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人（完）[G]（做個俗人，貪財好色）

哇～
《百年孤寂》呢！
青峰說過他很喜歡這本書
好幾支MV還有去年的概念展都有出現
但我都還沒借來看啊
希望放假會有時間看
雖然書沒看過但我有聽青峰唱王菲的《百年孤寂》喔
蘇打綠 - 百年孤寂

啊學長就這樣封鎖林以了喔
好傻眼

俗人17

　　何明清是天之驕子，成功企業家的孩子，好像生來就特別容易成為某些人的目標，尤其他從小就長得水靈，在一眾小孩裡顯得格外出挑。被挑上的原因其實與身世無關，單純就是那張臉出落得好看。

　　何明清從小也是接受過訓練的，告訴他會輕易成為某些人誘拐或綁架的孩子，千萬可別輕信了他人。偏生這男人機靈得很，從盯上何明清開始就精心規劃，潛入何家當保鏢，在其他人——甚至何明清與何父都放下了戒心的時候，綁架了何明清。

　　關於那時候的記憶，何明清其實記得不太清楚了。

　　他記得周遭是一片漆黑的顏色，他被脫下衣服，撫摸赤裸而光潔的身軀。那年他十二歲，對性還不太理解，但早慧的他能感覺到這件事情是「噁心的」、「骯髒的」……他不停掙扎，只感到無盡的害怕。但沒有人拯救他，只有男人粗重的喘息聲。

　　時間過得是這樣緩慢，終於，在最後，他的手指即將碰到他最為隱密的角落的時候，警察破門而入。

　　他呼吸都屏住了，心裡卻沒有一絲得救的歡喜，他很快被母親用被子捲起，抱著他不停哭泣。

　　「你沒事真是太好了……」

　　幸運的是他沒有被性侵得逞，最後那個人因為性侵未遂且是慣犯，被父親以某些手段送進了囚牢後判了無期徒刑——自然是不會讓他這麼好過的，沒過幾年就因為監獄糾紛死在了那裡。

　　父母也並未因他曾經的經歷而厭惡他，對他仍然是極度愛護的，但並沒有養成他驕縱的個性。他越長越大，對自我的懷疑越來越深，他厭惡同性戀，也明白在這個開明的時代裡這是個不當的思考跟行為。

　　可是難道他就沒有立場嗎？他的立場還不夠深刻嗎？

　　直到遇見了林以之前，何明清從來沒有遇過願意去理解他的人。所有人在聽到他討厭同性戀以後，大多數人都表示，你怎麼能？你怎麼可以？是啊，他怎麼能，他怎麼可以？同性戀難道已經不是一個相對弱勢的群體了嗎？他怎麼可以討厭同性戀，讓這個群體再雪上加霜？

　　好像他討厭同性戀本身就是一件不合理的、荒謬的、令人厭惡的事情。沒有人問過他，為甚麼？你怎麼了？你還好嗎？

　　何明清與班上同學的關係，也是直到準備宿營的時候他負責夜教才慢慢好了起來，有人因為夜叫開始願意去思考「討厭同性戀的人」的原因，但還是沒有人敢於問他，為甚麼他會討厭同性戀。

　　直到他遇見林以，林以問他，「學長你究竟為甚麼……這麼討厭同性戀呢？」

　　好像黑暗的世界裡終於照射進一縷光線，他這才曉得其實自己從來沒有從那個狹窄晦暗的房間裡逃出。他還是那個差點被性侵得逞的小孩，他的厭惡源自於害怕。

　　「因為我想抱抱那一年的、小小的那個學長，卻明白今年的、現在的這個學長不會想要被我擁抱。」

　　「所以這個擁抱，就送給沒能來得及體會的小小學長吧。」

　　「我並不討厭這樣的學長，就像我說的，世界並不是非黑即白，還有很大一片的灰色地帶，學長你就站在灰色地帶那裡——或者這樣說好了，不管學長你站在哪裡，我可是學長你的小跟班啊。」

　　好像不被理解的玫瑰終於遇見了回來的小王子，小王子決定永遠陪著玫瑰。

　　他其實是想要上前回應林以的擁抱的，但他終究還是一個平庸的人，無法接納一個同性的擁抱。其實在那個時候他心裡就有隱隱的預感，起因源自於他不明白林以為甚麼對他這麼好，當他稍微設想了林以對他的好，得出的結論是，林以要不是一個對誰都好的中央空調，要不就是喜歡他。

　　但林以的個性又怎麼會是一個中央空調呢？那剩下來的結論只有一個：林以喜歡他。

　　可能是因為林以給了他他想要的答案，可能是林以是他的直屬學弟，可能是林以戳中他內心最柔軟的那一部份……具體的原因何明清自己也不知道，但他並沒有在當下第一時間的反應感到厭惡，而是選擇遮掩住他看見的事實，假裝這個現實並不存在，他們就可以好好的當所謂的「朋友」。

　　直到沈白戳破了這層虛偽的窗戶紙，他才封鎖了林以。

　　他忽然想起來林以曾經給他看過的那個詞，原來，到頭來，他也不過是一個庸常的俗人啊。

不是啊～
等一下～
所以就這樣封鎖直屬學弟喔...
好歹是直屬
關係也別弄到這麼僵吧？
這樣之後吃家聚不是很尷尬嗎XD

俗人18

　　林以渾渾噩噩的走回房間，迎來了沈白關心的眼神。

　　「你還好嗎？」

　　好像從來沒有人這樣問過林以，父母大吵一架的時候沒有，媽媽走的時候沒有，「被分手」的時候沒有，好像從來沒有人這樣問過林以。

　　當他被學長封鎖，終於徹徹底底的失去了自尊，灰心喪志的時候，終於有人問了他，「你還好嗎？」

　　林以知道自己是個男孩子，男孩子是不能輕易哭的，不是有句詩這麼說嗎？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只是甚麼來著……他想起來了，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啊。現在這樣算不算夠傷心了呢？林以抹了把臉，扯出一個難看的笑容，「還可以。」

　　要不然還能怎麼著？我不行？我想哭？我不好？這些話語裡哪句話都不是一個男人說得出口的。

　　林以關起了自己內心的房門，默默坐在自己的床上，他想拒絕沈白的關心，想拒絕沈白的靠近，他應該要躺在床上，如果他真的想拒絕沈白，可是他只是坐著，面朝外，腳落在地上，像是等待著沈白再一次詢問。

　　——再問一次，再問一次，我就告訴你我過得不好，我很難過。

　　沈白讀懂了林以的肢體語言，他默默走到林以面前蹲下，輕聲問，「你還好嗎？」

　　……去他媽的男兒有淚不輕彈。林以當即就落下了淚水，他不停抹去自己的眼淚，可不聽話的淚水一直落一直落，沾濕了他的褲子，「我不好，我不好……」

　　沈白像是甚麼都不懂似的對著林以伸出手，揩去他臉上的淚水，「你想說甚麼都可以跟我說的，我在，我聽著。」

　　林以哽咽著，深吸了一口氣，說出的話語還帶著眼淚的濕氣，他哭得實在是太過了，臉上滿是淚痕不說，說話也斷斷續續的，「我、我……」

　　好像承認自己喜歡何明清是多難堪又多難開口的一件事，林以猶豫了很久才說出了他被何明清封鎖的事情，沈白看著完全不驚訝，但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的林以並沒有注意到沈白看似平靜的異樣。

　　「你喜歡何明清學長對吧。」沈白非常平淡的說出了事實的真相，林以先是瞪大了濕漉漉的雙眼，隨即意識到自己因為何明清哭得這麼撕心裂肺，可不就是深深喜歡著何明清的證據嗎？

　　林以站起身，沒有給沈白答案——或許沈白也不需要答案吧——他跑去何明清那時候抬過來的箱子，拿出那幾罐啤酒，轉過身坐在了地上，他跟沈白隔著不遠的距離，然後遞給沈白一罐啤酒。

　　或許只有喝了酒，才能更安心的說出想說出口卻從來不敢的話吧。電視劇上不都這麼演的嗎？林以喝了兩口，感覺醉意有點上頭，但也僅僅止於此，膽子卻被壯大了不少，他打了個嗝，癡癡的笑了起來。

　　「對啊，我喜歡他。」

　　「一個同性戀的俗人，喜歡上一個厭惡同性戀的高富帥，真夠可笑的吧。」他自嘲的笑著，可臉上的淚痕還沒乾呢，看著真是滑稽又惹人心疼，沈白沒有說話，只是也打開手中的一罐啤酒，喝了幾大口。

　　「都覺得能去寫小說了，我的一生……」林以又喝了兩口，他很少喝酒，酒量也差，喝的那幾口酒就足夠讓他醉得差不多了。

　　「我高中的時候看臉喜歡上了一個神經病，他逼著我跟他假裝在一起——他覺得挺噁心的，也只有我一個人有些隱密的興奮跟害怕，不過很快，他就找到了真正命中注定的人。」

　　他沒有說，他是真的喜歡過蘇晏然的，即使後來再怎麼提醒自己，也還是沉浸在虛假夢幻的假的愛情裡頭，直到後來被現實狠狠地搧了一巴掌。

　　「我小時候你就更不知道了吧。」林以笑了起來，眼淚又止不住的流，「我媽十歲那年拋下我爸跟我遠走高飛，我那時候就在公園裡玩，爬了個欄杆從欄杆上摔下來，痛得要命，然後我媽拿著一個行李箱要走。」

　　「我那時候就覺得她要走了，就哭著喊，媽媽，媽媽別走，可我太痛了，沒人扶我，我就趴在地上邊哭邊喊。最後還是隔壁的新鄰居把我背回我家。」

　　「我只是一個俗人，怎麼命就這麼坎坷呢？」

　　林以終於還是忍不住了，眼淚不住地落了下來，他喝了好幾大口的啤酒，把空的罐子捏著扁扁的朝牆壁用力丟去，卻只有輕輕的一聲砰。一直沉默的沈白終於開口了，他看起來也不怎麼清醒，眼神都是懵懂的。

　　「我不知道的呀……」

　　「可是我知道的林以，是很厲害很厲害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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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調：點我點我！

俗人19

　　「可是我知道的林以，是很厲害很厲害的啊。」

　　林以睜著懵懂困惑的眼看沈白，沈白顯然是已經醉了，像隻大犬似地撲到林以身上，但不對他做甚麼，只是趴在他身上，白皙的手摸著林以的頭，接著露出有些哀傷的神情，輕輕慢慢地開口。

　　「在漫長的時光裡，你已經忘記我，我卻始終記得你。林以，或者應該這麼叫你？我親愛的哥哥。」

　　林以露出迷惑的神情，但隨著沈白的敘述，他對於過去的、那些沉睡著的記憶彷彿被喚醒了一般。一切都要回到十年前，在他親眼目睹自己母親離開、摔在地上被新鄰居抬回家之前，在那更加之前的「之前」。

　　「你還記得新鄰居以前的那個舊鄰居嗎？」沈白看著林以，林以打了個哭嗝，「我知道的啊，一個小女孩跟一個阿姨相依為命，我們常常一起玩，但是十歲那年他們忽然搬走了，也不知道為甚麼……」

　　林以越想越覺得悲傷，「那時候因為她是單親家庭的關係，常常被其他人取笑，我就會衝上去罵他們，那女孩這麼小——其他的我已經不記得了，只記得他有一雙貓兒似的眼睛，就像你一樣……」

　　「所以我才說，我知道的林以，是很厲害很厲害的啊。」沈白露出笑容，打斷了林以的話，林以露出驚疑不定的神情，沈白像是醉得徹底了，他從林以身上爬起來，露出天真又有些夢幻的笑容。

　　「在全世界都嘲笑我的時候，只有哥哥會站在我這裡，打跑那些欺負我的人。就算把我的性別搞錯了也沒關係，我一直一直都很喜歡哥哥啊。」

　　林以醉醺醺的想，這是甚麼奇葩的偶像劇情節發展，可是沈白的敘述這麼逼真，真實的好像他就是那個在他還沒有變成俗人之前的那個勇敢的小男孩保護著的女孩。是啊，他就是。

　　「那時候哥哥總是小白小白的叫我，我心裡知道哥哥把我當成女孩了，但如果變成女孩可以被哥哥保護，那又有甚麼不好的呢？」沈白搖頭晃腦地說著，「那就這樣，等到我足夠厲害的時候，再換我保護哥哥。這樣就好了。」

　　「可是我沒有等到你……」林以的眼淚已經停住了，但聲音還是帶著黏膩的鼻音，聽起來可憐極了。

　　「是啊，可是你沒有等到我。」沈白露出悲傷的笑，「爸爸終於找回了媽媽和我，跟著他們回去的時候我多想和你說些話，但你那時候也不再出門玩了。」

　　「因為父母開始日復一日地吵架了……」林以搜尋著腦中的記憶，終於找到了一點隻言片語的線索。難怪他一直覺得沈白面熟，其實他們早在很久很久以前就見過面，還當過一段時間的好朋友。只不過這些全部都掩埋在記憶的塵土底下。

　　「我們回去得很趕，之後我慢慢長大，也不敢再來找你。」沈白說，林以疑惑地問他，「為甚麼？」

　　「男生的性徵越來越明顯以後，就開始害怕再見到面的時候，你會不會因為我曾經隱瞞過自己的性別而生氣？會不會覺得我曾經說過的喜歡很噁心？因為不能確定你是不是同性戀，所有的擔憂就隨著時間越發增長。」

　　林以了解那種感覺，就像他面對何明清時會有的感覺一樣，這原來是一樣的，原來他們是一樣的……

　　「你說你是俗人。」沈白笑了一下，反問他，「難道我就不是了嗎？」

　　林以下意識就想反駁，「你怎麼會是……」

　　沈白伸出食指堵在林以嘴唇面前，親暱的舉動在酒意上升的情況底下顯得不再危險。沈白說，「在你看來，我出身高貴，能力強，會讀書，所以我們在不同的世界，對嗎？」

　　林以感受著沈白的食指觸碰他柔軟唇瓣的感覺，酒精麻痺的大腦讓他感覺不到害羞，所以他只是乖順地點頭。

　　「但並不是這樣，在愛情裡，我也搖擺不定，也會做出卑劣的舉動，我甚至不敢將自己的喜歡說出口，告訴你。」

　　林以露出震驚的表情，瞪大了雙眼，看著沈白收回了手，露出有點落寞的笑容。

　　「我知道你喜歡何明清學長，但是林以，哥哥，能不能給我一次機會？我不會讓你受傷，也不會讓你心痛，我會好好保護你。」

　　在林以錯愕的目光中，沈白的醉意彷彿漸漸消失了一樣，他目光清醒地看著林以，再也不遮掩眼中深切的喜歡。

　　「能不能，試試看，和我交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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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調：點我點我！

俗人20（完）

　　答應跟沈白交往的一個月來，林以再沒見過何明清。倒是沈白像是終於圓了自己的一樁心願，恨不得昭告天下他們在一起了，時時刻刻黏著林以，很快，整個系都知道了他們在一起這件事。

　　與林以設想的再次被鄙夷、唾棄的目光包圍不同，周遭的人給予他的是出乎意料的善意，尤其是陳學安，還嘻笑打鬧著說他早就看出來林以跟沈白不一般了。

　　很難得的像是站在世界中心一樣的感覺，林以有點不自在，沈白便摟著林以往後退，「唉呀，太多人了我有點不習慣，出去透透氣一會——」

　　「別忘了下午還要上課喔！」陳學安沒想那麼多，大家鬧哄哄的一陣也就讓他們先撤退了，他們走到校園裡著名的情人坡——這裡實際上是一塊空地，有一些樹，一些情侶靠著樹坐下，他們見狀也跟著找一棵樹，悠悠哉哉地坐下了。

　　「聽說這裡明年就要被拆掉了。」沈白說，看見林以疑惑不解的眼神，笑了起來，「要變成理工學院的實驗大樓了，現在看得到的風景將來或許就看不見了。」

　　林以沉默半晌，接過他的話頭，「其實很多事情都是這樣吧，現在看得到的風景，將來或許就看不見了。」

　　沈白贊同地點點頭，忽然又牽起林以的手，林以早就在日積月累的磨合底下習慣了沈白時不時的親密舉動，這大大降低林以心臟病發的風險——儘管他本來就沒有心臟病。

　　兩個人就這樣相互依偎著，可能是沈白的體溫偏高，讓他整個人溫暖很多，林以不禁打起瞌睡，沈白笑著看他的側臉，輕聲說，「我去買午餐，你在這裡等我。」

　　林以迷迷糊糊地嘟噥著，換了個盤腿的坐姿，就這樣看著沈白離他越走越遠，但他很安心，他知道沈白是會回來的。沈白不會拋下他。他是會回來的。就在這個時候，他聽見了一道熟悉的聲音。

　　「……林以？」

　　林以僵住了一下，睡意倏地都散了。他回過頭看去，何明清對著他，露出了有點不知所措的表情。自己現在臉上的表情又會是甚麼樣子的呢？林以不知道，但想必是極其可笑的吧。何明清頓了一下之後，出乎林以預料之外地，緩緩走了過來，接著在距離他不遠的地方坐下了。

　　「聽說你跟……沈白……在一起了。」何明清講的極其緩慢，林以卻從他的聲音中聽不出一絲鄙夷，反而帶著一種……失落一般的緩慢？怎麼會失落呢？又因為誰而失落呢？林以頓了一下，說，「……嗯。」

　　他以為自己會講得極其猶豫不決的，但事實證明並非如此，比自己想像的要輕鬆很多。果然，俗人都是會變的啊，再次看到何明清，也沒有自己以為的那麼痛了，只有一點點隱密的、像針紮似的傷口隱隱作痛。

　　「……他對你好嗎？」反過來看何明清，反而吞吞吐吐，游移不定，像是遮遮掩掩、做了虧心事的小孩一樣，林以看著那張好看的臉，即便是彷彿在猶豫著甚麼的模樣，看起來也讓人忍不住著迷於他的長相，即使從前相處過一段時間，林以還是很難對何明清的長相產生免疫力。

　　不過之後喜歡上他這個人，倒也不是只因為長相了。林以笑了笑，把那些心思都收起來，現在他有沈白，已經不是能肆意宣洩情感的林以了。

　　「……好就好了。」何明清最後還是沒有把想說的話說出來，林以看出來了，他本來要問，但何明清卻站了起來，「你過得好就好。」

　　聽起來有點像負氣時會說出的話語，林以卻是再了解不過其中的真心，他有些訝異，何明清卻不再給他追問的機會，只是一邊看著遠方的天空一邊說，「其實我也不過是個俗人啊。」

　　林以還一頭霧水，何明清對他揮揮手，「我走了，有機會再聊吧。」

　　好像過去的一切都已經釋然了一樣。林以有些不明所以，但還是舉起手，對著何明清揮手，漸漸走遠的青年回過頭看他，露出一個落寞而美麗的笑容。轉過頭離開了。那一刻他心中究竟想了些甚麼，或許林以再也無從知曉。

　　就在這時候，沈白踏著倉促的腳步走進他的視野裡，林以揚起笑容，對著沈白更用力的揮手。沈白走了過來，「我剛剛看到何明清學長了。」

　　「嗯。」林以點頭，「但沒說些甚麼。」

　　沈白長吁一口氣，把便當放在林以面前，接著坐在他身旁，臉上掛著笑意，兩個人並肩坐著，慢慢吃起了午餐。

－完。

週日或週一更新後記。謝謝你們看到這裡。

後記：他們都一樣

　　大家好，這裡是不會出現在實體書的、說好週一要寫但是因為考試周跟腸胃炎延後到週五才寫的後記。（算是給自己蹭一波熱度。）

　　某一天，突然想寫一個故事，單純只是想寫一個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故事的故事。在現實生活中不被諒解的人——同性戀，跟討厭同性戀的人——無論是誰都有他們的故事，他們的原因。

　　在我的理想中，所謂的自由，是每個人都能發聲的世界，人們或許不能諒解跟自己意見相悖的另一方，但絕不會因為說出了自己討厭的話就厭惡、歧視對方。

　　這個故事於焉誕生，主角只是一個普通至極的俗人。他唯一特別的大概就是他身為同性戀的身份了。

　　但他和所有人一樣，沒甚麼不一樣的。同樣害怕不被認同，同樣溫柔，同樣膽怯，同樣不敢告訴對方自己的喜歡——是不是覺得很相似呢？說到底，何明清也好，沈白也好，林以也是，他們其實沒有甚麼不一樣的。

　　他們都一樣。同樣害怕不被認同，同樣有著溫柔與膽怯的那一面，同樣，不敢承認自己的喜歡或是不敢告訴對方自己的感情。

　　故事的最初想寫的是一個三角戀，結局完美一點，最好林以和誰都能在一起，但在寫出結局的前幾天，學姐跟我說，不是每個故事都一定要有完美的結局。然後我寫了一個在寫完之後，忍不住紅著眼眶拍著桌子說，「這他媽也太遺憾了吧！」。這樣的遺憾的結局。

　　何明清一直是我偏愛的角色，長相也好，經歷也好，我為他冠上了我夢寐以求的一切，卻沒有給他一個好結局。我想我和林以終究是不一樣的，他有更適合他的結局。儘管我們誰都不知道，這是不是林以真正想要的。

　　最後暴露一下番外的重點也是梗概：

　　番外一：「我的重聽，以為你說的是一起，原來你說的，是遺棄。」這是以何明清的視角寫的結局。

　　番外二：謝謝你曾是火／謝謝你願意／讓我做你的飛蛾　——任明信《你沒有更好的命運》〈無題02〉林以做了一個夢，夢見他和何明清在一起了。

　　謝謝看到這裡的每個人，如果對番外有興趣希望你們可以購買實體書。（鞠躬）另外在12/13跟2/6.7在CWT56.57都會擺攤，等到公佈座位會在噗浪上公告，也請有興趣的人歡迎到時候來找我玩喔。

　　ps12/13是在一樓的O45。

　　最後附上噗浪跟實體書的印調。（噗浪追蹤人數滿五十會有小小活動，大家不介意的話可以追蹤一下。）

噗浪：點我~

印調：點我~

　　謝謝大家看到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