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水裡寫字 Written in Wate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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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 人間(凱文日記)[普](經典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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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1#
原作者| 凱文 發表於 2025-3-11 21:05: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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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愛人會幫助普天下所有的人,無論你持什麽立場,站在什麽角度,居於何種地位,我的愛人都可以包容你。然後讓我的愛人帶給你們一段和平盛世,在這個和平盛世裏沒有魔鬼的糾纏,也沒有民族仇恨的區隔,更沒有殺戮和惡毒。一切的一切都是柔和而輕緩的。
         所謂盛世,是不是就是連小貓小狗都可以生活得很好呢?小貓有一個食盆,每天有一個小姐姐往裏面倒新鮮牛奶;小狗有一個尖頂的家,下雨的時候,它就窩在家裏面,幹燥而舒適。
       而我們的小朋友,不管是日本小朋友,還是中國小朋友每天都高高興興的。吃完中午的炸醬面,還可以去隔壁的紅旗連鎖買一支奶油冰淇淋。冰淇淋天天都有,每天都可以換口味。今天吃草莓的,明天吃菠蘿的,後天還有芒果慕斯口味的呢。
       大人們呢,就悠閑的在河邊茶館泡一杯茉莉花茶。在茶香悠然中,聽一曲俗世的浮生歡歌。飲完茶,慢慢踱回家,家裏的豚骨湯面已經做好了。晚上還有TFBOYS的演唱會呢,不過,那個時候他們應該已經叫TFMEN了吧?
         這個盛世足夠美好,足夠愜意。但歷史總是會往前推進,世界上沒有不散的筵席。愛人會遠足他方,帶走最後一顆流淚的心。然後,我們請我們的日本朋友回到東瀛三島。為什麽要請他們回去呢?因為歷史自有歷史的道理和邏輯。日本朋友來過了,歡樂過了,品味過了,他們也就該各回各家了。
        日本朋友雖然回去了,但他們留下了一份獨特的遺產。這份遺產就是中日兩個民族相互融合誕下的下一代。這一代人將會秉承中日兩國善良人民的美好品質,並在兩國人民的共同祝福下,成長為亞洲最優秀的種族。
         中國人民什麽都沒有失去,大和民族來的時候,是反握著雙手來的,他們不會坑蒙拐騙,更不會燒殺搶掠。到他們走的時候,他們是雙手抱拳離開的。他們什麽都沒有拿走,反而留了下很多很多,甚至留下了他們的靈魂之魄。
       所以,這一次的民族大融合絕不是一次災難,而是一個對兩國人民都有好處,都促進步,促成長的機遇。神會祝福中日兩國人民,正像她會祝福全世界所有的人。在神的見證和保佑下,中日兩國人民共同來演出這一部《紅樓夢》。我想這部《紅樓夢》一定好過《白毛女》,也一定好過《源氏物語》。畢竟,她凝聚了兩個民族全部的愛和憧憬。
        當日本朋友走後,我們中國人再次獨立門戶。我們變了,變得更強,更美,更好了。中國經過這一次的蝶變,變成了一只美麗的大花蝴蝶。這只大花蝴蝶是如此的美麗,即便是在傍晚時分,她也會成為全世界最耀眼的舞娘。
        中國人沒有被日本人同化,日本人也沒有被中國人同化。他們只是彼此接了個吻,然後在相互的愛慕中,回到各自的來處。而中國將會步入下一個發展階段,這個發展階段,將讓中國更加雄壯的屹立在世界民族之林。
         中國還是那個中國,但中國又和以前的那個中國不一樣了。歷史的詭異就在於當你以為這是一次災禍,事後你卻發現自己是因禍得福。唯一不變的是,歷史的大河奔流不息的向前湧動,人類邁進了新時代,人類走向了更廣闊的生存空間。
        到那個時候,哪裏還有什麽世仇,哪裏還有什麽怨恨?只有一首愛意綿綿的情歌,傳達著海兩邊思念人兒的情愫。更令人歡喜的是,亞洲因為這一次的相互和合,成為了世界上最和平,最安寧,最幸福的地方。
        我們來到人世間,不就是為了幸福嗎?所以我們唯一的目標就是追尋幸福,不然,你還要給幸福之上添加什麽額外的東西呢?神創造人類出來,就是為了人類幸福,而不是要人類自相殘殺,爭強鬥狠。
        我們向著幸福而去,這是一條神囑的道路。沒有人可以詆毀我們,除非他不願意幸福,而不願意幸福其實和反神反人類只隔了一層紗窗。怎麽樣幸福,我們就怎麽邁進,神會喜歡我們的,就好像大雁喜歡南風和悠窗。
        說了這麽多,您們明白我們的安排了嗎?不要看見kevin的文章就破口大罵,仔細看看,是不是也很有道理,很美好呢?關鍵的是,我想我們還有下一代。我們這一代人已經老了,但我們的下一代還需要生活,並且是更好的生活。
     所以為了我們的孩子們,我們應該做出某種謀劃或者說平衡。當我們創造出一個對孩子們最美好的世界來,我們會多麽有成就感。那麽,許多年後看來,我們也就無罪無責無可指摘了。
       我看見我家門口有三只小小的流浪貓,它們蜷縮在一個小框裏面,等待著被人買走,從而開始它們的貓生。我想貓不過是貓,它們的生命上升不到國家和民族的高度。但推而廣之,我們人類又何嘗不是一只只待哺的小貓呢?
           真的有神性的人,會好好思考怎麽樣讓貓也好,人也好過得幸福且圓滿,而絕非其他。既然這樣,拋棄不該有的執念和虛妄,我們一心向著神的幸福之光奔去。未來一片光明,未來善良美麗。
         親愛的朋友們,為了下一代的未來,我們共同努力經營好我們的國家和我們的世界,人類的未來在我們的手中會煥發出耀眼的光芒。神啊,我們向著您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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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2#
原作者| 凱文 發表於 2025-3-11 21:06: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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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年6月24日
創建時間:        2024/6/24 10:41
標簽:        高個子男人
        我有幾個月沒有去教堂和寺廟了,不是因為懶,而是因為現在這個時期對我是個非常時期。我即將面臨一個重大挑戰,甚至不排除會有人來找我,所以在這個時期我再到處的走動其實是不合時宜的。
       誰會來找我呢?這個說起來真的有點尷尬。也許是一個個子高高的男人,也許是一個長相端正的警察,又或許是一個面容慈祥的老婦人。我不能預測到底誰會先找到我,我只能暗暗的祈禱,祈禱我第一個遇見的親人是一個好人。
       多年前,我在電視上和一個高個子男人神交已久。他是一個幹練而溫暖的人。那個時候,他在重慶打黑除惡,一掃塵霾,環宇為之一清,四海升平。但不知道是什麽原因,也許是他的張揚得罪了某種勢力。高個子男子鋃鐺入獄,成為了階下囚。
        記憶猶新的是,高個子男人在失去自由前,去雲南視察了一次。我看見了他站在洱海邊餵鴿子的相片,很好,很和諧。但他沒有搬到救兵,又落寞的一個人回到重慶。據說,後來軍事改革,把他的那支部隊徹底改沒了,這也算是殺人誅心了吧。
         我在網上的時候,曾經和幾個閑得無聊的網友辯論過。有一個住在成都附近某郊縣的老頭子說:「我就是喜歡高個子男人,支持支持再支持!」馬上有其他網友說:「這個人是不是精神有問題?」
         老頭子一不做而不休的說:「就是要左!以前是左得不夠,殺少了!」眾網友大驚,有的說:「太壞了,簡直是壞人。」老頭子油滑的一點鼠標:「你們是不是農夫和蛇裏面的那條蛇啊?」
       這下沒有人敢搭話了,誰願意承認自己是蛇呢。老頭子獲勝,於是在網絡上刷屏:支持高個子男人,支持!支持!沒幾天,從雲南返渝的高個子男人進了秦城。眾網友大樂,對老頭子說:「拍馬屁拍到馬蹄子上了吧?農夫還看不上你這條癩皮狗呢!」
        本以為老頭子會被現實堵住嘴巴,哪知道老頭子把頭一昂:「以前高個子男人是共產黨的人,我就支持。現在他不是了,我就反對。正確得很!」眾網友嘖嘖稱奇。
        其實,高個子男人什麽時候又不是共產黨的人了呢?他一直都是,從來沒有改變過。真正在「變臉」的是朝中的風雲氣象:一會兒右得勢了,左的人就倒黴了;一會兒左上位了,右的人又落魄了,不過如此。
       唯一不變的是高個子男人對黨的一片衷心和赤誠情感。看看現在朝中上下,還有幾個對黨有感情的忠臣。絕大多數官員不過就是在混日子,屍位素餐,當一天和尚撞一天鐘。
       說不定他們還盼著樹倒猢猻散呢。畢竟黨就像一只達摩克利斯之劍一樣懸在他們的頭顱上,搞不好哪天是要刺刀見紅的。所以,與其被黨製裁,不如幹脆把黨踩到腳下,以絕後患。這種扛著紅旗反紅旗的人,實在不是少數。
       但高個子男人不一樣,高個子男人根正苗紅,赤膽忠心。他是真心希望紅色江山永不變色,所以才要在重慶「講讀傳唱」。但右的勢力強大啊,右的那一派現在得勢啊,所以高個子男人終於扛不住鄧家的威勢,敗下陣來。
       是不是很荒謬呢?真心希望共產黨好的,被共產黨無情的關入大牢。扛著紅旗反紅旗的卻掌了大權,吃香喝辣,不可一世。所以,我覺得這個世道是一個很卑鄙也很荒唐的世道。在這個世道裏面容不下正人君子,只適合小人偷笑。
      有的網友說高個子男人面相很正,是真正的老帥哥呢!但這個話只能在以前說,到高個子男人入獄後再這麽說就有反動的嫌疑,是要被網警管製的。好在還真有那一幹左派網友聚合在一起,常常懷戀高個子男人。
       有一次我悄悄潛入一個左派群,聽裏面的網友辯論。有一個左派小將說:「我有內幕消息!大領導是老帥哥的發小,所以大領導一上臺,就要放他出來了!」群裏一下子歡欣鼓舞起來,紛紛問:「消息屬實嗎?再探再報!」
        然而一晃十載光陰已過,高個子男人仍然杳無音信。有一天我在天涯論壇上閑逛的時候,偶然看見一條留言:「你們知道嗎?他出來了!保外就醫!」「他」是誰?是高個子男人嗎?
      我仔細看下面的回復,卻都語焉不詳。我的心底忽的燃起一閃火花,我覺得他出獄了的話,那個紅色年代可能真的就要重現了。馬上會有讀者問我:「kevin,你糊塗了嗎?你不是右派嗎,怎麽會盼著高個子男人出獄?」
       你們不懂我咧!我雖然希望未來的世界是一個藍天白雲的清平世界,但我內心深處仍然有一顆不熄的火苗。我喜歡能燃起一場大火,把這個世道裏的所有陰森,卑鄙,無恥,荒誕和惡毒都通通燃燒,通通摧毀。
      在藍天白雲的柔軟生活到來之前,我希望能有一場徹底的清掃。把森林裏的枯枝敗葉全部掃進歷史的垃圾堆。前幾年,成都有一個地方官,非常的囂張。他是明目張膽的為魔鬼張目,絲毫不顧及人民的冷眼。每次一看見這位大員,我就覺得這個世界真的不是為我們這種人創造的,這個世界只屬於鼴鼠和蜘蛛。
      所以,我才這麽的寄希望於高個子男人。我覺得左本身沒有錯,左是正義和公平的直系近親。所以,我為什麽要反對左呢,根本沒有理由。當老爺的皮鞭抽打在小奴隸背上的時候,沒有一個英雄站出來一把把老爺踹倒,這個世界怎麽才能風清氣正,怎麽才能朗朗乾坤呢?
        右有右的道理,左有左的必要。右是遠方的藍天,左是近處的碧泉。我們先飲碧泉,再去奔赴遠方的星辰大海。這一條路就寬敞多了,就明亮多了。所以,親愛的讀者,不要以為kevin是一個右得不得了的人。其實不然,kevin的內心深處對左的熱情和正氣是深深向往的。所以,我才這麽急切的到處打聽高個子男人的消息。
      時間回到10年前,兩個可以進男籃國家隊的法警站在高個子男人身後,威風凜凜的展現著法律的尊嚴。可法律的尊嚴就是用兩支長竹竿來表現的嗎?更荒唐的是,高個子男人的罪名中有一條是夫人殺人。
      夫人殺人?這是怎麽回事?法庭的原文是這麽說的:夫人把一整瓶毒藥灌進一個英國阿翁的嘴裏。英國阿翁就這麽死了。夫人為什麽要殺英國阿翁呢?文章語焉不詳,又是一筆糊塗賬!
      夫人這麽惡毒,丈夫定然也好不到哪裏去。給高個子男人定的罪是貪汙,說高個子男人在法國有一棟豪華別墅。可後來有一個著名女記者公開站出來說法國別墅是她的,和高個子男人根本無關。這又成了一個烏龍案,讓人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所以,對高個子男人的審判幾乎成了一場滑稽劇。法官是滑稽劇演員,律師是滑稽劇演員,法警是滑稽劇演員,連記者媒體旁聽觀眾都是群眾演員。這麽一場滑稽劇的上演,直接把中國極右勢力的威風拉滿:不要說皇親國戚紅二代有多麽了不起,在我們右的一邊看來,全是小菜!
      可我怎麽就覺得這麽邪惡呢?可我怎麽就覺得很不得人心呢?難道呼喚正義就是暴躁嗎?難道渴望公平就是野心嗎?難帶鐵帚掃而光就是野蠻嗎?不!公道和正義還得有心人來維護;天朗氣清又怎麽少得了一場雷雨的光顧。
      有一天我在天涯論壇上閑逛的時候,又看見了這麽一條消息:高個子男人的貼心夥伴,警屆英雄王坐上了輪椅。沒過多久,王又莫名其妙死在了獄中。什麽?警察王死了?可他的身體不是很好嗎?
       多年前,警察王一騎絕塵從重慶飛馳到成都美領館,一時之間鬧得天翻地覆。未幾,警察王被判叛國罪(哪裏叛國了呢?)。重慶成為了全世界的焦點。從警察王叛逃開始,我覺得整個重慶案完全成了一場徹頭徹尾的鬧劇。這場鬧劇是中國的極右勢力在張牙舞爪的吐火翻跟頭。怪就怪在,竟然沒人敢上去吐他們一口口水!
        待高個子男人庭審結束,一個北京律師發話了:「高個子男人在自汙!他說警察王和他夫人有一腿,這種聲東擊西,轉移視線的花招用得真老道啊!」不要小看北京律師,這位仁兄顯然是極右勢力的寵兒。
         果然,法庭對高個子男人的辯護嗤之以鼻。高個子男人身陷囹圄,妻離子散,淒淒慘慘。天涯網上有幾個掉書袋的酸儒發文調戲高個子男人:眼看他起高樓,眼看他樓塌了。昨憐破襖寒,今嫌紫蟒長。
         我看了很不以為然,什麽叫「紫蟒長」?你搞明白了嗎?搞明白的話,你應該嚇得尿褲子。但無論如何,高個子男人就這麽消失在世人的眼裏,不見了蹤影。倒是高個子男人的兒子很出彩,據說現在在紐約當律師,大了乃父之風,是可造之材。可見紅樓中並不只出賈寶玉,也有賈璉,也有賈蕓。
         重慶案塵埃落定。有一個女紅後在網上大發評論:「高個子男人犯罪是罪有應得,老一輩革命家沒有教育好子女啊。」落井下石本不少見,更何況是政治上的案件,她這麽說也無不可。但後來女紅後的一句話就讓人看清了她的用心:「大領導就不一樣,人人都說好。」搞了半天,還是要浮上水,拍大領導的馬屁。
        總之,高個子男人就這麽暫別了中國的政治舞臺,隱入塵囂不見了。
        前幾天,平安銀行給媽媽打來電話要我們去做手工。媽媽是平安銀行的理財客戶,所以理財經理常常會打電話來叫我們去參加一些活動,為的不過是拉關系,套近乎。
         到了才知道,原來是做珍珠手鏈。每個人選一只珍珠蚌,然後自己取出珍珠,再加工成手鏈。做好的手鏈就相當於是禮物,可以自己帶回家。也許是很少有這麽隆重的活動,所以平安銀行的那些客戶經理都很激動,紛紛拿出手機,相機照個不停。
          我也做了一只手鏈,手鏈上穿上了一顆顆小小的珍珠粒。雖然不能說有多貴重,但凝聚了自己的勞動,也別有一番珍貴。做好手鏈,我興致盎然的戴在手上,然後把手伸到一盞日光燈下面欣賞。一顆顆珍珠白圓潤滑,散發出熒白色的淡光,看著好像玉石一般。
        正在我對鏡自賞的時候,我看見隔著落地玻璃窗,對面有一個帶墨鏡的高個子男人對著我笑了一下。正當我想把他看清楚,他已經微微的一低頭,轉到一個拐角裏面不見了。
      客戶經理安姐說:「kevin,你做的這只手鏈真好看啊,好精致的。拿回家給媽媽戴吧。」我搖搖頭:「媽媽有媽媽的首飾,這只手鏈我自己戴。」說完,我搖擺著手腕,向她顯示我的美麗。
        安姐笑了起來:「那你要收藏好哦!」當然了,這可是我人生中收到的第一件首飾,怎麽會不珍惜呢?正當我和安姐說話的時候,對面那個戴墨鏡的高個子男人又出現了。他凝視著我,好像有什麽話要對我說似的。
      我問安姐:「他是誰?」安姐驚訝的回答:「你不認識他啊,他是我們分公司的經理。這次做珍珠手鏈的活動就是他組織的。」高個子男人好像註意到了我們的對話,他對著我點了點頭。遠處開過來一輛黑色的凱迪拉克,高個子男人鉆入車廂,消失在我的眼前。
        回到家,我還舍不得把珍珠手鏈取下來。我覺得珍珠有種特別的含義,這種特別的含義是期望戴珍珠的人都富貴,平安,圓滿。可現在的我呢,既不富貴,也不平安,更談不上圓滿。
         我沒有錢,時時可能被當局打擊,人生支離破碎,苦澀不堪。我哪裏配戴這珍珠手鏈,我只是一個苦命人。一縷太陽的光線斜斜的傾灑在我的臉上,突然,我想到了什麽。難道我命中的真命天子就要來救我了?所以,這串珍珠鏈子是他送給我的禮物?
       我努力回想做手鏈那天我看見的那個高個子男人,依稀覺得我是不是在什麽地方見過他,可怎麽也想不起來了。這麽說的話,他是專門來為我送珍珠手鏈的。只為了我一個人,其他人全是陪襯,平安銀行的活動是專為我準備的。
      可誰又有那麽大的權力,誰又會這麽在乎我呢?我活得這麽辛苦,如果真的有一個高個子男人來做我的依傍,我下半輩子就好過了。我拿起珍珠手鏈吹口氣,輕輕的說:「既然禮物我已經收了,那麽你的人呢?什麽時候到,什麽時候來赴我一面之約。」
      可你來的時候,會不會打擾到其他人。你會愛護我們這裏的花花草草,貓貓狗狗嗎?如果你可以做個保證,保證你只是來幫助我,而不會打擾到其他人,我才會放心的和你約會。不然,我成了個罪人了。
            當年張獻忠在川稱王,把四川變成了一個地獄。據說張獻忠毫不憐惜百姓,騎在戰馬上踩踏川民,死傷無數。可難道你會踏張獻忠的覆轍,成為另一個大西王?
      如果是這樣,那我真成罪人了。我相當於變成了古代的妲己,褒姒,陳圓圓。但我只是一個普通人,我怎麽承受得起這樣的罪名。家國情仇是男人們的事業,關我這個五湖廢人什麽事?
       親愛的高個子男人,答應我,做個保證:你只是來救我,你不會和其他任何人起糾紛,有瓜葛。你來四川只是一次旅行,旅行結束你就會輕衣簡從的回你的王國。你來的時候輕聲慢步,走的時候小心翼翼。你不會踩到任何一棵芨芨草,也不會摘取一朵三月花。只有這樣,你和我的這次蜀都之約,才會得到神的祝福,才會得到眾人的諒解。
        而我們這個國家,也會在激蕩翻滾一次後,重新向右轉,重新回到天朗氣清的悠然季節。你是知道這個結局的,但你願意為我付出。所以,你是救人的天使,絕非害人的鬼怪。如果是這樣,那我們的愛情就真的可以情比金堅,恒久流傳。
        你像一只鐵掃帚一樣,掃走了灰塵和敗葉。我們就在你打掃幹凈的公園裏面,盡情的坐臥玩耍。我們換上一身清爽的夏裝,穿一雙白襪子和一雙藍色運動鞋,走到郊外和藍天白雲打聲招呼。這一個夏季,因為你的出現,特別的美麗,特別的多情。
          高個子男人, 你送我的禮物我很喜歡。那麽將來我也送你一份禮物,這份禮物叫江山無恙,世人多情。我想你會和我喜歡珍珠手鏈一樣,喜歡我的禮物的。因為你是天上的一只白鴿,你的眼睛裏面是一望無際的大海,大海裏面有無數的生靈安居樂業,繁衍生息。
           所以左的多情,是不是就如你一般呢?那麽,來吧!我在這個城市的盛夏天,等待著你的光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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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3#
原作者| 凱文 發表於 2025-3-11 21:06: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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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年6月25日
創建時間:        2024/6/25 10:38
標簽:        留學生
        2005年,我去韓國留學,我在慶熙大學國際教育學院學韓語。剛去韓國的時候,我只會說一句「安寧哈塞喲!」,而且還說得非常的不標準。我一說這句韓語,其他那些老留學生就會笑我。
        於是,我在慶熙大學國際教育學院從初級班開始學起。可能是我比較努力的原因,很快我就掌握了簡單的韓語語法和句型,可以和人用韓語簡單的交流了。我們班上有三名日本同學,一名越南同學,還有一名美國同學,其他都是中國留學生。
        和中國留學生用韓語交流當然感覺很別扭,但和外國同學說韓語卻是個交流的簡便法門,畢竟我們的英語都不是那麽靈光。說來好笑,我們初級班還有兩名朝鮮族女生。她們雖然是朝鮮族,但從小在漢族地區長大,其實和我們一樣都是韓語的初學者。
          其中一個朝鮮族女生盎是中央民大的高材生。盎說:「我去申請慶熙的研究生,教授聽說我是朝鮮族,就讓我直接來上學吧。我告訴他我不會韓語呢。教授很吃驚,這才把我發配到國際教育學院來。其實,我的研究生入學通知書都拿到手了。」
            另一個朝鮮族女生菲是個小小的女孩子,其實就是個高中生。菲會戴一頂天鵝絨做的漂亮帽子來上課,看著小公主一樣。但「小公主」對學習顯然缺乏興趣,她雖然是在學本民族的語言,但學得磕磕巴巴,看起來並沒有用功。
         三個日本同學,一男兩女。日本男生長得特別日本,一看就是個日本人。他瘦瘦的,小眼睛,自帶幽默感。後來不知道怎麽回事,盎和這個日本男生關系好得不得了,兩個人成雙成對,一雙蝴蝶一般。
        我們看了都很驚訝,盎是個自來熟,而日本男生也不避嫌。兩個人同進同出,百般和美。這一對,連我們班的學霸「貓頭鷹」都看不過去了,時常對他們翻白眼。不知道是羨慕嫉妒恨呢,還是中國的綱常禮節在鬧意見。總之,很尷尬的樣子。
       兩個日本女生一個胖胖的叫牧,另一個個子矮矮的叫關。牧是個日韓混血兒,她的韓語口語是我們班最好的,誰叫她有一半的韓國血統呢。牧現在住在首爾她外婆家,外婆就是牧最好的口語老師。牧常常會說一些我們沒有學過的韓語俗語,很有意思。
       有一次,我們在一起玩笑。牧突然用韓語說:「什麽聲音呀?」我們都楞住了,不知道是什麽意思。過了一會兒,大家才反應過來,原來這是一句韓語開玩笑的俗語。意思是哪裏冒出來的不和諧的語言,於是大家哈哈大笑。
       四川不也有一句俗語說:誰在冒皮皮?和韓語的:什麽聲音呀?如出一轍。看來這種對言論的管理和壓製,在亞洲是有傳統的。中國如此,韓國也同樣如此。我甚至懷疑牧的這句韓語就是跟她的韓國外婆學的,畢竟連語氣腔調都這麽的韓風韓韻。
       矮個子女生關則特別的有日本範兒,她戴一副大近視眼鏡,常常用一種詢問的眼神看著你說話:「是這樣的嗎?真的嗎?哦,好的,太好了。」關好像在我們班從來沒有生過氣,也沒有和誰有過齟齬。她完全就是一個活生生的日式賢妻良母,絕不會有絲毫的失禮之處。
      有一次我和關聊天,我說我在成都植物園上班。關好奇的問:「你能拿到多少月薪呢?」這完全就是出於好奇的發問,絕對沒有鄙視的意思。於是我實話實說:「每個月1000塊人民幣,合韓幣不到20萬。」
       我說的是實話,但關完全不相信,她以為我在開玩笑。我發覺了關的遲疑,我知道不到20萬韓幣的月薪,對一個日本人來說是不可想象的,因為這份月薪在日韓連最基本的生活都不能滿足。
       我實在不知道該怎麽向關解釋,是說中國的經濟落後呢,還是說中國的物價低呢。我也憋住了,於是只好岔開話題,又說其他的。關現在應該已經相信我說的是事實。但現在中國經濟發展,早已不是一個月1000塊人民幣的時代了,這是後話,當時不知道的。
      我過生日的時候,牧和關「合資」為我買了一份禮物。拆開一看,原來是一條內褲。很好看的內褲呢,是那種很寬敞的日式內褲,樣式很新潮。我不知道日本那邊的風俗是怎麽樣的。如果是中國女生給男生送內褲,那就有點過分。但日本是不是流行這樣呢?我搞不清楚。但我喜歡這條內褲,一直把它穿回了中國。
     越南同學娥是一位優雅的女士,年紀比我們略大。娥說她先生在加拿大留學,她以後也是要去加拿大的。娥雖然不會中文,韓語也只能說個馬馬虎虎,但她的英文卻非常好,達到無障礙交流的水平。
       有的時候,我們去找校方咨詢問題。因為韓語不夠好,就讓娥用英語和校方交涉。娥用一口流利的英語把韓國老師全都鎮住了。有一次,另一個班的一個學生對我說:「我認識娥,她英語那麽好。以後你們有什麽需要翻譯的,就找她啊。」
      我楞了一下說:「但她不會中文呢!」學生紅了臉:「是呀,她不會中文呢,我怎麽沒想到。」其實,之所以外班學生會鬧這個笑話是因為娥長得太像中國人了。所以,一不經意,就把娥納入到了我們中國人的陣營中,忘了她其實是位外國女士。
      我們去慶州玩,娥和我並排坐在大巴上,一路聊天。我故意刺激娥:「娥,越南是不是像韓國一樣?」我指著窗外的車水馬龍問娥。娥微微有些尷尬,但她忽然拿出一個MP3來給我聽:「kevin,聽聽,越南音樂。」
      接過耳機,我認真聽了起來,是一首很古老的東南亞風格的小調。聽了一會兒,我覺得曲調似乎有些古怪,於是把MP3還給了娥。我說:「娥啊,你們越南沒有流行歌曲嗎?」
      娥更驚惶了,她喜歡的越南小調,竟然被我無遮掩的嫌棄。我一不做二不休,拿出我的CD機,給娥聽我從中國帶來的一盤港臺金曲集。娥遲疑的戴上耳機聽了起來。過了半個小時,娥的眼睛發出了光芒。
      「真好聽啊,kevin,真好聽。你能把CD借我拿回去嗎?我要把這些歌全部拷進我的電腦裏面!」作為「文明上國」的代表,我當然要展現高姿態。於是把CD借給了娥。第二天,娥滿面春風的把CD還給我:「  kevin ,我最喜歡裏面的這首歌。」娥哼了起來。我一聽,原來是臺灣老歌《橄欖樹》。
       我心裏暗笑,娥啊,要是你知道這首歌的歌詞你會更喜歡的。三毛的大作啊。我不知道娥現在是不是已經完全理解到了《橄欖樹》講的是什麽。但我想一位喜歡《橄欖樹》的女士,一定是一位優雅而且溫柔善良的女士,並不管她是哪裏人。哪裏人,都是心有情愫的雅士。不然,不可能喜歡三毛的歌的。
      不久後,娥離開了我們韓語班。後來娥還給我打過一次電話,在電話裏娥用韓語,英語不斷轉換著和我說話。最後我才搞明白娥是說她雖然不學韓語了,但準備哪天回班上來看看我們。於是,我開始等待娥的再次光臨,但一直到我離開韓國,娥也沒有再次出現過。她就這麽神神秘秘的消失了。
          我們班還有一個美國同學郎,郎個頭不高,但五大三粗,看著就很孟浪。我仔細觀察過郎走路的姿勢,覺得簡直和動畫片《貓和老鼠》裏面湯姆貓的走路姿勢是完全一樣的。到底是湯姆貓模仿的郎呢,還是郎在模仿湯姆貓呢,我拿不定主意。
        郎和我是同桌,他有一天來上學的時候,送給我一枚嶄新的美元硬幣。我記不得硬幣的面額是多少了,總之是一份難得的禮物。郎把硬幣遞給我的時候很鄭重,似乎是交出一份寶貴的國禮。我無功受祿覺得很不好意思,但又覺得郎這個人真還有點意思。
         有一次,我突然想到一個滑稽的問題。我問郎:「美國生存壓力大嗎?」這個問題其實是個偽命題,哪裏的生存壓力不大呢,又何必專門說美國。郎微微嘆口氣:「吃飯啊,開車啊還便宜。但要在城市裏買房子,壓力還是很大的。」
       這不和我們中國一樣嗎?看來真是世無二理。第二天,我覺得郎這個朋友是可以交的。於是我試探著問郎:「我可以和你學英語嗎?」本來我以為會得到一個of course的回答。哪知道郎怪叫一聲,那感覺就好像我是個專門來占他便宜的無賴。
           這一聲怪叫徹底斷了我請教英語的妄想,在郎面前我開始變得小心翼翼。一天放學的時候,我和郎並排走出國際教育院。眾目睽睽下,郎竟然故意用身體來撞我,那種撞不是開玩笑似的,而是帶有明顯的侵犯意味。
        我大窘,完全懵住了。好在郎撞了我幾下後,就一路小跑跑遠了。但這一幕還是被很多同學都看見了,我覺得自己恨不得找個地洞鉆進去。翌日上學,我抱著和郎打一架的心態走進教室。
     哪知道郎似乎又恢復了常態,他端端正正坐在座位上,目不斜視,毫無言語,就好像昨天什麽事也沒有發生一樣。甚至於他好像還在責怪我們怎麽都在註意他:我好著呢!你們看什麽?
       我們班有個中國學生叫雪,他也看見了昨天郎撞我的一幕。雪似乎完全被郎嚇到了。但雪的反應很奇怪,他不是準備防禦,而是轉而對我發難,大有選邊站隊的意思。
        那天上課的時候,雪對我出言不遜,態度很囂張。這顯然是專門做給郎看的:我是向著您那邊的,洋老爺!我氣得渾身打顫,大家都是中國人,怎麽不幫我,反而夥同外國人來欺負我!
        倒是郎對雪納的「投名狀」似乎並不感興趣,郎不動聲色,嘴唇緊閉。仿佛我們都是一幹演醜劇的小醜,而他是一位端坐在看臺上的貴族老爺。雪的計謀沒有得逞,但也不能說完全失敗。至少他成功的把自己和我對立了起來,他不再是那個被洋人欺負的倒黴蛋的同夥,而成了一個第三方人員。
      不得不說雪真是一個聰明人,他的這種聰明到哪裏都註定是要吃香喝辣的。這一天班上的氣氛變得十分古怪,大家似乎都心事重重。不過雪再聰明,沒有牧聰明。牧那天根本沒來上學,理由是自己腳崴了。
       第三天,老師來班上宣布:「郎回美國了,他只是短期來學韓語的。」我心底一陣竊喜。好呀,雪,你納投名狀的洋老爺根本不搭理你,他已經把你「拋棄」啦。神奇的是,牧的腳在這一天好了,她裊裊婷婷的穿著一雙紅色高跟鞋又來上學了。
       郎的出現和消失就好像只是一剎那的事情。但由於我們班這些中國同學的麻木和聰明,讓我對他們失去了信心。我有一種魯迅式的悲憤,悲憤我的這些中國同學怎麽這麽的自私和冷漠。
      我們班還有5個中國女生,一個軍,長得很可愛,洋娃娃一樣。一個理,浙江來的,有江南女子的美貌和溫柔。一個盒,內蒙來的蒙族女生,一張方臉,很明顯的蒙古族相貌。還有一個節,東北人,媽媽是東北某重點中學的書記,官二代呢。最後有一個國內公費來讀博的獎學金生叫鹽,鹽是湖北某重點大學的高材生,據說托福高分,所以才拿到了獎學金。
         軍是我的成都老鄉,奇怪的是軍媽媽卻在臺灣上班。軍到韓國留學的費用都是她媽媽出的,看得出來軍媽媽很愛這個女兒。最開始,軍和內蒙女生盒住在一起,她們倆合租了一間半地下的房子。
        兩個人看起來還算融洽,同吃同住,很和諧。有一次我和雪去出租屋看軍,軍不在,只有盒在。我們問:「軍呢?」盒怪聲怪氣的說:「軍啊,你到哪去啦!」雪是個機靈人,他一拉我的袖子說:「走!」
       我才反應過來軍和盒似乎並沒有表面看起來那麽和睦。沒過多久,軍在課堂上哭訴:「盒要找個男人來和我合租,她要報復我!」我們聽了都很驚詫。最後的解決辦法是浙江女生理去和軍住在了一起。
     本以為這件事就算完了。哪知道三個月後,理也鬧著要搬家。軍悄悄對我說:「kevin哥,你不知道。理和她的小男朋友在家裏過夜,被房東阿祖媽知道了,阿祖媽大罵理,要她趕快滾。所以理才忙著到處找房子。 」
      理搬家的那天,我也去幫忙。我提著一大袋衣服走在理的後面,轉頭看見軍正在她的房間裏面畫眉毛呢。怎麽室友搬家都不伸手幫個忙嗎?正在我疑惑的時候,雪對我做了個眼色。我知道女生的事情,男生是搞不清楚的。於是偃旗息鼓,提著口袋走掉了。
      理是個很有江南柔美氣質的女生,長長的頭發,曼妙的身材,妥妥的美女。理也確實講究,出門的衣服是出門才穿的,進門就要換居家服。我去出租屋看理的時候,她正一個人在房間裏補瞌睡。原來是晚上她熬夜喝啤酒看英超,白天才睡覺。這和江南女子的感覺好像就有點不一樣了,似乎剛猛了點。
      雪向我發難那天,理是唯一一個開口罵雪的人。理沒有指名道姓的說:「漢奸啊!」雪連臉色都沒有變一下,反倒是我紅了臉。我覺得理是一個很有正義感的女生,她敢於表達自己的愛憎,這在女生裏面實在難能可貴。
         更何況理家裏的條件顯然是不錯的。理說:「我來韓國就是來玩的,我要留學才不來韓國呢,我要去就去法國了。」邊說,理邊撕下來一大塊魷魚片塞到我手上。我吃著理的魷魚片,想理到底是一個怎麽樣的人呢?她到底是一位仙女呢,還是一個舞娘呢。
        回國後,我和理在QQ上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我說:「理,你是大專生吧?」理說:「是不是軍說的?我是本科!」我逗理玩:「軍說的又怎麽樣,你不會去殺了她吧?」理說:「我先殺了你!」我徹底絕倒。並證實了我之前的猜想,理絕對是一個舞娘,而不是一個仙女。
      官二代節長得胖乎乎的,一看就「寶相莊嚴」。一次上課的時候,節的手機響了。節對老師說:「媽媽的電話。」節出教室去接電話,但用的卻是韓語。我們都震驚了,節媽媽可不是朝鮮族啊。
        留學中介的老師特別羨慕節媽媽:「那可是全東北最好的重點中學啊,節媽媽是那裏的書記呢!」最開始聽到中介老師這麽說,我也對節充滿了好奇。
        剛去韓國的時候,正好是盛夏天。因為屋裏太熱,我和節坐在一個公園裏乘涼。節當著我的面把鞋脫了下來,露出兩只穿著襪子的腳和我聊天。我感到很尷尬,雖然我並沒有聞到什麽異味。但女生當著一個男生脫鞋聊天,還是讓我這個南方來的人有點不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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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4#
原作者| 凱文 發表於 2025-3-11 21:07: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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漸漸的我看出來這位書記的女兒似乎並不是賢良淑德型的,而是政治型的。她的一舉一動似乎都有政治意味,是在表達著什麽。一次上課的時候,節對韓國老師說:「我媽媽是總長!」
       韓國老師當場就懵了。其實總長是韓語裏面對大學校長的稱呼,節媽媽只是個中學書記,怎麽能叫總長呢?可見節對於政治上的名號需求是多麽旺盛。有一個女記者寫文章說:「李承鵬是多麽向往聲名啊!」我也可以說節是多麽希望有一個當總長的媽媽啊!
         學霸鹽是獎學金生,本來就是來讀博的,年紀比我們大。鹽常常戴著一副深度近視眼鏡環顧四周,所以我一直覺得她像一只貓頭鷹。鹽平時不太愛說話,但學習成績是很好的,常常拿第一名。只不過她有一點女學究式的老派,感覺上不是一個好接近的人。
       冬天的時候,我們韓語班來了一個以色列人舞。鹽和舞一見如故,兩個人時時黏在一起,如膠似漆。我們班在有了盎和日本男生一對以後,又有了鹽和舞的這一對。
        舞是一個高高大大的猶太人,我一直覺得猶太人和普通中國人意識中的西方人不太一樣。猶太人身上有一種東西方文化交融的感覺,他們既像西方人,又像東方人。
         舞請我喝過一次下午茶,就在學校附近的咖啡館。舞為我點了一杯咖啡和一塊蛋糕,他自己什麽也不吃,就看著我吃。我奇怪舞為什麽要請我,看著他,他又一句話不說。
        吃完蛋糕,舞疲憊的向我招招手離開了。我看著他其實還不算蒼老的背影,想舞到底是一個怎麽樣的人呢?而猶太人又是怎麽樣一個民族呢?其實舞在來韓國之前,還去過中國,所以會說幾句簡單的中文。所以,舞是不是可以歸入親華派一列呢?這個問題,可能需要去問問鹽,只是我一直找到機會。
       和舞一同來我們班的還有一個日本男生和一個澳洲大媽。日本男生清清秀秀,很幹凈的樣子。其實我蠻喜歡這個日本男生的,我覺得他有一種「玉人」般的優美感覺。
       某天傍晚我在學校附近遇見了日本男生,他正和他的韓國女朋友在711買東西。我和日本男生走到一起聊天,日本男生說:「kevin,那樣不可以的,不可以的。」什麽不可以?我沒做什麽啊。
      日本男生欲言又止,落寞的離開了。我猜他肯定是知道了我是個GAY,所以才來勸阻我呢!第二天我到班上去的時候,舞一臉陰笑的看著我。舞走到我的背後輕輕拍拍我的背,似乎是在表示某種鼓勵。我全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我們班肯定都知道我是個GAY了 。我出櫃了!
       澳洲大媽是個胖子,戴副眼鏡,據說老公是韓國人,所以來韓國學韓語。澳洲大媽看我的眼神是很驚奇的,她不會像舞那樣露骨的表示什麽態度,她只是饒有興致的盯著我,似乎又盯著別處。離開我們班的時候,澳洲大媽送給我們每人一張她的大頭貼。看著大頭貼上澳洲大媽誇張的大笑,覺得有一種無厘頭的幽默。
      韓語班放假,留學生紛紛回國。我和雪一起坐飛機到北京,雪要回天津去,而我要轉機回成都。分手的時候,雪背對著我高高揮手,似乎在說:「我走了啊,我走了啊。」
        我也對著雪的背影不住的揮手,直到他隱入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再也看不見。回過頭來,一架到成都的航班已經從跑道盡頭向我這邊滑行。一股西南特有的潮濕氣息撲面而來。
2024年6月26日
創建時間:        2024/6/26 10:24
標簽:        花謝花飛飛滿天
         幽巷口,有一老婦佇立。這黃梅雨天,絲絲細雨,打濕了她的衣襪,看起來蕭瑟寂寞。古道盡頭,揚起一陣漫天的黃沙,幾匹戰馬呼嘯而至。老婦整理衣衫,款款走上前去做了個萬福:「官爺,不知道嶽鵬舉嶽將軍是否到了,要是到了的話,請到寒舍一聚。」
       幾個著甲的將士像看見鬼一樣,直直盯著老婦。半晌才說:「嶽飛將軍已經先一步去了朱仙鎮,你有什麽話,就由我們轉達吧!」老婦嚶嚀一聲,說:「不可,不可。此事有關江山社稷,乃是機密。只能我當面講給嶽鵬舉聽,絕不可轉達。」
         幾個將士沈吟一回,都看向了最前面的那個年輕將軍。年輕將軍說:「父親叫我們到此處迎見一位貴客,想必正是老夫人了。也罷,我們即刻去通報父親,務必和老夫人見上一面。」
      老婦頷首微笑,轉頭說:「我在前面有一個茶莊,專供來往的商賈腳力解渴的。三個時辰內,嶽鵬舉不來,我就要打烊收攤了。你們快去快回吧。」幾個將士聽如此說,都著急起來。於是調轉馬頭,一溜煙的朝朱仙鎮飛奔而去了。
        吃過晌午,天氣越發熱了起來。樹上的知了不斷的鳴叫,發出洪鐘大呂一般的轟鳴聲。一個身材魁梧,面容英俊的中年將軍,騎著一批棗紅馬,一騎絕塵的來到茶莊前。
      老婦已經吃過午飯,正在倒茶。中年將軍說:「閣下可是江湖人稱南海聖姑的李三娘,失敬得很。不知今日叫飛來見,有什麽指教?」說完,中年將軍下馬向老婦抱拳行禮。
       「什麽南海聖姑,江湖上的人亂叫亂喊,倒成了例了!」老婦微微笑著回答:「我就是李三娘。今日相約,就問嶽將軍一句話:你是不是要去攻打朱仙鎮金兀術的十萬大軍?」
       嶽飛大驚,想此等軍機大事,此人如何得知?但轉念一想,江湖上既稱她為聖姑,想來必有通天徹地的本領,倒不可小看了。嶽飛於是高聲說道:「聖姑所言不差,我正是要去朱仙鎮一舉打敗金兀術,收復我大宋河山。」
        李三娘哈哈一笑說:「我再問嶽將軍一個問題,金人是不是中國人?」嶽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金狗乃是異國蠻族,怎麽會是中國人呢?」李三娘搖頭道:「要我說,金人其實也是中國人。以後啊,什麽蒙古人,金人,吐蕃人都是中國人。」
       嶽飛越發驚奇了:「不知聖姑此言何意?請明示。」李三娘長嘯一聲:「嶽將軍,老實說吧,我是來給你報喪的。」「報喪?」嶽飛皺起了眉頭。李三娘說:「我已得到線報,趙構皇帝已經和金國簽下密約,要平分江山。朱仙鎮這一戰,你如果輸了,尚有一線生機。要是贏了嘛,你必死無疑。」
       李三娘說完,抿了一口茶,看向官道的盡頭,不再說話。嶽飛已經氣得渾身亂顫:朝堂與金國密約,怎麽不向我等通報。此等重大軍機,竟然是一個老婦來告訴我:天要亡飛,何必再被江湖戲弄!嶽飛胸中燃起怒火,意欲轉頭就走。
        還沒等嶽飛上馬,李三娘緩緩說道:「嶽將軍,我是來幫你的。現在有兩條路給你選。一條,朱仙鎮大捷,趙構必治你死罪。另一條,你佯裝敗退,以後聽我南海神宮調遣,自有你的好處。」
     「南海神宮!」嶽飛心頭一緊。早就聽說江湖上有個神秘的幫派叫南海神宮,此中人隱秘鬼祟,不知道天天做些什麽勾當,我怎麽能投身於此邪門歪道!嶽飛於是朗聲說:「聖姑開示之恩,嶽飛銘記在心。但嶽飛身受皇恩,不能再投二主。聖姑請自便吧。」
      正在這時,一個小校騎馬來報:「將軍,金兀術的信到了。」嶽飛狐疑的接過信來。拆開一看,竟然是幾行小楷正字。信上寫道:「鵬舉兄,想必金宋密約的事你已經知道了。何去何從,務必深思。若有意和我朝修好,立即拜聖姑為師,將來嶽家軍不可限量也!」
       嶽飛大怒:「李三娘,原來你是金狗的說客。想你在江湖上成名已久,竟然成了金狗的爪牙,真是為人所不恥!」李三娘似乎早知道是這麽個結果。她幽幽嘆口氣說:「我雖然是說客,但卻並沒有說假話。你看這是什麽?」邊說李三娘邊拿出一塊鑲玉的金牌來。
       「什麽!皇上的金令牌?」嶽飛一眼就認出了金牌。嶽飛出征的時候,大宋皇帝趙構正是拿著這塊金牌把令旗交給嶽飛的 。李三娘眼珠一轉:「將軍好眼力。這確是趙構的金令牌,今晚你如果大敗金軍,明天一早,這令牌就會送到你的帳房裏!這是一面叫你立即退兵的令牌啊!」
       李三娘接著說:「退兵之後,趙構必要殺你。請將軍細思。」嶽飛聽到這裏已經老淚縱橫。嶽飛想自己從小行伍,好不容易建功立業,眼看就要擊敗金人,復我大宋國土。想不到江山未全,自己竟然已落入賊手!
       「還有呢!」李三娘的眼中閃出一道兇光:「趙構不僅會殺你,連你的兒子雲哥兒也會一並殺掉。這叫斬草除根,以絕後患。我想將軍是個聰明人,趙構你也見過的,想來我不是在騙將軍吧?」
        這個時候,第二個小校又快馬加鞭的飛奔過來:「將軍,金兀術的第二封信!」李三娘不再說話,又抿了一口茶,笑嘻嘻的看著嶽飛接過信。只見信上寫道:「鵬舉兄,利害皆已道明,是戰是和,請將軍斟酌。如果不信,請看這是什麽?」
       信中夾著一卷黃絹,打開一看,竟是皇帝趙構的禦筆:「金宋本應和睦相處,只是我朝黷武之賊甚多,帶貴朝退兵之後,寡人必將這一幹奸人一網打盡,以修金宋秦晉之好。」
      李三娘冷笑一聲:「將軍,我沒有說假話吧。為今之計只能是你加入我南海神宮,以後再圖大業。至於這位趙皇帝嘛,自然有辦法對付的。」嶽飛幾乎站立不穩,一陣熱風吹過來,他猛的打了個寒顫。
        遠處的嶽家軍大營傳來一陣金鼓聲,是嶽家軍的兵士正在操練。嶽飛長嘆一口氣,他把他的鎧甲徐徐褪下,露出赤裸的背部。李三娘一驚,她看見嶽飛的背了刺了四個大字:「精忠報國」
       嶽飛慘笑著說:「李三娘,你說我會不會拜你為師呢?」李三娘一拍桌子:「好個為國為民,一片忠心的大英雄,大豪傑。但不知令堂有沒有對嶽將軍說起過一件事呢。」
       「什麽事?」嶽飛的眼睛都睜大了 。這麽多年,還沒有人提起過自己的母親。李三娘輕聲道:「說起來,令堂和老身也算有一面之緣。實話實說吧,令堂雖然是漢家女兒,令尊卻是,卻是個胡人!」
      「胡人!」嶽飛大喝一聲:「李三娘,夠了!不許你再對我的身世說三道四,妖言惑眾!」李三娘哈哈大笑起來:「嶽將軍不要生氣,我也只是實話實說。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嶽將軍是不是絡腮胡,渾身長毛,而且,而且還有一股漢人沒有的體味呢。」
       嶽飛呆立在一旁,說不出話來。李三娘見嶽飛不說話了,知道自己又猜中了。李三娘噓一口氣:「嶽將軍你糊塗啊!你自己都不是漢人,你還抗什麽金喲。說不定你和金人的血緣比和漢人還近呢!」
          遠處傳來一陣馬鳴,第三名小校騎著一批白馬來到嶽飛座前:「將軍,金兀術的第三封信!」嶽飛遲疑的用雙手拿起來看,只見是一道封著紅漆的朱砂紙封面的求援信。
        「嶽卿家!快救寡人!寡人被金人整得活不下去了!寡人命你立即起兵,殺了趙構!迎寡人回朝!」落款赫然寫著兩個金字:趙桓。嶽飛拿著信紙的手不住的顫抖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皇族的事本就說不清楚,更何況還夾雜著什麽胡人啦,蒙古人啦,金人啦。是不是一筆糊塗賬呢,恩?嶽將軍?」李三娘幾乎是略帶嘲諷的對嶽飛說道:「識時務者為俊傑。嶽將軍,只要你拜入我南海神宮,不僅你性命無虞,而且宋朝的興亡也還有回轉的余地。不然的話,將軍不僅性命不保,漢人就更有苦吃了!」
      李三娘以為話說到這裏,嶽飛定然心意已動,這個徒弟是收定了,不由的哼起了小曲:小阿弟,小阿弟,哥哥帶著爬墻梯。梯子上面有顆蒜,咬一口,裏面有只小蛐蛐。
        這首小曲其實正是嶽飛媽媽小時候哄嶽飛睡覺時常唱的童謠。嶽飛好像一下子回到了自己的幼年時期,自己正躺在一個竹籃子裏面,媽媽在一邊紡線。嶽飛猛的驚醒過來,他大喝一聲:「飛生是大宋的人,死是大宋的鬼。爾等要想活命,須立即閉嘴。如若再說三道四,霍亂軍心,本將軍定斬不饒!」
       李三娘搖搖頭說:「這樣,嶽將軍。我們打個賭,如果老身三十招之內不能把你拿下,老身轉頭就走。如果將軍輸了,將軍就得拜老身為師。」嶽飛冷笑一聲:「飛自出世以來,從不和女人動手。」
         啪啪啪!李三娘連擊三下掌,從茶莊後墻走出一個強壯小夥。李三娘傲然說道:「這是我徒弟,白面鐵手陳小雙。你自然不願和我動手,但和我徒弟比劃比劃也是一樣。」
        嶽飛冷眼看了一眼陳小雙,比了個來吧的動作。陳小雙一個箭步沖上來就是一招直搗黃龍,嶽飛見此人招式粗俗,動作不雅,更加厭惡了,於是回了一招白雪飄飄。
         只見兩個人動起手來,化為一團魅影。旁邊的人只聽見空氣劃過衣服的唰唰聲,至於兩個人是怎麽過招的,根本看不了然。三十招過後,兩個人打了個半斤八兩,竟然誰也沒打過誰。
      嶽飛一個跳步跳到一邊說:「李三娘,你徒弟武動了得,真要分出勝負勢必在三百招之外。現在三十招已過,你打賭輸了。」李三娘呵斥陳小雙:「沒用的東西!還不快退下!」
      陳小雙落寞的走到了墻壁後面。李三娘說:「事已至此,我也沒什麽好說的了。將軍既然定要以身殉國,我又何必枉做小人呢。不過,我今日前來,並不只為勸降將軍的,還有一件事。」
       「還有一件事?」嶽飛奇道:「還有什麽事,一並講來。」李三娘冷傲的說道:「我是來為將軍留後的。」「留後!」嶽飛大吃一驚。李三娘又連擊三掌,從茶莊後面轉出來一個美貌女子。
       「這是我徒弟,瑤池仙子花非煙」李三娘說道。「不不不!」嶽飛連連擺手:「李三娘,你的好意我心領了。這色戒是無論如何不能破的。」「哈哈哈哈!」李三娘狂笑起來:「嶽將軍小看老身了。我南海神宮有一個瑯琊玉洞,裏面終年寒冷,四壁皆冰。無論是什麽桂花酒,還是老黃醬,放入其中,千年不壞!」
          「你是說?」嶽飛遲疑的問道。「是的!我要給嶽將軍留個千年後的念想!」李三娘從懷中掏出一個精致的寬口玉瓶來。「嶽將軍,是你自己處置呢,還是要我的徒弟花非煙來幫一幫你呢?」
         嶽飛狠狠一跺腳:「這個情我領了!江湖人不說寒酸話,你們都不要動。」邊說嶽飛邊拿著寬口玉瓶轉到了茶莊後面。一盞茶的功夫,嶽飛拿著玉瓶從墻後出來。李三娘接過玉瓶,揣到了自己衣袖裏面。
       「謝謝嶽將軍信得過我們南海神宮。我李三娘聖姑的名號不是白白叫的,將來定然還嶽將軍一個大胖小子,為嶽家延後!」嶽飛垂首道:「國亡家興又有何用,枉多了一個亡國奴罷了!」
            李三娘怒喝:「將軍此言差矣!所謂民貴君輕,社稷次之。天下是老百姓的天下,不是哪一個朝代哪一個皇帝的天下。將軍後人定然能做出一番將軍未必能做得出的事業,到那時才是真正的太平盛世,清平人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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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凱文 發表於 2025-3-11 21:07: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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嶽飛微微有些感動,他向李三娘深深抱了個拳:「聖姑教導,飛不敢不聽。但飛身為臣子,理當為君為國。」說完,嶽飛跳上戰馬,向一幹人等頷首致意,騎馬歸了大營。
            這邊廂,李三娘長嘆一口氣:「愚忠之士,何時方醒?」說罷搖搖頭,騎上一匹青驢,和兩個徒弟逶迤著走進一條山道,幾個來回就不見了蹤影。
         1981年的成都冬天,下起了一場鵝毛大雪。雪把道路都鋪滿了,讓這個西南城市罕見的成了一個雪國。一個青工揣著一瓶新鮮牛奶,提著一袋橘子,一路小跑著往川醫跑去。他要給他才生產了的妻子送去牛奶當早餐。
         不知道是因為下雪路滑,還是過於激動。到醫院門口的時候,青工一個不小心摔倒在雪地上,一瓶牛奶灑得滿地都是。進了病房,妻子問:「牛奶呢?」青工不願意說自己摔倒了。於是說:「牛奶我喝了,今天給你帶了點橘子,給你熬橘子汁喝。」
         妻子沒好氣的說:「別的產婦都喝牛奶,你給我喝橘子汁!」青工靠攏過去說:「明天就有牛奶喝了,今天我們先喝點清熱的。」妻子說:「少說沒用的話,把孩子抱過來,我要給他餵奶了。」
       青工抱起一個胖乎乎的小男孩送到妻子的懷裏:「你看,他笑起來多可愛,虎頭虎腦的。」妻子親了一下孩子胖嘟嘟的臉蛋說:「比你長得好看,你呀太瘦了。」青工說:「我們給他取個什麽名字呢?要不叫雲雲吧?」
       妻子搖搖頭:「不好聽。取個小名叫木木吧。」青工大喜:「我有兒子啦,他叫木木。」正在這個時候,外面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青工把門打開,鉆進來十多個穿著古代鎧甲的士兵。
          青工和妻子都楞住了。士兵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哼起了一首兒歌:「小阿弟,小阿弟,哥哥帶著爬墻梯。」外面的北風卷裹著雪花,把窗戶吹得啪啦啪啦直響。這一天,一個新的生命誕生在西南腹地,而聖誕節其實已經很近很近了。
2024年6月27日
創建時間:        2024/6/27 10:21
標簽:        向往
        在我還是個小學生的時候,電視臺經常會播放瓊瑤小說改編的電視劇,印象比較深的有《婉君》《水雲間》等等。其實,我是喜歡看這些臺灣言情電視劇的。我覺得這一類型的電視劇節奏舒緩,感情真摯,看起來入情入理,很舒服。
       有一年我去龍泉驛表姐家,我拿起表姐的一本《白狐》津津有味的看了起來。電視劇《梅花烙》就是根據《白狐》改編的。我覺得瓊瑤真是一個寫劇本的大師,她寫的小說是那麽的適合改編成電影電視劇,簡直和影視劇是天作之合。
     看完書後,表姐問我好看嗎?我嘻嘻一笑,其實我是想說小說沒有電視劇好看。確實是這樣,因為那個時候的臺灣瓊瑤劇真的拍得好,拍得傳神而有意味。所以,電視劇實際上已經超越了原作本身,這恐怕是作者之前都想不到的。
        表姐疑惑的說:「你真的看完了嗎?那麽厚一本呢。」我說:「真的看完了,我看瓊瑤的書不用動腦筋的,一目十行。」表姐略帶不滿的把書接過去。她似乎對我這樣粗糙的閱讀,並不以為然。這些瓊瑤的大作是表姐的心頭之好,怎麽能像我這樣囫圇吞棗的就看完了呢,簡直是暴殄天物。
       那個時候,我更多的喜歡看金庸的武俠小說。瓊瑤嘛,只適合女孩子看。但在表姐的影響下,我還是看了好幾本瓊瑤的愛情小說。記憶最深刻的是一個單身都市美女,一個人住在一間小公寓裏。每天上班走過路口的時候,她都會遇見一個成熟中年男人。中年男人很有情義,常常和美女四目相接,暗送秋波。於是兩個人就這麽曖昧的認識了。
        我覺得瓊瑤小說中的路遇佳人和張無忌掉到山洞裏學得神功有異曲同工之妙。只不過一個是遇到了人生的依靠,另一個是學得了絕技。這不就是現實世界女人和男人的寫照嗎?
     女怕嫁錯郎,男怕入錯行。女人的人生註定要在找到一棵可以依靠的大樹後,才能進入平靜的停泊期的。而男人只有事業上取得成功,才能獲得足夠的生存資料和社會尊重。
      所以,瓊瑤和金庸都抓住了讀者的心理需求。女人需要丈夫,男人需要事業。愛情和事業就是他們倆小說的核心元素,其他的反而是末節了。但仔細想想,愛情和事業的本質是什麽,其實是生存。更確切的說是要生存,並且要生存得幸福。
      人的一切欲望到最後都可以歸結到對幸福的追求上。誰不願意幸福呢?叫花子過年還要吃頓餃子呢,楊白勞那麽窮還要給喜兒買根紅頭繩呢,癌癥病房的窗臺上也會擺一盆月季花呢。幸福是人類永恒追求的目標,並不由於國籍,民族,地域,貧富,高低,貴賤而有區別。
       但到底怎麽樣才是幸福的?我想女人能活在瓊瑤劇中就是幸福的,男人能活在金庸小說中就是幸福的。幸福就是這麽簡單,它直接對準我們的需求,滿足我們的欲望。可這種欲望羞恥嗎?女人邂逅愛情,男人學得絕技,這種欲望羞恥嗎,卑鄙嗎?一點也不!這正是人性之所在。
      所以,欲望並不是壞事。恰恰相反,正是因為人類有欲望,所以人類才能生存和發展。如果人類沒有欲望,早就完蛋了。瓊瑤是臺灣作家,金庸是大陸人,但早年就去了香港,所以算香港作家。為什麽臺灣香港的小說就那麽的符合我們的欲望,並讓我們感覺到快樂和舒服。而大陸的小說讀起來常常是灰暗的,讓人難受。
        關鍵的問題就在於臺灣香港允許並鼓勵人的欲望,所以人類活起來舒暢,有朝氣,有活力。但大陸反對並且禁錮人類的欲望,所以人類活起來苦悶,有一種窒息般的憋屈感。
      為什麽大陸就不可以放開對人類欲望的枷鎖呢?害怕什麽呢?女人不過是想找到一個依靠,男人不過是想安身立命。這樣的小小滿足,都不願意布施給自己的子民嗎?
        看《水雲間》的時候,我常常驚訝於臺灣演員的松弛和享受。他們真的是在享受愛情,友誼和生命。《水雲間》裏全是悠然的風,黃昏的夕陽,一輛馬車,幾個好友和一路歡歌。而我們大陸呢,還在你防著我我防著你的階級鬥爭呢!鬥什麽呢?不過是你今晚要吃一碗豌豆,他今晚要下一鍋面條,有什麽好鬥的呢?
       所以,到底幸福這個東西是在臺灣香港成立了呢,還是在大陸成立了呢?很顯然是在前者。當臺灣香港在追尋人類存在永恒的意義的時候,我們在割資本主義尾巴呢!可為什麽要割尾巴?貓貓狗狗都有尾巴,你為什麽要去割下它。難道你比神還聰明,所以要重塑生命?荒唐而可笑。
        大陸有一首老歌,叫《太陽島上》。我蠻喜歡這首歌的,我覺得這首歌裏面有幸福的感覺。為什麽這麽說呢,因為這首歌裏沒有階級鬥爭,沒有正義必須戰勝邪惡,沒有一把利劍斬妖除魔。只有垂釣的魚竿,露營的帳篷,和小夥們背上的六弦琴。
      所以幸福就是這麽的簡單,越簡單越幸福。為什麽要自己給自己製造那麽多的麻煩和困惑,我們順著人類自然的發展而發展不好嗎?去太陽島上露營,和三五好友談天說地就是幸福啊,為什麽還要「忘不了心愛的獵槍呢?」
       把獵槍送回兵工廠去,我們不需要。我們的手指是用來彈六弦琴的,不是用來扣扳機的!所以,太陽島到底應該是怎麽樣的?應不應該每天充滿了歡聲笑語和明媚的陽光。沒有人落魄,沒有人失意,大家都幸福,大家都快樂,大家都成功,這才是真正的太陽島。
         昨天我路過東風大橋的時候,看見兩個新人在拍婚紗照。新郎很帥氣,有一臉陽光般的笑容。新娘呢,漂亮極了,妥妥的美女。可在他們不遠處,就在他們留影的5米遠的背面,坐著一個老乞丐。老乞丐目不轉睛的盯著新郎新娘看,又似乎沒有看他們,看的是遠方的霓霞。
      突然,我想到了一個詞:階級!是呀,這一對新人顯然是城市裏的中產階級。而老乞丐呢,當然是窮人。可太陽島上允許這樣的階級差存在嗎?神會高興嗎?要不要把新郎新娘的財產分一半給老乞丐呢?我陷入了沈思。
      多年前的共產主義運動,就是把地主老財的財產都分給了貧下中農,但沒過多久,大饑荒就到來了。我猛的想到一個問題,這個世界可能是一個陰陽平衡的世界,也就是說這個世界上有神,也有魔。
     既然有魔,那就會有貧困,饑餓,戰爭,病痛和苦難。但人類還遠遠沒有到能夠打敗魔鬼的時候,所以我們必須接受這種魔鬼帶來的痛苦。好在,這個世界還有一半是在神的掌控下的,所以,人類仍然有美好,快樂和希望。
       我們應該怎麽樣對待魔鬼呢?其實就兩個字:發展。我們不是要在現階段打敗魔鬼,打敗他的饑貧病苦,而是我們要從發展上解決問題。只要人類能一直發展下去,人類總有一天能徹底解決所謂的階級問題。
      這個道理並不深奧,如果中國足夠先進和發達。老乞丐一樣可以每月領10000塊的社會救助。他雖然不會成為富人,但每天一只雞腿,半斤花生,二兩小酒,總是有的。
        所以發展才是硬道理。在現階段太陽島上還會有老乞丐,小乞丐,不老不小的乞丐。但只要社會在持續的發展,他們的生活就會一天比一天好,並找到屬於他們的幸福。所以,真正的聰明不是去消滅乞丐的存在,而是去幫助他們生活得更好,至少比以前更好,這就是神的善良了
        我在韓國的時候,看見過一個乞丐。他擺了一小攤賣幾樣實在看不過眼的不知道哪裏撿來的廢舊物品。他的旁邊,還有一只小狗,搖著尾巴在周圍護衛著。但令人驚奇的是,晚餐的時候,乞丐拿出手機點了一份外賣。不一會兒,一個騎手端著一個幹幹凈凈的大盤子,把乞丐的晚飯送來了。
       幹凈的盤子裏是一大盤上面鋪著咖喱牛肉的米飯。乞丐竟然點了一份咖喱牛肉飯!乞丐拿起勺子不喜不怒的吃起來,最後剩了半盤的飯和菜。乞丐把剩下的食物都倒進了小狗的食盆裏,於是小狗也噗呲噗呲的吃起了晚餐。
      我幾乎是震驚了,這是乞丐嗎?這是半個老爺呢!我聽人說韓國的社會福利很好,有的人什麽都不做,也能每月領上萬塊的救助或者是保險。看到眼前這一幕,我完全相信了我聽到的說法。
       想想中國人每月拿1000塊的低保,而韓國人每月拿10000塊的保險,這就是差距。所以,解決乞丐的問題,還得靠發展。社會發展了,經濟發展了,政治製度發展了,乞丐就會活得越來越好,連乞丐的小狗都會活得越來越滋潤。
     但反過來如果還搞共產主義那一套,強行把富人的財產平均化,這就是在不知死活的向魔鬼宣戰。但現在人類根本打不過魔鬼,所以只會被魔鬼用饑荒,戰爭,病痛來懲罰。神會流淚,因為人類沒有真正理解到神的真意,神的真意是和魔鬼「推移處之。」
      什麽叫 「推移處之」,就是在現階段我打不敗你,但我和你和平共處,並且不斷的發展自己。在發展中人類變得越來越強大,魔鬼變得越來越弱小,最終人類擊敗魔鬼,獲得了宇宙靈長的殊榮。
      但現在,我們還得允許乞丐的存在,還得允許貧富差距,戰爭,瘟疫和災難。然而,我們不是侏儒,我們可以有所作為。比如能不能給乞丐提供一份社會保險,哪怕保額不高,但基本的生活就有了保障。比如貧富差距可不可以逐漸縮小,讓社會更公平更合理。比如當戰爭,瘟疫,災難到來的時候,我們可不可以守望相助,互通有無,共度難關。
      也就是說我們無法達到一種完美的神的狀態,但我們可以朝著神的方向去努力。最終,我們會變得越來越接近神,越來越成功圓滿。而那個神的太陽島也就呼之欲出了。
          我想,神的世界是一個寬容的世界。這個世界甚至容得下魔鬼。也就是說神的世界裏面可以有邪惡,骯臟和蛆蟲。為什麽神的世界裏會有這些不好的東西呢?我想就在於神的偉大。
         神的偉大通過她包容這世界上一切的一切體現出來。所以,在神的眼中,我們凡人以為的不好的東西,不完美的東西,其實是好的,其實是完美的。包括魔鬼,包括魔鬼帶來的饑寒病苦,其實都是神的胸中丘壑。神包容世間萬物,祝福大千生命,所以這個世界才五谷豐登,風調雨順。
        我有一個女同學叫眼,有一天吃過晚飯,我和眼閑聊。眼說:「kevin,你知道為什麽和尚廟的旁邊往往有尼姑庵嗎?」我楞住了,是這樣的嗎?眼接著說:「其實啊,那些和尚尼姑都是一對一對的,所以才要住得近呢!」
        這算是眼在開示我,或者說是她在嘲諷宗教。但我細想之下,卻覺得沒有什麽不對。神造人之初本就是賦予人類欲望的,普通人有欲望,和尚尼姑也有欲望。有什麽好指責的呢?指責和尚廟和尼姑庵挨得近,和指責一個人每天要吃三頓飯有什麽區別呢?
       神是觀察一切,包容一切,祝福一切的。所以,在神的眼中,哪怕是一個和尚和一個尼姑生的兒子女兒,也是她的子女,也是她的心頭大愛,不會受到任何的歧視。
      眼後來和我們班的男生眾結婚生子,生活幸福。我一直覺得眼和眾都是善良的人,他們雖然會開世俗的玩笑,本質上他們卻都是抱著開放接納的態度。他們和那種表面不說話,實際心底厭恨的人是不一樣的。
       讀大學的時候,我很喜歡聽王菲和張雨生的歌。我覺得王菲的歌空靈曼妙,張雨生的歌有一種少年般的朦朧熱切。一定要說歌壇裏面,哪位歌手最像是神的歌喉的話,我會選王菲和張雨生來代表。
      但奇怪的是王菲是香港歌手,張雨生是臺灣歌手。怎麽一說到神的理想,又回到香港,臺灣了呢?難道我們大陸就沒有神的期望和寄托了嗎?其實是有的。畢竟我們不是還有《紅樓夢》組曲嗎,我們不是還有《梁祝》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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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6#
原作者| 凱文 發表於 2025-3-11 21:08: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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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辟鴻蒙,誰為情種,都只為風月情濃。一個「情」字把《紅樓夢》說透了,囊括完了。要是沒有情,紅樓還是紅樓嗎,那恐怕就成了日本人的碉堡了。但有了情,即便是日本人的碉堡也會變得溫柔,變得和和藹藹,輕緩舒適。
       不要害怕碉堡,有情種,碉堡也只不過是一種幻象,本質上還是大觀園,還是天仙寶境。日本人又怎麽了,他們一樣會喜歡王菲,喜歡張雨生,喜歡紅樓,喜歡梁祝。
       世界上的事逃不過神的法眼,有神的照拂和加持,哪裏都是伊甸園,哪裏都有怡紅公子。怕就怕有的莽撞人一心要去挑戰魔鬼,那就真的要刺刀見紅了。神不會希望任何一個人去和魔鬼單挑,神只會希望我們每一個人都幸福,並且是長久的幸福下去。至於那種外在的聲名或者說法,從某種程度上講會不會根本就是魔鬼的陰謀和陷阱呢?真的神意不過就是要人類幸福的繁衍生息罷了。
            我有一個愛人,他叫梁可,他是一個寬厚大氣正直的人。未來我們期望他能扛起中國的脊梁,帶領中國人民走上一條高速發展的神選之路。這條路不僅會得到神的祝福,而且會得到絕大多數老百姓的真心喜愛。因為這是一條通向幸福的大道,在這條大道上只有陽光和歡樂,沒有淫雨霏霏,也沒有晦暗淒迷。
             在梁可的帶領下,我們會迎來一個盛世。所以盛世是歷史沙漠中的綠洲,它不是憑空出現的,而是在英雄的帶領下,我們上下齊心,共同努力創造出來的。在這個盛世裏面,我們可以盡情的享受生命,享受一段神的悠然時光。
          然後梁可將會遠足他方,歷史翻開新的一頁。該走的走,該留的留,中國人重新自立門戶,雄壯的屹立在東方。回顧這段歷史,我們沒有失去什麽,反而得到了很多很多。我們會感謝梁可,以及梁可的朋友們。是他們給了我們一個多年後回憶起來,還會甜蜜微笑的幸福時代。
         我到現在還不知道我的爸爸到底是誰,這簡直成了困擾我的一個謎。但我想我爸爸不會喜歡紛亂和離散,他也會和我一樣愛好和平,期望幸福。那麽,爸爸不管您是誰,祝福我吧,祝福梁可。在您的祝福下,我們將會經營起一個甜蜜的事業。
       甜蜜是我們的追求,為的是我們的子孫後代有一個幸福而充滿希望的未來。我有女兒,也有兒子,我希望他們和普天下所有孩子一樣,未來都是甜蜜美滿的。所以,朋友們,放下成見和固執,為了我們的下一代向幸福奔去,未來光明燦爛,未來一片坦途。
       當我們的事業成功的時候,魔鬼也就失敗了。他只能夾起尾巴,灰溜溜的回他的火星或者任何一個星球去。我們不擔心他路途遙遠,我們祝他一路順風。然後,我們把寶島臺灣重新納入大中國的版圖,在臺灣的藍黨綠黨也都會踏足中原。未來的中國政壇民主自由,精彩紛呈。
        我在嘉好學校讀書的時候,有兩個學長,一個叫演,另一個叫主。演學長是一個氣血方剛的人,他會為了另一個弱小的生命嚎叫和怒吼。主學長是一個打扮精致的胖帥哥,為人和氣善良。
        我常常想演學長能不能和主學長結成一個對子,兩個人聯手打天下。一個管武力,另一個管經營。一個主外,另一個主內。這樣的搭檔,應該會得到所有人的祝福,因為他們代表了一種和諧,一種陰陽調和之美。
       所以,所謂「中國」的真意是不是就是「中庸調和」呢?我們找到了老祖宗的智慧,再來看當前的紛亂,可能會有一套更科學更合理更符合神意的解決思路。那麽,中國的未來也就絕不是灰暗的,而是無限光明。
        一道陽光斜灑在林蔭道情人路的路口,一個高個子少年拉著一個矮個子少年的手,徐徐向我們走來。路旁的斑鳩呼哧呼哧的為他們唱著婚禮進行曲。當斑鳩唱到第三遍的時候,婚禮就開始了。
       這一對玉人會生下很多很多的兒女,他們的兒女住滿天涯,住滿海角,住滿每一處有陽光的角落。神露出笑顏,郁金香開了花。一只螞蟻爬上花骨朵,自由的徜徉在陽光和雨露中。這才是真正的幸福人生呢。
        《凱文日記》到此告一段落。若有打擾之處,一並致歉。若有可觀之處,是讀者的擡愛。感謝閱讀《凱文日記》,日後有緣,自當再見。kevin向大家致以深深的敬意。
2023年7月9日
創建時間:        2024/7/9 12:36
標簽:        精神病之殤
        我是中國大陸四川省成都市的一名普通公民,我的名字叫吳凱。本來我只是一個市井小民,但卻遭遇了一場古怪迷離的奇幻經歷。到現在我都不知道我為什麽會有這樣的經歷,到底我的因果夙孽在哪裏。我等待著網友為我揭秘和解答,不勝感激之至。
        2005年我從成都某事業單位辭職赴韓國留學,但在一次回國途中,卻被警察送進了精神病院。那年,我一回到成都,就感覺氣氛詭異,似乎四周全是遊蕩的鬼魂。剛一到家,我就聽見樓上有節奏的發出敲地板的聲音,鐺鐺,鐺鐺鐺,似乎在向我警告著什麽。
        我的爸爸媽媽也表現奇怪,他們看起來精神緊張,好像也在向我暗示危險即將到來。到半夜的時候,我看見對面一個中年男人站在窗口死死盯著我,一動不動,而鐺鐺的敲地板的聲音時斷時續。
        感覺到了危險,我去廚房拿起一把菜刀,站到窗口和中年男人對視起來。哪知道看見我拿著菜刀,中年男人卻完全無動於衷,仍然是木頭人一樣瞪著我。我徹底嚇到了,我覺得肯定是有什麽針對我,針對我們家的陰謀即將實施。
       於是,我打110報警。10分鐘後,110巡警到來。警察一進門,我的爸爸媽媽就過來對警察說:「沒什麽事啊,你們怎麽來了?」兩個警察大驚,似乎是覺察到了什麽。他們倆眼睛一轉,大叫一聲:「走!」
       兩個警察轉身就往外走,就像遇到了鬼似的。我下樓去追兩個警察,媽媽在我背後對我做了一個跟著他們去的手勢。我覺得家裏肯定是遇上了什麽恐怖事件,於是跟著警察跑出小區。
      兩個警察開著警車一路狂奔,我在後面逃命似的跟著他們追。警察很快消失在我的視野中,我一個人遊蕩在成都市中心,就像是一只落單的大雁。我打電話叫來兩名自己的同學明和熊,我對他們說:「我可能以後只有逃到外地去打工了。」
       明同學似乎立即明白了什麽,他一句話不說打車跑掉了。另一個熊同學問我是怎麽回事?我說:「好多壞人圍著我!」熊大驚,他仿佛也猜到了什麽。熊塞給我500錢,他也打車要跑。上出租車的時候,熊轉頭罵我: 「傻逼!」
      我完全懵了,這都怎麽了,這個世界怎麽都魔怔了!到了晚上,我一個人走到九眼橋,不斷有汽車在我身邊晃來晃去故意來撞我。我嚇得不得了,我覺得肯定是我得罪了黑幫。我又打110,然而打了很多次警察都沒有出現。只有街道兩旁一臉得意訕笑的商家和不住猛烈的向我開過來的汽車。
       正在這個恐怖的時候,駛來一輛警車,警車後排坐著一個中年警察,很神氣的樣子。中年警察讓我上了車。警車剛開出去幾分鐘,中年警察好像也發覺到了什麽。他驚恐的大喝一聲:「我有事!」然後一腳把我踹出車門。警車打個呼哨,紮進了茫茫夜色。
              到了晚上12點,終於出現兩個兇神惡煞的警察把我帶到派出所。所長問了我幾個問題,要了我媽媽的電話號碼後不再搭理我。過了一會兒,我爸爸媽媽來派出所,把我接回了家。
        回到家我一夜無眠,那若隱若現的敲地板的聲音還不斷傳來。到天快亮的時候, 我覺得我必須逃走。於是我開門向外面走去,我爸爸過來拉我。我一怒之下操起小區門口一家小吃店掛在門口的菜刀,砍到了爸爸背上。
        5分鐘後,警察和電視臺記者都來了。我被警察帶去派出所,拷在囚室裏。我的親戚都來看我,但他們似乎並不意外。一個中年警察把我塞進一輛警車,開車就走。我猜到他肯定是要送我去精神病院,但我沒有精神病,我是個正常人!
     我朝警說:「你們不能這樣。」這句話就像捅到了中年警察的心窩子上。他大怒起來,轉頭對我吼:「不能哪樣!」車到達四川大學華西醫院門口,警察下車來拉我。我死死拽住車把手,不下車。警察和我就這麽較量著蠻力,相互撕扯著。突然,從醫院裏面鉆出來幾個穿白大褂的護工,幾個人合力把我拖進了精神病院。
       一個護士給我註射了一針藥劑,我就什麽都不知道了。到我醒來的時候,全身被約束帶綁得緊緊的,自己已經昏睡了一天一夜。我開始了在華西醫院裏的治療,除了吃藥,還做電療。電療就是用兩個電極在腦門上來回摩擦,因為打了麻藥,並不疼。但電療結束後大腦就好像空了一樣,什麽都沒有了。
         半個月後,我從重癥病房,轉進大病區,但仍然和外界隔離。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住精神病院,我覺得這是一個黑幫的陰謀。但這種想法不能告訴給精神病醫生,因為他們會診斷出更嚴重的精神病結論。
         從此,我成為一名重癥精神病患者。我每天吃5顆維思通,兩顆安坦,兩顆心得安。我的大腦完全被藥物控製住了,什麽都不能想,什麽都不能做。出院後,我繼續在家服藥,生不如死。
        大概半年後,一天晚上我喝了一杯白開水。哪知道喝下去,馬上天旋地轉,站立不穩。我知道是黑幫又給我下藥了,我害怕他們要毒死我。於是,我再次打通110電話。
       一名警察笑吟吟的出現在我面前,他並不打算詢問我什麽,其實他什麽都知道。媽媽說:「我兒子犯病了,馬上去華西!」坐上一輛出租車,我在深夜的時候,趕往華西醫院。
      半途之中,我害怕起來。我想逃走。於是我猛的打開車門,跳了出去。出租車司機一個箭步下來追我。我往黑夜的最裏層跑去,妄想消失在黑暗中。迎面又開過來一輛出租車,下來一個粗壯的司機。司機一把把我壓在身下,什麽也不說,就好像我是一只他捕獲的獵物。
        這是我第二次住精神病院,我的用藥量再次加大到最大劑量。住院期間,有一天下午來了一個女醫生說要給我做心電圖。哪知道電極接通,一股強勁的電流直擊我的心臟。我的心臟像開始百米短跑一樣,撲通撲通跳個不停。
         我恐懼極了,我又打通110報警臺。這次來了一男一女兩個警察。我對男警察說:「我被電擊了!」男警察問我:「你要去醫院嗎?」可我現在就在醫院啊!我完全楞住了。一旁圍觀的人群哈哈大笑:「傻逼。」
       男警察和女警察對視一眼,轉頭就走,好像我是一個怪胎。這一次的醫院電擊事件就這麽莫名其妙的結束了,留給我的只是傷心和疼痛。
       出院後,我開始了漫長的康復期,每天吃兩次藥,頭暈腦脹。我以為我可以就這麽平穩的過完余生,哪知道幾年後,災難又來了。
       一天晚上9點過,我正準備睡覺,表姐和表姐夫帶著表外甥女來串門。我一個人坐在客廳裏看電視,表姐突然不見了。我疑惑起來,進臥室一看,表外甥女(只是個4,5歲的小女孩)脫了衣服正睡在我被窩裏!
        表姐抱著表外甥女慌亂的走掉,留下我一頭霧水。他們這是在做什麽?難道是要誣陷我猥褻小孩子?我害怕起來,我覺得我馬上要被關進監獄了。而一個猥褻犯被關進監獄,是會被牢頭爆菊花的!我嚇壞了。
       於是我鬧將起來,說自己犯病了,要去住院。我再次被送進四川大學華西醫院,這是我第三次住院。住進醫院,我才猛的意識到自己上當了,這是一個騙局。第一,第二次住院我都是被扭送進醫院的,而這一次是在我自己強烈要求下住院的。我覺得自己純粹就是一個大傻瓜。
        這一次住院,境遇悲慘。睡到半夜的時候,我會被兩個護工用約束帶五花大綁的綁起來,絲毫不能動彈。第二天住院醫生說我半夜不睡覺,跑到窗戶邊上去站著,所以才綁的我。
       這是她的謊言,我是睡在床上的時候被綁住的。這樣的深夜黑綁,持續了多次。期間我去央求過住院醫生不要綁我,但她無動於衷。直到出院,這種深夜的恐怖捆綁才告一段落。
        我再次加大藥量,好不容易減下來的藥物又加了上去。我的腦袋像被塞進去一大團老棉花一樣,運轉不靈。
       從華西醫院精神科出院,我再次開始在家裏康復,其實就是每天吃藥和被囚禁。我忍受著藥物副作用帶給我的痛苦,覺得自己就這麽抱殘守缺的過完殘生也就算了。然而厄運還在後面,很快我又經歷了一次長達10年的魔鬼之刑。
       這種魔鬼之刑不是用辣椒水,也不是用老虎凳,但更痛苦,更難受。我每天被各種騷擾,設計,折磨,吃不好,睡不好,活不好。我一出門,滿街的魑魅魍魎都會來侵擾我;我一回到家,各種噪音,刑具,藥物都會如附骨之疽一樣貼著我。
           我想到了死,我覺得我死了可能比我活著更快樂。於是,一天傍晚,我用一把菜刀割斷了自己的手腕,想得到解脫。不幸的是,我只割斷了幾根肌腱,卻沒有割斷動脈。我沒有死亡,但手上卻留下了深深的刀痕。
          住院一個星期後,我回到我的小屋。一切都沒有改變,而自己已經是一個自殺未遂者。我恨魔鬼的殘酷,他借我自己的手對我施以淩遲之刑。這種悲慘,已經不是語言可以形容的。
        我發覺自己成了一個怪物,我沒有工作,沒有財產,沒有伴侶,沒有孩子,沒有朋友,沒有事業。我一無所有,一文不名。但這到底是為什麽,我怎麽想也想不明白。
         我的頭一天到晚的痛,是那種讓人難以忍受的疼痛。我再次住進華西醫院精神科,這一次住院恰好是過年。我在醫院裏觀看了《春晚》,那麽華麗漂亮的春晚離我卻是那麽的遙遠。我在地獄之中騁望,女神縹緲無影。
        做微電流治療的時候,漂亮的女護士給我接通電極。一股強大的電流打得我的頭一陣痙攣。這不是正常的電量,正常的電量像螞蟻在爬,這一次完全就是用刀在戳!
       我的眼淚都痛出來了,但我不能說。如果我抱怨的話,會被認為是精神病發作,搞不好要被關進約束間的。那個狹窄的鐵門關著的小房子裏臭氣熏天,裏面的人都被捆綁著手腳,從門口經過一下也不寒而栗。我怎麽能進到那裏去呢,我只能忍氣吞聲。
         如果說人的生命像一條長河,怎麽我的生命就如一灣幽暗的渠水,不知道從哪裏來,會到哪裏去,中途被撞得頭破血流,還找不到訴苦的伴。人如果就這麽活一輩子,是不是過於悲慘。女神創造人類,不應該是來過這樣的生活的。
         過年後,我第四次出院。我開始創作長篇回憶錄《凱文日記》。到現在《凱文日記》已經更新到172萬字,我盼望著能繼續更新。我一邊更文,一邊把《凱文日記》傳到網絡上去,但這一舉動顯然太過大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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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7#
原作者| 凱文 發表於 2025-3-11 21:09: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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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天晚上,來了兩個警察把我帶去派出所寫保證書,保證以後不再在網上發布「涉政不當言論。」一個領頭的警察說:「你以為你是文化人?我們專整文化人!」寫完保證書,我頂著一籠小雨回家。回家癱倒在沙發上,一時之間,心灰意冷。
        到我寫到快160萬字的時候,警察終於不能忍受了。我再一次被逮到派出所拷在鐵椅子上,等待著審訊。一個瘦警察狠狠給了我一拳:「你在違法!」我知道我在違法,但你們難道就沒有違法嗎?你們在這個黑世裏面充當了什麽角色,你們比我更清楚。
        審訊結束,我第五次被關進了華西醫院精神科。好在,十天之後,兩會結束,我重獲自由。我想《凱文日記》已經寫成了,無論你們怎麽評價它,它都是我用自己的生命譜成的交響曲。它裏面有我的愛憎,也有你們的秘密。
        也許未來的某一天《凱文日記》會成為這個時代的見證,而我的一切苦難也都找得到安放的天堂了。那麽,就讓《凱文日記》帶著我的眼淚和傷疤來和你們說道說道吧!
2024年7月10日
創建時間:        2024/7/10 10:47
標簽:        皇帝的新裝
       昨天成都下了一天的雨,今天還在下。這種夏天的大雨是很常見的,有的時候甚至會接著下兩三天。記得有一年龍泉驛下大雨,把街道都淹了。有的人從家裏坐木盆漂出來,這算是一景。
       但成都還是一個不太下雨的城市,只不過在夏天的時候偶爾會有連雨天。其實我是喜歡下雨的。下雨了,就一個人待在家中,守著窗兒,聽雨聲,看雨景,欣然一樂。
         特別是看著雨中的生靈各自忙忙碌碌的做著自己的事,就會覺得這個世道還是好的,人類還是勤勞的,社會還是有生氣的。但要像兩年前的新冠疫情的時候,那麽蕭瑟,就真的讓人有些郁悶了。
       我覺得人活著還得有點樂趣,或者說還得有點人之為人的意義。如果每天就是上碾子拉磨,那就太過於枯燥。我們生而為人,不還得做點人事嗎?如果活成了馬,活成了驢,白瞎了自己的雙手雙腿。
       但難啊,真的難啊。這個世道,不好說的,真的不好說的。我說現在是黑世,肯定會被很多人罵,因為他們忌諱說「黑」這個字。在他們的概念裏,即便是伸手不見五指,也不能說黑,要說好一個艷陽天!
      可是哪裏是艷陽天呢,太陽都不見了蹤影,還艷陽天,你是戴了個點燈泡的大檐帽吧。所以,這不是一個說真話的世道,真話是說不得的。人人都陷入了黑暗,你還得說天好藍啊,草好綠啊,花好美啊,人好靚啊。這不能怪你撒謊,因為人人都是這樣,不然就成了叛逆了,反賊了,漢奸了,要被正義的鐵拳伺候的。
      你只能功歌頌德,你只能錦上添花。要是你敢說一句不好,眾人都會來教訓你。哪怕他們的眼睛都已經退化了,他們還會循著聲音來教訓你。那麽,你就俯下身子,裝傻充楞。別人說天藍,你就說地寬。別人說草綠,你就說兩只蝴蝶翩翩。這不就了了嗎?人不就活下去了嗎?沒錯,這正是生存的智慧。
      可是人的樂趣呢?生命的意義呢?神的理想呢?難道都一股腦扔到垃圾堆裏去了嗎?我們活著不就為了活個快活,活個舒暢嗎?你在黑世裏舒暢嗎?我不這麽認為。沒有人會在黑世裏活得舒暢,哪怕你本身就黑不溜秋的。本身黑又怎麽樣,自己黑,還盼望著有一個紅粉佳人來和自己約個會呢!
        所以啊,即便是壞人,即便是瞎子,即便是死貓爛耗子,也希望有一個藍天白雲,清平世間。馬上有人質問我了:「你怎麽敢說現在是黑世呢?你有什麽證據,你有什麽理由!」
       還需要什麽證據和理由呢?你都看不見光了,你還一個勁兒的說風光美麗。我沒你這麽矯情,我知道黑暗已經來臨。所以,我也只不過是說了一句真話。
       我是很懷戀江同誌的。在江時代,一切都是敞亮的,一切都是有理有據的,一切都是和美順暢的。
        江時代是怎麽樣的?官員不用戴假面具,小民無須說虛偽話;網絡上談戀愛,左右開展大辯論;火鍋店人潮洶湧,化妝品專櫃擠滿美少婦;健身房教練秀肌肉,音樂酒吧夜夜笙歌;美劇英劇韓劇日劇泰劇,劇劇好看。學美術學瑜伽學英語學舞蹈學樂器,行行興旺。
       在江時代,你要想租一間鋪面,那是要付給前租客轉讓費的。少則1,2萬,多則7,8萬。這是因為市場供不應求,大家都在找鋪面,都想做生意。只要租下一間鋪面,不管做什麽,賺點實實在在的利潤根本不成問題。
       有人說,那是因為那個時候經濟好。沒錯!就是經濟好,經濟好難道不是一個世道興旺發達的標誌嗎?你看哪一個盛世裏面,經濟不好呢?所以太平世道肯定是經濟發達的,只有黑世鬼世垃圾混賬王八蛋世經濟才不好呢。
       江時代已經過去很久了,我們現在進入了新時代。到底這個新時代的「新」體現在哪裏呢?著實讓人有點為難。到底是政治體製新呢,還是經濟製度新呢,或者是換了個老婆,新人不見舊人哭呢?搞不清楚。
       但我們可以感知到這個新世道似乎並不怎麽美好。官員滿嘴胡謅,小民假語村言;網絡已成禁地,左右全部啞火;餐飲店門可羅雀,百貨公司入不敷出;健身房關了一家又一家,音樂酒吧冷冷清清;外國影視劇幾乎清零,國產劇粗製濫造;再沒有學這學那的閑情逸致,只想好好在家守著自己的一畝三分地。
     這就是我們現在所處的這個世道。馬上又有人站出來正義的指責我:「這只是經濟暫時困難,怎麽能說黑呢!哪裏黑了?」哪裏黑了!自殺的官員多到數不清記不得,落馬的長官像走馬燈一樣變換;輿論管製已經到了恐怖的地步,官方媒體全部在顧左右而言他。經濟已經瀕臨崩潰,政治黑暗的程度屢創新高。連旅遊的人都沒有了,大家都感覺到了危險,乖乖待在家中,像等待著暴風雨來臨的松鼠。
        前幾天剛爆出兩任國防部長落馬,今天又有哪個司令自殺。天涯貓眼全部下線,百度貼吧流失了百分之90的用戶;養老保險繳費一年比一年高,退休金漲幅卻一年比一年少;大街上空商鋪一家挨著一家,沒生意啊,還不如關門。公務員成了不可語會的群體,似乎一提到他們就好像犯了忌一樣。連外國人來中國的都少了一大半,所以忙不慌的單方面免簽,效果堪憂。
       這就是你們要的新時代,這就是你們口口聲聲光明無限的新航程。例子還不夠嗎?前些年,要另付轉讓費的商鋪,現在想租出去都困難。房東能拉到一個租客,就開心得不得了,還付什麽轉讓費!現實是房租金一年一年的降,這不能怪租客啊,實在是生意不好做。
     如果說經濟不好,只是一個周期問題,或者說是一個技術問題。那麽,政治上的黑暗就更讓人不能容忍了。兩年前的新冠肺炎,中國人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怎麽就要封城,怎麽就要全民註射疫苗,實在令人費解。
         還有更關鍵的一點,鄧小平說破除領導幹部終身製,怎麽會有人連任三屆四屆的不退休,想千年萬代的當領導啊。其實領導的變換往往是時代變化的一個先兆,但像現在這樣人占著不挪窩,可苦了老百姓了。大家都想換個人間,但現實怎麽就成了萬世一系呢?
        前不久,我因為在網上發布了一些言論,被公安同誌逮去了精神病院。這有點可笑,怎麽是逮去了精神病院呢? 大概是因為我確實精神有點問題,所以才需要好好治療。
        但現在難道不黑暗嗎,難道不痛苦嗎,難道不古怪嗎?怎麽只有我這個精神病患者在說三道四呢?精英呢?公知呢?左派右派呢?知識分子呢?社會賢達呢?他們都到哪裏去了?
      難道是因為只有我得了精神病,而他們精神健康,所以我才大呼小叫,而健康的正常人們則感覺良好。怪哉怪哉!你們真的感覺良好嗎,你們不覺得現在是一個黑暗時代嗎?政治是黑的,經濟是黑的,文化是黑的,教育是黑的,連在天上飛的麻雀都是黑的!
         可你們還是三緘其口,可你們還是裝聾作啞。你們沒有得精神病,所以你們什麽都不會說。實在要說,就說歲月靜好,流年太平。可惜的是,你們的「好日子」就快到頭了。《皇帝的新裝》只能演一會兒,演不了一輩子。黑世始終是黑世,黑暗大魔王的恐怖之手就快降臨人間了。
        皇帝其實是聰明的,他並不像童話故事裏講的那樣,不知道自己是裸體。他很明白自己的妝容,所以他早已找好退路。到人群裏的小孩子高呼:「皇帝沒有穿衣服!」的時候,他就會腳底抹油,桃之夭夭。
       皇帝是逃走了,留下的是一個爛攤子。經濟崩潰,政治傾覆,社會動蕩,軍閥林立,水旱災荒。社會不會因為「正常人」的不聞不問而慢慢變好,反而只會慢慢走向潰敗。到社會大崩潰的那一天,無論你再怎麽粉飾太平,你都逃不了魔鬼黑暗之手的捉弄。
        不要以為社會會一直太平下去,其實稍微知道點中國歷史的人都知道,動蕩不安才是中國歷史的主旋律,而盛世往往是短暫的。我的看法是,鄧小平改革開放帶來的盛世即將結束,然後將出現一個亂世。
        我這樣說有沒有根據?我覺得至少不是我一個人這麽認為。10年前社會上流行古玩股票字畫玉器藝術品,現在呢?全沒人要了!現在的人只想著多存點錢,多存點黃金,好在危險到來的時候足夠自保。
      這像不像敏銳的螞蟻在感知到暴風雨到來之前努力的搬運米粒並且還想著搬家?這個社會有傻子,但大部分的人是聰明的。所以一個大亂世即將到來幾乎已經成了全體中國人的共識,只不過大家都在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曖昧著自己的真實想法,自欺欺人罷了。
       中國的風險是很多的,最重大的風險就是左右之爭,左右之爭牽扯到中國應該姓社還是姓資的問題。這個矛盾到現在顯然還是沒有解決。未來圍繞這個矛盾 ,肯定還有一番激烈的鬥爭。
        如果你來問我的意見,那就一句話:向世界先進國家看齊。美國怎麽樣,日本怎麽樣,新加坡怎麽樣,我們就怎麽樣。那社會主義還要不要了?保留!但是剝奪其執政的權力。
         未來中國應該向著多黨化的方向發展,哪一個黨贏得大選,哪一個黨就執政。書記不再是一個公務員職務,而成為一個黨內的職務。每個黨都有每個黨的書記,但書記無權幹涉政務。
        未來的中國全面右轉是必須之路。右轉沒有什麽不好,右一點往往意味著和平和安定。至於左的那一派,可以讓他們組黨立戶,只要在法律的框架內,左也可以有一番作為。但這種左的作為必須是在右的包裹和許可之下進行的,我們堅決反對蠻幹和暴力。
        最近,有小道消息說一位左派大佬已經出獄,正躍躍欲試的準備大展一番拳腳。我感到一種驚悚。這位左派大佬我神交已久,想來他必定不是等閑之輩。但一將功成萬古骨,未來等待著人民的未必是什麽好事。這是天劫,人躲不過的,我們只能努力減小損失。
     將來的中國歷史舞臺,沒穿衣服的皇帝,左派大佬,民主鬥士,熱血青年,深藍臺胞,熱鬧極了,精彩極了。只不過人民要小心,政治的刀槍是無眼的,磕到碰到誰,誰都不要呼天喊地。
      還是那一句話,無論局勢怎麽演變,千萬照顧找自己和自己的家人。左來了,我們向左倒;右來了,我們向右飄。最高級的智慧就是與世推移,畢竟誰的生命都只有一次,千萬不要做莽子傻子。
        到歷史的大轉盤轉回到太平盛世的時候,我們再舉杯邀明月,共慶大好歲月。而現在最關鍵的還是自己的安全,只要保護好自己的安全,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未來依然可期,未來仍然可盼。
          馬上有聰明人跳將出來質問我:「 那黑世呢?黑世怎麽辦,我們還能走出黑世嗎?」首先,我想說的是黑世並不是我妄下的判斷。所謂黑,往往和某種地下組織有關聯。
        這個地下組織是不是就是黑社會,我覺得還需要社會學家來判斷。但這個地下組織肯定是存在的,並且它實際上在控製著現在的中國。所以,現在的中國就是一個被地下組織控製的黑暗中國。
       在這個黑暗中國裏面,一切的政治,經濟,文化,教育,科技都被打上了深深的黑的烙印。大家都害怕這種黑暗,所以不敢明言,只能打落牙齒往肚裏吞。這個地下組織已經不是一次控製中國了,它幾乎每隔1,200年就會卷土重來一次。
      這一次,這個地下組織顯然是鐵了心要把中國推向一個黑暗陷阱的邊緣。如果中國人不猛的驚醒,就會落入黑暗陷阱,萬劫不復。但如果中國人能懸崖勒馬,振臂一呼,那中國還有涅槃重生的可能。
       我相信中國人民是眼中有光的人民,所以我們不會容忍地下組織對我們長時間的統治。到一定時候,必定有英雄出手,帶領我們走出埃及,走到某個大美之地。而這一天已經很近很近了。
      在英雄還沒出現之前,我們需要保持警惕,因為《皇帝的新裝》還在上演。那個沒穿衣服的皇帝其實就是地下組織的一個傀儡。但在小孩子還沒有發聲之前,皇帝仍然是威風的,不過也威風不了多久了。
       至於我個人,只不過是一個精神病患者,我已經服用大劑量的精神病藥物20年了。所以我寫的文字,諸位看了可以一笑了之。畢竟一個精神病人的話,還是不要多加留意的好。
       很多看了《皇帝的新裝》的小孩子會問,那個說皇帝沒有穿衣服的小孩子最後到哪裏去了?其實小孩子最後被關進了精神病院,這就是口無遮攔的代價。我想我們大部分人是善良的,但不包括一小撮惡毒者,他們時時都在探尋著「說胡話」的孩子們。
      「說胡話」的小孩子理當受到懲罰,但帝國的根基已經發出搖搖欲墜的吱嘎聲。這小孩子也就值得了,也就偉大了。至於那個盤根錯節的地下組織,就讓它隨著歷史的大浪潮再次回歸月之背面吧!
         世界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成功,任何民族和國家的輝煌,都是靠每一個這個民族和國家中的成員的奮鬥換來的。那麽,我們有什麽理由袖手旁觀,不把裸體的皇帝趕走,而迎回敢「說胡話」的孩子們呢?
          親愛的讀者們!為了中國的未來,為了我們的下一代,讓我們立即行動起來,戳破黑世的面紗,重塑自由民主的天下,還中華大地一片朗朗乾坤。未來會因為你們的路見不平一聲吼而光明依然,而風光無限。
      加油啊,同誌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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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8#
原作者| 凱文 發表於 2025-3-11 21:09:45
只看該作者
2024年7月12日
創建時間:        2024/7/12 12:01
標簽:        組織的手
       每到歷史的大關頭,總會伸出一只手來指點江山,翻雲覆雨。這只手是一只隱形的手,平時看不見,摸不著。但只要風雲際會一到,這只手就會如狂魔亂舞般妖嬈起來,一邊作弄著塵寰中的人們,一邊搖擺著世間的因因果果。
       這只手是一只巨手,它由無數只小手和觸角組成。所以它異常的力大,任你是三千兵甲還是田橫八百士都可以抵擋,都可以傾覆。這只手是一只有魔法的手,什麽撒豆成兵,日行千裏對它都不成問題。這只手是一只特別靈巧的手,它打的水手結,誰也看不透解不開,望之生畏。
           既然這只手這麽的厲害,為什麽我們沒有聽說過?其實是聽說過的,你看過美國電影《教父》嗎?總統,法官,檢察官都只不過是教父的教子,更何況普通的蕓蕓眾生。
       實際上,我們這個社會正是被這種隱性的力量控製著的,反而明面上的那些規章製度,上層建築,往往都是欺人耳目的障眼法,鬼畫符。真的要找社會運行的內層動力,總是會找到這股力量的名下。
       這只隱形的手,它藏在茫茫江湖,藏在濤濤黃河,藏在巍巍泰山,藏在酒肆陋巷,藏在高堂明殿。在你感知不到的時候,這只手已經左右了你的命運,改變了你的軌跡,而你還傻乎乎的以為一切都是順其自然。
      由此可知,這只手帶有宗教色彩,它不是世俗的權力架構,它是神國的神權降世。世俗的權力怎麽能比得上神權呢?所以,這只手高高在上,藐視著人間一切的法律和倫理。
        在太平盛世裏面,這只手就會像一只冬眠的蛇一樣,潛伏不動。但一旦因緣具足,人間風起,這只手就會一飛沖天,登臨權臺,戲弄紅塵,顛因倒果,改朝換代。
        很多人疑惑為什麽中國歷史上有那麽多的天災人禍和朝代更叠,幾乎每過100年,中國就會出現一次大規模的動蕩和災難。這其中最真實的原因到底是什麽?最真實的原因就在於這只巨手的存在。當它想結束一個時代,它就會搖動它的翻雲覆雨手,予這個時代一個致命的打擊。
            於是,前一個時代就結束了,新的時代拉開了序幕。可這只手為什麽要這麽做,這麽做對它有什麽好處?好處就在於,它要用人類的苦難來加速人類的更新和進步。
       也就是說這只手會製造災難和痛苦,以強行升級人類。這就是這只手的根本目的。然而拔苗助長是可怖的,人類因為這只手的胡作妄為遭遇了無數次的饑荒,洪水,瘟疫,動亂和兵戰。
       人類1萬年以來,還沒有找到對付這只手的方法,一直到現在人類還在這只手的操控下亦步亦趨的緩緩前行。二戰以來,人類度過了近百年的太平世道。在這個太平世道裏面,經濟,科技,教育,文化,政治製度都得到了長足的發展。
       人類能夠永遠這樣平安無虞的生活下去嗎?就好像尼羅河和黃河可以流淌一千年,一萬年?答案是否定的。二戰結束了,一個和平的時代來臨。三戰開始,人類再次進入亂世。這就是這只手的計劃,它已經在策劃一次新的人類大動蕩。
          馬上有人問我:「你是說三戰嗎?我們為什麽要三戰,三戰什麽時候開始?」我確實是說的三戰,至於三戰開始的原因可以是多樣的,一個小的紛爭就可能成為三戰的導火索。至於三戰什麽時候開始,我只能說很快很快。
         又有人問我:「那只翻雲覆雨手到底是個什麽怪物,我們能阻止它嗎?」其實,這只手是一只章魚,它由無數的小手和觸角組成,即便我們可以割斷幾根觸手,它也無礙,很快就可以復原。所以暫時,我們還沒有對付它的好辦法。
        或者你可以把這只手理解為時代的癌癥。一個時代一旦患癌,它就只能走向死亡。癌癥可以治愈嗎?我們現在顯然並沒有這樣的技術,我們只能進行化療。可化療是一種粗暴的療法,它在殺死癌細胞的同時,也會殺死健康細胞。
          所以,最好的策略就是帶癌生存,與癌共舞。可癌細胞要改朝換代怎麽辦?我們應該屈服於它嗎?很簡單,跟著大潮流走。如果舊時代確實已經墮落到無以復加的地步,那麽就做好迎接新時代的準備。這才是帶癌生存的奧義之所在。
       也就是說我們順著癌細胞的動向而運動,但我們可以有所作為。比如我們可以盡可能的減少生命的雕落和社會的創傷。我們還沒有墮落成侏儒,所以我們可以盡量把這個改朝換代的過程變得和緩一點,安全一點,美麗一點。這才是我們真正應該做的。
       如果給這只玄奧的詭秘之手取個名字,應該叫什麽呢?是黑社會,共濟會,光明會,骷髏組,騎士團還是日月神教,天地會?我也不知道。但我想一個英文的稱呼是很貼切的,叫做:underworld。
      確實,這就是一個隱藏在光天化日之下的隱秘世界。它可能由許許多多個「家庭」組成,每個「家庭」互不隸屬。「家庭「成員就是組織的成員。而到底這個組織有多少個「家庭」,多少名成員,沒有人說得清。
      其實,中國人對這個組織是非常熟悉的。從清朝的天地會,到民國的青紅幫,會道門,中國從來不缺少這些「 underworld」。但一般來說,它們潛伏於地下,輕易不會現身。可一旦歷史到了轉折的大關頭,它們就會像雨後春筍一般冒出頭來,操控國家發展的方向。
      中國如此,國外同樣如此,整個世界都在這個「 underworld」的暗中控製之下。二戰結束已快百年,現在這個組織又開始嶄露頭角以推動整個人類強行升級。這個組織控製世界的特征就在於,只要它露了頭,一鳳鳴,百鳥靜,再沒有誰敢發聲話事。
       我們可以把被這個組織統治的世界稱為黑世,在這個黑世中,經濟雖然蕭條,社會治安卻會變得出奇的好,因為沒有人敢反對這個黑老大。所以,身處黑世的感覺就是冷寂而詭異的。冷寂的一面在於沒有了言論,詭異的一面在於人人都憋了一肚子的話。
         怎麽樣才能走出這個黑世呢,還是我剛才說的,與世推移,「underworld」要我們怎麽變化,我們就怎麽變化,但我們保持自己的自主性,我們守護社會的安全。當這個組織推動社會升級的目的達到,它就會重新潛伏起來,不再對我們指手畫腳。那麽,我們就走出了黑世,迎來了光明。
     而且由於我們的自主能動性,我們還保護了自己,保護了物質財產,保護了文化和信仰。所以,我們就可以驕傲的說我們確實進步了,我們變得更強更高級,但我們卻沒有失去什麽。這就是人間的大美和大愛了。
      每天下午我都會去家附近的公園遛彎。我看見公園裏有很多老年人聚在一起打紙牌,也有麻將。這些老年人三三兩兩的圍著一個小桌子,度過一下午的閑暇時光,非常的愜意。
      我想這些老年人裏面有沒有「underworld」的成員呢,可能有,或者說肯定有。但這並不重要,就好像每個人的身體裏面都有癌細胞,但並非每個人都會患上癌癥。如果要徹底殺滅體內的癌細胞,只有一個辦法,就是殺死這個人本身。
         可如果生命已經逝去,那有沒有癌細胞的存在就成了一個架空的問題,或者說就成了一個荒謬的問題。所以,關鍵不是去辨別老年人裏面誰是組織的成員,而是我們要掌握一套和組織成員和平共處的方法。
       當我們學會和癌細胞和平共處,癌細胞就會成為我們體內一個正常的組成部分,就好像我們有手也有腳一樣。所以,當務之急,是教育我們的小一輩和組織成員達成某種和解。
      我們許可組織對我們的升級,但我們要保留自主能動性。我們保護我們想保護的,保留我們應該保留的,保存我們需要保存的。這樣,一方面組織的目的可以達到,另一方面廣大人民的利益也可以得到最大化的保障。
      人類應該怎麽樣活著,這是一個恒大的話題。但我想,如果從根子上說,「underworld」的家庭成員和普通社會成員的需求和目的其實是一致的。人類都在尋找幸福,組織成員同樣如此。
      既然這樣,可不可以把普通人的訴求和組織的目的糅合到一起,進而得到一個多方共贏的局面。比如說社會進步了,人民的權利依然被良好的保護著;改朝換代了,人民的生活並沒有受到嚴重的打擾;體製換新了,社會秩序依然公正良好。
      這樣的社會升級才是大家都能夠接受的,這樣的「underworld」才是可親可近的。如果所有人都能達成一個和平發展,溫和進步的共識,那只詭異的翻雲覆雨手也就不再神秘,也就不再可怕,而變成了繞指柔,變成了三寸陽光下的一縷臘梅香。
       走出公園的時候,老太太老大爺打紙牌的歡樂聲還在耳邊回蕩。我想真正幸福的生活就是每天吃完午飯,到公園裏悠閑的散散步。不管是刮風還是下雨,抑或是雪花滿天,有一個開明而智慧的意識指導,我們就都能閑庭信步,踏雪尋梅,找得到自己的那一份悠然和快樂了。
        說了這麽多,天地會的總舵主陳近南也快來了吧?他今晚是開武林大會呢,還是開君山英雄會呢?管他的。明天的陽光依然燦爛,明天的天空依然純凈無暇,因為我們已經找到了人類生存之道,我們又害怕什麽改變呢?
        不管是誰在冥冥中操縱,學會與世推移,學會順勢而動,人類不僅能夠繼續生存下去,還會變得更好更美麗更符合神的理想。因為人類畢竟是智慧而理性的。在人類的智慧面前,即便是「underworld」 也會三思而行,也會步履薄冰。
      這樣,一場人類的大和解,大和諧也就呼之欲出了。到天朗氣清的那天,再到公園裏面去看的話,應該會有更多的老人,孩子,女人,男人,小狗狗,小貓貓在歡暢的撒歡了吧?那麽,一切都是美好的,一切都是順遂的,包括黑世。
       誰又能說某一天的朝陽升起的時候,還是黑世呢?也許就不是黑世,而是一個風清氣正的太平歲月,人間的美好已經全都回來了。如此的話,我們還有什麽不滿足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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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9#
原作者| 凱文 發表於 2025-3-11 21:1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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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年7月13日
創建時間:        2024/7/13 10:40
標簽:        奧運遐思
        還有半個月巴黎奧運會就要開幕了,但似乎今年的奧運會關註度特別低,幾乎沒有看見什麽新聞報道。這很奇怪不是嗎?記得我小的時候,每到奧運之年,新聞媒體往往是很熱鬧的。電視,報紙,廣播說個不停,轉播個不停,現在這是怎麽了?
        中國人對奧運會是不陌生的,從上世紀80年代開始,奧運會就幾乎成了中國人夏日裏的節日。一到奧運的時候,舉國觀看,樂此不疲。特別是中國隊員拿了金牌,那更是一件大轟動的喜事。第二天的電視,報紙要把這個金牌運動員滔滔不絕的誇個夠。
       更誇張的是,運動員的親人們會熬更守夜的守著電視機看電視直播。一旦自己的兒子,女兒拿了金牌,馬上放鞭炮,開香檳,大擺宴席。那陣仗,和範進中舉有的一比。
      奧運會一般在晚上直播,第二天一早,誰誰誰拿了金牌,誰誰誰憾失三甲,消息就像長了翅膀的蝴蝶一樣,立刻傳遍城市的大街小巷。商店的營業員啦,學校的老師啦,工廠的職工啦,學校裏的學生啦,還有那些滿大街遊晃的閑人們都在討論,都在發表自己的高見,整個社會有一種充盈著新鮮感的躁動。
      所以奧運會真的是節日,據說還有單位專門在奧運會的時候放假呢!這當然只是個例,但可見奧運會之隆重,之重要。有一年四川跳水運動員邱波參加奧運會,在家鄉的邱波父母早早把一大幫親戚朋友約到一家包下的電影院裏看直播。那個盛況啊,那個激動啊,簡直就好像是整個家族都光耀門楣,光宗耀祖了一般。
      可惜的是邱波惜敗老外,拿了個銀牌。銀牌也高興,銀牌也是榮譽啊,邱波的媽媽滿含喜悅的送走一大幫的老表姑嫂,留下自己獨自咀嚼奧運會的感覺。
       不僅大陸看重奧運會,連香港也對奧運會青睞有加。有一年香港某個大富豪宣布,獎勵每一位拿到奧運金牌的中國隊員100萬港幣。那個時候還是上世紀90年代,100萬港幣呢!好多人一輩子都沒見過這麽多錢。
      中國隊的大明星郭晶晶嫁給了香港闊少霍啟剛,兩個人郎才女貌,好不般配。郭晶晶是中國跳水隊的冠軍,奧運金牌獲得者,霍啟剛是香港財閥霍震霆的公子。一個冠軍,另一個貴公子,寫下一段灰姑娘和王子的浪漫愛情故事。
       這也可以看出奧運會的魅力,沒有奧運會作為媒人,郭晶晶和霍啟剛能相遇,相識,相愛嗎,顯然可能性很低。但奧運會一來,兩個隔山隔水的玉人就手牽手走到了一起。
        記得四川有一個女子舉重運動員唐紅拿了奧運金牌,全川轟動。是呀,一個8000萬人口的大省,其實一次奧運會能得到的金牌就只有幾塊,實在難能可貴。省體育館附近的運動學院拉起了橫幅:熱烈慶祝我院運動員唐紅拿到奧運金牌。看起來比出了個高考狀元還威風,還興高采烈。
        包括我們這些小孩子都熱切的盼望著奧運會的開始,奧運會開始就有電視直播了,就有可以說個不完的新鮮話題了,就有反反復復看不過癮的升國旗奏國歌儀式了。這多好,所以奧運會一開始,連小孩子都活躍了起來,好像和自己有多麽重大的關系似的。
       有一年姑媽在奶奶家過夏天,正好是奧運之年。奶奶早早的去睡了,姑媽一個人興致高昂的在客廳看奧運會直播。那天不知道是直播的體操,還是乒乓球,總之姑媽看得欲罷不能,不亦樂乎。一直看到淩晨才去睡覺。第二天奶奶抱怨個不停:「你姑媽啊,昨天看了一通宵電視!我可不看,我要睡覺。」
       中國人的奧運情結其實是很深的,北京申辦2000年奧運會的時候,全國總動員,決心一定要拿下舉辦權。結果公布,卻是澳大利亞悉尼獲得舉辦奧運的機會。全國人民都郁悶了,有的感情豐富的大媽還哭了起來:「為什麽不讓我們舉辦奧運會,還是看不起我們中國人嗎?」
       我的中學同學斑蝥寫過一篇作文,他寫道:「我媽媽聽說北京失去2000年奧運會主辦權的時候,傷心的哭了起來。她用拳頭拍打著自己的胸脯,發出嗚嗚的哭聲。」
      我看了這篇作文,覺得有些奇怪。我問斑蝥:「你媽媽真的這樣捶胸頓足的嗎?我媽媽可不會這樣。」斑蝥一臉訕笑,不答我的問題。不知道是暗笑我蠢呢,還是他媽媽真的這麽感情熱烈,情緒外露。
      2000年北京輸給了悉尼。中國人民再接再厲,申辦2008年的奧運會。宣布2008年奧運舉辦地的那天晚上,我正好在去西安的火車上。那是一輛綠皮悶罐火車,我需要坐一晚上,第二天清晨才能到達西安。
         半夜1點過的時候,火車上的人都昏昏欲睡。車廂裏空氣渾濁,鼾聲連連。我獨自戴一副耳機聽廣播。我記得很清楚,我收到的是寶雞臺。聽著聽著,收音機裏突然插播一則突發新聞:「最新消息,北京獲得2008年夏季奧運會的主辦權!」
      我一個激靈,幾乎要跳了起來。但我周圍的旅客都沈沈睡著了,有的在打呼嚕,有的在閉目養神,個別沒有睡的也把頭轉向車窗外,看著站臺和車軌。我感到一陣寥落,就好像有一件天大的喜事,卻找不到人分享一樣。
      那個夏天,我在西安度過了一個柔和而舒適的暑假。我和我的中學同學冬一起在西安市遊覽。冬曾經是一名業余羽毛球運動員,他還參加過市上的中學生羽毛球比賽。不知道冬會不會看奧運會呢?這個問題我從沒有問過他,但想來他也是會關註奧運的。
      說到羽毛球,就不得不說乒乓球,乒羽不分家嘛。我初中隔壁班有個小孩有一塊奧運冠軍鄧亞萍簽名的乒乓球拍。小孩會把這塊乒乓球拍拿出來給我們炫耀,我們看了都羨慕得不得了。鄧亞萍啊,那是電視上才能看見的大明星呢。
       上世紀90年代是鄧亞萍的時代,她幾乎成了中國體育的代名詞。連國際奧委會主席薩馬蘭奇都對鄧亞萍另眼相看,誇贊不絕。也難怪鄧亞萍出名,看鄧亞萍打乒乓球是一種享受。鄧亞萍打球,不管對面站的是誰,哪怕是自己的親媽,她都是要一拍比一拍重的大力扣殺的。一邊扣殺,還一邊發出嘿嘿的吆喝聲,看著過癮極了。這叫做體育精神,不像有的運動員,扭扭捏捏,讓人著急。
      奧運會不僅湧現了乒乓球女王鄧亞萍,還有體操王子李寧。李寧在上世紀80年代是中國人的偶像。只要一看到李寧出場,就知道奧運金牌穩了,馬上又要升國旗奏國歌了。
      2008年北京奧運會開幕式,李寧作為最後一棒火炬手,舉起火炬圍著鳥巢淩波微步的畫面,簡直太經典,太絢麗了。而且李寧還是一名企業家,他的李寧品牌運動鞋一度風靡全國。
      我讀大一的時候,買過一雙李寧牌的運動鞋,一直穿一直穿,穿到了大四。我的大學同學中驚訝的對我說:「kevin,你這雙鞋穿了整整四年!」我得意的對中說:「這是李寧牌的,所以是名牌。表面上雖然貴一點,其實暗地裏便宜。」中聽了我的理論,對我佩服起來。連聲說:「我也要去買一雙李寧牌!」
       所以,奧運會其實成就了很多人。邱波,唐紅,郭晶晶,鄧亞萍,李寧全都是奧運會成名的大咖運動員。沒有奧運會這個舞臺,他們多半還是默默無名的人。其實,不僅僅是這些運動員需要感謝奧運,我們這些普通觀眾也應該感謝奧運。沒有奧運會的陪伴,我們的生命歷程中會少了多少快樂和自豪啊。
        然而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奧運會漸漸離普通觀眾越來越遠了。上一屆的東京奧運會,熱度明顯低了很多,甚至連開幕式都缺少觀眾。有的看了東京奧運會開幕式的人說:「這是什麽開幕式啊,獸人和妖怪都出場了,看著瘆得慌。」
        確實,東京奧運會開幕式給人的觀感很古怪,似乎透著一股擰巴的荒誕感。奇形怪狀的人物,奇裝異服的打扮,奇妙難解的舞蹈,就好像是在展現一個異次元空間一樣。怎麽就不能把機器貓,櫻桃小丸子,阿拉蕾請出來和觀眾見見面,讓所有人度過一個歡樂的夜晚呢。
      沒有答案。我們只知道東京奧運會開幕式特別的深奧晦澀,仿佛在講述一個離奇的神魔故事,看了讓人莫來由的郁悶。說到奧運開幕式,悉尼奧運會的飛天小女孩,雅典奧運會的希臘神話,倫敦奧運會的伏地魔都很經典,很讓人印象深刻。
         當然還有我們北京奧運會,那個場面的宏大啊,那個人員的激昂啊,那個文化的鼎盛啊,直接碾壓了以前所有奧運會。最記得北京奧運會開幕式上一個古人站在一本緩緩打開的書頁上翩翩起舞的樣子,簡直就是中國文化的最佳表達嘛。
       可是漸漸的,看奧運會的人越來越少了,大家都不怎麽關註奧運會了。據說現在奧運會找不到接手的承辦城市,大家都害怕舉辦奧運會。這和當年所有國家爭著辦奧運完全不一樣了,可以說是時移世易,換了人間。
       為什麽現在大家都不看奧運會了呢?我有一個猜測。這個猜測有點荒謬,甚至有點惡毒,但我還是要說出來。據說奧運會就是和平時期的戰爭,大家都和和氣氣的一起來文明比賽,所以受歡迎。但一旦真的要打仗了,那奧運會就完全沒有存在的必要。畢竟都真刀真槍的開火了,誰還來看跳水,體操,乒乓球啊。
      所以,現在奧運會的遇冷,其實是一種前兆,或者說暗示。這個前兆就是真正的戰爭要開始了,這個暗示就是人類的大動蕩已經迫在眉睫。我這麽說有沒有依據,其實是有的。要知道人類只有在安定和睦的環境中才會關註體育,音樂,藝術,一旦人類自身難保,連基本的人身權利都受到威脅的時候,人類是不會在乎這種文化上的上層建築的。
          換句話說,體育是一種戰鬥的模擬態。如果真實的戰鬥已經出現,這種模擬態就完成了它的使命,從而走向衰竭。只有當真正的戰鬥結束,這種模擬態才會再次興旺起來,娛樂大眾,鼓舞人間。
      所以,我們知道了盛世即將結束,一個人類的大亂世即將拉開序幕。奧運會就是人類情緒的晴雨表:人類高興,平和,奧運會受寵;人類恐懼,焦躁,奧運會則被忽略。
       在這個大亂世裏面,戰鬥的模擬態消失,真刀真槍的對決上演。在這種情況下,我們又該如何生存?在這種環境中,我們又當如何自處?這個問題困擾了我很久很久,一直找不到答案。人類是應該義無反顧的走進硝煙,還是躲進幽暗的小樓,自成一統。我怎麽想也想不清楚。
        直到我看了一場乒乓球比賽,我才恍然大悟。這是雅典奧運會乒乓球男子單打決賽,韓國的柳承敏對戰中國的王皓。此前,柳承敏從來沒有戰勝過王皓。但站在奧運決賽賽場的柳承敏像一只剛放出籠子的老虎一樣,雙目圓睜,炯炯有神。
           只見柳承敏左一個正手扣殺,又一個反手攻,腳步有力,移動迅速,仿佛換了一個人似的,打得王皓節節敗退。最終,柳承敏歷史性的拿下這枚奧運金牌,成為韓民族的英雄。
       我猛的意識到,人類就應該這樣。努力去爭取自己最好的結果,至於最終能不能成功但看天命。也就是說在未來即將來臨的這個大亂世裏面,人類應該勇敢的去迎接挑戰,然後爭取獲得一個對人類最友好的結果。
      我們不能阻止亂世的到來,但我們能積極作為,盡量減少損失,盡可能獲得更多的神的恩惠。所以,在亂世裏面,我們不是退到陰暗的地帶,而是要勇敢的走向生產生活的最前沿。我們應該用自己的雙手去抵禦住亂世的風險,然後再創造出一個更適合人類生存的遠離亂世的和平時代。
        當我們憑借自己的努力,成功走出亂世,重新獲得和平的時候,我們像不像柳承敏成為奧運冠軍呢?也就是說奧運冠軍頭銜並非那麽的遙不可及,其實她離我們很近很近。
       如果最終我們像柳承敏一樣實現自己的夢想,成為金牌的獲得者。到那一天,誰又敢說我們不是神的寵兒呢?所以,亂世是一定會到來的。但只要我們積極面對,積極作為,亂世最終也會過去。而屬於我們的冠軍頭銜也會飛到我們的頭上,成為我們無上光榮的橄欖枝。
       奧運會到底是什麽?我想簡單的說就一句話,奧運會是人類的一次聯歡。聯歡是快樂的,但快樂過後卻會有真實的挑戰。但奧運會又不僅僅是一次聯歡,她會賜予我們一種克服困難,無所畏懼的勇氣。
     在這種大無畏的,面對一切,承擔一切的奧運精神的指導下,人類終將迎來一個比現在更美好更幸福的偉大盛世。當那一天到來,肯定又是好多好多個國家爭辦奧運了吧?而那個時候的奧運會開幕式肯定會超越北京奧運會開幕式,成為新一代人類的共同記憶。
      體育館的賽道上,孤獨著站立著一個高個子男人。他是劉翔,曾經的奧運會110米攔冠軍。如今他已是不惑之年,他不會再參加110米攔比賽了,除非是元老回顧賽。
     當年中國人會因為有劉翔參賽,而蜂擁而至的到體育館中觀看田徑比賽。但隨著劉翔的退役,現在已經沒有人看田徑比賽了。劉翔略有些憂傷的撫摸著跨欄,這些和他相伴了半輩子的朋友,如今已顯得陌生。
     正當劉翔想轉身走出體育館的時候,一個小女孩跑了過來。「劉翔叔叔,你能給我簽個名嗎?」劉翔好奇的問:「你認識我嗎?可我比賽的時候,你還沒有出生呢!」小女孩哈哈大笑了起來:「我是奧運迷,我認識中國每一個奧運冠軍。」
     劉翔也笑了起來,他給小女孩簽了名。最後落筆的時候,劉翔額外寫了一句話:奧運會總會結束,也總會開始。小女孩看了這句話有些迷糊,她想了一想說:「劉翔叔叔,我能和你照張相嗎?」
    於是劉翔和小女孩合照了一張相片,相片中劉翔露出了他標誌性的鬼臉。小女孩噔噔噔的跑開了。劉翔突然來了興致,他要再跑一次110米攔。於是劉翔來到起點線上,他彎下腰,蹲在地上,準備發令槍的鳴響。
     「砰」的一聲,發令槍響了,可劉翔並沒有啟動。小女孩已經在一旁笑彎了腰。原來劉翔連鞋都沒有穿,還光著腳呢。劉翔想:「光腳不是一樣可以跑嗎?」於是,劉翔一個跨欄,沖上了跑道。
     安靜的體育館裏,響起了掌聲,那是劉翔曾經的粉絲或者根本不認識劉翔的人對一個光腳跨欄的中國男人最好的鼓勵。這一刻,劉翔好像回到了奧運會比賽的現場,那一天他成為了奧運之王。
    現在這一切都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劉翔已經開動了馬力。到他最後沖線那一刻,他會得到一個上面刻著兩個字「成功」的獎牌嗎?我想這很有可能,因為我們總是會嘉獎勇敢的進取者。
        奧運會還有半個月就要來了,我作為一名奧運迷已經做好了觀賽的準備。樊振東,全紅嬋,中國女排,你們做好比賽準備了嗎?我們不見不散。見面那天,彼此微微的一笑,我們互道平安,那就是最好的問候了。
     奧運來了,我們享受這種運動帶來的快樂。而其他的事,奧運結束,再來擺談擺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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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0#
原作者| 凱文 發表於 2025-3-11 21:1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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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年7月14日
創建時間:        2024/7/14 9:50
標簽:        怒
         中國共產黨到底應該是怎麽樣一個黨?這是一個一直讓我思索的問題。顧名思義,共產黨的奧義是不是就是「共產「二字呢?我覺得不是。共產黨真正的核心內涵其實是公平和正義。至於「共產「只不過是一種外在表現形式。
       換句話說公平和正義才是共產黨永恒追求的目標,共產不共產反倒並不重要,這是可以隨著時間和地點的變化而靈活變換的。只要核心的「公正「二字沒有失去,即便不共產了,共產黨也還有生命力,也還有可以立足的一方天地。
      以前左的時候,共產黨把「共產」當作了自己的第一訴求,這造成了很多的麻煩甚至是災難。要知道「共產」未必就是公平和正義,而公平和正義其實不一定非得「共產。」
       理解到了這一點,就知道「共產」只是一種為了達成公平和正義的手段,而非目的本身。如果顛倒因果,把「共產」當成了目的,這實際就偏離了共產黨的核心要素,成了一個食古不化,冥頑不靈的偏執狂。
      偏執狂只會給世間帶來災難和破壞,因為偏執狂脫離了正義和公平的內核,實際就是一種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狂人。他們顯然於國於家都是有害的。真的智慧的共產主義者就知道共產黨打天下是為了老百姓生活幸福,而不是為了「共產「。如果「共產」讓老百姓不幸福,不安寧了,那「共產「當然應該被拋棄。要是連這一點都領會不到,那這個共產黨人也未免過於愚昧了。
       我們知道共產黨的核心要義其實是公平和正義,那就好辦了。怎麽樣是公平的,我們就怎麽樣分配生產資料。比如說按勞分配是公平的,我們就按勞分配。可是按資分配是不是也是公平的呢?
        其實按資分配也是公平的,如果沒有艱辛的體力勞動和腦力勞動,又怎麽會積累出資產呢?既然資產本身也是勞動的產物,那麽按資分配顯然也是公平的。反而如果不按資分配那才不公平不道德,而且會嚴重打擊人類的生產積極性。
       搞明白了這一點,我們就知道共產黨可以按資分配,可以允許貧富差距,甚至可以實行資本主義製度。因為共產黨要的是公平,如果在現階段資本主義就是相對公平的,那共產黨有什麽理由拒絕它呢?拒絕一個相對公平,而且促進生產力發展的製度,和反人類其實也就只有一線之隔了。
        除了公平,共產黨還追求正義。我覺得公平和正義是一對親兄弟,他們倆緊緊聯系在一起,牢不可分。到底什麽是正義,每個時代有每個時代不同的表達。但歸根到底正義就是人類相互和睦,相互幫助,相互善待,相互體諒,相互促進。
        如果不能做到人類的這種大團結,顯然它就不是正義的。比如德國的希特勒殘殺猶太人,發動二戰死傷無數,這顯然就違背了人類大團結的內涵,所以是不正義的。共產黨當然應該反對這種不正義,無論希特勒打得是不是共產主義的旗號。
       正義是一種內在的公平。比如主張每一個人從出生就是人人平等的,這就是正義。反之,血統論,老子英雄兒好漢,就不是倡導公平的,所以也是不正義的。但看看現在,當官的子女往往也在當官,高高在上的上層建築的後代往往也是上層建築。這樣公平嗎?顯然不公平,當然也就不正義。共產黨發展到現在是該好好反省自己了。
        擺在共產黨面前最迫切的一個問題就是需要立即剝離「共產」的訴求,轉而去追求更內層的公平和正義,這是當務之急。如果能夠成功剝離「共產」的束縛,那共產黨未來還有競爭力,還可以做人民大眾的好朋友。
      但如果共產黨忽略了對本質上的公平和正義的追索,反而一味去實踐「共產」,那和希特勒其實沒有什麽區別了。甚至更壞,更惡毒,就好像柬埔寨的波爾布特一樣,實行一種絕對的共產,和絕對共產的「正義」,造成柬埔寨三分之一的國民死亡,簡直罄竹難書,令人發指。
      話說回來,如果希特勒的納粹德國和波爾布特的紅色高棉都是不公平,不正義的,那怎麽樣一個製度和體製才是公平正義的呢?很簡單,我們可以做一個實驗。      
      據說在大洪水時代,上帝發出洪水懲罰罪惡的世人。但是上帝發現諾亞很善良,於是要諾亞造一只方舟,以保存世間的生命。諾亞在大水中漂流了很久,他想知道洪水退沒有,於是放出一只烏鴉,但烏鴉一去不回。
      諾亞又放出一只白鴿,白鴿因為無處落腳飛回了方舟。又過了許多天,諾亞再次放出白鴿,這一次白鴿噙著一支橄欖枝飛回了方舟,於是諾亞就知道洪水已經退去了。
      我們可以做一個相似的實驗。我們選一個最弱小,最無依,最善良,最貧窮,最質樸的人來做新時代的諾亞。然而我們把這個諾亞放到一個國家之中,我們觀察他生活得好不好,如果生活得好,說明這個國家是相對公平和正義的。如果生活得不好,那這個國家多半是邪惡和狠毒的。
      這個實驗並不難做,就好像抽樣調查一樣。我們在許多國家中選定數十個符合「諾亞」標準的公民,然而持續關註他們的生活軌跡,並調查他們的生活幸福感。這樣,我們就很容易知道這個國家是不是公平和正義的,是不是符合神之理想的。
       但存在一個問題,很多時候希特勒和波爾布特正是打著為「諾亞」報仇雪恨的名義來實施他們的暴政。那又該怎麽辦呢?很簡單,就是讓那數十個「諾亞們「發出自己真實的聲音。讓「諾亞們」講講他們在希特勒,波爾布特的統治下是不是真的幸福。我相信「諾亞們「會說出自己的真心話,在暴政的統治下,他們並不感覺幸福,反而恐懼和不安。
       由此可見保持言論的自由是多麽重要。如果沒有「諾亞們」的真實聲音,所有人都以為希特勒和波爾布特真的是在維護「諾亞們」。如果是這樣的話,「諾亞們」反而背上了本不該有的沈重歷史包袱。
      但有言論自由就完全不一樣了。「諾亞們」可以說出自己真實的訴求和感受,他們的訴求和感受可能與集權統治者所宣傳的並不一樣,甚至是相反的。「諾亞們」追求的是美好,善良,快樂,而絕非恐怖,惡毒,悲傷。知道了這一點,我們才知道讓「諾亞們」發聲是多麽關鍵的一件事。
     中國文化大革命的時候,有一份頂重要的任務就是鉗製言論。不允許普通老百姓說自己的真心話,什麽都必須按紅色喇叭的宣傳來行事。更有甚者說偉人「一句頂一萬句」。其實是用個人權威來壓製真實的民意,可怖可憎。
       所以才有後來的民意大爆發:我哭豺狼笑,揚眉劍出鞘。可見暴政最害怕的就是言論的自由,言論一旦自由了,暴政的虛偽面紗就被揭破了,偉人就走下神壇了,共產主義就沒那麽光鮮亮麗了。
       所以我們察覺到一個秘密,一旦一個政權開始鉗製言論,那就是它要幹壞事了。
        大概從十年前開始,中國的輿論環境變得很差很差。網絡上一片蕭條,連電視,報紙都漸漸成為了一言堂。有一天,當我們猛的想在網上說點什麽的時候,竟然發現找不到一個可以留言的地方了!
      天涯沒有了 ,貓眼看人沒有了,烏有之鄉沒有了,四月論壇沒有了,中華網沒有了。我們嚇一大跳,怎麽網絡上沒有我們的可去之處了嗎?我們開始看電視,然而電視上也空虛寂寞得緊。《今日說法》沒有了,《非常6加1》沒有了,《實話實說》沒有了,連《新聞聯播》都成了看不懂的天書,扯東扯西,不知所雲。
       這不是鉗製言論,什麽是鉗製言論?這不是準備幹壞事,什麽是準備幹壞事?中國已經進入一個黑乎乎的世道,在這個黑世裏面,人民沒有可以發聲的權力和管道。
         難道真的是希特勒和波爾布特又要復生?難道真的是秦始皇和隋煬帝又要臨朝?我們不敢想下去呀,因為想下去太恐怖,太可怕。老爺們已經用一把大鉗子夾住了我們的嘴,接下來他們就要揮動鞭子,舉起刺刀,提起匕首對著我們的心臟直撲過來了!
      而我們還在犯迷糊,我們還在講著養生,旅遊,文學,音樂和電影!去你的養生,旅遊,文學,音樂,電影!我們已經到了懸崖邊上,再往前半步就是萬丈深淵,再踏半米就是無邊迷津,須臾就會有萬萬個鬼撲到我們身上來吃我們的肉,喝我們的血了!
      在這種情況下,我們應該怎麽辦?我們應不應該寄希望於共產黨的幡然醒悟?我想我們對共產黨還保有最後一絲信心。我們相信他們在這混沌黑世裏已經感覺到了痛苦。所以,我們可以期望共產黨立即懸崖勒馬,做出改變。
      正像我之前說的,共產黨的核心要義不是「共產」,而是公平和正義。那共產黨還能不能堅持這種大眾觀念之下的公平和正義,我們在等待,我們在觀察。
      如果共產黨能覺察到黨內有的人正在準備大幹一番,進而立即行動起來,把野心家和黑鬼政客予以逮捕,那麽共產黨就還是人民的朋友。如果共產黨不能行動,放縱壞人的陰謀,那麽共產黨就只能被掃進歷史的垃圾堆,成為被人民唾棄的垃圾。
       我們看向歷史的來處,滿含熱淚。多年以前,我們選擇了共產黨,我們相信他們是正義的化身。但現在在這個歷史轉折的大關頭,他們又會做出怎麽樣的行動和表態,我們不得而知,我們完全懵了。
       歌曲裏唱到:「黨啊,親愛的媽媽。」現在壞人就要做壞事,媽媽呢,媽媽到哪裏去了?我們已經有10年開不了口,說不了話,現在壞人的匕首已經碰到了我們的胸口,媽媽難道就不知道嗎?
      沒有一場暴風驟雨般的黨內清潔,黨始終難以擺脫黑世的束縛,黨的公平和正義就只會是水中月,鏡中花,一場空幻。但要是黨不要公平和正義了,那黨還是黨嗎?或者成了鬼,成了山賊,成了梁上君子,成了土匪和強盜。
      如果真的要這樣演化下去的話,中國人民情何以堪,中國人民的善良怎麽安放,怎麽平靜,怎麽傳與後人?當年的那些熱血誌士們如果看見延河水上漂著鬼船,寶塔山上蹲著妖王,他們會怎麽想?
      我們知道黑幫的厲害,我們明白會道門的勢大。但如果紅與黑沒有了分割,紅就是黑,黑就是紅,那人間的正邪善惡豈不是顛倒了過來。所以,我們期望黨能和黑魔王劃清界限,重振禮儀綱常,再樹不倒紅旗。
       無論如何,我們對共產黨還抱有最後的信任。我們相信他們能挽狂瀾於既倒,在最危機的時刻,壯士斷腕,揮劍除魔。所以我們給予他們時間,雖然時間已經不多了,但我們還是給予他們時間。
       我們等待著這個撫育了我們百年的黨媽媽沐浴更衣,再展芳華。當媽媽洗去一身的汙垢和泥渣,幹幹凈凈出現在我們面前的時候,我們仍然會喜歡她,我們仍然會愛戴她,就好像我們從來沒有對媽媽有過什麽嫌隙。
       明天就是黨的20屆三中全會。希特勒和波爾布特都會準時參加,說不定也有秦始皇,也有隋煬帝。我看向主席臺上,偉人的大幅畫像熠熠生輝。那麽,我們懇請媽媽把那一幹禍害黨,糟蹋黨,毀壞黨的壞人們都抓起來。抓起來送進正義的牢房,已慰萬千拋頭顱灑熱血的革命先烈,已慰對媽媽無比熱愛的蕓蕓眾生。
       一面鮮紅的黨旗高高飄揚在人民大會堂的前方,那是多少英雄先烈的獻血染成的紅色。所謂紅,是不是就是義無反顧的去追尋公平,正義,光明,美好和幸福呢?
       所以,黨之所以是黨,就在於她是紅色的,她是真正理想主義的。那麽,就讓她拿起一把紅色的巨帚,把一切的魑魅魍魎,蠅營狗茍都掃進簸箕裏,掃進梯坎裏,掃進歷史的陰森角落。留給人間的是大美,是大愛,是所有美麗和快樂凝結成的一道絢麗的虹。
      諾亞的白鴿已經在今天早上10點放了出去,三天後,它會空著嘴飛回來呢,還 是銜著一支橄欖枝呢?我們滿含期待,我們熱淚盈眶。我們等待著20屆三中全會給我們帶來幸福的好消息,這個好消息就是壞人落馬,好人上臺。然後我們既往不咎,攜手共進,同心同力的去開創一個偉大的新時代。
        傍晚的時候,外面風雨飄搖,這是一個雨季。我在玻璃窗的裏面,外面是一個落雨的花花世界。我的手上端著一杯熱乎乎的卡布奇洛,抿一口,很香很淳。我想明天雨應該就停了吧?畢竟明天是一個重要的日子,女神的意願將在明天的會議上向大眾宣布。
      當大家聽到女神的聲音,就知道人類還沒有被神拋棄,人類還是神的寵兒。於是,我們依服著神,在這個夏日雨季裏面好好的把中國的前世來生,因因果果都拿出來擺談擺談。
     所以,這一杯咖啡,暖和了我的心,也溫暖了你的感覺。三天後,全中國人民人人都可以喝上這麽一杯香醇的卡布奇洛,因為這杯卡布奇洛本來就源於他們,也將歸屬於他們。
        朋友們,歷史的大關頭來到了。kevin在城市的一個角落,向你們問好,並祝你們得償所願。三天後,我們再一起舉杯,共慶中華民族的偉大轉折。朋友們,和我共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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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凱文 發表於 2025-3-11 21:1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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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年7月14日
創建時間:        2024/7/14 13:41
標簽:        韓雨
         我時常懷念在韓國的那段時光,那一個個幽靜的下午和晚上,就好像身處一個都市中的桃花源。韓國的下午和晚上特別的安靜,安靜得好像是鄉下的小鎮。甚至中國的鄉下小鎮都比韓國的都市要熱鬧好多。
       一過中午,首爾街上的行人就變得稀稀疏疏,只有兩三個孩童呼朋引伴的叫來叫去,相約去便利店買吃食。人都到哪裏去了?不知道呀,只知道韓國的下午就是這麽的優雅,完全不浮躁,不混亂,舒淡而有秩序。
      一般這個時候,我已經上完上午的課程,正窩在出租屋裏伸懶腰。一道陽光從半地下室的窗戶斜射下來,正好照在我的鋪蓋腳上。好像是太陽公公也在提醒我,日上三竿了,不能再睡覺了哦。
     我仔細打量著這道陽光,忽然想起我在中國的時候,家裏也會有一束陽光從窗戶邊偷偷的照進來,照到我的床上。為什麽韓國的光線和中國的光線這麽的像,這麽的難以區分?
     忽然,我發覺了區別。中國的那束光線照進房間的時候,能清楚的看見空氣中的灰塵和雜質。但韓國的光線完全是透明而清澈的,沒有灰,也沒有紛亂的物質。韓國到底比中國發達,他們的環保工作比中國做得更好。所以,韓國的空氣質量遠勝於中國。
      我從首爾飛回成都的時候,坐的是韓亞航空的航班。我的鄰座是一個從美國回來過暑假的四川大媽。她和她的老公一起回家鄉,過一個安閑的假期。大媽對我說:「美國的空氣好啊,真的好,不然為什麽別人叫他是世界老大呢。」
      我問她:「韓國的空氣好嗎?」大媽咧開嘴笑著說:「韓國的空氣也好,我就只在首爾機場待了一小會兒,我就知道韓國的空氣質量也是好的。」正說著話,坐在我們前排一個寬背熊腰的韓國帥哥回頭對我們笑了一下。
     這個帥哥肯定是個留學生,他還背著個書包呢。我不知道該不該上前去和韓國帥哥搭話,但四川大媽已經被韓國帥哥的笑容俘獲,變得嫵媚而靈動了起來。韓國帥哥真的帥,幹凈,健壯,有禮有節,笑容溫暖。我一下子喜歡上了韓國。
      是的,我在韓國待了1年沒有喜歡上韓國,但在回國的飛機,前排韓國帥哥回頭的微微一笑讓我喜歡上了這個國家。韓國難道不就是這樣的嗎?整潔,清爽,漂亮而有禮貌,妥妥的東方文明之邦。
       下飛機的時候,四川大媽對我招手:「回見回見,成都街上見!」我不知道該怎麽回答她,如果照實話說,我和四川大媽在成都街上相遇的概率小得不能再小,要知道成都有整整兩千萬人口,哪裏那麽容易遇上的。
     但我還是整理了一下表情,對四川大媽說:「好咧,成都街上見。」說這話的時候,我突然覺得成都很小,韓國很小,美國很小,整個世界都好小好小。
      然而中國不是韓國,中國還是一個相對落後的國家。很遺憾這麽說,但這是事實。和韓國,日本,美國比,中國還是一個窮國,而且是一個窮大國。這讓人有點郁悶。為什麽要承認自己落後呢,我們就說中國有多麽強大,多麽富饒,多麽地大物博不好嗎?為什麽要自己給自己添堵,滅自己威風,漲他人誌氣。
     聽我慢慢道來。我覺得只有首先承認自己的不足,然後才能知恥而後勇,奮發圖強。如果一開始就誌得意滿,覺得自己這也好,那也不錯,就很難進步了。
        韓國的街道在下雨的時候,是可以光著腳走路的,因為確實沒有泥沙,沒有積土,幹幹凈凈。但在中國的街道上光腳走路,那就成了一雙大臟腳了,看著很不過眼。
        韓國的餐館非常的幹凈,沒有油煙,沒有汙垢,沒有灰塵,處處都像新的一樣。中國的餐館呢?一進去就灰煙滿天,嗆得人出不過氣來。
       韓國的食材安全而衛生,完全不用擔心食品安全問題。拿起一個蘋果,不用洗,吧唧吧唧就可以放到嘴裏嚼。中國的食材呢?農藥,化肥,催紅素,保鮮劑,三聚氰胺,可以開個化工廠了。
        韓國的社會保障非常的完善,上班族退休之後,可以拿到國家保險,相當於我們的社保。韓國退休保險合人民幣少則每月1萬,多則5,6萬,讓人羨慕。再看看中國,社保每月只有幾千元,而且這還是在城市裏,要在農村還有很多人拿不到社保呢。拿不到社保怎麽辦?只有當啃兒啃女族,受兒女的白眼。
           韓國的治安也非常的好,我有多次在首爾街道上深夜騎行的經歷。那段時間我在東大門當外賣員,下班往往是淩晨了。我騎一輛前輩送我的舊自行車返回我在回基洞的出租屋。
      街道上雖然很少有行人,但絕對安全。我完全不用擔心會出什麽突發狀況,這種安全感是我在中國所沒有的。聽其他留學生說,他們有的人就在東大門轉一夜第二天一早再坐地鐵回家,也沒事,也安安全全。
      而且很奇怪,在韓國停放自行車是不用擔心被盜的。把自行車的鎖一擰上,隨便放在街邊一角,一天一夜也不會消失。上完一天班,到停車的地方一看,自行車還老老實實的待在那裏。
      可天知道我在中國丟過多少輛自行車,我在我們學校丟過車,在春熙路丟過車,在四川大學丟過車,丟自行車幾乎成了我的家常便飯。為什麽賊這麽喜歡偷我的車呢?我百思不得其解。於是只能安慰自己其實不光自己會丟車,別人也會,中國的社會風氣如此,只能下次小心。
      韓國的社會氛圍也是寬松的。有一次我路過一個街口的時候,看見一個女人在散發傳單,上面用漢字寫道:天鷹教。天鷹教?這是什麽東西?《倚天屠龍記》裏的殷素素來了嗎?
       女人毫無顧忌的散發著傳單,還不時停下來向眾人宣傳。這要是換在中國,早被民警同誌請到派出所去了。由此可見韓國寬松的社會氣氛。我在韓國不僅見過這個天鷹教,還有美國的摩門教,以及由基督教衍生出來的一些奇奇怪怪的教派。
     韓國政府對這些宗教(如果姑且可以稱之為宗教的話)非常的寬容,並不會打壓禁止。韓國還有自己的宗教電視臺,有基督教頻道,佛教頻道等等。有一次我在教會做了禮拜出來,受邀去一個韓國人家裏做客。到了韓國人家,才發現他80多歲的老母親正在家裏看教堂禮拜的現場直播呢。
      反觀我們中國,現在連《聖經》都成了禁書。不信你在網上搜搜,根本搜不出來,都被屏蔽了。書店裏更是不允許出售宗教書籍,包括《聖經》,《佛經》等等。這種宗教禁令在國外是會被當作奇聞怪事的。
      說了這麽多,我就是覺得中國需要向韓國學習,學習韓國的政治,經濟,文化,宗教政策和文明禮貌。說到政治,我在韓國街頭看見過韓國的議員候選人大雪天站在街頭給自己拉票,雖然並沒有什麽人理他,但他還是賣力的宣傳自己。
      這是什麽?這就是民主,這就是權力放下了威勢,和普通老百姓融匯到一起。如果還像中國的官老爺一樣高高在上,不可一世,那根本不是社會進步,而是社會凝固,甚至是社會倒退。
      中國需要向韓國學習的地方還有很多很多。說實在的,在韓國如果你告訴別人你是中國人,其實並不怎麽光榮。韓國人會想起很多有關中國的負面新聞。有的時候,我會努力向韓國人解釋,但有的時候,又覺得解釋無力,因為現實確實如此。
         我一直在思考的一個問題,就是像中國這樣一個巨大的國家,可不可以走韓國路線?畢竟韓國和中國比,只是一個小國。後來我豁然開朗,中國當然可以走韓國路線,為什麽不呢?別忘了,韓國其實是跟著美國在走,而美國也是一個巨大的國家呀。
         中國怎麽就不可以搞資本主義,中國怎麽就不可以搞民主競選,中國怎麽就不可以搞宗教寬容,中國怎麽就不可以私有化,中國怎麽就不可以多黨輪替?外國可以的,中國同樣可以,說不定還做得更好,更風生水起。
      不要說中國和外國不一樣,本質上人和人都是相似的,無論你來自東方,還是西方。所以,中國完全可以,也應該走一條西方的發展之道。我們學習西方,也學習亞洲的日本韓國,有什麽不好呢,有什麽不妥之處呢?
      根本沒有!如果說有,那就是有的人腦子裏的那根滿清辮子還沒有被剪下來。要想真的進步,就要把那根豬尾巴剪掉,清清爽爽的做文明國家的大公民。但難啊,阻力大啊,有的遺老遺少反對啊。
     不用怕!我們現有例證!朝鮮就是一個水潑不進的共產主義國家,但看看朝鮮現在變成什麽樣了?GDP低得不敢公布,因為數據實在太難看。脫北者一年比一年多,他們寧願逃到俄羅斯去,也不願意返回自己的祖國。前幾年朝鮮鬧饑荒,據說中國這邊的朝鮮族同胞給自己在朝的三親四戚送去了不少糧食。但不夠啊,杯水車薪啊,朝鮮的老人,兒童還在挨餓呢。
       說朝鮮的苦難,有的人不高興了。你看了網上平壤科學城大街的照片了嗎?比深圳,甚至比香港都漂亮。我聽了一陣寒顫。一個連基本溫飽都還沒有解決的國家,竟然建了一條比香港還漂亮的大街!
      先不管這條街上住的都是誰,就說耗費的民脂民膏又有多少,真是天知道。有多少朝鮮的老人,孩子省吃儉用,衣不蔽體,才「貢獻」出這樣一條奢侈的街道來。有這個閑錢,多給還在挨餓的朝鮮小朋友買幾斤牛肉吃吃不好嗎,不香甜嗎?
      說了朝鮮,再看看資本主義大哥美國。美國現在的富裕程度簡直讓人瞠目結舌。20年前,日本,英國,德國,說起美國來,還可以小視。因為那個時候,日本,英國,德國的經濟也很好,也很有錢。
     但現在,日本,英國,德國的經濟都處於經濟發展的慢車道,反倒是美國一騎絕塵,人均GDP高達8萬多美元,秒殺日英德。這足可以看出,資本主義在現在這個歷史階段,仍然很有活力,仍然是發展經濟最好的製度。
       中國現在正處於一個承前啟後的關鍵轉折點,在這個十字路口,中國應該怎麽走,關系到全中國15億人民的切身利益。是學朝鮮一邊鬧饑荒,一邊建科學城大街呢?還是學美國一飛從天,爭當世界經濟的領頭羊呢?這個問題,急迫的擺在我們面前。
     其實,稍微有點理智的人都知道,我們應該向美國看齊。先不說朝鮮只是一個小國,即便不是小國,我們也不能學她啊。想想,如果我們的孩子鬧著要吃餅幹,我們卻拿不出來,那你能直視孩子期盼的眼神嗎?
       你不能!所以你只能自己給自己一巴掌:叫你不長記性!但要是我們成為第二個美國,那就完全不同了。瑞士巧克力,德國啤酒,日本奶粉,美國黃油,泰國大米,斯裏蘭卡紅茶,我們應有盡有。
     到那個時候,小孩子吃歪了嘴,老公公笑彎了腰,那才是真正的太平盛世呢!而關鍵,我們現在要下定決心和統治了中國幾十年的共產黨說再見。這個再見並不是永不相見,而是請共產老爺們讓出權力的舞臺。把權力送回中國人民自己手中,至於下一個執政的是國民黨,民進黨,還是青年黨,無需共產老爺操心,我們自有定奪。
      據說韓國的紫菜包飯和日本的壽司有親戚關系,我沒有仔細考證過這個說法。但紫菜包飯和壽司我都是喜歡的。紫菜包飯香,壽司甘甜,所以,它們都是我餐桌上的好友。
       能不能有哪一天,中國貧困山區的孩子也能每天中午吃午飯的時候,吃上幾個紫菜包飯和壽司呢?紫菜包飯裏面夾著湟魚,壽司上面有蟹子,又營養又美味。
          如果真有這天,那中國確實就進步了,發展了,有錢了。記住,有錢絕不是什麽壞事,真正的壞事是貧窮,越貧窮越壞事。
        我走過春熙路的時候,一個賣衣服的小姑娘對著我嫵媚的笑了一下。她可能是想招呼我去買衣服,但隔得遠,所以不好意思叫出口,只好笑笑。我回了小姑娘一個淡淡的笑容,我想告訴她,只要我們的心貼在一起,貼在一起往金山銀山,綠水青山奔,我們就都會成功,都會富裕,都會幸福。
      我在成都的街上,沒有遇見回國度假的四川大媽。我和她的緣分可能僅僅是飛機上的一次相互問候。但我想四川大媽帶來了一股新鮮的氣息,這股氣息叫做美國的自由空氣。我們在中國的大街上,也呼吸一口美國的民主自由之風,那這個夏天,就一定和美得很,安逸得很了。
      今天上午,成都又下了一場暴雨,不知道明天還會不會接著下。我想雨是個好東西,有雨水才能沖刷走汙垢和泥淖。那麽,我盼著明天繼續迎接雨國的到來。等在成都能夠感受到首爾夏季酣暢淋漓的大雨的感覺之時,我們就得到我們想得到的那份浪漫和甜蜜了吧?
        成都的雨,首爾的雨,東京的雨,臺北的雨,紐約的雨,一起來開一場雨的大會,然後我們才知道雨季已到,於是撐開雨傘,並且順祝君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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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2#
原作者| 凱文 發表於 2025-3-11 21:12: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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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年7月15日
創建時間:        2024/7/15 10:32
標簽:        想是人世間的錯
       「張愛玲,過來領出院通知書!」一個護士高聲叫到。從狹窄逼仄的病房裏慢騰騰走出來一個裹著厚頭巾的女人。女人木訥的接過出院通知書,嘴唇微微顫抖,卻沒有說話。
       護士不厭煩起來,指著門口的長椅說:「你坐在那兒!對,就那兒!等家屬來接。」這個時候,張愛玲說話了:「可,可我沒有家屬。」「沒有家屬?沒有家屬出院通知書怎麽開出來的?不可能!你老實在那裏待著,肯定有人來接你。」
       門口的長椅上已經坐了5,6個等待出院的病人。張愛玲小心的穿過他們雜亂的腿,輕輕坐在最靠門邊的一張椅子上。一個相熟的病人對她說:「你今天出院?我也今天出院,誰來接你呀?」
     張愛玲擡起頭,努力的笑了笑,但實在笑不起來:「沒有人來接我。也許,也許是什麽親戚吧,我不記得了。」相熟的病人說:「你結婚了吧?你老公呢,你老公怎麽不來接你?」
        一束陽光穿過木隔板門,照到地上,在地面上映出一個金黃的圓。張愛玲的思緒飛翔起來,她想起三個月前和胡蘭成分手時的情景。
         胡蘭成是張愛玲的丈夫,兩個人很早就認識了,算是青梅竹馬。所以一到20歲,張愛玲就嫁給了胡蘭成。這個時候是民國,民智未開,像胡蘭成這樣有學識有家世有擔當的男人其實很少見。
      所以,張愛玲覺得自己非常幸福,她嫁給了自己心愛的男人。一個女人有什麽比嫁給一個自己喜歡的男人更高興的事呢?所以,張愛玲像一朵初開的玫瑰一樣,沐浴在七彩的柔光裏。
     但有一天張愛玲去菜場買菜的時候,卻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幾個交頭接耳的大媽指指點點的說:「看,看,那就是漢奸的老婆!」張愛玲幾乎氣暈了過去。回家她就質問起胡蘭成:「別人說我是漢奸的老婆,可你怎麽會是漢奸呢?」
      胡蘭成微微笑了一下:「別人怎麽說我不管,難道你也說我是漢奸嗎?我不是漢奸,真正的漢奸是蔣介石。這是政治,你們女人不會懂的。」張愛玲聽了高興起來,她鉆到胡蘭成的懷裏撒起了嬌。
        「達令,我不管別人怎麽說,我知道你是個好人就足夠了。別人說你是漢奸也罷,說你是土匪也罷,都沒有關系。我只要知道你愛我,我也愛你,我們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兩個人。」
       胡蘭成把張愛玲的頭巾往上捋一捋,然後吻住了張愛玲的嘴:「老婆,你知道我現在最需要什麽嗎?」張愛玲咯咯咯笑了起來。「現在你最需要去上班,快,別又遲到了。你們報社的李老板不是那麽好說話的。」
       胡蘭成去報社上班後,張愛玲泡了一杯茶,開始閱讀《南華時報》。這就是胡蘭成供職的報社,她看到頭版頭條就是一篇署名秦風的文章。秦風是胡蘭成的筆名,所以今天報紙的頭條就是胡蘭成的大作。
      看著看著,張愛玲的笑容凝固了。原來這是一篇時事評論,在文章裏胡蘭成寫道:「汪精衛的國民政府是唯一合法的國民政府,是全中國人民的真正代表。日本不是中國的敵人,是中國的朋友加兄弟。中日要永永遠遠友好下去,共同迎接大東亞的繁榮!」
        放下報紙,茶已微涼,張愛玲陷入了沈思。她想起每天經過滬江東路學校門口的時候,都會看見那些學生們舉著橫幅,要求查辦漢奸,肅清民賊。可到底誰是漢奸,誰是民賊,卻又沒有人說得清楚。
         還有大後方的《新華日報》,張愛玲也是看過的。上面說汪精衛是中國頭號大漢奸,是中國人民不共戴天的敵人。怎麽胡蘭成的說法和《新華日報》的說法完全不一樣呢?
           其實,張愛玲雖然是一個作家,但並不是那麽關心政治。她搞不太清楚汪精衛到底是個什麽角色,她只是開始暗暗為胡蘭成擔心。要是那些學生來抓胡蘭成可怎麽辦?要是大後方的紅色勢力也開始註意到胡蘭成,把他當作鋤奸目標可怎麽辦?
      張愛玲的一張臉都快變形了。她覺得不能這樣,她要好好和胡蘭成談談。晚上的時候,胡蘭成參加酒局,回家已經深夜9點過了。張愛玲還是泡一杯茶,靜靜的坐在客廳餐桌旁看著胡蘭成。
      「達令!」張愛玲說話了:「你不害怕嗎?現在外面都說你是漢奸。你怎麽會和汪精衛搞到一塊去?」胡蘭成一身的酒氣,他一頭倒在床上沒有說話。 半餉才說:「他們說我是漢奸,我就是漢奸嗎?他們懂什麽?!中國的未來全在汪先生那裏。不然,中國是要亡國滅種的!」
             房間裏的空氣好像都要凝固了似的,兩個人都陷入了沈默。張愛玲開始小聲哭泣:「達令,我是擔心你。我不在乎別人怎麽說,我只是擔心你。我害怕他們聯合起來對付你。」
               胡蘭成突然擡起頭對張愛玲說:「這麽辦,明天你寫一篇罵我的文章。我悄悄送去《滬報》發表。這樣你和我就劃清了界限,將來再有什麽事,就和你無關了。」
        「記得,這篇文章一定要寫,很重要,很重要。」邊說話,胡蘭成邊把張愛玲抱進懷裏:「親愛的,我們倆知道我們在做什麽事,而別人只不過是瞎子聾子傻子。等以後中國走出了這個鬼世道,我們再一起到國外去。那個時候,什麽人的話我們都不聽,我們過自己喜歡的生活。」
       桌子上的熱茶已經成了一杯涼茶,但這一對愛侶卻似乎從來沒有這麽熱烈過。當胡蘭成把張愛玲抱到床上去的時候,張愛玲把頭偏向了一方,其他的就全部交給胡蘭成,任由他胡鬧。
        三天後的《滬報》上刊登了一篇標題為《愛國也需理性》的文章。文章寫道:「現在中國已誠存亡危機之秋,全體國民自當奮發勇為。但漢奸之說,不可泛濫。偶或曲線救國之舉表面雖有漢奸之嫌疑,實則為國為民,忠心可嘉。望全體國民擦亮雙眼,不要中了敵人的挑撥離間之計。」這篇文章署名:著名作家張愛玲。
        一石激起千層浪,坊間傳聞四起。有的人說:「想不到連張愛玲都露出了漢奸相,中國危矣!」又有的人說:「這一對狗男女,男的做漢奸,女的當吹鼓手,簡直混賬已極!」還有的人說:「我們青年社已經聘請了律師起訴張愛玲,治她個通敵叛國的罪!」
       外面鬧得是烽煙四起,連給張愛玲做飯的蘭姨都說:「我不幹了,我不幹了,黃阿婆,李阿婆都說我在給漢奸做事呢!」鬧得張愛玲哭笑不得。胡蘭成氣沖沖的回到家中。他把《滬報》往桌子上一甩,對張愛玲說:「你怎麽不通過我,直接就投稿給《滬報》了?你看你寫的都是什麽!」
      張愛玲挺直腰說:「我寫的都是我的真心話。」胡蘭成焦急的說:「可就是這些真心話害了你!你知道嗎,現在外面都說我們倆是夫唱婦隨,一對狗漢奸呢!」張愛玲撲到胡蘭成懷裏:「你做漢奸 ,我也做!」
      胡蘭成的眼眶濕潤了:「愛玲,你不要這樣。我的事我自己有主張,你要保護好自己!」張愛玲輕輕嘆口氣:「我們倆就做一對千人罵,萬人恨的狗男女吧。」胡蘭成緊緊抱著張愛玲的肩:「愛玲,實話告訴你吧。我馬上要去汪先生政府裏面謀個職位,到那個時候,我的漢奸罪就坐實了,你怎麽辦?」
       正說到這時,保姆蘭姨闖了進來:「不得了啦,老爺太太,來了好多細娃,說要抓你們呢!」胡蘭成說:「沒想到這麽快就來了!」張愛玲緊緊抓住胡蘭成的手說:「達令,從後門走。我應付他們。」
       胡蘭成說:「這些小王八蛋什麽都不懂,要是他們傷害你怎麽辦?」「沒事的」張愛玲捋捋自己的亂發:「我在這些學生裏面總還有點名聲,他們不會把我怎麽樣的。現在最關鍵的是你,你要趕快走。要是你被他們逮住了,那就糟了!」
         邊說張愛玲一邊用力的推胡蘭成:「快走,快走!」胡蘭成哽咽著說:「愛玲,三個月之後,我們在香港見!」說完,胡蘭成貓著腰從後門逃了出去。張愛玲則把自己的頭巾裹緊,再坦然的坐到一把太師椅上,像葉卡捷琳娜女皇接見清國來使一樣,等著學生們。
         幾個領頭的學生沖了進來:「你就是張愛玲?大漢奸胡蘭成呢?」張愛玲淡淡的說:「胡蘭成走了,現在只有大漢奸張愛玲在此。」幾個學生交頭接尾的說:「要不把這個女的抓去批鬥也是一樣。」
      一個小個子男生說:「這個張愛玲是個著名作家,她和好幾個學生社團都有來往。如果抓了她,可能會破壞我們的團結。」幾個領頭的學生都沈默了。又沖進來十多個喊著口號的女學生,女學生和張愛玲相互對視一眼,都楞了一下。
         其中一個女學生最機靈:「你就是張愛玲?我看過你寫的書。」張愛玲說:「我寫了好多書,你看的是哪一本呢?」女學生本來想實話實說,卻突然想起今天是來抓人的,不是來開讀書閱覽會的。
       於是女學生臉色一變:「少廢話!把你的漢奸男人胡蘭成交出來!」張愛玲目光看向遠處:「胡蘭成到外地去了,你們找不到他。要抓就抓我吧。」女學生也楞住了,不知道該怎麽辦。
        遠處傳來一陣警笛轟鳴,警察局的王局長匆匆趕到。人還沒見到呢,就聽見王局長大聲武氣的呵斥:「簡直不像話,鬧到人家裏來了!」學生們閃開一條道。王局長見縫插針的擠進來:「張作家,不好意思啊,這些學生都瘋魔了。」
        張愛玲笑笑:「不怪他們,他們也是為了國家。」王局長大手一揮:「都給我滾!上海是法治之都,不能由著你們亂來。」學生們大聲喧嘩,紛紛喊起口號:「打倒狗漢奸,打倒賣國賊。」
       張愛玲站起身高聲對學生們說:「你們看見我哪裏賣國了?日本人打進中國,是張學良開的山海關。日本人攻占上海,是蔣介石退的兵,你們不去找張學良,找蔣介石,找我一個女人算怎麽回事?!」
      現場一下子安靜了下來,學生們都啞口無言。王局長趁勢說:「都回去!都回去!有什麽事,明天寫了呈貢來,我親自給你們送到《滬報》去發表!」聽王局長這麽說,學生們終於找到了臺階下。於是,一哄而散。
        王局長轉身對張愛玲說:「張作家,鬧事的混賬都走了。不過,我還有件事,有勞您。」張愛玲好奇的問:「王局長怎麽會有事找到我一個女流之輩?」王局長哈哈笑了起來:「我早知道張作家讀者無數,在文化界是說得起話的人。所以有求於您。」
           張愛玲看王局長說話客氣,更好奇了,說:「有什麽事,王局就開口吧。」王局長湊過來,小聲說:「我想請張作家寫一篇罵蔣介石的文章,關鍵就是要把上海的這一攤子爛事,都栽到蔣某人頭上。」
       張愛玲嚇了一跳:「你是要起義呢,還是要造反啊?」王局長扯扯張愛玲的袖子:「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你看看這是什麽?」張愛玲一看,大氣不敢出。原來王局長拿出來的是一枚日本天皇授予的帝國勛章。
        王局長把勛章抖落抖落,對張愛玲說:「你老公為汪先生做事,汪先生為天皇陛下做事,咱們都是一家人。」「所以?」張愛玲說:「所以你要替日本人搞垮蔣介石?」王局長哈哈大笑:「張作家聰明,你這個紅顏知己我交定了。」
          「噗!」一杯滾燙的熱茶從頭到腳淋了王局長一身。王局長驚恐的抹著臉上的茶水,對還端著杯子的張愛玲說:「你,你!好,好!敬酒不吃吃罰酒,你以為我王昌林好欺負啊!」
      王局長一揮手,上來兩個警察:「把這個瘋女人送到中國療養院去,對,就是阮玲玉去的那家!」兩個警察架起張愛玲就走。張愛玲回轉頭吐了王局長一口唾沫:「呸!罵我們是漢奸,原來你才是漢奸呢!」
      兩個警察使勁捂住張愛玲的嘴,不讓她說話。王局長冷笑一聲:「我是漢奸,怎麽樣?以後就是漢奸的天下!你不當漢奸就到裏面去住冷牢,等什麽時候牢底坐穿,什麽時候再出來寫書罵我吧。」
        一位副官湊上來對王局長說:「張愛玲是文化名人,這樣貿然帶走,會不會引起輿論嘩然?」王局長罵道:「鬼的輿論嘩然,她現在是漢奸,抓漢奸誰敢說個不字?」外面接應的警察把張愛玲推進一輛吉普車,吉普車一陣呼嘯,飛一般的消失在路的盡頭。
        張愛玲目光呆滯的望著那扇關著的鐵門。相熟的病人說:「我先走啦,我兒子來接我啦。你回去好好保重。」張愛玲無力的點點頭,算是對病友的回應。又過了一會兒,一個穿短馬褂20來歲的年輕人擠了進來。
        護士不滿的說:「怎麽才來?我們都要下班了。張愛玲,你家屬來了!」張愛玲睜大眼睛看著那個年輕人,卻怎麽也想不起他是誰。張愛玲疑惑的問:「你是?」年輕人對張愛玲點點頭:「我是香港慈善會的義工,我是受您丈夫的托付,來接您去香港的。」
       「我丈夫?他人呢?」年輕人說:「您丈夫現在很好,他在香港等著和您團圓呢。」張愛玲開心起來,她覺得自己終於見到了曙光。年輕人辦好手續,帶著張愛玲,拖著行李到碼頭去坐到香港的大船。
      一陣海風吹拂過來,張愛玲的疲憊和頹靡都一掃而空。住了那麽久的精神病院,一出來就面對大海,這是一件多麽心曠神怡的事啊。前面一個高個子老頭把一張不要的報紙扔在地面上。張愛玲好奇的湊過去一看,上面赫然寫著:天皇陛下嘉獎胡蘭成太平紳士,特授予一等帝國勛章。
     張愛玲再仔細一看,胡蘭成的大幅照片端端正正印在頭版頭條上。只見胡蘭成一臉的媚笑,一身的喜氣,得意極了。再晃眼一看,旁邊還有一個穿得花枝招展的女人在替胡蘭成捧著禮服。
       年輕人說:「張作家,您丈夫現在是香港炙手可熱的大名人,據說連日本天皇都對他高看一眼。」張愛玲感覺頭部一陣眩暈。突然,一艘大船鳴著汽笛緩緩駛來。張愛玲大聲對著船喊道:「胡蘭成,我不是漢奸,真的不是!」
      一旁的旅客都吃驚的看著張愛玲,想難道這是個瘋女人?年輕人走過來說:「上船吧,張作家。這裏容不下你了,到香港去,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張愛玲的眼眶裏噙滿了淚水,她點點頭又喊道:「胡蘭成,我是你的妻子,真的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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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3#
原作者| 凱文 發表於 2025-3-11 21:13: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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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嘟!」大船像吃飽了晚餐,打嗝似的發出一聲長鳴。然後載著這一老一小兩個人朝東方之珠駛去。
       不知道時光又過去了多久,在洛杉磯一間小小的公寓裏,一個老人坐在窗臺邊發呆。窗臺上放著一盆開得正艷的月季花,月季花隨著微風輕輕搖動,好像在跳舞一樣。
         一個美國房東老太太對房產中介的一個小夥子說:「我的這套公寓幹幹凈凈,根本沒有跳蚤。她怎麽會說有跳蚤呢?天啦,難道我們美國的房子就都有跳蚤嗎?」房產中介的小夥子說:「這個中國老人是個作家,她有些敏感。」
       「作家?」美國老太太說:「那我也許該去買本她的書讀,但先說好,無論我喜歡不喜歡她的書,房租一分錢也不能少。」正在兩人說話的時候。坐在窗口的老人突然對著外面寬闊的公園喊了起來:「胡蘭成,你給我回來!」
          美國老太太和中介小夥子都聽不懂中文,他們相互坐了個鬼臉,悄悄離開了。一個月之後,老人去世。殯儀館的工人用一床毯子裹著老人的遺體,塞進了殯儀車。
         美國老太太哭喪著臉:「這位女士是個作家呢!」但沒有人聽見她的嘟噥,就好像沒有人在意這個獨居老太太的來歷。
          張愛玲就這麽消失在了異國的彼岸,而胡蘭成早已有了新的妻子。這一對碧人各自在東西方的兩岸隔海而立,遙遙相望。只有某個夏日悠閑的午後,卡拉OK房裏有一兩個戀舊的多情人唱起一首老歌:「起初不經意的你,和少年不經事的我。」
2024年7月16日
創建時間:        2024/7/16 10:19
標簽:        亞洲之愛
        走過一排排肅立的牌位的時候,我才猛的察覺到,原來自己已經走進了臭名昭著的靖國神社。在中國,千萬不要說自己去過這裏,這個地方是中國人的恥辱地,是中國的人靈魂中的禁區。
         近100年前的那場中日戰爭,讓中國人飽受了日本鐵蹄的踐踏。日本人實行三光政策:殺光,燒光,搶光。多少中國家庭在戰爭中流離失所,多少中國孩子在紛亂中失去了童年的歡笑,有的甚至喪失了生命。
       所以中國人才這麽痛恨靖國神社,痛恨這個供奉著大量中日戰爭甲級戰犯的日本靈堂。但在這個陰雨的季節,我還是來到了靖國神社,我想看一看日本人為什麽會如此的敬重這些被歷史宣判有罪的人。
     然而我什麽也沒有看到,只看到一排排的樹木,和一支支的靈牌。這個季節的靖國神社特別安靜,就好像是一個真正的墓地。我從神社後門出去的時候,迎面吹來一股冷風。猛的打個寒顫,我覺得有一絲恐懼。
      恐懼什麽呢?我恐懼那場中日戰爭會有第二次的翻版。也就是說,很可能在不久的將來,中日又會爆發戰爭。而靖國神社中的那些亡靈們會紛紛從棺材板裏面鉆出來,穿上舊日本軍軍裝,拿起刺刀,對著一大群衣衫襤褸的中國難民沖鋒過去。
      如果是這樣,難道不恐怖嗎?如果歷史再演,難道不痛苦嗎?我知道日本人民原本愛好和平,但軍國主義的幽靈卻仍然在日本陰魂不散。一旦軍國主義分子占得權力高地,他們會不會對中國再下殺手?
      我想,這其實很有可能。日本是一個特別的民族,他們的生存危機感和時間緊迫感,是世界民族中少見的。從古代開始,日本就做著統治朝鮮半島,統治中國的美夢。
      而且他們也確實這樣幹了,攻占朝鮮,侵犯中國,日本軍國主義分子無所不用其極的窮兵黷武,耀武揚威。更惡劣的是,日本人不僅要奴役中國,還在中國犯下了滔天罪行。南京大屠殺,殺死30萬中國普通老百姓;三光政策把中國的城市村莊變成一片白地;731部隊更是拿中國人做恐怖的活體實驗,殘忍程度令人發指。
       這也就是為什麽在中日戰爭結束近100年之後,中國人還這麽痛恨日本,痛恨日本軍國主義者的原因。令人憂郁的是,日本政府對軍國主義分子犯下的罪行實行一種曖昧的,遮掩的態度。這樣的態度令很多新一代的日本年輕人完全不知道過去發生了什麽,他們甚至會以為是中國人粗魯的對待了日本人。
         有一年一個日本休學旅遊團來中國畢業旅行,日本小孩第一次看見了其實是他們本國印刷的報紙。報紙上有舊日本軍比賽自己殺了多少名中國老百姓的賽果記錄。日本小孩驚呼:「太可怕了,我們的歷史教科書上從來沒有這一頁!」
       所以有的中國人說:中日世仇!這種怨憤不是沒來由的,是有歷史根據的。其實不僅中國,在韓國,人們對日本也懷有深深的戒心。如果一個韓國女孩只用日本化妝品,打扮得像個日本女人,甚至跳日本傳統的阿波舞,是會被韓國阿祖媽扯起耳朵來怒罵的。
      日本統治了朝鮮半島半個世紀,也侵占了中國的半壁江山,威風拉滿,不可一世。好在正義總是會戰勝邪惡,二戰結束,日本在承受了美國兩顆原子彈後,宣布投降。
     歷史的脈絡清晰而明確,日本軍國主義者不得人心,只能失敗。日本進入了一個和平的新時代,社會穩定發展,經濟一飛從天。上世紀80年代,日本經濟到了鼎盛時期,那個時候,連美國在日本人眼中也沒有什麽存在感。
       如果有哪個日本人移民去了美國,會被自己的同胞認為是在日本過不下去了,才到美國去混日子。可見日本人對自己國家有多麽的驕傲,日本當時經濟發達程度有多麽的高。
        同時期的中國呢?剛剛從文化大革命的災難中解脫出來,百業雕零,百廢待興。中國人那個時候是真窮啊,有的中國男人想抽煙又買不起,只好去撿別人扔到地下的煙蒂來抽,以足煙癮。想想令人嘆息。
       有一個疑惑一直困擾著我,為什麽被日本侵略侵害的中國在戰後不努力的經營自己,反而走上了一條窩裏鬥的道路?而戰敗國日本卻順風順水的成了亞洲唯一一個發達國家?
     這很讓人納悶,受欺負的人自己和自己較勁,欺負人的人反而發展得很好。這其中有什麽未解的深奧道理呢?如果深究一下,只能從民族性上來探尋答案。日本大和民族的民族性是團結和向上的,而中國漢民族的民族性卻反過來是分離和墮落的。
         日本人就像一棵海草一樣,只要有一絲的光線和暖流,她就能長成一蓬巨草。而中國人則像一只蜘蛛,守株待兔的等待獵物,如果落網的是一只自己的同類,她也樂得享用,毫無掛礙。
       這就造成了日中兩國人民不同的心態,日本人坦蕩而彬彬有禮,中國人陰暗而且城府深。打個比喻,日本人就像陽光,雖然有陽光猛烈的一面,但她始終是亮閃閃的。而中國人就像是一陣風,雖然也有吹面不寒楊柳風的時候,但風吹過來,還是會讓人打個冷顫,不寒而栗。
      所以,完全可以說日本人的國民性優於中國人。這種優於不是智商上的優於,也不是體格上的優於。而是因為數千年來歷史的轉變傳續,使得日本人的心態比中國人的心態更光明,更敞亮,更開放。
      由此我們知道,中國人確確實實是需要向日本人學習的。向日本人學習最關鍵的不是學日本人的政治,也不是學日本人的經濟,而是學日本人的心態。學學人家是怎麽對待自己的同胞,對待自己的民族,對待自己的家園的。只有把骨子裏的那種靈魂學到了,中國人才能徹底改頭換面,進化成人。
      可是我們應該怎麽學習日本人呢?就這麽隔著山隔著海的學嗎?不。我們把日本人民請到中國來,然後我們在家門口向他們學習。最終我們會變得和日本人民一樣可愛,一樣光亮。
    那軍國主義分子呢,他們會卷土重來嗎?南京大屠殺,三光政策,731部隊還會死灰復燃嗎?有這個擔心是自然的。所以我們需要樹立起日本女神的大旗,讓女神的威儀和大愛來普照日中兩個國家。
      也就是說,我們要尊戴一位日中兩國人民都共同喜愛,共同信服,共同聽命於她的真正的女神。只要有這個女神在,日本軍國主義分子也好,中國的義和團紅燈照也好,都翻不了身,都起不了事,只能拜服於女神的腳下,乖乖隨著歷史的大浪潮前進。
        這個女神在哪裏?她就住在東方,她正唱著梵歌。要想以後日中兩個國家的人民都有好日子過,當務之急就是立即讓這位女神站出來領導我們。領導日中兩個國家的人民融匯到一起,團結到一起,努力到一起。
      然後在女神的關愛下,日中兩國人民共同迎接一個花香四溢,異彩紛呈的亞洲盛世。在這個盛世裏面,沒有饑寒,沒有病痛,沒有混亂,沒有災荒,沒有迷惑。一切的一切都是光明的,璀璨的,敞敞亮亮的。
     這樣的盛世你們期待嗎?就好像孩子期待著母親的乳房,那麽的甘甜,那麽的飽滿芳香。
        當女神的榮光照耀在亞洲的天空,日本也好,朝鮮半島也好,中國也好,都依服在她的腳下,聽從她的安排。於是日本升華了,朝鮮進步了,中國改變了。亞洲迎來最好的發展階段,一個偉大的時代就此拉開序幕。
        中國是一個大國,而且是一個和日本曾經發生過戰爭的大國。中國人能放下臉面,來和自己昔日的「仇人」談一場浪漫的櫻花戀嗎?可是又為什麽不可以呢?中國人是神的兒女,日本人同樣是神的兒女,所以中日本是兄弟,本是姐妹。兄弟聯手,姐妹同心,誰能非議,誰敢詆毀?
       等中日合二為一,變成一個大家庭,還有什麽是我們解決不了的問題呢?到那個時候,每個人一出生就有社保醫保,一上學就有免費的午餐,一工作就有健全的勞保,一生病就有優質的醫療,一退休就有豐厚的退休金。這是不是就是中國人向往已久的太平盛世呢?
       等這個盛世到來的時候,我們發現中日韓變成了一家,變成了一個鼎盛的東方神國。那才是真正的亞洲之光,亞洲之聖,亞洲之崛起呢。所以,現在的關鍵是彌合三個國家的意識鴻溝,填滿三個國家的歷史坑洞,連接三個國家的政治經濟文化教育科技。
       中日韓的這部《三國誌》,如果變成了唐僧師徒西天取經成功,修成正果,築得佛國的《西遊記》,我想連神,連魔,連半神半魔也會贊嘆,也會喜歡,也會由衷的高興吧。
      但要是事情向相反的方向發展,誰又敢肯定中國的義和團紅燈照,日本軍國主義分子,韓國的激進團體不會得勢,不會製造新的南京大屠殺,三光政策,731部隊呢?
      所以,重中之重是,中日韓三國人民同心同德,阻止邪惡力量的上臺,擁戴女神臨朝。這才是真正的人間大愛,正義之舉,光明之路。日本確實侵略過中國,也侵略過朝鮮半島,但不要緊,只要心懷善意,只要懂得改悔,日本還是中國,還是朝鮮半島的好兄弟,好姐妹。
       既然大家都是和和美美的東亞一家人,那麽就讓中日韓攜起手來,共同創造一個屬於亞洲的春天。春天是一首歌,歌裏有日本娃娃,也有中國細伢,還有朝鮮小丫。未來的大東亞一片春光燦爛,一片祥和安寧,一片欣欣向榮。
         我已經走出了肅穆莊嚴的靖國神社,我覺得我們不要再去打擾這些幽靈。我們向前看,向光明的未來看,那麽我們就可以忘記戰犯,也可以忘記戰爭。留給我們的是秋葉原下雨那天,街角咖啡館穿圍裙的小姐姐為我們端來咖啡時那甜甜的一笑。
       可以了,足夠了,靖國神社的故事到這裏應該告一段落了。但日本的故事還在繼續,日本的旅程還要走下去。旅行團的導遊說:「你們要去日本皇宮參觀嗎?也許你們會遇見天皇陛下和雅子皇後也說不一定呢。」
      一個同旅行團的小孩最聰明,他忽的站起來:「我要見愛子姐姐!」導遊饒有興致的問:「愛子姐姐是誰呀?」小孩嘟起嘴巴,驕傲的說:「愛子姐姐是公主!」導遊笑了起來:「沒想到我們日本的愛子公主在中國也那麽有名啊?」
          我想了想說:「有名的,因為我們中國人也喜歡她。」導遊不好意思的鞠躬致謝。我接著說:「愛子公主要是能當新天皇就好了。」導遊說:「這個事情我們也不好說,畢竟是皇家的事。」
       小孩又猛的站起來:「我投票給愛子姐姐當天皇!」全車的人都笑了起來。中國人,日本人,韓國人相互把手握在一起:「我們都投票給愛子公主!」一縷淡淡的午後暖陽傾灑在旅遊車的駕駛間,一位日本司機回轉頭溫和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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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4#
原作者| 凱文 發表於 2025-3-11 21:14:02
只看該作者
2024年7月17日
創建時間:        2024/7/17 10:34
標簽:        豐乳肥臀
      前不久,我找到兩本莫言的書仔細閱讀了一遍。這兩本書,一本是《蛙》,另一本是《豐乳肥臀》。
       《蛙》是一本帶有魔幻色彩的紀實小說,寫的是莫言的姑姑,一個婦產科醫生的故事。看完之後,我驚嘆於莫言先生的文筆,輕盈巧妙,濃淡適宜。也許這位姑姑的故事本身並沒有多麽高不可攀,但在莫言的筆下寫出來卻是那麽的蕩氣回腸,欲罷不能。
        關鍵,莫言在書裏說他生了一個「私生子」,是用莫言自己的精子註入一個漂亮女人的體內,生下來的代孕兒。這個故事有點玄妙,又有點黑暗,畢竟代孕在我們國家是不被允許的。
     不管怎麽說,莫言的姑姑接生了很多的「蛙」,而莫言自己又生下了一只「蛙」。這有種傳承的意味,就好像每只蛙都打上了姑姑的烙印,而姑姑又為自己的侄兒帶來了生命傳續的後人。
      《蛙》是一本特別朦朧的書。姑姑,代孕兒,還有裏面的其他角色都顯得恍恍惚惚,似乎不像是一個個實實在在的人,倒像是一個個虛幻的影子。這是不是就是所謂的「魔幻現實主義」呢?
     如果是的話,我只能說莫言非常成功的實踐了這種「魔幻」。讀莫言的書,既像是真實發生的事件,又像是一場夢。到底哪一個橋段是真實的,哪一個場景是想象的,讀者完全分不清楚,只能隨著文字搖擺。
     所以,讀莫言的書,像看電影。一方面我們覺得這和我們有關,另一方面又不斷告誡自己這是假的,這只是虛構的情節。及到全書讀完,就好像一列夢幻列車到達終點,站起身來,並不覺得頭暈腦旋,只是會稍微有一點淡淡的惆悵。
          惆悵的是,怎麽書就讀完了呢?這個夢不是還應該繼續做下去嗎?還有好多的未知,需要這個夢來告訴我們答案呢,怎麽就結束了呢?
      於是,我立即找來莫言先生的另一本書《豐乳肥臀》看了起來。莫言曾經說過,他寫的其它書可以不看,但《豐乳肥臀》一定要看,因為這本書是他的代表作。《豐乳肥臀》的故事背景和余華的《活著》有幾分接近,都是寫解放前戰爭時期中國普通老百姓的故事。
       《豐乳肥臀》裏面,母親生下8個女兒和一個兒子。8個女兒因為各種原因相繼死去,最後只留一個小兒子。而這個小兒子是個戀乳癖患者,他還因為一次莫名其妙的強奸事件坐了牢。
      這也和余華《活著》的故事設計有幾分類似:書中大部分的角色都隕落了,最後只剩下主人公自己遺世獨立。可見,《豐乳肥臀》應該被看作是一部悲劇。但細讀起來也不甚悲,反而有幾分詼諧幾分揶揄,讓人偶爾莞爾,偶爾憂傷。
               這樣說的話,《豐乳肥臀》並非一部典型的悲劇,而是在悲劇的外表下包裹著喜悅和生趣。至於為什麽母親的8個女兒都離世了,只能說是時代的不仁,或者說是歷史的曲折蜿蜒。
        同樣,在余華的《活著》裏面,也是寫了這麽一種情況:普通小人物,在歷史的大動蕩面前,是無依無助的,是聽天由命的,是沒有反抗能力逆來順受的。由此可以看出《活著》和《豐乳肥臀》簡直像一對親兄弟,他們講的是一個故事的不同方面,或者說是一個故事的兩種表達。
        要是你問我,是莫言的《豐乳肥臀》寫得好呢,還是余華的《活著》寫得好呢?我只能說平分秋色,各有千秋。《豐乳肥臀》魔幻,像一個魔鬼在講一個憂郁的人間故事。《活著》神性,像一位仙女在唱一首悲傷的《滾滾紅塵》。
       所以,這兩部書都好,都讓我喜歡。我喜歡《豐乳肥臀》幻覺和現實來回交叉的隱約感,也喜歡《活著》浮世繪似的淡淡講述,細細描畫。這兩部書,一下子把中國文學的境界提高到了一個新高度,這個新高度是除了清朝的《紅樓夢》以外,中國文學的最高境界。
       我最喜歡看《豐乳肥臀》裏面,母親帶著幾個孩子逃難的那幾章書。不是因為逃難本身吸引了我,而是因為逃難路上遇見的那些人,那些場景發人深省。社會不到一個極端的地步,人是看不清社會的真相的。所以,當逃難開始的時候,就是一次人性大實驗進行中的時候。
      在這次實驗中,人性的一切美好,善良,同情,以及人性的一切邪惡,狠毒,冷漠都會淋漓盡致的表現出來,讓人看得目不暇接,流連忘返。這就是文學的精髓之所在,她能把平時我們看不到的人間犄角旮旯都找到,都呈現出來。
      你能說莫言的作品魔幻得不好嗎?我想你還沒那麽不老實。所以,即便莫言的作品是虛構的,但它的根基現實存在,它反映的是實際發生的社會大動蕩,所以莫言的文字可信,可敬,也可愛。
      現在有的人說莫言是莫桑,說他只喜歡北海道,不喜歡高密東北鄉。我覺得這完全是一種誤解和妄測。莫言不喜歡高密,怎麽會在那裏生活了一輩子呢?而且莫言的作品講的都是高密的故事。
     事實是,莫言對高密愛之深責之切。莫言深愛著高密,也正因為如此,莫言才會對高密有那麽多的批評和議論。試想,如果你對一個地方已經哀莫大於心死,你還會幾十萬字,幾十萬字的寫這個地方的人和事嗎?
     你不會,你只會遠遠逃離這個地方,並且不想談論她一句話。所以,莫言是高密的孩子,他深深愛著高密,愛著中國。正因為有這種愛,才造就了莫言的作品如此接地氣,如此有鄉土氣,如此的栩栩如生,靈動精致。
      是愛意,是對高密和中國的心底大愛,讓莫言成為了一名作家,而絕非相反。莫言如果真的恨高密,恨中國的話,他寫不出《蛙》,寫不出《豐乳肥臀》,要寫就寫成《日瓦戈醫生》了。
        但莫言不是帕斯捷爾納克,莫言並不反對中國的政府和體製。莫言只是一個觀察者和建議者,千萬不要把莫言看成是政治上的反對派,他不是,他只是一個用筆寫心的文學家。
      看了《蛙》和《豐乳肥臀》,我感覺到了莫言對自己家鄉,對自己祖國的一腔熱誠。正是因為這種熱誠積累到了不能抑製只能爆發的程度,所以莫言才會寫下那麽多深刻描寫高密東北鄉的詞句。
     莫言不是在揭發高密東北鄉,而是在告訴高密東北鄉她哪些地方做得還不夠好,還不夠完善。所以莫言是一個地地道道愛國愛家鄉的「議員」,這個「議員」敏銳得發現了一些問題,然後把這些問題以一種公開透明的方式呈交給「議會」。這才是莫言真正的價值和意義之所在。
      至於《日瓦戈醫生》,這是西方資本主義世界的寵兒。但只要蘇聯一垮臺,這個寵兒就變成了無人問津的流浪兒。這其中的關鍵就在於,《日瓦戈醫生》是一本意識形態價值遠大於文學價值的書籍。
    所以,只要政治形勢一變化,像《日瓦戈醫生》這樣的書就失去了存在的意義。反過來說,如果蘇聯還存續到現在,那說不定《日瓦戈醫生》還會得第二次諾貝爾文學獎。
     文學一旦政治化,其實是文學的災難。就好像一個女人不是因為美麗受人關註,而是因為潑辣吸引人的目光,那這個社會的審美觀是值得反思的。到最後,美麗的女人被潑辣的女人打敗,禮崩樂壞,無美可言,天地翻覆。
         然而莫言的作品絕非是政治化的產物,莫言的文字完全是文學性的。所以,莫言獲得諾貝爾文學獎是文學的勝利,絕非是政治的勝利。現在網上有一股不好的風氣,就是把莫言的作品和政治聯系起來,動輒指責莫言是一個恨國黨,動輒給莫言扣一個漢奸的帽子。
       可是莫言哪裏恨國,又哪裏是漢奸呢?有的打棍子扣帽子的人壓根就沒看過莫言的文字,只不過是人雲亦雲隨大流的說這說那。這不是很可笑嗎?我想只要是有一點文學審美觀的讀者,只要是有一點哲學思辨的讀者,都不能否認一個基本事實,那就是:莫言的書確實寫得很好,莫言的文學水平確實很高。
       明白了這一點,就知道莫言為什麽是現在中國文壇的翹楚和領袖。不然,你覺得誰的書寫得更好呢?
      那些海派女作家嘰嘰喳喳,吚吚嗚嗚,其實缺少胸襟。那些北方頑主,文字粗糙,意境低下,其實上不得臺面 ;唯一好的余華,拿得出手的作品又太少。算來算去,還得說莫言是站第一位的文壇領袖。
       最近莫言的話劇《鱷魚》在全國上演,觀者如潮,好評連連。這就是人民對莫言的認可和喜愛,觀眾的眼睛是分得清好壞的。我想什麽時候,我有余錢有時間也去看一場《鱷魚》呢?我在等待機會。要是現場看不了,在網上看看視頻也好。
      要知道《鱷魚》的主演可是上世紀80年代的頂流巨星張凱麗呢!凱麗姐的演技是沒得說的,配上莫言的文筆臺詞,簡直是珠聯璧合,天人合一,相得益彰。什麽時候,我才能看到這部話劇呢,我想機會總是有的。
       現在廣大讀者對諾貝爾文學獎有一種誤解,就是認為這個獎是一個政治獎。我不完全認同這種說法,我覺得諾貝爾文學獎還是在關註文學本身的。沒有相當的文學造詣,即便再怎麽政治化,也很難得到這個獎項。
       想通了這一點,我們就知道,即便是泛政治化的《日瓦戈醫生》《古拉格群島》,它本身也是具有文學價值的。強行把文學和政治分成兩家,相互不能染指,其實恰恰是一種僵硬的政治化的表現。
     也就是說,文學完全可以涉及政治,甚至可以說沒有完全不涉及政治的文學。政治本身無處不在,無所不有,無所不包。所以,寫政治的文學還是文學,既然是文學也就可以得諾貝爾文學獎。這是哲學上的一種思辨法,如果單一思維只會造成意識上的誤區。
      到底什麽樣的文學才是真正的文學,或者說好的文學呢?我覺得首先就是要講真話,如果全是假語村言糊弄人,這不是文學,這是謊言,或者說只是一種有目的的虛假宣傳。
     真正的文學寫的都是現實中的真實情況。即便有虛構的情節,這個情節本質上還是真實世界中原本就有的現實存在,這才是文學。莫言說:「我就是要說真話,即便只剩下一個讀者,我也要寫真實的東西。」
     這不是文人的風骨,什麽是文人的風骨?這不是知識分子的良心,什麽是知識分子的良心?我們現在已經進入了一個黑漆漆,伸手不見五指的黑世裏。在這個黑世裏,沒有人講真話,甚至沒有人說話發聲。
     在這種情況下,我們多麽需要有莫言的出現。如果多幾個莫言,我們這個世界可能就會從黑世裏掙脫出來,重新見到藍天白雲。但莫言只有一個,余華只有一個,帕斯捷爾納克已經作古,索爾仁尼琴已經仙去。
      我們寂寞啊,我們孤單啊。在這個黑世裏面,能夠說幾句真話的人找不到了呀。莫言倔強的站了出來,他拍拍我的肩膀:「不要怕,你要說什麽,我幫你說。」我感激的看著這個北方男人,想中國男人真有寬闊的肩膀和厚實的胸膛。要不為什麽說燕趙多慷概悲歌之士呢?
     這個季節悶熱而多雨,下雨的時候,雨點打在雨棚上發出滴滴答答的歌唱聲。我的心潮濕而憂郁,我知道黑夜已經降臨,但眾人都在掩飾,都在顧左右而言他。在這個黑世裏,我看不到光,哪怕太陽依然日日升起。
      我一個人走在大街上,大街上行人匆匆,似乎沒有人知道我是誰。突然我的左側出現一輛紅色轎車,開車的司機是一個面無表情的驕橫女人。我想躲避紅色轎車,但已經有點來不及。
    於是我忙不慌的加快腳步小跑過去,而紅色轎車已經一陣呼嘯,遠遠遁走。我摸摸我的膝蓋,我的膝蓋再一次受傷了。我知道魔鬼對我的懲罰還沒有結束,如果我不按照它的指令行事,將來還會有許許多多的女司機,男司機,開著紅轎車,黑轎車,藍轎車,白轎車來撞我。
    直到有一天我的膝蓋被他們徹底搞廢,這種恐怖的刑罰才會告一段落。我含著眼淚,一瘸一拐的回到家中。我的嘴巴裏泛著一陣陣的苦味。我想下午我不能再喝茶了,茶的苦澀味道會加重我的憂郁。
     於是我泡了一杯黃澄澄的果珍喝。果珍是很多和我一樣的80後,90後的童年回憶。喝一口果珍,那酸酸甜甜的味道應該能抵禦我內心的痛苦了吧?果珍我已經泡好,而明天的茶還要繼續喝嗎?
      一滴屋檐水滴到我的頭上,帶來一種讓人顫抖的涼意。我的鞋已經濕了,我的襪子也被汙水弄臟了,更關鍵的是,我的膝蓋又受了刑。我茫然的看向四周,四周都是人,但似乎又一個人也沒有。
      人呢?人都到哪裏去了?你們都變成鬼影了嗎?你們都成了魔鬼操控的機器了嗎?這個世道如此的幽暗,而你們視而不見,你們還大言不慚的說莫言是日本人!只有這個你們嘴裏的日本人才說了幾句實話,而你們這些正義的中國人全在裝腔作勢。
      我看向路的盡頭,那裏有一株黃果樹。春天的時候,會有一對燕子飛到樹上來築巢。有一天一個小孩拿著一把小刀在樹上刻他的名字。我想如果樹有知覺,它會多痛啊?於是,我快步走過去:「小朋友,不能劃樹哦。」
      邊說我邊指著樹上的鳥窩對小孩說:「你看,這是燕子的家呢。」小孩突然發起脾氣來,他高聲叫道:「媽媽!媽媽!有人欺負我!」
     孩子媽媽,一個挺胸圓股的女人怒氣沖沖的朝我直奔過來,我有點恍惚,我說:「難道不是嗎?樹子要有痛感,它會多痛啊,而且它還是一對燕子的家呢!」正當我以為自己會得到孩子媽媽的理解的時候。
      孩子媽媽說:「我們走,不理這個日本人!」日本人?我叫你們不要劃樹木,就成了日本人?!媽媽牽著孩子得勝般,趾高氣揚的走開。小孩子得意的回轉頭向我詭秘的笑,似乎在說:「看你怎麽辦,你這個日本人!」
     眼淚在我的眼眶中打轉,正在我要哭出來的時候。我看見莫言先生出現了,他輕輕對我點點頭:「你做得對,孩子。」我放聲大哭起來,好像要把自己所有的委屈都釋放出來。
       一只柯基犬大搖大擺從我腳邊走過,它濺起幾點水花到我腳面上。我疑惑的看向這只狗狗,它咧開嘴,沖著我笑了起來。我依靠在黃果樹上想,黃果樹啊,黃果樹,如果你真有仙法的話,今晚就讓我的愛人來這裏接我吧!我已經遍體鱗傷,我已經體無完膚。
         莫言先生,柯基犬,還有黃果樹都點了點頭:「今晚,他應該來了。」是呀,應該來了。那麽我是不是需要準備一杯果珍給我的愛人呢?畢竟果珍是那麽的甜,那麽的香飄四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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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5#
原作者| 凱文 發表於 2025-3-11 21:14: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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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年7月18日
創建時間:        2024/7/18 12:54
標簽:        紅樓幽夢
        此時正是清乾隆年間,北京城香山腳下一條深巷之中,有一個悼紅軒。所謂悼紅軒其實不過一丈小室,正中間放著簡簡單單的一張破木書桌和一把已經掉漆的雕花椅子。
      椅子上坐著個須發盡白的老頭子,正拿著筆躊躇。看官你當這老頭子是誰?對,沒錯!正是巨作《紅樓夢》的作者曹雪芹是也。當日已到年關,隔壁三姑家有債主來要賬。債主吆五喝六,三姑哭哭啼啼,聒噪個不停。
       曹雪芹聽得厭煩,於是起身去查看。剛走到門口,就看見一個屠夫模樣的粗壯漢子拿著一把殺豬大刀,在三姑門前揮舞。屠夫說:「李三姑,你欠我的一兩二錢豬肉錢怎麽還不歸還?!如今已是年尾,你再不還,難不成明年還想來吃我的白食不成!」
       李三姑是一個積年的老寡婦,丈夫早已過世,只有一個15歲的兒子,名喚金榮。正鬧騰著,金榮操起一根條凳,從內室走出,作勢就要來打屠夫。屠夫本是不怕事的人,於是大聲喝道:「好你個李三姑,你吃我的豬肉不給錢,還縱子行兇!」
      曹雪芹見鬧得實在不像話了,於是走過去說:「屠戶莫急,這裏有一兩銀子,你先拿去潤賬。余下的兩錢銀子,待三姑周轉過來再給你,你看好不好?」屠夫一心要錢,見銀子到手,馬上變了臉色:「曹先生,錢我收下了。你不要反悔。」
     「不反悔,不反悔。走吧!別忘了今兒是大年夜。回去和家裏人團圓,不比在這裏吵嚷好嗎?」屠夫再無別話,把一兩銀子揣到袖子裏面,大搖大擺的走了。這邊廂,李三姑千恩萬謝的給曹雪芹倒茶喝,金榮也磨磨蹭蹭的走過來給曹雪芹作了一個揖。
        金榮說:「曹先生,你也不甚寬裕,錢給了我們。今兒這年你可怎麽過喲。」曹雪芹大怒道:「誰說我過不了年?我的《石頭記》已快寫成。待書成之日,你再看我!」哪知道金榮最聰明,他說:「先生,我聽有的看了《石頭記》的人說,這本書是一本官府查禁的禁書。先生你不要得不到銀錢,先得一頓板子喲。」
       李三姑過去呵斥金榮:「不懂事的小鬼頭,曹先生才幫我們解了危難,你竟然來口無遮攔的胡謅!」曹雪芹擺擺手,長嘆一口氣:「不怪他,他說的也是實情。《石頭記》本不該寫於這清蠻之世。若還是大明的天下,又豈會這樣?」   
       李三姑和金榮都嚇了一大跳:「先生悄聲!這話要是傳到官府的耳朵裏,先生要吃大虧的。」曹雪芹冷笑一聲:「吃甚大虧?不是我小看這些韃子,他們沒一個人看得懂我寫的書!」
      金榮是念過幾年學堂的,粗且識字,所以借曹雪芹的稿子看過一回《石頭記》原稿。金榮湊到曹雪芹的耳邊說:「先生,你寫的《石頭記》到底寫的是誰啊?我聽有的相公說,賈寶玉其實射覆的是,是當今聖上?」
     「哈哈哈!」曹雪芹大笑起來:「奇聞怪哉,他憑什麽當賈寶玉,不是他。」金榮大著膽子說:「那賈寶玉是?」曹雪芹瞇著眼睛看著金榮說:「是你,賈寶玉是你。」金榮嚇一大跳:「我出身寒微,怎麽會是大富大貴的賈寶玉呢?」
     曹雪芹冷笑一聲:「也不盡然。今天既然把話說開了,我不妨直告訴你。你其實來歷不凡,非尋常人等。」李三姑聽到話說到這裏,紅了臉,躲到一邊默默聞聽。
     「金榮啊,你其實是乾隆的第十三子,永玉啊!」曹雪芹邊說邊得意的點頭。「什麽!我是乾隆皇帝的兒子,我是滿族人?」曹雪芹一敲桌子,肯定的說:「不信你問你娘「。金榮看向李三姑,李三姑的頭像栓了個秤砣一樣,艱難的點了點頭。
     「那,那我為什麽會在這裏?」金榮已經有點結巴了。曹雪芹說:「今天來就是為告訴你這個的。你哥哥永宏野心極大,一心繼位。他雖然是你同父同母的親哥哥,但對你並不好,為的是怕你搶了他的帝位。你再待在宮中有生命之虞,所以你父親才托了天地會的兄弟把你寄養在了三姑這裏。」
      李三姑幽怨的對金榮說:「你雖是皇子,但在我這窮家小戶也沒享到什麽福,委屈你了。」金榮幾乎暈厥過去:「那我,那我以後如何是好?」曹雪芹的眼中發出一道勁光:「回宮繼承大統!」
     「我?可我什麽都不懂。」金榮焦急的說。曹雪芹搖搖頭:「何必妄自菲薄,你不是認字嗎?認字就可以了,誰要你去解連環鎖呢。」話音剛落,外面忽然下起大雪來。今日是除夕日,飄雪本是常事,但這小院三個人的對話配合著嘶嘶雪聲,聽起來讓人疑竇叢生,欲罷不能。
      李三姑說:「下雪了。張二娘要來了嗎?」曹雪芹點點頭:「該到了。」金榮奇道:「張二娘是誰?」曹雪芹示意金榮悄聲,又慢慢走過去打開柴門。果然看見遠處有一位披著金燦燦風雪大氅的高個女人,迤邐而來。
     「來了,來了,說下雪時來,真的一下雪就來了。」李三姑忙不慌的出門迎接貴客。高個女人慢慢走近,仔細一看,是一位面容姣好,打扮精致,渾身珠光寶氣的女人。更奇怪的是,在這個大年夜的風雪天,女人手上還拿著一把蘇繡小折扇。
                 曹雪芹對金榮說:「你坐著別動,這是你親媽來了」「親媽?!」金榮張大了嘴巴,說不出話來,只鼓著眼睛一動不動的盯著外面兩個女人。高個女人和李三姑在外面嘀嘀咕咕,不知道說些什麽。兩個人時而皺眉,時而微笑,看著讓人納悶。
          大概有兩盞茶的功夫,高個女人的話說完了。她對著在室內的曹雪芹做了個萬福禮,然後回轉身上了一輛華麗的馬車。李三姑急匆匆的轉回來說:「快走,快走,晚了就關宮門了。說著就推金榮去上馬車。」
     金榮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又懼又慌,不肯出門隨高個女人去。曹雪芹大喝一聲:「金榮!你不是看過《石頭記》嗎?你還記得林黛玉初進榮國府是怎麽寫的嗎?!」
      「啊!」就好像醍醐灌頂一般,金榮恍然大悟:「曹先生,我就是林黛玉嗎?所以,我也要去榮國府?可你不是說我是賈寶玉嗎?」曹雪芹暗笑一聲:「蠢材!賈寶玉,林黛玉兩個玉兒,合則為一,分則為二。速去速去,老太君都等急了!」
     說完,曹雪芹也起身來推金榮。金榮不得已,冒著風雪,從屋內走出來,朝那輛華麗的馬車急奔而去。待金榮上了馬車,曹雪芹不住得向金榮招手,並喊道:「記得《石頭記》裏怎麽寫的,你就怎麽做!」
       李三姑已經淚流滿面:「終於還是等到這一天,他終於回家了。」馬車裏的金榮似乎聽見了李三姑的話,大聲哭喊起來:「媽媽,我過幾天就來看你。」李三姑不再說什麽,也一個勁兒的向金榮揮手,要他平安回家。
       第二天是大年初一,一大早就有拜年的三親四戚來小院裏給曹雪芹拜年。其實多年來各地流轉,曹家在京的親戚故人已然不多,只有幾門老親,和幾個曹家原來的奴仆來問曹雪芹的安。
     其中一個老奴名喚焦大的最忠心,每年過年都要提溜著兩只老母雞一筐鮮雞蛋來送年禮。初一一大早,焦大就背著禮物來到了小院。曹雪芹看到焦大,感嘆的說:「焦叔,怎麽你又親自來了,叫你兒子來也是一樣。」
      焦大笑道:「我兒子嘴上沒毛辦事不牢,還是我親自來妥帖。」坐到一張矮凳上,焦大突然問道:「二爺,你的書寫成沒有寫成啊?」曹雪芹傲然回道:「今早最後一個字剛好寫完。」
         挪了一下位置,焦大神秘的說:「大家說,今天就要看你的書!」「哦?!」曹雪芹輕呼一聲。半餉才說道:「他不封我的書了嗎?不是說是看不得的書嗎?」焦大湊過來說:「不是那個意思。大家的意思是讓全天下人都看,看完了再把那個真的」邊說焦大邊比了個砍腦袋的動作。
       曹雪芹微微一顫,似乎又早已想到是這個結果。曹雪芹悄聲問:「老太君是什麽態度?」焦大回道:「沒敢告訴給老太君。老太君年歲已高,想來就這幾年的事,告訴不告訴也是一樣了。」
       李三姑倒了一杯茶送進悼紅軒,焦大說了一聲多謝。曹雪芹說:「這件事有關天下社稷,莽撞不得。我要親自面見大家。」焦大瞇著眼說:「大家早已想到此節,正是要我來接先生入宮的!」
     曹雪芹說:「擇時不如撞日,我們立即動身。隨便我還要看看我那個不成器的徒弟呢。」焦大站起來身來:「我裝菜的馬車尚有一個余位,就委屈一下先生。到了宮中再給先生賠罪!」
      說完,兩個人握著手就往外面走去。李三姑喊道:「晚上回來吃飯,我做了紅燒肉,好香的!」
      乾隆皇帝雖然是一國之君,卻最有雅興,什麽詩書字畫,古玩古董,沒有他不喜歡,沒有他不把玩的。今天他正拿著一張王羲之的《快雪時晴帖》在仔細賞玩。看了一會兒,似乎覺得還不過癮,於是又拿出一方小章,蓋在了書帖的空白之處。
      太監進來邊拜邊報:「來了,曹先生來了。」乾隆收起《快雪時晴帖》,端端正正坐在龍椅上。曹雪芹一個箭步跨進殿來:「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乾隆仔細打量了一番曹雪芹,笑著起身扶起曹雪芹說:「曹愛卿身體還好啊?」
      曹雪芹不敢擡頭,俯身說道:「托皇上的洪福,身體還好。」乾隆話鋒一轉:「《石頭記》帶來了嗎?」曹雪芹從懷中把厚厚的一疊書稿拿出來,恭恭敬敬的遞到乾隆手上。「書已成,請皇上禦覽。」
       乾隆嘆口氣說:「命人速去把《石頭記》抄錄五份,一份送給太後,一份送給皇後,永玉和永宏各一份,最後一份送到養心殿來。」太監領旨捧書而去。乾隆回轉頭對曹雪芹說:「愛卿既然來了,就在宮內小住半月如何?半月之後,我要開個《石頭記》大會,以試皇子。曹愛卿就留下來當個評判監事。」
     曹雪芹喜道:「如此正好,想來《石頭記》終於得見天日了。」乾隆皇帝哈哈一笑:「何止於此,將來我還要把《石頭記》公之於全天下呢。」曹雪芹憂道:「只怕臣要罵名滾滾來了。」乾隆說:「你還怕罵嗎?寫書的人就不怕罵啦。」
         半個月之後,滿朝文武齊聚養心殿,都要看看乾隆皇帝怎麽考試皇子。連太後和皇後都從後宮擺駕而來,大有社稷傳續重大儀軌之意。曹雪芹身穿三品官服,也坐到了禦座之旁。
       乾隆說:「傳永玉永宏。」太監一個接一個的喊:「傳永玉永宏。」不一會兒,金榮著一身華麗朝服,小心翼翼,一步一搖的走進殿內。又了一小會兒,一個滿身穿金戴銀的貴公子昂首挺胸的也走了進來,此人正是金榮的親哥哥永宏。
      還沒等乾隆說話,老太後就開了禦口:「比賽開始吧。」乾隆幹咳一聲,於是說:「你們都看了《石頭記》,所以就問你們三個《石頭記》的問題。三道題,兩勝者為榜首。第一道題,迎春的結局是什麽?」
       這個問題一問出,連曹雪芹都懵了。迎春的結局在書中寫得清清楚楚,何必有此一問?還沒等曹雪芹想清楚是怎麽回事。金榮先答道:「迎春和孫紹祖誕下三子,白頭到老。」
       乾隆又問永宏:「你說呢?」永宏說:「迎春受不了孫紹祖的氣,上吊身亡。」乾隆聽了不答。又說了第二道題:「王熙鳳夜抄榮國府對是不對?」金榮說:「百年之家,須得從內裏殺起,才會一敗塗地。所以王熙鳳此舉是大兇之兆。」
      永宏則說:「國無法紀不為國,正該用此嚴刑峻法,以振家綱」乾隆還是不答。最後又問第三個問題:「賈家是應該中興呢,還是應該從此湮滅於江湖呢?」金榮說:「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賈家自當回歸民間,綿延生息。」
      乾隆饒有興致的瞟了曹雪芹一眼,問永宏:「你說呢?」永宏說:「賈寶玉金榜題名,官居一品,賈家福澤後人,再獲新榮。」說完,乾隆皇帝笑而不語,半餉才問老太後:「母後,你來評評。」
      老太後想了一想說:「永玉如水,永宏似火。」乾隆說:「水火不容,又當如何?」曹雪芹站起來大聲說:「永玉就是賈寶玉,永宏就是甄寶玉,到底要假的,還是要真的,請吾皇三思。」
         乾隆皇帝嘆口氣對永宏說:「我把《石頭記》後四十回銷毀,只讓你們看前八十回。你為什麽偷偷把後四十回拿去看了?可你知道嗎,你偷走的後四十回是高鶚續寫的假書!」
       永宏大驚,立即就要申辯。乾隆大喝一聲:「還不把這個欺君罔上,作惡多端的孽子推出去斬了!」軍令如山,上來兩名面方口正,身強體壯的禦林軍,把永宏推了下去。老太後說:「永宏好歹也是皇家的骨肉,饒他一命吧。」
      曹雪芹也紅著臉說:「甄寶玉雖然頑劣,也是命運使然,請吾皇開恩。」乾隆這個時候已經淚流滿面:「我何嘗不心痛自己的皇子,可你們看他都做了些什麽?」說完,乾隆拿出那張《快雪時晴帖》。
        「你們看,真跡上有我的私章一枚。可這一幅竟然沒有印記。永宏這個孽子把《快雪時晴帖》以假充真的換了!」眾人一看,這一幅《快雪時晴帖》果然沒有乾隆的私章印。
     百官哄一聲的跪下:「吾皇明察秋毫,千年一帝。」老太後也嘆口氣:「命數,命數,一切都是命數。」說完扶著一個宮女的手緩緩回了慈寧宮。而皇後呢,已經和金榮抱在一起,哭成了兩個淚人。
      三天後,曹雪芹出宮回家養老。乾隆牽著曹雪芹的手說:「曹愛卿,我還是選擇了你的賈寶玉,沒有選甄寶玉啊。」曹雪芹忽然說:「皇上有沒有細讀《石頭記》後四十回呢?」
     乾隆奇道:「有什麽未盡之處嗎?」曹雪芹嘆口氣:「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皇上要細辨啊。」乾隆更奇了,問道:「曹愛卿這是何意?」曹雪芹不答。只隨口說了一讖:「若問因果及真假,須到菩提山上家。」
      說完,曹雪芹頭也不回的出了宮。剛轉過宮門腳的時候,迎面遇上金榮。金榮喊道:「曹先生!」曹雪芹不答,幾個轉拐,早不知道哪裏去了。幾年後,《石頭記》更名為《紅樓夢》,因為本來就是粉垣朱樓中做的一場夢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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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6#
原作者| 凱文 發表於 2025-3-11 21:15: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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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年7月20日
創建時間:        2024/7/20 10:20
標簽:        紅樓夢中人(一)
1.長
        長是紅樓中的家長,他像一座山,一道橋一樣,把紅樓中的各個小子,各個女兒連接了起來。因為有長的存在,所以紅樓是興旺發達,歡歡喜喜的。要是長離開了紅樓,那就難免會樓塌墻倒,斷壁殘垣了。
     更關鍵的是,長是我的愛人。他把一簾幽夢變成了一夜好夢。正是因為有長的存在,我的生命才如此的歡欣而有意義。所以愛情是不能少的,少了愛情的生命是殘缺的生命。但有長的陪伴,長夜不再漆黑,反倒光明萬丈。
      長在紅樓中的藝名是探春,但他真實的名字是:梁可。你們記清楚了嗎?
2.妹妹
       妹妹是一個嬌小可愛的女孩,她就好像一直活在7,8歲的時候那樣,抱著個小兔子玩偶在街角邊等著我放學。有的時候,她會跑到我們學校不遠處的拐角,遠遠的守著放學的小學生,翹首以盼我的出現。
      妹妹現在在成都電視臺工作,是一名編輯兼記者。我多次在電視上看見過她出鏡的節目,妹妹給觀眾的感覺很穩重很和藹。我覺得妹妹也許在未來可以成為我的幫手,幫我把《凱文日記》推廣到更寬闊的地帶。那麽,妹妹也就得到了她想得到的禮物,而我也可以松一口氣了。
     妹妹在紅樓中的藝名是惜春,真實名字叫吳錚
3.尤
      尤是我的小學同學,同學的時間不長,彼此有粗略的印象。那個時候尤在我們嘉好學校是優等生,成績好,表現出眾,妥妥的「上層建築」。2000年高考,尤成為四川省的理科狀元,考入清華,一時驚為天人。
         關鍵尤是我的情敵。不過到底是情敵呢,還是根本和情無關,只是法律上的配偶之爭呢,我也鬧不明白。我只知道在尤的眼中,我什麽都不是,要是的話,就是一只癩蛤蟆了。尤,來日方長,後會有期。
        尤在紅樓中的藝名是尤氏,真名叫做葉欣。
4.貴
      貴是我小學初中的同學,我們不僅同班而且同寢,關系很是不錯。貴是一個長相特別乖巧的小男孩,茂密的頭發,尖尖的下巴,雙眼皮,大眼睛,看著可愛極了。
     我們寢室的同學都喜歡貴,覺得他特別的有趣並且仗義。有一次貴到我家裏來玩,吃了我媽媽做的炒豬肝,覺得好吃極了:「kevin,你媽媽做的豬肝比我媽媽做的好吃!」
    貴在紅樓的藝名是焦大,真實的名字是:劉科
5.尉
    尉是我們小學班上的刺頭兒,特別的頑劣。有一次放學的時候,尉用筆在我衣服上畫豬豬,被貴看見了,平時和氣的貴也指責起尉來,說:「不該這樣。」尉還打過我一次,那是小學六年級的時候,現在想來還是我心底的傷疤。
     不過尉也是一個我搞不懂的人。隨著時間的推移,我和尉的關系漸漸好了起來。我幫尉補習功課,尉把他的小風扇拿給我吹。中學時,我在寢室門口遇見過一次尉,他看見我笑吟吟的,雖然彼此沒有說話,但還是有老友相見的親熱感。
     尉在紅樓中的藝名是襲人,真實姓名是:馬維

    牙是長同學的兄弟,兩個人長得很相似。而且牙同學對我也很好,很有情義。所以牙同學是一個有情有義的好漢子。如果說長同學像海,牙同學就是奔流的小溪。小溪沒有海那麽寬闊,但一路歡歌,一路馳騁,更顯得真實而溫暖。
      我最喜歡看牙同學笑,牙同學一笑起來,整個世界都明亮了。似乎一切一切的困難和挫折都不存在,都升華成了我們進步的階梯。牙同學安好,你是我的一場美夢,夢裏我把你的手緊緊牽起。
      牙同學在紅樓中的藝名是賈雨村,真實姓名和長同學同姓。
7.茉
    茉是一個瘦瘦的長相帥氣的男生。記得剛上小學那會兒,教室裏突然走進來一個讓人驚艷的漂亮小男孩,全班都歡叫起來,這個小男孩就是茉。讀小學的時候,茉坐在我的前排,我會用手去摸茉的背,現在想起來還覺得不太應該,畢竟太曖昧了。
     但小孩子哪裏知道那麽多,只是相互一陣玩笑,很是高興。初中的時候,茉去了一次外地,是武漢,還是長沙?或者是東北?我記不得了。茉消失一段時間後,又回到我們班。我問茉是不是在外地交了女朋友,茉竟然說:「是。」他可真是個爽快人。
      茉在紅樓中的藝名是齡官,真實的名字是:賀明揚。
8.齊
        如果說茉是我們班最帥氣的男生,那齊就是最瀟灑的男生。記得那年我們初中班主任微在教師賽課大賽上得了一等獎。就是齊代表我們班捧著一束鮮花送給了微。那天微的臉上笑開了花,不像平時那麽嚴肅,看起來好像新娘子一般。
     齊是一個瀟灑而英武的男同學,他沒有和哪個女同學傳出過緋聞,但似乎我們班的女同學都喜歡齊,都喜歡和他來往。有這一份人緣,也可以看出齊真是很出色的一個人。
       齊在紅樓中的藝名是柳湘蓮,真實姓名是:彭嘉騏。
9.抿
    抿是高中睡在我旁邊床的同班同學。午睡的時候,我笑抿長得像只猴子,抿也不生氣,不哭不笑的翻過身睡著了,似乎是默認了這個比喻。那時,我常常和抿探討一些數學課上的問題,抿的數學不錯,講起來頭頭是道。
      校慶的時候,抿當上了學校的護旗手。我坐在觀眾臺上,目不轉睛的盯著站得筆直的抿,覺得這個朋友真是值得交。剛好,這個時候喇叭裏放起了周華健的那首《朋友》:朋友不曾孤單過,一聲朋友你會懂。而且天空中又下起了蒙蒙細雨,這意境真有點風雨同舟的意思了。
      抿在紅樓中的藝名是賈蓉,真實的名字是:蒲敏。
10.流星
     我們初中三年,一直是流星同學擔任我們班的班長,可見流星的能幹和可靠。流星是一個老師放心,同學服氣的好班長。而且流星長得也挺帥,一臉三月陽光般的微笑,讓人的心都融化了。
     我見過一次流星的媽媽。他媽媽看見我的時候突然捂著嘴笑了起來。我不知道流星媽媽為什麽看見我要笑,就好像看見了未來的兒媳婦似的,可我是個男生呀。我無力表示反對,只能也嘿嘿的笑起來,表示自己的和氣。
      流星在紅樓中的藝名是多渾蟲,真實的名字是:劉興。
11.明
     從小學六年級到高三畢業,我和明一直是同班同學,而且大部分的時候也同寢,所以我和明是非常熟悉的一對發小。特別我們倆又是第一批入讀嘉好的老嘉好學生,這就更加深了我們的情誼。
     我到明家裏去過幾次,有一次他家養的小狗在我腳上撒了一泡尿。明不好意思的說:「才從狗市買回來的,還不懂規矩。」我不知道該怎麽接明的話,只好穿上鞋子,帶著一腳狗尿回了家。
     明是我小學中學階段最熟悉,也最接近的同學,真正的兩小無猜,不分彼此。
     明在紅樓中的藝名是秦鐘,真實的名字是:雷鳴。
12.錨
     錨同學因為在我們班上語文課的時候當眾打了個屁,於是被取了個外號叫「斑蝥」。這還得歸功於魯迅他老人家,沒有迅哥兒的那篇《從百草園到三味書屋》我們怎麽想也想不到「斑蝥」這個詞。
     你別說錨同學行為粗糙,不上高臺盤。其實錨同學系出皇家,來歷不凡。只不過王子掉入民間,也就像鳳凰落入雞窩,講不起排場了。前年我見了錨同學一次,他很顯年輕,想來生活是愉快的。我向錨同學借錢,他也大方的借給了我。管中窺豹,可見錨同學的通達爽快。
     錨同學在紅樓中的藝名是元春,本來的名字叫:宋揚。

    溜也和明一樣,是和我從小學到中學的同班同學。溜是一個爽直大方的女生,她不像有的女生那麽扭捏,而是風風火火的。有一次在學校外面,幾個同學遇上一夥小流氓,小流氓作勢要搶溜的書包。溜把書包一揮:「滾開,想要我的書包,門都沒有!」小流氓被溜的勇敢嚇到,遂不敢再來搶奪。
     高中過暑假的時候,溜央我把作業拿到西門的一家肯德基給她抄。我樂得幫忙,於是千裏迢迢拿著作業到了肯德基,到了才知道,還有其他好幾個同學等著抄我的暑假作業。於是,見人有份,各得其所。溜為我買了一杯牛奶,一個勁兒的說:「要不要加點糖?」我搖搖頭。看見他們快樂的抄作業,我也像吃了糖一樣高興。
    溜在紅樓中的藝名是晴雯,現實中的名字叫:劉瀏。
14.隆
       我上高中的時候,隆和抿一起來到我們班。我和隆的關系一向不錯,我覺得隆是一個非常好接觸的人。整個高中我都和隆有來往,我還去過隆家裏玩電腦遊戲《金庸群俠傳》。那次,隆熬夜升級練野球拳,終於練成一等一的高手,從此叱咤江湖。
      大學時,隆有一次找到我說他弄大了一個女孩子的肚子,要借我1000塊錢去打胎,我沒好氣的把錢借給了他。畢業後,隆去了雲南,據說現在也和我妹妹一樣在電視臺工作。那年在桂林,我在qq上遇見隆,我對隆說:「你還有1000塊錢沒有還我呢。」隆這個時候已經在電視臺上班,不再缺錢,於是立即把錢給我打了過來。
     隆在紅樓中的名字是蔣玉菡,真實的姓名叫:何龍。
15.支
      支和溜一樣,也是和我從小學開始就同學的女生。支是一個性格潑辣,做事果斷,又感情豐富的人。最開始我印象中的支並不好接觸,似乎有點過於強勢。及真的接觸了,又覺得支其實是一個很感性的人,內心柔軟而敏感,並不像外表那麽強硬。
       支早已嫁為人婦,現在生活幸福。支有個農莊,生產葡萄,豐水梨,草莓,走地雞和走地鴨。所以,支常常在朋友圈裏打廣告:「明天摘葡萄啦!要的趕緊下單!」我沒有買過支的葡萄,但想來一定酸甜可口,畢竟是生態水果。支也是我中學階段關系最好的女生之一,我們還曾經當過同桌。只是從上次同學會以來,已經好久沒有見過她了。
     支在紅樓中的藝名是平兒,本名是:劉應枝。
16.政治老師
       李剛是我們高中時的政治老師。李剛很有意思,他的口號是要把我們培養成做題機器,以得到高考高分。可惜這個政策並沒有一以貫之的實行下去。最後我們的政治高考分數顯然沒有多麽高。
       李剛說自己是重慶下江人,我到現在都沒有搞明白這個下江人到底是哪個地方的人。但李剛說起自己的出身看得出來並不滿意,他還是想當市裏人的。李剛的知識豐富,除了教中學政治,他還有律師證,所以是個文武全才。可惜的是,我們高中還沒畢業,李剛就離開了嘉好,跳槽到了鹽道街中學。
     有一天我在電視上看見李剛正侃侃而談今年的高考。他分析得很好,看得出來他對高考很有心得,想來現在也是名師了。
    李剛在紅樓中的藝名是趙姨娘,真實的名字就叫:李剛
17.杏
    杏也是一個大大咧咧的女生,戴副眼鏡,恍惚有點貓頭鷹的感覺。有一年在春熙路,我偶遇杏,她正在采購聖誕節送同學的禮物。杏仔仔細細看了我一眼,笑了一笑,沒有說什麽就走了。
     那個聖誕節我一直在等杏的聖誕禮物,然而她什麽也沒有送給我,倒是送給另一個男生田一條很漂亮很漂亮的素色圍巾。杏在追田呢,所以眼睛裏只有田,根本不在乎我的存在。
      杏在紅樓中的藝名是王夫人,本名叫做:段恒。

    我們班的女生中颯最講究,也最有女人範兒。有一次同學廣和颯開玩笑,要給颯家裏打電話,把颯急哭了,捂著眼睛直流淚。廣害怕女孩子的眼淚,立即放下電話過來安慰。颯轉悲為喜,破涕而笑,一場「危機」消弭於無形。
     颯有一次在女生寢室裏說:「我覺得kevin很好,以後嫁人就要嫁kevin這樣的人」這個話傳到我耳朵裏的時候,已經不知道過了多久。我驚訝於颯對我的高看厚愛,想自己真的有這麽好嗎?是不是有點名不副實呢?
    總之,颯是一個很溫柔很內秀很可愛的女生,她是我們班上的女生代表。
     颯在紅樓中的藝名是邢夫人,她的真實名字叫:謝莎。
19.凱文老師
      凱文老師我們小學的班主任,她會給我們講嶽飛遇害的故事。凱文老師在講臺上痛哭流涕,怒斥無恥的宋高宗和秦檜。凱文老師說秦檜給嶽飛定的是「莫須有」的罪名。什麽是「莫須有」?就是可能有!這個壞蛋!
     除了罵秦檜,凱文老師也罵江青。凱文老師說:「江青深更半夜給周總理打電話,是故意的。她就是不讓周總理睡個好覺!」我們聽江青這麽壞,都恨得牙癢癢。可惜的是當時江青已經身陷囹圄,不可能再接受小學生的白眼和怒吼了。
     凱文老師在紅樓中的藝名是劉姥姥,真實的姓名叫:吳世瑤
20.廣
    廣是我高中的同班同學,非常灑脫的一個人,做事從不拖泥帶水,幹幹脆脆。廣雖然個子不算很高,身體也談不上有多麽強壯,但其實很有威勢。廣會和他看不慣的人爭吵,雖然他並不真的出手打架,但嘴巴上卻一點不服軟,吚吚嗚嗚說個不停。
     廣是北京人,外公在成都,所以來成都讀高中。廣說一口地道的北京話,聽著很特別,很有趣。但廣是聽得懂四川話的,我們用四川話說什麽,他都明白意思。連四川土話「血旺兒」廣都知道是什麽。廣會說:「給我來一份血旺兒」,一聽就知道他是個四川通。
     廣在紅樓中的藝名是薛姨媽,真實的名字是:吳啟光。
21.王熙鳳
      王熙鳳當然就是紅樓中的王熙鳳了,無人敢來假冒。王熙鳳是紅樓中的鹽,放一點,那個鹹啊,那個鮮啊,那個過癮啊,感覺全都來了。所以紅樓中是不能缺少王熙鳳的,就好像做菜不能不放鹽。
       但王熙鳳顯然狠毒了點,而且她自己也知道自己的狠毒招人恨。所以最後才有王熙鳳的撒手不管事,把權力下放給了平兒等人。總之,王熙鳳不是紅樓的靈魂,但少了王熙鳳,紅樓就不成其為紅樓。紅樓要是變成了綠樓,紫樓,意境就不對了。
       王熙鳳的本名是:薄熙來。
22.鳳姐
     奇了!鳳姐不就是王熙鳳嗎?其實不盡然。鳳姐是一個女人,而且是一個有謀算有韜略的女人。甚至可以說,整個紅樓的故事開端就得從她身上說去。所以鳳姐無論是在書裏,還是在現實中都是個狠角色。
     那麽鳳姐到底是誰呢?其實就是偉人和江青的女兒。偉人和江青的女兒在偉人過世之時就立下宏願,一定要再啟文革,把那些軟骨頭的右派分子一網打盡。現在看來,她臥薪嘗膽,終於要三千越甲可吞吳了。
              鳳姐是偉人的女兒,真名叫:李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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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7#
原作者| 凱文 發表於 2025-3-11 21:16: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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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偉人
      一代天驕成吉思汗,只識彎弓射大雕。偉人的詩句,全中國可能沒有人不知道的。他的氣魄,他的胸懷感天動地,包容大海。所以偉人是並肩秦皇漢武的一代梟雄,即便是千百年過去,他的名字也會端端正正寫在歷史書的封面上。
      那麽還需要我說出偉人的真實姓名嗎?或許根本是多此一舉。在即將到來的歷史大浪潮中,偉人會再度出現在我們的視野裏面,說不定好多人的家裏客廳又要掛毛主席像咯!
      偉人在紅樓中的藝名是賈母,真實名字是:毛澤東。
大領導
   顧名思義,大領導當然就是現在中國最大的領導。自從大領導登基以來,中國漸漸走入頹勢,經濟形勢一天一天惡化,政治形勢一天一天緊迫。所以有的人說大領導是總加速師,加速了紅色天朝的崩潰。
    我想這種說法是有根據的,畢竟大領導到底是個什麽來路的人,現在可能已經引起了很多的議論。就像許多和尚在念經,但有一個歪嘴和尚卻不知道在鬼叨些什麽。我們希望大領導千萬不要是這個歪嘴和尚,否則,國之危難矣。
    大領導在紅樓中的藝名是賈政,真實的名字嘛,還是省略的好。
2024年7月25日
創建時間:        2024/7/25 11:10
標簽:        八月桂香
        今天是個特別的日子,因為今天警察叔叔又要來抓我了。
         我受盡了苦刑和折磨,所以才在網上寫了那麽多的抱怨和期待。這些抱怨和期待都是真實發生的事和我內心的心聲。但不知道為什麽,這些文字似乎觸怒了天顏,以至於人人都視我為敵。
     可我僅僅是說了幾句真話,可我僅僅是哀嚎了幾聲。為什麽就如此的大動幹戈,把我當成眼中釘肉中刺,不拔去就不能舒坦,不打倒就不能快活。現在難道不是一個黑世嗎?天地會難道不在呼風喚雨嗎?大領導難道不是一個傀儡嗎?人民難道不生活在黑暗中不見天光嗎?孩子們的笑臉難道不都凝固了嗎?
       你們全部在裝腔作勢。你們知道真相,你們知道黑暗的來臨,但你們還是在裝腔作勢,顧左右而言他。甚至於,對我這個說出了真相的人,你們也不能忍受,一定要除之而後快。就算不能殺死,也一定要關入瘋人院,讓我的嘴巴從此封閉無法說話。
      你們好狠毒的心,你們好高明的手段。
      這個月,我一直在網上推廣我的《凱文日記》。 我驚訝的發現《凱文日記》不僅在內網上被禁,而且連在外網上也成了不能說的敏感詞。我把《凱文日記》貼到國外的一個博客上,一分鐘之後我的賬號就被鎖了。
     很好,想不到《凱文日記》連外國人都接受不了,而要封禁打擊。但這不正好說明《凱文日記》裏面說的全是真話,而且是事關全人類前途命運的真話嗎?如果《凱文日記》沒有一語道破天機,你們又害怕什麽呢?那些高鼻子,黃頭發的老外又害怕什麽呢?
      所以,《凱文日記》的意義就此體現出來。她說了你們知道,但不敢說不敢聽不敢面對的真實情況。你們害怕真相,你們口口聲聲需要真相,其實你們害怕真相怕得要死。
      你們和中世紀的天主教會沒有什麽區別,你們也想像燒死布魯諾一樣,把我活活燒死在鮮花廣場。原因就在於我說了和布魯諾說的類似的一句真話。本質上來講,你們其實是害怕人類進步。因為人類一旦進步了,哪怕是進步了一點點,你們恪守了幾千年的謊言維系出來的特權和利益就會煙消雲散。
    說不定還會有暴動和革命,那你們就更驚恐了。所以,你們才如喪家之犬一般,惶惶不可終日,一心要我永遠閉嘴。但你們的如意算盤似乎並不怎麽有人氣,更多的蕓蕓眾生還是向往真相的。就好像大家都需要知道是地球圍著太陽轉,而非相反。
      你們感知到了危險,在這個黑暗最濃重的夜裏,你們察覺到了你們的末日即將來臨。所以你們孤註一擲,動用警察來抓捕我。我知道今天正是你們的爪牙到來的日子,所以我已做好準備,和你們的尖牙利爪,鷹犬虎豹較量一番。
      然而,正當我做好赴死的準備時,我的弟弟站了出來。弟弟說:「哥哥,你是個老實人,你應付不了他們的。我久在江湖上闖蕩,自有對付他們的辦法。」我哭著說:「這些人上人恨我已深,他們不會放過我的。你如果代我入獄,想出來可就不容易了!」
      「說不定」我顫抖著聲音說:「他們會判你死刑的。哥哥一人做事一人當,你快快退下。」弟弟忽的站起身來,擋在我的身前:「哥哥,你是個苦命人。你一輩子沒享到什麽福,苦卻受了不少。這一次說什麽我也要為你出頭,替你去會一會這些東廠太監。」
     看著弟弟堅定的眼神,我疑惑得說:「如果他們要殺你怎麽辦?你知道哥哥都寫了些什麽嗎?哥哥寫得全是捅他們心窩子的話。」弟弟狡黠的眨眨眼睛:「哥,你放心吧。我這20多年,在江湖上不是白混的,什麽紅的黑的,神的鬼的,紫的綠的我沒見過?今日我就施展畢生所學,讓哥你看看弟弟的本事。」
      聽了弟弟的話,我還是心有疑慮:「弟弟,你有把握嗎?這些官老爺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弟弟仰天長嘯:「哥!你太癡了!世人不過都是在做戲,當官的也不過就是虛張聲勢,你以為他們真有翻轉地球的勇氣啊?放心吧,哥。一切交給我,你就等著看好戲吧。」
      外面的大太陽把地面曬的滾燙,我的汗珠一滴滴的往下淌。「弟弟,你為什麽對我這麽好?這本是哥哥做的事,理應由哥哥承擔。再說了,如果你有個三長兩短,我怎麽向爸爸媽媽交代?」
      弟弟鼓起眼睛說:「難道你有個三長兩短,我就好交代了嗎?你知道為什麽我要代替你去面對這場災難嗎?因為我們是一家人,我愛你!」一顆晶瑩的淚珠從弟弟的大眼睛裏奪眶而下。
      我和弟弟都哭了。我說:「如果你有百分之百的把握,那些官老爺不過是在做戲,我就讓你去。如果你沒有,你就給我老老實實回去上你的班。」弟弟冷笑一聲:「官老爺?我就是官老爺!哥,你放心吧,這裏面的門道我比你清楚得多。」
      外面的蟬鳴聲大得好像是一支交響樂隊在演奏。我看著弟弟自信的面孔,想自己到底還是OUT了,有的事情,我可能真的沒有弟弟明白。那麽,也許讓他去代替我,本是一個最合理,最有可操作性的辦法。
      我湊到弟弟耳朵邊說:「弟弟。我相信你的話。但你記住,哥哥欠你的一定補償回來。將來你有危難了,我再來替你!」弟弟咧開嘴笑:「哥,來日方長。這個世道啊,虛假得很。真真假假,是是非非誰又說得清呢?做人都像你這麽老實,是要吃大虧的。」
     被弟弟教育了一番,我低下了頭。雖然我自己就封自己是個作家了,其實對這個社會我真的沒有弟弟了解得多。哥哥是個廢人,以後社會上你來我往,眉高眼低那一套還得靠弟弟來為我撐著。
       我忽然想到一個問題,我問弟弟:「你代替我,那你自己怎麽辦?你的工作誰來做?」弟弟哈哈一笑,對我說:「你來做。」「我?可我已經好久不上班了。」我懦懦的說。弟弟這次徹底笑了起來:「你忘了嗎?我們還有一個人呢。」
      「還有一個人?」弟弟點點頭:「你忘啦,我們是三兄弟啊。」我恍然大悟,原來自己根本就是一個多余的人。弟弟是《凱文日記》的作者,另外一個兄弟是弟弟。那我呢?沒有作用了,該退休了。
       拍拍弟弟的肩膀,我頹然的坐到地上。弟弟說:「哥,你就坐在這兒不動。到傍晚的時候,抓你的人就會來把我抓走。然後你在外面替我看著點,我在裏面自有主張。」
       說完,弟弟一個轉身不見了。我剛想起身去喝點開水,一個一看就是體製內官員模樣的人笑嘻嘻走過來:「李市長,您怎麽坐在地上?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快起來,快起來,被別人看到還以為您在探訪民情呢。」
         我一楞:我是李市長?那剛才走的就是《凱文日記》作者大禍害kevin了。我心頭一樂,對官員說:「是呀,是呀,該走了。你這幾年幹得不錯,下次換屆的時候,大有希望啊。」
        官員一聽,眉開眼笑,心花怒放:「李市長,我,我幹得還不夠好。不過有您為我美言幾句,我也就說得過去了。要不,我請您吃個便飯吧?就在前面蜀樂居,菜很不錯的咧。」
       我搖搖頭:「紀委的同誌是很辛苦的,我們也為他們考慮考慮好不好?飯就不吃了,下次有空,我來你們辦公室看看也好。」官員樂得抓耳撓腮:「好好,李市長來視察工作,我們就更有幹勁了。」
    打發走官員,我有種荒誕感。剛才我還是一文不名的精神病作家kevin,轉眼就變成一市之長了。人生啊,是不是全都這麽充滿虛幻和荒謬呢?正當我感慨的時候,幾輛警車呼嘯而過。我看見真正的李市長已經戴上手銬,像一只偷腥被抓的貓一樣,被幾名便衣押上了車。
      警車拉響警報,加速駛過,轉眼就不見了。我知道弟弟已經代替我去和當局的暴力機關面對面喝茶。我還是有點為弟弟擔心,如果他是以李市長的名義被抓就只是一樁政治案,一般不會有嚴刑拷打,屈打成招。
      但弟弟是以一個反革命精神病作家的身份被抓的,那接下來會發生什麽,真是不可想象。要知道體製內的老爺們,警官們是最恨反賊的:你動了人家的鐵飯碗,金衣裳,人家能不恨得要死嗎?
      我暗暗為弟弟捏一把汗。既然弟弟已經進了警察局,我也該回家了。我站起身往回走,剛走過拐角。一輛前面駕駛座插著黨旗國旗的黑色公務車,一溜煙開了過去。我看見一個胖乎乎的男人坐在後座上,他的胸口上別著一枚黨徽。
     他才是真正頂替弟弟的李市長呢。我呢,只是一個無關路人。我嘆口氣,接著向前走。忽然,黑色公務車停住了,胖乎乎的男人下車向我招手。我跑去說:「你是,你是李市長?」
      胖乎乎的男人哈哈一笑:「哥,你怎麽把我給忘了。當年我們可是穿過一條褲子的啊。」我也樂了:「我知道的,我知道的,只是我從來沒有見過你。」男人點點頭:「你放心吧,回去該做什麽做什麽,沒事就多休息。以後有我們兩兄弟替你頂著,看誰還敢來叨擾你!」
     得到弟弟的保證,我完全放了心。我說:「你快走吧,我也該回去了,你明天還要上班。我呢,即便沒事,也要為你們觀望著,說不定時常寫點什麽為你們呼籲呼籲也好啊。」
      胖乎乎的男人大手一揮轉身坐進公務車,然後他又伸出頭來:「哥,保護好自己。我們還等著看你的書呢。」我對他說:「走吧,有書看的,真的有。」公務車打開車燈,一路飛馳消失在燈火輝煌的街口。
      回到家中,我暗暗有些高興。我竟然見到了自己兩個兄弟,而這兩個兄弟對我都這麽好,這麽體貼。那麽我這些年受的苦也找得到傾訴的對象了,也有了可以自我安慰的理由了。
      迷迷糊糊的我睡了過去,到半夜的時候猛的又醒了過來。我照例打開手機看新聞,我習慣於半夜睡醒的時候看新聞。第一版的第一條新聞就把我嚇得不敢出聲了:我市破獲一起反革命間諜案,案犯拘捕當日死亡。
      新聞是這麽寫的:昨日我市公安機關抓獲一名反革命間諜嫌疑犯,到案後,案犯拒不配合問詢,並於昨日深夜突發疾病死亡,案件正在進一步調查中。我嚇出了一身冷汗,難不成是弟弟死去了,代替我死去了?
      我不敢再想下去,全身虛汗盡出,沒有了睡意。我翻身起床想搜索一點最新的消息,但沒有搜索到更明確的信息。泡了一杯茶,喝一口,我自己給自己壓驚:弟弟真的死了嗎?怎麽死的?是謠言還是事實?
      挨到早上7點鐘,我終於在X上搜索到這麽一條消息,是《紐約時報》的新聞:中共處決一名中國異見分子,據悉該受害人在死亡前曾經遭受酷刑。我嚇懵了,仔細再往下看:該名異見分子自稱為毛澤東的孫子,在被中共當局逮捕後,遭受了捆綁,電擊和鞭打。有消息靈通人士透露,該受害人寫有一本百萬字的長書。正是這本書激怒了中共,所以受害人才被逮捕並遇害。事件消息正在進一步匯總中。
       我的身體開始莫來有的顫抖起來,我覺得即便這是一場戲,但這場戲也太猛,太激烈,太翻江倒海了。我被整死了,確切的說是我弟弟代替我被整死了。這筆賬終於落到了老爺們的頭上,有的塵封已久的事情是到該拿出來說道說道的時候了。
     在我還沈浸於一種恐懼和興奮相交替的情緒中時,網絡上的評論已經鋪天蓋地般湧了出來。網友在X上留言:「天啦,kevin死了。可我剛剛看過他的《凱文日記》」又有的說:「kevin是一個沒見過天日的孩子,竟然被中共酷刑虐待至死,簡直令人發指,不可饒恕。」還有的說:「這下小粉紅沒話說了吧,看看你們英雄的後代最終落到個什麽下場!」
       到10點鐘的時候,國內的網絡上也有消息出來了:「你們都看那本書了嗎?對對對,就是那本死人寫的,說不得名字的書。」有的人回:「早看了,不看這本書,能知道現在真實的形勢嗎?」有的左派網友說:「kevin其實是毛主席的孫子,毛主席的孫子被鄧右給害死了!」
     看到最後的留言,我知道我的事終於見了天日了。就在我準備接下去看的時候,網絡上突然什麽都搜不到了。就好像一秒鐘的時間,所有國內的消息評論都消失得無影無蹤。我立即去搜索X,卻發現梯子已經斷開,外網也看不到了。
    整個上午,我都在一種焦躁和激動的情緒中度過。網上什麽消息也沒有,梯子又斷了,我成了一個信息孤島。好不容易吃過晚飯到7點鐘,我準時收看《新聞聯播》。
      只見漂亮的女主持人李梓萌用標準的普通話說:「我國破獲一起特大反革命間諜案,案犯拘捕當日畏罪自殺身亡。案犯寫有一部極度反動特別惡毒的書。書名為《凱文日記》。這本書已經在網絡上造成一定流傳,遺毒甚深。公安機關告誡全國人民,對《凱文日記》不看不信不傳播不評論不保存。一經發現該書的電子版,或者紙質書,須立即向公安機關舉報。從今天開始,《新聞聯播》推出特別節目:《凱文日記》是一本什麽書?」
      我全身都麻木了,我被全國通報了,而且還是在我死了之後。可我的《凱文日記》只不過是說了幾句真話實話怎麽就「極度反動特別惡毒」呢?我想誰占著話語權說假話套話狠話,誰才真正反動;誰對弟弟刑訊逼供,誰才真正惡毒。
      不管怎麽說,我確實是死了,因為連《新聞聯播》都宣布了我的死訊。而我弟弟現在是什麽情況,人是活著還是死去,我沒有一點點的信息。我知道現在是一個非常時期,我不能主動去問別人:「kevin到底死沒死?」如果我這麽問,就太滑稽了。我只能保持沈默,而且是長時間的沈默。
       我再次上網搜索,但仍然一無所獲。我盼望著梯子能重新搭上,這樣我就可以看到點真實的信息。然而三天過去了,五天過去了,梯子一直沒有恢復。直到一個星期後,我在菜市場聽到一個中年人悄悄說:「你們知道嗎?北京出事了,學生去天安門廣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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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8#
原作者| 凱文 發表於 2025-3-11 21:16: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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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的人就問:「為什麽呀?」中年人說:「就是死了的那個吳凱文寫的書,叫什麽《凱文日記》惹的禍。現在學生們要老爺把吳凱文真正的死因說清楚呢!可這說得清楚嗎?這就是一個死套子啊。」
      聽的人砸砸嘴,不敢再問,隨手買了一把芹菜,縮回家去了。中年人搖搖頭:「國之將亡,國之將亡矣。」我在一旁聽得臉紅筋漲,我沒死呢!我就是kevin,我活著呢。
        可我敢這麽說嗎?我如果暴露身份,老爺們非把我活剝了不可。再說,我弟弟確實已經消失了,哪裏又再冒出一個kevin呢?我也學剛才聽話的那人,買了一把芹菜,縮肩拱背的溜回了家。
        到了晚上,李梓萌再次出場:「黨中央要求學生立即回校上課,不要受壞人 的挑動。吳凱文死亡一案,已經交由公安部,中央紀委,司法部聯合調查。待事實調查清楚,立即向社會公布。」
    然而學生們似乎並不喜歡這種大人教訓小孩般的口吻。當天晚上,天安門廣場上就聚集了上萬名學生遊行抗議。我躲在自己的小屋裏面,嚇得戰戰兢兢。鬧出這麽大動靜,我又怎麽敢再說什麽呢?
     第二天到菜市的時候,買菜的人很少,似乎確實已經進入了一個動蕩的時代。我又遇見了中年人,只見他和上次那個聽眾又在說悄悄話,兩個人神神秘秘,鬼鬼祟祟的。
    我不甘心被排除在信息之外,於是裝著不經意的樣子湊過去聽他們耳語。中年人說:「你知道嗎?這件事不簡單啊。北京那邊不僅學生動了,法輪功也動了。」聽的人就迷惑的問:「和法輪功有什麽關系?」中年人冷笑一聲:「你還不知道呢!聽說吳凱文啊,和李洪誌是親戚!」   
      聽的人說:「哦!原來還是李洪誌的親戚啊!」中年人肯定的點點頭:「我就說嘛,這是個死套子!」我在一旁聽得嚇出了魂,我怎麽會是李洪誌的親戚呢?這個事,我也是第一次聽說啊。
       中年人和他的聽眾看見我在一旁偷聽,就住了口,各自散開了。我提著幾根胡蘿蔔,想今晚回家是吃炒胡蘿蔔片呢,還是涼拌胡蘿蔔絲呢?我猶豫了,打不定主意。
       街道上行人很少,有一種過年的感覺。我突然萌生出一種莫名的憂郁,就好像自己真的是一個禍根,惹出了天大的禍事。可我只不過是個處處被動的精神病患者,我是受害者,我不是加害者!
       然而沒有人聽我申辯,只有幾縷北風把我的頭發吹得忽東忽西。到家門口的時候,我看見地上有一張藍色的交通卡,上面寫著:「祝君一切平安。」我回轉頭,發覺滿園的桂花都開了,好一派富貴圖景。
    但此刻,我最想做的事,是寫一封道歉信,然而悄悄貼到天涯網上。因為有的事情,還是需要解釋和寬恕的。那麽,這一個8月,桂花開得就不顯得突兀和特別了。因為每年的8月,桂花按例都是要開的。
2024年7月26日
創建時間:        2024/7/26 10:42
標簽:        蜀地怨聲
      今天下樓的時候,我發現自己的膝蓋又疼了起來。我的膝蓋本來是好的,但在這幾年被魔鬼殘酷用刑之後,就老化傷病,漸漸不中用了。如果是走直路還好,要是上下樓梯,就會疼痛難忍。
      我對魔鬼的態度經歷了一次過山車似的上下浮動。最開始的時候,我是恐懼並且抗拒魔鬼的,但經過魔鬼多年的洗腦之後,我覺得魔鬼似乎也沒有那麽惡毒,也沒有那麽可怕,所以我還認它當了師傅。
      我以為自己的苦難就此結束了,畢竟連師傅都認了,它又會拿我怎麽樣呢?但我低估了魔鬼的恐怖和兇殘,即便我甘願做它的徒弟,它也要繼續對我用苦刑,而且還要一點點的消耗我,摧殘我,扭曲我。
      如果這種魔鬼的恐怖刑罰不結束的話,要不了幾年,我就只能坐輪椅了。這不是危言聳聽,這是魔鬼的必然。我坐上輪椅是遲早的事,現在,我只是想盡量延緩這一天的到來。
     可我今年才42歲,42歲就要坐輪椅了嗎?這太可怕了。要知道,就在5年前,我還可以一刻不歇氣的走2到3個小時。可現在讓我多走一段路,我就覺得累得慌,而且腿腳還不利索。
       為什麽這些厄運,這些壞事,這些倒黴玩意兒都找到了我?我做錯了什麽?別人可以輕輕松松的生活,不用受一點兒刑,我怎麽就要從每天早上眼睛一睜開就被人欺負,被人折磨?這到底是因為什麽。
       除了腿,我的耳朵牙齒眼睛也都出了問題。魔鬼想出各種花樣對我的五官用刑,比如會有一個女人突然在我耳朵邊大叫大嚷;比如給我用帶尖刺的牙刷和劣質的牙膏;比如讓我戴上一副有問題的眼鏡,然後連續寫作8個小時。
       現在我的五官都受了傷,我的耳朵明顯沒有以前好使了,我的後槽牙已經松動了,我的近視也發展成了高度近視。這一切都要拜魔鬼所賜,沒有他絞盡腦汁的設計和施為,這些本都是不會發生的。
     可我能說什麽呢?可我又能抱怨什麽呢?我只知道魔鬼恨我,它在報復我。但為什麽它恨我,為什麽它要報復我,我怎麽想也想不明白。難道真的是因為我爸爸是一個除魔的英雄,所以我才遭此厄運。可如果我爸爸真是英雄的話,為什麽沒有人來救我?中國人不是一個英雄的民族嗎?是我被騙了,還是你們被騙了?
      魔鬼的刑罰綿綿不絕,而且恐怖深奧。我不知道它最終要把我變成一個什麽樣子的人。是一個聖徒?一個漢奸?一個神子?一個惡棍?還是一個戀童癖者?魔鬼想方設法給我看一些「美童」圖片,然後暗示我去「征服」他們。這很惡心不是嗎?可我能怎麽辦呢?我只是一個被囚禁的囚徒,我沒有自由,我沒有自我選擇,自我逃避的方法和路徑。
     更可怕的是,這一切,魔鬼對我一切的用刑和扭曲都是公開進行的。魔鬼整我不是陰謀而是陽謀。可要是一切都是公開的,黨呢,政府呢,公道呢,正義呢,善良呢?全不見了。
     有的時候,我上街暗暗希望看見一個別著黨徽的人。我覺得他肯定高尚,肯定會幫助我。但我至今沒有看見過誰在街上別著黨徽,這就好像是所有人都在告訴我:「別做夢了,我們都一樣!」
     怎麽就一樣了?你們到底是什麽人?!
      這個世道真的很黑。即便你們不承認,這個世道還是黑的。既然這麽黑,官員們呢,他們在做什麽?他們職責和義務不就是維護社會光明嗎?我打開電視,觀察省委書記,市委書記,區委書記,看了半天,我就看出一句話:我們都是鬼。
       好個我們都是鬼,好個首尾相連,沆瀣一氣。我說怎麽伸手不見五指呢,原來全黑化了,全成了魔鬼的奴婢。想想讓人郁悶,這些黑官黑人黑鬼們雖然醜陋,但他們其實活得很幸福咧,在這個黑世裏他們活得很滋潤咧。既然在黑世中活得好,活得舒服,別人為什麽要反對魔鬼呢?這一句話,把我也問住了。
     是呀,別人活在黑暗中很舒坦,別人本就是夜行動物,那他們為什麽要跟著我向光明看齊,這很奇怪不是嗎?我不甘心,我繼續搜索,我想我總能找到點趨光的生物。然而我找了很久很久,一無所獲。最終我得出一個可怕的結論:所有的趨光生物已經全部滅絕了!
      什麽?你是說向往光明的生物都滅絕了?那太陽不是每天都在升起嗎?還有月亮,還有星星呢。我嘆一口氣,你們不懂的。太陽月亮星星的光都是外在的光,我找的是生命內層的光。但我發現身體中有光的生物已經完全被自然給淘汰了。
      聽我說話的人陷入沈默,其實他多少知道點真相,只是不願意向我坦白和證實。但不需要他的坦白和證實,我已經知道我的結論是正確的。所以恐龍沒有了,渡渡鳥沒有了,袋狼沒有了,剩下的全是些什麽呢?剩下的全是些鬼!
      既然是鬼,當然就配享黑世;既然是行家裏手,當然要老吃老做。這才是這個世道為什麽這麽黑的真正原因。想明白了這一點,我看向頂頭三尺的太陽公公,我沒有看見猛烈的光線,我只發現在太陽的表面,懸浮著許許多多的黑斑。這些黑斑應該叫做太陽黑子,還是太陽耀斑,我搞不太明白 。
     我的心猛的沈了一下,然後潸然淚下。
     下午路過小區門口的時候,我又看見了那個環衛女工。這個環衛女工是專門負責打掃我們小區正門所在的街道的。我看見她的時候,她正坐在街沿上梳頭發。我仔細觀察了一下她,不過40來歲年紀,身材瘦小,面容憔悴。
     她一邊梳頭發,一邊拿起一面小鏡子照自己。看她那麽專註的樣子,就好像是馬上要去參加一場明星走秀似的。梳了一會兒頭發,大概是覺得可以了,於是她又用一條黃色的橡皮筋把頭發紮了個馬尾。
     說實在的,我並不覺得這個環衛女工紮上馬尾有多漂亮,或者說紮不紮馬尾她都算不上漂亮。但我卻有一絲感動,我想她很愛美呢。是呀,不愛美,怎麽會在工作之余,那麽饒有興致的打理頭發呢。
      這個環衛女工是我常常看見的,她已經在這條街上任勞任怨的工作有兩三年了。我想她不會是一只漏網的渡渡鳥吧?所以她躲過了獵人的槍,然後一個人悄無聲息的跑到這條小街上來賺份工錢,養活自己。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渡渡鳥不就還有嗎?如果渡渡鳥還有的話,誰又敢保證恐龍和袋狼不會再次出現呢?想到這裏,我忽然高興了起來。我覺得這個世界也許不像我之前想象的那麽陰森恐怖,相反她有可愛可親的地方。
      就好像她容許一只漏網的渡渡鳥,或者小魚兒,躲到城市的一角沈默的生活一樣。這個社會還是有很多面,很多維度和很多寬余的。想明白了這一點,我有一種豁然開朗的感覺,就好像我忽然發現了光。
      這是一個黑漆漆,深沈如永夜的鐵悶罐。有的人匍匐在地上喘息,有的人靠著罐壁呻吟,有的人不發一語,蹲在地上看著地板。突然,罐壁上開了一道口子,射進來一縷陽光。
     匍匐在地上的人驚喜得張大了嘴,靠著罐壁的人猛烈的呼吸著新鮮空氣,只有蹲在地上的人氣呼呼的大叫一聲:「該死!誰開的窗戶!」可無論如何,這一束光還是照了進來。
     陽光灑在鐵悶罐當中,所有人都看清楚了彼此。原來匍匐在地的人就快被悶死,靠著罐壁的人已經病入膏肓,只有蹲在地上的人手中拿著一把刀,這是個屠夫呢!
       屠夫看見光照了進來,大怒。因為原本沒有誰知道他是屠夫,但現在所有人的眼睛都看得見東西了,所以屠夫的原形就露了出來。那麽,誰會認為那束光有罪呢? 大家心裏都有了答案。
      我的思緒回到現實中,我覺得我們現在確實已經進入了黑世。但誰該為此負責,我想答案是很明確的。總不能讓幾乎已經滅絕的恐龍,渡渡鳥,袋狼來背黑世的鍋吧?想來想去,還得是那些掌握權力的人來承擔責任。
        當官就那麽容易嗎?當官就那麽簡單嗎?看看臺上共產黨的官員,可以說個個都是黑官,昏官,糊塗官,無事官,耍耍官。那句話怎麽說的?當官不為民做主,不如回家賣紅薯。
       這些官員當然不願回家賣紅薯,但他們真的為民做主了嗎?我想起一個笑話,那年我回國被送進四川大學華西醫院,引起了全川的震動。可笑的是當時的四川省委書記劉奇葆恰好去視察華西醫院。
    劉奇葆當然不是來看我的,他可沒那閑工夫。劉奇葆到了華西醫院,什麽都沒管,反倒關心起牙齒來。劉奇葆說: "我看見四川有的地方的小朋友牙齒長得不好看,你們四川大學華西醫院要幫助他們啊。」
     華西聞令而動,當年就找來7,8名貧困兒童到醫院來免費正牙。幾個小朋友的牙齒是好看了,可全四川都被黑社會震伏住了,這筆帳又該找誰算呢?沒幾年,劉奇葆高升去了中央,四川這個爛攤子又傳到了下一個「劉奇葆」手中。共產黨的官是不是太好當了點,要都這麽當官,我也可以試試坐國家主席的位子了。
        所以想來想去,黑世這筆帳還得和當官的去算。如果不找高高在上的老爺,反而去質問坐在街沿上梳頭的環衛女工,我們於心何忍?要知道,當官的沒有一個不是保養得富富態態,年年輕輕的,有哪一個像環衛女工那麽顯老而又憔悴呢?如果不去和這些生活滋潤的老爺們探討探討,掰扯掰扯世道為什麽這麽黑,那真是天地不公。
        我的苦難到現在還沒有結束,我還在繼續受著魔鬼的刑罰。就在剛才,我經過小區便道的時候,一輛黑色小轎車的司機還故意作勢開車來撞我。他當然不是要把我真的撞倒,他是開車來別我的腳。只要我一受驚,腳一扭,他就成功了。
     這樣的事情幾乎每天每時每刻都在發生,這是魔鬼的一種消耗戰。最後的結果就是我的腿變成一條殘腿,我成為一個輪椅上的廢人。魔鬼是樂意這樣的,這樣也許更好,因為這樣就可以讓我有更多的時間坐著寫作了。
       但我的健康呢,我的幸福和快樂呢?誰來負責,誰來安慰。我怨恨的看著開車來別我的小轎車司機,而他也直瞪瞪的盯著我。仿佛不是他在騷擾我,倒像是我擋了他的道一樣。
      看著司機一臉兇神惡煞並且無所謂的樣子,我知道他離人的標準已經相去甚遠。深深嘆一口氣,我繞開小轎車,一瘸一拐的回到家中。回到家,泡杯茶,坐在沙發上,我才放松下來。這個家是個囚禁我的監獄,但又是我的安樂窩。我像一只被圈養的大熊貓一樣,已經失去回歸自然的能力。
          但人生還要繼續,接下來的路還有很長很長。就算我現在是個落難公子,但我不是還有爸爸嗎?我不是還有愛人嗎?我不是還有兒子嗎?我有什麽可抱怨的呢?
       我爸爸到底是誰,這是個一直困惑我的問題。有的時候我覺得他是一個殉國的英雄。有的時候我覺得他是一個高高在上的大官。有的時候,我又覺得他是魔教教主。
        但不管怎麽說,我總是有爸爸的,世界上沒有沒有爸爸的孩子。至於是不是因為我爸爸的原因,讓我遭受到魔鬼的報復,這一點我還需要繼續探索。魔鬼不會輕易告訴我真相,他沒有這麽善良,他的如意算盤是把我掌握在股掌之中,任他擺弄。
         可我不是還有愛人嗎?愛人會來告訴我一切的答案。魔鬼隱藏起來的秘密,愛人都會告訴我。而且不僅告訴我我的身世,還會搭救我出這無邊苦海。所以愛人許了我一個幸福的明天,至於這個明天什麽時候到來,也許就在下一刻,也許就在下一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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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9#
原作者| 凱文 發表於 2025-3-11 21:17: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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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我還有個兒子宣宣啊。今天我又看見宣宣了,他一個人在包子鋪裏走來走去,似乎在練習某種神功絕學的步伐。現在正是他學走路的時候,把腿練結實了,將來才好雄赳赳氣昂昂的跨過鴨綠江啊。
      將來的世界是宣宣的世界,他一定比我更好更善良更幸運更成功更幸福。未來有宣宣這樣的兒童在,我還有什麽可擔憂的呢?我發狠說渡渡鳥滅絕了,這不又生出來一只嗎?
     所以渡渡鳥恒在恒有,關鍵看你有沒有一雙發現他們的眼睛。我現在不用費力打著燈籠去找渡渡鳥了,在我家附近的包子鋪就有一只小小鳥。我想他一定飛得比我高,因為他是站在我肩膀上的一只神獸。
      未來我有爸爸,有愛人,有宣宣,我還擔憂什麽呢?真的是「吳莫愁」了。話說莫愁湖邊艷麗的陽光下正飛著一雙玉色大蝴蝶,當這雙蝴蝶老得飛不動的時候,他們就會落到一株葡萄藤的底下,化作一灘春泥,春泥上再長出一支山茶花,美麗了整個山谷渠峽。
      今晚就是《歌手》總決賽了。到底是那英寶刀不老呢,還是孫楠後來居上呢,或者還有那個磨磨唧唧的海來阿木,誰會成為冠軍?我們拭目以待。看《歌手》的時候,我是快樂的,這種娛樂節目能讓我暫時放下煩惱,沈浸在光影和嘶吼中。
    但以後呢?《歌手》總會結束,以後我又該怎麽活,怎麽生存下去?還是這樣一天天忍受著魔鬼的苦刑,活一天受一天的折磨嗎?就好像一輝被沙加困在天舞寶輪上一動不能動,等待著被剝奪五感,等待著死亡的降臨。
      那些看客們,那些躲在電腦屏幕,手機屏幕後面看著我切切偷笑的人們,你們為什麽如此的冷漠,如此的無動於衷。你們哪怕只是當一回鍵盤俠,在網上聲援我一次也好,也很有力量啊。可你們怎麽還是在沈默,還是在置若罔聞,視若無睹。
       還有橄欖綠呢,我爸爸難道不曾經也是一名軍人嗎?四川省退役軍人事務廳就在離我家不遠的新華大道,但我從來沒有看見我爸爸去過那裏,他們已經把我爸爸徹底忘記了。
          我想這個國家,最後還可以希望,還可以依賴的力量就是橄欖綠。如果連你們也被魔鬼俘虜,成為了魔家軍,成為了皇協軍,那中國要走出這個黑世,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去了。
      但橄欖綠的軍帽和軍徽作證,你們沒有被魔鬼打敗,你們只是在暫時隱忍。到你們的憤怒不可遏製的那一天,你們就會拿起槍,拿起匕首,拿起長棍來伸張人類的正義。人類的正義會因為你們的勇敢而永遠矗立於喜馬拉雅山的屋脊,無人可以撼動。
        可我還等得到你們嗎?可我還堅持得住嗎?南風輕拂,吹來訓練場上戰士號角的回聲。我的靈魂回到了連隊,我的信仰住進了營房。我看向路的盡頭,那裏塵土飛揚,我知道你們來了。因為軍歌的旋律已經隱隱回蕩在我的耳邊,那是一個北方軍人在靜寂的曠野上輕聲呢喃。
        抿一口茶,今天下午,2024年7月26日的下午一切都是和緩的。但我不可言說的傷痛和憤怒,讓我知道這種和緩只是一種假象,一場真正的暴風雪就要來了。當暴風雪來臨的時候,可會有一雙臂膀護在我的胸膛。
         我等待著氣候變化的到來,就好像冬天的芨芨草等待著春天小雨的滋潤。愛我的人啊,來吧,來救我吧。我在蜀地,我在尋找著愛。
2024年7月31日
創建時間:        2024/7/31 9:33
標簽:        七月份的尾巴,你是獅子座
         一晃就到了7月底。這個時候是吃葡萄的季節,大量的紫葡萄開始上市。但剛出來的葡萄往往帶點酸味,要過一小段時間的葡萄才會更甜更好吃。記得小時候吃舅媽從龍泉驛帶來的巨峰葡萄,那才真的是純甜味,一點酸味也沒有,可好吃了。而且巨峰葡萄又是一大顆一大顆的,吃起來非常的過癮,所以它簡直就是水果中的皇後。
        四川有個省長叫蔣巨峰,我一直懷疑他和葡萄有什麽關系。要麽是農業專家出身,那麽是葡萄園滾出來的泥孩子。這都是猜想,到現在我也不知道巨峰省長和巨峰葡萄有什麽淵源。
       除了葡萄還有龍泉驛的水蜜桃,真是好吃咧。要那種完全成熟的水蜜桃,軟軟的,用指甲輕輕掐一點角,一撕,整個桃子皮就撕了下來。裏面的果肉綿軟多汁,香甜適口,吃起來簡直就是一種享受。
       當然還少不了枇杷。枇杷也是一顆一顆的,黃黃的果肉,甜中帶酸,酸裏回甘,吃一個生津開胃,絕對值得品嘗。我沒有在韓國看見過枇杷,我猜韓國是根本沒有枇杷的。所以韓國人壓根兒就沒見過這種小果子,這是韓國人沒有口福,要在四川可以吃個飽。
      其實不僅韓國,中國其他地方,比如西北和東北是不是有枇杷,我也不敢確定。四川是一個農業大省,四川的很多水果,蔬菜其他省份根本沒有。武漢封城的時候,四川支援了武漢幾卡車的兒菜。武漢人拿到後發了愁,因為從來沒有見過這種菜,不知道應該怎麽吃。這真有點暴殄天物了。
       所以,四川是天府之國,物產豐富,水旱無憂,錦城雲樂,夜夜笙歌。換個地方,比如說重慶,你試試看,可能就是上坡下坎,挑山扛擔了。這是說重慶的地形,除開這個自然條件,重慶人性格火爆,動不動就要罵娘的,聽起來也不是那麽文明。
     四川的好不在於和其他省份做比較,而在於四川本身的安逸和富足。這種安逸和富足,讓四川人有一種天生的「雅興」。這種「雅興」就是悠閑的生活。以前有人形容四川人的生活:吃點麻辣燙,看點歪錄像。
        所以,四川人就是活得這麽的輕松和自在。關鍵四川人小富即安,自得其樂。四川人不喜歡大富大貴,風頭無兩,四川人就想活個安安逸逸,舒舒服服。你說四川人沒有上進心也對,但更重要的是四川人知道一個道理就是活在當下,及時行樂,這也算是一種人生哲學。
      幸福到底是什麽呢?幸福要怎麽樣獲得呢?這是人類一個永恒的話題。但我覺得幸福有一個基本的形態,這個形態由內外兩個部分組成。內在的部分是滿足和舒適。外在的部分是衣食無憂,風雨安居。內在和外在的兩個部分是緊密聯系起來的,不可分割。
      可幸福就這麽簡單嗎?成功呢?富貴呢?出人頭地呢?一將功成呢?萬古基業呢?這些還要不要?我只能說這些和幸福其實沒有什麽關系。即便當了皇帝,是不是就比一個農夫更幸福,這真是一個值得權衡和思考的問題。
      要知道中國歷史上真正的明君掰起手指頭都數得過來,其他大部分的帝王要麽昏庸,要麽殘暴,要麽孱弱,要麽荒唐,要麽根本就是傀儡玩偶,寄人籬下。要是這麽說的話,當皇帝未必是什麽好差事,畢竟秦皇漢武,太宗康熙幾百年才出一個呢。
      那麽kevin,你覺得的幸福是什麽?到底怎麽樣才是幸福的?一個月前,我去龍泉驛參加親戚的壽宴。中午吃過豐盛的宴席,下午親友們就聚在茶房包間裏面打麻將。我是不打麻將的,不是不會打,而是不喜歡。
       我一個人坐在包間外面的一張小沙發上昏昏欲睡。這個時候,我的耳邊充斥著嘩啦啦的麻將聲音,不時還有幾聲人聲。一縷夏日午後的陽光斜照在我的側臉上,讓我有一種曬太陽的感覺。
     沒有人來打擾我,他們都在各自娛樂。可我突然感覺到了幸福,這種幸福來自於麻將聲,來自於陽光,來自於我面前放的一杯清茶,來自於我屁股下面的軟沙發,也來自於熙熙攘攘,不時傳來的汽車聲,叫賣聲,風聲,蟬鳴和樹葉搖曳的聲音。
      幸福突然來了,在這個慵懶的下午,沒有人註意到我,我也不用強作歡顏的面對誰或誰,但幸福就這麽悄無聲息的出現了。松弛下去,像一朵棉花一樣松弛到癱軟無力,無想無念,一切的紛擾和雜務都和自己無關,這不就是幸福了嗎?
      除了這種生命本身的歡愉,你還想要什麽幸福呢?人們以為的很多「幸福」,到最後都會被證明是一個陷阱,或者是一次鴻門宴。當你得到這種「幸福」的時候,你確實很高興,但要不了多久,你就會發現新的煩惱又來了,而且比以前可能更讓你難受。
      範進中舉的故事大家都讀過,範進本是個窮書生,一舉奪魁,當上了舉人,做上了官。既然做了官了,於是周老爺來拜,王老爺來拜,一時之間,門庭若市,光宗耀祖。可是《儒林外史》耍了個滑頭,它沒有寫範進當官以後又怎麽樣。
      真的一當上官就萬事無憂了嗎?現實顯然不是這樣的。真正可能發生的情況是像範進這樣的酸儒曰夫窮宦,最終的結局是被官場給淹沒盤剝,活活吞噬了。這不是想象,現實就是這麽殘酷。別說範進,就連比範進高明好多的官員,不一樣身陷囹圄,罪加一等了嗎。
       原來的成都市委書記李春城,在成都主政10年,可以說是風生水起,一方諸侯。我的表妹交是銀行的一名外包話務員,每天接不完的電話,做不完的表格。於是,交想方設法要走李春城的關系,進到體製內。
        我問交:「你進到體製內了嗎?」交郁悶的說:「什麽呀,本來想托李春城的關系的,哪知道李春城已經倒了。」「倒了?」我驚訝的說:「李春城可是中國官場上的明星,有人說他是下一任的河南省長呢!」
       交搖搖頭:「倒了,倒了。進體製內的事也黃了。」回到家,我才從網上查到李春城確實已經被雙規。據說逮他的時候,機靈的李書記把自己的電話卡從手機裏摳出來沖進了馬桶裏面。這叫毀屍滅跡,死無對證。
        有一天我去春熙路逛街,到了中山廣場那裏,看見人山人海圍了好多人。一個老頭子舉著橫幅,要求嚴辦李春城。我仔細一打聽,原來老頭子就是有名的唐福珍自焚案的當事人。
     當年李春城主政成都,強拆唐福珍的房子。於是唐福珍用汽油琳在自己身上,點火自焚身亡。這件事傳得很廣,至於是不是應該李春城負責,各有各的說法。這個討公道的老頭子是唐福珍的丈夫還是哥哥,有待證實。
       還沒等老頭子叫嚷幾句,已經圍上來一大堆警察和治安,把老頭子帶走了。那裏是春熙路中山廣場,不是可以隨便聚集的地方。可見,政治有多麽復雜。像李春城這樣的能吏尚且引火燒身,更何況讀腐了書的範進呢。範進要是遇到唐福珍,那恐怕就是玉石俱焚了。
      我在植物園上班的時候,有一件趣事。一個周末,市委宣傳部長高虎來我們單位巡查。我們單位的書記和主任像兩個乖孫子一樣扭著屁股跟在高虎後面轉悠,恨不得上去舔兩口。可舔是不行的,畢竟是人,不是狗。
      哪知道星期一上班的頭條新聞就是高虎落馬,市委嚴懲腐敗。我想起昨天書記和主任那個熱乎勁兒,覺得有點意思,只不過才過了24小時,就天地翻覆,換了人間。要是今天高虎再來,書記和主任又是什麽嘴臉呢?
     可不對呀,昨天高虎來巡查和書記主任合照的相片還掛在植物園的官網上呢!這要是傳出去,多麽有礙我們單位領導的光輝形象。怎麽能和腐敗分子合影呢,而且還在笑,而且還笑得那麽諂媚。簡直不雅,簡直亂了人倫,趕快把照片給我撤下來!
      官場如虎,即便是高虎也會被其他的東北虎,孟加拉虎給拿下。人一旦陷入到這個圈子裏,就很難說幸福了。
      所以幸福還在於一種內心的滿足和安寧,即便身卑位低,即便身無半兩,但只要內心是滿足和安寧的,那也是幸福的。我不認為範進窮得吃不起飯是一種幸福,但我也不覺得範進當上了官是一種幸福,我只是覺得範進是一個沒有真正領會到幸福的真意的人。
     倒是範進的嶽父胡屠戶還真懂點幸福,所以教訓範進自己尋一個館,當一名人民教師,平平淡淡過一輩子,這就真的很喜樂了。你們覺得範進當老師是不是比當官要合適得多,妥帖得多呢。如果範進真的知道幸福的真意,他就應該去過一種幸福的小日子,可惜幸福這件事範進始終沒有搞明白。
       別說範進沒有搞明白,古今中外又有幾個人搞明白了安貧樂道,平常守拙,散散淡淡,量力而行才是幸福的真意呢?但你別說沒人懂幸福,還真有人懂。
          我中學有一名女同學叫短,短到我們嘉好學校來之前是另一所私立學校都江堰光亞學校的學生。光亞學校是一所出國留學預備學校,所以很註重英語的學習。短一到我們班就當上了英語科代表,她會說好多我們沒學過的英語單詞和句型。我們仰望著短,覺得她簡直就是從天而降的女神。
       老師問我們以後的誌向是什麽,短嘩一下站起來:「我以後要讀哈佛大學!」全場掌聲雷動,就好像短真的上了哈佛大學似的。但漸漸的,短的英語優勢不再明顯,她被我們班同化了。短只是短暫的在我們班「崛起」了幾個星期,之後就歸於了沈寂。
         高中的時候,短和同班的男生魚起了糾紛。短哇哇哭起來,不知道是說魚罵了她還是打了她。我以為短和魚從此就井水不犯河水,哪知道一天中午,短叫住我,塞給我一罐可樂:「kevin,這是給魚的,你幫我帶給他。」
      怎麽送可樂給魚,就不送給老同學我了麽,我稍微有點郁悶。我把可樂拿給魚的時候,全寢室都轟動了:「魚,短在追你!」魚搖搖頭:「就她長那樣。」我們更歡樂了:「你們很配喲。」
       高中畢業後,短和魚真的走到了一起,現在他們的兒子都快上中學了。短當然也沒有去哈佛大學,事實是短根本就沒有上大學。她高中畢業就開始了家庭主婦的生涯。
       同學明有一次告訴我:「 短有一天突然給我打電話借300塊錢,我沒好意思拒絕,就借給了她。kevin,你不知道短已經完全變成家庭婦女了,她就好像剛剛從麻將桌子上輸了本,要找錢來翻本一樣!」
       我聽了有點吃驚,這個短還是那個說自己要讀哈佛大學,英語特好的短嗎?但多年後,我回憶起來,卻猛的驚覺短是個真正明白幸福含義的人呢。幸福不就是過好自己的小日子,老公,孩子,父母都照顧得周周道道,一家人團團圓圓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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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0#
原作者| 凱文 發表於 2025-3-11 21:17: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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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然,還要怎麽樣呢?真的想當將軍的士兵才是好士兵嗎?也不盡然吧。把自己的本分做好比什麽都強。短現在在家照顧老公孩子,自己還開了一家小小的房屋中介,過上了安定無虞的生活。我想對短來說,這就是她的幸福,而且這種幸福是那麽的真實,那麽的令人羨慕。
          每天下午的時候,我都會給自己泡一杯茶,有的時候是茉莉花茶,有的時候是綠茶。一杯茶能給我最好的撫慰,就好像茶香可以澄清我所有的雜念,讓我進入一種超脫的狀態。
            泡好茶,我就靜靜的坐在桌子前面,一動不動,任由思緒飛到天南海北,飛到月宮宇寰。一切的煩惱啊,一切的困頓思慮啊一下子全都消散了。我就好像一只自由飄蕩的小船,我的腳底下是一望無際的大海。這艘船上寫著它的名字:不系舟。我就是一只沒有羈絆的不系之舟。
              我體會到了幸福,在茶館麻將室外面的沙發上,在我的小屋泡了一杯茉莉花茶的書桌前面,我都體會到了幸福。這種幸福叫平淡如水的生活中,漂著一絲優雅和閑趣。在這種幸福裏面,我覺得自己活得很真實,很實在,很快樂。別人的幸福是怎麽樣的與我無關,我的幸福就是這麽的簡單微小而又寧靜淡泊。
               初中暑假的時候,我去理工大學補課。到了理工大學,我才發現大學是那麽的大,我怎麽找也找不到教室在哪裏。於是,只好到我的補課老師魏教授的家裏去。魏師母說:「叫我們家小孩帶你去教室,他找得到路。」
          於是這個叫都的小孩當起了我的向導,帶我去理工大學的教學樓。一路上,我尋思著應該給這個小弟弟買包糖的,但附近並沒有商店,於是作罷。都走在我前面,我跟在他的後面,一路上我們都沒有說話,只有不斷的蟬鳴聲在提醒著我們,這是盛夏,這是一年中最熱的日子。
           我看向路的兩旁,7月底的理工大學裏面仍然綠樹成蔭,鳥語花香。校園裏稀稀落落的幾個行人,都自顧自的走著路,並不在意我的出現。到了教室,都轉過身蹦蹦跳跳的回去了。而我開始上課,學習我並不擅長的數學。
         和我一起補習的有一個叫演的學長,演比我高一個年級,是個帥氣瀟灑的小夥。下了課,我和學長演,還有同學眾三個人一起去參觀理工大學的博物館。我們走進博物館的時候,迎面看見一具巨大的恐龍化石骨架。
        我有些微微的害怕,我覺得這只恐龍要是活著得有多麽大啊。演看出來我有些畏懼的樣子,他笑著走到我的旁邊。演的出現讓我突然覺得自己和恐龍之間隔著一堵可靠的墻。這堵墻那麽的厚實,那麽的溫暖,簡直把我的心都融化了。
         那天,演穿了一件白色襯衣,幹凈而清爽。我覺得演比恐龍好看多了,恐龍給我壓迫感,而演讓我感覺到一種青澀的喜歡,或者這就可以稱之為愛。從博物館出來,我們三個人遊蕩在空曠的校園中。我是多麽高興,演就好像是我的男朋友一樣,陪著我一路走走停停。
       多年後,回憶起理工大學的那一天,我還覺得是一種幸福。小弟弟都給我帶路,學長演陪我逛校園,人生的歡樂是不是就是這麽簡單而雅致呢?這就是我的幸福了,我的幸福門檻實在不高,但其實又頗有要求。因為我追求的幸福更多的在於一種內心的感覺,而感覺這種東西很多時候其實都是奢侈的。
        後來,都也跟著魏教授到嘉好學校來上學,成了我的小師弟。有一天早上,我看見魏師母在給都塗香香。魏師母擠出一大團大寶,然後抹到都的臉上。我忽然有種感動,我覺得都其實就很幸福,他有爸爸有媽媽,這不就是小孩子的幸福了嗎?
        演呢,就在我們班樓上上課。我偶爾會遇見他,但是不會每次都打招呼,有的時候是因為隔得太遠,有的時候是因為有其他人。但在我的心目中,演就是一個深藏在我心底的愛人。
        演是一個火爆脾氣的人。有一次我聽見演和他們班的班主任車老師爭吵,演指著一個瘦小的同學大喊道:「他欺負他!」車老師感覺尊嚴受到冒犯,哭喊著大叫:「不要你管!」
        後來就聽說演因為冒犯老師被學校開除了。這很奇怪不是嗎?演是在維護同學,不是在和老師叫板,我覺得學校一定是搞錯了。還有那個車老師也很可疑,一定是她暗地裏打了演的小報告。
        有一天放學的時候,我在我家巷道口碰見了演。他看見我很高興,連聲叫我的名字。我停下來和演聊天,我們倆都很興奮很高興,因為是在一個離學校這麽遠的地方邂逅。
        演笑起來的樣子很好看,好像是三月的陽光,和諧又溫暖。我就是一棵湮沒在陽光中的水草,被演的笑容徹底的包裹和征服了。
        都和演都是我生命中的匆匆過客,但他們卻讓我感受到了幸福的感覺。幸福這種感覺是一種發自內心的喜悅和歡樂,與物質是否充裕,地位是否高上,權力是否重大,聲名是否顯赫並沒有直接關系。
      相反那種外界的豐裕和成功會成為煩惱的來源,那你就不僅不幸福,反而苦惱了。這並不是危言聳聽,幸福更多的來自於我們內心的關照和反射,外界的世俗世務往往正是一種幹擾。
     電視機裏正放著臺灣的大熱電視劇《昨夜星辰》,而我只不過才6歲,或者7歲。我滿屋子的亂跑,然後大汗淋漓的吃一牙西瓜。當歌聲唱到:「昨夜的星辰已墜落,消逝在遙遠的銀河」的時候,我生出一絲絲的傷感。
      這種小孩子的傷感讓我也體會到了一種幸福的感覺:人世如此的艱辛多難,而我躲在自己的一方小小天地中,成為王,成為皇,成為霸主,這是多麽好的一件事。想到這裏,我再咬一大口西瓜,甜啦。
       幸福有的時候來得很突然,就好像是聖誕節的禮物,說從天而降,它就翩翩到來了。我剛去嘉好學校那會兒,學校辦聖誕節晚會。晚會現場請來了我們軍訓的教官。我們班的教官是一個河北老兵,粗粗壯壯,簡簡單單的一個人。
       晚飯的時候,我正在食堂裏扒弄著餐盤裏的食物。什錦菜裏面有豬肚,有火腿腸,有萵筍,還有紅蘿蔔。芹菜炒肉放了醋的,我喜歡這種酸酸的味道。正當我在想是不是再吃一口飯的時候,教官突然出現在了我的面前。
          他一眼就認出了我,然後向我比了一個揮拳的勇武動作。我驚喜極了,教官什麽人也沒有看,只給我打招呼,是因為我長得壯,和他很像嗎?或者是因為我曾經在軍訓的時候和教官聊過天。教官說:「部隊裏面出來的人往往走兩個極端,要麽特別的正直,那麽就特別的」教官就此打住,看著我不再說話。
       那個聖誕節,因為有教官的出現,而特別的喜慶。雖然我只是和教官打了一個照面,後面沒有再見過,但我一直在想為什麽教官一眼就認出了我,而對其他人就恍若無視呢?越想越高興,我覺得自己和教官,和這個河北老兵還是有點緣分的。
     平安夜的晚上,下了好大一場雪。雪把整個校園都覆蓋了,這是一個有雪有風有等待的人的聖誕節。
        所以,幸福只一剎那就出現了。就在你擡頭的一瞬,你的一位故人出現在你的面前,那種驚喜和快樂是什麽也比不了的。就好像突然出現在食堂的教官,帶來了軍營的熟悉味道,好像是前生的一場宿命。
       記得軍訓的時候,教官要我們挑一個人出來唱首歌。挑來挑去,梁可主動站了出來說:「我唱!」梁可唱了一首當時最流行的周華健的《花心》:「花的心藏在蕊中,空把花期都錯過。」
        梁可唱得很好,標準的男中音,音色好聽極了。連在一旁訓練的幾個女兵也不時轉過頭來看我們,好像在說:「哪裏來的一群小帥哥?」我暗暗有些得意,為我們班有梁可這樣的歌手。但又有一點點小小的憂傷,憂傷的來源是梁可如此的優秀,讓我望塵莫及,高攀不起。
        我猜梁可是不知道我的心事的,在他的眼中,我也許一樣的好,一樣的優秀。但他不知道,其實我的心底很自卑。至少在拿自己和他比較的時候,我能夠感覺到自己的卑微。
        初中的時候,我和梁可打過一次乒乓球。梁可的乒乓球其實打得很好,比我厲害多了。但在和我「對決」的時候,梁可完全沒有發力,他是在讓著我。等到同學茉上場的時候,梁可就跟換了一個人似的,一個正手扣殺,打得茉滿地找球。
       這就是梁可,一個真男人,一個讓我憂傷又讓我感覺幸福的同性愛人。
       下午走過一家雜貨店的時候,我看見老板在門口放了一只不停招手的招財貓。招財貓不停招手的意思是快把錢給我送進來,快把錢給我送進來!我走過這只黃色小貓的時候,覺得它有點魔性,好像是一種神秘的召喚儀式。
      我想了想,覺得自己的幸福和財富並沒有什麽關系,那麽,也就和招財貓沒有什麽關系。所以,貓貓回避,狗狗走遠,閑人暫離,小孩勿近。就讓我安安靜靜的做一只坐井觀天的綠色青蛙吧!
       到這只青蛙呱呱叫個不停的時候,重慶的招財貓,北京的招財貓,上海的招財貓,香港的招財貓,臺北的招財貓都會齊聲叫嚷起來:「貓已醒,河山重換衣衫。」這樣的話,我的幸福是不是就來了呢。
         梁可,你答應我的太平盛世呢?我等著用我的幸福覆蓋你的時代。你的時代會因為我的快樂而得到加持,得到神的祝福。也就是說未來我們一起創造,一起打拼出一個金燦燦綿軟祥和的神國,然後同享幸福和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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