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水裡寫字 Written in Wate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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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L] [プロセカ│類司]狼狗養成記 番外合集[普](9/27更新 第二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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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咩子 發表於 2025-9-1 13:58:17 來自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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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午後

雖說嚴令禁止三個孩子在老宅裡亂跑,但天馬司深知這樣對他們的成長並不健康,於是總會隔三差五帶著他們到後山透透氣。


探索森林、踩踩溪水——孩子們的世界永遠充滿新奇,他幾乎只要靜靜坐在一旁,就能看著三人自得其樂一整天。


天然的林場彷彿為他們築起一座簡單卻安全的遊樂場。金髮少年隨意仰躺在一塊平坦巨石上,參天大樹投下清涼的陰影。他透過葉縫仰望蔚藍的天空,微風夾帶著青草與泥土的氣息,耳邊縈繞著澄澈的笑聲。




這個午後,安逸得幾乎令人昏昏欲睡。




「……天氣真好啊。」他懶洋洋地喃聲低語,眼皮在陽光與倦意的催促下漸漸闔上。




正當他翻了個身,眼前忽然冒出一顆過近的紫色腦袋,嚇得他心口一震。


小小的神代類正趴在石頭邊緣,金色的瞳孔專注得過分,像在觀察什麼般,一瞬不瞬地盯著他。


「類?!」天馬司猛地坐起。


只見男孩慢吞吞地湊近,像是憋著什麼驚喜,下一秒便從背後亮出一樣東西——




一隻巨大的獨角仙。




「咿——!」金髮少年瞬間失聲,背脊一涼。

那隻咖啡色的甲蟲六隻腳瘋狂掙扎,夾翅「嗡嗡」作響,在空氣裡晃來晃去,宛如一場活生生的惡夢。天馬司臉色青白交替,額角冷汗直冒。



「司君,送你。」神代類一本正經,神情還帶著一絲期待,把獨角仙往他面前再湊近幾分。


天馬司渾身一緊,下意識往後縮。


——不、不行,這可是孩子千辛萬苦抓來的心意!

再怎麼怕蟲,他也得咬牙撐住……才行。



他可是被槍口抵過腦袋、被刀鋒貫穿掌心,曾在條件懸殊的談判場裡口若懸河,面對再險惡的對決也能泰然自若。


怎麼能夠敗給區區一隻獨角仙!!


可偏偏——眼見男孩眼神從期待漸漸變成困惑,那隻掙扎得要命的昆蟲又被硬生生往前推了幾分,幾乎要貼上他的臉。


「……」天馬司的呼吸都快斷掉了。


啊啊啊,他真的、真的最怕的就是這種東西——!

他可是好哥哥、好榜樣,怎能在孩子面前示弱?
不能辜負類……!


內心天人交戰,惡魔與天使在腦海裡扭打成一團。額角的冷汗順著鬢髮滑落,他手指顫抖著伸出,幾乎就要觸碰到那惡魔般的咖啡色甲殼——



「啊。」

神代類一聲小小的驚呼。



獨角仙忽然「嗡——」地拍翅,在少年手心掙脫,帶著尖銳的振翅聲飛向林間。



短短一瞬,天馬司僵硬的手就這樣停在半空。心口劇烈跳動,宛如剛在生死線上走了一遭。

他偷偷呼出一口氣,喉嚨乾得發緊,幾乎想立刻癱倒在石頭上。



然而低頭一看——


紫髮的男孩正望著空無一物的掌心,神情像是做錯事的小孩,眼底的光一瞬間暗了下來。



天馬司心頭狠狠一揪。


明明剛才還巴不得那隻東西離自己遠一點,如今卻被孩子這副失落模樣刺得心口發痛。


他輕輕一笑,抬手撫了撫孩子柔軟的髮絲:「謝謝類,你的心意我很高興。」


話鋒一轉,天馬司不好意思地搔了搔臉,眼神有些飄忽:「但是,我其實……會怕蟲呢……」



神代類愣了一下,隨即眨了眨眼,金色的瞳孔裡浮現出不解。


「不喜歡嗎……?」他的聲音細得幾乎要被風帶走。下一瞬,男孩的表情徹底崩解,那是低落、是失望——

他猛地撲進天馬司的懷裡,緊緊攀著少年的衣襟,像是溺水的人抓住最後的浮木。




「那司君也不喜歡我嗎……?」



淚水在金色的雙眼裡打轉,閃爍得刺人心口。他仰起小小的臉,語氣裡滿是懼怕,像是下一句話就會宣告天與地的斷裂。



天馬司怔住了。

胸口一瞬間像被什麼東西狠狠攫住,酸得難以呼吸。



「怎麼會呢?」他的聲音放得極輕,卻帶著不容懷疑的篤定。

他明白,經歷過與親人生離死別的孩子,心底總是被不安啃咬。於是他們才會這樣,把一份小小的心意,和自己是否被愛緊緊綁在一起。


天馬司將孩子往上抱了些,讓神代類的額頭能安穩地靠在自己肩頭。大掌覆上那團柔軟的紫髮,一下又一下地撫著,帶著安撫意味,也像是在立下承諾。



「最喜歡類了喔。」


溫熱的聲音在耳畔響起,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



神代類屏住呼吸,怔怔望著他,眼裡的水光終於逐漸散開,換上一抹小心翼翼的笑意。



就在這時,不遠處忽然傳來劈哩啪啦的水花聲。


剛才才從溪裡爬起來的鳳笑夢,濕漉漉的撲過來,一把抱住天馬司的小腿,懷裡還緊緊護著裝著兩條魚的木桶。


「不公平,我也喜歡司!」她粉色如糖晶的雙眼亮晶晶的,撒嬌得毫不保留。



「……我也是。」草䉜寧寧也手腳並用地爬上石頭,小小的手臂從後頭環住天馬司的腰,眼神固執而堅定。


見狀,鳳笑夢立刻不服輸,抓著天馬司的褲腳就要往上爬——


結果一個重心不穩,幾人「哎呀——」地摔成一團。水桶翻倒,兩條小魚撲騰著逃回溪裡,濺起一片水花。


石頭上、泥地裡,四個人亂七八糟地疊在一起。神代類的臉還埋在天馬司胸口,寧寧緊抱著不肯撒手,笑夢則邊笑邊掙扎著想爬到最上面。



天馬司被壓在底下,哭笑不得,卻還是伸長手臂將三個孩子牢牢圈住,彷彿這樣,就能把這片吵鬧又溫暖的小小世界緊緊守在懷裡。






多年以後——


那座後山早已成了少年少女們的訓練場。
一樣的夏日午後,一樣的林場、一樣的岩石。



唯一不同的是——



這小糰子怎麼會長得那麼大隻啊啊啊!



被神代類結實的身軀壓在身下,天馬司在心底怒吼,肺差點被悶到喘不過氣。


那曾經央求安全感的小手,如今卻強硬地按在他身側,力道堅決得毫無退讓,氣氛曖昧到過火,氣息近得讓人心臟快炸裂。



「司……」低沉的嗓音在耳畔響起,染上了情慾與壓抑不住的顫動。
熟悉卻陌生的聲線,像火一樣貼近,灼得他背脊瞬間繃直。天馬司的雙手抵在神代類胸口,卻因那強烈心跳的震動而愈發慌亂,幾乎就要失去支撐。


但!不行!這裡可是野外啊!鳥鳴、蟲聲、風吹草動,全都像是在嘲笑他即將失守的自制力。


他咬緊牙關,死死支撐著,心底吶喊:


——絕對不能讓這傢伙得逞!



偏偏神代類彎下腰,氣息近得幾乎灼燒耳廓。


「……在後山,所以不好嗎?」聲音裡帶著若有似無的笑意,像是故意壓低音調,又像是享受他此刻的狼狽。


紫色髮絲垂落,劃過他臉頰,癢得心頭陣陣發顫。呼吸近得過火,熱氣灼燒著耳廓,每一瞬都像在催促他的防線崩塌。

天馬司咬緊牙關,明知不能鬆手,卻被那雙金色瞳孔緊緊鎖住——那眼神,專注得近乎病態,彷彿世界裡只剩下他一人。


「可是——」神代類的嘴角微勾,金色瞳孔閃爍著捕獵的光:「當年在這裡,是司親手把我抱進懷裡的吧?」


話音落下,天馬司心口猛然一震,像被往最脆弱的地方狠狠戳中。

記憶與現實猛然重疊,明明該是回憶裡單純的安慰,如今卻被眼前這個長大的少年輕而易舉地扭轉,成了一種帶著誘惑與宣告的挑釁。



「不、不行!」他喘息著,試圖掙脫。



然而,壓在他身上的少年忽然彎了彎眉眼,語氣輕描淡寫,卻像暗箭般精準:


「啊,有獨角仙呢。」


「咿——!!」



本能比理智快一步,天馬司立刻整個人僵住,下一秒就下意識地縮回去,猛地鑽進神代類懷裡,雙手死死摟緊他的脖頸。


熱烈的呼吸打在少年頸間,指尖因恐懼而顫抖,卻緊緊攀著不肯放開。




神代類愣了片刻,隨即低低笑了出來,胸腔震動透過貼近的距離傳進天馬司耳裡。


天馬司臉紅到耳根,卻不敢回頭確認周遭,只能把整張臉埋進他的肩口,悶聲吼著:「別、別拿這種事嚇我啊——!」


紫髮少年看著懷裡緊張到發抖的人,眼底的笑意卻愈發深邃。


「嗯……這可是司自己送上門的喔。」語氣輕柔,卻帶著宣告般不容拒絕的氣勢。


他舔了舔唇,順勢收緊手臂,將天馬司整個人牢牢箍在懷裡。那姿態早已不是當年尋求安慰的小孩,而是強勢到讓人無處可逃的少年。


天馬司正愣,明明想反駁,卻在那股過於熾熱的包圍下,喉嚨像被堵住般,所有話語全數化作急促而凌亂的心跳。



神代類的身影俯下,陰影籠罩,將他整個人都吞沒。那雙金色的瞳孔近得令人窒息,帶著決絕的專注。


其餘的反抗與掙扎,在那一刻全被粉碎,沒於一個溫柔卻不容抗拒的親吻裡。


唇瓣相貼,呼吸交纏。天馬司渾身僵硬,腦海轟鳴,卻怎麼也使不上力氣去推開。



夏日午後,蟲鳴鳥叫依舊熱鬧,

可對他而言,世界仿佛只剩下這份過於靠近的呼吸——


與懷中那不容忽視的存在。
本文最後由 咩子 於 2025-9-1 14:06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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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原作者| 咩子 發表於 2025-9-12 22:41:10 來自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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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鑰匙

夜雨傾瀉,空氣裡混雜著都市的喧囂與霓虹的倒影。
水珠在街燈下炸開,碎成無數銀光,映照著兩人佇立的身影。



天馬司早已渾身濕透,毛衣緊貼在身上,寒意一路滲入骨縫,卻沒讓他退後半步。


「唔哈!」鳳笑夢仰頭灌了一口葡萄味蘇打,氣泡在她喉間炸開,隨即用手背胡亂抹去臉上的雨珠。

天馬司無聲地看了她一眼,眼裡帶著隱忍的笑意。

「好喝嗎?」他的聲音不大,卻帶著幾分寬容,就像在問一個任性的小孩。

他抬起手臂,僅憑掌心的一點弧度,固執地替她擋下雨幕。


「好喝!」女孩笑得燦爛,像是小太陽般驅散陰霾:「唔……可是雨好大啊。」

她小心地用手掌遮著易拉罐的開口,嘴裡低喃,像是抱怨,卻又天真得惹人心疼。


倉庫的鐵門緊鎖,雨幕無情落下,他們只能依偎在門口避雨。



原本只是例行的視察清點,天馬司也並不打算帶她同行,卻拗不過女孩撒嬌似的一句「一起去嘛」。

結果偏偏帶錯了鑰匙,天氣預報也不準確,兩人只得肩並著肩,被困在這場突如其來的大雨裡。



鳳笑夢縮了縮肩,往他懷邊更靠近些。

天馬司低頭望著她濕漉漉的髮絲,無奈卻寵溺地歎了口氣,順手把她額前凌亂的瀏海撥到耳後。


就在此時,皮鞋踏在鐵皮上的聲響,在雨幕中格外清晰。


兩人同時望去,只見一個同樣濕透的紫髮少年踏進倉庫門口。

神代類將瀏海向後梳起,雨珠順著額角滑落,鼻梁上的小眼鏡反射著昏黃的路燈光。

而在他指尖輕巧轉動的,正是那把倉庫的鑰匙。



「司君——也會有忘記的時候啊。」他輕飄飄地開口,語氣帶著幾分戲謔,卻像救世主般及時出現。



鳳笑夢眼睛瞬間一亮,笑容隨之燦爛起來。

她猛地跳起,像小鹿般蹦蹦跳跳跑到神代類身邊,滿是欣喜地仰望著他。


天馬司愣了片刻,終於開口:「……為什麼不帶傘?」


「哎呀,本來想著就一小段路而已嘛。」
神代類攤了攤手,抬頭望向傾瀉的夜雨,雨珠在鏡片上散成一層朦朧的光暈,語氣仍舊輕快,

「結果雨,比我想像的還要大呢。」


天馬司眉頭一皺,視線落在他臉上:「眼鏡,是我的吧?」


「啊,對啊。」神代類理所當然地推了推鏡框,眼尾微微彎起:「它就放在鑰匙旁邊嘛,我看順手就戴上啦~」


鳳笑夢在一旁忍不住咯咯笑出聲,偷偷抬眼看哥哥,卻只見天馬司無奈地嘆了口氣,彷彿所有的嚴肅在這兩個人面前都不管用,只剩下寵溺的妥協。


天馬司無奈地走上前,伸手在神代類臉前停住。



神代類眨了眨眼,笑意卻更深,仿佛在等待這一刻似的。他並沒有抗拒,只是微微低下頭,任由天馬司替他摘下鏡框。


那副眼鏡被雨水濺得滿是水痕,天馬司隨手抹了抹,重新推回自己臉上。



「真是的……」他輕聲嘟囔,像在責備,卻更多是一種習慣性的包容。伸手將神代類額前濕漉漉的瀏海往後撥開。指尖帶著雨水的冰涼,卻動作極為自然,像是照顧小孩般熟練。


「鑰匙拿來。」他伸手,對上的卻是神代類滿臉笑吟吟,轉了轉仍在指間旋動的鑰匙。



天馬司眉頭一挑,他認得這個表情——

這小孩只要笑成這樣,八成就是在打什麼壞主意。



「類。」他語氣壓低,帶著警告意味。


神代類卻像沒聽見似的,繼續讓鑰匙在指尖靈活轉動,發出清脆的金屬聲。



天馬司伸手要奪過,卻「啪」地一聲,被少年牢牢將鑰匙扣在掌心。


那雙金色的眸子在雨夜裡閃著惡作劇的光,像是故意釣人上鉤的狐狸。

鑰匙在指縫間一晃,冷冽的金屬光芒被霓虹和雨水折射得刺眼。


天馬司再次伸手,對方便輕快地一收,動作乾脆俐落,活像是在逗弄一隻急躁的大貓。


一次、兩次……每當他以為終於能抓住,神代類總是比他快上半步。


直到神代類故意放慢了動作,將鑰匙高高舉過頭頂的瞬間——

「喂!」天馬司整個人直接撲了上去。


他胸膛緊貼著少年,踮著腳尖、拼命伸長手臂。
濕透的衣裳相互黏著,呼吸近得幾乎要交疊。

九公分的身高差,在此刻成了最惱人的阻礙。



神代類低頭看去,視線恰好落在那旋轉的金色髮旋。

唇角一彎,他於是壞心眼地做了個小惡作劇——只是微微側頭。



「啾。」



額間一聲響亮的親吻,乾脆落下。


時間像是被抽走了聲音,連雨滴都停在半空。


「啊、啊啊啊啊啊——!」天馬司猛地僵住,隨後整張臉紅透,雙手緊緊摀住額頭,倉惶地往後退。

「你、你這傢伙——!」



他氣急敗壞地顫著手指,幾乎喊破了嗓子:
「笑夢——!」


「遵命!」粉髮女孩應聲竄出,動作俐落如風。


下一秒,一記漂亮的掃堂腿結結實實地命中,神代類便在水花飛濺中「砰」地摔倒在地。



只是連同倒地的人,響起一聲清脆的「啪!」——
鑰匙自神代類指尖滑落,撞上鐵欄杆,反彈幾下,最後在水花與雨聲交織間,滾進水溝蓋的縫隙裡。


三人怔怔盯著那片鐵蓋,雨水順著縫隙傾瀉,將唯一的機會沖得無影無蹤。

空氣瞬間凝固。


沉默中,天馬司低下頭,濕漉的髮絲掩住眼神。
片刻後,他吐出一句冷得刺骨的話:

「……做掉他。」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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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咩子 發表於 4 天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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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女裝

#女裝家主來啦啦啊啦啦啊啦啦啦
#怎麼辦穿女裝啪啪啪的部分也想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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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所周知,女裝只有零次與無數次。

當三個孩子推開家主辦公室的大門時,時間像是被按下了靜止鍵。連窗外的蟲鳴鳥叫都在那一刻消失,空氣凝固成一片令人屏息的寂靜。

映入眼簾的,是足以震撼世界的光景——

他們那位一向最具男子氣概、聲音大得足以與飛機起降比拼的家主,此刻竟乖乖閉著眼,安靜坐在椅子上。曉山瑞希正專注地拿著化妝刷,在那張平日嚴肅冷冽的臉龐上仔細描繪。

金色的短髮不知何時被細心打理成一頭垂至腰間的波浪長捲,髮絲在燈光下泛著柔亮的光澤,宛如流瀉的晨曦。髮尾輕輕掃過鎖骨,隨著呼吸微晃,古典與優雅並存。

耳畔垂著一對細緻的水晶耳墜,隨著動作搖曳,折射出點點光華,像夜空裡最明亮的星子。

深藍色的抹胸裙緊貼身形,勾勒出修長勻稱的線條。布料上鑲滿繁複的碎鑽,宛若星河傾瀉在夜幕,裙身下擺鋪展,薄紗層層疊疊,隨著呼吸與細微動作輕輕浮動,如湖面粼粼漣漪。鎖骨與肩頸在布料之外全然展露,肌膚在燈下顯得過分潔白,與深藍形成鮮明反差,既聖潔,又危險。


然而唇瓣僅覆上一層淡淡的珊瑚粉,帶著微微水潤的光澤,令本就帶著娃娃感的五官更添稚嫩。臉頰上暈開自然的蜜桃色,仿佛被陽光親吻過,讓那張平日嚴肅的臉龐難得透出羞赧。睫毛被刷得根根分明,眼線僅是輕描淡寫,不見凌厲,反倒襯得一雙眼睛澄澈如初雪。

琥珀色的眼眸被柔和光影映照,少了往日的威壓,倒像盛滿了一整片午後的陽光。那雙平日銳利得讓人不敢直視的眼,如今卻清澈、單純,甚至近乎無辜。

深藍的裙裝依舊華麗,卻在這張柔軟可愛的妝容襯托下,生生被轉譯成夢幻與惹人心疼的矛盾。華麗與稚氣交錯,冷峻與羞赧重疊——每一處細節都顯得不合邏輯,卻奇異地完美,形成一種荒唐卻不可移開目光的衝擊。





聽見開門聲響,天馬司猛地一震,下意識回過頭。

當與三人那雙不可置信的眼神撞上的瞬間,他臉色一僵,下一秒便飛快將椅背上的西裝外套一把扯過來,整個人縮進去,硬生生把頭埋得嚴嚴實實,像只鴕鳥般在心裡拚命默念:「看不見我看不見我……」


短暫的寂靜,被鳳笑夢的一聲驚呼劃破。

「哇——!」

她的粉色雙眼像灑滿了糖晶般閃爍不休,語氣裡全是興奮與憧憬:「司,閃亮亮!好漂亮!」

草䉜寧寧則完全當機,嘴巴一張一合,喉嚨卡著聲音,最後只擠出斷裂的幾個音節,腦袋顯然一片空白。

而神代類的反應,卻與兩人截然不同。
他眉頭倏地緊蹙,上前一步,毫不留情地扯下那件掩耳盜鈴的外套。那雙金色眼眸直直鎖住眼前的人,彷彿要將他釘在原地。

「要出門?為什麼沒有告訴我們?」

話音一落,空氣瞬間凝滯。

「穿成這樣,要去哪?」少年的語氣冰冷,卻帶著昭然若揭的佔有慾,仿佛就連這份荒唐的打扮,也該只屬於他的視線獨享。


「……我、」天馬司張了張嘴,卻只能從喉頭裡擠出半聲乾啞。他下意識閃避那股壓迫感十足的注視,甚至偷偷朝一旁的曉山瑞希投去求救的視線。

然而曉山瑞希只是攤了攤手,臉上浮現一副「早就提醒過你了吧」的神情,悠哉得像事不關己。

下一瞬,下頷被冰冷的指尖緊緊扣住,迫使他抬頭,與那雙金色的眼睛正面相撞。神代類的表情冷沉,語氣裡滿是獨佔與不悅:「不管司要去哪裡,我也要跟著去。」



然而——

「滴答。」

一滴溫熱的液體落在天馬司的手背上,他下意識低頭一看,只見那抹鮮紅在白皙的皮膚上格外刺眼。

他猛地一怔,順著視線抬頭,才發現紫髮少年的臉上雖依舊面不改色,但鼻尖下方卻悄然滑落一道血痕。鼻血順著唇角蜿蜒而下,滴落時竟還帶著幾分驚人的理直氣壯。

神代類的表情依舊冷沉,吸了吸鼻子,彷彿毫無自覺。



天馬司額角青筋一跳,徹底破防,怒吼差點震破天花板:

「……你倒是給我擦了鼻血再說話啊!!」



終究還是凹不過這小孩的任性,天馬司只得讓他跟了過來。

在華麗的水晶燈與交錯的舞步間,他們邊遊走邊尋覓,試圖找出這次委託的目標,並在腦海中權衡最合適的下手時機。

只是,時間一分一秒流逝,不僅線索杳無,天馬司自己也開始有些吃不消。
腳上那雙細跟鞋看似優雅,卻像惡意的枷鎖,隨著步伐一點點奪走他的耐力。肩頸僵硬,足弓隱隱作痛,每一步都在提醒他:這並非他習慣的戰場姿態。



於是兩人暫時退到會場之外的花園。

花叢層層疊疊,將小徑隔成隱密的空間。月光斜斜灑落,繁複的花影搖曳在石板上,映得夜色像一幅暈開的水墨。
遠處仍隱約傳來樂曲與喧鬧,卻被濃烈的夜香隔絕,化作與世無爭的低語。石板冰冷的氣息透過鞋底竄上足尖,與方才舞會的華燈絢爛形成強烈落差。

天馬司坐在純白簍空的欄杆邊,微微仰著頭透氣。夜風帶著濕潤的花香拂過臉頰,吹散額前的碎髮,他卻感受到一股灼熱的專注正落在自己腳邊。

神代類單膝跪下,指尖極輕地將那雙華麗卻折磨人的高跟鞋脫下。冰涼的夜風立刻掠過赤裸的腳踝,隨之而來的,是帶著溫度的指節,輕揉著小腿與足弓。動作細緻得近乎虔誠,卻帶著不容拒絕的強硬。


月色裡,少年的姿態筆直,西裝勾勒的線條凌厲,穿上正裝後俊美得過分,恍若舞會裡最耀眼的貴公子。

天馬司不禁想起剛才在會場,那人一手緊緊攬著他的腰,一手扣著他的手,帶著自己在人群中行走——那模樣,就像守護在公主身側的騎士。

……可惜,他並不是公主。

「類,」他壓低聲音,帶著無奈提醒:「我只是穿了洋裝,不代表變成女孩子、或是因此變得脆弱了。」

話雖如此,他心底卻清楚——自從與這孩子確認關係後,那股幾乎要把人吞沒的佔有慾,便像藤蔓一樣瘋狂滋長。

他有時候甚至懷疑,自己談的不是戀愛,而是簽下了某種終身監護合約。
從那一刻起,他的行動、眼神、甚至呼吸,都被牢牢監視與約束。

稍有風吹草動,就要被緊緊攬進懷裡;稍有異樣的視線落在自己身上,那雙金色的眼眸便會立刻冷得像刀子,毫不留情地掃向對方,彷彿要把所有覬覦的可能性都斬斷。

那種目光太過專注,專注到讓人無所遁形,像是把他囚困在一個看不見的牢籠裡。
可偏偏,囚籠的鑰匙還掌握在自己手中。

明明自己是年紀更大的,理應是那個能照顧對方、能給予依靠的角色,卻一次又一次在這少年的強硬下被逼得進退兩難。

他無數次想冷聲拒絕,卻總在看見那雙眼時,喉嚨被硬生生堵住。

——那裡頭,裝著太赤裸的渴望與不安。




「……我知道。」指尖的力道卻在此刻微微收緊,像是要把他從骨血裡按進去似的。
神代類緩緩抬起頭,那雙金色的眼眸在月光下亮得驚人,光芒裡有著無法忽視的執拗與壓迫。

「我只是……不想讓別人看到司現在的樣子。」聲音低啞下沉,帶著掩不住的焦躁與妒意。

下一瞬,紫色的腦袋緩緩低垂,終於抵不住情緒似的,將額頭伏在天馬司的膝蓋上。那姿態與其說是霸道,不如說是固執的依賴。

天馬司靜了片刻,最後只無聲嘆息。指尖下意識地滑過那頭柔軟的髮絲。

——就這種時候,才會像個孩子似的撒嬌啊。


「那麼,趕快結束委託,趕快回家,好嗎?」他的聲音低沉卻溫和,像是在哄,也像是在許諾。

伏在膝上的少年靜默了幾秒,終於悶聲應道:「……好。」

夜風拂過,花園裡只剩兩人靠得極近的呼吸聲,緊繃的氣氛終於在這一句短短的承諾中漸漸鬆開。


年長者笑了笑,挺直身子,穿回了鞋,從欄杆上一躍而下。

腳尖卻在落地瞬間被過長的裙擺勾住,身形一歪,直接跌坐在地。

「——糟了!」冰冷的石板摩擦著背脊,抹胸裙險些被扯下,他下意識地一手撐地、一手死死摀住胸前,狼狽得完全不像平日那個冷靜嚴厲的家主。



與此同時,花園另一側傳來「嗒、嗒」的腳步聲,逐漸逼近。樂聲與喧鬧仍隱約傳來,但這腳步聲卻格外清晰,顯然是有人正往這邊來。

在那一瞬,神代類眼神一凜,動作俐落得幾乎不帶猶豫。外套被迅速解下,乾脆利落地蓋在天馬司身上,遮去那副狼狽的模樣。

他隨即半跪下來,整個人將對方牢牢困在懷裡,手掌強硬地按住那顆金色腦袋,迫使天馬司埋進自己胸前。
紫髮少年姿態冷峻,肩背繃直,彷彿一面堅不可摧的屏障,嚴嚴實實地擋住了所有視線。

遠處的腳步聲漸近,花叢搖曳,氣氛一瞬間繃緊到極致。

神代類抿緊唇,眼底的光芒冷冽到幾乎要將來者撕裂。

然而,看見來者的那一瞬——

「喔呀?」紫髮少年眨了眨眼,神情從冷厲一瞬轉為意味深長。他低頭拍了拍懷裡的人,語氣輕快得幾乎帶著笑意:「司,我們好像可以早點回家了?」

話音剛落,他的手已悄然滑進對方裙擺下。指尖一探、一抽——

冰冷的鋼鐵立刻安穩落入掌心。

「喀噠——」槍枝上膛的聲響在夜色裡格外清晰。動作乾淨俐落,卻依舊沒忘記趁機順勢在大腿上惡劣地掠過一把。

「……!」天馬司狠狠瞪了他一眼,卻也在下一刻抬起頭。

杏黃的眸光與來者在半空中銳利交會,他的嘴角勾起,笑容燦爛得像夜色裡最危險的信號。

他踢下腳上的高跟鞋,單手握在掌心。
「啪——」鞋底被輕輕拍打在掌心,聲音清脆響亮,在夜色的花園裡顯得格外突兀。

天馬司微微側頭,眼底帶著一抹不懷好意的笑意,將鞋子隨手在半空揮了兩下,像是在熟悉新武器的重量與手感。

高跟鞋在他指間劃出一道凌厲的弧線,閃著冰冷的光澤——這姿態,活脫脫像是準備將華麗舞會變成血腥戰場的宣告。

他低聲笑著,將目光鎖定在前方人的身上。

「我們的目標——就在這裡啊。」


-------



「前輩——!」
翌日清晨,宅邸上空迴盪著一聲淒厲的慘叫,直衝雲霄,連遠處森林裡的鳥群都被驚得振翅飛散。

曉山瑞希抱著那雙高跟鞋,整個人幾乎要哭出來:「我的高跟鞋啊!上面全是血跡!血跡啊!」

他一臉心碎,聲音拔高八度,幾乎要震裂窗戶:「前輩!你要賠我!買新的陪我!」

而家主只是垂下眼簾,若無其事地抿了一口咖啡,姿態冷靜到過分,硬是裝作什麼都沒聽見似的偏過頭。

「……不對,我的裙子呢?我那件可愛的裙子呢?」



話音一落,天馬司手一抖,差點把咖啡灑出來,臉色瞬間漲紅。他乾脆開始狂灌咖啡,猛地一轉辦公椅,整個人徹底背對曉山瑞希。

「等等、前輩,你脖子上的……是吻痕嗎?」瑞希眼神一凝,聲音直線飆高:「那是吻痕對吧?!」

「我那件裙子上——應該沒有血跡以外的不明液體吧?!」

天馬司猛然提高音量,硬生生壓過他的聲音,語速飛快,像念公文似的急速背稿:「啊這份文件很重要吧今天下午前會拿給你的!」

「前輩!回答我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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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說!!!!好想寫女裝啪啪啪喔!!!!!!
口紅被吻花,還印到了另一人唇上,好色啊啊啊啊啊!!!!!

話說發發的新周邊好可愛喔是鴨嘴獸!!!!!
((神代類狂喜
但發發只開在台北ㄟ好難過還是有人要幫我拿那個袋袋和吊飾

ㄟ還是我乾脆台北一日遊好了反正國旅卡還有一萬三沒刷((11月要截止了大姊
沒空刷國旅卡啊可以用國旅卡的飯店很少我老公說去買海生館的年卡好像划算點
啊因為錢沒花完而焦慮,我應該是世界上第一了。
(這什麼超級奢侈的點啊???


本文最後由 咩子 於 2025-9-27 11:52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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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為學神真難 + 2 上次jk這次走成女風XD沒看那隻紫色的狗狗(?)都噴鼻血了。。而且瑞希擔憂的事可能快成真了,如果被她發現裙子上的「不明液體」,她會是什麼表情呢(瞇眼夢回瑞希五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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