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水裡寫字 Written in Wate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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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L] Alpha殺手(連載中)[R15](AB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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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S.T.K.K.絲襪君 發表於 2020-3-8 23:04: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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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 Alpha殺手(連載中)[R15](ABO/3/7更新)

#21
資訊(1)


  ******

  佛可斯特家附近晚上沒到九點街上就沒什麼人了,街上除了路燈也沒幾個人。

  「以諾先生。」

  「嗯?」

  剛吃完晚餐,因為被佛可斯特夫婦倆灌了不少酒,伊瑟現在雙頰有些紅紅的,拉著他前輩的手一起出來散步。

  「我真的好喜歡您哦~」伊瑟說著說著還把頭靠在以諾肩上。「嘿嘿……」還傻傻地笑了笑。

  「你今天來覺得還好吧?艾德菈有沒有亂說什麼?」以諾隨意揉了對方一頭亂髮,他一直沒機會問艾德菈到底跟他說了什麼,現在好不容易抓準機會了,對方還有些醉意,口風應該不是很緊。

  「嗯?叔叔阿姨很好啊,艾德菈小姐沒有說什麼啦。」伊瑟現在還有點迷迷糊糊的,回話的語氣裡傭慵懶懶的。「以諾先生家很好……」講到一半,他擅自停下了自己的腳步。

  「怎麼了?」看著面前雙手緊握著自己,頭低低的看著地板的伊瑟,以諾問道。

  「以諾先生家很熱鬧呢,我們家都冷冷清清的。」對方看著他笑了笑,但表情很是苦澀。

  「你父親總會回家吧?」以諾用拇指撫了撫這位後輩的手背,對方今天手似乎涼了些。

  講到這,以諾又想到先前的對話,伊瑟的父親……

  「我父親,莫寧.法斯,」伊瑟嘆了口氣,「您也知道,他很早就是外交官了,但後來新上來一些Alpha至上主義者所以嘛……那些政府裡的明爭暗鬥害他都被調去那些戰亂多的邦交國,也所以……他就這樣認識了艾德菈小姐,似乎在聊天過程中提過我,之前有一次接機不小心被記者採訪了,所以您母親可能看過我。」

  「嗯……那你媽呢?」以諾覺得今天要抓準時機把他想先知道的事情都問清楚。

  「母親她……」見伊瑟有些欲言又止,他這時才覺得自己好像說錯話了。

  「抱歉,我是不是說了什麼不該說的?」噢……真的好糗。

  「沒有啦,我母親在我出生時就過世了,沒什麼印象,但現在……」伊瑟話被打住了,面前的男人不知何時突然抱住自己。「以、以諾先生……」

  「說起來還是會難過吧?」以諾抱著對方輕輕拍了他的背。

  「嘿嘿嘿……」伊瑟傻笑著,一雙手不知道該不該回抱對方,兩隻手在空氣中不知所措,「以諾先生突然做什麼,又不是演偶像劇。」

  最後,伊瑟還是抱住對方,雖然不知道他們倆最後會怎麼樣,但他很高興有一個自己非常喜歡的人如此關心自己。

  以諾從沒想過對方每一次的反應都像是第一次拿到糖的孩子一樣開心。

  「好開心哦,以諾先生。」伊瑟那一顆毛茸茸的金黃色腦袋瓜在他臉旁蹭著,像一隻黃金獵犬。

  噢……是熊才對……

  這樣想起來,他似乎從一開始都是被動的接受對方,從未表明自己的心意。

  這短短一個月的相處下來,他是不是也該放下了……

  「喜歡……」以諾最後留下這句話,結束這個擁抱,逕自往回走。

  「以諾先生您是不是說了什麼?我沒聽清楚。」

  「沒什麼。」

  「告訴我嘛~」伊瑟一股勁地往上黏。

  「要你今晚打地舖睡!」

  「欸~怎麼這樣?」

  兩人一路笑著跑回去,儘管酒意早已退去,但伊瑟的臉還是紅通通的。

  「你跟我交往一個月了就不要再用敬稱了吧。」到家門口,開門前以諾開口。

  「您畢竟是前輩……敬稱的部分還是好好說吧。」

  「拜託,我們可是戀……」當以諾正要兩手拍上那紅通通的臉蛋時,他父親突然開了門。

  「回來了就別站門口,以諾你個臭小子,廚房都能聽到你的聲音了。」

  「是……」

  去除敬稱這件事就這樣無疾而終。而十天的假期也就這樣輕易過去了。

  各自懷著不同的心思回到各自的位置。

  ******

  開工的第一天時間似乎過得很慢,朱斯提斯正在照著他的行事曆工作,而以諾因為這人好好工作,所以只要負責監督對方有沒有惹麻煩就好。

  要是每天都這麼輕鬆就好。

  現在案情一籌莫展,他們也毫無頭緒,儘管社會的輿論不斷給警政、司法單位施加壓力,但他們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以諾,主任說第八案的法醫報告出來了要你去一趟。」朱斯提斯抱著一疊資料經過,對著在倒數吃午餐的以諾說。

  「可以吃完午餐再去嗎?」趴在桌上的以諾問,他不懂怎麼有人可以開工第一天就這麼有精神。

  那傢伙也是這樣吧。

  當全辦公室都還在懶散的氣氛中,就那兩個神經病可以這樣打起精神工作,但平時大家正經工作時又不知道在搞什麼……

  不知道為什麼好累啊……

  以諾現在只想回家看他家的辛巴抽完一包又一包的衛生紙。

  十二點整。

  ******

  「煩死了,你能不能駭進警署的網站宣布全警政單位多放十天?」身穿白色醫生袍的男子開口,看著面前被白布蓋住的被害人屍體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

  「不好吧……」染著粉色頭髮的男子靠著牆說道,一邊咬著巧克力牛奶的吸管。「而且如果被發現的話,組織的事也……」

  「因特先生,聽說……」朱斯提斯進門,身後跟著以諾,看到的是剛好在旋轉辦公椅上轉完一圈的法醫,因特.薛佛。

  「打擾了?」以諾開口問那個立馬一本正經戴上眼鏡的男人。

  「沒有,你是要拿剛才的報告吧?」因特從椅子上站起身,彷彿剛才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一般,接著從整齊的文件堆裡拿出一個資料夾。「這裡。」他把資料夾翻了一下確認無誤後交給以諾。

  「辛苦了。」以諾點頭道謝,也稍微看了一眼裡面的文件。

  「因特先生帶弟弟來上班嗎?」看著身高比自己矮一顆頭的男子,朱斯提斯開口,「小朋友,喝鮮奶才會長高,巧克力牛奶沒什麼營養。」還伸手在對方頭頂摸了一把。

  「抱歉,我比你還老,誰跟你小朋友。」低沉的聲音從下方傳來,朱斯提斯的手冷不防地就被一把抓住。

  「約書,不要惹事。」一旁的因特見狀開口,這傢伙的性格惡劣也只有他清楚,除了熟人外,他對每個人都很不客氣,特別是拿他身高說嘴的人。

  「抱歉抱歉,朱斯提斯這傢伙就是白目,第一次見面多有冒犯。」見到男人又闖禍,以諾只好壓著朱斯提斯的頭一起道歉。

  「約書亞.蘭斯,」似乎是原諒了朱斯提斯的白目,粉色頭髮的男子開口,「因特的朋友。」簡單說完他就不再開口了,拿著巧克力牛奶喝。

  「抱歉,今天打擾了。」以諾再次道歉後就帶著朱斯提斯離開,他覺得自己下一秒非常有可能會直接抓著這個問題兒童爆打一頓。

  「算他們識相。」約書亞碎唸,心情不是很好。

  「你那個性什麼時候改一改,到時候真的惹到人。」因特坐回自己的椅子上,用腳滑到對方站的位置前。

  「小懶熊你喜歡我就好,不用管其他人。」說完,他一屁股坐到男人腿上。

  「跟你說過不要這樣叫我的……」因特無奈說道,並做了只有他可以做的事¬─摸約書亞的頭。

  在外人面前他不喜歡自己被這樣稱呼,不過現在只有他們兩個,他可以接受。

  「叫十幾年了,我怎麼改嘛!」男子親暱的摟上他的脖子,調味乳的味道隨著一字一句悄悄竄入鼻腔。「你也叫我約書啊!」

  「這兩個不一樣……」語氣一樣慵懶,因特其實也不怎麼想反駁對方,隨意撥開對方額前的瀏海。「你是不是該剪頭髮了?」

  「你覺得呢?」

  ******

  法醫辦公室被設置在K區的醫院旁邊,因此兩人是從總署開車過來的,拿完文件要趕快回去歸檔,也要繼續看有沒有新線索。

  「你沒事去亂別人做什麼!」一上車,以諾就對朱斯提斯怒吼,「人家好端端站在那邊你去問什麼話?」

  「我只是……」朱斯提斯覺得冤枉,他根本沒有惡意,誰知道這樣就踩到人家的地雷了。

  「算了,跟你說也是白搭,趕快回去了。」以諾一邊翻著文件一邊說。

  ******

  辦公室裡雖然還飄著一股慵懶的氛圍,但檔案室裡的兩人卻是很有精神的吵著。

  不,正確來說,是三個人,只是高大的兩個男人吵到任何人在這裡都會沒有存在感。

  「我剛剛說過這個一定一定一定要擺在這邊!」

  「放哪裡有差嗎?最後還不是一樣要放回櫃子,到那時候在整理就好了啊!」

  「所以我才說你不懂,你這個新來的。」

  「我已經入職滿一年了,朱斯提斯.文森特『前輩』。」

  經過大約三週沒聽到這樣吵雜聲響的以諾覺得頭痛到快要爆炸了,這兩個人吵架的內容大概連幼稚園兒童都會翻白眼吧……

  這兩位偏偏還是在這兩年一前一後拿了績優警察獎的人。

  順帶一提,以諾.蘇維.佛可斯特已經拿三次了。

  以諾在想這種獎是不是沒什麼意義,就像國高中校慶時頒給那些老師們的什麼優良模範教師獎或是人緣好成績佳的學生拿一張模範生獎狀一樣……

  「我覺得你那一聲『前輩』非常不友善,伊瑟.法斯『後輩』。」朱斯提斯往前一步,偷偷踮起腳尖試圖讓自己看起來比這個後輩高一點。

  「我可是很有禮貌的,倒是朱斯提斯前輩您身為前輩就該有前輩的樣子吧?」實際身高比對方高的伊瑟壓下面前男人的肩膀,視線在比朱斯提斯高三公分的位置看他。

  「以諾你評評理!」

  「以諾先生請您評評理!」

  就這樣吵了三十多分鐘後,似乎是想到這個空間裡還有第三人,兩個人轉移視線到坐在中間,像在觀摩肉食動物打架的小動物的以諾身上。

  「你們真的想聽我怎麼說嗎……」以諾開口,儘量沉住他快爆發的怒氣。

  「以諾先生說話一定公正,我相信您。」

  「以諾你不可以因為這小子是你戀人就偏坦他哦!」

  「什麼叫這小子?我也是有名字的好嗎?」

  「你只配叫這小子!」

  「身為前輩,禮儀這種東西……」

  「你們兩位要聽我說嗎?」以諾依舊坐在位置上,但如果稍微注意一下,桌上的廢紙已經快被他揉爛了。

  聽到這句話,密閉的檔案室恢復平靜,兩個人不約而同看向他。

  「以諾?」也許是認識的時間久了,朱斯提斯覺得這氣氛不太對……

  「你們、兩個、都給我、滾、出、去!」

  久違的這樣喊出來其實還滿痛快的,撇除在那之後的三十分鐘都在聽他們主任訓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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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S.T.K.K.絲襪君 發表於 2020-3-15 22:25: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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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 Alpha殺手(連載中)[R15](ABO/3/15情人節番外)


  情人節番外

  布萊特&朱斯提斯的狀況:

  「布萊特,你知道嗎?今天是情人節哦。」惱人的聲音自身後響起,布萊特‧伊文不記得自己是何時,為何會出現在這裡,又或者後面的男人為什麼也在其實才是最大的問題。

  「所謂情人節就是……」

  「先不要說那些有的沒的,為什麼我們會出現在這裡?」打斷也續接下來對方都會喋喋不休地說三十分鐘,布萊特問了最關鍵的問題。

  「這裡是……」摩天輪?

  看著窗外的景物逐漸變小,布萊特慢慢意識過來。

  「你忘了嗎?我們現在在摩天輪上哦,這裡是K區新蓋的『愛情摩天輪』,聽說有情人終成眷屬呢~」朱斯提斯說明。

  「我記得我們的世界觀裡沒有情人節這種東西吧?」

  「其實我們的世界觀裡幾乎沒有什麼節日哦,是因為現在作者產不出稿子所以硬擠出一個番外而已。」

  「那情人節顧名思義應該是要情人過的吧,我們兩個……」

  「因為是CP哦。」

  「不是,我說我們……」

  「因為是CP哦。」朱斯提斯微笑著看他。

  布萊特不敢再說下去了,這是他第一次覺得這個男人的眼神這麼恐怖。

  ******

  以諾&伊瑟的狀況:

  「以諾先生以諾先生!」見黃金色的大熊朝著自己飛奔而來,以諾‧蘇維‧佛可斯特只想往後拔腿就跑,誰知道下一秒這個全年都在發情的傢伙會做出什麼驚人之舉。

  不行不行不行……想想自己好歹也是伊瑟的戀人了,不可以這樣。

  要連對方的缺點都一起愛才行。

  因為這樣,以諾迎接的是一個像被車撞一樣用力的擁抱。

  「噢……我說你……」

  「以諾先生,總署附近新開的甜點吃到飽您要和我一起去吃嗎?」伊瑟開口,手上還拿了兩張紙。「我拿到招待券囉~」

  「你超棒的,愛死你了!」以諾說完甚至在對方頰上用力吻了一下,如果他有塗口紅的話,伊瑟的臉上大概會有個又大又紅又鮮豔的口紅印。

  以諾先生果然是見甜點眼開呢~


-
  就像朱斯提斯說的那樣,因為存稿不夠了,所以今天只能擠出一個情人節番外出來,因為這個世界觀裡除了生日並沒有設定其他節日,之後不會出現,所以今天剛好趁機會寫出來了。
  下周日會更新,雖然沒什麼人看,但我會加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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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原作者| S.T.K.K.絲襪君 發表於 2020-3-22 16:38: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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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 Alpha殺手(連載中)[R15](ABO/03/21更新)

#22
資訊(2)



  ******
  經過他們部長的三十分鐘訓話後,兩個稍早還像屁孩幼稚吵架的傢伙明顯安靜很多,也慢慢把注意力拉回公事上。


  「根據法醫的報告,死者被注入的是化學毒素。」朱斯提斯開口,神情嚴肅,以諾希望他在工作時永遠都是這個態度。


  「但是我們當時現場沒有發現任何凶器類的東西。」伊瑟拿著一開始他們在現場的報告書說道,當然,以諾也希望這個後輩也可以一直維持這樣的態度。


  「現場監視器再拿出來看一遍。」以諾下令,基本上,只要他們三人一起辦事,就是他下達各種指令。


  雖然還有一部份原因是剛才部長的指示。


  朱斯提斯很快把電腦打開,把現場僅一隻的監視器錄影畫面調出來,畫面出現,雖然有些模糊,但能看出被害人從畫面右下角出現,並且像是計算好般,當尤大‧馮德恩出現在畫面正中央時,似乎是被什麼打到一樣,身體向後一仰倒在地上,接著開始抽搐,口吐白沫,緊接著就是人群倉皇逃離以及各種尖叫聲。


  「等等,往回。」看著幾乎是憑空出現的白百合花束,以諾喊停。


  不過就算回放再多次,白百合依舊是在路人經過後的瞬間出現,觀察各個經過的路人也無法看出誰手上拿了一束花。


  「看不出來是誰嗎?」伊瑟問道,三個人湊在電腦前看不出一個所以然。


  「等一下,我們把這裡放大。」朱斯提斯突然開口,此時畫面停留在的是尤大倒下的那一幕。「你們看,他脖子上有插東西!」


  聽到朱斯提斯開口,伊瑟有些緊張,他從未想過朱斯提斯可以看到這麼仔細。


  「哪裡?」雖然捏了一把冷汗,但伊瑟還是問對方,老實說,連他都沒看到微型注射劑在哪。


  「朱斯提斯放大。」以諾拍了拍他的肩膀。


  「這裡,就是這裡。」朱斯提斯把畫面放大,接著拿原子筆指著畫面中跟雜訊沒兩樣的黑點。「這個,你們看,從這裡出現,然後打到他大動脈,他就倒下了。」他說道,看著不可置信的兩人。


  「朱斯提斯……」以諾開口。


  「怎樣,我很厲害吧?這就是前輩……」朱斯提斯對著伊瑟說道。


  「你如果這麼厲害為什麼不一開始就好好工作呢?」以諾扭轉朱斯提斯的耳朵,而後者發出了慘烈的叫聲。「不過伊瑟,你這樣知道這個前輩不是做假的吧?」


  「嗯,這樣比起來我的確有很多不足之處。」伊瑟坦言,這部份他真的還是差遠了。


  如果是這個男人,是不是就能兼顧感情跟組織的事了……


  「不過,這個是從哪裡開始出現的?」以諾把問題拉回來,有這個東西出現,那一定是從哪裡射過來的。


  「放大之後再回放一次。」朱斯提斯聽令把影片又倒帶,但三人一樣看不出什麼來。


  原本想順著軌跡往回看,但這一步似乎也是兇手算好的,在一個路人從被害者身邊經過後,那個東西才像變魔術般憑空出現。


  「還是不行……」三個人看到眼睛快脫窗都得不出一個結果。


  「兇手到底是……」想到這,以諾又頭痛了,如果說朱斯提斯把調查的過程當作遊戲,他就是當作工作,完全就是公事公辦,他完全不認為當中有什麼樂趣,這是關乎人命的事,怎麼有人可以如此輕鬆看待。


  「以諾先生,你眉頭又皺起來囉~」伊瑟看著他,用拇指抹過他皺起的眉心。


  啊,對這傢伙應該也是吧,也許打從一開始,這兩個人天才的程度是靠他努力比不上的。


  他根本就不該站在他們旁邊,更別說這樣發號施令。


  「以諾?」


  「以諾先生?」


  兩個男人轉頭看向他,明明就在旁邊,但以諾卻覺得這聲音好像很遙遠。


  「您還好嗎?以諾先生?」伊瑟拍了拍他的肩膀,「您不要覺得壓力太大,這是全組的事,還有其他組員會幫忙,您不用覺得全部都是您的責任。」


  「沒事,我沒事。」以諾回應,輕輕迴避掉伊瑟的手,他不喜歡這樣對待別人的關心,但他現在的心情很複雜。


  「我沒事。」他又說了一次,像是為自己解釋剛才的行為還有安慰這樣複雜的心情。


  這一天就這樣過去了。


  當一切看起來似乎有些進展的時候,就又遇到了瓶頸。


  ******


  「所以以諾他啊……」看著眼前喋喋不休的男人,布萊特開始思考自己為什麼會在這裡。


  從前一次席爾‧蒙貝特來自己家拜訪到現在過了一周,在這段時間內對方打了幾通電話都被他掛斷後就不再打來了,基本上,大概短時間內對方都不會來了吧。


  他很不想這樣,但他不得不這樣,既是讓自己擺脫那件事,更是要讓席爾從那件事情裡解脫。


  一直陷在回憶裡,對任何人都沒有幫助。


  「喂?」電話響了兩聲,布萊特接起來了。「朱斯提斯?」聽到對方的招呼語,布萊特忍不住皺眉。


  「你在樓下?」布萊特聽到覺得不可思議,這個人臉皮到底多厚可以這樣說來就來的,明明認識不久。「什麼叫一起吃飯?誰?」布萊特問,今天是美好的周日,怎麼在中午就被打斷了。


  他原本要出門吃飯了,現在想著要不要乾脆叫外送,可是外送還是要出門,等等也還是要看到煩人的傢伙。


  「好啦好啦,我現在……」一邊講電話布萊特一邊踏出電梯,「席爾?」踏出電梯,他看到目前比朱斯提斯更不想看到的人。


  「喂?喂?布萊特?」忽視還傳來聲音的手機,布萊特看向穿著米白色大衣的長髮男子。


  「你怎麼來了?我不是說……」


  「又是他嗎?」席爾打斷他,視線轉向朝他們走來的朱斯提斯。「他可以來,那我就不能嗎?」


  「我跟你說最近不想看到你,還有他……」


  「布萊特你……啊,您好,蒙貝特先生。」看見席爾,他收起瘋瘋癲癲的性格,禮貌地打了招呼。


  「嗯。」席爾對方點頭冷漠的打招呼。「布萊特,你不覺得跟這位文森特先生走太近很危險嗎?」才一秒,他就將視線再次轉向布萊特,像是朱斯提斯不存在於此一般。


  「我自己知道分寸,席爾你真的太過於保護我了。」


  「我沒有,是你自己不夠……」


  「我們走,朱斯提斯。」不等席爾說完,他從對方身邊大步走過,抓著朱斯提斯的手就離開。


  「可、可是蒙貝特先生……」見男人似乎還想說些什麼,朱斯提斯問。


  「不用管他。」布萊特又收緊握住對方的手,一個勁地往前走。


  朱斯提斯認為,對方比起想逃離席爾,更像是要逃離其他東西……


  這裡不是他可以干涉的事情,而他也很識相的不說任何話。


  尷尬的沉默就在進入餐廳後被打斷了。


  「布萊特,你跟蒙貝特先生……」被服務員帶位後,朱斯提斯開口問。


  「跟你無關。」一邊滑著桌旁的點餐螢幕布萊特回應,語氣中透露出沉重的低氣壓。


  「哦……那這樣我們說些別的好了。」見對方點頭,朱斯提斯才繼續開口,「你剛剛超帥的,布萊特!」


  不,他後悔了,早知道讓他連話都不能講的,不對,應該一開始就他自己來的,為什麼要把這傢伙一起帶過來?


  「布萊特,你聽到了嗎?我說你超帥的!」對方在自己眼前揮了揮手。「你剛剛就像偶像劇的男主角一樣欸,霸氣外露!」


  「嗯。」不過比起剛才,朱斯提斯這樣說話的確讓他心情輕鬆不少。


  「哎呀~不要因為我吵架啦,我也不是什麼女主角,你們兩個不要……」


  果然帶著這個人還是一個錯誤的決定。


  「所以以諾他啊……布萊特你有在聽我說話嗎?」看著像是靜止一般的布萊特,他又問了一次,總覺得對方現在心不在焉。「你、你還好嗎?」


  果然還是會在意吧……


  雖然說要追求對方,他自己也知道這樣很莫名其妙,但對方身上總有一些氣質吸引他,好像每次見面都會有新發現,這點可能也是他喜歡布萊特的原因之一吧。從開始決定要認識對方時,朱斯提斯覺得每次的接觸就像是在開無數禮物盒一樣,每次都有新發現,都像是新的驚喜。


  「有,我在聽。」布萊特回應,無力的插起盤子內的花椰菜。


  「我們今天在第八案發現可能有狙擊手,從遠處射了微型注射器在被害人脖子上,但是我們還推測不出注射器的軌跡,而且我們在現場也沒看到注射器,不知道是被誰拿走了。」


  「你們案情的事跟我說可以嗎?不是要保密嗎?」布萊特問,他沒想到對方會觀察到這麼仔細,果然接觸到朱斯提斯還是對的,他對警察那邊案情調查的進度也可以有一定瞭解。


  「布萊特你不會說出去的啦,而且……」朱斯提斯放下手上的餐具,深情款款地看向他。「我也會有心事想說嘛,而且布萊特你……你如果有什麼煩惱也可以跟我說哦。」


  布萊特第一次看見男人的這一面,現在在他眼前的不是那個一貫瘋癲大笑的朱斯提斯,而是一個傷痕累累的朱斯提斯。


  「謝謝。」他輕聲回應,「你很累,對嗎?」面對這樣的男人,他問,講話語氣也忍不住溫柔。


  唉……大概是職業病吧,他開始忍不住要關心對方。


  「也許有點吧。」朱斯提斯看著他露出一個勉強的笑。「伊瑟會對以諾很好,我看得出來,但以諾對自己太沒自信,他一直覺得……」


  朱斯提斯似乎開口都不太提也不太在意自己的事,他看得出來朱斯提斯很重視以諾,即便是這種時候,都還在說這個男人的事。


  連兩個男人嘴裡提的都是以諾‧蘇維‧佛可斯特,這讓布萊特開始想要多瞭解這個男人了。


  不過……現在他很累,他也很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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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原作者| S.T.K.K.絲襪君 發表於 2020-3-29 22:45: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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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 Alpha殺手(連載中)[R15](ABO/3/29更新)

#23
平靜(1)



  結束午餐,朱斯提斯也就離開了,這點似乎不在布萊特的預料之中,他以為對方會吵著回他家之類的。


  看來是真的累了吧……




  走到公寓樓下,布萊特拿著鑰匙的手停了下來,「席爾?」留著長髮的男人抬頭看他,眼角還紅紅的。


  「啊,你回來了啊。」席爾站起身,稍微撫平大衣上的皺褶,那聲音聽起來有點沙啞。


  看見這樣的席爾,布萊特心裡有些愧疚感,他真的沒有必要這樣,這不是對方該負的責任。


  「我說席爾你……」


  「抱歉,是……我錯了。」還沒等他說完,對方就先開口道歉,「真的,對不起。」


  他聽得出來對方是真心道歉,但也從中聽出來這一聲道歉有多煎熬。


  為什麼要為自己沒犯過的錯道歉呢?為什麼要把那件事情的責任都歸咎到自己身上?為什麼……


  問題再多,布萊特此刻都說不出口。


  「你……」


  「我先回去了,你好好照顧自己。」布萊特正要開口,男人就離開了。


  這段對話進行的過程,席爾都保持一定距離,也沒有過多的激烈言辭,就像布萊特之前對他一樣。


  在那之後,席爾都沒有再過來找他,連一通電話都沒有。


  ******


  他一直都記得他第一次見到那個男人的那一天。


  「現場沒有兇器,也沒有目擊證人。」伊瑟調查現場的狀況後回報給自己前輩,這是一切的開端,Alpha連續殺人案的第一案。


  他早就知道案件會發生了,但見到原本前一小時還活生生的人真的死在眼前,伊瑟還是覺得難以置信,甚至有些無法接受現在的狀況。


  這在現在不合時宜,不論是因為組織,還是因為他的工作。


  「你還好嗎?」身後響起別人的聲音,伊瑟反射性地往後看,嘴角留著水痕,捲起的袖子還沾著水。


  是以諾‧蘇維‧佛可斯特,專案調查組的前輩,之前在迎新會上有見過他,不得不說,他站在朱斯提斯‧文森特旁非常不起眼,但他才聽跟他同期進入總署但在專案調查組的另一個警員無盡的稱讚,也知道前三次模範警員都是對方拿到的。


  「你還好嗎?」對方又問了一次,伊瑟才回過神來,他沒想過自己會看一個人看出神。


  剛才記得面前這個男人剛才也在現場,身旁一樣站著那個文森特家的男人。


  「哦、嗯,我很好,就是剛才……」說起來有些難為情,明明是他自己決定要進刑事部的,第一次辦案就這麼狼狽,他先前強忍著不適趕回到總署,但在剛剛卻還是忍不住在廁所裡狂吐。


  「給你,第一次這樣是難免的,不要覺得不好意思。」看著面前遞過來的衛生紙,伊瑟愣住了。「不要因為刑事部門那些蒼蠅而逞強。」


  「謝謝您。」他在迎新會上看過無數次以諾斥責朱斯提斯,因此一直以為對方是一個嚴格的人。「我好像沒有正式認識您,我記得您是……」


  「以諾,直呼姓名就好,我們部門不特別在意這個。」對方告訴他。


  「可、可是……」


  「我跟你們那些前輩不一樣。」他覺得面前這個男人似乎對他們部門有點誤會了,不過發現這個反感並不單只是誤會,又是等伊瑟過一段時間才知道的事了。


  「請多指教,以諾先生,我是伊瑟‧法斯。」稍微整理儀容後,他對以諾伸出他的手。


  「嗯。」對方隨意回握他的手,接著轉身就走。


  「加油。」伊瑟還記得自己似乎在對方臨走前聽到這句話。


  這是他們第一次說到話,他記得很清楚。


  回想起這些事他覺得還挺懷念的,大概一年前還對自己如此冷淡的人現在居然躺在自己旁邊。




  「伊瑟?」那個男人叫他,這一聲把他的思緒也抓回來。


  「什麼事?以諾先生?」他回應,順帶把對方的瀏海全部往後撥,露出白皙的額頭。


  「你一直盯著我看做什麼?」以諾捏了他的臉,有點痛,但他不介意。


  「我剛剛想到我們第一次見面發生的事情。」他不避諱地直接回答,重新鑽回被窩,他們今天意外的同時早起,距離上班時間還有一個多小時,以諾家離總署不遠,他們還可以蓋棉被純聊天一下。


  「哦哦~你是指你在廁所吐到發出像怪獸吼聲的那天?」以諾似乎想起來了,輕笑出聲。


  「哪有這麼誇張的!」伊瑟再次跳起身,雖然自己在對方心裡的第一印象是廁所裡的怪獸,但他現在也不怎麼需要在意了。「你跟一個在廁所吐到發出轟隆巨響的人在交往哦!」


  「對,我們是在試著交往沒錯。」以諾像摸小狗的臉一樣摸他,好像他還只是孩子一樣敷衍著。


  是試著交往,不是正式交往……


  以諾的話讓他想起大約兩個月前他們做的協議。


  「我說伊瑟,試用期這種東西可以提前結束嗎?我覺得……」


  「嗯嗯嗯?」伊瑟被對方的發言驚訝到說不出話來,一雙藍色的眼睛睜得大大的。


  「傻了?哈囉?」以諾在他臉上輕輕拍了兩下。


  「是!」他又被叫這一聲嚇到直接變成正坐,非常慌張但卻認真的看著對方。


  「你不想要嗎?」似乎是覺得伊瑟的反應跟自己想像中不同,男人也坐起身問。


  「不、不是這樣的,但是我……」伊瑟有些欲言又止,他超級想!他從沒想過以諾會這樣問他,但他還太多事瞞著對方了,雖然這樣對以諾很不公平,但他也沒辦法說。


  「齁~我知道了。」以諾嘴角彎起,賊賊的笑著,「你是不是覺得我……」


  「沒有,您很好,跟您沒關係。」伊瑟見對方要說什麼就馬上打斷,他覺得自己越來越誇張了,他無法忍受任何可能聽到覺得以諾不好的話,即使是以諾自己說出口也不行。「抱歉,是我的問題。」


  「你有問題?腦子嗎?」以諾不解,他都這樣說了,不知道為什麼伊瑟還如此戰戰兢兢。「腦子有問題我也接受啦,我現在真的越來越喜歡你了。」他誠懇地看著眼前面有難色的男人。


  「不是這樣的,是……」果然再多次他都不敢說出口,伊瑟把原本要脫口而出的話又吞回去。


  他不想有所隱瞞,但組織的事說出來對兩邊都沒好處。


  「我一直覺得你有事瞞著我,現在有機會你就說吧。」以諾嘆了口氣告訴他,看著這樣正直的眼神,他覺得自己都快哭了。


  「我、我不是……」正要開口,他發現自己哽咽了。


  好好解釋清楚啊!以諾先生在等你!


  說不出口的話就是無法輕易吐露,淚水又將他的話稀釋掉了。


  「我、我想跟您說的,可、可是……」試圖解釋,但眼淚卻越流越多。


  「你、你不要突然哭啊!我沒有逼你一定要說,不要有壓力……」以諾不知道該如何安慰這個突然唏哩嘩啦哭起來的男人,他一直都很不會安慰別人,即便是此時,他都覺得束手無策。


  「算了,你有壓力就哭出來吧。」最後,他這樣說。


  以諾不知道對方心裡藏了什麼,也不知道對方藏著這件事為的是什麼,但看現在這樣,壓力一定是很大的,剛剛他說的話可能都在增加這一份壓力的重量。


  再等等吧。


  他告訴自己,也許那些事真的不是現在可以輕易說出口的。




  「嗚嗚……以、以諾先生……」


  「矮額~你不要趁機把鼻涕擦在我衣服上!」


  希望這樣的平靜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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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原作者| S.T.K.K.絲襪君 發表於 2020-4-5 21:27: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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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 Alpha殺手(連載中)[R15](ABO/4/5更新)

#24
平靜(2)



  到底……為什麼會這樣……

  為什麼,會發生這種事……

  「以諾,你、你還好嗎?」聽見身後朱斯提斯的聲音,以諾這才回過頭,看著辦公事各個螢幕撥放的畫面,他什麼都說不出口。

  「我、我……」都是他……

  如果那時候……

  「應該所有人都有聽到我說的話吧,我是……」


  時間回到三周前。

  看著面前還哭哭啼啼的男人,恩佐開始思考今天是不是不該特別取消原本該去的高檔晚餐約會,只為了陪面前像剛被甩的高中生在這間小小的咖啡廳聊天。

  「你擦一擦鼻涕吧。」對方一看到他來就要說話,但才剛開口就又開始哭,中間好幾次都哭到因為嗆到而狂咳。

  看著快要滴進咖啡杯裡的鼻涕,恩佐主動遞出一張衛生紙。

  「嗚嗚嗯……我嗚……」男子接過衛生紙又繼續哭,恩佐好幾次都以為對方把紙一起吃了。

  因為對方一直哭哭啼啼的,開口除了哭還是哭,同一句話在他進門後已經聽超過二十次了,但他還是聽不懂。

  他更不懂的是,都多大了,這個人怎麼還有辦法哭得像智障一樣。

  「稍微冷靜了嗎?」嘆了口氣,恩佐問道。

  「嗯……」經過大概三十多分鐘,伊瑟才終於停止那吵到別桌客人會抗議的哭聲,他雙眼早已紅腫得不像話,桌上的衛生紙團也堆成小山。

  「所以你現在可以好好說明一下你今天在電話裡所說的『超級重要的事情』嗎?」又一邊在桌邊的點餐機點了一份招牌總匯燉飯,恩佐耐著性子問。

  「我還是沒辦法告訴他……」伊瑟開口,聲音因為剛才那長達三十多分鐘的大哭而有些沙啞,「就、就是組織的事。」

  在前一天在以諾家大哭一場後他又在這裡哭了好久,伊瑟覺得自己處理不來,也處理不好,甚至可能連後果他都無法承受。

  早知道當初就不要加入了,可是組織做的事,組織的理念……

  現在講再多早知道都來不及了。

  他有點後悔加入組織,但他不會後悔認識以諾‧蘇維‧佛可斯特,但也許到熟識這部分……

  「所以你想要怎樣?」恩佐覺得這時候似乎直接問比較符合效率,「你是要讓他知道還是隱瞞到底?」他問,這麼簡單的二選一問題對方只要回答就好,反正處理辦法也不是伊瑟可以想得到的。

  「我……」伊瑟多少還是猶豫了,他想讓以諾先生更瞭解他,但瞭解了又如何?以諾先生可以接受嗎?後果呢?

  「隱瞞到底,就隱瞞到底。」還有什麼好想的,他只能這樣,如果要讓以諾先生過著平穩的生活的話。「您有辦法嗎?」

  「方法當然有,但看你想要的效果了。」恩佐再嘆了口氣,他覺得自己生活中的各個關係稍微密切一點的人都會讓他折壽。「你有想過你跟他現在還有之後的關係嗎?」他還記得對方前一次跟他約在這間咖啡廳時也是討論關於伊瑟與那個男人的關係,那時伊瑟在說的時候他還覺得有點好笑,不過現在看來,這會是一個嚴肅的問題。

  「我們現在只是試著交往三個月而已,還沒確定。」伊瑟坦言,他知道這個辦法他是出自對自己的不確定性才提出的,他很自私,這個辦法讓他有辦法在時間到時不用提出任何理由就從這段關係中脫身,他也能在這段時間內好好享受所謂「戀愛」。

  「那以後呢?在這一個月過後?」恩佐進一步問,面前這個男人一定是想過的,不可能什麼都沒想,如果沒想過的話,大概會像某些白目一樣纏著對方吧,就像……

  「嗯。」像是做過長時間心理建設那樣,伊瑟看起來跟剛才不一樣,完全沒有一絲猶豫,「分開,我們最後會分開。」伊瑟開口,臉上掛著難以形容複雜的微笑,腫腫的雙眼緊閉著,鼻子紅通通的,看起來像是滑稽的小丑。

  像是恩佐第一次見到他的那個樣子。

  「你……」

  「我很確定。」在恩佐開口再次確認時,伊瑟直接打斷他。

  看到這樣的伊瑟,讓他想到的是那個留著長髮,永遠對他溫柔微笑的男人。

  原本成立這個組織是為了給不幸的人幸福,但組織裡的人呢?

  ******

  以諾發現今天伊瑟似乎有些心不在焉,他很少一直盯著這個人看,從年假那時知道了伊瑟是著名外交官之一的莫寧的兒子後,他去翻了很多相關文章,也問了艾德菈一些相關的事情,要不是伊瑟親口承認,他真的很難相信個人是他父親,長相完全不一樣,連個性也不相同,個性這麼嚴肅的莫寧是怎麼允許自己兒子這樣瘋瘋癲癲的?

  「以諾先生?」身旁的後輩一臉認真的看著他。

  「嗯。」他回應,同樣一臉認真的看著對方。

  「您看起來有點心不在焉哦。」伊瑟像平常一樣開朗地笑著對他說,但好像就是有哪裡不對。

  「你才心不在焉吧?總覺得好像在想什麼。」上周末難得對方沒有一早就打電話問以諾要不要去哪約會、吃飯、或到他家打掃什麼的,這樣想想是不是因為有什麼隱情。

  還有上次要跟他說的事……

  「我嗎?我跟平常一樣吧?」伊瑟指著自己的鼻子說,看起來像呆頭呆腦的小寵物。

  「你前一次還沒說出來就爆哭的事情到底是什麼?我還是第一次看你哭成這樣。」

  「噢,那個您不要想太多啦,後來想想好像也沒什麼。」伊瑟試圖乾笑代過。

  「我說兩位薪水小偷……」聽見聲音,兩個人回頭看見的是始終被忽略的朱斯提斯,他剛抱著一大疊文件進來。

  「嗯?」以諾把椅子轉向對方。

  「我們現在在工作,可不可以請你們不要浪費時間在那聊些沒意義的事情,我們的連續案可是完全沒有頭緒哦!」

  「聽說布萊特拒絕他的晚餐約會,他受到打擊所以整個假日都在這裡工作。」以諾轉頭告訴伊瑟,這個案子大概會跟他們實習時的那案一樣無疾而終,犯人太過保守、謹慎,每一步都像算好一樣,部分線索似乎也是在嘲諷他們這些警察的辦案效率跟智商一樣,他對這起案件已經不抱任何希望了,不知道為什麼朱斯提斯這樣認真。

  「以諾!」朱斯提斯把重重一疊文件丟在桌上,接著大吐口水,「我跟你們說,布萊特居然因為我做的完美約會計畫說我是薪水小偷,還說什麼『有時間排這些行程不如趕快把連續案兇手找出來』這種話,我都已經說要追求他囉!已經很明白的說過了!」

  「是是是,我們都知道。」以諾回應,拿起最上層的文件看。「所以你這個假日的工作有讓你得到什麼收穫嗎?」

  「噢,這個才是最慘的部分。」朱斯提斯繼續抱怨,「因為我翹掉那個該死的相親,結果母親直接殺到我家,然後看到我在規劃的約會計畫表,唸了我一個多小時。」

  「唸什麼?」以諾挑眉,對於碎唸的內容他大概是猜到了,但他想看朱斯提斯學他母親那個講話方式,每次聽他抱怨家裡的事都可以看一次,而且百看不厭。

  「母親是這樣說的……」朱斯提斯咳了兩聲要調整,「『朱斯提斯你這孩子啊!媽媽不是跟你說過相親的對象都幫你精挑細選過了,你在這裡規劃什麼約會行程怎麼不用到那些乖巧可愛的女孩子身上呢?』」

  「噗哈哈哈哈哈!」以諾雖然手上拿著文件,但一雙眼睛認真看著朱斯提斯表演,誇張的手勢以及奇怪的高音每次都讓他笑到肚子痛。

  「大部分的內容是這樣,以諾你可以不要每次都笑得這麼誇張嗎?還有伊瑟你……」

  「抱歉抱歉。」以諾擦去眼角的淚水說,接著終於要開始辦正事了。「所以朱斯提斯前輩你約會取消後加班有什麼新發現嗎?嫌疑人?凶器?更多共通點?」他問。

  「發現的不多,但我又再做了一張整理表格,然後以諾你手上拿到的是今天早上不知道為什麼出現在我桌上的文件。」朱斯提斯說道,接著把文件的複印版也給伊瑟一份。

  「月輝黨?」以諾覺得疑惑,他記得總署裡是禁止發這些文宣的,為什麼會出現在朱斯提斯桌上?「實現社會正義,保障弱勢族群,確保Alpha以外的人權?」

  「這是最近剛成立的黨派,我記得他們好像本來就有組織了,底下也很多基金會、扶助機構什麼的,加入的人也很多,而且雖然政治理念被說太過理想,但調查出來的支持度很高。」朱斯提斯補充說明,「我剛剛跟部長申請調閱監視器,應該等一下就可以看了。」

  「不過為什麼要放在你桌上?跟案件有關嗎?」以諾繼續問。

  「聽說月輝黨某位組員之前有犯罪嫌疑,雖然最後法官判定無罪,但最近網路不知道為什麼有人說這一連串案件是這個組員做的。」朱斯提斯說,接著打開電腦,「部長把權限給我了,要我在三十分鐘內搞定,因為跟案件沒有具體關係所以也不能調查這部分。」

  「這是昨天晚上我離開到今天早上來的畫面。」朱斯提斯開始快轉,直到畫面中他的位置出現一個黑影。「這個人是……」

  「伊瑟?」以諾在朱斯提斯還在思考的時候就率先脫口而出這個名字,雖然整個被遮住看不出是誰,但這個人看體型跟衣著就是伊瑟無誤。

  「哇~以諾你好厲害哦!怎麼看出……欸?伊瑟?」朱斯提斯說到一半才發現這個人就是剛才在一旁都沒開口的後輩。

  「嗯,是我。」伊瑟沒有否認,很直接的回應,以諾此時看不出他有什麼表情。

  「伊瑟,你為什麼要放這份文件,還有等等……」以諾一邊問,一邊把用釘書機釘著的文件第二頁翻開,「這是什麼?」

  暗殺資格申請,目標:伊瑟‧法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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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原作者| S.T.K.K.絲襪君 發表於 2020-4-26 20:0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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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 Alpha殺手(連載中)[R15](ABO/4/26更新)

#25
平靜(3)



  經過短暫的沉默,朱斯提斯從電腦桌前站起。

  「等等,伊瑟你不會加入什麼邪教組織吧?」他率先開口。

  「朱斯提斯,你先出去,我先跟伊瑟‧法斯單獨談談。」以諾開口,瞥了一眼旁邊面色凝重的伊瑟。

  現在還是先把朱斯提斯請出去比較好。

  「好吧,需要我幫忙再說。」知道現在狀況有多嚴肅,朱斯提斯經過長桌離開了,沒有帶走任何東西,連原子筆都留在檔案室裡。

  伊瑟的手在抖,他沒想過以諾先生會用如此生疏的語氣稱呼自己。不過也是,他現在可是這起案件的頭號嫌疑人。

  「以諾先生……」

  「現在朱斯提斯出去了,你有什麼事就跟我說吧,我暫時會幫你保密。」以諾站直看向對方,神情嚴肅。「跟之前你一直沒說的事有關嗎?」他接著問。

  「嗯……」伊瑟沉默,就算已經到這天了他還是很難說出口。

  「你要跟我說,不然我們可能要直接以嫌疑人的身分逮補你了。」面前的男人以公事公辦的口吻說道,這是伊瑟所不熟悉的以諾。

  「我、我會說。」他回應,兩隻手放在身側鑽著緊緊的。

  「噢幹。」以諾忍不住罵出聲,「我不是要責備你或是……噢靠,我不知道要怎麼說,總之,我只是想瞭解真實情況。」這種時候怎麼可以連他都亂了陣腳呢,但一想到對方可能正捲進什麼糟糕的事情他就很難冷靜。

  該死,也許應該讓朱斯提斯留下來的,可是如果是朱斯提斯的話……

  「我是被威脅的。」伊瑟開口,他覺得現在的狀況也讓以諾先生很為難,他盡早開口繞對方知道狀況也才不會引起朱斯提斯的疑心。

  「威脅?」

  「您也看到那張表了,那應該是一種警告,您聽過目不落特務組織嗎?」伊瑟說道,一邊拿起桌賞的宣傳單還有暗殺資格申請單。

  「是那個連政府官員都有可能會提出委託的組織對吧,我們至今也掌握不到證據可以抓到他們任何一員。」以諾沉思,這個組織人人都知道,但人人都絕口不提,還是之前伊瑟跟艾德菈談的就是……「等等,你之前跟艾德菈說的不會是……」

  「哦不不,我們只是加入基金會而已,幫助孤兒的。」伊瑟澄清,接著繼續說,「我之前聽到我們部門的人說月輝黨有人跟這個組織很熟,想要從黨下手,所以我就開始調查,甚至參加過他們的黨會。」

  伊瑟開始把這些事情說出來,他覺得罪惡感好重,明明這些都是捏造的,但以諾先生卻聽得很認真,甚至為他擔心。

  *

  「所以意思是說,你被發現在暗中調查他們組織所以……」朱斯提斯站在檔案室外戴著耳機聽著兩人的對話,剛才擱置在桌面上的筆試他隨身攜帶的錄音筆,他跟以諾都有察覺到伊瑟隱瞞了什麼,雖然以諾表示他會處理,但他覺得身為同組成員,他有必要知道狀況,到時候要幫忙也比較好下手。

  「朱斯提斯,你站在那裡做什麼?」韋恩‧斯里特經過,看著難得正經的朱斯提斯問道。

  「哦,以諾說有點是要跟伊瑟單獨談談要我先在外面等。」他回應。

  「嗯,伊瑟嗎?」他們主任露出一個耐人尋味的笑,「薪水小偷二人組。」接著這樣說道。

  「哈哈哈,我剛剛才要他們好好做事。」朱斯提斯回應。

  「不過你自己現在不也是薪水小偷嗎?」韋恩指著朱斯提斯拿的手機跟耳上掛的耳機。「既然這樣你就先來幫我銷檔吧,剛才請人把檔案室B的已破案資料整理好了,你現在沒事就去把這些丟進碎紙機裡。」說完,他把手上那一疊資料交給朱斯提斯。

  「啊,好……」朱斯提斯回應,反正錄音會儲存,他可以之後再慢慢聽。

  *

  再次回到檔案室時,伊瑟和以諾也聊完了。

  「所以伊瑟是被發現在調查所以被警告囉?」朱斯提斯一邊看著那張暗殺申請表一邊說。

  「嗯。」以諾說,神情非常嚴肅,事情應該沒有說的這麼簡單。

  「你去他們黨大會的時候聽到什麼嗎?」

  「沒什麼,主要目標是要阻止日曜黨提出的新法案。」伊瑟搖搖頭回應。

  「你還調查了什麼?」朱斯提斯繼續問,一邊悄悄把那支錄音筆收進口袋。

  「沒什麼。」這個答案是以諾回答他的,他大概有猜到對方為什麼要代替伊瑟回答,但他沒有戳破。

  「哦……那現在要怎麼辦?」

  「我叫他不要再深入調查了,調查僅限工作時間。」以諾嘆了一口氣。

  「嗯,處理好就好。」朱斯提斯點頭。「既然這樣,那伊瑟應該不會有生命危險了吧。」

  「抱歉讓兩位擔心了。」伊瑟道歉。

  「我只是想破案。」在場的另外兩人都想不到朱斯提斯會這樣說,聽起來很正經,但又帶著嚴肅,跟平時的他完全不一樣。

  「朱斯提斯,你為什麼要這樣說話?」以諾斥責,朱斯提斯怎麼會知道伊瑟現在壓力有多大,怎麼可以這樣回應。

  「我不希望在工作時有任何拖油瓶,現在連續八起案件發生了,我們一點進展都沒有!」應該也沒有人知道朱斯提斯的壓力吧,他現在大概也是為了讓他家裡認可才開始煩躁。

  沒有人想在工作遇到瓶頸的時候跟別人吵架,三個人就此離開檔案室。

  今天下班時連伊瑟都沒有來接以諾下班。

  ******

  回到家,朱斯提斯其實很想馬上躺在沙發上,但現在要緊的是把今天錄音的內容確認。

  「你被發現在暗中調查他們組織所以被盯上了?」是以諾的聲音,他直接從一半的部分開始聽。

  「大概是吧,我也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後發現的。」

  「你知道不先說就擅自行動,這樣危險性有多高嗎?」他聽出以諾帶著哭腔講話,看來真的是很擔心對方。

  「比起讓您要因為不確定的原因而在調查中遭遇危險,我寧願自己處理。」

  天啊,他是笨蛋嗎?果然人家說戀愛會讓人變笨是真的,他自己也要小心一點才行。

  「不是要你有事要先跟我商量嗎?為什麼不說?」接著是碰撞到桌子的聲音,但朱斯提斯無法判斷是誰撞到。

  接著是一片靜默。

  「所以你一直不說的事就是這個?」

  「嗯。」

  「你什麼時候收到的?」

  「大概兩周前。」伊瑟回答。

  「所以你就自己這樣憋著?」

  「如果說了您不是也會遇到危險嗎?」

  原來是這樣啊……

  朱斯提斯想起先前被以諾斥責的話,他的確言重了,但他真的很急,不只是想像家裡證明自己,重要的是避免案件繼續發生。

  即使是那些十惡不赦的人,也應該由公權力懲治他們,而不是透過私刑,還要弄髒某些人的手。

  接著的內容無非就是一些帶著關心的指責。

  唉……

  ******

  他今天沒接以諾先生下班,雖然伊瑟現在心情很差很想直接撲進對方的懷抱裡,但他選擇慢慢遠離以諾.蘇維.佛可斯特。

  這樣慢慢抽離對方的生活,到時候要分離……

  「所以處理好了?」他面前的男人開口,拉回他的注意力。

  「嗯。」

  「這樣好嗎?」

  「我?我很好,這樣對以諾先生也好,對調查的大家都……」

  「你不好。」男人直接打斷他。

  「我很好,恩佐先生。」他試圖微笑回應,但他笑不出來。

  「在我面前不需要這樣,你想說什麼就說吧。」見對方眼角滑下的淚水,恩佐遞出衛生紙。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現在兩人所在的地方是伊瑟家,伊瑟再多反應都不用顧慮別人,像是發洩那樣,他站著大吼出來。

  恩佐聽得出來伊瑟現在很混亂,他還太年輕了,經歷的事太少,那時候才殺一個人就一個禮拜沒睡好,組織真的不適合他,但他還是想要跟著做些什麼。

  「我真的不知道……」接著他像是斷了線的人偶一樣癱坐在沙發上。「我這樣真的可以避免他們的危險嗎?」他抬起頭問。

  「如果他們不做蠢事的話。」恩佐說,語氣冰冷。

  「蠢事是指……」

  「你不要讓他們干涉太多,基本上就沒事。」

  「好。」伊瑟回應,那表情看起來像是又再思考什麼。

  「接下來還有其他計畫,你的部分就照我們先前說好的做吧。」恩佐揹起自己的背包準備離開。

  「所以到時候有事的會是我,以諾先生不會有事吧。」

  到底是為了什麼,可以這樣為一個人付出,那他也是嗎?

  「如果照計畫的話是這樣沒錯。」他說道,接著熟練地打開門鎖。「有事情優先連絡我,不要擅自行動知道嗎?」

  「嗯,今天謝謝您。」伊瑟鞠躬,跟著往門口走。

  他知曉現在都只是暴風雨前的平靜,之後會有更大的波瀾,但只要照著計劃,再大的風波都不會波及到以諾先生。

  看著偌大的空房子,伊瑟嘆了口氣,剛才擦去的淚水又再次留下。

  至少這樣的後果他還承擔得起,以諾先生可以找到更好的人,而不是他這樣愚蠢又無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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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原作者| S.T.K.K.絲襪君 發表於 2020-5-3 20:53: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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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 Alpha殺手(連載中)[R15](ABO/5/3更新)

#26
暴風



  其實伊瑟在朱斯提斯要出去時就注意到那隻筆的存在了,那是朱斯提斯常帶的筆,要出去但放在原處是一件滿奇怪的事,伊瑟在說完一部分話時確認那隻是錄音筆,所以朱斯提斯知道的部分只是最一開始以諾跟他的對話,後來所說的話都是他特意把錄音筆拿遠,他把以諾叫去角落才沒被錄音到。


  「伊瑟,你還有要說的嗎?」以諾看伊瑟突如其來的舉動小聲問道。


  「您想更瞭解我,對吧?」伊瑟壓低聲音說。


  「那不該是現在討論的……」以諾原本要繼續說,但看了伊瑟的表情停下了,「不會是……」


  「您可以先保證我不把接下來說的告訴任何人嗎?」他說道,一雙眼誠懇地看著對方。「不是為了案件、也不是為了誰,我只希望您能瞭解我,或說……諒解我。」


  「伊瑟……」以諾不知道該怎麼說,如果真的是他猜想的那樣,那也許已經不單只是他們兩個的事,而可能還關乎到別人的生活,甚至是性命。


  「以諾先生,可以嗎?」


  「抱歉不行,我要視情況才可以選擇。」他回應,如果沒那麼嚴重,或許、只是或許,他可以選擇不說。


  「我所說的其實也沒什麼重要的,是因為……」


  「重要,我覺得很重要。」抓著伊瑟的肩膀,以諾開口,「因為是你的事,所以對我來說真的很重要。」


  「以諾先生……」伊瑟一時之間還不知道自己該不該說,遲疑了。


  「你要告訴我,至少我是你還信得過的人吧?」以諾對他微笑道,但眉頭皺得很深。


  對啊……明明就是該最信任的人,他的心牆還打不開。


  「伊瑟,如果你什麼都不說,我就要自己調查了。」以諾告訴他,一邊又拿起桌上的文件。


  「不可以!」伊瑟激動到抓著以諾的手。


  這是多危險的事,如果他要自己調查,那不僅查不到什麼,甚至還會遭遇危險。


  「我說,但您不要有其他動作好嗎?」


  「嗯。」以諾回答。


  「我是組織的一員,暮不落的特殊調查組,因為我父親的關係,我加入這個組織。」伊瑟緩緩開口,但聲音在顫抖著。


  「你知道裡面成員嗎?」以諾問,但伊瑟搖頭。


  「組織裡除了首領以外不會有人知道誰在組織,而且我只是提供情報的小成員而已。」伊瑟繼續說,「我對組織其實所知不多,但我知道什麼人會被組織盯上,但那些就跟你們知道的一樣,而如果有人委託,組織就會調查,並由上級幹部決議是否要接案,接著再開始分派各組任務。」


  「你負責什麼?」


  「我只負責回報警政這邊的進度而已,僅此。」伊瑟說,「我真的沒做什麼,而且事實上,像我這樣的小組員有只是棄子而已。」


  聽到這,以諾沉默,他現在不知道該說什麼。


  「我、我有辦法可以加入暮不落嗎?」


  「不行!我要您不要有任何動作的!」伊瑟說,情緒非常激動,但還是克制自己的音量。


  「可是你……」


  「我會處理好,其實組織最近好像有事情,您要聽我的計畫嗎?」


  計畫其實也不是他的,一切都是他跟恩佐說好才來跟以諾說的,他自己絕對沒辦法這樣好好跟以諾說清楚又不透漏太多。


  ******


  結果在這一周內案件還是沒有任何進展。


  「如果你只是組員的話那對案件調查也沒什麼幫助了。」今天是伊瑟要去以諾家的日子,他已經一段時間沒去了,除了之前因為沒坦白讓以諾不太高興以外,伊瑟自己也是有意無意在疏遠對方,但今天以諾要他到家裡一起吃飯。


  「真是抱歉。」


  「你道什麼歉啊!為什麼要讓自己陷入這樣的危險?」以諾到現在還是有些生氣,忍不住就直接朝對方頭打下去。


  「噢,很痛欸!」伊瑟笑笑說道,但心裡很苦,「我之前不是跟你說已經退出了。」


  「你不想退出嗎?」以諾問。


  「其實也不是,只是……」


  「伊瑟。」在以諾住的公寓前,他停下腳步,一隻手抓住對方。「既然你父親也同意的話,你現在只要相信自己所做的決定就好了。」


  「但……」伊瑟似乎要說些什麼,但要說出口時他又不記得自己要說什麼了。


  「今天我要下廚,你給我開開心心的吃哦!」以諾拉著伊瑟上樓,進門就往廚房走。


  真像最後的晚餐啊。


  最後,他告訴以諾今晚還是要回自己家,而且……


  「伊瑟,你說還有事要跟我說,但在那之前我想先跟你說別的,好嗎?」其實今天是交往試用期的倒數三天,在說出這句話時,以諾似乎能從對方眼裡看到一絲不安。


  總覺得有什麼不好的事……


  「您先說吧。」伊瑟情緒起伏沒有平時大,甚至有些低氣壓。


  「都交往快三個月了你也別再用敬稱了吧。」他說,但面前的男人臉上沒有任何他想像過的表情,沒有欣喜的眼神也沒有高興過頭的歡呼,就好像一切跟他無關一樣露出溫柔的微笑。


  「那……你要跟我說什麼?」以諾開口問,他這時卻很想退縮,他覺得問出來的答案他也許會無法接受。


  「我真的可以說嗎?」伊瑟說,像是試探那樣小心翼翼的。


  以諾只是點點頭讓他說下去。


  「可是您……」


  「噢,都說不要用敬稱了你現在還用!」以諾勉強笑著,總不能兩個人都愁眉苦臉的嘛。


  「快說啦!搞得這麼神秘兮兮。」伊瑟看著以諾的笑臉,心情非常複雜,他不知道現在對方對自己是怎麼想的,但等他一句話,這一切就完全與自己無關了。


  「抱歉。」他開口,伊瑟不知道自己在這段關係中說了多少道歉的話,但現在是最後了。「分手吧,以諾。」他刻意撇開視線不去看對方不可置信的眼神,他自己已經下定決心了,現在要照計畫進行才不會害到以諾。


  「為、為什麼?」以諾問了一個最愚蠢的問題,「三、三個月也還沒到吧?」他開口有些結巴,甚至能感受到自己四肢都不自覺的發抖。


  是生氣嗎?難過?不捨?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此刻情緒到底是什麼,也沒想過「滿三個月前不分手」這個規定差點就要從他嘴裡脫口而出。


  「抱歉沒辦法守信用。」看著以諾,伊瑟自己也很不好受。「之後,等之後我會補償你的,以諾。」


  補償?誰會要那種東西?


  「你、你自己說過……」


  「抱歉,以諾。」


  不要這樣叫他,也不要這樣看他。


  以諾覺得自己此時就像是迷路被困在森林裡任性的孩子,明明不知所措但又只等那個人來接他,可是偏偏現在那個把他留在森林裡的就是那個人。


  「不、不是啊!突然……」他的聲音在這時卻突然靜下來,對方正準備跨出的步伐停下,側著身子看他。


  白亮的路燈打在對方臉上,以諾能清楚看見他臉上那一抹微笑,他不知道那是什麼意思。


  是解脫還是無奈?是欣喜還是不捨?


  以諾無法停止讓自己想像下去,但越想鼻頭就越酸。


  「也許……跟以諾先生在一起,沒有我想像中那麼美好吧。」伊瑟回答,但這樣的答案好像不單只是說給以諾聽的。


  這算什麼?一頭熱栽進來的是你,現在戰戰兢兢地說要離開的也是你。


  難道還在怕他生氣?他怎麼生氣得來,又有什麼資格可以生氣?


  原來,他又被拋棄了嗎?


  ******


  「啊,以諾先生,還有這……」伊瑟沒有走得很快,但他回頭,已經失去以諾的身影了。


  伊瑟手上拿著的是一個信封跟一張照片,那是為了今天特意準備的,同時也為了之後……


  「您、您還沒嗚嗚嗚……」以諾把他獨留在原地了,這使得伊瑟可以自己在大街上蹲著亂哭也不會讓對方丟臉。「嗚啊……」像是把所有情緒一次爆發那樣,引起在多側目他現在都覺得無所謂了。


  因為現在真正在意的人已經不在了。


  伊瑟糟透了,蹲在原地像被拋棄那樣,但事實上是他拋棄了以諾先生,也拋棄了自己。他想過多少遍瀟灑的離去,但在開口的剎那他就覺得自己快崩潰了,他也想過今天說完話後,這段時間就像做個夢一樣,但以諾就在他面前,還一臉擔憂的聽自己說那些蠢話,幾次的偷看都讓他想立刻走向面前的男人抱著他痛哭說出真相,說出他不想離開,或是憨笑著說剛才的一切都是玩笑。


  「抱歉了。」他看向彷彿沒有盡頭的大街,往以諾離開的方向望去。


  這是最後了,除了道歉以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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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rchiver|手機版|在水裡寫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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