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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L] [盜墓筆記│瓶邪] 年獸來了 [普] 更新至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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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betty3404051 發表於 2020-3-29 23:20: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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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瓶邪】年獸来了 二十

  因為開始進入蛇妖的陰謀階段,我有點卡文,明天會繼續碼,但不確定進度如何

  若是明天文擼的順,就會繼續更文,若是卡的太死,就請大家等等我,讓我和蛇妖奮戰一下QAQ

  謝謝喜歡小年獸的朋友,把小年獸送出去都啾一下

  

  ※

  「不哭。」把小年獸抱回懷裡,大手輕拍牠的背。小年獸被張起靈一哄,原本掉著正兇的眼淚慢慢收掉了,但還有一點點的抽噎聲,對於小年獸這種自己找麻煩的行徑張起靈也搞不懂,不由得輕聲的問了一下,「怎麼卡在米缸?」

  小年獸抽抽搭搭的用哭紅的大眼睛望著張起靈,小手兒著張起靈的手指糯糯軟軟的說,「小邪想吃飯飯。」一聽到小年獸的答案,張起靈不禁又扶額嘆氣,剛不是才吃過午膳,怎麼又想吃,難不成是沒吃飽?

  「餓了?」對於小年獸的想法,張起靈摸不懂也好直接問。小年獸搖搖頭一臉無辜的說不餓,這就讓張起靈更是不懂了,既然不餓,為什麼想要吃飯?張起靈緊皺著眉,深深思考了起來,到底小年獸是餓還是不餓的這個奇妙的問題。

  對於吃,張起靈都是餓了才會想吃,所以他才認為小年獸是餓了想吃,他根本不知道,小年獸只是嘴饞想吃東西而已,牠根本不餓。牠不一定要吃飯,只要能放東西在牠嘴裡讓牠嚼,牠就滿足了,只是牠不知該怎麼跟張起靈說他嘴饞想要嚼東西的意思,只好用想吃飯飯來表達,讓張起靈誤會了牠是在肚子餓,甚至讓張起靈在擔心小年獸是不是生了什麼奇怪的病,才會這麼一直想要吃。

  瞎子看到張起靈皺眉深鎖在思考小年獸說的話時,他就忍不住又直接大笑了出來。這兩個人真的是一對活寶,一個少根筋理解不了、一個粗神經解釋不清,撞在一起就是一場災難。

  「啞吧,小傢伙牠不是餓,牠只是想吃東西。」瞎子笑彎了腰,靠在牆上笑出潔白的八顆牙齒,「簡單來說,就是小傢伙嘴巴閒不下來,想要咬東西,這樣你懂不。」瞎子一說完,張起靈就懂了,他轉頭看了一眼小年獸,那小傢伙聽了黑瞎子的話傻呼呼的想了一下,就大力的點點頭。

  「小邪不餓,但是嘴巴想要吃東西!」大眼睛眨阿眨的望著張起靈不放,「小邪可以吃嗎?」

  張起靈木著臉看了小年獸一眼,在看了黑瞎子一眼,無奈的只好點點頭答應。既然它想吃東西就讓牠吃,不是因為牠生病才想吃東西的話就沒有關係了。但是還是出於小年獸的身體著想,張起靈還是不想讓這孩子吃太多,到時吃太多吃壞了肚子,這可得不償失。

  「別吃太多,肚子不舒服要說。」捏捏小肚子,張起靈就同意了小年獸的意見,在得到小傢伙大立的點頭後,他就放下肉嘟嘟的小傢伙回到大廳去休息。小年獸一被張起靈放下後,牠就蹭到黑瞎子腳邊,開始向他討東西吃。

  黑瞎子抽著嘴角看著張起靈離開廚房,不禁在心裡大罵,感情啞巴答應小年獸讓牠吃,但他卻不負責做給他吃,要自己作吃的來餵這吃嘴饞的小年獸?嘖了一聲才想找藉口唬弄這隻小年獸不讓牠吃東西,突然一個靈感竄過,他瞇著眼想著剛剛小年獸因為吃困在米缸哭的亂七八的場景,又想到剛剛他是在一旁笑得爽到啞吧沒拿他開刀。

  咻的,一個邪惡的想法在腦袋裡形成,看低頭望著爬在他腳邊巴眨著大眼睛的小年獸,心裡嘿嘿嘿的笑了幾聲。果然老天爺不是不疼自己的,之前只是他用錯方法去欺負這隻小年獸,只要他用對方法,張起靈抓不到他的小把柄後,他一樣還是能在一旁翹著二郎腿歡樂的欺負這隻小年獸。

  想法一轉,瞎子笑咧起嘴,笑咪咪的蹲下身摸摸小年獸的腦袋。小傢伙看黑瞎子對牠笑,牠就知道黑怪人會做吃的給牠吃,牠開心的嗚阿的在原地跳轉了起來。

  「小傢伙,黑怪人做糕點給你吃好不好?」笑得吊兒郎當的,瞎子咪著眼丟出糕點餌食等著這隻笨呆呆的小年獸上鉤。而小年獸也不副黑瞎子的期待,一聽到有糕點吃,大眼睛又睜的更大更圓了。

  「要嗚!小邪想吃糕點!!」揮著小手而,小年獸像隻哈巴狗崽在開心的搖晃著小尾巴。

  「那想吃什麼?」循循引誘著小年獸,瞎子等待著小年獸自己咬住魚餌,然後再將牠釣起來狠狠的欺負一番。小年獸啊嗚的一聲,努力的皺起小眉頭想著牠想吃什麼糕點。想啊想的,每種的糕點都在他腦海裡飛啊轉的,牠伸著小手想抓來吃,但卻又苦惱要抓什麼樣的糕點來吃。

  看小年獸煩惱的小樣兒,瞎子忍著笑知道他的計畫已經成功了一半,已經把魚餌放在小年獸的嘴哩,就等牠自己吃進去,然後被他釣起來打!瞎子笑瞇了眼,笑嘻嘻地列出了幾樣糕點名稱,決定讓小年獸自己選,祂想要的魚餌。

  「上次的栗子糕和芙蓉花糕要不要?」小年獸聽到立刻嗚嗚嗚的點頭說要,瞎子滿意的點點頭又繼續問,「黑怪人最近新學會一種叫紅豆小饅頭的糕點,這個你要不要?」

  「要要要!」小年獸揮舞的雙手,開心的嗚嗚咪的叫了起來。

  瞎子在滿意的點了一次頭,對著小年獸伸出了小姆指,「那小傢伙你要答應黑怪人一件事,黑怪人就都做給你吃。」對小年獸勾了勾小姆指,瞎子臉上都是邪惡的笑容。

  小年獸二話不說小拇指就勾上瞎子的小指頭猛點的腦袋,瞎子在心底噗笑了一聲,忍著抽笑得嘴角,笑得溫和。真沒想到這隻小年獸這麼好拐啊,怎麼之前他不早點想到這個欺負她的想法呢。

  「那你要答應黑怪人,這個些點心你要全部吃光光,不能留下來。」小年獸雖然不懂黑瞎子為什麼要牠答應這件事,但牠還是猛點著小腦袋答應了。不管怎樣,只要是吃的,牠都不會浪費一分一毫的!

  「很乖,那你乖乖去外面完,到時黑怪人做好在叫你進來吃。」輕捏了一下小臉蛋,瞎子就把小年獸趕到外頭去玩。他站在廚房裡嘿嘿嘿的低笑了幾聲,黑布條後的雙眼正閃興奮的光芒。

  終於讓他找到機會能光明正大的欺負這隻小年獸了!!!

  

  對於這隻小調皮和小搗蛋,黑瞎子一直很想找機會欺負牠。

  之前因為張起靈這個護娃心切的奶爸總是跟在小娃子的身邊,讓瞎子一直找不到適當機會下毒手,他表面上雖然笑的開花,但心底卻是恨這隻小年獸恨的牙癢癢得,若是不找機會整整這個小皮獸,他心裡的窩囊氣都消不掉。但是上次他選錯方式欺負,造成被客棧的人敵視、張起靈的辣椒符紙的荼毒,造成嚴重的後遺症後,原本已經打算不在去找小年獸的麻煩。只是剛剛那個圖竄進來的邪惡法子,讓他又燃起要欺負報復小年獸的慾望。

  怎麼他之前都沒有想到這個既簡單又容易得手的方法!

  想要欺負小年獸不留被發現手腳得痕跡就是,要對證下對藥。那隻小年獸最喜歡什麼,就用牠喜歡的東西來報復他,這是最為安全又不失意外的方法,也讓啞巴找不到他欺負小年獸的證據。

  而牠喜歡的東西想也不想用,根本是最好下手也最方便弄到手的東西,也就是牠的好吃!

  瞎子噙著壞笑舔著嘴巴,開始進行他的報復打擊計畫,他決定要讓這隻小年獸嚐嚐什麼是鐵血般的教育,要讓這隻小傢伙哭著鼻子抱著他的大腿對他說對不起!一想到小年獸哭鼻子的場景,就讓黑瞎子爽的蹬上了天,他翹著二郎腿悠哉的研究起食譜,他可要好好替這隻小傢伙準備上一頓豐盛的大餐。

  一頓讓牠永生難忘的大餐。

  為了讓計畫天衣無縫的進行,瞎子已經想好所有的細節,就等著買好食材和犯案用具回去執行。

  探頭看了一眼外頭的時間,檢查了一番廚房裡的材料,他探出頭跟在大廳的張起靈和小年獸要出去買食材,要他們今天留下來吃飯。張起靈嗯的一聲就答應,有免費的飯,不吃白不吃;而小年兽更是樂的在地上轉圈圈跳舞,因為牠超級開心,不只有糕點吃,還有黑怪人做的晚餐!一想到有這麼多吃的,小肚肚就開始咕嚕咕嚕地叫了。

  有了完美計畫和熱血般的幹勁,這一趟出門瞎子買的飛快,一回到道觀就把黏過來小年獸攆回了大廳,自己一個人關在廚房做起飯菜。

  一把鹽、一勺酒,一陣鍋鏟碰撞、大火快炒,一盤盤香噴噴的菜餚就出來了。不用多久桌上就有簡單的三菜二肉和一湯。這些菜他和張起靈兩個大男人吃還嫌多,因為還有那隻愛吃的小年獸,算算剛好打平。

  不過,這些菜就只是前菜,真正替小年獸準備的好料可是在後頭,餐後的甜點才是他要給那隻小年獸吃的大餐,真真正正的大餐。

  瞎子拿起煙斗翹著腿坐在桌前抽起了煙,想著等會小年獸吃完飯後,那難受的小樣子,他就覺得開心。誰叫這混吃混喝的小傢伙這麼不知天高地厚,老是把他家的糧食吃光,他就要用糧食來教訓這隻只會吃的小傢伙,要牠學會尊重和敬畏。

  做飯可是很累的活!不管怎樣,還是要留意口飯給他這個做飯的爺吃吧!

  

  

  黑怪人的陰謀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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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betty3404051 發表於 2020-4-14 22:54: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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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瓶邪】年獸来了 二十一

  小年獸就是一隻愛吃的小肥豬,哪天錢不夠用就被張起靈秤斤拿去賣掉23333

  然後這又是一篇黑瞎子不信邪又自討苦吃的故事wwww

  真的覺得這部故事真的都沒有什麼實質內容((痛哭

  ※

  「來來來,吃飯了!」用腳頂開廚房的門,一直蹲等在外頭的小年獸就迫不及待的撲到黑瞎子的腳跟前,睜著黑葡萄般的水汪汪大眼睛在他身邊直轉著,想看他手上拿的東西是什麼。

  「糕糕、糕糕!」揮舞著小手,小傢伙一邊跳一邊在瞎子旁邊嚷嚷的鬧著,「糕糕嗚!」但瞎子壓根不小吵鬧的小年獸,抬腳就往外頭走去,小年獸看黑怪人不理牠,牠不滿的嘟著小嘴一路跟瞎子一起走到大廳的簡易飯桌,一看黑瞎子把手上的盤子一放到桌上,牠就不去纏黑瞎子,使勁的爬到小木椅上,在爬到在飯桌邊比較高的大木椅上。

  一爬上飯桌,小傢伙開心的想要找牠的糕點吃,但是在桌上左看右看了一圈都只有看到飯菜還有肉肉,沒有牠的糕糕嗚!牠原本興奮的小臉蛋立刻一變,咪著大眼睛都嚎了出來。

  「小邪的糕糕不見了嗚!!」這一嚎,把剛走過來的張起靈嚇了一跳,快步過來飯桌看看是發生了什麼事。但過來牠根本沒看到沒什麼不對勁的地方,桌上放了幾盤缸炒好的菜,黑瞎子人也剛走回了廚房,就只有小年獸在桌前,抱著疑問張起靈下身捏捏牠的小手掌。

  「怎麼了。」小年獸鼓著臉頰一副氣呼呼的樣子,看起來就是一隻氣嘟嘟的小松鼠,讓人很想用手指戳戳牠鼓起的小臉蛋,把鼓在裡頭的空氣擠出來。

  「小邪的糕糕不見了!」比手畫腳的小年獸就只會對張起靈抱怨的這個,但張起靈根本不知道黑瞎子有和小年獸說要做糕點給牠,讓他只能先哄哄小年獸要牠冷靜一點,只是小年獸不領張起靈的情,還是一副氣呼呼的樣子嘟著小嘴做在椅子上盯著桌上的飯菜。

  等瞎子把所以的飯菜都拿出來,原本氣呼呼的小年獸就轉過頭對他皺起小眉頭帶著委屈的小眼神看著黑瞎子不放。黑瞎子一被小年獸這樣看,他當然也知道小傢伙是在跟他吵什麼,他打哈哈的笑了一下,把盛好的白飯個拿給他們兩人後,瞎子就笑得一臉討好的夾了一小把青椒肉絲放到小年獸的碗裡。

  「先吃飯,糕點沒那麼快好,小傢伙你在等等,吃飽飯我就拿給你吃~」黑瞎子笑瞇了眼,他眼神裡一閃而過的狡詐和欺騙都沒讓在坐的兩人發現,小年獸一被哄,知道牠的糕糕沒有不見後,牠就比較消氣。但是牠還是很不放心牠的糕糕,扁著小嘴難過兮兮的多問了幾次。

  「真的等下吃完飯飯,就會有糕糕吃嗎?」小鼻子一抽一抽的吸著鼻水,大眼睛裡有著一層薄薄的水光。

  「有,真的有,黑怪人沒騙你!」黑瞎子舉起手發誓著,小年獸就阿嗚的輕輕點頭,但是大眼睛裡還是有著那麼些不相信。被小年獸這麼一搞,瞎子的耐性也被磨光了,他笑咧著嘴用筷子夾了一大塊糖醋魚就直接塞到小年獸嘴裡堵住牠喋喋不休的小嘴。

  小年獸吃完一口就他就在塞一塊,塞到小年獸終於乖乖相信,自己拿起筷子吃飯後,瞎子才在心底大呼了一口氣。他瞄了一眼正安靜吃飯的張起靈,不禁在心底為他感到辛勞,要顧養這一隻好吃好玩愛鬧又多問題的小年獸,也真的是苦煞了他。

  餐桌上就有如龍捲風掃過飯菜被掃得乾乾淨淨,小年獸把空碗盤舔的乾淨後,就乖乖的坐在椅子上直盯的黑瞎子,那認真的眼神讓瞎子都覺得他人都要被這火熱的視線給盯到燃燒了起來。

  「小傢伙,你幫我收完盤和洗碗,我先進去幫你看你的糕點。」瞎子站起身拍拍小年獸的小腦袋,對他在多家叮嚀了幾句記得要幫忙收碗,不然他就不給牠吃糕點了。小傢伙大力的猛點小腦袋,小手腳飛快的就開始整理桌上的杯盤狼藉。張起靈還是一副沒事的人坐著望著天花板發呆,但是小年獸收到一半,看到張起靈都不幫忙牠,牠就耍起小性子爬到張起靈身上,嘟著小嘴兒煩他一起幫牠收碗盤。

  「悶壞人,幫小邪收盤盤~~」鼓著小嘴兒,小年獸用小腦袋蹭著張起靈的胸膛和他撒嬌。張起靈低頭看了牠一眼,就轉回去繼續看他的天花板,壓根不想幫忙。小年獸看張起靈這麼不合作的態度,小脾氣也跑起來了。對張起靈噗噗的吐著小舌頭,牠就跳下張起靈的腿自己收碗,小嘴兒還小小聲的抱怨著張起靈的壞壞。

  「悶換人壞壞,不幫小邪,小邪晚上不跟你一起睡覺了。」鼓著白嫩的腮幫子,小年獸自己一人奮力的收著空碗盤,張起靈瞄了一眼氣嘟嘟的小年獸無奈的輕輕搖頭。

  這隻小年獸是為了要讓他聽到牠的抱怨才故意講那麼大聲的嗎?算了,牠這倔強的小性子他也不是不了解,每次說不跟他一起睡覺,到時候晚上一到還不是自己很開心的滾進被窩裡要自己快過去一起睡覺,牠根本是標準的只會說不會做的小牛脾氣。

  這孩子拿不動這麼多的空碗盤一開始明說就好,非得耍小性子拐著彎求幫忙,真的是奇怪的小傢伙。起身幫牠把散亂的碗盤一個個的疊起來,一手拍著牠的小屁股要自己去廚房等他把碗盤拿進去。

  小年獸得到張起靈的援外幫助,牠開心的在張起靈腳邊轉了幾圈就樂呼呼的跑進廚房。張起靈一邊收著桌子,嘴邊有著淡淡的笑容,對於這隻小年獸雖然沒轍,但他卻是不覺得厭煩,牠這樣傻呼呼又沒煩惱的樣子,挺好的。

  一進到廚房,那隻小年獸非但沒有乖乖地等在洗碗的大盆邊,反而是跑到黑瞎子的身邊和他一起看著在蒸籠裡的東西。把空碗盤放進洗碗的大盆裡,張起靈就走過去看看,到底是什麼東西讓這隻小年獸看的這麼專心又在狂流口水,雖然想就知道一定是吃的東西…

  一靠近,那撲鼻的甜味就傳了過來,張起靈仔細的嗅了一下,是紅豆餡的甜味。他瞄了一眼蒸籠,就想這應該是黑瞎子說要做給小年獸吃的糕點,聞剛剛的味道大抵就是紅豆沙包之類的甜食。張起靈看了一眼就不想再多問,他對甜食是不是那麼感冒,但卻也不是那麼愛吃,靠過去捏捏小年獸的嫩臉頰跟牠說要記得洗碗,他人順手拿了泡茶器具就飄出去外頭泡茶發呆。

  過不了十分鐘,裡頭蒸的糕點終於好了,黑瞎子小心的拿起蒸籠蓋把它放到一邊,小年獸看到蓋子打開了,就開心的在四周轉阿跳的小要爬上料理木台上,對小年獸這麼激動的動作瞎子也是嚇了一跳,輕拍掉牠想爬上來的小手要牠先乖乖等一下,若是爬上來燙到,等等他出去又會多挨張起靈的一頓老拳和眼刀,他還嫌命活得不夠長,不想這麼自找麻煩。

  「小傢伙,你先去洗碗,這豆沙包要先涼一下,不然太燙。」拔抱起小年獸縮在料理桌的身軀,把牠抱到洗碗邊的小木椅上,「不是還有栗子糕和芙蓉花糕,黑怪人都先幫你把他們拿出來涼一下,在幫你加一點甜甜的蜂蜜好不好?」聽到黑瞎子要幫他多加甜甜的蜂蜜,小年獸立刻妥協乖乖的開始洗碗。

  哄完小年獸,瞎子轉身露出邪惡的壞笑,拿出擺盤的碟子在翻找出小年獸想要的蜂蜜,牠一邊注意著在洗碗的小年獸,還有那著在外頭的張起靈,確定他們都是自己在做自己的事,沒有注意到他的舉動後,他手就深入一旁的小布包,抓了一點粉末將它抹在糕點的底部,期間他還怕粉末不夠偷偷用指尖挖了個小洞多塞了一點進去糕點裡,瞎子嘿嘿嘿笑了幾聲,就拿出蜂蜜把作案挖的小洞填了起來。

  有蜂蜜的遮掩下,這樣也就不會出問題。而瞎子也為了不要讓他們起疑,他並沒有每個糕點都有抹粉,他只有填裝了三個。他一共做了三種糕點,每種糕點都有三份,一共有九個糕點,接著就把這三個混入其他的糕點裡偽裝起來。被撒粉的糕點和其他的糕點混在一起根本就看不出來哪個是有被下藥的,瞎子心滿意足的把糕點盤拿到小年獸面前。

  「小傢伙,你的糕點好了。」瞎子蹲在小年獸身邊笑得燦爛,小年兽一聽到他的糕點好了,立刻就開心的轉過身,在他的小鼻子上還沾有一小團白泡泡,讓瞎子忍得差點笑了出來。瞎子把糕點湊放小年獸面前,要牠快拿起來吃,但小年獸卻是流著口水看著糕點又看看手上的還沒洗的碗盤,很是煩惱的樣子。

  牠啊嗚一聲,就對黑瞎子搖搖頭,「小邪碗碗還沒洗完不能吃糕糕。」小傢伙扁著嘴,轉過頭忍心不去看瞎子手上可口誘人的糕點,奮力的搓洗著髒碗盤。這是小年獸在客棧養成的習慣,牠都要洗完碗盤才願意去吃東西,因為對牠來說勞動完在去吃東西時,吃到嘴裡的食物會更加美味。

  瞎子看小年獸這麼堅持,他也不好多說什麼,他跟小年獸說了一聲就把糕點盤拿了出去,要牠洗完碗就過來吃糕點。

  出去的黑瞎子走到張起靈身邊,放下糕點盤自己到了一杯茶喝了起來,他看小年獸洗碗還要一陣子,他就打算趁小年獸不在的這段時間跟張起靈說一下他出去時所打聽到的事情,在順便問問銀手環是否有沒有什麼問題。

  「啞巴,小傢伙戴在手上的手環有沒有什麼問題?」喝完茶,瞎子又順手拿過桌上的瓜子嗑了起來,「我基本上看過,這手環是沒什麼大問題,但要帶過才知道是不是還有什麼地方有遺漏的疏失。」

  「沒有,手環挺好的。」張起靈搖搖頭,低下頭看著黑瞎子剛放在桌上的糕點,他看了一下就抬手拿了一個小巧圓潤的豆沙包就咬了一口。瞎子原本還在說銀手環的事,立刻被張起靈的動作嚇的手上的瓜子都掉到了地上。對於黑瞎子這番驚嚇的動作,張起靈就只是瞄了他一眼輕皺了一下眉頭,意示要他自己說他是在幹嘛。

  「嘿嘿嘿…」瞎子擠著笑容,飛快的在腦袋裡找著說詞,他剛剛的動作太大讓啞吧起疑心了,若是不說出個好理由,等等想禍害小年獸的計畫就不順利了。一想到小年獸,黑瞎子就立刻閃過一個完美的解釋說詞,「啞吧,你吃的小傢伙的糕點,牠不會和你生氣?」用著小心翼翼的語氣詢問,他要裝著小年獸是愛吃鬼不愛讓人分享食物的樣子去問,這樣啞巴也就不會多疑了。

  果然張起靈一聽,他也沒有懷疑,就只有搖搖頭不回答的轉頭繼續望他的天花板。瞎子在心底大呼了一口氣,幸好是瞞過去了…但是有一件事,讓瞎子很是提心吊膽,他輕吞著口水,偷瞄了一下張起靈拿走的豆沙包位置,仔細的想了一下,他也不確定張起靈吃到豆沙包的是不是有摻料的,只好咬牙把這中標的機率交給命運去決定。

  若是啞巴吃到了那摻料了豆沙包,也只能怪他運氣不好。甚至黑瞎子腦袋飛快了轉了一圈,若是張起靈也吃到摻料的豆沙包就更好處理,因為這樣小年獸和他都會有問題,若是啞巴來質問,他就說可能是今天的菜不新鮮,大家都拉肚子就好了。

  嘿嘿爽笑了幾聲,瞎子心裡的小算盤撥的劈哩啪啦的響,他點點頭摸著下巴誇讚著自己真是天資聰明又好厲害,一次設陷阱就陷害了兩個人,這計畫真的是天衣無縫。在退一步說,若是啞巴真的運氣真的神好,沒吃到摻料的豆沙包也沒差,因為最不濟那隻貪吃小年獸一定會吃到,這樣牠會去一定會拉的昏天暗地,虛弱的離不開糞坑。

  哼哼哼哼,小傢伙你在欺負瞎爺我,以後我就用巴豆制服你的壞壞,讓你痛不欲生!





  揪~竟黑瞎子的巴豆計謀有成功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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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betty3404051 發表於 2020-4-14 22:55: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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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瓶邪】年獸來了 二十二

  

  ※

  瞎子自己一個人爽完,他轉頭看了一下廚房裡的小年獸還沒要出來的樣子後,他就收起玩樂心加把時間趕快把另外的正事跟張起靈說了一番。

  「啞巴,我還有件事要你說。」瞎子清清喉嚨壓低了嗓音就對張起靈說,「我這次出去,有打聽到在長沙的某一處有一戶人家裡頭是拜年獸為神,他們家也是以供奉年獸起跡的。」

  這話一說出,張起靈立刻低下看天花板的頭認真的聽了起來。

  「還有其他的消息?」張起靈對黑瞎子點點頭,就皺起眉頭想了起來。長沙離這裡要一個禮拜的路程,況且其他資訊都還不明,貿然的去一定又要花上找尋的時間,這的離開的時間一定就不只一個禮拜,要離開這麼久的時間,張起靈真的不放心把小年獸一個人放在客棧。

  「我暫時先打聽到這樣,我會打聽看看,啞巴你不要衝動,我知道這是一個珍貴能把小年獸送回去的線索。這孩子確實沒辦法再繼續留人界,牠的靈力越來越虛弱,雖然還可以撐上一陣子,但是能的話還是趕快把牠送回去,對牠對你都好。」瞎子無奈的嘆一口氣,要張起靈想開點。他知道張起靈擔心那隻小年獸,但是你越急,事情也不見得會立刻好轉。

  「我知道。」張起靈揉揉眉間垂下了眼。他一直都知道小年獸的狀況不好,但是這孩子在牠面前都是強裝沒事,在晚上睡覺時才會無意識的難過在哭,捲曲的小身子和牠漸漸變低溫的體溫,這些都讓張起靈焦急,卻又沒辦法幫上牠任何忙。

  第一次讓他覺得是這麼的無力,無法幫到他想幫助的人,這種連自己最在意喜歡的孩子無法幫忙的挫折感一直壓在張起靈心底,他越是壓抑就越是對小年獸百依百順。他只希望幫不上什麼忙的他,至少能讓牠感到開心就好,藉以減少他一點點的他心底的愧疚有難受。

  時間上還算充裕,小年獸現在的不適都還是初期,在真正的時限來之前,他會盡最大能力去找尋可以保護小年獸的辦法,也許就算要賠上他後半生的時間,他也無所怨言。

  兩個人靜默了一陣子,瞎子才想說說話打破這個低沉的氣氛,他就注意到小年獸已經站在他們的附近,牠低著小腦袋,一動也不動的看著地板。瞎子就心想遭了,該不會剛剛的話都讓小年獸聽了進去,讓牠擔心了。他隨手拿了一個栗子糕就放到小年獸手上要牠吃,牠一看到手上的栗子糕,小腦袋就立刻抬了起來,大眼睛睜的圓呼呼的。

  瞎子看小年獸沒有任何事的樣子後,就在心裡大呼了一口氣,趁小年獸在歡快地啃栗子糕時,他對張起靈使了個眼神要牠快抱抱這隻小年獸哄哄牠。就算他沒聽到剛剛他說的話也沒差,至少現在不能讓這個孩子感覺到任何異樣,而影響到牠的情緒。牠的情緒起伏越大,越是會影響到牠的靈力,能讓牠保持在開心無憂的情緒下最好,最能掌控牠的精神狀況和身體狀況,這樣他們也好注意著牠的不對勁去對症下藥。

  張起靈接收到黑瞎子的視線後就抱起在啃栗子糕的小傢伙,小傢伙一邊啃栗子糕歪著小腦袋看了抱起牠的悶壞人,牠笑出小虎牙後又繼續啃起他手上的糕點。把軟呼呼的小傢伙抱放在他的大腿上,等小傢伙一吃完手上的糕點,他就再拿另外一個給牠吃。直到小年獸吃到了第五個後,牠就搖搖頭打個飽嗝說牠不要吃了。牠開始有點迷迷糊糊地晃起小腦袋,大眼睛也一眨一眨的快要閉上,牠頓了一下就把小腦袋埋到張起靈的懷裡後,牠就不願意再出來,張起靈和黑瞎子和了一眼後也不在強迫牠吃,張起靈拍拍牠的小背脊哄著牠休息。

  不一會,小年獸就發出睡熟的呼嚕嚕聲,兩個人笑了一下就壓低音量繼續談起有關長沙那邊供奉年獸供奉為神的事情,直到時間太晚張起靈才抱著一直熟睡的小年獸回去客棧。

  送走回去的張起靈後,瞎子看到桌上還擺的小年獸沒吃完的糕點,他數了數剛好剩三個,他思考了一番到底要不要吃個一兩塊,九塊裡面有三個有下巴豆,大概是三分之一的機率,依這樣的機率小年獸和張起靈都有機會中標,況且還是吃了那麼多塊的小年獸,他把玩著手上的芙蓉花糕笑咧起嘴把它丟進嘴裡,他就不相信,小年獸能有這麼好的運氣,全沒吃到有摻餡的糕點,而他要在已經吃完剩下的三個裡都吃到下巴豆的機率,也真的是微乎其微。

  瞎子喝了口茶,就把另外兩塊給吃了下去,他拍拍手把東西收拾收拾後,就回房去忙的他的事。

  這晚的凌晨時分,黑瞎子在睡到一半間突然肚子疼醒,他衝到茅房蹲到了早上。他真的沒有想到,他真的就這麼衰,就讓他碰上這微乎其微的機率,吃的三個糕點全都是被他有下有巴豆的糕點。他捧著肚子拉了要三天,在這三天裡他一直蹲在茅房裡百思不解的算著機率概數,他真的不懂到底是他運氣太差,還是那隻小年獸運氣太好,讓牠躲過了這次巴豆餡料。

  在之後多次的巴豆陷害下,黑瞎子拉了無數次之後,他才終於知道,不是小年獸的運氣太好,他的運氣破到底褲的爛。是小年獸的鼻子太厲害了,牠的小鼻子一聞,就能聞出有問題的食物,雖然牠是聞不出黑瞎子下的東西是什麼,但是牠聞得出哪個糕點和其他不一樣,那牠就不會去動來吃。

  第一次的糕點雖然是張起靈拿給牠吃的,但是只要張起靈拿到有問題的,牠就不願意吃,這件事瞎子根本沒有注意到,所以才這樣錯失了知道真相的機會。

  在瞎子沒天沒日痛苦蹲茅房的日子裡,他根本沒注意到被他放在外頭一直在細細作響的六角子鈴發出的警訊。三天後,他一邊拽寬鬆的褲子一邊虛弱的踏出茅房,他就被急忙趕來一臉冷煞之氣的張起靈給嚇得又想奔回茅房繼續閉關。

  因為他真的沒想到張起靈這一次來,竟然會帶來這麼意料之外的消息。

  

  「啞、啞巴你先收起你的黑古金刀,冷靜下來好好跟我說事情的緣由。」把一臉冷煞的張起靈帶進大廳,沖了杯茶水給他後,瞎子就換上正經的表情等待著張起靈的話。就在他看到張起靈冷著臉只有他一人隻身而來時,他就知道小年獸出事情了。他以為是小年獸靈力流失速度太快,張起靈才過來跟他詢問對策,結果張起靈說出的話,卻讓他大為吃驚。

  張起靈抿著唇,臉上都是深不可測的怒氣,他努力試著平緩著心裡的怒氣,深深的吸口氣後又吐了出來,「吳邪失蹤了。」這一句失蹤了,讓原本還在想繼續轉想著是發生了什麼事的黑瞎子,下一秒被張起靈說的話給嚇嗆到,他一邊咳嗽一遍拍著胸順氣,不可置信地搖著頭。

  張起靈閉著眼壓抑著他的焦急,緊緊的死捏著拳頭,手背上隱隱爆出的青筋昭示著主人現在的心情是多麼怒不可嚇,他只能持續的吸氣吐氣來放鬆他緊繃的神經。對於張起靈說的畫,瞎子不知該怎麼去回問比較好,他覺得不管怎麼問,都會把張起靈壓抑的怒氣給戳炸,但是要了解事情的經過,還是得要經過張起靈,瞎子下定決心般的吐了一口氣就開手詢問。

  「啞巴你這是在說笑?」冷不防的吞了口口水,瞎子小心翼翼地陪著笑臉回問著。若真的張起靈說的事情是真的,那這件事,真的事情大條了…。就在瞎子的話才問完,一道冷煞的視線立刻就飛了過來,讓瞎子就嚇得立刻收起那些不正經的語調,死閉緊嘴吧裝得一副認真的樣子仔細聽張起靈說這幾天下來的事情與小年獸失蹤時的情景。

  三天前,張起靈帶吃飽喝足的小年獸回去,這孩子竟然一直睡到晚上要睡覺時間時都沒有醒來過。那時,張起靈沒有去想太多,就只是想小年獸可能真的累了,爬上床抱好小年獸就一起睡了。只是睡到一半,小年獸突然醒來,牠揉揉大眼睛就想爬下床,但是張起靈抱得太緊,小年獸掙扎了許久都出不去,小傢伙氣的才想咬張起靈的手臂要他的手手走開,張起靈他人就被小年獸動作給吵醒了。

  「怎麼了?」張起靈雖然還是很有睡意,但對於小年獸的行為,他還是會擔心的多問上一些。張起靈放開抱著牠的手臂,小傢伙就爬跳下了床,張起靈看牠跳下了床,半睜著眼問了一聲小傢伙要去哪裡,聽到張起靈問的,小傢伙就湊到他身邊蹭了蹭他的大手對他撒了一下嬌。

  「小邪想要上廁所。」小傢伙在張起靈身邊打滾了一下,看張起靈對他點點頭,大手輕摸了牠的腦袋一下,牠就歡快地跳下床鋪跑了出去。而張起靈聽到小年獸要去上廁所的回答後,他也安心的應了一聲又繼續閉上眼睡了過去。

  過了一陣子,睡的迷迷糊糊的張起靈有感覺到小年獸上完廁所跑想爬回被窩的動作。

  他閉著眼拉開被子,就把一直在外頭鑽的小傢伙抱進了被窩裡。起先,他有被小年獸過為冰涼體溫嚇到,但卻他念頭一轉的想也許是晚上外頭太冷,小年獸又只有穿小肚兜和燈籠褲出去吹風,所以才會體溫變的這麼低。把軟軟的小年獸抱進懷裡,大手無意識搓著冰涼的皮膚幫牠暖體溫,卻沒有注意到牠的不對勁。

  

  

  小年獸要被綁走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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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betty3404051 發表於 2020-4-14 22:56: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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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瓶邪】年獸來了 二十三

  ※

  

  第二天醒來的小年獸也和平常一樣的笑笑鬧鬧的精力充沛的在客棧裡玩和幫忙做事,一直到晚上睡覺,小年獸都沒有什麼異樣,但是每當他們一起睡覺後,過了不到多久,小年獸又說要出去上廁所。去的時間又是好一陣子,而牠回來時又是全身的冰涼,那時的小傢伙嘴裡有輕輕的碎唸著什麼,但張起靈卻沒有在意,只是拍拍牠的被哄著牠睡覺。

  就是因為張起靈的沒想太多,在第三天的晚上,小年獸又是睡到一半要去上廁所,那時張起靈有醒來,看到小年獸一附恍恍惚惚的樣子,雖然心底有點擔心卻只是放手讓牠自己出去,張起靈在房裡等了一陣子,他才覺得不對,在外頭突然散漫出一股不明的妖氣,而小傢伙這一去到現在都還沒有要回來的跡象,他心裡驚覺不好,就直奔出門。

  當搭到毛房找了一圈都沒找到人時,他才注意到外客棧的屋簷上,有一個穿著黑斗篷長髮男子靜立在上頭,他垂著眼冷冷地看著下方的張起靈,對他輕輕的笑了幾聲先開他有點鼓起的黑色斗篷。張起靈就看到在那人的懷裡抱著看似已經昏迷的小年獸,他對張起靈比了一個噓的手勢又用指尖輕輕的摸著小傢伙白嫩的臉蛋。

  冷淡的笑意散在四周,頭頂上的月光漸漸被雲給遮掩了起來,原本光亮的視線變的黯淡無光,那人笑了一會,隨著被掩蓋的月光隱藏起他的身影,他輕聲的說了一句,『祝你會有好夢。』在張起靈還來不及上前時,那男子就抱著小年獸消失在黑暗的屋簷上。

  聽完張起靈簡單的述說,瞎子皺著眉回問著,「啞巴,你說小傢伙是被人帶走的?」再得到張起靈的點頭,瞎子在仔細想著張起靈有可會得罪的人,但他才列了一些有可能的人出來,張起靈就打斷了他的思考,回他他一個驚訝的答案,把他原本所再思考的事全都推翻了。

  「帶走吳邪的是妖。」張起靈低著頭低低的說,他一直記得當時的場景,那人抱著小年獸在離去前有看了張起靈一眼,他有著一雙妖異冷冽如蛇般妖魅的雙瞳。這個發言讓瞎子驚訝的啊一聲,他腦袋才閃過一些片段,張起靈又接續著說,「他是個蛇妖。」一聽到蛇妖,黑瞎子就驚訝的說不出話,他張大著嘴一開一合的響對張起靈說上些什麼,但卻又不知該說什麼。這樣停頓了一會,瞎子有點洩氣的垂下頭跟張起靈說了一聲抱歉。

  「啞吧,看來我的事還是給你帶來麻煩了。」從衣裳裡抽出一張符紙,定在空中用手指虛寫了幾筆,瞎子喃喃唸了幾聲,手上的符紙就幻化成猛禽,飛出窗外。

  「我放追蹤出去找找,有找到小傢伙會立刻跟你說。」瞎子嘆口氣拍拍張起靈的肩,張起靈也沒多著責怪他點點頭就起身出門。出門前他低低的對黑瞎子說了一句萬事拜託,人就安靜地走了。黑瞎子知道,張起靈一定有動用他所能及的方法找了,但就是徒勞所獲才會來找他幫忙,這件事於情於理都該要幫,這禍事他惹出來的,本該是由他承擔,卻剛好因為小年獸體質變虛,讓蛇妖在不經意間趁虛而入帶走了牠。

  對於蛇妖帶走小年獸下手的原因還有待調查,但不管原因如何,小年獸的安危他都必須上大半責任,要盡快找到蛇妖的藏身地,再事情不可收拾前進快救回小年獸。

  只是幾天的找尋下來,結果都不如人意。瞎子放出去的猛禽追蹤符都是一去不回,不然就是有幾隻突然受了外力影響被阻擋失效,對於這幾隻失效的符紙瞎子心底有著不好的想法。若不是有人故意將探查的符紙打落,那些探查的符紙都不會突然失效;而那些一去不赴反的符紙也讓瞎子心中蒙上了莫名的黑雲,能讓符紙無消無息的不見蹤影,除了有強大能力的人或妖才有可能辦得到。

  這些種種的跡象,都指向了有人在阻撓瞎子的探查。而這個人物是誰,瞎子不用想也猜得出來。

  一直在這裡煩惱也沒有用,時間實在緊迫,若時間拖得越久小年獸的安危就更添上一分,瞎子立刻收拾好所需用品就直奔張起靈他們之前所待的客棧。直奔到客棧,瞎子就直接遇到正要出門的張起靈,兩個人互相交換了一下眼神也就明瞭雙方的意思,瞎子對張起靈點點頭帶著他一起前往之前他和蛇妖相遇的地點。

  「這幾天的追蹤符不是失效就是不見,我原以為這蛇妖還處於修養狀態才放鬆了警戒。」瞎子帶著張起靈前往在這鎮後方的一座夾在兩座大山間的小山─崑山。這崑山一直是當地的傳說之地,它是被神隱起來的山,在地的人們只有聽聞這山的名字卻不曾見過此山。它夾與兩座大山之間,終年被雲霧所盤繞,人們常傳說這山是神仙之地,除了有著豐沛的靈氣外,裡頭還有著許多修先的妖怪,雖然人們都聽說有很多修先的妖怪,曾有懼怕過這些妖會出山害人,但在多年的相處下,這些妖從沒有出現過再人的面前,久而久之有妖在山裡修仙的故事也慢慢的隱沒。

  隨著時間流逝,人們對於遠古的傳說慢慢撤於戒心,也因沒有人見過妖魅,有些大膽的人就組群前往崑山探險,但多次的找尋卻一直找不到進入這個小山的入口,只好放棄進山。說也奇怪,只要抱著不敬或著玩笑的想法想要進入崑山的人,往往都會被無形的牆阻擋在外頭,也讓外頭的人們一直好奇著這座神秘的山,卻因無法進入,而在地的老人也一直發出嚴厲勸戒,許多人才紛紛放棄想入山的念頭。

  直到許多年前有一位打獵的獵人因為追捕獵物,無意之間就踏入了這一直隱避於外的山內。獵人是怎麼進入這座山內的他並不清楚,他只知道當他一直追著眼前的獵物,他根本沒注意到時間到底過了多久,他到底追了多遠,他只記得他就像是著魔似的一直跟在獵物身後,直到他追著獵物經過了一座巨大的人蛇形石碑。那時,他似乎有感應到身體像是突然被浸入刺冷,但那種不適感很快就消失了,讓他也沒有多想的繼續追捕的眼前的獵物,直到他抓到這頭獵物,帶著牠開始要折返回去時,他卻困在這濃霧的山裡困了要十天之久,所幸他所困的地方食物充足,水源也充足,他在多次的找尋下,才找到回去的道路。

  當他帶著滿載而歸的獵物回到附近的村落時,他發現他原本居住的村子變了,雖然是熟悉的道路,但裡頭住的人卻都不熟悉了,頂著村落裡的人異樣眼光,他回到他所居住的家。但他的家卻已經不在,只剩下被燒毀後的一片焦土,他不可置信的站在一邊焦黑的土地上慟哭了出來,也引來附近住的人。附近的一位老人看到這位獵人有點不確定的畏畏顫顫地叫了他的名字。

  獵人看已認識的人開心地想要過去相認,但看到老人他卻不知這位老人是誰,而這位老人則是看著依舊年輕的獵人難過的哭了出來。這位老婦人牽著他的手難過的對他說,她是他的妻子,但獵人根本不相信,這位老人看起來都要七、八十歲白髮蒼蒼的模樣,根本不是他十天前出門看的那位年輕又溫柔的妻子。

  老婦人放開握著獵人的手,轉身看著一片焦土的土地,輕輕地訴說了出來。老婦人說,獵人已經失蹤了五十年,她雖然一直相信丈夫沒有死,但是在多年的等待下,原本的希望也漸漸的熄滅,而他們的家也在前三十年前,因為一場莫名的大火燒得一點也不剩。

  這場大火後,村裡傳出許多的傳言,很多人都說是這家的獵人進入不可進的靈山給家裡招來的災禍,因為有人在大火的當下看到燃燒的火裡有一條大蛇在火焰裡遊走,直到大火熄滅,人們又見到一條黑影般的大蛇從燒黑的焦土慢慢遊走出,消失於村莊的盡頭。

  對於老婦人的話,獵人不願相信。他不相信因為他進入靈山而冒犯蛇靈的傳說,他也不信他明明才進山十天的時間,外頭就已經過了五十年的時光,他堅持要待在已經燒焦的廢墟上,只是接下來的三天裡,獵人在晚上都會發出淒厲的哀號,人們都因為不敢靠近,直到第四天的清晨,他的妻子因為擔心他的安危悄悄地去找他,卻發現他已經雙眼充血暴凸,七孔流血的的死在那片焦地上,他的身體腫脹得不像樣,而全身長滿了發紫的蛇鱗,這消息一出來,村裡的人紛紛懼怕於蛇靈的傳說,並把蛇靈在崑山的故事傳了出去。

  這個傳說,瞎子在去找蛇妖之前就已經聽過,但他卻不是很相信,畢竟這是很久遠以前的故事。傳說,很多都是經由人類捏造以及懼怕的心裡才產生出的誇大故事。當然也不是說所以的傳說都不可信,只是可信的成分要大大打折,因為裡頭渲染誇大的成分暫居為大。

  在趕路的途中,黑瞎子有把這傳說跟張起靈說了,張起靈對此的看法也跟黑瞎子一樣。也許,這山上是真的有神靈或修仙的妖怪在,但事情的真實要眼見過才知曉,對於傳說中的任何說法就只是參考,並不可靠。

  「這山裡確實真的有在修先的妖怪,但他們都不會無故出來打擾人。」張起靈閉著眼感受著這山裡的靈氣,對於黑瞎子剛剛所說的故事,他也是抱持的大半部的遲疑,只是當他們經過那人蛇形的石碑後,那從背脊竄起的冷冽感也讓他想起小年獸被帶走的那晚,所感受到的刺骨涼意。

  這地方確實有著一個深不可測的妖,而這妖也許就是帶走小年獸的蛇妖。

  蛇妖的洞穴在偏峭壁的上緣邊,四周邊有著凹凸不平的奇石保護著穴口,他們要從抵下蜿蜒的小路慢慢地爬上去,在離洞穴下方不遠處,他們就被一股強勁的風給堵擋住了去路。兩人互看一眼,拿出手上的符紙一道作出防禦得結界,在大風不止的情況下,他們隱約看到有人影出現在洞穴前的奇石上,那人身穿著黑斗篷將全身掩藏於下,讓人見不清他的樣貌。

  

  

  黑衣人終於出現了!那他到底是誰? 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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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betty3404051 發表於 2020-4-14 22:56: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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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瓶邪】年獸來了 二十四


  ※

  張起靈和黑瞎子交換了一個眼色,心裡也了然於色的知道,那人就是黑瞎子所惹上的那隻蛇妖。張起靈就把防禦交了黑瞎子,他掐指一唸順手就送出一把火龍符直逼奇石上黑衣人的門面。

  那人不閃也不躲,一個揮手就把張起靈送來的火龍符打散。但那火龍直撲過去的煞風把那人頭上的斗篷吹了起來露出他的樣貌。那人留著一頭長髮帶著半遮面的奇異面具,他居高臨下的看著下頭的張起靈和黑瞎子,帶有豔紅眼線的眼角有著魅意般的笑意,金黃般的眼瞳有著淡淡的冷意。

  「來者何人。」冷冽的語氣帶著深深的殺意,那人瞇起雙眼,金黃的蛇瞳妖異閃爍著,映照著他的臉頰上的蛇鱗閃閃發光。張起靈和這人互相凝視了一番,想要看出對方探測出對方的底細。

  兩方人僵持了一陣子,那人卻還是不願撤去他放出的颶風,只是靜靜地望著底下的兩人,而張起靈也是冷漠的望著上頭的人,不展開攻擊。在後方防禦的黑瞎子看這樣下去不是辦法,一手撐著前方的結界,一手抽出四張東西南北的符紙向上一撒,快速的單手掐指唸咒就把四方的結界設了出來。瞎子拍拍手就抬口看著上頭的不可一世蛇妖對他大聲下了戰帖。

  「蛇妖,當初是我毀了你的靈珠,我自當不會逃避,不要把我倆的恩怨波及於他人。」瞎子站到張起靈身邊直視著他妖豔的蛇瞳。而蛇妖則是瞇眼低低一笑,對黑瞎子搖搖頭。

  「你欠我的自當該還。」蛇妖對黑瞎子比了個噓的手勢,他人微微退了一步,對著伸出手一劃,空中就突然出現了一個穿著紅色小肚兜,抱捲曲著身子的小娃子,「而牠,正好能補足那些我失去的妖力。」看的出來小娃子已經失去的意識以及反擊能力,只能默默的被蛇妖擺佈,蛇妖笑瞇了眼,對著浮在空中的小娃招招手,牠就緩緩的飄了過去。

  蛇妖笑的猖狂,他尖銳的指尖輕輕摩蹭在昏睡小娃兒白嫩的臉頰上,那輕輕一碰,雪白的臉頰就劃出一條淡淡的血痕,蛇妖有意無意地把染血的指尖抬高,對著下頭的張起靈笑瞇了眼,「想要拿回牠,沒那麼容易。」

  語畢,張起靈就騰飛起衝破瞎子的結界對蛇妖發起攻勢,而蛇妖也不是簡單的腳色,在張起靈動起的瞬間,他就把小年獸轉手藏了起來,加劇了風的速力阻擋著張起靈前進的方向,他人轉身就消失於突然升起的濃霧裡。

  張起靈彈手送出五六枚火符打散四周阻擋的颶風,但當他來到蛇妖剛剛待的奇石上時,那妖卻已經消失不見,就連他濃郁的妖氣也散的一乾二淨,就好像這蛇妖一開始從沒有出現過,而他剛剛所見的到都只是一幕幻影。但看到小年獸在他手上的揪心感,還在張起靈心中擴散,他壓抑不住心裡橫衝的怒氣,拔出黑金古刀對著四周的奇石狠劈,周邊的奇石被張起靈劈的散落飛舞於四周,於張起靈為中心而形成一座不可欺進的亂石飛舞陣。

  幾十分鐘的發洩,張起靈把他周遭的奇石全夷為平地,他喘著氣一動一也不動的將刀插於地面。在他閉眼緩氣之際,他感受到小年獸的氣息,速的睜開雙眼左右尋找,他才找到從峭壁的洞口飄落下一抹紅色布料,他不管自己的氣息是否已經平穩,忍著奔騰的氣息灑手不管手邊的黑刀,沿著峭壁突出的岩石往上跳走,直到他接到飛落下來的紅色小肚兜。緊捏著手中的小肚兜,張起靈緩緩地回到平地,他低著頭不發一語的回到他插古刀的地方,猶如石雕般一動也不動的站著。

  好不容易打散颶風趕上來的黑瞎子,一上來就看到張起靈站立在劈散開的奇石中心,在他的身邊插立著他最寶貝的黑古今刀,而他手上卻捏拿著一抹紅色的布料,揚著頭默默的看著灰暗的天空。看到這幕,瞎子都覺得有東西梗在他喉頭,讓他的靈魂顫動的說不出任何話來安慰現在的張起靈。

  霎時,他似乎見到有水光從張起靈的臉上滑下,在他眨眼想要確認時。瞬間,在濃霧瀰漫的林中突然下起了傾盆大雨。

  『叮鈴鈴』在下著大雨的密林裡,緩緩響著清脆的銅鈴聲,在森林的深處有著竊竊私語的交談聲,在模糊的交談聲裡似乎又聽見孩童開心的笑鬧聲。黑瞎子扛著被他下符而失去意識的張起靈緩慢的往出山的方向前進,他知道現在聽到的都是幻覺,不能去深信。而他也慶幸有把張起靈先弄昏,若是他還醒著,聽到這些幻音,他一定會不故意一切的衝進去跟蛇妖拚了。

  黑瞎子知道這蛇妖已經盤據了這一座崑山,這山原本的靈氣已經淡薄了許多,就這代表原本守護這山的守護神已經不在,雖然瞎子不願去想,但他已經隱約猜到這山的主人已經易主,而這山現在的主人,不明說他也了然於心。

  到了現在這嚴峻的情況,真的不得不回去重想對策在回來。

  

  『滴哩滴哩…』一聲聲的水滴聲響在靜謐的黑暗裡,就猶如水聲撞擊到寬闊的地面,慢慢、緩緩地將地面一點一滴的磨損出一個個水滴的凹槽,而這陣陣的水聲卻從來沒有停過,規律的在這個靜謐的空間裡緩緩地響起…

  一滴…兩滴…滴哩滴哩…

  小年獸在這個莫名的地方醒來,牠的雙眼雖然看不見,但牠卻感應的到這裡沒有牠所熟悉的人,以及那撲鼻的陌生氣息讓牠感到害怕,就只有牠一個人孤拎拎的在這安靜潮濕的地方。牠揮起小手想要大聲的喊叫,但牠的喉嚨卻像是被一團膨脹的棉絮球梗住了喉頭,牠難過的流著淚發出低鳴的嗚嗚聲。

  牠好害怕、好害怕,這裡是哪裡,牠為什麼什麼都感覺不到、也感受不到,就像被丟進一團稠呼呼的黑色泥漿裡,牠觸摸不到任何事物,也看不到任何的光線。

  這個地方只有黑暗,絕對的黑暗,以及靜謐到失去所有聲響般的黑暗。

  牠張著嘴,努力地想要從喉頭吐出一點音節,但牠的聲帶卻像是被磨壞般的只能發出嘶嘶沙沙的破損音,難受的搖著小腦袋,小嘴一開一合的像是在對誰訴說些什麼…

  牠睜大了雙眼,大眼睛裡都是痛苦、難受的驚恐神色,牠轉過身跌落於地板上,小腦袋面向著前面的黑暗,畏畏顫顫的伸出小手兒對著前方揮舞,牠呀呀的發出了一些破碎的音節,驚恐的大眼睛裡都是滿滿的求助。

  『悶…嗚嗯…壞……能…』含糊的噎嗚,斷斷續續的響著。突然啪地一聲,猶如東西拉太緊,突然斷掉時所發出的清脆響聲後,小年獸發出尖銳的哀叫聲,清清楚楚地喊出了一聲。

  『悶壞人,救我──』喀的,原本掙扎的聲音全然靜止…

  張起靈被這個真實的夢境嚇醒,耳邊似乎還在回盪著小年獸臨前的哀號,他用手掌撐著腦袋大口的喘著氣,全身都冒出虛冷的濕汗,那顫慄、寫實的感覺還深留在他心底,他在夢裡竟然什麼都沒有作,也什麼都作不了,只能看著黑暗裡的小年獸在害怕哭泣,牠那瑟瑟發抖的樣子,完全印烙在他腦海裡,揮也揮之不去…

  他閉著眼就能想起小年獸在對在他哭喊的樣子,而他卻無能為力。張起靈奮力的搥打著床鋪,發出可怕的低吼,他不知怎樣才能把心底這深沉的情緒揮走,只能不停的搥打的床鋪,想藉此來散發他心底那深深的怒氣和深沉的情緒。

  黑瞎子一進門就被張起靈那深沉的氣氛給嚇得不敢多發出什麼聲音,等他把手上的東西放下後,那聲動靜才把張起靈沉到底層的神智拉回了現實。他皺著眉看著進來的黑瞎子,張開了嘴想說什麼,但卻發現嘴裡乾的發啞,根本說不出什麼話,他就放棄的閉上嘴,閉起眼躺回床上。

  看張起靈的頹廢樣,黑瞎子也知道現在是敏感時刻不能去招惹他,但是事情就是不容他繼續拖下去,他就只能輕咳了一聲,自顧自了說了起來。

  「啞巴,過兩天我們就出發去救小傢伙,我東西快準備好了,等到了那裡後,我負責蛇妖,你就趁機去救回小傢伙,救到後就不必管我,帶著牠快走。」寫好一疊符紙,瞎子就把桌上的東西整理好,看了一眼氣色不好的張起靈對他嘆了一口氣,他知道啞巴回來後都一直在作噩夢,他不好去干涉,但卻也替他擔心。

  果然一開時他所想的事情印證了。這隻小年獸果然是啞吧的軟助,牠一出事,啞巴就魂不守舍了。

  「看銅鈴子鈴的樣子就知道小傢伙現在還沒事,啞巴你不要太擔心。」把玩著手頭上的子鈴,瞎子故作輕鬆的安慰張起靈,但是張起靈聽到瞎子說的話,反正神色更加凝重了起來。瞎子一看說錯話了,他就嘴不再多說什麼,只在心裡罵自己,果然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

  這一說,就勾起張起靈的傷心事了。

  張起靈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就從床上爬了起來,他緩緩地將雙腳放到地上,低著頭靜靜的看著遠方。

  「我夢到吳邪在和我求救。」低喃的嗓音著有著深沉又疲憊不已的倦怠感,深深的撞擊回響在這安靜的屋裡,「牠被困在一個全部漆黑的地方,牠很害怕的在求救,而我卻只能站在一旁什麼事也不能做…」難受的用手遮掩的雙眼,張起靈覺得當他一閉上眼睛,夢裡的場景又再度鮮活浮現在他的眼前。小年獸的無助、小年獸的害怕,牠所有不安與恐懼都已經壓在張起靈的身上,讓他喘不過氣,也拔除不了。

  「啞吧,夢境是反的,小傢伙牠很好。」對於張起靈的難受,黑瞎子並不是不了解,只是有時太多的情緒反而會造成不必要的麻煩,就像現在這樣。

  瞎子在心裡默默的嘆口氣,啞巴以前是個不為情緒所左右的人,但現在他卻被深沉的情緒魔饜住了。因為這隻小年獸,讓張起靈慢慢開始擁有人類的各種情緒,一開始瞎子是很樂於見到張起靈的這種轉變,但是現在瞎子卻不知道讓張起靈有了這樣的情緒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只是這情緒發揮在這個結果眼上,卻真的是一件糟糕透頂的事。

  「相信我,小傢伙真的沒事,六角母鈴和子鈴有相互聯繫的能力,現在我們的子鈴都是安好無缺,這就代表小傢伙現在是待在很安全的地方。」拿過身上閃著銀光的子鈴,瞎子將他放在張起靈面前,強迫他去正視這枚鈴鐺,他輕輕搖晃著子鈴,讓子鈴發出輕脆的叮叮聲。

  「鈴鐺的聲音並沒有變,若是鈴鐺聲一變,這才是我們真正該煩惱的時候。」收回鈴鐺,瞎子把午膳拿到床邊,「啞吧,你自己好好想想,若你再這樣下去,小傢伙是真的救不回來。」瞎子搖搖頭救不願再多說什麼,只跟他說好好吃好好休息,兩天後他們就動身前往崑山。

  對於黑瞎子說的話,張起靈並不是不懂,但他卻真的沒辦法停下他內心的不安。小年獸一離開他的身邊,他的心底就像破了一個洞,從那個破洞裡一直慢慢湧出不知名的情緒,讓他收都收不回來,只能任由它緩慢的散落在四肢百骸。

  小心翼翼地從脖頸上拿下用紅線串起的六角子鈴串們,指尖輕輕地在光滑的鈴鐺面上摩搓著,

  他閉著眼聽著鈴鐺們在他指尖的撥弄下所發出清澈脆耳的響鈴聲。

  『叮鈴、叮鈴』的聲響,就好像小年獸一直還在他身邊轉著,對著他露出開心的笑顏。

  執起手中的鈴鈴晃響的子鈴串,眼神溫柔的對著鈴鐺低低的呢喃著小年獸的名字,張起靈動作輕柔撫摸著其中一枚子鈴的表面,輕輕親地吻上鈴鐺,「吳邪,等我。」

  

  

  小年獸酷愛回來悶壞人的懷抱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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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betty3404051 發表於 2020-4-14 22:57: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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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瓶邪】年獸來了 二十五

  

  ※
  

  兩天後,原本瞎子還很擔心張起靈的狀況,但一見面看到他已經恢復一如往常的面癱樣,他悄悄在心裡嘆口氣,兩人就浩浩蕩蕩的往鎮上後山走去。進山前,瞎子還是忍不住多加和張起靈說了幾句,他知道小年獸是張起靈的軟助,而那隻蛇妖就像是看準了這一點想要來玩弄張起靈的精神。瞎子真的搞不懂這隻蛇妖,明明是自己惹了他,要報復打擊也是對自己往死裡打,他到沒什麼怨言,但怎麼這蛇妖的神經就好像接錯了線,所有的報復打擊卻都找上張起靈?

  瞎子都替張起靈捲進他這恩怨裡感到冤,也對小年獸懷有一絲愧疚,他只希望這娃子的精神力夠好能撐的到他們去救牠…

  「啞巴,進去前你聽我說幾句。」瞎子面向前方,望著崑山入口處的人蛇雕像語氣凝重的說了一句,「若是我沒猜錯這座崑山的山主已經易人,而易的那位主,我不說你也應該猜的到。」看著張起靈一眼,得到他若有似無的點頭,黑瞎子就繼續說了。

  「這蛇妖會蠱惑人心,啞巴你等等進去聽到的東西都不要去相信。」一想到之前出山,那在林中若有似無發出的鈴鐺聲和孩童聲,他真的擔心現在的張起靈會被那惑音擾亂了心神。

  張起靈嗯的一聲,抬頭看像迷霧似漫的崑山,他知道一進去後就會有許多東西對他撲面而來,那些都不是實質的妖怪,而是一直存在在他心底深處的恐懼和愧疚,它們將會蠶食他的意志、鯨吞了他的靈魂,直到把張起靈這個人拉至地底的深淵。

  「我知道。」他一直都知道,其實最不願放過自己的也是自己,他一直愧疚於沒有注意到小年獸的不對勁,看著牠被蛇妖帶走,他卻無能為力。在夢裡的小年獸對他哭喊著,對他說悶壞人不救牠。他並不怕任何東西,就只怕這個孩子不在信任他、恨他、討厭他,在牠的雙眼裡在也沒有他的身影以及對他的深深的眷戀。

  這是他所懼怕的。

  在前兩天,張起靈是真的走不出這患得患失的情緒,當他越怕什麼,他晚上就會夢到什麼。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夢到小年獸的失蹤、牠被困的恐懼,以及到最後牠認為張起靈不要牠而不救牠,原本純粹的大眼睛裡盛滿了對張起靈的厭惡與憎恨。那雙憎恨的大眼睛,他一直深深的記得。

  也許是精神被壓迫到一個極限,原本緊拉住他的最後一根稻草垮了。在這晚夢裡,還是夢和前幾天一模一樣的夢境,當他還是只能當著旁觀者,看著小年獸自己一人無助的在黑暗裡哭喊掙扎,他麻木的心有著被針戳的一絲疼痛,他不知道怎麼感覺到有水滴滑落在自己的手上,他伸起手看著手上的水痕,他突然發現一直阻擋在他和小年獸之前的隱形牆壁沒了,他在也顧不了任何事,奮力的奔走到痛苦倒地的小年獸身邊。

  抱著哭到大眼睛都睜不開的小年獸,張起靈狠狠地將牠抱進懷裡,就像是想要把牠揉進懷裡般的緊抱著不放,他啞啞的喊了聲小年獸的名字,懷裡的小傢伙就輕輕的動了,小手拉住張起靈伸過來的大手,牠漾著眼淚露出一抹開心的笑容。

  張起靈一直記得在他懷裡熟悉的溫度,以及小年獸夢裡開心的笑顏,而他也該從惡夢中清醒了。

  一踏進崑山的界線,迎面撲來的是刺骨的冰冷,原本耳邊還有許多不同的聲音,低低的鳥鳴、喧鬧的蟲鳴,這一切的聲響至他們踏進崑山界線後,就尬然停止,界線後變成了兩個不同的世界,一邊是生意盎然、一邊是萬物靜賴,眼前的事物被緩緩飄盪的迷霧遮掩的朦朧飄渺,只隱隱的映出四周樹林的簡單輪廓。

  眼前的樹林被風吹響,發出沙沙的搖曳聲,不停止的風,帶來不停止被吹動的樹。沙沙不止的搖曳聲,在他們耳裡都成了無數人的低低細語聲,掉落於地面上的殘葉也隨著風緩緩的移動在人路經的走道上,瞬間的風聲一過,在張起靈面前吹起了一陣落葉殘舞,在他們的腳前的殘葉,順著風向被吹紛紛從地面左右兩邊的分開,在他們面前出現了一條像是被人精心讓出的路線,蜿蜒道路的尾端直隱在濃霧裡不見盡頭,但他們都知道,這條路是蛇妖清讓出來給他們前往的荊棘之路。

  順著光潔的道路往前,一開始還沒有什麼異狀,但越往前走,他們就越是深入迷霧裡。眼前是不著盡頭也不見五指的迷霧,只看的清走在身邊的人,身後也是失去方向的斷路,以不見一開始所來的道路。他們就像被罩在一個圓形的結界裡,他們只看的清雙方周圍的事物,只要超過一個手臂的距離的事物,全都隱身在迷茫的霧氣裡。仔細的注意,在迷茫的霧氣裡,似乎隱隱約約有著聽不清細語笑聲,轉身一看還是見到人型的影子緩緩的飄過,就像隱身在霧林裡的魑魅魍魎都出來遊走,在他們四周看著他們的樣子,嗤嗤的笑語著。

  對於這樣故作玄虛的幻覺,對張起靈和黑瞎子來說都只是小菜一碟。他們照樣依著自己的步調慢步在蛇妖鋪給他們的道路上,兩人間彼此不發一語,就只是低頭繼續趕路,任由周邊的幻影和笑聲放肆的喧鬧。

  心靜,一切皆為靜。不管狂言與幻影的猖狂,心若止水,而誰也侵擾不了他們。

  喧鬧的侵擾聲過不了多久就尬然停止,改成一切的萬籟具靜。在呼吸聲都為最響的聲響間,張起靈不經意的聽見一絲銅鈴鐺的響鈴。

  『叮鈴鈴鈴、叮鈴──』急促地鈴響聲,晃蕩在迷霧裡,讓人找不著發出聲響的源頭,就像是這鈴聲就在他們四周,他們的身邊響起。

  當這鈴聲一響起時,黑瞎子就覺得不對勁,才拿起護身的器具進入戒備狀態時,下一秒真的就如他的預感,發生不好的事了。

  『叮─叮──鈴、!』緩緩的鈴聲尬然停止,張起靈和黑瞎子都一道拿出身上配戴的銅鈴子鈴,當那鈴聲一停止的瞬間,他們身上的子鈴全都失去原有的銀亮光澤,清澈的鈴音像是被某種不知名的東西給凝固住,在也發不出任何一點聲響。

  「糟了,啞吧我們走!」在也不故任何的風險,兩人個提氣打破堵在身前的迷霧,開始在森林中順著空出來的路狂奔,他們一露順利的奔到山腳下,緩口氣才想繼續向上爬,瞎子就被山上某個晃過的影子停下了腳步。

  「啞吧,等等。」順著視線,瞎子指著在右上邊一抹清清晃過的鮮紅影子,他不管怎麼看都覺得剛剛那影子是小年獸。張起靈也順著瞎子的手指的方向看了過去,他看到了在山邊上一臉迷茫的小年獸,牠一步一步的往峭壁的方向走去,眼看再走幾步,牠人就會跌落山邊。

  這時,一股迎面撲來的妖氣直逼張起靈和黑瞎子而來,瞎子也管不了多少,一個轉身撒符抵禦那直衝而來的妖氣,他一把將張起靈狠推向小年獸在的方向,對他大聲的喊了一句「快去!」

  張起靈對黑瞎子點頭就轉身朝小年獸的方向奔去,在他離去的前幾秒,他突然聽到耳邊有著幽幽的聲音,輕輕的對他說了幾句話。

  『哪裡是真、哪裡是假,虛虛幻幻,皆來自你的心底。』

  張起靈根本顧不了這句話的意思,一揮手就把附在他身邊的幻影打散,直奔小年獸要掉落的山涯下。張起靈一離開黑瞎子,在瞎子的四周立刻響起衝破天際的笑聲,尖銳調笑聲都快要衝破黑瞎子的耳膜,他忍著不適放出結界符,但在他心底的不安卻越來越深越大,究竟這個不安是從何哪裡而來,他卻不知該怎麼說。

  「蛇妖,恩怨來皆來自於我,你就放了啞吧和小傢伙,我陪你一同墜落的地獄。」捏起指訣快速的唸完咒語擊破眼前的笑語與幻境,疾風吹過之處,眼前的視線都大放光明。四周的濃霧沒了,他人正站在一片寬闊無樹的平地上,他才覺得眼前的景象奇怪,在他仔細一看下,他才發現這片的空曠之的是以為他中心,而展開的一個為數十公尺的大圓。

  在圓形的周圍線,外頭還是一樣鬱鬱蒼茫的密林,濃霧壟罩在這圓的外頭,而他就矗立在這個圓的中心,無法動彈。耳邊又突然有竊竊私語的笑聲,那聲聲聲入耳並鑽入心底。瞎子皺著眉屏氣凝神的注意的四周的動靜。他不知蛇妖會何時從何方竄出給他致命的一擊,而他現在就只能專注的精神注意的各方的動靜。

  「道士,你想的太美了。」斯斯的蛇響聲突然出現在大圓的內部,瞎子拿起符紙注意的四周,但他卻找不著剛剛那聲音的來源處,只能不耐的輕發出了嘖聲來發洩他的不爽。這時,耳邊又傳來低低的笑聲,既尖銳又狡猾,就像他一直看透了瞎子心內所想的任何事情。

  而他,就要給他窒息般的寧虐,讓他在被受折磨的不安下,漸漸地死去。

  「你欠我的,我一直記著。你別想逃,而他們也逃不了…」無形的聲音就像無形的手指滑過瞎子的臉龐,對他嗤嗤笑著,「而我,不會給你致命的一擊,我要你備受折磨而死。」哈哈哈的笑聲撞擊在圓型的空間裡,就如淬了毒的暗器一聲一句的狠撞著瞎子的心臟,讓他不由自主地跪下,緊抓著胸前的衣服想要喘過氣來。

  雙手雙腳都無法動彈般的僵直著,瞎子大口喘著氣艱難的跪在地上無法動彈,敏感的五官像是感受到有東西進入了這個寂靜的大圈裡,它正一點一點的自己的身邊靠近,嘶嘶、嘶嘶的蛇響聲越來越靠近身邊,他奮力的轉動的眼球,想要看清靠近他的妖物,但卻礙於姿勢,無法能看的更多。

  隨著那東西越靠越近,它終於進入瞎子的視線範圍。那是一條印在地面上的粗大蛇影,牠的身長粗略估算也有五公尺之多,牠並沒有實體,就只是一個簡單的影子。蛇影在瞎子的四周緩緩的盤桓,吐出嘶嘶的蛇信對著瞎子挑釁、尖笑。

  「世界上從來沒有你債只要你還的規定,在這座山裡,我就是規定。」蛇影緩緩地從瞎子腳上爬到身上,隨著蛇影的攀爬,瞎子能感受的他的體溫正一點一點的往外流失,蛇妖的笑聲或近或遠的盤踞在他身邊,讓他分不清牠現在身在何處,而他自己是死還是活。

  耳邊的尖銳的笑聲一直刺激著他的神經,讓瞎子處於難受的清醒狀態,他感受到一陣濕冷的觸摸在他的脖頸間滑走,那蛇的影子也纏繞了他全身,只需牠輕輕的一絞,他全身的骨頭就會全數具裂。蛇妖輕輕地笑著,蛇信一吐一吸的貼在他突突跳動的脈搏上,嘶嘶的舔觸著。

  大蛇供起了頭首,妖異的蛇眼直盯著瞎子綁著布條的雙眼,對著他張開了腥臭無比的血盆大口。

  「你們誰也逃不走!」

  就在大蛇張開嘴的那一霎那,瞎子立刻咬破舌尖,用著舌頭快速的畫了一道簡易血符,直接將血符噴向蛇影的面上將牠逼退,瞎子就接著就立刻閉上眼,一等到蛇妖的放鬆對他的束縛,他就抄起手指沾抹舌尖上的血對著在地上掙扎的蛇影上快速的畫上一道暴裂符,就跳轉遠離牠的身邊。

  『轟碰──』眼前一陣火光,在的掙扎的黑影也被炸裂的四處橫飛,瞎子捏著鼻子跳離這個地方,退到大圓結界的邊緣,屏氣凝神的看著圓中心的黑霧裡的狀況。

  但他沒想到,脖頸後突然傳來一陣冰冷的觸感,他才想反擊,蛇的毒牙已經咬近他的脈搏裡,他能感受到刺骨的毒液正順著他的血管往四肢百骸傳送,血液朝著血管裡的路線往脊髓上竄,直衝到腦門,在一股刺骨寒冷的冰意衝破腦門時,瞎子恍恍惚惚的感覺有人在他耳邊輕輕地舔了一口,對他說。

  『你說哪裡才是現實,哪裡才是幻境。』

  

  

  哪裡是現實,哪裡是幻境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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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betty3404051 發表於 2020-4-14 22:59: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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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瓶邪】年獸來了 二十六

  只能說,除了虐以外還是虐,嗚嗚嗚,我要出去自己撞豆腐自沙
  自身很少寫虐,小年獸我本身也不捨得虐,但是這一虐下去,真的會停不了手QAQ
  因為之前小年獸撲的設定我一直不寫,太溺愛牠了,導致現在寫出來就是慘痛人還的虐阿((血淚
  中間這裡都只是一波三折的過程,哥會努力把小年獸帶回家的
  相信我,絕對是HE!


  ※

  瞎子全身劇烈的一抖,背部全是密密麻麻的冷汗,他大口的吐著氣,仔細凝視著四周,他發現他還是在站在被圈出來的大圓中心處,四周都是靜悄悄的安靜無聲,外邊的樹林在被風吹的沙沙搖曳,但他在這圓裡卻感受不到任何一絲的風聲和溫度。他不解的抹到腦門上的冷汗,大口的吸了一口氣看向四周。

  在這裡完全沒有剛剛和蛇影打鬥的痕跡,沒有煙硝味、沒有屍體的燒焦味,空氣裡乾乾淨淨的沒有一絲雜味。瞎子伸出手看著他的指尖,他的右手指尖沒有被咬破的痕跡,也沒有用血畫過符的血漬。他不信的舔動了一下舌頭,舌頭也是完好無缺的沒有傷口。

  就種種的跡象看來,剛剛的那場惡鬥,就連他被咬毒發身亡的情景都只是幻境。

  瞎子突然想起,在他毒發前一刻,在耳邊聽到的那句話:「你說哪裡才是現實,哪裡才是幻境。」冰冷的語調、淡薄的笑意,都昭顯著這是蛇妖給他的折磨幻境。只是他一直想不透,他到底是哪裡開始中了蛇妖的幻覺,他不耐的嘖了一聲,順手摸出懷裡的菸斗狠狠的打上火吸上了一口。

  這一吸,他就突然覺得不對勁,但是哪邊不對勁,他卻又說不上來,只能搔搔頭一副不解的樣子在原地躊躇踏步,到底他人是擺脫了幻境,還是他根本還在裡面?

  瞎子煩躁的深吸一口煙,抬起頭迷惘的對著天空緩緩地吐出一圈圈煙圈,他瞇著眼看著眼前迷茫的煙圈,不禁砸砸嘴舔了一口嘴唇。感受的尼古丁在肺葉裡侵蝕、爭奪著珍貴的氧氣,頓時,他像是突然想到什麼似的,不禁冷笑了一聲,隨手甩掉手上的煙斗,他靜靜的聽著耳邊鏗鏘的物品墜落聲,冷著眼吐著殘留在嘴裡的煙,直煙斗在掉地上轉了一兩圈後,掉落在地面上的煙斗就如突然散去顏色的影片緩慢的消失在眼前。

  瞎子摸著下巴哼哼冷笑了幾聲,蛇妖的幻述真的非常高明。高明到連他這個有名的道士都沒看出其中的破綻,這幻覺竟然能幻化出他沒帶出門來的寶貝煙斗,幻化維妙維肖如真的就算了,就連這虛幻的煙斗也能讓他吸出煙味來,這可是高明的不得了的幻術阿。若不是他吸了幾口煙,沉浸用肺葉循環煙草的味兒時,總覺得這煙味兒就是少了那麼一點點嗆麻的感覺,讓他不由得有些疑神了起來。

  也就是這一點分神的疑心,讓瞎子橫著心做了丟掉寶貝煙斗的舉動。

  這個實驗,也因他所猜想的真的是一個幻境,當煙斗掉落在地上時,所發出那聲清脆的碎裂聲,瞎子就笑了出來。他這寶貝煙斗之前早就被他不小心摔破過,在煙斗底下的圓弧處有一絲小小的裂痕,他想起剛剛指腹在搓磨時,沒有摸到這個個細小了裂縫,而那聲清脆的碎裂聲,也不可能會有。

  都是已經裂碎過的東西,怎麼可能在碎一次呢?

  既然還身處在幻覺裡,那他對自己也不必在多加客氣,瞎子閉起雙眼不在多想,右手畫符、左手掐訣,把一道閃著金光的符文字直接狠貼到他面上及身上。過不了多久,被貼符的地方開始滾燙發熱,他忍著灼熱的疼痛感,平心靜氣的掐著指訣繼續唸咒語。突然,一陣淒厲的哀號聲,至他耳邊響起,那淒厲尖銳的哀號就好像快要刺毀他的耳膜,在他發燙發熱的皮膚上傳來陣陣嘶嘶皮肉的燒焦聲,以及一股難聞的焦味。瞎子跳起身踱踱雙腳,一條細小的蛇影就從他脖頸的後邊掉下,燒毀成淡淡的煙灰。

  瞎子不禁嘆口氣,幸好他剛剛識破了幻術的種子就放在他身上,若是不去除這個種子,就算他識破了他在幻覺裡,但他還是會一直被出現的幻覺給擾亂的心智而在也分不清哪裡是現實,近而無法踏出幻覺。瞎子緊緊捏了拳頭一下,他只希望張起靈那邊比較好解決,能盡快救到小傢伙,帶牠快離開這個地方。

  瞎子搖搖頭無奈的笑了,他知道自己現在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對於張起靈那邊他是愛莫能助,但他齊黑瞎也不是坐以待斃的人,要他如此輕易的向蛇妖投降,他可幹不來,若不能毀了牠,至少也要拖著牠一起下地獄。

  雖然破解了幻術的種子,但說不定他現在依然在幻境裡也說不定,但至少剛剛的攻擊有破了幻境的一角,,讓他意識清楚的回來了,既然意識回來了,他也不成一直處於挨打的地位,現在也許還不是反擊的事後,但只要等,那轉機一定會出現。瞎子直接咬破指尖立刻拉開自己胸前的衣布,快速的在胸前畫上一道血符,他盤腿直接坐在地上,屏除任何雜念將心神遁入空虛的唸起了咒語淨空心靈來抵抗蛇妖的幻術。

  敵不動,我就不動,身邊的幻覺就隨他喧囂去。進入空名狀態的瞎子,卻錯過了一聲陰冷的輕笑聲。

  

  在沙沙沙的奔走聲中,張起靈提起氣奮力的朝小年獸要跌落的山涯奔去,他現在只希望一切都還趕得及,他趕得及到那涯下救跌落的小年獸。只是他沒想到,當他趕到山崖下時,他抬頭望去卻見不到小年獸的身影,他擔心的皺眉才想繼續提氣往上爬,從上方滾落的小碎石垂打到他。

  張起靈退後了幾步直往上山的峭崖看去,他看到昏迷小年獸被人拎在手上垂放在懸崖邊緣,那人垂著冰冷的視線,清淡的望著山下的張起靈。

  「你想救牠?」長髮的男子,眼帶著冰涼的冷意,輕輕的瞇起嫣紅眼尾,對著張起靈笑了,「打贏我,我就還你。」將小年獸輕輕地往上一拋,小年獸就被一圈結界輕柔的包裹裡起來,靜靜地漂浮半空之中。張起靈看一眼浮在半空的小年獸,輕輕的點頭。

  這樣也好,他不知道這場戰鬥是否會波即到牠,牠能待在界外等,他反而能安心的放開手腳和蛇妖好好算算之前的帳,等事情真正完結了,他就可以帶牠回去了。

  「吳邪,等我。」緊捏著已經失去光澤的六角子鈴,張起靈低低聲的對自己說。

  蛇妖不給張起靈喘息的時間,一個閃身就從崖上消失,在張起靈剛拉出結界符,蛇妖已經欺身貼到張起靈的面前,牠拿掉臉上的半邊面具,露出金黃耀眼的蛇瞳對他笑瞇了眼。張起靈被他突然的眼神給盯的瞪住不動,蛇妖伸出舌尖輕輕地舔了一口嘴唇,下一秒一把彎刀就架上了張起靈的脖頸間最脆弱動脈處。

  「除妖師,你這樣可是帶不回你家的小寶貝。」蛇妖手腕一動,張起靈也立刻撤身閃過那刀,但還是慢了一拍,他的脖頸間被劃出一條長長的血痕。張起靈摀著脖頸壓制著一直在流出的鮮血,對蛇妖擺出防禦姿勢,冷冷地看著牠的一舉一動,雖然這刀沒有割到動脈,但卻也劃出不小個口子,讓血液不斷的向外流了出來。

  蛇妖笑彎了腰,牠拿著彎刀向後跳離了幾步,牠一邊笑一邊將彎刀放到嘴邊,牠伸出舌尖細細的舔著流淌在上頭的鮮血,原本金黃的雙眼瞬間變的鮮紅殘酷。

  「若是你只有這點本事,那我也不想多費這點時間和你玩。」把玩著手上的彎刀,蛇妖用手掌撐著臉蛋,皺著眉假意細細地思考著,牠搖頭晃腦露出一抹滿意的壞笑,一個响指,原本漂在涯邊的小年獸就突然出現在蛇妖的手上,「我們就別浪費時間了,直接來吧。」笑露出一抹艷笑,在牠手中包裹小年獸的圓形結界瞬間縮小了一吋。

  張起靈睜大的眼,胸口就像窒息般的喘不過氣,他皺著眉看著蛇妖一字一句對牠說,「放開牠,這不關吳邪的事。」忍著心裡的冰冷殺意,張起靈緊握著黑古金刀站在原地。若是蛇妖把小年獸放置在安全的地方,不會將牠捲進他們的私鬥的話,他也許還會手下留情不會至牠於死地。

  但,牠卻踩了他的最不能碰的底線。

  電光石火間,張起靈將黑古金刀對著蛇妖甩了出去,趁蛇妖的注意力被黑古金刀吸引之際,下一秒他就隱身符放置於身上立刻飛奔進蛇妖身邊搶過牠手上的小年獸。懷抱著安詳睡在結界裡的小年獸,張起靈快速的跳離蛇妖的攻擊範圍,掐指唸出一連串的咒語,在咒語唸完之際,從他身上立刻飛出幾十張符紙直衝蛇妖的四周,將牠牢牢的困在符陣之中。

  張起靈閉著眼運著氣,唸完最後一個後,咬破指間對著蛇妖的方向甩出指尖的血滴。霎時,空中立刻烏雲密布傳來陣陣的轟雷聲,在狂雷降下來的那一瞬間,張起靈看到在符陣中的蛇妖,對他笑裂出血盆大口,一張一闔的似乎對他說著些什麼…

  轟隆轟隆 狂雷一陣一陣的劈往困住蛇妖的符陣裡,一道一道的閃光白的讓睜不開眼,張起靈一首仔細保護著懷裡的小年獸,一邊閉著眼仔細數著狂雷的道數,這雷劈了七七四十九道後,一直在劇烈動晃嗚嗚的地鳴聲也跟著慢慢地停緩了下來,耳邊都是滋滋的靜電聲以及腥臭的燒焦味。

  張起靈睜開眼看向符陣中心的那塊焦地,在符陣的中心有著一坨散發著異味的發黑不明物體。張起靈屏著氣息緩緩地靠了過去,在他走到符陣離有五步之距時,耳邊突然傳來一陣尖銳的笑聲,讓他不得不立刻停下腳步摀住耳朵艱難地望向那片焦地。

  隨著尖銳的笑聲越笑越大聲,張起靈發現在符陣中心那陀焦黑的物體慢慢的蠕動了起來,它發出一截截骨頭轉動喀喀喀的聲響,緩慢的從焦黑的地上直立了起來,被劈的焦紅肉翻的蛇體一點一點的抖動著,隨著牠的抖動就會有著不明的焦黑肉塊從上頭剝落,牠抬起蛇手對著張起靈發出可怕的尖笑。

  『天恢湮滅,除妖師,我不會放過你!』一聲嘹亮的慘叫傳達天際,連空氣中的分子都開始顫動,蛇妖直立起身子嘶-的一聲,張起靈手上的小年獸就飛到的他們倆中間的距離,張起靈覺得不對才想去搶回小年獸,蛇妖就彎下蛇腦袋對他嘶嘶的笑了起來,『一債還一債,這樣我們就互不相欠。』

  一聲氣球被戳漏的的洩氣聲飄盪在他們四周,張起靈睜大著眼不只置信的看著眼前的蛇妖,眼看保護在小年獸四周的結界就越縮越小,界面都要壓迫在牠的小身軀上,張起靈奮不顧身的想奔到小年獸的身邊想要就回牠,但他沒想到蛇妖放出牠的影子,把張起靈絞定在原地一動也不能動彈。

  「放了吳邪!」使勁全身的力氣想要逃脫蛇妖的絞纏,但蛇妖非但不理反而將纏在張起靈身上的蛇影越絞越緊,牠笑顛了自己的身軀,睜著鮮紅殘酷著雙眼,對著張起靈狂笑。

  『天理自當毀滅,你我皆誅。』頓時狂風大作,四周的樹林被風吹的左右晃盪,不停歇的沙沙聲直落於耳,一聲悶響,張起靈眼睜睜的看著眼前的小年獸,當著他的面被急速縮小的結界困在裡面不能動彈,牠難受的掙開大眼睛奮力的掙扎著,但牠越是掙扎,困住牠的結界就束縛的越緊,張起靈的怒吼直達雲霄,他在也顧不得任何事情,理智已奔側在邊緣就差那一點就會斷裂。

  他撒出大把的符紙,執起黑金古刀對著手腕就是一刀狠劃,噴湧出來的血漬順著鋒利的刀鋒沾滿了整個古刀,喘著大氣一手揮舞著古刀將刀身上的血滴全數飛送於每道符紙上。

  「天臨臨、地臨臨,請上古麟君借身於我降妖伏魔。」一唸完,張起靈胸前的衣襟全數破裂,從他胸膛竄出一頭威武不怒的黑麒麟,一邊唸著咒語一首掐著指訣,身邊東南西北四處的符紙然起赤焰的白火,在掐指一唸,北東、東南、南西、西北四處的符紙滋滋的發出艷紅的赤雷。

  一聲擊掌,白火與赤雷急速非向蛇妖之處,蛇妖蹲下身放出颶風抵擋,兩股及大勢力僵持在中間一動也不動。蛇妖笑瞇起妖艷的金瞳,眼瞳裡的鮮紅血色已退去,牠搖搖頭對張起靈笑出一抹奇異的笑容,輕輕的一聲響指,啪的響徹於四周。

  隨著響指的振幅在空氣中飄盪,張起靈慢動作的看著眼前的小年獸,在響指發聲的聲段裡,砰的一聲在眼前炸裂出一抹燦爛的紅花,爆炸的聲響一直在耳邊轉繞著,張起靈停止呼吸般的看著眼前的煙硝,以及飄盪在空氣中的紅色碎布料…

  心理最後的理智線全數斷盡,張起靈仰天怒吼著,將黑古刀尖對著心口刺近一指節,拔出古刀將刀尖上的心尖血揮灑向一直靜立在他面前的麒麟神獸。

  「吾予自身心血共養於麒獸,願與其妖共毀其身。」奮力的將黑古今刀插立於地,張起靈跪下雙膝對著麒麟神獸快速的掐指唸訣,咬破指間劃了一道爆破符送向蛇妖面前,他咬破舌尖,眼神清冷的喊,「破。」

  砰砰砰砰-

  接連不斷的爆破聲不絕於耳,爆破符打散了蛇妖的專注力,讓牠不知覺得放掉精神放鬆颶風的抵抗,順時間,白火與赤雷棲身到蛇妖圍繞住在牠四周,斬斷牠逃離的道路,蛇妖笑咧了嘴,對天長嘯,牠幻化成人形,對著天舉起雙手,承受著突然大降的傾盆大雨。

  『虛虛幻幻,皆來自於你心-』最後一字的敘說被怒衝而來麒麟衝破天記得嘯聲打斷,麒麟口吐三昧真火,一蹄狠踩住身下的蛇妖,牠張開大口對著蛇妖吐出連綿不絕的真火,將蛇妖燒之帶盡一點煙灰都不曾留下,但張起靈心底的悲絕卻如海水奔騰而來,止也止不不住那悲慟於海的傷心,他緊捏著殘破的肚兜布料,他雙膝跪地的喊著小年獸的名字,緩緩的流出抑制不了的悔恨之淚。

  「吳邪───」連綿不斷的吼叫在密林傳盪著,他難受著握著泉狠打著地下的泥濘,指節都打出了血,但他卻覺得不能解恨於心中的悲慟。他打敗了蛇妖,但他卻也失去了他的小年獸。

  到底要花多少鮮血刻劃,他才懂了這悲慟不已的失去,倘若時光倒轉,他是不是能喚回他的小年獸。

  

  

  虐到讓我捶心肝到崩潰的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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