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明心理（33+20番外）[PG-13]（3/4更33 雨）

本作為 狐月妖（中二 《黑暗心理》 的另一視角（可以直接點字前往作者資料或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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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家政課與以往不同，不是做甜點，而是需要動火的炒菜。這是我們第一次在家政課碰到火。
我看見妳眼中擔憂的眼神以及顫抖的雙手⋯該不會妳怕火吧？
明明不怕美工刀、剪刀鋒利的刀刃，卻怕那團能帶來溫暖光明的火焰？
「三個人一組喔！」
才剛走到家政教室，老師便宣布。
我和那女生不假思索的找到了妳，走到最邊緣的桌子。
妳小心翼翼地打開瓦斯爐，卻被開火時冒出的火焰嚇的倒退了幾步。
我們把妳輕輕拉回桌子旁，準備繼續下一步。
「妳會怕？」我問，她點了點頭、吞了口口水，望著靈活舞動的藍色火焰。
放入妳愛吃的空心菜，聽著油邂逅了水而發出的悅耳滋滋聲。
「妳來炒菜吧。」我繞到妳身後，牽起妳的手以帶領妳翻炒鍋內的菜。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妳手腕上已經沒有什麼比較新的傷口了。
妳雖然一開始動作有些僵硬，但隨後決定放鬆手臂，讓我更容易帶領妳。
隨著炒空心菜飄出陣陣香味，炒菜也告一段落。
妳摀著臉，不讓我看妳臉上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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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離開位子，這次忘了帶上美工刀。
我覺得這是個大好機會，可以防止妳再次傷害自己。
於是我假裝散步、實則把妳的美工刀收入我的口袋。

結果剛好被老師抓個正著。

被老師勸導一頓後，老師叫我把妳的美工刀還回去。才不要，可能又會被妳拿去傷害自己。
我心裡這麼想，還是對老師點了點頭當作回應。
我把美工刀放到妳桌子上，做做樣子給老師看，一等老師離開再重新拿走。拿起沒有多久，妳便走進教室。
「你在幹嘛？」妳問，一邊直盯著我的手瞧，眼神中有些期待。
「沒事。」我回答，心虛的把手插進口袋、手裡還握著妳的美工刀。
我用空著的另一隻手摸了摸妳的頭，妳高興的用頭蹭了幾下我的手，彷彿在要求更多。
我把握機會，用其他話題帶過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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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學鐘聲響起，我四處尋找妳的身影，希望可以和妳一起走回家、卻以失敗告終。走去公車站的路上我到處都找不到妳，彷彿妳在故意躲我一樣。

隔天早上，我比平時更早起，因為我發現，妳總是在早上六點半到公車站等公車。
我跑到妳旁邊，問：「妳每天都那麼早嗎？」我打了個哈欠，果然還是不習慣那麼早起。
「嗯。」妳隨意地回答，眼神專注在路口上。
「妳手上是什麼？」為了不要讓對話結束，我提起了她手上新的小配件。
「戒指，我媽幫我買的。」
我的嘴角微微上揚，為妳終於想要珍惜自己、幫自己打扮而高興。
公車這時剛好來了，我帶著妳上車、並摸了摸妳的頭作為獎賞。


「要繼續好好珍惜自己喔。」我輕輕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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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課，今天的主題是「光」。

光能夠劃破黑暗，照亮更多本來不可見的地方。

光可以是各種顏色，構成我們眼中繽紛多彩的世界。

我一直很想成為他人的光，消滅一切他人內心中的黑暗，甚至像陽光一樣帶來溫暖。

「光會產生影子，微弱的光所產生的黑影不足為奇，但若是強光——」

老師打開手電筒，強光照射在課本上，後頭產生了一個大大的黑影。

這讓我想起了妳。

妳的心是不是仍被堅固的高牆阻擋著？以致於試圖照亮妳的我們不但徒勞無功，反而還讓妳的心在黑影裡面越陷越深⋯

妳聽過針孔成像嗎？就算身處全黑的暗室，只要能在牆壁上鑽出一個小孔，外頭絢麗的風景便會投影進來。

就如同我一直試著突破妳的心防，試著讓妳重新體會活著的美好一樣。

我看向妳，妳也回望著我。

「怎麼了？」妳問。

我沈默了一下，最後擠出一句回答。

「沒事。」

我的心中卻有好多話想和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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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那位女同學，一開始是因為妳才會有了交流。直至現在，她早已是妳之外我最熟的女生朋友。

我們常常會在下課間討論妳今天的狀況。

「她今天⋯心情好像不錯。」

「嗯。」我回答，點頭表示同意。

「「真希望她可以每天都這樣。」」我們異口同聲的說，而後相視一笑。

我們看著妳沉浸在書海之中，又經過了一節下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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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向學校，途中觀察著周圍的風景。

低年級的小朋友和爸媽高興的聊著天，他們的書包嬌小可愛，看起來非常的輕。
好多國小的美好回憶湧上心頭。
在這麼想的同時，背上書本的重量似乎也慢慢減輕了。

我看到妳走在我前頭，正想要跑步過去趕上妳時——

「不行，也要給妳一點獨處的時間。」於是我躲在轉角處、讓妳看不見我。

正當我認為妳大概已經走遠，走出轉角，卻看見妳坐在地板上、看起來相當疲倦。

休息沒多久後，妳蹣跚地站起身，準備繼續前往學校。

妳走出小巷，我跑步著趕上了妳，伸手把書包的肩帶從妳肩膀取下。

我假裝是我剛好巧遇了妳，故作驚訝的打了招呼。

「早安！居然剛好遇見了妳！明明最近妳都走別條路⋯對了，包包我來幫妳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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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成績在班上應該算是中上的程度。

只是那個女同學⋯每次都是誇張的前幾名。

就連妳也總是名列前茅、緊跟在那個女同學之後，也許是喜歡閱讀的緣故吧，妳們的成績一直在我之上。


「我覺得我得認真一次。」我對那位女同學說。

「？」她疑惑的歪著頭看我。

「那很好啊，加油！」

「⋯」

「⋯」

而後是一陣尷尬的沈默。

「不是，我的意思是能不能提供我好的方式？」

「不行，那可是我的小·秘·密～」

「⋯」


算了，我去找妳組讀書會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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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她感覺那麼喜歡你摸她的頭啊？害我都有點想要體驗看看了。」
那個女同學刻意的提起這件事，意圖非常明顯。

「不要。」

「快點～我都暗示成這樣了，就一下下？」

「不要。」

「你這樣我就不陪她去廁所了喔？」

「⋯！」


「好舒服啊～難怪她會那麼喜歡～」她瞇起眼睛，享受著我的服務。

論對摸頭的反應來說，妳像隻貓、而她更像隻忠犬。

妳享受在其中，卻不想承認；她享受在其中，還可以臉不紅氣不喘的承認她喜歡。

她像是被打開了什麼開關一樣，甚至在我準備抽回手掌的時候抓住我的手腕、再把手掌放回她的頭上。

就算她下一秒開始對我汪汪叫，我也不會意外。

十分鐘後，上課鐘打響，我才終於可以把手收回來。

「以後我還會繼續跟你要求這種『服務』的～」

「拜託不要⋯」

番番外：

我忽覺有股熱意從背後傳來。

我冷汗直冒、慢慢轉過頭去。

看見的是妳，手上拿著已經推出刀片的美工刀。

很明顯，這次妳沒有要拿那個東西傷害自己。

番番番外：

經過我盡我所能的誠懇道歉，我總算保住了一條小命。

「約定了，以後她被摸摸頭的時候我也不能沒有。」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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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課，我喜歡把老師說的課本內容當作一個故事來聽，所以一點都不無聊。

只是，我偶爾還是會分心查看妳的情況。

妳似乎覺得太過無聊，所以在課堂上睡著了。

不知道妳有沒有做個好夢，抑或是在熟睡著呢？

假若妳在做夢，我好希望能夠進入妳的夢裡，陪妳分享美夢的喜悅、或是替妳分擔惡夢的懼怕。

妳醒了過來，老師自始至終都沒有發現妳曾經潛入過夢鄉。

妳的臉上掛著淺淺的微笑，像是剛從一個美夢中醒過來。

我真為妳感到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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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昨天開始，天空便灰濛濛的，還一直在飄毛毛雨。

果不其然，今天的雨勢大了起來。

歲沒有午後雷陣雨的強度，但也足夠讓人全身濕透。

這節課是外堂課，必須從平時教室走到另一棟樓，妳站在走廊邊緣、用掌心接著滴落的雨水，表情看起來有些困擾。

「妳沒帶雨傘？」我問。

「嗯⋯」妳點了點頭，把課本放在頭上、準備跑過去。

「等一下！」我拉住了妳。

「我有帶雨傘，可以一起撐。」

妳別過頭去，臉上浮出淡淡的紅暈。

「謝謝⋯」妳小聲地說。

妳慢慢靠到我的身邊、我們的肩膀微微靠在一起。

「我剛好也沒帶雨傘，可以一起撐嗎？」那位女同學突然從我身後點了點我的肩膀，我轉過頭去、看見她雙手合十，做出代表「不好意思」的動作，臉上掛著慚愧的笑容。

「當然可以。」

最後，為了讓妳們不要被淋濕，所以我把大部分雨傘遮蔽都給了妳們。

雖然我全身都被雨淋溼，但只要妳們沒淋到雨、不會感冒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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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淋雨，我好像有點感冒了。

我病懨懨的趴在書桌上，時不時會咳嗽幾聲。

「你沒事吧？」那位女同學走到我的座位旁邊、蹲下來在我耳邊說。

她的氣息搔得我耳朵癢癢的。

「沒事⋯感冒而已⋯。」我無力的回答。

「感冒了？要好好保重身體喔。要不要我唱搖籃曲給你聽？」

「不需要⋯謝謝⋯。」我趕緊阻止她，就算我覺得她的歌聲非常好，我現在的身體狀況還是更適合安靜休養。

「好吧，那我就讓你安靜休息了喔。」她拿來她的外套、披在了我背上。

她的外套有她身上的味道，香香甜甜的，就像是餅乾。

她離開後，又有一個聲音從我背後傳來。

「保重身體，笨蛋。如果你死了，就沒人⋯摸摸我了。」

是妳的聲音，雖然盡力保持平時的冷酷態度，卻藏不住話語中的關心。

「哈哈⋯小感冒而已，不會死掉啦。」我笑著回答，心裡因為她們的關心而溫暖許多。

「哼⋯早日康復。」我感覺到另外一件外套披在了我的背上。

這次上面有著一股淡淡的香氣，是桂花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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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一直在咳嗽，像極了我上禮拜感冒那樣。

「咳，咳。」妳在數學課上小聲的咳嗽著。

下課，我經過妳的位子時，聽見妳的呼吸中挾帶著強風吹過窗戶的那種咻咻聲。

妳看起來呼吸困難、臉色蒼白。

那位女同學也注意到妳的異狀，跑過來問：「妳怎麼了？」

「沒⋯⋯沒事。」妳像是被人掐著脖子一樣，痛苦的回答著，彷彿隨時都要窒息一樣。

「我去和老師說。」那位女同學用跑的離開教室。

妳像是斷了線的木偶般，頭突然垂了下去，我抓住妳的肩膀、用力搖了搖。

「喂！妳還好嗎？醒醒！」

妳並沒有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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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人節前夕，許多商家早已佈置許多情人節相關的商品在顯眼的地方。

我在便利商店想要買點零食吃，忽然瞥見一旁的巧克力堆。

「情人節快到了啊⋯」

我在五花八門的巧克力品牌中選擇，最後選了一盒裡頭有著一顆一顆、用金色的紙包裝的巧克力。

這對於小時候的我來說是一個非常奢侈的零食，當時只要拿到一個，便會迫不及待的想要帶回家和家人分享。

我拿著零食和巧克力去櫃檯結帳，而後踏著輕快的步伐回家。

「不知道她們會不會也跟我一樣，想起小時候收到這種巧克力那樣的喜悅呢？」

我微笑著，把巧克力放進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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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到了學校，我走到了妳的座位旁。

「情人節快樂！」

我拿出一顆巧克力、放到妳桌上。

「情⋯人節⋯？」妳的臉一下子就染上了淡淡的粉紅色，妳遮住臉、害羞的不敢直視我。

「不是啦！這個是友情巧克力！」

妳的臉色立刻沉了下來，以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打了我手臂一下。

好痛，感覺要瘀青了。

「臭直男。」妳冷冷的說，眼神絲毫沒有對打我這件事的歉意。

「摸摸我。」妳命令道，為了不要被妳打，我只好照做。

我的手都還沒碰到妳，妳就自己把頭頂了過來。

一感受到我的手在妳頭上，我彷彿聽到了妳像是貓一樣在打著呼嚕。

妳別過頭去，剝開包裝紙、把巧克力放入口中。

果然漂亮的人吃東西也是一種美景。

「好吃嗎？我記得這是小時候的奢侈品呢！」

「⋯好吃。」妳慢慢咀嚼著，露出淺淺的微笑。

妳是不是想起了小時候，那無憂無慮的時光呢？

之後，我走到那位女同學的位子旁，也給了她一顆巧克力。

「這是⋯難道你要要和我告白嗎～？如果是你，也不是不行喔～」她把手肘撐在桌上、用手掌托著頭，露出奸詐的微笑，語氣中有一種嫵媚的感覺。

「閉嘴，這是友情巧克力。」我馬上糾正道。

「哎呀～你真是沒有情趣，直·男～」

一天被兩位美少女說兩次直男，這體驗還真是新奇。

「汪！反正即使你再怎麼直男，摸摸還是要的！」她把頭頂上我的手，絲毫不給我拒絕的時間。

她甚至還叫了一聲，班花的形象在我面前早已蕩然無存。


「那麼，雖然還不是白色情人節，我有個小小的回禮給你。」在享受完摸頭後，她壞笑著說。

「這可是韓國帶回來的，你可要好好品嚐啊～」

為什麼我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她背對著我撕開一個包裝紙、用大拇指和食指拿起了看起來像是巧克力的東西靠近我嘴邊。

「來，張開嘴巴～啊～」

我認命的張開嘴巴，讓她得以把巧克力送到我口中。

咦？怎麼是正常的巧克力？

不可能，依她的個性不會選這種普通的巧克力給我。

隨著甜甜的巧克力在我口中融化，另一個味道慢慢浮現——

那是嗆辣的味道。

「這是什麼東西？！」我摀住嘴巴，試著不要讓自己把口中的東西吐出來。

「嘿嘿，來自韓國的泡菜巧克力～」她輕輕笑道，雖然是一副很美的景象，但也非常過分。

「為什麼要買這種巧克力啊啊啊！」

「當然為了整你。在全班的人之中，我只對你惡作劇喔。」她停下嘲笑，用一種像是在告白的認真語氣說。

「（咒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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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你。」妳把一顆巧克力丟到我的腿上。

我觀察巧克力的包裝，上頭有著許多粉色或是鮮紅色的愛心圖案。

上頭還寫著幾個字。

「愛情巧克力」

我馬上感覺臉熱了起來，這代表她——班花，在跟我告白嗎⋯？

「什⋯什麼！」我不敢相信的驚呼道，原來平時冷酷的她，內心居然對我有這個感覺？

「我不愛吃。」妳說，還是抱持著一貫的冷酷態度，絲毫沒有一點害羞。

我拿著巧克力，細細品嚐這個幸福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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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讀書有許多不同類型，每一本對我來說都非常有吸引力。

閱讀像是帶領我在書中體會另一個截然不同的人生，替生活增添額外的樂趣。

這次的共讀書是「九命少女」，我不禁想像有九條命會是什麼感覺。

現在的人生已經有太多美好的事情，要是有九次人生的話⋯

早修一結束的下課，我便迫不及待的想和妳分享我對這本書的感想。

我用指甲敲了敲妳的桌子，示意我準備要進入妳周遭的空間。


「如果你有九條命你想做什麼？」我問，期望妳會跟我抱持著一樣的想法。


「燒自己、割頸動脈、溺死、跳樓、讓自己出車禍、臥軌、燒碳、上吊⋯⋯」妳連續的說出了許多「選項」。


不出意外的，妳的讀後心得與我大相逕庭。


「等等，妳難道不會做更有意義的事嗎？」我皺了皺眉頭，打斷她繼續說下去。


「怎樣，把世界的圖書館全部吃完？」妳回答，「還是你要我把自己餓死。」


妳怎麼還是那麼喜歡吃紙？假如有著九條命，卻要繼續痛苦的耗完多出來的人生？


「我——」


我正想糾正妳的生活觀，但是上課鐘比我的話先傳了出來。


我轉過頭，決定接下來要陪著妳好好重新讀一次那本書、順便改變一下妳的價值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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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那位女同學一直找我問問題。

明明她的成績比我好，這算是一種「不恥下問」嗎？

在我解釋題目時，她還會一直要我摸摸她，只要我拒絕她就會一直疲勞轟炸我的耳朵。

以小狗撒嬌被拒絕時的那種嗚嗚聲。

「你說，我們兩個是朋友關係嗎？」她用一種溫柔帶點嫵媚的語氣說。

「是啊，怎麼了？」我疑惑著為什麼她要問我這麼明顯的問題。

「你真的很直欸，」她的語氣中不知為何帶了點不滿。


「那你說正宮是誰？」


正宮？我沒有女朋友哪來的後宮？


「我沒女朋友。」


「臭男生。」她翻了個白眼，轉身離去。


「欸，她什麼意思？」我轉頭問正在看書的妳，妳只是輕哼了一聲，便重新把目光轉回書中。


留下我疑惑的在原地想著。


「我做了什麼對不起妳們的事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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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走到公車站，我看見了妳。

妳的手臂滿是紅紫色的瘀青，看起來還非常新。

一到學校早自習結束，我馬上到她的旁邊詢問發生了什麼。

「妳手臂怎麼了？！」

「我⋯⋯沒事。」妳用一種複雜的語氣說，語氣中充滿了不確定。

我叫那位女同學過來看看妳的傷口，她緊皺眉頭，好像知道了什麼。

「我先帶她出去。」她拉著妳的手、走出教室，我也識相的留在原地，給妳們一點隱私。

過了大約五分鐘，妳們回到教室。

那位女同學走近，在我耳邊悄悄說道:

「今天她會去住你家，就交給你照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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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學後，我領著妳走去我家。

我知道妳很需要安靜，所以在回去的路上一言不發。

直到抵達我們住的大樓⋯⋯

「妳⋯還好嗎？」我小心翼翼地問。

我沒有回頭，因為知道堅強的妳不會想要我一直看著妳此時脆弱的樣子。

「嗯。」妳簡短的回答，雖然我們都心知肚明這句話不可能是真的。

搭乘電梯到了七樓，但這次妳並不需要往右轉，回到會讓妳痛苦的那個家。

出了電梯後，我領著妳一起轉向左邊，走到走廊盡頭、打開門。

溫暖的黃白光芒像是陽光一樣從家裡灑出、迎接著我們。

「你回來啦——帶女朋友回來？」我的媽媽開玩笑的說，這讓我感到非常害羞。

妳?

我們班除了那個女同學外的第二位班花，是我的女朋友?

「媽你不要亂講。」我趕緊反駁。

像妳這種「高嶺之花」，我可不用肖想癩蝦蟆能吃得起天鵝肉。

我牽起她踏進玄關，妳的動作好像有點因不好意思而僵硬。

「哈囉。」那位女同學坐在我家沙發上吃著餅乾。

這下好了，另一位班花。

而且，我可不記得我有和她說過我家地址!

「為什麼妳在啊？！」

「來看看你們的互·動。」她故作純真的說，臉上掛著漂亮但欠揍的笑容。

依她這種性格應該也不會告訴我，她究竟是怎麼知道我家地址的。

「媽！」我媽怎麼可以放這種怪人進我們家啦!

看到此番情景，妳不尋常地輕輕笑了起來，妳的笑容好美、好美。

「妳先進去吧。」我說，妳有些不自然的坐到沙發上，拿出妳的小說開始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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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班上的風雲人物，常常都會有一些傳言。

像是關於班花的流言。

我曾經聽說那位女同學家裡非常有錢，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我在下課時假裝閒晃，實則觀察著她用的物品。

制服是從學校統一買的、鉛筆盒跟文具也不是什麼特別昂貴的牌子。

「怎麼了嗎？感覺你今天對我特別有興趣呢～」她打趣地說，一邊用拇指和食指比出了愛心。

「妳搞錯了。」


經過一整天的觀察，似乎沒有任何證據可以證明那個流言是真的⋯

再怎麼想，長得漂亮、成績又好，要是家境富裕未免也太完美了吧。

我走出校門、準備回家，卻看見——

有位身穿黑色燕尾服的男人，恭敬地打開黑色禮車車門，那位女同學自然地坐了進去。

在車子離去前，她還對我揮了揮手道別，臉上掛著一副稀鬆平常的表情。

留下我驚訝的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