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水裡寫字 Written in Wate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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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 人間(凱文日記)[普](經典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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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凱文 發表於 2025-3-11 22:05: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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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姑嬌喝一聲:「來的好!」她飛身而起,腳點蜻蜓,把三個大漢像三只棉花袋一樣全部點倒。三個大漢瞬間七竅流血,這一次是真的死了。黑水雙煞看得臉都嚇白了,他們知道這次遇見了真正的高手。黑水雙煞中的女煞顫抖著聲音問:「秦玉娘,怎麽就只剩你一個人,李子傑呢?難道你們分贓不均,你把自己的情人給害死了?」道姑冷笑一聲:「他死不死與你們何幹?何必多此一問?你們是自裁呢,還是要我動手啊?」
       女煞說:「秦玉娘,你少得意,剛才我已經在你的茶中放了離魂斷腸水,不過一時三刻之內你就會毒發身亡。」秦玉娘悠悠說道:「我既然早已知道你們在故布迷陣,又怎麽會著了你們的道,你看看地下。」女煞低頭一看,在秦玉娘座位下方不起眼的墻邊上有一長道水跡,原來秦玉娘趁眾人不註意把茶水都倒在了地下。男煞捂住受傷的左眼說:「花妹,少和她做口舌之爭,我們合力把她給宰了!」
    但男煞的話沒有效果,女煞還是戰戰兢兢的說:「秦玉娘,我們遠日無仇,近日無恩,本是井水不犯河水。我們不過是奉了大帥的指令前來捉拿你,又何必以性命相博呢?我們就此別過,山高水長,江湖故人,以後見面還有的一絲情義。」秦玉娘哈哈大笑起來:「早就聽說黑水雙煞能伸能屈,是江湖中的一對奇侶。今日一見,果然如此。不過若不是我練成了冰玉神功,一招即把關外三鷹給拿下了。只怕你們沒那麽容易放過我吧?」
    女煞的聲音更加顫抖了:「秦姐,往事如風,何必說得那麽明白?我們黑水雙煞和你交個朋友,你放我們走,我告訴你個大情報。」秦玉娘說:「大情報?什麽大情報?」女煞說:「你答應放過我們,我才會把情報告訴你,不然,不然你就等著交好運吧!」秦玉娘終於好奇起來,她傲然的說道:「我和你們黑水雙煞確無恩仇,如果你的情報有價值,我就放你們走,如果沒有價值你們就死於我的掌下。至於怎麽樣算有價值,全在我的評判,講不講則由你們。」
     男煞猛的大叫起來:「和她多廢話什麽,我們上去一劍了結了這個魔女。」女煞用手緊緊握住男煞的胳膊說:「秦姐,我想你是個講信義的人。那麽,我就告訴你這個大情報。這個大情報就是大帥已經去找了天鷹教教主大力鷹王王五來對付你!」秦玉娘的身子顫抖了一下:「鷹王王五?可我聽說他已經隱退江湖二十年了。」女煞說:「大帥把三百畝上好良田和十個絕色美女送給了王五,那王五既貪財又好色就答應出來捉拿你。秦姐,王五雖然貪財好色,但論武功卻是一等一的高手。即便以你現在的冰玉神功也不一定能勝過他的大力鷹爪功。更何況。」
     「更何況什麽?!」秦玉娘明顯有點慌張起來。「更何況大帥還調動了三百員的親兵隊,這些親兵隊全都有日本買來的新式火槍,這開起槍來,即便是武功登峰造極的大家也,也不好說啊。」秦玉娘的氣勢明顯低落下來,略一沈吟,她又對黑水雙煞惡狠狠的說道:「你們剛才說的情報不值一錢,所以我還是要取你們的狗命。」女煞氣得臉發白:「秦姐,我敬你是個女英雄,才告訴你消息,你竟然翻臉不認人。」
     秦玉娘悠悠的說:「要我放你們一條生路也簡單,只要你們倆帶著兩個人假裝是抓到李子傑和秦玉娘往四川方向逃去,捉拿我的人自然就會去追你們,而我就可以趁機逃走。」女煞氣得渾身亂顫:「秦姐,你好毒辣的手段。」秦玉娘說:「你們自己考慮吧?不過我可是要告訴你,你男人眼睛的傷勢嘛,不是很好的,我的七竅藤毒很快就會在他臉上發作。沒有獨門解藥,那麽,那麽才真的是有點難辦喲。」
     女煞一看男煞的眼睛,果然腫得像個桃子一樣,眼睛裏流出來的血全是黑血,顯然已經中了毒。男煞昂著頭說:「花妹,我沒事,不要被她要挾。我們走!」「想走?沒那麽容易!」秦玉娘嬌喝一聲,飛起一腳踢在一張凳子上,凳子朝男煞直飛過去。男煞下意識的用手一擋。「咣當」一聲,凳子摔在地上變成一堆木頭,而男煞的手臂已經折斷了。女煞哭喊道:「黃哥,你受傷了!」
     男煞不管不顧的亂叫:「今天和你拼了這條老命也要奪回我們黑水雙煞的臉面。」秦玉娘看也不看男煞,只是對女煞說:「你們考慮好沒有,如果你們答應我的條件,我就放你們走,以你們倆的武功不難逃脫官兵的追捕。但要是你們不答應,就叫你們血濺當場!」女煞哭喪著臉說:「好好好,好個秦玉娘,果然是江湖老人,我們認栽了。可是哪裏去找那兩個假的李子傑和秦玉娘呢?」
     秦玉娘把頭一轉,一雙陰森森的眼睛看向楊二娘和李三兒:「你們抓他們兩個去假扮我倆,如果官兵實在追上來了,你們就把這兩個倒黴蛋扔在路上,你們盡可以自己逃命去。」女煞眼睛一亮,喜道:「還是秦姐有辦法,就是不知道這兩個人好抓不好抓。」秦玉娘輕蔑的說:「怎麽不好抓?看我來抓!」秦玉娘像一朵飛天蓮花一樣飛到半空,然後急沖下來一把抓住楊二娘,再一個兔跳,又一把抓住了李三兒。只見秦玉娘雙手一揮,已經點了楊二娘和李三兒的穴道。
    「這兩個倒黴蛋就交給你了,是殺是剮,由得你!」說完秦玉娘手一翻,把楊二娘和李三兒掀到了女煞身邊。雖然見識過不少武林高手,但看見秦玉娘這身鬼神難測的奧妙武功,黑水雙煞還是看傻了眼。女煞慘淡的笑著說:「真是有勞秦姐了,小妹和小妹弟就此拜別。將來有緣,江湖再見。」說完女煞拉起楊二娘和李三兒就走。男煞還在一旁傻叫:「別放走了那個婆娘,她害得我好慘。」話還沒說完,男煞已經被女煞拉著消失在雪道的盡頭。
      秦玉娘見四個人走了,跑進廚房拿出幾個大白饅頭塞到懷中,然後一個急躍往那四個人相反方向逃去。一時之間,剛才還熱鬧非凡的大車店冷寂無聲,仿佛墳場一般。可就在秦玉娘剛剛飛身出戶之時,在大車店冷鋪內一個不起眼的角落,一個白胡子胡人客商卻悠悠醒了過來。剛才外面的聲音他早已悉數聽見,白胡子胡商冷笑一聲:「秦玉娘啊,秦玉娘啊,想不到你千算萬算,算不到我大力鷹王早已在此恭候你多時了。你這調虎離山之計雖然高明,怎賴我卻棋高一著。」說完,白胡子胡商拿起一個大包袱,看包袱鼓鼓囊囊的模樣,裏面肯定裝著雙槍、短劍之類的厲害兵器。白胡子胡商跟著秦玉娘一個狼跳跳出屋外,追秦玉娘而去。
      時間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大概有十二個時辰,或者十五個時辰,外面天空已經光燦燦白亮。倒在血泊之中的關外三鷹竟然奇跡般的醒轉過來,唐三哥扶著紅色大漢和紫衣大漢氣喘籲籲的站了起來。稍稍修整一下衣冠,唐三哥說:「大哥,二哥,對家俱已無蹤,我們可以啟程了。」說完,三個人忙轉到後廂房迎出一對嬌小可憐的璧人,這一對才是真正的李子傑和秦玉娘呢!
    關外三鷹說:「相公娘子休怕,對家都已走遠,我們可以啟程去四川了。」李子傑和秦玉娘忽然雙膝下跪說:「眾恩人,小兩口無以為報,只有來生再謝大恩。」關外三鷹說:「此言差矣。若單論二位本人,其實不值得出動我們整個關外武林豪傑,但兩位實在關系重大。四川那邊的青年革命軍已經準備好了新聞發布會,你們一到四川就可以揭露張作霖和日本人勾結的內幕。此事事關重大,遠勝於慈禧的夜明珠。所以請二位即刻啟程,以報國恩。」
    說完三鷹就圍護著李子傑和秦玉娘走出大車店,大車店外已經是陽光璀璨,天光大亮,好一派秀麗山河。
     不久後傳來消息,大力鷹王王五風雪天獨闖狼窩,竟被群狼撲咬而死,死的時候,嘴巴上還叼著一只大白饅頭。而大帥府的三百員親兵隊也遭遇抗日軍民的圍堵,在河北廊坊一帶被愛國軍民全殲。四川那邊則通報全國,川軍十萬人馬已經準備北上抗日。川軍每個人手上都拿著一本《東北抗日軍民團結實錄》,這本書的作者正是那對逃出大帥府的教書先生李子傑和小妾秦玉娘。至於長城邊楊家場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已經成了江湖上人人都在談論的傳說了。
2024年11月23日
創建時間:        2024/11/23 10:25
作者:        159nhliv711
標簽:        老公駕到
     我有很多個老公,真的,我的老公十個指頭都數不完。為什麽我會有這麽多個老公呢?不是因為我風流,而是因為我的心裏裝得下一整條愛河。所以愛河裏面怎麽能沒有小船呢?烏篷船,畫舫,遊輪,軍艦,航空母艦,我能不都喜歡嗎?我不喜歡的話,河面上會孤單冷清到什麽地步?所以,我需要很多很多的船來填滿我的河,當河上旌旗招展,微風徐徐的時候,兩岸的稻花就都香了吧?那麽也不辜負這春江花月夜的一夕情緣了。
      我的第一個老公叫粱可,粱可是誰?其實我已經很多很多次講過了,粱可是我的小學和中學同學。所以是什麽樣的緣分讓他遇見了我,或者說讓我遇見了他?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當我第一眼看見粱可的時候,心裏面就暖呼呼的,這種暖叫做愛情的火苗。那個時候,我們一群小學生一起去成都郊外一所軍校軍訓。我低頭一進營房就看見了粱可,他比我高半個頭,身體壯壯的,面相英俊敦厚,一看就是個可以讓人放心的好人。
      但我並沒有第一時間認識到我和粱可有什麽特別的緣分,那個時候我還太小,我領會不到哪怕是一次最偶然的相遇其實都是前生千百次的回眸換來的因果。粱可睡在我的上鋪,別人在上鋪都亂拱亂跳,於是會掉很多渣滓和灰塵下來,但粱可不會。粱可睡在我上面一動不動,這讓我很吃驚。我意識到粱可是因為害怕侵擾到我,所以才在上鋪保持一個姿勢,連翻身都不翻。這簡直就是一個浪漫的諾言,諾言的內容是我一輩子也不會欺負你,也不會惹你生氣,也不會傷害到你哪怕一丁點。因為這個諾言,所以我才癡癡等候粱可這麽多年,如同一塊望夫石。
      聖誕節的時候,冷空氣肆虐,寢室外面好像一個冰窖。但我很暖和,我萎縮在粱可的臂彎裏面聽他背誦李白的詩。我想不到粱可原來這麽浪漫,他會在一個寒風淒厲的晚上讓我躺在他懷裏聽他背唐詩。粱可的臂彎很軟很暖,溫馨得好像是一個天堂。我沒有去過天堂,但我去過粱可的懷裏,粱可的懷裏仿佛藏著一個春天。我不記得粱可有什麽特別的體味,他非常的幹凈,如果一定要說有什麽特別的味道的話,就是粱可身上有一種男性荷爾蒙的氣味。這種氣味嚴格來說不能說是一種體味,它更像是一種信息素。這種信息素暗示我,我的到來讓粱可感覺到了興奮。可為什麽是我?也許是因為我的頭發上有好聞的奧尼香波的清香味,這種清香味一下子讓粱可想到了媽媽的味道,於是他抱得我更緊了。
     將進酒,杯莫停,請君為我傾耳聽。粱可的呢喃在深夜的寢室裏流轉徘徊,好像是一首夜鶯的歌曲。寢室裏的其他小孩子都跑出去過聖誕節了,今天晚上是他們的狂歡夜,他們去小樹林裏面找女生,去操場上打雪仗,有的還跑到樓頂上去看月亮。但我不用,我在粱可的懷中,感受著伊甸園般的幸福。不知道過了多久,也許有一個小時,也許有一整夜,突然跑進來一個小男生啪一下給我和粱可拍了一張照片。這張照片我從來沒有看見過,如果看見我會有點害羞,畢竟自己也是一個小大人了,卻睡在另一個小大人的臂彎裏面。但想想,又怎麽樣呢,其實也沒什麽大不了。就好像夏天的晚上蟋蟀一不小心跳到了青蛙的背上,一次自然的幽會,誰又能說什麽呢?
      我喜歡粱可的鞋,為什麽喜歡粱可的鞋?因為粱可的鞋是一雙經典款的黃色皮鞋。我覺得凡是穿黃色皮鞋的孩子,都是有浪漫主義情愫的孩子。不然他會選擇黑色,灰色,或者白色。但粱可穿的是一雙高幫黃色皮鞋,這雙黃色皮鞋一直記憶在我的腦海深處。一直到現在我看見穿黃色皮鞋的男生還會生出一絲隱秘的好感,我覺得他們和粱可是一道人。他們這道人叫做引領時代的豁達者,這種豁達者能容納百川,能包涵原野,也能接受一個癡心妄想小男孩的情思。
     除了梁可,我還有第二個老公,這個老公叫高個子男人。為什麽叫高個子男人呢?因為他的個子確實挺高。更關鍵的是他是一個果決的人,他的手上有殺伐決斷的大權,也有取舍與奪的權力,換句話說他是一個手握權柄的男人。多年前在一個網絡論壇上,關於他有很激烈的爭論。有的人說他是一腳踢斷自己父親三根肋骨的孽子,有的人說他是帶領中國走向復興的豪傑,還有的人說他是《紅樓夢》裏面的義忠親王老千歲,遲早要倒黴的。
      那個時候,我對高個子男人沒有更多的認識,我知道他是個左派,但到底他算不算極左,我真的拿不定註意。於是,我決定保持觀望的狀態。我不發言,不發表對高個子男人的看法,我只是看網友的評論。網上有一個叫毛清江的網友做了一首長詩來刻畫高個子男人,用詞精心,下筆有神,只不過稍微刻薄了點。我看見毛清江的詩,不僅沒有生出對高個子男人的反感,反而更有一點喜歡的感覺。
    就好像毛偉人說的:幾聲淒厲,幾聲抽泣,有幾個蒼蠅碰壁。沒有「蒼蠅」的嗡嗡叫,能顯出豪傑的英勇果敢嗎?所以,正因為吸引了許多右派網友的火力攻擊,反而顯得高個子男人的偉岸和高大。無論右的那一撮人怎麽淒厲,怎麽抽泣,無幹無涉,我自閑庭信步,這不是英雄本色是什麽?及到後來立軍蒙冤,美帝無信,高個子男人終於入獄,圓了李莊一幹人等的春秋大夢。
      可真的是圓夢了嗎?想得美。不過是一次考驗,不過是一次曲折,燕雀安知鴻鵠之誌,蚍蜉豈可撼大樹?高個子男人終是要重出江湖的。我不知道毛清江網友現在是不是仍活躍於網絡上,但可能的話,我想請他好好思量一下高個子男人的歷史定位。沒有豪傑舞劍,哪有月白風清。沒有英雄浩嘆,哪來萬家升平;沒有利劍出鞘,哪成太平之世?所以毛清江網友有緣惠閱我文的話,或許可以再賦詩一首,詩的題目就叫《墨夜聞東方漸白淚滿襟》。
     我覺得高個子男人是很英俊的,這種英俊不是奶油小生般的油膩,也不是韓式帥哥般的妖嬈,而是一種有擔當有肩膀的丈夫感。這種丈夫感一般人沒有,只有雄性荷爾蒙分泌旺盛的男子漢大丈夫才會有。所以,高個子男人走到哪裏都會鶴立雞群,高人一頭。昨天晚上睡覺的時候,我做了個夢。我夢見一個英俊的男人在吻我的臉,更害羞的是,他竟然擡起了我的屁股,然後我感覺到擴張和充滿。夢醒的時候,我已經淚眼朦朧。昨天晚上是誰來了?是你嗎?高個子男人,你來赴我這個「夢姑」的一面之約了嗎?我想一定是你,因為沒有你的夜晚,才會寒冷淒苦,但昨天晚上我卻溫暖甜蜜得好像在夢中的花園。所以,是你來了,而我已經歸屬於你。
      今天,你的兒子就將在臺灣舉行婚禮。我當然沒有收到邀請,即便收到了,我也無法成行。但我想,你的兒子既然已經出現在眾人的面前,那麽,你也應該快露出真容了吧?我等著你,等著你出現在每晚六點半的《重慶新聞》,等著你出現在每晚七點的《新聞聯播》,等著你出現在每晚七點半的《聖殿禮拜》。當我看向你的時候,你是不是也看到了我?那麽,我們的婚禮要不要也在今天一同舉行呢?這場婚禮是命運中早已安排好的一次生死契闊,誰也逃不掉,誰也免不了。於是我明白你並不是義忠親王老千歲,你是北靜王水溶。可是誰又有什麽關系,這一部《紅樓夢》還得我和你一起唱念做打下去,直到三生石畔魂歸警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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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2#
原作者| 凱文 發表於 2025-3-11 22:06: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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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年夏末,我去參加了一次中學同學會,這次同學會是老同學流星發起的。流星是我初中、高中的同學,同學六年,不可謂不熟悉。說到流星就不能不說他的那一頭秀發,他的秀發真是光彩鑒人,絲滑無比。我很喜歡流星的這一頭秀發,他的頭發絲絲分明,條屢清晰,我想為什麽我的頭發就像亂雞窩一樣,流星的頭發就這麽的好,這麽的有型呢?我到處尋找答案。我偷偷觀察流星用的洗發水,發現他用的也就是一般的海飛絲洗發水,香皂呢,也就是一般的舒膚佳香皂。可為什麽流星的頭發就這麽絲滑,流星的身上就這麽香呢?我很郁悶,我覺得自己根本配不上流星。
     為什麽我要配流星呢?這還得怪流星自己。因為是流星多次向我「表情表義」,弄得我紅了臉蛋。一次流星在寢室裏脫襪子,他把襪子一甩,剛脫下來的襪子就飛到了我臉上。流星的襪子一點怪味沒有,非常的幹凈。這是我第一次聞到流星的味道,流星的味道是無味的,他沒有任何的體味。但流星身上又很香,因為他喜歡洗澡,喜歡塗香香,夏天的時候還會用香體露。所以流星身上常常香氣撲鼻,這種香味很好聞,有一種現代工業社會的文明感,或者說現代工業社會的高級感。流星確實是一個自帶高級感的人,和他在一起,就好像自己的生活也變得高級,變得時尚,變得充滿了流行元素。
      還有一次,流星把我摟到懷裏,他竟然是想效仿梁可!我靠在流星的臂彎裏面,覺得有一種幽默感。流星的手臂雖然幹凈,但細細小小,完全沒有梁可給我的那種包裹感和滿足感。我躺在流星的手臂上就好像是躺在一條黃瓜條上一樣,可我不是正午的時候在黃瓜藤下小憩!雖然我覺得有點幽默,但我還是聞到了流星胳膊裏面散發出來的一股香味,這股香味帶著貴族氣息,讓我好像一下子也變成了個貴婦。
     更誇張的一次,流星竟然把手伸到我的臉上來彈琴。我再一次聞到剛洗過澡的流星手上舒膚佳香皂的味道,對,就是那款經典白色舒膚佳香皂的清香味。我一下子動了情,我說流星你來我床上睡吧。但流星仿佛一下子受了驚,他說:「算了,算了。」翻過身,流星在他自己床上睡著了。我和流星也有過一次尷尬。一次我聽同學魚抱怨流星這也不對,那也不對。晚上的時候,我看流星睡著了,就把魚的話講給好朋友明聽。哪知道剛把話說完,我就看見流星的眼睛動了一下,原來流星沒有睡著,他在聽我說他的壞話呢!這讓我尷尬無比,於是馬上跑回自己床上。回到床上我還驚魂未定,自己一不小心當了一次長舌婦啦!不知道流星會不會生我的氣?好在流星沒有生氣。第二天起床上學,流星還是和和氣氣的,並沒有對我有什麽齟齬。這算是一種幸運吧。
     流星很有明星範,他穿著時尚,衣襪整潔。冬天晚上睡覺的時候,流星都會把他的彩色毛衣整整齊齊的疊好放在枕頭邊,而我們則把自己的衣服亂甩亂丟。有一天我看見流星穿了一雙彪馬運動鞋,這是一雙價格不菲的名牌運動鞋。一個人在寢室的時候,我忍不住把這雙運動鞋拿起來聞了一下,裏面有一股好聞的皮革味道,並沒有其他異味。這再一次證明了流星是一個沒有味道的人,流星很愛幹凈。
       流星中學畢業之後去加拿大留學,幾年後聽說他從多倫多大學畢業回國,成了海歸。流星本來就是個很時髦的人,所以他去加拿大留學太應該,太適合了。記得有一次我和流星開玩笑,我說:「流星,你覺得你身上那一點最性感啊?」流星笑嘻嘻的用手指指他的厚嘴唇。可見流星是一個非常開明灑脫的人,在這一點上,他甚至比梁可更開放更走在時代的前沿。
    同學會上我問流星現在在哪裏工作,流星說:「我在房產中介呢,凱哥。」房產中介?流星不應該在豪華辦公大樓的最頂層俯瞰全市嗎?我覺得下一次我或許還得好好探索一下流星的事業。我給流星打電話,流星接起來說:「哎呀,凱哥,我老婆在身邊呢!」我懵了,你老婆在身邊關我什麽事。難不成我還成了第三者插足?要知道我可是先你老婆認識你好多年的!這個流星同學呀,學會玩曖昧了。
    所以,流星同學其實是梁可同學的候補。我覺得我可以有一個候補老公,這個候補老公可以幫我做很多事。到我老了的時候,也許流星的身體還很好,那麽他應該會照顧我的吧?既然會照顧我,那麽也就是我的愛人了。所以流星會和梁可一樣,伴我到老。到我老得走不動的時候,一個電話打過去:「流星!給我訂張三亞的機票,我要去三亞避寒。」於是流星老老實實幫我訂機票,再找位專車司機送我去機場,那麽,我是不是個幸福的老婆呢!流星或許真的應該翺翔天際,這是個約定。
     癡纏不破,不得佛諦。紅塵不入,不悟慧根。在我很小的時候,我已經有過一次成人禮。那一晚,天氣煩躁,連蜻蜓和天牛都已經飛走了,只剩下我和表哥在空當當的房間裏呼呼大睡。半夜的時候,我被表哥搖醒,表哥竟然騎在我身上親我。我不知道反抗,或者說我其實是反抗了的,但我沒有表哥的力氣大。就這樣迷迷糊糊,表哥的鼻涕落到了我的鼻尖上。我感覺到羞恥,於是抱著一床小被子躲到客廳沙發上哭泣。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只聽見客廳墻壁上掛的壁鐘滴滴答答的響個不停。我感覺到恐懼,這是一種對剛才發生的事不確定不清楚不明了的恐懼。我不知道自己失去了什麽,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又得到了什麽。我是迷茫的,迷茫得好像一只沙漠中的小船。小船搖搖晃晃,它的綠洲又在哪裏呢?見不到綠洲,小船就只能停泊於沙漠腹地,成為孤舟,成為孤島,成為一滴女神的眼淚滴到地面上盛開的蓮花。
     很久之後,我才想到,表哥並不是個壞人。他只是在舉行一個儀式,這個儀式叫基督的受難禮。基督是需要受難禮的,不然基督始終只是個凡人。真的堪破三春,就知道受難禮即便再怎麽難堪,也只不過是一個神的玩笑。真的處罰,也就是傳說中的神罰,其實不會落到我們頭上。為什麽呢?正是因為我們已經被施了受難禮,那麽又怎麽會還有神罰呢?神罰是留給惡魔的,可我們不是惡魔,我們只是孤孤單單的神的孩子。
      所以神的孩子是不是就只能停留於冷清的伊甸園。他不能落入凡塵,不落混跡於市井,更不能成為紅塵中的遊戲客。他只能待在伊甸園內,看花開,聽花落,用眼睛和耳朵體會四季的交替。然後在一個落雪的冬夜,靜靜的和這個他又愛又恨的人間說再見。再見的時候沒有鮮花,沒有眼淚,沒有血和震顫,只有雪花落下的簌簌聲,好像媽媽的呼喚,呼喚天涯的孤兒早點回家。
      表哥只比我大六歲,但他入世很早,其實比我有歷練得多。我一直覺得表哥是一個神奇的人,他既可以大雅,又可以大俗,他是一個可上可下,可陽春白雪,也可下裏巴人的聰明兒。既然我和表哥的故事在很早以前就已經譜好了樂章,那麽這一場世間的奇緣也是免不了,跑不掉的。既然如此,不如依照上天的安排,和表哥步入婚姻的殿堂,做他的妻,做他的妾,做他的墊腳石和登高梯。
    或者上天有知,會賜予我和表哥一間寬敞的新居,那麽我們就可以在落雪的冬季,有一處避寒的茅舍。我不通世務,表哥卻是人情通達的,那麽,可以拜托表哥為我物色這麽一處新居,以容我一息尚存,而表哥也就此彌補了多年前的莽撞。表哥的生命和我的生命相互重疊的那一塊,叫做紅塵滾滾中的上蒼垂憐,垂憐我的孤單,垂憐表哥的空虛。最終我和表哥一同成為豪客,成為大家,成為人間的靈秀。
        我讀大學的時候,邂逅了蘇哥。蘇哥是一個個子中等,長相端正的人。我是在同誌聊天室認識蘇哥的,那天我正在聊天室裏面瞎轉悠,忽然有一個人給我打招呼,他就是蘇哥。蘇哥和其他網友不一樣,他說話並不說空話廢話。和蘇哥網絡聊天就好像是和一個友人坐在咖啡館裏面面對面聊天一樣,那麽的真實,那麽的自然,毫不矯揉造作。我喜歡和蘇哥聊天,所以很快我就決定和蘇哥面基了。
     第一次見面,我和蘇哥就走進了婚房。婚房並不豪華,但足夠溫馨,就好像上天也為我們高興,所以特意賜下寬大的床,厚重的簾子,柔軟的地毯,還有明亮的床頭燈。我不知道蘇哥為什麽喜歡我,但他說我很帥。我知道自己很帥,但當面被他稱贊卻也讓我高興不已。蘇哥很溫柔,他沒有一般男人的粗糙和放縱,他是精致的,他是柔和的,他是幹幹凈凈的,他是柔情蜜意的,他是小心翼翼的。
      很快我就和蘇哥陷入了愛河,我們遊蕩在四川大學,遊蕩在春熙路,遊蕩在九眼橋,當然也遊蕩在一間又一間的「婚房」。蘇哥說:「凱凱,我們去租一套房子吧!」我說好啊,我是喜歡和蘇哥住的。和蘇哥在一起我的內心很安定,就好像自己有了座靠山一樣。蘇哥寬闊的肩膀成了除梁可以外我最可依靠的厚枕。蘇哥說:「凱凱,我們每次這樣都不戴套子,你可以嗎?」
    「為什麽不可以?」我反問。蘇哥說:「你不怕得病嗎?」我說:「我不怕,你和其他人不一樣!」蘇哥聽我這麽說,把頭微微的低了下去,然後又擡了起來。我常常回憶蘇哥的這一次低頭,他到底是想告訴我他和其他人一樣呢,還是和其他人不一樣呢?我想不到,我琢磨不透。我只知道蘇哥是一個特別隨和的人,我和他可以什麽話都說,也可以什麽話都不說。說話還是不說話不影響我們彼此的心靠得很近,近得好像能聽見對方的心跳。
      我告訴蘇哥我去植物園上班了,蘇哥很高興,他說有工作就好,有工作就好。我很想和蘇哥見一面,但他似乎工作很忙。我邀請他到我家裏來,但他也只來過兩次。不管怎麽說,梁可沒有來過我家裏,流星沒有來過我家裏,但蘇哥來過。蘇哥說:「今天參觀凱凱的閨房了!」可其實不是閨房,只是一間亂糟糟的狗窩。但蘇哥不嫌棄,蘇哥是喜歡的,他喜歡睡在我的小床上,和我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話。
     我把蘇哥的生日鄭重的記錄在自己的手機上,還設置了提醒功能。我想到蘇哥過生日的時候,一定要送他一份愛情的禮物。但想不到的是,還沒等到蘇哥過生日,我就和他失去了聯系。蘇哥就好像是我人生中的一個過客一樣,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剎那間就了無蹤跡。我從韓國回來後還聯系過蘇哥,但他似乎對我已經不再抱有熱情。我感覺到了冷淡,自尊心讓我把蘇哥的電話號碼從通信薄裏面徹底刪掉了。從此之後,我沒有再見過蘇哥,甚至於我不知道他的本名是不是他告訴我的那個名字。我懷疑蘇哥和我之間的情愫,只是生命中的一段插曲。插曲一結束,就忘記了旋律,再也找不到樂譜了。
    中學時,我們班還有一個男同學寧,這個男同學特別有男人味。什麽叫男人味,那可不是汗臭味,腳臭味,而是寧身上有一種自帶的體味。這股自帶的體味非常的好聞,是一種男性特有的雄性荷爾蒙的味道。我偶爾會從別的男人身上聞到這種體味,但都不如寧身上的那麽強烈,所以寧真是一個男性氣息爆棚的人。初中的時候,寧在我們班不聲不響,有時候我甚至會忘記他的存在。
    但有一天吃過晚飯,寧竟然來找我散步,我們一起在夕陽余暉下散步到了小學部。其實小學部到中學部只隔了一個操場,但我和寧這一路走得特別認真,就好像是在完成一場特別的儀式。可是是什麽儀式呢?又說不太清楚。我只記得我們四周都是嘰嘰喳喳的小學生,而天邊有一抹殘陽夕照,仿佛是副末世存生的宗教圖畫。有一次我們在教室裏看電視,寧坐在電視的最前面。我想叫寧幫我換臺,於是我悄悄遞給寧一枚一角錢的硬幣,寧把我的硬幣收了,四處望了望,幫我換了臺。我感到好笑,原來寧換個電視頻道還要收錢的。寧後來再見到我的時候就有點訕訕的,似乎有那麽點不好意思。
    高中時寧開始練健美,他參加了學校的健美隊。寧一天比一天的強壯起來,越來越帥氣。有一天寧告訴我,專業練健美的運動員一天要吃十多個雞蛋,要不然蛋白質跟不上。我一聽嚇一跳,十多個雞蛋!可我每天只吃一個雞蛋!不過寧的理論似乎是有依據的,自從他練了健美以來,肌肉越來越多,簡直成了個健壯美男子。隨著寧的身形日漸完美,他的性格也強悍起來。寧不再是初中那個不聲不響的小男生,寧變成了我們高中部的一個霸王。
      我暗暗吃驚,練健美竟然有這麽神奇的效果,連一個人的性格氣質都能改變,小白兔進化成了大灰狼啦。可是寧從來沒有找過我的麻煩,寧對我是很有禮貌的。有時候遠遠看見我,寧就喊:「凱哥,凱哥」很親熱。寧和我的同桌大美女緣談戀愛,他們上下學都在一起,好像一刻不能分開一樣。我想緣到底是怎麽樣一個女生,她為什麽喜歡寧呢?我暗暗觀察緣,卻一無所獲。
      有一天,緣說:「我不想把這件事告訴寧,我不想說。」原來是緣和另外一個女生在女生宿舍裏面起了沖突,緣和那個女生對峙了起來。我不知道後來寧參與到這件事裏面沒有,但後來我沒有再聽緣談論過這起女生間的糾紛。我想有寧這樣的男朋友,真的是一個可靠的安全保障呢,誰又敢欺負寧的女朋友呢?其實緣是一個很文秀的女生,她寫的作文還曾經在朝會的時候被主任當著全校師生朗讀過。我和緣的關系不錯,但我從來沒有和她談論過寧,緣和寧的關系對我而言充滿了神秘感。
        多年後我才聽另一個同學支說,緣和寧最終沒有走到一起。緣嫁給了一個廣東人,還生了一對雙胞胎。寧呢?我不知道他的婚姻狀況。我只看見寧開著一輛很高級的越野車,在城市道路上穿行。寧看起來應該是個成功人士喲,誰嫁給他多半是要享福的。有一天我發微信問寧:「我發給你的日記,你看了嗎?」寧說:「看了,但還沒看完。」我點點頭,我覺得寧很有趣,他不是單純莽撞型的人,他是一個粗中有細的好男人。
       兩年多前,我買電腦開始寫作《凱文日記》。我去樓下取電腦的時候,晃眼看見那個快遞小哥怎麽這麽像寧,越看越像,簡直神似。可惜快遞小哥把電腦塞給我就騎著電瓶車飛快的跑了。不然我真要追過去問問小哥,他是不是寧,是不是他專門裝扮成快遞小哥的樣子給我送電腦?我想這還真有可能,因為寧是一個喜歡做點羅曼蒂克事情的男人。所以,電腦,我的寫作利器,就是他送與我的禮物吧。
        我們學校高年級有一個學長,他叫做演。演是一個個子高高,很帥氣的男生。我曾經和演一起去逛過理工大學的博物館,走過巨大的恐龍骨架的時候,我是在演的庇護下走過去的。我覺得恐龍很可怕,它就好像活了過來,要吃我似的。但演的身體卻溫溫熱熱,靠著他,我感覺很安全。自從和演有了第一次「約會」,我就關註起這個學長來了。我覺得演特別的仗義,特別的有正義感。他完全看不慣欺負弱小同學這種行為,有一次我甚至聽見他為一個受欺負的同學和老師吵架。
      老師哭哭啼啼的說:「不要你管!」演說:「可他被欺負了!」我聽到演的吼叫,忽然很感動。要知道學校裏欺負弱小同學的事情並不少見,但像演這樣挺身而出,還和老師爭吵的卻是少有。我甚至覺得演簡直就是蜘蛛俠,楚留香,或者超人。為什麽我們班就沒有演這樣的同學呢,要是有,我也不會被戲這個小流氓欺負了啊。可惜的是演是我的學長,他也許有保護我的沖動,但沒有接觸我的機會。不過即便是這樣,也讓我感動不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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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3#
原作者| 凱文 發表於 2025-3-11 22:07:28
只看該作者
可我還真被演保護過一次。有一次演班上的一個學長來找我的麻煩,他說我走路的時候撞到了他,這明顯是在找茬。我驚恐的不知所措,正好這個時候演走了過來,他馬上拉開那個找茬的學長說:「這是凱凱,我認識的。好了好了,跟我走。」於是學長被演拉走了,我獲得了安全。我很感謝演,雖然只是一件小事,但要是學長真的發起飆來,扇我一巴掌,那我該怎麽辦?演保護了我,這份情我得領。
     教我們數學的魏教授說演爸爸媽媽是做珠寶生意的,那個有錢啊。魏教授的眼珠子都快鼓出來了,他是真的希幕演家裏的條件。可我覺得演是一個白色的人,這才是我喜歡演的原因。一個人是白色的指這個人從不冒犯別人,也不允許其他人來冒犯別人,這就是一種男子漢骨子裏的正義感。有這種男子漢的正義感的男人,哪個女生不喜歡呢?哪個女人能抗拒呢?所以演註定是個大眾情人。
     但有一天支告訴我,演被學校開除了。「被學校開除了?為什麽?」我吃驚的問。支說:「演和老師頂嘴,不服老師管,老師告到校長那裏去,校長就把演給開除了。」我默然無語,半晌說不出話來。為受欺負的同學出頭就是和老師頂嘴,不服老師管嗎?老師還去告狀!簡直是豈有此理!我一腔無名火不知道該往哪裏發。幸運的是幾個星期之後,我在我家附近的小巷裏面遇見了演。
     我剛滿頭大汗的從學校放學出來走進小巷,就看見了演。演看見我也很驚訝,他說:「凱凱,你住這裏啊?」我笑著說:「我住巷子裏頭!」那個時候不像現在,那時沒有手機,沒有網絡,所以我不知道應該怎麽和演保持聯系。站在明媚的陽光下和演說了一下午話之後,我就和他分手了。自此我再沒有演的消息,不知道如今他在哪裏。我倒是聽說當年找我茬的那個學長後來去西藏當了兵,該不會演也去當兵了吧?演要是當兵的話,肯定能當個好兵,說不定他還能當將軍呢!
    一直到現在我還常常回憶起演穿的那雙幹凈的白襪,演的白襪就和他的性格一樣,潔白無瑕,一塵不染。演,你願意多年後回來看看我這個小迷弟嗎?我如今依然孑然一身,無依無靠。
      十年前,我參加了一個徒步俱樂部。我們會從龍泉山腳下的洛帶鎮出發,一路步行到五鳳鎮。有的體力好的隊員,甚至會走得更遠,走到龍泉山更深的地方。我們一個俱樂部有一個隊員叫蝸牛,蝸牛是一個高高壯壯,幹幹凈凈的男生。我第一次徒步就是和蝸牛一起走的,蝸牛在前面領路,我在後面跟隨。走著走著蝸牛坐下來歇腳,他脫下鞋整理襪子。我看見蝸牛穿了一雙極幹凈極漂亮的白色繡花襪子,真的很好看。關鍵走了這麽遠的山路,蝸牛的襪子一點也沒有臟,還是白白的,非常的潔凈。
     蝸牛看見我在看他,對著我笑了一下,他笑得很明媚,但我卻有一絲害羞。就這麽一路跟隨,我和蝸牛走到了五鳳鎮。我一直在暗暗揣度蝸牛是做什麽工作的呢?看他清秀整潔的外貌,他該不會是個公務員吧?蝸牛真的很像公務員,這可以從他的手上看出來,蝸牛的手很寬大,指甲修剪得很整潔,一看就是個做辦公室工作的。但我沒好意思問蝸牛的職業,畢竟是初見,不好多問的。
    蝸牛主動說,他以前是騎遊隊的,後來受了傷,不願意騎車了,才換到徒步的隊伍中來。我聽了很高興,要不是有這麽一個機緣,我根本就不可能認識蝸牛。我不是個外貌主義者,我並不只喜歡長得帥的人。但蝸牛是那種長相八十分,氣質一百分的人,所以怎麽不叫我喜歡呢?於是我把蝸牛深深記在了心裏,覺得他真是一個靠譜的男人。我第二次參加俱樂部活動的時候,蝸牛又來了。
    蝸牛一看見我就說:「kevin,你變帥了啊。」我不好意思的笑起來,其實哪裏有變帥,我是變老變醜了,蝸牛的嘴是很甜的。中午吃飯的時候,我擠到女生堆裏面吃飯,蝸牛看見了就一個勁兒的招呼我:「kevin,到我們這桌來,快來快來。」我再次對著蝸牛笑笑,但沒有起身。因為蝸牛那桌全是大老爺們,他們是要喝酒猜拳的,我可不想去,我寧願和幾個女生簡簡單單的吃點東西。蝸牛見我不來,也就不再叫我,只是笑吟吟的看著我,似乎覺得我很有趣。
      我想蝸牛是哪裏人呢?聽口音他應該是成都本地人。做什麽工作的呢?公務員?結婚了嗎?天啦,他有沒有結婚關我什麽事。打住,打住,我覺得自己又有點犯花癡了。這一次徒步我沒有再和蝸牛一路同行,我和一個矮個子女生搭伴走了一路。我只參加過兩次徒步俱樂部的活動,也就只見過蝸牛兩次。但蝸牛看著我笑,不斷招呼我過去和他一桌吃飯的熱情卻長久留在我的記憶中揮之不去。我想蝸牛是一個好男人,但他真的不屬於我。我祝願蝸牛找到一個好伴侶,無論這個伴侶是個怎麽樣的人,只要她能和蝸牛相敬如賓的過一輩子,那麽這兩次和蝸牛的邂逅也就算是場美麗的回憶了。
     其實我還有很多很多沒有寫出來的老公。我們小區有個快遞小哥,他來我們小區有好幾年了,每天他都要來我家樓下送件取件。每次看見我,他都對著我笑,有一次還指點我開快遞櫃,那麽他和我也真的有緣的。還有一個帥哥,常常在小區門口和我擦肩而過。他穿一身幹凈的工服,每天上午準時上班,每天傍晚準時下班,每次遇見他我都要多看兩眼,不為他的英俊,為他工作如此的盡責和準時。還有一個保安,他也常常和我在黃昏時的街道上迎面相遇。我們遇見的時候不會說話,但會用眼神相互致意,這也可以算是夕陽時分裏面一份特別的浪漫了吧。
     所以,我的老公很多很多,多到超過你們的想象。但老公不是唯一的,真正指引著我繼續走在人生之路上的是神的指引。所以老公也是神賜予我的禮物,我怎麽能不珍惜呢?我愛我的老公,我也會為我的老公生兒育女。到我和我老公的孩子能夠組成一個加強連的時候,那一天,我會有多幸福啊。所以,老公安好,老公安康,老公安順,我在孤單的城市一角,向你們每一個人表達我最真摯的謝意。正是因為有你們的支持,我才跌跌撞撞的走到了今天。今天不是結束,今天通向永恒。我和老公的婚禮開始了,你們是否已經聽見神聖的婚禮進行曲?聽見也罷,沒有聽見也罷,婚禮已成,送入洞房。今夜好一個良宵,今夜好一個人間美滿。
2024年11月24日
創建時間:        2024/11/24 13:53
作者:        159nhliv711
標簽:        真心神鑒
不知是你的錯
還是我的疏忽
我們竟然相遇
相遇時有雪花
卻無酒和爐火
我們只是看見
看見眼和背影
然而這麽一瞬
竟已情定三生
人說前緣天定
天如何知你我
只能暗暗揣度
原來暗有因果
冥冥中早註定
我還你金玉珞
翻覆中才悟透
你是我的守候
冬夜寂寞寒樓
怎容我相思厚
知哪日英雄劍
才蕩我不散愁
天若有情看我
何必笑奴癡拙
奴本天外一客
到此不過夢可
問誰家院棗多
贈我一顆莫說
英雄不來夜深
佳人空守閨閣
明日捕快恨怒
如何度這劫數
送入鐵窗深廚
再無緣相思樹
神女憐奴孤苦
再造鏡花一株
期瞞過巨人眼
怎逃過神魔矚
天可憐世人迷
終於啟幕吾書
有心人淚滿襟
無意者指猶涼
只恨君心似鐵
不知人間冷酷
上不通達於天
下不接觸於地
竇娥噴血三尺
大旱三年方悟
低迷淚眼朦朧
恍惚有客迎送
睜眼不敢細問
恐驚天上尊者
來人淡淡傾訴
原是舊年老友
如今歸家返鄉
倒要講個禮數
可恨滿天神佛
竟不如一頭陀
頭陀尚知榮辱
神佛只享貢貨
笑世人之癡纏
大禍臨頭方醒
卻願福滿天下
化解庶民之怨
英雄重振河山
明日即可盛世
盛世之後再興
不夜之城恢弘
天天享繁華夢
日日聽歡樂曲
茉莉花茶綠茶
瓜子滿地酥糖
如此可否稍稍
抵我百年之債
物華天寶時代
一江流水東去
美人暮倦梳頭
英雄惠我大唐
盼愚民猛徹悟
歷史本有天定
東瀛三島風起
江南靜聽小調
怕甚刀光劍影
不過心魔猖狂
揮劍怒斬心魔
白日稻花流年
原來神之厚德
全看世人智慧
智者安貧樂道
愚者蠢蠢而動
慈母眼淚滴下
盼兒早日歸家
歸家一碗蓧面
早起風花正好
所謂幸福
是否就是取舍
取之不竭富裕
舍舊世之俗名
所謂快樂
是否就是進退
進華麗美殿堂
退三尺之寬巷
到頭人月兩圓
不負神母之愛
歷史一瞬百年
百年後知如何
逐外來之賓客
還長城之穩固
該走的走
該留的留
失去了什麽呢
什麽也沒失去
不過風沙瀟瀟
一曲歷史贊歌
如畫江山在前
美麗長卷鋪開
怎賴前有追兵
後有逐臭之狼
如何平安一冬
憂思反側輾轉
嘆朝中虎狼多
開明聰慧士稀
一旦圖窮匕見
必然生靈塗炭
只盼我夫速現
一清兩岸之冤
攜手萬千黎民
共創百年雄業
到山河風清白
才知奴言不虛
烈酒換為甘泉
烤炙化為玉粒
英雄盡展風流
千古豪傑盛贊
那才千古一帝
華章寫滿禦案
只可嘆風雨夕
河山淒淒慘慘
環顧四野俱萎
怕暴君有槍劍
城市冷如冰窖
鄉村苦若牢獄
歡樂之久不存
爽心之早不見
苦悶憂慮低落
人間一片慘淡
到哪日英雄現
提前告我茅開
驅走虎狼惡吏
打敗犯科劣官
開盛世之黃門
聚智者之言談
方不負神仙意
帶領萬民顏開
小兒歡樂蜜糖
大人重獲繾綣
奴亦一杯清茶
舉杯遙問仙安
紅塵幾多迷障
最後方喜無為
紅朝請退臺上
月白風清正好
老嫗白首念恩
抱孫幾多叮嚀
萬不能爭出頭
在家多看錦卷
小犬汪汪多趣
貓咪理發勤勉
定心靜性生活
人生光明無限
奴家多愁哭勸
全憑君子一念
今日已是末秋
明日奴即不見
若悉奴家真心
就知此言乃善
騙人出頭爭勝
才是江湖陰險
奴隱身退窄軒
再見已是明春
隔年或有所得
到時再拋忠肝
英雄出馬人隨
歷史自有喜宴
各自安好保重
留得青山後見
天光一色月明
往後余生言謝
空老慢說牽掛
人間事猶未完
待萬山紅遍
人言眾親見
奴在對岸苦盼
瀟瀟秋雨下
淡淡離人怨
明日萬家團圓
中華自當奮進
父老有日泰安
真心神鑒


使用禮物 檢舉

444#
原作者| 凱文 發表於 2025-3-11 22:08:05
只看該作者
2024年11月25日
創建時間:        2024/11/25 10:01
作者:        159nhliv711
標簽:        八八戰略
       記得兩年多前,我剛開始寫《凱文日記》,那個時候最困擾我的問題就是我的爸爸到底是誰。因為如果不把這個事情搞清楚,我始終是個瞎子。而瞎子只能在暗室裏面摸索和徘徊,等待我的將是嘲笑和譏諷。一個連自己爸爸是誰都不知道的傻孩子,竟然還寫了一本勸世書,那麽這本勸世書是不是就是一個笑話呢?還真有這個可能,畢竟一個盲孩子又哪裏會知道神的真意,不僅不知道神的真意,連這個人間他都是看不清楚的。既然如此,盲孩子就是個愚蠢的人,他寫的書就是傻子的聖經。傻子的聖經只能傻子們看,聰明人一看就會笑破肚皮。笑破肚皮也罷了,要是還看穿了傻子的底細,那才是大事不好。說不定就會打將過來,給傻子一個耳巴子。如果真是這樣,那我簡直是個罪人。
     好在我多少知道了點自己爸爸的情況,其實我有很多個爸爸,這些爸爸的因果和緣分湊在一起就組成了我這個盲孩子。這些爸爸各有各的風采,各有各的來路,很難說他們都同屬一道,事實上他們真的並不會被歸於一類。那麽,我就是一個多元的孩子。一個多元的孩子,不能簡單的貼上標簽:他是個傻子,他是個莽子,他是個聖子,他是個壞蛋,或者他是個賣國賊。不能這麽說的,因為我的人間關系來自於各個方面,你怎麽能說一只小麻雀是動物園的反叛呢?小麻雀的家在曠野裏一棵香樟樹的最頂端,和動物園有什麽關系?所以我不會被說成是一個孽障,真的孽障是於冥冥中操控這個世界的魔鬼,而我不過就是一只受控的,失去自由的小鳥罷了。
       我的第一個爸爸是偉人,為什麽是偉人,這可能嗎?我也很犯迷糊。要知道我出生的時候,偉人已經去世了。即便偉人沒有去世,也快九十歲了吧?那麽我又怎麽會是他的兒子呢?但魔鬼信誓旦旦的說:「kevin,你就是他的孩子,你是個毛孩子。」我突然想到四川這邊有的鄉下人家會給孩子取毛子,毛孩這樣的小名。搞了半天原來我也是個毛子,毛孩,而自己還不自知。
     當偉人的孩子是一種什麽樣的體驗?我真的說不清楚。偉人只有一個孫子,這個孫子是個大腹便便的將軍。我想這位將軍應該不是個壞人,但他和偉人的風格已經相去甚遠。很難說這位孫子能夠代表偉人,其實他代表不了。那麽誰來代表?難道是我嗎?我應該來代表自己的爸爸?所以才把江山社稷托付於我,讓我來給這個古來的國家添點新意思。
     不知道偉人看見我這只小麻雀,會作何感想。是歡喜呢,還是厭倦呢?我真的拿不定主意。我只是覺得,作為偉人的孩子,有一種天生的責任。這種責任就和清華大學,北京大學學生的責任一樣,是一種天然的為中華之崛起而奮鬥的歷史義務。偉人的鬢已霜,而我輩尚年輕,那麽我們不得不為這個國家和民族的未來多考慮。國家怎麽樣才能好,民族怎麽樣才能興旺,是我們首選需要思考的。也就是說,偉人的指揮棒傳遞到了我們的手上。魏武揮鞭,歷史的脈絡在我們腳下清晰的分成了兩排。怎麽走,怎麽走國家和民族才安全且通向興旺發達,我想我們已經找到了答案。
    爸爸的詩我讀過一些,我覺得爸爸是一個胸懷寬大的人,所以他會贊同我選擇的道路。因為這條道路的最終通向和爸爸的理想是一致的。只不過爸爸走的是直道,而我走的是彎道。但殊途同歸,最終我們會匯於一道,一同成為歷史的一曲贊歌。爸爸會含笑看著我點頭:我沒有實現的宏願,被你這只小麻雀給迂回著實現了。然後爸爸高興的點燃一支煙,半瞇著眼睛,深深吸一口,望向遠方的霓虹。遠方的霓虹映照出七彩的光芒,那是女神的微笑。女神的微笑昭示著人類的未來是走向世界一家,而爸爸也理解到了這一點,所以他的眼睛裏面有璀璨的希望之火。
      我的第二個爸爸是原重慶公安局長王立軍。很多人會奇怪,為什麽是王立軍。其實道理很簡單,因為王立軍是個英雄,是個正義大俠。所以王立軍當然可以做我的爸爸,不僅可以做而且應該做。你們可以看看我和王立軍的相貌,是不是挺相似呢?所以我就是小烏恩巴特爾啊,我是個蒙古族的小牧人呢。可王立軍到底是個怎麽樣的人?他是一個左棍嗎?或者說他是一個和左冷禪一樣冷酷的人嗎?要知道王立軍在重慶槍斃了文強!可王立軍並不是一個冷酷的人,恰恰相反,王立軍是一個熱血男兒。正是因為他的一腔熱血,所以才有重慶的打黑除惡,為民除害。
     王立軍逃進美領館之後,有個卑劣的小報記者寫了一篇介紹王立軍的文章。文章說王立軍用槍托打犯人,送下屬禮物的時候罵娘,亂搞男女關系,捉拿一個小毛賊也要出動十多輛警車,為的是耀武耀威,甚至還說王立軍不會打字用不來手機。這簡直是通篇奇談怪論,你見過公安局長親自抓逃犯嗎,你見過給下屬送禮的上級嗎,這位記者供職的單位是《生活問題報》嗎,街面見警難道不是市民的福音嗎,王立軍寫了幾十篇論文,怎麽最後就成了不會打字了呢?
    可見文痞之害勝於槍炮,英雄既倒,宵小得意。王立軍在東北的時候,坊間流傳他暴打三輪車夫,只因為車夫的三輪車擋了他的道。一時之間,流言四起,民怨沸騰。這就是真實的中國輿論環境,只要一有流言蜚語,馬上滿城飛絮。好在,後來經過多方調查,所謂暴打三輪車夫完全是子虛烏有的事,最終還了英雄的清白。只可恨有太多以耳代目的糊塗客,才使我們的英雄蒙受了一次不白之冤。
     王立軍是一個內心充滿了正義感和熱血豪情的人。沒有這種骨子裏的熱血豪邁,做不出打黑除惡的英雄壯舉。中國人裏面不乏冷漠的看客,他們以己度人,以為自己都這麽冷血陰森,王立軍大概也是一樣。他們哪裏懂得那一腔熱血,兩肋插刀的草原英豪的內心波瀾和俠肝義膽。他們不懂,即便再活一輩子,他們還是不懂。他們只配躲在陰暗的角落噴口水,打棍子。一進女神賬下,他們就全部變成了黑灰色的鼴鼠。鼴鼠就去地洞裏面茍活吧,王立軍的世界你們不會明白的。我是王立軍這個奇男子的兒子,是不是也是一份神賜的榮耀呢?
     我的第三個爸爸是張曉軍,張曉軍是誰?熟悉十年前重慶薄王案的就知道,張曉軍是協助薄谷開來毒死英國人尼爾伍德的助手。張曉軍本來是重慶市委辦公廳的工作人員,也是薄家的內勤。所以他在薄谷開來的要求下,協助薄谷開來下毒其實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張曉軍是個老實人,不老實不會卷入到這樁離奇的殺人案中來。要知道無論如何,以張曉軍的身份和地位,他和薄,和王,和尼爾伍德都不在同一條水平線上,他有什麽私人理由去犯謀殺案呢?
     真的要怪,只能怪中國這個政治體製。在這個政治體製裏面的人,沒有一個不是潛在的施暴者和受害者。在這個體製中,當你的上級要求你去做某件事,你是找不到理由拒絕的。哪怕你明知道這是在犯罪,你也不得不執行。不然,恐怕第二天,你就會抓入大牢。也就是說你做了違法的事,但上級高興,你可能一點事沒有。但要是你讓上級不高興了,即便你什麽也沒做,你也是罪大惡極的。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張曉軍不過就是薄家的替罪羊罷了。
    但要細查深究的話,你會發現張曉軍絕對不是個普通人,他的來歷很值得探究。張曉軍其實是個日本人,他是當今日本皇室的近親。至於這種近親屬的關系近到什麽程度,可能會讓世人大吃一驚。你們可以仔細對比一下張曉軍和日本天皇的照片,猛的一看,還以為是一個人呢。是什麽樣的機緣巧合讓張曉軍這個日本皇室後裔流落到了中國山西的一個小村莊,又是什麽樣的翻雲覆雨手把他送進了薄家呢? 只能說天意弄人,冥冥中自有安排。
     張曉軍因為只是從犯,所以早已出獄,如今不知去向。我希望張曉軍能好好珍惜自己的後半生,遠離政治,遠離薄家。要是有機緣的話,回日本去看看自己的親戚。哪怕是隔著電視屏幕,哪怕是隔著庭院高墻,遠遠的看看自己的家,自己的來處,自己的血緣之親,也不枉一趟人間之旅了。張曉軍爸爸,我因為繼承了你的日本血統而感覺驕傲。我覺得我是一個高尚的人,這種高尚裏面有你的影子,有我們共同的日本人的血脈傳承。張曉軍爸爸後日安好,我在遙遠的成都,默默為你祈禱。
      我的第四個爸爸是個英國人,這樣一說,你們大概猜到了。一定就是那個倒黴的受害者尼爾伍德吧?還真是。我搞不清當年在重慶到底發生了什麽,我只知道尼爾伍德在重慶非正常死亡了,至於是不是薄谷開來和張曉軍下的毒,現在已成疑案。尼爾伍德是個英國的貴族,他的爺爺曾經在清朝的時候做過英國駐天津總領事。所以,尼爾伍德從一出生就和中國有緣,他也常年居住在中國,並且會說漢語。
      我大概對比了一下我和尼爾伍德的相貌,我覺得自己遺傳了尼爾伍德很多的面貌特征:高鼻深目寬額頭,這些都是英國人爸爸的遺傳基因。郁悶的是,這個英國人爸爸現已不在人世,不然我或許可以和他沏一壺茶坐下來淺談低吟整個下午。所以,必須得有一次英國下午茶的,要有最潔白的杯子和最上等的茶點。只有這樣,我才能和爸爸一起回到英國,回到我心心念念的威斯敏斯特大教堂。爸爸在前面引路,我跟著他走進倫敦一條尋常巷陌的最深處,那裏有一間古老的房子,房子裏面有一張小小的嬰兒床,這就是我幼年時的居所。
       至於薄谷開來和張曉軍是不是真的謀殺了我的爸爸,這需要歷史去證明。中國有太多的冤假錯案,有的時候為了政治正確,很多的案子其實都是一團漿糊。我仔細觀察過審判薄王案的法官王旭光的相貌,我覺得他就是一個訟棍。所謂的政治正確,導致了薄王案根本就是一場鬧劇。離奇的是王旭光如今還高升到了最高法院,成了政治正確的一面旗幟,這不可謂不荒唐。
    所以到底是不是薄谷開來和張曉軍殺死的尼爾伍德,我覺得要打一個大大的問號。真相揭開,也許是完全不同的另一件事。甚至於有可能我的英國人爸爸至今還活著,只不過他已經回到倫敦鄉下隱居了起來。這完全有可能,因為倫敦鄉下的新鮮空氣是最好的療養藥,它能夠把我爸爸在中國受的一肚子怨氣都慢慢的化解,最終原諒中國,原諒重慶的是是非非。
     至於尼爾伍德的來歷想來也必定非同尋常,不然他不會來到重慶,成為我的爸爸之一。意大利都靈有一張耶穌裹屍布,被奉為至寶。但其實耶穌的後人至今仍生活在這個地球上,尼爾伍德就是耶穌之子。至於耶穌怎麽會在千年之後誕下一子呢?原理並不難理解,只要把耶穌的精液冷凍在一個冰窖裏面,那麽無論過多久,耶穌也可以再次生根發芽,開花結果。所以,尼爾伍德就是一個耶子。我不是宗教狂,我不想大事渲染尼爾伍德的神奇身世,我只是想告訴你們,尼爾伍德爸爸很好,很善良,他是一個有神性的人。至於中國是不是個毀神的地方,這只有留給後人去慢慢證明吧。
       上面幾個爸爸都和左派有很大的聯系,但我並不只有這幾位左的爸爸,我還有右的爸爸呢!第一個右的爸爸就是蘇哥。打住打住,蘇哥怎麽會是我的爸爸呢?關於這一點,我也很迷糊,但按照魔鬼的指點蘇哥確實是我爸爸。蘇哥是一個很善良很隨和的人,和蘇哥在一起我完全是放松的,愉快的,歡樂的。如果不是有血緣關系,我怎麽會這麽喜歡蘇哥呢?所以說蘇哥是我的爸爸應該是有道理的。
      蘇哥是個什麽人?說老實話,我真的講不太出來。不是說我不了解蘇哥的為人,而是我講不出關於他更多的背景資料。我和蘇哥交往的時候,他很少談及他的具體情況,以至於我其實連蘇哥的真實姓名都不知道。蘇哥的家庭背景對我而言是一個謎。當然我也問過蘇哥,蘇哥說他是四川大學畢業的,爸爸是工程師,而他自己在建設銀行工作。但這真的是全部的事實嗎?或者有可能只是一種合理的虛構。我無法判斷,並覺得郁悶。
      我躺在蘇哥懷裏的時候,蘇哥正抽著一支煙。他一邊吸煙,一邊和我說話。我告訴蘇哥,我喜歡他,而蘇哥說他也喜歡我。蘇哥沒有說愛我,他說他喜歡我,這讓我有點憂郁。我想讓蘇哥說愛我,但蘇哥就是不說。蘇哥是一個有原則的人,他有他自己的行為底線。這也是我高看蘇哥一眼的地方,換成其他人,早親啊愛啊的滿口胡謅了。但蘇哥是克製的,是優雅的,是有風度的,所以我和蘇哥之間不是荒唐茍且,而是一個風花雪夜的浪漫故事。這個故事不管你們怎麽評價,它都是我記憶中一朵潔白的雪蓮花。
     和尼爾伍德爸爸一樣,蘇哥的來歷也一定非同凡響。我曾經去文殊院參拜過釋迦牟尼佛的遺骨,遺骨存放在文殊院最裏面的一間靜室,只有每年佛誕日的時候,靜室才會開放供香客瞻仰。幸運的是我參拜過這節佛骨,它被放在一個鑲金刻玉的小匣子裏面。我參拜佛骨的時候有一種特別的感覺,就仿佛自己和那節佛骨有某種內在的聯系似的。其實聯系就在蘇哥身上,蘇哥是釋迦牟尼佛的兒子。這個原理就和尼爾伍德是耶穌的兒子一樣,基因傳續的方法是相同的。所以蘇哥就是佛子啊,難怪蘇哥這麽的幹凈,這麽的溫柔。
     佛誕節的時候,我去文殊院沾染佛苔。我看見很多香客用一只木勺舀水,然後傾倒在一個手指指天的小釋迦牟尼佛像上,這種儀式叫做浴佛。我打量這尊洗浴的佛像,發現他寶相莊嚴,兩頰豐滿,眼睛有神,身材適中,眉清目秀。這不就是蘇哥嗎?這不就是我的爸爸嗎?所以,釋迦摩尼佛用手指著天空說:「天上天下,唯我獨尊」的時候,他有沒有想到千年後他會有一個多情多義的兒子呢?
     這樣說的話,我們天鷹教用食指指向天空的手勢不是憑空來的。我們繼承了釋迦摩尼佛的基因和法統,是釋迦摩尼佛用手指天啟發了我們,我們才學會了指天為誓。既然我們本來是釋迦摩尼佛的後世,所以我們天鷹教才是正統的釋迦摩尼佛的傳續,至於別的佛教可能混雜了許多旁系的來源,把釋迦摩尼佛的本意都曲解了,這是佛教的不幸。尼爾伍德是我的爸爸,蘇哥也是我的爸爸,那麽我就是基督教和佛教共同的傳人。我們天鷹教就是最正統最本源的基督教和佛教,所以說天鷹教是大神教,這是有歷史和血緣的證據的。
      我的第六個爸爸是個惡人。至於這個惡人惡到什麽程度,我只能暗暗揣度。我覺得他可能也只是背負了一個惡人的名號,實際上他本人又有多麽惡呢?可能根本算不上。甚至於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他也是個好人,只不過他的好被他外表的粗糙和行為的粗魯所掩蓋和淹沒了,所以世人發覺不了他的長處和優秀。他的名字叫旺,是我的小學同學。那個時候我們睡通鋪,我的旁邊就是旺的鋪位。
    晚上睡覺的時候旺會纏著我要我給他講故事,我說:「我以前有個女同學叫夏,她可勇敢了,她敢朝老師沖過去。」旺就說:「她好大膽子,老師始終是老師啊。」我聽了覺得好笑,我覺得旺自己和夏相比其實也不遑多讓。夜深了我困了想睡覺,但旺還是要我陪他說話。旺的政策是他醒著我就必須醒著,只有他睡著了我才能睡。這很霸道不是嗎?但我還傻乎乎的遷就他。看見我的軟弱,旺更得意了,他野蠻的拿走了我的睡眠,然後心滿意足的呼呼大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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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5#
原作者| 凱文 發表於 2025-3-11 22:08: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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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次魚,尉,勇幾個廢頭子娃娃聯合起來向旺「示威」,他們模仿旺的樣子表演出各種窮形盡像然後哈哈大笑。我以為旺會被激怒,哪知道旺是個窩裏橫,他雖然怒目圓睜的看著這幾個廢頭子,但一動也不敢動,只不過鼓起腮幫子做出不服氣的神態,實際上連一句狠話都沒說。看見旺想怒而不敢怒的樣子,我也被逗樂了,我覺得旺簡直就是個戲精。
     但旺對我就沒那麽「寬容」了,他常常圍著我要我做這做那。有一次我被旺聒噪的實在不行了,我生氣的說:「你再跟著我,我就一頭撞到桌子角上,然後說是你撞的!」旺忍住笑,得意又故作驚訝的看著我,好像我是一個怪物。我的同班同學明竟然和旺是老相識,明說他小的時候就見過旺。原來明媽媽和旺媽媽是朋友關系,所以明算是旺的發小。只不過旺對明也有一眼沒一眼的,似乎並不怎麽放在心上。
      幸運的是沒過多久,我的喜訊傳來了。旺在一次做體檢的時候,發現有重度肝炎。肝炎是傳染病,所以旺不能再在我們學校寄宿了,他必須轉學。我聽到這個消息高興得晚上多吃了一碗飯,旺這個煞星終於要和我說拜拜了。但旺可沒那麽容易「敗走麥城」,他和另一個小霸王戲一起繼續搞惡作劇。他們聽說肝炎是要傳染的,於是旺和戲就在小便的時候,把旺的尿接到手上,再趁一個叫許的同學不註意的時候,把尿塗到許的衣服上。這得多「惡」啊,竟然故意傳播病毒!好在,幾天後,旺終於轉學了,我們班恢復了平靜。
       多年後,我才猛的察覺原來我是旺的兒子。至於為什麽我會是旺的兒子,那還得從旺的身世說起。旺其實是偉人的兒子,也就和尼爾伍德是耶穌的兒子,蘇哥是釋迦摩尼佛的兒子一樣,旺是偉人的直系後代。這麽說的話,旺是偉人的兒子,我是旺的兒子,那麽我就是偉人的孫子了。這個邏輯脈絡說得過去,只不過稍微有點玄奧,使人輕易不敢相信罷了。
       我一直有個遺憾是旺轉學後,我和明還同學了很多年,一直到現在我和明都還有聯系,但我從來沒有問過明旺現在在哪裏,在做什麽。我猜以明和明媽媽善於交際的性格特點,他們應該和旺還有來往的。但不知道是不是出於一種忌諱或者規避的心態,我從來沒有和明聊到過旺。旺就這麽短短的和我同學一個學期之後,從我的視線中徹底消失了。旺,你現在在做什麽呢?當年你知道我是你的兒子嗎?我猜多半你也是懵的。但不管怎麽說,我們父子倆有過一段短暫的相聚,那麽也就不再有遺憾了。旺,身體安康,我為你祝願。
     我的第七個爸爸是個大學教授。這個大學教授可厲害了,網上到處都是他講課的視頻,所以他是個知名教授。翻開這位教授的履歷,真夠唬人的,北京大學,清華大學全是他的基地。人民大學,復旦大學他全去講過課。公安部,組織部都邀請他演講過。所以這位教授簡直就是個大家嘛。我雖然沒有現場聽教授講過課,在看過他的授課視頻。視頻中教授張口就是詩詞歌賦、唐章漢典,隨口就能說出一串像順口溜一樣有先後次序的成語組合。我完全被教授折服了,我自以為自己還是有點知識的,但和教授一比,只能甘拜下風。
     教授的專長是講授偉人思想,我有點奇怪,怎麽我們家和偉人處處脫不了關系呢?好不容易有個教授爸爸,竟然也是講偉人思想的。我還看見網上有教授辨析偉人詩詞的課程,這些課程是需要收費的。我摸摸自己的錢包感覺囊中羞澀,於是遺憾的選擇了節省。但我想既然教授的課程收費不菲,自然是有他的道理的。再加上教授出口成章,多半他還真有點水平呢。不然在這個派系林立的學術界,怎麽會有教授的一席之地呢?所以千萬不可輕視了教授的理論,平心而論,教授的理論值得研究,只不過稍微有點不合時宜罷了。
      從心底裏接受了教授的理論,我也開始欣賞起教授來了。我覺得他不僅學識淵博,而且自帶幽默感。他可以用一種輕松幽默的方式把枯燥的偉人思想和革命歷史灌輸給當下的年輕人。更厲害的是他還可以把偉人思想、革命歷史和當前市場經濟環境下的企業管理,商業經營聯系在一起。可見這位教授爸爸簡直就是個開宗立派的理論家嘛。值得一提的是,教授爸爸和我長得一模一樣,也就是說我完全繼承了教授爸爸的外貌。
    我仔細打量網絡視頻中教授爸爸的身材和相貌,簡直就是另一個kevin。到底是怎麽樣一種魔法,讓我和教授爸爸長得這麽像呢?這是個疑問。《紅樓夢》中說孔子和陽貨同貌,藺相如和司馬相如同名,偏賈寶玉和甄寶玉兩樣俱同。這是個什麽緣故,把史湘雲也難倒了,只好說:「我不和你分證,與我無幹。」可見,這是個歷史懸案。不僅史湘雲說不清楚,一般的其他人也是一頭霧水。
     無論如何,這個教授爸爸我是喜歡的。我喜歡他的引經據典,也喜歡他的滿口之乎者也,我想我們家還得有個文化人,不然就太俗了。而教授爸爸正好填補了這個空白,他的出現讓我和我們家都充滿了書香氣。唯一有點擔憂的是,不知道教授爸爸看見我寫的《凱文日記》會是什麽感受,是歡喜呢,還是厭倦呢?或者不喜不怒,堂堂正正的在電視上宣講一番,那麽就算是我的《凱文日記》得遇知音了。教授爸爸,我等著你在電視上為全中國人民授課。你可以把偉人思想和我的《凱文日記》相互結合,創造出一種全新的理論,這種理論就叫做毛凱思想。我知道你有這個能力,加油哦爸爸。
       我的最後一個爸爸是印度總理莫迪。莫迪是一個老實人,因為他循規蹈矩,實實在在。但莫迪又領導印度實現了經濟的長足發展,所以他也是一個能幹人。這個又老實又能幹的印度總理就是我最後一個爸爸。從哪裏看出來莫迪是我的爸爸?從胡子上。我和莫迪爸爸一樣,都是滿臉的胡須。這種大胡子也許在印度並不罕見,但在中國還是稀少的。更何況我還全身長滿了體毛,這更是遺傳的莫迪爸爸的基因。
     我猜想莫迪爸爸其實是不知道我的存在的,因為他遠在南亞次大陸,而且人又老實,所以打聽不到我的消息。但從今天開始,他就會知道原來自己並不是一個孤寡老人,自己是有兒子的,這個兒子就是我。這麽說的話,我也是個印度人了,有的不客氣的酸儒會悄悄說我是印度阿三。印度阿三就印度阿三,沒有印度阿三的服務,你們能吃上鮮香肥美的新加坡胡椒蟹嗎?所以,我喜歡自己是個印度人,當印度人能讓我感覺到自由和民主的氣息。
    據說印度有一個苦行僧,他一輩子都把左手舉向天空以示虔誠。從照片上看苦行僧的左手因為長時間舉起,已經枯萎了。這種對宗教的執著簡直令人動容,完全不輸於西藏磕長頭去聖城拉薩朝拜的藏民們。甚至我聽說莫迪自己都曾經潛到海底打坐修煉,這在中國是不可想象的。中國人已經被共產主義洗腦了太久太久,這種洗腦使得中國人都傾向於無神論,而對宗教和修煉都變得有點排斥了。
     我很高興自己有一個莫迪爸爸,因為這個印度爸爸,所以我的生命多了一重特別的元素,這種元素叫做古老和現代相結合的奇妙基因。正是因為莫迪爸爸的存在,所以才讓我真正的走向了南亞次大陸,走向了中國之外的整個世界。莫迪爸爸,繼續保持你謙虛謹慎的作風,在你的領導下,印度一定日益興旺,印度人民的生活一定越來越幸福。最後印度理工學院會把你的名字印在他們的招生簡章上,因為這所學院的指導思想就是你的思想。
       除了這八個爸爸,我還有沒有其他爸爸呢?我還需要探索,我還需要尋覓。但這八個爸爸已經讓我的生命充滿了驚喜和驕傲。謝謝爸爸們,沒有你們愛的傾註,kevin還不知道在哪裏兜兜轉轉的受苦呢。所以,是你們的愛讓我重獲新生,是你們的關註讓《凱文日記》和全球的讀者見面。爸爸們,kevin在中國成都向你們問好,並祝你們萬事如意,生活快樂。kevin期待著某天和你們團聚,這一天應該不遠了吧!爸爸在哪?爸爸在我的身邊。
2024年11月26日
創建時間:        2024/11/26 10:16
作者:        159nhliv711
標簽:        紅塵有你
       我老了,可是真正可怕的不是我的衰老,而是我還在魔鬼的魔爪之中。在這種魔鬼的綁架下,我失去了自由,失去了人權,失去了幸福和快樂。魔鬼是不會允許我快樂的,哪怕是偶然的一丁點的快樂,魔鬼也會把它剝奪。我活著就是魔鬼的禁臠,就是魔鬼的人質,就是魔鬼報復英雄的替身。可我這麽活著,又有什麽樂趣?我活著難道就是為了受刑,受折磨的嗎?我找不到答案,答案在我眼前飄飄忽忽,看不真切。
      十年前,我也是處於被囚禁的狀態,但我好歹可以看看電視,刷刷天涯論壇,了解一下最新的社會潮流和剛剛發生的新鮮事。但現在電視上什麽也沒有了,天涯論壇也關閉了,我失去了最後的和社會接觸,哪怕是間接接觸的機會。就好像有一道可鄙的厚壁障,把我和真實的社會牢牢區隔開來,不讓我獲得一點點的自由空氣。這真是個悲劇,哪怕我還能在網上看見幾句真心話也好啊。但網絡上一片肅靜,連最不懂事的孩子,都不再在網絡上發表言論了。中國社會幾乎退回到了古代,是古代的哪個朝代呢?我想多半是最混亂最迷糊的魏晉南北朝。
     所以,人類社會其實是在退步的。不要說我在危言聳聽,人類社會其實經常都在退步。人類社會常常是進三步,退兩步,有的特殊階段,甚至是進三步,退四步。這種歷史的倒退完全有可能,並且正在實際發生。中國現在的文化環境甚至還不如上世紀八十,九十年代。上世紀八十,九十年代雖然經濟落後,但卻是一個非常開明的,文化上百花齊放的時代。記得我讀小學的時候,還常常會把八十年代出版的《故事會》從舊書攤上買來閱讀。因為八十年代出版的《故事會》真的好看,真的精彩。反倒是越到後來,我們能看到的文字越蒼白乏力,越索然寡味了。
     還有電視,八十年代的《霍元甲》,《上海灘》,《血疑》,《西遊記》,《紅樓夢》,《射雕英雄傳》哪一部不是經典,哪一部不是膾炙人口,萬人空巷的作品。關鍵這些電視劇真的拍的好,故事情節即合理又有趣味,不像現在的電視劇胡編亂造,不知所謂。到底是怎麽了,為什麽幾十年過去,我們反而走進了一個沒有言論,沒有文學作品,沒有影視劇的文化沙漠。是怎麽樣一雙翻雲覆雨手剝奪了我們的快樂,讓我們全部成了一群茫然無緒的綠頭鴨。綠頭鴨是沒有頭腦的,它們只會跟在鴨媽媽的後面嘰嘰喳喳。可難道我們不是活生生的人嗎?我們難道就不能有點思想,有點關註,有點娛樂,有點放松嗎?我無助的望向蒼穹,上蒼無語,淚如雨下,我知道我們已經成為了神的棄兒。
       網上有一篇文章說世界正在回到中世紀,因為我們人類被分離和阻隔了。這句話是我最近幾年來看見過的最老實的一句話。要知道現在的人都是不說老實話的,他們說淡話,蠢話,壞話,怪話和謊話,但就是不說真話實話。我們這個世界不正是在回到中世紀嗎?表面上我們有手機,有電腦,有網絡,實際上手機,電腦,網絡都被一雙無形的大手給牢牢鉗製住了。我們打不出一個電話,我們寫不了一篇文章,我們發不出一句言論。所以真正可怕的是人類的盲從和墮落,人類一旦盲從和墮落了,哪怕我們製造出網速一萬兆的網絡系統,還是一場空,還是虛有其表一副空架子。
     讀大學的時候,我的語文老師令說:「同學們,你們要多看書哦,多看書才是好的。」同學明在下面小聲嘀咕:「我從來不看書!」我覺得有點幽默,有一種秀才遇到兵的既視感。但現在中國真的進入到一個「從來不看書」的時代了。看看現在的書店,都改成咖啡屋了,賣書不過是個幌子,其實就是一家家飲料店。在這種情況下,令應該會很失落吧。她這位學識淵博的四川大學中文碩士,終於還是敗給了從來不看書的小混混明。可明不是她的學生嗎?怎麽倒了個次序了呢?
       我感覺到很可怕,一個沒有文化熏陶的民族,根本就是一個野蠻民族。如果每個國民每天就是工作,吃飯,睡覺,那他們和機器有什麽區別。一定要說娛樂的話,就是去找街邊一盞昏黃燈泡下面坐著的某個長腿美女。這種娛樂本無可厚非,但人生的樂趣就僅僅局限在一片曖昧的光影中,是不是過於獸性了?人難道不應該有點陽春白雪的,形而上學的追求和探索嗎?
     即便你不看莫言,不看余華,不看韓江,你總得看看《故事會》吧?可現在連《故事會》都銷聲匿跡了。中國人沈入到一片沒有文化的黑暗沼澤之中,成了文化的絕緣體。這太可怕,太可怖了。人其實是一種獸性和神性相互交織的動物,文化就是在不斷的教育我們克製自己的獸性,光大我們的神性。所以我們閱讀書籍,看電影,看電視劇,聽音樂,打遊戲,這些文化活動都是在引導我們身體內的神性占據我們大腦的製高點。
     一旦沒有了文化的熏陶,我們的獸性很快就會戰勝神性,進而控製我們的大腦。如果我們不再流連《那一場風花雪月的事》,我們就會想去強奸嫖娼;如果我們不再關註《狂人日記》,我們就會想把任何一個仇人送進精神病院;如果我們不再看《亂世佳人》,我們就會想招兵買馬,造反起事,塗炭生靈;如果我們不再聽《天空之城》,我們就會想把人間變成地獄;如果我們不再欣賞羅中立的《父親》,我們就想把勞動人民踩在腳下,讓他們當奴隸,自己作威作福。
     人類能夠離開文化的熏陶和引導嗎?離開不了。一旦離開了,就是人間的浩劫,歷史的倒退,人類的悲劇。當希特勒的激情演講代替了卓別林的幽默諷刺,人類的大悲劇就拉開了帷幕。既然人類已經放棄了對真善美的追求,那麽我們怎麽能不匍匐在魔鬼的腳下,聽他的號令。魔鬼會要我們拿起刀拿起槍拿起取腦機,去剝脫自己身邊人類同類的生命。這是多麽可怕而悲慘的一幕。為什麽會出現這種恐怖的局面?歸根結底就是人類的文化出了問題,當卓別林被希特勒殺死了,郝思嘉被墨索尼裏囚禁了,奧黛麗赫本被斯大林流放到西伯利亞了,林黛玉被東條英機強奸了,人類還有什麽可怕的事情做不出來呢?一旦內心沒有了對真善美的向往,人類就只能墮落到野獸的行列中去。
      在這個關鍵時刻,語文老師令必須對不學無術的混混學生明予以堅決的回擊。令對明大怒道:「我叫你們多看書,你就說你從來不看書,你真是個好學生!」看見令生氣了,明才住了口,沒有再還嘴。但看明那不服氣的樣子,他對令老師的書籍還是敬而遠之的。我無意指責明,我只是想說,真善美的文化不搶占社會文明的製高點,假醜惡的習氣就會占據社會文明的天王山。人類是走向神性,還是走向獸性,真是一個根本性的關鍵問題。
       我想人類要是真的成了野獸,孩子誰來撫育,父母誰來照顧,愛人誰來表白,朋友誰來維護,故人誰來探訪?既然大家都是虎,是獅子,是狼,那還何必穿衣服吃熟食,幹脆什麽都不管不顧,返回山林了,返回獅穴了,返回狼窩了,大家做一窩子茹毛飲血的野人不好嗎?還上什麽學,還學什麽知識,還談什麽戀愛,還做什麽工作,還創造什麽美好生活。所以從根本上說,人類就不應該變成野獸,人類生而就是高等動物,人類的眼睛天生就是用來發現真善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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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6#
原作者| 凱文 發表於 2025-3-11 22:09: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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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天我在電視上看見了一位叫陳運蓮的阿姨,她開辦了一家流浪動物救助站,裏面養了很多被遺棄的貓和狗。當攝像機掃過那一群貓貓和狗狗的時候,我看見一只狗狗用一雙渴望的眼睛直楞楞的註視著鐵絲網外面的記者。狗狗當然不是想成為明天電視新聞的明星,狗狗是渴望自己能被一個主人收養,從而離開這個群狗成患的地方。所以狗是通人性的動物,他們知道自己最好的歸屬是被人收養,成為一戶人類家庭的一員,這是狗狗最幸福的事。狗尚且渴望著人類的美好,而人類呢?卻在向野獸的原始滑落。到哪天換成是人類直楞楞的註視著鐵絲網裏面的狗,想原來人還不如狗,那人類的歷史就真的走進黑暗不見天日的永夜了。
       但我們還有希望,我們的文明文化還留存在我們記憶的最深處。雖然魔鬼把我們拖進了永夜,雖然魔鬼封禁了網絡,雖然魔鬼阻隔了交往,雖然魔鬼消滅了言論,雖然魔鬼磨滅了對愛的憧憬,但我們不是還有《凱文日記》嗎?《凱文日記》不就把人類向往美好向往神性的真意原原本本的寫在了書中嗎?所以人類還沒有完全墮落進獸圈中,人類的一只手還緊緊抓著一株芨芨草。當這株芨芨草長成一棵參天大樹的時候,人類是不是就從獸圈中爬出來了呢?
      當人類重新走上正軌,回到文明世界,並且神性得到復蘇的時候,是不是英國電視劇就來了呢,是不是美國大片就來了呢,是不是日本動漫就來了呢,是不是《紅樓夢》又可以重拍了呢?那麽,人類再次經歷了一次文藝復興,在這次文藝復興中,人類的意誌和身體得到了鍛煉,人類變得更高尚,更強壯了。這樣說的話,魔鬼還沒有那麽可惡,它雖然玩弄了我們一次,但最終它還是放開了禁錮我們的魔爪。魔鬼回到了它的老家,而人類獲得自由,獲得解放,人類重新站上了高高的奧林匹斯山。
     但現在我還是在被魔鬼戲弄。昨天睡到半夜,我突然被一陣吵鬧聲吵醒,原來是魔鬼叫我起床去加餐。可我不餓,我不想半夜吃東西,然而魔鬼的命令是違反不得的。於是我在半夜的時候,打開冰箱,吃了一整塊棗泥蛋糕。棗泥蛋糕當然很香甜,但自己原本是不想吃的。所以即便蛋糕再怎麽好吃,我也味同嚼蠟。一個人一旦失去自主性,成為了某種勢力的附庸,他的命運是很悲慘的。
    可為什麽我要受這樣的折磨和欺負?我想不通,我想不明白。我聽說有一種報復是這樣的,這是一個流傳已久的故事。原來有一個解放軍戰士,他帶著命令到四川剿匪。解放軍戰士非常的勇敢和忠誠,他把土匪和山賊都打敗了。但土匪和山賊是很狡猾的,他們對付不了解放軍,於是打起了解放軍戰士兒子的主意。他們把解放軍戰士的兒子悄悄抓起來,養到一處深山中,再設計把解放軍戰士害死了。土匪和山賊慢慢把解放軍戰士的兒子養大,然後讓解放軍戰士的兒子加入到土匪和山賊的黑幫裏,再蠱惑解放軍戰士的兒子向解放軍進攻。最後解放軍獲得了決定性的勝利,他們處決了已經當上土匪、山賊的解放軍戰士的兒子。可當解放軍戰士的兒子被處決之後,土匪和山賊卻洋洋得意的告訴解放軍,原來你們處決的罪大惡極的壞蛋,是你們英雄的兒子。這種報復夠不夠血腥和殘酷?
     我懷疑自己就是這個解放軍戰士的兒子,但我找不到那個解放軍戰士的原型。我的四周全是魑魅魍魎,沒有一個人告訴我哪怕一絲一毫的真相。所以,女神拋棄了我,使我淹沒於這滾滾人潮之中,找不到來路,找不到去向。我來自於哪裏,又應該去哪裏,我不知道。我茫然無助的看著浮世中的人來人往,沒有人回答我,只有一個粗魯的人猛的撞到我的肩膀上然後揚長而去。這就是魔鬼對我的回答,真相並不屬於我,屬於我的只有欺辱和整蠱。
    難道我真是來自於天外,所以我根本就不屬於地球?這或許就是一切的答案。地球上的生物都是碳基生物,但我不是,我是矽基生物。碳基生物怎麽能容許矽基生物的入侵呢?所以碳基生物一定會殺死矽基生物。我好像一下子回到了幾十年前的重慶,那個時候在白公館渣滓洞,有很多的矽基生物被囚禁於此。甚至有一個小小的矽基生物叫小蘿蔔頭,小蘿蔔頭是一個沒有見過天日的孩子,他從一出生就在監獄裏面。但是狠毒的碳基生物並沒有放過這個小小的矽基生物,在1949年的大屠殺中,碳基生物把小蘿蔔頭也一同殺死了。小蘿蔔頭死的時候,手上還緊緊攥著一截鉛筆頭,這是他在監獄中最大的愛好和樂趣。
      重慶是一個風水寶地,那裏魚龍混雜,三教九流、五門八派之輩多匯於此。我猜我的解放軍戰士爸爸是不是就是在重慶犧牲的?或許他就是在營救小蘿蔔頭的戰役中被徐遠舉放冷槍害死的。肯定是這樣,要不為什麽說重慶是一個出英雄的城市。如果真是這樣,我的爸爸是個重慶的英雄,但我卻被帶到成都養大,成了準黑社會分子。那這個玩笑開得太大了,簡直讓人打寒顫。冥冥中若真有神跡的話,為什麽不把真相告訴我,為什麽不讓我逃出成都這座圍城,以獲得自由和安全?可神明無語,萬物蕭疏,每一個人的眼神都空洞得如同一潭深水。我拉不到神明的手,只有孤零零的落下淚來,一個人又落寞的回到城市角落裏那個姑且可以稱之為家的地方。可這裏真的是家嗎?或者只是一個暫住的寓所。
      那麽我的家在哪裏?總不會我的家就在精神病院吧。我想起精神病院裏那一間間空洞洞的病房,那一張張白生生的床,還有一臉陰冷的護士和咧嘴譏笑的醫生,那裏真的是我的家嗎?可我的家為什麽這麽的冷,這麽的恐怖。我想起深夜十二點的全封閉病房,仿佛耳邊又回蕩起了咚咚咚敲墻壁和門板的撞擊聲和數不清的病人的鬼哭狼嚎,我的家就是這樣地獄般的存在嗎。我看向你們,而你們一言不發。你們知道這個世界其實就是一個巨大的精神病院,所以你們也和我一樣,不過是一個個的精神病人。只不過我住在小院高墻之內,而你們似乎擁有自由。其實又哪裏有自由呢,你們的「精神病」,醫生一樣會來給你們整治,誰也逃不開,誰也跑不了。
    至於我住的那個精神病院其實就是個笑話,到底什麽是精神病,那些精神病醫生根本無法解釋。他們是典型的拿起雞毛當令箭,用一種自己都不相信的理論來給「病人」看病,看來看去,看成一團漿糊,一幕黑色幽默話劇,一曲關漢卿的《竇娥冤》。更可惡的是那些精神病藥,不知道是用什麽瞎扯淡的理論研發出來的,完全就是一種毒品。去年我住院的時候,醫生給我開了一種治療抑郁的藥,這種藥小小的一片,藍色的,看著很可愛。但就是這麽一片「可愛」的藥,卻讓我哭不出來了。自從吃上這種藥,我的情緒就一直處於一種亢奮狀態之中。以前我受了委屈,受了欺淩,哭一場也就好了。但吃了這個藥根本哭不出來,想哭,就是流不出眼淚。於是郁悶和憂傷就淤積於心底,成了更揮之不去的幽怨。
     我想精神病院這種地方,普通人還是不要去的好。那裏其實是一間廁所,人類很多的臟東西,爛東西,見不得人的東西都塞到那裏去了。如果你是一個作家,或者是一名記者,那麽你可以來精神病院住三個月,這裏有你想象不到的各種猛料。但如果你是一個普通人,千萬別來,千萬別來,來了就走不掉,來了就是一場噩夢,來了就是神的眼淚。那些精神病教授,護士,護工說得好聽點叫混口飯吃,說得難聽點就是無暇灑淚,有余害人的屠夫。
      去年住院的時候,我住的病房來了一個不過二十歲上下的小病人。醫生給他開了大劑量的藥物,於是小病人就開始在床上昏睡。他睡了有多久,有二十四個小時,還是三十個小時?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晚上也睡,白天也睡,一直沒有醒過。小病人的醫生來查房的時候,我大著膽子對醫生說:「他一直在睡覺,真的,他沒有起過床。」醫生哈哈一笑:「噢喲,那是給他整多了,減點藥。」我仿佛看見醫生像菜市場賣菜的大媽一樣,手一抖,從菜籃子裏取出幾片菜葉子,以減少分量。到我出院的時候,這個小病人還在醫院裏。我可以肯定的一點就是,如果沒有特殊情況,這個小病人一輩子都離不開醫生的藥丸了。
     除了精神病院,最近幾年我還發現了一個可懼可畏的東西,就是社區。我以前一直不知道社區是做什麽的,直到大前年新冠疫情的時候,我才知道了社區的厲害。社區拿起大喇叭一喊,就封小區了,就做核酸了。大門一堵,裏外不能進出,小區成為一個孤島,家庭成為一間封閉病房。去年我也是被社區送進的精神病院,理由是我在網上發表了涉政不當言論。現在我們家樓道裏還有一張社區的管轄表格,裏面詳細的列明了總網格長是誰,分網格長是誰,一般網格員是誰,助理網格員是誰,還有社區民警是誰。這種網格化管理比國民黨的保甲製度不知道厲害了多少,簡直是一大發明嘛!
     據說社區製度是學習新加坡的經驗,我沒有去過新加坡,難道新加坡也實行的網格化管理?我真的不知道,知道的朋友可以告訴我點真實情況。我很害怕,真的,我感覺到恐懼。網格化管理,還有從大到小的這個長那個員,聽著就恐怖。我們好不容易推翻了三座大山,怎麽又進了羅網了呢?所謂的天羅地網,那是一種略帶調侃的形容,想不到在如今的社會主義中國真的實現了。可見我們國家是遠遠超越新加坡的,我們的拿來主義高級得很,一拿來就升級了。
     我每天去買菜,還有回小區的時候,都會看見社區的網格員們穿著紅色小馬甲在走街串巷。他們不時的吆喝這個,指責那個,妥妥的一方霸主。我猛的想起了二十多年前成都實行的義務交通員製度,那個時候的義務交通員是有執法權的,他們可以讓你站在路口義務執勤,也可以對你罰款。當然罰款是他們最喜歡的,因為據說可以提成。這些穿黃馬甲的義交們像織網哺食的蜘蛛一樣,隱藏在各個交通要道的隱秘位置。一旦發現獵物就猛竄出來,一把抓住你的車龍頭:「罰款!二十!」你還不得不給錢,因為別人是在執法,別人代表的是公權力。
     看看現在的網格員製度和當年的義交製度是不是有幾分相似,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呢?真的政通人和,織蜘蛛網做什麽?你們還真想敲骨吸髓啊!我只是個鍵盤俠,我沒有膽量當面指責網格員們。事實上,我看見網格員就害怕,避之而唯恐不及,又怎麽敢說什麽呢?但我想中國要進步,還得學學日本,美國,英國的社會治理製度。別人在搞 資產階級階級壓迫呢,怎麽他們又沒有網格化呢? 織這張巨網的蜘蛛到底住在哪裏,它又想捕哪一類昆蟲呢,這真是一個值得思考的問題。不要到最後涸澤而漁,官逼民反,那就真的是新年大掃除,蜘蛛網被一鍋端了。
    要真想正風正紀,風清氣正,先打打黑吧!看看現在中國的天都黑成什麽樣了,而你們還在自鳴得意。你們用精神病院和蜘蛛網治國,最終的下場就會像王莽那樣,民眾揭竿而起,一呼百應。最終王莽人頭落地,頭顱被製成玩具,以警後世。你們早已是秋後的螞蚱,蹦跶不了幾天了。而我這個被你們出賣了的解放軍戰士的孩子就是要活著看你們的下場,看你們最後怎麽被歷史的洪流送入人類的垃圾堆。正像毛主席說的那樣:待到山花爛漫時,她在叢中笑。誰在叢中笑?小蘿蔔頭在叢中笑,我在叢中笑,笑你們到頭來是一場空,白白為她人做嫁衣裳罷了!
     我現在的生活很不好,感覺很難受,但我找不到人傾述,我看見電視機裏面那些老爺們的嘴臉就知道自己無論如何是指望不上他們的。可今天我路過省政府的時候,遇見了一個高個子男人。高個子男人友好的對著我微笑,他是認識我嗎?或者我們是老相識?我仔細打量他,猛的一下,我想起了他。原來是我的老同學,他如今在省政府工作了!我突然高興起來,我了解自己的這個老同學,他是一個我指望得上,靠得住的男人。如果他能掌握權力的話,是不是我也就可以得到他的幫助了呢?我想這是很說得通的,因為老同學答應過我媽媽,要一直照顧我。那麽,我的後半生就有依靠了。
    我朝老同學大力的揮手:「老同學,老同學,我在這裏,我一直在找你。」老同學咧開大嘴對著我笑得更爽朗了。然後他舉起一本書朝我揮舞,我知道這是一本屬於我,也屬於他的書。這本書將解放我,也將成就他。而書今天已經送到了他的手上,那麽一切是不是就開始了呢?老同學會在老爺們開會的時候,把這本書印一百本,送到每個老爺的案頭。於是挑燈夜讀也好,愛不釋手也好,或者棄之如敝履也好,這本書就見了天日了。
    老同學,這麽多年你過得好嗎?我過得不好,我很痛苦,所以才會有這本書的問世。這本書也是你的書,因為她裏面的每一個字都指向你,依歸你,屬於你。那麽老同學出現吧,出現在這個寒風料峭的傍晚。這個傍晚會因為你的出現而溫暖無比,而浪漫依然。到故事的結尾,我會送你一張機票,而你也會回贈我一張機票。多年後再會時,我們雖已白發蒼蒼,但黃金海岸的夕陽余暉會把我們兩個老人的背影映照得一片光亮。
    我在黃金海岸之北,你在黃金海岸之南,我們相見的那一天,海風輕微,碧波淡淡。你是否會有一絲嘆息,嘆息多年來我們要的結果不過就是在異國的重逢。但嘆息更多的是對生命的致敬,我們的靈與魂已留在了中國,留在了地球的東面。即便我們遠在他方,但夢中魂歸故裏的時候,我們才發現,原來我們從來不曾離開過。我們一直都在,一直都在我們的國家和萬千的生靈榮辱與共。
     老同學,快把你的承諾兌現。我盼望你的到來已經好久好久,而你還不著急嗎?今晚的地平線上方,是否會出現你的笑顏呢?滾滾紅塵中,好像,真的,確實我已經看見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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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7#
原作者| 凱文 發表於 2025-3-11 22:1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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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年11月27日
創建時間:        2024/11/27 10:28
更新時間:        2025/1/10 22:41
作者:        159nhliv711
標簽:        九子奪嫡


     我割腕自殺未遂之後,經歷了長時間的低迷。最讓我難過的是,我沒有孩子。我是個沒有結婚的老光棍,所以我怎麽會有孩子呢?因為這一點,我覺得很對不起自己的父親。中國人說不孝有三,無後為大。我是接受這種說法的,所以無嗣讓我非常的苦悶。這種苦悶不在於我自己的孤獨,而在於家族血脈的中斷。我的爸爸(養父)去世的時候,辦葬禮的喪葬公司經理對我說:「把香爐看好了,這就是你們家的香火,斷不得的。」我老老實實的守了這盆香爐三天,到第三天屍骨火化的時候,香爐終於熄滅。可我想我們家的香火本來就已經中斷,那麽我守香爐這件事不過是虛有其表罷了。
     後來看《紅樓夢》,更加印證了我無嗣的猜想。賈寶玉根本就是個沒有生育能力的人嘛,所謂他和薛寶釵生了一個小子完全就是高鶚胡編亂造的。然而且慢,劉姥姥的出現打破了我的這種成見。劉姥姥說東邊莊子上有個老奶奶子,本來是該絕後的,但她吃齋念佛,一心向善,於是感動了觀音。觀音說:「你這麽虔心,所以奏了玉皇,給你個孫子。」於是老奶奶子就有了一個粉團兒似的孫子,這個孫子聰明伶俐的了不得呢!
    這樣說的話,我其實是有兒子,有孫子的。不然劉姥姥怎麽會講這個觀音賜子的故事呢?  我早就說過劉姥姥是個大有來頭的人物,她在賈府裏面講的每一個故事,說的每一句話都隱含深意。這些故事和話一般人聽不懂,只有賈母能聽懂,所以賈母才這麽高看劉奶奶,又是宴請,又是留宿。觀音賜子賜給誰的子?當然應該是賜給賈母的心頭肉寶玉一個兒子了!不然,劉姥姥就是在欺哄賈母。但以劉姥姥天鷹教香主的身份,她是不會打誑語的。所以,賈寶玉一定有子嗣,推而廣之的話,甚至可能不止一個子嗣。這樣才有劉姥姥的話「暗合了賈母和王夫人的心事,連王夫人都聽住了。」
    那麽,賈寶玉的兒子或者女兒,都有誰呢?我們大概來探討一下。第一位首當其沖當然就是日本的愛子公主。怎麽會是愛子公主?愛子公主是日本人啊。日本人又怎麽了,我自己不也是個日本人嗎?所以愛子公主當然是我的女兒!你們可以上網看看愛子公主的照片,她的臉型,下巴,眼睛,鼻子,長得和我一模一樣。所以愛子公主怎麽會不是我的女兒呢?
    可我是個聖人,或者說至少是魔鬼語境下的一個聖人。一個聖人的女人是不是背負了太多的責任和義務,這些責任和義務會不會把愛子公主壓垮?愛子公主如果只有我這一個老爸,她就過於孤獨,過於呆板了。或者說如果愛子公主僅僅是個聖人的女兒,她就會樹敵太多。因為我們這個世界從本質上來說是容不下聖人,也容不下聖人的女兒的。這樣想的話,愛子公主就一定還有一個爸爸。這個爸爸是誰?
      讀小學的時候,我寢室床鋪旁邊有一個小學生叫旺。旺是個精力旺盛,咋咋呼呼的人。旺時常會纏著我要我為他做這做那,所以我簡直成了旺的玩具。有一天我終於忍不住旺的糾纏,我「勇敢」的對旺說:「你再纏著我,我就一頭撞到桌子角上,然後告訴老師是你撞的我!」旺偷笑著看著我,他這下是徹底看清了我的底牌,我的底牌是一張小得不能再小的梅花三。
      所以,愛子公主的另一個爸爸就是這個旺。至於為什麽要這樣設計,讓愛子公主有一正一邪兩個爸爸,這是有深意的。首先,一個人不能是某種單一的性格,一個人應該有多重的性格。只有性格復合的人,才更有生命力和生存力。第二,我是個日本人,旺是個中國人,所以愛子公主不就成了中日混血兒了。而愛子公主是中日混血兒,這對所有人都有好處,因為愛子公主將來是要一統東亞的。一個一統東亞的君主,單純是個日本人也不好,單純是個中國人也不好,最合適的人選就是一個中日混血兒。第三,我的氣運太弱,按老話來說就是八字不好,所以我才這麽命運多舛。但愛子公主是未來的東亞之君啊,她不能和我一樣時運不濟,所以愛子公主需要有另一個人的八字來調和緩沖,這個人就是「大壞蛋」旺。要知道你敢欺負一個良善人,但你敢欺負一個「惡霸」嗎?所以有旺的基因,愛子公主是不會被欺負的,反而會越來越旺,越來越強大。
      愛子公主的媽媽是我的中學化學老師,這位化學老師很漂亮,很端莊,性格溫柔,舉止典雅。我拿著一道化學題去請教她的時候,她會不厭其煩的在紙上演算,然後一點一點溫溫柔柔的講給我聽。我喜歡這位化學老師,我覺得她有一種女性的神秘魅力。這種魅力由寬容,大氣,典雅,正直,善良組成,擁有這種女性神秘魅力的人都是女神。甚至我猜測化學老師有可能是個韓國人,她的血緣來自於朝鮮半島。這樣說的話,愛子公主就是一個日中韓混血的三國混血兒。這就更好了,我說了,一個日中韓三國的混血兒,當然應該是未來的東亞之君。而且這個東亞之君,人人喜歡,人人愛戴,是真正的東亞之光。
     有的人有點擔憂,愛子公主到底是怎麽樣一個人呢?其實完全不用憂慮,愛子公主是一個最溫柔,最體貼,最善良的女人。這個女人繼承了日本人的淡雅,中國人的勤勞,韓國人的血性,所以她是最適合統帥東亞的新天皇。到愛子公主登上禦座的時候,普天下之,莫非王土。整個東亞興興向榮,一派生機勃勃。到那時,日本人變得和美國人一樣富裕,中國人變得和美國人一樣強大,韓國人變得和美國人一樣自由。甚至於到那時,日本比美國更興盛,中國比美國更有實力,韓國比美國更自由博愛。這就是愛子公主的魔力,愛子公主的魔力既來自於她的父親和母親的血緣傳承,更來自於神的期許和重托。未來的東亞是愛子公主的時代,我們會把整個這個時代稱為愛子時代。因為愛子公主是有愛的,所以她的愛滿天下,她的愛暖人間。
     除了愛子公主,我還有個兒子,聰明的讀者馬上想到了,肯定是悠仁親王!沒錯。悠仁親王的第一個爸爸是我,第二個爸爸是我的初中同學降。所以,悠仁親王也有兩個爸爸。降是我們班的班寵,班上什麽事都少不了他。中午去食堂拿水果,是降。給老師打小報告,誰中午不睡覺,也是降。不聽老師的招呼,東遊西蕩,還是降。降簡直就是個容正邪於一體的封魔小次郎。
     初中的時候,我突發奇想,開始寫武俠小說。寫了一段,覺得不好,就沒有再接著往下寫。降看了我寫的武俠小說,興趣大發,竟然接著我的文字開始續寫下去。我讀了降的文字覺得有點油膩,於是我把這本武俠小說拿給同學朱看,朱說:「降明顯比你寫的好嘛,他的故事更有趣!」我不服,又把武俠小說拿給同學田看,田可是我們班的知識分子,他爸爸在三聯書店工作的!田皺著眉頭看了降的文字,沒有說話,又看前面我寫的。在看我寫的故事情節的時候,田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笑完田把寫字本還給我,樂呵呵的回去了。這是什麽意思,田覺得我和降哪一個寫得更好呢?
   後來降高考發揮出色,考上四川師範大學,和我同校,但不在一個校區。降讀的是川師大中文系,將來妥妥是要搞創作的。我很好奇降會寫點什麽文字,這算是我一直以來的一個好奇。至於悠仁親王的媽媽是我在聯通公司的同事笑。笑是一個大大咧咧的女生,在我們入職培訓的時候,我很輕松的通過了考試,笑則考試不及格。笑不在意的說:「我本來就不是個好學生嘛。」笑是中專學歷,在學習上確實不太擅長。笑喜歡到處玩,哪裏有好吃的,哪裏有好玩的,笑全知道。我和笑的關系很好,那段時間我賦閑在家,所以就天天和笑去逛春熙路,去了春熙路就一定得打卡德克士和屈臣氏,這是我和笑的一段快樂時光。
     我的第二個兒子是候任美國副總統萬斯。萬斯是一個很有才華的人,這可以從他接受記者采訪看出來。萬斯說話滴水不漏,有理有據,絲絲入扣。這是一個政治家的政治能力,因為有這種出色的政治能力,所以萬斯才成為了新的美國副總統。萬斯其實是個美國鐵銹地帶出身的普通人,他寫過一本書叫《鄉下人的悲歌》。這本書記敘了萬斯從一個美國社會底層的青年人,到進入耶魯大學深造,最後成長為一個政治精英的奮鬥過程。這本書非常的勵誌,在美國也常常登上暢銷書排行榜。這麽說的話,萬斯是不是也繼承了一點我的寫作才能呢?
      關鍵萬斯和我長得真像啊,那臉型,那胡子,那鼻子,那眼睛,簡直一個模子刻出來的。我第一次在電視上看見萬斯,就知道他必定和我有某種緊密的聯系,不然我們倆不會這麽相像。和愛子公主一樣,萬斯也不止我這一個爸爸,他還有一個爸爸,就是我在韓國留學時的同桌美國人郎。郎是一個動作粗魯的人,他耷拉著腦袋,貓著腰走路的樣子像極了美國動畫片《貓和老鼠》裏面的湯姆貓。
     郎曾經在大庭廣眾之下撞過我,這讓我很難堪,要知道在異國他鄉被一個外國人「攻擊」這太沒有面子了。但郎也不是沒有底線的一個人,我們同班的雪看見郎這麽厲害,就主動向我發難,以期得到郎的「青睞」,哪知道郎根本不理雪。郎完全就沒有把雪放到眼裏,在郎的意識裏面,他未必看得上雪這種「小人」。我有一次對郎說:「你知道克林頓希拉裏嗎?她會成為美國總統!」郎瞪大了眼睛,直直的看著前方,仿佛克林頓希拉裏就出現在他面前了似的。實際上真正要當美國總統的是我們倆共同的兒子萬斯。
        萬斯的媽媽是誰?是我在韓語班的另一個同學——澳洲大媽。澳洲大媽的年紀比我大不少,她因為老公是韓國人,所以來韓國學韓語。我暗暗觀察澳洲大媽,發現她學韓語是次要的事,主要是到處遊玩觀光。這份愜意和舒服讓我很羨慕,我想中國人什麽時候也能像澳洲大媽一樣富裕且自由,那中國就真的成為世界人民羨慕的國家了。澳洲大媽離開我們班的時候,送給我們每位同學一張她的大頭照。照片上,澳洲大媽咧著嘴,笑得很歡樂。到底澳洲大媽為什麽這麽高興?是因為我在我們韓語班出櫃了,所以澳洲大媽才這麽歡歡喜喜嗎?我不知道,但我想澳洲大媽是喜歡我的,就好像她喜歡每一個真正有情有義的人,而不管這個人是同誌還是直男。
     美國副總統成為美國總統,已經成為美國政治上的一個慣例,所以萬斯註定是要當美國總統的。萬斯領導下的美國是什麽樣的?我想最主要的一點就是擔負起維護世界正義的責任。美國的主要目標已經不在於國內的經濟發展,美國需要把更多的精力投入到世界上其他不平等和受壓迫的國家和地區。我讀中學的時候,我們的外教是個美國中年人,他告訴我們,如果美國不管科威特的事,就沒有人管了,這才是美國進攻伊拉克的真正原因。我想萬斯需要繼承這種正義感和責任心,把美利堅自由民主博愛的普世精神傳遞到世界上的每一個角落。
      我的第三個兒子,是朝鮮領導人金正恩。金正恩每每出現在電視上的時候,都有點肥頭大耳的既視感。這也算是遺傳了我的基因,畢竟我也是胖乎乎的。關鍵金正恩還很能幹,這種能幹是我比不上的。我只是一個作家,你讓我當政治家,其實我當不了。但金正恩可以做政治家,金正恩是有政治上的謀略和才幹的。有一次我在網上刷到一則視頻,視頻內容是一個朝鮮小學生呼天搶地的「歌頌」將軍。小學生用韓語喊道:「父親,父親,啊,啊!」到底他的父親是誰呢?以現在的形勢和他的年齡來說,只能是金正恩了。那麽,金正恩對這個激情滿滿的「小兒子」會不會生出一絲好感,進而以身作則,完成父親的義務呢? 我想我們還需要拭目以待。
    但金正恩當然不止我這一個爸爸,金正恩還有一個爸爸,這個爸爸就是另一個將軍的兒子,我的韓語班同學雨。雨是一個白胖子,他又矮又白又胖又笨拙又粗魯。雨有一次望著房間天花板感嘆:「要是我爺爺知道我現在這個樣子,他得氣得從墳裏爬出來!」到底雨的爺爺是哪位開國元勛,我到現在也不知道。我只知道雨確實不是一個好學生,事實上他根本不學習。雨一天到晚就窩在出租屋裏面吃東西,扯閑篇,據他自己說他還想去清涼裏找韓國小姐。至於這趟尋花問柳之旅是否真的成行,我不知道,我搞不清楚,這是個懸案。
      我很郁悶的一點是,我怎麽會和雨生出一個兒子來,雨這位紅後代實在是有點超越了我的心理接受能力。要知道我可是個循規蹈矩的好學生,而雨卻一天到晚咋咋呼呼,典型的不學無術之徒。讓我疑惑的問題在於,金正恩到底是繼承了我的聰慧和勤勉呢,還是遺傳了雨的愚蠢和懶惰呢?或者兩方面都有,都有點沾邊,那金正恩這位朝鮮領導人就很有趣了。
       金正恩有一個漂亮妻子李雪主,李雪主真是一個氣質美女啊,她是那種天然去雕飾的純潔女人。我希望金正恩不要辜負了李雪主的愛情,一心一意和妻子守好自己的國家和自己的家庭。金正恩還有個女兒叫金主愛,金主愛年紀不大,但已經參與到朝鮮的各種慶典之中,成了公眾人物。仔細看金主愛的面容,我大吃一驚,金主愛不就是我和蘇哥的女兒嗎?看金主愛的細眼和圓臉,就是我和蘇哥的女兒嘛。那金主愛的媽媽是誰?不就是我在南京認識的女孩子油嗎?油是一個長相漂亮,舉止灑脫的女人,所以她的女兒又會有什麽樣的性格呢? 對我來說,金主愛的脾氣,秉性,以及未來要走的道路還是一個謎。
       我希望金正恩能走一條對朝鮮人民,對韓國人民,對全世界人們都有益,都有好處的道路。這條道路通向的目的地不是饑餓,貧困和戰爭,而是美好,富裕和和平。就是不知道金正恩有沒有這麽一種向往光明和美麗的內心願望,如果有的話,哪怕有一點,那他也應該盡量的把朝鮮帶入到世界大家庭中,而不是搞小院高墻的封閉政策。等什麽時候,朝鮮人民也能悠閑的去廣藏市場吃一碗有魷魚須和雞蛋卷的韓國拌飯,或者去愛寶樂園盡情的玩樂一天的話,那金正恩就真的是我的兒子了。
     金正恩的媽媽是我的大舅母,也就是表哥的後媽。大舅母是一個長相姣好,舉止溫柔的女人。有時候我去菜市場買菜會遇見她,她每到周末就會大采購,給我的表侄兒少做好吃的。有時她會買一只老母雞給少燉湯喝,有時又會買半只烤鴨給少慢慢的啃。大舅母說:「去年我沒有帶少,他一年就只長了一斤。今年我接著帶少,他長得可快了。」可惜的是,大舅母已經和大舅舅離婚,但離婚不離家,她還住在原來的一套大面積電梯公寓裏。偶爾我會想,那麽大一套房子,就大舅母,交(交也離婚了)和少住,他們會不會感覺冷清呢?但無論如何大舅母今年已經滿六十歲了。
       我的第四個孩子,不,準確的說是排行第四的三個孩子是英國的三個貴族。他們是英王室威廉王子的三個兒女,分別是喬治王子,路易斯王子和夏洛特公主。現在這三個孩子年紀還小,但他們已經長得很像我了,特別是路易斯王子,簡直和我小時候是一個樣子。不然以後我可以公布一張我小時候的照片,你們就知道路易斯王子有多麽像我了。唯一不同的一點是路易斯王子是金頭發,看起來很洋氣。由此可知喬治王子,路易斯王子和夏洛特公主除了我這個爸爸,還有一個爸爸,這個爸爸是位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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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8#
原作者| 凱文 發表於 2025-3-11 22:10: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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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爸爸是誰呢?就是我的以色列同學舞。舞是一個個子高高的男同學,很成熟,有一種不屬於學生氣的世俗味道。我一直在想舞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他的家裏又有怎麽樣的背景?但我找不到答案。畢竟舞是個外國人,他和我的距離是很明顯的,所以我並不太了解舞的來歷和家庭情況。但舞是個很活躍的人,他喜歡交朋友,和中國人,和日本人,和韓國人他都能湊到一塊。舞還曾經來中國學過中文呢!來中國學中文,又去韓國學韓文,這位以色列同學應該是個不差錢也有時間的貴公子喲。
     舞和我們班的女博士鹽關系很好,上下學常常手牽著手,很親密的樣子。鹽是一個目下無塵很不好高攀的女博士,但對舞這個外國人,鹽是青睞有加的。一看見舞,鹽的眉也開了,眼也笑了,興高采烈的。如果不是鹽早已在國內有男朋友,說不定他們還真能湊成一對。因為我在韓語班的時候對一個日本同學表現出了明顯的好感,舞滑頭的看出了我的性取向。舞樂顛樂顛的溜到我身後,殷勤又得意的拍拍我的肩膀,那意思是我支持你,快去追那個帥哥!我的一張臉都紅了,這算什麽事啊,這是當眾讓我出櫃嘛。
    三個小貴族是我和舞的孩子,那他們的媽媽是誰?就是我在摩門教會邂逅的那個美國摩門教傳教助手。這位身體強壯,臉頰豐滿的美國姑娘,走起路來風風火火,很有精氣神。我因為看了網上說摩門教女孩都要戴束胸束腰,所以不禮貌的打量這個姑娘。我以為我得罪了她,但美國姑娘還是禮貌的給我端來一碗她自己做的韓國拌飯。所以這位美國姑娘是一個很好的女孩子,她容得下我的唐突和荒謬,這是一種宗教般的高尚氣質。
     我希望喬治王子,路易斯王子和夏洛特公主能團結起來,把英國的貴族精神傳遞到全世界。這個世界太需要英國的貴族精神了,因為它是那麽的優雅,那麽的人文主義。我以前讀的嘉好學校被人稱為貴族學校,但我們學校的蔣校長就說過:「中國哪裏來的貴族,根本沒有,所以我們學校根本不是貴族學校。真正的貴族那得三代都是貴族呢!」我想蔣校長的意思其實是中國是缺少貴族精神的,這種貴族精神需要三代持續培養,才能成點氣候。那麽,喬治王子,路易斯王子,夏洛特公主,以後中國和世界的貴族精神就全靠你們來發揚光大了。
        我的第五個孩子,不,準確的說是排行第五的兩個孩子是一對乒乓球冠軍。他們就是樊振東和林詩棟。樊振東的爸爸一個是我,另一個是我的大學同學明。明就是那個在大學語文課上說自己從來不讀書的「小混混。」明的媽媽是我爺爺的保姆嚴大姐。嚴大姐自己僅僅是一個農民,但明卻渾身上下沒有一點農民味。民是很高級的,他說的話,做的事,玩的遊戲全是都市中最流行的那一種。至於明的爸爸嘛,就有點高不可攀,明的爸爸是偉人。至於讀者信與不信,全看自己的悟性
      樊振東的媽媽是我在植物園上班時認識的一個網友,這個網友我只見過一次。但就是這一次,讓我和這個網友有了一夜之情。甚至到現在我都搞不清楚這個網友到底是男的還是女的,要知道我可是把她當作男同誌對待的呀。但後來很久之後,我才得知原來這個網友其實是個女孩。那麽,我又一次被戲弄了。賈寶玉偶遇了姽婳將軍,成了《紅樓夢》中最大的笑話。
      這個笑話有可能在將來某一天把我壓死,因為這個女孩和我也是有血緣關系的。這個女孩的媽媽是我去精神病院看過病的一位博士醫生。這位博士醫生特別的好,她沒有像某些藥醫生一樣給我隨便開藥,而是給我做了一次心理治療,這在精神病醫院裏算是很罕見的,可見博士醫生的專業和嚴謹。而女孩的爸爸呢,又是我和蘇哥,所以女孩算是我的女兒。而我竟然和自己的女兒發生了關系,這讓我無言以對。我只能祈求神的原諒,畢竟女孩實際上比我小不了幾歲,所以是醫學常識害了我,我不知道原來世界上還這麽奇幻的血緣關系。
      林詩棟的爸爸一個是我,另一個是精神病院的一位男醫生。如果說女孩的媽媽精神病博士像個仙女的話,那這位男醫生就帶點撒旦像了。有一次我看見這位男醫生給一個四十多歲,哀哀戚戚的女病人看病,女病人看完病哭哭啼啼的走出診室。而這時我剛好能看見這位男醫生的臉,他一臉的陰笑,而且是那種很得意很猖狂的一臉陰笑。男醫生就仿佛在說今天又吃了一只笨母雞!昨天的那只呆頭綠毛鴨還沒消化完呢!看見這位男醫生的臉,我徹底嚇到了,我兩股戰戰,想站起來馬上逃走。後來這位男醫生退休了,但他退而不休,還常常在網絡上發表一些精神病學上的高見。只要在網上刷到了他的視頻,我晚上睡覺多半是要做噩夢的。
      至於林詩棟的媽媽嘛,就是我的大學同學淡。淡是一個幹部家庭出身的女孩子,所以平時看上去挺胸擡頭,似乎有點高傲。但其實你接觸了淡,會發現她非常的平和,非常的平易近人。淡是那種對弱者很和氣,對強者很強硬的有性格的女生。所以淡才會和我們班的遊俠劍客宇談了四年的戀愛。後來在淡的安排下,淡和宇又一起去德國留學。如今淡和宇人是在國內還是國外,我已經沒有了消息。然而三年前我在QQ上遇見淡的時候,她還一個人在德國,想來淡也應該是學業事業雙豐收了吧。
      樊振東和林詩棟都是乒乓球冠軍,特別是樊振東已經拿了奧運冠軍。我希望四年後的奧運會,林詩棟也能拿一個奧運冠軍,這樣我的兩個孩子就都是奧運金牌選手了。我自己是個乒乓球愛好者,但我想不到我的孩子能成為乒乓球冠軍。我只能說,無論是樊振東,還是林詩棟,希望你們能成為瓦爾德內爾那樣的傳奇乒乓球手,把乒乓球事業做大做強,讓全世界的體育愛好者都來打乒乓球。
    我的第六個孩子是個說相聲的。為什麽我說他是說相聲的,不說他是個明星呢?因為我這是在為他遮掩,我不想讓這個孩子這麽張狂下去,因為他在北京,天津一帶已經很張狂了。這個孩子就是郭家班的頂梁柱嶽雲鵬。嶽雲鵬胖頭胖腦的乍一看很可愛,其實渾身充滿了江湖氣,有點野性。我不是說嶽雲鵬是個壞人,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想說嶽雲鵬可能和我其他的孩子不太一樣,他是走的大眾化平民路線。更確切一點說愛子公主,萬斯總統,金正恩委員長高級不高級?那嶽雲鵬就得填補他這些兄弟姐妹留下來的空白,走一條下裏巴人的道路。
     所以嶽雲鵬絕對不會就僅僅是個說相聲的演員,他還會有別的事業。什麽事業?北京八大胡同的總經理!到我的愛人梁可當家的時候,中國的社會氛圍會變得非常的寬容和寬松,所以會出現一條新時代的八大胡同。這條八大胡同是持證經營的,也就是說是合法的。而這條八大胡同就是我可愛的嶽雲鵬兒子開辦的產業,說不定裏面也有郭德綱和郭麒麟的幹股。管他的,不幹我的事,他們愛怎麽資本經營就怎麽資本經營。只是有一條,千萬不要打我的名號。雖然我不反對開辦性產業,但我絕對不會染指這個行業,我掙的錢都是一個字一個字碼字碼出來的,我可不想當黑幫大佬。
      嶽雲鵬的爸爸一個是我,另一個是我的同學魚。魚是一個帶點流氓氣的學生,但實際上呢,他也並非一個壞人。有一次我和魚一起過街,義務交通員攔了我一下,於是我停住了。可魚卻完全不理會義交的指揮,他大咧咧的走了過去。我趕上魚的時候,魚輕蔑的說:「你看看,她敢不敢攔我。」確實,就憑魚那一臉的匪像,一般人還真不敢攔他。後來高中的時候,我和魚還床挨著床住在一個寢室裏。我不喜歡魚的一身匪氣,這讓我感覺很壓抑,於是我想轉學。幸好並沒有合適的學校收留我,我勉強又和魚住了一個學期。
       至於嶽雲鵬的媽媽就是我住宿的留學中介裏面的一位老師。說是老師,其實就是中介派到韓國去打掃打掃衛生,做做飯的普通工作人員。這位老師我們叫她遠姨。遠姨是一個很樸實很和藹的人,她會趁別人不註意的時候,悄悄塞給我一包辣雞爪。遠姨是東北人,她特別喜歡看趙本山的小品。有的時候閑下來,她就叫同學在電視上給她放趙本山的小品集,於是遠姨爽朗的笑聲就充滿了整個房間。
      但有一天晚上,我睡著了,我迷迷糊糊聽見遠姨在高聲呵斥著什麽,似乎呵斥的正是雨。困倦讓我沒有睜開眼睛,但後來我腦補過當時的畫面。肯定是雨喝了酒找遠姨的茬,於是遠姨就一邊揮手,一邊叫他趕快滾。我一直很後悔,當時沒有醒過來阻止雨的惡行,但那天晚上我確實是睡得很沈。第二天遠姨就不見了,同學說遠姨一大早就回國了。從此我再沒有見過遠姨,也沒有再聽過她那一口帶著東北口音的普通話。
       我希望嶽雲鵬能多為社會做點貢獻,不要老想著賺錢啦,出人頭地啦,出盡風頭啦。即便是開八大胡同,還是要多想想自己能不能為社會做點什麽有益處的好事,比如捐建一所希望小學,辦一所公益養老院等等,這些都是嶽雲鵬分內應該做的。透露一個秘密,其實連郭麒麟都是我的兒子。郭麒麟的第一個爸爸是我,第二個爸爸是我的小學同學硬,硬是一名公務員。有一次同學聚會的時候硬對我說:「對領導要好,領導有什麽愛好,就要投其所好呀。」看著硬那油滑且無所謂的樣子,一下子讓我聯想起了很多體製內的腐敗弊案。
        我對硬說:「您進公務員隊伍,肯定有關系吧?」這本來是一句諷刺的話,硬卻接了招:「有點關系,有點關系,不大。」我徹底無語了。一扭頭我正好看見硬的黑色高級別克車和別克車裏面坐的一個滿臉媚笑的美貌女子,一瞬間我覺得世道很灰暗。郭麒麟有我和硬這兩個爸爸,不知道他會作何感想。至於郭麒麟的媽媽是我桂林旅遊的時候在漓江遊船上邂逅的一對夫妻中的姐姐。這個姐姐很和氣,她因為沒有二十元的紙幣,所以借我的紙幣來仔細對照,看紙幣上的九馬畫山和真的九馬畫山是不是一樣。很可愛是吧?這就是郭麒麟的媽媽。
      有人可能會問,你怎麽會有這麽多明星兒子?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其實還不止郭麒麟呢,還有成毅,毛不易,周深,張新成,馬嘉祺和王一博,所以我的第七個孩子是一群明星。首先說成毅。成毅的第一個爸爸是我,第二個爸爸是我的朋友喘。喘是我認識的第一個同誌朋友,性格很溫和很別致。有一次喘向我抱怨說:「我認識了個男人,我害怕他今天晚上要來敲我的門,所以我用桌子把門頂住了。」我聽了半天說不出話來,其實我是想幫喘,但不知道應該怎麽幫。成毅的舉手投足和喘簡直神似,天然有一種嫵媚風韻。成毅融合了我和喘兩個人的性格特質,他既有我的靜氣和沈穩,又有喘的瀟灑和嫵媚,所以成毅是一個很迷人的男明星。
    成毅的媽媽是我在慶熙大學韓語班的同學節,節是個很懂得眉眼高低的成熟女人。節的媽媽是沈陽一家著名重點中學的書記,所以節處處拿出一副大姐的模樣,在我們面前不茍言笑。但節並不是個高高在上的人,她會乖巧的把她從國內帶來的豬肉罐頭拿出來和我們分享。我們班同學軍就吃過不少節的豬肉罐頭,只是不知道這裏面又有什麽女生之間的奧妙關系,反正我是搞不懂的。
    毛不易的第一個爸爸是我,第二個爸爸是我的表姐夫開。開是一名重點大學畢業的大學生,但這家重點大學的名頭不太響,叫某某民族學院,屬於很多高考生不太願意填報的學校。開畢業後去深圳打拼,無果,回成都後進了一家物業公司。開對我說:「我們公司的總經理是有體製內身份的,所以我們公司不是一般的私人單位。」想來開對體製內還是有一定向往的。
    毛不易在歌裏面唱道:「一杯敬朝陽,一杯敬月光。」朝陽就是開,我就是月光,所以毛不易也有開和我這兩個爸爸。至於開怎麽會成為「朝陽」呢?多半是從開的爸爸的身份上來的。開的爸爸是誰?讓我想想,讓我想想。能被稱為太陽的中國人,在當今也就只有大領導了吧。所以,毛不易還是大領導的孫子呢。
   毛不易的媽媽是趙姨娘。趙姨娘是誰?就是我的媽媽啊,其實就是我的養母。我媽媽現在身體還很好,家裏的大事小事她都一把抓。我媽媽常說現在的老年人和以前的老年人不一樣了,以前七十歲就老態龍鐘了,現在七十歲還生龍活虎呢。祝願我媽媽長命百歲,她有毛不易這個兒子,也有我這個兒子,她應該是滿意的吧?
     周深的第一個爸爸是我,第二個爸爸是我的中學同學州。州是一個個子矮矮,長相奇特的男孩子。高中的時候,我和州住在同一個寢室。一天州要求和我換床睡,我同意了,結果其他同學紛紛側目。後來我才知道原來州有乙肝病,他的床是睡不得的。州會在寢室裏彈吉它,他會彈《致愛麗絲》,很好聽的曲子,這是我第一次對吉他有了直觀的認識。
   周深有我的基因,所以周深的嗓子才這麽的嘹亮,我自己就是個高嗓子。周深又有州的從容,所以他在舞臺上才那麽的收放自如。周深集合了我和州最好的特質,是個很成功歌手。前年,我在網上碰見了州,州還是那麽灑脫瀟灑。我說:「州,我們高中一個寢室呢。」州說:「大家都一個寢室嘛。」州就是這麽一個沒心沒肺的好人。想起來,當年大學時我買第一臺電腦,還是州陪我去買的呢。所以,州是個熱心腸,他是我認識的人裏面最好相處的一類人。
     周深的媽媽是誰?說起來有點尷尬,她是我們家附近菜市場口剮黃鱔的老板娘。老板娘在菜市口開了一個門面,專門賣黃鱔。顧客稱好黃鱔後,就由她親自操刀,把黃鱔給開膛破肚去骨切斷,最後顧客提著一袋子血淋淋的鱔段得意洋洋的滿載而歸。最近這個老板娘又賣起了熟豬肚,白天她就守著一盆子白生生的豬肚,面無表情的打量著大街上來來往往的行人,很有點哲學家的意思。
     國內影視界最近幾年湧現出一個很有闖勁的小生叫張新成,張新成的第一個爸爸也是我,另一個爸爸是我的中學同學眾。眾是一個帥哥,他個子雖然不高,但有一張桃子臉,眉眼很正。眾的脾氣比較倔,他有一次和我們初中的語文老師鄭老師發生了抓扯。一個初中生和老師發生抓扯,這顯然有點過分。最後在班主任微的幹涉下,眾才假模假樣的給鄭老師鞠躬道歉。道歉的時候,眾一臉的偷笑,那意思是表面我道歉,其實還是我贏了。好在鄭老師是個正人君子,他大度的原諒了眾,這件事就了結了。
    後來不知道怎麽回事,眾又在黑板背面寫了幾句罵我們班英語老師的臟話,被同學給揭發了。英語老師當場就哭了起來,場面很混亂。神奇的是,這件事發生在期末考試的最後一天,第二天就放了寒假。新學期來學校發現,英語老師換人了,這也是大家都想不到的事。其實眾是個很有趣的同學,他雖然有時會做些奇怪的事情,但大體上他還是蠻正直的,不是那種咋咋呼呼的人。我和眾有張新成這個兒子,這緣分是哪裏來的,讓我也驚訝不已。人生的奧秘,需要我去探索的地方還多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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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9#
原作者| 凱文 發表於 2025-3-11 22:1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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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後來和我們班的老同學燕結婚,生了一個乖巧的兒子。燕現在在做襪子生意,常在網上發各種漂亮襪子的圖片,想來這兩口子生活是很如意的。張新成的媽媽是我們初中班的另外一個女同學容。容爸爸曾經在一部電影裏面扮演過毛主席,所以是位特型演員。其實容爸爸的真實身份是一家酒廠的廠長,所以怎麽算容爸爸也算是成功人士了。我看過容寫的作文,文筆很是不錯。但同學流星卻說容有點瘋裏瘋氣的,不正常。我不知道流星是怎麽得出這個結論的,不過冷眼看上去容確實有點放浪形骸的意味,所以容算是個潑辣女孩。
     馬嘉祺的第一個爸爸是我,第二個爸爸是我的小學同學聞。聞是一個白白凈凈,清清爽爽的瘦男生。你別看聞瘦,其實人很仗義,看見什麽不平的事,他就會站出來打抱不平。聞常穿一雙白色的男士絲襪,再配一雙白球鞋,非常的時尚帥氣。在我小時候的那個年代,聞就算小鮮肉帥哥了。聞很正直,但性格有點冷。比如聞和我關系好是好,但在我不主動和他搭話的時候,他是不發一語的。有一次,我坐在聞的旁邊上了一節語文課,聞硬是沒有看我一眼,這足可見聞性格的冷僻。
     不過聞熱乎起來就真是熱乎,他會把他軍用水壺裏裝的樂口福飲料拿給我喝,完全不嫌棄和我共用一個水壺。我喝著聞的樂口福,想聞這個朋友真夠意思。馬嘉祺遺傳了聞的瘦弱和文雅,簡直像個男版林黛玉。我喜歡馬嘉祺,不僅僅是因為馬嘉祺有我的基因,更在於馬嘉祺的那種弱質男生的氣質,就好像天生需要誰來保護一樣,一看就讓人憐愛不已。
     馬嘉祺的媽媽是我的精神病醫生鴻教授。鴻教授是國內精神病學界的專家大腕,她一個門診號正常的官方價就是一百二十元,黑市炒到多少,誰也說不清。去年我入院的時候,就是看的鴻教授的號。鴻教授問我:「你是網上大V嗎?」我否認,表示自己就是個無名小卒。鴻教授狐疑的看了我一眼,那意思好像不是網絡大V就不配被她診治一樣。鴻教授是精神病院的專家組組長,所以地位很高,馬嘉祺有這個權威精神病專家媽媽,應該很幸福吧?
     還有大帥哥王一博也是我的兒子,他是我和高中同學凱的兒子。凱是個很講義氣的人,高中時我一個人被調到凱住的那個完全陌生的寢室。到晚上睡覺的時候,他們寢室裏的人就開始抽煙,有的還故意搗蛋使勁搖床。凱實在看不慣我淒淒苦苦的樣子,第二天就去找班主任冷,說我可憐,要把我調回原來的寢室去。冷同意了凱的建議,這樣我就又回到了原來那個熟悉的老寢室。我想對凱表示感謝,但一直沒有找到機會,這是我一直以來的一個遺憾。
       王一博的媽媽最有趣,是我在精神病院住院的一個女病友。這個女病友有苗條的身材,漂亮的面容,是個出挑的大美女。但女病友雖然長得漂亮,卻內有風雷之質,並不是那麽好接觸。有一次一個西藏病人不知道怎麽觸怒到了女病友,女病友當即大跳起來:「滾!你們看,他摸我!」西藏病人嚇得縮手縮腳的走開了。還有一次,一個叫小紅的男病人找女病友借手機用,女病友用手一指廁所:「去去去!先把你身上洗幹凈再說!」小紅到最後也沒有借到手機。
    我聽見女病友和她媽媽通話:「媽,你什麽時候來接我出院。」電話裏嘰裏呱啦一陣聲音。女病友大聲哀嚎起來,並一把掛斷了電話:「我媽說我回去又要鬧,幹脆再多住幾天。媽的!」我試探著和女病友說話:「你是做什麽工作的?」女病友正眼也不看我:「幼兒園老師。」我知道自己和女病友說不上話,知趣的走開了。但女病友和一個五大三粗,很威猛的男病人關系卻很好,兩個人常常聚在一起嘰嘰咕咕。我問那個威猛的男病人是因為什麽癥狀住院的,男病人直楞楞的看著我:「我是毛澤東!」我點點頭,表示自己已經領會。
      我的第八個孩子是三只小熊熊。誰是三只小熊熊?當然是tfboys了!先說王俊凱,王俊凱是我和我的韓語班同學,同為成都人的松的孩子。松是個長相英俊的大學生,比我小一歲。但松是個很有個性的人,他從不「盲從」我的意見。甚至於在韓語班的時候他還對我口出臟話,這讓我很難堪。我知道松不好對付,但平心而論我倒也不認為松是個壞人。只能說松的世界和我的世界有很大的不同,這種不同沒有相當一段時間的磨合,和難融合到一起。
    王俊凱的媽媽是我在國內一個韓語培訓班的同桌,這個女生叫文。文不僅長相漂亮,而且韓語也學得很好,是個很有靈氣的女生。課間的時候,文會和其他女孩子一起踢毽子,我可踢不來毽子,於是只能在一旁幹看。有一次放學的時候,我看見文騎著自行車遠遠的過來了。我不知道犯了什麽貓爪瘋,露出了一個仿佛是蔑視的難看表情。我以為我得罪文了,哪知道文並不生氣,和我在一起的時候仍然有說有笑。這下我知道文不僅靈秀,而且大氣,不是我這樣小肚雞腸的人能夠琢磨透的。
       再說王源,王源是我和我偶然相遇的一個中國留學生的孩子。那年我放暑假,坐船從韓國回青島,同船的有一個小帥哥。這個小帥哥應該是來韓國讀大學的小留學生,他不僅長相漂亮,而且能說會道。晚上休息的時候,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這個小帥哥竟然鉆到我旁邊一個女留學生的鋪位裏面愛愛。這讓我大吃一驚,甚至於我隔著門簾,都聞到了女留學生下體的味道,這簡直有點惡心。
    第二天下船的時候,小留學生站在我身後排隊,我不客氣的狠狠甩了他一個白眼。小留學生嘻嘻嘻的笑了起來,他並沒有害羞,他是略帶幾分得意,甚至是帶著幾分做了惡作劇之後的愉快偷樂。我看見小留學生幫那個女留學生推行李,殷勤的很。但我知道很快他們就會分道揚鑣,從此不再有交集。這畫面一下子讓我想到了《圍城》裏面的方鴻漸和鮑小姐,簡直就是電視同款嘛。
     王源的媽媽當然不是這個女留學生,是我在韓國淑明女大偶遇的一個韓國女生。這個韓國女生的風格和小留學生完全不一樣。韓國女生是典雅的,是文靜的,甚至是略帶羞澀的。奇怪的是,在上衛生間的時候,我猛的聽見打掃衛生的大媽竟然用韓語破口大罵這個韓國女生。她們之間發生了什麽?難道之前就認識?我搞不清楚。我看見韓國女生期期艾艾的從衛生間裏面走出來,似乎很委屈。看見韓國女生那低落的樣子,我都有點為她擔心。這個韓國女生是韓語班請來為外國留學生教毛筆畫的助教,我只見過她一次,但這一次我和她一起吃了一頓飯,所以也算是有緣分了。
   最後當然還要介紹易烊千璽,易烊千璽的一個爸爸是我,另一個是我在韓國的朝鮮族同學告。告可不一般,他是個小人精。在韓國的時候,有一次告沒有任何理由的找到我踢了我一腳,更可恨的是他回宿舍說是我打了他。這樣顛倒黑白,故意找茬的人我還是頭一次見。還有一次春遊,我正在過一座獨木橋,告興奮的跑過來使勁搖動獨木橋,他不是在開玩笑,他是真的想把我搖到河裏面去。這一次把我嚇壞了,我覺得告簡直是個壞人。再後來告見到我就嬉皮笑臉的,那意思仿佛是說,你鬥不過我的,你快逃走吧。這個告簡直氣得我沒有辦法。
    易烊千璽的媽媽則很好,她是我在韓國淑明女大認識的一個臺灣女留學生。這個臺灣女留學生第一次看見我就說:「我們班有個你們大陸哈爾濱的同學,但他今天沒來。看見你這個大陸同學,我很高興。」我覺得這位臺灣女留學生非常的溫婉,她完全和告搭不上調。韓語班放學的時候,臺灣女留學生看著我意味深長的笑笑,然後走了,這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見到她,從此兩無音訊。
     我的第九個孩子是一群名人。這群名人裏有紅墻大少,有著名電視節目主持人,有抗震小英雄,也有我身邊的兩個小朋友,可以說是異彩紛呈,各有千秋。第一個首先說現在在網絡上很火的薄瓜瓜。薄瓜瓜不是薄熙來的兒子嗎?非也,非也,薄瓜瓜是我和我高中同班同學廣的兒子。廣是個很瀟灑的人,他遇見什麽事都會用一種無所謂的態度應對,所以廣性格很爽朗。甚至於可以說廣是個不在五行之中,遠離世俗紛擾的紅塵玩家,不然,他為什麽這麽的飄逸快活呢?去年我加了廣的微信,我問廣還好嗎?廣說他現在在上海做期貨生意,結了婚生了兒子,事業很成功,生活很舒適。我對廣說什麽時候回成都見一面,廣欣然答應。
     我在朋友圈看到了廣的兒子,他瀟灑而怡然自得,妥妥的日韓風,想來這是上海賦予廣家人的貴族氣質。廣的這個兒子當然比薄瓜瓜年紀小很多,是個小可愛。薄瓜瓜的媽媽呢?是日本雅子皇後。雅子皇後是薄谷開來的雙胞胎姐妹,所以說薄瓜瓜是薄谷開來的兒子也說得通。有人和我掰扯:薄瓜瓜是你kevin的兒子?你kevin才比薄瓜瓜大幾歲?我想在這裏科普一條生育常識,男孩子其實在很小的時候就有生育能力了,只不過這一事實常常被人忽略。
      另一個紅墻大少是令計劃出車禍死去的兒子令谷,令谷其實是我和梁可的兒子。你們不信的話可以拿令谷的照片和我的照片,梁可的照片對比一下,你們會發現令谷就是我和梁可兩個人的結合體。梁可是個英俊男人,我則長得胖乎乎,所以令谷同時遺傳了我們倆的特質,特別的帥氣,特別的敦實。遺憾的是令谷出車禍去世了,據說正是因為這起車禍才讓如日中天的令計劃翻了船落了馬。我覺得這裏面肯定暗藏玄機,也就是令谷可能沒有死,或者說根本就有兩個令谷。然而無論如何,令谷還是由於這場車禍,遠離了大眾的視野,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令谷的媽媽也是精神病院的一名醫生。我曾經找令谷媽媽看過病,她態度很好,而且不會亂開藥。那一次,先有一個虎狼醫生給我開了一堆西藥,我發覺有問題,於是又掛了令谷媽媽的號。令谷媽媽聽完我的傾訴,給我安排了一次心理疏導,其實就是坐在沙發上聊半小時的天。最後令谷媽媽給我開了一盒谷維素,令谷媽媽說:「這個可吃可不吃,不重要的。」我拿著令谷媽媽開的藥高高興興的回了家,這是一次完美的心理疏導治療。
    下一位我要介紹的是著名的節目主持人尼格買提,他是我和我的小學同學消的兒子。消是個黃頭發,高鼻子的「外國人」,至少在我看來他的長相足夠有異域風情。我一直很想問問消是不是有少數民族血統,我覺得消多半是個新疆人,但一直沒找到機會問。消喜歡打架,喜歡唱歌,也喜歡跳舞。我就和消打過架,消說我把他的牙齒打松了,這一申訴被班主任凱文老師駁回:「你的牙齒本來就要掉的!」
    後來消轉學了,凱文老師說:「消轉學去了鄉下,他們那裏的男老師厲害得很,動不動就罰站,還拿凳子砸消。」我聽了感覺害怕,凱文老師可是從來不打學生的。幾個月後,我在學校走廊上又看見了消,他變得很瘦很消沈,看著如在風中飄零的一葉小漂萍。我每次一回憶起消可憐巴巴的站到教室外面看我們上課的那副淒楚樣子,就會想起高爾基筆下苦難的舊俄羅斯人民,更何況消本來長的也蠻俄羅斯的。
     尼格買提的媽媽是我高中的同學聽,聽是一名希望生,免費來我們學校讀書的。聽的成績很好,每次都考全班第一名,所以是個優等生。我喜歡和聽打乒乓球,和她打球不用顧忌讓著女生啊,女生的心情好不好啊,放開扣球就是了,聽吃得住!聽不僅能接扣球,她自己也喜歡扣殺,正因為這一點,很多同學都不喜歡和聽打球。我卻覺得無所謂,喜歡扣球就扣嘛,反正都是運動解壓。有一次女生溜說:「我聞到宿舍裏有一股腳臭味,我知道是聽腳臭,卻故意說,肯定是大寶嘛。」大寶是我們班一個性格像男生的女生,所以溜是給足了聽面子的。(汗)
     聽成績好,人很大方,但不怎麽會要強。有一次廣就向聽發了難:「還進不進食堂?!免費豬食這麽好吃啊!」一聽這麽說,大家都知道是在罵聽,我看見聽的臉都脹紅了。我有點為聽難過,畢竟一個女孩子這麽被當眾為難下不了臺,我實在看不過去。我試探著和聽搭話,想緩和她的情緒。聽搖搖頭,沒有說什麽,狼狽的進食堂吃飯了。後來我沒有聽誰再說起過這件事,這算是聽的一次難堪的回憶。至於廣,他是個時而溫柔,時而暴躁的人。好的時候廣是個可愛紳士,壞的時候廣是只惡狠狠的狠蟲,我反正搞不懂他。
     除了尼格買提,我還有一個主持人女兒,就是龍洋。龍洋是我和我高中班導師仙導的兒女。仙導是個很上進的人,他不僅是政治老師,還在考律師證,決心吃法律飯。仙導對我們說:「考律師證有十道英語題,這十道題我都是亂猜的,所以你們現在要學好英語啊。」聽完仙導的囑咐,我們更感覺仙導上進了,畢竟有哪個當老師的天天琢磨自己考試呢?
     龍洋的媽媽是我們高中的歷史老師李老師,李老師是一名瘦高個的女教師。我對李老師記憶最深的是,有一次中學同學明進辦公室找李老師不知道有什麽事,李老師一揮手:「出去,出去!」不知道是明哪裏得罪李老師了,這算是明的一件糗事。還有我們做歷史題的時候,李老師要求我們要寫成「黑人奴隸」,不能寫成「黑奴」,寫「黑奴」的一律算錯。我們則在心裏面小聲嘀咕:黑人奴隸就是黑奴嘛!
    我還有一個孩子是抗震小英雄林浩,林浩是我和我的大學同學料的兒子。料個子不高,但人很活躍,也有男子氣概,算是個矮個子男子漢。但我們班在評選三大倒飯王的時候卻把料和韻還有一個叫欠的女生並列評選了出來。同學說料是說一套做一套,韻是個婆婆臉,誰都欠她錢似的,欠則一張口能把人掀到三米外去,真正的毒舌婦。其實我倒是覺得料也挺好,沒他們說的那麽不堪。
     有一次我看見同學浩幫料把自行車從一樓嘿喲嘿喲的搬上了七樓,料則像個地主老爺一樣甩手甩腳的上樓。我疑惑的看著浩,想他怎麽這麽好?浩沒有看我,還點頭哈腰的和料道別。這一刻我才感覺到料有一種封建地主老爺般的威風,至於這種威風是怎麽來的,我怎麽想都想不明白。料找了我們學校專科班的一個女生耍朋友。大學同學明對我說:「又找了一個啦?好得很。看這個能維持三個月不,反正三個月後他就得換新的。」我示意明不要妄測,表示料這次是認真的。其實不能怪明說話不客氣,那段時間料隔三差五就往寢室裏帶漂亮女孩,這些事班裏同學都是知道的。我就聽見有一次宇和料開玩笑,料說他約女網友見面,只要覺得女網友醜就說自己要開會,然後馬上逃走。宇說:「要是別人先開會怎麽辦?」料當場呆住了。
       林浩的媽媽是精神病院的一個女護工,正是這個女護工在深夜的時候,把我用約束帶捆了個結結實實,第二天還說是我不睡覺才捆的我。後來我很害怕去精神病院,這種恐懼和這位女護工有直接關系。神奇的是這位女護工以院為家,竟然在精神病院的同一個樓層工作了二十年,可以說是二十年如一日,勤勤懇懇。去年我進精神病院的時候,發現還是這位女護工在裏面上班。我這才領悟到精神病院不是那麽容易住的,不和護工搞好關系,你住不好,住不踏實,這也算是經驗之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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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凱文 發表於 2025-3-11 22:12: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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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浩現在找了個漂亮藏族女孩當妻子,大有當年料風花雪月,百無禁忌的乃父之風。更兼女護工的強悍性格,所以更顯得林浩能幹從容、氣場強大。我希望林浩能在以後把抗震救災作風發揚到底,多做好事,多做有益於人民,有益於大眾的事,那麽也不枉我和他有一場父子之緣了。林浩,加油哦,說不定以後你更上一層樓,爸爸就要仰視你了。
     我身邊有兩個小朋友,他們也是我的女兒和兒子。我的表姐香有一個乖巧的女兒,叫楠。楠其實是我和粱可的女兒,所以楠和令谷一樣,既像我又像粱可。但男生像我和粱可顯得帥氣,女生就沒那麽秀氣纖瘦了。好在我看楠長得也不醜,只是臉有點園園的,好像日本漫畫中的阿拉蕾,看著很可愛。楠已經讀高中了,聽說成績一般。成績一般是個什麽概念?不要像我一樣讀個三本吧?至少也要像粱可讀川師本部嘛,好歹粱可也是川師大的學生會主席呢。
    楠的媽媽是我的大學同學樹,樹是一個直率的女生,典型的心直口快,有什麽說什麽。樹來參觀過我們男生宿舍,我告訴樹那張最亂最一塌糊塗的床就是料的。樹做出不敢相信的樣子,這得怪料平時把自己打扮得太好了,讓樹覺得他不應該是個邋遢的人。幾年前我在網上遇見樹,我告訴樹我病了,生活沒希望了。樹關切的說:「是不是遭遇了心理危機,有心理危機疏導放松一下就好了。」我沒有老實告訴她其實我是得了精神病,我怕嚇著她。現在樹也早已結婚生子,祝福她一帆風順吧。
    還有一個孩子是我表妹交的兒子少。少是個虎頭虎腦的孩子,但我一直沒覺得少和我有父子關系。其實,少是我和中學同學化的孩子。化也是我們學校的希望生,成績很好,所以後來考上了四川大學。據大舅舅說少的成績不太好,我就納了悶,少的兩個爸爸都是大學生,他怎麽就學不進去呢?化現在在深圳華為工作,也早已結婚生子。我和化視頻的時候,化把他的兒子抱到鏡頭前面讓他兒子叫我叔叔。到底化知道不知道我和他在成都還有個兒子呢?這是一個疑問。
       少的媽媽是我的大學同學平,平是個風風火火的女孩子。我和平,料一起演過一場學雷鋒的話劇。平的臺詞是:「學雷鋒,學雷鋒,三月學,四月丟!」在話劇裏,我扮演一個破壞環境衛生亂扔垃圾的人,這一下子就把平的「判語」演活了。最後料作為學雷鋒的標兵,把我這個現行搗亂分子和平這個虛無主義者全部教育了一番,話劇圓滿結束。平現在在哪裏,是不是還在成都工作生活,我已經完全沒有了消息。平會不會已經忘記我這個大學同學了呢?平,kevin向你問好了。
        我的「九個」孩子介紹完了。如果你們問我,你還有沒有其他孩子,我可以肯定的說:還有!但限於文章篇幅有限,只能先介紹到這裏。如果今後kevin有緣分再續寫《凱文日記》的話,一定把沒有介紹完的孩子再補上來。我的孩子們,爸爸愛你們。無論你們是不是有兩個爸爸,這沒有關系。你們只要知道kevin無限深情的愛著你們,愛得心心念念,愛得無怨無悔,那麽你們就知道了爸爸的心意。
    我希望我的每一個孩子都能做神的孩子,依歸於神,服務於神,最終和kevin一起走進神的殿堂,走進一個神的美好時代。孩子們,爸爸來了,爸爸一直註視著你們,爸爸從來沒有離開過你們。爸爸的眼睛隨著你們的身影,不停找尋,找尋著我們這一大家人共同的美好未來。這個美好未來已經呼之欲出,而我和你們都將獲得幸福。孩子們加油,老爸為你們打氣。我和我的孩子們將會一起走向新時代,並在新時代裏面大放光彩。我們會盡全力為全人類的幸福而不懈奮鬥,為我們一家深深祝福吧!
2024年11月28日
創建時間:        2024/11/28 10:18
作者:        159nhliv711
標簽:        日輝時代
      不知不覺,今天又是感恩節了。美國在感恩節的時候,都會舉行一個赦免火雞的儀式。這個儀式由總統親自出面,赦免兩只幸運的小動物。今年,已經是82歲高齡的美國總統拜登親自赦免了一只叫「桃花」,另一只叫「朵朵」的兩只火雞。這兩只赦免火雞將在儀式結束後回到它們的農村老家安度余生。我喜歡這樣的儀式,雖然它的象征性遠大於實際意義,但也確確實實給人間帶來了絲絲暖意。不要說人類冷酷,人類其實也有溫情的一面,只是我們常常忽視了這一點。
      至於我自己,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得到總統的赦免。對這種「赦免」我盼望了好久好久,到現在已經完全不抱幻想。我們中國的主席,英文同樣叫總統,可不可以也赦免一次我和我弟弟這兩只可憐巴巴的火雞崽子呢?我們是這麽的善良,這麽的弱小,還這麽的命運多舛,為什麽他就不可以赦免一次我們?再說,我們又到底犯了什麽罪,要等待著被過感恩節的人們用作填五臟廟的食材。
     中國的老爺們,一個個面面相覷。他們沒有答案,他們說不出一句話。面對我和我弟弟,他們瞬間石化成了雕像。可我和我弟弟就應該受這樣的苦難嗎?為什麽我們不可以輕輕松松,高高興興的過完我們的余生,就好像「桃花」和「朵朵」一樣。真是因為中國人比美國人更冷酷,更狠毒嗎?可為什麽中國人要這樣難為我們呢?我想不明白,越想越頭痛。
     我想起小時候過中秋節,爸爸說:「今天你有口福了,今天有雲腿月餅吃!」我高興極了,還沒等到月照中天,我就掰了一塊雲腿月餅來吃。可我的舌頭無論怎麽尋找,也找不到火腿,只有滿嘴的糖酥。我說:「爸爸,沒有火腿,我完全沒有吃到雲腿!」爸爸把月餅拿過去一看,說:「就是這樣的,只有一點點的雲腿絲,但這就是雲腿月餅了。」
    我大失所望,原來心心念念的雲腿月餅就這麽的簡陋。但前幾年成都辦月餅節的時候,我和媽媽去買了幾塊現烤現賣的雲腿月餅。這種雲腿月餅是真的有雲腿的,裏面滿滿的雲腿肉,可香了。我知道我們中國是真的發展了,以前的雲腿月餅只是象征性的有點雲腿絲,但現在的雲腿月餅卻是實實在在包著雲腿肉。中國發展了,進步了,中國人的食物變得精美而豐盛了。
    但現在,我已經不吃肉了。我不吃雲腿絲,也不吃雲腿肉,我戒掉了肉食。所以,過中秋節的時候,我只會吃一兩塊普通的五仁月餅。這不是說我反對吃雲腿月餅,我喜歡中國人能吃到真真正正的精美食材。而是我在表明我的態度:我反對殘酷,哪怕是殘酷的吃動物的屍體。我去菜市場買菜的時候,會看見有賣毛腿兔的鋪子。這些毛腿兔的皮都被剮了下來,露出血淋淋紅慘慘的肉。只有兔子腿上還有一截皮毛殘留著,所以稱為毛腿兔。有的商家為圖別致好看,會只掛一條兔子腿在掛鉤上,讓兔子的另一條腿懸空垂下。晃眼看上去,就好像毛腿兔在跳舞一樣,又滑稽,又恐怖。
     還有菜市拐角的一家店面,是專門剮黃鱔的。黃鱔是真的用來剮的,先把黃鱔的頭摁在一顆釘子上,然後用小刀一劃,一拉,黃鱔就被開膛破肚了。這真的好嚇人,我覺得心臟不好的老年人和涉世未深的孩子千萬不要去看剮黃鱔,這是對人類視覺和大腦的一種強力刺激。在新華公園後門那裏,這幾天又開了一家專門賣牛蛙的火鍋店。牛蛙也是需要被剮的,被剮後剝好了皮的牛蛙就像一個個小人一樣,蜷縮在一個大盤子裏,隨時準備被送下鍋燙煮。我看見一個穿著時髦的漂亮女人,用一雙奇長無比的大筷子,夾住一只牛蛙,然後誌得意滿的把牛蛙扔進了沸騰的火鍋。中國人的吃相真的太難看了,要是在西方,這簡直會被認為有變態傾向。
    幾年前,抖音上還出現過一個觀者如雲的視頻。一個二十歲左右的漂亮小姐姐,穿著一雙華麗精致的紅色高跟鞋,在鏡頭前喃喃自語。最開始,大家還以為她要唱歌,或者跳舞。哪知道須臾,小姐姐從鏡頭外面拿出一只小兔子。然後小姐姐把小兔子平放在地面上,這個時候,鏡頭給了小姐姐的紅色高跟鞋一個特寫。接下來讓所有人震驚的事情發生了,小姐姐穿著紅色高跟鞋就開始使勁踩那只可憐的小兔子,沒幾下,就把小兔子踩得哀嚎連連,皮開肉綻,鮮血淋漓。這是什麽小姐姐,這是個女魔頭好吧!這一次她可以虐待小兔子,下一次就是小貓小狗,再下一次就是小孩子,老年人,甚至於成年人。這都是環環相扣,以此類推的。這樣的視頻發到網絡上,簡直是慘絕人寰,毫無道德。
      我還看見過一個中國人訓狗的視頻,這個中國人是一個中年男人,他正在訓練一只小小的剛出生不久的奶狗。男人一定要奶狗站得筆直,但奶狗的腿弱,只能直立一下子,接著就四腳落地了。男人大怒,他揮起手就給了奶狗一個耳光。然後男人又要奶狗直立,奶狗不明白發生了什麽事,於是努力的站起來,但也不過站了三秒鐘。男人再次一揮手,啪一下把奶狗扇飛到了墻角。接下來,男人還沒有放過奶狗,他又把奶狗提起來,讓奶狗直立。奶狗這個時候已經哆哆嗦嗦,嘴唇發抖。在男人的威逼下,奶狗又站了起來,但不過一兩秒,奶狗又倒了下去。男人破口大罵:「學不乖的東西,這點都學不好!」於是男人更用力的啪一掌,把奶狗掀翻到了門邊。這哪裏是訓狗,這是虐待動物好吧? !更進一步說,這是在挑戰人類的心理底線。當人類可以對一只奶狗施暴,人類就可以對任何的生命施以欺淩和暴行。
      我們就不能和平的,友好的,相互平等且寬容的對待彼此嗎?為什麽要這麽殘酷,為什麽要這麽冷血無情。人類活在這個世界上不應該是充滿了愛的嗎?臺灣人民說:「我們用愛發電。」大陸網民一陣譏笑,用愛發什麽電?事實上用愛是真的能夠發電的,因為一旦沒有了愛,人間就會變成地獄,變成惡人谷,變成修羅獵場。一旦人間墮落成了修羅界,魔鬼的大軍就來了。魔鬼的大軍正是打著匡扶正義,維護人權的旗號來行屠戮之實的。但既然人間已經墮落,那麽又有什麽力量能夠阻止魔鬼的屠戮呢。最終的結果就是希特勒和波爾布特復生,世界大亂,一片鬼哭狼嚎。
       所以不要說西方人是什麽「聖母婊」,其實西方的文化很好,很文明,很先進。據說中國人移民去了西方,於是按老習慣在自己家的小院裏面晾曬臘肉。西方鄰居看見了嚇得幾乎失語,他們找來警察質問中國人晾曬的是什麽肉。在西方文化中,只有變態殺人狂才會把肉割成一條一條的腌製在自己的家中慢慢觀賞。西方的文化歸根到底還是反對殺戮的,這和東方的舍身成仁,屠魔衛道有本質上的區別。
    在西方人的意識中,生命本身是第一寶貴的,無論這個生命屬於一名罪犯,一個叛國者,一條黃鱔,一只小兔子,還是一只小奶狗。只要是生命,她就絕對值得尊重。但東方人,確切的說是東亞人不這麽認為。東亞人認為生命在道義,法律,規矩,國仇家恨,恩怨情仇中是第二位的,生命應該讓位於許許多多的概念和觀點。這很可怕不是嗎? 生命怎麽會還不如某一種意識呢?當生命和某一種意識起了沖突,怎麽會是以剝奪生命為第一考量呢?這簡直是反神的。
      神第一看重的就是生命,無所謂這個生命是屬於一名罪犯,還是屬於一個叛國者。生命本身是最可貴,最值得珍惜的。至於那些所謂的道義,法律,規矩,國仇家恨,恩怨情仇天知道裏面都添加了些什麽。有沒有有心人,有沒有壞蛋惡鬼把自己的私貨添加到這些概念裏面,只有天知道。所以,這些人類在某一個特定歷史階段的意識,怎麽能夠對抗神賜的生命呢?人類的生命是神的賜予,沒有人有權力剝奪。即便這個人被認為是犯了天條也好,犯了法律也好,還是犯了滔天大罪也好,他的生命仍然是屬於神的。除了神,沒有人可以剝奪生命。而神是不會剝奪任何一個她的兒女的生命的,所以生命至上,生命無可比擬,沒有人有權力用哪怕任何一條理由拿走另一個人的生命。只有理解到了這一點,才算理解到了西方文化骨子裏的東西。
       但中國人還是落後啊,中國人還是野蠻啊,中國人還是喜歡看抖音上穿紅色高跟鞋的美女踩死小兔子的視頻啊。這是不是很悲哀呢?怎麽中國人就不能學到點西方文化中最珍貴的東西呢?人類繁衍生息到現在,學到了一個最淺顯的道理,就是人對別人好,神就會賜福人間;人對別人不好,神就會發脾氣。每次的歷史大動蕩,往往都是人類的道德敗壞,使得天怒人怨最終釀成的慘劇。
     中國商朝的時候,商紂王寵幸妲己。妲己是個妖媚的女人,並且非常的惡毒。一天妲己看見一個懷孕的婦女在農田裏勞作,妲己對紂王說:「夫君,你猜那孕婦肚子裏的孩子是男嬰還是女嬰?」紂王說:「這怎麽猜得到?」妲己嫣然一笑:「把孕婦的肚子剖開看看不就知道了嗎?」紂王大喜,命人剖開孕婦的肚子,原來是個男嬰。不久之後,商朝隨即大亂,紂王引火自焚,妲己也被打回原形,失去了性命。這個故事告訴我們,凡是人類開始自相殘殺,神就會悄悄隱沒到海天的邊際。神一旦隱沒,魔鬼撒旦就會降臨人間。撒旦一來,人間就會變得災禍無數,生靈塗炭,苦難不已。
      說到底,人類的歷史怎麽發展,怎麽向後衍生,關鍵還在人類自己。如果人類能持續赦免桃花和朵朵,那撒旦是來不了的。就算趁著月黑風高,撒旦潛入了。在夜裏放哨的桃花和朵朵還是會高聲鳴叫,雞一叫天就亮了,撒旦的陰謀於是就破產了。但要是人類沒有赦免火雞,沒有在夜裏放哨的桃花和朵朵,那撒旦是肯定可以卷土重來的,說不定撒旦復生的地方正是桃花和朵朵的墓地。要是事情演變到這一步,整個人類就陷入了悲慘的境地。
        幸福到底從何而來,其實就是從與人為善而來。我們尊重自己的生命,也尊重別人的生命,同時尊重自然界一切生命體的生命,那這個世界就會變得無比美好。可問題來了,人類的很多矛盾其實都來自於生產資料和生活資料的稀缺,這種物質的稀缺性不解決,人類之間還是會產生矛盾和摩擦。那麽怎麽解決這種物質的稀缺性,是實行共產主義來平均分配財富嗎? 當然不是這樣。要解決物質的稀缺性,關鍵還在於發展生產力。怎麽發展生產力?利用人類的自私和貪婪來發展生產力。正是因為人類自私而且貪婪,所以反而促進了社會生產力的發展,這算不算是壞事變成了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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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1#
原作者| 凱文 發表於 2025-3-11 22:13: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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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附近的菜市場裏面,有一家鮮菜店。這家鮮菜店的蔬菜價格比別的店都要高,但因為貨真價實,菜蔬新鮮,所以鮮菜店的生意一直很好。我每次去買菜,都看見經營鮮菜店的兩口子忙得不亦樂乎。他們一只手理菜,一只手稱菜,一只手收錢,還要伸出一只手找零錢,簡直就像兩只不停旋轉的陀螺。媽媽說,這兩口子在這裏著實賺到了錢,已經在市區買了兩套房子了。他們的女兒現在也考上了研究生,將來是要做大事業的。我想,這是不是就是私有化的善良呢?要是還是以前的國有蔬菜店,兩口子能這麽盡心盡力的經營和管理蔬菜店嗎?更不用說買兩套房子,女兒上研究生了。在國有店鋪裏面,每月只能掙點死工資,顧客多了店員還不高興呢,因為覺得自己受累了。但只要私有化了,兩口子就像得了萬世基業一樣,越忙越高興,越辛苦越有錢賺,這真是一個雙贏的局面。
    這就是典型的利用了人類的自私和貪婪來促進社會生產力的發展。所以人類的自私和貪婪其實並不是壞事,正因為有這種「私心」和「企圖心」,人類才得以不斷的發展進步,進而進化到了現代,獲得了充裕的物質財富。但和人類未來的遠大目標相比,人類現在的發展程度還遠遠不夠,人類還需要進一步挖掘和整理自己的「私心」和「企圖心」。
      比如蔬菜店可以私有,煤炭鋼鐵可不可以私有?幼兒園可以私有,大學可不可以私有?遊樂園可以私有,醫院可不可以私有?共享單車可以私有,公交地鐵可不可以私有?住房可以私有,土地可不可以私有?其實都是可以的,國外有成功的經驗。私有化沒有那麽可怕,真正可怕的是用一種沒人說得清正確與否的概念和觀點來禁錮生產力的發展,這才是真正阻礙人類進步的。
    既然私有化可以有效刺激人類社會生產力的發展,那麽我們就私有化,不是私有化一點點,而是全盤私有化。當然我們也可以學英國那樣,保留一部分的公有製經濟,但這部分公有製經濟只不過是對私有製的一種有效補充。到中國全盤私有化之後,我們才會發現,原來中國經濟還有那麽巨大的潛力。到那個時候,錢會想潮水一樣湧來,中國人會變得比中國歷史上任何一個時代更富裕,更富有。那麽,我們為什麽要拒絕私有化?就因為當年馬克思在大英圖書館的靈機一動,所以我們就白白浪費了近百年的黃金發展時間?這簡直太荒唐了。我敢打賭,看見現在的中國和朝鮮,連馬克思自己都會覺得是荒謬的。更不要說加上原來蘇聯列寧斯大林的暴力革命,馬克思更是會無地自容,自覺愧對蒼生了。
     我的意思是,我們可以用私有製來促進人類向好的方向發展。私有製不僅不會把人變成魔鬼,反而會使人更傾向於善良。因為私有製的核心要義是個人奮鬥,而個人奮鬥就必須提供給每個人自由的空間,發展的機會和人格的尊重。否則個人奮鬥是無法成立的。可是如果每個人都有了自由的空間,發展的機會和人格的尊重,那麽人類是不是就進步了呢,人類是不是就向神之理想跨出一大步了呢?這就是資本主義的奧妙,她利用人性的弱點,使人進步。而共產主義恰恰相反,她是用人性的優點來阻礙人類進化。
     經過水碾河路口的時候,我看見新開了一家喜茶店,這家喜茶店之前的租客是愛達樂面包房。我從來沒有買過喜茶店的飲料,也沒有光顧過愛達樂面包房,但我是喜歡這兩家店的,因為這兩家店都很幹凈,很整潔,很清爽。特別是經過喜茶店的時候,我恍惚來到了東京涉谷的街頭。街頭靠右的一邊有一家奶茶店,這家奶茶店和喜茶店一模一樣,一樣的潔凈,一樣的漂亮。
     我想為什麽中國不能成為下一個日本呢?中國可以成為像日本那樣的國家的,因為中國和日本雖然隔著海,但遙遙相望,互通有無。唐朝的時候,日本派遣唐使來唐朝學習唐製,為什麽現在我們中國又不可以派遣日使去日本學習日製呢?千萬不要以為,中國需要向日本學習的僅僅是資本主義政治製度和經濟製度,更關鍵的是要學日本人骨子裏的那種正直,剛強和高雅。中國人幾千年來最大的遺憾就是過於世俗化,從而忽視了很多精神上的高尚追求和高級境界。但日本人不一樣,日本人骨子裏是追求人類高層次的生命意義的。這可以從日本的文學和音樂中看出,日本的文學和音樂全部都是在歌頌和刻畫人性和人的理想。
     反觀我們中國的文學和音樂,過於流俗,過於庸俗,過於市儈。中國人骨子裏是偏現實主義的,而日本人骨子裏是偏理想主義的,這也就是為什麽中國人俗氣,日本人雅致的原因。中國人最應該向日本人學習的地方就是那種對陽春白雪的精神追求。正是因為有這種高級的內生動力,才使得日本在戰後很短時間內就成為了亞洲唯一一個發達國家。日本在高速發展的時候,中國人卻在忙著內鬥,忙著唱《東方紅》,忙著割資本主義尾巴。這有多麽低級,多麽可憐,多麽滑稽。
      可怎麽樣才能學到日本人骨子裏的那種東西?最簡單的辦法就是合並到日本這個大家庭之中,成為一個以日本為領導的新國家的一部分。中國並沒有滅亡,中國只是像加拿大屬於英聯邦一樣,名義上歸屬於日本,實際上中國仍然是一個獨立的政治體和經濟體。但既然中國加入了日本大家庭,那麽中國人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向日本看齊,向日本的民族精神看齊。這種學習和看齊的過程,將把中國幾千年的灰暗,陰森,算計,陰謀,憂郁一掃而空。中國人學到了日本人的精髓,從而變得更理想主義,更高尚,更符合人類發展的大方向。
       中國和日本會合二為一,成為一個統一的國家。在這個國家裏面,沒有陰森奸險,沒有恐怖惡毒,沒有獨裁高壓,沒有政治迫害,沒有經濟製裁,一切都是合情合理的,一切都是順風順水的。中國人和日本人成為一家人,共同建設國家,撫育後代,繁衍生息。但這個兩國,甚至三國、四國合為一體的新國家不會一直存在,就像中國人常說的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在經過一段漫長的歲月後,這個統一的帝國將走進歷史深處。中國會重新成為一個獨立國家,而這個時候的中國,已經脫胎換骨,成為了世界文明的風向標和舉旗手。
     這樣的安排你們喜歡嗎?即便不喜歡也不要緊,因為就算你不喜歡這個時代,但這個時代會喜歡你。無論你持什麽意見,你在這個時代裏都過得好,都過得舒心,都過得安安逸逸。也就是說,表面上中國成為了日本的一部分,但實際上中國擺脫了獨裁和暴力,中國向現代文明和神之理想跨出了一大步。我們可以把這個中國歸屬於日本的時代稱為日輝時代,因為這個時代是整體輝煌的。不僅日本輝煌,中國也輝煌,韓國也輝煌,所有加入新日本帝國的國家和人民都輝煌。
    在日輝時代,中國走上了全面資本主義化的道路,中國變得和日本,和美國,和英國一樣民主,文明,自由,富裕,博愛。活在這個時代的中國,人民雖然失去了獨立國家的名分,卻獲得了夢寐已久的政治權利,經濟自由,人權保障,物質財富和文化上的百花齊放。最後我們發現,我們政治上並入日本,經濟上私有化,但我們什麽也沒有失去,甚至於我們得到了很多很多。這種獲得可能會超過大多數中國人的想象,中國人從來沒有過的安樂,健康和寬裕都會在日輝時代接踵而至。
      進入日輝時代之後,哪怕是一個進城打工的外賣小哥,也可以在一個冬日暖陽的下午,悠閑的坐到喜茶店裏面喝一杯檸檬蜜茶。小哥不會喜歡太甜的飲料,因為他經常都可以吃到甜食,所以他會囑咐店員只加半糖,但半糖的檸檬蜜茶已經很香很好喝了。我呢,則可以在一處幽靜的庭院,守著一杯熱氣騰騰的茉莉花茶,舒服的看一本小說。這本小說一定得是一篇愛情甜文,因為只有愛情甜文才配得上日輝時代。還有在戶外辛苦工作的環衛工人和交通警察們,他們忙碌了一天,血旺肥腸貴妃雞保質保量,盡可以放心大膽的可勁造。
     誰又不喜歡甜蜜呢?即便你不喜歡太甜的東西,但吃苦藥你總不喜歡吧?中國的過去就是一杯苦澀的中藥,我們被忽悠著喝了快一百年,喝得我們都快吐了,現在是該我們吃點甜的東西的時候了。至於這款甜食是和果子還是聞酥園的核桃餅,有什麽關系?事實上,我們既有和果子,又有核桃餅,兩樣齊全,想吃哪塊拿哪塊。不僅有和果子和核桃餅,我們還有香濃的卡布奇洛,沁人心脾的碧潭飄雪,要是你喜歡的話,外加給你煮一份螺螄粉也沒有關系。總之,你想得到的,在日輝時代,你都能得到。唯一得不到的是一個所謂獨立國家的名分,而這個名分無論從哪個方面來說,對你其實都是無關緊要的。我們活著,就是要活個舒舒服服,快快樂樂。至於你的日歷牌上標記的是愛和元年,還是紅代初日,有什麽關系呢?和你有什麽牽扯呢?管這麽多幹嘛,我們過好自己的生活,我們照看好自己的家庭,我們自己的幸福自己把握。
     神會喜歡日輝時代的,因為在這個時代,沒有毛腿兔的可怖,沒有剮黃鱔的可怕,沒有剝了皮的牛蛙,也沒有穿紅色高跟鞋踩小兔子的女人,更不會有殘酷訓狗的男人。只有新鮮現出爐的雲腿月餅,熱乎乎軟趴趴的真香真好吃,咬一口暖到了心裏面。也正是因為中國走進了日輝時代,所以中國才避免了第三次世界大戰的荼毒,中國的希特勒,波爾布特,紂王,妲己全部被日輝時代給淹沒了。也就是說在中國歷史裏面從來沒有被繞過去的兩腳羊宿命,因為日本的介入而使我們幸免於難。在日輝時代,中國人會很奇怪,為什麽我們不早點成為日本大家庭的一員,要是早加入日本大家庭一天,中國人就可以多享一天福,多快樂美滿一日。
    至於中國歷史上那些奇形怪狀的東西,本來中國人自己是對付不了的。但因為有日本文明的強力控盤,使得那些年獸也好,貔貅也好,麒麟也好,饕餮也好,閻羅玉帝也好,全部被封印了起來。中國走向了世界文明的最前端,中國人擺脫了幾千年封建糟粕的思想禁錮和歷史限製。這樣的一個歷史機遇,我們怎麽能錯過,我們怎麽能不珍惜。所以,在不久的將來,日本軍隊進入中國的時候,我們千萬不要抵抗,千萬不要反對。我們順其自然的得到我們想得到的東西,哪怕我們失去了名分,但我們得到的會更多。這個秘密可不能隨便告訴給別人,因為別人會嫉妒。我們因為日本而獲得了一份特別的,極其珍貴的神賜機遇和神明降福。這個機遇和降福是神送給中國人的禮物,我們一定要好好把握。
    怕就怕有的不了解神的深意,不了解歷史發展大脈絡的蠢人,要去抗日反日當英雄。這樣做的話,實際上是在反對中國進步,反對中國人獲得美好生活,並且這樣做對這個蠢人自己也是極其危險的。所以千萬不要當蠢人,我們順應歷史的發展,順應神的深意,我們做日輝時代的幸福國民,我們做中國新歷史階段的主人翁。現在的關鍵就在於,中國的老人們,家長們,教師們,記者們,作家們,編劇們,歌手們要形成合力,我們一起努力把日輝時代的好,日輝時代的幸福,日輝時代的安樂宣傳出去,並耳提面命的告訴年輕人,千萬不要盲目出頭當英雄。如果你盲目出頭當英雄,我們可能會盡全力來救助你,但即使是這樣,你也有性命之危,搞不好就是一場悲劇,搞不好就是神的眼淚。
    中國人失去了名分,但獲得的回報卻異常豐厚。只有充分認識到這一點,你才會知道歷史老人為什麽要給中國安排這樣一個日本統治的時代。被日本統治並不羞恥,因為只是暫時。等我們學到了日本人骨子裏的那種精氣神之後,我們完全可以脫離日本。中國完全可以在若幹年後,重新成為一個獨立國家。唯一的痕跡就是在我們的歷史教科書裏面多了一個歷史階段,這個歷史階段是日本人統治的,僅此而已。可就是在這個日本人統治的歷史階段,中國人獲得了從來沒有過的舒適和快樂。
      至於我自己,你們可以隨便褒貶。我的意思是,你千萬不要去當英雄,但你可以當鍵盤俠。我們開放天涯論壇,開放凱迪網,開放中華網,你可以把你想說的話都發到網上來,我可以看見,並盡量給你回復。唯一需要反復叮囑你們的一點就是千萬不要反日,千萬不要和日本人對著幹。這是一個非常重要的選擇,只有你選擇了日輝時代,你才能在日輝時代獲得你想要的一切,而你獲得的會比你之前想要的還多得多。
     我的愛人梁可將會在日輝時代發揮重要作用,他會帶領我們大家一起完成政治改革,經濟改革,文化改革,教育改革和軍事改革。最後你們會發現,跟著梁可走的日子太幸福了,太舒坦了,簡直就是一種享受。在梁可的帶領下,中國人會變成奢侈品的愛好者,流行元素的創造者和世界文化的引領者。中國人從來沒有這麽有錢過,中國人從來沒有這麽自由過,中國人從來沒有這麽先進過。梁可的出現,是中國歷史上的一個感嘆號,感嘆中國從此走上了高速發展之路,並且一往無前,日益興旺發達。
     也許在一番浮華過後,你們會想起我,但這個時候的我已經不重要了。當你們望向我時,我正躺在一把躺椅上,悠然的看著天上的白雲。一支三角梅從墻外伸進來,帶來一絲春天的消息。忘記我,過好自己的生活。這個日輝時代,不是我的創造,而是歷史的安排。順應歷史安排,做歷史的通達者,豁達者,我們會成為歷史上一抹亮眼的強光。
    一個日本女孩子問另一個中國女孩子:「你們養兔子是做什麽用,是用來觀賞嗎?」中國女孩子說:「我們養來吃的!」日本女孩子嚇一跳:「怎麽可以吃呢?我們的兔子都是乖乖的寵物。」中國女孩子哈哈一笑:「騙你的,養兔場的兔子才是吃的呢。這只兔子是我養來寫觀察日記的,老師要我們觀察小動物呢!」日本女孩子露出欣慰的笑容:「原來是這樣,那麽我們一起給小兔子加一頓胡蘿蔔大餐吧!」於是,日中兩個女孩子,一起把兔籠子抱過來,然後塞給小兔子一根紅通通的胡蘿蔔。而這時,夕陽余暉中,走來一個高個子男人。高個子男人看看兩個女孩子,輕輕點點頭,轉身消失於殘陽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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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凱文 發表於 2025-3-11 22:15: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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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年11月29日
創建時間:        2024/11/29 10:23
作者:        159nhliv711
標簽:        四季歌
     上完一天的課,回到寢室的時候,寢室裏的人馬都已經安靜了。簡單洗漱一番,我躺到床上準備睡覺。這個時候明悄悄鉆到了我被窩裏面,明說:「kevin,我教你唱一首歌吧。」我好奇明會教我唱一首什麽歌,難不成是明最喜歡的張信哲的那些情歌?可是明並沒有唱張信哲的情歌,他唱起了一首《四季歌》:「喜愛春天的人兒是,感情豐富的人。」這首歌很好聽,旋律優美,歌詞淡雅,是非常好的一首歌。
     我疑惑的問明:「明,這首歌你從哪裏學來的?」明說:「這是我媽媽最喜歡的一首歌,所以她要我也學會唱。」說完,明就開始哼起了歌曲,而我則在一旁應和著明。就這樣跟著明一句一句的學,我竟然把這首《四季歌》學會了。但在唱最後一段「喜愛冬天的人兒是」後面一句明怎麽想也想不起來了。明遺憾的說:「今天就這樣吧,等我查到了歌詞,再來教你唱。」那個時候沒有網絡,要找一首歌不是那麽容易的,所以我同意了明的意見。我想明可以回去問問他的媽媽,最後一句到底是說的什麽,然後再來教給我,那就很圓滿了。
     過去很久之後,我才知道原來《四季歌》是一首日本民謠,所以明這個預備黨員教我唱了一首日本歌。日本歌又怎麽樣,其實很多的中文歌都是翻唱的日語歌,只是這些原版日語歌,很多中國人沒有聽過罷了。我去桂林旅遊的時候,旅行團有個日本背包客,我和他一路相伴爬龍勝梯田。剛爬到半山腰的時候,就猛的聽見音樂聲,不知道是從哪裏傳來了李克勤唱的那首《紅日》的歌聲。我很喜歡《紅日》這首歌,我覺得這首歌特別溫暖,比如那句「命運就算顛沛流離,命運就算曲折離奇,別流淚心酸,更不應舍棄。」這句歌詞簡直寫進了我的心裏,我很喜歡這種溫暖且充滿關愛的文字。
      和我一起爬山的日本背包客忽然說:「這是一首日本歌。」這怎麽會是日本歌呢?這肯定是一首中國歌啊,我很小的時候就在電視上聽李克勤唱過。但日本背包客堅持說這是一首日本歌,邊說他還邊哼唱了起來,當然是用日文唱的。這一下我懵了,這首《紅日》真的是日本歌嗎?我不知道正確的答案,但我沒有再和日本背包客爭議。因為日本背包客其實是個很樸實爽朗的人,他沒理由編瞎話來騙我。
       其實我在很小的時候就和日本有了不解之緣,當然這種不解之緣,絕不僅有明教唱的《四季歌》。實際上我和日本之間,還有很多的緣分和牽連。我很小的時候,就喜歡看日本動畫片,那個時候有《花仙子》、《鐵臂阿童木》、《聰明的一休》等等優秀日本動畫片。我驚嘆日本人怎麽這麽浪漫,他們拍出來的動畫片多麽有趣,多麽羅曼蒂克。你看《花仙子》裏面的小蓓和李嘉文,他們的愛情不值得向往嗎?還有《鐵臂阿童木》裏面的阿童木,上天入地,飛向宇宙,飛入大海,這是一種時間觀和空間觀上的浪漫。更不用說《聰明的一休》裏面一休哥和小葉子之間純真的友情,一休哥和新佑衛門之間的兄弟情,還有滑稽的桔梗店老板等等插科打揮的人物,這些故事簡直太有意思了。中國怎麽就不能拍出這麽好看的動畫片呢?我有些微微的嘆息。
     那個時候,中國最流行購買日本電器。誰家裏要是有一臺日本電視機,或者日本洗衣機、電冰箱,那簡直是一家人的榮耀。一有客人來訪,什麽也不說,先指著自己的日本電器給客人介紹:「不是我不愛國,是日本電器真的好用。你看這臺日本進口洗衣機,洗衣服一點聲音沒有,衣服也洗得幹凈,就是比國產洗衣機好用嘛。」可是日本電器不是隨隨便便就可以買到的,那得碰運氣。日本電器不僅價格高,而且常常處於有價無市的斷貨狀態,能幸運的買到一臺就是走了大運了。
     八十年代的時候,中國和日本有過一段黃金蜜月期。那個時期,沒有抗日神劇,沒有反日宣傳,反而到處充滿了中日友好的氣氛。我就是在這個時期,從電視上認識的旅日歌手翁倩玉。翁倩玉簡直太漂亮了,她穿一件帶羽毛的裙子,唱「愛是那,愛是愛心啊。」翁倩玉根本就像個仙女。而且她唱的又全是《愛的奉獻》這種溫暖人心的歌曲,所以翁倩玉的歌走進了中國的千家萬戶,響遍了中國的大街小巷。
     八十年代的時候,中國興起了一陣去日本的風潮。去日本留學,去日本打工,甚至去日本找老公,這些在當時都是最流行的事。誰家有個親戚在日本,那簡直是一家人的驕傲。逢人就會說:「我們家幺女在日本呢!哎呀,麻煩麻煩。」雖然口上說麻煩,其實心裏高興得自豪得驕傲得不得了。而且生怕別人不知道自己的幺女在日本一樣,說這句話的時候必定提高了音量,連隔壁三姑隔著墻都能聽見。
      我的表姐蘭姐姐有個遠房親戚在日本,蘭姐姐高考沒考上大學,就想投奔這個遠房親戚去日本留學。可去日本留學要花好大一筆錢的,蘭姐姐家裏只是小康家庭,也拿不出那麽大一筆錢啊,於是就找我媽媽商量著借錢。我媽媽沒說借,也沒說不借。其實我媽媽也很為難,這個日本留學的事,不是那麽簡單的。搞不好混成留學垃圾,那留學的費用就全打了水漂了!好在,不知道是不是感覺確實不適宜,蘭姐姐最終打消了去日本留學的想法,安安心心由大姑媽通關系進了一家國有工廠當工人。這出留學的鬧劇才算畫上句號。
     但我表姐香的老公,一個叫開的英俊成都本地青年,他有個表弟確真的在日本留學。香給我講起過這個開的表弟,香說:「這個表弟長得可帥了,有一個日本女孩子愛他愛到骨頭裏。每天晚上到表弟家的窗戶下面唱歌求愛,鬧得沸反盈天。」在窗戶下面唱歌求愛?我是在看《羅密歐和朱麗葉》嗎?後來這個表弟跟著他的日本女朋友一起去了日本。開有一次對我說:「我的這個表弟現在在日本一家夜店打工,他專門負責引那些酒客們去喝酒取樂。」我聽了感到咂舌,我對開說:「據我所知,在這種風俗店打工能掙不少錢呢!」開無所謂的點點頭:「可能比在韓國掙得多一點吧?」
     其實開自己家的條件也不差,他現在和香住在一棟loft復式公寓裏,這套loft公寓光陽臺就有大大小小三個。開和香在最頂樓的一間陽臺養了一只叫安娜的德國牧羊犬,平時沒有事就牽著安娜到處遊逛。這樣說的話,倒是開的表弟家裏情況一般,所以表弟才在日本努力的打工。開送給我一把日本指甲刀:「這是我表弟從日本帶回來的,送你做個紀念。」我看著這把外觀很高級的日本指甲刀陷入了沈默,在我的意識裏面我是不應該用日本指甲刀的。
    為什麽我會覺得我不應該用日本指甲刀呢?這還得怪這麽多年來中國官方的反日宣傳。在中國的電視,報紙,網絡上鋪天蓋地的都是抗日神劇,敵日新聞,反日言論。在一番缺少理性思考的信息灌輸下,我也覺得作為一個中國人根本就不能和日本沾邊。和日本沾邊的中國人都不是好人,都有賣國賊的嫌疑。這種反日宣傳和中國八十年代中日黃金蜜月期的中日友好氛圍完全是背道而馳的。我搞不清楚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為什麽就在這短短二十年的時間,中國對日本的敵意一下子就升高了這麽多呢?這是一種人為有目的的渲染呢,還是自然而然形成的呢?
     經過觀察和思考,我明白了,這種反日宣傳完全就是一種愚民政策。因為中國國內積蓄了太多的矛盾,所以老爺們需要製造出一個假想敵,來轉移國內民眾的視線。誰是最好的假想敵,甚至不是美國,而是和中國發生過戰爭的日本!日本是最好的中國的假想敵,只要把日本一祭出來,中國的國民就都義憤填膺的攻擊日本了。這樣毒奶粉的事也不了了之了,細思極恐的軍改也迷迷糊糊的完成了,甚至連周永康是不是在中央電視臺開了家私人妓院也沒有人關註了。所有人都一致對外,把口水和鐵拳朝著大日本帝國砸去!這簡直有點黃河大合唱的意思,只要把日本拿出來晃一下,所有的國仇家恨就都集中到了日本列島。可能連雲南白藥都沒這麽好用,日本一出現,傷口上的血就倒流回去了。真是怪事。
      這個世界上有一個奇怪的現象,就是很多國家都需要有自己的一個假想敵,比如美國有俄羅斯,中國有日本,印度有巴基斯坦,伊朗有美國,以色列有巴勒斯坦。為什麽會出現這種現象,並不是因為這兩個國家之間有什麽滅國欺母的大恨,很多時候,不過就是一些輕微的爭吵和微弱的摩擦。但這些國家的當權者都是很聰明的人,他們懂得利用梗。這些梗包括你殺了我的國民,你搶了我的地盤,你毀了我的經濟,你對我不尊重,你壞了我的名聲等等等等。只要有這些梗,再大力宣傳,大力渲染,這些梗就會成為國仇家恨。而一旦這些梗成為國仇家恨就可以成功的把國內民眾的視線吸引到這些梗上來,反而忘記了國民自己正在遭受的不公和苦難。
    就仿佛是變魔術。魔術師在臺上指著一只鴿子說:「看!看!」所有觀眾都看向那只鴿子,結果魔術師趁眾人不註意,一個巧手,把觀眾褲子口袋裏的皮夾子給夾了出來。就是這麽個道理,所謂的假想敵就是那只魔術師要觀眾看的鴿子,而國民自己的人權,福利,財富,晉升機會和發展機遇就是那只鼓鼓囊囊的皮夾子。最終聰明的魔術師得到了觀眾失去的一切,而觀眾呢?只看到了一只被剪去翎羽,可憐巴巴的鴿子。鴿子到死都沒搞明白,自己怎麽就成了全國之敵呢,自己只是一只小乳鴿啊。所以不要認為人類很聰明,在魔術師面前,大部分的人類都是一群弱智的烏合之眾。
     中國的魔術師老爺們,正是聰明的祭出了日本這個假想敵,成功轉移了中國老百姓的視線。愚昧的中國老百姓們一天天恨著日本,恨著東京,恨著富士山,恨著日本首相,恨著日本天皇,甚至他們連櫻花都恨!可要知道櫻花只是一種植物,而且它的原產地在中國!我從最開初的不明白為什麽中國老爺們要不遺余力的推廣他們的日本仇恨計劃,直到三鹿奶粉事件曝光我才想明白,原來真正毒害中國人的正是中國人自己。反而日本的明治奶粉質量很好,中國小孩子吃了一個比一個聰明。中國老爺們正是要中國人仇恨日本,仇恨日本人,從而忘記了那一個個已經被毒奶粉禍害成畸形兒的可憐孩子。這得多麽惡毒,才會想出這種禍移東山的詭計。中國的老爺們再一次成功的金蟬脫殼,是呀,老爺們並不是日本人,所以中國老百姓有什麽理由仇恨他們呢?要恨就恨海對面的那個民族啊,海對面的那個民族是魔鬼,他們才是中國人的不共戴天之敵!老爺們機靈的考驗著中國老百姓那可憐兮兮的智商,而中國老百姓終於露出原型,原來確實智商堪憂,確實民智未開。
      真的聰明的人,有神性的人就會理解到,中國人是人,日本人也是人,中國人日本人都是神的兒女,本質上並沒有區別。所以即便中日之間發生過戰爭也不過是一次歷史的齟齬,而歷史的齟齬會隨著歷史的大浪潮濤濤遠去,消逝於海天的邊際。拿近百年前的歷史來禁錮今人的思想和行動,這是在犯罪,這種犯罪本質上是一種反人類的罪行。因為只有反人類的宣傳才會天天講仇恨,講殺戮,講戰爭,講報復和反攻。真正神的信徒是不會天天把中日戰爭掛在嘴邊上的,因為神的信徒知道中日都是神的孩子,所以中日理應和平共處,互通有無,友好融洽。
    只有野心家,只有想偷觀眾皮夾子的黑心魔術師才會天天年年月月的給我們的孩子灌輸中日仇恨的思想,最終把我們的孩子變成堂吉訶德似的弱智。不,堂吉訶德還太聰明,要把我們的孩子變成桑丘。一輩子只會跟在主人屁股後面屁顛屁顛的迎擊敵人,那才好呢,那才是老爺們的英雄人民呢!可難道我們中國人就只能做這種傻不兮兮的癡呆兒嗎?我們就不能堂堂正正的要求老爺們,讓他們把本屬於我們的自由,平等,人權,財富,政治權利歸還給我們嗎?中國人就只能生活在一個被仇恨充斥的豬窩裏嗎?中國人就不能明明白白的走進由神的普世之愛組成的華麗聖堂嗎?
     中國人想過一種像日本人,美國人,英國人那樣體面的,充滿了尊嚴和自由的高尚生活怎麽就這麽難呢?是誰在暗中阻止,是誰在暗中作梗?我想多半還是中國幾千年忠君愛國的封建思想在作怪。拋棄那些亂七八糟,不知道混雜了什麽怪味的裹腳布,我們可不可以堂堂正正做一個民主國家的大公民?至於這個民主國家她的名字是叫中國,還是叫日本,或者叫韓國,又有什麽關系?真正重要的是我們要做神的兒女,要做有尊嚴有權利的公民,我們要活得自由,活得有尊嚴,活得有幸福感。這不就是神喜之路嗎?除了這條神喜之路,你還奢求什麽呢?
    那麽,就讓我們中國人做一次日本人,就讓我們中國加入一次日本。神明在天上會喜歡的,她看見我們生活舒適而富裕,她就會露出甜甜的微笑。這個微笑屬於中國人,屬於日本人,也屬於韓國人,更屬於大日本帝國。真正的幸福是作為一個人而幸福,而不是作為某一個政治國家中的成員而幸福。只有充分理解到這一點,你才知道未來的那個時代,有多麽的好,多麽的幸運,多麽的盡善盡美。
     香和開來我們家玩,隨便還帶來了小表外甥女。香和開剛剛從馬爾代夫旅遊回來,他們興致勃勃的給我講馬爾代夫:「我們住在一個地板是玻璃的水上屋裏面,玻璃下面就是綠色的海水。」我問:「海水不是藍色的嗎,怎麽會是綠色的呢?」香和開說:「真的是綠色的,從玻璃上面看,燈光一照,綠油油,清淺淺的可好看了。」我說:「可惜我哪裏也去不了,我沒有錢也沒有時間。但交去旅遊了,我上次聽她說她要去臺灣自由行,還要把少一起帶去。」開悠悠的說:「kevin你發現沒有,交的皮膚好好,特別的靚麗。」
    我不知道該怎麽回答開,只好岔開話題說:「大舅舅叫交放心大膽的去考試,最好考到北京去!大舅舅托人給交算過命了,交肯定是要當女幹部的。」聽我這麽說,香和開都沒有說話了。半晌,開才把他們一家三口上次去泰國旅遊的照片翻給我看。開說:「下次我們去新都橋看楓葉,叫上你一起吧。」我求之不得,連聲說好。但還沒看成楓葉,前年,我就聽說開的爸爸去世了。開爸爸去世,開誰也沒通知,一個人就把他爸爸的遺體送去了火葬場火化,然後又一個人落寞的抱著骨灰盒回家。
    媽媽說:「你看開多能幹,別人都是一家子去,他一個人就把所有的事都做完了。」巧合的是上次我們去給爸爸看墓地,在一個擁擠的墓園裏我們看到了開爸爸的墓。說是墓,其實就是一個花臺,這是現在最流行的花臺葬。媽媽說:「你看開一家思想好開通的,把他爸爸就放在這裏了,大墓都沒舍得買一個。」我看著這個花臺,忽然覺得人生不過如此。有一個花臺也好,什麽也沒有也好,人一死就清清靜靜了。哪裏還管什麽奢侈不奢侈啊,豪華不豪華啊,那都是做給旁人看的,於死者毫無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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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3#
原作者| 凱文 發表於 2025-3-11 22:16: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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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姨媽上次來我們家給我們提來一大盒開心果:「開送給你們的,今年他升副經理了。」我為開高興,開這個重點大學畢業的老大學生終於當官了。副經理也很好,要知道副經理也不是隨便什麽人都可以當的。現在是副經理,幾年後就是經理了,那還了得,那得有專車司機了吧?我喜歡開送我們的禮物,開的禮物都很實惠,不是一大盒開心果,就是一大盒粽子,有一次還送來一大盒腰果。媽媽說:「你看開多懂事,他送的禮我都喜歡。」我想,開該不會就是《凱文日記》真正的主角吧?那麽,開其實才是真正的賈寶玉寶二爺,而我只不過是一個伴讀書童。至於這個伴讀書童是茗煙呢,還是焙茗呢,諸位見仁見智。
     未來我們中國人過的生活,是不是就應該像香和開過的這種生活呢?這種生活沒有那麽假大空,沒有那麽尖聲尖氣的唱高調,但實惠,樸實,舒服,快樂,安逸。我們中國人什麽時候度假都能去馬爾代夫玩幾天了,那中國人就真的是發達富裕了。
      不要問我有沒有去過馬爾代夫,我只去過斯卡布羅集市。在斯卡布羅集市的最深處,有一個姑娘,她天天坐在門口盼望,盼望愛人的出現。在某個霞光滿天的傍晚,愛人會騎著一匹白色的駿馬,朝她飛奔而來。這一天就是他們的婚禮日,婚禮日的當天,滿城都會放起煙花和氣球。這是所有人,所有善良的,平和的,智慧的人們在為他們祝福和祈願。祈願一個如玫瑰花般的美麗愛情故事從此在這片土地上生根發芽,代代流傳。
     媽媽說:「我聽說開的那個表弟找的女朋友其實不是日本人,是個中國人。」我疑惑的說:「怎麽會呢?香和大姨媽都說是個日本姑娘啊。」媽媽嘆息道:「我好像聽說原本是中國人,小的時候去了日本,所以還是算是中國人吧。」原來是這樣,我還真以為有個日本姑娘天天在開表弟的窗戶下面唱情歌呢。媽媽問:「你說翁倩玉是哪裏人?」「翁倩玉,她是中國人啊。」我回答。「對了!」媽媽說:「那個女孩就和翁倩玉一樣,是個有日本氣質的中國姑娘呢!」
    時光的車輪飛速旋轉,光陰荏苒,滄海變成了桑田,而我已經垂垂老矣。一天深夜,忽然來了一群孩子,他們團團圍住我,要我給他們講故事。講什麽故事呢?我想了半天,我說:「我給你們唱一首我小時候同學教我的歌《四季歌》吧?」這群孩子頻頻搖頭:「不,我們要聽你講《紅樓夢》。」《紅樓夢》?可我已經完全忘記了呀。我努力回憶,最後終於想起兩句:「都雲作者癡,誰解其中味。」
   孩子們善意的笑了起來,他們拉著我的手叫我祖爺爺。正在這時,來了一群吉普賽人。吉普賽人看見我大吃一驚:「這不是我們部落的葉塞尼亞嗎?你怎麽在這裏?」我說:「孩子們要我給他們講《紅樓夢》呢。」吉普賽人說:「《紅樓夢》以後有的是時間講,現在快跟我們回去,家裏的牛肉炒飯都做好了。快點來,再晚就涼了。」於是,我跟著吉普賽人走了出去,帶頭的是一個穿紅色大衣的吉普賽老太太。
     吉普賽老太太回轉頭望著我說:「餓了吧?馬上到家了。」我擡頭一看,一條美麗的銀河像仙女的裙帶一樣鋪滿了整個天空,而《紅樓夢》我真的已經徹底忘記了。遠處的地平線走來一群人,他們是來接我回家的。我瞪圓了眼睛一看,竟然是莫言,蘇童,余傑,約恩福瑟和韓江。Hi,hi,我朝他們不斷招手,他們也笑著向我擺手。我想我是真的找到我的家了,我的家原來是間書房。書房裏有一個老人正在寫著一些文字,這些文字就是我,我就是這個老人筆下的那個kevin。
       而一個快樂,自由,繁榮,富裕,和平的時代已經呼之欲出。這個時代叫做神的時代,神會祝福這個時代,並將她的愛無差別的贈與這個時代裏面的每一個人。因為神愛世人,神愛整個人間。(未完待續)
2024年12月12日
創建時間:        2024/12/12 19:50
作者:        159nhliv711
標簽:        冬夜遐思


       我的房間裏響起了哀傷的音樂,這一刻我從冬夢中醒來。再過三天,就是我四十三歲的生日。可我卻沒有絲毫的歡喜,活到如今,過生日成了麻煩的代名詞。我更喜歡就這麽一個人靜靜的待著,聽聽音樂,然後望著窗外或走或站的路人們發呆。所謂發呆,其實是一種休息。我確實很累了,這種累是一種發自心底的疲勞。我被命運的齒輪拖著一路向前奔馳,沒有停歇,沒有駐足,最後我發現自己變成了一個長跑運動員,而且這個長跑運動員的腿上還綁著沈重的綁腿。為什麽別人可以花前月下,別人可以月下小酌,而我就只能像一頭騾子或者一匹馬一樣,被駕馭著做各種重活。是誰在冥冥中操縱,操縱我的生命之旅變成一次如此狼狽的遠足。
        我常常想,人到底是為什麽而活著呢?是為了功名利祿,還是錢財富貴,如果說是為了功名利祿,為了錢財富貴,那我們的人生豈不是一次神的玩笑。因為在神的世界裏面,所有的功名和錢財都是幻境和蜃景,神根本不會在意這些東西。可我們卻把神棄之如敝履的廢物高高興興的撿了回來,當作自己畢生追求的目標,這是不是有點太可笑了?真的有智慧就知道,我們只有努力把自己的胸襟和眼界提升到一種類神的高度,我們才能獲得真正的幸福。這種真正的幸福像是白雲之上的一葉扁舟,它無憂無慮的漂浮在遙遠的銀河之中,沒有起點,沒有終點,只有旅途中的一路風景。
      但哪有那麽容易,人活著有很多的牽絆,有家人,有事業,有孩子,有人際關系,有恩恩怨怨。誰又能活得像尊菩薩呢?往最簡單了說,我們總得吃飯睡覺吧?吃飯就要有飯錢,睡覺得要有一個住的地方。你再不講究,一日三頓飯還得營養均衡呀,晚上睡覺的時候也不能被風吹著呀,所以人活著得有一定的物質保障。沒有這種物質保障,人活著就艱難,甚至於根本就活不下去,成了災民難民。
      問題在於,人活著是應該僅僅去滿足自己的生存呢,還是有更高一點的追求呢?答案是肯定的。人活著還得有點陽春白雪的內容,不然我們和一只豬,一頭騾子有什麽區別?甚至在過去古代的時候,生產力不發達,但不是一樣宗教興盛嗎?中國很早就有了和尚,也有了道士,我們的祖先在還沒有完全能夠吃飽飯的時候,就已經有了很高的精神需求,這種精神需求往往是以宗教的形式表現出來的。我們知道人間苦,所以我們想超脫世外,成仙成佛成海外的神靈。正因為如此,中國的文化中有很多神秘的甚至是幻想的內容,比如我們認為月宮中嫦娥,比如我們還認為嫦娥旁邊有一只小白兔,更厲害的是,我們覺得嫦娥孤獨,還編排出了一位健美先生吳剛。這樣的月宮就不冷寂了吧?畢竟有那麽多可以遐想的空間,有那麽多可以憧憬的向往。
       所以說人活在這個世界上,不能僅僅活成一個生存機器,活成生存機器的人是可憐的人。但聰明的讀者一下子看出了我的虛妄:「你是站著說話不腰疼!」我承認我確實有點虛妄,因為我是一個精神病人,我少了很多很多世俗者的煩惱。我沒有結婚,也沒有孩子,也不用工作,我一日三餐都可以得到保障,甚至我還有一間小小的屋子。這間小小的屋子,我時常打掃,幹幹凈凈,清清亮亮。所以,我是一個脫離了世俗煩惱的人。我不用工作有飯吃,不用租房有房住,因為我有精神病,所以我甚至可以不考慮傳續後代的問題,我簡直是活成了個神仙。
    這樣說的話,我有什麽資格指責別人活得很庸俗呢?別人不庸俗,別人怎麽生存下去呢?一個月不掙夠五千塊,孩子的奶粉錢哪裏來,愛人失業在家吃不吃飯,父母得病了,你資助不資助點?如此說來,我根本沒有一點點的理由和權利去嘲笑別人庸俗,要是別人也活得像我一樣生活無憂,他們也可以變得仙起來,飄起來,瀟灑自在起來。可現實條件根本不允許,中國還是一個窮國,中國的窮人數量是一個巨大的數字。
     要解決這個問題需要從兩方面入手,一方面讓中國人的物質生活富裕起來,這樣即便是普通的勞動人民也有休憩,放松,思考的生存空間。另一方面要從思想上加以引導,讓中國人更習慣過一種超脫世俗的精神生活。也就是說,一方面物質保障到位,另一方面精神儲備充足,這樣中國人就可以獲得和過去那種任勞任怨,做牛做馬的辛苦生活完全不一樣的全新生活模式。
    這種生活模式是怎麽樣的呢?最簡單的說,到禮拜天的時候,中國人是不是也可以去教堂做禮拜。不去教堂,可不可以去佛寺道觀。不去佛寺道觀,街口的土地廟總得去燒燒香吧?這樣是不是生活就有了寄托了呢?西方人周末是一定得去教堂做禮拜的,比如美國人全民信教,一個美國人如果不去教堂會被看做是異類。美國總統就職的時候,是需要手按《聖經》宣誓的。註意,不是手按《憲法》而是手按《聖經》,這足可以見宗教在美國人生活中的地位之高。
     可我們中國人卻顯得過於世俗化了,我們活著就是為掙一口飯吃,為付房貸車貸,甚至是為給孩子交高昂的私立學校學費。我們的精神生活異常的空虛,我們甚至不知道下班過後我們應該做什麽!做什麽呢?看看電視洗洗睡吧,明天還早起呢。這種生活簡直就是神的一種疏忽,作為神的兒女的我們應該有更高的精神需要。我們要知道我們是從哪裏來的,現在在哪裏,將來要到哪裏去。只有搞清楚了這些向虛的問題,我們才能更加踏實的努力工作,繁衍生息。否則,如果有一個小孩子扯著你的衣袖問你:「叔叔,我們為什麽活著?」很可能你會木訥在原地,張口結舌說不出話來。
      只有宗教才能解決這個問題。那麽,我們是從哪裏來的呢?我們來自宇宙深處真神媽媽的居所。我們現在在哪裏?我們現在在地球這個暫時的家。我們將來要到哪裏去?我們將來要匯入宇宙之中,成為許許多多「地球」的神明。也就是說,我們將來要成為的那種生命,遠超過現在人類的想象。我們可能會進化為一種意識,這種意識也是生命,而且是最高級的生命。只有我們進化成了這種意識,我們才算是獲得了永生。
     所以,每一個地球上的人類其實都是修仙者,我們都在進化為神的路途上奮勇跋涉。到某一天,我們忽然發覺,我們自己已經成為了神,成為了不死的精靈,我們才知道地球一萬年,十萬年的歷程都是值得的,都是終成正果的。我們沒有虛度光陰,我們最終成為了我們想象不到的那種超級生命,這樣的人類該有多麽光榮,多麽的偉大和成功。
    甚至我們不再需要氧氣,水和食物,因為我們只是一種意識,而意識不需要任何資源的供給。我們的能量來自於思考,因為我們在思考,所以我們永不消散,永不磨滅。這樣的人類形態你們喜歡嗎?你們有沒有一點點的內心激動和渴望呢?回到當下來講,還是那句話,要進化到類神的境界,兩條腿走路:第一條腿,大力發展生產力,提供物質保障;第二條腿,努力生產精神糧食,為我們的心靈之窗點燃一盞心燈。
      在人類最古老的時候,實行的是原始共產主義,也就是生產資料和生活資料平均分配。只有這樣平均分配物資,才能最大程度保障人類的生存和人口的增加,也才能維系集體生產的可能性。這樣做是生產力低下導致的原始生產模式,但這種原始生產模式在當時能夠促進和發展生產力。而當生產力發展到中級階段,私有製就逐漸產生了。因為只有私有製才能進一步促進生產力的發展,平均主義只會阻礙生產力的發展。這一點中國人是最有體會的,文革時期,一切強調平均分配,生活變得極度貧窮。那個時候,中國的生產力發展水平可能還不如印度。但中國在改革開放,實現有限度的私有製之後,經濟一下子就突飛猛進,成了發展中國家裏面的富翁。這種由貧到相對富裕的轉變是每個中國人都感同身受的。
      一個顯而易見的結論就是在當下這個生產力發展的中級階段,私有製是最有利於促進生產力發展的。這也就是為什麽西方資本主義國家變得如此富裕,而實行社會主義的朝鮮,柬埔寨一貧如洗的原因。那麽未來呢?未來會如何演變?會像馬克思說的那樣最終實現共產主義嗎?我覺得關鍵要看生產力的發展,當生產力發展到高級階段,共產主義從某種意義上自然而然就實現了。如果面包多到想吃多少有多少,你還會偷偷把面包存起來當作自己的私有財產嗎?即便你貪心,你把面包積存了起來,可其實這沒有絲毫的意義。因為每個人都有取之不竭的面包吃,你積存的面包一文不值。這樣的話,共產主義是不是就實現了呢?
       另一個顯而易見的結論是我們離那個面包取之不竭,食之不完的生產力高度發達的階段還差了十萬八千裏。現實是地球上還有十億人在餓肚子,所以人類的生產力還遠遠沒有達到高級階段。如果說生產力發展到高級階段,進而實現的共產主義是一種社會完美形態的話,那麽我們應該不應該向這個完美形態靠攏呢?當然應該!可怎麽靠攏?發展生產力嘛。在現階段怎麽樣才能發展生產力?實行資本主義私有製是當務之急!
     中國人犯了一個天大的錯誤就是在人類生產力還處於中級階段,甚至是中級階段裏面的初級階段的時候,就強行實行了共產主義。這樣做其實是非常危險的。就好像在原始時期,如果實行私有製,很快就會造成部落成員的大規模饑餓甚至是死亡,好不容易形成的集體化生產就會被摧毀。同理,在現在這個生產力中級階段實行共產主義,和在人類原始時期實行私有製一樣可怕。
      在原始時期,平均分配物資,能夠保證大部分人都生存下去。因為當時的食物是非常少的,一個人打到獵物,如果能夠和一個集體分享,就可以讓這個集體中的成員都幸存下來。這樣在以後的捕獵中就可以分工合作,捕到更多更大的獵物。而在當下的生產力中級階段,實行私有製,能夠激發社會成員生產的動力。當你辛苦一天獲得的收入要被別人拿走,你是氣餒的。但如果大部分歸你,你第二天會更有幹勁兒。也就是說私有製有效的解決了人類懶惰和空虛的問題,因為實行了私有製,所以每個社會成員都有了生產的積極性。畢竟,誰不願意當富翁,誰不願意比別人生活得更好一點呢?
    可見,在當下這個生產力中級階段,最促進生產力發展的製度就是資本主義私有製。只有資本主義私有製才能真正把社會成員的生產動力激發出來,從而促進生產力的發展。只要生產力發展了,人類的很多問題都會迎刃而解。就像我剛才說的,人類生產力發展到高級階段,會進入美妙的共產主義,甚至人類會進化成一種不死的意識體。但現在關鍵還在於生產力的發展,生產力不發展,人類只能是瞎子跛子瘸子。
       搞清楚了人類的關鍵問題是發展生產力,那麽我們就應該實行促進生產力發展的社會製度,在現階段,就是資本主義私有製。我不明白為什麽在中國人的語境裏面,資本主義私有製就那麽的羞恥,可其實有什麽羞恥的呢?資本主義私有製是人類發展到現階段的一個基本經濟製度,是人類智慧的結晶,並不羞恥更不卑鄙。想想民國的時候,中國人其實不挨餓。但一到公有化大躍進,饑荒就來了,這就是不顧現階段生產力發展水平胡搞蠻搞亂搞的歷史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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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4#
原作者| 凱文 發表於 2025-3-11 22:17: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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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一方面發展生產力,另一方面從思想上來正本清源。我們告訴中國老百姓應該怎麽樣生產生活,應該信仰什麽宗教,應該拜哪一位神。中國老百姓知道了自己應該選擇的生存模式,才會安安心心的搞好生產,過好自己的生活。中國人在現階段就是要實行資本主義私有製,就是要信仰倡導真神媽媽回歸的宗教,這個宗教就是要膜拜真神媽媽,而不是小叔叔。
     這樣我們終於把中國人當下的任務搞明白了,中國人當下需要兩方面發力,一方面變革社會製度,一方面重塑宗教信仰。當中國順利成為一個資本主義國家,我們的生產力會爆發式發展,我們會變得比中國歷史上任何一個時期更富裕,數不盡的錢會像流水一樣嘩嘩湧來。當中國成為信仰真神媽媽的神國,中國人會活得比中國歷史上任何一個時期更自信更快樂更勇敢豁達。如果我們把這兩方面的任務都完成了,中國就會成為世人羨慕的幸福之國,中國人就會成為世人羨慕的超級國民。
      人類歷史的發展到底是以什麽為最終支柱的?還是生產力。生產力低下,人類就野蠻。生產力發達,人類就文明。當你一天吃不飽飯,你多半會覬覦吃得飽飯鄰居的大米,這樣罪惡就產生了。但要是你吃得飽飯,並且和鄰居吃得一樣好,你就會對鄰居多一分善意,而非起掠奪之心。可見生產力水平才是人類社會文明發展的最根本依歸,拋棄生產力水平,空談什麽文化,教育,民族性格都是欺人耳目,謊話連篇。
    從根本上來說人類都是一樣的,從人類誕生的那一天開始真神媽媽就給了我們一樣的性格。在生產力低下的時代,人類習慣於野蠻的殺死同類。當生產力發展到中級階段,人類會「文明」的殺死同類。只有生產力發展到高級階段,人類才會摒棄迫害同類的惡行。這個規律和你處於哪個地區,屬於哪個國家,歸於哪個民族,沒有關系。任何地區,國家,民族的人類在生產力低下的時候都是野蠻的,而在生產力發達的時候都是文明的。這就是我一再強調要發展生產力的重要原因之所在。
    誰願意被自己的同類殺死,做成一盤肉羹端上餐桌呢?神看見肉羹會流淚的,這種淚叫兒女的不孝,文明的遲暮,人性的退化。但要是每一個人都對自己的人類同類報以微笑,並在下雨的時候,為別人撐起一把小黃傘。神就會開心的笑起來,這才是神心目中的人間天堂。人間天堂裏面不應該有殺戮,只應該有愛,和諧和美好。但要達成這一點關鍵還是要發展生產力,而不是費盡心機去鉆研各個地區,國家,民族的人類有沒有什麽人性上的不同。
      推而廣之,發展生產力比什麽國號國名,民族純潔性,語言的純粹,生活習俗的異同和審美觀的差異重要一百倍。沒有生產力的發展,這些外在的東西都是鏡花水月,一場幻夢。只有切切實實發展生產力,才是人類社會發展進步的根本保障。我們小區有位外賣小哥,他每天風裏來雨裏去的送外賣,我看見他的時候會想:他現在還年輕,老了幹不動了怎麽辦呢?他有沒有醫保社保呢?要是沒有醫保社保,他以後怎麽是個了局。我領悟到對這位外賣小哥來說醫保社保才是他最需要的東西,他根本不需要的是那些老爺們掛在嘴邊上的滿口虛話。所以,中國未來要發展,就要來點實實在在的東西,就要來一次實實在在促進生產力發展的改革。這才是中國成為人間樂土的王道。
     晚上路過一家小吃攤的時候,我看見一個中年攤主在炒一份辣椒炒面。這份炒面真香啊,辣椒的香氣,香油的香氣和面的香氣混合在一起,讓我一下子好像回到了小時候傍晚時分靠在竈臺邊看外婆做飯的情景。我想幸福是不是就應該是真真實實的,幸福不應是一種虛幻的東西,幸福就應該像一碗油香撲鼻的炒面一樣可以塞到嘴巴裏嚼,而且越嚼越香。這樣的幸福才是普通中國人所需要的幸福,至於老爺們講的那些國仇家恨,留給他們自己的兒女去慢慢琢磨吧!我們的炒面已經出鍋咯!
      這個冬夜,安靜而淒迷。電腦裏傳來的音樂,勾起多情人心底的一抹憂傷。我的愛人呢?你在哪裏?明天下午的時候,我會不會在大街上和你擦肩而過。我們相遇的時候,不需要說話,只需要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然後知道我們是同路人,就足夠了,就很好很圓滿了。未來,我會和我的愛人一起奔赴遠方,遠方沒有山,只有一只海鷗叼著一支橄欖枝飛翔在碧藍的天空。那麽,我的憂傷就化成了欣喜,未來的一切就有了可以盼望的美好結局。致敬這個安靜的夜,我和愛人梁可的未來歲月緩緩拉開了深藏的帷幕。
2024年12月13日
創建時間:        2024/12/13 10:09
更新時間:        2024/12/13 20:33
作者:        159nhliv711
標簽:        璜大奶奶


          我有兩個姑媽,大姑媽是一名小學老師,二姑媽是名普通工人。先不說二姑媽,二姑媽以後再說,今天來聊聊我的大姑媽。我有記憶以來,家裏就有這麽一位當小學老師的大姑媽。大姑媽中等個子,胖瘦適中,面相是很端莊的,再配合她挺直的腰板,妥妥的知識分子形象。聽爸爸說,大姑媽是讀過中師的,所以才會在小學教書。中師是什麽學校?我完全懵了。爸爸解釋道:「中師就是中等師範學校,現在沒有了吧,現在都叫師專了。」原來是這樣,大姑媽是中師的高材生!爸爸說:「那個時候不像現在,能讀個中師就是知識分子了,一般人根本讀不到的。」聽了爸爸的話,我更加佩服起大姑媽了,原來在那個年代,大姑媽還是個天之驕子呢。
        爸爸抱著我去大姑媽家玩,大姑媽家裏裝修的非常體面,潔白的墻壁,彩色的門簾,綠色的雙開門冰箱,還有一臺大彩電,天啦,簡直就是我夢寐以求的完美之家。我們在青年路還在用暖水壺,可大姑媽已經開始用壓力水壺了。用手往下一按,熱水就咕嘟咕嘟流了出來,手一松,水就停了,太科學,太高級了。這使得我長久以來一直覺得只有像大姑媽這樣的知識分子家庭才配用壓力水壺,一般人家根本不配用。或者說即使用,也用不好,倒用成了笑話。這足可見小時候的我對大姑媽有多麽崇拜,大姑媽簡直就是我心中的一個高端符號。
      爸爸在大姑媽家也很高興,爸爸雙手摟著一只茶杯,一邊喝水,一邊和大姑媽說話。我呢,就在地下跑來跑去。那個時候是冬天,我穿著棉襖。棉襖把我裹得像一只棉花球,我跑累了,就要爸爸抱。爸爸抱一會兒,抱不動了,就拿給奶奶抱,奶奶抱不動了,又把我轉手遞到大姑媽懷裏。我就這樣懵懵懂懂的在大人手臂上流轉,最終我在大姑媽的懷抱裏找到了溫暖,昏昏欲睡。
     大姑媽別看是知識分子,其實性格中自帶有一股潑辣。比如她會大聲武氣的和奶奶開玩笑,也會一皺眉,把爺爺支吾走。忘了說了,爺爺是大姑媽的後爸,大姑媽的親生父親是解放前國民黨的一個低級軍官,軍官抗戰的時候犧牲了。所以奶奶改嫁,大姑媽就有了個後爸,也有了我爸爸和幺爸小姑這三個同母異父的姊妹。有一次,大姑媽來找我爸爸商量我讀小學的事。不知道怎麽說起的,大姑媽一生氣,就把送給我的兩本小學教科書啪一下扔到地上,轉身走了出去。爸爸氣呼呼的躺在床上不說話,我則傻不兮兮的跑過去把大姑媽扔到地上的禮物撿了起來。我高興的對爸爸說:「爸爸,這是大姑媽送給我的書。」爸爸把頭一扭,不看我。我還高興得直笑,覺得自己撿到了寶一樣。
      後來我才聽說,是大姑媽主張把我送到某個小學去讀書,但爸爸不同意,所以大姑媽才發了脾氣。可大姑媽為什麽要摻和我讀小學的事呢?其實原因很簡單。大姑媽是我們家的總管家,就相當於王熙鳳在賈家管家的地位,所以對我們家的家庭成員的一舉一動她都是要過問的。小到我們家吃什麽東西,穿什麽衣服,大到爸爸幹什麽工作,媽媽做什麽生意,包括我讀什麽學校,參加什麽課外活動,大姑媽事無巨細都要管。這可見大姑媽在我們家的地位,簡直就是家庭總管嘛。大姑媽管是管,但我們有時候也不見得那麽聽她的,所以才會發生大姑媽扔書的事件。好在這件事之後,大姑媽沒有生悶氣,對我們一家三口還是態度良好,這也算是大姑媽寬宏大量吧。
     但奶奶對大姑媽則有不同看法。奶奶有一次抱怨道:「她呀,狼著呢!她參加工作,我叫她把工資拿回來。她遞給我兩毛錢,問我你要不要,不要拉倒。這個小妮子呀!」我聽了倒不是覺得大姑媽狼,而是覺得她是一個很有主見的人。從一工作,她就要掌握自己的經濟大權,把奶奶給撇開了,這也符合我對大姑媽女強人的印象。當然奶奶說這個話是背著大姑媽說的,當面奶奶不會說,奶奶還是顧惜大姑媽臉面的。
       大姑媽是小學老師,大姑爹也是小學老師,所以他們兩口子是我們家的智囊。家裏一有什麽大大小小的事,都會參考他們的意見。大姑媽的意見我們肯定是要聽的,但大姑爹的話我們卻常常持懷疑態度。因為大姑爹是一個很庸散的人,他說什麽話做什麽事都隨隨便便,不太仔細思考前因後果。這就使得我們對大姑爹的話有一種朦朦朧朧的抗拒,這種抗拒就好像是我們在抗拒一個雖然讀過大學卻明明是傻瓜的「高材生」的言論一樣,當面不說什麽,背過身卻直吐舌頭。
       但大姑爹也不是一無是處,比如他會用筷子搭一座橋,然後再教我來搭。我看著大姑爹搭的筷子橋又新奇又好笑,新奇在於,筷子就這麽不用膠水,就搭在了一起,而且不會垮。好笑的是這些筷子是我們吃飯用的,被大姑爹當成了玩具,奶奶要罵。大姑爹沒有察覺我的心思,他還一個勁兒的給我傳授他的建築學知識。直到多年後,我才想起這是大姑爹在給我開智呢,可惜我傻乎乎的把大姑爹的好心當成了驢肝肺。
    大姑媽有兩個女兒,一個是大女兒惠姐姐,另一個是小女兒蘭姐姐。惠姐姐比我年紀大得多,所以接觸得少,但蘭姐姐卻和我有很多交集。有一次大姑爹又來給我開智,大姑爹問我:「一個人帶了三個蘋果過橋,但橋只能承受一個人和兩個蘋果的重量,請問這個人應該怎麽把三個蘋果都帶過橋呢?」我小時候完全是懵懂的,我想了半天,也沒想出答案。這個時候蘭姐姐及時出現,她對我比了一個往上拋東西的動作。這是什麽意思?我還是不明白。
    蘭姐姐生氣了:「這你還不明白,真是個小笨蛋。」大姑爹阻止了蘭姐姐的批評:「他還小,怎麽和你比!」大姑爹對我說:「像雜技演員那樣把三個蘋果輪流拋起來再接住,不就可以過橋了嗎?」我恍然大悟:「啊?原來這樣!」大姑爹哈哈大笑,蘭姐姐在一旁也笑起來。蘭姐姐和大姑爹比也不遑多讓,上小學的時候我學了反義詞,我就考妹妹珍珍:「珍珍,『上』的反義詞是什麽?」珍珍也是個小笨蛋,她竟然說不出來。我得意極了,覺得自己對珍珍有一種智商上的碾壓。
      蘭姐姐看我得意忘形的樣子,她說:「那我考你一個,『上九天騎龍』的反義詞是什麽?」我一下子懵了,我只學過一個字,兩個字的反義詞,這五個字的反義詞我聽都沒聽說過。蘭姐姐大聲說:「這都不知道,是『下五洋捉鱉』!」啊?!還可以這樣,反義詞竟然還可以像順口溜一樣!我呆在原地,覺得自己被蘭姐姐智商碾壓了。而珍珍被蘭姐姐從我的「統治」下解放了出來,這簡直太氣人了。
      過暑假的時候,大姑媽送給我一盒雀巢咖啡。雀巢咖啡啊,這在當時是高檔飲料呢,一般小朋友根本喝不起。大姑媽說:「學生家長送給我的,現在就轉送給你吧。」我提著這一大盒雀巢咖啡迫不及待的回家打開查看。一打開才發現是一黑一白兩個大玻璃瓶,怎麽會有兩個呢?仔細一看,才發覺,原來黑的是咖啡粉,白的是咖啡伴侶植脂末。這簡直太高檔了!喝個咖啡,還有伴侶!我忙不叠的沖了一杯雀巢咖啡,還加了兩大勺植脂末。可我一嘗,哇!這個味道?這是中藥嗎?我平時喝的果珍不是這個味兒啊。我一邊咀嚼著咖啡的苦味,一邊好像看見了大姑媽得意洋洋的笑臉,那意思是:「好喝的我會給你嗎?」我哭喪著臉,用一個暑假的時間好不容易把這兩瓶高檔飲料給慢慢消耗了,就好像是完成了一件艱苦任務似的。
     除了咖啡,大姑媽還送我書。因為是小學語文老師,所以大姑媽送我的書都很有檔次。大姑媽送給我一套日本漫畫鳥山明的《七龍珠》,送給了珍珍一套車田正美的《女神的聖鬥士》,後來大姑媽又送給我一本《中國神話故事集》,一本兒童繪畫版的《紅樓夢》。這些書我都喜歡得不得了,《七龍珠》幾乎陪伴了我整個童年。《中國神話故事集》我也很喜歡,有一次我把這本書借給我的同班同學聞看,聞告訴我:「我媽媽說這本書很好,kevin你要好好保存哦。」可惜的是,後來表哥天天對我說:「kevin,你缺零花錢嗎?我知道有個回收舊書的店,我幫你把這本書拿去賣了,肯定值大價錢。」於是天天把我的《中國神話故事集》拿走,給了我五塊錢的巨款。可我一直懷疑天天吃了回扣,這本書不止值五塊錢的嘛!
     幸運的是《紅樓夢》我一直保存完好,至今這套精美的上下兩集繪畫版《紅樓夢》還完好的保存在我的書櫃裏。唯一的遺憾還在表哥天天身上,他有一次借我的《紅樓夢》去看,把下集的封面套搞丟了,這算是美中不足今方信吧。所以我很喜歡大姑媽送我的書,我覺得大姑媽是一個很有品位的書客,她送我的書不管是漫畫也好,還是字書也好,都很經得起琢磨。所以大姑媽是一個很好的語文老師,要不然她憑什麽在重點小學教書呢?
       奶奶老了,所以家裏很多事都是托付大姑媽去辦。比如去銀行存錢取錢的事,奶奶都是叫大姑媽去代辦的。大姑媽做事很讓人放心,奶奶叫她做的事,她都能圓圓滿滿的做好。這樣說的話,大姑媽其實掌握了奶奶的財政大權,可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畢竟奶奶那麽大年紀了,又不識字,不依靠大姑媽依靠誰呢?大姑媽別看是語文老師,其實很有經濟頭腦,對經濟上的問題研究的很透很仔細。
      有一年,奶奶在農村的娘家拆遷。拆遷就要分拆遷款,按法律來講,奶奶是有一份的。但奶奶離開農村已經很多年了,所以不打算回去和自己的鄉下親戚爭這份拆遷款。大姑媽聽見了很不以為然,大姑媽說:「法律就是法律,該有我們一份,怎麽能不要呢!誰又比誰富裕啊!」大姑媽於是攛掇著奶奶去和她的鄉下親戚打官司。我看見過奶奶的那幾位鄉下親戚,確實還是蠻貧困的。我想不通大姑媽為什麽要去和那幾位窮苦遠親爭奪財產,畢竟我還太小,不明白大人的世界。後來這件事我沒有再聽見下文,不知道是奶奶拒絕了,還是大姑媽自己也覺得拆遷款太少不值得大動幹戈。分拆遷款的事不了了之,後面也沒有誰再提起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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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凱文 發表於 2025-3-11 22:1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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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大姑媽卻把錢看得一天比一天重了,有一天早晨大姑媽去小學上班。剛走到青年路,就遇見一個人神神秘秘的拿著個錢包走過來對大姑媽說:「大姐,我剛撿的,你不要聲張,我們二一添作五分了。」大姑媽喜從天降,於是心甘情願的跟著那個人去分錢。哪知道錢沒分到,自己的錢卻反被那個撿錢包的人算計走了。媽媽說:「這件事你們千萬不要當著大姑媽的面講,你們講她要生氣的。」中午大姑媽來青年路的時候,看起來確實就有點頹靡。她佝僂著背,沒有往日那麽威風凜凜了。
     同樣的事情在大姑爹身上也發生過,還是分財,只不過換成了分金戒指。大姑爹最後拿著個假金戒子回了家,而他錢包裏的八百塊錢卻被騙子騙走了。我曾經親耳聽見大姑媽罵大姑爹:「瓜不兮兮的!」想來和這件事有關系。只不過大姑媽忘記了自己也曾經中過招,所以這兩口子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兩個人都有天真爛漫的一面,算是一對奇葩。
      在我讀小學的時候,媽媽開始辭職做個體戶,租的就是奶奶的鋪面。那個時候生意也真是好做,趕上改革開放的春風,媽媽的生意很快就走上了正軌。沒幾年,我們就買了第一套住房。大姑媽敏銳的察覺到我們家由貧到富的變化,她悄悄對二姑媽說:「天啦,他們家至少有這麽多!」大姑媽比了個「五」的數字手勢,二姑媽咧開嘴笑了一下沒有說什麽。這一幕恰好被我媽媽看見了,媽媽對爸爸說:「看看,別人都眼紅我們啦。」爸爸搖搖頭:「嫌貧愛富!」
       我媽媽知道大姑媽兩口子把錢看得鄭重,所以每逢大姑媽過生日或者請什麽客的時候,都會主動奉上一份禮金。有一次大姑媽請客,我媽媽自己沒去,她要我帶一個大紅包給大姑媽。我怯生生的站在大姑媽後面叫道:「大姑媽,我媽媽給你的。」我把大紅包雙手奉上。大姑媽滿面笑容的接過大紅包,又去做飯了。中午吃飯的時候,大姑媽一個勁兒的招呼我叫我吃蛙腿,蛙腿是我沒吃過的新鮮菜。我估計這大概就是那個大紅包起的作用,否則蛙腿在哪裏,大姑媽不會那麽輕易告訴我的。
      我並不害怕大姑媽,相反我是喜歡她的。每天中午大姑媽來青年路都要午睡。大姑媽說:「別看只睡這麽一小會兒,就是閉閉眼睛,下午的精神都會好很多。」有一次我趁大姑媽午睡的時候,悄悄把一些竹篾掰下來放到大姑媽的頭發上。大姑媽竟然沒有發覺,起床就去上班了。第二天大姑媽來青年路的時候對我說:「昨天是你給我頭發上放的竹篾吧!我還不知道。走到學校門口值日生說:『老師你頭發上是什麽?』我才發覺,你可真調皮啊。」我聽了得意的哈哈大笑,其實我就是和大姑媽開個玩笑。
      其實大姑媽是很註重自己的形象的。有一次她的一個學生來青年路找她,這是一個高高挑挑的女學生。女學生伸出頭來問:「請問我們老師在這裏嗎?」大姑媽這時候正在午睡,而我在旁邊寫作業。我轉頭大聲喊:「大姑媽,有人找你!」大姑媽一個翻身就站了起來,和那個女學生逶迤著離開了,連一句話也沒說。大姑媽這是在保持自己的完美形象,她可不想讓學生看見她睡覺的樣子。
     中午大姑媽會在青年路午休,然後再到學校去上班。我呢,中午往往會打開電視機看電視。我在一旁看電視,大姑媽就躺在床上睡覺。往往兩集電視劇看完,大姑媽就醒了。有一天大姑媽醒來突然問我成都電視臺今天中午放的什麽電視?我說:「是一部英國電視連續劇,科幻的。」大姑媽接著問:「科幻的?講的什麽?」我照實說:「有一集演的是外星人來地球裝成地球人的樣子,有一集演的是科技狂人發明了一種殺人於無形的武器。」大姑媽聽了直搖頭:「你肯定在編瞎話,怎麽會演這些?」我爭辯道:「真的是演的這個,不信你問珍珍。」珍珍揉揉睡眼稀松的眼睛,茫然的點點頭。大姑媽饒有興趣的說:「這麽說的話,這部電視劇很有看頭了,明天我也看看。」第二天大姑媽果然不午睡了,開始和我一起看電視。可電視裏演的又是另一個故事:一個得了舞蹈癥的胖女人在瘋狂旋轉。大姑媽看了電視,默不作聲,過一會兒就悄聲無息的去上班了。
    大姑媽說:「我請我的那些學生到家裏來玩,中午我就給他們下臊子面吃,他們都一個勁兒的說好吃好吃。」聽得我也饞了,我也想吃大姑媽做的臊子面。真的,大姑媽是個美食家,她非常擅長做飯。大姑媽能做很多高難度的川菜,比如紅燒獅子頭,大團圓,佛跳墻什麽的,光聽名字就讓人向往。我想象著一大群學生圍著大姑媽吃面的樣子,那場面一定幸福極了。其實我也吃過不少大姑媽做的菜,最令我記憶深刻的是大姑媽做的魔芋燒鴨子,這是一道地道川菜。大姑媽做的魔芋燒鴨子是加了泡酸菜的,湯鮮味美,簡直是一道極品菜肴。至今我和媽媽說起我們家誰最會做飯,我們還會一致認為大姑媽是冠軍。
     過暑假的時候,我會去大姑媽位於四川大學校園內的家裏去玩。其實就是住一段時間,消磨暑熱。每次過四川大學校門的時候,我都會很擔憂。我擔憂門口全副武裝的保安會不要我進大學。是呀,我只是個小學生,怎麽能進大學校園呢,說不過去呀!有一次蘭姐姐用自行車載我進四川大學,剛到門口,我遠遠看見保安就緊張得不行。那天也不知道是保安心情不好,還是我緊張的樣子引起了他的懷疑,保安攔住我們問:「這小孩是誰的?」蘭姐姐忙說:「是我們的!」保安遂不再問,讓我們進去了。從此我過四川大學校門的時候就更緊張了,我覺得我一定是個偷渡到大學裏面來的壞小孩。而那些威嚴的保安說不定哪天就會伸出一只巨手把我攔住:「你怎麽能進大學呢?」我?我不知道呢。
     每天下午,我都會蹦蹦跳跳繞過四川大學裏面一個巨大的墳堆去小賣部買汽水喝。蘭姐姐說:「你知道這是什麽墳堆嗎?這是薛濤墓!」薛濤是誰?她的墓又為什麽會在大學校園裏面?我搞不清楚。但我經過薛濤墓的時候,會不由自主的加快腳步,我有些害怕,我害怕看見一個古代女鬼突然從墓裏面露出個鬼影來。當然我並沒有看見過這個鬼影,但可恨的是暑假裏四川大學裏面人非常稀少,所以往往我經過薛濤墓的時候,左右都只有我一個人。我覺得薛濤的鬼魂有跳出來的可能,但經不住汽水的誘惑,我還是每天下午準時繞過薛濤墓去買汽水,風雨無阻。
      過了一段時間,珍珍來了,我和珍珍在一間擺滿化學儀器的實驗室裏面瘋跑。跑著跑著,我突然意識到這些化學儀器肯定很貴,而且都是玻璃的,要是我把它們撞碎了,四川大學肯定要我媽媽賠錢。於是我不敢再跑了,我害怕承擔賠償的責任。哪知道珍珍不怕,珍珍還是勇往直前的左沖右突。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珍珍是女孩子,所以雖然她跑得很猛,但一到拐角或者桌子面前的時候,珍珍馬上就會停下來,並不會碰碎儀器,珍珍真是個小機靈鬼。而且我發覺珍珍也不害怕薛濤,每次我和她一起經過薛濤墓的時候,珍珍毫無畏懼之色,完全是泰然自若的就走了過去。我怎麽這麽膽小,珍珍怎麽就這麽膽大,我也懵了。
    到暑假快結束的時候,奶奶來大姑媽家接我回青年路。臨走時,蘭姐姐還在和我打撲克。蘭姐姐說:「那些貼紙條啊,彈菠蘿啊都沒意思,誰輸了就喝水,輸一盤喝一杯水!」我連連輸給蘭姐姐,於是喝下了五六杯白開水。最後一盤我又輸了,蘭姐姐說:「把水喝了再走!」奶奶哪裏理她,拉起我就走。奶奶說:「快走快走,她整你呢!」果然,剛走到四川大學門口,我就要撒尿了。奶奶說:「看你,喝多了吧!」沒奈何,我就在四川大學門口的花臺裏面撒了泡尿。
    奶奶說:「回家是哪條路啊?我怎麽搞不清楚了。」我有些微微的擔憂,不會奶奶找不到路吧?找不到路,我們可就迷路了。哪知道奶奶拉起我的手昂首闊步的往前走:「就是這個方向,錯不了!」我迷迷糊糊跟著奶奶走,越走越陌生,越走我越覺得我和奶奶迷路了。而且要從四川大學步行回青年路,很遠呢!我哭喪著臉,我覺得這是一條沒有盡頭的路。哪知道轉過一個商場,我就看見熟悉的青年路路口的糧店了。奶奶得意的說:「我說的沒錯吧,只要看準方向,迷不了路的。」我突然很崇拜奶奶,她是不是在沙漠裏面只要看一眼太陽的位置就能找到綠洲呢?這個本事我可沒有。
     大姑爹帶了一個和尚到青年路來,大姑爹說:「這位大師叫彭和尚,最是和善不過的,他下山來化點因緣。」我仔細打量彭和尚,只見他寶相莊嚴,面含微笑,神態自若,起坐隨意,好一個灑脫的和尚。奶奶在一旁不知道在做什麽呢,像是小聲說話,又像是在做別的什麽事。彭和尚就一個人坐在客廳裏目不斜視的念經。我突然意識到彭和尚來不是白來的,他一定是化布施來了。別看彭和尚表面兩手空空,說不定什麽時候他就會從背後掏出一只紫金缽盂,這只紫金缽盂足足有小洗臉盆大!我去學校上學了,放學回家的時候,大姑爹和彭和尚已經不見了。到底彭和尚在奶奶那裏化到緣沒有,我不知道,過後我也沒問過奶奶,畢竟這些佛家禪機的東西不好問得太細的。
      大姑爹說:「我有個哥哥在黑龍江當廳長,他管全黑龍江的煤礦!我去黑龍江他們家,發現他們還在用冷水洗碗,我說你們燒點熱水洗嘛!我哥哥說燒煤氣不花錢啊?不好太浪費的!你們聽聽,全黑龍江的煤礦都歸他管,結果他還心疼煤氣錢!」奶奶聽了,就說:「好好,你說得好。」大姑爹接著說:「有一次我去鄉下,看見一個八十歲的老婆婆在割草,我說老婆婆你那麽大年紀了還不休息啊?你猜老婆婆說什麽?老婆婆說我不割滿一筐草,回去媽媽要打我!」大姑爹嘖嘖的問:「你們說這些巧遇有沒有仙機在裏面?」奶奶聽了,更是一疊聲說:「好好好,好得很。」
      那一年,青年路要拆遷了。大姑媽心急火燎的找我爸爸和幺爸商量分家產的事。大姑媽一口咬定:「我打聽過了,青年路的鋪面我得分八萬塊,一份也不能少!」爸爸和幺爸順服了大姑媽的要求,答應拿出錢來。可大姑媽又耍起了心眼,她的那八萬塊要我爸爸拿,幺爸的八萬塊給二姑媽。為什麽要這樣呢?其實是因為大姑媽害怕幺爸奸猾,不把錢一五一十的拿出來,所以她指定找我爸爸要那八萬塊,而把找幺爸要錢的任務推給了二姑媽。媽媽說:「你看你大姑媽多聰明,這才叫永不吃虧呢。」我聽了吐舌頭,想不到大姑媽年紀越大越把錢看得真了,這又是語文書課文裏面沒有寫到過的一種社會心理現象吧。
     大姑媽順利的拿到了我爸爸給的八萬塊錢,相當於一夜暴富。但大姑媽沒有被勝利沖昏頭腦,大姑媽聰明著呢。她知道錢不用就是死錢,只有用起來的活錢才能生錢呢!所以大姑媽很快用這筆錢給惠姐姐買了一塊出租車牌照,惠姐姐就從公交公司的售票員變成了跑出租的的姐。媽媽說:「惠姐姐是勤勞人,她沒日沒夜的跑出租,掙了不少錢呢!」有一次惠姐姐到青年路來抱怨說:「四川大學有輛出租車被壞蛋放火燒了,太嚇人了。有的紅眼病就是看不慣別人賺點小錢,現在的中國人啦!」從這句話判斷,惠姐姐確實已經賺到了人生的第一桶金,所以後來連二姑媽的女兒金文都說惠姐姐成了小富婆了。所謂富婆,是不是就是想吃火鍋吃火鍋,想去旅遊去旅遊呢?我想惠姐姐應該達到了這個條件。
       惠姐姐和蘭姐姐的老公都是成都本市人。慧姐姐的老公是名廚師,但這名廚師有點名不副實,他沒有做過幾年爐竈上的事,只是和惠姐姐一起開出租。這名準廚師現在看起來已經很顯老,每日坐在一張椅子上發呆,這是個老實人呢。蘭姐姐的老公是個小帥哥,直到現在他看起來還是帥帥的。小帥哥也沒有做多大個事業,據說現在在當保安,混到退休拿社保完事。
      倒是大姑媽過得很不錯,退休後,她的退休金年年看漲。現在每月能拿五六千塊錢的退休工資,在成都市來說不算低了。二姑媽說:「你大姑媽別看七十多歲了,其實旅行社喜歡她得不得了,隔三岔五,你大姑媽就要跟團出去旅遊的。」這句話顯然不是憑空杜撰,大姑媽泰國越南北京上海西安昆明都是去過的,至於還去沒去過國內外其他地方,有待考證。
       有一年大姑爹大姑媽和二姑爹二姑媽一起打麻將,打著打著,大姑爹頭一歪就倒在了地上。眾人忙不叠的把大姑爹送到醫院去,大姑爹中風了。在醫院開刀後,花了不少錢,大姑爹還是死去了。按時間來說,大姑爹在奶奶去世一年之後就死去了,所以他實在不是一個有福氣的人。惠姐姐和蘭姐姐把大姑爹安葬在和奶奶一處的墓園裏面,在這處墓園裏面還有大姑爹父母的墓地。有一年我們去給奶奶上墳,爸爸專門去找了大姑爹的墓,結果就在奶奶不遠的地方。爸爸感嘆道:「這個人啦,也不是什麽壞人呀。」
     說是這麽說,但幺爸說大姑爹去世前還上過一次當。大姑爹去河邊閑逛,遇到什麽人在賣畫,結果大姑爹鬼迷心竅掏出幾百塊錢買了一副「古畫」。回去後別人才告訴他這幅畫是現代工藝品,不值錢的。幺爸說:「還是貪啊,不貪不會上當的。」蘭姐姐小聲辯解:「他就是喜歡和陌生人說話,一說話就遭了。」幺爸接著說:「只要你不貪,他就拿你沒辦法。」蘭姐姐這下徹底沈默了。
       爸爸去世的時候,大姑媽來了,這一年大姑媽已經八十歲了。大姑媽出現在我面前的時候,是精精神神的。她像一只活潑的小兔子一樣,一下子就站到了我面前,把我嚇了一跳,一點不像個八十歲的老人。大姑媽揩著眼淚說:「怎麽就走了呢,我都還好好的。」過了一會兒,她就和二姑媽開始在靈棚裏面打起了麻將,一直打到深夜十二點,才由自己的女婿開車送回了家。
     大姑媽在靈棚裏和表哥天天聊天:「你們公司的那個頭,對對對,就是慶華,是我以前的學生。以前我給他補過很多課的,他可尊敬我了。」惠姐姐說:「原來你跟著慶華混啊,早知道我告訴慶華多關照你一點了。」表哥天天說:「也不是我跟著他。大家同事嘛,同事。」大姑媽問我媽媽現在拿多少錢的社保,媽媽說:「兩千多。」大姑媽做了個無奈而煩悶的表情說:「夠了!夠了!」其實大姑媽的社保退休金是我媽媽的兩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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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6#
原作者| 凱文 發表於 2025-3-11 22:19: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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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前不久,蘭姐姐突然打來電話:「我媽媽去世了。」我和媽媽急急忙忙趕到醫院太平間來送大姑媽最後一程。大姑媽安安穩穩的躺在一副水晶棺材裏面,面色若生人。我給大姑媽真心實意的磕了個頭,我覺得我的童年回憶裏面有大姑媽的優雅身影。沒有大姑媽,我的童年回憶是不完整的。但現在大姑媽去世了,也從另一個方面證實我的童年已經徹底離我而去了。惠姐姐說:「現在小區裏搭靈棚鄰居有意見,所以就在醫院裏看看就好了。」我覺得惠姐姐蘭姐姐很有現代意識,現在廣東上海那邊本來就流行喪事簡辦。想不到大姑媽跟了一輩子時髦,到最後又時髦了一把。
      我沒有問過大姑媽的墓地選在哪裏,大概率她應該是和大姑爹合葬在一起,也就是說和奶奶做了鄰居。母女兩個生前一路,死去也作伴,還有什麽是比這更好的呢?就是二姑媽可憐了,母親、姐姐、兄弟都走了,只剩下她一個孤鬼。好消息是二姑媽已經當上了曾主母,她的孫女已經在去年生下了她的曾孫女。二姑媽抱怨說:「我洗衣服也不要我洗,說怕吵到曾孫女,你們說說!」看著二姑媽假裝生氣的樣子,我突然好像看到了奶奶,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現在我的抽屜裏面,還有大姑媽送我的一只泰國小象,這是大姑媽從泰國帶回來的紀念品。有人會問我,大姑媽到底是《紅樓夢》裏面的誰呢?誰?不就是金榮的姑媽璜大奶奶嗎!璜大奶奶可是非常護著金榮的,這份情誼算是《紅樓》中一段非常精彩的描寫了。璜大奶奶雖然在尤氏面前不敢氣大,但對金榮是愛在心裏的,不然不會氣鼓卵脹的去找當官的親戚理論。璜大奶奶已經先一步去警幻仙姑那裏報到了,金榮和金榮媽媽又怎麽樣呢?怎麽樣也不過幾十年的熬煎,到最後都是一場紅樓幽夢。大姑媽走好,別說您戲份不重,您也是一位紅樓夢中人呢。天國裏有您的照看,我的人間路一定會變得幸運起來。璜大奶奶,侄兒這廂有禮了。
2024年12月14日
創建時間:        2024/12/14 10:20
更新時間:        2024/12/14 16:43
作者:        159nhliv711
標簽:        和平萬歲


      這是一間巨大的磨坊,磨坊裏面有一個婦人正在生產。旁邊的接生婆端著一盆熱水,在一旁焦急的看著婦人。突然一陣嬰兒的啼哭聲響徹了整個屋子,一個新的生命誕生了。婦人艱難的挪動身體,她說:「親愛的嬤嬤,以後這個孩子就托付給你了。」接生婆慌張的回答:「我只是一個接生婆,我怎麽能收養你的孩子呢?」婦人淡淡一笑:「不是叫你收養,是叫你帶他去一個地方,交到一個人的手上。」
     接生婆吃驚的問:「那個人是孩子的父親嗎?」婦人點點頭:「是的,就是孩子的父親。所以請你趕快啟程,把孩子送到他父親的家裏。」接生婆忙不叠的把孩子包裹好,然後說:「你放心,沒有一個孩子在我手上出過差錯,我一定圓滿完成任務。」婦人眼含熱淚的說:「謝謝你,請快走吧,再不走仇家就要來了!」接生婆轉過身,抱著孩子頂著一頭的風雪出了門。
     婦人長籲一口氣,然後頹然的臥倒在床上,睡了過去。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可能有一個小時,或者只有半個小時,一個粗壯男人闖進了磨坊:「說!你把孩子藏到哪裏去了?!」婦人驚醒過來,她冷笑一聲:「我的孩子關你什麽事?我已經把孩子送到了安全的地方,這和你沒有關系。」粗壯男人氣呼呼的大喊大叫:「你胡說,那是我的孩子!」
    婦人冷笑一聲:「你的孩子?你哪裏來的孩子?這個孩子是我和傑克的,與你無關。」粗壯男人更加狂暴了,他怒吼道:「你在撒謊,這個孩子是我的,傑克和你根本就沒懷上!」「是嗎?誰告訴你的,你的消息是從哪張狗嘴裏聽來的?」婦人冷冷看著粗壯男人。婦人突然長嘆一聲:「你的孩子也好,傑克的也好,反正他已經去了安全的地方。你就稍安勿躁吧。」
      粗壯男人狂叫道:「我一定要把我的兒子找到,然後讓他當下一個威廉醫生!」「威廉醫生?哈哈哈。」婦人狂笑起來:「你害的病人還不夠多嗎?你自己去你的倉庫看看,你上次害死的那個女人的屍體還擺在那裏的吧?」粗壯男人顫抖了一下:「說!你還知道什麽?」婦人幽幽說道:「我還知道你有個怪癖,你喜歡收集女人的陰毛。我沒說錯吧,威廉醫生?」
     威廉醫生一個耳光扇到婦人臉上:「媽的,全讓你知道了,你這個賤貨。」婦人拖著虛弱的身體說:「你有母親嗎?你有姐姐妹妹嗎?如果有,你就應該知道對女人要有最基本的尊重。但我想你肯定是只獨狼,你連媽都沒見過,所以你才會對女人這麽狠毒。」威廉醫生大叫道:「瘋了,瘋了,這是個女瘋子。我要叫人來把你關進瘋人院。」「你有這個權力!」婦人堅強的說:「但你這樣做會被神懲罰的,因為神知道你做的所有壞事。」
    這個時候從外面的風雪地裏闖進來兩個穿製服的保安:「威廉醫生,我們聽見你的招呼,馬上就來了。」威廉醫生說:「這個女人瘋了,你們馬上把她送進克萊米瘋人院,立刻趕快,不然她會說出讓神都羞恥的話來。我可不想讓她的胡言亂語壞了規矩。」兩個穿製服的保安架起婦人就想把她帶走。婦人掙紮起來:「你們不能這樣做,你們在褻瀆神。威廉醫生是個惡棍,他利用精神藥物強奸了我。神不會原諒你們的。」
     然而婦女的抗議沒有作用,兩個強壯的保安把婦女架在肩膀上就要扛走。其中一個保安猶豫的說:「威廉醫生,她好像剛剛生產了,還在流血呢。」威廉醫生不耐煩的打斷他:「我是醫生,我不知道病人的情況嗎?你們趕快把她送進克萊米瘋人院,然後我去給她止血。」聽威廉醫生這麽說,兩個保安終於下定決心,把還在流血的婦人扛起來送出了屋子。威廉醫生滿意的點點頭:「我一定要找到我的孩子,無論他在哪裏,我也一定要讓他當下一個威廉醫生。哈哈哈」說完,威廉醫生一拳頭砸在一張茶幾上,茶幾發出一聲轟鳴,好像天地都聽見了似的。
        一晃七年過去了,春去冬來,寒暑相交,一個嬰兒長成了一個孩子。這個孩子胖嘟嘟的,可愛極了,每一個見到他的人都喜歡得不得了。他們紛紛說:「這個孩子是有福相的,他以後一定是個好男人。」孩子的父母聽見就和藹的一笑,然後蹲下來為孩子整理衣服上的褶皺。這個孩子叫冬冬,冬冬是一個天真爛漫的男孩子。他每天下午都會去海邊趕海,海邊潮水退去之後,什麽好東西都有。有海星,有貝殼,有小螃蟹,有的時候甚至還能抓到小章魚,海邊簡直太有趣了。所以冬冬每天都流連在海邊樂此不疲,一直要到太陽落山的時候,冬冬才會回到他海邊的家裏。而家裏媽媽的打鹵面已經做好了,吃一碗媽媽香噴噴的面條,這一天簡直太幸福了。
       突然有一天傍晚,爸爸急匆匆的回家和媽媽說著什麽,冬冬疑惑的看著焦慮的爸爸媽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原來爸爸是在對媽媽說:「我聽說,威廉醫生找到這裏來了,他已經知道了我們的住處。」媽媽說:「他現在可不是威廉醫生了,他是威廉將軍了,聽說他手下有一支敢死隊,什麽壞事都敢做。」爸爸說:「我知道,所以我害怕。要是他把冬冬從我們手上奪走,我們怎麽對得起冬冬的媽媽和爸爸。」媽媽對爸爸使個眼色問:「可我聽說,冬冬其實是威廉的孩子。」爸爸狠狠一拍手:「這個惡棍,他強奸了露西亞。」
       正說著,冬冬一個貓腰跑開了。其實冬冬已經把爸爸媽媽的話全聽見了。冬冬很想哭,原來自己是被爸爸媽媽收養的。而且自己的親生父親竟然是什麽威廉將軍,威廉將軍是誰?冬冬決心搞個明白。冬冬想我們鎮子上最有名的就是鎮口的李老師,所以冬冬三步並作兩步跑到李老師家:「李老師,威廉將軍是誰?」李老師吃驚的看著冬冬說:「威廉將軍,啊?!他是個惡棍,他殺害了很多人,而且我聽說他還要來我們鎮上。」
    冬冬嚇一大跳,他帶著哭腔問李老師:「李老師,我到底是誰的孩子。」李老師微微一沈吟:「那我實話告訴你吧,你就是威廉將軍的孩子。但我希望你不要向你的爸爸學習,你應該改過自新,做個真正的好人。至於你爸爸,他會受到神的懲罰的。」冬冬是一路哭泣著回家的。剛走到家門口,就看見有個高個子男人在東張西望。冬冬好奇的走過去問道:「你是誰?」
    高個子男人說:「我是威海足球訓練基地負責梯隊建設的教練,你看這是我的教練證。」冬冬說:「足球?可我不會踢足球啊。」教練哈哈大笑起來:「沒有人天生會踢足球,所以需要訓練。」教練摸摸冬冬的腿肚子說:「你是個練足球的好苗子,你這種下肢條件不練足球可惜了。」冬冬懵懵懂懂的說:「可我是個小學生,我還有爸爸媽媽,我不能跟你去踢足球。」
    正說著,門嘩一聲打開了。爸爸媽媽走了出來:「冬冬,跟他走。以後你就是足球運動員了,你將來一定會成為一名成功的足球運動員的,因為你有我們最好的基因。」冬冬哇哇的哭了起來:「我不要離開你們,我要上學。」媽媽過來摟著冬冬說:「去威海一樣可以上學,去吧,記得我說的話,一定要做個好人。」冬冬擦幹眼淚,說:「爸爸媽媽,我走了,你們保重,我以後一定把足球踢好,當一名成功的足球隊員。」媽媽也哭了,她抱著冬冬親冬冬的臉:「乖乖,以後媽媽不在身邊,照顧好自己。這位唐教練是非常好的教練,你就認他做幹爹吧。」
      冬冬給糖教練磕了三個響頭,認糖教練當了幹爹。唐教練拉著冬冬說:「走了,孩子,你的足球之路開始了。」就這樣,冬冬和唐教練走出了這個海邊小鎮,去了大海另一側的威海足球訓練基地。看著冬冬和唐教練的背影變成兩個遠遠的小點,媽媽對爸爸說:「你說冬冬會變成下一個威廉將軍嗎?」爸爸拉著媽媽的手說:「放心吧,親愛的,冬冬是個好孩子。」媽媽把爸爸的手握得更緊了:「將來,冬冬也許會成為傑克那樣的英雄呢!」爸爸點點頭:「一定的,因為冬冬本來就是傑克的孩子。」媽媽吃驚的回轉頭看著爸爸,半晌沒有說話,最後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剛到威海足球訓練基地的時候,冬冬是羞澀的。他不知道應該在這裏怎麽生活,還有足球,應該怎麽踢呢,冬冬完全沒有概念。和冬冬一起進隊的還有三個孩子,一個是精瘦的胡威,一個是胖嘟嘟的蔣言,還有一個年紀最小的小小孩叫甜甜。四個孩子就這麽迷迷糊糊的在足球訓練基地裏面開始了他們的職業足球生涯。每天早上孩子們要出早操,然後吃飯,吃完飯就開始上午的訓練。上午的訓練結束,吃午飯然後午休,跟著又是下午的訓練課。到晚上還要加練,有的時候是練身體素質,有的時候是上場地練球。
     可能確實像唐教練說的那樣,冬冬有踢足球的天賦,幾年過去,冬冬就成了少年隊的主力。一同加入少年隊的也包括其他三個孩子,這幾個孩子的特長各有不同。冬冬最擅長鏟球,胡威擅長傳球,蔣言擅長射門,至於甜甜嘛,最擅長防守。所以在少年隊裏面,冬冬和胡威是中場,蔣言是前鋒,甜甜是後衛,幾個人分工明確。眼看三天後就要和隔壁一家俱樂部的少年隊比賽了,唐教練憂心忡忡的對幾個孩子說:「這次比賽很重要,國少隊的秦教練要來選隊員,你們要好好踢。困難在於我們的對手平均比我們大三歲,不好踢啊。」
    冬冬第一個站出來,他拍拍胸脯說:「放心吧,教練,我新學了一個技術叫飛梭溜球。就算比我高大的對手,我也有辦法把他的球給鏟下來。」胡威和蔣言也說:「我們做好了各種準備,我們什麽都不怕!」倒是甜甜比較低調,他說:「教練,我的防守還有進步的空間,這次就算是我學習的機會吧。」唐教練點點頭:「既然你們都準備好了,那就上去好好表現。我相信你們!」
    到比賽的時候,冬冬的飛梭溜球果然厲害,只見他蹲在草地上一鏟,球就從大孩子的腳下到了他的腳下,把那幾個大孩子看得一楞一楞的。胡威和蔣言也不用說,一個積極在中場組織,另一個在前鋒線上遊弋,隨時準備攻門。眼看局勢就朝著有利於威海隊的一邊發展了,哪知道對方球隊裏突然出現一個高大威猛的身影。這個大孩子足有一百八十厘米高,腿粗腳大,力量驚人。關鍵這個大孩子的技術還十分的好,他左盤右帶,一個猛射,球就落入了威海隊的球門:一比零!
     唐教練在一旁看得額頭上汗都出來了,想不到對方有這麽厲害的隊員。他朝甜甜大喊:「加強防守,加強防守!」那個威猛的大孩子再次帶球到了甜甜面前,只見甜甜一個靈巧的轉身,晃動,再一個急沖,球竟然被甜甜給截住了。這一下把觀眾都看得激動了起來,大聲喊:「好樣的,好樣的威海隊!」那個大孩子也懵了圈,怎麽自己的球莫名其妙就被甜甜給截走了呢?他也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雖然甜甜的防守技術出了彩,但到底對方的實力更強,一比零的比分保持到了比賽結束。回基地的路上,冬冬和胡威坐在一起,冬冬說:「威哥,我的飛梭溜球怎麽就不管用了呢?我們還是輸了。」胡威抱緊冬冬說:「這怎麽能怪你,你的飛梭溜球很厲害。是對方那個大孩子太剛猛了,他一個人能頂半支足球隊!」冬冬靠緊胡威說:「威哥,你真好,怎麽樣你都誇獎我,從來不說我不好。」胡威啪一口親在冬冬的臉上:「小心肝,看哥哥怎麽愛你吧!」坐在後面的蔣言和甜甜都做出一副嘔吐狀:「好啦,你們別再惡心人了。」
      第二天,國少隊的秦教練來到基地,秦教練和唐教練嘀嘀咕咕說了半天話。最後唐教練向小隊員們宣布:「秦教練說了,甜甜和蔣言入選國少隊,另外只有一個名額,冬冬和胡威單挑,誰贏誰進國少隊!」全體小隊員都圍了過來,看冬冬和胡威單挑。冬冬皺著眉頭,似乎在思考什麽問題。胡威呢,則積極的在做熱身運動。單挑開始,胡威帶球,冬冬來搶球。胡威剛要帶球過人,冬冬就像一只大鵬鳥一樣淩空飛鏟。冬冬的腳先精準的踢在了足球上,又猛的踹到了胡威的大腿上,只聽胡威慘叫一聲:「哎喲!」眾人忙上前查看。
      唐教練說:「快叫隊醫,隊醫,胡威腿斷了!」胡威坐在草地上哀嚎,冬冬站在一旁發呆。這個時候,觀賽的秦教練露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秦教練點點頭說:「冬冬贏了,冬冬進國少隊,胡威淘汰!」唐教練對秦教練做了個怨恨的表情,但沒有說話。隊員們合力把胡威擡上擔架,送去了運動醫院。看見胡威走遠了,冬冬還一個人落寞的站在原地。蔣言走上來拍拍冬冬的肩膀說:「好啦,有勝有敗,足球就是這樣的。」甜甜則一句話不說,默默跟在冬冬的後面,好像在陪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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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凱文 發表於 2025-3-11 22:2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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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冬,蔣言,甜甜和隔壁球隊那個叫陳方的大孩子都進了國少隊,幾個人成了隊友。冬冬不用說,是很刻苦的球員。蔣言也是絕對主力,甜甜則是深藏不露的天才防守球員。至於那個陳方,簡直就逆天了。陳方說話做事都大聲武氣,大大咧咧,好像其他所有隊員都是他的馬仔,他才是大哥一樣。甚至連秦教練他也不放在眼裏,常常叫秦教練老秦,意思自己和秦教練是平起平坐的。
     在球隊裏,蔣言和陳方都是打前鋒的,所有兩個人有競爭關系,再加上陳方是那種不太團結隊友的運動員,使得蔣言和陳方的關系非常不好。蔣言悄悄對冬冬說:「那個陳方,仗著自己身體壯,就覺得自己是王了。其實啊,我看他就是一條蟲!」甜甜卻和陳方關系不錯,兩個人常常在一起說體己話,看著讓人羨慕。冬去春來,眼看冬冬就年滿十八歲,是到該加入國家隊的時候了。
      一天,媽媽來基地找到冬冬:「冬冬,我來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日本知春隊邀請你去日本踢球。」冬冬大吃一驚:「我怎麽能去日本呢,我很有希望進國家隊的。」媽媽含著眼淚說:「冬冬,你知道你的身世的。威廉將軍,不,現在應該叫威廉主席了。他正在到處找你,如果你被他找到,他肯定會來騷擾你。你去日本吧!去了日本,即便他知道你在那裏,也拿你沒辦法了。」
       就這樣,冬冬揮淚告別了威海隊,去了日本踢球。到了日本又鬼使神差的加入了日本籍,成了日本國家足球隊的一名正式隊員。就在冬冬加入日本國家隊的時候,蔣言,甜甜和陳方也加入了中國國家隊,這幾個足球少年都修成了正果。冬冬在日本還找了個日本女朋友,叫小杏子。小杏子是個乖乖巧巧的女生,按日本的說法叫卡哇伊,小杏子就是個卡哇伊的女生。小杏子喜歡冬冬得不得了,一見到自己的閨蜜,就告訴別人自己的男朋友是日本國家隊的,那神情就好像自己是首相夫人一樣。
        又到了四年一度世界杯預選賽的時候,這一次預選賽中國足球隊展現了良好的競技水平,一路過關斬將,殺到了日本隊的帳下。只要能贏日本隊,甚至能打平日本隊中國隊就能出線,參加世界杯總決賽。但要是輸給日本隊,中國隊又只能像以前那樣提前打道回府,再次成為敗軍。冬冬在日本隊訓練得很刻苦,他已經是鐵定會參加日本隊和中國隊的比賽了。一天訓練完的時候,冬冬的手機忽然來了一條短信:「我到東京了,訓練館外咖啡屋見。」冬冬放下電話,知道是中國國少隊的秦教練來找他了。冬冬暗暗有些擔心,他一直擔憂的事情可能就要發生了。
     在咖啡屋,秦教練一臉媚笑的看著冬冬說:「怎麽樣,我教你的飛梭溜球厲害吧?胡威那麽大能耐,都被你一腳踹瘸了。」冬冬沈默不說話。秦教練說:「這次來找你不為別的,就只是傳達威廉主席的指示,你一定要幫助日本隊把中國隊擋在世界杯總決賽之外,也就是說你必須率領日本隊戰勝中國隊,有沒有信心?!」冬冬還是保持沈默不說話。秦教練急了:「你別不說話,這可是威廉主席的命令,你必須執行。」
     要知道在當時威廉主席已經認了日本天皇當幹爹,中國已經成為了日本的附屬國。所以威廉主席為了幹爹皇帝高興,一定要日本贏中國,這樣威廉主席的位子才穩,忠心才能彰顯,這也就是為什麽威廉主席要冬冬打敗中國隊的原因。還有一點是威廉主席的私心,只有冬冬執行了自己的命令,才表示冬冬認了他這個爹。威廉主席什麽都不怕,不怕罷工,不怕鬧事,也不怕遊行,就怕別人戳他脊梁骨,罵他是賣國賊。但要是這次冬冬也站在了他這一邊,不僅日本方面滿意,他自己也會得到極大的心理滿足。
     冬冬沈默的點了點頭,秦教練高興起來。他附到冬冬耳邊,又指點了冬冬幾個陰狠的招數。最後秦教練說:「對中國隊千萬別腳軟,這一次事關天皇陛下的榮譽和你爸爸的執政大位,你可千萬不能出差錯。」冬冬又點了點頭。秦教練起身要走,剛走兩步又轉回來。他小聲對冬冬說:「放心,陳方蔣言我都預選給他們下了點料,他們的腿才軟呢,嘿嘿嘿。」冬冬的眼神空洞而迷離,似乎什麽都看不到,一片空白。
      小杏子對冬冬說:「冬冬哥,你一定要加油哦。等你贏了中國隊,我們就結婚。雅子皇後說我們結婚她就送我們一份特別的禮物,你一定不能讓雅子皇後失望哦,加油!」冬冬捏住小杏子的手說:「小杏子,我已經是日本人了,當然應該為日本贏球。你放心,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雅子皇後的禮物我們也一定得接受,這樣才不失禮嘛!」小杏子「啵」一口親到冬冬的臉上:「冬冬哥,你就是最好的日本人!」
     中日大戰開始的時候,貴賓席魚貫而入了好多貴賓,有天皇,有雅子皇後,還有愛子公主和悠仁親王,當然也有天皇的幹兒子威廉主席。威廉主席彎著腰一個勁兒的對天皇陛下說著什麽,似乎是在介紹中國隊,又似乎是在保證著什麽。天皇臉上由陰轉晴,不住點頭,那意思是還是你讓我放心。比賽開始,只見陳方一馬當先就朝日本隊的球門攻過來,說來也奇怪,平時威猛無比的陳方竟然顯得外強中幹,似乎就像是缺少力氣一樣。不僅陳方,還有蔣言也是這樣,一身軟趴趴的,就好像一坨棉花。冬冬知道原因,昨天晚上陳方和蔣言肯定是拉肚子了,這個「奧妙」秦教練已經預先告訴了他。
       雖然脫力,但陳方還是顯得猛不可擋,他一個人帶球到了中場,就在要一個箭步沖到日本隊球門面前的時候,冬冬擋住了他的去路。陳方一看見冬冬,心中怒火中燒,就想撞倒冬冬,帶球過人。哪知道冬冬突然像一只老鷹一樣飛身到半空,再匍匐下來,一個猛的飛鏟。冬冬的腳先精確的鏟中了足球,然後才踢到陳方的小腿肚子上。只聽陳方一聲慘叫,倒在草坪上。裁判吹哨,沒有犯規,繼續比賽!
     冬冬帶著球徘徊著就向中國隊球門遊弋過來。這個時候,威廉主席已經激動的跳了起來。他不住的用手指給天皇看:「對對對,就是這個球員,我兒子!他現在在為日本隊效力!」天皇滿意的點點頭,表示對威廉主席的嘉許。冬冬帶球到了球門區,甜甜迎了上去。冬冬壓低聲音對甜甜說:「不想腿斷就給我滾,不然你就當殘廢!」甜甜顯然被嚇到了,楞了一下。就在甜甜一楞的時候,冬冬已經帶著球繞過了甜甜,站到了中國隊的守門員面前。一個單刀球!絕好的破門得分機會!
    威廉主席激動的手舞足蹈,他用手亂點亂指對天皇說:「我兒子要為日本隊進球啦,這是我兒子,威廉的兒子!」天皇也瞪大了眼睛,不住說喲西喲西,又好像在說我真沒看錯你們威廉家。就在所有人等著冬冬破門得分的時候,冬冬突然一個轉身,一個用盡全身力氣的高球回傳,把足球往日本的後場踢飛回去。全場觀眾都發出一聲驚呼,這是怎麽了?看不懂!
     等在日本隊後場的蔣言,一個完美的停球,把足球穩穩接住,再一盤一帶,就到了射門區。只見蔣言一腳怒射,足球直飛日本隊的球門而去。全場都站了起來,只見足球劃出一條優美的弧線,落到了日本隊球門的死角上。全場轟動了,歡呼聲,鼓掌聲,起哄聲,吹口哨的聲音此起彼伏。威廉主席頹然的啪一聲癱坐在椅子上,他的眼睛睜得有銅錢那麽大:「傑克,我看見傑克了,肯定是傑克,傑克來啦!」天皇聽不懂中文,但他察覺到了威廉主席的失態。天皇皺著眉頭對隨從說:「扶威廉主席下去休息,註意給他喝點牛奶壓壓驚。」威廉主席還在喃喃自語的說:「是傑克,肯定是傑克,我被騙了!」幾個隨從把威廉主席半拉半拖的拖走了。天皇恢復了威儀,他輕輕咳嗽一下,掩飾自己的尷尬。
     比賽結束,最終中國隊和日本隊一比一打平,中國隊順利出線。賽後各大媒體的報道都說是日本隊員出現烏龍球,回傳己方,球卻落入對方球員腳下。威廉主席也發表了電視講話,恭喜中國足球隊成功入圍世界杯總決賽。威廉主席特別強調了和日本的友誼,他說:「沒有日本友人的提攜和關照,中國隊不會取得如此巨大的成功,讓我們舉杯為中日友誼幹杯!」看電視的老百姓默默飲下一杯冰啤酒,不說什麽,又去做自己的工作了。
    小杏子和冬冬的婚禮在日本一家教堂隆重舉行,本來以為沒幾個客人,哪知道來了許許多多的賓客。這些賓客都拿著一束象征和平的向日葵向冬冬祝賀。婚禮進行的時候,冬冬用手緊緊握住小杏子的手說:「日本我待不住了,我以後要去加拿大定居,你願意和我一起去嗎?」小杏子揩著幸福的眼淚說:「你去斐濟我都跟你去。我們回中國吧,我喜歡中國人。」冬冬哽咽著說不出話來,他拿出一只漂亮的鉆戒戴在了小杏子手上。
    正在這個時候,教堂的大門轟一聲打開,胡威和陳方兩個人生龍活虎,健步如飛的走了進來。冬冬吃驚的看著自己的這兩個原隊友:「你們的腿?」小杏子接過話:「你忘了雅子皇後送我們的禮物了嗎?雅子皇後把這兩位傷員接到日本最好的骨科醫院做了治療,現在他們完全康復了!」胡威和陳方給冬冬和小杏子送上一個大蛋糕,蛋糕上面用奶油寫了四個漢字:和平萬歲!這四個漢字下面又用英語寫上了同樣的話:long live peace!冬冬,小杏子,胡威和陳方四個人的手拉得緊緊的,就好像永遠不想分開一樣。
     溫哥華的雨季,浪漫而淒清。一個日本女人帶著兩個小孩子在采購生活物質。日本女人說:「你們爸爸喜歡喝運動飲料,我們買幾瓶回去。還有你們奶奶喜歡吃菠菜拌粉絲,我們也去亞洲超市買一點。」回來的路上,兩個孩子蹦蹦跳跳,高興的很。溫哥華就是適合女人和孩子生活,女人在這裏容顏不老,孩子在這裏天天快樂。到了樓下,日本女人看見一個老婆婆正坐在花園裏曬太陽:「媽媽,您怎麽下來了。您冷不冷,要不要加一條毯子?」
    老婆婆搖搖頭說:「我喜歡溫哥華,這裏常常可以曬太陽,關鍵還常常下小雨。下完小雨,空氣清新,再接著曬太陽,這日子沒治了。」兩個孩子高興的湧到老婆婆懷裏叫奶奶抱。老婆婆說:「我抱,我抱,我把你們兩個一起抱起來。」一個中國男人走進花園,他的手上拿著一個足球:「媽,老婆,今天我帶兩個孩子去踢足球。你們倆也一塊去吧!」說著,日本女人推來一輛輪椅,老婆婆坐了。中國男人拉著兩個孩子,日本女人推著老婆婆,一家五口朝傍晚時分,夕陽還在天空中做最後流連的地平線盡頭走去。走過一家亞洲人開的便利店的時候,聽見廣播裏正在用中文播報一條新聞:「中國執政威廉主席遭遇空難,下落不明。」五個人面面相覷,然後相互點一點頭,慢慢踱步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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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8#
原作者| 凱文 發表於 2025-3-11 22:20: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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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年12月15日
創建時間:        2024/12/15 10:22
更新時間:        2024/12/15 22:51
作者:        159nhliv711
標簽:        鐘山風雨起蒼黃


      我的第二次南京之行是從桂林出發的。我在桂林火車站坐火車到了長沙,到長沙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三點鐘。外面的天空灰蒙蒙的,顯示這座城市有一絲絲的憔悴。我在火車站附近的火宮殿吃了一頓毛氏紅燒肉,這毛氏紅燒肉名氣很大,一到長沙到處都是賣這道菜的。但聽說火宮殿的毛氏紅燒肉才正宗,所以專程進店品嘗。哪知道菜上來後讓人失望,竟然是清湯寡水的幾坨大肥肉,有一坨肉上還粘著根豬毛。這碗毛氏紅燒肉我是勉強吃下肚子的,要不是害怕浪費,我幾乎就要棄之不食了。
     吃完飯我就馬上到火車站去打聽去南京的火車票,到窗口一問才知道,原來長沙沒有直達南京的火車,需要中轉。我只好買了一張到杭州的火車票,想不管怎麽樣反正是在向南京靠攏吧。就這樣顛顛倒倒,我又坐火車到了杭州。到杭州我沒有急著奔赴南京,又花了一個下午的時間去遊覽了西湖。西湖景區裏面簡直是人山人海,就好像全國的遊客都到這裏來了似的。我到處逛了一逛,除了人多還是人多。我在西湖上面一個小島上吃了一碗西湖藕粉,可以了,這趟西湖之行說得過去了,告別西湖我搭公交回火車站。哪知道剛轉過一個拐角,一輛急速行駛的小轎車從我的後面唰一下沖過來,要不是我躲得快,可能就要命喪西湖了。可我不是許仙,我也沒遇見白娘子,怎麽就先碰見發怒的小青了呢?搞不明白,我一路琢磨著,一路憂郁著又坐上了去南京的火車。
     在火車上,我偶遇了一對老夫婦。老夫婦是馬鞍山人,出門夕陽遊的。我和老夫婦攀談起來,老頭子對我說:「你不知道,文化大革命的時候,馬鞍山也鬧得很厲害。」我問老頭子:「公安不管嗎?」老頭子搖著頭說:「不管的,只有紅衛兵要管。但紅衛兵也管得著三不著兩,所以社會上一片混亂。」老頭子最後總結:「我那個時候就看出來了,老人家不死中國好不了。」我馬上浮上水:「老叔叔有見識,那個時候一般人沒有這麽高的覺悟吧?」老頭子搖搖頭一聲長嘆。
      最近我在網上看見有一個視頻博主叫沈陽翁,沈陽翁常發表一些對那個時代的看法。我晃眼看上去,沈陽翁和老頭子是一路人呢!他們都是那個時代的親歷者,胸口堵著一肚子話想說,終於借著互聯網的便利,說出了胸中激憤,這也算是時代的感嘆吧。正在和老頭子瞎聊,又上來了一個年輕人。這個年輕人不過二十五六歲,看著很威猛。年輕人加入了我們的聊天,但說著說著他不說話了,似乎是在觀察我們。
    老頭子去上廁所了,年輕人一拳頭砸在我的座位邊上。我假裝沒有知覺,其實心裏很害怕。這個人要做什麽?他不會要謀財害命吧?好在年輕人沒有更進一步的舉動,他轉過身又和別的人聊了起來:「我是做綠植的,對對對,就是你們家裏擺的花花草草。」我恍惚覺得這個年輕人很危險,我不敢再面對他,於是閉著眼睛裝睡。過了一會兒,老兩口到站下車,老頭子對我禮貌的說再見。我微閉著眼睛和老兩口告別,看著兩個老人顫顫巍巍的下了火車,我才放下心來。
    火車到達南京,我推著裝滿幾捆書的碩大行李箱下了火車。舉目四望,南京這座我又熟悉又陌生的城市終於再次浮現在我的眼前。我應該到哪裏去和頌匯合呢?不行,我得馬上給頌打個電話。這一次南京之行,是我第一次南京之行的續集。我是專門來看頌的,頌還在南京從事他樂此不疲的心理康復和口吃矯正訓練。從我們那一期隊員算起,這一期訓練營應該是第二十期了吧?我暗暗揣度,頌肯定賺了不少錢,不然他怎麽能在南京這座浮華的城市安居下來呢?我打消心中這種庸俗的想法,我覺得頌還是一個事業型的人,他一個人在異鄉打拼,還打拼出了一片天地,這足可見頌有成功的內在基因。所以,頌是一個潛在的成功者,或者說他現在已經成功了。
     電話裏,頌對我的來訪既熱情又驚訝。頌說:「我在邁臯橋高架橋這裏,你過來吧,我下午帶隊在這裏訓練呢。」掛斷電話,我急匆匆的趕往邁臯橋。到了才覺得肚子餓,我已經幾天沒有吃過正經飯了。在邁臯橋的一家小餐館裏,我吃了滿滿一大盤芋頭扣肉,這種芋頭扣肉是南京這邊的特色菜,成都很少見。真香啊,這盤芋頭扣肉簡直是人間珍饈。我連吃了三大碗飯和一盤扣肉,抹抹嘴,滿足!
     過了一會兒,頌就帶著十多個年輕人過來了。我高興的上去和頌打招呼,頌說:「kevin,你去哪裏了?到處找找不到你。」我實話實說:「我去韓國了,去留學。訓練完以後我還要回韓國呢。」其實我沒有說實話,我並不打算再返回韓國了,我是專程回國來尋找我身世的答案的。頌拍拍我的肩膀:「可以呀小夥子,去韓國了。韓國怎麽樣?」我說:「韓國挺好的,就是物價貴,花了好多錢。」頌聽見我說錢就不說話了,笑著和他的隊員開始訓練。
    頌的訓練內容和我參加他的那期訓練是一樣的,就是做遊戲,畫臉,爬山,和陌生人說話,公開演講等等。我曾經質疑過頌的訓練方法,這些訓練也許對口吃患者有點作用,可能夠解決心理問題嗎?頌對我的質疑持大度的態度,頌說:「其實都是一樣的,你敢說話了,心理問題就好了一大半了。」在這一點上我很佩服頌,頌不會和你爭論什麽,他總是用實際行動告訴你他是對的。
     邁臯橋的高架橋下面有一片綠地,訓練就在這裏正式開始了。頌說:「我們有個新隊員,是從韓國回來的,我們請他給我們唱首韓語歌好不好?」我扭捏了一下,還是唱起了一首韓語歌《天啦》:天啦,天啦,請不要這樣。一曲唱罷,頌笑得更歡樂了,他不住點頭,表示對我的嘉許。其他十多個隊員則一臉迷茫,不知道我唱的都是什麽。我心裏不服氣,這首歌是現在韓國最流行的,你們隊伍裏呀還是缺少哈韓族!
     和頌一起來的還有頌的兩個助教,一個叫曉的大學生,和另一個叫圓的小夥子。除開兩個助教,還有一個我不認識的中年人,這個中年人叫勛,是個臺灣人。訓練間歇的時候,勛好奇的問我:「韓國一瓶可樂賣多少錢?」我說合人民幣七八塊吧!勛搖搖頭:「在我們臺灣,五塊錢就可以買到。還有臺灣的衣服也很便宜,有的衣服比大陸賣得還便宜呢。所以臺灣是最好的!」聽了勛的自誇我無力反駁,畢竟我沒有去過臺灣。但我還是覺得勛有一點自大,臺灣好是好,可就有這麽不可一世嗎?對勛的自我感覺良好,我持一種淡漠態度。
      我問頌:「訓練基地還是在桂花旅舍嗎?」頌說:「換地方了!現在我們有專門的訓練基地。」訓練結束,我跟著十多個人浩浩蕩蕩趕到頌的新訓練基地,原來是在一個新建居民小區裏面租的一套房子。這套房子是套三居室,很寬敞,所以可以住得下十多個人,按現在的說法叫群租房。頌說:「kevin,你選一張床吧,今天你就住這裏。」我說:「我需要參加訓練營嗎?」其實我是想問我需要付錢嗎。頌笑著說:「住吧,住吧,免費住。我們這裏床位多,多一個人更熱鬧。」
    於是,我就在頌的訓練基地安頓了下來。頌這一期隊員是來自天南海北的十多個青年人,有湖南的,有湖北的,有江西的,有內蒙的,有上海的,還有東北的,簡直是外地人開會。湖南的那個男生是一個警察,我叫他sir。湖南男生謙虛的說:「我是輔警,專門負責接電話的,你不要擡舉我。」我聽了感到好笑。湖南男生請我吃鹵鴨舌,說是他們當地的特產,我嘗了確實味道不錯。湖南男生神秘的對我說:「我雖然是輔警,但也見過大場面,你有後面跟著十多個人拿著斧頭追你的經歷嗎?我就遇到過。」聽了湖南男生的話,我沈默了,我覺得湖南男生很爺們兒,而我只是一個小孩子。
       湖北男生是一個社會氣很足的人,他會大聲武氣的和人爭辯,也會小心翼翼的試探著和我說話,顯得很有分寸。江西男生是一個高高大大的人,長得很白凈。江西男生說:「你成都來的啊,我在成都做過生意。你住哪裏?東門啊,知道知道,我去過那兒。」我覺得江西男生很溫柔,他雖然表面大大咧咧,其實骨子裏很細膩,有一種讓人很舒服的體貼感。有一次江西男生對我說:「你這麽大了,怎麽不找個女朋友,你這樣幹著也不行啊。」我傻傻的看著江西男生,差點就要脫口而出:「那你當我男朋友吧!」好在我很矜持,到底沒有把這句話說出口。要是說了,天知道是什麽結果。說不定江西男生真的會有興趣和我處朋友呢,那真說不一定。
     內蒙男生是一個身材高大的單位司機。單位司機是一個猛男,他可沒興趣和我探討什麽人生情感。單位司機的興趣是和湖北男生討論南京哪裏有做大保健的。內蒙男生說起大保健來,眼睛都亮了,似乎大保健就是升天堂的階梯一樣。後來內蒙男生和湖北男生一起去南京的風月場所瀟灑了一把,這是我不願意參加的活動了。內蒙男生打電話點外賣,小工送來一份盒飯,內蒙男生竟然不給錢。我看不過拿出幾塊錢給了小工,我以為內蒙男生過後會把錢補給我,哪知道他竟然假裝沒看見。我也生了氣,幾塊錢就算是餵狗了!
     上海來的隊員是一個中年人,個子很高,據說研究生畢業,現在在上海做高級經理的工作,很是春風得意的樣子。上海人對我說:「上海治安那個好啊,三步路就能看見警察,其他地方比不了的。」上海人問:「我多買了一瓶飲料,誰要,免費送!」我不管三七二十一,接過上海人的飲料就喝了起來。我不信上海人會在飲料上做什麽手腳,這點基本的信任我還是有的。因為臨時缺錢,我找上海人借了一百塊錢。到訓練營快結束的時候,上海人猶猶豫豫的找到我說:「我要走了,哦,我還借了你一百塊錢呢。」我知道上海人是來催債了,於是趕忙掏出錢把上海人打發走。這個上海經理,精明著呢。
     一起訓練的還有個東北大姐,這個東北大姐是遼寧盤錦的。我是第一次聽說盤錦這個地名,覺得很新奇。其實盤錦大米很有名,我怎麽就不知道呢,奇了怪了。東北大姐說:「我在我們那裏的事業單位工作,這次是專門請假來訓練的。我一個月只掙一千多塊錢,來一次不容易啊。」這個東北大姐還挺有趣的,就是不怎麽積極。只有頌點到她的名了,她才會動一動。平時就隱身在人群裏,感覺不到存在。畫臉的時候,頌給她臉上畫了一朵大葵花,東北大姐就頂著這一朵大葵花在南京的市面上走街串巷,算是一景。
      頌帶我們一行人去玄武湖訓練,一到玄武湖。頌就說:「今天我們練單挑,一對一,誰輸了誰挨罰。」沒想到頌第一個點名單挑的人就是我,而且是頌親自下場來和我單挑。比賽開始,頌一個猛撲就撲到了我面前,想把我壓倒。別看頌是瘦猴子似的身板,其實很有力氣,頌有一種和外表不相符合的巧勁兒。在頌的幾個猛撲下,我馬上就處於頹勢。我本來以為頌會讓著我點,畢竟頌一直是讓著我的。哪知道這次頌是用了全力,鐵了心要我拿出看家本領。可我哪裏有什麽看家本領,一個趔趄,我就倒在了草地上。頌氣喘籲籲的看著我,似乎在說:「kevin,你沒有表面上那麽強壯啊。」
   接著又有幾對人開始一對一單挑,單挑結束,我們又分隊開始老鷹捉小雞。當母雞的是頌,曉和圓輪流當老鷹。我們一行人的歡笑聲響徹了整個玄武湖,所有在湖邊的人都朝我們看,畢竟那麽多大孩子一起老鷹捉小雞可能也不是時常能看見的吧?在曉和圓的全力進攻下,小雞一只只被捉了去。幸運的是,我跟在頌的後面,竟然僥幸逃過一劫。所以頌這只母雞還是起點作用的,並非花架子。頌看我緊緊捏住他的後襟,也不拒絕,只是一個勁兒的說:「抓kevin,抓kevin。」哪知道曉和圓一靠近我,我就把頌扭過去,到最後也沒抓住我。臺灣人勛在一旁沒有參與我們的遊戲,他呆呆的坐在草地上似乎是在觀察我們,又似乎是在想著什麽。
     第二天,頌又帶我們去爬紫金山。我以為紫金山就是個普通旅遊景點,哪知道真的是要爬上去的。而且紫金山遠比我想象的陡峭,爬起來不僅費力而且危險。頌,曉,圓像三只猴子一樣,幾個顛仆就爬到前面去了。而我一點一點的挪動著臃腫的身體,覺得爬紫金山真不容易。特別是經過一處懸崖的時候,我的腳都在打顫。那懸崖下面就是峭壁陡巖,根本沒有防護設施,要是一不小心掉下去就真的玩完了,絕不是開玩笑的。好在我鼓起勇氣,爬過了這處最危險的地方。我暗想,就這一次,下次我再也不來爬紫金山了。
    到紫金山山頂我們找到一家餐館吃飯,有兩個套餐,一個大肉飯,一個雞腿飯。頌說:「我和這裏的老板認識,飯隨便加!」爬了一上午山,我早就是饑腸轆轆,唏哩呼嚕就把一碗大肉飯吃光了。頌說:「kevin啊,你還要加強鍛煉啊。你看我一顆汗都沒出。」我看頌,果然是清清爽爽的,還有曉和圓也是大氣不喘一口。我覺得頌這個訓練營是體能訓練營嗎,怎麽在頌這裏工作的人一個比一個身體好。頌看我悶悶的,哈哈一笑:「下次我們還爬紫金山,kevin你來不來?」我瞪大了眼睛,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在內蒙男生和湖北男生去南京的消魂窟瀟灑了一把之後,訓練營就結束了。但在結束之前還出了個小插曲,一個山東來的男生在訓練營結束之前就鬧著要回家。山東男生說:「我得走了,再不走我就要到網上發帖罵了。」我本來以為山東男生很快就會離開。哪知道一起訓練的幾個人竟然不要山東男生走,他們或拖或拉或威懾,就是不讓山東男生離開。最後在山東男生的堅持下,他還是推著行李下了樓,之後我再沒有見過這個山東男生。我對山東男生最後的印象是他說:「我是山東大學畢業的,我老婆是大專生,但我們感情很好。」這就是山東男生對我說的最後一句話。
      訓練營還有一個陰陽人,這是河南來的一個小男生。這個小男生男不男女不女看著都讓人著急。小男生一到訓練營,他媽媽的電話就打了過來:「你們要好好幫助我兒子哦,我等著他凱旋回家。」這個小男生說話做事都木訥訥的,所以才會來訓練營訓練。頌對這個小男生睜一只眼睛閉一只眼睛,並不怎麽搭理他。這個小男生和訓練營一個海南來的男生關系處得非常好。海南男生沒有住在訓練營,而是在金陵飯店開了間房,小男生就到金陵飯店和海南男生同住。頌對我說:「住金陵飯店!厲害厲害。」我說:「海南男生看著不像有什麽心理問題呀。」頌這次贊同了我的判斷,他說:「這個人靈活得很!」說完頌就轉身走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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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9#
原作者| 凱文 發表於 2025-3-11 22:21: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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訓練圓滿結束,樹倒猢猻散,訓練營裏一下子變的空空蕩蕩,只剩下頌,我,曉,圓,勛和一個嚴重口吃患者飛還在訓練營裏。飛是河南人,和頌是老鄉,好像他們倆的老家還隔得挺近,幾乎就是一個地方來的。別看飛口吃嚴重,但人很活躍。訓練的時候飛跳到舞臺上大大方方的唱了一首《小薇》,那氣勢真有點香港歌星的意思。而且飛還會做飯,我們一天三頓的飯都是飛做的。飛會做河南打鹵面,味道挺不錯,我和頌都喜歡吃。但勛不太吃飛做的食物,其實不是不吃飛做的食物,是所有大陸的食物勛都不吃。頌說:「勛嫌大陸的食物不幹凈,所以只吃自己從臺灣帶來的方便面。」可天天吃方便面肚子受得了嗎?我仔細觀察勛,發現他偶爾還是會吃飛做的面條的,只是吃是吃,從來不說好吃,相當於勉強接受。
    勛是最早來南京接受頌訓練的隊員,訓練結束他就留在南京和頌一起經營訓練營,據說勛是給訓練營投了資的,相當於股東。勛的口號是把所有臺灣口吃病患者都帶到南京來,所以勛每天的任務就是在網上和臺灣口吃病人聊天。但到我離開南京的時候,還沒有第二個臺灣人大駕光臨訓練營,想來勛的宣傳效果也有限。勛很會布置訓練營,他買了很多仿古中式家具,把訓練營布置得古香古色,很有韻味。看見勛布置的房間,我一下子想到了我中學的董事長淩董,淩董也喜歡買中式家具布置屋子,他們臺灣人看來都是一脈相承的。勛說:「我在臺灣參加過催眠治療,催眠師說你回到了前世啊,前世你又是什麽呀,其實我什麽都沒感覺到,她就是騙錢的。」
     勛中途回了次臺灣,返回南京的時候帶來了大量的方便面。曉和圓說:「臺灣方便面可好吃了,能夠吃到肉。大陸的方便面是素的,但臺灣的方便面真有肉。」說著曉和圓就去找勛要方便面吃,勛也樂意給他們,看得我直流口水。勛還會算命,他一算命就對人說:「你智慧未開,還需要修煉。」我也去找勛算過命,勛說:「還是智慧未開,智慧開了什麽都了了。」看勛算命的時候一本正經的樣子,我想他大概還真有點水平。
    有一次頌拉我到勛的床鋪前要我聞,我湊近一聞一股濃重的體臭味道。頌說:「我還沒看見過大陸有這樣臭的,他的被套床單應該很久沒有洗過了。」我不知道該說什麽好,是說勛不愛衛生呢,還是說臺灣人有體味呢,我不知道應該怎麽接頌的話。頌最後悠悠的說:「臺灣人啦!」頌這句話什麽意思,我一直沒有琢磨出味兒來。只是覺得頌似乎很感慨一樣,但到底感慨的什麽,我又說不清楚。
    頌對我說:「勛其實後面還有一個女人,就是他老婆,他老婆才是他們家的管事。勛是個氣管炎。」勛的老婆是怎麽樣的人,我可沒有見過。但頌的老婆我是見過的,頌的老婆是一個個子矮小,但非常精悍的女人。頌的老婆在南京一家商場做帽子生意,據說生意還很不錯。我見到頌老婆的時候,頌老婆說:「現在的人啦,動不動說別人不好,其實不好的正是他們自己!」我聽了感覺有意思,頌老婆說話的邏輯和語氣簡直和頌一模一樣。
       曉是南京理工大學的高材生,據說當過縣中考狀元。我不太敢去試探曉的學業水平,我覺得自己只是一個雜牌大學畢業的學生怎麽能去考名牌大學的高材生呢。曉說:「kevin,你知道什麽叫蟄伏嗎?蟄伏就是冬天的時候潛入地下,到春天再鉆出來!」我覺得曉說得有道理,所以說曉是重點大學的嘛,水平是有的。圓是南京本地人,也有點小口吃,但比飛輕得多。圓最喜歡說:「老侉子!」我問圓「老侉子」是什麽意思。圓說:「就是呆逼的意思,南京人都這麽罵。」
    我在南京相當於是賦閑了,除了在訓練營幫頌打掃打掃衛生,幫飛買買菜,打打下手就沒什麽事可以做。所以我每天下午就趕公交車到南京市內玩,什麽湖南路,新街口我都去遍了。有一次在湖南路,我點了一碗四川燃面來吃。隔壁桌一對情侶不住看我。他們小聲說:「他吃的是什麽?我們只知道宋嫂魚面,燃面是什麽東西?」我在這對情侶羨慕的眼光下吃完四川燃面,得意的走出面館。
    在邁臯橋的好又多,我發現竟然有韓國男士化妝品持花男子的專櫃。這個品牌的化妝品我在韓國用過,效果非常好,用了以後皮膚明顯變白變嫩了。但在成都我沒有發現有持花男子的專櫃,卻在南京看見了。我覺得南京確實不愧是六朝古都,繁華金陵,連韓妝都要來這裏搶灘登陸。所以南京比成都更發達,更繁華呢。雖然我是成都人,但我也為南京高興,畢竟南京是我的第二故鄉嘛。南京好,我也好,南京的興衰榮辱有我的一份牽掛。
    不過也有不愉快的事,我在網吧和一個南京本地的同誌朋友聊天,這個同誌朋友是我偶然在網上遇見的。同誌朋友問我住在哪裏?我說住在邁臯橋再往外兩公交站的位置。同誌朋友驚呼:「你怎麽住在那裏?!」我疑惑的問:「住這裏怎麽了?這裏不是南京嗎?」同誌朋友沈默了,那意思就好像住在這個地方的人都是妖怪一樣。我還在網上遇見過一大學生,大學生說:「我是江蘇一個市的,我們那裏韓國人特別多,你猜我是哪裏的?」我說:「連雲港的吧?」大學生驚訝的回道:「你怎麽知道?厲害!」我還遇見過一個讀大四就要參加工作的學生,我說:「現在南京找工作不好找呢!」大四學生說:「就是,現在很多招聘會都是假的。」
    通過投遞簡歷,我去南京一家私立學校面試國際部中文老師的職位。一大早我就穿上新買的衣服,把自己收拾得幹幹凈凈,整整齊齊的準備出門。頌走進屋,他看見我打扮,突然說:「kevin,你挺帥的啊。」我不好意思起來,和頌說再見就去面試了。到了才發現,面試官是一個老女人。老女人像撿破爛一樣上下打量了我這個四川貧民一番,問:「你是四川哪裏的?」我說:「成都的。」老女人不說話了,轉過頭和另一個青年男子嘀咕。最後的結果是回去等通知,但哪有什麽通知,我被老女人淘汰了。
     有一天坦克忽然來南京了。頌興沖沖告訴我:「kevin,坦克來了。」我高興的趕回訓練營,果然看見坦克洗了澡正躺在床上看電視。我說:「坦克,你怎麽來了?」坦克說:「我腎不好,來南京看病。」「為什麽來南京看病?」我疑惑的問,要知道坦克是安徽人。坦克反問我:「你不知道南京鼓樓醫院很有名嗎,號都掛不到。」我本來還想和坦克多聊幾句,但頌招呼我出來別打擾到坦克休息。第二天一大早坦克就離開訓練營去醫院了,這是我最後一次看見坦克。
    我們訓練營還來了一個叫君的大學生,君一來就自我介紹:「我是南京政治學院的!」我疑惑君來訓練營做什麽呢,說是來訓練的吧,又還沒有開營;說是來玩的吧,他又隔三差五不斷的來。君是個自來熟,他對我說:「kevin,你不是喜歡買衣服嗎?我知道有個買衣服的好地方,叫三福,那裏的衣服又便宜又好。」我覺得君很熱情,這種熱情有一種滾燙的炙熱感。
     君是一個身材魁梧,面相英俊的男生。他不僅自己來訓練營,還會把自己的女朋友帶來。君的女朋友是一個穿一身漂亮裙子的小美女,和君很般配。他們兩個一來就躲到房屋裏間說說笑笑。頌有一次問我:「君和他女朋友就在這裏那個了啊?」我連忙澄清:「我不知道,我什麽都沒看見。」頌發出一聲輕蔑的噓聲,搖搖頭走開了。到底君和頌是什麽關系,是隊員和教練呢,還是像曉、圓一樣的合夥人呢,或者只是個無關閑人呢,我到現在都沒搞明白。
   除了君還有一個叫油的女生來訓練營。頌說油是他的老相識,相當於好朋友。可頌的好朋友不是蘋果嗎?蘋果也偶爾會來訓練營查看查看。有一天只有我和油兩個人在訓練營裏,其他人都走了。我突然發覺油穿了一件低領白圍胸,非常的性感。油瞪著一雙火辣辣的眼睛,看著我似笑非笑。我嚇壞了,我可不想鬧出點什麽緋聞!我對油說:「我去樓下上網了,你自己坐。」說完我就跑下了樓。第二天中午吃飯的時候,油幽幽的說:「我們那裏有一種兔兒爺,大家都看不起的。」說完直視前方,眼光迷離。頌看了我一眼,露出一絲不易覺察的微笑。
    飛對油很有感覺,他想追油。但油好像對飛沒有興趣,先不說飛是嚴重的口吃病患者,僅他消瘦的身材,普通的相貌,也實在不像一個白馬王子。但飛還是不屈不撓的開始了對油的追求。我看見油那麽露骨的冷淡飛,自己也覺得有點好笑。飛察覺到我有嘲笑他的意思,卻並不生氣,而是挺直腰走開了。一直到現在我都覺得飛性格裏面有一種帶有泥土氣息的傲氣和狡猾。這種傲氣和狡猾相互交織,變成了飛獨特的一種人格氣質。
    有一次飛和我聊天聊到一個來參加訓練營的隊員,飛難得的露出不屑的神情說:「那個人,垃圾!」我吃驚的看著飛,因為飛說「垃圾」這個詞的時候眉毛往上一揚,非常的傳神。我感覺到飛和頌一樣,他們骨子裏都對人性持有一種世俗化的蔑視,而這種蔑視到底是應該歸屬於神性的,還是魔性的,我拿不定主意。
    有一天傍晚,頌的一個老同事來南京看頌。頌和老同事在客廳裏熱聊,飛也不時插話進去,三個人聊得很投機。我恰好從外面上網回來,老同事一看見我就慌了一下,仿佛察覺到了某種異類的入侵似的。我知趣的走進房間,沒有參與到他們的熱聊中。後來我聽說,真的靈敏的人可以在三秒鐘之內看出一個人的底色。我想頌,飛,老同事都有這種特異功能。
     飛說要買褲子,於是我陪飛到夫子廟的一條專門賣廉價衣服的小街去逛。到了那裏,飛很快就買了一條看著不怎麽樣的褲子,但關鍵是便宜啊,這條褲子才花了飛30塊錢。我拉著飛到旁邊一家四川火鍋店打牙祭,我說:「我們二一添作五,打平夥吃火鍋!」飛沒有表示反對,於是,我們兩個人就在人來人往的夫子廟吃了一頓不那麽正宗的四川火鍋。
    要是說油有點虛浮,那參加訓練營的另一個叫白菜的女生則像仙女一樣了。白菜是海南人,專門坐飛機來南京的。頌屈尊親自去飛機場接白菜回訓練營,那意思白菜還是個大人物呢。我和白菜在網上聊天,白菜問我:「我看了你寫的文章,你寫的都是真的嗎?」我老實說:「是真的。」我問白菜,她住在海南哪裏。白菜說:「儋州,儋讀單。」白菜真是一個溫柔體貼的女生呢。如果說油像個小妖精的話,白菜就真像是七仙女了。魔神道不同不相為謀,這是兩個不搭界的人。
       有一天,頌拉開抽屜拿他的手機。我隨意一瞥,不瞥不知道,一瞥嚇一跳。頌的抽屜裏竟然有幾十個各式各樣的手機,有摩托羅拉手機,有三星手機,有諾基亞手機。我驚訝的問頌:「頌,你怎麽會有這麽多手機?」頌露出一絲不自然的表情,他把抽屜嘩一聲關上:「我弟弟暫放在我這裏的,我弟弟是做手機生意的。」說到頌的弟弟,我還真見過。有一天晚上頌的弟弟來訓練營和頌說話,我就看見了他。如果說頌是精瘦的體型,頌的弟弟就是猛男型的,看著很威武。一同來的,還有頌弟弟的老婆,一個毫無表情的漂亮女人。我現在回憶起來,還覺得頌弟弟有一種壓迫人的威懾感,而頌弟弟的老婆則給人很冷的感覺。
      有一天蘋果來訓練營了,蘋果是頌最好的朋友。蘋果雖然沒有像勛一樣參股訓練營,但其實常常給頌出謀劃策,也算是合夥人。蘋果說:「上次我們請張小北吃飯,我帶了三千塊錢,結果我怕不夠,又回去拿了兩千。那一頓,真是吃嗨了。」頌說:「我們的紀錄片第二集什麽時候播?你打聽到沒有。」蘋果說:「還沒消息,但第一集播出以後效果很好,我們訓練營在南京出名了。」蘋果又說:「搭上張小北這條線,我們的局面就打開了。以後生意多得是,不在乎這點小錢的。」頌隱隱一笑,不再接口。後來我在電視上看見了張小北,是個小帥哥呢,難怪他在南京那麽有影響力,也算是南京名人了吧。可惜我沒有參加蘋果的宴席,不然也可以沾點明星光環了。
      但出問題也就出在蘋果身上,我因為在成都被送進了精神病院,所以急切的想找到答案。我在網上網購了一本書叫《中國黑社會紀實》,拿到書我翻了翻也沒覺得有什麽特別的。只是書中說上海有一個神秘的黑社會團夥,至今沒有被挖掘出來,處於神秘狀態。可這和我有什麽關系?我把書順手就放進了頌的書櫃裏,頌看見這本書,發出一聲奇異的怪叫,但隨即又鎮定了下來,似乎他自己也覺得有些好笑。
    可我看見蘋果的時候就露了餡。我看見蘋果,覺得他就有點像是那個至今還沒有被挖掘出來的上海黑社會團夥的成員,於是我露出了一副怪異的表情。這個怪異的表情被蘋果敏銳的發覺了,蘋果一下子驚惶起來,慌手慌腳的逃走了。我心裏咯噔一下,知道自己的老底被蘋果覺察了,感覺很郁悶。第二天我觀察頌,頌倒還是笑嘻嘻的,並沒有改變對我的態度。只是晚上睡覺的時候,頌套我的話:「kevin,你是不是同誌啊。沒關系的,我們喜歡同誌。」我可不想出櫃,我說:「不是,不是,你們別瞎猜。」就這樣我把頌糊弄了過去。
    但隔天風雲突變。那天下午君忽然來訓練營。君一句話不說,直接把我圍困在電腦後面,擋住我的去路。我覺得君可能馬上就要拘捕我,把我逮捕歸案了,別忘了君可是南京政治學院的!正在我害怕的時候,我聽見窗外傳來三長兩短按汽車喇叭的聲音。君一下子泄了氣,他讓出路來,邊讓還邊說:「輸了,輸了。」可到底什麽輸了,我一無所知。到晚上睡覺的時候,君忽然問我:「你在頌這裏做什麽?」我說:「不做什麽,就是幫頌寫幾篇文章。」君說:「要走就走哦,晚了搭不上飛機了。」這話是什麽意思,我完全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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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0#
原作者| 凱文 發表於 2025-3-11 22:22: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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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我在新街口遇見了一個曾經在頌訓練營訓練過的人。這個人看見我面無表情,又似乎在嘆氣。我和他打招呼,他停下來和我扯了幾句淡,就直沖沖的離開了,好像心事重重又驚驚慌慌的。這是怎麽了?怎麽所有人都變得這麽奇怪?到晚上,天色陰沈,我在樓下的網吧上網。我聽見隔壁面店的老板娘在罵女兒:「不孝順的東西,玄武湖沒有加蓋子,你怎麽不跳進去!」這家網吧我是常來的,名字就叫盤絲洞。怎麽會叫盤絲洞呢,這個名字好古怪。我一邊上網,一邊大腦飛速的旋轉。突然,我的心裏噔兒一下亮了起來,就好像黑暗中忽然燃起了一絲火花。我張大嘴巴,一種巨大的恐懼圍繞著我。
    我悄悄註意四周上網的人,他們全都一句話不說,又似乎都在偷瞄我。我一下子明白了,我身處危險!我想趕快逃走,於是我馬上跑到街上打出租車。我剛一招手,就過來一輛出租車,司機是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我坐上車,開始打電話。我和媽媽通話,我把這輛出租車的車牌號通報給媽媽。出租車司機惱怒的吼道:「你報我車牌號做什麽!」我嚇到了,於是下車又跑回原地。這個時候,香給我打來了電話:「kevin,你不要急,沒有事的。現在你回去,什麽事也沒有。」我不敢掛斷電話,於是一邊和香通話一邊走回網吧。哪知道一走回網吧我就發覺形勢變化了,剛才在我周圍得意洋洋的幾個人全部變得垂頭喪氣。我往網吧外一看,街面上竟然停了一輛加長版警用大巴車。大巴車司機位置上坐了個警察,這個警察目不斜視,威風凜凜。過了一會兒,就有一個穿警服的中年警察進網吧裏面來查看。
       我知道自己暫時安全了,於是我一邊和香通話,一邊走回訓練營。剛到小區門口,就遇見一個面向兇惡的中年男人騎著一輛碩大無比的摩托和我擦肩而過。中年男人回過頭盯了我一眼,那一眼我終生難忘,就好像是獅子在瞪羚羊一樣。回到訓練營,頌已經睡覺了。我把自己反鎖在一間小屋裏,等待黎明的到來。天一亮,我就推著我的行李要回成都。勛這個時候像一只獵豹一樣猛沖出來,橫擋在我前面,那意思是:想走沒那麽容易。平時看起來還算溫和的勛這個時候目露兇光,完全就是在挑釁我。正在這時,頌從裏屋走出來,他大吼一聲:「讓他走!」
     勛勉強讓開一條路,於是我推著行李下了樓。曉還特別體貼,他幫我提了一包行李。下了樓,我打了一輛出租車。我對司機說:「去市中心,立刻趕快。」出租車剛一發動,我就看見一輛警車從出租車旁邊急駛而過。出租車司機像看見鬼一樣,一踩油門,往市區方向去了。到了市區,我靈機一動,叫出租車司機直達金陵飯店。因為金陵飯店就有賣飛機票的,還有直通機場的大巴車。
    買飛機票的時候,售票員說:「快走快走,晚了趕不上了。」我搭上停在金陵飯店門口的機場大巴,順利的到達南京機場,一路上都有一輛警車跟在機場大巴的後面。到了機場,還沒過安檢呢,一個中年女工作人員一招手:「快進來!」於是我又進到了候機大廳。進了候機大廳,我才感覺到了安全。坐上飛機,我徹底癱軟了,我想我到底在南京經歷了什麽,是一場幻夢,還是一次奇遇,或者是一次歷險?我真的完全懵了。
    回到成都,我被家人再次送進四川大學華西醫院。出院的時候,我又開始每天服藥,過上了「精神康復」的日子。一天下午,我的手機突然響了,是頌打來的。頌說:"kevin,聽說你病了,你好點了吧?」我不知道應該說什麽,只好支支吾吾的。頌最後說:「好好保重哦!kevin。」這是我最後一次和頌通話。兩個月後,我打開頌的訓練營網站,發現了一件奇事,勛和頌竟然決裂了。勛還寫了一篇長文,題目叫《打擊黑惡勢力》。這是鬧的哪一出,我如墜五裏雲中。
    我在qq上和飛聊天,飛說:「我離開訓練營了,kevin你還在那兒?」我故意套飛的話,我說:「我還想住在這裏,這裏安全。」哪知道飛竟然不接我的話,而是顧左右而言他,開始扯淡起來。我看透了飛的自私和滑頭,於是把飛拉黑了。過了一會兒,圓給我發來一條短信:「kevin,你有一件新衣服還在訓練營裏呢!」我不知道應該不應該回他,考慮片刻後,我把圓也拉黑了。
      君在qq裏面對我說:「kevin,你走啦?你寫一篇文章講講你在南京的經歷吧。」我不知道該怎麽寫。最後我在頌訓練營網站的留言板上寫了這麽一句話:「訓練營裏面衛生不好,味道難聞得很,能不去就不去啦。」寫完這句話,我知道自己和頌訓練營的緣分已經徹底結束了。回到成都,一切都恢復了正常。沒有了頌的機敏,沒有了勛的張狂,也沒有了蘋果的顛顛倒倒,我覺得自己獲得了一種自由。這種自由叫做沒有人打擾的生活,而這種生活其實就是一種幸福。那麽,這種幸福,你們都得到沒有呢?我想不管在南京也好,在成都也好,我們都不需要被人打擾。能夠保持逍遙自在,無憂無慮的生存狀態就是一種很高級很有質量的人生了,除開這種人生之外,我們還奢求什麽呢?
    南京,若是有緣,三生後見。我恍惚看見紫金山上升起了一輪金色的太陽,這輪太陽把金陵城和金陵城裏面的人們都照耀得幸福快樂,金光閃閃。那麽南京,你我的下一次約會又會是哪年哪月的哪一天呢?我期待著,我憧憬著。南京保重,江南平安。
2024年12月16日
創建時間:        2024/12/16 10:15
更新時間:        2024/12/16 16:24
作者:        159nhliv711
標簽:        臨行臨別


        穿過一片茂密的叢林,我走到一處如鏡子般平整的湖面面前。這片湖水應該有幾裏長寬,是非常大的一個湖。我左顧右盼,像在等什麽人,然而又似乎什麽都沒有等,只不過在暗自傷懷。我蹲在湖邊,用手輕輕劃過湖面,湖面蕩起一層漣漪,水波一圈一圈的向外擴展出去。他今天不會來了,我知道的,他肯定有什麽事。我嘆一口氣,站起來,整理自己的衣服。這件衣服是他買給我的,他說我很配這種大毛的衣服,這種衣服不僅暖和而且更能彰顯我暖色調的氣質。他就是這麽一個浪漫的人,他不太說甜言蜜語,但他會用行動展現他的浪漫。當他的浪漫展開,一切的一切就都變得和緩了,變得溫溫柔柔了,就好像春天到來,百花盛開,蝴蝶在翩翩起舞一樣。
       我剛想轉身離開,忽然一只小松鼠嘰嘰喳喳跳了過來。我用雙手捧起小松鼠:「小可愛,你從哪裏來,到哪裏去?你是否給我帶來了他的消息?」小松鼠不會說話,它只是搖著它的大尾巴,要我仔細的看。我看見小松鼠的大尾巴上有一條血痕,這是戰鬥的痕跡。我的愛人受傷了? 他在哪裏,傷得嚴重嗎?小松鼠你快告訴我答案。但是小松鼠只是哭泣,它的眼淚像決堤的海一樣噴湧而出。
     一定是這樣,一定是這樣,那些偽君子,害人蟲一定盯上了他。他們把他圍困在紫金山莊,對他用刑,對他施暴。他們把對我的所有仇恨都加之於我愛人的身上。這是他們的陰謀,他們要用我愛人的血來證明我是錯的。可我又哪裏錯了呢?我沒有做錯什麽,我的一切言行都是神的啟示。是神暗示我要我做和平的使者,只有我做了和平的使者,溫暖快樂幸福的神的賜福才能普降大地,這有什麽錯?如果說有錯,那僅僅是因為他們沒有理解到神的真意,真的理解了神意,就知道這個世界上沒有比生命更珍貴的東西。所有的道德,名譽,尊嚴,法律和規矩都應該服務於生命。可在他們眼中,生命怎麽就這麽的低賤,低賤到不如一聲毫無意義的贊嘆。
     小松鼠再次蹦蹦跳跳的跑遠了,我看著它的大尾巴掃過最後一片灌木叢的時候,我知道它自由了。但我不是小松鼠,我是一個女人,我有愛人,有孩子,還有父母。有許許多多的事情在牽絆著我,所以我必須展現出一個女人的力量。這個力量就是幫助我的愛人,把神的真意傳達給世人,再把神的恩光照耀到地球上每一個角落。這是我的責任,也是我的義務。我這麽做了,神會原諒並嘉獎我。神會因為我的奉獻而嘉獎我,這種嘉獎叫神看我的最後一眼。在這最後一眼,我將得到我夢寐以求的神之寬恕和神之祝福。
     叢林裏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我知道仇家到了。我看見兩排武裝到牙齒的軍士架著一個傷痕累累的男子來到我的面前。「放下他!你們這些壞蛋!」我怒喝軍士,可能是我的發怒,讓軍士們感到害怕,所以他們放下了傷痕累累的男子。這個男子正是我的愛人,他現在已經奄奄一息,處於彌留前的回光返照。「你們看看,你們都做了些什麽?你們把一個強壯的男人折磨到這種程度,你們不感到羞恥嗎?」在我的怒喝下,軍士們低下了慚愧的頭。「快去找醫生,快,把最好的醫生找來,還有藥品!」我大聲喊叫。但沒有人動彈,軍士們就變成了一截截木頭。
      他們都怎麽了?怎麽這麽冷漠,這麽殘酷。面對一個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傷員,他們竟然無動於衷。這個時候,一個矮個子軍士說話了:「不是我們不找醫生,是因為他是漢奸賣國賊,所以不會有醫生願意給他治療的。」去你的漢奸賣國賊!沒有他你們能衣食無憂的長這麽大嗎?可能你們早過到埃塞俄比亞的貧民窟裏去了,甚至不是埃塞俄比亞,是津巴布韋,反正一個比一個慘,一個比一個貧窮。
      可看看現在他們的情況,簡直是活在了天上。這些軍士穿的是美製的軍靴,日本產的漂亮軍裝,頭上的帽子是柬埔寨的窮苦工人熬夜織的優等品,他們怎麽就敢說我們是漢奸賣國賊呢?沒有我們這兩個漢奸賣國賊,他們只能在泥土裏打滾,還上大學當兵呢,去當泥猴子還差不多!我吼道:「去把你們管事的找來,我和他說。我倒要問問他,我們犯了什麽錯。是不是讓你們吃飽了飯,穿暖了衣,每日每夜花天酒地,我們反而錯了?」在我的質問下,軍士們都沈默了。
    如果他們稍微有點知覺的話就應該知道,文化大革命的時候,中國有多麽的混亂。林昭被關進死牢,張誌新被割喉處死,遇羅克下落不明,彭德懷含恨而終,甚至連國家主席劉少奇都被關進牛棚裏面,沒有吃的,只有扯被子裏的棉花來吃。這些慘像他們都忘了嗎?那個時候的中國簡直就是人間地獄,不要說幸福,連勉強過活都成問題。還有之前的三年自然災害,說是自然災害,其實主要是人禍。一個好端端的大男人,走著走著一屁股坐到路邊就再也站不起來了。別人捏他的小腿肚子,一捏一個窩,浮腫病!可捏小腿肚子的人也沒有吃的啊,只有讓那個餓殍自生自滅。
    再往前推,戰爭時期,南京大屠殺,殺死三十萬中國同胞。花園口決堤,黃泛區流民無數,鬼哭神嚎。更不用說溥儀的偽滿洲國,中國人不能吃大米,大米是只有日本人才能吃的。這些事情他們難道都忘記了嗎?可自從我的愛人主政以來,中國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民主人士敢言敢為,選舉集會遊行全部合法。人人都有尊嚴,人人都受到法律的完美保護。不要說吃棉花,現在上好的東北大米,中國人都懶得吃,他們要吃俄羅斯的大列巴,英國的水晶布丁和美國的蘋果派。甚至連小孩子都知道最好的巧克力是瑞士巧克力,所以不是瑞士巧克力他們就不要,搞得其它國家的巧克力商傷透了腦筋。
    再看看中國現在的政通人和,經濟發達,這是中國人幾千年來的夢想,可現在全都實現了。連二三線城市都有了地鐵,居民出行那叫一個方便。大學入學率高達百分之九十,只要你想上大學,你就一定能找到接收你的學校。甚至成年人都可以上大學,鍍鍍金,一樣是新生力量。全民醫保,普惠社保,人人可以享受醫療服務,人人都有機會拿到一份不菲的退休金。還有中國人的工資連連看漲,有一年甚至一個跳空高開就增加了百分之五十,這是什麽概念?相當於以前你一天只能吃三頓飯加一份煎餅。工資改革後,你一天可以吃五頓飯,再加一碗深夜大肉餛飩。這樣的生活,他們不享受嗎?這樣的生活,他們不高興嗎?可為什麽還這樣氣勢洶洶,可為什麽還這樣咄咄逼人?
     以前中國吃大鍋飯的時候,生產沒有積極性,當一天和尚敲一天鐘,敲鐘上班,到點吃飯,中國人過上了一種機器人般的生活。可看看現在私有製了,中國人活得多麽帶勁兒。人人都在為自己的事業打拼,打拼出了車子房子票子,還不夠,還要出國旅遊,還要度假別墅,還要冬天海南島避寒,夏天六盤水避暑。中國人從來沒有像現在這麽高興快活過,現在的生活中國人過得有滋有味,而且越嚼越香甜,越過越舒暢。這種顯而易見的好生活,怎麽就不能打動這些壞蛋呢?他們還想要什麽!
    要什麽呢?我閉著眼睛都能說出他們的那些陳詞濫調:民族獨立啦,國家主權啦,歷史地位啦,恢復名號啦,政治正名啦。夠了,這些陳詞濫調我耳朵都聽出繭了。所謂的民族獨立,其實是想恢復人壓迫人的封建主義。所謂的國家主權,其實是想一黨專政,搞獨裁搞專製。所謂的歷史地位,其實是天下一統,唯我獨尊的帝王觀點。所謂的恢復名號,其實是掩人耳目,販賣私貨。所謂的政治正名,其實是想張冠李戴,篡黨奪權。這些說法統統都是借口和煙霧彈,骨子裏是要奪權,奪錢,奪走中國人的幸福生活。然後把中國變成一個獨裁的軍事國家,恢復成過去幾千年的那種威權時代。
    可中國老百姓就不能過幾天松快日子嗎?中國老百姓就不能高高興興,快快樂樂的享受享受生活嗎?為什麽要用這些政治口號來裹挾我們,我們只不過是想生存,並且在生存的同時,稍微生存得好一點,生存得舒服一點,這也有錯嗎?明朝的時候,漢人當政,政治極度混亂,可以說是一塌糊塗。瓦窯堡之變,明英宗朱祁鎮全軍覆沒,連他自己都做了瓦剌的俘虜。名臣於謙堅守北京,擊退瓦剌大軍,皇帝朱祁鎮也被釋放了回來,於謙可以說是千古第一忠心耿耿之士。可是多年後時過境遷,朱祁鎮卻以謀反罪處死了於謙。這可見中國和中國人的政治有多麽荒謬,簡直是荒謬到黑白顛倒,正邪不分的地步。
    就是這麽一個荒唐透頂的明朝,最後終於被滿清入關給終結了歲月。滿清入關之後,中國很快迎來了康乾之治的太平盛世。中國老百姓在萬古長夜的黑暗之中終於過上了幾天舒心日子。這可見真正關乎老百姓生活的是政治的穩定和清潔,而不是由哪一個民族來統領政治。用大漢族觀來愚弄老百姓,要老百姓反抗滿族人,其實往往混雜了野心家的個人欲心和個人野心。老百姓只是想過好自己的小日子,老百姓不需要耀武揚威,獨尊一家,定於一尊。搞清楚了這一點,我們才知道幸福的奧秘在於,人類應該追求幸福本身,而不是政治權力,政治權力只是幸福生活的一種附屬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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