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水裡寫字 Written in Wate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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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 人間(凱文日記)[普](經典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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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1#
原作者| 凱文 發表於 2025-3-11 21:18: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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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8月2日
創建時間:        2024/8/2 12:00
標簽:        ,, 落花夢回
       傳說神有兩個女兒,一個叫白玉蘭,另一個叫紅香玉 。白玉蘭是一只掉色的蝴蝶,紅香玉是一副沒有完工的蜀繡。有一天來了一個老婆婆,老婆婆走過來的時候,白玉蘭正好飛了過來。老婆婆厭棄的揮揮手:「俗不可耐。」
      於是白玉蘭垂頭喪氣的飛走了。老婆婆又拿起紅香玉來看,左看看右瞧瞧,喜之不盡,贊嘆道:「真非凡品,乃天上之物。」老婆婆最是滑頭,拿起紅香玉就想竊為己有。
        正在這個時候,神回來了:「你怎麽拿我們家東西?」老婆婆理虧詞窮,幹脆耍起了賴:「哪裏是你們家的,此乃我南海神宮鎮宮之寶,不知為何流落此處,正是我要尋回的物件呢!」
     神聽了感到很郁悶,她搖搖頭:「若說是你們家的,你叫得醒她嗎?」老婆婆人稱南海聖姑,江湖上的老人了,什麽不會?什麽不懂?所以,立即施展腹語之術,自問自答起來。
     「紅香玉,我問你,你從哪裏來的?」紅香玉立即接口道:「我是聖姑您老人家花了七七四十九天,采北山之葉色,南海之真絲,東環之奇香,西蜀之古意,方才繡好的,怎麽現在反倒問起我的來歷?」
       南海聖姑說:「聽聽,聽聽!還說不是我們家的!」神感到無奈也有點好笑,只好說:「既然如此,你就拿去好了。不過紅香玉和白玉蘭乃是一對,絕無只取一個,舍棄另一個的理。你要拿去就都拿去,要麽就丟開手。」
       這聖姑財迷了心竅,想一個也是搬,兩個也是拿,幹脆全歸我了。心念一到,即刻施展妙手空空之法,竟然一把抓住了正在外面觀望的白玉蘭。南海聖姑知道此地不宜久留,對神作了個揖,施展輕功,飄然而去。
     神冷笑一聲:「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就讓這一雙蠢物去歷練歷練也好。」正在說著氣話。忽然腳底下有個小鐵環咕嚕嚕轉了起來。小鐵環說:「我們仨本是好友夙緣,怎麽單單放她們去了,把我一個人孤零零的留下來?」
      邊說,小鐵環邊往神腳處滾來:「我也要去那紅塵中一等富貴之地看看人間的風物俗情!」神驚訝的問道:「你是誰?」小鐵環咧開嘴笑了起來:「您真健忘,想您那混元金鬥上本有兩個把手,一個被太上老君借去做了防身之物,另一個不就是我嗎?」
     神哈哈一笑:「也罷,也罷,同去,同去。三個總是強如兩個,只是你要記住,你已沾染了我的神力仙氣,和那兩個蠢物不可相提並論。你此去凡間,當幫那兩個蠢物渡劫飛升。待你三人功德圓滿之時,再到九重天琉璃宮我居所來消號。」
      說完,神又附到小鐵環的耳邊如此如此這般這般的一陣耳語,小鐵環一一領受。待神意悟透,小鐵環一個翻身,直往金陵城榮國府奔去了。
      話說迎春拖拖拉拉跟著幾個媳婦奴仆回到了孫家。孫紹祖正眼也不看她,只是自顧自把玩著一把紫砂茶壺。迎春不敢造次,悄悄回了內室。半餉,孫紹祖說道:「你老子欠我的5000銀子,到底什麽時候才還?」
     迎春正色說道:「5000銀子不是什麽大數目,我現有極珍貴的瑯琊玉環一只,今日老太太特意給我的。現在就抵給你吧!」孫紹祖大喜,就要來搶。迎春一個轉身說:「玉環可以給你,但你得答應我一件事。如果不答應,我當下就將玉環摔爛!」
      孫紹祖從來沒有看見迎春如此剛強過,倒嚇了一跳。再冷眼看那玉環,晶瑩剔透,五彩斑斕,不是古玉,就是宮內的寶物。孫紹祖最是機靈,於是說:「娘子,有什麽話就直說,不用這麽蠍蠍螫螫的。」
      迎春冷笑一聲:「就答應我一件事,答應了玉環就給你。不答應就摔個稀巴爛!」孫紹祖氣勢已經被壓住,只好說:「答應,答應!夫妻之間,有什麽事不好商量呢。」迎春朗聲說道:「我嫁到你們孫家乃是名門正娶進門的,不是什麽從二門進來的側室偏房,從此以後,你須對我以禮相待。否則,我就要你像這玉環一般,粉身脆骨。」
      話音剛落,只聽咣當一聲,玉環已經被迎春摔到地上裂成了5瓣。孫紹祖見寶物沒有了,正要發氣上來打迎春。腳下剛動,迎春一腳踢在孫紹祖的膝蓋軟骨之上,孫紹祖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迎春哈哈大笑道:「今天你才知道本姑娘的厲害。」孫紹祖本是最圓滑無骨的人,見迎春換了個人似的,自己的丈夫氣勢已經全無。孫紹祖坐在地上,連聲說:「我說賈家的人不好惹,媒婆偏說性子好,還是上了當喲。」
        正在這個時候,跟迎春來的幾個丫頭婆子都擠了進來:「姑爺,夫妻之間本該和和睦睦,怎麽能吵鬧不休呢?快起來。叫旁人看見,該說我們家姑娘是老虎了。」迎春說:「不要理他,把飯擺好。我們吃飯,等他在地上涼快。」
    於是幾個人團團圍坐開始吃飯,孫紹祖則坐在地上看著她們發呆。一時飯畢,迎春指著剩菜剩飯對孫紹祖說:「你吃不吃?不吃我就拿去餵貓狗了。」幾個丫鬟忙給孫紹祖使眼色。
      孫紹祖爬起來:「我吃,我吃,我不吃自家的飯,難道還吃別人家的?」孫紹祖拿起一只空碗,扒起飯來。迎春不再理她,洗了手,坐在一旁大咧咧的打盹。幾個仆婦悄悄對孫紹祖說:「姑爺,現在知道我們家小姐不好惹了吧,以後你要多擔待點。連我們家老太太還不敢說二小姐的不好呢!」
    孫紹祖哭喪著臉:「知道了,知道了,以前是我黃眼狗不認識人,以後再不敢亂發脾氣了。」幾個仆婦見孫紹祖窩囊的樣子,想笑又不敢笑。只說:「姑爺多吃菜,以後的日子還長,慢慢的挨磨吧。」
       自此孫紹祖在迎春面前就矮了半截,再不敢說什麽欠銀子不還的話。過了一年,迎春又誕下一個男胎。孫紹祖更是依依服服,哪裏還有什麽霸氣。兩個人就此過上了一段平淡的雅靜日子。
       只不過摔玉環那日晚間的時候,小鐵環揉著自己的背抱怨道:「我叫二姐姐輕輕摔,哪知道摔得這麽重!我的背咧!」小鐵環摸著自己的腰肢說:「這裏的事也就算了了 ,只不知榮國府那邊又怎麽樣,總還有一劫等著呢。」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晴雯死後,寶玉就好像失了魂一樣,整日在園中吟詩作賦,所做的詩詞歌賦往往含怨世悲憤之音。你道是為何?原來寶玉有個癡主意,覺得像晴雯這樣神仙似的女孩子竟不容於俗世,所以內心波瀾泛起,怨恨世道之意日益濃烈。
     一日午後,寶玉寫道:恨普天之下,花為泥,水為潭,山為崖,石為塊,木為柴。然幽香何尋,碧波何見,青埂何赴,棱角何平,嘉樹何攀?嘆嘆嘆!古意之不存,世風日下,國亡族滅,天地翻覆。螻蟻之輩,盡碾成灰也!
     擱筆於案,寶玉已經淚如雨下。正在此時,黛玉徐徐而來:「又在嘆什麽氣?我看看。」說完,黛玉拿起寶玉的文字細度起來。讀了一回,黛玉不說話。
       過了一頓飯的功夫,黛玉才悠悠說道:「你寫得好,比我寫得好。我的詩只有家情悠悠,兒女閑愁。你的詩卻有家國,有族屬,比我的意境高多了。」寶玉說:「妹妹又在取笑我,你也寫一篇有家國的,肯定更要好呢。」
     黛玉笑道:「我寫不來家國,她寫得來。」說完,黛玉用手一指,原來寶釵已經不知道什麽時候站到了黛玉背後。寶玉說:「寶姐姐來了就圓滿了,讓寶姐姐寫一篇有家國的詩,讓我們開開眼界。」
    薛寶釵道:「我才見一只玉色大蝴蝶飛了過來,所以跟到此處。想不到你們在這裏談家國呢。我是個俗人,我哪裏知道什麽家國,我只知道今兒個到哪間票號去算賬,什麽家啊國啊,我一見銀子就全忘了。」
      寶玉一時性起,說:「既然林妹妹和寶姐姐兩個大詩翁都來了,不如你們就各寫一首詩,就以我的這首為楔子,你們各自發揮。」
       林黛玉本是喜歡展才的,馬上將就寶玉的紙筆寫道:世之不古,乃天意有違。待江山才人出,紅塵英雄赴,夜雨遇孤燈,虎穴探奇寶,古墓將士入。定要他來個天翻地覆,才知道冥冥中神佛不語,其實是運籌帷幄,暗有因果。
        寫完擱筆,黛玉臉上泛起一團紅潮,想來是動了心力,全身發熱。寶玉和寶釵卻都連聲叫好起來。寶玉說:「林妹妹的筆力越來越雄健了,將來定是曹娥一般的人物。」   
        寶釵心中暗暗一驚,想曹娥不是什麽富貴興旺人物,拿她來和黛玉比,其實頗為不妥。寶釵於是說:「好了,既然你們都寫了,我也勉為其難寫一首吧。」
        寶釵在黛玉的詩下面寫道:若說紅塵歧路多,哪知萬水千山踏遍,最好本在腳下。思之反復,方知明日雖好,當下卻是根本。若要江山永續,立足不敗,只能事事順理,時時在意。待千千結解,百花自開,靜水流深,家國無虞,如此可得永生。
       寫畢,寶玉和黛玉都喝起彩來:「還是寶姐姐文采高,一下子把我們兩個都壓服住了。」話音未落,只聽一串銀鈴似的笑聲:「寶姐姐文采自然是高的,可你們怎麽忘記了我?」
      大家回頭一看,原來是史湘雲笑吟吟的跑了過來:「你們三個人在這裏神神秘秘的談什麽家啊,國啊的,不怕被外面相公說是牝雞司晨嗎?」一語未了,大家全都笑了起來。
      史湘雲把寶黛釵的筆墨拿起來仔細閱看,半餉說:「好是好,卻沒有了。」邊說,史湘雲邊拿起筆寫到:「家國本是凡塵物,得道真仙不思俗。要得真經悟禪機,香茶一盞敬彌勒。彌勒肚圓容天下,本是無心日日樂。」
       大家評賞一回,共推湘雲的那首最妙。湘雲笑道:「我本是俗人,這還是那日妙玉告訴我的堪破三春的道理。」寶釵說:「算來算去,原來還是妙玉為第一。那這一次又是寶玉落第了。」
        幾個人正說著,忽然有人來報:「老爺說叫寶二爺去秋爽齋見客,說是什麽賈雨村老爺來了。」寶玉忸怩起來:「早不來,晚不來,這個時候來。」林黛玉因為曾經跟雨村讀過書,於是勸道:「他來了,那就去見。不是才說禪機佛理嗎,怎麽這一點又悟不到了呢?」
       寶玉把幾個人寫的字拿起來揣到袖子裏,跟著來人見客去了。寶釵說:「聽說賈雨村已經升為京兆伊,乃是一方諸侯,不知道寶玉去見他有什麽話說。」史湘雲說:「難不成他還把二哥哥給吃了?」
       黛玉笑道:「把你給吃了。聽說賈雨村剛剛斷弦,不如把湘雲妹妹嫁過去,正好四角俱全。」史湘雲氣得滿臉緋紅:「寶姐姐,你聽她嘴裏說的什麽!」薛寶釵笑道:「好了,好了,你們隨我到偏廳來,我有上好的茶葉泡給你們喝。」史湘雲這才丟開手,和林黛玉並肩跟著寶釵逶迤而去。
        晚間的時候,下起雪來。這幾日恰逢臘月,賈府上上下下都忙著準備過年,反倒沒幾個人有閑心賞雪。林黛玉和史湘雲坐在一張軟榻上看下人掛紅燈籠,史湘雲最調皮,不時叫嚷著:「向左一點,不對,再向右一點。」
        寶玉穿著一身大紅錦袍急匆匆走了進來,顯得心神不靈。林黛玉看寶玉似乎有什麽隱情,於是悄悄走過來詢問寶玉。寶玉說:「剛才見賈雨村的時候,不小心把我們寫的稿子讓他看見了。賈雨村看了連聲說好,說要拿回去給他的清客看,我不好意思拒絕,就給了他。」
      林黛玉無所謂的說:「給了就給了吧,難道他還要據為己有麽?」薛寶釵聽見了卻覺得甚為不妥,雖然沒有說什麽,但心中一凜,感到一陣慌張。賈母在幾個人後面叫道:「快過來吃果子了,今天有外番進貢的蘋果,又大又圓,你們肯定喜歡。」幾個人走回去吃果子,方把稿子的事丟開不提。
       半個月後的一天傍晚,突然來了一隊禁軍,領頭的赫然是夏太監。夏太監大咧咧的走進榮國府宣旨:「賈卿族人妄議朝政,散播虛言,有負聖恩,朕深以為憾。現削去賈家官職,財產一律入官,其他男女族人通通貶為庶民。欽此!」
       夏太監冷眼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賈政:「接旨吧。」說完,夏太監就命令禁軍開始清點財務,搜刮金銀。一時之間,賈府上下亂作一團,如菜市一般。幾個忠心的奴仆都哭了起來:「幾世的榮華消了!」
        賈母臥倒在內室之中,已經只有出去的氣,沒有進來的氣了。 賈赦賈政跪在榻前,哭個不停。賈母說:「我有先皇禦賜的龍頭拐杖一把,是不入官的。你們拿著去鄉下謀個營生吧。」說完眼睛一閉,賈母就駕鶴西去了。
          賈政又傷心又生氣,大叫:「拿寶玉來,都是這個禍害孽種搗的鬼!」叫了幾聲,哪還有寶玉的影子,連近身伺候的幾個下人都不見了。賈政哭道:「賈門不幸,賈門不幸啊!」
       正鬧騰著,北靜王坐著一頂八人擡的大轎疾步趕來。北靜王一下轎就攙扶起賈赦賈政:「兩位世翁受驚了,此間的事我已經聽說,想來必有誤會之處。我趕來就是為了兩位世翁和親眷的安全。」
      賈赦賈政鼻涕口水一把抓的滿口道謝,訴說個不停。北靜王說:「叫他們只查抄賬房的財款,其他親眷屋裏的東西一概不動。誰要不服,叫他來問我。」王令一出,禁軍都老實了。於是內府的財物終於算是保住了。
       王熙鳳聽見北靜王來了,知道事情有了回轉的余地。於是振作了起來,不斷大聲吆喝著亂如螞蟻的奴仆們收拾東西,歸置物品。眾奴仆本已心散,但聽見來了救星,又小心起來,按王熙鳳的命令做這做那。
        待東西收拾得差不多,北靜王說:「這裏我看是住不得了,我在西池胡同給你們找了十來間屋子,你們闔家上下就去那裏暫住一回吧。」北靜王嘆了一口氣,起駕回輿。這邊賈赦賈政跪之不及。
       王夫人哭喊著大叫:「寶玉呢?寶玉到哪裏去了?」眾下人今日都不曾見過寶玉,面面相覷起來。王夫人哭道:「寶玉不在了,我也不活了。」賈政氣得面如金紙:「還找那個畜生做什麽喲!」
       忽然,只聽見一陣念經的聲音。賈政等人定睛一看 ,是一個穿華貴大氅的老婆婆手搖轉經筒走了進來。賈政知道來人必定不凡,於是走上前去問好。老婆婆正眼也不看他,只是說:「我的白玉蘭,紅香玉,還有那個不成器的鐵環環,你們該還給我了吧?」
        賈政聽不懂老婆婆在說什麽,只好硬著頭皮問:「我們賈家遭此大難,請仙長開示。」老婆婆冷笑一聲:「什麽賈家,真家,我一概不管。白玉蘭,紅香玉,鐵環環是我借的,今日一定要還了回去。」
        話音剛來,只見一只蝴蝶,一副蜀繡,和一只鐵環像活物一般,滾進了老婆婆的袖子裏。老婆婆冷笑一聲說:「鐵環環啊,你答應做的事呢?」眾人聽了都不知所以。突然從內房傳來一聲嬰兒的啼哭。
         老婆婆哈哈大笑起來:「甚好,甚好。你終於做了該做的事了。此間事已了,你們只需善待嬰孩,將來自然有你們的因果福報。」說完,老婆婆一個轉身就不見了。王熙鳳則手舞足蹈的抱著個小嬰兒從內室跑出來說:「這是寶玉的兒子,我們賈家有後了。」
       賈政納罕道:「難道寶玉真非凡間之人,那這個孩子?」賈赦說:「我看他天庭飽滿, 將來多半是大富大貴之命。我們賈家還得指望著他啊。」賈政說:「為今之計,也只得如此。天降聖嬰,必有深意。快快把孩子抱到內屋去,找奶媽,找奶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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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2#
原作者| 凱文 發表於 2025-3-11 21:19: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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喊了半天,哪還有什麽奶媽,賈家上下都亂成了一鍋粥。忽然來了一頂小轎,卻是迎春到了。迎春下轎說:「找什麽奶媽,我就是他的媽。」說畢,迎春接過孩子就坐回了轎子。
     賈政一下子大徹大悟:「都是天意,都是天意啊!快送二小姐回府,再跟兩個仆婦去!」眾人晃過神來,護送迎春回了孫家。賈政跌跌撞撞回到賈母靈前:「母親大人,賈家有救了,賈家沒有亡!」
            一顆滾燙的紅燭淚,順著大案,滑落到賈政腳下,好像開了一朵粉蓮花似的。
        一晃冬天就過去了,春天來到的時候,本來金碧輝煌的榮國府門庭冷落,成了荒宅鬼居。一個老婦人牽著一個半大孩子在榮國府石獅子大門口轉悠,逢人就打聽賈家的老少去了哪裏。
     終於一個中年壯漢說:「賈家闔家去了西池胡同那 一溜矮屋,你不要說是我告訴你的,這些事本不該說。」老婦人千恩萬謝的感謝了中年壯漢,又牽著那個半大孩子往西池胡同走去。
       剛拐過城墻根,頂頭看見一個癩頭和尚和一個跛腳道士手扶著手走了過來。老婦人走上去問:「你們是?」癩頭和尚摸摸半大孩子的頭說:「怡紅公子是也。」老婦人又問跛腳道士:「那你是?」跛腳道士點點頭:「瀟湘妃子是也。」
        說完和尚和道士緩緩走了過去,並沒有再回頭觀望。只見和尚從後面輕輕推了一把道士的背,於是道士快走兩步,消失在路的盡頭。俄而從遠處傳來一聲長吟:隨花飛到天盡頭,天涯何處不相逢?
          老婦人剛想說點什麽,忽然看見巷口一個穿紅裝的美貌少婦在訓斥一個綠衫雲鬢的丫頭:「叫你節省點節省點,今日又花了這麽多銀子!」老婦人把到喉頭的話咽了下去,也點點頭,自顧自的走開了。
       半大孩子擡起頭問老婦人:「他們好奇怪的樣子,他們是誰?」老婦人說:「他們都是人上人咧。可惜人算不如天算,人上人始終也有落葉歸根,塵埃落定的時候。」半大孩子又問:「是世道變了嗎?」
      老婦人不點頭也不搖頭:「是變了,又沒變。變的始終會變,不變的怎麽樣也變不了啊。」說完,老婦人握緊半大孩子的手說:「一代新人換舊人,紅樓倒下綠莊起。」
       一縷北風把老婦人的發尾吹得絲絲分明飄了起來,只聽她說道:「板兒啊,你就要回家啦,去見見你真正的爸爸媽媽吧。」那個半大孩子似懂非懂的看著老婦人說:「姥姥,他們是不是敗落了?」
       老婦人說:「什麽敗不敗的,再怎麽樣,也是你的家啊。」到了西池胡同一看,老婦人不走了,她一眼就認出了周瑞家的。於是,老婦人牽著半大孩子快步朝周瑞家的走去。一路上,只有徐徐的春風吹拂著老人家額頭上的皺紋,好像是媽媽在親撫著兒女的面頰。
         老婦人剛走到周瑞家的面前,就看見過來一隊押著輛刑車的親兵。刑車上有一個披頭散發的男人,男人戴著個牌子寫到:「竊國大盜,欽犯賈雨村。」板兒撿起一片爛菜葉就朝男人扔過去,老婦人連忙阻止:「不可,不可。」
         男人回轉頭朝老婦人和板兒覷了一眼,然後閉上眼睛,就這麽遠遠的去了。只有巷口幾個兒童東張西望的等著吃晚飯,而這個時候,已經是陽春三月, 一年當中最好的時節。
2023年8月4日
創建時間:        2024/8/3 13:09
標簽:        淫夢戲猴局
         自從張無忌當上明教教主以來,教通人和,百業興旺。更兼有光明左使楊逍,光明右使範遙的鼎力相助,更是事事和美,件件有據。張無忌把教中事物都托付給這兩人,自己落得清閑。
          一日午後,張無忌信步來到杭州西湖邊遊玩。此時正值落花時節,又是個秋雨天,斜風夾著細雨,絲絲雨點打在臉上輕寒而寂寞。張無忌剛走過一個船塢,就看見船塢中駛出一艘畫舫。畫舫上掛著一副簾子,看不清裏面的陳設。
        張無忌想:「此時不是春季,不是遊覽之時,怎麽會有畫舫呢?」正在疑惑的時候,畫舫裏面走出來一個粗壯漢子。粗壯漢子對著張無忌大叫道:「請問是明教張教主嗎?我家主人請張教主到船中一敘。」
        還沒等張無忌搭話,畫舫中已經傳來一陣柔美已極的女聲:「怎麽能對張教主如此無禮?把木梯搭上,請張教主上來吧。」粗壯漢子搭上一架木梯,請張無忌上船。張無忌想,畫舫離岸雖不甚遠,但也有好幾大步。想來這是考驗我的武功呢!也罷,就讓人看看我明教絕學。
     想罷,張無忌一個飛身,腳點水面一彈,已經跳到畫舫上。粗壯漢子大喜:「張教主好高的武功,佩服,佩服。」張無忌謙道:「獻醜了,就不知道你家主人邀我前來是為何事?」
     粗壯漢子說:「張教主進船便知。」張無忌貓身進到船艙內,看見當先擺著一面小幾,幾上有一架香爐,香爐後面坐著一個絕美少女。少女穿著一身綠衫粉裙,觀之令人忘俗。綠衫少女不等張無忌說話,先說道:「張教主,小女子有禮了。我叫伊勢虹丹,乃是東瀛人士。」
     張無忌已經被伊勢虹丹的美貌所震撼,稍微有點口吃起來:「我,我是張無忌,不知道姑娘邀我上船所為何事?」伊勢虹丹抿嘴一笑:「我是想來和張教主結緣的。」「結緣?」張無忌有點發懵。
      伊勢虹丹湊上來說:「張教主你看我美嗎?」張無忌聞到一股好聞之極的櫻花香味,一時心神蕩漾,情不自禁的說:「美,姑娘真美。」伊勢虹丹的一只臂膀已經搭在了張無忌的肩上:「既然我美,為什麽不親親我?」
      此時張無忌已經觸到了伊勢虹丹的手,幽香伴著滑如玉璧的肌膚讓張無忌心猿意馬起來。而伊勢虹丹也乘勢湊上來和張無忌兩唇相對,接起了吻。正在此時,忽聽外面傳來一聲慘叫。
    張無忌猛的驚醒,一把推開伊勢虹丹:「姑娘請自重,我出去看看。」張無忌不顧一切的沖到船艙外面,一陣河風吹過,張無忌一下清醒了。只見剛才招呼自己的那個粗壯漢子的一條胳膊已經被砍了下來。漢子匍匐在甲板上,不斷哀嚎。
      伊勢虹丹掀開簾子看了一眼說:「仇家來了,張教主是自己逃命呢,還是和小女子共存亡呢?」張無忌正色說:「動不動就砍斷人的手臂,這委實狠毒了些。我倒要看看是誰這麽霸道。」
      伊勢虹丹微微一笑,說:「請張教主進來,我給張教主介紹一位貴客。」張無忌狐疑的走進船艙,看見船艙內赫然已經坐著一個戴面具的白發老者。伊勢虹丹介紹說:「這位是我義父,這一位是張教主」
      張無忌做了一個稽首的動作,白發老者卻完全不予理睬。半餉,白發老者對伊勢虹丹說:「我叫你去和朱元璋交涉的事怎麽樣了?」伊勢虹丹說:「這個老小子耍起了賴,本來說好要入教的。到時候了,他又開始提條件。」
     白發老者冷笑一聲:「任他怎麽滑頭,也逃不過老夫的手掌。你告訴他,今年中秋節前再不入教,下一次五毒斷腸散的解藥就不給他了。看他怎麽熬受!」伊勢虹丹說:「我看那老小子也蠻可憐的,不如放寬到明年春天吧。」
      還沒等白發老者回答,張無忌坐不住了。朱元璋本是明教中人,自己的下屬,怎麽會又入什麽教,還被人脅迫呢?張無忌朗聲說道:「前輩,朱元璋是我明教中人,他須聽我號令,不能再被前輩鉗製,請前輩三思。」
      伊勢虹丹說:「張教主莫慌,我義父從來不管什麽道啊理的」白發老者還是不看張無忌說:「今年中秋節前勢必叫朱元璋入教,羅馬那邊催得很緊。再不搞快點,要壞我們的大事。」
     一聽見「壞大事「三個字伊勢虹丹也嚇到了,連忙說:「義父說得對,但那老小子身體虛弱,不知道還能不能熬到我們起事之時。」白發老者哼了一聲說:「怎麽,你還憐香惜玉不成。告訴你,不僅是朱元璋,還有張無忌。要是你在秋天之前不能和張無忌交合,你就和外面那個莽夫一樣吧!」   
         」慢!」張無忌猛的跳起來:「前輩,朱元璋是我明教弟子,怎麽能聽你轄製。還有我,我怎麽能。」伊勢虹丹說:「張教主莫慌,我師傅是說一不二的。」張無忌忽然怒起,憑空一跳就要去抓白發老者的衣服。
     哪知道內力一吐,才發現好像打在棉花上一樣,再定睛一看,哪還有什麽老者,只有一件粗布衣服和一塊面具落在軟榻上。張無忌剛想去追,伊勢虹丹已經抓住張無忌的腳:「張教主,你聽見了吧,我若不能和你雙宿雙棲,要砍我的手呢。」
     張無忌再次聞到伊勢虹丹身上好聞至極的味道,再加上伊勢虹丹正捧著寶一樣在撫摸自己的腳。張無忌一時也有點迷糊了,似乎自己就這麽和伊勢虹丹在一起也不錯,也很好。
       正在兩個人僵持的時候,外面傳來一聲炸雷。只聽一串銀鈴般的笑聲從遠處傳來:「師姐,你又要拿下一個男人了。」伊勢虹丹嚇得手一縮:「張教主,我的仇家來了。你要為我做主啊。」張無忌也清醒過來:「不管是誰,江湖道義是要顧的。」
      兩個人走出船艙一看,原來一個戴面紗的紅衣女子已經從天而降。紅衣女子的身姿曼妙如祥雲一般,真真天女下凡。雖然戴著面紗,但紅衣女子的秀目瞥到張無忌的時候,張無忌的半邊身體還是酥了。
       紅衣女子說:「師姐,你壞事做盡,這一次竟然聯合洋人來圖謀大明的天下。你還有什麽是做不出的?」伊勢虹丹說:「什麽洋人,土人,我一概不管。我只知道按照義父的吩咐去做。再說我們倆乃一母所生,都是東瀛伊勢劍派的傳人,怎麽你非要另投別派,成了伊勢家的反叛呢?到底南海聖姑給你吃了什麽迷藥,把你迷成了這 樣?!」
    紅衣女子嬌笑一聲:「迷藥?我們南海神宮從不用那種下三濫的玩意兒,倒是你的迷叠櫻香又更有效力了,把張教主都迷住了。」邊說紅衣女子邊扔給張無忌一把小折扇:「張教主快聞,可以解迷叠櫻香之毒。」
      張無忌一聞,一股清新無比的翠竹香味從鹵門直通圓頂,張無忌一下子清醒了不少。張無忌指著伊勢虹丹說:「原來剛才全是你故布疑陣,就是為了,為了和我。」伊勢虹丹冷冷說道:「是,就是為了和你交合。哪知道又被這個冤家給壞了好事!」
        紅衣女子說:「師姐,你收手吧!你造了太多的孽了。」伊勢虹丹說:「收手?可以。但」話音未落,伊勢虹丹一個起身,手上多出一支青鋒劍直刺紅衣女子下盤。紅衣女子也不示弱,自袖中掏出一對鋼精五花爪,起手往伊勢虹丹面部砸去。
       青鋒劍快,五花爪更快,眼看伊勢虹丹就要喪命於當下。哪知道伊勢虹丹硬生生一個急停,然後身體從下而上猛的翻轉180度,不僅避過了五花爪,還把紅衣女子的面紗揭了下來。
     張無忌一看,懵了,眼前竟然出現兩個一模一樣的伊勢虹丹。伊勢虹丹說:「張教主,看看,看看這個和我一模一樣的人怎麽就要處處裝出一副神仙樣,時時壓我一頭呢?」
      張無忌說:「你們是?」紅衣女子說:「對,我們是一母所生的姐妹。但我姐姐為非作歹,我看不慣他們那一套,才投身到了南海聖姑門下。」伊勢虹丹說:「妹妹,你不要執迷不悟。你知道羅馬那邊已經知道你反叛的事情,要是他們派出五毒劍客來清理門戶,我也幫不了你。」
     紅衣女子怒道:「什麽清理門戶,我本不是你們那一門的人。姐姐,既然你把話都說開了。不如我讓你刺我一劍,但有一個條件,那就是你不能再做危害大明百姓的事。」
       伊勢虹丹的武功本在紅衣女子之下,聽見紅衣女子願意被自己刺一劍,如何不肯?於是說:「好!我讓你嘗嘗我的五毒催心劍。但這一劍之後,我們姐妹的情誼也就此了斷。」
        紅衣女子說:「我是為大明百姓受你一劍,一劍之後,你當永不再踏足中土。」伊勢虹丹說:「可以,可以,好說,好說。」話音還沒落地,伊勢虹丹的五毒催心劍已經刺入了紅衣女子的胸膛。
      紅衣女子落寞的說道:「師姐,你還是這麽陰毒。」雖然劍已刺入紅衣女子胸膛,但傷口並不甚深,想來伊勢虹丹並未使出全力。哪知道這個時候張無忌大喊起來:「姑娘小心,你師姐的劍上面可能有毒。」
    伊勢虹丹冷笑一聲:「師妹,你的情郎在乎你得很啊。」本來伊勢虹丹並無取紅衣女子性命之心,但張無忌的一聲喊,觸動了伊勢虹丹的傷心之處。於是惡意升騰,伊勢虹丹意欲加力一劍刺穿紅衣女子的心臟。
    說是遲,那是快,張無忌一個乾坤大挪移,把伊勢虹丹的劍力一吸,伊勢虹丹下盤不穩,一個趔趄倒在了地上。伊勢虹丹說:「乾坤大挪移!好!不愧是明教鎮教之功。」
    紅衣女子說:「師姐,你的一劍我已經受了。請你即刻回歸東瀛,永不再踏足中土!」伊勢虹丹落寞的說:「要回去的,要回去的。」說罷就想逃走。突然伊勢虹丹又轉過身對紅衣女子說:「羅馬派出的五毒劍客已經到了杭州,你多加小心」說完,伊勢虹丹一個急越,腳踢水面,鬼魅魂魄一般,已經在十丈之外。
           遠遠傳來伊勢虹丹的聲音:「張無忌,你要是對我師妹不好,我饒不了你!」這邊,紅衣女子已經倒在了張無忌的懷裏。張無忌說:「怎麽樣,傷勢重嗎?」紅衣女子說:「沒關系,師姐並未下殺手。我這一劍換師姐永不再踏足中土,值得很。」張無忌怨道:「你怎麽這麽傻,凡事都要考慮自己的安危。」紅衣女子眼睛一閉,幸福的微笑起來。
       張無忌把紅衣女子安頓在一家客棧,自己滿市鎮的找藥物給紅衣女子療傷。恰逢又是中秋節,張無忌買了幾封月餅,帶回來給紅衣女子品嘗。紅衣女子一邊吃月餅,一邊對張無忌說:「我本是東瀛伊勢家的人,漢語名字叫柳依依。你以後叫我依依就可以了。」
      張無忌連連點頭。店家給二人打來熱水,說:「二位都是江湖人士,不講什麽繁文縟節。不如就在我們客棧成親如何?宴席酒水都好商量。」張無忌的臉一下子紅了。倒是柳依依說:「店家,謝謝你,我這裏有5兩銀子,你拿去操辦吧。」
       店家高高興興的去辦婚禮,留下張無忌和柳依依兩人四目相對。張無忌說:「依依,你知道嗎,我看見你的第一眼就喜歡上了你。」柳依依惱道:「你是喜歡我師姐還是喜歡我呢?我和師姐其實是一模一樣的。」
    張無忌說:「你師姐像鬼,但你像神仙,你說我喜歡誰?」柳依依笑起來:「想不到張教主的嘴巴也是吃了蜜的。」兩個人當夜就拜堂成了親,好事禮全,玉璧初潤,恩愛無比。
       三天後,張無忌早上醒來卻發現柳依依不見了。只有床頭櫃上留了一封書信:「張郎,我任務已完,回去了。你不必想念我,二十年之後,自有我們的結果。」張無忌如夢初醒,原來柳依依也是來和自己合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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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3#
原作者| 凱文 發表於 2025-3-11 21:19: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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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無忌猛的捶頭道:「想不到自己還是中了計。」店家過來一問究竟才說:「張公子,我聽說江湖上有一種異術,可以一個人扮作幾個人,這叫淫夢戲猴局。莫非張公子是著了道了?」
     「戲猴局?」張無忌說:「難道伊勢虹丹和柳依依其實是同一個人?」店家說:「江湖上的事水深著呢?有的事沒人說得清楚。」說完店家拿著一壺熱水走開了。
      半個月後,江湖傳說,有一隊外國來的洋高手把一個叫柳依依的女子強押回了外國。張無忌聽到,徹底懵了:柳依依到底是不是就是伊勢虹丹?但怎麽想也覺得不合邏輯。
        晚上張無忌出去吃面的時候,看見對面桌子上坐了一個白發老者,而白發老者的包袱裏赫然裹著一件紅色繡衣。張無忌盯著紅色繡衣看了半天,剛想起身發問。白發老者已經一個轉身悠悠拐入巷口,不見了蹤影。
       張無忌擡頭看向天空,一輪明月徐徐升起,好像連月宮中的吳剛和嫦娥都看得清清楚楚似的。
2024年8月4日
創建時間:        2024/8/4 9:38
標簽:        奇異恩典
       我覺得自己就快被魔鬼變成一個十惡不赦的人了。為什麽這麽說呢?因為魔鬼的算盤是把我變成另一個魔鬼,也就是說我會成為魔鬼的人間代理人。既然是魔鬼的代理人,當然應該十惡不赦,當然應該烏漆嘛黑,要不然憑什麽代表魔鬼?
      魔鬼不會讓一個神子來當自己的代理人,他選擇的是神子的兄弟,一個既有神性也有魔性的人來做自己的替身。所以,《聖鬥士》裏面哈迪斯的替身其實應該是一輝,而瞬則是魔鬼忌諱的人物。
      但我怎麽這麽倒黴,要被魔鬼選中?想了半天,我覺得自己更像是哈迪斯的姐姐潘多拉。潘多拉也是個倒黴蛋,從小父母雙亡,有一個弟弟卻是哈迪斯的寄生胎,所以潘多拉從弟弟一出生就肩負起了捍衛冥國的重任。至於自己的父母和家族是不是因為弟弟而死去的,潘多拉早已無力思考。
       想不通的是,我這樣一個好人,為什麽要成為魔鬼?我不應該是瞬嗎?我不應該是神的寵兒嗎?難道就因為我比弟弟大一點,所以就要成為弟弟的背鍋俠。但背在身上的這面巨鍋如此沈重,壓得我喘不過氣來。
       我希望的生活輕松愉悅,但現實卻悲慘而混沌。我不喜歡現在這個黑世,然而無力改變。所以魔鬼提出要和我做一筆交易,交易就是我成為新的魔鬼,以結束黑世。
     這個交易聽起來似乎不錯,即便犧牲了我的幸福,但世界又可以重新見到陽光和雨露,不是很好嗎?再說黑世結束了的話,我也幸福,我也快樂啊。魔鬼哈哈大笑:「傻子,黑世是結束了,但你卻成了一坨煤塊,怎麽洗也洗不幹凈咯。」
      我有這麽黑,有這麽壞嗎?我是一個好人!魔鬼再次狂笑起來:「你是漢奸!」我是漢奸?不對,不對,我根本就不是中國人,我是個外國人啊。魔鬼饒有興致的說:「那可不一定。」
       再說了,漢奸只是個歷史概念,現在是漢奸,將來也許就是聖人。魔鬼說:「這倒有可能。但還遠遠不止,你還是個侵犯兒童的戀童癖!」什麽?我侵犯兒童?我是戀童癖?這從何談起,我不是這樣的人!
     魔鬼不耐煩起來:「我說你是,你就是,不是也是。」我徹底呆住了,我怎麽就成了戀童癖了呢?魔鬼塞給我一張小男孩的照片:「你仔細看,看小朋友的鞋多精致啊,小朋友的襪子多潔白啊,小朋友的腰肢多柔軟啊,小朋友的頭發多烏黑啊。」
      夠了!我暴怒起來。你在扭曲我,你是個惡毒的教唆犯!我向魔鬼咆哮。魔鬼一臉的滿不在乎:「我確實是教唆犯,但架不住你喜歡。」我喜歡?我喜歡孩子?「廢話!你當然喜歡,我早看明白了,你就是喜歡小孩子。」魔鬼爭辯道。
     可,可我從來沒有想過和小孩子有什麽交往。魔鬼再次興奮起來:「以前沒有,以後就有了。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戀童癖,你看見小朋友就會有反應,甚至於你只要看見小朋友的小鞋小襪子小帽子你都會變得亢奮。」
    不!我不要變成這樣的人!魔鬼狠毒的說:「你不當我的人間代理人的後果怎麽樣,你清楚嗎?」後果?什麽後果?魔鬼猙獰的說:「後果就是你的爸爸媽媽全部白白故去,你的弟弟會墮入地獄,你的妹妹會成為一朵腐爛的臭花,你的女兒會死無葬身之地,你的兒子則永世為娼。」
     什麽!怎麽會這樣!我只是要一個平平靜靜的人生,你卻給我背上了如此沈重的負擔。魔鬼摳了一下腦袋說:「但如果你成為了我的替身,你的爸爸媽媽會平反昭雪,你弟弟的生活幸福而寧靜,你的妹妹會聲名遠揚,你的女兒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你的兒子嘛,會成為一個超級大明星。你知道TFBOYS吧?比他們還火。」
    我完全失語了,所以,所以,我就要成為一個漢奸,一個戀童癖者?「是的!」魔鬼狂嘯起來:「以後的kevin就是一個罪惡的代名詞,你是漢奸,戀童癖,同性戀,艾滋病患者,瘋子,小偷,雜種,騙子和邪教頭子。」
     魔鬼得意得完全忘記了它是在和一個孤兒說話:「記住了,你kevin,以後就是世人憤恨的怪物,一個徹徹底底的異端。」我的眼淚流了出來,我不要成為這樣的怪物,不要。
     「這由不得你!」魔鬼說:「只有把你徹底搞臭,你才能成為新的魔鬼啊。你見過香噴噴的魔鬼嗎?那不是,那是妖怪!我可看不起妖怪,所以我要你成為一個真正的魔鬼。」
       我揩幹眼淚,對魔鬼說,那麽,怎麽做才能成為新的魔鬼呢?魔鬼摸摸下巴說:「很簡單,首先你要出賣你的國家,然後你要侵犯一個小朋友,再然後你要和一個直男談一場戀愛,接著你會得上艾滋病,然後你瘋言瘋語的說瘋話,最後竊國,媚外,撒謊和創立邪教。」
      這個時候,一束陽光照到我的臉上,讓我看起來好像有了點精神。我說,我的生活不能有陽光嗎?魔鬼說:「不能有,但別人可以有,你細想。」我深深的嘆口氣,好吧,那我就做你的替身,做你的人間代理人,但你答應我的事也要辦到。最關鍵的,你必須結束黑世,讓我們這個人間重新恢復正常和有秩序。
    「沒問題!」魔鬼看見交易達成,高興極了。突然,魔鬼神秘的說:「你知道一個傳說嗎?」什麽傳說?我驚惶起來。「未來會出現一個假基督,這個假基督是真基督的敵人。而你就是假基督。」
     假基督要做什麽?我疑惑的問。魔鬼說:「讓我想想,至少來說假基督要曲解教義,創立一個屬於假基督的基督教,然後再讓許許多多的人信這個教。」我笑了起來,這也不難啊, 不就是邪教頭子李洪誌嗎?他能做到,我也能做到。
       魔鬼搖搖頭:「李洪誌是妖怪,不是魔鬼,他不夠格。我說了,我要讓你做真正的魔鬼。」魔鬼又想了一會兒說:「其實創立邪教不是你的根本任務,你的根本任務是和我做交易。」
      做交易,做什麽交易?我覺得自己快暈倒了。 魔鬼饒有興趣的說:「你代表人類和我做交易,人類按照我的指示發展和進化,然後我就賜予他們一個幸福的時代。」可我代表得了人類嗎?我只是一個孤兒!
    「當然代表得了!」魔鬼似乎準備說出一個重大的秘密:「你不是一個普通的孤兒,你是許多個寡頭和許多個宗教領袖之合。」那麽,我的爸爸到底是誰?我終於問出了這個困擾我多年的問題。
    魔鬼說:「你必須先履行你假基督的義務,我才能告訴你最終的答案。」好吧,我同意,我願意做這個倒黴的假基督。哪怕我會拿一把六邊形的乒乓球拍和樊振東爭奧運冠軍,但我覺得我是有機會擊敗樊振東的,因為我有魔法,我是至高無上的假基督!
      「但是!」魔鬼開始強調重點:「你知道假基督會過一種什麽樣的生活嗎?假基督會一直生活在謊言裏,所有人都不願意搭理他,甚至不願和他說一句話,坐同一輛車,在一張桌子上吃飯。還有更嚴重的,假基督會有嚴重的負罪感,因為他是一個和魔鬼做交易的人,所以他最後會在絕望之中上吊身亡。」
    你是說我的結局是上吊自殺?我嚇壞了。「是的,我親愛的孩子,這就是你的結局,也就是假基督的結局。」我突然想到一個問題,我是假基督,那誰是真基督呢?魔鬼說:「真基督也是你。」
    也是我?!我開始語無倫次起來。我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魔鬼哈哈大笑道:「真真假假就讓後世的那些經學家們去研究吧!要不然他們吃飽了米飯,吃飽了面包,吃飽了饢和餅,做什麽呢?總不能望著太陽發呆吧?」
      我低下頭,想自己原來會走這麽一條奇異的路,可我是信神的啊,我怎麽能和魔鬼做交易呢?神這個時候突然出現了,神拍拍我的頭頂說:「我的孩子,你不要難過。即便你和魔鬼做了交易,我也愛你,我也保護你。因為你是替我去和魔鬼做的交易。」
     我擡起頭,為什麽要選擇我?神笑道:「因為這件事很臟,但你不怕臟,所以選了你。要是換成別人,我還不願意呢。」我狡黠的問道,那我替您做成了這件事,我有什麽福利嗎?我是說神的恩典,不是魔鬼的條件。
    神想了想說:「有福利的,在你上吊的時候,我會用手把你托起來,這樣你就不疼了。」啊?我會在神的幫助下自殺?神抿著嘴笑:「我的孩子,你知道有的事情不能說得太早,以後你就會明白的,你一直是我的心頭之愛。」
     我轉頭看向魔鬼,神一晃不見了。我對魔鬼說,我聽說馬來西亞有個總理,還有梵蒂岡的紅衣主教都是戀童癖,他們是不是都是假基督?魔鬼驚愕的說:「他們爭得很厲害咧,可我不願意讓他們當假基督,因為他們的功利心太強。」
      這個時候,外面突然傳來一個小男孩的聲音:「媽媽,媽媽,這邊,這邊有只白蝴蝶。」魔鬼說:「你看見這個小朋友了嗎?他是不是很可愛,他的聲音多麽純潔,他的身體多麽幹凈,他的靈魂多麽高尚,那麽今晚你就和他雙宿雙棲吧。」
     我哀怨的說,你是要我和一個小孩子睡覺?魔鬼狂笑起來:「當然了,要不然怎麽是邪教頭子假基督呢!你不僅要和小朋友睡覺,還要聞他的襪子和鞋,因為這些都是你喜歡的。」
      小朋友蹦蹦跳跳的走開了,我卻陷入了一種空前的郁悶中。我怎麽會做這麽卑鄙的事情,我怎麽會變得如此下作。要是那個小朋友是我的兒子,那我得多傷心啊。魔鬼看出了我的憂郁說:「傻子,你忘了你小時候不也被哥哥侵犯過嗎?這是我的入門洗禮,不舉行入門洗禮是不入教的。」
       所以,魔鬼的教的洗禮就是侵犯小孩子?魔鬼邪魅的說:「這是很高級的儀式,一般人是沒有資格的。你想想,當一個小朋友在你的愛意下得到恩典,他會是多麽幸福而且幸運啊。」
    我突然想到了《紅樓夢》裏的劉姥姥,這個荒誕的農村老婦跑到賈寶玉精致的臥房內睡了一覺,臨了還放了個屁,把襲人臭得不行。難道我就是劉姥姥,我就是那個賈家上上下下都喜歡得不得了的活寶?
     這麽說的話,劉姥姥就是假基督,所以她才故意去褻瀆的賈寶玉?劉姥姥就這麽惡心嗎?我不當劉姥姥!我生氣的喊道。魔鬼突然發怒,它抖動了一下身子說:「你不當劉姥姥是嗎?很好,馬上我就讓你看見瘟疫橫行,屍橫遍野,餓殍滿地,生靈塗炭。你聽說過天啟四騎士嗎?」
     天啟四騎士?他們是誰?魔鬼說:「他們四個騎馬的騎士分別代表了瘟疫,戰爭,饑荒和死亡。我曾經多次邀請他們來過地球,比如中世紀的黑死病,第二次世界大戰,愛爾蘭的大饑荒,還有希特勒的集中營。」
      所以,這些恐怖的歷史,都是你製造出來的?魔鬼點點頭:「為什麽不呢,多難興邦嘛。再說了,那個時候沒有站出來和我做交易的假基督,所以我生了人類的氣,當然要給他們一點點懲罰了。但現在不一樣了,現在有了你,只要你代替人類和我達成交易,那麽,我就可以把天啟四騎士通通趕走。」
     我聽見天啟四騎士這麽可怕,也有點畏懼,我對魔鬼說,那怎麽樣才算和你達成交易呢?「很簡單!」魔鬼說:「你註意看今晚的奧運會兵乓球男單決賽,如果拿六邊形乒乓球拍的假基督贏了,那交易就達成了。如果樊振東贏了,那交易就還沒有達成。」
     這不公平!我尖叫起來,拿六邊形乒乓球拍的假基督根本贏不了樊振東!魔鬼點點頭說:「你說得有道理,假的怎麽能贏真的呢?那麽這樣,只要假基督能拿下一局比賽,就算交易達成了,這很公平吧?」
      我終於承認了魔鬼的「公平」,好吧,既然這樣,我就等著樊振東給我帶來好消息,並且也祝拿六邊形乒乓球拍的假基督好運。還有一點,我的爸爸到底是中國人,還是外國人,這你總得告訴我吧?我對魔鬼懇求的說。
       魔鬼輕蔑的敲敲我的頭:「傻子,你看和樊振東對決的難道不是一個金頭發的芭比娃娃嗎,所以你是個外國孩子啊。」我是外國人,所以我就不是漢奸了,我高興的問魔鬼。
     魔鬼不承認也不否認,它說:「漢奸又怎麽樣,不是漢奸又怎麽樣,有區別嗎?在我這裏,只有神魔之說,沒有什麽漢奸不漢奸的。地球上的人都該死,哪還分什麽漢啊,洋的,要是不懺悔,就都等著末日到來吧!」
      末日?你是說末日審判嗎?所以你要審判全人類?我驚恐的問魔鬼。魔鬼得意洋洋的回答:「不錯,末日審判是有的,所有的義人都可以升入天堂,壞人嘛就下地獄。哈哈!」不對,不對,我連聲說到。
        「哪裏不對?」魔鬼好奇的問。所有人都應該上天堂,沒有人應該下地獄,因為即便有人做了惡,也是在你的慫恿下做的!我大聲的反駁魔鬼。魔鬼點點頭:「你說的也是實情,但他們做了惡難道就不應該受懲罰嗎?」
     我替他們受罰!我說。魔鬼樂悠悠的看著我:「所以,你要做彌賽亞?」對,我就是彌賽亞,真正的彌賽亞!我挺直腰桿對魔鬼吼叫到。這個時候,神再次出現了:「我親愛的孩子,你知道彌賽亞需要接受怎麽樣的刑罰嗎?你會像耶穌基督一樣被釘在十字架上的,你要受這樣的酷刑嗎?」
     一顆晶瑩的淚珠滑落我的面頰:「親愛的媽媽,我願意背負人類的罪,然後讓自己的靈魂清澈這個世界的骯臟。」神也哭了起來:「我親愛的孩子,你為什麽要做這些事?」
     「夠了!」魔鬼大喝一聲:「你又要上吊,又要被釘在十字架上,你要死幾次?從現在開始,我倒要記住你死的遭數。這樣吧,既然你願意為人類頂罪,你就做假基督,假基督是假的彌賽亞,所以他不會像真的那麽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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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4#
原作者| 凱文 發表於 2025-3-11 21:2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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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不斷向我使眼色,暗示我同意。我只好說:「可以,那我就做假的彌賽亞吧,只希望千百年後的後人們不要指著我的脊梁骨罵我才好。」魔鬼偷笑著小聲嘀咕:「說不一定。」
      一陣緩緩的風吹過來,魔鬼忽然正色道:「真也好,假也好 ,都是上天的安排,誰也不能抱怨。再說了,真假是可以轉化的,也許你通過自己的努力,就變成真的彌賽亞了呢?這也有可能。」
      變成真的彌賽亞被釘在十字架上?我反問。「不,是上天堂啊。」魔鬼狡黠的回答我。神小聲說:「孩子,你跟我來,我要吻你一下。這樣天啟四騎士就拿你沒辦法了。」說完,神在我的額頭親親吻了一次。
    然後神又說:「孩子,你還是太弱,所以我要給你一個愛人。他可以幫助你完成你的使命,你向那邊看。」我看向東方的盡頭,一個英俊的少年正朝著我加速跑來。神說:「這是我送你的禮物,他會幫助你的,然後賦予你一段安靜快樂的歲月。」
     神接著說:「在明年的三月,你就和他結婚。你看看,我已經在準備你們的婚禮了,玫瑰花和郁金香我都預定了,但不知道你們喜歡什麽顏色的。也許一朵白玫瑰,配一朵黃色的郁金香是最搭的吧。」
      魔鬼不滿的嘟噥:「愛人是我給徒弟的禮物,怎麽變成了你的?」神不接它的話,接著說:「孩子,和你的愛人珍惜這段難得的時光,過好自己的生活。自己的生活比什麽都重要。答應我,先顧好自己,再去拯救別人。」
      魔鬼嘖嘖嘖的感嘆道:「原來還是精致的利己主義者。」神仍然不理會魔鬼,她輕輕拍拍我的肩膀說:「我走了,去了很遠的地方。你照顧好自己,將來要是有緣分的話,我會回來看你的。」
    我眼淚汪汪的看著神的最後道別,說:「媽媽,你要回來啊,一定要回來啊。」魔鬼沒好氣的說:「走吧,走吧,走了就別回來了。以後再要生一堆小泥人,我看著鬧心。」
      送走神後,我轉身對魔鬼說,好了,一切都結束了,我願意做你的假基督,你的要求我會照做的。魔鬼不喜不怒的說:「天啦,要是今晚你得了奧運金牌怎麽辦?」不會吧!我驚恐起來。
     魔鬼故意賣起關子說:「得不得金牌無所謂,但你寫的文字我已經像撒傳單一樣撒出去了。從明天開始你就是名人kevin大作家了。」是嗎?我點點頭。那麽,我就用我的筆把神賜予我的愛和幸運送給全世界的孩子們,讓他們和我一起同享神的恩典。
     魔鬼嘟嘟嘴:「隨便你怎麽樣,只要你不怕被人罵個底朝天。」我堅毅的看著魔鬼的眼睛,想只要神的恩典能夠普惠世人,我挨點罵算得了什麽呢?魔鬼無奈的聳聳肩:「好吧,我的大聖人,我等著看世人把你供在神龕裏面頂禮膜拜。但你要小心不要被香火燙著了。」
      正說到這裏,一架波音客機從我的頭頂呼一下飛過。「走了,走了,真的走了。」魔鬼喃喃自語起來。我擡頭望向天空,在天空的邊緣,我好像看見了一座綠色的小島,那裏水草豐滿,五谷滿倉。
     魔鬼輕輕嘆口氣:「和你的兄弟做最後的告別吧,他即將不再屬於這個國家。」那他屬於哪裏?他的最後居留會在哪裏?我望向魔鬼。魔鬼也看向了遠處:「他屬於藍天,屬於神秘園,屬於神離開時最後的悲傷一瞥。」
      我怔怔的看著魔鬼,想今晚是不是應該舉行一個假基督的上位儀式呢?畢竟我也要先亮個相啊。魔鬼不言不語的走進陰暗。留下我獨自品嘗成功或者是失敗之後的那份淡淡的無奈。
      威斯敏斯特大教堂的管風琴嗚嗚鳴響,一條陰郁的小街上點起了一排暖色調的夜燈。幾個晚歸家的路人低著頭默默走著,好像是找不到家了,或者是忘記了家的位置。聖堂的大門被一個小男孩推開,所有在裏面做禮拜的人都驚訝的看著他。
     小男孩徑直走到祭壇的中心,他擡起頭問牧師:「請問您們都是精神病人嗎?」牧師詫異的看了小男孩一會兒,然後說:「不是,是這個世界病了。」小男孩回頭對所有人大喊道:「你們都病了嗎?」沒有人回答他。只有上帝輕輕說了一聲:哈利路亞。
2024年8月5日
創建時間:        2024/8/5 9:37
標簽:        阿祖媽
       我在留學中介的出租屋住了三個月的時候,開始打算自己去租一間房子。其實不僅僅是我,我們一同來韓國的學生都紛紛去找房源了。我們一個班的軍在慶熙大學附近的一條巷子裏租了一間半地下的兩居室,看著還蠻好。我想我也得趕快找到房子,我可不想繼續在中介那裏和兩位中介老師繼續混了,這兩位怎麽看怎麽覺得不正常。
     特別是那個青老師,一臉的孔武有力,說話做事都牛皮哄哄的,看著滲人得很。我和這位青老師怎麽處怎麽不對付,有一天晚上他故意睡覺不關燈,還有一次他早上起床把房間門大打開,好讓外面的噪音傳進來,就是不讓我睡個好覺。
    遇見這麽個歪主,我只有退避三舍,所以我找房子的心比任何一個人都急迫。但房子不好找啊,我那個時候才到韓國1個月,韓語除了問好基本就不會,我到哪裏去找房子呢?看到街口的房屋中介,猶豫再三我還是沒有進去,我可不想和一個韓國人啞巴似的比手勢交流。
      一天我正在慶熙大學圖書館裏面上網,突然來了一個穿得很周正的學生。學生說:「你要去教會嗎?我是東安教會的,你要去的話可以找我。」東安教會我當然知道,就在離慶熙大學不遠的地方。
    我說:「我想去看看,那麽,怎麽聯系你呢?」學生點點頭:「明天就是周末,你直接去東安教會,那裏有專門的外國人組。我的電話你記一下吧。」我記下學生的電話,第二天一早就興沖沖的去了東安教會。我沒有找到學生,但進去之後東轉西轉就進到了外國人組。外國人組裏面有人會說中文呢,根本沒有交流的問題。
      沒過多久,來了一個叫緣的韓國小夥子。緣自我介紹是首爾一家中學的老師,韓國外大的中文博士在讀生。博士咧,在中國我還沒有接觸過博士呢。再說緣的中文確實很好,講起中文來恍惚就像中國人一樣。
      我和緣很快熟絡起來,我告訴緣我最近打算找一間出租屋。緣說:「我可以幫你啊,反正就在這附近。」我大喜過望,能得到一個正宗韓國人的幫助,租房子不是小菜一碟嗎?
       教會禮拜結束,緣看時間還早就帶著我去看房子。我們先到了一個老頭子的家裏,這個老頭子正在出租一間半地下室。到了之後,老頭子獅子大開口,直接就說要500萬保證金加50萬的月租。
     韓國租房是這樣的,除了每個月按月付的月租之外,還得一次性給房東不菲的保證金,也就是押金。中國的規矩是押一付三,韓國的保證金則可能是月租的10倍,甚至20倍,這確實蠻嚇人的。
     聽見房租這麽高,我嚇得吐了舌頭,我說:「算了,算了,看看別家。」韓國老頭子察覺到我的猶豫,生氣了,吼道:「出去,出去!」好像我和緣是來討飯的叫花子一樣。
     於是又換了一家,這次是一個韓國阿祖媽,她的房子條件很好,在一個打理得很精致的花園裏,關鍵還不是半地下的房子,是一間平房。這間房子面積不大,但幹幹凈凈,而且還帶一間衛生間,可以洗澡,上廁所。
    我很滿意這間房子,我說:「阿祖媽,便宜一點租給我吧。」阿祖媽開了價,保證金1000萬,月租60萬。緣把租金翻譯成中文告訴我的時候,我瞬間石化了。怎麽這麽貴?韓國的房子是金子做的嗎?
      緣無奈的看著我:「這裏的房租就是這樣的,要不你去看看屋頂房吧?」我還是不打算放棄,我向韓國阿祖媽撒嬌:「阿祖媽,我是中國窮學生,你就便宜點吧。」阿祖媽臉上浮現出慈愛的表情,但她說:「錢不能少,你們不租就算了。」
      就這樣,我和緣再次鎩羽而歸。第二天,緣告訴我在慶熙後門附近有一間屋子,我們可以去租。到了一看,離慶熙大學的後門很近,也是一間半地下室。房間面積不大,但帶廚房和衛生間,而且是兩居室,可以兩個人合租。
     我高興極了,我問緣:「這間房子不便宜吧。」緣示意我冷靜。緣帶我繞到半地下室的上面,那裏是房東住的屋子。房東也是一個韓國阿祖媽,瘦瘦的,卷頭發,看著很精幹。
    阿祖媽看見我們就高聲叫道:「租房子的?快進來快進來,要喝點什麽?果汁要不要?」我和緣都示意不要。阿祖媽還是搖搖擺擺的打開冰箱,拿出一瓶果汁,然後把果汁倒進一個杯子裏端給我們。
      閑言少敘,直入正題。我叫緣問阿祖媽房價是多少。阿祖媽哈哈哈的笑道:「很便宜的,300萬保證金,月租50萬。」我暗暗盤算,保證金確實便宜,但月租有點高,好在可以兩個人合租,算下來其實一點也不貴。
      阿祖媽說:「這間房現在是慶熙的一個女學生在住,她馬上要搬走了。你們就來接下一家吧。」說這話的時候,阿祖媽得意的神情就好像我和緣是她早就算好的落網者,在多少年前她已經在等待我們的自投羅網似的。
       出了阿祖媽的房子,緣告訴我:「這間半地下室是最合適的了,價錢和位置都符合你的要求。」我也有同感。於是,立即央求緣幫我把這套半地下室拿下。緣和我再次回到阿祖媽的屋子,我說:「阿祖媽,房子我們要了。什麽時候可以搬過來呢?」
     阿祖媽就好像喜從天降一般:「馬上就可以搬!馬上就可以搬!我現在就叫那個女學生走!」說「走」這個詞的時候,阿祖媽加重了語氣,讓我覺得她會一腳把女學生踹到馬路對面去。
     半個月後,我搬進了這間半地下室,和我合租的是一個學中文的韓國大學生叫嵐。嵐高中畢業沒有考上滿意的大學,所以現在在學院學中文,準備到中國去留學。因為想練習中文,所以願意和中國人合租。我懷疑嵐就是個差等生,到中國多半也屬於留學垃圾那一類,當然這個話我不可能告訴給嵐。
      搬進阿祖媽半地下室的那天傍晚,我心滿意足的睡了一個囫圇覺。脫離了青老師恐怖的「紅色高壓」   ,我好像身心都輕快了,舒展了。嵐尊敬我是哥哥,他讓我住了大一點的房間,他自己住隔壁小一點的房間。我占到便宜,更覺得這間半地下室是租對了。
        第二天一早,阿祖媽就到半地下室來親自指導:「馬桶要常常刷,不能把頭發塞進去,要不會堵。還有你們要註意衛生,到處給我打掃得幹幹凈凈的。」說幹幹凈凈四個字的時候阿祖媽的雙手不停搓動,好像是她在幫我們做衛生一樣。
          臨出門的時候,阿祖媽在我背上輕輕的拍了拍,似乎有點曖昧。我受到阿祖媽這樣的愛撫,受寵若驚,覺得自己是不是確實也有幾分帥氣呢。看阿祖媽精力旺盛的樣子,該不是她對我動了什麽心思了吧?
      想到這裏,我有點臉紅心跳。隔天,我又在半地下室門口遇見阿祖媽,我一不做二不休,也對阿祖媽做了一個曖昧的笑容。其實我是想看看阿祖媽接下來會有什麽樣的反應,對這種異國的祖孫戀我又有點好奇又有點驚惶。
     哪知道阿祖媽像換了一個人似的,不茍言笑的冷冷看著我,好像我是一只在耍猴戲的猴子。我低著頭,像做錯事的孩子一樣,走過阿祖媽的面前。阿祖媽則頭也不回的看著我,直到我轉過街角,消失在路的盡頭。
       我想阿祖媽到底是一個怎麽樣的人呢? 她看起來身體很好,精力旺盛,東搖西擺,吆五喝六,蠍蠍螫螫。她到底是一只白蘭鴿呢,還是一只大灰狼呢?我有點想不明白。
        去韓國之前,我在成都買了幾瓶香油帶在行李裏面。我聽說韓國的香油很貴,所以送韓國人香油是很討巧的一件事。我決定送一瓶中國香油給阿祖媽,於是我興沖沖的拿著一瓶建華香油,跑到樓上,敲開阿祖媽的房門。
        門沒關,我看見阿祖媽正蹲在衛生間裏,衛生間地面上擺了3,4個大塑料盆子。阿祖媽似乎正在洗什麽東西,但仔細一瞧又沒有發現有衣服或者鍋碗瓢盆之類的物件。
      我說:「阿祖媽,送你的禮物。」阿祖媽聽說有禮物,笑成了一朵花:「好啊,好啊,你真是個講禮的人。對了,這是什麽?是酒!肯定是酒。」阿祖媽連珠炮一樣說了一大堆韓語,我沒聽得太清楚。於是,迷迷糊糊把香油塞給阿祖媽就自己下了樓。
      回來後我的耳邊還響著阿祖媽的話:「是酒,一定是酒!」不對啊,這不是酒,是香油!阿祖媽會不會把香油當酒一樣喝了?我嚇了一跳,立即折返回去,我再次敲開阿祖媽的房門:「阿祖媽,這不是酒,是香油!」
      阿祖媽說:「啊?!可我全都喝了!」「喝了,您把一大瓶香油全喝了?」我驚叫起來。阿祖媽嘿嘿的笑起來:「喝了,喝了,挺香,挺香。」我看阿祖媽嬉笑的樣子,覺得她肯定是在開玩笑,這才放下心來。
      阿祖媽正色道:「是你們家自己做的香油吧? 不容易啊,千裏迢迢帶到韓國來送給我,你真有心。」我說:「香油在中國是不貴的,小意思,小意思。」阿祖媽喜笑顏開的把我送出來。回去的時候,我想阿祖媽到底喝沒喝那瓶香油呢?
        我和嵐一起去半地下室隔壁的小吃店吃飯,我點了一碗拉面,嵐點了一碗拌飯。吃完飯,我說我是哥哥我請客,嵐不置可否的默認了。回來的時候,我看見嵐似乎有點悶悶的。我覺得這個學生有點小鬼頭的樣子,他好像並不太願意屈居我下,但自己又確實年紀比我小,所以有點想出頭出不了頭的意思。看這個架勢,我以後還得防著他點。
       我和嵐約好,每天晚上9點在半地下室學習語言。我教嵐半小時中文,嵐教我半小時韓語。可第一次就出了問題,我因為在圖書館學習忘了時間,所以晚回來半小時。嵐很生氣:「你怎麽不來,怎麽不來?」他用粗劣的中文質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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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5#
原作者| 凱文 發表於 2025-3-11 21:2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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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對不起,我忘了時間,下次一定準時。」嵐沒好氣的點點頭,算是接受了我的道歉。第二天我準時9點回到半地下室,哪知道嵐卻不在家裏。我等啊等,等到10點過,嵐還是沒回來,只好自己去睡覺。那天晚上,嵐半夜才回家,不知道去哪裏玩了。這是不是嵐在報復我的遲到?就這樣,我和嵐相互學習語言的事就黃了。
        一晃到了冬天,首爾的冬天溫度低,會下雪,但體感還好。因為首爾的冷是幹冷,不是成都的那種濕冷。所以,首爾的冬天不會像成都一樣有潮濕的感覺,即便溫度不高,但還是爽快幹燥的。
       我在慶熙大學的到屋米唐和他的好朋友俄語生來半地下室看我。唐興沖沖的送給我一瓶韓國男士面霜,然後兩個人坐在房間的地板上和我天南海北的瞎聊。正好這個時候,阿祖媽來了。阿祖媽眼拙,以為唐是和我合租的嵐。她猛的一拍唐的背說:「你可總算來了!中國人聽不懂我說的話,麻煩死我了。」
      唐本來是一個高高大大的帥氣韓國男生,被阿祖媽一拍,瞬間矮化成了一個阿祖媽屋檐下的租房客。而且阿祖媽拍唐的那一下非常用力,充分展現了韓國作為發達資本主義國家多年來女權運動的輝煌成果。
        阿祖媽看見唐尷尬的表情說:「不是?不是租房子的?哦!哎呀!」說完阿祖媽頭也不回的回去了。留下唐,俄語生和我面面相覷。我心底暗暗有些好笑,這是你們韓國阿祖媽的風采,不能怪我,不能怪中國喲。好在唐和俄語生沒有多說什麽,和我又東拉西扯了幾句,兩個人就落寞的離開了。
        平安夜的晚上,我去東安教會做聖誕禮拜。出教會的時候,外面已經下起雪來。我們組的女牧師問我:「冷嗎?kevin。」「不冷,很暖和。」我捧著一杯熱咖啡對女牧師說。
      回到半地下室,我看見阿祖媽留了一張紙條塞在門縫裏:「下雪了,我把地熱打開了。你不要關,關了要結冰的。」我想阿祖媽還挺關心我的,但仔細一想又不對,阿祖媽關心的是她的地熱。要是這一個冬天地熱都不關的話,我得付多少天然氣費啊。
       整個冬天我的地熱都沒有關過,所以我確實是很暖和的。我覺得自己像是一只躲在煤爐子邊取暖的貓,被地熱的熱氣烤得毛焦火辣,幹酥酥,軟綿綿,但我的錢卻被阿祖媽的地熱拿走了:這個月我給了2000塊人民幣的天然氣費。
       其實住在半地下室的頭幾個月,我還是很滿意的。但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我總聽到頭頂有敲天花板的聲音。最開始我還以為是住在樓上的人不小心發出的聲音。漸漸我就覺得不對了,這個聲音是專門針對我的。
      比如我在房間裏面一動,上面就會猛烈的敲天花板。我靜止下來,敲天花板的聲音也消失了。這很奇怪,甚至很有挑釁性。似乎是住在樓上的人對我有很大的不滿,所以才發出這種侵略性質的聲音。我覺得我沒有得罪誰啊,是誰在騷擾我呢。
      我到樓上一觀察,赫然發現,原來我房間上面就是阿祖媽的客廳。搞了半天是阿祖媽在敲我的天花板!我生了氣,敲開阿祖媽的房門,我用蹩腳的韓語說:「您不要敲地板好嗎?」邊說我邊做了個敲擊的動作以啟示阿祖媽。
     阿祖媽表現出一種似懂非懂的樣子:「哦,哦,哦,好,好,好。」結果當天晚上我回到半地下室,阿祖媽又開始猛擊地板。而且還帶有節湊,就像是在彈琴似的,鐵了心要向我表示一種威脅。
      我厭煩透了,我也拿出一只鋼精鍋,開始敲我房間的天花板,而且敲得很用力。我要壓服住阿祖媽,不能讓她這麽欺負我。於是,我和阿祖媽就開始敲擊樂器的交響大合奏。
     大半夜裏,四周寂靜無聲,只有我和阿祖媽兩個互敲墻板的聲音。我納了悶,一個60歲的老女人,怎麽精力如此旺盛,大半夜的不睡覺,和我比力氣!這簡直是刷新了我的三觀,我在中國沒有遇見過這樣的人。
       敲著敲著,隔壁也開始敲了起來。隔壁住的是誰?我不認識啊。好在隔壁也是在敲天花板,我覺得自己找到了同誌,敲得更起勁了。阿祖媽一個人對付我們兩個樓下租客,竟然絲毫不落下風。哪知道,敲了一會兒,隔壁突然開始敲我的墻壁了。天啦,原來還有見風使舵的變節者!
     一晚上沒睡好,早上起來去學校上課,迎面就看見阿祖媽朝我走過來。在我還沒有反應的時候,阿祖媽已經和我插身而過。我聽見阿祖媽得意洋洋的嘟噥了一聲:「怕波」(傻瓜)!
           我氣壞了,我覺得自己完全是被阿祖媽給戲耍和欺負了。正在這個時候,和阿祖媽面對面走過來另一個韓國阿祖媽。阿祖媽殷切的和她打招呼,但另一個阿祖媽恍若不聞,自顧自的走開了。留下阿祖媽一個人立在原地發楞。我想,多半是晚上我和阿祖媽互敲墻板的聲音,讓周圍的鄰居都聽見了。所以,韓國還是有好的阿祖媽的,不是嗎?
         從這天開始,房東阿祖媽就不停不歇,孜孜不倦的敲我的天花板。早上敲,中午敲,晚上敲,有的時候半夜也敲!我被阿祖媽折騰得吃不好,睡不好,時時處於一種疲於奔命的狀態。
        我覺得這樣不行,我得逃出去。我找到我認識的高級班的學長,讓他給我找個工打。學長說:「那你做我現在這個工作吧,我馬上要回國了。」學長原來在東大門米利來百貨商店送外賣,於是我頂替學長為一家米利來餐飲檔口的老夫妻送外賣。
      這是一間很小的餐飲大排檔,四面矮墻壁圍成一個開放式的廚房。老夫妻中的女人就是廚師,男人是老板加服務員。檔口只有一張可供食客堂食的桌子,但也很少使用。大部分都是電話點餐,然後由我送到米利來的各個商鋪去。
          老夫妻其實就是中國人稱的個體戶,自己做點小生意的普通人。但在我們這些打工的中國人面前,他們老板的架子卻擺得很足,時時處處顯出一副高高在上的上等人感覺。
          特別是老夫妻中的女人,慳吝而且刻薄,她會用一把大勺子把熱湯熱油磕在門上。那個地方正好是外賣打包的地方,所以我感覺她是故意用熱湯熱油來燙我。我恍惚覺得自己回到了舊中國的上海灘,就像歌裏唱的:「看那老板娘的怪模樣。」
      本來最開始我只需要在送完外賣後倒一次垃圾,後來,老板娘把白天剩的垃圾也留給我,所以我上一次班就要倒兩次垃圾。那個垃圾桶有一人高,搬起來腰都快閃了。
         按慣例我上班到淩晨2點下班的時候,老板要提供一頓餐食。一般是大醬湯或者拌飯什麽的,但我吃到大醬湯裏面的肉是臭的。老板娘看我把肉剩下沒吃,朝我大聲嚷道:「不吃肉!為什麽不吃肉!」
      我看老板娘跋扈的樣子,知道和她是沒什麽道理可講的,只好以沈默來表示不滿。有一次吃拌飯,我因為餓了,多舀了一點白米飯在拌飯裏面。老板娘像獅子似的吼我:「多了!」弄得全美食街的人都往我手上的碗看。
          打工打到後來,我也有點疲勞了。特別是對這個老板娘,我非常的無語。我一直懷疑男老板,就是那個老頭子肯定在外面有女人,要麽就是常常去光顧清涼裏的紅燈區。因為我看見有一次老頭子打望一個美女的時候,老板娘哀怨的低下了頭。清涼裏的紅燈區我看過的,一排排的櫥窗裏面散發出濃重的紅色光暈,裏面有幾個衣著暴露的美女走來走去,那是真正的溫柔鄉咧。
       老板娘的食物不衛生不僅僅體現在肉是臭的,她家的小菜,是循環使用的。拿給一個顧客的小菜沒吃完,又重新收回到櫃子裏,再拿給第二個顧客吃。所以我從來不吃老板娘的小菜。
       有一次美食街一個清潔工大姐找到我,她聽說我要租房子,說她有房子可以租給我。我正好端著一盤我們檔口的小菜 ,清潔工大姐拿起一塊魚餅就大口吃了起來。我想提醒她這是別人吃過的,但清潔工大姐抹抹嘴,又滿足的幹活去了。
         老板娘大概也感覺到我對她不是那麽服氣,對我的態度就更惡劣了。事情的高潮發生在一次收賬後,老板娘又做聲做色的呵斥我。我實在忍不住了,我說:「我不幹了!」
       話音未落,老板娘像一只從天而降的獵鷹一樣,撲過來,伸出五根鷹爪似的手指,一把抓住我的衣襟:「他還沒結賬別想走!」看我們鬧起來,圍過來一大堆人看熱鬧。一個經理模樣的韓國人走過來問是怎麽回事,我猜到他和老板娘其實都是一夥的。
       於是我說:「我辭職不幹了!」老板娘依然沒放開她的鷹爪,粗聲粗氣的說:「他賬還沒結清!」在結清了賬目後,我終於辭掉了這份不愉快的工作。我離開米利來的時候,是帶著一肚子怨氣走的。我想韓國這樣的發達資本主義國家,骨子裏竟然這麽野蠻和原始,真看不出比中國發達在哪裏,好在哪裏。這也算是愚人之嘆了。
       回到半地下室,我一個人呆呆的在房間裏發呆。這一次阿祖媽不知道是不在家,還是累了,竟然沒有再敲地板。我茫然無助的看著四周白白的墻壁,想哭又哭不出來。
         我聽到阿祖媽似乎在樓上深深嘆了口氣,但聲音不太真切。像阿祖媽這樣強悍的韓國大媽,怎麽會嘆氣呢?而且是為我嘆氣?想想就覺得不可能,完全是我的一種幻覺。
         我把在米利來打工掙的近百萬韓幣藏在我的行李箱裏面,準備第二天去銀行把錢存上。哪知道晚上回到半地下室一看,我的錢不見了!近100萬韓幣啊!難道是小偷光顧了我的家,可為什麽其他東西都沒少,就單單這筆錢不見了呢?
       一種懷疑在我內心產生,我覺得是和我合租的嵐把錢拿走的,因為他有時候會偷偷進我的房間看電視。即便我把我房間的門鎖上,他也有辦法把門打開。但我沒有證據,我總不能憑空說是嵐偷了我的錢吧?
      阿祖媽聽說我錢丟了,進來查看。她繞著我的房間轉了一圈,笑嘻嘻的走了出去。快走到門口的時候,我聽見阿祖媽再次罵道:「怕波!」這一次比上一次罵得還狠,還大聲。
     一瞬間我有一種在異鄉孤立無援的恐懼感,真正的淒淒慘慘戚戚。我把錢丟了的事告訴給教會的朋友,他們紛紛給我出主意。最後的結論是錢很難再找回來了,因為全是現金,如果是支票的話,就可以查到去向。
      緣也很生氣,他覺得房東有責任,嵐也有嫌疑。於是,緣代替我給嵐的媽媽打了電話,也去找了阿祖媽。最後的解決辦法是,阿祖媽和嵐共同承擔三個月半地下室的水電天然氣費。這件偷盜案就不了了之了。
      沒過多久,我發覺嵐買了最新款的中文電子辭典,這個辭典很貴。我盯著嵐的電子辭典看,嵐像保護小雞的雞媽媽一樣抱著電子辭典說:「這是我的,我的!」 嵐說話的時候,緣也在一旁聽著。 嵐幹脆撒野似的喊道:「我不是外地人,我是首爾人!首爾人!」  
        其實嵐就是韓國鄉下來首爾的學生,我到現在也想不明白他為什麽一定要說自己是首爾人。 因為有阿祖媽不知疲倦的敲墻板,還有嵐這個不明事理的「夥伴」。我 終於下定決心搬出去住,我在慶熙大學附近找了一家考試院,當晚就搬到了考試院裏面去住。這才算暫時解決了我的生存危機。
       終於熬到暑假,我坐上回國的輪渡。我覺得回到祖國就好像是回到天堂一樣,那麽親切,那麽自在。我是多麽懷戀成都的小院壩,小院壩裏面的青草和綠樹,還有墻根邊蹲著的那只慵懶的大花貓。哪知道,這一次回國我就被送進了精神病院,這又是阿祖媽不可能知道的事情了。
      回到韓國後,我發現半地下室在雨季的時候進了雨水,我的被褥,枕頭都不能用了。但我在櫃子裏發現了一床新的棉被,上面還有淡淡的花香。肯定是阿祖媽給我的,她害怕我沒有被子用,於是從自己家裏給我拿了一床。我突然有點小小的感動,覺得人世間總還是有情有義的。
         我從慶熙大學轉學去成均館大學讀研,由於成均館大學在另一個區,所以我去找阿祖媽退房。阿祖媽一臉訕笑的接待了我。最後退房的時候,還多收了我一個月的月租。我早已無力和阿祖媽爭辯,她要多收,就給她。反正多收我一個月的月租,她也變不成大富婆。
       但我還是小小的報復了一下阿祖媽。我走的時候,一屋子我撿來的舊家具全都沒搬。我想象著阿祖媽神力驚人般把我的大衣櫃從半地下室裏拖出去的時候,覺得終於解了點氣。
         到現在,我離開韓國已經快20年了。但我還常常回憶起首爾,回憶起慶熙大學,回憶起阿祖媽。我覺得阿祖媽是一個特別生動的人,她能夠代表一部分韓國大媽。阿祖媽是那麽真實,那麽活生生,那麽有理有據有條有款。我想韓國正是在阿祖媽的指引下,才走上了一條快速發展之路。
       那麽,我們有什麽理由不學習阿祖媽呢?學習她的務實和幹練,學習她的果斷和精明。我想阿祖媽是一個善良的人,不然她不會給我一床新的被子。即便她認為我是「怕波」,但她不也照顧了「怕波」一次嗎?所以,阿祖媽並不討厭「怕波」,相反在她的想法裏,也許沒有「怕波」的世界才真正可怕。
        我在韓國見過不少正義的阿祖媽,在我打工的米利來百貨商店。有一個阿祖媽因為看見我被老板娘欺負,所以常常帶著他們一大家人來檔口吃飯 。這是她用自己的家族來向老板娘示威和鎮壓。
     還有我們檔口隔壁飲食店的阿祖媽,也常常聲援我。在老板和老板娘罵罵咧咧的時候,她會突如其來的啪一下掛斷電話。其實我連話也沒有和她說過,真正的兩姓旁人,她為什麽要幫我呢?
       米利來美食街有一個保安,20來歲,威威武武的。自從他有一次看見我受氣包似的在檔口悶頭幹活之後,就常常來檔口關照我。說是關照,其實就是站在一邊盯著老板和老板娘,不讓他們過分囂張。這份正直,也讓我很感動了。
      我在慶熙大學食堂也打過短工,和我一起工作的也是一個阿祖媽。這個阿祖媽特別的好,臟活重活她幾乎一個人全包幹了。我只需要在一旁做些零零碎碎的事,就能夠掙到一份工錢。有這麽好的阿祖媽,誰還能抱怨什麽呢?
       所以,我要說的重點來了。我在韓國的經歷並沒有讓我對韓國失望,反而讓我看到了很多韓國的閃光點,韓民族的閃光點。這是那些順風順水的人看不到的。只有一個真正不幸的人,才會發現別人內心深處最真實的善良。
             罵我是「怕波」的阿祖媽已經遠遠的走了,而那個在深夜裏嘆氣的阿祖媽卻已經來到了我們面前。我們終將找到她,然後看著她,淚流滿面。此時此刻,首爾的上空出現了一道絢麗的彩虹,那五彩的光線把整個人間映照得燈火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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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6#
原作者| 凱文 發表於 2025-3-11 21:21: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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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年8月6日
創建時間:        2024/8/6 10:07
標簽:        造反有理,革命無罪
       最近一段時間世界非常的不太平,先是美國的學生出來鬧事,然後是孟加拉動亂,哈西娜出逃,昨天又傳出英國騷亂和日本股市大跌百分之十三的消息。整個世界都顯得恍恍惚惚,搖搖擺擺,看不出原來的安寧和平靜了。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怎麽原本平和的世界仿佛一夜之間就陷入了動蕩。如果說女神在照管著環宇,為什麽她會容忍這種暴力的發生?第二次世界大戰僅僅才過去不到100年,有的二戰時期出生的長壽老人,可能至今仍然健在。怎麽人類就這麽健忘,再一次走到了血與火的邊緣。
      或者是不是說人類總是在動蕩和和平之間來回切換的,就好像中國人說的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如果這種說法成立,是否意味著整個世界將會踏進新一輪的紛爭之中,甚至於這種紛爭不排除會演變為三戰。
       孟加拉是世界上最貧窮的國家之一,但奇怪的是這個國家有一種神秘的魔力,就是再怎麽貧窮,她都穩而不倒,閑庭信步。可是在這一次的全球危機中,孟加拉卻徹底的倒了下去。
     連國父穆吉布?拉赫曼的女兒,現任總理哈西娜也在軍隊倒戈後逃往印度。據說孟加拉大批的政府高官正在大逃亡,至於是否會有人接應他們,這就真的是未知數了。就好像《紅樓夢》裏的說的:有恩的死裏逃生,無情的分明報應。
      再看看英國,前天爆出消息說,英國發生大規模的騷亂。示威人群打砸商店,焚燒汽車,為的不過就是反對穆斯林移民。多年來,大批穆斯林移民湧到英國定居,終於導致民眾情緒的大爆發。
       可英國是世界的首善之國,想當年英女王風華絕代,把整個英聯邦治理得風調雨順,管弦齊鳴,黃鐘大呂,世人仰望。女王才過世短短幾年,怎麽英國就墮落到類似於流氓國家一般了。
     神啊,這個世界到底是怎麽了?
      昨天又爆出勁爆消息說日本股市創下歷史最大單日跌幅,盤後有消息說五角大樓附近的披薩外賣訂單量翻了四倍,上一次發生這種情況還是伊拉克戰爭的時候。難不成美國的戰爭販子們又聚在一起策劃新的戰爭了?可這個戰爭是不是就是三戰呢?
     有的人笑嘻嘻的說:「三戰打不起來,第一有美國;第二有歐盟;第三有原子彈。」此言差矣。要打三戰,還真打得起來。美國自己就是戰爭的策源地。歐盟早已陷入泥潭,自身難保。原子彈是紙老虎,三戰的模式很可能是在不動用原子彈的情況下的一種常規戰爭。
     也就是說美國點火,歐盟受難,原子彈成了擺設,那麽三戰就真的打起來了。
     如果我們分析一下世界局勢,不難發現現在的各國形勢其實和一戰前的情況很相似:全世界都陷入到一種滯脹和混沌之中,模模糊糊,拖拖拉拉,欲說不說,前後矛盾,左右失據。
       日本的經濟發展已經停滯多年,現在幾乎快被韓國趕上了。英法德等幾個主要歐洲國家也是陷入經濟發展的慢車道,後續無力,盡顯疲態。倒是美國一枝獨秀,經濟規模大到驚人的地步。
      再看看中國,經過改革開放40年的發展,中國經濟有了長足的發展。但最近10年,中國經濟卻明顯降速,有的地方甚至是完全失速了。比如我所在的成都,今年上半年GDP只增長了百分之四,明顯低於全國平均水平。可要知道成都一直以來是中國經濟表現最好的幾個城市之一,怎麽一下子就成了後進生了呢?
    有的人說:「不怕!我們中國還有每年百分之五的經濟增長,穩得很。」不要被數據所迷惑,看看我們身邊,多少商鋪租不出去,多少人找不到工作,多少百貨大樓關張,多少酒吧舞廳歇業,甚至連一直以來很紅火的餐飲業都變蕭條了,現在還有幾家每日都顧客盈門的餐廳飯館呢?
    我不僅僅是想說中國擅長數據造假,我更疑惑中國現在的經濟環境這麽惡劣,失業率這麽高,社會活力這麽低落,怎麽沒有人出來呼喊呼喊,說道說道呢?想來,不光是經濟出了問題,政治上也出現了巨大的裂痕和破損。
      現在我們中國是不準人說話的,即便經濟再怎麽困難,政治再怎麽荒謬,但就是不準普通老百姓議論和發表看法。打個不恰當的比喻,一個強奸犯要強奸一個美貌女子,第一需要做的就是捂住女子的嘴巴。而現在這個女子的嘴巴顯然已經被捂得嚴嚴實實,再也哼不出一聲。
       如果問全世界最大的危機會出現在哪裏?我覺得不是美國股市,不是日本經濟倒退,也不是巴以戰爭,甚至不是基督教徒和伊斯蘭教徒曠日持久的矛盾,而是中國,是中國的內部矛盾已經積累到危機一觸即發的地步了。
     前幾天我看到網上的一個帖子,有人開始質疑,怎麽現在經濟這麽不好,失業率這麽高,犯罪率卻降了下來呢?據說有的地方甚至在拆派出所,因為根本沒那麽多案子可辦,警察都是人浮於事的。
    奇了怪了,經濟不好,失業率高,犯罪應該猖獗才對啊。就好像我們以前說巴西,說美國的黑人區或者非洲的極貧國家非常危險一樣,現在的中國本也應該是治安形勢空前嚴峻,怎麽現實反而如此平靜?
    答案只有一個,就是我們已經進入了黑世。所謂黑世,就是由一個黑老大統治的世界。這個黑老大的統治力遠遠超過政府,所以在他的高壓之下,社會會呈現出一種異常寧靜的假象。
     但黑老大總是黑的,他不會那麽好心讓政府來分享他的權威帶來的和平。所以一旦時機成熟,黑老大就會發動暴亂,甚至是武裝革命,來推翻現在這個名存實亡的政府。也就是說,黑世的真正面目是動蕩和戰火,而不是暴風雨前的寧靜。現在這段噤若寒蟬的時間,只是所有人都在積蓄力量,等待著總爆發那天的到來。
      那麽政府呢?政府在做什麽?就這麽容忍黑老大胡作非為嗎?現實讓人欲哭無淚,因為政府已經完全黑化了,坐在主席臺上的全是傀儡和玩偶。我們剝下公權力正義和公平的華麗外衣,發現他們根本是一群破衣爛衫的討口兒,叫花子。
      我們發現,自己曾經仰望的那些上層建築啊,政府機構啊,事業團體啊,全是一個個草臺班子。裏面的人統統面目可憎,人鬼難分。關鍵這些公家單位往往還在實行逆淘汰,他們把和他們一樣荒謬,一樣可憎,一樣鬼鬼祟祟的生物留在體製內。而且這些鬼怪不僅留在了體製內,還節節高升,成為市長,省長,委員長。
    這很讓人失望,而且很讓人生氣不是嗎?所以黑世裏面的那個黑老大才有這麽大的權威。由於政府比黑老大還黑,還惡心,所以和政府一比,天啦,黑老大竟然是白色的,竟然才是真正公平和正義的。由此黑世就這麽豪橫的出現在了世人的面前。
     我最擔憂的事情就是中國的黑化,最終會成為一個路人皆知的明顯的事情。在這種情況下,其他國家和勢力,比如日本,比如印度,比如八國聯軍,當然就有理由來鎮壓中國的黑化。由此三戰不就拉開帷幕了嗎?
     這樣說起來,孟加拉只是開胃菜,英國美國不過是餐前小酒,真正的大餐是中餐,是那一大桌子滿漢全席。可恨的是明堂之上的那些大老爺們還在裝聾作啞,裝腔作勢,仿佛一切都很好,一起都很正常。天知道他們開完會後,是不是躲到陰暗的街角在和黑老大秘密接頭呢。
       想想有點悲哀,我們這個5000年文明古國,竟然被黑社會把持了。而且是在紅朝之中被黑社會把持了。紅不應該是天然反對黑的嗎?所謂紅黑不分,那是罵人的話。想不到如今卻一語中的,揭破謎紗,現出一個圓滾滾,胖嘟嘟的黑豬龍來。
       至於我自己也被黑社會折磨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我本來是一個善良的人,黑社會卻要我做魔教的教主。當魔教教主要做什麽?當然是要背叛國家的,當然是要勾結外人的,當然是要妖言惑眾的,當然是要侵犯兒童的,當然是要滿嘴謊言,瞞天過海的。
    可我不想這樣,我只想做一個正常的普通人,過一段普普通通的人間歲月。然而抗議無效,黑社會早已對我手拿把拽。我只能屈服,我只能含著眼淚做這個邪魅的鬼頭子。
       想當年我在體製內的時候,那些科長,處長,局長多麽高高在上,不可一世。我傻乎乎的以為他們就是正義,他們就是公理。哪裏知道我只在體製內廝混了一年,就被科長,處長,局長聯手踢出局外。我才知道那個富貴之地,不是我應該待的地方。
        像我這樣的傻子,只能去外面小面館當個挑面師傅,掙點糊口錢,我哪裏配當體製內的老爺呢?那些老爺們都是天上的文曲星,個個方面大耳,腰纏萬貫,哪裏是像我這樣斜眼吊騷眉的破落樣子?
      所以啊,人和人是不同的。有的人就該進體製內享盡榮華富貴,有的人就應該去小面館三伏天守著爐竈挨窮受困,這叫老爺們的霸權主義,和馬克思沒有一丁點關系。
        有一次我們單位組織幹部職工去旅遊,全車興致高昂,有說有笑。我一個人坐在旅遊車的最後一排,沒有人理我。到晚上返程的時候,天全黑了,幾個科長相互插科打諢,愉快已極,而我畏畏縮縮的擠在座位上流眼淚。他們顯然是排斥我的,他們用他們的歡愉來暗示我是個外來的入侵者,再說明白點,就是我是個異類,早該滾蛋了。
      可他們難道不知道我是毛主席的孫子嗎?他們就這麽蠢嗎?其實不然。他們全部知道真相的。但幾個惡人要聯手幹壞事,毛主席阻止得了嗎?阻止不了。共產黨阻止得了嗎?還是阻止不了。所以惡人的底色是黑的,誰要是不讓他們黑,誰就是操了他們家祖墳。惡從膽邊生,紅色江山都要給你掀翻,更何況什麽兒子孫子的呢?
      現在倒好,整個國家一股腦進入黑世了。誰也別說誰壞,誰也別說誰惡,大家清水下雜面,你吃我看見。可我就奇怪了,到了黑世裏面,這些科長,處長,局長還要吃得個肥頭大耳,心寬體胖,還要高高在上,不可一世,還要霸占一方,天天做耗嗎?
       搞了半天紅世他們得意,到了黑世還是他們得意。那我們這些倒黴蛋,我們這些真正的無產階級就只能一輩子當拱土的屎殼郎了?如果這麽說的話,黑世和紅世有什麽區別呢?或者倒過來說紅世和黑世有什麽區別呢?這是個深奧的話題,我只能說世道不公。
      英國人上街了,這些西方文明的執牛耳者也顯出了暴力的一面。但我又覺得情有可原,當世道黑得像只橡膠馬桶,人民有什麽理由不振臂一呼,應者如雲呢。還要和以前一樣縮頭縮腦當烏龜嗎?免了!我們要爆發,我們要呼喊,我們要打碎舊世界。
     所以,還是文革的那句話說得好,說得有水平:造反有理,革命無罪。到了現在如果還琢磨不出這句話的內涵,那真就有點空長歲數了。不要說文革粗暴,粗暴只是一種表象,本質上趨向光明。
         那麽神呢?神會允許像孟加拉或者英國這樣的事情發生嗎?我覺得會允許的。因為神是光明的神,神不喜歡黑暗。如果革命是一支火炬,那神有什麽理由不點燃它呢?火炬可以把黑夜照得通光大亮,那麽神的眼睛也就看得見光和希望了。
       前天路過菜市門口早餐店的時候,我又看見宣宣了,他被外公抱著正愁眉苦臉的打量著這個陌生的世界。我想宣宣是可愛的,也是屬於我的,未來我可以教給他很多知識和道理。
     有的道理在我還是他這個年紀的時候是完全不懂的,但我現在可以以一個過來人的姿態把這些道理都講給宣宣聽。哪怕他當時不明白,但總會有明白的一天。所以宣宣是幸運的,即便他的童年會和我一樣有一段灰暗的回憶。
     而這段灰暗的回憶很可能和我有關,也就是說我又要當一次壞人了。但有的事情就是這麽玄奧,沒有苦寒,哪來撲鼻香;沒有挫折,哪來醍醐悟。別說宣宣不明白,面對這個大千世界,蕓蕓眾生,我不明白,不清楚的事情也有好多呢。那麽,我願意和宣宣一起成長。
     不用擔心,我不會對宣宣做什麽出格的事情。我只是會和他同榻而臥,一夜淺眠。到天明,他會繼續他的生活。他沒有失去什麽,如果失去了,也只是一場幻夢。換句話說,宣宣的悲劇也許不算是一場悲劇,更可能只是一個小小的玩笑。或者說叫逗你一樂。 但宣宣,你會樂嗎?
       我想宣宣也許會像我一樣把一肚子怨氣發到老爺們身上,因為這些老爺們實在是在屍位素餐,莫名其妙。他們保護不了我和宣宣,也根本沒有打算保護我們。他們只是在享受權力,至於權力是一種禮物還是一種責任,他們根本沒有認真思考過。
    最終的結果就是我和宣宣都討厭他們,討厭他們這些披著人皮的大灰狼。如果權力真的是一種禮物,就不應該賦予他們,因為他們沒有功勞。如果權力是一種責任,那更不應該給他們,因為他們沒有肩膀和胸膛。這些老爺們的唯一出路就是自己走進歷史的垃圾堆,等待著環衛大姐的鐵帚和大簸箕。
        至於文革,是應該的。沒有一種翻覆天地的變化,老爺們不知道什麽叫做天道循環,報應不爽。他們會一直以為自己對得很,正確得很。只有反對者的拳頭打在他們嬌貴的臉上,他們才恍然大悟什麽是人做天看。所以,如果你沒有一種對權力的敬畏和尊重,那麽你千萬不要去碰權力,你可以去小面館也試試當一名挑面師。
       說來說去,文革有文革的必然性,「左」有「左」存在的道理。但文革之後怎麽辦?左過了之後又如何?我想我們不妨簡單探討一下。一直左顯然是不行的,因為人類要發展,發展最根本的是發展生產力,但「左」強調的不是發展而是公平。所以左一段時間可以,但左了之後,一定要右回來。
      問題出現了,右回來老爺們不就都復辟了嗎?不用擔心,社會是向前發展的。左之後的「右」和現在的「右」肯定又不一樣,又更高級了。再說俗一點,老爺們總不至於那麽快就好了傷疤忘了痛吧?所以,總是學了個乖,得了個教訓。即便以後又右成了以空對空的推事官,那還可以再左一次嘛。怕什麽呢?
         我想以後中國的「右」肯定是需要向臺灣同胞學習的,或者幹脆說以後中國就得依靠國民黨和民進黨。只不過那個時候的國民黨和民進黨早已不是局限在小島上的小黨了,而是覆蓋全中國的大黨,執政黨了。
      那麽共產黨呢?我們請她下野,然後參選。說不定紅朝的遺老遺少眾多,她還能組成個最大反對黨也說不一定。所以,以後的中國是藍綠紅交相輝映的中國,是一個各個社會階層,各種意識形態的民眾都可以參政,都可以發表政治觀點的中國。
     一個暢所欲言,民主自由的中國,是不是比現在這個閉關鎖國,言論管製的中國好很多呢? 也是不是比紅色高壓下的文革的中國,精致很多,美好很多呢?總而言之,「左」可以有,但歸宿在「右」。左是為了右得更好,更健康。「左」是長河中的礁石,「右」才是滔滔不絕的一江中華碧波。
      我想政治就好像是泡茶,一個高明的泡茶師泡出來的茶一定芳香四溢,高妙無比。我們把臺灣的泡茶師請回祖國大陸,讓他來給我們泡一杯臺灣高山雲霧茶,再把這杯茶敬給女神,敬給國王,敬給普天下所有的辛勤勞動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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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7#
原作者| 凱文 發表於 2025-3-11 21:22: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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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幾天看電視,我看見我原來單位的老同事息已經當上了科長。我忽然覺得體製內也不是那麽荒謬,體製內選人用人的標準還是在線的。要不然,像息這樣安安靜靜,文文雅雅的女生怎麽會當上科長呢?
     所以,任何事情都要辯證的看待。體製內也許有黑暗的角落,但誰也不能否認,體製內也有光,也有公理,也有講道理,明是非的一面。我祝福息能好好工作下去,為人民多做點好事,有意義的事。那麽也不枉我們曾經一同走進體製,當上公家人了。
        息很快就要退休,這是女孩子的優勢,退休得早。我想退休之後的息可以去新加坡,馬來西亞,泰國多轉轉,看看那邊的園林建設是不是有我們中國可以學習和借鑒的地方。然後把考察回來的心得體會寫一本書,傳於後世,書名就叫《園林遊記》,我想一定受歡迎。
          我看了一下今天的滬深股市,指數還在往下跌。我想確實是有大事快發生了,要不然股市不會如此慘淡。但正像我之前說的,左一下,然後右回來,沒什麽大不了,生活依然精彩美好。
        想來想去,我覺得應該給「造反有理,革命無罪」加一個尾巴。連起來是:造反有理,革命無罪;安定團結,繁榮大同。這樣是不是更好,更會讓女神喜歡呢? 那麽,我們恭迎女神的大駕光臨,然後在女神輕嘆一口氣後,繼續我們輝煌的中華大盛世。
         革命的號角聲已經吹響,老虎,獅子,刺猬,兔子和小老鼠,都已經躍躍欲試。那麽神啊,請您施展神力,我們需要得到您的幫助,然後開始我們真正的森林舞會。到舞會結束的時候,是不是就是春天了呢?
        而春天,是一個生機勃勃的季節。
2024年8月7日
創建時間:        2024/8/7 10:06
標簽:        亮劍
       但凡是稍微關心一點政治的人都知道,最近幾年中國的政治形勢發生了很大的變化。別的不說,光是軍隊就鬧了好長一段時間。先是郭伯雄,徐才厚,房峰輝,張陽落馬,後來又有魏鳳和,李尚福兩任防長同時被查,至於其他的什麽上將,中將,少將,被捕,自殺,叛逃的一大堆,數不勝數。
      這到底是怎麽了?中國的軍隊是怎麽了?難道真的是大領導痛定思痛,要扭轉乾坤,所以拿軍隊祭刀?明眼人一觀便知,事情沒這麽簡單。大家都知道軍隊是國家安全的最後一道防線,也是最重要的防線。只要軍隊不亂,國家安全就有保障。所以,只要是想搞垮中國,搞垮共產黨,勢必就要先亂軍禍兵,否則大事不可成。
     這麽說的話,真的是有人要搞垮中國,搞垮共產黨,才對軍隊開刀的?那麽,這個人是誰?讓我們來捋一捋。軍隊出事是從大領導上任之後開始的,之前的胡時代,軍隊穩得很。再之前的江時代更不用說了,軍隊是軍老虎,誰也惹不起。
       所以,時間的關鍵節點就在大領導上任前後。這個時間節點是中國和中國軍隊的分水嶺,轉折處。大領導上任伊始就公開提出要實現中國夢,但慢慢的大家發現中國夢是一場噩夢。
      什麽時候發現是一場噩夢的?就是從海軍副政委馬發祥從海軍大院一躍而下,結束自己的政治生命和生物學生命那一刻開始,中國人就漸漸覺得不對了。當馬發祥的身體落到冰冷的水泥地面上,發出一聲悶響,大家猛的恍然大悟,原來中國夢的內核和真相竟然是吃人!
       記得大領導剛剛上臺的時候,有幾個流浪歌手為大領導獻歌,歌名叫《習大大愛著彭麻麻》。光聽名字就讓人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這首歌不光是歌頌了大領導的婚姻和愛情,還公然認了爸爸和媽媽。認就認吧,還欲蓋彌彰,要寫為「大大」和「麻麻」。這很可笑不是嗎?我是從來不認什麽「大大」和「麻麻」的,我不知道這是從哪裏冒出來的鄉下土語。
       不過這首歌歌名很妙,所謂的「大大愛麻麻」,可不可以理解為「打打和麻味」呢?先給你一棒子,再放花椒和大料,把你麻得七葷八素,整個一盤四川名菜麻婆豆腐,日本人最喜歡的。這樣的川廚做出來的菜,不知道人民軍隊的英雄戰士們,吃得習慣嗎?
      徐才厚死了,張陽死了,馬發祥死了,郭伯雄頂著一頭白發在新聞聯播裏面向全國人民悔罪。好嘛,整個把軍隊一鍋端。幾名將軍屍骨未寒,軍隊的大改革又來了。軍區改為戰區,武警全部歸軍委領導,公安系統和地方再也無權調動。據說有的英雄連隊連榮譽室都拆了,因為不承認過去的功勞了。
        我不是軍事專家,對這一輪的軍事改革到底骨子裏賣弄的是什麽,我實在說不出個子醜寅卯。我只知道,至此人民軍隊徹底變成了習家軍。以前是人民軍隊,後來黨領導一切,變成了黨衛軍,現在大領導上臺,直接成了私人部隊了!這算是中國的一景,外國人理解不了的。
      大領導參加閱兵,閱兵式上的口號都改了。大領導喊:「同誌們好!」戰士們高呼:「主席好!」不對啊,以前是喊的首長好。細想之下發現奧妙:主席只能是寡人一個人,首長卻是不確定的好多人。所以現在其他的首長都可以歇菜了,只讓主席一人獨尊才是王道。
      我就納了悶了,毛澤東走下神壇已經這麽久了,怎麽又供出來一個神呢?這尊神到底是什麽來路,念的是哪方經,我們還真是一頭霧水呢。不要搞了半天,我們尊了一尊外國神喲。如果是西方的耶穌也就罷了,要是日本的天照大神,那中國人民情何以堪?
        想了半天,我就想到一句話:亂天下者,正是掌天下之人也。可是他已經唯我獨尊了,為什麽還要自亂陣腳,這是不是不合邏輯?且慢,讓我們回到金庸的《鹿鼎記》來探討一下。《鹿鼎記》中韋小寶是朝廷,神龍教和天地會的三重間諜。韋小寶一個人周遊於公權力,邪教和黑社會之間,遊刃有余,步步高升。
    我們可以把腦洞再放得大一點,為什麽韋小寶這樣一個三重間諜不僅沒有被懲治,反而還吃香喝辣呢?答案只有一個,就是康熙皇帝自己也是一個間諜,他也和神龍教,天地會有說不清道不明的關系。
    正因為皇帝自己就在腳踏三只船,所以手下的大臣當然也有樣學樣,通匪通敵。如果這種假設是合理的,是成立的,那麽現在的這位「康熙」,也就是大領導,是不是也在和邪教,黑社會暗通款曲呢?
      極有可能,證據充分!
    如果不是一心一意要搞垮中國,搞垮共產黨,大領導為什麽要對部隊痛下殺手?如果不是鐵了心要把部隊搞殘搞廢,大領導為什麽要肢解營連,人為製亂?所以,答案只有一個,那就是大領導其實正是現在的「神龍教」,現在的「天地會」打入體製高層內的一枚楔子!
     楔子是什麽東西?就是讓你吃不下飯,睡不好覺的一枚定時炸彈。一旦炸彈引爆,禮崩樂壞,人倫不存,天地翻覆,日月同暗。可大領導真是「神龍教」「天地會」派來的臥底嗎?大領導真有這麽壞嗎?
      他還真是臥底!他還真有這麽壞!
     如果不是臥底,為什麽如今「神龍教「「天地會「猖獗到公然登堂入室,走街串巷的地步了,他仍然聞所不聞,視若無睹?如果不是真的壞,他又為什麽對我們的人民子弟兵,殘酷無情,連下毒手?
      所以,真正的壞人,正是高居廟堂之上,大講仁義道德,滿口家國黨國的大領導自己!大領導根本就是「神龍教」,「天地會」派到黨中央來窩裏反的敵特分子!還有那個彭麻麻,也極有可能是「神龍教」「天地會」的教徒會員,他們倆根本就是一對奉命禍亂天下的亡命鴛鴦。
       我想中國走到今天這一步,原因是多樣的,比如政治改革一直沒有進行,經濟體製一直沒有理順。但大領導起的惡作用也不可小覷,沒有他的臨門一腳,中國不至於走入死胡同。
         可是就沒有人製約得了他嗎?元老們呢?顧問委員會呢?紅後代呢?人大呢?政協呢?全部啞火成了擺設了嗎?我想根本的原因還在軍隊,大領導因為牢牢把控住了軍隊,所以再沒有人可以對他說三道四,掣肘製衡。
      在中國,誰掌握了軍隊,誰就是第一人,誰就是獨尊甫。鄧小平當年退休之後,還要當軍委主席。因為有軍隊在手上,就沒有人敢來叫板。大領導現在正是因為有軍隊做後盾,所以什麽元老啊,紅後啊,人大,政協啊就全成了小孩子的玩意兒。想起來拿出來玩玩,不想玩了扔到一邊,自生自滅。
       但無數英烈豪傑用鮮血和生命打下來的紅色江山,就這麽被這個敵特分子如此蠶食了嗎?!那些長眠在延河邊,長眠在寶塔山,長眠在鴨綠江畔,長眠在川藏線,長眠在羅布泊沙漠中的英魂們,他們就白白死去了嗎?
       在這個紅色中國危機存亡,千鈞一發的時刻,要是人民軍隊再不站出來掃妖除魔,蕩平天下,那中國真的就要亡國了。而亡國之後,大領導屁股一拍,回「神龍教」,回「天地會」領了賞金,到美國,到加拿大,到澳大利亞去吹海風,享清福。留下滿目瘡痍的中國大地上,餓殍滿地,流民失所,一派慘相。
        橄欖綠們,現在是到你們站出來振臂一呼的時候了!人民養育了你們,就是要你們在最困難,最危險的時候,站出來和敵人和一切反動派做殊死搏鬥。而你們必然勝利,也必須勝利,因為你們的後面是億萬引頸待戮的中國人民!
       當你們把大領導關入天牢,當你們把「神龍教」趕出國門,當年你們把「天地會」逼到墻角,人民才會獲得重生,人民才會獲得再一次享受太平盛世的機會和條件。要是你們再不出手,「神龍教」「天地會」亂華,毀華,滅華的陰謀就會得逞。到那個時候,可能中華之名將不再存在,中國之民就全做外族的奴隸了!
       媽媽的眼中含著淚水,她默默流著淚,看著自己的子弟兵。她知道自己的子弟兵是全天下最可愛,最可親,最可靠的人。所以,當惡人和魔鬼的臟手伸向媽媽潔白的雙乳,我們的子弟兵們怎麽能忍受,怎麽能視若無睹?
      我們唯一必須要做的事,就是拿起槍,扛起炮,開上坦克和戰機,去和敵人,去和一切陰謀家,壞分子做最後的鬥爭。而我們一定會獲勝,因為媽媽是站在我們這一邊的。媽媽會送給我一份來自神的祝福,有了這份祝福,全世界所有正義的人們都會支持我們,然後把滿目的骯臟和汙垢都統統去除。
        至於像大領導這樣背叛紅色血統和紅色江山的宵小之輩,歷史會把他釘在恥辱柱上,然後送他到應該去的地方。等到大領導倒臺後,中國歷史會翻開新的一頁。翻身農奴把歌唱,到那天,一切的一切就都正常了,歡愉了,興旺發達了。
       可要達到這個目標,還有賴於橄欖綠們的努力。沒有你們的奮勇一擊,大領導不會倒。他還會像個不倒翁一樣,在中國的最高政治舞臺上興風作浪,把「神龍教」「天地會」的黑暗計劃執行到底。
        重慶歌樂山的英魂們睜開了眼睛,他們在沈睡幾十年之後,再次蘇醒了過來。江姐握著一個小戰士的手說:「五星紅旗還是紅艷艷的嗎?」小戰士懦懦說不出話來。小蘿蔔頭站了起來,他跑到一個白頭發的老軍人面前問道:「爺爺,共產黨還是咱們窮苦人當家的黨嗎?」白頭發老軍人看向遠處,已經是滿臉淚水。
     江姐和小蘿蔔頭落寞的走回牢房,他們知道現在的中國已經變了,變得黑不溜秋,渾身流油。就在他們即將消失在牢房拐角的時候,小戰士和白頭發老軍人叫喊起來:「五星紅旗沒有變色!共產黨還是咱窮人的黨!」
       江姐點了點頭,小蘿蔔頭也露出了笑容。小戰士和白頭發老軍人手握著手說道:「走!現在就去把五星紅旗高高升起,然後把我們共產黨人的黨徽別在胸口!」歌樂山上傳來一聲嘹亮的川江號子:「共產黨好咧!好著咧!」聽到的人都忍不住滴下了眼淚。
          不要說共產黨後繼無人,不要說中國世無英雄使豎子成名,我們還有希望,我們還有挽狂瀾於既倒的英雄。重慶前市委書記薄熙來忠肝義膽,熱血豪情,對黨一片赤忱,堪稱紅色接班人。
     只不過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再加上大領導本性使然,終於枉加罪名,把薄公關入秦城。但紅色熱血是幾個間諜小人關得住的嗎?近日有消息,薄公已經出獄。想薄公何許人等,東山再起,氣吞山河,摧枯拉朽不過須臾之間的事。等到薄公大展宏圖之時,全天下的宵小鬼魅才知道什麽叫做紅色傳人的理想國。而這個理想國裏,是否有你的向往呢?
       還有我的愛人,我的愛人是真正的英雄。他會讓現在這個染上重病的中國,重新煥發生機,再度出發。當我的愛人出現在世人面前的時候,你們才會知道一個新時代正式開始了。
     這個新時代和習大大彭麻麻沒有關系,她是一個全新的進步年代。在這個時代裏面,我們可以盡情呼吸自由的空氣,享受人類物質文明和精神文明的一切成果。關鍵,在這個時代裏面,每個人都會得到他想得到的權利。「左」有左的發聲渠道,"右」有右的權力運作機製,不左不右的人有自己心愛的一畝三分地。所有人都是高興的,快樂的,舒舒服服的。
     橄欖綠們,你們同意我的想法嗎?我們命「左」滌蕩環宇,然後讓「右」大踏步的拉動社會進步。這樣是不是最好,最巧妙的安排。在這條路線裏面,即便是習大大和彭麻麻也會安然無事。他們也許會被「左」懲罰,但最終會得到「右」的原諒,這樣是不是連神也是歡喜的。
      還有軍中受冤屈的將軍和士兵們,也都能平反昭雪,甚至復出工作。這都有可能,都不是妄想。到愛人執政的時候,中國政壇會煥然一新,風清氣正,上下齊心,展現出從來沒有過的清朗局面。
          到那個時候,普天下的老百姓誰不願意,誰不稱頌呢?那是一個所有人都受益的盛世啊。小孩子吃完一碗水果冰粉,還要加一根奶油雪糕;中年人泡一杯茉莉花茶,悠閑的聊一下午滬深股市;女人們去美容院辦了張貴賓卡,又洗臉又做面膜。老年人去菜市稱幾斤大排骨,晚上做鍋排骨湯,把兒子孫子都叫回家吃飯。誰又會反對這樣的好日子呢?大家高興還來不及呢!
       要達成這樣的局面,關鍵還得大家一起努力。橄欖綠把陰謀家關起來;「左」把壞人打回去;愛人帶來和平盛世,幸福的陽光灑滿天下。老百姓們一起擁護我們的政策,同心同力,共創美好未來。
       只有這樣,我們才能度過危機,挫敗「神龍教」「天地會」的黑暗計劃。到女神的愛意浮現在東方太陽升起的地方的時候。我們才知道天不負人 ,神愛世人。我們才深刻感受到作為一個人類,所應該獲得的那種尊嚴和幸福。
      現在大領導正在北戴河開會度假, 我想元老們也許會試圖向他施加壓力。然而,這種程度的施壓是沒有任何作用的。所以,現在最重要的是橄欖綠你們的出手。只要你們一出手,形勢立即就會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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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8#
原作者| 凱文 發表於 2025-3-11 21:22: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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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句話說,大領導一旦失去軍隊的支持 ,元老們和紅後代就有機會把他拿下。而大領導一倒,中國的天就變了。但是是變得更好,變得更有利於人民了。在「左」的一場喧嘩後,中國將真正進入到一個高速發展的大盛世裏面。
     我相信這個盛世到來的時候,我們很快就會超越美國,成為世界第一,成為全世界人民都仰望都羨慕的幸福之國。
      歌樂山上江姐和小蘿蔔頭送來了祝福,他們的心願和我的心願是一樣的。我們都希望中國人民過上幸福快樂的生活而絕非是陷入戰爭或者殺戮。那麽,讓我們一起加油,把未來的中國打造成首善樂土,桃源仙境。
      橄欖綠們,歸隊,亮劍!未來在你們的眼光一閃中,燃起一支火炬,照亮了茫茫黑世,帶來了女神的祝願。
2024年8月8日
創建時間:        2024/8/8 9:57
標簽:        蘇哥
        20歲那年,我遇見了他。初見是在水碾河成都飯店門口,我到的時候,他已經在等我了。他給我的第一印象略微有點滑稽,因為他穿了一件老式白襯衣和一條板板正正的西褲,這不太像是同誌的打扮,倒更像是個在機關上班的公務員。
       他告訴我他在建設銀行工作,當時我沒有一點懷疑。我覺得他就是一個銀行的白領,簡簡單單,樸樸素素。但後來,我覺得自己被他騙了。所謂的銀行工作很可能只是一個萬能的說辭,其實工作多得很,他又為什麽一定得是銀行職員呢?
     我們沿著一環路步行,一邊走一邊聊天。他沒有那麽多花言巧語,但又不是悶悶的。他其實很會說話,只不過他說的話句句都那麽實在,那麽接地氣,所以我不覺得他是一個油嘴滑舌的人,相反我覺得他很可靠。
     這種可靠不是用行動表現出來的,更多的是一種感覺。我覺得自己和他在一起,身體和心情都很放松,自己已然完全卸下了防備。因為他是一個輕輕松松的人,所以我也變得輕快了,活躍了,舒舒服服了。
     他說:「kevin,你很帥。」是嗎?我也覺得自己挺帥的。我相信他的贊美是發自由衷的,因為他看我的時候,眼睛裏有愛意和欲望。我還是第一次被一個同誌稱贊為很帥,我開心極了,進而有一種找到悅己者的喜悅。
       我們去開了房,就在一環路邊上的一家賓館。他有一種吸引我的氣質,這種氣質叫做幹凈,實在和溫溫暖暖。所以,我們很快就進入了實質性的階段,少了很多虛假的你來我往。我先去洗澡,洗完澡出來,我躺在床上用一塊毛毯搭住自己的要害部位。
    很快,他也洗完了澡。出來看見我一動不動的躺著,他笑著說:「這樣就更性感了。」我沒有說話,有點訕訕的,我只是在準備一次歡愉的一夜情。說真的,我見他的初衷就是為了一次一夜情,我想不到自己會遭遇愛情,因為我不知道他竟然是這麽一個又體貼,又可親可愛的人。
      在見他之前,我已經有過幾次一夜情的經歷。同誌之間的一夜情其實很常見,大家發泄完自己的欲望,各走各路,不再聯系。有的網友開玩笑說一夜情會變成N夜情,N夜情最後會變成愛情。我覺得這是胡扯,一夜情不過是欲望凝結的獸性使然,和愛情相差甚遠。
        但令人驚訝的是,我和他竟然真的從一夜情發展成了相互愛慕,這是我之前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的。多年後回憶起來,我還會莫名詫異,怎麽我和他就那麽合拍,那麽搭呢,就仿佛多少年前就已經相識一樣,一點沒有陌生感。
       他爬到我的身上吻我的嘴,他很大膽,直接就和我濕吻。我被他的熱烈所感動,也積極的回應他,我們就像兩條蛇一樣相互糾纏在一起,再也不願分開。他的口腔幹凈而清冽,沒有一點異味,反而有一股陽光的味道。
     在他的舌頭的嘴唇的攻擊下,我完全失去了防備的意識,任由他在我身上馳騁。我喜歡接吻的感覺,真的,我喜歡和男人接吻。我覺得接吻是最簡單最快速的彼此進入,彼此融合的方法。要不然,為什麽說接吻是愛情的儀式呢。
         他開始從上到下的親吻我的全身,從脖子,到胸,到肚臍,再到我的隱秘部位。他像個嬰兒一樣,叼住我的乳頭,吸吮個不停。就好像我真的有奶汁分泌,而他是個餓極了的孩子。
     他一邊吸吮我的乳頭,我一邊用手撫摸他的頭發。我突然覺得自己變成了女人,只有女人的乳房才會對男人有這麽大的吸引力。他還是不收嘴的含著我的乳頭不放,我突然很感動,我覺得自己當了一回真正的女人。只有真正的女人,才會被自己心愛的男人含著乳房撒嬌。
       我完全被他的舌頭和嘴征服了,我覺得自己再沒有一點可以防備和躲閃的東西。我把自己的一切都交給了他。他開始向下轉移,然後一口含住了我的下體。我感到害羞和熱血膨脹。
        他一上一下的用嘴進行活塞運動,而我完全迷失在這種騰雲駕霧般的感覺中,就好像自己已經失去了自我,變成了他的附庸。他似乎不願意就這麽讓我射出來,所以停止了運動。他問我:「你要做後面嗎?」
      我說:「為什麽不呢?」他沒有笑,而是有一種釋然的表情。似乎他擔憂我不願意被他做後面,但其實我願意。他把我翻過來,我趴在床上,好像是一種瑜伽動作。他騎到我的身體後面,開始探索我的密道。
      其實在他之前,我也做過0,但都不成功。我的密道太緊,別的同誌都頂不進去,所以有限的幾次嘗試都失敗了。我暗暗有些擔心,自己和他的這次1,0之愛,不會又以失敗告終吧。
   然而我多慮了,他很有經驗。他先用一根手指輕輕撫摸我的密道口,在我完全適應和放松後,他用一根手指插進了我的密道。然後,他伸進來兩根手指,接著是三根。他一點一點的開啟了我的欲望和放縱,最終我完全投降。我的密道大門敞開,再也不是小家碧玉般的遮遮掩俺了。
     他滿意的把他的大棒,穩穩插進了我的密道。我發出一聲沈悶的呻吟。其實我是很滿足的,我覺得在遇見他之前我是多麽的空虛寂寞,但此刻我的身體被他塞了個滿滿當當。我高興極了,幸福極了,簡直欲仙欲死。
       一次淺的進入,兩次淺的進入,然後再一次深的進入。接著周而復始,循環往復。我覺得自己好像變成了一只享受性的極度快樂的動物。我失去了理智和人性,變成了一只被原始性欲所操控的母牛或者是母雞。
        我感到一陣燥熱,他的愛液一點不落的射進了我的身體內。他沒有像有的雄性動物交配完後就不再理雌性動物一樣,他翻身把我摟在懷裏,親我的臉。我覺得自己快樂極了,在他的掌控下,我真真實實當了一回女人,當了一回被男人愛,被男人征服的縱欲的母性。
        他開始抽煙,而我躺在他的肩膀上。我們就這麽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話。他說:「你後面其實挺緊的。」我說:「我很少做0。」他仿佛有一絲感動,把我摟得更緊了。我忽然問他:「你喜歡我什麽?」
     他開玩笑似的說:「我就喜歡你一身的毛,好性感的。」我不好意思起來,其實我一直覺得一個0有一身的體毛,其實很不搭配。他笑起來:「真的,我喜歡你的毛,很好。」
       我往他的胳肢窩裏面鉆,其實我是想聞聞他有沒有男人味。有的男人即便再怎麽愛幹凈,胳肢窩裏面還是會有男人味。但我失望了,他非常的幹凈,他的胳肢窩清清爽爽,沒有一點異味。我想他怎麽這麽好,簡直就是天生來配我的1啊。
        迷迷糊糊一晚,到早上的時候。他起床要去上班,我一把抱住了他,我還想他吻我。他誤會了我的意思:「你還要嗎?你還要我可以給。」我搖搖頭:「不,我要你親我。」
   他親了一口我的臉,說:「起床吧,我帶你去吃肯德基。」肯德基?我不吃那個玩意兒。我再次搖搖頭:「不要!我要~」「你要什麽?」他疑惑的問。「我要你說你愛我,你要一直和我在一起!」我說出了自己的心裏話。
      聽見我的表白,他楞住了。他低下了頭,好像有點落寞。然後他說:「乖乖,快起床吧。我還要趕去上班,好了好了,下次再帶你去吃肯德基。」我看見他無意說愛我,也沒有說想和我一直在一起。我有點生氣,1都是這樣的嗎?激情過後,就再不談感情了!
       沒奈何,我只有起床。然後我們一起走出賓館。那時還在暑假裏面,我不用上學,但他要去上班。他打了一輛出租車,我們一起上車。他咋咋呼呼對出租車司機叫嚷道:「叫你左轉,你就左轉,怎麽支支吾吾的!」
     出租車司機覺得遇見了厲害人,嚇得不敢回頭,立即調轉車頭向左拐。我覺得他很可愛,即便是他在教訓人,都好像是帶著三分玩笑的感覺。要是我像他那樣說話,可能早就和出租車司機吵起來了。
     下車的時候,我捏了一把他的臉,他的臉立即變成了一朵向日葵。然後,我一個人慢慢踱回家,心情變得很好。我覺得自己賺翻了,本來只是一次一夜情,只是一次單純欲望的發泄,哪知道竟然遇見了喜歡的人,關鍵這個人也喜歡我,這太不容易了。難道真要像網友說的,一夜情變成N夜情,然後發展成愛情?這太浪漫,太不可思議了。
       一個星期之後,我又約了他。其實這一個星期,我一直在想他,一直在想我和他之間能不能有點什麽。也就是除去性之外,還能不能有點形而上的東西。這一次,我直接約他去川大打乒乓球,因為他是川大畢業的,所以去他母校約會是不是很有意義呢?
      我們在川大籃球場旁邊的露天水泥乒乓球臺打球。他的乒乓球打得很不錯,有點專業練過的意思。雖然乒乓球是我最喜歡的球類,但今天我可不是專門來和他打球的,我要他說愛我!
      打完球,他靈活的跳上我的自行車後座。我載著他去九眼橋酒吧街喝酒。他說他有一家認識的酒吧,很好,很適合兩個人在一起消磨時間。到了一看,是一間小小的,但裝修很精致的小酒吧。小酒吧三面都是玻璃窗,只有吧臺的一面靠著墻壁,整個酒吧看上去通透而敞亮。
       我們擲骰子喝酒,玩了一會兒,過來一個女服務生。女服務生認識他,說:「你們上次玩得好high,你們好會玩的。」你們是誰?我可是第一次到這個酒吧。他向我解釋是和他的一幫哥們兒來過這裏。
       女服務生看我楞楞的,詭秘的笑了一下,轉身要走開。他對我說:「酒吧這些服務生最喜歡那種喝悶酒的人,什麽話也不說,就喝酒。他們最喜歡這種人。」女服務生聽見了,笑著撇嘴說:「哪有,我們喜歡和顧客聊天。」   
        接著又是喝酒,喝一口酒,他就會講一個笑話來下酒,很有趣。看得出來,酒吧這類地方,他是經常光顧的,不然不會這麽熟稔和老練。喝到晚上9點過,外面天已經黑了。酒吧裏點亮幾盞明明滅滅的小馬燈,把酒吧裏面照得影影綽綽,光影散亂。
      隔壁桌來了一夥慶生的人,一個中年男人提著一盒小生日蛋糕來給一個女子過生日。酒吧裏面光線本來就暗淡,正好把他們生日蛋糕上點的蠟燭,映襯得明晃晃,亮閃閃,看著好像是螢火蟲的尾巴一樣。
       隔著玻璃窗戶看外面的行人忽隱忽現,有如鬼魅一般。我突然想到一首歌《都是夜歸人》:是冰凍的時分,已過零時的夜晚。現在不就是深夜了嗎?我們不都是夜歸人嗎?在這個既熟悉又陌生的都市中,還有多少夜歸人,還有多少隱藏著的蕓蕓眾生,浮世螞蟻。可我們不都努力的活著,並且想活得更好,更幸福嗎?
      他呆呆的看著我,好像不明白我在出神想什麽。我無奈的笑了笑,我的心思,也不太好說給你聽的。就好像我不能直白的說:「你要說你愛我!」如果這麽命令,是不是顯得自己又霸道又蠢呢?所以,有的事情只能裝在自己心裏,說出來就變味了。
      他結完賬已經是深夜11點,我們兩肩並著肩往相熟的那家賓館走去。等紅燈的時候,我問他:「你能告訴我你的名字嗎?真名!」他想了想說:「我叫某某某」。暗暗記下這個名字,我有些得意。但一想又覺得奇怪,這個名字不是一個著名作家的本名嗎?所以他和這位老北京作家同名同姓?
         到了賓館門口,他說你等等。他急匆匆跑去街對面,留下我在賓館門口發呆。過了一會兒,他拿了一盒東西跑過來,說:「好了,走吧。」進了房間,我才看見他竟然是去對面的情趣用品商店買了一盒安全套。
         他湊近我說:「你想怎麽玩?」我狡黠的說:「我想聞你的襪子。」他說:「好啊。」說完他直挺挺的躺在床上,然後我趴下去聞他的腳。他穿了一雙白色的耐克棉襪,很幹凈,味道清新。我聞了一會兒,有點訕訕的。我說:「好了,你想怎麽玩?」
      他盯著我說:「我要進入!」我紅了臉,然後任由他在我身上揉來擰去。他拿出安全套戴上,然後再一次進入了我的密道。沒過多久,他就射了出來。他說:「我想你吃點我的精華。」
      我有些為難,畢竟我從來沒有吃過。他說:「就吃一點,一點就可以了。」於是,我嘗了嘗他的精華,有點鹹,有點黏,多余的我實在吃不下。好在他沒有再要我吃,只是說:「好吃嗎?我把我最好的東西都給了你。」
        轉變話題,我指著安全套說:「其實我們沒有必要用這個,都老夫老妻了。」他說:「你仔細看,不是一般的套套。」我一看,竟然是帶顆粒而且還有延時功能的。我再次紅了臉,並覺得他有點黃。
      我們倆躺在床上聊天,他說:「我們單位馬上要英語考試了,你看復習資料我都帶來了。」我拿過資料來一看,原來是一張單詞表,其中大部分的單詞我都認識。他說:「這樣,你考我單詞,我答對了就親你一下。」
        看見英語我就頭發暈,於是我說:「算了,你自己背吧,我對英語沒有什麽心得。我現在主要在看專業書,法律專業的。」他正經起來:「那麽,你給我講講法律。」
     聽他這麽有雅興,我也來了興趣。我說:「你知道漢謨拉比法典吧,那是最早的法律,當時的人們把這部法典當作是神的旨意。」他高興起來:「你怎麽什麽都知道?」說完,就好像答對了英語單詞一下,他不顧我的躲閃親了一下我的嘴唇。
     他說:「你和你們班女生關系怎麽樣?」他一說到女生,我就想到了我們班的女班長韻。韻是一個眼高於頂,不茍言笑的人。我說:「我們班女生眼光多高啊,她們才不把我放在眼裏呢。人家的偶像是奧爾布賴特或者撒切爾夫人!」
      我話音剛落,他就訕笑起來:「那也沒什麽嘛,以前我們班的女生還一天到晚練字呢。」練字?這可是個好習慣,我被他的話逗樂了。我忽然正色對他說:「你愛我嗎?」
     他好像一下子情緒變得低落起來,他翻過身說 :「我喜歡你。」我猶豫了一下,為什麽他要說喜歡我,不說愛我呢?難道他不愛我?有點悲傷,於是我帶著哭腔說:「你連我愛你都舍不得說一句嗎?」
    他陷入了長時間的沈默,然後才悠悠嘆口氣說:「我把我最好的東西都給你了,你還要怎麽樣呢?」我知道我試圖證實他愛我的努力徹底失敗了,他根本不愛我,或者說他覺得他的愛應該給另一個真正值得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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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9#
原作者| 凱文 發表於 2025-3-11 21:23:33
只看該作者
過了一會兒,他果然說起了離奇的話:「kevin,昨天我去見了一個小帥哥。長得和你一樣帥。」我說不出話來,半天才說:「那你們,你們做什麽了?」他嚴肅的說:「我去了他家裏,然後~」
     然後?我幾乎快失語了:「然後你和他怎麽了?」我焦急的問到。「哈哈!」他幹笑起來:「傻孩子,我逗你玩呢。我誰也沒見,睡覺!」說完他轉過身就呼呼大睡起來。我躺在他的身旁陷入了一種郁悶的情緒中。我接受他剛才的玩笑聲明,但總覺得心裏不是個滋味,怪怪的。
       我覺得這一次我見到他的感覺和上一次見到他的感覺不太一樣。上一次的他更輕松,簡單,這一次的他顯得沈重而復雜。我不知道哪一個他才是更真實的他,我分辨不出來這其中細微的差別。我只知道一首歌裏唱到:「女孩的心事你千萬別猜,猜來猜去你就會愛上她。」可我真的已經愛上他了嗎?我不知道,我迷糊了。
      一個星期後,我邀請他到我家裏來約會。因為我爸爸媽媽去了龍泉驛親戚家,所以難得有機會在自己家裏面和他見面。他來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我走出小區大門去接他。黑暗中聽他喊了一句:「kevin!」
        擡起頭我看見他背了個小包,正精神抖擻的朝我直走過來。到家後,我說:「今天是我的生日,你送我的禮物呢?」他大咧咧往沙發上一坐:「我不就是禮物嗎?」我被他的直白嚇到,不敢再逗他。
     他走進我的房間說:「今天參觀參觀kevin的閨房。」我更不好意思了,怎麽能叫閨房呢?看了我的相集,他說:「送我一張你的照片吧。你沒有在我身邊的時候,我就可以拿出來看。」
    我說:「你自己挑一張。」他挑了一張我14歲的照片,看著很小很可愛。他笑嘻嘻的說:「以後你不在,我就看著他自己解決。」我被他挑逗得不行,於是和他抱在了一起。
          他說:「你沒有洗頭嗎,我都聞見異味了。」我實話實說:「昨天今天一直在復習考研呢,哪來的時間洗頭。」他鄭重的對我說:「考研也要洗頭啊,考研就不講究衛生了嗎?」
          我放起一張《神秘園》的CD,然後和他抱在一起跳舞。我們真的是在跳舞,相互摟著腰,在房間裏面慢四步,快三步的走來走去。突然,他一把把我壓到床上,他叫道:「我忍不住了!」
         這一次我和他都很興奮。他親我的乳頭的時候,我假意用手來擋,他察覺到了我的虛假拒絕,於是用力的把我的手掰開,而我已經陶醉於他的勇猛。他進入我密道的時候,我已經不能把控住自己,我大聲喊道:「蘇哥,蘇哥。」
      他打斷我的話:「喊錯了!」我改口叫道:「老公,老公,我給你生個兒子吧!」我感覺到他的下體暴脹,他被我徹底激發了。一股熱流沖進我的體內,他一泄如註。而我好像被一場透雨滋潤的幹枯禾苗,獲得了生命的滋養。
        然而,這是我最後一次見他。這一次的見面之後,我再沒有見過他一面。所以這一次是高潮,也是結束曲。只不過在當時我無論如何想不到這天晚上的激情揮灑之後竟然是永別。
     第二天我們睡到中午才起床。他拿著我的飯盒去街口的小吃店為我買面。十分鐘後,他端著一飯盒上面鋪著肉臊子的炸醬面回到家裏:「kevin,我覺得這家店的面不怎麽樣,下次我帶你去吃更好吃的面條。」
     我餓了,哪管好不好吃,稀裏糊塗就把一碗炸醬面吞下肚子。他看我吃完,說:「kevin,我走了哦。」我點點頭,看他略微有點猶豫的樣子,我有點好笑。走就走嘛,反正還可以再見的。
         他走後,我重新打開書本,開始復習考研。這一次的考研並不順利,我因為好高騖遠,報考名校,所以考研失敗,只能去上班。好在我事業單位的考試考得很好,成功考入成都市植物園,成了事業編製的公家人。
      我給他打電話 :「蘇哥,我要去上班了。」他問我:「你現在在哪?」我說:「我在學校呢!」他說:「還沒有脫離學校啊?你應該去磨練磨練了」。我去植物園上班的頭天晚上12點,他突然給我打來電話:「kevin,我喝醉了,你來陪我吧。」
      可第二天是我人生第一次上班, 我怎麽能通宵不睡的和他胡鬧一晚呢?我帶著哭腔說:「下次吧,蘇哥,明天是我第一天上班。」他說:「哦,那好。」掛斷電話,我有點憂郁。我翻開我的手機日歷,日歷上把他生日的那天已經圈註了起來。我是在乎他的,真的,我是在乎他的,但這天晚上我卻拒絕了他。自此,他再沒有給我打過電話。
     一年後,我去韓國留學,我和他的聯系徹底中斷了。從韓國回成都後,我在QQ上要了他的手機號。我給他發去短信:我們還見嗎?我內心忐忑的等著他的回答。見還是不見,這是個問題。
    一刻鐘之後,他的短信來了:kevin,我覺得你有點胖。我楞住了。在回了三分鐘的神之後,我把他的電話號碼從我的通信薄裏面刪掉了。上一次我拒絕了他,這一次他拒絕了我。我們兩清了,誰也不欠誰的。
       我覺得我和他的這段感情來得突然,去得也神奇。就好像本來沒有交集的,處於兩個世界裏面的人,由於一條突然冒出來的紅線,而連接在了一起,還打了個喜字結。這很浪漫不是嗎,浪漫得甚至有點神秘,有點讓人吃驚。
       我不知道他現在是否還在成都,又是否還在他所說的「建設銀行」工作。我只是在回憶起他的時候,會想起那一個個潮濕而溫暖的夜。夜裏,我躺在他的肩頭,而他瞇著眼有一句沒一句的和我說話。
     那麽,無論他是誰,他的真正職業是什麽。至少他給我帶來了一段難以忘懷的記憶。要是沒有他,我的青春得有多麽蒼白,多麽寂寞。所以,我要感謝他,感謝他給予我的那一份情,那一份愛。即便他沒有說過愛我,但至少他留給了我一份粉紅色的回憶。
     蘇哥,多年後小弟kevin向你問好了,並祝願你一切順利,身體安康。以後的歲月,還請你多多關照小弟,因為我們倆畢竟有過一段緣分。今生的緣分我們珍惜,來生的緣分我們希冀,那麽這一趟人世遊也就歡樂了,也就值得了,也就得償所願了。
        這個暑假就快過去,而秋天的時候,我又能不能再聽到他叫我一聲kevin呢?驀然回首,故人依舊,而我已過不惑之年。
2024年8月9日
創建時間:        2024/8/9 10:11
標簽:        演化史
     很久很久以前,這個世界一片混沌。上一個亞特蘭蒂斯文明已經毀滅於一場超級核戰爭。自以為獲得最終勝利的奧馬王國,也因為自然界的報復,最終消亡了。地球上不再存在生命,一片荒涼。
      這個時期可以稱之為上紀元文明的終結期,時間的節點在太陽歷100億年之前。時間就這麽滴滴答答的流走,過去了很長很長的歲月後,地球終於迎來了一艘外星飛船。外星飛船是在巡視銀河系的過程中偶然發現地球的。
       飛船上的外星人看到的地球荒蕪冰冷,淒淒慘慘,連一棵草都沒有。外星人強行降落地面,穿上宇航服,在充滿毒氣的地球上行走和探索。他們發現了奧馬王國的首都費利蒙,這個時候的費利蒙連一塊磚都找不到了,只有埋在地底深處的一塊塊石頭地基。
     外星人感到難過,他們知道地球上的文明已經毀滅,或者說終結了。外星人返回飛船,向遙遠的吉利撒星球發去電波,他們報告自己發現了地球上的生命和文明,但這個生命和文明已經在100億年之前就結束了。
     沒過多久,吉利撒星球的回復來了:親愛的同誌,既然這個文明已經消失,我們就不要再打擾他們。讓他們就這麽迷失在宇宙中吧!外星人感到很郁悶,因為她已經預料到通過自然的凈化,地球會重新煥發生機和活力。所以,外星人決定在地球上留點什麽。
      留點什麽呢?當然是生命,生命才是最寶貴的。聰明的外星人在一條幹涸的湖泊上面,撒了一泡尿,再吐了一口唾沫,接著滿意的開著宇航飛船飛走了。外星人知道她已經給地球布施了生命的種子,要不了多久,地球上就出重新出現生命。
      過了很久很久,有一天外星人坐著飛船又飛到了地球上空。這一次她驚訝的發現地球變得幹凈而清新了。當她的宇航飛船降落在尼羅河三角洲的時候,她看見了巨大的河馬和狂野的巨蜥
       外星人感到有點困惑,怎麽自己留下的生命種子變成了這樣的粗野生物,而不是和自己一樣的智能生命?但聰明的外星人很快領悟到了原因,是因為自己的尿和唾沫帶有的遺傳基因太少導致的生命退化。
     這一次,外星人學聰明了。她從野外抓了一只雌性大猩猩帶回飛船,然後通過人工授精,讓這只雌性大猩猩懷了孕。她滿意的對雌性大猩猩說:「馬瑞,請允許我這樣稱呼你。你是新一代地球人類的母親。」
     馬瑞聽不懂外星人的語言,她正滋滋有味的在品嘗一只大香蕉。外星人憂郁的把馬瑞放歸山林,她說:「馬瑞啊,快去撫養你的下一代吧,他們是真正的人。」
      外星人在授精馬瑞的時候耍了個心眼,她給馬瑞授了一對三胞胎。這對三胞胎的基因都是外星人精心排組過的,各有不同。第一個胎兒是神性充裕的神胎,他充滿了智慧和善良。第二個胎兒是魔胎,他是一個邪惡並且狡詐的生命。第三個胎兒是人胎,這個胎兒有正有邪,快樂輕松。
     外星人想,以後的地球就是一個神,魔,人相互交織,相互競合的星球。做完這一切,外星人在飛船裏面長眠起來,她要等待新一輪地球文明的出現。又過了很長一段時間,人類終於誕生了。
     在尼羅河三角洲的腹地,最古老的人類文明出現了。但當這個人類文明出現的時候,上一次的亞特蘭蒂斯文明的痕跡已經完全消失,再也找不到一點痕跡。外星人從飛船中蘇醒過來。她想現在是給予地球指引的時候了,不然這一輪文明恐怕又會重踏亞特蘭蒂斯文明的覆轍。
    於是外星人去附近的村子裏帶回來兩名女人。外星人說:「親愛的,你們以後就是地球的看護者。以後要是文明不在了,我就回來找你們討說法。」兩個女人嚇得不行,但在看了外星人向她們出示的地球生命來源的證據之後,她們終於相信了外星人就是創世的神。
    於是,兩名女人跪倒在外星人腳邊,祈禱神的降恩。外星人說:「現在給你們一個考驗,你們去組織地球上的人修建一座大金字塔。金字塔的建設樣式和數據我都寫好了,就在這張圖上。等金字塔修好後,我就賜予你們管理人類的神力。」
      兩個女人拿著外星人的建設圖,千恩萬謝的離開。第二天,兩個女人就去找到了法老。她們說:「神已經顯世降恩,如果我們人類按照她的圖樣修建一座大金字塔,神就會賜予我們永恒的幸福。」
    法老本來想殺死這兩個女人,但看見女人帶來的建設圖閃閃發著金光,法老也震驚了。法老說:「我擁護你們的神,我現在就開始修建金字塔。」法老發動了幾十萬名工人日夜不停的修建金字塔。終於在有一天太陽快落山的時候,第一座金字塔修好了。
    兩個女人興沖沖的去找到外星人說:「神啊,您要的金字塔修好了。現在就請您賜予我們神力吧!」外星人很高興,因為這座按照她的圖樣修建的金字塔暗含著吉利撒星球的情況和星系坐標。
        外星人說:「好的,看在你們這麽努力的份上,我就賜予你們神力。」外星人給了兩個女人一人一個扳指。她說:「只要你們揮動這個扳指,就可以施展出神力。你們可以看到全世界所有人的本來面目,和所有事情的真相。那麽,你們就是地球上的真神了 」
       聽到自己成為了地球上的真神,兩個女人歡天喜地的和外星人做最後的道別。外星人滿意的點點頭,駕駛著宇航飛船飛往其他星系繼續探尋生命。而兩個女人則開始統治地球的生涯,她們成了代替外星人在地球上的神明,連法老都要聽她們的話。
      但是兩個女人很貪心,她們想一個金字塔是不夠的,一定要多修幾座金字塔,這樣外星人才找得到我們,並且知道我們對她很衷心。於是,兩個女人又發動人民沒日沒夜的趕工修建金字塔,一座修好,又修下一座。人民疲憊不堪,痛苦不已。
      有一天深夜的時候,又飛來一只外星飛船。兩個女人利用扳指,很快找到了這艘飛船降落的位置。兩個女人大咧咧的走進飛船說:「你是哪裏來的?我們是地球上的神,你到地球來首先應該征詢我們的同意。」
     駕駛這艘外星飛船的當然不是吉利撒星球來的外星人,而是和吉利撒星球敵對的普度星球的外星人。普度星球的外星人惡狠狠的對兩個女人說:「你們給我放老實點!我知道你們是地球上的假神,但從今天開始,你們都得聽我的。」
    兩個女人不服,想發動攻擊,哪知道普度星球的外星人用一根神秘的木棍一指,其中一個女人就石化了,另一個女人嚇壞了,趕快使用扳指逃出飛船, 不知道躲去了哪裏。
     從此地球上就有了兩位神,一位是普度星球的外星人,另一位是逃走的女人。普度星球的外星人控製著人族,逃走的女人控製著神族,他們兩個族群開始漫長的博弈。
    忽然有一天普度星球的外星人打了個寒顫,他似乎聽見了什麽奇怪的聲音。外星人打開他的電腦細細搜尋,卻什麽也沒有找到。外星人是多麽聰明的族類,他馬上意識到肯定還存在第三種勢力。而這第三種勢力正在修建金字塔的底層勞工中興風作浪。
      普度星球的外星人氣壞了,自己的眼皮子底下,竟然進來了外人。於是,普度星球的外星人立即叫來法老,他要趕快搜捕,把底層勞工中的壞分子給抓起來。法老不敢違背指令,於是連夜搜捕底層勞工,抓了好多好多犯人。
       普度星球的外星人得意的在飛船裏面喝著小酒,吃著地球人貢獻的美食。忽然一剎那,普度星球的外星人覺得頭很痛,是那種鉆心的疼痛。他哀嚎起來,並覺得自己是外星人,怎麽會頭痛呢?
     過了一會兒,逃走的女人發來信息:如果你不在明天之前釋放勞工,你就會被更大的神力關入天牢。普度星球的外星人哈哈大笑,什麽更大的神力,在地球上我是最大的!
    於是,普度星球的外星人指揮法老砍了許許多多他們抓來的勞工的頭。普度星球的外星人是想借此顯示自己的威風和膽量。然而,恐怖的事情發生了。第二天早上,當法老照例去飛船請示普度星球外星人的命令的時候,他發現普度星球的外星人不見了,只留下一個空蕩蕩的飛船。
    法老驚惶起來,神不見了,地球怎麽能沒有神呢?正在這個時候,在飛船裏面已經石化了好久的女人復活了:「親愛的法老,我活過來了,以後你還得聽我的。」法老看見石化了的女人活轉過來,覺得她就是神,於是馬上跪下來請求指示。
     石化的女人說:「你立即去把被關的勞工放了,還要善待被砍了頭的勞工的家屬。」法老哪敢不從,立即回去照著女人的命令辦理。從此,地球上就有了兩個神,一個是逃走的女人,另一個是石化的女人。
      又過了幾千年,兩個女人已經很老了,但她們還管理著地球。忽然有一天,她們的扳指再次發出警報。於是,兩個女人急匆匆的跑到那座已經廢棄了的普度星球外星人飛船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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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0#
原作者| 凱文 發表於 2025-3-11 21:24: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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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進去,才發現,裏面滿滿當當擠了好多人。有美國的特朗普,法國的馬克龍,英國的女王,日本的天皇,還有中國的主席。兩個女人知道大事不好,普度星球的外星人回來了!
    果然,在一把巨大的老板椅上,坐著的正是普度星球的外星人。普度星球的外星人惡狠狠的看著兩個女人說:「你們幫魔鬼做了這麽多年的事,你們不感到羞恥嗎!」兩個女人嚇得說不出話來。
      普度星球的外星人說:「從今天開始,地球要展開一次除魔行動。我要把地球上的魔子魔孫一網打盡!」兩個女人表示不同意。但特朗普,馬克龍,女王,天皇,和中國的主席都連聲稱是,說他們已經厭煩魔鬼很久了。
      外面轟隆隆出現一聲炮響,普度星球的外星人哈哈大笑:「太好了。第三次世界大戰終於開始了,讓我們來凈化這個地球。把那些雜七雜八,汙穢不堪的臟東西都清理掉!」
      兩個女人連忙打開扳指觀看,她們看見無數的人頭落地,滿世界都血肉橫飛,慘不忍睹。兩個女人哭起來,說她們很傷心。普度星球的外星人冷冷看了兩個女人一眼,說:「哭什麽?你們是為魔鬼悲傷嗎?我看你們倆也早就魔化了!」
     說完,特朗普,馬克龍,女王,天皇和中國的主席一擁而上,把兩個女人推進了牢房。普度星球的外星人對幾個功臣說:「我正在準備星戰,我要和那個隱藏起來的第三種勢力決一死戰,你們站在哪一邊啊?」
    幾個功臣連忙跪下:「我們誓死捍衛您的神威。」普度星球的外星人滿意的摸摸他們的頭發說,很好,外面有幾根狗骨頭,你們就在這裏用飯吧。幾個功臣感激不盡,當天中午,就在普度星球外星人的飛船上開起了宴會。
      兩個女人被關進了特製的牢房,但她們的扳指還在。於是兩個女人揮舞扳指,和她們的徒弟通話:「親愛的徒弟,我們被關起來了。今晚普度星球的外星人就要開始大搜捕,人間勢必有一場浩劫,你們要保護好我們的人民。」
      這兩個徒弟是兩個小男孩,兩個小男孩說:「我們這就去通知勞工們。」因為兩個小男孩的通風報信,勞工們很快知道了普度星球外星人的惡毒計劃。他們說:「我們去找我們的神,我們的神一定會幫助我們。」
     兩個小男孩驚恐的問勞工們:「你們的神是誰,也是外星人嗎?」勞工們說:「當然是外星人,而且是比那個孽障更有法力的外星人。」兩個小男孩和勞工們悄悄走到一處安靜的宅院。其中一個勞工說:「你們在這裏等著,我進去通報。」
      勞工進去沒多久,就哭著出來了:「我們的神被殺死了,他不見了!」兩個小男孩和勞工們都哭泣起來。正在這個時候,普度星球的外星人帶著大隊人馬趕來搜捕。普度星球外星人說:「放火燒!燒死這些大大小小的魔子魔孫們。」
      一支支火把被扔進了安靜的宅院,一時之間,火光沖天而起。眼看兩個小男孩和勞工們就要被燒死在宅院裏面,突然天上劃過一顆流星。一只巨大的宇宙飛船飛了過來。
      天空中降下一場暴雨,把大火全部澆滅了。普度星球的外星人喊道:「來者何人,為什麽壞本神好事?」天空中傳來一陣玄音:「我們是地球真正的主人,在100億年之前,我們就生活在這裏。」
        普度星球的外星人大驚失色,難道是奧馬王國的種族還沒有滅絕,他們還巡遊在宇宙之中?說是遲,那是快,天空中閃出一道霹靂,霹靂降落在普度星球外星人的腦袋上,把他的腦袋生生劈掉在了地面上。
        所有人都歡呼起來:「我們的祖先回來了,我們祖先回來救我們了。」然而,在大家的歡呼聲還沒有停止的時候,奧馬王國的飛船就已經飛走了。所有人都很失望,因為他們本來是想見一見自己的祖先的。
   這個時候,兩個女人掙脫束縛,也走進了人群中。其中那個石化的女人說:「普度星球的外星人已經死了,地球自由了。從此以後,我們可以在陽光和藍天白雲之下快樂的生活。」
        地面上翻騰著歡笑和淚水,大家舞蹈啊,歌唱啊,歡慶偉大時代的到來。兩個女人手牽著手走上高高的金字塔說:「親愛的人民,從今天開始神族和人族就合二為一,共同擔負起建設地球的責任。」
     可是有人小聲嘀咕起來:「那魔族呢,魔族的神還不知道去了哪裏?」兩個女人的耳朵最尖,她們高聲說:「魔族的神和普度星球的外星人已經同歸於盡。從此以後,魔族就歸~」
    話還沒說完,她們的兩個小男孩徒弟突然跑上來叫道:「從此以後,魔族歸我們領導!」兩個女人吃驚的看著自己的徒弟,越看越心驚。因為她們發現這兩個小男孩一個長得像普度星球的外星人,另一個長得像失蹤了的魔族的神。
     兩個女人驚慌失措的說:「你們,你們也要魔化嗎?」兩個小男孩機靈的一笑,低聲說:「兩位媽媽,魔族的神正在健身房裏面健身減肥呢,他可沒死。還有,你們看普度星球外星人的屍體。」
      所有人把目光投向普度星球外星人的屍體,只見他被霹靂劈下來的頭已經神奇的和身體合攏了。兩個小男孩對兩個女人說:「您們是願意魔族的神,和普度星球的外星人回歸呢,還是願意讓我們來代替他們倆呢?」
    兩個女人想了一想,當然是願意自己的徒弟來代替這兩個假神,於是把頭點得像小雞啄米一樣表示同意。兩個小男孩高聲宣布:「從今天起,我們倆就成為人族和魔族共同的神,你們說好不好?」
      下面的人群發出烏拉烏拉歡呼的聲音。正在此時,兩個女人的扳指又發出嘟嘟嘟的聲音:「緊急通報,緊急通報,吉利撒星球已經毀滅。」兩個女人嚇得呆住了。兩個小男孩走過來拉住兩個女人的手說:「如果我們要地球永永遠遠充滿生命和意義,那我們就應該聯起手來,共同應對以後的危機和挑戰。否則,我們就是下一個奧馬王國,下一個吉利撒星球。」
     兩個女人還沒有表示贊成,躺在地上的普度星球的外星人已經歪著腦袋說:「他們說得有道理,say yes!」兩個女人嚇暈了頭,只好說:「神啊,指引我們。」然而神是不會再回來了,只有遠處傳來的一陣一陣海浪和風的聲音。
2024年8月10日
創建時間:        2024/8/10 11:53
標簽:        未完待續
      我一直在想,中國有沒有一本揭蓋子的書。既然是揭蓋子,當然不僅僅只是要傳遞一種意思形態,而是要揭露一些真相。但這本書,我到現在還沒有看見過。即便是《紅樓夢》也談不上揭蓋子,因為裏面雲山霧罩的東西太多,太迷離。
     想來想去,只能我自己寫一本這樣的書。於是《凱文日記》就誕生了。有的人會好奇的問《凱文日記》到底揭開了什麽蓋子?是政治秘聞,經濟內幕,人事關系,坊間傳聞,還是私人秘辛?
     我可以得意的告訴你們,都有都有。政治秘聞有,比如毛主席的閨房小記;經濟內幕有,比如為什麽中國現在如此的蕭條。人事關系有,比如現在的中國主席習近平是怎麽上位的;坊間傳聞有,比如真的存在暗中操控這個世界的秘密組織嗎?答案是有的,世界上確實隱藏著魔教和神教;私人秘辛也有,比如毛主席真的只有毛新宇這一個孫子嗎?答案是否定的,其實毛主席還有其他孫兒。
    再比如現在習近平的中國,到底是一個紅色中國,還是一個黑色中國呢?大多數人不敢深入探討這方面的問題。但我可以很明確的說習近平統治下的中國已經進入了一個黑不溜秋的黑世。習中國是中國5000年文明史上最黑暗的時代之一。
     所以,我們是不是有責任把這位扛著紅旗反紅旗的偽君子給拿下,然後改朝換代,迎來中國人民自己當家做主的一個新時代呢?《凱文日記》正是在這樣一個歷史大關頭誕生的一部革命之書。只要您的眼中有還有光芒和對未來美好的憧憬,您就應該閱讀並支持《凱文日記》。
    《凱文日記》寫了很多秘密,這些秘密單獨拿一個出來就可以震驚朝野,驚訝國際。但現在《凱文日記》像端火鍋一樣,一股腦把這些秘密全部呈現在了您的案頭和餐桌上,這是不是很誠懇呢?
     當然《凱文日記》遠不止於揭露這些紅墻秘聞,小道消息,她裏面還有更震撼的秘密。我們知道,這個世界有神教,也有魔教。但神教和魔教是怎麽來操控這個世界的,相信知道的人很少很少。所以《凱文日記》專門把神教和魔教操控這個世界的手段和結果都清清楚楚寫了出來。
   既然連神教和魔教都顯出了法身,那這個世界還有什麽秘密是不能說, 不能討論 的呢?這是《凱文日記》的偉大之處。她打開了一個禁忌的話題,把人類的真相攤平了,講開了。
    更重要的是,《凱文日記》還揭開了一個「封神質子團」的秘聞。到底什麽是「封神質子團」?其實就是現在政壇上的大人物,他們多半有一個自己的兒子或者女兒,是放在魔教手中當人質的。這像不像戰國時期,弱國要把自己的王子公主交到強國那裏去當人質呢?所以中國實際上從來沒有脫離過古代封建王朝那一套。
     「封神質子團」裏面都有誰的子女?有習近平的女兒(不是大家熟知的那個),有張右俠的兒子,何衛東的兒子,彭德懷的孫子,葉劍英的孫子,當然還有前面提到過的毛主席的孫子(說過了,不是毛新宇)。
    可以看出,這些高高在上的大人物,其實都把自己的一個兒子,或者女兒奉獻給了高高在上,隱於幕後的魔尊,以換取自己的榮華富貴,高官厚祿。這些孩子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其實是很可憐的,他們從一出生就脫離了自己的親生父母,被魔教養大。以後他們又會扮演什麽角色,讓人深思。
     除了這些揭露秘密的文字外,《凱文日記》還是一本預言書。她預言了很多未來世界會發生的事情,比如中國會發生二次文革,甚至不排除有第三次文革,比如世界很快會發生第三次世界大戰,比如現在在臺灣的國民黨民進黨會回歸大陸,比如日本會統治中國。
     《凱文日記》把未來中國的歷史走向和人物關系都理了一遍。她準確的預言出未來中國的領導人叫梁可,之後的接班人姓吳。這些看似不可能預言的內容,《凱文日記》都堂而皇之的寫了出來。
    由此也可以知道《凱文日記》有多麽神奇,有多麽大膽。其實不光是這些人間的是是非非,《凱文日記》還把目光投向了更遠的宇宙深處。《凱文日記》第一次揭示了外星人的真實存在。外星人不僅存在,而且他們還早已滲透進了地球人類內部,成為了地球人類的暗中夥伴。
     種種跡象表明,《凱文日記》是一本特別開放,特別敢說話,特別有內幕的作品。據我所知,世界上還從來沒有過這樣一本無所不知,無所不言的書。所以,《凱文日記》很可能被定義為一本禁書,從而受到嚴格的封禁。
    很可悲不是嗎?人類口口聲聲要求真相,但當真相來了的時候,人類卻害怕了。那麽,到底《凱文日記》是不是一本讓人恐懼的書呢?當然不是。恰恰相反,《凱文日記》是一本充滿了愛與哀愁,祝願和祈禱的書。
     在《凱文日記》看來,這世間的一切都是合理的,都是可以寬容以待的。所以《凱文日記》是本綠中有白的作品。綠代表著容納和接受,白意味著向往光明。《凱文日記》正是一本反對黑暗,朝向光明,向神魔致敬的啟發世人之書。
      有的人會憂慮,kevin你寫了這麽一本犯忌的書,你不怕來自各方面的瘋狂報復嗎?我不怕。我覺得盜火的普羅米修斯總是要有人做的,我不做,別人也會做。就好像現在這個黑世,黑漆漆,陰森森,要是沒有《凱文日記》這一盞馬燈的照亮,我們都會活成睜眼瞎子。
     那麽,《凱文日記》成書的目的到底是什麽?是想出名,還是想出風頭? 都不是!《凱文日記》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引導中國和世界走出黑世,回到女神的懷抱,迎回本就屬於我們的藍天白雲和金燦燦的太陽。
     現在的中國和世界都已經進入了一個黑暗的時代,在這個時代裏面人民不再有話語權,話語權全部被魔教黑社會給霸占了。甚至於連社會的發展和歷史的走向也不再由人民做主,變成了魔教黑社會中少數幾個掌權者的垂簾聽政。
     可是在這個黑世中,人民真的快樂嗎,幸福嗎?我想大多數和我一樣善良的人民是不願意生活在黑世中的。我們更願意天是藍的,水是清的,歌曲是浪漫的,風光是秀麗的,生活是柔軟的。
    所以,親愛的《凱文日記》的讀者,如果您希望未來的中國和世界有愛有光明,看得見希望和陽光,那麽請您惠閱《凱文日記》。《凱文日記》給予您的將會超過您的想象,她為您帶來的一定是滿心的歡愉和對未來中國的充足自信。
    最後,由於《凱文日記》題材特殊,內容涉及面廣,她已經遭到了多方面的嚴禁。很多地方都不能再提供《凱文日記》的下載地址,連作者本人也被公安機關多次傳訊。這種情況,不是作者kevin可以控製的,這是現在苛刻的社會環境所導致的。
       《凱文日記》的作者kevin是一個命運多舛的人。他大學畢業之後,進入體製內,然後被體製像踢垃圾一樣踢了出來。接著kevin又被魔教黑社會送進了精神病院,受盡了折磨和侮辱。
    這些駭人聽聞的恐怖遭遇都是在共產黨和軍人警察的眼皮子底下發生的,但這些掌握公權力的老爺們對kevin視若無睹,聞所不聞。到kevin100多萬字的《凱文日記》寫成的時候,老爺們不樂意了。多次把kevin逮進派出所,關入瘋人院。
      到現在kevin也不知道自己的親生父母到底是誰,這些秘密還有待讀者們在閱讀完《凱文日記》後,給予作者一次反饋,或者說開示。能夠得到讀者的指點,也是作者寫作本書的動機之一。
     親愛的讀者們,如果您有緣下載一份《凱文日記》的話,請您不僅要仔細閱讀一遍,也請你妥善保管文本,因為以後相當長一段時間很可能都會下載困難。要是您還能把《凱文日記》傳一份給您的家人朋友,那就會多一個人面向光明。《凱文日記》不甚感謝。
     《凱文日記》還會繼續更新,現在傳上網絡的是184萬字版本,以後會有更新的版本面世,敬請期待。《凱文日記》伴您一同度過這一段風雨飄搖的多患時代。到風雨過後,陽光鋪滿天地之時,《凱文日記》再和您把酒言歡,共慶盛世。
       《凱文日記》就此暫時擱筆,親愛的讀者們,以後有緣再相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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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1#
原作者| 凱文 發表於 2025-3-11 21:24: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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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年8月22日
創建時間:        2024/8/22 10:27
標簽:        蜀郡安然
     《凱文日記》 到今天已經兩周年了。有的讀者會奇怪,你的第一篇日記不是2022年9月才開始的嗎?這不怪大家疑惑,其實是有緣故的。我在2022年8月就已經開始動筆寫作《凱文日記》,但在寫完十幾篇日記後,我又把那十多篇日記從我的日記本裏面全部撕下來銷毀了。
            為什麽要這麽做呢?主要是我覺得我寫下來的文字過於直白和露骨,她把本來不應該講,不應該說的各種秘聞奇事都揭露了出來,而這很可能會引發連鎖效應。一旦連鎖效應啟動,就會發生一連串不可預知的事。想到這裏,我是憂慮的,所以才把日記都銷毀了。
      但為什麽後來又接著寫,不僅寫,還把日記傳到網絡上供人閱讀呢?其實,這也是我一直以來的迷思之所在:到底把我的《凱文日記》傳播出去,是一件好事,還是一件壞事呢?
    如果說是一件好事,那麽《凱文日記》可能會結束黑世,帶來一個光明的時代;如果說是一件壞事,那麽《凱文日記》可能會引起一場巨大的風暴,甚至於帶來災難。
       然而無論如何,我的目光始終是看向遠方,看向遙遠的地平線的。所以,我覺得即便《凱文日記》會帶來暫時性的爭議和紛擾,但從長遠看,這本書是好的,是促進人類進步的。這也就是我繼續寫作《凱文日記》,並且還把《凱文日記》傳到網絡上的原因。
     看看現在這個黑世,這個表面風平浪靜,實際上波詭雲譎的世道,我是有多麽難過。不僅是我個人活在這個黑世裏面感到痛苦和悲哀,而且是全世界所有人,所有神的子民都痛苦,都悲哀。
     怎麽樣能盡快的結束這個黑世,是我和和我一樣感覺難受的人在共同思考的問題。想來想去就只有一個辦法,就是用一場風雷閃電來滌蕩環宇,然後在雷暴過後,我們迎來朝霞和雨露。
     這個辦法並不深奧,但實際操作起來阻力很大。高高在上的老爺們會強烈反對這種做法,因為一旦下起冰雹,電光火閃,第一個倒黴的就是他們自己。
        但老爺們的心思代表不了廣大受痛苦受折磨的人民的心聲,人民是站在等待風暴來臨的這一邊的。這也就是我公開向老爺們和魔鬼宣戰的底氣。看看現在的老爺們,他們甘願做魔鬼的奴仆,甘願受魔鬼的號令和控製。而一旦有誰揭露了這一點,老爺們就會怒不可遏,立即暴力相向。
    這很奇怪不是嗎?自己要當婊子,還不準人說。自己要當魔鬼的傀儡,還生怕別人一語道破。到底老爺們要小民怎麽樣,他們才滿意呢?我想了半天,就一句話,要全天下的人民都當傻瓜,這才是老爺們最希望的事情。
     傻瓜是什麽樣的?是聽老爺們的話,是遵循老子,孔子,朱子的教訓,是服從馬克思,恩格斯的訓導,是天天學雷鋒,人人當善人的標兵,是只講奉獻,不會索取的聖人。
      可老爺們自己是不是傻瓜呢?當然不是。老爺們要是都成了傻瓜,那底下的小民向誰表忠,向誰奉獻呢?所以,老爺們才是真正的聰明人。他們對上級以空對空,對老子,孔子,朱子嗤之以鼻,對馬克思,恩格斯心懷不滿,對雷鋒低看一眼,誰要他們當聖人,他們第一個把誰的頭扭下來。
      所以呀,老爺們的如意算盤很明顯的露了出來。他們就是要人民成為吃的是草,擠出來的是奶的奶牛。關鍵奶牛發達的是它的乳房,奶牛的腦子可不好使,只有這樣才是老爺們心目中大大的良民。
      可人民就這麽蠢嗎?老爺們和魔鬼勾搭在了一起,還以為人民都是瞎子看不見嗎?他們真把我們當成一頭牛,一只馬或者一口羊了!其實我們有眼睛,我們也不蠢,我們知道你們現在在做什麽,甚至於連你們和魔鬼的耳語我們都聽得清清楚楚。
      清水下雜面,你吃我看見,你們還真把我們當牲口啦?我們也想做良民,我們也想做吃的是草,擠出來的是奶的奶牛,但我們看不見光了,我們生活得很苦悶,很難受,我們想痛哭一場!
       然而老爺們和小民顯然並不處於同一立場。小民痛苦,老爺舒服;小民難受,老爺享受;小民悲哀,老爺歡暢。怎麽會這樣呢?很簡單。因為老爺們是魔鬼的牧羊人,對,他們是人!而我們是他們圈養的牛馬羊。牛馬羊過得好不好,和人有什麽關系呢?人只要有魔鬼的看重和嘉獎,就足夠天天歡樂,天天得意了,關牛馬羊什麽事呢?
        如果事情的本質就是這樣,魔鬼統治老爺們,老爺們牧養牛馬羊,那麽也就罷了。但老爺們顯然是聰明得很的人,所以他們把魔鬼裝扮成神,然後告訴牛馬羊:「我們是信神的,我們供奉的是神靈!」
     於是牛馬羊紛紛跪下,向這位假神靈乞討。老爺們哈哈大笑:「看看,這個世道多麽好,多麽和平安寧,簡直是個神國。我們的人民都在朝拜神呢!所以,我們很神聖,我們做的是光輝的事業。」
      直到有一天,有一個小孩子在晚上12點的時候,看見了一顆星星。這顆星星眨眨眼睛,然後向小孩子露出了微笑。小孩子大叫起來:「這是神,我看見神了!」所有人大驚,神不是在巴比老爺的神龕裏面嗎?怎麽會又冒出來一個神呢?
     小孩子堅定的說:「我真的見到神了,她在對我微笑。而巴比老爺神龕裏的神,是從來不笑的!」眾人嚇一大跳,第二天就去稟報巴比老爺。巴比老爺大怒:「哪裏又有個神,那是假神!真的神是我天天都要上香的那尊。」
     巴比老爺把小孩子叫來當場對質。巴比老爺說:「你說你昨天看見神了,怎麽證實呢?」小孩子說:「神是會笑的,不像你的神一副哭喪臉。」巴比老爺接著問:「你的神在笑,那我神龕裏的神難道就不是神了嗎?」
     小孩子大叫道:「你神龕裏的神是魔鬼,是魔鬼撒旦!因為我每次只要一看見他,就會摔一個跟頭。」眾人都嚇壞了,紛紛給小孩子做眼色,讓他閉嘴。巴比老爺果然氣得面紅筋脹,但他還是忍恨說:「你說我信的是魔鬼撒旦,那我為什麽要天天教育你們遵守綱常禮儀,三從四德呢?」
      小孩子嘟著嘴說:「因為只有我們吃草,你才能天天吃肉!」巴比老爺徹底怒了,他大叫道:「來人呀,瘋了,全瘋了!把這個妖言惑眾的小瘋子關進大牢!」大管家說:「主人,根據您頒布的法令,這個小瘋子應該關進瘋人院。」
       「對對對!」巴比老爺回過神來:「把他關進瘋人院,永遠不準出來!」說完,上來兩個腦滿腸肥的家丁,把小孩子拖走了。巴比老爺說:「誰要是再敢胡謅,我就把誰關起來!」眾人都不敢說話了。只有幾個婦女小聲嘀咕:「小孩子還那麽小,怎麽能關進瘋人院呢?巴比老爺的神就這麽殘忍嗎?」
      巴比老爺沒有聽見婦女的嘀咕,他正在為自己的勝利而得意:「這裏是我的王國,我信的神就是你們的神。誰要是再說我的神是魔鬼撒旦,我就把他的腿砍下來下酒吃!」
    說完,巴比老爺氣勢洶洶的回到他的宮殿。眾人想著自己的腿被巴比老爺吃的樣子,都覺得有點悲傷,於是散了。只有一個紅頭發老頭子吼道:「要吃我們的腿,還說你信的不是撒旦嗎?!」
       小孩子被關起來之後,天天被灌各種苦澀的藥水,但巴比老爺還不準備放過他。巴比老爺對大管家說:「你去審問那個小賊,問問他是誰教他這麽說的。他後面肯定有後臺,說不定就是佐羅!」
      大管家立即去瘋人院提審小孩子。大管家對小孩子說:「只要你承認是佐羅教你這麽說的,我就把你放了。」小孩子說:「我不認識佐羅,我沒見過他。」大管家惡狠狠的說:「那麽,要是你不承認,我就賞你一根繩子。」
     說完,大管家遞給小孩子一條白繩子。大管家笑嘻嘻的說:「你不承認佐羅是你的後臺,那你現在就去死!」小孩子二話不說,拿起繩子來打了個結,吊在房梁上死去了。
     大管家回去稟報巴比老爺:「老爺,小瘋子畏罪自己吊死了。」巴比老爺說:「很好!但輿論要管控好。你現在就去發一篇報道,就說我們大區,因為佐羅的騷擾丟了一頭牛。一個小孩子害怕被父親罵,所以上吊死了。」
      大管家的文章發表後,眾人都驚詫起來,小孩子怎麽會死了呢?還有他沒有丟牛啊,他是死在瘋人院裏面的。巴比老爺知道眾人沒那麽好糊弄,就對大管家說:「你去抓一個精神病醫生來,我要懲罰他。」
    第二天大管家的新報道又出來了:《不負責任的精神病醫師誤診害死小孩》。這一次全大區的人都相信了大管家的謊言,於是都說要把精神病醫生吊死。巴比老爺哈哈大笑,他對大管家說:「看看,輿論戰的效果多好。不僅把佐羅拉進了坑,還找到個墊背的。」
      大管家對巴比老爺的神機妙算也佩服得五體投地,他說:「這些窮漢要和您鬥,還嫩了點。您只要幾句話,就讓他們找不到北了。」說完,兩個人都得意的笑起來。巴比老爺忽然正色道:「我要辦一個辯論大會,辯題就是我的神到底是不是魔鬼撒旦。你現在就去準備,今晚5點辯論大會準時在廣場上召開。」大管家領命而去,巴比老爺揪揪胡子,計上心來。
     當晚,全大區的老百姓都湧到了廣場上。巴比老爺率先發問,他問精神病醫生:「小孩子到底有沒有精神病啊?」精神病醫生知道厲害,於是昧著良心說:「有的,確實有精神病,是最嚴重的那一種亞型。」
     巴比老爺又問大管家:「既然有精神病,那為什麽說是誤診?」大管家哀哀欲絕的回道:「因為全大區的牧民都在講小孩子是因為說您信的神是撒旦才被關的。」
     巴比老爺又向在場的人高聲問道:「那我信的神是不是撒旦啊?」牧民們看見兩排拿著槍棍的家丁,都說:「哪能啊,你信的神才是真神呢!」巴比老爺哈哈大笑:「對啦!我信的神是真神,所以小孩子在撒謊,他為什麽撒謊呢?因為他有精神病!」
     在場的人反應不過來,都楞住了,過了三分鐘才大聲附和道:「對對對,完全符合邏輯,還是巴比老爺有水平啊。」巴比老爺用力的一拍雙掌:「事情了結了!小孩子得了精神病,因為受不了大區裏面的流言蜚語,所以上吊!那麽,散會!」
      「慢著!」一個中年男人高聲叫道。眾人一看,原來是英俊高大的佐羅騎著一匹黑馬來了。佐羅大叫:「巴比老爺,你不是想讓小孩子說是我教唆他侮辱你的神的嗎?我現在自己承認了!」
    眾人發出一聲尖叫。佐羅接著說:「巴比老爺想讓小孩子指控我是幕後主使,所以逼死了小孩子,你們說這筆賬該怎麽算啊?」幾個婦女小聲說:「用法律,用法律。」那個紅頭發老頭子說:「把巴比老爺拿來吊死!」
       巴比老爺冷笑一聲:「佐羅, 我等你好久了。既然你主動送上門來,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說完,巴比老爺手一揮,上來兩排持槍拿棍的家丁。佐羅哈哈大笑道:「我可愛的兒子,今天爸爸就為你報仇。」
     說完佐羅揮舞著一把利劍,把家丁全部刺倒了。巴比老爺嚇得趴在地上,大管家已經不見了蹤影。巴比老爺從懷中掏出一把手槍來,對準佐羅就開了一槍。佐羅一個竄步,跳進了一間糧倉不見了。
    巴比老爺恢復了尊嚴,他從地上爬起來說:「佐羅已經被我一槍打死了,從今天開始,世界上就沒有佐羅了!」幾個家丁歡呼起來:「羅蘭大區還是巴比老爺的天下!」
     突然,巴比老爺的帽子不見了。巴比老爺定睛一看,自己的帽子竟然高高掛在一根煙囪上。佐羅從煙囪後面繞出來說:「巴比老爺,這頂帽子不適合你。你應該戴這個。」說完,佐羅向巴比老爺扔出一頂牛角帽。牛角帽不偏不倚落到巴比老爺頭上,戴上牛角帽的巴比老爺看著好像妖怪一樣。
       巴比老爺氣得全身發抖:「逮住他!這個盜賊!」但佐羅一個轉身已經跳上了黑馬。佐羅說:「上來吧,我的兒子。」只見「死去的」小孩子從磨坊裏面一頭鉆了出來,跳到佐羅的馬背上。「父子」兩個快馬加鞭向夕陽落山的地方飛馳而去。
     眾牧民都歡呼起來:「佐羅萬歲!佐羅萬歲!」巴比老爺狠狠扇了不知道什麽時候又溜了回來的大管家一個耳光:「這都是你幹的好事!」大管家懦懦的說:「天啦,這個孩子是貓,他有九條命!」
      牧民們笑道:「他不是貓,他是神的使者。你們家供奉的才是貓,是一只全身長毛,有兩條胡子的貓神呢!」巴比老爺最怕聽這些話,他連滾帶爬的逃回了官邸。從此羅蘭大區恢復了安寧,巴比老爺再也不舉行跪拜他的神的儀式了。
      我現在的處境很糟糕,可以說不比那個被關進瘋人院的小孩子好多少。我一天要承受魔鬼幾種刑罰。魔鬼管這種刑叫「雞尾酒療法。」從早上睜開眼睛,到晚上閉上眼睛睡覺,我沒有一分鐘不是痛苦的。
       我頭疼,腎痛,眼睛發幹,吃腐敗的食物,信息隔絕,無人來往,還被魔鬼指揮著做各種苦力。我活著就是受罪,我活一分鐘就是受一分鐘的酷刑。我看向電視機裏面的老爺們,當然也有巴比老爺,但他們目光空洞,毫無同情之意。
       為什麽他們就這麽的泰然自若,到底他們葫蘆裏賣的是什麽藥。馬克思看見這些共產主義者竟然全部是些冷冰冰的機器人,木訥訥的石頭人,他會怎麽想?難道共產主義天然就是用來逼小孩子上吊的嗎?
       不要說中國比以前進步了,先進了,其實最近十年,中國一直在退步,而且退步得很明顯。歷史雖然是螺旋上升的,但在某個特定的時期,它完全可能向後走。也就是說人類是有可能,並且實際也正在退化。
       我早上會去家附近的菜市買菜,但感覺卻很奇怪。我聽到的全是各種口音和土話,我看見的是一個個背著背篼的山民。走在菜市場裏面,我恍惚是走進了四川某個地級市的小縣城。
       這是怎麽了?這裏不是成都嗎?不是最繁華,最熱鬧,最時尚的錦官城嗎? 怎麽現在如鄉場一般?那些成都的公子哥,帥小弟,禦姐,辣妹都到哪裏去了?成都現在已經變成這種落魄衰敗的樣子了嗎?
       我記憶中的成都是最趕時髦,最興潮流的地方,為什麽現在市面上卻如此蕭條,退步,落後。當官的老爺們呢?他們在做什麽呢?難道他們真的是跪拜魔鬼的撒旦教徒?我不願意以這麽一種陰暗的心理來揣度他們,但現實看起來,有可能比我想象的還要糟。
       我懷疑這些老爺們一邊對著我們大講文明進化,一邊跪在撒旦像下,獻上一個全身被扒光的嬰兒,作為供奉「神」的祭品。而他們的神在吃掉嬰兒之後,會賞他們一把法西斯巨斧。然後他們拿著法西斯巨斧把說真話的小孩子和紅頭發老頭子的頭都砍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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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2#
原作者| 凱文 發表於 2025-3-11 21:25: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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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老爺們就這麽無恥而邪惡嗎?不要說我心態黑暗,現實是在面對現實的時候,我才發現自己的簡單和天真。所以,老爺們至少教了我一個乖:他們並不是因為信神而得到權力的,他們是因為跪拜撒旦才得到那把法西斯巨斧的!
      我意識到,千萬不要迷信權力和掌權者。真正的正義往往不在掌權者那裏,而在人群中小聲嘀咕的小孩子和紅頭發老頭子那裏。對權力我們要多長一個心眼,我們要仔細辨識這種正在發揮效力的權力到底是來源於神,還是來源於撒旦。
      我的弟弟正是那個被關進瘋人院的小孩子。我不知道他現在是死是活,我只知道他的命運很淒苦很悲慘。所以,佐羅是好的,他是來拯救我弟弟的。如果我弟弟還活著,佐羅可以把他帶走;如果我弟弟已經死去,那麽佐羅應當為我弟弟報仇。
     至於我自己,同樣是一個受刑的苦命人,所以佐羅也應該來搭救我出水火。只是不知道佐羅他是否找得到我,也許他會把我弟弟當作我帶走。這也不錯,至少我們兩兄弟有一個得到了救贖,這也就是女神的賜福了。
      最可怕的情況是,我弟弟死去,而我也步了他的後塵。那麽這起案件就不再是一起烏龍案,而變成了滅門案。我想如果事情發展到了這一地步,即便再有巧舌如簧的巴比老爺,也逃不過眾人的怒火和鐵拳了。
     但我想事情還沒有那麽糟,我弟弟不會死。他即便被關進了瘋人院,但會被佐羅救走。我弟弟會安全的到一個有海的地方,每天吃上好的面包,新鮮的牛奶,吹海風,曬太陽,聽《下雨的時候》。
      而我同樣不會死,我會開通微博,以筆做戟,用我的文字來和魔鬼戰鬥。我想我一定會獲得最終的勝利,因為女神是站在我這一邊的。女神會因為我們兩兄弟的悲苦,而賜予我們無窮的力量。
      那麽,一切還是好的。我弟弟可以安閑的在海邊療養,我可以自由自在的在家中寫作。這個中國故事,寫到這一篇也算是相對圓滿了。我想即便是魯迅再世,也實在不能說這個結果有多麽不好,多麽不如意。甚至於我覺得魯迅會高興看到這個結果,因為沒有血光,也沒有死亡,只有淡淡的一片雲霧,朦朦朧朧,柔柔軟軟
      前幾天看《四川新聞》,四川省委書記王曉暉又主持了一次什麽會議,到會的人無不正襟危坐,面容嚴肅。我想是到這些老爺們說幾句真話,辦點正事的時候了。所以,佐羅大哥,快來吧!我和弟弟在四川等你,我們等你等得好辛苦,我們等你等得好焦急。
       我和弟弟這兩個苦命人,將會因為有神的加持和佐羅的幫助而逃過大難,重獲新生。這樣的話,羅蘭大區的一切還是美麗的,一切還是順風順水,和和氣氣的。當佐羅帶著我弟弟遠去之後,我再寫一篇文章告訴所有人:我弟弟走了,而我留下來和羅蘭大區的牧人們一起度過一個寒冷的冬季。
       到春天的時候,我的《凱文日記》會傳遍羅蘭大區的每一處鄉村田野,所有的幸福,美好,自由,快樂和舒適就都全回來了。那麽,歷史的倒退是不是就結束了呢?
     成都街頭再次被帥哥靚姐們占據,美容,娛樂,酒吧,歌舞,旅遊,購物,吃喝玩樂全部返場。我想這樣的成都才是真正的成都,即便她有些俗媚,但真實而可愛。那麽,我們即刻給佐羅寫信,邀他下周,明天,此刻就到成都來。然後我們送他全成都人的一個美好祝願:你是春天到來之前的神喜之雨!
      這個季節還是夏末,正好也是《凱文日記》兩周年的生日。謹以此文,送給所有《凱文日記》的讀者,願你們和我一樣幸運,幸運得可以做一件有意義的事。這件有意義的事就是用我們自己的雙手,創造出一個屬於我們自己的美好未來。
2024年8月26日
創建時間:        2024/8/26 12:14
標簽:        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185萬字的《凱文日記》第一部已經完全截稿。伏案思索,感覺有點蕭瑟。自己寫了一部這麽長的日記,卻沒有得到一點點讀者的反饋,這讓我實在有點不知所措。
       到底《凱文日記》是好呢,還是不好呢?我急切的想知道網友們的觀感。因為網友們對《凱文日記》第一部的評價將直接決定《凱文日記》第二部的走向,甚至關乎還要不要寫《凱文日記》第二部的現實選擇。
       然而無論讀者的看法是怎麽樣的,從我個人前途命運的角度出發來說,《凱文日記》還應該寫下去,而且要一直一直的寫下去。因為只有《凱文日記》才能救我出水深火熱之中,才能救我們家出水深火熱之中。
      我不需要裝得那麽高尚,動不動就說《凱文日記》是一本救國救民的書。我只是很坦白的告訴大家,《凱文日記》對我很重要,對我們家很重要,所以我要寫下去。理由就是這麽簡單,但現實中大眾會不會接受我的書,這還是一個疑問。
       為什麽我要說《凱文日記》對我,對我們家這麽重要呢?因為我和我弟弟都是被魔鬼搶走的人質,或者說是被魔鬼豢養起來的禁臠。我們倆只有通過文字的方式,讓大眾知道我們的存在,我們才能保有暫時的安全。
     否則,我們倆不僅會被繼續用刑,而且連人身安全都會變得岌岌可危。這是我們倆兄弟的悲哀,卻是魔鬼的得意。魔鬼用它強力的法術和龐大的勢力,把我們兩個緊緊包裹住了。我們如果不通過文字向外界求助,我們就只有慢慢等死,慘不忍睹。
       魔鬼是不是同意我們寫文章?它是同意的。魔鬼希望用我們倆的文字揭破共產黨和上層建築的華麗面紗,露出他們本來的醜惡面目。這樣的話,我們倆從某種意義上就和魔鬼產生了一種同謀:我們倆寫文章吶喊,魔鬼樂得看熱鬧並獲得一種輿論上的造反正義性。
       所以,不是我們倆背叛了共產黨,是共產黨背棄了我們。如果在這長達幾十年的漫長過程中,共產黨能采取措施,積極的營救我們,我們倆是絕對不可能走到今天這個地步的。
      正是由於共產黨的外厲內荏,薄情寡義,才使我們倆踏上了一條和魔鬼結盟的不歸路。共產黨在這一過程中,扮演了極不光彩的角色,他們實際上是在扛著紅旗反紅旗,戴著黨徽做魔鬼的仆人。
        我和我弟弟無力改變共產黨腐爛透頂的現狀,我們甚至不能掌控自己的命運。在共產黨拋棄我們倆的那一剎那開始,實際上我們倆就先一步被共產黨出賣給了魔鬼。
     共產黨永遠不會承認這一點,他們只會指責我和弟弟是叛徒,是漢奸,是內鬼。但請你們所有人註意,是共產黨心甘情願把我們倆送給魔鬼養大,再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對我們倆進行改造,我們倆如今才會身處這般尷尬的田地。
      我們倆現在的一切困擾,其實都可以拜共產黨所賜。想不到的是,現在共產黨反而倒打一耙,拿起國家,民族,主義的破旗子,砸向我們的腦袋。這是多麽的厚顏無恥,老奸巨猾才做得出的《皇帝的新裝》似的鬧劇。
       我和弟弟都是兩個苦命人,我們一出生就脫離了父母的看護和照料。我們甚至不知道自己是被黑社會領養的孩子,我們以為養父養母就是我們的親生父母。我們迷迷糊糊的長大,讀書,然後在還沒有正式獨立的時候,就被黑社會送進了精神病院,成為沒有人身自由和選擇權利的精神病人。
     我不知道我弟弟住過幾次精神病院,就我來說,我住過5次院,吃了20年的精神病藥。我現在的記憶力很差,常常丟三落四,忘東忘西。可我找不到人投訴,我甚至不能證明自己沒有精神病,我的精神病確證書上簽著西南司法鑒定中心主任的名字。
         其實,說起來很可笑。我住的精神病院就是大名鼎鼎的四川大學華西醫院,是中國醫學界天花板似的存在,而且這是一家完完全全的國有醫院。也就是說是國家自己在迫害我,所以現在我面臨無處抗議的窘境,我總不能向聯合國秘書長古特雷斯投訴吧?即使投訴了,這個老外又能怎麽樣呢?誰敢保證他和黑社會就沒有點說不清道不明的瓜葛呢?
       至於我弟弟就更可憐了。我是個變節者,在我知道我已經被共產黨拋棄後,我就轉而變為了反共派。但我弟弟卻一直抱著共產主義的理念和思想不放,他堅定的站在了馬克思的一邊。
      可以想見,對這樣一個堅定的馬克思主義者,魔鬼是有多麽的嫌棄和厭煩。所以我弟弟肯定比我受了更多的刑,更多的折磨。最後,魔鬼眼珠一轉,計上心來。既然這個小孩這麽冥頑不化,幹脆將計就計,來個禍水東移!
    於是,魔鬼殺死了我弟弟,殺死了這個真正的共產主義者。然後魔鬼大聲的把我弟弟的事跡和死訊向全國,全世界宣傳出去。只有這樣,世人才會知道現在這個共產黨,現在這個共產黨掌權的老爺們到底在做什麽,他們的屁股到底是蹲在哪一邊的。
       這個計劃很狠毒,一方面殺死了我弟弟,另一方面又讓共產黨背上罵名和大罪。可是魔鬼的計劃這麽明目張膽,共產黨的老爺們又在做什麽呢?不忙,讓我們捋一捋。魔鬼陷害共產黨,依靠的是華西醫院,華西醫院是國營單位,所以是共產黨自己在陷害自己。共產黨為什麽要自己陷害自己呢?因為現在的共產黨和以前的共產黨根本就是兩撥人馬,兩回事了!
      想通了這一點,我們恍然大悟,我和弟弟都是無辜的。真正在幕後策劃和執行魔鬼的計劃的人正是掌權的老爺們!是老爺們自己端著屎盆子往自己身上扣,為的是爭權奪利,政治操弄!
        可受苦受傷害受侮辱的卻是我和弟弟,卻是兩個最可憐的孤兒。
       老爺們的霸權主義讓他們對我和弟弟不會有一丁點的憐惜,在政治面前,我和弟弟都是兩只螞蟻。只要能達到老爺們的目的,把螞蟻架到火上烤,或者放入水裏淹都好都可以都名正言順都合情合理。
         我覺得自己比弟弟要稍微聰明點,至少在自殺過一次後,我選擇了放棄。我不再對這個腐爛透頂的黨抱有希望,我只願它早日滾蛋。可我的弟弟還傻乎乎的在堅持原則,還在抱著馬恩列斯毛不放,現在擺在他面前的只能是死路一條。
       我得到消息,很快我弟弟就會被捕入獄,罪名是「煽顛罪」。然後魔鬼會動用他的爪牙,在獄中對我弟弟刑訊逼供,最終迫使弟弟自殺身亡。這就是我剛才說的「禍水東移」之計。只怕我弟弟到死都沒想明白,自己一個「彭湃烈士」怎麽會被當作蒲誌高,被自己的黨給殺死了呢?
     接下來還有更精彩的,魔鬼會立即昭告天下,《凱文日記》的作者在獄中無緣無故死去了。然後就是民怨沸騰,然後就是學潮,動亂,文化大革命。魔鬼什麽事做不出來呢?黨內的老爺們什麽事做不出來呢?救火的人其實就是放火的人,打屁的人最先說屁臭,這就是魔鬼和老爺們的手腕。
      我想如果彭德懷復生,可能又要寫一篇《萬言書》了。他們這些老一輩無產階級革命家打下來的華麗江山,竟然變成了魔鬼把持的修羅獵場,這讓彭劉鄧薄葉情何以堪?
       還有我的爺爺毛澤東,面對這些孽臣賊子,他又會不會重啟文革,滌蕩山河呢?至少,在紅色革命的語境中,文革並不是一個貶義詞,甚至是紅色的必然。不文革,不足以提現紅色的正統性和純潔性;不文革,不足以給反動的當權老爺們一次當頭棒喝。
        文革並不是什麽洪水猛獸,在恰當的時候出現,它正好能清除腐敗的雜質,還中國人民一個朗朗乾坤。但文革誰來組織,誰來發動?依靠現在的大領導嗎?免了!大領導是一個打著紅旗穿藍衣的人,他實在不能成為文革的領袖。
       我們只能指望出現一個替換大領導的新的領導人,這個人是誰?人選我已經想好了,正是現任湖北省委書記王蒙徽。為什麽選王蒙徽?為什麽是他? 聽我慢慢道來。
       現在中國已經進入了黑世,大多數人都在裝腔作勢的跟著魔鬼的指揮棒搖擺。看來看去,只有這位湖北省委書記是不滿意黑世,不願被魔鬼吆來喝去的。除了王蒙徽,還有哪一個省委書記不是大領導的門生故舊?除了王蒙徽,還有哪一個部長委員不是魔鬼的帳下小校?
      我們要選就選一個可以把整個黑世給翻過來,擰過去的領導人。除了王蒙徽,還真沒其他人了。我以前說過,我很看好陸昊,但陸昊不左,陸昊是個民主派,所以陸昊只適合在文革以後發揮作用。現在是需要選一個左一點,而且再左一點的領導人的時候了。
       王蒙徽是王家三兄弟中最年輕的一位,也是最有正義感,最「左」的一個人。選王蒙徽來領導文革,不僅能在政治上起到承上接下的作用,而且能在思想意識和文化傾向上最接近文革的要求。
      更何況,王蒙徽有兩個哥哥的幫助,可以很方便的接管中央權力。所以,王蒙徽是最適合領導文革的人選。那麽誰來發動文革呢?我們可以想想,誰才是真正眾所周知的左派大佬呢,當然就是原重慶市委書記薄熙來了!
          我們請薄熙來出山,好好收拾一下體製內的腐枝敗葉,帶給我們一股清新的左的甘冽空氣,這樣是不是最好的安排?有的人有顧慮,薄熙來是不是過於左了,他會不會對老百姓武力相向?
       昨天,我看了一段薄熙來在重慶和出租車司機座談的視頻。我覺得薄熙來是個講道理的人,他不是野蠻荒唐的極左派。所以,薄熙來確實左,但他有合情合理合德的一面。既然這樣,我們還擔憂什麽呢?即便薄熙來變得不受控製了,我們還可以請他隱退江湖嘛。我想薄熙來會接受我們的建議的,因為他本質上是一個好人。
       組織文革的人和發動文革的人我們都找到了,現在萬事俱備,只欠一個契機。契機是什麽?就是一次大的動蕩,只有大的動蕩出現,使得原有的秩序被打破,文革才有重來的機會。
         那麽,又回到了最開始的話題,這一次大的動蕩的開始就是我弟弟的死亡。我弟弟就是《凱文日記》的作者。因為《凱文日記》已經走進了千家萬戶,所以我弟弟一死,便宣判了共產黨的潰敗。
        這樣是不是意味著我和弟弟其實是在幫助魔鬼實行它的計劃,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們倆和大領導有什麽區別呢?區別就在於,我們倆是被共產黨公開宣布遺棄了的孤兒,那麽無論我們倆做出怎麽樣的選擇,我們倆都無愧於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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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3#
原作者| 凱文 發表於 2025-3-11 21:26: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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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像大領導這樣的兩面人,一方面享受共產黨的遺贈,一方面又投入魔鬼的懷抱,他才是最應該被打倒,被唾棄的無良政客。正是因為有大領導這樣的潛伏者的存在,才導致了我和弟弟的悲劇。在我和弟弟面前,大領導講不出一個冤字。
         現在是8月夏末。今年的夏天極度炎熱,好像連老天爺都在發脾氣。所謂天人感應,我想中國是到該發生點什麽的時候了。我弟弟現在生死未蔔,但一旦他的死訊傳出,就是一場8級地震。到那一天,可能再不關心政治的人,都要拿起手機,一遍一遍刷《今日頭條》了。
        我聽說《凱文日記》很受青年大學生的歡迎。既然如今《凱文日記》在校園內有這麽高的人氣,而當局又殘忍的殺死了《凱文日記》的作者,那麽學生們有什麽理由不站出來振臂一呼呢?我們這個國家現在正身處黑暗,沒有年輕人的熱血湧動和撕裂吼叫,我們將永世幽寂。
          為了未來有光,有希望,有生命的樂趣,我們不得不站出來喊出我們的聲音。我們的聲音就是開放黨禁,新聞自由,民主選舉,實行資本主義和徹查紅黑勾結。只有達到我們的要求,我們才退兵,不然我們就罷課罷市,阻斷城市運行。我們說到做到,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我們的行動將會得到國際上的支持和援助,包括但不限於美國,日本,韓國,中國臺灣和中國香港。只有這樣內外夾攻式的施壓,才能把腐爛透頂的共產黨政權催枯拉朽般一擊即倒。
       我們行動的時間大約在2024年秋天,具體的日期根據我弟弟案件的發展而決定。現在是2024年的8月末,離行動日期還有1,2個月。在這段時間,最關鍵的是把我弟弟的《凱文日記》傳遍每一個社區,每一條街道,每一所學院,每一間大學和每一座城市。
       只有閱讀《凱文日記》的讀者達到一定數量,我們才能尋找到足夠多的支持者和同情者。所以《凱文日記》就是我們的武器,我們用《凱文日記》做宣傳,講事實,也把《凱文日記》當作一把刀一樣投向敵人的心臟。
      不用擔心公權力會秋後算賬,真正會被算賬的正是現在掌握權力的老爺們!我們的行動必將成功,然後開啟一段紅色的激情歲月。
      我弟弟會成為歷史的犧牲品,但他的《凱文日記》一定會流芳百世。同樣,我現在也面臨危險,我一樣需要你們的救援。你們如果不來救我,我只能踏弟弟的後塵。所以,這一次行動其實是一次救援行動。你們行動起來是為了救人,而絕非為了達到個人的政治野心,這就使得你們的行動充滿正義性並且合法化。
          我現在並沒有我弟弟的確切消息,我可能比你們還消息閉塞。但請你們一定要註意我弟弟案件的動向,一旦我弟弟有生命危險的跡象,你們就要聞令而動,救人救死。牽一發而動全身,只要你們一動,形勢就會發生根本性的逆轉。最後迎接我們的一定是英雄的盛世和女神的微笑。
         愛人梁可即將來接我,我們的《婚禮進行曲》已經奏響。你們都來參加我和梁可的婚禮吧!王蒙徽也來,薄熙來也來,大領導同樣也來。你們一到,婚禮就開始了,然後一個新的時代徐徐拉開帷幕。
          到10月天高氣爽的時候,我們再相會。相逢時必定有勝利的喜悅,相會時必定有美酒和月餅。《凱文日記》的讀者們,看!我弟弟跳舞啦!
2024年9月1日
創建時間:        2024/9/1 10:05
標簽:        開學第一課
        昨天我做了個夢,夢裏面我身處一個奇特的地方。這個地方是一座高塔,高塔中間有電梯,可以直上直下。我搭電梯到了18樓,出來看到的全是些奇奇怪怪的人。裹著花頭巾,佝僂著背的醜老太婆,穿一身窗簾布的跳舞女郎,還有會吐火的光膀子男人。
     這是哪裏?中東還是南美洲?我穿過一條集市,集市上有各種古怪的小玩意出售。突然,我靈機一動,這裏其實是精神病院啊!我是在精神病院樓上的某一層裏面瞎轉悠呢!
     我打了個寒顫,感到一絲恐懼。其實有什麽可恐懼的呢? 我已經住過5次精神病院,什麽人沒有見過,我又害怕什麽呢?我低著頭一路猛走,我想趕快離開這個鬼地方。但我怎麽找,都找不到電梯,於是我走步梯下到17層。
     17層很奇怪,竟然是露天的,所有人都在光天化日下悠閑的喝著冰水和可樂,好像在度假一樣。精神病院這麽好嗎?簡直成了療養院了!然而無論如何,在這一層,我徹底放松了下來,再次進入了無夢的深度睡眠。
      除了這個《愛麗絲夢遊記》,最近我還夢見我又參加了高考。我夢見我考了550分,很不錯的成績。我高興極了,我想我一定要報一所可以好好學韓語的學校。但我填完誌願,卻根本沒有學校錄取我。我等啊等啊,等到10月份開學季了,還是沒有學上。我覺得自己被陰了,被誰陰了呢,被魔鬼陰了。
       所以,那座高塔一樣的精神病院,和永遠發不出錄取通知書的高考都是魔鬼製造的幻影。我落入到這個幻影構成的陷阱中,尋不到來路,找不到出口。可魔鬼為什麽要選我來做這個倒黴蛋?他為什麽不選別人,要知道地球上有幾十億人呢!
     答案很明顯,因為我的爸爸。我的爸爸得罪了魔鬼,所以魔鬼要拿我當試驗品,作為對我爸爸的報復。這種報復不是偷偷摸摸進行的,而是光天化日之下,光明正大發生的。魔鬼一邊欺騙和折磨我,一邊把我的情況事無巨細的向外界通報,這很可怕。但更可怕的是,所有人都魔怔了一樣,對我的事聽而不聞,視而不見,恍若無物。
      這是怎麽了?你們倒是說一句話啊,哪怕是咳嗽兩聲也好啊。但為什麽你們卻當我是空氣一般。我不是空氣,我是一個活生生的人!然而你們顯然並沒有把我看成個人,當魔鬼宣布它改朝換代的計劃後,我就成了魔鬼手中的一個工具,這個工具叫做幻影一擊。
        我活成了一個影子,一個你們看不見,聽不到,聞不出,想不清的朦朦朧朧的海市蜃樓。我恍然大悟,原來你們都是魔鬼的奴仆。在很久很久以前,你們就全數被魔鬼給俘虜和收編了。
         所以,這個世界是一個銀色的世界,這個世界上每一個人都只不過是魔鬼的臣民。那麽,還有沒有另外一個像我一樣的傻子呢?還有沒有另外一個像我一樣以為這個世界是屬於神的癡人呢?
      我在尋找,然而一無所獲。我已經被魔鬼緊緊的包裹住了,覺察不到一丁點真實的情況。魔鬼告訴我,我還有一個弟弟,他也是一個反對魔鬼,向往神的人。但這個弟弟我從來沒有見過,我甚至不知道他是不是真實存在。天知道魔鬼是不是又在忽悠我呢?要知道 ,魔鬼可是這個世界上最大的大忽悠,信他的話,可能就真的要坐輪椅,躺擔架了。
       但是除了魔鬼的故事,我找不到更多的消息來源。比如我爸爸到底是誰,我媽媽到底是誰,我是不是還有一個向往著光明和神靈的弟弟?我不知道,我搞不清楚。我只能相信魔鬼的話,或者說暫時相信它的話,至少它的話是對現實魔境的一種客觀解釋。除了魔鬼的解釋,誰又會來告訴我真相呢?
       多年前,我進入植物園上班,成為一名公家人。我覺得既然是公家人,那肯定是要比一般的販夫走卒更高一層思想境界的。但現實卻是這個公家單位竟然是魔鬼的老巢,裏面的每一個人都是魔鬼的奴隸,不管表面看上去他或她是不是正氣凜然。
      很可怕不是嗎?公家單位植物園,卻是被魔鬼牢牢把持的魔窟,裏面的人都是兩面人,一面朝陽,另一面向陰,妥妥的魑魅魍魎。一直到很久以後,我才猛的意識到,像我這樣的傻子根本不應該到這個公家單位來,因為我太傻太蠢,我根本搞不清楚狀況。
         一個搞不清楚狀況的傻子到一座魔窟裏面,這不是送死嗎?這不是給大王送菜嗎?我還想升遷呢!沒把骨頭給我砸斷都算好的。可為什麽別人在單位裏都混得風生水起,就我一個人被排擠被暗算呢?
     再一思索,我才想到,原來我天生就是一個異類。我根本沒有真實的活在這個現實社會當中,我活在了香港電視劇和日本動畫片裏。別人都知道這個世界的真實運行規則是怎麽樣的,所以他們能很快融入體製。而我卻一門心思想著美好啊,正義啊,善良啊,我就是一個純粹的傻瓜。
       可這個世界的真實運行規則到底是怎麽樣的,可不可以,敢不敢用語言把它描述出來?其實說起來很簡單,就一句話:隱惡揚善,淘善保惡。「隱惡揚善」是面子,到哪裏你都得滿嘴的仁義道德,把一身正氣表現出來。「淘善保惡」是裏子,在大關節,大抉擇的時候,你一定要選擇站在惡的一方,堅決摒棄善的那一個。
       是不是很藝術?一方面堂堂正正,人五人六,一方面暗地裏和黑暗勾搭在一起,淘汰善良的人。這樣做是不是太可恥了?且慢,我又OUT了。真的聰明人從來不對生存規則做道德判斷,他們只是堅持一種人人都遵守的為人之道。
     記得我在一本書上看到一個爸爸教育他的兒子:「我不要你知道怎麽樣是正確的,我只要你知道該怎麽做。」剛看到這句話我很懵,這不是不講五講四美,道德禮儀嗎?後來我才意識到,這位爸爸簡直就是個哲學家。他知道這個世界上充斥著謊言,但他不準備來駁斥這些謊言,他只是告訴自己的兒子應該怎麽做。至於這種做法是不是和謊言不相符合,根本不重要,因為謊言始終只是謊言,它變不成真理。
       這個兒子有一個哲學家爸爸,他是幸運的。但我卻是一個倒黴蛋,因為我根本沒有爸爸,我把眾人的謊言當成了真理。所以我才傻乎乎的向往光啊,公理啊,神之理想啊。
     鬼的光啊,公理啊,神之理想啊!這些都是老太太的裹腳布,不知道哪個朝代,哪個皇帝的時候,就已經被這個民族徹底拋棄了。所以,中華民族本質上是一個不講道德的民族,是一個不問正邪善惡,只告訴自己的下一輩「應該怎麽做」的民族。
       但是中國人聰明啊,他們知道「淘善保惡」,但同樣知道「隱惡揚善」。所以,他們編造了許許多多的謊言來騙傻子們。什麽董存瑞,黃繼光,羅盛教,焦裕祿,雷鋒,這些英雄模範無一不是全身閃著金光的神一般的存在 。
     騙子們,確切的說是大多數中國人,把這些英雄模範捧上了天:你們要舍身炸碉堡,你們要火燒不吭聲,你們要下水救兒童,你們要只為人不利己,你們要奉獻自己給偉大的共產主義事業!
      喊了大半天,到底沒幾個人上當,因為大部分的孩子都有聰明的爸爸媽媽,或者至少有睿智的爺爺奶奶。只可憐了幾個孤兒,因為沒有人教,所以信了騙子的話,成了好人。
          成了好人怎麽樣?成了好人就會被所有人排擠,攻擊,汙蔑,包圍,最終被秋風掃落葉一般殘酷消滅。可是好人怎麽死了呢?不是要「隱惡揚善」嗎?騙子們被現實打臉了嗎?不用擔心,不用焦慮,媒體還在騙子們手中掌握著呢!一個好人死了,10個,100個英雄模範又占據了頭版頭條了。怕什麽呢?反正是宣傳正能量嘛,誰又能說不對呢?
       我在惠氏公司上班的時候,中午休息和幾個同事聊天。我說惠氏真黑啊,勞動強度這麽大,結果連招聘時宣傳的工資標準都達不到。這話恰好被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的小組長聽見了。下午上班的時候,小組長黑著臉說:「以後不準在公司說負能量的話,要講就講點振奮人心的。」
       幾個同事聽見都嚇得吐了舌頭,我也慚愧的低下了頭。我覺得自己始終還是個傻子,真的聰明人從來不說誰白誰黑,他們只按照社會的生存規則行事。我在植物園上班的時候,主管領導是書記。我們書記就是一個深諳為人之道的聰明人,她總是能恰如其分的表現自己的善良,然後在眾人犯迷糊的時候,再全身而退,不傷一根汗毛。
         有一次植物園來了一個募捐的小女孩,小女孩好像是得了什麽病,到我們單位來擺攤募款。書記聽了小女孩的悲慘遭遇,眼淚都流出來了。書記一邊小聲的抽泣著,一邊摸出200塊錢鄭重的塞進了小女孩的募捐箱。
      我們科科長咬牙切齒的回辦公室說:「書記都哭了!嘿嘿嘿。」我一直在琢磨我們科科長最後那三聲笑聲是想表示什麽。直到多年後,我聽到有「貓哭老鼠」這種說法,我才深刻體會到我們科科長為什麽會笑得那麽猙獰而古怪。
         在植物園的時候,我一直傻乎乎的以為書記是欣賞我的。但在我去她辦公室交辭職報告的時候,一切都幻滅了。書記冷冷的把我的辭職報告接過去:「你要辭職?把鑰匙和單位的文件都交上來!」
     說完話,書記正眼也不看我,好像我是一個反叛。很快,書記的心腹綜合科科長來到辦公室。書記的話冷得好像一根冰棍:「kevin要辭職,你給局裏打個報告。」綜合科科長說:「不用打報告,他還在試用期,直接就可以離崗。」
        就這樣,我幾乎是零延遲的辭職成功。這是我最後一次見到書記,她留給我的最終印象是滿臉的厭煩和不悅。到底那個看見小女孩淚流滿面的書記是真的書記呢,還是這個一張臭臉的書記是真的書記呢?我也糊塗了。
        我覺得中國人的聰明就在於,他們淘汰了幾千年的好人,到現在竟然還有好人,這簡直是奇了怪了。我想根源就在於,這個世界上是有孤兒的。孤兒得不到「應該怎麽做」的教導,只好去電視上,電影裏,書籍裏,歌曲裏,課堂上學應該怎麽做。東聽一句,西撈一把,最後學來學去就學成了倒血黴的傻子。
         真要細想誰有罪的話,還得說騙子是最有罪的。你要「淘善保惡」就公開說明嘛!怎麽又天天教育大家做好人,當雷鋒呢?這就好像左邊有一道懸崖,聰明人都躲著走。騙子偏偏說往左拐是光明大道,引誘得那最後幾只渡渡鳥終於也跳崖自盡了。
        我在植物園的時候,有一個和我同時進單位的大學生叫民。這位民可不一般,他是一個上打三六九,下打九六三的主。遇見良善一點的同事,民可以一腳給你踢過去,那氣勢妥妥的南霸天。遇見厲害的同事呢,民就軟了,表面上咋咋呼呼,骨子裏卻做了俘虜,甘心情願被人驅使。
             那個時候,我也懵懂,我想民這樣的人在體製內能混得下去嗎?體製內沒有自凈機製嗎?我在心裏暗暗盼著看民的笑話。但有一天,我們單位的牛主任突然來找我談話:「kevin啊,你怎麽一天沒什麽事做,你要向民多學習啊。」向民學習,向這個欺善怕惡,吆五喝六的小混混學習?我的眼睛都睜大了。
         牛主任接著說:「你看看民,幹工作多帶勁,你要向他看齊!」我幾乎不敢置信的看著牛主任牛一樣的巨眼,恍惚覺得自己是不是在做夢。我一直睥睨的小人,竟然被單位的最高領導看作是我的榜樣!
        我心裏咯噔一下往下沈,我覺得多年來我對體製的幻想在牛主任的一句「勸誡」面前徹底崩潰了。牛主任是部隊轉業軍官,據說轉業前是測繪大隊的大隊長。一個正兒八經軍隊成長起來的幹部,竟然是這麽一種粗俗的事業觀和價值觀,簡直讓我驚掉了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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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4#
原作者| 凱文 發表於 2025-3-11 21:29:15
只看該作者
正義呢,公理呢,善良呢,美好呢,純潔呢?在牛主任掏心窩的一句話面前,全部不見了蹤影。我之所以下決心離開植物園,和牛主任找我談話有直接關系。我雖然傻,但也意識到體製內的行為準則和價值取向,和我的內心向往是完全不一樣的,甚至是相反的。所以我逃出體製內,絕對合理,絕對正確,絕對有依有據。
            現在我40歲了,回憶起當年在體製內的經歷,還難免一番唏噓。我覺得書記和牛主任本質上是一種人,只不過書記的偽裝更深一層,而牛主任更趨向於真小人一道。他們和我就好像隔著厚壁障的兩個世界的生物:他們表面體面,實際齷齪;而我表面懵懂,其實愚蠢。
          我們這個社會是一個充斥著謊言的社會,聰明人從不拆穿謊言,但也絕不會上謊言的當。傻子呢,常常懷疑謊言,但最終還是被謊言騙了。可我們難道就不能老實一點嗎?大家都「淘善保惡」,就別叫小孩子做雷鋒了嘛。您們行行好,放過幾個沒有爸爸媽媽爺爺奶奶的孤兒吧!
         今天是9月1日,中小學生開學的日子。中央電視臺照例會舉辦一次《開學第一課》節目。我想對學生們來說,真正的第一課不是學習雷鋒好榜樣,而是:別做好人!再說一次,你們可以做惡人,壞人,渾人,不好不壞的人,扯淡的人,莫名其妙的人,糊裏糊塗的人,荒誕不經的人,甚至可以做不是人的人,但就是千萬別做好人,因為渡渡鳥自己跳懸崖的事不能再發生了!
           等什麽時候,大家都不再說假話,騙小孩子了,什麽時候社會就真正平白了。所謂清水下雜面,你吃我看見。別把自己說得多麽高尚,其實論道德誰又比誰更高一層呢,誰又是還沒有滅絕的渡渡鳥呢,渡渡鳥其實早已經絕種了!
         至於我爸爸到底是誰,我媽媽到底是誰,我還在探索。我領教了中國人的聰明,不到萬不得已,他們是不會把身世告訴給我的。就好像我在植物園上班一樣,其實那裏面所有人都知道我的身世,但他們全約好了一樣,半句話不露。這是中國人老辣的地方,其他國家的人到底還差點火候。
          如果我爸爸就是雷鋒那可怎麽辦?我這麽公開的反對「向往真善美」豈不是成了叛徒和逆子了。但我想我們都是有思想的人,我們還不至於不老實到自欺欺人的地步。所以我說幾句真話實話死不了人,害不了人,反而能救人,能救幾個被騙得葷七素八的小孩子。
         小孩子看了我的書,知道這個世道的險惡,知道陷阱和地雷大概在什麽方位,那麽他們就多一份活著,而且是活得很好的機會。我想即便是雷鋒也不會怪罪我。教人怎麽才能活,怎麽才能活得幸福,到哪個地方哪個時代都不是罪,都是善良可愛的。
        我啜一口茶水,茶水甘醇而綿厚。人生如果是一次品茶,那麽我們還是希望能品出茶的真味,千萬不要混雜了其他奇怪的味道。如果飲盡一杯茶,就是過了一輩子。那麽,我們還是想盡量飲茶飲得享受一點,不要和喝中藥似的。
       《凱文日記》是不是就是一杯味道純正的茶呢?她一直在說真話,一直在戳破謊言,一直在教導我們如何去獲得幸福。傻乎乎的小孩子不僅需要多喝兩盒牛奶,補充蛋白質和礦物質,也需要多看看《凱文日記》。因為《凱文日記》告訴他們的全是真實發生的事,這種精神上的糧食對他們同樣彌足珍貴。
          這個夏季就快過去,西伯利亞的寒流已經蠢蠢欲動。再過半個月就是中秋節,又到了吃月餅的時候。如果中國的小孩子在品嘗月餅的時候,能一邊嚼著餡料,一邊翻看我的《凱文日記》, 我想這是不是一份難得的中秋之禮呢?
        《凱文日記》已經奉到了您們的案頭,而我也要開學了。那麽,9月1日,讓我們一起走進人生的課堂,以前人的血淚教訓,作為我們的課本,一起開學第一課吧。
2024年9月3日
創建時間:        2024/9/3 13:05
標簽:        家信
夢中魂遊東國
醒來方知身弱
此生偏作糊塗
奈何黎霞日落
昨夜一晚幽夢
今宵淚灑長亭
恰晨曦微啟
剎那間魂驚
癡癡尋父血
父終現端倪
有圖查樣貌
不敢再遲疑
隔著屏幕幾回回凝視
終於確認我爸爸是誰
我爸爸不是電視裏的大明星
而是電視裏大明星的親爸爸
我怎麽這麽傻
這麽明顯的事
為什麽現在才知覺
我早就應該想到
自己的父親是一個老革命
就好像我們孤兒團孩子們的父親
不都是革命的老人嗎
我在革命人物中找來找去
竟然忽略了他
這到底是為什麽
只能說天地無眼
浮雲亂我章法
我甚至想到了劉伯承
怎麽就沒有想到他呢
再說了
現在的大領導
如此的風光
我怎麽能不借一借彼的光環
當一回太子
只可憐自己有命無運
雖然生於斯家
卻不是大領導的兒子
所以大領導其實是我的兄弟
是我忘記了年齡的同父哥哥
挨磨了這麽多年
我終於知道了自己的來歷
自己的來歷即便有些古怪
但終於水落而石出
不再是個懸案
我有很多親人不是嗎
大領導家的親戚很多很多
他們不都是我的親人嗎
怎麽能說我家裏就沒人了呢
其實我家裏有很多人
只不過他們根本就不知道我的存在
劉姥姥帶了板兒去找鳳姐攀親
鳳姐帶著抹額拿個小香爐扒灰呢
扒灰,扒灰
這怎麽像是罵人的話
聽起來實在不雅
想來想去
這鳳姐,劉姥姥,板兒三人
定然和扒灰脫不了關系
可不可能其實是這樣的:
鳳姐是媽
劉姥姥是扒灰生出來的兒子
板兒是扒灰落草的小兔崽子
這一個小舉動把世宦官家的畫皮全揭了下來
搞了半天
石獅子大門後面竟然是藏汙納垢之所
扒灰養小叔子並非空穴來風
有物證有書證有人證有種種證
這樣說的話
劉姥姥和板兒是不是過於卑下
但好在神意軒軒
即便是不倫的生命
仍然是神的寵兒,仍然是神的心頭大愛
只可笑寶玉還傻乎乎的問鳳姐什麽是扒灰
搞了半天
自己就是扒灰的產物
還問呢
不問都夠可疑了
還有惜春
到底是賈敬的女兒呢,還是賈政的女兒呢
整個一個關東亂煮
搞不清楚了
為什麽曹雪芹要把賈家寫得如此齷齪
我想根本的原因在於
曹雪芹是一個人本主義者
在他看來人的高貴和出身是沒有關系的
怎麽樣出身的人都是最可寶貴的人
所以故意把主角的身世寫得臟一點
反而襯托出了人類本身的價值之所在
人類本身的價值不在於自己的父母是誰
而在於你自己是一個人
是一個堂堂正正的人
那麽你就有權利得到神的照護和關愛
不知道你們理解到曹雪芹的良苦用心沒有
他筆下最好的人
往往有最不堪的來歷
而身世顯赫的大家子弟
未必多麽值得大書特書
想通了這一點
我們恍然大悟
在清朝的時候
曹雪芹就已經是人文主義的弄潮兒了
而那時候的英國還在君權神授呢
說了這麽多
你們應該知道我的爸爸是誰了吧
對,就是那個已經過世多年的老革命家
你們會不會有點同情我
畢竟我從來沒有見過老革命家
而且今後也不可能再見到了
但何必那麽矯情而做作呢
我不是還有個哥哥嗎
這個哥哥是每天晚上7點鐘都可以看見的!
只不過人心不古啊,情淡如水啊,鮮紅褪色啊
我的這個哥哥似乎並不打算理睬我
不管我怎麽被欺辱,被虐待,被折磨
他始終聽而不聞,視而不見
這叫什麽
這叫高明
個子矮的傻子早坐不住亂叫亂嚷了
可我哥哥穩坐釣魚臺
風雨不動安如山
由此可知
人是分高低的
高的人雲淡風輕
低的人慌裏慌張
可我攤上這麽一位高個子哥哥
到底是值得驕傲呢,還是應該哭泣呢
去年冬天
我被逼又割了一次手腕
至今疤痕猶在
翌日
哥哥器宇軒昂的讀著發言稿
目下無塵,神態自若
我徹底寒了心
我知道他是不會理睬我了
我和他之間隔著一道可悲的厚壁障
所以還是《紅樓夢》寫得好
劉姥姥帶了板兒只去找鳳姐老太太
絕不和賈政賈赦有牽連
這是劉姥姥的高明
換成我
早被門房的小廝打幾個嘴巴子了
我的爸爸不可能再對我有什麽指導和幫助
即便他膝下兒女眾多
但和我都非一母所出
我只能期盼著有朝一日天地開眼
把一個扒灰扒出來的小孩子送上高高的禦座
到那天
你們才知道《紅樓夢》為什麽好,為什麽奧妙
你們只知道紅色血液容不下異族的汙染
你們哪裏懂得神的世界
沒有一個小孩是恥辱的
沒有一個生命是多余的
退一萬步講
我不是還有爺爺嗎
即便爺爺不是我血緣上的親屬
但他同樣深愛著我
爺爺會用他慈愛的大手撫弄我稀疏的頭發
然後悄悄告訴我
朝中哪一個是壞蛋,哪一個是忠臣
我聽不懂爺爺講的故事
但我知道他對我講的都是心裏話
這個待遇你們有嗎
橋橋,安安能在我爺爺面前撒嬌嗎
她們不配!
她們只能去鄉下侍弄雜草和敗葉
所以我是如此的尊貴
尊貴得好像是深秋裏一棵翠綠的柳樹
不要說柳樹尋常
你們想找一棵一模一樣的還找不到呢!
真的已經深秋了嗎
冷空氣就要過境了嗎
從西伯利亞來的寒流是不是已經泛著潮汐在我們眼前翻轉
不要怕
怕什麽呢
因因果果早就刻在了三生石上
有冤的報冤,有仇的報仇
無冤無仇的也可以看一出好戲
中國的歷史還真不能缺少這一股英雄氣
沒有反戈一擊,沒有長嘯三聲
你們還真以為世無神明呢
所以
私生子有私生子的厲害之處
有朝一日他也要你們焚香開中門
隆隆重重的迎賈妃回家
記得省親那天晚上
多穿件衣服
北風劇烈而寒冷
不要凍壞了貴體
中國的天既然已經黑了
何妨不再請雷公電母來唱一出武戲呢
電閃雷鳴之間
也許就看清楚幾個鬼怪的假面了呢
要是再揭發揭發,檢舉檢舉
說不定還揪得出幾個黃世仁,南霸天呢
黃世仁,南霸天倒臺了
喜兒和大春就走上了舞臺
到那天
應該就是解放區明朗的天了吧
還是爺爺的話說得好
一萬年太久,只爭朝夕
現在是該和你們說道說道的時候了
夏日的余暉穿透淡淡的薄霧
帶來一種朦朦朧朧的空幻感
人生是不是本就一場空呢
所以私生子也好,家生子也好,扒灰也好,養小叔子也好
很可能都是一個個玩笑
這些玩笑透著世俗的無奈和無力
好像要爭辯什麽
到最後終於沒有張口
但找到家總是好的
無論自己會不會真的去那裏
人不去,心意去了,靈魂去了
也就圓滿了,也就滿意了
人間的恩恩怨怨說到根兒上都是一種虛妄
我和你們本來無冤無仇
我和你們本來血脈相連
那麽
何必說什麽家生外養
何必說什麽不倫骯臟
我們本來有同一個爸爸
我們本來有同一個祖先
現在中國進入了黑世
可這和你們有什麽關系
真的要追因探果
可能要追溯到秦朝,唐朝,大清朝
所以你們是無辜的
你們也是黑世的受害者
你們的眼睛裏面並不缺少朝陽
只不過魔鬼用一雙大手暫時擋住了雙眸
但總有一日
你們會發現光
發現一切美好的東西
因為你們和我一樣
都是趨光的生物
讓那些蠅營狗茍的小人們去詛咒吧
他們只會抱怨
抱怨這高門第不出大德士
他們哪裏知道墻院之中其實也正氣湧動,其實也溫情脈脈
到鐵杵捅破黑暗結界的那一刻
你們再來看紅色的後人
是不是全部為碌碌無為的小兒
你們將會看見英雄
看見英雄舉起臂膀替你們振臂高呼,挽狂瀾於既倒
到那一刻
你們才猛的驚醒為什麽紅色能覆蓋全中國
你們才發覺中國人的血液本來就是紅的
這是我們骨子裏,基因裏的顏色
所以五星紅旗才招展在天安門的正中
紅色子弟們將會繼承父輩的遺誌
把解放全人類的事業推向更遼遠的地平線
哥哥,姐姐,侄兒,侄女們
你們的親人就要回來看你們了
他帶回來的不是兵戈刀劍
他帶回來的是一籃金果
每一個金果上都刻著兩個字:
希望!
希望就在明天,就在暴風雪過境後的黎明!
我因為有你們這些親人而驕傲而自豪
我也要把金果送給你們
然後許你們一個燦爛的未來
未來等待你們的不是風雨
而是三月的陽光,四月的細雨和五月的蜜桃
一切一切的美好都會慢慢來到
然後在一個安靜的夏夜
我們一起為爸爸點一盞心燈
然後你扶著我
我撐著你
把燈一代一代的傳下去
到中國的夜空變得燈火通明的時候
爸爸會露出笑顏,告訴我們:
孩子,就應該這樣,未來的時代應該是光明的時代!
此時此刻,我就真的回家,真的擁抱親人了!
哥哥,看我一眼
讓我知道你是在乎我,喜歡我的
你的一個微微示意
會讓我感受到親人的愛
而親人的愛是寒冬裏最好的暖源
我怔怔的看著你
而你猛的一回頭
我看見你真的笑了,笑得很好看,笑得好甜
我知道自己有了依靠和歸屬
將來再不是孤兒和流浪漢
我還憂郁什麽呢
我還難過什麽呢
我找到爸爸了,找到家了,找到愛了!
小窗幽幽月宮請
到此方知親人近
不見連天海潮平
夕獲遠山神意明
神意疏離刀光影
華燈炊煙家家信
小雪不懼暖酒示
鷓鴣畫圖喜欲天
家有茅屋請雨下
人間豐年神喜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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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5#
原作者| 凱文 發表於 2025-3-11 21:29:54
只看該作者
2024年9月5日
創建時間:        2024/9/5 9:44
標簽:        真命天子
      我一直在想,這個世界上存在不存在這麽一種情況,就是有的人可能是受到詛咒的,而有的人是高幸運的。也就是說有的人可能一出生就是個可憐人,而有的人一來到這個世界上可能就是順風順水的真命天子。
     讀大學的時候,我的同學們很喜歡玩一款《傳奇》遊戲。但讓我迷惑的是《傳奇》裏面的武器有的附加詛咒,有的則附加幸運。這是怎麽回事?不過是一把刀一柄劍,怎麽就又有詛咒,又有幸運呢?到底這個詛咒和幸運代表了什麽,有什麽作用呢?
       在還沒有徹底搞清楚《傳奇》的武器系統的時候,我已經被送進了精神病院。精神病院裏半夜的時候,會有兩個穿白大褂的醫生,到病房裏來用電筒照我的眼睛,一邊照還一邊叫我的名字:kevin,kevin。
      我嚇得不敢吱聲,緊閉雙眼,作熟睡狀。但這兩個醫生應該覺察到我並沒有睡著,我還有知覺。所以他們推著醫療車,又轉了回去。我感到後怕,如果我真的睡著了,他們會做什麽?難道是給我註射一種什麽針劑,或者是餵一種藥。可是他們為什麽要這麽做呢,目的是什麽?
         想想都讓人恐怖,陰森的病房裏面,睡著的病人,外面是黑漆漆的天空,過道上有一盞昏黃的燈,兩個穿白大褂面無表情的醫生,亂晃的手電筒和那一聲聲呼喚:kevin!Kevin!
     第二天,同病房的一個家屬不經意的說:「晚上睡覺要小心點哦。」她當然不是對著我說的,但我知道她是在善意的提醒我。我感到恐懼,這種恐懼就好像是一只掉到捕鼠籠裏面的小老鼠恍惚看見了處刑的鐵夾子時的驚慌。
    於是,晚上睡覺的時候,我用一根皮帶把褲子紮得緊緊的。我想你們要給我打針,就得解皮帶,解皮帶我就會醒。想到這裏,我高興極了,我為自己的智商感到一種優越感。
      但那天晚上,我睡得像一頭死豬一樣。第二天起床,我發現自己的皮帶被解開了,我的屁股上有一種註射後的陣痛。我知道自己還是在深夜的時候被打針了,多半還是那兩個穿白大褂的醫生。
      我怎麽會睡得那麽沈,一點知覺也沒有呢?一轉頭,我看見放在小桌子上的一只水杯,我恍然大悟。昨天臨睡前,我喝了半杯水,一喝下去,倒頭就睡著了。肯定是他們在我的水裏面下了安眠藥!
     同病房的家屬訕訕的看著我,這一次她沒有說什麽。但我看得出來,其實她什麽都明白。我開始腦力競賽,他們偷偷給我註射的是什麽?毒藥,嗎啡,還是鎮靜劑?
      我怎麽想都想不明白,我只知道自己心中的恐懼像一匹馬一樣,撒開了蹄子狂奔。這裏簡直像個地獄!這家精神病院簡直就是個魔窟!上午的時候,我裝著沒事的樣子,到護士站去觀察。我看見護士們比我更沒事一樣的各自做著各自的活。可昨天深夜,還有最近幾天深夜發生的事難道不恐怖,不可怕嗎?
       一個護士正低著頭在寫著什麽。我靠攏她,喃喃自語的說:「怎麽有股臭味,醫院都臭了嗎?」我以為自己這句雙關的話會起到點什麽作用,我為自己高超的語言藝術而自我傾倒。
     哪知道護士嘻嘻一下笑了起來。多年後我還不能忘記她的笑,那是一種發自內心深處的嘲笑。就好像是養雞場的工人,有一天忽然發現有一只雞覺悟到自己是一只待宰的肉雞並開始抱怨一樣。多麽可笑,多麽滑稽,多麽黑色幽默。肉雞只能被宰殺!你傻逼的樣子,還想當蛋雞啊!
      自從看見護士的嘻嘻一笑以後,我再也不在精神病院裏面尋求道德援助了。我知道那個地方沒有道德,沒有公理,沒有正義,也沒有醫療職業操守。任何一個妄圖和精神病醫生講點公理正氣的人,都是嚴重的精分患者。你都到屠宰場來了,你還和屠夫講什麽理呢?有什麽理可講呢?你只能自認倒黴,引頸待戮,如此而已。
       去年和今年,我又兩次住院。我覺得人是一種很賤的動物,精神病院住得多次了,住得久了,就有了依賴性,就好像回家了似的。可那個地方不是很可怕嗎?這種「歸家「的感覺又該怎麽解釋呢?
    只能這麽解釋,我們這個國家本身就是一個大精神病院。小精神病院是小家,大精神病院是大家,所以住院和出院就好像在兩個家之間徘徊一樣,本質上同屬一脈。但這樣是不是過於悲慘了點,人生下來難道就應該住精神病院嗎? 人難道不應該活在美好的人間嗎?
       出院後,我開始在家裏面療養,說是療養,其實悲慘得很。我不僅要每天兩次服藥,還會被黑社會有組織糾纏。這種有組織糾纏,十分的可怕,就好像圍繞著我的所有人都是被控製的機器人一樣。他們說的每一句話,做的每一個動作,都是陷阱,都是欺騙,都是騷擾。
        有一天晚上,我聽廣播,廣播裏講歐洲有一個教會爆出性侵兒童的醜聞。我感到很無聊,這些天主教的教士往往會身陷性醜聞,但這和我可沒有什麽關系。第二天,我出門的時候,在單元門口遇見一個老頭子帶著個七八歲的小男孩正趴在鐵門上直勾勾的盯著我。
      我走過他們好久之後,才猛的嚇了一跳。這老頭子帶個小男孩在「勾引」我呢!這簡直太惡毒了!我想到昨天我聽的那段廣播和廣播裏繪聲繪色的性描述。我絕望的意識到這是個有上有下,有前有後的一條龍陷阱呢!黑社會不僅控製了老頭和小男孩,連廣播都控製了,簡直是個非人的世界!
       活到這個地步,我終於知道為什麽《傳奇》裏面有的神器是會附加詛咒的。我自己就是一個被詛咒的人,而我為什麽被詛咒,卻無人來告訴我真相。我想投訴,但沒有作用,我只是一個精神病人,我的任何敘述都會被認為是一種囈語妄想。
        據說在《傳奇》裏面,附加詛咒的神器是劣等的神器,價格要低好多。而附加幸運的神器是高等級的神器,一把就值上千上萬人民幣。到底這個世界上,誰才是被神青睞的幸運的神器呢?而幸運的神器和劣等的神器是什麽關系,雙方會不會發生某種牽連呢?我想我需要搞明白這一點。
      小學的時候,我們班有一個牙同學。他高高壯壯,開開心心,每天都笑吟吟的。牙同學不僅成績好,而且多才多藝,他會唱歌,會演講,會主持節目,會打乒乓球籃球,而且還會走正步。
      有一次學校舉行升旗儀式,主任看我長得挺高。問我:「你去當護旗手吧?」我是個羞怯的孩子,我說:「我不會。」主任無奈的看向別人。最後牙同學成功當上了護旗手。牙同學踢著正步,腰身筆直,看著精神極了。
       我站在同學中間,有點羨慕牙同學。我不是羨慕他當上護旗手,我是羨慕他怎麽這麽帥,這麽器宇軒昂。而我就只能畏畏縮縮的擠在人堆裏當小家碧玉。其實內心深處,我在牙同學面前有點自卑。我喜歡牙同學,但我總覺得自己配不上他。就好像我是一只有羞恥心的癩蛤蟆,雖然我仰望天鵝,但到底自慚形穢,於是一個猛子紮進池塘深處,再也找不到了。
       牙同學成績好,形象好,道德好,人緣好,體育好,文藝好,連衣著都是最時髦的。我喜歡看牙同學穿一件米黃色的襯衣,一條天藍色的西褲,還有一雙當時最流行的白色運動鞋的帥模樣。牙同學整個給我的感覺,就是一個王子,一個可以讓萬千少女愛慕和傾心的少年偶像。
      牙同學是一個「上得臺面,下得市井「的人。這話怎麽說呢?其實就是說牙同學可以陽春白雪,也可以下裏巴人。牙同學可以和我講人生,探討哲學,也可以和廢頭子們一起打壩壩球,東遊西晃。
    關鍵牙同學兩邊都不辜負,兩邊都不虧待。對陽春白雪的一邊,牙同學尊重並禮貌,對下裏巴人的一邊,牙同學親近又愛護。兩邊的同學都喜歡牙同學,都把他當作自己要好的朋友。這種人緣,其實是一種內在的人格氣質。有這種人格氣質的人,往往會成為社會鴻溝的彌合劑
       所以,牙同學是不是就是《傳奇》裏面那把高幸運的神器呢?只要他出場,攻擊額外加三成,防禦額外加三成,命中額外加三成,連爆金幣的概率都額外加三成。這簡直太爽,太舒適,太可愛了。
     要知道,我們這個國家其實是最需要這種高幸運的人的。中國在古代雖然輝煌過,但到了近代卻淪為三流國家。如果中國也能變成像牙同學這樣高幸運,那中國人該多有福啊。
    有牙同學在,經濟每年增長百分之十;有牙同學在,失業率減少一半;有牙同學在,全民醫保社保;有牙同學在,政治民主,氣氛寬松;有牙同學在,文化昌盛,社會繁榮。
     這不就是我們苦苦期盼的美好人間嗎? 還要怎麽樣呢?所以進精神病院的只能是我,而牙同學應該走上高高的升旗臺,帶領中國人民奔小康,奔大康,奔繁榮盛世,奔人間天堂。
      可見,被詛咒的神器和高幸運的神器是有分工的。被詛咒的神器負責揭露控訴舊時代,而高幸運的神器負責開創一個盛世,帶來一個美好的神喜年代。想通了這一點,我覺得自己受的苦受的折磨得到了回報。回報就是我的厄運變成了一把大傘,牙同學拿著這把傘,就可以披荊斬棘,勇往無前的去打拼,去創造。最後,我和牙同學走進愛情的殿堂,共同享受一段和平安寧甜蜜的歲月。
     這是不是就是神對我最好的嘉獎和彌補呢?我受了苦,受了刑,但牙同學可以把我的苦,我的刑變成一種武器,然後拿著武器去打敗大魔王,爭取人民的福利。所以,被詛咒的神器可以給高幸運的神器一種神奇的加持,有了這種加持,高幸運的神器會變得更幸運,更強大,更無堅不摧。
       這才真的是人間的美好和善,這才真的是神不負我,天不負人呢。
       可牙同學明白我的良苦用心嗎,牙同學現在又在哪裏呢?大學畢業那年,我在我們學校的官網上看到了牙同學的名字,他那個時候已經是我們學校的學生會主席了。
      學生會主席呢!一般人能當的嗎? 所以我說牙同學是一個高幸運的人。他沒有得到我的祝福的時候,尚且如此風光,等得到我的苦難的加持之後,肯定更能開創一番事業。
      我已經是一個沒用的人,我除了能打幾個字,寫幾段或抱怨或祝願的話,我做不了其他的事情。百無一用是書生,所以我就是個百無一用的人。但我覺得我的存在又並非完全無意義。至少,我可以讓許許多多人知道,牙同學到來之前的中國,是多麽的骯臟齷齪,多麽的兇險險惡。
     等大家品嘗到牙同學帶來的風清氣正,春暖花香,大家才知道原來kevin受苦是為牙同學的時代做鋪墊。 Kevin有多苦,牙同學的時代就有多麽甜。kevin有多麽遭罪,牙同學的時代眾人就有多麽享福。人間是公平的,神把對kevin的補償和嘉獎,賦予牙同學。牙同學再把這種神的恩典賦予全天下每一個家庭,每一個孩子。天道循環,人間就這樣和平了,舒淡了,幸福了,安逸了,綿延不息了。
       兩把神器合為一把,最後變成全服唯一幸運值加100的大神器。到那個時候,《傳奇》才真正是傳奇呢。不然,你們還以為神器只是個傳說。其實傳說都來自民間,來自每個人的身邊。當傳說成為現實的時候,就是神跡。神跡顯現,世間再無苦厄,一切的一切都變得美好而歡喜,那才真可謂是大團圓呢。
       這個夏季異常的炎熱和漫長,到現在9月份了,氣溫還是居高不下。這是不是神在暗示我們,這個世界應該要發生某種改變了呢。所有的天象都不是孤立存在的,都必然有人間的起伏因果作為感應,作為對照。那麽,接下來會發生什麽呢?我想就一個字:變!
        所謂變,不是亂變,盲目的變,糊裏糊塗的變,而是有計劃有安排有先後的變。先是民怨沸騰,再是文革重來,接著還有八國聯軍,東海白衣人,最後呢,兩把神器合為一把,帶來一個和平繁榮雲淡風輕的大盛世。
     我們需要害怕嗎?其實大可不必擔憂。亂有亂的規則,亂有亂的英雄。只要自己不亂了陣腳,中國人大可以躲在家中靜候佳音。等諾亞的鴿子飛回來的時候,我們就知道我們可以上岸了,一個和平安定美好的時代到來了。
     會有災難和損失嗎?也許會有。但這種災難和損失,很大程度上只是一種泡影。當泡影被戳穿後,我們發現我們什麽都沒有失去,甚至於我們收獲了很多很多。民怨沸騰只是一種發泄,文革只是一種宣傳,八國聯軍帶來的是陣痛,東海白衣人則帶來了一段和緩舒適的光陰。
       我的苦難宣告舊時代的終結,牙同學的當選代表新時代的開端。舊時代就是精神病院裏淩晨兩點亂晃的電筒,陰森而恐怖。新時代則是藍天白雲下,一襲白衣的少年,回轉頭對我們露出明眸皓齒,那麽的英俊,那麽的溫柔。
       不要說牙同學的時代是一個彎腰的時代。要知道貞觀之治,康乾盛世都和外番人脫不了關系。所謂的民族獨立,其實應該讓位於民族融合。世界一家是人類發展的大方向,大關節,我們千萬不能開倒車。把國家民族拿出來說事,阻止人民獲得幸福和安逸,這是倒退,這是野蠻,這是野心家的說辭,從本質上說是逆神的。
      真的通達,就要從神的觀點來看人間。人間應該是每個人都可以收獲愛情親情友情,豐裕的物質,完善的人格,安寧的生活和健康的身心。所以,人怎麽樣活得好,活得舒暢,活得自由,活得有尊嚴,活得神喜神樂,我們就應該怎麽樣活。
       反之,那種要吃人血饅頭,用無量頭顱無量血打出一個屍山血海的獨立國家,獨立民族來的觀點根本就是政客的個人野心大販賣。只有那些無良失德反神的政客才會揮舞國家民族的破旗,忽悠人民發動戰爭。可戰爭是魔鬼的專屬品,宣揚戰爭和信奉撒旦有什麽區別呢?
      神的世界觀是天下大同,人類一家,根本沒有國家和民族的分別。連馬克思都藐視國家和民族的概念,在階級鬥爭學說裏面完全沒有國家和民族的區分,全世界無產階級要大聯合的!
         牙同學的中國就是一個堪破國家和民族虛妄概念的神的國家。在牙同學的中國裏面,不要動不動就說什麽中國怎麽樣,外國怎麽樣,漢人怎麽樣,和人怎麽樣。其實大家都是神的兒女,都是普普通通的老百姓,有什麽不一樣呢?牙同學的中國就是普天之下為一家的大中國,牙同學就是海納百川的天可汗。
       一個神國,是以老百姓的利益為出發點來考量事物的。老百姓就是要活得好,活得舒坦,活得高興,那麽我們就給老百姓好,給老百姓舒坦,給老百姓高興。老百姓喜歡看電視劇,我們把全世界的好電視劇都引進進來。老百姓喜歡看小說,我們就放開出版各種讀物。老百姓喜歡聽刀郎唱歌,我們就請刀郎在全國巡演。這才是真的好的國家,好的文化,好的政治。
      那年我一個人去西安,我住在鼓樓大街一家叫棉花的小旅社裏。從棉花的二樓往下面望去,正好可以看見熙熙攘攘的鼓樓大街。傍晚的時候,我去隔壁的包子鋪,買了兩個大包子。包子鋪招牌上寫著三丁包,什麽是三丁包呢,其實就是三種肉丁包在一起的大肉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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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6#
原作者| 凱文 發表於 2025-3-11 21:30: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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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包子拎回旅社,順路還帶回來一罐雀巢咖啡。回到旅社二樓的時候已經快7點鐘了,但因為是夏天,所以天還是執著的朦朦朧朧亮著。我坐在窗戶邊,一邊吃著美味營養的三丁包,一邊喝著雀巢咖啡,一邊看著外面人來人往,熱鬧非凡的鼓樓大街。
        忽然我有一絲莫名的感動,就好像人生本就應該這樣:舒服,恬淡,而且充滿疏離感。這個時候的西安天空昏昏黃黃,卻又清清楚楚,鼓樓大街上的行人行色匆匆但都步伐堅定,包子的香味混合著一股城市中莫名的梔枝花的香味,讓我心神蕩漾,情難自禁。
        人間就應該是這麽松快的啊,人生就應該是這麽散淡的啊。還要怎麽樣呢?為什麽要打打殺殺,張口革命閉口暴動呢?我們就這麽和和緩緩的度過每一個黃昏和清晨不好嗎,不和諧嗎?何必拿刀拿槍的嚇唬人,折磨人呢?神的世界,是不是就根本不應該見到血光呢?
      我喝幹凈最後一滴咖啡,抹抹嘴唇,很好,這個西安的傍晚很舒服。再過一個小時,天就要黑了,但不用擔心,門口小賣部已經點亮了一盞馬燈。馬燈發出的橘黃色的光線,把棉花旅社的大門照耀得光彩奪目。那麽,是不是就沒有黑夜了呢?
       牙同學是註定要從政的,這是他的使命,也是我的生機。沒有牙同學的關照,我的下半輩子就慘了,就灰暗了。但只要牙同學還在每晚7點鐘的電視機裏面陪伴著我,我就不會孤單。不僅不孤單,甚至還會變得和牙同學一樣幸運。
       我每天喝茶喝咖啡,甚至還有蛋糕,果盤和冰淇淋。相比很多農民來說,我簡直活在了天上。我想這都是牙同學送給我的禮物,沒有牙同學的愛和照顧,我怎麽能活得這麽快活和體面?
      所以,牙同學救了我,他把我從水深火熱之中拉了出來。我當然不是他的皇後,我也不想當皇後,但我可以做牙同學最好的賢內助。我把我的文字化作一道閃電,閃電劈開黑暗的結界,剩下的交給牙同學打理,打理出一片盛世天國,打理出一個河清海晏。
        牙同學就要來了,我已經聽到了他的腳步聲。學生會主席就要升格為真正的主席了,這絕不僅僅是我的願望,也是每一個希望活得好,活得快樂的中國人的願望。牙同學的貞觀之治將在暴風雨過後,緩緩展開。到那一天,我和牙同學一起為你們唱一首快樂的歌。歌裏沒有哀愁,沒有悲苦,只有幸福,甜蜜和一股沁人心脾的淡淡櫻香。
        我被詛咒了嗎?我真的被詛咒了嗎?也許是,也許並沒有。至少,我有一個高幸運值的愛人,他會把他的幸運分我一半,那我也就是個幸福的姑娘了。一條小河歡唱著童年的歌謠從我身旁流過,我用彩紙折一只小船,讓小船順著小河漂流到下遊。牙同學正等在那裏,當小船遊到他的手心時,一切的美好原地發生,一切的幸運如期而至。
      真命天子的手總有一天會緊緊摟著我的肩膀,因為神容許,因為神喜歡,因為神情真意切,不離不棄。牙同學,出現吧!我已守候你如許多年。
2024年9月6日
創建時間:        2024/9/6 12:29
標簽:        雙城記
       傑克市長哀傷的點點頭說:「從今天開始,全市的供電只能滿足一般居民的需求。所以,我們開始輪流供電。」臺下的市民發出一聲驚呼,但隨即就都沈默了。現在是戰爭時期,是一個非常的年代,所以限電並不是一件讓人驚訝的事情。
      這一年是太陽歷第12388年,對於惠登大區的人們來說,卻是災難的一年。在這一年的年初,惠登大區的人們就覺察出了異樣,先是物價飛漲,平時5塊錢一大把的毛毛菜,漲到了30元一市斤。
      惠登大區的人們開始抱怨:「政府還讓不讓人民活?怎麽菜價會像坐上直升飛機一樣?市長出來說話!」然而還沒等傑克市長回應,第二件讓人不能接受的事情又發生了。
        有一天清晨,一個老婆婆在洗臉的時候,發現水竟然是藍色的。老婆婆驚叫起來:「水怎麽是藍的?」一叫不要緊,把全市的市民都吵醒了。大家紛紛打開水龍頭查看,果然所有人家裏水龍頭流出來的水都是藍色的。
      這一次傑克市長坐不住了,他發表了公開談話:「市民們,我們市的供水汙染是因為隔壁泰坦市的汙水倒灌造成的!」惠登大區共有兩個中心市,一個是傑克市長擔任市長的菩提花市,另一個是威龍市長擔任市長的泰坦市。這兩座城市互相都看不上對方,菩提花市認為泰坦市窮,泰坦市覺得菩提花市土。
       有一個老頭子高喊:「讓泰坦市賠償,他們弄臟了我們的飲用水!」「對對對!讓他們賠償!」不斷有菩提花市的市民應和高呼。傑克市長說:「市民們,現在不是談賠償的時候。現在關鍵是要解決我們的飲水危機,不然我們到中午就會被渴死!」
     眾人都沈默了,但怎麽解決飲水的問題,誰都拿不出個主意。最終的解決方案是市政府出資4個億,買了整整400輛卡車的飲用淡水。但神奇的是,賣水的一方竟然為泰坦市的清水灣水廠。
      當傑克市長再次和市民見面的時候,傑克市長的臉色變得很難看:「市民們,不要說泰坦市弄臟了我們的水,又賣水賺我們的錢。我們現在不是要追究責任,而是要先解決市民的飲水問題。」
      一個小夥子揮舞著拳頭說:「泰坦市太欺負人了。我懷疑他們是故意汙染我們的水源,再把他們多余的幹凈水買給我們,坐地大發財。」一個老大媽說:「肯定是這樣,泰坦市的人我知道,他們唯利是圖。只要能賺錢,他們什麽事都幹得出來!」
        傑克市長悲傷的搖搖頭:「現在不是下結論的時候,今天下午,我就要去見泰坦市的威龍市長。我們要好好溝通溝通。」「還溝通個屁!這是欺負到我們腦門子上來了!我看,把那個威龍市長趕走!」一個中年男人咬牙切齒的說。
         好在,一旁圍觀的幾個大媽幫傑克市長解了圍:「大家不要著急,等下午傑克市長會談結束,我們再好好商議。」有大媽的幫腔,傑克市長終於脫身。他急匆匆鉆入一輛勞斯萊斯高級轎車,直奔人民會堂。
     到了會堂一看,外面一個人也沒有,裏面也靜悄悄的。傑克市長心裏犯了嘀咕,怎麽連個迎接的人都沒有,就這麽小瞧我嗎?但事情緊急,不容多想,傑克市長三步並作兩步,走進了會議大廳。
     還沒見到威龍市長呢,就先聽見一陣哀嚎聲。傑克市長伸長腦袋一看,嚇一大跳。竟然是幾個泰坦市的市民被警察綁在數條大長凳上,一動也不能動。傑克市長驚魂未定,他走到站在一旁得意洋洋的威龍市長面前說:「威龍市長,這是做什麽?」
      「做什麽?!就是這幾個人把大便和汙水倒到河裏面,才讓你們那裏遭了災。你說可氣不可氣?我本來想把人送到你們那裏去,但想你們事情也多,只好罷了,就在我這邊現處置倒便宜。」
     還沒等傑克市長回過神來。威龍市長已經大喝一聲:「給我狠狠的抽!」上來兩個光膀子的大漢,各拿一條粗鞭子,就往市民背上抽下去。鞭子抽在市民的背上發出一聲聲悶響,很怕人。
      傑克市長的聲音都顫抖了:「威龍市長,這樣用私刑不太好吧?」威龍市長冷笑一聲:「什麽私刑!我已經把他們三堂會審了,現在正是處罰的時候。你們那邊常常喜歡學洋梨花大區,覺得那裏是天堂,我這不就把洋梨花的鞭刑學回來了嗎?」
      鞭子抽在背上的啪啪聲和市民的哀嚎哭喊聲,把整個人民會堂變成了一座陰森的監獄。傑克市長猛的有一種回到戰爭時期的感覺,那個時候,舊政府就是這麽處罰犯人的。
     傑克市長幹咳一聲,把本來憋在肚子裏的話都縮了回去:「威龍市長,其實不是什麽大事。大不了我們菩提花市多花點錢買水喝就是了。這種汙染水源的問題,不是個案,是個普遍的問題。只要以後多加註意,也就是了。」
     「那怎麽行?!」威龍市長大喝一聲:「要給他們點教訓,誰的錢也不是白撿的!」傑克市長正要說話,突然沖上來一幫記者對著傑克市長和威龍市長一陣猛拍。傑克市長臉都綠了:「不能拍,不能上網!」然而傑克市長的命令在泰坦市不起作用,當天下午,記者拍的照片就上傳到了網上。
       這幾張照片拍得很妙,前面是傑克市長和威龍市長在侃侃而談,後面的虛景是幾個正在挨鞭子的市民。更妙的是,傑克市長和威龍市長說話的神情氣勢洶洶,就好像是傑克市長登門來興師問罪一樣。
       菩提花市的市民看到這幾張照片都陷入了尷尬,他們確實遭遇了飲水危機,但這樣抽打市民也太過分了吧?到晚上傑克市長回到菩提花市市政府的時候,大量的市民湧了過來。
      一個年輕人說:「傑克市長,是你要求鞭打責任人的嗎?」傑克市長不斷搖頭:「不,不,不,是威龍市長的命令。」年輕人拿出一張白紙說:「這是我從網上打印下來的泰坦市的報道。說本來威龍市長是準備語言教育責任人的,但因為傑克市長要求嚴懲肇事者,所以威龍市長才不得不對責任人用鞭刑。是這樣的嗎?」
       傑克市長把頭搖得像個拔浪鼓一樣:「不是這樣的,我說了,我們可以買水喝。」一個女孩子大叫:「到底你們誰說的是真話!現在全泰坦市都在說是因為我們菩提花市的訴求,才讓他們的市民受刑的。你們當官的,就不能說幾句實話嗎?」
      話音未落,忽然有人大叫起來:「最新消息,泰坦市的市民全部湧到人民會堂廣場上,要聲討我們!」傑克市長忙不慌的要來手機,看最新視頻。只見泰坦市的市民把人民會堂圍得水泄不通,很多人的手上都舉著牌子:「嚴懲菩提花市傑克市長,傑克市長草菅人命。」
      秘書小李悄悄附到傑克市長耳旁說:「市長,這是陰謀。他們要拉你下水。」傑克市長稍稍鎮定了一會兒,接著發表講話:「市民們,這是泰坦市的陰謀。他們借用這次水汙染事件,想挑起戰爭。」
     菩提花市的市民發出一陣驚呼,他們把耳朵豎起來,仔細聽傑克市長的話:「市民們,你們馬上回去備戰,可能泰坦市的部隊就要打過來了。最多還有24個小時,你們快去準備吧!」
       聽到傑克市長的話,市民們一哄而散。他們紛紛湧進超市和商場,搶購商品。原來菩提花市和泰坦市已經不是第一次發生沖突,以前就有過齟齬,所以市民們都知道應該怎麽做。他們搶購了大量的飲用水,大米,花生油,鹽和白酒。這些東西都是可以充饑可以救命的。
       第二天晚上的時候,泰坦市的大軍果然打了過來,領頭的正是威龍市長。泰坦大軍到來的時候,本以為會受到菩提花市市民的阻擊,哪裏知道沿路都是舉著鮮花,跳著鍋莊的歡樂市民。威龍市長得意的對手下說:「我就知道這裏的市民是歡迎我的,不然他們為什麽載歌載舞的迎接我?正義在我們這一邊咧!」
          威龍市長率隊直撲菩提花市市政府,但撲了個空。市政府裏面空無一人,傑克市長已經不知道逃到哪裏去了。威龍市長氣得牙癢癢:「抽死了幾個不知死活的東西,才換來這麽個機會,竟然讓他給跑了!」副市長於立山說:「威龍市長,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我們幹脆去把那老家夥的窩給抄了。」
      威龍市長眼睛一轉:「這個事情就交給老弟你去吧!」於立山頭一縮:「市長,這肯定要上網的,我怕洋梨花那邊會嗚哩哇啦的亂叫呢!」威龍市長冷笑一聲:「這還用你說,你當我是白癡嗎?你只須按我說的做,定然讓那老小子吃不了兜著走」說完,威龍市長附到於立山的耳邊一陣耳語。於立山的臉像山茶花一樣,綻開了笑容。
       本來菩提花市的市民已經做好了各種準備,不僅采購了物資,還把孩子,老人都安頓好了。但他們想不到的是,這一次泰坦市的做法和以前完全不一樣。泰坦市不僅切斷了菩提花市的網絡,甚至連手機信號都關閉了。到晚上7點鐘,甚至把電都斷了,整個菩提花市陷入一片黑暗。
       菩提花市的市民心裏都驚惶起來:「以前泰坦市來也沒見這樣啊,這次是怎麽了?」然而還沒等他們想明白。到8點鐘的時候,突然聽到一陣陣大摩托的聲音。幾個消息靈通的菩提花市市民來報信說:「這是泰坦市的鋤奸隊,他們正在大勢搜捕異議人士。」
       「異議人士?哪裏來的異議人士?我們怎麽沒有聽說過。」幾個市民小聲嘀咕。消息靈通的市民說:「怎麽沒有,據說市中心那邊有一家地下教會,現在正被鋤奸隊抓呢。」幾個不聰明的市民說:「那沒我們什麽事,我們可是無神論者。」幾個老練的市民就說:「今天抓他們,隔天就來抓我們啦!」
         哪知道一語成讖,到第二天的時候,鋤奸隊果然開進了菩提花市的各個小區。他們挨家挨戶搜查,專門查市民家裏面有沒有反動宣傳物。一個中年人小聲對一個老頭子說:「我聽說昨天銀海花園那邊抓了10多個人,就是因為從家裏搜出來一本書。」
       老頭子驚訝的問:「什麽書如此厲害,要抓這麽多人。」中年人說:「其實就是多年前的那本《轉法輪》,只要被查到家裏有的,全家都要抓起來。」老頭子捂著嘴巴說:「李洪誌都逃走那麽多年了,還在清理他啊?」中年男人神秘的悄悄說:「借刀殺人,不過找個因由罷了!」
       到泰坦市的鋤奸隊走的時候,總共抓了菩提花市市民幾百名。有的罪名是閱看禁書,有的罪名是加入邪教,有的罪名是投機倒把,有的罪名是亂搞男女關系,最荒唐的罪名是和傑克市長同姓,同姓就是親戚,所以也得抓!
       當泰坦市的大軍浩浩蕩蕩凱旋班師之後,菩提花市已經是一片狼藉。幾個不明事理的市民說:「都是傑克市長鬧的,他不去隔壁興師問罪,我們就不會遭此一難。」也有幾個通情達理的市民說:「其實和傑克市長無關,威龍市長早就看不慣我們,他遲早要來找我們的麻煩。」聽到這些說法的市民都唉聲嘆氣起來,覺得菩提花市真是一個受氣的地方。
        市民們的抱怨全都傳到了傑克市長的耳朵裏面,他現在已經返回了菩提花市市政府。秘書小李對傑克市長說:「市長,此仇不報非君子,你說我們該怎麽辦吧!」傑克市長雖然平時黏黏糊糊的,但這個時候也不得不拿出了英雄氣概:「我們同樣招募軍隊,打到泰坦市去!」
        很快,一支1000人的軍隊就征募完成了,但還缺一個將軍。傑克市長說:「我有一個老同學,他在洋梨花大區從軍多年,我們把他找來,一定可以打敗泰坦市。但我和他已經分別多年,現在我也不知道他在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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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7#
原作者| 凱文 發表於 2025-3-11 21:3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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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李馬上行動,發起多方面的關系去聯系傑克市長的老同學。找來找去,才發現傑克市長的老同學竟然在泰坦市當警察局局長。傑克市長說:「今晚我親自去見老同學,你們誰都不要跟著。」
     當天晚上,傑克市長駕車一路飛馳,往泰坦市趕去。到長江邊的時候,已經是晚上10點鐘了。夜晚的泰坦市涼風習習,燈火輝煌,好像是一座夢中的集市。傑克市長停好車,慢慢踱步到江邊的一間長亭裏。
     5分鐘後,一個披米黃色風衣的男人正步走了過來。傑克市長站起身激動的一把抱住米黃色風衣男人:「大劉哥,你終於來了。」大劉哥的臉上露出一絲暖暖的笑意:「傑克同學,我們有多久沒有見面了,10年,還是20年?」
      傑克市長說:「很久很久了,但我一直在想你,每天都想。」大劉哥的頭微微點了一下:「那麽,我是不是應該吻你一下呢,像我們讀書時那樣。」傑克市長的臉上泛起一片紅暈:「你知道,我還沒有結婚,我一直在等你。」
      大劉哥一把抱住傑克市長,在他的左臉頰上深深的吻了下去。傑克市長聞到一股古龍水味道和煙草味以及男人特有的體香味混合而成的好聞味道。傑克市長說:「大劉哥,你真好。要是你永遠這樣抱著我就好了。」大劉哥忽然嚴肅起來:「傑克同學,你來找我,是要我帶領你們的軍隊來攻打泰坦市吧。這我做不到,我現在是泰坦市的警察局局長!」
      傑克市長有點落寞,但他還是挺直了胸脯說:「威龍市長是個混蛋,他陷害我,然後還栽贓菩提花市。」大劉哥哀傷的看了傑克市長一眼說:「你吃苦了,其實威龍市長也是個性情中人。」
       這個時候吹來一陣江風,風把岸邊的柳樹吹得東搖西擺,進而把河兩岸的燈光都搖虛化了。傑克市長說:「威龍市長的目標是要把泰坦市和菩提花市合並,他來當總市長,然後和洋梨花大區分庭抗禮。」
        大劉哥痛苦的說:「我知道,但威龍市長做了很多好事,沒有他,泰坦市還是一團糟。」「 不,不是這樣的!」傑克市長說:「泰坦市和菩提花市最需要的不是強權政治,而是社會的進步和發展。沒有進步和發展,只有強權,泰坦和菩提花就是兩座死城!」
      正說著,走過來一個老乞丐。老乞丐有70多歲,渾身臟兮兮的,拿著個破碗到處找吃的。 老乞丐走到傑克市長身旁說:「先生,給兩塊錢吧,我三天牙沒有沾米了。」 傑克市長問:「你挨餓有多久了?」
     老乞丐說:「我以前一天能要100塊錢,所以我每天下館子吃大肉菜。但現在我一天只能要兩毛錢,連一個面包都買不到,我餓得難受極了。」傑克市長的眼睛裏面充滿了淚水:「大劉哥,你看看,這就是威龍市長的市民。」
      傑克市長給了老乞丐200塊錢:「你去買點吃的吧,實在不行,以後到我們菩提花市來,我們有專門的養老機構。」老乞丐千恩萬謝的走了。大劉哥的眼光直視著江對岸,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在江對岸,有一個露天舞臺。一個女孩子正挎著把吉他自彈自唱:「難道他們說的都是真的,說什麽男人的肩膀容不下女人的浪漫?」傑克市長哽咽著說:「大劉哥,你就想讓泰坦市和菩提花市的市民永遠生活在恐怖之中嗎?現在還有一個女孩子在唱歌,可能過一個月,兩個月,連這個唱歌的女孩子都不見了!」
      大劉哥一拳頭砸到護欄上:「其實你說的我都知道,只是威龍市長對我有知遇之恩。」傑克市長拍拍大劉哥的肩膀說:「我答應你,將來我們勝利了,一定放威龍市長一條生路。」
      大劉哥伸出手和傑克市長猛的一擊掌:「好!你這個說客成功了。我明天就到菩提花市來走馬上任!」傑克市長抱住大劉哥,他把頭靠在大劉哥的肩膀上,覺得怎麽這麽的舒服,這麽的踏實,就好像他們從相遇那一天開始就沒有分開過一樣。
     威龍市長怒吼著對副市長於立山說:「他媽的,劉玉涵這個白眼狼,竟然投靠了菩提花市。」     於立山說:「區區一個劉玉涵算什麽,等我們解決了洋梨花那邊,整個菩提花市還不都是我們的。」
        於立山湊攏到威龍市長耳朵邊說:「威小龍公子明天就要從洋梨花大區回來了,我們是不是給他辦個接風酒?」聽到自己的兒子要回來了,威龍市長難得的露出了笑容:「接風酒一定要辦,你去請菩提花市的傑克市長來作陪,我倒要看他敢不敢來。」說完,兩個人都哈哈大笑起來。
        傑克市長接到請帖的時候,已經是傍晚時分。這個時候請我去泰坦市作陪?這太離奇了。但有什麽辦法呢,這就是威龍市長的作風。傑克市長一不做二不休,想:他叫我去,我就去,我就不信他還把我吃了?想好後,傑克市長輕車簡從,開上他的勞斯萊斯去了泰坦市。
        在泰坦市最高檔的金華大酒樓門口,威龍市長親自站在下客處迎接傑克市長。傑克市長受寵若驚的下車和威龍市長緊緊握手。威龍市長說:「傑克老弟,好久不見,你還是那麽年輕,看來菩提花市真是養人啊。」
     傑克市長不置可否的說:「聽聞威龍市長的公子學成歸家,我豈敢不來呢?我還帶了禮物來呢!」說完,傑克市長拿出一盒慶祝學業有成的裱花蛋糕。威龍市長瞇著眼看了一會兒說:「今晚我們不醉不歸,一定要痛飲一回。」
       威龍市長的公子威小龍常年在洋梨花大區求學,所以思想很洋派。威龍市長常常抱怨不該把自己的兒子送到那裏去。威龍市長說:「去洋梨花那裏學些什麽啊,不過就是些民主啊,人權啊,自由啊,全是些荒誕不經的東西。」威龍市長對威小龍說:「你去告訴洋梨花的市長們,就說我說的,將來他們必然還得有求於我。」
      威小龍哪裏敢造次去到處表白,他表面上對威龍市長依依服服,實際上已經倒向了洋梨花一派。這一次,正是洋梨花大區的市長們要威小龍回泰坦市來刺探情報的。只不過威龍市長被勝利沖昏了頭腦,毫無知覺,還一心想著兒子回來接自己的班。其實接什麽班呢,接個倒拐班!
       威龍市長和傑克市長魚貫而入宴會廳,威小龍站起來迎客。相互一見面,才發現彼此原來認識,傑克市長正是威小龍的初中班主任。威龍市長說:「原來你們認識啊?那就更親香了!來,我們為泰坦市和菩提花市的美好未來,共飲三杯!」
     當晚,威龍市長興致高昂,喝了白酒喝紅酒,喝了紅酒喝啤酒,把自己徹底喝高了。於立山架著威龍市長先一步離席回家休息,留下傑克市長和威小龍在宴會廳裏對飲。
      傑克市長試探性的問威小龍:「你這次回來是準備接你爸爸的班的?那麽,你覺得泰坦市應該怎麽發展才好呢?」威小龍靦腆的說:「我不贊成我爸爸威權主義那一套,我覺得我們還是要向洋梨花大區學習。」
       正說著,服務員又送上來一瓶香檳。傑克市長盯著香檳說:「如果泰坦市向洋梨花大區學習,那我們整個惠登大區的人民都可以喝到這種上等酒水。但如果像你爸爸那樣搞下去,可能乞丐和流浪漢就會越來越多了。你覺得呢?」
        威小龍把頭點得像只啄米公雞一樣:「老師,還是您說得對。」傑克市長有點飄飄然,他湊過去對威小龍說:「我聽說你爸爸有一份絕密文件,是關於惠登大區下屆主席的,不知道你能不能把內容透露點給我呢?」
        威小龍說:「老師,那你得給我點好處啊。」傑克市長略一遲疑,把自己戴的手表取下來放到威小龍手上:「這是洋梨花大區的女主席親自送給我的,全世界唯一定製款!」威小龍高興的把手表接過去,然後順手遞給了後面站著的一個穿製服的人。
    傑克市長大吃一驚:「你怎麽?」還沒把話說完,一雙冰冷的手銬已經拷在了傑克市長的手腕上。正在這個時候,威龍市長和於立山得意非凡的從後臺走了出來:「傑克市長,你為洋梨花大區收集情報,賄賂當事人,你認不認罪啊?於立山,這是什麽罪來著?」
      於立山惡狠狠的說:「這是叛國罪!」傑克市長全身的冷汗都出來了,他轉頭看向威小龍,但威小龍卻早已不見了蹤影。威龍市長說:「傑克市長,你看這是什麽?」傑克市長一看,自己的頭頂竟然有一個小孔:「微型攝像機?」威龍市長狂笑起來:「證據確著,把這個被逮了現行的犯罪分子立即收押!」
       傑克市長被送進了泰坦市的看守所,等候審判。但洋梨花大區那邊卻鬧翻了天,所有的媒體報紙都在報道傑克市長入獄的事,並明確寫道:這是惠登大區的嚴重倒退,是開歷史的倒車。連洋梨花大區的女主席都公開發表了電視講話呼籲釋放傑克市長。
         看著洋梨花大區那邊的新聞稿,威龍市長一臉的不耐煩:「這些瘋子吃了鬼火了!」於立山說:「市長,不如把傑克市長殺了,以絕後患!」威龍市長是個天不怕地不怕,更不怕報應的人,他說:「事不宜遲,今晚你就去槍斃傑克市長!千萬要保密,不能讓其他人知道!」
     於立山領旨而去,威龍市長翹起二郎腿得意的盤算,等殺了傑克市長,菩提花市就歸自己管轄。到那一天,即便洋梨花大區,也根本不用放在眼裏。威龍市長泡了一杯日式花茶,悠閑的喝了起來。
       然而到晚上的時候,卻怎麽等也等不到於立山來復命。威龍市長暴怒起來:「幹點這樣的小事現在還沒有結果!」又等了1個小時,出去打探的家丁才來報:「於立山副市長殉職了!傑克市長被劉玉涵劫獄劫跑了!」
        「劫獄?!誰走漏的風聲?!」威龍市長狂暴的大叫起來。「是我!」威小龍走進房間「是我通知的劉玉涵。」威龍市長一個耳巴子扇到威小龍臉上:「反了你的!」威小龍捂著臉說:「 爸爸,收手吧。你如果一意孤行,不會有好結果的,泰坦市和菩提花市的市民不會寬恕你的。」
     威龍市長已經亂了方寸,說話也沒水平了:「誰說他們不支持我!我去菩提花市的時候,那些市民載歌載舞的歡迎我!」威小龍說:「爸爸,你拿著槍開著坦克,他們敢不歡迎你嗎?但我們可以打個賭,如果你被抓進監獄,他們會更開心,更載歌載舞!」
       威小龍剛把話說完,傑克市長和劉玉涵就走了進來:「威龍市長,現在泰坦市由我們接手。」威龍市長到底是聰明人,知道自己大勢已去,他掏出一把手槍說:「不成仁便成鬼,你們誰也別攔我!」
       傑克市長走上去,輕輕握住槍筒說:「威龍市長你走吧,這裏不是你該待的地方。機票和行李我們都給你準備齊了,到了外面,各方面自然都有照應的。」威龍市長聽罷,長嘆一聲,老淚縱橫。
       威小龍上去抱住威龍市長說:「爸爸,你就算不是市長了,也仍然是我的好爸爸,永遠永遠是我的好爸爸!」威龍市長說:「孩子,你不懂,男子漢沒有事業了就不是男子漢了。」傑克市長說:「誰說你沒有事業了,到了外面你可以寫一本回憶錄,說不定能得普利策獎呢。」
      「普利策獎?」威龍市長有點發悶。這時,外面已經到處是鞭炮的聲音,有的地方甚至燃起了煙花。傑克市長說:「這是在慶祝威龍市長離任呢!」劉玉涵用他粗壯的胳膊把傑克市長摟在懷裏:「不對,這是在慶祝我們的婚禮。」
       聽到婚禮兩個字,威龍市長狠狠瞪了威小龍一眼,那意思好像是說:「看看,看看,這就是你要的民主自由!」然而威龍市長的反對是沒有意義的。這一晚,傑克市長和劉玉涵睡得很甜很甜,甜到第二天日上三竿了,兩個人還抱在一起,不肯分開。
2024年9月7日
創建時間:        2024/9/7 12:56
標簽:        天鷹招展,人間圓滿
     這個夏天的尾巴,異常的炎熱,就好像火紅的太陽賴著不肯下山一般。但不下山怎麽能行呢?日升日落,陰陽交替是自然的規律。真的懂得天道的人就應該知道該去扶桑國就去扶桑國,該上東山頂就上東山頂,這才是大通達之人。
      如果不尊重自然規律,一味的強行施為,只能造成天災人禍。造成了天災人禍,自己遭罪還是小事,如果連累到家人,朋友,孩子都遇見危險,那才真正應該捫心自問:自己做得對嗎?
     問問自己的內心,自己是不是對得起天地,對得起良心。一日而三省吾身,真的做到了這一點,也不枉一場人間因果。但人間的因果哪裏這麽簡單,憑你一個三尺之軀你堪得破天道循環,因果不爽嗎?你堪不破!所以,我們需要尋求先知的幫助。
     到底什麽是先知?是神仙嗎?當然不是神仙。先知也是人,只不過是比一般人更聰明更能領會神意的人。當大多數人都開始犯迷糊的時候,先知就應該登場了。先知的登場不是跳大繩,而是用文字和語言的方式把真的神意傳達到人間,也就是說先知是神人之間的交流紐帶。
     可真的有神嗎?神到底是哪裏來的?真的有神,神從很遠很遠的地方來。是神賦予了人類思考的智慧,沒有神的幫助,人類還是猴子,還是猿,還是茹毛飲血的原始人。
    但一旦神來了,並且施展了她的神力,人類就誕生了。人類誕生的標誌就在於,我們能夠意識到自己是人,不是動物。而動物意識不到這一點的,動物以為全世界的生命都是愚笨的。
       人類在神的加持下,獲得了製造工具的本領。這樣,人類就徹底和動物劃清了界限。動物只能使用現有的物品,但人類卻懂得加工工具。所以,人是神的兒女,是自然的靈長,是宇宙中的智慧生命。
      但現在很多人不承認神的存在,他們說神失敗了。神怎麽會失敗呢?其實他們是想說基督教,伊斯蘭教,佛教和道教失敗了。為什麽失敗了呢? 因為人類坐上宇航飛船到太空中並沒有發現有神。
    這真是可笑。人類發現了宇宙的無窮大,所以更合理的結論應該是神肯定存在,甚至是肯定有很多神存在。但無神論者看不到這一點,或者故意否認這一點。他們說天上沒有天堂,寰宇之內沒有妙世,須彌山根本不存在,離恨天上也沒有住著太上老君。
      真的沒有嗎?人類能夠觀察到的宇宙只是滄海一粟,怎麽就敢下結論呢?甚至有可能到人類滅亡的時候,我們都探索不到宇宙的十億分之一,怎麽就敢說沒有神呢?誰下的結論呢?真的聰慧的人,應該知道宇宙之大,不可思議,所以肯定有超越人類思考範疇之外的事物存在,這才是符合邏輯的思考。
     物理學上有一個恐怖的雙縫幹涉實驗,實驗的時候,架上攝像機拍攝和沒有攝像機拍攝,實驗結果根本是兩回事。當架上攝像機時,光以粒子的形式出現。但只要取消觀察,光就會以波的形式出現。
         這是怎麽了? 難道連光都是一種有知覺的害羞的生命體。所以當它知道有人在看他的時候,他就會做出和平時不一樣的樣子,反之亦然。這個世界這麽奧妙難解嗎?我們知道只有智慧生命體才會因為是否有外界在觀察他而做出不同的反應,可光怎麽也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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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8#
原作者| 凱文 發表於 2025-3-11 21:31:57
只看該作者
記得小時候看《奧秘》雜誌,雜誌裏面有這麽一篇報道。一艘出海的大船,搭著船長,船員,滿船的貨物和一只狗出海。經過幾個月的漂流,大船漂回了港口。但當救援人員上船救援的時候,發現船上一個人也沒有,也沒有打鬥過的痕跡,甚至船長辦公室裏船長的午餐還端端正正的擺在桌子上,旁邊有一支抽了一半仿佛剛剛熄滅的煙鬥。
      船長呢?船員呢?全不見了。如果是遇見了海盜,為什麽沒有打鬥的痕跡,貨物也一樣不少?當大家感到恐懼的時候,那只一同出海的狗汪汪汪的跑了出來。原來狗還在,可狗不會說話,即便它「知道」真相,也說不出來。
      救援人員把狗帶上岸,寄養在海邊的一戶人家。有一天傍晚的時候,狗忽然發狂似的吠叫起來,並朝著海天的邊際狂奔而去。大家一看,原來有一艘UFO在西邊的天空唰的一下飛過。
    狗為什麽會對UFO這麽敏感?沒有人知道答案。只是那一艘大船上的船長和所有船員從此以後再也沒有在世人面前出現過。
    其實,人類的奧秘多得不得了,真正能用科學解釋的並不占多數。就比如10年前的馬航mh370航班,忽然就失蹤了。有人推測它飛到了馬達加斯加島,有人說它飛到了前蘇聯某個空軍基地,有人說它掉進了印度洋。但這都是猜測,至今沒有人拿得出確鑿的證據表明mh370到底在哪裏。
       再有,1908年的西伯利亞通古斯大爆炸。爆炸把一個巨大的森林炸成了礫石爛瓦,破壞力比原子彈還大。但至今仍然沒有官方的說法,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麽。發生了什麽呢?有人說是不是原子彈爆炸?但更多的人卻相信是外星人在警告人類,因為只有外星人的武器才能有如此大的威力。
       所以,人類其實無知的很,懵懂的很。人類真正能夠解釋,能夠控製,能夠預測的事物非常的有限。既然這樣,怎麽有人敢否定神的存在呢?只有神的存在,才能合理的解釋許許多多人類無法理解的事物。否定神,其實是遠遠高估了人類,人類在這個宇宙之中其實仍處於初級生物的地位。
      那麽,神是不是就是坐著UFO來到地球上的外星人呢?我覺得要分兩種情況來看。第一種情況,就是創造我們人類生命的那個原始創世神,她是真正的神。第二種情況,是後來來到地球上的外星人,他也是神,但是是低一等的中級神,也就是假神。
      所以,真神是我們的媽媽,而假神是我們的小叔叔。媽媽是無所不知,無所不能的。而小叔叔只有點小聰明,在媽媽面前他玩不出什麽花樣。我們尊敬媽媽,同時也禮待小叔叔。
        但有一天,我們發現小叔叔常常和我們開一些整蠱的玩笑。比如他會把一船人都帶走,他會讓一架飛機消失,甚至他會炸毀一片黑森林。我們感到郁悶,小叔叔就不能正經點,做點正事嗎?
     但小叔叔顯然並沒有聽到我們的抱怨,他還在我行我素。我們想,不能再這樣活下去了,我們要把小叔叔趕走,再把媽媽接回來!所以,我們決定發動一次戰爭。用戰爭來逼迫小叔叔回到他的星球去,然後在小叔叔走後,我們再給媽媽寫一封信,邀請她回來看看我們。
      這場戰爭是一場驅趕小叔叔的戰爭,只有小叔叔乖乖離開地球,戰爭才會結束。否則,戰爭就會無限擴大,最終變成第三次世界大戰。但我想小叔叔是一個通情達理的假神,所以為了顧惜地球上的生命,在最危機的關頭,小叔叔會帶著他的家眷和行李,登上他來的時候坐的飛船,飛回他的老家。
     這是小叔叔作為假神的慈悲心,如果他連這點慈悲心都沒有,他憑什麽在地球上當了那麽多年的神呢?所以,神之所以是神,就在於他愛人類。因為愛,所以他選擇離開。那麽,我們會更愛他,就好像愛我們的生命。
       這麽說的話,雙縫幹涉實驗其實就不恐怖了,它很可能也是小叔叔的一個惡作劇。但我們不要說小叔叔荒謬,他其實是在啟示我們:人類還初級愚笨得很呢!別說趕上媽媽,就是趕上小叔叔,我們還得奮鬥1萬年呢!
     我們知道了神確實存在,那先知和神是什麽關系?其實很簡單。神是無影無形的,當神想向我們啟示神意,就必須有一個傳話人,這個傳話人就是先知。所以先知是神與人之間的一個傳話筒,他本身並不是神。
        先知的意義在於,當所有人感到迷茫,卻又找不到神的時候,我們可以去請示先知,然後先知會把他從神那裏聽來的道理講給眾人聽。可是,誰是先知,先知在哪裏呢?
      其實先知有很多,比如梵蒂岡的教皇,伊斯蘭教的大毛拉,流亡海外的達賴喇嘛,甚至還有日本的天皇,英國的女王。他們都可以被看作是先知,是神在人間的話事人。
       但是不是每個先知都可以代表真神,也就是那個創世神呢? 當然不是。其實我上面提到的教皇,大毛拉,達賴喇嘛,天皇和女王,很多時候他們都在為小叔叔發聲,所以他們其實是假神的先知。他們不敢否認媽媽,但大多數時候他們卻都站在小叔叔那一邊。
       有沒有一個宗教是媽媽的宗教呢?比如基督教,伊斯蘭教,或者佛教,道教是不是能代表媽媽呢?他們代表不了。幾千年的欺騙,拉攏,和鎮壓,已經讓這些宗教全部變成了小叔叔的附庸。
       你們去看看教皇的偽善,大毛拉的暴烈,達賴喇嘛的虛妄,天皇的作威作福,女王的不可一世,你們就知道這些宗教全是假神的玩偶。現在我們人類即將進入到一個歷史大轉折的危急關口,這些假神的宗教能幫助我們人類度過難關,迎回媽媽嗎?
         他們不行的!他們表面上反對戰爭,實際上骨子裏是維護小叔叔的獨尊。他們一心為自己謀利謀權勢,全然不管真正神的信徒正在遭受屠戮。所以,現在人類的當務之急就是立刻建立一個屬於真神媽媽的宗教。
     這個宗教是怎麽樣的呢?這個宗教是人類歷史上唯一個承認真神,排斥假神,並邀請真神媽媽回歸地球的宗教。在這個宗教裏面,有反對假神的戰爭,但沒有血肉的屠戮;有呼喚正義的高喊,但沒有煽動仇恨的教唆;有仰望光明的希冀,但沒有虛偽的繁文縟節;有拯救世人的高尚,但沒有沽名釣譽的野心;有追求幸福的動力,但沒有血汗工廠的殘酷。
      所以,這個屬於我們的宗教是一個善良的,平和的,簡簡單單的宗教。我們不要求世人都來信我們的教,但我們樂意向他們宣講。如果他們願意加入我們,我們也敞開大門歡迎。關鍵,我們不會對我們教的教徒做出什麽約束,我們不會告訴你們必須怎麽樣,絕不能怎麽樣,我們不做這樣的規定。在我們這個教裏面一切都是自由的,一切都是自然而然發生的。
          換句話說,我們這個教更像是一個歌友會。你喜歡聽我們歌唱,你就加入到我們的隊伍裏來一起歌唱。唱完了,歡樂了,爽氣了,你再去做你自己的事。你自己的事和我們的教互不幹涉,相得益彰。哪一天,你不想唱了,拍拍屁股,回自己的家,我們絕不打擾。
        我們這個教叫什麽名字呢?就叫作:天鷹教。為什麽叫天鷹教?天代表真神來自宇宙深處,鷹代表真神會駕著一只飛鷹回歸地球。所以,天鷹教其實就是神歸之教,只有我們這個教才劃時代的第一次提出了請媽媽回家。
      加入我們的教有什麽條件?沒有條件,隨緣而入;加入我們的教有什麽教規?沒有教規,各安其命;加入我們的教有什麽福利?沒有福利,神恩天賜;加入我們的教有什麽任務?沒有任務,各盡其能;加入我們的教有什麽罰則?沒有罰則,緣來則聚,緣盡則散。
        天鷹教和基督教,伊斯蘭教,佛教,道教是什麽關系?友鄰關系。天鷹教不反對信仰其他宗教的教友,但天鷹教會表明只有我們這個教才是真神的教,而其他的教都是小叔叔的教。我們會表明我們的身份和觀點,但我們不會做任何攻擊的言行,我們也不刻意吸收其他宗教的教友。
          加入了天鷹教的教友,有沒有明確的組織關系呢?比如像天主教那樣的層級劃分和佛教那樣的皈依證明。完全沒有。我們這個教就是一個松散的組織,我們不對加入我們教的教友作任何劃分和組織的架構。我們只是邀請你們來和我們一起歌唱神,歌唱神的先知。除此之外,我們對你們沒有任何企圖。
        天鷹教信奉真神媽媽,但真神媽媽現在在離地球很遠很遠的地方,我們怎麽才能得到真神媽媽的啟示呢?很簡單,我們有真神媽媽派到地球上的先知。這個先知就是我,一個叫作kevin的小男孩。
       kevin會把真神媽媽的旨意和想法傳達給地球上每一個愛好和平,向往光明的人類。無論你信仰不信仰我們的教,我們都把你當作朋友。kevin會教導我們所有人向善,向美,向光。萬一你不相信kevin的話,kevin也不會生你的氣,相反Kevin會拿出更多的時間和精力來啟示你,開導你,拯救你。
           天鷹教有教主嗎?首先,kevin並不是天鷹教的教主,kevin只是真神的傳話人。但天鷹教是有教主的,因為我們需要有一個領導我們運行和發展的行政人員。這個行政人員現在已經開始工作,並且正不斷的為光大真神的事業而努力。
        2024年的夏天異常的炎熱而漫長,這是真神的一種啟示。啟示我們人類需要做出一些改變了,否則這種異常的天象會越來越頻繁。到底人類需要怎麽改呢?還是那句話:向一切先進的,進步的,高級的文明學習。
      對我們中國來說,哪一個文明是最值得學習的先進文明?答案很明確,就是大和文明。所以中國應該下定絕心向日本學習,學習日本的政治製度,經濟製度和文化製度。
       當中國學得和日本一樣政治開明,經濟發達,文化繁榮,古老的中華民族就真的蝶變新生了。而且這種蝶變新生會得到真神媽媽的嘉獎,真神媽媽會高興的看到古老的中國變得越來越開明,越來越富裕,越來越繁榮。
       中國學習日本,不是要被日本同化,中國僅僅是學習日本好的方面。當中國學到了大和文明的精髓,中國就會展現出可能比大和文明更高級的文明形態。這是一種真正的人類良性互助,是一種最理想的人類發展模式。
     天鷹教是一個倡導中國向日本學習的宗教。所以天鷹教不是一個左的宗教,而是一個向往和平,民主,自由,繁榮,和諧的偏右的宗教。天鷹教尊重中國的歷史文化,但更看重中國未來的發展和崛起。
         在天鷹教的觀點中,中國未來應該走向民主自由繁榮的資本主義製度,也就是回歸人類歷史發展的大潮流。但這和現在中國的集權製度是不相吻合的,所以天鷹教註定會受到當權者的打壓。
       我們把這種打壓看作是鼓勵和動力,他們打壓我們,說明我們走對了方向,找到了真理。否則,他們怎麽會如此害怕呢?我們不願意和當權者正面沖突,我們只會小聲的唱著我們的歌謠,然後在雨後的街道上,和你們來一次不期而遇的邂逅。
        既然天鷹教是一個倡導資本主義的教派,是不是意味著天鷹教是以上層建築為主要發展對象的宗教呢?其實恰恰相反,天鷹教是一個以勞動人民為主體的教派。
       正是因為勞動人民贊成中國走資本主義道路,並認為中國走資本主義道路對下層人士,對勞動人民有利有好處,所以天鷹教才主張中國向右轉。
       天鷹教不僅僅同情勞動人民,更重要的是她看重勞動人嗎,支持勞動人民,依靠勞動人民,把勞動人民當自家人。如果有一天你發現你家樓下的環衛工在翻閱《凱文日記》,甚至於巷口洗腳房的大美女也坐在一張小凳上聽《凱文日記》評講,不要驚訝,天鷹教本來就是普善普惠普世的。
    但是不要把天鷹教等同於青幫洪門天地會,天鷹教的眼光是看向真神的,所以天鷹教歡迎全球所有向往光明的兄弟姐妹加入我們,無論你現在是什麽國籍,屬於什麽民族,來自哪個社會階層,你都可以成為我們天鷹教大家庭的一員。
          我們天鷹教的人生哲學是:順其自然,為所應為,忍受痛苦,當所不當。順其自然表示我們不蠻幹,為所應為表示我們態度積極,忍受痛苦表示我們有容度,當所不當表示我們超脫世俗。
             天鷹教的總堂在哪裏呢?就在古風雅韻的金陵城。在金陵城一條青石板路的盡頭,有一座雅靜的小院,小院裏面有真神媽媽的塑像和先知kevin的開示,這就是我們的精神家園。
          最近看新聞,教皇又開始親吻起了女囚的腳背,而大毛拉則發表了宗教講話,達賴喇嘛也不甘寂寞,被一幫外國記者圍著說東講西。他們是不是能夠代表真神媽媽的意見呢?我想這確是要打一個大大的問號。我相信世界上真正向善向美向光的人類,會擦亮自己的眼睛,在一番尋找之後,找到kevin的真神媽媽歌友會,然後來和kevin大合唱一首《天鷹暖世人》
             親愛的朋友們,未來的世界需要生機盎然,需要綠草茵茵,需要愛滿人間。那麽,揮舞你的手臂和kevin一起高歌,神的光輝終會覆蓋每一個她的兒女!
            天鷹招展,人間圓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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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9#
原作者| 凱文 發表於 2025-3-11 21:32: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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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年9月8日
創建時間:        2024/9/8 12:31
標簽:        遇見晴雯
         夏天到了尾聲,知了也漸漸不叫了。只有每天傍晚的落日余暉,時時提醒著我,暑熱還沒有完全過去,現在還是冉冉炎夏。有一天晚上臨睡前,我忽然有點想哭,為什麽想哭呢,因為覺得自己活得很不快樂。可是我又怎麽不快樂呢,我不是每天有吃有喝的嗎,甚至氣溫太高的時候,我還可以整天躲在空調房裏面乘涼,我又哀傷抱怨什麽呢?     
       也許最大的問題就是我沒有親人,我如今唯一能接觸到的人就是我的媽媽。可我的媽媽真的是我的親生母親嗎?我想答案應該是否定的。她只是我的養母,更確切一點說她只是一個飼養員,飼養我這個魔鬼的寵物。
      這是不是有點殘酷,一個小孩子沒有見過自己的親人,唯一陪伴在自己身邊的人只不過是一個寵物飼養員。如果人生就這麽悲慘離奇的話,是不是太沒有生趣,太沒有意義了?
        我的親人呢?在哪裏呢?我找不到,我也不知道他們在哪裏。從生下來開始,我就是孤孤單單的一個人,並且還將這樣孤單一輩子。甚至有可能直到我老去的那一天,我才會真正知道自己的身世,自己是怎麽來到這個世界上,又怎麽來到現在這個撫養我長大的家庭的。很可憐,一個不知道自己來歷的人,整天在網上絮絮叨叨,不知所雲的說這說那,空費了您們的目光和眼淚。
        一直到我看過,或者說稍微看明白點《紅樓夢》的時候,我才意識到自己本是個紅樓夢中人。我一直在想,自己是紅樓中的哪一位呢?是賈寶玉,林黛玉,還是薛寶釵呢?
    最開始,我以為自己是賈寶玉,賈寶玉是主角啊。後來我覺得自己是林黛玉,因為林黛玉和我一樣,常常哭泣。又過了一段時間,我又感覺自己像薛寶釵,因為薛寶釵市儈,我自己就是個庸庸俗俗的人嘛。
       在一番思考後,我終於明白了,最符合我的人設的紅樓人物,應該是林黛玉。林黛玉從小失去父母,寄居外婆家,性格冷傲易悲,而且還常常寫詩作賦,是個閨閣中的才女。這些標簽拿到我身上來印證,都是可以說得通的。
     所以,我是林妹妹啊,那個起風了,下雨了,燭熄了,詩盡了,人散了,都要哭,都要悲戚落淚的瀟湘妃子。可我怎麽就這麽慘,要來當這個最悲哀的林妹妹,我做寶玉不好嗎?寶玉有爸爸,有媽媽,有兄弟姐妹,比黛玉幸福多了。
      但是生活是沒得選擇的,我從生下來開始就註定要飾演林黛玉,無論我喜歡不喜歡她。捫心自問,我喜歡林黛玉嗎?其實說不上喜歡。一直以來我最喜歡的紅樓角色是探春,我覺得探春才是最幹練,最純粹,最敞亮的一個人。
     賈寶玉呢?有點做作;林黛玉呢,太悲傷;薛寶釵呢,過於誌得意滿。只有探春是極真實極幹脆的。但我很早就知道,自己無論如何不可能扮演探春。甚至於我之所以喜歡探春,原因就在於自己和探春是那麽的不一樣,正因為有這種不一樣,所以才吸引我去靠近探春。
        我早年讀《紅樓夢》的時候,其實蠻反感林黛玉。我覺得這個風一吹就要倒的病秧子,有什麽資格當紅樓的主角呢?更何況她還那麽尖酸,那麽刻薄,一不順心就耍小脾氣,成個什麽樣子!
     直到我發覺自己就是林黛玉,我才萬念俱灰的承認,林黛玉即便不招人喜歡,但她確確實實是個命運悲慘的女孩子。就像我,從小沒有見過親生父母,到現在40歲了,還孑然一身,身旁只有一個趙姨娘。
      這樣的林黛玉能不哭嗎?書裏說林黛玉從小有不足之癥,所以常年服藥。看官哪裏知道,她服用的其實是精神病藥,而且是一個沒有得精神病卻被迫吃精神病藥的受迫害者。這樣的黛玉能不哭嗎?
       搞清楚了《紅樓夢》的現實原形,我忽然明白,為什麽曹雪芹要把林黛玉捧到那麽高的位置。就好像一個女孩子的命運如果過於悲慘的話,稍微有點同情心的人都會給這個女孩子一點點額外的禮遇。這是人的善良,是人的同情心,也是人的正義感使然。
        在我明白了自己是林黛玉之後,我開始思考,那賈寶玉是誰呢?我怎麽想都想不明白。我以為賈寶玉是林黛玉的雙胞胎兄弟,真的,很長一段時間,我都是這麽認為的。
        直到一個少年的出現,我才猛的發覺,原來賈寶玉竟然是他!這個人是誰?這個人是一個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曉之花,鬢若刀裁,眉如墨畫,筆如懸膽,晴若秋波的英俊公子。他常常出現在CCTV體育頻道的賽事直播裏面,拿著一把乒乓球拍,大殺四方。
        對,你們沒猜錯,他就是新科奧運冠軍樊振東。樊振東怎麽會是賈寶玉呢?你有沒有搞錯?然而我沒有搞錯,樊振東正是我們心心念念了好久好久的寶二爺是也。你有什麽證據說樊振東是賈寶玉呢? 你們遲疑的看著我。
      證據就是樊振東簡直就是翻版的歐陽奮強。換句話說,正是因為歐陽奮強長得像樊振東,所以才把他選出來演賈寶玉。這樣說的話,歐陽奮強也是一個沾了樊振東福氣的人,不然他也不會一夜之間走進千家萬戶,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好吧!你們哀傷的嘆口氣。樊振東就算是賈寶玉,又怎麽樣呢?樊振東始終只是個乒乓球運動員,他又能怎麽樣呢?這就是你們小看樊振東了,樊振東是一個外冷內熱,積極敢為的人。
    所以,在即將到來的中國二次文革中,樊振東必然會有一番作為。你們嚇得睜大了眼睛,怎麽莊則棟又復活了嗎?不止,不止。樊振東的作為又必然在莊則棟之上,因為樊振東站的起點更高,機會更好,助力更多。
         你們捂著嘴巴說,難道樊振東要在二次文革裏面打砸搶燒?我覺得這是你們低估了樊振東的實力。真的左,不是要打要殺,而是骨子裏充滿紅色的熱血燃燒。所以樊振東會用他的紅色血液,沸騰整個中國體育屆,甚至整個中國的上層文化架構。
        也就是說,樊振東是一個左的人,而且是一個左得正直,左得光明磊落的人。在文革中,他會揮舞著語錄,招展著紅旗,把紅色的精神,紅色的正義輸送到亭臺樓閣,千門萬戶。
      這種左的正義是樊振東骨子裏的,因為他骨子裏有紅色根脈。他的紅色根脈是哪裏來的?來自我的爸爸,我的爸爸就是樊振東的爺爺。所以有這麽一個根正苗紅的爺爺,怎麽不會有一個高唱紅歌的孫子呢?
     你們忽然明白了,原來內在的邏輯是這樣的:林黛玉是個受氣包,所以才會有一個紅色的賈寶玉來為她打抱不平!確實是這樣的,這就是《紅樓夢》暗地裏的因果關系。沒有林黛玉被人欺負,哪裏有賈寶玉的路見不平一聲吼呢?所以,這世界上的事情都不是孤立的,一件套著一件,環環相扣。
         不過這也生出了一個問題,就是像樊振東這樣的左派小將,他們能代表正義嗎,他們能為林黛玉真正討一個公道嗎?我覺得他們還真能代表正義,他們還真能為林黛玉討一個公道。
        和有的惡毒份子是沒有道理可講的,必要的時候,就得拿著搟面杖和吹火棍把他們打跑。這就是紅色的意義之所在:看不慣的事情,我就是要管!對林黛玉這樣受欺辱受迫害的小姑娘來說,她是多麽需要有這麽一個英俊左派少年,來拯救她,來把她帶到秘密花園,來把她送去遙遠的海天之邊。
      所以,林黛玉是賈寶玉的理由,賈寶玉是林黛玉的因果。兩個人誰也離不開誰,誰也別撇下誰。從今天開始,這一對天涯情侶就要攜手走一段崎嶇的羊腸山路。然後在山路盡頭倒拐的地方,緊緊擁抱在一起,永不分開。
    樊振東,看我一眼,看看我這個林妹妹。看我有多麽可憐,看我有多麽遭罪。我如今還在被用刑,而我的頭發都白了。就這樣一個可憐人,需要你來幫一幫,你也不願意,也不情願嗎?就算我們倆互不相識,但總有一天,你會知道我的存在,然後潸然淚下。到那個時候,就真的是寶黛初會了。
     我希望你能拿起你的武器,不管你的武器是球拍,球果,還是球網,把一切吃人的害人蟲趕到陰暗的角落,再踏上一只腳,讓他們翻不了身。這是你骨子裏的紅色所必然要求你做的事,所以大膽的去實踐,你的後面是千千萬萬每日每夜哭泣的林黛玉們。
       到那一天,把不可一世,頤指氣使的官老爺蔡振華趕進牛棚;把一肚子壞水,專搞陰謀詭計的壞分子劉國梁下放煤礦;把咋咋呼呼,不知所謂的逍遙派王楚欽送進血汗工廠。看他們誰還敢在你面前挺腰子,看他們誰還敢對文化大革命口出不遜。
        中國為什麽會發生文化大革命,不是因為有賈寶玉,而是因為中國有太多太多的林黛玉。所以怕什麽呢?難道林黛玉們天生就該受欺辱,該被踐踏嗎?林黛玉們的眼淚會化成一道瀑布,瀑布將把老爺們的畫皮沖刷得一幹二凈。到那一天,看見什麽都不要驚訝。哪怕你發現天天在電視上人五人六,侃侃而談的領導竟然是一只黃鼠狼裝的都不要吃驚。
       真正會吃驚的是老爺們,怎麽一本寫貴族公子小姐談戀愛的《紅樓夢》會變成一本造反的書呢?用小說反黨,是一大發明啊!這個發明好,足可以媲美愛迪生發明電燈泡。電燈泡照亮黑夜,紅樓中的喜燭映出了好大一堆人形鬼。
        紅樓大家周汝昌有一句很有名的話,他說:晴為黛影,襲為釵副。其實這句話真正的寫法應該是:晴為黛贏,襲為釵父。晴雯到底是誰?不就是奧運冠軍樊振東嗎?所以,樊振東必須贏,他贏不是為自己贏,而是為淒淒苦苦的林黛玉們贏。樊振東就是晴雯,而晴雯必定要為林黛玉出頭,只有清楚看到這一點,才算真正讀懂了《紅樓夢》。
        慢!你剛才不是說樊振東是賈寶玉嗎,怎麽又變成晴雯了?其實晴雯就是賈寶玉的一個分身,當賈寶玉和晴雯在一起的時候,晴雯就變成了賈寶玉,而賈寶玉則變成了林黛玉。
      搞了半天,原來賈寶玉和晴雯的那一段主仆戀,竟然是林黛玉和賈寶玉的一段愛情悲歌。所以晴雯為什麽要撕扇子(撕善子)啊?對了,為了替林黛玉報仇!所以賈寶玉為什麽要去探望晴雯啊?對了,為了一段愛情最終走到盡頭。
       晴雯在《紅樓夢》中是一個悲劇角色,她的悲劇色彩甚至比林黛玉還濃厚。但不要怕,現實中的晴雯,也就是樊振東會有一個美滿的結果。這是因為中國有太多的受壓迫的林黛玉們,林黛玉們不容樊振東再踏晴雯的覆轍。只要有林黛玉們在,樊振東無責,無罪,無可指摘。
        下午的時候,天空中下起雨來。我想樊振東現在在哪裏呢,在香港,澳門,還是在成都?下雨的成都,是不是也不比香港,澳門差呢?樊振東有20多歲了,是到婚配的年齡了,他有女朋友了嗎?如果有,他又會不會找一個如林黛玉似的嬌羞小姑娘呢?
         我知道中國乒乓球隊有一個很不好的傳統,就是男運動員會到處「交朋友」。當年的孔令輝,馬琳,張繼科都吃過這個苦頭。如果樊振東也去到處「交朋友」怎麽辦?賈寶玉可是意淫高手,千萬不能變成真淫小人啊。我不知道怎麽樣能把我的忠告轉達給樊振東,但如果他能看見我的文字,我會很高興,這是來自一個長輩的建議。
        樊振東,找一個林黛玉似的小姑娘吧,和她好好生生過你們的生活。你們的生活不必大富大貴,只要舉案齊眉,夫唱婦隨,不是比什麽都強嗎?即便沒有林黛玉,也一定要找到薛寶釵,千萬不要被襲人給騙了。那個襲人,心眼比一籃子芝麻還多呢。
        至於我這個林黛玉,你不用擔心,我自然有我的緣法。就好像下雨的時候,也會有紫娟為我披上一件雨衣。現在我倒是有點擔心樊振東你,我擔心你會過於任性,而在左的道路上走得太遠。所以,我只能給你點約束,我的約束就是我的文字。我的文字會時時刻刻關註到你,然後在恰當的時候,給你一點小小的提示。這種提示會隨著人流的傳播,最終匯入到你的耳中。
       我一直在思考一個問題,到底左是不是正確的。我的結論是左不是正確的,但是是必不可少的。所以,中國還不能缺少左的人,就好像我們不能缺少樊振東你。沒有你的一腳猛踹,林黛玉只能永世悲哀。
      但是左也有左的弊病,左始終過於淩厲。真的有智慧的人,往往習慣於在右的那一邊去尋找方法和答案。所以我希望你也能學會用右腦思考,在人生的長河中去探索一條溫柔的,輕緩的,充滿智慧的道路。你的手下留情,可能會為你將來的人生打開一扇光明的大門。
      至於左的那一套,在完成它的歷史使命之後,就光榮下崗。讓歷史來塵封記憶,釀一壇陳年女兒紅。等多年後一個孩子翻開歷史這一頁時,他會高興的看到,你並不是一個聲色俱厲的人,相反你很講道理,很正直,很令人敬佩。
        在左的道路上你並不孤單,我已經為你找到了位領導。這位領導會帶領你打出一片紅燦燦的天地。這位領導是誰?他是另一個賈寶玉。也就是說賈寶玉其實不止一個,可能有兩個,甚至三個。
     這位領導就是現任湖北省委書記王蒙徽,他是我們天鷹教內定的下任主席。有他在,魑魅魍魎翻不了天,都得乖乖的聽罰挨責。有王蒙徽的領導,你大可以放開手腳去大幹一場。怕什麽呢,作惡之人,該有一報,天皇老子來也是這麽個理。
           可是我到底有點為你擔憂,你還那麽年輕,那種悲天憫人的成熟情感,你領會得還太少。我害怕在某一個陽光猛烈的下午王夫人會把你找去,然後劈頭蓋臉一頓怒罵:「好你個病西施!給我滾出去!」
         所以,我提前為你準備了行李和機票,你想去哪裏都可以。澳大利亞的黃金海岸還是加利福利亞的明媚日光浴,或者東京的浪漫櫻花大道,你都可以去。你去那裏不是繼續你的乒乓球事業,而靜靜的思考,思考你的人生,我的人生,他的人生和中國老百姓的民憂民樂。
       最終你和我都會大徹大悟,原來一動不如一靜,真的智慧,就要像那海草一樣,順勢而為,無為而治。到你我都領悟的那天,我們再一起去哈爾濱的聖索菲亞大教堂,一起做一次彌撒。所以,上帝賜福我,也賜福你。然後我再把我的那一份福氣,勻你一半。
       我不想過多的去解釋《紅樓夢》裏面的晴雯判詞,有的東西,越解釋越糟。我也絲毫沒有興趣去寫一篇現代的《芙蓉女兒誄》,寫那個幹嘛,有空多聽聽風,多看看雨不好嗎?
     我只是想告訴樊振東,做什麽事都要留有後手。正像《紅樓夢》裏面說的:身後有余忘縮手,眼前無路想回頭。樊振東,這句話送給你,也送給我,你我共勉。你們乒乓球隊是個是非之地,希望你早日功成身退。到你榮歸故裏那一天,我再為你高歌一曲。
             天鷹教是以《紅樓夢》為藍本創立出來的教派,所以作為紅樓夢中人一員的你,也應該加入進來。沒有賈寶玉,沒有晴雯的天鷹教是不完整的天鷹教,所以天鷹教的大門始終為你敞開。不管你將來到哪裏去,你都是我們天鷹教的榮譽教民。
          這個下午,散淡而冷清,昨天已經是白露了,今天應該算是秋天到來了吧?我覺得最好的秋天,是要在溫哥華過的。那裏的街道兩旁有大片大片的楓樹林,到下午的時候 ,下一場小雨,吹一陣風,整個清冽的感覺就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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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0#
原作者| 凱文 發表於 2025-3-11 21:33:10
只看該作者
搬張小躺椅到陽臺上坐著,感受微寒不冷的潮濕空氣,如果方便,再泡一杯咖啡,不要加太多糖,就喝它的原味,那麽是不是會感覺非常的放松和愜意呢?在陽臺上左顧右盼的看看,卻發現街道上竟然沒有閑人,這就是加拿大,加拿大的下午並非是那麽熱鬧的。
     你不會有傷心的感覺,因為一切都那麽的和緩,一切都那麽的柔順。你忘記了21分製,也忘記了11分製,你甚至忘記了38毫米球和40毫米球的區別。但你獲得了人生,人生不是打乒乓球,人生比乒乓球深奧得多。
     你失去了乒乓球,但你贏回了人生的樂趣和恬淡,那麽你的一場人間之旅就是美好的,就是幸福無比的。正當你放下咖啡杯,站起身想活動一下身體的時候。你的兒子突突突的敲起了門,他放學回家了。
      你跑過去打開門,一把抱住他:「兒子!今天爸爸不教你打乒乓球,爸爸下廚房為你做一鍋糖醋排骨。」兒子會高興的親你的臉,然後告訴你,你是全天下最好的爸爸。
       一陣音樂聲傳來,是久石讓的電影配樂。你恍惚又回到了亞洲,但你定睛一看,桌上那一瓶冰酒還穩穩當當的放著。它提醒著你,你已經進入了新的人生,而新的人生會比以前的更好,更美麗。
     加油樊振東,我等著你再得一次奧運冠軍呢!
2024年9月9日
創建時間:        2024/9/9 9:51
標簽:        驛路明燈
       路旁一家小小的時裝店門口,站著一個哀怨的姑娘。她可能是這家時裝店的店員,因為沒有生意,所以一個人百無聊賴的站在店門口看街。我看見她的時候,她也看見了我,我們沒有對視,僅僅是這樣相互一瞥就各自走開了。
       但我又確實看見了她的眼睛,她的眼睛是那麽的憂郁而淒迷,就好像她已經經過了很多很多的磨難,而現在的她已經傷了心。可她還這麽年輕,她為什麽會這麽的頹廢呢?
      是不是時裝店的工資太少,讓她買不起一件喜歡的連衣裙;是不是生意不興隆,老板罵罵咧咧;是不是隔壁的三姑又說三道四,指指點點?是不是今年的雨水太少,讓她憂慮起老家的莊稼?是不是昨天阿牛哥又跑了12個小時的外賣,使得她擔心阿牛哥的身體吃不消?
      我不知道答案,因為我根本不認識這個姑娘。但我清楚的知道她很憂郁,她很悲傷。這種憂郁,這種悲傷就像一條奔騰的河一樣,窸窸窣窣穿過街道,穿過城市,讓過往的路人都傷心起來。
       姑娘,你為什麽這麽傷感?難道城市的霓虹燈裏沒有你的希望,難道林立的高樓上撐不起你的一個小家。我嘆口氣,輕輕走過姑娘。我想再回頭張望她,但到底沒有勇氣,於是就這麽匆匆別過,漸行漸遠。
      這個城市如此的龐大而嘈雜,像一家巨型木材加工廠。城市裏的人或發財,或落魄,或得意,或蕭索,都有可能,都很符合邏輯。所以,這個姑娘的憂郁在這個城市裏實在算不上是一朵浪花。即便算是浪花,也只能靜靜的隱於碧波,等待有緣人的會心一閱。
      可我們作為人,難道不應該是要活得瀟瀟灑灑,快快樂樂的嗎?我們為什麽要哭泣,為什麽要悲傷,為什麽要顧影自憐,就因為我們沒有那麽成功,所以就應該一個人在角落裏哀怨嗎?
    到底是一種什麽樣的力量在摧殘我們,到底是一種什麽樣的魔法在困擾我們?我想知道答案,我想找到因果,不然許許多多個時裝店的姑娘都會依舊哀傷。而我不願意她們哀傷,我希望每個人都是活得舒展的,愉快的,一帆風順的。
      那天下午,我走過河邊的時候,猛的發覺新開了一家酒吧。這是一家裝修風格清新的潮流酒吧,我隱約看見酒吧裏的貨架上擺滿一排排的紅葡萄酒,白葡萄酒和精釀生啤。
       我忽然有點開心起來,為什麽我看見這麽一家酒吧會開心呢?因為我覺得酒是一種神奇的東西,它能讓懦夫變成勇士,讓勇士變成英雄,讓英雄變成守護女神的阿羅漢。
     所以,看見有那麽多的酒,我一下子就樂了。我想象著河邊的少男少女們歡呼著飲下一瓶法國幹紅,然後振臂一呼,於是千千萬萬的少男少女都應和起來,都沸騰起來 ,都高聲吶喊起來。
     他們一喊,整個城市就猛的刺破了黑暗的結界。魔鬼的臉會變得非常的難看,因為他看見了抗議者。可是沒有抗議者,哪裏來的女神的微笑。所以魔鬼更生氣了,他揮舞著一支鐮刀和一把斧頭,向少年人的頭上砸來。
     慢著!魔鬼,你的表演該結束了!女神已經把她的神力賜予了我們,所以我們有無窮的力量和法術來和你對戰。當你的鐮斧砸到半空中的時候,我們喊一聲:「定」。於是一切都凝固了,你的法力和鐮斧也都凝固了。然後我們揮舞著女神的戰旗和刀,把你的頭顱割下來,再挑到城頭,讓南來北往的旅客們看看你的真容。
       沒有一聲怒吼,哪來的清平世界;沒有一腔熱血,哪來的公道人間。當魔鬼的永夜來臨,我們沒有理由坐視不管,我們要高喊,我們要跳動,我們要戰鬥,我們要隨風狂舞,我們要撼天動地。
       那麽,讓我們來捋一捋,現在真的是魔鬼的永夜了嗎?最近三年,中國的經濟變得非常的差,商鋪關門,旅店歇業,工廠蕭條,失業率暴增,連看電影的人都少了。最新的數據表明,2024年暑期的電影票房只相當於2023年的一半。
       如果說經濟差還不能說明問題,那麽政治上的僵化和文化上的鉗製簡直就令人發指了。比如為什麽要修改憲法,怎麽就可以領導人終身製。破除領導幹部終身製是鄧小平的一大歷史貢獻,現在怎麽就開起了倒車。用個人的權威來破壞民主集中製,這是在犯罪,這是在給中國人民添堵。
        還有現在中國的民主製度,真的民主嗎?人大政協的那些老爺們真的能為老百姓發聲嗎?我覺得他們代表不了老百姓,甚至於他們連自己都代表不了。他們只是一個個政治玩偶或者說政治豢養的寵物,他們有可能還不如寵物,貓貓狗狗還有耍脾氣的時候呢,他們只會舉手表示同意。
       更可笑的是那些官老爺們,魔鬼都打到家門口了,官老爺們還穩坐釣魚臺,聽而不聞,視而不見。魔鬼占領了電視臺,報社,網站,記者站和文學刊物,官老爺們不發一聲。魔鬼占領了縣政府,市政府,省政府,官老爺們還是不發一聲。魔鬼占領了連隊,團部,司令部,官老爺們仍然不發一聲!
      這些官老爺們是吃素長大的兔子嗎?可要說他們是兔子,怎麽在我們普通老百姓面前又像狼又像虎呢? 搞了半天,官老爺們都是變色龍。看見螞蟻,他們就是大王。看見大王,他們就是螞蟻。這種高級的七十二變,一般人還真學不會。
        要搞垮一個政府,最先的一步定然是從宣傳文化上來做文章,所以魔鬼進攻的第一步就是宣傳系統。看看現在中國的電視臺演的都是些什麽,全是套話,鬼話,黑話。套話是騙你沒商量,鬼話是挖坑埋你,黑話是聯絡暗號:地振高岡,一派溪山千古秀。
        這樣的魔鬼宣傳攻勢已經持續了不是1年2年了,老爺們呢?秀逗了嗎?石化了嗎?癡呆了嗎?面對老百姓的質問,老爺們作懵懂狀。可他們真的懵懂嗎,他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嗎?事實是恰恰相反,老爺們正是魔鬼操控社會的代理人。
     所以,搞了半天,就是老爺們自己在作妖。他們自己投降了魔鬼,還裝出一副無辜的樣子,想來個過後不認賬。好高明的手段,好老辣的政治手法。但老百姓就是傻子,蠢貨,13點嗎?
     人民的眼睛是雪亮的,你們到底在幹些什麽,我們看得一清二楚。不要說魔鬼威勢大,根子上的原因還在於老爺們連自己那一點可憐的人格都不要了,都出賣給魔鬼了。連人格都不要了,甘願當小鬼小妖,還不準人說,這不是反諷社會主義的黑色幽默嗎?
         幾年前,那個時候天涯論壇還在。我看見天涯經濟論壇裏面有人發帖:「我們進入黑世啦!」我感到迷惑,怎麽就進入黑世了呢?第二天,經濟論壇就被關閉了。這句:「我們進入黑世了!「成為經濟論壇的最後遺言。
       為什麽要關閉經濟論壇,是不是就在於她確實泄露了天機。所以天機就是:「我們進入黑世了!」天機是泄露不得的,一旦說出來,輕則關門封戶,重則就要獲牢獄之災。
        我們這個國家什麽時候變得這麽恐怖?真相說不得,一說出來,天兵天將就要來拿你。可這和希特勒的納粹黨有什麽區別?那些社區,街道,派出所和蓋世太保有什麽區別?真有本事,你去「拿「魔鬼啊。可是魔鬼即便現身在天安門廣場,你們也不敢去「拿」,因為一「拿」,你們和魔鬼的契約就終結了,你們的好日子就結束了。
      多年前有一個笑話,說江某某,朱某某和一個小學生一起坐飛機。飛機突然出故障,眼看就要墜毀。幾個人只有跳傘逃生,可惜的是飛機上只有兩副降落傘。江某某二話不說,背起一個傘包就跳下了飛機。
      朱某某惋惜的對小學生說:「還有一副降落傘,你用吧。」小學生搖搖頭:「我們倆都有傘用,江爺爺把我的書包背下去了」
        這個笑話在當年流傳很廣,可見當時的社會氛圍之寬松。現在你敢說大領導把我的書包背下去了嗎?可能上午這麽說,下午你就得去看守所報道了。可是為什麽以前就可以開領導人的玩笑,現在就成為說不得了呢?
      原因很簡單,就是身正的人不怕影子斜;做賊的人聽見蛐蛐叫,都以為是失主來尋找。道理就是這麽清楚,沒做壞事的人,不怕人議論。正在做壞事的人最怕人說三道四,指名道姓。
       理了半天,還是那句老話說得好:上梁不正下梁歪。大領導自己就是魔鬼的傀儡和奴仆,又怪得了手下什麽事呢?手下不也是在揣摩上意嗎?「上「本身就是鬼,下面的人自然有樣學樣,越學越荒誕,越學越邪門了。
       經濟論壇因為泄露了天機,所以立即被封。沒過多久,整個天涯論壇都被關閉,中國的輿論場徹底的黑化,宵禁化。身處現在這個沒有聲音,沒有光,沒有希望,沒有歡樂,沒有愛的黑世裏面,你們真的快活嗎?你們的眼睛裏面就沒有一絲對神之理想的憧憬嗎?
       難道我們人類生下來就應該是被魔鬼奴役的嗎?難道孩子們一出生就註定終生看不見光明嗎?記得在韓國的時候,我晚上睡覺發現臥室天花板上鑲著幾顆夜光星星。晚上關了燈,黑漆漆的,但還能看見房間裏有幾顆不屈的星星在默默散發著微弱的熒光。
       所以,韓國人是向往光的啊!哪怕在黑暗的房間裏,他們也要製造幾顆人為的光源。這種對光的執著和向往,足以令中國人汗顏。我們中國人呢,似乎更適應黑暗,我們的內心深處已經屈服於黑暗大魔王。
     小時候去外婆家,外婆住在郊區的小鎮,所以常常停電。有一天傍晚的時候,外婆家又停電了。整個鎮子陷入一片黑暗,連街道上的路燈都熄滅了。這個時候天還沒有完全黑盡,依靠微弱的光線,還大概能看得出人影。
     整個鎮子變得陰森起來,好像在鎮子裏穿梭的人們都是鬼怪幻影。外面好歹還有點光亮,屋子裏更黑,整個一個暗房。我和外婆搬了兩張小凳子到外面的街道上坐著乘涼,其實是想憑借最後的天空余光,使自己不至於變成瞎子。
     又過了一會兒,天終於黑盡了。外婆起身去點燃一盞煤油燈。說是煤油燈,其實是一個玻璃藥瓶改製的,藥瓶裏面灌滿煤油,上面插一根燈芯就是煤油燈了。外婆把煤油燈放到五鬥櫥上,終於讓黑暗中出現了一絲光亮。
         我現在還記得那個黑漆漆,陰暗暗的傍晚,人影如鬼魅,鳥雀如精靈,鬥火如太陽。小鎮上的人們影影綽綽的在黑暗中時隱時現,鳥兒嘰嘰喳喳叫個不停,外婆的煤油燈倔強的燃燒自己,釋放出燦爛的火光。
       所以,即便是黑夜來了,即便是黑暗降臨了,即便是黑世生產了,還得有點光,還得有一盞外婆的煤油燈。即便沒有燈,夜光星星也得貼幾顆到天花板上,這才是人的作為,這才是人世的希望。
       有一年夏天,我在龍泉驛姨媽家過暑假。晚上8點鐘,姨媽帶我出門散步。那個時候的龍泉驛和現在的龍泉驛不一樣,那個時候到晚上8點鐘龍泉驛就全黑了。沒有路燈,只有幾間店鋪零零散散的開著門,發出一絲絲氤氳魅惑的光線。
      姨媽帶著我走啊走啊,走過一條幽巷又走過一條小街,越走越走進了黑夜的深處。我忽然害怕起來,我害怕黑暗,我害怕沒有光。但姨媽堅定的拉著我的手往前走,在這個陌生的市鎮,我感覺到一種怕黑的恐懼。
       突然,我迎面遇上了鼎!我的小學同班同學!鼎也驚奇的叫出了我的名字。我歡喜的靠近他:「你怎麽在這裏?」鼎笑著說:「我在叔叔家玩呢。」看見鼎的微笑,就好像黑暗中忽然閃出一抹光亮。我一下子不害怕了,我好像一瞬間就找回了對生活的控製感。
     鼎說:「kevin ,開學見!」我也笑著對他揮手:「開學見,開學見。」然後我們倆對望一眼,擦肩而過,留給彼此的是明媚的陽光心情。遇見鼎之後,我渾身充滿了能量,我覺得我不恐懼了,黑暗打不敗我,因為我有鼎!是呀,在這個陌生的市鎮,我有一個相識相知的好朋友,我又還憂郁畏懼什麽呢?
      人生就是這樣,再怎麽時運不濟,再怎麽命運多舛,只要有幾個朋友,一下子天也明了,眼也亮了,心裏也舒坦了。
      中學的時候,我的同桌是一個叫支的女孩子。支是個十分細膩而溫柔的人,她笑起來很好看,就好像春天的花一樣,能讓我一下子想到春光明媚。我偶爾會借支的挖耳勺來用,支也不嫌棄,只要我借,她都會遞給我。用多了我倒不好意思,我怕女孩子嫌臟,只是支從來沒有說過什麽。
     學校要求我們男生穿校服,打領帶,可我不會打領帶啊。沒關系,有支呢。支會溫溫柔柔的站在我的領口下面,為我系領帶:「緊不緊?要不再系松一點?」我覺得支很溫柔,她像我的妹妹一樣可愛。
      高中快畢業的時候,支離開了我們班。支離開的時候很落寞,似乎有點不合群似的疏離感。只是對我,支仍然是很好的,我們常常在一起開玩笑,吃零食,講笑話。我猜到支肯定是和女生大姐溜有些不愉快,所以被女生們集體疏遠了。我有些微微的難過,就好像是自己受了委屈似的。
       支離開我們學校後,我給在上海的支寫了一封信。我說:「支,我應該算是你男朋友吧?」支回信說:「哈哈哈,你也算是男朋友啊。是朋友,也是男的,但不是男朋友。」我樂得哈哈大笑,我覺得支就是這麽一個有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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