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因柏克等人來到了間桐宅邸附近,他讓Lancer保持著靈體化狀態在周圍警戒,先用魔法圈住整座房子,避免裡面的人逃走。
即將入侵前,三日月宗近問維因柏克:「能夠留下影像紀錄之類的嗎?之後可能會用到。」
「好。」
準備妥當後,煉金大師帶著三日月宗近,破壞宅邸本身的結界闖了進去。坐在客廳的間桐雁夜大哥不是魔術師,只是個普通人,被三日月宗近輕而易舉的打暈。
而間桐臟硯沒想到有人可以如此輕鬆的打破結界,措手不及的他企圖以御蟲術迎敵,但面對非人的煉金大師如同以卵擊石。維因柏克使用降低了威力的龍焰,將他連同蟲子燒的連灰都沒有剩下。
「……他的軀體與靈魂並不匹配,估計是以奪取肉體的方式來維持不死。真正的本體躲在了別處,還在屋裡。」煉金大師皺著眉:「……雖然沒有『異物』的痕跡,但他用的也不是什麼正常的術法。」
維因柏克感應著魔力的流向,找到了位於地下的蟲倉。當見到滿是蟲子的陰暗房間與被埋在蟲潮中的小女孩時,即使是三日月宗近也無法繼續維持平和的笑意。
「主人……你解決間桐臟硯肉身的速度太快了點。」他闔上眼睛復又睜開,左手下意識的做了個握住刀鞘的姿勢。
間桐臟硯的惡行令紺色短髮的五花太刀產生想砍對方幾刀的衝動。
「他的本體就在這裡面。」煉金大師的雙眼已變成金色豎瞳。
維因柏克走下台階,蟲群就像是感應到了什麼恐怖的東西,紛紛朝兩邊退開。他走到間桐櫻的身邊,屈指彈出團火焰,火焰一沾上蟲子,就快速的漫延開來,一下子便燒光了蟲倉裡的蟲子們。
「……她還有救嗎?」三日月宗近靠近到煉金大師身邊,低聲詢問。
「稍等。」維因柏克神情嚴肅,他抬手按在了間桐櫻的胸口,緊接著在三日月宗近驚異的目光中,那裡的皮膚裂開了一條縫,露出了骨骼、肌肉及臟器。煉金大師的另一隻手動作極快的探進去,自裡面扯出了一條東西,在他取出東西的瞬間,皮膚也馬上就癒合了。
整個過程甚至不到一秒。
維因柏克的左手抓著一條扭動的醜陋蟲子,直接被他用火給燒了:「這是間桐臟硯的本體,他把自己的本體埋在了間桐櫻的身體裡。」
「……你剛剛……那是怎麼……」三日月宗近感到嘆為觀止。
「生體煉成的一種應用,對人體結構足夠了解的話就能做到。」煉金大師簡潔的解釋道。
「所以,可以回去了?」三日月宗近愣了一下,他們從進來到現在,也沒超過三十分鐘。
「嗯,先回去。」維因柏克脫下外套,將之用煉金術變成一條被子,把間桐櫻裹了起來。
「主人,讓我來吧。」三日月宗近伸手接過間桐櫻。
一人一刀走出宅邸與迪爾姆德會合,迅速的回到據點。
間桐雁夜一見到被三日月宗近抱在懷裡的間桐櫻,馬上踉蹌的自沙發上站起身。
「小櫻!」
「間桐臟硯已死,她已經不用再經歷那些可怕的事情了。」三日月宗近簡單的說道:「我們有把過程錄下來,也讓你看看。」
煉金大師叫出負責錄影的偵察機,播放了影像。
間桐雁夜望著畫面中被燒死的間桐臟硯和蟲子,一時間無法言語。他用盡全力都不能對抗、自很久以前便活到現在的怪物,竟然就這樣死了。
「接下來還要解決間桐櫻和你的身體問題。」維因柏克說道:「間桐臟硯死去後,你們體內的刻印蟲也活不了多久。間桐雁夜,你的魔術迴路是依靠刻印蟲才能使用的東西,沒有了刻印蟲,你也會失去魔力,換言之,你無法再繼續供給Berserker魔力。」
「無所謂了……我參加聖杯戰爭本來就是為了小櫻,現在願望已經實現了,就算退出聖杯戰爭也……如果要說還有什麼不甘心的,就是不能讓遠坂時臣知道他的選擇究竟對小櫻造成了多大的傷害……」間桐雁夜抱著間桐櫻說道。
三日月宗近想了想,說:「我有些想法,間桐先生願意聽一聽嗎?」
「叫我雁夜就好。」間桐雁夜抬起頭對五花太刀及煉金大師說道:「你們拯救了小櫻,不管要我做什麼,我都願意照做。」
「唔,那麼雁夜先生,首先便是小櫻的問題。按照你的說法,她天生的資質非常優秀,若是沒有足夠資源的話,小櫻的才能就沒辦法得到充分的發展,也沒有自保的能力。現在間桐家實質的主人間桐臟硯已死,你的大哥只是個普通人,不可能繼承間桐家。這樣小櫻長大後,你打算要怎麼照顧她?」三日月宗近根據維因柏克以及從間桐雁夜口中得知的有關魔術師的情報,提出了這樣的問題。
「……我……」間桐雁夜答不上來,沒有了刻印蟲,他本身雖然有魔術迴路,但僅經過一年的速成培訓,加上被刻印蟲侵蝕的破敗身體,想要照顧間桐櫻也是有心無力。
但把間桐櫻送還給遠坂家……他其實一點也不相信遠坂時臣,沒了間桐臟硯的威脅,這樣的選項根本不想考慮。
看到間桐雁夜臉上明顯的迷茫之色,三日月宗近就知道對方並未思考過這些,他側頭問維因柏克:「顯然雁夜先生只想救出小櫻,卻沒想過後續的問題。主人,你有什麼辦法嗎?」
「……!等、你、你叫他主人,他──」間桐雁夜吃驚的望著兩人。
「既然雁夜先生已經不打算與我們為敵,那讓你知道一些事也是可以的。」三日月宗近輕笑著,把他們的目的和來歷簡略的敘述了下。
「所以……你們其實根本不想要聖杯……」間桐雁夜不認為他們有必要欺騙自己,畢竟雙方的實力差距實在太大了。
三日月宗近捧著熱茶,笑著道:「嘛,就是這樣。唔,主人,關於我剛問的問題,你覺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