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卍復仇者│無CP] 當褓母的這些日子 [護]

541.暗影起行

【藥準備好了。】龍二從旁走來，把一只黑色小箱放在我面前。

打開，是兩組編碼不同的小針筒。

【這是吉田親自配的臨時鎮定劑與解毒劑，沒有一般會含嗜睡無力感的副作用，進去之後萬一遇到什麼…能爭取幾分鐘清醒。】

我默默將它們收進裝備腰包。

【公主。】吉田走過來，遞來一小瓶透明液體，【這是強化偽裝用的藥香，擦在脈搏處，能壓制你的氣味，能避免突發狀況追蹤犬之類的。】

【……你幹嘛這麼貼心，讓我有點不安。】我抱起正在腳邊蹭的貓兒子撫摸，小聲吐槽。

【哎呀，這是約會前準備嘛，雖然這場約會有點偏向戰爭版本的，但見面禮還是需要的～】他勾起笑語氣依舊輕佻。

卻換來萬次郎輕蔑的一聲叫。

我無語的伸出手指繞過那瓶小香，緩緩收進口袋。

【我們今晚十點出發，會先搭專用快艇繞過封鎖區，凌晨三點準時潛入設施。】龍二補充道。

我點點頭，環視這個簡陋的地下空間，正在觀察時吉田忽然道。

【對了，】他手從背後伸出，把東西塞進我手心。

【這是？】我攤開手掌，是個小巧的晶片，鑲在奇怪的立體白色小方塊中，裡面有微微的紅光呼吸式閃爍。

【一個保險。萬一行動失敗，你只要把它摔破，我的人會立刻闖入來接應你，前提是你還活著。】

我握住那小巧的物件，指尖有點發麻。

我沒說謝謝，只是看著他那副「這是我該做的」表情，忽然覺得心很沈重。

【我會活著回來的。】我說。

吉田笑了笑，【那就最好不過了，公主。】

【但萬一我回不來……】我頓了頓，才低聲說，【幫我告訴他們，我很努力了。】

吉田沒笑，只是看著我，
語氣前所未有的溫柔：

【他們會知道的。因為你從頭到尾，都不是在等保護，而是自己舉起了刀。】

我深吸一口氣。
然後，回頭看向那份模擬地圖，一遍遍在腦中模擬，為了能活下去我必須堅強面對。

光與影的邊界，逐漸模糊。
而我，即將踏進那一片黑。

*

從東京出發到仙台的路不算短，為了避開被監控的航線與高鐵，我們選擇走最老派但最穩妥的路線——偷渡船。

吉田安排的人手早已潛伏在港邊，幾艘改裝漁船與快艇就在某片廢棄倉庫外圍戒備。

我坐在通風艙室內，頭靠在堆疊貨物的毛毯上，望著頭頂的燈泡發呆，耳邊傳來萬次郎有一下沒一下的呼嚕聲。

龍二則靠在艙門口，保持戒備。

吉田目前正在和他的人商量下一段航線的細節，我沒去打擾。

只是手裡無意識地一手撫摸著萬次郎，盯著另隻掌上一個小小的黑色金屬物件——像打火機，但其實是可攜式指紋轉換器。

它的出現不是吉田給的，也不是我們自己準備的。是剛剛在港邊轉彎處，我們遇到的意料之外的人…

當時我們準備進入藏匿漁船通道時，有個拄著嵌黑寶石拐杖、戴紳士帽與白面具的身影站在那條港邊小巷盡頭。

542.意外的幫助

一瞬間寒毛炸起，我當下驚悚不已，該不會是那個什麼鬼副首相。

但待他走近後才發現，那人身形比我記憶中的「白面」消瘦許多，步伐緩慢、舉止輕巧。

我下意識攔住了握槍的龍二，讓他不要衝動。
開口道，【龍二，不是他。】

龍二頓了下才想起是那位他曾尊敬的
——白老。

他遠遠看了我們一眼，然後嗤笑一聲，像在看頑童偷跑時的無奈長輩。

【這麼急著往死地衝，是去赴約呢？還是自殺？】

【我們沒必要向您說明。】龍二上前半步將我擋在身後，語氣戒備。

【哼，你這小伙子本就不愛報備，從傭兵時代起就是這副德行。】白老說著，微微側身，淡淡的目光落在我身上。

我沒說話，只是沉穩與他對望，我能感受到他並無敵意。

他打量我一陣，忽然低笑一聲：【還真是像。你母親小時候也是這樣盯著我看，一樣不怕死。】

我一愣，沒來得及多問，他便話鋒一轉：

【我不會幫你們，但也懶得攔。】

他從懷中掏出一個小小的黑盒子，像是不小心「掉」在地上一樣，踢到我們面前。

【那東西是舊時代留下的技術垃圾，沒人用了，留著也是堆灰塵。你們如果知道怎麼用，就撿走吧。】

說完這句話，他轉過身，步伐緩慢但沒有一絲猶豫地朝巷子深處離去。

拐杖在石磚地面敲出沈重節奏，聲音消失在暮色中。

龍二低頭撿起那東西，拆開一看便瞪大了眼：【這是…！可微調指紋記錄與回覆的核心元件，能直接套在中控室的驗證模組上。這不只是幫忙……這是特地留下門鑰啊。為何…？】

接過龍二遞來的物品，我握緊它，沒有回應。

因為我明白這就是白老幫助我的方式。但他不會承認自己支持我們，只是選擇了「裝瞎」。

原因可能是他記憶中那位……
畫面太模糊讀不太清，只能是依稀瞧見一位男孩，那輪廓沒認錯的話是那瘋批，鬼藤玉太，他跪在年輕副首相前無聲落著淚，而白老正看著那哭的孩兒，我共感到他的不忍與疲憊…。

也不知這位白老跟那鬼藤玉太有什麼故事…

萬次郎把一隻爪子搭在我的手背上推了推，我猛的回神看向牠，而牠只是在腿邊翻了個身，像是提醒我放鬆些。

我笑了笑，鬆開拳，將那小物件收進外套內袋，緩緩走向正在檢查裝備的龍二。

龍二疑惑停下動作抬頭望著我靠近，似乎發現我欲言又止，他主動開口詢問。

【怎麼了？】

【你會不會想替過去的同伴報仇？】

【是在問我為什麼對白老沒有恨吧。需要嗎？】

聽著他的回應，我想我有答案了。
都是聽令行事的不得已，真正的敵人不是他。因此我搖了搖頭開口道：【我們都要活著。】

龍二只是用低笑一聲附和。

行動的時間越來越近，下一站，我們就會登陸仙台。

*

夜幕低垂，漁船輕晃發出“吱呀”聲響，平穩的停靠在目的地。風捲過貨櫃堆疊的港區，每一個角落都像藏著陰影。

我換上吉田準備的衣物，全黑戰術風防風外套、改裝頭盔緣藏有壓縮式科技模組、鞋底附了特殊靜音膠層，身後的龍二則負責攜帶通訊干擾裝置與備用爆破藥劑。

吉田在前方調整身上的小型偵測儀，還順手將一罐防紅外線噴霧朝我額頭一抹。

【公主，今晚妳要是不小心發光了，那也只能是被我迷得太狠了。】

543.黑夜潛伏趴兔

我瞪了他一眼邊想著，發光你就陪我去地獄了！邊任由那層薄霧在皮膚上蒸散、覆蓋全身。

【這次路線從三號貨櫃口轉進，潛入點就在三層樓下的貨物清洗站，這是平常走私路線，再往裡接生化實驗層——那邊開始是未知數，我們必須小心。】

吉田語氣沒了平時的吊兒啷噹，換上我少見的專業與冷靜，第一次見他正經起來這麼不違和，我鼓了鼓腮幫，有些不自在。

又趕緊點點頭，低聲回應：【行動開始前，我們確保最後一次同步吧。】

頭盔左側的導光片閃了一下，微弱的反光在視線邊緣浮現，是雲司啟動的即時畫面同步功能。

聽吉田說這是從軍方那搞來的特制模組，不只有衛星定位與雙向鏡頭，還有頻道式耳麥功能。

且這薄薄的導光片影像會直接在眼前映出半透明畫面，不會干擾視線，但足夠讓我知道，外面的人也在看著我們執行任務。當時見了可是好一通震驚與感嘆，現在的科技真強大。

龍二：【爆破、備援撤退線、重傷轉送點。】

吉田：【內部空氣監測與迴避毒性路線、通訊干擾偽裝。】

我：【前線搜索、資料竊取、內部機組摧毀。】

三人一同確認無誤。

吉田朝我勾唇一笑：【今晚之後，要嘛我們變成地下傳奇～要嘛全員都得上新聞頭條了。】

我沈默著沒接話，視線落回暗色貨櫃堆疊深處。不管多麼黑暗，只能往前了。

*

【來了。】

是阿銀的聲音，沉穩、毫無起伏地從耳麥另一端傳來。

接著是阿若帶著壓低的抱怨：【快點講話啊，我們快凍成魚乾了。】

臨時據點在東側的貨櫃堆疊的其中一個，裡面有簡易的監控影像設備，七小伙各個都已按預定計劃就位。

雲司正在這操作筆電，與吉田的手下們臨時駐守在這。

而萬次郎也被我強行留在此處讓雲司照看，牠非常不滿像個人類一樣碎碎唸，雖然我聽不懂，但那“喵喵喵”的音調非常緊湊。

我只能無奈的抱著牠哄勸撫摸再親親牠，邊等待著時機到來。

龍二在一旁重複確認檢察裝備，而其它五小伙——

阿銀領隊，潛伏於港區北端廢車場內，負責掌控整體狀況與行動線指揮。

阿若和阿立埋伏在通風管道主路線，安裝微型炸藥與煙霧干擾裝置，用以斷後或擋敵。

阿若一邊放雷，一邊嘴碎：【真是的，讓我炸東西可以，讓我等人就想發火。】

阿立：【朶小姐要是聽見你這語氣，今晚之後你會被討厭喔。】

阿若：【我、我這不是在表現緊張嘛……！】

林書則帶著阿奇埋伏在主通道斜上層的空氣循環井，負責備援支援與遠端技術干擾。

阿奇一邊裝設備一邊嘟囔：【這個是接哪裡……？欸不對我剛是不是接反……？哇哇哇，書哥救我，我快炸到自己了。】

林書笑到打嗝：【你炸自己我也會哭的！我們是一起耍蠢的雙胞胎搭檔，不可以單飛～】

阿奇：【我不是你雙胞胎……我是你被綁架來的戀人。】

【…我會把這段剪下來，給朶小姐與林仟無聊來聽的。嗯，忘了說耳麥已連線。】阿銀淡淡插話。

瞬間所有人都噤聲了。

吉田嘴角一抽，低聲問我：【這幾位……也都是你的？】

我面癱的點點頭。

【都是我挑的。】

他挑眉，像是第一次正經看待這群人在耳麥裡鬼叫的聲音。

【挺好的，鬧歸鬧，下手不會軟就好。】

我無語的在心裡吐槽這群不省心的跟班，但也因此氣氛不那麼緊繃了。

【他們是很棒的後援，我不會死在這裡的。】我閉了閉眼，低聲卻肯定的回答，然後快速轉身邁進前方陰影。

——任務開始。

544.潛入

三人從三號貨櫃口轉進。

通道呈鋸齒狀，牆面貼有黏膠式防滑墊，地板微斜。走進去後，氣味立刻變了——不再是鹽水與金屬，而是微弱的藥劑混著過濾後的霉氣。

燈是壞的，或是早被關掉了。

黑暗裡只剩儀器的提示燈斷續閃爍，像沒人照顧的野獸獨自喘息。

吉田停下，舉手示意。
前方兩層樓深處，有一段嵌入式貨物軌道通道，是通往實驗層的唯一無聲通道。

他看了一眼我。

【這段走完就沒回頭路了，公主。】

我朝他點下頭語氣堅定道：【那就走完。】

我瞟了眼身後的龍二，他只是點下頭便拉下護目鏡，緊跟在我的左後側。
我們像一縷煙潛入了真正的黑暗裡。

直到感應裝置響起微弱的“嘀”聲，才代表正式跨入那所謂的「實驗室」。

這裡的空氣比外頭冷，地板是舊式止滑金屬，泛著一層沉沉的青灰。
牆邊的標示牌掉了幾塊，裸露出來的鋼骨上寫滿記號符號。

吉田掃了一眼牆上的代碼，咕噥道，【這些舊代號也不知道他們在搞什麼名堂，生產什麼東西。】

【一般企業能生產的不會是用這種代號，當然——】龍二冷冷補了一句，【國防部除外。】

三人安靜地走過一段走廊，而視線邊緣持續顯示路線簡易圖與光點，中間部份有熱能探測。

【朶…小姐，根據我解開的主控視覺…回路，下一層…有處過往無記錄的機密房間，但區域被標記…可能是廢棄資料處理室。】

雲司那頭傳來短暫雜訊又漸漸順暢。

【定位給我。】我直覺這裡面會有什麼。

【已送進您的同步模組中。小心，裡頭溫度比其他區低五度，請注意。】

【明白。】

三人依定位繞進右側支道，從一段傾斜式運輸帶滑下去後，前方出現了一面銀灰色的無編號氣密門。

門旁辦公桌上有碎裂的手寫備忘便條，墨水早褪，但還能勉強辨認出最後幾個字：

「……孩子有異常反應。記憶……重疊……但感應清晰。」

我瞬間站定，直盯著那張拿起可能就粉碎的殘片，心跳有瞬間的停頓。

吉田似是準備要開口，我就等不及已經迫不及待伸手去按門旁開關。

門無聲滑開。

空氣一瞬間凍了下來。

我繃起心弦，瞬間開啟共感能力，但卻沒感知到任何異樣，這裡似乎被一層「薄膜」格擋著。

龍二突然出聲不贊同道，【朶小姐，下次這樣的事情先由我確認是否安全。】

【唔，好的。】知道他是想保護我，趕緊點點頭回應。

吉田看著我笑了下，不是你那寵溺的眼神是怎樣…

我無視他開始環顧這不大的空間，裡頭不是儀器或資料庫，是一整面牆的浮動投影面板，早已關機，但仍能看出光痕殘留。

牆上投影的最後一幀靜止畫面是——

一組來歷不明的 DNA 圖譜，以及旁邊還有兩顆 3D 腦部模型。

代號註記為：N-17 TK-01

觀察備註：非計劃性延伸體。來源確認為 No.0 實驗對象之後代。

N-17？TK-01？

什麼東西…？

邊細想著邊腳往前踏布，想要看仔細那些內容，突然聽見“嘀嘀”的聲響，似是觸碰到什麼感應，畫面也突然啟動，同時響起一段聲音。

【編…號T、K-01已…確認，歡…迎回家…】

這聲音中夾雜著齒輪摩擦與靜電噪點，斷斷續續地吐出，每一個字像是卡在銹蝕齒輪裡擠出來的。

我的心也跟著這無波刺耳的噪音墜入冰裡，凍得身子不受控的輕微打顫。

腦內嗡鳴不停重複著：歡迎回家⋯？我嗎？

就在所有人未反應過來時，眼前的螢幕閃爍幾下開始自動跳轉，還有同樣的夾帶著雜訊的音調響起。

螢幕內容像是關於實驗過程，但似是過於老舊，畫面被亂碼掩蓋，只有小塊畫面顯示醫師袍的一角。

聲音正斷斷續續播放著紀錄：

【……個體反應為情緒驅動，條件為情感共鳴與身體接觸。】

【……一次接觸後可反覆觸發時間軸迴溯，形成雙方記憶交疊。】

【……尚未確認是否具傳染性，但推測為能力「轉移性質」造成。】

我顫慄的握拳，指節緊繃。
這個跟我的能力好相似，但不是我的。
所以…那代號不是我！

但這段紀錄卻活生生地，像針一樣刺進我內心深處的某個漏洞。

545.被曝光秘密

吉田在一陣沈默中先行低聲開口：【No.0，是早期失敗體的代號。沒錯的話……】

他似是想先轉移焦點。話沒說完，因前方畫面又再次跳轉，我們同時望向那上方的備註——

「父體與母體已遭處理，現存後代未列入回收名單。」

我不適的彎下腰，胃裡一陣冰冷。
看著那排字，腦中只剩一個念頭：

噁心的垃圾們，該死！

想起那兩顆腦，該不會是這已被處理父母的——

實在想不下去，有些生理性的反胃。

龍二此時開口道：【朶小姐，我們還沒確認真假，先別太細想。】

吉田輕笑也道：【妳真可愛，怎麼會相信這種語音系統都有問題的機器？嘿，公主大人～我們還得妳來帶領往前，別忘了這是妳的C位。】

我只是茫然的直視前方，卻反射性的點頭…雖然清楚他們只是想幫助我鎮定下來才說這些，本想也回應他們自嘲一下，臉卻僵硬的連開口都困難。

此時，導光模組右上角突閃一個暗紅提示。

「代號ARK-02連線中……」

耳麥裡傳來熟悉卻帶著軍人銳氣的聲線。

【朶小姐，這裡是軍方第二系統支援單位，我是荒木一麒。剛才你所看見的資料紀錄已同步至我方這，內容似乎有與我們其中機密檔案重疊，這邊將進行比對措施。】

聽見這聲音我想起還有其他人也同步在看著，略偏頭看了眼一旁吉田與龍二帶著鼓勵與堅定的目光。

我終是強制挺直腰桿，也呼出那憋在心口的濁氣。我該振作。

【這裡由我監控你們行動並協助破解提取資訊。你那實驗資料的殘存編碼，剛好對上我們三週前破解的殘檔格式，所以系統正在自動比對。】

我蹙眉滿頭問號的聽著荒木一麒持續解釋。

【請待我們確認完畢，這邊會一併立刻送出截圖給你方後勤。】

【好的。】我回應出聲。

導光模組又再次閃出一串字
「代號K1N-GO7已接收。」，這是另個不同代號伺服器顯示也收到資料的通知。

【不是雲司，這是誰的？】吉田警惕詢問。

粉毛：【哼，居然被你們搶先。】

荒木一麒冷哼：【不是搶先，是你太慢。】

【春、春千夜？！】我錯愕的卡殼。他怎麼也在線上！尷了個大尬了…

【我都在線上看著呢。等妳回來，我們，好・好・談・談。】他在最後用著咬牙切齒的語氣說完。

我滿頭黑線的與在場兩人互望，他們只是無聲的對我露出善意的笑容，就像是憐憫。

荒木一麒突然道：【不好意思這裡插個話。新比對出的資料解壓縮已完成，這些資料確認為原實驗母體之後的延伸體，而這位實驗體會有類似腦波控制類型，因此機器感應錯亂的原因於相似的能力。】

【朶小姐那冒昧請問下，您的能力是否為類似這種呢？或是同種的？】

我這時終於聽懂了，驚愕的雙目圓睜，喉頭卻乾澀的發不出聲響。

只能非常緩慢的點一下頭，艱澀開口道：【是類似共感的那種。】

親口承認秘密這行為，讓我再次感受到像是被扒光毛的雞，雞皮疙瘩是這麼的似曾相似，卻不知該惱羞還是茫然。

或許是聽我一直沈默，粉毛恥笑著道，【哼，妳這憋屈模樣是現在才認清啊？我還以為妳早該習慣了勒。妳本來就不是普通人啊，還在睡啊蠢豬。】

546.殘存之影

荒木一麒淡定的再次道：【朶小姐，那個…TK-01與您無直接關聯。根據我們掌握的出生資料與代碼配對，您的實驗代號應為AK-02，是列為另一系列觀察對象，目前還未查出那系列的資訊。】

我內心瘋狂吐槽：
不是，我才不想知道自己是什麼代碼！現在這怕我誤會的口氣是腫麼肥四！

吉田瞥了我眼神死般的雙眸，替我詢問：【知道這些……你們軍方打算怎麼處理？】

【當然是搶在對方前面動手摧毀。】荒木一麒語氣毫不猶豫。

【我們這派一直的初衷都不是誰能掌控實驗體，而是誰能把這些該死的資料毀得乾乾淨淨，這種非人實驗是不能也不該允許存在！】荒木龍太激動猛的搶過主導權，語氣憤怒卻不容置疑。

【雖然我個人覺得能賣個好價…（你別把心聲往線上說！）呃咳咳，失禮了！】荒木龍太話未完就被另一道聲音打斷，低聲輕咳緩解尷尬。

那聲音很熟悉，應該是那個日野峰警視長吧？我不禁想著。

耳機最後傳來一聲低聲的訊號脈衝，連線突兀的中斷了。

唔，這是太激動？怎麼都中斷了…？

我未再深思，再次抬眼盯著那排未消失的冷冰字句。

「父體與母體已遭處理，現存後代未列入回收名單。」

一行字，簡單到殘酷。像是蓋章宣判。

我開始懷疑我誕生的目的是什麼？我小時候的記憶是真的嗎？我真是被拋棄還是……？

不是他們想要的產物，只是被留下的錯誤，所以…我是什麼？

【朶小姐，您……】龍二的聲音低低從旁傳來，【還好嗎？】

我想笑一笑說沒事，但面部肌肉似乎失控了。最後只是點下頭默默抬手撫上牆面那組泛灰的資料投影，輕輕一碰，卻觸動了什麼。

“喀。”機械卡榫響起，整面牆慢慢亮起數個小型投影模組。

幾道淡淡光束自牆縫間伸出，像被驚醒的光蟲般，將一段段影像與文字投映在空氣中。

【看來啟動的是……投影資料。】龍二冷靜低聲道。因突然的聲響，他手緊握著腰間裝備，眼神滿是戒備。

【看得到嗎？】我邊調整鏡頭確定能拍進內容，邊無力的呢喃低語。

【正在同步。】雲司的聲音從耳麥傳來，【全部記錄會即時傳送給後端——。】

我淡定的擼起袖子，反正都被扒光了！是什麼我都接著，來吧！

一旁兩道目光朝我看來，龍二面帶疑惑與吉田微彎的眼角。嗯，我淡定的拉下袖子，抬手再次點了下剛剛觸碰的機關。

下一秒，投影開始播放。

「No.0計劃，第七階段測試。」

「觀察對象可在特定情緒下，自動留下記憶痕跡。」

「共振會在情感與觸碰同時發生時觸發。」

畫面斷斷續續地閃爍，偶爾有扭曲的雜訊聲，但其中一段語音卻特別清晰：

「……她不是被造出來的怪物。她是自己選擇了留下那份情感。」

語音結束後，畫面一轉，出現的是一段男聲的錄音，語氣壓抑顫抖。

「……雪子，我們……真的做錯了嗎？」

雪子。是……我的母親。

我整個人僵住，猛深吸了一口氣。
這個我…似乎接不太住…

耳邊突然一陣隆隆作響，不是環境音，是我腦中轟鳴的回憶翻攪。

一段熟悉卻破碎的畫面浮現。

他正被人壓進白色的房間。

哭著伸手抓住門框，發出的聲音與那小巧的手讓人知道這記憶的主人還是個女童。

｛媽媽不要走……我會聽話……｝

然後，一道冰冷的聲音迴盪在記憶深處。

｛別怕，很快就不會記得了……｝

我突然像是被什麼擊中，整個人搖晃著往後踉蹌，那道聲音是…誰？
感覺有人在身後擋著避免我摔下，而我卻無力道謝，只是直愣愣望著前方。

心難受的糾疼，不自覺抬手緊緊抓住胸口有些喘不過氣，我強迫自己找回狀態，身後傳出平穩的音調卻讓人安心的話語。

【別急，這裡安全。】是吉田。

【朶小姐，您身子如何？】龍二也在第一時間靠近我身旁詢問。

我只是點點頭表示：沒問題。

就在此時，投影畫面再度自動切換，出現新的標題——

「實驗代號：TK-01 初期觀察」
「觀察對象：花垣武道」
「紀錄者：K·H」

我瞪大了眼，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字。

547.花垣武道

【……花垣？】吉田他扶著我站直，帶著疑惑皺起眉。【好像在哪聽……】

【是他…。】我打斷吉田，聲音發顫卻肯定。

那個我曾在共感裡看到無數次黑影的藍寶石。
那個總站在幫助他人而努力的傻子！

等等…
這不是就在說我嗎？習慣性的想打額頭，手抬到一半又放下，模組很貴…

看著眼前這些資料，讓我從他那些斷裂的共感記憶中，終於拼湊出來。

【我曾在很多人的記憶裡，看到過一個黑影。】我緩緩啟唇，語氣平靜接著道，【看不清臉，也聽不見聲音。】

吉田一怔，【黑影？】

【是的。】我點頭，【我無法共感到他，就算他出現在別人的記憶裡，那他也會變成一團黑影。】就像是被人刻意抹除，共感之後畫面總是被共感主人一人自言自語。

像是在那位貓貓店長「松野千冬」，共感到的一些對話內容非常奇特，畫面是他在對黑影討論“回到未來”這詞，因此印象深刻…正常不都是「假如能回到過去」這樣的開場白嗎。

我邊回憶邊繼續開口道，

【那團黑影總會和別人的情緒糾纏在一起，特別強烈。堅定、不悔、自責、悲傷——但最終更多的是一種…想抓卻總抓不住的絕望。】我輕聲說，【那…感覺不是一般人能留下的。】


龍二皺起眉問：【那怎麼知道是他？】


我看著螢幕上那一行文字，喃喃道：

【當初我不確定他是誰，但那種情緒……只有在見過那個人後，才恍然，也瞬間對上了。】

耳麥裡一陣簡短“滋滋”聲響，這才聽見荒木一麒傳來的聲音：【朶小姐，有聽見嗎？】

我輕應了聲回應。

他繼續道：【剛解壓縮一組檔案完成。且比對到一筆殘存代碼記錄，TK-01 代號確認與花垣武道符合，能力特性記載為：『時間性記憶錯位』。】

我不禁困惑的蹙眉，頭也歪了下。所以是交錯時間？由記憶誕生的改寫能力？這些詞也太複雜⋯。

【我說…管那爛蟲是怎樣，反正我只關心妳什麼時候處理好。】粉毛吐槽不屑，彰顯著他的不滿。

雖然有家人惦記我感覺挺好的，但你這麼…嘴賤真的好嗎？

【春哥，這也可能關乎到我，請你忍耐一下吧…好嗎？】我用商量方式來哄勸。

別再拉仇恨了，真的。

而粉毛聽罷只冷哼一句，便沒再出聲。

看著前方那逐漸自動播放的投影畫面，螢幕正播放一段來自K·H所寫的觀察日誌。

「觀察主體在特定條件下，記憶與時間線出現反覆交錯，不固定某時刻，疑似觸發式回溯。」

「注意：不具主觀控制能力。推測為『感染性能力傳遞』副作用：未知。」

我呆呆的看了身旁龍二與吉田征愣的表情，只覺得震驚與錯愕。這不就是把人當病毒，而且是會傳染給別人的意思嗎？

那我也是被誰傳染了嗎？可是我從記事起就有了…難不成嬰兒時期誰偷摸我了？！呃——這想法好像挺詭異的，嬰兒咋可能不抱起。

況且還有能力副作用的問題，那麼我自己的是什麼呢…？天使她那麼好才不可能是副作用！

唔…既然是傳染那有沒有可能會痊癒？或許這能力不是永久擁有，而是暫時性的呢？

等等，現在不是痊癒與否的問題！
而是——這個能力…

【不是他的本意？！】我震驚地脫口而出，聲音比我預期的還要大。

投影螢幕上的畫面還在流轉，但那一句「推測為感染性能力傳遞」就像鐵鎚一樣砸在我心口。

要是這樣，老實說【……這根本不是能力，這是詛咒啊。】我心痛地喃喃著。

548.疑似初代線索

如果一個普通的人突然有了所謂的「機會」，的能力而去一再嘗試，不停試圖改變，那麼能力突然沒了呢？在他以為能擁抱希望伸手卻只有絕望的「命運」，這現實會是多麼殘忍…。

一般人早就瘋了。
不，或許有些人已經瘋了。

耳麥那端傳來沈穩滄桑感的聲音，
是荒木龍太的。

【我們查過TK 系列最早源於一批早期實驗體，那批人本身帶有基因異常。】

【不是那種什麼“天選之人”，而是極高機率在能力覺醒後會出現精神錯亂、自我瓦解……】

聽完這些之後，眾人陷入短暫的寂靜。
我還在思考邊伸手摸前方機關周遭，一旁龍二正在觀察四周，吉田陪在身旁幫我警戒。

當再次觸碰原來的機關，一聲突兀刺耳雜訊音嚇得猛的定睛一看。畫面中一閃而過有排被標記為“XX”的代碼，而我只來得及看到“0號控制時間能力”、“疑似擴散源”幾個字。

我大聲詢問著，【你們！看到了嗎？！】那是什麼？！

龍二蹙眉道：【有，但只看到幾個字。】

吉田搖了搖頭：【沒看清，太快了…我有老花。】你才幾歲就有老花了？我無語朝吉田翻了白眼，換來他金光一閃的燦笑。

【看到了什麼？】荒木一麒問。

【模組是簡易鏡頭，我們沒辦法捕捉太快的資訊。】雲司間接表示，沒看到。

【喔，老子剛打了個盹…能別再說那爛蟲的事，我可以施捨些精力。】粉毛懶散又賤兮兮的聲音回應著。

我忍住想吐槽粉毛那句話，
直接開口說：【剛剛畫面中有個代碼XX的，這位疑似是初代擁有控制時間能力者！】

荒木一麒低聲重複了一句：【…代號 XX？】

【有記錄嗎？】吉田問。

【我們沒找到同樣代號的完整對應資料。】耳麥傳來荒木龍太的聲音，【可能是主核心封存的極機密內容，這邊權限讀取不到。】

我皺著眉，望向已熄滅的投影牆。

一想到那些科幻電影的天馬行空竟然有可能是真的，我腦子就一陣陣頓疼似容量超負荷了。

就在這時，我忽然感覺腦中某個角落有一道電流劃過。

“嗡——”

在從腦裡深處嗡鳴一震盪之後，有種古怪的感覺，就像被調到了正確頻道即視感。

雙耳明明沒有聽到任何聲響，卻清楚接收到一段有環音效果的音律從腦中蹦出。

——「這裡…真TM陰冷啊…」

我驚得猛回頭看向身後，卻什麼也沒看到。

龍二察覺我異常動作，低聲問：【發現什麼？】

我沒有立刻回答，而是閉起雙眼，終於感知到了，卻不是平常的共感能力。

這不是記憶。
也不是情緒波動。

這是新能力？那感覺跟共感開啟時相似。
但不是，也沒有惡意來源。

且最初進來阻擋我的那層似是由未知能量形成的薄膜，似乎不見了。

我只是「感覺」到了某個人踏入的存在，緩緩撥開一層看不見的波動盪開，一點、一點的訊號浮現，就像在腦內繪畫出一份地圖漸漸成型，但只顯現自身周遭幾公尺內的圓形地帶。

【……有五個人。】我睜開眼蹙眉，聲音帶些困惑說，【在我們右側下層通道，應該是巡邏隊…？】

549.魔法少女

吉田一臉驚訝：【妳看到了？】他邊詢問邊迅速躲往門口旁拿起武器。

龍二也同時動作，抬手按下開門鈕並且朝外快速張望又收回身子，只是搖了搖頭表示啥都沒瞧見。他的手並沒有收回，保持門開啟狀態手拿著槍。

【不，是感應到的。】我動起身跟著龍二身後，抬起手比了個方向道：【有個人的腦海裡在反覆唸著“快下班了”、還有人在想著宵夜要吃泡麵還是罐頭……】

我沒繼續說下去，因為那股奇異的“訊號”還在延展，我甚至能感覺他們正慢慢靠近。

【……這不是原本的能力對吧？】龍二也低聲問。

我點了點頭，內心卻震驚得說不出話。

進入這實驗室裡漸漸深入後，我的感官一直有種異樣感，像是這裡的空氣裡有的什麼直往我腦神經鑽入，有種瞧不見的霧氣沉積在這結構裡。

就在剛剛似乎到達一個臨界點，突然的就讓我共感變得敏銳，甚至還能無意間讀取到了沒惡意的人腦波內訊息。

我這是成那啥撈什子電波系嗎？人體雷達？會不會之後進化腦波怪或魔法少女之類的？被自己想法雷的臉更癱了…

就在我又開始胡思亂想的時候，那些波動點正在逐漸接近，強制拉回神智道：【他們快到了…弄暈吧。】

【哈，然後讓人之後醒來去通知有入侵者？妳TM可以再繼續天真下去沒關係，是想讓我準備幫妳收屍吧！艸！】粉毛突然開口，內容是滿滿的嘲諷，聲音卻怒氣直飆。

【不…】我弱弱的否認。

他說得對，這邊確實不是可以手軟的地方，假聖母也不適合我了⋯開啟殺人如麻模式吧！我可以的。

【公主，我有帶收音彈，先干擾他們聽覺與通訊，現在不宜弄出動靜，動手時想辦法不引起騷動的果決。】吉田似是瞧見我臉色落寞適時的插話，邊從腰袋中取出一顆黑色圓彈頭。

【嗯，我來補刀。】龍二似是體貼我的不習慣，因此承接起任務。他單手握住電擊棍，另一隻手拿著刀準備應戰。

我用力點了下頭，壓低聲音：【那我…去引他們來，你們兩個收尾。】

【了解。】他們一口同聲道。

【祝順利！】耳麥響起鏗鏘聲的話語，沒細聽但肯定是荒木家的。

一陣脈衝後訊號再次中斷，看來有人在操縱耳麥連線，似是避免我們被干擾。

三人一同閃入暗處通道邊緣，我依感應前進，踩在金屬地板上的腳步幾乎無聲。

不多時，五名身穿防護背心的巡邏人員出現在下層通道，他們步伐鬆散，互相打鬧著，手上的武器還懸空甩著，看來已經慣於這片設施的“無事巡邏”。

【我跟你說，昨天我又夢到那女人——】

【別說了你那夢我聽十遍了。】

【吵屁啊，給老子聽完，這次不一樣！】

他們語氣鬆懈，完全沒發現我已潛伏在距離不過幾公尺外的陰影中。

我深吸一口氣。

【收音彈，準備。】我喃喃。

【3、2——】

【1！】

「噗！」

黑色小彈頭落在地面無聲破裂，瞬間釋放出一陣干擾噪波。五人齊刷刷一頓，像是耳朵被震了一下，紛紛轉頭。

【什麼聲——】

550.龍二好兇

“砰！”

龍二從側邊衝出，一拳幹倒第一個，電擊棍瞬間擊暈第二人。

我衝上前，拿著慣用的電擊棒，電力開至最強往一人脖頸揮去，並用肩頭撞另一旁敵人。

吉田則像跳舞般地閃至因那撞擊不穩的人身後，乾脆利落地舉起棍砸向對方後頸將人擊昏。

剩下最後一人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我側踢的踹倒，剛想掙扎，吉田上前電擊棍直戳對方心口，直電的白眼翻起口吐煙。

短短二十秒，五人全數制伏。

【看有沒有通訊器。】龍二邊說邊拿刀蹲下，猛插入躺平的人側頸直穿透的露出刀尖，可見力道之大。

那人只是睜開因瞬間疼痛爆凸的雙目，喉嚨發出短促的雜亂音節，便再無聲息。

我看得眼皮跳了下。當過傭兵就就是不同，有種殺伐果斷的狠戾，還能輕巧避開拔出刀時噴濺出的血水，一邊沈穩的往下一位方向踱去。

【唔喔，這裡有一張備份卡片！】吉田語氣輕快，從一人身上搜出一張金屬鑰匙卡丟給我。

我面癱的扭頭伸手接住，心跳仍快但身體似乎適應這個變化的節奏，至少雞皮疙瘩已不再帶著細毛起床蹦噠。

而腦中那正在變化的感官，像是被某種力量拉開後無法關閉。

我能感覺到這特殊殘留能量仍在持續影響我，再持續待下去還會有什麼變化嗎？

我一邊收起摸屍出的戰利品疑惑著想，小心避過那些逐漸蔓延開來的血液，回想出發前努力記起的路線，看向兩人低聲道：

【我們往裡走。這裡，只是前門而已。】

剛說完這句，耳後神經微微一跳，一股奇異的刺痛感順著後頸往腦底竄入。像是什麼東西——進入了我的「範圍」。

我猛地止步，餘光掃向通道陰影。

那不是單純的警覺，是來自能力層面的「接觸」。

某種……混亂的情緒，正在靠近，是不正常的迅速。

【有怪東西過來了！】我當機立斷低聲警告。

吉田與龍二立刻壓低身形，朝我所望方向戒備。

下一秒，“哢哢”幾聲異常的爪音踏在金屬地板上，然後，一頭外型詭異的狗緩慢從陰影深處逐漸顯露而出。

那不是普通的狗——牠眼球泛白、動作僵硬，嘴口淌著黏膩液體，在那要滴不滴，脖子上還插著半截金屬探針。

體表布滿過度強化後的肌肉紋路，四肢動作異常一致，像是被某種節奏指揮著。

【牠…長得真醜！】我被噁心得不行，忍不住說出心裡話。

【是挺噁心的，我們躲遠點。龍二快幫妳家大小姐打死！】惹得吉田開起玩笑，便一把拉住我往後退。

唔呃？我聽著為啥有種「就決定是你了！」那奇妙既視感。

龍二無視他的話語，已經拿著武器衝上前與那怪狗戰鬥。

我甩掉奇怪的內容趕緊開口道：【龍二！我讀到牠的腦裡，有些破碎的…片段，是吉田剛玩笑話的過程…還有你攻擊過程，這好像有點違和？！要小心！】

我話還沒說一半，就見牠做衝刺的動作敏捷快速，明明模樣像個喪屍似的，但瞬間就撲到近前！朝著龍二方向張開那滿是噁心唾液的鋒利牙口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