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水裡寫字 Written in Wate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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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L] [排球少年│黑研] 如果我們只能相愛一百天 [G] (研磨視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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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永恆的夜 發表於 2025-8-2 10:38: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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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

月阿姨和楠子阿姨連夜趕末班車回京都,明美阿姨和高橋安慰了我一陣子後也離開了。
媽媽的通夜是在星期六,我向一些比較近的親戚和媽媽生前的朋友都發了訃告,處理好意些基礎事項的時後已經是凌晨兩點了。這些東西可以明天再做的,我還是選擇了現在做完——可能是因為覺得這樣就比較不會傷心吧?
上次去參加坂本先生的葬禮時沒有待到晚上,送了香典後就走了。坂本先生的兒子沒有選傳統的儀式,而是在教堂裡簡單的讓人來悼念一下,在墓園裡買了一處墓地下葬了。爸爸當初的喪禮是走傳統的儀式,但也是以簡單為主,我只在致詞時露了個面,公式化的念了前一天連夜寫的稿子,其他事情也幾乎沒有參與到。
沒有回自己的房子,小黑的公寓比較近,我直接去了小黑家。我躡手躡腳的開了門,玄關的燈關著,但客廳裡的燈還泛著弱光,小黑坐在沙發上打瞌睡。我到廚房倒了杯水,手一滑,水和玻璃就撒滿地了。
「研磨?怎麼了?」
我蹲下,呆呆地看著碎掉的玻璃杯。小黑來廚房看了一眼後說:「我去拿抹布和報紙,你先不要動。」
我抬手把玻璃碎渣撿到手上,尖銳的邊緣割破手心,傷口不深,沒什麼感覺,也沒有血流出來。小黑回來,急忙把我手上的玻璃倒到報紙上,又去拿了藥膏和OK繃要幫我包扎,我說不用,讓他先整理地板。
小黑把碎片掃到畚斗裡,用抹布把地上的水仔仔細細擦過一遍。我只是站在一旁看著。
「小黑。」
「嗯?」
「媽媽,走了。」
小黑手上的動作頓了一下,又問:「什麼時候的事?」
「今天下午。我想著你要上班,就沒讓你過來。」
小黑把殘局處理好放到一旁,起身抱住我,輕聲問道:「還好嗎?」
我搖搖頭,道:「沒事。告別式甚麼的已經定好了,在星期六。」
小黑用力的揉了揉我的臉,嘆了口氣:「你啊......」也沒什麼好說的了。
「我今天沒有要去上班,在家陪你。」
「啊真可惜,我現在只想睡覺。」
結果就是,我和小黑都睡到了下午兩點多。
做了個不太好的夢。夢到陪媽媽去公園散步時,媽媽忽然倒下來了,鮮血從嘴裡溢出——媽媽的病不會這樣的——但臉上卻沒有痛苦的表情。
『研磨......人活短一點也不錯吧?』

我快要把醫院的電話打爆了,還是沒有人接。我跪在地上哭得狼狽,嘴裡大喊著不要死、有沒有人甚麼的,叫得嗓子都啞了。真可惜我在現實中哭不出來。
最後的畫面停在媽媽伸手觸摸我的臉龐。
『要活到櫻花盛開的日子喔,小研。』


TBC.

本文最後由 永恆的夜 於 2025-8-2 23:15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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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
原作者| 永恆的夜 發表於 2025-8-3 23:10: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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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

今天和小黑一起回家整理媽媽的遺物。我在外面已經有了房子,自從爸爸離世後,媽媽就是自己一個人住在這裡,也好在鄰居都認識,遇到事情也能互相照顧。
進到屋子裡,放置的時間還沒有久到會積灰塵,唯一最亂的是前天還沒來得及整理的廚房,麵粉、磅秤、烤箱都還放在外面,冰箱裡面全是失敗的蜂蜜蛋糕。臥室和客廳都很乾淨,沒有說的話可能會以為前一天屋子得主人還住在這裡,媽媽有潔癖,所以不管是哪一間房間都一定要定期整理,包括我已經閒置已久的以前住的臥室。
跟爸爸有關的東西大部分早就收起來放在空著的客房裡了,媽媽自己的私人物品不多,撇除掉媽媽前段時間迷上的動漫人物的周邊以外,剩下的遺物寥寥無幾,裡面體積最大的是沒裝照片的相簿,很嶄新,媽媽以前和我說,每五年爸爸就會買一個相簿,已經存滿五個了,第六個本該是在我二十五歲那年買的,但我二十五歲時已經去了歐洲,而爸爸也在我二十六歲時離開了。
那是空白的五年,媽媽沒有任何的照片留下來,沒有人能讓他拍,也不再有人幫他拍照了。
我把之前去照相館拍的照片小心翼翼的放進了相簿,然後讓它和其他的相簿一起躺在紙箱裡。
「研磨,這個。」小黑從房間拿了一個相框過來。「放哪裡?」
我接過相框,相框內的照片是爸爸和媽媽年輕時去瑞士賞雪拍的,老照片已經泛黃了,背後的雪景在當時的技術下高度曝光以至於變得模糊不清,只依稀看的到兩人臉上的弧度都是笑著的。我要把照片拿出來看有沒有嚴重受損,連帶著硬塞進裡面的紙條也拉出來了。
『梁一,自從你走了之後,我就沒有繼續活下去的勇氣了。』
我能認得出是媽媽的字跡。
所以媽媽說的甚麼都是騙人的。他打從一開始就沒想過要活著。
小黑還在媽媽的床頭櫃深處翻出了一些藥品,抗憂鬱的、安眠的、褪黑激素,各種,甚麼都有。而就像他們藏在櫃子的最裡面,媽媽的內心最深處,我從來都不知道。
我不知道當一個人的兒子要怎麼樣才算成功。出人頭地嗎?發揚光大嗎?還是只要平平安安的活著,不惹事生非就可以了呢?但我知道,我應該是當的蠻糟糕的。
我把手上的紙條揉成團塞進口袋。小黑拿著一本日記本遮遮掩掩的,我看見了。我沒說,也不是很想看他裡面的內容,能猜個七七八八,小黑應該已經看過了,不然他會拿出來和我一起看。
把媽媽的遺物分門別類整理、打包好了,對媽媽已經死亡這件事情才有了實感。
他的靈魂可能很久以前就已經消逝,他的軀殼也在前幾天失去了所有功能。
科學上,對死亡的定義是維持一個生物存活的所有生物學功能的永久終止;在哲學意義上,只要一個人沒有被遺忘,那他就永久的存於世上。這些事情是我從電影裡看來的,也不是我親身體會,人死了就是死了,你記得他,也只是記得他在你記憶中的模樣而已,究竟是不是他的模樣,甚至是不是真實的「他」,也都是有待考察的。
爸爸和媽媽生前雖然看起來很恩愛,私底下也是免不了爭吵,媽媽也常常掛在嘴邊說「老娘當初要是單身的話,也不用受你這個遭老頭子的氣」,但爸爸死後卻又是另外一種想法。所以死亡是會美化一個人的吧?那美化後的他到底還是不是「他」,想念的又到底是真正的「他」,還是只是記憶裡的那個「他」?
我寧願相信這一切都是狗屁。要是這是真的的話,記憶發生錯亂,跟在你旁邊那個人變成陌生人,那豈不是很可怕嗎?
媽媽早就在這些東西打包好的時候,也在我心裡真正的死去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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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
原作者| 永恆的夜 發表於 2025-8-4 21:28: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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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

媽媽的葬禮沒有辦得很複雜,他指定說的,不想要死後還要乾巴巴的一具死人骨頭給人看那麼久。我聽這句話的時候想笑,但他卻異常的認真。
外婆和媽媽的姊妹都特地從京都搭了火車過來,爸爸那邊的親戚倒是沒有來很多人,在場的只有媽媽的近親、媽媽以前的朋友、幾位鄰居,還有叔叔和姑姑兩家人,再加上黑尾叔叔,人就差不多齊了。
媽媽的靈堂正中間放的是他的照片,兩旁的花是他以前最喜歡的洋桔梗和百合,遺照就是上次我帶他去照相館拍的照片——那時的我從來沒有想過這會成為他生前拍的最後一次照片——照片上的他笑得很燦爛,穿著黑底白花的洋裝,我後來才聽他說的,洋裝上的花就是洋桔梗。頸子上的項鍊是爸爸送他的,他很少戴出來,現在倒是大家都知道了。
捻起香爐中的香灰,舉過眉間,又再放回去,重複三次。我不清楚這麼做的意義是甚麼,從以前就留下來的傳統儀式,但我猜應該是想要讓生者放下亡者,讓他徹底了結所有的因緣。
媽媽靜靜地躺著,我掀開了媽媽臉上的白手帕,手帕下的面容寧靜的讓人以為他睡著了,只是永遠不會再起來了。
「媽媽,到了那邊要快樂啊。」我跪在地上小聲地向她說道。頭垂得很低,希望他能聽清楚一點。我不確定他能不能聽到,醫學研究無法證實死者多久之後才不會聽到聲音,又或者是只聽到聲音而不能解其意,也有可能我到醫院的時候就已經錯過那段時間了。
最後把沾水抹到媽媽的嘴上,儀式告了一段落。
聊天時我插不上話,他們聊的是媽媽以前的事情,可能是生我之前的,又或者是我長大以後媽媽自己待著的時候的,才發現媽媽雖然在我人生中佔了很大的一部份,但好像也沒有特別的多。有的人聊著聊著哭了起來,但整體的氣氛還是說說笑笑的,我想這也是媽媽想要看到的,畢竟媽媽是個討厭哭的人,所以不管在甚麼時候總是笑著的。
「小黑,我出去透透風。」我起身離席。
葬儀中心的布置陰氣不重,更像是普通的旅館或人家,只是更大、空間更廣了些;靈堂的通風也不錯,不會讓人感到悶熱。
但我總覺得呼吸不過來。心臟跳的很快,還時不時心悸,難受。
我聽到了小黑走過來的腳步聲。「研磨,真的沒事嗎?」他問。
「我......」很想說沒事,但其實小黑絕對看的出來。
「難受的話就講出來,想哭就哭,嗯?」他捏了捏我的下巴,語氣還是一貫的溫柔:「有我在呢,別憋著。」
我轉身抱住小黑,把臉埋在他懷裡,還沒說甚麼話,眼淚就先不由自主的流下來了,嗚咽出來的聲音像小時候和小黑在家附近撿的幼貓,我覺著有些丟臉,小黑拍了拍我,說:「你哭吧,沒人,晚點再回去也行,納棺式還要好一會兒呢。」
「小黑,你說媽媽怎麼就突然病了?我還沒來得及帶他去看以前說好的金字塔,還沒跟他好好地拍張照,明明他說好要來我們的婚禮的,連戒指都打好了,他還沒看到我們結婚怎麼就走了——」
我抱著小黑絮絮叨叨講了很多,哭倒是只哭了一下子就停了,等納棺式的時間到了的時候我們才回去。入殮師幫媽媽換上白色的和服,放進棺材裡,每個人排隊和媽媽說最後一句話,我伸出手想碰他的臉,又縮了回來,只按照慣例在他的袖口放了個硬幣。
「媽媽,再見。」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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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
原作者| 永恆的夜 發表於 2025-8-7 14:53: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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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

通夜是要和死者睡在同一個房間的。
守夜的地方是一個很大的日式和室,榻榻米上鋪個床墊就能睡覺,大家昨天早上都是很早就起床了,所以就寢後沒有過很久就靜悄悄一片。小黑也睡著了,還有輕微的鼾聲。
「媽媽,你說的話是什麼意思呢?」
「『活到櫻花盛開的日子』,那是甚麼時候?」
「其實你已經猜到了所有事情了,是嗎?」
「研磨,你在跟誰說話?」小黑迷迷糊糊翻過身來,把我攬進懷裡。「快睡覺。」
可能小黑的話真的有魔力,我沒過多久就睡著了。睡得不太安穩,做了個不明不白的夢,寓意不太好,但我不記得夢裡是什麼樣子了。
一早起來用過早飯,僧侶帶著大家誦經送媽媽,捻了香,最後一次看到媽媽了,我幫他準備的花是桔梗和京都的搓峨菊,把花和紙鶴放滿了,好像媽媽就躺在一片花海中一樣。最後蓋上棺木,送上靈車。
送到火葬場的途中到家裡附近去繞了一下,讓媽媽從家門前經過後才正式前往火葬場。火葬場的爐子只是個小小的洞,媽媽往裡面推,直到完全看不見。關門了,我知道這意味著甚麼。
一切都準備結束了。
外婆在等待室的時候又哭了,說媽媽年紀輕輕就走了,留下他個老婆子,幾年也見不到一回,這次見面就是要天人永隔了,也不曉得要多撐一下。月阿姨和楠子阿姨拍拍他的背安撫他,說媽媽的身體一向不好,而且也六十幾歲了,也不算英年早逝。
「媽媽這樣也是好的,總比躺在床上受苦的好。」我道。
「唉呦夭壽喔,這個孩子怎麼這樣說話?啊?」外婆氣不打一處來,掄起拳頭就往我身上砸,我沒躲,外婆的力氣已經不大了,楠子阿姨和月阿姨一人一邊要把他拉開,外婆嘴裡還在喊著:「你們自己聽,像話嗎?哪有這樣盼著自己的母親死的?星子也是我的孩子啊就這麼走了......還留這麼一個沒有眼淚的不孝子......哪有人會親手在自己的母親還活得好好的時候就簽下放棄急救?啊?不孝子啊星子,虧你還替他說話,你養出來的不孝子啊!」
外婆以前說不上疼我,我沒有見過他很多次,但每每回京都時也都是笑臉相迎的。月阿姨說外婆年紀大了,說話糊塗,讓我別放在心上。我說沒事,是我說話刺激到外婆了。
反正不是第一次被這樣說了。
我讓月阿姨和楠子阿姨在休息室照顧外婆就好了,我和小黑出去處裡最後的事宜,一根一根的骨頭,我分不出來哪個是肋骨哪個是大腿骨,我相信生物老師教這些也不是用來讓我分辨死人骨頭的。端端正正的全部放好後,封上骨灰罈的蓋子,工作人員說要幫媽媽研磨成骨灰了,請我們再等一下。坐在研磨室外的椅子上,只能聽到裡面的器械運作時嗡嗡作響,還有把骨頭敲碎時像物品掉落在地上那樣空洞的聲響。
媽媽只剩下一罈骨灰了。
我捧著那甕骨灰罈,很輕,沒什麼重量。
告別式。司儀念了好長一串的電子悼念郵件,又要我上台致詞,站在台上時有一種不真實感,上一次站在這裡是五年前,沒有那一次的緊張,但也沒有那一次的情緒充沛。
我看不到台下任何一個人的臉。
「感謝大家來參加家母孤爪星子最後的告別式......」
空虛,無趣。我還是公式化的念著沒有感情的致詞,台下應該有人哭了,我聽到啜泣聲,但沒看到是誰。黑尾叔叔好像常常感情豐沛的哭到昏天暗地吧?我記得爸爸死的時候也是這樣的。
我還是那個不孝子。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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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
原作者| 永恆的夜 發表於 2025-8-7 14:54: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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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

[KENさん的狀態好像不太好耶......]
[主播的臉怎麼那麼蒼白?要保重身體啊QAQ~]
[KODZUKEN今天的反應速度怎麼那麼慢?我記得以前他刷這個遊戲的時候不是都破紀錄過的嗎?]
[每個人都有失誤的時候嘛,大家不要這樣,他會更緊張]
[樓上是新來的嗎?K神從出道以來就沒有失誤過耶www]
好煩。
手又晚了半秒按下鍵,剩餘的血條一下子又去了一半,鍵盤敲的喀搭喀搭響,不能歸類成是設備不適應,與此無關。手指的速度慢了,頭腦也沒有運轉的跡象,明明是以前已經通關的遊戲,只是應粉絲的要求再打一次,通關的速度比上次慢了很多,操作起來也是事倍功半,被一個低階BOSS耍的團團轉,差點就GAME OVER了。
「You Win!!!」
勝利的音效聒噪的響起,我卻一點也開心不起來。還不到最後一關,但我已經過得很勉強了。血條只剩一點點,我不知道下一關會如何,失敗的機率很大,距離直播開始已經過了兩個小時,我的狀況一點也沒有好轉。
[KENさん身體不舒服的話要不要先下線?我們可以改天再約。]合作的另一個直播主Panda傳來了訊息:[我不是有意要打聽的,但還是得知了一些事情......請節哀。]
[那今天就先這樣吧,十分抱歉。]
關掉遊戲和直播間後,整個世界都安靜下來了。
飛機轟隆隆的聲音從我頭頂飛過,我分辨不清到底是客機、戰機,還是真正敵人的空軍。頭腦很亂,只想的起媽媽說過的話。
『早點死了也好,總比活著痛苦要強。』
如果人活著終究總是要死,那活著的意義又是甚麼?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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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
原作者| 永恆的夜 發表於 2025-8-7 14:55: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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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小黑昨天下班回家的時候買了顆西瓜回來,冰在了我家的冰箱,說假日的時候就可以切來吃了。最近的氣溫一直都很高,熱到讓人不想出門。
[記得吃飯喔( ˊᵕˋ )♡.°⑅]
中午醒來的時候只看到了小黑傳來的訊息。早上訂了三個鬧鐘,但還是沒醒來。下午兩點半,叫了個外送的雞湯麵和蘋果派,蘋果派是安全送達了,但雞湯麵的湯撒了一半出來,等拿進來後才發現的。
吃完午餐後我才想起,好像《Chase The Apricity》動畫化的首映會邀我去看就在今天下午。話說《Chase The Apricity》也是公司兩、三年前做的作品了,那時候剛發行就得到了很大的迴響,要動畫化也是馬上就決定了的事情。首映會的日期是枋雪上個禮拜提醒過我的,要是忘了枋雪肯定又會大發脾氣。
但說真的,我完全忘了這件事情,是看到手機上的廣告頁面才想起來。
首映會的人很多,我混在了那些製作人、導演和聲優們的人群中找到座位。故事我已經熟到爛透了——從大學的時候就已經有雛型了——看到動畫化還是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除此之外,還有陌生。
我不知道是燈光、色彩、運鏡角度,或者是真的是我自己的問題,看完電影後總覺得不舒服。
心口悶著,頭痛得厲害,電影片尾戰機飛過的音效好似還沒消散。
上台象徵性的致了個詞,枋雪叫我要記得講的沒一個記得,上台後腦袋一片空白,空轉了半天,只能把小時候看首映會時台上的人說過的話依樣畫葫蘆下來。
好煩啊,什麼時候能走?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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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
原作者| 永恆的夜 發表於 7 天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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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不太敢開車出門,怕疲勞駕駛一腳油門踩到底,咻的一聲開進便利商店甚麼的。
頭有點痛,玩了兩把的俄羅斯方塊,公司那裡沒什麼事——就算有事我也解決不了——枋雪哭哭啼啼地打了一通電話給我,第一通我沒接到,第二通接了之後就掛不斷了。
「研磨啊——我明明都百般注意了為甚麼還是沒辦法?」枋雪在電話的另外一頭痛哭失聲,發生了什麼事也沒說清楚,我在電話這一頭默著。也許我應該安慰安慰他?枋雪是我大學的學姐,一入學就認識了的,後來招了他當特助兼經紀人,仔細算一算也認識十幾年了。是朋友嗎?我也不知道朋友的界定線在哪裡,總之應該算是認識了很久的人了。
枋雪又講了幾句,大概能拼湊出事情的全貌:他交往了七年的女朋友有憂鬱症,前兩天在家裡自殺了。那兩天枋雪在公司裡趕最後一個方案,接下來這個月就沒工作了,打算帶著女朋友去度假,行程都已經安排好了,早上去找人的時後才發現人平躺在床上,涼透了,全身上下都是一塊一塊的屍斑,地上的安眠藥罐子滾來滾去,空的。
我說:「那......給你放兩個月的假?」
「老闆啊,這種東西和放假不一樣的!」
枋雪笑著道:「這個禮拜我要先請個假,班我還是會去上的,畢竟都三十好幾了,不能這樣消極那麼久嘛。」
枋雪又說不打算辦告別式,可能火化之後放進塔位就算了事。我應了聲好,但還是轉了十萬円過去。
在枋雪說了再見後我忽然開口:「枋雪,你有想過要放棄你的女朋友嗎?」
「你跟黑尾又怎麼了嗎?」
「沒事,就是問問。」我抱著抱枕坐在沙發上,抱枕套被手指絞出皺摺。
總覺得,給小黑添了很多麻煩。
我看過枋雪為了他女朋友的樣子。只要不是特別要緊、還有餘裕的工作,都會第一時間回他女朋友的訊息或電話,有次他女朋友打電話給他,什麼都沒說,枋雪馬上請了假,那是我第一次在他臉上看到焦急的表情。
明明是個連創業初期廠商跑路都能冷靜應對的人。
「說沒想過......不可能啦,偶爾還是會胡思亂想一下。」枋雪說:「但是研磨,一個人有這種想法是正常的,不是不愛你;但如果他還想著你,那他絕對是愛你的。」
「研磨,你有一個很好、很好的男朋友,拜託你,一定要好好活著。」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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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
原作者| 永恆的夜 發表於 7 天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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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

如果人生來就是會死的,那麼活著的意義是甚麼?
又做夢了。夢到回到了以前的家,媽媽還是在廚房裡煮飯,瓦斯爐上的咖哩咕嚕咕嚕的滾著,上了樓,房子靜悄悄的,地上好像有血跡,我沒理會,逕自走回了房間。
小黑和「我」的屍體躺在地上——為甚麼是屍體?因為頭滾落在了旁邊。他們安靜的像是睡著了一樣,我知道頭斷了的人是不可能繼續活著的。我轉頭打量這個「我」的房間,裡面放了很多面鏡子,每一個鏡子都照出不同的「我」,我不確定哪一個是真的,哪一個是假的。其中一面鏡子映照出了一個病蒼蒼的人,他對著我笑,我撇過頭不去看他。那是另一個、生病了的「我」。
碰!
回過神來的時候我出現在門外,門剛才忽然自己關上了,發出一聲巨響。我又下樓,媽媽不在廚房,瓦斯爐上的咖哩還在咕嚕咕嚕的滾著,客廳裡還是坐著一個人。
是一個病態的我。
『你不會殺了我。』
『為甚麼?』
『你不知道我的存在。』他說。『正確一點來說——你不承認我的存在。』
『你在逃避啊。』他上前抱住了我,輕輕的說道:『你在逃避生活、戰爭、情緒、思想——所有,所有的一切,包括你自己。你在逃避你自己。』
他手上拿著一把帶血的刀,我的胸前被從後背捅出了一個血窟窿,不會痛,沒什麼實感。他靜靜的看著我,我從他的眼睛裡看到了現在的我自己,稍微健康的我自己。
『總有一天我會取代你,然後消滅你的。』
人本來就是向死而生的。
一直活著大概也是一種死亡的辦法。所以為甚麼要勸人活著呢?我不明白,大概是因為那是他們很珍視的人吧,就像枋雪的女朋友一樣。但說到底,還是沒辦法改變別人的想法的。
『與其痛苦的活著,不如健康的死去。』
我也不知道能不能看到櫻花盛開。今天已經是倒數的第三十一天了。
我想起了國中時鄰座的同學,他會用手揪手臂上的皮,把它們撕破,然後周而復始。我問他為甚麼要這麼做,他也說不出個道理,但也沒有停止這樣子的行為。
可能他們想從傷害自己的過程中得到些甚麼吧?
後來那個同學休學了,聽說有去了輔導室,沒用,他的爸媽把他送去國外念書了。我不確定這樣子他會不會比較快樂?以後會不會繼續這麼做?總之這些都已經無法考察了。
所以傷害自己的過程中能得到甚麼?
事實證明,甚麼都得不到。而且血跡異常的難以清洗,包扎起來也很麻煩——雖然我的同學是沒有包扎的——手會痛,左手不是慣用手,傷口不深,但還是難以忽視。心情沒有因此變的比較痛快,或者是參悟更多道理。
我還是不明白為甚麼要這麼做,但我還是做了。我想那個同學應該也和我一樣,不然為甚麼他也說不出個理由?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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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
原作者| 永恆的夜 發表於 7 天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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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

「走啊!帶你去吃冰淇淋!」
「蛤不要,外面很熱。」
我趴在家裡客廳的懶骨頭上玩大型電視機版俄羅斯方塊時,小黑突然從門口闖進來,開口就要把我往外面帶。
「而且為甚麼你進的來啊?」
小黑搖了搖手上的鑰匙,道:「你之前有給我你們家後門的鑰匙啊,而且大門的電子鎖不是前幾天就把我的指紋也錄進去了嗎?」
我把頭轉回螢幕上,隨便答道:「喔,忘了。」
「別這麼敷衍嘛,研磨~」小黑捏了捏我的臉,把我手裡的遊戲機搶走,道:「冰淇淋蘋果派,吃不吃?」
「不能小黑去外帶回來嗎?」
「不行啊,那間店只能內用,我都訂好位了。」小黑蹲下來,伸出兩隻手指撫平我皺起的眉頭,一瞥眼見我手掌心包了塊紗布,問道:「手怎麼了?」
我看了一眼,道:「昨天切蘋果,太硬了,用太大力沒收住,切到手了。」
小黑有點懷疑的看著我:「切蘋果也不會切到手上去啊?」
「......懶得拿砧板,但不想用啃的。」
「你啊......」小黑無奈的嘆了口氣,「痛不痛?我等一下幫你看看?」
「不用,傷口不大,幾天後就好了。」我把手抽回來,轉移話題:「走啊,不是要去吃冰淇淋?」

這是今天第一個愚蠢的決定。
蘋果派冰淇淋上桌的時後還冒著煙,冰淇淋放在熱的蘋果派上,融化的速度快得讓人措手不及,吃起來也是狼狽萬分,不知道到底該先吃哪一樣,最後盤子裡剩下一堆蘋果派碎屑和融化了的香草冰淇淋。
「網紅店。好拍好打卡,吃起來不怎麼樣。」我擦完嘴巴評論道。
「我是聽公司裡的女同事說這家店最近很紅的......」小黑看起來有點挫敗,「好不容易把人拉出來外面了。」
「那接下來要幹嘛?」
然後就被小黑拉去逛街了。
我深深的覺得這不是一個好主意。小黑和我都不是物慾很高的人,逛百貨公司除了吃飯和看電影以外沒別的用途,小黑剛開始提議要看電影,被我否決了,才造就了現在兩個男人在女性化妝品區閒晃的場面。
不去美食區的理由是會肚子餓,選擇待在化妝品區的理由是這邊地方空曠,比較不會被半路拉著去消費,也不會有吵鬧的小孩。
但還是很奇怪。還被一堆人行注目禮。
於是又做了第二個愚蠢的決定——去湯姆熊。
「我們這邊現在有推出父親節方案喔,只要父親和孩子一同前來遊玩可以享有八折優惠或者是炸物點心一份二擇一,兩位要哪一項呢?」
我在旁邊瘋狂憋笑,小黑的臉看起來是真的很黑了,和店員解釋完後店員很尷尬地道了歉,小黑也(假裝)很大肚的原諒他了。
「甚麼嘛,我看起來有那麼老嗎?」小黑會因為某些事情生氣,比方說現在,我說他像一隻動物園裡吃不到東西的大黑豹,委屈氣憤但又不能做甚麼。
「小黑要是再加班下去,白頭髮會越來越多喔,小心掉髮危機。」我吃著店員給的賠禮小點心——他好像還是以為我是學生——一邊偷偷嘲笑小黑。
小黑哭喪著臉問我:「研磨,我老了你會不會不要我?」
「不會啦,畢竟你是——」我湊到他耳邊:「Daddy?」
哦,小黑的脖子真的會跟著耳朵一起紅耶。
「研磨、研磨,再一次。」
「不要,好丟臉。」後知後覺的感到羞恥。
小黑好像莫名喜歡。算了,不想跟他計較。
小黑晚上回家途中假借買飲料的名義拿著幾千元大鈔走進便利商店,走出來卻拿的不是飲料。我看到了那是甚麼東西。
反正晚上又被連哄帶騙叫了好幾次。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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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
原作者| 永恆的夜 發表於 5 天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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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今天約了身心科的線上門診。騙小黑說我要錄遊戲的影片,把他趕出去後在遊戲室裡撥了電話過去。
昨晚,好像又做夢了。
具體做了什麼夢,我自己也不清楚,不記得了。好像看到了媽媽,以前國中同學,吵吵鬧鬧的山本和翔陽,大學社團社友。
沒有小黑。
我不知道。但那個夢是快樂的,甚至是彩色的,像以前爺爺奶奶家的彩色映像管電視,不是很清楚,畫質模糊,但是是彩色的。
醫生問我今天為甚麼想要來看。我告訴他,我也不知道,只是覺得不能再這樣下去了;我覺得我好像壞了,但又好像沒壞。
可能我已經和以前不一樣了,但人長大的路上總是會改變的,像小黑不會再抱怨著前輩只是大了幾歲就仗勢欺人;像山本不會再羨慕別的球隊有啦啦隊或女經理,也不會再莽莽撞撞;列夫不會再口無遮攔,學會了舉止優雅;像木兔前輩偶爾也會了自己一個人生活,不再事事都需要京治幫襯。可能定格在那年春高的只有翔陽,他總是知道自己要做甚麼,以前是,現在也是,他不需要特別改變甚麼,翔陽就是翔陽。
我以前有的時候會以為翔陽甚麼都不懂,但是翔陽其實甚麼都知道,所以甚麼棘手的問題到他那裏都能迎刃而解。
但是,為甚麼呢?
為甚麼?
我不知道我想問甚麼。
「為甚麼?」
我也不知道。
我忘記我以前是甚麼樣子的。明明每一件小事都有好好的記錄下來,酸的要死的葡萄、甜到長螞蟻的洗髮精、甜到眼睛瞎掉的蘋果阿多尼斯、不太好喝的海尼根綠茶,還有好多好多,我要靠著記事本才能一個一個回憶起來,但是諸如此類的小細節不知道在甚麼時後斷了,我再也想不起來了,完全想不起來,也完全發現不到。我不確定我的生活周遭發生著甚麼。
手機裡的照片我很少去翻,醫生叫我去拿出來看看時,總感覺很陌生。我拍照的時候很少笑,但是小黑幫我拍照時總有辦法能讓我笑。好陌生,有一瞬間我以為是夢裡的我。
醫生說我的病名時我沒聽清楚,我早就把手機丟到旁邊了。
「喂?喂?孤爪?孤爪先生?你還在嗎?」
我淡淡的嗯了聲表示還在,醫生接下去問道:「你的藥是要來診所拿還是要幫你郵寄?還是叫森小姐幫你拿過去?」
「枋雪最近還有事......」我翻了個身,剛好摔在之前合作方送來的聯名枕頭上。「不能不吃嗎?」
「理論上是建議不要啦。」
「那就是理論上,沒有很嚴重的話我就先不吃藥了。」我擅自做了決定。「先這樣,謝謝醫生。」
「研磨你好了嗎?」小黑輕敲了房門,說道:「吃午餐啦。」
「噢,好,馬上。」我把手機裡和醫生的語音通話紀錄刪掉,再把之前存著的影片發出去才出去吃午餐。
『你眼中的你自己是甚麼樣子呢?』
那小黑眼中的我是甚麼樣子呢?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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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
原作者| 永恆的夜 發表於 4 天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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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小黑切了西瓜,又去買了很多水果回來放在家裡。不知道是出於甚麼原因,應該是小黑眼光不好,西瓜沒味道,吃起來像在吃吸飽了水的海綿。
今天一整天沒什麼情緒起伏,我不確定這算好還是不好,昨天忘了問醫生了。
還有什麼呢?我記得不是很清楚。
喔對,好像不小心對小黑生氣了。不知道為甚麼就莫名的來氣,口氣就差了。
有的時候會想把自己關在房間裡,然後不停地重複那幾首會讓人聽了心情不好的歌,聽著聽著就會想流淚,但又好像還好。
煩。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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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
原作者| 永恆的夜 發表於 昨天 2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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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收到了一個奇怪的信件。
我不認識的帳號名,頭像是初始的灰白人像,信箱資訊甚麼都沒有,我沿著帳號尋找到根源,IP位址也在東京。
〔你好。〕
信件內容只這麼一句話。
京治打電話過來,說他也收到了那個信件,叫我不要理他,可能是哪個無聊的人隨便亂傳的。
「但是京治,如果是真的的話應該很多人都會收到才對,既然如此,社群網站上一定會有人公開討論,但是沒有。所以,為甚麼剛好我們兩個有,而我們兩個剛好認識呢?況且你現在人在國外。」
京治一陣語塞,嘆了口氣道:「你還是那麼快就能想到那裏去。」
「到底是誰我自己心裡有數。他不會對你怎麼樣,頂多垃圾訊息,還是設個過濾系統比較好。」我說。「沒什麼事我先掛了。」
「那個......你最近過得怎麼樣?」
好尬的開頭。京治總是不擅長開啟話題。
「還可以,不錯,能吃能喝能跑能跳,股票也還算穩定。」我回問他:「你呢?加拿大如何?」
「木兔前輩適應得很好,球隊的訓練也和日本國內有些差別,基本上大家都很友善,除了一些日常生活還沒習慣以外其他都還好。」
京治又扯了一些在那邊的生活和一些其他事情,直到木兔前輩叫他了才掛電話。
以前怎麼沒發現京治話這麼多?
說真的,我不太想管那個人,對於帳號的邏輯揣測我也希望只是我個人無謂的猜想。
睡前和小黑打了個視訊電話,沒和他說這件事情,解釋起來很麻煩,而且也沒有很嚴重。比平常還要早就去睡覺了,翻來覆去總睡不著,短短的睡了半個小時,做了不好的夢,和沒睡差不多。看了眼時鐘,晚上十點。
不算太晚。
叫了輛計程車去電影院。小時候小黑最喜歡的那個卡通有新的劇場版了,雖然小黑現在已經不看了,但我還記得他那時候老是嚷嚷著裡面的奇怪的台詞。畫風還是讓人熟悉的畫風,畫質變好了很多,以前都是用老電視看的,現在居然有機會坐到電影院觀賞。
電影的情節和以前差不多,大同小異的故事,但還是有很多人哭了。劇情很催淚,感情真摯動人——網路上的影評說的,能感受的到,但我真的哭不出來。
電影散場的時候已經是過了半夜了,我坐在位置上等片尾曲播完了才離開。片尾曲我和小黑以前都會唱的,不知道小黑現在還記不記得怎麼唱。
晚上路上沒什麼車,走路回家的路上唱著那首片尾曲,歌詞很多都是糊過去的,音調也只勉強記得一點點而已。
「ーセントも......然後怎麼唱來的?」
我停下腳步,身後的聲音好像也跟著停了。我往身後看,沒有人,只有一根電線桿。
想太多,怎麼可能。雖然聽說他也住在這一帶。
彎進旁邊的便利商店裡買了一罐蘋果汁,餘光瞄到他就站在另一邊的貨櫃旁買東西,我拿了果汁快步走去結帳。
單純不想跟他碰面而已。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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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
原作者| 永恆的夜 發表於 昨天 22: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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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松田立。我大學同學。
我對他的認識其實沒有到特別多,只知道他家境不太好,個性有點古怪,平時不太說話,也不被其他同學喜歡。我是聽別人說的,和他當朋友不是好事。我沒有很在意於大學內部的人際狀況,所以對於這類的事情並沒有很上心。
直到後來發現,只要我一轉身,就會看到松田站在我身後。不管報哪一堂課,總會在那堂課上看到他。
巧合?不可能。
京治和他都是文學社的成員,和他的關係據說還可以,聊的來。我和他打聽過松田的情況,京治說松田除了比較不會和人交往以外,其他都和普通人一樣。
我不討厭他,但也不喜歡他。我無法舉證他是刻意的,也沒辦法證明他對我帶有惡意。他沒有任何的攻擊性。
反正作夢夢到他絕對不是甚麼好事。
我曾經和小黑吐槽過他,小黑說這個人有古怪,還是離遠一點為好。
話雖如此,大三的時候我基本上已經把畢業的東西處裡完了,除了必修課以外的時間我都不在學校,也遇不到他。畢業之後聽說他去新瀉念研究所了,我們也沒有任何聯繫,我把他的所有SNS都拉黑了。
所以他現在忽然又找上門來是甚麼意思?我看不明白。
總覺得有點不安呢。他沒動作我反而奇怪,感覺是風雨前的寧靜。枋雪現在還在處理他女朋友的事情,不想麻煩他;小黑幫不上忙,還可能會因為擔心而連工作都顧不好。
怎麼辦呢,說真的我也是沒有任何的招數了,我很不擅長應付這種人的。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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