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朋友總說不愛我（正文完） [G]（1/25，Unlock番外完）

　　任元執吸了口麵條，嚼了幾下吞肚，但沒把想問的話一起嚥進去，筷子指向廖詠凝，「說真的，我能理解莊副教授好奇妳的一見鐘情，不說長相，總有什麼契機吧？」
　　廖詠凝忍不住瞪眼，「大好日子為什麼要提這種事啦！」看莊鈞宸眼睛都直了，多可怕。
　　「誰叫妳死都不說，真的很好奇啊。」任元執有點微醺，「是不是咬著吐司在轉角撞到他啦？」
　　「同班同學啊，看著看著就……那樣。」廖詠凝汗如雨下，深怕哪個用詞不妥按到莊鈞宸的引爆點。

　　莊鈞宸早對廖詠凝不抱期待，雙手抱胸，瞅向不止交往還結婚的班草，「你呢？怎麼確定喜歡章同學？」
　　班草冷不防被點名，傲嬌的自我防衛機制不受控制啟動，面紅耳赤，「我我哪有啊！是章善琴勾引我……」說到後面，旁邊孕婦的目光刺得他開啟生存本能，「我樂意被勾引，不是章善琴不上鉤……」
　　「所以是我不樂意上鉤？那要怎麼才會上鉤？你怎麼想的？」莊鈞宸捕捉到重點，雖然面無表情，可是眼裡燃燒著火焰。
　　「看你要不要咬餌啊？哪有什麼難的？你不是咬上了嗎？不然怎麼跟廖詠凝在一起？」班草不禁緊張。
　　「為什麼反問我？我是想知道你的心路歷程。」
　　「啊就我樂意啊！難道你不樂意？」
　　「你為什麼樂意？」
　　「我喜歡她很多年啊當然樂意！」班草掩面大叫，「你讓我講了什麼啦啊啊啊啊！」

　　莊鈞宸不解這人發什麼瘋，看向和班草關係親密的章善琴，後者舉起溫水致意，「謝了。」
　　「不客氣。」
　　雖然不知道在謝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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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莊鈞宸和班草一來一往的對話，陷入讓人害怕的地步，廖詠凝不想捲入災區，偷偷挪位到其他地方。
　　馮央潔坐在隔壁，看她像難民一樣逃難，不禁笑道：「看莊鈞宸外表真不知道是個囉嗦的人，高中還沒這麼多話，是妳養到讓他人設崩壞啊？」
　　「哪有這種事？他自己就很愛說吧？」廖詠凝說得不大自信，畢竟初認識時，莊鈞宸還是個話少的少年，怎麼成為三天兩頭跟人開辯論會的人了？瞧瞧他現在樂此不疲的樣子，她才不背這種鍋呢！
　　「妳是相處太久忘了吧？在我的印象裡，只要沒妳在旁邊，他安靜得缺乏存在感。」
　　「……這是在說我很吵嗎？」

　　「在說他只對妳的事有反應啊……沒錯。」
　　馮央潔喝著啤酒，平時玩樂團寫詞的靈感襲來，「不在意是表象，他當妳的離開是寒冬過境，關上了門窗，留了一盞燈，安靜等著寒冬過去，妳總會在春暖花開時回來找他。」
　　廖詠凝只當馮央潔醉言醉語，莊鈞宸鐵壁防守，還能轉守為攻，往事歷歷在目，證據確鑿，不過這些話聽得好尷尬啊。
　　馮央潔說得情緒激昂了起來，一腳踏上椅子，「沒錯！猶記那年妳抱病在家兩天，妳回來時，我們才注意到莊鈞宸一直存在！」

　　你們也太失禮了吧！廖詠凝拍打她的腿，讓她冷靜點。


　　＋


　　「最好有這麼誇張，不是有考試收考卷嗎？」廖詠凝不信，也擔心這種話傷到莊鈞宸的心。
　　當事人莊先生主動提供自己的在場證明，「我記得詠凝病假兩天的事，我有交班費，班長還有在已繳交欄位打勾。」
　　問題拋到班長身上，原本當個場外八卦民眾，不禁面露苦澀，解釋自己的苦衷，「我當班長以來打勾無數，能記清所有打勾勾的人嗎？」
　　不就是一個班級的總人數嗎！廖詠凝險些失禮吐槽。
　　任元執搖頭，「不，我記得那幾天有發生印象強烈到想起莊鈞宸此人的八卦。」
　　做為八卦王，他的發言有一定程度的可信度。
　　「這麼說起來……好像有，是地震嗎？」
　　「地震那麼多哪有稀奇，是海嘯吧？」
　　「雪崩也有可能喔！」
　　「為什麼都是天災啦？還有我們在亞熱帶地區平原，哪來雪崩！」廖詠凝忍不住漫出來的吐槽。

　　「廖詠凝妳是最喜歡莊鈞宸的人，應該要知道的啊！」任元執不容她置身事外。
　　「什、什麼最喜歡啦！」廖詠凝臉紅。
　　「小王八蛋放閃那麼久，現在裝模作樣什麼！妳最喜歡莊鈞宸有誰不知道的，給我舉手！」任元執捲袖不依。
　　風平浪靜的水平線上，莊鈞宸緩緩舉起右手，「她經常拒絕跟我一起待在研究室，頻率來說是often，所以還不到最喜歡的地步。」
　　居然還用上頻率副詞了。眾人目光投射至罪魁禍首。
　　「我、我只是偶爾不想聽植物栽培研究史啊……」廖詠凝眨了眨求饒的眼睛。
　　「不是occasionally，是often。」莊鈞宸糾正。
　　廖詠凝理智線被彈了下，一時氣上心頭，「你還always說不愛我呢！」
　　「妳說得……」莊鈞宸講到一半，被左右護法摀住嘴。　　


　　章善琴身懷六甲，反應遲鈍，片刻才回想起來。
　　那時，廖詠凝請了兩天病假，莊鈞宸找班長交班費，問了句：「廖詠凝明天會來學校嗎？」
　　「喔，會吧。」班長說。
　　莊鈞宸莞爾笑著一個下午，同班同學也驚疑不定了一個下午。

　　嗯，不過有需要時再說吧。章善琴懶懶地想。


　　＋


　　離跨年倒數剩下三十分鐘，同學們暫時拋下熱呼呼的食物，幾人拿著仙女棒、螢光棒走去頂樓，冬夜寒風吹得刺骨，大家紛紛拉高羽絨外套拉鏈，到處蹦蹦跳跳增加熱度。
　　周圍跨年晚會的燈光渲染了夜空，來在會場的擴音器聲音慢了幾拍傳到學校，氣氛隨著倒數時間越近越高昂。
　　學校頂樓視野不錯，可以在舒適的場所看到跨年煙火秀，他們還能點幾根仙女棒應景。
　　雖然還未到跨年倒數，幾人已經圍成一團點燃仙女棒，蹲在地上看著火花閃爍。
　　「真的有夠冷啦──」馮央潔凍得都醒酒了。
　　「需要溫暖的話，我在這。」任元執敞開雙手。
　　「濺出來的血應該挺溫暖的喔。」
　　「……」


　　廖詠凝冷得有點懷疑人生，整個人包得只剩半張臉，仍是冷得顫抖。
　　莊鈞宸見狀，將口袋裡的暖暖包塞到她的口袋，想抽回來時被抓住了，雖然他的手沒到能夠取暖的地步，不過她指尖的冷意沒能讓他繼續抽手。
　　「我問你喔。」廖詠凝輕聲說。
　　「嗯。」
　　「如果今天我們沒交往，你現在會讓我牽手嗎？」
　　莊鈞宸想了想，道：「我很重視妳，無關身份，妳需要暖手，我就做。」
　　「哈哈，跟我想得差不多。」廖詠凝看向天空。
　　「妳不滿意？」莊鈞宸手心一緊。

　　「不是，因為我認識的莊鈞宸，其實也滿好懂的。」廖詠凝另一隻手掰著數數。

　　「有點高冷但不會不理人，甚至有點喜歡跟人聊天；
　　有點固執，對自己不懂的事就想問個清楚；
　　以為自己笨，但只是鑽牛角尖導致學習速度比較慢；
　　講話直率到有點不近人情，好好瞭解他，用另一種角度看待，他一直是真心相待；
　　對廖詠凝這人，即便不知心意，也一直是盡全力對她好。」


　　「喂！要倒數了！快點拿棒棒！」馮央潔朝著在外圍避風的幾人呼喊。
　　「天啊！要來不及了！」廖詠凝瞧眼手機時間，驚地抽出手去拿仙女棒。
　　莊鈞宸站在原地，直到冷風吹熄了掌心的溫度才去拿仙女棒。
　　明明有說不盡的羞愧與感謝，也想對她說：「妳給我的太多，這是我應該做的。」等這場倒數過去，他要記得跟她說。


　　空氣傳來晚會倒數的聲音，莊鈞宸雙手執著仙女棒，隨著倒數一起燃燒。
　　五。
　　四。
　　三。
　　二。
　　一。

　　「新年……」莊鈞宸的聲音被眾多聲音蓋過。


　　「一月一日生日快樂──！」
　　「莊鈞宸生日快樂啦！」
　　「不給你跨年，我們要慶生啦！」
　　「老了一歲快樂──哈哈──」


　　莊鈞宸一怔，慢了一拍看向站在人群中高揮仙女棒的女孩子，她為了壓過遠方晚會歡呼聲，幾乎是用盡全力吶喊：

　　「莊鈞宸──」
　　「我想讓你知道，真的──有好多人很高興認識了你！」
　　「謝謝你的誕生！」

　　「生日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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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合一番外快收尾了齁

　　附近跨年晚會的聲音逐漸消減，散場時間一到，解除了凝聚人群的魔法，大家陸陸續續退出會場，道路變得壅擠，不過在交警指揮下倒不至於混亂。
　　位於學校的畢業校友們在吃喝一頓後，準備各自回家或繼續私人行程。廖詠凝本想拉著久未見面的章善琴聊聊，不過孕婦精神不濟，只好改日再約。
　　馮央潔對她們的原有計劃表示不贊同，「生日又跨年的晚上，妳居然不想著共渡良宵？」
　　廖詠凝本想噴她幾句不像話，但仔細一想，「有點道理……！」
　　「是吧是吧！」馮央潔拍拍廖詠凝的肩膀，「加油，說不定十個月後能跟章善琴結親家！」
　　「哇，好像很棒耶，善善妳願意嗎？」廖詠凝心神嚮往。
　　「……」這是要從哪裡吐槽才好？


　　章善琴笑了笑，將問題丟給班草，「你想跟莊鈞宸結親家嗎？」
　　「親家……！章善琴妳考慮清楚！」班草如臨大敵，擋在章善琴前方戒備莊鈞宸，「他的兒子承襲他的風格，我們女兒會跟廖詠凝一樣可憐耶！」
　　「……」感覺被惡狠狠冒犯的廖詠凝，決意為自己發言，「我是沈浸在曖昧期的戀愛泡泡裡，享受有時甜有時苦有時酸澀的戀愛！」
　　「妳可以概略說明這些情緒的比例。」任元執舉起空氣麥克風。
　　廖詠凝眼神游移。


　　任元執又將空氣麥克風舉向莊鈞宸，「這位同學你有權作為代言人說明一下，我們詠凝在交往前的心情，真如她所說的這樣嗎？」
　　莊鈞宸想了想，「她只要不哭都過得很好，如果以此作為評估標準，我想她在喜歡我的過程是開心的。」
　　我們孩子開心的標準……眾人對廖詠凝投以憐憫的目光。
　　「不是……」廖詠凝想替自己辯白。
　　「對不起，八卦這些有的沒的，真的是我的錯。」任元執認真嚴肅地致歉。
　　「……」


　　莊鈞宸感受到現場氣氛凝重，廖詠凝也是一臉悲苦，懷疑剛才的結論有誤，「妳喜歡我的過程不開心？如此說來，妳和我交往也不會開心？」
　　「哪有！我很開心啊！」廖詠凝急忙澄清。
　　「真的？」
　　「真的真的真的！」廖詠凝撓撓臉頰，「偶爾有點苦澀，偶爾有點難過，但是你對我很好啊，能跟你在一起，我很開心啊！」
　　「……那就好。」莊鈞宸鬆了口氣，「如果喜歡我的過程不開心了，早點跟我說。」
　　「跟你說幹嘛？你別想拿這個跟我提分手喔！」廖詠凝咬牙瞪眼。
　　「不是，在事情沒到無法挽救前，我會盡我所能讓妳開心。」莊鈞宸說得簡單明瞭，毫無負擔。

　　廖詠凝腦海再次上演跨年煙火秀。


　　突然被放生的同學們退出討人嫌的放閃世界，紛紛揉眼來表達「多年不見，我怎麼就眼瞎了」的沉痛心情。
　　「為什麼這麼想打爆剛才憐憫廖詠凝的我？」馮央潔摀著雙眼。
　　「世事難料。」章善琴拍拍她。


　　＋


　　──不，不對。
　　腦內煙火秀戛然而止，長期養成的安全警報啟動，當有莊鈞宸甜言蜜語此類異常情況發生時，樂極生悲的機率高達六成，
　　廖詠凝仔細揣摩方才對話，推敲莊鈞宸的想法。
　　他努力讓她開心。
　　他努力讓她繼續喜歡她。
　　沒錯，進一步來說，他打算無所不用其計來達到這個目的，難道他要用走歪的PUA嗎？
　　如果要騙財騙色，她真想被騙色。
　　他想要讓她繼續喜歡他，「騙色」就可以了啊！

　　廖詠凝輕咳一聲，面露赧然，含蓄表示：「你只要小露香肩就可以讓我開心了。」
　　「……」莊鈞宸瞅眼肩膀，將厚外套拉得更緊。

　　不知道她又再想什麼可怕的事。
　　按照常理，立刻拒絕八成會讓她難受糾結，說不定還會引發爭吵，他能想像得到她會說出「我只是想看男朋友的肩膀，這樣的小需求也不行嗎？別人家的男朋友都能摸腹肌了」這種話。
　　不過終究是他的想像，需要一些證言。
　　「潘柏橙、任元執。」莊鈞宸轉頭問現場兩名男性，「你們身為男友，在女友面前脫到什麼程度才適當？」
　　「啊啊啊──」沒料到莊鈞宸有此一步……廖詠凝真是要瘋了。
　　「你、你這什麼問題啊！還有其他女生在，不要聊黃色話題啦！」班草尷尬到滿臉通紅。
　　任元執一愣，問廖詠凝：「我的回答是否影響妳的幸福？」
　　「……」廖詠凝忍著羞恥，堅強且誠實地頷首。


　　任元執身為八卦王，偶爾也是要積陰德的，幫幫常被他調侃的好友也不為過，「取決於女朋友願意為你脫多少啊，情侶之間不分彼此。」
　　莊鈞宸點點頭，轉回面向廖詠凝，「心意我收到了，但不用真的為我露肩。」
　　「既然收到了，你不是應該露肩嗎？」廖詠凝哪能放過他話裡的毛病。
　　「……好吧。」莊鈞宸閉眼瞥開頭，拉下外套拉鏈，強忍受辱的表情繼續拉開衣領，「提醒妳，如果要繼續強制性行為，我會反抗的。」
　　「呃啊，我錯了，對不起啦……」廖詠凝感覺自己在光天化日之下強要民婦，真是罪大惡極。
　　莊鈞宸立刻鬆手，重新拉上拉鏈，連外套帽子都戴上了，同時對自己老是有此危機感到不解，又問在場兩位男性：「你們女友會這樣嗎？」


　　「會喔。」有女友身份的章善琴抱住班草的手，「要男朋友脫到一件不剩，這不是讓女朋友很開心嗎？你可以朝這方面努力。」
　　莊鈞宸有種被逼到絕境的感覺，「這是逼我上粱山。」
　　「善善別欺負他啦。」廖詠凝於心不忍，拉了拉他的衣袖，「我跟你去粱山！」
　　「……謝謝。」莊鈞宸覆上她的手，由衷表示謝意。


　　章善琴看著一對北七情侶上粱山，氣到笑出來，「為什麼這麼想打爆剛才憐憫她的我？」
　　「天道輪迴。」馮央潔拍拍她，笑到不行。


　　＋


　　跨年兼慶生聚會正式告終，廖詠凝作為主辦人一一跟同學們吿別，最後做場地狀態確認，要還原如初，隔天再把鑰匙還給老師。
　　深夜的學校沒了同學老友們的吵鬧，回歸獨屬夜裡的靜謐，甚至安靜得有些可怕。
　　「希望妳能諒解我不喜歡恐怖片，我現在腦海都是前幾天看過的片，我需要盡可能接近妳。」莊鈞宸主動牽住廖詠凝的手，但落在她的後面，每次開關門或轉角都會心頭一緊，手心也跟著一緊，話還變得很多。
　　「你還可以再親近點啊？」廖詠凝笑嘻嘻的。
　　「妳不能利用別人的弱點來圖謀私慾。」
　　「所以要我放手嗎？」
　　「……我現在失去邏輯思考能力，總之妳不可以放手。」莊鈞宸放棄維持尊嚴，貼著廖詠凝的背走路。
　　雖然很缺德，但廖詠凝真的要笑瘋。


　　他害怕的樣子挺可愛，但還是趕快巡視完借用教室為佳。她加快腳步完成任務走出學校，來到仍有跨年人潮的街上後，莊鈞宸緊繃狀態才消退。
　　「我去買點熱的，你休息一下吧。」廖詠凝轉身去了便利商店。
　　莊鈞宸靠在牆邊緩和情緒，昂首看著冬夜的天空，沒有銀河繁星，僅有幾顆星子閃爍微弱的光芒。
　　他回想起方才稀疏星點的夜空，零時零分零秒，煙花綻放開來，他以為要為新的一年吶喊時，她帶著許多朋友，笑容滿面地祝賀他的生日，大聲告訴他：『謝謝你的誕生。』
　　他的生日一直是在跨年的歡呼聲渡過，聽到大家喊著「新年快樂」時，他也能從中獲得一些祝福。
　　難得收到的是「生日快樂」。莊鈞宸吐出一口白霧，嘴角微微上揚。


　　「來，熱奶茶，喝完再回家吧！」廖詠凝捧著兩杯熱飲回來，臉頰凍得紅紅的仍笑容滿面。
　　「謝謝。」莊鈞宸接過飲料，暖暖雙手。
　　「你剛才在想什麼啊？」廖詠凝在店內觀察了一段時間，莊鈞宸一般想事情面不改色，這回突然有了變化還滿讓人驚奇的。
　　莊鈞宸喝了口熱飲，「妳怎麼會想在跨年倒數時過生日？」
　　「這不是你說的嗎？」廖詠凝歪頭不解。


　　──因為世界有妳是讓人高興的事，所以想一起慶賀妳的紀念日。
　　──無論什麼身份，我都很高興妳誕生於這世界，能彼此相識，為妳慶生的人都是這樣的。


　　莊鈞宸隱約想起有跟她聊過此事，「其實不用跨年倒數，早上醒來後也行。」
　　「過生日就是要搶頭香啊！這可是你專屬的好日子呢！」
　　專屬──
　　有這麼多朋友來為他慶生，給他一聲聲的祝福，這是始料未及的事。
　　原來每年的第一天成為他專屬的日子，是這種感覺。他心想。


　　「有沒有感動到喜歡上我啊？」廖詠凝樂呵呵地笑。
　　莊鈞宸不知道確切原因，或許是被她感染了快樂，光是看著她就忍不住笑意。
　　「或許有天我明白自己的心意，無論結果如何，我都會很高興能和妳交往。」他親吻她紅撲撲的臉頰，「我會繼續以男朋友的身份努力的，謝謝妳。」


　　他們一起過了聖誕節。
　　她費了心力讓他在跨年煙火齊放下，獲得大家的生日祝福。
　　聖誕節、跨年、生日都一起過節，還額外收到壽星最棒的回禮，不能怪她覺得賺到而笑得傻呵呵嘛。



【Unlock番外完】

聖誕節、跨年、生日三合一寫完啦！
真的很抱歉寫了這麼久，也真的很感謝直到今天仍繼續看到結束的你。
這篇會出番外冊，裡面會有一些未公開稿的，如有意願請再靜候消息吧ˋw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