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水裡寫字 Written in Waters

顯示左側選單

[其他] [APH│多CP] 短篇集合(已更新至最新) [G]

[複製連結]
跳轉到指定樓層
1#
APH
連載進度: 文集
※寫在前面
●本樓為所有篇章的目錄集合
●CP很多,每篇CP如下述
●每篇後面會附上樓層,請愛用電梯直達●基本皆是清水向,角色之間關係交由讀者自行解讀
●目前都是在其他平台發表過的舊文搬運
●部分是點文搬運●已搬運完成
●以上

‧立中心
【獨立日賀文】(#2)
‧波中心
【My hero bear, My pround soldier】(#3)/永遠的少女國王】(國人組,波X雅德維嘉) (#4)
‧白俄中心
【襯著奶白與茴香的甜菜湯】(白→露&立)(#5)
‧百合組(波立波無差)
【論戰錘的用途】(#6)/【瑰麗殘夢】(#7)/【約定(塔娘設定)】(#8)/【慶典】(#9)
‧雪橋組
【在岔路彼端】(#10)/【少年兵的哀歌】(#11)
‧立愛
【探病】(#12)/【The times we had.】(#13)
‧普&立
【百年之後】(#14)/【默契】(#15)
‧東西兄弟
【上篇:奉獻】(#16)/【下篇:再會】(#17)
‧多人組
【波羅的海日常】(#18)/【被遺忘的東線戰場】(波海+友情組)(#19)
‧咖啡組
【你從哪裡來?】(#20)
‧其他
【在短暫相遇的瞬間】(#21)






本文最後由 刺河豚與金魚草 於 2020-6-24 21:49 編輯

使用禮物 檢舉

2#
原作者| 刺河豚與金魚草 發表於 2020-6-21 16:30:17
只看該作者
【立陶獨立紀念日賀文】

●本文章與現實人物、事件均無關連
●OOC預警,此篇非常鬧,自娛自樂居多,請勿過度認真
●包含時事梗
●友情修羅場(X
●主百合CP,請酌情食用
●類紀錄型文體(?)
●以上沒有問題請繼續/


  2月15日下午
  難得的,托里斯上司特別放了對方半天假,理由自然是心照不宣,托里斯也沒堅持要繼續留下工作,早早地便將工作告一段落。
   回家前,托里斯特別繞去了超市,抱了整箱的Švyturys啤酒、各種食材零食等物品,結帳前當然也沒忘記拿上一個Šakotis。
  猶豫了一下,托里斯又順手從架上拿了兩瓶伏特加放進了,這才推著購物車走向櫃台。
  『先生是家裡要舉辦派對嗎?』
  『是啊,畢竟明天是特別的日子啊。』
  回答著收銀員的問題,托里斯臉上的笑容比平時更上揚了幾分。

  夜晚
  經歷一個下午的整理,屋內妝點總算告一段落,餐桌鋪上了嶄新桌布,玻璃花瓶中芸香的黃色小花襯著瑪格麗特、矢車菊及亞麻花,客廳一角的大陶盆中是盛開的向日葵,窗台則掛滿色彩繽紛的三色堇。
  托里斯再三地確認一切妥當後,這才滿意地回房歇息。

  2月16凌晨
  指針剛跨越十二,床頭的手機傳來簡訊的震動,滑開手機,是菲利克斯傳來的訊息與照片,照片上菲利克斯燦爛的笑容,正站在華/沙總統府前,那白色建築上點亮了黃綠紅三色燈。
    『嘿,生日快樂啊,本大人一定是第一個對吧!就算不是也不接受反對意見的!』
  『那本大人要準備去搭車啦,早上見!』
  望著對方的照片與訊息,托里斯不禁莞爾,他快速地在手機上敲下了訊息。
  『不要擔心,你是第一個,那麼就等你來了。』
  傳出訊息後,又貼上了個大大的笑臉,這才關起了手機。

  早晨
  冬日的朝陽總是來的比較晚,一向早起的托里斯醒來時外頭還僅有些許微光,他稍做整理後走進了廚房,二月的立/陶/宛天氣依舊寒冷,思索了片刻還是決定熬個熱湯,他手腳俐落地切著食材,並放入大鍋中熬煮。
  在切著黑麥麵包的時候,門鈴聲響起,他匆匆地將火轉小,擦過手後走向了玄關,還沒開門便聽見外頭似乎有些狀況的爭執聲。
  『還不是你這傢伙老是不安好心,離我家托里斯遠一點!』
  『我今天可只是來幫他慶生的,對於不安好心這點,我覺得似乎也適用於你自己,不是嗎?』
  『哼哼,本大人跟他可早就和好了!前幾天才宣布要重啟共同議會,本大人怎麼可能不安好心!』
  托里斯聽著外頭的爭吵,突然覺得有些胃疼,他打開了門,看著笑容令人有些驚悚的伊凡,以及宛如生氣貓咪只差沒有張牙舞爪與澎毛的菲利克斯。
  『就這一天,你們能給我點面子,今天就別吵了嗎?』
  他有點無奈。
  『嗯?爭吵可不是我挑起的。』
  伊凡依舊是掛著像是人畜無害的笑。
  看在托里斯分上,本大人今天就先放過你。』
   菲利克斯別過頭沒再看伊凡,頓了頓後露出了有點怪異的表情。
  『托里斯,你有在煮什麼東西嗎?』
   聽見菲利克斯的問話,托里斯露出了『糟了』的神色,幾乎是立刻轉身飛奔回了廚房。

  近中午
  再與兩位一早便抵達的客人用完餐後不久,門鈴再度響起,這次外頭是兩位東斯拉夫的美人兒,帶著一些怯弱的冬妮婭與永遠板著臉的娜塔莎。
  『啊,冬妮婭小姐和娜塔莎小姐,歡迎你們啊。』
  似乎沒料到娜塔莎也會過來,意料之外的驚喜托里斯顯得相當開心。
  『生日快樂,不過你的提案我還是不會同意的。』
  娜塔莎將東西塞到了托里斯手上,面對娜塔莎的話語,他也只能苦笑。
  『托里斯,生日快樂,前些日子真的非常感謝你的幫助。』
  冬妮婭同樣將禮物交給對方,並表達了前段時間事情的感謝。
  『互相幫助是應該的,冬妮婭小姐無須掛懷,總之,先進來坐坐吧。』
  托里斯引著兩人進入了客廳,原本還在與菲利克斯互相嘲諷的伊凡,見到娜塔莎後幾乎是瞬間從座位上站起。
  『呃,托里斯,我想起來還有點事情,先走了下次再來。』
  伊凡丟下這些話後就拿著自己的東西就想從後門開溜。
  『哥哥!你要去哪!你為什麼要躲我!』
  事情自然沒有伊凡想像的順利,走進屋內的娜塔莎自然也注意到想要逃走的自家哥哥,幾乎是二話不說地也追著對方跑向了後門。
  在其他人意識到發生什麼事前,屋內已經看不見兩人的身影了。
  『哈,沒想到那個大鼻子也有今天。』
  菲利克斯嚼著托里斯放在桌上的蛋捲,有些幸災樂禍。

  下午
  午餐過後,愛德華和萊維斯抵達托里斯家中,自然也各自捎上了要給他的禮物,幾個人在客廳吃著點心閒聊,托里斯準備的啤酒也很理所當然地上了桌,而菲利克斯毫不費力地找到托里斯放在櫥櫃中的伏特加,還順便翻出了連托里斯都不知道對方什麼時候藏在自家中的桌遊。
  遊戲加上酒精,演變成輸家要罰酒似乎也是意料中的事。
  在玩了幾輪後,門鈴再次響起。
  『喲,本大爺和阿西來幫你慶生啦,感激本大爺吧!』
  基爾伯特依舊是帶著有點囂張的自信,他身後的路德維西則有些胃痛地表示歉意,興許是心情好,又或者是路德維西也在,托里斯難得沒有給基爾伯特白眼。
  路德維西將禮物交給了托里斯,有些抱歉地說沒什麼時間準備什麼好禮物。
  聽著對方的話語,托里斯神色柔和地揚起笑容。
  『路德維西先生給予我國的支持,已經是比什麼都更珍貴的禮物了。』

  黃昏
  在那之後,基爾伯特和路德維西也加入遊戲的戰局,幾輪下來後情況變得一片混亂,菲利克斯不知從哪弄來了生命之水混著氣泡飲料和啤酒,兩輪下來愛德華和萊維斯雖然沒被放倒,卻也醉得不清,開始互揭老底鬥嘴了起來,拉著托里斯要評判對錯,冬妮婭在一旁想勸架然而效果甚微。
  而菲利克斯一開始還有點害怕路德維西,但幾杯水酒下去後,膽子似乎也大了起來,在遊戲中發動波/蘭規則外,最後還和基爾伯特開始尬歌,望著同樣一臉糾結的路德維西,托里斯好心地遞上了胃藥。
  混亂之中,托里斯的手機鈴響起,他連忙撈過被擱在一旁的手機,上頭顯示是來自阿爾弗雷德的視訊通話。
  『阿爾先……Tony?』
   明明是阿爾打來的視訊電話,結果螢幕前卻是揮舞著『生日快樂』小看板的Tony,幾秒後才看見阿爾擠進螢幕中。
  『欸Tony,你打給托里斯怎麼沒事先通知我!』
  兩人(?)在螢幕前推擠了片刻終於達成一人一半的協議,阿爾這才能和托里斯正常對話。
  『嘿托里斯,好久不見啦,原本想去找你,可惜Hero太忙了,不過禮物應該已經送到了對吧?』
  托里斯想起幾天前收到上頭刻著兩國友誼象徵的十字架,自然點頭表示已經收到且擺放好了。
  『那就好,不要忘了喔,雖然Hero很忙,但Hero會一直站在你這邊的──』
  注意到托里斯在講電話,半醉的菲利克斯直接擠進了視訊畫面中,抱著托里斯對著阿爾喊到。
  『托里斯是我的,不可以跟我搶!』

  夜晚
  最終,托里斯買的整箱啤酒和伏特加被喝個乾淨,萊維斯和愛德華鬥嘴到最後醉倒在沙發上睡成一團,而幾乎喝掉半箱啤酒的德/國兄弟也倚著彼此靠著坐椅沉睡,唯一還神智清醒的冬妮婭好心地陪著托里斯收拾殘局。
  大致整理完後,托里斯安排冬妮婭去了客房歇息,自己則從衣櫃中搬出了毯子替客廳中睡成一片的眾人蓋上,卻在走到菲利克斯身邊時被對方緊緊攥住,且似乎一點也沒有放開的意思。
  原以為對方醒了,卻發現似乎只是睡迷糊,還說著夢話。
  『唔……托里……明年、後年……以後也要一直在一起……』
  托里斯最終沒有拉開菲利克斯緊抓著自己的手,只是在對方身邊坐下,拉起了毛毯蓋住了彼此。
  『晚安,菲利克斯。』
  閉上眼的托里斯沒有注意到,菲利克斯偷偷睜開了一邊的眼睛,並露出了得逞的神情。
  

使用禮物 檢舉

3#
原作者| 刺河豚與金魚草 發表於 2020-6-21 16:35:08
只看該作者
【波中心】【My hero bear, My pround soldier】
●本文章與現實人物、事件均無關連
●靈感來自二戰時期波軍的軍熊沃伊泰克
●由一堆小段子組成,總之就是波波和沃伊泰克的互動XD
●可能OOC
●可能有洋蔥,大概吧(?)

(一)
  菲利克斯在聽說波/蘭的非洲部隊帶回了一隻有軍籍的熊,那隻熊不但上過戰場,甚至還逮到過德軍的間諜,好奇的他立刻從會議中溜走,想要好好瞧瞧這隻立下戰功的軍熊沃伊泰克。
  他很快地便找到了在軍營裡的沃伊泰克,面對比自己高大許多棕熊,菲利克斯一點也沒有害怕,反倒露出了大大的笑容。
  「好傢伙,你就是Wojtek對吧,聽說你抓到了德/國的間諜,哈哈,真想看看那傢伙是什麼表情。」
  沃伊泰克不明所以地發出了低吼,並在菲利克斯的身上嗅了嗅,或許是聞到熟悉的氣味,牠居然安靜了下來,低著頭湊到了菲利克斯的面前。
  見到那友善的表現,菲利克斯抬手揉了揉沃伊泰克的腦袋,像是老朋友一般。
  「是說你立下這麼大的功勞,他們居然沒給你任何勳章,唔,不然這樣好了。」
  菲利克斯想了想後拿著長長的紅白緞帶,繞過了沃伊泰克的熊掌上方位置,花了點時間編成了帶著有些繁複的蝴蝶結,這才滿意的點點頭。
  「可惜你身上沒有地方能別著國徽,不過這樣也行。」
  沃伊泰克揮了揮綁著緞帶的手掌,看起來有些困惑。
  「別把它弄下來了喔,那可是本大人給你的勳章,這可是代表著榮耀。」
  沃伊泰克吼了一聲,似懂非懂的晃了晃腦袋,惹得菲利克斯哈哈大笑。
  理所當然的,緞帶很快地被拆了下來,不過菲利克斯將他要了回來,和自己的重要物品一同收進了匣中。

(二)
  菲利克斯非常喜歡沃伊泰克,不怕受傷的他經常在夜晚時睡在沃伊泰克身旁,一同仰望著星星,那是戰場上難得寧靜的時光,會讓他想起自己還在華/沙的日子。
   「你知道嗎?本大人在來到這裡之前,也經常和波尼睡在一塊,你記得波尼嗎?就是我跟你說過的那匹小馬。」
  沃伊泰克不滿地皺著鼻子,並發出哼哼地抗議。
  「好好好,不提了,知道你不喜歡馬,不過波尼也不知道在哪裡……華/沙淪陷的時候,我沒能來的及把牠帶出來……」
  菲利克斯壓下了軍帽帽沿,像是想掩飾什麼一般。
  沃伊泰克只是靜默,並伸出熊掌撞了撞菲利克斯的肩膀,似乎是想安慰對方一般

(三)
  雖然英軍對於沃伊泰克的作戰能力抱持懷疑,但最終在卡西諾第四場戰役中,波軍取下了顯赫的戰功,而沃伊泰克也在戰役中大放異彩,並獲得了專屬的勳章。
  在戰爭停歇的戰場上,菲利克斯身上紮滿了繃帶,臉上滿是塵土,他抱著衝鋒槍,坐在了沃伊泰克身旁,並握拳高舉著擺出了擊掌的手勢。
  「因為有你,我們贏了!」
  他聽見沃伊泰克開心的低吼著,有些粗糙的熊掌撞在菲利克斯的拳頭上,強大的力道使他整個人翻了過去,但他一點也沒有惱怒,反而順勢地躺在了地上,發出了開懷的大笑。
  勝利的笑聲伴隨著一聲聲熊吼,吹散了煙硝瀰漫戰場上的陰霾。


(四)
  二戰結束後,沃伊泰克退伍後被送進了愛/丁/堡動物園中安享晚年,每次菲利克斯前往倫/敦洽公時,總會特意北上前去找牠,並時常帶著啤酒偷偷在半夜 翻入動物園中和沃伊泰克一同享用。
  當然,也有幾次被管理員抓包並被轟了出去。
  不過菲利克斯是樂此不疲,對他來說,沃伊泰克的地位和他最心愛的波尼是一樣的。
  他沒能找回他的波尼,但他可以一直來探望沃伊泰克。
  直至死亡將他們分開為止。


(五)
  菲利克斯並沒有見到沃伊泰克最後一面,牠逝世於1963年冬季,得到消息的菲利克斯僅來得及參加牠最後的弔唁。
  在大雪之中,人群早已散去,放於墓碑前的花束也很快地積上一層薄雪,菲利克斯從懷中拿出了一個盒子,將其打開並放在了墓碑前方。
  那是一枚帶著王冠的白鷹徽章,上頭稱著紅白雙色的緞帶,那正是當年菲力克斯替牠綁上的那條。
  菲利克斯抹去了墓碑上的雪,臉上是難得一見的認真。
  「你是波/蘭人的驕傲,這是你應得的勳章,雖然這不是現在所使用的國徽,但本大人保證,它很快就會再度是了。」


(終)
  而後又過了許多年的日子,1989年波/蘭人民共和國倒台,波/蘭流亡政府帶著國璽從倫敦回到了華沙,菲利克斯在陪同流亡政府回國前,又再次地帶著啤酒回到了沃伊泰克安息之地,他將一瓶啤酒放在了墓碑之前,自己也打開了一瓶啤酒。
  「沃伊泰克,波/蘭又再次復國了喔,你看見了嗎?我們的王冠白鷹,又再次飛揚再波蘭的天空了。」
  菲利克斯將酒瓶輕輕地和地上的酒瓶對撞,並豪邁地仰頭灌下了一大口啤酒
  依稀之間,他似乎又聽見了,沃伊泰克那低沉帶著喜悅的嚎叫。
  他們最驕傲的英雄,彷彿從未離開過。
  

使用禮物 檢舉

4#
原作者| 刺河豚與金魚草 發表於 2020-6-21 16:37:41
只看該作者
【波中心】【波X雅德維嘉】永遠的少女國王
●給親友的點文
●除了歷史大事件以外的人物互動均為虛構
●不要當正史也不要當稗官野史,謝謝
●雅德維嘉真的是為慈愛子民的好國王,這點不是編的
●篇名就是我任性的結果(??)

  1949年,瓦維爾教堂。
  埋葬於此的波蘭國王棺木被重新開啟,曾經的華服與容顏,如今只剩腐朽的枯骨,而那一同安葬、年幼夭折的小公主,早已與時間一起逝去,甚至沒留下一點痕跡。
  菲利克斯望著棺木中的白骨,原以為早已被百年流離歲月洗去的記憶忽然又鮮明了起來。
  雅德維嘉,那位人民心中溫柔、仁慈的君主,人們記得她的偉大、她的事蹟與她所留下的傳說,但他最先回想起的,卻是這位少女國王初來乍到時,那明明眼底帶著不安,卻依舊穩重、優雅的容顏。
  那是1384年的秋季,在波蘭貴族與匈牙利皇室進行了漫長的周旋過後,年幼的匈牙利公主終於在波蘭人民的殷切期盼下,抵達了克拉科夫的瓦維爾城內,舉行了盛大的加冕儀式。
  菲利克斯站在台階上,望著雅德維嘉一步一步地走向王座,走向她即將肩負一個國家的未來,她莊重而虔誠地跪在主教面前,戴上了那對於一個小女孩而言過分沉重的冠冕,並接過了代表王權的權杖。
  菲利克斯注意到女孩握著權杖的手似乎微微地顫抖。
  但很快地,雅德維嘉便握緊權杖挺直了脊梁,雍容地走向了王座,像是方才的惶恐都是錯覺一般。
  那一刻,她成了他的君主,而他成為她永遠的家鄉。
  或許就是那份青澀觸動了剛度過混亂與黑暗時期的菲利克斯,又或許是她與他相似的境遇而多了份親切,抑或是雅德維嘉特有的溫和與柔軟而容易親近,使菲利克斯格外地依戀這位慈愛的少女國王。
  菲利克斯比誰都明白國內大小貴族問題有多麼難處裡,雅德維嘉即使貴為國王又有匈牙利祖國為後盾,但這裡終究是波蘭而不是匈牙利,許許多多的事情都不是雅德維嘉能全權決定的。
  他一路看著她從稚嫩的少女成長成莊嚴卻不失仁慈的王,看著她為了國家未來犧牲自己的幸福,嫁與素未謀面的異教徒國王,在兩人共治後沒有政治實權的雅德維嘉,依舊傾盡心力地希望將波蘭帶往更好的未來。
  菲利克斯喜歡和雅德維嘉走在市井街道上,聽著她細數著種種理想與規劃,看著她親切溫柔地關懷著每一個子民,並堅定地捍衛著社會底層人們的權利。
  他也喜歡對雅德維嘉撒嬌,歷代君主之中,也只有雅德維嘉會溫柔地包容菲利克斯那難以預測的行為與邏輯,並替他平息貴族與大臣們的怒氣。
  不過菲利克斯最喜歡的,還是每次偷偷地溜到城外的草坡邊上,摘採野花編織成花冠,給雅德維嘉作為驚喜。
  那是源自於雅德維嘉剛加冕為波蘭國王的那年,年紀尚小的雅德維嘉正為了複雜難解的局勢所煩惱,由於時序已是深秋,菲利克斯用了好長的時間才找齊了編織花冠的花朵。
  但在看見雅德維嘉驚喜的笑容時,就覺得所有努力都是值得的。
  然而那些的美好記憶在1399年的夏季戛然而止。
  那一年,舉國上下期盼已久的小公主誕生,卻在三個星期後夭折,而僅一星期後,雅德維嘉也因產後的併發症遽然病逝。
  一切來得猝不及防,即使他早已明白人類生命的脆弱,他依舊難以接受對方的突然離世。
  他以為他們還有許多的時間,能夠一起訴說國家的理想與未來。
  封棺與追悼儀式的那天,菲利克斯佇立在棺木旁,望著與自己的孩子一同長眠與棺木內的雅德維嘉,帶著妝顏的面容像是熟睡一般地安詳。
  他聽著主教念誦著禱詞,手中握著他為她編織的花冠,許久後才輕輕地將花冠放到了雅德維嘉的胸前。
  淚水止不住地落下。
  他再也看不見她溫柔的笑容、再也聽不到她溫柔的呼喚了──

  『蓋棺──。』
  教堂人員的聲音,將菲利克斯重新拉回了現世,他看著人們將重新打造的棺蓋覆上石棺。
  棺蓋上潔白的大理石像,刻畫著雅德維嘉沉睡的容貌。
  一如他記憶中那樣的溫柔。
  獻花的民眾絡繹不絕,即使相隔幾個世紀,她依舊是波蘭人心中偉大的君主,很快地,鮮花便淹沒了大理石像的裙面與石棺的周圍,形成壯觀的花海。
  而待人潮散去後,菲利克斯才走到了石棺旁,將還帶著露水的花冠,慎重而虔誠地放在了新雕塑的大理石塑像上,像是幾個世紀前的他一般。
  只是這次他不再流淚。
  他知道,雅德維嘉從未遠去,她的靈魂與精神,都將常伴於左右,永不離去。
  

使用禮物 檢舉

5#
原作者| 刺河豚與金魚草 發表於 2020-6-21 19:54:16
只看該作者
【白俄中心】【CP白→露and立】襯著奶白與茴香的甜
●本文章與現實人物、事件均無關連
●主CP應該算立白,包含一部份露白元素,有插花般存在的百合組
●建議吃飽飯後食用
●有對這三個國家歷史的自我流解讀

  秋季的明斯克傍晚,即使天色依舊明亮,風中卻帶著冷意,結束了日行會議的娜塔莎抱著文件回到了自己的居所,將郵箱中的信箋疊放於文件上方,隨後旋開了門把走入屋內,安靜的室內僅有皮鞋於地面敲出的規律聲響,她隨意地將文件扔在餐桌上,順手打開了電視,新聞播報的人聲讓屋子不再那麼冷清。
  位於明斯克的娜塔莎私人宅邸有著蘇/聯式的大氣豪華,卻帶著莫斯科冬季的冷清,那是哥哥贈與她的禮物,在離開哥哥家中後,她一直獨自居住於此。
  聽著以俄語播報的新聞,娜塔莎走入了廚房,放於流理臺邊上的,是盛著已經鮮紫色甜菜冷湯的湯鍋,刀具與香料整齊地排列於櫥櫃中,而檯上竹籃中擺著新鮮茴香葉與雞蛋,她彎下腰從底下的紙袋中拿起了幾顆馬鈴薯,簡單清洗過後開始削皮、並在鋼盆中搗成碎泥。
  新聞片段斷斷續續地傳來,主持人用著純正不帶一點口音的俄語敘述著國內外的大小事件,包含提出希望國家正名為白/羅/斯、未來要推動白俄語的普及化以及自家上司─屬於白/俄/羅/斯的『親父』,批評著白俄語是只有低下階層的才會用的語言等等。
  娜塔莎心不在焉地在煎鍋上塗著奶油,將搗好的馬鈴薯泥舀進煎鍋中壓平,微焦的奶油香氣逸散於空氣之中,而她的思緒也跟著飄忽了起來。
  她想起了那雙過分溫柔的碧綠色眼睛,伴隨著那溫和卻堅定的聲音,回響於她腦海之中。
  『若娜塔莎小姐想要擺脫對俄/羅/斯的依賴,我與我的上司定會盡全力幫助妳。
  『或許這會是艱難的抉擇,但若妳願意踏出這步,妳會看見更寬廣的世界。』
  離開哥哥,說起來可真輕巧。娜塔莎露出嘲弄的笑容,望著爐上豔藍澄澈的火焰,她心中雪亮,無論是屋內的暖氣、她坐車的汽油、瓦斯使用的天然氣,都是哥哥用著非常低廉的價格供應給她的。
  況且,脫離了哥哥,她還剩下什麼?回想起過去千百年的歲月,來到哥哥身邊前的記憶,僅剩下模糊而殘破的片段,駿逸的戰馬踏過泥地,奔馳過綿連金色麥田間的小徑,天空是清澈無邊的蔚藍,餐桌上有點嗑牙的黑麵包、鬆鬆軟軟的馬鈴薯淋上一點奢侈的黃油,似乎還帶著年輕人的吵鬧與歡笑。
  然而下一秒出現的卻是屍橫遍野的戰場,她看見年輕的騎士半跪於她面前,逆著光娜塔莎無法看清對方的神情,只隱約感覺到對方張合的嘴說了些什麼,水滴自對方面頰上滑落,在陽光底下熠熠生輝。
  再次回過神,她已站在妝點華美的落地窗前,窗外的雪不止息地落下,漆黑的夜空彷彿能吞噬一切。
  記憶戛然而止。
  空氣中滲入燒焦氣味令娜塔莎從回憶中回神,她連忙將煎得酥黃的馬鈴薯餅移入了盤中,望著燒焦的一小部分輕嘆著,接著淋上了酸奶並灑了點茴香葉。
  電視的聲音顯示新聞已經結束,緊接著的依舊是俄語節目,她並不怎麼在乎,或者說,俄語對她來說更加親切,反而是許久未用的白俄語顯得有些生疏。
  她從將甜菜湯盛滿湯碗,並熟練地剝開了白煮蛋,俐落地切成片並放入了湯中,一樣習慣性地淋上了點酸奶與茴香葉。
  將電視的聲音當成白噪音,娜塔莎端著晚餐坐到了餐桌前,一邊用湯匙漫不經心地舀著湯,一邊拿起了方才被她丟於餐桌上的文件開始閱讀。
  文件大多數為上司與政府遞交的公文,夾雜著少量的私人文件,過半的文件皆是由俄文撰寫,部分用著俄文與白俄文雙語,僅有少數是純白俄文所寫,娜塔莎視線飛快地掃過上頭的文字,並不覺得使用俄語為官方語言有什麼障礙或不妥,她甚至為自己能流利地使用俄語而自豪。
  因為哥哥說白俄語是粗鄙的人才會使用的語言,所以她開始學習俄語,哥哥說不喜歡她的文化,她便努力地成為更貼近俄/羅/斯的存在,她保留著哥哥所贈與的所有物品,甚至在離開哥哥獨立後不久,又將當初所用的旗幟,除去了星星、鐮刀與斧頭,重新作為國旗使用。
  對她來說,哥哥就等於她的全世界,只要能得到哥哥的認同,她什麼也不在乎。
  在翻閱文件的途中,突然一封信件自紙張間滑落,她傾身撿起,素白的信封上有著來自維/爾/紐/斯的郵戳,娟秀的字跡簽屬著她的名字,而那個字跡,她是認得的。
  望著信封,娜塔莎突然覺得含在嘴裡本應酸甜可口的湯品,此時此刻竟是這般的苦澀,壓抑在心底的情緒,那些憤怒、哀傷、惶恐與不解,就像是從翻落箱子中摔出的物品般,一一湧上了心頭,她只能緊緊攥著信箋,才能克制住將關於那人的一切通通毀去的衝動。
  她曾以為自己可以忘記了過去的一切,然而有些事情卻深深地刻劃於日常的習慣之中,無法輕易地被抹去。
  明明忘卻了大半的語言、文化與習慣,明明幾乎丟失了過去所擁有的一切物品,她依舊記得,將水煮蛋切片後放入甜菜冷湯中,再撒上一些茴香與酸奶。
  明明她根本就不想記得這一切。
  『我會一輩子保護妳的,所以,跟我走吧,娜塔莎。』
  那人在她面前立下的誓言,言猶在耳。
  那句承諾,是她埋藏於心底最重要與珍貴的記憶,也是她最不願意回憶的噩夢。
  是他溫柔地將她抱起呵護於懷中,卻也是他在那一聲聲的對不起中,將她交給了哥哥,放任她再陌生血親手底下自生自滅。
  已經破裂的信任,還有再修復的可能嗎?她要怎麼確定,這不會是對方又一次的溫柔謊言,只為了將自己再次推入深淵。
  她將信紙緊握於掌心之中,凝視著桌上那些那個人曾手把手教她製作的料理,倔強的淚自寶石般眼眸中滾落,伴隨著一句句無聲的控訴。
  托里斯是大騙子。
  我再也不會相信你了。



  位於維/爾/紐/斯市中心的私人宅邸內,托里斯坐在自己的辦公桌前,看著娜塔莎寄來的拒絕信,半晌後苦笑地拉開了其中一個抽屜,裡頭堆放了許多有著同樣筆跡的信紙,他將仔細地折疊並押好,才關上了抽屜,並繼續著手頭上未完的工作。
  一旁來找托里斯的菲利克斯咬著對方為自己準備的點心,望著堆滿抽屜的信紙,發出了不解的疑問:「欸托里斯,我實在搞不懂你耶,明明被拒絕了那麼多次,你到底在堅持什麼啊?」
  聽見菲利克斯的問話,托里斯手上的動作忽然停滯,沉默了幾秒後才開口道:「……娜塔莎小姐不信任我也是理所當然的,畢竟我曾經欺騙過她。」
  「蛤?」菲利克斯不解的歪頭看著托里斯。
  「我們聯盟的時候,娜塔莎小姐已經是大公國的一部份,所以你可能不清楚,再將她帶回大公國前,我曾許諾過要保護她一輩子。」或許是想起了過去晦暗不堪回首的回憶,托里斯的神情透露出了痛苦:「可最後……我卻親手將她交給了伊凡先生,眼睜睜的看著她忘記自己的語言與過去的記憶,卻什麼都不能做。」
  「……等等,這也算不上是你的錯吧?」聽著托里斯的回答,菲利克斯詫異地瞪大了眼睛,神色中透露著滿滿地不可思議:「你那時候根本也自顧不暇了,而且再怎麼樣也是那個大鼻子的問題吧?」
  「或許再我們看來是這麼回事,但對娜塔莎小姐來說,我就是那個背棄了自己誓言的騎士。」托里斯的話語,像是再回答菲利克斯,又像是在自言自語一般:「所以,這是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我欠她的。」
  他透過窗櫺遙望著看不見的西方城市,並輕聲地低喃著。
  無論對方是否記得,我僅是去完成我曾經失約過的承諾罷了。
  

使用禮物 檢舉

6#
原作者| 刺河豚與金魚草 發表於 2020-6-21 19:56:00
只看該作者
【百合組】論戰錘的用途
●本文章與現實人物、事件均無關連
●靈感來源自關於翼騎兵武器介紹
●總之是篇很騰鬧的篇章

  瓦維爾城堡內的夏日午後,菲利克斯與托里斯兩人正待在兩國共主特別規劃給他們的書房內,難得沒有戰事、也不需要忙碌秋收,但這並不意味著悠閒,房內的長木桌上堆滿了小山一樣的各地文書等著兩人過目。
   托里斯還有認真地閱覽每封文件的內容,並簡單地做了摘要整理,菲利克斯沒看幾封便放棄般地將紙張往桌上一扔,開始玩起了羽毛筆上的羽絨。
   托里斯無奈地嘆氣:「菲利克斯,拜託別再玩了,下周就要舉行會議了,那些請願書和各封地的書信你好歹看一下,等等,拜託你別拿來塗鴉啊!」
  托里斯連忙抽走了差點慘遭毒手的書信,菲利克斯不滿地『呿』了一聲,將手背在腦後,翹著腳抱怨到:「反正看了也沒啥意義,那幫蠢蛋在會議上只會不停的吵鬧,開了幾百次的會議也不會有一點結論。」
  「也沒你說的那麼悽慘吧,好歹……嗯?」
  托里斯的話音未落,書房的木門忽然被敲響,伴隨地是侍衛宏亮的嗓音:「盧卡謝維奇閣下、羅利納提斯閣下,前先日子所訂做的新式鎧甲與武器已經送達了,請問要先過目,或者直接送到兩位的房間呢?」
  「喔喔喔喔,終於送來了嘛!」聽到消息,菲利克斯立刻從椅子上跳了下來,興沖沖地打開了門:「快拿進來讓我看看!」
  外頭的侍衛大概沒料到菲利克斯會如此迅速地打開門,短暫錯愕後才連忙指揮著身後其他人將兩箱鎧甲及武器抬入了書房內,還沒等東西放妥,便很順手地從木箱中撈起了頭盔戴上比畫著:「托里斯,你也過來看看嘛!新式的鎧甲果然很棒呢!」
  也明白照這事態菲利克斯沒看過癮絕對不會安生,托里斯無奈地嘆了口氣,將桌上的文件簡單整理後用紙鎮壓好,讓還站著等他們發話的侍衛們可以先退下,這才走到菲利克斯身邊和他一起檢視著他們一起設計打造的鎧甲。
  看著菲利克斯如孩子般興奮展示著穿戴在身上的冑甲及手中特別從匈牙利地區進口的馬刀,托里斯也感染了對方的心情,暫時將那些繁瑣雜事拋卻腦後,和菲利克斯一起研究起了新送來的武器和盔甲。
  偶然間,托里斯在木箱裡發現了一只體積較小重量卻意外很沉的木盒,裡頭裝的是他完全沒有印象、妝點著漂亮雕花與寶石的戰錘,他有點納悶地拿起了戰錘,卻一把被一旁的菲利克斯搶去。
  「喔喔喔,拿起來意外的順手呢。」菲利克斯開心地把玩著那把閃亮亮的戰錘,顯然對這東西相當滿意。
   一旁的托里斯倒是一臉疑惑:「之前不是討論過戰錘在戰場上不實用嗎?怎麼還是訂了新的戰錘?」
  「反正除了戰場上還能有其他用途嘛!托里斯怎麼總是這麼死腦筋。」菲利克斯一邊吐槽著對方,一邊將戰錘重新放入盒子中。
  「是、是。」托里斯有些無奈地附和著對方的話,絲毫沒有想反駁的意思,反正對托里斯來說,只要菲利克斯安生一切都好說。
  只是這時候的托里斯,萬萬沒有想到菲利克斯所謂的其他用途,竟會在不久之後造成極大的風波。


  數日後,貴族會議。
  「啊啊……果然又變成這樣子了啊……」托里斯有點頭疼地看著一片混亂的會議,各執己見的貴族們互相扯皮,吵鬧得幾乎要把屋頂給掀翻,要商討的事項卻一點進展也沒有。
   一旁的菲利克斯直接擺出一臉『早跟你說過了』的表情,低下頭擺弄起了自己衣服上的毛邊,完全事不干己的態度。
  莫可奈何的托里斯只好將求救視線轉向他們的國王兼大公,然而貴族選出的國王有著響亮的頭銜和名號,但面對隨時能夠將他拉下王座的貴族們,也只能對著托里斯露出了無奈地苦笑。
  托里斯嘆了口氣又看向自己手上的卷宗,看來所有該討論的事情又得延宕至下回了。
   此刻正好有立/陶/宛的地方貴族走來,要與托里斯討論立/陶/宛地區的一些問題,托里斯看會議一時半刻大概也不會有什麼有意義的話題,也就低下頭專心與自家貴族商討起境內的一些問題。
  正當討論到一半,一名地方貴族忽然神色慌張地拉著托里斯的衣袖高喊著:「羅利納提斯閣下!請您快去阻止盧卡謝維奇閣下吧,再這樣下去要出人命了!」
  「菲利克斯?他不是……」托里斯還有些困惑地往他身旁位置望去,但座椅上早已空空如也,還沒來得及思索,他就注意到會議場中傳來了騷動聲。
  托里斯一抬頭便看見菲利克斯這小祖宗正高舉著前幾天看到的那把戰錘,四處追打著參加議會的貴族,還一邊砲珠似地罵著:「不想交稅是不是?還不想服兵役是不是?你是昨天睡太好還沒醒嗎?看本大人現在就把你敲醒。」
  「還有你,別以為你躲在一旁本大人就看不見你!意見那麼多又什麼都反對,你怎麼不自己來做做看!」
  托里斯近乎傻眼地看著雞飛狗跳的會議場,直到身旁的人推了他一把,他才緩過神來,連忙奔上前要制止菲利克斯的行為,經歷了一番追逐後,托里斯總算逮到了菲利克斯。
   「托里斯你別攔本大人!本大人今天就教這些傢伙重新做人!」被托里斯架住的菲利克斯掙扎著想繼續教訓那些他早已看不順眼的貴族,然而體格上的劣勢讓菲利克斯根本無法掙脫。
  「菲利克斯,拜託你先冷靜下來,算我求你好不好,再這樣下去真的會死人的。」托里斯好聲好氣地安撫著對方。
  興許是托里斯的安撫起作用,也或許只是先前的騰鬧讓菲利克斯也累了,最終托里斯拿走了戰錘,而菲利克斯也總算消停了下來,不過經過這一齣鬧劇,會議自然也不了了之告終。


  結果在幾日之後,波/蘭/立/陶/宛議會頒布了新的規定,戰錘等任何會造成傷害的物品一律禁止攜入會場內。
  而菲利克斯特別訂做的那支戰錘呢,則被托里斯高高地掛到了房間牆上菲利克斯就算墊椅子也搆不到的位置,為此菲利克斯還和托里斯嘔氣了好幾日,直到托里斯自掏腰包買了材料讓廚房給菲利克斯做了額外的蛋糕和點心,才總算結束了這場風波。
  

使用禮物 檢舉

7#
原作者| 刺河豚與金魚草 發表於 2020-6-21 19:57:46
只看該作者
【百合組】瑰麗殘夢
●給親友的點文
●國擬設定
●前半部分可能有點意識流
●是糖,請相信我

  秋季午後的麥田裡,他坐在收割後的乾草堆上歇息,分神之時,菲利克斯悄無聲息地自後方撲上他,失去重心的兩人自草堆上滾落,他慣性地將對方護在懷中,任由重力將兩人拉向地面。
  天旋地轉後,他睜開眼,那精緻的面容與那燦金色隨風飄揚的短髮,佔據了他的視野,令他瞬間失了神。
   而菲利克斯那好看的眼睛瞅著他看了片刻,望著那沾滿草桿與草籽的狼狽模樣,忍不住地笑出了聲。
  這令他有些無奈,但看著對方不帶一絲雜質的笑容,像是被感染了那單純的快樂一般,他也跟著笑了,歡快的聲音隨風飄盪在田野之間。
  就這樣躺在收割後的田間,泥土、乾草香與汗水的氣味交織在一起,那是青春的氣息,對於國家而言,他們都還那樣的年輕,年少輕狂讓他們天真的相信世上沒有無法突破的難關,才能輕易地將那些沉重的誓言掛在嘴邊。
  相似的碧綠色眼睛望著彼此,對方的手抵上了他的心口,一字一句真誠而慎重地說著。
  『托里斯和菲利克斯,會如同他們的聯邦一般,一直一直在一起,直到永遠。』
  凝視著那沒有一絲迷惘的臉龐,陽光映照的側臉是那樣耀眼,讓人不自覺地願意相信那近乎不切實際的承諾。
  他已不記得自己回應的話語。
  但那混雜於秋季陽光中彼此的氣息,與那虛幻而美麗的景色卻像是烙印在靈魂之上一般。
  無法忘卻。
  然而下一秒,眼前的景色如墨水般暈開,等他再次睜開眼,已是另一番景色,那是個帶點冷意的禮拜日早晨,他們跟隨著人群,準備參加晨禱。
   在步行前往教堂的路上,對方心血來潮說道。
  『托里斯,我們翹掉晨禱吧!』
  他有些無奈地說著會被主教責罵,卻在那委屈的眼神下屈服,任由著菲利克斯拉著自己的手,穿越過前去晨禱的人流之中。
  他們跑過山徑,最終到了那視野遼闊的小山丘上,遙望著他們的國家,交握的手是那樣的熾熱滾燙,就如同他們那尚未被現實冷卻的心。
  教堂晨禱的鐘聲響起,遙遠的山丘聽不見悠揚的聖歌與神父的禱詞,他們應是受洗後的虔誠信徒,然而此刻他們卻違背了紀律。
  異教徒,那一瞬間,這樣的詞彙閃過他腦海,那是他難以擺脫的稱呼,即便他一直恪守教條、表現得比任何人都更加虔誠,卻也無法輕易抹去這根深蒂固的偏見。
  思緒至此,他神色不免有些黯然。
  『托里斯。』
   聽著熟悉的呼喚,他抬起了頭。
  在晨光的沐浴下,他看著菲利克斯將那串一直帶在身上的玫瑰念珠贈與了他,那景色彷彿多年前在十字架下的宣示,他輕握住那被磨得光滑的橄欖子,上頭甚至還帶著對方身上的餘溫。
  可那美麗的夢境殘片,卻又在一瞬間被黑暗的潮水給打散。
  他的意識就這樣在記憶的長河中浮沉,看著那曾經的美好時光逐漸遠去,累積在彼此間的隔閡與矛盾日益增加,他曾嘗試逃離,卻因現實的無奈在次地回到對方身邊,兩人因各自的執著將彼此弄得傷痕累累,最終分崩離析。
  或許,落到這田地,他們兩個都有錯,若不是他一再地予取予求,若不是他一再地縱容退讓,一切可能都不會走向這樣無可挽回的餘地。
  但說到底,他們都不過是為了自己國家利益而拉扯著,即使是不可分割的聯盟,終究是兩個國家。
  他說不清自己對菲利克斯究竟是抱持著什麼樣的情感,或許那些愛與恨在國家情感與利益的影響下早已變得模糊不清,但不可否認的,在那漫長歲月裡,無論是好是壞,菲利克斯在他心上早已刻下不可抹滅的痕跡。
   他的意識回到了十五世紀初的黃昏,兩人並轡策馬於回城的路上,那是他們第一次聯軍的勝利,擊敗了他們長久以來的共同邊患,為他們輝煌的聯邦歷史揭開了序幕。
  夕陽下,菲利克斯高舉的配劍在餘暉下閃閃發光,像是能破開一切的荊棘與黑暗。
  『任何敢與立陶宛為敵的人,皆是波蘭的敵人!』
  那充滿豪氣的誓言裡充滿了自信與堅定,不容任何人質疑。
  望著此情此景,他卻忍不住地開口問到。
  『……如果有一天,你成為了敵人呢?』
  他不知道自己的聲音有沒有傳達出去,那一瞬間彷彿全世界都靜默了,他只看見對方回頭看向了他,臉上神采自信、如同他的話語般不容質疑。
  而後,他的視線陷入黑暗,意識中斷在了這一刻。


  托里斯睜開了眼睛,印入眼簾的是與夢境中相似的景色,讓他一時之間有點分不清究竟是不是現實,四周景色是他熟悉的房間,但身旁不知何時出現的人卻令他的思緒停滯了那麼幾秒。
  「菲利克斯!」終於緩過神來的托里斯坐起身,有些哭笑不得地看著霸佔他大半床位、還睡得香甜的友人:「我明明就有安排客房給你,你怎麼又跑來我房間了?」
  菲利克斯一點也沒有要回答對方的意思,只是反射性地拉起被子蓋住了自己的腦袋,一邊嘟囔著抱怨:「……托里斯好吵……」
  「菲、利、克、斯!」注意到對方甚至連客房的被子和枕頭都一起帶過來了,大有佔地為王的意思,雖然他的床是加大的單人床,但擠兩個成年男性還是有點勉強啊!
  菲利克斯這才拉下了被子,倔著嘴說到:「……難得有機會來找托里斯玩咩,一年也沒能碰幾次面。」
  「……那也不需要半夜跑來我房間吧,這是單人床啊,你不嫌擠嗎?」托里斯簡直無力吐槽菲利克斯那意料之外的舉動。
  「有什麼關係嘛,以前不還一起睡過營帳或穀倉之類的地方嘛!」菲利克斯也坐了起來,理直氣壯地回答到。
  「這兩個狀況能比嘛!」托里斯有些頭疼地撐著腦袋,就算認識了幾百年,他還是覺得自己和菲利克斯有時有很嚴重的溝通障礙。
  菲利克斯到一點兒也不覺得哪裡有問題,反倒是趁著托里斯沒注意的時候,像孩子一般地掀起了被子罩住了兩人,順道將托里斯又拉回了床上:「難得的假日,再睡晚一點吧。」
  猝防不及的動作讓托里斯瞪著菲利克斯的臉愣了好幾秒,正想要開口說什麼,菲利克斯卻突然笑出了聲,弄得托里斯一臉莫名其妙後,才瞅著他眨了眨眼睛:「不覺得很像回到了以前嗎?」
  菲利克斯的話語,讓托里斯回想起了方才的夢境,暖暖的陽光、草香與彼此的氣息,一切都是那麼的平靜而美好。
  不同的是,經歷了那些傷痛後,他們學會了溝通、學會了找到彼此都能接受的平衡、並且,學會了更珍惜彼此的存在。
  「……是啊。」托里斯的聲音中充滿了感慨。
   菲利克斯揚起了笑容,伸手握住了托里斯的手,掌心傳來的溫度,如同記憶中一般熾熱而滾燙。
  「那麼,再陪我睡一會吧。」
  凝視著菲利克斯那熟悉的面容,托里斯神色柔和下來,輕聲地應到。
  「嗯。」
  在那溫暖、帶著木頭清香的房間內,兩人依偎著彼此的氣息與體溫,再次沉沉地陷入了夢鄉。
  

使用禮物 檢舉

8#
原作者| 刺河豚與金魚草 發表於 2020-6-22 20:24:29
只看該作者
【非國擬】【史向】【塔娘百合組】約定
●非國擬人,但有用相關國家設定
●角色名稱採用達莉雅&雅金卡
●故事主時間軸為一戰結束後到二戰結束後
●參雜很多歷史設定
●不要糾結細節
●肯定有OOC,如可接受再食用

  雅金卡和達莉雅是兩個打從出生時就認識的朋友,她們出生於相同的小鎮、相同的醫院,年紀也僅相差幾個月,連家都是住在隔壁,兩人非常自然地成為了親暱的玩伴。
  雖然雅金卡是徹頭徹尾的波蘭人,而達莉雅則是立陶宛裔的波蘭人,但這並不妨礙兩人的友情。
  如果日子這樣和平下去,兩人一定會是鎮上最形影不離的好閨蜜,甚至被大人們開玩笑說,未來誰要娶兩個人中的其中一位,最大的情敵肯定會是另一位女孩。
  但隨著波蘭與立陶宛關係惡化,達莉雅一家在小鎮的處境日漸艱難,到哪裡都可能遭人白眼,連雅金卡的父母都告誡著雅金卡應該要離達莉雅遠一點,畢竟對方是討厭的立陶宛人。
  不過雅金卡才不打算管這些,依舊背著父母和達莉雅玩耍,甚至因為有孩子們嘲弄達莉雅而和其他人打了場架,直到被雙方的父母拉開才結束這場風波。
  氣頭上的雅金卡還一直吵鬧著要去找那些壞孩子們算帳,連父母的處罰都沒能打消雅金卡的念頭,最終還是被達莉雅勸下來的。
  「別著樣,我寧願自己被嘲笑,也不想看到妳受傷。」達莉雅的話語,瞬間撫平了雅金卡炸毛的情緒。
  雅金卡執拗的性子連父母都攔不住,最終也只能放任雅金卡繼續和達莉雅相處,畢竟也只有達莉雅能夠駕馭得了雅金卡那如脫韁野馬般的性格。
  即使充滿波折,她們依舊珍惜地維繫著兩人的友情。
  直到某天夜裡,達莉雅悄悄地溜到了雅金卡家的窗台下,輕輕敲響了窗戶。
  她聽到了腳步聲,雅金卡很快地奔到了窗台前,推開了窗戶說到:「怎麼突然來了?啊,先進來再說,外面很冷的。」
  但達莉雅搖了搖頭,很快地說道:「……我是來道別的。」
  「爸爸媽媽說,要搬到立陶宛去,聽說爸爸的友人已經替我們安排好了。」達莉雅苦笑了一下:「他們打算今晚啟程,省得被其他鄰居奚落。」
  聽見達莉雅的話,雅金卡愣了許久,才死死抓著達莉雅的手,眼眶微微泛紅,聲音焦急地像是要哭出來一般:「……妳要搬到立陶宛的哪個地方?妳還會回來嗎?」
  「我不確定,爸爸媽媽沒有告訴我詳細的地點,不過。」達莉雅輕輕拍了拍雅金卡的手背,眼神堅定地望著對方:「雖然不知道需要多久,但約定好了,等一切平靜後,我一定會回來找你的。」
  「好。」雅金卡用力抹了抹眼淚,努力擠出了一個笑容:「我會等妳的,我會在鎮子口的大橡樹下等妳,這樣妳一回來我就能第一個看到妳了。」
  達莉雅走了,留下了雅金卡一個人在鎮子裡,她經常會去到那棵大橡樹下發呆,即使她知道達莉雅不會這麼快回來,但這裡有著許多兩人珍貴的回憶。
  許多年來,僅在1939年春季收過一封達莉雅的信,信中告知了自己在立陶宛的新住處,一切安好。
  然後大戰爆發了,德國與蘇聯瓜分了波蘭,居住在蘇佔區雅金卡一家被拆散,送往了蘇聯各地的勞改營。
  雅金卡與達莉雅,至此徹底斷了聯繫。
  至1940年,蘇聯加入同盟國,被流放的波蘭人才得以被釋放。
  然而戰爭並未結束,雅金卡依舊跟隨著難民逃難、躲避戰爭,挨餓過、受傷過、甚至被流彈波及差點失去性命,雖然留下了難看的傷疤,但很幸運地,她活了下來。
  直至1945年戰爭結束,雅金卡才終於回到了自己的故鄉,但一切早就人事已非。
  波蘭大部分國土遭到踐踏與轟炸,許許多多的城鎮與村莊早已被炸毀,直到戰爭結束後,才得以重新建成。
  而那棵老橡樹,也早已在戰爭中被炸毀,僅留下焦黑的樹頭。
  但雅金卡看見了,在燒焦的斷木下,那綠意盎然的新芽,那一定代表這希望,她是這麼想的。
  雅金卡天天到小鎮口等著,等著那位早已音訊全無、不知生死的好友,她甚至在離鎮口最近的地方租了間房,房子的窗戶正對著那棵新生的橡樹,這樣無論達莉雅什麼時候回來,她都能夠第一時間前去迎接她。
  她相信對方還活著,會活著遵守約定來見她。
  雅金卡就這樣等了好久好久,從春暖花開等到了大雪紛飛,年復一年。
  從希望,一直等到絕望。
  她不是沒有找過達莉雅的下落,她甚至特意去了一趟立陶宛,那個達莉雅留給她的地址,然而出來的人確實也是叫達莉雅,卻不是她所知道的那一個(*註)。
  達莉雅就這樣像人間蒸發了一般,消失在她的世界之中。
  那一日,雅金卡一如往常整理著窗邊的小花檯,並習慣性地望向小鎮綿延至遠方的道路。
  不抱任何希望。
  雅金卡看見一名棕髮的女性,獨自一人從遠處朝著鎮上走來,穿著厚實、有些陳舊的大衣,但右側的袖子卻不自然地垂下,空蕩蕩的袖口昭示了她的殘缺。
  雅金卡並不覺得有什麼特別的,戰爭過後,多得是失去肢體或毀容的人們,那女人也不過是千萬戰爭受難者的其中一位罷了。
  但當那女人抬起頭望向那棵如今重新成長為大樹的老橡樹時,那面容熟悉的輪廓令雅金卡瞪大了眼睛。
  她幾乎是飛快地扔下手上的東西,奔出了屋子,也顧不得腳上戰時留下舊傷的疼痛,一瘸一拐地奔向了大橡樹旁。
  那記憶中溫柔的翠綠色眼睛,正望著自己。
  即使年華老去、她依舊能從那名女性臉上辨認出年少時的模樣。
  「我遵守約定,回來找妳了。」
  她終於等到了,那期盼了無數歲月的話語,淚水模糊了雅金卡的視線,她泣不成聲地撲向了達莉雅的懷中。
  在蒼翠的老橡樹下,兩人緊緊相擁著彼此,時間彷彿倒退回了過去年少的親暱時光,溫暖的懷抱徹底治癒了心底多年離別所留下的傷痕與時間所劃下的隔閡。
  就像她們從未分離過一般。
  

使用禮物 檢舉

9#
原作者| 刺河豚與金魚草 發表於 2020-6-22 20:26:06
只看該作者
【百合組】【極短】慶典
●因為真的很短,這條只是湊數(?)

  聖誕夜裡,天空飄著小雪。
  街道上洋溢著過節的氛圍,即使貧困,人們依舊用盡巧思,拿著家裡不要或便宜的材料,製作成可愛的裝飾,將城市妝點的溫馨討喜。
  菲利克斯拉著托里斯跑過了老城的街道,來到了大廣場前。
  悠揚歡快的樂曲與人們的談笑聲傳遍了整座廣場,雖然沒有專業的樂隊,但人們用著老舊的口琴、磨損的手風琴、甚至是鍋碗與木桶作為樂器,演奏著一首又一首的曲目,男孩女孩們拉著彼此的手,隨著音樂在夜色中起舞。
  那是他們生活的一部份,再多的磨難,都不能抹去他們追求心靈富足的渴望。
  菲利克斯站在人群之中,朝著托里斯揚起了大大的笑容,四周的萬家燈火將那笑臉映照得無比耀眼。
  「我們去跳舞吧。」
  「……嗯!」
  托里斯沒有猶豫地握住了那伸向自己的手,兩人踏著輕快的步伐鑽入了人群之中,拋卻了那些現實的責任與煩憂,那一夜他們不是國家,僅僅是兩名享受著這難得盛宴的少年們。
  

使用禮物 檢舉

10#
原作者| 刺河豚與金魚草 發表於 2020-6-22 20:30:19
只看該作者
【雪橋組】【在岔路彼端】
●意識流的段子
●第二人稱視角

  『若時光能倒流,我們是否會有不同的結果?』
  『如果在那大雪紛飛的森林中,我們能牽起彼此的手,是否就能走向不同的未來?』
  『在歷史岔路的彼端,我們是否就能得到真正的幸福?』

  在以他為籌碼的賭局上,你與白鷹博弈,但一次次地錯估情勢,落得全盤皆輸。
  終於,你與他背道而行。

  他的倔強與你的執著,終究使你們漸行漸遠。
  你不明白自己做錯了什麼。
  你不過是希望他完全地屬於自己,但你得到的卻是無止境的爭吵、反抗、憤怒,還有那帶著憐憫與同情的溫軟神情。
  最終,在遍體鱗傷後,你解下了已在他頸上落下暗沉傷疤的枷鎖。
  『你自由了。』
  你看著他的背影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宅邸,直至你看不見的遠方。


  多年以後,你又來到他那開滿花朵的小院子。
  『吶?枯萎的向日葵,還有再開的可能嗎?』你望著院子中燦爛如陽的花朵問著。
  他面露詫異,而後轉念成了了然。
  他將小小的、不起眼的向日葵種子放在了你掌心。
  『這個世代終將結束,溫柔的栽培與灌溉,終會使花朵再次綻放。』
  模糊中你像是理解了什麼,卻又像什麼也沒明白,但或許有一天,你會明白他的道理也說不定。
  你握緊了手中的種子,想著。
  或許等這顆向日葵綻放之時,你就能明白了吧?

使用禮物 檢舉

11#
原作者| 刺河豚與金魚草 發表於 2020-6-22 20:32:44
只看該作者
【雪橋組】【少年兵的哀歌】
●非國擬
●時間軸為1980年左右
●有輕微的獵奇,有不良示範


  他們的相識,只是再普通不過的日常,他沒什麼朋友,而對方則是那種,待誰都溫和,成績算不上最優秀卻相當可靠的同學。
  或許是個性使然,也有可能是老師的叮囑,他不想猜,也不想知道,至少對方的關心是真,那就足夠了。
  從一次又一次簡短的談話,或他人的耳語,他知道對方有個有些吵鬧的波蘭人鄰居,還有兩個如今被分配到其他班級的好友。
  他幾次躲在校園角落抽菸或者喝伏特加被對方發現,對方只是叨念著會未成年不適合,卻也沒向老師告狀。
  畢業後,他們沒有再聯繫,他進了軍隊,去了遙遠的異國。
  再次見面,是在漫天黃沙的戰場上,若不是那雙碧綠色的眼睛,他幾乎要認不出對方,惡劣的環境將人折磨的脫形,無論是他或對方,都不復少年時的健康。
  歇息的時候,他們並肩坐著,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那被煙硝與鮮血洗得模糊的平和歲月,也不過幾年的歲月,卻像是一個世紀般久遠。
  他將換來的酒和香菸分了一些給對方,而這次,他沒有拒絕。
  是了,在這種地方,打這種不公不義的戰爭,將最美好的青春韶華全都埋葬的戰場,不用這些東西麻痺自己,又有誰忍受的了。
  後來他弄來了一種白色粉末,能讓人精神短暫的亢奮,能讓人變得無所畏懼,他使用過好幾次,但對方一直抗拒,像是用著那殘存的理智,與這個荒謬的世界對抗。
  但最終,在某次衝鋒前,對方來找了他。
  『事到如今,那些堅持都不過是笑話。』他這麼說著,放棄了最後的掙扎。
  那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
  再一聲巨響後,對方所殘留於世上的,只剩那零星的殘肢與根本撿不回來的肉沫。
  『他很幸運。』他想著,可以離開這個煉獄,何其幸運。
  他大概是瘋了,但在這戰場上,又有誰能稱作正常呢?
  他偷偷地切下了對方一節還算完整的左手小指,反正被炸得支離破碎的屍體,誰會知道有沒有缺少什麼,真的發現了,也不會有人在意。
  為什麼要留,或許是因為,這次他終於可以擁有屬於對方的東西吧?
  其實他更想要眼睛,他懷念那七月森林般溫暖翠綠的眼睛,他懷念著對方有些無奈的溫柔視線。
  可惜什麼都不剩了。

    

使用禮物 檢舉

12#
原作者| 刺河豚與金魚草 發表於 2020-6-22 20:35:28
只看該作者
【愛立】探病
●本文章與現實人物、事件均無關連
●可能有OOC
●靈感來自2008年的金融海嘯
立陶真心對愛沙溫柔到出水


  夏季傍晚,前來維/爾/紐/斯洽公的愛德華剛結束了當天的行程,將一些瑣碎事情與公文交辦給同行的工作人員後,他獨自一人踏出了會議廳。
  明明是晴朗明媚的夏夜,維/爾/紐/斯新城區的街道卻顯得蕭瑟,不少商家大門深鎖,櫥窗望進去只剩空蕩蕩的店面,只有牆面貼了紙條或卡了看板,即使看不懂立/陶/宛文字,多少還是能猜出大概是招租或頂讓之類的意思。
  街上行人並不多,和熱鬧的老城形成了強烈的對比,偶爾能見到坐臥於街邊的流浪者。
  情況比他預想的更加糟糕。
  愛德華隨意地拿出了幾個零錢拋進了對方的錢杯裡,並加快了行走的腳步,他順著手上紙條所畫的簡易地圖,繞了幾個彎後來到了位於城市邊陲一間有些歷史的房屋前,他瞥過房屋前的小花園,植物栽種的層次感覺得出主人對花園的用心,然而原本應當生意盎然的花草,此刻卻像是許久未澆水般垂頭喪氣。
  愛德華站在門前,卻忽然躊躇了起來,畢竟他並沒有告知托里斯自己會來訪,即使他明白對方不會在意自己無預期的叨擾。
  輕嘆了口氣,愛德華還是按下了電鈴,在得知托里斯生病後,他實在無法沒見到對方就回國。
  愛德華聽見門內傳來了腳步聲與『稍等』之類的呼喊,很快地大門被打開,托里斯帶著病容的憔悴臉龐出現在門後,見到愛德華後,他露出了詫異的神色:「咦,愛德華?你今天怎麼在這?」
  「會議結束後沒什麼行程,想說有時間就過來看看你。」愛德華注意到對方衣著並不像是睡衣,而是稍作準備即可外出的日常服,他皺眉:「倒是你,怎麼沒有在休息?」
  「畢竟工作不會因為生病而減少,想說能做一點是一點。」托里斯笑了笑,邊說邊將大門敞開:「總之,先進來吧?」
  「那麼打擾了。」愛德華點點頭,雖然原本是打算看看狀況就回去,只是托里斯那逞強的個性,沒人盯著肯定會拖著病體繼續工作。
  「抱歉,家裡最近狀況有點糟,可能沒什麼東西能夠招待你。」托里斯領著愛德華走進了屋內的小客廳,相較於平時更為虛弱的溫和聲音中帶著歉意:「不過飲料還是有的,你想要喝茶還是咖啡?時間也不早了,你要不要留下來吃個晚餐?簡單的家常菜可以嗎?」
  見對方叨叨絮絮地說著,並準備往廚房走,愛德華幾乎是反射性地拉住了托里斯:「行了,你家現在的狀況我還會不清楚嗎?況且你現在是病人,別再這樣折騰自己了,我是來探病的,哪有探病還讓病人忙活的。」
  大概是完全沒想到平時冷靜的愛德華會有這般有些激動的表現,有些錯愕的托里斯動作與思緒因而停滯了幾秒,隨後才苦笑著拍了拍愛德華的手:「只是狀況不太好而已,沒有嚴重到什麼事都做不好啊。」
  明明是夏季,但托里斯的手卻是冰冷的,愛德華挑眉,拉住了對方的手,托里斯有些訝異地想抽回,力道卻不如平時的強健,愛德華趁著他分神的空檔伸手覆上對方的前額,意料之中的滾燙溫度使得接下來的話語幾乎是脫口而出:「都燒成這樣了,還說沒事?托里斯,你那逞強的個性什麼時候能改改?我們已經脫離那個地方了,你不需要再這樣小心翼翼了。」
  愛德華拉著托里斯往對方臥室的方向走去,卻在語落後突然噤聲,被控制的過去是他們共同的傷痕,雖然他們不避諱此事,卻也極少提及,只因為那從來不是什麼值得緬懷的回憶。
  最終,還是托里斯在尷尬的靜默下開了口,帶著一貫溫和而含著歉意的笑容:「……抱歉,讓你擔心了。」
  托里斯的態度讓愛德華瞬間沒了脾氣,他嘆了口氣後鬆開了手:「……總之,你先去床上好好休息,我去廚房煮些好消化的東西給你,你也別想著去完成你那些工作,不要逼我把你押回床上,你應該知道我做得到。」
  面對愛德華帶著威脅的話語,托里斯輕笑出聲,望著對方的神情又柔和了幾分:「那就麻煩你了。」

  確認托里斯有聽話回床上休息後,愛德華才走進了那打理十分整潔的廚房內,冰箱內的食物種類貧瘠,僅有最基礎的酸奶、奶油和一些蔬菜,外頭則放了便宜的馬鈴薯、洋蔥、甜菜等根莖類作物,完全能夠感受到對方家中經濟狀況糟糕的程度。
  愛德華用著僅限的材料煮了簡單好消化的蔬菜燉湯,盛滿一碗後端著走進了臥室,不甚意外地看見已經陷入沉睡的托里斯,愛德華沒有出聲吵醒對方,而是將湯放在床頭後拉了張椅子在床邊坐了下來。
  其實愛德華很難得看到對方如此安穩的睡顏,在蘇/聯時期的托里斯往往被伊凡安排了大量工作,通常在其他人入睡後才回房,卻又在其他人睡醒前開始工作,只有偶爾會看見過度勞累的他在座椅上小憩。
  無論是波立聯邦時期、俄帝時期亦或是之前的蘇聯,托里斯無一例外地是擔任著照顧別人的角色,就連脫離蘇/聯獨立,也幾乎都是托里斯一人扛下來自伊凡的所有打壓與懲罰,即便面對經濟制裁與武力鎮壓,托里斯從未妥協,而是承受著所有的逆境,替其他人的脫離開創了更平坦順遂的道路。
  即便他們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兄弟,但托里斯身為波羅的海三國中的大哥確實當之無愧,若不是這次金融海嘯導致世界各國經濟重創,和美國關係緊密的立陶宛更是首當其衝,托里斯莫約也不會向他們求援。
  「……其實你可以更依賴我們一些的……」愛德華凝視著對方的睡顏輕喃著。
  最終,愛德華並沒有喚醒托里斯,僅是將被子重新拉好,並拿出了自己隨身的筆電,一直陪伴對方直到深夜。

使用禮物 檢舉

13#
原作者| 刺河豚與金魚草 發表於 2020-6-22 20:36:46
只看該作者
【點文】【立愛】【The times we had.】
●給親友的點文
●靈感來自塔林的著名景點
●國設,與現實人物事件無關


  陰沉昏暗的天空,是塔林冬季一貫的色彩,這位於海港的城市,遠比多數同緯度地區還要冷的多,即使習慣寒冷的托里斯,也忍不住將毛線帽又拉緊了一些,他站在上城區的圍牆邊,遠眺著還保留古樸氛圍卻又多了分夢幻色彩的塔林老城。
   此地可算是老城區視野最好的地點,即使是旅遊淡季,依舊有不少遊客來來去去,偶而還會有不怕人的海鷗前來向人們討食,托里斯沒有多注意那些旅人,直到一聲熟悉的呼喊,他才回頭望向那來時的街道。
  「托里斯!」伴隨著喊聲,托里斯看見愛德華走向了他,臉上還有著些許的責備,劈頭就問道:「要過來怎麼也不先通知一聲?」
  「畢竟也是臨時起意,就沒事先通知你,原本也是想說你在忙的話就不要打擾你的。」托里斯注意到對方手上還提著慣用的公事包,現在也不是平時下班時間,便開口問道:「工作都忙完了?」
  「大致告一段落了,況且我們政府現在大部分都已經採取線上作業,真有什麼需要他們會連絡我的。」愛德華晃了晃手機,眉眼間有著對自己國家的驕傲,而後才有些好奇的問道:「怎麼突然想過來塔林?」
  「你猜。」托里斯沒直接回答,只是笑望著對方。
  凝視著眼前人意味深長的笑容,愛德華思緒一轉,立刻想起前些日子自家上司的失言:「如果是前幾天的事情,我先為上司的失言向你道歉。」
  見愛德華忽然轉變的嚴肅態度,托里斯失笑道:「噗,我都還沒說什麼呢。」
  「不,」愛德華搖搖頭:「無論是不是因為這件事情過來,我都欠你們一個道歉,無論是為了什麼,都不能成為上司貶低你們的理由。」
  「嘛,這的確是我過來的理由之一,不過不是全部。」托里斯解釋到半,像是想起什麼有趣的事情一般揚起了嘴角:「說起來,萊維斯那天還直接打電話過來找我抱怨了整個晚上呢,他說明明自己那麼努力讓我們三個能有更多的合作,好打造只屬於波羅的海國的好名聲,結果你卻老是想著要甩開我們。」
  托里斯語帶笑意,比起抱怨倒更像是調侃:「原本也想唸你兩句,不過今天認真地參觀過塔林老城後,多少也能理解你的心情,不管是那些景點或者城市本身,都與當年的北歐有關,這樣說來我和萊維斯反倒像是外人了。」
  「……我並沒有真的把你們當外人。」愛德華嘆了口氣,想到萊維斯扎人心肺的直白話語就有些頭疼:「……我會找時間再和萊維斯道歉的。」
  「哈哈,千萬別挑晚上打去,萊維斯要是喝了酒,那話匣根本停不下來。」托里斯打趣地說到,並又抬起了手朝掌心呵氣。
  留意到托里斯在兩人談話時,曾多次呵氣暖手,顯然是不習慣塔林冰冷的冬季,愛德華皺起眉頭:「話說你怎麼不選在咖啡廳之類的地方碰面呢?」
  聽聞此話,托里斯的視線飄向了那漆在粉橘色牆面上的文字,而後莞爾重新望向眼前的人:「只是覺得在這邊將東西交給你,或許是最合適的。」
  愛德華有些不明就裡地望著對方。
  「這是之前在整理一些檔案時發現的,也是我來這裡的另一個目的。」托里斯從信封中拿出了一張泛黃老舊的照片,連著信封一同遞給了愛德華:「”The times we had.”我們曾擁有過的時光,或許作為這張照片的註解正合適。」
  愛德華接過了相片,黑白照片上森林中的篝火微微映照了人們的臉龐,那是他與托里斯、萊維斯三人的合照,穿著磨損軍裝、臉上也帶著污漬的他們,即使神態有些疲憊,眼底卻透著耀眼的光彩。
  那一瞬間,曾經一起為自由、為祖國奮戰時的苦澀與歡笑,那些褪色的回憶,全都鮮明地回到了腦海中,良久,愛德華才珍惜地將照片收入信封中,抬起頭慎重地向托里斯道謝:「謝謝。」
  而托里斯這麼地給予答覆。
  「兄弟之間,何必言謝呢?」
  是啊,無論有沒有血緣關係,他們都是曾一起浴血奮戰過,生死與共的波羅的海森林兄弟。
   兩人相視一笑,未盡的言語是兩人無聲的默契。
  「去老城區喝杯咖啡如何?」愛德華用回平時輕鬆地語調問道。
  「好啊,走吧。」托里斯笑著允應道。
  他們走下城牆的那刻,塔林冬日夕陽穿越了雲層,灑落在高高的城牆上,那粉橘色牆上黑色漆字『THE TIMES WE HAD』在陽光照耀下,像是閃爍著光輝一般的美麗。
  

使用禮物 檢舉

14#
原作者| 刺河豚與金魚草 發表於 2020-6-24 21:26:24
只看該作者
【普+立】【阿普視角】【百年之後】
●本文章與現實人物、事件均無關連
●靈感來自普/魯/士語的滅亡及立/陶/宛語的差點亡覆
●托里斯會講古普/魯/士語的原因,是因為其和立/陶/宛語同為波/羅/的/海語系,且是到近五百年才分歧,所以設定經歷過十三世紀到現在的托里斯會說簡單的單詞
●請不要糾結書籍放了百年怎麼沒被蛀掉這個問題(#),你就當做這是渡了金箔在書側的書吧(??
●可能有洋蔥,可能(????

  基爾伯特與托里斯兩人不對盤幾乎是眾所皆知的事情。
  基爾伯特討厭托里斯總是擺出一副憨厚老好人的模樣,而托里斯則看不慣基爾伯特毫不掩飾的自傲與囂張。
  況且,他們一人是條/頓騎士團的騎士,一是立陶宛大公國的將領,無論如何,他們永遠不會成為朋友。
  但不可否認地,他們也是最了解彼此的存在,基爾伯特知道托里斯在那溫吞外表下面不折的堅毅,托里斯明白基爾伯特那自信之下所付出的認真與努力。
  他們爭鋒相對近幾世紀的時光,在兩人眼中,對方既是最可恨又可敬的對手,亦是值得信賴的戰友,他們曾站在對立的兩方於草原上相互廝殺,亦曾並肩奔馳於戰場之上驅逐外敵。
  兩人都以為,這樣的日子會持續至永遠。
  直到那一日,波蘭立陶宛聯邦於俄羅斯、普魯士與奧地利的瓜分下覆滅,基爾伯特默默地看著托里斯被伊凡帶進了那冰冷而華美的宮殿,至此後近百年的時光,他未曾再看過對方的面容。


  很多年後,基爾伯特聽聞菲利克斯與托里斯發起了革命,延燒了一年後最終被鎮壓,俄羅斯頒布了立陶宛文字禁令,並於原波蘭王國地區進行了大規模的文化肅清。
  而後,在一日大雪紛飛的冬季夜裡,基爾伯特聽見了敲門聲,他提著油燈前去開門,卻只看見落在門口的一個布包,飛雪與黑夜遮蔽了視線,使得他並未看見任何人影。
  最終他回到了屋內打開布包,裡頭躺著一本以立陶宛語所撰寫的玫瑰經與一本詩歌集,詩歌集的最後還印有立陶宛的白騎士紋徽。
  基爾伯特一眼便認出,那是托里斯的字跡。
  他望著書籍沉默了很久,才重新以布巾將書籍包覆,並深藏於房間的角落。
  而後,又經歷了風風雨雨的百年,他們倆曾經拔刀相向,亦曾並肩抗爭過獨裁的統治,終於,分裂近半世紀的東西德回歸統一,而立陶宛共和國重新獨立。
  在獨立的慶典上,基爾伯特將那一直放置於房間深處的玫瑰經與詩集交還給了托里斯。
  托里斯接過了書籍,臉上浮現詫異與驚喜,他珍惜地撫過那陳舊起了毛邊的書封,輕聲地說到。
  『……謝謝。』
  那不是現今存在的任何語言,發音近似於立/陶/宛語,卻不完全相同。
  基爾伯特皺眉,良久後才突然領悟,那是幾乎已經被他遺忘的古普魯士語,他沒想到對方還記得,停頓片刻後,基爾伯特才又再次開口。
  『舉手之勞,無須言謝。』
  回應托里斯的,是字正腔圓的德語,托里斯愣了愣後,流露出了帶著點悲哀的理解。
  『……果然最後,你還是將其捨棄了嗎。』
  基爾伯特挑眉,似乎對於托里斯的感傷不置可否。
  『人總是要向前行的。』
  望著對方灑脫的神情,托里斯笑了笑,像是釋懷了一般。
  『也是,這才像你的風格。』
  兩人不再言語,僅是一同望著眼前時過境遷的風景。
  高舉寶劍的白騎士與黃綠紅三色旗一同飄揚於空中,而黑白相間的黑鷹旗卻已降下,如同記得古普魯士語的人已消亡至僅剩下兩人。
  而今後,或許再也沒有人會記得了。

使用禮物 檢舉

15#
原作者| 刺河豚與金魚草 發表於 2020-6-24 21:28:22
只看該作者
【立普】【偷渡作物組】默契
●給親友的點文
●國擬設定,但歷史要素較少
●有部分私設
●如標題,偷渡了作物組進去XD
●可能有OOC

  若撇除國家立場與民族意識上的問題,托里斯是一個溫和且總是扮演照顧他人的角色。
  更正,除了面對基爾伯特以外,托里斯的人格表現一直是個相當溫和、好脾氣的老好人。
  對,除了在面對基爾伯特的時候。
  回想起方才托里斯送公文過來時那冰錐子般的視線,基爾伯特不只一次對此感到納悶,自己到底是哪裡讓托里斯看不順眼,他當然記得兩個人幾百年之間有過不少恩怨,可明明隔壁的菲利克斯也明裡暗裡欺負過托里斯不少次,更不要提那頭蠢熊,但為啥就只有自己得不到托里斯的好臉色。
  況且德國戰敗後,立陶宛和東德人民關係也緩和很多,跟部分原普魯士地區人民更是一直維持還算不錯的關係,托里斯都有辦法和二戰前可說是勢不兩立的菲利克斯和好了,為什麼換成了他就一臉生人勿近的模樣?
  而且那傢伙根本以看他出糗為樂!基爾伯特在心底又加上這句,自從併入共產陣營後,托里斯不止一次再他被伊凡叮得滿頭包後,才涼涼地指出他犯的錯誤,簡直是存心想看他狼狽的樣子。
  思緒至此,基爾伯特煩躁地抓著自己那有先凌亂的白毛,卻不小心碰倒了桌上早就岌岌可危的文件山堆,好幾疊文件就這麼散落地面。
  「慘了!」
   基爾伯特連忙起身搶救散開的文件,其中一份文件上批閱的文字卻吸引了他的視線,上頭的字跡很眼熟,卻不像是他、伊凡或其他認識上司的字。
  鬼使神差地基爾伯特翻閱起了文件的內容,那是一份德意志民主共和國成立初期他經手的文件,記得那時候因為程序、事務與行政運行方式皆不熟悉,他犯過不少錯誤,但這份文件上幾個嚴重的問題卻被那秀氣字跡的主人給提前更正。
   盯著文件思忖了半晌後,基爾伯特終於想起這字的主人究竟是誰。
  「……所以那傢伙到底是幾個意思?」


  實際上,基爾伯特不是不想弄清楚這問題,可真正了解他們過去恩怨的人也就那麼幾個,托里斯肯定是不能問的,他也不會白目到去問那個蠢熊,刪減下來最後剩下的選項也只有菲利克斯和伊莉莎白。
  但和菲利克斯對話也不是每個人都辦得到,對方總是有辦法把話題岔到十萬八千里外的地方,幾次溝通未果後他就徹底放棄詢問菲利克斯的想法。
  至於伊莉莎白,他完全搞不懂為啥每次他抱怨著托里斯到底和自己有什麼仇時,伊莉莎白那女人總會露出令他有點毛骨悚然的表情,導致他完全不想繼續追問。
  基爾伯特不知道的是,菲利克斯和伊莉莎白這兩個完全能被形容為好閨蜜的兩人,其實私底下討論過這個問題,當然,他們一點也沒有要告訴基爾伯特的意思。
  記得是某次華約會議結束後的隔日,剛把事情處裡完的伊莉莎白前去找菲利克斯閒聊時,正巧看見眼神死去的基爾伯特走出辦公室,顯然又是被菲利克斯的邏輯話語弄到懷疑人生,心情不錯的伊莉莎白沒有奚落對方,只是同情地拍了拍基爾伯特的肩膀。
  兩人分開後,伊莉莎白推開了辦公室的門。
  「喲,伊莉莎白。」窩在沙發上咬餅乾看文件的菲利克斯隨意地朝伊莉莎白打了聲招呼,並將桌上的餅乾盒推向了伊莉莎白:「要吃嗎?是前陣子去亞瑟那裏拿回來的奶油餅乾喔。」
  「不了。」看著鐵盒內沒剩幾塊的餅乾,伊莉莎白搖了搖頭,很自然地坐到了一旁空著的位置:「倒是你老是往亞瑟那跑,就不怕伊凡那會說什麼嗎?」
  「哈,他才懶得管本大人呢,反正他一直覺得本大人玩不出啥花樣。」菲利克斯意猶未竟的舔了舔指尖上的餅乾屑,站起身替對方泡了杯茶,隨意地問道:「剛剛基爾沒跟你抱怨?」
  「沒,倒是一臉生無可戀。」突然意識到什麼的伊莉莎白露出了無奈的神情:「你故意的?」
  「他的表情很有趣咩。」菲利克斯語調毫無歉意,甚至帶了點得意:「可惜你剛剛不在,他那個快崩潰的表情真的是超──好玩的啦。」
  「所以你們剛剛怎麼了?」
  「就──基爾問托里斯倒底哪裡看他不順眼囉──」菲利克斯將泡好的茶遞給伊莉莎白,並又拿起一塊奶油餅乾,邊咬邊說道:「本大人就好心地告訴他說,他一定是哪次偷偷剝斷了托里斯做的Šakotis上的角角,所以托里斯記恨在心,之類之類的──」
  光聽菲利克斯的形容,伊莉莎白完全能想像基爾伯特當時崩潰的心情,不過聽菲利克斯這麼一提,她倒也挺好奇為什麼托里斯這麼討厭基爾伯特:「菲利克斯你知道為什麼托里斯討厭基爾嗎?」
  「哼哼──那是討厭嗎──」
  對於這有些意味不明的字句,伊莉莎白顯然不明就裡。
  「嗯──」也注意到對方的疑惑,菲利克斯思索片刻後回答道:「伊莉莎白去問的話,托里斯說不定會說呢──」
  「直接去問嗎……說不定可行……」伊莉莎白開始認真考慮菲利克斯的提案。
  「不過別跟基爾說喔──」菲利克斯露出了有些狡黠的笑容:「這樣就不好玩了。」
  伊莉莎白心領神會的笑了笑:「這是當然的。」
  畢竟,看基爾伯特被耍得團團轉,也是他們的日常樂趣之一呢。


  不過上次閒聊的內容倒是讓伊莉莎白多留了個心眼,那句意味深長的話語,很難讓人不做其他聯想,雖然也有可能單純是菲利克斯習慣性的說話方式,但直覺告訴她事情肯定沒那麼簡單。
  由於現在他們都被劃分在同一陣營,基爾伯特又是個心直口快的人,伊莉莎白很容易地就在對方沒察覺她意圖的情況下套出了想要的情報,更篤定了她心中的猜測。
  剩下的,就是找本人確認了。
  在一次克里姆林宮會議後,伊莉莎白終於逮到機會能夠問問這事。
  「伊莉莎白小姐?」辦公室內埋首於文件堆中的托里斯見到伊莉莎白,顯然有些驚訝:「怎麼了嗎?是今天會議內容有什麼問題嗎?」
  伊莉莎白搖了搖頭:「和會議沒有關係,就是想問些問題,不會占用太多時間的。」
  「嗯?」雖然有些困惑,但托里斯還是禮貌地答應到:「請問。」
  「那我就直接問了──」伊莉莎白也不拐彎抹角,直接了當地問:「你是不是喜歡基爾那傢伙?」
  「等等等──」面對伊莉莎白炸彈般的發言,托里斯嚇得差點咬到舌頭:「伊莉莎白小姐,你怎麼會有這種誤會呢……」
  「如果不是這樣,你為什麼要私下幫基爾修正文件錯誤,還沒告訴他?真的討厭他絕對會直接放手不管的。」伊莉莎白一臉我早就看穿你的表情。
  托里斯有些頭疼地押了押太陽穴,嘆了口氣後才說道:「……的確是看他不太順眼,或者該說每次看到他總是很火大,但又沒辦法真的討厭他。」
  「為什麼?」
  「一個人害死了自己唯一的兄弟,還頂著兄弟的名字跑來打自己,嘛,你可能不太清楚這件事吧,畢竟已經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國家和民族間有很多無奈我也可以理解,但總歸還是讓人火大。」
  頓了頓,托里斯扯出了有些無奈的笑容:「只是……或許是因為殘存的民族也融入普魯士之中的關係,有時候總覺得會在基爾伯特身上看見他的影子,所以很難真的放著不管。」
  「當然,還有很多原因在裏頭,不過在沒有了那些對立的立場之後,大概還是源自於此吧。」
  「原來是這樣……」伊莉莎白理解的點了點頭。
  「啊,還請伊莉莎白小姐別把這件事告訴基爾伯特,不然他鐵定會拿這件事來說嘴,到時候肯定又要不得安寧了。」托里斯拜託道。
  「這是當然,不過說來你也真了解基爾呢。」伊莉莎白感慨道。
  托里斯莞爾:「畢竟,無論是好是壞,也是相處了七八百年啊……」
  伊莉莎白想了想,也露出了笑容:「……也是呢。」

   最終這些小插曲成了各自心底的秘密,托里斯和基爾伯特的相處還是那樣充滿火藥味,但或許就是那幾百年以來的默契,爭吵歸爭吵,他們終究會在真正需要合作時彼此伸出援手。
  直至很多年後,鐵幕瓦解,他們各自回到自己的歸處,托里斯不再受制於伊凡的掌控,而基爾伯特也回到了弟弟身邊,只是不再具備國家的身分。
  離開了伊凡身邊後,他們很少見面,已成為獨立國家代表的托里斯總歸是忙碌,前去拜訪也多是為了公事。
  只有很偶爾的,基爾伯特會心血來潮去維爾紐斯找托里斯。
  基爾伯特來到托里斯位於維爾紐斯郊區的房子前,按響了門鈴。
  『來了─』伴隨著那熟悉溫和的聲音,大門被打開,托里斯身影出現在了門後。
  「喲,本大爺……」
  但基爾伯特話還沒說完,門就被迅速地關上了。
  「喂!對難得來看你的老友,你這樣對嗎!」吃了閉門羹的基爾伯特大聲地抗議著,不過才過半晌,大門再度被打開,一個購物袋被扔到了他臉上。
  看著一臉矇的基爾伯特,托里斯挑眉晃了晃手中的鑰匙:「我剛剛才看到你的訊息,沒時間去採買東西,家裡只剩下蜂蜜酒和伏特加,如果你不介意蜂蜜酒配甜菜湯的話,我們可以現在進去。」
  「本大爺才不喝那甜膩要死的玩意。」基爾伯特一臉嫌棄。
  托里斯鎖上了大門,手環著胸看對方:「所以你走不走?」
  這麼多年下來,基爾伯特也早就明白對方銳利態度下的意思,他沒有道破什麼,僅是勾起了嘴角。
  「當然。」
  

使用禮物 檢舉

16#
原作者| 刺河豚與金魚草 發表於 2020-6-24 21:29:42
只看該作者
【東西兄弟】【上篇】奉獻
●給親友的點文
●本文章與現實人物、事件均無關連,請勿作為正規歷史看待
●對這兩兄弟的歷史真的不是很熟,有謬誤還請通融
●因為太長加上劇情轉折,分成了上下篇
●可能有嚴重OOC
  

  基爾伯特之於其他國家來說,一直以來都是個很微妙的存在。
  從最初的騎士團領地、布蘭登堡─普魯士到最後的普魯士王國,領地與人民多次異動,諸多機緣巧合最終導向了這個結果,連基爾伯特自己,在最初可能都沒想到自己能走到這個高度,更不曾預料到,普魯士會成為引領德意志走向統一的關鍵。
  他所做的,不過是遵循著上司、遵循著人民的意志,將一切盡自己所能地做到最好。
  所以當俾斯麥領著還僅僅是孩童的路德維西來到他面前時,他也就依照著過去的習慣,將路德維西當作自己的責任在照顧。
  那時的他或許也從未想過,眼前的男孩,會成為改變他一生的存在。
  他知道,他和弟弟是不一樣的,任何人都能成為普魯士人,卻不是任何人都能成為德意志人,他們有著本質上的不同。
  只是,那又如何?
  弟弟就是弟弟,永遠都是。
  基爾伯特半跪在了路德維西的面前,大掌揉亂了眼前有些靦腆男孩的金髮,並露出了大大的笑容。
  「路德維西是嗎?從今天開始,本大爺就是你的哥哥了。」


  路德維西幾乎可以算是基爾伯特一手拉把長大的,即使最初是從羅德里西手中將他帶回來,卻確實地為其成長闢出一條更為順遂的道路,不僅重新整合了德意志聯邦,更藉由西班牙繼承作為火種,令法皇掀起對普戰爭,藉此剷除阻礙德意志統一的最後一塊絆腳石。
  戰爭最終以普魯士勝利告終,並順利收回被法國控制的南德邦國,成功地為德意志帝國的壯大打下穩固的基石。
  而剩下的,僅是走完宣布統一的加冕儀式流程罷了。
  在加冕典禮前,穿戴著繁複服裝的路德維西在凡爾賽宮的側廳聆聽著儀式的流程,孩童的身軀在眾多大人面前顯得特別弱小,惴惴不安的藍色眼睛時不時地望向站在一旁的基爾伯特,但看著那衣著整齊軍服的挺拔身影與專注於談話的側臉,又默默地低下了頭。
  直至眾人散去,準備前往鏡廳時,路德維西才拉住了基爾伯特的衣角,問到:「哥哥,為什麼是我?明明哥哥才是這個聯邦國的主心骨啊。」
  聽見路德維西的問題,基爾伯特面露詫異,但旋即從對方臉上神情讀出了徬徨,他蹲下了身,雙眼直視著自己的弟弟:「因為你才是代表著德意志這個國家、乘載著人民意志的化身啊,德意志帝國只會是你,也只能是你,這是誰也不能取代的。」
  「可是我……」
  「沒有問題的,你可是本大爺最自豪的弟弟呢!」基爾伯特臉上掛著爽朗的笑容,驕傲與自信溢於顏表:「況且,還有本大爺在不是嗎?」
  說罷,基爾伯特站起身,寬大的手緊緊牽住那小小的掌心:「走吧。」
  感受著掌心傳來的力量與溫度,路德維西這才用力地點了點頭:「嗯!」

  那場名為德意志帝國國王的加冕儀式上,基爾伯特將冠冕與權杖,連同屬於自己的那一部份,加冕給了路德維西。
  基爾伯特當然知道,首相俾斯麥設立了許多規範與條款,就為了讓普魯士王國能在德意志帝國中繼續保持其特殊地位,而他亦知道,這位威嚴、充滿謀略的鐵血宰相所做一切,包含將奧地利逐出日耳曼聯邦、統一德意志,都是為了普魯士。
  基爾伯特從未忘記過,某日偶然間在對方書信中看見的字句,字裡行間都充滿了俾斯麥對國家的忠誠與熱愛。
  但當基爾伯特看著他們的子民,皆為路德維西的上位而歡呼、慶祝著,他突然理解了,在加冕典禮前夕,普魯士國王流下淚水的意義。
  『我們這是親手將普魯士的王位抬入了墳墓!』那天夜裡,國王抓緊了他的雙臂,悲痛地這麼說道。
  明明是見證歷史轉捩點的時刻,他的國王、他的臣民卻都在為此流淚。
  為了他可預見的末路而痛哭失聲。
  是啊,普魯士永遠不可能取代德意志,當德意志帝國可以完全自立之時,普魯士的存在就會顯得多餘。
  不過,在看見被子民們所簇擁的路德維西時,基爾伯特忽然覺得,就算最終會走向消亡也沒有關係。
  至少,他成就了弟弟的偉大,這樣便足矣。


  帝國隨著統一而逐漸繁盛,但輝煌的歲月卻不長久,不到五十年,便爆發第一次世界大戰,這場原本光榮的戰爭,卻因陷入壕溝戰的僵局,戰事無止盡地拖延,民生物資消耗的飛快,糧食短缺與厭戰情緒成了壓垮帝國的最後一根稻草,使得同盟國不得不向協約國求和,只為保全國家。
  相似的場景、同樣的舞台,僅僅時隔半個世紀,在凡爾賽宮的鏡廳,見證了帝國開始與終結。
  路德維西與基爾伯特代表著新建立的德意志共和國踏入了會議場,率先迎接他們的是終身殘廢的法國退伍軍人,那是法蘭西斯惡意的安排,讓他們為德國帶來的傷害做見證。
  這樣的開局,似乎早已預言談判必然不會走向德國人民所期盼的結果,即便亞瑟與阿爾佛雷德皆有意尋求更寬厚的條約,但在國民意志的驅使下,能做的一切必定有所限制。
  或許,另一場災難的種子,早在此時就已然埋下,人民推翻了帝制,政權動盪,原以為推翻專制、擁抱民主後,在戰後的會議上能得到更加公平正義的對待,然而,他們所等到的只有無止盡的羞辱。
  發動戰爭的罪責、天文數字般的戰爭賠款、被剝奪的工業重鎮地區、削減的軍事編制以及被迫割讓給戰勝國與新興建立起國家的大量土地,原普魯士於東邊的土地更是硬生生的成為共和國的一塊飛地。
  民族自決承諾的破滅,伴隨著大量流離他國的日耳曼子民,憤怒與矛盾滋長著,最終,他們握住了惡魔伸出的手。
  惡魔撕碎了恥辱的條約,帶領著新生的第三帝國重新壯大,隨著德奧合併、佔領蘇台德地區最終併吞捷克斯洛伐克,最終在1939年9月1日揮軍波蘭,開啟了第二次大戰的序幕。
  勝利、富足、榮耀與美好的願景蒙蔽了他們的雙眼,泯滅了他們的道德良知,使他們雙手染滿了鮮血,死者骨骸堆積出了帝國拓展的道路,卻也招來了毀滅的命運。
  惡魔以一顆子彈的代價,結束了自己的生命,留下了瀕臨崩潰的帝國去面對戰爭留下的惡果。
  只是,這次等著他們的不僅僅是會議,而是審判法庭。
  諸多的罪狀與證據被公諸於世,宣布無條件投降的他們沒有談判的資本,僅能等候戰勝諸國的最終決定。
  波茲坦協定簽訂後,原第三共和國的土地悉數由同盟國為首的美蘇英法四國控制,國界與領土被重新分配,直到德國足以建立符合條件的政府才會將權力放還。
  但之於路德維西與基爾伯特而言,更殘酷的還在後頭。
  由於德國基本被認定為挑起兩次世界大戰的戰犯,領頭的普魯士更是被認定為萬惡軍國主義的根源,是必須與德國切割的毒瘤。
  因此1947年二月,盟軍管制委員會頒布暫行法,宣布「普魯士國中央政府及附屬各級機關即日起解散」,同日,聯合國委員會亦發表了「以普魯士為名的國家正式滅亡」的宣言,正式終結了普魯士近四百多年的歷史。
  在聽完委員會的判決與宣佈後,相較於路德維西的激動,幾乎算是被判死刑的基爾伯特反應卻意外的平靜,或許早在自己曾經的領土被切割瓜分的當下,他就已經預料到這樣的結果。
  在被帶往東方前,基爾伯特再次回望了身後掙扎著想要撲上前的路德維西,自己最心愛的弟弟,那曾經小小的身影,如今也已經比他還要高了。
  『啊啊,路德真的長大了呢。』在這樣的境遇,基爾伯特還是不自覺地揚起了嘴角:『就算我不在了,也一定沒問題的。』
  那赤紅色的眼睛深深地凝視著路德維西,即使閉上了雙眼,他依舊能清晰勾勒出對方的面容,那是他傾盡後半生心血栽培出的弟弟,屬於對方的一切,早已刻進了靈魂之中,絕對不可能遺忘。
  基爾伯特曾經想過,為什麼他可以一直存在至今,現在看來,或許一切都是為了今日吧──
  帝國所背負的鮮血與罪孽,如果必須有人出來贖罪,那就由我來承擔吧。
  用我的死亡,為你破開重生的道路。
  所以,忘了我吧,我最親愛的弟弟。
  你不需要一個滿是罪孽的哥哥,所以捨棄我,遺忘我吧。
  踏著我屍骨開出的花,再次成就偉大的德意志吧,我的好弟弟。

  基爾伯特收回了視線,頭也不回地跟隨著伊凡前往了東方。
  從那一日起,普魯士的存在,徹底地從世界上被抹去。
  

使用禮物 檢舉

17#
原作者| 刺河豚與金魚草 發表於 2020-6-24 21:34:29
只看該作者
【東西兄弟】【下篇】再會
●給親友的點文
●本文章與現實人物、事件均無關連,請勿作為正規歷史看待
●時間軸可能因劇情需要有些誤差
●這次不偷渡了,基本上有一半篇幅是作物組側寫東西兄弟
●真的不太會寫阿西,加上也塞不太進去,所以敘事都是阿普視角



  是幸運亦或是不幸,即使國土被切割得四分五裂;即使被國際宣布了死亡;即使文化被一點一滴地破壞剝奪,德意志民主共和國的誕生無疑地延後了基爾伯特消失的命運,使他得以以蘇聯衛星國的身份延續生命。
  隨著鐵幕拉下,世界割裂成民主與共產兩大陣營,基爾伯特被伊凡帶進了名為蘇聯的大家庭之中,而迎接他的,是許許多多他所熟識的面孔,皆是他有著極深淵源的人們。
  曾經的盟友、曾經的敵人,過去的歷史依舊像昨日般鮮明,只是無論過去如何輝煌壯闊,他們終究都落得相同的境地。
  或許,這就是命運吧。
  思緒至此,明明應當是即為痛苦的時刻,基爾伯特卻笑了。
  若命運如此,那便證明他命不該絕,他倒要看看歷史的洪流,最終會將他帶往何方。
  反正,他已經沒有什麼可以失去的了。


  說到底,基爾伯特還是輕忽了『被宣判死刑』所帶來的後續影響,或者說,輕忽了國際社會打算肅清法西斯與軍國主義源頭的執行力。
  被炸毀或遷移的歷史建築、逐漸改建的城市與街道,每一件都在逐步崩毀這近千年以來所累積的人格與一切。
  但真正將『普魯士』扼殺的,卻是德意志本身。
  為了徹底洗刷汙名,他們所做的不僅是讓普魯士這個國家或自由洲從地圖上消失,而是讓普魯士從歷史到精神,完全地消失於世界上,曾經輝煌與驕傲的歷史被視為不堪回首的過往,普魯士一詞成為了禁忌,與之相關的事物也一同被全盤否定。
  而執刀的劊子手,正是他們兩兄弟。
  看著被拆毀的王宮與紀念碑,基爾伯特忽然慶幸那頭蠢熊和蠢熊的上司都是喜歡壓榨下屬的混帳。
  畢竟,做為一個新建立的政權與國家,需要處理的事情多如牛毛,伊凡還時不時的塞來額外的任務,逃出國境的人民、深入生活的思想審查,眾多事情讓忙得焦頭爛額的基爾伯特也沒有太多餘韻,去思考那些細節。
  至少,忙碌麻木了那近乎撕裂心臟的痛楚,讓他可以假裝一切如昔地活著。

  在一次華約軍事會議後,菲利克斯與伊麗莎白邊閒聊邊走出了會議廳,正巧看見基爾伯特準備離去的背影,興起惡作劇念頭的菲利克斯悄聲的走到對方身後,才出聲叫喚道。
  「喂,基爾!」
  然而基爾伯特像是沒聽到一般,依舊自顧自地往前走,見基爾伯特沒理他,不滿的菲利克斯伸手用力拍了一下對方的肩頭:「喂!本大人在跟你說話吶!你是被那個大鼻子壓榨到靈魂出竅了嗎?」
  像是這時才注意到菲利克斯的存在,基爾伯特停下腳步,回頭看了一眼菲利克斯:「……是你啊。」
  「你……」原本語氣還有些戲謔的菲利克斯,卻在基爾伯特回頭的那一瞬間靜了下來。
  曾經生氣勃勃、赤紅如烈焰的紅瞳,如今卻像蒙上了灰一般死寂,彷彿其主人不過是還有著呼吸心跳的行屍走肉。
  「喂,基爾,你不應該是這樣子的吧?」菲利克斯詫異地瞪大眼睛,並伸手用力地拍了下基爾伯特的臉。
  對於菲利克斯的舉動,基爾伯特也沒生氣,只是撥掉了對方的手,自嘲地說:「什麼樣子,很重要嗎?反正不會有人在乎,那頭蠢熊要得不就是這樣?」
  「基爾伯特,你這什麼意思!」一直沒吭聲的伊莉莎白,簡直聽不下去那意志消沉的話語:「你覺得伊凡不會在乎,你覺得我們不會在乎,這些都無所謂,但是路德維西呢?你不在乎你弟弟了嗎?」
  「弟弟……」聽到這詞彙,原本死灰的紅眸似乎亮了起來,卻又再瞬間消沉下去,短暫的沉默後,基爾伯特苦笑:「我不在了,對阿西比較好。」
  『畢竟,我們早已不是當初並肩作戰的兄弟了。』
  『如今的我們,只能是敵人,也只會是敵人。』
  伊莉莎白被這話給噎住了,張口想說些什麼,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畢竟,他們誰又不明白,只要冷戰一天未結束,他們之於鐵幕外的世界,只會是敵人。
  基爾伯特也難得沒和伊莉莎白吵架,只是揮了揮手中的文件,便邁開步伐離去。
  伊莉莎白想追上去,卻被不知何時站在一旁的托里斯攔了下來,他沒多說什麼,僅是搖了搖頭,伊莉莎白沒能明白他的意思,倒是菲利克斯先開口道:「你早就知道了?」
  托里斯倒沒有否認,只是說道:「這不是說話的地方,跟我過來吧。」
  他領著兩人回到了自己平時辦公的地方,稍稍整理了一下堆滿桌面與茶几的文件,騰出一些空間。
  見走在後頭的菲利克斯闔上門,伊莉莎白也沒拐彎抹角,單刀直入地問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自1947年被普魯士被宣判解散後就有感覺到不太對勁,柏林圍牆建起後症狀就逐漸加劇了。」托里斯倒是挺平淡的回答了,語氣平常地就像在說今天天氣如何一般。
  「為什麼不說?」伊莉莎白的語氣略顯不滿,卻不曉得那怒氣是針對托里斯亦或是自己。
  「說了又怎麼樣?徒增煩惱而已。」對於伊莉莎白的責問,托里斯沒有惱怒,只是很平靜地說明了理由:「我們誰也不是他的國民,我們所做的幫助,也不過是徒勞無功的自我安慰而已。」
  「難道我們只能這樣看著他死去?」
  「如果你是指國家化身,那倒是不會,畢竟只要德意志民主共和國還存在的一天,他就能繼續活著,只是……或許有一天,他將不再是我們所認識的那個基爾伯特。」停頓了片刻,托里斯的視線望向了窗外的遠方: 「我們只能希望路德維希先生,不要忘記自己還有這麼個哥哥。」
  「……嘛,果然是這樣呢。」菲利克斯聽完托里斯的話後,反而變得有些無所謂,甚至自顧自地去翻起了托里斯辦公室內的櫥櫃:「托里斯──你餅乾放在哪?然後我要喝茶。」
  「……餅乾一樣在櫃子從上面數下來第二層的右邊,如果你上次沒吃完的話。」托里斯無奈地瞥了菲利克斯一眼,走向了櫥櫃拿出了茶具開始準備。
  「等等,你們就打算這樣了嗎?」伊莉莎白不可置信地看著兩人。
  菲利克斯很快地翻出櫃子中的餅乾盒,抱著餅乾盒坐了回沙發上:「不是打算這樣喔,是『也只能這樣』喔。」
  「對伊莉莎白來講,應該是很遙遠的事情吧?但我記得喔,那種近乎消亡的感覺,很痛很痛呢,如果不是人民的呼喚,真想就這麼永遠沉睡下去。」雖然菲利克斯依舊是那副笑嘻嘻的模樣,說出的話語卻讓人心酸:「身為國家,你應該也很清楚的,人民才是我們的根本,若是連人民都不願承認其存在,那麼我們就失去了存在的理由了。」
  「所以能救基爾的,除了他的人民,也就只有他的弟弟了。」
  伊莉莎白又怎麼會不知道這道理,只是,就算對方是討人厭的基爾伯特,就算有過許多爭吵,終究是一路磕磕絆絆走來的夥伴,要她置之不理,她無論如何都做不到。
  「伊莉莎白小姐也先冷靜下來吧。」托里斯將泡好的熱茶放在了伊莉莎白面前的桌子上:「我知道伊莉莎白小姐和基爾伯特認識得久,擔心是必然的,傢伙雖然看起來總是不太靠譜的模樣,但別忘了,他可是從最初的條頓騎士團,一路走到今日的,如果這麼輕易就被擊潰了,那他早就不會在這裡了。」
  「所以就多相信對方一些吧。」
  平穩嗓音與溫和淺笑,帶給人一種莫名的安定感,伊莉莎白沒再說話,只是微垂眼簾注視著手中棕珀色的茶水,整間辦公室瞬間靜地剩下偶爾瓷器碰撞的聲音與紙張翻動的聲響。
  「嘛,其實也不能說完全沒有辦法啦。」忽然,鐵盒蓋上的聲響伴著菲利克斯的話音打破了沉默,令另外兩人將視線齊刷刷地轉到了他身上。
  「我們的目標,不都是一樣的嗎?」指著懸掛於辦公室內鐮刀與槌子的符號,菲利克斯指尖瞄準了符號的中心,做出了射擊的姿勢:「無論是那面困住基爾的牆,或著掌控著我們的木偶繩,全部,都源自於同樣的地方。」
  「所以,只要『他』不在了,我們就自由了。」
  語盡,菲利克斯扳動了食指,扣下了板機。

  那是一段極其晦暗的時光,他們付出了無數的生命、鮮血與淚水,但一切都像是石沉大海一般,無法撼動那掌控他們的絕對存在,蚍蜉撼樹的結果只換來更加殘酷的鎮壓。
  即使希望渺茫,他們依舊不曾放棄。
  他們在等,等待一個轉變得契機。
  之於基爾伯特來說,轉變來得悄無聲息,甚至說不上來是哪個時間點,或許是在平凡不過的某一天,一如往常地忙碌,桌上的公文永遠不見減少,重複著日復一日相同又不同的日子。
  但基爾伯特知道,有什麼事情發生了。
  原本逐漸喪失的情感與記憶,忽然間又鮮活了起來。
  他忍不住抬頭望向了西方,視線穿越街道所劃開的層層建築,末端是灰黑色、環繞了整個西柏林的圍牆,將柏林硬生生地切割成逕渭分明的兩端,而圍牆的彼端便是無法抵達的鐵幕外世界。
  明明相隔遙遠,是無論聲音或畫面皆無法跨越的距離,但透過窗鏡的倒影,他彷彿看見路德維西同樣站在窗邊,與自己遙遙相望。
  他甚至能讀出那無聲口型所想傳達的字句──
  『哥哥,我沒有忘記你。』
  『你所給予的一切,我都有好好地記著──』
  細雨落下,打散了倒影的畫面,重新映照出的,是基爾伯特所熟悉、自己的面容,不同的是,倒影中的眼睛,不再是赤色如血的豔紅,而是像染上了那天藍色一般,成了帶點暗紫的葡萄酒紅。
  1970-1980年代,東西德幾乎像是心有靈犀一般,西柏林突如其來地舉辦了一場普魯士紀念特展,而東德政府也幾乎在同時忽然鬆了口,將被流放已久的腓特烈紀念雕像重新迎回了柏林,普魯士不在為德意志人民所忌諱,而那些塵封了三十年的歷史,也終於得以重見天日。
  但這不過是時代轉變浪潮中,小小的一個波紋,真正的滔天巨浪,才正要開始。

  如同菲利克斯那日所言,1989年他打響了鐵幕瓦解的第一槍,6月4日大選結束,波蘭誕生自二戰後第一位非共產黨總理,正式推動了波蘭民主化的進程。
  同年,匈牙利社會主義工人黨放棄執政,進入了多黨政治的混亂時期,隨後匈牙利邊境管制鬆綁,甚至安排在當年盛夏舉辦一場位於奧匈兩國的跨邊境的野餐活動。
  在一切事宜拍板定案後,伊莉莎白將邊境短暫開放的宣傳文宣,交到了基爾伯特手中。
  「開放的時間只有三個小時,活動當天邊防軍不會攜帶任何武器。」見基爾伯特握住了傳單,伊莉莎白鬆開手退了半步:「伊凡已經默許了,在時限之內,不會有任何的邊境管制。」
  這麼明顯的提示,基爾伯特怎麼可能還不明白,他看著手中的傳單,千言萬語最終化作了簡單的兩個字:「……謝謝。」
  「謝什麼,肉麻死了。」伊莉莎白倒是嫌棄地像趕蒼蠅般揮了揮手:「反正東西給你了,我還有一大堆事情要忙,先走了。」
  或許是當局默許的緣故,中間並未遭遇太多波折,時序很快地推進至八月,在當日的清早,許多接獲通知的東德人民早已在邊境等待,而伊莉莎白與羅德里希則站在各自的邊境上計數著時間。
  指針跨越了數字十二,兩國邊境的木柵欄被推開,大量的民眾順著這道破口進入了西歐。
  一直在一旁觀看著一切的基爾伯特與功成身退後退至一旁的伊莉莎白兩人站在匈牙利邊境上,看著人民歡欣鼓舞地臉龐,伊莉莎白抬手撞了一下基爾伯特,問到:「你不去嗎?」
  「不了,這樣就夠了。」基爾伯特搖了搖頭:「現在還不是時候,有更重要的事情等著我去做。」
  語畢,基爾伯特轉身背向國境,不再關注那些跨越國境的東德人最終去向了何方,視線遙望著那湛藍的天際,像是誓言一般,他這麼地說道。
  「等到高牆倒下那天,我要光明正大地走到他面前,告訴他,『我回來了』。」

  在那場泛歐野餐和平示威活動過,約有六百名東德人成功跨越邊境抵達西方,而在活動之後,又陸續有許多東德人在匈牙利居民的幫助之下成功逃進奧地利,最終在9月11日,奧匈邊界正式開放,再度帶動新一波的逃難潮。
  大量的人口流失使得東德政府近一步縮限邊境政策,也激起了東德人民累積已久的不滿,抗議聲浪逐漸擴大,萊比錫地區的週一抗爭活動更在持續一個月後達到了最高峰。
  面對民眾的抗爭與不滿,東德政府不得不計畫放寬東德人民旅遊限制,但原本逐步放寬的計畫,卻因政治局委員的理解錯誤而向媒體宣布『柏林圍牆即刻開放』,此消息使德國人民情緒瞬間沸騰,大批的民眾湧向了柏林圍牆、跨越了邊界,甚至有民眾自發性地拿起鐵鎚與鑿子將牆面鑿開非正式的通道。
  最終,在次年六月,軍隊正式下令拆除柏林圍牆──
  柏林圍牆倒塌了,東西德正式走向了合併。
  柏林圍牆拆除的那日,基爾伯特就站在圍牆的不遠處,看著軍隊拉倒牆面,平坦的路面可一眼望穿通向東西柏林的道路。
  而他的弟弟─路德維西就站在牆的另一頭等著他。
  他邁開了步伐,走向了西柏林,這次再也不會有任何東西可以阻攔他了。
  「喲,路德,我回來了。」基爾伯特揚起了與多年前如出一轍的爽朗笑容,像是他們從未分開過一般。
  

使用禮物 檢舉

18#
原作者| 刺河豚與金魚草 發表於 2020-6-24 21:37:10
只看該作者
【波/羅/的/海日常段子,訊息式文體】
●OOC預警
●靈感來自本家其中一篇愛沙家遭駭客的段落、立陶家網路速度歐洲排名很前面以及立陶家三百萬人口卻有五百萬張使用中的SIM卡
●只是腦洞下的產物
●沒有問題那請往下

  波/海/三/國雖然文化語言皆不盡相同,但由於地理位置相近加上近代歷史因素,波/海/三/國還是有許許多多共同合作的商業或文化項目,而這天三人正在進行網路會議──

  托里斯:那我這部分已經完成了,目前要討論的部分大致告一段落,接下來只需要彙整好資料交給委員會那邊審查就行了,就先麻煩各位上傳自己的部分吧。
  『托里斯已上傳檔案。』
  萊維斯:好的!
  『萊維斯已上傳檔案。』
  愛德華:啊,請等我一下,我馬上上傳我這部分的文件。
  約十分鐘後──
  托里斯:……愛德華?
  萊維斯:愛德華那邊該不會是網路又不行了吧?
  愛德華:抱歉,檔案還在上傳中,請再稍等我一下
  又過五分鐘後──
  『愛德華已上傳檔案。』
  萊維斯:愛德華……你真的不考慮換一家電信公司嗎?托里斯家的電信公司網路速度真的比較穩定,上次請托里斯幫我更換過後速度和信號都穩定了很多喔。
  愛德華:……
  托里斯:嘛,其實也沒關係啦,反正也沒有等很久。
  愛德華:不,一直造成大家困擾也不好。
  愛德華:托里斯,之後能夠麻煩你幫我辦理你們那邊的電信網路嗎?
  托里斯:好的,沒問題,我下次辦好後拿去給你。
  萊維斯:不過愛德華家裡IT產業明明很發達,但網路怎麼總是這麼慢呢……
  托里斯:……那個,萊維斯,你這樣說……有點失禮呢……
  萊維斯:啊啊啊啊,對不起……
  愛德華:沒關係,我習慣了……
  

使用禮物 檢舉

19#
原作者| 刺河豚與金魚草 發表於 2020-6-24 21:39:46
只看該作者
【波海三+友情組】被遺忘的東線戰場
●本文章與現實人物、事件均無關連,請勿作為正規歷史看待
●致那些在5月9日後被世界遺忘的國家
●和伊莉莎白比較不熟,如有OOC還請見諒
●兩個段落可以獨立觀看
  
  菲利克斯危險地坐在幾乎被炸成廢墟的樓塔殘垣邊,聽著街道上傳來蘇/軍慶祝戰爭勝利的歡呼與慶賀聲,全副武裝的士兵乘著卡車毫無阻攔地馳騁在街道上,但他的人民卻只能低調、小心謹慎地過日子。
  紅白色旗幟再度升起,但飛揚的白鷹卻被奪去了皇冠,一如被徹底奪去主權與自由的他。
  身後響起腳步聲伴隨著瓦礫滾落的聲響,菲利克斯仰著頭回望對方,像是老早知道對方會出現一般地喊到:「喲,伊莉莎白,你來啦。」
  「你怎麼老喜歡待在危險的地方。」伊莉莎白皺著眉小心地踏過殘破的地面,坐到了對方旁邊:「你收到消息了嗎?」
  「一年前這裡可是華/沙成視野最好的地方呢。」菲利克斯吐了吐舌頭辯解到,接著露出了嘲弄的表情:「嗯啊,他們說戰爭結束了呢,明明東線的戰場,從來沒有結束過。」
  「但國際已經和蘇/聯妥協了,亞瑟和法蘭西斯目前不想也沒有能力在與伊凡挑起戰爭。」伊莉莎白陳述著事實:「現在能夠依靠的,只有我們自己而已。」
  「怎麼,你害怕那個大鼻子了嗎?」他朝著對方做了個鬼臉。
  「哈,怎麼可能。」伊莉莎白也沒怎麼生氣,畢竟幾百年的老朋友了,對方什麼個性她又豈會不了解。
  「那就是啦,就算只剩我們,我們也不會向他們妥協的。」菲利克斯站起身拍了拍灰塵,並舉起了拳頭伸向伊莉莎白的面前。
  也明白對方的意思,伊莉莎白揚起了笑容,也握起拳頭和對方擊掌。
  「嗯,我們永不妥協。」


  歡慶的音樂從音響中傳出,廣播節目的主持人興奮地報導這歷史性的一刻,5月9日歷經了近六年的時間,德/國終於投降的消息傳遍世界。
  托里斯將桌上的收音機調小,並拿起了放置在桌上的無線電:「你們聽見了嗎?」
  「嗯,聽見了。」
   先傳來的是愛德華依舊冷靜的聲音,接著才是萊維斯帶著些顫抖和不可置信的疑問。
  「我們……被拋棄了嗎?」
  「看起來是這麼回事。」托里斯將無線電夾著,開始擦拭清理放在桌面上那充滿刮痕的步槍:「或許早在同/盟/國與蘇/聯結盟時我們就該預料到這結果了,不管如何,一切還是按照原定計畫進行,這場勝利應該會讓那些士兵鬆懈不少,得把握機會。」
  愛德華很快便傳來了回報:「了解,預定區域已經安放好炸藥,狙擊手也都已就位,一切準備就緒。」
  然而卻遲遲未聽見萊維斯的聲音,愛德華試探性地喊到:「萊維斯?」
  面對那長長的沉默,托里斯大致也猜到對方的狀況,語氣溫和地說道:「如果覺得沒有希望,現在退出也沒關係的。」
  「……不,我不會退出。」像是下定了決心一般,萊維斯的語氣比往常更加地有力:「地雷區已完成布置,狙擊手全數就位,一切準備就緒。」
   「那麼,行動開始。」托里斯揹起了整理好的步槍,推開了地下堡壘的上方暗門。
  「那些世界給不了我們的自由與正義,就由我們自己去爭取吧。」
  

使用禮物 檢舉

20#
原作者| 刺河豚與金魚草 發表於 2020-6-24 21:44:53
只看該作者
【咖啡組】你從哪裡來?
●非國擬設定,但有參考歷史設定
●友情向段子
●最初創作是噗浪即興短篇說故事模式,覺得也還不錯就全保留了
●其實原本沒有名字,但想想還是給了標題


  立是出生於俄羅斯帝國原立陶宛地區、並逃去美國的難民之一,而米則是一個礦坑或是農牧場老闆的兒子,米家聘僱了立作為工人,這是他們認識的契機。
  一開始的立認識字,但英文卻不太好,所以找不到太好的工作,只能擔任粗工,不過畢竟讀過書,算數識字也快,所以工作幾年後被提拔上來。
  而這時米也到了自立的年紀,他從父親手上挑了幾個人,又自己找了幾個,準備開拓自己的事業版圖。
  而因為地利之便至少會上兩三種語言的立就成了其中之一。
  第一次正式見面,米問了立究竟是哪裡人。
  『我是立陶宛人。』立這般地回答。
  米對這陌生詞彙感到困惑,拿了地圖來讓立指給自己看,而後恍然大悟。
  『喔,所以是俄羅斯人吧?.....唔,還是波蘭人啊?』
  立只是沉默了一會,笑了笑沒有糾正對方。
  『說是俄羅斯人,也沒錯。』
  畢竟立陶宛已經不在了,他在心底默默地補上了這麼一句。
  立就這樣一直跟在米身邊工作,米相當喜歡這吃苦耐勞學習能力又快的青年,許多他忙碌忽略的事情立還會幫著提點,最後米乾脆讓立在他身邊工作,幫襯他處理各種雜事。
  偶爾休息的時候,立會替兩人泡上飲品,或許是咖啡,又或許是紅茶,他們一邊喝著飲料,一邊閒話家常,天南地北不著邊際地聊著各式各樣的事情。
  經過很長的時光,米總算是搞清楚立的國家究竟是怎麼一回事,雖然對那三次瓜分細節還是弄不太明白,但至少不會再把立陶宛人當作是波蘭人或俄羅斯人之類的。
  某一年的冬季,米帶著立到歐洲洽談生意,在一切安排妥當後已是新年,兩人有了一段短短的假期,也沒問過立的意見,米便自作主張地安排一趟短期的瑞士旅遊。
  立也挺習慣米這自我中心的個性,只是他沒想到對方會帶著自己去教堂,要知道米並不能算是個虔誠的教徒。
  但立很快地明白了米的用意。
  那裡是他們共同的民族英雄『塔德烏什•柯斯丘什科』曾經安葬過的地方,而此刻他們正瞻仰著先烈的故居。
  雖然米還叨念著沒想到遺體已經遷葬、克拉科夫實在太遠之類的,立卻已經感到滿足。
  立知道米再用自己的方法鼓勵他,立一直利用著空閒的時間參與復國的計畫,甚至傾注了自己大半的積蓄,而這一切米都看在眼裡。
  『謝謝。』一句簡單而慎重的感謝,包含了千言萬語,米所給予的恩情,無以回報。
  『客氣什麼,』但米只是豪爽地笑了,神情中飽含驕傲與自信:『這不是應該的嗎?』
  因為,我可是要成為HERO的人啊。他這麼地說道,玩笑般地話語卻讓人分不清真假,言語中的自信彷彿能讓這一切都成真。
  最終,在1917年初,立辭別了米,搭上了返回故土的輪船。
  1918年,歷經了幾番波折,立陶宛在沉寂了百年後,重生。
  幾年後立再次回到了美國,和米重逢。
  米朝著立笑了笑,露出白皙的牙齒。
  『嘿,兄弟,你是從那裡來呢?』
  立愣了愣,旋即露出了笑容。
  『立陶宛,我來自立陶宛共和國。』
  這次,他終於能驕傲地說出自己的國名了。
  

使用禮物 檢舉

Archiver|手機版|在水裡寫字

GMT+8, 2024-5-16 03:15 , Processed in 0.126728 second(s), 94 queries .

Powered by Discuz! X3.2

© 2001-2013 Comsenz Inc.

快速回覆 TOP 回到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