不定主意。最後終於張口說到

  「一個接了任務的商團年輕人。恩、行為自傲自負、要求很高……就叫塔克吧!」






作者的話(11/25):隔了一個月我們又相見了各位!希望大家劇情部分沒有忘記太多。
這集內容如同上個月所說的,會開始收線整合TF1跟2的內容,讓大家比較有個頭緒是在跑什麼。
不過由於收線的關係,所以在遊戲與現實中會有比較頻繁的轉動。一個月、一個月來看會還好,整段來看會跳動滿頻繁的。
關於目錄的部分也會在修改與整合。不過基於字數的限制,會比較困難就是了。
沒意外的話,12月再見吧。


本文最後由 桂簾君 於 2021-8-23 19:20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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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桂簾君 發表於 2019-12-25 09:53: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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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F Game 13



   直到下了遊戲,漪漪這才從其他人口中知道整個活動的約略內容。

  之前開會所討論的該季工作重點之一,盜號、鬼服化、無差別殺戮事件,景懷夜這個ID的事件處理。

  在幾日前,官方上層以確認過景懷夜這個轉服ID,雖然在新一季更新後根本沒有上線,但在經過破譯後,卻發現有個不同ID卻相同網路位置的角色連線了!

  「要嘛他盜號換了個TF主機上線,要嘛他砍掉又創了個新角色。」看完簡易報告的許挳大叔這樣說著。

  同樣位於公共休息區的除了許挳大叔之外,還有隨時在用顯示器的薛瑟、浦芯兩人,以及剛從辦公大樓回來,聽到許挳大叔評論的漪漪。

  浦芯沒有參與這內容,她除了前幾日幫漪漪習慣多重PNPC的操作與轉換外,就沒有在留心他們組內的相關任務,所以對與許叔的發言也就應了幾聲。會知道這事情除了季前開會內容之外,多數還是因為開會辰鈺跟多數人吵起來才了解到。

  薛瑟平時常幫張sir找尋資料的關係,所以也是知道目前約略的情況。

  而許叔基本上該季也沒有參與過多的遊戲事務,這份報告甚至不是他的。

  整個公共休息大廳,跟該任務有關的人居然只有漪漪一位,場面情況甚是奇怪。

  漪漪從許叔手中借過報告後,覺得奇怪。

  轉頭問問許叔「我怎沒看過這個分析報告?」

  照理說,根據張sir的安排自己的確是在這個活動內。然而許叔也不知情。

  「這你問錯人了!我也是從小介手中拿來的。你也知道,他根本沒在細看工作內容的。無論線上線下,張sir說啥就做啥。」

  漪漪只好點了點頭,跟許叔借取這份報告後,就拿回房間自己細看。

  整個活動簡單說就是透過網路位置的分析,景懷夜這個殺戮狂確是到這一服來了!

  報告書中的前置作業、分析、表格等內容很多,多數看了也沒用,所以漪漪也就跳著跳著看,一直看到其中一段落──『後續處理與相關活動策畫』後,才開始停下來一頁頁翻。

  看了個約略後,漪漪開始比較明瞭張sir整個活動任務是在做些什麼。

  網路位置分析景懷夜這個ID一開始是登錄在三州這幾個地圖之間,而張sir透過前往NPC之處萊渢城這個條件,吸引景懷夜出現。雖然不確定景懷夜對於這類群聚活動會不會上鉤,但根據報告內張sir的分析來看,機會不低。

  當然張sir這部分只是其中之一,另外三州各有類似的活動在發起,而三洲之一謝維爾這個地方就由互動七組的張sir、小介、漪漪三人為主。

  而整個活動定位來看,漪漪是屬於誘餌這一塊。就是那個要前往萊渢城的提燈NPC。

  張sir是主要活動出面人,也是發起任務的人,就是那個商團青年塔克,而小介則是該商團的臨聘護衛。

  其實整個活動走線很簡單,就是從三州各地區發起前往萊渢城的任務。各式理由都有,像是謝維爾這邊的護衛人物商品前往萊渢城就是其中之一。



「虛幻如同真實,現實亦同遊戲」

   隔天,使用本尊上線後的漪漪也跟張sir問起關於分析報告書的問題。

  「因為這季剛開服的時候,你還不算在團隊內,整起報告人數資料就不包含你在內。」張sir給的說法是這樣。不過既然開服活動都發起了,在來追究過程貌似也不是這麼恰當。

  「我最介意的是不確定整個活動,我的定位要做甚麼?整個分析報告貌似也沒有寫得很詳細。」

  漪漪昨晚花了點時間看完整個報告還是霧裡看花,扣掉那些專業術語與分析,整個報告書只有起個頭、發生甚麼事、可以這樣做,就沒了!正常報告書中會出現的怎麼做、預期效果、結論都沒有。

  像是漪漪的那個部分,只寫了〝新進員工(互動課七組)、新開本帳(IDXXXXXXXXXXX)〞就這樣簡易帶過。

  「哈哈!畢竟很多東西都是進了遊戲才決定!像是你的名字不也是昨天才取好的?」

  張sir指了指漪漪身上,那個用蛇鍊串起的提燈下刻畫的阿努尼三個字。

  提燈中原先是燭火或是油瓶放置處的地方,放上了漪漪精靈本體的蛻簇礦。

  由於提燈是半密閉空間,整個提燈內充滿了蛻簇礦的光屑,就好像灌滿亮屑膠水的填充物一般,搖一搖提燈就像個雪花球,光屑紛飛。

  別說是這個提燈與名字了!就連衣物打扮跟具體角色外觀,都是今日漪漪剛上線張sir與小介才幫他準備好的。一身遊戲中該地區很常見的內搭皮甲套與小介的斗篷,外觀裝飾的部分則是張sir主甕幫他打點,單提背包、有些破舊的帽子等,讓漪漪看起來就如同一般人類一樣。

  「好了!現實中的話題就到這吧!等等出森林到比較多人的部分,就讓我們扮演好自己的角色吧!」張sir提醒著兩人。小介一臉無所謂的在一旁玩著手中的碎石,無論遊戲中遊戲外,他就是跟著張sir當他的護衛罷了!

  漪漪可不同,他這才剛進遊戲沒幾天,一上工就叫他做事!他甚至不知道該做甚麼!

  「等等、sir!所以具體來說,我玩這個角色究竟要做甚麼?」

  張sir開始哼著歌曲,貌似熟悉又不知名的曲調在周圍飄散,一手不慌不忙的從提袋內拉出不少預先準備好的紙張。

  張sir沒有回答漪漪,回答他的反而是在一旁開始進入狀況的小介

  「阿努尼先生不用擔心,雖然我們人手不足,且路途過程會有些艱辛,但是我的主人塔克先生絕對會幫你送到萊渢城!你只要遵從條件與預定規則,前往萊渢城即可。」



  幾人終於依照傳單內容在餐館內見到了這名叫塔克的角色。當然依照原先幾人預訂的計畫,先接觸觀察看看的方法,在來決定是否要接取這個陪同去萊渢城的任務。

  離開餐館後,維坦尼雅等人在梓村湖邊的停泊口,繼續探討著關於那個發布去萊渢城的角色問題。撇除該人物開出的條件來看,隊伍對於任務是否接取與否有很大的爭議。

  瑪瑞爾,他的想法從一開始就沒有改變過。無論是否有這名塔克的出現,要前往萊渢城,本來就是他自己的任務之一。要前往萊渢城,對瑪瑞爾來說,塔克的團無論是主線還是屬於相對自己的副線都無所謂。瑪瑞爾持反對意見,條件已成,沒必要多接附件。

  他認為能去萊渢城的條件足夠,入不入塔克的團,對自己的團而言不是重點。

  維坦尼雅,果然同他預料到的,無法用偷窺狂去看透這個人。要嘛、這個人根本沒想要藏,所以〝偷窺〞不成立無法觀看,要嘛、就是等級超高,偷窺狂蓋不過去。

  也因為這樣,來餐館一趟接觸這名叫塔克的人,理論上來說除了得知他開團的條件之外,基本上沒有收穫。要不要接塔克的團去萊渢城?維坦尼雅持保留意見,雖非不可、但也沒必要。

  她想解決瑪瑞爾的任務拿到神氣稜晶,但又不想節外生枝多惹麻煩。

  艾維德,透過這場餐館的招募組團會,他認為有必要跟這名塔克合作。這個人從招募條件來看,他非常了解遊戲機制,絕非新人或是近期玩家。這個人從態度上來看,他肯定非常有錢,就TF遊戲等級來說,要觀看自己的職業等級絕非易事,最簡單的方法就是找有關看能力的玩家幫忙,收費或要好處肯定是少不了。無論是這名塔克有能力、還是他付得起錢,那肯定都不是小數字。

  他想承接塔克的團去萊渢城,也想透過維坦尼雅的團去接續萊渢城主線,兩個團能湊在一起的話就再合適不過。



  艾維德的打算很簡單的就被維坦尼雅一行給否決了。

  平常不太說話的波魯本一句「去那個甚麼城,找NPC就一定有任務嗎?」就打醒思考過多的眾人。

  的確,常理來說正常遊戲情況下,接一般玩家的任務跟官方NPC的任務來比較,毫無疑問的是官方給的獎勵會比較優越。但是去了那個俗稱〝NPC集散地〞的萊渢城就一定會有NPC任務可接嗎?

  這點艾維德還真沒想過。

  瑪瑞爾擲出骰子之後,自問自答道「那只是相較而言罷了!試想一個從來沒有玩家進入過的地方,在某個人進入之後,對那個人而言,這地方是不是全都是物件都不是玩家,而是一個〝NPC集散地〞呢?」這句話別有所意。

  維坦尼雅想了一下前因後果,很快就了解到馬瑞爾想表達什麼。

  「你是說,那根本不是什麼NPC集散地?」

  「沒錯!」瑪瑞爾從船樁上跳了起來繼續說著

  「只是因為那是個玩家極難到達的地方,所以對於到那的玩家來說,那裏的NPC就像是便宜貨一樣平常與氾濫。」

  瑪瑞爾這麼解釋也的確是有道理。同樣數量的東西放在不同環境下,的確會有不同的對外效果,然而這只是瑪瑞爾的說法,並沒有人能證實屬實。

  除非有人去記錄萊渢城到底有多少NPC,再與其他相當區域大小的地方做比較。

  瑪瑞爾看了看終於停下來的骰子後,又默默收起骰子。抬頭看了看夜晚的星空,開始半說半唱的哼著「一群人如同黑之預言般的集結,穿過跳動的潮濕路徑,前往不知名的虛幻境界……」

  「那是甚麼?」艾維德不明所以的問著。

  「艾維德是近幾年的新玩家吧?」魯特稍微推斷了一下。

  這話說的艾維德有些敏感「那又怎樣?」

  「別激動,我不是想吵新舊。」當然魯特也不會承認他確實想酸一下艾維德

  這個敘事句,就有點偏故事派的魯特來說是非常了解。

  他跟艾維德解釋道「那是遊戲中的主線,也就是TF剛開服的一章故事歌,歌詞中的虛幻境界就是指萊渢城。當時人們認為主角是穿梭到神界去了!」

  「都是上古世紀的老歌了!居然有人聽過!」瑪瑞爾停止敘唱、有些驚訝道。

  魯特不吃反諷誇讚這套,他表示只要稍微有關注遊戲劇情的人都應該會記得這歌。

  然而事實上完整記得這首歌的人還真的沒幾個,瑪瑞爾不理會魯特的說法繼續道「其實當時玩家、喔,或者該說人們?他們的認知也沒錯,萊渢城這麼多NPC,NPC不就是相當於神嗎?數值設定與調整不也是他們做更動?」

  眾人想想,其實瑪瑞爾說的也挺合理。雖然主角只是透過萊渢城做中繼站,轉跳至洛特雅大陸,並沒有因為到了萊渢城就突然變強,不過也透過萊渢城去往洛特雅對故事有所進展。

  「去那只是跟NPC或官方見面,說真的對於你們遊戲真的沒有甚麼實質幫助。」瑪瑞爾簡單的分析著,又繼續總結道「與其去萊渢城跟NPC見面要任務什麼的,不如自己去新地圖探險會來的更快許多。」

  「跟團去萊渢城,跟拿神氣稜晶兩不相違吧?瑪瑞爾任務不是要去萊渢城嗎?」艾維德看看眾人,見眾人沒啥反應又道

  「或許瑪瑞爾說的沒錯。但是你們想,萊渢城也沒幾個人去過,不可能任務、東西都被領空了吧?萊渢城這地方跟新地圖是差不多的啊!」

  不過他的預估錯誤。

  「我沒差,我只是要神氣稜晶。」維坦尼雅道,這是她主要的目的。

  這團人還真沒人想一定得跟塔克的團走。一個只想拿東西、一個只想跟著人、另一個就是純吃貨。瑪瑞爾就更不用說了

  「我沒說我不去呀!只是覺得沒必要跟塔克的團走。我們兩人根本不是同個任務。」

  「那你要怎麼去!」艾維德不可置信的問道

  他跟維坦尼雅確認過,瑪瑞爾的任務就是卡在這個階段,所以過去幾天都沒有進展,但是自從這個塔克出現之後,去萊渢城的條件不就很順理成章地滿足了?

  為何有現成的條件不去使用,棄之不顧?還要去找那個找不著的任務?

  「恩、跟著塔克去?」

  「你知道你這說法在互相矛盾嗎?既不想跟塔克組團、又要跟他去萊渢城?」艾維德有些沒耐性了!這比做皇家研究的實驗還要繁雜與詭異。而瑪瑞爾對於他的疑問卻只回了句「對。」

  「行!我到要看你怎麼去!」

  說完,艾維德哼了一聲靠在一旁看著大家,看來是不打算在發言了,一時之間氣氛有點僵,誰都不想發言。

  被艾維德這樣一提,跟不跟塔克團好像都不太對。畢竟這裡多數人都是跟瑪瑞爾的團,儘管瑪瑞爾沒有明說怎麼去,但這樣當著團主面心向外人好像不太對。

  雖說艾維德沒有正式入團跟任務,但開口明講踢艾維德出去,也沒人想辦這個黑臉。

  良久,不知風吹湖水的聲響循環了多久,瑪瑞爾突然道「要不今天先這樣吧。我也有點困了。」

  說完也不管眾人如何,自顧自的往住宿處走去。

  一旁艾維德則是頭也不回的走了。

  維坦尼雅邊跟瑪瑞爾走,不忘邊排好行程。「魯特你跟波魯本先回去餐館跟塔克去報名好了,問詳細點在看怎麼樣。」

  兩人點頭後,眾人各自分走。

  率先回到住宿處的瑪瑞爾並沒有直奔床鋪,而是被維坦尼雅攔在餐桌前。

  其實艾維德說的並沒有錯,雖然維坦尼雅可以因為契約的關係無條件相信瑪瑞爾。但是對於現況,維坦尼雅難免還是會擔心。

  他需要統整併確保任務的可能性,也就是神氣稜晶的獲取性。

  這感覺好比投資商品的開發,雖然看著商品隨著資金的注入而慢慢完成,但資金有底不是無限、而現在開發速度還不如預期。

  維坦尼雅也就只能趁這時沒有旁人的情況下問問瑪瑞爾了。

  瑪瑞爾雖然看起來很想睡,但還是不厭煩的跟維坦尼雅解釋道

  「你跟艾維德就是擔心太多了!萊渢城難進的是因為開放點不穩定,而不是進不去。就算不跟著那名塔克的團,我們一樣可以進去。」

  「那你為何不跟艾維德直說?或者跟所有團員說清楚?」

  瑪瑞爾轉了轉肩頸,眼神一變的朝維坦尼雅說道「因為塔克不可信。」

  「蛤?你被魯特傳染囉?」

  「我倒覺得你們才該想想,你有聽過哪個萊渢城傳點開得這麼簡單過。」

  維坦尼雅的確很久沒去萊渢城了。現況來看,的確萊渢城的傳點確實是開得簡單。

  維坦尼雅老家的豊里就不說是NPC管制的,就連由玩家管理的洛特雅傳點也是不對外直接開放。謝維爾其實一直有被許多玩家推測理當有個萊渢城傳點,畢竟一章主角是從謝維爾這裡傳過去洛特雅,但是始終沒有人在謝維爾大陸找到過傳點。

  現在傳點居然可以沒有什麼緣故就這樣開放,這名塔克的確有些稀竅。

  不過若遊戲中凡事都這樣想,那這遊戲還給玩不給玩了?

  懷疑東懷疑西的,有境遇都給它變險境了。

  維坦尼雅熟悉魯特不是沒有原因,她太熟悉這話題的過程與結果了!她很乾脆地放棄跟瑪瑞爾談論這類問題,她轉開另一個問題。

  「好吧!塔克不可信。那我們談談剛剛岸邊沒說完的話題。你說會被鎖在萊渢城的地圖內,是怎麼回事?」

  「如同我剛剛說到的一樣。」

  維坦尼雅坐了下來,她心裡有個底了,搞不好問這貨問題會比想像中還久。

  只要自己沒提到重點或是關鍵處,瑪瑞爾大概都會避重就輕地回答,甚至裝作不知道地不回答。

  不過維坦尼雅也抓到訣竅了!最簡單的方法就是問詳細點就好了!

  她拿出了她的小冊子邊寫下開頭〝萊渢城注意事項〞邊問:「我知道你說會被鎖在裡面將近遊戲時間中的一年多,但我更想知道的是其他的詳細情況。被鎖的地圖區域多大?」

  「可以很大可以很小。」瑪瑞爾又開始那笑笑地表情,彷彿看穿維坦尼雅想做甚麼。

  瑪瑞爾的得意表情維坦尼雅沒有注意到。她正下筆開始書寫筆記。對於瑪瑞爾的回答,以他沒說謊且隱瞞實質訊息的前提情況下繼續問著。

  維坦尼雅繼續問道「大是多大、小是多小?」

  「大到可以比三洲陸地部分加起來還大、小到可以跟一座城池差不多」

  變動空間?這是維坦尼雅最直覺的反應。不過許久之前跟人透過豊里進去過萊渢城外圍,卻沒有這類變動實感。

  維坦尼雅在本子中寫下,或許會隨時間變動空間?

  況且這區域也太大!大到比三洲加起來還大是怎麼回事!

  或許是沒問對方向。維坦尼雅又換個方法問道「何時變大何時變小?」

  「不確定,不過起碼被鎖地圖的那段時間內都會變動。」

  有說跟沒說一樣。維坦尼雅放棄爭論,又另問「被鎖期間,裡面還可以對外通訊?」

  「看你的通訊方法是甚麼。玩家建立的書信商與通訊魔法大概沒辦法,傳統的飛信還比較有可能。」

  「有可能?」維坦尼雅於商人的感覺,這類模稜兩可的詞被她注意到。

  「會漏信、距離太遠。」

  通訊魔法沒辦法,或許是因為變動空間的關係,通訊類別的效能沒法定位,所以會失效,維坦尼雅還可以理解。

  但瑪瑞爾整段話卻又開始矛盾的表示,書信商寄不到、飛信卻可以?

  別說是變動空間了!玩家建立的書信商可怕到就算你下線找不著,他都可以把訊息留在你上線後看的到的地方!

  突然,維坦尼雅看了看筆記、察覺了這個萊渢城空間的要點。

  肯定不是變動空間,不然玩家的書信商一定找的到;但是也不再一個標點上,不然通訊魔法肯定有效;不在異空間或是另個區域,因為飛書傳的到。

  對照這幾點,在與自己過往從豊里去過的經驗對照後。維坦尼雅開始覺得有哪裡怪怪的。

  維坦尼雅把筆記本闔畢,抬起頭來注視著瑪瑞爾。

  「你剛剛說不加入塔克的團,我們要怎麼去萊渢城?」

  「跟著塔克的團走。」

  「如果、我是說如果你前面說的都是真的,而跟我猜想的一樣的話……」

  「恩?」瑪瑞爾看著若有所思的維坦尼雅,沒有繼續回話,他道維坦尼雅快觸及真相了。瑪瑞爾開始懶洋洋的雙臂交叉趴到了桌上去,開始欣賞維坦尼雅那從冷靜到訝異的表情變化。

  而這時的維坦尼雅發現了一件事情,或許她被騙了!被豊里的NPC騙了。她不可置信的開始自言自語

  「那不是傳送……跳動的潮濕路徑……潮濕……走過去……」

  磅一聲!維坦尼雅拍桌而起,她朝瑪瑞爾說了一句話

  「萊渢城在哪?」

  這話說的不同以往,那不像是個帶疑問的問句,反倒像是篤定了什麼的問句。

  「萊渢城根本不是甚麼另張圖外,它就在三洲地圖之內吧!」



  「是呀,其實還挺近的,就在海上。」塔克很輕鬆的說著

  塔克現在正坐於館樓上的隔間包廂內,一旁當然還有阿努尼與競鏽兩人。

  「競鏽也去過嗎?」漪漪扮演的阿努尼有些好奇的問著。

  「這個沒有,但也很久沒去了。」競鏽、也就是小介。他的意思就是這支帳號沒有,但其他的號有去過。當然他有幾個號?阿努尼也就不得而知了。

  「當時聽塔克先生的意思,我還以為會去個十天半個月的這麼久。」

  「遊戲中或許是這麼久沒錯啦。」塔克估了一下時間,也因為不確定流程會走的快還是慢,但是十來天是肯定跑不掉。「約略組個團、等人湊齊,直接前往海邊,粗估一下時間,萊渢城外圍差不多再過一個禮拜左右就會到了。」

  「這裡離港區有點遠吧?話說萊渢城在海上的哪裡?」由於不熟相關地理位置,阿努尼翻著塔克給的私製地圖比對著。北方港區離這最近,但一個禮拜絕對來不及整好裝出發。南方港區更就別說了,翻山越嶺的更遠。

  對於阿努尼的問題,競鏽在一旁用手在三周海上畫了一大圈。

  「全都是?」阿努尼不懂。別說是一大圈了,這一大圈的邊界有些都快與陸地相連結了!競鏽點了點頭道「那是它的活動範圍。」

  「活動範圍……?萊渢城?」

  「大概是像……這樣。」塔克遞了一張簡略畫好的圖給阿努尼看。

  那是一個如同海龜般的圖片,海龜的背上背了一整座城池。

  「萊渢城就建立在海龜之上,它會在三洲之間巡迴遊蕩。」

  「……這麼大隻都不會被其他玩家發現嗎?」

  塔克畫了畫幾條線解釋道「多數時間動物下半身是在海裡的,背上的萊渢城是不會沉到海中,另外萊渢的另一個意義是風暴,平時在海上見到天候不佳的區域,實質上暴雨狂浪的內部就是萊渢城。你到現場看就會比較明白為甚麼了。」

  「塔克先生,團員招募問題設這麼高沒差嗎?這樣那人會不會根本沒到那等級呀?」

  競鏽說的那人是景懷夜。剛剛塔克在餐館的招募條件,競鏽在上面聽的一清二楚。

  職業全等級總和至少150、職業低於50的還不算數、還限制了基礎職業等規定。

  「老實說那問題並不大。有沒有都不是問題。」

  塔克設個規定只是要限制人數,不想要一個團跟著太多的人,避免管理混亂。就算沒組到想要的那個人,估計那人也會跟著他們。「況且我覺得這條件對那個人來說其實並不困難。況且他也有可能換過帳號。」

  「找到那個人有什麼用嗎?就算他繼續在遊戲中那樣搞,我們也沒有辦法對他做任何懲處不是?」

  「競鏽說得不錯,但是有一點你們要明白。」

  塔克在桌上寫了寫,把紙條遞給兩人觀看

  只見紙上寫著「遊戲只是依據,現實才是重點。」






作者的話(12/25):
跟這篇完全沒關係的聖誕節快樂!?慣例的月更新
故事內容總算使TF1/2兩者皆接在一起,但是!可能馬上又要分開囉!
不過是劇情上的現實遊戲分開,如同這部作品主要想表達的,現實與虛擬往往不同,卻又貌似分不清。
這不全是完全的網遊文,而是基於現實與虛擬之間的探討(本人文筆拙劣,可能寫的多數人看不出來或是太白話吧?)
對於遊戲內容的描繪不會像其他網遊文一樣在遊戲性上深刻(雖然設定一堆),也不全然在打屁聊天。
同時也不是全透過遊戲玩家者去觀看,而是以營運方的角度去觀看。
感謝還有持續在觀看這篇的大家,謝謝。
下次更文時間同樣在一月份的,適逢年節不確定會一月份的何時。



本文最後由 桂簾君 於 2021-8-23 19:23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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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原作者| 桂簾君 發表於 2020-1-27 18:16: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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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簾君 發表於 2019-12-25 09:53
TF Game 13

      「虛幻如同真實,現實亦同遊戲」


TF2 Game 14

  脫掉已經排除遊戲液的頭盔,張sir扭了扭肩膀後起身往一旁的辦公桌走去。這裡是他位於遊戲辦公大樓的獨立辦公區,比起一般的員工區塊還要大上一些。離開遊戲後的張sir沒像多數人一樣直接下班,而是獨自在辦公桌前撰寫文件。

  桌前的文件很多,但多數都是上層給的指示與代辦事項,這些文件被堆放在桌子邊邊的地方,這些都被歸類於可以緩一些在做也沒問題的事項。而比較急的那些則是會被放在桌下的地板上,也就是張sir自己的腳邊。

  隨手抽起最上面的一本文件,該文件就是現在正在進行的活動──前往萊渢城的護衛任務。張sir抽起文件本後並沒有觀看內文,而是看著該封面發呆,貌似在思考著什麼。

  不久,門外響起敲門聲。門並沒有等到張sir的應許就擅自地被打開了,走進來的是珥倪。

  張sir沒有感到任何意外,因為珥倪的確是常常這樣未經應許就自個走進來,久而久之也習慣了,反正在公司沒什麼特別的私事要藏。

  張sir放下文件後,抬頭等著珥倪等她發話。

  「張sir,還是放跑了,這次一樣沒有跟到。」

  「恩、預料之中。」

  「诶?這樣沒關係嗎?不是急著要在事情發生前處裡完。」

  「估計是來不及了,就放掉吧。」

  珥倪聳聳肩,表示她無所謂。

  珥倪多數在線上時就是在打打殺殺的玩PK,無論該帳號的角色等級高低,她都有辦法給它殺到天涯海角。然而這次的任務,比較偏向於她現實中的職業──張sir的保鑣。

  實際上在當保鑣前,珥倪也是軍方的一員,扣除保鑣的工作內容,她其實更擅長追蹤與反追蹤等情蒐工作。她這次就被張sir委託去尋找在舊城中的特定對象,也是上次順道帶漪漪去的地方。上次陪漪漪去只是順道尋找地點與落個眼,這次則是鎖定目標跟蹤與查證。

  不過結果如同張sir預料到的一樣,被對方察覺事先跑掉了。

  「張sir,我問一句,你怎麼能確定景懷夜的真人玩家就藏在舊城?」

  「我沒說景懷夜在舊城吧?」張sir聽到珥倪的疑問,笑笑地回答著。

  這話讓珥倪滿頭疑問。

  「那你要我找尋舊城中的TF主機廢材利用者、舊城隱藏訊號來源,諸如此類的。目的不就是要找那個盜號者嗎?」

  「如果找的到就好了。」張sir言下之意是肯定找不到。

  「那我在做甚麼?那還不如放我回遊戲裡去找目標。」珥倪攤開雙臂雙掌,不解地跟張sir抱怨。叫她找一個找不找的到都無所謂的人?

  張sir很有耐心,在某方面來說他很了解珥倪。珥倪並沒有繼續走軍人這條路,一方面是她本身常常隨心所欲、質疑任務等問題,最主要的是她排斥階級制度。

  另方面來說,張sir了解珥倪的另一面,這方面珥倪知情、卻也不知張sir也知情。

  張sir捏了捏鼻樑,簡短地跟珥倪解釋道

  「景懷夜盜號這問題,肯定的是他絕不會用他自身的TF主機帳號去犯事。那贓物的TF主機他也肯定不會從正常管道去維修與補充填充液。這來源或許是舊城有人提供幫助。」

  「你是想先斷他後路?」

  張sir沒回答這個問題,他看了看手上顯示器的日期後,問了另一個問題「漪漪下班了嗎?」

  「剛看他走出辦公大樓,怎麼?要叫他回來嗎?」

  張sir回答不用。他開始收拾文件幫它們整齊置好,又把幾個還開著的電源設備一一關閉,爾後隨手拿了桌上邊邊一角的冊子夾收在手臂中。

  張sir站起身子跟珥倪說「我們先下班離開這吧。先幫我跟漪漪發個訊息,叫他暫時不要先睡,我晚點會去找他說明一下遊戲的事情。」

  兩人走向該層盡頭的電梯後分開,珥倪走進電梯準備往下,張sir沒有進去,點點頭示意她先走。

  「張sir你呢?多久回來?」

  「不會多久,放個回閱本給其他課。」張sir抖了抖手臂上夾著的本子說著

  「那我先走囉!」

  「別忘了幫我跟漪漪說一下,我怕他一回去盥洗完就睡了!」

  「收到。」珥倪按下關閉鈕後,開始撥打手腕上的顯示器。

  滴的一聲,電梯門關閉。

  門內珥倪撥打的電話接通了!訊號接通後,傳來的不是漪漪的臉孔,而是一名TF高層的人員。那人並沒有說話,也沒有動作,彷彿那個訊號畫面是假的一般。

  珥倪慢慢朝畫面對話道「這次也沒問出什麼,毫無線索。他依然一樣準測算計到事情的發生,從開始地點到可能發生的時機……」

  另一頭,電梯外的張sir並沒有前往任何地方,他走到一旁的休息座椅旁坐著,隨手翻開觀看了剛剛還夾在手臂上的冊子。

  冊子書頁啪搭搭地一頁頁快速翻動著!不過這並不影響閱讀,因為裡面全是空白的葉面,一個字或圖案都沒有,彷彿就是個空白剛買來的筆記本一樣。

  翻完後的張sir隨手往一旁的垃圾桶丟了進去,默默自言自語道「又離未來更近了些嗎?希望這次不會重蹈覆轍。」



  漪漪坐在自己的房間的座椅上,不過不是他有床的那間空間,而是在隔壁當儲藏室的空間。這個空間漪漪委託許挳大叔,託他認識的幾名師匠釘靠幾個金屬條在牆上,把儲存空間改善成書室。

  其實許挳之前建議的想法更為大膽一些。

  「其實你可以把牆面打掉,把你臥室跟儲存空間改成一間。」

  「打通牆壁這樣沒問題嗎?隨意更改公配的房間。」

  「你肯定沒去過小介的房間。他把除了衛浴空間跟室內機台的那兩間之外的所有空間都打通了!包含室內走廊的部分也給拆了。」

  「他搞這麼大空間要做啥?」

  「他搭了一個訓練室。包含懸吊沙包、木樁什麼的器材。」

  「……」漪漪覺得有些誇張,這是要開健身房嗎?難怪常常小介一進門就不見蹤影跑回房間內。

  「怎麼?有興趣跟小介一樣全打掉嗎?」許挳揮了揮手臂,躍躍欲試地說著。

  「不了!先這樣好了。剩下的聯繫就拜託你了。」

  「好吧!你有打算改變主意重新布置的話,在跟我說吧。」



  漪漪轉頭看了看前幾天布置好的牆面,現在牆面書本並不多,牆面略顯空蕩蕩的,比起說是書室,這樣反像是個工作間,而書本只是裝飾。

  等了一會,如同珥倪回來時找他所說的一樣,張sir就過來房間找漪漪來談話了。

  張sir手上端了一個托盤,上面裝了一杯咖啡跟茶。

  張sir隨意找了一處坐下後,把茶遞了漪漪。

  「謝謝張sir,還煩你準備飲品。」

  漪漪接過杯子,杯內剛好裝的是漪漪喜歡的口味。

  「不會,順手從廚房拿過來而已。」張sir隨意坐在椅子上喝了一口咖啡。

  「你來公司也近個一個月多,還習慣嗎?」

  「恩、還可以。」

  漪漪對這問題不怎麼擅長應對,說習慣也不習慣,對工作事務還不是很熟悉;說不習慣,感覺對同事上司很見外。

  「其實這事情原本是要在你們今天下線前通知。」張sir把一飲而盡的咖啡放在桌上,露出一抹微笑繼續地說道「忙起來就忘了這事。關於PNPC的問題,其實剩下的部分就先交給電腦運算去處理就好了。」

  「剩下的部分?」

  「就是招募團員的部分,算一下時日約略一個禮拜左右,也就是現實中一天左右的時間。感覺你很久沒放個假了?趁這一天要不去外面走走?」

  這麼說來,漪漪才發現,自從設定好角色之後,的確有半個月以上的時間沒啥出去走動走動。不過說要出去,自己好像也沒特別想去哪走。α線這站的工業區,還真心沒什麼好逛的,除非你是個原物料迷。

  張sir繼續補充道「多數沒有什麼需要角色去動態的部分,我們都會交給AI去運算。像我的那名角色就會先設定好招募條件,剩下就是放在那給他去做參加人員的篩選。」

  張sir的角色就是個開副本主要NPC,的確這樣做可以省去大部分的人力時間。

  但是漪漪反過來想,自己的角色好像沒什麼可以做的。頂多算是個委託對象,也沒什麼實際用途。

  小介的那名角色競鏽還算是護衛,至少還可以設定被動保護特定角色,但自己的那個提燈人要設定做甚麼?提著燈走來走去?漪漪想像了那個畫面就覺得奇怪……一個接任務的玩家在桌前與NPC講話,旁邊站著兇煞煞的保鑣,後面一個提燈的人傻憨憨的走來走去。

  這問題漪漪很乾脆的就提出來跟張sir討論。

  這問題一出來,張sir跟漪漪解釋你想太多了。

  「就算TF在怎麼擬真,其實NPC不一定都要有什麼複雜的動作設定。」

  「我就覺得我的角色沒什麼作用,設定上也是一名委託人罷了。」

  簡單說就玩家的眼中來看,除了發任務的人與有實際用途的角色之外,其他全都可能被劃分為拖後腿的也說不定。

  「你也才剛開帳號創角,連等級都還沒練,本來就不會有太大的影響力。」也不知道是安慰還是鼓勵,張sir這樣跟漪漪說著。

  張sir想了想之後,又補充道「撇除動態設定,就算你設定成整場都不動的坐在那睡覺其實都沒關係。」

  「不好吧……這樣很像那個,怎麼說、阿!背景人物?」

  「你要這麼理解也說的過去,不過我有更好的提議,既不用設定複雜的動態,又不太會讓你像背景人物。」

  張sir說完又比了比隔壁房間「試試用隔壁那個機臺上去吧!」





  TF之所以會劃分四個時區,就是因為這不同的時區都是獨立發展的故事。多數的主軸與歷史都會相同,但是細節與發展進程都不一樣,或許在早服的A城市欣欣向榮,但夜服的A城市卻早以被攻破敗壞。所以同個區塊玩家所經歷的事情都是相同的時間與過程,儘管你當時不在線上,也會有電腦去接手你正在必要進行的遊戲。

  比較專注的玩家會計算時日,算準遊戲關閉的前數時段,讓自己的角色脫離會被電腦接管的可能,例如:戰鬥、長途移動或傳送中、更甚是奇形怪狀的狀態下。

  這是避免自己若無法在明天準時上線時,再次上線時遇到不可避的相衝情況。

  像是最常見的戰鬥中下線。若沒準時上線,電腦會接管該名角色接續戰鬥,然而玩家這時又剛好上線時,把電腦操控給踢下去,就算有前置的替換接管時間,玩家仍然有時會搞不清楚現在進行的戰鬥情況與環境是如何。

  當張sir提出要現在非上線時段進入遊戲是很奇怪的。因為正常情況下是進不去的,因為在遊戲中,現在是早服的進行時間,自己剛下班後的晨服區塊,現在時間理論上是靜止的。

  「這樣上去不會被踢出來、不對!不是根本連進都進不去嗎?」

  張sir從手中刷過晶石磁卡,讓那扇在房間中不曾被打開的門開啟。

  張sir邊把椅子搬過去邊跟漪漪說道「你試試看就知道了。阿!你不用跟著我搬椅子,你要進去遊戲呀!」

  漪漪之前聽人說過這裏面有一臺TF遊戲主機,不過只說是〝不去遊戲大樓,在住宿處直接上網時〞用的。但是當時卻沒細想到其他的細節。

  例如說是給人在住宿處用,但卻根本沒鑰匙開。TF主機是量身訂做,自己剛來時根本連主機都才剛開始做,這門裡面卻早已擺放好TF的一臺主機。

  走過封閉的門扉,張sir隨手一摸把電源打開,並把搬來的椅子至於一旁座了上去。

  漪漪跟著入內,這才第一次看到這個房間裡面是甚麼樣子。

  與遊戲服務大樓大致相同的規劃配置。純白壁面、矮小的櫃子與TF主機。

  不過這個TF主機與遊戲服務大樓的那臺不同。

  遊戲服務大樓的那臺是根據漪漪調查後,所設定調配而成的主機。這臺主機與那臺相比大了不少,配線也更多,有些零件甚至是裸露在外的,好像是臨時拼湊擺在那一樣。

  「這是舊式的TF原型主機,你的遊戲服有帶在身邊嗎?」張sir坐在椅子上這麼問著。

  不過很顯然地漪漪並沒有帶在身邊,包含最基本的頭盔、手甲都沒有。如同多數人一樣,怕上下班帶來帶去的會遺忘在某處忘了拿,那乾脆就只放在會用得到的地方。

  現在漪漪的遊戲服,就放在遊戲服務大樓他的區塊房間裡。

  「那也沒關係,你有無袖背心或短褲嗎?」

  「印象中有這麼幾件。」

  「我再去弄杯咖啡,你先換好背心跟短褲在這等我。」

  在張sir離開之後,漪漪如約的換了一套無袖背心與短褲回來機房,也好在是室內,並不會覺得太冷。

  張sir回來時,除了他自己的咖啡,還另外提了一瓶的白開水過來。張sir隨意的將水放置在桌上後,兩眼上下觀望著漪漪。

  「這樣不行。」張sir眼神停在漪漪下半身的那件褲子上說著

  「什麼?」

  「褲子不夠短,你有別件嗎?」張sir最後指著漪漪那件長到膝蓋的五分褲說著。

  「應該是沒有。」

  五分褲還不夠短?在短下去他就只能穿內褲了!

  「那沒差,你先在上線臺上躺下。直接把褲管往上捲也可以。」

  漪漪依照吩咐坐上機臺後,把褲子往上捲了卷,但還是被張sir說再往上一點。

  張sir突然意識到他好像有些逾越,隨後轉過身去說道

  「我這不是甚麼性騷擾,至少要把TF主機會感應到的點給露出來才可以。」

  「還要在短嗎……感應點在哪呀?」漪漪覺得別說褲子了!在往上捲就變熱褲了。

  「腿膝四分之一上,在二到三指節吧。」

  恩、漪漪確定了!下次還有機會用這機臺,他會直接穿運動短褲或是短版的平口褲。

  現在他的褲子反倒捲了一大圈的擠在褲口不是很舒服。

  張sir反手遞了一個覆口式面罩,比起在公司用的還要輕很多,也不是全罩式的。

  「這種感覺比較輕,現在不用這種的嗎?」

  「你用過一次後,就不會這麼覺得了。」

  面罩不像現在式全罩式的有透明鏡面可以觀看。漪漪將舊式的面罩覆在臉部後,基本上會是漆黑一片,完全看不見外面的景色。

  「現在呢?」

  「手伸出來。」

  張sir在漪漪的手中擺了兩塊基質軟墊。漪漪收下後,聽到張sir繼續說道「這是耳塞,現在先還不要用,先聽我把話說完。」

  一陣衣物摩擦的聲響與移動椅子的聲音後,張sir的聲音在不遠不近的地方響起。

  「進入遊戲後,無論發生甚麼事,都不要離開我們下線前的那個房間。」

  漪漪點點頭以示了解,但心中還是有些不太放心。這句〝無論發生甚麼事〞彷彿是種咒語,又像是一種插旗行為,漪漪覺得他肯定會發生甚麼事。

  「所以我上線就只要去設定角色狀態就好?」

  「沒錯,設置你連移動都沒有必要。」

  「可是我還沒想好我要設定什麼耶?一直趴著睡覺?」

  漪漪不確定這樣做是否正常,不過說到靜態背景人物,感覺趴著睡覺不動會是個看起來比較正常的景象。

  「我這邊有個提議,你直接卸除所有裝備,然後把提燈首鍊放在桌上,回復精靈狀態進到提燈內。」

  張sir表示這樣就算在提燈外發生甚麼事情,只要沒有特別關注提燈內有甚麼東西,就算你在提燈內睡覺吃飯都不會有人特別關注到,更別提漪漪的那隻角色──阿努尼,原先的精靈狀態就算是半個實體,在提燈內彷彿是空氣般的存在。

  「準備好我就關艙門囉?等等剛開始連結或許會有點痛喔。」

  「什麼?」

  「別忘了你的耳塞,要塞緊一點喔。」

  在一陣倉促下,漪漪只好趕緊把兩塊軟墊往左右耳塞一塞,確保聽不清任何聲響後漪漪順勢躺下。

  就算遮眼閉耳了,漪漪還是可以透過身體感知到外界機臺的動靜。

  氣壓的流動讓他得知艙門已經關了起來、漸漸的感覺到液體從下方湧現沾濕了自身。

  這種感覺很新穎。不同在服務大樓用的全頭盔款式,只有頭部與手甲等特定部位會完全浸在主機遊戲液體裡,而這臺舊式的TF主機則是需要用全體沉浸的方式去運行。

  從背部緩緩上身的液體,沒有溫度的帶點冰涼感,有些黏膩感卻不油滑。彷彿自己逐步往下泡入水中。全身泡入水中的漪漪下意識地打開眼睛,呈現在眼前的仍然是完全漆黑一片。

  不知液體的密度是多少,漪漪感覺到自己正在上浮,背部貼在機台上的感覺已經完全消失,彷彿自己正在隨波逐流。

  一瞬間,微微的麻痺感從四面八方而來,手臂、腿上更甚是頭頂。不妙的是這種麻痺感還漸漸加劇!

  『這就是張sir所說的會有點痛的意思嗎?』漪漪心中如此想著

  如果說這是有點痛,那漪漪表示這描述實在太不正確了!因為這痛覺還在持續加劇,從一開始彷彿在戳一下的體感,到現在不知過了多久後,早就變成像是在全力擰轉你的皮膚一般疼痛。

  手臂或是臀部比較有肉的地方也就算了!就連頭皮或是腳底板都有這些痛覺,這真是太超過了!

  在不知道痛覺還會不會加深、這段時間要持續多久的情況下。漪漪再一次忍痛忍到閉不住眼後,再次睜眼時,這才發現自己已經在進入遊戲,且正準備登入中。

  漪漪周圍一片漆黑,不同顏色的光點四處紛飛,一陣突然墜落的下沉感、視線焦點潰散一晃,自己已經回到了不久前才下線的TF遊戲中。而自己、阿努尼的身軀開始與自己同步起來。

  『居然沒有提示字幕。』漪漪心裡這麼想著。

  通常在進入遊戲時,都會有慣例的那兩段話在飄動,這次甚麼也沒有就這樣〝跌〞進遊戲中。

  比起新式的遊戲連結速度,舊式的雖然一開始的確是痛了點,但連結速度比較快。

  不過連結率貌似不是很高,漪漪的動作與實體動作還是會有些許落差。像是一進來後,剛想擺個手,但自己的手臂卻慢了數秒才跟著舉起。還好這現象只是暫時的,隨著時間過去,漪漪也開始覺得動作比較順暢了些。

  漪漪開始張望下線時的周邊狀態,的確所有人物與物件都是處於靜止的狀態,彷彿周圍時空都被凍結。

  漪漪因為張sir的提醒,所以沒有私自去碰觸其他東西,以免搞亂其他物件的狀態。

  他趕緊操作自身角色,把提燈至於桌上,開始退出軀幹,變回精靈狀態。

  轉換過程不慢,但也沒說會一瞬間完成。自身的身體慢慢的從實心開始變回半透明,身上的衣物、配件也隨著他的精靈化一一脫落。

  最後完成後,只剩下一地的裝備在椅子上,而自身變回那全裸的精靈狀態站在一旁。

  看著提燈,如同幾天前的操作,漪漪在多次嘗試後,有些不習慣的竄入了提燈內的空間。一陣視線轉換後,漪漪張眼已是提燈內的場景,透過燈框看到的是巨大的張sir與小介的角色。

  漪漪隨意的設定電腦託管動作,並設定最簡單的休息停止模式後,就開始準備下線。

  進來的速度快速,退去的過程卻很緩慢。知覺感官一個個的開始消失,彷彿自身正在死去,慢慢消逝一般。

  下線過程也不知經歷多久,漪漪的所有軀幹觸感終於完全消失,只剩下臉部的視覺、聽覺還存在。

  周圍突然開始有藍色光點在紛飛,漪漪知曉已經快要退出了。

  但是等了許久,漪漪覺得有些奇怪。時間好像停滯,遊戲彷彿卡住一般,漪漪看了看燈外,那個光點還在紛飛,卻不像登入時一樣變多,自己的視覺與聽覺也還存在,沒有一一消失。

  突然!這個光點突然停了下來,它開始往漪漪這個提燈越飛越近並停在燈前。

  光點停在燈前時,漪漪這才發現這個光點其實根本不小,靠在提燈前時,這球根本就是一個火炬,整體光點大小比提燈本身還要大。

  更令人意外的是,這個光點根本不是什麼離線光點,它甚至還開始講話了!「難得這個時間居然還有人可以動作呢!」

  隨著話語的傳來,藍色光點忽明忽暗的閃爍著。
      



作者的話(1/27):感謝具續觀看的各位讀者,這個月更晚了幾天。除了過年的因素之外,最主要的是我帶了筆電回去,卻忘了帶電源供應器。所以只好等返回後才能發文。本篇是過年連載特雙更的第一篇。
本天主要會開始透露一些張sir這個人的過去來由,會暴露未來的梗就不多談了。這個人之所以料事如神、處處先機是有原因的!
另方面的部分就留給下篇文再繼續闡述。

(1/27):我放棄,明明上篇跟這篇同樣字體與大小,但外觀看就是不同大小,為何? 本文最後由 桂簾君 於 2021-8-23 19:25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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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桂簾君 發表於 2020-1-27 18:28: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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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簾君 發表於 2020-1-27 18:16
TF2 Game 14   
       脫掉已經排除遊戲液的頭盔,張sir扭了扭肩膀後起身往一旁的辦公桌走去。這裡是他位 ...

TF2 Game 15


  漪漪沒有回話,不是他不想回,而是因為他也回不了,他的聲音一類知覺早已消逝。離線過程一直在進行只是不明顯,漪漪也沒有察覺。現在的漪漪只剩下頭部的視覺與聽覺,嘴巴想動也動不了。

  看著藍色光點還在燈框前上下跳動,像是個皮球般彈跳。藍色光點看漪漪沒有反應,甚至還撞了幾下燈框。

  「別裝了!我知道裡面有人。」

  儘管漪漪在心中怎麼震驚,他也無法回應。只能任憑自己的知覺慢慢消失。到最後

  他看到的景象是藍色光點居然緩緩地透過玻璃穿透進來。

  突然的一片漆黑,讓漪漪了解離線過程已經進到尾聲,現在還有的,僅剩聽覺。

  「居然斷線了?發任務的不是你嗎?」這句話聲音大的彷彿在他耳邊細語。

  過沒多久,聲音主人似乎離開,不知多遠的地方傳來他幾句斷斷續續的抱怨

  「這……挺累的……我還……回……睡覺好了……」最後一點聲響也沒了!想必聽覺聯繫也斷了。

  雖然漪漪可以肯定他已經在離線過程,但這比剛要登入遊戲還要令人不舒服。

  一方面是離線時發生的藍色光點事情,另方面是像現在這樣。

  離線過程不像登入時會有痛覺,而是一片漆黑的虛無感覺。剛剝離各項感覺的現況,彷彿只剩精神還在,而自己的肉體早已消逝。

  不知過了多久,忽然的一陣墜落感與耳中傳來的細微水聲,這才讓漪漪確信自己有安然下線。

  張開雙眼、剝除面罩與耳塞,遊戲水液排除的聲響變得清晰與大聲起來。

  漪漪剛想坐起身來時,各種痠痛感從身體四處傳來!讓他有些不穩的晃了一下。

  好在一旁的張sir即時抓住他的肩膀,穩了一下。

  「還好嗎?剛脫離漂浮感,可能會覺得身子有些沉重。」

  漪漪道了聲謝謝。漪漪舉手看了看手腕,卻忘了他早已把顯示器卸除。

  「恩、我待在遊戲液多久了?」

  「將近三小時,設定OK了?」

  三小時!這感覺有些不真實,不算登出入時間的話,他在遊戲中也才花了不到十五分鐘左右,怎麼才一出來就已經過了這麼久?難怪自己從液體槽走出會有嚴重失重感。

  漪漪揉了揉肩頸朝張sir問「我覺得比起設定這個麻煩事,這主機疼痛感更為明顯。」

  張sir笑了笑道「強烈外刺激的感應器,舊式的缺點之一。如何?角色設定的還行?」

  「對了!張sir,我在剛下線時遇到件奇怪的事!」漪漪想起那個奇怪的藍色光點。爾後把事情跟張sir說了個遍。

  「恩、不確定是其他同樣遊戲內上線者,還是其他的遊戲內程式。」

  這句是張sir思考良久後跟漪漪說的話,內容很模稜兩可。沒說明這情況是發生甚麼事,也沒說明有什麼影響。

  「我還是要跟其他部門確認一下這個狀況,應該是遇到其他部門的人了。」

  張sir邊說邊從一旁櫃子內拿出一件大毯子。張sir把毯子遞給漪漪後,看了看將近要日出的時間後,張sir在簡單了解漪漪的設定與其他聯絡事項後,有些匆忙的準備離開。

  「時候也不早了。漪漪你明天就放個一天假吧。別忘了讓身子暖一暖在睡,無法暖機與恆溫,這也是舊式的缺點之一。」

  張sir不說漪漪還沒特別有感覺。現在一說,那剛脫離遊戲液的身體暴露在空氣中,就算穿著衣物的部位也毫無遮蔽效果,那濕漉漉的背心與捲起的短褲,無處不是遭受到空氣的冷冽打擊!

  漪漪轉回房間拿了套原本在穿的日常服,出房門時卻發現張sir沒留什麼話早已離去。

  走到公共空間,只發現薛瑟一人,這時間有人到還真的奇怪,畢竟剛下晨服班的大家,多數都屬睡覺居多。

  薛瑟看到漪漪後也沒多說什麼,如同往常地在使用他的多台顯示螢幕,觀測著各項訊息。

  漪漪也無意打擾薛瑟,他想在洗完澡後喝點茶暖身。默默的在廚房公用冰箱尋找東西。不過該找的地方、可能放置的地方都找遍了,漪漪仍然找不到他要的東西。

  或許是翻找花了太多時間,又或是那些聲響的確是有些引人注目,一旁的薛瑟終於忍不住的出聲發問。

  「你在找什麼?」

  「恩,茶飲之類的。」漪漪放棄尋找,起身等人報給他答案。

  薛瑟的視線沒有離開螢幕半次,不過他還是很自然的分神與漪漪談話。

  薛瑟在腦中思考了一下位置後,把詳細位置報給了漪漪。

  「這是茶飲沒錯啦。但這是茶葉吧?」漪漪看著那乾扁的黑細條狀物這麼說著。

  這玩意漪漪是有聽說過,但他沒真的嘗試與接觸過。外面喝過的茶飲都是已經調理好的飲水品。

  「基本上這裡的廚房沒有現成品。」

  漪漪想起那個餐會,想想大家的確都是自行料理食物後帶來,難道這裡每個人都是美食愛好者?

  最後漪漪放棄泡茶,隨意裝了一杯溫水喝完後就準備往房間走去。

  「你不會泡茶嗎?」薛瑟的聲音從後面傳來。

  漪漪轉頭看了一下,回答道「我只是想睡覺,沒什麼打算消耗太多時間等茶泡開。」

  薛瑟沒有回應漪漪的回答。讓漪漪感覺剛剛那句問話好像是他的幻聽一樣。

  等沒回應的漪漪也沒特別表示什麼,就自個回到自己房間。

  由於剛剛使用舊型的TF登陸主機,精神消耗比想像中的還大,洗完澡後一放鬆的漪漪瞬間就被睡意所侵襲。糊里糊塗的就躺在床上,最後怎麼睡著的都不太確定。

  睡意中迷迷糊糊地想起了隔壁改造的書房內,張sir泡給他的那杯茶飲還沒收拾。

  話說回來,張sir怎會知道他相較喜歡喝茶而不是其他飲品?還花時間泡了杯茶?

  想著這些無關痛癢問題的漪漪,再次醒來時卻意外的沒睡多久,僅僅睡了三個小時,剛好是中午,然而漪漪絲毫沒有什麼倦意。



   盥洗好的漪漪,觀看著顯示器報出的天氣概況,決定穿些比較輕便的衣物外出。

  剛出房間大門就撞到同時也打算外出的小介,兩人好巧不巧地在走廊碰了個頭。

  「恩、阿!小介早安。」漪漪率先有禮的打招呼道,不料被小介回打了一槍「已經是中午囉?」

  「昨天有些晚睡覺是了,今天起的有點晚。」漪漪尷尬的摸了摸自己後腦杓。

  不知道是落枕還是昨天的主機刺激影響,肩頸與各處關節的部分還是有些許痠痛。

  小介看了看漪漪後突然問道「你用VBTM了?」

  「蛤?VB什麼?」

  「……舊型TF遊戲主機。」小介更正了一下敘述方式後,漪漪這才聽懂小介在問什麼。

  「你怎麼知道?」漪漪不記得昨晚有什麼人看到他與張sir過,也沒特別跟其他人說。

  小介用下巴指了指漪漪的手臂示意著。漪漪一開始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後來把手臂轉了轉後看到,在手臂背後有著非常明顯的小點圖樣。

  漪漪又捲了捲短T的袖口,才發現原來從後肩腋一路到前肢幹,後方整片都排了數排細小的圓點瘀青,整體看來很像是某種花紋刺青一樣。

  想必疼痛感就是這些而來的吧?這麼說來……

  「小介,你幫我看看這邊。」漪漪把頭抬高,領口袖子拉開拉大,露出胸鎖骨關節。

  「怎麼了?」

  「是不是一樣。」

  「你說瘀青嗎?那肯定有的。」

  果然如同自己所想的一般,自個洗澡時還沒特別照鏡子注意,該不會身上有疼痛的部分全都是這些淤青吧?

  漪漪有些緊張的在自己各處疼痛點摸了摸,又想回來這樣摸也沒用的停下了手。

  小介看漪漪這樣,不解的問「你很在意?」

  「外觀看起來有點明顯突兀。」尤其是暴露在衣服之外的部位,漪漪甚至想還是換穿個長袖再出門算了。

  一旁的小介沒有注意到漪漪回了什麼,而是低頭小小聲地自言自語了句「你們是這樣想的嗎……」這句話連漪漪也沒聽清楚。

  直到漪漪以為小介沒在理他,準備回房時,小介這才抬頭跟他說道「不用刻意去理那些傷口,那種很快就會消下去了。」

  「不用擦藥或是推開什麼的嗎?」漪漪舉起手臂邊按邊說著。他有些擔心這傷口痕跡會讓人誤會。

  小介抓了一把漪漪的手臂,拍了拍說道「這我很有經驗,那不是出血瘀青的傷口,除非你想要一直使用那個主機!」

  「臨時被張sir叫去用的,應該不會一直持續去使用吧。只是怕這圓點有些嚇人。」

  「……你曬點太陽或者說是紫外線會好的快許多。」

  小介把手臂還給漪漪後,又問道「張sir麼會叫你用VB、恩,我是說舊式的TF主機?」

  漪漪把昨日張sir跟他說明的事情說了個大概,不過多數的部分沒有說得太詳細,像是設定內容與碰到藍色光點的事情。

  「所以今天上線後那個就不是你本人了吧?」

  「基本上我退回燈裡了,你應該也見不到〝本人〞。」

  「算是半個休假吧。」

  「半個什麼?」

  「現實中放假,遊戲中角色沒有放假。」

  「……給電腦AI跑設定,就當它放了假吧。」

  「你的角色現況是靜止的,所以還好。有機會會見識到的,所謂的半個休假。」小介難得露出笑容說道。

  雖然漪漪覺得這個笑容比較像是嘲諷。

  「有機會的話。」漪漪聳聳肩表示無所謂。低頭看了看顯示器的時間後,想說先吃個飯在外出好了!就當個早午餐,轉頭問了問小介要不要一起去。

  「不了。我在這等許叔回來。」小介揮了揮手拒絕。

  「那我先走囉!要幫你帶點什麼嗎?」漪漪揮揮手朝門外電梯走去。

  「你要何時回來?」

  「會出個遠門,大概明天中午前會回來吧?」

  「這麼久!」小介以為漪漪只是在α線附近晃晃。

  「順道回去找朋友聊聊。」〝中午前回來在睡個覺補眠,剛好起來過一會進遊戲上工〞這是漪漪的預設規劃。

  小介看漪漪要去很久的樣子,想了想後覺得,還是不要提甚麼太麻煩的東西好了。

  「幫我買點緊急糧食吧!最好是肉類的。」

  「……你是說肉條之類的嗎?」

  「你方便就好, α線附近的店都有,不過我不吃辣。」

  待漪漪確認好離開之後,公共空間一時只剩小介一人。

  小介也是無聊,翻了翻顯示器後,就開始玩起了節奏遊戲,不過還是一樣的不擅長,遊戲畫面的各種特效跑圖總是與觸碰有些錯過,結果當然沒想像中的完美與優異。

  不知過了多久,小介的音樂遊戲都過了一輪,隨著電梯的叮鈴一聲,這才等到許挳的回來。

  「恩?小介你怎在這裡。」看著小介一身背心短褲的家居運動裝,許挳很顯然的看出小介待在住宿處已有一段時間。不過根據許挳的印象,這時候的小介應該是待在張sir旁邊當保鑣的時候。

  小介把顯示器關了,坐起身來回道「張sir臨時有事情跑去遊戲總部去了。」

  雖說張sir有許挳、珥倪與佟介三名保鑣,除了進入TF遊戲內時刻,多數時間都會有其中一人跟在身邊。但是偶而,張sir會支開三人獨自在他自己的辦公室內忙事情,就像現在的情況一樣。

  「他有說忙什麼嗎?要多久?」

  小介搖搖頭「張sir說今晚到時間後直接上線。」

  「他什麼時候開始脫離護衛的?」

  「昨天凌晨快日出時。」

  許叔對了對時間,皺了皺眉頭。從現在算起到凌晨五時,這時間起碼有快九小時,再加上昨天晚上十一時至凌晨五時的TF遊戲時間,張sir起碼有十五個小時沒睡!

  「我去找他理論一下!這樣太誇張了!」

  「我覺得沒有必要。」小介立馬抓住了許叔的手腕制止到。

  身型雖小的小介,力道卻是不小。抓得許叔的手腕都有手指印痕!

  小介對著回頭不解的許叔說道「他昨晚應該有睡過兩三個小時。」

  許叔心想,雖然睡眠時間還是很少,但是總比沒有好。坐了下來後,朝小介懷疑地問「你怎麼知道?」

  「張sir昨晚啟動了漪漪房內的那臺VBTM了!」

  「這也是張sir告訴你的?」

  小介搖了搖頭「我看到漪漪身上的那些VBTM觸發反應。」

  許挳一臉嚴肅。既然連痕跡都有了,那肯定不假。VBTM這裡能啟動的人的確是只有張sir一人,其他人就算進去了也只能看著動不了。

  表面上VBTM是TF的舊主機,也是TF前世代的機種。但實質上,TF遊戲伺服器之前是隸屬於軍方,而這個舊主機當然也是軍方的東西。而遊戲伺服器的前身是軍方的模擬器,戰爭戰鬥的環境模擬器。

  VBTM的全名是虛擬戰場訓練儀器。TF主機原本就是軍方用來模仿戰場用的主機,而那些舊機台登陸器,就是進入這個模擬場的子端機。

  許挳不喜歡這玩意,雖然他當時進入軍隊時,這玩意早意退役許久,但是還是有各種單位不放棄的繼續使用並研究它。從各方面來說,聽來的評價基本上皆是負面居多。

  而實際上受到VBTM的影響,則是在軍中換單位時遇到的事情。而那時也是第一次與佟介相遇的時候,那時的小介也是最後一批使用過VBTM的軍人,剛與小介碰面時,許叔還以為這人是哪個少年看守所來的殺人犯入伍,一整個神色不清、戾氣外放的樣貌,一時還真讓人不敢接近……

  許挳停止了過去種種的軍中回憶,回過神來問了問小介

  「讓你想起討厭的往事了?」

  「談不上喜歡還是討厭。」小介淡淡的說著。

  也不等許叔接話,小介逕自的躺臥在沙發上,隨手開啟顯示器後,又補了一句「張sir雖然沒說,不過我想依照慣例。既然他都說晚上上遊戲在找他,我想我的護衛時間應該也是被暫時中止,當然包含下個時段的許叔也是。」

  雖然小介這麼說了,但為了保險起見,許叔還是打了一通話給張sir確認,只不過這通視訊電沒有接通,傳來的只是幾個常見的回覆,沒錯、回頭見、沒事等罐頭訊息。

  許叔挑了挑眉毛,既然雇主自己開拖了,許叔其實也無所謂,畢竟這樣不也是一次兩次的事情。

  「珥倪呢?沒看到她,她知道這事嗎?」

  小介專注音樂遊戲中,頭也不回的隨口說道「好幾天沒見著了!不清楚。」

  許叔搖了搖頭,雖說是同個護衛團隊的人員,但這妹子卻是始終不怎麼了解。這不是甚麼兩性不好相處的問題,而是珥倪這人給人的感覺就是〝公事外的部分是一無所知,同事內的相處則是相安無事。〞的人

  許叔嘆了一聲,也不想想太多,隨口朝自己內心安慰道「就當臨時多了一天假吧!」

  從廚房拿了幾塊事前用好的調理乾貨包跟飲品,坐在休憩區準備開始吃個小點。

  剛坐下後,習慣性的轉頭一看,就朝小介喊道「小介!雖然非值勤時間,但你衣物還是整好點吧。」

  不知是太專注還是沒在聽,小介沒有理會許叔,依然自我的躺在沙發上。

  許叔嘆了口氣,真要說這孩子又說不過去,道德上不說又不行。

  許叔自個起身,幫小介的無袖背心肩帶整了整正反、並把他因為躺坐而掀起的衣襬給拉了拉,以免那背後的幾排圓點深色傷痕暴露,嚇壞了不知情的他人。

  感受到在旁邊整衣服遮掩的許叔,小介默默地說了一句「幫我拿件薄外套。」





  離開原先的住處及工作,漪漪其實原先並沒有想回去看那些往事舊地。而會造成他現在搭乘返途這趟的理由,卻是他在幾天前發現,之前在咖啡店做的的後輩同事洛梏朝目前呈現失聯狀態。本來這情況並沒有這麼重大,畢竟兩人現在上班時間有所重疊,偶時聯繫不了還屬正常,再加上梏朝本身也在玩TF,兩人要對到一起的時間更是難上加難。 但這幾天下來,漪漪發現,無論是在自己TF遊戲晨服下了班之後的早上五六點,梏朝可能剛好準備進遊戲前的時段,又或是梏朝睡醒準備上班的晚上時段,皆是無人在線的語音影像。

  而真正讓漪漪擔心的是,這個「本人忙碌不再顯示器前,先說聲抱歉啦!晚點再聯繫我吧!」語音影像在前幾周時,更是替換成了一般不在線語音。

  這只有幾種可能會這樣。一來是通話人把你給鎖頻黑單了、另一種就是他根本沒開機。雖然前者的可能性很低,但是現在細想起來,自從漪漪換工作到TF七課後,梏朝卻是從來沒有主動找他過!真這麼容易就跟人斷了聯繫?

  梏朝這人雖是工作上認識的同事,但要說漪漪來到這城市後交到的第一個朋友,雖沒有太多共同的嗜好與興趣,但理念與想法卻是莫約相當。更何況當漪漪離職時,梏朝還很好心的陪同他來觀看新的工作環境與住宿處,這樣的人會無緣無故的與好友斷了聯繫?漪漪心中有些不太好的想法。趁著放假的短短一天半左右,來去過往的上班場所找找看洛梏朝這個人。

        α線的班車雖少,但各班的行程卻是很長,從啟站坐到終站,約略還是要花費兩三個小時不等。不過好在位於工業區的TF遊戲服務部,與漪漪之前工作的咖啡廳那站,只要一半的車程。一路上,雖然比起一般長途旅遊時相對緊張,但或許是因為前一刻沒睡多久的關係,當漪漪一上車坐在座位上後,沒過多久沉沉睡意就把那股緊張感給擊敗,當漪漪再次醒來時,早已離目的站剩一站的距離。

  前往咖啡店的漪漪原先想要低調點進入店內,連服務選項都想選全自動服務,哪知一進店內還來不及按服務選項,就被在一旁看似閒閒沒事做的妹子給叫住!

  「阿!隱藏Boss!」令人懷念的叫法。漪漪記得這個人,之前公司餐會時遇到的早班新入員工,綽號好像是叫小咩的樣子?

  漪漪一臉尷尬,就像是晚上想要偷吃東西,結果剛開冰箱就被人看到一樣。

  漪漪一手豎指在嘴唇上,草草打哈哈道「噓……當作沒看到我,我只是晃晃而已。」

  「隱藏Boss還有這麼悠哉的晃喔?」

  「現在還算是早上!就算是隱藏Boss也還不到時候出沒。」

  「好啦!不跟你玩了。」小咩邊說邊往旁邊看看,又補了一句「不過說真的,今天早上客人太少了,要說當沒看到你,應該是不太可能。」

  漪漪往旁邊張望,的確客人少的可憐。而像小咩這樣的服務生其實也沒幾個,至少他目前只看到小咩一個服務生。

  漪漪隨便的找了個座位坐下。反正都被看到了,找隱密的地方座也沒意義。

  接過小咩遞來的菜單,漪漪隨便掃了一眼,隨便點了個飲品。漪漪在等待的同時,也隨口問問「就算快下班了,今天就你一個?還可以這麼閒得只招呼我?」

  「另外一個在內場裡忙整貨。」

  「朗姐呢?她應該還是在早班吧?」漪漪到處看了看,卻沒發現這個相較熟悉的早班主管。

  「跑去分店幫忙了,不過她隨身物品還放在這裡。」

  「這樣店裡不是沒管事的了!沒問題嗎?」

  小咩面有難色的緩言道「诶……這個嘛。」

  「怎麼了?」

  「……店長是在裡面啦。」

  漪漪大概明白小咩為何說話會有些顧忌了「看來你上班時聽過許多傳聞了。」

  「所以店長與魏姊姊的事都是真的?」

  「我是不知道傳聞是傳到多複雜或變成什麼樣。不過估計大約都是假的。」漪漪心中想著『還魏姐姐咧!她也沒多大你多少』反正事情都過去了,隨他們傳吧。

  小咩的確是聽說了許多關於這個大夜隱藏Boss的許多傳聞。像是為甚麼堅持不升遷、兼差打工的等消息,其中聽最多的就是關於他會離開這裡的原因,而裡面最喧囂的就屬店長搶了漪漪女友的這個八卦。

  這事情的確純屬八卦,因為沒人可以證實店長現在女友的前任是漪漪,更何況早些時日,聽說店長也跟這女友也分了。而在漪漪離開店裡的幾日後,也的確有人目擊到這人跟店長在辦公室吵起來。

  小咩看漪漪不想回答,也拿他沒轍。轉頭又聊了些無關緊要的話題。

  這一聊也聊了近一小時多過去。小咩眼看快下班了,草草收了一些東西就跟漪漪別去,等她再回來時,已是換成便服的小咩。

  小咩座在漪漪對面後問道「你還要繼續待在店裡嗎?」

  「我等人呀,要不然我也不想來店裡。」

  「該不會是要等朗姐吧?她不會這麼快回來喔。」

  「恩,沒關係。」

  小咩聳了聳肩無謂「那我先走囉。」

  「等等!我想問一下!」

  「怎麼了?」

  「我問一下,梏朝今天排休嗎?」

  其實漪漪原先不打算說明他在等梏朝而不是朗姐,不過算了算夜班上班時間後,他看梏朝還沒來,決定還是問一下知情的員工會比較清楚。

  「他沒跟你說過嗎?」

  「他的顯示器我聯繫不上。」

  小咩皺眉想了一下後,突然一本正經的說道「照規定我是不能跟你說的。」

  想來這的確這算是個人隱私,離職的漪漪只能算是個客人,的確是沒立場知情這類事情。不過剛說完這句的瞬間,小咩又朝漪漪笑了笑說「看在你跟他感情還不錯的情況下,我還是偷偷告訴你吧!」

  「不會造成你的麻煩吧?」

  「不會!不會!沒關係的,我很高興這樣喔。看來傳聞的確是有真有假呢!」

  「你在說什麼呀?」

  看著小咩一臉笑笑的漪漪,其實不知道的傳聞還有許多。

  小咩當然也沒跟漪漪說明白那是甚麼傳聞,僅當是她自己終於可以得知真相的小祕密一樣藏在心中。如今漪漪這樣問起來,她就更想確認一下這個傳聞的真假了!她試探性的問了幾句。

  「你怎不去他家找他?」

  「我根本不知道他住哪裡呀!」從來就是梏朝來他家躲家人暫住,自個卻從來沒有跟道他家過。

  「所以你突然聯繫不上他?」

  「恩、可以這麼說,所以我才來這裡等他上班。」

  漪漪這麼說讓小咩覺得有些奇怪,傳聞他們感情不是很好嗎?居然連個聯繫方式都沒有?

  「你們多久沒連繫了呀?」

  「……起碼從我離職兩個禮拜左右吧?」確切時間漪漪也算不清了,顯然這時間的確是有點長了。

  「兩個禮拜……那個時間點好像是……」

  「怎麼了?」看著一臉震驚的小咩,漪漪不知道她又在想什麼

  「我還以為你是裝藉口找梏朝來等人的,看來你是真的不知情呢!」

  漪漪不懂。不知情什麼?梏朝怎麼了嗎?

  「你離職後沒幾天,梏朝就自己辭職離開囉。既然你都不知道他在哪了?我就更不可能會知道他在哪了。」




作者的話(1/27):本篇為雙連載第二篇。呈上,透漏了一些TF遊戲的歷史由來,也開始接露一些過往人物的來由。張sir牽制珥倪是為了什麼?梏朝為何離職?漪漪碰到的藍色光點又是?維坦尼雅他們是否可以如願到達萊渢?
各個事物無論現實來是虛擬遊戲間,其實都是環環相扣。未來會漸漸的接合各個環節呈現一個完整樣貌給大家,謝謝。
下次的更時沒意外也是在二月底左右了,不過可能會慢一些。過完年回來就有人離職,又要瘋狂加班了......



本文最後由 桂簾君 於 2021-8-23 19:26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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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原作者| 桂簾君 發表於 2020-2-26 10:53: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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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簾君 發表於 2020-1-27 18:28
TF2 Game 15

      漪漪沒有回話,不是他不想回,而是因為他也回不了,他的聲音一類知覺早已消逝。離線 ...

F2 Game 16



  這話說的突然,讓漪漪以為小咩在開玩笑。梏朝自己脫離家人跑出來工作賺生活費,這樣缺錢的人突然說要離職?


  「你別當玩笑話!我說真的!」


  看著小咩少有這般正經,漪漪還是有些不太相信。


  「他看起來不像是會這樣做的人。」


  「我才剛來沒多久,我都還沒熟悉他呢。對了!我換櫃子還是用他的櫃位呢!」


  小咩說完後,突然跑去店裡內部後又馬上出來,手上還拿著一個小東西。


  「這東西你有印象嗎?好像是忘記在櫃子內沒帶走的。」


  小咩手上那東西約略就手掌大小,一個金屬狀牌子,上半身是狼,下半身是魚尾,怪模怪樣。


  這東西漪漪當然有印象,那是他送給梏朝的東西。原先是自己老家當書籤用的,後來意外跟著帶了過來,自個就當生日禮送給了梏朝,勸他多讀書,別一直愛玩。


  那時梏朝只是笑笑,說句算了吧就此打過。但梏朝每次打開櫃子時,漪漪總是可以看到那個牌子掛在櫃子內最顯眼的地方。


  「那是個老骨董呢!」漪漪從小咩手中接回這個掛牌,心中對於小咩說的梏朝離開總算是信了個十成十。


  小咩對於這個怪東西了解不多,當然也不知道是眼前的隱藏boss送的,當是梏朝遺留的。「模樣怪噁心的,就當是梏朝送給你了,你拿去吧。」


  漪漪沒回話,默默地自己把牌子收進了包裡。


  這時店裡又來了一位客人,叮的一聲選擇了服務人員服務,就把小咩給叫走了。


  周圍只剩下漪漪自己一人,喝著以前早就喝膩的桌前飲料。


  怎知遠遠又聽到小咩的聲音飄了過來,顯然剛離去沒多久的小咩又走了回來。


  漪漪好奇的越過沙發看了過去,怎知除了看到一臉尷尬的小咩外,還看到了他不怎麼想看到的一個人。前女友,魏雅婧。


  「好久不見。」平淡無奇的女聲淡淡的說著


  漪漪沒有回她,只是淡淡的恩了一句,便又轉頭繼續喝著飲品。


  魏雅婧也不管漪漪態度如何,就座到了漪漪對面的位子上。


  小咩看氣氛如此尷尬,淡淡的開口勸道「這位小姐,店裡還很空,要不座其它……」


  「我就要座這裡!不行?」


  「但是、這裡還有別位客人。」小咩轉頭看向漪漪,漪漪一臉平淡不想理會,你愛座就座吧。小咩沒轍,草草收了魏雅婧點的單據後就往內場走去,剩給漪漪自己處裡。


  魏雅婧亦等小咩走了之後,開口就朝漪漪問「你怎離開店了,也不跟我說一聲?」


  「好像沒甚麼必要吧?」這話說得把兩人撇的毫無關係。


  魏姐也不急著辯解,默默問了幾句近況,漪漪也只是草草應對了幾句,兩人氣氛熱略不起來,反倒下降了不少。


  直到小咩把魏姐點的東西上上來之後,漪漪就起身打算付款走人了。


  畢竟想等的人不在這裡,又多來了自己不待見的人,再待下去也沒意義。


  魏姐沒有挽留漪漪,反倒是若有所思地看著他離去。


  「我說那個服務生。」魏姐突然發聲的叫了叫,現場外面只剩小咩一人,小咩只好硬著頭皮過去。如果可以,她其實更想悄悄的觀看這兩個人會上演甚麼好戲,只可惜沒多久漪漪就走了,沒有上演甚麼潑水杯、賞巴掌的事件。


  「你好,需要什麼嗎?」


  魏姐指了指對面的椅子說道「剛剛那個客人,你熟嗎?」


  「恩?什麼?」小咩不懂現在問這個是在問什麼意思?


  「你認識剛剛那個客人嗎?」魏姐不太耐煩的說著,還開始無意識的敲起桌板。


  小咩雖說剛做服務生沒多久,但她也不是笨蛋,這裡當然是該回答灰色的謊言。


  「不清楚耶?今天才見過的客人。」


  「是嗎。」


  魏解說完這話,開始安靜地喝了口紅茶。當小咩正以為沒她的事要離開時,魏姐又問了一句「你們店長在嘛?」


  「……應該在吧。」小咩決定出賣店長,以保自身安全。


  魏姐放下她的茶杯,很熟悉店裡配置的逕自往店長室走去。


  而過沒多久,店長室就開始了吵吵鬧鬧的聲響。


  「跟你說了你不聽,要什麼都沒有!」「你這人,又怎麼了!」


  小咩心想,她就算看到了店長、魏姐、漪漪三人的奇怪關係,她還是不解那個傳聞到底哪部分是真,哪部分是假。不過在她開始聽到,店長室傳來摔破東西的聲音後,默默的下了個決定,下次遇到魏姐還是謊稱店長不再好了……


  


  


  另一頭,漪漪離開店裡後,也不知該上哪去找梏朝。


  雖說不是非得找到梏朝不可,但是前段日子還有話題聊的人,突然就人間蒸發,不去了解一下,心中總是會有些疙瘩。再加上這個送他的東西還被遺忘在櫃子裡,就更讓他不解了。


  現在想來,自己的確不是這麼了解梏朝。要從零開始找起還真不知從哪找起。


  也不管現在時間如何,漪漪打開顯示器撥打了梏朝的那個編號。


  不過這次連道歉留言都沒有,而是索性就沒接通顯示未通訊。


  這情況很明顯,要嘛是真的是維修關機、要嘛自己就是被黑單了!


  一邊思考各種可能、一邊思考其他狀況,漪漪不知不覺的就在自己以前住過的車站下了車。


  看了看時間,不過剛入晚上,在自己以前住的這區卻是少有人跡,不是老舊建物的關係,反倒是這裡都是住戶區,少有晚餐時分還往外跑的人,人還多的地方也就只剩下那些有供應餐飲的店家了!


  這附近的店家漪漪也吃過幾次,種類雖多但層次也落差極大。刪去淘汰下來能吃的也就那麼幾家。


  最後再三考慮後的漪漪,選了個自己以前常吃、且賣各式飯類套餐的店面。


  這店除了吃的部份之外,其實它就在自己以前住的繁景大樓二樓。漪漪的另個打算就是繞去自己以前住的地方看看,雖然沒磁卡進不去也上不了樓,但在周邊走走還是沒問題的。


  過了馬路,看到依然閃著舊式建築光亮的繁景大樓,左手邊一大叢植栽內的小樓梯,就是這間餐飲店「早蕨」的一樓入口。


  也不愧是這周遭的熱門餐飲店,在晚餐時段能選的座位並不多,再加上漪漪只有一個人,最後在不得已的情況下被分到了靠窗的位置。


  更準確的說,是靠窗外的走廊位置。以前這位置被叫做陽台或是廊外,現在被餐廳改成了戶外座位。但透過長期的觀察來看,其實這座位並不吸引人,充滿金屬異光的都市景觀、自然寒冷無空調的天然氣氛,以及破壞自然氛圍的夜晚強光。


  也沒甚麼好挑的漪漪,就這樣獨自一人在這個位置上,吃起等了數十分鐘才上來的飯菜。


  隨意的打開顯示器,看了看TF的幾個遊戲討論區塊,難得的居然有看到目前在梓村進行中的遊戲話題。


  ───*───*───


  標題:謝維爾新開萊渢城傳點?


  內容:


  先上人權。(遊戲設備附圖)(設備ID附圖)(遊戲時區申請附圖)


  撇開萊渢城不談,不知道的自己查。我之前帶我老婆新創角,在謝維爾亂晃時,經過這收到一張傳單,說是護衛角色的任務。本想沒什麼的東西,仔細一看,我操!是去萊渢城耶!不知道真的假的?


  聽說這禮拜在徵隊員一起去,不知道昨天有沒有人在這附近碰到過?


  ───*───*───


  這篇文章的內容很簡短,但是對玩家來說可是一點內容也沒有。漪漪往下看了看留言,多數都是跟文章主打哈哈的回文,認真回文的沒幾個,更別說要組隊前往的,連地方在哪都不知道。最後連「你就是你老婆吧?」的這種發言都出現了。


  漪漪沒深入看多久,就跳回上個層級翻找其他文章了。


  遺憾的是,漪漪在翻找的〝關於梓村的遊戲活動〞還真的不多。或許是因為謝維爾是新手地帶,本來就沒多少老手還待在這,又或是消息被封住,根本就不想讓太多人知道。不管原因如何,那篇〝謝維爾新開傳點〞的文,最後還是隨著時間被沉的不知落到多內層去了。


  漪漪又翻了幾層文章,最後隨著吃完飯菜的時間,漪漪打算關閉TF遊戲的討論區塊,準備返回車站搭車回去公司宿舍。


  不過當漪漪正把視窗關閉時,卻剛好跳出了一通〝非影像語音通話,是否接通?〞的提示訊息。


  看了看通話來源是誰後,漪漪原先是不想接通的,不過考慮到剛剛在咖啡店的情況後,漪漪還是接通了它。


  「你好。」


  「……」電話那頭沒有出聲,而是沉默,竟到連背景音都比他大聲。


  「哈囉?店長,你沒事的話我要切囉。」


  「等等!我沒想到你會接通。恩、那個,剛你來過店裡了?」


  「魏姐跟你說的?」


  「某方面算是吧。」對話那頭傳來了苦笑,雖然魏姐有沒有說,現在看來都不是什麼重點了。


  「辛苦了。」


  漪漪在離職後也聽梏朝講過,魏姐跑到店裡找漪漪的事情。或許這次也是跑到店裡的店長室去鬧了吧?


  傳聞終歸是傳聞,事情的真相往往只有當事人才知道。漪漪是否真的有跟魏姐交往過?漪漪自己也說不清。當初自己在咖啡店跟魏姐常相處時,周圍就常有傳出這類聽聞,但是魏姐本人沒有反對,漪漪也覺得這沒什麼,就不去談論。兩人原本相處也算恰當,魏姐常來店裡找漪漪,漪漪也基於常客的關係上,對魏姐有比較多的關注。然而經過店長的提醒後,漪漪這才發現,魏姐這個人其實是帶有目的接近他的。


  無論是跑來店內東看看西摸摸之外,魏姐甚至還開始蒐集漪漪的各種私人資料。


  後來在店長的介入下,魏姐就相較少來店裡,而在有來店裡的情況下,就會店長藉故調走。然而這類景象,在旁人看起來,這樣的確就像魏姐轉頭與店長交往去了!


  這點漪漪對店長很感激也很抱歉,最後在漪漪離開店裡後,還是給店長帶來了這麼多的麻煩。


  「雖然現在問這個也許有點奇怪,你跟魏姐真的沒有交往過?」這問題也是店長一直以來的疑問,因為從魏姐來店長室鬧的時候,根據魏姐的說詞來看,兩人真的不太像是有過什麼交流。


  「說不上交往吧。我只當她是相對比較熱絡的店內熟客罷了。誰知道後來會發生這麼多事情,感覺就像是在詐財的人。」


  不過對於漪漪的這類想法,店長持反對的意見。「我後來在你離職後,查了一下魏姐,這才發現事情其實有些複雜,不像是普通詐財。你等我一下。」


  背景音傳來翻動書卷的聲響,因為沒開視訊,漪漪也只好看著店長頭像的畫面呆等著。等著等著漪漪乾脆走到店外的休息座椅上坐著。


  過了晚餐時分的住宅區街道,就算漪漪坐在地下鐵路的出入口,卻沒想像中的這麼多人,只有兩三人的獨自層地下道上來,或是單獨的幾人穿過這個街區。


  「抱歉、漪漪你還在線上嗎?」


  「在。你忙的話,下次再說如何?」


  這個下次也不知道會多久,店長連忙簡單二要的把事情說了個點。


  魏姐這人貌似是個商業小偷,主要目的是在蒐集個資與竊取機密。


  「等等!這樣不太對吧?我有什麼機密可以竊取嗎?泡的茶比較好喝這樣?」


  「這我也不清楚。至少我查不到更後面的背景了!或許金主靠山很大吧。」


  店長頓了一下後,又說道「至少你在店裡的留存資料她都有的樣子。而且,她還有……


  店裡的留存資料?漪漪想了一下後,發現好像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基本資料就算了、其他的資料也只是一些知道了也沒用的資料,再加上漪漪自己也很少回老家,過往住處也沒在住了。看了看一旁的繁景大樓,依然跟過往一樣,熟悉的管理大門、熟悉的街道風景,依然沒什麼人會經過的住宅舊區……等一下!


  漪漪突然愣了一下,他遠遠看到了一個有些熟悉的身影──那個跟漪漪差不多高,有著狼式剪的黃髮男子。


  ……你自己小心些吧。誰知道還會發生甚麼事情?而且」


  「那個、店長,我突然有些急事、我先掛了!有空再說吧。」漪漪也不管通話那頭有沒有聽到,就把連線中斷,急急忙忙地就往那人跑去。


  黃髮男子正低頭看著自己的顯示器,難得下班放假了,他可是不想浪費一分一秒可以利用的時間,就算是通勤的時間也是要好好利用。


  除了公事上的事情要擺放在行事曆上提醒自己之外,還有TF遊戲的近期改動要看,攻略文、生活素材等討論,顯示器未接紀錄刪一刪……


  走著走著,卻發現自己視線前方有個人擋在那裏,黃髮男子也不在意,身子傾了傾就打算繞開,哪知自己往左靠、對方也剛好往同方向靠,自己再轉另一邊,對面居然也跟著轉。自己不改方向,跟著再拉一段距離,對面居然也跟著檔!


  顯然不是什麼巧合的情況下,黃髮男子終於打算抬頭,看看是什麼人可以擋在這裡。


  哪知一抬頭,居然看到了一個預料之外的人。


  「洛梏朝,你怎麼都不接我通話?」漪漪雙手叉腰的擋在前面質問著梏朝。


  看到漪漪的梏朝只有一臉苦笑的無奈。


  


  


   相似的房間,一樣的配置。只不過架上擺的不是書本,床頭櫃上也多了許多東西,現在又多了一樣狼身魚尾的小配件。這個房間位置漪漪很熟悉,或者說,這根本就是他住在繁景大樓時的那個空房。只不過現在屋主是梏朝不是他罷了。


  漪漪隨意的坐在地板上,看了看周圍。最主要的床鋪位置沒有變,其他房間內的布置改了許多,多了幾個衣櫃、窗簾也換了其他顏色,更重要的是,多了一個空間放上了TF的遊戲主機與配件。


  隔著衣櫃的門板,漪漪朝正在換衣服的梏朝問道「你搬出來住了?」


  「算是吧。恩、家裡發生了點事情。」


  換成了居家服的梏朝,又從櫃子內拿了個飲料便利包,跟漪漪坐在地墊上聊了起來。


  「你還記的我有在外面的秘密店家,用了個位置玩TF遊戲嗎?後來出了點問題。」


  「怎麼了嗎?身體沒事吧?」


  「還好啦!不是遊戲機本身的問題,登入設備也沒問題,算是店裡的管理缺失。」


  原先的那家店後來被人查緝廢棄物等問題,後來被強破關店。


  而沒地方玩TF的梏朝,在各種問題輾轉影響下,就被家人發現在外面偷玩TF的事情。


  「就為了這個搬出來住?」漪漪不理解,就為了款遊戲?


  「不全然是,遊戲問題只是個導火線。你也知道,其實我父母不是很喜歡我做這份工作。」


  漪漪了解過一些。的確,梏朝這個人光是可以獨自在外租個遊戲房了,原本的咖啡店薪水肯定是不夠他自己開銷與花費,他多少有跟家裡拿點錢吧?或許這也是後來他打算自己出來賺,並且說自己不想再拿家裡錢的原因?


  不過背後原因是甚麼,最後梏朝只好妥協,可以顧全兩方也不撕破臉的情況下。跟家裡談妥了條件,他做家裡希望他做的事業,他自己搬出家裡獨自住了個可以玩遊戲的地方。


  「所以我後來離開咖啡店,就是這樣。」


  「那也沒必要不接我通話吧?怎都不跟我討論討論?」


  「就那時候心境上有些亂而已,想說過一段時間再說。」


  梏朝嘴上說是這麼說,但事實上他離開咖啡店,並不是因為家裡的因素才離開店裡。要不然他也不會刻意把漪漪給的那個吊飾給留在店裡了。


  「話說你怎麼住到這裡?」


  「純粹是我懶得找,新工作已經讓我忙得有點亂。想說你這裡有沒有空房,怎知道剛好被分配到這裡。」反正有電、有水、有床睡,重點是價錢很便宜。


  「你倒是布置得不錯。」相比當時只知道看書玩掌機的漪漪,梏朝倒是新添購了許多傢俱。「還好啦,也就是多了幾個空間裝東西,反正回來有空也是上TF。」


  而說到TF,漪漪到是想起了梏朝玩遊戲的時間。既然他現在不在咖啡店上班了,除非他一樣是做晚班,要不然遊戲時間肯定會改動,


  「你現在一樣是在早上玩TF?」


  「不了,就算我想做晚上的工作也沒辦法。我被我爸強制改成上早上的工作了。」


  梏朝一臉哭樣的找漪漪想討拍,一股腦地說了許多。


  他最在意的點是他自己的遊戲問題。因為換了時段遊戲,代表了梏朝沒法在他原本的區段玩TF。他只有兩條路可選擇,要嘛棄號,新申請時間區段玩新帳號、要嘛申請轉移伺服器。最後梏朝選擇後項,轉移伺服器。不過這轉移程序費時緩慢,梏朝也是最近才被告知通過申請。


  更慘的卻是在後頭,就算申請轉移伺服器,但並非整個帳號資料原封不動的轉移過去,而是會選擇性的刪去資料後轉移。會保留下來的只有原先角色的一、兩個職業,其他東西則會全數棄除,包含外在裝備與角色數值特性。


  雖然從外人的角度來看,梏朝那個帳號並沒有練的很高等,也沒有甚麼特殊道具及稱號,就算轉移了伺服器區塊,損失也不大。但是對本人來說,也是花了時段遊玩的帳號,多少有些情感在。撇開遊戲不談,漪漪更在意梏朝做什麼新工作。


  「那你現在在做什麼工作呀?也是服務員?」


  「跟我爸在醫院工作。」梏朝不是很高興的說著。某方面他不是很喜歡這份工作,只能說至少薪水多很多罷了。


  「你爸是醫生?我一直以為他是退休在家的孤單老人耶。」這是漪漪第一次聽說。


  「算治療師,不是專科的就是了。」


  「你也是?」梏朝外觀上看不出來,漪漪姑且還是問看看。


  「我不一樣,我只跟我爸在同一間工作,但沒共事過。」


  真要說的話,洛家是醫生世家,但是梏朝不喜歡這份工作。學校讀了幾年書,讀不下去後,自個就跑出來工作了。現在跑回去也只是重新複習再學習而已。


  梏朝又從工作聊到了許多近況,不知不覺的時間過了大半。


  「這麼晚了。漪漪不急著回去嗎?」


  「還好,我明天放假。」漪漪看了看時間後,又說道「還有幾班車可以搭,還是你要我陪你過夜?」


  「雖然我很想,不過我可能不太方便。」


  「我睡地舖也沒差呀?還是你有女伴要來?」漪漪開玩笑地說著。


  「怎麼可能。只是現在我都改凌晨才睡,睡到中午才出門。剛剛遇到你的時候其實我是剛下班!明天一早我又要上班了。」


  「要不看你哪天有放假,我們在約出去聊一聊好了。」


  「你上班時間一樣是晚上?」


  「差不多,比以前提早一些時間上下班。」


  「不好辦呀……」


  這樣跟梏朝的時間點來說比較難掐,要是約在非假日的時間,剛好一個要上班時另一個就下班,要不然這樣就只能約假日。除非兩人打算約在凌晨。


  漪漪只好跟梏朝另約時間,反正現在本人都見到、住處也確定了,不怕這人又突然鬧失蹤。


  「那改天在聯絡囉!不要又不接我通話。」


  「不要在我睡覺時打來喔!」


  「我一定會叫你起床上廁所的。」


  最後漪漪掐在最後兩三班車的時間點離開,並約好了下次的約略聯繫時間後,這才放心的離開。


  其實在漪漪來之前,梏朝剛下班並且還沒有吃晚餐,不過都這個時間點了,他也顧不得吃不吃東西的問題了!


  梏朝打開TF主機的開關,並開始穿著登入的相關配備。


  等了所有設備都配戴完畢,準備進入最後一步驟,帶上頭盔的時候,自己的顯示器卻傳來了要求通訊的訊號!


  其實基於梏朝的個性,其實他會選擇裝作沒聽到,直接戴上頭盔進入遊戲。不過在發生漪漪的未接聽事情後,他怕是漪漪突擊打來,所以他只好先停下手上的動作,選擇先接通這個通訊。


  不過梏朝一看畫面其實有些失望。


  因為不是漪漪打來的通訊,而是一個名叫「U鋪」的無畫面通訊。


  這看似可疑的名稱,其實梏朝認得它。那是梏朝之前在租空間玩TF的店家名稱,不過不是梏朝常去被檢舉意外收掉的那家。U鋪是總店名稱,梏朝去的那家是分店。


  雖然挺意外這家店舖會自己主動打來,不過梏朝還是選擇接通這則通訊。


  「你好,洛先生打擾了!我是U鋪的分店負責人,不知現在是否方便通訊?」


  聽了這個貌似推銷的開場白,梏朝其實有點想掛了這通話,況且他還想玩它的TF遊戲。基於禮貌,梏朝還是隨意地跟U鋪對談了起來。


  「恩、還可以。」


  「很高興你在我們的分店做消費,也很抱歉在分店關閉時,給你造成不便。」


  「不會。」基於禮貌,梏朝還是心平氣和地應對了一下


  「我們主要是想告知您,我們在另外的地點先行開張了別家分店,不知您是否還有要繼續遊玩TF遊戲的空間需求?」


  這處理速度來說,U鋪的確是做得挺快的。但是階段來說,遊戲空間對梏朝來說也沒必要了,梏朝只好婉轉地跟通話那頭拒絕了。


  意外的是,U鋪並沒有再繼續推銷別的方案或是建議,甚至說完話後就直接斷了通訊,梏朝連說個好或再見都來不及。


  「真是莫名其妙。」梏朝看通話斷了也沒在意多少,隨即帶上TF遊戲的登入頭盔準備進入遊戲。




作者的話(02/26):開頭先聲明,這次TF2的更新部分比過往字數少了些許,還先跟各位還在看的讀者說聲抱歉。
這期的內容則是補全一些現實層面,漪漪與梏朝的故事線。下一期的故事線會說明得更完整吧?一部分則是在說明漪漪過往在咖啡店與魏姐的事情。有些事情不是巧合,或許是種必然。
文筆不佳,敘述不清,還謝謝還在觀看的幾位。
下期更新時間與內容未定,有可能會窗,先在這跟各位報告一下。



本文最後由 桂簾君 於 2021-8-23 19:32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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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原作者| 桂簾君 發表於 2020-3-25 11:03: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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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簾君 發表於 2020-2-26 10:53
F2 Game 16
      這話說的突然,讓漪漪以為小咩在開玩笑。梏朝自己脫離家人跑出來工作賺生活費,這樣缺 ...

TF2 Game 17
     

  舊城的一偶,一家外表看似是普通的傳統食材店,但是經過店家內場來到後面,呈現的卻是完全不同於店鋪該有的樣貌,甚至說,不該會在舊城出現的樣貌。

  後面的空間相比店家內場空間,要大的許多。然而這空間內的燈光亮度卻是低了不少,一盞燈與另盞燈之間的區域還有照不到的區塊。燈光下不知名的幾台機械成列、成排的堆放在這個空間,彷彿在展示著什麼般的陳放在那。

  這幾台機械全都不安份地在原地閃爍著他們的信號源,時不時地噴吐著風扇的運轉。這些機械多數都沒有外裝,不是內裝完全裸空,要不就是線路隨意擺放,整個空間就像是廢棄無人整理一樣。

  不過稍微繞過這些機械後,就會發現有塊明亮且整齊的辦公區塊,那個區域有著潔白明亮的舊式吸頂燈,還有一個非常現代的系統辦公桌。

  辦公桌旁有位坐在盤腿椅的男子,手上拿著可影像傳輸的現代通訊環,桌前有著薄型玻版螢屏,桌上有著一本名冊。

  儘管男子的辦公物品多麼的現代感,但是他的衣服卻是邋遢的可以。或許用邋遢有點超過,不過在現代人的眼中來看,這套無袖背心加三分短褲,的確是不怎麼符合正常人印象中該有的上班穿著。其這背心還破的可以、短褲縫邊還脫了線、反翹了起來。

  不過這男子也不在意,反正出了這店的後門,入了街道,大家穿的都這樣差不多。

  而街道大家之中,只有它可以進入這家店工作,他可是覺得無上光榮。

  上手雖難,但習慣後會發現,這店的工作其實很簡單,多數都是電腦幫你處理好了!

  你只要負責說些話、動手敲敲鍵盤、甚至幫忙開個他自己也不知道用途的電源開關。

  這樣一周的薪水可以抵用他之前艱辛工作的一個月!這麼簡單的事務,與方便的工作環境,他可不能放過。

  然而,最近男子非常頭疼,雖然不知道他自己做的工作是甚麼,但是最近這幾天,他有股要失業的感覺。

  因為操作項目變少了許多、少了處理電腦訂單整理,甚至連要打的通話也少了將近三分之一。

  「別偷懶!這頁的通話名單你還有一半沒撥。」

  「讓我休息一下吧!通話對象都是氣的可以的人,我不是被罵就是被切話。負面情訊增加很多耶!」

  「這是你工作本該會有的風險。」

  男子看了看一旁螢幕上的文字,只好默默的準備著手下一通通話。

  這個螢幕可以說是唯一會在這個房間,跟他有直接反應互動的東西。

  它會根據現況給予他工作指示,這面板可以發出聲音,但是從來不會有人聲發出,男子只聽過一種聲音,那是種可以吵醒愛睏自己的噪鳴聲。

  男子知道這個房間有人在監視他,要不然他就不會對著這個螢幕「自言自語」了。

  不過他也不知道這人到底從哪監視著他。

  多數時間他就是像這樣透過螢幕,出現文字與他對談。都是公事,但偶時會有其他情緒性的發言。

  「我也很為難,畢竟是上面出了差錯,但面對客戶的還是你我兩人。」

  哦!這是男子第一次知道這個發出工作指示的人,原來上面還有更大的傢伙。

  「讓我喘口氣吧!希望下個客人會好點。」

  螢幕對於男子的要求沒有反應,或是是剛好沒在監視他、也或許是他默許了。

  總之男子停止原本要撥打電話的手,轉而打開最底下的櫃子。一個附有冷藏功能的儲物櫃,裡面放了些拆袋即食的包裝食物,這可是在舊城找不著也吃不到的!

  男子吃了沒幾口,這才發現面板又傳來了幾段文字,這段文字可是嚇得他食物都從嘴裡掉了出來!

  「今天這名單做完,大概就不用再來了。」

  是他自己做的不夠好嗎?還是自己太偷懶了?

  男子趕緊端正自己得坐姿,並且把那食物放回了那個儲物櫃。並且默默的朝不知在哪的監視器,怯怯地問「我哪裡有問題嗎?我可以改進……拜託不要開除我。」

  面板對於男子的求饒沒有回文,只是靜悄悄地停在那。男子等了一會,看面板沒反應,也只好收拾不安的心情,準備繼續撥打名單。

  哪知,這按鍵還沒按完,面板突然又閃了一閃。

  「別誤會了!只是要換個地點上工了!或許工作內容會更動一些。」

  男子鬆了一口氣。他還以為他要被開除了,畢竟他的確是有點懶散。但是想想那文字後段說的更動工作內容這點,卻又讓他開始有點擔心。

  這些工作在做什麼事情?男子沒什麼概念,不過他知道,必定不是舊城內的工作。

  他知道在舊城之外,有著新開發的區域,比起舊城那裏更發達、更為先進,但是新區與舊城也有所隔閡,兩方立場上是不可能有所接觸的。而像他這樣嚮往新區生活,卻又沒本事、沒本錢的人,最終還是沒法子出舊城,就算出舊城了又要重新適應生活。

  舊城的管理很嚴格,知道新區存在的舊城民眾算是小眾,而真的能前往新區生活的人,基本上他沒見過幾個,換句話說,回來的也沒見過幾個。

  像他這種人有時候就會被違反舊城法的人悄悄地給找上,就像是現在他這雇主一樣。

  男子心想,或許換工作地點的原因也是因為這個。被舊城管理的人搜查到這個地方的話,想必影響很大。男子看了看辦公桌前方一整片的機械與自己身邊的種種事物,這些其實都不應該在舊城出現。

  『%k41p#vul#gji cp3n3!03 這是你下次新的工作地點。』

  男子看了看後,在心中翻譯完密碼後,默默地記下。

  「下次記得吃飽再來,那個工作地點不供食,也不會提早下班。」

  男子默默嘆口氣,雖然新區食物沒有舊城的那麼有味道,但是偶而吃吃還是挺有新意的,可惜以後可能吃不太到了。

  男子繼續沒做完的工作,他可是要趕在下班前把這份名單聯繫整理完。

  等了一會兒後,通話通了!男子趕緊照著講稿開始說話

  「你好,洛先生打擾了!我是U鋪的分店負責人,不知現在是否方便通訊?」



   深夜回到員工住宿大樓的漪漪,如同意料中的沒半個人,畢竟這時間點是夜區伺服器剛好要準備下班的時間點,估計晚點會看到他們回來。

  收拾好物品與各項添購品後的漪漪,在洗完澡之後,依稀就聽到大廳的公共休息空間傳來人聲,出去一看,果不其然的夜區的幾個人都回來了。

  但是幾個人的表情不是很愉快,一點都沒有下班後開始放輕鬆的感覺。

  表情有些僵硬的許叔、有些煩躁的辰鈺。大家一進來後就坐在沙發上沉默不語的各自安靜休息。

  唯一比較正常點的就只有小介,如同以往的一回來就往寢區這邊走來,這也剛好撞到在廚房喝水的漪漪。

  「阿、你回來啦!有幫我買肉嗎?」小介看似有些期待地說著。漪漪比了比桌子,那裏有他買來及食用的封裝包。

  「謝啦!」小介隨手抽了幾包就打算往寢間走去。

  漪漪看沙發區氣氛不太好,也不太敢過去開口詢問,只好默默跟著小介。

  漪漪等到兩人走到寢間比較裡面後,就在小介背後開口問了問情況。

  「其實也不是甚麼大事。」小介輕描淡寫的說了這句,貌似根本沒發生甚麼事一樣。

  到門口時還順道問了漪漪要不要也吃幾塊肉條。

  漪漪接受了這個邀約,雖然明天上班時就可以知道情況,不過他還是想盡可能地先了解一下,事情發生到什麼程度?遊戲外過了一天、遊戲內可是約略過了幾天。

  小介的寢間如同之前許挳跟漪漪說的一樣,全然的打通!

  左區塊依然是常見的衛浴間與VBTM的房間。另一邊就是全打通的開放空間,那擺放著三台訓練器具,除此之外居然還有木樁假人跟吊環!

  整個空間更因為部分壁面用的是全身鏡,讓空間感更為寬敞。

  漪漪心想,別說是寢間了,這是訓練室吧!轉頭找了一下後,這才發現唯一比較像寢間的東西只有那個衣櫃跟儲物櫃般的東西,這房間甚至連床都沒有!或許床就是擺在入口角落的那個運動地墊吧?

  小介隨意地從櫃子內翻出了一罐飲料與幾包乾糧,遞給漪漪後,就找了個器材坐在上面開吃了起來。

  漪漪也不知坐哪才好,看了看地板也不髒,就隨意的席地而坐。

  看了看手上的那包厚肉紙與胺酸飲品,漪漪突然覺得他沒甚麼食慾了。

  隨意的就食物寒暄幾句後,漪漪問了問關於大家下班後心情低落的原因。

  小介說的平常,語意卻是不同「事情變得有些麻煩。」

  在漪漪放假的一天內,遊戲中時間過了一個禮拜之多。預計這段時間就是準備招募團員,然後開團出發。

  團員雖然是招募到了幾人,但是在開團準備出發時,競鏽、也就是小介,他發現了在這團之外的區域跟了大大小小不同的團體,粗略估計也有七八團之多。

  如果是一般遊戲任務的話也就算了,有時難免會有這種跟團搶任務、偷消息的人在。但這是個去萊渢城的任務,忽然跟了這麼多人的情況,別說是搶任務偷消息了,這根本就是變相成了大型團隊的節奏!又後來這些跟團的人看周圍人跟團人這麼多,最後就連藏的心思也沒有,大辣辣的就跟著塔克、競鏽的團附近一起走著。

  不說的話,別人還以為哪來的團隊要組眾小團去刷boss呢!

  「那後來呢?」

  「也沒怎麼樣,張執行官都不在意了,我們急也沒用,就讓他們跟吧。」

  如果只是跟著的話,的確是沒大事,事大就大在於這團出發了兩三天之後發生的事。

  小介起身轉轉身子,邊動邊朝漪漪說明「我們這一大群人,走著走著倒是許多人開始脫隊,後來張執行官跟旁邊幾人套問了幾句,這才發現跟本不是有人脫隊,而是有人在周邊這幾團間搞暗殺,所以人才開始漸漸變少。」

  這事原本也沒什麼,但麻煩就煩在於有人懷疑是主團的人在清場。

  也就是懷疑競鏽在殺害除了本團之外的所有跟團人。

  這懷疑也合理,有些知名的主團的確是會這樣清場。

  不過就漪漪這邊來看,他們根本沒這個必要。因為他們就是官方PNPC,任務能不能承接與解鎖根本就是操之於他們,根本沒必要花精力去削減人數。

  真不想讓你接這任務,等伺服器停機後,設定上條整一下細節你就進不去了。

  更何況,他們根本就沒有適合暗殺的職業,一個商人、一個龍人,甚至是一個提燈?

  「這樣殺人,我想根本在張執行官預料之中。」

  看著小介開始在屈曲機上運動的漪漪,不由自主的蛤了很大一聲。這樣殺人才是正常的?這遊戲這麼血腥嗎?這不還是新手村?

  「有這必要嗎?跟著團跑而已。」

  「是不至於啦!不過你要想,這任務是去萊渢城,帶來的利益很大,難免會有人想獨佔消息。」

  「還是我們這團招募來得人做的?」

  小介搖了搖頭說「我們也不知道,不過我想應該是景懷夜那傢伙做的。只是不知道他在團內還是團外,推測是換了帳號或是改了外觀得樣子。」

  「抓不出來嗎?」

  「沒必要、雖然說在道德層面上來說,殺人是不對、遊戲中這樣殺人也屬偏激極端,但是就理論上來說,遊戲中都還算是合理。」

  畢竟遊戲中殺人、削弱競者對手,在遊戲中也不是這麼得少見。而這些行為在遊戲中自然有遊戲中得規範會去適度制止。

  現階段來說,只能說有事情發生,但還不到會被系統強制需要去制止他。最好的辦法的確就是放著不管。

  「……這樣沒問題嗎?」漪漪有些擔心。感覺這樣便宜了那個暗殺者。

  「別太擔心。本來就是要引景懷夜的,沒人死亡才奇怪。」

  小介停止了腹屈運動,起身喝了口水繼續說道「另一點在於,人死了就死了,也不會原地復活,人越來越少的情況下,自然而然會有破綻露出。」

  就跟密室殺人一樣,人死光了自然會有一個是兇手。

  不過漪漪還是不太明白「張sir說過,遊戲中抓不抓的了不是重點,反而現實才是。」

  然而,現實中多數也不關他們遊戲內的事情。

  小介是沒想這麼多,對於漪漪的提問,他也沒甚麼具體想法可以解答。

  座回機台上,小介繼續做著看似辛苦的屈伸動作,然而語氣卻是一派輕鬆。

  「現實中就給現實中的人去辦吧!我們只要在遊戲中做好我們的本份就好。」

  本份嗎?現在的漪漪就只有辦好那個提燈精靈的角色罷了!真要說本份?或許再加上一個,前往中控改數據這件事罷了。

  那其他人呢?小介扮好他的護衛、張sir演好他的商人,這樣就沒問題了?

  「這樣對景懷夜那件事就有幫助了?你們不是急著要找證據Ban他?」

  小介搖了搖頭「Ban他好像也不是主要目的。你想,既然他都有辦法盜帳號了,Ban不Ban他並沒有太大意義。」

  這麼說來,真的要制止景懷夜,貌似只剩下在現實中逮捕他了?這是張sir所說得現實中才是重點的意思嗎?

  「話說回來、張sir沒回來嗎?」

  剛剛下班回來宿舍只有那幾人,現在看來的確是沒印象有看到張sir進來。

  「張執行官又去開會了。」

  「又?」這遊戲對外互動部有這麼多會要開?「景懷夜的關係嗎?」

  「或許吧。」小介繼續坐著運動。張執行官是不是真的去開會,他並不知詳情。但這樣的開會情況不是少少的一兩次而已,而是常常都可以遇到。

  雖這這樣對於護衛保鑣來說,雇主這樣的行為很危險,也不是很恰當。

  但是張執行官的確人是在公司內,真要發生意外?除非TF倒了。

  小介突然就這事說了起來「也不知道張執行官雇我們究竟是甚麼意思。」

  這話真要說不是對於漪漪的問句,反倒像是小介運動時的自言自語。

  那時透過許挳的轉介,這才過來當保鑣。不過真到了當保鑣的那幾天,小介這才發現他基本上甚麼事都做不太到。

  不是字面上無法完成的做不到,而是身為保鑣的他,基本上甚麼事都不用做。

  行程打點,張執行官會自個安排;隨扈保安,基本上遇不到實體威脅;居所安保,張執行官好像都住公司。

  真要說這份工作輕鬆?其實也不,張言昊這人很奇怪,常常造成保鑣的麻煩,與其說是在做他的保鑣,其實更多是在當他的隨扈保母居多。

  好比現在這種跳脫安保範圍的情況,張執行官常常會突然想到什麼要緊事,就撇開現在在的事物去處理。另一種就是突然丟下他應做的工作,跑去做一些不合常理的事情。例如:突然想跑去咖啡廳工作。原因?說不出來,就是想去,還附帶指名地方。

  漪漪這幾天工作下來雖沒有長時間與張sir相處,但這類情況的確與小介敘述的差不多。

  「雖然最後結果都是好的。但是在這中途的過程都讓人挺困擾的。」貌似是真的上了勁,小介停止運動,起身坐在器材上接著說道「就拿去咖啡廳工作這件事說吧。」

  其實漪漪約略猜到小介要說甚麼了。他搶在小介前頭說「該不會你說的咖啡廳,就是我在之前在做的咖啡廳吧?」

  小介也沒否認,繼續接著話題說「你看到的,或許就只是他去店裡消費,但你不知道這之間與之前的過程有多繁雜。我們其實費了很多不必要的作業。」

  「張sir真的只是臨時起意?他當時還有我的詳細資料耶?」

  「那是後來我們去調查的,畢竟那時候你跟他走太近了。」小介跟漪漪解釋道,回頭卻也同樣懷疑說著「我有時候也覺得他是預謀好的。但他那時的確是臨時想去外面工作沒錯……」

  那時張言昊在那附近跑了好幾家店,漪漪那家已經算是後頭幾家了。

  「α線這站的附近都沒有咖啡店,怎知他一找就找到新區那邊。兩三天就去一次,去了之後還常常換店家,後來還牽扯出一堆有的沒的事情。」

  漪漪知道小介說的一堆有的沒的事情,大概也包含他們當時第一次見面時,在醫院發生的那些事情吧!

  漪漪尷尬的笑了笑後,又問道「後來呢?我看張sir好像也沒再去咖啡廳了。」

  「一方面是版本更新,執行官為了布置腳本跟活動,根本沒時間往外跑。另方面是我覺得他應該是終於感到膩了吧?」其實更多的部分,小介倒覺得是張執行官的目的已達到,所以就沒必要再去新區了。不過考慮到是自己的猜測,小介就沒說出口了。

  最後兩人又聊了些無關緊要的話題後,就各自休息去了。

  漪漪主要是想知道放假時,遊戲內的情況變得如何。畢竟他只設定最簡單的人物定在那,那又是他的第一隻本帳角,多多少少放比較多心思在那。

  然而當漪漪明天上線時,卻發現自己人早已不再餐館那個房間內。

  旁邊同樣有著張sir的那個名叫塔克的角色,而他們倆是在一個方廂內座著,時不時的震盪與方廂外不斷變化的景象,說明著他們正在移動中。




作者的話(03/25):
雖然上次說可能會窗,但還是更了一下,不過字數上還是少了15%~20%左右。
原先想補完,但看看劇情走向,想想還是斷在這好了。
本期故事內容約略說明現實面的事情,從上一期遇到梏朝後與之後的事情。
現在這期準備拉回遊戲面去,其實有些東西沒交代太多,主要是怕故事線太過混雜偏離本線。
下期會不會窗?不清楚,主要還是看瀏覽量決定更新速度與頻率。人多自然更新愉快與頻繁。
另方面現實中工作也多少有些影響,在這非常時期祝大家身心健康囉!沒意外下期見。



本文最後由 桂簾君 於 2021-8-23 19:36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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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桂簾君 發表於 2020-4-28 09:05:57
只看該作者
桂簾君 發表於 2020-3-25 11:03
TF2 Game 17
      舊城的一偶,一家外表看似是普通的傳統食材店,但是經過店家內場來到後面,呈現的卻是 ...

TF2 Game 18

「虛幻如同真實,現實亦同遊戲」

  營火前氣氛看似平和,其實現況有些糟糕。

  營火前坐著是正在守夜的波魯本。不過說是守夜,現在波魯本看似也沒有絲毫的倦意。現在的他只是呆呆地看著營火,看著營火內的柴木劈啪作響,由黑轉紅,又由紅轉黑。

  這時間剛好是遊戲夜區時段的伺服器剛開的時候,維坦尼雅今天依然準時地進入了遊戲,因為她很擔心任務的進度。

  雖然目前的確是按照瑪瑞爾所說的「就算不承接護衛任務,跟著主開團的人走就好」但是有這樣想法的人卻不只有他們。

  幾乎整個梓村所有有聽到該任務的人,都是這樣的想法!

  承接到護衛任務的人只有一團,但除此之外沒被徵選上的人,幾乎都跟瑪瑞爾想的一樣,選擇「跟著主任務的NPC團走。」

  因為這樣就算沒接到任務,好歹也可以知道謝維爾大陸新開的萊渢城傳送點在哪。

  這行動也如同眾玩家所想,主開團的NPC根本沒有反應,也沒有對應。NPC多數都保持著跟就跟著吧,不要打擾到他們任務進行就不會有反應。當然這是指多數的開放任務而言,私密任務就另當別論。

  換句話說,既然這是個公開任務,各式各樣的人物都有。不知打哪來的貪心鬼,居然趁著主團任務移動的路途中,悄悄的把周圍幾團跟著的人都給清場了!

  而所謂的清場可不是把人給趕跑就沒事,而是直接掛掉你的腳色,把你給請了出去!TF的復活機制少的可以,可以說是屈指可數,更別提謝維爾這裡還是個新手區域了!根本沒有甚麼復活手段。

  好點的人或許像維坦尼雅的團那樣,原先就固有守夜防範的習慣;差一點的人,現在才開始準備防範手段;最爛的人,大概就是最先被滅團、然後到現在仍然不相信自己會被團滅的人了!



  維坦尼雅起身後走出帳篷外,看到的就是守夜的波魯本。轉頭又朝遠方樹叢外的一處看去,荒野小徑上停著一個一輛貨車,貨車周圍也有幾個跟他們一般的帳篷。

  「跟我說的一樣,對吧?他們還沒開始移動吧。」

  一旁石塊後冒出了一個白髮男童,雖說是男童,用字遣詞卻是老成,對事物很有把握,同時也是維坦尼雅這次任務的主團長,至少目前是。

  「瑪瑞爾,都這種時刻了,你別這樣嚇人。」

  「不就死了幾個人?競爭對手減少了你不該感到高興?」瑪瑞爾笑笑說著。

  「別跟我說這幾天的清場都是你做的。」維坦尼雅雖然有想過是不是瑪瑞爾做的。

  她記得第一次透過偷窺狂的技能看過瑪瑞爾,她的確有類似暗殺者的相關技能。不過維坦尼雅並沒有實質證據,況且事件發生的時候瑪瑞爾的確都在她的眼前。

  「我才沒這麼閒呢!」瑪瑞爾邊說邊走到火堆旁一臂擱在膝上休息,撐在掌中的臉龐不時開始打起哈欠。

  有時間剷除根本沒意義的對手,不如多睡幾刻還比較划算。

  「你整個晚上都沒睡嗎?」

  對於維坦尼雅的疑問,瑪瑞爾沒有理會,他只是繼續閉上眼繼續小歇。瑪瑞爾認為就算跟維坦尼雅解釋,或許她也不會全然相信吧?與其浪費唇舌不如休息。反正名義上兩者是有存在交易關係,在目的達成前,兩人關係估計不會有太大變化。

  維坦尼雅看瑪瑞爾這樣,是越看越可疑。

  問他無果的情況下,只好轉問守夜的波魯本,且料波魯本居然也不知情,回了一句「不太清楚。」

  維坦尼雅想到的第一個問題,反倒不是瑪瑞爾有沒有暗殺其他人了。而是波魯本這樣守夜沒問題嗎!感覺完全是在放空城呀!

  維坦尼雅有些生氣,然而生氣也沒多大用,這兩個都是罵了沒多大反應的人。

  甚至就連維坦尼雅在跟波魯本爭論時,瑪瑞爾還在一旁偷偷笑著。

  「又有人死了嗎?還沒早上呢,就開始吵吵鬧鬧的。」

  「目前是不知道有沒有人死,但是這情況也跟有人死了差不多。」

  維坦尼雅簡略的跟魯特解釋狀況。至少魯特是這團比較正常的人了!跟自己也合作過幾次(不過都是被強迫跟隨的),總該比較了解她的想法吧!

  魯特果然如維坦尼雅所想,跑去找波魯本溝通去了。不過魯特沒聊幾句,卻是出乎維坦尼雅意料之外的立馬跑了回來。

  「這樣聊沒有結論。」魯特對維坦尼雅這麼說道。

  「怎麼了嗎?」維坦尼雅不解。就算波魯本在怎麼單純,也不至於跟人聊不起來,相較於瑪瑞爾的東藏西躲、詞意不明,波魯本算是直接不知幾百倍了!

  「你沒發現嗎?」

  「發現什麼?」維坦尼雅朝營火周圍看看,沒什麼異樣呀?「NPC的主團還在,我們也沒人傷亡呀?」

  魯特翻了翻白眼,一字一字的跟維坦尼雅說道「波魯本根本就沒‧有‧登‧入!」

  一時之間維坦尼雅還沒反應過來,過了一下這才明白魯特說的是甚麼。

  「你說現在那個波魯本是遊戲裡AI代管的?你肯定?」

  「百分之百。」

  魯特這麼一說,維坦尼雅還不怎麼相信,不過想了想魯特的「遊戲AI被害妄想症」他決定還是該確認一下。

  她回過頭又與波魯本講了幾句話,期間還參雜了一些不相關的詞句。這才發現,的確如同魯特所言,波魯本根本沒有登入遊戲內。現在的軀殼的確是因為任務關係,被AI所託管著。

  看了看一旁的瑪瑞爾,維坦尼雅終於知道他剛剛在笑些甚麼意思了。

  「你早就知道他沒登入遊戲了吧。」

  「看人跟電腦吵架其實挺好玩的。」

  「唼!惡趣味。少個隊員你無所謂嗎?」維坦尼雅反問回去。

  瑪瑞爾的確是不怎麼擔心,隨口就回了句還可以。

  而難得的,魯特居然也同意了瑪瑞爾這樣的表態。

  「這樣還沒問題嗎?魯特你是剛睡醒,睡到昏頭了嗎?」

  「我沒睡昏頭,至少現實中是這樣。沒上線的問題其實沒你想像中的大。」

  「這可是直接少了個人呀!」維坦尼雅討厭那些不確定因素,尤其還是任務中的。就算波魯本不算是在預定戰力之內,但是身邊多了個AI託管,感覺還是有很多的不自在,誰知道AI是否會真的會依照角色去行為,若是脫序了該怎麼辦?

  「誰知道波魯本是在甚麼時候離線的?若是在守夜前的話,我們全部人不就是放了個稻草人在門口一樣?」

  「別緊張!」魯特安慰著維坦尼雅,希望她冷靜一點。「至少我們在這一夜都沒有被偷襲傷亡。」

  「那是剛好沒出事!」

  「那就是最好的結果了。況且……」魯特看了看旁邊。「……瑪瑞爾,你這傢伙都沒睡對吧!聽維坦尼雅的敘述,你好似一開始沒跟波魯本談話就可以知道他被AI託管呢。」

  面對兩人的質疑的目光,瑪瑞爾就算在怎麼想裝睡也太不識實務。

  魯特又再次強調,問了一次。「你是不是根本就知道波魯本守夜時,離線的事情。」

  「我是真的不知道他離線。」

  「你別騙人了!你剛都看著我跟AI吵架而笑了!你現在卻說你不知道?」

  瑪瑞爾對於維坦尼雅的怒意,還是那樣一臉無所謂的笑了笑。

  「我的確是不知道波魯本離線的原因,畢竟我根本不認識波魯本呀?」

  別說是瑪瑞爾了,他們四人團隊本來就是有意無意組合起來的團隊。不是親友團,在現實中本來就不認識,誰不上線本來在遊戲中就是不知情。

  瑪瑞爾這樣的說法姑且兩人是可以接受。

  「那你是怎麼知道波魯本根本就沒上線的?」

  就連魯特都要透過與波魯本的互動才知道現況,瑪瑞爾可以連問都不問就知道波魯本沒有登入,光這點就難免讓人多想了些什麼。

  「其實我也沒想太多耶。」

  瑪瑞爾這麼解釋道。夜服剛開的時間,大家基本上都是同時上線,而在遊戲中的狀態也是維持上個階段不變。睡覺的睡覺、醒著的醒著,而瑪瑞爾在上個階段本來就沒什麼睡意,就算登入了躺在那也就是躺著閉眼沒入眠,起來動一下什麼的,順道就往營火那邊看看。這一看就讓瑪瑞爾看出了一絲端寧。

  「波魯本沒有在吃東西!」

  「「……」」魯特與維坦尼雅無言。就因為這個原因來判斷?

  「別看他那樣,就算他沒吃東西,好歹嘴巴會咀嚼個什麼。像昨晚那樣靜止的狀態下,他嘴裡沒東西才奇怪。」

  「……我倒覺得,哪天TF裡出了個嘴巴之類的職業,波魯本大概會是該職業的第一人。」維坦尼雅已經放棄追究更深入的問題。

  「維坦尼雅也別想的太悲觀,至少這樣的情況,說明了我們的確是在任務中。」

  魯特解釋道「正常還在互動的角色數據,有其必要性的的確會像波魯本這樣,被AI所託管互動一陣子,要不然早就被遊戲AI放著不管了。」

  魯特轉頭看了看瑪瑞爾一眼。嘆了口氣繼續說道「雖然不是很認同他的想法,但目前看來的確沒錯。我們沒有接那個塔克主團的任務,而是跟著走,但是我們一樣有被遊戲算進任務群中。這點從波魯本沒有被遊戲AI踢出不管,就可以看得出。」

  「好啦好啦!只是個露營,就當是個AI守門好了,沒甚麼大不了的,反正要換班了,下一個應該是魯特?」

  「我覺得該換一下順序。」維坦尼雅否定瑪瑞爾隨便的態度,想了一下說道

  今夜的守夜順序如同過往一般,維坦尼雅、瑪瑞爾、波魯本、魯特這樣。而維坦尼雅想換順序的主要原因還是在於,依照他們塔克那團動向,皆是早上出發,黃昏入夜時開始紮營休息。

  「萬一塔克那團出發了,波魯本還沒上線,我不認為AI託管的情況下,我們這團遇到狀況時,可以有多好的應對與反應。」

  維坦尼雅這點魯特還算是贊同。別說是主團出發要跟上的問題,假設波魯本今天都無法上線的話,那他們在遊戲中至少要陪著這個AI兩天左右的時間。

  「真麻煩呀……乾脆我們先互相交換現實中的聯繫方式算了。」

  「「不要。」」瑪瑞爾與維坦尼雅異口同聲地拒絕!

  「說好玩得而已,別當真。」

  魯特的確是無心隨口說說,虛擬世界中套問他人的現實資訊,這可是大忌!但是魯特心中不免還是有一絲希望,可以套到維坦尼雅的聯繫方式,而不單單只是遊戲中有商業往來而已。

  魯特馬上轉正了話題,化解尷尬。「那最後這個清晨時段到出發誰要守?」

  清晨時段的守夜最為麻煩,除了睡眠時間最短最累之外,多數人的鬆懈時間與狀況都是在這個時段發生。

  依照維坦尼雅的意願,就正常現況來看,撇除不可信的瑪瑞爾之外,魯特與波魯本的職業與體質是最為合適的。現在扣除波魯本之後,又不要魯特守這時段,算下來就是沒人可守?

  最後幾人。或者說是只有魯特與維坦尼雅兩人的討論之下,決定由瑪瑞爾守這時段。

  「反正你從下線到現在上線,幾乎沒有在睡覺對吧?現在應該也不需要?」維坦尼雅這麼說著。

  維坦尼雅會這麼選的理由,是因為比起魯特與維坦尼雅,瑪瑞爾是他們三人之中最有戰力的人員了。就現在這個隨時都有人搞偷襲的時間點與情況來看,比起維坦尼雅身為商人的能力與沒多少自保手段的魯特,PvP職業全佔比較高的瑪瑞爾比較適合。

  另一點是,如果這整起偷襲問題,真的是瑪瑞爾所做的話,把瑪瑞爾藉故拖在這也是一種方法。

  見瑪瑞爾沒有反應,就當他默認。維坦尼雅繼續說著「問題在於早上啟程時,波魯本如果還是AI託管狀態該怎麼辦?」

  「就給AI管吧。遇到PvP、PvE大不了就被動防守吧。剩下的就等天亮,塔克那團啟程再看看情況吧。」

  當然,AI也不是這麼單調,魯特說的被動防守不過是AI反應中最簡單的反應之一。當然AI託管還是以當事人存活為主,團隊任務為輔,真要出事了,頂多自保。

  「你就不怕我突然跑掉?」瑪瑞爾突然說道。

  「那自然有其他方法處裡。我想我們的團隊任務還沒結束,你還是會需要這個隊友狀態,對吧?雇主團長。」



   馬車外有火堆的殘溫光影,馬車內則有微弱的綠黃燈火。

  當然裡面就是互動組的三位PNPC。

  塔克坐在靠近車門與馬伕位置的那一側,旁邊擺的是裝著精靈型態的阿努尼掛燈。對面則是一人坐三個位置,或者該說是躺著的龍人岢洛森。

  剛上線的三人,如同其他玩家一樣,角色是睡眠狀態。不過不同於玩家,他們基本上還是只能保持著NPC的行為,繼續保持睡眠狀態,儘管他們才剛上班,還清醒的很。

  馬車內雖然空間沒有多大,但是在內部只有兩個人的情況下,還是存有一定的舒適度。馬車外是徵選來的團隊,他們自個在馬車周圍圍起了幾個火堆與簡易帳篷,而這輛馬車就是他們接的護衛任務,護衛內部案主前往萊渢城。

  接取這個任務的團隊,如同NPC開的要求,眾人等級皆在150上下,職業等級皆高於50,且非基礎職業皆高於3個以上。

  不過這團隊的人數相較於其他團較為少人,只有三位。不過並不是因為他們是菁英的關係所以比較少人,相較於其他應徵的團來看,他們的等級其實並不高。

  且職業分屬也差異極大,甚至他們其實根本就不是一個團隊,只是碰巧一起接了這個團的任務罷了。

  三人分別是主職業為,物件製造師的礦工、刀劍使的治裝師、燧槍手的炎焰使。

  嚴格說起來,作為護衛團隊相性來看免強及格,但是仔細分析之後會覺得這個團隊非常之不適合。也只有炎焰使算是個比較有攻擊性的職業,另外兩人的主職業幾乎都是生產職。

  奇怪的是NPC還是選擇了他們三位參與這個任務,為什麼?





  這三人的想法在看到主要護衛NPC的那個龍人之後,基本上都理解了。

  「其實有沒有我們護衛,我想都沒差吧?」礦工在手心無心隨意的敲著小槌子說著。

  一旁揉捻皮革的治裝師雖然沒說話,但是對於礦工的說法,心中也是頗感贊同。

  「我以為〝血鏽箱的競鏽〞,只是存在遊戲故事的角色呢。」

  「是存在於遊戲故事中沒錯,只是現在剛好遇到了。哪!好槍手,你的肩護,試試看合不合身。」

  「別挪揄我了,遂槍只是意外學的職業,你不也是刀劍使?砍幾刀看看?」

  治裝師還真的依炎焰使的說法,掏出了他腰間的小刀揮了幾把。不過甚麼血光都沒發生,只有一片廢料皮革多了些孔洞,變得花俏許多。

  「這不就使刀嗎?你有自保能力,你當前探算了。」礦工有些不滿地說著。治裝師無奈笑笑地搖了搖頭。

  這幾天都是礦工在當前探,他已對這點不滿許久了!

  炎焰使的燧槍手就算了,無論是哪個主副職業,多數都被當後排用,就只守著NPC的任務馬車走。

  刀劍使?如果有把武器就算了,然而身上的武器只有切皮革用得裁皮刀與切肉用的去骨細刃。

  最重要的是,前探所需職責的要素居然全都集中在他一人身上!

  論速度?他居然是三人中最高的!論排除異況?居然也是他!論承受度、自保能力?當然也是他。

  不過無論結果如何,還是那個老問題「原本須保護的對象就這麼強,還有需要被保護的必要嗎?」

  別說路上遇到狀況了,根本就沒有狀況發生。一路上就是看著任務NPC乘著馬車往特定方向跑,他們也就只是跟在周圍查看周遭罷了。

  真要說狀況?不就是那個在周遭清場的傢伙。不過三人當下也只是聽說,連個殺人影子都沒見到過。

  「真的有人在清場?」

  「就算真的有,肯定不會殺到主團來。」

  這種NPC任務團,遇到清場的人,基本上就只有幾種反應。一種就是被當接團的人任務失敗,另一種就是清場人被NPC當障礙除掉(或是接團人除掉)。

  不過無論前後是哪種,對於他們三人來說都是安全的。

  因為現在這種情況,清場人肯定會為了NPC萊渢城的傳送點情報,選擇不殺任務團得主接任人,以減少失敗的可能性。不過反過來說,只要清場人確認了萊渢城的情報,那他們三個接任人就沒多大用處,當下處境就危險了!

  「我想就算真殺過來,應該也會被競鏽除掉吧?不知道競鏽多少等了。」

  「沒滿等也該300多吧?一世紀前的角色了。我這個治裝師,光做裝備都可以做了30多等了。」刀劍使拍了拍他腰間的工具材料包示意著,這包可是限量限地的紀念包!

  「官方放置號也有可能呀?玩家角色放置過久會刪,官方可不會。」

  「怎麼?你放置過呀?槍兵」

  「你再這樣叫我槍兵,我要生氣囉!」

  「開個玩笑而已,不說了不說了。話說回來,那肩護還夠用吧?」

  炎焰使拿起肩護套了套上臂,大小看似相符,不過他沒實際穿上試試。

  「沒穿過,我真的不會打火槍的!射火矢還差不多點。」語畢,還隨手用食拇指打了個火苗出來。

  「相信他那個快滿等的治裝等級吧。至少金屬素材我也給了,算是有點貢獻吧?」

  「兩位,其實我一直有個疑問。」燧槍手邊問邊用那點小火苗往馬車那射了過去。

  火苗還未到達馬車就被無形的牆壁給擋住,最終熄滅在空中。

  「我們一直守在NPC團的周圍,不管是清場人還是任務本身的PvE問題,雖然至今都沒有我們直接出手的事情。但是我們一直處於被動狀態,這樣是不是不太妙呀?」

  炎焰使擔心的不是沒有道理。無論他們準備的有多充分,但是這都是以〝在任務的框架下〞為前提。現在是任務期間,就算有強大的NPC在保護與可利用,但是之外呢?他們明面上進行任務,而其他玩家暗地裡在準備什麼,他們卻是無據可知。

  當然,他們也可以清場,把周圍的人都給清掉,但是他們沒這個能力。

  「現在想起來,會不會有些人根本就是故意不接這個任務……」

  畢竟那個塔克商團的NPC只說是護衛任務,獎勵內容卻是沒表明。唯一檯面上可知的獎勵就是萊渢城的傳點,以及跟著護衛團一起進去萊渢城了。

  但是在場三人誰都沒到過萊渢城裡面,誰知道大家口耳相傳的NPC聚散地,究竟是否有利益可撈?萬一沒有,一個角色換一個傳點情報,老實說不太值得。

  三個人的角色都是不太捨得丟的帳號。稀有材料的、長久經營的、稀少職業的,三人都不太捨得為了個情報就被廢了角色。況且這情報最終還是會外放出去。

  拿到獎勵又能怎麼樣?也要用的到呀!

  「現在放棄任務還來的急嗎?」現在三人心中都默默開始冒出這種想法。

  沒有半個人想回去多睡那幾刻,只能煩心的坐著營火前,等著今日護衛任務的開始。

  頃刻,日出的陽光開始冒頭但沒有很強烈,因為霧氣的關係反倒變得緩暖舒適,而這個護衛任務也是從此時開始。從餐館出發直到今日,每次早晨開始塔克都會從馬車內走出,並講說今日行程與走向,從對話的內容來看,約略可以知道今日任務的困難度與狀況。例如對話中出現困難、煩心之類的詞彙,那大概就是路途上會比較顛簸,路途中會比較多轉折。而出現時間、速度之類的詞彙,那就是今日馬車速度會提高,玩家需要專心跟上。諸如此類的任務型態,在過了一周後,三人也習慣許多。

  看著周遭變亮的環境,三人等著從馬車下來的塔克來頒布今天的任務內容。

  然而事與願違,下來馬車的NPC並不是塔克,而是那個他們口中的那個故事角色──血鏽箱的競鏽。

  競鏽什麼也沒說地下了馬車,就那樣站在馬車旁雙手交叉,唯我獨尊地站在那等著他三人前來。




作者的話(04/28):大家好,這個月我們又見面了!很高興這次沒有脫更(?)本次內容拉回遊戲內,預計開始整合TF2的維坦尼亞線,以及TF的漪漪線兩條。新增加的接團三人組,這裡就點明了,非主要角色,所以就沒有取名字而是以主副職業帶過。目前打算主軸會放在故事劇情走動,而遊戲理論的部分目前會漸漸淡出,等有後續有空段落時再行寫入探討。(有部分原因也跟閱讀流量有部分關係就是了。)
沒意外的話下期更新同樣在月底。謝謝有在繼續觀看的人。

本文最後由 桂簾君 於 2021-8-23 19:39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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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原作者| 桂簾君 發表於 2020-5-28 12:05: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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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簾君 發表於 2020-4-28 09:05
TF2 Game 18

「虛幻如同真實,現實亦同遊戲」

TF2 Game 19



  競鏽這名NPC,在現階段的遊戲歷程中,算是頗具知名的角色。不同於遊戲早期一、二章那種久遠歷史,競鏽可是上一章遊戲故事的主要配角之一!他作為故事中的NPC角色之一,在故事明面上雖然不存在,但在故事進行的脈絡中卻是處處可見,是那種傳統的隱藏背景角色。

  而競鏽會在玩家之中出名,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在於他在上一章故事中的作為。

  那時剛好是遊戲改版之時,作為龍人族別的遊戲玩家,因為過於強勢,容易造成特定地區的不平衡。故遊戲藉由這次改版加入了狩獵龍人族的故事片段,好大幅削減過於失衡的遊戲區域。

  這個片段作為主章節的副線之一。簡單來說,各國地下商人聯合起來功討龍人國度,而龍人玩家的陣營作為防禦與反擊,與其他陣營的玩家進行對抗。

  依照故事結果,重新劃分遊戲勢力。

  作為龍人的玩家無從選擇,只能防禦疆土。而作為他方的玩家,可以選擇幫助章節主角一起協助龍人,或是選擇幫助他國獵取龍人部族。

  多數玩家是勢利的,尤其在利益的驅使下。除了原先是該部族的玩家,其他部族的玩家可說是卯足了勁幫助那些侵略者,這些人還包誇了原先龍人部族的周圍鄰居們。

  狀況慘烈,且道不談。故事章節最後,龍人部族逃過一劫倖免下來,但也損失了多數的疆域,最後僻隱在洛特亞大陸的某個中央地帶。

  而這個殘存的中央地帶可說是靠一人之力鞏固而成。這人不是甚麼高階玩家,也不是甚麼故事章節主角。而是一位被傭兵團侵略,被綁架至他處的龍人NPC之一。

  根據一位選擇幫助章節主角,協助解救任務者是這麼敘述的。

  『現在想來,與其說這是個解救任務,不如說是個刷NPC人情的任務。』

  被綁架的人其實根本不需要被解救,因為在解救者來之前,綁架犯眾人早就被清光!

  來到現場的玩家們看到的只是血肉地獄。染成褐黑的腥臭土面,點點斑滴的灌叢,滿地的屍塊。最後,整個血海現場中,完好的東西只剩下一個的鐵皮箱籠,箱籠中的人不是別人,正是競鏽!競鏽一人坐在箱中睡覺,箱內箱外如同現場一樣,滿是血肉,這也是他血鏽箱的由來。

  回過現況,現在承接任務的三人都有莫名的壓力。站在三人面前的競鏽自帶一種氣場,再加上他的那整身錆色鱗片,不免讓人懷疑那個謠言──「被血液層層濺染的鱗片」是否是真的。

  相較於那個多話易暸的商人NPC塔克,競鏽根本不多言。甚至連本次目的地要往哪、要做什麼準備,一切的一切都沒說明。等到三人靠近之後,競鏽從馬車內掏出了三樣東西交給他們,除此之外就沒什麼跟他們互動了。

  拿了東西的三人自然是滿腦疑問,不過對於現況他們自然知道,情況貌似不妙。

  因為他們拿到的東西不是別的,而是三把武具。

  這是作為遊戲玩家肯定會知曉的情況之一。當遊戲中出現以下,像是給予裝備、補充物資、環境變化等情況,這多數只有一種可能。

  「等一下是不是要進入戰鬥環節了?」治裝師有些不安的說著,他可是最討厭Pv了。

  「你真這麼擔心,跟著槍手躲在馬車邊不就好了。」

  「那你就祈禱不要是PvP,要不然哪個玩家還會……不會吧!NPC還真給我槍刃,我真的不是槍兵……我沒練這個的!」

  三人分別拿到三種不同的裝備,裝備同樣的與他們的職業差不多。

  治裝師把那三把武具湊來一把把細看,無論是實用性還是外觀,其實品質都不算差,就算自己不用,丟去市場都還可以賣個好價錢。

  前提是他們可以活著回去倒賣這些東西。



   相比外面緊張的三個玩家,馬車內的三名PNPC多數是輕鬆自然。

  塔克商人正在吃著早餐、細琢飲品。早餐茶飲細巧精緻,莓果糕餅、透亮茶水,完全不像是在外野營會出現的東西。

  競鏽在外面發完武具後,回到馬車內就是開始穿戴防具。從腳脛腿遮、胸脇臂腕,動作之俐落,顯然早已習慣如此。

  阿努尼坐在馬車上有些不自在,感覺其他人都有事情要處理,就他自己沒事做。無論是擦擦燈飾、整整行李,做哪件事情感覺都格格不入。

  不過那也只是阿努尼自己這麼認為罷了。

  看出阿努尼有些不太自在,塔克拿了點餅乾給他「要吃點嗎?」

  看著阿努尼道過謝後,但是並沒有吃下餅乾。知道阿努尼仍然是有些無所適從,塔克拿出不知藏在哪裡的魯特琴,彈了某種曲調,在馬車內部製造了隔音空間。

  「放輕鬆點,就當是郊遊好了。」

  「確實是郊遊沒錯。」競鏽轉了轉手腕上的護具附和著。對他來說,這是個連小副本都不算的任務,頂多就是個前置小流程。

  對於兩人的輕鬆,阿努尼也只能尷尬笑笑帶過。

  「你就算在馬車上發呆也很正常,畢竟從玩家的角度來看,你就是個NPC罷了。」

  「總覺得沒事情做,有些奇怪呀。」

  「你現在登入遊戲,不就是在上班,就是有在做事了。至於事情(玩家)要不要理你那又是另一回事。」

  「另方面,放個假回來,一上線就要紮營休息睡覺,感覺有些微妙。」

  「恩……你就當是以前那種時差旅行吧!」這種情況,塔克早已習慣了。雖然遊戲中的睡眠狀態不如現實中一樣,遊戲中的睡眠並不能完全取代現實中的睡眠,反過來說,你在遊戲中睡覺,意識也是半清醒沒有完全休息到的。

  「既然都出發了,代表隊員已經選完,我們正在前往萊馮城的路上?」

  「其實有沒有隊員都無所謂,對吧?」

  「競鏽,可不能這麼說。因為與其說是選擇承接任務者,不如說是排除嫌疑者。」

  阿努尼可沒忘記這個任務的主要附加目的「張sir是說排除那個殺戮狂?」

  「沒錯,現在承接任務的人,是最不可能是殺戮狂的幾人。對了、在遊戲中請習慣叫我塔克。」

  「他們的確不可能是那傢伙,這一周下來看得我都傻眼,廢的可以。」競鏽就算把他的自身標準放低,但是這三人的作為還是不入他的眼中,弱的可以。

  「塔克怎能確定我們要找的人就會跟著我們呢?」

  塔克半眨了一眼,調皮的說道「情報來源是秘密喔!」

  阿努尼猜塔克大概有個方法,可以鎖定某幾個疑似玩家。

  而現在的情況就像是在釣魚。放了釣竿在釣魚除了有釣勾的主餌之外,餌的附近總是會撒些散餌。小魚吃了散餌,後面就有大魚前來吃小魚,甚至是吃到主餌。

  「另方面,在阿努尼你不在線上時,其實事情早就發生了。」

  塔克把這一周從選員出發到現在的事情,約略說了個一遍。當然除了NPC方也包含玩家的部分,像是那個清場者的問題。

  「所以小介、競鏽剛剛才會去發他們武器呀。」

  「我是覺得那三個人就算多了武器也沒多大作為啦。」競鏽可沒抱多大希望,況且就算那三個接團人都死了,對他們本身也沒多大影響,人照走、團照跑。

  況且那武器看上去珍貴,但出了三洲地區,也就是一般般,只是從宸鈺那拿來的超舊新手練習品而已。

  「話不能這麼說,至少這行為可以讓我們NPC與他們有點互動性。」

  沒說出口的是,那三把武具其實張sir都動過手腳,至於以後會不會觸發相關任務,那就待持有人自己發掘了。

  「互動嗎?」競鏽嘲諷得笑了笑。他剛剛在外面發武具可是看的出來,那三個人拿到武具的反應,非但沒有高興,反而是一臉僵死。這樣的確是互動啦!強制互動就是了。玩家也不是笨蛋,遊戲多數情況不會沒來由地發東西,與其說是發東西,不如說是發通告。

  競鏽也知道塔克這麼做的目的。發武具不是要他們自保,而是要告知他們自己處境的危險。到了萊渢城傳送點,承接任務人的存在必要,在殺戮狂的眼中就不是這麼重要了。現在他們能夠苟活,而沒被清場,更多的理由只在於要讓任務繼續進行而已。

  「話說這麼多,我們也該出發了。沒意外的話,今天就會到達傳點,後天進入萊渢城了。」

  「疑!這麼快!」也不怪阿努尼覺得快速。現實中漪漪休了一天假,回來遊戲早已過了好幾天。

  「競鏽,你去馬車前準備發車。我來去跟玩家通知今天的目的地。」塔克說完,又撥了把琴弦,把空間撤掉後隨手把琴一塞,準備走出馬車。

  「等等!我可以跟著出去看看嗎?」

  從上線以來,阿努尼就很久沒看到外面的自然環境了。上次在線上是在酒館內的房間,這次則是在馬車裡,無論現實還是遊戲內,這些室內環境都快看膩了!

  這樣出去是沒甚麼問題,不過就是看著塔克跟玩家說話罷了。

  塔克當然沒意見,隨意整了整根本沒什麼變化的儀容後,就領著阿努尼一起出去。

  好在三位玩家並沒有走遠,而是聚在馬車旁不知道在討論什麼。

  這些玩家很是勤快,在競鏽發給他們武具後,就算不知道會發生什麼情況的當下,他們也很快就收拾好營地,準備出發。

  雖然今天出發時間較晚,但NPC果然沒辜負他們的期待,這次塔克還是出來了。

  不過意外的是,除了發任務的主NPC塔克之外,後面還跟了個綠髮青年。

  訝異歸訝異,幾人也沒多想跟NPC說甚麼,就靜靜地聽著塔克的敘述。塔克敘述完後,如同過往一樣,走回馬車準備稍後出發,而那個綠髮青年也沒說甚麼跟著走了回去。

  「聽塔克這樣說,這任務終於快結束了、吧?」

  「你是說我們死期快到了?」

  「你覺得到時候我們跟NPC求救有沒有用呀?」

  「我哪知道。我倒覺得事情沒這麼簡單。」

  治裝師與炎焰使都很是悲觀地說著。隨著這個護衛任務的進行,只要到了目的地的當下,這個任務也就完成。同時的瞬間,他們的處境就變得非常危險。

  「兩位,沒人在意多了一位NPC嗎?」

  「老礦,你沒注意他就是那個在酒館面試時,坐在後頭、沒說話、睡覺的人嗎?」

  「???」製造師的礦工還當真沒注意到,他那微薄的記憶,也翻不出那個人有在酒館面試時存在過。

  「喔、我對那個人也沒印象耶。至少在酒館那我沒看過,槍手,是不是你認錯了?」

  這是什麼記憶斷層嗎?不信邪的炎焰使跟兩人討論後,這才得知還真的只有他看過。

  「那他在面試房間裡有說些甚麼嗎?」

  「那倒是沒有。」炎焰使的印象中,這個綠髮男在塔克面試時,就只是在發呆跟打瞌睡而以。

  「看來也不重要啦!這幾天他都沒出面過,也沒發生什麼事情,純屬背景NPC吧?」

  幾人討論到這邊就把綠髮青年的事情給忘了,反倒是認真討論起今天的站位問題。

  說來也是尷尬,不知是等級關係還是單純職業問題。

  「一樣是老礦當前導嗎?」

  「不然你們兩位誰速度比我快?」

  「「……」」

  這也是老礦做這任務最討厭的問題之一。一個毫無Pv性質的玩家,居然比其他玩家數值還高。若不是NPC跟他這麼說,他還不敢相信。

  然而當三人分配好位置準備出發時,坐在馬車前頭的競鏽NPC居然跟他們說今天不需要前導。

  「不需要前導,目的地我也不知道。」

  儘管三人滿頭問號,但沒人敢反駁競鏽的話,任務還是要繼續進行。最後不得已免強地老礦還是擠出一點勇氣,跟這個NPC閒問「塔克不是說,目的地是在林邊的東岸嗎?」

  「東岸的哪裡?」競鏽反問。

  三人皆是答不出來。塔克又沒說,前幾日的任務目的地提示也不曾準確說過。不過每次都是時間接近日落之後,就會停車紮營,原先三人也是這麼想的,無奈這次居然不需要?

  競鏽沒多說甚麼,整妥之後他就出發前行。三人直到目的地之後才知道,的確是不需要什麼前導,因為不到中午,他們就已經出了森林到達謝維爾的東岸!

  另方面是,NPC的馬車居然走走停停,跟前幾天的一路奔馳定點模式,差異極大。

  這情況一直維持到過了中午還是這樣。期間三人還懷疑是不是NPC自己迷路了。



  主任務團走走停停,一旁跟團的眾人當然也是走走停停。更慘的是,原先跟團的人是呈包圍樣式跟在NPC主團馬車的周圍,'彷彿是在保護任務團一樣。現在主團沿著海岸走,海上自然沒辦法躲藏跟蹤,自然就少了一邊可以靠,一大半的人就這樣跟另一半邊全擠在一起,頓時原先空曠僅可遠觀的各個跟團,現在變成舉目可見的好鄰居。這情況說不上太壞,好的是至少彼此都看的見,也不怕會遇到清場的暗殺者,誰要動手可說是一目瞭然。

  不過也因為這樣,人群都靠得太近,不習慣的彼此久了就會有摩擦,摩擦久了就會有糾紛。

  『或許不用等到清場的暗殺者出現,他們這些跟團的就自己先互相消滅了!』

  這是維坦尼雅到達東岸中午過後,疲憊精神的最佳心得。光是跟自己隊伍有關的糾紛事情,她就處理了不下三件!

  林岸邊資源稀少,瑪瑞爾與人互搶獵物、誤闖紮營領地,與波魯本(AI代管狀態)打起來、躲在角落蒐集資源,被人誤為暗殺者的魯特。

  「這裡是洛特亞的首都嗎?可以這麼多雜事!」終於處理完最後一件事情的維坦尼雅開始抱怨著。現在所有隊員都在這了,有她現場看著,總該不會有事情了吧?

  「快入夜了,主任務團卻沒準備紮營,難免人心躁動、會有不安。」

  「魯特你給我閉嘴,你好好地在做筆記,躲在草叢裡寫字是怎樣?」

  魯特沒回話,在安全地方整理資訊,是他的習慣。但現在回嘴肯定會沒完沒了。

  扣掉被AI代管只會基礎對談的波魯本,幾人雖然有一嘴沒一嘴的互嘴,但是手上紮營工作卻也沒怎麼停。

  今日的紮營時間晚了許久,除了因為主任務那團拖慢沒紮營之外,另方面也是各團之間也互有默契,希望保持距離,喬著喬著也拖晚了。等到真正確認好任務NPC要休息、主任務者開始紮營、自己與他人之前選好地點後,這早是空無日光、月上星繁的時刻了。

  正常情況下,這時間早該是晚餐後,大家正在討論明天行程,聊天的聊天、睡覺地睡覺。可是現在的四人,連個簡易帳篷都沒搭好,營地也才剛勉強圈了出來。

  瑪瑞爾正在紮營,不過動作很是不熟練,基點交叉部分總是一直搞不定。

  「瑪瑞爾,兩支幹交岔就好了……剩下用綁的就好,沒有這麼難。停手!你、你真的是滿等轉身者嗎?連紮營都不會!」

  「嘛、生活環境不同呀!我是天頂地床自然派的。」

  「派你個頭!我現在真慶幸剛剛沒有要你搭完整版的帳篷。」

  「維坦尼雅!你要不要過來看一下。」遠遠的魯特在那喊著。

  維坦尼雅只好先停止監視瑪瑞爾工作的舉動,轉頭看看魯特有什麼問題。

  不過看上去,魯特是沒什麼問題,而是一旁被AI代管的波魯本有問題。

  「他這樣繼續攪下去沒關係嗎?」魯特指著營火前的鍋子說著。

  鍋子內烹調的東西是某種肉湯,裡面除了肉塊外還有許多的塊根蔬菜。當然這是指原先預定是要這樣的料理,現在望進鍋內只有黏稠的糊狀物在那,像是某種泥巴一樣。

  負責準備今天晚餐的人是波魯本,或者說是AI代管的波魯本。

  紮營最單調的工作,基本上就是準備晚餐了。會者該說這是AI代管的情況下,他唯一可以做的事情。

  現在發生這種料理失敗的情況,只能說維坦尼雅把AI想得太簡單了。

  至於晚餐能不能吃?這樣說吧,它只管你這東西可以吃、可以維持基本需求就好,好不好看、好不好吃,這些都不在AI認定的必須要求內。

  「我忘了特別跟它要求要怎麼做了。」維坦尼雅坦承道。因為她原先以為直接要求一個AI做個只需要攪拌的湯,理當不會有甚麼困難。

  「我覺得就算波魯本在線上,搞不好也是差不多的樣子。」聽到這動靜的瑪瑞爾也跑來看看。「你別看他挺會吃的,基本是不要太差的東西他都入的下口。」

  維坦尼雅沒說甚麼,的確以波魯本那種現實過往,有吃的就不錯了。或許這鍋〝肉湯〞沒有想像中的差?

  「其實我覺得還好,拿個麵包什麼的,當肉醬來抹就好了。」瑪瑞爾用手指沾了一口鍋泥吃著。雖然顏色與外觀的確很像稀爛的泥巴,但是味道確實挺不錯的。

  「麵包沒有,餅乾倒是有些。話說回來,兩位事情都做完了?」

  瑪瑞爾默默地跑走,他還沒搞定最後的幾個部分。

  魯特負責的是周邊的防護,理論上也沒完成就是了。

  「周邊的部分,也只能做到物理性的防護這樣了。」也就是土溝、圍柵這類的實體物理防護,就連困難點的觸發類、聲響類,都沒法設置。

  「我們周邊的各團隊都離的太近了,我就連術法類跟結界類的都沒去用,太容易觸發了!」

  「感覺有點不安呀。」維坦尼雅思考著有沒有什麼解決方案。

  隨機組團不是沒跟過,但防護與準備沒做完善的,這還是第一次。

  「我晃了一圈,其他團應該也是差不多的。如果這類東西大家都設放下去,大概這片林地都會因為我們相互觸發,而整晚吵鬧個不停。」

  維坦尼雅看了看遠方的周圍,有火篝的地方約略就三四個,不用火篝的就不得而知,這樣的確是有些壅擠。

  「我們團今晚還要排輪哨嗎?」魯特這問題,問也是白問,因為答案肯定是〝要的〞只是這個順序或許會讓人很頭痛。

  「早知道應該帶不眠藥劑……」三個人輪一整晚衛哨,是有些困難,但也不能真要一個人輪整晚。

  「話說回來,AI託管的話,會有需要睡眠需求嗎?」

  「你不會想要波魯本站一夜吧?你相信AI的防禦機制?」魯特這個AI被害妄想症患者可是打死不相信。當然維坦尼雅只是突然想到說說而已,並沒有打算真的讓波魯本去試。

  折騰了許久,幾人終於把該用的東西都用好,總算可以坐下來好好休息,時間卻早已入夜許久。

  魯特拿出他的那個十二分半鐘看了看說道:「快過遊戲區間了,看來這一天波魯本還是沒辦法上線。」

  「或許現實中遇到什麼困難吧。」維坦尼雅對這事情有點看開了!畢竟波魯本上次有說過他是舊城出生的,現實中忽然出什麼事情也是預料之中。

  「魯特現實中去過舊城嗎?」

  魯特抬頭看了看維坦尼雅,一臉困惑。

  「你那什麼臉呀!不想說就算了。」維坦尼亞自討沒趣,轉頭繼續吃著那鍋爛泥。

  魯特看維坦尼雅不高興,連忙急著解釋「沒有啦!只是覺得你難得會聊這類現實事情。」

  「只是剛好遇到波魯本這件事,有感而發罷了。」

  要不然別說維坦尼雅,多數遊戲內的人都不太會過問你現實中的事情。多數都是等到出問題了才會想要去了解一下這人。

  「瑪瑞爾呢?你去過舊城嗎?」維坦尼雅轉頭問瑪瑞爾。

  瑪瑞爾正拿著勺子舀了一口肉泥,但他沒有吃,只是讓肉泥在碗與湯勺之間流轉。

  「從來沒有去過,但是有看過幾張圖片。」

  「我也沒去過!」魯特急著發言,希望維坦尼雅不要忽略他了!

  不過這話題就卡在這,沒有再繼續下去。

  維坦尼雅只是想了解一下波魯本可能發生了什麼事,既然都沒人去過舊城,那自然就都不會知道可能發生什麼事情。

  看著被AI託管的波魯本正大口大口地吃著肉泥,彷彿就是他本人一樣,維坦尼雅嘆了口氣。「希望這任務可以圓滿結束。」

  一時之間只剩下波魯本的咀嚼聲,其他人都沒敢說甚麼話。

  瑪瑞爾基本上是船到橋頭自然直,只要跟的了主團,其他貌似都無所謂。現在還會跟著他們行動,只是基於與維坦尼雅的交易契約罷了。

  維坦尼雅可說是操最多心的人,從任務的開始到現在,問題重重。更重要的是,雖然現實中不過幾天,但遊戲中整個月都快過去了,到現在為止,維坦尼雅做這個任務都還沒有什麼實質收入,都是些冒險支出。

  魯特倒是輕鬆,只是跟著維坦尼雅,反正他本來就是一般玩家,只要沒有什麼生命危險,能在謝維爾大陸走動都好,反正多看多走都無所傷。

  正當魯特想說伺服器準備要關了,要準備整備休息時,火篝對面的瑪瑞爾突然提起他的小刀站了起來。

  「瑪瑞爾,你怎麼了?」

  「小聲點,魯特。周邊氣氛有些奇怪。」瑪瑞爾起身轉了轉身子說著,邊說還邊繞著他的手臂彷彿在熱身一樣。

  魯特與維坦尼雅放低聲響,轉頭看看四周,不過沒看出什麼所然。周邊其他團的營火依然存在,周邊的欄柵也沒有被破壞翻弄的跡象。

  但兩人依然不敢放鬆緊戒。瑪瑞爾在怎麼隨便,對於危機這類事情卻是從來不騙人。

  不過若瑪瑞爾感知到的危機是真的,那情況會非常不妙。

  在TF中搞偷襲的,不像現實一樣,什麼凌晨四五時的規定並不存在,因為遊戲中沒有實際睡眠問題。有經驗的偷襲者都會挑遊戲關伺服的前一刻。

  等下次遊戲一上線,立馬就可以襲擊目標遊戲者。只要被襲擊者沒有意識到,偷襲的成功率可說是非常之高!若是本人還沒上線,被AI託管那就更好應付。

  反過來說,遊戲中的九成九Pv狀況,都不會卡在遊戲關伺服前發生。

  魯特把十二分半鐘又拿出來看了看。果不其然,在沒多久,指針就要回歸一圈了!這狀況肯定不是遊戲中設定好的情境,是有心人士搞出來的。

  然而除了波魯本之外,幾人目前能做的,就只有做足備勢,防禦下次上線時會遇到的襲擊。不到半分鐘,不意外的,所有人都無法動彈,順間角色感官消逝,遊戲伺服器已經開始關閉!




作者的話(5/28):大家好,月底又見面了!本次故事線如同上次說的,讓維坦尼雅線與漪漪線整合。下一期沒意外的話,殺戮狂的那條線也會整合進去,也就是舊城的部分。沒意外的話也會在下個月底更新,感謝還在觀看的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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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桂簾君 發表於 2020-6-27 18:3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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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F2 Game 20



  舊城不同於發展區,街區的發展既不有序也不方正,常常看到三岔路或是倒回岔這種奇怪的分割,對於第一次到這的人來說,很容易走錯路,但是對於住久的熟人來說,這些道路都是種捷徑,方便穿梭於這處點間。

  一個穿著短襯衫麂皮短褲的黑髮男子就是這樣奔跑在巷間。男子的短襯衫有些輕薄,不過不是材質與用料問題,而是穿著洗滌太久,布料開始鬆透的關係,他身上還背著一個側腰包,裡面東西不多都是些小物品,左手手腕上有個金屬磁青色的手環,口袋裡還有些紙鈔與零錢,這些幾乎就是他所有的財產。

  舊城道路上都是攤販與人群,偶而會有幾輛車經過,人要在大道上奔馳有些難度,但在小徑巷弄裡就不會有這問題,穿過這個大道,經過小徑,反覆如此,就可走過一區,若是照正常的道路走法,直角轉,走直線,那可不知道會拖多久。

  白天就是如此,晚上就更不用說,下了工的人、本來就沒工的人,過了下午之後,這些地方更是擁塞,下班通勤、吃晚飯、娛樂……等不同需求的人全擠在大道周邊。

  奔跑趕路的黑髮男子可不是沒工作,也不是剛下班,相反地他是剛要上工,但是卻快要遲到了!

  一路上穿過兩個區域,漸漸地開始遠離群聚處,轉往一旁的小巷走去。

  小巷兩旁的建物都是牆面,沒有一個窗戶。整面牆壁都是塗鴉與斑駁的漆面,地面不是垃圾就是堆積物,彷彿是什麼廢棄物堆積處。

  穿過這條無窗長街後,再經過幾個地下道後,就會來到一處少見的層樓前,這棟被人稱為詭異層樓的地方。

  層樓說高不高,目測只有四五層,這種高度在舊城來看屬於中下高度的建物。

  這棟層樓沒有任何名字,層樓外觀又非常老舊,比起危樓來說,更像是復古懷舊風。在周邊的建物一個個重建加高數次了,卻沒見過這棟層樓有改變甚麼。

  從周邊的建物往層樓看去,層樓成回字型,中間的空庭滿是綠意,種滿了樹木,就像是植物園一樣!然而卻不見有甚麼鳥蟲在那中間生活過,且也沒有任何人進去看過。

  層樓只有一個出入口,且對外的那面卻是沒有任何窗戶。也不是沒人好奇想進來,只是那唯一的出入口都有人在盤查身分,想進出也不是這麼簡單。黑髮男子左顧右盼,好在這時間點都沒什麼人,不用刻意躲藏。低頭看了看手機時間,剛好可以趕上開店時間,整了整上衣後,往層樓的出入口跑去。

  然而跑沒幾步,還沒到層樓前,黑髮男子就被旁邊一人給撞了個擦肩。好在黑髮男子也沒什麼財物,也就一個背在胸前的側腰包。檢查了一下包包跟衣褲有無被劃破後,黑髮男子想找找,到底是哪個人這麼不小心,在沒什麼人的地方還可以不小心撞到人。

  那人也沒跑遠,抬頭一看就看到。那人穿著很是邋塌,無袖背心與短褲,腳上還穿著拖鞋,背心有些破洞及污漬,短褲缺邊還脫線,不過人看起來挺和善,他並沒有因為撞到人就急著逃逸現場,而是留在附近轉頭看看他是否有受傷。

  當黑髮男子看向他時,他還一臉抱歉的跟他搭話了!

  「抱歉、抱歉!第一次上班,趕著找地方,跑得急了些。」這話說的顏表誠懇,毫無虛假。看在真沒出什麼事情的情況下,黑髮男子搖了搖頭,示意無事。

  兩人同是上班者,皆是趕時人,沒必要為了小事就鬧翻。

  黑髮男子沒繼續理會他,而是往層樓的出入口趕去。怎知這邋塌男居然也是往這入口趕!不過邋塌男腳穿拖鞋走不快,落後黑髮男子不少。不過為了趕上班,黑髮男子也沒多觀察後面的人,而是加快腳步往層樓跑去。

  層樓出入口的盤查點對於走出去的人不會嚴加盤查,要走進去的人則是會挨個檢查各式證件。盤查站常配有兩個護衛,剛好都會是一男一女,他們身上穿了標準配備的保全服,身上有輕便防爆盔,腰間配有手槍與匕棍,雙手還握著步槍。手上配備之精良就連舊城內的市立辦公廳護衛都比不上!

  兩個護衛雖然站姿隨意,手上步槍也隨意的靠搭在身上,但是內行人都看的出來他們其實處在備戰狀態,隨時都可以切換姿勢進入備戰。

  當黑髮男子一靠近入口盤查點時,護衛之一的男子就靠了過來。不過態度倒是很平常,連備戰狀態都沒做出,甚至一手離開步槍,朝黑髮男子揮了揮手。

  「尼布,你今天來晚了,昨天居然還曠職沒來!」

  「昨天家裡出了點事情,進不去工作房。」

  男護衛嘴上這麼說,但是還是站穩身形擋在尼布身前。同時他張開手掌往尼布手上的磁青色手環握去。

  沒一會,遠處女護衛後方的機器叮了一聲,女護衛看了一眼後,朝男護衛點了點頭。

  「確認是歐尼布先生本人,無誤。」

  男護衛聽聞見狀,就退了一步,讓開身體給尼步過去。

  「不好意思呀!例行公事,就算你快遲到,該做的還是得做。」

  「沒關係。」

  歐尼布沒在意這棟層樓的管制,畢竟這層樓就是這樣的地方。外觀看似老舊,其實內部可是讓人驚嘆。

  離開盤查點,轉入樓層內在上了樓梯,裡面是地攤小販、館社商店林立,這裡東西齊全應有盡有,盡是些舊城沒看過的新奇事物。偏一角那迷彩帳篷的攤販,賣了一些遊走在法律邊緣的器物;另一邊那廣大通亮的商社,則是專賣一些發展區的器具;轉過頭那有一個明亮小舖,透過塑膠簾子看去卻是一個人都沒有的酒吧。

  這些店鋪都沒有讓歐布尼停下腳步去觀看,他來這已經不是一次兩次的事情了,已經不是那個容易被吸引的新手小人物了!

  在轉一角上了階梯,歐布尼來到了一個甚麼都沒有的樓層,那裏只有一個入口、一個小桌,小桌兩旁各有一個小椅,小椅上座了一個閉眼老頭,老頭一手握著兩個核桃,核桃在他手掌中交錯翻轉,翻轉的喀擦聲作弄著整個空間,詫是詭怪。

  歐布尼沒有懼怕,他走上前朝男子伸出他的手環道「歐布尼契約員,TF時段一晚。」

  老頭張開一眼瞪視了一下,不過瞪的不是歐布尼,而是他的手環。老頭的瞳孔閃了一下,發出奇異的光源後,又黯淡下來。過了一會,老頭又閉眼,彷彿沉睡過去。

  他開口靜靜地發出不符合他形象的機械音說著「你差點趕不上呢!歐先生,快進去吧。」

  歐布尼縮回手臂,繞過坐著老頭的桌椅後,往那一面牆壁走去。牆壁緩緩地開了一條小縫,小縫雖小卻常得可以,一路從底裂開到天花板上,雖然牆外是簡單明亮的布置,但縫內卻是相反地漆黑一片。

  這沒有阻退歐布尼前進的想法,他毅然走進這個漆黑的空間,隨後壁面緩緩地關上。

  整個空間沒有持續黑暗的狀態多久。在歐布尼身後的牆壁關閉沒多久,在歐布尼站立的地面兩旁,就有一排排的小光點開始亮起,一整排的亮點依序往前方排去,整齊劃一得形成一種無形走道。

  亮點會引導路人該往哪個方向前進,而這個亮點只會在以路人為中心點的周圍四五米內亮起,再遠一些就看不到亮光。

  歐布尼也被告知過「不要踏出光亮道路之外,以免發生墜落危險。」這個〝墜落〞危險歐布尼沒遇過,也不敢去嘗試。

  他知道這個室內空間差不多是佔了整棟的一整層,有時排燈會轉向,有時還會有階梯上下行走。遠遠望去看不到遠處景色,抬頭看天花板也是漆黑一片,彷彿自己在虛無之中行走一般。

  最後排燈停在一扇同樣有著亮光的門扉前,整著門扉與排燈一樣,沿著門扉的邊框微微亮著。

  無須歐布尼去觸碰,一靠近門扉後,那扇門便自動開啟。

  「歡迎您歐先生。」門內一旁的櫃位小姐冷淡無語調的說著。門扉在歐布尼完全進入後,也悄悄關閉。

  歐布尼沒有理會櫃檯的小姐,因為他知道那不是真人,除了說話、對身分之外,它沒有其他用途。

  除了櫃檯之外,再往內走去就是一間間的廂房,各個廂房都是緊閉,雖有玻璃窗但都是單向透窗,從外面走道是看不進去的。

  歐布尼架輕熟路的走往他常用地艙房。

  艙房空間看似很大,其實裡面塞滿了設備很是壅擠。開了門走進去,僅剩不到一坪的空間可以站立,其他全是機械設備。

  歐布尼隨意地把他的側腰包給丟置一旁,並開啟了機器設備的電源。急躁低沉的啟動音,隨著一個個亮起的信號燈而變得緩慢,周圍的空調也開始運轉起來,以降低整個設備所產生的過高熱能。

  歐布尼把身上所有衣物與配件都給脫光,全身裸露的站在那裏等待設備運轉。機械設備的紅綠燈,照射在他背上的圓點傷口上,彷彿在互動著一般閃爍跳躍。

  沒多久,設備的運作聲漸漸地變小,最後只剩下穩定的旋轉音與定住不再閃爍的燈源。或許是設備老舊,有些開口積了不少的灰塵、機借設備的部分燈源也沒有完整亮起。

  不過歐布尼不會介意這些小缺失,只要這台機械能正常運作,其他甚麼品牌燈不亮、打線過噪、散熱過慢都不是大問題。

  歐布尼拿了眼罩與耳塞穿戴好後,就快速往機械設備的一個大空間躺去。

  大空間像是個小船艙,沒多久就有個玻璃罩將他整個身軀給罩了起來!船艙內部空間則是慢慢地淹進了冰冷的液體,漸漸地歐布尼完整沉浸在這液體之中。

  從外面看過去,歐布尼咬牙切齒,雙手緊握、經脈外凸,看似非常痛苦,彷彿快要窒息。實則不然,熟知的人都知道這機械一運作,剛開始都會有些痛苦,體驗過在多次也習慣不瞭這種痛,也就不熟悉的人才會想要跳脫掙扎。

  痛苦過程持續了一陣子,漸漸地才緩和下來,機械運轉的聲音也開始比較平穩。

  或許是因為挺過了開機運轉的大量負荷,現在機械的電源也才開始比較穩定起來,可以正常的顯示各個設備的信號燈源。

  船艙玻璃罩的正上方這才開始亮起它自己的品牌,也就是這台機械的名稱──V.B.T.M





「虛幻如同真實,現實亦同遊戲」

  魯特一上線,看到的自然是下線前的景象,那個十二分半鐘,鐘面的指針剛好剛始轉圈,訴說著一天遊戲的開始。魯特抬頭看了看周圍,僅有夜晚營火的木柴聲響,其他聲響卻是靜的可以,就遊戲氣氛來說的確是有些奇怪,就連一般環境聲響都沒有,若不是自己可以動作,看上去彷彿遊戲整個當機了一般。

  維坦尼雅上線時很是緊張!昨天下線時,瑪瑞爾這才剛示警周圍問題,她還沒來的急準備什麼做什麼準備,就被遊戲伺服器強迫登出了!她深怕一上線就會有什麼刀光血影撲來!好在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既沒有暗器飛來、也沒有什麼術法轟炸,整個林間營地靜悄悄的。

  忽然,寂靜之中就聽到瑪瑞爾喊了一句「來了!」

  魯特起初沒有看出個所然,根本不知道瑪瑞爾所喊的是什麼東西。一直到遠處樹木間的景色開始晃蕩,漸漸變得不再明晰時,魯特這才察覺林地間好似出了點甚麼東西。

  「那是……」

  「噓!」瑪瑞爾示意魯特安靜點。他小小聲地跟魯特與維坦尼雅兩人說道「不要太大聲,會暴露自己的位置。」

  這句話沒說完多久,整個周邊所有營火營地早已幾乎看不見彼此,林地間彷彿密封鍋內的水瞬間沸騰一般,空間內充滿了霧氣!只有營火周邊因為熱氣蒸散而沒被霧氣浸透。

  瑪瑞爾看了看另外三人,他拉了拉維坦尼雅,把三人拉靠近一些後,悄悄聲說道「別出太大聲響,襲擊者同樣也看不到我們。」

  「你怎麼知道?」魯特有些擔心問著,或許不移動才是會被襲擊的另一種可能?

  「他有能力搞突襲的話,就沒必要放這場霧來遮掩自身的行動。」瑪瑞爾解釋道。

  藉由遮蔽視野的方式搞突襲,簡單分類目的就只有兩種,一種就是掩護自身行動,另一種就是分散敵方注意。

  既然在夜晚中還要放霧氣遮蔽視野,某方面來說襲擊者對於自身夜間的隱蔽能力不是很有信心。另方面……

  「這個霧氣貌似沒這麼簡單,不是單純的水氣而已。」瑪瑞爾很了解這類殺手調調。

  夜間放霧氣的其中一種目的,就是為了要減少肉眼判斷的準確度。換言之,若這個霧氣中夾查了其他的東西,且肉眼與霧氣沒甚麼差別的話,直接走進霧氣中是非常危險的事情!其中最明顯的例子就是夾雜毒物在霧氣之中,既然都有放霧氣這種手段了,想必再添加些甚麼東西在裡面也不是不可能。

  而在昨晚下線前的安靜時刻,也間接吻合了瑪瑞爾的推論,林間生物沒道理會同時這般安靜,或許都是被霧氣中雜夾的成分給放倒了?

  不過魯特說的也對,繼續坐以待斃待在營火周圍也不是好辦法。

  瑪瑞爾隨手撿了個枝條,伸出一小段前端在營火外圍的霧氣上劃了劃。

  「沒變化嗎……」維坦尼雅也不確定的問道,就算真有問題,貌似也看不出來。

  「這很難說,或許不是即效性。」魯特這般說道。

  「那種就算了。」瑪瑞爾把枝條直接整條丟進霧氣中,當然依然沒有變化。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彷彿霧氣變得更為濃厚,現在就連隔壁營地的營火也幾乎快看不清。

  「萬一是那種只對生物有效的東西就麻煩了。」

  「要試著接觸看看嗎?」維坦尼雅看著瑪瑞爾詢問。她知道瑪瑞爾這類經驗最多,畢竟瑪瑞爾有相關的職業,那個轉生後保留的Lv10技能,刺殺者。

  「不推薦這麼做。」

  「那我們就坐以待斃?」魯特有些生氣說道。

  不過瑪瑞爾很有耐心「你們不覺得奇怪嗎?」他提出了這場襲擊的另一觀點。

  「撇開時間等因素不說,這次襲擊針對的對象是誰?」

  「除了主團的其他跟團者?」

  「他有這能力在前幾天搞清場暗殺,為何今天卻要大費周章的搞霧氣遮掩自身?」

  「前幾日的暗殺清場者,差不多都是類似的方式吧?都是休憩時段營地被踹,也沒倖存者見到不是嗎?或許現在人太密集,所以改用這種方式遮掩?」維坦尼雅猜測著。雖然前幾天的清場暗殺,別說維坦尼雅,真沒半個人見到過清場者。

  「他都有能力搞到沒人察覺去暗殺整個營隊,我不覺得他會在意這點小小的距離密度問題。」至少到他這種程度的暗殺者,群聚密度一直都不是甚麼問題。

  霧氣中忽然傳來幾個碎枝破葉聲,讓比較安靜的維坦尼雅四人,同時都注意到了霧氣中有幾個在晃蕩的人影,雖然步伐緩慢,但準確地往他們這邊走來。

  「恩……應該不是清場者吧?有這麼正大光明的?」魯特不求解答的悄悄問道。

  「可能是附近別團的人?」

  幾人以波魯本坐著的地方為中心靠了靠。而波魯本本人?還在吃著那昨晚燉煮過頭的〝泥巴〞

  沒過多久,那幾人走出霧氣,露出了樣貌。的確是附近幾個跟團的人之一,不過維坦尼雅跟他們並不熟識,對彼此而言都是個路人罷了。

  這幾人是個很傳統的四人小隊,從配備來看就是基礎的甲坦、匕刃中配、輕鬥輸出、術法後輔。

  「你好,各位有什……

  不等維坦尼雅的問話說完,對面的那個術法就把一球液體往維坦尼雅四人潑來!同時另外三位也各自做著攻擊姿態往維坦尼雅逼近!

  甲坦舉著擊盾直直衝來、匕刃手握刺刃則是繞往側邊刺來,速度最快的輕鬥舉著斧鉗槌砸來!

  四人襲擊的雖然即時,但都沒有得逞。

  液體的潑濺本身就被維坦尼雅的屏障保護而沒受影響,對於襲擊而來的輕鬥,魯特反應甚快,舉起雙手硬接了這一記錘擊!雖然看似接的妥當無慮,但是魯特這個拳師可不是完全的PV職業,跟人比力氣?撐不久。另方面魯特心中也是覺得好家在,至少人家斧鉗槌是用槌子那邊做攻擊,還不是斧刃那邊,要不維坦尼雅這邊四人,恐怕沒有一人可以瞬間拿出武器去擋。

  刺刃的威脅性相對較小,只是角度刁鑽,不過同樣也被瑪瑞爾擋下。兩人巧妙的都是用小型械具作為主武器,兩人短暫的在數秒內刺削劃割幾次,都是無傷結束。

  令人意外的是,原先以為沒人可擋的擊盾,卻是波魯本站出來去用肉身撞擊抵擋。也不知道是AI代管,在自我保護的啟動下去反應,還是他本人的意識去對應。兩人對撞之後又分開,不敢說波魯本完全無傷,但至少沒被那個盾甲坦給撞得隊伍分裂。

  無論如何,至少維坦尼雅四人,在這波突然的攻擊下沒受半點損傷。



  霧氣的範圍很是廣泛,就連主團這邊的馬車周邊也是同樣瀰漫。漪漪,也就是阿努尼,他朝馬車窗外看了看,稍微有點距離之外的營火地,正是接他們任務的主團。但是營火周圍卻是沒有半個人,霧氣之外在遠一點也看不到什麼動靜。

  「這霧氣是我們設定好的?」

  對於漪漪的問題,塔克搖了搖頭道「就設定來看,謝維爾東海岸雖然濕度夠,的確有可能出大霧,但這個霧可沒這麼簡單。競鏽!」

  一旁的龍人競鏽,二話不說地就迅速打開了馬車的車門,並跳了出去!這開關之快,甚是沒讓半點霧氣透進馬車裡。

  「這霧有什麼古怪的嗎?」

  「等一下,你就知道了!」塔克故作神秘的回答。阿努尼看張sir這樣也只好靜靜地看著窗外等著。

  競鏽一人站在離馬車不遠的地方,霧氣中還是可以看到他一絲絲的身影。他此時雙臂交叉的站在那邊,沒有任何的動作。

  沒多久,林地之間各處都開始傳來不小的聲響,有些是玩家們的咒罵聲、還有些吵鬧的噪音,更多的是各種器具敲打的聲響。

  「看來開始了呢。」塔克默默地點評。阿努尼只能推論是什麼PVP開始了。既然不是他們官方準備的霧氣,那自然就不可能是什麼PVE情況了。

  「喔、對了!阿努尼你可以出馬車看看喔,但是需要維持在精靈的型態才可以喔!燈具與蛻簇礦石就留在馬車裡吧。」

  維持精靈型態的意思,基本上就是說要裸裝出去就對了!精靈型態本身最大的益處就是不會有死亡的疑慮,缺點就是實體互動性非常低,尤其在阿努尼現在等級還不高的現況,要自己有半實體還是有些困難。

  現在這個PVP的情況下,維持精靈型態,等級又低的情況下,基本上就是只能站在一旁看著這樣。

  塔克沒再多說什麼,甚至開始拿起書本開始看了起來。阿努尼閒著無聊,心想就算在旁邊看著也好。一番卸裝後,就透過燈具轉換成精靈型態跑出馬車,往競鏽那邊飄去。




作者的話(06/27):大家好!感謝還有留下來繼續觀看後續的讀者。雖然不知道走了多少人、又加了多少人,但作者我很高興閱讀數有慢慢再增加(雖然比起大手自己還是很緩慢)。
回到故事,這篇的開頭寫到舊城內的非法TF玩家,裡面登場的場景與人物,部分就是前幾章有出現過的人事物,有興趣的可以去翻翻,忘記了也不會影響閱讀,不過還有些許記憶的話,看起來會比較有感覺。至於開頭在使用V.B.T.M(舊型TF登入器)的人是誰呢?想必也不難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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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F2 Game 20

      舊城不同於發展區,街區的發展既不有序也不方正,常常看到三岔路或是倒回岔這種奇怪的 ...

TF2 Game 21


   
  用肉眼所視,霧濃的讓人伸手不見五指,不過這對變成精靈型態的阿努尼來說,影響卻是沒想像中這麼嚴重。原先在偽裝實體狀態下的阿努尼,的確視線會被霧氣所遮擋,但是在轉換為原本的精靈型態後,在精靈型態的阿努尼所看到的景色卻像是細雨景一樣。

  精靈型態的阿努尼彷彿身在亂風中的雨景,細小的雨滴不是垂直落下,而是胡亂散射,與現實的狂風暴雨,差別只在於現在沒有任何風吹,沒有雨水只有霧氣。

  阿努尼心中想的卻是另一種光景,這樣的景色彷彿自己的視覺出現了訊號異常一樣。

  然而精靈型態的阿努尼也沒法與多數的物件有所互動,空氣中的這些雨線在碰觸到阿努尼後,都是穿透而去。

  撇除這些雨線在視覺上造成極大的干擾之外,好似就沒什麼實質可利用的地方了。

  阿努尼在心中默默分析,或許這種視覺障礙,是為了讓精靈形態下的玩家也會有視覺干擾的緣故,所以才有這樣的現象?

  不過,無論造成這種現象的原因為何,現在都不是必須去探究的重點。

  阿努尼緩緩往遠處的競鏽飄去。

  競鏽從離開馬車到外頭之後,出乎意料之外的並沒有跑很遠,阿努尼甚至連找都不用找,直直的就在某處看到競鏽雙手叉臂的站在那裏,旁邊還有幾個人站在那。

  原先聽到塔克的發言,阿努尼以為競鏽會跑去找發起這場大霧的主事者,然後就開始一場PvP,想不到根本不是這回事。

  競鏽與這幾個人的佔位看似根本沒有要打起來,競鏽甚至還在聽他們說話的樣子。

  阿努尼競競的從競鏽的後方飄了過去,不過還沒靠多接近時,競鏽就發現到他,緩緩地轉過頭部,露出一點眼角的餘光往阿努尼這看來。

  一個無論現實還是遊戲,看似都是PvP的人,會有這般的敏感性,這都還在阿努尼的意料之中。不過意料之外的是隨著競鏽撇來的視線之外,還有一樣東西跟著撇了過來。

  一顆燃燒著青色火焰的小石頭。

  不過說是撇,到不如說是拋。就像是從競鏽那頭拋了什麼東西過來一樣,呈現一個正在往阿努尼這邊往下掉的圓弧,而最後這個石頭在還沒到阿努尼前的幾公分之外就掉落地面,落地時這石頭還整個炸開,變成片片碎塊。

  「恩、力道不構?打偏了呀?不過那火力真不一般!」

  「不過射擊魔法武器我是第一次看到耶!」

  「我真的不是槍手啦!我不會用燧發槍呀!」

  走近一看,阿努尼這才發現這是接他們任務主團的三人。不過這幾人的樣貌跟昨天看來可是略有不同。準確的說,應該是外觀變的比較體面、裝備比較完善些。

  「三位、收收武器,他不是我們的主要目標。」競鏽說完,轉頭看向阿努尼問道。

  「你也跑出來做啥?」競鏽早早就發覺的這個從後面緩緩飄來的精靈,不過他可不覺得這個剛創角色的精靈在PvP上能有什麼實質作為。

  「老闆、塔克說我沒事做出來看看也好。」

  競鏽心想,還的確只是看看就好。也好在剛剛那發石頭是絕對是打不到阿努尼。要不然換做其他的新創角色,大概會被直接打重新遊戲吧。

  競鏽沒繼續跟阿努尼說些什麼,反而轉頭跟那三人說道「剛剛那發算是一次。」

  三人順時鬧了開來!紛紛開始互相說嘴起來,不過他們怎麼說嘴都不敢跟這個競鏽NPC說,畢竟也算半個任務委託人。

  原來塔克託給競鏽的那三把武器並不是無限制使用的,也因為是辰鈺的試作品,所以很多部分來說與現有的東西來說是配套不上。

  像是炎焰使的那把燧槍,雖然名目上是把半火槍,但是用的子彈不是金屬、推進力也不是火藥,就連點火也不是用明火去擊發。

  完全就是把用奇幻設定來做現實熱武器的魔法燧槍。

  當固定的次數用完之後,不要說子彈了!最後整把槍剩下來的就只是個裝飾物了!美其名,稱為限定活動參與紀念品。

  「競鏽大爺,我說這任務不是護衛任務嗎?啥時變成是PvP了?」

  競鏽沒跟這個發問的治裝師多說什麼,他只是伸出掌心招呼道「那拿回來吧。」

  當然沒半個人當真把武器交還回去。競鏽這句話就玩家來說,比起交還東西的威脅,更像是要取消任務的確認發言。

  高等級NPC給你裝備,要跟你一起打副本耶!現在說要把裝備收回去,中途發生什麼事兩不相干,這豈不是要你死?

  其實治裝師也不是沒料到會有這類PV情況,不過比起PvP來說,PvE相對比較簡單些。誰會料到在這新手地段,還會遇到這種偏遊戲中期才會有的任務類型。

  比起想要安心和平農遊戲的治裝師,礦工倒是很務實,比起抱怨當前遊戲環境與設定,他向競鏽提出了一連串問題,想確認任務目前還不清楚的問題與狀況。

  像是「具體的敵對目標是那些?」「以護衛馬車為主嗎?」等問題,就連在旁邊的阿努尼都給問了一輪試試。

  不得不說,這些問題都很戳的到點,直指問題所在,這礦工玩家要不邏輯清晰,要不就是個老玩家,非常熟悉這些東西,就官方角度來說為是怎樣個玩法。

  「老實說,旁邊這位幽綠幽綠的存在,也是你們這次任務的護衛對象之一。」競鏽就目前可透漏給玩家的情報,做最短的敘述說道。

  「原先就有的人嗎?」

  「也可能是在中途上車的吧?誰知道呢。我們又不是全天候的在車周圍待著。」

  「或許是那個塔克的招喚物吧?有人知道發任務的那個NPC是甚麼職業嗎?」

  「真要我們去殺敵呀?我怎覺得靠NPC自己就可以了?」

  只要不是朝著競鏽發問,競鏽基本上不會主動回答。他突然用手朝阿努尼的身軀那邊揮了過去!速度之快,就連阿努尼自己都來不及反應,等到他意識到想要閃開時,競鏽的手早就在他那透明的身軀內來回擺動。

  「你們也不用特別故著他,他基本上不會受到任何現實物理傷害,就當他是監視你們的人就好了。」

  「可以別這樣嗎?雖然我沒有實質感覺,但就我的視角來看挺不舒服的……」

  看著其他人的手在自己透明的身軀內來回搓次與揮擺,確實是種奇怪的體驗。

  「就是示範罷了,別太在意。」

  「那我飄在你的頭頂待著如何?」阿努尼說到做到,開始緩緩往上升往競鏽的上方飄去。無奈阿努尼還不太適應無重力的移動方式,再加上競鏽不時的換了個佔位,讓阿努尼根本就對不上他的頭頂。

  「那個……競鏽大大,我可以問一件事情嗎?」

  「怎麼了?還有甚麼問題嗎?」競鏽看著一直很糾結武器的炎焰使說著。

  此時的他還是一臉尷尬,他朝還在不停換位的競鏽緩緩確認著

  「競鏽大大聽的懂這幽靈說的話?」炎焰使還轉頭跟另兩位夥伴確認「還是只有我聽不懂呀?」

  夥伴跟他搖了搖頭,其實他們也聽不懂。在他們三人眼中,競鏽雖然很正常的在跟那個幽綠靈體說話,但那個幽靈說的話全是些只有嘴型的氣音與風聲,若不是他有做動作跟競鏽有所互動,他們三人根本不知道他想要表達甚麼。



  魯特心想,其實這波上線突襲算是有些失敗。這不是究結果而論之,而是時機其實沒有抓得很好。這套方式,其實是在進入戰鬥狀態的當下離開伺服器會更好。

  不過追根究柢來看,這四個人跟維坦尼雅他們這團根本沒關係,或許大家作為一個跟主團接任者有這麼點競爭關係,但是根本連打個照面都沒有過,簡單說,對雙方而言就是個純路人。

  「看起來他們沒有想要溝通。」馬瑞爾簡單的分析道。

  對面四人雖然突襲失敗,但是攻擊的舉動依然沒有停止。不過比起剛接觸打起來的時候,現在的攻勢較為趨緩與單調。

  輕鬥的斧鉗槌鮮少有較細膩的攻擊,仍是單來獨往的揮擊與砍劈,只是維坦尼雅這邊沒什麼主種防禦的角色,真的遇到斧鉗槌的斧面批擊,還是只能選擇退讓。

  匕刃的那個人則是還在跟瑪瑞爾有來有往的連續刺擊,但是情況是瑪瑞爾占上風,除了一開始的突擊,瑪瑞爾用上小刀去接招之外,現在是連刀都不拔的情況下,僅用雙手就可以與那人對峙。

  術法的那位人士更是連法術都不放,改為用杖擊的方式攻擊,不知道是甚麼原因導致他這樣做,不過這樣成效有限,光是維坦尼雅的防衛用道具就可以把他擊敗,一個衝擊之下,反倒變成整場第一位倒下的人。

  讓人驚訝的是,第二位倒下的居然是對面拿擊盾的甲坦,在第一波衝擊之後,被波魯本給阻擋下來,在第二次嘗試衝擊後,卻被波魯本一個閃位,鑽了身體與盾牌間的空隙,擊盾直接被掀離了身,貼身被摔了個外勾!

  再來就是瑪瑞爾這邊的匕刃,也在幾個來往間就被瑪瑞爾突然的一個反手刃,給繞頸刺脊給解決了!也算突襲者之間唯一的明顯傷亡。

  這點也碰巧給維坦尼雅看到。「你就直接把他給殺了?」

  「這很正常吧?對方可以想殺我們呢。這算正當防衛吧?」

  「我不是在意這點。」維坦尼雅跟他解釋道,畢竟她也不是甚麼聖母,商場間的惡性競爭與檯面下的東西她可見多了。「留個活口,至少可以套點消息與情報吧?」

  「你那邊那個潑水的那隻呢?你也殺了?」瑪瑞爾反過來指責道

  「防衛用的衝擊波夠他暈眩個一天醒不過來,他身上早搜過了,沒什麼特別的。」

  就是一般的玩家都會有的一些配備,沒什麼可以讓維坦尼雅留意的東西。

  「魯特那邊還在繼續呢!要情報,留他那邊的那個人就夠了吧。」

  「波魯本那邊結束了?」維坦尼雅不敢置信的搜尋起波魯本那邊,果不其然的看到一邊早已結束戰鬥的波魯本。他正靜靜站在那裏看著被他摔在地上的甲坦襲擊者。

  「看來波魯本今天有上線。」瑪瑞爾在維坦尼雅的旁邊這樣評論著,其實只要就是要說給她聽的。

  「你又知道了?他現在可沒吃東西喔!」

  「不是只有這點可以看的出來好嗎……要不然你過去跟他說話看看?」

  維坦尼雅還真的就照瑪瑞爾所說的,走上去跟波魯本搭話了。畢竟她可不能百分之百的相信瑪瑞爾所說的話,誰知道他會不會又瞞著她什麼事情沒有說。

  「波魯本?怎麼樣,還可以嗎?」

  波魯本聽到維坦尼雅的聲音,轉頭看了看她後,點了點頭,還是一如往常一樣,除了吃之外都是非常平淡「都結束了。」

  維坦尼雅看了看躺在波魯本旁邊的那個甲坦,一臉死不瞑目般的睜眼躺在地上,眼皮也不眨一下,顯然也是死了。

  維坦尼雅檢查了一下這個甲坦身上的東西,不過沒查出甚麼,除了查出他是位女性之外,就沒什麼特別的了。

  波魯本倒是甚麼都沒多說,在一旁看著維坦尼雅在那搜屍體得身。

  遠處那個輕鬥還在跟魯特打鬥,不算是五五開,魯特的反擊都能有效制止,但就是打不出破口,這跟魯特的職業也有點關係,畢竟不是主Pv的拳師,說要有什麼傷害?還是有限的。

  維坦尼雅看魯特這個AI被害妄想症的人還在忙,只好自個來了。

  維坦尼雅起身朝在一旁發呆的波魯本問到「還可以嗎?」

  「只是有些不太習慣而已。」

  「還可以嗎?」維坦尼雅又重複的問道。

  原先覺得奇怪要回答的波魯本,沒過一會一驚,想到維坦尼雅在做甚麼,自己才反應過來。

  波魯本開口跟維坦尼雅解釋道「我很抱歉我昨晚沒上線,沒給團隊造成甚麼麻煩吧?」

  維坦尼雅嘆了口氣,一半是無奈、一半是放心「看來是本人了。下次不能上提早說一聲吧!」

  「昨日家裡出了點事情,剛好上不了。」

  人家的私事,維坦尼雅也不好說甚麼。就本質而言,TF就是款遊戲,有人當生財工具、有人當娛樂性質,人家選擇現實問題而不上線,自己也不能責怪人家。

  「話說現在是甚麼情況?一上線就遇到襲擊?」

  波魯本看了看周遭,漫天大霧、看了看身邊,死屍一具、又嚼了嚼嘴巴……

  「還有我口中那什麼……味道?」

  維坦尼雅撇除了後面那句泥巴鍋的問題,約略的講起了遊戲中這十三天左右的事情。

  聽起來十三天很長,其實重點也就那幾個。主任團的馬車跑了多遠、現在到了哪裡、清團者的出現、到現在的夜間襲擊。

  波魯本聽完了維坦尼雅的解說,沒有多問什麼反而轉頭看了看地上那屍體。

  「怎麼了?你很在意這人?認識的?」維坦尼雅看著波魯本很在意的樣子問道。

  「不是認識的。就是……那個。」波魯本鈍了鈍口,吸了一口氣跟維坦尼雅解釋。

  「這麼說或許你不相信,其實PvP中我是不怎麼殺人的。」

  波魯本的這句話,維坦尼雅的確是不怎麼相信。

  這點不是看波魯本的外觀所有的觀感,而是他透過〝偷窺狂〞所看到的資訊所給的既定印象。

  不談那奇怪的奴隸職業,光是Lv.10的鬥士職業與其他零零總總的幾個戰鬥職業,你說真沒Pv到死人過?TF好像真不是什麼那麼善良好心的遊戲,就算是純生產職的玩家,多多少少都會碰到過幾次生死關頭呢。

  「你很介意殺人?」

  波魯本沒有正面回答維坦尼雅的問題,不過維坦尼雅好似有看到波魯本那像是,想點頭卻有不經意的緩了緩的樣子。

  維坦尼雅在心中嘆了口氣。〝好心人〞在遊戲中不多見啦!現在哪還有什麼人管甚麼現實道德問題?看看那個被稱為遊戲十八禁地帶的洛特雅!殺人?算是家常便飯了。

  就像是現在正靠過來的瑪瑞爾這個遊戲老屁股,人家要殺他,就反殺!這種人在遊戲中還是居多的!

  「你不是洛特雅過來的嗎?真沒殺過人呀?」維坦尼雅對波魯本問道,不過剛過來的瑪瑞爾聽到後,倒是搶著幫波魯本答道「也不是洛特雅的所有人都是這麼偏激!你把洛特雅當甚麼了呀?」

  「恩……犯罪之城?」維坦尼雅這麼說道。其實這個稱號也的確是洛特雅的別稱之一,不過也只是玩家間們傳來傳去的軼名就是了,真假如何?只待過豊里與謝維爾的維坦尼雅也就只能信其有了。

  「你這樣還算是商人嗎?也太沒有眼界了!」瑪瑞爾指責道!

  「我也沒去過洛特雅大陸呀!你別說遊戲裡了,遊戲外的討論也是這樣傳的。」

  「洛特雅也不是一直在PvP的!也是有純粹的生產職呀!」

  這點維坦尼雅還當真是沒聽過也沒看過。她一臉懷疑的朝瑪瑞爾看去,想看他能給幾個說法看看。

  「像是抄錄院、擊鑄店、藥局、娼庭……」瑪瑞爾一一數來。

  「等等!我也不是很有興趣想知道,你後面也越說越誇張。」

  瑪瑞爾講的那些店面,裡面的工作職業也算生產職?不等瑪瑞爾說完,維坦尼雅急著打斷,免得後面還跑出甚麼非禮勿聽的東西。

  「三位?」魯特遠遠的在戰鬥中的空檔這樣喊著「搭把手好嗎?」

  魯特與那個輕鬥的戰鬥尚未結束,情況仍在糾纏不分,兩人打的是並非分分合合,而是你劈我躲。

  斧鉗槌別說是斧頭的刃面了,就算是槌面打過來也是不得了。

  「這玩意很少見呀?」瑪瑞爾朝魯特靠了過去,不過並沒有急著幫忙他,而是在一旁看著他倆在那繞來繞去。

  「我也沒見過,那玩意中間真的可以夾人?」維坦尼雅指了指那個輕鬥手上的斧鉗槌。

  斧鉗槌的確是很少見的東西,並不是說現實中不存在,而是不會有人把它真的拿來當武器。這玩意故名意思就是三個東西組在一起,一個鉗子左右雙頭各是斧頭與槌子。

  「波魯本呢?你在洛特雅有見過?」

  見波魯本搖頭,維坦尼雅想來也是,就連遊戲老屁股的瑪瑞爾都沒見過幾次了,波魯本應該也沒見過。

  「那這玩意要怎麼去阻止?我看魯特快要脫力了!」

  「別太擔心,維坦尼雅。」

  瑪瑞爾說完,一個快步,就往兩人的追逐戰局裡投去!剛好就插入到那個輕鬥追著魯特的路途中間。

  輕鬥被瑪瑞爾擋住,也沒有任何特殊舉動,還是舉起他的斧鉗槌揮了下去。

  瑪瑞爾身形小又矮,不像魯特要劃過整個身子才能閃過,瑪瑞爾僅僅是快速的蹲了蹲下半身,就躲過了這一記揮擊。

  重型武器的揮擊雖然打擊大,但同樣的身形回復也較慢,揮擊過後的空檔破綻也大。

  但瑪瑞爾經驗豐富,他可沒傻到直接就捅入這個空檔內。

  常Pv的玩家都知道,攻擊的空檔越大,破綻同樣也越多。為了避免這種戰鬥時會出現的破綻,通常就是有幾種選擇。要嘛就是減少攻擊空檔,讓有破綻的時間變少,也就是許多人常說的最好的防禦就是攻擊,當你的攻擊快到敵方無法反擊,那就不需要所謂的防禦了。另一種就是就算露出破綻也無所謂的類型,要打就給你打,不痛不癢的那種。

  這位輕鬥玩家就是屬於後者。

  輕鬥不同主坦,幾乎不會選擇重甲來裝備,常見的厚布、皮甲及鱗甲等類型。這是因為,輕鬥的定位在兼顧防禦的同時,攻擊絕對是不可少,穿重甲的話反而本末倒置,不易行動。

  不過這不是瑪瑞爾不選擇直接攻擊空檔的緣故,這位輕鬥的著裝有些特異獨行。

  「是鎖子甲呀……」

  不同鱗甲的環穿,或許還有可能是皮革、骨頭一類,鎖子甲幾乎都是金屬一類,防禦高,但是相對的重了許多。

  這讓瑪瑞爾不敢輕易撲上那個空檔給他個一刀。這種防禦甲專防刀劍一類,劈砍切磋幾乎傷害不大,再加上瑪瑞爾的可是小刀、匕首一類,弄的角度不對,反而會破刃。

  猶豫了片刻,這名輕鬥已把身形轉回,眼見揮擊沒有打到瑪瑞爾,這次又是重複攻勢的又揮一記,這記揮擊姿態更低,逼的瑪瑞爾不能再用蹲一蹲了事,只能退步讓開。

  一旁被瑪瑞爾接手的魯特當然沒閒下來,趁著輕鬥注意力被轉移,立馬補了幾拳打在輕鬥的側腹,不過成效有限。輕鬥轉個身,順道斧鉗槌一起揮來,魯特也只能退開。

  「好像有些奇怪……」波魯本這麼說著。

  「怎麼了?」

  「維坦尼雅你可能不知道,但是一般輕鬥玩家不太會這樣玩。」

  「搞不好人家真的是興趣玩家,沒有再顧忌常規的效率玩法吧?」

  「話是這樣說沒錯,但是總覺得這樣玩也不是正常。」

  這點其實不只波魯本注意到,身為本身在戰局裡的瑪瑞爾也注意到了。

  「魯特,等等你別插手!退遠點。」瑪瑞爾趁著又拉住輕鬥注意力的時候,主揮著魯特。魯特也不介意,緩緩地繞了個身位,交錯打鬥圈得跑到了觀戰區這邊。

  「怎麼?還可以嗎?」維坦尼雅關心道。魯特蹲下身子喘了喘,他真不想讓維坦尼雅難道他這個樣子,感覺有些狼狽。

  他隨意得跟維坦尼雅搖搖頭說道沒事。隨後刻意轉移話題得朝波魯本問「你今天有上線呀?」

  「恩。抱歉、昨天現實中出了點事情。」

  「還好剛好有接在重要的點上。」

  「希望可以在這幾天內搞定就好。」

  「你明天上不了嗎?」

  「也不是這麼說就是了,但也不敢掛保證。」

  「我們不用去幫他嗎?」維坦尼雅在一旁插嘴說著。就算這遊戲老屁股團長等級比較高,但是看那邊那樣的進展,貌似不太順利呀。

  「我們這裡輸出最高的就他了,連他都破不了防,那我們一起上也沒什麼用。這可不是甚麼一加一大於二的問題。」

  「做個牽制也好?」

  「我剛才被他勸退,或許他有什麼想法。」

  維坦尼雅也只好相信了。

  說也奇怪,那人盡是繞著瑪瑞爾打,就算他的同夥都倒地了、或是他們另外三個人蹲在這看他們,那個斧鉗槌輕鬥也不見他有什麼想要換個人打的反應。

  要不是維坦尼雅制止,波魯本都想要重起爐灶重煮晚餐了。

  「該不會是NPC吧?」魯特這樣判斷。

  尤其是看那個輕鬥的舉動,魯特不管怎麼看都覺得這樣是非常像是NPC。

  「他的其他夥伴我看過了,看那職業分配感覺不太像是NPC,太雜了!」

  「可是你不覺的情況都這樣了,他還繼續纏鬥不覺得奇怪嗎?就只能是NPC了吧?」

  「我們就連他為甚麼要襲擊我們都不知道耶?」維坦尼雅覺得魯特被害毛病又犯了!

  不過維坦尼雅還真覺得或許魯特這次是對的。若說這團體真是清場者,那的確是有襲擊他們的理由,但是在伙伴四剩一的情況下,他不決的清場者還有甚麼理由繼續打下去。

  正當維坦尼雅還在思索接下來該怎麼辦的時候,瑪瑞爾那邊卻是突然喊道「嘿、嘿!你們看!」

  三人望去,就見瑪瑞爾正在原地又是蹲著、又是跳著。

  那名輕鬥依然是揮著他的斧鉗槌,用著槌子面朝瑪瑞爾揮過去,這次揮擊比較高,所以瑪瑞爾蹲了蹲。不過這次瑪瑞爾沒有像上次一樣轉換身位,尋求其他攻擊路徑,也沒有退開位置尋求閃躲空間。

  他蹲完身子後,就站在原地,等著輕鬥攻勢結束,拉回身形。

  這次也如同上一次接手魯特那次一樣,輕鬥的揮擊往下偏了一些,這次瑪瑞爾往上跳了跳。

  其實往上跳的舉動很危險,一般來說瑪瑞爾不太會這麼做。不過瑪瑞爾這次覺得無所謂,這是為了要測試某個部分才這麼做得,目的是為了不要移動座標位置。

  往上跳了一下的瑪瑞爾落下站在原地,這次也是沒有動作,等著輕鬥拉回身形。

  這名輕鬥身形拉回,見瑪瑞爾還站在原地,又是一記揮擊……

  瑪瑞爾邊跳跳蹲蹲得說道「其實還挺好玩的,好久沒這樣玩了。」

  這樣來來回回,到了第四回的時候,維坦尼雅也看出甚麼異常了

  「這情況……是NPC?」

  「我就說吧!」

  這情況也不得不讓維坦尼亞相信,固定思維的行動模式、攻擊行為。

  「我覺得不太像是NPC,NPC不會做得如此粗糙。」波魯本這般表示。

  「這樣還不是NPC?波魯本你在開玩笑吧!有這麼蠢的玩家會這樣玩?」

  「我也沒說他是玩家呀,不過真的沒有NPC這麼蠢的。」

  「那你倒是給個高見,不是NPC、也不是玩家,他是什麼東西?」

  「那不就是……」

  〝碰〞的劇烈聲響,打斷了波魯本的說話。那名輕鬥的頭顱突然瞬間爆炸,整個身軀也隨之倒下。

  倒下的身軀,脖頸處還悄悄的燃起點點火光

  「發生什麼事?自爆?」維坦尼雅一臉震驚得朝瑪瑞爾問起。

  這情況讓瑪瑞爾變得不再這麼玩心大起,而是開始警惕起來,他悄悄地用不大不小的聲響朝這邊的三人說著「不是自爆,是被人射殺的。我看到是有物體穿透他的脖子炸開!」

  「射殺?」維坦尼雅有些驚訝。他的防禦器具還在作用,要從範圍外投射東西進來,理論上來說是不太可能。這玩意可是不分敵我,只要是在作用範圍內就是通通都給保護起來。就像剛剛襲擊者的術法一樣,只要是物理狀態投射物都會被擋下才是。

  「不帶聲響的射殺?這次才是清場者嗎?維坦尼雅,我們先找個掩蔽處吧。」

  「看來是不用了,魯特。」瑪瑞爾糾正道。

  原因無他,因為射殺者自己從迷霧外走了進來。

  還未進火堆圈,維坦尼雅幾人就看到三個身影正緩慢走來。  



作者的話(08/28):sorry各位,上次窗了一回(7月份),主要是章節故事斷在個很不乾脆的點上,所以就乾脆不更了,把整個概況都交代完後再更。這次故事主要是在說明萊渢城任務的後期階段,清場者、維坦尼雅與阿努尼(漪漪)一夥人準備統整在一起的章節。
沒意外的話下幾個章節,就會到達萊渢城吧? 我們下個月再見。




本文最後由 桂簾君 於 2021-8-23 19:46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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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桂簾君 發表於 2020-9-27 19:50:20
只看該作者
桂簾君 發表於 2020-8-28 09:57
TF2 Game 21

      用肉眼所視,霧濃的讓人伸手不見五指,不過這對變成精靈型態的阿努尼來說,影響卻是 ...

TF2 Game 22

      
  三名走進火堆圈的人各自都綁著布巾,遮擋著口鼻,好似甚麼賊團一樣,而這三人其中之一正是拿著火槍,想必是剛剛發射不明物體的始庸者。

  而這三人之後,還有一個更高大的存在,那是一個有角有錆色鱗片的龍人。

  這名龍人讓維坦尼雅很是驚訝,因為這名龍人很明顯就是主發任務的那個NPC。

  「應該沒射錯人吧……哇噁、這屍體有點噁心呀。」

  「哪裡哪裡?我看看……恩,槍兵,我看你還是別看比較好。」

  「我不是槍兵!競銹大大你看這樣有算嗎?」

  「你自己惦記著數量就好。」

  如同維坦尼雅的猜測,那名龍人就是這次的任務團NPC護衛,競鏽。再從旁邊幾人的語氣判斷,這三個蒙面的人應該就是主接任務的那幾人了。

  不過理解是理解,實際上這些人在做甚麼,維坦尼雅卻不是很清楚。

  這團不是護衛團嗎?怎人全跑出來溜搭了,任務主不管了嗎?

  維坦尼雅這團的人都不知該做何反應,誰知道任務NPC會突然出現,況且現在情況不明。維坦尼雅甚至感覺到一旁魯特的視線傳來,貌似在說「現在是那樣?」

  「你那把武器看起來還挺有趣的呀!」瑪瑞爾倒是自來熟的貼了上去。不過還未接近那名槍兵玩家就被一旁的波魯本給制止了!

  他一手擋在瑪瑞爾前方,一邊警戒的朝那槍兵問道「你們突然這樣差手殺人是什麼意思?」

  「恩?」「诶?」「蛤?」別說槍兵,就連維坦尼雅這邊的人也是滿頭問號。

  「這位羅馬戰士,等一下!」一旁拿著小圓盾的人率先反應過來。「你們這不是在PV狀態嗎?又不是刻意殺的。」

  這句殺人指責在TF可是有些言重,不免治裝師會急著跳出來反駁。雖說遊戲不像現實中殺人一般,但是TF遊戲幾乎沒有復活機制,角色死亡後多數就是重新來過,其嚴重程度也不比現實少多少,尤其是那些玩了許久、或是等級超高的角色。

  反觀波魯本這邊雖說是指責的理直氣壯,但真要比立場也說不上什麼,死的不是你,況且就結果來看對方也是幫你結束了一波PV,省著輕鬆。

  波魯本也說不上來,就只是一種感覺,一種生命被輕易消逝的感覺,而這種感覺他很是討厭,不是現實,而是在遊戲中。

  波魯本也不說話,只是靜在那,顯的治裝師在那也不知道該繼續反駁還是該結束,場面一時之間顯得有些尷尬。

  魯特與對面兩個玩家,兩方人馬面面相覷,都是滿臉問號。

  沒了波魯本的阻止,瑪瑞爾在一旁吵著要看火槍兵的道具、而波魯本一旁,則是維坦尼雅與那個治裝師半談半吵的討論了起來、魯特則與忙著記錄各種消息與資訊。



  競鏽與阿努尼兩位PNPC在旁邊看著事態發展。其實阿努尼原先是打算插入對話,幫忙己方任務玩家解困,不過這行為被競鏽給悄悄制止了。

  雖然阿努尼的靈魂狀態多數情況是破觸不到,不過競鏽在PVP場看過很多次這種東西了,他對精靈靈魂狀態很有心得,他把手插在阿努尼的靈魂身體之中,在裡面動動手腕,彷彿在做手部的熱身運動。

  這行為本身是不會讓阿努尼有實質感觸的,但是精神上卻是很不舒服,像是有人在自己腦袋裡攪和一般。逼得原先要往前飄的阿努尼,必須要回過看競鏽究竟要做甚麼。

  「別介入,這是玩家們之間的問題,不是遊戲面的問題。」競鏽說的聲音極小,連在一旁拿著弓箭的矮人都沒聽到。

  「……就放給他們吵?」

  「只要不關於任務與自身角色方面的問題,基本上我們都不該主動去處理。」

  「好吧。只是我看我們這邊的三人有些羸弱的樣子。」

  阿努尼覺得對面除了那個白髮男童之外,各個都像是甚麼凶神惡煞一樣。

  「你想EVP (環境vs玩家)?」

  「不是!我只是怕接我們任務的玩家吃虧而已。」

  「不至於。或者換句話說,就算我們的任務玩家都死光了也沒有差。」

  阿努尼有些驚訝「接任務的玩家都死光了也沒差?沒人玩遊戲了吧?」

  「這你不用管這麼多,反正你只要跟著我們就好。另方面,就算你想去勸也沒用。」

  「?」

  「你忘了,你說話他們也聽不懂呀。」

  「好吧……這倒也是。」這話阿努尼無話可說。就連剛剛接任務的那三人團都沒半個聽得懂他的人。

  回過頭,阿努尼停留在競鏽旁邊,看著那幾名玩家在那對談。不過後來阿努尼閒著沒事,乾脆練習飄在人家頭上停留固定,省了自己未來移動的麻煩。當然這個練習對象就是在一旁站著不動的競鏽。



  對談內容相較於剛剛的突兀與接不上話,現在的爭吵內容倒是比較趨向一般。

  最主要的原因在於雙方玩家大約都把爭議點給說開了,而其中最主要會讓雙方緩解的原因在於,對於維坦尼雅這方的人來說,在某方面這個遠處擊殺,對於他們己方的確是某種利處,雖然最後面也只是瑪瑞爾在跟那個輕鬥在玩「你揮擊我蹲跳」的遊戲;而對於三人主任團來說,他們也就只是看到有人在PV,試著用任務給的道具嘗試一下罷了!比較有爭議的點,也就是遊戲中所謂的搶頭、搶結算罷了。

  「這是任務給的道具,基本上我也沒在遊戲中看過槍、啊我是說擊發類的槍。」燧槍手拿著個魔法槍給瑪瑞爾解說著。不過那個燧槍手可沒膽把武器就交給人家,手握得可以老緊。因為競鏽可是跟他說過,這道具只有一把,給人或被搶可就沒了!這個更別提,TF遊戲內的道具多數可沒有甚麼綁定角色機制。

  「我真好奇真東西是誰發想出來的,攻擊是用術式包覆魔法,觸發則是相反。」

  「你看得懂這玩意的製程?你製作幾等了?專修武器製作?」

  「恩、製作是甚麼?我可不懂。」瑪瑞爾甩甩手說道。

  「你說你沒製成職業?我製成相關至少Lv.6了!都還看不懂這玩意怎樣運作,你別騙我你沒學了。」

  炎焰使甩了甩手上的槍,訝異道「我都不知道我這把槍有這麼……高科技?」炎焰使回過頭,朝矮人問道「不過你知道他在說甚麼嗎?」

  「或許我們的武器都很特別,不過我不知道,我不是專精武器製作。」矮人看了看自己手上的弓箭,除了看出它是使用天然材質製作的之外,也看不出有什麼特別功用。恩……比較貴嗎?或許自己拿來射射東西就可以看的出來?

  瑪瑞爾與對方三人在那說得愉快,維坦尼雅也沒閒著,趁機用「偷窺狂」技能,看了看對面幾人的狀態與道具。

  對面的三人職業與等級沒什面特別的,幾乎都是生活技能為主的職業,真要說有什麼的話,就是單一生活技能點特高。

  「有看出個甚麼嗎?」魯特在一旁悄悄問道。他長期關注維坦尼雅不是關假的!他一看到維坦尼雅貌似走神的樣子,那怕那只有一瞬間,他約略就可以判定維坦尼雅正在「偷窺」。

  「都是專精玩家,礦工、製作師、炎焰使。」維坦尼雅可不敢關注太久,她只有約略晃過幾個重點,低Lv的職業就晃過一眼沒多細看幾下。

  「剛剛那殺傷力可不像是生活玩家可以搞出來的東西呀!」

  「我覺得那是道具問題,聽他們的說法是任務道具,或許是有一擊必殺的效果?」

  「我還沒看過TF裡有必殺效果的,只有等級純輾壓。」

  「你可別叫我看道具喔,定義上那不是隱藏的東西,我可沒辦法『偷窺』。」

  「那幾個任務NPC呢?」

  「你還想看NPC?那個上古NPC你還不知道呀?不用看了,等級肯定過高看不了。」

  「試試看呀?」

  維坦尼雅實在是被這個被害妄想症男人給弄煩了!反正試試也就幾秒鐘的事情,維坦尼雅隨意地往那名龍人NPC看了過去,裝作是不小心瞄著一樣。

  ─
        名稱:岢洛森
        種族:**不可視**
        年齡:**不可視**
        職業:**不可視**
  無法選擇細看詳細內容《*/*》
  ─

  如同維坦尼雅預料的,根本就看不出內容。不可視的原因多半是雙方等級差距太大,而名稱部分會顯示岢洛森?是因為競鏽不是本名的關係吧。

  「有點麻煩,那可能是PNPC。」魯特突然這樣跟維坦尼雅說道。

  「你怎麼知道?」

  「他對你的偷窺有反應。」

  魯特跟維坦尼雅解釋,通常的NPC只會有兩種反應,一種就是直接應對玩家,與玩家互動,像是直接指責玩家、或是直接用方法躲藏遮蔽;另一種,就是完全沒反應,因為偷窺就現階段來說,無關遊戲進程或任務。

  「那個PNPC是發現你偷窺他了,但是他刻意裝作沒事。這種刻意、隱藏反應不太會是NPC會有的行為。」

  「就算他是PNPC又如何?」不就是個官方玩家而已?維坦尼雅這樣心想。

  「會被暗算呀!惡質官方可不少,中途看你太順利故意加強任務難度的也是有的!」

  「你可不可以不要這麼……波魯本、你在做甚麼!」

  維坦尼雅這時才注意到,剛剛不發一語的波魯本,不知何時竟然默默地移動到火堆旁,然後開始煮起那鍋泥巴。

  「那東西就放著別弄了吧。」

  「加點水,還可以吃。」波魯開始邊說邊攪拌著鍋勺。

  魯特也來拉著維坦尼雅,要她別管波魯本了。小聲在她耳邊說道「反正吃完,就沒事了!瑪瑞爾那邊,正事要緊。」

  維坦尼雅往瑪瑞爾那邊一看,也不知道那幾人是突然怎樣,場面很是僵冷,深怕等等就會一言不和吵起來。

  等到維坦尼雅靠近了解後,這才知道原來是瑪瑞爾很想拿那邊槍玩玩,但是對面堅持不借,就連碰一下也不可以。

  「我就看看而已。」

  「我說過了!這是任務道具,萬一出差錯怎辦?」

  瑪瑞爾轉頭看向競鏽,脫口就問「那邊那位小子,借我這把……恩、槍,看看如何?」

  瑪瑞爾這話說得輕佻,讓那接任務的三人很是緊張。這是競鏽大大耶!PVP場的知名人物!TF遊戲故事NPC耶!你這樣說話不怕被他給殺了嗎?

  不過瑪瑞爾根本沒在意這些,他說完還繞過那三人,直直往競鏽靠近。

  沒靠近多少步,他停下詳觀了競鏽幾眼,問道「我是不是在哪見過你?」


  「你熟人?」阿努尼在競鏽頭上這樣問著,當然這裡也只有競鏽聽得懂阿努尼再說什麼。他搖了搖頭後,又用手拍了拍頭上的阿努尼,邊趕人邊說了句不認識。


  真要說看過他?憑他自己在競技場這麼多年,哪個人不是「見過」?這種開場白競鏽沒有理會太多。

  不過瑪瑞爾沒等競鏽回答他,又問了一句「那玩意是你做的?借來看看吧?」

  「哇靠!你瘋啦!」「別這樣呀!我還想做任務……」「你們誰來拉拉你們同伴。」

  維坦尼雅這邊是沒人想理瑪瑞爾,他這樣特異獨行也算常態了,反正都不會出什麼大事。這邊的三人組只好自己去拉瑪瑞爾離開NPC旁邊,並且勸他不要在跟NPC亂。

  不過出乎三人組的意外之外,競鏽居然回答瑪瑞爾的問題了!那道具不是他做的,也沒有多的想借給他。

  「怎麼這樣?我們問都愛理不理的說。」「任務也是剛剛才知道……」

  聽到競鏽不借,瑪瑞爾也沒強求,只是一臉可惜道「從沒見過槍這類武器,想摸摸罷了。」

  不過別說瑪瑞爾了,就連維坦尼雅等人都沒在TF見過這麼像槍的武器,尤其是這種用遊戲內的奇幻設定所完成的半自動槍枝。

  不過像是維坦尼雅等人卻不會像瑪瑞爾那樣,有這麼強烈的想觸碰慾。

  畢竟自己不是什麼PVP玩家,就算現在真碰觸了,用不了也沒有甚麼特別感觸吧?況且現實中也沒碰過槍,遊戲中的真不真實,也不甚了解。

  「話說回來,你們三人都說這武器是任務道具,那個任務不是守護商團馬車到萊渢城嗎?現在的任務進度到哪了?NPC有說何時會到嗎?」

  「那位長耳小姐,我們也不知道何時會到。至於這個武器,也是在起霧之後,才發給我們的。」

  維坦尼雅這時才驚覺,對呀!他們這樣蒙面難道是因為霧的關係?單純的遮面孔就有效了?「這霧是NPC放的?你們這樣遮面孔有效嗎?」

  「沒效的話就不會站在你們面前了。」拿著小圓盾的治裝師,用眼神撇了一下地面上躺著的那幾具屍體。

  想來他們也只是NPC怎麼說、照著做而已,畢竟看到現況之後,誰也不想拿自己角色去做任務外的嘗試。

  「難道真是NPC做的?」魯特不禁這麼想,但是疑點因素太多無法確定。

  「你們有一路上有見過、碰到清場者嗎?」

  「整個霧氣之中都有打鬥聲響,我們過來這裡也只是湊巧罷了。」

  三人開始講起他們從馬車周圍一路到這得經過。也就是在營火前等到競鏽NPC過來發武器,然後他們離開馬車一路在森林「撿頭」。

  「撿頭?」魯特不解地問。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那個拿槍的炎焰使這麼說著。他拿起那把槍晃了晃繼續說道「競鏽說,看到人就射頭沒關係。」

  蛤?魯特不敢置信!「你們就這樣一路射著過來?這樣算是NPC開放給玩家殺人?」

  這說法反到被那個治裝師急著反駁「不是這樣的!那槍其實射不死人的。」

  魯特與維坦尼雅看著在瑪瑞爾腳邊的那具爆頭屍體……這樣還射不死人?

  「這把槍會挑對象,只有特定人才會受到傷害。」治裝師解釋道。

  「特定人?」

  「喪屍。」波魯本在鍋子旁邊默默說著。聲音不大聲,卻是很清晰的傳入在場的每個人耳中。

  波魯本這說法讓三人組很是驚訝,連他們這些主接任務的人也是在使用後才知道,怎麼這個在煮東西吃的戰裙男,一眼就可以看出來?

  「你很像不是很驚訝喔。」維坦尼雅看著在一旁的瑪瑞爾這樣說著。從那三人開始講起任務之後,瑪瑞爾就一直笑笑地在一旁聽著。

  「因為我以前算是很常碰到這類型的玩意。」

  維坦尼雅心想也是,某版本的確是有這類東西大批橫行,這TF老屁股沒遇過才奇怪。但是波魯本呢?他那等級看起來不像是老玩家,就算是帳號新角,也不可能一眼就看出來是這類東西。

  而且在這之間還有一個問題。這問題維坦尼雅還沒問波魯本,魯特到先幫她給問出來了。

  魯特朝波魯本說道「你怎麼看的出來是喪屍?據我所知它們可跟紀錄中的敘述,有很大的不同。」魯特這個問題不用特別說明,大家都知曉他正在問甚麼。

  這群人在某方面來說是有意識地在組織進攻,這些行為可不像是傳統定義中的喪屍一樣,只會胡亂地攻擊與移動。

  可沒人看過喪屍還會放法術與做假動作攻擊的。

  「從她與瑪瑞爾的互動上看的出來。」波魯本指了指地上那個無頭屍說著,不過波魯本的目光卻沒有離開鍋子之外。

  「我知道在她最後那幾下的互動看起來很單調,甚至讓魯特以為她是NPC。不過正如同我剛剛說的,NPC不會做得如此粗糙。」

  「你這說法我可不認同。」魯特這麼說著。

  「NPC會怎麼樣我是不清楚啦,但是這種『單調行為』倒是非常符合喪屍的定義。」瑪瑞爾不等魯特反駁,又繼續說道「不管我說的對不對,你可以問那邊那三人看看,或是你可以直接用那邊那個NPC,試試看是否真的這麼行為粗糙?」

  魯特也不想跟馬瑞爾耍嘴皮子,他反過頭詢問那三人「你們也知道這些人是喪屍?」

  而三人對於魯特的詢問,也回答到的確是知道他們是喪屍。

  「不過那也是在之後才得知他們是喪屍的情況。」那名拿槍的炎焰使這般說著。

  「從NPC給我們武器之後,我們約略這應該是進入到任務的PV環節,所以我們也就很理所當然地開始用這把槍,清掃NPC說的『霧氣中的生物』。但是我們也是玩到一半才發現,這些所謂的『霧氣中的生物』根本就是其他玩家!」

  聽到這裡,維坦尼雅插嘴問道「等等!我們不是在說喪屍的事情嗎?怎麼變成玩家了?」

  炎焰使看了看地板上那四具屍體「他們是玩家,卻也同時是喪屍。」

  炎焰使回過頭朝維坦尼雅他們繼續解釋道「我剛剛也說了,這把槍其實射不死人,如果只是射向一般人,它就像空氣一樣,被射道的人頂多就像是忽然被風吹了一下而已。」

  炎焰使等人一路上邊打邊前進,途中也是當遊戲任務在進行,有人襲擊過來也就是拿這把槍射射而已,而且他們還發現就算真反應不過來,旁邊的競鏽也會出手幫他們解決。

  「直到我發現這些襲擊過來,卻又被我們射死的根本就是其他的玩家。或者說是跟團的那些玩家,我想你們也是一樣吧。」

  聽他們三人說到這份上,維坦尼雅大概知道關於襲擊事情的始末。

  首先襲擊的人不是清場者,而是這些所謂的玩家喪屍,而主任務團的NPC則是發給了玩家武器去對付這些玩家。

  聽起來很像是強制分配陣營的遊戲方式。就主任務團的玩家來說,可以當作是排除清場者的一種方式,然而這種強制份配陣營的玩法有個漏洞,萬一這個清場者剛好不是對立方的陣營,那豈不是變相的保護了清場者?

  維坦尼雅還在思考的同時,魯特問了問三人一些細節問題,像是一路上擊倒的喪屍約略有多少?周圍玩家的應對如何?這霧氣是NPC放的嗎?

  「近七八成的玩家。」

  「就像你們一樣。」

  「無可奉告。」

  雖然問題都得到回答,但是回答魯特的並不是那個拿槍的炎焰使,而是在一旁聽著對話的競鏽。

  竟然主任務NPC競鏽大大回答了!那三名玩家也就沒打算搶著回答,況且有些問題他們忙著走場、過任務,哪還會記得這些東西。

  這樣的回答當然是讓魯特不是很滿意,一來是想要聽取的情報依然沒有進展,一來是這樣更加深他不信任NPC的行為。

  「總覺得這NPC有想讓什麼事情發生的樣子。」魯特在心中這麼想著

  在魯特與競鏽對談的時候,一旁的瑪瑞爾還在繼續嘗試與那名炎焰使拿槍玩,不過當然是沒有成功。而當魯特與競鏽的對談沒有結論而告一段落後,瑪瑞爾放棄與銘炎焰使糾纏,而是跑到競鏽前面朝他問了一個問題。

  「你們那團馬車不是說要去萊渢城嗎?甚麼時候要出發呢?」

  這話競鏽只是看著瑪瑞爾並沒有回答他。

  兩人相視片刻,競鏽沒有理會瑪瑞爾,他轉過頭朝那三名玩家說道「差不多了,該回去了。」

  三名玩家也是滿頭問號,什麼東西差不多了?清場嗎?還是打怪?還是任務?

  就這樣出來外面晃一圈,然後打打怪回據點?

  三人簡單的跟維坦尼雅示意一下,點點頭就離開了營火堆。

  看到這個情況,維坦尼雅在一旁也不知道該怎麼辦。還要繼續當跟團隊嗎?

  瑪瑞爾在一旁看著大家,一臉疑惑地說道「怎麼大家還愣在原地,不收拾收拾東西嗎?波魯本別用了,那鍋就放棄吧!」

  「收拾東西?去哪?」維坦尼雅在一旁問著。現在霧也沒散,主任務團又不知道跑哪去。

  「我們不是跟團的嗎?他們都要走了我們不跟上嗎?」

  「你怎麼知道他們要走了?他們不是回紮營處而已嗎?」

  「這裡是他們的最後一站了。」

  「你不是說萊渢城的傳送門在海邊附近嗎?這裡離海岸邊還有點距離耶。」

  「沒人說我要要從海岸的傳送門那邊走呀?我估計這邊的點也不是在海岸周邊。」瑪瑞爾邊說邊點了點頭,自信異常。

  維坦尼雅也沒轍,留著也不是辦法,也就開始收拾東西。說要收拾行李,不過幾人也只有營帳等東西要收拾,其他自然物件幾乎是棄在原地。

  魯特還不忘把幾塊用不到的布分切給幾人,打算學著主團的那三人,做個遮擋面罩用。

  幾人準備完畢後,就起步朝著三人消失的地方跟上。

  不知是時間久了,還是甚麼原因,濃霧彷彿消散了一些,變得不再那麼的濃密。也因如此,維坦尼雅等人遠遠的就可以看到主任務團的那輛馬車。




作者的話(09/27):大家好,這次提早一日更新了本月份的一章,主要也是官方與玩家碰頭的一個章節,不過遊戲中各方團體的真正目的還是不可知。瑪瑞爾接到去萊渢城的任務究竟是誰發的?而跟著他的維坦尼雅又是否真的可以拿到她想要的東西?清場者究竟又是誰呢?
或許下個章節,幾人前往萊渢城時就可以得知囉!
下個月份個人現實中會比較忙碌一些,不確定會不會窗掉,月初就是各種連假忙,沒有連假放。
雖然這文章沒人收藏、喜歡的樣子,不過還是會盡力的慢慢給它寫下去。謝謝有在觀看的各位。

本文最後由 桂簾君 於 2021-8-23 19:50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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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原作者| 桂簾君 發表於 2020-11-26 12:2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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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簾君 發表於 2020-9-27 19:50
TF2 Game 22
       三名走進火堆圈的人各自都綁著布巾,遮擋著口鼻,好似甚麼賊團一樣,而這三人其中之 ...

TF2 Game 23


  馬車周圍除了主任務團的那三人與任務龍人競鏽之外,一旁的營火還有擠著一群其他的玩家,顯然其他的跟團者,也是保持著與瑪瑞爾差不多的想法──既然NPC都主動發任務殺出來清理了,那自個也沒必要明躲著跟團了。

  不過跟團人數比維坦尼雅想的還要少許多,比較大型的團體也只剩維坦尼亞他們幾人,剩下的人多數是零散玩家,或許那場霧氣帶走了不少其他的跟團團體?

  這裡的人如同維坦尼亞一樣,都是帶著遮擋口鼻用的面罩、布條。原因無它,大家都跟著主任團的三人一樣裝配,以防在這個霧氣中出事,儘管現在霧氣已經散的看不見,但是只要主任團的人沒卸下,就沒人敢率先卸下。

  在營火邊的那些人,也有看到維坦尼亞的到來,不過並沒有表示甚麼,好一些的會點個頭意思一下,一般的就當作晃過沒見著。

  「這裡的人都好冷漠呀。」瑪瑞爾邊朝眾人揮手邊說著,不過那邊的幾名其他玩家沒半個有回應他,好似瑪瑞爾在對著自己周圍空揮一樣。

  「畢竟剛剛發生了那種事情,沒多少人有什麼好心情吧?」

  「那只是維坦雅這麼覺得吧?對你們來說,死亡不是一種結束,對吧?」

  「但沒有任何一個人會想用,恩、這樣莫名其妙的方式死亡吧?」

  維坦尼雅試圖找個詞彙形容,但卻找不到一個比較合理的字句可以形容現在的情況。

  真要結束遊戲階段,比較常見的就是PVE的情況下死亡,像是今天這樣因為意外的方式的死亡而結束遊戲,多數的玩家還是會不太高興的。

  畢竟不明的點實在太多,說是PVE的野外怪?貌似也不是,像是玩家一樣;說是PVP的玩家對抗?,行為又太單純的像是野怪。真要一一去尋找答案,這實在不太可能,也沒那個時間,最後維坦尼雅只能總結成一個稱為「莫名其妙」的結論。

  「是謝維爾太過和平了吧?你可以問問看待過洛特亞的波魯本,這點人數的死亡根本不算甚麼!更何況這還是遊戲主線副本耶。」

  「你這樣拿洛特亞比較就不太對了吧?」

  維坦尼雅在一旁聽著魯特的發言也這麼覺得。

  兩地方的文化背景本就不同,雖說遊戲內本來就是會生生死死,但是誰會把兩個完全不相當的兩地方,認為有同樣的死亡率與期望值是正常的?

  更何況洛特亞本來就是TF遊戲刻意分給專門喜歡PV玩家的出生點,這地方的死亡機會本來就會大於其他地方特別多。

  對於不可置否的兩人,瑪瑞爾也沒想反駁,仍然是他那一派輕鬆的態度說道:「對我來說,哪都是一樣,同樣是這個世界的一環。」

  「瑪、你說得……太過了,他們只是生活玩家。」波魯本在一旁緩言,不過這話其實也沒多大的幫助。

  話題的進行並沒有持續,因為瑪瑞爾突然找到另一件好玩的事情。

  「你們看!那個不是艾維德嗎!」瑪瑞爾指著不遠處,待在火堆旁彷彿在取暖的一人說著。

  那人的確是艾維德,不過服裝倒是變的有些不堪,雖然說不到破爛一類,但是髒污擦損甚是不少。

  瑪瑞爾也不管在後面的團隊幾人,直直邊揮著手大喊邊往艾維德那邊前進。

  「艾維德!艾維德!艾維德!」瑪瑞爾的呼喊與動作,讓周圍的歷劫氣氛變的和緩了一些,不再這麼的冷煞。不過他那白髮矮小的身材,還是引來了不少的玩家注目。維坦尼雅在後頭扶著額頭煩惱著到底要不要跟上,或許應該選擇在後頭裝傻不認識。

  聽到有人在叫他的艾維德,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直到那個白髮男童走到火堆旁他這才發現是在叫他。

  「你還在就算了……其他人都還活著呀!」

  「你怎麼這樣想?這霧氣也沒甚麼不是?」瑪瑞爾笑笑的說著。

  艾維德也聽過維坦尼雅說過,這個團長是轉身者,起碼也轉生了兩次,依照TF目前的滿等350Lv,轉身兩次約略等於是700等以上的遊玩時間,這種老玩家肯定見過各種大風大浪!的確是不可能在這種意外狀況下死亡。

  但是艾維德卻有些意外,波魯本就算了,他算是半個洛特亞人,或許擅長PV對戰。維坦尼亞與魯特可是偏生活型玩家,他不認為他們可以在這波清場中活下,著時意外。

  「你一個人擋全部?」艾維德朝瑪瑞爾問道。不過得到的答案當然是否定。

  「我沒這麼厲害,可以一次殺這麼多人。你這麼肯定會有一群人圍攻呀?」

  「至少我待的那團、與這附近的人,情況都是這樣。」

  維坦尼雅走到這時,聽到的就是這句。

  艾維德開始了敘述他待的那團的情況,其實一開始的情況與維坦尼雅他們差不多,霧氣之後上線便被喪屍攻擊。不過艾維德那團並沒有十三分半鐘,所以準備的本來就比維坦尼雅他們還要鬆懈。

  而圍攻艾維德那團的人雖然也是喪屍,不過襲擊者的整體實力卻是比維坦尼亞那邊的還是強上不少!無論情況多麼慘烈,贅述就不再多言,就結論上來說,存活者只剩下艾維德他一人!

  「你又是怎麼逃出來的?」維坦尼雅很是好奇。因為照艾維德的敘述來看,基本上這場突襲,都是群體式的,就單人作戰能力來看,艾維德也算不上什麼PV玩家,肯定是沒有作戰能力的。

  而對於維坦尼雅的問題,艾維德有些小聲的回道:「……逃跑了。」

  看著魯特有些鄙視的眼神,艾維德忙著幫自己的行為辯解。

  「那情況根本沒有救了!一開始隊伍最坦的幾人都倒光了,剩下能輸出的人也根本不夠力,最好的情況就是逃跑了!」

  「這話聽起來好像你試都沒有試過就跑掉耶……」

   「換作是你、你也會這樣的!這只是你沒碰到。」艾維德被誰說,就是不想被魯特這樣說。貌似魯特只要說甚麼,艾維德一定會跟他反駁對嘴。

  反之瑪瑞爾就不同,或許是因為瑪瑞爾沒有針對艾維德他個人,做出一些比較尖銳的話題。

  瑪瑞爾不像魯特與維坦尼雅這麼關心艾維德的過往情況,他聽完幾人的對話,問了一個毫不相關的問題:「跑都跑了、那你現在在這裡做甚麼?」

  火堆旁的幾人都是一臉問號?你在說甚麼?這情況不是很明顯嗎?

  別說艾維德了,就連這裡的大多數人都是在這裡休息重整,大家都打算跟著主任團一起出發。

  這問題也讓艾維德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只好對著瑪瑞爾傻笑。

  而說到主任團,維坦尼雅暫且不理瑪瑞爾這邊,而是看往那主任務團的商人馬車,剛剛遇到的主任務那三個人團,目前也是待在馬車旁跟那個商人NPC對談。

  幾人相隔有些距離,再說什麼沒人知道,也沒人敢明目張膽的就靠過去聽。

  事實上也有幾個膽大的人故作攀親的往旁靠,但全都被那個龍人護衛用眼神給瞪離開了。這瞪視也包含像維坦尼雅這種純觀察的人在內。

  當維坦尼雅剛把視線轉移到馬車附近時,在車頭靠著的壓迫視線就傳了過來。

  不過維坦尼雅商人也不是當假的,在商場上的確是甚麼人都有,不正經買賣的人自然不在話下,現在就算是殺氣傳來她也不會輕易退縮!更何況現在只是這種不快的視線而已。



   阿努尼在競鏽的頭上問道:「張sir說的兇手真的就在這群人之中?」當然這話在旁邊的幾名玩家自然是聽不懂,只當是競鏽頭上的幽靈在那呼哈嚇人。

  早先時刻,競鏽與阿努尼帶著三人團在周邊亂繞了一陣,主要的目的並不是帶他們三人清場,而是加快排除遊戲異常進程。

  遊戲異常?算是Bug嗎?其實不盡然。這個異常也是之前張sir在季前改版開會前說過的,人為蓄意帶動的異常。

  這種異常就好比,有人拿超高等裝備跑到低等區域到處當掛開一樣。當然就TF的開放性來看,的確是不少人會這麼嘗試,像是衝到高等之後,帶著高等配備回新手地圖弄殺的例子。當然這狀況,TF遊戲官方依然會去做適當的處理,而處裡的方式與何時會來處理的界限,玩家自然是不會知曉。

  這個夜間霧氣自然也是屬於這類高配低放的狀況。而張sir分配三人團武器並叫競鏽陪同的目的就在此。快速的將被霧氣侵蝕的玩家打倒,以防殺戮者繼續趁亂擴大傷害範圍。

  回過頭來,競鏽並沒有對頭上的阿努尼回話,人家聽不懂頭上精靈的言語,他自己的言語可不是人人都聽不懂。競鏽只是點了點頭同意阿努尼的提問,兇手的確就在這群人之中。

  佟介,也就是競鏽,他非常相信張sir的判斷,只要他這麼說,那幾乎都不曾出錯過,只要他做好份內的任務,那個結果自然就不會失敗。

  競鏽轉頭看了看張sir現在偽裝成的商人,塔克。塔克正在跟那三個在隊伍內的任務玩家聊天,內容跟目前任務並無任何關係,純粹只是在那耗時間罷了。

  至於為什麼?只是在製造機會,製造一個可以讓殺戮者下手的機會。讓更多倖存的人可以聚集起來,相對周圍人少的地方,若還有人在霧中晃盪,自然會被殺戮者盯上。

  不過出乎意料之外的,殺戮者很能忍的樣子,等到現在都沒什麼事情發生。若不是這個殺戮者功力很好,可以一招擊斃不出半點聲響,要不然就是他現在根本就不打算下殺手,而是混到這群人裏頭。

  老實說前者還比較好處理,後者就會比較麻煩。

  現在競鏽就是在預防後者的情況,只要盯好在場的每個人,讓那個殺戮者不要直接做掉NPC的他們,現階段就沒有問題了!

  剛剛的巡場,競鏽有把握把99%以上的受霧氣影響的侵蝕者都給除掉!雖然巡場時,競鏽也想過可以把殺戮者直接找出來,不過事情畢竟沒有這麼簡單,轉了一圈後,還是沒見到疑似目標,只好回過頭來保護據點。

  現在這馬車周圍肯定不會遇到群體的侵蝕攻擊者,要擔心的只有那個殺戮者。不過同樣跟在外巡場的時候一樣,貌似現場也沒有出現什麼像樣的目標。

  不過競鏽想了想後覺得,就算真遇到殺戮者來襲擊,張sir目前開的這個帳號,也是足以數值輾壓的角色,或許殺戮者在某方面也看出來了,而不敢動手也說不定?

  時間又等了一會,聊天的情況也告了一個段落,塔克離開了三人團的任務玩家,眼神往競鏽那邊看來,並朝他打了一個手勢。

  競鏽領會過來,走往馬車內。看來時間與人數也差不多了,這手勢是張sir打算進行下個環節的意思。

  競鏽在馬車內拿起早已準備好的行李與箱子,並開始收拾馬車內的東西。

  看著收拾得很乾淨的馬車,阿努尼在競鏽頭上問道:「後續行程沒有要坐馬車嗎?不是還有段距離?」

  阿努尼也聽過要去萊渢城是要到海上的,雖然現在看的到海岸邊,但是卻還是隔了段距離。

  「剩下的路段太狹小,馬車進不去的。」

  「徒步?」

  競鏽點了點頭,並說道:「另方面那洞穴的路況也不適合馬車駛進去。」

  阿努尼想了下,海邊地形不適合駛工具的地形?或許是純天然、未開發的地方吧?TF還真沒甚麼玩家到不了的地方。什麼高山屏障、寬闊河流,沒有一個是能阻礙廣大玩家的奇思構想。遊戲中甚至還有一個專門收錢開路的玩家團體……當然也不是所有的東西都可以這樣搞,像是現實物理上就不可能搬弄的物件,還有遊戲區域邊界就是其中的一個例外。

  不過話說回來……「等等、洞穴?不是說要去海邊找萊渢城?」

  不等競鏽回答,一旁進來的塔克卻是聽到這個問題幫競鏽答道:「是去『海』找萊渢城,卻沒說一定要去海邊呀!要不然三洲的隨便一個海邊都上的了城裡,那玩家也不用大費周章地在那唯一幾個的傳送點守著了。」

  塔克說完,也不明確說甚麼細節與道理,從懷中把阿努尼的那個提燈交給競鏽。

  「阿努尼的提燈就給你保護了!路途上若遇到殺戮者,我會去跟他交手,而其他的情況就交給你處理。」

  競鏽把提燈接過手之後,有些不解地朝塔克問道:「不需要我出手嗎?他現在這個竊盜來的帳號等級也沒多高吧?」

  「不怕你打不過,怕有突發狀況,你轉不過來而已。」

  這樣的說明,競鏽只好默認。他的確是比較能照命令行事,但是一有突發狀況要抉擇時,往往就會猶豫太久。

  塔克說完,也開始著手把競鏽整理好的行李開始往外搬。而競鏽則是在那調整那個提燈要往身上哪擺。

  提燈雖說是個裝飾,沒實質裝得下燈具的意義,但是那大小也至少有一個孩童的拳頭大。

  阿努尼看競鏽一下把提燈掛在腰間,動了動腿、走幾步後,又把提燈卸下,改成像掛包一樣提在肩上。然而競鏽轉了轉手臂後,又把提燈拿了下來。

  「你這玩意真是礙手,擺哪都很麻煩。」

  「怎麼了?掛腰腿上不是挺好的?」阿努尼這樣說道。

  「我走起來,這燈晃的喨喨響,很吵你知道嗎!」

  「那剛剛像我平常一樣,提在肩上呢?」

  「很不方便,我遇敵襲的話,一定會順手把手上的東西給丟了。」

  「為甚麼啊!」

  「我的武器就是雙手呀!保持淨空很正常吧!」

  最後競鏽只好把提燈用掛的方式掛在自己胸前,這樣至少不會妨礙道自己的手腳活動。

  只是這個提燈對於掛墜來說的話卻是太大了些,掛在胸前的話,走路的步伐稍微大了些的話,一樣也是會在競鏽的胸口撞個不停。

  為了避免自己走個路,就會被胸口碎龍麟,競鏽想到的折衷方法,就是把提燈原本的蛇骨鍊繩取下,讓提燈不是用掛的方式,而是用交纏自己胸口與肩臂的方式,把提燈給綁在胸口。

  「你這樣的造型……好噁心喔」阿努尼很直接的評論道。那畫面彷彿什麼遊戲中會出現的肌肉格鬥士一樣,還是那種有肉無腦、很雜魚的那種。

  「你管我,而且噁心也是噁心你的提燈,不是我!」

  競鏽才不太在乎遊戲外觀如何,要不他也不會有那種「血鏽箱的競鏽」,這種聽起來很帥,實質體感畫面上很噁心的稱號了。

  不過撇除兩人的個人想法來看,玩到像競鏽這樣角色都變成故事人物的玩家,基本上只要不是改動太誇張,你改變當下的遊戲外觀,玩家反倒不會覺得奇怪突兀,反是會想去探討是否裝備又改動更新了?還是又是甚麼跨領域的裝備出世了?

  而出了馬車的競鏽,的確也是被周圍的玩家所關注,那個胸口的提燈自然就是關注的重點之一,雖然提燈的確是大的過頭了些,不過周圍的玩家也不是多麼在意。

  「競鏽大大出來了耶……等等!他身上怎多了個裝備?」

  「新配備?等等、該不會又是PV環節了吧!剛上線就兩輪PV,這任務是戰爭環節嗎?」

  「這提燈好像在哪見過耶……」



   維坦尼雅很是聰明,她在塔克從馬車內搬出一件件箱子、包包時,就開始察覺事情有些不對勁了!

  「魯特,你們別在鬥嘴了!你有看到主任團的那三人跑到哪去了嗎?幫我在附近找找。」

  魯特聽到維坦尼雅著急的語氣,這才發現有什麼事情發生。他停下與艾維德、瑪瑞爾的鬥嘴,回過頭來看向馬車前,的確是不見那三人團的身影。好在周圍人並不多也分散,魯特與維坦尼雅在附近用眼神搜尋沒多久後,就發現那三人團正在火堆光的邊緣附近蹲坐著,但並不是在休息,而是在收整配備。

  這動作再加上塔克商人的行為,維坦尼雅連想都不用想,當下腦中馬上浮現幾個字──「要出發了!」

  而果不其然的,馬車最後走出了那名龍人NPC,他的手上也是提了一箱行李,他還幫那名商人塔克背了幾件提包,轉頭就往那三人團走去。

  比起還在關注NPC的其他幾名玩家,維坦尼雅可不像他們一樣傻。她轉頭就往身旁的瑪瑞爾說:「我們也該準備出發了!」

  好在維坦尼雅幾人並沒有卸下行李,可以隨時出發,而空手的瑪瑞爾更是連件行李都沒有,聽聞維坦尼雅的說法,更是大剌剌地就準備跟在任務團後面走。

  而隨著主任務團的移動,火堆旁更是亂成一片!

  維坦尼雅幾人算是好的了,行李沒放下、團隊也沒有甚麼太大的損傷。

  其他散著的幾名玩家就不同了,剛經過一次突襲傷亡,好不容易有個安全點可以休息片刻,剛安頓好沒多久,怎知又要動身轉移。

  當然遊戲NPC可不等人,他只管接任務的玩家準備好沒。而當三人團出發離開時,一票玩家這才發現塔克商人與那些玩家,早已棄掉馬車準備徒步離開這裡。

  維坦尼雅跟著三人團的時候,後面一眾玩家這才準備開始動身收拾行李,不過顯然已有些來不急。

  不過玩家也不傻,衡量利益得失之後,多數的玩家紛紛表示:「既然帶不走,那就留在原地吧!」

  所以當整團人員浩浩蕩蕩的徒步出發時,整個任務團體變成了三種人,走在最前頭的任務NPC與接這任務的三人團、沒拿行李或是直接留最低限度行李的跟團人玩家,最後則是像維坦尼雅他們一樣,拿了最多行李導致步伐變慢的幾個萬全玩家。

  這情況一開始讓魯特頗有言詞,倒不是甚麼特別的因素,而是因為艾維德走在他們前頭。

  光這點就讓他整路都在碎念咒罵,像是一些勢力鬼、攀關係等不知所謂的詞,最後就連忘恩負義都出來了!當然實質上來說艾維德也只是半路跟著團隊,真要說維坦尼雅隊伍對他有甚麼恩?頂多就是半路救了他這樣……

  「不能這樣說呀!」魯特打岔道。「真要這樣細分,他在我們團隊的時候,至少還得知了萊渢城的資訊不是?」

  主要提供訊息的瑪瑞爾本人倒是不在意,他哼哼了幾聲回了幾句「那也沒甚麼大不了。」這話可是讓魯特有些氣炸。

  「魯特,瑪瑞爾說的也沒錯,就算他不跟著我們這團,自然也會在梓村獲得差不多的訊息,最後跟著眾人跑來跟團吧?」

  「維坦尼雅,別用你那種眾人皆客、萬物待之的商人想法。我敢說他這種人,現實中肯定不是什麼好人,看他走在我們前頭我就不是滋味,憑什麼他就可以比我們還要早進萊渢城的傳點。」

  維坦尼雅可不在意這些先後順序,反正這裡一堆人,一堆人都要去萊渢城,新地點的大小肯定不小,不可能一票人進去馬上就把資源分光。「沒意外的話,這裡的大家都進得去,快慢有差別嗎?」更何況,身邊還有瑪瑞爾作保可以拿到神氣稜晶,其他的也就沒這大慾望可以拿到,就當順手而已。

  「維坦尼雅這樣想就錯囉!」瑪瑞爾豎起手指,在空中搖了搖道。

  「雖然跟先後順序無關,但是這裡的所有人不是每個人都可以進萊渢城傳點的喔!」

  「這是、這是什麼意思?難道傳點還會像豊里那樣會篩選人進入?」

  「唷!說的準確點是,大家或許連傳點都見不著的。至於說為什麼?因為他們會連傳點的終點都沒到,就死在半路上。」

      


作者的話(11/26):歡迎歸來!事隔了一個月這篇終於更了!雖然這篇沒人收藏,可是觀看數都有增加,讓我很是疑惑。(我猜是點錯進來,或者管理員在海巡吧?)這次一樣28號會太忙沒法更文,所以提早手動更新了!
在這篇中,把幾個分散的團體給整合碰頭,而這幾名角色終於要出發到萊渢城(的路上)了!也因為更琝時間太久,有時候怕讀者會忘記現實中人名與他們遊戲名的關係,不免會在一些章節中再次說明誰是誰。目前也就三個人左右,往後或許會有個多這類例子。
至於這篇TF2會持續多長?目前是卡個段落到他們到達之後把事件搞定就算完結。之後更新的部分在就著手於封面與獨立番外這樣。
下個月會不會窗?恩,我也不曉得。



本文最後由 桂簾君 於 2021-8-23 19:53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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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桂簾君 發表於 2020-12-28 09:52: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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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F2 Game 24




  「死在半路上?這是什麼意思?」維坦尼雅不解瑪瑞爾說這句話的意思,尤其他還特別說「終點都沒到就死在半路上」。

  「我也說過了吧!萊渢城在海上,且地點並不固定。但是它的傳點卻是固定的,雖然謝維爾的點不像其他地點一樣,是有人把持、管理著,但並不是說謝維爾的點很安全,當然萊渢城也一樣。」

  瑪瑞爾看了看周圍,確定了一下周遭的狀況之後繼續說道:「估計他們沒有要走海路搭船,而是要走陸路的那條海蝕洞窟。」

  「這跟死在半路有關係?」魯特問道。海蝕洞窟在TF遊戲中雖說不是常見地點,但也不是什麼沒見過的地形,說不上什麼特殊,頂多就是些愛好者會待的地方罷了。像是維坦尼雅的老家,豊里的北邊幾乎全都是大大小小的各式海邊洞穴,有時候的確也住了一些人在那洞穴之中。

  「謝維爾的這個傳點洞穴,當然是一般的洞穴,一點也不特別。但是當時在我那年代,這個洞穴除了『謝維爾的萊渢城傳點』之外還有個別稱,叫做『轉捩點』。」

  「……轉捩點?」魯特忽然覺得這詞有些不太妙,這應該不是洞窟它該會有的意思吧。轉變的關鍵點?一個正常的洞穴不該會有這樣的名稱。

  「你說的那個年代有多久啦?」

  「維坦尼雅,問人的年齡實在很沒禮貌呢!」

  「你個假男童,別在那裝年輕。」維坦尼雅拍了瑪瑞爾的頭一下,在那猜測道:「我先假設是你還未轉生前的年代,好歹有五十到一百年前的事了吧。」

  「我也不知道……你覺得呢?」

  看著瑪瑞爾又是那種嘲諷的笑臉,維坦尼雅有種感覺,自己或許把一百年這個數字估的太短了些。

  幾人邊說邊走著,整體跟任者的隊伍也開始漸漸拉長。有著最多體力的主任三人團與NPC依然是走在最前面,後續幾個則是沒帶多少道具的強行跟團者,但是這些跟團者,個體間卻是有著些許差異。基礎能力好的幾人免強還是可以看著三人團的背後繼續跟著,而基礎能力不好,或是在前面那波清場消耗太多的人,則是漸漸慢了腳步。

  維坦尼雅這團雖然慢,但總是能穩穩地跟在前面那人的後頭。在前進的時候,時不時能看見疲憊的幾人,蹲在旁邊的休息處上喘息。

  看著這些人不知道是放棄還是單純在休息,維坦尼雅幾人也沒去招惹,默默繼續跟著主任團、或者說,跟著瑪瑞爾的腳步往前走著。而周圍的景色也漸漸開始清晰起來,顯然夜晚已經過去,或許是因為維坦尼雅這邊根本沒有人傷亡的關係,今夜凌晨的戰鬥彷彿是場夢一樣。

  周圍的林相也漸漸改變,原先茂密的樹林漸漸變得稀疏,只剩下那些長不高的灌叢與岩石依舊。這裡明明是新手地帶的謝維爾地圖,但是卻沒有任何人煙,彷彿是新開地圖一樣,尚未發展。

  海邊特有的潮濕味道這裡卻是一點都沒有,有的只是森林內那種腐朽的苔鮮味。

  無論幾人走了多久,維坦尼雅怎麼繼續猜測瑪瑞爾口中說的「年代問題」,瑪瑞爾還是沒明說那個年代是多久之前,不過瑪瑞爾倒是說明了那個『轉捩點』是什麼意思。

  「你們也知道遊戲中有所謂的主線吧?」

  「當然。」

  主線,可謂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雖說TF是開放遊戲,你可以玩得很PvP,到處戰鬥;也可以玩得很生活,像是務農。無論你用怎樣的玩法去玩TF,TF總是會有辦法讓大家或多或少的受主線影響。

  這所謂的主線就是主導TF遊戲中世界發展的動向,而後續的人們則稱它為歷史,不過換個說法說,人們更喜歡稱它為「遊戲版本更動」會更為貼切。

  說是版本更動,TF卻不會用直接刪除的方式去改動,而是用遊戲主線的方式去改動。簡單的像是「歷史淘汰」這種快速方法,慢點的就是「自然淘汰」。

  「無論是歷史中的哪條大事件,這個海窟洞穴都會存在故事之中喔!」

  維坦尼雅可不是故事派玩家,她只是來TF遊戲中賺錢的,地點在她眼中只有是不是「產地」的分別、運輸地點的遠近罷了。傳奇地點?頂多幫她的商品加點名聲罷了。

  維坦尼雅看了看魯特一眼,因為她知道魯特雖然不是完全的故事派玩家,但是身為「謝維爾人文拳師」的他,對於謝維爾的地方人文,可是比他清楚不過。

  不過魯特一開始根本就沒有意會到維坦尼雅看過來的意思,最後還是在維坦尼雅瞪了一眼,做了個嘴型後,魯特這才意會過來。

  不過魯特連想都沒想就說道:「根本聽都沒聽過。」

  維坦尼雅不可置信地說道:「一個都沒有?」瑪瑞爾會說這麼明顯的謊?

  「正確的說是無法查證。」

  魯特隨手掏了一本筆記本出來,又隨手翻了一頁出來解釋:「我隨手翻到的故事里多多少少會提到一些地點,但是如果說是城市或是它周圍也就算了,野外自然地點根本就沒有命名呀?」

  「這個海窟洞穴也沒什麼特色命名嗎?」

  如果是甚麼主線故事中出現過的洞穴,肯定會有聖地巡禮的玩家跑來過,進而發展成類似「XXX主線第幾章節主角走過的洞穴」這種稱號。

  「不全然都有名稱。反過來想,故事中頂多說是「某某城旁邊的森林」,自然不會有名字,玩家就更難說了,旁邊有很多方向,東西南北自然是分不清,誰能保證自己走的那邊是正確的那邊?更別提自然環境會依時間而變動了!」

   「而洞窟這種地點在故事中可多了!裝財寶的洞窟、躲隱士高人的洞窟,還是主角中途休息藏身的洞窟,這要多少有多少,你說都是這個海窟洞穴?也不全然吧?」

  瑪瑞爾的說法無法查證,維坦尼雅也不意外了,這類事情從那個神氣骰子到他奇怪的準確直覺,哪一個不是無法解釋的事情?至於遊戲年齡問題嘛、就當他是老人家的「憶當年」好了,感覺這也不是他第一次這樣賣老了。

  瑪瑞爾沒注意到維坦尼雅根本沒在聽,還在繼續說著洞窟發生的各種「歷史」事情,而魯特同樣也沒多在意瑪瑞爾說的種種事情,頂多當軼聞、聽聽就好。

  不過維坦尼雅還在想著這類遊戲年齡問題時,他們卻是不得不停下來,因為整個行進團體已經在前方停了下來。最前方的自然是主任團的三人,而周圍就是那些跟團者們,包含維坦尼雅他們幾人,剩下的人數已經不到二十人之多,當然其中也包含魯特最討厭的艾維德在內。

  如同瑪瑞爾在前段時間所說的,任務團的幾人果然停在了一個洞窟前方。不過若沒有瑪瑞爾的「事前說明」,維坦尼雅幾人根本就看不出來那是個洞窟,只會當它是一個普通的遊戲背景,山壁物件而已。

  這洞窟位於山涯下方,且隱藏在山壁之後,洞口也長滿了藤條與灌叢,彷彿是一個有門簾、前方又加了個屏風一樣的入口。

   「就是那邊嗎?那樣子難怪沒人會發現」魯特指了指那個隱藏入口的植物問道。

  「那植物長得快,就算你現在全部砍掉,過沒幾天又會長回來。」

  「瑪瑞爾,你說我們多數人都會死在半路上,是因為洞窟內有危險嗎?」

  「不是這個原因啦!你妄想太過了!」瑪瑞爾邊會揮手否定邊笑著說道。看著維坦尼雅一臉臭臉,瑪瑞爾這才解釋道:「這洞窟沒有半點危險,就是個海蝕洞窟罷了!甚至連陷阱、迴路、反岔道都沒有。」

  「洞窟內有什麼特殊好吃的嗎?」波魯本突然插進兩人問道。維坦尼雅嘆了口氣,隨手從包包內拿了個不大不小的乾糧給波魯本。而打發掉波魯本之後,繼續朝瑪瑞爾確認道:「這洞窟不是重點,聽你這樣說,那洞窟只不過是個通道。我想知道的是你前面所說的「死在半路上」是什麼意思?如同字面上的意思嗎?」

  對於維坦尼雅的問題,瑪瑞爾難得收起了那一臉笑意的表情,露出了彷彿要開始戰鬥的眼神。

  「洞窟的確不是重點,重點在於出洞窟到前往萊渢城之間。」



   競鏽用手摸了摸那些長在洞口的藤蔓,確認它們在這幾百年之間都沒甚麼變化之後,這才轉頭跟塔克他們幾人點點頭,示意他們跟著自己一同進入。

  雖然傳奇NPC角色走在前頭,但是主任團的三人還是不免擔心。幾人小小聲地朝旁邊的NPC問道:

  「這洞窟這麼隱蔽,看起來就很不妙耶!沒問題嗎?」

   「裡面不會又是PvP環節吧?我們需要提前準備嗎?」

  「剛剛晚上給的武器要不要再給我們用一用呀?」

  對於幾個玩家的提問,塔克則是盡責地當一名NPC,裝死不回答。而競鏽也沒有把武器在發放下去,而是在幾人修整片刻後,很自動不需塔克的示意,自己一人就往洞窟前行,隨手不需要工具地就把那些手臂粗的藤條給擰斷。

  阿努尼呢?當然還是在競鏽的頭上漂浮著。阿努尼對於競鏽的行動自然是不理解,不過後方的塔克有跟上來,自然是說明競鏽這樣做並沒有錯。

  走進洞窟之後,裡面除了海蝕洞窟特有的漸層色岩面之外,整個洞窟並沒有什麼特殊要點,整個道路除了黑之外,並沒有甚麼特色,根本就是遊戲中很常見的「一本道」防呆設計。

  走進黑暗的洞窟之中,競鏽胸口上的那個提燈也開始緩緩亮起,亮起的光芒當然是阿努尼所屬的精靈,也就是那顆蛻簇石。比起火焰會帶來熱度的燈籠,這種彷彿螢光的燈籠其實根本照不亮什麼景色。就連跟在競鏽身後的幾人根本就沒看到這個NPC胸口的光芒,他們旁邊塔克NPC給的提燈甚至比競鏽的還亮許多!

  不過競鏽就算沒有胸口上的阿努尼提燈,他靠著自己種族的基本體能數值都可以摸黑著走過去,另方面……

   「你之前走過這裡?」阿努尼在競鏽的頭上問道。自然這個語言只有競鏽與塔克聽得懂,不過在密閉的空間內,阿努尼還是自覺得把聲音給小了許多。

   「看的出來?」

  「就算是一本道的設計,但也不是一直條通到底呀!」

  洞窟一路上自然是蜿蜒曲折,時不時要轉個身子或是轉移方向,更甚是像競鏽一樣高的話,有些地方還要略彎身子才過得去。

  但這一路上阿努尼看來,競鏽根本就像是毫無阻礙一般的前行,彷彿像是個自動導引的巡航機一樣。

  若不是TF遊戲裡沒有甚麼任務導引機制的話,阿努尼都要以為他自己身為NPC自己在開什麼導引外掛了。

  「你這樣根本就是一路順到底吧?」

  「並沒有。」

  競鏽這樣的回答,阿努尼自然是不知道該回什麼。或許是阿努尼的反應太過無反應,競鏽心中忽然有了個想法,不一會就這樣朝頭上說道:「這樣才是。」

  「才是甚麼?」阿努尼沒反應過來。這話還沒落下個尾音,阿努尼的前方就撲來一個石柱!

  雖然作為精靈狀態,阿努尼還是沒有習慣自己可以穿透物體的特性。下意識的阿努尼就閉上雙眼,朝著自己下方的「座具」喊道:「看前面呀!要撞牆了!」

  不過這個「座具」並沒有因為撞擊而停下來,甚至是把石柱給撞斷了!

  隨著前進的步伐與空氣的流動,阿努尼旁邊是紛飛的石屑與碎塊。而這樣的舉動並沒有因為這一次而停止,隨著競鏽不停地前進,無論是天頂上的石柱還是地面上的岩塊,競鏽都一無返故地橫行輾踏過去。

  在習慣了三四次根本撞擊不到的壁面物件後,阿努尼這才朝頭下說道:「……你是故意的吧?」

  「我只是跟你示範這樣才是你口中說的『一路順到底』。」

  「好啦!我現在知道了!你可以不用再這樣故意撞牆了啦。」

  在阿努尼這樣喊道之後,競鏽的確是沒有再刻意撞壞阻擋物,不過或許是要捉弄阿努尼,競鏽有時候還是會刻意在快要撞上阻擋物之後才閃躲開來。

  這些行為阿努尼當然是看在眼裡,不過他沒有表現出來,免得頭下的競鏽又開始捉弄他起來。

  不知幾人在黑暗中的洞穴中走了多久,阿努尼都開始覺得有些無聊了起來。又過了段時間之後,他有些忍不住耐心與好奇地朝頭下的競鏽問道:「這洞穴要走多久?」

   「看大家跟的步伐。」競鏽的言下之意是他已經有配合後方刻意的放慢腳步。

  「所以照現在這樣看來?」

  「起碼要到午後黃昏了。」

  雖然競鏽這樣的推估著進程,不過等到他們幾人實際走出洞窟之後,其實已經是將近入夜的時間了!

  原因無它,而是因為在這之間,競鏽在途中幾個時刻忽然很突兀的停下了腳步。

   「怎麼了?」阿努尼滿頭問號,難道這裡有什麼機關或是密室嗎?

  身下的競鏽沒有回答他,而是朝著自己後方問道:「塔克,你人還在嘛?」

  「我當然在。」

  「那三隻呢?」

  塔克轉頭看了看周圍,接任務的那三人也還在。而那三人自然也是跟阿努妮一樣滿心疑問,對於前方忽然停住問話也是不解。三人互相左看右看、聳了聳肩,也不知道發生什麼事。

  對於玩家的無知,塔克也沒跟他們表明現況,很自然地朝前方指揮道:「繼續前進吧!」

  塔克都這麼說了,競鏽自然是沒反對,又繼續往前走去。

  類似這樣的舉動,在整個路程中發生過不少次,不過後來的幾次競鏽都沒有再出聲提問,而是在親眼看到並確認道塔克還在之後,競鏽就逕自開始往前行。



   維坦尼雅對於黑暗的環境並沒有特別在意,身為精靈種族的優勢可以讓她可以看得很清楚。不過意外的是同行的幾人也幾乎不需要照明設備。

  身在隊伍最前方的瑪瑞爾,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暗殺者的被動,很是習慣黑暗的環境,問了瑪瑞爾他本人後,得到的回答卻是「這裡我走過很多次了,早就記清楚路長什麼樣了。」這種答非所問的回答,讓人根本不知道他眼力到底好不好。

  波魯本黑暗中行走的方式就更奇怪了,他的雙腳幾乎不會有兩腳同時離地的時刻,總有一隻腳的腳掌會在地面貼著,而騰空的那隻腳則是會在前方空間「探路」碰觸,這動作照理來說應該會因為保險謹慎的關係,而造成動作緩慢,不過波魯本完全沒這樣的問題,反而身在維坦尼雅的後方,他還可以緊緊跟上他們不曾落後。

  說到幾乎,當然也有例外。那個例外就是同樣與波魯本身為人族,但是卻沒有相當技術的魯特。魯特在這種全黑的場地根本就看不到路口,在一進到這個海窟洞穴的時候,越離洞口越遠,他的可視度自然是越低。

  稍早時,當魯特想要點個手燈時,卻是被前面的瑪瑞爾給迅速搧熄了!

  「你搞啥啦!點火裝置很麻煩的耶!」

  「我勸你還是不要點燈比較好,一點下去的話,等等進去裡面,整個黑暗中你會是最明顯的目標。」

  「目標?裡面會有PV情況?」維坦尼雅有些擔心的說著。他們隊伍中可說是所有跟團者之中戰力最少的隊伍,基本上三人以上的隊伍,就只有他們是五五分戰力,一個生產、一個生活、兩個純戰鬥職業。

  「我是不知道甚麼樣的情況下,會被你們稱為PV情況。不過任何的全黑環境,除非它本身有地方給你點,要不然我一律是不建議你們點任何會照亮自己的道具。」

  的確這個洞穴是沒半個營火或是燈臺物件,沒地方可以放火把或是點亮環境。但是這樣的情況下要摸黑走洞穴?太危險了吧?

  「那個發任務的NPC不是胸口有點燈嗎?還有那個商人,不也拿著提燈?」

  魯特這話,維坦尼雅覺得有些無言。不等瑪瑞爾說明,她就自個接話說道:「人家是NPC你是嘛?人家不怕角色死,你總會怕吧?況且人家那等級都不知幾百等了。」

  「哈哈!雖然我不知道維坦尼雅的意思,不過那個龍人就算點燈也不怕會被襲擊吧?」

  維坦尼雅覺得瑪瑞爾說的也有道理,別說NPC怕不怕死了,那個傳奇NPC在這新手地帶,應該也沒有甚麼東西可以威脅的了他吧?維塔尼亞回過頭問向了隊伍的另一人:「波魯本有辦法全黑行動嗎?」

  「走路不成問題。如果你說要PV的話,我沒把握可以團體行動。」

  那麼隊伍中最有問題的就是魯特一人而已,魯特哪知道會有這種莫名其妙的情況,他自己對於會變成隊伍中的特異,他也很是無奈。

  當然現下的情況不允許幾人再拖拖拉拉下去,本來就是整個跟團者的後段班,人人都跟著進去洞穴,雖然洞口不小,但是大家都很有默契地沒有整團人一起擠著進去。

  最後維坦尼雅幾人決定,由瑪瑞爾走在最前方,再來是魯特、維坦尼雅,最後是波魯本殿後。

  至於視力的問題,瑪瑞爾在手上牽著一短繩,而繩子另一端自然是係在魯特的腰上。如果魯特走離了道路太遠,自然會被瑪瑞爾發現。而保險起見,在魯特後面的維坦尼雅也可以發現魯特走偏,及時提醒拉回。而波魯本就不用說了,他就算沒辦法在黑暗中行走,維坦尼雅也可以在前方引導他,可以即時觀察波魯本是否有落隊。

  不過這樣看似恰當的配置,卻讓魯特有些不滿。

  「怎不給維坦尼雅在前面牽著?」

  「魯特你別再鬧囉,我們幾乎沒有PV能力,這樣的隊伍配置比較恰當。我走前面的話,遇到PV環節是沒有及時應對能力的。」

  「……我這樣好像瑪瑞爾的寵物一樣。」

  「我養的寵物才沒這般弱咧。」也不知是嘲諷還是實話,瑪瑞爾的聲音不大不小的剛好傳進幾人的耳中,讓魯特更是恨憤。

  看著這樣的魯特,維坦尼雅只好安慰道:「要不然我給波魯本也牽一條,這樣總可以吧。」

  說是詢問,維坦尼雅自然是不允許魯特反駁。憤憤不安的情況下,維坦尼雅幾人也進入了海窟洞穴。而他們也是跟任者中最後進入的一組團隊,自他們之後就沒有其他任何的玩家再進入洞窟之中了。

  維坦尼雅幾人的進程雖然是跟任者中最慢的幾人,不過這並不妨礙他們的步伐。幾人的速度不徐不緩的在洞穴之中移動,而瑪瑞爾的確也起到了他身為帶頭者的任務,一路上很是平安的跟著前方的玩家一路前行,時不時的還會拉拉繩子,示意魯特小心腳下的障礙物。

  這障礙物雖然瑪瑞爾有提醒魯特,不過有時候魯特還是會不小心踢到,畢竟瑪瑞爾並沒有示意他這障礙物有多大,不過腳踢到東西也不是甚麼大傷害,魯特也就隨意或繞或跳的繼續前行。

  不過不同於看不到的魯特,接下來的維坦尼雅可是看的清楚那障礙物是甚麼。

  維坦尼雅小小聲的朝後方的波魯本說道:「波魯本……」

  「恩?」

  「你不會吃人吧?」

  「那並不好吃,而且東西都掉地上了,有些太髒、太不乾淨了。」

  「維坦尼雅,後面怎麼了嗎?」魯特忽然在前面說道。他聽到後面的維坦尼雅正在竊竊私語,他還以為發生了甚麼事情。

  「沒事、沒事,我只是叫波魯本小心跟上而已。」

  「哦、那東西的確是要小心,有些太大塊很占空間,我剛剛跳的時候差點沒跳過被絆倒。」

  「是喔……哈哈……」

  維坦尼雅當然沒跟魯特說明那東西其實是個屍體,而且還是很新鮮的屍體。她現在有些慶幸魯特看不清、而波魯本不是甚麼東西都會撿來吃。

  這事情,若瑪瑞爾沒提起,維坦尼雅也不打算跟魯特說了,以免在整個旅途上魯特會多生異端,說嘴個不停。

  好在這樣的情況並沒有持續太久,也沒碰到太多,一路上維坦尼雅幾人走走停停,說說話,聽著前面其他人的腳步聲與說話聲之外,也沒發生什麼太大的意外。

  不久後,前面的人群貌似走到了出口,忽然那腳步聲加快許多,由原本的緩步慢行變成了快步疾走,最後甚至是跑了起來。

  海窟出口的地方如同它的入口一樣不顯眼,不知情的人還為以為牆壁那出口是死路,其實那黑牆就是通往外面道路的屏障,繞過那一片黑牆之後,遠處有個光點就是出口。

  與入口不同的是,維坦尼雅幾人越離出口越近,那海邊特有的鹹濕味道就跟著出口的風飄散近來,遠遠的就可以知道他們來到了與海接近的地點。





作者的話:大家好,我們又在28號碰面了!其實TFG-24這篇其實原本是弄不出來的,雖然主體很早之前就打出來了,但是內文一直沒有動靜,是將近到22號左右才開始動工,每天也只有2個小時左右可以打文章,所以這篇的字數就是老樣子的很少,7000字出頭吧,所以依然沒有到達萊渢城。
本次作品中幾人終於穿過夜晚的混亂來到萊渢城的入口,準確的來說是萊渢城的傳點入口。沒意外的話,下一篇應該會告知大家殺戮者究竟是誰。主體線已經打好,不過尚未確認要用哪個角度去闡述。
最近不知道為什麼在後台看時,點閱率有上升,不過卻沒什麼人訂閱或喜歡,或許只是不小心按進來吧?畢竟我也有自覺,自己寫得太無聊枯燥,不過還是感謝有再繼續觀看到這裡的你。這文章不就是個寫想法、寫個敘述的文章,不會有甚麼主角從頭無雙到尾、也不會有什麼成長後宮屌炸天的東西。有的只是各種我覺得可以藉由遊戲闡述給大家的不同價值觀與想法。
一月份的更新會許會有點玄,預定現實中會陪人去看照一下病人,就不方便電腦作業了,TF也幾乎沒有存稿。所以......我們或許下個月28號見吧。


本文最後由 桂簾君 於 2021-8-23 19:56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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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桂簾君 發表於 2021-1-28 18:3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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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F2 Game 25



  而維坦尼雅幾人在踏出出口之後,映入眼簾的是廣大的平原場面與廣闊的橘紫天空,毫無一絲遮擋物的大地讓海風任意地在地面上狂野,鹹風吹的是連雜草也在地面狂舞,天空中的雲團與夜霄的天空呈現了一副奇怪的構圖,流雲彷彿正在匯集、點星好似閃焰一般,這場景好似等等就會有個大Boss降臨一樣。

  原處的NPC與三人主任團們則在不遠處的中心點坐著休息,眾人或坐或站地在看著遠處的海平線。

  維坦尼雅一到地面可視的空間後,很快地估算了一下周圍剩餘的人數,如同她心中所想的,在那海蝕洞窟中所遇到的屍體果然是前段先行者的屍體。只是怎麼死的?死了幾個?維坦尼雅卻是也沒時間去解析與詳記。

  魯特與波魯本兩人則是走到出口一旁的地面坐著休息。魯特可是幾乎在無視線被人引導的在黑暗中走了快六小時,好不容易出來到有光線的地方,這可什麼都不管,終於可以憑自身的觀感好好的休息一番。波魯本不同,雖然不到全然見的著,但好歹習慣了黑暗的環境,也是跟著眾人安全的走到了這裡,不過比起重回光明的懷抱,他更在意的是終於可以吃東西了。

  維坦尼雅沒理會那兩個休息的人,她走到瑪瑞爾身旁,小小聲地問:「這就是你說的『死在半路』嗎?」

  不料瑪瑞爾還是愉快的笑著,一臉不知道維坦尼雅說的是什麼。

  「你說什麼?我們連萊渢城都還沒踏出半步呢!」

  「你別裝傻!你走最前頭,你會沒注意到一路上的那些『地面障礙物』?」

  維塔尼雅的語氣有些嚴厲,或許是因為這樣,瑪瑞爾才一改前態,終於是比較正經地跟他說道:「你說那些屍體嗎?」

   「不然是那些岩石嗎?」

  「只是有人在黑暗中小打小鬧罷了,別在意這麼多。你看這入夜景色是不是很好看?」瑪瑞爾轉回身子抬頭看著流雲飄動。

  維坦尼雅對遊戲景色可沒什麼興趣,她繼續追問道:「你不是說這洞穴很安全嗎?」

  「我是說環境安全,可沒說人心安全呀。」瑪瑞爾很隨意的回答,連姿勢都沒動,矗立著身子看夜星。

  「你說是有人在裡面起了殺意?」

  其實維坦尼雅一直以為那些屍體,是因為在海蝕洞窟中遇到凶險才橫死的。哪之現在瑪瑞爾一口就說道這些人死的其實是因為人為。

  「這不可能呀?昨天晚上不都清了一大票的玩家了,怎麼現在又有人想要搞這齣?」

  「誰知道呢?雖然手段粗糙,但是弄得還挺聰明的。」

  「甚麼意思?」維坦尼雅對於瑪瑞爾所說的一點都不明白。殺人還分什麼手段步手段、聰明不聰明?又不是甚麼偵探遊戲,還會有人找物證證明的,在野外環境下,人死了便是。

  「這人很巧妙的可以精準利用不可視的環境,做這類無聊會被人發現的殺人手法,但他本身的實力卻根本不需要麼做。你不覺得他這行為跟什麼很相像嗎?」

  維坦尼雅想了想後分析到,精準利用環境、又沒有必要這麼做、且又是最近才遇到的事情……維坦尼雅最後不確定的緩緩說道:「你是說,這人跟昨晚放煙霧的人是同一個?」

  「別說是同一個,經過這洞窟之後,我甚至可以確定是哪個人了!」

  「是誰?」

  「一個我已經料到、很早之前告訴過你的人。」

  維坦尼雅對於瑪瑞爾的隱述還是不了解。早已料到?告訴過我?這好像範圍有點大呀?早已料到,所以是以前就遇過的人?在以前是多久以前?在他們小隊還沒組織時?還是兩人相遇閒聊時?更別提告訴過這個條件,瑪瑞爾的「憶當年」可是數都數不清,一下說這個場景、一下說那個NPC怎樣,誰知道哪句話是真是假,根本就不知道是誰。

  「你說的人到底是誰呀?你可不可以直接跟我說名字呀?」

  「我根本就不知道他名字呀?」

  「蛤?你知道你現在再說甚麼嗎?你要不要直接跟我說你不知道是誰好了?」

  確定是哪個人、也是之前說過的人,然而卻說不知道他名字?

  「反正不是最前頭的人做的就是了」瑪瑞爾視線往遠處的NPC團體看去。

  不知是巧合還是剛好,NPC的那個龍人護衛也朝這邊看了過來,兩人視線交會,卻是誰也不讓誰,瞪視般的都不移開視線。



   「怎麼了?」阿努尼問著身下的人說道。

  阿努尼身下的競鏽正一動也不動的看著遠處的出入口。然而從這裡到出入口有著不短的距離,阿努尼透過競鏽的視線看去,也不知競鏽聚焦在著哪處。

  「沒什麼,好像看到熟人。」

  「熟人」這個說法有太多解釋,現實中?遊戲中?這個帳號中?也不知道競鏽說的是哪個。

  競鏽沒給阿努尼什麼解釋,而是轉過身朝坐在一旁的塔克商人說了幾句。

  「好像遇到老朋友了,要打招呼嗎?」

  「哦、哪位呀?」阿努尼見塔克眼神都亮了起來,看來這人真的是很少見的朋友。

  「沒意外是藍色那位。」

  「那就別理,繼續我們的事吧。」

  競鏽得到上司的確認後,也就沒甚麼反應繼續坐在地上。三個NPC中就只有阿努尼不知道現在到底在說什麼。

  「老朋友是誰呀?藍色那位又是甚麼?」阿努尼小小聲地說著,當然現場還是只有身為NPC又高等的他們三人聽得懂。像是旁邊的三位接任物的玩家,就只聽到競鏽頭上那團物體在那呼呼呼的彷彿在吹氣一樣。

  競鏽轉過身,走到邊緣一點的地方,讓其他玩家見狀不敢肆意接近後,謹慎地把自己的聲音壓到別的玩家聽不到,緩緩跟阿努尼解釋道:「以前合作過的人我們都叫他『朋友』,至於說他老是因為他比我跟張sir都還要早進入遊戲,所以叫他『老朋友』。」

  所以就是骨灰、元老級玩家是吧?比兩個上司學長都還早,搞不好是TF剛出就開始玩的人了?

  「那藍色是什麼意思?」

  阿努尼飄起身子往玩家群望去,但是一眼看去,沒什麼人是藍色的衣裝。

  「我們給他取的代號,只是自個識別用,搞不好他自己也不知道我們稱他藍色。」

  「好吧……所以是哪個人?」

  競鏽沒給解答,只是又轉過身回到了塔克周圍。阿努尼看競鏽不跟他說,其實也無所謂,反正自己也是隨口問問,到時候真出什麼問題再說吧。



   周圍幾名玩家見主任團的玩家與NPC都坐著休息,自然自己也是開始跟著休息,不過卻是不敢放太鬆,就算入夜了也不敢開始提前搭營火。

  原因自然是怕NPC又像早些時刻一樣,突然動身就動身,NPC可不管其他玩家有沒有跟上,只管主接任務的三人有跟上就跑。這不,雖然看到他們在休息,不過他們沒搭營生火,其他玩家也絕不會搭營生火。就怕等等NPC忽然又開始跑路了。

  不過不說其他玩家怕NPC突然跑路,就連主任團的那三人也很怕NPC突然跑路。

  別說這裡只是個懸崖孤地,懸崖之外就是海水,除了高的可以跳樓自殺之外,要跑路也只有原先他們來的那個海蝕洞窟出入口而已。但是就怕有個萬一,若是NPC突然掏出個甚麼工具,往海裡游、往天空飛之類的不就慘了?

  三人團原先看天色入黃昏,也想開始生火取暖搭營地,怎知NPC連動都沒動,只是坐在那休息看天空發呆。

  「我說……那個塔克先生不冷嗎?」那個萬能雜役的礦工試著與NPC溝通道。

  不過塔克沒什麼直接回應,只是答了個不冷、沒需求就沒後續了。

  見與發任務的NPC溝通不良,又或是沒有觸發到甚麼關鍵句,礦工換個人試試:「競鏽大大、要不我們搭個營火休憩你看如何?」

  「不需要。」

  「……」礦工沒轍。

  一般任務NPC就算了,傳奇NPC還是異種族,那就是個難處理、難溝通,算了。

  「你怕冷嗎?」礦工自暴自棄地詢問著競鏽頭上的那團物體,可想而知的那個物體雖然有回他話,不過礦工根本就聽不懂他在說什麼。

  一團氣音與呼吸……無解。

  礦工只好回到另外兩人身邊,開始討論下一步要做甚麼。

  「怎辦?任務好像卡住了耶?NPC也不動、也沒下一步的提示,要紮營也不紮。」

  「火槍兵,打點火出來烤烤身子吧?」

  「我不是火槍兵!你要火的話,我可以直接射個焰矢給你,包你整個身子『暖』起來!」

  「你們別鬧了啦……」

  三人在哪轉來轉去,最後在幾輪互相嘲弄後,終於是冷靜下來的開始分析現況。

  「NPC沒有完全不理我們,只是說不用紮營而已,這一定有他們的理由才對。」

  「像是?」

  「等等有PV環節,所以不需要紮營,因為紮了還是會被打爆!」

  「還來PV呀……全丟給競鏽大大去打好了……」炎焰使雖然是他們之中最像會PV的職業,不過他也是最不希望打PV的人,不管是PVE還是PVP,對於這種PV環節,如果可以他會全程躲在NPC的後面。

  炎焰使搓了搓手,他也覺得開始有些冷了。空曠的海邊懸崖上,海風漸漸變大的昏夜,這不就是最適合變冷的場合嗎?

  炎焰使雖然沒有打算真的生火搭營,不過他還是從手中射出一發發的小火苗,彷彿他的手是一個不停在重複打火的打火機一樣。

  這樣的舉動自然是吸引了另外兩人聚在他的手邊搭暖,雖然炎焰使這樣口是心非,不過兩人也沒真拿出口說嘴,只是默默地放在心裡評價這個死傲嬌。

  回過頭來還是據續討論任務要緊。

  「任務不是護送到萊渢城?搞不好這裡就是萊渢城!」治裝師拿著他的匕首皮套指了指地面說道。不過這個推測當然是被兩人否決,一來是不可能,在怎麼沒去過萊渢城,也聽過萊渢城是怎樣,這裡別說城牆了,連個殘骸遺跡都沒有;二來是這任務應該還沒完結,要不然NPC早就不知道跑哪去了,還留在這裡陪他們吹風?

  「至少現在還沒,或許我某個關鍵動作或詞彙對話沒有觸發到?」礦工還在想自己剛剛問的方式是否有那裡不對,或者沒有弄到關鍵點。

  「我倒覺得是另外一種可能。那就是沒有紮營的必要,可能是在等什麼契機。」

  「這個理由我喜歡」「你有什麼根據?」

  「這很簡單呀!」炎焰使一臉不解地看著兩個同伴,對於兩人剛剛的爭論分析,在他看來一直都很白癡。

  他朝兩人解釋道:「遊戲不都這樣,既然地圖沒點了、任務沒結束,NPC自個沒走,也沒叫我們離開或是去哪裡,那肯定就是待在原處啦!至於要做甚麼,我們也不用多想。」

  「就這樣等下去?總該有個點吧?」治裝師一臉懷疑的問道。

  整個夜晚已經降臨,炎焰使的火苗照映在他的臉龐上,讓他透出一股神祕的色彩,彷彿是個什麼神秘預言家一樣,不知怎地讓他說的話很有某種正確性。

  「就等NPC給我們下一步指示,或者等環境自己變化吧?」

  「說的也是。」相比治裝師的不耐,礦工可有耐心多了。他開始放鬆安分地坐了下來。

  「不是說萊渢城的進入點是三洲各地圖上的一個個傳點?或許等等這裡就會有個傳點冒ㄔ……」

  不等礦工的話語說完,一震拉力從他頭顱後方傳來,拉著他那不長的短髮讓他重重的摔躺在地上。

  礦工起身穩了身子後開口就想大罵,怎知剛開口又被一手掌給堵了嘴,等他看清楚眼前的人之後,原先口中的髒話也吞了回去。

  堵他嘴的人正是競鏽,想必剛剛也是競鏽把它給推倒的。



  競鏽正一手捏著炎焰使的手指,另一手遮住那個礦工的嘴巴,身子壓低的擋在治裝師之前,那個姿態詭異卻又維持著一種平衡,完善的遮擋了那三人團的身影。

  競鏽突然的起身動作,也讓他頭上的阿努尼嚇了一跳!

  原先安安靜靜地坐在地上看著天空的「坐騎」,突然快速地動了起來,阿努尼只知道自己視線一晃蕩,感覺幾個翻轉之後,就變成現在這個情況了!

  正當阿努尼想出聲詢問之時,異變又突然發生!

  數個破空聲從旁而來,響亮又顯眼的物體在阿努尼的耳旁傳來,等他轉過頭想觀看時,那個物體早已穿過他的頭驢身影,遠遠的插在他後方的地面。

  其他人可能看不清楚釘在地上的是甚麼東西,但是阿努尼與競鏽可不一樣,有著種族優勢的他們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地面上的那物體。

  那是一個削成像是火媒棒的箭矢,只不過那個原是削花的木刺上,則是沾滿了奇怪的黏稠液體,現在正隨著自然重力緩慢的滴落在地上。

  不同於阿努尼被投擲物所吸引視線,競鏽則是專注於投擲者身上。不過競鏽卻是沒有看到任何一個身影!

  這並非是競鏽視力不佳或是周邊昏暗的關係,而是他看去的方向正開始大量飄散起奇怪的煙霧。

  這煙霧的施放沒有半點聲響與預兆,它甚至是從各種不同的方向開始散發,讓整個平原懸崖一時之間都是煙霧,著實是讓競鏽看不到施放攻擊的人究竟是誰。

  不等競鏽再次尋找攻擊源頭,下一波攻擊早已來襲。

  不過這次攻擊很是薄弱,只是簡單的數十顆石塊飛來,就算不閃躲,靠著自個肉身承接也不會有任何傷害。然而攻擊雖然薄弱,數量卻是不少,蚊子叮的癢,久了也煩人。

  同競鏽這個方位的主任三人團也不免遭到波及。

  「挖靠!哪個玩家這麼大膽呀?連主任團NPC也打?」

  「……千萬不要是PVP!先萬不要是PVP!」

  「別散開!我們還在任務狀態。」

  三人背靠著背,相互觀察彼此的視線範圍,緩慢地朝塔克商人與競鏽那邊靠近。

  不得不說這三人想的也是簡單,竟然自己不是PV的料,那就都丟給NPC去完成吧!三人不免是想像昨晚一樣──靠著NPC去打PV環節,就算NPC發了武器給他們,他們也不打算去盡力完成。

  可是他們卻算錯了一點,那就是這根本不是NPC設定出來的PV環節,所以NPC們根本不會主動幫玩家解決任務之外的突發狀況。

  這情況其實在看到「任務者被攻擊」時,理當就可以看的出來,然而三個生活玩家竟是沒半點PV常識,沒有半個人理解到,其實他們是被他人玩家攻擊。

  也就只有在商人塔克被攻擊時,競鏽這才開始主動往外鎖敵反擊。

  此時也不管人們聽不聽得到,競鏽朝著頭上喊道:「阿努尼!幫我找攻擊過來的人是誰!」

  競鏽會這樣招呼是因為他很了解阿努尼的種族特性。

  競鏽雖然身為龍人,在一定環境的黑暗中也能看得清晰,可是在這樣刻意製造出視線阻礙物的人造煙霧之下,它在怎麼厲害也沒有透視眼可以用。

  然而阿努尼的精靈特性就不同了!

  自然物的精靈看到的是物體純粹的本質,煙霧在阿努尼的眼中看來,只是帶有顏色標誌的水氣而已。相比其他人的眼前全黑,阿努尼眼中的景色可謂清晰許多,只是多了幾個奇怪線條的飄動與標註而已。

  「攻擊的人?左邊那位……」

  「左邊哪裡?我看不到!」

  「咦!看不到?」

  「這等等再說,直接跟我說方向與距離。」

  「左手邊,往前大概十幾公尺的那個……」

  當然不經競鏽的出聲提醒,阿努尼也不會知道這樣的景色只有自己看的見。他只當大家看到的畫面都是一致,還覺得競鏽奇怪怎麼拼命得往無人的方向看去。

  然而阿努尼雖然看得到,但是在他眼中的畫面卻很是奇怪,當下也沒什麼遊戲常識可以去做分析。

  然而現在有個情況卻是簡單可以判別出來的。

  「競鏽……你是要找攻擊的人是吧?」

  「怎麼了?」競鏽覺得阿努尼的這個問題很是廢話,被攻擊得當下,不找攻擊源頭是要找甚麼?

  「可是攻擊的人不只一位耶,每個都報給你位置嗎?」

  「……有多少人?」

  「大概四、五位的樣子。」

  「大概?」競鏽聽阿努尼回的模稜兩可,他真恨不得可以取得阿努尼的視角來看。

  不過也並非阿努尼回得奇怪,只是現場過於混亂。人人遇到情況得當下,都是拿起武器或是提前做好準備,若是有人剛好面朝競鏽他們,阿努尼自然會無法分辨他是要攻擊他們,抑或是湊巧方向對到而已。

  尤其是那些攻擊者常常與一般玩家站在相同位線上,常常一打就跑,造成雙方的錯位誤導。

  若非有阿努尼這樣可以不被煙霧干擾觀看的存在,估計競鏽也會被攻擊方向給誤導。

  「算了!一個個來吧。」競鏽算了算每次攻擊的約略時間差,只好決定一個個去探個究竟。

  「那就,右方前面一點,比較矮的那個人。」相比待過軍隊的競鏽,阿努尼給的座標也是簡略,不過競鏽也挑不得甚麼,只好一路坐著防備,快速摸索著煙霧過去。

  「雖然我知道我這樣問很奇怪,不過我們不用故老闆嗎?」

  「目前這樣的傷害傷不了他的。而且……」競鏽並沒有把最後的猜測說出來。

  就他從攻擊的方向看來,多數的攻擊都是朝他而來,只要他遠離張sir,那自然張sir附近的攻擊就會少很多。

  雖然不知道攻擊者只針對他的意義在哪裡,不過現階段也顧不得這麼多。況且競鏽一開始使用這個帳號的原因,除了這個帳號離三州最近之外,另方面也是因為這個帳號等級夠高!他有把握在這區域,他的等級絕對是可以壓制其他人的存在。



  煙霧四起的同時,維坦尼雅幾人也是緊戒萬分!也因為昨晚的襲擊情況,遇到煙霧的情況下,不需要其他人的提醒,四人很自然地就聚集在一起。

  「NPC又要清場啦?」魯特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這件事情。

  而一直到現在,很多的人都跟魯特一樣,認為昨晚的煙霧是NPC要清除「清場暗殺者」所做的行為,自然現在看到煙霧四放,自然也認為是相同的情況。

  然而這起煙霧卻不像昨晚一樣,放完之後,各處打打殺殺的聲響並沒有響起,有的只是小打小鬧的聲響。而維坦尼雅這邊甚至連襲擊者都沒半個,搞得他們四人像是站崗一樣,呆站在原地。

  而率先有動作的人就是瑪瑞爾,他等了一會後,用手搧了搧空氣中的煙霧後,就踏步往霧內走去。

  維坦尼雅看到這景色,自然是跟了上去,就怕交易人最後突然蒸發消失,她都投資浪費這麼多時間了,好歹賺個平,別虧錢就好。

  維坦尼雅一走魯特自然也會跟上,波魯特就更單純了,大家走哪跟著就是,反正到了甚麼地方有東西吃就好。

  「你要去哪呀?這樣亂跑沒危險?」維坦尼雅追上瑪瑞爾後,抓著他就問。

  「放心,這煙霧跟昨晚得不太一樣,單純是阻擋視線的煙霧而已。」

  後來跟上的魯特一聽到瑪瑞爾這樣回答,自然覺得他可疑。「你怎麼知道?這你放的呀?」

  「當然不是。不過很顯然的情況跟昨晚不同。」

  不過就維坦尼雅他們的角度來看,情況跟昨晚沒什麼不同。真要說的話,差異只在於現在煙霧比較濃,跟他們現在沒有被攻擊而以。

  瑪瑞爾沒回答詳細,而是默默地持續往前走,而這一往前走,前面傳來的打鬥聲響越是清晰。

  而維坦尼雅最擔心的情況也發生了。

  在前方一陣亂響之後,可見度不佳的煙霧之下,慢慢的出現了一個人影,那人影在幾尺之外突然破空而來!煙霧隨著他的攻擊散了開來,他頭上與胸前的幽綠光影看著是特別顯眼。

  不過攻擊並沒有真的打擊下來,而瑪瑞爾似乎也知道是怎麼回事。對於從煙霧中突然出現的攻擊,瑪瑞爾跟本就沒有做任何防備與閃躲。

  競鏽的手爪在攻擊到瑪瑞爾之前就停了下來。

  瑪瑞爾看了看停在半空中的手爪,又看了看競鏽一眼。

  「該說好久不見嗎?你似乎多了一些好玩的東西呀?」

  瑪瑞爾邊說,眼睛邊在競鏽身上飄移,最後視線停留在競鏽胸前的提燈上。



作者的話:大家28號好!本期故事也是沒上到萊渢城呢!依然在大亂鬥,雖然本章捷的內容依然撲朔迷離,不過目前已經把兩方打在一起了!預期故事在收線上會有一些進展,不至於讓大家跳來跳去看得太辛苦。(? 沒意外的話下幾回會跳到現實講述一些事情。目前這故事是否有個尾?我只說像是之前的TF1一樣,會在某個地方告個段落結束,但是有想寫的遊戲文又會再開這樣,短期內是不會結束啦!不過會緩一下步伐而已。沒意外的話我們下個月28號見!感謝有在繼續觀看故事的你。



本文最後由 桂簾君 於 2021-8-23 19:59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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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桂簾君 發表於 2021-2-28 18:04: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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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F2 Game 26


  競鏽最後收回手爪,雙手交叉於胸前對著瑪瑞爾哼了一聲。

  「你認識這孩童呀?」阿努尼看著競鏽沒有攻擊下去,順勢在他頭上問了一下。競鏽的攻擊很少會收手,頂多就是放輕力道,或是偏離原軌跡,很少會像這樣直接停在半空中,連碰都不敢碰到一分。

  瑪瑞爾見競鏽不理他,他也不多在意,回過頭又繼續了話題。

  「你那提燈我看著很有趣呀。誰做的?尼爾森?還是絲梅?」

  「這不是什麼很重要的事。」

  「是嘛,既然不重要,那借我玩玩吧?」瑪瑞爾說完後,刷的一響,一手指已碰到提燈的邊緣,讓競鏽反應的時間都沒有。

  不過競鏽自然是不可能這樣讓他動手動腳的亂摸,一個自然後傾,幾個腳步就打算拉開距離。然而詭異的是,不管競鏽怎樣的移動,瑪瑞爾的手就是不曾離開過提燈,彷彿他倆黏在一起一般!競鏽的移動步伐越來越大,最後不能不出手揮了下去,這才把瑪瑞爾的手給拍開。

  「他到底是誰呀?這麼主動的玩家我還是第一次見到。」

  撇開易容偽裝的塔克商人之外,競鏽這個PNPC給人的感覺就是不一樣。阿努尼並不知道競鏽這個帳號的遊戲故事,他只知道競鏽這個帳號是老帳號,至少等級壓制新手地區,而競鏽這名字也沒在主線中出現過,也不怪阿努尼在研讀遊戲歷史時沒印象。

  當然阿努尼也不是什麼狂熱玩家,副線故事是不可能完全了解研讀的。不過,若是阿努尼有研讀遊戲的近期PvP故事,那肯定是少不了競鏽這個人!

  這也是為甚麼從梓村一路到現在,阿努尼見到的許多玩家,對於競鏽這個NPC的態度,不是恭敬瞻仰,就是怯步遠觀。

  像是現在這個男童一樣死纏著不放,還特沒有禮貌的樣子對著競鏽,阿努尼當真是第一次見到。而他那死黏著不放的手法,想當然他肯定也不是甚麼一般人,至少等級應該不低……

  「阿!他是那個你剛剛說的老朋 一ㄡ……」

  不等阿努尼還在說話,競鏽又是一陣快移,讓阿努尼整個句子都來不及說完,就很快地拉遠了與瑪瑞爾的距離。

  一到一個離瑪瑞爾比較遠的距離後,競鏽一臉嚴肅地跟阿努尼說到:「你不知道不能在玩家面前討論遊戲之外的事情嗎?尤其還是我們是PNPC的事情?」

  「恩?我知道呀,這不是基本的事情。」

  「老朋友只是我們課裡,私下給他的稱呼,他自己都不知道這個代號。」

  「原來他就是藍色好朋友呀……等等!你是說,他聽得懂我說的話?」

  阿努尼到現在才發現這個問題。

  之前在競鏽的頭上,就算自己聲音大點,旁邊的人根本也不懂阿努尼在說什麼,再加上競鏽基本上也不怎麼跟他對話,其他人也只當競鏽在自言自語,久而久之阿努尼就習慣了這樣的形式,畢竟競鏽基本上也不怎麼管他。不料這次居然會有玩家聽得懂自己的話!說好的精靈現在很少見?說好的新手地區很少見呢?

  「順便提醒你,旁邊那個長耳女角色應該也聽得懂你的話。」

  「我還是不要說話好了。」

  「無所謂,你能忍得住就忍吧。就當剛剛的話都是假的好了。」

  「……」阿努尼當真不再說話,僅在競鏽的頭上點了點頭,示意他知道了。



  不只阿努尼這邊的大為驚訝,維坦尼雅這邊的驚訝也不小。

  「你跟那個龍人認識?」維坦尼雅一把就把瑪瑞爾給抓了過來,直言的逼問著他。

  「以前做過幾個任務就是了。」

  「你確定?真的只是做個幾個任務?」

  「當然!」

  瑪瑞爾自然是沒說,是他指導競鏽進行任務,而不是字面上單純的一起任務。

  不過這對維坦尼雅來說不是什麼大問題,她在這裡想確認的只有一件事。

  「既然你認識他,那看能不能透過關係直接讓我們進去萊渢城呀?」

  說到這點,就連旁邊的魯特都亮起了眼睛。維坦尼雅這樣的想法的確沒錯,既然瑪瑞爾認識那個NPC,那搞個關係疏通疏通也不為過吧?

  不過這個想法瑪瑞爾一口回絕,原因也很是正當。

  「他是護衛,又不是發主任務的人。要找關係也是找那個商人吧?」

  「搞不好商人也認識那個龍人呀!」

  「維坦尼雅,你要不要直接去問那個商人呀?還有,你忘了一件事情。」

  「忘了甚麼?」

  「現在還是在PV時間呢!其實那商人死了更好,我們就可以直接去萊渢城了!」

  「你再亂說什麼呀!」維坦尼雅一臉震驚。

  她回過頭張望,好在那個龍人還在很遠的地方,貌似沒聽到他們說的話。

  在任務NPC面前說發任務的人死了更好?這不找死嗎?搶任務也不該跟遊戲方搶吧?

  「那商人死了,誰要帶我們去萊渢城呀?我可不希望忙了這麼久,最後啥都沒賺到!」

  維坦尼雅邊說邊尋找著周圍,希望能看到一絲商人的影子,無奈這團煙霧直到現在還是沒有散去,頂多看到周圍近咫尺的距離,在遠些就是一團影子,分不清是誰。

  對於維坦尼雅的著急,瑪瑞爾很是冷靜,他手拉了拉維坦尼雅的衣服,讓她回過神來。

  「別急著跑遠,你想的事情不會發生。」

  「你又知道囉?你不是說現在還是PV時間嗎?」

  瑪瑞爾左右觀望了一下,最後視線停留在遠處的一點上。維坦尼雅不知道瑪瑞爾正在看什麼,因為從她的角度看過去,瑪瑞爾視線那裏什麼都沒有,有的只是一團黑霧。

  「你在看什麼?」

  「你不覺得很神奇嗎?現在攻擊停下來了呢。」

  「嗯?」

  雖然維坦尼雅這團沒有受到什麼實質的攻擊,但是在黑霧後面的各種攻擊聲響,基本上在競鏽來之前是從來沒有停過。

  但是直到剛剛瑪瑞爾提起,維坦尼雅這才發現的確整個周遭是安靜了下來,除了一陣陣的風響之外,真的連半個攻擊聲效都沒聽到。

  就連維坦尼雅與瑪瑞爾的交談聲音,在線下這個空間都顯得清晰明顯,彷彿她倆在甚麼大房間一樣,就差沒有回音罷了。

  「這是怎麼回事?」





  「看來計畫成功了。」競鏽看了看原處塔克與那接任務的三人組所在處。

  不過頭上的阿努尼自然是不知道所謂的計畫是什麼。從現實中的餐會到現在,他知道的只有張sir跟他說的來中樞中心(萊渢城),以及需要他來當誘餌的事情。不知道這兩件事情跟現在小介說的計畫是否相關。

  這事情其實就連競鏽也不知情。競鏽知道的,其實也不比漪漪多,頂多知道是張sir設計的計畫。至於細節?身為護衛的自己從來就沒想這麼多,老闆怎麼說就怎麼做吧!計畫在怎麼神奇地完成,小介也只會認為是張sir規畫得當。

  小介這種想法,其實也在張sir的估算之內。因為小介基於過往的從軍經驗,就任務的執行與過程自然是不會過問太多,所以這才選了小介作為這次從近的任務人員。

  若是其他人來執行,不只戰力不夠,就連任務內容都會有一堆疑問。

  TF的遊戲個人保密法而言,官方人員自然是不可能知道這個殺戮狂在轉伺服器之後會落在那裡。那為何張sir又可以準確定位到此人就在三洲地區,甚至縮小到三洲之一的謝維爾大陸?

  這新手大陸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真讓玩家甚麼事都不做的亂晃,好歹也可以晃個一個月以上。然而就張sir所言,他可以縮小範圍到幾區之內,甚至是在餐會那時就早已知道。

  而現在,就連應對手法來看,張sir也早已準備好如何對付敵方的攻擊。

  這一切的手法而言,別說課裡的員工了,TF高層的人員也覺得過於巧合。



  當然這一切也只是張sir、張言昊這個人早就遇過這個事情了而已。

  在還未轉生到這個時空時,上一個時空的張言昊同樣也是TF總理。而那時的內部互動七組卻是個收尾組,講好聽些是為活動做收尾與總整,難聽些就是活動後清潔打雜。

  那時的張言昊並不像現在這般有影響力,就算是總理,那也是在各組裡算排尾的。

  而如今的互動七組可不一樣了,自己可以弄個活動、辦個任務。

  如今時間從頭來過的張言昊第一個想的自然是甚麼賺大錢、報復過去的恩怨什麼的,然而自己回朔的時間並沒有很久,頂多是自己出社會的時刻。談到要賺大錢,早就過了那個時間,恩怨仇恨什麼地卻也還沒結下。

  自己若走上另外一種選擇,這個世界還會是自己原先經歷過的那個世界嗎?

  張言昊最後也沒想太多,依然是進了TF公司。憑著他的先歷,讓他以前還要早當上了遊戲互動七課總理之職。

  而原先過往的成員卻是大大變了樣。

  張言昊憑藉著自己的記憶,早早就把在遊戲中那些會在未來風靡一時,憑著一己之力讓遊戲版本蔚然成風的玩家給招攬過來。

  曾經張言昊也怕這樣的招攬改動會讓未來大大走樣,如今張言昊在做過將近幾年的時間後發現,自己無論如何去影響環境,卻是改動不了遊戲內的某些特定方向,彷彿有些事情是註定的一樣。

  無論是自己靠著先歷當上吟遊詩人之間的動盪經濟行為、遊戲一章主角的親人死絕迴避,甚至張言昊都有些懷疑,是不是除了遊戲之外,現實中的某些事物他也無法去做改變?



  「好比現在這個時刻?」塔克商人揮舞著那與他身分不符的異樣魯特琴說著。

  雖說是這獸頭的異樣魯特琴一拿出來肯定會被資深玩家認出,不過張sir現在也顧不得這麼多了。

  眼前這個人沒報名號,但是張sir可以很肯定的知道,這個正是那個殺戮狂──景懷夜。

  或者正確地說,是那個帳號曾經叫做景懷夜。畢竟張sir在怎麼有記性,也記不得每個重大事件的玩家真實姓名。

  他只記得在這個時間點的幾個重大事情,其中之一就是這個轉伺服器的PV玩家。

  這個玩家雖然用很正當的理由跟TF遊戲申請轉移伺服器時段,然而這個帳號雖然被同意轉移,但是實際上這名玩家用的卻不是這個轉移後的正規帳號,而是使用這個帳號的資料去登入他人帳號。

  言而總之,這個用了他人外皮(帳號)的PV玩家,最後也很有才的搞出了跟第一章故事一樣的疾病肆虐,不知情的人還以為是幾百年前的疫情復燃、新故事章節呢。不過也多虧於此,張sir才能很有印象的確定事件一開始會發生在何處何時。

  至於那時後遊戲內的疾病肆虐,最後結果如何?那之後整個三洲新手地區幾乎無法遊玩,處處都是會Pv的物件與人物,整體TF遊戲跌了將近六成的玩家,整體遊戲公司財報很不樂觀,連帶的各個公司人員的薪水也少了許多,直到換個版本之後,後繼影響才整體好轉許多。

  如今張sir要解決的就是這個玩家破壞遊戲環境的行為。

  張sir其實很早就從行為跟遊戲方式來辨別,接任務的三個玩家絕對不會是他,而在餐館有露面來教報名的人也沒有一個是他。那剩下的可能就是在這群報名團體之中,那些有報名卻沒露面的人了。

  整趟旅途下來,這人也的確在意料之中的開始「做事」。從一開始的當清場者殺人,到昨夜的疾病散播,一直到現在……

  「你在說什麼呀?」塔克對面那人一手拿著布包、一手拿著匕首說著。

  「沒什麼事情,就是想起過往而已。」

  「我是有料想到會有PNPC來阻撓,但是居然會是你這個大咖來。」

  看著一臉無奈的對手,塔克很是意外道:「哦、你認識我?你不是只在晨服完過。」

  景懷夜會認識自己?這的確讓張sir很訝異。自己就算是遊戲互動組的知名NPC,但是卻從來沒有在其他時段的伺服器遊玩過。

  而這個剛轉伺服器的傢伙居然會知道自己這個NPC?

  「我就算只在晨服完過,但是TF遊戲第一賺錢的帳號我怎會不認識?」

  「『賺錢第一』不敢說,巧合而已。」

  「若你不是TF的人員,我還真想邀你加入一起賺錢。」

  「你的目的是賺錢?」這跟張sir印象中的景懷夜可不太一樣。果不其然的,那人回了個與賺錢毫無相關的字句。

  「不就是個遊戲?賺錢只是其次,我怎麼做其實根本不違反遊戲規則對吧?更何況……」

  那人話沒說完,忽然就朝塔克這邊拋來一個試管。試管不知道是什麼材質做的,在飄過來的途中就自行分解碎裂,裡面的梅紫色液體一時間隨著離心力大片散開!

  躲在塔克商人背後的三人組立馬往後退了不只一步。站在最前面的塔克反倒是沒這麼緊張,手中的那把琴弦撥弄了幾下,隨著那幾聲簡單的音律,飛濺過來的液體在半空中就被擋了下來。

  那液體落在地上隨即發出絲絲的聲響,伴隨著異味開始腐蝕著地面。

  「怎麼?高等級的PNPC也會怕這類小玩意?」

  「喔、就當我有潔癖吧,我還真的挺討厭的。」

  當然這不是張sir真的有潔癖,更不是他會怕這東西,因為他知道這玩意是甚麼,這紫梅色的藥水就是當時感染源的源頭。張sir很訝異,憑他剛轉來這伺服器沒多久,就能有辦法在新手地區調出這類玩意。

  因為如果這藥水真是他記憶中的那個感染物,那這玩意的配方根本就不可能再新手區湊得出來。





  相比張sir的鎮靜,景懷夜這邊的壓力倒是比較大。若是熟人的話,從他一開始就用殺手鐧的行為就可以推敲出來,景懷夜其實開始有些慌張起來了。

  因為這東西其實真正的用法並不是單純的丟出去就完事了。

  不過景懷夜顧不了這麼多,就算沒扔中目標,他只要等時間就好了,把人拖在原地,然後等那地上的藥物開始揮發就行,並不是沒有勝算……

  景懷夜從來不怕對應到PNPC的人,在上一個伺服器時,他早已見識過PNPC的手段。換了個伺服器他自然是沒有擔心這麼多。

  然而依照某人的命令轉伺服器時,那人自然也跟他說過一些注意事項。其中自然就有一段閒聊時忽然冒出的隻字片語。

  那時她邊喝著舊城不該會有的飲品邊說著:「喔!對了,遇到那個帶著獸頭琴的男人時幫我多注意一下。」

  「你的仇人呀?」

  「不是,但是他很麻煩。」

  「麻煩?」

  「那種感覺先手你一步的感覺……」

  從景懷夜開始在海蝕洞窟動手之時,他就開始漸漸明瞭當時她所說的先手一步是什麼意思。

  那種感覺並不是對方反應快的那種先手一步,而是一開始就知道你會如何做而提前做好布置,往往在你走了那步想逼迫對方之後,才發現原來是逼迫自己動彈不得。

  所以現在景懷夜在出了洞窟之後,一確定有機可乘就開始迅速布置好一切,打算直取這位PNPC。

  不過從放黑煙到現在兩人單獨對峙,景懷夜心中都有一絲絲直覺感到不太對勁。

  彷彿對面那人一開始就知道他在哪一樣。對於不是他的攻擊,那人都會直來直往的應對、不過若是換成他的攻擊,那人基本上只會閃躲,連碰都不碰一下。

  這也是景懷夜最後為什麼要選擇用這梅紫色的藥劑來攻擊。

  如果真如他所想,那人連接都不接,掉在地下的話,那他的計畫就成功一半了!

  正當景懷夜覺得自己萬無一失,只要繼續拖著時間等藥效發作的時候,對面那拿著琴的人卻是笑了笑問道:「你知道萊渢城的傳點在哪嗎?」

  景懷夜一開始覺得這人有詐,自然是不想接話,不過既然對面有心要聊天,他也不怕會耽擱時間,順勢接了下去。

  「那又如何?」

  景懷夜那副愛理不理的回話態度,沒挑釁到塔克商人,塔克商人甚至當景懷夜不知道一樣,自顧自地開始說了起來。

  而塔克商人口中所說的萊渢城傳點,的確也與景懷夜所聽來的一樣。萊渢城根本就沒有什麼實際地區,因為萊渢城自己會到處移動,而移動的範圍就在三洲之間的大海上。

  不過讓景懷夜比較意外的是,他以為萊渢城是什麼奇幻設定中的虛幻空間,可能在另一個時空什麼的、然後時空設定點是在大海上。不過聽完塔克商人的敘述,這才知道根本不是這麼回事。

  萊渢城壓根是自個在海上移動,而且還是由一個大海龜海獸拖著城在三洲跑。

  這消息雖然沒有讓景懷夜大吃一驚,但是卻讓在塔克商人背後的那三名主要接任者震驚不已。

  一方面驚訝的是萊渢城居然是在這樣的地方,而且還是這樣的移動形式存在。另一方面則是驚訝官方大放送的情報。

  「NPC這樣放萊渢城的情報,難不成又有甚麼重大更新?」

  「矮人,你傻了喔……季更新不過才不到一個月的時間耶。」

  「我們跟到了遊戲新開放地區?」

  遊戲情報不管是玩家還是官方,都是惜土如金。TF如同它上市一樣,就連無論是更新還是刪除,基本上是完全不打預告與廣告的。好比有時玩家往外探險時,若遇到無法跨越的山脈或是海境,基本上玩家就知道這裡多半就是遊戲世界的邊界,這樣久了之後,這地方基本上就不會有玩家過來;然而新增地圖時,這個邊界就會突然變成可以穿越的狀態。

  但是玩家要如何得知新地圖的開放?完全沒有徵兆!往往就是遊戲大更新之後,許多玩家就會重新探險這類「遊戲邊界」,好看看能不能重新探險到新開放的區域。

  除了玩家自由探索之外,另一種方式就是發任務引領玩家去觸發。

  三人組自然就是想到了後面的這個想法,自認為接到了新地圖開放的任務。

  不過相對於三人組的歡樂想法,景懷夜可是謹慎許多。

  他可不認為官方的PNPC這樣放消息是一種大放送。新地圖的開放?肯定不是。

  萊渢城這地方已經是存在遊戲內許久,就遊戲內的歷史來說可以說得上是古蹟。這可不是甚麼新地圖,只是比較少人能到達罷了。

  現在這個PNPC突然告訴你萊渢城在哪裡,肯定是有甚麼目的。這個消息可說是會打破新人區三洲的各方勢力。

  謝維爾這地方影響還算些微,畢竟一開始就沒有這裡的傳點;豊里這個NPC獨佔的傳點,理當也不會影響太多,畢竟原本就是官控的點;洛特亞的點就不一樣了,那裡可是玩家獨佔點。若現在大家都知道萊渢城怎麼去,那獨佔點就沒有任何利益可言。

  但是官方PNPC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景懷夜在思考的是這個問題。

  不等景懷夜推敲出答案的時間,塔克商人彈了彈琴弦朝這邊問到:「你是不是在等什麼東西?」

  儘管塔克商人並沒有明說景懷夜在等什麼,但是景懷夜彷彿知道塔克想說甚麼──他知道自己在耗時間!




作者的話(02/28):
先在這裡跟大家說聲抱歉呀!本篇的文章段落比較短,雖然與前章節字數差不多,但是內容部分比其他章短了2頁左右,所以看起來這章節是斷在一個比較奇怪的地方。其實本來段落是打算斷在萊渢城的出入口登場,然後轉往現實這樣。
本次段落說明TF遊戲對應組與瑪瑞爾的表面關係,以及張sir與景懷夜的對應。
在這裡小小的表明一下(原本打算在故事中寫明,不過貌似寫的不夠明確,怕沒表達到)。景懷夜當然不是真的叫景懷夜,只是讓大家比較好帶入這個人就是殺戮者,至於他是哪個人?夠細心的人或許從他使用的東西,就可以知道他是誰了!下一期也會直接寫明這殺戮者是誰?又為了甚麼。
感謝還有再繼續觀看的讀者,沒意外的話我們下個月28號見。


本文最後由 桂簾君 於 2021-8-23 20:02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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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
原作者| 桂簾君 發表於 2021-3-28 18:34: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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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F2 Game 27


  塔克顯然知道自己丟的東西正在揮發,而真要發揮效用的時候還未到來,所以塔克才會有恃無恐地在這跟他耗時間。

  而塔克敢這麼做的原因,肯定是他還有後手可以解決自己的這個藥物。

  景懷夜自然不能坐以待斃。他自從接到這個更換伺服器的帳號後,他在組織團體裡的任務,一直都是在遊戲中施加動亂。雖然在這個帳號被PNPC發現得當下,這個帳號在某方面來說就已經無作用、等於被廢掉了!但是總不能在甚麼成果都沒做出來的形況下,就廢棄帳號,這樣好不容易被組織分到的帳號,基本上就是等於白拿無功績了!

  景懷夜心一橫,雖然知道自己現在這個帳號肯定打不贏PNPC,不過就算會被反殺,他也要動用物理手段,拖到他的藥物發揮作用!

  景懷夜從他的衣物中掏出一把小型切割刀,什麼廢話也不多說的情況下,就往塔克那衝去!

  景懷夜的這個帳號因為不是PvP用的帳號,自然甚麼戰鬥職業都沒有,所以他的攻擊手段看似準確與有架式,但是對塔克造成的傷害卻是微乎極為。更甚是說,沒有造成一滴傷害。

  無論是用小刀去切割還是用藥劑投擲,物理與精神方面的手段皆沒有太大的效果。

  「……你這個角色,肯定不是低等帳號吧。」

  過沒幾招景懷夜就看出來了。就算職業差距在怎麼大,也不可能一滴傷害都沒有,同樣的職業就算是Lv10跟Lv1相比互傷,也肯定有些微傷害,更不用說現在景懷夜還動用到是基礎玩家都會的普通拳腳攻擊。

  顯然在某方面來說,是角色基礎數值差異過大,大到連計算都不用計算,就知道沒有傷害。

  「或許你對我造成了傷害,只是我沒明表現出來而已?」又一次塔克故意露出破綻漏了個空,然而這次景懷夜沒有直白的攻擊過去,而是選擇退開身位。

  「……你這隻是本尊是吧?我還以為你只是用個很相似的武器來做使用,事實上這個東西就是真身吧?TF官方的吟遊詩人,埃格里斯。」

  塔克商人、或者說是張sir,眼看被識破,也就沒想繼續偽裝。埃格里斯脫下那商人的外表,裡面露出樸素無華的素色開襟衫,寬大的素色領口下還有著奇怪色彩的排扣,在搭配上皺褶花邊的袖口以及貼身皮褲,讓人看的出來這角色在某方面來說很是忠於原作。TF遊戲中的很多吟遊詩人,無論是NPC還是想要成為吟遊詩人的一般玩家,多數都屬於這類復古造型。原因無他,就是因為張sir的埃格里斯,這隻第一個真人玩家手控非PC的吟遊詩人這樣穿著。

  許多人下意識地都會這樣裝扮,好讓自己可以更貼近這個職業。

  而這樣的裝扮沒讓景懷夜有所驚艷,換句話說早就在他的意料之中。然而這個意料,卻是他所設想的任務情況中最壞的情況之一!

  換句話說,在他確定眼前這個人不是另創模擬角、也非分身角,而是本尊的時候,景懷夜早就放棄做任務可以成功的打算。

  不過他轉個念頭,既然任務失敗了,那好歹撈點情報或是有益的事情才是上策,自此他開始抱著一絲實驗的精神做打算。

  那麼他現在能做的事情還是只有等,等藥效開始揮發,然後看成果與對應會如何……



  景懷夜不在意張sir的變化,可不能說其他玩家沒反應。當張Sir退下他的偽裝,換上正裝時,待在主NPC身邊最近的那主任務三人團可說是激動不已!

  那變化的感覺就像是你身邊的一個大叔,忽然脫下大衣搖身一變,變成現下流行的天王歌后一樣!這還不打緊,打緊的是,這天王天后還穿著她當時的成名服裝!

  炎焰使第一個就在那邊小小聲地喊道:「還想說那把怪怪的獸頭琴好像在哪看過,這服裝與配色,不就是埃格里斯嗎!」

  炎焰使雖然不是甚麼相同職業的粉絲玩家,但是這種奇聞八卦他還是聽了不少,尤其是這種傳奇玩家的更是聽過不下數十次。當那套衣裝與獸頭琴一出現的時候,炎焰使可是第一個就看出這樣的配置代表著什麼,不就是吟遊詩人──埃格里斯嗎!

  有熱情的玩家,自然就有冷靜的玩家。相比炎焰使的興奮,治裝師很是很冷靜。他聽聞炎焰使的驚動話語之後,靜靜地觀看著站在他們身前的吟遊詩人。

  沒多久她就緩緩地開始分析道:「搞不好是模仿外觀的角色吧?雖然這NPC氣質是像很多,但是我記得埃格里斯不是還有高領的斗篷與無身杖柄不是嗎?前面這角色都沒有耶?」

  「就算是模仿的也沒差,你聽那個打手說的話,這個PNPC背後應該是與埃格里斯同個人操作的,所以給人的感覺才會這般相向吧。礦工你說呢?」

  礦工對於這類事情不是很清楚,他不像炎焰使那般八卦、也不像治裝師那般精明,他對於埃格里斯的事情沒這麼多的看法。真要說的話,比較偏向治裝師那種旁觀者的感覺吧?

  「埃格里斯的操作者呀!有點好奇是誰喔,網路上寫的埃格里斯事情也不少,不知道那些事情是不是真的。」

  「誰知道?不過火槍兵說的沒錯,聽那個打手與埃格里斯的說法來看,萊渢城應該就要開傳點了!我們的任務也差不多該結束了。」

  「疑?我們不能跟著進去嗎?」

  「誰知道。任務說明是陪同護送到萊渢城,可沒說送到萊渢城裡呀?」治裝師回過頭來觀看著埃格里斯與打手兩人,然而那兩人說完開那幾句萊渢城任務的話題之後,就沒什麼再對話了。有的只是小來聲的對談,退出兩人對戰區域的他們三人基本上來聽不清楚。

  回過頭來,治裝師繼續分析道:「搞不好那個來找PNPC對打的人根本就不是玩家,整個過程不過是一齣戲而已?」

  「有這必要嗎?那我們要不要加入進去幫忙,然後……」

  「「不用!」」

  矮人與治裝師同時駁回了炎焰使的提議。治裝師雖然對於兩人的對打有所誤會,認為是TF遊戲自導自演的遊戲劇情,然而他會這般分析最只要的原因還是在於,他不想加入任何PvP的情況中。而矮人的想法基本上也跟治裝師差不多,是不是遊戲劇情無所謂,因為任務就要結束了。聽那個埃格里斯的說法來看,萊渢城就快要開了,他們沒必要冒這個PvP的風險去增加好感度。況且就埃格里斯與那打手的態勢來看,埃格里斯根本迎刃有餘,無須任何人的幫忙。



  彷彿是PV時間結束一樣,霧氣不知怎地越來越淡,雖然並沒有徹底地散去,但是能見度好了不少,漸漸地只能看到黑影的畫面,終於變成能看清一些人物輪廓。

  維坦尼雅剛想詢問一旁的瑪瑞爾是怎麼回事時,一旁的霧氣突然劃開,錆色鱗片的龍人靠了過來,這人正是剛剛還在跟瑪瑞爾對打的PNPC──岢洛森、喔不!應該稱他為競鏽。他頭上頂著一個少見的綠色精靈,胸前還纏掛著一個奇怪的燈具造型掛墜。

  這龍人NPC一出現的當下,就算是沒什麼PvP能力的維坦尼雅還是辦防備的舉起了雙手,弄個什麼一招半式的準備迎擊,不過PNPC競鏽貌似沒有想繼續打的樣子。

  競鏽沒有理會在一旁擺起鬆散架式的維坦尼雅,而是直直朝瑪瑞爾走去。

  見這樣態,維坦尼雅不經開始幻想,瑪瑞爾跟這NPC根本不僅止於舊識這般簡單,兩人肯定是什麼朋友關係,尤其她還聽到競鏽頭上的那個精靈也說著這般類似的話語。

  那龍人過來後就開始跟瑪瑞爾交談,正當維坦尼雅覺得聽得不夠清楚詳細,而想要靠近旁聽之時,自個身後傳來一聲大喊!

  「挖靠!還真有這種人呀?」魯特忍不住驚訝的破口喊出。

  這聲音讓一旁的維坦尼雅不經皺眉瞪視著。她正忙著聽瑪瑞爾與龍人的對話,這還沒套個幾句就被一旁的魯特打擾,自然心裡千百個不爽。

  「不是、維坦尼雅,你看呀。主任務玩家旁邊,貌似有人正在跟NPC對打呢!」

  魯特很少看過有人主動去招惹NPC,用等級去壓得不少,但是主動去招惹比自己等級還高的NPC他還真沒見過幾個。

  就算塔克商人的等級不高好了,他的護衛可是那個血鏽的競鏽龍人呀!沒準直接被他一拳給拍回到初始頁面重造角色。

  聽魯特這樣說,維坦尼雅也好些好奇的張望過去。

  的確在那霧氣之中有三人很明顯地並靠在一起,很顯然是那接了主任務的三人組,而在那三人面前,有兩人正在打鬥,雖然只有輪廓看不清詳情,但是就那三人不敢輕易離開的情況來看,兩個在打鬥的人其中之一就是那個塔克商人吧。

  而塔克商人也沒他印象中的那邊脆弱。維坦尼雅撇了一眼看像自己不遠處的龍人,貌似想通了甚麼。

  不久前瑪瑞爾還叫自己不用這麼擔心塔克商人NPC的安危。

  如今自己旁邊的龍人護衛照道理來說,應該早就知道自己的護衛對象遭襲,然而他到現在還是沒有什麼緊張護衛、護主的行為發生,甚至還有閒在這裡跟瑪瑞爾對談。

  或許真如瑪瑞爾所說、應該說瑪瑞爾早就知道,那個塔克商人根本就不需要護衛,在這種情況下,他自己一個人就應付的了。

  說到瑪瑞爾,此時的他不知道在跟那龍人說些什麼。

  「……咦、讓我跟著去吧!反正道路快架好了吧?」

  「隨便你怎麼想,不要妨礙到我們就好。」

  「你們在說什麼?跟著去哪?萊渢城的道路嗎?」維坦尼雅插入瑪瑞爾與PNPC的對談之中。雖然這舉動很突兀且顯得刻意,但卻是很有效,讓兩人不得不正是她的存在。

  瑪瑞爾滿臉笑意地朝維坦尼雅道:「高興吧!我幫你爭取到去萊渢城的機會囉!」

  這話說的是讓維坦尼雅幾人相當震驚,當然除了無所謂的波魯本之外。不過這高興沒維持多久,競鏽的一句話倒是打斷了這份高興。

  「我沒有答應你什麼!」

  「你不是說不要妨礙到你們就好?這次又是在做甚麼?」

  「沒必要告訴你吧?」

  「算了、等等我去問張先生就好。」

  「你!」

  維坦尼雅看貌似兩人又要吵起來,趕緊插入打圓場:「阿、我們先回發任務的雇主那邊去吧!這些問題我們等等再討論好不?」

  龍人沒有理會瑪瑞爾的話,就算維坦尼雅插進來說話了,他也沒有理會的打算,逕自轉過身就往回走,彷彿剛剛的說話都不存在過。

  雖然競鏽是謝維爾地區出身的NPC,但是那都是好幾年前的事情了,維坦尼雅對於這個NPC不熟,有無法應對,更別說這個角色幾乎是PvP環節的NPC,當一般商人的維坦尼雅根本碰不到。

  維坦尼雅看了看魯特,想了想後還是算了,估計他也對於幾年前離開謝維爾地區的NPC不熟吧。

  放棄群求他人幫助的維坦尼雅,也只能依靠唯一能跟任務護衛NPC說上畫的瑪瑞爾。

  而瑪瑞爾呢?他見那個NPC競鏽要走,居然開始默默地跟上。

  突然的舉動讓維坦尼雅急了一下,隨手抓上自個的行囊,一旁還要招呼著魯特與波魯本跟上,這才會不容易一步步追上瑪瑞爾。

  「你跟那個NPC真的熟識嗎?我怎麼看他都在嫌棄你?」

  「阿、他個性就是那樣啦!看誰都不順眼,就是個傲嬌。」

  傲嬌?從頭到尾他只看到他傲,根本沒嬌過吧?維坦尼雅也不敢想像那個PvP的龍人可以有嬌的一面。

  魯特邊在筆記本上記錄著這個NPC的個性之後,在一旁邊問著「我們就這樣默默跟著?那個NPC不是說沒答應我們?」

  「他也沒說不可以呀?那就是默許了。」瑪瑞爾一個歪理答道。

  「所以我們可以去萊渢城了?」

  「維坦尼雅,你別著急好嗎?就算去不成萊渢城,你的的稜晶一定拿的到,那個在城外的一處有一大片。」

  「都拿的到了……誰不想順路去萊渢城?」

  自瑪瑞爾跟她說過,她在豊里去過的萊渢城根本不是內城,而是在外圍之後,她就更想知道萊渢城究竟長什麼樣子了!尤其這次可是自由來去,而不像豊里一樣有時間上的限制。

  「話說回來,所以現在的競鏽是有人在操控的?」魯特突然問道。

  既然瑪瑞爾這個老玩家都可以這樣私交般的說出競鏽的個性,顯然他很了解這個NPC的操作人。

  「他那隻一直都是個人帳喔!現在也是他在操作,倒是旁邊那個就不清楚了,應該是新人。」

  「旁邊那隻?塔克商人?」

  「瑪瑞爾說的是龍人頭上那個。」維坦尼雅幫瑪瑞爾跟魯特解釋道。

  「那個不是裝飾喔?不就是一團火?」

  魯特那時並不再瑪瑞爾與維坦尼雅旁邊,他只看到那龍人頭上綠色一團在跳動的東西,看起來就很像那種頭上在燃燒火的裝飾設定。

  「那是一個原生精靈,還是有人在操作的。換句話說,他頭上那隻也是PNPC。」

  對於維坦尼雅的話,瑪瑞爾很滿意魯特的驚訝樣貌。

  「原生精靈,好久沒見到了。」魯特知道這東西卻是從來沒見過。在上個版本時,三洲地區就已經減少很多了,別說玩家配不配的到,就連精靈NPC都沒見過了。

  「維坦尼雅,豊里那邊還有原生精靈嗎?」

  「基本上也沒幾隻了。現在幾乎只剩我們這些長耳族的玩家,其他物種都快滅絕了。很久前改版的時候就開始漸漸減少了吧?我還以為是被遊戲淘汰刪除了呢。」

  畢竟精靈的設定有點繁瑣,新玩家若玩到這種角色,不搞死才怪。明明是開放世界,原生精靈卻離不開宿主方圓距離外;明明是玩家,基本上卻無法與其他物件互動;明明是特殊物種,卻也沒什麼PVP能力,要搞生產類別也幾乎可被別人取代,也就老玩家或是熟悉的人才玩得起來這種限制設定的角色吧?

  魯特當然也知道這些事情,不過他不是長耳族,自然是聽不到原生精靈的話語,所以一開始也沒往那邊想到。

  不過這樣他倒是想到一件奇怪的事情。

  「你怎麼知道隻精靈是PNPC呀?搞好只是那個龍人在控的原生精靈?」

  「因為我聽到了,聽到那隻精靈再說『玩家』這個詞」

  「恩?我們一般玩家有時候也會稱其他人是玩家吧?」

  「他說『瑪瑞爾這個玩家很主動』」維坦尼雅邊說邊看向瑪瑞爾,瑪瑞爾察覺到維坦尼雅的視線,僅是聳聳肩回道,我跟他不熟。

  「兩個PNPC呀……搞不好那個塔克也是PNPC呢。」維坦尼雅這樣分析道。她正在腦中盤算著要如何討好PNPC好確保進萊渢城。正在絞盡腦汁的維坦尼雅,卻是沒注意到一旁的瑪瑞爾對於維坦尼雅說出這番的分析,正露出一股不同以往的笑容。

  四人邊談邊走,沒多久就來到了那三人主任團的附近,而此時那奇怪的煙霧也散了不少,能見度是比剛才好了許多。

  而三人主任團那邊的對戰貌似尚未結束。雖然沒有打鬥的聲音,不過周圍的氣氛有些凝滯,那個塔克商人也正站在三人團之前與一人對峙著。

  早先一步回來的龍人競鏽則是站在一旁,並不打算護衛,反倒像是在看好戲。

  維坦尼雅注意到的還有那站在三人團之前的塔克商人。不過由於換了外觀導致維坦尼雅沒有認出來。

  除此之外,維坦尼雅也很好奇一路跟團在搞殺人的傢伙是誰?

  維坦尼雅等人從側邊走著過去,自然是只能看到那人的側臉,但是那衣著與外觀自然自沒變。一時之間,讓維坦尼雅覺得這人好像在哪見過。

  聽聞這句話的瑪瑞爾則是默默道:「你不認得他了?虧你還是商人呢!維坦尼雅!他是艾維德呀!雖然內在靈魂好像不是他就是了。」

  「恩?」「疑!」「阿。」除了瑪瑞爾之外的三人看到NPC對峙的人都不經的發出訝異的聲響。

  聽聞瑪瑞爾這般說起,那人的確是之前脫團的艾維德。雖然手上多了一把小刀,且衣著也沒之前看的那般體面,衣口敞開且有些凌亂,顯得有些狂野。

  此時的艾維德並沒有理會緩緩走來的維坦尼雅,而是全神貫注地注視著埃格里斯

  同樣在耗時間的埃格里斯只用眼神餘光看了一眼維坦尼雅後,又回過頭來。

  兩人同樣在耗時間,艾維德在等藥效揮發並生效,埃格里斯卻是不知道再等些什麼。艾維德剛剛丟來掩人耳目的煙霧已經開始散了不少,現場除了在此聚集的玩家之外,只剩零星的幾位,不過這些人都不會影響艾維德的判斷順序。

  畢竟多數的跟團玩家並不想在PvP一開始的時候出風頭,總是習慣性地觀望狀況後再行動。多數的玩家就算煙霧散了不少,也只是在安全處自身補給與觀望這邊罷了。



  主任三人團看到原本的護衛競鏽回來後,自然是安心不少。講個不可能,若是商人塔克死了,至少還有個PvP型的NPC可以擋一擋,至於會不會幫玩家這點,三人團字是沒有細想過。

  雖然三人期望競鏽會前去加入戰局幫忙雇主。然而回來的競鏽甚麼也沒做,就只是走回來、找了個可以看到全局的位置、雙手交叉於胸前,雙腳微開輕輕鬆鬆地站在那。

  三人看到這樣的情況也不敢主動要求競鏽前去幫忙,只能滿臉問號的揣測為根本不需要競鏽出手。

  三人還沒猜出個底,沒多久一旁又來了一群人。一女三男、喔!或許該說,一女二男一童的團體。那孩童有著一頭白髮,很是自信地走在這團體之前,左右兩邊各是站著一個長耳族的女性與人族男性,後面的高個男性,則是有些沒精神的跟在他們後頭。

  這團體走過來看了看情況後,自然也是往旁邊一站,沒打算主動去PV。

  不等幾人站好地點,那孩童很是自來熟的打起招呼:「哦哦!接任務的人,你們好呀!一切都好玩嘛?」瑪瑞爾這是一邊呼喊一邊往三人團衝去。

  看著突然打起招呼,又衝了過來的白髮孩童,讓治裝師是有些緊張,他提起了手上的武器擋在胸前,做起了一般常見的防禦舉動。雖然衝來的人是個孩童的樣貌,但是誰知道這是不是一個調虎離山的伎倆?趁著主要PvP人員關注在一旁的時候,讓另一批童從旁打擊主任務人員?

  後知後覺的矮人與炎焰使看到治裝師此的反應,自然是連忙運起了自己的武器,三人甚至是有默契地緩緩往競鏽那邊移動過去。

  瑪瑞爾沒注意到他引起了幾人的警戒,依然故我的衝了過去!他看到幾人靠到了競鏽的旁邊後,甚至更為興奮地往那衝去!

  「你們在幹什麼呀!」

  瑪瑞爾見陌生人不理他,最後這話自然是朝著「認識的」競鏽喊去,然而競鏽卻沒有理搭他,裝作沒聽到得依然看著對峙圈。

  只有他頭上的綠色精靈回頭看了看,而那精靈看到是瑪瑞爾的時候,彷彿被嚇了一下,又回過頭去,跟競鏽一般裝作沒聽到。

  瑪瑞爾這無禮的舉動自然是讓三人團驚得不已!三人看了看那白髮男童,又看了看不理人的競鏽。看上去……兩人好像真那麼認識一樣?

  後續趕來的維坦尼雅立馬把瑪瑞爾往後拉了拉,急忙跟三人團解釋道:「抱歉!抱歉!我們不是來搶任務的,我們是跟團的那方,只是剛好團長好像跟這護衛認識才跑來。」

  「跟傳奇NPC認識?」「團長?這白髮小孩?」「……看不出來。」

  維坦尼雅自然是無法解釋這事情。剛剛煙霧迷漫時,她也只看到瑪瑞爾在跟競鏽說話,後續問瑪瑞爾後才知道他倆認識這事情,當然這情景自然是沒幾個人見著。

  不過維坦尼雅所說的「跟團者」這詞,自然是讓三人團放鬆些許,畢竟比起清團者、搶任務的隊伍來說,跟團者與自己的利害關係是一致的,不至於會造成危害。

  瑪瑞爾見維坦尼雅等人與那三人團貌似開始聊了起來,趁著維坦尼雅的注意力不在他身上,他又跑去競鏽旁邊喊道:「你頭上那傢伙是新來的嗎?這次去萊渢城也是為了這個?」

  瑪瑞爾這話說得雖然沒很大聲,但是倒是引起了三人團與維坦尼雅的注意。

  要去萊渢城的不是商人塔克嗎?要去萊渢城的是他頭上的綠色精靈?

  瑪瑞爾也不管這話恰當不恰當,反正他沒有什麼好藏得。見競鏽不理他,瑪瑞爾居心不良的往他旁邊又近了些,一句句緩慢又大聲地開始說著:「我說那個,咖‧啡‧色‧的‧名……」

  不等瑪瑞爾說完,競鏽突然飛快的轉過頭來沖道:「不要用那個名字叫我!」

  「那你倒是理我呀?」

  「跟你沒什麼好說的。」

  競鏽說完這句,又是回過頭去站著,絲毫不想跟他後面的人聊天。

  「好像真的認識他?」「我怎覺得『認識』的定義好像有些微妙。」

  三人團與維坦尼雅見狀,自然才半確認得知道,這孩童真的認識NPC。雖然現在看起來比較像糾纏著NPC一樣。

  瑪瑞爾嘴不停地在競鏽後方,稀里糊塗的說了一堆有的沒的事情,基本上維坦尼雅與三人團都聽不懂。聽不懂得來由除了說的內容跟現在根本不搭之外,有時候瑪瑞爾還會切成其他的語言,維坦尼雅與三人團都聽不懂。

  看著時不時視線會撇像瑪瑞爾的競鏽,維坦尼雅判斷那語言大概是有瑪瑞爾跟競鏽才聽得懂。

  「現在我們在等什麼?等門開嗎?」

  魯特一句話倒是把維坦尼雅拉回了現實,現在不該是關注瑪瑞爾與競鏽的認識問題,現在的關注點應該是是否去得了萊渢城維!

  「我們也不知道。NPC都沒說,塔克商人倒是自個跟那個人打了起來。也不知倒是玩家還是劇情……」

  「那人是誰呀?話說塔克商人還可以PvP?」魯特沒見過打PV還可以佔上風的商人,至少在三洲新手區沒見過。

  維坦尼雅看魯特看了過來,她是搖了搖頭說道:「跟餐館那時不一樣,被擋住了。」

  維坦尼雅說得自然是她的『偷窺狂』變種職業能力。當塔克商人在館子裡開等級條件時,維坦尼雅自然是看過這個角色、或者說是NPC的人物面板,然而她看不出什麼端寧,一切都只是個很簡單常見的職業,維坦尼雅那時也判斷,塔克商人是一個頂多不會超出自己等級太多的角色。

  然而現在情況就不同了!維坦尼雅看過去之後,不只連細節都看不到,其他的連職業都看不到,顯示得都是被遮蔽的訊息。

  就像是她看向競鏽的角色狀態一樣,顯示得只有名字與種族,其他的細節幾乎都是不清楚。

  不過塔克商人光是真實名字就讓維坦尼雅夠驚訝了!

  「埃格里斯」這不是那個遊戲中雙手可數的吟遊詩人中的第一位嗎!那個富可敵國的神秘官方NPC?



作者的話(03/28):阿~對不起,跟預告相反,原本是沒打算更新的。
雖然打完了這章節,但是想想存著也沒好處,再來看到觀看、閱覽數有上升的樣子,那就提早貼一貼吧!
本章節原先預定是要打到遊戲之外的,但是爆自訂章節字數(超過6000字以上),所以就先斷在這裡。
也不知道有沒有人再猜,那個帳號轉伺服器的殺戮者,就是艾維德(景懷夜),當然在遇到維坦尼雅的時候就已經是景懷夜囉!
其實在遇到維坦尼雅的時候,艾維德也是有下藥的,後來卻聽到維坦尼雅有萊渢城的消息,所以又自個讓藥效失效。
而這個失效方法也是下一章張sir要讓藥效失效的方法。
感謝有繼續觀看的路人,雖然沒什麼人按愛心存文,但是有心的話我還是會繼續更新,有緣的話,我們下個月28號再見。

本文最後由 桂簾君 於 2021-8-23 20:05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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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桂簾君 發表於 2021-5-28 11:43: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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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F2 Game 28

      
  是一開始在餐館時就是這樣,還是不知不覺地換了人?至少維坦尼雅記得兩次看的紀錄都不盡相同,不過現在想這麼多也無濟於事。

  「我看事情過不了多久就會結束了。」

  維坦尼雅對著一臉疑問的魯特又特別提示:「埃格里斯。」

  不過這個提示當然沒什麼用,突然冒出一個NPC的名字,魯特還以為自己聽錯。他仍然一臉茫然的張嘴一直問到什麼、什麼。

  維坦尼雅指了指還在對峙的、或者說微微壓制艾維德的塔克商人,直接表明的指示著:「那個塔克商人就是埃格里斯,別跟我說你不知道埃格里斯。」

  一開始魯特並沒有特別驚訝,直到他理解過來整個過程時,這才訝異的張大雙眼,失聲的說道:「埃格里斯!那個號稱『不存在的吟遊詩人‧埃格里斯』嗎!」

  魯特很快地掏出他的筆記書,並拿起筆開始繪畫起來,然而魯特的繪畫職業Lv並不高,畫來畫去就是個草稿與有些差距的線稿,魯特現在真恨不得TF有拍照錄影功能。

  不存在的稱號並不是遊戲中的稱號,而是玩家給的。張sir的吟遊詩人,除了利用重生的優勢而累積的財富與未來預判之外,他自己刻意低調的程度,也讓這個吟遊詩人的角色在玩家眼中,變得出了名高的隱蔽!

  人們見到的埃格里斯,通常是變裝過的,根本不知道他就是埃格里斯。好比現在這個任務一樣,若不是張sir與艾維德兩人開始PvP來,要不然三人團道任務結束,或許都只會當他是一個「塔克商人」的尋常NPC。而直到現在,三人團還是有些不敢置信,眼前的事情到底是不是真實的?又或許眼前的「塔克商人」只是個模仿或者是埃格里斯的分身的角色。

  三人團的這種想法,也是很多玩家碰到埃格里斯會有的通病──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模仿特定NPC也不是少見的事情,或者說遊戲內從古到今,一直都有玩家會刻意「長得像」NPC ,當然拿NPC來當名字招搖撞騙的也不在少數,這也造成了真的埃格里斯究竟是誰?如果一個埃格里斯不拿出實打實的實力,根本也沒人會相信眼前的人是埃格里斯。

  最後就造成了部分玩家戲稱,埃格里斯其實某方面來說根本「不存在」,就是個眾玩家的集體印象,這種半開玩笑的說法。久而久之,不存在的埃格里斯種種說法就變成了這位吟遊詩人的稱號。

  當然魯特可不會用「不存在」這樣想,維坦尼雅的「偷窺者」可是系統掛保證的偷窺!維坦尼雅說那個人是埃格里斯,那十之八九就是真的埃格里斯。這個遊戲中千載難逢、或者說此生難逢的機會,魯特可是恨不得把那些會記錄(繪畫、成像紀錄)的朋友玩家給抓來記下這一刻!

  換個想法,魯特也終於知道,維坦尼雅剛剛所說「事情過不了多久就會結束了!」的意思。

  不敢說埃格里斯是不敗神話,而是世界的轉變都在埃格里斯的掌握中。跟埃格里斯作對?我看你是想刪遊戲了!

  不過若真的如此,那現在這個PvP情況又是怎麼回事?

  魯特看了看對峙的兩人,又看了看維坦尼雅問道:「那個人真的是艾維德?」

  「瑪瑞爾剛剛那樣說我也是不信,不過我剛剛「看」了一下,雖然外觀變了一些,但他的確是艾維德。」

  「他在搞甚麼呀?說要跟NPC討好關係得是他、現在跟人家打起來得也是他。」

  「誰知道?反正瑪瑞爾也說了,我們等著就好了,反正去萊渢城的道路要架好了。」

  「架好了?」

  維坦尼雅聳了聳肩,朝魯特回:「別問我,我也不知道。我只是轉述瑪瑞爾說的話。」

  維坦尼雅說完朝著當事人看去,他還是在競鏽龍人旁邊轉來轉去,弄得一旁的三人團很是無言地看著,看著他們的任務NPC護衛,被其他團的人騷擾還不回手。

  「你很在意瑪瑞爾?」魯特也注意到了維坦尼雅的視線,有些好奇的問道。

  「說不在意是假的。這個老屁股轉生者就算認識NPC也不奇怪,但是我總覺得他那態度哪裡怪怪的。」

  「誰知道?或許他不只在遊戲中認識那個NPC,現實中也認識他吧?」魯特隨意的猜道。

  對於這個話題維坦尼雅沒有再繼續。一方面是因為在遊戲中談論現實,某種程度來說很沒道德,無故的扯開人家刻意隱藏的私人面,是很無理的。

  另方面,比起在意這個個人隱私問題,現下遊戲問題才是維坦尼雅該注意的。維坦尼雅開始注意到現場環境變得潮濕起來。現在天空中並沒有烏雲、也沒有下雨,然而現在維坦尼雅他們踩得地面卻開始濕潤起來!彷彿有人在施展大範圍的泥沼術,整個地面要爛掉變成沼澤一般得泥濘。



  大範圍環境的奇怪變化,自然也是讓對峙的兩人注意到了!不過這情況卻是沒有讓兩人分心,艾維德雖然注意到了自己腳下的變化,但是他的注意力現在都在眼前的NPC身上,他深怕自己的一個不注意就會讓對方趁機鑽了漏洞。

  他眼前的NPC──埃格里斯也是沒有分神。不過艾維德注意到,埃格里斯沒有分心的原因,貌似不是因為他在警惕自己,而是因為埃格里斯好似早就知道這裡的環境會有這樣的變化。

  當然艾維德可不認為埃格里斯有時間放這種大範圍的……法術?應該有其他的甚麼原因會造成這樣的現象。

  而不等艾維德注意,對面的埃格里斯卻又是開始發話,而這話一說卻是說中了艾維德心中在意的事情。

  「你是不是在等時間?」

  艾維德故作不在意的不理會埃格里斯,逕自的持續警戒著他。

  不過埃格里斯也是一副無所謂的態度,他一副開玩笑的態度跟艾維德說道「這麼剛好!我也在等時間耶!」

  埃格里斯說完,見艾維德還是沒有太大的反應,他繼續說道「想必你也知道,等等在這裡,萊渢城的通道就要開啟,而我就是在等這個開啟的時間……」

  埃格里斯停了停話語,想看看艾維德有何反應。不過艾維德不回話就是不回話,就算現在張sir提了萊渢城的話題,他也頂多是稍微變了變,成了一副「那又如何?」的臉孔。

  張sir見他沒反應,就繼續自己說下去。

  「……萊渢城的開啟並不是如你們想像的那樣奇怪,什麼突然出現一個傳送點就開啟,那是不可能的。如同一般正常的通道一樣,有門、有通道、還要鑰匙。」

  埃格里斯邊說,地面得泥濘變化變的更是誇張,有些地面甚至因為呈受不了過於潮濕的變化,已經開始緩緩滲出水來。

  埃格里斯這話說得不大聲,但安靜的靜謐環境卻讓那聲音變的尤為清晰。不只後方的競鏽與阿努尼聽得見,就連後方的三人團與維坦尼雅也都聽的一清二楚。

  埃格里斯說的話聽起來沒什麼,卻讓後面幾個人炸了鍋!

  「維坦尼雅,你在豊里去過的萊渢城入口也是像埃格里斯說的那樣嗎?」

  也因為謝維德沒有萊渢城的點,所以魯特雖然是謝維爾的文化通,但是這事情自然是完全不知道。

  不過很可惜的是,維坦尼雅對埃格里斯說的是真是假也不得而知。

  「豊里的點是NPC控制的,我能進去的時候通道早就開好了,根本沒有看到過程,我們就是進去而已。」

  但埃格里斯說的話,卻讓維坦尼雅覺得奇怪。若真如瑪瑞爾所說,萊渢城是一個在三洲間的海上到處漂流的地點,那他們要怎樣去到這個點上?

  況且她沒跟魯特明說,她在豊里去萊渢城的時候,的確是用一種類似傳送陣的方式移動,踏上指定區域,然後等待,就這樣到了萊渢城。

  維坦尼雅轉頭問了問無聊沒事做的波魯本「洛特亞的萊渢城點是長甚麼樣子?」

  「我可沒去過喔。」

  「我知道啦!我也知道洛特亞的點是PvP得來的,沒進去過總在外圍看過吧?」

  波魯本想了想那沒啥印象的記憶後,只能簡單的跟維坦尼雅說道:「我只記得贏家最後會搭船前往某個地點。」

  「搭船?」維坦尼雅覺得這也太荒謬了吧!若搭船就能到萊渢城,那大概三洲地區人人都要去當航海士或是漁夫了。

  還是說三洲各個地方的傳點都不一樣?

  至少現在埃格里斯這個NPC說的並沒有錯,現在他們所在的這片地點已經變成一個淺淺的小池子,不過說是池子,也不過是連腳背都淹不過的小濕地罷了,而那水位貌似沒有如剛開始一樣瘋狂上升。

  幾名玩家對於現況都很被動。維坦尼雅幾人也只是再等兩人的對峙結束,至於艾維德是否就是清場者?這事情也等萊渢城開了再說。三人團也只當現況是種「遊戲劇情」而不想干涉。

  不過有被動的玩家,自然就會有主動的玩家。

  「那兩人還要不要打呀?停在那僵持好久了。」瑪瑞爾有點不耐煩地想要衝上去一樣。不過當然是被一旁的競鏽給拉住了身子。

  「你別上去鬧,反正任務就快要結束了。」

  「我真不懂你們耶。這種人直接給他死就好了呀?非要繞個好幾圈捅人,然後還捅不死這樣。」

  「……我想事情沒這麼簡單。」競鏽其實一開始剛來TF也是跟瑪瑞爾差不多的想法。或許是以前的軍人經歷,多數不聽勸的玩家,競鏽在遊戲中也是一路打打殺殺的過來。直到現在,跟在張sir身邊之後,這類打打殺殺的事情就少了許多,也不知道是他真的變了?還是張sir刻意有讓他避開此類事情。

  不過競鏽相信張sir這麼做是有目的的,就像現在這個景懷夜一樣,真要解決事情,直接找到這個人,然後把他殺到遊戲都玩不了不就得了?

  「我們真要一直等到通道開呀?」

  競鏽不太想裡瑪瑞爾,他選擇裝作在關注戰局且沒聽到這句話,而競鏽頭上的阿努尼當然是不敢說話。不過沒片刻阿努尼倒是有些忍不住,那後面實在過於安靜,安靜地有些突然,且那無聲所帶來的關注視線實在太刺人!阿努尼緩緩地轉動著他的視角,往後窺去,這一窺果然看到瑪瑞爾正盯著他跟競鏽。

  阿努尼這一看,自然是被瑪瑞爾看到,瑪瑞爾的視線往上看去,朝阿努尼問道:「小朋友,你叫甚麼名字呀?」

  「……」由於之前被競鏽告誡過,所以現在阿努尼對於瑪瑞爾的提問當然是沒膽開口回答。

  這話倒是引起競鏽的注意,他頭也沒回有些嚴厲的喊道:「你又想騙新手嗎?」

  競鏽這話可不是亂說亂喊,可以說是他的親身經歷。

  雖然競鏽這樣想,但是瑪瑞爾可不覺得他有騙人什麼的:「你怎麼這樣說?我只是想讓他們更融入這個世界。」

  聽到這話,阿努尼不知怎麼地突然感覺到他身體下的競鏽好似有些波動,感覺就像是……生氣一樣?

  競鏽突然走到瑪瑞爾身邊,蹲下身子面對面地瞪視著他。這舉動用競鏽那龍人般的多角外表看似非常嚇人,尤其瞪視的人還是瑪瑞爾這個「孩童」。那畫面看起來就像是惡人在找小孩勒索一樣!不過「孩童」瑪瑞爾並不害怕。事實上,他知道競鏽一定會對這話起反應,所以才這樣說,競鏽這舉動都在他的意料之內,就算競鏽現在打他一拳他都不意外!

  然而競鏽並沒有真的如瑪瑞爾所想的揮拳打他。

  競鏽只是有些氣悶悶地在瑪瑞爾的臉前低聲說道:「這只是遊戲,不是世界。」

  這話說的小聲,就只有在這裡的三人聽的到。不過阿努尼不是很清楚為何競鏽要對瑪瑞爾說這話?又為何對這話反應這麼激烈?

  競鏽說完也不管瑪瑞爾想回嘴還是什麼的,他頭也不回的轉頭回顧著戰場,甚至他還走偏遠了一些,好讓自己不會在聽到瑪瑞爾的那些閒話。

  而競鏽一走,維坦尼雅等人都靠了過來,就連原本主任務團的三人也都靠過來。

  維坦尼雅一靠過來就問:「你們真的認識嗎?我覺得你倆感情真的不太好耶。」

  剛剛那氣氛,就連在後面的維坦尼雅都可以感覺到,競鏽那一波波得情緒就好似負面波動一樣在散發。

  「或許吧?之前合作的時候感情還挺好的,他多聽話呀!」

  「……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瑪瑞爾想了想後朝維坦尼雅比喻到:「就好比魯特跟你一樣吧?」

  「關我屁事喔!」

  「我好像懂了一些。」

  「維坦尼雅!?」魯特有些失望又有些不敢置信地看著維坦尼雅。

  瑪瑞爾這樣的舉例,維坦尼雅確實是懂了。這樣一直追著人的行為確實挺討厭的,只是他不確定瑪瑞爾的比喻,究竟是多符合到怎樣的情況?

  是像魯特現在這樣一直追著人跑的情況?還是指之前合作之後感情就散掉的情況?

  「魯特!魯特!」瑪瑞爾突然朝魯特這邊靠過來喊著。

  「幹嘛!」不過魯特特討厭瑪瑞爾這樣,尤其他剛剛還說著那些舉例的話。

  「你看那玩意是不是跟你手上的那個一樣呀?」

  「甚麼東西……」

  魯特朝瑪瑞爾指的地方看過去,發現瑪瑞爾指的不是隨便的一處方向,而是埃格里斯與艾維德在對峙的戰場。

  戰場對峙的氣氛並沒有改變多少,一樣是兩人互相注視著呈現膠著。而唯一有些小改變的地方,在於埃格里斯手上拿了個東西正在朝艾維德展示。那正是瑪瑞爾要魯特注意的東西。

  一開始魯特還有些認不出來那東西是什麼,只是覺得有些似曾相識。那東西是一個圓盤狀,一端用鍊子繫著,現在正掛在埃格里斯的手中垂吊著。

  魯特眼睛瞇了瞇之後,一直想不到這東西是什麼,直到他圓盤隨著風轉了轉,露出他的一面後,魯特這才認出那是什麼。

  「十二分半鐘?」

  魯特掏了掏他自己的鐘拿出來,跟埃格里斯手中的那個遠遠地比對了一番。

  「雖然外觀不太一樣,但確實是十二分半鐘。」魯特簡單的結了一句。

  但更詳細的分析他沒有說出口。事實上,埃格里斯手上的那個鐘比他手上的外觀好上許多。不管是外觀的裝飾、鐘面的細節都比他手上這個還要細緻許多。

  「魯特,這玩意借我一陣子麻!」

  「這很貴我說過了吧?」

  「那這玩意哪裡還有?你跟我說,我自己花錢買。」

  「這是秘密!只是我不知道連NPC都有這東西。」

  說是這樣說,但是這樣比對下來,魯特心中多了一個假設,而這個假設的可能性非常之高。

  或許NPC手上的那個才是真貨,而自己手上的這個只是仿造埃格里斯手上的罷了!

  仿造、模仿NPC的武器、道具並不少見,但是這種與現實有關聯的偏門東西,魯特一開始還認為是玩家間自個研究做出來的東西。

  魯特從假設中回過神,看了看鐘表面後這才發現,在過不了多久,這鐘的指針就要轉滿一整圈,這代表一天的下線時刻又要到了!

  當然這情況,在一旁也看著鐘的維坦尼雅與瑪瑞爾也注意到了。

  不等幾人準備要開口,天空突然颳起了陣風,而過沒多久,突然一陣細雨隨著陣風開始飄落,雨雖然不大,但站久了肯定會淋濕滿身。

  幾人急著找避雨處,不過這空地當然除了來時的洞穴之外是沒有半個遮蔽物,也就只好拿個外衣避雨或是花點時間搭個臨時遮蔽物了。

  這雨下得快又即時,彷彿與遊戲時間說好一般,當這雨開始下的同時,十二分半鐘也轉到了原點,遊戲已經到了開始關閉伺服器的時刻。



   微弱的光線慢慢透過遊戲頭盔照射進頭盔內的眼臉上,讓裡面的人知道他已經從遊戲中退出。而遊戲的退出與進入有著一個非常明顯的不同點,這個點在於進入遊戲時,會體驗到彷彿被遊戲液淹沒的溺斃感,就算是習慣潛水或是游泳的人也會覺得些許不適。而退出遊戲就不同了!當你從遊戲中退出時,不會有任何的感覺,就好像你剛睡醒一樣,突然就醒了過來,只有一些些乾掉的遊戲液在皮膚上提醒你剛剛還在遊戲中。

  漪漪醒來時也是這樣的感覺,張開雙眼時,頭盔內的遊戲液早就排個精光。

  脫下頭盔後的漪漪準備開始換穿衣物,遊戲液排除後雖然會在皮膚上留下乾掉的感覺,但是實質上並不會有太大的影響,就好比擦水或是酒精在身上一樣,你會有感覺,但是片刻後這感覺就不存在了。

  也是有不適應、存有偏見的玩家會在遊戲後洗澡把遊戲液洗個乾淨,但是漪漪不會這麼做。並不是因為漪漪不愛乾淨,而是因為等遊戲完後,互動七課通常會開個簡單的小會議,講述一下各人在遊戲中所發生、處理的事情,遊戲後洗澡這種事情,在七課好像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幾個軍人職的根本不在乎,其他的前輩好像也習慣了,後輩的漪漪自然也就養成這模式。反正自個習慣也是睡前洗澡的人,等下班後回宿舍在洗就好了。

  5坪左右大小的工作區間,就是漪漪的TF遊戲辦公間(或者說遊戲主機登入工作房間)

  漪漪從一旁的立式櫃子中取出衣物換裝完後就往外邊的走道走去,除了身分手環之外,漪漪並沒有在上班時帶其他東西,他一身輕便的往這樓層的一個開放空間走去。

  這個樓層其實是有會議室,不過張sir並不喜歡在那開,理由是說他們互動七課才多少人?幾個人站這麼大的會議室,怪不好意思的。所以通常他們遊戲後開的小會議,通常會在比較偏員工休息室的地方開,空間不大,但要塞個五六人也是沒問題,還能留個空,而上晚班的互動七課在這時刻用休息空間,基本上也沒人打擾。

  當漪漪到達這個樓層休息空間時,裡面的人早已快要到齊,就差會議主持的張sir而已。不過說到齊,加上剛到的漪漪與還未到的張sir也不過四個人。

  在遊戲謝維爾地區,與漪漪、張sir一起行動的競鏽、佟介當然也在這裡,他一身遊戲服裝還未換下,就連遊戲頭盔都擺在一旁,小介盤坐在建築物對外的透明窗板桌上,正玩著節奏遊戲,看起來一點都沒有要準備開會的樣貌。

  另一人是許叔,許挳。他在遊戲中雖然沒有參與謝維爾地區的團體,但是漪漪私底下聽其他人說,許叔也有在其他地方參一腳,只不過不是在謝維爾地區而已。相比小介的隨興,許叔卻是正經許多。許叔穿著好像是他們正裝的紺色衣物,站在休息廳的一角翻閱著紙張。

  這個景懷夜的防止(殺戮)計畫,是目前互動七課張sir非常注重的項目,基本上七課內鮮少沒參與到的人,頂多就是分個現實與遊戲罷了。好比珥倪,雖然目前沒有在遊戲中參與,但是在現實中,她本人正在舊城進行隱匿行動,準備舉發現實中的景懷夜。

  而漪漪進來後,也只有許叔抬頭朝他打了一聲招呼。這一次也是漪漪第一次參與線下會議,他看著許叔手上的紙張有些訝異。

  「線下會議需要準備報告嗎?」

  許叔注意到漪漪關注到他手上的紙張,他晃了晃紙張後說道:「這不是遊戲中的事項,而是其他我要負責的工作項目。不過我個人比較健忘,所以習慣手動的謄寫事項,這樣比較會有記憶。實際上會議多數也只是口頭報告而已,畢竟大家在遊戲中都碰的到面,碰不到面的人討論再多,其實意義不太大。」

  許叔說完後,又晃了晃手指向旁邊的小介示意著:「你看小介,他有像在準備報告紙張的樣子嗎?」

  「是沒有啦……。」

  小介雖然在玩手上的遊戲,但是旁邊的說話聲音他還是有在注意。聽到許叔跟漪漪在討論自己的時候,他抬頭正言解釋了一番。

  「我直接跟負責人報告就行了!不需要其他人理解。」

  小介說完後也不理會兩人是否接受,又回過頭玩他手上的遊戲了。

  許叔習慣小介這樣的個性,沒多說他什麼,只是朝一旁的漪漪聳了聳肩示意無解。

  漪漪在TF遊戲中跟小介同隊的這幾天下來,對於他的作為習慣多少也習慣了。反正遊戲中除了執行張sir的任務之外,一概不理;遊戲外除了必要需求之外,一概不理。

  不過幾天相處下來,漪漪大概也知道小介是怎樣的人了。對於他現在這樣看似很冷漠挑釁的發言,其實漪漪大概理解那只是他想表示「我直接跟張sir說就好」的意思,並沒有什麼惡意。

  而遊戲中的態度,對於他來說或許算是工作,而工作對佟介來說就是任務,自然多數時間態度就比較嚴謹冷漠些了。

  三人等沒片刻,張sir就急急忙忙地走了進來。


作者的話:
四月份的停更真是抱歉,現實中少了個員工,自己的時間就少了些。反倒是現在疫情爆發,待在家中反倒是沒啥靈感只好發呆(?
延續上次的劇情,原先說好要說明藥效失效的方法,不過現在看來好像又沒說到(也不明顯)。不過劇情走向下個階段會有部分轉到現實中,與其他人物有所關係。
感謝還在觀看的各位讀者,有緣我們下個月28號見!


本文最後由 桂簾君 於 2021-8-23 20:09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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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
原作者| 桂簾君 發表於 2021-6-28 12:0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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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F2 Game 29

  
  雖然張sir走的迫切,但一身上下看去沒顯得一絲匆忙,還一派輕鬆。

  「大家都到了?那麼開始吧。」張sir說完隨意地找了個位置坐下。

  而張sir一坐下也正式開始會議,佟介放下了手上的節奏遊戲,跳下桌來站在一旁;許叔則是把手上的紙張整了整,照順序排列好;漪漪對於目前遊戲進度卻是不知道要做甚麼發言,只好等其他人先開個頭。

  先發言的是許叔,雖然一開始講的的確是TF遊戲內的事物,不過貌似不是在謝維爾地區,所以漪漪也不確定是在說什麼。其中隨著許叔的發言,時不時的張sir會點個頭,給個方向之外,基本上並沒有過多的話語,一直到許叔講到後面時,這才比較有漪漪聽得懂的內容。不過說聽得懂,也只是聽得懂內容再指什麼罷了,實際內容是在做甚麼還是不了解。

  「……洛特亞的部分就是這樣,下次的預定點也是到洛特亞。幾個討論上說的那個頭頭要先處理嗎?」

  「哦!你說討論度高的那個新上任傢伙?給其他組的人去用吧。」

  漪漪聽到這,頂多知道是洛特亞發生了甚麼大事,不過實際上他還是要回去查查才知道發生甚麼事。而許叔說的「討論」多半是指網路上開話題的那些人。一旁的小介倒是比漪漪還清楚內容,雖然她不知道發生甚麼事,但是他關注到一個新的關鍵字。

  「不給我們處理嗎?洛特亞新的上任者耶!」

  「我大概知道現在是誰,不用管他。反正給其他組處理也是拖著,應該沒人打得贏,等我們有空到洛特亞再說。」

  「張sir這樣說我更想去看看了。」小介在心裡盤算著他手上有那幾個號還在三洲,又有哪幾個號可以拿的上臺面玩。

  當然這一點心思也被張sir看穿,他在一旁警告。在景懷夜的事情處理完,他不許在現場看到任何人用AI掛機的帳號。

  「張sir,我答應你可以不去動洛特亞的念頭,但是我可不可以掛著去萊渢城呀?藍色老朋友很煩耶!」

  趁著小介跟張sir辯論的同時,漪漪則是趁機問了問許叔,關於那個藍色老朋友到底是什麼人物。在線上聽小介講,頂多知道是一位課裡代號叫藍色的傢伙,又是個在玩家間玩很久的人。

  「你把他當「更」高階應對的玩家就好。」

  「甚麼意思?」

  漪漪當然知道許叔說的高階應對是什麼意思,通常這是指比較特殊的玩家,這種特殊無論是正向、負向都需要NPC們去格外關注,以減少遊戲發生需要大型除錯的機會。那更高階應對又是什麼意思?漪漪打趣地道:「TF遊戲老闆在裡面玩嗎?」

  「某方面你說的沒錯。」

  「蛤!真的假的?」

  「當然不是真的,只是種比喻。而且某方面來說這玩家非常懂得遊戲內部系統,甚至比你我都還懂。」

  「怎不直接請他們來當NPC遊戲人員呀?」

  這點許叔也不是沒想過,他也有趁著張sir沒注意時,跟老朋友提過TF上班的事情,不過對方貌似對這方面沒什麼興趣,甚至還笑話了他一把。

  「順道一提,這種傢伙不只有藍色一位,據我所知還有好幾位。」

  「都這麼煩人的嗎?」

  遊戲中,漪漪在小葉的頭上待著,瑪瑞爾對小介可說是糾纏的很。也難怪小介想拋下現在正在操作的角色,改玩別個帳號。

  「這我就不知道了,據我所知的就不下三位,其他的你可能要問其他人,這幾年,許叔我工作部分很少在用遊戲帳號過。」

  兩人話題告個段落,剛好小介跟張sir的討價也到了個點。

  「那人你別管他就好,到萊渢城裡他自然有的忙。」

  「張sir,那在到萊渢城這段路上,我還會被他糾纏呀!又沒別的事,我掛著帳號給他自己打也不會怎樣吧!」

  小介看張sir沒再理會自己,回過頭抓著另一點問:「那漪漪怎辦?他在我頭上耶!萬一他又問了甚麼問題,漪漪又不小心回答他怎麼辦?」

  張sir笑了笑:「不會有這種事,他比漪漪還了解TF遊戲,漪漪在怎麼說,對他而言都不是什麼事。」

  說完,張sir拍了拍手道:「這話題就到這樣,不準的就是不准。其他人還有什麼問題嗎?漪漪?」

  漪漪微微舉起手問著「我甚麼事都不用做……就待著嗎?」

  「等進萊渢城再說,不過那事情約略一下子就好了。」

  張sir在這指的是漪漪原先的工作內容,而這個工作的大前提就是直接進萊渢城改漪漪的角色內容。

  「我順便說一下萊渢城的狀況。可以的話,我希望能在入城前就把景懷夜的事情給解決。」

  在場的幾人現在都知道萊渢城實際上是在大海龜的背上呈飄移的狀態,不過實際上不是一踏上去就是萊渢城,其中還要經過一小段荒野。不過在此之前,漪漪倒是有個疑問想問張sir。

  所謂萊渢城的傳點究竟是?

  在遊戲中,漪漪的確是有聽到張sir說萊渢城是有門、通道、鑰匙,他也聽過瑪瑞爾說通道要架好了,架好了又是什麼意思?

  張sir對於漪漪的疑問也是給了他一番解釋:「謝維爾地區的傳點是比較直接的,是從陸地上走到海龜背上。而這個架好應該也只是瑪瑞爾的比喻,實際上應該說從海裡顯現才對。」

  「所以我們在海口等的就是這個時間?」

  「漪漪說的這點只對了一半,另一半是在等景懷夜。」

  突然扯到景懷夜,別說是漪漪,就連小介都驚訝了一把。因為就小介後來詢問張sir的結果,他知道張sir只是在拖時間,拖住景懷夜在現在連線的狀態,好藉此查到他現實中的連線主機位置。不過他不知道原來還有另一番目的。

  「你們還記得前幾夜,晚上發生的事情嗎?那多半也是景懷夜下的毒。」

  那晚許多的玩家或多或少的在整個晚上進行PvP,不說的話玩家還以為是官方NPC在清人,當然知道實情的人卻不會這般想。這是景懷夜趁夜晚下的毒,主要是會讓玩家在某些條件下不分敵我的進行攻擊。

  而這種毒也很好解,遇到水就很容易稀釋淡化,再多一點的話甚至會被水分解。

  「而謝維爾地區的萊渢城點開的時候,這個海口會因為漲潮而開始下雨並淹水,自然他在前段時間放的毒就沒什麼效用了!而我們就是在等這個時間。」

  景懷夜在等毒生效、張sir等雨下,就剛剛下線前的結果來看,自然是張sir先等到了雨。

  「現在就等珥倪在舊城那邊能不能抓到他。」張sir以此作結。

  雖然遊戲的問題算是解決了,但是張sir估計現實情況並不樂觀,估計舊城不會有什麼結果。

  「總之明天上線的時候,沒意外的話就可以解決了。大家沒別的事就先回宿舍休息吧。」

  見會議結束了小介朝許叔問:「珥倪不在,今天輪到誰值班?」

  許叔指了指自己道:「如果張sir沒打算留下來的話,我會負責帶他回去。」

  「許叔等我一下吧。我等等放個東西就回去。」

  小介與漪漪見沒別的事情,也就起身打算回去,一時間就剩下許叔與張sir還留在這裡。

  許叔整了整剛剛報告的紙張,隨後收到一旁的資料夾中,然而卻不見張sir有準備整理什麼的行為,他只是透過休息室的窗戶觀看著外面。

  「張sir,你又打算留在公司?」

  聽到許叔的問話,張sir貌似從窗外景色回過神來。他搖了搖頭嘲諷自己道:「你看我身上有什麼東西是要放回去的嗎?」

  空手來的張sir自然是沒有什麼東西是要放回去的。他知道今天負責他的護衛是許叔,所以他刻意地找了個理由留下,又只是在等其他人離開而已。

  張sir坐到了許叔旁邊朝他問道:「佟介最近情況還好嗎?」

  雖然說幾人的確是張sir因為各種來由聘來的,幾人中又屬佟介狀況最為特殊。在TF這個遊戲尚未上市前,這個龐大的軍方伺服器的確是在運行著一些實驗,佟介是其中一員。雖然隨著戰爭的結束,實驗也終止了,然而實驗帶來的後續影響還是存在。

  佟介有時候會有一些奇怪的鬥爭欲望。比起珥倪那種想要找人對打的競爭狀況,佟介反而比較像是克制不住想排除眼前的目標一樣。換句話說,有些現實的界線無法區分。

  這情況許叔自然知情,他覺得張sir也肯定知道,要不然張sir也不會建議佟介在無聊時,去玩他根本不想玩又不會玩的節奏遊戲。

  不過自從張sir聘僱之後,佟介的這類排除行為就少了許多。甚至最近一次的類似發作,是上次在醫院扭打了漪漪那次。

  而現在張sir突然問起佟介的狀況,甚至還排開當事人的情況,不禁讓許叔有些意外。

  「你是指小介的攻擊行為嗎?」

  「自然是這件事情。」

  許叔隨意的猜測道:「有段時間都沒發生了……怎麼突然問起這個,遊戲裡發生甚麼事情嗎?」

  張sir眼神轉了轉後,不知道在想些甚麼。

  「沒發生什麼,只是……關心一下。我們也回去吧」張sir說完後站起了身子準備離開。

  張sir對於小介的關心也不是沒來由,而是基於前一世的記憶所致。前一世的小介他們幾人,並不是在張sir底下,不過在上一世卻也是在TF遊戲中遊玩過的人,還挺出名。

  當然這裡所謂的出名,並不是什麼有聲望的出名,而是遊戲主機部分的系統重組的大事件,導致整個TF遊戲重新回收所有的主機並重製!雖然詳細的原因張sir了解的並不多,頂多猜測與小介的實驗體質有關,但能在這一世改善的他早已改善,如今的主機系統已不是前一世那種有些缺陷的主機,不過就算張sir事前做了這麼多,難保還是會有什麼必然性的發生,這是他所無法事先阻止的。

  張sir的團隊之所以看起來這般雜,有諸多的原因也在此,最主要的是這些人都是在往後,或多或少的影響著TF遊戲的改變,無論是現實中還是遊戲內。

  想到這張sir把思緒緩了緩,開始推敲起眼下能做的事情還有哪些,還有哪些事情是可以為他做的……



  要走進舊城,並沒有多困難。只要你想來,紙本資料填一填,也不用檢查什麼,就可以坐著地鐵,再走段路來到這裡。更甚至是有些身分或特殊職業的人,靠著關係與業務就可以自由出入這裡。舊城既然這般容易出入,那為何還是很少人會來這呢?除了地理位址偏門之外,很多習慣在這裡都不通用。舊城只有簡易的電子設備,有些地方甚至連電都沒有,更別提甚麼科技產品了!在這裡,身份手環不能用,只是個裝飾;食物不是速成食物,通常都要等上一段時間;視覺感官也差劣,沒什麼刺激。

  珥倪靠著前軍人的身分來到了這裡,依然是靠著上次來舊城的方式來到了這裡,不過這次珥倪沒有走出那棟大樓。

  她在層樓的一樓閒晃,上次來的時候只去了必要去的半透膜商店(透明塑膠簾的商店),這次還算有些時間,所以他打算在一樓先晃晃。

  這個層樓基本上是全天候開放,然而裡面的商店卻不一定是二十四小時開放。像現在珥倪在將近午夜過一天的時候來,也就剩零星幾家店還有開,多數的攤販東西早就收了乾淨。

  一層樓占地很大,繞個位子轉區的話,甚至還有地下樓層可以去。不過顯然是店鋪還開的不夠多,珥倪逛著沒多久就沒什麼心思逛,連地下層也不打算去。

  她晃了一圈後回來,特地找了個樓梯往上走去。接近凌晨時分的樓梯沒半個人,整個空間顯得只有珥倪的腳步聲響。

  珥倪來到了一個幾乎甚麼都沒有的樓層,那裏只有一個入口、一個小桌,小桌兩旁各有一個小椅,其中一個小椅上座了一位閉眼老頭。

  珥倪直接上前朝那老頭喊:「特派員,我來抄家的。」

  老頭張開一眼瞪視了一下,不過之後老頭閉上雙眼就沒什麼反應。

  珥倪又等了段時間後,那老頭這才從他口中發出,不符合他外觀的少女聲響。

  「別這樣玩弄我家的門哨設備,差點又被你搞壞。」

  珥倪笑了笑:「那你也給我弄個證件吧?這樣好我方便進出。」

  「……」那少女音沒在說話,剩下空洞的背景音在那老頭口中響起,貌似在考慮著甚麼,遠遠看去好像老頭在低鳴一樣。

  「你時間拖太久,我回去不好交代喔。」

  「會讓你進來,等一下。」

  少女音說是等一下,但那聲音一結束沒多久,一旁的白色壁面開了一條縫,從中走出了一位男仕。

  他舉起一手朝珥倪邀請道:「小姐在裡面等你,還請勿在門口逗留過久。」

  珥倪沒說話,跟著男子走進了白色壁面裡,隨後整個空間又恢復了安靜。

  那男子說是男仕,不過穿著卻很是普通,彷彿隨便從哪走出來的家居服一樣,也就說話語氣與行為可以稱得上是仕從了吧。

  珥倪跟著男子在黑暗空間中前進,道路兩排的光點朝著前方排列而去,不時地往上往下與轉彎。許久,兩排光點停在了一個房間門口。

  雖然走了些許時間,但憑著訓練而來的記憶力與方向感,珥倪知道這房間門口是哪裡,這房間她很久之前也來參觀過。

  門口打開後,裡面繁多的設備運作聲先是傳來,爾後才是那有些低溫的空調氣息飄散出來。整個空間其實並不小,除了原有的一張桌子與L型沙發之外,邊上還放著一台VBTM,其餘的空間堆滿了各種零件與替換型材料,只剩下必要行走的空間。

  沙發上坐著兩人,剛好一男一女。女的看上去非常年輕,穿著不符合她年齡的沉著打扮,左手戴著身分手環,右手在投影頻幕上不知道書寫著甚麼。男的穿著倒是普通,滿符合多數人對舊城的印象穿著,簡單輕便。兩人雖然坐在一起,不過神情卻是大不相同。女的一派輕鬆,男的卻是焦躁異常。

  他一手端著水杯停在半空,一腳時不時地抖了又抖,看到珥倪進來後也沒打算改一改自己的態度,撇了一眼珥倪後就不再理她。

  女子見到珥倪來後,不比男子無禮,立馬叫男子去到杯水來,自個倒是熱情的招呼起來。

  「來之前怎不先跟我聯絡?省的在門口處發警報嚇我們家的人。」

  珥倪很是自然地往女子旁的沙發坐下,對於女子說自己剛剛的行為失禮,珥倪卻沒有絲毫想辯解, 因為她也是刻意這麼做的。

  「魏小姐倒是厲害,沒多久連舊城區的店也開始打點起來。」

  「只是來學習一下。」

  眼前的魏小姐回答輕鬆,珥倪卻是聽出,她並沒有否認在打點舊城店鋪的事情。顯然對方上頭很重視魏小姐。

  別說對方上頭很重視魏小姐,這魏小姐連珥倪都覺得是個奇人。

  對方營業面簡單來說,是個靠TF漏洞賺買賣的商家。

  這魏小姐也是加入沒多久的人,然而卻可以靠著一己之力,花不到一年的時間,就從新入職員、打雜,進階到現在管理一個小區的主頭,而看現在這個派頭,搞不好連舊城區的店也會給她接管。

  當然,以上這些都是聽說來的,實際上讓珥倪感到她是個奇人的地方反而是另一點。

  魏小姐可以不透過任何管道就找上她自己。

  珥倪雖然與佟介、許挳都來自於軍方,然而卻是與兩人不同單位,就連張sir找珥倪加入團隊時,都是透過TF高層找來。而珥倪本身雖然隸屬於張sir的七課互動組,但實際上是TF高層放下去的眼線,專門監測底下團隊的施作項目與運作,尤其是像張sir這樣影響力極大的人物。

  這個魏小姐既不是透過TF高層、也不是透過軍方管道,就可以找上她,而是反過來透過珥倪本身來與TF高層有所聯繫,從這點可以得知許多訊息。

  魏小姐肯定知道TF高層有部分人默許著漏洞賺錢,要不然也不會透過她來找TF高層。且魏小姐顯然也知道珥倪本身的工作是監測底下團隊,而不是團隊工作人員,以及透過珥倪也絕不會被舉發收店。

  一開始珥倪還以為這是魏小姐後面的高人所為,不過現在看來,可能魏小姐背後根本沒什麼高人,這些都是她自己下的判斷。

  魏小姐不知道珥倪心理在下什麼判斷,隨意地接了個話題。「要不然我也給你弄個這裡的帳號,這樣方便你進出?」

  「不用了!真辦了這的帳號,怕留下紀錄。」

  珥倪話剛一說完,碰的一聲!眼前的桌上就被放了一杯水。剛剛那名男子出現在一旁看著。

  這男子在拿完水回來後,就聽到珥倪的這句話,他生氣的把待客用的水放在珥倪眼前後說道:「你是哪位呀?這裡帳號可不便宜,魏小姐要給你,你居然還不想要!」

  珥倪對於男子的怒意並沒有多做回應,反過來朝魏小姐問道:「他是哪位呀?」

  魏小姐笑笑回道:「對喔!你們今天是第一次碰面,他就是那個人。」

  「哦……是他喔。」

  男子看著兩個女性在那相互笑著,不知道兩人到底在打什麼啞謎,顯然對方根本知道他是誰,但是自己根本就不知道眼前的女子是誰,魏小姐卻又不肯跟他明說,最後只好坐回原位賭氣看著兩人。兩人在沙發前講些無關緊要的話題,沒多久男子趁著珥倪在喝水的同時,悄悄地朝魏小姐小聲問道:「她是誰呀?不像是公司內部的人耶?」

  魏小姐朝男子笑了笑,卻是沒直接跟他說珥倪是誰,反倒是轉過頭去朝珥倪說:「閒話就到這邊吧。我向兩位互相認識一下。」

  魏小姐伸手比向那男生示意道:「華裕偉、華先生,我們公司的頭幾名的操作玩家,現在是首席操作者。前段時間比較知名的ID應該是景懷夜吧?他也是你今天要找的人。」

  那男子驕傲的朝珥倪看了看,一臉得意的表情說著「找我做甚麼?我很忙的。不知道你有沒有玩TF啦!但我這ID可是特有辨識度的呢!」

   「哦!我當然知道,我也有玩TF呢。」

  「哪一時段的呀?知道我的話應該也是晨間居段的玩家吧?」

  魏小姐很識時務的在此接上了話。

  「珥倪、珥小姐,前國家軍方中尉,現任SG軍事雇員,同時也是TF遊戲現任互動組玩家。」



作者的話(06/28):平時上班少人覺得很忙,現在疫情關係沒上班,又覺得有些無聊。阿!主要是沒薪水也不能跑出去玩吧?家裡的電腦又壞掉,好在word還是能開起來,雖然win10更新後,自動刪字取代的問題又回來了.......
這一期的章節轉回到現實中,說明了幾個現況。而故事中,魏小姐是以前就登場過的角色喔!可以查查看她是誰。設定上,珥倪就是一個間諜,上層派來查看張sir的遊戲行為,當然經歷過一世的重生者張sir當然也是知道這事情,卻依然是雇用了她,這又是故事另一個點了。故事尾段的SG軍事顧問,純粹是故事中TF遊戲公司的專顧軍事公司,保護TF遊戲現實中的資產,SG名稱也只是TF的英文對位轉換罷了,是虛構團體,與現實中SG並無關係。若沒意外,我們下個月28號見。



本文最後由 桂簾君 於 2021-8-23 20:11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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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桂簾君 發表於 2021-7-28 13:06: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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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F2 Game 30



  
  「你說什麼!」華裕偉嚇到從沙發上跳起來,要不是桌子重心比較低,搞不好華裕偉連桌子都要給震翻了!

  華裕偉可不是白痴,他當然知道魏小姐報的名號是什麼來頭。他可不是舊城那些傻傻只會做任務賺錢的居民,他可是在新城重建區居住的人,TF的官方八卦與消息他也知道不少,甚至可以說比一般人知道的多,而來了魏小姐這裡後,更是了解得比一般人深。

  對他來說TF遊戲互動組這個名號並沒什麼可怕,可怕的是在前面的頭銜──SG軍事僱員。

  SG軍事顧問公司,可不是一般的軍事顧問公司,它是一間幾乎隸屬於TF遊戲公司的軍事部隊,專門為TF遊戲處理各項服務,如安保、建設防諜建議……等各項外務,不過最廣為人八卦的服務,當然還是抓外掛!物理上、現實中的那種抓!

  若不是魏小姐還鎮定地在喝茶、那個SG幹員還坐著,華裕偉都以為他被人背叛要被抓了。

  現在想想,就算自己被抓了,那主要組織做事者的魏小姐肯定也跑不了。反過來說,就算魏小姐跟那個幹員有關係,要出賣自己,那他現在跑也來不及了。

  剎那間想通的華裕偉,最後還是靜靜地坐回沙發上,不過剛剛的囂張與暴戾早已消失的無影無蹤。

  「這反應與判斷,你看還可以吧?」魏小姐笑笑的跟珥倪說道。這說得自然是華裕偉剛剛一系列的反應。這其實在某方面來說是魏小姐在測試華裕偉,另方面是在跟合作者展示自家員工的素質。

  置於這樣的結果算是如何?魏小姐自認是不差,至少沒整個人跑掉什麼的。

  不過珥倪倒不覺的這人如何「遊戲中看不出來呢,好似一直被壓著打。」

  對於珥倪的嘲諷,華裕偉當然知道她在說什麼,不就是這幾天來的萊渢城傳點事件。

  華裕偉可沉不住這個氣,他反駁珥倪「肯定是我們哪裡消息走漏了!要不然怎麼會這樣。」

  珥倪朝華裕偉笑了笑,覺得現在說什麼都無濟於事,還有些馬後炮的嫌疑。

  不理會在那氣噗噗的人,珥倪回過頭跟魏小姐談論到正事上。

   「名義上,我是來這逮人的,至於公司哪來的消息,這我就不知道了。」

  魏小姐想了想後,雖然約略知道答案,但她還是朝珥倪確認得問「跟你說地點的人是公司高層?」

  「不是公司高層,是張言昊說的。」珥倪的這個回答不出魏小姐所料。

  這兩個點對魏小姐來說有很大的差異。首先,魏小姐自己早就跟TF高層的某人打好關係,只要不是這個高層下令,至少自己都沒有轉移據點的必要,甚至說連人都沒必要找個出來頂負責。

  而這點對於權利小於高層的張言昊來說,魏小姐其實也可以不甩他的問題,直接放著。然而這會有別的問題產生……

  「總而言之,我們還不用換據點對吧?我們顧客最近流失的可不少。一直換據點,這可有點受不了。」魏小姐跟珥倪這樣說道。

  「那也沒辦法,不過最近要低調些就是了。阿!這句是上頭說的。」

  「我知道了,這部分我會在反應到下邊去。」

  華裕偉見兩人原先談著要逮人的消息,後來不了了之,現在又談著跟他無關的話題,也就閃一邊去躲著,免得話題又扯到他身上來嘲弄。

  他離開待客的區域後,轉往裡面自個的休息室。不過這裡也沒這麼多的多餘空間可以應用,說是個人休息室也不過是共用的休息室,只是大家休息時段錯開來看的話,就很像是「個人的」樣子罷了。

  這個舊城區的分部雖然算是比較好的,但是就新城區的華裕偉來看,還是挺破舊的。

  不到五坪左右大小的休息室,擺上櫃子、座椅與雜物後,實際能用的空間大概只有兩坪吧。

  華裕偉從舊冰箱拿了一瓶水之後,逕自坐在一個折椅上喝著。他邊想著TF遊戲之後要做什麼的問題,邊盤算著大概要等多久那奇怪的SG女幹員才會離開。

  他不是很喜歡那個女幹員,除了第一印象就對SG沒好感之外,另方面是她給人的感覺不是很能信任。就算魏小姐現在這般禮遇她也一樣。

  魏小姐雖然對事情判斷很有獨到,但不見得每次都是對的不出錯。除了這次事情最後在那懸崖收尾收的失敗之外,整趟任務看下來,或多或少也不是這麼完美。

  華裕偉雖然同意魏小姐提議的方式,用排除的方式先把周邊玩家清掉。但是那時候他其實不是很想用她提供的這個帳號,而是用他原本「景懷夜」那個帳號。

  最直接的原因在於,那個帳號的基礎數值都很低,頂多稱得上是所屬職業能力剛好能用而以。

  華裕偉自己分析到,要不是帳號這麼爛,最後應該不會這麼被壓著打,也能夠脫身才是。現在那個帳號華裕偉也不打算上了,反正上去大概也是被制服在原地,眼睜睜看著他們上傳點罷了。

  反正帳號也不是自己的,沒差著要留不留。萊渢城也不是沒去過,上個伺服器也是走過一次萊渢城,只是這次沒法這麼快就逛那就是了。接下來還是玩原本的帳號好了,不過這次可能要低調些,先蟄伏一陣子再說。

  正當華裕偉還在判斷下次上遊戲要做什麼的時候,休息室的大門被打開,有兩個人走了進來。

  這兩男子的穿著很是普通,是舊城常見的襯衫加工作褲組合,不過兩個人的服裝都有些年份,不是有些脫線就是反捲。

  原本就不大的空間又擠進了兩個人,這讓華裕偉有些不高興。不過真的讓他不高興的是進來的人都是他很討厭的人,華裕偉是這麼稱呼他們──高級打工人。

  雖然華裕偉稱他們打工人,但實際上他們是有位有職,做的事情雖然沒華裕偉這般重要與複雜,但好歹有幫公司做點資料上的貢獻,真要說像打工的地方?頂多就是不固定班這點吧,但是不能真的認為他們是打工的。

  這些人依照工作的資歷與提供給公司的情報,可以換取一定的工資,甚至可以換取別的物品。例如:食物物資、藥品,更甚至於舊城區沒有的電子設備、身份手環等。

  而這兩個人恰好就是都有換取身份手環,且為組織貢獻不少情報資料的人。這也是華裕偉會稱他們為「高級」的原因。

  那兩人個子一高一矮,矮的那個看似比較有點年紀,高的那個相對年輕許多。

  兩人看到華裕偉在裡面也很是驚訝,畢竟休息室很少人會來,而這時段照理說華裕偉也不應該會在這。

  兩人也知道自己不討華裕偉高興,自然進來後就安分的不理他,兩人自顧自地討論。

  「我去那櫃子找點東西,布尼你在旁邊待著吧。」那男子說完就開始在各櫃子間翻找物料,不過貌似是不好找,一時間卻是找不著。他提醒了那個小名叫布尼的傢伙,冰箱有水跟食物可以用,然後又是一輪艱苦的找尋。

  那個小名叫布尼人是那個高個子,他聽從別人的意見,跑去冰箱找起食物來。

  一開始,華裕偉也沒打算理他們,想說自個待在這裡,兩方人馬自然尷尬,肯定對方會自視離去。

  然而華裕偉卻沒算到,那人找東西著了許久,卻貌似沒找到他要的東西,時不時還會停下來看他翻出來的東西好一陣子。

  而真正讓華裕偉忍無可忍,且無法視若無睹的事情,是那個小名叫布尼的人。

  他翻找冰箱的時間也不短,華裕偉自個估算過,好歹也超過一兩分鐘。而等到他關冰箱走到華裕偉這這桌子時,華裕偉才知道為什麼這貨要在冰箱那待這麼久。

  華裕偉眼前的桌子並不大,擠著坐應該可以擠個六人、三人對坐。然而華裕偉與那人坐了個斜角,那人從冰箱拿出來的東西,多的可以從他那角滿溢到華裕偉這角。

  別說吃的東西堆了滿桌,光喝的飲品,華裕偉看過去就有三、四種。

  「我說……那個誰?」

  布尼一開始還沒注意到華裕偉在叫他,直到華裕偉有些不高興的拍了拍桌子,這才發現華裕偉是在跟他說話。

  「我叫歐布尼,你可以叫我布尼就好。」歐布尼邊咬著冷凍肉條邊說著。

  「我管你叫什麼!你不覺得太誇張了嗎?」

  「……什麼?」

  「他媽的食物呀!你會不會拿太多了?這些你全都要吃嗎?」

  歐布尼不知道這人在生什麼氣,他甚至連這人叫什麼名都不知道,自個都報名字了,他還根本不甩他,那自己拿個東西吃也被嘮叨,也沒人說不可以全拿呀!歐布尼覺得他眼前這男生很沒禮貌。,或者他餓了也想吃?

  歐布尼拿了個大家評價還不錯的果凍遞過去給他:「還是你也要來一點?」

  「你白痴喔!我才不要咧。」

  歐布尼聳了聳肩。你不要就算了,我自己留個吃。

  華裕偉見歐布尼又不理他開始吃了起來,他有些上怒意了!原先只是想嘴一下,現在可真打算懟起來了。

  華裕偉用腿腳頂了桌子幾下,弄得桌子上下的晃動位移了不少,那吵雜的自然是讓歐布尼轉移食物的注意力看向他。

  「你小子挺大膽的阿?你個打工的A了休息室這麼多東西呀?不覺得羞恥嗎?」

  「這問題我問過了,沒人不允許拿這麼多。」

  「這不是允不允許的問題吧?你還有點臉嗎?」

  歐布尼想得簡單,反正問過人了,沒人說不可以也沒人說不可以帶走,那就沒差。而華裕偉則是覺得這是屬於公共財產,好歹大家輪著用,你自個用多用少沒話說,但像這樣一次用這麼多的人,華裕偉是第一次看見。

  兩人的爭吵聲音自然是引起另一人的注意。

  「布尼,怎麼了?」

  「千哥,沒什麼。就是吃東西有人在旁邊說嘴罷了。」

  「有人吃東西像你這樣拿得?你也是,你那個單位的?不會教育人?」

  千哥其實覺得自己有點冤枉,怎來找個資料還會出事。眼前這個罵自己的人,千哥還算認得出來,是最近幾個月比較出風頭的人,某方面他還真不想被這種人找麻煩。

  但換個方向來看,千歌也不覺得歐布尼有甚麼問題,歐布尼做這樣的行為也是有一兩年了,也的確從來沒被人罵過,他這樣吃東西或許也算是被大家默許。至於為什麼會被默許?因為根本沒人想吃公司準備的這些東西,也就只有舊城原本的居民,會對這些東西比較有興趣。而這樣的行為恰好華裕煒剛好是第一次看見。

  千哥兩邊都難做,他不想跟組織最近當紅的人鬧口舌,另方面他也不想責備自己下屬的行為。

  不過千哥也不是什麼新鮮人了,這種狀況也是難為自己,只好做足台階給兩邊人有面子下。千哥一下子在華裕偉那邊打哈哈,說那些是即期品、又說舊城人比較沒吃過外面新東西;一下子又在歐布尼那邊搞些場面話,說等等有晚餐吃點心別吃太多、又說其他人或許想吃這些要留一點。

  千哥可是搞了許久,然而歐布尼倒是有些天然,沒聽懂千哥在他面前搞得這些場面,反倒是當千哥在演電影一樣,邊看邊吃的歡快起來,零嘴是一包又一包,飲料已經開喝起第二瓶。

  華裕偉雖然是隱約感覺到千哥在給台階,但這步是下得不乾不脆。最主要還是因為華裕偉感覺不出歐布尼有想要道歉的感覺。

  最後,原本就想放開心情的華裕偉,在這休息室也沒啥好氛圍的情況下,大嘆一口氣,隨口說了幾句難聽話,就藉故離開了這裡,徒留完全不知道發生什麼事的歐布尼,跟完全瞎忙一場的千哥。

  千哥要是早知道會這樣,那他乾脆就不來了。現在不光資料沒找著,還被人記了一把。真要說有什麼好處?頂多幫歐布尼飽餐了一頓這樣吧。

   歐布尼只吃那些刻意要冷藏的食物,能常溫保存的他可是要帶回家。畢竟這是現實,不是遊戲,歐布尼不可能真吃這麼多。

  「千哥你也要吃嗎?」歐布尼又拿了剛剛那個華裕偉不吃的果凍給千哥。

  千哥搖搖頭說等等在吃,僅是喝了一杯水後回過頭去找資料。搞得歐布尼以為這果凍受歡迎是假消息,怎大家都不要吃?

  歐布尼最後只好把這「不受歡迎的果凍」先吃掉,剩下的在打包帶走。

  歐布尼吃完了無法久放的食品後,正打算開始拿著空盒子打包。轉過頭看千哥如何,卻發現他貌似還沒找到他要的資料。歐布尼如果沒記錯的話,千哥早就把那幾個櫃子的書冊都給翻出來堆在地上,現在身邊早已是一座座小山成群了。

  「千哥,你到底在找什麼呀?」

  「以前在這裡休息時,無意間看到的資料。」

  「甚麼資料,有這麼重要?」

  「TF遊戲的系統資料,原本以為是寫好玩的東西,我最近卻碰到,或許之後會用到那些東西。」

  「好吧,那你慢慢找。」

  對歐布尼來說,遊戲資料其實沒什麼意義,他都是一路玩過來的,遇到甚麼、見著甚麼,當下實打實的面對就是。換個說法就是那種上課不做筆記、不管題庫,考試來了直接上的那種人。

  不過也不知道是歐布尼運氣好還是真有實力,遊戲中還真沒一次給他遇到太大的問題過,或者說對他來說,只要角色不死都不算是什麼問題。

  「歐布尼,你等等沒事對吧?幫我把書放回去好嗎?」

  對歐布尼來說,千哥算是他組織中的上司,不過真要在工作上來分,兩人做的事情差不多,甚至自己做得比他還多。不過千哥對歐布尼來說也不是多壞的人,偶爾還會帶東西給他吃,兩人關係還算不錯。

  「我只負責現在地上的這些喔!你在堆出來我可就不管了。」

  「好好好……對了!你放回去的時候順邊幫我看看,裡面有沒有在寫AI感情資訊的。搞不好我剛剛漏看到。」

  「咦、我才不要咧!」歐布尼嫌麻煩拒絕了!放個書還要一本本看內容,那也太搞事了!更何況這裡有些書是同刊類型,根本不是一本書完全講同一種內容,真要像千哥講的去做篩選看內容確認?肯定沒字面上這麼簡單。若放完了之後,千哥又想確認又來一次,那豈不是沒完沒了!

  「什麼感情資訊,反正千哥你又要去洛特亞的妓院了吧?」

  「才不是咧!要不這樣好了!我記得……應該是綠色書皮的書吧。你看到在翻到內頁看一下。」

  「好啦、好啦!」歐布尼心想,早知道會這樣就不答應了。雖然自己幾乎一個人住,下班晚回去沒甚麼差別,但是這樣還在公司待著處理事情,總覺得好像是種變相加班。

  不過也因為千哥妥協,所以歐布尼放書的速度也變快不少,他直接略過綠色的書不管,打算最後再來翻閱,而其他的書則是一律丟回櫃子裡。不過整理規整理,慣性工作難免會有些無聊,沒多久兩人就聊開了。

  「千哥,你還沒有對象呀?」

  千哥邊快速翻著書冊邊回答「你不也沒有?」

  「我是沒有呀!但遊戲中也不會一直上妓院。」

  千哥一聽,這才知道歐布尼是再說遊戲,他立馬反駁道:「先說好,我現在不管哪個帳號都沒在妓院!人也都不在洛特雅。」

  「喔!是喔。」歐布尼不以為然地回答,反正又不關他的事。

  「反倒是你,你人在洛特雅待這麼久,你都沒去過妓院?」

  千哥覺得這點才讓人奇怪。雖然不是說在洛特雅的玩家一定去過妓院,但是像歐布尼這樣,完全沒去過連便店跟公店都沒去過的,千哥認識的還真只有歐布尼一個。

  若不論遊戲外型,這人還真的是現實與遊戲都同個樣。

  「我光在鬥技場賺的錢都差不多了,幹嘛還要去那種地方亂花錢。」

  千哥不回這話題,反正每個人價值觀不同,自個還沒說歐布尼花在吃的東西上有多少呢。回過頭換個話題問道:「那你這個月該公繳的夠了嗎?你不是老早就離開鬥技場很久了?」

  「早就多很多了。我離開鬥技場時就預存了一大筆公繳費,夠我現實中用三四個月。」

  「你倒是輕鬆,運氣好搞了些情報與道具給公司。」

  兩人說的公繳費,是指在組織工作固定每個月要給上繳的費用,這費用多半是用來維持運作與維護TF遊戲的V.B.T.M機械。當然這費用有部分不是指實質金錢,而是遊戲中的情報或物件。不過就歐布尼這個沒錢的人、在遊戲中又沒什麼人脈的人,他多半給的都是遊戲中的物件。

  就千哥了解,歐布尼才第一次進組織上手V.B.T.M時,大半的時間都在洛特雅的鬥技場度過,賺的錢就在遊戲中拿去吃東西,打到的道具物件就上繳組織賺公繳費。

  千哥也問過歐布尼為何要這樣做?留個幾把好道具不是更好,等打到更好的依序再換下去,反正又不差這一個道具就繳不出組織費。不過那時的歐布尼卻說他留著也用不著,就乾脆全給了出去!雖然就他當時的主職業來看的確如此,但是這樣少見的作法還是讓千哥覺得這孩子怪怪的。從那時候起,千哥就特別關注這個奇怪的組織同仁,直到現在。

  「那你離開鬥技場後你跑去哪了?我記得你就這一個帳號吧?」

  「我也不知道耶,我到港口看了一艘船費還可以的船我就搭上了。」

  「蛤?連目的地都不知道?」

  「反正現實中過個一天內就到了。」

  千哥聽歐布尼這樣說,心中估算著洛特亞兩周內的航行到達點,估計也是沒跑出多遠的地方。

  「那現在呢?一樣當鬥士跟人打架?」

  「算是傭兵吧?跟人組隊去了。」

  又是一個讓千哥驚訝的消息!不就過陣子沒見,這人怎變化這麼大!前陣子還在洛特亞當鬥士跟人打打殺殺,現在跑到別的地方跟人組隊?這遊戲方式還真是……隨心所欲?

  「沒出什麼亂子吧?洛特亞跟其他地方不一樣,其他地方可不是你想打想殺就可以的呀!」

  TF早期,曾有人第一次進遊戲是分到洛特亞,習慣了洛特亞的生活方式後,跑去新地區玩,卻也把洛特亞的許多陋習也帶了過去,反倒是被其他地區的玩家當成慣性殺人犯NPC。

  千哥就怕歐布尼跑去別的地方也是打打殺殺,把別處的人給嚇壞了。

  「不會啦!團隊人都很好。我第一次去吃地方餐館,忘了換錢,他們還幫我付錢解圍咧。」

  「那是挺好的,錢有還人家吧?」

  「好像也沒還耶。就跟著他們一起組隊了。」歐布尼對吃的以外就真沒什麼印象了。

  「組隊喔?做什麼呀?」

  千哥滿好奇歐布尼除了做鬥士之外,還可以在團隊中做什麼。不過顯然他太高估歐布尼玩遊戲的目的與記憶性了。

  「好像是去什麼新開的城找東西吃的樣子。」

  「……好吧。」

  上遊戲找東西吃?除了歐布尼還有其他人會這樣做呀……真是奇怪的隊伍,千哥這樣想著。

  「千哥,我先走囉。剩下的綠皮書就擺在那了,你自己再過濾一下。」

  「明天要在門口等你嗎?你不會又遲到吧?」

  「那是意外,先不用等我啦。」

  歐布尼說完就離開了!剩下千哥還在找著那本AI感情資訊的書。不過一直到千哥也覺得晚了該回去了,他還是沒找到那本他想找的書。

  千哥最後覺得一定要不是被人家換了位置,要不然就是被其他人拿走了。


作者的話(07/28):好熱呀!差點在躺著躺著就昏死過去(睡著意味)。本章說了一下現實中的事情,主要是闡述一下幾個遊戲中角色,在現實中的關係。(因為後面劇情理論上某些個人會碰頭),下一章會回到遊戲面繼續幾人的旅程。
目前TF2章節的段落會在逛完萊渢城後告個段落,並在依照劇情講述後續個別人概況。沒意外的話我們下個月28號見!
(08/23):調整所有文章格式,統一空格+空行。 本文最後由 桂簾君 於 2021-8-23 20:13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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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桂簾君 發表於 2021-8-28 12:28: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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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F2 Game  31

「虛幻如同真實,現實亦同遊戲」

  同樣是那潮濕的地面與下著細雨的場景,主任團的三人依然站在沒有火光的營地旁等著事件結束,反正不是要自己去PvP,那這三人肯定是不會自個上前幹架的,更何況現在要保護的對象還自個撞上戰場。若是這個NPC很弱還需要保護的話就算了,但這個自個上戰場的NPC可是那個TF遊戲中的傳奇NPC──埃格理思!

  別說要保護這個NPC了,這個NPC甚至是把疑似敵方人物的角色給壓著打,哪還需要接任務的他們三人保護?拋開他們自己三個生產職業不說,原本就跟著的NPC還有個PvP常客龍人競鏽,根本用不上他們。

  另一邊維坦尼雅一上線,首先確認的除了現在狀況之外,同時她也開始確認周邊幾人的上線情況。

  老屁股瑪瑞爾就不說了,維坦尼雅眼神才剛晃到他身上,他就回過頭來打了聲「上線愉快」,還朝她揮了揮手。這種一看就是來煩人的,維坦尼雅略過他之後看向其他人。

  魯特又開始拿起他的筆記本開始抄寫什麼。這樣看來應該也是他本人沒問題,她依稀記得昨日下線時,魯特好像很在意那個NPC手上的那個十三分半鐘錶。

  那最後比較有問題的就剩波魯本了!維坦尼雅朝她看去,倒是看不出有什麼特別好判斷的地方,依然是那個在嘴裡咀嚼食物的男性角色。

  維坦尼雅甚至不知道他打哪來的食物可以吃。

   「波魯本?」維坦尼雅試著朝他打了聲招呼,期望他有什麼比較個人的反應。

  不過貌似波魯本沒有反應過來,只是朝維坦尼雅看了一下。

   「你是本人嗎?不是AI代線?」

   「哦……你說這個呀,我今天沒遲到。」

  這樣看來應該也是本人了。

  既然都確認完畢,維坦尼雅放下心來。至少現在這情況不會有太大的未知麻煩。連續幾次的PvP時間斷開伺服器上下線,這實在是在危險不過。說好的避開斷線時刻Pv任務系統呢?若不是自己經歷過幾次,維坦尼雅都快不相信有著系統了。

   「話說,你在吃什麼呀?」

   「肉乾呀!怎麼了?」對於維坦尼雅隨口問道的問題,波魯本也是回得一副理所當然,好似怕人家沒見過肉乾一樣。

   「你拿來的肉乾?不會是人家給的吧?」

   「我們自個包包裡的呀?」

   「你吃了多少!」維坦尼雅突然覺得有些不太妙。

   「我不確定耶,起碼這些包裡的我已吃完了。」

  維坦尼雅內心一陣暈眩,我們隊伍的包都給你拎了呀!這不就是全部都吃了嗎?維坦尼雅該慶幸,好在是到達目的地前波魯本才吃光,所以他吃的並不多嗎?

  不過這樣變相等於,他們如果沒在今晚以前進入萊渢城的話,他們今晚野營就會完全沒有肉類乾糧可吃。

   「我不是告誡過你別亂吃東西了嗎?你最好祈禱今天到的了補給點,要不然……」不等維坦尼雅說完,波魯本就打斷了她的話。

   「我問過團長了。他說吃光沒差。」

   「瑪瑞爾!」

  維坦尼雅衝到前面還在看戲的瑪瑞爾旁邊準備朝他質問此事。

  然而維坦尼雅話沒說幾句,瑪瑞爾一聽要點就反駁回去。

  「有什麼關係,就給他吃完就好啦,行李還能輕鬆點。」

  「你能確保今晚以前就到得了萊渢城?」

  雖然維坦尼雅這是個問句,但是她很肯定絕對到不了。

  瑪瑞爾上次跟她說過,她之前去過的地方根本稱不上城裡,而是外野。然而維坦尼雅光上次在豊里陪團的時間來看,光是來回這個所謂的外野區域,就花了他們一個上午不止,更別提期間發生大大小小的事情拖到行程。現在隊伍的備糧完全花光,難不成要他們要在外野現場打獵吃嗎?維坦尼雅記得他們可是都沒有廚師類別的職業。

  「你不要自個不怎麼吃飯就這樣說啊。」維坦尼雅有些怨恨的說道。她真心覺得瑪瑞爾定是自己不怎麼吃東西所以才覺得給波魯本吃光也沒差。

  「我沒這麼想。雖然波魯本看似不怎麼累,省一點行李的重量會比較好。」

  「我們可以討論先丟那些東西吧?」

  「食物我們真的用不著。該怎麼說呢?疲憊?還是……」瑪瑞爾念念有詞了一會後,突然想到確切的詞繼續說道「飢餓值是吧?在那個區域不會有這個東西喔!不需要擔心吃東西的問題。」

  「不用吃東西?」維坦尼雅從來沒有聽說過有這種情報。該說沒人說嗎?還是沒注意到?現在想起來的確是沒在陪團那時候確認過這類自身訊息。

  「你確定?」維坦尼雅還是有些懷疑。

  「阿!水還是要喝啦。」

  「不是那個問題啦!我是說真的不會有飢餓值這種東西?還有其他的嗎?」

  「還滿多的吧?像是不怎麼要睡覺、溫度好像也有差,我沒有特別去記耶,畢竟某方面來說,算是半個神的領域呢。」

  「神的領域?」

  「大家口中說的NPC呀?NPC聚散地不是?有什麼問題直接在萊渢城內『調整』就好囉!」

  這種事情聽都沒聽過。說是NPC聚散地道是人人皆知,說是神的領域?至少維坦尼雅還沒看過有哪個地方敢這樣自稱的。雖然現在聽瑪瑞爾這樣解釋NPC好像也沒什麼不對,不過為什麼她卻沒聽過其他人這樣講?因為三洲比較是偏低等玩家的區域嗎?

  「糧食的事情就照你這樣說好了。那進入萊渢誠後,你要怎麼拿神氣稜晶給我?別跟我說還要跟什麼NPC用買的喔。」

  「那個喔。不用進萊渢城,外野地區就有了,隨便你拿。」

  「怎麼可能?我上次陪團在外野晃了一上午也沒看到半個。」

  「它也不是大剌剌的隨便擺在地上就是了。喔、看來他們要結束了。」

  維坦尼雅還不知道瑪瑞爾在說甚麼事情,突然旁邊傳來幾聲不小的碰撞聲。轉過頭這才發現埃格里斯已經制伏了艾維德。

  此時的艾維德正雙手折於後背,面朝下的雙膝跪著,一動也不動。

  「甚麼情況?」

  瑪瑞爾最後撇了一眼結束的戰況後道「有勇無謀,或者說根本放棄了,真是無聊。」

  說完瑪瑞爾也不管維坦尼雅,跑去一旁龍人NPC旁邊糾纏去了。而維坦尼雅也是在不久後往萊渢城的路上才知道,現在的艾維德根本沒有上線,而是AI託管的狀態,只是照著原主人的狀況進行AU判斷的反擊與消耗罷了。

  此時細雨開始緩緩變小,隨之而來的是地面不小的晃動,以及有些刺耳的地鳴,彷彿是地震一般。

  正當玩家們在戒備,以防又是甚麼場景任務時,這股騷動就停了下來。隨之而來的是一旁的懸崖海面下,開始浮出了一條通往遠處海面見不著底的道路。

  這道路很顯然的就是他們一直在討論的萊渢城「傳點」。雖然在早些時刻維坦尼亞雅等人早就聽過,傳點不過是一個海面上的移動大海龜,不過等到現在真的見到時,不免還是讓人覺得訝異。瑪瑞爾與波魯本就不說了,前者是早就見怪不怪,後者是根本不在乎。魯特比起驚訝的那種訝異,更多的是失望與懷疑。

  魯特一只以為會出現個什麼龐然大物,還會露出什麼獸頭、爪子、然後高山上有個古堡什麼的,結果卻是現在這樣,一個平凡無奇的道路,好比退潮後出現的小徑一樣。

  心裡有些小失望的魯特只好放下想記錄的心思,開始默默整理起現場。

  相比維坦尼雅等人的各種反應,主任團的NPC等人,卻是開始收拾少許的包袱後就打算離開,顯然是不打算留在這。

  維坦尼雅雖然意外道路的平凡,卻也沒把算脫隊,吩咐一下波魯本之後,也打算跟上NPC們的腳步。

  不過一旁的主任三人團卻不比他們積極,反倒是有些猶豫。魯特跑去打聽之下,這才知道他們猶豫不覺的原因。

  魯特朝維坦尼雅說明「他們說NPC給的任務改變了。」

  遊戲內臨時變更任務目標也不少見,但現在任務感覺都要結束了,還有什麼變卦嗎?

  「我記得委託的任務是護送商團到萊渢城對吧?變成什麼了?」

  「變成分向任務了。一個是繼續護送目標至萊渢城,另一個是放棄當下任務,在此結束。」

  雖然照魯特這樣敘述,正常人都是繼續任務護送目標至萊渢城才對。但是三人團會猶豫,顯然是有什麼難處。

  「我來猜一下,難不成繼續護送還多了什麼條件難以達成?」

  「那個龍人NPC跟他們提了個前提,現在起到萊渢城的道路,他只會保護雇主,不再額外提供保護其他人。」

  「啊……這個應該是PV提示呀。」維坦尼雅看得出來三人團的確相比他們更像是生活玩家,這也難怪他們會猶豫不覺。

  「還有一點他們也很在意,不管放棄與否,NPC給的獎勵都是一樣。」

  「很可疑呢。」

  不管選哪個獎勵都一樣?正常來說,當然是繼續做下去獎勵會比較多,就算獎勵沒變多,也可以刷刷跟NPC的好感度。但是也是有前例,還真的什麼都沒有的情況出現,更何況現在NPC還自個提出來了。

  「先不考慮玩家獎勵問題,他們最主要的難處還是在PV環節對吧?」維坦尼雅突然在心中想到一個主意。



    沒過多久,現場僅存可見的十人依序踏上了這個從海面冒上來的粗糙道路。

  主要的NPC兩人走在最前頭,跟在他們後面的是被繩子綁的紮實的艾維德。其後是隔著一段距離的主任三人團與維坦尼雅幾人,瑪瑞爾在前頭走著,雖然他想要跑到前頭跟競鏽聊天,不過卻被競鏽很有技巧的用艾維德當路障給擋了段距離,讓瑪瑞爾沒法靠的更近,波魯本走在最後頭,雖然維坦尼雅在他前頭看顧著,不過現在一路上沒食物,手上也沒乾糧,波魯本現在可是安分異常,若不是有著人的外表,大家都以為他是哪來的搬運型石巨人了。

  這隊形看似奇特,其實不過是將有PV能力的幾人分配在隊伍前後罷了。會有這樣的考量主要還是因為維坦尼雅與三人團討論後的結果。

  稍早時刻在幾人還沒出發時,維坦尼雅找上了三人團,並提出了一個方案。

  「你們選擇繼續這個護送任務,而我們負責路途上的PV環節。」

  這樣三人團就不用擔心路途上可能的危險,繼續跟着NPC前進。當然這樣多了一件事的維坦尼雅團隊也不是做白工,既然是方案,就一定會有交換目的。維坦尼雅提出的條件有兩個,一個是不能將萊渢城內的消息隨意透漏出去。另一個則是三人團在事後需幫維坦尼雅的商會跑腿。

  這兩個條件對於三人團來說很是吸引,第一個條件有跟沒有一樣,只要有人進出過萊渢城,肯定會有相關的消息在網上討論,無論三人團有沒有透漏,只要不是用遊戲內的名目去討論,基本上是查證不了他們有沒有透漏。

  第二個條件看起來也很簡單,跑腿這事情對於玩家來說也不少見。只要詳細的定好跑腿的各項規範與內容,不出危險與三洲之外,三人團很是同意的接受了這個方案。

  當然維坦尼雅這方的兩位PV手也是沒意見。波魯本只管目的地有吃的就好,瑪瑞爾則是覺得外野的怪頂多困擾,對於他們這些生產玩家來說卻是沒任何麻煩。

  事實上幾人在路途開始的沒一小時就遇到了外野的生物。那是隻長得如野犬大小,但看過去像是有豪豬般硬毛的生物,那長毛閃著不想生物般的亮彩,感覺上更像是金屬一般,他們一群四五隻聚在一起,頂著那光澤硬毛朝他們幾人團隊慢慢踱步而來。

  然而如預期會發生的PVE卻是沒有開打,而是在瑪瑞爾幾句趕動物般的去去幾聲給趕走了。

  「就這樣?叫個幾聲就跑囉?」三人團有點意外,他們還以為會有什麼特殊的戰鬥環節。然而卻只是看到一個白髮男童走到隊伍邊上,揮了揮手叫了幾聲就把那生物趕走了,這連嚇唬或威嚇都算不上。

  「剛好來的是一些家畜,比較溫馴。可能遠處有人在放牧吧?他那幾隻只是好奇跑過來看看而已。」

  對於這說法三人團也不知道該表示什麼。說感謝嗎?好像剛剛也沒這麼危險。說沒什麼嗎?若他們獨自面對也是不知道該如何處理,搞不好真打起來。三人團最後只好尷尬的朝瑪瑞爾乾笑幾聲,對個頭應到。

  「這地方還有人放牧?」魯特有些好奇,這種荒漠地形的地方放牧?難不成這裡還有綠洲呀?

  「NPC呀!有人說NPC不能畜牧嗎?」

  「在這種地方?連個雜草、蓄水植物都沒有耶。」

  「可能只是放風吧?也沒說一定是來放食的呀,比較多是給他們舔石頭吧。」

  魯特看了看腳邊粗糙的石礫,不覺得那是可以含的東西。

  瑪瑞爾貌似看出了魯特的心聲,他指了指遠處盡頭的大石頭解釋道「雖然地面上一班也有一些,但多數是舔那種大石頭上的東西。」

  雖然幾人聽聞情況也不知道遠處的大石頭有什麼特別,瑪瑞爾也沒跟大家繼續打啞謎,而是直接解開問題點,說那石頭表面上有鹽可以舔。

  「我不是在餐館跟你們說過,通常過沒多久通道就會關閉,那時候沒走出萊渢城就會被暫時關閉在裡面?」

  而會被關閉的原因自然是因為大海龜開始移動,自然沒了通道可以出去。

  不過瑪瑞爾要說的不僅是因為這個。而是因為多數的外野會在特定時段跟著海龜下沉,

  「這裡的地面就是不斷地浸海水、曝曬,當然是長不了甚麼植物。」

  也是因為如此,特定表面會隨著這樣的行為模式而在表面生出鹽分。這也是放牧的主要目的。

  瑪瑞爾說完沒多久後,貌似想起了。隔著中間幾人就朝維坦尼雅遠遠喊道:「我去前面晃晃可好?反正現在也沒什麼事情發生。」

  「事情發生你還來得及反應?」

  「這荒野有什麼大動靜很明顯的。」

  這話維坦尼雅的解讀可不是瑪瑞爾反應地過來的意思,而是這裡的確有可能會發生PV環節,只是還沒有發生而已的隱藏意思。那這樣維坦尼雅自然是不可能放瑪瑞爾隨便跑走而亂了隊形。

  「還會有其他、我是說不牧畜的生物在?」

  「至少這半邊應該短時間內都不會有。」瑪瑞爾指了指剛剛那幾隻家畜來的方向說著。而對於維坦尼雅對於這點的疑問,瑪瑞爾給的解答也很簡單。

  既然都有人放養了,肯定有人顧著這群生物,哪還輪的到他們去警戒注意。至於另半邊會不會出現的問題?瑪瑞爾也沒多解釋甚麼,只說了一句「別主動攻擊就好。」

  這點維坦尼雅只好解讀成或許這裡都是被動生物?

  回到話題,維坦尼雅又問瑪瑞爾:「你又要找那個NPC對吧?人家不是根本不理你嗎?」

  「又沒說是去找他。」

  維坦尼雅也拿瑪瑞爾沒轍,問東問西的也問不出個所以然,她估計就算不答應,等等他也會找機會開溜。

  維坦尼雅只好話不說死得道:「若有什麼事情發生,記得回來照顧,好歹跟人約定好了。」

  「沒事、沒事!」瑪瑞爾見維坦尼雅難得沒反對,也就半說半走的離開了隊伍。

  只見瑪瑞爾越走越快,一下就跑到前頭遠方。然而瑪瑞爾的確不是找龍人NPC,而是更前方的荒野地帶去,雖說在荒野人隔著老遠還看得見,不過也只是一個手掌大小大小而已。

  前頭的遊戲NPC自然不會理瑪瑞爾,依然繼續著隊伍的步調向前邁進,頂多也只是那個聽說關係好的NPC看了他一眼如此而已。

  瑪瑞爾一走,維坦尼雅不緊張,後面三人團倒是緊張起來,見現在叫瑪瑞爾也來不及,紛紛朝維坦尼雅這個保鑣提案者看去。而魯特與波魯本也是依樣靠了過來。

  維坦尼雅則是簡單地把自己的判斷,用重點跟那幾人給說了一遍。

  波魯本本身沒什麼問題,聽完後沒什麼反應得回到了隊伍後方;魯特也只是口頭上的念了瑪瑞爾幾句又離開。

  三人團不像維坦尼雅他們一樣知道瑪瑞爾是轉身者的身份,看他角色年齡只當他是個中等的PV玩家組了維坦尼雅幾人當地人來打任務。

  現在這隊長跑,還是獨自一人!況且還是隊伍裡的前鋒,這樣如何不讓三人團緊張。

  而在這三人與維坦尼雅幾句的爭論之下,維坦尼雅這才發現問題的點在哪。

  原先維坦尼雅想直接挑明瑪瑞爾就是個轉身者,最後想想還是作罷。瑪瑞爾的來由、自己職業的身份,無論要解釋哪項都不是一件簡單就能說清楚的事。最後維坦尼雅挑了幾個重點闡明道:「你們當真他是一個有錢的中階玩家?一個中間玩家會來過好幾次萊渢城、還對這附近熟門熟路?人家雖然是雇主,但他等級是我們所有人最高的。固然我們是承接保護你們的任務,但我同時也是他的相互雇主,他的能耐與作為,我們會比你們更了解,更不會讓自身的利益有所損失。」

  這番說詞也確實說動了三人組。不說等級,就萊渢城這區域的經歷,人家就比你多上許多,人家有本事在這區域晃蕩,自然是沒什麼好說。況且維坦尼雅也跟他們溝通過,她自己本身也有跟瑪瑞爾做交易,不會平白無故地就這樣簡單放他離開。

  且說再吵下去也不是辦法,人家前頭NPC可不理你,依然故我的往前邁進。三人團也只好相信維坦尼雅的說法,放下成見與擔心。

  而瑪瑞爾說離開去前方晃晃,卻也沒跑太遠過,一定都是在幾人的視線範圍內,遠遠看去也不知道他在做什麼。

  幾人荒野一路上也的確遇到了其他的生物,不過相比前面那種比較積極跑來的硬毛犬,這次見到的生物卻都沒什麼反應,要麻定在原地呆看著他們,要麻一溜煙的不知跑哪去。真要說比較靠近他們隊伍的,頂多就是從頭上高空飛過的幾隻燕雀罷了。

  「都是沒見過的物種呢。」魯特隨筆在筆記本寫著說道。不過由於是在走路,魯特繪畫能力也不高,說是紀錄也只是用文字敘述而已。

  「地區關係吧?不意外。」

  魯特沒繼續回話,只是把這問題收在心裡。新地區或是未開發區域會有新物種這是不意外,然而在一個啥都沒有的荒野會有這麼多新物種其實很奇怪。撇除一開始看到,被說是家畜的那些之外,很多看過去貌似根本就不像是會生存在這環境的生物。而更大的問題是,到現在為止一路上看過不同種的數量早已超過七八種,更別說還有那些魯特來不及記錄的,換句話說這些生物的重複性很小,甚至連同種都沒見過。這對荒野這樣的地形來說,很不符合地區的生物多樣性。

  TF遊戲講求的真實與合理性很少會有這樣的漏洞,照理來說這樣的配置很不恰當。

  往後沒多久,一路上魯特也僅是記錄沒在多加詢問,就當是來看世面就好。

  幾人走著不知多久,抬頭一看這才發現日月星辰無法斷定,幾人頭上的光源自然是日光,然而這日光走向卻是已肉眼可見的速度在飄移,近似地表卻又是一轉方向又伸向高空!彷彿幾人在什麼高緯度的區域一樣不見月夜。

  魯特掏出了十三分半時鐘推算,如今他們的確走快一日,照理說在三洲地區的話,現在早就已經是近晚,月登空中才是。

  雖然維坦尼雅一方面擔心時間在這管不管用,會不會跟那些一出去就是世隔百日那的童話故事一樣?另方面她也如其證實了瑪瑞爾所言,在這沒的確有甚麼飢餓疲勞的軀體設定。

  TF遊戲可沒什麼外在數值給你確定各項數值,只能憑藉著自身的感覺與外在觀察得知,維坦尼雅也只能透過自身的感覺設定是否還有效。不過不等維坦尼雅想要用其他方式測試其他數值時,瑪瑞爾卻又是跑了回來。

  「你怎又回來了?」

  「萊渢城快到啦,我怕你們會先進去,沒人帶的話之後可是會在裡面迷路的。」

  聞言,維坦尼雅朝NPC的前方看去,卻是甚麼明顯的地標物也沒見著,只有地平線那端好似有著什麼的幾個點罷了。不知道瑪瑞爾說得快到了,又有多快?

  一旁魯特倒是朝瑪瑞爾問到:「萊渢城很大嗎?還會迷路。」

  瑪瑞爾倒是有所保留,有些意義不明的回道:「也沒多大吧?就是路徑複雜些。」

  魯特這樣問其實也是有所欠缺考慮,這個「大」來說很主觀。新人剛到三洲地區,總會覺得什麼謝維爾皇城、洛特亞港都或是豊里樹郡是張很大的地圖,但是等到等級升上去到其他新區域時,這些所謂的「大」地圖,或許也不過只是遊戲中的一個小區域罷了。

  瑪瑞爾要舉例也很難,他去過的地方太多。要跟沒去過多少地方的幾人說明大小來做比較,這還有點難處。

  三人團一人直言朝瑪瑞爾問到:「比謝維爾的皇城地圖大?」

  他會這樣問也不意外,因為整個團隊撇除高等去過許多地方的瑪瑞爾,也只有波魯本不是些微爾的長期玩家,自然會拿謝維爾最大最雜的地圖做比較。

  「那是肯定比那小。不過很久沒回去謝維爾皇都,不知道改變了多少。」

  瑪瑞爾這樣回答,難免有些人心中有些小失落。難得到了萊渢城這個特殊地圖,想不到卻是沒多大,比自個地方待的首都還小範圍。

  「皇城很大嗎?比港都還大?」

  「阿!波魯本是洛特亞人,他沒去過皇城。」維坦尼雅朝三人解釋,免得又被人家誤會什麼。回過頭,他也不確定兩者之間到底誰範圍比較大,畢竟他也沒去過洛特雅。不過這問題瑞爾倒是熟悉了。

  「如果撇除現在擴建的部分,兩者應該差不多,只是謝維爾皇城是一個是同心圓城市,洛特雅港都是沿岸發展的長條型。」

  「你這麼肯定?」

  對於魯特的懷疑,瑪瑞爾自信道:「當初TF新開設定不就是這樣?雖然豊里我沒逛過全部,但我敢說豊里樹郡撇除林野部分肯定也是差不多大小。」

  「你開服就在玩了呀……」維坦尼雅有些感慨瑪瑞爾的判斷方式。

  「喔、你們看那個建物,那就是萊渢城的中心點。」

  幾人抬頭望去,只見剛剛還是一點的東西漸漸變得修長,不知是尖塔還是高樓的東西 ,隨著他們幾人的腳步,那建物也開始露出樣貌。


作者的話(08/28):其實幾人進入萊渢城後,約略離故事的結尾就近了!老實說不確定這作品究竟是誤觸進來的人多,還是真的看得人有這數?本章節主要透過玩家面來看整個萊渢城外野樣貌。下一篇預計也是用玩家面看萊渢城,不過部分會採用NPC的視角去敘述。敝人寫作比較像是有種畫面,好比映像作品一樣去描寫,所以一定不會固定視角在主角或是某人身上,而是像映像一樣畫面(文字)會去特寫現在主要發言的角色身上。如果這部分讓觀看者有不好的體驗,在此先抱歉一下。沒意外的話,下個月28號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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