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水裡寫字 Written in Wate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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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L] [チェリまほ│黑安]雪夜之謎[普](10/28更新至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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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Krishuii 發表於 3 天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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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我想知道黑澤小姐是何時出發前往王城?」

「根據六角所說,他接到急信後不眠不休騎馬兩天,才勉強趕上喪禮。黑澤男爵在二十八日發喪,而黑澤小姐三十一日就帶著治安官趕回。算上來回路程,加上在城裡求見官員、鑑定證據的時間⋯⋯實在太快了⋯⋯除非⋯⋯她是在二十五日男爵斷氣後馬上出發⋯⋯可是這有可能嗎?黑澤家之前連農民被殺的事都無法處理,這次卻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裡掌握證據,直指王城控訴身份貴重的女爵,會不會太冒險?更別提還壓了兩天消息才發喪,不讓谷地陷入恐慌⋯⋯。」

「簡直⋯⋯簡直就像她事先知道這件事的來龍去脈一樣⋯⋯。」

「別館女僕的證詞,也有可疑之處。」

「她明明可以聽見黑澤男爵與松浦的爭執,卻從頭到尾都沒有提到最關鍵的一點,那就是槍聲。」

「男爵真的是在別館門口中槍的嗎?如果是的話,怎麼可能沒有驚動那名女僕,還有在別館裡休息的衛兵?」

「最後一點⋯⋯安達⋯⋯。」

「殺死男爵的人,到底是誰?」

「當你打開棺木,那遺體的狀態完全不對,血味太濃⋯⋯六角甚至還能拉起男爵的手⋯⋯那至多也只是前一天晚上才過世,甚至剛剛斷氣都有可能⋯⋯。」

「而我聽說,黑澤小姐不在的這段期間,是由你近身守著男爵的遺體,甚至負責為他入殮,對嗎?」

「⋯⋯安達⋯⋯我知道⋯⋯我知道你愛他⋯⋯我想這一切⋯⋯應該都是男爵為了趕走松浦而策劃的,對嗎?他是有尊嚴的人,不願真的了結在松浦手裡⋯⋯在不得不赴死以前,他只想交代好一切,在這裡和你度過最後時光,然後把生命交給你,對嗎?」

「為了我們,他連命也可以捨棄嗎?」

她一口氣說完所有話,到最後幾乎全是顫抖。剛才在葬禮上無法落下的眼淚,此刻已經流了滿臉。想起仲夏夜舞會上兩人如夢似幻的吻,也許在那樣熱烈的愛面前,無法相守的未來,和死根本沒有區別。

「安達⋯⋯不管有多恐怖⋯⋯也請告訴我真相吧⋯⋯我發誓永遠不會說出去,絕對不讓男爵白白犧牲⋯⋯。」

安達聽著藤崎小姐的泣訴,沒有反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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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Krishuii 發表於 昨天 00: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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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真是整個谷地最聰明的人,藤崎小姐。」

出乎她意料,安達竟然微笑了起來。

「很早以前,黑澤就說過,對於像我們這樣的人,死是唯一的自由。我雖然不服氣,卻也只能同意。然而生命這麼貴重,怎麼能隨便拋棄、白白浪費呢?」

他笑著默默在房裡走動起來,藤崎的目光不安地追隨。

「我的確參與了一切,藤崎小姐。是我昨夜親自動手,結束了黑澤在塵世的生命,也是我負責讓松浦的真面目暴露出來,拖延時間,直到黑澤小姐趕回。」

他停下步伐,一手伸進口袋,取出一只裝著紫色液體的小瓶子。

「無論基於什麼理由,親自動手的人都是我。」

他盯著手中的小瓶子,水晶玻璃瓶身上的的倒影則扭曲地凝視他。

「我曾對優一發誓永遠陪伴他,到死也不分開。我絕對不會食言的,藤崎小姐,其實我現在,真的有點高興⋯⋯」

安達抬頭望向藤崎小姐,露出孩子一樣天真的笑容。

「⋯⋯能由妳這樣的知音,來見證這一切。」

說完話,他伸手在牆上的某個機關按了一下,隨即閃進一間打開的暗門。藤崎小姐大吃一驚,連忙跟了進去。

暗門之後的景象,讓她嚇得捂住了嘴。

應該已經下葬的男爵遺體,竟然躺在一張床上,一點泥土也沒有。

安達緩緩走向他,帶著憐愛,將小瓶中的液體滴進黑澤嘴裡。

接下來的事太超現實,藤崎來不及反應。

黑澤男爵灰白的雙手恢復血色活絡起來,枯槁的臉龐漸漸紅潤,皮膚再次光澤,胸膛也開始有了呼吸的起伏。

不到五分鐘,這具名為黑澤優一的遺體就擺脫了死亡的氣息。他用手臂支撐自己,在安達的攙扶下坐起身來。

黑澤莊園的主人緩緩睜開眼睛,像是作了一場漫長的噩夢般,在愛人懷裡重新回到人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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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Krishuii 發表於 昨天 23: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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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多年後,想起當時的場景,藤崎小姐還會摀住自己的嘴,笑得停不下來。

那一晚親眼看見屍體睜開眼睛,她連尖叫都叫不出來,轉身就想逃出去,卻和推門進來的黑澤小姐迎面撞了個滿懷。

「呦!你醒了啊?」黑澤小姐扶住藤崎,對剛復活的弟弟說話。

「睡了一覺,所有的事就完成了,真是輕鬆!對了,這還給你。」

她將從松浦那裡收回的戒指遞給他,黑澤立刻接了過來,將它套進安達的無名指,然後從口袋裡摸出自己的戒指戴上。

「優一!我們做到了!」安達流著眼淚,緊緊把黑澤抱在胸前。「皇家騎兵隊已經押著松浦離開,她再也不會回來了!」

「嗚呃……嗚呃……。」黑澤發出奇怪的聲音,但看起來很高興。

「啊,舌頭還沒恢復嗎?別緊張,等久一點就好了!」牧師柘植也推門進來了。

看到驚恐的藤崎小姐,牧師愣住片刻,連忙輕輕握住她的手臂,從牧師袍裡掏出一只裝著紅色液體的小瓶子,放進她的手中。

「藤崎小姐,這是我根據祖先書籍實驗多次,親自調製出的藥水。」

「將曼德拉草根以酒浸七日,再加入罌粟汁與顛茄葉文火慢煎。」

「喝下一滴,能令人昏睡數小時。」

「喝下兩滴,能令人外表如死,皮膚冰冷、呼吸微弱、脈搏幾乎感覺不到。」

「然而只要在兩日內喝下薰衣草酒,就能讓氣血恢復,甦醒如初。」

望著手中的藥水,新的資訊和已知事實電光石火,在藤崎腦中迅速交織為清晰的脈絡。

「……是您趁著喝酒的時候迷昏了松浦,取走她槍膛裡的子彈,和槍柄上的寶石?」

舌頭還沒反應的黑澤男爵只能微笑點頭。

「是您用事先準備好的血灑在她的披肩上,把昏迷的松浦交給小湊,讓他把她帶回別館中,自己再做出傷重的樣子走回本館,對嗎?」

「小湊喚來不知情的女僕,請她把『醉倒』的松浦扶進臥室,自己則趁機把羊毛披肩藏在起居室的櫃子裡。」

「黑澤小姐半夜騎馬出發以後,您躲在這裡安頓好一切,然後在喪禮前夜再次在身上灑血,喝下藥水進行假死,對吧?」

「大家都在主屋裡讓治安官問話的時候,牧師趁機把您從棺材裡搬出來,從後門運到這裡。」

「有地下密道喔!幾百年前為了避難特地挖通的。」柘植默默插嘴。「為了不讓抬棺的人起疑,我封棺前還搬了幾顆大石磚放進去,那真是非常重、非常費力啊!」

「您一定鍛鍊了很久吧?難怪牧師您感覺健壯了很多?」

藤崎轉回黑澤男爵身上。

「可是我不懂,為什麼您非得這麼做?就算一切都在計劃之中,還是非常危險啊!」

想到白天教堂中的場面,她的心裡還怕怕的。

「我們還真的想了很久,卻想不到比這更低風險的計畫了。」黑澤小姐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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