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水裡寫字 Written in Wate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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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L] [排球少年│All日向] 無題(目前想不到標題)[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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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魈跟萬葉 發表於 7 天前 來自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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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 多人臨時標記的危機與後果


翔陽的身體開始出現反常。

不是疼痛,也不是發燒。最先察覺到異狀的是研磨。

「你聞到沒有?」他低聲問。

黑尾點頭,表情極其凝重。

翔陽身上的氣味在變,不是穩定的融合狀態,而是像被揉碎的拼圖──每一塊都屬於不同的Alpha,卻又混雜在一起,無法分離。

這不是正常反應。

這是信息素「崩解邊緣的錯亂」。

三天內,翔陽先後接受了夜久、西谷、影山的臨時標記。每一次都以「情緒安撫」或「發情期反應」為由,但三次之後,翔陽的信息素開始出現波動性變異。

月島是第四個。

那天下午,他沒說什麼,只是靜靜坐在翔陽身旁,在對方略感寒顫的時候,緩緩地吻上了後頸。

翔陽沒有躲。甚至還有點笑了。

「月月……你今天的味道……溫溫的……好像糖。」

月島在那瞬間有一點呼吸不穩,但還是硬生生把自己拉回來。只是從那之後,翔陽的味道變得更……難以定義。

及川是第五個。

明明還說自己會忍著的,卻在一次翔陽「主動靠近」時破防。他的標記偏急,也偏深,信息素像強灌進翔陽的腺體,那晚翔陽連續做了三個小時的惡夢,全身發冷。

第六個是澤村,第七個則是菅原。

他們本來一直守著「不要碰翔陽」的底線,但在翔陽一次嚴重發熱的當晚,兩人幾乎同時低聲請求翔陽讓他們幫忙舒緩──然後,先後標記了他。

那晚,翔陽安穩睡著。

但Beta們聞到的味道卻讓人脊椎發涼。

「他的信息素……開始失去中心。」

研磨的語氣變得極冷。

「一個Omega的腺體同時承載七種Alpha的信息素,這不是多元——這是過載。」

然後,症狀出現了。

那天清晨,翔陽從床上跌下來,氣味錯亂,體溫飆升至41.7°C,而且後頸腺體微微發紅腫脹,出現滲液現象。

這是標記腺體被過度刺激的警訊。再下去,會進入危險的「標記衝突性崩壞」階段。

夜久第一個衝進房間,把翔陽抱起來送到降溫室。

但翔陽整個人蜷成一團,嘴唇發白,低聲呢喃:

「冷……學長我好冷……」

他的腺體正瘋狂釋放求助型信息素,一層一層──交雜著七位Alpha殘留的痕跡,在空氣中散開。

那是一種群體標記後,信息素排斥彼此、內部開始互斥反應的徵兆。

翔陽的身體,在以痛苦的方式告訴大家:你們做得太過了。

宿舍緊急管制。

Beta們設下信息素隔離結界,僅允許夜久一人進出。菅原與澤村自動退下,西谷與影山則在走廊中雙手握拳,不停地低聲重複著「對不起」。

「為什麼……」翔陽醒來後睜開眼,聲音微弱:「我做錯了什麼……你們要這樣對我……?」

夜久站在床邊,整整沉默了一分鐘。

然後他俯下身,握住翔陽的手,把額頭貼在他的掌心:

「是我們錯了。不是你……」

他語氣幾乎哽咽。

「你只是信任我們。」

翔陽閉上眼,眼角滑下一滴熱淚。

「我不要你們吵架了。我只想要……你們都在……但不會痛。」

他語無倫次,聲音帶哭腔,彷彿已經開始意識混亂。

夜久的肩膀顫了一下。

「拜託了……讓我冷靜下來,好不好……」

Beta們緊急討論,決議下一步——

全面中止臨時標記。

翔陽將進入隔離觀察,任何Alpha若再釋放情報素接近他,將被強制驅離。

這場「混亂的代價」,終於讓所有人正視一件事:

翔陽不是誰的東西。

而他現在,真的快承受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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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魈跟萬葉 發表於 7 天前 來自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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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Beta們進場觀察日向狀況

情報素的張力已經不只侷限在Alpha之間了。

連Beta都開始感覺到壓力。

音駒宿舍的會議室裡,氣氛凝重。

黑尾、研磨、岩泉、星海四人坐在一張不大的圓桌邊。沒有人開口,但每個人手邊都有一疊資料——翔陽的體溫紀錄、情緒反應報告,以及近期Alpha們的情報素干擾值圖表。

這些紀錄不是官方報告,而是黑尾與研磨這幾天親自整理的「私下監測紀錄」。

翔陽太特別了。

這樣的資訊已經不是秘密,而是逐漸被接受的共識。

一個Omega,在短時間內接觸、影響七位不同屬性的Alpha,還能在標記過後對Alpha產生選擇性依賴反應,這已經超出正常反應。

「我說句難聽的——」黑尾開口,語氣卻出奇地冷靜:「這群Alpha不是單純喜歡他。他們的信息素正在變得……競爭性過強。」

研磨點點頭,眼神比平常來得清醒。

「夜久的分化是個導火線。原本是Beta的他沒有既定的Alpha位階,但現在他標記了翔陽,其他人開始本能地把他視為『侵略者』,那是Alpha之間自然出現的優先爭奪反應。」

「可問題是……夜久沒有惡意。」岩泉插話,眉頭緊皺。

星海難得冷下來:「這不是惡意的問題,是『翔陽反應了』。」

他翻開一頁記錄紙,上面是翔陽這三天對夜久的行為統計:

自主貼靠:12次
氣味主動釋出:5次
使用對方衣物或用品:3次
睡眠時向對方靠近:連續兩晚

「這不是普通Omega對Alpha的禮貌反應。這是──選擇性依賴。」

黑尾補了一句:「而且是信息素相容性極高的表現。」

所有人都沉默了。

研磨慢慢說:「但也不是不能處理。翔陽還沒完全固定標記,每個Alpha都有機會。真正的麻煩是……如果大家都試圖『標記』他來證明自己,這會直接毀掉翔陽的內分泌平衡。」

「他現在還能維持,是因為他還信任我們所有人。」岩泉語氣沉著,「但這種平衡……撐不了太久。」

「所以我們需要規則。」黑尾斬釘截鐵地說。

「Beta立場可以觀察、可以介入,但**我們得建立一個讓翔陽不被逼迫的環境。**如果Alpha們打起來,翔陽一定是第一個受傷的。」

「你想做什麼?」星海抬眼看他。

黑尾露出一個幾乎像「隊長模式啟動」的笑容:

「我們要介入管理,像當年排球場上防守一樣——在每一個危險球來之前,先站上場。」

研磨沒有說話,只是將手邊的文件推向中央。

「第一步,我們要親自見見翔陽。不是作為朋友,而是作為Beta觀察者與調節者。」

(鏡頭轉回翔陽房內)

翔陽剛喝完一杯電解水,正靠在夜久膝上玩著手機。兩人之間氣味安穩,屋裡沒有壓力,只有靜靜散開的木頭與甜香味交織。

敲門聲響起。

「翔陽,我們能進來嗎?」是黑尾的聲音。

翔陽抬頭,臉上一瞬間浮現熟悉的笑容。

「黑尾學長!研磨也來了嗎?」

「還有岩泉與星海,我們有點事想和你聊一聊。」

夜久眉頭微動,身體本能地緊繃起來。

翔陽感覺到了,伸手輕拍他的手背。

「他們是Beta,不會跟你搶的啦~」

夜久沒有笑,但還是起身替他把門打開。

四位Beta走進屋裡時,所有人都感覺到了一件事:

這場情報素戰爭,現在起不再只是Alpha之間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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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魈跟萬葉 發表於 7 天前 來自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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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 多人臨時標記的危機與後果

翔陽的身體開始出現反常。

不是疼痛,也不是發燒。最先察覺到異狀的是研磨。

「你聞到沒有?」他低聲問。

黑尾點頭,表情極其凝重。

翔陽身上的氣味在變,不是穩定的融合狀態,而是像被揉碎的拼圖──每一塊都屬於不同的Alpha,卻又混雜在一起,無法分離。

這不是正常反應。

這是信息素「崩解邊緣的錯亂」。

三天內,翔陽先後接受了夜久、西谷、影山的臨時標記。每一次都以「情緒安撫」或「發情期反應」為由,但三次之後,翔陽的信息素開始出現波動性變異。

月島是第四個。

那天下午,他沒說什麼,只是靜靜坐在翔陽身旁,在對方略感寒顫的時候,緩緩地吻上了後頸。

翔陽沒有躲。甚至還有點笑了。

「月月……你今天的味道……溫溫的……好像糖。」

月島在那瞬間有一點呼吸不穩,但還是硬生生把自己拉回來。只是從那之後,翔陽的味道變得更……難以定義。

及川是第五個。

明明還說自己會忍著的,卻在一次翔陽「主動靠近」時破防。他的標記偏急,也偏深,信息素像強灌進翔陽的腺體,那晚翔陽連續做了三個小時的惡夢,全身發冷。

第六個是澤村,第七個則是菅原。

他們本來一直守著「不要碰翔陽」的底線,但在翔陽一次嚴重發熱的當晚,兩人幾乎同時低聲請求翔陽讓他們幫忙舒緩──然後,先後標記了他。

那晚,翔陽安穩睡著。

但Beta們聞到的味道卻讓人脊椎發涼。

「他的信息素……開始失去中心。」

研磨的語氣變得極冷。

「一個Omega的腺體同時承載七種Alpha的信息素,這不是多元——這是過載。」

然後,症狀出現了。

那天清晨,翔陽從床上跌下來,氣味錯亂,體溫飆升至41.7°C,而且後頸腺體微微發紅腫脹,出現滲液現象。

這是標記腺體被過度刺激的警訊。再下去,會進入危險的「標記衝突性崩壞」階段。

夜久第一個衝進房間,把翔陽抱起來送到降溫室。

但翔陽整個人蜷成一團,嘴唇發白,低聲呢喃:

「冷……衛輔我好冷……」

他的腺體正瘋狂釋放求助型信息素,一層一層──交雜著七位Alpha殘留的痕跡,在空氣中散開。

那是一種群體標記後,信息素排斥彼此、內部開始互斥反應的徵兆。

翔陽的身體,在以痛苦的方式告訴大家:你們做得太過了。

宿舍緊急管制。

Beta們設下信息素隔離結界,僅允許夜久一人進出。菅原與澤村自動退下,西谷與影山則在走廊中雙手握拳,不停地低聲重複著「對不起」。

「為什麼……」翔陽醒來後睜開眼,聲音微弱:「我做錯了什麼……你們要這樣對我……?」

夜久站在床邊,整整沉默了一分鐘。

然後他俯下身,握住翔陽的手,把額頭貼在他的掌心:

「是我們錯了。不是你……」

他語氣幾乎哽咽。

「你只是信任我們。」

翔陽閉上眼,眼角滑下一滴熱淚。

「我不要你們吵架了。我只想要……你們都在……但不會痛。」

他語無倫次,聲音帶哭腔,彷彿已經開始意識混亂。

夜久的肩膀顫了一下。

「拜託了……讓我冷靜下來,好不好……」

Beta們緊急討論,決議下一步——

全面中止臨時標記。

翔陽將進入隔離觀察,任何Alpha若再釋放情報素接近他,將被強制驅離。

這場「混亂的代價」,終於讓所有人正視一件事:

翔陽不是誰的東西。

而他現在,真的快承受不住了。

本文最後由 魈跟萬葉 於 2025-6-24 16:37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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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魈跟萬葉 發表於 7 天前 來自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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翔陽全身發燙,像燒紅的鐵塊。氣味已經變得極不穩定,像是一張被撕裂的網,每一條線都往不同的方向扯動,卻又被他勉強維持在一起。

夜久坐在床邊,一隻手穩穩地覆在他額頭上。那裡滾燙得像在發燒,但翔陽仍然在努力睜著眼。

「衛輔……」

聲音幾乎聽不見。那不像他。夜久心裡知道——他已經到了情報素排異的臨界點。

翔陽的氣味正在崩解。

從夜久自己開始,到影山、西谷、及川、澤村、菅原,月島……所有的Alpha氣味痕跡此刻像是在翔陽體內開戰,彼此互不相容。腺體開始紅腫、過熱、發炎。這是「臨時標記重疊」的代價。

翔陽卻還在努力笑。

「你……還在我身邊……太好了……」

夜久手指一緊,壓在翔陽額頭上的掌心微微顫抖。

「為什麼你還要笑?」

翔陽費力地轉動眼珠,看著他。

「因為……你沒離開我啊。」

夜久一瞬間什麼都說不出來。

翔陽不知道自己的樣子多可怕。腺體溫度已經接近危險線,血壓不穩,唇色發白,身體蜷得像快碎掉一樣。但他還在笑。還在說「你在這裡真好」。

夜久深吸了一口氣,把翔陽的手拉起來,輕輕放到自己胸口。

「翔陽,你聽我說。」

「嗯……?」

「你不需要為了讓我們都高興,就接受所有人的靠近……你有權拒絕,有權不讓人碰你,有權只讓你真正信的人在你身邊。」

「我信你啊。」翔陽很快回答,聲音卻模糊下去。

「我是真的信你……我知道你會一直在……」

「別說話了。先睡。」

夜久將額頭輕抵在翔陽額邊,像是用最後一絲耐心壓著情報素的沸點。

翔陽眼皮顫了顫,終於闔上。

他的呼吸慢下來,但體溫卻繼續上升——42.1°C,42.3°C……

夜久拿出壓制針劑,手卻遲遲沒有動作。他看著懷裡的人,忽然明白了一件可怕的事:

如果再讓別人標記他一次──翔陽可能會真的壞掉。

他按下對講器,對Beta支援組低聲說:

「……請馬上進行情報素隔離。」

「我一個人留在這裡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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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魈跟萬葉 發表於 7 天前 來自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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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 日向標記反應失控,信息素爆發

夜久從未見過這樣的翔陽。

不只是發燒,不只是痛苦,而是一種幾乎撕裂般的混亂──他的小Omega,總是笑著跳著,說著「我沒事」「我可以的」,如今卻在他眼前蜷縮著,細微地顫抖,像一隻凍著的鳥。

他身上有太多味道了。

夜久甚至不需要靠近,就能在空氣中聞出:薄荷、杉木、焦糖、濕土、火焰、柑橘與雨後青草。每一種都刺得他頭痛。

──太多了。
──全部都不屬於這裡。

夜久小心將手搭在翔陽額上,卻感覺對方像燒紅的鐵塊。他身上沒有任何一種信息素能完整釋出,反而像被不相容的氣味撕扯拉扯,殘留在皮膚表層,滲不進去,也散不出去。

翔陽喘得很淺,閉著眼喃喃地說:

「……好累……」

夜久彎下身,盡可能溫柔地應聲:「我在,翔陽,我在你身邊。」

翔陽像是聽到了,身體往他那邊靠了靠。指尖動了動,緩緩地抓住夜久的袖子,像抓著一根唯一還浮在水面的繩子。

「……衛輔……」

夜久一瞬間沒辦法回答。

翔陽的聲音細微、發顫,幾乎快要聽不見。

「我是不是……有點不對勁了……?」

夜久咬緊牙關,眼裡有什麼東西在翻湧。

「沒有不對,翔陽……你只是……太辛苦了。」

翔陽輕輕搖頭,但那動作連帶著讓他腺體抽痛,他低低地哼了聲,像被氣味壓到無法呼吸。

「……裡面……都是味道……好多……都不是我的……」

夜久整個身體都繃緊了。

他知道翔陽在說什麼。

他在說那些殘留在他體內的信息素,每一道都像是被印進骨髓裡的刺青,卻又彼此互斥,爭奪那個不該被任何人佔據的位置。

夜久用力把翔陽抱緊,額頭抵著他滾燙的額角。

「他們都不在了。現在這裡只有我,只有衛輔,聽得見嗎?」

翔陽沒有回答,只是埋在他肩上,呼吸變得急促,卻像在努力抑制著自己崩潰的情緒。

「……我是不是不該……讓他們靠太近……」他小小聲說,聲音幾乎像從夢裡飄出來的,「……可是……他們也只是想幫我……」

夜久的心猛地一抽。

翔陽不是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他只是太溫柔,太習慣把責任往自己身上攬。他害怕別人難過,所以選擇接受每一個人的靠近。

即使那是在把自己往痛苦裡推。

夜久喉頭發緊,忽然有那麼一刻,幾乎想抱著翔陽一起逃。離開這些氣味,離開這些爭奪、這些無聲的比較與劃分。

但他不能。

就在他靠得太近的那一瞬間,翔陽的腺體突然劇烈一抽。

轟的一聲——像一道無聲衝擊波,從翔陽體內洩出!

夜久幾乎在那瞬間失去平衡,整個情報素系統像被撞擊——大腦後部釋放出警訊,他的Alpha本能正在被翔陽的「求助型氣味」強行拖入共鳴!

冷汗瞬間滲出。

不能陷進去。
不能反標記他。不能。

夜久死死咬住下唇,鮮血滲出。

他猛地強壓住自己的氣味,用近乎殘酷的自制力,把那本能反應硬生生壓了回去。

翔陽在他懷裡喘息著,模模糊糊地說:

「……不要讓他們再碰我了……衛輔……我……有點累了……」

「嗯,我不會讓任何人再靠近你。」

「……你不會走嗎……?」

夜久的手顫了一下,緩緩摸上他的後頸。

「我不會走。」

「……真的嗎?」

翔陽聲音細到快聽不見,像最後一次確認。

夜久閉上眼,用最溫柔的語氣回答:

「我答應你。只要你還願意,我會一直在這裡。」

翔陽終於不再掙扎,像是被話語安撫,整個人蜷在夜久懷裡,靜靜地、沉沉地睡去。

夜久卻依舊睜著眼,額頭上冷汗一滴滴往下落,手指還在微微顫抖。

他知道──這不只是標記的殘留。

是七個Alpha的氣味留下的漬,疊在翔陽身上,而他,正用一己之力抵擋整個世界的壓迫。

他不會退。

即使全身都在叫囂著「標記他」「現在就擁有他」──

他也只會選擇緊緊抱住翔陽,用沈默與忍耐撐過去。

因為翔陽,不是他該佔有的對象。

而是,他想用自己這副破身體,好好守住的那個人。

本文最後由 魈跟萬葉 於 2025-6-24 16:40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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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魈跟萬葉 發表於 7 天前 來自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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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 信息素爆發被隔離

翔陽睡著了。

不,是昏迷。

夜久的雙手還停在他後頸,維持著剛才那個擁抱的姿勢,整個人卻像從水底浮上來後,一瞬間失去了力氣。

他聽見自己的呼吸,混著翔陽細碎的氣音。屋裡很安靜,連外面的情報素警示器發出的「嘟──嘟──」聲,都聽得清楚無比。

剛才那一瞬間,他幾乎也要跟著崩潰。

翔陽的信息素像碎片灑滿整個空間,不帶方向,也不帶選擇——它只是慌亂地求救、求安慰,像一隻走失的幼獸躲在夜久懷裡,渾身是傷。

那不是「發情期」。
也不是「依戀」。

那是一場遲來的、破裂的情報素崩解──來自於他所承受的「過度標記」與「過多期待」。

夜久一度快被那股氣味牽走。

他甚至分不清自己咬破嘴唇,是為了克制,還是為了確認自己還清醒。

但他撐住了。

翔陽正在降溫。氣味也慢慢減弱,雖然還是殘留著太多不屬於他的東西,但起碼,最外層──是他自己的味道。

一點點回來了。

夜久抬起頭,低聲說:

「這樣……好一點了嗎?」

翔陽當然聽不見。他陷入深眠,額角微濕,睫毛靜靜貼著眼皮,看起來很小、很小。

夜久把他安穩放好,轉頭按下通訊鍵:

「情報素控制完畢。請解除封鎖,限Beta進入支援。」

片刻後,門外的聲音傳來:

「夜久同學,請暫時離開──你也需要檢查。」

他沒有立刻回答。

他再看了翔陽最後一眼,然後才小聲說:「再一分鐘。」

外頭沉默了一下,最後給了他那一分鐘。

他重新坐回床邊,低頭看著翔陽,像是在跟自己保證什麼。

──他沒辦法阻止那些標記發生。
──但他可以阻止下一次。

他會擋在翔陽身前,不讓任何人再這樣逼他。

就算對方是Alpha,就算自己會因此再次站在所有人對立面。

這一分鐘過去,門被打開。

研磨走進來,身後是Beta支援隊與數位抑制劑專員。

他看了夜久一眼,沒有多問,只有簡短一句:

「他現在需要安靜,還有你的味道。」

夜久明白這句話的意思。

──暫時,只允許他留在翔陽身邊。

門外,七位Alpha已被集體限制靠近。西谷與影山幾乎想衝進來,但被澤村與及川一左一右死死拉住。

「你們現在進去只會讓他更亂。」

「可我──我沒想讓他這樣的啊!我只是想──」

「你只是想靠近。然後下一個也這麼想,再下一個──你知道翔陽的身體已經撐不住嗎?」

「……」

月島低頭不語,手指緊握得指節泛白。

及川低聲說了一句:「這次,是夜久贏了。」

不是爭奪。

是守住。

翔陽還在發燒。

但他身上的氣味,終於只剩下一層──乾淨的、單一的、屬於夜久的Alpha氣息。

他終於,有了片刻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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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魈跟萬葉 發表於 7 天前 來自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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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 日向回宿

病房的窗簾被微風吹動,帶起一絲淡淡的信息素氣味──乾淨、平穩,單一來源。

那是夜久的味道。是翔陽崩潰後,唯一沒有引起排拒的Alpha氣味。

翔陽醒來的那天,天氣很安靜。病房裡只有Beta照護員與一旁的夜久。

他一睜開眼,就看見衛輔趴在床邊睡著,臉靠在自己的手臂上,身上還穿著前一天沒換下來的外套,整個人像是耗盡了所有力氣後撐到現在。

翔陽沒出聲。他只用力吸了一口氣——那氣味很舒服,很安定。他知道是衛輔的。

是「可以信任的味道」。

幾天後,翔陽被批准回到宿舍休養。

但條件是:Alpha全面標記禁令啟動,僅允許夜久接近與照護;Beta們交替輪班監控翔陽身體狀況與氣味變化。

當他回到熟悉的宿舍時,一瞬間──氣氛像是被什麼割開。

他才一進門,六個Alpha就集體愣住了。

有人原本正在吃飯,有人坐在沙發發呆,有人手裡還拿著濕毛巾,但全都同時起身,看著他。

翔陽站在門口,沒動。

夜久站在他身後,默默扶了他一把,小聲說:「慢一點,有點冷,我先幫你把外套拉起來。」

翔陽「嗯」了一聲,這才往裡頭踏進一步。

「……翔陽。」最先開口的是澤村,他站得最靠近門口,但沒上前。

翔陽看著他,又看看其他人,最後露出一個有點勉強卻誠實的笑容:

「我回來了。」

沒有人動。空氣裡雖然沒有情報素的衝撞,但太過壓抑的沉默反而像另一種形式的刺激。

西谷忍不住搶前一步,手指一動想要抓翔陽的手,但下一秒,翔陽的身體微不可見地一縮。

不多──只是肌肉自然地往後抽了一下。

但西谷立刻像是被電到一樣停下來。

「……我不是、我不是要碰你……我只是──」

翔陽馬上輕聲道:「沒關係的,我只是……還在恢復中。」

他很快補上一句:「我想見你們的,一直都想。」

但沒有人真的鬆口氣。

「臨時標記全面中止,Alpha請保持一米距離」的告示被貼在了宿舍客廳最明顯的牆上。那是Beta們的要求。即便彼此再熟、再親近,現在也必須用制度把界線劃清楚。

宿舍裡從來沒這麼安靜過。

大家都想靠近翔陽,但沒人敢。

夜久是唯一可以觸碰他的人——他幫翔陽拿衣服、陪他睡午覺、記錄他的體溫,甚至在晚間情報素波動時貼著他後頸壓制。

翔陽沒有再發燒,但也沒完全回到從前。

他的笑比以前輕了,說話也更慢了,有時候甚至會因為太多人一起靠近就輕微顫抖一下。那不是害怕,而是一種身體本能的防衛。

影山有一次差點衝過去,只因翔陽早上突然摔了碗。

「翔陽!」他叫得太快,腳步也跨得太猛。

翔陽怔了一下,抬眼那瞬間,眼底浮出一絲迷惘。

夜久立刻上前,身體側了一下擋住翔陽的視線:

「別靠那麼近,他剛才心跳快了一下。」

影山僵住,低下頭:「……對不起。」

翔陽卻搖搖頭:「不是你的錯,我自己還不太習慣……」

晚上的時候,翔陽窩在夜久懷裡打瞌睡。手裡還握著研磨給他的體溫紀錄表。

「他們……看起來好難過喔……」翔陽聲音含糊地說。

「嗯。」

「但我不太知道要怎麼辦才好……我明明還是……很想跟他們一起……」

夜久摸了摸他的頭髮,語氣輕得幾乎是氣音:

「你不用急著做什麼,也不用馬上回去以前那樣。」

「你只是受傷了。慢慢來就好。」

翔陽動了動身體,像小動物找更舒服的位置一樣往夜久胸口靠近:

「……那……衛輔會在嗎?」

「會。」

夜久低頭,在他額角輕輕碰了一下:

「我一直都會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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