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水裡寫字 Written in Wate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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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G] [特殊傳說│漾玥] 無法回頭 [PG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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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AmemiyaYuTo 發表於 2024-7-4 00:54: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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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知道方形的小玉西瓜很難吃嗎。

  被揍到鼻血不斷流著、口腔內也全是腥甜的鐵鏽味吞都吞不完。

  妖師少年定在原地,用舌頭在口腔內舔了下牙齦不斷湧出的血。

  隨後,他開始低低的笑著,看著眼裡有些瘋,笑聲也稍顯癲狂陰森。

  「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努力的壓制心中想要把人生的桌子翻過去不幹的破壞慾,努力把他自己都能察覺到異常的、飄出來的妖師力量用力往體內收攏、壓去。

  ……要慢慢的排壓,不能用爆開的方式。

  如果爆開了,會再次連累到大家和冥玥跟然。

  嘿,褚冥漾,你正常一點,抗壓性別那麼低,不要那麼廣用試紙啊,是在敏感幾點啊,他們哪裡做錯了?

  或許是已經笑累,少年安靜了。

  他頓在那裡一動不動,眼裡特別黯淡。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說什麼,整個腦子裡面都是想要把所有的不滿對每個人爆出來,卻完全無法好好組織出一句正常的話。

  他在愛情中有私慾了。

  褚冥漾想,他現在很想緊緊的抱著褚冥玥,用力的大哭一場,找不到原因也找不到理由。

  就是哭、發洩,配合上一個想見的人,這樣就好了。

  但是他不能,同時他覺得不想在朋友的面前沒用的只會哭。

  羅耶伊亞家的老么承受那完全不痛不癢的一拳後,從平時完全靜不下來的模樣,變得特別安靜。

  他咬著牙,雙拳握緊的瞪著對方,卻沒有主動抬手扯開那人揪著他襯衣的手。

  他嘶啞的道:「漾……,你今天的味道真的臭死了。」

  因為此言,褚姓少年也選擇將雙眼定在對方的神情上,卻出神的思索著。

  學學大家常說的啊,過去就過去了,好好處理問題本身好嗎?

  對,我想處理的問題本身到底是什麼?

  大概是這個吧。

  如果我不能對等承受對方所重視的一切存在,……我憑什麼要求對方也要守護住我所要保留的一切。

  所以人際關係上,我現在只要你們和我之間能相互尊重感受就好了。

  我待你如何,你如果能同等待我,就待著吧,不能的話我也不強求,只希望別礙著我的路。

  對啊,道不同又何必強求相為謀,理念不合硬湊著過日子也是徒增不爽。

  可是,會不會有人罵我,罵我怎麼可以這樣想,和這樣對對我這麼好的人。

  西瑞、喵喵、萊恩、學長、重柳,任何一個幫助我的人,他們都是出於好意才會那樣強行想要幫我的,可是我卻對這些事情產生了不舒服的感覺。

  會不會有人想要幫他們罵我……?

  還是,乾脆就這樣算了,反正我也不是什麼多重要的人吧,要溫柔的去永遠對待世界,還要能扛得住任何不舒服與苦痛,卻不感到煩躁與想還手真的太困難了。

  是啊,放棄就好了啊,到底在狂妄什麼啊?

  不會穿上白袍就飄了吧,哈哈。

  被揍到渾身沒有一處不疼的,整個身體都在打哆嗦。

  褚家大男孩脫力似的鬆開揪著衣襟的手,出的拳也緩緩收回。

  踉蹌往後退去一步拉開距離,此舉顯得他更加搖搖欲墜。

  彷彿不需要任何外力,等等就會自行倒下、宣布敗北與放棄抗爭。

  可,在他腦子暈眩,眼前微微發黑,開始往後倒去之時,他望著上頭的青空。

  白天啊,白天的天空真的好藍,好漂亮。

  『漾漾要從小星星變成太陽!把晚上可怕的黑漆漆都趕跑!』

  一道清晰的,帶著奶腔的男童嗓音像一道靈光閃過褚冥漾的腦海。

  或許,那是他難得印象還算清晰的,女人小時候曾經難得哭過一場的模樣。

  ……開什麼玩笑。

  難道我沒有活成大家喜歡的樣子,就連身而為一個正常人該有的體面資格都沒有嗎!

  意志力薄弱的堅持著少年不輕易的腿軟下跌。

  意志力是從哪裡來的?

  愛情?友情?親情?

  不,我只是想當一個好好的人,不想當寵物或是吉祥物任人擺佈毫無個人思想了。

  要讓衛星能夠被照亮黑暗,那恆星……總得要爭氣一點發光吧。

  多退幾步,順勢倚倒在擂臺的纜繩上藉其撐住身子。

  褚冥漾想深吸一口氣,卻馬上被唾液和嘴裡的血嗆到差點無法呼吸。

  可這樣正好。

  剛剛差點就暈過去了,這樣剛好能清醒一點……。

  緩過,他勾起嘴角,大聲朝彩色殺手嘶吼、咆嘯出一句。

  「不服就……,再來啊!」

  每個人的觀念都不一樣,喜好都不一樣,目標也都不相同。

  難道沒人知道裝進壓克力方盒,培育出來的方形小玉西瓜一點都不甜,有夠難吃嗎!

  好歹也尊重一下西瓜是橢圓或是圓球形的本質吧!

  對一個手腳斷光的人問:為什麼不想想有手腳其實也很麻煩,全部斷光不好嗎?

  這是一件正確的事情嗎?

  未來的喜悲只能是我一個人負責全權承受,誰又有資格要求我配合著他人的期望與人生想法盡享快樂?

  如果不能陪我負債,憑什麼慫恿我花錢流水?

  憑空談、憑想像嗎?

  褚家弟弟從來沒有開口要求過眾人要傾聽心中真正訴求的原因,已經不再是因為害怕被否決或是被貼上忘恩負義的標籤了。

  而是褚冥漾心中的天秤已經於這刻恢復正常人該有的功能。

  覺得我的經歷一點都不算苦痛嗎?

  人與人之間不同的心理的疼痛如果有比較級,那我之前的人生,在你們這群每個都有轟轟烈烈鮮血漫天過往的人眼裡,不就只是一道塞牙縫都不夠的開胃小菜吧?

  但我就是很難過、很無助、很絕望、很不甘心、很生氣、很反彈、很不舒服啊!

  難道我PTSD發作了不應該吼出來嗎?我吼出來了就是一個連草莓都比不上的果凍嗎?

  我只是說這讓我不舒服了我想學會自己走,怎麼就成了團體中的背叛者,得要每天每天每天接受你們憐憫、同情、擔憂的眼神,還是一定得要接受你們擅作主張替我決定該怎麼走的行為了?

  誰來告訴告訴我,正確答案該是什麼?

  我該怎麼做才是正確的,我該無視所以心中的渴望去配合大家期望的劇情演出,才配得上朋友這兩個字的身份嗎?

  我得要無腦的被豢養、被安撫、被拍拍。

  我得要永遠不長大的讓別人痛痛飛走的飛到學長身上。

  我得要心安理得、居安不思危的像以前一樣把然和冥玥可能感受過的一切心路歷程當屁一樣放走,讓那些可能性因為沒看到就當做不存在過。

  我得要乖巧聽話的當大哥的小弟被罩著,完全不知道外頭戰線已經快要潰堤了才算是滿分的僕人嗎!

  我應該要這樣嗎……?

  應該……要這樣嗎。

  就像霸凌不存在校園內一樣的、受害者不存在的,不存在嗎。

  你們如果不能接受我那樣形容自己,那你們為什麼可以接受不把自己當人看的往死裡衝啊?

  西瑞,不只你。

  所有人在我眼裡都好重要好重要,但沒有人告訴我,如果有天罩著我的你們出事了,我該怎麼辦。

  明明是重要的,卻只能為了向前把你們推開,我也很難過啊……。

  「漾,把你剛剛說的那些混帳話先收回去,不然本大爺不會接受你的提議。」

  「我不收,大不了你繼續揍,請便。」

  你不從我這裡理解我同樣生氣的點,我就不會收回。

  然而,行在人世間,話絕對不能只聽一半。

  沒看完開頭到結局前,還是先別那麼早下定論的道理就是如此。

  雪野少主就犯了這個大忌。

  聽著臺上兩人的隻言片語,他還想著:呵,我還想著漾漾一直太軟了,不敢拒絕你這個邪惡小混混,這下他終於知道得要對你這隻聽不懂人話的野獸反抗一輪了。

  得意的微微一笑,千冬歲涼涼的笑道:「他不過是陳述事實罷了,你還是不是男人,耳朵聽不起了?」

  聽到友人的接應,頓時有些哭笑不得。

  如果不是對方維持人形狀態,褚家少年懷疑眼前那人都要全身炸毛了。

  本來好不容易靜下來的心緒立刻被少年挑釁帶有諷刺意味的話刺到,更何況還被討厭的人輕輕三言兩語就刺激到護短核心。

  那是一種動物真的殺紅眼,要把獵物拆吃入腹的狠戾眼神。

  羅耶伊亞家的老么停住原本已經走上前要將人扯回場上揍的動作。

  他瞪紅著眼,惡狠狠的朝臺下不知何時已經召喚出破界弓,想要切割空間強行突入結界的C班紅袍噴去。

  「四眼仔……,你又知道個狗屁叭啦了!」

  氣到咧嘴笑得森冷無比,那是野獸在護犢子時才會有的魚死網破目光。

  西瑞又吼道:「立刻把話收回去,否則下一個……大爺我一定揍死你。」

  本大爺可以原諒他因為一堆阿里阿砸的傻逼理由,所以不信任大爺我可以把天頂破給他看。

  但我絕對不能原諒他說本大爺把最好的僕人收入麾下,是在撿不可燃垃圾當寶貝!

  本大爺行不改名坐不改姓!

  今天不揍到他把那些垃圾話全部收回去,大爺我就跟本大爺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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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AmemiyaYuTo 發表於 2024-7-4 00:58: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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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啊,你們。

  烙完狠話,西瑞一把扯著褚家大男孩的T恤,將其摔到擂臺的地墊上。

  接著跨坐在那人的腰部處,一拳又一拳不留情的往那人臉部砸下。

  不為殺人,只為教訓的拳拳到肉。

  同時,他眼睛充滿因憤怒而浮出的血絲。

  一面教訓,一面一字一句的吼出那些少年曾在他耳畔是如何清晰、惡劣、難聽的形容對方自身的話語。

  垃圾、該被射在牆上、不該存在、不應出生、拖油瓶、蛆蟲、排泄物、牲畜。

  那些被負面名詞共同組合成的露骨辱罵言論,有些甚至因為真的太難聽了,就算是殺手家的孩子也為此啞了聲,無法重新講述出來。

  只剩下一次次下落的拳頭,謹記著、希望著能把那些不該有的自毀觀念全部揍出僕人的核桃腦袋。

  本來也還在努力想破開結界的萊恩停手了。

  差一點就要把桃紅球型火焰當棒球往結界投過去燒光光的鳳凰族少女也停下來了。

  而站在旁邊,已經趁著方才亂七八糟的一切發生時,喚出破界弓想暴力破解結界穿進去的雪野少主也愣神住。

  等等,剛剛不良少年到底都說些什麼……?

  三人停住了動作,目光充滿不解與驚愕的死鎖著臺上單方面施行暴力的雙人。

  男兒有淚不輕談,大丈夫也能屈能伸。

  不過是一個小要求,他西瑞‧羅耶伊亞不是給不起!

  他可不至於沒用到需要自家僕人用這種毀掉自身的觀念來作為回應。

  揍得力道得要努力的壓抑獸性,才不至於氣到將這麼弱小的人給完全拆了或是揍成血泥。

  壓抑憤怒、嗅到那人血液中的味道、聽著拳頭與對方頰上肌肉、骨骼對撞的頓聲。

  眼眶微酸,西瑞揍著身下靜默不語乖乖躺揍的褚冥漾,大聲狠戾的質問著旁邊那些安靜下來的三人組。

  「說啊!你們同意他這樣說是不是!」

  不想兩個人的火藥味去沾到旁邊的眾人,死魚般任人揍的妖師家老么說話了。

  「噗唔、我……沒、咳嗬、說……錯!」

  我沒說錯,我不是不知道的啊,不是不知道。

  是我因為害怕,所以假裝沒看到。

  一邊享受著疼痛帶來的病態贖罪感,一邊靠著友人提供的揍人服務來去代償快要扛不住的虧欠感。

  啊,還有忍住他其實也想破壞、宣洩一切,卻怕女人會為此失望的深層慾望,這倒是不會不舒服吧,畢竟只有這一項,是他心甘情願想給的。

  褚冥漾不怕疼、不喊疼、不服自己說錯話。

  他只是將自己輕輕的在半暈眩半清醒的狀態中輕輕放入回憶的畫面裡,順著回憶的軌跡緬懷一下無法回頭變更的過往。

  ……她是我姐唉,怎麼可能看不出來她除了擔心外還閃過不少內疚的模樣,就算罵人的嗓門多大又多凶猛。

  以前是不敢多看所以猜不出,現在知道一切後,回想她以前的任何反應都不一樣了,你知道嗎?

  西瑞,你知道嗎。

  你現在生氣的表情,跟冥玥以前突然知道我對霸凌忍氣吞聲,誰都不說、裝傻充愣的時候,好像好像……。

  西瑞,你跟她那天回家之後看我的表情一模一樣。

  好像都在用眼神跟表情質問我為什麼要屈服,卻也不敢問出來。

  也好像都在不明白怎麼握在手裡保護的東西,怎麼會自己突然某天壞掉了。

  眉毛因為無奈所以下垂。

  放空似的望著逆光的黑色人影,以及往上拔去的拳頭。

  妖師少年定義出心中兩人帶給他的感受了。

  ……直到你們發現東西壞掉了的主因後,就露出那種儘管表面強悍,卻發現如果世界要乾淨一點。

  好像除了毀掉整個世界,都不要有人類才會乾淨,或是發生神蹟讓每個人都長點正常且善良的腦子出來,一樣的絕望表情。

  是連你們這種對外這麼兇又強悍的人,都會感到絕望,卻只能原地氣憤、保持沉默的那種。

  又觀望了彩色殺手看起來是暴行、實則不知道算不算在教小狗不可以亂拆家的模樣。

  一陣子過後,三人組默默的隱去手裡的武器和火焰。

  有些擔憂,萊恩先對他們幾人中對西瑞最排斥與抗拒的千冬歲說話了。

  「歲,漾漾用那麼難聽的字眼深深詆毀我們賭上姓氏也要守護、陪伴的友人。」

  「……我想,西瑞目前正在做一件正確的事情,我們不該因為私人不滿而阻止他繼續。」

  他這麼生氣,你應該也能看得出來他是真的有把漾漾放得很重要,甚至不亞於我們、凌駕於我們。

  你能不能這次不阻止?我的確認為漾漾這次發言過頭了,是該受點教訓。

  左手環上胸前,右手中指推了下鼻樑上的眼鏡。

  雪野為姓的紅袍輕聲的反問,語氣中還帶點困惑。

  「阻止……?」

  彷彿聽到一則逗他發笑的冷笑話了,他第一個帶頭席地盤腿而坐,並道:「哈,坐下來,我不會阻止的。」

  「我今天回去拿東西時順道買了一些土特產,原本是要送漾漾的,這下我們乾脆一起吃點吧。」

  原本還因為那些話語與字詞對精神性的衝擊過強而不知該如何是好。

  這下回過神的鳳凰族少女立刻回歸原樣,眼睛發亮的點點頭,還從次空間拖出一捲可愛櫻花花瓣的帆布墊。

  她道:「喵喵可以提供餐墊哦!漾漾怎麼可以罵自己罵得那麼難聽,難怪不良少年會氣成那樣了……。」

  吃東西吃東西!漾漾今天不乖,喵喵要把漾漾那份全部吃光,不留給他!

  然而,臺下開始正常發揮,擂臺上卻有了變化。

  好似是揍了那麼多下,又從對方眼裡看到一些帶有生機想繼續往前的光芒了。

  沒那麼氣的西瑞開始動手的同時,繼續嗆著身下裝死不動的人。

  「揍回來啊!不是要跟大爺我打架!那你揍回來啊!大哥是不會被小弟揍受傷的!哈!揍啊!光被打有個屁用!」

  一下,對方只是靜靜的凝望著動手的他。

  「就算未來真的像你說得那麽糟糕……,也一定是敵軍來一千,大爺殺一萬!」

  兩下,那人還是不動,露出了很噁心的微笑。

  眼睛瞇起,這是第三下。

  「大爺我在世就是僕人的天!天是不可能會有垮下來的一天!災某!」

  配合著語句的末兩字,他的拳頭又墜下了。

  可是褚冥漾被這一點都不現實的漂亮話成功激到,他墨色的雙眼轉冷,還染上不少不耐煩。

  抽出左手,用力握住往他臉上出拳的拳頭在掌心處。

  少年道:「發誓做不到會天打雷劈喔,西瑞。」

  五色雞頭,這些話我真的聽膩了,夢總是會醒的。

  悻悻然的抽回被握住的拳頭,很難得的,彩色殺手臉上的表情很平靜。

  他扶著地板從褚家大男孩身上爬起來,並順手拽著那人還擺在旁邊爛的右腕,逼迫對方起身。

  同時,他很平淡的問話著。

  「那你說啊,你認識大爺前,那片天在你眼前垮掉過嗎。」

  聽到這個問題的瞬間,褚冥漾呆滯住了。

  他由著友人將他從地板扯起來,並撞上了那雙金色的眸子。

  好像因為陽光的斜映,它們變得特別明亮,呈現一種高舉過頭,陽光穿透過塑膠飲料杯,百香雙響炮的顏色。

  這個顏色,很像啊。

  很像闖入灰色世界的顏色,真的很像。

  沒有條件、沒有理由、只要不是太超過的事情,就抵死會把他護著的顏色。

  「如果沒有垮過,那你是在孬什麼啊!男子漢大丈夫就給本大爺抬頭挺胸不要丟臉啊!」

  「不論是誰,都沒有要你委屈自己過吧,要買凶殺人你先去我們家再說,其他的要求,不需要你用這個來付。」

  然後,回憶中的畫面重疊了。

  那個在學院被鬼族入侵的戰爭中,奮力擋在自己身前為精靈百句歌爭取時間的背影,還有女人闖入教室幫她把惡人教訓的身影,重疊了。

  於是,笑得像是在哭,還有被光芒侵入黑暗中沐浴一樣。

  褚冥漾直視著西瑞,忍不住喃喃著。

  「是不是傻啊……,瘋了吧。」

  沒想到明明性格天差地遠,卻還蠻像的……。

  是不是心裡善良的人,身上的影子都或多或少的會重疊到。

  次次證明這個世界不是只有披著白布的黑,而仍有扮著黑而各自勇敢前行的白。

  來告訴我,選擇溫柔這條路,不會沒有意義。

  就像是,冥玥以前死死拉著我,快要力竭、和恐懼我不要我自己的時候,你們所有人,一個又一個的搭上她的手,也要與她協力把我拉回來,一樣。

  一樣。

  就算你們之間看起來沒有任何紐帶綑綁著,卻做著一樣的事情。



本文最後由 AmemiyaYuTo 於 2024-7-4 04:53 編輯

留言

@裝進袋子帶走 救贖這回事,一個人是辦不到的吧。 在夢裡、偶像劇裡、很美麗的粉紅色愛情小說裡,都能靠著一人之力就把一個人的過往傷痛一筆勾消,甚至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雖然這也是一個創作,但我想盡可能的寫出真正的「成長」 成長不可能會馬上一步到位,會讓旁觀者覺得怎麼學了還學不會,甚至中途可能因為很多環境影響而錯得更加離譜,使觀看的人感到煩躁。 但這就是真實跟虛假交錯的地方吧。 現實的人會看得煩躁,覺得拖沓,也就驗證著現實中的大家給新手「犯錯」的機會有多少,和多容易放棄一個人。 總之,至少在我筆下的故事中,我想讓褚阿漾成為不同人聯繫上的紐帶,也讓不同人成為陪著以前國中、甚至高中的褚冥玥,拚命想把弟弟拉上來的褚冥玥,一起幫她把那個快放掉自己的弟弟拉回來。 是一群人一起救了一個需要幫助的人,不是一個誰救了另一個誰,這樣。 犧牲了可看性、感動點,我想把寫實半容進創作,卻又不改創作中特有的,比較美好的一面。 例如:他們成功了,而社會上自殺的死亡案例,是失敗的象徵。 2024-7-6 21:33
這篇有點感動到小小掉眼淚 😭(兩滴) 前面真的壓抑到很緊張漾的狀態 前面提及霸凌的那個時候,一直覺得漾雖然現實被救但好像沒有得到一個救贖的感覺 大概是那種在湍急河流中差點被沖走,中途遇上一塊礁岩可以暫時爬在上面休息一下的狀態 直到這邊,西瑞跟玥重疊才真的被救上來(感動) 顏色才真正進到他的世界😭😭 很喜歡這篇的形容,也有很美的畫面感,感謝太太嗚嗚嗚嗚 2024-7-4 23: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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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3#
原作者| AmemiyaYuTo 發表於 2024-7-4 00:59: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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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澡了!聽話!

  妖師少年笑笑的把納物符中從保健室幹來的外用藥膏整罐叫出來的拋給對方。

  「你以為你是她啊……,她那是瘋了好嗎。」

  好像很不屑用,而且真的沒受傷不需要。

  嫌棄的接手後,五色雞頭又反手往那人砸了回去。

  「開什麼玩笑!本大爺當然比她厲害!小嘍囉待在大爺我後面就行了!」

  聽著這大概跟能穿越無垠宇宙對等的狂妄發言,接回藥罐的褚家弟弟無奈了。

  我猜如果冥玥在現場,她可能還會靜靜的看著你幾秒,然後湊過來小聲問我我的朋友怎麼都感覺不太正常……。

  轉開白色蓋子,將藥膏挖了一大坨糊到臉上,完全沒在注重美觀與否。

  細細塗抹和推開後,感受著那些皮肉傷因為神奇的速癒藥效成功癒合和退除血瘀。

  終於退腫只剩一點點小瘀青掛在皮下能睜眼不吃力了。

  本來還在想該跟對方怎麼把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講清楚時,對方卻又痞痞的笑勒勒突然開口。

  彩色殺手故態復萌的一把勾住妖師小弟的脖子。

  他問出了傳奇般的狗血問題。

  「說!大爺和她掉進水裡,你救哪一個!選本大爺的話就罩你們一生一世一雙人!辦喜辦桌辦結婚!」

  「來參加的每人發三盒油飯尬紅蛋!」

  本來好不容易組織些許的話被這天外飛來的奇怪選擇題轟得灰飛煙滅。

  頂著滿頭黑線,癒結消去、心情好點的少年也正常些的嘴回去。

  「說什麼屁話,我當然救她啊,啊呸,我是被你們兩個救的才對吧!你剛剛不是才義正言辭的吹牛說你比她強嗎?現在卻要一個比你們弱小的我去救到底是怎樣啦?」

  「而且你最好搞得定她搞不定的敵人,我聽你放屁。」

  「還有親姐弟是能辦什麼結婚?你沒送我罐頭塔加花圈辦成喪事才有鬼!我呸!紅蛋是生小孩滿月在送的,你不要把這種話青菜黑白亂共好不好!」

  知道最棒的僕人成功修好了一點,雖然不知道到底為什麼突然像電視機一樣拍一拍就好起來了。

  但得意無比的獸王族少年,還是開啟了常態戲精鬼上身模式。

  「你這個烏心肝的負心漢!怎麼可以不救大爺我!」

  「漾!新歡不敵舊愛、青梅抵不過天降的宿命,我們就該打破!」

  「大爺我從出世就沒在怕的!叫你選擇信本大爺乖乖信下去就對了!別選她!選!我!」

  那金色的眸子還真充滿了被渣男始亂終棄的感覺。

  被逗到雞皮疙瘩從腳底板往天靈蓋長上去,褚冥漾立即反口嘴去。

  「哩金價共美村掐唉,而且你的前言後語根本相互邏輯打架成貓狗大戰了好嗎!」

  「你是沒聽過男人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嗎!」

  話都還沒說話,現在人都不講禮貌了嗎?

  西瑞語氣理所當然,用著霸總口吻說著話。

  「所以手足當然比衣服重要!要一整棟的服裝間本大爺都可以買給你!」

  臉色一黑,褚家弟弟故意用著看小朋友還沒開過情花的嘴臉望著對方。

  他道:「西瑞你錯了。」

  討厭否定感的殺手少年反射性的想反駁,卻被對方認真的扳過雙肩,兩人面對面。

  確定對方能好好看著自己不急著跳腳抗議後,褚冥漾點點頭,並語氣誠懇自然的說去。

  「我可以接受斷手斷腳跟你浪跡天涯……。」

  在這句話出口,而對方金燦燦的眸子亮起時,少年惡劣的笑了下。

  他大聲的朝對方道:「但我不能不穿衣服的裸奔陪你大殺四方啊!」

  我選穿衣服!衣服一定要穿的!再怎麼樣都不可以妨礙風化的吧!

  我不想要變成妖師露鳥俠!你能明白的吧!衣服真的很重要!

  彷彿是被這串話打擊到大腦深處對於衣服和手足誰重要的定論題了。

  五色雞頭也沒立即反應過來,而是好像開始很認真的思考如果小弟陪他全世界裸奔的在血海江湖飄撇還帥不帥。

  最後,他啞啞的道:「漾,你真的……」

  試圖想找點什麼話反駁,但也只能放棄。

  「算了,反正不過是兩個手臂的事情,要大爺我借你一雙翅膀都可以,那些話收回去。」

  本大爺也沒想過你會這麼……。

  失笑了下,褚家大男孩雙手插進短褲的口袋內。

  他回道:「怎樣?燉雞湯膩!好歹也給我吃個烤雞腿加個菜吧!這樣我就收。」

  回過神,呆呆的望著他認可到底不會輕易放捒去的僕人。(臺譯:放捒為拋棄的意思)

  然後,西瑞笑了。

  「很好,本大爺再送你一份脆皮五花肉,不用謝!」

  話畢,羅耶伊亞家老么露出的笑容染上些許惡劣,一把將旁邊不設防的妖師扛在肩膀上。

  一點兒也不費力的兩三步就爬上自由搏擊擂臺的紅色立柱上。

  踩不到地,還是扛沙包的暈人惡夢重新上演。

  開始有點力氣想掙扎,褚冥漾急忙的嚷嚷著。

  「等等等等,夠了夠了夠了,打夠了,反正你都答應了不是嗎?喂喂喂喂——西瑞!你想幹什麼?」

  放放放放我下去!打夠了打夠了!

  賽局都結束了,我們平手你不能不服啊!

  站穩腳步,完全不被扛著的那人掙扎之舉所影響到平衡感。

  羅耶伊亞家的老么一副要懲惡揚善、行俠仗義,趁著今天有人在看得要除暴安良。

  他高高將扛著的那人舉起,笑勒勒的拉出一抹帶點邪氣與惡劣的痞笑。

  「本大爺看你面相發黑,剛剛一定是邪靈附體!看本座怎麼把你體內的邪門孽畜撞出去!讓它魂飛魄散!」

  語畢,將還在罵娘罵爹罵大爺的僕人從這處往下方擂臺地墊摔去。

  接著,帥氣的喊出招式名稱,從立柱上給小弟一發最光明的信仰之躍。

  「泰!山!壓!頂!」

  僕人!臭完,該洗澡了!

  快點給本大爺過來!



本文最後由 AmemiyaYuTo 於 2024-7-4 04:56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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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4#
原作者| AmemiyaYuTo 發表於 2024-7-4 01:00: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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欠條我先記上了,褚巡司。

  要不是滾地躲砸這回事對褚家弟弟真的太熟了,否則剛剛真的要被斷筋斷肉上烤架。

  眉角一抽,額邊青筋浮出。

  撐著地板爬起身,雙眼死盯著落地後嘁了一聲,好像很可惜沒壓吐司成功的那人。

  他也咧開嘴笑了。

  「靠……,還要打是吧?正好我今天心情真的起了大賭爛,別怪我把你當沙包!」

  我不敢揍冥玥不代表我不敢揍你啊!你最好想清楚了!

  我不揍全世界是我的選擇,兄弟姐妹親朋好友來切磋切磋是友好的象徵,我可不會留手哈。

  褚家大男孩說話的同時,用盡全力,不怕現在還這麼弱的自己暴露內心深處的施暴欲會傷害到對方。

  他似是洩憤、又宛如終於解開一直戴在他嘴上的犬科防咬套了。

  一道真心想幹爆對方的擊拳朝西瑞的臉頰處衝去。

  或許是玩心被勾出來,也或許是嗅到了。

  嗅到那股沒有噁心殺意存在,卻有著與普通人至生死度外也要傷害出去的瘋狂氣息。

  彩色殺手朝著起身的僕人衝去,用左手輕鬆擋住那連替他撓癢梳毛都不算數的拳頭,另一手作勢就要往對方臉上灌去一拳。

  「哈!哪有小弟揍大哥的份!要乖乖聽話的躺下去啊,漾——。」

  終於被拳勁砸到整個人往對向的圍繩飛去。

  善用場地現有資源,這次褚冥漾出的拳更帶了繩索的回彈力進行輔助。

  出的正拳一下下,如雨點般往把自己揍飛的那人臉上狂衝。

  「誰讓我揍回去的!說啊!誰讓我揍的!這種要求我第一次見過!今天不學會怎麼好好揍你,老子跟你姓羅耶伊亞!」

  明明能輕易的躲開,卻完全敞開著定在原地不動,當人形沙包似的供給給小弟發洩。

  被揍了連頭都不會歪一下,好像真的沒感覺。

  西瑞正面用臉接了對方幾下拳頭後,笑勒勒的道:「哈!這樣才對!就等你這句認祖歸宗了!乖金孫!」

  沒有任何傷害性的拳頭再次襲來,可是有對精神性極強的口語攻擊炸出。

  褚家弟弟爆氣了。

  「認你的鬼啦!我才沒要跟你姓!我就姓褚!褚家的褚、褚冥玥的褚!」

  對於讓僕人跟自己姓和當最小的來了興致。

  獸王族少年終於又出拳了,開始讓兩人進入互毆和相互宣洩平日不滿的範疇。

  「聽話啊,改姓來我們家,讓那個女人嫁來不就好了!」

  「靠!人話不是你這樣說的!你會不會講話啊!我換個姓也不會從妖師變成獅鷲好嗎!」

  反正,風格是挺不知所云的。

  臺上的兩人可能根本沒打算想他們在幹嘛,臺下的人也聽不是很懂他們之間的恩怨情仇。

  這樣的情況直到黑袍的學長來這找人時,也沒有要改變的意思。

  一見到從門口處快步往這走的兩名黑袍,西瑞急跳腳了。

  他可還沒玩夠!

  「這是男人之間的對決,你們別插手!」

  同樣心態的褚家弟弟也艱難的格擋著灌來的硬拳,努力扭頭提出請求。

  「學長,之後再解釋,你們先別干預!」

  見狀暴力半精靈眉頭一鎖。

  夏碎瞧了眼根本不算是打架,而是單方面被摁著打,學弟負責躲和格擋,偶爾才能勉強出一記軟軟綿花拳的可憐模樣。

  然後,他沒急著出手,而是側過頭望向在地板野餐吃點心的學弟妹們。

  「你們怎麼不阻止?」

  問完,他又把目光落在自家弟弟身上。

  我記得你不喜歡西瑞學弟才對,竟然沒介入出手阻止?

  好似意外於兄長竟然會對其投來求證是否要插手的意見,千冬歲愣了兩秒才找回聲音的回應。

  「哥,別阻止了。」

  下一個負責回的是米可蕥,她氣鼓鼓的想跟學長告狀。

  「漾漾說錯話了,所以不良少年很生氣喔!」

  同等的,萊恩也如此接應:「嗯,這次是漾漾不對。」

  所以我們不打算阻止,況且漾漾的情緒好像不太穩定,現在終於回穩一些了,就讓他紓壓一下吧。

  還是得瞭解來龍去脈一下再做打算。

  冰炎多加針對他們不在時,訓練場發生的所有事進行詢問。

  學弟妹們很坦誠的將事情的先後順序與褚冥漾自貶的那些難聽原話照搬無誤。

  聽完,冰炎眉角一抽。

  夏碎抑是恬淡一笑,但難得額邊冒出了大紅色的井字號。

  接著,氣憤不已卻不外顯的他朝場上輕輕喊去兩句聽起來沒生氣,卻讓熟識他的人深知這人已經快氣瘋了的話。

  「唉,西瑞學弟,漾漾他繞後了,對,就是這樣把他的臉摁到地板上揍。」

  「用力揍,死命巴,把他腦子裡的液體通通都拍出來,他才會清醒我們有多愛他。」

  哎呀,褚巡司,我就說了,漾漾的裡面真的已經爛掉好久了。

  這次的爛肉清創算妳欠羅耶伊亞家一份大恩情了啊。

  當然,全場沒有去制止的人也都有份,把妳家親弟從黑色漩渦拉回來……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妳知道的吧,要是他沒了,妳也會下去。



本文最後由 AmemiyaYuTo 於 2024-7-4 04:58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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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5#
原作者| AmemiyaYuTo 發表於 2024-7-4 01:01: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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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點果汁嗎?

  雖然,冰炎是覺得自己也挺生氣的。

  但比起旁邊男友超乎平日常理性的憤怒,他還是斟酌過後朝羅耶伊亞為姓的學弟問去。

  「……需要我來親手教育一下嗎?或是我聯繫一下他的家長來學校接手再教育。」

  我想褚冥玥今天應該比較有空,是能來這裡處理一下的。

  更何況……,對妖師來說最忌諱的就是心理狀態出問題了。

  對外爆發是毀滅一切,對內……是抹除己身。

  可惜,男子漢大丈夫,說要扛就要扛起整臺拖拉機!

  西瑞罵勒勒的果斷拒絕請那個偷走小弟心臟的女人來這裡走一趟的建議。

  「本大爺疼惜小弟仔才不需要外人插手!」

  行吧,或許不論是誰,都得找點方式調整狀態和舒壓。

  紅眸輕輕瞇起,暴力半精靈將目光落到自家學弟身上。

  看似逆來順受的小狗,其實是一隻壓抑獸性的狼嗎……。

  那這股爆發性的施虐欲,未來該用什麼來牽制住。

  如果一個人在極度自卑的情況下表象為自毀,實則是在滅世與溫柔中搖擺不定。

  那褚冥玥那邊該不會……。

  紅色的眼眸因為猜測啞暗不少。

  看似是對外銳利的人,其實也奢望著哪天能被受害者親手施虐,來以此贖罪嗎。

  完了,這兩個人如果不講開會出大事。

  想清楚,眼眸因為這猜測真的太荒唐,卻又合理至無法反駁的境界而睜大些許。

  冰炎心中一冷,倒抽一口涼氣,他急著想開口喚住臺上的褚家弟弟下來一趟。

  但身旁的男友卻摁住了。

  夏碎對上那人不解和質疑的眼神,淡淡的小聲道著。

  「你能拐著上面那個去醫療班的諮商處,我就願意幫忙出自費金。」

  「但是另一個你拐得去嗎?或是本家那個。」

  冰炎,你知道的,他們一家只是看起來什麼事情都沒有既來之則安之的狀態,但是每個內裡都已經腐敗了。

  那些爛肉該是誰去挖、誰去治,漾漾比誰都清楚。

  白陵然還有愛德兒能陪著,他們姐弟……如果有需要,會自己去尋找專業人士協助的。

  面對精神疾病,從來不是我們這些門外漢一兩句好聽話就能治癒完全。

  否則世界上就不需要那些專門研究此一方向的人們了。

  被男友的話說服放棄插手,亞那的後人眉頭輕蹙,最終還是接受這個攔阻了。

  心理疾病,如果是心因性,而非嚴重的生理性引發。

  不是靠著專業人士一點一滴的諮商當事人,引導其瞭解自我和學會如何清創,便是只能走學習如何自癒,與相互療癒的這兩條路了。

  偏偏,後面那兩條路中,前者太困難,後者又太考驗雙方的心性、思維,及願不願意承認己身的問題所在。

  放著讓他們姐弟自己處理嗎……,我可不認為褚冥玥她會察覺到自己一直走來的觀念會有錯。

  那已經是根深柢固,無法斬草除根的,盤據心底的惡植了。

  有人歡喜有人愁,至少學弟妹們還無從發現這很細微的未爆彈。

  一向一起跟著喊不良少年當稱呼的鳳凰族少女聽到藥師寺為姓的學長帶頭喊聲後,她遲疑片刻就改了對對方以往的稱呼,瞬間親暱不少。

  沒辦法,這回做了一件好事,彩色不良雞看著都順眼不少了。

  「西瑞!把他雞雞踹斷喵喵也可以修回來的喔!」

  加油!揍他!喵喵好氣好氣!

  喵喵決定要跟漾漾冷戰到你們打完才和好!

  聽到這個不入流也不夠光明磊落的建議,也只有西瑞這種肉搏戰士能抽出時間懶洋洋的回話了吧?

  用中指掏掏耳朵,然後把不存在的耳屎往外彈去。

  他完全不苟同女生小家子提出的這個建議。

  「蛤?大爺才不會幹那種陰招。」

  殊不知,在他準備回頭繼續跟小弟用拳頭交流時。

  一句不妙的話乘著妖師少年的嗓音響徹訓練場。

  「猴子偷蟠桃!懶覺貢九逃啦!」

  痛,椎心刺骨的痛。

  下一秒,羅耶伊亞家的老么蛋疼到目眥盡裂,開始懊悔怎麼自己就沒練個什麼九陽神功,長期吊吊石頭甩,讓兩顆卵有強力金剛罩護體了。

  殺手怎麼可以……有這種弱點!

  明明剛剛都對拳頭不以為然的人,此刻卻摀著跨下,顫抖著蹲下身。

  很過分的,褚家弟弟懶懶的躺掛在背部後方纜繩上。

  隨後,在那雙漂亮如陽光下冷飲般璀璨的金色眸子對上他的目光剎那。

  笑勒勒的用水符變出一個橘子狀的水球,他拿在剛剛掐對方下面兩顆小球的手上輕輕握著。

  然後,褚家大男孩笑容中帶著黑氣的道:「西瑞,……恰恰!」

  話末,跟著兩字的出口用力一握,橘子水球爆了,他的手也被水符的運轉清洗乾淨。

  「漾……!本、本大爺是如此信任你!你怎麼可以用這麼損的陰招!」

  依舊靠著雙臂掛在繩子上短短歇息。

  褚冥漾笑得挺沒心沒肺,有自家老姐七八分的神似感。

  他道:「嘿,我只是撿大哥不用的東西來用啊,你沒聽過雞鳴狗盜嗎?」

  別忘記了,我就算從良,也還是妖師喔。

  接著,他腿部施力,蹬地往後。

  圍繩被突然向外拉的力道增加了回彈的反作用力。

  這次,少年不再傻傻只揍對方根本不痛不癢還不會破皮的臉蛋了。

  右手五指大張,助衝而前的他瞄準西瑞的襠部再次攻擊而去,還二度開口。

  「住持敲佛鐘,老衲打小頭!」

  上當一次了,怎麼可以再來第二次。

  男人的雄威被冒犯了,怎麼可以不立威一下。

  躲開衝來的褚家大男孩,獸王族少年立即張開手掌,想順著對方腦後乎蕊。

  「龜派氣功波!巴到你空空!」

  於是,搏擊臺上的兩人風格不知道已經切換幾種屬性了。

  那倆的交鋒速度越來越快,臉上的笑容也逐漸帶上瘋子特有的興奮與暢快感。

  行吧,守世界就沒一個正常人吧?

  反正大家是對越打會越興奮這點持正常票的。

  與臺上風格逐漸一同變化的還有鳳凰族少女頭頂的問號們。

  聽了一陣子後,她終於忍不住朝旁邊兩名異性友人問去。

  「千冬歲和萊恩聽得懂漾漾和西瑞在說什麼嗎?喵喵好像聽不太懂……。」

  好奇怪的對話方式,……喵喵不懂耶。

  似懂非懂,但至少能聽懂幾句的千冬歲額邊掛著一滴冷汗。

  他推了推眼鏡,有些心虛的道:「我想,應該不是什麼需要深度去理解的東西,可能是臺灣文化中一些充滿押韻結合俗諺、諧音的……」

  話至此,就算是C班圖書館也不大知道該怎麼給出一個具體的形容。

  而史凱爾家的少年頓了頓後遲疑的給出範例。

  「……言靈嗎?」

  在場邊三人商討這到底該是一種什麼神奇的語言時,拳擊臺上的呼聲並沒有因為他們而停下。

  少年反手就推了對方一大把。

  「哇波哩去死、空哩去死啦!」

  而臺下的米可蕥頓時因萊恩給的答案豁然開朗,但那份晴朗只維持了一秒又再次陷入困惑。

  「原來如此!是言靈的一種啊!不過喵喵好像沒聽過這種言靈,而且漾漾和西瑞都沒有使用精力值和術法的感覺耶……。」

  乾脆順勢被推往後的獸王族少年往纜繩倒去,再度藉著彈力將拳頭用力灌到對方臉上。

  「哇送哩一組柑仔蓮霧到旺梨啦!」

  聽到朋友們得出的結論,再外加雖然聽得懂閩南語,可是無法理解為什麼不良少年會說要把橘子、蓮霧加鳳梨全部湊在一起送對方。

  雪野少主難得在那兩人間的對話中與解析問題上敗下陣來。

  「不……,我想不是那樣的,這個比言靈更複雜一點。」

  學長組則是平靜的審視著上方根本毫無格鬥營養成份,純粹無腦想出拳就出拳,想踹就踹的小打小鬧。

  夏碎也開了一個新話題想跟男朋友聊聊。

  「漾漾他今天真的火氣感覺特別大,估計已經壓了好一陣子,但是誰都沒說過。」

  「我猜現在算是另類的……打雞罵狗。」

  指桑罵槐也是能當作解壓的一種良方吧,如果捨不得罵誰,或罵了誰怕被揍的話。

  現在揍西瑞學弟,他有幾成是把對方當自己揍,又有幾成是真的當一個活人在想盡辦法的施虐呢?

  如此清淡的閒聊,背景的學弟彈幕是如此的繼續跑著的。

  「那我送你一個楊給來共到甘安捏啦!」

  而冰炎也很耐心的等待臺上的學弟說完這句,確定不會打斷他陳述後才回應了男友。

  「嗯,他發現褚心情不大好了,所以才順著。」

  話畢,西瑞的喊聲也接棒了。

  「吃大爺一記五龍抓雞手!」

  夏碎用拇指與食指輕輕端著自己的下顎,他沉吟幾許後問去。

  「難不成他們之間的感情好到有心電感應了?」

  這是褚冥漾:「我再送你一鞭斷子絕孫腳!」

  身為半個獸王族,冰炎對此持否定態度。

  「……有時候越鍾於動物本能與喜怒哀樂的存在,會越容易發現人類的情緒變化。」

  心電感應這種事情如果沒有特殊術法、血脈及例外情況支撐還能運轉就太誇張了。

  大概就像是人與人之間的打啞謎。

  能用只有彼此能聽得懂的話進行交流,我想這也是褚的彈性所在。

  這次,難得是被未來伴侶開導一番了。

  瞭然的藥師寺點點頭,即刻舉一反三的給出例子。

  「哦,你說像是貓咪或是小狗,會比人類更敏銳的貼過去主人身旁蹭個幾下安慰安慰的意思?」

  不愧有獸王族血脈啊……。

  這麼說來,今天的天空真不錯,雲少了許多。


本文最後由 AmemiyaYuTo 於 2024-7-4 04:59 編輯

留言

@戀愛腦 真的是台灣人專屬🤣🤣🤣 @祈溟夜 咳嗯,有可能喔,畢竟成長是一個過程,真正的成長不可能一次就成功的吧,很多人都是彎彎繞繞好久才找到正解,甚至做錯、想錯過。(眨眨眼笑了笑) 不過他們的結果最終是一定能牽到彼此就好啦!而也因為有些跌跌撞撞,讓他們更懂得珍惜是什麼。 @裝進袋子帶走 我不會說是因為我真的快受不了白袍篇長這麼大,急著想結束掉它才往死裡更的。(寫到快崩潰) 不用擔心啦,不用擔心,嗯……他們未來會結婚。 (比出食指,和善的給出一個根本安慰不了現在的結果) 2024-7-6 21:26
今天一次更新好多篇,謝大大餵食☺️☺️☺️ 2024-7-4 21: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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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與人數 6海草 +27 收起 理由
裝進袋子帶走 + 5 不會台語的人真的會完全看不懂wwwwww(笑翻) 真的超級多篇的好幸福 ❤️❤️ 漾玥的狀況真的讓人好擔心呃呃呃呃呃……
祈溟夜 + 5 感覺像在預告漾漾跟冥玥之後會各自往死裡鑽一樣😨😨
戀愛腦 + 2 基本上專屬台灣人才聽得懂,連千冬歲都一知半解🤣🤣
什麼雷 + 6
KK-IU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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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6#
原作者| AmemiyaYuTo 發表於 2024-7-6 21:14: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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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早就在我知道一切前,親眼認可過了啊。

  褚家大男孩面對密集的拳頭抵擋得很勉強。

  他時不時會被揍飛出去,再不要命的爬起身,依靠蠻力往朋友身上撞下去,或是往其貓個幾顆拳頭。

  五色的彩虹台客系少年也會露出宛如見著自家兒子真長大的表情,由僕人一番撒野再繼續胖揍一頓,一邊揍一邊讓對方還敢不敢講那種垃圾話出來。

  兩名青春、汗水、血沫橫飛……,痾,癲狂嗎?的少年們。

  他們的無戰鬥技巧發洩式互揍,直到夕陽西斜之刻,才算是在褚家弟弟真完全沒力氣的時刻告一段落。

  身上的黑色圓領短袖圖T慘到令他人不忍直視。

  只剩下左臂的袖子連接掛在圓領上的碎布,其他的布料已然不翼而飛。

  下身的綠色工裝短褲還勉強算是完整,但也殘破了不少,腳上那雙很多擦痕的小白鞋別提了吧。

  可能第一次這麼拚命還毫無防護意識的純靠暴力心態動手,疼痛難耐的雙臂內部應該有不少骨裂吧,更別提肌膚表層那些又青又紫的瘀血們了。

  被友人扛著從擂臺上翻下來,妖師少年主動解除了結界和那個鬧事的自由搏擊擂臺。

  一張看起來被使用到快至耐受限度,顯得有些破舊的化形符紙於擂臺消失處緩緩飄落至地面躺好。

  同時,羅耶伊亞家的老么把肩上的人往前方地板一拋。

  磅的沉重一聲,從稍高處落到純石質的硬地上,褚冥漾頓時痛得齜牙咧嘴。

  然後,他又嘿嘿的笑了,疲憊的翻身,大字型的面朝天空躺好在地上。

  不管嘴角還掛著血液,同時動了會有多痛。

  咧嘴一笑,褚家大男孩將目光緩緩的移向那個身上根本連點布料都沒少,身上也沒多少擦傷,懷疑這人皮膚真的是用鋼板做的西瑞身上。

  他道:「就是這樣,要嘛每天把我當垃圾人揍……或是我們一起出去胖揍那群惹事的東西,如何?真的要選後者陪我嗎?西瑞。」

  你要確定喔,我可不想……再見到你們又反悔,開始阻饒我的模樣了。

  煩躁的搔搔那頭鮮豔的頭髮,羅耶伊亞家的老么不大情願的給出答覆了。

  「……本大爺奉陪,行了吧?別再想那些五四三了,追女人有啥難的!大爺我回頭就送你追妻的一萬種方式啦!管她是你老母還是姑姑嬸嬸八大姨!」

  好吧,少年已經放棄針對對方後面那串研究其到底有多違背天理倫常了。

  違背到他剛剛都一閃而過的覺得,好像親姐弟比那幾個舉例都還要更好入口一點。

  同時,褚家弟弟有一瞬間的懷疑起告訴對方『自己喜歡誰才想要改變』這回事,會否不夠理智。

  論最不受控的友人會不會在他不知道的情況下殺到自家老姐面前說些有的沒的,他心裡真的捏不了一個準。

  吞了口口水,用盡全力、絞盡腦汁。

  褚姓妖師開始在為自己的家庭,別因為他心底的戀情曝光而崩壞之事,想方設法的要搞出一根定海神針控住對方。

  「不不不……,追女人這事情你別插手,如果說出去你小弟的女人是靠你追的,我多丟臉啊,男人的對象要自己追!」

  放心,我是不會追冥玥的。

  但算我求你,告訴你是因為只剩你不知道這件事了,好像有點在排擠你。

  別幫我衝到冥玥面前亂講一些有的沒的啊……,拜託拜託。

  真是萬幸,對方的反應很順利的接著他的話下去了。

  「很好,有骨氣!不愧是大爺最棒的僕人!繼續保持!」

  「那,之後我去公會送搭檔申請單……?你會是無袍級喔,薪水會很少。」

  這份小心翼翼確認的態度讓獸王族少年嘖了下嘴。

  「嘁——,愛怎麼來就怎麼來,大爺我才不缺那點錢,公會能吃嗎?」

  「本大爺啊,才不會虧待自己手下的僕人。」

  跟著大爺走,保你吃好喝好沒煩惱!

  聽聞,妖師家的老么也笑了。

  他輕嘆一口氣,笑容總算又重染平日的溫和與柔順。

  「你啊——,當我是第一天當你小弟嗎?」

  然後,他道:「這種事情,我早就知道了。」

  我早就知道了,你對我有多好。

  而我相信,冥玥在郵輪旅遊那時候就已經看出來了,所以她才那麼那麼放心我一個人在這裡。

  畢竟,這裡可是有兩個她親眼認可的人在顧著我啊。

  一個是你,一個是學長。

  所以她才會那麼放心,也才會在事情脫離預期之內,又無法找到我時,那麼那麼緊張還生氣的吧。


—————
場外小後記
—————

喵:漾漾以後不可以再說這種話了,喵喵、千冬歲還有萊恩都很生氣喔!(一邊治療一邊碎唸)

萊:嗯,我們可以罰你明天休息一天嗎?不然半天也可以。

漾:是不用……這麼小心翼翼的跟我相處啦。(汗顏)

千:……如果你再講這種自我貶低的話,我們就去跟褚巡司告狀。

漾:那個時候也是因為我和西瑞……。

千:就算知道你是想刻意激怒不良少年,讓他生氣、讓他放棄你,你都不該那樣形容自己。

千:我保證你再有下一次,就算讓我們冒著生命危險,我們都會去找褚巡司告狀的。(眼神鋒利)

漾:……我不會再這樣子了。(嘴角抽了抽,還真有點怕這些話要是傳到親姐耳裡會不會被揍得更慘)

千:好,我們都記下了,對吧?

喵:記下來了喔!

萊:嗯,記下了。

千:……。(突然瞥了眼旁邊好像不大自在的西瑞)

西:怎樣?想跟大爺打架啊!來啊!

千:我不跟比我弱的人打。

西:你說什麼?書呆子你……!

漾:別別別,別吵架,看在我的份上……?

漾:當然,如果我份量太薄的話就算了。

西:呿……,漾。

漾:幹嘛啦?

西:大爺主持公道的事情,你這個小弟別給我在外頭丟臉啊。(一掌蓋下去褚冥漾的腦瓜上)

漾:知道啦知道啦,以後沒有特殊情況,不會了。(擺擺手想撥開蓋著頭頂的雞爪)

千:嗯,那就這樣,漾漾,記著我們都約好了。


————


然而,在幾名隸屬高中生的少年少女定下的無強制性,純靠信任感的無形契約時。

學長組打算先走一步,因此夏碎主動走過去千冬歲身旁。


夏:千冬歲,過來一下。

千:哥……?(有點訝異對方會這麼主動的要跟自己說話)

夏:我能問問你昨天為什麼跟你的朋友答案不一樣嗎?

千:……不在其位便不謀其政,不坐擁其權自不司掌其職。(愣了愣後據實以報)
  
夏:之前跟冰炎出任務時也回去了趟日本,送你。(欣慰的笑了,拋出一塊精品羊羹)

千:……!(驚訝的接過這份很樸實但是得來算是全靠運氣的小禮物)

夏:我期待他讓我有天不用當你的替身,你也會這樣期待的吧。

千:漾漾會做到的,……我相信他。

千:就算他最後一個人做不到,我也會跟著他一起往前,到時我和他兩個人一起就一定能辦到。

千:一定。

千:所以在那之前別死,拜託了,哥。

(夏碎沒有回頭,只是跟冰炎一前一後的離開了訓練場)

(離開稍遠後)

冰:幹嘛不跟他再多聊聊,他是唯一打從開頭就支持褚的,這代表上次你們聊天後他有聽進去。

夏:漾漾和千冬歲身上的光還太弱,以前的我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有幸披上這一件黑袍。

夏:況且人類健忘,得時不時提醒一番,甚至有時提醒了也不一定會記起,或是被說服。

冰:嗤,跟我告白估計讓你完全摧毀日本人的含蓄壞習慣了。

夏:哎呀,追求對象和培養沒必要培養的兄弟關係可不能混為一談。

冰:……我想褚應該也希望你能對千冬歲態度更好一點,就算你是基於害怕有了感情後對方會受傷也一樣。(眉頭緊皺)

冰:你真的不打算跟他再關係更親密一點嗎?

夏:來日方長不是嗎?而且我可沒打算娶你前死了。

夏:說不定他們真的能有成功的一天,嘛嘛——,誰知道呢。

夏:不過,經過這一提,當初用了好多種方式跟你暗示了你還不理解,那時我可是很傷腦筋的。

冰:交往後我有進步一點了吧。(認真完全不心虛的表情)

夏:嗯,雖然成長空間還很多。(尷尬又不失禮貌的微笑)

冰:……。(停下來,用力往自家男友的鞋面上碾踩下去)

夏:想撒嬌的話可以等回寢室再說,我很樂意。(眼眸笑得彎彎,分毫不在意腳尖傳來的痛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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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7#
原作者| AmemiyaYuTo 發表於 2024-7-6 21:16: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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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係並非單向付出的失衡,而是平衡健全的永續。

  以為結束了嗎?

  然而並不。

  不趕時間,身為情侶的兩名學長慢慢的走回黑館,享受著傍晚獨有的愜意。

  從一個會因為不開心就對學弟動手動腳的學長,再到會耐心傾聽才給出答覆的距離究竟有多遠?

  從一個看淡生死,除了搭檔之外從未留心和留眼於旁人的紫袍,再到開始會注意那群孩子和偶爾提點幾下的黑袍,時間差又該有多長?

  到底是被什麼改變的呢?

  一定一定是有發生很多事情去逐步改變的,才會讓心熱的人變冷漠,又或是讓冰凍的世界重新回暖。

  夏碎趁著校園此時人煙比較少,難得在外頭主動牽起男友的手。

  他問:「冰炎,你說他還能在不自覺自己有多特殊的情況改變多少人?」

  「不,他不特別。」

  應完,回握對方的手。

  冰牙族小王子嘆道:「只是每個擁有不同身世的凡人,成功靠著不同理由匯聚在一塊後,將影響往正面方向帶領去的最好局面。」

  精靈的心與人類的心本質差在哪裡?

  實際上,同樣擁有人形外觀,擁有多元文化去共譜的世界,也還是脫離不了人類的範圍。

  人類有時是泛指人族,對於守世界的人來說,比較容易區分壽命、細胞與器官構造、能力極限的差距。

  有時,牠是一種針對特有靈智,且能共構出世界的動物代詞。

  牠們有溫馴的,亦有陰鷙的。

  但這改變不了,獸王族也好,妖精、精靈、妖師也罷。

  人心在每個人的身上都乘載著不同的重量,跟白黑的濃淺。

  是什麼改變的?又是誰先改變了誰?

  冰牙族小王子想,在踏入愛情後逐漸定性下來沒以前狂躁的他,是靠著關係中附帶的安心、信任、相互療癒與成長和與對方擁有能共同盼望的未來想見到,才得以穩住不再躁進。

  陪著身旁的這人走著,他也開始好奇著那樣的風景會有多美。

  也因為牽到這麼一個人的手了,所以往後來時光前去的路途上,他也不再那麼頑固,和能坦然的面對他的年紀尚輕,很多事情並非如他原先所認為的眼見就為憑、非黑即為白。

  脫離容易受到脾氣引動的性子、慢慢沾染一些對方的習慣、開始讓目光從最初的容易急躁鋒利與厭蠢,轉為更深邃沉穩的思維與具有特殊的領導性氣質,去用己身的方式帶著自己想引導的人一起向著光前去。

  而在這樣的改變下,不只是他受到對方影響了。

  他也能從藥師寺的身上見到自己微量的影子,偶爾出現幾次。

  是啊,人與人之間從來不是單一向的誰解救了誰,而是供需之間相互平衡的較量。

  這番較量要是過了能夠持平,關係會更為穩固,不再容易脫軌。

  可若是無緣撐過去……,那也就是一段關係的結束,換另一段關係的加入,僅此。

  想至此,冰炎停下了腳步,而藥師寺淡淡的勾著笑容,也一同停下,並把目光投向位於右側的他。

  「夏碎。」

  冰炎喚了聲他,而夏碎柔和輕應。

  「嗯,我在,你知道的,我還沒死,你也還活著。」

  兩人牽住的手握得比方才更緊了些,又或許該說,是冰牙族小王子主動握緊的。

  輕輕的,他轉過身。

  右手輕捧對方的側臉,仰首主動印上一吻。

  此番主動,換得被吻那人閉上雙眼、暗暗樂著今天的天氣是真的有些過於美好。

  夏碎喉間卡了個快要憋不住的悶笑,萬一要是不識趣的出了個聲,八成會引來男友的惱羞成怒,說不定今晚就得睡寢室沙發,或是去另一間真正登記他的大名,且有小亭在的寢室內睡覺了。

  晌久,冰炎退開一些了。

  「……我身上的新習慣、這段期間慢慢改變的言行、開始拓展更寬的思維,和引進腦海中那些不同的眼光與觀點,就是你存在於世上過的證明。」

  沒有什麼本身特不特別才能改變誰,也沒有血脈、能力高下之分需要去計較或感到不安。

  愛情就是儘管對方很普通,可在某個人的眼裡仍能擁有絕對偏愛的特殊性。

  那是限定於關係中的,而非是本質上的差異。

  『特別』這回事……每個人都很公平的平凡著生存。

  但在愛情的世界中,你的特別在其他人那邊可能沒有,但是在我這,從決定在一起的那刻開始,便一直都有。

  這下是真的有些受寵若驚了。

  含蓄的日本男人,其眸光內終於顯露出在外頭時會盡可能保持禮節,並不外放的情感。

  出言同等委婉,他道:「颯彌亞……,要不,多陪我散步一下再回去?」

  看來,你也希望時間能過慢一點。

  讓我們得以足夠閒逸的細細記得任何發生過的一切。

  除了耳根的微紅出賣了焰之谷少主外,他嘴巴的弧度倒是特別自然閒適。

  沒有正面回應,大概是真的被未來決定要一直在一起的伴侶帶壞了吧。

  普通的容易染上對方身上的氣息、自然的開始變得與彼此相似。

  拉著對方的手往會多繞一些路才能回到黑館的方向走去。

  藥師寺由著對方牽著向前,他輕輕笑了兩聲,然後頰上也有著微量的,因為喜歡也好,開心也好,所湧上的薄薄淡粉色。

  如櫻花般。

  這是用行為去回應了啊……。

  他想,他選擇愛上的人,是真的挺可愛的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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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戀愛腦 覺得喜歡就好!!!(冒花花)謝謝海草! 2024-7-12 23: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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戀愛腦 + 2 @戀愛腦 這次小劇場超讚,有友人的關心,還有兩位學長的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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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8#
原作者| AmemiyaYuTo 發表於 2024-7-6 21:18: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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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都還小。

  很多時候,人類都會隨著年紀增長,才明白很多事情是換湯不換藥的。

  可在學會與明瞭這些事情之前,大多數的人並不會把自身感受過的不舒服,去同理在自身對待過的人身上,而懺悔與感到抱歉。

  褚家大男孩花了好長的時間,才找回自身覺得壓抑的來由,是他人不尊重他所帶來的不適感。

  但,他就從來沒有做出不顧他人意願的行為嗎?

  當然有。

  悠哉散步的黑袍情侶組也在過程中提起了這麼樣的一件事進行探討。

  先將話題攏進兩人間的人是夏碎。

  他噙著淺淺的幸福笑意,輕聲問:「對了,去年我讓漾漾把你內褲偷去賣的事情,你介意嗎?」

  多虧有漾漾今天這樣搞,我才回想到我曾同意他偷竊你衣櫃的東西拿去販賣,好得以消氣的行為……。

  並不是那麼的尊重過你的感受。

  該說不經一事不長一智,還是該將此一狀態當成以人為鏡即可正衣冠?

  反正,想起這回事的藥師寺是終於意會到他過往所做錯過的行為了。

  聽到問題,本來還在思忖要不要無視背後的家族,先斬後奏的與旁邊那人簽下精靈族的伴侶契約的冰炎被拉回思緒。

  微微側過頭,望著那湧上歉意和自慚情緒的眉宇。

  介意褚偷我內褲去賣的事情嗎?

  腦海飄過這個問題不到一秒,焰之谷少主就釋然一笑,給出他的答案。

  「夏碎,我還年輕,褚也是,你也是。」

  回應的同時,他們都沒有特別停下腳步,而是繼續向前走著。

  冰炎接續著剛剛的回應,繼續道著。

  「我不確定以前的自己到底會不會在意這件事情,當下有太多事情需要在乎,沒讓我有空閒去感受情緒,這件事的成因是我基於對你的信任,所授予你待在我寢室的權利。」

  「但……,褚才剛學會走,你也剛穿起身上那件沒多久。」

  很不明顯,但藥師寺的確為了這個答案忍不住頓了下腳步,才回過神的接著走。

  步調僅有一瞬的雜亂,便再度回平。

  沉思著男友的回應,不出兩秒,夏碎笑了。

  「噗哧、是啊……,我們也才剛習得如何慢慢的、均速的往前跑。」

  還是沒有那麼通透、沉穩,也還是會容易對見之不滿的存在感到氣憤。

  同樣的,我們都還是會對傷害自己的人,想要回以傷害。

  兩人有志一同的為了他們所帶的學弟,如此想著。

  不成熟只是一種狀態,只是從無知愚昧,去前往成熟穩重的一小段途經之路,而非結果。

  雖然明白對方已經瞭然了,但半精靈還是維持本性的闡述他個人對此一事件的看法出來,希望對方能為此一事情別再掛懷太多。

  「事情的本質是錯的,我不會說他和你在這件事中沒錯,但我願意給他和你,甚至之後到來我們生命中新認識的人們更多時間成長,直到他能想起自己曾經做錯的那一天。」

  然後終於擁有自省力的人,也就能將犯錯數逐漸降下了吧。

  對此,夏碎又問。

  「真的不會感到任何不滿嗎?他明明終於理解不適感是一種人類該有的情緒後,卻沒有立刻理解到,並與你致歉。」

  冰炎沒有多想,坦率的給出他的答覆:「我不能要求一個才剛找到維護自尊怎麼做的人,要立刻擁有全方面都能顧及到的思想,去即刻反省自身。」

  就算是我或你,都沒辦法做到。

  而那些令人心生嚮往的穩重、不犯錯之人,過往也必定是這樣過來的。

  沒人生來就是全才。

  想了下,他又道:「況且,如果當事人已經不在意,那做出錯誤的人不論有沒有道歉,都已經不再是重點。」

  黑切黑的男人微微頷首,笑容也越發的恬適。

  撩開黑袍下擺,將空著的那隻手放入長褲的口袋內。

  他問:「債主竟然選擇寬容的主動撕碎欠條,將別人的債務作罷了?」

  還真是手臂向內護,就算自己也是做事者之一。

  冰與炎的殿下一直都挺享受搭檔對認可之人才會出現的偏愛感這點。

  他點點頭,如此應去。

  「就算過了很多年他才想起,甚至忘卻自己亦做出過不成熟,且造成他人不適與麻煩的行為過,我都願意給他機會跟時間。」

  「你我的黑袍……,也是花了時間才能穿上。」

  如果我們都覺得被世界逼著快速長大太痛苦,那我們為什麼要把這種苦痛在成長之後報復於其他人身上?

  我不嚮往成為那種人,我想你也是。

  果然,還是改不太掉調侃的壞習慣。

  藥師寺笑吟吟的挑起對方過往的行徑,以此當做籌碼在掌心拋玩著。

  「真的改變了不少啊,能夠意會到孱弱的無袍級很難瞬間穿上黑袍的思維。」

  而被戳中紅心的黑袍半精靈眉頭跳了下,眼神說甩就甩的往身旁那個笑得溫文儒雅,卻怎麼看怎麼欠揍的男人。

  「……那是他以前真的太腦殘。」

  語氣一頓,他又道:「不過,那也的確不能合理化我不分青紅皂白的去揍一個什麼都不懂的人。」

  「我們在長大,褚也還在成長,成長總是需要時間發酵,不可能速成。」

  更何況又有誰能在長大的這條路上,從來沒有過錯。

  所以只要見到他成長的每一瞬,我便能去釋懷很多他、別人,所強加在我身上的錯誤。

  學會原諒並不是軟弱的退讓,而是因為一個人的內心更加堅強,所以不會再被那些三言兩語還有他人的冒犯而輕易受傷了。

  「明明應該是一件感受不大好的體驗,卻也能藉其反思和成長啊,真不得了呢,小殿下。」

  「你真的想找打或是今晚睡黑館走道?」

  「哎呀,家暴可是不對的喔。」

  瞧見未來伴侶那張熟悉的、恨得牙癢癢,卻沒動手的模樣,藥師寺淺淺淡淡,卻真誠的道著。

  「……颯彌亞,抱歉,那天仗著脾氣上頭胡來,卻辜負你對我的信任。」

  然後,這聲道歉很幸運的得到一則發自內心的原諒。

  「嗯,我並不介意,你可以放下自己之前的過錯,然後未來盡力別再做出一樣的事。」

  這個世界上,有多少人是能如此幸運。

  幸運於意會到愧疚後,道歉能被當事者真無掛懷的正面原諒?

  是啊,這該是何等榮幸、有幸能與一個如此之優秀的人相伴。

  「真好啊,……能夠跟你在一起。」

  「我說了,你也影響了我,在一起這件事不是單向的寬容與給予,而是我們都同樣踏著往前的腳步,朝著同一個目的地走去。」

  「冰炎啊……。」

  「嗯?」

  「你真的挺沒情調的。」

  「……但你想換個對象已經來不及了,沒門。」

  「不會換的,有窗都不換。」

  相互的鬥嘴後,兩人都輕輕的笑了出聲。

  是啊,他們好像也染了點褚姓少年的影子。

  或許這就是人與人之間會互相影響的驗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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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9#
原作者| AmemiyaYuTo 發表於 2024-7-6 21:2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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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害不該延續,人心不該泯滅。

  翌日中午。

  因為還時間算早,假日沒返家的住宿生挺多的,他們都會藉著午飯過後的時間,在校園裡到處散散步、聊聊天和消食。

  當然,剛從餐廳吃飽飯的兩名黑袍情侶,也為了享受慢慢走的愜意染上了此一習慣。

  校園中人多眼雜。

  雖然他們不怎麼介意某些在這個自由時代,仍對同性戀愛持偏激反對態度的少量厭惡眼光,可礙於倆人都是偏向低調內斂之性格,倒是習慣性的沒有牽手高調放閃,只是肩並肩的隨意走著。

  然後,散步的他們就恰好碰上許久沒露面,聽說一有空堂或是臨至假日,便出了校園,不知道去做些什麼去的夜妖精。

  也算是熟人的一員,冰炎與夏碎對其禮貌的口頭打了聲招呼,然後順口問了下。

  「你要去找褚?」

  哈維恩捧好懷裡的東西,微微頷首的應聲。

  「是的。」

  聽到這個肯定。

  夏碎望向那人懷中捧著的大玻璃缸,表情好似是正在思考那裡面的藍色液體是果汁,還是生物的血液。

  於是,他沒藏著疑惑,主動問去。

  「方便問一下這罐是什麼嗎?」

  喔對了,如果你要找漾漾的話,最好先把這個收到次空間裡面。

  圖書館不能攜帶不明液體進去,不然會被那塊地皮詛咒喔。

  雖然沒有需要對除了主人外的對象解釋的義務。

  可看在這兩位真的於他無法時刻待命的狀態下,一直無償陪伴、引導主子成長。

  哈維恩還是選擇認真解釋此內容物為何,可以由此看出他對這些願意待褚冥漾友善的白色種族們,並不會如以往般感冒。

  「吾主身為導正黑暗力量之人,為振興弱勢的黑色種族旁支,主動提出要令當地貧困的生活得以改善的試做飲品。」

  聽到這串答覆,黑袍情侶的神情瞬間變得像是在無聲詢問這人:你認真嗎?

  安靜,一片安靜。

  只有三三兩兩途經的學生們會經過他人三人,然後漸行漸遠。

  或許是黑嚕嚕的妖精表情實在太認真了。

  眉頭皺起,冰炎先開口問:「褚?」

  哈維恩點點頭。

  夏碎接著問:「振興?」

  不只點頭,夜妖精的眼裡還閃過些許為誰驕傲的亮光,當然,他的面部表情仍舊死板。

  很好,太好了。

  藥師寺瞧向夜妖精的目光變得憐憫不少

  好像說句話得要特別費力一樣,他問:「主動……提出?」

  在男友問聲後,冰炎也為了確認他耳朵沒吃壞東西,問去。

  「改善當地貧困生活?」

  毫不心虛,夜妖精耐心的再度點頭,應聲。

  「是的,就是如此。」

  於是,焰之谷少主眼裡飄過一點還算為了禮貌,所以壓抑住的無語。

  藥師寺夏碎則額邊落了一滴汗,笑得有點牽強,將那憐憫的失禮目光收了收。

  兩位大學長顯然不認為他們的學弟會有那個餘力去想這麼遠大的抱負。

  拜託,褚家弟弟光想在腐敗現實中,將烏托邦理想的聖母觀念貫徹到底,不輕易對來犯回以惡行。

  同時還得自主用心力、思想躍升去抗拒妖師本身血脈對其思想間接造成的影響。

  這兩樣就已經夠嗆了不說,還得再疊一堆眾人之前無心、卻仍舊保留下來的人情債。

  其他什麼因為愛上親姐所引發的悖德感、自厭感、愧疚感根本連提出來都不用,光前面幾項就已經快憋垮那個人了,怎麼可能還有餘裕去搞些有的沒的的企業轉型。

  就算沒有任何壓力,褚家大男孩應該是與這種入世濟貧的行為,完全打不著一竿子才對。

  沒在客氣,哈維恩直接點破兩人的那點心思。

  「你們二位並不相信我的主人會有這樣的想法。」

  都被看出來,那就沒必要遮掩了。

  藥師寺輕咳了下,並道:「沒辦法,因為漾漾他啊……」

  還真是傷敵不知道有沒有兩百,反正是自損主子一千的話出口了。

  哈維恩面不改色,冷冷的說著。

  「請別用那種憐憫我的眼睛被水泥沾黏住的表情看著我,因為我聽到時也不相信。」

  然後,調整口氣,他誠懇的又道:「但還請當作就是這麼回事。」

  一邊說,他一邊隨手變出兩個商場能看到的那種白色試喝小紙杯,分別夾在食指與中指、中指與無名指之間的地方。

  靠手指夾著兩個小杯子就算了,他還把玻璃缸藉著手臂內側與胸前的部位抵好,打開上方的木頭蓋子,將其隱入次空間內。

  接著又用左手握住那個大玻璃缸的上緣處,相當不費力又不灑出來的。

  精準將缸內的液體分別等量的裝滿兩個小試喝杯。

  直到重新蓋好木蓋捧回懷裡,哈維恩才將兩杯試喝品遞給黑袍情侶組。
  
  「兩位試喝看看,自能瞭解其特殊效用。」

  行吧,兩人好像對於這人為了照顧那位學弟,什麼東西都能掏出來的保姆級狀態見怪不怪了。

  各自拿了一個對方請的白色小小試喝杯飲了口。

  沒想到還算挺有用的。

  雖然跟坊間的白色精靈果汁一樣是能補充精力值的,但補50點魔量和100點魔量還是有差。

  眼下他們喝的這個,明顯比已經普及的精靈果汁好了一些,味道也很不錯。

  如果喝精靈果汁是順口且微甜的感覺……。

  那這個藍色果汁在白色種族的嘴裡喝起來,就像是喝了氣泡果茶獨有的那種微量刺激感,卻毫無氣泡的特別體驗。

  焰之谷少主判斷那個特別的刺激感或許是源自於果子本身的光暗趨性。

  他問話了:「做這個的實際地點在哪裡?」

  「主人是在白袍考試時,與影山長夜林由殘翼人族所組成的帕赫村村民見上面的。」

  「當時他幫該族的村莊設立長期火系守護陣,因此村民主動請他食用當地盛產,卻沒向外流通的帕赫果,好恢復良好狀態。」

  應完,夜妖精定定的凝視著前方陷入沉思的兩人。

  比起知道這個特殊的果子,和訝異於那邊的亞人竟然是天使族退化後,隸屬黑色種族之一的殘翼人。

  黑袍半精靈貌似更驚訝於自家學弟在白袍考試中的詳細表現,連細節都顧慮到了。

  他挑眉了下道:「褚開了長期守護陣給部族?」

  夏碎聳了個肩,又抿了口果汁才笑著道去。

  「也不用太意外吧,平時漾漾聽我們針對委託內容去對症下藥,也算一種耳濡目染和學有所成。」

  眉頭鬆下,想到自家學弟跟著他們跑任務的情況,的確也不該如此意外了。

  「白袍考試的受試者的確不太會有顧慮到任務細節的觀念。」

  或許真的是那人改變太快,才會讓人處在一個聽到消息的當下會稍微詫異,可思慮幾秒後又覺得理所當然的特殊期吧。

  語罷,認可似的點點頭,冰炎自顧自的掏出手機,低下頭輸入訊息送出去群組內。

  而最近忙著替自家主人世界各地跑,調查守世界封印陣所對應的點位。

  無暇像以往將大量時間奉獻給主人,夜妖精聽到來自這兩人對褚冥漾的稱讚,他開心到嘴角快忍不住的往上彎。

  礙於眼前還有人,仍努力板起一張臉。

  此舉促使哈維恩的面部肌肉微微抽搐著。

  嗯,就算人是好看的,但這稍顯猙獰的模樣實屬沒有那麼雅觀。

  為了別如此失禮的噴笑出聲,夏碎輕咳了下忍住笑意,並替對方指引了一條明路。

  「那我建議你這件事情可以先去本家找白陵然一趟。」

  語罷,他也掏出手機,對夜妖精亮出對話窗的畫面。

  冰炎:"褚,你讓哈維恩處理的飲料他處理好了。"

  啊我就怕被打啊:"那請他先幫我送去本家給然和我姐喝看看!我跟千冬歲在規劃之後的訓練和排出能自由活動與出任務的空間。"

  蘇亞一生的好朋友:"什麼飲料!喵喵也想知道!"

  確認傳達完畢,藥師寺收回手機,目光飄至那個充滿藍色玻璃缸的液體。

  他誠摯的給出一項建議。

  「另外,當做個人主觀的反饋,這個還挺不錯喝的,可以讓他和褚冥玥考慮一下要不要再加強投資,畢竟他現在身上錢應該不多。」

  讓那兩人見過這東西,應該就會知道該怎麼做比較好了。

  賣相總得加強一點,不然看著還挺……不想喝的。

  同時,知道男友想法的冰炎也朝黑嚕嚕妖精拋去一包沉甸甸的錢袋。

  「我們也出資吧,當作他第一場除靈任務滿分的私人獎勵,你應該也有聽白陵然那邊說過這件事了。」

  哈維恩確認了下錢袋的內容物,裡面是整整一大包純金色的卡爾幣。

  ……真是出手闊綽。

  拉好錢袋的抽繩,他道:「是,我會將兩位的好意完整送達本家。」

  「那你還要去找漾漾嗎?他跟學弟妹都在圖書館內討論與規劃一些進步的內容,你去了說不定能多加輔導一番。」

  聽到這個建議,哈維恩遙遙一望遠方的玻璃屋。

  他忖量過後搖搖頭。

  「吾主已是可以信任之心性,我此刻理應給的協助不再是越權而居、強求而上,反該力求奉迎那人所願之事。」

  既然對方都自有打算了,那就這樣吧。

  夏碎主動做了道別:「那路上小心了,幫我們跟白陵然問聲好。」

  「告辭。」

  待接話的那人開啟傳送陣傳走後,他又詢問著身旁的男友。

  「影響真的是不知不覺落下的,這樣從旁觀察挺有趣的,不覺得嗎?」

  之前漾漾怎麼趕都趕不走的侍從,竟然願意退居幕後輔佐,而不繼續守著身邊事事親力親為。

  視線落在地板陣法已經消散的黑色光點上,黑袍半精靈應了。

  「一個人的變動,可能會被群體排斥到安靜,亦可能帶著所有人往新方向前行。」

  將試喝空去的小紙杯遞給對方用小型火系術法銷毀,夏碎陷入沉思。

  已是可以信任之心性了嗎……。

  如果他想走的路並不是為了讓黑色種族能抬頭挺胸走路有風,而單純只是他找回自己了,外加喜歡上妖師家那尊佛祖才有這麼大的改變。

  如果你選擇瞭解他改變的深層契機的話,你會對現在效忠的他失望嗎?

  正當他因為陷入個人思緒,而憑著感覺跟上旁邊那人往前繼續散步時。

  冰炎肯定的嗓音響起了。

  「他不會對褚失望。」

  愣了愣,隨後,勾起玩味的笑容。

  藥師寺問道:「哦,何以見得?」

  「最完美的侍奉該全權尊重主人的一切決定,不強加私人的無用期待,與過問理由。」

  主導與輔佐之間不該搶事情做。

  若不是為了如此,最初何必立出尊卑,放膽奪權即可。

  因此,侍奉到昏君的悲劇,從來不是說著侍從過度愚忠不好,而是讓人該警醒挑人當主子的眼光得要提升。

  梳理完想法,冰炎又道:「他是個好的侍從,所以他不會對褚的決定失望。」

  或許褚的展望會在日後讓所有黑色種族感到費解,更甚至因為不苟同而向其進行抨擊。

  可他今日所立下的一切念想,也不過是違逆血脈本性的八個字罷了。

  『傷害中斷,保有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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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0#
原作者| AmemiyaYuTo 發表於 2024-7-7 01:42: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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毀滅吧,世界。

  不出十分鐘後,將鏡頭拉到妖師本家的會客廳中。

  面對面安放的兩張中國風木製會客長椅,中間隔著一方高檔的茶几。

  今日的本家內,只有三人在場。

  分別為妖師族長、妖師族長的二把手,以及來訪匯報的夜妖精。

  儘管心中一直記著不可對族長與褚冥玥透露他們主僕私下調查封印陣之事,否則就得承受一年不可進行任何侍奉的懲罰約定。

  可惜為了將黑袍情侶們的金援,與主人的旨意口頭正式面對面傳達。

  就算再怎麼想立即離開,煤炭色的妖精也只能強迫自己與褚冥玥、白陵然待在同一場合。

  他坐立難安之下,仍進行了完整的彙報。

  夜妖精硬梆梆的落座三分之一,腰桿打得老直,面部肌肉也因為不想讓這兩人起疑多問其他的內容,所以緊繃得完全不像話。

  這樣的安靜,最終還是得由算瞭解親弟的女人劃破了。

  「你說,這是他想要讓帕赫村開發的飲料,而且想要將飲料進行上市販售?」

  有些不忍直視那個透明玻璃甕內裡的果渣沉澱和藍色,褚家姐姐的眉毛一跳一跳的。

  說認真的,她有點抗拒喝這種來路不明,看起來像藍色抹布水的果汁。

  聽到對方質疑的語氣,護主心切的黑色小雞立即給出折衷方案。

  「如果您們有妖師一族的安全疑慮,上市時可以以掛名在沉默森林的任何一名夜妖精身上,包括我。」

  「實際您們則可以以股東的身份進駐,完整掌管該商品的一切,以我們當煙霧彈的方式,將其發行上市。」

  絕對會以您們的安全性做為第一優先,不會讓您們有暴露的風險。

  嘆了口氣,褚冥玥擺擺手,否定她並不是擔心這個問題。

  並且指了指桌上那缸看著就毫無勾起飲用慾望的藍色不明液體。

  「不,上不上市是其次,我們妖師旗下在原世界也有很多不同的外商小企業,重點是我能選擇不喝這個嗎?」

  我是有去那邊簽過公會承包定期清理的請求,也大概知道帕赫村是挺落後的地點。

  但這個……,行吧,我很感謝他沒把我這老姐進了守世界後當屁放了就忘,可是我總不能他抓了什麼蟑螂蜥蜴回來孝敬,都得往嘴裡塞吧?

  他是變成什麼動物了嗎?有了捕怪東西回來孝敬的怪癖?

  越想,褚家姐姐就越覺得無奈。

  就連看著那缸果汁的目光都變得像是她養了一隻寵物,結果寵物為了報恩把一堆蟑螂擅自叼回家放到她房間裡,讓她不得不拿出掃把,忍著潔癖的雞皮疙瘩趕緊掃一掃全丟了。

  幸好,夜妖精還是很懂得察言觀色。

  敬業無比的他當場掏出了一堆正常人不該隨身攜帶的東西,開始對果汁進行多次過濾與冰鎮,並裝入比較漂亮的玻璃杯中。

  還不忘當場開始表演削普通的柳丁皮,將捲曲的皮勾在杯緣,當做裝飾。

  很好,本來看著像是土著古法浸泡的奇異毒水,現在終於在冰塊及玻璃杯,還有裝飾的狀態下,變得普通能讓人順手就拿起來喝的模樣了。

  哈維恩將兩杯細細處理過的飲料朝妖師族長與後天能力繼承人面前推去。

  並不意外曾經跟著自家老弟滿世界跑的保姆級妖精能把玻璃杯、冰塊、鮮果說變就變出來。

  褚冥玥墨色的眸子盯著玻璃杯,臉色挺沉。

  不是她不信任眼前忠心於妖師的夜妖精,或是自家老弟。

  只是習慣性的對於外人提供的奇怪食物及飲品留個心眼。

  用可以檢測常態物質對人體是否具有傷害性的術法確認無害後。

  鼻息輕吐,忍著對純天然無色素後製的鮮豔藍色飲品的不安。

  她輕抿一小口,而妖師族長見檢測沒問題,倒是挺自然的接過就喝。

  才一入口,感受到豐沛的精力能量額外補充入體內。

  更重要的是,這是黑色種族才能體會到的東西。

  身為黑色種族的他們飲下這種飲料不會有什麼特別的刺激感,反而就像在喝果茶般爽口。

  除了補充精力值之外,還有比較微弱的治癒效果。

  白陵然握著杯子的手一頓,隨後,輕輕的將玻璃杯重新放回茶几上。

  感到有趣的笑了,他輕輕翹起腿,問向旁邊眉頭皺起的褚冥玥。

  「妳怎麼看?」

  漾漾還真的找回了一個挺好的東西。

  不只對黑色種族有額外的治癒功能,內裡的黑色力量又不至於會傷害到白色種族。

  一向喜歡眼見為憑的褚家姐姐不想純憑感覺推斷。

  她實驗性的調動體內的黑色力量,於食指處劃開一個小口子。

  頓時一顆細小的血珠就從創口凝聚成一球。

  隨後,後天能力繼承人又立刻小小再品了口飲料,並在等待五秒後用拇指將食指指腹上的血珠抹去。

  嗯,小創口真的癒合了。

  從頭觀望到現在的夜妖精,他眼神一如最初那樣充滿對自家主人擁有的肯定與支持。

  而身為族長的記憶繼承人又發話了。

  「如何,是不是不錯的好東西?」

  聽聞這話有百分之八十七是在調侃她前面抗拒得很沒意義。

  懶懶的瞥了自家表哥一眼,隨後又晃了晃手裡的玻璃杯。

  女人換了個舒服和自在點的姿勢,將手肘靠在扶手上,就著枕著頭的動作。

  她道:「是不錯,但我想他只是發現了有趣的東西想做來自己喝,根本沒想這麼多。」

  那個笨小子若是真衝著發現妙用所以急著趕工做出來上市,我還得把他撈來檢查一下腦子是不是被不該寄生的蟲子跑進去霸佔了。

  他的天外飛來一筆,就從沒來個正經事過。

  「而且這個治癒能力太低了,處理淺層的擦挫傷還可以,嚴重的那種就算給重傷患灌到吐出來也救不回。」

  藥用價值不高,重點還是在精力補充上。

  可能除了果汁也能做點甜品或是糖果吧,那個白癡剛好喜歡吃甜的。

  發現主人的親姐好似仍舊持反對態度,盡忠職守,想將主子的地位往上推一些的黑色小雞誠懇認真的說去。

  「請容我諫言,就算主人的實際情況確實是碰巧發現又運氣好的做出來,但還請冥玥小姐別如此直言不諱。」

  語氣一頓,他又道:「主人很賣力的在進步著,絕無懈怠,也在意會到您與首領的辛勞後不停的進行各方面的自我突破。」

  頭微微離開枕著的部位,褚冥玥眉頭蹙著,語調無奈。

  她左手隨意的擺了兩下,應道:「只是習慣性碎嘴一下他罷了,我知道。」

  ……拜託別再來幾個纏在我身邊,老是說他又幹了啥好事又有多努力的人。

  否則我真心的會希望世界立刻毀滅,大家一起死光,我耳根就能永遠清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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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1#
原作者| AmemiyaYuTo 發表於 2024-7-7 01:43: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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曇花一現的堂妹。

  平時就算在本家也得忙碌於管理族內大小事。

  白陵然最近的新興趣真的完全落在整堂妹心態上了。

  沒辦法,跟愛情近乎絕緣的堂妹竟然開春花了,這等奇觀當然要好好把握。

  否則等到這對姐弟在一起且穩定下來後,可就沒這麼容易輕輕一勾就整個人牙起來。

  和煦的笑著,妖師族長道:「但這個東西的確不錯,乾脆我們就順水推舟,將錯就錯?」

  面對這個往自身砸回來的問題,褚家姐姐嘆了口氣。

  只要想到自家老弟若是未來看到飲料上市,重點是還喝了一陣子才發現是他自己搞出來的東西,甚至連工廠或是公司都有了,頭子還是自己。

  那個瞬間爆出啊啊啊啊啊崩潰喊聲的分貝量,光想像就令人頭疼。

  嫌棄的表情顯露無遺,褚冥玥還是想否定這個自找麻煩的提案。

  「我不想被他的大呼小叫吵到耳朵。」

  他崩潰後願意想起來感謝的人員名單內有沒有我倒是不在意。

  但我很在意我的耳朵及腦細胞會不會因此受傷。

  「嗯,也是,那關於他滿分表現的禮……」

  鏘——

  那是一把鋒利無比,被妖師家二把手瞬間化形出的黑色匕首,衝去的方向是妖師族長的大動脈處。

  抵擋住其發出聲響的卻是毫無實體的濃厚純黑力量,源於族長。

  坐於左側靠著扶手,主動出手攻擊且眼眸惱怒的褚家姐姐。

  配合上只是在跟堂妹培養感情,輕鬆抵擋還漫不經心和煦微笑著的妖師族長。

  嗯,火星人的兄妹情誼就是如此樸實無華而且枯燥吧。

  狠瞪了旁邊的表哥一眼。

  嘖嘴了下後,褚冥玥悻悻然的讓黑色匕首自然崩解。

  她相當不情願的道:「行,做就做,我沒意見。」

  這煩死人的生活什麼時候能到個頭?

  聽到這軟硬皆服的順耳回答,褚家姐弟的表哥笑著對夜妖精給出指令。

  「讓他們全力提高保存期限的長度吧,最好能做到長期性的常溫保存。」

  接話的亦有褚家姊姊。

  「……還有拜託讓他們的製作過程加強一下,我把原世界飲料加工廠的影片丟給你了。」

  鎮定住一直想趕快離開的情緒。

  夜妖精耐心的坐在位置上,調成16倍速觀看完影片。

  接著,他眉頭鎖著,針對落後區域沒有通電,大型工廠機具可能都無法運轉的方向提出詢問。

  畢竟如果連發電都有困難,更談何殺菌、裝罐,延長保質時間。

  雖然殺菌對他們這些能順暢使用出血脈中異能力的人不過是彈個手指的小事。

  可那個村莊的人們,擁有異能的人不只少,想要針對那幾個人進行學習和拓展能力的上限也很困難。

  對此,褚姓女人比了比茶几上那袋來自藥師寺與冰牙族小王子的饋贈金援。

  「反正他們這一袋約五百枚左右,隨便挑個離部落直線距離最近的繁榮區域將地皮買下來,設個廠就好了吧。」

  「電力問題等建築物落成後再申請公營電路配線過去,問題不大。」

  沒忘記濟貧好妖師的名號估計是親弟搞出來的翻譯烏龍。

  她又補了句:「為了來往製造地開闢道路進去,這樣也能解決當地雖然努力自給自足,卻入不敷出的惡況。」

  原本還因為自家老弟搞出這東西還能惦記著她,褚家姐姐心情還算回升不少。

  這下卻因為想起親弟身旁的人真的照顧過度什麼都給,這讓她後來不論給什麼都顯得多餘而有些吃味。

  怒不上臉,褚姓女人冷冷一笑。

  呵,金色的實體卡爾幣隨便拋就一整袋,帶著鉅款隨身行走的人可真少見。

  冰炎小弟你都不怕別人錢會不夠給你找開的問題嗎?

  一枚金色單位為萬的卡爾幣你也能隨手說掏就掏出一整包,還真是靠你給我長了點見識了。

  想起次空間那些長年下來蒐集的,金、木、水、火、土,各種元素混黑色力量的特殊幻武石頭們。

  雖然大多是普通到貴族兵器的程度,是沒有王族兵器如此高貴沒錯,可是蒐集的歷程也絕非可以說是輕鬆。

  到了如今,女人還真有想把那堆已經無用武之處的幻武石頭丟給隔壁那位處理,看是要拿出去拍賣還是怎樣都行了。

  眉頭一蹙,褚冥玥又抿了口果汁,想消消心中覺得莫名而起的悶氣。

  ……看吧,我沒說錯,他在他們學校可受歡迎了。

  不只東西什麼都不缺,現在連錢也不缺了,嘖。

  輕輕的往旁邊眼神惱怒中,卻有著很不明顯之沮喪感的堂妹瞥去。

  口嫌體正直的隨手就揮金如土想方案啊,看來是把花『搶工作者的錢』當成一種吃醋的洩憤方式了。

  收回目光,口吻輕淡簡單。

  妖師族長道:「如果資金還不夠的話就來本家跟我申請。」

  我們是沒有把家當掛在身上帶著走的習慣,可那不代表妖師本家與惡鬼巡司的手頭比他們兩位情侶還緊。

  漾漾如果需要,我們一向都很樂意給的。

  只差沒有像古代下位者對主上應答一聲:唯!就往幕後退去。

  恭敬的頷首應過後,哈維恩並起了身。

  「是,我這就去辦。」

  自來本家就一副努力繃緊神經,想趕快把事情辦妥離去的模樣,成功引起白陵然的注意。

  於是,他主動慰留:「你不用那麼趕,要不要坐下來喝點茶歇歇再去?」

  是不是漾漾在學校發生什麼事情了?

  聽到這宛如正在說:『愛卿不如留下陪陪朕。』的話。

  黑色小雞的臉色頓時變得黑青無比。

  他趕忙道:「……我不能離開太久,得趕快回去協助主人一切生活事項。」

  話畢,不想給兩人機會留住。

  哈維恩用了此生最快的速度啟動傳送陣離開本家。

  白陵然悠哉的拿起茶几上的果汁潤潤喉。

  雖然嘴角的笑意仍舊如此溫煦,但他閃過的眸光卻帶了點猜疑。

  「漾漾已經進步不少,理應毋須被人隨身在側的保護了才對。」

  靜默了兩秒,同樣有發現異常的褚家姐姐將飲料放到桌面上。

  她平淡的道:「我之前去沒怎麼看到他過了,正常來說應該已經沒有一直寸步不離的跟著沒錯。」

  他的奇怪反應和褚漾漾不想讓我知道的事情,難不成有關?

  「要不要去找漾漾,順便你們一起吃個晚餐聊聊天,瞭解瞭解他這幾天的近況?」

  不只能主動探一下,也能緩緩剛剛妳吃醋的情緒,可謂一舉兩得。

  發現表哥那帶有曖昧的眼神與調侃的語調跟最近身旁那三個人根本一模一樣。

  褚冥玥更加感到煩躁,她翻了一個白眼。

  「你是晚點辛西亞要來,不想我留著當電燈泡,急著趕我走是吧。」

  「不會的,只是——她會不會跟譚希爾還有絲塔一起來我就不知道了。」

  話才剛說完,妖師族長擺在旁邊的手機螢幕就亮起,還有訊息的預覽通知列。

  瑩之森的精靈恰好發了訊息,說等等會跟兩名友人一起來本家一趟。

  看到訊息的褚家姐姐氣場說變就變。

  她壓低嗓音,冷冷的笑著道:「……哈,還真是感謝提醒,你不說我都忘了。」

  咔啦咔啦——啪嚓啪嚓——

  清脆的折手指聲音從褚冥玥那處傳來。

  想起被矮人半精靈騎到頭上的事,怒極反笑的惡鬼巡司笑得令人發瘆。

  「不過是個腿短的矮子還能跑這麼快……,我正愁著抓不到人。」

  絲塔,我看妳這次還可以往哪跑。

  於是,妖師族長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他開始懷疑自家堂弟堂妹的戀愛跑條,貌似比預期還慢得多。

  「……。」

  我本意是想勸妳去找一下漾漾培養感情,可不是想成為妳打定主意要留下的理由。

  可能……,我該請辛西亞多加關照一下你們的感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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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2#
原作者| AmemiyaYuTo 發表於 2024-7-7 01:46: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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效期只有五分鐘的群組。

  時間來至當日晚間九點二十六。

  叮——

  這聲入帳提示,來自褚家大男孩的手機。

  剛洗完澡的他疑惑的用指紋解鎖手機,並咕噥道:「最近也太多奇奇怪怪的入帳了吧?是怎樣?我流年走發財路喔?」

  誰知,看清楚推播欄位的褚冥漾呆滯住了。

  他捧著手機,愣愣的盯著那兩則通知。

  他發現他看得懂中文,卻好像看不懂上面的文字在說什麼。

  您的帳戶已到帳三百萬卡爾幣。
  備註:我是然喔,收下吧

  您的帳戶已到帳兩百萬卡爾幣。
  備註:拿去花,別當乞丐

  下一秒,就換成通訊軟體的通知了。

  點進去LINE,少年就看到是一個沒有特別命名的群組邀請。

  下午09:27
  聽風煮雨摺光一頁已新增啊我就怕被打啊至群組。

  啊我就怕被打啊:"??????"

  啊我就怕被打啊:"怎麼回事???你們想幹嘛?????"

  啊我就怕被打啊:"不要利用我做非法交易!就算我們是妖師,也要當個守世界良好公民啊!!!!"

  褚冥玥:"閉嘴。"

  很好,瞧見親姐打的字,腦海都有那不耐煩的冷冷調子嗓音重現出來了。

  一秒慫的褚姓少年立即乖巧回覆。

  啊我就怕被打啊:"好,我閉閉。"

  褚冥玥:"零用錢,免得你到處借,丟光我們妖師的臉。"

  褚冥玥:"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們族內落魄到連個屁孩都養不起。"

  聽風煮雨摺光一頁:"不夠花要記得找表哥拿,知道嗎?"

  聽風煮雨摺光一頁:"在外拋頭露面,不可以丟了族人的臉,這是族長的命令,請好好接受。"

  秒間無語問蒼天,問問蒼天愛上誰。

  那是五百萬,不是新台幣,是卡爾幣。

  這能是零用錢嗎?都可以直接辦休學去退休養老環遊世界了吧?

  要不是腦子內有條很堅定要成長起來,緊跟著朋友、學長、親姐、表哥的安全帶捆著褚冥漾。

  他保證,一定會就地收拾收拾,行李款款的回原世界當富豪。

  兩隻手的拇指靈活的敲著螢幕鍵盤趕緊回覆。

  啊我就怕被打啊:"……應該是不會有花完的問題,五百萬卡爾幣我覺得我一輩子都花不完。"

  啊我就怕被打啊:"甚至如果我現在跑去原世界某個國家兌幣後瘋狂消費,那個國家的幣值一定會狂貶。"

  啊我就怕被打啊:"姐,你們是不是偷偷幹過這種靠外匯賺錢的方法ㄚ。"

  褚冥玥:"紫袍考試要一百二十萬卡爾幣。"

  褚冥玥:"冰炎學弟給你五百萬,記得之後去謝謝人家,別讓外人覺得我們沒家教。"

  啊我就怕被打啊:"謝謝老姐,謝謝大人,我是你們永遠的狗,愛死你們了嗚嗚嗚嗚。"

  啊我就怕被打啊:"不過學長什麼時候給我五百萬了?????沒啊,我沒收到!什麼時候?"

  下午09:29
  褚冥玥已將啊我就怕被打啊退出群組。

  下午09:30
  聽風煮雨摺光一頁已新增啊我就怕被打啊至群組。

  下午09:30
  聽風煮雨摺光一頁已將褚冥玥退出群組。

  下午09:30
  啊我就怕被打啊已新增褚冥玥至群組。

  啊我就怕被打啊:"@聽風煮雨摺光一頁,看看我的暱稱!看!快看!求你了!族長大人!我的好表哥!"

  聽風煮雨摺光一頁:"好的,開玩笑的,沒事沒事,在學校那邊生活還好嗎?要過去你們那邊對我們來說比較遠,要照顧好自己喔。"

  下午09:31
  褚冥玥已將聽風煮雨摺光一頁退出群組。

  褚冥漾見到白陵然說「比較遠」這幾個字後滿頭問號。

  於是,他接著問。

  啊我就怕被打啊:"會比較遠嗎?傳送陣開了不就好了?????"

  回完才發現對方已經被親姊踢出群組。

  眼角一抽,少年無奈的繼續打著字。

  啊我就怕被打啊:"姐……其實妳這樣有點幼稚ㄟ。"

  褚冥玥:"活膩了可以直說,我送你一程。"

  下午09:32
  褚冥玥已退出群組。

  見到這幾個字,褚家弟弟眼神死透。

  「……說好的送我走呢?妳怎麼送妳自己出去了。」

  啊我就怕被打啊已將群組名稱改為「只有我受傷的世界達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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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雷 + 9 三人互踢群組也太好笑了吧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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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3#
原作者| AmemiyaYuTo 發表於 2024-7-12 23:4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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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待花開。

  於是,在褚家大男孩穿上白袍的新一年與第一週中。

  他找回了人類本該有的正常捍衛機制,替自我發聲。

  惡鬼巡司在眾多追求者圍繞多年都無法破冰的情況下,猝不及防的被親弟一點一滴的突入心底深處。

  她開始放慢以往總是快速的步伐,將目光定至所愛之人飛躍性的改變。

  儘管她可能會被身為親人身份的苛求責任感所捆綁住,始終無法接受任何往愛情方向考慮的思緒竄過腦中。

  妖師族長也終於在堂弟的成長,與堂妹終於能體會愛情那種療癒感的狀態中,得以將往事放得更輕,讓壽命盡頭尚未來臨前的日子再過得更快活些。

  就算他還是沒辦法輕易鬆開緊抓著想控制一切的武斷領導者心態,可至少至少。

  至少他肩上扛著的無形重擔,輕了一些。

  冰牙族的小王子亦學會了諒解,與從他人的錯誤中學習,不再長久侷限於無用的苛責與全靠暴力解決問題。

  藥師寺見證了身旁那人從不悅了會不問對錯本質與同理的動手,再到能夠安靜下來靜靜沉澱自我,培育自身眼界高度的成功模樣。

  喜歡掌控的雪野少主也習得了放手,和理解過後再論斷的道理。

  鳳凰族少女嘗試著怎麼在人際關係的相處中取得平衡。

  幻武高手的少年也從認為自我經歷可以完全複製到雷同之人身上實證的觀念中脫出。

  開始去明白每個人在乎的理念信仰有所不同,並學著尊重和協助,不再過度保護或是勸人只能永遠行走不能奔跑。

  至於殺手家的老么……他想得向來不多。

  打破規則、反抗不適的拘束感是他本身很強烈的性格,也是他能不被外人輕易傷害到的優點之處。

  可這就代表,他沒有任何改變嗎?

  不,羅耶伊亞家的獸王族少年也變了,看著不明顯,但實際上跨了一大步。

  他從不能接受反對他意見的人繼續存在在同一空間,成了一個能看見友人的難受後,學習接受換種方式的生活,不再那麼固執的一意孤行、堅持己見、不過問理由和考量對方感受的毫不退讓。

  那,會有人願意給這群年輕的孩子更多成長的時間嗎?

  還是會有人開始揪著辮子死咬著不放,抨擊他們怎麼可以如此這般過份,開始站在想捍衛之人的身旁,對外開始猛烈攻擊?

  同刻,白園附近的小亭子下。

  賽塔坐在那兒感受著校園內吹拂的流風,並眉目慈善的凝望捎來消息們的大氣精靈。

  他想,他也快忘記那個只在記憶中,會與同伴起爭執,甚至不成熟、不通透的定論一切的自己了。

  而現代的故事該由這群年輕的學生們來譜寫。

  孩子就是一種在錯誤中學習成長,等到花期到來的那天才能盛放的存在。

  卻有太多的人用著苛刻的眼光,嚴厲要求他們一點錯誤都不可以犯,但自身的錯誤卻希望他人能看在他還年輕,而輕易得到別人的赦免。

  微微一笑,雙手捧起無握把的小陶瓷杯品了口茶。

  茶葉也不是一經採摘就可以沖泡出令人順口的味道,反而會有相當強烈,難以入口的青草味。

  其需經過大量的手續,才得以成就那裝在罐子裡備用的模樣,成了人人手中那一杯沖泡過後清甜回甘的好茶。

  第一步的採青即為摘茶,或許可意指自我認同與建立認知。

  落於第二步的委凋需讓茶葉經由陽光的洗禮,也許能算是人生經歷被深刻的記下,卻不明瞭他人為何如此決定的過程。

  綠色的眼眸和藹的輕輕落在因好奇而兜到他身邊的幾隻大氣精靈上。

  隨後,他給出一抹顯得相當慈愛的笑容,並針對那些捎來的消息們繼續思索而下。

  第三步……就是浪青了。

  那些存放於回憶中的經歷於某些特殊時刻,終於因為重疊所以絢爛升空,成為讓人類得以瞭解一些過往想不透之事的花火。

  聽到妖師家孩子因為壓抑過久,所以相當難受的消息,光明神的貓眼輕輕放下茶杯。

  那個孩子他不會擔心的,因為他知道那個孩子只是因為需要清創,才感到疼痛,並非就會因此一蹶不振,且向黑而行。

  果不其然。

  後來的消息入耳,宿舍管理員將手裡捧著的溫熱茶杯至於前方的桌面上,並用雙手向後攏了下散至前方的淡金髮。

  他笑嘆道:「四步是發酵,……必定為沉澱想通的歷程,並開始謹記於心。」

  五步殺青,抉擇嚮往之路前行、六步揉捻,將生澀和容易搖擺之信念反覆捶打,如鍛鐵般靠來日經歷次次淬鍊。

  七步乾燥,已成毛茶,算作成就一人外顯且穩定的性格狀態。

  將整理頭髮的雙手輕輕放於他端坐著的大腿上。

  他聽見那對黑袍孩子們的愛情,和那兩人來日想見到的美景。

  對此,他笑得溫暖,感受口裡的回甘。

  至於茶葉的第八步焙火,便是遇到後來之人,得以請對方一品茗茶。

  不論最終受茶者會否感到喜惡,都可替迷路之人指出一條清晰且熟成的道路。

  「光明神,願人心的慈悲與良善得以永恆不滅。」

  讓孩童心海不受他人惡念污濁之苦、亦讓孩童不受肉目短淺之人所提之苛求,而花期提前、早早落敗。

  請讓那些年輕的生命在該盛放時盛開,讓他們能於溫柔的環境長成,不需為了保護自身與他人備起武裝。

  「年輕的學生們,請慢慢的成長……。」

  不要恐懼別人施加在你們身上,得要立即學會一切的要求。

  賽塔希望那群正在逐漸發光發熱的星光,可以不被黑暗吞噬。

  同願良善循環、邪惡止息,最終得以……讓孩童們擁有一個好的環境長成。

  將眉目徹底舒展開,白精靈喃喃著。

  「畢竟,這本是所有前人該肩負與導正的責任。」

  還請在往前的路上記得,那非是你們得學會如何攻擊才得以捍衛珍視之人的義務。

  讓自己更輕鬆一點,自在一點的……,長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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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4#
原作者| AmemiyaYuTo 發表於 2024-7-12 23:42: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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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第一部中篇小感言。】

哇,不知不覺無法回頭第一部已經正式來到了正中間的地方,準備進入第一部的下半部。

嘿對,你們沒看錯,從去年11月30日正式於在水裡連載到如今,已經七個月又十三天,共225日,竟然才到第一部正中央而已。

要棄坑,還有發現追累了的人要快點跑喔!

相信作者的承諾,真的,柚托短時間內是絕對生不出結局給你們看到的。(和藹一笑)

這個連載狀態已經是連柚托都放棄紀錄總字數的程度了。(眼神死透)

總之,請容我吶喊一下吧。

『我終於!把!白袍篇章所有劇情處理完了!』(喜極而泣)

終於可以踏入吃醋篇的頭了嗚嗚嗚嗚。
這跟我原先想像的長度不一樣,為什麼我的文章會像黴菌一樣一直無限生長!(原地崩潰)

要讓他們姐弟在一起怎麼這麼困難!!!!

咳咳、好啦,在此預告一下。

【吃醋篇】通篇有很大的篇幅都會落在鋪陳與接軌。

也因此玥姐在吃醋篇中的戲份會稍少一點,除了她吃醋的小段特寫穿插外,基本上她不怎麼出現和跟漾漾見面。

痾,除非柚托突然手癢想幫她在這part加戲。

玥姐的密集出場,還有漾玥相處的part會落在【吃醋篇】後面的,【七陵篇】和其他篇章!

對,除了吃醋篇這個下半部的開頭外,後面應該都會很常見到漾玥姐弟聚在一起的故事線。

純愛著玥姐的讀者可以稍微期待吃醋篇結束後的劇情喔!

總之!謝謝追到現在的任何讀者!
不論是有出來留言、投海草過的,或是單純點進來看,卻從來沒說過話的。
我真的都很謝謝你們!

還有,我還是要感謝一下,那個去年寄【匿名聖誕卡】給我的讀者。
雖然不知道他還有沒有在看著我寫的作品,不過就是因為有他的那張卡片,我開始有一點點自信繼續更下去,甚至是開始願意回應讀者。

總之,那張卡片真的真的很重要,雖然只是個在水裡的小活動,卻帶給我不放棄寫作的勇氣。
謝謝你!

也謝謝一直一直都有活躍在最新一更中投海草和留言的大家!


啊對,順口提一下好了。

每個角色的三觀因為經歷不同所以不一樣。

漾玥愛情線的愛情觀讓我來講,我會覺得不可能有人入門即畢業啦。

漾漾在這裡才剛滿十八,小時候覺得十八歲就成年了很酷很帥,一定會突然就變得很成熟。

長大後看十八歲都只是個孩子,會犯錯都是情有可原,不犯錯的話才要擔心這個孩子是不是機器人派來的間諜,或是這孩子會不會微笑憂鬱症,某天咻的就跳樓死了。

所以我會刻意塑造他們的某些觀念會有所『偏差』,那些錯誤都是我刻意塞進去的,還請不要學或是覺得這些孩子公美村掐很幼稚。

算是除了漾走實力成長向外,漾玥的愛情觀也是從無再到有,人際關係的交際手腕也會逐步成長。

年少時期的愛情、友情會著重在佔有慾或是無限討好,把自己抹滅掉也希望被看見;

長大一些會開始想學著如何愛自己,卻因為不懂分寸、平衡,因此吝嗇於給出愛,甚至以此實踐別人得對自己好,可自己卻可以不付出任何一切,就被他人所愛的理由;

直到終於成熟了一點,變得豁達與知足,很多以往年少會緊拽著爭執的事情,會變得沒如此重要,開始能心平氣和的溝通,和可以游刃有餘的掌控好在愛情、友情、社交中的節奏。

既能保有自己,又能不疏忽愛著別人。既能維持尊嚴,又能體貼他人。

讓一段段關係從錯誤中走到正確,從不健康走到健康。

從自我中心的我覺得,轉成以共同生活和同理他人、不委屈自己為基準的『社會性』。

這段路途一定會很遙遠也很長。

他們會從錯誤中疼痛、破碎、不知道怎麼把一團糟的東西搞定,再到成熟穩定後,能夠好好溝通,而且逐漸導正至正確健康的相處之道。

至於我為什麼要花那麼大量的時間刻劃『錯誤』出來,是為了讓其在來日成為他們明白前面的過程是種反面教材。

畢竟如果不寫出他們磕磕碰碰再到細水長流的過程……。

我其實一開始私設兩人已經在一起就好了。

因此,我要一再重申:
文章創作內當前狀態下,角色比較偏差和不健康的觀念並不代表作者本人的三觀!
也不是人際關係中該有的健康眼光!更不會是該角色從一而終的正確答案!

角色生活中任何細細小小的錯誤們,只是他們成長必須要經歷的過程,也只會是他們成長的歷史紀錄。

他們總會有翻篇和更新觀念的一日到來。

因此拜託不要吸收錯誤的、不好的內容喔!

【拜託幫我打個馬賽克】

【創作純屬虛構,不代表柚托本人真實立場】


這裡是最沒意義的後言,可以跳過。


對,有人發現作者柚托其實算是半個社恐嗎?
一半社交恐怖分子,一半社交恐懼患者。

常態性正常的社交恐懼患者,間歇性發癲的社交恐怖分子。

所以。

————

你好,我是柚托。

我是一名戰五渣作者,希望我的作品能讓閱覽到這裡的你,成功感受到過情緒的喜、怒、哀、樂。

而非只是草草的看過,心如止水,毫無感覺。

因為,只有在我成功動到人心的剎那,我的文字才算是一種成功吧。

就算其引發的可能是怒,或是任何負面、不苟同的反抗情緒,也一樣算是一種成功。

平靜的水面底下還有多少雜音無法穿透過來讓我聽見,我好像也並不那麼在意了。

因為從有人選擇安靜入座而沒立刻選擇離席的開始,我就已經滿足。

儘管後來有人會走,那至少現在的我已經滿足過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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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AmemiyaYuTo 發表於 2024-7-12 23:52: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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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大公告】

僅提醒這麼一次哦!

1.任何柚托創作的文章下方留言處,僅提供投海草和留言心得、互相討論後續劇情可能性的功用,不予提供推薦、謾罵其他文手之作品功用。

請尊重每個文手都是很辛苦一個字一個字把文章敲出來的這件事,就算不對胃口也請尊重對方的辛勞與努力,請勿在柚托面前高談闊論其他文手的創作優

好吧,好糧的部分可以移駕到粉專留言推薦,但是真的不要在柚托的文章底下主動提出其他創作者的作品進行抨擊,這裡是文字創作區不是戰場或是黨派之爭的合宜區域。

柚托尊重且敬佩每個願意創作的人,不論他們文筆嫻熟還是青澀、技巧運用生疏抑或熟稔。

2.請最好不要去其他文手的作品底下推薦柚托的所有創作,因為這樣的行為是真的不太尊重當前創作的文手。
我沒有法律能強制要求別人一定要乖乖聽話,所以只能選擇在此和緩對每個喜歡我作品的小讀者進行勸說!
柚托被討厭了沒關係,但是我喜歡的西批如果因此被討厭了柚托會哭
我尊重任何西批,就像是其他人也尊重柚托寫了漾玥這對一樣,不論他們喜不喜歡。

因此,身為無法回頭的作者,我只能嚴厲一回的希望看到這裡的大家:

『尊重不同人的自由意志,同時也不要讓自由成了自我中心主義濫用的代名詞!』

總之,若之後發現還有類似的情況發生,柚托將會執行無限期停更《無法回頭》系列。

因為柚托是圈地自萌派,希望讀者們也可以尊重其他人的創作西批,不要把西批武到別人面前喔!
無關乎對方在不在意,而是基於尊重與禮貌

柚托一直一直很感謝不喜歡骨科和可能討厭漾玥的其他作者或是讀者們,他們沒有因為個人不喜歡這組的立場就跑到《無法回頭》底下砲轟&網暴柚托,讓柚托心靈受傷到不能寫文。

他們容許柚托在同一個大環境創作出喜歡的西批文,柚托也希望喜歡我筆下褚家姐弟的大家能尊重其他人喜歡的類型,不要去別人喜歡貼貼的CP樓底下安利漾玥或是無法回頭!

這種廣告是柚托不需要的!!!!
我如果哪天想火了要廣告我可以自己花錢買臉書的觸及!!!!
不需要幫我免費打廣告!!!拜託!求你們了!!!(土下跪)

捧殺應該不是這樣用的吧QAQQQQQQ

好啦,基於自由。

柚托真的沒有權力強硬要求所有人遵守社交禮儀的規則,只能在此做出規勸,希望大家可以當個有禮貌且尊重這個世界就是每個人都會有不同觀點。

柚托在在水裡唯一的念想就只有「好好寫文和有地方可以發文」。

但如果今天我創作出來的東西會間接成為他人創作上的困擾,那我將有可能進行短期停更、長期停更,更甚至是永久放棄重啟更新。

謝謝你們的厚愛,但是愛的表達方式不一定只有一種面向。

有時只要在閱後讀者能安靜的品味和整理心得,就是柚托最能感受到溫暖的方式。

如果發現這可能是在說自己,那也不用特地出來道歉喔,柚托既然選擇了不指名道姓的發文規勸,就代表著藉此機會剛好順為傳達我自己本身的立場。

我並不特別生氣,只是很擔憂會造成其他作者的困擾和反感。

『我尊重、敬佩著任何創作者及旗下配對,並不因我個人喜好無限上綱至其餘組合,任何一種愛都有其存在的意義,也絕對沒有毫無缺陷的完美愛情、配對存在。』

強制愛有其霸道、溫柔系有其暖柔、腹黑有偏愛、甜寵有蜜意。

溫柔的無限擴大是中央空調、強制愛的無限增生是毫無人道,凡事沒有絕對,CP組合也是。

因此青菜蘿蔔、香菜青蔥都由人自行選擇,在同一張桌子上面吃飯,就不要去說別人的口味不對。

除非今天你是被問為什麼不愛吃香菜的原因,那解釋才會變成了一種回應,而非推銷。


謝謝願意看到這裡的所有讀者,沒有你們就沒有更新到如今的我,也感謝每一件好與不好的事情來到我的生命,讓我有機會學習、成長。

給錯誤更多的包容與時間,給正確該有的宣揚與建立,希望喜歡我文章的你們能因此得到更多的收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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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6#
原作者| AmemiyaYuTo 發表於 2024-7-12 23:54: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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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系日本妹仔」V.S「E系英國少女」

  時間與空間,能夠共構出使生命自由盛放的絢爛之景。

  夢想、理想會在心田落種發芽,時間催化其不斷生長。

  實力、知識會在現實中逐漸拓展,時間亦催促它們結果。

  愛意、慾望、嫉妒也同等的於愛情中恣意狂生,生得當事人不知所措,也生得旁觀者無所適從。

  很多人都說愛會讓人受傷,但事實真的是如此嗎?

  『愛』理應卻是世界上最美好的東西才對,可他們總喜歡把愛的那些廢棄副產物與愛的本質掛勾。

  失去重要依附的疼痛、無法掌控發展的不安、恐懼偏愛被搶奪的嫉妒、付出許久卻只能面臨拒絕的結果,幾乎所有對愛所知甚少的人,都會把這些『情緒』、『終篇』誤認為愛。

  而實際上,愛是世界上唯一能將傷口撫平,將另一個靈魂沐浴在治癒中的東西。

  它才是世界上唯一一個不可能傷害他人的存在,卻總有人喜歡以它為王權的冠,肆意用愛的名號踐踏、奴役他人。

  初品愛情中的愛而不得,褚姓少年溺斃於痛不欲生的苦楚中。

  初來乍到的愛情臨到一片荒蕪的禁區,褚姓女人亦下沉於難得無知的束手無策內。

  從心繫一人,思念令情緒不可控的大起大落,再至給足對方偏愛、特權,沉溺不可覺察情感的酸甜中無法自拔。

  自聽對方與自己僅有一字之差名諱的無感過往,再到只要聽見那人的名字就會有略為緊張的怦然心動。

  愛情發芽的過程,也不過爾爾。

  至於最常與愛掛勾的負面產物,或許就是嫉妒了。

  通常大家都會說那是吃醋,因想擁有,卻又害怕失去、被取代的感覺會令心底酸酸的,宛如大喝了一口醋般相當不適。

  由此可知,吃醋其實源自於佔有慾,它是慾望的一種,並非愛的本質。

  但偏偏人類好似也逃離不了愛上一個人後,會因不安全感而搞到情緒脫韁。

  畢竟,儘管是需要廢除的產物,卻仍舊從愛中出生,避無可避。

  大多數時候,不構成威脅的人並不會讓處在感情中的當事者提心太多,可若是突然闖入了一名能夠與自身相較的對立面呢?

  會否就有危機感了。

  愛情並未因不再相見而減低,反而藉著前面短短的相聚而連躍三大步。

  在褚家姐姐嘆息於身旁的親友不斷想撮合的鬧劇、褚家弟弟忙著為愛情開始有了主觀思想劃清人際關係的舒適距離時,他們的故事走著,不代表別人的動作會被暫停。

  一週過去,學生上下學的本份再度重啟。

  這次的鏡頭卻被拉往另一頭的上午時光。

  七陵學院國中部,風妖精的少女用自動筆於筆記本中書寫著課堂筆記。

  自動筆的上方還掛著一小顆白色毛茸茸的小球,跟隨著落筆的動作微微晃動著。

  在身旁都是穿著七陵國中部制服的同儕們間,一襲白袍的她特別顯眼。

  時間一晃,上午第一堂課就草草過去了。

  自從考到白袍後,哈茲的生活有了點變化。

  至少,在七陵的校園範圍內,她好像也變成了一個小有名氣的人。

  名氣與身價若然不夠般配,就很容易被外人所詬病,這使得她比以前更賣力上進。

  但……,紅了之後也有不少困擾的地方,像是只要一下課,就要被圍著問問題。

  或許,這就跟偏鄉學校竟然不靠補習出了一名東大生一樣浮誇吧。

  下課鐘聲響起,立即有同學拖拉椅子過來,圍著風妖精少女問去。

  「哈茲!今天妳也要出任務嗎?竟然穿白袍來上學!白袍好好看喔!」

  被同學詢問到這個問題,闔起撰寫完的課堂筆記本,哈茲失笑著應去。

  「啊……,對啊,今天應該會回去日本那邊的中央線進行除靈。」

  「你們日本的民情是不是真的很高壓啊?聽說又有跳軌的靈魂貼在新幹線的玻璃上嚇到司機不敢上班了。」

  「上次妳說回日本搞定的那個凶宅最後怎麼樣了?妳是怎麼勸對方放棄等待復仇的?」

  「好帥氣喔,上學可以穿袍服,而且還剛取得袍級就拿到幻武兵器了耶。」

  一個打十個的是詠春,不是哈茲。

  不可能這麼多人同時問問題,她都有那個能耐能照單全收的一一回應。

  尷尬的笑了下,白袍少女擺擺手。

  她謙虛的應道:「哈哈,只是運氣好遇見前輩帶我考過的……,幻武石頭也是前輩後來送我的。」

  從眾多問題中挑了幾個還算好回答的,她繼續緩緩的回應,滿足眾人的好奇心。

  十分鐘眨眼就過,終於等來敲鐘。

  應付完同學的追問,風妖精少女鬆了一口氣,並瞧了眼周圍鳥獸散去回各自位置的同學們。

  想起這些改變都是因為褚冥漾與她在考試的相遇所造成的。

  收回目光,哈茲臉頰上染上了些許粉櫻色,眼眸與嘴角的笑意略顯無奈與遺憾。

  她小小呢喃道:「不知道褚冥漾現在在做什麼……。」

  ……他有沒有跟褚學姐更近一步了?

  希望他們能一切安好。

  當日的傍晚也有著日常的事情上演著。

  傍晚的商店街人流並沒有假日時那麼多與擁擠。

  鬆開挽著搭檔的手,米可蕥在攤販前面拿起兩株被加工過的植物。

  翠綠的眸子遲疑的來回掃視手中取起的植物,她沒有回過頭,而是就著這個動作詢問後方跟著她的搭檔。

  「庚庚,妳覺得喵喵要用夏蕾渥迪草比較好還是用這個丘米丘根比較棒?」

  夏蕾渥迪草在課本上說是帶有抑制免疫細胞繼續運作的短暫功效,可以預防施展治癒術後,明明傷都治好了,卻因為原先的發炎反應引起的肌肉酸痛。

  而丘米丘根是可以拿來做補血的保健食品,不過味道很辣很辣……,直接抹到皮膚外用很容易灼傷,如果做成口服藥時沒有搭配好也可能會造成胃穿孔。

  挨近搭檔的身旁,蛇眼的傳人噙著和柔的笑意,但眼裡有著大量的不解。

  她輕聲詢問道:「嗯……,喵喵是想做什麼用的呢?」

  沒記錯的話醫療班應該都有提供研發用的藥材可以讓你們自由取用才對。

  怎麼會突然想要請我陪妳來商店街挑些藥材……?

  被問到這個問題,鳳凰族少女握著兩種植物的手頓住了。

  她眼簾微微垂著,但笑得稍顯孤單。

  「……就是啊就是!漾漾最近真的很努力唷!上次喵喵不小心打死他了,嘿嘿。」

  嘿嘿的笑了兩聲殿後,卻撞上搭檔隱隱擔憂著的褐色眸子。

  話至此,米可蕥安靜了。

  好似醞釀了情緒一陣子。

  她維持勾著的笑容,再次接著上面講一半的話繼續說去,並錯開目光。

  「可是漾漾他竟然沒有氣餒喔,反而更更更更努力了……!所以喵喵想幫他做一點點隨身可以帶著的藥膏或是藥丸。」

  看著搭檔嘴角的笑容,和提早錯開的翠綠雙眼中的特殊小情緒。

  庚不免微微一愣,她沒有漏看那一閃而過的小沮喪和微量的孤單。

  更甚至,隱隱有些像是孩子怕被大人丟在街上的徬徨感。

  喵喵……,妳和漾漾他們是不是發生什麼了呢?

  或許是搭檔安靜太久了。

  忙著揀選藥材的鳳凰族少女疑惑的回頭。

  抬頭一望就又對上那雙很明顯在擔心著她的雙眼。

  也愣了一秒,她笑笑的對其道:「嘿嘿,這是驚喜喔!不可以先告訴漾漾!」

  沒事沒事!漾漾要努力是好事啊!

  而且他答應我們要乖乖的不傷害自己了喔!

  連千冬歲都很難得的要求西瑞也要加入約定裡面喔!

  所以,喵喵不可以繼續像以前一樣了。

  不然……,漾漾就會像之前一樣,變得快要壞掉修不好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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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7#
原作者| AmemiyaYuTo 發表於 2024-7-17 00:55: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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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爾與自由。

  左商店街是如此,右商店街同刻也有出行的兩名女人。

  挺有趣的,明明兩組人馬彼此互不相識,卻都為著同一名少年出行。

  辛西亞本就知道譚希爾一向都是愛屋及屋的人,可這下,還真的是有點意料之外的緊張模樣了。

  育幼院大姐大為了給新認識的友人弟弟挑出一款初次除靈任務滿分的禮物操碎了心。

  隨手拎起一隻染了不知名血液還帶著黑色髒汙的晴天娃娃,神情躊躇又帶著苦惱。

  她問道:「……辛西亞,妳覺得這個小漾會不會喜歡這個啊?」

  讓人產生天空下血雨的幻術詛咒品……,再結合小漾他妖師的心語和普通幻術去增幅,很可能不用打鬥對方就先精神崩潰了。

  這娃娃頭裡面裝的粉末好像是卡什波爾後花園的紫金亞蘿粉吧。

  不到兩秒,還沒等手上那隻被紅繩捆住、瞧著有些驚悚的晴天娃娃停止晃動。

  賽樺族遺孤又取了旁邊一隻扎實無比的小型稻草人問去。

  「啊,還是這個比較好?玥玥有沒有偷偷跟妳說過小漾除了喜歡吃甜食之外,還有喜歡什麼?」

  如果要送日常用品的話,妖師搭配這個摻了杜鵑花和榕樹鬚聚陰氣的稻草人,其實在很多時候的任務中很有用唉……。

  任務開始前瞪著敵方張口詛咒,然後動手釘幾下,無敵有用的喔。

  之前我就看過玥玥在絲塔的要求下嘗試過兩次,那兩次我們根本躺著發呆收工,真心不騙。

  妳都沒看過,絲塔一邊拿藍白拖鞋蹲著敲草人咒罵,玥玥一邊在旁邊面無表情的用妖師心語能力複讀她罵的內容出來。

  那個草人最後冒出來的黑氣比平時還濃烈超級多!

  我們才詛咒完走出去而已,敵方他們就已經開始內鬨的手足相殘,連我們亮晃晃的在旁邊聊天滑手機都沒看見。

  瑩之森精靈見到友人取的一個、兩個都是黑氣滿滿的詛咒物品。

  她遲疑了下後取了櫃子上方一罐散發奇特白光的白瓷小瓶子。

  白瓷瓶口被塞著聖母藍的布料,瓶身上貼著的白籤有著一行潦草的手寫字『淨璃之海、無垢鯨的淚滴』。

  「那這個怎麼樣呢?我覺得漾漾應該會喜歡這個喔。」

  一滴就可以抹除掉方圓五十公里內所有抱持惡意的靈體。

  辛西亞又道:「不是古言有云:『眼不見為淨。』嗎?」

  只要滴下去的時候漾漾把眼睛閉上就好,小玥也不會那麼心疼漾漾捨不得撲殺怨靈,卻只能忍著難受消除掉的狀態。

  這樣兩不耽誤的禮品,我想漾漾會喜歡的。

  聽到姐妹推薦了一個足以媲美靈體最終兵器之稱的禮物。

  譚希爾頭搖得比BPM180的節拍器還快,果斷拒絕這個建議。

  「不不不……,我覺得小漾好像搭配這個會比較好!」

  一邊說,她還一邊晃了晃左手上拎著的晴天娃娃,然後下巴朝對方手裡的白色小瓷罐揚了揚。

  「無垢鯨的淚滴感覺小漾拿到後會想丟給玥玥。」

  那是妳沒在現場看到,如果小漾知道這個一滴下去比核電廠爆炸的無差別湮滅還可怕,他一定一定會內疚到爆哭的……,還是被嚇到哭出來啊?

  唉唷,反正小漾說過他其實挺心疼玥玥工作很累。

  這種方便的東西只會回到玥玥手上啦……。

  而且無垢鯨的淚還可以做好多藥品,最後一定會被小漾送給玥玥的。

  兩組不同校系的女性們就在逛街與挑選的路途上消耗了不少光陰。

  時間來至晚間,畫面又一切,來到了守世界北點的某處凍嶺。

  今夜,絲塔身著無袖紫袍搭配一件米色丹寧短褲。

  處在監評任務中,她站在此寒帶區域中的某棵掛滿銀白的松樹枝幹上。

  開了供暖用的火系小術法和匿蹤術,連記錄簿都沒喚出。

  她懶懶的將背後倚著樹幹,默默閒裡偷懶的當個薪水小偷。

  最初,貨幣的概念是誰發明出來的?

  原世界是從貝殼再到紙票、金屬,最終變成虛擬貨幣,而守世界也大差不差。

  卡爾幣——守世界最具有公信力的流通貨幣。

  雖然卡爾央行仍是以當年公會最古老的後勤商隊派系分支出去的,可為了其價值不被公會一黨獨大的壟斷,身為鑄幣機構的它,擁有著自由世界中被聯盟統一協定的不可侵犯權。

  卡爾央行被聯盟各族,與公會會長以每位袍級體內的袍級證明做籌碼捍衛著。

  若然今天有人為了私利去動搖央行根本,所有袍級將在公會會長的令牌權威下,無視原先隸屬上級的命令,全體守護央行本體與當前掌管者,聯盟亦得第一時間出兵前往協助。

  這代表著什麼?代表著不論你當前是否為處在戰爭前線的英雄,都得立刻放下兵馬,強制轉送到央行執行捍守任務。

  想要無視這個強制令?也行。

  只要自願性剝除袍級,同時願意接受無法再次擁有考取任何袍級的資格就行了。

  或是放棄該族族人身份,成為無後臺的放逐客。

  金幣靈巧的在其左手食指至小指中間的各個指縫間來回滾翻著。

  錢鬼無視著下方孩童的鬼哭狼嚎,悠哉的靠著樹幹,把玩著手裡一枚就代表一萬幣值的金色卡爾幣。

  卡爾幣的顏色不只一種,紅銅色的是個位計數、古銀的是百位計數、純金色是以萬為計數。

  似是真的不耐煩於袍級明明接了任務,卻只會哭著逃命。

  硬幣的終點是橫躺在曲起的食指側面,並被粉毛半精靈用拇指彈得老高。

  大部分的人不會把太大量的實體卡爾幣攜帶在身上,而是選擇存放入戶頭內。

  金色的反光在啞暗的冰山雪林內並不那麼顯眼,更何況是在一片漆黑的狀態下,還被一同覆蓋上匿蹤術的小小硬幣?

  卡爾幣的正面浮雕了一排 ᚲ ᚨ ᚱ ᛚ 的字符,反面則是象徵自由的兩株蒲公英圖樣。

  其高高的飛起,並以優美的方式正反交錯、旋轉下落。

  三鬼的稱號並不是同時產生的,但誰先誰後,好像也不是那麼重要,畢竟後來她們三名公會的紫袍巡司,就被眾人合稱成一體了。

  將硬幣穩妥的接住,絲塔捏著它,隨後習慣性的用拇指、食指摩挲其表面幾下。

  自由世界便是守世界結合原世界的合稱,卡爾這兩字也象徵著勇敢、偉大,與自由。

  構築在金錢體系下的自由真的好嗎?

  從好姐妹惡鬼的手下死裡逃生的大皮一回,聽聞對方老弟因為有個好學長就收了一大筆飲料廠開設資金。

  總得來說,那款飲料真的不錯喝,可以取代她平時最愛喝的原世界飲料雪碧了。

  雖然從姐妹那得知這是只有白色種族才能喝出來的特殊口感。

  錢到底是好東西還是壞東西,錢鬼無法論斷。

  金錢體系這種情況,她說不上討厭,亦絕對不會說喜歡。

  畢竟沒錢而無法吃上飯的日子,她小時候沒少度過。

  誰能想到粉毛矮人的童年是靠著什麼過來的。

  停住摩娑,捏緊手中那枚硬幣。

  她忍不住想起平時壓根連記起都不願記起的往事。

  例如:被恐懼與噁心綑綁,其所需的價碼是『五分』的卡爾幣。

  人總說物以稀為貴,特殊碳化物所鑄造的廉價黑色硬幣,是現在很少流通的實體計數,『分』。

  百『分』能成為一。

  一百枚黑色的、直徑不足一公分的一『分』卡爾幣們,才能換到一枚紅銅色的卡爾幣,即俗稱的一元概念。

  說認真的,自從卡爾央行和公會把卡爾幣數位化後,以分為計數的黑色卡爾幣,已經快要徹底絕跡了吧。

  但五分,也就是0.05卡爾幣,是絲塔這個人,乃至錢鬼生命中,最低的價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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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8#
原作者| AmemiyaYuTo 發表於 2024-7-17 00:56: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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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5買空氣,送矮人。

  自記事以來,絲塔懂了一個道理。

  生命打從出生開始就有分貴賤。

  精靈族代表著尊貴、矮人族代表著卑賤。

  粉色的頭髮是珍稀的精靈部族、綠色的眸子是狡詐頑劣貪財無度的矮人。

  除此之外,生命還有一個通同性。

  不被人需要的存在、他族的棄子,是可以在偏遠地區任君挑選,進行非人道販售的。

  為什麼明知道身旁隱匿真實血脈、任由輿論發酵成不倫不類種族的惡鬼,其實是個白色種族所畏懼、排斥的妖師,錢鬼還是在偶然知道真實身分後,願意與其交好?

  理由有很多,第一個一定是抱大腿吧。

  那麼聰明、課業一把抓的大佬,管對方是好人還是壞人,誰不跟上誰是傻逼。

  可最真實的理由,或許是人生境遇影響的。

  壞人沒有在分種族,可是好人有。』

  黑色種族的人再怎麼好,都會被白色種族貼上標籤。

  惡魔道德淪喪不可能是好人、夜妖精性格陰險反骨不可能是好人。

  妖師是世界的毒瘤與不該存在的罪囚,怎麼可能會是好人。

  而矮人就很奇怪了,明明算是白色種族,卻是白色種族不願意承認的劣質品。

  更何況最下等的,就是山脈部族了。

  奴隸、僕從、性工具,這些光明社會中不敢去提到的黑暗面,在高聳建築的背後徹底掩埋。

  "反正只是個沒爹沒娘的矮人族孤兒,除了那雙眼睛是污穢的墨綠,那頭粉紅色的頭髮一定能賣個好價錢。"

  那年,是誰因為皮膚是綠色的,眼眸是綠色的,頭髮是乾草色,所以生生餓死在牢籠中。

  純種的矮人沒有價值,所以不能吃飯浪費資源,這是第一條規則。

  那年,是誰因為晶瑩剔透的膚色和美麗的銀色長髮,所以被用一千三百萬卡爾幣的高價買走了?

  能夠待在乾淨的地方閱讀書籍、學會知識,然後擁有大量的資源被吹捧的精靈,是矮人族不可妄想觸碰的存在,售出的價碼自然可觀。

  那年,是誰趁著放風偷了果子回來給大家吃,所以被果園的主人隨手掐死,然後拋了一枚黑色的一分,也就是0.01卡爾幣給『老闆娘』,消災了事。

  那年,拚盡全力撲咬上去的粉毛矮人,卻可以被骨瘦如柴的果園主隨手一把揮開。

  弱小、野蠻、毫無教養、陰險狡詐,這是矮人;漂亮、秀氣、天資聰穎、自帶令外族臣服的舒適氣質,這是精靈。

  被斗篷遮擋起來的稀有品隨著那隻揮開弱獸的手而揭開。

  粉色的頭髮、水靈的面容是令人忌憚且無法隨意出價的存在,但那雙象徵劣質血脈的墨綠眼眸,是可以隨意踐踏的象徵。

  這樣的她在當年立刻被果園主一眼相中。

  那人手上被她狠咬的傷口成了可以對她價碼進行殺價的利器。

  最終的結果,是如此這般。

  在『老闆娘』不想被果園主向公會舉報違法販售奴隸的脅迫下,她被草率售出。

  或者是送出兩字更為貼切。

  "把她帶走沒關係,饒、饒我一命!我早就不想養這個什麼都學不會的孩子了!反正她又不是親生的!"

  連一卡爾都不到,一片薄切精緻白吐司的價格。

  落地的五枚黑色硬幣,是果園主送給『老闆娘』的饋贈、是她當初的身價。

  然後,被當作奴隸販售給一名素不相識的猥瑣男性果園主人。

  要逃走、要逃走!

  這是絲塔被甩進男人居所的床舖上時唯一留存的念頭。

  那人的五官她已經不記得了,全是一坨亂七八糟的黑線。

  唯一記得的是舔上她腳踝的舌頭濕潤感,和對那個年紀的她來說,還聽不懂,卻仍覺得噁心的腥羶色言詞。

  回過神來,那是一根內裡冰封著一朵鈴蘭花的長長冰錐憑空出現,徹底貫穿了男人的腦袋。

  驚恐的瞪大雙眼,感受著身上被噴上的暗紅色溫熱液體,和那些沾黏到臉龐上,緩緩下落的豆腐質塊狀物。

  攏好身上差點要被撕碎的衣服,驚惶的用布料擦拭身上的血液和腦漿碎塊。

  當年,她殺了一個想要對孩童年紀的、被買作奴隸的她圖謀不軌的男人。

  成功保下了對世人來說無須在乎且可以輕易給出的貞潔。

  然後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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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9#
原作者| AmemiyaYuTo 發表於 2024-7-17 00:58: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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絲塔.一千.四百。

  當年,順著被果園主拖行而來的路返程。

  滿身是血的她跑去前臺偷了鑰匙,把『老闆娘』底下的所有孩子都從牢籠裡放出來。

  可那群孩子卻不解又驚恐的望著她,並有人特意跑出去找『老闆娘』回來抓捕她,說她殺了人。

  頂著滿心疑惑,疑惑為什麼救人的她成了殺人犯,不解為什麼保護自己的行為卻成了兇手犯了罪。

  這就是救人反被銃康嗎?

  絕對不能再被抓住了。

  年幼的錢鬼再次順著已經快要遺忘的,被『老闆娘』從出生地帶走的記憶,瘋狂的向西北面森林內部逃去。

  到底逃了幾天,又睡了幾天樹洞、喝了多少雨水,生吞多少難吃的蚱蜢維生,又差點吐到完全暈厥過去。

  這些她都記不清楚了。

  只知道昏睡過去前,她逃到有著一名奶奶與跟她平歲的小男生所居住的森林木屋處。

  這棟木屋,她有印象,距離她被老闆娘最初帶走的地方已經不遠了。

  如果讓她重新定義一次。

  粉髮半精靈女童身上唯二算有價的東西,就是她有記憶以來,被潦草刻劃在樹洞內部的矮人文字,絲塔,或是那落在地板被老闆娘一一撿起的黑色碳幣們。

  可笑的是,名字還是在她學會認字後,才知道自己原來叫什麼的。

  在認字前,她的名字是『一千四百二十二號』。

  或許可以把一千當作父姓、四百是母姓,二十二號是名字來自嘲一下?

  父母為什麼拋下她?為什麼生了她卻不負責?父姓是什麼?母姓是什麼?

  為什麼只留了名字給她卻沒有姓氏?

  她沒有人可以問,也沒時間、沒餘力去找人追問。

  被拋棄還要有理由嗎?可能是因為沒有價值吧,更說不定,是哪個精靈被矮人玷汙,所以才不小心產下的『瑕疵品』。

  醒過來後,女童安靜的接受那對奶奶和孫子的好意,蹭個濃湯和乾糧過活度日。

  可這樣的日子才沒幾天,追兵就到了。

  公會方為了調查死者的具體死因找上門,想把她用殺人罪強制帶走。

  並打算按照非法殺人的罪刑,將未成年的她判給那名男人的妻子當僕人差遣,以此贖罪。

  在事情將要真的如此定下,女孩在猶豫要不要乾脆當場搶過廚房的水果刀自殺的時候。

  一名藏青髮色的小馬尾男神色冷硬的擋住了公會人員,好像對著一票袍級碎碎唸著什麼,他的旁邊還跟著一名青綠色毛髮、很漂亮的狐狸男子。

  總得來說,應該是一同來到這,將她護了下來吧?

  好似講完了。

  那名狐耳男先一步帶走其他袍級,好像是打算去清算『老闆娘』那邊,只獨留小馬尾男和她,以及奶奶、小男孩在同一間屋子裡。

  那個男人蹲下身,給了她一枚看起來很奇怪,有人頭和看不懂文字的硬幣,是啞金色的。

  上面還有所謂的『阿拉伯數字』和『中文』。

  一向學習『桿計數』的她,當年看不懂其所代表的意義,只知道應該也是一種錢幣吧。

  那人說這是原世界一個叫臺灣的地點所流通的貨幣,面額是五十元,還用傳送陣帶她過去了那個臺灣一趟,買了當年五十元一份的池上便當飽餐一頓。

  比較怪異的是,這個男人在到了那邊後,將頭髮偽裝成純黑色的短髮,身上的穿著也變得很『奇怪』。

  錢鬼看了看周圍,又看了看自己身上不知道什麼時候也被變成那種奇怪的短袖短褲們。

  或許這就是這個世界的普通,而非奇怪,她想。

  然後,那個男人在她狼吞虎嚥的吃著炸雞腿便當時,又轉手給當年的她一張通用帳戶的卡,說裡面有七十萬卡爾幣。

  同時還說在繁榮一些的地方,公會已經建構出虛擬貨幣體系了,想要錢可以用這張卡去提領現金出來使用。

  男人教了她很多關於生活常識的東西,並在臨走前讓她自己慢慢決定未來是要靠這筆錢當個平凡人渡過,還是要靠著這筆錢去異能學院學習知識,掌握自身血脈的力量該如何使用。

  那日過去,六歲的絲塔沒急著決定。

  是因為求生所以讓她顯得早熟一些嗎?

  森林內,她無憂無慮的過了一小段清閒的日子,時不時像個大姐姐,實際上她年紀卻比對方小的,帶著奶奶的孫子進城去買食糧。

  在奶奶的孫子決定要去讀書後,已經是男人離開的半年後了。

  絲塔也決定離開這座森林,前去與那個平歲比她小一點點的男生不同的學院讀書。

  最後,當她成為白袍,已經用那筆資金入學一陣子的時候,可能是國小三年級吧。

  公會很難得的召開緊急臨時會議,要求所有非在任務狀態中的袍級到場。

  然後,她又在會議中見到了那個男人。

  也是在那個時候,她才真正意會到那時保下她的人是公會的會長,而那個青綠色的狐狸男是準備要新上任的巡司部總部長。

  來抓她,想把她判給男人妻子當奴僕的是公會;把她保下來,和讓她能成長起來的人也是公會的領頭人。

  上下的理念方向為何有所不同?

  反正這些都不是重點吧。

  那場會議中有很多成年人絮絮叨叨他們這群孩子袍級聽不太懂的五四三。

  而她左看右看,找不到那名跟她一樣在入學沒多久就考到白袍,還曾經殺進五座會議室內的同學。

  估計……又在任務中吧,所以才沒辦法參加會議,上課也常常翹掉不來的曠課崽。

  找尋不到身為其國小同班同學的褚冥玥身影,誰都不熟的絲塔只好繼續乖巧的坐著發呆。

  又聽了好一陣子,她終於聽懂一些東西了。

  反正公會是有被會長親自小小整頓了一下,有漏洞的規章制度也被補齊不少。

  正當準備要就此散會可以解脫時,突然有個紫袍拍桌起身,大聲朝最前方的會長咆嘯著,留住了那人正欲離去的步伐。

  吃瓜最前線,就算還小,但好奇心是不可能沒有的。

  沒跟著大多數人躡手躡腳的一起離開,絲塔留下來聽聽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來龍去脈大概就是那個紫袍男有重視的人被某個現在還沒追緝到的人犯殺死了,而之前他好不容易終於找到點蛛絲馬跡想報仇時,卻被經過的會長攔住。

  他想要會長給出一個公道和說法。

  欠債還錢、殺人償命本就應該,憑什麼讓他放過對方,讓對方現在還逍遙法外。

  耐心的聽完,會長靜默了片刻後,靜靜的掃過還在周圍看戲的一票袍級們。

  然後他搔搔頭髮貌似有些困擾的模樣。

  最終嘆了口氣走回到臺上,用著麥克風說了一堆狗屁信望愛。

  對,狗屁,到如今錢鬼聽了都還是會反胃的歪理。

  什麼仇恨不該延續啊,人與人之間要相互信賴與成長啊、要遵循規則去改進變好啊、惡念要去馴化而不是同流合汙的博愛觀啊。

  洋洋灑灑的講完後,會長尷尬的看著下面瞧著他像是瞧白癡的眾人們。

  好似當場社死,他尷尬的咕噥一句。

  "有些事情片面太難簡短說明,行行行,我知道你們聽了後很不明白也很生氣,換做以前的我聽到也會生氣,這話聽起來連鬼都會氣瘋我也知道。"

  "可是如果有足夠的時間和論證就又會完全不同了,我又不可能一直待在這裡開班授課……。"

  後半句,錢鬼是不知道這個聖母烏托邦會長到底在發什麼鬼牢騷,反正前半句是說對了。

  對在錢鬼氣瘋了。

  這到底都是些什麼狗屎理論?

  會議正式結束後,她怒到把所有剩餘的十幾萬卡爾幣全部提領出來,裝成沉甸甸的一包,大力往會長身上砸去。

  勸人向善不要計較太多的理念都是屁,她見不慣人受到侵害了還得維持風度,不去用力回敬。

  她不滿那些傷害過後還能逍遙法外的惡人。

  她認為那些會對他人給出惡劣反應的人類『非蠢即惡』。

  而惡這種東西沒什麼饒恕過後就能被感化的道理,惡人被反打一波也不過剛好!

  這種絕對向善的觀念,對原本就是好人的人們一點都不公平!

  什麼善念會擴散給周圍的人?

  哈,那個擴散速度根本比不過像是細菌與病毒增生的惡。

  "以德報怨又何以報德勒……,別開玩笑了,一點都不好笑!你的髒錢老娘才不要!"

  那些死掉的人到底算什麼?憑什麼背叛的人、反咬的人、作惡的人可以仗著好人的善意去得寸進尺、為非作歹?

  今天容許更多的惡存在,就是在助長迫害善良的勢力。

  當年的她甩完錢後氣到全身發抖,眼神陰冷。

  絲塔不管身後苦笑安撫著今瀨冶冶晴,讓對方別攔住她的會長。

  她快步離去,並壓低嗓音道:"別人賞老娘一巴掌,老娘還不往對方腦瓜幹下去二十次……。"

  明明是一個公會的頭頭,怎麼可以天真到腦子裝滿水?

  以為別人會感激你的善良嗎?這種愚善不過是自我感動而已,噁心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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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AmemiyaYuTo 發表於 2024-7-17 01:03: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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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家弟弟所有的Amphetamine。

  但是到了如今,絲塔發現她無法否認。

  當年,從錢鬼的角度她保住了貞潔、在果園主妻子的角度則是失去了丈夫一條命。

  絲塔痛恨作惡的『老闆娘』、圖謀不軌的果園主。

  身為受害者,殺了人的她的確可以說:「只要他們別這樣幹不就好了,死了也是活該呀。」

  直到她上了高中,碰上骨牌傾倒的終局。

  已經身為紫袍巡司的她為了職務需求踏入了已經變得陌生的果園中。

  經營權被篡奪,果園主的家人被驅逐出果園。

  原本契約在果園主身上的債,債主討要錢財無門,只好將其妻子及女兒拖去肉償。

  最終,寡婦帶著同為淪落者且懷孕中的女兒,協力親手掐死不學無術的兒子,並上吊在果園樹上,以死宣洩最後對世界的不滿。

  那幾具長了蛆與蒼蠅的屍體們順著微風擺盪,發出陣陣惡臭。

  連衣服都不穿的果園主的女兒,死前的眼神該是如何?

  於紀錄簿中書寫前因後果,準備對果園持有權進行歸整的錢鬼巡司看不到。

  她看不到那個女兒的眼神,只看到了一堆蟲子寄生在空洞的眼窟窿中。

  如果惡、恨沒有被強行中斷或是自行停止,那這些可以把一串生命都輾死的負面要是報應到她的身上時,又會是什麼樣的光景?

  「如果妳爸沒有買下我,就不會這樣了,這不是我的錯吧?」

  然而,屍體不會回話。

  「那是他先想亂來,老娘殺了他也只是防衛過當,我當年那麼小,如果我不殺了他,那我就真的要被他怎樣了耶。」

  嗡嗡作響的是蒼蠅、腐臭的氣味是給錢鬼的答案。

  這樣的結果是他們一家人的罪有應得嗎?

  不知道丈夫亂來的妻子因為丈夫死亡所以難過,因為父親死亡所以繼承權被篡奪的兒子,因為父親的欠債,所以父債得要她來肉償的女兒,這三人真的都是『有罪』的嗎?

  是血脈,還是連坐罰?

  高中的絲塔並不知道這些一起跟著果園主死的孩子和寡婦,是否活該背負這些。

  但她因此知道了:一塊有罪的骨牌倒下,可以換到後面的上萬無辜潰堤。』

  什麼才是對的或是錯的,她到如今還是沒有解答。

  至少她無法否認公會會長當年把她保下來時的溫柔眼神,其實氣質跟友人弟弟身上所散發的氛圍有點類似。

  大概像是電子寵物的幼年版和完全體的差別吧。

  都是寧可讓自身當靶子給別人突突,也不想掐死『頑劣智障們』的兩個白癡。

  自己親眼見證過的,少年那種重視身旁大家而湧出的氣憤、因為害怕失去親姐所以嚎啕大哭的沒用模樣、對種族沒有歧視感的平等目光,還有麻蛋的在任務途中無視巡司很累,竟然燒毛巾當營火的講古。

  結合朋友分享那人初次任務說的一些話和反應。

  愛、溫柔、原諒,這些放棄自身利益的愚蠢念想真的能保護和治癒一切嗎?

  這麼髒的世界真的可以被洗淨嗎?

  皺著眉頭,不想繼續泡在難看的回憶中。

  天知道當年為了出一口氣拿錢砸人,錢鬼那週剛繳完學費和住宿費,口袋空空的她餐餐都只能啃指甲蓋大小的麵包屑過日子。

  那時的發薪還不是當場匯入戶頭,而是要等好幾天才可以去白袍總部用發下來的支票人工提領。

  ……錢鬼個頭啊,那時根本是窮鬼在世,餓到差點連樹皮都去啃了。

  倚著身後的樹幹,從回憶中抽離出來。

  清透的墨綠色雙眼懶洋洋的再度飄到任務場地間。

  而在絲塔的耳垂處,勾著的竟然是當初未於逛街中途當場買下的鈴蘭花耳環。

  玫瑰金的鏈條和玻璃質的鈴蘭襯得她膚色更加白皙。

  通常,粉色的鈴蘭花語也是在隱晦誇讚女性是一名討人喜歡的存在,也有一些比較靦腆的男生會在示愛的時候,不選擇玫瑰,而是選擇鈴蘭。

  而在樹林下方哭嚎的是一名估計才國中年紀的無袍級孩子,配上一個高一年歲的新任白袍。

  兩個人正在被一群土系生物追著逃命。

  又或者,該好好介紹一下此種喚作土龍的生物。

  凍嶺土龍——會像花園鰻一樣高高的探出身子與頭部,但是身上的肌肉卻與凍土共生,只要稍稍動個幾下就會喀啦喀啦的發出響動。

  性情?估計是殘暴,畢竟牠們非同類者必誅,最喜歡一起把動物的屍體合力掩蓋入冰雪下方的土內,把營養全部吸收。

  是個不定期處理好,會成群結隊變得更兇猛的土條條們。

  目光跟著那兩個哭嚎的孩子跑動,粉毛半精靈卻在此時想到了褚冥漾。

  她愣了下後小臉糾結,雙手環胸的咕噥道:「對齁,考上白袍了呀……。」

  出任務時應該不會跟墓裡一樣那麼沒用的吱吱叫了吧?

  雖然聽譚希爾說得很浮誇,可是要滿分真的不容易捏。

  可能是因為第一次與褚家弟弟認識時,對方真的菜到有剩。

  明明一直在喊友人老弟是寶藏男孩,為愛突突向前衝的粉毛矮人,卻還是會忘記那人已經是個可以好好跑任務,且可以獨當一面的小白袍了。

  「才沒幾個月就從那個撿角樣,長成可以被譚希爾認可唷……。」

  甚至被今瀨老頭相中,想丟來十三組當巡司……。

  小玥到底灌了什麼牌的迷魂湯給漾漾呀,確定那是愛情魔藥不是什麼非法興奮劑咩?

  這讓我們班那些考了白袍好幾年,到了大三都沒辦法考上的人怎麼活呀?

  百般聊賴的跟隨著下方的孩子們移動過來又移動過去。

  絲塔仍舊沒有要把注意力放在下方哭著喊救命的人身上,只是順著人又想起了對方說鈴蘭花適合她的逛街往事。

  ……鈴蘭很適合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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