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水裡寫字 Written in Waters

顯示左側選單

[BG] [鬼滅之刃│all] 漣濤 [普](BG | 穿越 )

[複製連結]
21#
原作者| 菜蟲 發表於 2025-11-1 08:37:55 來自手機
只看該作者

第十八章:蝶羽

從見到他的第一刻,我就知道——

我,不可能砍下他的頭。

拖延時間、讓平民撤離、等待陽光升起...

身為鬼殺隊,我釐清了在這場戰役中自己所肩負的職責。

但.....真的能做到嗎?

或是該說.....有人做的到嗎?

戰況,始終向絕望傾斜。

刀刃劃破寒冷的夜空,卻只斬中殘影。

童磨的身形宛如煙霧,飄然躲過,每一次揮扇間,伴隨著飛散的冰晶,將我的進攻毫無懸念地瓦解。

轟然一聲,數根冰柱如同巨槍般破土而出!

我側身閃避,腳步剛落地,便察覺空氣驟然凍結——

不對!不只是冰柱!

刹那間,寒氣在我的四周炸裂開來,如暴風般席捲,數道凌厲的冰刃在白霧中刺出,封鎖了我的所有退路!

「水之呼吸——肆之型,擊打潮!」

刀鋒旋轉,水流如同狂瀾洶湧,猛然砸向飛襲而來的冰刃!

「喀喀!」冰刃破碎,然而其中一片還是撕裂了我的肩膀,撕裂與侵蝕的痛楚瞬間蔓延至全身,傷口附近開始迅速凍結,血液甚至來不及滴落。

「哦哦!是水之呼吸~好久沒看到這樣的技法~再快一點,或許就能砍到我唷?」

童磨輕巧地向後翻身,足尖點地,身形在半空中旋轉,隨即如柳絮般輕盈落地。

突然,他靜靜地看著我,笑意不減。

「妳,真的很像她……」

那雙七彩瞳孔裡,倒映出某個已逝的身影,彷彿穿透時光,在凝視著過去的幽靈。

「綠色的瞳孔,如瀑般黑色的長髮……還有這張,過分美麗的面孔……」

他微微歪頭,語氣裡滿是純粹的欣賞,像是在端詳一件尚未完成的藝術品。

「如果妳能活久一點.....或許,把妳培養成第二個她?」

下一瞬,刺骨的寒氣再度襲來——

無數鋒利的冰刺從四面八方疾射而至,我強忍劇痛,猛然向後躍去。

但冰刃仍擦過我的大腿與肩膀,血花在半空中綻放,隨即在低溫下凝結成紅色的霜花,墜落在冰封的大地上。

劇痛令意識片刻恍惚,童磨卻笑得愈發開心,甚至拍了拍手掌,宛如見到令人欣喜的玩具。

「咦——這樣還不死呀?真厲害!」

他緩步向前,手中鐵扇微微一抬,彷彿雕刻師準備下刀,眼底閃爍著某種純粹的興奮與惋惜。

「加油呀,妳可不能那麼容易死掉喔……」

七彩的瞳孔彎起,化為月牙的形狀。

「因為呀,我可還沒決定好,該怎麼讓妳變成跟她一樣,可愛的樣子呢。」

我深吸一口氣,握緊手中的刀,試圖提起最後的力氣迎戰,然而——

「哐啷——!」

金屬碎裂的聲音,在空氣中震盪。

日輪刀的刃身被斬斷,斷裂的刀片劃出一道冰冷的弧線,映照著疾馳而下的鐵扇。

我失去了所有抵擋的手段。

死亡的陰影無聲籠罩,寒氣逼近,鐵扇即將劈向脖頸。

——然後,狂風驟起!

一股不自然的疾風席捲而來,宛如一隻無形的大手,猛然將我拽離原地,脫離鬼的掌控。

身體被拋向半空,花香在疾風間瀰漫,我的意識一片混亂——

是死了嗎?

有些迷茫地睜開眼,卻不是見到傳說中的三途川,而是——

蝶紋羽織在風中翻飛,烏黑長髮隨氣流舞動,纖瘦的身影輕盈地落在戰場中央。

她以單腳輕點地面,將我甩離的瞬間,另一隻手中的細刃已然翻轉,刀鋒閃爍粉色的寒芒。

死裡逃生的劇烈心跳,讓我的眼眶發燙,視線緊盯突然闖入的熟悉身影。

----花柱,胡蝶香奈惠!

環顧四周,我卻沒見到她以外的任何增援,僅剩一名瑟瑟發抖、毫無戰鬥力的隱成員。

……她....只有一個人!

膽戰的寒意,瞬間將我身體的每一寸包裹。

此時,童磨微微睜大七彩的瞳孔,彷彿剛剛才意識到“更有趣的事物出現”,露出更濃烈的笑意。

「哦~是柱來了呢!」

他輕輕歪著頭,鐵扇微微轉動。

方才童磨的殺戮畫面閃現在腦海,我無法止住顫抖的指尖。

一個上弦,至少需要三名柱級劍士才能抗衡……

即使香奈惠小姐是「柱」,一個人,也不可能擊敗童磨。

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懼,我拼命想爬起身,但眼前的她,猛然揮出刀刃!

「花之呼吸,貳之型——御影梅!」

空氣在刀刃劃過的瞬間震顫,連同花瓣一同席捲而出,如暴風驟雨般向童磨襲去!

每一道劍光都迅捷無比,細長的刀刃在極快的斬擊間,如蜂群亂舞,層層疊疊,幾乎無從捉摸軌跡!

童磨笑著,扇骨一翻,鐵扇揚起冰霧!

寒氣與劍風正面碰撞,冰晶炸裂,猶如無數玻璃碎片四散,空氣中迸發出淒厲的破裂聲!

「快走!」

她低喝的聲音,恍若某種信號,我被突然的扛上肩。

「不……不可以!她會死的!!!」

我拚命掙扎,指甲嵌入對方的衣襬,甚至失控的捶打對方。

「抱歉……」隱的成員,聲音顫抖,「這是.....花柱小姐的命令!」


他咬牙隱忍,倏然邁開腳步,用力地抱緊我,迅速向戰場之外撤離。

風聲呼嘯,寒氣漸行漸遠,我的視線卻死死鎖在那道蝶羽翻飛的身影上,試圖把手伸向越來越遙遠的身影。

而她輕輕地側過臉.....

粉紫色的眼眸,穿越漫天飛舞的破碎冰晶,直直地望入我的眼中。

她的唇角,揚起一抹溫柔的微笑。

「這次.....讓姐姐來保護家人吧。」

她的聲音,隨著刮過臉龐的冷冽寒風,傳入耳中。

然後,她輕盈地躍起,宛如蝴蝶般翩然的身影,朝著那不可抗力的巨大黑暗飛去。


§

使用禮物 檢舉

22#
原作者| 菜蟲 發表於 2025-11-11 11:33:58 來自手機
只看該作者

第十九章:這一次....

隨著離戰場越來越遠,被桎梏在隱成員的肩上。
淚痕未乾,戰慄未止,寒風吹拂著我的面頰,彷彿要將這刻骨的絕望烙進靈魂。

目光,始終無法從她所在的方向移開.....

這一切,就像在嘲弄,在告訴我,無論怎麼掙扎,都改變不了結局。

時間,也彷彿回到了我抵達蝶屋的第一天——

她站在蝶屋門口,淡紫的眼眸彎起,嘴角勾勒如花朵般燦爛的笑靨。

翠綠色的蝴蝶髮夾綴在頭頂的兩側,蝶紋羽織和及腰的長髮隨風輕舞。

她輕輕握住我的手,溫柔地說:

「歡迎加入呢~這裡,現在開始,也是妳的家囉~」

溫暖,輕柔,她的笑如春日微風。

她創立蝶屋,不僅僅是為了治癒傷患。

在神崎葵因不敢上戰場而自卑時,她毫不猶豫地接納,讓她在蝶屋找到自己的價值。

她在清、澄、菜穗、香奈乎.....四個孩子失去家園時,給了她們棲身之地,讓她們的眼中重新燃起光亮。

在鬼殺隊的成員,不得不在殺戮與死亡中掙扎時,是她築起一道屏障,讓飽受折磨的人得以喘息,讓無依無靠的靈魂找到依託。

而她,也接納突然到訪的我,讓我稱呼她為姐姐,給了我溫暖又可愛的另一個家園。

「沒事的,人的心,總有一天也會像花一樣綻放~」

「小雪願意來幫忙蝶屋,真是幫大忙了~」

「沒關係~煩惱的大家,也是那麼的可愛~~」

「小雪....如果哪一天,覺得好累、好痛....就回來蝶屋吧。」

「姐姐,會一直等妳唷~」

那樣的她,那樣溫柔而堅定的她,彷彿永遠不會被黑暗染指。

但現在——

她站在童磨面前,獨自一人,面對著宛如具現了絕望,強大到難以匹敵的敵人。

那,為什麼……?

為什麼我要離開?

明明這場戰鬥還沒有結束,明明她還在那裡......

我為什麼卻只能像個逃兵,被人帶離戰場?

為什麼....

為什麼.....

「快一點——加油!好可惜,快砍到了耶!」

耳邊猛然響起童磨的調侃,我的心臟驟然緊縮。

我低頭,望向緊握在手中,只剩半截的日輪刀。

青藍色的刀刃,倒映著我的面龐——那顏色,從來都不是純粹的藍色。

「或許……代表水之呼吸不能完全發揮你的實力。」

腦海閃過鱗瀧師父說過的話,也閃過我曾翻閱五大呼吸法時的描述——

——有一種呼吸法,能讓人突破極限,將吸入的空氣導入血管與肌肉纖維,使速度提升至極致。

「沒有經過訓練,便使用其他呼吸法,是很容易受傷的!甚至,可能留下永久性的傷害……」

……那又如何?

我的雙腿發軟,心臟瘋狂跳動,身體深知這個選擇的危險。

但我知道,這是所有呼吸法中速度最快的劍技,也是此刻,唯一能讓我趕回戰場的力量。

我比任何時候都清楚,如果此時不由我不嘗試著去做,沒有人能替我完成,未來也將變得毫無意義。

蝶屋,還不能失去她。

我....也還沒有準備好失去她。

「對不起,對不起……」

隱成員顫抖的聲音,在他扛著我跑的過程中始終迴盪。

即使被我的掙扎打的鼻青臉腫,他仍強忍疼痛,雙手死死扣住我,並重複著道歉的話語。

面具下,他露出的眼睛盈滿溢出的淚珠。

即使既害怕又愧疚,他仍盡善自己的職責,堅持著將我帶離戰場。

望著他身上的傷痕,我愧疚地僵了一瞬,然後緩緩開口。

「……不是....你的錯。」

聲音顫抖,望向戰場的目光,卻愈發清明。

隱成員像是察覺到什麼,猛然抬頭,對上我歉意的神色——

「不論接下來發生什麼.....請都,不要責怪自己。」

話音落下的瞬間——

隱成員還來不及反應,雙手承載的身影傳來爆裂的鳴響,掌心的鎮痛尚未消散,他只來得及捕捉到一抹撕裂黑夜的流光,如閃電般破空而出。

——我,要去香奈惠小姐所在的地方。

即使,僅是徒勞無功的掙扎。

哪怕這是最後一次揮劍。

哪怕代價,必須是我的生命。


——這一次,輪到我守護香奈惠小姐。

投餵

參與人數 1海草 +1 收起 理由
源源源 + 1 加油!

查看全部投餵紀錄

使用禮物 檢舉

23#
原作者| 菜蟲 發表於 2025-11-16 17:18:40 來自手機
只看該作者

第二十章:他所沒有的...

童磨總是在嘴角,勾著悠然自得的笑意。



愛、恨、憎惡、悲傷,甚至痛苦與快樂……


他聽過、看過、學過.....卻從未「感受」過。



但,這並不妨礙他模仿。



他很聰明,很擅長觀察。



他知道人們在高興時會笑,在悲傷時會哭,在恐懼時會顫抖,在憤怒時會咬牙切齒。



所以,他一直笑著、扮演著、模仿著......



沒有人,看穿他表象下,寂寥無盡的空殼。



直到柔美的聲音,劃破虛偽的假意。



「你什麼都感覺不到……對吧?」



童磨抬眼,望著站在自己對立,那雙美麗而憂愁的淡紫色眼眸。



似乎......這位女子,是數百年至今,第一,也是唯一一個,將自己真正看穿他的存在。



§



「你什麼都感覺不到……對吧?」



瞬間,童磨的動作微不可察地停頓了一瞬。



但下一秒,他的嘴角便向上揚起,一如既往地帶著那種溫柔又輕快的笑容,語氣輕柔得像是在哄孩子入睡——



「小香奈惠,妳在說什麼呢?」



他故作困惑地歪歪頭,抬手輕輕摸了摸自己的眼角。



「被誤會了……還真讓我傷心....」



他用指腹按壓自己的眼角,擦拭眼中流出撲簌簌的淚水,但即使流著淚,七彩的瞳孔,卻沒有任何情緒波動。



香奈惠的目光繾綣,卻也更加沉靜。



——這個男人,果然什麼都感覺不到。



「你,很可憐。」



她的語氣,帶著一絲無奈的同情。



「但對不起.....以我的實力,似乎無法幫你從悲哀的輪迴中解脫。」



童磨笑了,笑得像是聽見了什麼有趣的話題。



「哎呀,明明自己就快死了,卻還在為我感到遺憾嗎?」



然而,他的笑意微微收斂,手中的鐵扇微微顫動。



轟——!!!



一股極寒的霧氣瞬間炸裂,像一場冷冽的暴風雪,瞬間吞沒整個空間!



寒霧翻騰,冰晶在空氣中瘋狂擴散,溫度瞬間驟降到令人窒息的地步,呼出的氣息都凝結成霜。



凍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蔓延,地面、牆壁、甚至空氣中的水氣都結成了冰晶,仿佛這裡已經化為一片死寂的極地。



香奈惠的雙腳剛一踏地,就感覺到刺骨的寒意穿透鞋底,順著血管竄入四肢百骸。



「……!」



她的手指開始發麻,關節像是被凍住,動作稍慢一瞬。



——粉色的刀光閃過光!



「花之呼吸·肆之型----紅花衣!」



香奈惠的身影如蝶舞般迅速閃動,手中的日輪刀帶起淡淡的花香,伴隨著破空之音,斬破了迎面襲來的寒霜!



童磨微微眯起七彩的瞳孔,即使明知道必死無疑,這個女人依然在戰鬥。



她的眼裡,有著堅定。



有著不屈的情感。



有著.....他從未擁有過的東西。



這讓他有一瞬間,產生了一種異樣的悸動。



「哎呀,真讓人捨不得呢。」



香奈惠雙眸冷靜,身體隨著刀勢旋轉,刀鋒在空氣中畫出一道道優雅的弧線。



「花之呼吸,陸之型---渦桃!」



劍氣如旋舞的花瓣,層層交疊,直逼童磨的要害!



童磨這次沒有閃躲,而是微微偏頭,嘴角掛著興味盎然的笑容:「真漂亮啊。」



下一秒——



砰!!!



一陣劇烈的碰撞聲響起!



他的鐵扇驟然張開,寒氣爆裂,硬生生地將香奈惠的刀勢擋了下來!



「這麼美的刀法,殺掉妳實在是有點可惜呢……」



童磨歎息般地說著,但語氣裡卻毫無一絲遺憾。



「不過呢——」



他微微一笑,忽然身形一晃——



唰!



寒霜暴起,童磨的身影瞬間消失!



香奈惠瞳孔一縮,本能地揮刀防禦,但已經來不及。



「抓到妳了,小香奈惠~」



童磨的聲音突兀地響起,來自她的背後!



轟!!!



她的背部猛地傳來一股極寒的劇痛,身體頓時被重擊,整個人如斷線風箏般飛了出去,狠狠撞上了冰冷的地面!



「咳……!」



鮮血自她的口中噴出,在純白的冰霜上染開了一抹鮮紅。



童磨輕笑著走近,蹲下身子,手指輕輕點在她被凍傷的頰邊,眼裡帶著一絲戲謔的憐惜。



「我的血鬼術呀,應該已經讓妳的肺已壞死了吧?」



他歎息著,語氣輕快又悠然。



「啊啊,真是可惜啊,明明這麼美麗又溫柔的人,居然就要死了……」



然而——



踏上這片戰場時,她就知道自己會死。



但她沒有遺憾,只是腦海中閃過蝶屋裡,那些女孩們的笑容——



膽小的神崎葵、總是繞著自己轉的小忍、似乎還不懂如何表達情緒的香奈乎、年紀尚且幼小的清、澄、菜穗……



以及被隱成員扛著跑走時,小雪碧綠的眼眸裡,令人心疼的破碎。



不過,至少....她爭取到讓女孩徹底脫離戰場的時間。



至少這次,她靠自己的力量,成功守住自己的“妹妹”.....



她的嘴角微微彎起,目光漸漸失焦,落在即將到來的,刮起死亡之鐮的鐵扇,唇齒輕啟。



「太好了……」




在香奈惠這微弱的感慨中,鐵扇已近在咫尺——


§

投餵

參與人數 2海草 +2 收起 理由
初晴 + 1
無名小人士OvO + 1 大大加油!!!

查看全部投餵紀錄

使用禮物 檢舉

24#
原作者| 菜蟲 發表於 2025-11-27 13:40:00 來自手機
只看該作者

第二十一章:破曉

「太好了……」



香奈惠的聲音輕若微風,如蝶翼輕顫,彷彿已然接受了命運的裁決。



寒氣凜冽,鐵扇閃爍著死亡的冰芒,攜帶著斬斷生命的無情,朝她的頸間迅猛揮下——



就在那一刻,一道身影如撕破靜謐。


狂雷,以超越極限的速度,從黑夜中暴衝而至。



橫空的斬擊下,空氣猛然炸裂,與之對撞的力道,令童磨的鐵扇偏離了原本的軌跡,擦過香奈惠的頰邊,削落了她幾縷烏黑的髮絲。



「……什麼?」



即使後撤,童磨的手背,仍被劃下深深的血痕。



雖然呀,這種程度的傷害,他眨眼間就恢復,但他仍挑眉,看向突然出現的身影。



那是,本應被帶離戰場的女子。



即使渾身是血,呼吸劇烈起伏,腿部滲血的猙獰洞穿傷,她看起來光是站著就很勉強。



但她佇立於昏迷的香奈惠與童磨之間,破碎的羽織隨風飛舞。



彷彿隨她而至,她身後,晨曦破開了夜空的黑暗,迎來初炸的白光。



沐浴於金色洪流,她顫抖的舉起僅剩半截,卻折射曙光的耀眼日輪刀,指向童磨。



——鬼,無法沐浴在陽光之下。



然而,當揮灑的陽光觸及童磨,與其說是驚慌失措,他的反應更像是——惋惜。



「啊,時間到了呀,真可惜呢!」



他笑著,語氣依舊輕快悠然,絲毫沒有流露出一絲驚慌。



幾乎是瞬間,極寒的霜氣從他腳下擴散,透明的冰晶屏障在他四周迅速生成,如鏡面般反射著刺眼的陽光。



童磨立於一座由冰構築的厚實堡壘中,將那致命的光芒短暫地抵擋在外。



從縫隙間灑落在他的肩上的金芒,帶來燒臭的痕跡。



但他,只是輕輕地彈了彈指尖焦黑的痕跡,嘴角依舊掛著令人不安的微笑。



「我呀,玩得很高興喔~」



他悠然地望向雪與昏死的香奈惠,七彩的瞳孔中閃爍著興味十足的光彩。



「雖然沒能把你們吃掉,真是一大損失呢。」他微微歪頭,語氣仍是那樣從容不迫,像是只在討論一道沒來得及品嚐的美食。



「不過……只要不放棄當獵鬼人,我們,總有相遇的機會吧?」



他輕笑著,細細打量著眼前的兩人。



雪的手,止不住的顫抖。



勉強著殘敗的身體、使用尚未學習過的呼吸法,她早已超越極限。



但翠綠的雙瞳,宛如燃燒著焰火,散發不願退縮的決絕。



童磨瞇起眼睛,像是被她的反應取悅了般,露出愉悅的微笑。



「哈哈,真可愛呢。」



隨著冰晶在陽光的照射下開始逐漸融化、碎裂,他輕巧地向後一躍,身形靈活地閃入殘存的陰影之中。



冰霜覆蓋的地面迅速延展,替他鋪出一條撤退的路徑。



他最後回頭看了一眼,仍舊掛著標誌性的笑容,語氣輕飄飄的,宛如與舊識道別般——



「那麼,就下次再見囉?」



語畢,他的身影隨著冰霜的消融,徹底隱沒在黑暗之中,消失得無影無蹤。



陽光驅散了鬼的氣息,只留下滿地的殘冰。



覆蓋的晨光裡,再也無法支持的「噗通!」聲後,雪也倒在香奈惠身旁。



在哭嘰嘰的隱成員,帶著隊員拼命趕來,慌亂實施搶救的身影中,這場未能分出勝負的破曉之戰落下帷幕。



此時,尚且無人知曉,用微小力量撲騰翅膀的蝴蝶已經在悄然間,改變了命運的軌跡。




投餵

參與人數 2海草 +4 收起 理由
蘇蘇脆脆 + 2
清明 + 2

查看全部投餵紀錄

使用禮物 檢舉

25#
原作者| 菜蟲 發表於 2025-12-19 00:25:35 來自手機
只看該作者

第二十二章:為妳/你

當我再次清醒時,我躺在白色被褥的床鋪上,手臂被插了輸液,身體也被纏滿繃帶。
  
而在我的床邊,我看見錆兔和義勇用快哭出來的濕潤大眼盯著我。

他們手忙腳亂的把我從床上扶起,嘴巴一張一合的對我說了很多。
  
由於他們情緒激動,我除了“妳受了嚴重的傷”“已經昏迷2個月”“香奈惠小姐受到嚴重創傷,已經退下柱職”的資訊外,實在沒聽懂其他話語。

「你們,不要在這吵鬧!」
    
直到一聲喝斥降下,兩人才噤聲,來者是鱗龍先生。

「去找醫療人員,告知他們雪醒了。」
  
語畢,義勇和錆兔雙雙被捻出病房,並迎向被關上的房門。 
 
房裡終於安靜下來。

因為我昏迷了很久,才連鱗龍師父都驚動了嗎?
  
山裡的師弟妹們,自己看家沒問題嗎?

雖然我心中冒出疑問,但當鱗龍先生靜靜坐到我床邊,撫了撫我有些凌亂的頭髮,開口問道。
  
「還好嗎?」
   
頓時,在如父親般的鱗龍先生面前,五味雜陳的情感排山倒海。
  
那夜,面對上弦之鬼……累積的修業都恍若徒勞。
  
能守住的對象寥寥無幾,甚至為了自己能活命,不得不任由生命在眼前流逝。我在鱗瀧師父的懷裡崩潰,口中發出撕裂的悲鳴。

------轉入錆兔視角---------  

“如果我能能在修行時更加勤勉……”


“如果能在遭遇的瞬間更果斷....有更多隊士,能存活下來.....香奈惠小姐,也不會受到致命創傷,失去呼吸法,無法繼續擔任柱的職位........”

  
“....不甘心.....好不甘心.....好不甘心......”
  
與我一同站在門外的義勇,背靠墻,安靜聽著雪崩潰的言語。


雖然身邊的義勇沒有坦露過多情緒,但抿緊的嘴唇,伴隨收緊的指節顫抖。
 
我也低下頭,陰影下的面龐沉重壓抑。

聽著她的哭聲越來越微弱,直到整個病房安靜下來,我們才回到屋內。

病房中,我們將哭昏的雪從鱗瀧師父懷裡移出,替她蓋好被子。

看著彷彿要消失般脆弱的黑髮少女,我咬牙叮囑。

「義勇,我們可得裝作不知情啊....」

「嗯。」

義勇也輕輕的點頭。
  
分別牽起她的左右手,義勇和我趴在床的兩側,靜靜陪在失去意識的她身邊。
  
*
鱗瀧師父終究得回去狹霧山而離開了。

那之後,雪也開始不分晝夜,拖著未能痊癒的身體,一遍遍擊打著木樁。

忽視肉體的限制,曾經的界線被不斷跨越,接近瘋狂的動作,卻是以徘徊生死換來的突破。

我和義勇開始輪流與蝶屋的孩子們換班,隨時準備將倒下的她帶回治療。

過程中,就算雪失去意識,也無法把斷裂的木刀,從她緊握的手中分開.....
 
秋末,接近冬季的氣溫驟變,天空也頻繁的下起了雨。

吐露的空氣,成為寒冷中的一抹熱霧。
  
好冷。

我站在屋簷下,看著她癒合的傷口再次崩裂、流出的血轉瞬間染紅纏身的繃帶。

「不夠....」 
  
她嘴中喃喃。
  
「想斬殺....遠遠不夠!」

不能動,不能出手.......

我咬緊牙,緊握的指甲早已刺破掌心,卻壓抑著靠近的衝動。

唯有力竭,能讓她稍作停歇。

正當我極力控制自己時,一道身影蹣跚的踏入雨中。

如墨的長髮被雨水浸濕,但纖柔的女子,仍堅定的站在雪面前。

她仰起臉,視線望著傷痕累累的雪後,紫晶的瞳孔閃爍悲憫,軟儒的唇輕輕顫動。

然後,她伸手,把雪攬進懷中。
 
「不論是哪次,都來晚了.....」

上弦戰鬥中,花柱的身體受到了嚴重損傷,一直都在接受繁雜的治療和復建,目前光是現在能正常行走都是奇蹟了吧。

她卻淋著雨出現,臉龐盈滿大雨也無法掩蓋的悲泣,溫聲道。
  
「連妹妹的心都無法守護,一切的責任....明明都在我這不稱職的柱身上,所以說.......」
 

像是確認般,雪抬起猶疑的手,在香奈惠小姐背上的病號服留下淡紅的手印後,總是注視著木樁,沒有神采的雙眼,漸漸映入香奈惠小姐的身影。

雪僵硬的轉過頭,綠眸空茫的凝望著我。

「匡噹!」的聲響下片,她緊握的木刀倏然脫手。

我也衝入大雨,在她倒下前,緊緊抱住那殘破的身軀,看不見盡頭的雨,也終於在此刻終於停下。

*
之後的雪,在蝶屋成員的幫助下,開始進入身體的修養期,她這時的工作,都被我和義勇私下分攤包攬。

除了想讓她放心休息,一方面,我也是有私心的。
  
藉由增加的出勤次數,我在期間不斷尋找.......

終於,在某個偏遠的山莊,遇上了眼中刻印「下弦」字樣的鬼。
  
「噗哈,是鬼殺隊耶!」
  
孩童身型的鬼歪著頭,笑容純淨,但從他嘴角滑過的,卻是難看吃相所殘留的斑駁血肉。
  
無疑是惡鬼吧?

我做出備戰的狀態。
  
*

一直在思考,是因為是鱗瀧師父的首席弟子,還是曾經的我和義勇對她太過依賴?

為什麼從始至終,小雪都不曾向我和義勇求助?

在妳眼中,我們這麼靠不住嘛?

還是,真的沒有我能做到的事?

她在雨中黯淡蒼白的神色,並如同斷線木偶般倒下的身影,令我的胸口積蓄難以排解的情緒。

曾經相互保護的誓言,顯得像玩笑般,難堪又諷刺。

無能為力的苦痛,積壓成洶湧的怒火,矛頭指向無法讓她放心倚靠的自己。

「好有趣!大哥哥覺得能打敗我嗎?」鬼微笑,在接近癲狂的喜悅中,指甲變得銳利而尖長。

想要,找出足以表現實力,明確且無可反駁的證明。

所以我收起平時的笑臉,以接近殘酷的冰冷,抽刀指向下弦鬼。

「我必須做到。」

刀光與鬼爪,以閃逝的寒芒為號角,開始激烈的碰撞。

持續了一整個晚上的激戰,最終以我成為鬼殺隊的水柱結尾。

而不久後,義勇也憑藉自身的努力,開發了水之呼吸的第十一型,止。

投餵

參與人數 2海草 +8 收起 理由
蘇蘇脆脆 + 3
清明 + 5

查看全部投餵紀錄

使用禮物 檢舉

Archiver|手機版|在水裡寫字

GMT+8, 2025-12-31 22:33 , Processed in 0.092546 second(s), 52 queries .

Powered by Discuz! X3.2

© 2001-2013 Comsenz Inc.

快速回覆 TOP 回到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