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不管是劍或是酒,我的寶庫中只有至高無上的珍寶。」Archer似是放棄繼續嘲諷維因柏克,轉而說道:「如此,身為『王』的資格也一目了然了。」
聽他這樣說,身材高大壯碩的征服王朗聲一笑:「呵,你這美酒的確該配上最好的酒杯,不過聖杯可不是用來裝酒的啊!首先必須看你究竟要將何等遠大的志向託付給聖杯,不問問這個可不行啊!」
「別自作主張,你這雜種,聖杯本來就是我的所有物。」英雄王傲慢的說:「世間所有的寶物若要追溯其來源,除了我的寶庫外不會有別的地方了。」
「哦?這麼說你曾擁有過聖杯?也知曉其真身?」Rider挑眉問道。
「哼,不知道。我的財產總量,早就遠遠超出我能認知的範圍了。但只要是寶物,毫無疑問定然是我的。」Archer邊說邊睨了其他人一眼:「擅自拿走我的東西,厚顏無恥也該有個限度。」
「你的狂言,跟我遇到的一個傢伙所說的別無二致。」Saber不悅的道:「他是個術士,不知道是哪個魔術師碰巧召喚出來的從者,不僅攻擊我、拿小孩作餌、還總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簡直不可理喻!」當時她因肩上未癒的傷勢及人質的緣故左支右絀,幸虧Lancer恰好來找她,才能聯手一起擊退對方。
Rider一怔,有些詫異。Archer則是繼續喝著酒,還拿桌上的小菜吃了起來,一點也看不出他在想什麼。
成熟韋伯也愣住了,他知道Saber所說的對象應該就是原來的Caster,可是現在這裡已經有一個Caster在了,他不禁出聲道:「妳說什麼?聖杯戰爭應該只有七名從者才對。」
「唔,說起來……最近市區內似乎有關於小孩子失蹤的新聞呢,。」三日月宗近思索了下,插話道。
煉金大師不發一語,腦中卻在思考如何盡快把委託處理掉,讓從者回歸英靈座。
聞言,成熟韋伯咬牙,他記得自己參與的聖杯戰爭中,Caster的御主是個連續殺人狂,尤其熱愛對小孩動手。Caster本身也是個瘋子,兩人全然不遵守聖杯戰爭的規定,在市區內任意殺人,逼得聖堂教會的監督者言峰璃正臨時更改聖杯戰爭的規則,要求其他的御主優先解決Caster和其御主。
由於肯尼斯老師沒有成為御主,加上又出現了新御主及新Caster,讓他以為舊的Caster沒被召喚出來,這樣只要找到那個名為雨生龍之介的殺人魔就好,卻沒料到原先的Caster仍舊現身了。
(那兩個瘋子!可惡,必須趕快解決他們,不然的話……)
「愛麗絲菲爾小姐,你們有將這件事告知言峰璃正嗎?」成熟韋伯轉頭望向愛麗絲菲爾,問道。
「有、有的,教會正在調查,應該很快就會有結果了。」突然被叫到名字的愛麗絲菲爾愣了一下,答道。
「多謝妳。」得到了肯定的答案,成熟韋伯以手抵著下顎,陷入沉思狀態。
這時,Archer不耐的道:「Rider,我來可不是為了聽這些瑣事的。」
見英雄王一臉不悅,Rider舉起酒杯,露出笑容道:「哈哈,也是。繼續剛才的話題吧!Saber,我已經約略猜到Archer的真名了。」
「不過,Archer唷,你其實並不想要聖杯對吧?」他說道。
「呵,當然。但事關我身為王的名譽,必須給膽敢窺視我財寶的賊人懲罰才行。」
Rider一聽,又提問道:「這其中又有什麼道理或是大義嗎?」
「『律法』。」Archer答得十分果決:「我以王的身分制定了律法,若觸犯律法,便由我裁決,沒有商量的餘地。」
「呼……這樣的話,只能以劍對話了吶。」征服王.伊斯坎達爾從盤中取了一份點心,配著美酒,邊吃邊喝。
氣氛忽地沉重起來,愛麗絲菲爾下意識的抓緊自己的手。
「征服王,你認同聖杯的所有權在他人手上,卻仍要行使武力奪取嗎?你究竟是為了得到什麼才想要聖杯?」Saber沉聲問道。
Rider聽到她的問題,臉色不知是因為酒還是害羞而紅了起來:「……是肉體。」
「哈?」「什麼?」Archer和Saber不約而同的發出疑問的聲音。
一旁,事先就知道答案的成熟韋伯眼中閃過懷念之色,但隨即想到了什麼而覺得感傷,不禁閉了閉眼。
「雖說是透過魔力顯現於此,但我們終究只是從者。朕有幸再來到這個世界,想作為一個真正的生命存在於世。以自己的身體去面對天地──這才是貨真價實的『征服』啊!」興致高昂的Rider把手中的酒一飲而盡:「從這裡開始,逐步邁進……完成此等偉業,便是朕的『霸道』。」
「……這不是身為王該有的想法。」Saber聽完他的話後,嚴肅的說道。
「哦?那讓朕聽聽妳的看法吧。」Rider挑眉道。
「我所期盼的只是拯救我的故鄉。透過向聖杯許願……拯救不列顛滅亡的命運。」
聽了Saber的回答,Archer瞇了下眼睛。
Rider則是放下酒杯,神情一肅:「騎士王……妳剛才說要改變命運,意思是打算改變歷史嗎?」
維因柏克依舊一臉平靜的聽著。
「沒錯,連奇蹟也無法實現的願望……倘若聖杯真的是萬能的,那肯定能達成。」
「……噗哧。」Archer冷笑出聲。
「你──」Saber猛地扭頭。
Rider摸了摸腦袋,嘆息道:「Saber……妳為什麼偏要否定親手創造的歷史呢?」
「正是!為何要詫異?又有什麼好笑的?」Saber自椅子上起身:「我執劍守護、獻上生命的國家已經毀滅,為此痛心疾首有什麼奇怪的?」
「哈、聽到了嗎?Rider唷,這小女孩竟然說把生命獻給了國家、噗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