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水裡寫字 Written in Wate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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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L] [天官賜福│花憐] 《紅線依舊》[G](長文連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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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只需意會 發表於 2022-1-26 20:20:28 來自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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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話。密碼


-廢棄倉庫-

在一座廢棄的倉庫內,一位黑衣面具人翹著腳坐在椅子上,極為鄙視地瞪著跪在自己面前的人。

:「師父…對…對不起…我沒拿下冠軍…我…我原本以為那樣偷襲謝憐,他就沒辦法再站起來…結果沒想到他還可以投進…對不起…師父…我保證!下次!我下次絕對不會再搞砸了!」這人顫抖著聲音,無比畏懼地跪在地上,手也是伏在地上,頭也是挨著地,身體也微微顫抖著,害怕地不敢抬起頭。

這聲音,是白無相。


面具人哼了一聲,不屑地說:「不要叫我師父,你沒資格當我徒弟!從以前到現在,你哪次成功打敗謝憐了?不管是劍道還是籃球,你永遠都比不上他!」白無相聽了心裡很受傷,即使不是第一次聽到自己師父說這種話,但白無相還是打從心底的希望,在師父眼裡,自己能贏過謝憐。

白無相低著頭:「師…師父…我…」白無相不只傷心,心裡更是恨著謝憐,如果不是謝憐的出現,自己一樣是全國劍道冠軍,自己一樣是師父引以為傲的徒弟,但…就是因為謝憐,搶走了白無相的冠軍頭銜,也搶走了他的師父,從此,白無相恨不得謝憐消失在這世上。

面具人怎麼會看不出白無相的心思,畢竟白無相可是自己一手教出來的徒弟,但面具人依舊冷淡蔑視著跪在地上的白無相,理都不理。
半晌,面具人拿起放在一旁桌上的劍,拔出劍,亮出全黑的劍身,這把劍修長纖細,猶如黑玉鍛造而成,深沉森然,光滑勝鏡,只有劍心一道細細的銀白,貫穿了大半個劍身,面具人看著手中的這把劍,詭譎地輕笑了一下。
然而,白無相彷彿是看到什麼恐怖至極的東西,極度害怕地瘋狂磕頭道歉:「師父…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是我沒有殺死謝憐,對不起對不起…師父對不起…」

面具人:「白無相,用不著那麼害怕,這把 誅心,暫時不會抵在你脖子上,從頭到尾,誅心,只為了他誕生,第一次跟最後一次,都會在他的脖子上。」
聽面具人這麼說,白無相才終於鬆了口氣,眼神堅定地說:「師父!這次我不會再搞砸了,請讓我助師父一臂之力!」
面具人收劍入鞘,眼神透露出一絲殺氣:「白無相,我就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讓謝憐見閻王的日子我已經訂好,你就照計畫進行,切記,這次不許再出任何差錯,否則,誅心也會抵在你的脖子上。」

白無相眼神堅定地說:「是!師父!」




-仙京大學-

下課鐘聲響起,花城:「哥哥,下課了,我們回家吧!」
謝憐:「摁…三郎,我想去一趟體育館,看看校隊的狀況,還有看看若邪他們的傷勢如何。」
花城一聽,眨了眨眼:「那哥哥介意三郎也跟著哥哥嗎?」
謝憐噗哧一笑:「又在耍嘴皮子,我們一起走吧!」
花城跟著謝憐一路有說有笑的走到體育館,而此時球隊正進行日常訓練。

若邪一看到謝憐,開心地跑了過來:「隊長!!你沒事吧?你那天暈倒在球場上我們都快嚇死了!偏偏我們只能看著你被血雨探花帶走,什麼忙也幫不上。」

謝憐摸了摸若邪的頭說:「若邪,不用擔心我,我沒事。還有,你的傷好了嗎?千秋和厄命的傷也都還好嗎?」

若邪:「我和大家都沒大礙,而且,隊員們紛紛都被球場上的你的拼勁給感動,大家都比以前更積極、賣力、專注地練習,隊長,謝謝你!」謝憐一邊聽著若邪說的話,一邊看向球場上努力練習的隊員們,心裡滿滿的感動,欣慰地笑著說:「我才要謝謝你們,沒有你們,我也沒辦法逆轉,大家辛苦了!」
自一進體育館以來,花城都是乖乖地陪在謝憐身旁,不會多說一句話,而此時,花城的手機突然響了,打斷了花城凝視著謝憐側臉的視線,讓花城不耐煩地低低嘖了一聲。

花城拿出手機,是引玉打來的。

花城看向謝憐:「哥哥,抱歉,我接一下電話。」
謝憐微笑著:「三郎,沒事的,你去忙吧,我在這。」
花城:「好。」語畢,花城走到一旁的樓梯間,接起電話:「說。」
引玉:「城主,您還記得之前在醫院外突襲您和殿下的記者嗎?那時我初步查詢發現是戚容所指使的,但最近我又查到,這間公司背後的管理階級很複雜,便更進一步,深入調查這公司的所有管理人員以及與他們有來往的公司,然後,我發現了一個早該不存在的名字。」
花城:「什麼名字?」
引玉:「烏庸集團。」
花城一聽,心裡瞬間磕愣一下。
花城沉著聲:「資料準備好,我等等就到。」

掛了電話後,花城思索片刻,便恢復笑容,走回謝憐身邊:「哥哥,公司有急事,我回去一趟,等等讓厄命先送你回家。」
謝憐:「好,你路上小心。」
花城點了點頭,便快速離開學校,驅車回鬼市集團。

-

謝憐看著花城離去的背影,又想起了書房的那塊不對勁的磁磚,謝憐抓緊時間,走向在球場邊喝水的厄命:「厄命,我想到我還有事,我們能先回去嗎?」
厄命放下水瓶,恭敬地說:「好的,隊長,我這就送您回去。」
謝憐笑笑地說:「那就麻煩你啦!」

-

謝憐一回到花城的別墅,和厄命道別後,便立刻進到書房,一個反手關上房門。

謝憐丟下背包,跪在地上,下意識的摸上那塊磁磚,這樣仔細一摸,更讓謝憐更加震驚,這…這磁磚居然能掀開!

謝憐一掀開才發現,這磁磚底下藏著一面彷彿是什麼東西的開關,而這開關上,鑲著密碼鎖。

謝憐盯著這密碼鎖思考:「密碼…會是什麼?是什麼東西會讓三郎特地藏在地下?而且那天,三郎的眼神特別不對勁,感覺是想隱藏怎麼不想讓我知道的感覺?難道…跟我有關?」

謝憐試了幾個可能的密碼都失敗,左思右想實在想不出個所以然,只直覺認為這裡面的東西肯定是和自己有關,謝憐一手抵著下巴,思考著:「如果真的跟我有關,那密碼…該不會是…」

謝憐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按下自己心理認為的密碼,當謝憐輸入最後一個數字後,沉沉地喀噠一聲,像是解開鎖一樣,伴隨著齒輪此起彼落的轉動聲,整個書房的地面開始震動了起來,還有彷彿是機關一般,從地底傳出一道道啟動的聲音。

好像,有什麼不得了的東西,即將出現在謝憐的眼前。




使用禮物 檢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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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只需意會 發表於 2022-1-28 19:11:28 來自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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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話。密室


謝憐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按下自己心裡認為的密碼,當謝憐輸入最後一個數字後,沉沉地喀噠一聲,像是解開鎖一樣,伴隨著齒輪此起彼落的轉動聲,整個書房的地面開始震動了起來,還有彷彿是機關一般,從地底傳出一道道啟動的聲音。

過了一會,聲音消停了,出現在謝憐眼前的,居然是一個通往地下的樓梯。這實在太令謝憐震驚了,在這書房下,居然還有如此機關!

謝憐驚訝的想著:「這…這通道會通往哪裡?裡面會是什麼?而且…密碼為什麼會是…」眼前的這一切有著太多的疑點困擾著謝憐,謝憐凝了凝神,拿出手機開了手電筒,深呼吸一口氣後,邁開步伐,朝那通道走了下去。

-

這是一間地下密室,密室的兩側牆上掛著滿滿的畫,還有座落在四處的無數座雕塑像。

謝憐好奇的從第一幅畫看起,這不看還好,一看卻讓謝憐更加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這幅畫的整個畫面是無色的,只有畫面中的兩個人物有顏色。下方有個小人,是白色的,好像周身都在發著光,伸出雙手,護在一個小人身前。
而那個小人,是血紅血紅的。

:「原來…是…是他嗎…」謝憐懷著忐忑的心,繼續往下看著眼前這一幅又一幅的畫,還有大大小小的雕塑,完全讓謝憐驚呆了。

原來,在這間密室裡的每一幅畫裡的人物還有雕塑的主角,至始至終只有一人,就是-謝憐!

座落在密室四處的雕塑像,有大有小,大部分都完美的塑出謝憐的面貌和深情,但有幾座倒是看起來比例不勻稱,雖然能看出來,雕像人已經竭盡全力去還原自己心目中那個完美的形象了,但手藝有限,不盡人意,雖不能說鼻歪眼斜、歪瓜裂棗,但也能說這頭身不當、笑得彷彿心智有障,看來這是三郎的早年之作了。

除了這些雕塑,塑的都是謝憐,還有掛在牆上的每一幅畫都刻畫了各種時期的自己,有些更是早就被謝憐塵封在記憶深處,如今透過花城的這些畫,倒是讓謝憐逐一回憶起那些日子。謝憐一下子覺得腦袋有點兒疼,一手按住突突跳著的太陽穴,這裡的畫和雕塑實在太多,謝憐克制不住的繼續往下看,看得目不轉睛。

看著看著,謝憐發現了密室內還有一面書櫃,書櫃上是各式各樣與雕塑相關的書籍,看來,花城為了雕出好的雕像,下了很多的功夫。

其中,還有幾本筆記本。

謝憐隨意取了一本下來,翻開其中一頁,瞬間懵了:「……這…這獨樹一格的字…果然是三郎的筆記本…」謝憐暗自乾笑了兩聲,又翻了幾頁,本想看筆記本紀錄了什麼,但無奈花城的字實在是太有個人風格,謝憐認真地研究了半天,才發現這是花城的日記。

只是…這日記的內容,無人能解。

謝憐搖搖頭笑笑地把日記放回原位,然後發現在這書櫃的其中一層,有一個上著密碼鎖的抽屜,謝憐想也不想的輸入和打開密室的密碼鎖一樣的數字,果不其然,又成功開啟了。

謝憐拉開抽屜,更是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這諾大的抽屜裡,只擺放著一個一個觸動謝憐心弦的方正布料…
一條以米黃色為底,在右下方繡著一把劍,劍柄掛著一條小白花墜飾的手帕。

這條手帕謝憐再熟悉不過,因為這是他年幼時,第一次參賽奪冠時,謝憐的父母送給謝憐的禮物,他們勉勵自己的兒子能擁有舉世無雙的劍道才能,但不失憐憫的惜花之心。

而這條手帕,也正是那天他在火場裡不顧一切撿起來的,當時謝憐看到自櫃子掉落那條手帕時,還在疑惑著手帕不是在自己小時候就不見了嗎?怎麼又會出現在家裡?

摸著手帕…所有回憶瞬間湧入謝憐腦裡,父母、劍道、紅紅兒、失去父母、失火、花城…這種種的種種,都讓此時的謝憐不知道該如何反應,謝憐緊緊握著這條手帕,慌亂的心裡想著的都是同一個人。

-


-鬼市集團-

花城皺著眉頭,盯著引玉遞上來的幾份資料:「說,烏庸集團是怎麼回事?他不是早在八年前就跟著烏庸道場一起倒閉了嗎?」
引玉站在花城辦公桌前,回覆:「城主,他們是倒閉了沒錯,但根據我的調查,烏庸集團在幾年前偷偷利用了幾個發展不成熟的人頭公司來掩蓋默默東山在起的消息,而這幾個人頭公司也在近幾年透過一些中小企業,輾轉利用幾個開發案藉機找上我們集團,我想應該就是要避人耳目,而我細查之後發現,半月公司、雨師企業、須黎會社,背地裡都和烏庸集團有關係。」

花城:「烏庸集團本來就奸詐狡猾,這次他們還特地隱藏復出的消息,東遮西掩地接近我們鬼市,我想,背後應該還有什麼陰謀,應該不是他們的主要目的。
而且烏庸集團衰敗的主因是烏庸道場的沒落,而那年的烏庸道場衰敗又和哥哥的仙樂道場有很大的關聯…
可惡!之前為什麼都沒發現?我們和這幾間公司合作的開發案都不小,負責的經理都不知道對方背後主導的是烏庸集團?這群人都在混吃等死是嗎!」花城越說越怒,大掌啪的一聲打在桌上。
引玉:「城主,請息怒,目前烏庸集團還存在著許多疑點,包括背後主導者究竟是誰也都還沒查出…」不等引玉把話說完,花城直接打斷。
花城:「不用說了,引玉,既然已經查到烏庸集團了,那目標已經很明確,八年前接管烏庸道場的負責人還有烏庸集團的總裁一直都很神秘,至今都沒有露過面,沒人知道是誰,但是我直覺覺得,這人應該就是之前引誘我去暗巷的面具人。
你去盯緊白無相,查到背後指使他的人,他的一舉一動,都要讓我知道。」
引玉:「是。」

引玉離開後,花城獨自一人坐在辦公室裡深思著:「不管面具人的目的是什麼,我絕不會讓他傷到哥哥一根汗毛!」

稍微整理了一下手頭的資料後,花城便離開公司。

-

花城正開著車準備返回別墅,而此時廣播正播報著下週即將有一波強烈冷氣團,將帶來今年度的最低溫,而且伴隨著豐富的水氣,極有可能降雨,是個極度寒冷又濕冷的一週,請民眾做好禦寒保暖的準備。
花城瞇起眼睛仔細聽廣播,心想著:「強烈冷氣團…該死,哥哥的衣服不知道夠不夠保暖…」

花城知道謝憐的衣服只有千古不變的白襯衫、黑長褲,能在寒冬中禦寒的衣物更是只有一件外套,這讓花城看到下週氣溫驟降的新聞,頻頻皺緊眉頭。
:「該給哥哥多添幾件冬衣才行。」

於是,花城臨時再下一個路口迴轉,直接把車開到服飾店,想給謝憐挑幾件衣服。

在服飾店裡逛了一下,最後花城挑了一紅一白的長版大衣,幾件毛衣,還有一件羽絨外套,打算送給謝憐穿。

花城喜滋滋地領著紙袋回家,正想著用什麼理由哄騙謝憐收下衣服,一進客廳,花城喊了幾聲都沒聽到謝憐回應,疑惑的想:「哥哥還在睡覺嗎?」
花城經過書房時卻發現那密室被打開了,瞬間,花城臉色大變,裝著新衣服的紙袋啪地一聲掉在地上…

半晌…花城吸了一大口氣…然後踏著沈重的步伐,走進密室。
而此時在密室的謝憐正專注地看著每一幅畫。

-

花城對這密室再熟悉不過了,不用開手電筒也知道路在哪裡,就這樣,花城無聲無息地走近謝憐,但他不敢靠近自己心中的神明,就這麼躲在暗處守護專注看畫的謝憐。

忽然,地板開始劇烈晃動起來,謝憐一愣、躲在暗處的花城亦是ㄧ怔,是地震!

伴隨著越來越大的震動,謝憐身後的書架上的書貌似要被震得塌了下來,花城一看到那些書就快砸在謝憐身上,急得什麼也管不了:「哥哥!」花城直接衝出去把謝憐拉入懷。

花城喘著氣,將謝憐緊緊護在懷裡,過了一會,不搖了,花城才緩緩開口:「哥哥,沒事吧?」
只見謝憐還愣著,沒有得到謝憐回應的花城,直以為是自己這親暱的舉動引謝憐不開心,慌張地鬆開手放開謝憐:「哥哥…對不起…」
看到眼前的人是花城後,謝憐不知道該做什麼反應,半晌,只聽到謝憐訥訥地問:「三郎,這…這都是你畫的嗎?」
花城:「是…哥哥…對不起!如果…如果你不喜歡,我現在就毀掉他們!」花城覺得自己真是太齷蹉了,怎麼可以這樣對待自己心目中的神明,正想大手一揮砸爛這些東西時,謝憐卻開口阻止了。

謝憐往前走了兩步站在他身後說:「剛才,發生了很多事,有點手忙腳亂了。」
花城:「嗯。」
謝憐:「雖然現在還是很手忙腳亂,不過,我還是想趁現在先問你一個問題,請你一定要如實、認真地回答我。」
花城:「好。」
謝憐突然嚴肅的問:「金枝玉葉的貴人,究竟是誰?」

花城低著頭沉默半晌,才緩緩地回:「哥哥既然已經知道了,又何必再問。」
謝憐點了點頭:「原來如此。沒冤枉你。真的是這樣。」

花城一語不發。

頓了頓,謝憐又語氣平板地說:「你,不想知道,我對此有什麼看法嗎?」
花城微微側過臉,貌似想回頭,又好像還是不敢與謝憐直視:「哥哥能,別告訴我嗎。」花城的聲音都啞了。
謝憐說:「抱歉。這件事,不說清楚是不行的。」

花城深吸了一口氣。
雖然他臉色白得極慘,但還是笑了一下,頗有風度地說:「也對。也好。」
他彷彿一個等待宣判的死囚一般,閉上了眼。誰知,沒閉一會兒,那雙眼又猝然睜開了。
身後居然環上來一雙手,一下子用力抱住了他。
謝憐把臉埋在他背後,也是一語不發。雖然什麼也沒說,但是,足夠了。
良久,謝憐感覺自己抱住的人轉過身來,反客為主,緊緊摟住了他。他聽到花城訥訥的聲音從上方傳來:「……哥哥。你這可真是……要了我的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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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只需意會 發表於 2022-1-29 20:45:18 來自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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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話。幸福


謝憐被花城緊緊地護在懷裡,依靠在花城的胸膛。謝憐感受著花城的體溫、聞著花城身上傳來的淡淡沐浴乳清香、還有聽著和自己一樣躁動著的心跳聲,如此靠近的距離,令謝憐又不禁紅了耳根…
兩人在相擁了一陣後,花城低頭喚了聲:「哥哥。」
謝憐疑惑的抬頭看花城:「怎麼了?」謝憐微微歪著頭,而花城原本摟著謝憐的手又忽然間收的更緊,另一手輕輕抬起謝憐的下頜,含住了他的雙唇。

良久,二人的唇瓣才慢慢分開。謝憐呆了好一會兒,終於一個激靈,漲紅了臉,睜著眼道:「……幹、幹什麼突然?!」

雖然也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了,但之前他們用的都是「渡氣」、「渡藥」等冠冕堂皇的理由。而現在說開了某些事,這些理由一下子被揭穿了虛偽的真面目,這種事的意義也非同小可起來。謝憐簡直不知道手該往哪里放,是抓住花城的手,還是推花城的胸口,還是擋住花城的臉?

花城在他耳邊,微微喘了一口氣,低聲道:「……我,我情不自禁…」謝憐一聽,更是胡亂的嗯了好幾聲,手足無措一陣後,直接羞得轉身逃跑。

花城看著謝憐落荒而逃的背影,滿意的笑了笑:「哥哥,小心階梯,別跌倒呀!」

不知道是因為害羞還是怎麼樣,謝憐在上樓梯的時候,整顆心亂得亂七八糟,心不在焉,一沒注意腳下的階梯,就這麼不小心絆了一下,還好緊跟在謝憐身後的花城反應迅速,大手一撈直接穩穩地拉住謝憐,拉進懷裡。

短時間內,二次親暱擁抱,花城笑嘻嘻說:「哥哥,原來你這麼喜歡三郎抱你,三郎怎麼都不知道?」
謝憐被逗得臉又刷地一下,紅得都快滴血,急急忙忙掙脫花城的手,結結巴巴的:「我…我…」花城看著謝憐這害羞的模樣,笑得更開了。
謝憐看著調皮的花城,咳了一聲穩定自己慌亂的心,丟下一句:「我要走了!」然後低頭快步離開密室。
花城跟在謝憐的身後,笑著說:「哥哥,等等我啊~」
謝憐快走在前面,頭也不回:「不等~」但嘴角不自覺上揚。

-

熄燈前,花城本抱著謝憐歪膩地躺在床上隨便聊聊,忽然間,花城貌似想到了什麼,眼神逐漸凝重起來。
花城認真的說:「哥哥,有件事我覺得還是要讓你知道。」
謝憐:「摁?什麼事?」
花城:「哥哥,你還記得烏庸道場嗎?」一聽到烏庸道場,謝憐的臉色也不禁正色起來。
謝憐:「我記得,烏庸道場怎麼了?」
花城:「八年前的烏庸道場就是烏庸集團旗下的一間劍道場,因為出了白無相這個全國冠軍,所以名聲大噪,接連帶動了烏庸集團的股價大漲,擠進全國前十大企業。但後來…」花城本想繼續說,但不免擔心地看了下謝憐的表情。
謝憐知道花城在顧慮自己,就自己接著說下去:「後來,因為我的出現,中斷了白無相的全國冠軍,後來烏庸道場被全國的支持者唾棄,一併影響烏庸集團股價崩跌,然而…最後壓垮烏庸集團的最後的導火線,則是我棄權的那場冠軍賽…」
花城:「對,白無相那次的勝利,不僅沒有挽回烏庸集團的名譽,反而讓烏庸集團蒙上一層趁人之危、不戰而勝、卑鄙小人的辱名,最後,不到半年的時間,烏庸集團宣布倒閉。」
謝憐苦笑著:「摁…我知道,所以白無相會恨我也是理所當然的。只是三郎,你怎麼突然提起烏庸集團?」
花城:「不瞞哥哥,引玉最近發現,烏庸集團又出現了,而且利用許多人頭公司,間接接近鬼市集團。而最近發生的這些事情,我推測,背後可能都和烏庸集團有關。」
謝憐想了想:「最近這些事情,都是白無相親自找上我,說不定他就是要來找我復仇的。」
花城:「很有可能。但哥哥你放心,只要有我在,沒哪個不長眼的敢過來。」花城深情的眼神望著懷裡的謝憐,而謝憐也回望著花城。
花城看著看著,忍不住地再次吻了下去。

吻了一陣,花城低喘著氣,那渴望著什麼的眼神望著謝憐:「…哥…哥哥…可以嗎…」
謝憐被花城深情的眼神盯得神魂顛倒,瞬間臉紅大把,蠢蠢欲動的荷爾蒙刺激著謝憐害羞的點了點頭:「摁…」
得到應允的花城,仿若脫韁的野獸,花城目光如炬的盯著謝憐,下一秒,兩人唇瓣交織、耳鬢廝磨著。
這是一個漫長又繾綣的吻,謝憐的呼吸一絲一縷地被掠奪,大腦隨著氧氣不足而顯得有些昏沉,一吻過後,謝憐感覺自己渾身散出灼灼熱氣,實在羞於啟齒。
負在自己上方的花城,溫熱的呼吸噴灑在謝憐的皮膚上,讓謝憐的呼吸再次急促起來。

花城雖宛如脫韁野獸,但在爆發之前依然不忘溫柔,欲仙欲死的絕妙感覺衝擊著彼此的身體,刺激著每一寸神經,謝憐伸長脖子露出白皙的頸線,幾絲藏不住的呻吟從齒縫間逃了出來,兩人身上雙雙負上了一層薄汗,輕喘著氣。

累…想睡…

謝憐只覺得又滿足又好累…在意識逐漸迷離,視線越來越模糊之際,耳邊彷彿聽到了那熟悉的溫柔:「哥哥,我永遠愛你。」

謝憐嘴角上揚,幸福地入睡。

-

旭日東升,朝陽極為不客氣地在這寒冷的冬天,透過大片落地窗照進房間。
謝憐的眼睫毛輕顫了幾下,然後緩緩睜眼,本想起身的他感覺到有個東西壓著自己,轉過身一看,原來是花城的手。
謝憐微微側身,看著身邊熟睡著的花城,心想著:「三郎真是的,連睡覺手都這麼不老實…」謝憐的眼神一直在花城的臉龐游移著,眉毛、眼睛、鼻樑、嘴唇,將花城的輪廓牢牢的深深的烙印在心底。
謝憐越看越著迷,越不自覺的伸出一隻手指,輕撫上去。

忽然間一聲低低的沙啞聲:「哥哥居然一早就調戲三郎…看來是三郎昨晚努力不夠。」一大清早的,這聲音實在是太魅惑了,惹得謝憐急忙伸回手,紅著耳根假裝沒事的輕咳:「…咳…沒…沒有的事!」
花城慵懶的睜開眼睛,支起手臂側在謝憐身旁,賊笑地說:「那…哥哥可還滿意?」
這不說還好,一說更是讓謝憐羞的無地自容,慌亂地推開花城:「一…一大清早的…說這…說這幹嘛!快…快去穿衣服!十點還有課!」

謝憐手忙腳亂的想要起床穿衣,但就算再怎麼害羞,也會被身旁的花城猛地一拉進被窩裡,花城溫柔親咬著謝憐的唇,片刻後:「哥哥,三郎還沒跟你說早安。」

-

幸福,其實很簡單。

那人會因為每天早上在我的身邊醒來而開心
那人會因為能緊緊牽住我的手而更加珍惜
那人會因為我的髮梢沾染了自己的氣息而雀躍

而這一切,總是令我面紅耳赤
總是有心無力,但只能丟盔棄甲、束手就擒。


有你,幸福,其實很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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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只需意會 發表於 2022-1-30 22:49:36 來自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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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話。高調

清晨時分,本該準時出現的朝陽此刻卻不見蹤影,天空被一大片烏雲的籠罩,更顯昏暗。
剛睡醒的花城瞇起眼睛盯著窗外那片烏雲,不禁想起上週氣象預報說從今天開始將持續一週的低溫,想著外頭的寒冷,花城下意識地將懷裡熟睡的謝憐摟得更緊了些。

過了一陣,謝憐的鬧鐘響了,謝憐被吵得輕皺著眉頭,閉著眼睛,自被窩伸出一手朝床頭櫃上摸著手機,想關掉鬧鐘,但謝憐的手還沒摸到手機,鬧鈴就被關掉了,再下一秒,謝憐的手就被穩穩抓牢,然後放回被窩裡:「哥哥,天冷,你再睡一下,我去準備早餐。」
謝憐本就還沒睡醒,意識模糊的隨便應了聲,然後翻個身又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花城笑笑地起身,彎腰輕撫著謝憐的頭髮、替謝憐蓋緊棉被,在謝憐的額頭送上珍重又溫柔的一吻後,便轉身下樓準備早餐。

-

花城做好兩份三明治、倒好兩杯熱牛奶後,又進了浴室替謝憐倒了杯漱口水、將謝憐的牙刷擠上牙膏,然後看了下時間,回到房間內鑽回謝憐的身旁,雙手環上謝憐的腰。
花城把頭埋在謝憐的肩頭,寵溺至極地輕喚著:「哥哥,該起床啦!等等還有課呢~」同時,花城的嘴唇還有意無意地摩挲過謝憐的耳朵,惹得本睡得正熟的謝憐,又被騷得心頭發癢,耳根感受到花城呼出的鼻息,不自覺地又紅了起來。
清醒的謝憐一睜開眼睛就迎來花城喜滋滋的眼神,心跳又漏了一拍,謝憐暗自嘆了口氣心想著:「不就是一起床就看到三郎而已,怎麼又臉紅了…自己怎麼那麼沒用…真的是…」
花城挑著眉:「哥哥,醒啦?要起床了嗎?還是我們今天乾脆翹課,在家好好…休息?」
花城故意把最後「休息」兩字加重語氣,謝憐怎麼會聽不出來這人在懷什麼鬼心思,只見謝憐直接撇頭掀開被子:「翹什麼課!不怕被當掉嗎?而且…今天這堂是要交報告的!」
花城笑笑地:「是是是,會長大人說的都是!」
謝憐羞著臉不理會花城,徑直走到衣櫃裡拿出一貫的白襯衫黑長褲準備換上。
花城看著謝憐那單薄的衣服,皺了皺眉頭,然後從另一旁的衣櫃拿出一件白色毛衣,走到謝憐身後,直接替他套上,謝憐看著自己身上的毛衣,疑惑地看向花城:「三郎,這是?」
花城:「哥哥,你穿太少了,這禮拜有寒流,加件毛衣才不會凍著了。」這樣一個貼心又霸道的舉動,惹得謝憐心裡覺得一股暖流經過,謝憐本想給花城一個擁抱表達感謝時,卻在下一秒看見花城自己也套上了件紅色毛衣。
一件和自己同款式不同顏色的毛衣。

這下再笨的人都看得出來,他倆穿著的就是情侶衣!
謝憐瞬間覺得自己被花城匡了…懸在半空中的手臂直接收起,然後轉身不理花城,下樓吃早餐。

花城自然沒放過謝憐的這些害羞小舉動,笑笑地跟在謝憐身後。

-

謝憐穿上外套:「三郎,我準備好了,我們出門吧!」
花城:「哥哥,等一下。」
謝憐:「摁?怎麼了?」謝憐轉身疑惑的看花城,只見花城不知從哪拿來了一件大衣,替謝憐披上。
花城:「哥哥,穿好,別著涼了。」
謝憐看了看自己,又看看花城,騷了騷眉心嘆了口氣:「三郎啊…我們這打扮不就是情侶衣嗎?這…毛衣、大衣都是同款的…會不會太高調了?」
花城笑得更開但裝傻著回答:「摁?會嗎?有這回事?哥哥想多了,我們快出門吧,不然第一堂課要來不及了!」

就這樣,謝憐在花城的半推半就下,就這麼和花城穿著整身情侶裝扮地走在校園裡。

-

下了課,謝憐先到學生會處理一些事情,而花城則去替謝憐買瓶水。
此時,風信風風火火地衝進學生會找謝憐,雖然學生會裡還有著其他幹部,但風信依然直接衝著謝憐吼著:「我操了!我操了!我真的操了!謝憐你到底在做什麼?非得要把學校論壇掀了才甘願嗎!」
謝憐看著眼前激動的風信,一頭霧水的問:「啊?什麼我把學校論壇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風信氣的額頭青筋陣陣突起,把手機拿到謝憐眼前:「你給我自己看!」
謝憐疑惑的拿著風信的手機,開始看起論壇,這不看還好,一看直接一發不可收拾!

# 溫柔謝會長秘戀黑道老大花城
# 謝憐與花城的冬季情侶裝
# 會長與黑道老大的球場水瓶之吻
# 黑道老大忍不住,路邊激吻謝會長

謝憐看到這些聳動的標題,羞的直摀住眼,隨意點開其中一篇貼文
# 會長與黑道老大的球場水瓶之吻

這貼文裡上傳了幾張照片,看著照片,謝憐會想起了那天發生的事。

某天,謝憐下了課後到校隊訓練隊員,而自己也下場和隊員們打了下球,中場休息時間,謝憐自然的走向坐在場邊等自己的花城,只見花城也十分自然地遞上一瓶水給謝憐,謝憐咕嚕咕嚕喝了幾口後,休息時間便也差不多,謝憐將水瓶還給花城,花城笑笑的接過,然後…更是順其自然的直接也喝了幾口。

就是這樣的動作…好巧不巧又被拍了下來,上傳論壇後,再次造成一股轟動。


謝憐揉了揉太陽穴,嘆了口氣又點開下一則貼文

# 黑道老大忍不住,路邊激吻謝會長

這篇貼文一樣是由幾張照片組成,看著看著,也讓謝憐想了起來那天是發生什麼狀況。

那是一個風和日麗的午後,謝憐和花城有著兩節空堂,謝憐便提議在校園內四處悠晃散步,花城自然是不會拒絕謝憐,兩人就這麼乘著陽光漫步校園。
忽然間,一陣風吹來,謝憐停下腳步,下意識的閉眼揉起眼睛。
花城擔心的問謝憐:「哥哥?眼睛怎麼了?」
謝憐:「好像有沙子跑進眼睛,沒事,我揉一揉就好。」
花城眼神有些凝重:「哥哥,眼睛進沙不能這樣揉,會傷到眼角膜的,來,我幫你把沙子吹出來。」花城把謝憐揉著眼睛的手給拿了下來,然後自己一手輕睜開謝憐的眼皮,輕輕吹氣,而謝憐被花城的舉動弄得又害臊起來,整張臉一路紅到耳根。

就是這樣的突發狀況,居然也被上傳論壇,而且拍攝的角度還抓得極似兩人真的在接吻!

謝憐看著這照片,漲著通紅的臉:「這…這都是什麼跟什麼啊!」
慕情則表情詭異的諷刺著:「問你啊!主角,謝會長。」
謝憐羞得慌了起來:「風信、慕情,你們別誤會,這…這幾張照片真不是你們想的那樣!我跟三郎是很低調的!」
風信根本聽不進謝憐的解釋:「我操了!我真的操了!謝憐,你真跟血雨探花在一起了??!!」

被說中的謝憐羞得無地自容,摀著臉說不出話,而慕情則是翻著白眼怪裡怪氣地回了句:「何止是在一起了?我看該做的不該做的也都做了吧!現在還熱戀到不顧旁人眼光,大搖大擺地穿著情侶裝上街呢!還敢說低調,我看根本就是高調到不行!」
一聽到慕情的前半句話,讓謝憐的臉又更紅了幾分,再聽到後半句話,謝憐直接羞得低頭不語。

謝憐整隻手都擋住了臉,完全不敢直視一旁的風信慕情,又想到論壇上的那些照片…
這下謝憐跳到黃河也洗不清了…

風信看著謝憐那整臉紅的跟什麼似的,忍不住又大叫:「我操了!謝憐!慕情這樣說,你一句話也沒反駁,就這樣默認了!我操了!我真的操了!論壇上的那些八卦,你自己看著辦!我操了!」風信氣的直接拉著慕情轉頭就走,而其他在現場的幹部們更是各個表情意味不明地看著謝憐。

謝憐:「唉…被這麼一胡鬧,倒是真的讓大家都知道自己和三郎在一起了。」



-學生會門外-

花城老早買好水卻遲遲不進門,待在門口側耳聽著學生會裡的這些風波,然後挑著眉打開手機,進了學校論壇。

花城看著這一張張自己與謝憐被偷拍的照片,表情不慍不惱,看上去反倒還有幾絲的喜悅,花城點開其中一張兩人的情侶衣合照。
照片中的兩人走在陽光底下,互相看著彼此聊天,其中,謝憐笑容更是無比燦爛。
花城的手指停留在這張照片,眼神裡盛了滿滿的溫柔。



良久,按下儲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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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只需意會 發表於 2022-1-31 21:30:16 來自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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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話。聖誕

-教室-

下課鐘聲響起,坐在謝憐前面的師青玄轉過身對著謝憐興奮地說:「老謝!下禮拜就是聖誕節,我們集團要舉辦聖誕酒會,你帶花城一起來玩吧!」
謝憐:「好啊,青玄,謝謝你的邀請,我和三郎會準時出席的。」
師青玄:「那就這麼說定囉!來,這是邀請卡兼出入證,到時候給門口守衛確認就行,記得準時呀!」師青玄給完謝憐邀請卡後,就拿起背包去找風信了,正巧在教室門口遇到剛裝好水走回來的花城。
師青玄:「血雨探花,你的邀請卡我給老謝囉!酒會記得準時出席嘿!」說完,師青玄就有如一陣風般,瀟灑離開教室。
花城走到謝憐旁邊的位子坐下,遞上保溫瓶:「哥哥,喝點水。」
謝憐笑笑地接過:「謝謝三郎。」
花城看到謝憐桌上擺了兩張邀請卡,其中一張署名 - 鬼市集團 花城,另一張則署名 - 青玄最要好的第二個朋友 謝憐。
花城挑著眉拿起自己的那張,翻了翻:「哥哥,這是?」
謝憐將一口水吞下,說:「剛剛青玄給我的,邀請我們一起去參加師氏集團舉辦的聖誕酒會,想說那天放假也沒特別的事,就答應青玄了,三郎,你要一起去嗎?」
花城:「哥哥要去,三郎自然也是要跟著的。」
謝憐開心地笑著:「好,我們一起去。」只見花城上一秒還開開心心地答應謝憐,下一秒卻突然收起笑容,癟起嘴巴:「哥哥,這是我們在一起的第一個聖誕節,結果就被師青玄那傢伙搶走就算了,還要去參加師氏集團的酒會,根本就是要我應酬嘛…哥哥…這樣我們兩個人怎麼過聖誕節…」花城一如既往,裝起委屈巴巴的語氣加上可憐兮兮的眼神看著謝憐。
謝憐看著委屈的花城,一顆心瞬間軟塌一片:「啊…三郎對不起…我沒想到那麼多…可是已經答應青玄了,爽約也不好,不然…平安夜我們倆在家慶祝如何?」
花城一聽自己的計謀得逞,一改剛剛的委屈,瞬間開心的說:「好,聽哥哥的!平安夜就交給我來準備!」

-

睡前,謝憐背對著花城側躺著,謝憐暗自心想著,這是和三郎在一起過的第一個聖誕節,首先, 聖誕禮物是一定要送的。但這可困擾謝憐了,該送什麼好呢?謝憐陷入了沉思。
就在謝憐還在苦惱著的時候,花城那不安份的手又攬上謝憐的腰,花城從謝憐的背後環抱住他,下巴抵在謝憐的肩上,摩挲著謝憐白皙的頸脖:「哥哥,想什麼想得這麼入神?都冷落三郎了。」
謝憐心虛地身體一顫,不敢轉過身面對花城,故作鎮定地回:「沒什麼…不早了,早點睡吧。」
花城看著謝憐這樣敷衍自己,在謝憐的背後挑著眉,然後不懷好意地嘴角上揚,下一秒,花城調皮的故意朝謝憐敏感的耳朵呼一口氣:「哥哥,在想什麼,和三郎分享嘛~而且現在還早…夜晚才剛開始…三郎聽你慢慢說。」
謝憐哪受得了花城這樣低沈又略帶沙啞的嗓音,早就撥亂自己的心弦,再加上花城刻意的輕咬自己的耳垂,不安份的手四處遊走,謝憐被逗得害羞極了,臉紅大把、身體某處也被撥弄得不成體統,終於…謝憐不忍了,一個翻身堵住了花城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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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憐獨自苦惱了幾天,實在想不出花城缺什麼東西,一人苦思冥想無解,看來只能問問身邊朋友了。
謝憐第一個想到的便是家裡財大氣粗,朋友又多的師青玄,謝憐心想著:「青玄,朋友多,應該知道禮物怎麼挑選最適合!」

打定主意後,謝憐趁著這堂課剛好花城沒有修,然後一下了課就跑到師青玄的位子旁,求助師青玄。
師青玄:「送禮?這個你來問我真是問對人了。我堂堂師家青玄,可是各大百貨公司的VVIP呢!哪個牌子我不認識!」
師青玄侃侃而談,而謝憐拿起筆記本仔細抄寫,很是認真。師青玄一連說了七八樣送禮的首選,但寫了一陣…名牌襯衫、名錶、領帶、男仕香水、新上市的手機,甚至連跑車也都出現了…青玄越說越興奮,但謝憐卻臉色越來越難看…頭越來越低…謝憐心想著:「青玄口中的這些名牌服飾,一位堂堂黑道老大、鬼市集團的總裁怎麼會缺呢…」

唉…看來,這行不通。

-

又苦惱了幾天,謝憐依然想不出個能送出手的好禮物,正當他愁眉苦臉地走回學生會時時,恰好聽到幾位女生聊著天。

:「欸欸欸!過幾天就聖誕節了,你打算送你男朋友什麼禮物啊?」
:「對啊!唉喲~別害羞啦!分享一下!買了什麼禮物呀?
:「沒有買禮物啦!我零用錢不夠,買不起百貨公司的禮物,就…就打算自己織條圍巾送他。」
:「哇!!!親手織圍巾耶!好浪漫呀~」
:「吼唷!別笑我了啦!快陪我去買毛線!」
就這樣,幾個女孩在謝憐面前嘻嘻鬧鬧的離開,留下突然之間頓悟的謝憐。

:「對啊!親手做最有誠意!」下定決心的謝憐便也興致勃勃地跑到材料行。

-

謝憐趁著花城回公司處理事情的空檔,把風信慕情拉到會長辦公室裡,然後刷地一聲,把從材料行買來的所有毛線材料倒在桌上。
風信:「謝憐,你買那麼多毛線幹嘛?」
謝憐咳了一聲,大致上講解了一下來龍去脈。
風信一聽,火氣直接爆發:「我操了!我真操了!謝憐你為了送花城聖誕禮物,跑去買這一大堆鬼東西,還說要自己手作?」
謝憐哈哈笑了兩聲:「對啊,我想說織條圍巾送三郎,但是我不會織。」
慕情聽著聽著也是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不會可以學。」
謝憐挑著眉:「說得好。找誰學?」
慕情不耐煩地道:「我怎麼知道?你隨便……」
話還沒說完,慕情就發現,這一次,另外兩個人目光不約而同投向了他。
慕情手指著謝憐:「謝憐你算計我!」謝憐笑笑不回應。

-

兩個小時後,謝憐兩只手都被毛線纏繞得都快打結在一起,而他手上則多出了一道意義和形狀都不明的條狀物。

慕情實在看不下去了:「這是什麼?」
謝憐嘆了口氣:「圍巾…」
慕情:「我知道這是圍巾。我問你的是,這圍巾上織的是什麼?這兩個土豆一樣的花紋有什麼意義?」
謝憐反駁:「這不是土豆!你看不出來嗎?這是兩個人。」為了讓風信慕情看清,謝憐還比劃了一下:「兩個人的臉,這是眼睛,嘴巴在這裡……」
確認這真的是兩個人頭後,慕情不可思議地道:「怎麼會有人會在圍巾上繡兩個大頭?這能圍得出去嗎?」
謝憐一手摀住臉,又嘆了口氣:「我還是改改吧。」但木已成舟,又能怎麼改?頂多也就在兩個小人的大頭外圈加了一層花瓣,變成了兩朵親親密密的笨拙大頭花。
謝憐看了看自己手上的詭異圍巾,又看了看風信和慕情那微微跳動的青筋,兩人的表情更加慘不忍睹。謝憐不敢直視他們,趕緊把那條醜到好笑的圍巾收進袋子裡:「算了算了。這個我還是自己留著吧!」

這種東西,實在送不出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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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平安夜當天,謝憐依舊想不出能送什麼禮物…

花城為了和謝憐共度第一個難忘的平安夜,趁著和謝憐一起吃午餐的空檔,思索了一陣後,說:「哥哥,剛剛引玉傳訊息說公司臨時有事,我得回去一趟,下午的課沒辦法陪哥哥上了…」
謝憐不疑有它,自然的回:「三郎,沒事的,你去忙吧!我自己上課沒問題的!」
花城夾了一口菜遞到謝憐的碗裡:「好,那等你下課,我讓引玉來接你回家,我們晚上家裡見。」
謝憐吃著花城夾的菜,笑笑的看著花城:「好,家裡見。」

-

送完謝憐去學校上課後,花城直接回到家裡,朝冰箱上貼一張自己精心準備的菜單:沙拉、羅宋湯、經典烤雞、牛排、薄餅、蛋糕還有應景的雞尾酒。

整個下午,花城在廚房裡忙進忙出,備料、燉湯、烤雞、調酒,還不忘把家裡四周掛上燈串吊飾、餐桌換上一張新的桌巾、擺放好餐具、還順道插了束花、播了音樂、點了香氛蠟燭。
花城看了看時間:「摁…哥哥差不多要下課了。」花城又巡視了下環境,確定萬無一失後,便上了樓換套正式的西裝,走到門口準備迎接回家的謝憐。
花城站在大門口,看似漫不經心,事實上卻是緊張得心跳加速,眼神一直遠眺著遠方,花城摸上藏在外套口袋裡的小盒子,深呼吸了幾口氣,情緒才漸漸安穩下來。
過了幾分鐘,引玉的車便映入眼簾,引玉將車停在門口,花城趕在謝憐下車前就先走到車門旁,替謝憐開了車門,笑吟吟的說:「哥哥,歡迎回家。」
謝憐看著眼前的花城身著西裝,紅色的襯衫搭上酒紅色的西裝外套,襯得花城那本就俊俏的臉龐更添幾分妖豔,迷得謝憐不禁心跳漏了一拍,看得目不轉睛。
花城溫柔地牽著謝憐的手,引導著謝憐入座,謝憐看著花城精心佈置的一切,甚為感動:「三…三郎…你這是…不會太麻煩你了嗎?」
花城笑笑的依序端上一道道佳餚:「哥哥,只要是為了你,永遠不麻煩。而且這是我們的第一個聖誕節,絕對要鄭重!」
謝憐:「三郎有心了,謝謝三郎。」
花城:「哥哥,別一直謝我,餓了吧?趕緊開動吧!」

-

餐後,花城掏出一個小盒子,打開上蓋,對著謝憐說:「哥哥,聖誕快樂!」盒子裡頭是一組對戒項鍊。就算謝憐這幾年過得困苦,但他也曾是仙樂道場的當家太子,名貴的珠寶飾品,謝憐還是一看就能知道其價值,就如同現在花城手裡的這組對戒肯定不便宜,看這光澤,應該還是純銀的。
謝憐震驚的抬頭看花城:「三郎,這是?」
花城一邊拿起一條項鍊替謝憐戴上,一邊緩緩地說:「這對戒象徵我們之間的愛情,而把戒指當作項鍊戴在脖子上,則是意味著讓我們的愛情離心更近一點。」

謝憐感覺眼眶泛起一層薄霧…自己…自己已經有多久都是孤身一人過節了…有多久沒有像這樣被別人捧在手心上呵護…有多久沒有感受到什麼叫做被疼愛了…
謝憐也替花城戴上項鍊後,忍不住緊緊抱住花城:「三郎,能遇到你,是我這輩子最大的幸運,謝謝你…謝謝你!」
花城怔了一下,隨即笑眯眯地回抱謝憐,花城在心裡默默發誓:「哥哥,我才要謝謝你,是你拯救了我,接下來的每一天、每一年,我都要陪在你身邊,不讓任何人再次傷害你,至死不渝。」

-

最後,謝憐糾結一番,扭扭捏捏地拿出藏在背包裡的那條親手織的圍巾:「三郎…抱歉…我沒有錢買什麼名貴的禮物送你…想織條圍巾給你,但…我手不知道怎麼搞得…就是怎樣織也織不好…希望你別嫌棄…」謝憐越講越羞愧,整個頭低到不能再低。
然而,花城盯著這圍巾,眼神明亮至極,嘴角不禁浮現一抹笑意。直到花城拉開圍巾,看到那兩朵大頭花,直接笑得差點喘不過氣,摟著謝憐親了好一陣,一直誇他,誇得謝憐羞愧難當。

深夜,花城摟緊懷裡熟睡的謝憐,眼神洋溢著滿滿的幸福:「哥哥,這是我這輩子過過最幸福的聖誕節了。」

-

第二天早上,為了參加師氏集團舉辦的聖誕酒會,兩人都換上了正式的西裝,正當準備出門之際,謝憐看著花城還真圍上了那織得醜極了的圍巾。
謝憐一看,險些沒暈過去,連忙撲上去求了半天,花城才十分勉強地答應他反過來用,把沒有繡花紋的那一面示眾。謝憐這才算是鬆了一口氣。

就這樣又胡鬧一陣後,花城牽緊謝憐的手,出發前往師氏集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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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
原作者| 只需意會 發表於 2022-2-1 20:01:12 來自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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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話。Casino

謝憐和花城兩人準時抵達聖誕酒會會場,謝憐一襲白色西裝,襯得他彬彬有禮的氣質更勝;花城那一襲紅色西裝,大膽囂張,更顯妖媚邪惑,而花城本要圍著謝憐昨日送的圍巾,但在下車前一刻、謝憐的軟磨硬泡、苦苦哀求下,花城才點頭答應把圍巾留在車上。

陸陸續續許多商界名人都抵達酒會現場,幸好師氏集團考慮周到,早已拒絕掉所有的媒體採訪,才能讓此酒會單純進行。
然而,在場的幾位貴賓們遠遠地就看到花城以及身旁的謝憐走進會場,紛紛八卦起來。

:「那不就是前陣子新聞炒得沸沸揚揚的花總和學生會會長 謝憐嗎?」
:「是啊!聽說仙京大學的論壇裡,全是他倆在一起的消息。」
:「而且聽說謝憐從前曾是全國劍道冠軍,但自從家道中落後,便一蹶不振,這次會被受邀來酒會,也是因為搭上了花總還有師家二少爺的這條線才能來的。」
:「所以囉,我就說嘛,一位沒錢沒實力沒背景的窮學生,怎麼可能來這種場合,原來是靠著青玄和花總啊!」
:「難怪啊…難怪一向不理會這種場合,從不出席的花總,今天居然會跟著謝會長出席酒會,嘖嘖嘖,真不知道這謝憐有什麼本事?」

這些人看上去雖是隨性的聊著天,但那聲音卻絲毫沒有節制,不遠處的謝憐自然是聽到了幾句,臉色有些微恙,而花城自然也觀察到了,花城輕輕拍了拍謝憐的手:「哥哥,一堆八婆罷了,不要理會他們,餓了嗎?我給你拿點吃的。」
謝憐勉強露出一個微笑:「好,謝謝三郎。」

花城安頓好謝憐後,便朝那群談論著謝憐八卦的人走過去,一邊假裝拿著盤子夾著菜,一邊漫不經心的說:「在別人背後談論著莫須有的閒話,好玩嗎?看來最近某些公司確實過的太順遂太清閒了,剛好,我最近閒來無事,或許…該讓他們多些…挑戰?看看這些公司有沒有機會去蕪存菁、脫胎換骨、更上層樓?」
語畢,花城冰冷的眼神,兇狠地對著這些人掃射一輪,花城的言下之意就是,你敢再多說一句閒話,我就弄死你們公司!
面對這樣的強烈威脅氣場,這些人無不一打著冷顫、倒吞口口水,然後連忙道歉逃離。

而師青玄遠遠地看到謝憐和花城,便拉著賀玄開開心心地跑來,敬酒聊天。
師青玄:「老謝,你手上怎麼只拿果汁?」
謝憐:「啊…這個嘛…我酒量不好,喝果汁就好。」
青玄:「這樣啊,好吧!不勉強,好玩就好,好玩就好!哈哈哈哈!」
一旁的賀玄則是不發一語,低頭吃著餐點。

-

酒會進行到中間,準備迎來酒會的高潮活動。
這時,師無渡站上舞台:「各位貴賓,聖誕快樂,我是師無渡,今天很榮幸各位貴賓們賞光蒞臨師氏集團舉辦的聖誕酒會,現場準備了滿滿的美食、美酒,還請大家不用客氣,盡情享用。
另外,每年酒會的必備橋段也準備好,各位可以移駕到會場另一側的賭桌,今晚,師氏Casino ,正式開始!」

原來,每年師氏集團所舉辦的聖誕酒會都會有這麼一個橋段,且由於受邀出席的每位嘉賓都是上市上櫃的公司,所以,在這賭桌上,每位出手換的籌碼,幾乎都是天價。

這回,又有幾位和師無渡賭輸了錢而下場的貴賓無奈的哀怨著
:「師總實在太厲害了,輕輕鬆鬆就贏走我的一百萬…唉…我看是沒人能贏他了,走了走了!」
:「就是啊…我的籌碼也全輸光了,看來今晚沒人能贏得了師總,今年的最大贏家還是師總啊…」
而其中,有人喊著:「咦?這不是還有鬼市集團的花總嗎!花總統領全國所有黑道,想必在賭桌上有一套,花總,要不上前露個兩手!」
此話一出,眾人便開始起鬨躁動起來,畢竟花城鮮少出席對外酒會,這次願意出現已經很跌破大家眼鏡,而現在,大家更是想知道當今稱霸黑道的花城到底有什麼過人本事!

而此時,花城和師無渡暗自交換了一個眼神。

師無渡:「各位貴賓們,稍安勿躁,今年花總難得賞光親臨酒會,使我們師氏集團蓬蓽生輝,是我們師氏的榮幸!而花總也特別交代,再這特別的日子裡,大家若想和花總在賭桌上切磋切磋,花總絕對奉陪到底!」

會場裡的貴賓們一聽,紛紛開始交頭接耳起來。
:「這…這不是鬼市集團的花總嗎?第一次聽到他願意上賭桌!」
:「是啊!而且還說我們可以跟花總切磋!」
:「別想了你,你還真當敢和花總賭啊?不怕最後賠上一根手指頭?」
:「就是就是!雖說鬼市集團漸轉為正派經營,但人家畢竟還是黑道出身,不要招惹才是…」

就這樣…會場四周散出此起彼落的嘰喳聲,大家都躍躍欲試但沒一個敢克服對花城的恐懼。


良久,一道猖狂的笑聲出現了。

:「哈哈哈哈哈!怎麼!沒人敢跟花總賭嗎?那麼,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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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只需意會 發表於 2022-2-2 21:38:17 來自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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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話。show hand

良久,一道猖狂的笑聲出現了。
:「哈哈哈哈哈!怎麼!沒人敢跟花總賭嗎?那麼,我來!」
全場人順著聲音看了過去,而這人自人潮中緩緩走出。

是白無相。


白無相一出現,窸窣的嘈雜聲又開始。

:「我記得他!他也曾是蟬聯了好幾屆的全國劍道冠軍-白無相!」
:「你這麼一說,我可想起來了,當時他還擁有千萬的劍道粉絲呢!就連平時沒有關注體壇的我,都知道有這麼一號人物!」
:「呵!他確實風光一時,但,後來被另一位劍道天才給打敗,從此一蹶不振,最後能再次贏回冠軍寶座也是因為那位天才棄權,想想這白無相的遭遇,實在不勝唏噓啊。」
:「你說的這新聞我有印象!當時各家媒體報導的很大呢!大家非但沒有恭喜白無相拿回冠軍,反倒是抨擊他趁人之危、不戰而勝、卑鄙至極…再後來…就沒了他的消息。」
:「是啊…聽說連自家道場也收了呢!是說…如果我記得沒錯,當時從白無相手中奪走冠軍的就是……」
大家不約而同地看向站在花城旁邊的謝憐…而離這些人不遠的謝憐和花城自然也聽到他們的談話,只見花城冰冷的眼神掃射過去冷笑一聲後,全場瞬間陷入寂靜,那些賓客們連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白無相走到花城和謝憐面前,語氣極為挑釁地說:「如何?花總敢接受我的挑戰嗎?還是花總也跟某人一樣,喜歡棄權、喜歡不戰而敗?」白無相看似和花城講話,但他的眼神自始至終都盯著謝憐。
花城微笑道:「 不愧是不戰而勝的‘前’劍道冠軍,伶牙俐齒有勇無謀,既然有人錢多到想要送我,那我也欣然接受。」在場的眾人看花城那笑容,實在是假的可以,笑得陰森,他們不禁打起哆嗦,但想到待會即將上演的精彩好戲,又按捺不住此刻的興奮情緒。

-

自白無相出現後,謝憐就一直不說話,眼神臉色有些微恙,花城微微低頭在謝憐耳邊說:「哥哥,要不要試試看?」
謝憐當然知道花城說的試試是什麼意思,謝憐看了賭桌一眼,又看了白無相和在場所有等著看戲的人一眼後,搖搖頭:「不了…三郎,我運氣一向不好,玩比大小,不管是抽牌還是擲骰子,從沒贏過。」
花城笑笑地說:「哥哥真愛說笑,不試一試怎麼知道呢?而且,三郎覺得,有哥哥陪在我身邊,我的運氣好像更好了。」花城邊說還故意朝謝憐耳朵吹了口氣,而謝憐果然受不了花城的調戲,耳根瞬間又紅了,本想叫花城別鬧了,結果一抬頭就直直望進花城炙熱的眼神,忽然一陣意亂情迷,謝憐就這麼糊裡糊塗的答應花城了。

花城見謝憐答應了,心情甚好,笑著帶謝憐走到賭桌前,應了這場賭局。
師無渡:「花總,您要換多少籌碼?」
花城:「哥哥,今天想玩多少?」
這可難倒謝憐了,雖然謝憐小時候家境也是不錯,但這賭桌上的事,他卻完全不懂,心想著:「這籌碼不知道該換多少,換少,會不會給三郎丟臉?換多,如果自己的衰運影響到三郎,輸光了怎麼辦…這…」
猶豫躊躇片刻後,謝憐低聲的說:「…五千就好。」
花城挑眉,嘴角上揚,想也不想的說:「好,聽哥哥的,五千萬。」
花城此話一出,不只全場譁然,五千萬,不正是剛剛師無渡打倒眾人,好不容易贏來的所有錢嗎!結果花城隨便一出手就是五千萬籌碼!
就連謝憐一聽,也驚得抬頭看花城:「三…三郎?」
花城笑笑:「哥哥,小錢而已,好玩就好。」只見師無渡算好籌碼後,便遞到花城桌上。
師無渡:「那麼,白先生,您要換多少籌碼?」
白無相嘖了一聲:「花總,看來,您也只能在喊籌碼上能大聲了,我看我一千萬就打趴你!」白無相出手雖沒花城闊綽,但也換了一千萬的籌碼,這下那些原本坐在遠處的人都開始往賭桌靠了過來。師青玄也不知什麼時候走到賭桌前:「老謝!加油啊!我站在你這邊!」而花城見白無相換了一千萬籌碼,倒是輕笑了一聲。
師無渡也將白無相的籌碼遞了過去後,便主持起這場賭局:「請問兩位,這局想玩什麼?」
白無相先發制人,開口道:「那就比大小吧!先來比大,至於搖骰或是抽牌,花總決定。」
花城挑眉,微笑道:「比大小?行!那我們就搖骰吧!」決定好項目後,師無渡便在兩人面前各放上一個骰盅,骰盅內各三顆骰子。
師無渡:「二位,請下注。」
花城看也不看,直接丟出五百萬的籌碼,惹得眾人又是一陣驚呼聲,而對面的白無相哼了一聲,丟出一百萬。

見雙方都下注後,師無渡:「二位,請搖骰。」
白無相首先拿起那骰盅,有模有樣的搖了起來,花城則是對著謝憐說:「哥哥,你來搖吧。」
謝憐:「啊?我搖?!」面對謝憐的疑惑,花城一樣笑笑的點點頭。
謝憐幾乎沒摸過這種東西,拿著就胡亂搖一陣,假裝自己很在行的樣子,搖了許久,終於停了下來。就在謝憐要開盅的時候,花城的手也輕輕覆在謝憐的右手上:「哥哥,別怕。」花城的手一碰上來,就宛如定心丸一般,讓謝憐浮動的心平息下來。

師無渡:「請開盅。」
白無相一開,底盤上的三顆骰子,一個五點、兩個四點,算是挺大的了。
而對面的花城帶著謝憐開盅,三顆白骰子,一個三點,兩個兩點。
一看這點數,足足差了白無相六點,讓白無相再次狂妄的大笑:「看來黑道老大也不怎麼樣嘛,不就是口氣大了點而已,看我今天怎麼把你的錢贏過來!」面對白無相的叫囂,花城根本沒理,反倒是謝憐看著花城剛剛下注的籌碼,全被白無相收走,心裡一沉,垂眉:「三郎…對不起…我…」
花城:「哥哥,我說過了,永遠別跟我說對不起,這才剛開始不是嗎?我們會贏的,哥哥,信我。」
接下來的幾局,花城一樣每次出手都是五百萬的籌碼,而謝憐那不負眾望的衰運則是持續正常發揮,只不過和第一局有些不一樣的是,謝憐擲出來的骰子點數,正在穩定成長,雖然一次比一次大,卻依然不敵白無相的點數。

雙方就這麼持續了幾局,眼看花城手上的籌碼漸漸地只輸到剩下最後的三千萬,而白無相也從花城那贏走了兩千萬。
現在,雙方籌碼剛好都剩下三千萬。
白無相:「花總,您今天的運氣似乎不太好啊,到現在一次也沒贏過,該不會是,旁邊的掃把星影響了您吧!哈哈哈哈!事到如今,花總您還要待在他身邊嗎?花總,我勸你還是早點離開他才好!哈哈哈哈!」
聽到白無相這麼一說,謝憐的臉色又差了一點,下意識地微微拉緊了花城的衣袖。
花城察覺到了謝憐的反應,直接拉過謝憐的手,緊緊地牽住,然後輕笑一聲,對著白無相說:「怎麼,只不過贏走我手上五分之二的籌碼,就開始跟我叫囂,現在的人難道都這麼喜歡找死是嗎?」
白無相:「哈哈哈哈!敬你是鬼市集團的總裁,所以我叫你聲花總,但你也不想想謝憐把你的錢輸掉多少,現在居然還敢這麼囂張,事到如今,難道你還覺得自己能贏我嗎?」
花城:「哼,是贏是輸,我說的算,我也玩夠了,懶得跟你浪費時間,這一把…」花城盯緊對面的白無相,然後目光狠勁地把手上全部籌碼推散到賭桌中:「show hand!」

花城的這股傲人氣勢逼得現場觀眾不禁緊張起來,而白無相怎麼也沒想到花城居然就直接梭哈了,白無相被花城的氣勢震懾到,暗自吞了一口口水,穩住自己後,便也不甘示弱的把手中的三千萬推了出去:「你以為我會怕嗎!梭哈就梭哈!我跟!」

謝憐被花城這舉動給愣住了,直到師無渡喊出:「那麼,這便是最後一局,二位,請搖骰!」
謝憐看著桌上的千萬籌碼,再看著自己手上的骰盅,然後再看到賭桌旁無數雙眼睛都緊緊盯著他手中這盅,謝憐頓時覺得這小小的骰盅變得無比沉重,反而不知道該如何搖骰了。
就在這時,花城的手輕輕覆在謝憐的右手上,另一手托住謝憐拿著盅盤的手,笑眯眯地看著謝憐:「哥哥,我們一起。」就這樣,謝憐兩手的手背便都被花城的手心覆住了,而花城的雙手帶著謝憐的雙手,不緊不慢地搖著骰盅。

三顆骰子在骰盅裡滾動,纏綿相撞,響聲清脆。不過是如此微弱的震動,卻震得謝憐手心手背一陣絲絲發麻。而這一絲麻意,順著他手腕爬了上去,擴散開來。
搖著搖著,謝憐無意地抬起頭,發現花城根本沒看骰盅,反而那滿是柔情的眼神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謝憐緊張的情緒在此時,仿若被花城的溫柔給包覆住,一顆心安定了下來,也忍不住對他微微一笑。

良久,兩人動作停下,而對面的白無相也停下,到了揭曉勝負的時刻。
花城:「白先生,你先請。」
只見白無相可能是緊張的關係,那準備開盅的手貌似有些抖,在白無相深呼吸了一口氣開盅之後,瞬間大叫了起來:「兩個六點、一個五點!加起來十七點!哈哈哈哈!謝憐!花城!我就不信你贏得了我!」

謝憐看著白無相如此大的點數,心情不禁盪到谷底…擔心的想著:「怎麼辦…我有可能擲出十八點嗎…」
然而,面對白無相的點數,花城卻絲毫沒有任何反應,依然笑笑地望著謝憐:「哥哥,開盅吧。」謝憐看著花城的自信眼神,瞬間也被感染,剛剛的不安心瞬間一掃而空,謝憐回以花城一個微笑,然後輕吸一口氣,打開一看


三個骰子,三個六點!


全場驚呼!歡呼聲四起,誰也沒料到從頭輸到尾的謝憐和花城會在最後一刻上演絕地大逆轉,這簡直比八點檔連續劇還精彩!
白無相看到自己輸光了所有籌碼,臉色瞬間大變,黑著臉丟下一張支票後,轉頭走人。

謝憐傻愣在原地,呆了半晌後,才緩過來呆呆地說:「十…十…十八點…」
花城笑著:「是啊!哥哥!我們擲出了十八點!」
謝憐這下總算反應過來,開心的抱緊花城:「三郎!十八點!我們的十八點贏了白無相的十七點!贏了!我們贏了!」

-

酒會結束,花城開車載著謝憐回家。而謝憐的情緒也逐漸平復,冷靜的思考:「三郎,我如果記得沒錯的話,今天這酒會,是不對外開放的吧?」
花城:「摁,師氏集團每年的聖誕酒會都是私辦,只會邀請有合作關係的公司,而且,不是該公司的總裁或是負責人,是沒那資格拿到師無渡的邀請卡的,當然,還有另一個管道能取得邀請卡,那就是像哥哥和賀玄他們一樣,是師青玄的私交好友。」
謝憐:「摁…青玄不認識白無相,自然撇除邀請卡是從青玄那拿到的,所以…這就表示白無相現在是某間公司的負責人,而且還和師氏集團有著一層合作關係,所以今天才有可能出現在酒會上囉?」
花城笑了一笑:「真不愧是哥哥,立刻就精闢分析出結果,只是…白無相是不是負責人目前還說不準,但…不瞞你說,他的邀請卡其實是我送出去的。」
謝憐睜大眼睛不敢相信地看著花城:「啊?三郎?是你送邀請卡給白無相??!」
花城哈哈地笑:「是啊,哥哥,我們到家了,先不說了,今天你也累了一天,我們早點休息,事情的來龍去脈,我改天再跟你說。」
謝憐無奈的說:「三郎啊…我也沒那麼虛弱啊,你不用這樣小心翼翼的…」
只見花城一改前面的笑容,反倒認真起來:「哥哥,雖然最近你的身體恢復的越來越好,但醫生有特別交代,之前膝蓋及腦部留下的後遺症都還是存在的,不能讓你太過勞累…而且…我…我沒辦法想像你再次在我的面前倒下,或是又滿身傷的躺在病床上,而我卻只能無能為力的在一旁守著你…我…我真的沒辦法接受…
所以,我不允許也不會再讓你冒任何危險,哥哥,你就聽我的,放心的好好養身體吧!」
花城說著說著,不禁想起前些日子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的謝憐,手也不自覺地微微顫抖起來。
謝憐發現了花城的恐懼,雙手緊緊地握住花城的手:「沒事的三郎,都過去了,我們這就回家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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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其實正規的比大小不是這樣玩啦,只是在下單純不想差原著太多,所以稍微改了一下規則,大家看看就好~別當真啊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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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
原作者| 只需意會 發表於 2022-2-3 21:29:35 來自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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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話。推理


洗過澡後,謝憐坐在床上滑著手機,回覆幾個學生會的重要訊息,而花城正端著一碗湯藥進房。
花城:「哥哥,洗好澡了嗎?」
謝憐:「摁,我洗好了,換你洗囉。」

花城笑笑地端著湯藥坐到謝憐床邊:「好,那哥哥先把這湯藥喝完我就去洗,今天的是補骨頭還有護韌帶的,對哥哥的膝蓋有好處,我們趁熱喝。」花城邊說邊舀了一匙藥,然後吹涼了些才餵到謝憐唇邊:「哥哥,張嘴,阿~~~」
謝憐看著花城每次把自己當小孩子哄的模樣,不禁笑了出來:「三郎啊…我這都多大了,可以自己來的,用不著這樣讓你天天餵我喝藥,萬一被看到,會被笑的。」
花城挑著眉說:「在這棟房子裡,沒人敢來看我在做什麼,除非,他找死。況且,我想要每天餵哥哥喝藥,哥哥也只有我能餵!」
如此霸道又宣示主權的言論,讓謝憐笑著搖搖頭:「好好好~那就有勞三郎每天餵我喝藥囉。」

花城眉挑更高、自信地嘴角上揚著:「那是當然,哥哥不用擔心,專心養好身體就好。」就這樣,花城貼心的將湯藥一勺勺舀起吹涼,再一勺勺地餵著謝憐。待湯藥都喝完後,謝憐一樣坐在床上滑著手機,等花城洗澡。

約莫半小時,花城也洗好澡吹好頭髮後,立刻鑽進被窩摟緊謝憐。
謝憐翻了個身,看著花城問:「三郎,剛剛在車上,關於白無相的事還沒說完,你說,白無相的邀請卡是你送出去的,這是怎麼回事?」
花城:「這個啊,就要講到哥哥給我酒會邀請卡的那天下午……」





-時間回溯至花城接到酒會邀請卡當天-

花城下了課,趁謝憐在學生會開會的空檔,便回到公司處理點公事。
待花城處理完公事,簽完幾份簽呈之後,花城一派悠閒的坐在總裁辦公室裡,纖長的手指把玩著擺在咖啡杯裡湯匙,桌子一旁放著一張師青玄給的聖誕酒會邀請卡。
良久,花城撥了通電話。

電話播出去過沒幾秒,另一頭就接通了。
:「唉呀!這不是花總嗎?今天是什麼大日子,居然有勞您花城主親自撥電話過來?」
花城:「好說好說,師總您也是不遑多讓,過幾天的聖誕酒會想必也是眾星雲集、熱熱鬧鬧的,一如師氏集團的形象,熱情奔放。」原來,花城口中的這位師總,便是師氏集團總裁 師無渡,同時也是師青玄的哥哥。

師無渡:「花總,您客氣了,咱們青玄在學校,才是受您的照顧了。對了,花總,您今日特地在繁忙中撥電話,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花城:「師總,您才客氣了,也不是什麼大事,只是,最近我查到了一間早就不該存在的公司 烏庸集團。」

師無渡一聽到烏庸集團四字,眼神瞬間一凝,但也是隨即恢復正常,沉著氣說:「花總直說無妨。」

花城:「好,我直說了,烏庸集團早在八年前就因為烏庸道場蟬聯全國劍道冠軍失敗而倒閉,但最近我身邊發生了許多事情,細查之後發現都與烏庸道場裡曾經的全國冠軍-白無相有關,而一講到烏庸道場,不免聯想到烏庸集團。」

師無渡:「花總,您說的事,莫不是與仙京大學的謝會長有關吧?謝會長與青玄最近走得近,青玄也十分關心這位謝會長,所以他近期發生的事,我略有耳聞。」

花城:「不愧是師總,情報總是掌握的很快,這一連串的事件就是從師青玄開車不慎撞到哥哥開始的,我調查過當時車禍的事發地,那裡的地板留有一塊不正常的油漬。」

師無渡:「花總,您的意思是?」

花城:「我的意思是,我們倆現在正處同一艘船上,若是我的哥哥有事,你的弟弟也脫不了關係。」

師無渡哈哈笑了兩聲:「花總不愧是稱霸全國黑道的老大,談判手段果真有一套!我這總算是開了眼界!」

花城:「好說好說。能當盟友,我自然是不希望成為敵人的。」

師無渡:「好,那麼花總,你有什麼計畫?我們師氏集團能幫上什麼忙?」

花城:「這裡就先謝過師總了,我有個計畫可以試探烏庸集團,但需借助您的聖誕酒會,並且請師總您,引出烏庸集團的幕後黑手。」



-

花城和謝憐簡單說明了當時與師無渡的交談內容,然後一手把玩著謝憐的頭髮。

謝憐思考片刻後:「所以,師無渡特地將邀請卡寄給烏庸集團,順便放出一點黑道老大-血雨探花首次參加酒會的消息,而他們對我的一舉一動又很了解,想必也猜想得到我會跟你一起出席,所以自然能大大提高烏庸集團參加酒會的誘因,畢竟他們的目標是我。
然後再安排個人在底下慫恿你出手上賭桌,而師無渡也知道其他人只要一聽到是和你賭,你的黑道老大背景,會讓那些賓客下意識的有些忌憚,自然不會輕易當第一個出頭的人。
所以,只有目標不是你,而是衝著我而來、一心想要置我於死地的人,或是壓根不畏懼你的人,才有可能當這第一位挑戰者,這下,便能輕易引出烏庸集團。再加上這酒會只邀請各公司的總裁或負責人,所以我們也藉由這樣的機會能得知,誰是烏庸集團的幕後黑手。」

花城:「哥哥猜想的沒錯,我事先就和師無渡講好,將邀請卡寄過去,就是希望引出烏庸集團的幕後人物,但沒想到這人生性狡詐、詭計多端,這回居然又是派白無相出席,可想而知,白無相和幕後黑手的關係絕不簡單,才能讓幕後黑手每每都讓白無相出手處理,我想,他們的這層關係應該不止限於單純的主僕,或許還有更深一層的信任關係,我想,我們可以從白無相的生活下手。」

謝憐:「摁…我知道白無相自小就失去雙親,然後小小年紀就被親戚送到烏庸道場練劍道,如果說到白無相的生活,我想…同樣身為修習劍道的出身我,大致上應該差不多。他的生活應該跟我一樣,不是待在道場練劍道,就是外出運動,進行體能訓練,再來就是參加各種比賽。所以如果要說什麼人跟他有密切的接觸,而且還能讓白無相完全的服從的話…我猜,只有那麼一個人…」

謝憐講到這,停頓了一下,看向花城,花城也看著謝憐,然後,兩人不約而同地說:「他師父!」

謝憐笑著:「三郎果真聰明伶俐,一猜就猜到了。」

花城也笑著摟緊謝憐:「那是哥哥推理的好,三郎才猜得到,只是…哥哥,你和白無相對上的比賽也不少,你對他師父有印象嗎?知道是誰嗎?」

謝憐:「你說到重點了,白無相的師傅極為神秘,我從小和白無相交手多次,但在比賽會場上,卻是從沒見過他師父現身指導。所以…沒人知道他師父是誰…也沒人知道他的長相。」

花城一聽,挑著眉:「喔?居然如此見不得人嗎?這樣更讓我好奇是誰了,三番兩次來挑釁我、次次讓哥哥受重傷,他當真我這麼好惹?」

謝憐:「三郎,別激動。目前我們都還不知道他的真實身分,敵暗我明,還是小心謹慎才好,而這件事…我想,可以告訴風信他們,他們從小跟我一起長大,或許有聽聞烏庸道場的一些事情。」

花城:「摁…雖然我還是很看不慣那些廢物,但既然哥哥都說了,那我自然沒話說,哥哥做什麼都是對的!好了,時間晚了,哥哥該睡了。」

謝憐怎麼會聽不出花城背地裡的暗示,笑笑地朝花城懷裡蹭了蹭,然後趁花城不注意的時候快速的討好的親了他臉頰一下,然後羞著臉低語:「三…三郎…別氣了,晚安。」

下一刻,謝憐感覺腰身一緊,花城摟住了他,道:「哥哥,你是不是太敷衍我了?」

謝憐一驚:「沒…沒有!」

花城一個翻身,挑著眉對著謝憐不懷好意地笑了一下,然後略低的嗓音竄進謝憐敏感至極的耳朵:「哥哥,這樣才是有誠意。」
下一秒,花城的雙唇覆上謝憐的唇,另一隻手則不安份地探進睡衣,在謝憐敏感的身軀四處遊走。

又是一陣鼓搗,謝憐的呼吸完全被掠奪,每一口氣的頻率都被花城引導著,謝憐輕喘著氣眼神迷離的望著花城。
最後一刻,謝憐渾身宛如被電流流經一般,大力緊擁住花城。

花城低喘著氣,擦了擦謝憐額上的薄汗:「哥哥…我愛你。」
謝憐也撫上花城的臉龐:「三郎,我也愛你。」

謝憐實在太累了,一動也不動地依偎著花城陷入沈睡,而花城則是抱緊謝憐,頭靠在他的肩窩上。

花城低語著:「哥哥,不管是誰,都別想再次傷害你。」


-


-廢棄倉庫-

白無相暈攤在地上,嘴角還掛著一絲血絲,而那渾身的劇痛更是緩緩地將白無相的意識給拉回現實。
回過神的白無相知道那面具人還在自己面前,咬著牙忍著渾身劇痛爬了起來,然後維持原本的姿勢,跪在面具人的面前:「師…師父…對不起…我知道錯了!」
面具人冷笑一聲:「哼,你知道?你如果真的知道,今天就應該抓著謝憐過來找我!而不是沒抓到人還給我輸掉一千萬!」面具人越講越氣,然後又是一腳踹在白無相身上。
白無相被打得又吐了一大口血,但也是乖乖穩穩地跪在地上,持續接受著面具人的懲罰,簡直活像個負荊請罪的罪人。

過了一陣,可能是那面具人打夠了,怒氣發洩夠了,他拍了拍手上沾染的灰塵,一派氣定神閒的坐回自己位子上,悠悠地對白無相說:「通知下去,照計畫進行,兩天後抓人,這次,由我親自出馬。」
白無相吐出一口血,眼神也是充滿著報復的狠勁,恭敬地回應:「是的,師父!」



-

隔天一早,謝憐和花城吃過早餐後,謝憐就發了則訊息召集風信等人,確認好時間地點之後,謝憐便走到廚房打算倒杯水。
就在這時,沒來由的一個不好預感直衝上謝憐心頭,這預感太過強烈,一時間讓謝憐恍了個神,沒拿穩杯子,哐啷一聲巨響,杯子直摔在地。
在客廳的花城遠遠地就聽到這破碎聲,急急忙忙衝了過來:「哥哥,怎麼了?」花城看到一地碎片後,緊張的倒吸一口氣,連忙把謝憐轉了一圈,全身上下都仔細檢查。
而謝憐怔在原地,右手不自覺的顫抖起來,謝憐心想:「不行,不能再讓三郎擔心。」謝憐左手拉住右手,穩住自己,回著花城:「沒事,就剛剛不小心沒拿好杯子。」
而花城確定謝憐沒有受傷後,這才鬆了口氣,然後重新替謝憐倒了杯水,讓謝憐坐下休息,自己則是去清理那一地的碎片。

坐在椅子上的謝憐,還想著剛剛的那股沒來由的不好預感,一雙手不自覺地握緊花城遞來的水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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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只需意會 發表於 2022-2-4 19:41:16 來自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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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話。集結


週末,謝憐私下找來風信、慕情、若邪、青玄還有賀玄,眾人齊聚在鬼市集團裡的辦公室。

謝憐:「大家都到了吧,那我就簡單說明一下狀況,根據三郎的調查,這次事件應該是從暑假我發生的那場車禍開始⋯⋯」謝憐拿出花城準備的分析關聯圖,娓娓道來。

謝憐一口氣說完了所有事件的來龍去脈,還有自己和花城的推理結論,大家聽完後,各個眉頭深鎖。
只有花城悠悠地倒了杯溫水,笑眯眯的遞給謝憐:「哥哥,講那麼多話,辛苦你了,先喝點水潤潤喉。」
謝憐笑笑地接過水杯:「謝謝三郎。」

風信:「操了!我操了!我真操了!謝憐!你他媽的找我們來不就是為了白無相的事嗎!結果現在居然在大家面前跟花城曬個狗屁恩愛!我操了!」

謝憐被風信的一句曬恩愛給嗆得一口水差點噴出來:「咳咳…什麼曬恩愛!那…那個…重點不是我跟三郎,重點是…你們有沒有什麼關於白無相師父的線索?」

風信:「我操了!我跟慕情從小就跟著你練劍道,你參加過的每一場比賽我們都沒有缺席,但就像你說的,確實從沒見過白無相的師父。」

慕情則是一貫陰陽怪氣的說:「何止沒見過,就連他師父叫什麼名字都不知道呢!我記得有一年,謝憐還拿著選手介紹手冊問為什麼白無相的指導老師欄位空白。那時我們都不以為意,以為只是沒有填上而已,但現在想想,確實有些可疑,白無相的師父從以前就在刻意隱瞞自己的身分不讓外界知道。」

若邪歪著頭,疑惑的問:「這麼說來,風信學長、慕情學長也不知道這位白無相的師父是誰了,沒有任何線索,這樣…要找到這人豈不是大海撈針?」

師青玄則是輕鬆地說:「其實也不完全是大海撈針啦,現在已經知道烏庸集團東山再起了,那只要朝烏庸集團內部的幾個高階人事資料去查,應該就能查到,需不需要我找我哥幫忙?」

厄命:「通常一般公司的內部資料已經很難查了,更何況是高階主管的人事調度或命令,這不見得查的到,而且,最怕的是,這面具人其實從不掛名在集團內的任何職位,只是單純在幕後操縱…」

花城:「用不著擔心那麼多,既然這面具人已經讓白無相拿著邀請卡出席晚會了,就代表他也不隱瞞烏庸集團復出的事,既然這樣,很快,他自己就會出現在我們眼前。」

謝憐:「摁,三郎說的對。我也有預感,再過不久,就會知道面具人的真面目。總之,今天集結大家過來,就是希望大家能互相幫忙,找出這面具人。畢竟,那面具人能神不知鬼不覺地對青玄的車動手,代表他也很了解各位,所以面具人也很有可能會對大家下手,畢竟,他很了解我,也知道你們跟我的關係,所以大家這陣子,小心謹慎點。」

眾人點了點頭,最後又閒聊一下後,便各自離開。


-


-週一。上課日。教室裡-

剛好,這堂選修課謝憐、花城、風信、慕情、師青玄和賀玄都有選到,也剛好被安排在同一組進行分組報告,所以大家將桌子圍成一圈,坐在一塊討論著期末報告。
只是…這原先還和平的討論著,卻逐漸走了樣…

-坐在謝憐左邊的風信和慕情-

風信:「我操了!慕情!你只給我們兩天的時間就要交各自的資料給你彙整,你他媽的以為我們沒其他報告要交是嗎?」
慕情則是回敬風信一個大白眼:「我沒叫你明天交出來就已經對你很好了,居然還敢嫌兩天時間太短?只不過是找個資料分析數據然後寫出結論而已,很難嗎!我就不懂依你這腦袋,當初是怎麼考進仙京大學的!」
風信:「我操了誒慕情!你這是拐著彎罵我笨是嗎!」
慕情:「我沒這麼說,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喔。」
風信:「我操了!我真他媽的操了!慕情!!!」
謝憐見風信和慕情簡直快打起來,連忙好聲勸著:「好了好了,風信慕情你們別吵了,如果沒時間找資料,我可以幫忙的。」
然而,謝憐都還沒勸好左邊的風信和慕情,右邊的師青玄和賀玄也是瀕臨崩潰邊緣。

-坐在謝憐右邊的師青玄和賀玄-

師青玄:「賀兄啊,你說說!為什麼我拉出來的統計報表那麼複雜…這數據我有弄錯嗎?什麼!還要統整出結論,提出合理的改善方案!這…這…這也太難了吧!賀兄!!你救救我啊!這報告要怎麼寫啊……」師青玄看著這堆資料,崩潰的猛拉住賀玄搖晃一陣。
賀玄則是一臉生無可戀的模樣攤在桌上,喃喃自語著:「什麼時候才下課…我想吃東西…什麼時候才要下課…我想吃東西…」

只見謝憐一下勸勸左邊,一下安撫右邊,搞得蠟燭兩頭燒…然後又看向面前的花城,百般無聊的一手撐著頭、另一手拿著筆在筆記本上隨意畫個兩撇後就皺著眉玩起手中的筆,謝憐也是大大的嘆了一口氣:「三郎啊…你今天的字都練好了嗎?」
花城癟著嘴一臉委屈地說:「哥哥明明說好要握著我的手,一筆一劃教我練字的,結果你卻都只顧那幾個廢物,都不理我…」而正當謝憐苦笑著要回花城時,他的手機卻響了。

謝憐看了下來電顯示,
是校長君吾。

謝憐走到外面走廊,接了起來:「校長。」
然而,不知電話另一頭說了什麼,只見謝憐眉頭瞬間緊皺:「是,好的,我馬上過去。」在教室裡的花城則是瞇起眼睛,透過窗戶不是很開心地盯著那隻手機。
謝憐掛了電話,走回教室:「三郎,校長剛剛打來,說是學生會今年提出的活動預算出了點問題,需要跟我確認,事態緊急,董事會那也在等著我的說明,所以我這就過去校長室一趟。」
花城:「哥哥,我跟你去。」
謝憐:「三郎,小事而已,我自己去就好,你就先好好上課,順便…看緊他們,別真吵起來了。」
花城:「哥哥…我才懶得管他們呢…」
謝憐:「好啦,三郎,在這等我,我晚點就回來。」
花城委屈著一張臉:「好吧…哥哥快去快回。」謝憐笑笑地揉了揉花城的頭,然後背起背包,快速前往校長室,而花城的目光則是一路跟著謝憐的身影,直到謝憐消失在那走廊盡頭。

就在謝憐剛進校長室的同時,學校廣播突然響起:「各位老師、同學,這是校園緊急偶發事件逃生演練,請全校師生現在立刻前往禮堂。重複廣播一次,這是校園緊急偶發事件逃生演練,請全校師生現在立刻前往禮堂。」聽到廣播的學生們無不疑惑,開始交頭接耳起來,整間教室鬧哄哄的。

風信:「我操了!這次又怎樣?」
慕情:「鬼知道發生什麼事,還要全部都到禮堂去?」

而在講台上的老師貌似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狀況,呆了半晌後,才開始指揮起學生:「所有同學,現在請依照廣播指示,收拾好個人物品,快速前往禮堂。」

花城則是挑著眉:「緊急偶發事件逃生演練?以前有這東西?」想了一下,花城拿出手機撥了電話,撥號音響不到幾秒,電話另一頭頭就接了起來:「三郎?怎麼了嗎?」
花城:「哥哥,你有聽到廣播嗎?」
謝憐:「有,我剛到校長室就聽到了,剛剛和校長確認好,學校確實有安排這個緊急偶發事件逃生演練,所以你就先去禮堂吧,我這忙完就過去找你會合。」
花城:「好,那哥哥可要早點過來,三郎想你了,今天和哥哥分開那麼久,晚上哥哥可要好好補償三郎。」
謝憐被花城這突如其來的調戲撥撩得耳根不禁紅了:「咳…好…好了…我知道了,先這樣,晚點見。」不等花城回答,謝憐紅著耳朵連忙把電話掛了。
而電話另一端的花城則是笑嘻嘻地把玩著手機上的吊飾,拎起背包,然後悠悠哉哉地前往禮堂。



-校長室-

君吾:「謝憐,看來最近你的感情生活挺不錯呢,這才分離一下,就這麼捨不得了。」

謝憐被君吾這麼一調侃,好不容易消退的耳根又不爭氣地紅了起來,搔了搔下巴:「咳…哈哈…也…也還好…」
謝憐尷尬的回話的同時,君吾則從抽屜拿出一個黑色安瓿瓶,然後用滴管吸起瓶內的透明液體,再將這液體滴進桌上的香氛噴霧中。
謝憐:「校長,這是?」
君吾放下瓶子,笑笑地說:「沒什麼,單純舒緩疲勞的,最近研究的新玩意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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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
原作者| 只需意會 發表於 2022-2-5 19:42:56 來自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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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話。陷阱


-校長室-

君吾泡了杯茶給謝憐:「謝憐,來,先喝杯茶休息一下,學校的董事們待會就來了。」
謝憐恭敬地接過君吾的茶:「謝謝校長。」然後喝了一口。
君吾也拿起自己的杯子,喝了口茶後,君吾緩緩開口:「謝憐,我還記得,當初是我問你要不要來選學生會會長的吧?」
謝憐:「是的,當時我大一,因為缺錢的關係,開始在校內找了各式各樣的打工,咳…後…後來是透過梅教授的引…薦,我…我才有機會進到校長室…幫…幫您打掃環境…跑腿送公文…」謝憐說著說著,開始覺得渾身有些莫名燥熱,口乾舌燥的,話都說的磕磕絆絆,謝憐將外套脫了下來後,又拿起杯子一口氣喝光杯裡的茶,繼續說:「再後來,就是校長您推薦我去競選學…學生會會長…沒想到,還真選…選上了…這一當也是當了兩年…」謝憐感覺自己渾身使不上力,呼吸越來越急促,粗喘著氣,然後,漸漸地,謝憐感覺自己視線也越發模糊,連眼前的君吾都快看不清楚…

只見君吾看著眼前冒著冷汗,視線無法對焦的謝憐,非但沒有任何的關心,反而是笑笑地替謝憐的茶杯斟滿茶,然後又自己喝了口茶:「是啊!從一開始看到你來替我打掃環境時,那細心又積極的態度,就讓我覺得這孩子不錯,是個可造之材,有足夠的能力撐起學生會,事實證明,謝憐,你做到了,有你在,真的替學校分攤掉很多事情。」

謝憐只覺得頭更暈,整個世界都在旋轉,君吾說什麼話謝憐一句也聽不見,察覺不對勁的謝憐,緊咬著牙,逼自己保持清醒大口呼吸著氣:「抱…抱歉…我…我去…我去上個…廁…所…」謝憐暈到連句話都講不完整,強撐著身體,一手扶著頭、另一手扶著椅子,搖搖晃晃地走到門口,正當謝憐的手撫上門把時,一陣突然其來的強烈暈眩感來襲,使得謝憐雙腳發軟,兩眼瞬間一黑,直接暈倒在地。

然而,坐在沙發上的君吾翹著腳,又啜飲了口茶,淡定的冷笑著:「把他手機找出來,然後帶走。」君吾話一說完,白無相就從校長室裡的廁所走出來:「是的,師父。」

白無相走到倒地的謝憐面前,粗暴地從謝憐的外套口袋翻出手機,然後恭敬地雙手遞給君吾,君吾輕笑一聲後,直接關機,收到自己口袋裡。





-禮堂-

因為廣播的關係,現在全校師生都群聚在禮堂,然而,禮堂裡卻不像是有什麼活動要舉行的樣子,連個主持人都沒有。
一進到禮堂的花城,看了看這亂哄哄的師生們,瞬間直覺不對勁,轉身準備跑出禮堂,但當花城要打開門時,那禮堂的門卻怎麼樣也打不開,彷彿是有人從外面將門給鎖上。
然而,就在花城準備抬腳踹開門時,禮堂內的所有燈光瞬間被切斷,整個禮堂陷入一片黑暗,在場所有師生都被嚇著,幾個膽子小的女生,還哭了起來。

此時,花城的手機響了。

花城掏出手機,是謝憐打來的視訊電話。花城想也不想的接了起來:「哥哥,你終於忙完了嗎?」
然而,花城話一說完,手機裡顯示的視訊畫面卻讓他呆愣在原地…

謝憐昏迷不醒地暈倒在地,且手腳被綑綁住。

花城控制不住情緒,焦急地大喊:「哥哥!哥哥!哥哥醒醒啊!!」
這時,一位面具人悠悠哉哉地晃進視訊畫面:「你好啊!花總,見你那麼著急,該不會是在替謝會長擔心吧?放心,謝會長只是暫時暈了過去而已,很快就會醒來的。」
花城目光兇狠冷冽、渾身氣場寒風四起,語氣冰冷至極地說:「你是誰,你把哥哥綁到哪去了?」
面具人哈哈大笑:「哈哈哈哈!花總啊花總,你在跟我開玩笑嗎?你以為,你這樣問我,我就會告訴你?再說了,就算我告訴你位置,你有辦法立刻從禮堂脫身嗎?
啊!差點忘了,我可是也替花總準備了個大禮呢!這算算時間,應該也差不多到了,花總,您就好好享受這份禮物吧,至於謝會長,我先替你好好照顧照顧他。」語畢,視訊立刻被切斷,花城慌得立刻回撥謝憐的電話,卻直接被轉接語音信箱,看來是被關機了。

花城氣的一拳打在牆上,發出巨大聲響,而風信慕情等人也聚集了過來。
風信:「我操了,血雨探花,你幹什麼突然發那麼大的脾氣?」
花城瞪了他們一眼,然後撥了通電話給引玉:「引玉,哥哥出事了,快去找出哥哥手機的定位!看看哥哥現在在哪!快!」
引玉:「是,城主。」
風信一聽,不敢相信的看著花城:「操了!我真他媽的操了!你說謝憐出事了??」
花城:「摁,面具人把哥哥綁走了,現在哥哥的手機被他拿走關機了,根本聯繫不上走。」
大家一聽都面色凝重,跟著花城走到門邊,各自想盡辦法打開那門,但無論如何大力扭轉門把,但那門把依舊牢牢鎖住,就算撞門大力撞門,那門依然無動於衷,完全無法打開。

然而,正當花城準備再一腳大力踹門的時候,講台上的燈亮了起來,隨之出現的還有一道眾人極為熟悉的聲音。

:「哈哈哈哈哈哈!狗花城!這門全從外面鎖住了,不管你怎麼撞怎麼踢,都不可能打開的!哈哈哈哈!這下,我就看你怎麼逃!」
花城一聽,倒是不以為意,只是冷笑一聲:「哼,我就說,哪來的偶發事件,原來是又有人在找死?」花城邊說,邊走向講台,風信等人,也跟著花城走了過去。
花城對厄命說:「厄命,你帶師青玄和若邪去台下看著所有的師生,不要讓他們靠近講台,離越遠越好,然後跟引玉一起想辦法用最快的速度找出哥哥。」
厄命:「是,城主。」就這樣,花城後面跟著風信慕情和賀玄走上講台,而厄命拉著師青玄和若邪在台下安撫驚慌失措的師生們。

戚容看著花城等人走了過來,哈哈大笑地亮出手上的遙控器:「哈哈哈哈!狗花城,你再猖狂也就只有現在了,看看我這手上的遙控器,要是我一個心情不好,不小心按下按鈕,那麼安裝在這禮堂屋頂上的炸彈就會瞬間引爆。
狗花城,我說到這裡你有沒有感覺這場景很熟悉?還記得幾個月前,你的好哥哥在入學典禮上飛身救人,然後又把自己送進醫院的爆炸畫面嗎?
我告訴你!現在這禮堂聚集了上百位師生,只要一爆炸,死傷有多嚴重,你可想而知!你那位哥哥,應該不希望看到自己的老師和同學們受傷吧?哈哈哈哈哈!」

風信聽著戚容這發瘋似的言論,氣的對著戚容怒吼:「我操了!戚容!你表哥想盡辦法保護學校內的師生,而你沒跟著保護就算了,反而還拿全校師生的生命來威脅我們!我真是操了!」

戚容一聽,更是直接氣的罵回去:「誰要像狗日的謝憐一樣假惺惺!他骨子裡根本就沒有那種憐憫之心!會救人完全就是為了自己的好名聲!為了自己的會長寶座!」

花城一聽到戚容如此謾罵謝憐,一個箭步直衝上去,一把擰住戚容,花城冷笑一聲:「之前看在哥哥的面子上,好心放你一馬,只是沒想到,你還真嫌自己命太長!說!你們把哥哥帶去哪裡!」花城每說一句話,便是一拳。

戚容被花城打趴在地,吐出一口血,抹了抹掛在嘴角的血絲之後,冷笑一聲:「來人!通通給我上!給我打死這個狗花城!」語畢,從講台布簾四周竄出數十位黑衣人,全往花城等人湧上。

兩方人馬開始在講台上打鬥起來。

衝向花城的黑衣人根本不是花城的對手,只見花城揮出幾拳踹出幾腳,就將擋路的黑衣人打在地上,然後直往戚容衝去。

花城不費吹灰之力再度擒住戚容,搶過戚容手裡的遙控器丟給在旁邊的風信保管,再次拎起戚容,眼神兇狠地說:「還不快說!你們把哥哥帶到哪裡去?給我說啊!到底把哥哥帶到哪裡去了!」
正當暴怒的花城準備一拳朝戚容的臉揮去時,講台上的投影布幕此刻卻突然亮了起來。
大家的目光都在那投影幕上,所有黑衣人彷彿接收到什麼指示一般,全都瞬間停住,各個恭敬地面朝投影幕,而花城那懸在半空中的手也停了下來。

面具人的聲音自那投影畫面中隨之出現:「花總,戚容不是都讓你別輕舉妄動了嗎,你怎麼不乖乖配合呢?怎麼就跟謝會長一樣,老是這麼不聽話呢?」面具人抬手捏住昏迷的謝憐的臉,極為挑釁地面對著鏡頭晃啊晃。

花城怒得一把將戚容大力摔在地上,朝著投影幕喝道:「把你的髒手拿開!」
面具人一聽,倒是聽話的哈哈大笑兩聲,然後鬆開了手,只是,下一秒面具人拿過放在地上的一桶冰水,直朝謝憐身上潑去。

而本暈倒在地的謝憐,則是被這冰水淋得瞬間醒了過來。

在這寒流來襲的冬天,被丟在地上良久的謝憐,再遭遇這一大桶冰水之後,謝憐果不其然地直打著哆嗦。
清醒後的謝憐踉蹌地從地上爬了起來,然後聽到一聲心心念念的聲音:「哥哥!」
謝憐抹了把臉,環顧了下眼前的環境,尋找這聲音的來源,焦急地朝著空中回答:「三郎!」
花城:「哥哥!我在這!」謝憐朝那聲源看去,這才發現了架在角落的攝影機。
謝憐跑了過去,發現攝影機一旁的平板正在監控著禮堂。
謝憐對著鏡頭問:「三郎,你還好嗎?」
花城:「哥哥,我還好,倒是哥哥,你還好嗎?哥哥小心一點,再撐一下,我馬上過去找你!」
不等謝憐回答,面具人突然出現在謝憐身後,然後笑笑地說:「哈哈哈!花總還真是好大的口氣啊,說要過來找我們,難道你就知道我們現在在哪裡嗎?難道你確定你的哥哥,有辦法撐到你過來嗎?」

謝憐一聽到這話,僵硬地把頭轉了過來,然後定睛在眼前的面具人身上。

片刻,謝憐像是想通了什麼一樣,輕笑了一聲,緩緩地說:「哈!原來啊…原來…面具人就是你啊…校長!或者,我應該叫你,白無相的師父?亦或是烏庸集團的幕後黑手-君吾?」

此話一出,在投影幕前的眾人無不震驚。
風信:「謝憐,你在瞎說什麼?君吾可是我們的校長啊!」

謝憐不理會風信,因為寒冷的關係又打了一陣哆嗦,然後繼續對著眼前的面具人說:「校長,噢不…君吾,你假借學生會提出的年度預算有問題,把我引到校長室,然後過沒多久,我就開始覺得頭暈無力,失去意識,再次醒來,人就在這詭異的地方。
現在想起來,八成就是你那時滴進香氛噴霧裡的液體有問題,只是,你也一樣有聞那香氛,但你卻渾然沒事,可想而知你應該事前吃了相關的解藥。
而我看這平板畫面裡的背景是學校禮堂,看來,你為了不讓任何人來搭救我,還特地舉行假的活動,把全校師生引到禮堂當作人質!」

面具人:「哈哈哈哈!不愧是我欽點的學生會會長啊,腦袋邏輯清晰,推理準確明瞭,我果然沒有看錯人啊!既然這樣,我也沒什麼好隱瞞的。」
語畢,面具人拿下了戴在臉上的面具,露出真容,而在禮堂裡的眾人無不震驚…
這…這如今把全校師生困在禮堂的人,居然就是自己的校長-君吾!


謝憐看著君吾卸下面具,警戒地直盯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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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只需意會 發表於 2022-2-6 20:44:11 來自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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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話。真相


謝憐看著君吾卸下面具,警戒地直盯著他。

君吾:「謝憐,不用這樣看我,我讓你活到現在已經對你很仁慈了!哼!早該在八年前,弄死你父母的時候,就該連同你一起燒死在仙樂道場裡!」謝憐一聽到自己父母的死居然和君吾有關,一把怒火控制不住:「君吾!!!」

謝憐直直衝向君吾想要一拳揮上去,然而,君吾卻微微閃身,謝憐就這麼揮了個空,重心不穩,跌倒在地。

君吾嗤笑一聲,然後,一腳重重地踩在謝憐的右肩,將謝憐壓制在地上,笑笑地說:「怎麼,一聽到你父母的死跟我有關,就覺得很憤怒嗎?是不是很想替你父母報仇?」君吾說著說著,那踩在謝憐肩頭上的大腳用力地左右旋轉。
謝憐悶哼一聲,右肩被君吾緊緊踩住,整條手臂又痛又麻,完全使不上任何力氣,疼得謝憐感覺右手就快要被君吾給踩斷,謝憐的左手緊緊握住君吾的腳踝想要拉開,但那腳卻怎麼拉也無動於衷。
而眼睜睜看著這一幕的花城,更是著急,對著布幕:「哥哥!!!」
謝憐咬著牙,費盡力氣吐出幾個字:「三郎…別…別擔心!我沒…事…」
君吾聽著謝憐這樣對花城說,又哈哈笑了兩聲:「唉呀,我怎麼就忘了呢,你留有後遺症的不是右肩,而是…這左膝,我怎麼就這麼踩錯地方了…真是老了,老了!」此話一出,謝憐心裡不禁怔了一下,但還來不及閃躲,君吾那腳踝就已經踩在謝憐的左膝上,而且還精準無比地攻擊著謝憐開刀的傷處。

謝憐感覺膝蓋像是被上萬根灼熱的利刃刺著,一股劇烈的疼痛自左膝刺激著謝憐的每寸神經,斗大的汗珠佈滿整個額頭,那張臉更是蒼白得可以。
疼…實在是太疼了,但謝憐卻死咬著唇,忍著疼痛不喊出來,為的就是不想讓花城擔心。

被困在禮堂的風信一夥人都知道謝憐左膝的傷得有多重,那斷裂的韌帶好不容易才在花城的悉心照顧下逐漸好轉,也知道謝憐是費了多大的功夫才又能再次站起來,然而,現在卻被君吾這樣大力踩上,那左腳豈不是要廢了?!
而花城不用聽到謝憐的喊叫聲音,光是看到他那張發白的臉還有緊皺著眉頭的痛苦表情,花城就已經緊握拳頭,滿臉猙獰地瞪著君吾。

君吾由上而下地鄙視著被自己踩在腳下的謝憐,冷笑一聲:「謝憐,不痛嗎?怎麼不喊痛呢?看來我真對你太仁慈了!」說著說著,君吾大腳一抬,又是狠狠地一腳重擊謝憐的左膝,君吾這腳,比前面幾次的力道更甚,疼得謝憐再也忍不住地大叫:「疼!!!!」

君吾看著滿頭冷汗、臉色慘白的謝憐、再看看平板上花城猙獰的表情,彷彿很滿意這次兩人的反應,君吾笑笑地伸回自己的腳,拍了拍鞋子上那不存在的灰塵,然後坐回一旁的椅子上,語氣愉悅地說:「舒服,真舒服!」

謝憐忍著自膝蓋傳來的強烈疼痛,踉蹌地扶著牆壁緩慢的從地上爬了起來,謝憐咬著牙,瞪著眼前的君吾:「我的父母究竟做了什麼,為什麼非得讓你這樣對我們趕盡殺絕!」

君吾哈哈地大笑起來,不回應謝憐,反倒對著鏡頭說:「花總,你的好哥哥問問題了,接下來就是說故事時間了,但是…單純聽我說故事,好像有些無聊喔?不如,我來安排個餘興節目,然後大家一起邊聽故事,一邊欣賞吧!」

說完,君吾逕自拍了兩下手:「我親愛的徒兒,該你了,出來吧。」彷彿接收到指令一般,白無相自黑暗的角落走出,手裡拿著一把劍,眼神滿是仇恨地狠盯著謝憐。

君吾翹著腳喝了口茶,悠悠地道:「謝憐啊謝憐,當年初次參賽你,就打敗我的好徒兒,奪下全國劍道冠軍,導致我帶領的烏庸道場屈居第二,而原先在烏庸道場練劍道的學生們紛紛要求退出我烏庸門下,要求退費,還在網路上留言,造成烏庸道場極大的負面評價,也間接影響了我烏庸集團的股價。最後造成我烏庸集團資金出現嚴重缺口,最後破產倒閉,這筆帳,我們先來算!」君吾越說越激動,然後扔出一把劍到謝憐面前。

謝憐的膝蓋依然刺痛著,但謝憐依舊不甘示弱地忍著痛,喘了口氣後,怒瞪君吾:「那場全國大賽我是正大光明贏來的,是白無相自己技不如人,打不贏我,最後丟了冠軍寶座,還讓你們烏庸道場這塊招牌蒙羞,這分明就是你們自己訓練不佳的問題,關我們仙樂道場什麼事?現在你居然還理直氣壯的跟我瞎扯什麼算帳不算帳!」

君吾:「哈哈哈哈!不錯!我就是欣賞你這傲人的骨氣!現在我就是要讓你知道,當年單純是你運氣好罷了!
現在,我就讓你再跟白無相比一次!而且,用的是真劍!你贏了,我就放了禮堂裡的所有人;但萬一,你輸了,白無相手裡的那把劍就會直接穿過你的心臟,要你的命!」

謝憐不敢置信地看著君吾:「君吾,你瘋了吧?這是真劍啊…你就不怕你的徒弟受傷嗎!」

不等君吾回答,白無相倒是大聲叫囂了起來:「怎麼?剛剛還振振有詞的說得那麼大聲,說什麼是我技不如你,結果現在聽到真要賭上性命了,反而退卻是嗎?」
花城一聽到用的是真劍,緊張的對著投影幕喊著:「哥哥!不要!不要答應他!你膝蓋傷了,別亂動!等我!我現在就過去!哥哥等我!」

君吾則是笑笑地對著鏡頭:「唉呀,花總,你這是貴人多忘事嗎?怎麼忘了你現在也是我的人質之一,怎麼還敢說話那麼大聲呢?
花總,你就不信我這心情一差,就會不小心按下手上的遙控器嗎?別忘了,這連接著裝在禮堂裡的炸彈按鈕一按下去,碰!的一聲,你跟禮堂內的上百位人質就會通通死在學校裡!」花城怒瞪著君吾,他萬萬沒想到,戚容手上用來引爆炸彈的遙控器居然有兩個,而且,另一個還是在君吾手上!

謝憐一聽到花城待的禮堂裡裝有炸彈,瞬間心頭一緊,迅速拿起地上的劍,對著君吾怒吼:「君吾!禮堂裡的全是仙京大學的老師和學生啊!你怎麼能把他們全困在裝了炸彈的禮堂裡,你怎麼能把他們當作人質!」

君吾:「問我為什麼?謝憐,你還不懂嗎?我所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你啊!哈哈哈哈!謝憐!我耐心有限,廢話少說,你決定好了沒?打還是不打!」謝憐瞪著君吾和白無相,心裡默默下定了決心,片刻,謝憐對著鏡頭:「三郎,沒事的,只不過是從竹劍換成真劍罷了,就打一下,沒問題的。」然而,謝憐話還沒說完,白無相就直接拔劍衝了過來,絲毫不給謝憐準備的時間。

幸好,謝憐向來反應過人,他迅速地提劍,噹地一聲,擋下白無相這兇狠的一擊,然後雙方開始你來我往,互不相讓。

而一樣盯緊著投影幕的風信被剛剛白無相的偷襲舉動氣的大罵:「我操了!君吾!你的徒弟根本一點武德也沒有,搞這什麼偷襲!卑鄙!」
君吾則是哈哈地笑了兩聲:「喔?我親愛的副會長,這樣就卑鄙嗎?那我還有更卑鄙的呢!來人!通通給我上!」此話一出,禮堂內瞬間竄出更多黑衣人,連同一開始的數十位黑衣人一起,紛紛朝風信等人打了上去。

花城一邊對付眼前的黑衣人,一邊注意著投影幕裡謝憐的狀況,而君吾則是坐在椅子上繼續悠悠地喝著茶:「為了再增加點刺激感,謝憐,我這就來回答你剛剛提問的問題吧。
自從烏庸集團破產倒閉之後,我就私下找上幾個認識的黑道,讓他們安排人去接近你父親,誘騙他接觸股票。原先,我暗中故意讓你父親把把贏錢,取得他的信任,直到後來,他越玩野心越大,跟我預料的一樣,他深深沈迷其中。在那之後,他就一股氣地把所有財產投入股市中,結果就像你知道的那樣,他慘賠,最後血本無歸。
但你們仙樂道場的日常運作還是必須維持,他不能沒有錢,所以,我就讓底下的人去建議他,讓他向我認識的幾位黑道朋友借高利貸,再介紹幾支當時如日中天的股票,吸引你父親再度放手一駁,結果,你父親就真那麼倒霉,錢一投進去,那隻股票隔天大跌,見他再次崩盤了,我可樂得呢!
從那天可以,我就讓黑道開始施壓逼迫你父親還錢,然後特地選在你準備蟬聯三屆冠軍的前一晚,讓那群黑道闖進你家,為的就是要逼得他夫妻倆不希望拖累你,然後在你的冠軍戰前夕自殺。
最後,還真如我所願,那愚蠢的兩老死了,而你果真也棄權了,我簡直太開心啦!不費吹灰之力就讓冠軍獎盃再次回到我烏庸道場,所以,我就一個不小心,在太過開心之下,順手放一把火,燒了仙樂道場,大肆慶祝一番!哈哈哈哈!」
忙著抵擋白無相猛烈攻勢的謝憐,在聽到了自己父母的死,還有仙樂道場的大火居然都是君吾設計的之後,更是憤怒不已,情緒大受影響的謝憐,呼吸不再平穩,反而有些凌亂起來,而左膝的疼痛越來越甚,連帶影響了謝憐的動作逐漸沒那麼敏捷。

而白無相也發覺了謝憐的狀態不佳,抓緊時機,一把劍攻向謝憐胸口,謝憐猛地急忙閃過,而那劍鋒卻依然劃過謝憐的右臂,瞬間鮮血湧出,留下一道又深又長的傷口。
被這一劍劃過手臂雖然很痛,但卻也剛好令謝憐凝了凝神,專心對付白無相。

君吾看謝憐受傷後,笑得更開:「謝憐啊謝憐,你父母都死那麼久了,就別氣啦!想當初我一知道你考上仙京大學,我還費盡心思,動用了所有權力,好不容易才取得校長這位置呢!為的就是要近距離掌控你的一舉一動,我還特地提拔你成為學生會會長,讓你對我卸下心房,對我忠心,結果,這幾年過去了,我果然沒看錯人,你依然對我唯命是從哈哈哈哈!」

君吾看著眼前一來一往廝殺的兩人,還有監視器裡忙碌對付著眾多黑衣人的花城等人,很是滿意地接著說:「後來,我屢次私下找人跟蹤你,知道了你的固定行程後,就選在今年暑假,故意安排一場聚會,假借師無渡之名,讓師青玄走自己平常不會走的路線前往聚會,並讓白無相事前對師青玄的車動手腳,同時收買一對母女埋伏在那條路上,上演一場假車禍,我知道有依你那顆善良的心,肯定會捨身救人,果不其然,你如我所願的出了那場嚴重的車禍,接到消息的我,當下可是開心的不得了!畢竟我的目的就是要撞死你!
結果,你這條命居然如此頑劣,這樣嚴重的車禍都弄不死你,只區區留下腦部後遺症而已。而且,居然還扯出血雨探花這人,實在是讓我有些意外,但沒關係,不管發生什麼狀況,我都能一一處理。」

花城一邊對付眼前蜂擁而上,打都打不完的黑衣人,一邊兇狠地瞪了投影幕裡的君吾一眼。

君吾淡定地喝了口茶,持續說:「我本來打算要讓你無法活著走出醫院,結果誰料到那血雨探花居然封鎖整個樓層,任何人都上不去,無奈,我只好派白無相在一樓公園埋伏。
我算準你一定沒辦法整天悶在病房內,肯定會下樓透透氣,那麼,白無相就只需要等著你出現,然後避開花城,直接出手,我是希望他直接當場就把你解決掉,結果沒想到花城又出現,把你救了回來,真是十足礙事。
所以,我就讓戚容以學生會會長位子作為交換條件,讓他去逼迫你出院,逼你回來學校主持新生入學典禮,我為了歡迎你,還特地安排了個爆炸,結果,你不但沒被爆炸波及到,還給我飛身救人,最後又在論壇上掀起一波新的風潮,讓更多人擁戴你,謝憐,你說說,我為什麼怎麼弄都弄不死你啊?」

謝憐剛擋下一劍,還沒喘過氣,白無相就又朝著自己兇猛的攻過來,謝憐只能專心應付眼前這發了瘋的白無相,根本沒空理會君吾。

君吾見沒人理會自己,倒也不生氣,一昧地繼續說著:「所以,我很生氣,我氣自己怎麼連你都弄不死,我氣到串通一位新生,要他在籃球校隊的選拔上指名挑戰你,我算準了你剛出院,大病初癒的身子還很虛弱,只要他能順利讓你上場、讓你跑動、讓你流汗,你便有極大的機會因吹風而感冒發燒。
到那時候,我就埋伏在你那破爛宿舍外,等待著時機,最後還真讓我等到了只有你一人在家的時候,所以我順手的又放了把火,要你命喪火場。
然而,那血雨探花自不量力,自己衝進火場要救你,剛好!正中我的下懷,一石二鳥,當時的我真的非常希望你們倆就這麼死在那棟破爛宿舍!
結果,沒想到醫生居然將你們兩個都救了回來,那時我就在想,還有什麼辦法弄死你,還好,我透過好幾層關係,收攏了一位你們醫院的某位護士,他讓我潛入你的病房。
謝憐啊謝憐,你知道我當時看著你插著管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的模樣,我有多麼開心嗎!哈哈哈哈哈!
所以,我就不小心地將你當時賴以維生的呼吸器給拔了,看你喘不過氣,呼吸不到空氣的樣子,現在想到我都會笑呢!哈哈哈哈哈!結果,沒想到,就算我拔了你的呼吸器,你居然還是沒死!!
謝憐!你這條命還真是大,我明著來、暗著來那麼多次,都沒辦法成功殺了你,而你最後還給我躲到花城的別墅裡養傷,真是有夠卑鄙!」

花城一腳踹開眼前的黑衣人,朝著投影幕怒道:「卑鄙的人是你!」

君吾哈哈大笑:「花總,我故事還沒說完呢,先別急呀!
言歸正傳,當時的我想著,既然我沒辦法再偷襲你,那我就讓白無相正大光明的在全國籃球聯賽上出手,然後我則是依學校董事會的名義壓你,逼你上場,然後讓白無相在球場上針對你的舊傷攻擊你。
結果,我這傻徒兒,怎麼就是鬥不過你呢?
劍道輸了、籃球輸了、師氏集團的賭局也輸了…
就連現在!居然還打不過膝蓋被我踩傷的你!
白無相!你到底在做什麼!」君吾本心情愉悅地說著故事,但見到眼前的白無相還沒拿下謝憐,一股怒氣上來,直衝著白無相怒吼著。

而白無相被君吾這一吼,逐漸心神不寧,反應慢了一拍,站在白無相對面的謝憐則是抓緊這空檔,猛地一擊,成功擊飛白無相手中的劍,然後ㄧ劍指著白無相的喉嚨。

君吾看著白無相又敗給謝憐,憤怒地吼著:「白無相!你又輸了!你居然又輸了!你這沒有用的廢物!」

白無相一見到暴怒的君吾,立刻雙膝跪在地上,語氣極度害怕,顫抖著音,道著歉:「對…對不起…師父…對…對不起…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能打敗謝憐!」

震怒的君吾大吼著:「機會?我給過你多少次機會了!你一次也沒贏過!一次也沒有!」君吾簡直快氣瘋了,只見君吾一把拿起地上那把被謝憐擊飛的劍,一個轉身,眼神從剛剛的怒火沖天瞬間轉為冰冷至極,然後一劍刺進白無相心臟後拔出。
君吾用手摸了摸那劍上的血,冷眼撇了白無相一眼,嗤笑著:「沒用的廢物也不需要存在了。」

白無相摀住自己心臟,依然不敢相信地跪在地上,傻楞看著眼前自己的師父,下一秒,白無相吐出一口血,而那胸口也是自心臟汩汩流出陣陣鮮血,然後倒地不起。

謝憐親眼目睹這幕,立刻丟下劍衝到白無相旁邊,將白無相的外套脫下,當作繃帶朝那鮮血直流的胸口綁緊止血,然後對著君吾大吼:「君吾!你瘋了吧!他可是你的徒弟啊!」
只見君吾冷冷地說:「徒弟?我可從沒把他當作徒弟!」

然而,倒在地上的白無相彷彿早已心灰意冷,使出全身最後一絲力氣,從口袋中拿出另一個遙控器,緩緩地開口:「師…師父…我知道你從來不把我當一回事,不管我怎麼做,你總是不滿意,這次,我也知道你殺了謝憐之後也不會放過我…咳咳…
所以…打從一開始,我…我也沒打算完全聽你的。
這遙控器…只要我一按下,禮堂安裝的那些炸彈便會中斷與你手中的遙控器的連結,簡單來說,那些炸彈,你無法引爆了。」

君吾一聽,不敢相信白無相竟會在這最後一刻背叛自己,君吾狠狠地瞪著白無相:「白無相!你敢?」

白無相又吐出一口血後,哼了一聲:「呵…反正…反正我都要死了,還…還有什麼好不敢的。」語畢,白無相直接按下遙控器。

君吾著急得想趕在白無相之前按下遙控器引爆炸彈,卻還是慢了白無相一秒,那裝在禮堂屋頂的炸彈如今無法引爆,君吾氣得一把將手上的遙控器砸在白無相的臉上,然而此時,白無相也咽下最後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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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只需意會 發表於 2022-2-7 22:06:03 來自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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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話。毒藥


白無相死前的那番話,自然也透過視訊傳進禮堂,大家知道現在已經沒有炸彈的威脅了,紛紛鬆了一大口氣,還有幾位年紀較長的老師以及女學生,還腿軟地癱在地上。而不用擔心這上百位人質安危的花城,倒是臉上掛著十足虛偽的笑容,一邊出拳打著剩餘那些苟延殘喘的黑衣人,一邊笑笑地走近戚容。

見著黑衣人逐一被打趴在地,然後也失去炸彈威脅的戚容,此時好像才懂的「害怕」兩字怎麼寫,戚容接連往後退,而花城則是笑眯眯地放慢速度靠了過去,戚容早已無路可退,直到背抵上牆壁時,花城便一把拎起戚容,一改剛剛的笑意,語氣瞬間冰冷充滿殺氣:「怎麼?怕了?現在才知道怕?」
戚容面露驚恐,慌著說:「花…花總,我…」花城完全不給戚容解釋的機會,直接一拳揮了過去,轟地一聲,將戚容揍飛撞上一旁的柱子。
戚容撞得整顆腦袋暈頭轉向的,那鼻血不爭氣的直流不停,只是,戚容都還沒自暈眩中緩過來的同時,一股力量又將他拉了起來,雙腳再次懸空。
花城眼神兇狠地瞪著自己手裡的戚容:「說!你們把哥哥帶到哪裡去!」

戚容抹去鼻血,喝道:「我不知道!」
花城:「你不知道?那我就打到你知道為止!」花城每問一次,就揮出一拳,而那力道更是一拳比一拳大力,而戚容可能真被打怕了,吐了好幾口血後,直摀住頭求饒著:「我是真的不知道…那瘋子君吾就只給我一個遙控器,然後叫我帶人來禮堂處理掉你們而已,我連狗日的謝憐都沒遇到,又怎麼知道君吾把他帶去哪!」花城一聽到戚容開口時,便先停下動作聽聽線索,結果得不到自己要的答案後,花城氣得又是一拳狠狠揮去,這下戚容可真完全暈死在地。
而風信等人,也終於處理掉剩下的黑衣人,然後走到花城旁邊。

花城從戚容的口袋裡翻出禮堂大門的鑰匙,走到門邊,開了門走出禮堂,然後撥了通電話:「引玉,哥哥的手機定位在哪?」

引玉:「城主,殿下的手機關機了,無法定位到,但,IP最後顯示位置是…仙京大學校長室。」

花城:「仙京大學校長室?哥哥不是被引去校長室後沒多久就被君吾下藥迷昏了嗎?而且我一開始接到的視訊電話,那背景明明是間陰暗的廢棄屋子,IP定位怎麼可能在校長室?」

講著講著,花城瞬間察覺一絲不對勁:「不對,從哥哥去校長室找君吾,到我進來禮堂的這段時間,也不過十來分鐘,君吾不太可能在這短短的時間內就把昏迷的哥哥帶到校外去…」

忽然間,花城明白了:「難道說…哥哥現在還在學校?而且就在校長室裡?該不會…君吾的辦公室裡也有著一間密室!」

瞬間想通了謝憐根本沒被帶遠,可能還在學校裡的花城,連忙往校長室奔去。
而風信聽到花城和引玉的談話:「我操了!君吾那瘋子還在校長室裡弄了間密室!我真是操了!」
慕情雖然皺著眉頭,但還是不忘對著風信翻了個大白眼:「你操什麼操?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出謝憐在哪!若邪、青玄還有全部學生會的幹部們,這禮堂裡的那些黑衣人還有所有師生就交給你們善後。我和風信去找謝憐。」
禮堂的事情交代完,風信就跟著慕情朝著校長室緊跟上去。




-廢棄倉庫-

白無相死了之後,君吾則恢復原先的悠閒,淡然地坐回位子上,絲毫沒有失去一位徒弟的悲痛,十足冷血,看得謝憐更是滿腹怒火。
片刻後,君吾緩緩地拿起放在一旁的那把誅心劍。

君吾揚了揚手中的誅心,欣賞著劍刃上的光澤,語氣極度溫和地說:「謝憐,你終於知道了事情的真相,而礙事的人也死了,現在,這裡總算就剩我倆了。我們可以好好地交流交流一下。
謝憐。你不知道吧,其實在我當白無相的師父前,就跟你一樣,熱愛劍道、全心全意地投入在劍道上,而且,第一屆的全國劍道冠軍,就是我!
而烏庸道場也是由我一手創立起來的。幾十年前的我,也是被冠上劍道之神的美名。
直到你的出現,奪走了我的冠軍!扼殺了我烏庸道場的未來!這仇,我親自找你討!就讓我親自試試你的身手,看看誰才是名副其實的劍道之神!」只見君吾越說情緒越激動、越氣憤,然後走到裡謝憐面前,手握誅心,一劍直直指著謝憐鼻尖,極為挑釁。
然而,下一秒,君吾不等謝憐拿回剛剛扔在地上的劍,直接飛身向前,一劍朝謝憐的喉嚨逼去。

謝憐驚得一個側身翻滾,趕緊拿起地上的劍,雖是巧妙地避開君吾的攻擊,卻也被那劍鋒給劃傷臉頰,一道鮮紅的血痕就這麼掛在謝憐蒼白的臉上。

然而,君吾卻絲毫不給謝憐任何的喘息空間,一個靈敏的轉身後,繼續朝著謝憐接連出劍,逼得謝憐只能一昧地向後退,全力抵擋著君吾的猛烈攻勢。

君吾的攻勢比起百無相更是兇猛至極,劍劍都透露出想要奪取謝憐性命的兇猛殺氣,但謝憐也不是省油的燈,在君吾的幾劍之下,漸漸地發現了君吾的幾個慣性動作,而謝憐也抓緊機會,一改剛剛的防禦,開始對著君吾出劍攻擊。

兩人持續你來我往的廝殺著,幾輪下來,謝憐那忍了許久的膝蓋又開始不適,忽然間,一陣錐心的刺痛自左膝直竄上謝憐心頭,逼得謝憐疼得跪在地上,無力站起。

但君吾可不是會等謝憐站起來的君子,他見謝憐倒地,更是兇狠地揮舞著劍,攻擊過去,謝憐雖立即舉劍擋下幾招,但依然閃避不及,手臂、背上、小腿,就這麼被君吾鋒利的劍刃劃過,瞬間多了好幾道傷口,衣服破爛不堪又沾染了鮮紅血跡,看上去實屬駭人。
但謝憐不以為意,咬著牙,忍住膝蓋的疼痛,再次朝著君吾的慣性弱點攻擊過去,被謝憐識破君吾的慣性動作後,這幾招下來,君吾手臂上也多了幾道劍傷。

君吾停下攻擊,看著從自己手臂上流出的鮮血,滿意地用手指抹了上去,然後眼神詭譎地看了看這沾血的手指,輕笑一聲後,伸出舌頭舔了上去:「不錯!當真不錯!從我小時候練劍道開始,從來沒有任何一個人可以傷到我一根汗毛,如今,你居然可以讓我見血!哈哈哈哈!謝憐!你果真不錯!」

對比君吾的一派瘋狂,此刻的謝憐卻是粗喘著氣,呼吸極度不順暢,謝憐感覺自己整個頭都在發暈、視線模糊至極,完全使不上力,要不是急忙用劍撐住自己,謝憐早就無力的倒地。

忽然間,粗喘著氣的謝憐感到莫名地一陣腥甜自喉間湧出,謝憐無法克制地吐出一大口鮮血。
然後渾身力氣彷彿被抽乾似的,瞬間雙腿發軟,緊緊拄著的劍也拿不穩,哐當一聲,劍掉了,謝憐也失了力氣,那身軀直直倒在地上。

君吾抹去因舔血而沾上點血跡的嘴角,笑笑看著謝憐:「看來是毒性發揮了呢!
啊!謝憐,忘了事前跟你說,我的劍上…


抹了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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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只需意會 發表於 2022-2-8 19:55:34 來自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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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話。廝殺


-校長室-

碰的一聲巨響,花城直接一腳把校長室的門給踹開,然而此時的校長室早已空無一人。

花城眉頭深鎖地走進校長室,然而這校長室內意外的乾淨得很,幾乎看不出謝憐曾在這被迷昏的任何痕跡。
花城、風信和慕情仔細地搜索著校長室,想要找到打開密室的開關,但不管怎麼看,這完全就是一間普通的辦公室,沒有任何破綻也沒找到任何機關。

風信找得有些不耐煩:「操了!我真操了!這裡怎麼看都很正常啊!當真有密室?」
慕情:「就依你那沒耐心的個性,我就不信有辦法找到。」
風信:「我操了!慕情!你那麼會說,怎麼不快找出密室!」

就在風信慕情兩人吵得不可開交的同時,花城的視線停留在一座寫著「第一屆全國劍道冠軍」的獎盃上。
這獎盃看上去很是老舊,金色的漆也掉了許多,那本該是鮮紅色的「冠軍」兩字,如今也是褪色得快要認不出字來,花城盯著這獎盃,思索了一陣後,彷彿想通了什麼一般,拿出手機開始搜尋,突然,花城面色凝重地把手機扔在桌上,然後對著風信慕情喝道:「快找出密室!哥哥現在十分危險!!」

那被扔在桌上,花城的手機螢幕尚未暗去,顯示著剛剛搜尋者搜尋的畫面,是一篇新聞。

斗大的新聞標題寫著:「第一屆全國劍道冠軍殞落,君吾手染鮮血屠殺恩師!」


-


毒性逐漸發揮,倒在地上的謝憐再次嘔出一大口鮮血,看上去雖是讓體內的毒素隨著血液一起嘔出,但謝憐卻不覺得那毒性有減弱的跡象,反而感到毒更加劇烈發揮。
謝憐渾身骨頭就像是被火燒灼一般,那打從骨子裡發散出的劇痛蔓延全身,謝憐死咬住那又自喉間湧上的血,瞪著君吾,心想著:「不行…站起來…我得活著回去找三郎啊…」謝憐伸出手,摸上了地上的那把劍,搖搖晃晃的強撐著身體站了起來。

君吾斜持著誅心,看著眼前的謝憐,哈哈大笑著:「好!很好!謝憐!快站起來!給我站起來!」

謝憐的身體不受控制的發軟,好不容易才站了起來,只是還沒站穩幾秒,左膝伴隨著體內的毒素又讓謝憐失了力氣,直直往地面倒去。
但,就在謝憐即將倒回地上的前一秒,君吾一把掐住謝憐脖子,擰了起來:「謝憐,先別急著倒下,我還沒玩夠呢!」

然後…下一秒…
一道淒厲的慘叫聲迴響在整間倉庫…


半晌,只剩下滴滴答答的聲音劃破這寂靜。



-校長室-

花城著急地翻著校長室裡的一大面書櫃,想要找出密室入口,他看上去從容淡定,但其實整顆心慌亂不已:「哥哥…哥哥…你千萬不能有事…哥哥…」
就在花城準備轉身翻另一個櫃子時,一個目光掃過,發現了廁所門旁有道不尋常的縫隙。

花城提起精神,小心翼翼地走了過去,這門從外觀看上去就像一般的門沒兩樣,但若是轉換個角度,改從廁所往外一看,才會發現這門居然不只一層!
花城直接將第二層門板大力拉開之後,整間廁所隨即發出一陣巨大的咿呀聲響,而那連結馬桶的牆壁居然向內旋轉起來,然後露出一道向下的旋轉樓梯。
目睹這一切的風信慕情更是驚訝不已,原來!這密室真藏在校長室裡!

打開密室後,花城等人都還沒進到樓梯,一聲慘叫聲就從樓梯深處傳了上來…
花城怎麼可能認不出這聲音的主人是誰?只見他臉色瞬間猙獰、眉頭緊緊皺著、雙手緊握拳頭,想也不想直循著聲音,順著那樓梯衝了下去。


-

那滴答聲不停地滴落在地板上,是自謝憐腹部直直湧出的鮮血。

君吾緊掐住謝憐的脖子後,不只一劍捅上了謝憐的腹部,還自腰際大面積砍下,傷口又深又長、深可見骨,那早已破爛不已的衣服簡直是無法蔽體,再加上那大片鮮血,看上去甚為駭人。

簡直可以說是攔腰砍斷了。

面對君吾的這一劍,謝憐嘴角禁不住地湧出大口鮮血,君吾貌似甚為滿意地欣賞著自己手中的謝憐:「謝憐,你覺得,今天會是你這位冠軍活著走出這密室,還是我這位冠軍活著走出去?」謝憐根本不理會他,僅僅怒瞪著就在自己眼前的君吾心想著:「如果要打敗他,可能也得借助點什麼力量…」
君吾見謝憐不回應自己,倒也不生氣,反而又哈哈笑了兩聲:「謝憐,不用那樣看我,今天,死的絕對是你!」

謝憐死死忍住一口血不讓他湧出,語氣森然道:「不到最後,怎麼知道誰輸誰贏!」

謝憐忍著腹部的劇痛,握了握手上的劍後,直接朝自己的手臂上狠狠劃了上去,讓那劍上沾染自己的血,然後,另一手反抓著掐著自己不放的君吾,不讓他逃離,而持劍的另一手趁機狠狠地刺進君吾右下腹。

謝憐希望藉著沾染在劍上的自己血液裡的毒藥,也能跟著這一劍一起刺進君吾身體裡,使君吾中毒。

然而,君吾面對自己的右腹被捅了,不但沒吭一聲,反而又像瘋了一般,哈哈大笑起來:「謝憐!八年前我沒把你弄死,真的是我的錯!」

只見君吾沒有放過謝憐,抬腳一踢,將謝憐踢飛出去,直直撞上牆壁,撞得謝憐暈頭轉向、順著牆壁倒了下來,而那牆上更是染上大片的謝憐的鮮紅血跡。

君吾邊走邊把那把劍從自己的腹部拔了出來,扔到謝憐身邊,然後,君吾:「站起來!你給我站起來!」
謝憐大口喘著氣,擦了擦嘴角的血、拿回那把劍後,艱辛地倚著牆壁,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

君吾看著謝憐,冷笑一聲:「你還是去死吧!」語畢,君吾舉起誅心,兇狠地往謝憐的右肩砍去。

「啊!!!!」謝憐疼得握不住手中的劍,鬆了手、跪倒在地上,渾身鮮血淋漓地自那腹部、肩膀,還有全身上下大大小小的傷口直直流出。
嚴重失血加上流竄全身的毒素,讓謝憐感覺自己頭更加暈眩,全身的血簡直都要流乾似的,在自己癱倒的地面上逐漸形成一攤血窪。


謝憐倒在自己的血泊中,意識逐漸迷離。


就在謝憐即將失去意識前,耳邊貌似聽到一陣熟悉的聲音…





:「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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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只需意會 發表於 2022-2-9 20:19:21 來自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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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話。依舊


謝憐倒在自己的血泊中,在即將失去意識前,耳邊貌似聽到一陣熟悉的聲音…

:「哥哥!」

花城一下樓梯就看到倒在血泊中的謝憐,瞬間驚愣,哥哥…哥哥怎麼會傷成這樣…那灘血…都是…都是哥哥的嗎…
花城害怕得感覺心跳瞬間漏了一拍…朝謝憐狂奔過去且痛苦地喊著:「哥哥!」

而跟在花城身後,一看到這幕的風信慕情更是震驚不已,呆了半晌,風信才回過神:「我操了!我真他媽的操了!謝憐!你給我撐著!我這就去叫救護車!」
慕情也是黑著一張臉,看了看這荒涼的四周,語氣有些不平穩地說:「我…我去找大量的繃帶,他…他必須先止血…血雨探花,你先顧好謝憐!」

花城跪在謝憐面前,雙手不受控制地抖動不已,然後小心翼翼的把謝憐緊抱在懷裡,顫抖著聲音:「哥哥…哥哥…醒醒啊哥哥…」

那毒素實在蔓延的太快了,逼得謝憐虛軟無力、全身劇痛又呼吸紊亂,但一感受到花城的溫暖後,謝憐連眼睛都還沒睜開就問著:「三…三郎?…你沒事吧?」
花城聽著謝憐虛弱的聲音,忍住悲痛,柔著聲:「哥哥,我完全沒事。你怎麼不看看你自己?」
謝憐嘴角上揚,微微笑著,彷彿花城的聲音讓他很是安心。
過了幾秒,謝憐才終於又睜開眼睛看清了抱著自己的花城:「沒事就好…你沒事就好…」

就在這時,君吾嗤笑一聲:「怎麼?事到如今,謝憐你談情說愛還談到我面前來?還有,花城,真有你的,居然能給你找到這間密室,不錯!很不錯!
但…既然也被你發現了我最大的秘密,那我也不能放你活著走出去!」說著說著,君吾又晃了晃手中的誅心劍,然後朝花城走了過去。

花城跪在地上緊緊抱著謝憐,全部的眼神、心思都在謝憐的傷勢上,絲毫沒在意自己身後的君吾正持著誅心,眼神充滿殺氣地森然道:「花城,你就先去地府等謝憐吧!」語畢,君吾揮舞著劍,筆直地朝花城的背後刺去。

而被摟在懷裡的謝憐,眼角瞥見君吾對花城的偷襲,慌得瞬間睜大眼睛,然後不知道從哪來的力氣,猛地一把大力推開花城,撈起地上的劍,也一劍朝君吾刺了過去。

被謝憐大力推倒在地,一連滾了幾圈的花城,連忙從地上爬了起來,然而映入眼簾的畫面卻是令他瀕臨崩潰邊緣……



謝憐和君吾手中的劍,各自刺穿彼此的左胸膛…無情的血沿著嘴角緩緩流下。



:「哥哥!!!!」花城崩潰地聲嘶力竭。


-

君吾一臉震驚、不敢置信地看著眼前的謝憐。

花城想要衝過來揍飛君吾,不讓他再傷害謝憐,但花城大腳邁沒幾步,就被謝憐阻止著:「三郎不要過來!你不要過來!一定不要過來!」

君吾冷笑著:「事到如今,還在護著你的好三郎嗎!你就這麼有把握能打贏我?」君吾將手中的誅心又更刺進謝憐的胸膛幾分。

又是一口血自謝憐的嘴角流下,然而,謝憐卻彷彿毫無畏懼一般,瞪著眼前的君吾。下一秒,謝憐突然左手一記手刀打上君吾緊握住誅心的手,逼得君吾鬆開手指,謝憐抓緊君吾鬆手的這瞬間,直接抬起右腳狠狠踹開面前的君吾,踢飛了他。

謝憐:「這一腳,是回敬你的!」謝憐向來以速度聞名,那腳力自然了得,而君吾被謝憐這使出全力的一腳踹飛加上刺穿胸口的這一劍後,也是傷重的很,那頭砸在牆壁上,竟也是感到了幾分的暈眩。

然後,謝憐深呼吸一口氣後憋住,皺緊眉頭拔出那插在自己左胸上的誅心後,又是止不住地直直吐了一大口的血,謝憐踉蹌了幾步,剛好被一雙手扶住身子。謝憐抬頭一看,是花城。

花城:「哥哥,小心。」謝憐抹去嘴角的血:「好,謝謝三郎,再等我一下,就快好了。」
謝憐撥開花城扶著自己的手,任由胸口的血恣意妄為地流著,就著誅心,一拐一拐地向前走去,然後瞪著眼前身形有些搖晃,但仍不死心想要站起來的君吾。

謝憐深呼吸了一口氣,微微彎曲膝蓋,下一秒,謝憐便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飛身到君吾面前,而且提起誅心,一劍紮紮實實地再次刺進君吾心臟。

如今,君吾看著眼前的謝憐,忍不住地吐出一大口血,冷笑的說:「呵,這就是你這位全國冠軍的實力…」
然後,碰地一聲,君吾倒地不起,而君吾的心跳也漸漸停止。

原來,謝憐刺進君吾心臟的第一劍,是從自己的血泊中拿起的,那劍上早已沾滿了謝憐的血跡;然而,第二劍則是謝憐從自己胸口拔出來的誅心。
兩把劍上,都還殘留著毒藥,如今,也總算是刺進了君吾的身體裡,而且,兩劍都直接刺進致命的心臟。

終算打倒君吾之後,謝憐這才鬆了一大口氣…兩眼一閉…整個身子向前倒去…

花城嘶吼著:「哥哥!!!」



-

謝憐渾身是血的躺在花城懷裡,
親眼目睹著這場冠軍與冠軍之間奪命比賽的花城,此刻卻是止不住那淚珠,聲音斷斷續續地抽蓄著:「哥哥…哥哥…拜託、拜託、別、別離開我…哥哥…」

謝憐微微睜開眼睛,用盡力氣喘著氣,虛弱的說:「三…三…郎…別哭…」謝憐話沒說幾個字,又是止不住那被毒素侵襲上心口的劇痛,忍不住的咳嗽,咳著咳著、又咳出一大口血。

花城抹了把眼淚:「哥哥,別說話了…你別在說話了…再撐一下…沒事的!會沒事的!救護車就快到了…哥哥…我現在就帶你去醫院,在撐一下…會沒事的!!」花城不斷地說著「會沒事的,絕對會沒事的!」彷彿是在說給自己聽,彷彿這麼說服自己,就有機會成真,謝憐就真的會沒事。

謝憐搖了搖頭,想說點什麼話,但正開口時,那攻心的毒心逼得謝憐嘴角又湧出了一口血。
花城只能抱緊謝憐,泣不成聲。
謝憐嘴角殘留著鮮血:「三…三…郎…對不起…我可能…要先走了…咳咳…你…你要…好好照顧…照顧自己…」
花城哭得眼淚鼻涕止不住,崩潰地啞著聲:「哥哥…不要…不要!!你不要走…我們還有好多地方還沒去,之前答應要帶你去吃的餐廳也還沒帶你去…我們還有好多好多事都還沒完成…還記得嗎…哥哥…你還記得嗎…所以…哥哥…你不要走好不好…拜託…你別走…別走…」花城早已傷心欲絕、悲痛不已,整張臉埋在謝憐那滿身傷、殘破的身軀。

那毒素又更加劇了點,謝憐強迫自己不讓這一口血湧出,在暈頭轉向之間,謝憐使出最後的力氣,微顫顫地伸出手,捧上花城的臉,讓自己好好看清楚花城的容顏…
然後…謝憐那早已沒了血色的蒼白雙唇覆了上去。
良久,謝憐雙眼彎彎、嘴角上揚微笑著看著花城:「三郎…我…好愛…好愛…你…」最後這一句話說完,謝憐就閉上眼睛,隨著呼吸逐漸薄弱,那雙捧著花城的雙手也自空中垂了下來,而那依舊上揚著的嘴角,洋溢的不再是鮮紅得刺眼的血液,而是一絲幸福。


花城嘶吼吶喊著:「哥哥!!哥哥!!!」花城緊緊抱住那逐漸失了體溫的謝憐的身軀,崩潰地跪在地上痛哭失聲。

半晌,花城像是想起了什麼,收起悲傷的情緒,溫柔地把謝憐平放在地,走到君吾面前,拔起那插在君吾心臟上的誅心,然後倒持著誅心,不眨一眼地將誅心一把刺進自己心臟。
悶哼一聲後,花城的嘴角也湧出一行血,劍上的劇毒作用起的快,花城瞬間腿軟地跪坐在地上,渾身感受著那毒素造成的劇烈疼痛,再吐出一大口血。
但花城絲毫沒有放過自己,拔起誅心,又是一劍朝自己心臟刺去,不夠!又是拔起刺下,不夠!再次拔起刺下!
一連五、六劍,直到花城感覺那毒素蔓延全身之後,他才甘願地丟掉誅心。
花城用手抹去嘴巴殘留的血,跪爬到謝憐身旁,溫柔的擁謝憐入懷:「哥哥,別怕,我來陪你了。」花城閉上眼睛吻住謝憐,兩人就這麼緊緊抱在一起,直到花城的呼吸也逐漸薄弱,而緊抱著謝憐的身體也失了力氣倒下。



當風信一邊大吼著動作快、一邊拉著救護人員,然後慕情不知從哪弄來的一大包緊急醫療器材,紛紛趕到密室時,卻只看到這緊緊相擁的兩人。

密室裡的花城和謝憐,雖早已斷了氣,但那纏繞在他們指頭上、牽絆著兩人之間的無形紅線,依舊閃耀著。



-幾天後。喪禮上-

這是一場辦在花城別墅花園裡的戶外喪禮。
佈置簡約,僅僅幾條紅、白絲帶纏繞在幾顆楓樹上,然後整片花圃都盛開著相同品種的小白花,像極了那條米黃色手帕上繡著的小白花圖案。

靈堂桌上掛著一張照片,照片上的花城伸出左手,親暱地搭在謝憐肩上,兩人對著鏡頭笑眯眯地秀出脖子上的對戒。

這是聖誕節時,花城軟磨硬泡、纏了謝憐老久才獲得謝憐紅著臉的點頭答應,答應和花城在家一起拍的合照,照片中的兩人,笑得如此幸福又燦爛。

而那對戒項鍊,如今也分別掛在照片的左右兩側,彷彿還掛在他們身上一般。

這是兩人的第一張自拍合照,也是最後一張。



-

數年後。另一個平行時空



:「你聽說了嗎!謝府誕生了一位男丁!」
:「你聽說了嗎!花公館也誕生了一位男丁!」

謝府和花公館兩家,是本市最具影響力的大人物。

而這兩位男丁的手上,依稀閃耀著一條紅線。




不管在哪個時空、
不管發生什麼事、
不管過了幾百年、
不管輪迴了多少次、

那條羈絆住我們之間命運與情感的紅線,依舊。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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