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水裡寫字 Written in Waters

顯示左側選單

[BG] [刀劍亂舞│三日月x女審神者]關於那些未完結的故事[G]

[複製連結]
61#
原作者| 桃芝妖妖 發表於 2025-6-21 17:10:12
只看該作者

61_聖女?

「♪~♫~~♪~♬~」

「妳今天心情不錯呢?」
咪摸著我的頭說

初夏的陽光熱情而不烈
風還帶著一絲清涼
兩人悠閒地坐在長廊上看著大家玩耍、忙碌。
我靠在咪身上,踢著腳哼著歌。

「今天杏奈說要找我~當然開心啦!哼哼~!!」
嫣然一笑,咪似乎也被我開心的情緒感染跟著爽朗的笑起來了。

「哈哈哈哈,妳真的很喜歡她呢。」

我拉了拉咪的衣角
他低下頭靠近時候,輕輕對他蹭了蹭鼻尖。
「杏奈雖然很可愛,但我最喜歡的還是咪!所以不能吃醋喔~」
我在他耳邊小聲地說著

難得的看他臉紅,用手摸了摸剛剛被蹭過的鼻尖。
另外一隻手摟住我的腰往他那靠攏
「妳這都是哪上學的?」
他問

「你不是一直都對我這麼做嗎?怎麼~終於能體會我平時的感受了吧?」

「我對妳做的可不只這些吧?要不要全部都對我做做看看呢?」

「………光天化日之下說什麼呢!!
你再這樣下去我以後都要天天跟爺爺一起吃降血壓的藥了。」

「那可不行呢,看來以後只能等妳主動了。」

「欸~?那如果我都不主動的話呢?」

「妳捨得嗎?」
問這句話的同時,咪輕抬我的下巴、對我蹭鼻尖。
「妳的耳朵跟尾巴又出賣妳啦,哈哈哈哈!」

雖然耳朵被我用手壓著,但尾巴不爽的甩著。

不知哪裡冒出的小老虎突然在一旁蹭著我
「喔呀?是五虎退的小老虎呢。」
咪說

「可能退退在娛樂室裡跟其他人玩得很認真吧?那邊離這不遠。」
說著又冒出一隻撲在我肩膀上
「好好~乖孩子,你的毛好好摸!」
撸著撸著其他隻也出現了
大概除了沒緞帶那隻還在退退身上以外,其他的都來了。

「真受歡迎呢。」

「可不是嗎~但是連蟲都會靠過來也挺困擾的。」

「嘛,螢火蟲們聚在妳身邊的時候很美喔。」

「別說了~早知道你一開始就發現我半夜溜出去,根本也不會跑那麼遠。
雖然螢火蟲亮亮的很好看,可是一堆爬在身上還是很噁心啊!!!」

「哈哈哈哈,聽起來的確很可怕呢。」


突然感受到一陣空間扭曲

「啊!應該是杏奈來了!!」
我抱著一隻小老虎,肩膀上還有一隻;其餘兩隻咪抱在懷中。
我們一同前往空間扭曲的地點


到現場時已經有一些圍觀的刀男們

「愛大人~~~!!」
杏奈熱情的向我揮手

「杏奈~~好久不見!!」
要不是手上抱著小老虎,我現在真想飛撲杏奈給她一個大抱抱!!
讓人意外的是,除了杏奈還有一個沒見過的身影。
「旁邊這位是……?」

杏奈身旁駐足一位身型嬌小的女子
全身潔白衣裝用些許金邊點綴顯得高貴且氣質

手背處、胸口處都鑲有寶石,腰上也配一條寶石腰鍊。
她的氣質配上金瞳看似那麼的高貴
近乎純白的淺紫色自然捲長髮……整個人看起來就像人偶一般精緻

「我是聖女—露米涅・艾莉西雅,允許妳稱我為露米涅大人。」
她的口氣不帶一絲溫度

?????????
長得漂亮的傢伙一開口可真不得了
「那~露米涅今天怎麼會來呢?」

「是露米涅大人」
她將左手放在自己胸口摁著,冷冷淡淡的指正了我她認為理所當然的事。

「露米涅大小姐可真有趣呢?」
我笑著說

「是露米涅大人」
她重複修正著我的用詞,看起來非常執著呢…

「愛大人!!露米涅大人她聽說我要來找您之後就跟著來了……您不介意吧???」
杏奈小心翼翼的問著

「多一個人是無所謂,可是為什麼要來找我啊?」
我滿頭疑惑


「討伐魔女是聖女的職責。」
雖然語氣依舊沒有溫度,但精緻的五官稍微有點起伏。

「那…………妳要怎麼做??」

「我要先觀察妳……找出妳的弱點,然後趁妳不注意的時候殲滅妳!」


…………………


我看了一眼杏奈,又看了眼咪,最後又看了看露米涅。
突然很想捉弄她呢……

「哇~露米涅大人好厲害唷!!居然還制定了這麼詳細計畫!!肯定花了很多心思吧?」

「哼,那當然!!妳終於叫對我的稱呼了。」
她冰冷的語氣透著得意

我將身上的小老虎們都交給了咪
「那麼~身為魔女的我要擄走杏奈逃跑囉?」
說完就抱著杏奈,隨著一陣花瓣不見了。

「那麼,我該也去歸還小老虎了。」
咪看著我們離去,也隨後離開了。
獨留露米涅以及旁邊看熱鬧的刀男們在原地



「唔?怎麼有個沒見過的小姑娘?」
石澤剛好路過

「我記得小主人說過今天會有訪客…可是印象中應該是獸型審神者才對?」
長谷部跟在後面說著,今天白月也跟在旁邊。


「我是聖女—露米涅・艾莉西雅,允許妳稱我為露米涅大人。
魔女擄走了我的朋友,請求協助我找到朋友、免於魔女的毒手!」


「哎呀,原來是不請自來的客人。」
白月說

「是白色的三日月!」
露米涅明顯很興奮的喊了出來

「嗯,是白色的喔。」
白月像是哄小孩般的說

「等等……剛剛才走掉一個抱著老虎的三日月,那你又是……?」

「嗯,我是被魔女從別處擄來的,頭髮受詛咒才變白的三日月宗近喔。」
白月笑著說

<某種意義上這樣說也沒錯,可是好微妙!!>
石澤跟長谷部在心裡吐槽著

「喔喔!原來她是個擄人慣犯!!」

「是啊,這邊的審神者好心的收留了我,不然差點無處可去呢。」

「不介意的話……」
露米涅欲言又止
「不介意的話……露米涅這邊可以收留你!」

「看來那個叫露米涅的孩子對你很感興趣呢,哈哈哈!」
石澤看著露米涅像是在搶玩具般的行為笑了

「這可不行呢,要是我離開的話,主人會很困擾的。」
白月婉拒著

「因為一頭白髮很特別吧?這樣的話要不要考慮我呢?」
鶴丸從旁插入話題,並開始自吹自擂的捉弄露米涅。
「妳看!我連全身都是白色的,很漂亮吧!」

「不要!!露米涅家已有一個與你相同容貌的傢伙,動不動就捉弄露米涅讓人頭痛死了。」
她氣呼呼地說著

<看來她家的鶴丸也沒少整她,果然鶴丸到哪都是鶴丸…>
除了鶴丸跟露米涅的人心裡忍不住吐槽


「欸??好漂亮的人偶,主人從哪裡弄來的?」
亂醬他們抱著剛剛咪歸還的小老虎路過此處

「露米涅不是人偶,是聖女!」

「呀!人偶說話了!!」
粟田口家的孩子們圍著露米涅驚呼著,想知道這個漂亮人偶是怎麼說話的。

「繼螢火蟲幽靈之後,又出現了會說話的人偶了嗎?」
青江剛忙完農務正要去洗澡的路上遇到大家

「我們的本丸自從小主人出現之後總是出現奇怪的事,真是哪天突然長出神木都不怪了。」
桑名接著青江的話說;今天他跟青江值勤農務,所以沒跟其他江派一起玩just dance。


「………好好聽露米涅說話!!!」
露米涅生氣地將靈力化作細絲,牢牢地捆住了在場的每個人。
被捆住的人都如同人偶般被他操縱著。

「這是什麼…沒辦法動彈?!」
眾人陷入一片恐慌

「可惡…沒辦法拔刀…」
長谷部懊惱著,手明明就放在刀柄上卻無法拔出。
不該因為對方是小主人的客人就猶豫拔刀的。


「露米涅想要白色的月亮。」
說完就用靈絲拉著白月到她身邊,開啟一個扭曲空間準備將其帶走。


「這可不行,讓妳帶走白月的話,老夫會被孫女問責的。」
石澤瞬間釋放洪流般的靈壓,露米涅的靈絲瞬間被硬生生地扯斷。

「呀——!?」
露米涅被石澤突如其來的的靈壓沖倒在地。
其他刀男們則是解開了露米涅束縛卻不受石澤的靈壓影響

「發生什麼事了?」
其他刀男們感受到主人巨大的靈壓波動,紛紛出來查看情況。
沒想到只見露米涅跌倒在地板一動不動的

「主人,力道太大了。」
長谷部提醒

「啊啊,老夫太久沒跟別人打交道,一時力度控制不好…」
石澤收回靈力,露米涅才緩緩地站起,拍拍身上的塵土。


「不愧是魔女的同夥……不容小覷呢…」
露米涅不服氣的說

「玩鬧也該有個度,擅自把人帶走就太過了。」
石澤粗魯的撸著露米涅的頭

「放肆!!不允許你如此無理!!你這個邪教徒!!」
露米涅大喊著

白月見狀走上前,幫她整理了被揉亂的頭髮。
「好了,這樣又變整齊了。」
露米涅看著白月溫柔的神情臉紅了

「露米涅大人,在妳朋友回來之前,我們先去旁邊等吧?」

「……好。」
露米涅害羞地答應後,跟著白月走了。


<<<白月這傢伙超會哄小女孩啊??!>>>
刀男們眼見沒事就各自離開了

石澤沒跟上露米涅與白月
但為了避免露米涅又想直接把人帶走,從搖鈴上面取下白月的鈴鐺就走了。


「一個個都是不讓人省心的孩子。」
石澤忍不住抱怨


使用禮物 檢舉

62#
原作者| 桃芝妖妖 發表於 2025-6-21 17:10:51
只看該作者

62_反差萌

「愛大人!!我們這是??到哪裡了哇————啊???」
杏奈被我抱著傳送到後山空中,在即將落地的瞬間又飄起來了。

「原本想直接傳到地面,但那樣就看不到滿山的的百合~從上面看很壯觀吧!」
我放開杏奈,讓她四處張望色彩繽紛的百合花田。
起初歌仙只是在這裡試著種一小塊,意外地慢慢擴展成一片花田。

「哇!!好漂亮呢~而且……好香!!」
她肆意的聞著花田與森林的芬芳。
「等等!!不對不對,露米涅大人呢??把她留在那邊會出事的!!」
突然想起有這麼一位讓人頭疼的朋友,杏奈顯得很慌張。

「沒事~反正是她硬跟過來的吧?爺爺那邊有辦法處理的。」
我隨性地躺在花田裡伸懶腰

「愛大人!!真的會出事的啊!!!!」
杏奈緊張得近乎尖叫

「說過別喊我大人了,朋友之間是不會那樣稱呼的。
  我的爺爺很強的~所以完全不用擔心他那邊喔!」

「可、可是…」
杏奈一直處於駐足難安的狀態
突然感受到了什麼,貓耳抖動了兩下。
「嗯~不然讓你看看有趣的東西好了?」
我走到杏奈的背後,用手矇住了她的雙眼。

「愛、愛大……愛醬?!」

「看的見吧?本丸那邊的情況?」
平穩卻又帶一絲戲謔的口吻問著杏奈

「啊………啊!!!!居然想擄走白色的三日月大人??那可不行哇??
   嗯??……哇——你爺爺好強!!」
杏奈透過我的手驚呼著另外一邊發生的事

「是——吧?」
我溫柔的笑著拿下遮蓋在她臉上的雙手
「所以說根本不用擔心吧?」

「可是?愛醬你怎麼知道會這樣呢??」

「每個人的靈魂質量與型態都不一樣,爺爺的靈魂濃度也是數一數二的高呢~
  聖女朋友的靈魂雖然閃亮亮的還有翅膀,但太漂浮了?嗯……隨手一拍就散的感覺?」
我揉著杏奈圓滾滾的臉頰,歪著頭笑著說。

「靈魂……質量?!愛醬看的到那種東西嗎???」

「看的到唷?就像杏奈的靈魂很明顯與現在的身體不相符呢……
  起初還以為是故意變身的,後來從伊特拉那輾轉得知並非如此。」
我展示般地變成擬貓態跳到杏奈的頭上
「喵~」

「哇!!愛醬變成貓了?!豪可愛呦…嘿嘿嘿!!」
杏奈把我從頭頂抱下來蹭,蹭得差不多了時候我又跳到地板變回人型,席地而坐在花田裡。

「那麼~杏奈?妳又是為什麼想一直維持倉鼠的樣子呢?」
我玩味的問

「呃??兄長大人應該有向您提過……這是被詛咒的……」

「不是喔。」
果斷打斷了杏奈的發言
雙手朝著杏奈的方向像是抓取什麼東西的動作,說著:
「剛說過了,我看的見靈魂的型態。
  妳靈魂的束縛並非來自於外部,而是內部。
  所以我才會誤會是妳”故意”變成這副樣貌,看來是”下意識”想變成這樣呢。」

「下意識……愛醬的意思是,我會維持倉鼠的樣子並非被詛咒,而是自己想變成這樣??……」

「沒錯唷。」

「我……」
杏奈啞口無言的不知道在思考什麼,無力地坐倒在花田中。

「如果妳喜歡現在的樣貌,想繼續維持的話也可以不用想這些的喔?」

「嗚……我也……不明白該怎麼辦才好……愛醬。」

「很不巧的,剛好前些陣子發生一些問題導致我現在沒辦法完整讀取過去的訊息。
  杏奈的心結只有杏奈自己知道~但如果妳喜歡這個打成蝴蝶結樣子的心結,就甭管啦?」
雖然還是能讀取她的記憶,但記憶本身是一個很主觀的存在,可能與事實有所偏差。
我僅僅只是讓杏奈知道她有選擇可以改變,並非一定要改變。


「嚇了一跳呢,我從沒想過會是自己的關係導致外貌變不回去……」
杏奈躺在花田裡望著天空,不知道在想什麼。

「我猜一開始應該是他人關係導致妳變成這樣沒錯,但後來妳也默認這樣”比較好”的心態才導致變不回去。」
摘了些許白百合在腿上,把它們捲在一起試著做花圈。

「我在想……或許?或許是因為小時候啊?
  為了家族名聲、為了不拖累兄長大人,所以那時候我很努力、很努力的增強自己的實力!!
  後來有了一個喜歡的對象,但對方直呼我像猩猩一樣……那時候我感到非常的受傷。
  因緣際會之下,剛好被變成倉鼠的時候大家都誇我很可愛………
  大概是那時候覺得就這樣一直維持著也不錯吧???
  但似乎因為我的關係,讓兄長大人感到很困擾呢……」
杏奈用小小的手手遮住眼睛,但遮不住眼淚。
眼淚從她兩頰旁滑落

「杏奈~不是說了嗎?想不想變回去都是看妳自己唷?
  只有妳自己能決定自己的事,其他人再怎麼說都只能是”建議”
  包括那個說妳猩猩的混蛋傢伙,他只是不懂得欣賞妳而已。
  我眼中的杏奈很漂亮的,妳看?」
我把剛剛做好的花圈放到了杏奈的頭上,並且變出一面鏡子。
鏡子中映照的是杏奈原本的模樣。
原本的她,是個小麥色的白色長髮美人,與伊特拉同樣都擁著翠綠的眼眸。
輪廓深邃的她眼睛特別的迷人,鼻子也堅挺而細緻;外貌完全不輸她的聖女朋友。

「哇喔?這是?!!我變回原本的樣貌了???」
杏奈驚訝的全身彈起、大喊著。

「嗯~這是暫時的?如果妳不接受原本的自己,還是會變回倉鼠的樣子唷!」
我把手中的鏡子交給她

「我…我………」
杏奈支支吾吾的

「怎麼了?」

「我變黑了哇———!!」

「哈哈哈哈哈哈,居然是為了這種事情嗎?」
我笑得眼眶都濕潤了

「愛醬!!什麼叫這種事?!這很重要好嘛??我原本可是跟兄長大人一樣白的……」
她氣呼呼地抗議著

老實說她的外表偏成熟,用原本的說話方式套現在的外觀反差感有點大。

「嘛~因為妳之前全身毛茸茸的都沒有做防曬吧?不過我覺得這樣也很好看呢。
  伊特拉那個樣子我覺得白得太病態了,妳這樣反而看著更健康喔。」

「愛醬真是……怎樣都會誇我呢??」

「那是因為杏奈真的很可愛啊?」

「嘿嘿……真讓人不好意思!!」

我拿回了杏奈手中的鏡子,她又變回了原貌。
「啊!!變回去了??!」

「當然啊~剛剛說了,當妳打從心裡接受妳原本外貌的時候,自然就會變回去了喔?」
我用手指輕輕點了一下她的鼻子
「不過如果在意膚色的話,現在就得開始防曬呢?」

「啊啊!!愛醬真是壞心眼!!」
杏奈躺回花田中

「畢竟我可是魔~女~」
與杏奈頭靠在一起躺著

「哈哈哈!!哪有魔女會主動幫人的?」

「嗯?我可是受伊特拉的委託呢。」

「兄長大人—?!?!他什麼時候跟愛醬說的???」

「嗯~上次用通訊幣那時候?」
陽光刺眼的讓我閉起眼睛,感受著溫暖的溫度非常舒服。

「那……依據傳言,愛醬會像兄長大人收取代價對嗎?」

「代價?我一向都是收到代價才會實現他人的願望喔?不然被賒帳就麻煩了呢~」

「欸??兄長大人為了讓我變回原貌支付了什麼代價??難道會換他變成鼠鼠嗎?!」
杏奈慌亂的將臉轉向我這邊,只看我一臉睡眼惺忪的快睡著了。

「嗯……妳之前的大福……借我抱著睡一下,天黑前叫醒我。不然咪會擔心的……」
說完就睡著了





杏奈依照我的吩咐在黃昏時搖醒了我
「嗯———啊——睡得好舒服!」

「愛醬~~感謝您今天對我說的這些話!!
  剛剛愛醬睡著的時候我也想了很多……
  雖然現在這個樣子挺可愛的,但我也任性夠久了!
  不想再讓兄長大人繼續擔心,杏奈會努力變回原本的樣子的!!」

「這麼快就決定好了?是下定決心了嗎?」

「嗯!!」
杏奈果斷的回答著

「那麼,作為午睡抱枕的代價—」
我在杏奈的額頭上輕吻一下
杏奈身上的毛逐漸褪去,身體的型態也轉變成人型。
不過……

「呀!!為什麼是裸體???」

「嗯?因為妳原本就沒穿衣服啊?」
我無所謂的回著

「愛醬!!請給我衣服>”<這個樣子太害羞了!!!」

「哼~那妳親我一下啊?」
我用手指點在自己的臉頰上
杏奈可愛的讓人忍不住想多捉弄她一下

「那…那!!失禮了?!」

「唔———?!」
杏奈直接摁住我、往嘴親了下去。
我直接嚇傻倒在地
一手制止杏奈、一手用手遮唇。

……………

「杏奈……我只是讓妳親臉而已!」

「呀?!抱歉!!!剛剛太緊張沒注意就……」

「沒事,我的錯。不該捉弄妳的。」
說完就變出一套內衣褲與一件稱著她瞳色的淺綠色洋裝讓她換上。
雖然她很在意變黑的膚色,可是微醺的膚色配上她的身材曲線實在是非常的……色氣。
再低頭看看自己的乾癟身材………
嗯,還是看看別人的就好了。

「好看嗎??」
杏奈興奮地問

「超漂亮的!!」
我對她雙手都豎起了大拇指
175左右身高的配深邃的輪廓看起來就像個冷豔超模,但這可愛的個性……反差感太萌了吧?!
牽起杏奈的手
「那麼~該回去囉?」


隨著花瓣我們一起出現在本丸
露米涅正睡在白月的腿上

「我們回來啦~」

「愛,妳旁邊那位大美女是誰??原本的朋友呢??」
爺爺看著變回原樣的杏奈震驚地問

「她就是杏奈啊?爺爺分辨不出來嗎?」

「欸———?」
在旁的其他刀男們聽到也不敢置信地發出疑惑聲

「最好是有人看的出來啦!」
爺爺吐槽太大聲,吵醒了熟睡中的露米涅。

「唔……好吵!」
她揉了揉眼皮抗議著
「嗯?魔女妳回來啦?居然還帶著新的使魔??」
露米涅盯著杏奈看著

「露米涅大人,我、我是杏奈唷!」


少騙人了!露米涅認識的杏奈是隻可愛的倉鼠!!
  就算妳模仿她的聲音,但外表完全不一樣~這個使魔太失敗了吧?」

我從背後抱住杏奈,她又變回鼠型態了,只是這次連同衣物一起穿在她身上。

「愛醬??!」

「露米涅是那種不親自看見就不相信的個性吧?」
我在杏奈的臉上親了一下,她又變回原樣了。

「什麼?妳是怎麼辦到的??」
露米涅難以置信的問著

「杏奈付出了代價……之前給她的大福跟、跟陪睡…還有一個吻……呀–!!好害羞!!!」
說完就臉紅的用手遮住自己的臉

突然有隻大手輕放在我的肩膀上……不妙的預感油然而生
順著手看過去——是咪。

「能不能跟我解釋一下關於陪睡跟害羞的吻是怎麼回事?」
他又故意在我耳邊說話了
雖然嘴上笑著、語氣也很溫柔,但眼神明顯感受到生氣呢…

「朋友都還在…能不能等她們離開再解釋呢?」
我用手遮嘴,小聲地問著咪

「喔?這是需要等人離開才能解釋的事嗎?好吧。」
不好、不好,一點也不好!!
這完全是哄不好的預告啊啊啊啊!!!

「我錯了,所以……剩下的回房間慢慢講好嗎?」

「妳們從剛剛就在那邊說什麼敲敲話啊?」
爺爺問

「沒、沒事!」
才怪—!
內心吶喊著

「愛醬~時間不早了,我跟露米涅大人先回去囉!!
今天非常感謝妳的照顧~~下次來我家玩吧??」
杏奈禮貌地打了招呼準備與露米涅離開

「嗯~下次一定!掰掰~」
我揮手與她們道別

「哼!下次露米涅一定會把妳的弱點找出來! 做好覺悟吧,魔女!」
露米涅果然很有個性呢

直到她們離開,咪馬上將我抱起。

「咪?」

「不是說好等妳朋友離開要回房解釋?」
說完就直接朝房間的方向走去


「本來還想打麻將來著,看來今晚不能去娛樂室了,感覺會聽到不該聽的。」
爺爺摸著自己的下巴感慨的說

「哈哈哈哈!我想也是,三日月那副模樣一時半會兒肯定是哄不好的。」
白月笑著回

使用禮物 檢舉

63#
原作者| 桃芝妖妖 發表於 2025-6-21 17:11:31
只看該作者

63_朦朧

啪沙——
被咪放倒在床上時,沉下去的床墊傳來一陣晃動。
「所以?」
咪貼坐在我身旁、一手撫著我臉的輪廓,低頭凝視著我。
語氣平淡,眼神卻透漏著不滿。

忍不住嘴角上揚,但又覺得這時候笑有點不妥所以將臉撇向一旁、試圖用手遮擋表情。
但顯然還是被看光了
「……是在笑什麼呢?」
咪的表情從不悅轉為困惑

「抱歉,你明明在生氣卻還這麼溫柔…
  一方面擔心你這樣不會內傷嗎?另一方面又覺得你好可愛…」
說著邊用雙手將咪摟入懷中抱著,他的重量壓在身上有種安心的感覺。
「杏奈那是…在花田裡面太陽曬得很舒服,抱著還是鼠型的她睡著了。
  毛茸茸又軟呼呼的手感真的很好嘛?」

「那吻呢?」

「她變回人型的時候沒有衣服。你也知道她的反應常常慌慌張張的很可愛,想捉弄她親我的臉夾,結果她太害羞又會錯意的親了我的嘴…」

咪撐起身子,用那雙藏著新月的雙眼注視著我。
「真的只有這樣?」

「我在你眼裡看起來那麼花心嗎?」
我坐起身、歪著頭看著他,語氣輕柔,笑容帶著一點調皮。

咪的眼神先是撇向一旁,過一會兒才緩緩地開口:
「上次那個時之政府遇到的三日月……妳也跟他很親近啊。」

我愣了愣,隨即輕笑出聲,語氣帶著一點戲謔,調皮的說:
「又是他啊?你不說我都快忘記了呢~看來我們的咪很記仇呢!」

「……不行嗎?」
咪低啞著聲音回著

「看來我給你的安全感遠遠不夠呢?」
說完就推倒咪、將自己壓在他身上
「我明明盡量試著對你主動了啊?」
低著頭俯瞰著咪
將垂落在他臉上的頭髮撥開
而他趁此機會抓住了我的手吻了上去

「咪?」

「我可以期待更多嗎?」
咪用帶有侵略性的眼神側盯著我

「哼~?我們第一次的時候不夠主動嗎?」

「那自然是……」
咪輕笑了一聲,伸手撫上我的後頸。
眼底泛著滿足卻又帶著些許貪戀
「因為體會過了妳的主動…才會變得更加貪心了。」
咪傾起身、用額頭輕抵著我,柔聲呢喃著:
「妳明明已經屬於我了,卻還總是擔心被誰奪走……
  知道嗎?這種患得患失的感覺對我來說實在太過陌生了。
  果然如妳所說…刀生再漫長也與獲得情感的人生無法比擬。」
咪的聲音輕緩而深情,眼底的新月此時比平常更為清晰。
「包括之前妳提到不結婚的時候……心裡也是有些失落感,看來這種人類的情感,我已經學得有些過火了呢。」

「真難得有機會聽你一口氣說這麼多話。
  因為漫長刀生的關係,所以特別在意儀式感嗎?跟當初取名一樣呢……」
我變出白色蕾絲頭紗罩在頭上,將手環上咪的後頸、隔著頭紗在他的唇上輕啄了一口。
「那麼~我們的月亮現在要如何才能被滿足呢?」
我語氣輕挑,但眼神卻充滿著濃厚的愛意。

「妳啊…明明早就知道答案了……」
咪寵溺的看著我,眼裡溢滿了柔情與縱容。
像在回應著我的眼神般的深深的吻了上來
呼吸交錯的讓人意亂情迷
似乎剛剛所有的不安都是假的
這個夜晚我們傾訴著對彼此的愛意





「嚄~看來有好好和好呢?」
爺爺在食堂吃著早飯關心的問

「別說的好像我們有吵架一樣?」
我反駁著

「沒吵架,就是有人醋罈子翻了!哈哈哈!」
爺爺爽朗地拍著大腿大笑著

「唷!什麼事一早這麼熱鬧?」
鶴丸的樂子人雷達偵測到了反應似的靠了過來

「昨天不是有訪客嗎?三日月那時候可是吃了大醋,直接把愛抱走呢。」
白月笑著回味著昨天的畫面

「什麼?三日月嗎?真想親眼看看,肯定很有趣!」
鶴丸笑著說

「我可以親自抱著你走回你的房間,這樣你就知道多有趣了?」
咪對著鶴丸皮笑肉不笑的說

「比起打翻醋醰的三日月,白月哄那個自稱聖女的樣子比有趣吧?」
則宗揶揄著

「真沒想到白月對小女孩那麼有一套呢。」
鶯丸也在旁邊附和著

「欸?原來白月是蘿莉控嗎?」
我調侃著

「………還不是妳留下來的麻煩,在場就妳最沒資格說我好嗎?」
白月用手刀在我頭上輕輕地劈了一下

「不過當時另外一位……是叫杏奈嗎?真是個美人呢。」
則宗說

「唉唷?看不出來你喜歡大姊姊類型呢?剛還在笑白月是蘿莉控,這連御姊控都有了。」
我拿茶杯的手指著則宗捉弄著說

「大姊姊派?」
他質疑的問

「杏奈比你高吧?」
我說

「論年紀我可是大多了喔!畢竟在刀裡面都可以當很多人的爺爺了。」
他反駁著

「………我勸你不要在她面前這樣說,老人味全漏都出來了。」

「三日月!!你家這孩子怎麼說話的??」

「哈哈哈哈,愛一直都這樣不是嗎?」

「要論年紀的話,三日月還比我大吧?!!」
則宗氣呼呼地指著咪

「咪是比你大,可是他很香?」
我挽起咪的手、抱著說。

「我就不該說的…」
則宗感到無奈

「妳就少捉弄他了。」
咪寵溺的摸著我的頭


「話說~最近是不是都沒看到日向啊?」
我撐著手懶洋洋地問

「日向最近正忙著醃梅子,一直泡在儲物間呢?」
爺爺說

「對齁…這個季節梅子好像最好?」

「妳去年不是還拿著他的醃梅撒了根兵糖分給我們吃嗎?」
咪回味著那時候品嘗的口感真的很不錯

「不過那之後小主人就睡了好陣子,之後就沒再吃到了有點可惜呢。」
鶯丸笑著說

「主人那陣子只把糖分給小主人,後來小主人睡著之後忙著照顧根本也沒心思吃甜食,自然也沒再買了。」
長谷部頭痛著那一段焦頭爛額的時光
當時他突然被趕鴨子上架的做著我的工作肯定很辛苦

「這樣說起來長谷部好像都沒分到呢?」

「是啊,畢竟那時候我們還沒辦法像現在講話呢。」
長谷部揉了揉緊皺的眉心

「那時候你一見到我都在找碴啊?完全沒想到現在能這樣一起坐著吃飯聊天呢。」
聊天聊到一半,突然發現角落有一群刀男們的眼神怪怪的。
他們臉帶紅潤、眼神一會兒瞄一下我們這,隨即又飄移向其他地方。

「你們……怎麼了嗎?吃壞肚子了?」
我關心的問

「那是因為………」
堀川神情扭捏的只吐出了四個字,剩下愣了很久還是說不出口。
他身旁的和泉守更是羞怯的低下頭不言一語。

「原本想錄清晨鳥叫的……但好像錄到不該錄的…」
陸奧守遞給我去年聖誕節送給他的錄影機
正好奇到底是錄到了什麼,打開一看……

「唔嗯……不、不要……啊……咪……!」
聲音悶悶的,似乎刻意壓低了,卻因為空氣太靜,反而顯得分外清晰。
鳥叫則是一點都聽不到

看得出同桌的刀男們都在強裝鎮定,但面部管理似乎還不是很熟練呢……
爺爺則是大聲地笑出聲
「啊哈哈哈!!就說靠近那邊會聽到不該聽的吧?」

我低著頭,在看到更多內容之前默默的原地銷毀這台錄影機。

「啊——!!我的錄影機!!」
陸奧守慘叫著

「我再送你一台就是了,這台必須銷毀!!!」
我吶喊著

餘光撇見咪假裝淡定的臉在茶杯背後正偷偷笑著
真是………為什麼這種時候笑得出來啊??
難道這對他來說也算是一種安全感嗎???
氣不過的我偷偷伸手在他的大腿掐了一下
他拿著茶的手抖了一下,撒出了些許到桌面上。
「哎呀……今早的茶有點燙呢。」
咪淡定的說著

使用禮物 檢舉

64#
原作者| 桃芝妖妖 發表於 2025-6-21 17:14:03
只看該作者

64_歌友會

陸奧守的錄影機被毀之後,垂頭喪氣的在本丸閒晃著。
「嗚……早知道就不交出去了…」
他心灰意冷地咕噥著,語氣滿是悔恨與心碎。
「裡面還有我其他的錄像耶!!!如今全數成了灰燼……
  啊啊——!!連備份都來不及做啊……」

「這也是沒辦法的吧?畢竟那種情況下換作是我也會想直接打爛錄影機。」
身旁突然傳來一個幽幽的聲音
陸奧守猛然一轉頭,只見歌仙正一手捧著一束晨間新摘的花草、一手端著裝水的花瓶,正準備往花道室方向走去。
「真不像是你會說的話呢,歌仙居然會說出”打爛”兩個字。」

「我是文雅沒錯,但有些事也是無法忍讓的。而且你居然說想備份?」
歌仙抬了抬眉,語氣仍舊優雅得體卻又帶有明顯的——鄙視。

「誤會!!我說的備份是指其他錄像!!一些花田的鏡頭啦?還有幫長谷部拍的晨間日常、狐之助偷吃點心的證據、還有上次大家唱歌的影像紀錄……!」

「唱歌?」
歌仙眉頭微動,明顯的提起興致。

「那天你好像剛好去後山整理花田了,所以不知道吧?」
陸奧守回想著那天熱鬧的氛圍
「本來只是鶴丸跟大俱利鬥嘴,結果不知道誰提議要來比賽唱歌。
  後來清光、亂、甚至還連主人都唱了……你沒看到真的超可惜!」

「……居然選在我不在的時候進行音樂性的交流?」
歌仙眨了眨眼,臉上的表情微妙地變化了。

「一開始只是亂醬在哼歌,鶴丸跟著起鬨,然後大家就……」
陸奧守明顯感受到歌仙失落的情緒,在思考著到底要不要繼續講下去。

路過宗三的看見歌仙的表情明顯不對,過來關切了一番。
「歌仙你的臉色,看起來有點怪怪的……你沒事吧?」

「沒事,只是……聽說有大家參加的歌會,而我沒能參與,稍微有些遺憾罷了。」
歌仙原本勉強維持的微笑微微一頓

「不然再舉辦一場歌會吧?」
陸奧守提議著

「……你說為了讓我參加,再舉辦一場?」

「當然啊,你那麼沮喪的樣子!!反正我們也不用出陣了,好好的享受時光吧!」
陸奧守陽光明媚的笑容,渲染著歌仙的情緒。

「那麼,我去通知大家吧?」
宗三微笑著與他們道別


不一會兒,本丸的眾多刀男們都被高機動性的宗三給一一通知了。
娛樂室很快就熱鬧了起來,有些刀男們還自備茶點分食。
「咦?這不是上次的歌單嗎?」
鶴丸翻著遙控器、看著上次跟小光沒唱完的<打上花火>,興奮的說。

「你上次是被長谷部關麥了。」
大俱利冷冷地吐槽

另一邊,大包平皺著眉坐在角落,手握歌的單臉色看起來像吃到苦瓜一樣難受。
「<紅蓮的弓矢呢>?怎麼都找不到??」
看來是之前看巨人的時候喜歡上的呢

「歌仙呢?歌仙要唱什麼~」
蜂須賀雙手抱胸站在一旁,眼中滿是好奇地問。

「我嗎?哼哼……你們可以期待一下!」
歌仙嘴角揚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微笑

「說得這麼神秘,不會是準備了什麼詩朗誦和古琴合奏吧?」
青江湊過來,笑盈盈地問。

「雖然很想唱那些,不過為了配合大家的氣氛,我這次要唱<千本櫻>!」
歌仙驕傲地說,彷彿能看見他從鼻孔噴出鼻息。

「……欸?」
全場瞬間靜了三秒

「沒問題嗎?那首歌挺快的喔??」
清光關心的問

「沒事的,那首歌我會親自演奏三味線。所以完全是靠自己的速度演唱!
  而且已經私下練習過很多次,應該沒問題!」
歌仙自信的拍了拍胸鋪

「總覺得很震撼呢,哈哈哈!」
鶴丸燦笑著

就在這熱鬧的氣氛下,大家歡愉的高歌著。

「嗯?他們今天也唱歌啊?」
回房地路上必定會經過娛樂室,他們又沒把門關好了。
歌聲全從門縫中透出來啦~
這聲音好像是小狐丸在唱<吉原ラメントを歌>?

「他們是又在辦什麼活動嗎?」
咪在一旁好奇的問

正想打開房門的時候,次郎剛好出來。
「唷~小主人也來啦?」

「今天好像比平常更熱鬧呢?是在舉辦什麼活動嗎?」

「呃、嗝…因為上次歌仙沒有跟到,所以這次為了他又重新舉辦了一次。我先拿買酒啦!」
打嗝全是酒氣,說完就徑直地往儲物間的方向走去。

「你們也來啦?找地方坐吧。」
小狐丸熱情的邀約著我們

台上此時換成了左文字三兄弟,正在唱的是<蜘蛛糸モノポリー>。
應該是江雪選的歌吧?印象這首歌寓意跟佛家故事有關。

「只是路過來看看什麼情況…」
正想著簡單打個招呼就離開,亂醬突然拉住我的手。

「小主人也來唱吧??」
亂醬眼睛閃亮亮地望著我,笑得跟個花一樣。

「欸?小主人也唱嗎?好久沒聽到妳唱歌了呢。」
堀川湊上前,回憶著當初在食堂唱的<The Line>

糗了,這下反而變成了眾目睽睽的焦點……
「那個……我唱的歌不太適合你們現在的氣氛呢?」
我試著委婉地拒絕

「那有什麼問題?志在參加啊!!」
陸奧守不知道什麼時候也湊了過來,語氣熱血得像要參加紅白歌合戰。

…………


「如果道譽唱<Magia>我就唱!」
哼哼!這樣就可以了吧?我自信地叉腰、篤定著道譽不會唱這首歌。

…………
氣氛瞬間凝固,安靜了好一會兒。

「……欸?」
亂眨了眨眼

「喔?這可有趣了,你是在挑戰本丸最大不可能選項吧?」
鶴丸笑得快飛起來了

畢竟那可是道譽一文字欸?怎麼可能去唱那種……

「看來我被瞧不起了呢?…嗯,那就唱吧。」
一個低沉且霸道的聲音淡淡地插了進來

全場瞬間石化

「歌詞挺有趣的,音域應該還算合適,氣氛的話——三日月你…要不一起唱吧?」
道譽雙手交疊放胸前,靠在牆上慵懶且自信地看著咪。


…………

「喂!不可以這麼帥氣地接招啦?!!」
鶯丸差點把茶灑出來,鶴丸已經笑到躺在椅子上。
我僵地站在原地,轉頭看像咪。
咪正饒有興味地看著我
「妳也想看我唱歌嗎?」

「唔……想是想……」
我拉著她的衣角,扭捏的說。

「那就唱吧。」
三日月走進去接下麥克風,一個遞交給道譽。
全場瞬間爆出歡呼聲

不得不說他們意外的很適合唱這種氣勢磅薄的歌,還出奇的合拍。
音樂落下的瞬間,全場爆出掌聲與驚嘆。
真是場史詩級的演唱

咪只是微微轉身走回台下,眼角帶笑地看著我。
「那麼,妳也該履行承諾了吧?愛?」

………………

「可是你也知道我唱的幾乎都是慢調哀歌……<春はゆく>、<神と人と>、<名前のない怪物>、<花の唄>、< Ruler of my heart>、< Cure for me>隨便講一串歌名都超喪的。」
我垂著耳朵低喪著說

「嗯?妳上次不是偷偷地唱了一首很輕快的歌嗎?我記得好像叫……<腦公>?」

「嗚哇哇哇哇哇你不要講出來啊!!!你居然聽到了嗎??」
我一秒炸毛,連鶴丸都被我的反應嚇到抖了一下。

「欸? <腦公>?是哪首歌??我怎麼沒聽過~」
則宗此時正幸災樂禍地翻著歌單

「不要翻!!!」
我趕緊撲上去搶遙控器。

咪撐著臉頰看著我,笑得十分無害但超級壞心。
「我記得還有一段"對你凹喔凹喔~”那句,妳唱得特別可愛喔?」

「咪?!!你、你、你給我閉嘴啊啊啊啊!!!」
真想原地把自己變不見
真的
好想這麼做!!!!

「說話要算話喔?」
道譽在一旁補刀,笑容溫文儒雅卻跟咪一樣超級壞心。
那語氣簡直像在提醒某人借書要還、承諾要履行、選歌要唱。

螢幕此時已經被則宗點下了<腦公>這首歌,前奏正歡快地響起。

「啊——!!不管了!!反正都社死了,我要用閃亮亮的歌聲開始現場演唱!!」
模仿著珍珠美人魚的開場台詞、毫無羞恥地開始唱歌。
時不時地手比愛心、用可愛的姿勢唱跳著。

「我快不行了哈哈哈哈哈……」
南泉已經笑到蹲在地上。
「這畫面太強大了……小主人真是豁出去了啊。」

咪甚至在我唱到一半的時候不知道從哪裡摸來兩隻打CALL棒
看到地瞬間害我差點忘詞+走音
幸好最後順利地演唱完了
大家也很棚廠地給了我熱烈的掌聲

「這簡直是全本丸最甜蜜的處刑現場……」
歌仙感嘆著

唱完之後我用手遮著臉,走到咪的位子疊坐在他身上。
「滿意了吧?」
我悶悶地問

咪沒有馬上說話,只是輕笑了一聲。
雙手自然地環住我的腰,將我擁得更緊了一些,額頭貼上我髮旋,語氣帶笑。
「嗯,很滿意。」
他聲音低沉的在我耳邊呢喃
「妳唱得,比我想像中還要甜。」

「嗚呼~不愧是我們本丸最甜蜜的小情侶!!」
鶴丸的聲音如預期般在這完美的糖度巔峰時刻炸了場
還順帶啪地一聲打開不知道從哪掏出來的拉炮,彩帶在我們頭上飄下來。

「……鶴丸??你是不是也該表示點什麼呢?我幫你選歌吧??」
我額角浮起淡淡的青筋在不斷地跳動著

直接向歌先要了紙筆寫了一串歌名與人名

鶴丸—<戀愛循環>  (((不接受抗議)))
亂—<世界第一的公主殿下>
伊達組—<威風堂々>
沖田組—<ロメオ>
江派—<一騎当千>
長谷部—<悪ノ召使>
小貞、不動—<敗北の少年>
(以下略)

「等、等等?這也太精密了吧?明明自己唱的時候都想不到這些?!」
鶴丸瞪大眼看著清單,嘴角抽搐。
很明顯那首「戀愛循環」讓他的魂魄直接卡在副歌

「為什麼連我都被扯下水……」
大俱利低聲地抗議著


「這裡怎麼這麼熱鬧??」
次郎跟爺爺一起過來了

「主人——!!」
刀男們喊出聲

「老夫是不是錯過了什麼?」
爺爺掃視了一圈,瞄到我窩坐在咪的懷中。

「要說錯過的話……小主人剛剛有唱歌喔?」
清光說

「什麼?老夫居然錯過了愛唱歌??」
爺爺震驚地喊出聲
「她唱了啥?」

「<腦公>」
長谷部一臉正經地回著爺爺

「……抱歉我之前就說過沒想再娶了,長谷部。謝謝你的這番好意。」
說完還不忘在長谷部的肩膀拍了幾下

「不是您想的那樣——!!主人!!!歌名就是<腦公>!」

「喔喔!!嚇了老夫一大跳,哈哈哈哈哈!」

現場一陣歡聲笑語,整個娛樂室瀰漫著歡快的氣氛。

「不過看歌名也不像是妳平常會唱的歌呢?愛?」
爺爺問著

「因為那首是咪選的歌……」
我愣了一下,手指還指向後方的咪。

「要不,再唱一首吧?主人沒聽到妳唱歌挺可惜的?」
咪笑著說

「欸??還唱嗎?」
我的尾巴束直炸毛

「嗯……我想想,這次我們一起唱<Shallow>吧?」

「欸?你已經會唱英文了嗎?也學太快了吧??」

咪沒有回答,只是微笑著緩緩地站起身。
向我伸手將我一同拉起

「喔!!三日月居然會唱英文歌嗎?老夫可真期待!」
爺爺賦予高期待的找地方席地而坐

當他唱出
「Tell me something girl...」
我深吸一口氣,看了他一眼。
唱的太深情了吧?
配上那炙熱的眼神,難道是因為昨天晚上的關係?
之後難道都要這麼高調了嗎……
當我還沉靜在咪的甜蜜氛圍中,被他輕輕用手軸推了一下。

啊,到我了…
「Tell me something boy…」
我也用眼神回應了咪的感情
因為我唱的時候會直接轉成大家聽得懂的意思
所以他們臉上都掛著一副WOW的表情
唱到「In the sha-ha, sha-hallow….We're far from the shallow now」的時候甚至直接引起一片譁然

「三日月居然會唱歌…還是唱這種情歌?」
歌仙感嘆著

「不行了不行了我真的快盲了!!給我墨鏡!!」
爺爺大聲鬧著,一手擋臉一手瞎晃,像是剛目睹了太陽爆炸級的閃光彈。

「……好了!好了!!」
我打岔話題
「下一首誰來!!給我站出來接棒啊啊啊!!」
「我選鶴丸!!你不唱<戀愛循環>今天誰都別走!!」
今劍舉手大喊

「喂喂喂!?不是吧不是吧?!!」
鶴丸嚇得一翻身坐直,差點把旁邊的杯子踢翻。
「剛剛的甜蜜氣氛呢?不是應該說”呀!!你們真的很甜蜜又好登對喔”之類的,先慫恿他們結婚嗎?」
試圖轉移話題的鶴丸,又把話題拉回我跟咪身上。

「啊,關於那個。」
咪的聲音依舊那麼平穩柔和,但與他說的內容完全不相符。
「昨晚已經?」

「欸————??!!」
場內瞬間爆炸


嘛,反正我們的本丸一直都是這麼熱鬧。





※歌單支援
打上火花 _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tKVN2mAKRI
紅蓮的弓矢 _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8AYJV-S8_Oo
千本櫻 _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K_xTet06SUo
吉原ラメントを歌 _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dtD5J5kuhZU
蜘蛛糸モノポリー  _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8lM4d6Dm5-s
Magia _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QwquipMpsiQ
腦公  _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UYWUAQhhR_g
Shallow _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bo_efYhYU2A
僅貼出角色有唱的,其他有興趣可以自行複製歌名查詢。

使用禮物 檢舉

65#
原作者| 桃芝妖妖 發表於 2025-6-21 17:15:12
只看該作者

65_人妻

「沒想到大家的反應那麼大呢~」
回想起剛剛他們一窩蜂湧上來的模樣,不禁捏了一把冷汗。

「畢竟結婚可不是件小事呢。」
咪得意地笑著,語氣輕描淡寫卻藏不住那份炫耀感。

「你們還是太在意儀式感了。」
我抱怨著

「哈哈哈哈,漫長的時光裡,如果不找點事情來做的話肯定早就瘋掉了。」
咪悠然的回著

「聽起來結婚對你來說也只是為了打發無聊時間?」
我挑眉,語氣刻意冷淡了幾分。

「喔?生氣了?」
他玩味的看向我

我伸出手輕抬起咪的下巴,唇角緩緩勾起一抹冷笑。
「如果被利用的話,那利用回去就好了。這種事情也想讓我生氣就太瞧不起我了?」
我傲慢的望著他眼中的新月笑著

咪輕笑一聲,將我的手拉去用臉蹭了蹭掌心。
他的語氣低沉帶著一點壓抑的愉悅
「突然很好奇妳生氣的樣子了。」

我沒有接續這個話題繼續說

「休息差不多的話,那就繼續走了喔?」
剛剛為了躲避本丸眾人一波又一波的起鬨與逼問,藉口出陣就帶著咪兩人溜出來了。

「不回去嗎?傍晚了喔?」
咪關看了看昏暗的天空,關心的問。

我垂眸看了眼手上的清單
「再幾個點就結束了,一口氣整理完吧?」

「真拿妳沒辦法。」
他嘆了口氣,卻沒有拒絕。
只是無奈地走近整理了我凌亂的髮絲,動作自然又貼心。
這次由於臨時出來,所以並沒有特意喬裝而是維持原本的樣貌。

「那麼~出發了—」
手上還未劃去的明細寥寥無幾,所以很快就可以結束了。
但在清理最後一個地點的時候發生了一點意外
當我一如既往的去觸摸淨化溯行軍的時候,突然有一隻手抓向了我。

「嗯?!」
被嚇到,反射性的叫出了聲。
咪意識到不對,正想拔刀的時候被我阻止了。

那隻手的樣子並非溯行軍那般汙濁,而是乾淨的…像是一般刀男的手。
「吶吶,大姊姊?妳身上有好香的味道!」

???????

「哎呀呀?這是粟田口家的……」
咪似乎認出了對方是誰,但還是有點猶豫。
我看著他淺褐色圓滾滾大眼、頂著豆芽呆毛的短髮、粟田口家的制服,還要這樣會大姊姊的……
「包丁?」
我試探性地問

「大姊姊你認得我嗎?」
他天真無邪的眼神直愣愣地盯著我看

「……包丁藤四郎,對嗎?」
我輕聲問

「哇啊——妳真的知道我耶!」
包丁興奮的一把抱住我,肆意地在我身上蹭來蹭去。

「你有印象你是怎麼在這裡的嗎?」

包丁歪著頭想了一下
「唔嗯……我也不知道耶?
  原本只感覺自己一直被不愉快的氣息包覆著沉睡,突然聞到香香的味道……一醒來就發現自己站在這裡抓住了妳了♥」
包丁笑嘻嘻地說著

我與咪對視了一眼
「不愉快的氣息大概是指溯行軍那些負面情緒綜合體吧?
  被”包覆著”…代表他原本就存在於某處,卻被吞沒了?」
我說出了自己心中所想與懷疑

「並非不可能,但……他原本的主人呢?」
咪盯著包丁不解地問

「包丁?你有沒有記得其他什麼事情呢?」
我柔聲的問著
「比方說~之前的主人?或是最後有記憶的地方或事情?」

包丁眨了眨大眼,像在試圖回想。
但他的眉心微皺,眼神有些迷茫地飄向遠方。
「我只記得夢裡…有好多聲音叫我不要醒……很多嘈雜的聲音,聽不清楚他們在說什麼……感覺有點可怕……
  但那突然感到有一股溫暖的香味飄進來,我就想”啊,這味道感覺可以信任……”
  回過神來已經抓著妳了呦!」

「感覺跟剛剛的回答差不多呢?看起來是真的想不起來之前的事情了。」
說完還不忘揉了揉包丁可愛的小腦袋瓜
包丁則是毫不客氣的一直在我身上蹭來蹭去的

「……這樣說來,妳似乎對他產生了某種吸引力。」
咪喃喃道,像是認真地在腦中拼湊某種理論。

「香氣?吸引力?嗯……我只記包丁的個性在遊戲裡非常的喜歡人妻?」
說完突然驚覺到”人妻”兩個關鍵字,整個人頓了一下。
「這傢伙該不會………是人妻雷達響了吧?」
我手指著黏在身上蹭的包丁,轉頭看像咪。

「噗……」
咪嘴角先是抽動,接著低笑出聲。
「哈哈哈哈!所以妳的意思是……妳現在有人妻屬性?看來這孩子比某些大人還敏感啊。」
說完不忘還用一種玩味的眼神盯著我瞧

「有必要笑成這個樣子嗎?而且你那是甚麼眼神啊……」
原本無所謂的都被看著有所為了,受氣氛感染,感到有些害羞。

咪緩緩地走近我,伸手摸著我的頭,隨之順著往下輕撫我的臉。
「這不就證實了一件事嗎?妳—確實”屬於我”了。」
到最後手指停下的位置在我的唇上,眼中滿是寵溺與溫柔。
要不是包丁在這邊大概會直接親上來了吧?

「欸?所以大姊姊是人妻呀?」
包丁閃亮亮的眼睛盯著我

「嗯~剛好就在昨天的事而已?沒想到居然這樣都被你發現了。」
我哄小孩般的對著包丁用溫柔的語氣說著,還不忘拍了拍他的背。
即使知道他明明是把百年老刀,但在這種可愛外表的包裝下還是不自覺地用這種態度對他說話。

「哇~好可惜唷!居然錯過了妳的婚禮……」
包丁噘起嘴、臉埋在我身上,悶聲的嘟囊著。


「那也是沒辦法的事呢?如果不是人妻的話你大概也不會現身了?」
我苦笑著,拿這個老小孩實在沒皮條。

「欸欸欸!這樣說起來好像也對耶~」
包丁抬起頭,手指戳著下巴若有所思。
「感覺就像命運一樣呢?我就是為了大姊姊當人妻而被喚醒的??
  這樣的話被妳吸引的我算不算妳的小孩?要不要直接一起生活呀~?」
包丁眼睛一亮,越說越興奮。

「嗯……眼下看來也只能先帶回爺爺的本丸了?」
我思索著

「哇伊~!我要跟大姊姊一起住!!我們要一直一直黏在一起呦!!」
包丁快樂的只差沒有園地轉圈圈

「喔呀?這可不好辦呢。」
咪轉過身垂眼看著包丁,笑容仍舊溫柔卻多了一層宣示意味。
「突然擠進新婚夫妻的房間住不妥吧?」

「唔………從剛剛就想問,大葛格是誰啊?」
包丁感受到咪的低氣壓,哆嗦的躲到了我的後面緊緊抓著我的衣角,畏畏縮縮的問著。

「如果我是人妻的話」
手指了指自己
「他就是那個人夫?」
又比了比咪

「欸欸欸欸欸——?」
包丁不可置信的將眼神在我與咪之間來回游走
「可是你們對話方式完全不像呢?」

「夫妻也是有分很多種的啊~你說是不是…」
我還來不及說完,身旁的咪卻忽然俯身過來,不顧一旁的包丁,猝不及防地吻住了我。
「唔——」
我驚訝地瞪大了眼,想推開卻在下一秒又被他緊緊拉回。

「唔喔喔喔喔—!」
包丁假裝遮住視線,但一直偷偷透著指縫看著我們。

過了許久他才肯鬆口
「這樣能相信我們是夫妻了?」
說完還輕舔了一下唇角,那副模樣簡直讓人無法直視。

「你在這方面越來越任性了呢?還是昨晚沒滿足你嗎?」
被吻到有些上氣不接下氣的我無奈地問

咪笑而不語,輕輕牽起我的手放在唇邊吻了吻。
「怎麼可能滿足,好不容易才到手的星星。」
他的聲音低啞卻溫柔的應著。

「行了、行了!!包丁還在呢?」
我頭痛的揉了柔太陽穴

「雖然外表是小孩子,但他也是百年老刀了。這點事……他還是懂得的。」
咪若無其事地辯解著

「咪——!!」
我直接捏著他的臉頰表示抗議

「噗哈哈哈——妳們的樣子好有趣!!」
包丁在一旁忍不住笑出聲
「大姊姊妳捏他的臉的樣子,好像媽媽在教訓不聽話的爸爸喔?」
包丁忍不住雙手抱著肚子笑得東倒西歪

「……你這形容也太具體了吧?!」
我忍不住吐槽

「哈哈哈哈,這孩子真有趣。」
咪一邊任我捏著臉頰,一邊笑出聲。

包丁看著我們鬥嘴,眼裡閃爍著帶著些微羨慕卻又溫暖的光。
注意到了這股視線,我鬆開了捏著咪的臉的手,伸手揉了揉包丁的頭髮。
「好了~天也黑了,我們回家吧?」

「回家?」
包丁抬起頭,圓滾滾的眼睛在暮色中微微反光,像夜空裡剛亮起的星星。
那聲音不算驚訝,卻帶著一種遲疑與茫然。

「我是愛,是個魔女。
  他是三日月宗近,我都叫他咪;不過在外人面前通常還是叫三日月。
  我們要回去的地方是一個叫石澤誠一的審神者的本丸,那裏還有其他許多跟你一樣的刀劍男士。
  當然其中也包括很多粟田口家的人?」
我大概的自我介紹了一下

包丁睜大眼睛聽著,像是全神貫注地聽故事的小孩。
「愛、魔女、三日月宗近……還有叫石澤誠一的審神者……」
他一字一句地重複,像在努力把這些陌生又新鮮的詞記進腦袋。

「嗯。」
我點了點頭,語氣放得很柔和。
「你可能不記得自己是怎麼來到這裡的,但你是刀劍男士,是這個世界的一部分。
  在那個本丸裡你會遇見認識你、也想念你的家人們——像亂、藥研、厚、五虎退…還有其他哥哥們。」

包丁聽到這些熟悉的名字時,像是心底有什麼東西被微微喚醒。
「哥哥們……」
他小聲地重複,然後忽然抬頭看向我。

「沒事的,這些回去再慢慢想就好了。」
我用手指輕輕點了一下包丁的額頭並牽起他的手
「總之~先回家吧?再不回去又要被擔心了。」

隨著一陣光芒出現與消失,我們一起回到了本丸。

使用禮物 檢舉

66#
原作者| 桃芝妖妖 發表於 2025-6-21 17:19:53
只看該作者

66_熱鬧

回到本丸的時候太陽早已西沉,而歌聲——居然還在?
「……他們這次唱了一整天?」
我有些茫然地看著娛樂室方向,
聽著傳來的旋律……似乎是歌仙又在自彈自唱了。

「嘛,看來這次歌仙為了彌補上次的遺憾,卯足全力開唱了。」
咪抬眼望著燈火通明的本丸,語氣悠然地說。

「這就是本丸嗎?」
原本乖乖牽著手的包丁突然一個蹦跳掙脫
他邊說邊轉圈圈,像個剛進遊樂園的小孩興奮得不知所措。

「包丁,等等!!別跑太快,小心——」
正要伸手去拉他的時候,就看他一溜煙的跑不見了。

遠遠看見那團小黑影與另外一個身影撞在一起
撞上的那個身影手中還端著茶點盤正從廚房方向走出來

「哇喔——?!」
燭台切一時沒穩住,盤子在手中打了個滑,茶杯搖搖欲墜、和菓子也差點翻了出來。
他低頭一看,正對上一雙亮晶晶的圓眼睛。
「嗯?是沒見過的短刀……」

包丁揉了揉額頭,抬頭一看發現撞上的是個帶著單邊眼罩、長相俊俏的陌生哥哥。
「哇——是超帥的獨眼龍哥哥!!」

「欸?」
燭台切完全狀況外,不明白本丸怎麼會突然多一把沒見過的短刀。

我和咪走上前才看清撞上的人是燭台切

「你們回來了啊,這孩子是……?」
燭台切說著,一邊把點心盤子重新扶好,眼神卻難得地有點困惑。

「呃……剛剛出陣時,從溯行軍中自己冒出來的短刀—粟田口家的包丁騰四郎。
  似乎什麼都記不起來了,所以我們暫時先帶回來了。」
我解釋著包丁的來歷

包丁一臉純真地望著燭台切:「吶吶,大葛格~你身上也有好香的味道呢?」

「好香的味道?是指這些和菓子嗎?」
燭台切俯下身子,將和菓子分給包丁。

「哇伊——!!好甜❤」
包丁吃著燭台切給他的和菓子,笑得合不容嘴。

「這孩子遊戲設定中除了人妻以外,也非常地喜歡吃甜食…」
我小聲地與咪交頭接耳

還沒等到咪的回應,遠處突然傳來一片叫喊聲。
「欸欸欸欸!那是誰?!」
爺爺的聲音從走廊盡頭傳來,音量越來越近。

「好像是小主她們回來了,而且多了一個短刀~喵?」
南泉的聲音也跟著響起

眾人聽到聲音紛紛出來查看
一期一振才剛轉出走廊的轉角,就正好與包丁四目相交,兩人皆是一怔。
「……包丁?」
一期的聲音低了一瞬,像是被誰悄悄按下心底的某個開關。

包丁眨了眨眼,有些困惑地歪了歪頭問:
「大葛格也是粟田口家的嗎?總感覺……好像在哪見過?」

「我是一期一振,是粟田口家的長兄。」
一期微微彎下身,像是怕驚擾到他那點模糊的記憶,溫柔如細水般的聲音介紹著自己。

包丁怔了一下,忽然雙眼猛然一亮。
「欸欸欸——?!那你是我哥哥嗎?真的嗎!!?」
語氣裡混著驚喜與些許爆炸的音量,瞬間引起周圍刀男一陣騷動。

「太好了、太好了!不只是人妻,連哥哥都找到啦!!」
他跳了起來,撲進一期懷裡,抱得緊緊的。

一期微穩穩接住小包丁,輕柔的抱著、低聲對他說著歡迎回家。
其他粟田口的短刀們見狀也一擁而上的與包丁抱在一起歡笑著

「哈哈哈——你們一個個的擁抱都好緊唷?我快喘不過氣啦~!」
包丁嘴上這樣說卻笑得咯咯響

「你就讓他們抱一下吧,好不容易才件上面了。」
我輕聲笑著,心頭湧上一股暖意。
這是我不曾體會過的感情……只是從旁看著就感到有些羨慕了。
咪則是在旁瞇起眼,不明白他在想些什麼。


「愛,妳說他是包丁騰四郎?他又是從哪來的??該不會跟白月一樣吧……」
爺爺在一旁不解地問,於是我又重新向他解釋了一遍。

「所以說,你們出去前說的結婚到底是怎麼回事?」
爺爺一臉狐疑地望著我們,眼神在我和咪之間來回掃描,像是在尋找什麼蛛絲馬跡。
我深吸一口氣,知道兜兜轉轉還是逃不掉這個話題。

「就……」
我眼神飄移地看向遠方,連尾巴都在心虛地快速甩動。

咪似乎看出了我的為難,將我的手牽起並舉高。
「之前愛就提過不想結婚。但為了滿足我的任性,昨晚披上了頭紗簡單的當作結婚了。」
說完還順勢將手收回來摟住我的腰,把我往他懷裡帶了點。

我難得地低下頭,只感覺兩頰滾燙一時之間說不出話。

場面陷入短暫的沉默,直到——
「欸欸欸欸欸———!!」
清光的尖叫聲率先打破平靜,差點把手上的麥克風丟出去。
「所以是真的嗎?!是真的披了頭紗那種嗎?!愛醬妳居然、居然不跟我說?!」

「……嗯,因為太臨時了來不及告訴你,嘿嘿?」
我乾笑著,還試圖用撒嬌模糊焦點。


「你們也太不聲不響地把人生大事辦了啊!」
鶴丸裝出一副受傷的模樣,撫著胸口貼到燭台切的懷中假裝自己也是個嬌妻新娘。
「至少也辦個讓我們嚇一跳的那種驚喜婚禮吧?居然私下偷辦……也太讓人失望了??」

「鶴先生,請不要在人家的宣布結婚現場用利我做出這種引人誤會的行為好嗎……」
燭台切無奈地拍了拍他的肩,結果反被他蹭得更緊。

「這老夫可不接受,孫女的婚禮怎麼可以辦的這麼潦草?老夫給妳們重辦一場!!」
爺爺的聲音突然拔高,氣勢宛如要準備出陣。

「啊這……爺爺您這也太?
  就是因為不想要那麼麻煩才私下了事了,別把事情鬧大啊??」
我試圖安撫爺爺暴躁的情緒

「哇—!!大姊姊要重新結婚一次嗎??那我要當花童!!」
包丁眼睛一亮,立刻飛撲到我身上,雙手環緊我的腰像小動物似地蹭來蹭去。
其他粟田口家的短刀們也紛紛嚷嚷著說要當花童

「婚禮的會場必須布置得很風雅……!!」
歌仙眼睛微瞇,已經開始在腦中規劃整體佈景,嘴角還帶著意味不明的笑。

「除了風雅以外也得辦的華麗才行!畢竟是小主人的婚禮啊?」
蜂須賀推了推髮絲,語氣優雅得體,卻早已在腦中列起裝飾的色彩搭配。

「欸?婚禮不是熱熱鬧鬧的就好了嗎?你們也太拘謹了吧~?」
陸奧守一如既往地熱血爽朗,笑得跟太陽一樣燦爛。

「怎麼可以!?愛醬當天一定要是全場最可愛的!這點我絕不妥協!!」
清光也不甘示弱地叉腰強調自己的想法

我只覺得眼前一片天旋地轉,無奈扶額——
本丸的日常,怎麼永遠這麼精彩?

咪則是默默握著我的手,眼神溫柔地看著我。
「不過,這樣也不錯吧?」
他湊近我耳邊輕聲呢喃著,聲音低柔又帶著一絲滿足。
我轉過頭看向他,與那雙藏著新月的深邃眼睛對上。


「這才是你想要的婚禮吧?」
我瞇起眼看著他得逞的樣子,語氣帶著調侃。
咪沒有說話,只是牽起我的手,在手背上輕輕落下一吻。


「大家怎麼都在這裡?」
修行歸來的山姥切國廣站在中庭邊緣,看著眼前熱鬧得不像話的場景,微微皺起眉頭。
本丸一如既往地不安分,而今天看起來尤其不安分。

「喔?山姥切你回來啦!」
爺爺一眼看見他,立刻興沖沖地笑著走上前。
一邊說話一邊猛拍他背,拍得他差點一個踉蹌。
「一路上可還順利?學到不少吧?哈哈哈!」

「……嗯,還算順利。」
修行回來的他語氣冷靜許多,披風依舊披著,卻不再遮掩面容,手也不再本能地攥緊。

「主人,您說”山姥切”的時候還以為是在叫我呢。」
長義這時從人群中悠然走出,語氣溫柔而輕快,特地在“我”字上加重語調,語帶戲謔。

「……會搞錯的,大概也只有你了。」」
被被淡淡地回應,語氣不疾不徐,沒有從前那種羞怯或自我否定。反之顯得更成熟了些

「唷,歡迎回來~看來收獲不少呢?」
我輕拍了一下他的手臂,笑嘻嘻地跟他打招呼。

「嗯……多虧妳的建議。」
他語氣頓了頓,看著我,眼神難得溫和。
「如妳所說,有些事的確只有離開本丸後才能真正理解。」

「可不是嗎?以前可沒辦法這樣好好的與你說話呢~」
我調侃著

「是啊……如果我能早點明白就好了。」
聲音很輕,不是說給誰聽的,像是說給自己。

長義似乎發現了被被態度的轉變而感到不可思議
那微妙的情緒交織著驚訝與若有似無的不安,他的眼神來回游移在我與國廣之間,像是難以置信——那個總是拽著披風、動不動就逃避視線的他,竟然能如此坦然地與人對話,甚至笑得這麼平靜。
「不過把披風拿掉之後,這樣看你們真的長得很像呢。」
我的眼光在被被與長義身上來回游移

「才不像呢!!」
長義說完就氣氛的走掉了。
卻藏不住語氣中那一絲複雜的情緒,是驚訝?……落差?還是……嫉妒?

「哈哈哈哈,我就說不用擔心山姥切吧?」
咪縱容的大聲笑著

「三日月?!」
被被一臉困惑地看向咪,視線落在他身上的出陣服。
「等等……你們為什麼都聚在這裡?這是又在辦什麼活動嗎?」

場面頓時安靜了三秒。

「呀~我們剛好在討論小主人結婚的事。」
青江悠然的解釋著

被被當場愣住,目光在我與咪牽著的手之間一來一回,像是漏接了好幾集劇情的觀眾。
「等等……妳們……結婚了?」

「呃……嘿嘿!」
拉了拉咪的衣袖
「就昨天……臨時的……那種很簡單的儀式……」
咪只是笑而不語,默默地將我摟得更緊了一些,動作溫柔卻宣示意味十足。

「……這樣啊,那……恭喜。」
他的聲音不高,卻是真心的。

「老夫就說要重新辦一場了,不許拒絕!!」
爺爺氣呼呼地高聲插話,一手拍著大腿,彷彿早就打好劇本。

「你有沒有先問過博多跟松井的意見啊?要辦婚禮很花錢的耶~」
我努力搬出本丸財務雙鬼神試圖抵擋爺爺的提議

「哼哼,那兩人要是敢反對老夫,老夫就自己掏腰包!反正這場婚禮非辦不可!」
爺爺撂下狠話,完全不給退路。

「我們會全力配合的!」
清光立刻舉手附和,眼睛發光,已經開始幻想婚禮造型了。

「婚禮會場的花藝我來設計,務必風雅而不流俗。」
歌仙抱著筆記本,語氣鄭重得像在排一場百年大戲。

「不需要花俏,只要能讓人記住當下的幸福就好。」
燭台切微笑補充,眼神溫柔地看向咪和我。

「怎麼可以!這樣太沒氣勢了!人生大事當然得來場豪華盛典啊!」
蜂須賀立刻語調堅定的抗議著,彷彿已經在腦海規劃婚禮秀場的動線了。

「這才對嘛!!人生大事就該熱鬧一點!」
陸奧守樂呵呵地笑著
一旁的次郎也已經不動聲色地開始考慮酒水清單了,嘴裡還小聲念叨著”果實酒要準備幾甕呢~♪”。

「話題怎麼又繞回這邊了??你們只是想藉口婚禮找樂子吧?」
我頭痛的往後一靠,剛好倒在咪懷裡被接住。

「兩者皆是,不行…嗎?」
咪低下頭,湊近我的耳邊聲音低柔曖昧,語尾還刻意拉長了一點,像是在撒嬌,又像在挑釁。

「咪……你就不能裝個嚴肅點的表情嗎?」

「我已經很嚴肅了。」
咪認真的看著我,但眼尾那笑意分明說著”我高興得要命”。

「……氣氛都炒成這樣我再反對也沒意思啦,如果真的要辦的話我再找杏奈吧?
  啊不過煃恩斯跟露米涅就算了。」
我抿唇忍笑,心裡只浮出一個念頭——這場婚禮,絕對不會是普通的熱鬧。
但也絕對,會是屬於「我們」的最珍貴回憶。

使用禮物 檢舉

67#
原作者| 桃芝妖妖 發表於 2025-6-21 17:20:29
只看該作者

67_通知

「啊姆——」
包丁在我身旁大口大口的吃著今天的早飯,還時不時地發出可愛的聲音。
嘴角沾了點飯粒,卻一點也不自覺,整個人跟隻快樂的小動物一樣。

「妳們……吃飯的樣子真像呢,包丁是故意學愛的嗎?」
小狐丸坐在對面,看著我們都把兩頰塞鼓鼓的樣子好似倉鼠。

「嗯?有像嗎?」
我一邊咀嚼一邊含糊地說,還沒來得及吞下就聽到包丁的聲音也跟著響起包丁的聲音。

「欸?有像嗎?」
包丁抬起頭、眼睛亮晶晶地看著我,嘴角還黏著一小顆米粒。

…………一模一樣的語氣與表情


「哈哈哈哈哈,一期要沒看見這一幕真是可惜。」
咪坐在一旁手裡還拿著茶杯,眼角彎起笑得很是溫柔。

「沒辦法,誰讓這孩子黏我黏過頭了?居然都不去自己家那邊吃飯。」
雖然嘴上抱怨著,卻寵溺的揉著包丁的頭笑著。

「嘿嘿~大姊姊的味道比較香嘛~我要一直跟妳吃飯!」
他說得理直氣壯,甚至還抓著我蹭了蹭,眼神裡全是滿足與依賴。

「你這樣一期哥哥會心碎的唷?」
我輕彈了一下她的額頭
「吃完飯記得回去找他們玩喔~我還有其他事要辦呢。」
我一邊說著一邊把桌上的碗筷堆好、準備拿去清洗。
包丁嘟著嘴看著我手上的動作,最後還是點了點頭。

「好啦……但我吃完可以抱一下妳再走嗎?」
他的聲音小小的,卻期待滿滿。

我放下碗筷,直接把包丁抱起來舉高轉圈圈。
「哇咿——好高!!嘿哈哈哈哈!!」

「可以再更高一點唷?」
我眨眨眼、嘴角一勾,手指輕輕一揮用靈力浮起包丁。
他像氣球一樣緩緩浮到半空中

「哇啊啊啊——我在飛耶我在飛!!大姊姊我變成雲朵了嗎?!」
他在空中開心得旋轉,整個人閃閃發亮。

食堂門口傳來一陣腳步聲,一期與其他粟田口家的孩子們剛好走了進來。
「欸欸欸欸!?我也要我也要!」
秋田眨了眨他的大眼羨慕著包丁

亂醬率先衝上來,雙手舉高撲向我。
「愛醬你好偏心!!只讓包丁飄起來不公平啦!」

「啊哈哈……」
我尷尬地笑了笑

「不可以這樣子沒禮貌喔!」
一期身為大哥雖然平時很溫和,但該管教的時候還是會出言制止。

「嗚……」
亂醬委屈地發出嗚噎聲

「嘛,只是一下下的話…」
我用靈力將粟田口家的孩子都浮空了
在半空中飄浮著的粟田口短刀們像一群輕盈的蒲公英,一邊旋轉一邊笑鬧不止。

「喔!這畫面可真厲害呢?」
小烏丸感嘆著,眼裡滿是驚奇。

由於他們玩得太過開心,花了好一番功夫才將他們一個個哄下來。
即使已經落地,短刀們還是纏著我的袖子嚷嚷著”再一下就好嘛~、我還想飛一次~!”
幸好一期出面輕聲卻不容抗拒地勸了幾句,孩子們才終於安分下來。
他順手將仍抱著我不肯放的包丁也一併帶走,結束了這場晨間鬧劇。

「愛,妳剛說有事要辦,不要緊嗎?」
咪在一旁提醒著我

「嗯~不是特別著急的事。要通知杏奈我們結婚的事而已,只是包丁黏著的話不太好說。」
想著包丁動不動就在我身上蹭來蹭去的,一下喊大姊姊一下又喊人妻…實在不好談正事。

咪聞言輕笑一下
「原來是這樣,那是回房用通訊幣聯繫嗎?」

「嗯~我想了想這種事還是當面去跟她提好了?」
反正杏奈上次也找我去她家玩,剛好是一個機會順便告訴她。

「那妳現在要去找她嗎?要我陪妳一塊去?」
咪側過臉看我,語氣一如既往地溫柔。

「不用啦~我自己去就好。你留下來陪爺爺他們,別讓婚禮計畫會議太失控了?」
我搖搖頭,語氣輕快地說。

「嗯……阻止他們這部分我大概無能為力吧,哈哈哈哈!」
也是…爺爺他們都是隨心所欲地過日子慣了,根本聽不進勸。

「那也是沒辦法的事嘛?總之再麻煩你囉?」
我在他唇上輕吻了一下,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在他耳邊小聲地說「老公」。

旁邊的人雖然沒聽到我說了什麼,但看到我吻了咪的樣子都感到有點羞澀的臉紅了。

「我好像看到了比鶴丸還白的畫面。」
小貞揉了揉眼說著

「我突然覺得自己不那麼白了…」
鶴丸跟著說

咪本人則是因為”老公”兩個字滿意地笑著,因為笑得太開心了還忍不住用手遮住下半臉。


我沒太在意其他人的反應,直接去了杏奈家。
審神者之間往返彼此的本丸有幾種方式
一種像是演練那樣透過政府官方允語的連結通道
杏奈則是靠通訊幣定位到我與爺爺的本丸而傳送過來
但我自己本身沒有通訊幣這種東西,所以純粹是靠自身魔女的力量穿越過去她的本丸。

杏奈的本丸很壯觀。
同樣是日式古建築,卻明顯比爺爺的本丸規模大了數倍不止。
我落下的時候剛好出現在中央高空,從俯瞰的視角看過去——居然能看見海?!
爺爺那邊只有山和山還有山,最多就是些薄霧瀰漫的樹林。
雖說山景自有意境,但看久了其實挺無聊的。
而且海風跟山風吹起來也很不一樣,老家在海島的我聞到吹在臉上海風的味道改道特別懷念。

任由自己自然地墜落直到快接近地面時才收束魔力,穩穩浮空落下。
杏奈似乎感受到了我來的時候造成的空間扭曲,提早在庭院裡等我了。
「愛醬!? 妳怎麼突然來了啦哇——!?」
她睜大眼衝過來,語氣又驚又喜。
今天的杏奈頭帶著草帽、身穿一件白底碎花的洋裝,裙擺隨著微風輕輕飄動。
或許是因為她人本來就漂亮,無論穿什麼都像從雜誌裡走出來的一樣好看。

我落在她面前,露出一個歉意又有些淘氣的笑。
「嗯……我想親口跟妳說件事。」

「嗯??是什麼重要事需要愛醬親自跑一趟嗎??」
杏奈不解地歪著頭看著我

我搔了搔後頸有點尷尬地笑著,語氣卻不自覺柔了下來。
「大概就是……我要結婚了?對象是我家的三日月宗近。」

杏奈眨了眨眼,像是還沒完全聽懂這句話。

過了好一會兒
「欸欸欸——————?!」

啊,原來是當機了嗎?
至於這麼驚訝嗎?

「真的假的啊啊啊啊啊啊啊——!!!」
她的反應終於跟上,瞬間一聲尖叫震翻整個中庭,幾隻鳥被嚇得從屋簷飛起來。

「伊蓮娜!妳怎麼了?!叫那麼大聲發生什麼事了嗎?」
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伊特拉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眉頭緊皺地走近,看樣子是被嚇出來的。

「怎麼連你也在啊?這邊叫杏奈的本名沒問題嗎?」
我看著伊特拉沒好氣地問

「啊,妳也在啊?伊蓮娜的本丸平常是鎖訊狀態不會有外人出入所以沒關係。
  不是……?妳怎麼會在這?」
伊特拉為我出現在此處感到很莫名其妙

「我來找伊蓮娜,怎麼?不行嗎?」
我不滿地問著

「不是這個意思!」
伊特拉連忙舉手擺擺,神色顯得有些慌張,和平時那副高高在上的樣子簡直判若兩人。
「伊蓮娜能變回原樣…說到底是多虧妳幫了大忙!
  我還來不及感謝妳就這樣突然見面,實在有點……呃?措手不及?」

「代價就免了,伊蓮娜那邊也說過已經收到了。」
我滿不在乎的擺了擺手,不想被伊特拉用各種理由纏上。

「比起那個—兄長大人!!愛醬說她要結婚了呦!!!跟他家的三日月宗近大人!!」
伊蓮娜激動地一把抓住伊特拉的手臂,眼裡閃爍著比星星還亮的光芒,整個人幾乎快跳起來了。


「啥?妳認真的?」
伊特拉愣了半秒,轉頭看向我。
眼神驟然凝重起來,眉宇之間也收起了所有浮動情緒。

「是啊,怎麼了?」
對於他突然轉變的態度我感到很不理解。

「妳明白自己的立場嗎?上次鬧過時之政府之後…”粉色惡魔”的傳言妳也聽過了吧?」
伊特拉直視著我,語氣低沉。

「不就是人云亦云的傳言嗎?怎麼了?」

「傳言本身不是問題,但能代表妳在那些人眼中具有極大的影響力。
  那些人為了將妳掌控在手中,肯定會不擇手段……包括對妳身邊的人下手。」
他沉聲說著,目光銳利如刃。

我默了一秒,然後輕輕抬起眼角看著他
「你說的這些我早知道了,所以呢?」
我始終保持著無所謂的態度

「妳為何可以這麼淡然?難道都不怕妳的那個他被囚禁甚至刀解嗎?」
他的聲音瞬間提高,第一次露出近乎激動的神情,眼底是難掩的震怒與焦急。
說完眼神還不自覺地飄向了伊蓮娜

「嗯~如果只是怕他被刀解這種事的話,把他變成人類藏起來就好了?」
我語氣輕快地說著,手指放在唇上裝出思考的模樣,像是在聊一件再平常不過的小事。
「不過那樣雖然不會被刀解,壽命卻稍縱即逝呢……果然有一好沒兩好?」

「那種事妳也辦得到嗎……」
伊特拉不可置信地看著我

「比起讓死人復活,那種稍微改變一下性質的事很簡單喔?」
我偏頭看向他,笑容帶著幾分調皮與漫不經心。

「………所以妳能讓死者復甦嗎?」
伊特拉的聲音低沉下來,眼神中多了一絲難以掩飾的震驚,彷彿被我剛才那句話徹底動搖了什麼信仰。

「不呢?我不想做那種沒意義的事。」
語氣溫柔,卻像一把緩慢落下的刀。
更何況生死與否都不該是他人決定之事,比如當初的我。
不過現在日子過得還算逍遙就原諒它了

「總覺得愛醬………跟平常不太一樣呢??」
伊蓮娜一直靜靜地聆聽我們對話。這會兒才輕輕開口,眼神帶著些微遲疑與不安。

「那肯定是遇人說人話,遇鬼說鬼話囉?」
我轉頭對上伊特拉的視線
語氣依舊輕快,嘴角帶笑卻藏著一抹難以捉摸的深意。
「既然你知道這件事的嚴重性—請務必保密?我原本也只想通知伊蓮娜而已,沒想到你居然也在這。」
說完就低下頭整理剛剛因墜落而導致凌亂的雙馬尾,語氣溫柔卻又帶著命令的味道。


「我知道分寸。這種事,外人知道一個都嫌多。」
伊特拉沉默了片刻才緩緩開口,聲音低沉卻堅定。

「那我改天再來玩吧?今天只是來通知這件事而已~」
我笑著將話題輕巧帶過
轉過身時裙擺微微揚起,長髮隨之擺動,海風吹來那熟悉的鹹香味讓人一時有點捨不得離開。

「愛醬!!等—等!!」
伊蓮娜忽然喊住我,拉著裙擺小跑了幾步上前。
「那、那婚禮的事,到時候一定要讓我知道喔?!我還要幫妳選禮服呢!!」

我微微一怔,隨即笑了。
「放心,肯定會通知妳的~不過禮服我家的清光很堅持要包辦呢?這就不勞煩妳啦~」

「那好吧……說好了喔!一定要通知我呢!!」
伊蓮娜露出開心的笑容,純白的長髮海風的吹佛與陽光下閃閃發亮。

與伊蓮娜簡單的道別了之後,我又回到了爺爺的本丸。

使用禮物 檢舉

68#
原作者| 桃芝妖妖 發表於 2025-6-21 17:21:00
只看該作者

68_反覆

剛一腳踏進中庭,湊巧聽到他們在激烈的討論婚禮的細節。
但與其說是討論,不如說吵得不可開交。
我站在走廊邊默默聽著他們的”討論”,不自覺嘆了口氣。
而在熱烈爭辯的正中央,咪就那麼安穩地坐在石桌旁喝著茶,嘴角掛著他那標誌性的溫和笑容,完全沒有想插手的意思。
怎麼說呢……很有他的風格呢。
算了,反正這打從一開始就是他們吵著要辦的,讓他們再吵一下好了?
我變成擬貓態,跳到咪的腿上。
咪似乎早就察覺我回來了,只是等著我自己靠近。
他低下頭,看著我那水藍色的貓眼在夕陽餘光中閃閃發亮,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些。
「妳回來了,小星星。」
他輕聲說著,語氣像午後的風一樣柔和。順手伸出手指撫過我的頭頂,從額頭到耳後緩緩地梳順毛髮,指尖的溫度穩穩地傳來,讓我不自覺地眯起眼睛。

【他們還真是吵得不可開交呢?開始還想著要制止一下的,想想還這樣也挺掃興的?等他們吵夠了自然就消停了吧?】
我用意念與咪對話,在他腿上踩了幾下,找了一個舒服的位子捲成一團躺在咪的腿上。

「哈哈哈哈,我也這麼認為。這樣的日子很好,不是嗎?」
就在這安穩的氣氛裡,吵架聲突然拔高一段。

「我說了!花童的制服一定要搭配場地布色!那個粉藍太搶眼了!」
「清光你才奇怪吧!明明就超可愛的配色!」
「這種可愛是給魔法少女不是給婚禮的!」
「你再說一次啊?!」

我默默將爪掌蓋在臉上。
【要不……我們還是先回房吧?這裡太吵了。】

咪低頭看著捲成一團躺在腿上的你,輕輕地笑了聲。
「嗯,回房吧。」
由於他們太過專心”討論”,完全沒有人發現我回來了,也沒人發現咪把我抱在懷中離開。
穿過本丸長廊時,風從庭院拂來。
微微一動,咪立刻調整抱著我的姿勢,把我裹得更緊一點。
「真安靜呢,這樣的妳。」
他低聲呢喃,指尖輕輕撫過你背上柔軟的毛。
遠處中庭的吵鬧聲像是另一個世界的故事

房門輕輕推開時,眼前的景象讓咪腳步微頓。
「大姊姊~~三日月哥哥~我來找你們玩啦!」

包丁在我們的彈簧床上彈跳著,嘴裡正咬著一塊點心餅乾,嘴邊還沾著糖粉。
看到我們進來便開心得蹦下來打招呼

……………

「咦?明明感覺到大姊姊回來了呀?怎麼沒看到人呢??」
包丁滿臉困惑地四處張望,他並不知道我可以變成貓。
維持著貓咪狀態捲在咪懷裡,腦中飛快思索著現在要不要變回人形。
咪低頭看著我,眼中藏著些微笑意,似乎對這突如其來的狀況感到興致盎然。

包丁眨著大眼,在房間裡繞了幾圈,最後走到我們面前,狐疑地盯著擬貓態的我。
「該不會……大姊姊是妳吧?!」
他瞪大雙眼、驚訝地張開嘴問。

「……喵。」
我故作鎮定地叫了一聲,尾巴輕掃過咪的手臂;試圖扮演一隻普通的寵物貓。

「是妳吧?大姊姊!」
讓我不禁冒出冷汗……這孩子的人妻雷達這麼靈敏的嗎?
我往咪的肩膀一跳,到包丁觸手不及的位置。

「喵~」
我試圖糊弄過去

「是妳對吧對吧對吧對吧?!我就說我不會錯的!!感覺就是這麼明顯!!!」
包丁激動地想驗證自己所想的是否正確

…………

這孩子所謂的直覺到底是依據什麼?太可怕了吧??

「哈哈哈哈,妳就別捉弄他了。變回來吧,愛。」
咪站在一旁,眼神帶笑地看著眼前這場小鬧劇,彷彿早就料到會變成這樣。
我瞇著眼瞪了他一眼,還用尾巴他的臉一下。
但還是從他肩膀輕巧的跳下,落地的瞬間變回人型,裙擺還隨著靈力的氣流輕輕飄盪著。

「哇——果然是大姊姊!!」
包丁驚呼一聲,但很快便察覺到了什麼。
「不過為什麼剛剛不變回來呢?………難道是在躲我嗎??」
他眼神瞬間黯淡下來,可憐兮兮地看著我,像是下一秒眼眶就要泛紅。

「我最討厭像你這種直覺敏感的小鬼了。」
我嘆了口氣,語氣不輕不重。
沒想到會在這種情況忍不住脫口而出鋼之煉金術師的名言

「欸?」
包丁明顯沒預料到我會這麼說,瞬間怔住,像被潑了冷水。

我走近兩步,低下頭看著他,語調轉為平穩卻帶著一點責備。
「我說……纏著我也該有點分寸,追到房間裡來就太過分了吧?一期哥哥沒教你這些嗎?」
語氣不帶怒意,卻比單純的生氣更令人心虛。

包丁微微縮了一下肩膀,小聲地嘟囔著:
「……可是,我只是想再多陪大姊姊一點點嘛……」

「這不行呢。」
咪溫柔地語氣聽起來像是在輕聲勸導,但語尾卻不容討價還價。
他輕柔地拍了拍包丁的頭,臉上依舊是那抹帶笑的從容神情。
「這裡是我和愛的房間,也是我們兩人獨處的時間。」
說這番話的時候眼神裡的那點佔有欲與認真,是連包丁都能感受到的。

我忍不住笑出聲,伸手戳了戳他鼓起的臉頰。
「房間以外的地方歡迎喔?」
語氣故意拉長,像是在半調侃半縱容。

「太好啦——!」
包丁立刻露出大大笑容,又撲上來抱住我,笑得像棉花糖一樣甜。
哄走包丁之後,房間終於只剩下我與咪。


「妳是……有話想說吧?」
咪微微歪頭、語氣輕巧,眼神卻溫柔地落在我身上。

「這都被你發現啦?……是從哪看出來的呢?」
忍不住好奇的問

「都要結婚了,這點心思還是看得出來的。」
他語氣淡然卻帶點自豪。

「包括剛剛兇包丁那邊嗎?」

「哈哈哈,那倒是意料之外呢。」
咪笑了起來,像是對我這小小爆炸的反應感到格外有趣。

「現在後悔還來的及喔?還沒結婚呢~要逃婚得趁現在唷!」
我語氣調侃的笑著

「那可不行呢,好不容易才確認了關係……要是又要從頭來過的話,我或許會哭呢。」
語氣輕柔地說著,在我唇上落下了一吻。
「所以…我的小貓有什麼事要說嗎?」
眼神靜靜地落在我身上,似乎無論我說什麼他都會照單全收。

我思考了片刻該怎麼說,但最後還是以最直白方式問咪。
「你想變成人類嗎?」

「……這麼突然?」
咪的眼神微微一動,雖然語氣仍是平和的,但明顯能聽出其中藏著些遲疑與警覺。

「今天去找杏奈的時候遇到他哥了……伊特拉他提醒我政府那邊的人或許會為了能圈住我,對我身邊的人下手。」

「所以……妳的意思是與其讓我在刀帳裡被操控,不如讓我變成人類。對嗎?」
他的語氣依舊溫和,卻多了一層淡淡的低沈。不是不解,而是明白後的矛盾。
「……如果只是為了保護我,妳不覺得這樣的理由,有點太寂寞了嗎?」

「肯定是寂寞了?畢竟成為人類也就意味著你的壽命即將到盡頭。
  不過這對你來說也是件好事,從你的眼神不難看出你也活得挺無聊的吧?
  這剛好是一個機會……」

「這不像是魔女會說的話呢?」
咪聞言輕笑了一聲,那聲音很淡,卻不像平常那樣輕鬆,反倒像是在壓抑些什麼。

「凡事都說不怕一萬只怕萬一嘛?與其讓事情朝著出乎意料的方向發展,還不如照你的意願活著,即使那是多麼的短暫。」

「不……那並不是我所期望的,至少不是現在所期望的。」
咪頓了頓繼續說
「妳說我活得無聊……嗯,也許吧。畢竟我們這種存在,本就與”‘變化”無緣。但妳出現後,一切都變了。」
咪轉頭望向我,眼神裡像映著月光般深遠。
「妳讓這個無趣的世界變得有趣,讓時間不再只是重複與等待。我是刀、是付喪神,生命本就長到令人厭倦……但妳讓我產生了想一直”看著妳走下去”的念頭。
  若哪天真的到了必須改變的時候,我會自己決定。
  但現在,我想以這樣的樣貌,這樣的身分……守在妳身邊。不是被妳保護,也不是被誰操控,而是我自己選擇的。」
他將額頭貼向我,額與額輕輕觸碰,那溫熱幾乎讓人無處可逃。
我吸了口氣,本來想再說點什麼,但還是算了。

「你的反應……比預想中的還要強烈呢?
語氣是半真半戲地調侃,卻藏不住心底那點輕微的訝異。
「還以為你會更從容、更沉穩地看待這件事……畢竟你一直都是這樣的人。」

咪湊近我並緊了緊牽著我的手,聲音低沉卻帶著愉悅。
「後悔了?但是現在想要逃也來不及囉?」
他又掛起那標誌性的笑容,語氣就像是在說一件理所當然的事。

「才不會逃呢,你不也看到了?我可是等了一輩子唷?」
我雙手交叉在胸前,小聲地抱怨著,語氣有些彆扭,卻帶著不加掩飾的真心。

「哈哈哈哈,這番話妳要不要對剛來本丸的自己說看看?」
咪挑眉笑著,像是刻意戳破我當年滿臉不信任又隨時想逃的模樣。

「………壞心眼!!」
嘴上抗議著,卻因為他的回答感到放鬆而地躺到了床上。

咪隨後坐到我身旁,身影擋住了些許燈光,讓房裡的氛圍柔和下來,像是夜色正悄悄降臨。
他低下身,指腹輕輕滑過我的臉頰,溫柔得讓人幾乎察覺不到。
「嘛,隨著時間改變想法的不只我,妳也變了很多呢。」
他的手輕輕撫過我的臉
「忙了一天也累了吧?」

我眼神瞟向了咪,隨後坐起了身。
「嗯~還是好難以置信你居然會喜歡我呢?」

「什麼嘛,妳也太狐疑了吧?總是這樣問我會傷心的。」
咪笑著,語氣裡卻帶著一絲有點受傷似的調皮。
他伸手戳了戳我的額頭,像是在抗議我這不信任的眼神。
「而且妳不也是嗎?在那邊的遊戲介面點開那麼多人,卻只選了我?」
他歪了歪頭看著我,語氣帶笑卻又帶點小小得意。
我愣了愣,證才想反駁什麼時候就他就先一步補上一句:
「那時的我,可還什麼都還沒說呢。是妳自己選的喔?」
那語氣既像在調戲我,也像在替我確認什麼,眼神卻格外真摯。

我臉有點燙,頓時語塞,過了許久才緩緩開口。
「………我才想知道吧?如果以原本的審美壓根不會喜歡你呢?以前從不覺得自己會喜歡深色頭髮角色?
  應該會喜歡則宗那種看起來輕浮個性又渾沌傢伙?」
我思索著說

「喔?那後來是怎麼喜歡我的?」
咪雖笑著問,語氣裡卻透著一點淡淡的吃醋味。
我仰頭思索了一下,眼角餘光看見他似笑非笑的臉,忍不住噗哧笑了出來。
「這是為什麼呢~我也好想知道喔~~?」

他湊近了一些,呼吸幾乎輕撫在我頰邊。
「我可是很在意這種事的啊,愛……尤其是關於妳喜歡我的理由。」

我轉頭的瞬間,鼻尖碰在了一起。
咪索性的吻了我一下
「不說嗎?」
我話還沒來得及出口,就被他的吻堵了回去。
唇瓣相觸的那一瞬間,所有剛才那點玩笑的語氣、打趣的語調,全都變得無聲無息,只剩下彼此的氣息與心跳。
他的動作不急不緩,卻帶著讓人逃不開的溫柔與佔有。
我原本想笑著推開他,結果一不小心被他扣得更緊。
「……唔、咪、喂……」我試圖開口抗議,卻只能含糊地發出幾聲氣音。
他吻得太認真了,認真到我懷疑這人剛剛是不是在吃醋,現在是連反擊都一起補上了。
直到我幾乎快喘不上氣,他才像是心滿意足地停下,額頭輕抵著我額頭,笑得眼睛彎彎的。
「還是不說嗎?夜晚才剛開始呢?」
他的聲音低柔,帶著些微濕潤的氣息。

「不……不是我不想說,而是連我自己都早忘了到底為什麼了。
  一開始就是覺得”啊這傢伙看著還不錯呢?不過也就只是不錯吧?”的想法並沒有很在意。
  後來看著看著就越來越順眼了……更之後就喜歡上了?
  既不是一見鍾情也不是日久生情,而是莫名其妙的就這麼在意起來了。
  當然後面開始了解你的事之後也變得更加喜歡了……不過那又是更之後的事了。」

咪聽完後靜了片刻,像是將妳說的每一句話都細細咀嚼過。
隨後緩緩地笑了,笑得那麼溫柔,連眼底都泛起了淡淡的光。
「原來如此……這樣的理由,我很喜歡呢。」
他語氣依然低沉而緩慢,但卻多了一絲被觸動的真摯。

「啊不過,那些僅限於之前遊戲的部分!
  這邊喜歡上你又是另外一回事了……畢竟遊戲跟現實還是得分開的嘛?」
我著急辯解,怕他以為我只是單純因為遊戲而喜歡這個角色而不是他這個人。

「那我得好好努力了,讓妳每次看到我、接觸我、想起我,都再一次地喜歡上我,不是因為角色,也不是因為誰塑造了我……而是因為我是我—三日月宗近,是妳的月亮。」
他睫毛輕垂,落在妳鼻尖的吻既不像調戲,也不像是縱慾,而是珍藏般的小動作。
「謝謝妳不是因為設定、不是因為背景、也不是因為宿命,而是因為”我”,妳才喜歡上我。」
他輕聲又補了一句
「你說呢,夫人?」

「—————?!」
我低頭閉起雙眼,用手遮住了下半臉。
不知道也不敢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麼表情

咪伸手輕輕把我攬進懷裡眼中笑意更深了。
「耳朵……又露餡了喔?」

完全沒注意到抖動不停的貓耳
居然還可以這樣繼續補刀的嗎?
我內心感嘆著,這傢伙真的遠比看上去不老實多了。
「剛剛說到一半,不是有說原本喜好圈比較可能喜歡則宗嗎?但後來我發現你剖開比他還渾沌耶?
  這可怎麼辦好呢?」
我趕忙試著叉開話題,語氣輕快,實則心虛。

「喔?原來我在妳心中,是這麼混沌的存在嗎?」
咪微微挑眉,語氣聽來一如既往地溫柔,卻隱隱透著一絲危險氣息,彷彿你剛不小心揭開了一本不能隨便翻的書。
咪下巴輕靠在我的肩上,低笑一聲,輕飄飄卻讓人起雞皮疙瘩。
「那可糟糕了呢。妳都已經披上頭紗了,要是這會兒才想後悔,會不會有點太遲了?」

………這話題完全不是朝我預想的方向走

「我不是那個意思……」
話還沒說完,咪完全不聽解釋,直接一口咬上我的耳尖。
壞心地在你最敏感的地方輕輕一吮
「唔——!咪?!」

「嗯?不是說我比則宗還混沌嗎?那至少讓妳知道,選我的”代價”是什麼吧?」

我沒好氣地在他肩頸處咬了一口
「”代價”可是我的專屬名詞呢。」
我的眼神既具侵略性,又帶著幾分魅惑地看著他。

這場意外點燃的戰火,誰也不願先退讓。

——那麼,究竟今晚誰會獲得主導權呢?

使用禮物 檢舉

69#
原作者| 桃芝妖妖 發表於 2025-6-21 17:21:31
只看該作者

69_信仰

這個本丸的人都非常奇怪。
為什麼……總是可以樂呵呵地鬧成一團?
刀劍男士不是應該隨時聽候差遣,嚴守職責才對嗎?
但在這裡,總能在各個角落看到他們偷懶、玩鬧,甚至還有人在院子裡睡到日落。
甚至連出陣的職責都被免去了……那,他們究竟還有存在的必要嗎?
一個本丸有兩個主人,本身就已經不尋常。
更別提那個粉紅色頭髮的……她不是正式的審神者,卻像是這裡的中心。
她還問了我一些奇怪的問題
“你為什麼揮刀?”、”你自己的想法是什麼?”
我……我的想法?
我只是山姥切長義
刀是為了戰鬥而存在,不是該擁有感情,不是嗎?




雖然是一位叫伊特拉的審神者將我帶到了這裡,但我並非一開始就顯現在他的本丸。
不……最初的我,是在另一個地方顯現的。
那裡的規模比這裡大了數倍,卻不像這裡這般熱鬧。
一種死氣沉沉的氛圍壟罩著那個本丸。
沒有歡笑、沒有玩鬧,明明居住著比這裡更多的刀劍男士,卻寂靜得讓人懷疑自己是否身處於廢墟。
那裡……太安靜了。
安靜到讓我懷疑自己是不是從一開始,就不被需要。
直到有一天,我被傳喚去見那位召喚我的審神者大人。
據說他從不現身,過去所有命令全都是透過一個五月人偶當作分身轉達。
他是那樣地神秘、遙不可及,對我們而言幾乎只存在於紙本記錄與人偶口中的命令中。
所以,當我得知他親自要見我時,不知為何,我的內心竟壓抑不住一絲喜悅。
或許是因為那代表着某種認可。
也許我,終於要被看見了。
然而事實卻是……他並不是因為認可我,才將我喚至眼前。
他只是,想測試我。

測試我的忠誠。

於是,他開始下達各種命令。
不合理的、無意義的、甚至是帶有惡意的。
一次又一次地,像是在反覆確認我會屈服到哪一步。
就好像……我不是一把刀,而是一頭被牽繩勒住的狗。
他不在乎我怎麼想,只想知道,我會不會咬他。
而我身為一把刀,為主人所用也是理所當然的事。

至少我一直這麼說服自己。

然而,有一瞬間我遲疑了。
那是一道無關戰鬥的命令……
為了測試各種御守的承傷極限,他讓我對其他刀進行實戰式劈砍。
無關訓練,無關敵人,僅僅是將利刃朝著同胞揮去,只因主人的一句”試驗”。
我看見他們一個個靜靜地站好,脊背筆直,眼神平淡得近乎空洞。
沒有抵抗,沒有反駁……甚至連驚訝也沒有。
彷彿這樣的命令本就合理,彷彿被砍傷是我們的——本分。
……本分?
刀為人所使,確實無錯。
可是當這把刀,不再只面對敵人,而是被拿來斬向自己的同袍時,那仍然是正確的嗎?
他們沒有猶豫,只有我猶豫了。
我抬起刀,卻感覺手臂僵硬。
不是無法動彈
而是……某個聲音在內心深處微弱地質疑著這真的對嗎?
正常?
什麼才是正常?
若其他人都無聲無懼地接受,那麼懷疑命令的我,是否就是那個”不正常”的存在?

我不知道

我選擇放棄思考,任由命令驅使我傷害同伴。
直到有一次的試驗中不小心碎了一個同伴
我們平時並不熟識,甚至可以說陌生。
但……那天,握刀的手卻顫抖不止。
那是一種奇怪的震顫,像是刀本身發出的悲鳴,也像是我內心早已麻痺卻仍殘存著某種東西。

這時的我是否在抵抗著什麼?


隨著主人的命令越來越沉重
我決定放棄思考
刀,本來就不需要思考…
                                                  刀,只是為了主人所用的工具……
                                                                                                                        有想法的刀,是廢品的象徵……

這些想法淺移默化的變成了我的信仰
彷彿不遵守這些教條我的事業就會崩塌
就像被烙印在內心深處,成為無法違背的準則。
彷彿只要有那麼一點違背,整個<我>所存在的意義,就會轟然崩塌。
所以我變得僵硬、沉默、不容許動搖。
我告訴自己,服從即是榮耀,沉默即是忠誠。
只要這樣活著,就不會錯,就不會崩壞。

漸漸地,我也變得跟其他人一樣沉默寡言。
主人說這樣的我太無趣了,於是他把我送去了別處。
美其名曰調整狀態,但實際上是調教。

接收我的地方發現我對任何事情都無法出現感情的表現之後,一開始只是以為我是性格冷淡、不擅表達。
但漸漸地,他們察覺到那並不是不擅,而是沒有。
沒有喜怒哀樂、沒有興趣嗜好。
甚至,連討厭這個感覺都顯得模糊。

他們試著用各種方式讓我學會情緒
逼我與其他人相處、逼我笑、逼我發表感想……
甚至安排我與其他刀男共室寢居,期望能喚醒些什麼兄弟情誼。
但我只是站著,看著,看著他們笑、鬧、爭執,
卻無法理解……為什麼他們能有那麼多表情?
我曾試圖模仿。
看他們笑,我也勾起嘴角。
但那只讓人感到不寒而慄。

他們說既然我的心沒有反應,那就從身體開始。

用生物的本能逼迫我產生情緒

慚愧的是……我的身體居然有反應。
即使我起初明明不想要、也不理解那些舉動的意義,可身體卻自然而然地讓我明白其中的快感。
他們看見了。
他們從我的眼神、我的呼吸、甚至那不可控制的顫抖中看出變化,於是變本加厲地玩弄我。

我無法反抗
不是不想,而是連拒絕的力氣與權利都被剝奪了。

明明不樂意卻飽含著快感
明明討厭著臉上卻笑著

那些笑容不是我的,那些情緒不是我的。
我只是照著他們希望的樣子在運作而已。
當時的我這麼告訴著自己

明確的說……我不記得當時自己說過什麼、想過什麼。
有時候是被壓在地上,有時候是被掛在牆上——無論哪一種姿態,我都只能照做。


可笑的是,我當時竟然也沒有反抗。
只是低頭,默默地把那些指令吞下。


他們眼見我稍微有點起色、不再那麼呆板之後,讓我與其他的山姥切長義生活。
讓我觀察並模仿他們的樣子

但我明白那其實是另一種實驗

我照做了,學著他們的語氣、姿態,甚至是笑容。
最後的效果讓他們甚是滿意
在一堆山姥切長義之中,沒有人能分辨得出我與其他山姥切長一的不同。

但只有我明白我們完全不一樣

不是外貌上的差異,也不是說話的口氣。
而是根本我們的核心,從一開始就不一樣。


調教順利結束之後,主人接了我回本丸。
我重新學會了微笑、沉默、行禮、服從。
每個步驟都精準無誤,像是早已被寫進程式般的反應。
於是我又跟最初顯現的時候,別無二致的溫柔地喚著——主人。
那聲音完美無瑕,語調恭敬、眼神平靜,不帶情緒、不生波瀾。
他很滿意,滿意到即使連他蒙著面,都能感受到嘴角都難得地上揚了一分。
「終於像樣了。」
他這麼說。


後來在那個本丸又待了很長的一段時間
直到有一天他決定將我贈與出去
不是為了我好,也不是因為我失去了價值。
而是他為了討好另一位比他地位更高、權勢更重的審神者——伊特拉大人。
他將我如同獻品一般雙手奉上,笑著在伊特拉耳邊說:
「這孩子可是我本丸最聽話的一把刀。哪怕是骯髒的事、麻煩的事、沒人願意做的事,他都會毫無怨言地完成。你只需要給他一個命令,他就會動。從來不會拒絕。」
語氣裡帶著誇耀,像是在推銷某個高等製品。
而我只是在一旁靜靜低著頭,微笑著。
就像商品那樣,等待著下一任主人的賞識與使用。

伊特拉大人的眼神在我身上打量了幾眼,感受不到我的特別之處。
主人頓時慌了。
他臉上的笑容僵了一瞬
「長義!證明給伊特拉大人看!展示你的價值!」
急忙補上一句命令著
那語氣就像在說”快點像隻表演犬一樣做出點精彩的花招來”。
我低下頭,雙膝跪地行了一禮,語氣溫順得不像話:「請問主人希望我怎麼做?」

「呼?有意思。」
伊特拉像是在看一場無聊卻出人意料地帶點趣味的戲劇,嘴角勾起一點興致盎然的弧度。
「那麼……交出你主人的一隻手吧?」
語氣輕描淡寫,像是隨口開的一個玩笑。
但我沒有停頓
在他話音落下的那瞬間,我已無聲無息地動了。
主人驚叫的聲音尚未響起,手腕已經斷離了身體,鮮血潑灑在榻榻米上,像是一朵盛開的彼岸花。
而我依然是那副彬彬有禮的模樣,單膝跪地,雙手捧著那截斷掌,抬起頭看著伊特拉。
「這是您要的東西,大人。」
主人的慘叫聲在我耳中像是被過濾掉了一般
他的臉色蒼白如紙,瞪著大雙眼一臉難以置信地看著我。
而伊特拉看著那斷掌,挑了挑眉。

他笑了

那不是愉悅的笑,而是一種深邃且別有意味的笑。
「很好,這把刀我收下了。」
伊特拉臉上掛滿惡趣味的笑容,無視原本的主人帶著我離開了那個本丸。


伊特拉大人的地位非凡,擁有許多個據點。
有些被稱為分丸,有些則乾脆是外務接待所,甚至還有連刀帳都不登錄的「臨時本丸」。
我曾在其中數個留下足跡,卻始終分不清哪一個才是「真正的」本丸——不過
刀只要能被需要、被使用,被賦予價值,那就足夠了。

我被伊特拉大人使用的方式不僅僅於戰場上
他不僅在戰場上使用我,還讓我陪他出席各種場合。
周旋於各個權貴之間時,我成了他最可靠的劍;更準確地說,是裝飾品。
而服侍那些他所屬圈子裡的其他人——似乎也是理所當然的事。
被要求奉酒,奉身,奉心。
我記得有一回,有個高位者在席間隨意點了我,說想「借用」一晚。
伊特拉大人只是喝了口酒,語氣溫和地說:
「他挺乖的,不會讓您失望。」
我沒有說話
也沒有拒絕
只是低頭行禮,聽命而行。

那一晚的事不需要回憶太多
對我來說,每一次都只是命令的執行。

思考是多餘的、情緒是多餘的。
我不能有選擇、不能有聲音。
只要「好好地扮演好我」——那就足夠了。
這樣的我,很完美對吧?


就算哪天被折斷都不易外,也不會有怨言。
因為我是主人的刀,照著他們的期盼而活。
至少直到來到這個本丸以前我都是這麼認為的……

起初我伊特拉說要帶我去某個本丸的時候,我習以為常的認為又是以往那種”社交”行為。
在自我介紹被打斷時,更堅信了此趟的目的就是為了侍寢服務。
但沒想到的是……居然被拒絕了?還被嘲笑了?
不僅如此,來到這邊之後並沒有被下達任何命令。
就連出陣也僅是跟在審神者後方……
當她問我為什麼揮刀時,我反射性的回答出了倒背如流標準答案。
但她卻對我的答案卻很是不滿意
為什麼呢……
如果這都不對的話,那<我>又該是什麼?
後來我看著那個與我外表幾乎一模一樣的贗品修行歸來。
他的眼神與我不同,那裡面有……情緒、有信念,甚至有名為選擇的意志。
那魔女她看他的眼神也是那樣溫柔,不是施捨,也不是同情;而是發自內心的、帶著某種光的眼神。
彷彿他真的值得那樣被對待
我突然想知道,那樣的眼神,是不是也有可能會落在我身上?
但我不敢知道真相,得知真相的那一刻等同於否定一直以來的那個<我>。
信念會就此崩塌,那時的<我>,還是<我>嗎?
就這麼渾渾噩噩的躲著她好陣子
我不敢想
於是我開始躲著她
不去不讓自己待在她能輕易靠近的範圍內、不讓自己有機會被看見。
渾渾噩噩的過著每一天,就像一把被藏回刀鞘裡的刀——看似完好,實則早已鏽蝕。
但其實……我知道,那不是懼怕她,而是懼怕那個有可能因此被她喚醒的<我>。

但是聽聞最近她要結婚了,似乎沒辦法不出席……
這樣的事,本丸裡的所有人都會參加。
作為同住一處的刀,我自然也得出席。
否則只會顯得更突兀、彆扭,甚至……失禮。

等等,我這是在抗拒命令嗎?
這個念頭一冒出來,我自己也愣了一下。
我,居然會為了這種事產生不想去的情緒……?
這種逃避從前的我是不可能允許的
服從是我唯一的信仰,行動是為了回應主人的意志。
沒有質疑、沒有猶豫。

真是……麻煩透了。
我揉了揉額角,指尖冰冷。
我第一次發現比起果斷地接受命令……面對自己產生的想法更困難。

難道這就是她所謂的”身為人的想法”嗎?

使用禮物 檢舉

70#
原作者| 桃芝妖妖 發表於 2025-6-21 17:22:02
只看該作者

70_放鴿子

「欸?怎麼只有你,愛醬呢?」
清光眉頭微皺地走上前,手上還拿著訂測量用的皮尺,看見只有三日月一人現身時明顯露出困惑。
「愛醬人呢?原本約好今天要量尺寸,結果新娘本人居然缺席,這怎麼說得過去?!」

「哈哈哈,她因為一些事賴床了,想讓她多睡一下就沒叫醒了。」
三日月帶著那抹慣常的溫柔笑意,理所當然般地說著。

「一些事?婚利籌備都是我們在處理,她最近有什麼事要忙嗎?」
清光不解地問

「嘛…也沒什麼,就夫妻間的那些事。」
三日月說這話時還用手指虛遮了嘴,像是說著什麼不能讓人聽見的祕密
但那副含笑的模樣,偏偏就像是故意要讓人起疑一樣。

清光的眼角劇烈跳動了一下,還忍不住跺腳了幾下。
「都什麼時候了,你們自己沒點分寸嗎!!!」
氣得跺腳到連旁邊的安定都被驚動從窗邊探出頭來看戲。
三日月依舊笑而不語,只是側頭看向陽光灑落的廊道方向,彷彿能透過那片光影,看見仍窩在被窩裡的某人。

「安定你來評評理!這可是新娘禮服耶!新娘不在要怎麼量尺寸啦?」
安定一臉”啊……我又捲進來了”的表情,但還是乖乖從窗邊探出頭來,露出一個微妙的笑。
「大概是太開心所以……嗯,昨晚太累了吧,哈哈……」
安定乾笑著,眼神飄忽明顯不敢直視清光氣得冒火的眼神。

「鬧這麼大聲,什麼事啊?」
從遠處傳來一個略帶好奇又帶笑的聲音,沒過幾秒便看見數珠丸、石切丸、還有鶴丸陸續走近。
「清光這個表情,我是不是錯過了什麼有趣的事?」
鶴丸手裡拿著拉炮和緞帶,一臉期待的的問著。

清光無言的用手拍了一下額頭,不知從何說起。
數珠丸則雙手合十,輕聲誦了一句”世事皆無常”,也不知是在為誰感嘆。
石切丸則是神情平靜地站在一旁,像是早已習慣這樣的熱鬧。

「唷~這不是我們的新郎官嗎?」
石澤聽到動靜也湊了過來,笑著抬手拍了拍三日月的肩膀。
「等等,愛呢?怎麼沒跟你一起來?」

「唉呀,還是那句話。」
三日月輕輕搖頭,笑意不減。
「昨晚太累了,讓她多睡一下。」

「……你們這對新人啊。」
連石澤這種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人都無言了

清光氣的手插胸前、瞇起了眼瞪著三日月。

「若緣生因果,此事自有安排,不可強求……」
數珠丸合掌低誦著。


「你們這都是在做什麼?不是應該要忙著籌備婚禮嗎?」
白月看著聚在一起的眾人,不解地問。

白月的聲音一出,眾人視線紛紛轉向他。

「唉……你來得正好。」
清光像抓住救命稻草似的走上前
「我們現在正面臨一場史上最悠閒、最不正經的新娘失蹤事件!」

「愛她……不見了?」
白月皺起眉,語氣瞬間變得嚴肅。

「不是不見,是……不出門。」
三日月悠悠補充

「她還在房裡? 是生病了嗎?」
白月疑惑

「不,是太快樂了。」
鶴丸搶著說,還不忘露出”你懂的”神情。

「你給我適可而止點啦!」
清光直接拿皮尺抽了鶴丸一下


……………………

白月一臉無奈地掃視完現場的鬧劇,嘆了口氣後看向三日月。
「可是……新娘既然沒辦法出席,那新郎的部分至少可以先量吧?」
聽得出那份想要讓事情往前推進

三日月聽完眉眼一挑,嘴角勾起那熟悉的、溫和得令人無從抵抗的笑意。
「唷?要讓我換上禮服嗎?這倒是第一次有人這麼積極主動地想脫我衣服呢。」

「誰要脫你衣服啦——!」
清光的聲音拔高了幾度

「果然正式成為愛的刀之後個性有所偏差呢,看來受靈力的影響蠻多的?」
石澤摸著下巴、打量著三日月說。

「哈哈哈,是這樣嗎?」
三日月聞言輕笑了兩聲,語氣帶著慵懶的餘韻。



「你們從剛剛就在嚷嚷什麼啊?好吵……阿——哈——」
剛從澡堂走出來,我披著浴巾打著哈欠漫不經心地問著。

我的髮絲還有些濕潤的低著水滴,浴巾如往常般地用羅馬袍方式披在身上。
剛睡醒就去泡澡甚是舒服,導致語氣懶洋洋的。

眾人一瞬間全都噤聲,像被石化了般。
目光齊刷刷地落在我身上

「怎麼穿成這樣就出來了啊啊啊啊啊?!!!」
「愛醬怎麼可以穿這樣在外面晃啦??」
「小主人啊——!!!」
大家激動地喊出了差不多的台詞
咪則是沉著眼不說話

「我、我什麼都沒看到!什麼都沒有!」
安定瞬間轉身面向牆壁

「愛小姐,請您下次穿好衣服再出來吧……這樣真的會讓人為難。」
石切丸則無奈地轉開視線

眾人還在驚詫之餘,咪將我整個人捲入他寬大的衣袖後遮蔽。
「哎呀,該讓妳改改這個壞習慣呢?」

「嗯?不是都一直這樣跟大家洗澡的嗎?只是最近天氣轉熱了想直接這樣吹著風走回房而已。」
我的聲音從咪的衣袖裡悶悶地傳出
雖然語氣還是懶懶的,卻透著一絲小小的不服氣地甩著尾巴。

「以後只能讓我看吧?」
咪低聲在我耳邊說,語氣半是調笑、半是認真。

「施主們的關係……果然深不可測……」
數珠丸合掌再誦一句,語調已從感嘆進化為放空。

「哎呀,這一幕可真是有趣。」
鶴丸忍著笑意說道,卻又從口袋裡偷偷摸出一個小小的隨手拍,但正想拍的時候卻被咪的手一把搶過去了。

「欸欸欸?!太不講武德了吧!」
鶴丸瞪大眼睛看著自己被沒收的小相機
「只是想留下個歷史性的一瞬間嘛~這樣大家將來回顧起來才有趣啊?」

「……你要是拍了就讓你成為今天的晚餐,清蒸?油炸?……果然還是串燒嗎?」
我從咪懷中探出頭來,眼神帶著明顯的警告,語氣滿是嘲諷。

「唔哇哇哇!我知道錯了!!!」
鶴丸立刻舉起雙手投降,誇張地往後跳開一步。

「不過既然醒了,為什麼不直接找清光呢?這時間洗澡又是……?」
石切丸對於剛剛對話多處懵懂無知,單純的好奇問著。

………………

「老夫勸你別問。」
爺爺拍著石切丸的肩膀認真地說,還不忘搖頭強調這是不該問的事。

石切丸正感到疑惑,我就開口了。
「當然是因為黏——*!&#*!(@#」
我話說到一半,就被咪摀上了嘴。

「說這些對聖職人員說這些有點太刺激了。」
咪語氣依舊溫柔,但手上的動作卻不容反駁。

「黏?………………」
石切丸再遲鈍,看著咪的反應大概也猜到一二了,眼神默默看向遠方不再多話。


「妳是什麼時候醒的?」
咪垂眸關切地問

「你離開的之後我就醒了?感受到你起床的震動,只是眼皮很重不想睜開~
  偏偏杏奈那邊又緊急聯絡一直打通訊幣來,吵得我完全睡不著……所以乾脆去泡了澡醒醒神。」

「緊急聯絡?」
咪挑眉問道,語氣仍舊溫和。

「嗯~我上次不是幫她變回原貌了嗎?似乎是有朋友對此很感興趣所以想與我見一面。」
咪還沒來得及接話,就聽見清光的怒吼從後方炸起——

「我說——妳是不是應該先讓我量尺寸啊!!愛醬!!」
他手上的皮尺都快被他自己攥皺了
哎呀……清光對這種事情意外的非常非常認真呢!?
平時就算有人偷拿了他的指甲油也只會碎念幾句,這次卻像被踩到雷一樣發火,看來他真的對親自籌備婚禮一事感到非常的重視。
我憑空變出一張紙,上面詳細的紀載了我的各種尺寸數據。

「欸……這、這樣也可以?」
清光一臉震驚地接過,表情瞬間從爆氣轉為凝重研究。

「抱歉了,清光!
  我的尺寸都在那上面囉~
  至於咪的部分你先抓白月去量吧?我還有點事要先找他談~」

「欸欸欸?!」
三日月還沒開口,清光倒是先叫了出來。

「我居然被這樣使用嗎……」
白月無奈地扶額
「明明只是路過,怎麼突然變成替身了……?直接連三日月的的尺寸一起變出來不就好了嗎?」

「我自己全部一手包辦是可以啦~~但是大家不是想要熱鬧的參與感嗎?」
還沒等他們回覆,我拉著咪一溜煙地閃人了。
留下一群表情各異的刀劍男士在原地

「哈哈哈哈哈,這妮子居然連這種事都這麼胡來嗎?」
離開時,從遠處可以聽見爺爺爽朗的大笑著





我拉著咪走著,順便用靈力把衣服換上了。
「明明可以直接這樣換裝,剛剛怎麼不直接穿上呢?」
咪瞥了我一眼,語氣裡帶著些許好笑地問。

「就像有些人洗澡完會喝一杯牛奶一樣吧?讓皮膚透氣一下很舒服啊?」

咪聞言微頓了一下
「哈哈哈,是這樣嗎?」
嘴角慢慢揚起,忍不住低聲笑出來
「嘛,所以說為什麼連我都拉走了?妳應該是要去見杏奈的朋友吧?」

「因為你看起來並不想待在那兒啊?」
我一邊拉著他的手往外頭走,一邊漫不經心地回。

咪略微一怔,眼神靜靜落在我身上,像是從我話語中聽見了什麼心聲似的。
「……注意到了啊。」

「雖然你表面上笑得溫和,也不像我一樣有耳朵會抖尾巴會翹;但什麼時候開心,什麼時候不開心還是看得出來的。」
我停下腳步,微微回頭,語氣不疾不徐。
「都要結婚了,這種事不是很基本嗎?」
我說得理所當然,倒讓咪愣了一會兒。

「我本來還以為自己掩飾得挺好的呢。」
他語氣低緩,掩不住嘴角微微揚起的弧度,像是連自己都沒發現那一點藏不住的高興。

「既然都溜出來了,就一起去會會那個朋友吧?省的被其他人看到還要解釋為什麼留你一個人。」
我對咪笑得很燦爛,我們牽著手隨著一陣櫻花辦從本丸消失了。

使用禮物 檢舉

71#
原作者| 桃芝妖妖 發表於 2025-6-21 17:45:09
只看該作者

71_窺探者

隨著一陣櫻花花瓣旋舞,我與咪憑空出現在伊蓮娜的本丸上空。
海風吹來,帶著鹹鹹的氣味與遼闊的寧靜。

「———!?」
咪雖然一言未發,眼神中卻滿是驚愕。
他下意識地想將我抱進懷裡護住

我偏頭看著他緊繃的神情,輕輕笑了出聲。
「不用那麼緊張啦~你看,那邊的海景是不是很漂亮?」
我一指遠方,那片湛藍的海面在夕陽餘暉中閃著金光,像在迎接我們的來訪。

他順著我手指指去的方向望去,原本還帶著一絲戒備的神情,像潮水一樣悄悄退去。
陽光穿過雲層斜斜灑落,映在那片蔚藍的海面上波光粼粼,像碎金散落。
遠處的浪濤輕拍著岩岸,風則帶著一絲鹹味,讓他整個人彷彿融入了這幅靜謐的畫面裡。

「……的確很美呢。」
他難得地睜大了眼,不像平常那樣總是帶笑,而是真心地被眼前景色打動。

「這裡的風跟我們本丸的不一樣吧?以前我居住的地方都是這種海風喔~!」
我嘴角微揚、側頭看著他。
咪點了點頭,目光仍未從海面移開。

如同上次那般,即將墜落地面時靈力將我們浮空了。
不同於上次降落在中庭,這次我們則是落在海邊。

「之前去妳家的時候,並未看見海洋呢。」
咪的聲音從我身側傳來,語氣帶著些許思索與好奇。

「那是~長大之後自己住的地方。但從小到大的過程中都是住在沿海小鎮喔!」
我一邊說著,一邊深吸了一口氣。
「雖然冬天的時候會比其他地方冷,夏天又會因為潮濕而悶熱;但早已熟悉這種空氣了。」

咪眼神柔和的側頭看著我,彷彿正從我的話語中想像出那片鹹味撲鼻、潮氣縈繞的小鎮風景。
「妳的語氣裡,有種很懷念的感覺呢。」

「嗯……也許吧。」
我輕聲笑了笑,視線遠望著蔚藍天際與海天交界的微光。
「就算那裡什麼都沒有,也還是會記得那海風的味道。」
咪沒有馬上回應,只是微微點了點頭,像是默默把我這句話收進了心底。

「有機會的話,真想與你一同欣賞那懷念的景色。」
他的聲音不高,卻溫柔得讓人無法忽視。
那不是一時興起的話語,而是像月光一般,靜靜灑落心間的承諾。

「那也得本丸那些人先放我們走呢?」
我笑得如這邊的艷陽般燦爛


突然有個顯眼的白色物體高速飛來停在我的肩膀上,是隻白色的鸚鵡。
「愛醬!!這麼快就來了嗎??」
牠興奮地拍合著翅膀,純白的羽毛在陽光下閃著柔光,聲音卻活潑得像個撒嬌的女孩——語調、節奏甚至語氣尾音的抖動,都與伊蓮娜本人如出一轍。

「……伊蓮娜?這是妳養的鸚鵡嗎?」
我一臉打趣地看著眼前那隻表情得意的小傢伙,牠正拍打著翅膀還歪著頭看我,彷彿等著我誇牠。

「嘿嘿!!很可愛吧?這次愛醬落腳的地點比較遠~我不方便親自前去就拜託大福代替我接妳們啦~~!」

「原來這孩子叫大福嗎?妳到底多喜歡大福啊??」
我忍不住笑著吐槽,看著那隻叫大福的白色鸚鵡挺胸抬頭一臉驕傲得不得了的模樣。

「哼哼~當初看見他的時候,一坨白忽忽軟萌萌的,看起來就很像大福哇!!」
大福立刻發出「啾嗶!」一聲,顯然非常喜歡這個名字。

「總之我們先過去吧?」
說完便連同大福一起傳送至杏奈的本丸中庭

「哇!!好快??」
伊蓮娜被憑空顯現的我們嚇著了

「我又來啦~伊蓮娜~~」
我笑嘻嘻地抓起伊蓮娜的手搖擺著

「愛,這位不是杏奈嗎?伊蓮娜是……?」
咪在我身旁用手遮住嘴的樣子與我小聲咬耳朵

「菊田杏奈是對外的假名唷!!我的本名是伊蓮娜‧煃恩斯~~只有在我的本丸可以這麼稱呼我呢!!」
  伊蓮娜看著咪突然想到了什麼
「等等?這位三日月大人該不會就是愛醬的結婚對象吧?」
我點點頭,還沒來得及回答,就見伊蓮娜眼睛瞬間亮成兩顆星星,興奮地拉著我的手像是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寶藏。
「欸欸欸欸——!?真的是新郎本人哇??沒想到有機會在婚禮前見到你呢!!」

「是的,幸會了。我夫人平常受你照顧了。」
咪語氣溫和,維持著那抹標誌性的淺笑。
微微頷首算是打過招呼,但明顯對伊蓮娜過於熱烈的反應感到有點招架不住。

「哇!!這就開始叫夫人了嗎??你們感情真好呢!!」
伊蓮娜一臉激動地雙手合十,看起來很是替我感到高興。

「哈哈哈,畢竟都要結婚了嘛。」
咪笑得從容自然,卻帶著幾分真實的溫柔。

「這種話題留著婚禮現場再聊就好~伊蓮娜,妳朋友呢?」

伊蓮娜還沉浸在滿臉星星眼的狀態中,聽見我的話才像是突然想起了正事似的。
「啊——對對對!!差點給忘了?!我已經讓他在茶室等著了唷!」
她伸手指向庭院深處的走廊方向說著,大福則是直接飛去茶室等我們了。

當我們走到茶室門口的時候,伊蓮娜先禮貌性地往房內提醒:
「阿光大人~?我們要進來囉~!!」
說完便將紙門拉開
那一瞬間,陽光斜斜地灑落進來,看見裡面坐在茶桌邊的人我瞬間傻眼。
雖然他眼睛用布條遮起來了,但似乎也感受到了我的存在往我這邊走。
他長得跟我前世認識的某個熟人幾乎一模一樣。
除了原本陽光的稻穗髮色換成沉穩的酒紅色還挑染了一些金色線條以外,看起來更高貴以外。
不論臉的輪廓、能見的五官比例、身高跟體態都一模一樣……
甚至連左眼下方那顆痣與散發出的氣質都那麼的相似。
我忍不住地走上前打量著他的長相,很想揭下布條好好確認他的長相。

這個被伊蓮娜叫阿光的人明明蒙著眼,動作卻完全像看的見一般……
一直有種在我身上肆意打量的感覺

這畫面甚是微妙,以至於伊蓮娜跟咪都在一旁看傻了眼。

伊蓮娜:「……欸?妳們反應也太同步了吧??」
她一臉茫然地左右張望,最後將視線落在了咪身上。

站在我身旁的咪則微挑眉
雖然依舊淡定,但能感覺到他站得更近了一點,彷彿預備著隨時能將我拉走。

「你好奇怪……」
「妳真奇怪……」
我們不約而同地說出同樣的話,氣氛頓時更加詭異。

「你才奇怪吧。」
「妳才奇怪吧?」
…………又來了
連回話都如此一致,就像是故意的一樣。

氣氛一度陷入沉默

「你長得與我之前認識的一個熟人,除了髮色其他一模一樣呢。」
我冷著臉說

「喔?那可有趣了。
  我是御堂光彌,沒有兄弟姊妹,就算外面有私生子也不至於長得這麼像吧?」

「私生子是不可能的,他並不存在於這個世界。」
我語氣平靜,卻不自覺地壓得有些低。
原本認識的那個人,名為顧凜司。
因為工作上需要常常會碰面。有糾纏過一段時間所以印象深刻。

「那又是存在於哪個世界呢?聽起來真有趣…可以帶我看看那個與我長得一樣的人嗎?」
這如捉摸不透的個性都一模一樣……
難道是平行世界的他?

「喔喔?眼睛發光了!」
御堂光彌湊近我臉上,語氣中滿是興奮,像個發現新玩具的小孩。
他的距離越來越近,甚至快要貼到我鼻尖時,一隻修長的手橫過,穩穩地擋在我們之間。

「近距離觀察也要取得本人同意喔,御堂先生。」
咪的語氣溫和,卻透著不容抗辯的壓迫感。。

御堂微愣了一瞬,隨即嘴角緩緩上揚,露出一抹狐狸般的笑容。
「抱歉抱歉,我這人一興奮就忘了距離感。」
他舉起雙手裝出無辜的姿態,語氣聽來頗有幾分調侃。


「你們在幹嘛?」
我語氣平淡地問,語尾還帶著剛從靈識中抽離的些許迷糊。
意識回來的時候就看見咪的手擋在我面前

「妳回來啦?」
咪輕聲地問,但他依舊站在我身側手還沒放下。

「回來?她剛有去哪嗎?」
御堂不解地歪了歪頭

「我剛去找它問話了……這樣說起來我還沒自我介紹?」

「哎呀,您終於想起來了嗎?」
御堂笑得愈發明顯,那副笑容簡直就像是能從嘴角彎度判讀出惡趣味的等級。

「我名為愛,是魔女……不過這些你大概早就聽說了。
  剛剛我去稍微確認了一下你的來歷,你們……的確是不同的人,但有相同的根源。」

「喔~?不愧是魔女,說出來的話特別的哲學?這跟妳剛剛眼睛突然發光有關嗎?」
御堂挑了挑眉

「你……雖然眼睛看不到,卻跟我一樣能感受靈力的型態,我說的沒錯吧?」

他微微挑眉,沒有立刻回應,反而轉頭看向一旁的伊蓮娜。
「居然連這種事都知道嗎?不會是伊蓮娜說的吧?」

「我沒有!!這個祕密我從未告訴過任何人,包括兄長大人!!」
伊蓮娜驚慌地舉手否認,一臉緊張,甚至還有些委屈。

「當初伊蓮娜的狀態你明明也知道,卻故意不告訴她?」
我冷冷地問

「伊蓮娜鼠型態的樣子也很可愛呀?而且摸起來很舒服呢。」
他笑著聳肩,語氣聽似無害,甚至還帶點惋惜的語調。
雖然他雙眼被布遮住看不見眼神,但那笑容卻赤裸裸地掛在臉上像是故意在挑釁。

咪的手這才緩緩放下,但依舊站在我與御堂之間,一步未退。

我則不自覺地輕輕嘆了口氣,語氣沒有太多波動,卻藏著一絲真切的疲倦。
果然這傢伙跟顧凜司一樣令人頭痛


「愛醬……您剛剛說的是……怎麼回事??」
伊蓮娜不解地問

「這傢伙既然跟我一樣能夠感知靈力的形態與性質,那妳身上的詛咒是否能解,他心裡最清楚不過。但他卻選擇沉默不語、視而不見。」
我語氣平靜,卻宛如丟下一塊冰冷的石頭在湖面上,激起了層層漣漪。

「啊……這、這個……」
伊蓮娜眼神動搖了,她像是還在努力想找出一個能解釋這一切的理由。
「阿光大人肯定不是故意的!!他一直在我身旁幫助我很多事情……」
語氣中帶著掙扎,甚至有點像是強迫自己相信那樣的說法。

「妳很信任他呢。」
我盯著她的眼睛說,那眼神並不是責備,而是一種冷靜的確認。

「嘛~反正她現在已經變回來了啊?這樣還需要繼續追究嗎?」
御堂笑得毫不在意,語氣輕飄飄的,彷彿只是在談論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甚至還故作無辜地聳了聳肩。
「反而是妳……為什麼沒有靈魂??」

他話音剛落,茶室內陷入短暫的沉默。

「阿光大人??你說愛醬沒有靈魂??是不是搞錯了什麼呢?怎麼可能有人沒有靈魂呢?」
伊蓮娜驚訝地睜大眼,語氣裡滿是困惑與不安,像是擔心哪裡出了差錯。

「很有趣吧?就像是中空的人偶一樣。」
御堂仍舊是那副雲淡風輕的樣子
「妳究竟是什麼樣的存在?」

我怔怔地站在原地,一時無言。
咪微微垂眸,只是站在我身旁沒說什麼,卻下意識地伸手輕輕握住我的手。
我輕輕地回握了回去,讓他明白我感受到他的陪伴。
「不論她是否有靈魂、是否是魔女,她是愛,僅此而已。」
咪說完這句,視線平靜地落在我身上。
「我不是因為她是什麼樣的存在才選擇她——我是因為她是她,是對我很重要的存在,所以我才選擇留在她身邊。」
這話一出口,空氣彷彿安靜了一瞬。
陽光穿過紙門灑進茶室落在我們身上,連微風都像是小心翼翼地繞過。
我側過臉,看著咪那雙澄澈的眼。
咪只是用一種極為平實的語氣,說出了屬於他的定義。
「我不是因為她是什麼樣的存在才選擇她——我是因為她是她,所以我才選擇留在她身邊。」
我就是我,而他在乎的,是這樣的我。

「……這種話怎麼有辦法講的那麼理所當然。」
我瞇起眼盯著咪,語氣裡帶著點難以置信,卻又掩不住心底那點微妙的情緒波動。
他只是笑著回望我,沒多說什麼,反倒讓人更無從招架。

「哎呀,這樣的告白還真讓人嫉妒呢。」
他輕笑,語氣仍舊吊兒郎當,但再沒有剛剛那種過於銳利的試探。

「這、這氣氛也太微妙了吧……?」
伊蓮娜這時終於忍不住輕呼出聲

「憋壞妳了吧?我們的小可愛~」
語氣一下子回到了慣常的輕鬆調調,像是把剛剛那段沉重與探問全都撥開了。
我抱著伊蓮娜蹭了蹭,伸手去揉了柔他蓬鬆的長髮。

「嗚哇?!愛醬——!」
伊蓮娜縮著肩膀一臉受驚的模樣,整個人像被搔癢的小動物一樣炸起了毛,卻又沒有真的掙脫,看得出她其實挺享受這種被捉弄的親暱。
我笑得更開了些,正想再揉兩下的時候,耳邊忽然傳來光彌那帶著玩味的聲音。

「那麼,妳願意聆聽我的願望嗎?據說只要付出足夠的代價就可以被實現?」

御堂突如其來的問題讓我停下手,眼神隨著語氣收斂了些並看向他。
「不呢,剛剛被它禁止了。它似乎也很討厭你呢,窺探者。」

光彌原本懸在嘴角的笑意微微僵住,彷彿有根無形的弦在瞬間繃緊。
他抬起一隻手撐著下巴,似笑非笑地盯著我,神情在玩味與警戒間晃動,彷彿在試圖掩蓋某種不安。
「居然會這樣稱呼我啊。那個凱羅斯。」
他語氣像是自言自語,卻像故意說給誰聽。


「放棄吧,人類總是試圖攀爬高處摘取星星,但那從來不是可以觸及的距離。」



使用禮物 檢舉

72#
原作者| 桃芝妖妖 發表於 2025-6-21 17:45:42
只看該作者

72_定義

旁的咪跟伊蓮娜都聽得雲裡霧裡的
「它?凱羅斯?你們到底都在說些什麼哇?」
伊蓮娜困惑地眨著眼,語氣裡滿是好奇。

「哈哈,沒想到魔女小姐居然認識凱羅斯。」
御堂輕描淡寫地說著,語氣刻意放鬆。


咪則是一臉疑惑地看向我,顯然對這個陌生名字毫無頭緒。
我靠近他,低聲在他耳邊咬耳朵似地解釋。
「就是那個自稱世界意識集合體的傢伙。我也是後來才知道他給自己取了個名字叫凱羅斯。」

咪聞言微頓,接著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原來是這樣啊……」

我視線回到御堂身上,語調逐漸沉下來。
「這傢伙之所以有辦法看見靈魂的型態也是因為當初與它做了交易…
  御堂跟煃恩斯都是名門,但他太弱了……
  身為家族繼承人實力卻一般般,可說是毫無力量可言,只能靠著背景勉強撐著名聲。
  為了保全自己的地位,他一再地祈禱奇蹟降臨……日復一日,像蒼蠅般在神明耳邊嗡嗡作響。
  它嫌他吵,索性直接讓他如願——讓他”看見”了他渴望的世界。」
話音一落,我抬手伸向他,毫不客氣地扯下他臉上那條遮住雙眼的布。
布條落下的瞬間,陽光斜斜地映照在御堂臉上。
御堂的眼球只有一片純白,本該是瞳孔的地方什麼都沒有。
「但它從不白給什麼。為了維持平衡,代價自然也不能少……而御堂選擇獻出的是他的雙眼。」

「哇?!阿光你……原來這是你一直遮眼的原因嗎??」
伊蓮娜驚慌地出聲,語氣滿是震驚與心疼,直到此刻才真正意識到那雙布條下隱藏著的是什麼。

我望著那雙空無一物的眼,語氣平靜,卻如冰面底下的冷流潛藏著深沉。
「住手吧。已經支付出去的代價,是無法贖回的。」

御堂沒有避開也沒有遮掩,反而像是故意一樣,微微抬起頭讓那雙空洞的眼對準我。
「果然什麼都瞞不過凱羅斯…話說回來妳真是過分呢,我親愛的魔女小姐?」
他勾起嘴角,語氣輕浮得幾乎聽不出真意。

「這不是在向你索取回答問題的代價嗎?
  願望並不止於實體,想知道某些事就得付出相應的東西。」
我眼神未移,語氣如規則般冷靜無情。

御堂聞言隨即嗤笑一聲,那笑聲既輕浮又帶點不甘,像是被逼入死角卻仍不願示弱的狐狸。
「那麼…這次的代價能讓我獲得什麼呢?」
說完便從我中取回布條綁了回去

「這個世界裡,人類的軀體是他們力量的容器。
那股被稱為靈力的力量,亦是靈魂。
而我所使用的力量並非來自個體,而是直接汲取於這個世界本身。
這副軀體僅僅是一個接收器,用以引導並釋放四周的靈力。
我與世界乃是一體,世界即是我,我即是世界。
渺小的螻蟻怎麼可能看見世界的全貌?」
我語氣不重,每一字都像是從骨縫裡滲出的宣告。

「哈啊—!這回答我喜歡,真的比我預想的還要有意思!」
他輕輕地鼓起掌,一副餘韻未盡的模樣,語氣裡滿是玩味。
「這樣啊,世界本身……嗯,怪不得妳沒有靈魂,世界的確不需要靈魂……
但不覺得這樣說起來妳的存在更接近於神嗎?為何還要自稱魔女?」
他的笑容不像是恭維,更像是對某種極端現象產生的純粹好奇。

我挑了眉一下,眼中滿是不悅。
「如果你指的是那種高高在上、與眾生隔絕的存在,那可跟我八竿子打不著啊~」
我語氣散漫,眼神卻沉靜得可怕。
「況且人們的概念裡,神是無所不能的。神必須無條件的普愛眾生、幫助人們度過苦難、因為幾句輕飄飄的懺悔就原諒那些罪犯… 我看起來像是那種聖母嗎?我才不想管那些根本無所謂的事。」
語速不快,卻字字落地生根。

光彌笑得更開,像是被看穿卻絲毫不在意,甚至還覺得有趣得不得了。
「所以妳擁有神一般的力量卻自稱魔女對嗎,魔女小姐?」

我嗤笑了一聲
「你們為什麼總喜歡定義存在?擅自貼上標籤、擅自期待它該有的模樣……
  就像你被家族貼上繼承人的標籤,難道不是繼承人的話你就什麼都不是了嗎?」
我轉頭望向伊蓮娜,語氣沒有針對她,卻像是一記實打實的感嘆。
「伊蓮娜~你的朋友很無聊呢。」
旁邊的咪默默地為我倒了一杯茶,輕輕放在我手邊。
沒有出聲,但動作自然得像是替我擋下更多言語的疲憊。

御堂眉毛一挑,卻沒有反駁只是輕笑了一聲。
「無聊嗎?這倒是頭一次有人這麼說我…妳可真是有趣的存在啊。」
他語氣輕浮卻不像剛剛那般咄咄逼人。
我側過臉沒有接話,將頭傾靠在咪的肩膀上,閉上雙眼稍作歇息。
御堂撐著下巴的指節敲了敲茶几,聲音清脆規律,像是用節奏壓住了什麼躁動。
他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這樣說起來…凱羅斯很清楚我想要什麼,對吧?」

「你想要什麼、他知道什麼,那是你們之間的事。別老試圖從我這邊撈點情報。」
我倦倦地開口,語氣不帶任何起伏。

直到剛剛都還在沉默的咪,見我不太想理會御堂這才開口:
「御堂大人,我家夫人似乎有些疲倦了。今日的話題……能否就此作罷?」
咪的語氣溫和,卻如同落下一道界線。

御堂聞言沒有立刻回應,只是那指節輕敲桌面的節奏微微一頓。
「那麼…做為結束對話,讓我問最後一個問題就好……」

「可以」
我打斷他的話,語調平靜卻不容插嘴。
「但條件是你得接受,從伊蓮娜的記憶中被徹底抹去的代價。」
那一瞬,空氣彷彿也靜止了。

「欸欸??為什麼阿光大人的願望與我有關呢??」
伊蓮娜像是終於反應過來,睜大眼睛看向御堂,語氣裡滿是困惑與些微的慌亂。

「小傻瓜,當然是那個白眼混蛋喜歡妳啊。」
我無奈地笑著,伸手又揉了揉她那蓬鬆得像隻小貓的腦袋。

「啊——欸欸欸?!」
伊蓮娜整個人像炸毛的小鳥一樣跳了起來,雙頰紅通通的,耳根都快冒煙了。
「不、不是吧?!我怎麼完全沒感覺出來!?
  阿光大人他、他不是平常都那樣陰陽怪氣的嗎?!他對誰都一樣吧!!」
她慌張地擺手,一邊還不小心把自己桌前的茶盞打翻,手忙腳亂地要擦乾,結果反而弄得茶水濺得更遠,整張矮桌都濕了一大片。
大福不知道從哪默默地將紙巾遞過來……真是隻聰明的鸚鵡。

而對面,御堂像是看夠了這場小鬧劇,終於再次撐起下巴,嘴角依舊掛著那抹令人捉摸不透的笑。
「哈哈——?明知道我不可能同意,看來是不能問呢。」

「知道就別再深究了,窺探者。」
我睨了他一眼,語氣輕得像打呵欠,卻冷得像從雲端俯視下來的風。
「是伊蓮娜說妳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問我才來的,沒想到都是這麼無趣的問題~
   饒了我吧,我家那邊還忙著籌辦婚宴呢!」

「不是才剛翹掉量禮服的尺寸嗎?」
咪輕笑著,語氣溫柔又帶著些許無奈,手自然地落在我頭上輕揉幾下。
「這樣也敢說忙得不可開交嗎,夫人?」

被咪的吐槽噎了一下,臉上浮現一絲尷尬的笑容。
「啊啊!居然提這個!!叛徒!」
我沒好氣地瞪了一眼咪,卻惹來他輕笑出聲,彷彿這番抗議只是助興的小插曲。

「哈哈哈,抱歉抱歉。」
咪溫柔地笑著,指尖輕輕颱起了我的下巴。
「不過,看妳氣色還是不太好,果然還是早點回去休息比較好吧?」
我抬手揉了揉自己的額角,這才發現自從剛剛與御堂那一番激烈交鋒之後,前一晚本就沒睡好的,與御堂對話之後更加疲憊了。

「好像……也是呢。」
我輕輕嘆了口氣,語氣裡滿是無奈與承認。

伊蓮娜聽見咪這樣說,趕忙一臉擔憂地湊過來,聲音輕柔又帶著幾分歉疚:
「啊啊,愛醬妳沒事吧?都是因為我……」

「妳倒是沒做錯什麼,但妳這個朋友可真難纏呢,跟妳那個自大的哥哥一樣……」
我搖搖頭對她微笑著說

「啊哈哈…說的也是呢……」
伊蓮娜有些不好意思地撇頭笑著,她偷偷瞥了眼仍然笑得一臉輕浮的御堂,剛好對上彼此的視線,故作委屈地聳了聳肩,彷彿在表示:”怪我囉?”。

「回去之前想跟咪再去海邊散步一下呢~妳不介意吧?伊蓮娜?」

伊蓮娜聞言一愣,旋即露出一臉了然的笑容,雙手合十作出送客的姿勢
「當然不介意!你們儘管慢慢走、慢慢聊~我就在這邊幫你們祈禱婚禮順利呦!!」

「那可真是太感謝啦,下次有機會再好好聊吧~」
我笑得調皮,拉著咪的手毫不猶豫地轉身,將兩人一同捲入靈力編織的結界之中。
伴隨一陣櫻花花瓣紛飛,我們的身影在光芒中漸漸淡去。

下一瞬,腳下已是柔軟的濕沙與溫熱的海風。
我們重新回到那片蔚藍海岸,夕陽早已悄然西斜,將整片天染成了溫柔的橘紅與玫瑰金。海浪有節奏地輕拍岸邊,發出低低的潮鳴聲,像是在喃喃細語。

「……這裡的風,真的很舒服呢。」
咪望著遠方的波光,聲音低柔。

「身為刀幻化的你說出這句話別有一番風味呢~」
我側頭看著他,語氣帶著笑意。
「今天抱歉了,原以為伊蓮娜找我是什麼有趣的事……沒想到盡是一些無聊的話題呢,很無趣吧?」

「嘛,再怎麼說也比無知好。我想了解妳的一切……那怕是再無聊的細碎小事。」
他淡淡一笑,轉頭看著我,目光裡是一如既往的深情與專注。

「……你真是越來越會說話了呢。」
我聽著他的回答,唇角微微翹起,語氣半是調笑半是掩不住的心動。

「這不是事實嗎?」
他輕笑,伸出手將被海風吹亂的馬尾重新綁好,動作自然得像是做過千百遍。
他的指尖溫柔地穿梭在我髮間,那一瞬間,我幾乎錯覺自己是被世界最珍重地捧在掌心。
我看著他那雙映著晚霞的眼,眼底倒映著海浪與我,靜謐得像是這個世界只剩我們兩人。

「咪……你有什麼想問我的嗎?」
他微微一怔,像是沒預料到我會這麼問,卻沒有立刻回答。
只是靜靜地看著我許久,眼底翻起細微的波瀾,如同深海被月光驚動。

「有很多想問的……」
他低聲說,語氣卻很慢很輕。
「但每次想開口,看到妳平安地站在我眼前,那些問題似乎就沒那麼重要了。」

我轉過頭看向他,歪著頭想了一下。
「我想想喔~?今天的事情大致上是御堂自小喜歡伊蓮娜所以才想獲得力量站穩腳之後能配上她,但獲得力量之後又想重新取回視力好好看著她。
  剛剛也有提到煃恩斯與御堂雙方家勢浩大,御堂家負責技術研發,煃恩斯家則作為出資方。
  因為常有技術問題兩方人時常需要溝,通所以御堂小時候才有機會與伊蓮娜相遇。
  故意不幫伊蓮娜變回人型也是想獨佔她的一種手段~畢竟光是背景就有一堆人想攀聯姻了吧?
  變成鼠型態之後反而擋掉了不少蒼蠅,現在又變回來了大概是著急了吧?
  不過伊蓮娜小時候並不知道御堂小時候就發現並喜歡她了,所以對伊蓮娜來說只是長大後因為家族關係才認識的一個朋友。
  就連我剛說那麼直白了,大概還是被當開玩笑了吧?否則不會就這樣讓我們出來獨留他們二人。」

咪靜靜聽著我一邊說話,一邊慢慢地踏著沙灘,腳下留下一串輕淺的足印。
他沒打斷我,等我說完才溫柔地開口:
「所以……對她來說是毫無實感的存在,對他來說卻是深植心底的執念。」
語氣依舊不疾不徐。

「看來你對這種單戀劇情意外地很了解呢~」
我微笑地瞇起眼,看著一臉雲淡風輕卻又語出直擊本質的咪,語氣裡帶著一絲調侃與試探。
「該不會也有偷偷喜歡過誰吧?我們的三日月宗近大人~!」

他聞言微微一愣,隨即失笑,側頭望著我,。
「哈哈哈哈,如果我說有的話呢?」

「喔喔喔?跟誰呢??你是在上面還是在下面啊……」
咪輕笑一聲,眼角彎起熟悉的弧度,那笑意裡有促狹、有寵溺,還帶著一點點”妳果然會這樣問”的了然。
「這種問題,怎麼聽起來像是在審問呢,夫人?」
他語氣帶著玩味,卻不慌不忙地伸手輕輕撩起我垂落的一縷髮絲,繞在指尖轉了轉。

「到~底~是~誰~~嘛?難道是怕我生氣所以不告訴我嗎?」
我抱在咪的懷裡撒嬌求真相

「嗯…如果說是妳呢?」
他忽然收斂了語氣,低低靠近我耳邊,聲音輕柔得像晚風吹過沙灘,溫熱又曖昧。
「不論是過去,還是現在……從頭到尾,唯一讓我動心的人,都是妳,愛。
我從來不是個衝動的人,但對妳的事,我總是忍不住先一步行動。」
他的聲音低沉柔和,像是被落日染上了金色餘暉

「我說……咪?你以前根本不是這個風格的吧?是不是有人偷換了你的大腦?」

他伸手將我拉得更緊,額頭轉而貼在我肩上,像是在壓抑某種笑意與真情交織的悸動。
「大概是被妳影響得太深了吧。誰叫妳……總是讓我無法平靜。」

我不說話了,只是緊緊地抱著他,把臉埋進他的頸窩。
晚風輕拂,我能聽見他與我自己的心跳一起在胸膛裡共鳴。
「……咪。」
我喃喃地叫了他的名字
「你知道我也是嗎?」
他微微一頓
「不是衝動,不是戲言。我也……總是先忍不住對你動心,然後沒辦法收回來了。
  起初我可是很堅持就算互相喜歡了也要裝傻到底不承認也不接受呢?」
他低頭看著我,眼神一點一點柔成了海面上最安靜的一抹光。
「那就別收回了,愛。」
他的聲音比風還輕,卻比萬語千言更堅定。
「因為我也不打算放開了。」
我們就在那片晚霞的海灘上相擁而立,彷彿時間為我們短暫停留。





直到太陽完全沉入地平線,我們才慢悠悠地回到爺爺的本丸。
然後就看見極其荒謬的一幕………
堀川與白月正在穿著我與咪的婚紗與禮服站在一起

「你們這是在鬧哪出啦?哈哈哈哈哈!!!」
我當場笑出聲,笑得快要站不穩。


堀川一臉委屈地向我訴苦
「還不是因為小主人妳臨時逃跑!我跟妳身高差不多,就被拖過來試穿了啦……嗚……」
說完還不忘裝模作樣地比了個擦眼淚的手勢,看起來格外滑稽。
一旁的和泉守早已笑到彎腰,魚尾紋都快被笑出來了。

「喔?這件還挺適合你嘛~」
我看著白月那張還算冷靜的臉,打量著那套穿在他身上的禮服,笑著調侃。

「那肯定的,這可是花了我不少時間……」
清光立刻跳出來想邀功,話還沒說完就被咪冷不防地打斷。

「脫下,這件不要了。」
咪語氣冷硬,難得的板著一張臉。
「再重新做一件吧。」

眾人一瞬間都靜了下來,彷彿沒預料到咪會忽然變臉。
原本還笑鬧著的氛圍頓時凝滯了一秒

我也一怔,剛抬起頭正想說話,白月已經轉身看向他,眉頭微蹙。
「這不是才剛做好嗎?尺寸也合得剛剛好——」

「但已經被別人穿過了。」
咪的語氣一如往常的溫柔,卻透著異常的倔強。
那目光落在那件禮服上,不帶絲毫餘地。

「有沒有搞錯啊?是你們自己跑掉的耶!再說原本就說好只是量尺寸,又沒說不能試穿!」
清光終於忍不住了,雙手一攤抗議出聲。

氣氛瞬間有些尷尬,像是原本準備好的歡鬧劇本被突如其來的認真打亂節拍。
但我卻看懂了咪眼底那份佔有欲與不容妥協的珍視。
大概是覺得新郎被換人了在不高興吧?
即使只是試穿衣服,他也不希望到時候我想起白月穿著同件衣服的樣子。
我輕輕握住他的手,沒有說破只是笑了笑,像是什麼都明白了。

「別太強人所難了~在意的畫稍微改一下細節就行了吧?」
我捏著咪的臉,小聲地湊到他耳邊說:
「你說這樣行嗎?老公?」

這聲老公一出口,像是直接點燃了屋內剩下那點僵住的空氣。
堀川與和泉守在一旁擺出吃瓜群眾第一排的表情
清光則是抱著婚服無言地看著我們,一臉不甘地問:
「欸……那所以這件到底還要不要啊?我真的縫了超久欸?」

我轉頭看向他,忍住笑意聳聳肩。
「改一下就好啦~畢竟我家三日月那麼重視專屬感嘛!」

清光一臉”這對夫妻真難伺候”的表情翻了個白眼,但最終還是乖乖點頭。
而咪則輕聲笑了笑,低頭看著我,眼中蕩漾著不加掩飾的柔光。

使用禮物 檢舉

73#
原作者| 桃芝妖妖 發表於 2025-6-21 17:46:16
只看該作者

73_交錯

「你們這是在幹嘛啊……」
爺爺看著我和咪一臉悠哉地歇在長廊上,語氣裡滿是不解。
整個本丸都因為我們倆的婚禮鬧得天翻地覆,結果主角竟然在這曬太陽乘涼?
跟在他身後的長谷部見狀,只能無奈地扶額搖頭。
「您二位……真的一點緊張感都沒有嗎?」

「愛的手冰冰涼涼的很舒服,敷著敷著就睡著了。」
咪懶洋洋地躺在我的腿上,語氣懶散得像海邊的貓。
我雙手搭在他頸側,指尖的涼意在這悶熱的夏日格外舒適。

「婚服已經確認好了,剩下來那些鬧劇就隨他們折騰去吧。」
我毫不在意地說著,腳泡在冰水桶裡,漫不經心地享受這得來不易的清靜時光。

「妳倒是過得悠哉……多虧妳的福,現在動不動就有人跑來本丸找老夫申請演練!」
爺爺則像是吞了顆苦瓜一樣皺起眉頭,語氣半是無奈半是嫌棄

「妳倒是好了,多虧妳…現在動不動就有人來找老夫申請演練,老夫可是天天忙的不可開交啊!」
爺爺捏了捏緊皺的眉心

「那不是挺好的嗎?活動氣氛超熱絡啊~」
我一臉無辜地笑著
「再說了,爺爺你之前不就很愛看大家打架的嗎?」

「那是看不是被捲進去啊!!!」
爺爺終於爆出聲音,氣得聲音都岔了,連長谷部都差點沒忍住笑出來。

「那些傢伙根本不是來演練的,能推就推吧……」
長谷部在他身後低聲補刀,語氣中帶著日漸疲憊的哀怨。
「哈哈哈哈,那些蒼蠅,不過是為了一睹芳澤我們家的魔女吧?」
咪懶洋洋地笑著,一邊勾起我垂落的一縷髮絲,湊近臉側聞了聞。
不知道什麼時候養出來的習慣?
好像是從他開始幫我綁頭髮之後,就越來越自然地這樣了。
我正抬手輕敷他的額頭,長廊那頭卻傳來一陣腳步聲。

說曹操曹操到,又一批外人來演練了。
在那群人靠近之前我就用靈力消除自己的存在感,讓自己除了本丸以外的人看起來變成透明人。
「這是今天的第幾批了啊?我們家那幾位累壞了吧?」
我看著爺爺與長谷部那張寫滿倦色的臉,腦中試圖回憶今天那份亂七八糟的演練名單
今天遞交上去的演練名單好像是……
同田貫、被被、蜂須賀、今劍、岩融……還有一個是誰來著?
唔……想不起來了
還沒想起來,那熟悉又讓人頭皮發麻的聲音就先一步打斷了我的思緒。

「唷!幾天不見了,我親愛的魔女小姐?怎麼還想躲起來呢?」

…………

這討人厭的聲音,而且隱身下還能看見我的也只有——御堂!

「你這傢伙陰魂不散啊?怎麼還追到家裡了呢?」
我抬眼看了看湊到臉上的御堂
他身旁那幾位劍士則是一臉錯愕,顯然直到剛剛都完全沒察覺我和咪早就坐在這裡。

「這不是因為上次妳走的太唐突,沒辦法好好道別嗎?」
御堂說得輕鬆,語氣裡卻藏著幾分刻意挑釁。
「太過纏著別人家夫人,可不是什麼好習慣呢。你說是吧,御堂大人?」
咪從我腿上坐起,聲音不高,卻帶著不容忽視的威壓。他的目光直直地落在御堂身上,沒有笑意。
這句話一出,御堂身後的刀劍男士們立刻動作不安,有幾人甚至已經手扶刀柄,氣勢一觸即發。
「無理!你可知道御堂大人是誰嗎?」
最先出聲的是前田藤四郎,年輕的聲線裡滿是憤慨。
站在他身旁的,還有大俱利伽羅、小夜左文字、鳴狐、石田正宗與愛染國俊。
一群氣場各異的刀劍,卻全都下意識地向前一步,彷彿只要御堂一聲令下,就能瞬間拔刀出鞘。

「主人瞎了,連刀也瞎了?還是這也是你試探的手段嗎?」
我不悅的盯著御堂,語氣冰冷與炎熱的氣候呈明顯的對比。

「不得無理!!」
他猛地一記爆喝,接著抬手毫不留情地敲了前田一拳,力道不輕,清脆聲響在長廊迴盪。
前田嚇得瞪大眼睛,一臉不可置信地捂著頭退了半步。
其餘的刀男們也全都面露驚愕,像是從未見過御堂失控動手,臉上還殘留著錯愕與惶惑。
「御、御堂大人……?」小夜試圖開口,聲音卻下意識低了半分。
御堂卻只是深吸一口氣,將剛才一閃而過的怒氣壓回眼底。
「讓你們見笑了,我們先去把正事辦了,回頭再找魔女小姐閒聊吧。」
他嘴角勾著狡猾如狐狸的笑容,手一揮便帶著那群還未完全回神的刀男離開了長廊。
氣氛一時冷清得有點古怪
直到那道背影完全消失在轉角,我耳邊才響起爺爺低沉的聲音。

「這個本丸的主人比起我更像妳呢,愛。」
爺爺全程站在旁邊悶不吭聲地看完整齣戲

「你在的話倒是出聲制止一下啊~?爺爺??」
我立刻換回慵懶語氣,語尾還故意拖長,像是在撒嬌,也像是在故意抱怨他袖手旁觀。

爺爺只是撇撇嘴,懶洋洋地哼了一聲。
「老夫看你們本就相識,硬要插手也太沒意思了,更何況妳隨手就能擺平的事老夫何必插手?」
我聳了聳肩,朝他做了個大大的鬼臉當作回應,像個故意鬧脾氣的孫女。
爺爺帶著長谷部搖頭離開去演練場,嘴裡還碎念著今天還有一堆接不完的演練邀約。

咪則是重新靠坐過來,拉著我坐回他的腿邊,輕撫我的頭。
「看來到新婚之前都會這樣呢。」
他的語氣聽來像是在說笑,卻帶著一點預感似的無奈。

「如果結婚以後就能平靜下來,那倒也不錯……」
說著說著,突然靜了幾秒。
腦海某個念頭忽然浮現,像是剛從霧裡撈出的光。
「等等,這該不會是你想結婚的理由吧?」
我猛地轉頭看他,一臉狐疑。
忽然意識如果我的存在遲早會浮出檯面,沒婚約對象的前提下追求者肯定比現在更多……
原來咪早想到那麼遠了?所以不是為了佔有,而是保護我嗎?

「在想什麼呢?我親愛的夫人。」
咪沒有否認,也沒有急著回答,只是靜靜地看著我微微一笑。
那一瞬間我的心就像被他這句話輕輕一敲,漾出圈圈漣漪。
不是被佔有,而是被護著的感覺——原來是這麼溫柔,這麼令人心動。


氣氛正濃,我與咪正要擁吻在一起的時候,遠方突然傳來一片無法忽視的叫喊聲。
「你為什麼在這裡——??」
那聲音夾帶著震驚與怒意,清晰地在空曠的長廊上回盪。
是許久不見蹤跡的……長義的聲音。
哦?原來剛剛演練名單裡最後一個空白,就是他嗎?
雖然他平常偶爾也會鬼吼鬼叫,可是這次聽起來感覺不太一樣。
語氣裡壓抑著太多情緒,說不清是驚愕、是懷疑,還是……別的什麼。
我微微皺眉,心中升起一絲不安,便拋下剛才的悠閒,拉著咪快步朝演練場走去。
一到場邊,第一眼就看見長義。
他站在場中央,手握刀柄,卻像是忘了拔刀,整個人僵硬得近乎死白。
那表情不像是戰鬥時的緊繃,更像是……某種被打擊到的震驚。

「唷?魔女小姐怎麼親自來了呢?」
御堂玩味的打著招呼

「自家人都發出慘叫了怎麼可能不來查看?」
我語氣平淡地回應,腳步卻早已快過話語,直奔長義身旁。

「那還真是意外呢……」
御堂慢悠悠地回話,笑容裡帶著點譏諷。
「我還以為您會再冷血一點,如同對我那般呢。」

「小主人……」
他的聲音啞得不像話,語氣卻頑強地想要裝作沒事。
看起來並不是剛剛發生了什麼,而是更早之前就……?

「長義,你先下去休息吧?」
他似乎想說什麼,喉頭動了動,卻最終只是低下頭,微微點了點頭。
他的背影沉重,肩膀微微發抖。

「哎呀,傷腦筋了?這不就成了六打五了嗎?感覺好像我們欺負弱小似的?」
御堂聳聳肩,依舊笑得漫不經心,但眼底那一抹興味卻深得像渦。

「我補位。」
我冷聲回應

「嗯?我沒聽錯吧?這可不行喔~你會把我們家的刀變回本體吧?」
御堂挑了挑眉,像是聽見了什麼有趣的事,慢條斯理地問。

「不需要~就算不那麼做,要打贏也完全不在話下?」
我帶著幾分慵懶,高傲且自信的對著他們嗤笑著。

御堂挑眉,嘴角勾起笑意,那笑像霧一樣輕薄又藏著看不透的深意。
他慢條斯理地轉過頭,眼神落到站在一旁的爺爺身上。
「喔?那可真是有意思呢,當家您說呢?」

爺爺兩手負背,眯起眼睛打量著我們,像是看著一群準備打群架的小毛孩。
嘴角忍著笑,搖了搖頭,語氣一如既往地懶散:
「老夫又不是妳們的奶媽,要打就打,打輸了別來跟我哭鼻子就好。」
他那副事不關己、樂得看戲的樣子出乎了御堂的意料之外。

「少廢話,來吧。」
我抬手,像是隨意地勾了勾手指,語氣懶散又輕挑。

御堂被這態度逗笑了
「魔女小姐的武器呢?您這還是空手呢?」

「不需要。」
我勾起唇角,眼神帶著毫不掩飾的輕蔑。

「哎呀,徹底被小瞧了呢?」
他歪著頭,語氣懶洋洋地說。
「那後果如何,我可不負責囉?」
話音剛落,站在他身後的六名刀男便迅速散開,形成包圍陣型。

「小主人!!」
今劍緊張地大喊一聲。
我微微抬手,示意他與其餘五人退下。
「你們旁觀就好。」

前田首當其衝朝我突刺而來。
我身形微閃,乾脆利落地一掌拍開他的刀柄,本體瞬間飛脫手中。
趁他還未反應過來,我一手抓住他的衣襟,順勢轉身借力,將他整個人旋了起來。
他便像肉盾般被我掄了出去,正面撞上從側面同時撲來的小夜與愛染。
砰——!
二人硬生生被擊墜,應聲倒地。
空氣一震,還沒落定,鳴狐已矮身迅速逼近,手中刀鋒閃爍。
我不退反進,借著轉動的餘勢猛地一甩,把前田整個人如砲彈般朝鳴狐砸去。
鳴狐來不及反應,被砸個正著,與前田一同摔倒。
還剩下石田與大俱利兩人,原本還在觀望,這下也忍不住彼此交換一眼後一齊撲上。
我靜靜站定,直到他們靠近那一刻才側身滑出,身形彷彿水中游魚,毫無阻礙地穿梭其間。
石田的劍才剛揮到一半,我就繞到他身側,一腳踢中他膝窩。
他整個人重心潰散,當場跪地,重心不穩的身體便直接撲倒向身後的大俱利。
大俱利試圖後退躲避,卻一腳踩空,被石田拌住,雙雙倒地。
六人全滅,無一傷人,卻無一不倒。
整個演練場瞬間寂靜,連空氣都像被驚得不敢流動。

「你們可真是比毛團子還弱啊?」
我語氣懶洋洋的,還順手轉了轉肩膀,像是在發表熱身感想。
場邊陷入一陣詭異的沉默。倒地的刀男們全都臉色複雜,鳴狐甚至還在懷疑人生。

「毛團子?」
御堂震驚且不解地問

咪忍不住笑出聲,無奈地替我補上說明。
「夫人她以前沒事的時候,喜歡偷偷溜去後山找熊徒手打架。」
語氣平平淡淡,像在說今天晚飯吃什麼一樣。

「……」
御堂被眼前的畫面震驚得啞口無言

「……原來那天山上的怒吼不是幻覺嗎?」
今劍眨了眨眼,小聲說。

清光睜大眼,猛然想起什麼似的。
「難道就是之前載愛醬回來的那隻熊?」

被被捂著嘴,一臉震驚又恍然。
「…難怪之前回來的時候衣服都帶血還破破爛爛的。」

「雖然之前就聽白月說過……實際看一次還真是驚人。」
鶴丸慶幸著之前是被吐槽紙扇打,而不是被小主人徒手海扁一頓。

「我家這熊孩子可真是了不得了。」
爺爺也在一旁感嘆著。
大家這個反應也很正常……
除了一開始咪想找我比試還比不成以外,其他時間根本沒載本丸出手過。

我乾咳了一聲,裝作若無其事地撇開視線,假裝沒聽見這些反應。
「咪…那件事我沒跟大家說過……」
我用指尖撐著臉,語氣帶著一點點委屈又掩不住的羞赧,眼神飄忽著小聲抱怨。
咪笑意更深了
「哈哈哈,這不是挺好的嗎?以後就不會有人敢輕易招惹你了吧?」
他說得理所當然,連一點猶豫都沒有。
我抬眼瞪了他一眼,卻又忍不住彎起嘴角。

就在眾人還在笑鬧的餘韻中,遠處的長廊轉角,一道靜靜站著、與氣氛格格不入的身影悄然入眼。
——是長義。
他沒有靠近,也沒有發聲,只是站在那兒,半隱在日光與樹影之間。
他的眼神平靜得可怕,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唯有手指緊握又鬆開,無聲地反覆了幾次,像是無意識的自我壓抑。
就好似有甚麼心事……

「御堂,你跟我們的長義……到底是什麼關係?」

御堂聽見這句話,先是一怔,隨後露出一個有些誇張的思索表情。
他用指尖輕敲著下巴,裝模作樣地思考了幾秒,然後笑了。
笑得燦爛又輕飄飄的,像是春天的微風,卻又帶著刺骨的寒意。

「我手下來來去去的刀男可多了啊,怎麼可能每一把都記得清清楚楚呢?」
他說得輕鬆,語氣裡甚至還帶著一絲調笑。
「不過那孩子的確是個很特別的存在,所以印象深刻呢。」
御堂瞇起眼,嘴角彎成一抹藏不住惡意的笑。
那語氣裡,似乎藏著某種不願揭露的過往。
像是在挑釁,又像是在試探。
也許對他來說,特別並不是褒義,而是另一種更危險、更扭曲的——烙印。

「嘖,總是想從我這邊套話,真到了問你的時候,倒半個字都不肯吐。」
我氣呼呼地走向場外的長義

「你呢?也不肯說嗎?」
我直勾勾的盯著他的雙眼

「哈?」
他結結巴巴地發出聲音,似乎還沒完全反應過來。

「一個個都讓人這麼不省心…」
我喃喃低語,手掌忽然覆上長義的臉。大小剛好,遮住他雙眼的視線。
而我眼底,緩緩泛起靈力波動的光芒。
透過接觸我讀取到了他過去的記憶……
指尖傳遞來的,是過去殘影的碎片,是靈魂深處未曾癒合的裂痕。
那是一場又一場對身體與心靈的侵犯,重複、殘酷,將人從內到隨意玩弄。
實驗台上的冷光燈,藥劑針管的聲響,還有一張張冷漠的臉孔。
他的人格被抹滅,再被重塑。
但那被重塑的究竟是<他>,還是只是某個照著數據打造出的<人偶>?
難怪之前問他自己想法的匙後,他露出那種茫然而驚恐的表情……
因為他沒有<自我>

記憶繼續翻湧

御堂光彌
那個笑得一臉輕浮、總像在看戲的男人,竟是長義最早的主人之一。
御堂也是規模龐大的家族,有趣的是……為了研發數據透明,家族之間的本丸是互通的。
這也就是為什麼長義的記憶中來去往返過很多本丸據點
長義原本的主人本應是御堂的當家主繼承人,但為了讓長義伊特拉帶走時,被砍斷一隻手,威嚴盡失之後就被拉下台了。
取代之的是突然能看見靈力顯像的御堂光彌。
這真是什麼愛恨鳩葛都被捲到一起了……

「放開我!!」
長義猛地回過神來,一把拍掉了我覆在他臉上的手。
清脆的聲響在空氣裡炸開,震得四周都像靜止了一秒。
我的手被拍開,微微僵在半空。
整個人沒有講話,也沒有動作,只是怔怔地、愣愣地看著他。
長義大口喘著氣,眼神閃爍,像是受到了什麼驚嚇。
他想說什麼,喉嚨卻像被什麼卡住,只發出斷斷續續的氣音。
最終,長義咬緊牙關,轉離我而去。

就在我靜靜地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時,一道熟悉的溫度悄悄貼了上來。
是咪
他什麼話也沒說,只是走近我身側,將我的手捧在他的掌心。
他的手掌溫暖而有力,包覆著我的手指,將那點空虛、那點被推開後的蒼涼,一寸寸溫柔地覆蓋過去。
我下意識抬頭看他
咪正低頭看著我,眼神裡沒有憐憫,沒有焦急,只有靜靜的包容。
「累了吧?妳的表情好像看見了什麼不得了的事。」
語氣輕得像是怕驚動我。

「嗯……是一段糟糕的回憶,沒想到他也有那樣的過去。」
話說到這裡,胸口那股悶著的感覺又湧了上來。
我下意識地用手指揉了揉太陽穴,試圖理清那些糾纏不休的情緒。
「抱歉……我想先回房整理情緒,能幫我跟爺爺他們說一下嗎?」

咪輕輕捧住我的臉,眼神裡是毫無保留的包容與寵溺。
「這有什麼問題,我的夫人。」
說完,他俯身,在我的額頭上落下了一個極輕、極柔的吻。
溫熱的觸感停留了一瞬,又溫柔地離開,像是一個默默的祝福。
我閉了閉眼,像是將那份溫柔深深藏進心底,然後輕輕微笑。
隨後轉身朝本丸深處自己的房間走去
背後傳來咪靜靜守望的目光——
不催促、不干涉,只是靜靜陪著。
彷彿在說——無論如何,我都會陪伴著妳。

使用禮物 檢舉

74#
原作者| 桃芝妖妖 發表於 2025-6-21 17:46:47
只看該作者

74_洗滌

探查記憶與吸收溯行軍不一樣
雖然都會知道他們過去遭遇的事,但窺探終究是站在旁觀者角度,而吸收則是有自身經歷般的錯覺。
是以旁觀者的角度感受,就已經足夠震撼到讓人喘不過氣了。
那麼,真正承受著這一切的當事者,又是怎麼熬過來的呢?
想到這裡,我心頭一陣悶痛。
還在整理剛剛記憶裡看到的內容時,思緒還混沌著,
不知不覺間,腳步有些飄忽。
我轉角處毫無防備地撞上了什麼,身體失去平衡,踉蹌地跌坐在地上。

「唉唷?這不是傳說中怎樣都找不到的魔女小姐嗎?」
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一道帶著嘲弄與輕蔑的聲音已經從頭頂灑下。

「你又是哪來的小丑—」
話還來不及說完,就被對方一手拉了起來並粗魯地扯進懷裡,像是咬住什麼獵物似的緊緊不放。

「怎麼?剛剛不是自己往上貼的嗎?衣服那麼暴露還裝什麼冰清玉潔?」
身旁那幾個刀男也低聲嗤笑著。

「………放開。」
聲音不大,卻冷得足以讓周圍的空氣都為之一凝。
極其不悅的瞪著臉前素不相識的面孔,看衣著應該是刀男才對。
一開始說話的那一個聲音才是審神者
又是打著演練幌子來找我的嗎?

「別這樣嘛~我們也來幾次了,好不容易見到妳,是不是該為我們的努力給點獎勵啊~」
那個看似審神者的人靠近貼在我上,準備伸手對我毛手毛腳。

…………

完全無法溝通呢
甚至不想看清對方的長相
掙脫刀男之後,一記拳頭直接打在審神者臉上。
(——!!)
(——!!)
(——!!)
(——!!)
(——!!)
不同於一般撞擊的清脆聲
這陣聲響彷彿果肉被擠壓至破裂,伴隨汁液四濺的聲音令人毛骨悚然。

即使打了這麼多拳,每拳都讓對方瀕死,卻又讓他在死透之前恢復如初。
一旁的刀男們傻愣著不敢出聲,似乎還沒搞清楚眼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我的手上的東西一直反覆在人型與肉糊之間往返
當我回過神來,全身上下已沾滿鮮血,衣角、指甲縫、甚至頭髮末端都滲著濃重的血腥味。
僅剩我的雙瞳依然透著清澈無比的藍。

悄然間有雙大手從我的背後遮住了我的雙眼
「稍不注意,又有人想偷摘我的星星呢。」
耳邊傳來那熟悉又溫柔的聲音
我微微怔住,感覺自己的肩膀終於從緊繃中鬆開了些。
咪輕輕移開遮住我眼睛的手,隨後一手撐住我的後腰,一手穿過我的膝彎,不容拒絕地將我整個人抱了起來。
他俯身,用額頭輕輕碰了碰我的額頭。
沒有多餘的話語,僅僅一個微弱的觸碰,卻像是在表達理解我的作為。

「咪?」
我輕聲喚他,我微微掙扎了一下,卻立刻被他輕柔又堅定地壓制住。

「真讓人不省心呢。」
他輕嘆了一句,語氣又無奈又寵溺。
說完轉頭狠狠地瞪了一眼不遠處那團剛被我打成肉糊又被復原的人影,那眼神冷得像冰刀劃過,即使一個字未說,也足以讓對方渾身僵硬到喘不過氣。
「我送你去澡堂吧。」
咪低聲建議,嗓音柔得像輕羽。

「不……會弄髒的,去後山吧。」
我靠在他懷裡,語氣慵懶,連話語尾音都帶著不自覺的放鬆。
咪低頭看了我一眼,什麼都沒說,腳步穩定地轉向通往後山的小徑。

「站住!!把我的主人變成這副模樣就想逃跑嗎?」
聲音中帶著憤怒與驚恐,還夾雜著不甘和惱怒。
是那個審神者的刀男們,終於回過神來。
我在咪懷裡微微動了動,眉心蹙起。
這些人,有完沒完?
咪沒有回頭,腳步也沒有停下。
像是聽不見他們叫喊似的,繼續朝著後山走去。
而正要離開的御堂剛好撞見這一幕
被揍審神者的刀男們見到其他審神者出現也不敢繼續囂張
御堂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個若有似無的笑,像是看到什麼極其有趣的畫面。
他飛快地掃了一眼現場的慘狀

一個全身鮮血淋漓的魔女正被小心翼翼地抱在懷中離場

一個臭名昭著的審神者臉色慘白地癱坐在血泊中,顫抖著不敢再吭聲。
而他身旁還佇立著一群驚慌失措、連拔刀都忘了的刀劍男士們。

御堂用指節輕輕敲了敲自己的下巴,輕笑出聲。
「看來你連能招惹與不能招惹的對象都分不清啊?」
他眯起眼,像在打量什麼滑稽的東西。
目光帶著毫不掩飾的輕蔑與涼薄,掃過地上瑟瑟發抖的審神者。
「真是……」
御堂輕輕歎了口氣,聲音懶散而嘲弄
「——活該呢!」
那些刀男們臉色慘白,但也不敢再開口分辯。
氣氛如凝固的湖面般死寂。


穿過熟悉的小徑,樹葉在風中輕輕搖曳,微光從枝葉縫隙灑落。
咪停下腳步,低頭看了我一眼,輕柔地將我放入溪川邊。
冰涼的觸感讓人感到無比的輕鬆自在,咪也在我旁邊坐下清理因為抱我而沾染的血漬。
溪水緩緩流淌,帶走了沿途沾染的血色。
腳踝浸在清涼的水中,像是整個人都被洗去了剛才那股沉重與暴戾。
咪沒有急著說話,只是靜靜陪著。
他低頭捲起袖子,將自己手上、臂膀上那些微不可見的血跡一點一點洗去,動作細緻又安靜。
我斜倚在岸邊,看著他那雙修長的手指在水中輕輕撥動,水珠在指尖滴落,折射出細碎的光。
「嚇到了嗎?」
我的聲音打破了這片寧靜
咪聽見我的聲音,微微抬眸。

「如果今天沾染鮮血的是我,妳會畏懼我嗎?」
他用清澈無比的眼神溫柔地看著我

我怔了一下,隨即笑了。
「這是什麼奇怪的問題?沾染鮮血又不是你的本意。」

咪彎了彎眼角,像是被我逗樂了般,輕輕一笑。
「所以,我也沒有害怕妳的道理。
  而且我之前也說過很好奇妳生氣的樣子,如今總算見到了?」
他聲音柔軟,輕飄飄地落進心湖,激起一圈又一圈的漣漪。

「咪你真是?」
胸口的陰霾早已被他那雙溫柔的眼睛拂去。
剛剛那些哀愁與怒意彷彿都是幻覺,此時的我只感到無比的自在與放鬆。
我突然一個撲身,將咪整個人壓倒在淺淺的溪川中。
水花四濺,陽光映照下,激起細碎又溫暖的光芒。
我就這麼坐在他身上,任由清涼的溪水緩緩流過,把剛才所有的血漬與哀傷一併沖刷帶走。
咪仰躺在水中,濕潤的髮絲貼在臉側,水珠從髮梢滴落,陽光將他的輪廓染成柔和的金色。
他沒有生氣,只是失笑地抬手,輕輕扣住了我的腰,將我穩穩地固定在他身上。

「夫人這是打算在這裡欺負我嗎?」
語氣懶洋洋的,帶著難得一見的調皮。
我低頭瞪他,卻被他伸手挑起下巴,眼神裡滿是溫柔與縱容。
那眼神柔得像要將我整個人融化
他的臉龐離我很近,近到我可以感覺到他呼吸間那若有似無的溫熱。
然後極輕地,在我的額頭落下一個吻。
接著是眼角、臉頰……每一個吻都輕柔而細膩,像是在一點一滴縫合我心底細微的裂痕。
最後終於輕輕吻上了我的嘴唇。
不是淺嘗輒止的點觸,而是深深吻入。
溫柔地、細緻地,像是將所有的愛意都傾注在這個吻裡。
「……別再露出那種讓人心疼的表情了。」
咪貼在我耳邊呢喃著,聲音低啞而溫熱。
我微微張口想說什麼,卻被他輕輕堵住了。
不是強勢的吻,只是單純地貼上,柔軟又純粹。
像是在撒嬌,像是在向我索取回應。
我的指尖緊緊抓著他胸前的衣襟,任由自己沉入那片溫柔之中。
吻到最後,他微微後退,呼吸交織在一起。

我將頭輕輕靠在他的肩膀上,貪戀著那股安穩的溫度。
「咪……你最近胃口是不是變大了?」
語氣帶著一點打趣,一點撒嬌,又像是不小心漏出的小小抱怨。

「嗯?是在說哪一方面呢?食慾,還是……對妳的貪慾?」
他側過臉,語氣溫柔得像春水,耳語般地低喃在我耳邊。
貓耳快速地抖動了幾下
明明知道我在問什麼還特意說出來反然讓我感到彆扭
下意識想推開他,卻被他輕輕扣住手腕。
「不會讓妳逃走的。」
咪笑得懶洋洋,眼神卻藏著捨不得放手的愛意。
「越是喜歡,越是想要更多……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吧?」

「你真是……」
正要說點什麼,就被遠處傳來的腳步聲吸引注意。
那沉重的不乏並非人類,而是更加龐大的物體。
我們朝著音源望去……

「毛團子!!」
我一眼就認出那熟悉的身影,不由自主地站起身,朝牠揮手。
從樹林那頭奔出來的是——那隻巨大的棕熊。
毛團子小跑著衝過來,一雙圓滾滾的眼睛裡滿是熟悉與依戀,毛茸茸的腦袋在我面前停下,還順勢用鼻子輕輕蹭了蹭我的手。
「哎呀,好久不見呀~」
我笑著摸了摸牠濃密的毛,溫熱又柔軟的觸感,讓人忍不住手癢地多揉了幾下。

「………連熊都來打斷我們了嗎?」
咪半倚著溪岸,看著這一幕,語氣裡帶著點難得的無奈。
「妳可真受歡迎啊。」
他嘆了口氣,卻還是默默站起身,走到我身邊輕輕拍了拍毛團子的肩膀。
毛團子低聲咕嚕著,像是在撒嬌,又像是在向我報到。
而更遠處,森林間細碎的聲音也隨著晚風傳來。
一隻隻動物從樹叢後探出頭來,有兔子、狸貓、狐狸、鹿等等……
牠們被我的氣息吸引而來,圍繞在溪邊的我與咪周圍。

「啊……看來要快點回去了,不然等等又要被堵得水洩不通了?」
我笑著調侃,一邊輕拍了拍靠在腳邊不肯離開的小兔子。
上次要不是毛團子載著我跑回去,不然被纏著根本走不了。

「明明可以用飛的或是瞬移?」
咪調侃地問著

「如果每次都那麼懶,今天遇到那個猥褻男就沒力氣爆揍他一頓了!」
我一邊擰著濕漉漉的衣角,一邊理直氣壯地說。

咪失笑了幾聲,輕輕彈了一下我額頭。
「妳總不給我表現的機會呢。」
語氣藏著滿滿的寵溺與無奈

我揉著被輕彈的額頭,撇撇嘴。
「呃不……如果你對其他審神者動手事情肯定會變得非常複雜。」
咪聽完也沒再多說什麼,只是牽著我穿過林間小徑,帶著淡淡的水氣與微微潮濕的氣息回到本丸。
一路上那些跟著的小動物沒有吵鬧,也沒有胡亂奔跑,只是靜靜地維持著與我們微妙的距離。
「……總覺得,回來的時候身邊這麼熱鬧,也挺奇妙的呢。」
我半開玩笑地低聲說著,轉頭看向咪。
他只是輕輕笑了笑,沒有回答。
似乎從剛剛開始就在想什麼,是因為我跟他說不能對審神者動手嗎?

一推開門,映入眼簾的就是堀川正蹲在玄關擦地板,白月在一旁搬婚禮道具,和泉守懶洋洋地打著哈欠,而爺爺正端著茶一臉悠哉。
直到我們進門全場瞬間凝固
堀川拿著抹布的手僵在半空中,白月嘴裡咬著繩子的動作也停住,和泉守噴出的哈欠硬生生卡住,爺爺則是茶杯差點沒拿穩。

「呃……歡迎回來?小主人與三日月先生……還順便開了個動物園回來嗎?」
堀川笑著問

「這、這、這麼多動物?!」
和泉守的眼睛都快掉下來了,一邊哆哆嗦嗦地往後退。

而那些動物們卻意外地有秩序,安安靜靜地停在門口附近,像是無聲地告別。
沒有多做打擾,只是靜靜地目送我們踏進本丸便離開。

「愛,妳究竟是魔女還是魅魔啊?連動物都這麼喜歡妳?」
爺爺無奈地嘆氣,忍不住吐槽,語氣裡又帶著幾分看好戲的笑意。

「這不能問我,爺爺應該問他們才對啊?」
我攤攤手,一臉無辜地回爺爺。

「你家那位真是一如既往的有趣呢?」
白月雙手抱胸,嘴角帶笑地對咪打趣著。

「可不是嗎?」
咪嘴角勾起極淺的笑意,語氣輕緩而自然而然,就像回答一個早已不需懷疑的事實。

使用禮物 檢舉

75#
原作者| 桃芝妖妖 發表於 2025-6-21 17:47:20
只看該作者

75_鞭與糖

本丸一如既往的早晨,被突如其來的一道身影打破了平靜。
穿過被晨霧浸染的長廊,伊特拉的身影出現在門口,氣場強得連空氣都凝滯了幾分。
我半眯著眼,還帶著些微睡意地跟著咪走到庭院集合。

「審神者石澤誠一,涉嫌毆打外來審神者,現依規定進行逞罰處分。」
伊特拉面無表情地宣告著,一邊翻開手中那本不知道從哪掏出來的黑色公文簿。
身旁還跟著一位大典太光世

我愣住了,睡意完全褪去。
「為什麼爺爺被逞罰了?」
我詫異地問

「因為他爆揍了那名猥褻妳審神者一頓。」
伊特拉的目光直直地盯爺爺,語氣依舊冷靜得像例行公事。

「……」
我張了張嘴,說不出話來
轉頭盯著爺爺:「……爺爺?」

爺爺不耐地撇撇嘴,抱臂冷哼了一聲。
「孫女都被欺負了,老夫咋可能袖手旁觀?那傢伙臉那麼賤,不打回去怎麼咽得下這口氣!」
他說得理直氣壯,臉色有點氣得紅了紅。
旁邊的刀男們面面相覷,臉上寫滿了驚訝和複雜的神情。

「那我呢?」
我不解地問
「先動手的可是我,再怎麼說應該都是我被逞處吧?」

伊特拉收起手中的卷宗,嘴角罕見地抽了一下。
「關於妳……」
他頓了頓,似乎在斟酌措辭。
「妳的傳聞直接被升級成了<鮮紅魔女>。」
「……啊?」
我狐疑地眨了眨眼。

「字面意思。」
伊特拉乾脆地回答
「在妳徒手對付了一隊滿編的刀劍男士,還親手把一個審神者打成肉糰又反覆復原的傳聞散播出去之後……整個時之政府但凡還有腦的人都不敢再招惹妳了。」
周圍瞬間陷入一片微妙的沉默

「原來昨天長廊上的那攤血是這樣來的嗎……」
負責清理現場的小夜露出了一臉如夢初醒的表情,語氣中滿是驚愕。

「打成肉糰又反覆復原?」
則宗像是聽到了什麼荒謬到極點的怪談,忍不住低聲重複了一遍。

「算是讓他體驗了一把不死之身與生不如死吧?
  因為太生氣了,揮拳的時候一部分靈力跟著打出去了?」
我歪著頭,無所謂地聳了聳肩,語氣輕飄飄得像在討論今天的天氣。
不過下一秒,我忽然想起了正事,整個人又正經了起來。
「等等,那爺爺的逞罰是什麼?」
我皺著眉頭望向伊特拉,語氣難得認真。

「關於這點妳不用太擔心,只是單純的禁閉處分而已。」
伊特拉淡淡地回應

「禁閉……?」
我眨眨眼,感覺好像哪裡不對勁。

「對他來說禁閉根本沒什麼影響,石澤本來就不愛出門。
  反而是一直借題來妳們家演練的人短時間內應該很難再有藉口上門了。」
原本面無表情的伊特拉,此時嘴角不禁上揚了幾分。

「這聽起來不太像逞罰呢,伊特拉大人?」
咪眯著眼狐疑地打量著伊特拉,語氣卻極其溫和。

「被你發現啦?」
伊特拉輕咳了一聲,似乎有點不好意思,但很快又恢復那副事不關己的態度。
「本該有其他相關逞處的,但因為我妹的事……算是還一個人情了。」

我疑惑的看著他
「如果是說杏奈的事,那代價早支付完了。」

伊特拉偏過頭,視線若有似無地飄向我,語氣難得帶上了點認真。
「不……是關於御堂那的事。」
「……御堂?」
我的疑惑更深沉了

「那傢伙之前總愛纏著杏奈。」
伊特拉語氣不耐,像是光是回想就覺得頭疼。
「但最近聽說他幾乎沒再靠近了,聽聞杏奈說與妳有關。」

「喔~原來是這方面啊?」
聽到這裡,我忍不住勾起嘴角心領神會的回應著
我攤開手,一臉無辜地笑著,語氣卻藏著毫不掩飾的銳利。
「沒人會想讓自己身邊重要的人被那種性格扭曲的變態纏上吧?」
而伊特拉則沒有反駁,只是低哼了一聲,算是某種程度上的默認。

「嘛,能清淨一陣子也挺好。」
爺爺懶洋洋地補了一句,彷彿逞罰的是別人。

事情說開了,原本那股壓抑的緊張氣氛頓時煙消雲散。
像清晨的薄霧被陽光一點一點驅散,只剩下溫暖又自在的空氣靜靜籠罩著整個本丸。

「對了,這個是我跟杏奈的一點小心意。」
伊特拉又不知從哪摸出了一個小巧的首飾盒,像變戲法般地遞到我面前。
我打開盒蓋,一條纖細而精緻的金色項鍊靜靜躺在其中。
吊墜的造型是熟悉的三日月刀紋,中央鑲著一顆細小的白鑽,在晨光下閃爍著溫潤的光澤。
「杏奈說掛在胸口的項鍊不但能宣示已有所屬,也能時刻想起那個把項鍊送給妳的人。」
他頓了頓,尷尬地輕咳了一聲。
「因為跟你家三日月不熟……所以只送了妳能戴的。」

「有勞你們費心了。」
咪語氣溫潤,目光落在那條細緻的金色項鍊上,眼中映著淡淡的光。
「是個很棒的禮物呢。」
咪取出項鍊,動作輕柔而自然地幫我戴上項鍊。
指尖溫暖地撫過我的鎖骨,纖細的鏈子在陽光下閃著溫柔的光澤。
下一瞬,冰涼的金屬觸感輕輕扣上我的頸項。
我抬手輕輕觸摸著那枚貼在胸前的吊墜。

「是第一份祝福呢,好看嗎?」
我輕聲說著,語氣裡帶著笑意,目光轉向咪。
咪微微一怔,像是被這樣的笑容晃了神。

「很好看喔。」
他低聲應著,視線卻緊緊貼在我的臉上。

「啊!!被搶先一步了!!」
清光在一旁抱頭大叫,表情生動得像隻炸毛的貓。

「哈哈—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呢!畢竟大家原本都預定是婚禮那天才送啊。」
爺爺如平日般爽朗的笑著,還不忘拍了拍清光的肩膀安慰著。

「喔—!主人太快打開彩蛋了,這樣正式那天不就沒驚喜了嗎?」
鶴丸也跟著起鬨,笑著打趣。

「事情交代完了,禮物也親手送到了,那我先離開了。」
伊特拉拍拍手,語氣一如既往地乾脆俐落。
「反正……妳們接下來也很忙吧?」
丟下這句半調侃的話後,他便瀟灑地轉身,帶著一直沉默寡言的大典太光世穿過扭曲通道,回去時之政府。
只留下一片在晨光下逐漸回暖的本丸

「那傢伙第一次不讓人這麼討厭他呢。」
爺爺望著伊特拉離去的方向,習慣性地摸了摸他的下巴說著。

「這樣說起來~婚禮的日期敲定了嗎?」
我歪著頭,將手指輕輕抵在唇邊思索著,語氣滿是好奇。

「身為當事人居然不知道……嗎?」
小烏丸一臉無奈地看著我,聲音裡帶著淡淡的嘆息。


「因為大家說想辦就一手交出去給你們全權處理了…根本沒問細節?嘿嘿!」
我故作無辜的辯解著

「關於這個嘛,大概……兩個星期後吧。」
咪柔聲回答,看著我時嘴角勾起了淺淺的弧度。

「哼?我還以為這周就會舉辦呢?看準備情形已經差不多了吧?」
我眨眨眼,略帶驚訝地問。

「嗯,大致上是差不多了。」
咪微微頷首,語氣溫和又耐心。
「但有些東西還要等。」

談話間,一旁的刀男們已經開始悄悄互相交換眼神,臉上全是不加掩飾的笑意。
像是有什麼大家都知道的祕密,唯獨我不知而已。

「大家的表情都很可疑呢~!」
我瞇了瞇眼,仔細地打探著大家的模樣。

我半瞇起眼,笑嘻嘻地環視著庭院裡一個個故作鎮定的刀男們。
語氣輕快,卻帶著一點狡黠的探詢。
日向迅速別過視線,裝作忙著整理手上的花束。
退退乾脆直接撇開臉,裝得一臉無辜。
石切丸小心翼翼地朝後退了半步,像是怕被點名。
「……果然很可疑。」
我半眯著眼,步步進逼。

「哪有可疑啊小主人!大家只是單純太期待婚禮了嘛!」
安定一邊慌忙揮手,一邊賣力辯解,但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揚出一抹心虛的笑。

我挑了挑眉,像是抓到什麼破綻似的,但又故意裝作沒發現。
「算了~既然你們都不說的話,當天總會知道吧?」
我聳聳肩,但唇角卻微微勾起。
「不過呢~」
我停頓了一下,故意拉長語氣,目光像狐狸一樣彎著看向眾人。
「當天我也準備了小小的驚喜要送給你們哦?」
我笑著拋出這句話
話音剛落,庭院裡的氣氛微妙地變了。
「你會配合我的,咪?」
我沒有理會他們,只轉頭仰望著身旁的咪,眼神裡帶著幾分狡黠的光。

「喔?既然妳這麼說的話,也只能配合了呢。」
咪輕笑著俯下身
「不過……能不能偷偷給我一點提示呢?」

「那可不行~誰讓你跟著大家一起瞞我?」
我燦爛地笑著,語氣故意帶著點小小的責怪。

「哈哈哈哈,那可真是期待呢?」
咪直起身爽朗的笑著,眼神卻極其溫柔地看著我。
他伸手輕輕揉了揉我的頭頂。
「無論妳準備了什麼,我都會全心全意地接下。」
那低喃聲溫柔得讓人心底一顫。

青江見狀忍不住吹了個口哨,鬼丸則是故意咳了兩聲假裝沒看見。
而我只是輕輕地笑著,將額頭輕靠在他的肩上,感受著這份溫暖與安定。

爺爺走過來,左手一把摟住我,右手也把咪一併拉進懷裡,像是要把我們都圈進他的懷中。
「才成為我孫女沒多久就要嫁了,三日月你要是敢虧待她試試看?」
他笑得豪爽,語氣裡卻藏著一絲掩飾不住的感慨。

「……爺爺,你這樣突然抱過來很擠啊。」
我小聲抗議著,卻也沒有真的推開,只是無奈又溫柔地靠在他的臂彎裡。
咪輕輕笑了笑,沒有掙脫,只是順勢將手也扶上爺爺的肩膀。
「既然都要成為家人了,擠一點也無妨呢。」

「呿……麻煩死了……」
一旁的大俱利哼了一聲,卻也露出真心替人高興的笑意。
其他刀男們也嘻嘻哈哈地圍了過來,氣氛溫暖而熱鬧,像是整個本丸都被幸福的光籠罩著。
就這樣,在溫暖與歡笑中,婚禮前的小小日常,悄悄地織成了回憶裡最柔軟的一頁。

使用禮物 檢舉

76#
原作者| 桃芝妖妖 發表於 2025-6-21 17:47:51
只看該作者

76_姊妹

「吶吶~大姊姊!妳怎麼自己一個人在這裡哇?」
包丁彎下腰,湊到我面前,眨著大大的眼睛,好奇地問。

「說是婚禮相關要找三日月去確認,最近都會這樣的樣子~」
我懶洋洋地側躺在木質地板上,抱著枕頭,眼神空洞地盯著螢幕發呆。
習慣真是個可怕的東西
明明以前一個人獨居了那麼久,來到這裡之後,反而變得不習慣孤單了。

「哇——那大姊姊就能一直陪我了呢!」
他整個人興奮地撲過來,抱著我的手臂搖來搖去。
「吶吶,妳想不想知道他們在做什麼呢?我可以偷偷告訴你呦!」
他臉上寫滿了天真無邪的喜悅,像是在期待著能分享一個大秘密。

「不行~包丁也要幫大家保守秘密呢,知道嗎?」
我失笑,伸手揉了揉他柔軟的髮頂。

「欸——?為什麼?大姊姊不好奇嗎?」
包丁噘起嘴,一臉不甘心。

「當然好奇啊~」
我輕輕捏了捏他的臉頰
「但那也是大家精心準備的一份心意呢。
  既然是驚喜的話,就該好好守護到最後,這樣才有意義,不是嗎?」

「好吧……」
包丁乖巧地坐在我旁邊,他學著我的樣子抱著抱枕,兩隻腳晃啊晃地盯著螢幕看,雖然眼睛是看著螢幕,但注意力明顯還是落在我身上。

索然無味的劇情在畫面上緩慢推進,我也只是懶懶地半眯著眼,沒什麼專注地發呆。
過了一會兒,包丁悄悄地湊過來,小小聲地問:
「大姊姊……無聊嗎?」
他眨著大大的眼睛,聲音裡帶著一點點試探。

「嗯~有一點呢?」
我毫不掩飾地承認了,甚至還打了個小小的呵欠。

聽見這回答,包丁突然眼睛一亮,像是想到什麼好主意似的。
「那!要不要一起做點有趣的事情呢?」
用一副賊嘻嘻的表情湊到我耳邊悄悄說

「喔~比如說?」
我懶洋洋地問,一邊伸手揉了揉還抱在懷裡的抱枕。

「要不要一起做蛋糕!」
他興奮地問,頭上的待毛似乎還跟著抖動了一下。

「關於那個啊……」
我稍微有些面有難色
我嘴角抽了抽,露出一絲尷尬的笑了笑。
「燭台切他們……好像因為在試做婚禮蛋糕,連造型都要保密,結果乾脆直接封鎖廚房了。
  原本我還想著幫忙做做大家的膳食來打發時間,結果只剩這邊可以讓我耍廢了。」
我無奈地攤攤手,說完乾脆整個人呈大字型躺在地板仰天發呆。

「這樣啊……」
包丁有點失望地垂下肩膀,剛剛還在抖動的呆毛也無力地垂下來。

看著包丁失落的樣子有些於心不忍
「你要不要~」
我忽然壓低了聲音,湊到他耳邊說
「跟我偷偷溜出去啊?反正大家都在忙不會發現的?」
說完還比了一個噓的手勢,示意他保守秘密。

包丁一瞬間眼睛亮了起來,呆毛也立刻彈了回去,蹦蹦跳跳似的靠近我。
「要去哪裡呢?大姊姊!」
他壓低了聲音,小小聲地問,還不忘神秘兮兮地左右張望一圈,確認周圍沒有其他人偷聽。

我將指尖放在唇下,思索了片刻,然後笑著伸出食指輕點了點他的額頭。
「偷偷拿你的鈴鐺去時之政府怎麼樣?那裡有很多好吃的甜點攤唷!」
包丁一聽到甜點,整個人瞬間像點燃的小火花般蹦了起來。

「真的可以嗎?大姊姊!」
他用力抓著我的手,聲音興奮到幾乎要飛起來。

「嘘~!」
我笑著豎起食指在嘴邊做了個噓聲的手勢。
「要偷偷去,知道嗎?要是被發現又要被罰跪了……」
包丁用力點頭,呆毛也一跳一跳地隨著他的動作晃著,看起來既興奮又緊張。

他一邊小跑著,一邊悄悄往中庭的方向溜去。
包丁動作輕盈,踮著腳尖,像只靈巧的小狐狸,一步步靠近掛著鈴鐺串的地方。
陽光透過枝葉縫隙灑落在他身上,細碎的光斑跳躍著,仿佛也在替他的秘密行動打掩護。
眼看就要得手的時候,忽然有個聲音叫住了他。
「包丁?……你在那邊做什麼啊?」
是白山正遠遠地朝他喊話
包丁愣了一下,反應極快地順手取下印有自己刀紋的鈴鐺。
動作自然地轉過身面向白山,仿佛一切都是理所當然的舉動。
白山微微皺了皺眉,疑惑地打量著他,但還來不及多問,就被另一邊呼喚他的粟田口短刀們拉走了,只得無奈地轉身離開。
包丁這才長長地鬆了口氣,拍了拍自己小小的胸膛整個人頓時鬆懈了下來。
緊接著,他捧著懷裡得手的鈴鐺,眼睛亮晶晶地朝我這邊飛奔而來。

見到包丁氣喘吁吁地抱著鈴鐺跑回來,我忍不住笑出聲。
「好險呢~包丁你真厲害!」
我彎下身,像哄小孩般輕輕摸了摸他的頭髮。

「嘿嘿!那現在可以出發了吧?大姊姊!」
他開心得尾巴都快要冒出來似的,興奮得快藏不住了。

我彎起嘴角輕聲笑著,伸出手與他輕輕擊掌。
「嗯~走吧!趁還沒人發現之前!」
像兩個共犯似的,我們相視一笑,找了一個偏僻的角落開啟扭曲通道直奔時之政府。

一陣輕盈的流光閃過,景色隨即轉換成熙攘熱鬧的市集街道。
由於之前的傳言,為了避免被認出的我,變成擬貓態輕巧地跳上包丁的頭頂上。
變成貓總不會被懷疑了吧?
時之政府周邊因應四面八方而來的各本丸支援者,設立了不少攤販,尤其甜點、飲料的小鋪一條接一條地延伸開來,空氣中瀰漫著奶油與烤糖的甜美香氣。

「哇啊—!!」
包丁雙眼閃閃發亮,像是跌入夢幻世界的小孩般,興奮地在攤位間穿梭。
他小跑著東張西望,不時發出「好香!」、「好漂亮!」的小小驚嘆。
頭頂的我也被他晃得微微搖晃,忍不住用尾巴輕輕拍了拍他的臉頰。

「嘿嘿!大姊姊~我們要先從哪個攤子開始呢?」
包丁仰起頭問,語氣滿是雀躍與期待。
我眯起眼打了個小哈欠,伸出貓爪在他額頭上輕輕點了點,像是在隨便指定方向。
包丁眼睛一亮,立刻興奮地朝著指的方向衝去。
彷彿這短暫的小小偷閒,就是屬於我們兩個人的秘密冒險。

沒一會兒,他的小手臂上已經掛滿了紙袋,肩膀、手腕、甚至手肘全都掛著各式各樣的甜點包裝,模樣滑稽得可愛。

「喵~」
我在他頭頂長聲一叫,吸引他的注意力。
包丁隨著我指的方向看過去,是一攤販售特製水果蛋糕的攤子。
蛋糕色彩繽紛,像寶石般在陽光下閃閃發亮。

「這個嗎?!」
包丁眼睛發光,小心翼翼地擠進人群。
然而他手上的甜點實在太多,一個不小心,袋子啪啦啪啦地滑落了好幾個。
「嗚哇啊——!」
包丁手忙腳亂地蹲下撿拾,讓我想起當初在這邊遇到杏奈的場景。
望了望四周發現沒有人注意我們這邊,偷偷用靈力幫包丁拾取掉落的甜點們。

買完水果蛋糕後,包丁雙手抱著堆成小山的甜點,像隻小松鼠似的蹭到市集中一個偏僻的小角落。
四周人煙稀少,只有微風拂過攤位邊懸掛的彩旗,帶來一陣陣奶油與焦糖混合的香氣。
正準備把戰利品一個個擺開,開始他的甜點大冒險時,被一個耳熟的聲音喊住了。

「魔女!!就算妳變成這副模樣我也認得出來的!!」
熟悉又聽起來有點激動的嗓音突然在背後響起。
我愣了一下,耳朵微微一抖,回首一看是那個嬌小卻氣勢滿滿的聖女—露米涅。
她正雙手叉腰,氣鼓鼓地盯著我,身旁則跟著一臉習慣主人老是如此這般的大般若。
露米涅的視線在我身上短暫停留後,又迅速飄向了大般若的方向。
目光格外明亮,像烏鴉盯著寶石一般的眼神。
錯覺嗎?她似乎對白髮特別的執著??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看她露出這種過於熱情的眼神了吧?

……露米涅?
我微微眨了眨眼,有些驚訝。

「妳不是應該被禁閉了嗎?為什麼還可以溜出來??」
露米涅氣呼呼地問,消息意外的靈通呢?

從包丁頭上一躍而下的我變回人型,伸手從他懷裡的袋子取出一塊剛買好的蛋糕,毫不客氣地咬了一口。
細緻的奶油香氣立刻在口腔中蔓延開來,甜得讓人忍不住眯起眼。
「偷渡來吃甜點呀。」
我一邊理所當然地回答著,一邊又挖了一口。
「要一起吃嗎?我們買了很多喔~兩個人根本吃不完呢。」
包丁在旁邊忙著把戰利品一一擺開,小手飛快分門別類,一臉自豪。

「……那就勉為其難地陪你們一下吧。」
露米涅皺了皺鼻子,嘴上嫌棄,動作卻已經自然而然地伸手拿了塊泡芙。
香氣誘人的甜點顯然輕易打破了他的薄弱矜持。

至於大般若……
他默默站在一旁,眼神複雜地盯著堆成山的各式蛋糕,表情微妙得像是正經歷一場靈魂拷問。
我一邊咀嚼,一邊看著他這副模樣,忍不住笑了出聲。
「哎呀~這甜點山感覺還是吃不完呢?果然買太多了嗎?帶回去也不好吃了,好浪費啊……」
我故意拉長語氣,像是隨口感嘆。
大般若沉默了兩秒,終於還是無奈嘆了口氣,走過來在我們旁邊坐下。
市集中喧囂的人聲像潮水般在遠方起伏,這個小角落卻被陽光與甜點包圍著,平靜得像一場短暫的夢。

「所以妳是怎麼發現我的,露米涅?」
我歪著頭問她,語氣帶著幾分玩味。

「是露米涅大人!!要教幾次啊,魔女都那麼笨的嗎?」
他立刻炸毛般回擊,臉頰微微鼓起,像個受氣的刺蝟一樣。

「哼~那看來妳不能吃笨蛋的點心呢,會被傳染變成笨蛋的。」
說完就伸手想去搶回他手中的杏仁瓦片
我假裝一臉認真地說,手上卻已經動作飛快地伸向他手中的杏仁瓦片。
「喂!那是我的——!」
露米涅急了,立刻護住手中的點心,兩人鬧成一團。
一旁的包丁抱著蛋糕笑得前仰後合,整個氣氛像極了某個平凡又溫暖的午後。

她嬌小的身影理所當然的被我將手中的甜點掠奪得一乾二淨,正要哭的時候我又將甜點還給她了。
露米涅一臉快要哭出來的表情,鼓著腮幫子,氣得直跺腳。
就在她快要忍不住要爆發的時候,我又把剛剛搶走的甜點塞回她手裡。
「給你啦~別哭,小不點。」
我笑嘻嘻地揉了揉她的頭髮,故意用一種哄小孩的語氣逗弄著。
露米涅一邊抱著甜點,一邊氣鼓鼓地哼了一聲,耳尖卻微微染上了薄紅。
像是又生氣又不好意思,雙手緊緊抱著那塊回到手中的蛋糕,小心翼翼地捧著吃起來。

「因為妳身上有跟露米涅很像的味道……」
她吃的零食的小嘴細聲呢喃著

「嗯?妳說味道嗎?」
我奇地偏頭問道

「嗯……其他人都沒有的味道,但妳的又跟露米涅的不太一樣。」
說完還不忘吸溜了一下差點流落蛋糕上的鼻涕

「這樣說起來妳也跟其他人的不太一樣呢?那雙翅膀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話音剛落,原本還沉浸在甜食的小露米涅,整個人僵住了。
那雙天金色瞳孔瞬間睜大、滿是震驚。

「露米涅明明把翅膀藏得很好,妳是怎麼發現的,魔女?」
她小小的聲音帶著一絲難以掩飾的戒備與緊張,身體也微不可見地緊繃起來。

我咬了一口手中的布朗尼,甜膩的可可香氣在口中綻開,我的眼笑成月彎樣看著這位自稱聖女的幼女。
「就算在怎麼遮蔽,妳的靈魂~是無法隱藏的吧?」
看著她那副警戒又惹人憐愛的模樣,懶洋洋地回答。
我的聲音輕飄飄地落下,像是午後一縷微風,柔和卻又不容置喙。

「怎麼可能……露米涅是最特別的才對!」
說完她的瞳孔便散發光芒

………?

這跟我去找它的模樣似乎一樣呢
難道……她也是?
我餘光瞥見一旁的大般若,已經悄然握上刀柄,戒備地站在我身邊,眼神銳利得像隨時準備斬斷一切威脅。
正思索著,下一瞬,我的視野也被一片金光淹沒。

【………你這傢伙不是平常都不找我的嗎?今天找我跟那個聖女有關?】

【反正妳們兩個早晚都要問我,還不如一次解釋清楚。】
名為凱羅斯的一團流動金光像極了某種擬人化的雲霧
它慵懶地說著,並伸出類似手形的輪廓,指了指我身旁。
我才發現,這次除了它以外,身邊還多了一團淡紫色、安靜浮動的光之聚合體。

【露米涅這孩子啊,是我直接從別的世界撈回來的最、純、粹的靈魂喔!】
它的聲音裡充滿了誇張的自得意滿,像是在炫耀什麼極其珍貴的收藏品。
【靈魂乾淨得不像話,閃耀奪目,連我都忍不住想獨自佔有呢。】
明明沒有表情,卻能感覺到牠在開懷大笑。

而這時,另一個細細的聲音插了進來。
【那魔女是怎麼回事?】
這是露米涅的意識吧?

凱羅斯頓了頓,隨即毫不在意地甩了甩身上的光層。
【那傢伙啊——是我從別的地方撈回來的即興節目。】
【原本只是想看看能不能搞點有趣的意外,沒想到——咻地一下——意外進化成了跟我差不多的存在呢。】
【嗯,純粹是個意外。意外很有趣,所以我就保留她了。】
牠說得輕描淡寫,像是在談論隨手收集來的玩具。
【所以啊,妳們兩個好好相處吧?】
【用人類的說法來講,算是……姊妹?】
最後一個詞尾音拉得長長的,帶著隨意又詭異的戲謔。
【我很期待呢…天選之子的聖女,還有從底層掙扎向上的魔女。】
【會碰撞出什麼樣的意外?】
【別讓我失望啊。】
話音剛落,還不等我們反應,凱羅斯那團金色意識體便啪的一聲,像泡泡破裂般碎成無數光點,隨風消散。
只剩下空蕩蕩的意識空間,靜得叫人有些發毛。
回過神來時,只覺得腦袋還有些昏昏沉沉,像是剛從一場荒誕又真實的夢境裡甦醒過來。

「居然……是姊姊?」
露米涅小小聲地呢喃著,眼睛瞪得圓圓的,像是第一次認真打量我。

「請不要那樣稱呼我。」
我頭痛地扶額,語氣裡滿是抗拒。
「我的家人已經夠多了。」
我無奈地望著眼前這個幼女,臉上寫滿了嫌棄。
來到這個世界沒多久就喜提一個爺爺,最近又要多一個老公,現在居然又說要多一個妹妹?
我來這裡又不是為了玩扮家家酒的……

「大姊姊?妳沒事吧??」
包丁關切地問著,似乎是嚇壞了。
畢竟這孩子沒看過我被它召喚時的樣子
「為什麼你們發呆完之後,她就突然喊妳姊姊了呢?」
包丁滿臉不解地問,一邊小心翼翼地拉了拉我的袖子。
一旁的大般若似乎也有一樣的疑問,神色卻明顯帶著壓抑的好奇。
像是想問又忍住了,只默默地豎起耳朵偷聽。

「……」
我無奈地揉了揉太陽穴,感覺腦袋隱隱作痛。
「只是,嗯,有點複雜的……身世問題吧?」
最後還是簡單含糊地帶了過去,完全不想再深入討論這詭異得讓人牙疼的姊妹設定。


露米涅似乎受到不小的衝擊,回來之後就傻楞楞的像是出了魂一樣。
一直被它捧在手心的天之嬌女嗎…難怪個性會是如此了。
不想在她清醒之前再扯出更多糾葛,我乾脆俐落地一手拎起包丁,另一手打開扭曲通道。

「剩下甜點都給妳們吧,保重!」
語氣輕快得近乎隨便,說完立刻閃人,半點猶豫也沒有。
即使耳邊傳來露米涅急促的叫喊:「等等!」
我也沒回頭,只當作沒聽見似的頭也不回地踏進了回本丸的扭曲通道。

使用禮物 檢舉

77#
原作者| 桃芝妖妖 發表於 2025-6-21 17:48:22
只看該作者

77_閒聊

包丁被我一手拎著踏出扭曲通道時,天色已近黃昏。
霞光從天邊傾瀉而下,整個本丸被染上一層溫暖的橘紅色,像是一場即將落幕的舞台劇。
「啊啊——還想再玩一會的說……」
包丁癱在我手上,雙腿晃啊晃的嘀咕著。

「不行~再晚一點就會被發現啦!」
我毫不留情地將他放回地板,自己也順勢坐到旁邊的石椅上,吐出一口長氣。
「被抓到的話下次就不能這樣溜出門了,知道嗎?」

「可是我還有好幾種和菓子還沒吃……」
他把小包包裡的甜點戰利品整理出來,戀戀不捨地數著。

「下次再溜出去吧?」
說完便伸出小指與他拉勾約定。

「嗯!!下次一~定要吃到更多好吃的甜點!」
包丁用力點頭,笑得燦爛,如同山邊的夕陽。

「啊——原來妳們在這啊?」
清光手上拿著試做中的婚禮配件,慢慢地走來。
「一期在找你呢,包丁。」
他低頭看到地上那些堆成小山的甜品盒,眉毛挑了起來。
「……妳們剛剛,是不是去哪裡偷溜了啊?」

「哪有~我們只是看大家在忙,不想打擾就去人少的地方玩了。」
我語氣自然地回答,還故意拉長尾音,裝作一臉無辜地揉了揉脖子。

「發呆會發呆到一堆甜點跑出來?」
清光挑眉,一腳輕踢了一下地上的泡芙盒子,發出一聲輕響。

「變出區區一點甜點有什麼困難的?我可是魔女呢!」
我話說得氣勢滿滿,但心虛不已。

清光看著我的模樣,像是了然了什麼卻並未戳穿。
隨即轉頭望向包丁
「一期找你找的很急喔,包丁。快去找他吧?不然粟田口家的人快把本丸都掀起來了。」
他單手插腰,語氣輕鬆地再次提醒。

包丁聽到整個人抖了一下。
「嗚哇哇哇——我先去找一期哥了!!」
他跑著喊著,滿鐺鐺的背包晃得像風鈴一樣清脆,渺小的身影轉眼便消失了蹤跡。

清光笑著搖了搖頭,側身坐到我旁邊。
「妳啊……最近過得還好吧?」

「嗯~比想像中的還要熱鬧一點,雖然很多事都挺麻煩,但……挺幸福的。」
我抱著膝蓋,輕輕晃著腳尖,語氣裡帶著一絲發自心底的柔軟。

「這樣啊……那就好。」
清光的聲音很輕,像是微風吹過耳邊。

「難道因為我要結婚你就寂寞了嗎?明明還是在同一個本丸裡面生活呢?」
我調皮地回應著清光

「才、才不是!」
清光像急忙反駁,耳尖微微泛紅。
「只是知道這裡的生活跟妳以前完全不一樣嘛,有點擔心妳會不習慣而已。」
頓了頓,隨即又嘟囔著:
「不過對象是那個三日月的話,應該可以放心託付給他吧?」

「託付……嗎?」
我輕聲重複了清光的話,短暫的沉默流轉在我們之間。

「對妳來說很陌生吧?畢竟之前一直都是自己生活。不過啊,來這邊會慢慢習慣的。」
清光輕笑著,學著咪的樣子,伸手揉了揉我的頭頂。

「你們怎麼一個個都這樣子啊?」
我抗議著,卻也沒有真的躲開。

「嘿嘿,這種事可不能在那傢伙前面做呢。」

「嗯?為何?」
我歪著頭不解地問。

清光無奈地笑了笑,嘴角揚起一個小小的弧度。
「三日月那傢伙啊——只要是沾到妳的事,態度就會變得特別認真呢。」
他像是在吐槽,卻又帶著淡淡的溫柔。
「明明平時看起來那麼悠哉又吊兒郎當的,結果對妳的事倒是每次都認真得讓人翻白眼。禮服那件事差點把我氣死。」
嘴上抱怨著,清光的眼神卻不自覺溫柔了下來。

我抱著膝蓋,輕輕地晃著腳尖。
「謝謝你,清光。」
心中的暖意讓我發自內心的笑了

我們就這樣,久違地閒聊了好一會兒。
說些無關緊要的事,笑著吐槽彼此,聊到市集上奇怪的攤販、誰又在偷偷加練劍術、誰刷新了遊戲紀錄、誰跟誰鬧了彆扭後和好了等等。
不知不覺間,天色已經從橘紅轉為淡淡的紫藍色,晚霞像絨布一樣覆蓋了整片天空。
微風輕輕拂過,帶來初夏夜晚特有的涼意。
我側過臉看著清光
正仰頭看著天邊,笑得有點慵懶又安心的模樣。
自從和咪確認了彼此的心意之後,好像真的很久沒有單獨地和清光聊這麼久了呢。
不是疏遠,也不是陌生,只是……
身邊的人事物悄悄地改變了彼此的節奏,讓我們都不自覺地,往不同的軌道上前進了。
有一點點淡淡的寂寞,但更多的是一種安心感。
因為知道無論彼此經歷了多少變化,但依然是會為對方的幸福而感到開心的存在。

「那麼~也差不多該把愛醬還給新郎了吧?」
清光伸了個懶腰,動作輕巧,語氣卻帶著點似有若無的調侃。
「那傢伙要是發現妳被我這樣佔用太久,大概又要讓妳花很多時間哄吧?」
用那副半玩笑半認真的表情笑著向我伸出手,讓我忍不住輕笑出聲。

「那就麻煩你了?」
我笑著回應,將手輕輕地放在他伸出的掌心。

他就這樣牽著我走了一小段距離,直到看見遠處的咪。
「去吧,愛醬。」
他笑著點了點頭,像護送完重要寶物的使者般退後一步。
我回頭輕輕朝他揮了揮手,然後邁開步伐朝那抹熟悉的身影走去。



「咪~」
我輕快地朝他奔去
他站在那兒,姿態一如既往地從容優雅。
但當目光與我相交的瞬間,那原本平靜如湖水的雙眼,卻悄悄蕩起了波紋。

「愛?」
當我走近時,咪將手伸向我,自然而然地將我攬入懷中。
「……消失這麼久,又去哪溜噠了?」
他的聲音依舊慵懶溫和,卻裹著一絲低低的獨佔慾,像是將撒嬌巧妙藏進語氣中。

我輕笑了幾聲,湊近他耳邊呢喃。
「不是才一會兒嗎?新郎大人忍耐力太差囉。」
些許調戲的語氣,有點想被他吃醋的調皮。

咪鬆開些許懷抱,低頭凝視著我。
新月般的眼眸中映著我的倒影,帶著藏不住的溫柔與滿滿的愛意。
「哈哈哈哈,太過習慣妳在我身邊了呢。」
他低聲呢喃,指尖溫柔得輕撫著我的臉頰輪廓。

「以後的日子可長呢~一直黏在一起就沒新鮮感啦?」
我笑著這麼說,語氣聽起來輕快調皮。

不是不想和他一直在一起……
恰恰相反,正因為太過在意,才會害怕。
害怕彼此之間的心動會在日復一日的平淡中慢慢被磨平。
而咪只是笑了笑,像是早就看穿了我這點小小的心思。
他低頭,輕輕吻了吻我的額頭。

「不會有那一天的。」
他聲音輕柔,卻帶著不可動搖的堅定。

「哼~?我們的三日月宗近大人把話說得這麼滿不要緊嗎?」
我眨了眨眼,故意用挑釁的語氣逗他,眼裡卻藏著抑不住的笑意。

「正如妳說的────我們往後的日子可長了,所以我會慢慢證明給你看的。」
語氣裡滿是認真與信念的說出這種話,怎麼能讓人不心動呢?
我微微踮起腳尖,輕輕地回應了他剛才落下的額頭之吻。

「那我可會記得很清楚喔~」
說完就抱著咪,依偎在他懷中。
咪低笑出聲,手臂收得更緊了些,像是想把我徹底融進懷裡。

「總覺得今天的妳特別撒嬌呢?」
咪的聲音溫柔中又明顯地帶了一絲喜悅。

「有嗎~?我不是一直都這樣嗎?」
說完又往他胸口蹭了蹭,像貓似的找尋最舒服的位置。


「啊!!我們的閃光夫妻原來在這裡啊!」
一道略帶打趣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戳破了我們之間的粉紅泡泡。
我轉頭一看,是則宗正笑嘻嘻地走近,手裡還不時地搧著扇子。
「這場面要是讓其他人看到,估計明天整個本丸都得被糖淹沒了吧?」
說完還特地用扇子遮住半邊臉做出”被閃瞎了”的動作。

我半瞇著眼,意味深長地看著則宗那副浮誇的模樣。
「喔~那不然則宗大人也去找個對象恩愛恩愛如何?比方說~杏奈??」

「哈↗?!為什麼會得出這種結論??」
則宗被我的一句話,下的扇子差點掉到了地上。

「上次你看她的眼神都快起火了~這不是幫你找個對象,好讓你以後別再眼紅我們嘛~」
我笑嘻嘻地補刀,語氣輕快得像在哼歌。

「哪、哪有那種事!不要亂講啊!」
則宗耳尖微微泛紅,一邊手忙腳亂地搧著風,想掩飾自己的心虛。

「喔呀喔呀?真的沒有嗎?」
咪也微笑著湊上來補上一刀,溫柔得像是在輕輕添柴火,卻偏偏讓人無處可逃。

「啊~~煩死了!」
則宗氣急敗壞地揮了揮扇子
「我才不奉陪你們這對閃光夫妻的鬧劇呢!」
說完乾脆轉身大步離開,但那一抹紅得不能再紅的耳朵根本出賣了他。

「哎呀~人家好好一個漂亮又可愛的姑娘,你不追的話就要被另外一個變態追走囉~!」
我朝著那氣急敗壞的背影大喊著捕刀
身旁的咪聞言失笑,轉頭望向我,我們四目交會,彼此眼中都盛滿了壞心眼又溫柔的光芒。

「妳呀,就別太捉弄他了。」
咪輕輕捏了一下我的鼻尖,語氣裡帶著笑意,像是在對頑皮小孩的無奈寵溺。

「不捉弄他不然捉弄你嗎?」
我一把抓住他捏我的手,將臉埋入他的掌心。
故意露出半張臉向他眨了眨眼,像隻剛玩完惡作劇還想再繼續的貓兒。

「嗯,夫人想怎麼玩弄我…都可以喔?」
咪低聲回應,語氣裡毫不掩飾地透著期待,連尾音都沾了點笑意。

「居然在這裡故意把稱呼換成夫人嗎?你也是很心機呢?」
我半眯著眼,眼底漾起一抹狡黠的光芒,像是在逗弄他。

咪只是笑了笑沒有辯解,反而微微俯下身讓額前的碎髮輕輕掃過我的額際。
那雙新月般的眼瞳裡,映著的只有我一個人的身影。
那美麗的雙瞳誘惑著我伸手,用指尖輕柔地描繪著他的眼眸輪廓。
大拇指緩緩掠過他的眼尾,一種想要據為己有的慾望,靜靜在心底燃燒。
指尖劃過他眼眸的那一刻,咪微微睜大了眼,像是有些措手不及。
那一刻,他的呼吸輕微地停頓了。
平時從容不迫的三日月宗近,竟像被突如其來的溫柔擊中。
眨了眨眼,眼底漾起一層細碎而羞澀的笑意。
正想收回手,忽然被他伸手扣住手腕,指尖細細描繪著我的脈搏線條。
被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到,還來不及反應的我又被一陣比平時低沉的酥聲纏耳。

「……夫人,再這樣……我可是會忍不住的呢?」
氣息輕輕拂過肌膚,帶著一種若有似無的灼熱。
我的心跳頓時像被撥動的弦,一下下亂了節奏。

「真是的……這樣看來,被玩弄的好像是我才對呢。」
我有點難以為情的撇過頭,不再與他直視。




「果然很有趣吧?他們倆的模樣。」
石澤一邊核對著財務報表,一邊瞥見那兩個人依偎的身影,忍不住壓低聲音笑了笑。
他順勢拉了拉松井的袖子,兩人半躲在牆角,默契地當起了吃瓜群眾。

「您說的有趣是指……?」
松井一臉困惑地小聲問著。

「你看啊,愛那妮子平常一臉淡定,好像什麼事情都無所謂。
  但每次一被撩到不知道怎麼回,就忍不住甩尾巴,然後就會把臉撇向旁邊。」
石澤壓低了聲音,語氣滿是調侃。
松井微微睜大了眼,像是突然明白了什麼,忍不住偷偷朝那邊瞄去。
「至於三日月……平時不是總一副悠哉又高高在上的模樣嗎?可一遇到愛,就像換了個人似的,小事都可以計較的不像話。」
他說著搖了搖頭,臉上帶著止不住的笑意。
「不覺得她倆這種反差搭配超可愛的嗎?兩個一個比一個難纏,卻又偏偏彼此吃得死死的。」
松井聽得愣了片刻,又忍不住輕輕笑了出來,眼底染上了幾分連自己都沒察覺到的溫柔。

使用禮物 檢舉

78#
原作者| 桃芝妖妖 發表於 2025-6-21 17:48:58
只看該作者

78_鬧劇

距離婚禮前夕還有幾天
明明事前準備得差不多了,咪這幾天卻總是不見蹤影,不知又忙些什麼。
大家也都有意無意地阻止我靠近演練場,我也沒追問太多,任由他們各自忙碌。
與咪一起吃完早餐後,我又獨自四處閒晃。
娛樂室裡只有我一個人實在太無聊,乾脆躺進池塘裡泡水納涼,讓身體浮在水面上隨波蕩漾。

「這是……在扮演浮屍嗎?」
一道熟悉的聲音從池塘邊傳來

「這個畫面好像在哪見過……」
我抬眼看著他透著陽光的藍瞳,如寶石般閃爍,金髮在陽光下熠熠生輝,讓我不禁眯起了眼。

「啊……這樣說起來,之前也看見妳淋著雨躺著。」
他想了想,似乎回憶起去年梅雨季的場景。

「嗯……那時候我還只能抱著鈴,靠她幫我跟你們溝通呢。」
我懶洋洋地閉上眼,毫不在意地回應。

……………

空氣沉靜了好一會兒,他沒有離開,也沒再說話。

「有什麼事嗎?」
我率先打破了這凝結成塊的空氣

「…………」

「雖然可以,但我不會去讀你們的心聲的。」

「………其實」
他終於開了口,聲音低得幾乎被風吹散。
「有件事想拜託妳。」
過了一會兒,他才慢慢說完這句話。


「不是你自己的吧?」

「什麼?」

「你想實現的願望,並不是為了你自己。」

他的嘴唇開合了幾次,卻什麼也沒說出口。
「……不願意就算了。」
沉默了良久才低聲說完

當他正想轉身離去時,我喊住了他。
「如果不是出自本人的意願,對他人使用願望,是會帶來不幸的。」

「不試試看怎麼知道?」

那萬一真的因為你的願望而讓人陷入不幸,你能承擔嗎?」
我緩緩睜開雙眼,凝視著他那明顯動搖的神情。

「這……」
他頓住,手掌不自覺地摸上自己的後頸,神情顯得不知所措。

我望著他那一瞬間閃過的遲疑,心中已有了答案。
「是有關長義的吧?」

他微微一震,彷彿被戳中了心事。
我看著他沒有回答的沉默,只是靜靜地望著水面映出的藍天與金髮的倒影。」

「我只是希望他不要再消沉下去了。」
他的聲音低低的,像是不想讓誰聽見。

我撐起上半身,濕漉漉的髮絲貼在肩上,水珠從鎖骨滑落進水中。
「那樣,他真的會幸福嗎?」
我語氣溫和,神情異常認真。
「你想要讓他幸福,可是……你確定,這樣做不會讓他更痛苦嗎?」

他低下頭,手指緊緊抓著衣角,像是在壓抑什麼情緒。
即使修行歸來已不再以布遮掩臉龐,那習慣性的動作卻還未改掉。

「你之前也被很多人說過別披著髒布吧?你現在認為大家當時的建議是錯的嗎?」

他露出些許錯愕,像是沒預料我會突然提起他的過去。
沉默了片刻,他搖了搖頭。
「……不是錯的,只是那時候的我還沒準備好接受。」

「那麼現在呢?」
我凝視著他的眼神,語氣依舊平靜。
「如果有人打著”為你好的”名義,不顧你的感受為你許下願望~你會開心嗎?」

他眼底閃過一絲動搖,卻沒有立刻回答。
陽光斜照在他的肩頭,金色的髮絲稻穗田一樣閃著光,卻掩不住眉間那道深沉的猶疑。
「我只是不想再看到他那副樣子。」
他低聲說著,目光看向不遠處的水面,彷彿能從水波中看見某人的影子。

「解鈴還需繫鈴人。」
說完便轉身離去,不顧被被是否有理解其中含意。
獨留一抹錯愕的身影靜靜佇立於池畔邊



那傢伙的事說單純也很單純,說複雜也著實不簡單。
若從單純的角度來看,只要抹去他的記憶,一切便就能迎刃而解。
但若從複雜之處細想,那樣的行為,無異於那些曾經隨意對待他的人。
如果不是他自己下定決心想改變,那麼無論他人怎麼做都是越矩。



嗯……身體溼答答的,去屋頂曬乾好了?
我想著便化作擬貓態,輕巧地躍上屋簷。
濕潤的毛皮在陽光下微微發亮,任由陽光灑落身上。

「喵哈—」
打了一個長長的哈欠,肚子朝天,懶洋洋地攤在瓦簷上享受著日光。
變成貓以後,總特別容易犯睏呢……
當我正陷入日光與暖風交織的微醺中,耳朵忽然抖了一下。
有一陣稀稀疏疏的細響悄悄靠近,像是小石子落在瓦片上的聲音,又像是小小腳步踩過木樁的聲音。
我微微睜開一隻眼,懶洋洋地撇過視線——差點從瓦上滑下去。
是退退的小老虎們
那群圓滾滾的小傢伙正用一種出奇小心的姿態,在屋頂邊緣排成一列緩緩前進。
牠們一邊悄悄地移動,一邊朝我靠近,圓溜溜的眼睛亮晶晶地盯著我,好像下一秒就會撲上來。
其中一隻體型最大的老虎晃了晃耳朵,率先靠近我一步。
另一隻小老虎乾脆直接撲了上來,一頭撞進我的毛裡。
我嘆了口氣,還有一隻啃我耳朵的小老虎。
沒過多久,我便徹底成為了一坨白毛堆中的一點粉。
陽光繼續落在我們身上,微風吹拂、瓦片溫熱。

我們就這樣一起睡著了。
毛絨絨的小老虎們紛紛窩成一圈,有的靠在我身邊,有的枕著彼此的肚皮發出輕輕的呼嚕聲。
我的身體像是無聲的搖籃,讓牠們安心地沉入夢鄉。

在我們毫無防備的寧靜之中,屋簷的邊緣也悄悄迎來了新的訪客。
幾隻小麻雀先是膽怯地停在屋角,觀望著這片柔和的場景。或許是感受到這份無害的氣息,又或許是被陽光與呼嚕聲所吸引,一隻、兩隻、三隻……
很快,越來越多的鳥兒落在我們身邊。
有的跳到瓦片上,有的停在我尾巴上,甚至還有一隻膽子大的,落在了我頭頂上。
風輕輕地吹拂過屋頂,空氣中飄著青草與陽光交融的氣味。
這裡變成了某種溫柔的結界,連時間都像是靜止了一般。
在瓦片的溫熱與微風的擁抱中,我與這群毛絨絨與羽毛堆的夥伴們沉沉地睡去。


「小主人~」
半夢半醒間,似乎有人在呼喚我。
我蹭了蹭什麼柔軟的東西,耳朵微微抖了抖。
還沒張開眼,只感覺整個世界都包裹在一層溫暖的金色薄紗中。
「再不醒的話,要被小老虎們疊成山囉。」
那聲音帶著笑意,像是熟悉的某人,語氣裡藏著寵溺與輕柔的打趣。
我勉強睜開眼、瞇著視線,看見逆光中那熟悉的剪影——是一期。
他彎著身靠近我,手中還抱著一隻原本已經睡熟的小老虎,此刻正迷迷糊糊地在他懷裡翻了個身。

一期將小老虎們喚醒,他的動作輕柔得不可思議,像是在喚醒一群剛午睡完的小孩。
「該起床囉,小家伙們,別再纏著小主人了。」
他低聲說著,語氣裡帶著那股特有的溫柔與耐心。
小老虎們在他的呼喚下陸續睜開眼,有些還睡眼惺忪地伸了個懶腰,尾巴在瓦片上輕輕掃過,發出窸窣聲。
有幾隻不情不願地蹭了我兩下才慢吞吞地站起身,像是在道別。
「辛苦妳了,小主人,看來牠們真的很喜歡妳呢。」
一期低頭對我笑了笑,溫煦如春日午後的陽光。
我一邊伸展貓爪,一邊懶洋洋地眨了眨眼。
一期輕笑一聲,將一隻還在打哈欠的小老虎抱起,另一手拍拍自己的肩膀,示意讓我跳上來。
「要一起下去嗎?還是想再曬一會太陽?」

我沒回答,只是輕輕跳上了一期的肩膀。
毛絨絨的尾巴在他頸後掃了一圈,找了個剛剛好的位置趴下。
就這樣,我和小老虎們一起被他溫柔地抱著離開屋頂,踩著熟悉的木板回到走廊。
陽光斜灑,落在木地板上拖出長長的影子,一切靜好如畫。

走到轉角時,一期的腳步突然頓了一下。
「呀,這可真是巧啊。」
熟悉的聲音從走廊另一頭傳來,我一瞬間耳朵抖了抖,尾巴也輕微地僵了一下。
三日月宗近從另一側慢步走來,手上拿著一小束白色細花,看起來像是剛從庭院裡折來的。

他抬起眼與我們對上視線時,腳步緩了下來,那雙藍瞳彷彿瞬間柔和了幾分。
「夫人,這是跑哪去了呢?」
我沒搭理他,只是故意用尾巴甩了一下一期的臉。
「喔呀喔呀……居然還會害羞呢,真稀奇。」
他笑得悠然,慢慢走近我們,手裡的白花被風拂得微微晃動。

「她可是曬到睡著了呢,還成了小老虎們的午睡墊。」
一期輕笑著補充,語氣平靜卻藏著幾分調侃。

「這樣啊……看來我的夫人今天過得相當愜意啊。」
他在我們面前停下,低下身與我視線齊平,指尖輕輕點了點我的額頭。

我身爪把他的手拍掉,隨即幻化回人型。
「愚人節早過了吧?你為什麼要偽裝成咪,白月?」

白月瞳孔瞬間睜大了一點,隨即露出一個有些苦惱又無奈的笑容。
「唉呀……沒想到一眼就被拆穿了,真不愧是小主人。」

「你在那附近?不出來嗎~咪?」
我大喊著,周圍都能清楚聽見我的聲音。

白月乾笑了兩聲,扭頭望向遠處。
隨著他目光的方向,一道低沉而熟悉的嗓音自廊道深處悠悠傳來,伴隨著有節奏的腳步聲。
「雖然本就覺得妳會認的出那不是我,但速度快到讓我不禁懷疑妳是不是用感知能力發現的呢。」
他一邊走近,一邊笑著打趣,眼神卻悄悄在我與白月之間掃過。
白月抿了抿唇,像是想說什麼又忍了回去,只輕輕嘆了一口氣。

「這種事一眼就看出來了,根本不需要用靈力感知好嗎?
就算你們故意互換衣服掩蓋味道不一樣,但氣質完全不一樣呢。」
我視線游離在她倆之間,沒好氣的說。
「所以白月的頭髮是爺爺用靈力弄得吧?完全沒有聞到染劑的味道。
  這件事到底有多少人參與這件事啊?」

「嘛,起初是鶴丸起鬨說妳會不會認錯新郎,之後越來越多人湊熱鬧,就變成這樣了。」
咪攤了攤手,像是在說一場不可抗力的意外,語氣聽起來卻明顯帶著愉快。

「這樣啊……」
我一手扶額,深吸一口氣,努力壓下那股想對某隻鶴掐脖的衝動。
「那麼這件事咪也默許了,對吧?」

他像早料到我會這麼問,笑得一臉雲淡風輕。
「雖說我一開始是想阻止的,不過也挺好奇妳會不會真的認錯人……」

「是嗎?」
我沒等咪說完,就忽然跑去挽起白月的手臂。
「那就回去跟大家說我真的認錯了吧~」
說完自顧自地拉著白月轉身就走,步伐快得像是怕被人追上。
白月一臉驚訝,步伐明顯跟不上我的節奏,顯得有些踉蹌。

「欸……妳是認真的?」
他緊張地低聲問著,明顯有些慌了神。

「等一下,愛——!」
那熟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音量微微拔高。
平日總是慵懶溫和的語氣,此刻卻藏不住一絲急切,像是某根弦突然被繃緊。
就在咪三步併作兩步追上來
眼看就要伸手碰到我時,我身形一閃,變成擬貓態敏捷地從他指縫間溜走。
他指尖剛好劃過我尾巴尖來不及收手,只能眼睜睜看著我靈巧地往白月懷裡一鑽。

「喵~」
我像軟絨絨的一團棉花糖般衝進白月的衣襬裡。
整隻貓蜷進他懷中,只露出一雙閃閃發亮的眼睛從布縫中偷看咪的反應。

白月整個人一凍,呆立在原地,臉頰明顯泛起一抹羞紅,動也不敢動。
「欸欸欸……妳、妳這樣太突然了……!」

咪的腳步停下,那雙本該溫和的新月眼瞳此刻藏著些微暗潮。
他低低地笑了一聲,音調卻壓得極低,像是某種被激起的獨佔本能正在靜靜燃燒。
「……夫人,妳這樣可不行呢?」

我只是俏皮地對他伸出了舌頭,並沒有想離開白月的樣子。
「喵~」
我仰頭望向三日月,然後俏皮地伸出舌頭,像是在對他做鬼臉。
一瞬間,空氣像被什麼點燃般微微一緊。
白月動也不敢動,整張臉快紅到耳根,雙手舉高不知該擺哪裡才好。
一期在遠處一臉”我只是路過”的表情,明智地選擇轉身離去,留給我們一個意味深長的背影。

「夫人……」
咪停在我們面前單膝跪下,伸手輕輕托起我的肉攴。
「這樣鬧下去的話,我可真的會吃醋喔。」
眼神直勾勾地看著我,那眼底的情緒,溫柔中帶著一絲絲可怕的認真。

……………

我從白月的衣服裡跳出,輕巧的在咪的身旁落地變回人型。
「真不公平,明明是你們先愚弄我的,怎麼搞得好像是我在耍任性一樣。」
我話音剛落,才剛轉身想晃開幾步,一隻溫熱有力的手就從背後扣住了我的手腕。

「……愛」
咪的聲音依舊溫柔,卻比平時低了幾分,像是藏著什麼被壓抑的情緒。
「如果這是懲罰我默許他們的惡作劇,也請不要用他替我的這種方式……」
我腳步微頓,才回過頭還來不及開口,他便猛地將我攬入懷中。
他的氣息近得幾乎要將我整個包覆。
「看著妳與別人那樣親近……讓我,焦躁得不得了呢。」
他低頭在我耳邊呢喃,語氣輕得像羽毛掠過耳尖,卻讓心跳像弓弦般繃緊猛跳。

「可是你們的測驗本身就包含我選錯人的選像呢?」
我賭氣地回嘴,語氣裡滿是不甘心與一點點委屈。

「我錯了。」
他沒有猶豫,語氣出奇的認真而誠懇,手指輕柔地滑過我的臉頰。
「不會有下次了。」
我怔了一下,心裡像是被什麼溫熱地包覆住。
那不是單純的道歉,而是一份深思熟慮後的信任與認真。

「我知道了啦,所以──先放鬆一點好嗎?」
我輕輕推了推還緊緊抱著我的咪,語氣中摻著一點無奈和笑意。
他像是遲鈍了一瞬才意識到自己抱得有點太緊,手臂雖然稍微放鬆,卻依舊不肯完全鬆開。
下巴靠在我肩上輕輕蹭了蹭,如貓撒嬌似的。
「……你也真是的。」
原本還想讓咪反省久一點的,誰讓我拿他沒轍呢?
我抬手輕拍著咪的背,安撫他剛焦躁的情緒。

「你們這些傢伙,到底還想偷看多久啊?都給我滾出來啦!」
我朝四周大喊,語氣中夾雜著羞惱與掩不住的火氣。
短暫的寂靜之後,草叢微微一動,隨即傳來一陣細碎的騷動聲。

「哎呀哎呀~果然還是被發現啦~」
鶴丸的笑聲最先響起,帶著一貫看戲不嫌事大的愉悅。

「咳……我早就說會被抓包了。」
爺爺乾咳了一聲,語氣裡卻藏不住笑意。

「吼~這發展超有趣的,剛剛那段再演一次嘛?」
篭手切則是從牆角慢悠悠地探出半張臉,嘴角壞笑得幾乎要裂到耳根。

「呃……那個,我只是剛好路過。」
一期則舉手小聲補充,完全掩蓋不了他身旁還站著一排排整齊坐好的小老虎們,連最小隻的那隻都認真地把臉埋進爪子裡裝害羞。

後頭還有幾道壓不住的竊笑聲,除了小狐丸翹起來的髮尖,其它似乎還有不少人。


「還真的全員出動了呢?」
我單手插腰,扶額長嘆一聲,目光緩緩掃過這群偷窺團——連包丁都蹲在石縫後面冒出一顆圓圓腦袋,嘴角還沾著不知道第幾層的和菓子屑。

「……真虧你們能忍到現在才笑出來啊。」
我話音剛落,咪還單手攬著我的腰,另一隻手輕輕捏了捏我的指尖,像是在替我壓火。
他笑得像沒事人一樣,眼神卻有點危險。
「既然大家都來了,那就不如一人一份罰跪好了?」

「欸欸欸欸欸————?!」
大家不約而同地驚呼出聲
「三日月你這個叛徒!」
「我其實真的……只是剛好經過……」
「你只是開玩笑的……對吧?」

大家的反應各異,一時之間吵成一團。
我忍不住抿嘴而笑
而咪則一臉滿意地看著這場鬧劇,低聲在我耳邊道:
「夫人,這樣的熱鬧也不錯吧?」
我回頭看他一眼,嘴角彎起,輕輕點頭。

使用禮物 檢舉

79#
原作者| 桃芝妖妖 發表於 2025-6-21 17:51:51
只看該作者

79_前夕

婚禮前夕的晚餐依舊熱鬧如常,只是今晚的氣氛似乎又多了一絲雀躍與興奮——每個人都在期待著明天的到來。

「那我今晚就睡爺爺那邊囉~」
我一派輕鬆地說著,邊收拾碗筷準備離開食堂。

「嗯?為什麼?我做錯了什麼嗎?」
咪被我的突如其來嚷嚷弄得一頭霧水,一手拉住我困惑地問。

「習俗不是前一天不能見也不能一起過夜嗎?要不見面是不可能的,但不過夜至少可以遵守吧?
  明明那麼在意儀式,卻不知道流程嗎?」

「哈哈哈!三日月那傢伙大概滿腦子只想用結婚把妳捆著,根本沒考慮過流程吧?」
爺爺在一旁笑得前仰後合,語氣中滿是調侃。

「那也是沒辦法的事吧?咪大多時間都在戰場上,又不像石切丸或是太郎在神社裡面被供奉著?」
我輕聲補了一句,像是在幫他辯護。

「嘛,那也是沒辦法的事呢。」
咪輕輕鬆開抓著我的手,指尖在離開時緩緩劃過我的手背,像是刻意的停留,又藏著一抹難以割捨的不捨。
「既然夫人說要遵守習俗,那我當然要乖乖配合才行呢。」
他語氣溫柔得幾乎讓人無法拒絕,但那雙眼睛卻悄悄洩露了些許不甘與依戀。

我忍不住笑了,用指尖輕輕托起他的下巴。
「少來~我是不會上當的!一個晚上而已,忍忍吧~」
說完就轉身離去,走向爺爺的房間。

「被拋棄了呢。」
小狐丸在一旁打趣道。

「也只有今晚而已,明天之後她就是我一個人的了。」
咪望著我離去的背影,語氣柔和卻帶著某種堅定,唇角微微勾起。
那聲音輕得只有他和小狐丸聽得見,卻像是宣言般落地有聲,連空氣都瞬間靜了下來。

「哎呀呀,這可不像平常那副隨和模樣的你呢。」
小狐丸眨了眨眼,語氣仍然輕鬆,卻也聽得出他在意那份罕見的認真。
咪沒有回答,只是轉身走向夜色,仿佛已經開始倒數,迎接明日那場只屬於兩人的誓約。



「你這妮子,怕是有什麼話要單獨跟我說?」
爺爺瞇著眼看向我,語氣半調侃半認真。
寢室裡靜悄悄的,只有我倆。
窗外蟲鳴與偶爾傳來的風鈴聲作伴
平日刀男們也不會隨意在就寢時間靠近或打擾爺爺

「哪有?這不是很久沒跟你好好聊天了,趁機找你說說話嘛。」
我語氣輕鬆地回應,心裡卻默默地回顧起來到這裡以來的點點滴滴。
雖然經歷過不少風雨,但能走到今天,有許多時候都是因為爺爺的幫助才得以平安渡過。

石澤聞言挑了挑眉,笑得意味深長。
「哦?這麼突然,還以為你跟三日月交往就把老夫給忘了呢。」

我瞥了他一眼,沒接話。
風鈴輕響,蟲鳴此起彼落,氣氛寧靜而安穩。

「想說的有很多呢,該從哪裡說起呢…」
我單手托著下巴,側身倚靠在窗邊,眼神落在遠處的夜色。
「來到這裡之後,雖然時間不算長……甚至可以說很短,卻覺得自己被大家改變了很多呢。」
說完好像怕被誤會什麼似的,隨即又補上一句。
「好的方面。」
說著嘴角不自覺地勾起了一個幸福的弧度,但很快又回復平常那副平靜的表情。
「但同時也因為改變……有點害怕啊,爺爺。」
我語氣很輕,像是怕一開口就把那些壓抑的情緒全數洩露。
「明明是自己選擇的未來,卻還是會擔心……真的能一直幸福下去嗎?」

爺爺沉默了片刻,像是正在斟酌什麼,最後才輕輕開口。
「妳會這麼想,反而讓老夫放心了點。」
他語氣不快,卻帶著某種厚實的溫度。
「怕自己幸福,是因為妳不再一個人面對所有事了啊。」
他緩緩起身,替我倒了杯熱茶,動作熟練又自然,仿佛我們早就是這樣相處的祖孫。
「幸福這東西,不是穩定不變的結果,而是會不停變化的選擇。
  妳現在這樣小心翼翼地去珍惜,就已經很了不起了。」
他頓了頓,嘴角勾起一點壞笑。
「況且啊,那個三日月……若真有哪天讓妳掉眼淚了,老夫也不是白養這副身體的。」

我笑了出來,鼻尖有些酸。
「你怎麼跟說了清光一樣的話啊?我看起來那麼好被欺負的嗎?」

石澤聞言輕哼一聲,將茶杯遞到我手邊。
「可不是嘛,明明嘴硬得像石頭,心卻軟得跟團子一樣。」
他語氣別於方才調侃,而是多了分柔和與疼惜。
我低頭喝了一口茶,苦笑了一下沒有說話。
既不承認,也不否認。
不習慣喝熱茶的我舌頭被燙傷了,心卻莫名地安定了些。
「清光會說這種話,是因為他真的把妳當成家人看待。」
石澤倚回榻上,手指輕輕敲著茶杯邊緣,語氣緩慢卻不失堅定。

「我很清楚……除了清光以外,大家也都把我當家人了呢。」
我垂眸凝視著手中的茶杯沉思著

「之前妳抽血暈倒那次,無意間看見了妳的一些過去片段。
  本丸的大家並不同於妳以前遇到的那些人,都是可以安心託付的夥伴。」
那語氣輕描淡寫,卻像是下了某種無聲的承諾。

「嗯,我知道。」
說著哭腔都快出來了,趕緊把臉撇向窗外。
「時間也不早了,趕緊睡吧。明天還得早起呢。」


簡單的收拾了一會兒,我倆便早早歇下進入夢鄉。

其實對我來說,早已沒有所謂的<夢>了。
每當閉上雙眼時,能看見的只有溯行軍傳遞來的各個平行時空的記憶碎片。
也只有在大家熟睡後,我才能好好的整理與消化這些混亂的碎片拼圖。
我曾經試圖一口氣試圖處理大量碎片,結果導致短暫的認知混亂。
搞不清楚哪些是真實經歷,哪些是其他世界線的記憶。
自那之後,我替自己設了上限,每次整理到一定程度就會強制中止。
今天也是如
此當讀取完今晚那一批碎片後,我就讓自己停了下來,進入一種無念的放空狀態。




【這麼大的事居然沒找我】
是凱羅斯,居然難得的來找我了。

【反正你肯定知道的吧?】

【就不怕我不開心直接讓妳回歸虛無嗎?】
【我可以讓妳出現在這,也可以讓妳不見。】
還是那麼的嘴欠,很難不討厭它呢。

【哼哼……哈哈哈哈哈—!】
我憋不住地笑得很大聲

【有什麼好笑的?】
自從我吸收了過多的溯行軍記憶之後,它便再也無法讀取我完整的心聲。
這似乎讓它顯得有些焦躁,不理解的問著。

我笑著,語氣卻平靜得近乎冷靜。
【我的人生早已跨越終點,如今的每日都是多的。】
【本就不該擁有的東西又何嘗會害怕失去?】
【混濁的一生,最後還能做場這麼美的夢……我倒覺得賺到了。】
並非垂死掙扎或是虛張聲勢,而是打從心底豁然地說著。

【瘋子,哪個正常人會像妳這樣…都不會有一絲一毫的捨不得嗎?】
凱羅斯的語氣變得低沉,它大概從未想過我會是這般反應。

【我一向如此。】
【這種日子就別再試探了,破壞氣氛……而且你要有心的話,早就直接那麼做了,根本不會來跟我說話吧?】
彷彿被我看穿一般,它不再回話。


不知道過了多久,還以為已經離開的它又說話了。
【雖不如露米涅那般討喜,再怎麼說妳現在好歹也是類似於我的半身、我的孩子。】
凱羅斯的聲音依舊高高在上,帶著一貫的輕蔑與理所當然。但那句話的尾音,卻隱隱浮現出一絲說不清的情緒。
【……你的孩子?】
我的語氣明顯的感到不悅
【你是說,被選中、被拼湊、被推上命運的產物,算你的小孩?那你這個做父母的可真失職。】
【更別說最一開始,你可只打算拿我當隨手可拋棄的餘興節目?】

【哦?】
牠的語氣像是被戳到興致了,帶著些許惡意地輕笑了一聲。
【妳這語氣倒真像個叛逆的女兒】
【就是這樣才有趣呢】

我並不想順著它的興致聊天
【你知道我不是露米涅,從來都不是。她是希望,你是意志,而我……是殘骸。】
說出的語氣比我自己想像中還要冷靜

凱羅斯沒有立刻回答。它像是沉思,又像是在權衡什麼。
【都說妳是我女兒了,那明天婚禮我也出席吧,不然可就真誠為了妳口中的失職家長呢?】
【既然妳稱露米涅為希望,我也會讓她為妳去送上祝福的。】
【好好期待吧?希望這是妳唯一的一次婚禮。】
說完這句,凱羅斯的氣息如同它來時那般,漸漸從我的意識中退去。
沒有戲劇化的結束,也沒有聲音的回響,只留下一句似承諾、似試探的餘音,懸在無聲的精神領域之中。
我張開眼,黎明的微光正穿過紙門的縫隙,灑在被褥之上。


清晨的鳥鳴吱喳作響
一隻山椒鳥竟從窗縫間鑽了進來,輕巧地落在我頭上,啄了啄我耳垂上的星星耳環。
我半睜著眼揮手趕牠走,接著打了個長長的哈欠,伸了個大大的懶腰。

「那麼~今天有得忙了呢?」
我轉頭笑著對爺爺說

「唔………再讓老夫睡一會兒……」
平常總是早起的爺爺,今早竟難得賴了床。
大概是昨晚又想些亂七八糟的事,胡思亂想到睡不著吧。

我走到爺爺的床邊,俯下身,輕輕地用手背碰了碰他蒼老的臉頰。
他眉間仍留著一點倦意,呼吸安穩,像是終於從某些思緒中得到片刻安眠。
我看著他沉睡的模樣嘴角不自覺地揚起微笑,隨後悄悄轉身輕步離開了房間。

我腳步輕盈地走向會議室,門還沒完全推開,就聽見裡頭傳來輕快的交談聲。
歌仙與清光早已在內等候,他們臉上絲毫不見清晨的倦意,反而精神得讓人懷疑他們是不是一整晚都沒睡。
「唷~我們的新娘來啦!」
清光揚起笑容,語氣中帶著掩不住的興奮。


「今天得麻煩你們了呢。」
我笑著走向他們特地準備好的位子

清光立刻幫我拉了椅子,動作俐落又不失貼心,語氣則一如既往帶著點小調皮。
「麻煩?新娘大人可是整場婚禮的核心呢,我們可是全力以赴在侍奉妳喔~」

「雖說是伺候,不過小主人相處起來太過隨和,與其說像在照顧,更像是在陪伴朋友。」
歌仙一邊優雅地翻著準備好的飾品,語氣裡滿是愉悅,眼角甚至浮現了些許溫柔的笑意。

他們的語氣沒有半點刻意討好,卻讓人感受到真誠的溫暖。
我忍不住笑了,心口泛起一陣柔軟的漣漪。
從沒想過,真的會有這麼一天──有人比我本人還認真地在乎我的幸福。

「欸~妳完全不知道那群人昨天在花藝跟色系上吵得有多兇!」
清光一邊熟練地幫我整理婚紗下襬,一邊閒聊著那些亂七八糟的過程,語氣卻隱藏不住一絲期待。
「真的超鬧,有人還堅持進場時要搭配和風音樂撒花瓣呢……」

「是粟田家的孩子們嗎?」
我眨了眨眼,腦海中立刻浮現出一群小老虎們扭腰撒花瓣的畫面,差點沒笑出聲。

「沒錯,我們這兒也就他們最會炒氣氛了。」
清光也笑了起來,聲音輕快得像風。

歌仙則是輕咳一聲
「好了,閒話就此為止。今天要確認的項目很多,從流程、誓詞到服飾搭配順序,全都得細細確認才行。」
他頓了頓,眼神卻忽然變得溫和起來。
「畢竟,是妳人生中最重要的時刻之一啊。」

我看著他們兩人,一時間有些感動得說不出話來,只有心裡那份沉甸甸的感動,在悄悄地發酵。
他們不只是朋友,更是我此刻最堅實的後盾,是家人。

使用禮物 檢舉

80#
原作者| 桃芝妖妖 發表於 2025-6-21 17:53:17
只看該作者

80_藏心

隨著太陽逐漸升高,窗外的聲音也愈發熱鬧了起來。
從一開始零星的腳步聲與低語,慢慢轉變為一陣又一陣的奔走與呼喊,像是有人在布置什麼場地。
偶爾還會傳來翻動物品的聲響,或是什麼東西掉落時的驚呼聲與匆忙撿拾的動靜。
整個本丸彷彿被籠罩在某種歡愉而雀躍的氛圍中

清光一邊哼著不知名的旋律,一邊細心地替我整裝。
他的手法極其熟練,俐落卻也不失溫柔,每個動作都像是在呵護一件珍寶。
原本我想自己來就好,他卻堅持要包辦所有流程。
「化妝也交給我吧,今天的妳可是主角。」
他語氣輕快,卻帶著一種不容拒絕的認真。
我無奈地笑了笑,也就任由他發揮了。
鏡中的自己逐漸改變,粉底均勻地鋪陳上肌膚,眼尾被描出柔和又帶點嫵媚的弧線——那是清光的風格,像是在對誰悄聲宣告——今天她是最美艷動人的。
「呼……差不多可以讓某位愛賴床的人見識一下我們家的寶貝有多美了吧?」
清光退後一步,捏了捏下巴打量我的模樣,眼中滿是得意與驕傲。
我低頭輕笑,指尖撫過裙襬上的裝飾,彷彿能感受到那些歡鬧聲與心跳在某處交織成形,正在迎來那個重要的時刻。

「如果我說~我現在其實很緊張……你們相信嗎?」
我笑著轉頭望向站在一旁的清光與歌仙,語氣聽起來像在撒嬌,又像是試圖用玩笑掩飾些什麼。

清光先是一愣,隨即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有點難以置信呢~平常妳不是總一副游刃有餘的樣子嗎?
  也只有跟三日月在一起的時候,臉上才會多一點表情變化。
  居然會從妳嘴裡聽到”緊張”這種詞,真是太有趣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湊上前,動作熟練地將我額前一撮不聽話的髮絲輕輕撥回耳後。
「不過沒關係,有我們在呢。」

歌仙則微微一笑,語調文雅卻藏不住調侃。
「妳平常那副膽大妄為的模樣哪去了?怎麼一到了這種時候,就像朵含苞的小花一樣呢?」

「你們兩個真是的~!好話壞話都說一半,我都不知道該先感動,還是該先吐槽了?」
聽起來像是抱怨,卻忍不住彎起嘴角。

清光誇張地比了個心
「那就兩個都來吧~一邊感動一邊吐槽,這才是我們家愛醬的風格不是嗎?」

「嗯,我倒是比較期待妳感動到哭出來的模樣呢。」
歌仙語氣從容,嘴角帶著意味深長的笑意。
「那樣的妳……說不定,會讓他更加無法自拔呢。」

我一怔,原本緊張得小心翼翼的情緒瞬間被逗破,笑聲像洩了氣一樣整個湧了出來,笑得差點讓清光手上的眼線筆歪了。
「等等啦~哪有人會說想看新娘哭的?你們也太壞心眼了吧?」

「才不是,是特別希望妳幸福喔!」
清光語氣真摯,笑容明亮如朝陽。

我輕輕地吸了口氣,讓自己稍微穩定下來。然後忽然想到什麼似的歪了歪頭。
「這樣說起來,清光在這邊幫我化妝的話,新郎那邊是誰在幫他化妝呢?」
我好奇的問著

「三日月那邊……嗯,應該是篭手切和小狐丸負責裝造部分。」
歌仙想了想,回答道。

清光挑眉一笑
「妳是擔心他會偷懶,還是怕他太帥?」

「才不是~這不是因為從來沒看過他化妝的樣子嘛!
  說不定會看到一個認不出來的版本也不一定,像是……被畫成狐狸眼什麼的?」
我隨口編著幻想

清光愣了一下,然後也笑了出來。
「也許吧~但不管加了什麼,妳看了八成還是會覺得他好吧?」

「篭手切在的話,應該是不會讓那種事發生吧?」
歌仙笑著搖頭,語氣卻也像是在想像那奇妙的畫面。
笑聲在空氣中散開的同時,窗外的陽光越來越亮,金色的光線如同一層輕柔的薄紗,靜靜地攤在室內。

「時間差不多了喔!」
遠遠地,是陸奧守的聲音透過半掩的門縫傳進來,帶著他特有的爽朗。

我靜靜地抬起頭,對上鏡中的自己——
妝容精緻,眼神明亮,鏡中之人既熟悉又陌生,嘴角還帶著一絲還未收回的笑意。
就這樣……真的要開始了呢?
我按住胸口,指尖下的心跳跳得亂七八糟,卻前所未有地真實。

「小主人~可以進來了嗎~?」
是秋田的聲音,輕柔得像春日微風,帶著一如往常的笑意。

清光快步去開門
「來得正好,我們家愛醬已經準備好囉~」
門一打開,亂與秋田穿著整齊禮裝站在門外。
亂一身粉嫩正裝,頭髮被細心梳理過,胸前還別了一朵小花。
秋田則依舊端莊穩重,雙手交疊在身前,如同小小的儀式侍從。

「哇啊~!小主人今天真的好漂亮喔!!」
亂雙手捧著臉,眼睛閃閃發亮,還忍不住轉了一圈表示讚歎。

「那當然,也不看看是誰負責愛醬的裝造~」
清光自信地插腰,得意地挺了挺胸。

秋田則低頭微笑
「小主人這樣真的好適合婚禮,三日月先生看到一定會很開心的。」

我忍不住笑出聲,原本緊繃的情緒也在這些熟悉的聲音中悄然鬆動。
「謝謝你們,那就麻煩你們帶我去找爺爺囉。」

「當然沒問題!」
亂挺起胸膛,拉住我的手。
「那就~出發吧,通往幸福的旅程!」

「等等,捧花用綠色繡球真的沒問題嗎?」
語氣帶著一絲猶豫
「不考慮換像玫瑰那種更顯眼、更漂亮的花嗎?」
清光不解地問

我低頭看了眼手中的花束,那抹柔和的綠意在手中輕輕晃動。
「綠色繡球花的花語是:專一的愛。」
我抬起頭,指尖也朝頭頂摸去。
「至於頭上的白色與粉色桔梗花語……歌仙知道的對吧?」

「白色桔梗花,代表永恆的愛,粉色的那朵則是……永恆的真愛。」
不愧是歌仙,毫不猶豫地就說出了分別的含意。

我微微一笑,眼角浮起一抹柔和的光
「你不覺得這樣拚湊起來的話很浪漫嗎?比起華麗的外表,我更喜歡他們其中的含意。」

清光眨了眨眼,原本想再說什麼,卻忽然停下。
他望著我手中的花,又看了看我髮間的桔梗,嘴角緩緩揚起。
「妳啊,真的是……」
他輕輕嘆了口氣,語氣像是投降,也像是被說服後的認同。
「還以為只是妳不在乎的隨便挑了幾朵花,沒想到居然藏這麼深啊?」

「我想……他一定也會懂的。對吧,清光?」
我語氣柔軟得像是對自己說,也像是某種堅信。

清光沒有回應,只是輕輕幫我理了理花束位置,將它角度調正。
「會的,他一定會懂。」
他最後這麼說,聲音輕得像是替我,替他,也替即將到來的那個瞬間許下的承諾。

整理好之後,清光與歌仙站在門口目送我們離去。
陽光灑在他們身上,彷彿為我們送上最溫柔的祝福。
我踏出房門,秋田貼心地抬起拖地的裙襬,走在一旁,空氣中滿是清晨花草的氣息與淡淡香風。


直到婚宴現場,秋田才幫我把裙襬放下。
柔光灑落在拋光的木地板上,裙擺拖曳如浪,一層層白紗在光影中蕩起細緻的波紋。
我站在門後,手中捧著綠色繡球花,指尖因緊張而微微收緊。
亂與秋田站在我兩側,眼神專注卻難掩雀躍。

「小主人一定會是全場最閃亮的那個人~!」
亂輕聲說著,眼中閃著光芒。

「那是肯定的。」
秋田溫柔應道

他們相視一笑,默契地退至兩側,將我交給等候在前方的爺爺。
他一身黑紋付羽織袴,早已站在那裡,看見我後便快步迎來。
他看了我一眼,目光從婚紗輪廓落回我略顯緊張的臉上。
「老夫真沒想過有這天…去年妳突然的出現了,打破了原本如死水的生活。
  如今卻要牽著妳的手,把妳交給他人了。」
聲音低而溫和,如同往常那般平穩,卻多了一絲掩不住的感慨。


「我也沒想到會有這種發展呢。」
我輕聲回應,嘴角揚起一抹複雜的笑意。
「原本早已放棄那段行屍走肉般的日子,被召喚過來之後的反抗與不習慣……直到接受了您和大家的陪伴;如今,已經沒辦法想像沒有你們的日子了呢?」

爺爺感嘆地笑了,卻沒再多說什麼。
只是朝我伸出手掌——那雙手曾無數次遞來文書、點心、茶具。
現在第一次,為我遞來的是一段嶄新人生的入口。
我將手輕輕地放在爺爺的掌心中
那一瞬間,沒有人說話,只有婚紗布料輕輕摩擦的聲音與遠處祭壇的輕樂聲傳來。
門緩緩開啟
映入眼簾的是被精心布置過的本丸前庭,已化作一場夢幻的婚禮會場。
紅毯自玄關延伸而出,直通遠方那個靜靜站在盡頭、身披禮裝的新郎——三日月宗近
他一如既往地微笑著,什麼也沒說,只是以那如月色般的眼神,靜靜等我走近。
那笑容中,藏著無聲的溫柔與不言的深情。
刀男們靜靜地坐在紅毯兩側,目光溫柔,彷彿將所有祝福都寄託在這段凝視中。

爺爺略顯遲疑地站在原地,像是捨不得將我交出去般止步不前。
但他終究還是邁開腳步,帶著我一同踏上紅毯。
爺爺筆直的身影沉穩可靠,與我一身白紗的輕盈形成一種溫柔的對比與平衡。
走到紅毯中央時,他微微停下腳步。

「沒想到我也會有牽著誰走紅毯的一天……」
他頓了頓,語氣低沈。
「剩下的路,得靠妳自己走了,愛。一定要幸福喔。」
他鬆開了她的手,退後半步,沒有回頭。

我望著他,眼眶微微泛熱,然後笑著點頭。
「謝謝您……父親大人。」
爺爺的背影微微一顫,像是那句稱呼在他心中掀起了什麼。
我輕聲補上一句,語調溫柔而深情:
「……如果葵還在的話,肯定也會這麼說的。」
我留下了一個燦爛的笑容轉過身,目光直視那道等候在前方的身影。
那一刻,空氣中有什麼悄然沉澱下來,無聲卻深刻。
只留下他沒有回頭的身影,靜默地站在紅毯中央。
那始終挺直的脊背,彷彿用盡一生的力氣,將祝福留在了我身後。

我們的過去或許都有一段不想被揭開的傷疤
可即便如此,我們依然希望彼此都能獲得幸福。
我無法為他抹去過往的遺憾,但我希望能用這樣的方式輕輕填補他心中那道縫隙。
哪怕只是微小的一部分也好






星星出現時,光彷彿也隨妳而至。
那條由紅毯鋪成的通道,在那一瞬間,忽然變得既漫長又短暫。
我站在最前方等待妳的到來,表情看似一如往常的從容,眼中卻悄悄泛起光芒。
妳的白紗如潮水般緩緩而來,裙擺層層波紋隨著腳步微微蕩動,
手中花束輕輕搖曳——是繡球花與桔梗。
起初不明白為何選妳選用這些花,於是私下偷偷去問了歌仙。
專一的愛
永恆的愛
永恆的真愛
「夫人啊……妳總是用這種方式,讓我動情。」
我知道妳不會說出口,至少在我問之前,是絕對不會的。
妳一向如此,把情緒收得很好,把話語藏得更深。

我輕輕一笑,卻沒出聲。
看著妳挽著前主人的手,一步步朝我而來。
妳沒說話,但那眼神比任何一句誓言都還要明亮。
但我也早習慣讀懂妳的沉默,讀妳微微握緊花束時的指節顫動,讀妳走向自己時,那一點點被壓抑住的緊張與溫柔。
那是妳獨有的語言,是「愛」的語言。
無聲,但深刻。
當妳終於走近,我的表情是怎樣的呢?
「……妳來了啊,星星。」
我的聲音低柔,像月光拂過水面。
不是歡迎,也不是驚喜。
只是如同夜空早已等好星辰,靜靜守著妳歸位的那一刻。


繪師_虎丸
https://www.facebook.com/hu.wan.672952

使用禮物 檢舉

Archiver|手機版|在水裡寫字

GMT+8, 2025-7-1 08:50 , Processed in 0.076711 second(s), 95 queries .

Powered by Discuz! X3.2

© 2001-2013 Comsenz Inc.

快速回覆 TOP 回到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