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水裡寫字 Written in Wate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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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阿君 發表於 2 小時前 來自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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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班

神蠱溫皇當然是個很任性的人。
實則,這也不能全怪他,畢竟與他玩得好的人,都是任性的人。
這世上與他玩得好的,也就兩個人。

說千雪孤鳴,他風塵僕僕的來,又風塵僕僕的去,誰都不知一個閒散王爺,哪來這麼多忙事。
忙著玩,忙著喝酒,忙著胡鬧。
所以他剛剛到達閒雲齋,赫蒙少使後腳就到了門外,清清嗓子,喊道:「狼主,莫違王命,請回王宮。」
千雪剛把溫皇趕出躺椅,歪七扭八地睡下,一聽此話,又嘩地跳起來,拽過身旁的溫皇,朝門那邊扔去。
「唉——」
溫皇一聲嘆息未止,身已到門邊,雖是被隨手扔來,倒絲毫不顯狼狽,依然風神俊朗,惟站姿歪歪斜斜,彷彿隨時能躺下。
赫蒙少使倒也習慣了此景,溫聲道:「王命難違,請閣下放行。」
溫皇笑得溫順,拱手道:「草民怎敢妄為,只是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赫蒙少使心神一凜,問道:「羅碧將軍也在嗎?」
「除了本座,你還以為有誰?」
忽然,金甲錚錚而來,藏鏡人自溫皇身後走出,冷冷淡淡盯著赫蒙少使。
「羅碧?」赫蒙少使怔住,不由探頭望去,「我明明看見千雪王爺的身影……」
「你看錯了。」藏鏡人斷言,「溫皇一介懶人,無所事事,狼主怎會勤奮找他?」
赫蒙少使仍然困惑,但還是先應下,道:「既如此……我先回稟王上。你與我同行嗎?」
「不了,本座與溫皇仍有事相商。」藏鏡人說。
於是赫蒙少使只能拱手告退,滿腹疑問地離開閒雲齋。

他的人影方淡去,藏鏡人便急不可耐地笑起來,笑得滿地打滾。
溫皇挑眉看向地上邋邋遢遢的「藏鏡人」,幽幽道:「等他回頭知道了,你自己解釋。」
「藏仔才不像你小肚雞腸。」扮成藏鏡人的千雪孤鳴一躍而起,摟過溫皇的肩就繼續笑:「快、陪本王喝一壺慶功酒!」
「狼主慶功,卻讓溫皇落了個欺君之罪。」溫皇笑一聲,任由對方拽著進入屋內。
「放心啦,有我罩著,王室欺不了你。」千雪忙忙碌碌、滿地找酒,將閒雲齋翻了個頂朝天。
溫皇站在遍地狼藉之中,左顧右盼,唉一聲,乾脆在雜物中躺了下來。
千雪路過踢他:「趕緊起來,交出酒,就賜你無罪。」
「將在睡,君命有所不受。」溫皇躺著,眼睛閉著,一張嘴倒是絮絮叨叨:「我今日本要休睏,就被你擾了清夢,還帶來麻煩,惹上羅碧,唉呀,不值啊、不值。」
千雪插腰瞪眼道:「若沒有我,你這死人齋怎能多一點活人氣息?不知感恩的東西。」
溫皇抬眼看他,又翻了個身背對過去,「別用羅碧的臉瞪人,會做惡夢。」
千雪咯咯笑起來,蹲下身就去搖溫皇,「膽敢無視本座,你該當何罪!」
「論罪當斬。」
遠方,真正的金甲錚錚,殺氣騰騰的砸開門,一步步走了過來。

千雪孤鳴縮成了一團球,溫皇蜷成了一隻蝦。
藏鏡人佇足在二人前方,冷冷淡淡瞪下來。
「冒充本座,威脅王使,公然抗命。」藏鏡人呵一聲,「很有能耐啊?」
「藏仔,你聽我——」
「不准狡辯。」
千雪偷抬起頭,瞧了藏鏡人一眼,見對方神色只是微慍,才大起膽子,提高聲音:「不是這樣!你聽我申冤!」
藏鏡人冷冷道:「說。」
「都是溫仔害的!」
溫皇蝦子終於活起來,懶懶開口,懶懶道:「唉,藏鏡人,你聽我解釋嗎?」
「不聽。」藏鏡人邊說,邊從袖裡掏出虎符,扔到溫皇臉上,一甩袖又急急離開,「既那麼愛演,近日軍營,你們負責解決。」
溫皇皺著一張臉,而千雪高聲問:「你去哪裡啊藏仔!」
藏鏡人已到了遠方,回聲怒罵了一句:「史狗子生崽了!本座不爽!」

最終,千雪和溫皇仍然沒有搞懂,史豔文的兒子出生了,藏鏡人為何就要千里迢迢扔下工作,跑去中原大找麻煩。
不過大哥一聲令下,他二人也只能化化妝,換換衣,每週各值三天班,認命去軍營代班。
中途,千雪還頂著金甲面罩,去朝廷面見了他親哥,心裡要多彆扭有多彆扭。
而溫皇呢,能躺三天不動彈的人,竟得一早站到大太陽下操演,都要被累死了幾條命。
直到藏鏡人灰頭土臉的回來,就見到同樣灰頭土臉的兩人,扒著他的褲腳,千拜託萬磕頭的將金甲面罩交還給他。
「受不住受不住。」千雪孤鳴鞠躬哈腰。
「太折壽太折壽。」溫皇搖扇哀嘆。
藏鏡人冷笑一聲,接過金甲,一翻袖一轉身,又是金甲錚錚的大將軍。
「活該。」大將軍下了結論,將二人趕回了他們該去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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