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水裡寫字 Written in Wate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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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L] 歡迎光臨COSPLAY咖啡廳(25集完)[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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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飛雪 發表於 2019-6-19 09:13: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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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創文板分類
文章分類: 現代都市
連載進度: 長篇完結
楔子--酒後亂性

  杭軒哲有點呆傻的坐在床上,不明白為什麼自己身上會有那麼不舒服的感覺,腰好痠,還有那個說不出口的地方,為什麼有點怪異的感覺……?

  還有,他所處的地方也不是他的房間。

  杭軒哲拉開薄被下了床,身上是赤裸的,只在下半身圍了一條浴巾,要不是他空窗很久了,他都要以為自己是跟女友上汽車旅館恩愛了一回這才醒來一樣。

  不過哪裡有汽車旅館的房間會是這樣的裝潢?說是五星級大飯店還可能。

  杭軒哲走到了窗簾旁撥開了窗簾,這一看,險些沒嚇掉了魂,嚇軟腿的他跌坐在窗旁,還不小心撥倒了一旁矮几上的燈,瓷器底座就這麼摔到地上碎了一地。

  這怎麼回事?那一大片別人看來是美麗的夜景但對懼高的他來說就像地獄的景色是怎麼回事?他怎麼會身處在高樓的房間裡?

  「明明你說你怕高我才特地把窗簾拉上,現在你又弄壞了我一樣東西,你還打算要賠我多少錢才夠?」

  無預警出現的聲音讓杭軒哲立刻回頭望向聲音來源,這才發現他剛剛睡著的床上……並不是只睡了他一個人。

  而且,還是男人,赤裸的男人。

  「你、你、你誰啊?」

  床上的男人俊俏的臉孔露出一抹邪魅無比的笑容,像勾魂似的讓人幾乎要忘了呼吸,溫潤的嗓音淡淡的帶著似是挑逗的語調,說了:「你的臉長得那麼清秀,心眼倒是很壞,我們都是上過床的關係了,你居然翻臉不認人。」

  「上、上床!怎麼可能!」杭軒哲大喊出聲,不敢相信自己的下半身這麼沒節操,上了一個男人也算了,居然還忘了!

  不!更正,忘了是其次,他怎麼可能上了一個男人!

  男人似是發現杭軒哲是真的將他遺忘而不是酒醒後的一時糊塗,他神情一斂將雙腿旋下床,隨意的由床邊地上拾起一件長褲套上,這才走到了一旁沙發上坐下,桌几上還擺著幾支威士忌空酒瓶,酒杯也有兩只,這在在都告訴杭軒哲,他可能曾經與這男人在這裡飲酒,而且他酒後亂性了。

  杭軒哲無法克制自己不去看他的身材,眼前的男人一身的肌肉雖然不是練得十分健壯塊塊分明的那種,但說來也十分結實,杭軒哲自己只有一百七十九公分,在男人裡說來不高也不矮的身材,但這男人少說也有一八五吧!

  他能把他當女人來抱嗎?怎麼想怎麼不可能。

  那男人只是又往自己的酒杯倒了一點酒,修長的手指連拿著酒杯看起來都是那麼優雅:「你對我是一點印象也沒有了,也不記得我的名字了?」

  「能坐在一起喝酒想必你曾經是自我介紹過的,但很抱歉,我這個人一喝醉,就連沒喝酒之前的事都會忘記。」

  「還真是方便的壞毛病啊!」

  「我們是今天剛認識的朋友?還是你是我的客戶?」

  「你不是剛丟了工作嗎?哪來的客戶?」

  對!他忘了!這個忘不是因為酒精,只是一時忘了他已經是個無業人士了,今天他終於被公司宣告他的無用,被迫離開了公司。

  「所以,我們是朋友?」

  「朋友?當然不是,除非你要的是……做『激烈運動』的朋友。」

  「激、激烈運動?」

  「怎麼?聽到這個詞有這麼驚訝嗎?你總不會是處男吧!」

  「當然不是!我也是有過女朋友的,只是……要我抱男人,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了。」

  「你?抱男人?」男人開懷地笑了起來,放下酒杯走到了杭軒哲的面前,伸手拉起了他,居高臨下的俯視著他,這才把他拉進懷裡,那手,還不安分的揉著他的臀。

  「別、別碰!」

  「你不可能覺得痛吧!我費了好大一番功夫為你做好準備才上了你,完事後幫你洗澡時可也沒見你流一滴血,怎麼會痛?」

  「不是痛!是我腰痠……等等!」杭軒哲因為酒醉剛醒腦子還一片渾沌,如今他的思緒終於跟上了他的嘴,他想著這男人話中的意思,又隱隱感覺著「那個地方」熱熱的、脹脹的感覺……

  杭軒哲嚇得用力的推開了他!

  「你、你是說、說我被你、你……」

  「對!我上了你,是你同意的。」

  「我怎麼可能同意!我喜歡的是女人!」

  「男人的喜歡跟性愛並不衝突。」

  「對我來說很衝突!」看著那男人步步進逼,杭軒哲只能一步步後退,直到雙腳抵住了床,重心不穩的摔到床上去,他都要以為那男人要撲上來了,下意識的伸出雙手想阻擋,卻見他只是站在他身前,看著他。

  「軒哲,我再告訴你一次我的名字,駱駿凡,這回給我記牢了,基於你欠我的債,我們短時間是得維持我們的孽緣了。」

  「我、我欠你的債?」

  「是!我想保守估計的話,一百萬跑不掉。」

  「一、一百萬……」

  杭軒哲覺得天地一旋,眼見就要昏倒了,駱駿凡只是涼涼的說了一句:「你昏倒的話,我就當你默許我再上你一次。」

  一聽這一句話,杭軒哲整個人都清醒了過來。



一--那就用身體來償還吧!

  杭軒哲已經穿戴整齊正襟危坐,而駱駿凡依然只是下身穿了條長褲的坐在沙發上,經過方才一連串的變故,杭軒哲已多少記得了一些事情。

  昨天,他做不滿三個月的那份工作被上司將他辭退了,他臨走前還被同事羞辱了一番,說他是誤入叢林的小白免。

  杭軒哲開著他那台爸爸不想開送給他的二十多年的老爺車,一開出公司的停車場,就被正午的陽光直刺雙眼不舒服的咒罵了一聲,人不順的時候,連老天爺都欺負你。

  被老天爺欺負也就罷了,車頭都已經過了白線準備駛進車道的杭軒哲,聽見一台跑車發出刺耳的引擎聲,彷彿在笑他一台國產老爺車也敢跟他搶道一般,杭軒哲一肚子的怒氣全發洩在踩油門的腳上,車子拚了老命開進了車道裡,搶不過那台搶道的跑車不說,還硬是撞上了隨後駛來的另一部超跑。

  而車上的人,就是駱駿凡。

  說來駱駿凡的額頭上被頭髮覆蓋住的地方,隱約還能看見貼著固定縫合傷口的小貼布,剛剛他太過驚訝沒有細看,要不然總會慢慢想起一些。

  「對於怎麼賠償我車子的修理費你沒有頭緒,我要你放寬心我們邊喝酒邊談,所以我便在我的房間請你喝了酒。」

  「這、這是你的房間?這看起來還比較像酒店的房間。」以他剛剛看見的窗外景色來看,他沒猜錯的話,是市區裡的那間五星級酒店。

  「是酒店沒錯,只是我住在這裡,與其要住酒店式管理的豪宅,我直接住酒店不就好了,你喝醉之前同樣的問題已經問過了。」

  「對不起。」

  「別跟我說對不起,喝酒的事歸喝酒的事,總之我一直在聽你抱怨也沒談到怎麼賠償,現在,你打算怎麼賠?」

  杭軒哲看著窗外漸漸透白的天色,但他心中的陰霾卻沒有同樣撥雲見日:「我現在沒錢賠,又剛丟了工作……」

  「我看,你只剩下一個方法還我錢了,用身體勞動來償還我吧!」

  「身、身體勞動!」杭軒哲雙手交抱著自己,不敢置信駱駿凡竟會提出這種交易:「我承認我喝醉了之後你問我我可能胡亂答應了你,但現在我是清醒的,不可能再同意你第二次,我愛的是女人!我是直的!」

  駱駿凡的表情看不出是生氣還是什麼,只是一逕的淡然:「沒關係,我是彎的。」

  「所以我在告訴你我是直的啊!」

  「我不也在告訴你,我是彎的就夠了。」

  「哪裡夠。」

  「做上面的那個人彎,這事就能做了。」



二-- DESIRE

  原來是要當咖啡廳的服務生啊!幹嘛說的那麼曖昧不明,害他都要以為駱駿凡說完就要撲上來再做一次了。

  不過,駱駿凡看來並不是沒有半點意思的,因為當他鬆了口氣,說了句:「原來是當服務生啊!」的時候,駱駿凡只是用他一逕魅惑的笑容,說了一句話。

  「但我不保證以後就只當你的老闆而不碰你。」

  開什麼玩笑!他是很高興也很感謝駱駿凡願意給他一份薪水如此優渥的工作,還答應讓他每個月以一半的薪水來分期付款車子的修理費用,但若要說想再跟他發生關係,那除非他又醉得神智不清了。

  他是可以躲駱駿凡遠遠的,甚至拒絕這份工作只跟他維持債權人及債務人的關係就好,但是……

  「我不是提供你一個解決方法,而是只給你這條路走。」

  杭軒哲想起駱駿凡說的這句話,頹然的垮下肩膀,是!那個男人看來是很大男人又很霸氣到討人厭的程度,但他是他的債主,他除了答一句「小的遵命」以外,沒有其他的選項。

  跟著手機上的導航,車子撞壞了的杭軒哲騎著他那台小綿羊機車終於來到了駱駿凡給他的地址,以大理石紋磚為基礎的外觀裝潢看不出是間什麼樣的咖啡廳,也沒有時下那種配色不當醜到無法入目的醒目招牌,只有在外牆及柱子上懸掛著的黑色鏤空招牌,杭軒哲看見了咖啡廳的店名--DESIRE。

  此時,就見懸掛著銅鈴的店門被推了開,走出了一名面貌十分清秀,難以分辨男女的美人。

  「DESIRE,若要將它翻譯成慾望,我覺得更能看做是嚮往、渴望的意思。」看見杭軒哲盯著店名看了老半天,這個由咖啡廳裡走出來的人為杭軒哲做了解釋。

  「我怎麼聽起來有點不祥的預感……」

  這人只是露出了不言明的笑容,親切的問他:「你就是軒哲吧!」

  「是!」

  「跟我進來吧!」

  跟著走進了員工休息室,杭軒哲訝異於咖啡廳內部英式貴族風的裝潢,就連員工休息室裡也擺放著一張雕刻長桌及幾張胡桃木椅。

  「我是店長切西亞,Chessia,在店裡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我們不用本名稱呼。」

  「可能有點冒犯,你……是男的吧!」

  老闆沒有好好的跟杭軒哲解釋這家咖啡廳的工作內容吧!否則即便他長得再中性,杭軒哲都要知道他是男的才是。

  看來杭軒哲是被老闆騙來上班的……切西亞該把工作情況說清楚嗎?說清楚了會不會嚇跑了杭軒哲?嚇跑了他切西亞可無法跟老闆交代,老闆幫他取的名字可是……那個名字啊!

  「像你這樣有疑問的你不是第一個,我是男的,在這裡上班的服務生都是男的,有像我們這種看起來中性一些的,也有一些看起來就是很討人厭的純爺們。」切西亞很明顯的用了很主觀的形容詞來形容他的同事。

  我們?杭軒哲不服氣,怎麼他被分配到「中性」的這一區嗎?怎麼看他都是個純爺們吧!

  只是杭軒哲還來不及抗議,就被切西亞把一套衣服塞進了他的手中:「另外,我們是角色扮演咖啡廳,今天的主題是執事女僕,你待會兒把衣服換上再開始工作。」

  女僕?執事那是當然的,但都是男服務生了哪裡來的女僕?杭軒哲還一頭霧水,接著便又被塞入了一只鞋盒。

  「連鞋子也要換。」

  鞋子也換?這個角色扮演還扮得真徹底,杭軒哲把衣服接下來,切西亞幫他在自己的置物櫃旁找了個空的,指給他:「這個置物櫃給你用吧!」

  「喔?新人?」此時休息室又進來了兩個人,一來就新奇的問了。

  聽見聲音杭軒哲回頭就看見了兩個高大英挺的男人走了進來,杭軒哲只得服氣,相比起來,這兩個實在比較像純爺們。

  「是!我是新人,我叫杭軒哲。」

  「我叫做歐亞。」先走進休息室的男子看來年紀不大,約莫二十出頭,是個陽光大男孩,他的臉上帶著暖人的笑容,猛一看還真像隻討人喜歡的黃金獵犬,自我介紹完後就指了指他身後跟著他進來的另一名男子,不同於歐亞的陽光,他不笑的臉龐看來有些冷傲,像頭孤高的黑豹:「他叫Camael,卡麥爾,你的名字呢?在店裡不能用本名吧!」

  「老闆幫他取名Sariel,沙利葉。」切西亞淡淡的說了一句,開始脫去上衣準備換上工作服。

  這個名字讓先是讓歐亞瞪大了雙眼,就連那個冷淡示人的卡麥爾都回頭看著他,杭軒哲覺得有什麼不對勁的了。

  「怎麼了嗎?沙利葉這個名字有問題嗎?」

  「問題可大了,看來雖然有新人進來,但今天還是得要玩二攻一的劇情了。」卡麥爾冷冷一應,本就穿著白衣黑褲的他無需再換上其他工作服,只需把黑色的執事服外套穿上便是。

  「我可無妨,我們都幾比幾了?」歐亞可是興致勃勃,這是他與卡麥爾的較勁。

  「十五比十,你十,看來觀眾還是比較看好我。」卡麥爾的臉上露出了冷笑,率先走出休息室,臨出休息室前經過切西亞時,還把臉給湊到了他的耳邊,輕聲說著:「切西亞,我很期待今晚你會被誰攻陷。」

  切西亞撫額,這兩個人到底要幼稚到什麼時候?

  換好了執事服的歐亞不同於卡麥爾說著挑逗台詞,只在臨出休息室前,望著切西亞對他眨了眨眼,這才離開。

  杭軒哲沒細看手上的衣物,只是一股腦兒的全放在了置物櫃裡,滿腦袋還在消化剛剛歐亞及卡麥爾說的話,什麼二攻一?為什麼要攻陷切西亞?

  切西亞望著他與杭軒哲之間擋住了他們彼此視線的置物櫃門,對於他的沉默,切西亞知道現在的他是覺得一頭霧水的:「沙利葉,我先出去了,你換完衣服也趕快出來。」

  「好。」

  切西亞他在這裡工作久了,偶爾得穿這樣的衣服也習慣了,就是不知道杭軒哲他是否適應得了。

  切西亞才剛推開休息室的門,都還沒走到外場,就聽見了休息室裡傳來了一聲巨大的吼聲……

  「這什麼鬼啊!」

  切西亞無奈一嘆,欸……果然沙利葉沒搞懂「中性」兩個字在執事女僕主題裡扮演什麼角色啊!


本文最後由 花飛雪 於 2019-8-25 05:19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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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支持,我會努力維持三日一更喔! 2019-6-20 11:09
好像很有趣,期待後續! 2019-6-19 20: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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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花飛雪 發表於 2019-6-22 09:48: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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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新人報到

  杭軒哲露出了生無可戀的厭世臉。

  原因是他打了電話給駱駿凡說他不想穿女僕裝時,駱駿凡對他說……

  「我剛剛讓車廠報價了,維修費是112萬多,尾數我就不跟你收取了,打個折我就收你一百萬就好,你是要現金支付還是開票?」

  杭軒哲只能含淚穿上了女僕裝,所幸還有一個切西亞是陪著他穿女僕裝的,要不然叫他情何以堪啊!

  切西亞安慰著他,說他們並不是常常需要扮女裝的,只是偶爾會有一些主題才需要穿上女裝,叫他試著想開一點。

  想開?怎麼想開?

  而卡麥爾不愧是那個說話十分簡潔俐落的卡麥爾,雖然不知道他的困境,但也立刻點出了他無法拒絕的理由。

  「薪水很高喔!你確定你不想繼續做?」

  是!他就是為了五斗米折腰啊!杭軒哲拒絕不得。

  「你是新人嗎?」

  通常吧台都是熟客區,而且只有單獨前來的人才能入座,杭軒哲發現那個女孩子已經盯著自己看很久了,久到讓他只能尷尬的對她笑了笑,這才換來了她一句疑問。

  「是的!我是今天才來上班的。」

  「這樣啊!歐亞、卡麥爾,你們不公平,為什麼都不關照他一下?」

  從營業時間一開始總有意無意的繞著切西亞打轉的歐亞及卡麥爾只是瞥了杭軒哲一眼,那個親切的歐亞開口了:「因為他是沙利葉。」

  那名女客雙眼頓時閃爍了奇異的光芒,連笑容也變得意味不明,就連幾個離吧台較近的座位上的客人,也都紛紛轉移了視線望向他。

  沙利葉這個名字絕對有鬼,杭軒哲下了決定一有空一定要問個清楚。

  「沙利葉?撒斯姆的沙利葉?」

  「是!」歐亞給了客人肯定的答案,他們的老闆Samle,撒斯姆認定的沙利葉。

  「噯呀!可惜了!我覺得卡麥爾跟他很配的。」女客從剛才就一直拿在手裡的紫色紙籤上不知道本來寫著什麼,這下全讓她給塗銷了。

  杭軒哲目前的工作是在吧台後頭清洗及擦拭玻璃杯,所以無法近前去看,讓他好奇不已。

  倒是卡麥爾只是挑眉看了杭軒哲一眼,猛然間杭軒哲看見了和駱駿凡相似的笑容,這讓他打了一個冷顫。

  「你瞧,我用這樣的笑容看他他就有反應了,根本是被做下記號了。」卡麥爾用著在場的所有人都懂的話說著,就只有杭軒哲不明白。

  但那股由背脊竄升而起的惡寒,真的讓杭軒哲擔心起自己在這裡工作的日子了。

  *                                    *                                    *

  杭軒哲的工作除了洗杯子、擦杯子外,偶爾也幫忙送飲料上桌,對菜單還不熟悉的他暫時還不負責點餐的動作,只是忙了一上午的杭軒哲在一個不經意的回頭往吧台一看時,卻看見了讓他驚訝不已的畫面。

  那是卡麥爾由切西亞的身後,單手摟著他的腰的畫面。

  「你今天特別有感覺,是穿這身衣服的關係嗎?」

  「放、放開……」

  「你也是男人,真不想被我摟著,你推得開我吧!」卡麥爾光是說還不夠,甚至還隔著裙子,輕輕的揉著切西亞的大腿。

  「你……無賴。」

  「切西亞,你告訴我,你是不是也喜歡這樣穿?」

  「誰、誰喜歡啊!」

  「那為什麼對我的手這麼有感覺?」

  「你在摸哪裡啊!」

  對!他在摸哪裡啊!杭軒哲瞪大了眼,幾乎就要上前去阻止卡麥爾作怪的手了,直到他發現身旁的客人似乎全盯著他們看,那笑容啊!有種讓杭軒哲感到說不上來的詭異感。

  只有他一個人覺得這個職場性騷擾不該出現嗎?

  「啊……卡麥爾……」

  天啊!這個呻吟聲是怎麼回事?杭軒哲抱著頭,這通常都是他抱著女孩子在她的敏感帶親一下才會讓女孩子發出的聲音,為什麼切西亞他……

  「四桌,兩壺塞洛斯玫瑰。」幾乎被遺忘的歐亞在托盤上擺上了兩只裝著玫瑰花茶的茶壺及兩只瓷杯,單手托起了托盤,另一手一伸一勾一帶,就把卡麥爾懷中的切西亞帶進了自己的懷中,把托盤往前一放,就見切西亞伸出雙手托住了托盤。

  「我、我去送。」說完,還逃命般的離開了歐亞的懷抱。

  只見歐亞得意的望了卡麥爾一眼,卡麥爾則回給了一個高傲不屑的眼光。

  切西亞送完了飲料把托盤放回吧台時,杭軒哲因為打擊太大,正踩著虛浮的腳步走回,似乎是看見歐亞及卡麥爾有進一步的舉動,切西亞連忙閃開了他們,拉著杭軒哲的手往休息室走去。

  「我和沙利葉先去用餐了,外場就麻煩你們兩位了。」

  「去吧!」歐亞好似自己才是店長一般,沒有對切西亞的閃躲多表示意見,便應了他。

  ****************************************

  下回更新:6/25

  下兩篇的段落較短,應該會一次更兩集。
本文最後由 花飛雪 於 2019-7-5 05:50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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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東京池袋有一間。 2019-7-1 16:18
日本還真有這樣的BL餐廳,還會有一本MENU可以點「菜」,上頭滿滿都是店員可以配合演出的劇情, 不知道臺灣有沒有啊!有的話我一定立刻朝聖去。 2019-6-23 12:39
這間店在哪!我要去圍觀!!!(冷靜 2019-6-22 14: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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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花飛雪 發表於 2019-6-25 11:43: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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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原來cosplay咖啡廳是做這種工作的

  休息室裡,杭軒哲很沒禮貌的盯著切西亞看,實在是因為方才看到的職場性騷擾打擊太大,而且,為什麼切西亞現在又一臉沒事的樣子,很自在的打開便當盒便開始用餐?

  「你不討厭剛才發生的事?」

  「為什麼要討厭?」

  「你是Gay嗎?」

  切西亞拿著筷子的手停在了半空中,突然大笑出聲:「我不討厭剛才的事就是Gay?」

  「沒有,只是……」只是我看了受了驚嚇啊!杭軒哲在心裡補上這一句。

  「剛剛那個跟我們三個人的性向無關,那是客人要求的腦補小劇場。」

  「腦補小劇場?那是什麼?」

  「客人看見我們當天的主題裝扮,會把一些她們想看的劇情寫在紫籤上,我們這些表演者有從中篩選的權利,當然,這個表演是額外計費的,我們的薪資裡有一項獎金,它的來源就是客人除了飲料的費用所支付的每小時鐘點費以及額外表演的表演費。」

  表演?剛剛那個是表演?那他們也表演得太好了,杭軒哲根本以為自己看見了二搶一的挑逗畫面啊!也難怪剛剛他們的身分好像也不一樣了,感覺歐亞才是店長一般。

  「原來如此。」

  見杭軒哲鬆了口氣的樣子,而且看來並不是完全無法接受,切西亞想著應該可以把大致的情形告訴杭軒哲了。

  「這就是我們在咖啡廳裡只能用工作的名字的原因,你想想,客人想要的是那種滿滿腐味的唯美畫面,攻君也就罷了,如果今天那個扮演受君的角色有了一個很陽剛的名字,那不是很出戲嗎?」

  雖然杭軒哲第一次聽「攻君」「受君」這個名詞,但由切西亞前後的語意他也大概懂是什麼意思:「這倒是。」

  「我們的名字都是員工來上班的第一天時老闆取的,用的是神話裡天使的名字,用工作的名字來互稱有兩個原因,剛剛我說的是第一個,畢竟天使給人的印象本來就是無性別的,另一個原因就是可以避免掉一些無謂的麻煩,雖然大多數的客人都是抱著欣賞的心態來的,但也有不少會把自己代入劇情角色無法自拔的人,不知道我們的本名會安全些。」

  「用天使的名字取名啊!切西亞是勾引夏娃吃下禁果的『魅惑天使』吧!」如切西亞這樣的美男子,的確擔得起「媚惑天使」這個稱號。

  「喔?你知道?」

  「知道得很少。」

  「老闆取名有他的含意,像撒斯姆這個名字,撒斯姆掌控慾望,是經由上帝同意擁有自己的世界的一個天使,在祂的世界裡祂是絕對的主宰,一但信從了祂就等於背叛了上帝的世界、背叛了自己的靈魂,成為撒斯姆的子民。」

  撒斯姆?杭軒哲沒見到這個人,是今天休假嗎?光聽名字就知道一定是切西亞口中的「純爺們」:「好狂的一個人啊!我好期待見到他。」

  「你會見到的,其他我們還有一些假日工讀生,慢慢的你再一個個認識。」

  「我的名字有什麼特別的?為什麼大家聽了都很驚訝?」

  切西亞臉上有一瞬間的為難,但也立刻避開重點解釋轉移了杭軒哲的注意:「沙利葉,祂是保護人類的靈魂不受罪惡玷污的天使,同時也是掌管月亮的天使,但沙利葉最後因為犯了罪獲罪太陽神,在被放逐之前瀟灑的離開天界了。」

  「好悲傷的一個天使啊!到底是犯了什麼不容饒恕的罪啊!」杭軒哲想著,忍不住的好想換一個像切西亞這麼神祕的名字還是撒斯姆這種霸氣的名字。

  切西亞成功轉移了杭軒哲的注意力,是因為有些事目前不該由他來告知他。

  撒斯姆的沙利葉,要成為撒斯姆的子民必須背叛自己的世界,拋棄自己的靈魂,就如沙利葉最後瀟灑的離開天界一般。

  杭軒哲至今還不明白老闆為他取沙利葉這個名字是這個意思吧!切西亞很難得看見有人能讓老闆這麼執著,至少……有好一段日子不曾見過了。

  「沙利葉,你排斥同性相戀嗎?」

  「我相信愛情有不同的樣貌,他們只是選了與我不同的路而已,只要路的盡頭是幸福那就足夠了……怎麼了嗎?」

  切西亞那欲言又止的神情被這個疑問抹了去,他恢復了他原有的那溫和的笑容:「沒什麼,你應該意識到我們是BL咖啡廳了吧!我怕你適應不了。」

  「倒也不會,我覺得我踏進一個新世界了。」

  新世界?切西亞偷偷為杭軒哲嘆了一口氣,他的好日子沒剩多少時間了,一等老闆來到店裡,才是他見識新世界的開始。


本文最後由 花飛雪 於 2019-7-5 05:51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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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花飛雪 發表於 2019-6-25 11:44: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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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王者撒斯姆

  用餐時間結束一回到外場,歐亞就以眼神示意了切西亞望向了另一道門,那同樣是通往店後方的門,不過這道門通往的是用具儲藏室及辦公室。

  切西亞點了點頭,卡麥爾則是一臉等著看好戲的把一張紫色紙籤遞給他:「他挑的,說第一次不要在眾人面前表演沙利葉比較能適應。」

  切西亞看了紫籤的內容,這分明是老闆的惡趣味,哪裡是為沙利葉著想了?

  *                                    *                                    *

  杭軒哲被派到儲藏室拿餐巾紙,進了儲藏室四周看了看,才在頭頂上看見了餐巾紙正放在鐵架的最頂層,杭軒哲挪來了小板凳往上一站,才正好到了目視餐巾紙的高度。

  「雖然最輕的擺最上頭我能理解,但餐巾紙明明是最常用的……」

  「你對店裡的做事方法有異議?」

  突然的聲音差點把杭軒哲由板凳上嚇得掉了下來,但他好歹是一個大男人,當然不能顯現出驚慌,尤其在駱駿凡正扶著他的情況下。

  「小心一點,可別掉下來了。」

  「我站的很穩。」杭軒哲的手上捧了幾包餐巾紙,幾乎是瞪著自己腰上駱駿凡那隻不安份的手看:「我可以自己下來。」

  「我這不是擔心你懼高症,在扶你。」

  「我是怕高,但這麼一點高度也怕也太不合理了。」

  「但我堅持,保護員工不讓員工受傷,是老闆的責任。」

  還「我堅持」呢!明明是想吃豆腐吧!杭軒哲很不甘願的讓駱駿凡給扶下來:「你有躲在儲藏室偷懶的習慣?」

  「進儲藏室當然是來拿東西的。」駱駿凡舉起另一隻手,正拿著一包抽取式衛生紙:「等會兒會用到。」說完,還把它塞進了杭軒哲的懷中,與一大堆餐巾紙塞在了一起。

  「這是什麼意思?」

  「幫我拿到辦公室來。」駱駿凡說完還率先就走出了儲藏室,只留下瞪著他的背影的杭軒哲。

  「敢情這位大老闆還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嗎?連包衛生紙都拿不動?」

  杭軒哲也只敢叨唸著卻不敢違抗,搬著一堆東西就往辦公室走去,只是剛一走進辦公室就被抓住手臂一扯,手上的東西掉了一地不說,當他發現時,自己已經被駱駿凡壁咚了。

  「老闆,我說了我不希望我們是這種關係。」

  「你不要這種關係?一點也不懷念我們共度的那一晚?」

  「我、我都說了我喝醉就是失憶了。」天啊!可不可以別再提那丟臉的一晚了,更丟臉的是被一個男人做了他還不覺得反感,還因為駱駿凡這張過分逼近的臉覺得心跳加速是怎樣?

  一定是他長得太帥了又霸氣,連男人都不得不臣服的關係。

  「你的腦子會失憶但身體不會,你能否認你那天早上醒來沒有剛經歷一場暢快性事的舒快感嗎?」

  「怎麼可能會暢快?」

  「那就再試一次。」

  駱駿凡的唇舌挑逗的圈劃著杭軒哲的耳廓,杭軒哲不是未嚐人事,當然知道男人這樣挑逗一個人時心裡打著什麼主意,抗軒哲的手才剛抵住了駱駿凡的胸膛想推開他時,就感覺到他已經撩高了自己的裙襬。

  「這是正式的女僕裝,不是一般那種充滿睱想的角色扮演服,但你穿來已經讓人感到一種情色感。」

  「什、什麼情色感……老闆,請你別這樣。」杭軒哲本想抗議的,但直到發現自己男性的慾望象徵落入了駱駿凡的手中,他只能震驚的喊出拒絕。

  然而他更不明白的是,被一個男人碰觸自己為什麼沒有對這行為感到厭惡?還不得不承認駱駿凡的撫觸給了他些許慾望?

  「叫我撒斯姆,我的沙利葉……」

  耳邊聽著駱駿凡低沉帶著磁性的嗓音,挑逗的要他用撒斯姆來喚他,他的手更是像帶著魔力一般的觸碰著他,讓本該覺得兩男之間有這種行為應是不舒服的杭軒哲,立刻陷入了難以自拔的情慾泥淖之中。

  這個掌管著慾望的天使,是上帝許可擁有自己的世界,在自己的世界有著絕對權力的天使……

  是!杭軒哲明白了,切身的明白了撒斯姆這個名字所代表的意思。

  駱駿凡不如杭軒哲這般迷醉,他手中掌握的是男人的弱點,可也明白並不是每個男人都會因為這樣的挑逗而深陷,杭軒哲同類人的特質,駱駿凡明白才會對他下手。

  「撒斯姆……請你放開我……」僅存的一絲絲理智還在抵抗,杭軒哲不能跨過最後一道防線。

  「你若真的不要,看著我的眼睛對我說不要。」

  杭軒哲困難地由瞇著眼享受快意的情緒中抽離,緩緩地睜開眼,看見的卻是一雙魔性的眼,如深潭一般漆黑,卻只反映著他一個人的影像的眼眸。

  那是一種在他人的世界裡看到自己是唯一的感覺,杭軒哲開口的不是拒絕,是疑問:「為什麼有客人說……『撒斯姆的沙利葉』?」

  駱駿凡唇邊一抹淡笑,終於傾身向杭軒哲,低語著:「客人問我誰能入得了我的眼,我說,『當沙利葉出現的那一天,你們就明白了』。」

  「過去曾經出現過沙利葉嗎?」

  「沙利葉是一種身分,不是那麼輕易可以授予一個人的,沙利葉是主宰『慾望』這個世界的王--撒斯姆的王后才能使用的名字。」

  「我不是王后……我是男人。」

  「沙利葉,后妃是不分性別的,只看王要或不要……」

  駱駿凡終於吻住了杭軒哲,不容他拒絕地激情纏吻著他躲在兩片唇瓣後的舌,杭軒哲隨波逐流了,他說服自己那不是自己的意願,那是駱駿凡那挑逗的手、魅惑的嗓音、還有那令人動情的故事所牽引,不是他自己所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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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花飛雪 發表於 2019-6-28 10:4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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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沙利葉的第一次

  杭軒哲捧著一堆餐巾紙走回外場時是神情恍惚的,切西亞低頭看了一眼手上的紫籤,老闆執行得還真徹底……

  ”沙利葉由儲藏室出來後,雙眼迷離、腳步虛浮,一看就知道是被撒斯姆好好疼愛過了的模樣。”

  卡麥爾忍俊不住,轉過身去取調製飲料的基酒時還看得出他抑忍笑意而抖動的雙肩。

  歐亞正在客人的桌邊,剛放下了兩位客人所點的飲料,也很體貼的忍下了取笑杭軒哲的衝動,在外場的行為有所規範,那是因為尺度的問題,但關起門會發生什麼事誰也阻止不了老闆,看杭軒哲這模樣不可能是演戲,只怕是真讓老闆疼愛了一番。

  杭軒哲傻傻的走回櫃台,把手中的餐巾紙一包包的放進儲物櫃裡,無法想像剛才竟發生了那樣的事情。

  他竟然……射了,而且是在駱駿凡的手中!駱駿凡分明是有預謀的,因為那包「等會兒會用到的衛生紙」後來真的開封使用了,還是用在杭軒哲他自己身上。

  杭軒哲強裝鎮定,他可不想讓人發現剛剛他在辦公室裡被駱駿凡做了什麼事,他知道自己是無法接受駱駿凡想要的兩人關係的,可那種明明抗拒著駱駿凡的心情,為什麼在聽到「撒斯姆的沙利葉」真正的意思時,他會覺得有所改變?

  原來駱駿凡想要的「兩人關係」不是只建立在情慾之上,而是這種專屬的關係嗎?

  杭軒哲輕輕嘆了口氣,但這是他能給駱駿凡的關係嗎?

  切西亞看著杭軒哲略帶憂愁的臉龐,聽見了他那聲嘆息。

  來這裡上班的每一個人都是有了心理準備才來的,可對杭軒哲來說是嗎?他很明顯的對這咖啡廳裡的一切都是懵懂無知的,走出了這間咖啡廳,他能抽離自己的情緒嗎?

  「這樣的情況從沒有過。」歐亞看著杭軒哲蹲在儲物櫃前發呆的樣子,這麼對卡麥爾說。

  「畢竟從沒出現過沙利葉,大家都是第一次見識。」卡麥爾涼涼的說著,只能說杭軒哲會有這樣的反應卡麥爾並不意外,老闆並不是會招惹「職場性騷擾」疑慮上身的人,這個沙利葉對老闆來說,應該有著不同的意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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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花飛雪 發表於 2019-6-28 10:41: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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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原來不是專屬

  一早來上班,杭軒哲拿著切西亞交代給他的一份資料夾,送進了駱駿凡的辦公裡,將資料夾放在辦公桌上後,他想起了在這張辦公桌上發生的事。

  杭軒哲好歹是一個身高一七九體重六十幾的大男人,駱駿凡竟能一把就將他打橫抱起,一個男人被公主抱的羞恥感全被他的慌亂所掩蓋,當時的杭軒哲無法思考那麼多,只擔心自己是不是會再次被駱駿凡吃乾抹淨。

  雖然沒有做到最後,但駱駿凡那一臉的游刃有餘在告訴杭軒哲,他是在一步步攻陷他,讓他嚐到禁忌的滋味後,再也戒不了駱駿凡給他的快意。

  是快意嗎?杭軒哲想起自己在這張桌上,大開的雙腿間駱駿凡置身其中,在駱駿凡的手掌裡解放的那一刻,他……似乎動情的勾住了駱駿凡的頸背……

  杭軒哲慌亂的想忘記那一幕,急著想轉身離開卻不小心碰著了桌上的筆筒,杭軒哲急忙伸手要扶,又不小心將資料夾給推在了地上。

  看著自己造成的混亂,杭軒哲垂肩嘆了口氣,他到底是在慌亂什麼?

  一個直男哪裡有這麼簡單被掰彎?一定是他當時正處於快射的激情之中,才會這麼忘情。

  他才不承認是駱駿凡將他視為專屬,讓他的心有那麼一咪咪的對他產生好感。

  杭軒哲蹲下來撿拾資料夾,看見資料夾裡夾著的附件也掉了出來,他撿起那兩張紫籤,記得切西亞告訴過他,那是提供客人寫下腦補小劇場的紫籤,薪資裡的獎金部分是用紫籤的表演費來計算的,所以肯定是切西亞記帳的時候附上要讓駱駿凡看的附件吧!

  杭軒哲正要把紫籤再夾入資料夾中,竟看見了其中一張紫籤,寫著自己工作上的名字,他拿起紫籤細看……

  ”沙利葉由儲藏室出來後,雙眼迷離、腳步虛浮,一看就知道是被撒斯姆好好疼愛過了的模樣。”

  霎時,杭軒哲的心傳來痛楚,像是有人把他的心揪住了一般,不讓他的心搏動、要阻斷他靠著血液奔流傳遞全身的那份對駱駿凡僅有的一絲好感。

  杭軒哲笑了,但笑聲中卻滿是自嘲。

  沒錯!撒斯姆是好好的疼愛過沙利葉了,儘管杭軒哲並不記得昨天曾表演了這樣的劇情,但他無需表演,昨天他走出駱駿凡的辦公室時肯定就是這副傻樣吧!

  原來昨天的不是駱駿凡對他的慾望,他的游刃有餘也不是因為他想溫柔地一步步攻陷他,他之所以能游刃有餘全是因為……

  駱駿凡是在表演,是為了滿足客人的腦補小劇場所做的表演。

  他杭軒哲真是一個傻子,一個大傻子!

  杭軒哲立刻脫下身上的角色扮演服想丟下離職單離開了,但很快的理智便提醒了他他無法灑脫離去。

  家裡的情況一向是不甚優渥的,爸媽辛苦地供他念完大學,如今他畢業了找不到一個好的工作便罷了,還因為自己的一時衝動給撞下了這麼一個大麻煩。

  一百萬啊!讓爸媽知道了,他們肯定砸鍋賣鐵的要想辦法幫他還,但他卻不想拖累了爸媽。

  辦公室門上傳來輕敲聲,推門而入的是切西亞,一臉是擔心他的表情。

  「沙利葉,怎麼了?怎麼那麼久?」

  「對不起,在想一些事,我馬上出去。」

  切西亞看著他剛剛脫下的制服外套,問了他最擔心的問題:「還是不能接受角色扮演嗎?」

  杭軒哲知道切西亞誤會了,但他沒有向切西亞解釋:「才不,今天的衣服比昨天好多了。」

  「其實我們也不是一個月三十天就三十種主題的,像今天的學院風是客人的最愛,一個月大概有十天半個月的都是學院風,只是偶爾我們是純學生,偶爾是學生加老師。」

  「我想第一天的震撼教育定了我的心,總不會有比女僕裝再不能接受的了吧!」

  「這倒是……你選了個好日子來上班。」

  好日子?這個好日子也是駱駿凡挑的,現在想來,是故意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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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呀~沙利葉根本動心了吧~wwww 2019-6-29 14: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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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花飛雪 發表於 2019-7-1 16:2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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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沙利葉的傲嬌

  DESIRE,是這咖啡廳的名字,杭軒哲拿著掃把及畚斗站在店門前,看著店門招牌,明明知道DESIRE的意思,但切西亞在提到「撒斯姆是掌管慾望的天使」時,他卻一時沒有想通那麼身為咖啡廳老闆,撒斯姆當然是駱駿凡在咖啡廳中所用的名字。

  「我知道你一直是傻傻的,但不知道居然可以傻到站在太陽底下而不自覺。」

  這個老是喜歡損人的聲音,自然是卡麥爾的。

  杭軒哲不服氣的回瞪了他一眼,他哪裡傻了?不就只是站了一下下而已嗎?

  「你還有空說我,你這麼晚才來上班,不怕來不及完成準備工作?」

  「我的準備工作不難,再加上我工作能力好,不是你這種菜比巴的菜鳥能了解的。」

  「我也會有成為學長的一天!」

  「但現在是新生入學,來,喊一聲學長來聽聽。」

  杭軒哲緊抓著手中掃把手柄,相當不服氣的硬是由齒縫裡擠出兩個字:「學長。」

  「乖!學弟,把地掃乾淨,乾淨的門面客人看了才會舒服。」

  「下回我要扮老師。」

  卡麥爾想了想過去的主題,倒有一個主題很適合他的願望:「你要扮老師當然行,不是沒有過這樣的情況。」

  「喔?嘿嘿嘿!」杭軒哲露出了奸笑,當了老師就可以好好的「照顧」其他學生了吧!

  「喜歡扮老師?」

  「當然,尤其你扮學生的時候。」

  「這樣啊……可愛的沙利葉,我期待你成為老師的那一天。」

  「居然在大門口就敢說沙利葉可愛,找死嗎?」歐亞也姍姍來遲,雖然杭軒哲的傻讓他也想逗逗他,但想到他是「沙利葉」,還是忍忍才好。

  「我倒很想看看撒斯姆的怒火。」卡麥爾一副蠻不在乎,似乎真想撓龍鬚、拂逆鱗一般。

  「我覺得會是地獄業火。」歐亞可不敢得罪老闆,好不容易可以在切西亞的身邊工作,他會安分一些。

  「跟他有什麼關係,不要把我跟他扯在一塊,你們還有時間聊天?明明說了要提早四十五分鐘到。」

  歐亞看了卡麥爾一眼,交流著的是不解杭軒哲為何突然對老闆充滿了敵意?卡麥爾回給他一個聳肩,歐亞這才回頭回答了杭軒哲。

  「除了很有責任感的切西亞以及不敢造次的假日工讀生以外,也只有你這個菜鳥會乖乖的提前四十五分鐘到,來得及把開店前自己負責的工作準備好就好了,撒斯姆沒有硬性規定我們到這裡的時間。」

  果然,自己連行為都在顯示出他是個菜比巴的菜鳥!杭軒哲氣悶,決定乖乖掃他的地就好,再跟這兩個人說話他會氣死。

  「生氣了?你這麼傲嬌難怪是沙利葉。」歐亞逗新人向來是點到為止,但卡麥爾可不是。

  「難道每一個沙利葉都得傲嬌嗎……不!等等!我哪裡傲嬌了!」

  歐亞及卡麥爾被杭軒哲這表情逗笑了,莫說再精明個一百倍他也抵抗不了老闆,就他這傻勁,只被會被老闆吃得死死的。

  「雖然沙利葉你是第一個,但要成為老闆的沙利葉,傲嬌的個性才容易被咱們那個腹黑老闆看上眼。」

  「又是第一個、又是專屬,說得好像沙利葉有多特別一樣,我就不信過去沒有過沙利葉。」

  杭軒哲叨叨唸著,手倒是沒停繼續掃地,他不是真傻子,越接近開店時間太陽越大,他才不想站在這裡晒太陽。

  「要說差點成為沙利葉的倒是有一個……」

  「卡麥爾!」歐亞立刻制止了他,讓卡麥爾話到了嘴邊又吞了回去。

  「不提了,再不快進去準備真的會來不及,我可是認真負責的卡麥爾。」

  見那兩人自顧自的說完又自顧自的離開,杭軒哲沒有追問那個差點成為沙利葉的人。

  他早就知道,什麼專屬、什麼唯一都是笑話,這根本只是駱駿凡的惡趣味而已,他自己都說他是王者了,那麼自然就不是只有一個王后,王妃也會有很多吧!

  發現自己竟然真把自己定位在「王后」的位置,杭軒哲更氣悶了。

  「我才不是王后!」杭軒哲高舉著雙手大喊著,像要說服自己他才不在乎自己對駱駿凡來說是什麼樣的存在。

  「今天你不是王后,是我最疼愛的學生。」

  「嚇!」杭軒哲被嚇了一跳,雙手還高舉著,一手拿著掃把,一手拿著畚斗,瞪著大眼看著突然出現在他眼前的駱駿凡。

  駱駿凡壓下杭軒哲的雙手,他到底腦子裡是想著什麼小劇場,竟在店門口這樣大喊:「你真的很容易受驚……」

  「什麼受精,大庭廣眾的!」杭軒哲大喊出聲後,才聽見駱駿凡接著說完「嚇」字,看著駱駿凡臉上的笑容,杭軒哲就恨不得自己能有個人生搖控器,可以把說錯的話倒轉重說一次,把這個糗事抹去。

  怎麼這家店的人都是「摸壁鬼」嗎?突然出現在人家身後都不出聲的。

  駱駿凡今天扮老師吧!聽他的話又看他戴著一副平光眼鏡,杭軒哲才知道偶爾駱駿凡也會配合角色扮演,而且,是看起來很老實的高中老師。

  不過他一拿下眼鏡,腹黑感立現:「你一大早的胡思亂想什麼?」

  「老闆今天好早。」

  「今天剛好有空,可以在店裡待久一點,快點打掃完,別晒昏了。」難得居然是關心他的語氣,杭軒哲正因為他的善意而不知所措,駱駿凡便補了一句:「你中暑了少了一個玩具那我會少了很大的樂趣。」

  杭軒哲氣瘋了,怒喊道:「說什麼玩具!要玩你可以玩其他人啊!不是還有三個。」

  「啊呀!原來沙利葉自認是我唯一的玩具嗎?」

  「我才不是!」

  「沙利葉,這店裡的員工全是我的玩具,只是我玩膩了,你最新奇而已。」

  「是嗎?想看更新奇的嗎?就讓你看看驕傲的玩具吧!自己掃!」杭軒哲說完就把掃把及畚斗塞進了駱駿凡的手中,扭頭就往店裡走去了。

  「沙利葉,你剛剛承認你是玩具了喔!」

  杭軒哲好想咬掉自己的舌頭,瞧他都說了什麼了?他轉身走了回來,又搶回了掃把及畚斗:「誰說我是玩具了,我只是員工,純粹的員工,現在不正努力工作中嗎?」

  看見杭軒哲又乖乖的回去掃地,駱駿凡只是笑著,別有用意的由上到下打量了他一番,然後轉身準備走進店裡:「掃乾淨些,不認真工作的玩具會被丟掉的。」

  「知道了!我很負責任的好嗎?」

  這一回,駱駿凡沒再說氣死人的話,只是大笑著走進店裡。

  杭軒哲不明白他又笑些什麼,他到底說了什麼話這麼好笑?直到看著一個傻子乖乖掃地的影子,他才想通。

  他剛剛不但又承認他是玩具,而且還是個認真工作、負責任的玩具。

  「杭軒哲!你這個大笨蛋!」杭軒哲再次仰天怒吼出聲,幸好這一回不會再有DESIRE的員工或老闆突然由他身後冒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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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很好逗欸XDDDDD 2019-7-1 19: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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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花飛雪 發表於 2019-7-5 05:5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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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腹黑老師及傲嬌學生

  這男人原來不是光只有錢其他什麼都不會的富家少爺啊!

  杭軒哲剛把客人的飲料送上桌,一回頭就看見了駱駿凡在吧台後以優雅的技法沖咖啡。

  駱駿凡單手手持宮廷式的手沖壺,不需另一手輔助,就能以穩定的速度及水量緩緩的在瀘杯上圈劃著注入熱水,那臉上專注認真的樣子,哪裡還有挑逗他時的惡棍樣?

  這裡雖是咖啡廳,但平常來這裡的客人大多數是點些果茶類的飲品,偶爾有點咖啡的人,點的也是很花俏的特調咖啡。

  但今天杭軒哲送餐的時候發現點單品咖啡的人變多了,莫非就是為了欣賞這一幕?

  「沙利葉,你不知道你的撒斯姆是一個很厲害的咖啡手吧!」杭軒哲正在做服務的這桌客人看著杭軒哲對駱駿凡的關注,這麼問了他。

  什麼「你的撒斯姆」?杭軒哲抗議:「才不是!撒斯姆不是我的。」

  這裡的員工本是應該滿足客人腦補,以曖昧不明的態度來回應的,但很顯然杭軒哲這急著否認的模樣對客人來說一點也不防礙,在這些客人的眼裡,一定有符合他這種反應的情節可供她們腦補吧!

  「好好好!沙利葉說不是就不是。」客人不但順著他的話說,還露出了曖昧的笑容:「不過沙利葉你以為撒斯姆這樣就夠帥了嗎?那你還沒看見撒斯姆用虹吸壺煮咖啡,更帥啊!」

  杭軒哲自從來這裡工作後,也努力的在網路上查找一些資訊,發現這些所謂的「腐女」是一個很可愛的族群,對她們來說,不會因為欣賞同一個英俊的男子而爭風吃醋,相反的,她們還可以心無芥蒂的給予她們心中的王道CP默默的祝福。

  「妳們想看的話……我回吧台後跟他說,看他能不能換成用虹吸壺來沖咖啡。」杭軒哲自告奮勇,想看看能不能滿足這些可愛的女孩。

  「真的嗎?我們常常跟他說,可是他好像有所堅持,不一定會拿出虹吸壺呢!」

  聽見他們的對話,連隔壁桌的客人也露出了期待的表情:「沙利葉,就拜託你了。」

  咦?怎麼突然關注的眼神變多了?杭軒哲對著客人們拍了拍胸脯,客人們則握拳做了個「加油」的手勢,把杭軒哲給送回了吧台。

  杭軒哲回到了吧台,正見駱駿凡拿出另一只裝著咖啡豆的玻璃瓶,正準備把咖啡豆放進磨豆機裡。

  「老闆,客人希望你用虹吸壺沖咖啡,你可以滿足一下她們的願望嗎?」

  正在打開玻璃瓶蓋的駱駿凡只用眼角餘光看了杭軒哲方才服務的那桌客人一眼,就拿出了下一組濾杯,很顯然的不予理會。

  杭軒哲好失望,明明就是客人的要求,這裡是咖啡廳,是服務業,他都可以滿足客人的腦補小劇場了,為什麼就不能滿足客人想看他表演的欲望?

  「小氣!」

  聽到了杭軒哲這句話,駱駿凡用手指勾了勾,要杭軒哲進吧台裡,杭軒哲不解但還是乖乖聽話,他走到了駱駿凡的身邊,就見駱駿凡一本正經的說了:「手沖咖啡比較有層次感,可以嚐到每種豆子特有的堅果香或果香味,前中後味層次分明,也比較好入口,虹吸壺沖出來的咖啡則比較有厚實感,因為萃取的時間較短,雖然喝起來比較醇厚,但能充分嚐到咖啡豆的原味,我不選用虹吸壺的原因是這種沖法咖啡因較高,對這些女孩子們來說比手沖的苦味更重倒是其次了,高咖啡因對她們的身體負擔太大。」

  原來駱駿凡是為了客人的身體著想啊!杭軒哲真的很意外見到駱駿凡這暖男的一面,原來他也不是這麼壞嘛!

  只是駱駿凡說完,看見了杭軒哲一臉受感動的表情後,便忍不住又使壞了,駱駿凡略彎下身子,在杭軒哲的耳邊輕聲說著:「不過,如果表演也是可以的,只是沖出來的咖啡不能浪費了,如果你肯跟我到我的辦公室一起喝完這壺咖啡,我就滿足客人們想看我用虹吸壺沖咖啡的願望。」

  杭軒哲摀耳縮回了身子,跟他一起去辦公室?他才不要!誰知道駱駿凡會在辦公室對他做什麼?

  他收回!誰說駱駿凡不壞的?他壞透了!

  杭軒哲發現店裡的女孩們肯定開始腦補了,因為他太了解她們這樣的眼神了,那是看好戲的眼神。

  駱駿凡真的很會,就算客人不寫紫籤,他也能知道客人想看什麼而滿足客人吧!

  卡麥爾不是有意偷聽,但他就站在他們的身邊,他不得已聽了個一清二楚,那表情明白的說著杭軒哲與駱駿凡的較勁,他又輸了一回。

  杭軒哲很不服氣,大家就是認定他讓駱駿凡吃得死死的了嗎?他可還在因為駱駿凡昨天對他說著充滿佔有欲的情話,結果今天發現一切只是戲而生氣著,不好好讓人看看他的本事,大家都把他看扁了。

  杭軒哲把制服領帶鬆了開,湊近駱駿凡,不是撒嬌、不是命令,而是用著魅惑的眼神,問著:「撒斯姆,我的領帶鬆了,幫我重新打好,好嗎?」

  卡麥爾剛剛的笑,僵了,在外場區擦桌子的歐亞抹布掉了,正在烤三明治的切西亞把麵包烤焦了,客人們連呼吸都停止了。

  然而駱駿凡只是面無表情的看著他,時間久得杭軒哲的臉都僵了。

  難不成他表演得不夠好?可看其他人的表情不像他表演得不好啊!

  那駱駿凡這個停格是什麼意思?被他這魅惑的模樣嚇得不輕?原來他也能讓駱駿凡不知所措嗎?

  許久之後,駱駿凡緩緩伸出手為杭軒哲打上領帶,見駱駿凡沒有多餘的反應,杭軒哲加碼了:「撒斯姆……你會覺得我連領帶都不會打,很傻嗎?」

  駱駿凡為他打好了領帶,抬手輕撫著杭軒哲的臉頰,溫柔的說著:「我的沙利葉,只是領帶算什麼,你不會做的我都可以幫你做,你才不傻,是可愛。」

  杭軒哲心裡的自己都想轉身做出嘔吐的動作了,但眼見總是耍著他玩的駱駿凡正任他擺佈著,他怎會放手?

  他有了壞點子,駱駿凡昨天騙了他,他也要還以顏色:「如果我給你一個吻,你能不能滿足一下客人,用虹吸壺沖咖啡呢?」

  嘿嘿嘿!這一招不錯吧!他就不信駱駿凡不會上當,等他做了之後想索取報酬時,他就告訴他那一切是表演,就跟他昨天對他做的一樣。

  正當杭軒哲這麼得意著的時候,駱駿凡沒有表情的臉突然淡出了一抹笑意,他一字一句的說了:「想要你的吻,我不用付出代價就能得到喔!」

  然後,駱駿凡乾脆的轉過身去繼續準備沖咖啡,用的……依然是手沖壺。

  歐亞他們都忍著笑,但客人們叫聲卻是此起彼落的……

  「沙利葉,你好可愛喔!」

  「不准說我可愛!」杭軒哲下意識的對著客人們怒吼出聲,才覺得自己這樣的態度不好,可他還沒來得及道歉,就見客人們不但不在意,而且笑得更開心。

  看他這樣像隻倉鼠一樣暴動亂衝,客人們反而開心吧!都怪駱駿凡!杭軒哲氣瘋了,駱駿凡怎麼就沒被他騙了呢?

  切西亞搖了搖頭,無奈的看著又敗陣的杭軒哲,把剛做好的三明治放上吧台,然後夾上的點餐單:「沙利葉,送餐。」

  杭軒哲才剛端起了托盤,駱駿凡似乎還沒放過他:「對了,沙利葉,今天要叫我老師。」

  杭軒哲的拳頭都硬了!看著切西亞的忍笑的表情,本來最體貼他的切西亞都取笑他了,杭軒哲好想把駱駿凡那張得意的臉給抓花撕爛:「是!老師。」

  卡麥爾終於忍不住了,放聲大笑了起來。

  「我會報仇的!」杭軒哲在心裡叫囂著,古人都說了,君子報仇,三年不晚,他絕對會扳回一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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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利葉好可愛喔!!!(跟著大喊 2019-7-5 1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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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花飛雪 發表於 2019-7-8 02:14: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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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撒斯姆的嫉妒?

  門上的銅鈴發出了響聲,杭軒哲很習慣性的來到門前想為客人帶位,但進入咖啡廳的這位客人,卻不是平常店裡常見的類型。

  她身穿套裝,一看就是一個上班族。

  歐亞及卡麥爾似乎不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了,那名女客人是個外表十分幹練的輕熟女,和平常的客人類型很不相同,卡麥爾興致勃勃的問了歐亞:「剛好是中午時間,我賭一百塊,她是走錯店純粹只是為了減肥想吃份輕食當午餐的OL。」

  「跟你賭了,我賭她也是腐女,只是剛好公司在附近,想趁中午休息時間來看看。」

  「你們兩個幼稚鬼!」切西亞唸叨了他們一句。

  「是你不敢賭吧!」卡麥爾對切西亞挑釁著。

  切西亞對於這兩人的幼稚倒也習慣了,不過還是應了卡麥爾的賭約:「我賭既不是OL也不是腐女,只是因為沒來過,想來看看我們這裡罷了。」

  駱駿凡只是看著他們三個人的視線焦點,露出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那名女客連菜單也沒要,還不知跟杭軒哲說著什麼。

  切西亞首先發現這個異狀:「你們看看沙利葉的表情,臉都紅了。」

  卡麥爾以食指搓了搓下頷,沉吟著:「對!笑得太詭異了,從他來工作開始就沒看過他這麼開心過。」

  歐亞分了點心思望向駱駿凡,本以為可以看見散發地獄業火模式的他,卻看見神色水波不興的他,依然沖著他的咖啡。

  杭軒哲不知道自己成了討論的對象,走回吧台就對他們說了:「三號桌的客人看了隔壁桌的客人點的,要了一份同樣的鮪魚三明治,然後問我有沒有耶加雪菲,我說有,於是她就點了耶加雪菲。」

  歐亞得意的對卡麥爾挑了挑眉,說道:「連菜單都沒看,肯定只是來解決午餐的OL,你輸了。」

  「客人才剛坐下,還說不準。」卡麥爾可沒輕易認輸。

  切西亞問了他十分好奇的問題:「你們剛剛聊了什麼,你好像很開心?」

  「是她主動跟我聊了幾句,稱讚這裡的裝潢及外觀都很不錯。」

  「人家稱讚的是裝潢又不是你,你開心什麼?」卡麥爾就是覺得,杭軒哲那個笑顏讓人噁心,有點像情竇初開的傻小子。

  「那位小姐氣質出眾,說話聲音也很好聽,我覺得賞心悅目嘛!不行嗎?」杭軒哲不滿,難得有個客人主動跟他聊天,不是因為他是「沙利葉」,他開心不行嗎?

  歐亞伸出手搭住了杭軒哲的肩膀,十分訝異的問了:「原來沙利葉你喜歡御姐啊!」

  「歐亞,你在取笑我嗎?」什麼喜歡啊!就只是高興沒被特別看待不行嗎?

  「不過這個客人猛一看還跟老闆有幾分相似呢!」切西亞很認真的說著,不是為了取笑杭軒哲,剛剛在客人一進門時他就有這樣的感覺。

  但卡麥爾可是逮著了機會:「所以不管男女,撒斯姆的沙利葉就是會被同樣的類型給吸引是吧!」

  「才不是!都說了我才不是撒斯姆的沙利葉!」

  當他們幾個還在鬥嘴時,駱駿凡把耶加雪菲的豆子倒進了磨豆機裡,接著轉身取出了虹吸壺,這個舉動讓客人們露出了開心的表情,歐亞他們也覺得意外。

  難不成一向我行我素的老闆,真的因為沙利葉的要求,就要為大家表演了?

  雖然早知道沙利葉與眾不同,但真的看見還是意外,莫非……是因為沙利葉對那位御姐的興趣太大,老闆吃醋了?

  卡麥爾露出了一抹邪笑,太有趣了。

  啊!難怪客人們喜歡看駱駿凡用虹吸壺來沖煮咖啡啊!杭軒哲讚嘆著。

  當虹吸壺很神奇的把下壺的熱水吸至上壺時,駱駿凡做了下粉的動作,輕敲裝著咖啡粉的玻璃杯發出了輕脆的響聲後,咖啡粉均勻的撒入壺裡,接著便以攪拌棒壓粉、一次至三次萃取,一切有如行雲流水一般一氣呵成,四周漸漸充盈了咖啡的香味。

  整個沖煮過程只有大約一分鐘的時間,所以讓杭軒哲看得意猶未盡,尤其當駱駿凡挪開酒精燈,拿出溼毛巾為虹吸壺下壺降溫時,杭軒哲看著駱駿凡修長的手指輕輕摩挲著壺身,想起了駱駿凡的撫觸是那麼溫柔……

  杭軒哲收回過分不受控的思緒,他怎麼跟其他小女孩一樣,被駱駿凡幾個動作就吸引得挪不開視線了呢?

  當咖啡被吸回下壺,駱駿凡將咖啡倒出,一抬頭,就看見了杭軒哲還一臉著迷,駱駿凡那張沒有表情的面孔這才露出了微笑。

  駱駿凡傾身探過了吧台,毫不給杭軒哲閃避的機會的在他的唇上印下一吻,只聽見現場傳來了抽氣聲,而後轉變成低語聲及笑聲,大家似乎都很滿足今天的視覺饗宴,心裡正在大呼今天真是來對了。

  「你做什麼吻我?」杭軒哲怎麼可能不抗議。

  「你剛剛不是說了,我用虹吸壺沖咖啡,你就給我一個吻?」

  杭軒哲心裡想的才不是這樣的情況!可他吻都被吻了,這個時候再對他說那是戲,他也已經吃虧了,所以,他只能嘴上不饒人。

  「你不是說不能浪費,又不能給客人太大的負擔?」

  「你的御姐不就是一個成年人了,她可以喝。」

  「若是成年就可以喝,那店裡又不是只有一個成年的客人,你明明剛才就可以沖了。」說到這裡杭軒哲露出了得意的表情,想著能扳回一城:「莫非……你在吃醋,因為歐亞說我喜歡御姐。」

  「我說她可以喝,是因為她的年紀夠大,承受得了這樣的咖啡因。」

  那女客人的臉上都冒出青筋了,是!她就是一個近三十的輕熟女,不行嗎?

  「你又知道人家年紀了,我們是COSPLAY咖啡廳,或許她也是COS成OL的。」

  「我當然知道她的年紀,因為她是我雙胞胎妹妹。」

  咦?在場的人全發出了驚呼聲。

  「騙人!你們又不像!」

  「龍鳳胎都是異卵,誰說會長得一模一樣的,你書讀到哪裡去了?」

  「我……」杭軒哲這下是一句話都辯不出來了,他……又輸了。

  果然,卡麥爾那句話說對了啊!這何止是同一個類型,根本是同一個娘胎一同出生的啊!大家在心裡這麼認同著。

  駱駿凡自己拿起托盤,放上了切西亞做好的三明治及他沖好的咖啡來到了妹妹的桌邊,大喇喇的坐了下來:「駱嘉琪,妳來做什麼?」

  「我來看看五星級酒店的執行長兼差做的咖啡廳生意怎麼樣啊!」

  聽到駱嘉琪把駱駿凡的本業說了出來,客人們是十分驚訝這很正常,但切西亞他們看來是似乎是知情的,五星級酒店?杭軒哲想……會不會駱駿凡他就是他現在住的酒店的執行長?

  「好得很,不勞妳費心。」駱駿凡並不開心妹妹說出他的本業,但也沒發難,只是涼涼的回了妹妹一句。

  此時切西亞伸出了雙手,攤平手掌對著歐亞及卡麥爾招了招,那兩人認命的由口袋中各掏出一張紅色鈔票,放在了切西亞的手中。

  「順便也來看看你的沙利葉是何方神聖,居然能讓你昨天跟人應酬到半夜了今天還能起個大早來店裡,就為了多跟他在一起。」

  「妳是找了眼線埋伏在我身邊嗎?酒店的經營已經跟駱家的家族事業做切割了,妳盯著我的事業做什麼?」

  「你就住在自家酒店裡,要知道你的事需要眼線嗎?」

  「現在看完了,可以走了嗎?」

  「不想聽聽我的結論?」

  駱駿凡的冷淡看起來的確是不需要聽駱嘉琪的結論的,但也沒再出聲趕她,駱嘉琪就當他默許了:「剛剛我只用了你五分眼神、三分笑容,就把他逗得伏伏貼貼的呢!他果然有資質吸引你。」

  原來,不只同一個類型的人能吸引沙利葉,他也容易被同個類型的人欺負啊!

  歐亞他們三人望向杭軒哲,只見他青白交替的臉色。

  「沙利葉是我的,妳再怎麼像也只是山寨版,我沖個咖啡就把他的視線奪回來了。」

  就說吧!果然是吃醋!所有人都心知肚明了,只有一個杭軒哲,還在以為自己又被當玩具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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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撒斯姆也傲嬌? 2019-7-14 23:11
就大方承認吃醋了嘛wwwww 2019-7-8 17: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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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花飛雪 發表於 2019-7-11 04:37: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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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意外的同居

  杭軒哲在DESIRE工作近兩個月了,時令也從酷暑轉到了入秋,一開始騎機車上班時還會被太陽晒昏頭,但現在不加件薄外套已經覺得有些涼意了。

  這段時間他也慢慢的適應了紫籤的表演,而且唯一的對手就是駱駿凡,所以讓杭軒哲有點害怕,害怕自己越來越覺得與駱駿凡的互動,是稀鬆平常的。

  歐亞總會有意無意的提起,過去駱駿凡就算每天到店裡,也大多是在辦公室看完報表簽完一些必要的單據就離開,最近不但每天進店裡,而且也會在吧台後面停留一至兩個小時。

  他知道歐亞是在告訴他駱駿凡對他的特別,但他不認為自己與駱駿凡之間曾發生了什麼能碰撞出這樣的火花。

  那一夜,是酒後亂性,對他們彼此來說,都只能當是一夜情。

  什麼叫屋漏偏逢連夜雨,杭軒哲都已經因為身背負債而兩袖清風了,他的租屋處還因為年久失修而漏水,把他的房間弄得慘不忍睹,由於得大修,房東給了他一些補償金中止了租約。

  這麼便宜又這麼近市區的套房,幾乎是租不到了,於是杭爸杭媽要杭軒哲暫時搬回老家住。

  但單一趟到DESIRE的車程,騎車就要騎大約一個小時,有時路上有個什麼突發狀況就容易遲到,今天杭軒哲就因為如此擔誤了上班時間所以一路飆快車,就在快到路口時發生了擦撞,雖然只是小意外,但還是讓他受了傷。

  接著,明明只差幾步路就到DESIRE了,他就又被救護車給載走了。

  *                                        *                                        *

  在醫院的急診室裡,杭軒哲已經做好了包紮,他的腳上有大面積的擦傷,但沒有傷及骨頭,所以只需一段時間勤勞換藥就沒事了。

  他剛剛已經打了電話回咖啡廳說明了狀況並請了幾天假,才剛準備離開急診室,就見駱駿凡趕來,他可以理解店裡的人一聽到他出事,肯定會通知駱駿凡,只是駱駿凡得開多快的車啊?他這不才剛講完電話不到十分鐘吧!

  駱駿凡本來是一臉慌張的,直到看見杭軒哲才鬆了口氣,說真的看他由焦急轉為安心的表情,杭軒哲看了的確感到心頭一陣暖意。

  但駱駿凡一走近就是劈頭罵他:「你騎車一定要騎這麼快嗎?你知道我在路口看見你撞壞的機車,問了人又說你被送到醫院來,我有多著急嗎?」

  杭軒哲一個怔愣,怎麼他不是接到店裡的人的消息,而是自己看見了事故現場就立刻趕來?而且,連他騎什麼車都知道。

  「我不喜歡遲到。」

  「你喜歡晚幾分鐘到還是晚七天到?」

  「呸呸呸!我這不活的好好的,別咀咒我……你做什麼啊!」本來或許他人還不那麼注意到他們的,但杭軒哲的叫聲反而引來了視線,讓人一回頭就看見兩個男人抱在一起的畫面。

  駱駿凡把杭軒哲緊緊抱在懷中,還能感覺到他的身子在微微的顫抖,駱駿凡是被自己說的話嚇著了,記起了他剛看到撞爛的機車時心裡的恐懼,到了醫院看見他沒事,這才忍不住斥責了他。

  「你的機車都撞爛了。」

  「車頭是歪了,但沒那麼嚴重吧!更何況機車就是這樣,一個小事故看起來就很嚴重。」

  「我買部車送你,以後不許騎車上班。」

  「我才不要!」杭軒哲想推開駱駿凡,他卻沒肯依他:「快放開我,這裡又不是店裡,你演給誰看?」

  駱駿凡似乎因為這句話惱怒,如杭軒哲所願的放開他,但氣歸氣卻無法不理他:「我先送你回家,你一個人有辦法生活嗎?」上回他們發生了一夜情後的隔天,是駱駿凡送他回去的,所以駱駿凡還記得他的租屋處,他扶著杭軒哲走向停車場。

  「我自己能走,不用你送了。」

  「你再不聽話,我就把你公主抱送上車。」

  杭軒哲不敢強硬拒絕,因為他相信駱駿凡絕對敢在眾目睽睽之下把他抱著送上車,所以只得委婉的說著:「老闆,我不住那裡了,我住得很遠,所以不勞煩你了。」

  「既然住得遠就接受我的好意,別騎機車上班了,你不想接受我買的,我借你一台。」

  「不行,你的車太高級了,而且我騎機車上班方便,若是開車光是塞車,一個小時就到不了了。」

  駱駿凡扶著杭軒哲終於走到了副駕車門旁,聽見這句話就變了神色:「所以你每天上班光是騎車就要一個小時?」

  「是……」杭軒哲有不祥的預感……

  「那搬來跟我住。」

  他就知道!杭軒哲連忙抬起手,搖著手拒絕:「不方便吧!我、我不想……」

  駱駿凡似乎是明白他介意的地方了,他解釋道:「我住的房型有兩間房,你不願意的話我們不會再發生上回的事。」

  原來……裡頭有兩間房啊!杭軒哲鬆了口氣,以為駱駿凡在邀請他……

  「但你住在酒店,被發現我們住一間房不好吧!你可是酒店執行長,讓人知道你跟男人住一間房,那閒言閒語會說得多難聽,搞不好還會影響你酒店的住房率。」

  「別人說什麼由他們說去,我不在乎。」

  「但我在乎!」杭軒哲很少把自己的想法告訴駱駿凡,只是一味的受他欺壓一般的順著他的意思,但杭軒哲對於自己沒有辦法回應駱駿凡,長久下來也會感到壓力。

  就算駱駿凡是真心--儘管他知道不是--他都覺得會對駱駿凡的心意過意不去,卻又無法勉強自己跟一個男人在一起,更何況他知道駱駿凡只把他當玩物,那麼他更不想沉淪。

  最後,駱駿凡似乎感受到杭軒哲疏離,他不再步步近逼,改而退守:「我明白了,但我也不能就此放心,我幫你安排我隔壁的房間。」

  「那也不行,你那個樓層的房間房價該有多貴。」

  「我不跟你收錢。」

  「所以我才不要!」

  「你到底要拒絕我到什麼時候?」

  「你到底要玩弄我到什麼時候?」

  玩弄?駱駿凡抹了把臉,向來水波不興的表情如今只有滿滿的煩躁,他從來沒遇過如此棘手的事,最後都只能以強勢來解決。

  「三條路給你選,接受我的車、住我隔壁房,住我房裡,你沒有其他選擇。」

  「我是一個活生生的人,為什麼要由你操控我?」

  「好!你可以拒絕我,拒絕我提供的一切,但你可有心理準備我會怎麼取回我所要的?」

  他提供的一切?所以他不肯去住他就要把他開除嗎?丟了工作他沒辦法立時找到工作怎麼辦?杭軒哲想通了,駱駿凡說的取回他所要的,就是指他的債務吧!

  他一個大老闆的老是跟他提那一百萬不害臊嗎?

  杭軒哲什麼都不怕,就怕讓爸媽知道那一百萬的債務,家裡唯一值錢的只剩位於那棟郊區老公寓二樓的老家,坪數是很小又老,但賣了是還是值個一兩百萬吧!可那是爸媽一輩子存下來的老本,賣了,就什麼都沒有了。

  「我知道了,你不要再為我多花錢,我搬進你房裡的另一間房住,這樣總可以了吧!」

  他又提到錢!駱駿凡只覺得更加慍怒,杭軒哲一定又誤會他所指的「取回我要的」是在指那一百萬的債務吧!但對於忘了一切的杭軒哲,駱駿凡只能自己生悶氣。

  「上車吧!我先送你回家拿行李,再到酒店去。」

  杭軒哲聽話,在駱駿凡為他拉開副駕車門後,乖乖的上車了。

  然而接到杭軒哲電話,被切西亞派來看看情況的歐亞,目睹了一切。

  歐亞他愛的也是男人,所以他能明白老闆真正的心意,身為一個Gay不苦,苦的是愛上一個直男,沙利葉那抗拒的模樣很明顯是沒看出老闆的心意,可老闆過去也不曾對一個直男如此執著,為什麼這回會執著到傷了他自己的心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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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花飛雪 發表於 2019-7-14 23:12: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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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轉機?僵局?

  這些天太反常了,卡麥爾邊擦著玻璃杯邊看著眼前的情況,正想回頭問問歐亞及切西亞,就看見了他們在吧台底下交握著的雙手。

  這一對肯定終於有發展了,現在連在店裡都不安分了,卡麥爾清了清嗓。

  歐亞睨了卡麥爾一眼,說道:「你嫉妒嗎?你可以不形單影隻的,明明有個人常來……」

  「住嘴!」

  看著卡麥爾那一副想拿著玻璃杯砸來的表情,歐亞決定適可而止,老闆得不到沙利葉的愛已經夠可憐了,他可不能讓卡麥爾在老闆的店裡砸店。

  「歐亞,老闆跟沙利葉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卡麥爾就是覺得奇怪,總覺得事情是從沙利葉發生車禍那天開始的。

  歐亞沒有把兩人住一起的事說出來,他知道同居並不代表事情有了轉機,相反的,日日夜夜看著沙利葉對自己無心,老闆只會越來越挫折吧!

  這不,自從沙利葉請了三天的假回來上班後,老闆已經連續兩個星期都到了打烊前一個小時來才來,來了也只是在辦公室裡,只是為了接沙利葉一同回家。

  「能發生什麼事?這兩個人不就一逕是這麼古怪嗎?」今天難得客人不多,連歐亞也沒事做,趁著空檔榨檸檬汁備用。

  「莫非是老闆終於膩了沙利葉了?」卡麥爾這麼肯定著,還抿嘴點了點頭:「我問過沙利葉怎麼認識老闆的,他說是喝酒認識的,然後隔天老闆就叫他來上班了,老闆怎麼可能這麼容易就昏了頭,一定一時覺得直男新奇。」

  切西亞搖了搖手指,表示卡麥爾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我倒聽說那晚發生了一些事情,沙利葉之所以沒跟你提起是因為他喝醉酒忘了,但老闆可記得一清二楚,所以對老闆來說,絕對不是一時玩玩而已。」

  果然是最資深的切西亞,能由老闆的嘴裡挖出最多資訊,卡麥爾不知道老闆怎麼突然玩起純情的遊戲了:「沙利葉忘了老闆再告訴他一次不就好了?你看他們那樣不覺得氣氛很差嗎?」

  切西亞也認同了這一點,客人來店裡是想看幻想畫面的,如今他們就像一間沉悶得不得了的咖啡廳:「今晚空下來吧!」

  歐亞聳了聳肩表示無所謂,卡麥爾則一臉興奮:「你有辦法了?」

  「該給沙利葉好好開導開導了。」

  「可別叫我。」

  「我們有心靈導師歐亞在,我是去玩的,你呢?」

  「我當然也去玩!」

  歐亞撫額,他呢?叫他當導師他怎麼玩?有沒有問過他的意願啊!

  「切西亞,你還真會指派工作啊!」

  「我會給你獎勵喔!」

  但他就容易被切西亞三兩句話收服:「我做……」

  *                                        *                                        *

  當杭軒哲發現自己又隨波逐流時,他已經坐在駱駿凡的車上了。

  切西亞明明生日還有半個月,卻硬是要大家不能掃他的興陪他到夜店過生日,他說沒有交通工具拒絕了,切西亞居然當下就打了手機給駱駿凡,還說唯有他能把駱駿凡當工具人。

  車上如今是尷尬的沉默。

  杭軒哲已經好些日子沒跟駱駿凡好好說過話了,雖然每天駱駿凡會接他上下班,但他們之間幾乎沒有對話,回到酒店裡,杭軒哲也只是回自己的房。

  他們住的房型不但有基本的生活機能,小廚房、客廳、客用洗手間一應俱全,他們各自的房也都有自己的衛浴設備,駱駿凡的房間裡更是有自己的小空間做為起居室,所以就算同住,也可以沒有半點交集。

  杭軒哲不是刻意與駱駿凡保持距離,只是住在那裡會讓他想到當時的那一夜,讓杭軒哲更不想與駱駿凡走得更近,這麼一疏遠,倒變成像陌生人一般了。

  而這一回,駱駿凡不再像之前在店裡纏著他一樣的無賴,反而像是配合他一般的當他不存在了。

  去了夜店,免不了一起喝幾杯酒,如果他們互相不說話,會讓人起疑吧!

  杭軒哲覺得很煩惱,不知今晚該怎麼表現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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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了,後面會提起那晚的事的。 2019-7-18 06:59
好好奇那天晚上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2019-7-15 15: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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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花飛雪 發表於 2019-7-18 07:0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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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難道這就是愛?

  震耳欲聾的音樂讓一進夜店的杭軒哲就覺得不舒服,他覺得自己格格不入,卻見其他人似乎如魚得水一般,看來是常客。

  卡麥爾一進到夜店就遇到不少熟人,一下子就被拉進了舞池裡,他們其他的人便被帶位到一個切西亞預先訂好的位置。

  這一陣子都十分嚴肅的駱駿凡也終於是一臉輕鬆神情的很自然的坐在杭軒哲的身邊,不久後立刻有人前來攀談。

  「撒斯姆,好久不見了。」

  「最近忙。」駱駿凡說著,還似是很適意的伸手搭住了杭軒哲的肩膀。

  那人似乎與駱駿凡交流著什麼默契,笑了:「急什麼,擔心人家?」

  「不!我擔心你不長眼。」

  「真過分,好啦!我約了其他人,下回有空再聊。」

  「嗯。」

  杭軒哲看著駱駿凡公事化的笑容,知道那是他對待泛泛之交才有的表情,他們的確不想跟這裡的人深交,才會用工作時的名字來自稱。

  駱駿凡最近實在沒心情來夜店玩,可切西亞把這個不知情的杭軒哲帶來了,他怎麼能不跟著來,太危險了。

  音樂未盡,舞台上的DJ便預告了下一首曲目,整個舞池裡的人都沸騰了起來:「Ladies and Gentlemen,接下來……Despacito!」

  切西亞一聽便站了起來,不管歐亞椅子都還沒坐熱,就把他給拉進舞池裡去了。

  「調酒喝起來像果汁,你別喝多了,你有爛醉的前例。」駱駿凡語帶關心的把酒單遞給了杭軒哲,就見他鼓著頰把酒單搶了過去。

  「我絕對不會再在你面前喝醉了。」

  「在別的男人面前也不行。」

  「其他人又不像你……」杭軒哲本是跟駱駿凡鬥著嘴,眼角餘光卻看見了一個讓他很驚訝的畫面,他把視線轉向了舞池裡,看見了他不曾見過的切西亞。

  平常在店裡的切西亞是一個個性很穩重的人,畢竟身為店長,老闆不在他就得看好店裡,但下班進了舞池,他竟可以這樣隨著音樂舞動。

  切西亞又名魅惑天使,杭軒哲現在終是看見他真正魅惑的那一面了。

  拉丁曲風的音樂配合他魅惑地扭動著身軀,時不時的以眼神勾引著歐亞,杭軒哲似乎發現了什麼。

  「切西亞他是Gay嗎?」上回杭軒哲問過本人,看來是被切西亞閃避掉這個問題了。

  「是!而且他的對象是歐亞。」

  「我居然不知道,我還以為一切只是表演。」

  「表演歸表演,與他們的性向無關,不過在店裡工作的人全是Gay,他們沒有隱瞞你竟也看不出來?」

  「全是!那、那你為什麼叫我去那裡工作!我又不是!」

  有多久了,這段時間杭軒哲總躲著他,好久沒看見他這炸毛的模樣了,駱駿凡剛剛看見不少人盯著杭軒哲看的不快沖淡了不少,好吧!今天來這一趟,換得了一個跟平常一樣的杭軒哲,他認了。

  「是啊!你想想我怎麼會找你去上班?」

  「你別想暗指我被你掰彎了!」

  明明才三分多鐘的曲子,經由DJ巧手一混,延長了這首熱門的曲子,切西亞踩著舞步走回了座位,伸手便拉住了駱駿凡的手。

  「因為你做的好事我不能離開。」駱駿凡搖了搖頭,今天他只想死黏在杭軒哲身邊。

  「放心,有歐亞在。」駱駿凡敵不過切西亞,只得無奈被他拉進舞池裡。

  跟駱駿凡交換了守備位置的歐亞一坐到杭軒哲的身旁,就見杭軒哲呼出了一口氣,好像剛才情緒有多緊繃一樣。

  「你發現我跟切西亞的關係了吧!」

  「嗯!」

  「會因此討厭我們嗎?」

  「當然不會。」杭軒哲急著解釋,本以為自己的態度讓歐亞誤會了,卻看見歐亞沒有一絲受傷害的表情,他才放心:「我對感情的態度很認真,所以我不能接受一份看似遊戲的愛情,我相信你們也是。」

  「這個社會即便到了最近接受我們的人變多了,大家越來越敢坦然表現出自己,但我們要尋找一個伴侶還是相對比較難,尤其……在遇上直男的時候,所以我們常常會受到傷害。」

  杭軒哲聽得出來歐亞的意有所指,閃躲著:「我不覺得有些人會那麼容易受到傷害,至少撒斯姆那個天之驕子,我就不覺得他被拒絕過。」

  「你真的沒有發現有個人一直在拒絕他嗎?」

  「我怎麼沒見過?」杭軒哲故意假裝不知,歐亞他們都不明白,駱駿凡對他才不是真心,他只是在玩弄他罷了。

  「你還真打算一直裝傻啊!」

  「你不明白,我對感情要求要專一,撒斯姆他做不到,他是會跟人一夜情的人。」

  「不可能。」說其他的歐亞可能相信,一夜情這種事他絕對不信:「我知道在DESIRE工作,做多了紫籤上的表演,有人會把假的當真,有人會把真的作假,你很顯然就是屬於後者。」

  那是他不知道他和駱駿凡真的發生過,杭軒哲腹誹著。

  「就算他不是會一夜情的人,可你知道我到DESIRE工作之前我與他才見過一次嗎?他怎麼可能就這樣喜歡上我。」

  「如果一見鍾情呢?」

  杭軒哲望向舞池裡的駱駿凡,儘管他帶著切西亞那樣撩人的舞伴了,還是有不少人行為大膽眼神曖昧的勾引著他,駱駿凡這樣的人,不會玩一見鍾情這種純情的遊戲:「我不相信。」

  「可我聽說你們有回喝了酒發生了一些事情,你似乎做下了什麼承諾卻忘光了,但撒斯姆卻是記得一清二楚,他在等你想起來。」

  那一夜除了他們上了床還發生其他的事情嗎?杭軒哲這種喝到斷片的情況不是第一次,但以前也從未聽朋友說他會在酒後胡來的,所以他也一直沒想追究自己酒後都是什麼樣子,但現在聽歐亞說了,是他第一次強烈的想知道那晚發生了什麼事。

  「聽你這麼說好像在指責我始亂終棄一樣?」

  歐亞聳了聳肩,如果他真的給了老闆承諾還忘了,那可真是他的錯了:「這裡雖然不是Gay Bar,但卻是公認的我輩中人最常出入的地方,你知道撒斯姆為什麼今天肯來?他是怕有人覬覦你。」

  「怎麼可能,我又不是那種受歡迎的人。」

  歐亞以眼神示意了杭軒哲:「那個、那個還有那個,他們的眼神都在說,等你一落單,他們要上前來請你喝杯酒。」

  「騙人。」

  歐亞只是笑了笑,不意外他不相信:「方才是因為留下的是我撒斯姆才放心,如果留下來的卡麥爾,他一定寧可掃了壽星的興也要留下來,因為卡麥爾如果聽你這句話,他會立刻站起來把你獨自丟在這裡,讓你見識見識。」

  「不!不行!」杭軒哲一聽立刻拉住了歐亞的手,深怕他也這麼做了。

  「信了吧?」歐亞撥開了杭軒哲的手,不是他討厭杭軒哲,而是怕「有人」看這一幕看得刺眼,地獄業火是很嚇人的。

  「所以他真對我……」

  「換個角度看,或許會有不一樣的感覺,這得靠你自己意會。」歐亞能說的、能開導的,只到這樣了,杭軒哲若再聽不懂,他只能為駱駿凡掬一把同情之淚了。

  一直以來都是杭軒哲用自己的角度先入為主的去看待駱駿凡,卻沒想過那玩世的模樣就是駱駿凡的個性,難道……他是真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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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想叫歐亞立刻離開,讓杭軒哲被瘋狂搭訕XD 但這樣的話撒斯姆會爆炸XDDD 2019-7-18 18: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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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花飛雪 發表於 2019-7-21 08:32: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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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前男友

  歐亞看著杭軒哲的眼神似乎有所變化,老實說是鬆了口氣的,切西亞很關心杭軒哲,他不想讓切西亞失望。

  「好久不見,歐亞。」不速之客總在不適當的時候出現,而且還不識相的坐在杭軒哲另一邊的沙發上,一伸手就搭住了杭軒哲的肩。

  「Gary!打招呼就打招呼,手在做什麼?」歐亞盯著那個不速之客,撥下了他搭在杭軒哲肩上的手。

  收起了手卻收不回Gary過火的視線,還有他輕佻的語氣,他對著杭軒哲問著:「你是撒斯姆的人還是歐亞的人?」

  歐亞這個護衛可不能失職,他站起身也一併把杭軒哲帶開,挺身站在了杭軒哲的身前迎視Gary。

  「Gary,果然會自找麻煩的就只有你。」駱駿凡的聲音出現時,杭軒哲只是下意識的站到了他的身後,這個舉動讓駱駿凡很意外,心裡卻也有些欣喜。

  杭軒哲好歹是個大男人不想這麼孬,但那個叫Gary的人眼神侵略性太強,杭軒哲好漢不吃眼前虧。

  Gary的眼神一個流轉,明白了:「果然是撒斯姆的人,這就讓我更有興趣了……」

  「信不信你再看他一眼,我會打爛你的臉。」駱駿凡聲音裡的寒冷令人顫慄,而且一字一句堅定得猶如他真會這麼做一般。

  切西亞連忙阻止了他:「撒斯姆,你不能鬧事,否則你父母不會坐視不管。」

  「他們阻止不了我想做的事,傷不了我。」

  「但他們傷得了沙利葉。」

  切西亞的話讓駱駿凡的憤怒情緒收斂不少,是,唯有杭軒哲,他不想他受傷。

  切西亞看見駱駿凡被他勸說動了,決定先離開最好:「遇到這種人玩興都沒了,我們走吧!」

  「走?我們不是才剛來?」卡麥爾在舞池裡玩了一輪,才剛回座與大家會合就聽見了切西亞的話,回頭就看見了那個討人厭的存在:「喔!原來是有隻大蟑螂啊!Gary!你果真跟蟑螂一樣長命,到處搶人男朋友女朋友,居然還沒被打死啊!」

  「這是輸家的嘴炮嗎?」Gary語氣狂妄,不知道什麼時候,他的身後也聚集了幾個一同叫陣的人。

  駱駿凡在看見其中一個人時,眼神更冷了。

  Gary發現了駱駿凡的視線,伸出手把一個一直低著頭不想太過顯眼的男人給拉到了眼前:「我已經跟Jason分手了,撒斯姆,你的品味也就這樣而已,我玩沒多久就膩了,這一個呢?我很好奇。」

  看見Gary望向自己,那眼神黏著他就像蛞蝓一樣的讓人感到噁心,但駱駿凡的聲音出現,洗脫了杭軒哲那一身不快的感覺。

  「沙利葉他不一樣,是你無法染指的。」

  「在被我搶了情人之後,我不覺得你該有自信說這樣的話。」

  杭軒哲打從心裡升起一股不快,那個叫Jason的人哪裡配得上駱駿凡了,不過就是長得清秀了點,這樣的男人隨便抓都有一把,更何況他還會被人搶走,就代表他配不上駱駿凡。

  杭軒哲沒有意識到自己這樣可能是吃醋,他由駱駿凡的身後站出來,不屑的開口了:「你就只有本事玩撒斯姆玩過的男人嗎?你這樣一直追著撒斯姆跑是什麼意思?其實你想要的不是撒斯姆的男人,是想自己成為他的男人吧!可惜!撒斯姆的眼光沒這麼差、胃口沒這麼低,你重新投胎再來一次變成個小正太,或許撒斯姆可能多看你一眼。」

  駱駿凡方才緊繃的情緒全因為杭軒哲這簡單的幾句話給打散了,他不知該高興杭軒哲這樣護衛他、為他說話,還是該惱杭軒哲居然以為他會對一個小正太有興趣?他又沒有戀童癖?

  「沙利葉……我會喜歡一個小正太的時候,那肯定是我在挑一個男孩準備領養的時候,你也喜歡小正太嗎?那我們可以一起領養一個,臺灣的法律目前不行,但我有美國籍,應該能滿足你的願望。」

  這話說得很明白了,他是想與他共組一個家庭。

  杭軒哲羞紅了臉,他現在在為他出頭,他說這什麼混話,他就是這樣不正經,能怪他從不正視他的感情,只覺得他在玩玩:「我們現在在叫陣,你認真一點好不好?」

  「我何需與他叫陣,你不也說了,他只有本事玩我玩過的男人。」

  Gary的怒火轉化為一記重拳揮出去,卻被牢牢的扣在了歐亞的手掌中:「Gary!就憑你還無需撒斯姆出手跟你打。」

  卡麥爾似乎也難以沉默了,他出手揉了揉拳頭:「歐亞,照顧好你的切西亞,這個人我出手就很夠了。」

  「一個個的出什麼手!別跟他一般見識,我們走!」切西亞出聲制止了,今天不管駱駿凡有沒有出手都難免被牽連,他不想見到那樣的事發生。

  「想逃嗎?」Gary只敢叫囂,想藉由他們的息事寧人來挽回顏面。

  「如果這樣想能讓你舒服一點,你就這麼想吧!」切西亞伸出手推了一個卡麥爾又勾著一個歐亞,還要分神用眼神示意杭軒哲。

  「你真打了我就不跟你說話了。」杭軒哲接收到了切西亞的示意拉著駱駿凡離開,切西亞這招奏效了,他是說不動駱駿凡,但杭軒哲可以。

  然而被留下的一夥人還自認贏了一回的歡呼著,只有Jason是一臉的沉重,因為他聽見了那個男人的名字,撒斯姆喊了他……「沙利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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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ason是不是想當沙利葉,但撒斯姆不給他當XDD 2019-7-21 21: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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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花飛雪 發表於 2019-7-24 03:29: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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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備份鑰匙

  「剛剛那些話是我看不過去才說的,你別誤會了。」

  一回到酒店,駱駿凡就聽見了杭軒哲這樣的聲明,讓他喜悅的心情瞬間瓦解,他是背對著杭軒哲的,所以沒有回過頭看他,只點了點頭。

  「我明白。」

  「那個Jason,就是差點成為沙利葉的人吧!」

  駱駿凡沉重一嘆,如果可以他並不想再提起Jason的事,他知道杭軒哲一直在找藉口否認他將他視為沙利葉是一種真心的表現,如今Jason出現了,正給了他機會。

  駱駿凡由酒櫃裡拿出一瓶已經開封的威士忌,要面對杭軒哲的無情,他需要一點酒精麻痺自己。

  但杭軒哲壓下了他的手制止了他:「剛剛你說不喝酒,可以當指定司機送大家回家我才放心的,你明天不是有個很重要的會議,你想宿醉去嗎?」

  駱駿凡伸出手輕輕摩挲著杭軒哲的臉頰,露出了苦笑:「軒哲,你很溫柔,卻沒有溫柔到能給我我要的。」

  「Jason的事有那麼難以啟齒嗎?你還戀著他嗎?」

  「Jason想到DESIRE工作是為了想更加接近我,但後來我才知道他是看上了我的家世背景,所以出現了一個家世比我更好的Gary追求他,他很自然的移情別戀了。」

  杭軒哲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追究這件事,明明聽了之後心裡超不爽的,他有些賭氣的邊說邊轉身要離開:「所以我沒認知錯誤,沙利葉是可以被替換的。」

  駱駿凡扣住了杭軒哲的手臂阻止他離開,他不想說就是因為知道杭軒哲肯定會這麼想:「沙利葉這個名字是工作時用的名字,也是在告訴客人唯有對沙利葉的要求不能過分,因為沙利葉是專屬於撒斯姆的,但若當初Jason真進了DESIRE工作,你來工作時,我不會讓你稱做沙利葉。」

  杭軒哲聽了沒有釋懷,只是更心悶:「所以連沙利葉這個名字都不特別!不只人可以替換,連沙利葉這個名字都可以替換。」

  駱駿凡從未如此感到氣餒,他伸出雙臂把杭軒哲困在自己與吧台之間,後悔剛剛沒不管杭軒哲先喝一杯酒再說。

  「軒哲,你到底明不明白取什麼樣的名字都只是一種代號而已,你換了幾千幾百個名字對我來說你就是杭軒哲,獨一無二的杭軒哲。」

  杭軒哲這回無法再把駱駿凡的話視為兒戲了,在聽了歐亞說了一番話後,他答應要用另一個角度來看待駱駿凡,如果真把駱駿凡這話視為情話,那麼該是多令人動容的一段話。

  「我喝醉的那一夜,除了我們上床了之外,還發生過什麼事?」

  看著杭軒哲那雙晶瑩的眸子,讓駱駿凡想起那一夜在動人的氣氛之中,杭軒哲是怎麼用這雙眼看他、誘惑他,駱駿凡深陷在那樣的情境裡,難以抑忍自己對他爆發的情慾,他傾身緩緩靠近杭軒哲,幾乎就要像那夜一般吻住他,直到他發現……杭軒哲顫抖著卻還是忍受著他的接近的模樣。

  駱駿凡受到了挫折,如今的他,是不可能接受男人的。

  「不就是一夜情而已嗎?別搧動我,我很久沒碰男人了。」

  「是為了我禁慾嗎?」

  駱駿凡垂放在身側的雙手握成了拳頭,這個小惡魔還要怎麼挑逗他才夠?如果杭軒哲是故意的倒好,他可以毫不猶豫的把他橫抱起來丟在床上要了他,但就因為駱駿凡知道杭軒哲是無心的,所以他不能這麼做。

  「你沒那麼重要,我只是最近比較忙,睡吧!」

  杭軒哲就這麼一個人被留在客廳裡,釐不清自己的心思,過去他把駱駿凡示愛的話語視為是場兒戲,只是為了玩弄他來取樂,但為什麼現在他說出符合他原先猜測的實話時,杭軒哲還是覺得駱駿凡在說謊,他真如歐亞所說的換了個角度看待駱駿凡,為什麼會給他如此心痛的感覺?

  *                                        *                                        *

  一夜難眠的杭軒哲不想承認他想著駱駿凡想到了這個程度,雖然難掩一臉的憔悴還是強打起精神,因為駱駿凡已經等著要送他去DESIRE。

  「我其實可以自己去上班,你的辦公室就在頂樓,實在不好每天讓你特地送我然後又回酒店辦公。」

  駱駿凡是希望能跟杭軒哲多相處一點時間,但說出口的都是藉口:「今天我要去DESIRE一趟。」

  「就算今天你要去DESIRE,明天呢?後天呢?」

  「而且我不接送你,你連房間門都進不了。」

  「你給我一張房卡不就好了。」

  駱駿凡不想再跟杭軒哲爭執,習慣性的用著戲謔的語氣逗弄他:「你跟我要房卡?你知道這就跟男朋友要備份鑰匙一樣嗎?」

  「什、什麼男朋友!我也住這裡,才不是要什麼備份鑰匙。」

  「說得也是啊!不是備份鑰匙,我們都同居了。」

  杭軒哲氣鼓了雙頰,頭一甩,放棄了:「你愛接送就讓你接送,再跟你說話我會氣死。」

  駱駿凡拍拍杭軒哲的雙頰,知道他不愛人說他可愛,但他真的忍不住:「你這是怎麼養成的習慣,一生氣就鼓起雙頰,像倉鼠一樣嗎?」

  「不許你也說我是倉鼠?」

  「也?」

  「對!之前我有個死黨每次就愛惹我生氣,說我這樣鼓起臉頰很好笑。」

  駱駿凡的臉溶入了一抹慍色,偏偏杭軒哲還沒有意識,自顧自的說著:「把我耍得團團轉,讓我像在滾輪裡跑的倉鼠一樣你很開心是不是?」

  「你說的死黨……是男的吧!」

  「當然,女的叫紅粉知己。」

  一陣醋意湧上了心頭,駱駿凡伸手扣住了杭軒哲的下顎,傾身便吻住了他,彷彿這樣還不夠讓杭軒哲害羞一般的將舌頭探入,像是在尋找著什麼一般。

  杭軒哲瞪大了雙眼,在得知了駱駿凡可能是真心,這個吻似乎也變得有些不一樣。

  是駱駿凡自己結束了這個吻,發現杭軒哲從頭到尾沒有閉上眼睛:「軒哲,接吻要閉眼睛。」

  「你剛剛為什麼吻我?」

  「我找看看你是不是也像倉鼠一樣在頰囊裡藏了食物啊!」

  「你是不是在吃醋,因為我提起了一個男的朋友?」杭軒哲只能這麼想。

  駱駿凡卻轉移了話題:「這間房是有兩張房卡,只是不知道被我收去哪兒了,等我找到就拿給你,這你滿意了?」

  看著駱駿凡不回答他,杭軒哲意識到自己就這麼被白吻了,他抗議:「這又不是在店裡,你可別用表演來帶過。」

  「表演……我想不到軒哲你竟是這種人,出錢就能得到你的吻嗎?」

  「才不是!紫籤的規範裡有說不能吻不是嗎?」

  「所以剛剛的不是表演不就很明顯了嗎?」

  「那不是表演到底是什……麼……」

  杭軒哲的抗議聲未止,就見拉開房門後的駱駿凡停住了腳步,杭軒哲不解的由駱駿凡的身後探出頭來,就看見了Jason站在門外,他的盈盈笑意在杭軒哲探出頭的那一刻收起了笑容,僵硬的表情裡滿是震驚難以置信的神情。

  杭軒哲看見了,看見他的手上拿著一張正準備插進門鎖裡的房卡,要開的門……自然是駱駿凡的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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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不來個人作亂一下,怎麼勾起沙利葉的嫉妒? 2019-7-24 17:37
呵呵! 2019-7-24 17:36
修羅場wwwwww 2019-7-24 08: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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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花飛雪 發表於 2019-7-27 08:31: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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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那就認真談一場戀愛吧!

  「你來做什麼?」駱駿凡的語氣裡沒有一絲舊情難忘,是不想再給Jason機會更不想讓杭軒哲誤會。

  「原來……你們……」

  「我以為昨晚我們的態度很明顯了。」

  「撒斯姆……我們不能回到過去嗎?我知道我錯了,但現在的我不一樣了,我知道你氣我跟了Gary,但他比不上你,他說我們分手,但他沒說是我不要他的,因為我與他在一起後才知道,我真正要的是你。」

  杭軒哲臉色一沉,這個Jason到底要不要臉?當初是他自己移情別戀的,現在還敢不要臉的跑回來?

  杭軒哲把駱駿凡拉著面向了自己,還大膽的伸出雙臂勾住了他的頸背:「駿凡,你不是要特地送我去上班嗎?快遲到了,你還得趕回來開會呢!」

  「是!遵命!切西亞說的沒錯,就只有你能把我當工具人。」駱駿凡關上了房門,攬著杭軒哲經過Jason時,由他的手上把房卡拿了回來:「原來房卡在你這裡,我找了好久,謝謝你幫我保管。」

  看著駱駿凡當真無一絲留戀的經過他的身邊,Jason不死心的又喊了他一聲,卻只換來駱駿凡的無情:「以後別來找我了,過去的就是過去了。」

  駱駿凡及杭軒哲進了電梯,一等電梯的門關上,杭軒哲便推開了駱駿凡,與他保持了距離。

  駱駿凡停在半空中的手有些悵然若失,手心似乎還能感受到方才攬著杭軒哲的熱度。

  「你剛剛也是看不過去為我出氣?」

  「當然,要不然我幹嘛假裝是你男朋友?」

  「所以我說,你很溫柔。」

  「好了,別再灌我迷湯了。」

  駱駿凡把剛剛由Jason手中拿回的房卡塞進了杭軒哲的手中:「你不是要房卡嗎?這張給你。」

  杭軒哲在接到房卡的那一刻,驟然變了臉色。

  *                                        *                                        *

  「你到底在生什麼氣?一路上不跟我說話。」

  「你這個大白痴!不要跟我說話!」

  「我為什麼要無緣無故被你罵白痴啊!」

  「因為你就是!」

  DESIRE裡的人個個瞪大了雙眼看著眼前的這一幕。

  雖然還未到營業時間,但歐亞、切西亞以及卡麥爾都已經到了,而且今天是星期六,連假日工讀生也到了,莫說那些工讀生,就連歐亞他們都沒見過有誰膽敢對著老闆怒吼,而且還罵他是個大白痴。

  「軒哲,你到底在氣什麼?」

  杭軒哲發現駱駿凡還真的不懂,伸出手就把剛剛一直抓在手裡的房卡丟到了駱駿凡的身上,駱駿凡接了下來:「為什麼又把房卡還給我。」

  「我不要你的房卡!」

  「我們每天同進同出,我本也覺得不需要給你一張房卡,可剛剛是你自己說要的不是嗎?」

  這兩個人……已經同居了!

  除了上回在醫院外頭聽到他們對話的歐亞,其他的人都十分驚訝,他們知道這兩個人之間有著曖昧,卻不知道已經發展到同居的階段了。

  杭軒哲看平常駱駿凡那精明樣,怎麼遇到了這事就成大笨蛋了:「你說沙利葉只是一種代號,我才是獨一無二的,你把給過Jason的房卡拿回來給我,這不是又在說我只是第二個沙利葉嗎?」

  「你……介意的是這個?」

  「當然!連歐亞都幫你說話,說你是真心喜歡我,但你這種態度如何叫我相信你是真的想跟我談一場戀愛,而不是只是在玩弄我?」

  在場的所有人突然露出了曖昧的笑容,切西亞更是拍了歐亞的肩一記,對他比了個讚的手勢,卡麥爾則是挑眉望了歐亞一眼,沒想到這個心靈導師還的確稱職。

  駱駿凡激動不已,用力的把杭軒哲給拉進了懷裡緊緊抱住,不管杭軒哲想掙扎,他也不放開:「軒哲,你知道自己這樣是在吃醋嗎?」

  杭軒哲的掙扎霎時停止了,他……在吃醋嗎?

  「軒哲,你有心理準備跟我談一場認真的戀愛了嗎?」

  「我……」他有心理準備嗎?杭軒哲自己也弄不清楚,他只知道剛剛他還十分生氣的,但聽見駱駿凡因為認為他在吃醋而顯得如此開心的語氣,他便又心軟了。

  「軒哲,讓我認真起來你可是會招架不住喔!但你別以為這樣我就會放手。」

  杭軒哲側過臉,看著這個緊緊擁著自己的男人,記得自己前不久還因為他的一句挑逗就生氣,直嚷著他是直的不會被他掰彎,但如今他怎麼能在被他摟在懷裡的當下,感覺不到一絲厭惡感,聽他訴愛,還真能感到甜蜜?

  只因為相信了駱駿凡的真心,他就被打動至此。

  杭軒哲紅了臉,但還是堅定的越過了那道防線:「不要光說不練啊!你說你很認真,會認真到讓我招架不住,那就做給我看啊!」

  切西亞知道自己此時打斷他們很不識相,但在外場上演激吻的戲碼到時覺得丟臉的還不是杭軒哲自己:「老闆、沙利葉,你們是不是沒發現你們已經在店裡了?」

  杭軒哲此時才發現除了他與駱駿凡以外還有其他人在,他連忙推開駱駿凡,紅著臉只想快點逃進休息室裡。

  「軒哲!」

  杭軒哲在拉開通往後頭的門時,被駱駿凡喊了住:「做什麼?」

  「我們別住酒店了,我們另外找一個房子住。」

  「好啊……」

  「這一回,這房子的備份鑰匙,我只會給你一個人。」

  「知道了啦!你別再說了,很丟人!」杭軒哲不敢回頭、不敢看別人看他的表情,只是紅著臉說完這些話後,立刻躲進休息室裡了。

  駱駿凡那臉上的得意,是抱得美人歸時才有的表情。

  即便是精明如駱駿凡,一陷入了熱戀也是這傻樣啊!店裡的人看著駱駿凡開心的樣子,一個個都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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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著店員們露出欣慰的姨母笑www 2019-7-27 21: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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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花飛雪 發表於 2019-7-30 03:03: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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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那一夜(上)

  拿著酒杯的駱駿凡,看著眼前這個喝多了便開始碎語的人嘆了口氣。

  這個叫杭軒哲的男人撞壞了他的車還害他受了傷,本來他是想下車好好罵他一頓的,但駱駿凡下了車,卻被杭軒哲給吸引,挪不開視線。

  杭軒哲的臉龐十分清秀,甚至給人娃娃臉的感覺,所以穿著西裝的樣子就像小孩穿大人衣裳一樣,他本是十分慌張自己撞上了一台十分名貴的跑車,但在看見他的額頭滲著血時,立刻忘了自己的闖下的禍,只記得他受了傷,要止血。

  杭軒哲衝回車上抓了一大把面紙壓住他的額頭,還關心的問他是不是很痛?會不會頭暈?要不要立刻送醫院?

  當時的駱駿凡根本不記得他是不是覺得痛,只是覺得杭軒哲這麼近距離的看著他的傷口,問著他的情況,充斥在他胸臆的是杭軒哲身上的那淡淡的男性香水的味道,那是種緩緩地沁入鼻息的香味,當你發現這香味的存在時,你已深刻的忘不去了。

  所以離開醫院杭軒哲想起他闖下的大禍時,駱駿凡告訴他要他先別急,他們可以坐下來邊喝酒邊談,他不會逼著杭軒哲立刻還他車子的修理費。

  而後,他們開始喝酒,杭軒哲的酒量雖不是太差,但酒品卻很不好,幾杯酒喝下肚,開始抱怨起了他可悲的人生,畢業之前,他被女朋友甩了,因為他的女朋友說要出國留學但他卻不陪他去,畢業之後工作沒三個月,工作也丟了。

  「她如果因為這個可笑的理由就跟你分手,那你放生了她才是好事。」

  「是!這個分手理由很可笑,所以讓我不禁懷疑她只是隨便找個藉口跟我分手,或許她自認她的條件比我好太多,根本膩了我,不想連畢業之後都跟我在一起。」

  「你就這麼看不起自己?」駱駿凡啜飲了一口酒,睨了杭軒哲一眼。

  「我原本是很有自信的,被她拋棄之後我還是振作了起來找了一份工作,這是一間大公司,我也很有抱負想好好闖出一番成就,但很顯然的我失敗了不是嗎?」

  「或許只是這份工作不適合你,你還年輕,還有機會再找下一個,女人也是,不要被一個女人拋棄就呼天搶地的,世上的女人還很多,不要女人也還有男人。」

  「男人?」杭軒哲打了一個酒嗝笑了,他坐到駱駿凡的身邊,依偎進了他的懷裡:「女人都不要我了,男人會要嗎?我問你,如果是你,你要我嗎?」

  駱駿凡知道他只是發酒瘋,所以把他扯離了他的身上。

  「看吧!你推開我了。」

  「先別說我,你以為你隨便找一個男人勾引,對方就會對男人有興趣嗎?」

  「所以我說啊!你都只會說好聽話而已,根本不會有人愛我。」

  「難不成你還希望我愛你?」駱駿凡的臉上都浮出青筋了,這個人的酒品是有多差?如果他是清醒的對他示愛,那麼駱駿凡倒不是不會考慮,畢竟第一眼見到他駱駿凡便喜歡他這類型的外表,但他喝醉了不是嗎?

  杭軒哲睜著因醉意而迷濛的雙眼看著駱駿凡,似在打量著什麼:「駿凡,我能這麼叫你嗎?」

  「隨你高興。」

  「雖然我是直的,但你……我可以喔!」

  「都說你是直的了,又為什麼覺得我可以?可別跟我說我像女人?」駱駿凡邊說,又邊把掛在他身上的杭軒哲給推了開。

  「誰說你像女人?一點都不像,我是說,你長得很帥、很霸氣,是會讓男人也甘心臣服的那一型,如果是你我或許會臣服也不一定。」

  駱駿凡放下了酒杯,他是不搞一夜情這玩意兒,但如果一個他也有興趣的男人這麼勾引他他還不吃,那除非是他不舉。

  「軒哲,你這話可別亂說,你是直的我不是,再勾引我我真會上了你。」

  「不行!」杭軒哲雙手交抱著自己,身體卻相反的又偎在了駱駿凡的身上:「就算跟女人我也不玩一夜情的,要有愛,要跟我做愛,得要愛我才行。」

  「愛?多可笑啊!」

  「噯!你愛過嗎?」

  駱駿凡也是愛過的,當然不是指Jason,對Jason……駱駿凡曾經想動心,但也只停在想而已,就發現了Jason的背叛。

  只可惜在Gay的世界裡壓力太大,他不曾退縮過,但他的情人卻退縮了,駱駿凡說過他會傾其所有保護他,但他選擇了縮進了他的保護殼裡,殘忍的對他說……

  「我不是同志,我只是一時被你的霸氣所迷惑,我不是你這類的人。」

  一時所惑嗎?多麼冠冕堂皇的理由,用的還是那些反同者會用的言論,他不相信愛同性或異性會被迷惑,若真會迷惑也代表本身是雙性戀而已……

  所以,聽了他的話駱駿凡露出了嘲諷的笑,選擇了放手讓他走。

  「愛過啊!」

  「那現在為什麼不愛了?為什麼選擇一夜情?」

  「當你為了一個人擋在前頭為他擋掉流言蜚語,結果他用他人攻擊你的刀、劍來砍你、刺你時,愛?那是什麼?維持不了了。」駱駿凡當然沒有因此而轉為只玩一夜情的男人,只是現在杭軒哲醉了,解釋再多他也聽不進去,便不解釋了。

  可杭軒哲聽完了,卻睜著瑩瑩水光的一雙眼,凝視著駱駿凡:「我們都是可憐人呢!」

  「可憐的只有你。」駱駿凡不承認,他才不像杭軒哲那麼執著,或許有一天會出現讓他執著的人,但曾經被他放下的,就無所謂執著:「那種女人不要也罷,你會遇上真的愛你的人。」

  「我會嗎?連你都不愛我……」

  駱駿凡森冷的看著杭軒哲,什麼叫「連你」?他是有多差?杭軒哲說得好像他是最後不得已的選擇一樣。

  「若我真心愛一個人,就算有一天情盡了,也不會用你前女友那種可笑的理由分手。」

  「所以說……你若愛我,你不會像我的前女友一樣用奇怪的理由甩了我嗎?你會不管我有多沒用,都會真心的愛我嗎?」

  駱駿凡不是情竇初開的青少年,也不是血氣方剛的小伙子,不需要為了一場性事交付他的愛,但看杭軒哲睜著一雙充滿瑩瑩水光的大眼看著他,竟能讓他覺得受了撩撥。

  「軒哲,我是Gay,如果你抱著僥倖的想法以為我不會抱你你可以這樣玩玩我便罷,你會嚐到苦頭。」

  「我管你是直的還是彎的?你就只是你不是嗎?還是你愛一個人只會挑Gay來愛?」

  「不是我只會挑Gay來愛,而是要有結果,對方也得愛男人不是嗎?」

  「我相信就算是直男也可能愛上一個男人,不是他改而愛男人,而是不管是男是女,那個人就是他所愛的人。」

  「所以現在你是在對我說……你會愛我?」

  「我不討厭你,如果你愛我的話,我也會愛你。」

  「你是直男,你後悔之後會說什麼一時迷惑來甩了我。」

  「若我真心愛一個人,就算有一天情盡了,也不會用你前男友那種可笑的理由分手。」用駱駿凡的話回了他,杭軒哲的眼神說有多認真就有多認真。

  駱駿凡聽著這番言論,不否認他的確因而悸動了,他由杭軒哲的腰托起他,讓他跨坐在自己的大腿上,那眼神融入了慾望,變得深沉了。

  「我倒很想看看,一個直男不管我是男是女,就只因為我是駱駿凡而愛我會是什麼模樣。」

  「所以……你打算要愛我了?」

  「我會愛你,你可別酒醒了忘了我?」

  「我才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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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就這麼把人家忘記了…… 2019-8-1 15:10
然後就忘記了XDDDDD(欸 2019-7-30 2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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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花飛雪 發表於 2019-8-3 10:59: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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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那一夜(下)(H預警)

  杭軒哲未竟的話吞沒在駱駿凡的吻裡,杭軒哲不只是因為酒意醉迷糊了,也因為他從未嘗試過如此激烈的吻而忘了呼吸,直到有些缺氧的天旋地轉,才發現自己居然是屏住氣息的。

  駱駿凡似乎很滿意杭軒哲的生澀,將他扛上肩頭就往房裡走去,杭軒哲頭本就夠暈了,還被對折頭朝下的扛在駱駿凡的身上,更是暈得分不清天南地北。

  但駱駿凡將他拋在床上,他陷入那柔軟又高級的床舖裡時,他立刻舒服的喟嘆出聲:「好舒服的床……」

  「對!彈性很好而且不會有怪聲……」駱駿凡覆在杭軒哲身上,在他耳邊氣音說著:「還是……你想一邊聽著彈簧聲更有快感?」

  杭軒唇捧住駱駿凡的臉,憨憨的笑了:「你怎麼有辦法用這麼帥的臉,說出這種色氣滿滿的詞啊?」

  「我帥?」

  「當然帥?要不然怎麼可能掰彎我?」

  「你彎了?」

  「看你本事嘍!」

  駱駿凡當然不容許他人挑戰他,他不選擇吻杭軒哲的唇而是耳鬢廝磨,有時輕咬有時吸吮著杭軒哲的耳珠讓他起了一陣又一陣的輕顫。

  「你有點弱喔!這樣就發顫了?」

  杭軒哲可不服氣,推著駱駿凡就翻了個身,駱駿凡被壓在下頭卻沒有一點窘迫,反而還帶些寵溺的看著杭軒哲。

  「想幹嘛?」

  杭軒哲在駱駿凡的鎖骨上落下一吻,帶著魅惑的笑:「讓你看看我有多強啊!」

  「杭軒哲,你的確很有勾引人的本錢,當直男是浪費了。」

  杭軒哲笑得十分滿意,一個又一個點水輕吻落在了駱駿凡的唇上,駱駿凡也無須壓制他,只挺身坐直身子,杭軒哲就又落進了他的懷中,像是跨坐在他身上求愛一般。

  兩人相處,強弱立判。

  「誰強誰弱……問身體……最清楚。」駱駿凡沒再給杭軒哲機會,是他言語撩撥他的,是他先吻他的,那就別怪他趁機吃了他。

  至於他要的愛……駱駿凡也不是給不起,懷中這人……他還真的想試試看。

  駱駿凡一顆顆的解開杭軒哲襯衫的扣子,直到他精實的身體袒露在他眼前,杭軒哲是很精瘦,身上也不像駱駿凡有健壯的肌肉,但觸感卻很有彈性,摸來十分舒服。

  杭軒哲當然不滿意只有自己脫了衣服,他也伸手解著駱駿凡襯衫的釦子,駱駿凡由著他胡來,一邊索求著杭軒哲的吻,直到他的衣服被杭軒哲脫去,駱駿凡只是輕巧翻了個身,就把杭軒哲給壓在了身下,他的吻蔓延至杭軒哲胸膛上的每寸肌膚,手則開始解開了杭軒哲的褲子。

  杭軒哲從來沒有這麼急迫過,竟然還幫著駱駿凡脫去了自己身上的最後遮蔽,直到覺得自己赤裸的男性慾望,抵住了一副結實的腹肌,大腿內側較為敏感,蹭著駱駿凡的褲子覺著十分不舒服。

  「你也脫。」

  帶著命令的語氣沒讓駱駿凡不悅,他挺起身子退下床,站在床邊就著杭軒哲的視線脫去了剩下的衣物,看見了杭軒哲深喘了一口氣。

  「現在才後悔……太遲了。」

  「你那尺寸是怎麼回事?」

  「放心,我會讓你身體準備好……」駱駿凡上了床覆在杭軒哲身上,才在他耳邊說了:「才進去。」

  「就說你每句話都色氣滿滿!」杭軒哲還想抗議,就感覺到身下的侵略。

  杭軒哲微皺眉頭,抬起滿是水氣的雙眸看著駱駿凡,感覺他的手指在代替某個物事來回的貫穿他。

  「不是有那種……潤滑的東西嗎?」因為被進入的不適,杭軒哲沒用的裝孬起來。

  「放心,你等一下就會忘記有多不舒服了。」

  彷彿是種承諾一樣,駱駿凡的手指在身後奪取,前頭對杭軒哲慾根的服務也不缺,杭軒哲仰著頭,覺得這種無須自己勞動就能嚐到的性愛十分舒服,放鬆的身子迎進了駱駿凡的更多手指,不適感竟比一開始還輕了些。

  看著身下橫陳的身子,駱駿凡的身子也叫囂著慾望,但他不是那種不體貼的性伴侶,他忍著,看著杭軒哲漸漸感到快意,感覺到他的身體正毫無保留的接受他逐漸增加的手指,他笑了,笑得邪氣滿點。

  「還不行,得跟我一起。」

  杭軒哲想問什麼不行,就感覺到駱駿凡進入了自己,他不敢置信的睜大了眼,看見了駱駿凡額上覆著細汗,似乎用盡了忍耐力才能維持這樣緩慢的速度進入他,他抬起手,抹去了駱駿凡的汗,微微喘著氣。

  「這是跟男人做的感覺?」

  駱駿凡忍著不直衝到底,但杭軒哲顯然正在幫倒忙,他抬高杭軒哲的下身,閉上眼專注的去感覺自己進入杭軒哲快感,直到自己齊根沒入才睜開眼。

  然而睜開眼看見的,就是杭軒哲喘著氣,雙腿無力的跨在他肘彎的模樣。

  「全……全進去了嗎?」拜託告訴他已經全進去了,杭軒哲覺得自己無法再接受更多了。

  「你以為進去了就好嗎?」

  「我當然知道還不夠……啊!」

  駱駿凡緩緩律動起來,杭軒哲皺起眉頭,駱駿凡再體貼還是不可能讓他完全不痛的,杭軒哲這時有些羨慕起女人來了。

  「駱駿凡,下回沒有潤滑液,我不跟你做了。」

  「有了你,潤滑液會是常備品……」

  駱駿凡托起了杭軒哲的身子,杭軒哲雙手搭上了駱駿凡的肩,猶如報復一般的在他肩上留下抓痕。

  駱駿凡也不覺得痛,只是維持著他寵溺的笑:「套子也有潤滑,你別說你完全沒感覺到舒服。」

  「誰舒服了!不舒服!」杭軒哲這是嘴硬,但很顯然的他不知道因為他嘴硬將會受到什麼處罰。

  「這樣就不舒服了,那後頭有你吃苦的地方。」

  彷彿立刻印證了駱駿凡的話,杭軒哲覺得身下的律動加快了,駱駿凡單手就能撐住兩人的身子,另一手不安分的圈住了杭軒哲的慾望,套弄起來,讓杭軒哲漸漸感到快意,連十根腳趾都蜷曲了起來。

  漸漸的,兩人吐出口的只餘喘息,身體感受到的只餘快意,駱駿凡還有餘裕的看著杭軒哲為了自己拋開一切陷入愛慾的樣子,想起了他給他的承諾。

  「若我真心愛一個人,就算有一天情盡了,也不會用你前男友那種可笑的理由分手。」

  駱駿凡相信他,真的相信。

  兩人同時見著那道慾望巔峰的白光,然後便是重重的跌落在床上深喘著,杭軒哲因為駱駿凡釋放後的慾望退出自己的身子而輕吟一聲,接著就累得想要閉上眼。

  「軒哲,你有體力洗澡嗎?」

  杭軒哲只是搖了搖頭,就靠在駱駿凡的身上閤上了眼。

  駱駿凡愛憐地看著杭軒哲累慘了的模樣,輕揉他的髮頂,然後拿起床邊的電話,吩咐人進來為他們換床單,然後這回不是用扛的,而是溫柔的抱起了他,走進了浴室裡。

  「杭軒哲,你醒來最好給我說到做到,否則看我怎麼欺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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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這種做過就忘的男人最可恨了!被欺負剛好而已…… 2019-8-5 11:13
接回去第一章看,完全可以理解駱駿凡心裡有多不爽XDDDDDD 2019-8-3 15: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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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花飛雪 發表於 2019-8-6 18:04: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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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鉅變

  杭軒哲被自己的夢嚇醒了過來,夢裡的最後兩句話似是還在他的耳邊迴蕩著,他看著身旁睡著的駱駿凡,分不清那是真實的還是他幻想出來的情節。

  他在還沒發現自己愛上駱駿凡之前,就已經這樣勾引他了嗎?

  還是其實他早在見到駱駿凡的第一眼就一見鍾情,才會酒後吐真言的勾引了他?

  更該死的是,儘管駱駿凡警告過他不准醒來就忘了他,他也信誓旦旦說不會,但他卻還是忘了。

  駱駿凡醒來的時候,就看見了杭軒哲這呆滯的眼神,他勾著一抹戲謔的笑,吻了杭軒哲一記輕吻:「一大早就看我看得傻了?」

  「你到底打不打算告訴我我們初見面的那一夜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又是這件事……駱駿凡的確不打算說,若杭軒哲忘了便也罷了,總之他們還是在一起了,那一夜如何也改變不了他們的關係。

  見駱駿凡翻身平躺很顯然就是想再次敷衍他,杭軒哲索性翻身坐到了他的身上壓制他:「快說,不然不讓你下床。」

  駱駿凡仰望著他,都不知道真的不下床到底是誰比較吃虧:「你有本事做得讓我下不了床嗎?」

  「誰說要跟你做了?」

  「你這姿勢很曖昧啊!我的男朋友。」

  「可不可以別一大早就發情啊!我的男朋友。」

  「那一夜記不記得有那麼重要嗎?」

  當然重要!杭軒哲見他不說,只得硬著頭皮問:「比如我是不是說了什麼要有愛才能做愛之類的……」

  駱駿凡突然想通了什麼,露出了欣喜的表情:「這個意思是……你記起來了?記起那一夜你怎麼勾引我,要我用愛來交換你的身體?」

  「喔!天!所以不是夢!是真的!」杭軒哲摀著臉,不敢相信自己做過這麼羞恥的事。

  駱駿凡翻身把他壓在了身下,開心的深深吻住他,卻被杭軒哲推了開:「你不讓我吻你?」

  「我還在覺得丟臉。」

  「不丟臉,我好愛你那樣子。」

  「你為什麼都不說,隔天我醒來忘了你居然還說我們是一夜情?」

  「我也會生氣好嗎?明明叫你不許忘了,你也說不會忘,但你醒了還是忘了,叫我怎能不好好欺負你一下,你知道我下了多大的決心,才會去愛一個第一天見面的人。」

  「所以你真對我一見鍾情?」

  「不然呢?你以為我隨便見到一個男人都會發情嗎?」

  「所以後來我不理你,還一直不相信你的真心,你很傷心吧!」

  「你才知道!看你怎麼彌補我。」駱駿凡說完還不斷的搔杭軒哲的癢,好像不這樣欺負他一下,難以消他心頭之恨一般。

  「好啦!好啦!饒了我。」杭軒哲求饒之下,才讓駱駿凡停下了他作亂的手,杭軒哲在駱駿凡的唇上印下一吻,才說:「今晚,在我們紀念我們交往滿一年的燭光晚餐之後,我會好好彌補你。」

  他們的新家花了一年的時間從無到有的建造、裝潢,他們的行李都已經搬進去了,訂好了在他們交往滿一年的今天住進去,並共享一頓燭光晚餐。

  「你最好說到做到。」

  「一定,這回不會騙你了,好了,我要去上班了,讓我下床。」

  「還是我載你去好了。」不知道為什麼,駱駿凡就是不想讓杭軒哲一個人開車上班,總覺得會發生什麼事一樣。

  「你真的對我保護過度耶!」杭軒哲無奈看著駱駿凡,他好歹也是個二十五歲的大男人了,有必要把他當五歲小孩接送嗎?

  「這句話對短短時間出過兩次車禍的你實在沒有說服力。」

  「我們不是說好了嗎?今天你約的重要客戶剛好跟我上班的時間重疊,我答應勉為其難開你那部招搖的跑車去上班,而你乖乖的留在酒店裡工作不是嗎?」

  駱駿凡知道杭軒哲不想擔誤他的工作,是因為前陣子他與杭軒哲交往被爸媽知道且鬧翻了,爸媽對杭軒哲罵了很多難聽的話,還說他是禍水,杭軒哲想證明自己不是:「軒哲……」

  「乖乖的上班,今晚我給你獎勵。」

  「好吧!那你小心開車。」最終,駱駿凡只能依了他。

  *                                        *                                        *

  駱駿凡沒想到早上對杭軒哲的叮嚀言猶在耳,稍晚他便接到了這樣的消息。

  公司接到一名自稱是杭軒哲的母親打來的電話時,駱駿凡還以為是杭軒哲為了跟他同居終於對父母出櫃了,岳母想來個震撼教育,可他完全沒預料到一接起電話,得知的居然是惡耗。

  車禍!他早上明明還要杭軒哲小心,為什麼他還會讓自己發生這樣的事?

  來到醫院,一位看來十分慈祥但臉上有掩不住的擔憂的婦人主動對駱駿凡介紹了自己。

  「我是軒哲的媽媽,那是他爸爸。」

  「伯父、伯母。」

  「別喊我,我沒承認你。」

  杭媽很明顯是較能接受的那一個,她對駱駿凡露出了歉意:「軒哲跟我說過你的事,希望我能幫他的忙慢慢讓他爸接受這件事,我沒想這麼突然讓他知道,可他一直問我軒哲怎麼開得起那麼名貴的跑車,我……我一時……」

  「伯母、伯母!」駱駿凡自己聽到杭軒哲的事都已心慌至這個樣子了,更何況杭媽身為一個母親,這個時候當然是方寸大亂的,他怎麼能怪她:「伯母,您別自責,這件事本就不是伯母的責任,是我及軒哲必須面對的,是我必須去的得到伯父的認同。」

  杭媽因為杭軒哲還在手術室裡已經讓她急得不知所措了,還要面對丈夫的質問,她才會在這最不當的時機說出這件事,她也怕,怕兒子醒了之後會不會怨她。

  「伯母,軒哲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他出了車禍,剛才醫生說……不樂觀。」

  「怎麼會?為什麼?」

  駱駿凡幾乎是跌坐在手術室外的椅子上的,什麼叫不樂觀?他知道杭軒哲不喜歡開快車,自從上回賭氣開了快車撞了他的車後,之後他載杭軒哲只要車速快了些,杭軒哲就會像老媽子一樣唸叨他不要開太快,既然如此,杭軒哲怎麼會出這麼嚴重的車禍?

  此時傳來了一陣吵雜的聲音,駱駿凡緩緩抬頭望向聲音方向,就看見了父母急急忙忙的跑到了手術室前來,一看見駱駿凡完好無缺,兩人俱是鬆了口氣,但駱駿凡便懷疑了。

  要說杭媽因為他與杭軒哲的關係而通知他這還說得過去,但他們怎麼會通知爸媽來?

  「你們怎麼會來?」

  駱爸當下就橫眉豎目的斥了他一句:「怎麼,你這個不肖子不認爹娘,還要我們也不認你嗎?」

  駱駿凡早些時間就因為他是Gay的傳聞與父母鬧翻了,所以他才選擇離開家族事業,如今的他事業有成,是全臺最年輕的飯店CEO,證明了無須靠爸他也能有自己的成就。

  然而之前他大動作的準備與杭軒哲同居更是讓父母對他撂下了要斷絕親子關係的狠話,如今他們怎麼可能會來?

  「你們是以為我出了車禍?」就算是以為他出了車禍,那個自小就沒給過他家庭溫暖的父母,為什麼臉上會有這麼違和的擔憂?

  「我派去盯著你的人說有人找你麻煩因而出了車禍,我才急急趕來。」

  駱駿凡懷疑著父親的說詞,但也聽見了另一個訊息:「什麼叫找我麻煩?我並沒有得罪什麼人想致我於死地。」

  「是我這邊的事,因為一些工程的事得罪了地方黑道,看我身邊有人保護便找上了你,本來是要綁架你來逼我讓步,看來……今天開車的人不是你。」

  所以,那些人本來是要綁他,卻把開著他的車的杭軒哲誤以為是他,才造成了這場車禍?

  駱駿凡站起身,瞪著一雙充血的雙眼,怒斥著那個名為他父親的男人:「既然有這樣的事為什麼不告訴我?你等著看我出事嗎?若你說了我不會讓軒哲一個人開車上班……」

  「我希望你出事還會來這一趟嗎?」

  「原來是你害的!原來我兒子是你害的?」杭爸卻因為這對父子的爭吵得知了自己的兒子竟是無辜受累,他氣不過,上前就是狠狠對駱駿凡的臉上招呼了一拳,駱駿凡認為這是他的錯,所以他無心去擋,杭爸的拳頭不只能讓他發洩,也是駱駿凡對牽連了杭軒哲的懺悔。

  駱媽一急擋在了兒子的面前,拿著隨身的包包就往杭爸反擊,杭媽也急著把丈夫給拉開,畢竟發生了這樣的事誰也不願意,他們兩老心痛,駱駿凡又何嘗不是?

  身前的衝突被拉開,駱駿凡才又跌坐回椅子上,他捧著臉,雙手扒梳過自己的髮,一次又一次的質問自己明明早上就感覺那麼不安,為什麼就沒想過推掉一切事情送杭軒哲上班?

  此時,手術室的門終於開了,走出了一位神色凝重的醫師,杭爸杭媽及駱駿凡著急的上前詢問,駱爸駱媽倒是遠遠看著,臉上是若有所思的表情。

  「傷患傷得很重,這幾天是觀察期。」

  「觀察期是什麼意思?還有危險嗎?」

  「不樂觀,但我們會盡力。」

  駱駿凡看著醫師交代完一些事就轉身離去,但他一句話都沒聽進去,早在醫師對杭軒哲的傷抱持著不樂觀的態度時,他便覺得天地一陣旋轉,不!他們就要進行人生的下一階段了,他們規劃著先同居一年,一年後覺得兩人的愛堅貞不變,就打算去登記結婚的,上天為什麼要給他們這樣的考驗?

  「身為一個男人不用自己想求婚的方法,是很幸福的一件事。」當時的杭軒哲還笑著這麼對他說。

  「你的意思是……我得負責去想一個浪漫的求婚?」

  「自然得是你想。」

  若他能回來,要他想一個浪漫的求婚又有什麼?十個都行,只要他回來啊!

  杭媽十分傷心,卻還得安撫杭爸,看著臉色慘白的駱駿凡,她也不免動容……

  孩子啊!你一定要撐過去,愛著你、等著你的人這麼多,你別讓我們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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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花飛雪 發表於 2019-8-10 01:38: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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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長眠大海懷抱

  碼頭邊,駱駿凡似在等待著什麼,孤寂的背影帶著蕭瑟感,靜靜的凝望著遠方,方才他想登船,渡船上的人告訴他只有家屬能登船所以不能放行。

  卡麥爾幾乎要與工作人員起了爭執,駱駿凡是杭軒哲最愛的人,卻只因為他不是家人就不能送行嗎?

  切西亞及歐亞把暴衝的卡麥爾拉了回來,那是因為駱駿凡肯定不想杭軒哲的家人感到困擾,所以他們才在碼頭邊安靜了下來,只是等著。

  不久之後,杭軒哲的父母親帶著杭軒哲的安息盒來到了碼頭,紅著雙眼的駱駿凡伸出手,想觸摸那只裝著他最愛的男人的盒子,卻遭到了拒絕。

  「你憑什麼出現?」杭爸冷淡的語氣已不見當時的怒意,狂怒退去後,接受了兒子已不在的事實,杭爸對駱駿凡只剩不諒。

  「伯父,請你讓我送軒哲一程。」

  「你這個害死軒哲的人,沒資格送他。」

  駱駿凡知道他的家族經營著連黑道都覬覦的工程事業,所以打算另起爐灶的他才選擇了不走家族的老路子而進入了飯店業,但駱駿凡沒想到父母因為得罪了黑道,那些黑道打算對自己不利來給他的父母一個教訓,竟會牽連到杭軒哲……

  竟會讓他因此而失去了至愛。

  那日手術後,杭軒哲在加護病房躺了幾天,終究還是去了,而他連最後一面都沒見到。

  明明已經撐過了三天的,明明醫師說撐過三天就是撐過了危險期,為什麼他最終還是走了?

  切西亞能知道杭伯父對駱駿凡的怨恨,但終究駱駿凡也是無辜受累:「伯父,駿凡他也是無辜的,為了和軒哲在一起他已經離開了駱家,那是他父母招惹來的與他無關,失去軒哲,他比誰都痛。」

  「痛?無辜?誰能痛得過我?誰能比我家軒哲無辜?」

  「伯父,軒哲一定希望駿凡能陪他走最後一程,他們的感情不是玩玩的而已,還說同居一年後就要去登記結……」

  「住口!你們在胡說什麼?」杭爸四望著,深怕有人聽見他們的話:「我兒子不會愛上一個男人,你不要亂說話。」

  「這都什麼時代了,兩個男人就不能相愛嗎?」卡麥爾不能認同杭爸那遮遮掩掩的模樣,好像他們是多麼羞恥的存在一般。

  「住嘴!」

  看著杭爸動怒,歐亞拍了拍卡麥爾的肩讓他別再說了,卡麥爾最後只能吞下這口氣,眼前人畢竟是杭軒哲的父親,他不能也不該與之起衝突。

  「伯父,你不讓我以那個身分陪軒哲沒關係,我總能是個朋友吧!伯父,你不讓我見軒哲的最後一面,連他的最後一程也不讓我送嗎?」

  「我希望我家軒哲與你徹底斷除一切關係。」杭爸說完毫不留情的轉身就走,今天來走這一遭,他也恨!

  駱駿凡幾乎就要衝上前去了,是杭媽伸出手阻擋了他:「駱先生……」

  「伯母……我想去……」

  「駱先生,去了也沒用,今天上那艘渡船於你來說是沒有意義的。」

  「怎麼沒有意義?軒哲對我來說是一切,這有非常大的意義。」

  杭媽與杭爸一樣深愛自己的兒子,只是自己老伴的思想守舊她也勸不來,對她來說,兒子的幸福大過一切,不管兒子選的是男人還是女人。

  她相信老伴也明白兒子能和駱駿凡相愛相守才是幸福,只是現在他還想不通,不能操之過急。

  「駱先生,你想見我兒子,急著想上那艘渡船是沒用的,你唯有一條路走,你必須壯大自己,讓駱家即使財大勢大也動不了你,如此,你才有資格說你是最愛我兒子的人。」

  「我不懂……」

  「駱先生,我言盡於此,你想過你與軒哲會走到這個地步,到頭來不就是因為你駱家的關係嗎?」

  「我……」這一點,駱駿凡無可辯駁,只能雙手緊緊握成拳頭,怨恨自己的無能為力。

  「你,好自為之吧!」終究連杭媽也走了開,上了渡船,沒有給駱駿凡上船的機會。

  駱駿凡只能跌跪在碼頭邊,看著遠去的渡船,終究連最後一程他都無法陪杭軒哲走完:「軒哲!」

  那聲嘶力竭的呼喊,讓切西亞摀著嘴幾乎要跟著掉下淚來,他仰起頭抑忍眼淚滑下,身為朋友已經讓切西亞如此心痛了,他難以想像與杭軒哲是戀人關係的駱駿凡,他的心該會有多痛。

  歐亞在駱駿凡的身邊半蹲跪了下來,扶住了他:「別這樣,這樣他走不開……」

  駱駿凡沒有理會歐亞,他只是渴求能再見到杭軒哲:「是不是要用我的性命來換,才能再見他一面。」

  「別說傻話!撒斯姆!」

  「如果我早知道我會害死他,我不會招惹他、不會與他相戀,我寧可自己一開始就不出現在他的生命裡。」

  「只有這句話你沒資格說!」卡麥爾見駱駿凡這模樣,還真的被杭軒哲的父母所影響進而懷疑自己,他真的看不順眼:「全世界都在否定你們的關係了,現在連你都否定,你是希望沙利葉他白死嗎?」

  「好了!卡麥爾!你不能說得委婉一些嗎?」切西亞勸著卡麥爾,如今最痛的人是駱駿凡,誰忍苛責?

  「委婉?委婉有用嗎?沙利葉會活回來嗎?」

  駱駿凡終於動怒了,從杭軒哲出了車禍之後他就對一切無能為力,趕到了醫院,除了杭家兩老願意讓他知道的,沒有資格得知杭軒哲其他的消息,因為他不是親人,杭軒哲進了加護病房,他不能進去看他,因為他不是親人,要送他最後一程,他連渡船都上不了,因為他不是親人,明明他是杭軒哲深愛的男人而自己也將杭軒哲視為一生的伴侶,為什麼他不能當他的親人?

  他恨!卻無能為力。

  「是!全是我的錯!軒哲就是我害死的,這你滿意了!」駱駿凡憤怒的吼出聲來,將所有的怒氣全發洩在卡麥爾的身上。

  「我不滿意!看你這什麼模樣?這是沙利葉想要的你嗎?」

  「但他已經不在了,我變成什麼模樣他也看不見了!」

  見駱駿凡怒喊完就要離開,切西亞十分擔心:「撒斯姆……」

  「別跟過來!」

  歐亞對切西亞搖了搖頭,任由駱駿凡轉身離開了碼頭,才看見卡麥爾嘆了口氣,收起剛剛滿滿的戾氣。

  「剛剛卡麥爾是故意惹他,讓他發洩怒氣的。」歐亞為卡麥爾,向切西亞做了解釋。

  「否則我怕他會跳下碼頭,跟著沙利葉一起去了。」卡麥爾知道只要人活著,經過時間的洗濯,或許會有走出傷痛的一天。

留言

不過如果標題就寫了虐,還有人會點進去看嗎? 2019-8-11 02:07
是的!我保證是HE!不用擔心!哪天想不開想寫虐文,應該會在標題註明 2019-8-11 02:02
這會是HE吧?!是吧?!不要嚇我OAQ! 2019-8-10 17: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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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花飛雪 發表於 2019-8-13 02:05: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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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重新開始的人生

  渡船上的杭爸冷淡的把安息盒塞入了妻子的手中,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了:「這件事我不想做,太不吉利了。」

  「這是軒哲同意的,你不肯幫他嗎?」

  「他會同意是因為他愛著岸上那個臭小子。」

  杭媽忍不住取笑了老伴:「你也知道那孩子是軒哲愛著的人啊!」

  杭爸咬著牙,他是知道但不是認同,他自小把兒子栽培長大,希望他娶個嬌妻美眷,然後生兒育女從此過著幸福快樂的生活,不是現在這個樣子。

  夫妻近三十載,杭媽怎麼不知道老伴的想法:「我沒你想那麼多,我只要我的兒子幸福,你說你疼兒子,你這是疼嗎?」

  這是聯合海葬,渡船上不是只有他們夫妻倆,杭媽打開了安息盒,學著人家把盒裡的骨灰抓起,緩緩地任由它飄散在海面上。

  兒子出了車禍進了加護病房後,好不容易撐過了三天,但杭家兩老沒敢就此放鬆下來,依舊輪留守在醫院的家屬休息室裡,等著每個開放加護病房的時段。

  駱家兩老到家屬休息室來見了他們,相當看不起他們的高傲神態把一張五百萬支票放在了他們面前,說那是要軒哲離開駱駿凡的代價。

  那張支票最後被退給了駱家兩老,不是因為他們不讓他們分手,而是他們看不慣駱家兩老那財大氣粗的樣子。

  但他們的拒絕最後卻換來了更大的報復……

  杭媽把那個可以自然分解的安息盒給拋入了海裡,拍了拍自己的手掌拍去掌心的灰,沒有一絲留戀的來到老伴的身邊陪他一起坐下。

  「老伴,我們的新家不知道住起來舒不舒適?要搬離開住了快三十年的地方,還真不習慣。」

  「能拿到一點政府徵收的補助不錯了,總比被駱家那兩個沒心沒肝吃人不吐骨頭的妖魔鬼怪威脅好,誰知道他們還會做出什麼事?」

  「你若真希望從此不見駱駿凡,咱們搬到南部鄉下去就好了,為什麼要留在這裡?」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就算有一天駱駿凡知道軒哲的事,也不會知道我們躲在這裡。」

  *                                        *                                        *

  半年後--

  鬧中取靜,是這間渡假飯店的賣點,離大都會不過三十分鐘車程的山區,部份觀景房甚至還能欣賞市區的夜景,煞是美麗。

  這裡是一樓販賣部裡的其中一間門市,小小的三坪大空間,販賣的是口碑極佳的美味糕餅店--益香齋的糕餅。

  本來這個品牌的點心就小有名氣,又是在地的人氣美食,所以來渡假飯店住宿的客人們離開時,總是會順手帶些回家。

  杭家在半年前遭受了困境,住了三十年的房子被政府以公告地價四成徵收了,杭家人搬到山區的小房子住,並得到杭爸的多年老友的幫助,身為益香齋老闆的他讓杭爸以免加盟金的優待加盟,才能有了這家小店得以營生。

  「杭爸、杭媽、皓辰!」一個活潑的女孩子踩著開心的腳步而來,她年紀雖輕,但因為父母是這家渡假飯店股東的關係,半年前她成了這裡的執行長,也是高皓辰的未婚妻。

  高皓辰額上垂落的頭髮幾乎遮住了他半邊眼睛,那是他為了掩蓋半年前發生車禍留下的疤痕,除了那個嚇人的疤痕以外,半年前那場幾乎奪了他性命的車禍好似不曾發生過一般。

  「回來了?這回出國好玩嗎?」高皓辰拍了拍未婚妻張怡璇的髮頂,那不像是對著愛人說話,倒反像對著妹妹說話一般。

  「好玩!下回找你一起去。」

  「不行,我要認真賺錢。」

  「你不要那麼辛苦嘛!我把我的股份賣了養你。」

  高皓辰凝起了臉孔,他總是分不清張怡璇到底說的是玩笑還是事實,但不管如何,他不能讓她賣了她的股份,就只為了養他這個理由。

  「我不需要別人養。」

  張怡璇嘟起嘴,知道高皓辰生氣了,她討好著他:「對不起嘛!我只是跟澄媗出國去玩高興過頭了,才會口沒遮攔,不要生我的氣好不好?」

  高皓辰比了個噤聲的手勢,偷偷看了父母一眼發現他們沒聽到「澄媗」這個名字,這才放了心:「妳還真的得意忘形了。」

  張怡璇吐了吐舌頭,抬起手掌做了個敬禮的動作以示道歉,又俏皮的對高皓辰眨了眨眼,這才逗笑了高皓辰。

  「不過你知道的,股份我是一定會賣的,但那跟你無關,你可別到時又生我的氣。」

  高皓辰深深一嘆,眼見張怡璇要走上自己曾經走過的老路,他卻無法改變她的命運,所以當她有了對未來的想法他只能盡其所能的幫她,第一件事,就是成為她的未婚夫。

  或許也該說是互取所需。

  父親知道他從未忘記過駱駿凡,所以一直逼著他再去認識其他的女孩子,甚至幾次想幫他相親。

  與張怡璇的這個婚約幫了她,也幫了自己。

  半年前,杭軒哲因為車禍在加護病房裡昏迷時,駱駿凡的父母送來了五百萬的支票逼他和駱駿凡分手,父親本就不能接受他的戀情,再聽到駱家父母用著羞辱著他的語氣說他只值這五百萬別想以為拒絕就能索取更多,讓父親徹底發怒了拒絕了支票。

  駱家兩老當時嘲諷的說了,再過不久他們就會後悔了。

  沒多久,果然又有事情發生,駱家正在蓋一座渡假村,本來杭家住的那棟小公寓因為在渡假村周邊而房價看漲,沒想到駱家兩老早在知道駱駿凡與杭軒哲的事後就對設計圖做出了修改,把大門換了個位置,結果杭家住的那個地段首當其衝,因為政府必須配合拓寬道路而被徵收,本來可以翻漲數倍的房價瞬間只剩四成,而且還是公告地價的四成。

  其他住戶本不知內情,只當自己時運不濟,駱家卻讓人傳出了消息,說是杭軒哲勾引了駱家的少爺,這才引得駱家人不滿改變了渡假村的設計,這讓杭家受了不少壓力。

  最後,杭軒哲的爸媽只得早早簽字同意了政府的徵收,搬離住了近三十年的家以避流言。

  杭軒哲在加護病房清醒過來後,才發現父母一生打拼的財產全落了空,而駱家兩老甚至進而威脅他們若要死巴著駱駿凡不放,那他們就讓駱駿凡一無所有,到頭來他們還是什麼也得不到。

  杭軒哲不是為了錢與駱駿凡在一起的,但卻懼於讓駱駿凡一無所有,人生被毀的人他一個就夠了,最後,他只得接受了駱家父母的安排,讓父母演了一場將他海葬的戲碼讓駱駿凡死心。

  「高」是他母親的姓,他改名換性的重新開始了他的新生活。

  因為差點害駱駿凡失去了一切,所以他不希望張怡璇面臨同樣的事。

  「我總希望妳別跟父母鬧翻的,在我們結婚前你再跟他們溝通看看吧!」不過與張怡璇在一起,有一點倒是跟之前的情況很相近,那就是張家的父母看他的輕視眼神,和駱駿凡的父母看他的眼神一樣。

  「我才不管他們,我決定依照計劃,你別說你後悔了,不幫我。」

  「我幫,我不都已經幫妳演了場戲,好讓妳能出國去玩的嗎?」高皓辰會幫她,只是他希望他做這一切真能讓張怡璇得到幸福,而不是反過來害了她。

  「所以皓辰你對我最好了,如果可以,我也希望能幫你得到幸福。」張怡璇偷偷看了一眼杭爸杭媽沒在留意他們說的話,這才悄聲的問了高皓辰:「不然你告訴我你的他是誰,我幫你把他帶來。」

  「我不能說,沒了我,他才能過得好好的。」

  「你真的好傻。」看了看時間,她與人相約的時間差不多了,張怡璇跟高皓辰道別後才轉身往十二樓辦公室去,她一直覺得遺憾,高皓辰幫了她這麼多,她卻無法為他做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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