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水裡寫字 Written in Wate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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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L] [特殊傳說│架空自創中心] 星間絮語[G] (更新:第四十九章、全學祭10|花園裡有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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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波吉貝果 發表於 2021-4-13 19:20: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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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小指的約定





「…進去後,我只看見你一個人在地上,你說的玻璃罐、小孩全都沒有看到。」阿利面有難色,「而且根據人販集團的供稱,那間是他們拿來作為備用倉庫使用的地方,完全沒有使用過的印象。」
「那我是繼耳朵後,連眼睛都出狀況了?」波菈可徹底陷入了混亂中。
「聽你說的來想,我猜、應該是參拜神明的祭典會出現的祝禱詞。」阿斯利安摸著下巴思考,突然想起來他哥哥曾和他說過,他認為波菈可的真實來歷並非像是自家搭檔說的那般簡單輕巧。
其實這半年來,自己也時常感受到對方堪稱是極度反差的表現,雖然總帶著不知世事的天真可愛模樣,但在某些時刻所展露的卻遠非是在資料上所敘述的一個平凡家庭能表現出的氣場,那深刻在其骨血裡的高貴凜然不像是某妖精王子說的什麼低劣的鄉下出身。
阿斯利安是很好奇,而他也明白這對於波菈可來說並不是什麼愉快的經歷,因此他選擇等待,直至對方願意向自己說的一天。
「艾什在當場有感受到什麼嗎?」
「…警告過,可是之後就像是被隔開一樣,怎麼呼喊陛…必定沒回應。」
雖然轉的有點生硬,但能感受到自家兵器的盡力,波菈可接過話,繼續說明情況:「一開始我還聽到了很多人的尖叫、嘶吼的聲音,嗯有點像是在看災難片的既視感,還有很多眼睛,用像是提爾輔長的眼神在看著我。」
「他看來還沒學會用正常的眼神看人呢。」阿斯利安笑的十分之燦爛,「要是有下次的話再和我說吧?」
「嗯?好喔。」
反正學校死不了人,輔長也不會怎樣吧?
見到對方乖巧的回應後,他才收起那略帶黑氣的笑容,恢復本來的正經模式。
「假設那是什麼人遺留下的記憶法術的話,你看到的眼睛或許是代表窺視者吧?應該是術法構成者認為的惡意…」
「應該是殘存的記憶,因為觸發到了某個共通點所以被強制帶進…甚至是讓你被迫共感了。」
波菈可一邊聆聽對方的分析回想當時,總覺得那樣的情形並不是第一次了,就猶如在移地教學見到的黑塔一般。
那些東西其實並非是想要攻擊的意思,而是本質即為參雜了惡念的集合體,是在被我觸碰到的剎那才產生這麼大的反應,畢竟學長當時也只是在衝擊下陷入昏迷,事後也沒有什麼問題,還生龍活虎地罵了自己一頓。
差在哪裡?體質?還是因為共感的關係嗎?
他如此疑惑著,也如實地反映給同伴。
「…那會是兩種東西嗎?」
「什麼意思?」
「剛剛的假設是建立在黑泥與記憶是被某人留存在那個地方的產物…但如果那些變化其實都源自於你呢?既然我和公會後續進來的人員都感受不到,你也說上次發生類似事情的時候休狄沒事,那我們是不是可以推定這一切導向的原因是出於自身?」
「星星…其實不是人族吧?」
我?是因為我嗎?
波菈可垂下眼睛,腦袋內不合時宜地想起自幼時便被不停灌輸的話語。
『源流為「星落海」的星族信仰——孕育千年才誕生,只為守護星族,維護源流而犧牲,這就是身為所謂神王的克利塔里西亞們不滅的定律。』
為星族奉獻出生命是我(克利塔里西亞)命定的天責,而在族裡也常聽長老們對新生者這樣說:生於夜空、死也得將骨灰灑落星落海裡。
那些是真的嗎?
他們口中的傳承與宿命,真的是絕對,不可被撼動的嗎?
若是從前,波菈可估計自己連想都不會想這件事情的合理性,反正活著這件事帶給他的只有冰冷的寂寞與痛苦,唯獨支撐他沒走向死亡只有重複不斷播放的溫馨過往與那一本宛如奇蹟般救贖的日記本。
可是現在已經不一樣了,他離開夜空的囚籠,來到了學校接受教育,脫離桎梏後才豁然發現世界真的很大,比在書本上圖畫顏色更加美麗動人,遇到的生命也是多彩多姿,他們縱然背負種族使命,卻在這之上讓自身的靈魂熠熠生輝。
所謂的命定,不應該是阻攔生命發光的藉口,而是要讓人更加耀眼且獨一的存在。



....



自打從波菈可聽了自己的話後便低頭陷入沉默,阿斯利安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能擔心地看著對方反應。
「星星?我剛剛並沒有指責你的意思,如果你不願意說…」
「是願意說的喔。」那雙金色璀燦的突地看向少年,波菈可的神色十分平靜,「因為保密與安全問題,我與暮下了誓約不能說真名,但有些事情還是可以說的。」
「我很抱歉瞞著你那麼久,阿斯利安。」
「不,沒關係的。」阿斯利安也沒想到對方就這樣大方承認,「不管是怎樣的身分,在我眼裡永遠都是星星。」
於是,波菈可便去掉了名字的部分,將自己的出身與族群,甚至是方才所想的事都通通抖落個一乾二淨。
那有著雙褐色的溫暖眼睛的少年就這樣默默地聽著有點長的故事,一直天邊都微微亮了起來,波菈可才終於結束。
「…大致上就是這樣。」
從半夜說到天亮,還真很挑戰他的敘事能力。
「還真是名副其實的星星呢。」少年忽地一笑,有點打趣的說:「我身邊還真多皇室或是直系子弟?休狄和你,甚至牧安也算是貴族出身?這事估計連戴洛都不知道。」
「坎佩尼爾…」
不知怎地,他就突然想起先前萬象說的事情,坎佩尼爾是直屬克利塔里西亞一脈的侍族,他們天生只能遵循克利塔里西亞的命令行動…
我總想著成年後只要進了殿堂接受繼承就什麼都懂了,但其實這或許只是我逃避不願面對自己根本一無所知。
「您在想什麼呢?小陛下。」
「呀!」還以為是暮出現,波菈可被後面的稱呼嚇得睜大眼睛,過了半晌才發現是阿斯利安的惡作劇,他震驚地表示:「你變壞了阿利。」
「是變得更了解你,所以才用這個稱呼。」
見人一臉正色,波菈可皺著眉將信將疑:「但我不喜歡被這樣叫,那是暮會說的話,我聽了覺得很奇怪。」
「為什麼覺得奇怪?」
也許是抱持著說都說了也不差這點小心思,波菈可如實訴說自己對於這份天命指定的心情:「我總覺得那離我很遠…雖然從小就知道要成為王,可是我長的也不高又不厲害,連休狄學長的披風都碰不到,這麼弱又笨誰都不服氣我吧?活該被架空一個人待在王宮——嗚嗚嗚尼災該什麼——連輝疼—」
而兇手正捏著白嫩的臉頰,神色嚴肅的讓波菈可都忘了喊疼:「我不准你這樣貶低自己。」
阿斯利安在聽到波菈可說著自己過去的生活時心疼不已,那麼幼小的生命就被放在空蕩無人關照的空間裡自食其力,少年只是平淡的描寫在族裡受盡各種畏懼的冷漠與莫名敵視的過去,但在平淡之下,他能感受到對方當下的無助與茫然,甚至能明白為何會選擇不斷放空自己。
畢竟那些人要的就是宛如魁儡般可被操弄的王,而不是一個想要反抗回擊的人。
「實力不夠固然是事實,但可以去努力積累,而非是自嘲那樣的過去,錯的不是你,是那些老王八的問題,你甚至該為有這樣的隱忍與堅持而自豪。」捏完臉後又馬上把人抱住,一套動作十分熟練讓對方直接打住本來想抱怨的嘴巴,阿斯利安其實也不大想再讓人看見自己氣到發熱的表情,他抱緊那因為悲哀而發顫的身軀,閉上眼,誠懇地說。
「我很感謝以前你的努力,現在的我們才能相遇認識。」
所以不要去恨那束手無策的過去,別用那把名為痛悔的刀子去劃破你柔軟善良的心。
往前看吧,還有充滿無限可能的未來在等著你呢。

....

這一夜過的格外漫長。
少年們盯著逐漸升起的昭陽,或許是方才的情緒釋放後的平靜令波菈可趕到了疲憊,他打了個呵欠有點昏昏欲睡。
恍惚間,他聽見狩人少年以堅定的聲音說。
「我們來立下誓約吧,要變強和戴洛他們一樣,然後一起找尋你身分的真相。」
約定嗎?
波菈可頓時清醒了,先是想到的以真名立下的契約,不過總覺得那不太適合現在的感覺,思緒交雜之間,他想起了之前聊天聽到的「儀式」。
眼睛頓時閃閃發亮,他迫不及待的問道。
「約定的話?可以用班代說的打勾勾嗎?」
打勾勾有點可愛啊。
阿斯利安很努力維持自己不要笑出來,在這樣的努力下,他的面容看起來更加緊繃嚴肅。
「小指的約定嗎?那毀約的人要吞下一千根針喔。」
「針還好吧?要不要換一個威力更猛烈的?」
沒想到波菈可竟然提出換個懲罰條件的要求,他想了想,提出更有趣的玩法。
「那樣的話,我們各自記下內容,到時候如果一起達到的話,再向對方公布吧?」
「哇這樣感覺很刺激!那我可以要阿利去逗笑學長一整天嗎?」
「…還是設成只能針對許下誓約者的範圍吧。」
真的是有難到他了。









【星間小劇場】
※內有崩壞的角色,娛樂而已大家不要當真。

打勾勾之歌

星星:打勾勾,打勾勾,違約的要被送進黑洞裡~
阿利:黑洞那什麼聽起來不太妙啊。
星星:打勾勾,打勾勾,違約的要和暮說你好矮喔~
阿利:這聽起來更糟糕了。
星星:打勾勾,打勾勾,違約的要去拔學長的腿毛~
阿利:…我現在反悔行嗎?一千根針我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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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波吉貝果 發表於 2021-4-18 19:44: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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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唯一的羈絆


【時間回到第一章過後的隔天】


「所以你們三人友情的小船翻覆了嗎?」
帶著廚房手套一副家庭煮夫的牧安老師,一手拿著盤新鮮出爐的小餅乾,邊笑著問坐在餐桌上喝果汁的弟弟們。
「才沒有翻覆呢!學長只是先下船了!」波菈可忿忿咬著吸管說,「我們會努力再讓他上來的!」
戴洛一反往常安慰弟弟的親切模樣,臉色平淡的吐槽。
「再他上賊船?」
這讓波菈可委屈地睜大眼睛震驚表示:「戴洛變了!」
這不是他認識的鄰家大哥哥,難道和昨天下午他偷聽的談話有關嗎?
戴洛嘆了口氣、摸了摸波菈可的頭,但說出的話卻是不容拒絕的堅決:「那任務是真的很危險,休狄…估計也是基於擔心和安全考量才這樣說,我已經和牧安商量過了,你們兩個暫時先分開行動吧。」
阿斯利安臉色也不是很好看,「你答應我不干涉這件事。」
「不是因為山中村的任務喔。」收好東西的牧安也加入話題,阻止了有點火藥味的氛圍。
牧安很好解釋了方才戴洛所告知兩人的決定是如何成形的。
「我們之前就考慮讓你們分頭進行訓練,主要就是星星跟著我、然後戴洛帶你做任務,所以才說讓你們分開一段時間,之後要和休狄叫囂也比較有底氣,當然在這部分上……」
叫囂?縱然波菈可自認已算比以前更了解語言的博大精深,但這詞用在這裡總令他有種莫名的奇怪,本想求助坐在旁邊的阿利,不過見對方陷入難得的深思,他也只能默默糾結地吃著餅乾然後呈現放空狀態。
「我明白了。」在聽完詳細的解釋後,阿斯利安同意地點點頭,「那麼,具體的詳細執行內容要現在討論嗎?」
「哈哈哈哈,後續你和戴洛自己討論去吧,重點是波菈可啊。」
「咦?」突然被點名的人一臉呆滯,「我怎樣?」
很明顯剛剛完全都沒在聽啊,是覺得有搭檔在就可以啥事都不思考是吧?
這傻孩子遲早有天會因為這樣吃大虧的,牧安做嘆氣狀,一臉我真的拿這小孩沒輒的模樣。
嘛算了,畢竟是自家小孩,他滿臉慈愛地看向還叼著餅乾的傻星星,「你要被賣掉啦。」順帶摸摸對方蓬鬆的頭毛。
手感還是挺好的,就是現在摸多了會生氣。
「賣我做什麼呀?」
阿斯利安也看出來人都沒在聽,於是加入了這場唬爛大戲:「賣星星去摺紙星星啊。」
波菈可瞧著他們,困惑不解的說:「是因為暮暮要還不出分期嗎?我可以多接點任務賺錢的?而且我不會摺紙星星呀…奇怪,為什麼你們都笑了…啊!」
看著憋笑的眾人,這才恍然大悟的少年奮力拍了下桌子。
又在詐我!

....

於是,宛如地獄般的訓練日子就開始了。
在上課、任務及訓練的重複循環裡,波菈可有好段時間沒和朋友悠閒聊天,即便好不容擠出空檔的他也只是面容憔悴不發一語的吃著自己最喜歡的蛋糕。
「菈菈看起來好疲憊喔,是因為牧安老師的課後輔導嗎?」向來貼心的金髮女孩發出了慰問,還舀了一勺滑嫩的布丁放到如同爛泥般的少年嘴前,「好吃嗎?是喵喵的新作品喔!」
「…好吃,喵喵最棒了。」頭毛都亂糟糟的波菈可發出了讚賞,「等等還要過去訓練,好累啊。」
「是充實的累呢?我在練習蛇眼的時候也有這種感覺,那是好事喔。」庚輕啜了口茶,輕柔地說道:「老師估計打算把畢生絕學都傳授給你了,還動用很多人員幫忙。」
「是啊,上禮拜是安因老師的術法,在上上禮拜是洛安老師的格鬥,喔有時候戴洛也會來,不過我現在看到晚餐就會怕…量體重都嚇到了。」
總體而言,他的感覺就是各種被虐和慘虐,也不知道暮是怎麼和人說的,雖然老師們表情歉疚但下手一個比一個狠,醒來都已經在醫療班裡了,不過因為飲食全部改成由暮和醫療本部的營養人員親手研發的藥膳餐食,而在這樣的魔鬼循環下,波菈可居然還覺得自己胖了點。
金髮女孩倒挺樂見對方逐漸朝向健康的狀況發展,「從氣色上來看,喵喵覺得比一開始好很多喔,而且菈菈也長高了好多!應該和牧安老師一樣高了欸?」
庚笑了:「這可不能在老師面前說呢哈哈,不過這樣看來老師的計畫確實很有效。」
其實該說老師的計畫如此有效也讓她們嚇到了,才一個月不到的時間,原本像根可愛小草的男孩變瘋長成一根翠綠挺拔的青竹般,逐漸往少年的姿態靠攏,雖然喪失了原本性別末辨的中性氣質,但現在能直接分辨是個俊俏的少年也不錯。
「人類的成長期好奇妙啊,庚庚以前有長那麼快嗎?」喵喵雙手撐著臉頰說道。
「女生的成長期比男生早喔,我大概高二後就沒怎麼再長高了,不過現在的身高我挺滿意的。」
「喵喵也想再長高點,這樣穿裙子會更好看——是說這樣菈菈能穿的裙子樣式也會變更多耶!」
「我想起波菈畢業舞會時的裝扮了,下次嘗試像公主那樣的也不錯呢。」
聊到裙子就靈感爆發的女孩舉起雙手,表示自己十分積極的意願:「像新娘子一樣白色的蓬蓬裙!到時候喵喵也要一起穿!」
「白色新娘的話,日本的白無垢也很不錯。」
感覺這話題已經往不太妙的方向狂速飆去,波菈可連忙踩下剎車鍵。
「那還很早吧哈哈哈——啊我得過去了,下禮拜再約吧。」
女孩們不疑有他,紛紛笑著向對方揮手道別。
「菈菈再見!下次我們一起去看布料做裙子吧!」
「好~」
他反射性講完才覺得哪裡不太對勁。
一定要裙子嗎?我們不能做別的,像是褲子?
我沒有很喜歡下面空蕩蕩的感覺啊…


訓練意外結束挺早的,而且今天暮恰好不在,於是擔任陪訓的某天使看學生表現良好便提早放人離開。
波菈可道謝過後,滿身疲憊地緩步走出模擬教室,但好歹沒再進保健室了,總覺得自己已經開始習慣這樣的型態。
難得暮不在,乾脆一個人慢慢走回去好了。
他這麼想著,邁開步伐,又陷入思緒裡。
如今回想起來,這兩個月居然是他和暮相處最長的時間。畢竟對方是真的很忙,除了授課以外還有公會任務與學校行政的事務要處理,可為了這次的計畫,據戴洛表示,他從一年前便開始調整自己的排程。
一年前也差不多是調養好身體後,離開無殿剛到學校的時間啊。
波菈可想,那也間接表示暮的確是經過深思熟慮才擬定的,絕非是因為那次任務的原因。但既然是這麼早就做好的決定,為何那天還會聽到他們在爭執呢?也許是別的事情吧,他們倆可是搭檔呢,要一同商討的事項可多著。
搭檔啊,他又想到赫恩說過的話:那可是勘比親兄弟的關係喔?不過也很多兄弟會成為搭檔就是。
這樣說起來,他和暮對外宣稱也是多年失散的兄弟呢?
突然之間,波菈可心底浮現了一個巨大的疑惑。
「…看起來會像對兄弟嗎?」
第一個浮現在腦海裡的兄弟便是自己最為熟悉的狩人,那可是校內人人都稱道的好兄弟榜樣,當然學校裡還是有很多兄弟檔,但名聲也沒比這對更響亮。
畢竟黑袍和紫袍的資格也不是蓋的,加上狩人一族在世界上也是出了名的和善,更何況戴洛和阿斯利安人都很好,個性和長相上也都有一定的相似。
要是這樣想,我和暮根本不像對兄弟吧。
對喔,也許戴洛早就知道了吧,我其實和暮根本沒有血緣關係,阿利也早清楚這事,畢竟都這樣說自己的身分還不知道也太笨了。
——並不是「家人」。
念頭一起,就像是潛伏在心裡已久的幼苗瘋狂竄升,將整個思緒都纏繞住。
波菈可停下了前進的腳步,渾然不覺自己的指尖已經摳進了手掌裡滲出絲絲的血液。
他不覺得疼痛,因為心裡的鈍痛已超過了感官的痛覺。
旁人看來鮮紅,實際卻是流淌著金色的血液,那是族裡所謂「高貴」的身份證明,卻也代表著他與兄長縱使再怎麼親密,終究是不同的血脈。
「不一樣嗎?如果沒有那種聯繫的話…我們就不是家人了嗎?」
那麼我獲得的愛,是建立在所謂的「忠誠」上嗎?是因為我是唯一的克利塔里西亞,才能擁有的嗎?
落寞的聲音飄散在風中,波菈可皺著眉頭站在原地,遲遲未動。
就在此時、一道清潤的聲音傳出。
「……波菈可學長?」
連忙回神地轉頭後,便看見紫髮少年正擔憂地望著自己。
「在!你,你是…請我吃壽司的學弟?」
明明在咒術社的時候也挺常看見的人,為什麼就是會忘記他的本名,只記得之前那頓壽司很好吃呢?
「藥師寺夏碎,學長沒事吧?」
夏碎恰好路過看對方站在路中央,本沒想多管閒事的,可總能感覺到往日活潑的人此時散發著很難過的低迷氛圍,等他發現時,關心的詢問早已脫口而出。
嘛,就當是日常協助迷失小動物吧?
波菈可看著眼前的少年,語帶遲疑地說道:「嗯…我不太喜歡讓情緒凌駕在理智上,但目前卻呈現這樣的狀態,或許…你可以當作沒看見我就直接離開?」
夏碎被對方十分直球的回應先是愣了會,然後才富有興致地說:「雖然不常與學長接觸,但如同耳聞一樣,是位很特別的人呢。」
通常人對於客套話僅是回以禮貌答應,但該說對方是木訥老實抑或是敏銳呢,直白的說明自身狀態不是很好,說不想麻煩僅見過幾面的學弟,可那樣的答案卻令他更感興趣。
「我不太聽學校的傳聞呢。」波菈可老實的說。
也沒什麼人會在自己面前說這些,主要是都被阿利用很燦爛的微笑請走了,再來就是班上同學好像也會幫著過濾(?),而在升上白袍後,待在校外接觸任務的時間也增加,讓原本挺響亮的校內流言下降許多。
記得赫恩之前說的近期討論度最高的是暴力美人與平淡美人的搭檔組合。
「啊!原來暴力美人是在說冰炎學弟嗎?」
他後知後覺地說著,又看了眼面前帶著平和微笑的學弟,忽然靈光一閃。
「然後你是平淡美人學弟!我想起來了,在去年有比試過。」
夏碎:???
「是的,曾有幸和學長比劃一番。」見證到那超越獸王族的怪力,夏碎依然保持著笑容,但語氣上卻比剛才更有點溫度:「學長還記得是嗎?」
「嗯?比起冰炎學弟,其實我更感興趣的對象是夏碎學弟呢。」一想起那場比試,波菈可的記憶又瞬間回來了。當時最為驚嘆的除了兩人的搭檔竟能爆發如此大威力外,再來便是對於另一名據傳是人族的學弟十分感興趣,畢竟他在對方身上感受到些微的熟悉感,也說不上來是什麼,但總之有點懷念。
平和文靜卻與人始終保持距離,加上那對剔透的紫色眼睛。
啊啊、莫名地讓星星覺得安定?
也沒想到自己這麼一問,居然燃起對方的興趣,夏碎也不知道該不該說是後悔:「是嗎?很榮幸能讓學長記得?」
看著對方似乎有點窘迫的神情,波菈可直接貼近少年,笑瞇瞇地問:「我很有興趣喔,所以學弟等會有空嗎?」
剛好可以還之前的壽司之情,學弟用一盒限定壽司解我當時之飢,如今讓我來報答夏當時的恩情也不錯。
「是沒事。」
夏碎看著鏡片下那雙璀璨的眼眸,心裡某塊地方不自覺變得柔軟,待回神時就已經答應了,對方已經很開心地表示想去吃餐廳近期推出的蕎麥麵還有限定的茶品。
…難怪會說很難拒絕啊。




【星間小劇場】
※內有崩壞的角色,娛樂而已大家不要當真。

屢試不爽
(以前)
暮:怎麼辦呀哥哥沒錢養星星了
星星:嗚嗚嗚嗚哥哥要把我賣掉惹嗚嗚嗚(ノДT)
暮:哎呀真的哭了哈哈哈欸戴洛——這怎麼哄啊?


(現在)
阿利、暮:賣星星囉。
星星:嗚嗚嗚我會賺錢的不要賣我嗚嗚(ㄒoㄒ)
王子:這玩笑你們永遠都開不膩是嗎!喂別哭了笨蛋!
同場加映:小條漫

本文最後由 波吉貝果 於 2021-4-21 16:00 編輯

兄弟(?)小互動,感謝基友贊助我帥氣的牧安哥哥嗚嗚嗚

兄弟(?)小互動,感謝基友贊助我帥氣的牧安哥哥嗚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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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波吉貝果 發表於 2021-4-22 21:14: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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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相同的你




「所以,為什麼是丟給本王子?」
「因為…您剛好出現在這裡?」
「……盡是惹麻煩的傢伙。」
這話說的還真是沒什麼說服力,夏碎面帶笑容地交出了因喝下安定心神的花茶從而陷入沉睡的某人,很是貼心摘要了剛剛兩人都幹了什麼。
雖然臉黑的和燒焦的鍋子沒兩樣,可能如此掐著時機出現把人接走,不說還以為你裝了定位法術在對方身上。
「珍貴的事物還是要放在自己身邊守護好呢?」
本是專心整理著少年衣領的某王子,「……與你何干。」說完便直接扛著人離開。
夏碎只是笑著聳聳肩,但那平日看起來溫婉的微笑莫名有點看好戲的感覺。
哎呀,我好像忘記告知那杯茶除了安定心神外,還有口吐真言解除壓力的作用呢。
但與我又有什麼關係呢?


休狄帶著人回到了教師宿舍,房子裡靜悄悄的沒半個人在,他很輕易地摸到了對方房間內,將人放在床上後,面色不佳地審視了一番,很嫌棄的捏著被子給人蓋上。
「……嬌氣。」他輕輕捏了下少年的臉頰,感覺瘦了很多,也不知道牧安在發什麼神經。
居然還打電話來要他接人,竟會使喚學生。
要本王子來看,才不會就直接訓練人的,他反倒覺得好好教導一個人禮儀是更重要的,這樣才不會對他沒大沒小。還隨便甩臉色給人看。
又確定人沒什麼問題後,王子殿下轉頭邊按著手機傳訊息準備離開。
卻沒想到一股拉力將他整個人向後倒,不到彈指間,便被一個裹著白色被單的大團子給壓在身下,休狄先是懵了會,想掙脫時才意識到自己真的被壓得死死的。
「波菈可!」氣得他大罵:「不好好睡覺發什麼瘋!」
「……我知道你騙我,哥哥。」
聽到少年幽幽的低語,休狄不知怎麼地背脊發涼,一時間沒說半句話。
要死,難道這傢伙發現了本王子就是寫出那種羞恥日記的人嗎?不應該阿,以這傢伙的腦容量來說,怎麼可能想的到呢?
裹著被子的波菈可此時眼神並不像平日般有精神,略為黯淡的金色寶石眼卻更為犀利,只見他將整張臉都埋在了王子殿下的頸肩裡,喃喃自語著:「都不是真的,從頭到尾就只是為了掩蓋身分所編造出的有利事實,那我所得到的愛是基於這份虛假上的嗎?」
「…你在說什麼鬼東西?」
一頭霧水的王子殿下只能乾乾地回話,但低頭的人卻依然沉溺在情緒裡無法自拔。
「如果、如果我不是唯一,是不是就沒辦法擁有這些啊?如果有另一個克利塔里西亞呢?哥哥也會這樣對待那個人嗎?然後那個傢伙也會和阿利、戴洛很好很好,就連學長都是他的…想到這裡就變得很難受,心就好悶好悶…好痛苦呀,有同樣的際遇卻無法與你們相遇…光是用想的很可怕…」
少年的聲音壓緊,本來總盛滿歡樂與純真的眼裡此時卻充盈著悲哀的碎片,伴隨著一滴滴砸落在休狄身上的淚水。
「對不起嗚嗚嗚我不想這樣想…可是我沒辦法…停止想下去……」
說到後面波菈可已經泣不成聲,模樣可憐到牧安回來發現估計真的會宰了自己,要是讓席雷兄弟知道他也絕對討不了好,而且…面上煩躁不已,實則束手無策的某王子在腦子不自覺地浮出某個困擾自己有點久的問題。
我是不是一直在把人弄哭?
明明知道這孩子受過的傷比誰都還多,下定決心想要好好守護的笑顏,卻不得要領,在那些共處的記憶裡,不是把人弄哭就是嚎啕大哭。
『溝通,要我說多少次,你的溝通技巧是出生就被奪走了嗎?!你覺得小…波菈可能忍受你千百萬次,但難保你下次就因為壞嘴巴把人氣到絕交!』
莫名想起了牧安半夜打的那通嘶吼電話,他沉默了會,才在啜泣聲中開口。
「…本王子、我可不會隨便就接收一個來路不明的東西,當我是撿回收的什麼都要嗎?」
他說話的口吻聽起來彆扭極了,但熟識的人若是聽到便知道,那已是對方最為溫和的表現。
「只有你,每次都挑戰本王子的底線還能全身而退,也只有……」
是在那段孤獨的年少時光的一點慰藉,休狄皺著眉說,「煩死了,牧安怎樣都只要你這個,多了少了什麼他就不要,戴洛和阿斯利安肯定是這樣想的,你當他們脾氣好就無條件什麼都接受嗎?當他們是做慈善事業的?」
「那你還不道歉…」面對這番安慰還能抽抽搭搭談條件的人大概也沒幾個。
「嘖、知道了。」
感覺到對方的呼吸有逐漸平穩下來,他遲疑了拍拍對方示意能否起來,讓哭成溼答答的白被單人形坐起來,自己也終於從被拳擊賽的壓制狀態變成…無尾熊的樹幹?
「波菈可,給我放手,然後坐好。」
這坐姿成何體統?
嚐到甜頭很是得意的某人:「我不!就抱著!」
「你腦子是進水了嗎?!」
不,那根本不是進水了,簡直是灌酒了吧?!
發洩完積累的壓力後,突然覺得很冷的波菈可下意識更靠近這個暖源,不自覺地把人抱的更緊。
「腦子進水的話就不會聽見你的聲音了啦,明明是你在害羞!」
或許真話茶的關係吧,他貼著大暖爐,耳朵聽那噗通噗通的心跳聲,輕聲地說,「我很愛你,也請你要愛自己喔。」
他感覺到貼著的暖爐顫動了一下,隨即那雙帶著手套的手有點遲疑卻輕柔地摸了摸那頭亂毛。
我一直、一直都聽得到很溫暖的聲音啊,為什麼不願意傾聽呢?從剛開始見面的時候到現在都是那種聲音嘛,要怕寂寞的星星怎麼不去靠近呢。
明明每次都在後悔,就是不肯改。
「既然走得很累很累的話,就等等我們嘛,阿利都那麼努力了……還要被你嫌棄…」想著想著就覺得很不公平,「你比我們大欸,怎麼可以這麼小氣呀?」
就很不服氣。
忿忿不平的少年張開嘴,朝向敵方發動突擊。
「……嘶!你做甚麼!?」
休狄完全沒料到還有這等如此卑鄙的偷襲,惡狠狠地瞪著知道做了壞事迅速縮回去的白色糰子。
「波菈可你給我出來!」
「我睡著了!已經不營業了!」甚至還發出了呼嚕嚕的打呼聲。
「放屁!最好你這麼快就睡著!」
「呼呼呼呼…」
最後,咬牙切齒的王子殿下還是離開了,只是腳步聲特別用力、關門聲音有點大力而已。
此時躲在被單裡的少年才默默爬出來,朝著房門方向吐了吐舌,翻身調整好姿勢睡覺。


「殿下,歡迎回來,有需要…」
一見熟悉的法陣光芒,隨侍連忙跟上黑袍的腳步,畢恭畢敬地詢問著一如往常黑臉的王子殿下,但在抬頭時,隨侍平靜的面容卻有點僵住。
是被什麼東西咬了嗎?好清晰的一口牙印。
「您的臉……?」
「不用管。」
他連忙低頭:「有需要使用藥膏嗎?」
「…不用,下去吧。」
只留王子一人站在寢宮內,右手摸上那道痕跡,低聲地說。
「嘖、小混蛋。」
沒人知道他究竟是以怎樣的表情說出這句話的。

....

隔天,睡了飽滿的一覺感覺神清氣爽的波菈可笑容滿面地出現在1-C的教室裡。
「早安波菈—你看起來心情很好?」赫恩眼尖地發現這段時間都有點愁眉苦臉的人現在笑容燦爛,像是要向全校昭告自己心情超級好。
「我昨天吃到了餐廳限定的日式套餐,還有上次你說很神的茶。」
「喔喔?你是說和醫療般合作出品的安神花茶嗎?感覺和效果如何?」
他如實一一告訴友人使用感想:「感覺很好,我喝完後說了很多話覺得心裡很多事情都清空了,效果就你現在看見的,整個精神百倍,可以再戰十年。」說著還比了個大力士的造型,「啊班代呢?」
「在族裡。」
族裡?「今天不是要開班會嗎?」他倒是知道阿利今天請假和戴洛去出任務,但班代也請假?那可是全年無休,人如其名的「班代」欸。
平常情緒時常躁動的赫恩只是嘆了口氣,碧綠的眼睛呈現落寞狀。
「他…好像被族裡禁足了。」
「為什麼啊?」
赫恩表情看起來一言難盡,他湊到波菈可的身邊,悄悄地說。
「聽說是要結婚了。」
結婚啊,「那恭喜他了?…欸???」
波菈可反射性說完祝福後才意識到對方說的話。
結婚嗎?班代還沒成年吧?






【星間小劇場】
※內有崩壞的角色,娛樂而已大家不要當真。

關於結婚
星星:聽起來是很美好的事情呢?
阿利:相知相惜的伴侶向世界萬靈宣告的儀式吧。
星星:喔喔喔那暮和戴洛是那種關係嗎?
阿利:無條件捨去後後面的小數點勉強算是?
戴洛:哈啾哈啾哈啾!
暮:哈哈該不會是有人在想你吧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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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波吉貝果 發表於 2021-4-26 21:33: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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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與神婚01|同學,你成年了嗎?



「班代上禮拜回老家後就整個沒消息。」
「你也知道依班代的個性要有事一定會先說啊,所以我先是傳訊息、派信使,最後殺去他家門口,然後只看到他家門上貼著喜帖,說回祖宅結婚。」
波菈可疑惑:「班代有正在交往的人嗎?」
「就是沒有啊!!」赫恩一個激動直接翻桌,「那小子根本沒有女朋友或是男朋友!這才奇怪!」連忙扶住桌子他還不忘繼續小聲地說,「他家也沒給他訂娃娃親什麼的,我擦這一定是他本家有人在搞鬼,不想讓自己小孩遭殃就讓班代去背鍋喜當爹。」
聽起來像是什麼八點檔劇情,「赫恩從小就和班代認識了對吧?」
「嗯啊,我們兩家大人彼此認識,上學前我就知道他了,不過真的有交流是在小學時,原本是我當選班代,但他死纏爛打就是要當,反正我對收作業也沒什麼興趣就給他當了,哪知到他就這樣當班代一路當到現在。」赫恩露出陷入回憶的表情,繼續說著,「那張哭臉我到現在都還記得,欸早知道那是他難得不多的醜臉就該給他拍下來當紀念。」
波菈可點點頭不予置評,只挑自己有興趣的部分詢問:「剛剛說班代的本家是什麼意思?」
「啊啊,你知道他家是做什麼的對吧?反正家大業大所以會分支,班代屬於旁系,但祭法這東西是看天賦的,班代算他們那代裡能力屬一屬二好的,免不了被直系的子弟忌妒,甚至是被陷害。」
聞言波菈可倒抽口氣,緊張的說:「可是難道不都是同一家人嗎?家族出好的能力者也是壯大自家啊。」
「要是每個人都往這種方向想就好了。」赫恩冷嗤了一聲,「血緣造成的問題才是最麻煩的。我家也會有這樣的情況啊,不過木妖精的個性對於爭權是還好,比較多專注在自己的成就上。」
「沒聽過有人說,人總會在沉默中爆發嗎?班代家裡因為要承襲家族力量有超多禁忌的,他們家的人臉上看不出來,但私底下都很變態。」
不是很想在聽別人家的八卦,波菈可連忙打斷說起別人家事就越來越興奮的某同學。
「那現在你打算怎麼做呢?」
終於回歸正軌的赫恩咳了聲,「去他本家找人。」
「反正這傢伙不可能是自願的,我問我家的也不清楚這事,那估計他師父都不知道自家小孩要被本家賣掉了…唉他家是真的有複雜,但現在沒時間說明了。」說著說著語氣變得有點認真的木妖精收起平日嬉鬧的模樣,正經的看著對方。
「波菈可。」
「嗯?」
「你最好了,是我見過最講義氣的人,而且比阿斯利安還帥氣喔。」
受到別人稱讚就有點不好意思的波菈:「欸?謝謝?需要幫忙什麼嗎?」
赫恩一把握上對方的手,滿臉真誠地說。
「那陪我去搶婚吧。」


....


【源宮氏領地內】

「太爺爺打算什麼時候見我?」
「回十七少爺,大人受了風寒還在休息呢。」
死都不肯見我就對了,班代眼中閃過冷意,聲音依舊平淡:「那小叔什麼時候會回來?」
「回十七少爺,班大人代表族裡去參加由雪野家主辦的五年會議,無法及時趕回來參加您的婚禮。」
「有趣,我小叔沒時間參加我的婚禮,那是要誰來主婚?」
「當然是由家主大人主持了,畢竟您還是出於本家的血脈。」
現在就講究這東西了?少年只能擺擺手讓鬆口氣的僕人離去,待偌大的和室裡只剩下他一人後,才呼了口氣,本來平靜的臉龐終於鬆動了幾分。
「媽的。」
還是小瞧了這群人的低劣程度。
用太爺爺生重病的理由將自己召回本家,還找了小叔完全不能接訊息的封閉會議期間,讓他要開始懷疑這事該不會連主辦的雪野家都參與其中吧?
「和神明結婚…」
聽到這事的當下,他竟感到過於荒唐差點沒笑出來。
以嚴謹紀律為榮的祭法一族竟是淪落到要用神婚來振興族內逐漸疲軟的後代嗎?是以為有神的庇護就能回到以往的榮光嗎?
他喃喃自語:「真是荒謬。」
讓我捨棄姓氏、劃入旁系領養,說這是為族裡繁榮而奉獻自己的一切;如今,又妄圖以源於本家的血脈去求神,發現事情大條後找替死鬼找到被捨棄的直系身上,真以為自己還是在創世時期可以呼風喚雨的大族嗎?
「啊啊啊一群群都煩死人了。」
此時的班代毫無坐姿可言,就是大字攤在塌塌米上,連動都不想動。
明明班上有很多事情要討論的,那麼多天沒消息赫恩應該已經等到抓狂要衝來家裡抓人,不過可能白跑一趟了,畢竟這裡不是隨隨便便——
「啊啊這移動陣也太粗暴了吧!感覺好像要把我的腸子都攪出來了!」
「因為一般的不能用嘛,就用之前和阿利改過的特殊版。」
「你們…是怎麼過來的?」班代不可思議地看著呈現摔倒姿勢的兩人,「本家的守護陣法有這麼簡單被突破嗎?」
「嘿嘿嘿—請人帶進領地來的喔,之後才用陣法移動到你這裡。」赫恩抓抓後腦勺標準傻笑,打算朦混過關。
班代皺眉:「你該不會…」
「啊啊啊不是啦,是請藥師寺學弟送我們過來的喔,至於他人正在會客廳喝茶呢。」赫恩否認,「還是托了波菈可的忙喔。」
波菈可毫不居功:「都是夏碎學弟的協助啦,喔還有阿斯利安留下的超強力特殊移動陣喔。」
「那還真很謝謝他們倆,要緊的事先完成吧,赫恩。」
「來給你。」對方十分有默契地掏出了一個以牛皮紙包裹的東西。
「謝啦。」班代邊拆開包裹,向不太清楚的波菈可簡單地解釋自家的情況:「源宮從前幾代開始就有力量繼承狀況不如以往的問題,從那時候家主就搞出很多莫名其妙的辦法想解決這問題,我小叔這一旁支就是這樣出現的。」
「為了振興家族,我們這支背負了代價,像我小叔就斷子絕孫還活不過七十歲,而我則沒什麼存在感又很窮、幸好學校不用什麼花銷,再不濟跟著赫恩還有得吃。」打開了紅色漆盒後,班代很是熟練地拿起裡頭蝴蝶花紋的透明紙張,折成鶴型後,比了手勢對其說:「迷之夢與鶴,鶴之夢與路,為長夢與之!」
只見紙鶴翩翩展翅後隨即如泡沫般消散,班代才轉頭說:「小叔自創的聯絡法術,全世界只有我們倆能用,而且使命必達,酷吧。」
波菈可十分贊同:「超酷的!」
班代笑了笑又說,「酷吧,但有個缺點。」
「什麼缺點?」
「授與者要睡覺做夢才能看到消息。」
赫恩看了眼外邊天色正好的風光,「那怕是要晚上才能來了,不過還行吧?」
班代搖頭,一臉正色道:「我小叔他覺淺,睡的時間不長。」
「那不是更快來?」
「不,他淺眠,還不做夢。」





【星間小劇場】
※內有崩壞的角色,娛樂而已大家不要當真。

努力的作夢家

赫恩:發明一個要作夢的法術結果人不做夢是哪招?!
班代:放心吧,小叔每天都很努力。

小叔(神色嚴肅):今天要看哪部片子呢?啊還是來試試最近該買的薰香?
源宮家主:那傢伙明明都在睡覺為何法術能如此高強,蒼天負我!
班代:因為你的睡覺姿勢不正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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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波吉貝果 發表於 2021-5-3 17:24: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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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與神婚02|同學,要好好溝通喔?




波菈可還處於一家人居然會互相陷害殘殺這個殘酷事實中,畢竟他見過的家族也不多,第一個就剛好是荒原的狩人,而席雷家族給他和睦美滿的印象,這也讓星星對於「家族」的觀感很美好。
沒想到就這麼被班代的家族秘辛給活生生打破。
「波菈都不說話呢?」
班代聳肩,「估計是被我家那群大人的真面目嚇壞了,波菈啊,大人的世界很複雜的,雖然現在你還年輕不用很明白但多少要有警覺心喔。」
「……好的喔。」
「完了,你這樣已經破滅孩子的想像啦,」赫恩在一旁吐槽,「人家可是被牧安老師和阿利呵護的小寶貝喔?」
班代聽到友人又在說幹話,翻了個白眼,「不用理赫恩發神經,每個人的成長問題都不一樣,波菈也有自己在煩惱的事情。」
「家人…」垂著頭的少年終於憋出兩個字。
「嗯?」
「家人的定義是什麼?」波菈可的聲音充滿了困惑,「我一開始以為是血緣的聯繫,很羨慕那樣天生的唯一…但學弟也說過不一定要有血緣才能是家人,而即便是有血緣關係的家人也有像班代家族的事情發生,所以…我有點搞不清楚,聯繫家人之間的是什麼?」
沒想到是如此深層的問題,赫恩聽得暈頭轉向:「原來是這種問題啊…」
「個人覺得是愛喔,愛比什麼都還重要。」班代溫柔的回答,「血緣關係的確挺有命定的浪漫在,但不接受也沒關係,能和自己喜歡的人成為家人才是最重要的。」
愛?
之前的萬象大人也提醒過我呢?
——所看見的不代表著真實,衡量萬事萬物的標準唯有愛可做為依歸、那是世上唯一最真實的事物。
總覺得好像懂了點什麼,但又模模糊糊的。波菈可摸著胸口,表情懵懂。
「啊、以上是我小叔第一次見到我說的,現在算複述他的話。」班代眨眨眼,露出有點淘氣的笑容,「小叔還說,要是有不懂還不滿什麼都要說出來,畢竟他不會讀心術。」
「嘴巴是讓你去溝通用,不是裝飾!這麼氣勢洶洶的說呢。」
想起那時候就覺得莫名好笑,班代還模仿了一番自家小叔說教的模樣。
雖然出生是身不由己,被「拋棄」是顧全大義,但能和他是家人真的很好。
波菈可點點頭,很是受教:「雖然還不是很明白,但我會努力去和暮溝通的,謝謝班代。」
「有幫上忙是我的榮幸呢。」
「咳咳,雖然你們聊的很開心,但別忘了正事。」赫恩趕緊拉回主題,「我們還是得先把你帶走吧?」
「雖然我也很想離開,但沒辦法呢。」
「是因為家族的關係嗎?」
班代搖搖頭,「是也不是,我的確不是很想結婚,但就好奇的角度來說,我是挺想看看神明真身的。」
赫恩脫口先一句應該是族裡用的髒話後,才表示:「靠!也太大牌!不是,怎麼不乾脆點就讓你入贅算了。」
「嗯你說的很對,畢竟我不是真正的新娘啊,就說是替嫁了。」
「屁啦!那神明又不是眼瞎,怎麼可能看不出來新娘變新郎…」赫恩大罵完,才突地像是想起什麼,抓著班代開始搖晃:「根本不是結婚吧?你給我說清楚喔!」
被這樣瘋狂搖動都沒什麼改變表情,班代還是輕輕柔柔地說著。
「是結婚啊。」
赫恩只差沒把小刀插在那張永遠都微笑的臉上了,「你放屁!你家有那麼多還沒結婚的女孩!怎樣排順序都不會是你啊!為什麼偏偏就是你?除非、除非…」他深吸一口氣,想讓自己鎮定點。
但心裡的震驚也使雙手不停地顫抖,他的聲音不像方才那麼氣急敗壞,但平靜的口氣卻蘊藏著憤怒。
「除非這是非你不可的婚禮,所以…」
翠綠的眼睛看向那雙平靜無波、恍若透明的淺灰色。
裏頭已經沒有屬於生命的火花。
「這是名為婚禮,實則為迫害。」

....

藥師寺夏碎深覺波菈可這學長有毒。
昨天才被拉去當心靈諮詢師,今天被當成…好使的工具人?
為什麼自己連續遇到人都發生奇怪的事情。
但不得不說,源宮本家守備不如之前戒備森嚴,雖然藥師寺家長期和源宮家保持密切的往來,但在踏入學院後便沒有再拜訪過,而在久違踏入其領地內時,他也感到與從前不同的氛圍。
空蕩蕩的,像是人都出去了。
正當坐在會客室快要無聊死時,收到跟著自己混進來的兩名學長訊息後,他又等了好會才抓了個僕從以參觀名義帶路時把人打昏,戴起對方臉上的面具後便在理當被有層層把關的地方開始亂找順便思考。
是因為內部家業問題嗎?畢竟被前任家主分出去的棄子們一個個都比本家發展的更好,甚至連最有出息的新一代也是來自於那被遺棄的支脈中。
這麼說起來,學長們急著要找的人就是那位吧。
聰慧如他不用多久便靠著這幾條線索快速拼湊出事情的發生。
嗯,好像無意間發現了一個驚天大消息。
也因此,即使他亂逛房間,最後逛到了木妖精痛毆某同學、而某學長呆滯的奇妙現場時,也只是挑了挑眉,溫文儒雅地像是什麼都沒看見似的開口。
「不好意思冒犯了,但想請問學長們是否溝通完能回去學校了?」
「等等再讓我打這王八蛋幾下。」
看起來是終於想到要制止同學的暴力行為,白袍少年終於抬起頭,表情認真地表示:「赫恩你不能揍臉,這樣班代出去要上很厚的遮瑕。」
「……你難道不該先來阻止他打人嗎?!」
「可是你讓赫恩很擔心喔,這樣不好。」波菈可皺著眉,憂心忡忡地說,「哥哥說不能溝通的人就用拳頭來表達吧。」
赫恩一個大拇指加讚賞:「說的真他媽的太好了!你這死蚌殼就是要多敲幾下才會開!」
夏碎則回以不失尷尬的笑容:「源宮家主邀請我留下來觀賞神婚,我能詢問學長是否知曉這事嗎?」
這個問題順利終結了這場單方面的毆打,赫恩默不作聲地從班代身上下來,一雙貓眼看起來銳利,他說話的口吻卻有禮極了。
「讓學弟見笑了,這婚禮啊還真是有點倉促,賓客沒法宴請,朋友也沒邀約,連家長都沒辦法即時趕到,學弟您還是唯一能見證到婚禮進行的貴客呢,就別太介意了。」
赫恩這說的也太疏遠了吧,好像不認識學弟似的,波菈可聽著這兩人的總覺得哪裡不太對勁,低頭才發現原本躺在地上的班代正拉著自己,另一手比著外邊還做出噓聲的手勢。
波菈可默默摀住自己的嘴巴,試圖將身子縮小。
難怪我覺得哪裡怪怪的,赫恩的聲音聽起來和班代的一模一樣啊。
「學弟要進來聊聊嗎?」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在紙門順利關上後,赫恩才扭頭向攤在地上的班代翻了個白眼,「你幹嘛不自己說話啊?」
「……偶被你打成這樣,縮話都縮不清楚惹,不似很讓輪起疑?」
班代一開口就讓波菈可噗哧笑出來,可能是平常形象謙和得禮,此時說話卻變成這樣令人發笑吧。
赫恩哼了聲,臉色明顯比剛才好點,也沒再多說什麼。
反倒是站在邊上的夏碎先說話了。
「於誓神公約上來說,私自締結神婚是蠻嚴重的罪行,更何況實質上是以人來祭祀,學校方面應該會派行政人員來好好關心源宮本家意圖強迫未成年成婚的問題,然後您的師傅應該也收到訊息要趕來的路上…也因為如此,目前源宮家內的人力才都被派遣至儀式舉行點和外界交匯處駐守吧?」
「等待救援的確是比較恰當的做法,但為了安全起見,我還是想問您為何不選擇與麥亞斯學長離開尋求庇護。」
「準確來說,是我離不開這裡。」班代沒什麼隱藏便回答問題:「源宮家主以血緣法術將我限定在此地。但你剛剛也說了,學校和我小叔估計得到消息已經要過來了,所以我選擇的就是等待而已。」
聽的波菈可一愣一楞地,只覺得血緣真是可怕的東西啊,像一把雙面刃隨時都有可能被害慘。
幸好世界上只有他一個克利塔里西亞…哈哈哈,這好像也沒什麼好開心的。
夏碎點頭:「那我明白了,不過還是有一定的風險在,所以麥亞斯學長才會認為您枉顧自己生命,憤而出手。」畢竟木妖精對於消極怠慢自己生命的人格外不爽。
隨後他偏著頭,笑容依然和煦地提議道:「我有個辦法能完全迴避掉學長所擔心的事情,不知道你們…」
「我答應了!」赫恩馬上出聲,又看向一臉茫然的波菈可,「波菈可他也同意了!」
「咦?我、我……」
什麼什麼?波菈可反應不過來,又呈現了當機狀態。
而赫恩則是衝上前抓著他的手不放,表情真摯,語氣情感充沛地像是在唱劇般:「我知道你有一顆見義勇為的熱血心腸!你肯定不會置朋友於死地而不理不睬!拜託你了波菈!」
波菈可再度受到美言攻擊,儘管內心充滿疑惑但嘴巴再度義不容辭。
「我當然不希望讓班代去涉險啊,如果能幫——」
聞言就立刻轉頭拋棄人的赫恩冷酷的表示:「好的,他同意了。你快說吧,學弟。」
波菈可:…………我話都沒說完欸。
夏碎看著吃鱉的學長,肩膀默默地抖動,但還是保持風度,平靜地獻出他的計謀。
「很簡單,狸貓換太子。」
「哈?」
「欸?」
兩人尚在思考時,先一步想通的班代看向了掛在雕花屏風上那套純白嫁衣,若有所思地表示:「那可真有點委屈了。」
那可是件貨真價實的白無垢啊。



【星間小劇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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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別人讚美就會暈頭轉向的星星

《以前》
星星:嗚嗚嗚這個真的好難吃嗚嗚嗚(想把營養劑推開)
暮:哇諾諾最棒了是個超勇敢的王喔!
星星:咕嚕咕嚕咕嚕(一口氣喝完)

星星:我超棒噠(╥╯^╰╥)
暮:弟弟太傻太好騙了怎麼辦?

《現在》

赫恩:你超棒!
星星:我超棒噠(挺胸)
赫恩:那就拜託超棒的你了(落跑)
星星:我是誰?我在哪裡?為什麼又要穿裙子?為什麼受傷害的都是我Σ(っ °Д °;)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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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波吉貝果 發表於 2021-5-8 13:48: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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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與神婚03|同學,你被騙婚啦?



「是件好禮服呢。」
夏碎手指輕劃過那觸感極佳的白色布料,這麼說道。
雖然說是場倉促的婚禮,但製作禮服之人卻看不出絲毫的將就,被用在這種地方上真是糟蹋了。
而班代則以慈愛的目光關懷著尚處於懵逼狀態的兩名友人:「選吧。」
看是誰要死。
赫恩露出堅毅的眼神,壯烈地說:「士可殺不可辱!但為摯友故,忠義皆可拋!對吧波菈可?!」
被點名反射性點頭的波菈可:「沒錯!…嗯?」
「只有波菈才能做到了。」赫恩將雙手放在對方肩上,認真專注直視著眼前的替死…勇士,以沉重的口吻訴說:「畢竟我七歲話劇演出後就向母樹發誓過是男人就再也不會穿上裙子,我就忍痛交付給你完成了,出色又帥氣的波菈可肯定會答應的。」
被連擊到兩個關鍵字的星星耳朵都紅起來了,「我也沒有這麼好啦…嘿嘿嘿。」
夏碎:好,我已經知道結果了。
難怪阿斯利安總說得把人看得緊一點,別人是給了三分顏色開染坊,波菈可學長…是誇他三句就幫別人開染坊去了。
的確…的確是天真的挺可愛,像是群兇殘的肉食動物裡突然出現一隻嬌俏的小綿羊討人喜愛,也引人注目。
嘛、雖然說是呆萌的小羊羔,但要是不懷好意的話,可能會被護崽的家長們盯上然後被暗中處理掉就是。
於是,大家在將前來負責打扮的人全部打暈綁起來後,讓赫恩穿上僕從的服裝後,班代便協助人穿上嫁衣。
而被層層白衣所包覆的波菈可表示:「好像會移動的饅頭喔。」
班代盡責地向對方解釋了一番傳統習俗,熟練地替人穿上繁厚的禮服,卻在選擇頭冠上犯了難。
「要戴角隱還是棉帽子?」
旁邊參謀(看熱鬧)的赫恩表示:「棉帽子遮住視線會比較好吧,我怕波菈一言不合對家主還是神明拔刀相向。」
參加過特訓的波菈可的殺傷力和以前剛見面可是有天壤之別的差距在喔,上次路過恰巧圍觀到訓練過程的某妖精心有戚戚焉。
「我哪有那麼兇!這裡面一定有誤會!」
赫恩絲毫沒退卻,應該說聊到這種要翻舊帳的事他就沒輸過。
「那你要怎麼解釋上次植物學把教室弄塌掉讓整棟樓的人都停課和上上次體術把老師一腳踢破到隔壁教室的牆壁?」
波菈可直接戰敗:「我、我不是故意的…」
放任兩人繼續拌嘴,班代在調整好波菈可背後的綁帶後,才坐下來休息,對旁邊品茶的夏碎說:「說實話,我沒料到你會過來,有點嚇到。」
「我嗎?」紫髮少年放下茶杯微微一笑。
班代想了想,才說:「改正下說法好了,應該說我沒料到赫恩會帶著波菈可過來,所以才會有我無法預測的變因,本來還想說得花一番功夫把…都洗一遍。」
「在這方面您似乎是頗有天分?」
「那只是僥倖得到眷顧而已,畢竟有得到傳承。」班代謙遜的回答,「但也只是初探門道而已,比不過師父的手藝。」
「大人的技術的確是鬼斧神工。」夏碎點點頭,他曾有幸看過一次,根本是記憶拼接的神手,能把人洗的啥都不記得快樂送終。
所以,業界才說得罪舊氏的源宮不要緊,但別輕易碰名為「班」的旁支,不然會被腦子會被掏的一乾二淨,隔天直接家產淨空、老婆和別人跑了你還笑得像憨瓜一樣。
班代倒茶,客氣地說:「不過這還真是讓藥師寺的少主看到糟心的一面,三氏的盛名都被本家不思進取的人給敗壞光了。」
「樹倒猢猻散,凡事都有結束的一日。」夏碎嘆息道,「夢神樂也早不在古東方奏響,可依此維生的家族依然存在,只是形式不同而已。」
他還記得源宮是從神話時代負責神樂的人族樂師開始發跡,後被當作姓氏擴張成了如今的家族規模,背負的名聲可說是十分響亮且沉重,且覆巢之下無完卵,同做為大家族的一份子,夏碎算是頗能感同身受的人。
「可現在終究不是能如傳說中在夢裡遇見神明的時代了,將全家族僅存的希望寄託在山中湖的無名神祇,有時間搞這些怎麼不想想如何整頓家內蠹蟲?果然是活的越老越頑固呢。」
語氣溫柔但句句見血呢,夏碎默默刷新了印象。
從短短幾句交談間能感受到對方十分有趣的一面,明明看似平淡如水般透明、思想卻獨特犀利。
反正離典禮開始還有段時間,難得能和洗腦大師的弟子交流交流也不錯,此時他禮貌的微笑內多了幾分真誠。
「願聞其詳。」

....

山中湖是源宮家的禁地。
「傳說第一任源宮就是在山中湖遊憩時午睡夢迴神明宴會,獻上一曲名夢神樂使諸神大悅,才被賦予與夢有所關聯的力量,就當時人族的身分來說,他也是階級十分之高的人,據傳甚至是有與天皇血緣相關者,啊不過都是傳說啦,現今的源宮家主要還是扎根在守世界,所以才簽了誓神公約。」
被迫臉上塗粉的波菈可抽空問了句:「誓神公約?」
「信奉神明的人類家族統一的宣言,很簡單說的話,就是我們不會越過界線試圖召喚不能存在於此世上的神,也不會用神明給予的力量來亂搞事。但公約是死的人是活的,所以就只是檯面上好看而已。」
波菈可本想點頭已表理解,但想到臉上還在化妝有只能作罷。
夜空界的星族信仰極端單一,就是神王。
這麼想想又覺得自己好像挺厲害的?他驕傲地想抬起胸膛,卻遭到還拿著化妝用具的班代喝止,「別動,畫歪了很醜。」
他只能委屈地保持原本姿勢。
好不容易等到人將筆收起,波菈可開口詢問:「好了嗎?」
班代瞇著眼仔細端詳,眼神來回掃射好幾次後,才滿意地點點頭:「大功告成。」
看著看著突然挺佩服自己的手藝,但主要原因應該是…
「你很適合穿這衣服。」
班代感慨地說,白色配在少年身上有種莫名神聖的純潔感,就好像他天生就適合穿上純白的服飾受人矚目。
赫恩同意卻有別的想法在:「是挺好看的,不過我想那個最近常上學校新聞頭條的學弟穿起來也是不惶多讓。」
夏碎想也知道在說自家搭檔,只能婉轉地提醒:「但我想在那之前他會先搗毀新聞部燒光所有資料。」
「嘖嘖嘖,美人就算是生氣也好看,更何況是有戰鬥力的美人。」多年浸淫於此道的赫恩發出與某輔長相似的言論。
我已經試圖挽救過了,搭檔你加油。夏碎在心裡為自家搭檔未來又要深受新聞部採訪而默哀。
至於波菈可?
他不服氣地表示:「誰穿這個還比我好看?!」
看著氣鼓鼓的波菈可,夏碎哭笑不得。
「這種事不用計較吧?」
對方義正嚴詞地說:「不行,要穿就得當最好看的那個!」
在這種地方毫不退讓也很特別,班代搖搖頭,只能提議:「那我們就再加把勁讓波菈當個最好看的新娘吧?」
就是不知道「監護人們」千辛萬苦趕來後看到會作何感想。




【星間小劇場】
※內有崩壞的角色,娛樂而已大家不要當真。

三氏由來

夏碎:藥師寺家,源宮家,還有雪野家,就是所謂的三氏喔。
班代:大概流程是:問事問完發現有災找替身,之後看是誰死誰活再洗個腦,一忘皆空、藥到病除,用過的人都說好啊!
夏碎:原來是一條龍服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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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波吉貝果 發表於 2021-5-14 22:48: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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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與神婚04|同學,你家長知道了嗎?




【與此同時的ATLANTIS學院…】


結束任務後的阿斯利安與兄長回到學校後面對的就是場災難——找不到自家弟弟瀕臨抓狂邊緣的牧安,以及不知道為什麼也很暴躁的某王子。
而這兩人正互相傷害彼此早已岌岌可危的師生感情中。
「人呢?你把人送回家後怎麼就沒陪著呢?」
「憑什麼讓本王子陪睡又要跟監!」
面對牧安幾乎是不合情理的要求,休狄先回嘴了句,臉色也不是很好,還在嘴裡小聲低罵。
他也想不明白。
戴洛先是安撫了幾句,才問:「波菈可怎麼了?」
牧安看著自家搭檔,重重地嘆氣,幽怨地條列出某小孩的罪行:「下午無緣無故翹課,訓練也沒到,簡訊只說去幫同學忙,後續傳訊息和電話還有聯絡法術都無人接聽,要不是洛希瓣沒顯示異常我都要抓狂了。」後面幾個字堪稱是咬牙切齒。
戴洛一聽就知道對方早處在憤怒與擔心的界線上反覆恆跳的情形,只能說:「也許同學的情況真的很危急呢?」
「我剛剛去問過了,他們說看見木妖精帶著人離開。」
「赫恩?」阿斯利安插入話題,「那可能是班代出事了。」
能讓那個沒心沒肺的同學如此著急的情形只有這個,但如果是班代的話…他疑惑的問題是:「祭法家族戒備嚴謹,他們兩個怎麼溜進去的?」
「這個啊。」也不知道該說那孩子是運氣好呢還是怎樣,牧安無奈地說:「他們找了藥師寺家的孩子混進去。」
阿斯利安點點頭,那這樣就說得通了。
班代本家的源宮向來與藥師寺家交好且往來密切,幾乎算是熟客了,也不太會提防對方少主帶來的人。
「現在我在想,該用什麼藉口才能正大光明的進去找人。」牧安揉著眉心嘆了口氣,「幫哪個同學忙不好,偏幫到祭法家的忙。」
那家現在可是亂的很啊,光是本家對於今後發展就分裂成兩派吵的不可開交,更別說還是專門做與記憶相關的業務,都不知道有多少人被他們洗過。
更何況對方身體狀況還不算穩定,他可不想看到被洗成只會傻笑的弟弟。
就在大夥各自沉浸在思緒中時,一道聲音劃破了凝滯的空氣。
「那個…老師,聽說您找波菈可嗎?」
明明平常是個有點粗曠的大塊頭,但在面對自己仰慕的老師時,里格說話特別小聲。
牧安下意識先露出標準教學用的笑容:「沒錯,你是里格同學對吧?和波菈可同班的孩子。」
里格點點頭,表情靦腆的說:「雖然不太禮貌,但我有剛好聽到他們的談話內容。」
「內容是說班代要結婚了,但赫恩不相信班代會莫名其妙就結婚還不和他說,所以就拉著波菈可要去搶親。」
「喔…搶親啊。」
牧安順著話不時點頭,過了會才明白自己聽了什麼,頓時睜大眼睛,破聲大喊。
「搶親?!」
沒想到老師反應如此激烈,里格不解的說:「是的,他們是在開班會前說的,應該不只我一個人聽到,老師若是需要再確認,我可以再找幾個同學來作證。」
「不不不老師不是不相信里格同學說的,只是我得花點時間來思考一下。」
再三保證自己並非是不信任對方又好聲好氣地將人送走後,牧安努力撐著的親切笑容終於垮了下來。
「一個未成年的學生結婚?」他看向同為同班的阿斯利安,滿頭霧水,「你知道些什麼嗎?」
「……應該是被逼迫成親的,而且近期也沒聽說與源宮相關的聯姻消息。」
牧安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又看向戴洛:「你去找夕霧確認下那同學的具體情況?有必要的話直接聯絡阿爾瓦也行。」夕霧是目前高一C班的代理班主任,是名特殊類型的紫袍,接替了原本班導,黑袍阿爾瓦出長期任務所出現的空缺。
然後牧安朝向在角落孤芳自賞的某黑袍喊道:「休狄,能幫忙嗎?」
只見殺人視線掃射過來,他也不多客套,直接開口要求人做事:「幫我遞個消息給在開封閉會議的醫生,就說你家小孩要被強迫結婚了。」
休狄冷哼一聲:「你當本王子是什麼便民服務嗎?」說完就直接離去。
面對表面不合作的人,牧安也只是聳聳肩。
反倒是阿斯利安有點好奇的問:「你是想利用奇歐的聯絡管道先一步提醒班代的家長對吧?」
「是這樣沒錯。」他很爽快承認,簡單解釋了下,「有時候走種族路線比較快,但有時候是公會的聯絡更快,甚至是私人訊息,要視情況而定。」
那也是要有相當的人脈關係才能這樣調動,如何靈活運用情報也是一門學問呢。阿斯利安點點頭,感覺自己又多發掘到點東西。
戴洛說過,想在牧安身上多學點什麼,就要自己敏銳點,有些溝通手法和協調這種軟性的方式與經驗是不好用授課形式教導的,但其實牧安也是其中的箇中好手。
「接下來就等戴洛證實我的猜想了,如果順利的話,就以學校保護未成年學生的名義闖進去;再不然就是跟著醫生進去也行。」
對方都考慮周全了,阿斯利安也只剩下點頭答應的份,但還是有點疑惑的地方。
「醫生是代稱嗎?」
班代和醫生聽起來沒什麼關係啊。
牧安眨眨眼:「看你覺得囉?名字這東西也是有束縛力的,做洗…祭法禁忌一向很多嘛。」他想了想,斟酌地說:「既是種祝福,但同時也是責任…甚至可以說是一種束縛,啊波菈可對你總藏不住事,又傻呼呼的應該早和你說過了吧。」
雖然本來也沒想能瞞多久就是。
「……大致上了解。」阿斯利安苦笑,能藏半年多也算是挺了不起的,他安慰自己。
牧安摸摸下巴:「寒假那次?」
他點頭承認,又說,「會生氣嗎?」
「不會喔,能套到什麼是你的本事,戴洛是過於關心才不敢問我,倒是阿利不是這種個性意外地令我訝異。啊不過這樣也好,兄弟互補嘛。」
反正剛好也就他們兩個,順便說點事也沒差吧?
他拿下眼鏡,轉為赤紅的眼睛看向紫袍少年,用著一種今天天氣真好的口吻說。
「想要變強我是不阻攔喔。」甚至可以說是相當鼓勵這樣的上進心,「不過無名村那次,但凡你們走錯一步,到現在都還會躺在醫療中心裡。」
「我不否認運氣也是實力的一環,波菈可運氣是真的很好…可你和休狄不是。」
「那是會死人的,阿斯利安。你因為年輕奮勇、無所畏懼,但支撐這無畏的人是你的搭檔。他脾氣固然糟糕透頂,待人處事也欠教育,卻沒有違背過對你們的承諾,讓你們全須全尾地回來了。」連中了毒也沒吭一聲,還想撐到交接完後再會去偷偷治療,要不是他眼尖把人直接打暈丟給醫療班趕緊處理,可能當場就會喜提一隻中毒的黑袍。
「……我知道。」
雖然他知道但還是有點生氣,不知道怎麼改善還是…他皺起眉頭。
眼看人還處在某個情緒節點沒法過關,牧安拍拍他的肩膀:「其實我說這些也不是要讓你就此去改變自己,我只是想說,你得先要了解休狄這個人他在想什麼,他在意什麼,所以他會去做什麼。」
「然後?」
「你就知道怎麼調…是退讓啦,有時候會遇到讓自己很難全然認同的事情,就試著將半個自己放在一邊,讓剩下半個去嘗試接受,不求全部、只求半分也行。喔但真的是他很欠扁的時候不用讓步喔,男生嘛,有時候說不定用拳頭溝通比較快哈哈哈。」牧安笑著說,「你不需要去想著要同化誰,或是逼著自己同感,只要體諒就行啦。」
「…牧安比我想像的還更了解他。」
「欸我好歹是他聯研部專案的導師欸,不了解怎麼帶啊?」
其實是看的出來,阿斯利安不禁開始回想起這兩人的相處片段。
雖然這兩人見面就是吵架又爆破什麼的,但在某些地方的觀點卻出奇一致,而牧安的確能拿捏住對方情緒的臨界點,十分精確,要踩的時候保證必定爆炸,可要平靜也是會很順利地給他過去。
真是神奇,自己之前都沒發現嗎?
難怪戴洛都不管他們。
牧安嘆息:「他也不容易啊…不過生命的旅途上有誰是容易的?」
很想抽菸但摸摸口袋發現一無所有,才想起自己因為弟弟不喜歡,正在努力戒菸的某哥哥心裡落淚。
阿斯利安則緩了會,才開口說:「戴洛都說,只要一摘下眼鏡,牧安總會用很輕鬆的口吻說很不得了的話,看來是真的。休狄的事暫且不說,你是什麼時候知道我…」
「啊哈,你們倆小朋友想瞞過情報班的老人,當我是薪水小偷嗎哈哈哈。」
阿斯利安有點調皮地笑著聳聳肩,其實他也沒想過能瞞天過海多久,畢竟他們倆面對的是兩名黑袍和資深又具黑袍實力的老情報班底,反而是這半年都順利進行的「任務」都讓人暗自心驚膽跳。
看樣子是老早就知道了,還笑容可掬地替他們安排任務呢。
「薑是老的辣,你們玩的把戲我當年也搞過。」還搞得更大點,差點沒把家裡燒光,牧安拍拍對方的肩膀用一種我也是過來人的角度說:「小小年紀就懂這種策略真是後生可畏,繼續保持,遲早有天你會成功的。」
「我會的。」
暫且以能坑害到自家兄長為目標努力的阿斯利安笑著保證。

....


方回來的戴洛還沒踏進來就感覺一股冷意上身。
裡面又不是什麼妖魔鬼怪,搖搖頭覺得是自己過度反應了,但想起剛剛詢問完的結果,本來平靜的表情頓時繃緊。
「我向事務處確認過該名學生自上禮拜開始請事假,但事假只劃到前天的時間,已經無故缺課兩天,還缺席了年度班級代表大會。夕霧是說她本就打算今天前去拜訪關心下學生狀況,等等也會過來。」
牧安點點頭,說:「以學校名義過去那邊也行,啊休狄同學那邊如何?」
休狄臉色正常發揮,連話都不肯多掉幾句,只蹦出幾個字。
「說了,人在睡。」
「行吧。」
找醫生十之八九會是這樣的狀況,他也不太意外。
反倒是戴洛憂心忡忡的說,「以嚴謹的家法著稱的源宮氏怎麼會做出逼迫家族未成年者結親的事情呢?而且還找了被他們本家宣稱遺棄的血脈,感覺不是什麼簡單的聯姻…」
「是為了壓制旁支的氣焰吧?」牧安繼續推測,「早些年還好,但目前醫生的實力與名氣徹底壓過了本家風頭,甚至連新生一代裡繼承狀況裡最好的人都來自被遺棄的存在,本來是為了振興家族才設下的『禁忌』卻反而成為發展的阻礙,那些人想幹的事可遠遠不是只有威脅那麼簡單而已。」
「樹大必有枯枝,家大必有敗類,被家族喻為不可說的支脈被那些自以為健全的人覺得是腐爛的禍源吧。」
他平靜地說出了結論。
真是個好悲慘的故事,啊不過應該說本家的人會很淒慘。
「醫生的手段可不是蓋的。」想想怕阿利聽不懂,牧安貼心地補充說明,「我是指他在本業以外,在家鬥和厚黑學都有相當不錯的天賦,就不知道你那位同學有沒有繼承他家師傅的本事了。」
家鬥和厚黑學?那麼內幕的能力他是怎麼得知到的?
阿斯利安自然是相信的,畢竟情報班總是有些不為人知的小道消息,不過牧安的神通廣大運用的地方多少讓人有點匪夷所思。
就是覺得牧安提起醫生的神情有點微妙?
喔還有,好像在確定是去班代後,他也沒那麼緊張了,甚至可以說是有點愜意。
「…那還真是位十分有趣的人物呢。」
其實剛入公會就聽過醫生的輝煌事蹟,卻從來沒把此等人物和班上的同學串聯起來,看來大家都很深藏不露呢。
聽了阿斯利安的話後,平靜的表情突然變得一言難盡的牧安:「…是很有趣,他應該對你哥會很有興趣。」
我哥??阿斯利安不解地看向自家兄長。
被弟弟投以困惑注視的戴洛毫無察覺,他還是擔心被強迫的學生情況如何。
畢竟從人生開始就受到來自家族太多的痛苦,卻還依然肯在得知家族長輩重病時回去探望,估計還是對原生家庭抱有點期待吧?
但卻是迎來如此騙局。
「只希望那孩子不會受到太多傷害。」
「…應該不會啦。」
不能說自己真的很了解對方,但好歹同班快四年的交情,阿斯利安直覺認為班代並非是如此感性之人,估計也是有考量什麼才回去的,只是沒料到本家如此明目張膽設陷自己吧。
也許是仗著有醫生作為後盾,或更深一層的考慮呢?
唉,不管怎樣,都是群肉食動物呢,他默默嘆氣。
傻星星怕不是要被坑到只剩骨頭了。




【星間小劇場】
※內有崩壞的角色,娛樂而已大家不要當真。

當初請假的原因

赫恩:在學校也沒看你這麼好心過,怎麼這次就肯回去那地方探病?
班代:太爺爺重病,當然要回去「侍疾」啊(輕啜口茶)…
星星:(讚嘆)哇班代好孝順欸——
班代:…務必爭取讓他再多吐幾升早日歸天,讓家裡最老的一代都死光了小叔才好辦事。
星星:(⊙o⊙)是是我誤會了是嗎Σ(°Д°;
夏碎:哎呀呀,學長還是先別聽這些吧(摀住對方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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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波吉貝果 發表於 2021-5-19 21:42: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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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與神婚05|同學,你自己加油。




「起轎。」
感受到身下的轎子正慢慢地被抬起,波菈可有點緊張地抓緊了白色的衣襬,又想起什麼似的平穩住呼吸。
冷靜、我得冷靜點。
他回想起最後分開前,被千交萬代的話。
——迎親隊伍最終會走到本家後的靈山的山中湖舉行典禮,全程你保持低頭不要說任何話,鍾響三聲內我們會破壞掉禁地的陣法,之後你要怎麼搞都沒關係,反正怎樣都不要上到那艘船就對了!
他那時候還挺疑惑地問說,都上轎子了為什麼不要上船?
班代深不可測的說:上轎子還能走下來,上了那艘賊船你肯定就下不來了。
…總覺得好像有被莫名嘲諷到?
「那是神的迎親船,船本身就是一種中間媒介,所以你上了船就代表你願意成為神明的新娘。」夏碎貼心的給予額外的解釋,「之後船接到祭品後會自動解體將新娘投入通道…程序大致上是這樣。」
「所以說,怎樣胡鬧都行,就是請千萬、務必不要讓你的任何一隻腳踏上去。」
他依然保持著謙和有禮貌的微笑,卻說出了讓星星覺得很可怕的話。
「不然就真的會成為神明的新娘喔,學長。」
波菈可乖巧點頭:「好的喔。」
我能說什麼?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
在目送朋友走上不歸路的三人則一改方才笑嘻嘻的模樣,面色沉靜地開始分配工作。
班代看了眼赫恩:「我們先去拆他們設的結界,本家雖然沒什麼有用的人,但那結界多少還是對外人有效用的。夏碎學弟…你就隨意吧?畢竟名面上兩家還是有交情不能亂來。」
也知道自己礙於身分沒辦法光明正大的搞破壞,「那我就先上山去吧。」
「嗯,多少照看下波菈可,那傢伙的運氣很奇妙令人難以言喻的地步。」時好時壞,都不知道是在坑自己還是怎樣,「麻煩了,怎樣都行,能確保安危就好。」
「好。」
赫恩也沒什麼拆了別人家的顧慮,確認完注意事項後,便很直接地問:「源宮家打算結的到底是哪路神明?不會真的害到波菈吧?」
班代沉吟了會,才給出了正式回答:「傳說是真的,山中湖的確是源宮夢迴神明宴會的地方,被發展起來的後代認為是發跡地,就這樣被祀奉起來了,至於那名湖中神,真要說的話,應該是個挺宅的小神吧,連每年祭拜的大供都有拿沒拿的,以前小時候不懂事偷偷拜過哈根達斯和任天堂結果一下就不見了,沒想到神明也會喜歡電玩和冰淇淋。」
還彈了幾條湖中的魚出來表達謝意,卻把小時候的自己嚇哭了,回去還做惡夢搞得好幾天沒睡好。
「之後我能回去的話都會抽空去拜拜,畢竟本家沒一個人懂他的喜好,怪可憐的。」
聽完這段講解後,赫恩抓起班代肩膀開始奮力搖晃。
「你那時還說的一臉好像會死的樣子?明明你就很熟嘛!嚇死誰啊!混蛋!」
被晃的有點頭暈目眩的班代語氣委屈辯解:「我真的不清楚對象是誰嘛,剛剛聽到儀式地點是在山中湖後才確定的,這可不能怪我。」該說本家的人還算有自知之明吧,沒搞什麼邪神來結親。
那到時候就可真的是玩脫了。
「算了,波菈的特色就是逢凶化吉,不然也當不成我們班上的鎮班之寶了。」
「說的也是。」
聽著迅速和解又開始快樂聊天的兩名學長對話,夏碎只覺得學長雖然有毒,但學長的朋友更有問題。
該說學長幸運還是不幸呢?
「放心吧,波菈可只是看起來呆呆的,但誰倒楣還不好說呢。」班代出口安慰。
「就算是這樣,也不能掉以輕心。」
看這學弟是真心在為頂嫁出去的人擔心,赫恩想了想,問:「你知道學院七大不要碰傳說嗎?」
「我知道。」畢竟自家搭檔就是傳說之一。
「那你應該聽過『別讓他不高興』。」見學弟點頭後,赫恩毫不留情地揭露了這個某人一直不想面對的奇異稱號:「那是波菈可的最新稱號喔,有看報紙就知道每個招惹他的下場都很可怕,所以學弟不用太擔心會出事,在這方面他是無人能敵的。」
「……我明白了。」
這的確是十分響亮的稱號。
畢竟找人麻煩的有心人士不是進醫療班,就是在外出事焦頭爛額。
所以,能在肉食性動物群存活的小動物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夏碎深表同情。

....


另一頭,阿斯利安他們在源宮領地的結界前順利見到了稱號為「醫生」的班家大人。
與班代寡淡的面貌完全相反,「醫生」有著艷麗到有些奪目的外表:一頭深紫色的長髮如瀑散落在背上,一襲墨色淺花紋的長衫,而那雙狹長的灰色鳳眼裡總帶有股濃厚的憂鬱感,像有絲愁緒在心間縈繞。
好一個憂鬱美人,啊不過要是被家族這樣對待任誰都會憂鬱吧,阿斯利安很不厚道地在心裡評價。
對方在注意到自家門口居然站了一群公會人馬後,也沒什麼訝異的表情,緩緩踱步過來,搖著手上的摺扇,像是在和鄰居打招呼似的開口。
「真是意外在這裡會見到你,紅眼。」他移開扇子,聲音自帶股病弱感,輕細柔滑地像條輕薄的絲綢般,「好久不見。」
牧安:「啊、說實在很不想在這地方見到你呢。」
「嗯?你這中央空調有什麼好說的?怎麼說都是人家可憐還要在這見到你吧?」醫生蹙眉,紅唇輕啟,「前.男.友。」聲音還特別用力確保周遭的人都聽到。
這樣的結果就是,休狄依然很暴躁地搞孤僻,戴洛一臉糾結,而隨行的代理班導夕霧——她裝作沒聽到似的在看地上的小花小草。
場面頓時很尷尬。
「咳咳咳咳——你不要亂講好嗎?」牧安嚇得直接跳起來,想直接摀住對方那張嘴巴,甚至是直接蓋人布袋,但在想起這人尚還有用(?)後猛然拉回理智。
「明明只是大冒險輸了才答應你的要求!而且下午逛大街說是提貨仔也不為過吧!」
「人家可沒亂說,證據都隨身帶著呢。」
醫生笑咪咪的說,隨後像變戲法般,將扇子換成了三張照片夾在手指尖搖來搖去,看向面有難色的牧安及在旁邊恍惚的戴洛,語氣像在和白雪公主兜售毒蘋果的皇后般蠱惑:「要嘛?裸身西裝的牛郎版喔?僅此一家,保證絕無盜版。」
「…………不用謝謝…」戴洛平靜的語氣下潛藏著極度的動搖。
「啊啊啊啊啊你這傢伙!什麼時候拍的?去瓦爾西後那次?!」
將人惹到暴跳如雷的醫生還笑著拍拍對方明顯矮自己一截的頭頂,語氣很是寵溺:「好啦暮暮乖,醫生疼你喔,你看都不見了欸。」
「你!」牧安咬牙切齒,「你閉嘴喔,不然我就讓延菉前輩來管你。」
「好嘛,正事要緊。」他還是笑瞇瞇的,可能是因為見到了久違的老友面容和語氣上也比剛才親切許多。
「讓各位見笑了,和久別的探勘隊夥伴見面太過興奮,難免情緒起伏大。我是班,這裡是我老家,據說我的便宜兒子被討人厭的長輩騙回來逼結婚,所以就殺回來找人。那位紫袍小姐應該就是代理班導了吧?真是十分感謝學院如此迅速的動作啊,至於你和這兩名黑袍…喔還有一名年輕的紫袍,是來做什麼的?」
「你的便宜兒子是我家弟弟的朋友,我弟找你家小孩失蹤了,我是來找人的。」
牧安簡短的解釋原因,說完後指了指戴洛:「我搭檔,陪我過來的。」又指著阿斯利安,「我搭檔的小弟,也是你兒子的同學。」
最後他手指停在了休狄,神色有點為難。
「他…我搭檔的好友,也是我學生,你可以當作好心來幫忙的路人。」
休狄:「本王子才不是路人!」
「喔,那你是我便宜兒子的追求者嘛?」不然一個黑袍無緣無故怎麼會跟來。
「不是!誰會認得你兒子是誰啊?!」
「喔,那就是暮暮家弟弟的追求者囉,跟成這樣還那麼緊張。」醫生理解的點點頭,看向牧安,「先恭喜你了,有這麼位傑出的弟婿,未來債務清空指日可待啊。」
牧安、休狄:「「開什麼玩笑!我才沒有這種弟婿/想法!」」
兩人異口同聲說完,便馬上互看彼此一眼,眼裡充滿了嫌棄與鄙睨,彷彿下秒就要打起來。
只要星星不在,和樂融融的假象就會被無情地揭露出來,顯現出殘酷的真相——波菈可還一直以為這對師生關係得到緩解,卻不知這只是兩個護星心切的人在某個瞬間所達成的協議:盡量不在波菈可面前起衝突。
但只要在他看不見的視線裡,激烈的對峙依然存在。
「默契真好。」醫生不知何時就站到阿斯利安旁邊,惋惜的說,「真可惜這種好兒婿我沒有,唉。不知道那群狗屁倒灶的灰渣怎麼突破渣渣的極限想出這種點子來,結婚這種好事偏偏繞過我,兄長大人的腦子估計是沒剩多少智商吧呵呵。」
阿斯利安完全沒發現對方何時站到自己身邊,「您好,我是班代的同學,席雷.阿斯利安,很高興見到傳聞甚廣的醫生。」
這麼說著,他不動聲色地往自家兄長靠近,沒什麼特別的原因,就是醫生在聽到自己來自狩人後就像是沒骨頭似的往這邊倒過來。
最後醫生便扒在被當成緩衝的戴洛手臂上不肯起來了。
「哎呀,狩人男性據說都很靠譜呢?離婚率是世界排名最低的喔,暮暮好厲害喔都找的到好男人欸——也不推薦給人家,帥哥你有興趣和我一起共組美好家庭嘛人家上頭父母雙亡,下頭有個被塞過來但十分優秀的兒子——」
「「你放開戴洛!」」
掐架的兩人在見到好友/搭檔正被強制相親之苦時再度同聲,下一刻雙方又開始大眼瞪小眼,而自家兄長被醫生蛇纏住正呈現石化狀態。
至於代班班導?她弱小無助地,拿出了瓜子開嗑。
見到席雷同學的一臉茫然,還十分友善地掏了把給對方,這麼說。
「看戲不配瓜子我渾身難受。」
雞飛狗跳。
阿斯利安捧著瓜子,只想的到這詞來形容現下狀況。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救到人,請同學們要自求多福啊。





【星間小劇場】
※內有崩壞的角色,娛樂而已大家不要當真。

看見兩位哥哥和睦(?)相處的感想

星星: 天啊嚕學長終於不對暮暮生氣了!情緒平穩說話正常,好棒啊,這樣我和他再也不是沒頭腦和不高興的組合啦!
阿利: 我比較好奇,誰是不高興?誰又是沒頭腦?
星星: 那當然都是學長啦( 。ớ ₃ờ)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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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波吉貝果 發表於 2021-5-22 19:52: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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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與神婚06|同學,你誰啊。


千燈萬火,守於四隅。
千紫萬紅,點綴八方。
紛飛的舞蝶之夢,傾戀的少女之心啊,
無數祈望著相逢,唯一寄思著相守。


波菈可聽見了遠處傳來的歌聲。
有聽到歌聲就代表離祭典舉行的地方越來越近了…好緊張喔嗚嗚嗚,第一次結婚什麼的果然還是會心跳加速…欸不對這樣說的話好像我真的要結婚一樣?
也覺得自己想的有點奇怪,他搖搖頭打斷發散的思維,作了幾次深呼吸。
嗚、還是覺得心跳的比平時快,是因為冒名頂替嘛?
可這不算是做壞事吧?班代雖然嘴上不說,但多少還是感覺的到他其實不大想讓我參與這種事,直到最後還是有詢問自己真正的意願。
他說,沒想到波菈可會來,但看到比預測中還多了一個人時,還挺感動的。
你說這話是覺得我沒把你當朋友嗎?自己還很生氣地問。
那時候的班代露出有點困擾的表情,笑著搖了搖頭解釋。
「怎麼說呢,波菈能坦然面對很多事情,把很多心裡的話說出來,但這不是我擅長的事情。從小受禁忌影響還有家業習慣吧,就把隱蔽行事奉為生活圭臬,加上小叔個性過於…奔放點,惹了不少麻煩,這讓我會有意識避免像他那樣招搖吧。久而久之,我好像就變得不太愛交朋友了,反正對很多人來說,班代的存在就是可有可無,看得見但也沒什麼記憶點。」
「不過你好像不太受祭法訂立的影響,我還是頭一次遇到會懷疑名字真實性的人,很有趣。」乍看之下以為是阿斯利安的小尾巴,不過現在倒像是反過來的狀況。
怎麼說呢,感覺在認識對方後的日子都挺有趣的,常有出乎意料之外的事情發生,這讓本來的厭倦開始有了期待。
他從一開始以為這就是張宛如白紙般天真新人,但現在要他來形容,會覺得波菈可就與那雙特別的眼睛一樣,有著如寶石般剔透的心靈,照映著自己也反映了他人。
可能是因為童稚的赤誠總能看到些不同事情吧?
他的話語不含有謊言,真摯地震撼了我的心靈,甚至讓人重新充滿勇氣去面對問題。
「多虧有你呀,波菈可。」

波菈可感覺班代是真心誠意地在說這句話。
應該說、縱使在怎樣狀況下,班代都像戴了層面紗同他們生活,宛如清晨裡的朦朧霧氣般不可捉摸,飄渺不定卻又意外地頑固。
但在赫恩和自己幾乎是莽撞地闖進那間和室時,班代臉上的錯愕與震驚卻打破了那層屏障,也是他頭次見到這名友人顯露出真正的情緒。
嘴巴上說著很嫌棄赫恩那模樣,但其實也很在乎對方;回答我問題的時候還是很有耐心,他也一定很喜歡那位被稱為「小叔」的人,才會露出那麼溫柔的表情。
所以…你問我為什麼幫忙?
「那是因為,你是我的朋友呀。」
我只是希望你能過的更快樂點。


手執銅鈴,鳴鳴作響,
神樂的旋律,高高響起。

迴盪在須摩提,橫跨於奈落,
在被神明拋棄的世界,
奮力地、虔誠地、響奏吧—


源宮領地內某處。
「夢神樂。」
班代聽到了這悠揚的旋律,抬起頭說。
正在奮力試圖解開結界的某人扭頭大吼:「蛤?你說什麼?」
「音樂響起了,我們得快點。」
可不能讓那傻呼呼卻始終相信朋友的人錯付了啊,他心想。
畢竟,我的朋友不是很多,得好好珍惜。

....

而另一頭頂替班代成為偽新娘的波菈可卻碰上了大麻煩。
他明明就遵守著說好的注意很安靜都不亂動亂看了,甚至連話都不敢多說,為什麼這聽起來是女生的人,非要逼迫自己摘下帽子呢嗚嗚嗚——
在等候典禮進行前作為準備用的臨時房間裡,穿著傳統黑色和服的灰色短髮女子正咄咄逼問著低頭坐在椅子上瑟瑟發抖但死都不說話的某新娘。
隨後她輕嘆了口氣,篤定的聲音問:「我說,你,不是阿恆吧?」
「咦?阿、阿恆是誰…」
女子嘖了聲,「果然不是啊。」
說完便起身,卻被面前的新娘給一把抓住還扣的死緊。
「哇哇哇哇請不要說出去啊啊啊這樣班代會被丟水裡餵神明的嗚嗚嗚——」
「我沒有要說!等等你…你也是男生嗎?阿恆的朋友?」
「對不起對不起嗚嗚嗚…」
女子沉默了會,長嘆一聲,「我就知道阿恆肯定不會這麼乖巧聽從父親大人的安排,但也沒想到他去坑害朋友。」
波菈可連忙反駁:「不是陷害!是、是我自願要幫忙的…」
她看向少年那身繁複的禮服,秀氣的眉毛挑起,疑惑的問:「幫忙當新娘?」
「欸對!…好像也不太對?」
說的我恨嫁似的?
女子反手抓住波菈可,銳利的鳳眼直視著這位懵懂、為友情冒險替嫁的人,口氣平淡陳述殘酷的事實。
「父親大人可不會管是誰成親,反正能達成目的就行了,到底是不是阿恆也不在乎,都到這節骨眼也沒法去上哪找人,你可有想過阿恆若是拋下你不顧,或許真的要成為神明的新娘——」
「班代才不會做出這種事情!你、你不瞭解他!」波菈可終於被激的抬起頭,看向那名與班代有著相似面孔,卻死板著張臉的女子,認真地說:「他不是會背棄承諾的人。」
她看著義憤填膺的波拉可良久,才閉上眼輕笑了聲,「也是,他對路邊的狗都比對本家的人還好上百倍,更何況是朋友呢?」
但又是誰的錯?
這話說的也不知道是在忌妒還是感概,聽得星星錯亂不已,也放開了對方的手腕,小聲說了抱歉。
女子不是很在意地搖搖頭,理了理因激動而凌亂的衣裝後,才面向波菈可重新介紹自己。
「我是阿恆——就是你口中的班代,血緣上的長姊,源宮久遠,這名字聽起來就有種希望家族恆遠發展的野心吧?」
「欸?嗯…感覺得出來。」
「哈哈,你是阿恆的朋友吧…我想想,是同班同學嗎?」
波菈可一臉好厲害怎麼猜的中的表情讓冷著臉的人也不禁噗嗤的笑出來,「這也沒什麼難的吧,阿恆的朋友向來屈指可數,稍微推斷下就能得到結論了。」
「是這樣啊。」
對方用自家幼弟的臉露出恍然大悟的模樣時,太過稀奇反而覺得很可愛,久遠想。
隨即她搖搖頭,嘆了口氣,嘮叨地說:「你們也太胡來了,且不說阿恆是怎麼想的,你既然決定頂替他,就也得留意需要注意的人物和如何應對的方法,雖然的確能閉口什麼話都不說,可要遇到死纏爛打之人……像我這樣,這不很容易暴露嗎?」
「啊……是我的疏忽呢。」現在回想班代是有說的,不過自己好像還在氣頭上,所以就忽略掉。
聽了真的是恨不得大力晃動這孩子的腦袋,看裡面裝的是不是水,久遠喝斥道:「不可以有疏忽!打從你們決定要行偷天換日就該做好準備,而你身在其中更該要提高警覺,要是被發現你有想過後果嗎?!本家的洗腦手段雖然比不上班大人,但拿來對付你這樣的孩子綽綽有餘!到時候就算你的家長趕來也救不了你。」
「那…您會說出去嗎?」
看著這副天真模樣的孩子,她心情卻越發複雜。
她該慶幸幼弟終於在高中結交了肝膽相照的好友,還是該惋惜有著如此好品性的年輕孩子可能就這樣被自家的人禍害去了呢?
沉默了會,久遠突然從寬大的衣袖裡拿出本小冊子遞給一臉懵懂的新娘。
她語氣嚴肅地說:「我得先把會懷疑的人排開才行…還有你!給我把這本子上所有東西都記清楚,出去別漏餡知道嗎?」
聽到這話,波菈可呆愣地回答:「咦?」
怎麼就變成進行突發測驗前的臨時抱佛腳了?
「現在快看!十分鐘後進行測驗。」
「好、好呦。」
有種遇到老師的錯覺?
波菈可乖巧地抱著那疊厚厚的圖冊開始記起來,他沒忘記班代與其家族堪稱惡劣的關係,不過這位久遠小姐表面雖然很正經又有點凶,卻是在關心人。
嗯,是個愛碎碎念的好人呢。


【星間小劇場】
※內有崩壞的角色,娛樂而已大家不要當真。

身經百戰?

星星:其實我覺得久遠小姐的脾氣還挺不錯的(小聲說)
阿利:喔?為什麼這樣說?
星星:因為和學長比的話,那算得了什麼哈哈哈
阿利:哈哈哈哈哈哈
星星:哈哈哈哈對吧?
阿利:啊不過我想說,休狄在你後面看起來不太開心的樣子
星星:∑( ̄□ ̄;)???阿斯利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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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波吉貝果 發表於 2021-5-24 14:38: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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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與神婚07|同學,你行嗎?




在他努力背書的時間,任何想拜訪或找碴的人都通通被久遠以強硬的態度趕走,手段之冷酷甚至可以說鐵血,但也讓波菈可不用應付那群被其稱為「家族之恥」麻煩。
不過他並沒有錯過那些人嘴裡說著得罪、多有冒犯時臉上卻名晃晃的鄙視。
喔、會知道這表情叫做鄙視還得多虧了學長。
但學長做起來就是很好看,有種啊我就是最強不服來戰的正氣感,這些人就有點像…醜人多作怪?
「會覺得奇怪嗎?」
波菈可還沒先說什麼,倒是久遠先開口了。
「在源宮家裡,女人沒什麼地位。他們怕我不是因為我是本家的大小姐,而是我僥倖獲得了些許的傳承,才能以如此姿態立足在這裡同你說話。」
她面色平淡的簡述了自家的「慣例」:被冠以源宮姓氏的女子大多就只是被當成與其他異能家族聯姻用的工具而已。
身為這裡的女性,即便有怎樣優秀的才能,都沒有任何用處,或許是在聯姻的時候能成為更好的籌碼罷了。
「不過再怎麼苦,也比不過阿恆…被本家作為代價而犧牲的存在們吧,凡是冠以源宮姓氏的人都應該對此有所認知,氏族的繁榮興盛都是建立那些人的付出上,可人總是貪得無厭的生物…你知道嗎?」
久遠嗤笑了聲,本來平靜的面容頓時猙獰了起來,她的雙手抓緊和服下擺,像忍著極大的怒火說著。
「阿恆本來是不會被當作棄子的,因為父親…不知從哪來聽到的,犧牲者由自己的子嗣擔任能有更大的價值,他才決定這麼做。」
「就這樣把才剛從媽媽身體出生的孩子作為代價支付!距離上一次也不過才三年不到啊!最後是醫生…他是上任家主最小的兒子,也是家裡最早的棄子。他收養了阿恆,不然足月不到的幼兒在外根本活不過寒冷的冬日……可那時的我卻什麼也不知道,只是沉浸在失去母親的悲痛中,甚至有段時間十分痛恨阿恆,覺得他也不就是因為成了祭品才能活著。」
但兇手從來就不是阿恆。
「我是在長大後透過媽媽家人那邊斷斷續續拼湊出這個事實…只能說,在利益面前什麼都顯得蒼白無力,我見過父親因失去母親痛哭,也看見過他迎來新的夫人——只要冠以家族大義,底下要怎樣苟且偷生都能一筆勾消!」
激動的情緒戛然而止,最後、女子只是悲傷地流下一滴淚水,輕聲嘆息。
「但我,卻還是什麼都做不到。」
即使現在擁有力量,依然無法撼動本家任何決策,就連這次的計畫也是全然被蒙在鼓裡,還是有人透露消息才連忙從學校趕回。
「真是可笑啊,連自身都難保的懦弱之人,又何談與親弟弟相認。」
看著垂頭不語的女子,波菈可緩緩說道。
「我覺得久遠小姐是很善良的人喔。」
不用奉承,這種話我聽多了…她本想直接打斷,可聽著對方的話後,卻是怎樣也開不了口。
「你特地清空附近的守衛,還布下陣法確定不會有任何人闖入才進來的。在發現我並非班代後的確警惕了起來,但你的警惕是重新佈下一層亞空間的法術檢查、確保沒有其他人在場,剛剛也是為了讓我更熟悉會有誰過來找班代麻煩才要我把這冊子的東西都記起來…所以我才覺得久遠小姐只是外表看起來有點可怕,內心是很溫柔的人。」
他是有點常放空沒錯,但細節還是有在顧的,不然怎麼出任務。
口是心非的人我可見多了,這點小事算什麼。
久遠聽完後,愣了好長一會兒才緩緩開口。
「謝謝,不過我並不值得你如此稱讚。」她嘴角微勾,清秀的臉龐露出寂寞的微笑,「要是真如你所說,我也不至於用奢望的態度去希望那孩子的原諒。」
聽著久遠近乎自貶式的說法,波菈可搖搖頭,神色正經地提議道。
「現在還不算太遲,等結束後,我們去找班代聊天吧。」
她脫口而出,「你為什麼能把事情想的那麼簡單啊,如果、如果…」看著眼前與自己胞弟如初一轍的面容,心裡預設的話語卻怎樣都說不出來。
「有可能是我想的簡單,但你也從沒想過要嘗試看看吧?」
波菈可很認真的解釋。
「久遠小姐心裡堆了很多的話都沒好好向班代說,可是他又不會讀心,怎麼知道你在想什麼?所以你一定要好好和他說清楚,這樣才不會憋著內傷到顏面神經。」
明明是個漂亮清秀的小姐姐,心靈卻滄桑地和學長有得比。
「……我明白了。」
久遠不知道對方的腦袋瓜裡在想些什麼,但這聽起來近乎荒謬的提議卻令她莫名地拾回信心。
大概是因為這孩子的眼神很真誠吧?感覺不可能的事情都突然讓人有了勇氣想要繼續努力嘗試看看。
她答應道,「我會試試看,謝謝你。」
頂著班代面容的波菈可露出了傻兮兮的笑容,開心地說。
「嗯!」
看著那格外不像阿恆會做出的表情,久遠也不禁笑出聲來。
「不過考試還是要考的喔?」
「嗚……」
聞言,波菈可的臉皺了起來。
身為學生,沒人喜歡考試。
他也不例外。

....


【與此同時,靈源山前】


成功拆毀了本家防護結界的班代與赫恩在山口看見前來救援學生的老師及家長們。
赫恩:「是班導和牧安老師!哇塞還那麼多人啊我死定了 …」
等等肯定會被各種逼問另外兩個去哪裡。
「哈哈哈誰叫你要帶人過來呢?」
明明就是知道他失聯會有強大後援才把人拐來,現在害怕被報復也太遲了。
「欸欸欸你在前面啦我會怕。」
班代嘆氣:「這不就擋著嗎?」
雖然是在互嗆,但還是先往前一步將赫恩擋在自己身後,對著師長們鞠躬以表歉意。
「對於個人的事故造成同學麻煩和讓學校如此擔心,我想多少的道歉都無法彌補你們的不安與焦慮。」
「啊…唉你們沒事最重要。」
沒想到會先看到據說被迫結婚的當事人出現在這裡,言詞還如此誠懇,讓本來想先教訓下學生的牧安頓時卡殼。
而見慣場面的班代面不改色地匯報給大人們已知的情報與各種位置。
「…目前狀況是我和赫恩已經將鎮守的外部結界破壞掉了,能直接到靈源山上,至於夏碎學弟和波菈可則是深入探查……我知道即便這樣說明,各位都還是會擔心,所以抱歉和檢討先容我放到一邊,還是先上山吧。」
雖然解除了鎮守結界但還是只能徒手攀登這座意外垂直高聳的山壁,牧安點點頭表示瞭解情況後,也沒再多說什麼,便與戴洛及夕霧先行準備登山。
休狄與醫生也不知道何時脫的隊,對此牧安聳聳肩表示。
「也許是不想讓人見到自己灰頭土臉的狼狽樣子吧哈哈哈,不用管他們。」
而阿斯利安則先和赫恩說了幾句話後,才過來與班代打招呼。
班代先打了招呼後,才笑著說:「你改良過的移動法陣挺厲害的,有時間再教教我吧。」
沒想到會聽到對方這麼說,阿斯利安挑眉,頗有興致地問。
「你是…我認識的那個班代嗎?」
「那不然你覺得我是誰呢?」
饒是同班了將近四年也沒聽過對方以任何身分對誰有所請求,這傢伙一直都很固執地守著某條線,不讓任何人接近他。
可剛剛班代提出的問題,卻讓阿斯利安感覺到那條界線正在逐漸消失。
有趣,星星做了什麼事情讓這人會想嘗試跨越那條線呢?
阿斯利安皺眉,發現事情不太對勁。
這麼一想,班代本來不是要去結婚的嗎?但對方出現之坦然,再加上那串話把人都說矇了,所以大家都忘記問。
班代淺淺一笑,轉移話題:「先不猜這個了,不趕緊上山嗎?」
與其在這裡糾結,倒不如直接到現場一探究竟。
「說的也是。」他爽快點頭,「那我們走吧?」
得趕快去找身負「重任」的某星星和無辜被牽連的學弟。
…也不知道人到底怎麼樣。



【星間小劇場】
※內有崩壞的角色,娛樂而已大家不要當真。

鑒寶達人?

【前方出現了一隻未知生物】
你選擇攻擊/逃跑?

星星:欸——我想想,這應該又是個弟控?

【恭喜!這是一隻野生的弟控】
你選擇收服/收服?

星星:…還是離開吧,家裡太多了我敬謝不敏。




哈囉,這是待在家裡快發霉的波吉貝果。
在經過三個篩子(?)後,我決定來開個表單收取建議哈哈哈
因為考慮到我本人也是個挺害羞(?)的內向讀者,所以就想出了這個辦法。
這樣應該就不會有什麼擔心發言太猛烈嚇到的問題吧?(我更擔心沒人留言啦嗚嗚嗚)
有什麼建議或問題(文章閱讀,故事情節,人物,設定啥的)都歡迎反應喔喔喔,雖然我寫得很開心但總自爽好像也不太好啊。
表單走這:https://docs.google.com/forms/d/e/1FAIpQLSfnQTNJVSSiiWV2ykoR5c4KbAmH_dLc2gfwLJtb0Ot-tbY9kg/viewform(表單封面是綁頭髮的可愛星星喔)
之後會放在一樓,以及我如果記得的話,每章下面都會放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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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波吉貝果 發表於 2021-5-26 20:19: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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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與神婚08|同學,你上船了嗎?



她為眼前的白色新娘補上了鮮紅的唇彩。
端睨了會後,久遠才說:「這樣就好了。」
波菈可點點頭,有點惋惜地看著對方。
雖然相處的時間短暫,不過他還挺喜歡這位冷面心熱的大姊姊。
如果自己有姐姐的話…還是別這樣想好了。
畢竟這樣想好像對哥哥們不太公平,有種自己看著碗裡還想著碗外的感覺。
「能說的也已盡數告知,到此我也沒什麼作用了,接下來就靠你自己。」
久遠沒再多說什麼,直起身子後,她解除了結界,又回復成剛見面那副冷硬高傲的模樣。
「就此別過,素未謀面的弟弟。」


待久遠離開後,他簡直是被蜂擁而至的僕人用簇擁的方式給帶到典禮舉行現場。
經歷過久遠小姐的考試後,就像是提前知道所有考題和答卷過程的人一樣,波菈可全然沒有身為神明新娘的任何緊張與害怕感,以相當愜意的心情在觀看這場祭典,走得慢被僕從拉著也不怎麼生氣,還四處觀望。
剛才他被轎子是一路抬進了房間裡,也沒怎麼看清楚,現在倒是被人架著看的挺透徹。
目前他所身處的位置是在高山的峭壁中被開闢出大型半露天平台,距離湖面將近十幾層樓的高度。而稍微向下看,映入眼簾的是被黑色山壁所包圍著的湖泊,鈷藍色的湖面宛如鏡子般澄澈,此時天色還略顯灰暗,卻隱含著淡淡的光,是難得的高山湖風景。
那艘神婚船就在自己眼前不到一百公尺處的陸地上,船身恰似曾在原世界看過的貢多拉造型無敵放大版本,首尾更為華麗,且船身也被漆上濃豔的顏色,有著與他身上的純白嫁衣不同的喜慶感,船的周圍還有群帶著面紗的白衣人士們正不斷地繞著船搖鈴唱歌。
哈哈哈好像什麼邪教儀式喔,他不禁想起無名村任務那次的遭遇。
嗯感覺不像那時候氣氛壓迫、讓星星冷汗直流,所以…估計是個好神明吧?那個有著小鬍子的中年男子應該就是源宮家的家主,還有好幾個本家的大人物?啊久遠小姐也在旁邊欸…她的臉怎麼了?
本來還一臉愜意的星星在看清楚對方臉上的鮮明掌痕後,原本無憂的神情頓時凝住,再次將面容隱藏在白色的軟帽裡,而寬袖下的那雙手正不停地顫抖。
在旁人看來,只當這名新娘是怕的連話都說不出話來,希望有誰能來救他。
但在波菈可看來,卻是場戰鬥前的煙硝。
他正好有點不太開心。
場內的吟唱聲漸弱,在陣陣鈴聲裡,黑色山壁間迎來了綻放的日光。
「時辰已到——上船——」
頓時被四個人架住直接被送上船的波菈可:這儀式精簡地令星星傻眼!連山村的儀式都辦得比你們隆重啊!
但既然班代說怎樣都行,就乾脆——
甩開壓制自己的重量後,他將手指向了那艘以鮮花與彩帶所裝飾的婚船,輕聲說道。

『綻放吧。』

來痛快地胡鬧一場吧。



紅色的婚船在白焰之中熊熊燃燒。
「!!大人!婚船燒起來了!!」
源宮家主氣得鬍子都翹起來了:「只是區區棄子膽敢如此!」
「…真的和久遠小姐說的一樣,估計也沒在意過班代的心情吧…是說你連真假都分不清楚——」
波菈可這麼說著,抬手擦去了嘴上的口紅。
「要不要去看下眼睛比較好?」
他再抬起眼,已是一雙璀璨的金色雙眸。
「班代和久遠小姐他們真的是你親生的孩子嗎?」
光長相就差很多啊。
「你、你…區區一個稚嫩小兒又能怎樣!這裡可是源宮家禁地,你以為會有人來救你嗎?」小鬍子男氣地大罵,指揮著旁邊的白衣人士前去抓住人。
「仗著禁地就為所欲為迫害生命,果然不是什麼好傢伙。」
聽著對方的恐嚇,波菈可只是皺起眉,「那我也可以不用很客氣對吧?」

『艾什,展開領域。』

這算是近期特訓的成果之一,他能讓艾什運用自己身上的力量來做出更精細的操作,照牧安的說法就是,既然你沒辦法調動、那就讓伴生兵器來幫你控制。
在波菈可默念的瞬間,腳下也劃出了將近三公尺金色圓圈後圓線便隨即隱沒,但凡是靠近的人士無一被無形的屏障給彈開,有些倒楣的直接撲通墜落到下方湖裡。
身負厚重嫁衣的新娘卻像是絲毫沒有負重般,手持著懷劍俐落地將幾個人擊昏後,又是用力一踢向洞口。
幾秒後,全場的人都聽到很大的撲通聲。
那姣好的面容上還殘有著些許紅色唇彩,在白焰的照映下,「她」露出一個漂亮到令人有點發寒的笑容。
「你們,都過來這裡吧?」


....



「哇哇哇!有什麼燒起來了阿!欸班代那是船嗎?」
火光旺盛到連在剛登頂到山壁的三人都看見了。
望著那抹烈焰,班代沉吟:「燒的挺好的,這樣就不用找位置,直接過去就行。」
「那就快走吧。」赫恩想起也不等等後面學生的那群大人們,有點埋怨的說:「老師他們不知道到哪裡去了,也不等等我們。」
「他們…比起我們有更多的顧忌吧?醫生剛剛也是拉著休狄不知道去哪。」
在別人家門口有聽到大人們談論過這事的阿斯利安這麼說道。
進家族領地和介入儀式是兩碼子事欸,隨便進人家家裡可以說是誤闖,但是跑到家族禁地裡明目張膽地阻止又是一回事了,起碼得有個比找學生更正經的藉口。
紅眼你的腦子該不會遇到和小孩有關就直接放空不用了吧?
還抱著某狩人黑袍一隻胳膊的醫生如此說。
「然後他們就竊竊私語了段時間,之後就默默分組行動了。」
他直接省略了分組過程,只告訴了兩人結果。
畢竟不是很想讓別人知道,自家兄長如何「搶手」的程度。
班代挺認同地說:「也是,不過既然他們還需要有點理由介入,就代表事情還在掌控之中。」
「就把這當成一次重要的任務看待吧,由我們三人組成團隊,目標是將波菈可完整無缺地帶回學校…如何?」阿斯利安沉吟了會,向兩人如此提議。
「嗯—感覺很有趣!」赫恩。
班代倒是一反往常的直接認同。
「阿利說話向來都很激勵人心,這或許就是所謂的領袖魅力?」他思考了會,看向阿斯利安的眼神十分堅定與閃亮。
「回學校後也教教我吧?」
「……當然可以?」
跟著走進秘密地道時,阿斯利安還是搞不清楚,為何本來一直都有點厭世的同學會突然燃起了莫名高漲的學習鬥志。
嘛,這總歸是好事。



【星間小劇場】
※內有崩壞的角色,娛樂而已大家不要當真。

學習欲高漲(?)

班代:阿利!這個陣法你是怎麼研究出來的?
班代:波菈,可以問你這段精靈古文與近代精靈語的差異嗎?
班代:里格,要怎麼樣才能做出過肩摔阿?
班代:潭,不好意思打擾了,我有幾個關於情資的問題想請教你?
班代:赫恩——(停住)我好像也不對美女八卦或是當狗仔有興趣啊?那沒你的事了,掰。我找夏碎學弟聊術法去。
赫恩:乾你說誰是八卦狗仔!班代你給過來問我喔!問我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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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有填的你們,會造就笨作者一整天的好心情~~或許還有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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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波吉貝果 發表於 2021-5-29 15:23: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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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與神婚09|同學,你終於來了?




「不是挺有趣的嗎?沒上船但被人吊起來。」
被綁起來的「班代」一臉閒適,用著只有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緩聲地說。
波菈可看著閉上眼睛在享受懸空感的學弟,震驚地破口大喊。
「都被吊著了哪裡還有趣啦?!」
迴音之大,甚至驚動了山壁下方築巢的鳥兒飛起。
而「班代」依舊不動如山,悠悠地說。
「別那麼緊張…不會有事的。你瞧,這裡風景也挺不錯的呢?」
我覺得很有事啊啊啊——向來都是讓人崩潰的波菈可頭次感到抓狂的感覺。
他們被吊在本來用來給婚船滑行用的軌道上,兩腳懸空,是個離湖面十分貼近的距離,究竟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子呢?

時間得回到更前面點。
正當波菈可準備動用兵器大殺四方(?)時,又有白衣人士扛著某個人形布袋過來,一邊大喊:「找到那名棄子了!乾大人!」
波菈可:??不會吧!!
他心一慌、腳一滑,就沒穩住身子,結果便被人海戰術給擊敗了。
「對不起…我還是失敗了…」
「班代?!為什麼啊…」
看到一臉像是失去靈魂的班代,他錯愕地道,幾乎都快哭了。
「你不能在這裡死掉啦!這樣、這樣不就什麼意義都沒有了嗎…」
但總有種不太對勁的感覺。
他又看了看那張臉,說了聲抱歉,將頭伸到對方胸口聽了會,然後整個星星都陷入了錯亂。
欸等等,這是學弟啊。

於是乎,被綁在船軌上喜相逢的兩個人正面面相覷地看著彼此,更正,應該是只有波菈可一人很不知所措,假扮成班代(甚至還通過了血緣檢定法術)的夏碎學弟平靜地就像是來朋友家作客般從容。
也不知道是因為波菈可一番大鬧後造成多少損傷,反正他們就是被法術祭咒五花各種大綁,連新娘身上配件的懷刀都給收走了,就是很怕人又逃掉。
如今,被吊在上面的兩人只好隨意聊天打發時間。
接受事實後波菈可冷靜許多,甚至還很認真在檢討自己剛才的表現。
「…洛安說的沒錯,我的確是在心境上不夠穩定,才會很常在戰鬥的時候露出馬腳。」
「喔?那你打算怎麼解決心境上的問題?」
「或許就是得靠經驗累積吧,不然書讀再多也無法實踐啊——可不想每次都被笑是個理論大師。」
「也是呢,對了,之前社團課安因老師說的天使守護陣法…」



有別於這兩人近乎話家常的悠哉氣氛,上面舉行儀式的平台則是爆發了家族內部衝突。
「是誰給你的膽子敢在這種重要場合放肆?!」源宮乾氣的大罵,「久遠!趕緊離開那裏!」
而被家主喊著名字的女子此時孤身站在船軌上,她理了理自己被山風所吹亂的劉海,平淡的回應。
「我的實力給我的膽子,父親大人。」
「你!…久遠,父親知道你還無法割捨婦人之仁,但這是為了源宮一族的延續啊——你也不想看到家族沒落吧?」
「…延續家族就得用人命來填嗎?那如此腐朽的想法,才是讓源宮沒落的主因吧!」
其實自己連握著匕首的指尖都發麻了,可是…
現在的我不能害怕,也沒有害怕的資格。
阿恆和那孩子都被吊在那軌道上,生死未卜。

『但你也從沒想過要嘗試看看吧?』

她想起那孩子說過的話。
的確,生活在這裡,縱然厭惡那樣的模式,卻一日復一日地活著,不曾想過自己該做出什麼改變。
誠然想要做出改變,即使只是微小的一步,也需要極大的勇氣。
正好,久遠現在不太缺這份勇氣。
「您明明就清楚即使神婚順利舉行,事後會遭受到多大的危害與弊病,這根本就是損人害己的事情!」
「如果因為畏懼您的權威,導致本家都麻木沒有人敢出聲,那就由我斗膽來告訴您,做出這種吃力不討好的糊塗計畫…」
她用盡全身的氣力,嘶聲大吼。
「您的腦子是灌水了嗎——!!」


久遠說的話讓全場都陷入一陣寂靜,全部人都明顯看見家主的臉色在被女兒揭露計畫後變得十分難看。
「你這逆子!」
當他打算給這不知好歹的大女兒再一個巴掌時,卻有陣伴隨著輕悅鈴聲的腳步聲傳出,令家主放下正舉起的手,但臉色卻更加糟糕。
「說的真好。」
不知何時來到現場的醫生自暗處走出,一派優雅地搖著扇子,紅唇輕啟。
「我也想問問你,是想打算幹些什麼好事,非得把我兒子的朋友吊在那裏像是要餵獵鷹吃的樣子?難道您打算拓展家族的新業務是暗殺別人家少主嗎?」
「嗯?大哥。」
源宮乾見到這人似乎連情商都下降了,他破口就罵:「誰你大哥!區區個旁支別過來攪和本家決定!」
醫生「喔——」的拉長聲音,聲音像是在唱詠嘆調般,有力充滿勁道的說。
「您誤會我了,親愛的大哥,身為旁支我向來是安分守己、勤懇地拓展家族業務。」
「你吃下本家的範圍算什麼拓展?!」
「守己啊,」醫生兩手一攤:「我只是在奪回本該屬於我的東西而已。」
那雙鳳眼裡充滿深意,像在引誘老鼠入洞的毒蛇般,迫不及待的目光掃射著在場所有本家人。
目光所及之處,皆為吾之餌食啊。
「今天的我是以『源宮沼』,前任少主及家主候補的身分要來和你算帳的。」
他的笑容有多濃豔、背後就有多嗜血。
「來算三十年前的帳。」


....



「師傅他最痛恨的就是源宮家。」
走在人工開闢出的秘密地道裡,班代舉著燈,向兩名伙伴說著自家的八卦。
「本來是上任源宮家主指定的繼承人,但現任家主不知道從哪捧來雪野家的神諭,說什麼最適合成為祭品的存在就是他,逼得小叔放棄了競爭家主的位子成為不可說的存在。」
「所以他也不喜歡我稱呼他為小叔,一開始我還覺得是因為我和家主的關係,但之後才發現,其實他是厭惡的是整個源宮,這個家族為了所謂的共同利益不擇手段已經到了病態的程度,能在這裡面保有清醒的人屈指可數,小叔…他也是被摔過才恍然大悟。」
當初家族把他捧的多高,摔下來的時候就有多悽慘。
赫恩:「所以你們本家就是那種黑心腸的爛人大本營囉?」
「哈哈哈也不能這麼說吧?我覺得更多的是不知所以然只能攀附著枝幹的冤絲花。」班代聽了對方比喻大笑,隨後恢復本來的冷靜,「這也不能怪他們,如果從小就接受封閉的家族教育,生活在那樣的環境下有誰能提出質問?啊不過雖然我是這樣理解,但不包含小叔和其他棄子們的想法。」
他說到這裡,語氣和神情也變得十分柔和。
「至少,我不會想去責怪那奮力在泥濘中試圖綻放的花朵呢。」



【星間小劇場】
※內有崩壞的角色,娛樂而已大家不要當真。

總有人比你瘋

星星:為什麼啊?好好一個學弟就這麼放飛自我嗎?!
夏碎:都是和學長學的呢(微笑)
星星:我??
夏碎:是學長告訴我,做人要及時行樂的
星星:(陷入沉思)我有說過那種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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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波吉貝果 發表於 2021-5-31 14:26: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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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與神婚10|同學,你跳嗎?





「學弟。」
「嗯?」
看著半瞇著眼吹著微涼的山風好像真的快睡著的夏碎,波菈可眨眨眼睛,語氣真誠地詢問。
「所以你到底為什麼會過來啊?」
夏碎思考了會,也決定回以自己最真誠的答案。
「嗯…可能是因為活膩了吧?」
波菈可:「喔——嗯,好像可以理解?」
本來還以為對方會和發現自己假扮時一樣震驚的小雞表情,沒想到卻這番操作。
有趣,學長總是帶給我很不一樣的回答。
「為什麼會說,你可以理解呢?」
我以為,像學長這樣的人不會明白的?
像是沒聽見學弟的疑惑,波菈可不停地扭著身體,讓自己像是個鐘擺左右搖晃。
夏碎:「學長?」
這是在幹嘛呢?
「呃…這樣、還挺好玩的哈哈哈——」他本來是想靠對方近一點好說話,但好像是失敗了?
不行、在學弟面前得保住面子才行!
沒打算搓破對方心思的夏碎貼心一笑,「學長的喜好還挺樸實。」
「哈哈哈哈——喔對了,剛剛那個問題啊。」
原來有聽到啊,「嗯。」
波菈可聲音不大,但很清楚地傳進夏碎耳裡。
「因為沒人知道你有多痛苦啊,只有自己最清楚。」
畢竟我也曾經有過那樣的想法呢。
「………………」
完全沒在意學弟突然陷入的沉默,波菈可繼續開心地和人哈拉。
「我剛剛還遇到了班代姊姊欸,他們長得真的好像啊!連個性也是那種表面看起來很平靜,但內心很火爆的類型,真不愧是姊弟。對了,你有兄弟姊妹嗎?學弟?」
「……有一個同父異母的弟弟。」
「也在念書?」
「今年國二。」
波菈可點點頭,「兄弟啊…啊對了!」
對於學長跳躍的思考模式多少有點習慣了,夏碎從善如流地說,「怎麼了?」
「前幾天吃飯時你說的話真的很棒!謝謝你的建議!」
喔,是奇歐妖精王子黑著臉來接人的那次?
「學弟不是說,即使沒有血緣關係也可以成為家人嗎?」
「…是這樣沒錯。」
通常來說是兩個沒血緣關係的人共組家庭,這也算是家人的一種。當時夏碎只覺得對方可能是遇到了什麼感情問題才這樣說,不過很顯然是他想錯了。
因為波菈可笑容燦爛的表示。
「那只要我覺得暮暮是家人就可以啦!這樣我也想和戴洛、學長、阿利他們當家人,喔還有喵喵、庚庚……哇這個家就突然有好多家人了欸!夏碎學弟真的很聰明!」
夏碎還沒消化完「原來他和牧安老師不是兄弟」此消息,就被學長接二連三有關家庭的暢想給打擊到什麼勸戒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對不起,我不該一時亂說話造成廣大群眾困擾。
但我怎麼知道對方會連家庭基本概念都直接給他突破,上升到這種層次呢?
還是交給大人來處理吧。




【與此同時,源宮家某處??】



「真的就都先交給醫生?」
昏暗的地道裡,戴洛有點焦急地詢問。
「安啦,還有休狄和夕霧在那邊看著,真有什麼問題也能給他輾過去。」牧安老神在在,「照醫生的說法做吧,也不用回去寫檢討報告。」省一件事就一件。
「就這麼確定他能直接幹掉現任家主繼任?」
面對戴洛的疑問,牧安反倒是興緻勃勃和他分享起了往事:「他可是從三十年前還沒進探勘隊前就開始計畫如何復仇了,光是在那時候我就聽過好幾十個版本。」還場場進行方式都不一樣,但結局都是全族被他洗的覆滅。
聽到這,戴洛也只剩下嘆氣的份,「…真是…」
「沒和他為敵太好了?我也是這樣覺得。」牧安很是認同,「他可是人如其名是個像毒沼般的男人,以前在隊上不知道給他坑了幾次。」講著講著就很氣。
這還真是稀奇,居然聽到他提起過去。
縱然搭檔好幾年,戴洛也不常聽到任何有關牧安的過去情報,出於尊重,他並沒使用私人管道去挖太多對方以前的經歷。
…畢竟能挖到的和檯面上沒相差多少。
即便是在源宮家門前那場討論他其實沒聽到多少,也不知道對方是怎麼說服休狄和醫生先行過去現場,讓他們兩個過來這裡不知道摸什麼東西。
「究竟是什麼東西會讓你決定不參與行動?」
畢竟對方是凡事以弟弟為重的取向,聽到人不見會急的抓狂,出事的話會滅世那種等級的弟控。
「你一定覺得我那麼重視小…波菈可怎麼不可能去救人,但我姑且還是分得清楚輕重緩急,訓練過後有適當的歷練也是不錯的經驗。」牧安一邊說,右手翻出了獵刀,「最重要的原因,當然是他們家下面有需要讓公會介入的東西囉。」
戴洛聽完也同牧安一樣開始戒備起來。
最後,在地道的盡頭,兩人都停下了前進的腳步,並為眼前的事物凝住心神。
「喔吼,戴洛你看看,居然被源宮本家藏的這麼好,說出去誰敢信啊—」他口氣越是不著調,越代表事情的嚴重程度。
戴洛幾乎是脫口而出:「是、是真的嗎?」
還以為只是傳說中的…
面對搭檔的質疑,牧安肯定道。
「誰都會出錯,但探勘者是不可能在辨認這東西上犯錯…」
因為那可是探勘隊當時成立,努力所追尋的目標啊。
「這就是,諸神遺留下來,『創世』的線索。」


....


「學長。」
「嗯?」
還是頂著班代臉的夏碎問:「對於這座湖,你有什麼想法嗎?」
「欸——蠻漂亮的?氣息上也挺乾淨的。」
他看了看腳底下那蔚藍澄澈的湖面,現在也算快要進入冬季了,要是跳下去應該會著涼吧?
波菈可不著邊際地想著,但嘴裡卻還是挺認真在分析情況,「雖然說是住在湖中的神明,但也不可能隨時都把通道開著,還是要有什麼法術什麼的才能開啟,而且被踢下去的人都好好的漂在湖上沒沉,應該沒什麼問題。」
「我們跳湖看看吧。」
他的聲音就像是砸向平靜湖面的一粒水滴。
「跳…欸?」
跳下去嗎?
波菈可扭頭看向一臉淡定樣的學弟,不敢置信地看著對方。
「反正我們都不是源宮血脈的人,不用顧慮太多。」夏碎揚了揚頭,像是在提議要不要順路去買個東西般隨意,「也不知道上面的內部清算要弄多久,下去看看會不會連結到神明那邊也挺有趣。」
波菈可沉默了很久,面有難色地吐出話來。
「學弟。」
「嗯?」
「你想找死可以不要帶我一起嗎?」




【星間小劇場】
※內有崩壞的角色,娛樂而已大家不要當真。

總有人比你瘋2

星星:…………你贏了
夏碎:我?我怎麼了?(微笑)
星星:…我再也不會調皮搗蛋了,哥哥救命啊啊啊——!!學弟豪可怕啊啊啊嗚嗚嗚嗚啊啊啊——(ㄒoㄒ)
夏碎: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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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波吉貝果 發表於 2021-6-2 15:30: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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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與神婚11|同學,你太慢了。






「就這樣?」
這就是本家培養多年,還很引以為傲的秘術使?
「為什麼、為什麼你這傢伙如此陰魂不散!明明就只差一步而已!」只見大勢已去的源宮乾攤道在地上,崩潰大吼。
他聳聳肩,「這可能就是正品和替代品實力上的差距吧?居然連個大規模的深層牽引術都無法施展,連你兒子…我兒子都做得比你好多了。」醫生冰冷地說,「大小姐說的一點都沒錯,你才真是該被源宮所遺棄的人。」
他將全場的人以懾魂術封鎖住後,只留下家主與他進行名為「鬥帖」的傳統,這是源宮氏對於不適任之家主可由候補者提出請求決鬥,若家主輸了便要退位,而若是候補者輸了則剝奪姓氏並逐出家族。
過程下略,但即便家主動用了暗中培養的秘術使依舊被對方打敗,而對此,醫生只是吹吹手指甲表示。
「那種玩意兒怎麼鬥得過人家呢?就連黑袍都可以對付一打人。」
「黑袍…你讓公會介入了?!」
「是你綁錯人干我什麼事?綁到人家黑袍的小寶貝真是蠢呢呵呵——」醫生冷眼看著對方似乎還想拿武器攻擊,右手微勾讓家主再摔個狗吃屎後,優雅地打了呵欠。
好慢啊那兩名袍級,該不會還在奮力勇闖樹林的迷宮和解決埋伏在山壁上煩人的死士部隊?不,也有可能是在地道裡迷路,畢竟沒源宮家的人帶路多少有點麻煩。
就是有點對不起牧安,虧對方還挺相信自己,不過我更想由自己親手毀掉這一切…啊不過都已經給他這麼好的情報,公會那邊應該也不會太計較了,全然沒有任何良知的源宮沼笑得十分愉悅。
「嗯——該把這些線都攪成一團嗎?」他把玩著自己的手指,玉白色的指尖卻透出絲絲細線相互糾纏著,「要編成什麼樣子好呢?」
還是就乾脆通通毀掉?就像那天一樣…他這麼想,眼神陰暗起來。
「…師傅!!」
一聽到自家兒子的聲音,本來陰沉臉色立馬明亮起來,源宮沼哼著小曲把讓人進來後,便開心地迎上氣喘吁吁的班代,語氣很是親暱。
「哎呀,我家兒子終於到啦?乖乖,爬個山就讓你喘成這樣,以後怎麼辦呀?」
班代很想拍開對方不知從哪掏出的繡花手帕,但最後還是忍住了,只能按耐著性子說:「請不要在我朋友面前喊乳名好嗎?」很丟臉好嗎?
醫生一臉哭哭樣:「嗚嗚嗚乖乖崽長大了就不要爹了,以前還會喊阿爸的現在都只肯叫師傅嚶嚶嚶嚶——」
「叫師傅不就是家裡的傳統嗎?您——先不說這個了,我的朋友還好嗎?」
「嗯?什麼朋友?不都好好站在你旁邊?」
「您別裝傻呀!就是代替我成為新娘的、我的朋友啊。」
醫生「喔——」的一聲,神色有點小尷尬地說。
「我也不知道被他們藏去哪欸?我進來就只見到這群王八蛋而已哈哈哈。」
「師傅!!」班代都快急死了。
而身為唯一的袍級,阿斯利安倒是先注意到了現場的淒慘狀況。
「這就是醫生的實力嗎…還真是,可怕啊。」他環視一圈後,不禁嘆息道。
所有人就像被按下暫停鍵般停止動作,仔細一看能發現,他們的眼神宛如人偶般呈現呆滯放空狀。
洗腦…記憶相關的法術雖然公會袍級經常使用在任務上,卻有明顯的短板——像是遇到比自己實力強的人或是死士之類的就會很難搜索,但「醫生」就是有辦法從任何人手中套到情報,甚至是將別人腦子裡的情報給攪得零碎、殺人於無形之中。
幸好公會和對方關係還算不錯,至少就他知道的方面來說,還算是處於合作的階段。
阿斯利安面色不忍地轉過頭,朝向唯一還算有點神情,神情恍惚至極、正喃喃自語的和服女子詢問祭品們的下落。
「您好…?」
走近一看,他才發現這名女子面容肖似自家同學。
…大概就是班代口中說的那名長姊了吧?
「對、對不起…我又沒成功保護阿恆了…媽媽…明明,就和那孩子約定好了,要一起去找阿恆道歉的…」
見對方情緒不穩,他先使用了舒緩情緒用的術法待人平復後,才溫聲開口詢問.
「我是紫袍的阿斯利安,小姐您沒事嗎?」
女子瞪大雙眼,抓起他的衣袖不放,言詞激動:「我知道你!那孩子很常提起的阿利就是你對吧?!」
隨後又想起了什麼,突然泣不成聲地說。
「對不起,那孩子和阿恆我都沒有成功救下來…」
阿斯利安神色一緊:「你說什麼?」
「他們、他們就被掛在洞口的軌道上,然後就、就被秘術使給丟下去了。」
聽完後阿斯利安臉色也不是很好,安慰對方幾句後,便毫不猶豫直接往洞口外走。
還是在旁邊的赫恩先一把拉住了慌亂的同學。
「不不不,那很高欸,你先冷靜點阿斯利安。」
「…他們把星星和夏碎學弟丟下去了,得去找人才行。」
「不你想想,剛剛這整個平台都被壟罩在班代師傅的結界裡,他想演示什麼不都隨心所欲嗎?更別說這裡除了我們的所有人,都可能被那師傅下了幻術。而且你別忘了他們還是兩個白袍,沒那麼容易出事。」
赫恩劈哩啪啦地一串讓心急的阿斯利安成功冷靜下來,班代此時也終於擺脫了自家大人的魔掌,走過來解釋。
「師傅說人還好好掛在那裏,等等去除結界後就能看清楚了,現在都是他下給本家人的假象之術。」班代看了眼跪在地上啜泣的黑衣女子,平淡的面容終於鬆動幾分。
「…為什麼,會在這裡?」
隨後跟上的醫生貼心說明:「是我給的消息呦~」
「師傅?!」班代轉頭訝異地看著對方,皺眉慍怒道:「您明明答應過,不會將本家女性牽扯進來的。」
「欸~可是我以為你說的是嫁入本家的女性啊哈哈哈,再說人家需要大小姐當見證者嘛,不然就不有趣了——」
「唉…這可不是有不有趣的問題啊。」班代扶額嘆氣,「真是…赫恩你先把久遠大小姐扶起來吧。」
赫恩挑眉,像是想起什麼,古怪地說:「久遠?原來就是這位啊。」嘴裡這麼說著,但他倒是輕柔地扶起了對方,還丟了幾個族裡專用的生命法術。
阿斯利安多少有猜到女子和班代的關係,但還是等自家同學向他親自解釋。
班代十分配合:「血緣上的長姊,同父同母的那種。」
結合剛才聽到的稱呼,阿斯利安微笑:「所以你本名是叫…源宮恆?」
「不要這樣叫我。」班代下意識皺起眉,卻又看了眼正在啜泣的久遠,低聲說:「感覺很奇怪,我從來就沒用過這名字…那是生母取的名字,她希望源宮氏能恆遠發展才取的。」
他環顧了下四周狼藉,「嗯、不過我想她的希望應該是破滅了。」
「阿恆…」
明明人就在她面前,久遠卻像是看不見班代一樣,口中依然是不停地道歉著:「阿恆…對不起…」
阿斯利安感覺到班代情緒有點複雜,「你還好嗎?」
「…沒事,我只是在經歷一種——無可避免的低落感。」班代蹲下身像是想要撫去久遠臉上的淚水,但手卻是直接透了過去,他不由得地笑著向阿斯利安說。
「你看,我碰不到她,這代表我在她心裡永遠是個不可企及的人——幻象是由心而生的現實,她自己都先這樣認為了,能有什麼辦法呢?」
雖然是有辦法解決…唉,我不太適合講煽情的話啊。
但看著那張與自己相似的臉龐,班代還是緩慢地開口說。
「我不討厭久遠,畢竟在小時候的記憶裡,她是那種會冷著臉把巧克力塞給我的人,還會把欺負我的討厭鬼都趕走,然後放我一個人在院子裡瞎玩,就只是死撐著臉不肯和我多說什麼,連見面也不肯的高傲大小姐。」
好不容易終於觸碰到那溫熱的淚水時,他如釋重負地笑了。
「但我一直很清楚,那是我血濃於水的手足。」
是個過於笨拙、卻依然愛著我的姐姐呢。


....



「啊——真好,姊弟情真是令人家眼眶泛紅呢?」
醫生的聲音傳了過來,笑咪咪地問:「重歸舊好了嗎?」
「師傅你很故意。」
班代一邊用治癒術治療久遠臉上紅腫的掌痕時,不免抱怨道。
「哎呀、難得可以看到我兒子如此感性的發言,人家做的不錯吧?」
「您這是陷害。」班代皮笑肉不笑道,「兜那麼大一個圈,還耍了那麼多人,面子都給您丟光了。」
在他預想裡,其實是學院的老師們先過來,然後家長再出場哭幾聲就行了。沒想到,師傅竟然把老師們都連矇帶拐全都支走,然後自己一個人幹翻全場。
也不是說不行,只是過程有點暴力。
「抱歉打算你們溫馨的時光,但我想問,可以解除結界讓我們去救朋友嗎?」
「喔,麥亞斯家的小鬼有來是嗎?」醫生摸摸下巴,轉頭看了眼自家小孩,「太好了,還以為你會因為我的關係在學校不敢交朋友,沒想到兒子你深藏不露。」
「…這些就是我為數不多的朋友了。」班代假笑道,「我很珍惜,所以師傅,您就快些解除結界讓我們去救朋友吧。」
「好啦好啦,唉——兒子長大胳膊都向外彎,我解除…咦?」
疼愛孩子的好家長抬手正準備解除時,本來嘻笑的神色卻突然收起。
「怎麼了嗎?」班代問。
「沒有…人啊。」
此時阿斯利安和赫恩早跑到延伸到洞口的船軌上查看情況。
連掛著兩人的繩索也不見了。
「他們真的被掛在這裡過?」赫恩首先提出疑問。
「這我可以確定,畢竟還沒展開結界時我有偵測到那兩名小孩的氣息。」醫生回答,想了會,便恍然大悟地「啊」了一聲。
他說:「神婚儀式是由船經過祭法禱祝後經由船軌入湖的通道,照理來說有轉換大陣的才是媒介,不過船早被燒光,通道卻是開啟的。」
「所以說,船軌才是媒介。」
不用多說,在場的人都了解到一個擺在眼前顯而易見的事實。
那兩人已經進去神的領域了。
赫恩抓了抓頭,眉頭突然一皺,對好友露出疑惑又困窘的表情。
一看就知道他憋的難受,班代輕嘆:「說吧。」
「這樣娶兩個神明不會犯重婚罪嗎?」
「…赫恩,你還是閉嘴吧。」
阿斯利安微笑道。



【星間小劇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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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醫生的多面性

面對一般人
醫生:你誰?有預約嗎?沒預約不能看診喔。

面對自家小孩
醫生:乖乖過來給人家親一個(´ε`*)

面對以前夥伴
醫生:哎呀小紅眼好可愛!生氣更可愛了呵呵呵

面對公會(合作者)
醫生:再送超過合約說的數量我要漲價喔(∩ ˍ ∩)

面對源宮家族人(尤其是本家)
醫生:給爺滾,一群渣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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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波吉貝果 發表於 2021-6-5 12:37: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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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與神婚12|同學,你到了嗎?




【稍早前,還被吊在船軌下的兩人】



「學長,請快跳吧。」
「不不不學弟先請吧——」
夏碎見對方滿臉抗拒,輕嘆了口氣,疑惑道。
「害怕了嗎?」
「我沒有害怕!」
波菈可反射性說完,才支支吾吾地說,「可能有點吧,就一點點。」
畢竟真的是有點高,他看了看腳底那片藍藍的湖,然後打了個小噴嚏。
「越是害怕恐懼的事物,就該多碰幾次,之後就免疫了。」夏碎說,「這是我搭檔說,我也覺得挺有用,學長可以參考看看。」
為什麼不能一起。波菈可試圖以眼神感化對方的鋼鐵態度。
莫名覺得塞滿委屈的臉有點可愛啊。
「算了,就一起吧。」最後決定妥協的夏碎。
本來是想驗證看看自己某個想法,但既然學長會怕那就算了。
聽到學弟答應後,心情就變得沒那麼糟糕,「這樣一起跳湖算殉情嘛?」
還都有時間開玩笑。
夏碎:「……不算,你又沒死。」
我們也不是那種關係。
「好吧。」波菈可翹起嘴,「那就來吧…欸?學弟,繩子在發光。」
抬頭望上去,只見捆住他們的繩子,甚至是吊著他們的船軌上都發出了一陣陣光圈。
他茫然:「這這這怎麼回事?」
夏碎神色凜然道,「快割掉繩子!」他不知從哪裡弄出的氣旋打算把人直接弄下去,卻突然被一陣狂風席捲,劃破兩人繩子同時也不巧將兩人的手臂都割出一條傷痕。
兩人的血液滴入了發光的繩子裡,隨後的光芒則刺眼到讓波菈可睜不開眼睛。
而在一片絢爛之中,他好像聽到學弟慢悠悠地解釋。
「不跳的話,可能會去別的地方啊。」
這種事你為什麼不早點說啊啊啊——波菈可欲哭無淚地想。


....



究竟是我奏夢神樂,亦還是我夢神奏樂呢?

「人類啊,汝若喜歡的話,就給這曲一個名字如何?」


作為聞名各個世界的音樂家,他長年雲遊各地,聽過精靈撥動琴弦的樂音、妖精雕刻傑作時的聲響、海族們妖媚的歌聲,甚至是懾人心神的天使聖歌和魔鬼交響曲。
都很美妙,但他挑剔的耳朵還是尚未滿足。
憂鬱的灰髮男子站在山中的平地,眺望著那抹沉黃逐漸隱沒至山間,長嘆了口氣,「…沒有啊。」
「應該就是這裡啊,傳聞中會在黃昏下奏琴的山靈…」
他透過管道偶然得知了這座山的山靈有一手絕妙的琴藝,於是才翻山越嶺找過來,
可待了快三天都還是沒聽到,這讓他不禁疑惑起自己是否找錯地方了?
而陣陣山風拂過周遭草木,伴隨著一句高聲的怒吼。
「……你這臭大嗓門!」
山靈的聲音?男子訝異地抬頭,只見陡峻的峭壁間竟突然出現一塊平台,還有兩個一白一綠的人影正在上面,旁邊還擺著茶水和點心。
「哈哈哈別那麼生氣嘛,我也給你帶了賠罪的東西來啊。」
「還不是你弄壞的!混蛋!給我這東西有屁用啊!我又不會!」
「為什麼沒用,我可以彈給你聽啊。」
隨後,白衣男子大笑著躍下,在湖面上不知從何生起的圓盤上悠然起舞。
男子的舞姿顯露鐵骨錚錚的氣魄,卻響出了輕柔婉約的空靈之音,山靈嘖了聲也以木勺敲擊茶杯跟隨節奏,兩者極具默契的配合,從中流露出的歡快的氛圍,竟讓音樂家遲遲無法回神。


那就是了,他的心在亢奮地吶喊著。

我最喜愛的聲音。



波菈可醒來時,躺在一片柔軟的草地上,周遭還聽得見清脆的鳥鳴與隨風飄散的花香。他還來不及想為什麼只有自己會在這裡,更令他訝異的是跳入湖瞬間所接受到有關源宮氏的記憶片段。
「…班代長得還挺像源宮祖宗的欸。」
所以是他老爸長歪了吧?
也沒感覺到什麼疼痛感,起身時才發現衣服並不像有落水過的濕沉厚重,「明明記得有跳下去的感覺啊?」至少高空墜落的失重感他是體驗過了。
…說實話,還挺好玩的。
咳咳、現在還在想些有的沒的,也知道自己身處異處的波菈可拍了拍臉打起精神,戒備著環視這片青綠草原。
沒有異狀,就是很健康的草地,有花有小動物,生機勃然。
「您的身後再段距離有棟小木屋。」
「嗯,那你有感應到夏碎學弟的氣息嗎?」
「很抱歉,這裡只有您一名外來者。」
所以,只有我中獎了?
到底是為什麼?
他百思不得其解,「退一百步來說,也是學弟先沾上的欸。難道他的血和我的血有差…應該說,他的血裡有什是可以壓過我的力量在,所以不在這裡…」
哇,還真看不出來。
突然意識到什麼的波菈可嘖嘖稱奇:「暮暮還說下界擁有神血的人很少,這不就被我碰上一個了嗎?」
「…您難道不覺得那在跳舞的男子很眼熟嗎?」
「剛剛光顧著注意班代家祖宗的模樣了…欸我想想…」
他撓撓頭傻笑,開始回想不久就啊了一聲,喃喃的說。
「寶石眼還有像在發光的金色短髮,那個人是…!」
前任神王,艾弗里克.克利塔里西亞。
「…我一直以為神王是不能下界的?」
波菈可沉默了一會,向自家兵器困惑問道,「不然暮暮就不會用『偷渡』的方式把我帶走。」
「他那麼做的原因是想要掩人耳目吧。」艾什一提到這人就沒什麼好臉色,「畢竟這樣可算是把星族的瑰寶給直接偷走。」
與其說是騎士,倒不如說是個世紀大盜。
不過,在這事情上,他不得不承認對方做的簡直不要太完美。
至少對方在自己尚未甦醒前就帶人離開那地方,也算是功德一件,還是先忍著別揍。
但一想到主人以前都遭受了怎樣的罪,艾什的心情就變得很低落。
「艾什?艾什!」
聽見對方呼喚立即切換狀態的艾什:「是的。」
「我想和你說謝謝,艾什。」
波菈可笑著說:「我之前都沒和你說過這句話,因為我把你的存在當成理所當然,但其實光是要能與喜歡的人相遇認識就是很難得的事情吧?」
「只要有艾什在就算只有一個人也會很安心,有你在身邊真是太好了。」
「那也是…我的榮幸。」
艾什佩爾溫柔地笑了。
他的主人在這個世界裡過的很好,身體長高也變健康了點,還懂得更多,但性格上依然喜歡向人撒嬌,保持著善良與誠懇的心去接受所有無論是好的壞的。
…希望能永遠如此。
「那你就別無精打采的啦!我們快走到小木屋附近了,說不定裡面的人會告訴我們怎麼回去。」
波菈可當然也注意到自家兵器在提到某些關鍵字會自動回溯過去然後把自己弄得很低落的壞習慣,但這又有什麼關係呢?既然他難過就幫他加油打氣然後轉移注意力就好。
畢竟能一起相處的現在,才是最重要的。





【星間小劇場】
※內有崩壞的角色,娛樂而已大家不要當真。

學弟去哪兒?

星星:嗚哇啊啊——學弟啊啊啊——
夏碎:………還沒死呢。
星星:嗚嗚嗚學弟你一路好走喔嗚嗚嗚——
夏碎:學長還是閉嘴吧。
???:嘎嗚嗚嗚——
夏碎:您也先住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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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與神婚13|同學,你看起來有點眼熟?





走近才發現這棟木屋還挺大間的,至少有兩三層樓高,波菈可還沒走上前面的露臺,就聽到裡面的聲音。
還是他有點印象的聲音。
「…明○大●鬥?」
之前去赫恩家的時候有玩過這個,就用小小的黑色遙控器操作螢幕上的遊戲角色進行格鬥,還有挺多種模式的。
但要他說的話,玩這個還沒有去競技場打架好玩。
不過波菈可聽到這聲音反而是放下心來。
會玩明○大●鬥的應該不會是什麼壞人吧?他這麼想著,抬手輕輕敲了敲門。
「幹!誰啦?老子好不容易打王打到剩下殘血,沒事不要煩啊混蛋!」
好,好兇喔嗚嗚嗚——他嚇的往前一推,卻沒注意到這門根本不是關上的,像被拆開後放在門框裡的微妙狀態。
於是,波菈可十分輕易地就將門給推開——真「推」開到了地上,還有點大力。
「碰!」
波菈可都被這蓄意碰瓷他的門給弄傻了,愣愣地看著倒下的木板無言以對。
難道真的和赫恩說的一樣,自己就是個暴力打架狂嗎?
「幹!媽的誰拆老子的門?就已經很破了不要拆啊混蛋!」房子的主人罵咧咧的說,「給老子等著啊混蛋!」
好、好可怕。
我也不是故意拆掉的啊,「艾艾艾什,該怎麼辦?」
「對方的力量並沒有想像中深厚,若是在神域裡,您也能放開來打。」
艾什的聲音依舊柔和,但波菈可明白對方的意思就是:不要慫,打吧。
「可可是弄壞了人家東西的人是我,這樣打人不好吧?」本質還算是無害的波菈可經過認真思考,最後決定如果那人等等拿著武器出來就先發制人,阿如果什麼都沒有就當個好孩子。
而在他糾結苦惱時,屋裡也傳出了對話。
「喂!上次你修門的時候把工具丟去哪裡了啊混蛋?可惡…啊啊啊源宮你放下那遙控手把啊啊啊,老子好不容易才打過的關卡啊啊啊——」
「有客人在外面等。」
伴隨著一陣碰撞後,出現在他面前的是一名藍色短頭髮的可愛小孩。
「客人?老子才沒什麼客人混…」
波菈可無所適從的眼神對上那雙碧綠色的眼睛。
隨即,小孩發出了尖叫。
波菈可:??難道不該是我尖叫嘛??
「源宮!你給老子出來!你家混帳後代又搞事啦!」小孩大喊,但那聽起來卻像是個粗曠大叔才有的渾厚嗓音,「就說你要好好管一管了啊混蛋!他們把大嗓門的小孩拐來獻祭啊——」
「你明明知道我不能託夢給他們,這違反仙族的規定——等等,你說什麼?」
灰髮的削瘦男子直接出現在門口,帶著憂鬱的面容此刻卻看起來震驚到有點滑稽。
…怎麼可能?
雖是這麼想,但光是看見那雙眼睛,男子心裡早已明瞭。
而波菈可只覺得滿滿的尷尬,他微微舉起手,想和眼前兩位呆立的人打聲招呼。
「嗨,您們好…」
該怎麼說呢?
他眨眨眼,客氣地說:「我是送上門的新娘?」


....



一陣兵荒馬亂之後,波菈可坐在木頭餐桌的椅子上,雙手捧著熱呼呼的茶,接受著來自前代的好友,算是不知道大多少的長輩們的噓寒問暖。
「咳咳,大嗓門是老子…我稱呼艾弗里克的暱稱啦,顧名思義他嗓門一喊整座山脈都聽得見。」
被如此純潔的眼神看著,山靈還真什麼髒話都說不出來,「這是源宮,一名老齡樂仙。」
「我的簡介比大嗓門還少是嗎?這幾千年你喝的茶都給我吐出來喔。」
「你自己說啦混蛋!小心老…我揍你。」
源宮輕笑,「真要比的話我還算吃虧呢,這裡是你的領域。」他和藹地看著乖乖喝茶的小朋友,溫潤的聲音讓人有種心靜的感覺。
「我先替那些不成事的後代道個歉,給你添了麻煩。」
波菈可急忙放下茶澄清:「不會不會,是我自願幫忙班代,不麻煩不麻煩。」
「真是個好孩子,能有如此廣闊的胸襟。」源宮的眼神很是柔和,「我家後代還能有幸與克利塔里西亞交好,真是連祖宗都感到很光榮啊。」
這高段位的誇獎簡直要把星星誇上天了,「哪哪哪有您說的這麼好呀…」
「你倒先問清楚小朋友是怎麼來這裡?」山靈咬著仙貝嘟囔道,「我就說你家這屆的人素質都不過關吧,心胸狹窄又歹毒的很,那麼小的也敢送過來。」
「…那麼這位小友,願意和我們說說這件事情的經過嗎?」
「欸、可以直接讀記憶比較快?」
在接收看完整段經過後,一靈一仙的反應之大。
「哈哈哈哈哈太智障了!源宮家的後人腦子是怎麼想的啊快笑死老子了混蛋哈哈哈————」這是笑瘋到差點連茶杯都沒拿穩的山靈。
「我…我明天就託夢!」唉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源宮扶著隱隱作痛的腦袋,
「居然覺得能解決親代繼承能力的問題,這、這還不如去收養幾個有資質的孩子培養。」
「我看那丟遊戲機下來的孩子就還挺不錯,他老子連個塵埃都看不見。」山靈摸著下巴道,「欸不知道那孩子何時再丟一台下來,咱們就能連機對打了。」
「與其想人丟下免錢的給你,幹嘛不出門去買呢?」
「老子只要出門就沒好事…」山靈皺起小臉,那嫌惡的表情是真的打從心底抗拒出去。
「的確。」源宮點點頭,「要不我託夢的時候順便幫你提要求吧?」
山靈眼神都亮了,「行行行總是拜那些素果也沒自己種的好吃,唉還不如來個冰淇淋好,對了小朋友走前記得帶點山產走啊。」
「咦?」
山產?我沒聽錯吧?
還沒等波菈可反應過來,山靈就先繃繃跳跳跑上樓去,還一邊很快樂的說。
「嘖嘖大嗓門可喜歡死我種的水果了,尤其最近剛採收的蜜果,百年才一收,連神明都說讚,可愛的小朋友一定要帶回去吃才行。」
說著就扛著一大籃粉嫩色的水果到對方旁邊,「欸我記得你做的蜜漬和果醬放哪裡去啦?」
「收在樓下的地窖裡,喔你順便再拿點清菜給小朋友吧,之前醃的那批不錯,給小朋友配菜用。」連源宮都加入了打包行列,應該說他是坐在椅子上指使山靈跑來跑去。
波菈可其實很想說不用那麼麻煩了,但看他們如此興致勃勃地像是傻家長們在幫自己準備,就…
他還是乖乖喝茶好了。


【星間小劇場】
※內有崩壞的角色,娛樂而已大家不要當真。

有關係就不一樣

山靈:看屁!小心挖你眼珠餵老鷹吃喔混蛋!

(過了一會)

山靈:小朋友要不要吃糖葫蘆,你看很大一顆喔!

星星:謝謝喔(我很乖巧.jpg)




心得和建議表單:https://docs.google.com/forms/d/e/1FAIpQLSfnQTNJVSSiiWV2ykoR5c4KbAmH_dLc2gfwLJtb0Ot-tbY9kg/viewform
(表單封面是綁頭髮的可愛星星喔)
感謝有填的你們,會造就笨作者一整天的好心情~~或許還有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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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波吉貝果 發表於 2021-6-9 19:25: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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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與神婚14|同學,你害怕嗎?






「我是在遊歷世界時偶然認識艾弗和山靈的。」
輕啜了口熱茶,源宮緩聲地講述往事。
「那時世界尚未一分為二,人與神明依然有聯繫,法則上對於凡人修仙道也沒那麼嚴格,我算挺幸運在時代的機緣下以樂道成仙,後來又有山川與家族的加持才能苟這麼久。在世界分裂後,想要踏上登仙之途可說是難上加難啊,艾弗那時還很羨慕人族能以這種方式延續,說過『你們是最自由的種族』這種話,我那時不大懂他話裡的意思,甚至為了這事和他起過口角。」
說到這源宮嘴角微彎,沉浸在鮮明的過往裡,他繼續回想道。
「我那時可連地養的山靈都打不過呢,更別提碰到艾弗的一根手指了…天生比擬獸王族的強大體魄,傾聽世界萬物之聲的耳朵、看穿虛妄的真實之眼,克利塔里西亞還真是宛若神般的種族啊。不過人類就是因為有限因此嚮往無垠,全部種族裡也只有人族能以這種方式改變,大概是神明在創造所給予的其唯一命運吧。」
「手無寸鐵到與世界強勢種族抗爭、反轉既定,明知前方道路阻且長,卻依然邁步前往飄渺的未知,大抵是全人類都有的共性。」像是在唱誦著說出這句話後,他向坐在對面的波菈可笑著問道,「怎麼了嗎?一副很不可思議的樣子。」
「……為什麼會說克利塔里西亞是種族呢?」
是口誤嗎?
打從聽到那句話時,波菈可心裡便開始有股不安的感覺。
不是星族的克利塔里西亞嗎?要介紹應該也是會說來自夜空的星族。
為什麼、源宮先生會這樣說呢?那句話的訊息量大到讓波菈可手腳近乎發軟,讓他開始產生沉重的暈眩感,耳邊又再次出現了細碎的低喃。
不行,不能又在這時候昏過去,我想聽下去。
我想明白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幾乎是暴虐的緊扣著自己的掌心,波菈可感到全身都顫慄了起來。
源宮聽了這問題也皺起眉來,「嗯?我應該不會記錯,畢竟第一次見面的記憶實在令我難以忘懷。」
「山靈也能替我作證,那時候他的確是說——」
「我是克利塔里西亞的艾弗里克。」
不知從何時蹦出來的山靈插嘴,「來自星落海的根源之子,我們之前第一次見面他也是這樣說的,不知道從哪想來這麼中二的介紹。」
「我倒覺得挺好聽的,億萬星光隨海浪隱沒乍現,顛覆後的蕭索死寂格外幽深壯闊。」被這麼提又想起什麼的源宮問,「說起來他都沒怎麼提自己老家在哪?」
「你是太久不用腦就傻啊,超越世界規則的界域全都不能直接說。」山靈毫不客氣地說,「你自己也不是嫌去仙界繁瑣不大喜歡回。」
「啊對,他是有嫌棄過出入麻煩所以說過要不就乾脆一直待在這裡好玩…嗯?」源宮恍然大悟地點點頭,這才注意到小朋友的不對勁。
「孩子,你沒事嗎?」山靈將手撫上少年的額頭,柔和的光圍繞著波菈可周遭一會後才消散。
聲音消失了…波菈可感覺頭部也輕盈許多,像是少了什麼東西,「謝謝您,我感覺好多了。」
反倒是山靈整張小臉都皺起來,「你腦子內為什麼會有這鬼東西?」他的手上抓著泛著不詳光澤的黑鏈,「我給你直接拿掉,這東西放腦子裡太久會很影響情緒。」
波菈可簡直不敢置信那麼長的東西會是從他腦裡拿出來的,那是從什麼時候在的?
「哇老古董欸,這種鎖鏈通常會藏在腦裡很隱蔽的地方,主要作用是約束擁有者的力量,是很久以前長輩防範未成年小朋友力量爆走用的…要不是被激活還真不好抓。」山靈解說後,便雙手一握,將東西捏碎消失,問道:「你是不是很常在情緒激動的時候頭疼?」
「對…!但我一直以為是…是能力不足所導致的問題。」
「呸,克利塔里西亞能力不足?這根本是我聽過最荒謬的笑話。」山靈啐了口,「那是力量想要突破禁制的明顯症狀,現在是誰負責照顧你的我要去打投訴專線——」
「不不不!是、是我都死撐著不和暮暮說,不是他的錯——」聞言大驚失色的波菈可立刻想阻止山靈,卻沒料到突如其來的虛弱感襲來,讓他差點沒站穩險些摔倒。
還是被眼尖手快的山靈扶了起來,他嘴裡還罵道:「傻孩子,你剛剛才被解除禁制動作還突然那麼大站不穩很正常啊。」
「…你不要開口就說那像是要燒了他家連一隻螞蟻都不放過的話就不會那麼慌張。」源宮面無表情地吐嘈完後,看著臉色發白的波菈可,擔憂地詢問:「你的心音十分不穩定,是遇到什麼煩心事了嗎?」
「嘖,誰敢招惹小朋友老子先去燒光他家。」山靈立即表示,「大嗓門的後代就是我的後代。」
「說出來吧,沒事的。」
波菈可望著這兩位親切和藹的長輩,金色的眼睛流露出茫然不解。
「為什麼…要為素未謀面的我,做到如此地步?你們知道我其實根本不認得前代,也和他沒有任何聯繫嗎…?」
「怎麼可能不知道,我還知道大嗓門肯定是死透了才會有你咧。」山靈一邊說著還扶對方坐回椅子上,「嘖你這小朋友有夠囉嗦,老子…我向來是不會拒絕任何純潔生命的請求。」不然也不會每次都把源宮後代送的人都退回去。
灰髮的男子也點頭同意前者說法,「我們都明白啊,今天不論是誰撞進來我們都會幫一把,只不過你的到來卻更令我們喜悅,自然多得幾分偏愛,可那有如何?」
他嘴角微翹,似是懷念又帶點憐惜的說。
「克利塔里西亞一向值得如此對待。」


....


之前碰到萬象也說過類似的話…前代感覺真的認識很多人呢,他們也都很想念他,不知道心頭為何湧上一股酸楚,波菈可腦中閃過一個疑惑。
如果我消失的話,大家也會露出像源宮先生那樣的表情嗎?
哇哇現在想這種事也太不吉利了吧哈哈哈——趕快忘掉。
波菈可抿了抿唇,整理思緒後才開口說話。
「源宮先生說的一切完全推翻我所認知的事實…不明白的事情真的太多太多了,讓我感到不知所措,這算害怕,還是…惶恐?連克利塔里西亞的能力、使命都不曾真正理解…好像被遮蔽了雙眼,想看清卻連自己究竟能不能看清都很懷疑。」
他想起了半年前同友人所許下的約定,打從那時開始便利用閒暇的時間研究世界傳說和種族歷史,但饒是他和阿利將全圖書館(連同袍級)都翻遍,相關的紀載也是屈指可數,且不外乎都擺在神話、傳說類別的談論,連本專書都沒有。雖然趁機會把想看的都順便看完了,也不是沒什麼收穫,不過他們討論後,都認為紀錄上所說的像是被人刻意挑選過,像被掀起淺淺的水花,仔細看卻只是波光的折射。
…甚至都沒有他遇見源宮與山靈這次聊天來的訊息量多,總覺得腦子聽的發疼。
如果克利塔里西亞真的是獨立的種族…星族為何要把克利塔里西亞冠以神王之名視為信仰?難道是超極端的上下位族群關係?但這樣也無法回答以前那些人的諸多行為…他們的意圖是什麼?
只要想到以前就會讓情緒整個低落起來啊,波菈可垂下眼,連說話也變得小聲。
「什麼都不知道的我,應該要怎麼辦才好呢?」
「啊?不怎麼辦啊。」
沒想到會是這樣的回答,他抬起頭看向滿臉寫著我現在很煩的萬年小孩。
「咦?」
「說實話,使命啥的真是囉哩八唆煩都煩死了。」
山靈晃著腳,十分直接說道:「我從這座山脈蘊含的靈氣中誕生,一開始也不知道要幹啥啊,就無所事事在各界亂晃亂逛好幾千年,除非火燒到山禿頭才會回去看看。雖然都說山靈是山的化身,會格外愛護老家,但老子不還是讓源宮家的人在我家亂搞,也不是因為那是臭樂仙後代的關係,只是我覺得沒差,有人幫忙管理也挺爽的。使命那東西就只是加在人身上的效果而已,主要看你怎麼發揮這個BUFF或DEBUFF。」
「沒搞清楚使命稀哩糊塗過到逝去的人也很多,即使那真的是什麼種族任務,這麼聽話要幹嘛?你爸媽叫你去死就去喔?老子才不管那麼多咧。」
說到這裡,山靈咧了咧嘴,嗤笑道,「只要不毀滅世界屠殺種族還是墮落轉化成鬼,選擇做自己也行啊。世界這麼大,難道非得腦子壞掉走條窄路嗎?」
「老…我是不清楚克利塔里西亞的使命是什麼啦,就算真的非你不可,世界法則也不會那麼快找上強迫你扛起重責大任,只有肖想你力量的王八蛋會逼你,那時候把他們都……掉,就啥煩惱都沒有了!」
聽著對方手足舞蹈地誇張敘述,波菈可都不禁笑出聲來,山靈則是滿意地說。
「你別想太多,就算真的天塌下來,也是做長輩的先出來擋,要不然艾弗會笑死我們這群吃乾飯的。欸對了源宮,一直喊小朋友小朋友的,我記得他有個挺好聽的名字啊?大嗓門可是足足想了三百年來著?」
波菈可不自覺露出驚訝的表情:「我的名字…」
原來是前代取的嗎?連卡米利亞都沒和我說過,以前還以為是隨便抓來的。
「是啊,整整三百年都聽他在那裏團團轉想名字,我們還給了意見呢?不過他堅持自己取。」源宮好笑道,「所以…你瞧,也不算沒有任何關係吧?」
他記得友人的神情一反平常的隨意哈哈樣,是十分鄭重卻也很溫柔,像是初春的暖陽般公布了他苦思後最終確定的名字。
「雖然你從沒見過艾弗,但我能保證,他滿心期待你的到來。」要不然也不會給予這樣的祝福吧?
如同奇蹟般、承襲自星輝的名諱。
願你的眼眸永遠閃耀著純粹的光芒,一如夜空恆遠存在。





【星間小劇場】
※內有崩壞的角色,娛樂而已大家不要當真。

前人栽樹,後人乘涼

艾弗:嘿嘿嘿後代就背靠大樹好休息啊——
星星:那也種太多了吧??

【小公告】
由於第二卷形式以單元劇呈現,因此在更新上也希望能連續,給予各位更好的閱讀體驗(這也是我一周三更的原因)所以在神婚篇結束後,下一單元會先存稿到一定量才開始發。簡要來說,就是我這周結束神婚片後會暫停連續更新啦,大約一個禮拜左右(希望)目前預計會是溫馨的過度單元,再請各位敬請期待啦。我們下一個星星的故事見吧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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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波吉貝果 發表於 2021-6-12 13:54: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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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與神婚15|同學,你終於回來啦?






「真的很謝謝你們的盛情款待。」
原本的厚重嫁衣在休息時換成舒適清透白色中式長袍,在波菈可眼中其實看起來都是白色、長到可以絆倒人的衣服,但源宮先生似乎是執意要讓他換上。
最後他穿著那身輕飄飄的白衣,揹著一木籃的水果在背後、手裡還提著兩大袋伴手禮,比起下一秒成仙,更像是傻孫子準備從阿公家回去的感覺。
「也是沒想到有生之年會見到大嗓門的後代。」山靈笑的十分開懷,很是熱情地邀約著:「都是緣份啊緣份,下次再來玩啊,直接進來就行。」
「好的!我下次會帶山靈先生喜歡的東西一起過來!」
「行行行,那個PS●和百○可樂還有冰淇淋就都麻煩小朋友啦!」聽的山靈眼睛都發光了,「啊要不你下禮拜就來吧?還能帶著源宮的小後人一起來。」
見狀,源宮咳了一聲提醒對方適可而止,「現在小孩子課業都很繁忙不要用孤獨老人的情緒來勒索小朋友。」
「我就是孤單寂寞覺得冷了不行嗎?!」
「你說的好像我都沒來看你這樣像話嗎?」
「誰要你這種鬱鬱寡歡的人來啊,看了就覺得很倒楣啊!老子要可愛的小朋友一起玩啦——」
感覺又要打起來了…!
「那那既然這樣,我有一個提議…」
在知道兩位長輩常因為各種原因鬥法(壞到乾脆不想修的實例:家裡沒有門,而大門則是因為總不能讓外人看光家裡到現在勉強留存),還是很想回去的波菈可急中生智提出了類似光影村定期契約的方式。
「這樣就可以讓源宮…班代定期給你供品,啊我也可以送您喜歡的東西過去。」
「這個好!我可不想再收到亂七八糟的東西。」山靈聽完重新開心起來,稱讚道,「小朋友果然聰明。」
「不會啦,本來供奉就應該是給您喜歡的物品才對,這樣他們也方便。」
「啊你還是得去託夢喔,不要再讓他們搞這些莫名其妙的神婚,這次是大嗓門的後代好心替了也好送回去,但下次要是牽連無辜人士會很麻煩的混蛋。」
「嗯,我明白。」源宮點點頭,看向波菈可,溫和地說。
「那麼,在臨走前…」
在如表演者般鞠躬後,他翻手變出了把古琴並席地而坐。
「年幼的克利塔里西亞啊,且讓我等為你送上祝福。」

此乃以夢入道的樂仙為星輝之子,獻上的歌曲。



灼日的痕跡鑄造了魂廓,蒼月的軌道引導了命途,
在海浪的歌聲裡搖曳擺渡,朝金色的萬千波光前行,
向著憧憬的早晨,那比夢更遠的地方。

漂而不歸之色為黑,留而今世之色為白,
兩者交雜的灰根之花,怒濤綻於眼底星海裡。

掩蓋了呼喚黎明的鳥鳴,遮蔽了宣告黃昏的夜啼,
無數次相逢,無數次再會,
只為了拂去昭示離別的時刻,
奮力、虔誠地響奏吧。


「…謹以此曲,銘記吾之友人。」



§§§§



《日記》

——前略,
都說朋友有難要相助,我想這就算是一次相符的經驗吧,哥哥。
雖然過程多少有心驚膽跳,但也收穫很多。
也是種特別的經驗呢?你不是說多體驗美好的事物會讓心胸開闊點嗎?
源宮先生的曲子真的是十分動聽,如此乾淨令人感到不思議的音色,雖然短暫卻令我回味許久,連回來了都沒發現。
久遠小姐和班代終於說上話了,雖然久遠小姐還是有點彆扭的感覺,但他們很久沒說上話,班代就是知道她想說些什麼,血緣真是奇妙阿。
夏碎學弟則是有點恍惚的樣子,可是檢查身體也都沒事,然後他都死鴨子嘴硬(是這樣用?)什麼都不說,搞得阿斯利安有點生氣。
……我應該謝謝夏碎學弟轉移了阿利的注意力,不然倒楣的可能就是我。
好不容易從樹林迷宮走出來的學長很兇,臉宇宙霹靂無敵臭,但在看到我們的時候好像有放鬆一點,雖然讓他擔心很抱歉可是他很用力彈了我的額頭(到現在還敷著藥膏),所以我現在不太想理他,哼。
但看見他有來我其實很開心,心裡感覺暖暖的,是因為有被重視的感覺?
暮和戴洛則是急匆匆地來確認我們都沒事後(還捏我的臉頰以示懲罰),又去忙別的了,班導和阿斯利安則留下來陪我們處理後續。
喔,我還見到了班代家的大人!
長的很漂亮,聲音也很好聽,在聽到我是暮的弟弟後笑的更好看了,但讓我心裡毛毛的,啊不過他對班代真的很好。
我也告知有關山靈和源宮先生的交代,醫生倒是就直接讓我和久遠小姐溝通,好像他完全不打算參與這件事。我是之後聽班代說才知道,久遠小姐被推舉為了代理家主,因為醫生不打算接這個位子,但家族裡有那個身份的人也都被打殘了,所以就只有她能接。而久遠小姐也很努力想要改革家裡的傳統,雖然是很漫長的路途,但有開始總比視而不見來的好。
感覺一切都在變好,真是太…




「好了?哪裡好啦?我感覺我快不好了……」
波菈可哀嘆,拿筆的手上還貼著白色的痠痛藥布,應該說,他全身幾乎都貼滿的白色的藥膏,就只差沒去cosplay一隻木乃伊了。
「你說說,怎麼去了趟班代家我的訓練量就加倍了?雖然我覺得是我實戰表現的確太爛但也不是這種玩法…說什麼要訓練反應和靈敏力讓我不被打死能苟到最後一刻…暮暮到底在想什麼啊…?」
對方拿回來的東西據說是醫生和公會合作來訓練用的大型入夢模擬裝置,可以抽取記憶來製造出當時經歷的背景,而體驗者除了精神上會受到點驚嚇和肌肉痠痛以外,還能飽飽地睡上一覺,幾乎沒什麼其他副作用。
於是,這東西就被暮坑來給自家小朋友「鍛鍊」用了。
「最近的都好誇張喔,剛剛夢到納什莫神廟…」
波菈可撐著頰,用食指輕揉著自家小龍的鳥頭訴苦著,仗著諾羅聽不太懂又不會說人話(?),他已經習慣把有些煩惱都和這團被自己揉到都在打呼嚕的龍說。
「全部的石像鬼都有學長的臉欸!還是那種不爽、超不爽,的表情向我衝過來,我打了又來,結果跑了好久好久還被圍堵,然後腳下一空摔到了洞裡,居然是神廟中心祭壇的位置,還沒開心多久我一抬頭就…」波菈可想到還會發抖,「發現守墓人居然是超級生氣的戴洛!嚇得我都醒了。」
諾羅扇扇翅膀拍拍自家主人的臉,像是在安慰對方。
「害我醒來不知道怎麼面對戴洛…」波菈可這會是真的在哀號了,「等等還要見戴洛欸怎麼辦阿諾羅——」
回以他的是一陣悅耳的鳥鳴聲。
聽完的波菈可感覺更喪了,「不不不你不懂,這不是逃避就能解決的。」
「他現在可是我的課後老師啊。」





【星間小劇場】
※內有崩壞的角色,娛樂而已大家不要當真。

大哥你上吧


暮:你看我家弟弟,又乖又可愛,還很聰明!
戴洛:對,你說的都對。


戴洛:這弟弟你照顧不好,還是我來吧。
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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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波吉貝果 發表於 2021-6-19 00:23: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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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 [特殊傳說│架空自創中心] 星間絮語[G] (更新:番外)

【番外】Our Place


時間落在國三(第一卷)到高一(第二卷)之間,圍繞著波菈可所發生的小事件,就當成第二卷各篇結束的小番外,可輕鬆服用。


吵架



「波菈菈是超級大笨蛋!喵喵不理你了!」
「喵喵才、才是莫名其妙——哼!」



看著各自不發一語的友人,庚傷腦筋地問。
「你們…這是怎麼回事?」
還不等波菈可說些什麼,金髮少女便急忙地說。
「喵喵吃好了,等等有課就先走囉!庚庚再見!」
被少女全程無視的褐髮少年艱難地嚥下口中那塊明明餐廳限定的起司檸檬塔,過了半晌才慢吞吞地解釋。
「就…和喵喵吵架了。」
「吵架?」庚疑惑。
兩個相親相愛的小可愛怎麼吵的起架來呢?
「我我我也不知道啊,喵喵就很生氣,最近都不理我。」
波菈可搔搔臉,一五一十地解釋起來。
起因是一場任務時,金髮女孩造成了差點重傷的失誤,不過被自己擋掉了,而當她驚慌地詢問狀況,少年依然像是什麼都沒發生,泰然自若地笑著說。

『喵喵沒事就太好了呢。』

「她說我應該要生氣的,可是…喵喵沒受傷就好啦?」波菈可真心疑惑地說,「反正我也沒事?」
庚聽完少年的說法後,不禁沉默起來。
想起認識少年後,他的種種舉止和言論,其實也不難猜到對方在這方面頗有誤解。
她嘆氣道:「你呀…太不珍重自己的身體了,喵喵害怕你幫忙擋傷擋習慣覺得理所當然,但你其實沒有義務幫她承受,所以才向你生氣。」
「……我不太明白。」波菈可垂眼,下意識捏著衣襬,語氣困惑。
「我能保護喵喵,這樣…是錯的嗎?」
他抬起頭,望著庚,蜜色的眼睛充滿茫然不解。
「你當然可以保護她,但別忘記你會因為擔心米可蕥而代替她受傷,她也會為了你的傷擔心甚至後悔自己的莽撞…這樣的作法,只會讓她無力於自己的無可奈何,以及焦急於友人過多的犧牲。」
說到這,庚的語氣也嚴肅了起來。
「波菈可,你分的清楚責任和犧牲這兩件事情嗎?」



【醫療班】


「哇——難得看你這副樣子。」提爾輔長摸著下巴,看著一點笑容都沒有的女孩,總覺得氣氛古怪。
「怎麼?竟然這麼不開心?」
米可蕥停下了手裡的動作,語氣幽怨:「輔長,你不要以為可以用溫馨對話來騙喵喵。」
「呃…我沒練習人體繡花啦哈哈哈。」他趕緊將手裡的針給收起來,試圖轉移對方注意力。
沒想到女孩在說完那句話後,就悶悶地嘆了口氣。
「輔長,要怎樣和人和好呢?」
「蛤?你你和誰吵架啦?」這孩子可是出了名的脾氣好。
喵喵嘟起嘴,有點不情願地說:「菈菈。可是感覺是喵喵單方面在生悶氣。」
「波菈可?」
提爾愣住,他一時間還真想不出來這兩個孩子會有什麼衝突能產生,可愛的女孩子和可愛的男孩在一起都軟呼呼的很好摸,光是看到就整個溫馨感都倍增的療癒生物,能有什麼好爭執的呢?
「是因為什麼事情?」
「輔長不懂啦。」喵喵嘆氣,面色憂愁地說:「菈菈很不珍惜自己喔,可能因為運氣很好都沒進醫療班,所以你覺得沒發生,但是喵喵都快被他嚇壞了。」
「公會裡太很多那樣的人,勸都勸不聽…」少女講著講著嬌俏的小臉也低落下來,「我不希望菈菈也這樣,喵喵會很心疼。」


....


那天出完任務後,波菈可一反平常開心活潑的繃繃跳跳的模樣,滿腹愁緒、不發一語的走在休狄身後。
實在是受不了這種情況,王子陛下開口詢問。
「……你在不開心什麼。」
「我,我沒有不開心啊…又不是對學長。」波菈可說著說著連聲音都變小了,不用聽都知道他十分心虛。
「那你心虛個屁。」
「學長不能說粗話啦!」
波菈可下意識反駁著,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只要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總覺得學長就會變的比較平易近人——對,用語直接也是一種特徵。
不過想想這不是什麼不能說的事情,庚也說可以多問問身邊其他人的意見。
全然沒有意識到自己諮詢的對象根本就是處理人際關係上的失敗案例,波菈可拉拉前方人的衣襬,趁著對方還沒發作前先問。
「學長,你知道怎麼和別人道歉嗎?」
「本王子怎麼會有和別人道歉的經驗!」他下意識回答,卻被自己說的話給徹底噎住,最後在對方莫名可憐的眼神裡,只憋出三個字。
「……送禮吧。」
波菈可毫不留情地吐槽:「主意好爛。」
簡直爛透了。
「你說誰主意爛!本王子肯幫你這貧弱的腦袋想已經是賞賜了!」
「謝謝王子賞賜喔…」波菈可嘴裡這麼說,腦子卻不斷在思考。
禮物嗎?他瞬間想到女孩喜歡的東西,大概都能堆的和圖書館的古樹一樣高了,「禮物…禮物啊…啊!」
波菈可靈光一閃,便直接跩住前方氣呼呼王子的衣襬,還沒等人轉頭過來,便先湊上去向有點錯愕的某黑袍,聲音軟軟的說。
「學長周末有時間的話,要不要和我約會呀?」




周末的教師宿舍裡。
「能與知心的人相遇是一種美妙的奇蹟,所以應該把見面瞬間的怦然心動視作珍寶放在心裡好好收藏…大概想要製作這種感覺的藝術品。因為飾品類的幾乎都送過了,所以這次想要嘗試看看雕刻。」跪坐在客廳地板上的波菈可拍拍一旁的雕刻用具,神情認真的說。
「聽阿利說,學長的雕刻很好很漂亮,所以就麻煩指點初學的我了。」
「……本王子沒那種時間!」
「可是你之前答應我的?」
「你管這叫做約會?」
波菈可眨眨眼睛:「學長和我,兩個人,約好時間和地點,沒問題啊。」
是說今天的學長的確和平常穿黑袍的模樣不太一樣,好像穿了比較原世界流行的服飾。
和阿利學的嗎?「學長今天穿的很好看,很帥喔。」
有口卻難言的王子陛下:「…………想雕什麼?」
「嗯!我想雕…」


「喂。」
「………………」
「喂!」
「………………學長請不要吵我。」
在見人成功雕壞不知道幾塊木頭後,饒是壞脾氣的王子陛下也不太敢對這棄而不捨到有點走火入魔的學生說什麼重話了。
休狄看了眼窗外都呈現黃昏的景色,又看回那堆被對方視作「失敗品」的木偶,其實也不能說糟糕,有點小缺漏但不特別看就看不太出來,老實說第一次雕刻能有這種程度也已經非常出色,但也不知道波菈可到底在糾結什麼。

『就是不太…對勁,我不想拿瑕疵品給喵喵…』

要他來看,這樣雕東西肯定等等出事。

「啊…!」
「蠢貨!」
在看到劃傷自己的波菈可,休狄幾乎是同時與對方的驚呼一起罵出聲來。
「心不靜刻什麼都嫌醜,連刻刀都沒拿穩真是活該被劃傷。」他嘴裡訓斥著,可手裡的包紮動作卻十分輕柔,「剛開始雕的時候沒那麼傑出很正常,你是想要超越去哪裡?」
「我也不知道…」愣愣地看著自己的手,波菈可問,「學長,我是不是很笨?」
笨的可以,所以連簡單的兩件事情都分不清楚。
「你現在才知道嗎?」對此十分不客氣的休狄哼了一聲,「何止笨,還蠢。」
「是嘛……」
「笨就多問!不問才會蠢!」在對方手上用力打了個結的休狄表示:「腦子單純那就貫徹徹底,不要搞那麼多五四三把自己本來就笨的腦子變得更笨。別總用那套來呼攏本王子,懂嗎?」
波菈可沉默了會,才小小聲地問。
「…責任和自我犧牲有什麼差別?」
他如實地將經過告訴黑袍後,煩惱道,「被庚這樣提醒後我想了很久很久,但還是不太明白做錯了什麼。」
應該說他那時根本沒思考什麼,下意識就是把女孩推開讓自己擋掉。
「就是腦子壞掉去做自己沒辦法承受的事情。」
「???」
見人滿臉茫然的呆樣,休狄頭疼地說:「你這蠢樣到底是要怎麼去考袍級?」
「那學長教教我嘛——」抱黑袍大腿很是熟練的波菈可厚著臉皮說,「王子陛下大人有大量就指點指點我吧?」
「不只腦子笨還皮癢了。」他冷笑,不重不輕地彈了這不知好歹的小朋友額頭一下後,才在對方的痛呼裡開金口說。
「出任務最忌諱替人犧牲這種蠢想法,如果總想著能幫隊友多擋,真的遇到必須解決的危難時,那麼無法保持在狀態的你就是個拖油瓶。」
摸著紅腫的額頭,波菈可反駁:「但也不是每次都會這樣吧?」
休狄斜了他一眼:「阻絕任務裡會出現的所有致死性才是你該首要考量的,不要同情心氾濫在任何人身上,保證自己和同伴的安危,打不過就跑,懂嗎?」
「可是我和學長出任務也沒看過你逃跑啊?」
休狄感覺自己的右手食指正蠢蠢欲動,「那是因為我是黑袍,蠢貨。」
「所以當黑袍就不能跑了嘛?」
聽起來當了就好累,難怪對方臉都很臭因為要幫忙擦屁股。
那種表情看起來就知道沒在想什麼好事,王子陛下扭動了嘴唇,考慮了一會還是覺得大人有大量暫時放過看起來很圓潤、很好彈下去的額頭。
「…只是一個開始而已,象徵能自己揹負起責任的宣告,要是連黑袍資格都沒有就別想要隨便拿生命來擔。」休狄表情冷硬地說,「連白袍都還沒考到的傢伙更別想,那鳳凰族的小女孩都比你還知道這道理,也不知道你在癡心妄想什麼。」
通常人面對這種夾槍暗棍的嘲諷,估計都先臉色崩掉一半,不過波菈可倒是很認真的聽完了,還很乖巧地點頭。
對此休狄表示很滿意,退去了點堅硬,自認有點溫柔地安慰。
「總有一天你也會遇到只有自己才能面對的問題,到時候再去想犧牲自我成就大全的事,現在的你蠢成這樣能把白袍考到都是奇蹟。」
…至少在那之前,本王子還護得了這白癡。

END.


後續:和好

過沒幾天的庚又看見了可愛生物們快樂餵食秀。
「和好了?」
金髮女孩露出甜甜地微笑:「菈菈很認真和我道歉,還給我道歉的禮物,所以喵喵不生氣了!」
「那就好。」
看著兩個都笑的十分燦爛的小可愛,庚也放下心。
「波菈可說了什麼讓你這麼快接受?」
「他說他會努力證明自己很強可以保護喵喵又不讓自己受傷,如果真的遇到打不了的狀況他會帶著我逃跑搬救兵,喵喵覺得這主意很好,所以會和菈菈一起努力變強。」
見女孩如此積極向上的發言,庚表示:「那你們加油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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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波吉貝果 發表於 2021-6-23 17:39: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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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怦然心動的溫泉之旅1|大家都說要好好孝敬長輩。




戴洛是個很好的人。
「波菈?往那邊走吧,等等由你來展開封魔結界行嗎?」
雖然阿利說他哥出任務的話是那種說一不二的類型,但我想那應該是屬於大人…黑袍的氣魄?
「去旁邊,解咒的時候專心看。不懂再問。」
但總覺得哪裡不太對勁。


「今天都在寫些什麼呢?」
戴洛看著一整天都在埋頭苦寫的白袍少年,總算是忍不住開口詢問了。
「咦!我我我就是在記點任務心得和法術…有影響到任務嗎?」
見波菈可一副驚慌的模樣,戴洛心裡連嘆氣,休狄平常做任務的時候都說了什麼啊?還說不讓牧安揠苗助長,自己不是也做的挺開心嗎?
「沒有啦,我覺得你做的很好。」戴洛笑著舒緩對方的緊張,「剛剛的連鎖解咒有什麼問題嗎?」
少年點點頭,翻開了筆記開始認真請教:「如果在中段加入魂阻…」
其實代替指導這事還是牧安先和自己提的,從源宮家找到那東西後,對方就忙得不可開交到整個人幾乎消失的程度,他也早知道自己會忙成這副模樣,所以在那時候就有和自己商量過如何調整。
起初開始戴洛沒多想什麼,就當以前帶阿斯利安那樣,但時間一長,倒讓自己看見平常天真嬌憨的孩子截然不同的一面,除了配合度高以外,在對應洽談任務的積極上進、實戰時反應靈巧,偶爾展露出的狠勁與果斷,都讓他自嘆當年自己可能不如對方有這種的覺悟與長進。
….但是什麼讓小朋友在這種年紀就有如此的表現?
戴洛正想繼續深思這問題,卻被波菈可的疑問給打斷了。
「是說,當初戴洛怎麼會想要找暮做搭檔呢?」
看看時間還挺充裕,他想想便簡單說明。
「我認識牧安其實已經蠻長一段時間,那時候他就會抓我去湊任務人數了…」說到這裡都有點不太好意思,戴洛露出尷尬的表情,回憶道:「實際上在公會登記為搭檔是七年前,大概就是探勘隊正式併入公會底下的時候,我向他提的。不然那時候他似乎打算直接退休,連老師都不當回老家種田。」
「暮都沒和我說過…」
波菈可驚訝地看著他,戴洛瞧對方眼睛都睜得圓滾滾的,不禁笑了出來。
「現在不就由我來告訴你了嗎?」
「嗯…真是段很美好的故事呢…」波菈可閉上眼睛,微笑道,「相遇本身就是種奇蹟,如果那時候沒有戴洛的話,暮就會離開學校,我可能也不會和大家認識…」可是這一切都沒有發生,「珍惜緣分還努力延續的戴洛真是不可思議的人。」
說著這樣的假設時,他其實心都有點疼。
完全…無法想像沒有他們的時間啊,原來在學校的日子已經不知不覺地侵占了自己心裡嗎?
想著想著,波菈可有點不好意思地笑出聲了。
而被點名是不可思議的本人還摸著心口,嘴裡喃喃說著。
「相遇的瞬間即是奇蹟嗎…?」
總覺得好像知道阿斯利安說的,小心波菈可的「爆擊」言語,很可能讓你覺得心臟都要跳停。
我現在就覺得心臟不是很好了。
沒注意到對方奇怪的動作,白袍很是快樂地回答:「嗯嗯,我很珍惜和這世界每個人見面的緣分,希望可以一直記著這樣的美好。」
雖然覺得用詞裡有點奇怪,但大抵是理解對方情感的戴洛拍拍對方的頭頂,稱讚道:「波菈可是個好孩子呢。」
很善於發現生活裡新事物的快樂,還能把開心傳播給周遭的類型。
就像兒時最為天真且美好的珍寶,所以才讓牧安下了決心要保護,所以王子殿下才會…把人當作自己的照顧。雖然說自家搭檔不是很開心的樣子,不過在那之後能見到休狄有跨出圈子交友的感覺,作為認識多年的朋友他挺樂見這種情形出現。
「嘻嘻、也沒那麼好啦!戴洛今天還有什麼事嗎?」
戴洛望著那雙蜜色眼眸,露出回應那份期待的溫柔笑容。
「沒事喔,有什麼想做的?」




阿斯利安本來是打算在學校餐廳解決晚餐,但在走出宿舍門外時,卻看見了向自己不斷揮手的白袍少年與自家兄長。
喔,還有一位不是很合群的黑袍在離他們有點距離的地方看起來不是很耐煩地等著。
「你們怎麼會突然過來?」
「嘿嘿、時間這麼剛好,一起去吃晚飯吧。」
見對方笑的如此開心,他不禁問旁邊的戴洛:「今天發生了什麼好事嗎?」
「不清楚,波菈可只說想要大家一起吃飯,結果路上遇見休狄他就湊過去問了,正好他也沒事,既然都這樣,就乾脆去找你看看會不會在。」結果還真讓他碰上了。
聽完這堪稱是奇遇的過程,阿斯利安表示:「他運氣一向都很好,是個幸運星星呢。」
「這我贊同。」
看著又跑去鬧王子的少年,忍不住笑出聲來了。


....



波菈可慣於配合他人行動。
這不難看出,從他和自家小弟還是與休狄之間的互動也能很容易得到這個事實,而其實也算挺特別的傾向,畢竟學院從不缺乏各式意見的聲音,通常學生們正常思路就不是你死就我完蛋(青春嘛),可少年總能在幾近分裂的兩頭找到微妙的平衡點。
但有時候還是會在某些奇特地方上卻能看到對方莫名其妙到近乎偏執的堅持。
像現在。
原本在牧安房間進行任務討論的戴洛,一撇頭便看見了正在門縫裡偷窺的小朋友,對方用著有點不好意思的語氣拿出了份玫瑰花紋滾邊的精緻信封,說明他的來意。
「招待…?」
拿來打開一看,上頭是某座以海產和特殊裝潢聞名的溫泉療養地,還是包住宿的行程套票。
「嗯嗯,班代給我的,說是之前的謝禮,他給好多張。」波菈可眨著眼,「阿利說想去,學長說他不去人多的地方洗澡…所以戴洛一起去嘛?好吧?」
「咳咳……等等我看看行程。」
戴洛急忙轉頭,見不得對方用近乎撒嬌般的眼神注視自己,盯著盯著本來堅硬的心就都被泡軟了。
他十分清楚清楚自家搭檔和好友是怎麼栽的。
波菈可無視了對方客套話,說道:「我已經找好時間啦,就後天下午出發,隔天回來,還不影響下午你們的會議。」還用一種「我很體貼快誇我」的水汪汪眼神意圖攻擊狩人的良心。
牧安視而不見狩人請求支援的眼神,只是整理了桌上的資料,說:「回收的任務我自己搞定也行,晚點再過去找你們玩。」
只見木已成舟,他想想也答應:「既然都安排好了,當作一次突然的休息也不錯。」
少年開心地歡呼道:「哇哇哇!太好了!我去和阿利說!」還很快樂地小跳步哼歌出去。
戴洛搖頭笑了笑,看向旁邊慢悠悠泡茶的友人,無奈地說。
「你故意的。」那任務可不是什麼到晚上就能搞定的。
「可愛的弟弟都求到哥哥面前了,你能不答應嗎?」牧安朗聲笑道,「別擔心,我還有後援可以找,真沒辦法就勉強點找愛爆破的學生囉。」
原來休狄是下下之選嗎?戴洛苦笑。
…放假嗎?的確是從上半年開始有點久都沒好好休息了,連寒假也被長期任務塞得滿滿,出乎意外的行程其實感覺也不錯。
「就去好好放鬆一下吧。」




【星間小劇場】
※內有崩壞的角色,娛樂而已大家不要當真。

憑本事邊緣(被拒絕)

星星:喵喵說學長這樣很可憐。
阿利:怎麼說?
星星:沒辦法享受與好朋友一起玩的快樂,將來會變成孤獨老人的機率很高。
阿利:噗……咳咳,沒錯。
星星:戴洛和暮他們都太忙了,但就算只有我們,也得好好關心學長才行(握拳)
那麼現在就去找學長進行今日的噓寒問暖吧?

(說明來意後)

王子:……出去。
星星:學長你不能仗著自己頭髮是白色的所以就覺得生氣不會有白頭髮——
王子:給本王子滾!出!去!
星星:(趴在門前大喊)可以和戴洛一起泡湯欸學長你真的真的不去嗎?
王子:不去———!!
阿利:(笑到內傷)
星星:阿利你別笑啦快幫我勸勸學長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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