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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L] [天官賜福│花憐] 《紅線依舊》[G](長文連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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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只需意會 發表於 2021-12-18 10:12:59 來自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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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話。收養

謝憐抱著昏迷的學弟衝到急診室,醫生和護士連忙上前檢查。
醫生檢查完後,對著謝憐說:「病患因長時間捱餓,抵抗力下降,又加上寒流來襲因而發燒感冒,一下子體力不支導致暈倒,但還好即時送醫,吊瓶點滴、吃個藥,晚點應該就能退燒,退燒後再檢查一下,沒大礙就可以出院了。」
謝憐:「好的,謝謝醫生!」
謝憐向醫生彎腰致謝之後,就坐在病床旁,陪著學弟在急診室吊點滴,兩個小時過去了,學弟漸漸退了燒,讓謝憐鬆了一口氣;又過沒多久,學弟也漸漸清醒過來。

躺在病床上的學弟兩眼直視白色天花板,眨了眨眼還沒反應過來,一轉過頭就看到一個相貌清秀、年輕俊美的側臉映入眼簾,而這人正專注的看著書,看得學弟愣了一會兒才緩緩地問:「這…這裡是?」
謝憐一聽到聲音,看到學弟終於清醒了,便闔上書本,溫柔地笑著:「你好啊!你終於醒啦!先喝點水吧!」謝憐小心翼翼地扶著學弟坐起來,然後餵他喝點水。
學弟喝完了水,看著謝憐:「你是誰?我怎麼會在醫院?」

謝憐笑笑的說:「哎呀!我都忘了自我介紹了,我是謝憐,你因為發高燒而暈倒在路邊,完全把你學長嚇死了,他抱著你在大街上哭喊著救命,然後我剛好經過,就把你帶來醫院看病啦!但是很抱歉,因為我身上的錢只夠帶你走,所以你學長就留在那了,帶你離開前,他還要我好好照顧你,別擔心他。」

學弟一聽,臉色有些不好:「謝謝您的救命之恩,相信沒有我,他的生活會更順利的,真的謝謝你救我一命,以後不管你要我做什麼都可以!隨你使喚!」

謝憐:「你可別高興得太早,我家人都沒了,只剩我孤家寡人的,也沒什麼錢,靠的都是四處打零工,一路困苦到現在,如果你不嫌棄吃苦,未來我們就一起住吧!」
學弟眼神發亮的握緊謝憐的手:「我當然不會嫌棄!謝謝你收養我!我是被遺棄在孤兒院的小孩,甚至連名字都沒有…現在要有家人了,我真的很開心!」
謝憐:「那我給你取個名,我想想…就叫…若邪好嗎?」
學弟:「若…邪…嗎?若邪…若邪!好!我有名字了!」學弟終於有名字了,也終於有人願意收養自己,開心得不停喊著自己的新名字。

謝憐看著眼前跟自己差不多大的孩子如此天真活潑,欣慰的笑了:「若邪,餓很久了吧,先來吃東西吧!我買了粥。」謝憐拿著碗,本想餵若邪的,盡一點照顧弟弟的責任,但若邪實在是餓太久了,直接把碗一把拿過來,唏哩呼嚕一下子就吃完了一大碗粥,吃飽的若邪露出滿足又幸福的笑容,謝憐看著也不禁笑了起來。

經過一晚的休息,若邪已經沒有什麼大礙,醫生檢查完畢、領了藥就跟著謝憐出院。

謝憐帶著若邪回到和學長最後分離的地方,而那地方早已沒有了人影。
若邪有些難過的說:「學長或許也遇到好心人領養他了吧。」
謝憐拍了拍若邪的背,安撫著說:「你們兩個都很善良,我相信好人有好報,他一定也是遇到好心人了!」

-

時間回溯至謝憐帶走若邪的那一天。
謝憐前腳剛走,就有一位紅衣人隨之出現,也把學長領走,學長一路跟在那紅衣人身後,來到了一間規模看起來不小的公司。

花城一進辦公室後就坐在那柔軟的椅子裡,花城身陷其中一派慵懶卻又語氣強勢的問:「你叫什麼名字?」
學長被那氣勢嚇到,卻不膽怯,無所畏懼的回答:「我沒有名字。」
花城看了學長一眼:「那就叫厄命吧,這是引玉,我的特助。引玉,以後厄命就跟著我了,晚上回我家住,白天你們倆一起搭檔合作,你帶他去熟悉業務。」

謝憐領養了若邪後,兩人便互相扶持著生活,若邪小謝憐一歲,成了謝憐的弟弟,兩人擠在謝憐簡陋的小宿舍裡,一起半工半讀、一起相依為命。
若邪高三那年,也順利考上了仙京大學,成為了謝憐的學弟,同時也進到籃球校隊輔佐謝憐,之後靠著自己的獎學金還有半工半讀,存了一筆錢,然後搬出去自己住,不打擾謝憐。

而花城給學長取名厄命,讓他待在自己身邊,開始工作了。


若邪、厄命,在同一天分別被謝憐和花城領養,說到底也算是種另類的緣分。

-

花城坐在客廳沙發上,那黑色皮製沙發看起來高貴非凡,而花城僅是看似懶散的半倚在沙發上,什麼也不做,就是捋了捋手上的手帕,若有所思的盯著它,此時厄命走了過來。

:「城主,我東西都收拾好了,待會就出發前往機場了。」
:「摁。」花城頭也不抬,只有隨便呼應一句。
:「城主,厄命知道您是為了我好,所以才執意把我送出國唸書,厄命這條命是您救的,厄命必當用最短的時間學成歸國,回來為城主效勞。」
:「摁。」花城的目光依舊放在那手帕上,過了幾分鐘,當厄命領著行李準備出發時,花城這才開口。

:「你一直在找的那個人,現在的名字是-若邪。」

-

:「若邪…終於讓我找到你了…」守在花城病床旁的厄命,回想起在火場外著急的若邪、一臉擔憂的若邪、想要跟著來醫院的若邪,情不自禁地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

就在厄命感到欣慰的同時,厄命聽到眼前昏迷的花城,發出虛弱的聲音,厄命靠近一聽,發現花城在喃喃著一遍又一遍的哥哥…

昏迷的花城皺著眉頭…嘴唇顫動了幾下…眼皮底下的眼珠來回滾動了一下…額頭上佈滿了細小的冷汗汗珠,厄命擔心的想,該不會城主在昏迷中做惡夢了?
這不就意味著,花城即將醒來!

:「城主?城主?你還好嗎?」厄命趕緊用毛巾擦著花城的額頭,擔心的問。

一陣喃喃低語後,花城突然睜開眼睛:「哥哥!」

花城終於清醒了。

但花城清醒不過一秒,隨即又瞬間被那全身的劇痛而吞噬,緊閉著眼低低嘶了一聲。



:「城主,您終於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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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只需意會 發表於 2021-12-19 10:35:46 來自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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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話。哥哥


一陣喃喃低語後,花城突然睜開眼睛:「哥哥!」花城終於清醒了。

但花城清醒不過一秒,隨即又瞬間被那全身的劇痛而吞噬,緊閉著眼低低嘶了一聲。

:「城主,您終於醒了。」厄命看到花城醒了過來,心裡鬆了一大口氣,然後把花城的病床高度調整了一下:「城主,您剛清醒,我們先起來先喝點水吧。」

花城忍著全身的劇痛,在厄命的攙扶下背靠著病床,坐了起來。

花城如今是統治整個黑道的老大,在不講道理只論輸贏的黑道圈子裡,花城打的架、殺的人肯定只多不少,在武力值這部分必然是不在話下,否則也無法讓全國黑道對他畢恭畢敬服服貼貼。
但就算是武力值滿點的花城,終究也是人,受了傷還是會疼,更何況他還是從火場死裡逃生。

花城感受到渾身刺骨的劇痛,明明痛得要死,但身為黑道老大的他,卻仍然面不改色,明明受重傷但那渾身氣場依然強大得迫人,若不看他身上纏繞的繃帶還有那蒼白的臉龐,肯定不會知道眼前這人才剛自昏迷中醒過來。

花城對自己嚴苛至極,從不示弱,暗自喘了口氣,壓下疼痛,喝完了厄命遞來的水後,連自己身上的傷看都沒看一眼,直接劈頭問到:「厄命,哥哥在哪?」花城才剛從昏迷一個禮拜的狀態清醒過來,聲音不免有些低啞,但那銳利的眼神,仍然如刀刃般鋒利,完全看不出是一位重傷傷患。

雖然知道自家主子開口的三句話內一定會講到謝憐,但當感受到花城那鷹眼般的視線問著謝憐時,厄命也不免縮了一下,只見他眼神瞬間閃爍一秒,但也隨即恢復正常。

厄命放下空了的水杯,緩緩地說:「城主,您昏迷了一個禮拜才清醒,而且您全身多處骨折,還請您不要亂動,暫時先躺好,避免牽扯到傷口,待會醫生會過來詳細檢查,然後安排後續復健,至於城主您的右眼…這次可能難以復原了。」

花城沒聽到他想聽的答案,瞬間怒火又衝上來,冷冽的氣勢絲毫沒有因為身受重傷而有所減弱,花城瞪著厄命:「厄命!你很清楚,我不是問我的傷,我問的是哥哥在哪裡!」

厄命嘆了口氣,搖了搖頭:「城主,殿下還在昏迷。」

總算是聽到了花城想知道的答案,但…「殿下還在昏迷」這六個字,重重地刺在花城的心頭上…
這下倒是換花城愣了,哥哥…哥哥還沒醒來…

厄命臉色凝重:「城主,殿下這次內傷很重,肺部、支氣管嗆傷還有腦缺氧,都是造成昏迷至今的原因;另外…殿下左腳膝蓋的韌帶斷裂得嚴重…雖然已經手術縫合完成,但醫生判斷就算復原之後,恐怕也很難恢復以往的敏捷…很難再進行劇烈的運動。」

花城越聽臉越沉:「我要去看他。」說完,花城就想拉開棉被下床。

厄命連忙阻止花城:「城主,您現在還不能下床!」

花城又惡狠狠的瞪了厄命一眼,臉色更加沉了幾分,渾身散出駭人的氣勢與怒火,絲毫不像一位才剛從昏迷狀態中清醒的病人:「我要去看他!」

厄命怎麼會不知道現在的花城有多擔心謝憐,就算千軍萬馬也攔不住心裡只有謝憐的花城,厄命揉著眉心深深的嘆了一口氣:「城主…小的知道攔您沒用,請您千萬要冷靜…您要找的殿下…就在旁邊。」

厄命一把拉開身後的布簾。

鼻子掛著管子,不間斷地輸著高壓氧氣、左手食指夾著血氧機,監測著生命數據、還有幾條管子從那棉被下連結到一旁的幾個監控儀上,毫無血色的單薄人型就這麼了無生氣的躺在病床上,若不是病床旁佇立的生理監視器上的心電數據持續跳動著,否則真不知道這人是死是活。

而這單薄人型,正是謝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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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只需意會 發表於 2021-12-19 21:03:34 來自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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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話。自責

:「殿下,就在您旁邊。」厄命一把拉開身後的布簾。

鼻子掛著管子,不間斷地輸著高壓氧氣、左手食指夾著血氧機,監測著生命數據、還有幾條管子從那棉被下連結到一旁的幾個監控儀上,毫無血色的單薄人型就這麼了無生氣的躺在病床上,若不是病床旁佇立的生理監視器上的心電數據持續跳動著,否則真不知道這人是死是活。

而這單薄人型,正是謝憐。

厄命:「城主,目前殿下的肺部有輕微感染,所幸不嚴重,還在控制範圍內,只是昏迷指數一直不理想,醫生無法預估殿下什麼時候才能清醒。」

花城看著自己眼前緊閉著雙眼的謝憐,感覺心臟被人狠狠地掐住,呼吸一窒,心疼不已…

花城一把扯掉手上吊著的點滴的針,掀開被子,完全不顧自己才剛清醒也不在乎自己的傷勢如何,就這麼直接下床奔向謝憐。
但畢竟花城自己也傷很重,腳還沒著地就一陣強烈的暈眩襲來,花城渾身虛軟無力的向前倒去,要不是厄命眼疾手快的一把托住花城,只見花城又要再加幾道傷了。

厄命:「城主,您先別激動,我知道不讓您下床是不可能的,但您至少也冷靜一點,我扶您過去。」
厄命將頭暈無力的花城扶到謝憐的病床旁坐下,喚來醫生重新幫花城打上新的點滴。

花城看著眼前的謝憐,冷冷的道:「都出去。」

厄命太了解自家主子的個性,知道現在的他不管別人說什麼也聽不進去,無奈的又嘆了口氣:「城主,您才剛醒,還請留意身體,不要太激動刺激到傷口,晚點我會進來帶您去進行檢查。這段時間,您就好好陪殿下。」語畢,厄命帶著醫生離開病房,留給花城和謝憐獨處的時間。

花城伸出手想要握住謝憐的手,但那雙手卻無法控制的頻頻顫抖著,花城的右手握上謝憐左手的掌心,左手小心翼翼的覆上去,整顆心都揪緊在一起,花城恨自己沒用,恨自己無能、恨自己只能眼睜睜看著謝憐躺在病床上,而自己什麼也做不了…


花城失神的坐在謝憐的病床旁,雙手緊握著謝憐的左手,抵在額頭,垂頭眼眶泛紅的自責著:「哥哥…對不起…都是我的錯…對不起…對不起…如果我沒有留哥哥獨自一人在宿舍,哥哥就不會傷成這樣…都是我的錯…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的錯…」

-

午後,厄命推著輪椅領著醫生進來病房,準備帶花城進行一連串的檢查,檢查結束後,花城終於又回到了病房。

醫生:「城主大人,您的復原狀況良好,除了骨折的患處得留意不要二次傷害到以外,基本上都無大礙,今晚開始就能順利進食,另外眼睛的部分也在引玉特助的聯繫下,將國外的醫療團隊請了過來,預計兩個月後便能再安排手術治療眼睛。」

一回到病房的花城也不乖乖躺好,逕自坐在謝憐的病床旁看著謝憐,一動也不動:「哥哥呢?哥哥多久才會醒來?」

醫生一聽,冷汗直流:「報…報告城…城主大人,謝同學的昏迷指數顯示不樂觀,這…還無法預測需要多久時間才能醒來。」

花城一聽到不樂觀三個字,一把火又燃了起來,一旁的厄命敏銳的察覺到花城的怒火,連忙先讓醫生離開病房。

厄命:「城主,殿下的傷勢較複雜嚴重,眼下需要的是十足的休養,而您的傷都還沒復原,就想要照顧殿下,真能好好照顧殿下嗎?目前殿下都還在昏迷狀態,身體的修復較為緩慢,小的希望城主您能先正視自己的傷,將自己的傷先養好,才能健康的加入照顧殿下的行列。
否則,依照殿下的個性,等到殿下醒來看到城主您還傷著,必定會自責,到時候對殿下的精神狀況還有養傷過程更不利。」厄命一邊說,一邊遞上藥和一杯溫水。

總會有一個人,是你的軟肋,也是你的盔甲,在你最脆弱的時候,陪伴你堅定地向前走。厄命很清楚謝憐就是花城最致命的軟肋,也抓準花城一聽到謝憐兩字,就能平復情緒,冷靜下來,所以花城乖乖拿了藥吃了下去,然後在厄命的建議下,回到自己的病床上休息養傷。

-

引玉和厄命都是花城的特助,兩人都了解自己主子,其中又屬厄命更能知道花城想的是什麼,或許是因為存在著領養的這層關係,厄命對花城的情感不單單存在的下對上的主僕關係,厄命內心對花城更是有著深深的感謝與真心的敬佩,在厄命的心理,花城是他永遠誓死追隨捍衛的城主。

同時厄命也不是愚忠,厄命有時候敢比引玉說出一些忠言逆花城的耳,看似忤逆,事實上卻是處處為花城著想,讓花城能冷靜判斷局勢。

最重要的是,厄命希望花城能夠好好照顧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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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只需意會 發表於 2021-12-22 20:42:44 來自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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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話。復原

花城在厄命的勸說下,這才願意躺回病床休養身體,自一清醒就滿腦子都在關心謝憐,眼中只有謝憐的花城,此刻躺在病床上才開始檢視自己的傷。
只見花城看了看身上各處纏繞著的繃帶,挑了挑眉心想:「這些傷也還好。」然後傷也沒多看兩眼,就開始若有所思的思考著這次的意外,思考了片刻,花城看著厄命說:「厄命,失火查的如何?」
這時厄命剛好削完蘋果,遞了一片給花城:「城主,殿下的宿舍實在太郊區了,宿舍內沒監視器,那附近也沒有監視器,沒錄到關鍵的兇手,但引玉已經在細查了,目前還在和警方確定一些細節,然後我們在殿下宿舍附近的一間便利商店的監視器發現了幾個可疑的人士,他們的共同點都是身穿黑色斗篷,我們初步判斷這些人應該都是一夥的,有可能是障眼法,擾亂我們的調查。」

花城邊聽邊吃著厄命削的蘋果,冷靜的分析:「我敢篤定這次的火災是有人蓄意謀害哥哥的,當初我進哥哥宿舍時,就覺得那宿舍環境不是普通的老舊雜亂,那些堆棄的雜物都是屬於容易燃燒而且迅速蔓延火勢的物質,還擋住了宿舍的走道,增加救援困難、嚴重拖累救援速度,現在想起來應該是要利用這些障礙物,阻擋消防員輕易地救出哥哥。
而且兇手一定是時時刻刻都在注意著哥哥,才有可能在我一離開宿舍沒多久就進屋放火燒宿舍,還挑哥哥重感冒發燒的時候,根本就是算準了即使哥哥即時發現失火,也根本沒體力逃生!
所以我懷疑這兇手肯定是哥哥身邊的人,你讓引玉朝這方向去查案。」

厄命:「是的,小的會和引玉一起儘快找出這凶手。另外,城主,時間晚了,吃完蘋果就該吃藥休息了。」厄命把手上的最後幾片蘋果遞給花城,親眼看著花城吃下,之後就遞上溫水和藥,然後熄了燈,自己也躺回一旁的沙發上休息。

花城的傷雖不比謝憐嚴重,但多處骨折的他也是需要靜養的,只是那眼裡只看得見謝憐的花城主怎麼可能遵照醫囑,乖乖的每天躺在病床上養傷?
花城每天睡醒的第一件事,就是下床然後坐到謝憐的病床旁,非得要親眼看見那生理監視器上起伏跳動的心跳數據,才能安心。
花城一句話也不說,僅僅單純地握著謝憐的手,或是輕柔撫上謝憐的臉龐,凝望著他昏迷的睡顏,那眼神,傾訴了花城滿滿的慕戀。

-

又是一個禮拜過去了,只能說,花城壓根忘記自己也是傷患之一。
如果扣除睡覺時間,花城坐在謝憐病床旁的時間肯定遠遠超過一枚病患該躺在床上休息的時間。這根本就是不愛惜自己身體,但礙於他是老闆,沒任何一位醫生或護士敢多說什麼,畢竟…還要命啊…

只要花城每天一醒來,就是往隔壁謝憐的病床跑,吃飯也坐在謝憐旁邊看著謝憐吃、吃藥也是,就連醫生前來幫花城檢查換藥,通通都在謝憐的病床旁。厄命知道不管怎麼勸花城也沒用,便也隨著花城去了。

-

醫生:「城主大人,您除了右眼之外,其他傷勢都痊癒得差不多,骨折的患處目前都恢復良好,預計明天就能拆石膏,然後進行復健。」
醫生和護士們紛紛訝異著,為什麼一個全身多處骨折的重傷患者,可以復原得如此快速?
或許,這就是叱吒整個黑道的老大的威力。

拆了石膏的花城,遂開始進行一連串的復健治療。而花城復健狀況也是越發良好,除了眼睛以外…

-

花城剛從復健室回來,一樣自然地坐到了謝憐的病床旁,這時,扣扣兩聲敲門聲響起,醫生:「城主大人,我是陳醫生,準備幫謝同學做例行檢查以及換藥,請問方便進來嗎?」
花城冰冷冷的回應:「摁。」得到首肯的醫生領著護士,開始替謝憐進行一連串的檢查、換藥,當那纏繞在謝憐左膝蓋上的紗布一拆下來,便是那怵目驚心的傷口。
花城雖不是第一次看到了,但每次看到那道手術留下來的傷疤時,那眼神又更黯淡幾分。

花城:「哥哥膝蓋的傷,還要多久才會康復?」
陳醫生:「報告城主大人,謝同學傷到的是韌帶,依照目前的恢復狀況算好得很快了,至少韌帶的縫合處都沒問題,但就算謝同學的傷口復原了,對他日後的行動都會有些許影響,只能夠每天熱敷患處,減緩走路對膝蓋造成的傷害及後遺症。然後絕對要避免左膝被二次傷害,不管是奔跑、跳躍,對謝同學的膝蓋來說都是很大的負擔,絕對要避免劇烈運動。」醫生一邊說,一邊固定好謝憐的護具。

花城靜靜地聽,表情看上去沒有任何波瀾,但那內心卻是滿滿的心疼。


至於謝憐,依舊躺在病床上昏迷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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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只需意會 發表於 2021-12-24 23:00:02 來自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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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話。心疼

十月。
陽光不刺眼,溫暖的剛好,好似你的溫柔和微笑,只是,我什麼時候才能再次等到你的笑容?

-

自火災發生到現在,已經過了一個月,這也意味著,謝憐整整昏迷了一個月,始終沒有清醒。
依照醫生的說法,很大的原因是謝憐在先前車禍時腦部就有受過傷,留下了後遺症,而這次又是在火場發生意外,造成短暫腦缺氧,短時間內腦部遭受兩次的嚴重傷害,在多重因素下導致謝憐至今昏迷不醒,至於什麼時候能清醒過來,醫生也說不準。
但慶幸的是,那一直沒有變化的昏迷指數最近有了改變,指數逐漸有上升的趨勢,種種顯示著謝憐的狀況正好轉起來。

謝憐除了腦部的傷以外,其次最嚴重的外傷就是左膝,花城每每看到那傷疤,心都狠狠的揪了一下,花城巴不得那些傷都在自己身上,巴不得自己替哥哥受罪…

花城每天除了自己的復健以外,就是寸步不離地守在謝憐身旁,在花城細心的照料下,謝憐的傷口也癒合的很快。
但根據醫生的說法,謝憐左膝的韌帶斷裂造成的後遺症很大,整體的復健時間少說也要一年,開刀的傷口癒合後,每天都需要熱敷,除了舒緩患部外,還能避免傷口復發。
謝憐的左膝每天都在花城的細心照顧下換藥,照料著傷口,當初開刀的傷口如今也好的差不多,估計等到謝憐清醒沒多久,就能開始復健,畢竟他這一睡可真是睡太久了…

又過去半個多月了,花城的復健療程結束,也算是痊癒了,沒有留下什麼太大的後遺症,除了那依舊包紮著的右眼以外…
而謝憐身上大大小小的外傷大致上都癒合的差不多了,繃帶、紗布也都順利拆掉,只剩膝蓋的傷還較為嚴重。
至於生命監控儀上的數據顯示,謝憐最近的狀況又更好轉了些,有望在這幾天清醒過來。


這個好消息有如十月的陽光,不炙熱不刺眼,溫暖的剛好,剛好照進那冰冷的花城。

-

十一月。
楓葉紅了,然後又落了,落在那敞開寬闊的大地上,仿若是擁抱著歸來的孩子,肆意甜蜜的跟泥土睡在一起,回顧大地的懷抱。而你呢?什麼時候回到我的懷抱?

和風煦煦的午後,窗外落葉紛飛,襯得房內床上那人睡得更加平和安穩,呼吸平穩、胸膛規律的起伏,極為寧靜,這,是謝憐。

一枚身穿同樣病人服的病人,極其溫柔地用著溫毛巾幫謝憐擦拭手腳,動作輕柔,深怕不小心弄傷了手中的瓷娃娃一般,細心呵護的捧在手心,這,是花城。


花城放下毛巾,就如平常一般,坐在窗邊握著謝憐的手,靜靜的看著熟睡的謝憐,忽然,花城發現自己握著的謝憐的手指動了一下。
這若有似無的抽動讓花城有些不敢相信,花城以為是自己太想念謝憐了因而看錯,但過不久,謝憐的手指又動了一下,這次花城敢確定自己沒看錯了,謝憐的手確實有反應了!
只見花城眼眶泛上一層薄薄的水氣,抖著音緊張的喚著:「哥哥?」

那緊閉了近兩個月的雙眼,彷彿認出了這令自己安心又熟悉的聲音正呼喚著自己,那纖長的睫毛竟也微微的輕顫著回應,花城簡直是又開心又不敢相信,緊緊握著謝憐的手:「哥哥?哥哥?」

只見謝憐那一閉就是兩個月的眼睛,此刻終於緩慢的張開了。
病房內的白色燈光刺激著那許久不見光亮的瞳孔,同時也刺激著謝憐的意識逐漸清醒。
謝憐還沒完全反應過來,就忽然感到一股溫暖襲來,耳邊響起溫柔的哽咽:「哥哥…你終於醒了…終於醒了…哥哥…哥哥…」花城屈身輕抱住躺在病床上的謝憐,用自己的胸膛感受著謝憐的心跳。

半晌,謝憐才後知後覺地回想起在宿舍發生的事,認出來自己這又是回到醫院了,難怪花城會擔心焦急成這樣。
謝憐伸出手撫了撫花城的背,安撫花城,然後下意識的動了動嘴唇想開口說話,但不知是太久沒說話抑或是支氣管受傷的關係,謝憐的只感覺喉嚨乾啞的說不出話。

花城當然察覺到了謝憐微微顫動的嘴唇,連忙起身拿過溫水及棉花棒,幫謝憐濕潤嘴唇:「哥哥,你昏迷了兩個月這才剛清醒,先別急著說話…先喝點水…」謝憐感受著棉花棒帶來的濕潤,滿滿浸濕嘴唇與口腔,然後喝了幾口水,緩慢吞下。

待謝憐感覺喉嚨沒那麼乾的時候,那聲音沙啞至極的說:「三郎…」
花城:「哥哥,我在。」
嗆傷導致剛清醒的謝憐還沒適應肺部的不適,讓謝憐只講了兩個字就有些喘不過氣,謝憐喘了好一會,逐漸熟悉肺部的不適感後,才又緩緩地說:「三郎,你眼睛怎麼了?之前的眼罩怎麼換成紗布了?」
花城:「哥哥,我沒事,你不要都只擔心我…都不關心自己…你看看你,這次又傷得這麼重…整整昏迷了兩個月…」花城心疼的摸著謝憐的臉頰。
謝憐正想說點什麼,但腦部卻傳來陣陣鈍痛,有些暈眩,令謝憐不自禁皺了皺眉頭,花城自然是沒有放過這個小動作,察覺到了緊張的看著謝憐:「哥哥,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我讓醫生過來檢查。」
謝憐閉了閉眼睛,忍下這一波的暈眩,拉住了花城的衣角:「三郎…別叫醫生…我沒事…你別緊張。」
花城滿心自責著:「哥哥,三郎對不起你…」
忍著頭暈的謝憐,那蒼白的臉露出微微一笑,更顯得虛弱無力:「三郎,別說對不起,不是你的錯,你看我這不是醒來了嗎?沒事的,我沒事。」
花城又著急又心疼的看著謝憐:「哥哥,不舒服別忍著,我現在就叫醫生過來檢查。」花城按下急救鈴,通知急救站,一接到通知,院長立刻領著醫生護士親自進謝憐的加護病房檢查。

醫生說明著謝憐的外傷大致上已經好痊癒得差不多,肺部感染的部分也好很多了,但還需要再觀察,暫時不能貿然拔管,高壓氧還得再輸一個禮拜,然後明早就能開始進食了,飲食需溫補不刺激,營養均衡。
至於謝憐膝蓋的傷,在謝憐昏迷期間已經癒合良好,預計拔管後兩天就能開始進行復健,恢復基本的肌耐力。

至於花城,也順便換了眼睛的藥,身上的傷也都沒什麼問題了。

才剛剛清醒的謝憐,身體還很虛弱,捱不住一連串的檢查,便在檢查過程中就這麼睡著了。

花城聽完醫生的報告後,隨意揮揮手,打發離開後,依舊坐回謝憐的病床旁,看著檢查完無大礙的謝憐,還有他那安穩的睡顏,都讓花城不禁開心的嘴角微微上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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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
花城心中的那片被火燎得空蕩蕩的土地,終於抱住了好不容易歸來的謝憐,緊緊的,牢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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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只需意會 發表於 2021-12-25 22:36:48 來自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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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話。黑影

自從昨天謝憐醒來後,花城的心情大好,眼角都含著笑意,簡直好到連旁人都被渲染,而且遠比之前還更加地細心呵護著謝憐。

花城:「哥哥,起床吃早餐囉!」花城嘴角揚著藏不住的笑,輕輕的在謝憐耳邊喚著。
睡得正香的謝憐被花城叫醒,眼睛睜都沒睜開,迷迷糊糊的回應:「三郎…再讓我睡一下。」
花城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但還是微笑著看著謝憐:「哥哥,你都睡好久了,再睡下去粥都要涼了,來!我們先吃一點東西,待會吃完藥再繼續睡!」
花城小心翼翼的把謝憐攬在自己懷裡,讓他倚著自己的胸膛,然後拿起準備好的雞蛋粥,一勺勺地舀起、吹涼,然後餵進謝憐的口中。

謝憐昨天才剛清醒,雖然大部分的傷在昏迷期間都由身體自行修復了,但內傷還在,一時半刻也還沒好全,也令謝憐感到自己異常的疲憊與虛弱,特別嗜睡,就連那香氣四溢的雞蛋粥,謝憐也吃沒幾口就覺得反胃,花城正吹涼了手上的那勺粥,準備餵謝憐時,謝憐卻伸出手輕飄飄的擋住:「三郎,對不起…我沒有胃口…」
花城一聽,立刻放下粥,緊張的看著謝憐:「哥哥是不是哪裡不舒服?還是這粥不合哥哥的胃口,我立刻讓廚房重做。」
謝憐:「三郎,粥很好吃,身體也沒有不舒服,只是單純覺得好累…好像沒有睡飽一樣,整個身體都無力。」謝憐感覺腦袋混沌,渾身無力。

花城:「哥哥,那粥我們不要吃了,就把藥吃了然後繼續睡覺休息吧!」謝憐吃完了藥,在花城的協助下躺回床上,過沒多久,謝憐就迷迷糊糊地睡下。

花城幫謝憐的被子掖得緊實,檢查那掛在鼻子輸著高壓氧的管子沒有問題,然後緊緊守在謝憐的病床旁陪著他伴著他,寸步不離。

-

到了中午,謝憐依舊睡著,花城看了看廚房送來的餐點,還在猶豫要不要叫謝憐起來吃飯。
花城不想勉強謝憐,明明沒胃口還要勉強吃飯,但謝憐一直不吃飯只吃藥也不是辦法。
就在花城無法替謝憐做決定的時候,謝憐悠悠地醒了,然後看到了花城一籌莫展地盯著桌上的飯菜。
謝憐:「三郎。」
花城聽到謝憐的聲音,立刻回過神,開心的抬頭看著他:「哥哥,你睡醒啦!」
謝憐笑笑的說:「對啊,剛睡醒就看到你盯著桌上,那些飯菜怎麼了嗎?」
花城:「哥哥,不瞞你說,三郎是在思考要不要叫你起床用餐。」
謝憐知道花城的用心,也知道早上自己拒絕花城的早餐讓花城更小心翼翼,謝憐感到心裡一股暖流流過,不知過了多少…這才又有人如此關心自己,謝憐笑瞇瞇的說:「那我現在吃飯還來得及嗎?」
花城:「哥哥,如果你沒胃口,就不要吃了,我不想看到你勉強自己。」
謝憐:「放心,三郎,我是真的覺得餓了。」
花城笑笑地看著謝憐:「好,那哥哥你稍等一下,我立刻準備。」花城一口接一口的餵著謝憐,吃飽飯後,謝憐也感到些微的疲倦。
花城:「哥哥,累了嗎?醫生說雖然你清醒了,但還是要盡量多休息,吃完藥就睡一下好嗎?」謝憐點了點頭,吃過花城遞來的藥。

謝憐吃了藥才剛睡下,花城的手機就響了,花城看了一下來電號碼,摁…是引玉。
花城看了看面前剛入睡的謝憐,拿起手機就走到病房門口走廊。
花城:「說。」
引玉:「城主,公司最近發生了幾件大事,原本計畫中的開發案貌似遭人舉報我們違法,目前檢調單位正在進行調查…」引玉繼續說著,而花城則是面不改色。
花城:「法務呢?公司的法務都在睡覺是嗎?這些不實的指控法務不知道怎麼處理嗎?這點小事難道還要我教?是不是都不要命了!」花城拿著手機講著電話,怕吵到休息的謝憐,便慢慢走到走廊的另一側。

而此時,有個黑影鬼鬼祟祟地從走廊角落,偷偷摸摸的溜進謝憐的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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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誕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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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只需意會 發表於 2021-12-26 18:50:55 來自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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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話。偷襲

謝憐吃了藥剛睡下,引玉就打來了,花城拿著手機走到門外講著電話,又怕吵到休息的謝憐,便慢慢走到走廊的另一側。

而此時,有個黑影鬼鬼祟祟地從走廊角落,偷偷摸摸的溜進謝憐的病房。

那黑衣人手戴醫用橡膠手套,俐落的開門再無聲的關上門,然後緩慢的邊走邊脫下手套,走到了謝憐的病床旁,黑衣人看著熟睡中的謝憐,嘴角不自覺抽動了一下。
他伸出纖長的右手食指,用那看上去又長又尖的指甲,順著謝憐的臉頰顴骨緩慢往下,一路直刮到下巴,然後把指甲尖端停在謝憐的喉結上繞了兩圈,居高臨下的感覺彷彿正看著獵物正被自己俘虜,自己彷彿王者一般地掐住獵物的致命要害。

黑衣人看了眼那掛在謝憐鼻子上的管子,順著管子往病床旁看了看謝憐正輸著的高壓氧機,嘴角不懷好意的上揚,然後挪開了對著謝憐喉結的手指,戴回橡膠手套,把連接著高壓氧機及謝憐鼻子上的管子給拔開,一切動作迅速又乾淨俐落,黑衣人看了看手上的管子,再看了看面前呼吸逐漸急促起來的謝憐,低低冷笑一聲,把手上的管子丟在地上,閃身離去。

原本熟睡的謝憐,忽然間斷了高壓氧氣的輔助,呼吸開始覺得困難,謝憐半瞇著眼睛張開嘴巴呼吸,但…謝憐發現自己越來越吸不到空氣…

-

走廊另一端的花城終於講完電話,準備進房陪謝憐,敏感的花城發現了在他一轉身時,眼角貌似撇到了什麼黑影,那黑影倏地就從他的背後一閃而逝,花城眉頭一皺,瞬間察覺不對勁,連忙衝進謝憐的病房。
當花城一進入病房就赫然發現,謝憐正半起著身大力喘著氣,花城再往下看,那原本掛在謝憐鼻子上,連接機器不間斷地輸著高壓氧的管子此刻居然掉了!

:「哥哥!」花城神色大變,慌慌張張的衝了過來。

失去高壓氧氣的輔助,這可讓謝憐嗆傷的肺又隱隱痛了起來,謝憐皺緊眉頭,一手緊緊地抓著衣服捂緊胸口,大口呼吸著,另一手跩緊棉被,而手肘靠在床上,微微曲著身體,想把肺的不適壓下去,但絲毫沒有任何作用。
謝憐額頭滿是冷汗,而謝憐手上的點滴也因為自己大幅度的動作而不小心扯掉,在謝憐的病人服及床單上沾了些許血跡。

謝憐感覺自己已經快呼吸不到任何空氣,整個肺和支氣管就好像被什麼東西堵塞住一樣,無論謝憐怎麼張嘴喘氣,大口呼吸,那空氣至始至終都好像無法進入肺,謝憐:「三…」喘不過氣的謝憐,連三郎兩字都叫不出來,視線越來越模糊…越來越沒有力氣…

花城無力的看著謝憐這樣痛苦、這樣吸不到空氣,花城心急如焚,又心疼又慌張。


下一秒,花城的一手捏住謝憐的下頷,一手摟住謝憐的腰。
下一刻,一個冰涼柔軟的事物堵住了謝憐的雙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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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只需意會 發表於 2021-12-31 10:02:22 來自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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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話。渡氣


下一秒,花城的一手捏住謝憐的下頷,一手摟住謝憐的腰。
下一刻,一個冰涼柔軟的事物堵住了謝憐的雙唇。

謝憐的雙唇被牢牢封住,吻得極深,一陣柔和溫暖的氣流緩緩渡過來,而原本稍嫌冰涼但柔軟的唇瓣,如今雙雙炙熱了起來。

本喘不過氣有些頭暈目眩的謝憐,瞬間睜大眼睛呆愣住了,驚得眨了眨眼,看清了眼前的人確實是花城。
花城閉上眼睛吻住謝憐,把空氣渡進謝憐嘴裡,彼此的唇瓣緊貼相依,品嚐著來自對方的柔軟。而謝憐的鼻尖也貼在花城的鼻側,感受著花城呼出的溫熱鼻息,臉上泛起紅潮,耳根瞬間變得通紅,整顆心臟狂亂不已,腦中一片空白,完全不知如何是好。

然後…然後…然後!!!

謝憐發現自己渾身燥熱起來,身上某處難以啟齒的部位,正在蠢蠢欲動著,發覺到自己身體變化的謝憐,慌張得手忙腳亂的一手把棉被拉得更緊,想要掩蓋棉被底下不堪入目的反應;另一手抵在花城的胸膛上,想推開花城,但花城手一緊,把謝憐摟得更緊,謝憐坐在床上,花城曲身為謝憐渡氣,兩人的胸膛就這麼緊緊貼在一起。

然而剛剛想把花城推開的謝憐,現在更仔細一看,卻發現根本沒有想推開的念頭,反而更像害臊時的依偎,再多觀察一下謝憐 就會發現他臉紅得不成樣,整個身子簡直滾燙的要冒煙了。

過了幾秒,花城鬆開了唇,低沉著聲:「哥哥,對…對不起…剛剛看你喘不過氣,所…所以我就…」花城蹙著眉,別過頭輕喘著氣,不敢看謝憐此刻的表情。

經過花城的人工呼吸,本來吸不到空氣的謝憐總算沒那麼喘了,但此時謝憐整張臉都紅得不像樣,嘴唇紅腫,兩眼發空,雖是傻楞住了,但不忘抓緊蓋在身上的棉被,然後呆滯了好一會,才支支吾吾:「我…我…」

只見謝憐還沒「我」完,扣扣兩聲,把謝憐和花城的思緒給拉回了現實:「城主大人,我是陳醫生,巡房時間到了,請問方便進房嗎?」
只能說這實在太巧了,剛渡完氣,解決謝憐喘不過氣危機的兩人,就這麼剛好碰上了醫生的巡房時間,雙雙頓時呆愣住,直到門外又傳來扣扣兩聲:「城主大人?請問您在房內嗎?」
花城隨即反應過來,看了眼謝憐,輕咳了兩聲:「咳…進來。」

得到應允後,醫生領著護士進了病房,感覺到眼前謝憐和花城之間的氛圍詭異,再加上行為僵硬又臉色怪異,紛紛甚感疑惑,醫生疑惑歸疑惑,但還是心想著:「算了算了,還是趕緊巡房完離開…避免小命不保…」
醫生走近謝憐的病床旁,而謝憐又把棉被拉得更緊些,此時醫生發現輸氧管的一截居然掉在地上,驚訝的問:「謝同學,你的輸氧管怎麼掉了?肺有沒有感覺不舒服?會痛嗎?我檢查一下你的肺部。而且你臉怎麼那麼紅?護士,先量一下體溫。」醫生皺著眉頭,一邊幫謝憐檢查肺部及支氣管,然後取來乾淨的管子,重新插上輸氧管。

在醫生來來回回仔細檢查的過程中,謝憐也稍稍平復了心情,棉被下那打得謝憐措手不及的反應,也隨之消停了下去,讓謝憐不禁鬆了口大氣,暗自心想著:「實在太丟人了,那地方明明平常都沒用,除了早上,其他時間明明都沒什麼反應的啊…怎麼今天只是…呃…只是和三郎那個一下,我…我…我就….唉…希望三郎沒有發現…」謝憐坐在床上懊惱的輕輕搖了搖頭。

-

雖然輸氧管被拔掉,但所幸花城即時的口對口人工呼吸,讓呼吸不過來的謝憐不至於二次缺氧重傷,醫生簡單交代幾項注意事項便離去。
謝憐偷偷瞄了眼花城,然後故作鎮定:「咳…三郎,那個…剛剛謝謝你。」謝憐話一說完,臉又不自禁的紅了起來。
花城:「哥哥,不要說對不起,是三郎冒犯了…三郎向哥哥賠罪。」
:「三郎…」謝憐本想說點什麼緩和氣氛,但謝憐的肚子突然地咕嚕一聲,劃破了兩人之間的微妙氣氛。

謝憐尷尬的低頭摸了摸肚子,尷尬的看了看花城,而花城則是噗的笑了一聲:「哥哥對不起,是三郎照顧不周,讓哥哥餓肚子了,我現在讓廚房去準備點吃的,哥哥稍等。」花城轉身拿起手機撥了個電話,低低講了兩句話後就放下手機回到謝憐床沿,花城倒了杯溫水:「哥哥,先喝點水吧。」在謝憐喝水間,廚房也送來了餐點。

-

謝憐一邊吃著花城餵過來的粥,一邊回想著剛剛發生的不對勁,看著花城問道:「三郎,剛剛是發生什麼事?為什麼我的輸氧管突然間被拔掉,然後我就這麼無法呼吸?」
花城垂眸:「哥哥,是我不好,我在哥哥睡著的時候到走廊講電話,這才讓敵人有機可趁,進來拔掉哥哥的輸氧管。」
謝憐:「三郎,這事不怪你,反倒是我,自己睡懵了,完全沒有察覺到有人進來。」
謝憐一邊吃著粥,一邊心想:「不對勁,最近接二連三的這些事情,怎麼會那麼剛好都是發生在我周遭,彷彿都是衝著我來的,難道…是他?」
花城正吹涼了一口粥,準備餵到謝憐口中卻發現謝憐心不在焉,花城溫柔的問:「哥哥,在想什麼呢?」
謝憐:「三郎,我是在想,最近發生的事情也太過於湊巧,好像是針對我…該不會是我的衰運影響了你…」
花城放下碗:「哥哥,醫生有特別叮囑,現在的你需要好好靜養,不要操勞,這些事情就管了,我會讓引玉去查清楚,哥哥就別擔心,別多想了。」
依謝憐的個性,要他不去猜想這些事情是不可能的,但現在花城還在自己面前照顧著自己,說什麼也不能讓花城擔心,所以謝憐就也點了點頭,繼續吃粥。

-

待謝憐再次安穩入睡後,冷靜下來的花城,開始細細回想起這一系列不尋常的事情。

這間醫院隸屬鬼市集團,而花城也親自下令了謝憐所在的這層樓更是嚴格控管人員出入,沒有允許,是不得進入此樓層,如今,謝憐的輸氧管被一道黑影給拔掉,還恰巧被花城瞥見。
這就代表,敵人在花城看不到的地方偷偷混進來醫院了。

這下不妙。

若是以前,花城才不管敵人在明在暗,反正不管在哪,花城肯定都是主動出擊,殺的他片甲不留,哭喊著饒命,但這次不一樣,謝憐才剛清醒,虛弱得很,花城不能貿然行動。

良久,花城看了眼前熟睡的謝憐,掏出手機,傳了訊息給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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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現實中肺不舒服還是找醫生!


今天跨年夜,晚上趕場跨年嗨一波啦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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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只需意會 發表於 2022-1-2 10:31:17 來自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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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話。別墅

隔天清晨,剛睡醒睜開眼的謝憐看到花城正忙進忙出的收拾行李,手上拿著幾套謝憐的衣服,一旁的沙發上還有著幾個謝憐的生活用品和行李袋,看得謝憐滿頭疑惑:「三郎,發生什麼事了嗎?你怎麼在收東西?」
一聽到謝憐的聲音,花城立刻回頭,然後坐到謝憐病床旁:「哥哥你醒啦,昨天的意外,我發現是有不懷好心的人混進來醫院了,我擔心哥哥的安全,所以昨晚和醫生討論好,待會吃完早餐,我們就出院回家休養吧。」
謝憐的眼神閃過一絲有些微恙:「能出院當然是最好,但…我已經沒有家可以回了…以前租的宿舍已經燒了,我…我…還得另外找房子。」謝憐不禁想起小時候他是有家的,但…那祖傳的道場也被地下錢莊收走了…現在的他確實沒有地方好去。

花城自然沒放過謝憐那一絲的不對勁,緊握住謝憐的手,眼神炙熱:「哥哥,別擔心,住的地方我都安排好了,哥哥只管好好養傷就是,剩下的交給我。」
謝憐感受到花城的眼神,還有花城帶來的滿滿安全感,原本有些難過的心也逐漸安定下來:「三郎,謝謝你。」
花城笑笑的說:「哥哥,永遠不要跟我說謝謝,剛剛廚房已經送餐來了,我們先吃早餐吧!」

-

吃過早餐沒多久,謝憐的病房外就傳來敲門聲:「城主,小的都準備好了,隨時可以出發。」是厄命。
花城:「進來。」
謝憐對這聲音有些陌生,彎著頭想看是誰,但還沒看清厄命,就被花城彎腰一把輕輕抱起,這次,連輪椅花城都不放心,謝憐就這麼被花城直接一路抱著出病房。
謝憐發現花城沒有要把他放在輪椅上的意思,愣了一下:「三郎,你…可以把我放輪椅上就好。」
花城:「不要下來。」
謝憐一怔,疑惑的問:「為什麼?」
花城一雙手依舊緊緊的抱住謝憐,堅定的說:「你傷沒好。」
謝憐有些哭笑不得:「你總不能這樣一直抱著我吧?」
花城挑著眉低頭看謝憐,語氣不容質疑的回答:「有何不可。」
謝憐原本只是半開玩笑的問花城,但此時花城確實十分正經,讓謝憐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回應,只感覺自己心跳好像又不正常了起來,耳根微微發熱。
只見花城手一帶,更收緊了謝憐的腰,往自己的胸膛帶了帶,而謝憐的臉就這麼貼緊在花城的胸膛,隔著一件單薄的紅襯衫,感受那厚實的胸膛和結實的肌肉,聽著來自花城體內那踏實穩定的心跳聲,令謝憐臉頰不禁紅了起來。

花城抱著謝憐進電梯後便直達貴賓停車場,然後小心翼翼地將謝憐抱進後座,自己也坐到謝憐身旁,擔心車上冷氣涼,花城再貼心的替謝憐蓋上一條毯子,呵護至極。
引玉全程在車上待命,同時警戒周圍,而厄命則在花城身後拎著大包小包的行李。

花城確認謝憐坐穩了後,冷淡的說:「開車。」

-

對於引玉,謝憐並不陌生,畢竟之前也碰過好幾次面,大抵上知道引玉和花城之間的主僕關係,但這是謝憐第一次看到厄命,不免疑惑的看向花城,正準備開口時,花城就搶先說了:「哥哥,這是引玉,這是厄命,兩位都是跟了我很久的特助,未來有任何問題都可以找他們。」
謝憐笑笑的說:「引玉、厄命,謝謝二位的照顧與幫忙,感激不盡。」
引玉雖開著車,但也微微頷首示意,至於厄命,時常冷淡且無波瀾的眼神此刻倒是有些不對勁,冷淡中帶點驚喜,同時又流露出一絲的溫柔與感恩。

上了車後,花城緊繃的神經才緩和了些,而在後座坐得舒服的謝憐看著窗外的車水馬龍,不經意地打了個哈欠,睏意湧現,頭開始一頓一頓的點著,眼神逐漸迷濛,花城笑笑的一手扶住謝憐的頭,讓謝憐靠在自己的肩上,滿是寵溺的說:「哥哥,安心的睡吧。」就這樣,謝憐枕著花城的肩頭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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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玉驅車,漸漸駛離市區,朝向外圍的郊區開去,然後駛進第一個大門,要進到別墅內,需經過三道大門,光開車經過這三道大門,車程就得用上接近10分鐘,在大門與大門之間,除了青綠草坪外,還設計了馬場、靶場以及高爾夫球場,每道大門都有警衛看守,對於人員的出入十分嚴謹。

最後,車子停在一棟前有花園涼亭,後有露天泳池的豪華氣派的別墅前。

原來,花城連醫院都不放心,擔心謝憐持續暴露在外,容易又陷入敵人手裡,因此和醫生討論過後,將謝憐轉往花城的私人別墅照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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厄命:「城主,到了。」
花城側著頭,看枕在自己肩上熟睡的謝憐,不禁溫柔地嘴角上揚了起來,眼角滿是溢出來的寵溺。
花城不忍心把謝憐吵醒,便輕手輕腳溫柔的把謝憐穩穩抱起,然後大步走進別墅。

這是一棟雍容華貴的現代風格別墅,整體風格比較簡明,一入內,便是挑高兩層樓的大廳,大片的落地窗搭配自然採光,照在雪白磁磚地面,更是明亮。

花城直接把謝憐帶進二樓的主臥室,經過花城事先與引玉交代好的,主臥室裡已經佈置好謝憐養傷期間所需要的各種醫療器材,而院長也親自帶著醫療團隊在花城的豪宅內待命。

花城溫柔地把睡著的謝憐放在床上,幫謝憐換上舒服的居家服,蓋緊棉被,順了順謝憐的瀏海,然後走到一旁,頭也不看院長一眼,眼神全在謝憐身上:「好了,交給你們。」

醫生快速的幫謝憐打上新的點滴,重新輸上高壓氧氣、生命監控儀等,醫生:「城主大人,檢查完畢了,目前謝同學的恢復原狀看上來不錯,預計過不了幾天,應該就不需要輸高壓氧了,接下來會有專屬醫療團隊24小時在城主您這待命,請城主大人您放心。」
花城依舊不看他們一眼,冷淡的嗯了一聲,就讓醫生們離開,而在房外待命的厄命,則領著醫療團隊到花城額外替他們準備的房間休息。

就這樣,謝憐住進了花城家,開始了尊榮級的養傷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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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只需意會 發表於 2022-1-2 22:10:14 來自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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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話。記者

自從在車上睡著後,虛弱嗜睡的謝憐這下可直接睡到了傍晚,只見謝憐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天花板上華麗的水晶吊燈,謝憐眨了眨眼,這才回過神想起來花城曾說要帶他回自己家裡養傷,謝憐起身坐了起來,環顧了一下四周:「三郎?」諾大的房間裡沒有人回應。
謝憐發現自己躺在一張加大的雙人床上,床鋪舒適柔軟,手摸了摸蓋在自己身上的被子,料子上好,曾經貴為仙樂道場太子的謝憐摸得出來,這正是要價不菲的天絲被,這床如此舒服,難怪讓謝憐一睡就睡到傍晚。
謝憐仔細看了看房間,這不看還好,一看就會發現這房間簡直就是頂級豪華套房,金黃夕陽自大片落地窗的灑落在房間一角,一旁的窗簾隨著微風輕輕搖曳,領著夕陽舞動起來;隨著落地窗往外,還有個陽台,陽台外有張搖椅、桌子,桌子上擺著花瓶,插著一束小白花,看上去十分愜意:房間的另一側則是壁掛著電視,電視牆再過去一點,就是浴室了,整個房間簡直就是十足氣派。

當謝憐還在讚嘆這房間時,房門開了,花城走了進來,看到謝憐眼睛新奇的眼神觀察著房間,笑笑的說:「哥哥,你醒啦!」
謝憐:「三郎,這…這裡是哪裡?」
花城笑笑的走到床邊,檢查了一下高壓氧機與生命監控儀上的數據後,就倚著謝憐坐下,右手攬著謝憐的肩,讓謝憐穩穩地靠在自己的胸膛:「這是我的別墅,地處郊區,清幽靜謐,適合哥哥養身體。」
謝憐抬頭看花城:「三郎,這…這裡太高級了,我豈能白吃白住在這呢?」
花城更攬緊了謝憐的肩:「哥哥就別跟我客氣了,之前哥哥不也收留我嗎?這下該三郎回報了。」
謝憐:「但是…這…」謝憐面有難色…
花城面露些委屈:「哥哥,莫不是你把三郎當外人了…連這點小事都要跟三郎計較…」
謝憐緊張的解釋:「沒有!才沒有把三郎當外人!我早就把三郎當我的…」話說一半,謝憐連忙打住,紅著臉眼神飄移,心想著:「還好沒說不來,差點脫口而出什麼不得了的話。」
花城見謝憐緊張的樣子,溫柔地笑了笑:「既然哥哥沒有把我當外人,那哥哥就不要想太多了,安心住下便是。」只見謝憐紅著臉,低低的點了點頭。

-

花城和謝憐吃過晚餐後,花城一如往常的捧著熱水袋和毛巾:「哥哥,膝蓋該熱敷了。」
花城上床坐在雙人床的另一邊,熟練的抬起謝憐的腳放在自己大腿上,拉開褲管,露出那道傷疤,即使花城每天幫謝憐熱敷時都會看到那疤痕,但每看一次,花城的心還是不禁揪緊刺痛,眼神是那樣的自責悲傷:「哥哥…對不起…膝蓋肯定很疼…」
謝憐安撫著花城:「三郎,不疼的,傷都癒合了,不疼不疼!而且三郎每天都幫我熱敷,很舒服的,謝謝三郎!」有了謝憐的安慰,花城這才平復一下心情。

花城每天早晚細心的幫謝憐熱敷,照顧著謝憐,在謝憐清醒時陪他聊天,在謝憐睡著時寸步不離地守候著謝憐,晚上,則是躺在謝憐的身旁,一起就寢,近身保護謝憐。

就這樣,而謝憐的內傷一天比一天好轉,清醒的時間也變長了,每天都和花城天南地北的閒聊好多。

當然,以謝憐那責任感爆棚的個性,肯定也是心繫著學生會的事,謝憐心想:「如果直接問三郎學生會的事,三郎肯定不會告訴我的,但是我又不在學生會,不知道風信慕情如何…唉…這該怎麼開口呢…」
謝憐一邊吃著水果,一邊暗自思考順便偷看花城的表情,片刻,謝憐假裝隨意聊天的問:「三郎,最近學校都還好嗎?」
花城一聽,直挑起眉,插起一塊水果,遞到謝憐嘴邊:「哥哥言外之意是想知道學生會那群廢物過的如何吧?」
謝憐正嚼著水果,一聽到花城直接識破了自己,不禁微微嗆了一下,然後把水果吞了下去。
謝憐尷尬的哈哈兩聲:「三郎啊…這…我畢竟還是會長,關心學生會是應該的啊…」
花城輕佻又不在意的說:「學生會那幫廢物果真沒用,哥哥一不在,就什麼事也做不了。」
謝憐小聲的說:「其實…他們也不是那麼沒用,有時候還是有點用處,能幫得上忙的。」
花城一聽噗哧的笑了:「哥哥,我知道你會擔心,但他們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哥哥的身體要快點養好,所以哥哥別管那些廢物,也別管校隊了,我們吃水果吧!」

謝憐時不時就會有意無意的提到學生會,不經意的問校隊的訓練進度,或是暗示花城自己的手機還在嗎,能不能讓他處理一下學生會和校隊的事務,但通通都被花城以養傷為重,一一駁回。

而花城自然也不會提及學生會在沒有謝憐會長的這段時間,有多雞飛狗跳、雞犬不寧,而風信慕情有多崩潰了。

-

謝憐住進花城的別墅已經一個禮拜,這天,醫生進來做例行檢查:「城主大人、謝同學,根據這一週的檢查,謝同學肺部的內傷恢復的差不多了,不用再輸高壓氧,待會護士會幫謝同學拔管,至於膝蓋的部分,也可以開始進行復健了。」
花城:「好,引玉,讓人準備復健室。」

終於,謝憐獲得准許,能開始下床走路,花城緊緊的陪在謝憐身旁,一手扶著謝憐的手,一手收緊謝憐的腰,讓謝憐可以多少借著自己的力下床,然而,當謝憐左腳一踩在地上,膝蓋一伸直,身體的重量聚集在膝蓋上時,那不知道是肌肉還是韌帶所帶來的劇烈刺痛,頓時隨著開刀的傷口直竄腦門,謝憐皺緊眉頭,臉色有些發白,幾滴冷汗自謝憐背脊滑落,疼的謝憐不禁停下動作,緩緩氣。
花城自然把謝憐這痛苦的表情一絲不露的盡收眼底,心疼的說:「哥哥,如果太疼,我們就別復健了,躺著休息吧。」
謝憐咬著牙:「沒事,我可以的。」

一小時後,經過復健師的復健指導,雖然謝憐走起路來還是感到刺痛,但總算是習慣了開刀過後的膝蓋。
又過了半小時,復健師總算宣布今日的復健結束,而花城見謝憐疲憊的眼情,滿滿的不捨,然後直接一把抱起謝憐回房間休息。

-

午後,謝憐看著窗外的太陽,纏著花城說想出去走走,花城寵溺的答應,然後從衣櫃拿來一間外套披在謝憐肩上:「哥哥,別著涼了。」花城扶著謝憐走到屋外的花園曬曬太陽,賞賞花,然後又扶著謝憐順道參觀介紹了一下別墅的其他房間及設備。
其中,謝憐來到了一間書房,一進到書房內,謝憐整個眼睛都亮了起來,書房的設計風格別於其他房間的華麗,走得是簡約木質的溫暖與穩重,書房諾大又寬敞,還帶點木頭的香味,書櫃高得直達天花板,緊貼著四面牆壁,而書櫃上滿是藏書,書櫃前還有一張木製書桌,擺著電腦、檯燈、紙筆等文具。
謝憐小時候本就喜歡看書,家裡的藏書早就不夠他看,時常跑到圖書館或書店裡看書,每次一待就是待上一整天,書對於謝憐來說,可是和劍道一樣,有著不相上下的重要地位。

花城注意到了謝憐發光的眼神,扶著謝憐走進書房:「哥哥,喜歡嗎?這書房你盡量使用,這裡的藏書你儘管看,如果書都看完了,跟我說一聲,我再讓人增加新書。」
謝憐慢慢走到書櫃前,一手輕撫著那一本本的書籍:「三郎…這書房真的好棒!」
花城寵溺的拉緊謝憐的外套:「哥哥喜歡就好,想來就來,想看什麼就看什麼,不用管我。只是時間差不多了,我們先去吃晚餐好嗎?」
謝憐依依不捨的將手離開書櫃,轉頭看著花城,笑笑的說:「好,我們去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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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又過了一週,謝憐的膝蓋經過復健也恢復的越來越好,基本上能獨自走路不需花城的攙扶,也不會一拐一拐地,走得越來越穩當。
而謝憐平時無聊不是走到花園曬曬太陽,就是到書房看書看一下午,而花城一樣什麼事也不做,就是每天陪著謝憐做他想做的事,晚上幫謝憐熱敷膝蓋,就這樣陪著他,伴著他,靜靜地在一旁守著他。

-

今天,醫院安排了謝憐的左膝還有肺需要回診,確認復原狀況,得回趟醫院進行精密的檢查,若是檢查報告都沒問題,謝憐就能回到正常的校園生活,正式宣告痊癒出院。

此時花城正摟著謝憐坐在車子後座,讓引玉開著車前往醫院。

只是車子還沒抵達醫院,忽然間就被攔住了,醫院大門外聚集了大批的記者媒體,記者一看到花城的車,紛紛包圍上來,不停的拍打著車窗:「花城主!花城主!」
數台攝影機不斷的朝車內拍,想要捕捉點什麼獨家畫面,但無奈花城的車每一台都是採用放窺探的玻璃,從外面根本看不到車內,更別想要拍到什麼畫面。

這些媒體記者,不用懷疑,就是來堵花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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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只需意會 發表於 2022-1-7 21:55:27 來自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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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話。妻室

坐在車子後座的花城,看著車外那些拍打著車窗的媒體記者,不禁皺了眉頭,語氣略帶些怒氣:「引玉,快去處理,不要延誤到哥哥的檢查時間。」
引玉:「是。」引玉快速下車快速關上車門,沒讓記者們拍到車內的狀況,然後走到記者面前:「各位媒體記者,今天是城主的私人行程,沒有安排對外的採訪,請各位不要打擾城主的私生活,謝謝。」
引玉簡明扼要的拒絕掉所有的採訪,正轉身準備回車上時,突然有位記者不怕死的大聲嚷嚷:「花城主!你收購仙京大學的傳聞是真的嗎?為什麼要收購仙京大學?難道跟傳聞說的一樣,和學生會會長 謝憐有關嗎?」引玉的眼神閃過一絲不對勁,伸在半空中準備開車門的手停頓下來,轉身面對記者:「這位記者,未經證實的消息請勿誇大造謠,還請自重。」面對引玉的嚴肅回覆,記者明顯有些退縮,但不知何來的勇氣,依然不死心的糾纏著問:「花城主,你在車上吧!是不是該出來解釋一下收購案是怎麼一回事!」

而待在車內的花城一聽到記者爆出收購案,愣了一下,偷瞥了謝憐一眼,然而謝憐也是呆愣住,低著頭不發一語。
花城吞了一口口水,聲音微微顫抖的說:「哥哥…那個…」
謝憐不等花城說完,抬頭看向花城,打斷他的話:「三郎…你…你…收購了學校?」
花城默默深呼吸一口氣:「…是…也不是,對不起…我應該早點跟你說的…我本來是打算收購的,但後來發生了一些事情…沒有收購成功。哥哥,信我。」
謝憐搖了搖頭:「三郎,我信你,你不用跟我對不起,這本來就是你公司和學校董事會之間的事,我沒資格也無權過問,我只是…有些訝異而已,三郎,你要不出面向媒體澄清一下?不然我想他們是不會放棄的。」
花城思考片刻:「摁…那哥哥在車上稍等一下。」語畢,花城隨即下了車。
剛好花城開車門的位子是背對著記者,再加上車窗全是防窺探的玻璃,從外面根本看不到車子裡面,所以記者們自然也沒發現車裡的人正是他們口中的學生會會長 謝憐。

花城一下車,發現居然是現場連線的新聞直播記者會,如此不尊重花城的行為,讓花城瞬間怒得眼神兇狠,冰冷如劍,渾身散發的氣場冷冽,咄咄逼人,瞪得記者們不禁倒吞一口一口水,手裡拿著的麥克風都有些顫抖,然而在場拿著的攝影機和照相機的媒體雖害怕,但依然忍著顫抖的手對著花城瘋狂拍照、連線錄影。
那相機的鎂光燈閃得花城微微皺眉,有些不耐煩的嘖了一下:「嘖!沒經過鬼市集團發佈的正式公關通知,就跑來堵我的私人行程,現在的媒體素質都如此低落嗎!說!你們是不是嫌命太長!」花城背對車子,不讓謝憐看到自己凶狠的表情,而此時花城眼神鋒利得像要殺人一般,此話一出,立刻讓所有記者瞬間倒退三步,背脊發涼,面面相覷冷汗直流,遲遲不敢發話。

半晌,那個不久前爆料花城收購仙京大學的記者,又再次不怕死跳了出來質問花城:「花城主,請問您收購仙京大學的傳聞屬實嗎?為什麼花城主您要收購學校?真的是為了學生會會長謝憐嗎?還是鬼市集團背地裡想利用大學生做些什麼事?」
花城冷笑一聲:「這位記者朋友,你哪家電視台的啊?身為記者,你卻連基本的實事求是四個字都做不到,連消息來源的查證都做不好,請問你哪來的臉說你是記者?
算你今天運氣好,我心情好,就來回答你,鬼市集團收購仙京大學的傳聞是真的,但最後沒有收購成功,至於我為什麼要收購,我想,這應該不關你們的事。
這位有勇無謀的小兄弟,建議你以後功課做足一點在出來採訪!不然下次如果遇到我心情不好的時候,你可能連家都回不了了。」
面對花城這段魄力十足的言論,不止在場的媒體記者倒抽一口氣,還獲得線上的觀眾的大力讚賞!
畢竟花城靠著那英俊的臉龐早已風靡整個仙京大學,跟謝憐同進同出的那段日子,更是紅遍各大校園及各大論壇,到處都有花城和謝憐的追求者。而那位爆料的記者不禮貌的堵人還有未經屬實嘴臉實在太令人唾棄,另線上的觀眾們紛紛在直播留言,表示對花城的邪惑美麗感到景仰,將整個記者會的風向轉成對花城的讚賞與愛慕。

而坐在車裡的謝憐聽著花城的回覆,不禁讚嘆:「三郎口條與反應真好,面對這無理的記者,還能一一應對,而且如此有魄力,不愧是鬼市集團的總裁,實在太厲害了。」

在謝憐讚嘆花城的同時,那位沒禮貌的記者又問:「花城主,另外聽說之前鬼市集團的開發案被舉發違法,但後來卻沒有相關消息,請問花城主是如何在短時間內解決那些惡意中傷鬼市集團的人?該不會是…用了屬於黑道的不為人知的手段?畢竟全國人民都知道鬼市集團就是黑道集團嘛!」這位記者的言論,更是指著花城的臉說花城就是暗著來,用盡骯髒手段把違法作業擺平,更是暗諷黑道不管怎麼做就是黑道。
而這番言論,惹得線上的網友憤怒不已,留言盡是對記者的不滿用謾罵。

然而,面對這指控,只見花城冷笑一聲:「清者自清,鬼市集團雖然統領全國黑道,但在我的管理底下,所有的開發案都是合法的,違法亂紀的事,鬼市集團是絕對不會做,除非,對方是自己找死,那我當然也會用上特別手段來擺平,就像現在你的行為,就是在 找 死 。」
花城此話一出,收看新聞直播的觀眾瞬間大聲歡呼,紛紛留言直呼:不愧是我們的花城主!好帥好有氣魄啊!

其他記者看到直播底下的留言,好奇的問花城:「花城主,現在各大電視前觀看直播的觀眾們,紛紛對城主您的一番回應表示讚嘆與愛慕,想請問花城主您是否結婚了?是否能談談您的理想型?」
只見花城看了那位記者一眼,眼神瞬間從原本的冰冷轉而從容不迫,悠悠的說:「娶了。家中已有妻室。貌美又賢良。是位金枝玉葉的貴人,我從小就喜歡的。喜歡了很多年,費盡千辛萬苦才追上去的。」這段話,一字不漏的傳進坐在車裡的謝憐耳裡,只見謝憐心裡可愣了一下,不自覺地揉緊了外套衣襬,那件衣服,還是出門前花城怕謝憐著涼,親自給他披上的。

說完後,花城直接轉身,開車門前不忘烙下一句:「以後誰敢在沒經過預約就跑來打擾我的生活,我就當你是嫌自己命太長!」隨後回車上:「引玉,開車。」

花城坐上車後,眼神裡滿是溫柔與內疚看著謝憐:「哥哥對不起,讓這些雜魚耽誤了你檢查的時間,你身體有沒有不舒服?會不會太累了?」
謝憐不自覺的揉了揉外套衣襬,訥訥的說:「不會…」那衣襬都被謝憐揉皺了,過了一會,還是忍不住的問:「三郎…你…當真?」
花城轉頭看謝憐,低頭更靠近謝憐的臉龐:「摁?什麼?」

謝憐揉緊了衣襬又鬆開,儘量漫不經心地笑問道:「家中已有妻室,貌美又賢良,是位金枝玉葉的貴人,從小就喜歡,費勁千辛萬苦才追上。」
花城道:「哦,假的。」
謝憐自己都沒意識到,他鬆了一口氣。這下,是真的笑了,學花城的語氣道:「撒謊囉。」
花城莞爾,又道:「不過,也不全是假的。我還沒追上罷了。」
聞言,謝憐又呆愣住了,而此時車子已經開抵貴賓地下室。
花城看了一眼車外,確定沒有記者跟上才開了車門:「哥哥,到醫院了,我們進去吧!」

-

謝憐心不在焉的做著一項又一項的檢查,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有些悶悶不樂。

花城忽然喊著:「哥哥!小心!」只見花城緊張的把謝憐拉到懷裡,而在花城懷裡的謝憐倒是懵了一下,花城看著謝憐擔心的問:「哥哥,在想什麼呢?你剛剛差點就撞到柱子了。」原來,謝憐在前往下一間檢查室時,根本就心不在焉的他,直直往柱子走去,要不是花城即時拉住,謝憐就是要把自己撞暈了。

謝憐被抱在花城懷裡,瞬間心頭一緊,掙脫了花城的懷抱:「沒…沒什麼,該去下一個檢查室了,還剩最後一項檢查。」謝憐快步走向檢查室,逼自己不去想花城,謝憐覺得整個心亂糟糟的,心裡有一處,感覺怪怪的…

而花城看著謝憐急著掙脫自己,微微沉著臉,低聲的說:「摁。」然後繼續跟在謝憐身後。

-

檢查完畢後,謝憐讓自己忽略花城的事,坐在檢查室外的椅子上想著:「如果醫生准許我出院了,那我就能儘快回學校處理事情了!唉…這段時間可真是辛苦風信他們了。」

坐在謝憐旁的花城則若有所思著:「那些廢物記者怎麼會知道集團併購仙京大學的消息?這併購案,只有我、引玉、厄命和幾位負責籌辦的高層才知道,除非是對方自行走漏風聲,不然,就只剩下內鬼這個可能了。」花城想著想著,臉色不禁凝重起來。

兩人很有默契的不發一語並肩坐著,各有所思的等待檢查報告。

-

約略過了半個小時,檢查報告出來了。
醫生:「花城主,謝同學,根據檢查報告,謝同學傷勢差不多痊癒了,可以回歸正常的校園生活,但還是需留意膝蓋的狀況,平時可以慢慢走路當作復健,但盡量避免激烈的奔跑等過度使用,尤其不能碰撞,記得每天熱敷,能改善膝蓋的疲勞與疼痛;另外,之前車禍的腦部後遺症,也有些好轉,但能休息就盡量休息,還是不要太勞累了,目前安排下個月再回來複檢。」
謝憐一聽到自己康復然後能回學校了,不禁開心的說:「好的,謝謝醫生。」花城看著謝憐笑了,自己也沒發現心情也跟著的好了起來,嘴角不自覺上揚。

兩人走進電梯,花城拉了拉披在謝憐肩上的外套,溫柔的說:「哥哥,累了嗎?我送你回去休息,然後晚點我回公司一趟。」
謝憐想了一下:「可是這樣你不順路而且要繞一大圈,你急著回公司嗎?不然我跟你一起去吧!」
花城從沒想過謝憐會想和自己回公司,畢竟說穿了,花城是黑道老大,心裡總是有些害怕謝憐不能接受,而此時謝憐卻主動提及要跟去鬼市集團,令花城開心的心想:「哥哥這是不在意我是黑道,統領全國黑道的事了吧!」
花城笑笑地說:「哥哥想來公司,當然沒問題,以後想來就來,就當自己家,只是公司有些無聊,就是怕哥哥覺得無趣。」
謝憐一樣笑著,跟著花城上車。

就這樣,花城帶著謝憐前往鬼市集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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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只需意會 發表於 2022-1-8 22:30:33 來自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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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話。簡訊

花城帶著謝憐走進公司,一路上不乏受到員工們的注目還有窸窣聲。

:「唉呀!那帥哥是城主大人的誰啊?第一次見到呢!五官挺拔,生得也太清秀太帥了!」
:「長得好好看!完全不輸城主大人啊!根本就是我的天菜!不知道有沒有女朋友哈哈!」
:「別做夢了,人家可是城主大人親自帶在身邊的人,哪輪得到你!」

這些八卦自然也被花城和謝憐聽到,雖然在校園裡這類的言論總是多到謝憐早已習慣,幾乎充耳不聞了,但這回可是在花城的公司,就這麼赤裸裸的被談論美貌,也是令謝憐不禁耳根子泛紅。
花城自然發現了謝憐的害羞,只見花城凶狠的眼神掃射辦公室一圈,而那些窸窣聲瞬間沒了,全部員工立刻回自己位子乖乖辦公。

-

花城謝憐兩人進到總裁辦公室,花城拉開自己的椅子示意謝憐坐下:「哥哥,來這坐著休息吧。」
謝憐:「三郎,這…不是你的位子嗎?我怎麼能坐!我坐旁邊就好。」謝憐手指著一旁的沙發。
花城笑笑的把謝憐拉過來坐下:「哥哥就別見外了,我的位子哥哥自然能坐,就當自己的,還有,對不起,剛剛讓哥哥見笑了,公司的員工我會在教育。待會我和引玉厄命到另一間辦公室開會,這裡留給哥哥休息。」
謝憐坐在花城舒適的總裁椅子上,身陷其中覺得很是舒服:「好,我在這等你開會。對了三郎,我的手機還在嗎?還是…你這有電腦嗎?」
花城嘆了口氣:「哥哥…你想跟學生會那群廢物聯絡吧,哥哥果然眼裡都只有他們,都不在意自己的身體。」
謝憐的心思又被花城識破,不禁搔搔眉心:「三郎啊…」
花城見謝憐無奈的表情,調皮的笑了:「哥哥,我是逗你的!反正哥哥也都康復了,過沒多久也是回學校,自然又會開始忙碌起來,三郎怎麼會阻擋哥哥呢?來,這是哥哥的手機,資料都傳好了,你檢查一下,至於電腦,這台給你用,還有辦公室裡的東西都隨便你用,哥哥不用問過我。」
謝憐從花城手上接過手機,一樣是那隻和花城一樣的機型,顏色一樣的一白一紅,就連那吊飾也是原先的那隻小白兔。
經過一場火災,謝憐和花城的手機依舊是成對的。

謝憐想著自己又是和花城拿著情侶手機,不禁又有些害羞:「咳…三郎…謝謝你又幫我處理手機的事。」
花城笑笑的說:「哥哥,這小事,沒什麼,別在意。」話剛講完,花城的手機就響了,只見花城低低的說:「好,我知道了。」然後放下手機,拿起桌上擺著的資料袋:「哥哥,我去開會了,就在隔壁辦公室,哥哥如果有急事或是身體不舒服,就直接來找我。」
謝憐:「好,三郎快去忙吧!」
花城離開後,謝憐就坐在花城的椅子上,打開手機,準備聯繫起風信、慕情和若邪。

果然,謝憐一打開通訊軟體和信箱,爆炸般的訊息就飛湧出來,謝憐揉著眉心大約看了一下,嘆了口氣,喃喃自語:「我看還是直接視訊比較快吧…」決定好後,謝憐開了花城的電腦,登入自己的帳號,戴起耳機,撥了通視訊電話給風信。

-視訊中-

風信:「操了!我操了!謝憐,你終於有消息了!你這段時間是幹什麼去了?我都以為你死了!為什麼都不跟我們聯絡!」
謝憐:「哈哈…那個…畢竟我也是昏迷了兩個月才醒來嘛…然後醫生說我得靜養,自然就沒有用手機了。」
風信:「我操了!我真的操了,你居然昏迷這麼久我們都不知道!馬的!都是血雨探花那傢伙不準任何人去探望你,還封鎖全部跟你有關的消息,操了!真的操了!」只見風信一直不停的罵著,越罵越火,而旁邊卻傳來了陰陽怪氣的聲音:「你也就只會罵,罵有什麼用,還不是拿血雨探花沒辦法!果然沒用!」
風信一聽,更火:「我操了!慕情!你這是什麼意思!」
慕情回瞪風信:「就字面上的意思!還能有什麼意思!」謝憐看著眼前這兩人又跟以前一樣,一見面就止不住吵架,不禁頭疼起來:「好了好了!你們兩個別吵了!再吵下去是還要不要講正事!」謝憐這話一出,才總算是讓風信慕情兩人平息了戰火。

風信又瞪了慕情一眼,回到視訊裡:「那…你現在還好嗎?什麼時候回來?」
謝憐:「我沒事了,大致上都痊癒了,就是膝蓋傷得有些重而已,但也沒大礙,放心,應該這幾天就會回去學校,對了,學生會還好嗎?校隊呢?」
風信:「托你的福,好的不得了,好到我都快瘋了!」
慕情冷冷的看風信:「我看你是沒正常過吧!每天都瘋!謝憐,你不在的這段時間,戚容那傢伙一天到晚跑來學生會找碴,吵著要罷免你,這事後來鬧到校長那去,被校長壓著,不然我看你會長的位置真的難保。這下你要回來了,你打算怎麼處理?」
謝憐:「喔…這樣啊…其實我當不當會長,也是無所謂…」
風信:「我操了!謝憐!你能不能積極一點爭取會長的位置!不要那麼不在意行嗎!」謝憐心想:「我就真不在意啊…但我再說下去,只怕風信又要氣瘋了…」
謝憐揉揉眉心:「咳咳…好了,學生會的事我會看著辦的,你們別擔心,對了,若邪在嗎?我不在的這幾個月,校隊還好嗎?」

早在謝憐打來視訊的同時,慕情就知道依謝憐的個性,不光會問學生會的事,還會擔心校隊,就順便通知若邪過來。
若邪看到謝憐沒事,天真開心的笑著:「隊長,我在這!太好了!你沒事!我們等你回來等好久了!校隊很好,隊長不用擔心,我和千秋都有好好訓練新生,大家都漸入佳境了,只是…下個月就是全國籃球聯賽…不知道…」若邪本來是開開心心的和謝憐聊著天報告近況,只是一講到比賽,若邪開心的心情不免降了下來,若邪有些擔心的看著謝憐。
謝憐自然知道若邪擔心什麼,笑笑的安撫若邪:「若邪,這段時間辛苦你了,我很快就回校隊,只是…我的膝蓋目前還沒辦法劇烈運動,這次的聯賽無法下場了,到時候還是得依靠你和千秋,對不起啊…」
若邪:「隊長,你沒下場沒關係!好好休息!這次聯賽,我們一定也會拿下冠軍,繼續蟬聯第一!等你回來訓練我們!」
謝憐笑笑的說:「好,等我回去。」

正事講得差不多後,大夥兒便說說笑笑的、吵吵鬧鬧的閒聊起來。

-

同一時間,花城、厄命和引玉,在隔壁會議室開會。

花城繃著臉:「記者會是怎麼回事?」
引玉:「城主,我查了公司幾位一同參與這案子的高層,都沒有走漏消息的理由,應該說,他們也不敢,所以排除內鬼的可能性。然後我查了那記者的背景,發現他和戚容有交集,小的懷疑,收購案有很大的可能是戚容放出去的風聲。」

花城:「戚容?他哪來的本事能和記者打交道,而且還知道我收購仙京大學失敗的事?」
引玉:「城主,根據我的調查,戚容最近找上了罩他的人,他目前的後台貌似頗硬,而且藏的很好,我還需要一點時間調查。
另外,戚容最近一直明來暗去的用各種手段挑釁學生會,要求他們讓出會長的位置,這件事是直到校長君吾出面,才把他壓下來。」
花城眉頭深鎖,思索著:「依照我對戚容的瞭解,他的本事沒那麼大,八成是藉著新攀上的幕後黑手在那邊虛張聲勢,而且這人居然還能知道集團內部的收購案,看來棘手的是這人,這人到底是誰?」
花城想了一下,拿起資料袋裡先前蒐集的資料和照片,說:「這張照片,是哥哥今年暑假發生車禍的現場,目前我們的推測是有人在師青玄的車子動手腳,導致撞上哥哥;
再來,是白無相出現在醫院,毆打下樓透透氣的哥哥;
接下來,是戚容放上論壇的戰書,逼得哥哥不顧自身的傷也得回學校主持典禮,最後典禮居然發生爆炸;
還有,哥哥的宿舍失火,被困在宿舍內,導致重傷昏迷;
然後,是哥哥自昏迷中醒來,卻有一道黑影突破醫院的管制,潛入哥哥的病房,還把哥哥的輸氧管拔掉;
最後,就是今天堵我的記者。
這一連串發生的事,實在是剛好得不正常,如果把這種種事件,當作是某人的陰謀,那這陰謀就像是…要毀了哥哥和鬼市集團。」花城一邊推理,一邊拿出一張又一張的照片。

厄命:「城主,目前線索有些不足,我之前跟蹤白無相私下會面的那黑衣人,後來也沒出現,我在想,那黑衣人該不會也是個幌子?而且現在還扯出一個戚容,我怕幕後黑手不只一人。」

花城:「整件事現在還無法釐清,我總覺得有一層霧籠罩著,而且他每次出手對哥哥下手都挑我不在的時候,有種刻意讓我避開的感覺,難不成,這幕後黑手不願和我正面交鋒?」

引玉:「城主,這也不是不無可能,現在殿下康復了,準備回歸學校,等殿下開始忙碌起來,會有更多讓幕後黑手有機可乘的機會,城主,要不…我們把目前為止蒐集到的線索跟殿下討論?至少殿下也能多久留意自己周圍的詭異人士?」

花城沈著臉:「目前還是先繼續跟蹤白無相還有戚容,那記者也再去多查查背景,有任何消息隨時聯絡。然後哥哥常去的幾個地方,多派幾位保鑣暗中護著,至於這些事要不要跟哥哥說,我考慮一下。」

引玉和厄命異口同聲:「是的,城主。」

花城:「好了,今天就先這樣,散會。」
引玉收拾著資料,而厄命卻走到花城面前:「城主,下個月全國籃球聯賽要開打,殿下所領軍的籃球校隊已經連續蟬聯冠軍好幾屆了,但這次殿下的腳傷沒辦法上場,所以…我想進仙京大學,進籃球校隊,然後替殿下分擔比賽。」
花城挑眉:「喔?你確定是為了哥哥,而不是為了…若邪?」

厄命低頭不發一語。



-花城的總裁辦公室-

就在謝憐和風信等人嘻鬧的視訊中,花城先前遺留在桌上的手機突然響起了簡訊聲。

謝憐被那簡訊聲吸引了,好奇的看了一下花城的手機。
花城的手機沒有設定密碼鎖定,簡訊內容直接顯示在螢幕上,詭異的是,來信者居然是一串亂碼,這令謝憐直覺不對勁。

亂碼匿名簡訊:「血雨探花,想知道今天的記者會是怎麼回事嗎?下禮拜的今天,晚上10點, 相逢餐廳後的巷子見。
你不來也行,那就保佑你家那位斷了腳的謝大會長永遠平安無事!」

謝憐看了簡訊內容,放下手機,喃喃自語:「記者會?難道是指今天在醫院外的那些記者說的話嗎?是指三郎收購仙京大學的事?如果是跟三郎事業有關,那為什麼會提到斷了腳的謝大會長?這不就是在說我嗎?我確實是斷了腳哈哈。」

當謝憐還在自言自語時,傳來了開門聲,花城開完會回到辦公室,而謝憐慌張的假裝沒事,神色自若的繼續和風信他們視訊,然後簡單交代幾項事情後,就掛了視訊。
花城笑笑的走到謝憐身邊:「哥哥,我回來了,讓你久等了。」
謝憐:「不會,我剛好跟風信他們閒聊一下。」
花城挑著眉:「哥哥確定是閒聊嗎?我看應該又是幫那群廢物收爛攤子吧!」
謝憐揉了揉眉心:「三郎啊…」花城調皮的笑著:「好吧!不逗哥哥了,是說,哥哥餓了嗎?中午了,想吃什麼呢?」花城一邊笑著,一邊拿起落在桌上的手機,而就在花城看到那封簡訊的內容,眼神瞬間冰冷一瞬,然後又隨即恢復正常,語氣一如往常的問著謝憐:「哥哥,還是我們回家,我做飯給你吃好嗎?」
花城雖只有一瞬間的不對勁,卻也是讓謝憐發現,一絲不差的看在眼裡。

為了不讓花城擔心,謝憐也是溫柔的笑著:「好,我們回家吃飯。」



-
這篇文長,超過四千字,沒辦法,趕一下劇情進度!不拖了!

線索越開越多囉,至於花憐兩人的感情部分,放心,還會有更臉紅心跳的還沒出現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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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期待感情線~ 2022-7-12 05: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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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只需意會 發表於 2022-1-9 22:29:08 來自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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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話。糊了

花城開著車,思索著那封詭異的匿名簡訊,臉色不禁有些凝重,而謝憐坐在副駕駛座,偷瞥了花城幾眼,看著花城沉著臉,謝憐也開始擔心起那則簡訊。

兩人回到別墅後,花城:「哥哥,我去做飯,哥哥要先洗澡嗎?還是看個電視休息一下?」謝憐:「我去書房看看書,上次那本我才看一半。」
花城:「好,那我飯做好就去書房找哥哥。」謝憐眼角彎彎,嘴角上揚的摁了一聲,看著花城走進廚房做飯,而自己則待在書房看書。

-

花城簡單做了幾樣菜和湯,和謝憐兩人並肩坐著,花城:「哥哥,吃這個魚,對膝蓋的傷口好;哥哥,喝這個湯,補補身體。」花城一直幫謝憐夾菜盛湯,反倒是自己一口飯也沒動,令謝憐笑了起來:「三郎,我的碗已經滿得像座小山啦!太多我也吃不完的,倒是你,飯一口都沒動,來,你也吃魚!」謝憐也幫花城夾了塊魚,還挑掉魚刺,放到花城碗裡,也順便夾了些菜給花城。
花城看著謝憐朝自己的碗裡夾菜,眼神不禁流露出滿滿的喜悅與幸福,半晌,花城:「哥哥…謝謝你。」
謝憐嘴裡正嚼著飯,口齒不清的問:「摁?什麼?」花城溫柔地摸了摸謝憐的頭:「沒什麼,吃飯吧!」

-

待兩人洗完澡後,花城讓謝憐坐在床上,自己拿好熱水袋開始替謝憐熱敷膝蓋。
花城:「哥哥,你打算什麼時候回學校?」
謝憐:「摁…我想明天就回去,畢竟我缺席太久,學生會積了一堆事,還有校隊過不久就要參加聯賽了,必須加緊腳步訓練隊員。」
花城:「好,那我跟哥哥一起!」
謝憐:「三郎啊…你這是又要丟下公司不管,然後跟著我一起上學嗎?難道,總裁都那麼閒?」
花城笑笑:「工作讓底下的人去做就好,三郎最重要的工作就是,陪、哥、哥!」最後這三個字,花城可以加重語氣,眼神還調皮的眨了一下。
謝憐被調戲的有些害羞,眼神不知該看哪裡,輕咳了一下:「三…三郎好了好了,熱敷得差不多了,該早點休息,明天還要早起上課。」謝憐慌慌張張的縮起腳,把膝蓋上的熱敷袋移開,然後鑽進被窩裡側過身睡覺,而花城自然沒錯過謝憐那出賣自己的紅紅耳根,花城關了燈,躺在加大雙人床的另一邊,傾身靠近謝憐的耳畔,輕聲:「哥哥,晚安。」花城感受到謝憐輕顫了一下,嘴角揚得更高,心滿意足的閉眼睡去,一夜好夢。

-

11月下旬,謝憐和花城總算回到學校了,而謝憐自然又開始奔波於學生會與校隊之間,忙碌了起來。

謝憐回到學生會的第一天,一進到會長辦公室就被那塞滿公文、企劃案的辦公桌給愣住,揉了揉眉心,嘆了口氣:「唉…果然一團亂…」花城走在謝憐身後,一看到那堆積如山的桌子,不禁有些怒氣:「哥哥,學生會怎麼盡是一堆廢物,知道你要回來了,就把工作都丟給你?」
謝憐:「三郎,也不能全怪他們,畢竟我不在的這段時間,他們也是很辛苦。」謝憐一邊說一邊動手整理起這些文件,花城不爽歸不爽,但也乖乖的幫忙謝憐整理分類。

文件初步整理完後,謝憐便開始坐了下來,忙碌於公事之間,花城閒著無事,就是坐在一旁椅子上,看著謝憐認真的模樣,眼底都是濃濃的心疼、捨不得,還有,愛。

-

只要ㄧ扯上學生會的事,謝憐就會變成工作狂,常常忙碌到忘記時間。
花城:「哥哥,中午了,午餐想吃什麼?」
謝憐看了眼桌上還有大半企劃案沒看,頭也不抬:「都好,方便快速的都行。」花城看著謝憐忙到連休息喝口水的時間都沒有,實在心疼,想了想,還是找了間能放心的餐廳,幫謝憐外帶一碗雞湯麵線。
花城回到辦公室,果不其然,謝憐還在審企劃案,花城將買來的麵線打開蓋子,放好筷子湯匙:「哥哥,先吃飯休息一下吧!」
謝憐:「好,謝謝三郎,你先吃吧!我等等就吃。」
花城正想直接把謝憐從企劃堆裡給拉出來用餐時,花城的手機卻響了,花城皺了眉:「哥哥,我去接個電話,麵線趕緊吃!」

花城講完電話都過了接近半小時,而謝憐依舊忙碌,一口麵都沒吃,等到花城回到辦公室找謝憐時,看那整碗麵線好端端地連同筷子湯匙擺在桌上,連動都沒動一下,整碗麵線不只冷了,還都糊了,花城搖了搖頭,收起麵線,心疼的說:「哥哥,你這樣不吃飯只工作,胃會壞掉的…」待花城把麵線倒掉後,走到謝憐身旁,彎腰一把抱起謝憐,謝憐懵著看花城,手裡還拿著筆:「…三郎?」
花城:「哥哥,先吃飯。」這下被抱在花城懷裡謝憐,總算是想起來不久前花城還提醒他要吃麵線…而自己卻忘了吃…難怪現在花城看上去有些不悅,謝憐心虛的道歉:「三郎…對不起…我…我忘了吃麵線…」
花城將謝憐放在一旁的椅子上,抽起謝憐握在手中的筆,單膝跪地的在謝憐面前:「哥哥,不要跟我說對不起,是我不好,剛剛應該先帶哥哥去吃飯的,哥哥餓了吧?我們去吃飯。」花城拿來外套幫謝憐穿上,而謝憐也心虛的摁了一聲,便乖乖放下公事,跟著花城外出吃飯。

吃飽飯後,謝憐看了手機,差不多到了校隊的訓練時間了:「三郎,待會是校隊的訓練時間,我想去看一下狀況。」
花城:「好,聽哥哥的。」
兩人一進體育館,校隊訓練已經開始了,只見若邪站在球場邊盯緊隊員:「學弟!腳步要在靈活一點,反應要快!看球!不是看我!球都被抄走了!」
謝憐笑笑的走到若邪身旁:「若邪,大家都挺不錯的!」
若邪一看到是謝憐,興奮的說:「隊長!!!你回來了!太好了!」
謝憐摸了摸若邪的頭:「辛苦你了,我回來了。」
若邪看到了站在謝憐身邊的花城,忽然想起什麼:「隊長,那個…前幾天隊上來了新的轉學生,說要加入校隊,也過了測驗,打球真的很厲害,然後…他說他是花城主的特助,叫…厄命…」
謝憐一愣:「厄命?三郎,厄命也轉學來仙京大學嗎?可是他不是你的特助?」
花城像是早就知情一般,笑笑的說:「哥哥,是厄命自己想替哥哥分攤校隊的事,他想幫忙拿下這次的聯賽冠軍,反正他工作也都有做好,所以他是否來仙京大學讀書,我便也隨他了。」

若邪偷偷把謝憐拉到一旁,低聲說:「隊長,我…我不知道為什麼,對厄命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而且自從他進校隊,我總感覺他對我的眼神很不一樣…隊長,你跟血雨探花在一起那麼久,認識厄命嗎?」

謝憐聽著若邪說的話,仔細回想先前和厄命的相處經驗,忽然間…腦袋一愣:「剛剛…若邪是說自己和三郎在一起?」謝憐耳根又瞬間紅了,結結巴巴的解釋:「若…若邪!什麼我跟三…三郎在一起!你…你亂說什麼!」
若邪納悶著:「咦?我以為論壇上的那些傳聞都是真的,而且看你們不管到那都膩在一起,我還以為你們倆真的在一起了呢!原來不是啊…害我白白開心一場…可惜了…」
謝憐一聽更羞了:「若邪!!!」
謝憐怕再待在這裡,若邪不知又要調侃自己和三郎什麼事,便假藉學生會還有事情沒處理完,慌慌張張的拉著花城離開體育館。

至於花城,仍然掛心著謝憐一忙起來,就會忘記吃飯這件事,所以花城更加注意時間,親自管理謝憐的三餐飲食,以及維持每天睡前幫謝憐熱敷膝蓋的習慣。




-一週後-

回歸學校的日子過的很快,謝憐每天奔波於課堂、學生會和校隊之間,忙碌歸忙碌,但謝憐沒有忘記一週前的那封匿名簡訊。

這天傍晚,謝憐在學生會等花城下課,想著簡訊上說的日子就是今天,謝憐還在思考著晚上怎麼溜出去,想著想著,花城就笑嘻嘻地走了進來:「哥哥,我下課了,我們回家吧!」
謝憐才專心想著晚上如何跟蹤和花城,忽然間聽到本人的聲音,令謝憐有些嚇到有些心虛:「啊…三郎,你來啦…」
花城察覺了謝憐的不對勁,有些擔心:「哥哥,你怎麼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謝憐急忙說:「沒…沒有…我只是…餓了!對!我餓了!」
花城:「好,那我們回家吃飯吧!」
謝憐:「三郎,我們今天在外面吃飯如何?」
花城:「哥哥怎麼突然想在外面吃?」
謝憐咳了一聲:「就…想說你今天比較晚下課,應該累了,就別在麻煩你做飯,我們在外面吃飽在回家休息吧!」
花城笑眯眯:「原來哥哥是掛心三郎,但哥哥別擔心,只要是哥哥的事,三郎永遠不會累!」
:「三…三郎!」謝憐被花城這話一撥撩,臉上又不禁染起淡淡紅緋,謝憐慌慌張張的收拾背包,推著花城出辦公室。而花城自然是心滿意足地將謝憐的害羞盡收眼底。

-

兩人吃飽飯後,謝憐提議到附近公園走走,花城當然也不會拒絕,就這樣,兩人伴著月光悠閒地散步談天。

眼看時間已經接近十點,花城撥了通電話,低低地講了幾句話後,轉身對著謝憐說:「哥哥,三郎待會有事,先離開一下,時間晚了,哥哥就別跟著我去了,我已經讓引玉來接哥哥回家,晚點哥哥如果累了,就先睡吧,別等我了。」

過了一會,引玉開車過來接謝憐,而花城確定謝憐平安上車後,便迅速前往簡訊上的地址。

然而,在引玉車上的謝憐:「引玉,那個…我肚子有點痛,能麻煩你找個地方讓我上個廁所嗎?」
引玉:「是的,殿下請稍等。」
引玉迅速找了間便利商店,讓謝憐下車上廁所,而謝憐進了商店後卻偷偷地從另一側的門離開,然後攔了台計程車。


謝憐:「司機先生,我要去相逢餐廳,謝謝。」


-
好吧!在下承認這一章的取名很鬧(是說…全部都很鬧吧…

但這也是在下最近的親身經歷…要過年了,一堆案子都在趕,常常中午準備吃飯時就被抓走…
再回來時不是麵糊成一團,就是飯都冷了,自己和同事都笑到不行
所以!我就想著一定要把這蠢事寫進來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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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
原作者| 只需意會 發表於 2022-1-14 19:30:29 來自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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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話。救花

花城抵達約定的地方,環視周遭,整條巷子空無一人,花城瞇起眼睛,看向巷子的最末端,那擺著一張桌子,桌子上架著一台平板。

12月,寒冬深夜、冷風刺骨,這條偏僻的巷子上沒民宅沒店家,本就沒什麼人經過,路燈自然較少,而末端的死巷子更是空蕩蕩得只剩一盞路燈佇立,路燈貌似還年久失修,不斷發出啪滋聲,時而亮時而滅,一閃閃地閃爍著,為這空氣中瀰漫的腥風血雨增添一絲的詭譎。

花城雙手交叉搭在胸前,氣定神閒地看著眼前的平版,忽然,平板喀擦一聲,自動開啟,想必是有人遠端遙控著。

平板打開後,直接連結的是視訊畫面,視訊中顯示著一個漆黑的背景,而在畫面裡,坐著一位身穿黑色斗篷,戴著一張半邊悲半邊喜的悲喜面具的人,同時也有著一盞燈照在那面具人身上。

面具人首先開口:「血雨探花,久仰。」這聲音是透過變聲器變聲處理過的,花城挑著眉,心想:「這人做事還真嚴謹,難道就這麼不想曝光?」

花城冷笑且語氣極度不屑地說:「原來是位不敢以真面目示人,連聲音都不敢讓我聽到的孬種啊,躲起來視訊就算了,還戴張醜面具,以為這樣,我就猜不到你是誰嗎?」

面具人哧笑一聲:「血雨探花,時機未到,還不用糾結在我是誰這件事上。只是,血雨探花你不想知道,上禮拜的記者會是怎麼回事嗎?」
花城:「你真以為我是為了記者會的事情而來的嗎?哼,區區一個記者,能搞出什麼名堂?我來,只是想看看下一位要葬送在我手裡的人長什麼樣子罷了。」
面具人輕笑:「血雨探花,凡事別說得太滿太有自信,我勸你,無趣的大學生活體驗過,好玩就好,你還是回去鬼市集團好好當總裁才是,大學生的事,奉勸花城主別出手。」
花城哼了一聲,眼神瞬間冰冷:「就憑你,也敢命令我?」
面具人:「哈哈!這殺氣十足的眼神不錯!我喜歡!不過,血雨探花,我的耐心有限,只要你答應退出仙京大學,從此不再插手任何仙京大學學生的事,我就保證記者不會再找你的碴。」
花城:「你就直說要我離謝憐遠一點,拐一個大彎做什麼!」
面具人:「沒錯,我就是要你離他遠一點,謝憐根本不配當會長,一個只會躲藏的過街老鼠,時候到了自然會被處理掉,你跟他在一起,當心你也被他影響!」
花城聽得額頭青筋暴起,咬著牙:「一位只躲在暗處的人,居然還敢說謝憐是過街老鼠,那麼此刻戴面具躲暗處的你,不就是比老鼠還不如?我警告你,如果你不想找死,就別打謝憐的主意!」
面具人:「血雨探花,你不要我給你臉你反而不要臉,你是聰明人,我就講到這。只是,今晚勞煩城主大人勞駕這一趟,必然是有禮物相贈,接下來還請城主大人慢慢享用。記得,享用完就滾回去你的鬼市集團,別再干涉仙京大學的事。」
面具人話一說完,視訊變被即時切斷,然後,陸陸續續自巷弄口出現十來個蒙面黑衣人,各個手持大大小小的棍棒或刀子,張牙舞抓的揮舞著,慢慢朝花城圍去,極為挑釁。

花城看著這四面八方圍堵上來的黑衣人,依舊挑眉低笑著,似乎完全不害怕,而此同時,花城聽到一個極為熟悉的聲音:「哈哈哈!狗花城!沒想到有這一天吧!你孤家寡人一枚,而我有十幾位手下,今晚就看我戚容老大如何把你打趴!」是戚容。

花城被戚容和一群黑衣人圍著,卻依然沒有一絲的害怕,看著戚容挑著眉:「怎麼,你這廢物花了大把精力攀上了那醜面具,躲在背地裡耍盡小動作,然後又大費周章的約我出來,原來就是皮癢找打是嗎?還找那麼多人來,你這廢物真以為人多就打的過我?」

-

當花城戚容一夥人包圍著,而此時謝憐已經抵達相逢餐廳。

謝憐付了錢,下了車,抬頭看了看餐廳招牌:「這裡就是簡訊上說的相逢餐廳了,所以…暗巷應該就是…這邊!」謝憐一邊找路,一邊留意四周環境。

-

戚容哈哈大笑了幾聲:「狗花城,我看你大話也只能說到這了!我們這麼多人對你一個,你就先想想等等怎麼跟本大爺求饒吧!哈哈哈哈!來人!通通上!」戚容一下令,十來個黑衣人便揮舞著棍棒、刀子,湧上花城。
只見花城冷笑一聲,在一位黑衣人即將打上來之際,花城便輕輕一個側身,身手矯健得避開這攻擊,兩方開始鬥毆起來。

-

謝憐循著路找著找著,來到陰暗的後巷,然後從遠處傳來了打架的聲音,其中還有幾個破碎卻又凶狠的叫囂:「狗花城!你別太囂張!我會讓你付出代價的!」這叫囂聲實在是太低俗太熟悉,令謝憐不敢相信,愣了一會兒便加快腳步,循著聲音前去。
謝憐越來越靠近,然後,一道冰冷到不行的聲音傳進謝憐耳裡:「有種就來。」是花城。

謝憐一顆心不禁揪緊,惴惴不安地尋著聲直接跑了起來,一個轉角,謝憐就看到了花城一打多的場面。


十多位黑衣人團團圍住花城,有些人已經被打趴在地,花城還在和眼前的人纏鬥著,眼前這人手持鋁棒,兇狠地想朝花城頭上打去,只見花城一個側身閃過,然後直接起腳往那人肚子踹去,將那黑衣人踹飛到圍牆上,暈了過去。

這可是看得謝憐心臟漏了一拍:「還好…還好三郎沒事…」正當謝憐呼出一口氣,稍稍安心。
然而,花城正專心對付眼前的另一位黑衣人,卻沒注意到自己的背後落了空,讓敵人有機可乘,而一位黑衣人偷偷摸摸地持刀竄到花城身後,想趁機偷襲。
謝憐看見這想偷襲的黑衣人,緊張地大喊:「三郎!」的同時,身體也下意識地動了起來,謝憐立刻閃身向前,自然地出腳踢飛那黑衣人,解決花城差點被偷襲的危機。

花城又揮一拳打暈眼前纏鬥的人後,緊張的轉過身摟著謝憐的肩膀,一邊檢查謝憐有沒有受傷,一邊擔心的問:「哥哥,你怎麼跑來了?不是讓引玉送你回家嗎?」
謝憐尷尬的笑了一下:「這…這晚點再說,我們回家吧。」
就在謝憐想拉著花城離開時,戚容卻在一旁拍手叫好:「唉呀!這齣英雄救美的好戲看得表弟我好感動啊!沒想到斷腳的謝大會長現在還能踹人,操!狗日的謝憐!看來你的腳傷都沒事了嘛!」戚容此話一出,聽得花城握緊拳頭,恨不得衝上前一拳揍暈戚容。
謝憐揉了揉眉心,嘆了口氣:「戚容,大半夜的,你在這做什麼?還有,你為什麼要圍毆三…花城?」
戚容:「為什麼?哈哈哈哈!你還敢問我為什麼?當然是為你了啊!我親愛的表哥!我恨不得親手殺了你!」
謝憐:「戚容,我很了解你,你沒那麼大的本事能召集那麼多手下的,說吧,你背後的靠山是誰?為什麼要刻意避開我,把三…花城引出來?」謝憐果然是最了解戚容的人,只看一眼就知道這場局不是戚容的主意。
一聽到謝憐又在質疑自己的能力,瞬間戚容的怒火又上來:「他媽的狗日的謝憐!你現在是在質疑我的能力是不是!我他媽的告訴你!這些通通都是我的手下!今天我絕對要把你打到不敢再質疑我,我要送你下地獄!」說完,戚容手一揮,又是成群的黑衣人朝花城、謝憐撲上去。

謝憐的背後交給花城,花城的背後也交給謝憐,兩人背靠背並肩作戰,將最脆弱的背後,交給彼此,互相信任。

-

雖然是赤手空拳,但謝憐和花城的身手可不是開玩笑的,再加上有了謝憐的幫助,戰況更快就變成一面倒的狀況,部分黑衣人很快就都倒地不起。
又一陣騷動後,花城和謝憐又打趴了幾位黑衣人,兩人雖然都是練家子,但畢竟手中都沒有武器,面對眼前一群不是棍棒就是刀子的黑衣人,赤手空拳的花城和謝憐還是略居下風,而兩人依然沒找到能夠抵禦的武器。

而在兩人在打鬥的過程中,謝憐剛轉過身閃避揮上來的棍棒的瞬間,眼角餘光瞥到另一位黑衣人趁機手持小刀衝上來,謝憐一個閃避不及,臉頰就這麼不小心被刀劃過,一道不淺的口子汩汩流血,但只見謝憐淡然地用袖子隨便擦了一下,發現止不了血後,便也不管傷口,繼續專心對付眼前的黑衣人群。
花城一記過肩摔,將黑衣人摔倒在地,然後看到謝憐的臉上居然殷紅一片…被刀劃傷的傷口持續流著血,流滿謝憐半邊臉頰,血腥味飄到花城鼻子,瞬間讓花城怒火中燒。
花城眼中滿是火焰,緊握拳頭的他,須臾之間,就把剩下的黑衣人一個個打倒在地,動作快到謝憐也懵了:「三郎…真是好身手!」花城不屑一顧,冷眼地看了倒地不起的黑衣人群,隨即轉過頭一臉擔心,眼神滿是心疼與自責地替謝憐檢查臉上的傷。
花城:「哥哥…對不起…對不起…讓你受傷了,疼嗎?我帶你去醫院!」
謝憐:「三郎,沒事的,就不小心被劃一下而已,回去擦個藥就好,沒事!」

正當花城還在心疼謝憐的傷時,站在一旁的戚容不甘心就這樣輸給沒有武器的花城和謝憐,直接惱羞得一把抄起地上的球棒就要往花城後腦勺打去。

而謝憐一見到花城背後的戚容,驚慌的大喊:「三郎小心!」
謝憐一把將花城推開,而自己閃身上前,伸出右手硬生生擋下那一擊,然後反手抓住球棒甩掉,戚容見自己手中的球棒瞬間沒了,怒得直接拳腳相向:「你他媽的狗日的謝憐!看我戚容大爺不把你變殘廢我就改名跟你姓!」
戚容氣得大腳一抬,直直往謝憐那好不容易復原的左膝惡狠狠地踹了上去。

謝憐瞬間疼的慘叫一聲:「啊!!!」支撐不住,跪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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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只需意會 發表於 2022-1-16 09:54:06 來自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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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話。刺傷

戚容氣得大腳一抬,直直往謝憐那好不容易復原的左膝惡狠狠地踹了上去。

謝憐瞬間疼的慘叫一聲:「啊!!!」跪倒在地。

花城大喊著:「哥哥!!!」花城衝上前扶著謝憐,看著謝憐疼的皺緊眉頭,痛的兩手直摀住左膝,斗大的汗珠自額頭滑落,謝憐緊閉雙眼咬緊牙根大力喘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花城看著謝憐如此疼,整顆心都被揪緊,瞬間,花城黑道惡煞的氣勢流露出來,眼睛兇狠如炬,渾身發散冰冷寒氣,這下花城可完全瘋了,光是眼神就能殺死一個人。

不出一分鐘,那些原先還在掙扎的黑衣人通通被花城打得暈死過去,再也無力站起,而戚容看著倒在自己周圍的手下,再看著眼前已經失控的花城,這才開始警覺害怕,倒吞了口口水,拿著棍棒的手也略為發抖。

花城衝上前一把掐住戚容的脖子,語氣冰冷地道:「你這廢物,好大的膽子敢傷害哥哥,既然你找死,那我就早點送你上路!」花城的動作太快,戚容根本反應不及,哐啷一聲棍棒直接掉在地上。
而當花城準備一拳打向戚容時,一道顫抖又虛弱的聲音叫住了他:「三…三郎…別…別打他…了…」謝憐低喘著氣忍著痛,好不容易擠出這幾個字,希望能讓花城冷靜下來。

下一秒,只聽見碰的一巨聲,戚容被狠狠地摔在地上,而花城走到謝憐身旁。
花城蹲在謝憐身旁,顫抖著手掀開謝憐的褲管,看到左膝上因開刀而留下的傷疤已是殷紅一片,還滲出一些血,花城早已心痛到不行,而謝憐更是疼的狂冒冷汗,臉色很是蒼白,花城:「哥哥…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沒用…對不起…」
謝憐:「三…郎,不要緊…沒事的,我們走吧。」
花城點了點頭,幫謝憐將褲管捲回去,準備彎腰抱起謝憐的同時,戚容卻跌跌撞撞地扶著牆站了起來,瞪著謝憐:「狗日的謝憐!我要你死!」
只見戚容頭流著血,不知從哪掏出一把小刀,直直朝謝憐衝過去。

謝憐的膝蓋還在劇痛,一時之間動彈不得,而就在戚容的刀已經快刺上謝憐的同時,花城卻一個箭步把謝憐拉到身後,自己擋在謝憐面前,而戚容手裡那把刀,直直刺進花城的右下腹。
即使被刺一刀,花城仍然面不改色,狠狠地瞪著戚容:「要死,也是你先死!」花城說完,隨即揮出一拳,戚容就此昏了過去。

謝憐看到花城的外套漸漸染上大片血跡,慌張地完全忘了自己的膝蓋,緊張地說:「三郎!!你的傷…止血,先止血!」
謝憐先把花城的外套拉鍊拉開,看到外套下的襯衫早已是一片紅,慌慌張張地從口袋拿出手帕,壓在花城的傷口上,然後脫下外套,撕開自己的襯衫衣襬,當作繃帶緊緊地綁住止血。
謝憐:「三郎,你幹什麼去擋那一刀呢!怎麼辦…流了好多血…我…我…」
花城溫柔地撫上謝憐的臉龐:「哥哥,沒事,他刺的不深,沒大礙的,倒是你的腳…..走,我帶你回家。」

謝憐強撐著疼痛,扶著花城站了起來,但剛邁出一步,那自左膝傳來的刺痛直上腦門,謝憐疼的又不禁啊了一聲,使不上力的他又要往地上跌去,花城見狀,大手一撈,一把抄起謝憐,穩穩地抱在懷裡。
花城:「哥哥,忍一下,我們回家讓醫生檢查韌帶。」

-

回到家後,花城將謝憐放在沙發上,叫來駐守在別墅內的醫生檢查傷勢。
醫生:「城主大人,謝同學膝蓋的韌帶沒事,只是因為開刀留下的後遺症,只要是任何的碰撞就會敏感地感覺到極度直接導致紅腫發炎,加強熱敷舒緩即可。另外,城主大人您腹部的傷沒大礙,幸好有外套阻擋,刺的不深,沒有傷到內臟器官,只是傷口記得不要碰水,避免感染。」

花城的傷口一包紮好,隨手一揮就打發掉醫生後,便不顧自己腹部的傷口,直接取來熱水袋,將謝憐的腳放在自己腿上,掀開褲管,果然還是一片紅腫…
花城邊熱敷邊檢查謝憐身上的傷,看向謝憐臉上被刀劃到的傷,護士已經消毒好塗上藥,貼上一塊紗布了;視線往剛剛幫他擋下一棍的右手,手臂上也是一片瘀青,有一股清涼的草藥味撲鼻而來,想必護士也擦上跌打損傷的藥舒緩。
花城看著謝憐又為了自己受了傷,眼神裡滿是自責心疼,花城沒多說什麼,只是繼續默默地低頭幫謝憐熱敷膝蓋。

謝憐自然發現了花城的情緒,想說點什麼安慰花城,卻發現不管怎麼說都好像不太對,一張嘴張了又閉,吐不出幾個字…最後還是僅僅揉了揉眉心,不發一語,任由花城幫他熱敷舒緩。

過了半晌,花城沉著聲:「哥哥,以後別再這樣胡來了,不要替我擋…我不值得哥哥為我受傷…」
謝憐一聽花城如此貶低自己,心裡頭莫名生氣:「三郎!你怎麼能這樣說自己!你不知道你在我心裡是多麼重要!」花城一聽,眼神閃爍了一下。
此話一出,謝憐瞬間意識到自己講了什麼了不得的話,然後又想到前幾個禮拜花城所說的「金枝玉葉的貴人」整個心卻有些發酸…

好一段時間,兩人都很有默契的沒多說什麼,花城一樣專心致志地低頭幫謝憐熱敷膝蓋,直到那紅腫消退了點。
謝憐:「三郎,沒事了,紅腫退了,我也覺得好多了,膝蓋沒那麼疼了。」
花城:「好,但是還是小心點別再傷到了,我抱哥哥上樓休息。」語畢,謝憐就被牢牢護在花城懷裡。

-

睡前,花城和謝憐躺在床上。
花城:「哥哥,你今晚怎麼會跑來巷子?」
謝憐:「三郎,不瞞你說,我有看到那封匿名簡訊。」花城一聽,沈默了起來。
謝憐側過身看花城:「三郎,你老實說,這接連發生的事,都是因為我對不對…我知道自從那件事之後…白無相就恨我,他一直想盡辦法、處處針對我…他想…他想…殺了我…」謝憐想起以前和白無相之間發生的事,身體不自覺地瑟瑟發抖。
躺在一旁的花城自然發現了,轉過身緊緊抱住謝憐,溫柔地低聲:「哥哥,別怕,有我在,我會保護哥哥的,信我。」有了花城的安撫,謝憐的心這才逐漸安定下來。

待謝憐情緒穩定下來後,謝憐再次回想了一遍今晚發生的事情,絕對事有蹊蹺,疑惑的問花城:「三郎,你說大費周章把你引過去的幕後黑手八成是那位面具人,那這就代表,幕後黑手不是白無相,畢竟如果是他,他直接用真面目示人就好,反正他也是正大光明的針對我,根本不需要那麼麻煩,還戴個面具,這人到底是誰?這麼極度不想曝光身分?難道…他是我們認識的人?」
花城:「哥哥猜的有道理,這人很有可能是我們身邊的人,怕被認出來,所以才戴面具,但也有可能只是單純不想洩漏罷了。」
謝憐:「摁…不管是什麼原因,都先好好想想,最近是不是惹到誰了…」
花城笑笑的把額頭靠在謝憐額頭上,兩眼深情地望著謝憐:「哥哥,別想那些了,膝蓋還痛嗎?我們早點睡覺吧。」
謝憐被花城的眼神盯得不禁又羞了起來,閃避過眼神,略略結巴地回:「摁…三…三郎晚安。」
花城低低一笑,心情愉快的很,眼角含著笑意的說:「哥哥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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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只需意會 發表於 2022-1-16 19:09:43 來自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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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話。聯賽


謝憐和花城坐在教室裡準備上課,師青玄拉著賀玄吵吵鬧鬧的進了教室,師青玄遠遠地就看到了坐在位置上的謝憐,興奮地跑過去,坐在謝憐的後方座位:「老謝!看到你我真的太開心啦!今天這堂課你可要罩我啊,上禮拜的期中報告,我被梅教授叫去辦公室唸了好久,他說我期末的研究報告如果再沒拿出水準,這堂課是必當無疑…老謝,這是必修學分啊…拜託學霸救救我吧!期末的分組研究,我們一組好不好?」師青玄邊哭訴,那表情也是浮誇至極,逗得謝憐忍不住笑了出來:「好好好,青玄那我們就一組吧!這次期末的分組研究是四人一組,三郎、青玄、賀玄,我們剛好四人,就湊一組好嗎?」賀玄沒多說話,僅點點頭表示同意。
而花城則在一旁笑眯眯地調皮回著:「那就有勞學霸哥哥罩我囉!」然後偷偷地在謝憐耳邊低聲說:「之前三郎為了哥哥,翹掉好幾堂梅教授的課,期末研究可得靠哥哥了,不然我也要被當啦!」

花城調戲般地故意呼氣在謝憐敏感的耳朵,惹得謝憐不禁心跳漏一拍,面色又泛起微微緋紅,謝憐故作鎮定地輕咳一下:「咳…三…三郎,有我在,不會被當掉的,那…那個要上課了,坐好坐好。」
花城滿意地笑了一下:「好,三郎都聽哥哥的。」謝憐一聽到這句,正要拿筆寫字的他,羞得連筆都拿不穩,而此時上課鐘正好響起,這才讓謝憐浮躁的心隨著鐘聲逐漸安定,專注在課堂上。

-

下了課,謝憐邊收拾著背包,邊問花城:「三郎,待會是校隊的練習時間,我想去看看,畢竟剩沒幾個禮拜就是全國聯賽了,得和若邪討論討論先發名單。」
花城自然地接過謝憐整理好的背包,背在自己肩上:「好,我跟哥哥一起去。」謝憐看著眼前人人聞風喪膽,能避則避的堂堂的黑道老大,此刻肩上居然背著兩個背包,總覺得這畫面有些可愛,笑笑地迎上花城的眼:「那我們走吧!」

-

體育館內,校隊成員正在進行例行訓練,而謝憐和若邪則在一旁討論起這次的先發名單。
此時,風信風風火火地撞進來體育館:「謝憐!出事了!」
謝憐和若邪疑惑的看風信:「怎麼了?這麼慌張?」
風信看了下眼前那麼多人,直接把謝憐拉到一旁角落:「謝憐,你還記得過幾個禮拜就是全國大學籃球聯賽嗎?」
謝憐:「我知道,所以剛剛正和若邪討論先發名單,怎麼了嗎?」
風信:「今天學生會接到一通電話,自稱是…白無相打來的…他說…他會在聯賽上等著跟你決一死戰。」
謝憐聽了笑笑,這人為什麼就是這麼執著於我呢:「可惜了,我現在這身體沒辦法打比賽,應該說,礙於膝蓋的傷,我連劇烈一點的運動都不能,所以我沒有考慮上場,這次聯賽,主力會是若邪,就讓若邪去處理吧!」
風信臉色微恙:「你知道若邪打不過白無相的。」
謝憐笑笑地拍了拍風信的肩膀:「沒事的,輸了就輸了吧!名次沒什麼好在意的,好玩就好!」
風信看著眼前樂觀的謝憐,不免又嘆了口氣:「唉…反正我話就說到這,你自己多注意點白無相。」最後兩人又多講了幾句話後,風信就離開了。

花城看著謝憐一副若有所思地走回位置上,而此時若邪正在場上指導隊員的動作,花城便走了過來,坐在謝憐身邊的椅子上:「哥哥,在想什麼呢?」
謝憐:「三郎,剛剛風信說,學生會接到白無相打來的電話,白無相指名要在籃球聯賽上跟我一較高下。」
花城一聽,眼神有些閃爍:「哥哥,雖然你的傷都好了,但一下子就要上場打聯賽,對身體來說負擔太大了,而且膝蓋還沒辦法承受高強度的運動,前幾天還被戚容那廢物踢了一腳…還有…之前車禍腦震盪留下的後遺症還是存在的,哥哥…你…能不能別上場?我擔心…」
謝憐知道花城要說什麼,不等他說完直接打斷:「三郎,不用擔心,我的身體我自己也很清楚,這次聯賽我不打算上場,比賽就讓若邪主導,加上千秋和厄命,我想沒問題的。」
花城一聽到謝憐這樣說,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因為白無相一事,讓謝憐這幾週更專心在球隊的訓練上,為的不是球賽輸了,而是擔心白無相屆時出什麼陰招。



-籃球聯賽當天-

全國籃球聯賽是大專院校裡每年的盛事,觀眾席上早已被各校的啦啦隊佔據,紛紛替自己學校吶喊加油。其中,還有一大部分的觀眾是衝著謝憐而來。

仙京大學歷年來都是全國前三名的強隊,前兩年更是因為謝憐出眾的身手,直接奪下全國冠軍。謝憐今年一樣以隊長的身分帶隊參加,但差別只在於,他這次沒有上場,僅在一旁指導,這可讓為了一探謝憐打球風采的粉絲們大嘆可惜,反觀另一位坐在觀眾席上的紅衣少年僅遠遠看著謝憐在場邊指導戰術,依然看得目不轉睛,眼角皆是溢出來的笑意。

經過兩天的淘汰制選拔,仙京大學不負眾望地順利打進了決賽,今天,謝憐領軍的仙京大學即將對上白無相所屬的烏庸大學。

場邊,白無相正在熱身,白無相惡狠狠地盯著另一端和若邪說著話的謝憐,謝憐身穿一襲白色輕便運動服,但卻不是先發球員的球衣球褲。
白無相想也知道謝憐根本沒把他放眼裡,連出場優先名單都沒有安排自己上場,便在遠處叫囂著:「謝憐!我會讓你出現的!」謝憐一聽,怔了一下,隨即當作沒聽到繼續和若邪確認戰術。而花城坐在觀眾席上,瞇著眼睛直直盯緊著白無相。

謝憐召集所有隊員圍成一圈,鼓舞著隊員:「各位,我們已經打入決賽了,就差這一步今年的冠軍就是大家的了,所以,最後這一場球賽,大家精神專注!記住平時訓練的要點,不要放棄任何進攻機會,不要犯規,盡情享受比賽!我相信冠軍會是我們的!」

所有隊員伸出手交疊在一起,大聲喊著口號,提升士氣:「仙京大學,加油!加油!加油!」

謝憐笑笑地看著面前士氣高昂的隊員們:「上吧!去享受比賽!」

-

哨音響起,為全國籃球聯賽決賽劃開序幕。

比賽剛開始,仙京大學靠著厄命和若邪的絕佳默契,進攻成功,拿下首分。
然後又在其他隊員的助攻之下,一連投進好幾球,剛開賽不到幾分鐘,兩方比數已經來到18:7,由仙京大學領先。
謝憐開心的拍手同時,目光仍不放心的盯緊著白無相,只見白無相貌似不在意這些分數,悠哉悠哉地打著球,不如說是…戲弄。

直到第二節比賽結束,雙方比數40:18,仙京大學遙遙領先。

休息時間結束,意味著比賽來到了下半場,謝憐直覺著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了,警惕地看了眼場上的白無相,而白無相正好對上謝憐的目光,極為挑釁地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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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只需意會 發表於 2022-1-19 21:33:12 來自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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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話。犯規


第二節比賽結束,雙方比數40:18,仙京大學遙遙領先。

此時風信、慕情、師青玄和賀玄等人,總算處理完學生會的事,接連趕過來球場,放眼望去,整個球場擠滿人潮,一位難求,就在師青玄打算就這麼站在一旁觀賽的同時,賀玄朝某個方向比了比:「青玄,那裡還有位子。」
青玄遠遠地看向賀玄手指的方向,果真那一排五人座位只有一抹紅坐著,恰好剩下四個位子足夠他們坐。只是…當師青玄往坐在位置上的唯一一人看時,不禁笑了:「哈哈哈哈!原來是血雨探花啊!難過那排座位沒人敢坐哈哈哈哈!」風信和慕情一看到花城,臉色也變得詭異至極,風信一邊走近一邊不停大罵著:「我操了我操了!這人真陰魂不散,謝憐到哪,就一定有他!操了!我真操了!」
師青玄拉著賀玄,走到花城位子旁:「血雨探花你果真是黑道老大,自帶強烈氣場,你一人坐在這,方圓十里我看都沒有人敢來跟你搭訕要求坐在你旁邊哈哈哈!我看這位子空著也是空著,我們一夥人剛好四位,就來陪陪你吧!」
師青玄拉著賀玄和風信慕情坐下,而花城則是甩也不甩師青玄,話沒回連頭也不抬,目光依舊只在場邊的謝憐身上,留師青玄一人興致高昂地和賀玄等人聊著天。

休息時間結束,意味著比賽來到了下半場,謝憐直覺著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了,警惕地看了眼場上的白無相,而白無相正好對上謝憐的目光,極為挑釁地笑了一下。

-

第三節哨音一響,白無相就一改上半場的悠哉,突然轉為兇狠的猛烈進攻,用各種遊走在犯規邊緣的小人招數分別攻擊若邪、厄命和郎千秋。

白無相首先假裝故意暴投,實而將球惡狠狠地砸在郎千秋的臉上,導致郎千秋流著鼻血被迫下場。
再來,白無相故意引誘厄命上前防守自己,卻伸出腳絆倒厄命,再假借起跳投球落地時,毫不留情地踩在厄命的腳踝上,直接導致厄命腳踝嚴重挫傷,厄命忍著腳踝的痛,想繼續比賽,卻被謝憐換下場療傷。
雖然白無相被吹了犯規,但他絲毫不在意,接連讓兩位戰力下場之後,白無相露出蔑視的眼神,對著若邪說:「怎麼辦,能打的就剩你一個了,你們謝大隊長還不上場嗎?」

若邪看著自己的戰友紛紛被白無相害的被迫下場,滿腔的怒火朝著白無相怒喊:「你這卑鄙小人,就算戰到最後只剩我一人,我也絕對不會讓你輕易獲勝!」
白無相不屑道:「喔~那就看看你有沒有那本事,能不能安然在場上戰到最後!哈哈哈哈!」

-

比賽持續進行著,白無相的火力集中在若邪一人身上,但若邪畢竟跟了謝憐最久,底子深厚,打起球來多少有些謝憐的影子,不是那麼好對付。
只見白無相冷冷一笑:「不愧是副隊長,身手就是矯健,但…你還是得下場!」說完,白無相的攻擊變得更加猛烈,在若邪投籃的時候故意用手肘撞擊若邪的腹部,然後是幾個故意的肢體碰撞,看上去白無相這次是打算激怒若邪。
若邪指著白無相大罵:「白無相!你盡搞這些小動作做什麼!有本事就正大光明的衝著我來啊!」
白無相:「喔~這可是你說的。」
只見若邪像是和白無相槓上似的,雙方開始你來我往的不相上下,眼看第三節比賽快結束,白無相對著眼前防守自己的若邪說冷冷地:「你的時間差不多了,該下去了。」下一秒,白無相跳起投球,球一出手後,趁著若邪看球準備搶籃板,而沒留意白無相的同時,白無相趁機出腳絆住若邪,而白無相也跟著假裝被若邪影響,跟著倒地。

嗶嗶!裁判吹了哨音。

若邪氣瘋了想要站起來罵白無相,卻在一邁開步伐的同時,自腳踝傳上來的鮮明刺痛感讓若邪不禁倒了回去。
白無相笑笑地說:「就說你該下場了吧!」

這下,仙京大學面臨前所未有的困境,隊長大病初癒,不便出賽,幾位戰將紛紛被陷害負傷下場,頓時場上都沒了支柱,仙京大學猶如一盤散沙般打得一團亂,比數也被烏庸大學逆轉,甚至被拉開了一倍以上的比數。

白無相懶散地運著球,極為輕佻地對著謝憐冷笑:「謝大隊長,都到這個地步了,比賽剩下最後一節了,你還不上場嗎?」

當謝憐皺緊眉頭,還在思索著該如何調度隊員時,謝憐的手機響了。


謝憐掏出口袋裡的手機,手機畫面顯示著-君吾校長。

-

謝憐按下接聽:「校長。」
君吾:「謝憐,我透過比賽連線,看到現在的賽況了,身為隊長,還記得入學典禮上我和你說的話嗎?」
謝憐:「自然記得。」
君吾:「那好,校長也不勉強你,只是希望身為隊長同時又是學生會會長的你,能好好想想剩下最後一節的比賽,人力該怎麼調度。」
謝憐:「是。」

通話結束後,謝憐揉著眉心觀察場上的形勢,經過君吾的提醒,謝憐想起了入學典禮當天與君吾校長私下的談話。



:「看來…我不親自上場是不行了」謝憐看了眼自己的左膝,心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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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只需意會 發表於 2022-1-21 18:42:25 來自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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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話。談話


-時間回溯-

九月。新生入學典禮

中午休息時間,花城推著坐在輪椅上的謝憐準備進學生會用餐休息,卻在途中遇見迎面而來的校長-君吾。

君吾:「謝憐,我有些事情想私下跟你說,不知道方不方便?。」
謝憐自然知道君吾的言下之意就是要花城離開,而花城也是明白人,聽了朝君吾不屑地哧了一聲後,便故意低下身在謝憐耳邊說:「哥哥,我先去學生會確認一下午餐,你好了打電話給我,我過來接你。」
花城靠得太近了,不經意呼出的溫熱氣息擾得謝憐耳根不自覺泛起淡淡的紅,結結巴巴的:「摁…呃…好…」看到謝憐的表情,花城這才滿意的走向學生會。

見到花城走遠,君吾看著謝憐眼神依舊在花城的背影上,不禁笑笑地說:「謝憐這是長大了。」

君吾這麼一說,謝憐自然是不敢接話,君吾接著說:「入學典禮雖是由學生會主導,但你出車禍那麼大的一件事,卻也沒主動通報讓我知道,你身為會長,應當是最了解學校的緊急事件通報機制。再加上戚容在論壇上惹出來的戰書風波,真的是讓學校蒙羞,董事會上的董事們都雷霆大怒。」

謝憐低著頭:「對不起。」
君吾嘆了口氣:「這次讓董事會震怒的,不只是入學典禮的事情,還有,黑道老大、血雨探花,謝憐,短短一個暑假,你這是惹上了什麼人?」
謝憐輕咳一聲:「校長,我發誓,我出車禍後昏迷了幾天,在醫院醒來,就看到一位少年自稱我的看護,然後就這樣一路照顧著我。」
君吾:「看護、少年、黑道老大,謝憐,你知道要是董事會知道了這件事,後果會是什麼?」
謝憐:「我知道,但事實就是如此,我說實話,旁人不信也沒有辦法。」
君吾又輕嘆了口氣:「我自然知道你不會蓄意和黑道勾結。」
謝憐:「謝謝校長的信任。」
君吾:「謝憐,我知道,你總把所有人都往好裡想。你交的朋友,我本就沒立場多說什麼,但我還是多說一句。小心花城。」
聞言,謝憐低頭,垂眸不語。
謝憐本該順口接一句「是」,但不知怎的,他不太想說。

君吾見謝憐沒有回應,便徑直接著說下去:「謝憐,這次入學典禮造成的風波,還有你和血雨探花的事,多少對仙京大學的名聲還有股票造成影響,也已經驚動董事會,目前正在討論著懲處一事,這件事我暫時會擋著,不過,能擋多久我也沒辦法確定,所以,現下你肯定就是需要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
謝憐:「是的。」
君吾見謝憐總算是乖順了點,便繼續說下去:「還記得每年年底的全國大專院校籃球聯賽嗎?你已經連續兩年領著校隊奪回冠軍,這次你如果能繼續以隊長的身分,帶領校隊蟬聯第三屆的冠軍,我想,宣傳效果肯定更甚以往,到時候學校的名聲、股票,肯定是接連回漲,最重要的是,明年度的學校預算編列,最終決定權還是在董事會手上,只要我們手上握有蟬聯三屆的冠軍籌碼,那麼董事會那,我想就沒問題了。」
謝憐:「了解,這次全國聯賽,我會努力帶領校隊拿回冠軍,挽回學校的名譽,讓明年度的預算編列通過。」
君吾笑笑地:「好,那就靠你了。餓了吧?我推你回去學生會吃飯,趁還有點時間,好好休息。」說完,君吾就推著謝憐回到學生會,並將謝憐交給花城。




-籃球聯賽上-

謝憐與君吾的通話一結束,謝憐揉著眉心想起了入學典禮當天與君吾的私下談話。

謝憐:「看來…不親自出馬是不行了」謝憐看了眼自己的左膝,心想著。決定好後,謝憐轉身走到觀眾席,看向花城:「三郎,我還是得上場,穩定隊員的士氣。」

花城臉色雖凝重,卻依然給謝憐一個安心的笑容:「哥哥,注意自己的身體!加油!」
謝憐一聽,心頭一暖,對著花城笑了:「我會的。」

風信看了看花城,又看了看謝憐,忍不住問花城:「挺意外的…」

花城也不回頭,毫不好奇地道:「什麼。」

風信抓抓頭髮說:「我以為,依照目前謝憐的身體狀況,你寧願選擇讓比賽輸掉也反對謝憐上場,不讓他去的。」

花城嗤笑一聲:「哥哥怎麼選擇,只有他一個人能決定,我永遠不會反對。」風信一聽花城這麼說,那張臉變得極為詭異,張了嘴想說什麼,但最後還是把話吞了回去。

謝憐走回場邊,從自己的背包裡拿出屬於自己的球衣,然後到休息室更衣暖身,準備上場。

-

謝憐走到球場中央,毫無畏懼地和白無相對視:「白無相,你知道你是打不過我的,為什麼一定要這麼執著呢!」
白無相:「哼!之前是打不過,但這次可就不一樣了。」謝憐看著白無相,無奈的搖了搖頭。

語畢,哨聲響起,球傳到了謝憐手上,只見謝憐一轉身,人就如閃電一般消失在眼前,下一秒 進籃得分!
白無相和烏庸校隊的球員紛紛愣在原地,動彈不得。

這就是謝憐。

在籃球場上以速度和準度聞名,只要球到他手上,下一秒便會連人帶球立刻消失在眼前,等你回過神來,謝憐早已輕鬆得分。
大家還沒察覺過來發生什麼事,紛紛被謝憐的實力給嚇到,原來!這就是全國冠軍的實力!

謝憐看著球進了,轉過身看向坐在觀眾席上的花城,朝他揮了揮手,而花城也開心的揮手。

-

自謝憐上場後,沒一眨眼的功夫,謝憐便追平了原先落後的比數,更取回領先的位置!

白無相看著眼前光芒閃耀的謝憐,嫉妒得喃喃自語:「挺不錯的嘛!不愧是謝大隊長,只是,時間也差不多了,你也該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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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只需意會 發表於 2022-1-23 08:44:33 來自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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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話。零秒


白無相看著眼前光芒閃耀的謝憐,嫉妒得喃喃自語:「挺不錯的嘛!不愧是謝大隊長,只是,時間也差不多了,你也該下去了!」
就在這時,白無相跑到準備接球的謝憐面前防守,看準了時機,假借防守的動作,實則直接朝謝憐先前腦部受傷的傷口一拳打過去,然後再朝謝憐的左膝補上一腳,瞬間,謝憐罕見的漏接了球,痛的跪在地上,膝蓋傳來陣陣刺痛,謝憐皺緊眉頭一手捂著頭,一手撐地。

花城遠遠的看到了白無相這卑鄙的舉動,憤怒又慌張地大喊:「哥哥!」

裁判的哨音響起,白無相被吹了犯規,謝憐獲得罰球權。
謝憐感覺自己在旋轉,努力睜開眼睛想看大家,但視線完全無法對焦,看不清楚,都是模糊的,頭暈的厲害。

謝憐知道裁判在等自己,強撐著身體由隊友攙扶起來,拿起球,但頭疼得視線完全無法對焦:「完了,頭好暈…看不清楚籃框…腳好痛…還跳得起來嗎…不…不行…我不能倒…」
謝憐為了讓自己清醒一點,大力咬破了自己的嘴唇,閉上眼睛深呼吸一口氣,忍住疼痛,擺出投球的姿勢。
觀眾席上的觀眾無不震驚的竊竊私語:「什麼!謝隊長居然閉眼投球嗎!」
謝憐在心裡感覺籃框位置,下一秒,球出手了,全場觀眾屏息看著這一球,嗶——球進了!
瞬間自觀眾席爆出巨大的歡呼聲。
謝憐鬆了一口氣,抹去咬破嘴唇的血,雖然頭還是暈著,腳還是痛著,但謝憐依舊忍著疼痛、定了定神向隊友打氣:「我沒事,時間剩下最後一分鐘,我們會贏的!」

這一句話出來,瞬間振奮全隊士氣,仙京大學在這最後一分鐘持續努力追趕分數。
終於,在最後5秒的時候,仙京大學叫了暫停。
仙京大學與烏庸大學的比分此刻終於追到52:54,只差2分,仙京大學就能打平進入延長賽,而白無相看了比數,逐漸慌了起來。
而台下的所有觀眾無不緊張的一顆心懸在那,師青玄更是第一次看這麼刺激的球賽,拿起手帕擦了擦額頭的汗:「我的天哪…這…這老謝也太厲害,一路從落後纏鬥到現在差一球就逆轉了!真的是緊張死我了!!」坐在師青玄旁的賀玄則是維持一貫冷靜的態度,安安靜靜看球賽。
風信煩躁地碎念著:「操了操了!謝憐你這人非得把氣氛弄得這麼緊張是不是!我真是操了!」慕情一聽,立刻回給風信一記白眼。全場的觀眾都把希望放在謝憐身上,開始幫謝憐歡呼吶喊起來,只有花城,眼神裡只有滿滿的擔心與心疼:「哥哥…拜託,千萬要沒事…」

-

謝憐喝了口水,緩口氣心想著:「依照現在這身體狀況,絕對撐不到延長賽結束,到時候肯定是輸定的,如果要逆轉贏球的話,勢必得在這五秒內投進三分球!」

謝憐看了眼白無相,白無相一臉不屑的看著他:「謝憐,你覺得現在連站都站不穩的你,有可能在五秒內準確投出三分球嗎!」
謝憐不理會他,向其他隊員使眼色,然後暗自又咬破了一次嘴唇,壓過頭疼,穩住自己。

暫停時間結束,雙方回到球場內,白無相死死守著謝憐。


哨音一響

5秒—球傳到謝憐手上
4秒—謝憐一記假動作甩開擋住他的白無相
3秒—謝憐站在三分線外
2秒—深呼吸一口氣,托球起手!
1秒—定眼!雙腳跳起,出手!
0秒—比賽結束,哨音響起,三分球空心進籃!

全場譁然!壓哨三分球!
謝憐逆轉了!

這五秒,簡直是太熱血了!
仙京大學三度蟬聯全國冠軍!


謝憐看著計分板,最終比數55:54。
太好了…逆轉了…是一顆壓哨三分球…終於鬆了一口氣的謝憐,看著全場熱血沸騰的觀眾,每個都在為他喝采;看著身邊相擁而泣的隊友,每個都朝著他跑來,太好了…我做到了…沒讓大家失望…

最後,謝憐看向花城,花城在觀眾席上開心的看著他,正朝他走來。

:「三郎…我頭好暈…我身體好痛…我…」
謝憐感覺自己正在搖晃,眼神模糊,整個世界都在旋轉,最後…終於支撐不住了,在眾目睽睽之下,碰的一聲!

謝憐失去意識,直倒在地。



:「哥哥!」
:「隊長!」
:「謝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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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只需意會 發表於 2022-1-23 22:53:10 來自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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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話。機關

自球賽投進關鍵的壓哨三分球後,謝憐便體力不支倒地,被白無相蓄意打傷的劇烈疼痛伴隨著過度疲勞與卸下重擔的鬆懈,讓謝憐重傷初癒的身體瞬間被反噬,高燒整晚。

清晨的曙光悄然探進花城的房間,謝憐額頭貼著退熱貼,呼吸平穩地躺在床上,花城側躺在謝憐身邊,一手輕撫上謝憐淡了許多但仍有些微泛紅的臉頰。

:「還好退燒了,哥哥好好休息吧。」花城鬆了口氣,溫柔的眼神依舊只在謝憐身上。

-

謝憐發現自己正崩潰地跌坐在地哭喊著,而眼前正是燃著熊熊烈火的仙樂道場…謝憐嘴裡依舊喃喃著:「爸爸!媽媽!」
忽然間,一道聲音傳進謝憐耳裡:「哥哥?哥哥!哥哥!」

這聲音…好…好溫柔,是在叫我嗎?

崩潰至極的謝憐被這聲音給一點一滴給拉了回來,下一秒,喘著氣睜大雙眼盯著天花板,看了看天花板上那水晶吊燈,還有這華麗的裝潢,呆愣了一下,理了理思緒後,謝憐知道自己又是做惡夢了,然後…這是又被送回花城的別墅了?

花城拿著毛巾擦了擦謝憐冒著冷汗的脖頸:「哥哥?你醒了!還好嗎!有沒有哪裡感覺不舒服?」
謝憐:「沒事…三郎,我…這是?」
花城邊幫謝憐量了體溫,邊回著:「哥哥,你昨天在球場上暈倒了,還好醫生說是因為後遺症還有太勞累的關係,而導致暈倒,你高燒了整晚,直到清晨才漸漸退燒,還好現在沒事了。」
謝憐:「三郎,抱歉…又讓你擔心了。」
花城:「哥哥,永遠不要跟我說對不起,你沒事就好,今天週末,我們就在家好好休息兩天好嗎?」就在謝憐正想回句「好」的時候,被花城擺在一旁桌上的謝憐的手機響了。

花城皺著眉頭:「哥哥,別接了好嗎?我們再休息一下。」
謝憐則笑笑的安撫花城:「沒事的三郎,電話響那麼久還沒掛斷,我擔心是有什麼緊急的事。」
在謝憐的請求下,花城這才心不甘情不願地邊怒瞪著手機,邊走過去拿給謝憐:「謝謝你啦。」

謝憐一看到來電顯示,是通視訊電話,謝憐心裡沉了一下,然後接了起來,開啟視訊。

視訊裡的是君吾,君吾此刻正坐在校長室裡,愜意地喝著咖啡,看著此刻坐在床上的謝憐:「謝憐,恭喜你又拿下了全國冠軍,你總是能締造奇蹟呢!」還沒等謝憐回應,花城就直接在一旁冷諷:「如果不是你逼隊長要拿下這屆冠軍,哥哥怎麼會親自上場,怎麼又會躺在這裡?真是多虧了校長的旨意呢。」
花城這一出聲,才讓君吾留意到謝憐鏡頭外的花城,君吾微微笑了:「原來血雨探花閣下也在,有血雨探花的照顧,難怪謝憐螢幕上看起來氣色好了許多,看來這下也不用我擔心了,謝憐,我打來也只是關心關心你,沒什麼事,你好好休息吧!」
謝憐:「摁…好,謝謝校長關心。」

掛斷通話後,花城就把謝憐的手機關機,蹙著眉有些不開心,悶悶地說:「哥哥,剛剛明明說好的,要在休息一下…」謝憐本在思考著剛剛君吾說的話,卻突然被花城這般小孩子的模樣給逗笑了,謝憐彎著眉,溫柔地揉了揉花城的頭髮,溫聲:「好,我們在休息一下。」

-

謝憐也真是累壞了,本想著稍微躺一下就好,未料自己又這麼睡了過去,醒來後也正值午餐時段。
謝憐一醒來就看到花城笑嘻嘻地側著身望著自己。
花城:「午安,哥哥。」
謝憐:「三郎,午安。」
花城:「哥哥午餐想吃什麼?三郎去做。」
謝憐:「三郎,午餐我來做吧!自從認識你之後,幾乎都是你在做飯,挺不好意思的,今天就讓我煮給你吃吧!你先去洗漱,等等就來吃午餐!」
花城擔心地問:「哥哥,你才剛退燒,這樣會不會太累?還是我來做飯吧?」
謝憐則是笑眯眯地:「不累,燒退了,我倒覺得身體輕鬆多了,現在很好,我來煮,你等著就好。」
花城看謝憐這精神狀態確實不錯,這才安心的跟著笑了起來:「好,那我等哥哥的午餐。」

-

謝憐進到廚房,從冰箱裡翻出一堆菜,一股腦地堆在桌子上,然後拿起砧板抄起菜刀,一陣叮叮咚咚,原先那些菜遂變成大小不一的塊狀物。
待料都備得差不多後,謝憐燒了一鍋水,而這些塊狀物也同時一起下到鍋內,謝憐看了眼鍋子喃喃自語:「加點鹽巴提提味。」
謝憐翻著櫃子找鹽,拿起白色的調味料,加了兩匙進鍋內,然後蓋上鍋蓋,此時,花城正好走近。
花城:「哥哥,你在煮什麼?」
謝憐笑眯眯:「先賣個關子,待會就能開動囉!」
兩人閒聊一陣後,謝憐信心滿滿地打開鍋蓋,但揭開鍋蓋後,他再次自我懷疑起來。費盡心思卻做出了這樣一鍋東西,花城還站在旁邊看著呢,也不知道該怎麼辦,難道真要花城吃這種東西?

謝憐歎了口氣,對花城道:「這鍋別吃了。等等我叫外送吧…」
但花城卻說:「哥哥,別麻煩了,而且三郎早餓扁了。」花城邊說,邊盛了一碗,再拿起湯匙一勺勺地送進口中。
謝憐看著花城慢悠悠地吃著自己做的飯,謝憐小心翼翼地道,「你覺得味道怎麼樣?」
花城把湯也喝了,微笑道:「不錯。比較濃,下次可以再淡一點。」
謝憐鬆了一口氣,點頭道:「好,我記住了。」
花城:「對了,哥哥,這道菜我第一次吃到,很特別,叫什麼名字呢?」
謝憐:「這鍋是 百年好合羹。我也是第一次做。」
花城一聽,笑笑地拍手鼓勵:「好名字!好名字!哥哥第一次做就有如此水準!」
謝憐被花城鼓舞地信心十足,心想著,可能也沒外表看上去難吃吧,心情也跟著好了起來,正要拿起碗給自己盛一勺時,花城卻一把拿回謝憐手上的碗,說:「哥哥,這味道偏濃,你剛退燒,不要吃重口味的,我給你煮完清淡點的麵。」不出一會,花城就捧著一碗色香味俱全的麵出來。

花城看著謝憐吃著自己做的飯,幸福的笑意更深。

-

這兩天待在家休養的謝憐,此刻正待在花城的書房裡看著書,而花城則是因為公司臨時有事,被引玉請回公司一趟。

花城曾經說過,這書房裡的書儘量看,如果謝憐看了喜歡,甚至全部送給他都沒關係。

謝憐看書看得有些累了,收起書本,打算回房休息,起身時卻不慎打翻水杯,砸的一地玻璃碎片。
謝憐扶額,嘆了口氣:「唉…怎麼老是這樣笨手笨腳的。」
謝憐彎腰撿起玻璃碎片,卻發現了那水居然流進地板裡,仔細一聽,還能聽到水滴聲。
這讓謝憐感覺有些不對勁,正常來說,水倒在地板上,會是積成一攤小水窪才是,但這水怎麼會是往下流的呢?這地下…有著什麼東西嗎?

謝憐越想越怪,仔細觀察著這區的地板,定睛一看,發現整間書房只有這處的地板磁磚排列好像跟其他處的磁磚排列不太一樣?!
這倒是足足引起了謝憐的好奇,謝憐盯著這磁磚左看右看,正在思考是否要背著花城私自探查。
這時有道聲音從屋外傳來:「哥哥,我回來啦!」
謝憐一聽,慌慌張張的拿來一塊布擦著地板。
此時花城進來看到謝憐蹲在地上,以為謝憐身體又不舒服了,連忙上前:「哥哥,你怎麼蹲在地上?是不是身體又不舒服了?」
謝憐心虛的笑:「沒…沒事,是我剛剛不小心打翻了水,抱歉了三郎,把地板弄髒了。」

花城看了眼地板,眼神一閃而爍了一絲不對勁,但隨即恢復正常,連忙把謝憐扶起來,再將謝憐手上的布隨手一丟:「哥哥,這小事叫傭人來處理就好,不用勞煩哥哥,哥哥身子還很虛弱,我們去休息吧。」
謝憐絲毫沒錯過花城那絲意義不明的不對勁眼神,但也當作沒事,就任由花城帶自己回房間休息。


書房的那處磁磚為什麼特別不同?
那彷彿是滴落進一個空間的水滴聲又是怎麼回事?
還有,花城一閃即逝的不對勁眼神?

這重重疑點,一直縈繞著謝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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