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水裡寫字 Written in Wate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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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 人間(凱文日記)[普](經典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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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1#
原作者| 凱文 發表於 2025-3-11 19:23: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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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10月13日
創建時間:        2023/10/13 12:15
標簽:        《凱文日記》托付
王偉忠老師:
          您好!
          我在大陸的媒體上曾經多次看見過您的身影,記得10年前,您帶臺灣的綜藝節目製作團隊來湖南衛視交流,我就註意到了您。我發覺您和其他的臺灣藝人似乎有一絲的不同。其他的臺灣藝人可能會更多的考慮到一些政治,文化,意識形態上的隔閡而和大陸有生疏感。而您不一樣,您是熱情的,您是帶著好奇和善意來到大陸訪問的。我覺得您很特別,您不是一個小裏小氣的人。
         所以,我把我112萬字的《凱文日記》發送給您,請您惠閱並提出一些建設性的意見。我覺得您有資格來評論《凱文日記》,因為您自己就是一名人間達人。人間達人來說說自己心目中的人間是怎麽樣的,這絕對無比珍貴。而我的《凱文日記》描述的人間和您心目中的人間是一樣的嗎?或許還有些許的區別和不同,那麽,就請您來指點我,指點我們應該創造出一個怎麽樣的適合人類生存的人間,這就是您的善良和誠摯了。
         我常常在想臺灣的社會製度和文化理念是不是可以移植到大陸來,或者說難道真的存在一種橘生南則為橘,生於淮北則為枳的怪相嗎?可是,大陸和臺灣同文同種,臺灣能夠行得通的事物,大陸同樣也應該行得通。就像小時候的夏天,我家院壩裏會傳來蛐蛐叫,而在同時,在高雄,在基隆,在臺北,蛐蛐也會鳴叫。它們唱歌的聲音都是一樣的吧?不會還分男高音和女低音吧?
          既然這樣,我們是不是可以渴望一種文化和意識形態上的先行「統一」,當兩岸人民想到一處去了,和平統一也就不再是個夢想,而具有了現實的可能性。既然心靈已經相通,又有什麽理由不執子之手呢?
         我在大陸受到了嚴苛的對待,活成了一個悲劇。魔鬼和他的嘍啰把我綁在受刑架上,千刀萬剮,淩遲處死。不!不是處死,而是淩遲卻不死。魔鬼的計劃是讓我一輩子被淩遲,直到我生命的最後一刻。
         可這不公平,古代的淩遲也不過1天2天,受刑的人也就被天使帶走了。可我為什麽要受一輩子的淩遲之刑,想死都死不了?所以,我們中國到底是在進步,還是在退步?進步的地方在於,魔鬼對我淩遲用的不是鋼刀鐵刃,而是軟刀子;退步的地方在於,我會受沒有盡頭的苦難,直到我天年壽盡。這到底是文明先進了,更新了,還是在向後走?
          如果說,歷史是螺旋上升的。那麽,我們現在是不是正在進入一個不算短的往回退步的漩渦?我們需要承認我們可能正在退步,文明正在退化,這並不奇怪,歷史上曾多次發生。真正可怕的是我們無法意識到這一點,或者說我們意識到了卻不正視這一點。如果是這樣,那麽這段黑暗的,怪誕的,荒謬的暗夜將會持續很長很長的時間。
        王偉忠老師,我之所以對您說這些,我是覺得您是一個理智的,善良的,充滿正能量的人。每當歷史處於選擇黑暗地獄和光明之路的大關頭,我們需要有您這樣的人站出來,振臂一呼,應者如雲。我想,您是這樣的人,您是一個有擔當,有歷史使命感的人。
       我在大陸被淩遲之痛折磨著,我卻想到了阿裏山日月潭的仙女。仙女衣袂飄飄,輕歌曼舞,帶來玉山的問候,帶來媽祖廟的香火氣息。我頓時醒悟過來,或許我的了局在臺灣,在青天白日旗下的那一塊萌蔭。當阿裏山日月潭的仙女向我露出微笑,我的苦難或許就結束了,因為我已經獲得了神的救援。神的救援是一汪碧泉,它會洗凈我臉上的血汙和身上的疤痕,讓我煥發生機,宛若新生。
       宛若新生,我也就可以堂堂正正的生活:讀書,寫作,逛街和看電影。再不會被人吐口水,再不會在一個下雨的晚上被抓到派出所去寫保證書,再不會被魔鬼用一把古怪的錘子,擊打我的腦袋。臺灣的女神看我一眼,並眼波流轉的時候,我想這一天一定是我的節日,是我重生的狂歡夜。
       我覺得我可以做一座橋梁,我的《凱文日記》可以做一座橋梁,把大陸的女神和臺灣的女神,連接起來。讓大陸女神接納臺灣女神的回歸,讓臺灣女神帶來海那邊的嶄新氣候。這樣,一個圓滿的中國呈現在我們面前。中國既包括大陸,也包括臺灣,當然也包括香港和澳門。我們共同構成一個大中國,這個大中國是有5000年文明史作為我們的來源和根脈的。
      由於種種原因,大陸落後了,大陸沒有跟上歷史的步伐,漸漸成為掉隊者。大陸需要臺灣反哺大陸,把臺灣的成功經驗和現代文明輸入回大陸,這是我們這一代人的歷史使命和歷史責任。王偉忠老師,你可能會問我,大陸現在怎麽樣了?我只能說很不好,很不好。
       我記得十年前,那個時候的大陸網民還很活躍,網上有很多可以發表言論和觀點的論壇和博客,網民們暢所欲言,限製不多。但看看現在,網上一片肅靜。沒有人說話了,沒有人打噴嚏了,沒有人咳嗽了,沒有人手指在鍵盤上跳舞了,甚至沒有人眨眼睛了。有人說:「中文互聯網已死!」其實,準確的說法是:「簡體中文互聯網已死。」
       大陸的經濟在這十年間確實有長足的發展,但最近幾年,卻步履蹣跚,我們陷入一個滯漲的泥潭。很多聰明的人都說大陸的經濟遇到大麻煩了,但官方顯然還在隱瞞。更可怕的是,除了經濟,我們在文化上也正大踏步的向後走。很多十年前能夠談論的話題,現在都變成了禁區,不容許稍微的議論。
        我記得我讀大學的時候,在一個公園裏面,遇見一眾老年人在談論政治。其中一個老人說:「江某某像個鬼一樣,叫他下臺他就得下臺。」我聽到覺得好笑,那個時候,在公眾場所議論江某某成為社會上的一種流行時尚,並不會被處於懲罰。但現在呢?稍微議論一點,就叫妄議,要被派出所抓的。
       前不久,我在網上和智能Ai聊天,我問他大領導有沒有兒子啊?Ai說他不清楚。第二天我上網的時候,發現我的賬號被註銷了。我才恍然大悟,原來和Ai聊天也是被監視的,你問Ai的問題,也會被審查。甚至於你只是問了一個個人問題,也被認為是犯忌,而直接註銷賬號。這種嚴苛,十年前是怎麽想都想不到的。
       我的結論就是大陸的經濟在發展,但文明在退步,當然到今天,連經濟都開始退步了。王偉忠老師,我不知道您對大陸的了解有多少。在這種了解下,您對大陸的情感能達到哪一步?比如說,您會不會認為大陸是自己的祖國,自己是一個堂堂正正的中國人。如果您對大陸是有感情,有人類共同的責任感的,我希望您能幫助大陸,幫助大陸人民。讓大陸人民過上和臺灣人民一樣民主的,幸福的生活,而不是活在一種紅色恐怖下。
      換句話說,當大陸變得和臺灣一樣的開明自由,不僅大陸人民受益,我的刑可能也會被緩解,甚至於消弭。所以,我的幸福和大陸人民的幸福是高度一致,相向而行的。這就提供了一種可能性,當臺灣回歸大陸,阿裏山日月潭的女神也就對我微笑了,也就對我首肯了,這是不是人間一種至高的美好呢?
       王偉忠老師,我提一個小小的願望。我希望在某一天打開網絡看您的訪談節目的時候,能親耳聽見您和嘉賓談論我的《凱文日記》,到時候,您可以光明正大的說:「這是大陸一個叫kevin的網友寫的散文集,我看了,我覺得很好,推薦給你們看。」而嘉賓會立即接口:「我也看了,我也很喜歡,我周圍的朋友都很喜歡看。」那麽,《凱文日記》就真的走進了臺灣,走進了大海中的那個華麗小島。
        我們這個世界將會經歷一次暴風雨,這是歷史發展的必然。仔細看歷史就知道,其實戰爭和災難從沒有完全在我們這個世界中斷過。但我想臺灣的女神有一種神力,這種神力就好像觀音菩薩凈瓶中的聖水一樣,灑到哪裏,哪裏五谷豐登;滴到哪裏,哪裏風調雨順。
        那麽,王偉忠老師,請您代大陸人民向臺灣的女神求一滴聖水,讓大陸變得和臺灣一樣的富裕安康,美美滿滿。所謂神跡,是不是也需要我們凡人自己多努力呢?王偉忠老師,拜托您了。
         大陸也許會有一次窮兵黷武的海峽之咆哮,但不要擔心。大陸的女神和臺灣的女神,會因為我們這些有心人搭起的橋,而把心和心連接在一起。所以,大陸和臺灣不會有根本性的沖突。中國人不打中國人,我們始終是一家,我們始終是兄弟姐妹,叔伯姑嬸。
        王偉忠老師,我相信您也是一個和平主義者,您肯定是希望臺海穩定和安寧的,那麽,請您把我的《凱文日記》,把我的想法,告訴給臺灣人民,讓臺灣的父老鄉親來評評理,講幾句公道話。我相信最終的結果,一定圓滿,一定可愛。
          王偉忠老師,《凱文日記》托付給您了,希望您把《凱文日記》推薦給臺灣的鄉親們惠閱,希望您能告訴臺灣的鄉親,大陸還有一個叫kevin的臺仔,正在想念著臺灣,正在充滿期待的註視著臺灣。我盼著有朝一日,大三通實現的時候,我也能到臺灣去走走看看,親自去媽祖廟燒一炷香,表表自己對媽祖的祝願和感謝。
         王偉忠老師,《凱文日記》和您有緣的,我堅信這一點。祝您事業進步,闔家安康。
                                                                                                                                                          您的大陸粉絲:kevin
2023年10月15日
創建時間:        2023/10/15 21:46
標簽:        應稱吾父否
君住千山外,
千山鳥撲朔。
只聞悲鳥啼,
不見離人歸。
揣揣小心問,
應稱吾父否?
若記血脈情,
自當勇相助。
恨海峽水急,
嘆萬裏路遙。
若君情誼真,
當寄一夢深。
見君若見父,
從此苦難疏。
淚瀟瀟而下,
幸滾滾而上。
血絹托付親,
明可見天日。
假天地尚仁,
今生得一見。
燕雀盼老鴉,
葉落須回根。
永記今宵暗,
遙祝永平安。
2023年10月17日
創建時間:        2023/10/17 10:17
標簽:        國運
天安門城樓的大理石柱上,
有人在暗暗落淚。
為什麽當年的赤誠向往,
成為如今的絕不可議。
不可議什麽?
莫談國事,
還是天威難測?
我們只是想要一種想說話就能說話的權利,
為什麽就這麽的難?
為什麽就這麽的觸犯天條?
革命誌士當年就是因為想說話而說不了話,
所以才拋頭顱灑熱血,
青春獻給自由。
可自由到來了嗎?
就好像我們饑餓,
想要一碗白米飯,
端上來的卻是一盆狗食。
不!我們要吃人吃的米飯!
主人搖搖頭:
「你不配!」
可你之所以成為主人,
不正是因為當年我們想吃白米飯嗎?
是我們變了,
變得貪婪了。
還是你變了,
變得惡毒了。
或者我們都被魔鬼所捉弄,
你也是被魔鬼掌控的小醜。
在我們看不見的宮殿的角落,
魔鬼一樣只給你吃狗食。
只不過你的狗食是五星級酒店的大廚做的,
但大廚做的狗食就變成人吃的白米飯了嗎?
問問過去的先烈,
你們為什麽而死?
先烈哭泣:
「為了你們!」
可我們過得並不好,
我們過得很難受。
我握住先烈的手:
「難道我們都被騙了?」
先烈點點頭:
「看看林昭,
看看張誌新,
真理往往掌握在少數人手中!」
我的淚簌簌落下,
你們的生命,
換來的只是林昭張誌新的殉難嗎?
可其實她們不都是你們的女兒嗎?
誰在暗地裏搞手腳,
誰在看不見的地方向我們施加詛咒。
我們不是被針紮的小布偶,
我們是活生生的人!
我們不要吃狗食,
我們要吃人吃的米飯,
還要開開心心的大聲說話。
誰帶給我們自由,
我們就擁他為王。
誰送予我們幸福,
我們就信他為神。
誰阻擋我們重生,
我們就把他趕走。
誰打我們的腦袋,
我們就還他利牙。
黑暗魔鬼在陰郁的天空,
哈哈大笑:
「你們將永溺於暗夜,
你們只能永世為奴隸」
不!
我們抽出一把利劍,
那寒光直沖雲霄。
當利劍出鞘的一剎那,
一切的,
一切的黑暗和魑魅都煙消雲散。
魔鬼哀嚎起來:
「誰給你們的劍,
誰允許你們反抗我?」
我們哈哈大笑,
我們用手指向天空。
是神,
是神指引我們找到正途,
是神賦予我們正義的劍戟。
魔鬼痛哭起來:
「不要,
我不要失去這一切!」
晚了!
太晚了!
你已經失敗,
必將永遠失敗。
每個血液還有溫度的人,
都把手舉得高高。
我們放飛白鴿,
我們哼唱馬賽曲。
當一個,
自由幸福美麗民主博愛的,
嶄新中華,
矗立在世界的東方。
神一定會露出笑臉,
默默為我們加持和祝福,
而黑暗和永夜就此結束。
我們每天都在笑,
我們看見鮮花笑,
我們看見奶油冰激淩笑,
我們看見孩子的笑臉笑,
我們看見方方正正的大房子笑,
我們看看華麗富饒的城市和鄉村笑。
藍天白雲下,
連牛和羊都很幸福。
因為《動物保護法》已經頒布。
既然牛羊都活得快樂而悠閑,
我們人自然就更快活了。
我們逛街,旅遊,打球,喝茶,看電影,吃火鍋,ktv裏高展喉;
我們遊戲,聊天,辯論,美容,畫指甲,開汽車,IFS內瀟灑購。
我們變得和臺灣一樣富裕,
不!我們變得和日本美國一樣富裕!
甚至我們更有錢,
因為我們已經成為世界第一。
我們活成了幸福的人,
我們不僅吃上了白米飯,
還有精製咖啡和上好鮮茶。
但我們也有遺憾,
我們得到了很多,
我們也失去了很多。
世界上沒有十全十美的事,
有得就有失,
有利就有弊。
東瀛的浪子來到我們身邊,
他們不聲不響的管理著花園,
而我們都是花園裏的紫荊花。
不要沮喪,
不要哀傷。
歷史就是這樣,
鬼鬼祟祟的把我們欺騙和戲弄。
但歷史總是要發展的,
世界上沒有一成不變的事。
縱使是溫室花園,
也要茶壺裏起風暴。
我們像趕走魔鬼和獨裁者一樣,
把我們的鄰居送回他們的小島。
東瀛浪子會瀟灑的離去,
並不感到難過,
因為他們同樣得到了神的啟示。
一切都結束了,
塵歸塵,
土歸土。
小紅帽回到外婆家,
大灰狼遭遇獵人的槍。
我們重豎中華的名號,
我們不僅有錢了,
我們還有了地位。
東瀛浪子留下的只是一種思考,
我們中國人應該怎麽活?
怎麽活才活得出個人樣。
女神會在故事的末尾現身,
把我們接到天上的玫瑰園。
讓我們在天上祝福並保佑我們的子孫,
保佑他們香火永續,代代相傳。
神佑人間!


使用禮物 檢舉

242#
原作者| 凱文 發表於 2025-3-11 19:24:14
只看該作者
2023年10月19日
創建時間:        2023/10/19 9:45
標簽:        吹散芰荷紅玉影
        今天早上小便的時候,發現自己尿血了。我不知道這預示著什麽,我只知道自己的身體已經是強弩之末。我不僅尿血,我還常常解不出小便。很多時候有尿意,但怎麽都解不出來。這都是腎的問題,或者說是泌尿系統的問題,我的身體已經被魔鬼拖垮了。
         人的生命只有一次,人的身體也只有一副,一旦失去健康,即使不死,也是個廢人。誰又願意這樣,誰又甘心情願成為一個劣質品。你們問我:「你後悔嗎?」我後悔什麽呢?由不得我選擇,自己能選擇的話,誰不願意活在天堂。可我偏偏是個地獄來客。地獄來客被人間的魔鬼懲罰和報復,最終成為一具行屍走肉。你們又怎麽忍心問我,我後不後悔?真的後悔的話,就不該來到這個人間,吃苦藥,活受罪。
         10年前,我的身體還很好,我可以從我家一口氣走到文殊院去拜菩薩,和菩薩纏綿一番之後,再一鼓作氣的走回家。到家還意猶未盡,晚上又要出門散步。那個時候,我真的是活力滿滿。我還徒步過龍泉山,從洛帶一路走到五鳳,很累嗎?完全不覺得,只覺得興奮和快活。
         10年酷刑開始,我的身體開始慢慢走下坡路。其實又怎麽能怪我的身體,怪只怪魔鬼太狠毒。我吃了大量的鹽,長期攝入頭疼藥,還有各種古古怪怪的藥物。有的藥物讓我亢奮,有的藥物讓我憤怒,有的藥物讓我焦慮,有的藥物讓我憂郁。
         魔鬼的藥庫一般人怎麽能明白?你們明白不了。簡單的說,任何治療情緒障礙和精神障礙的藥物,只需要反其道而行之,就是魔鬼的藥了。我們又怎麽抵抗得了?
        《雪山飛狐》裏面有個藥王還有個毒王,藥王是毒王的師兄,兩兄弟同出一門,知根知底,只是各自走的方向不同。真正的魔鬼正是藥王和毒王的混合體,藥毒集於一身,天下無敵。我的腎正是在魔鬼的「精心」折磨下,最終變成一個尿血的,時時疼痛的,解不出小便的病腎。我會得尿毒癥嗎?可能不會,魔鬼的底線是讓我疼而不死,所以輕易不會讓我得上絕癥。但這纏綿的,每日每夜的疼和難受,我又怎麽能抵抗。
         記得有一天,我早上吃了頭疼藥,頭疼難忍。中午吃飯吃了肚子脹的藥,肚子脹成個球,吐都吐不出來。下午喝水,吃到了憤怒藥。藥效剛一發作,幾乎無縫銜接的,媽媽從我身旁走過,其實是故意來撞我似的。那一刻,我好想一拳頭打在她身上,好在我忍住了。回到我的小臥室,好一陣喘息,我才緩過勁來。想想後怕,如果那一刻我沒忍住,真的揮拳打了媽媽,我可能已經被警察按在地上,送精神病院了。
         我想任何一個人陷入魔鬼的陣中都是有口難辯,有想無識的,就好像太上老君也會被通天教主的誅仙陣困住,如果不是借用障眼法狼狽逃走,可能就丟了大人了。我不是太上老君,但這個陣還真是個誅仙陣。就是不知道混元金鬥在哪裏藏著,要是找到,好歹也要臭一臭通天教主。
          除了各種古怪的藥物,當然還有居家常備的抗精神病藥維思通。有的時候,我就著混合頭疼藥和古怪藥的白開水,服下維思通。然後陷入沈思,我到底是在治病還是致病?沒有回答,第二天依然如此,日復一日。除了腎的悲慘,我的其他器官也未能幸免於難。我的膝蓋,大腦,口腔,眼睛,耳朵,皮膚全部被魔鬼用法力「刑」過。
         我現在才40歲,但上樓梯,已經感到吃力。我的膝蓋疼,用不了勁,一用勁腿就是軟的。我曾經有很大一個心願,就是今生自己一定要爬一次峨眉山,但現在看來,願望已經無法實現。如果走了大運,能坐纜車到金頂參拜一次十方普賢就已經很好,很吉祥了。
       我的記憶力變得很差,常常記不住剛發生過的事,或者某個人的名字。有一天晚上,我上廁所大便,半天解不出來,我才猛得想起,原來下午我已經大便過了。而有的人名,就在嘴邊,我卻怎麽都說不出來。晚上躺在床上想半天,才終於想起,原來他叫某某。
        有一次我突發奇想去小區門口的酸辣粉店吃酸辣粉。我點了一碗粉,等啊等啊,粉始終沒有端上來。我焦急起來,問店員:「我的粉呢?」店員說:「您等等,您等等,您沒看見那一桌還有兩個客人的面都沒上嗎?」我終於安靜下來,但樹欲靜而風不止,我的尿意像開閘的洪水般傾瀉而來。
       我想撒尿,我想上廁所!但這家小酸辣粉店沒有廁所,這附近也沒有廁所。如果我回家去解手,我點的粉來了怎麽辦?我焦急起來,屁股在凳子上左搖右擺。就在尿意快逼近極限的時候,粉終於來了。一碗紅湯辣水,油汪汪的酸辣粉!我顧不得燙,想趕快吃完,回家去撒尿。
       仿佛老天故意捉弄一般,這碗粉非常的燙,就像是用滾油才澆上去的。我一邊吹氣,一邊吃粉,又辣又燙的粉給我的口腔做了一次高溫桑拿。但如果我不趕快吃完,我已經憋不住尿了啊!好不容易吃完粉,我如蒙大赦一般跑回家去解小便。解小便的時候,我的膀胱已經憋得麻木了。我甚至沒有如釋重負的感覺,而是覺得憂傷,這是一次一矢雙穿的「陰謀」!不僅我的口腔和舌頭被燙出了水泡,我的腎也再次哭泣。
        說到憋尿,還有一次更誇張的。有一天晚上,在離家不遠不近的一家小餐館,舅舅請客吃飯。吃完飯,我剛想去上廁所,一個大概只有5,6歲的小姑娘,賴在廁所門口大哭大鬧。我一思量,從這裏到我家趕公交車10分鐘就到了,我還可以憋住尿。於是,我忍住尿意沒有去上廁所。
      哪知道不知是天黑路生還是吃飯吃暈了頭,出餐館怎麽都找不到公交車站。徘徊在一個陌生的街頭,好一番辨別,才找到去路。趕不上公交車了,只能步行回家。可一路上竟然沒有公共廁所,我的尿憋得膀胱開始發顫。突然我看見一個黑漆漆的角落,有個公共廁所。我大喜,剛想進去。只見廁所裏面走出來一個染著亮綠色頭發,穿一身暴露衣服的年輕男人。年輕男人出來的時候,朝我拋了一個媚眼,扭扭捏捏的走開了。我嚇到,這是什麽地方?我不要在這裏解手!我要回家!
      回到家,我把小便解掉,沒有輕松的感覺,而是覺得疼,整個下身都疼。這是一種刑,一般人理解不了的。憋尿也是一種刑,你們相信嗎?其實生活中林林總總的日常小事,只要稍作手腳,都可以變成一種刑罰,而且你還羞於向外人道也。《水滸傳》中衙役給林沖穿沒有打磨過的草鞋,為的是折磨林沖。這種沒有打磨過的草鞋我也穿過,確實厲害。
        我的鞋子不多,就只有兩雙,一雙平時穿,一雙下雨穿。有一天下雨,我穿上鞋外出。走在路上我才發覺不對,鞋的後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就像有一對粗糙尖銳的角一樣,刮著我的皮膚。我一邊忍受著疼,一邊輕輕的走,生怕走重了,把皮膚劃破。回到家,我才發覺我的腳後跟已經被劃得血肉模糊。仔細檢查我的鞋,這是一雙穿過很久的舊鞋了,它今天怎麽就「造反」了呢?我想不通,摸著我的腳,望向窗外的天空。
        我的眼睛也花了,我變成了高度近視加老花,而我現在不過是個新晉的中年人。走在城市裏,我發覺我看不清楚遠處的廣告牌,廣告牌上面寫的是花樣年華還是遠方的家,我看不清楚。努力註視一番,終於作罷。說到眼睛,我是個近視眼,離了眼鏡我活不了。有一年我去配眼鏡,結果新眼鏡看不清楚東西,我懷疑是度數不夠。我打電話給配鏡師,她言之鑿鑿的說:「新眼鏡是這樣的,這叫自然眩光,正常的。」
       這副看不清楚外界的眼鏡,我戴了一年多,這一年我的近視度數大漲。直到一年之後我換了一副眼鏡,才算又看清楚了城市裏來來往往的男女。我後來想這是眼鏡還是眼睛的刑具,我不知道。我只是覺得近視眼都是可憐的人,他們的視界被配鏡師和眼鏡店牢牢掌握著。
       我覺得這個人世應該有一個基本的準則,就是一個人不能老是受苦受刑受折磨。窮人過年還要吃一頓餃子呢!我被魔鬼折磨成了一朵苦菜花,可苦菜花不也有春天嗎?苦菜花不也有風姿妖嬈,叢中歡笑的一霎嗎?我等著我的愛人來接我,接我去他的王國。他的王國有美麗的花園和朗姆酒,有佩劍的騎士也有溫柔的詩。愛人啊,快來接我,接我脫離這無邊無際的苦難。只有在你的懷中,我才找得到幸福。
      我的苦難將在愛人出現的時候結束,然後愛人會帶來一個和平的盛世。但在這個盛世之前,可能會有一場連綿的秋雨。下雨的時候,我不會出門,我會躲在我的小屋,為你們祝福。以後的事情,可能我不會參與,因為我就是一個影子。吹散芰荷紅玉影,影子的使命就是告訴你們真相,但不會讓你們觸摸到我。影子怎麽能觸摸呢?影子只是一個傷疤,傾訴著自己的痛苦,然後讓自己的兄弟來和你們說道說道。
      我將會隱居起來,但不會和你們失去聯系。影子始終有搖擺的光影,但許看不許摸。你們在下雨的時候,記得穿好雨衣,打好雨傘,想著在某個城市的角落,還有一個kevin在默默惦念著你們,為你們點亮一盞心燈。下雨那天,如果你們盡情的歌唱和舞蹈,想著kevin的話:把自己照顧好,比什麽都重要。謝謝你們,kevin稽首了。
2023年10月20日
創建時間:        2023/10/20 11:02
標簽:        綠黨希冀
       小的時候,我有個很奇怪的想法,這個想法現在想來仍然很奇怪。有一天,我看見一個70多歲的老婆婆吃力的推著一大車紙板和塑料袋在路上走。她應該是個撿垃圾的老人家,撿了一大車的垃圾拉到廢品收購站去售賣,以換取微薄的收入。那個時候,我還是個小學生,但我突然想到她為什麽不反抗呢?我是說有的人就活得很好,做著生意,拿著鐵飯碗的工資,甚至瀟灑的國內國外旅遊。為什麽這個貧窮的老婆婆不反抗這些富貴者,甘願去撿垃圾呢?
      有一年,我們家裝修,來了一波裝修工人,晚上他們就胡亂的睡在我們家客廳裏。他們看起來真寒酸,破衣爛衫,衣冠不整,皮膚黝黑,不忍細看。晚上吃飯的時候,我耍起了脾氣:「我不和他們一起吃!他們好臟!」於是,只有給我另添碗筷,小桌獨食。事後想起,我覺得有點憂郁。換了我是裝修工人,如此公然的被一個小孩子歧視,他們怎麽不反抗呢?
      有一段時間,我們家會去打牛奶。送奶工每天黃昏的時候,準時到我家樓下,是一個騎著三輪車的4,50歲大叔。我那個時候確實不懂事,有一次,我去打牛奶,看見送奶工大叔要走,我就喊:「牛奶!牛奶!」大叔無奈的停下來,給我打了一斤牛奶,但我看見他的眼光很暗淡。直到多年後,我成為個成年人我才體會到大叔的暗淡是因為什麽。好端端一個人怎麽會是牛奶呢?我連叔叔都不會叫一聲嗎?
      奶奶有一個農村親戚叫幺五爺,大概是奶奶的表哥之類的。有一年,幺五爺突然來我們家借錢,說是給兒子修房子用。我回家的時候,正好看見幺五爺不好意思的坐在我家客廳的竹椅上,正摸索著他那雙潰爛的雙腳。我仔細打量了一番這個農村老人的雙腳,潰爛,流膿,布滿黒疤,坑坑窪窪。看了一會,我嚇到了,我覺得幺五爺是活在另一個世界的怪物。晚上吃飯的時候,我沒有按慣例坐到幺五爺坐過的竹椅上,而是坐在了床沿上。當然,這個時候,幺五爺因為借錢無果,已經憤懣的回鄉下了。
       我覺得這些窮苦人,他們怎麽就不反抗呢?或者更直白一點說,他們怎麽就不反抗這個社會秩序呢?他們為什麽就心甘情願的居於人下,忍餓挨凍,被人另眼相看,得不到尊重。他們在隱忍著什麽,他們為什麽要隱忍?想了一會,想不通,於是懶得想了,我跑去街口的小賣部買了一塊口香糖吃。
      這種想法我敝帚自珍的隱瞞著我的父母,因為我覺得我告訴他們的話,會被他們責怪。但我還是偶爾會想起,並覺得難過。長大一點,我接觸到社會主義,我更驚訝了。我們新中國是一個窮苦人鬧革命造反而誕生的國家,但為什麽這個窮苦人當家做主的國家,窮苦人似乎過的並不見得多好呢?
       或者再理論一點,我們並沒有消除階級,我們一樣有紅色貴族;我們一樣有城市戶口;我們一樣有裙帶關系;我們一樣有貧窮代際傳遞;我們一樣有貧窮的大小涼山,山鷹都不願意去那裏落腳;我們一樣有富士康的打工仔,一天工作12個小時,為的就是多掙一點加班費。
      我驚訝極了,他們反抗了的呀!收廢品的老婆婆曾經把廢品扔進了地主家的大院,裝修工造的總統府官邸是偷工減料的劣質工程,送奶工大叔在長官的牛奶裏吐了唾沫,幺五爺把自己從小在墳圈子裏跑大的兒子送去當了子弟兵。他們確實反抗了的,但為什麽他們還是那麽的窮?
      再進一步想,在這個貧苦人創建的國家,貧苦人繼續忍受著貧窮和壓迫。地主變成了生產隊長,總統府變成了大會堂,長官改稱領導,幺五爺的兒子轉業後成了一無所有的退伍軍人。一切似乎都沒有改變,甚至於還不如從前。從前還可以自由的做生意,甚至還有選舉權和抗議權。而現在呢?有的人恨不得把我們的手腳都捆起來,再把我們的嘴巴縫上。
       這樣說似乎很殘忍,貧苦人在終於不能繼續忍受的時候,爆發了革命,把舊的老爺趕走了。但新的領導上臺後,他們過得更不好。這是為什麽?在社會主義國家,我們一樣存在階級和階級剝削,那我們豈不是擁護了幾個騙子趕走了原來的惡霸?當騙子扭扭咧咧成為新的惡霸的時候,我們是不是有一種幻滅的痛苦?
      難道我們這些普通老百姓,我們這些窮苦人家的孩子只能在惡霸和騙子之間選擇。我們推翻了三座大山,然後我們發現新的三座大山並不比原來的輕,甚至還更重了,因為我們要奮起直追,我們要後發優勢。我們用自己的鮮血和善良換來了改朝換代,而最後我們什麽都沒有得到。得到的只是聰明人的滿臉嫌棄:一群傻逼。
      我完全迷糊了,小的時候,我想他們為什麽不反抗。現在我想,他們反抗了是不是比不反抗更糟,不反抗還有順其自然的福樂。而一旦反抗,就是留血的犧牲和長久的迷茫。我覺得應該去問問神明,我們到底應該怎麽活,怎麽活才天人合一,怎麽做才順乎神意。
        我突然驚醒到,也許改革是比革命好得多的辦法。即使是強力的改革,流血喪命仍然罕見。但革命就完全不同了,一個紅帽子戴上去,千萬顆頭顱落地。我們不需要拋頭顱灑熱血,因為神賜予我們生命不是讓我們去自毀的。我們如果覺得現世不夠美好,不夠公平,不夠圓滿,我們就采用改革的辦法來改良我們的社會。誰阻擋我們改革,我們就讓他下臺。怎麽下臺呢?用一種民主文明的辦法,讓他滾到一邊去。這樣才是現代文明社會的顯著標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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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3#
原作者| 凱文 發表於 2025-3-11 19:24: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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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這個世界始終存在分工,即使是長久之後的未來,我們仍然會有分工。分工並非剝削和不公平,分配才是剝削和不公平的來源。既然分工不可避免,那麽怎麽公平的分配才是關鍵。怎麽保證分配的公正?就是民主!分蛋糕的那個人如果自己要去拿最大的那塊蛋糕,四周的人們會齊聲叫罵,甚至朝他吐口水。我想這雙伸向大蛋糕的手也不得不縮回來。所以,民主才是保證分配公平的一把金鑰匙。
      我們不要流血犧牲,所以我們面對剝削和不公,選擇改革;我們要保證分配公平,所以我們維護每個人講話,而且是講真話的民主權利。我們用改革來面對階級固化,我們用民主來保證社會公平正義。這種辦法是不是比多年前的打土豪,分田地好得多,高明得多。在這種思路裏面,傻子將變得很厲害,因為傻子躲在了改革的受益者中,民主讓傻子有了自己的政治力量和發言權。當聰明人再滿臉嫌棄的看向傻子的時候,突然會語塞:原來傻人有傻福啊!
      話說回來,當我們再次面對貧苦者的時候,我們不會再作司馬牛之嘆。我們知道了,這世界存在分工,我們只是分工不同。而在分配的環節,貧苦者是有自己的黨和組織的,誰也不敢小覷。貧苦者一旦聯合起來,就是一股巨大的力量。這股力量任何的上層建築和統治階級都不敢違逆。所以,我們現在的當之要務是需要建立一個貧苦者自己的黨,一個為窮人,為苦難者,為傻子,為婦女,為兒童說話的黨。
       怎麽建立這個黨?就是要進行改革!改革不僅是經濟改革,更是製度改革,政治改革。改革之後,我們貧苦者就有了自己的組織和權力架構,我們就再不用害怕遭遇不公和剝削。貧苦者有了自己的黨,就有了自己的民主權利,我們就可以用合理合法民主文明的方式來爭取自己的利益。誰敢說一個為貧苦者發聲的黨是背叛者,是違法者呢?這樣我們就安全的,合乎現代文明的,順理成章的爭取到了自己的政治地位和政治權利。
      那麽這個黨應該叫什麽黨呢?因為我們的希望在下一代,所以就叫「青年黨」。青年人才是最有希望,最有創造力,最有活力和思想進步的人群。我們這個黨叫青年黨,就是要讓我們這個為貧苦者發聲的黨有希望,有創造力,有活力,思想進步,富有進取精神。
      不要蔑視青年人,青年人往往才是面對社會不公和不正義,最有反抗精神的力量。相反,年長者更可能會墮入一種思維的慣性,喪失了質疑的能力。既然這個為貧苦者發聲的黨叫青年黨,那麽這個黨就是一個以青年人為主力軍的政黨。青年人同情貧苦者,支持貧苦者,幫助貧苦者,為貧苦者鳴不平,向貧苦者致敬獻禮,我想這個思維是合乎邏輯的,是可行的。
      那麽青年黨應該是什麽顏色的黨呢?既然我們倡導改革,而非革命,我們就不是紅色的黨。既然我們要求民主,不要一言堂,那我們也不是一個藍色的黨。所以,我們這個青年黨應該是一個綠色的黨。所謂綠色的黨,我想至少包含以下三個內核:
      1.永遠拒絕暴力革命
      2.堅決反對獨裁統治
      3.同情並幫助貧苦者
      具備這三個內核的黨,就是我們這個綠色的青年黨。我們的座右銘是:「順其自然,為所應為」。順其自然就是反對蠻幹,為所應為就是要主動發聲,反對我們想要反對的,幫助我們想要幫助的。我們真的做到了順其自然,為所應為這8個字,我們這個綠色的黨就一定有生命力,就一定有獲得權力的希望。
      現在的關鍵在於,我們需要立即進行政治改革,因為不改革,我們無法建立自己的黨,這個為貧苦者發聲的綠黨就無法真的現實成立。就像我之前說的,我們不要暴力革命,我們解決現實問題的思路就是改革。我們寄希望出現一位強力的改革者,讓他來創造出一個適合我們建黨的政治法律文化環境。我想這個人已經呼之欲出,在不久的將來,他將成為我們的主導。我們在他的幫助下,一定能順利的創建我們的黨,並把我們的黨發揚光大。
       青年黨的主要任務有以下三點:
       1.維護國家穩定
       2.實現民主自由
       3.促進社會公正
       這三點任務貫穿青年黨一切言行之中,青年黨的黨員做任何決定,判斷任何形勢,做出任何選擇都應該在這三點任務的指導下進行。只要我們堅持好這三點,青年黨就是一個正面的黨,一個積極的黨,一個對人民有益的黨。
       我請求神明賜福青年黨,因為這是一個自然之本色的黨。自然是什麽顏色,我們就是什麽顏色,我們絕不違背自然,絕不違背自然之法則。神啊,請祝福我們,請賜予我們力量。我們必將把這個人間改造得更美好,更圓滿,更符合神之理想。有了神明的許可和聲援,青年黨一定可以堂堂正正走上中國的政治舞臺,大放光彩,許國救民。
      當我們再次面對貧苦者,我們不會再糾結於他們是做什麽的,而是關註於他們能夠獲得多少。如果他們的獲得明顯少於他們的付出,我們就要搖旗吶喊,鳴之不公。這才是正確的,積極的做法。我們允許分工,但反對分配的不公正。我想這才是人生的一個正道,至少比我多年前想他們為什麽不反抗呢?要文明得多,要好得多。
       青年黨員們,你們做好準備了嗎?巨輪即將出發,拉緊船舷,我們揚帆遠航。
2023年10月21日
創建時間:        2023/10/21 12:23
標簽:        東京灣
         不知道為什麽日本電影特別喜歡拍下雨的時候,日本電影中的雨和中國電影中的雨有點區別,日本電影中的雨是憂傷的,是光疏影淡的,是嘩啦啦打在房頂上發出歌唱的。往往下雨的時候,日本電影中的主人公會窩在小屋內,和自己的愛人親密接觸。外面的雨聲好像是一首奏鳴曲,房間內正上演著一場優美的雙人舞,而觀眾們早已癡了。
         我很喜歡日本電影,我喜歡北野武的《壞孩子的天空》。看到新誌,我覺得似曾相識,就好像是隔壁的一個鄰家少年。他真實的存在於我們周圍,但又不會打擾到我們,直到我們註意到他,才猛的發覺他是那麽的英俊。《壞孩子的天空》的背景色是淡黑色,但這並不表明新誌是一個黑色的人,恰恰相反,新誌是淡藍色的。之所以背景色如此的暗淡,是因為少年的天空總喜歡下雨,如此而已。
      但下雨好啊,下雨的時候,把街道沖刷得幹幹凈凈,新誌穿一雙幹幹凈凈的白襪子坐在屋檐底下,極目遠眺街道的盡頭,盡頭是否有爸爸冒雨回家,帶回來一個大西瓜。所以日本電影就是這麽憂郁而清爽,正像我們的少年時代,腦海中滿是夏天的海浪,冬天的雪花,卻不知道明天的早飯在哪裏。
      下雨是日本電影的高潮,不下雨的日本電影是美國人拍的,根本不正宗。回過頭看看我們中國電影的雨,假得很,好像是用水管向天空噴水,淋下來的水毫無感情。是呀,流淚分兩種,一種是有感情的眼淚,另一種只是機械的自然反應,比如被風吹到了,流的無意義的眼水。
        為什麽日本電影的感情就這麽的真摯,日本的雨就這麽有感覺,好像是一首詩,又像一個美夢。而我們中國電影的雨簡直就是工廠淋浴間的洗澡水,看著讓人郁悶。仔細想想,拍電影也有境界的高低。境界高的,黃昏時分,雨中的小鎮,連戀人的面都見不到,只是一個人坐在屋檐下發呆。境界低的,一男一女在雨中相擁。麻煩您,這個情節太老套了,換個新意思好不好?
        小的時候,媽媽去荔枝巷買舊衣服。那個時候,有很多遊商在荔枝巷賣舊衣服,全是不知道從哪裏來的看著有6,7成新的舊貨。媽媽左挑右選,選中一件綠色的毛呢大衣。大衣看著賣相很好,板板正正,整整潔潔。遊商說:「拿回家用酒精洗一下穿,巴適得很!」
       媽媽把毛呢大衣拿回家才發現,在腋下不起眼的位置,竟然有一個小洞。媽媽嘆口氣:「便宜買的,都這樣。」我好奇的把大衣拿過來,翻開內襯,看見大衣的標簽上寫著兩個字「東京」。我大樂:「媽媽,媽媽,你買了一件日本衣服,說不定是東京哪個貴婦穿過的呢!」
      媽媽有點猶豫,她似乎後悔買這件綠色毛呢大衣了。不過後來我看見她穿過幾次,穿上還蠻好,暖暖和和,富富態態的。我笑媽媽變成了日本夫人,媽媽沒有說什麽,但後來她就不穿了。其實,我還挺喜歡媽媽穿這件大衣,因為她穿上的時候,我可以靠在她背上,理她衣服上的毛絨,細細密密的小毛毛,摸著很舒服。
       其實這就是國外進口過來的洋垃圾,那個時候中國窮,很多人為圖便宜去買這些舊衣服。現在中國富裕了,都穿新衣服了,誰還買舊貨呢?荔枝巷的遊商,都進了九龍廣場,賣起了廣州進回來的時尚女裝。中國的商業早都鳥槍換炮,更新叠代了。時代在發展,一個時代說一個時代的話,如此而已,強求反而不美。
      讀小學的時候,姑媽送了我和妹妹一人一套漫畫,我的是一套《七龍珠》,妹妹的是一套《聖鬥士》。姑媽是小學老師,她說:「我專門問了我們班學生的,他們說現在最流行看這個。」我好奇的翻著這兩套日本漫畫,想這講的是什麽呢?有香港武俠片好看嗎?哪知道從此就一發不可收拾,我徹底對日本漫畫入迷了。《七龍珠》看得我哈哈大笑,《聖鬥士》看得我心神往之。我的世界打開一個新的窗口,看見了我未曾見過的一片星空。
        孫悟空竟然是一個月圓之夜會變成巨猿的外星人,星矢這個青銅聖鬥士竟然能打敗黃金聖鬥士雙子星的撒加,寒羽良一發色心就會被一把突如其來的大錘子打,阿拉蕾像一輛小坦克一樣在企鵝村橫沖直撞,機器貓的口袋裏裝著未來世界的神秘武器。這些日本漫畫完全打開了我的想象力,我像饑漢撲到面包上,大量的閱讀,樂此不疲。
      有一天,我們的班主任凱文老師大發雷霆:「這些書全是日本的文化侵略!日本打不過我們中國,所以用這些軟文化來毒害我們!」我嚇到了,以後不敢再帶漫畫書到學校,但在家裏還是偷偷的看。我不知道凱文老師說的文化侵略是怎麽回事,我只知道這些漫畫書很有趣,很有意思。沒有小悟空,星矢冰河的陪伴,我的童年會多麽的寂寞啊。
      可是,日本文化就真的這麽好嗎?如果日本文化確實好的話,為什麽我們中國人如此的仇視日本,仇視日本人。以前有種說法,舊中國是一朵葵花,日本是一條小蟲子,葵花打不過小蟲子,只能被蛀。但現在的新中國變成了一只公雞,公雞是專克小蟲子的,所以我們現在不怕日本人了。
       日本是我們一衣帶水的鄰居,為什麽要用如此仇恨的,敵對的思維來解讀中日關系?既然把日本比作一條蟲,那幹脆把我們中國比作一個酒壺好了。蟲子掉進酒壺裏,並不會被淹死,而是爛醉如泥,醉生夢死。這樣是不是比雞公啄蟲文明很多,高級很多?更何況,據說有一種藥酒,專門就要用蟲子來泡的。泡了蟲子的藥酒,酒力更勝,藥力更強,專治腰膝酸軟,腎虛陽衰。用蟲子煉成藥酒,到底比蟲子蛀葵花或者雞公啄蟲更符合人類的共同意識和一體命運。畢竟,我們都是神的兒女,我們同住在一個屋檐下,看夕陽,賞秋雨,兒孫滿堂。
        我觀察日本文化,體會到一點,日本人很少耍陰謀詭計。日本人的陰謀很多其實都是陽謀,並不晦澀,也不神秘。日本人似乎天生是直腸子,他們搞不來花裏胡哨,三道拐的事情。而我們中國人呢,很多都是陰謀論者。我們表面上一套,背地裏一套。明面上甜言蜜語,稱兄道弟,桌子底下使絆子,紮錐子。要論窩裏反,人鬥人的本領,全世界沒有哪個國家的人趕得上我們中國人。
        中國的這種醬缸文化,可能和我們幾千年輝煌的封建歷史有關,也可能和我們人口眾多有關,當然也不排除和我們的儒家文化有關。總之,我們中國人習慣於內鬥,往往不知不覺的就陷入內耗之中。這種文化其實是中華文化中的糟粕,是一種歷史的遺毒。我們迫切的需要有外來的新鮮文化基因補充到我們中華血脈之中,使我們獲得新生,獲得升華和進步。
       所以,與其仇視日本,仇視日本人,不如多研究研究別人好的方面。我們也搞點拿來主義,把日本人好的東西,好的基因,拿點過來,為我所用,供我所需。多年前,曾經有一篇很火爆的文章,講中日兩國青少年的夏令營。中國青少年懶懶散散,丟三落四,各自為政,毫無團結合作精神。反觀日本青少年,團結,自主,規範,嚴謹,盤條理順,展現了良好的民族氣質。
      文章作者感嘆,什麽時候中國的青少年才能像日本青少年那樣呢?這篇文章引起很大的反響,社會各界都在討論,我們中國人是不是輸在了起跑線上?討論來,討論去,無果而終。多年後,這樣的文章再不曾見第二篇,充斥中國媒體的全是反日宣傳,抗日神劇。一說日本人,就斥為日畜,鬼子。甚至連「日本人」這三個字都成為罵人的臟話。有的惡毒婦人會罵:「你是日本人,你爸是日本人,你們全家都是日本人!」
       日本人怎麽了?日本人怎麽就成了中國的公敵和罪人?多年前的侵華戰爭,確實給中國造成了深重的災難,但縱觀歷史,中國的災難多了去了。金國把宋徽宗宋欽宗抓去施牽羊禮,滿清揚州十日,嘉定三屠,英法聯軍燒了圓明園,中國的禍事多得很,怎麽就把日本人扭住不放?難道就因為我們需要一個假想敵嗎?我們為了掩蓋我們內部的某種矛盾,所以豎立起一個外部的公敵,轉移愚民的註意力,是這樣的嗎?歷史自有公斷。
       前幾年看電視上的抗日神劇,劇情簡直不忍直視。要麽是不世出的武林高手手撕鬼子,要麽是小兵張嘎把無頭蒼蠅般的日本人引入包圍圈,要麽是日本女人假惺惺的作偽善狀。我們抗日,抗出智力衰退了。我們仇日,仇得分不清東南西北了。我們反日,反到精神出問題了。
      我們向前看不行嗎?我們向未來看不行嗎?我們向神看齊不行嗎?為什麽要自己給自己背那麽大一個歷史包袱,為什麽要自己給自己豎一個假想敵。日本人只不過就是日本人,我們的鄰居,東亞的驕傲,如此而已,不可以嗎?我們不需要盲目的,病態的反日,相反,我們要向日本學習,我們要做日本第二,我們要成為新的亞洲驕傲。
       從私心的角度講,我們不過是在吸取日本的精華,我們不過是在吸日本人的血。當日本人像一條輸血狗一樣,用他的血液治好了我們的貧血病,我們還要感謝他呢!與其敵視,不如靠近;與其反抗,不如虛與委蛇;與其性命相搏,不如假以時日,以待天機。真的猛士,應該是充滿智慧和隱忍的,莽夫從來都是塵埃和炮灰。
      歷史真的是人類創造的嗎?其實不然,歷史是神定的。神在曠古之初,就定下了人類一萬年的歷史,而我們不過都是演員罷了。所以,歷史的車輪滾滾,它駛向哪裏,我們就跟到哪裏。它往上,我們往上;它往下,我們往下。我們絕不做和歷史大浪潮作對的傻子,況且,我們也不傻,我們知道劃船。所謂劃船,順水推舟,水到渠成罷了,並不深奧。但一旦陷入一種傻乎乎,癡楞楞的狀態,你就危險了,我們大家都危險了。螳臂擋車,下場好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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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4#
原作者| 凱文 發表於 2025-3-11 19:25: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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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達的人才知道什麽叫做蟄伏,蟄伏者,忍而不死也。冬天到來的時候,我們把自己蜷縮起來,度過一冬的嚴寒。到春暖花開的時候,我們舒展身體,展翅翺翔,一飛沖天。到那個時候,連神也會展開笑顏,因為我們的貧血病完全好了,我們康復了,我們自由了。我們唯一的遺憾是,當幸福到來的那天,我們才想起我們忘記了在多年前告訴年輕時候的自己,萬事記得順和,千萬不要蠻幹。
       當我們的幸福終於到來的時候,我也將悄悄離去。在某個聖誕節的晚上,我會藏身在一個修道院的鐘樓上,為你們唱一首聖歌。聖歌響起的時候,你們或許會記得還有一個勸你們好好生活的孩子。他舍去了自己的生命,為你們指出一條道路。哪怕這條道路荊棘滿布,但至少星光點點,螢火明燈。當現實看起來好像童話中的仙境,我也將虛化為一道影子,消失在黎明時分的地平線。
        日本又下雨了嗎?在東京,在京都,或者在大阪,雨中的居酒屋,點點離愁,幽幽衣香。我走在雨中,迎面一個中年男子和我擦身而過。中年男子回轉頭,看我一眼,點點頭,不聲不響的轉頭走開。我想,這日本的雨季啊,藏著我多少的憂愁和愛戀。在和我的愛人打個照面的一瞬間,我找到一種永恒的美。這種美叫作繁衍生息,子孫永續。而我已經撐開一把雨傘,替我的孩子擋住雨點。
        我的淚水和雨水混合到一起,流進了東京灣。
2023年10月22日
創建時間:        2023/10/22 10:48
標簽:        神的轉世
       我感冒了,鼻塞,喉嚨疼。上午躺在床上休息,竟然不知不覺就睡著了。睡著了沒什麽關系,因為我的工作時間是彈性的,沒有特別硬性的時間要求,但我還是覺得自己在一天一天走向衰弱。小的時候,每天都充滿了活力,每天都新奇而快樂。現在到了40歲以上,覺得人生開始進入一個走下坡路的階段,不敢再說自己年輕。再說,自己本就不年輕了,人到中年,萬事看淡,只想清清閑閑的過幾天舒心日子,沒有了那麽多的追求和想法。
       我覺得一個人的人生就好像爬峨眉山,40歲以前是往上爬,過清音閣,偶遇報國寺,稀裏糊塗就上了金頂。這個時候就該往山下走了。所以,40以後就是下山,一步一步的往下走,最後回到山門起點,一生就結束了。既然這樣,我們活過一生的證據是什麽?我想證據就在我們的腳上,我們的腳從小時候的白白嫩嫩,到老年的斑駁粗糙,腳見證了我們的一生,見證了我們一生走的路,爬的山。
     可是我們就只有一次生的機會嗎?我們一輩子就只能爬一次峨眉山嗎?回到山門,我們還可不可以在稍作休整後,再上虎山行?因為我們還有很多遺憾,我們還沒有見到佛光,我們還沒有看見雲海,甚至連十方普賢,我們都只參拜了一面。如果還有一次機會,甚至還有第三次,第四次機會,那該多好啊。我們可以和峨眉山多親密接觸幾次,直到我們發覺它所有的秘密。
       10年前,我去參加過一次大慈寺組織的放生活動。站在白鷺灣的小河邊,一個老太太當仁不讓的把一大桶小魚兒放到河水裏。可能因為老太太年紀實在太大了,她看起來動作笨拙,顫顫巍巍。當家和尚走過去把老太太拉住:「小心點,你都快掉到河裏去了!」
      老太太回眸一笑:「師傅,掉下去就往生了嘛,好事啊。」當家和尚沒好氣的說:「你倒是往生了,我就遇到禍事了!你快到邊上去!」我覺得老太太應該說的是真心話,她真的是想「往生」,因為她已經年老體衰,青春不在。真的有往生之說的話,她就可以轉世為人,重新降生到這個人世,變成一個小姑娘,再然後變成一個漂亮小姐,結婚,享受愛情和生命。
     可是,真的有往生嗎?真的有轉世為人嗎?我們的人生是一次性的買賣還是真的可以循環往復,周而復始?我找不到答案。孔子和馬克思似乎都不願談論這個話題,他們可能和我一樣,對這個領域一無所知。那麽,去問問神,去問問耶穌安拉釋迦摩尼和老子。
       基督教對轉世持曖昧的態度,一般來說,基督教並不支持輪回轉世一說。人的生命只有一次,所以一輩子只會被耶穌救一次,而救一次就是永恒,人的罪就被永恒的免除了。伊斯蘭教也不支持輪回轉世,它認為人只能活一次,最終接受審判。
      但佛教道教顯然是支持輪回轉世的,現世做惡,下輩子就輪回為豬狗。現世為善,下輩子就為官做宰。因果循環,報應不爽。再看看摩門教,摩門教顯然也是支持轉世的,它的輪回觀和佛教有異曲同工之妙。至於法論功,他們同樣主張人能夠輪回轉世,李教主自己就自詡為佛祖轉世。至於他到底是不是佛祖轉世,也就見仁見智。那麽,我們到底應該相信人是可以轉世的,人有多次生命,還是相信人只能活一次呢?
       我覺得認為人只有一次生命是消極,落後的線性時間觀。而相信人可以轉世輪回,是積極的,美好的螺旋時間觀。前者讓我們悲觀絕望,後者讓我們樂觀充滿希望。那麽,親愛的讀者,你們願意相信人的生命可以輪回嗎?
      從歷史的角度上講,人類的歷史是螺旋上升的,人類總是在不斷重復自己的行為。那麽,這是不是一種證據,證明我們人類確實是在循環往復著重生的?或者說歷史是往前走的,但人還是那個人,我們自己並沒有變化。也就是說物質世界是永恒運動的,但靈魂不滅,靈魂永存。
      當我們死去以後,我們的靈魂會回到一種混沌的狀態中,然後在喝下一碗孟婆湯後,重新進入一個新生命的體內。於是,一個老kevin離去了,另一個小kevin又誕生了。靈魂本身不會消失,而是永恒存在,代代傳續。唯物主義者對這種靈魂不滅說,似乎有點語塞。因為他們也搞不清楚,人是不是真的有靈魂,或者說靈魂是不是一種客觀存在的東西。我們的科學還不夠發達,現在用科學來解釋這個問題為時尚早。
     比如有的科學家做過實驗,一個剛死的人會比他活著的時候,稍微輕那麽一點,那麽這輕的重量是不是就是靈魂離我們而去了呢?還有的人在對一些兒童做調查後發現,這些兒童往往有一些死去的人的痕跡留在他們身上,比如疤痕,胎記和意識深處的記憶等等。
     我想,從科學的角度來解釋轉世輪回,我們還落後了點,我們的科學技術和科學理論還沒有發展到那一步。但從宗教的角度上講,轉世輪回是說得通的,是有依據的。比如基督教並沒有完全否認轉世輪回,在耶穌開始傳教時,就有很多人懷疑他是某個先知的轉世。而耶穌也向他的門徒確認了施洗約翰就是先知以利亞的轉世,但約翰自己確說:「不,我不是。」為什麽約翰會否認自己是以利亞轉世呢?道理很簡單,因為前世的記憶珍藏在我們的意識最深處,輕易你感覺不到。
       耶穌用自己的生命替我們贖了罪,所以我們可以轉世永生。耶穌的贖罪是一勞永逸的,因為他的獻身,我們可以靈魂不滅的在這個人間輪回。如果我們不能輪回轉世,耶穌豈不是要犧牲無數次來拯救我們?這世間的人本來就是由古及今的,我們得到了一次耶穌的救贖,就會永遠得到耶穌的救贖,直到永恒的未來。
       道教關於轉世則更簡單明了,修仙的李玄,靈魂出竅,周遊神國。回到凡間才發現自己的肉體被書童給燒了,靈魂找不到家,李玄在凡間左搖右擺。終於在淩晨雞叫之前,李玄的靈魂找到一具肉體,可以托生。於是靈魂附體,李玄重生。但重生後的李玄一照鏡子才發現本是個英俊白臉小書生的自己,已經變成又老又醜又瘸的鐵拐李了。這種靈魂不滅說,樸實而直接,毫無掩飾。
        佛教更是倡導轉世輪回,所謂「修來生」,今生的所作所為就是為了來生有一個好因果。我在大慈寺做義工的時候,曾經聽一個老居士和一個中年男人開玩笑。中年男人說:「我有錢!我比你們都有錢」老居士淡淡一笑:「我比你修得好。」中年男人一下子就說不出話來了。
        所以,佛教是完全支持轉世輪回一說的,從這個意義上講,佛教是一個歡樂的宗教。既然靈魂不滅,循環往復,那麽我們還有什麽可憂愁的呢?這輩子窮,下輩子就富;這輩子受苦,下輩子就享福;這輩子當奴隸,下輩子說不定就托生在主人家。我們還抱怨什麽,還有什麽不滿足的呢?
        至於共產主義者,他們完全是懵的。表面上他們不支持輪回轉世,但實際上他們關於生死並沒有一個準確的解釋。他們根本回答不了關於靈魂的問題,因為馬克思自己就搞不清楚。他們的階級鬥爭學說,從宗教的層面上看,非常的幼稚,甚至滑稽。
       生命的起源,人生的因果,下輩子的輪回,共產主義者一個都回答不了。他們就好像一個頑皮的娃娃,在泥堆裏堆泥人,但卻看不到旁邊就有一架華麗的小馬車。為什麽不去坐小馬車?他們面面相覷,啞口無言。
       那麽,說來說去,到底人有沒有下輩子,人的靈魂是不是會轉世?答案是肯定的。只要你相信神,你就應該相信人的生命是輪回的。因為神是一種超自然的存在,而靈魂也是超自然的存在。相信神的存在,就是相信靈魂的存在,就是相信靈魂不滅。
        神的神力不可思量,靈魂完全在她的掌握之中。靈魂就好像神手中的一朵玫瑰花,她可以隨心所欲的把玫瑰花插在白瓷花瓶裏,插在青瓷花瓶裏,或者是插在一個土巴碗裏面。這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只要你相信神,相信神的偉大,你就應該相信神可以讓我們轉世,可以讓我們靈魂不滅,因為神有這種法力。
     歸根到底,關鍵在於你信不信神。你相信神的不可思議,神就可以讓你輪回轉世,意識永存。你不相信神,神也可以讓你輪回轉世,只不過可能會稍稍捉弄一下你,比如讓你的下一世出生的時候,患上兔唇。神是永恒存在的,無論你相信不相信,神都是在的。你不相信神,並不表明你高明或者進步,只是顯得你無知而且幼稚,如此而已。
       所以,既然神是存在的,那麽靈魂轉世,意識不滅也是存在的。你否認也沒有用,再說你根本否認不了。說到這裏,有的鉆牛角尖的人會問:「你怎麽證明神的存在?」這個問題不要問我,問你的心。答案在你的心中,只是你可能不願接受。
      中國文化大革命的時候,破四舊,紅彤彤的信仰一枝獨秀。但神就沒有了嗎?神始終都在,神始終看著我們,神始終關照著我們。我們的無知和粗劣只會讓神無奈的搖搖頭,但她不會拋棄我們。就好像在媽媽懷裏撒嬌的孩子,無論怎麽哭鬧,媽媽還是會一樣愛他,一樣喜歡他。實在鬧得不像話了,媽媽會用指頭點點我們的頭,說一聲:「小孩,小孩,你什麽時候才能長大啊。」否認神,神並不生氣,但吃虧的是我們自己。
      我們這輩子是一個黃皮膚黑頭發的亞洲小夥子,下輩子說不定就是一個白皮膚,黃頭發的歐洲青年。我們這輩子在紫禁城裏尋幽仿古,下輩子說不定就在倫敦的街頭聽大本鐘的鐘鳴。所以,人類從根本上來說都是一家人,我們都是神手中的小泥娃。我們不需要執著於人種,種族,國家,區域,我們都是一個屋檐下的兄弟姐妹,我們共同來把我們的媽媽好好照顧。至於我個人,在起起伏伏的一番人世遊後,也將歸於沈寂,等待涅槃和重生。
       昨天路過東風大橋的時候,我看見一個睡在嬰兒車裏的小嬰兒,嘟著嘴一動不動的打量我。她的眼神,那麽的驕傲,那麽的執拗,一下讓我想起了我的奶奶。她是我的奶奶,我的奶奶轉世來看我了?我朝她眨眨眼睛,小嬰兒一下就笑了起來,好像陽光明媚的三月。是的,奶奶來看我了,但這個秘密我不能告訴給別人。這是我和奶奶之間的秘密,多年前的一天,我們早就訂好了約定的,只是今天約定兌現。
     和奶奶告別後,我的心情變得很好。這個深秋的成都街頭,因為有奶奶的一縷陽光,而變得璀璨起來。我見到我的奶奶了,她轉世了,而我們也要轉世的吧。當我們老去,我們的下一世肯定會變得更聰明,更機靈,更美麗。而這個時代的未來也肯定會順風順水,光輝燦爛。因為神愛世人,神愛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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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5#
原作者| 凱文 發表於 2025-3-11 19:26: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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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10月23日
創建時間:        2023/10/23 11:03
標簽:        約旦河西岸的陽光
       最近巴以沖突持續升溫,據今天最新的報道,沖突已經造成6000人死亡。對我們中國人來說,巴以雙方的矛盾並不是什麽新鮮事,我記得從我小的時候看《新聞聯播》開始,《新聞聯播》最後10分鐘的國際新聞裏面幾乎都會有巴以沖突和巴以談判的消息。
       我覺得有必要梳理一下,巴以沖突的來源。猶太人古稱希伯來人,是世界上最古老的民族之一。他們曾經就生活在巴勒斯坦地區(古稱迦南地區)。後來猶太人被埃及人統治,不堪忍受的以色列人在一個叫摩西的先知帶領下,走出埃及,回到迦南地區,建立了古以色列國。現在還有一首很著名的曲子《出埃及記》,紀念猶太人的出走。所以,猶太人自古就是生活在巴勒斯坦地區的,這一點沒有疑問。
         1947年11月29日,聯合國大會通過決議,決定在巴勒斯坦地區分別建立一個阿拉伯國和猶太國。1948年5月14日,以色列國根據協議正式成立,但周邊的阿拉伯世界並不承認,這就是巴以沖突的來源。至於巴勒斯坦國是由古代也曾生活在迦南地區的阿拉伯人建立的伊斯蘭國家,由於歷史,宗教,政治,軍事等多方面的原因,以色列和巴勒斯坦紛爭不斷,打打談談,國無寧日。
       說到這裏大家的腦海中有一個基本的輪廓了,巴以沖突的本質就是歷史上都曾經在一個地區生活過的兩個民族爭奪生存權的鬥爭。但我們換一個思路想一下,可不可以化解這種矛盾。比如通過巴以和談的方式,讓雙方心平氣和的在談判桌前面坐下來,謀求一個雙方都可以接受的和平計劃。這樣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方是興國興家之道。我相信無論是以色列人還是巴勒斯坦人都不喜歡戰爭,只要雙方可以達成某種和解,對雙方都是有利的。
       不過仔細看看歷史,會發覺這似乎困難重重。猶太人是一個歷史上很有說道的民族,他們曾經多次被「聯合絞殺」,民族災難不斷。猶太人信奉猶太教,猶太教只信仰上帝,不信仰基督耶穌。基督教雖然來源於猶太教,但對猶太教多有微詞。最有名的說法就是,耶穌就是被猶太人殺死的。猶太人認為耶穌是宗教異端,所以才會審判耶穌, 並把他釘在十字架上。殺死了自己的救世主,這簡直是滔天大罪。所以,後世基督教對猶太人是有偏見的,而且這種偏見根深蒂固。
       更有名的絞殺來自希特勒,這位德國的獨裁者不知道為什麽一門心思的想殺幹凈歐洲的猶太人。有很多歷史學家試圖解釋希特勒的動機,但都只是一家之言。
       比如,有的歷史學家認為希特勒小的時候被猶太人欺負過。而有的人則認為是因為猶太人有錢,殺死他們可以掠奪財富。甚至有的歷史學家認為僅僅是出於政治原因,德國在當時需要豎立這麽一個假想敵。至於歷史的真相是什麽,已經無法考證。我們不可能回到過去問問希特勒,哪怕有傳說希特勒還好端端的活在阿根廷。
      猶太人的民族之路為什麽走的如此坎坷,到了現代為求一個安身之所還不得不年年戰爭。猶太人到底是上帝的寵兒還是上帝的棄兒?如果是上帝的寵兒,為什麽命運多舛;如果是上帝的棄兒,為什麽又大家輩出,經濟發達。要知道,愛因斯坦,弗洛伊德,馬克思都是猶太人,猶太人簡直就是高智商的代名詞。
     可是,既然高智商,為什麽又成為在地球上流浪的孩子呢?真的有智慧的話,早就應該有一席之地,安家立命了。何必再到中東去爭地盤,打架鬥毆。我有點想不明白,猶太人,你到底怎麽了?我在韓國學韓語的時候,班上有一個以色列同學,叫利。利長得高高大大,成熟英俊。有一次,我和利聊天,我問他:「你們老是打仗,沒有關系嗎?」
      我看見利的表情明顯暗淡了下來,他沒有回答我的問題。我覺得利其實很想解釋,但想說的話太多,找不到從哪一句開口,於是,幹脆用沈默來代替。我覺得利的反應,像極了以色列的反應。他們想說的話太多,但很多時候,一張口,往往不知道說哪一句了。
      比如出賣耶穌的猶大很可能就是猶太人。猶大代表了墮落,背叛和邪惡,他屬於哪個種族,哪個種族就肯定背負罪孽。況且,猶太和猶大兩個單詞,也只有一線之隔,太讓人浮想聯翩了。猶太人信奉被基督教和伊斯蘭教共同認定為罪惡異端的猶太教,這本身也是猶太人特立獨行,異於常人的表現。
      利和我們班的女博士鹽關系特別好,兩個人上學放學常常走在一起,有的時候還手拉著手,親密得很。鹽可不是一般人,國內重點大學的博士,拿公費獎學金來韓國鍍金的,一般人入不了她的法眼。但似乎對利,這個以色列人,鹽青睞有加,常常溫言笑語,和藹可親。我覺得鹽和利可能是一種人,他們都是精致的利己主義者。他們愛護自己很多,關心別人很少,這種相似的人生觀讓他們自然而然的走到了一起。
      有一次,我們韓語班大內訌,我成了維護正義的反對派,全班都成了我的敵人。我看見鹽的那個表情,對我鄙夷得幾乎都快掛不住臉了。而利顯然是站在鹽那一邊的,甚至於我覺得如果我做出某種攻擊鹽的態勢的話,會立即被利無情回擊。有了利這個高大的老外當靠山,鹽顯然有恃無恐。好在正像我自己說的,鹽和利都是精致的利己主義者,在你沒有觸犯到他們的實際權益的時候,他們一般不會主動攻擊別人。
      我對以色列人沒有惡意和偏見,但利讓我看到以色列人的某種特點:精明,利己,城府深,有一種表面隱忍,實則囂張的攻擊性。當然,利也不是沒有對我表示過好感。有一次,我開玩笑說我喜歡我們班的一個日本男同學,幹幹凈凈的日本青年鳴。利察覺我隱約的同性傾向,立即笑逐顏開,他似乎一直在尋找我的漏洞和缺憾。這一次終於被他發現。
      利的臉上像笑開了花一樣,走到我的身後,拍拍我的肩旁,似乎在說:「鼓勵你,喜歡就大膽去追啊!」那一刻,我全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心裏厭煩得不得了。我覺得自從利發現我可能是個gay後,他對我的態度有所改觀。就好像一個頑皮的孩子突然有一天看見某個滿臉嚴肅的老師,穿反了襪子一樣,又高興又興奮。但在我心裏,利和鹽是一回事,他們都是愛自己勝過愛別人千倍的利己者。
      不過話說回來,利很可能還是親華的。利不僅來中國留過學,還會說幾句簡單的中文。有一天放學的時候,利請我和同班幾個女生去咖啡廳。韓國的咖啡廳價格可不便宜,我自己是不會去的,但利顯然是個有錢人。利毫不猶豫的給我們點了咖啡和蛋糕,然後一臉深沈的看著我們吃。
      旁邊一桌是兩個金發碧眼的外國老太太,時不時回過頭來張望我們,似乎覺得我們很有趣。喝完咖啡,吃完蛋糕,利不發一言,又似乎很疲憊的默默回家。這就是我對利最後的印象,我轉班以後,利和鹽的「愛情故事」還有沒有後續,我就完全不知道了。
      多年後,我回想起來,覺得會不會是仿佛利這樣精致的,聰明的,有心機的性格,讓以色列被一些更淳樸的民族排斥呢?或者說以色列是不是在文明,發達,進步的這條道路上走得太遠了一點,而讓更多的人摸不著頭腦呢?當然,利只是一個個例,他遠不能代表整體以色列人民。但我想,以色列這個文明之國,還是有值得反思的東西。
       再說巴勒斯坦,這個阿拉伯國家,人均GDP只有3000美元,不到以色列的十分之一。因為被以色列長年封鎖,戰爭不斷,巴勒斯坦的經濟幾乎全靠外國援助,難民人數世界第一。這個又窮又小的難民國家怎麽和強大富裕的以色列對抗?豈不是以卵擊石,不自量力。
     我的腦海中常常浮現這樣一幅畫面,一架呼嘯而過的戰鬥機飛過一個穿一身白色長袍的巴勒斯坦小男孩的頭頂上方,小男孩驚恐的哭了起來,而媽媽倒在了三米外的前方。不要小看以色列的戰鬥力,他們的軍隊和美國一樣,武裝到了牙齒。我是心疼巴勒斯坦的,他們才是真正的受害者。
      不知道從哪一天的午夜開始,也不知道是什麽原因,巴以局勢驟然緊張起來,戰火重燃,民苦多難。玉山白雪飄零,帶來遠處烽煙的消息。當我們活在盛世,當我們生活在一個沒有戰爭和饑餓的國家,我們可曾想起在煙熏火燎的陣地上,還有個穿一身白色長袍的孩子在哭泣?你們看到了嗎?你們聽到了嗎?你們想到了嗎?我們自己過得好,過得舒心,但我們也要考慮別人,考慮在烽煙的彼岸是不是還有饑餓和死亡。
      中國的大領導應該站出來,表明自己的態度,並發揮自己的作用,以使巴以和談重啟,巴以和平實現。不要一味指望美國,美國是以色列的大哥,他們的標尺可能並不公平。現在是我們中國起點作用的時候了。
       《我愛我家》裏面小保姆對傅明老人說:「爺爺,以色列又打巴勒斯坦人了,您老幹預一下呀。」傅明老人拍拍手:「我想幹預,可我幹預得了嗎?」現在,傅明老人還真幹預得了,因為我們中國早已不是當年的吳下阿蒙。
       阿富汗塔利班炸毀了巴米揚大佛,造成世界文化史,宗教史上不可挽回的損失,這樣的悲劇一定不能重演。所以,無論是以色列還是巴勒斯坦的哈馬斯都應該保持最大限度的克製,盡早回到談判桌上來。在上帝和安拉的祝福中,尋找共生共榮共發展的康莊之道。我們中國可以在其中發揮紐帶和橋梁的作用,這是我們的責任,也是我們的義務。
      幾年前,一對中國夫婦張昕宇和梁紅用光影效果還原了巴米揚大佛。塔利班震怒,承諾只要有人砍下他們的頭顱,再拍一張照片,就能得到每個首級5萬美元的懸賞。得知消息的張昕宇和梁紅不得不火速包機離開巴米揚,逃往喀布爾。張昕宇和梁紅雖然逃走了,但留在巴米揚的大佛卻熠熠生輝,他的光彩永遠印在阿富汗人民的心中,揮之不去。
     死神已經降臨耶路撒冷,上帝在哭泣,耶穌在哭泣,安拉也在哭泣。在一個陰風陣陣的夜晚,我們看見了遠處的戰鬥機尾巴上噴出的火苗,唰一下,把天空映照成血紅色。這是一個噩夢,這是一個神的哀傷的夜。讓我們用自己最大的聲音和最大的力氣,把巴以雙方拉到一塊,好好聊聊。談點家國興旺,談點政通人和,談點風調雨順。我想,神會賜福以色列,也會賜福巴勒斯坦,因為我們都是神的孩子。
       願和平的陽光早日灑在約旦河的西岸。
2023年10月24日
創建時間:        2023/10/24 12:15
標簽:        表哥
        從我有記憶以來,我就有個表哥。表哥長得瘦瘦的,看著有點苦相,但其實性格很開朗,常常開玩笑。那個時候,我住在城裏,表哥住在鄉下外婆家。逢年過節的時候,我會去鄉下外婆家,每次去都會和表哥嬉戲一陣。有的時候,表哥也來城裏我們家,每次來爸爸都會找點什麽吃食款待一下他。
       大舅舅和舅媽是離了婚的,表哥一個人住在外婆家,平時見不到爸爸媽媽。有一次表哥到城裏來,我和表哥聊天:「表哥,你過生日都吃什麽?我過生日爸爸給我買的奶油蛋糕!」我看見表哥的表情暗淡下來,他嘀嘀咕咕的沒有說話。不懂事的我繼續刨根問底:「表哥,你過生吃什麽好吃的?」
      表哥終於懦懦的說:「吃罐頭。」我高興的對爸爸說:「表哥過生吃罐頭,好好哦!肯定很好吃。」爸爸沒有說話,而表哥哭喪著臉,郁悶極了。多年後,回想起這一幕,我才意識到,表哥過生日真的有罐頭吃嗎?或者還是我的奶油蛋糕比較真實。我雖然年紀小,但能夠感覺到表哥作為一個平時見不到父母的小孩的悲哀,以後我就學聰明了,不再問表哥過生日吃什麽的這類問題。
      媽媽帶我趕公交車回鄉下外婆家,我在路上買了一包棉花糖。我雖然是城裏的小孩,但棉花糖這樣的高級糖果,平時也很少吃到。我吃了一顆棉花糖,其它的我決定全部帶給表哥吃。到鄉下後,外婆說:「表哥在學校裏打籃球呢!」過了一個小時,知道我們來了的表哥興沖沖趕回家。我讓表哥帶我去轉田坎,我們坐在一個田埂上,我把一大袋花花綠綠的棉花糖都給了表哥。表哥喜歡極了,他一口氣把棉花糖全部吃完,竟然沒有給我剩一顆。
      據媽媽說表哥小時候很調皮,吃飯的時候,流鼻涕。小舅舅看不得,掏出5分錢:「去把鼻涕擦了,這五分錢就歸你!」有了物質獎勵,表哥立即喜笑顏開的去揩鼻涕。但大舅舅,也就是表哥的親生父親,則沒這麽好說話。有一次在鄉下,表哥不知道怎麽觸犯到了他。大舅舅一把把表哥玩的一個卡通小人,扔到了街沿上。表哥極力忍著眼淚,而舅舅已經是怒不可遏。不知道輕重的我,跑過去把卡通小人撿回來,悄悄塞給了表哥。
     表哥比我大5歲,他小學三年級從鄉下轉學到城裏,跟著大舅舅過的時候,我還沒上學。有一天下午,我恍惚聽媽媽說表哥進城了,我聽了覺得高興,這樣我就可以常常見到表哥了。表哥也沒有辜負我的希望,他進城後只要是周末和寒暑假都會到我們家來,周末來1天,寒暑假就幹脆住在我們家。大舅舅找了個新舅媽,表哥和這個新舅媽的關系並不好,表哥到我們家來有避難的嫌疑。
     有一天,大舅舅請客。媽媽說:「快把作業寫完,我們到大舅舅家去,大舅舅請我們吃黃鱔。」我沒有吃過黃鱔,甚至我對這種「黃鱔魚」毫無概念。但既然是大舅舅招待我們的,肯定是好東西。我三下五除二把作業寫完,蹦蹦跳跳坐到媽媽的自行車後座上。一邊哼著小虎隊的《青蘋果樂園》,一邊朝大舅舅家進發。
     在大舅舅家吃飯的時候,果然有一大盆黃鱔。我好奇的夾一根,有點腥,不算我喜歡的味道。但大人們很興奮,他們吃著這難得的美食,開懷暢飲。而表哥呢,連桌子都沒上,端一個碗,站在桌子外圍,時不時小媳婦一樣,擠上來夾一筷子菜,馬上又悄無聲息的到一邊默默獨食。
     媽媽後來對我說:「看吧!這就是沒媽的孩子,連桌子都上不了。吃個飯,受氣包一樣。」這也算解釋了我的一個疑問,為什麽只要學校一放假,表哥第一時間就會到我們家來,而他自己的那個家,表哥似乎一分鐘都不願意多待。表哥進城後沒多久,外婆也進城到了我們家。外婆有時候也會對我們抱怨:「你們大舅舅對自己的孩子一點也不好,還有那個新舅媽,不好說啊,不好說啊。」
      表哥哭兮兮的到我們家來告狀:「她(指新舅媽)說她結婚前不知道有個我,她胡說,她知道的!」表哥接著說:「我不好意思叫她媽,我叫不出口。」外婆在一邊補充:「是呀,那個婆娘啊,把蘋果鎖在櫃子裏,不拿出來給孩子吃,我看了都心疼。」說是這麽說,外婆還是教育表哥:「你要和她搞好關系,回去你就叫她媽。」後來,我還真聽見表哥叫新舅媽:「媽」。但只是剃頭挑子一邊熱,新舅媽並沒有回應,對這個「兒子」她是不接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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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6#
原作者| 凱文 發表於 2025-3-11 19:26: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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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哥寒暑假都會到我們家來長住,而且幾乎慣例一般,每到暑假,表哥都要帶我去龍泉驛姨媽家住幾天。那個時候,我9歲,表哥14歲,我還是個不知人事的小孩子,而表哥已經老練起來。表哥會悄悄帶一些雜誌到我們家來看,他不在的時候,我就悄悄去拿他的雜誌看。那都是些當時路邊小攤賣的很時興的《茶余飯後》《桃色案件》之類的雜誌,有涉黃的嫌疑。
       我哪裏管那麽多,表哥偷偷看,我也偷偷看。可以說我的性啟蒙,就是由表哥帶回來的這些雜誌開始的。表哥看了這些雜書,性情也變得荒誕起來,單獨和我在一起的時候,常說一些莫名其妙,充滿暗示的語言。我有的明白,回應一下他;有的不明白,摳摳頭,不知道是什麽意思。表哥似乎走上了一條不怎麽光光亮亮的路,我和他一起,漸漸感到別扭。
      事情的高潮發生在我9歲那年的夏天。那年夏天,表哥按慣例帶我去龍泉驛姨媽家過暑假。晚上我就和表哥睡在一張床上,半夜,我突然被表哥搖醒。表哥竟然騎在我的身上,親我。我想反抗,但表哥把我的兩只手牢牢的壓住,我根本沒有力氣反抗他。傻乎乎還沒有睡醒的我,甚至都不明白他在做什麽。
      表哥發泄過後,從我身上翻下去,呼呼大睡。我完全醒了,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我有一種深深的被欺負的感覺。這種感覺就像是被表哥沒來由的打了一頓,不,甚至比打了一頓更讓我感覺屈辱。我抱著毯子哭兮兮的跑到外面的客廳裏,蜷縮在沙發上。我一邊嗚嗚的哭,一邊想到底發生了什麽。
      我蜷縮在黑暗中,隔壁是表哥的呼嚕聲,我感到一種深入骨髓的恐懼。我想回家,這個地方簡直是我的地獄。我想,回到我自己家,表哥就不敢這麽欺負我了。這裏畢竟是別人家,表哥才這麽張狂。越想越委屈,越想越傷心,我嗚嗚咽咽的哭了一晚上。旁邊的掛鐘滴滴答答的走著時針,似乎它也在安慰我:沒什麽事的,沒什麽事的,時間是一切的良藥。
      回家後,我不敢把那天晚上發生的事告訴給爸爸媽媽,我只是一個勁的哭。爸爸問我:「你怎麽了?你倒是說啊。」我到底沒有說出口,雖然我才9歲,但我已經懂得羞恥和屈辱。幾天後,表哥又到我們家來。我仔細觀察表哥的神情,看他是不是有悔恨或者驚慌的樣子,畢竟他那麽張狂了一次!奇怪的是,表哥完全沒有什麽特別的反應,隨隨和和,高高興興,輕輕松松,沒事人一樣。我也傻眼了,難道那一晚只是我做的一場噩夢嗎?
      其實,除了這一晚的「欺淩」,表哥在他的那段青春期,還做過不少荒唐事。有一次,我和表哥下圍棋。表哥是個臭棋簍子,下不過我。眼看就要得勝,我高興的手舞足蹈。哪知道表哥文的不行來武的,他一耳光打在我的臉上:「笑什麽笑!」我哇一聲大哭起來,我覺得委屈極了:表哥下圍棋下不過我就打我!
     哪知道那天我也實在走背運,表哥的一耳光扇過來,我就開始流鼻血,而且是止不住的流。我用手紙塞住鼻孔,用冷水敷在後頸上,都不管用,血流個不停。爸爸把我抱起來,放到後車架上,送去附近的兒童醫院。我一邊用一條毛巾捂住不斷出血的鼻孔,一邊以一種受害者的悲憤心情看著過往的路人。
      到醫院才知道是鼻血管破了,一個女醫生往我的鼻孔裏塞了好幾大條棉花條。我那麽小個鼻孔,竟然塞下了5條棉花條,連我自己都感到吃驚。我度過了一個憂傷的暑假,我成了一個病號。而這個病號是被表哥打出來的,我感到憂郁,又有點淡淡的哀傷。
        那個時候,我經常和表哥交流各自的觀點。表哥說:「希特勒你知道吧?希特勒好啊,不能流芳百世,就要遺臭萬年!」我被表哥的宏論嚇到,我覺得表哥將來是不是也要當希特勒的。漸漸長大我才明白,希特勒不是隨便什麽人都可以當的。流芳百世固然不易,遺臭萬年也非凡人之舉啊。
      表哥的成績不太好,據說還被老師罰坐在第一排。大舅舅氣急敗壞的說:「我去開家長會,才知道表哥是單獨一個人坐的。他單獨坐在全班的最前面,就是所謂的特殊座位!」大舅舅說:「這個不爭氣的東西!那老師也不對,憑什麽我孩子就要坐特殊座位!」媽媽說:「老師你惹不起的,你千萬不要去找老師的麻煩。」大舅舅說:「我不怕她,我就要去問問她,誰給她的權力。」媽媽做了一個驚恐的表情,轉過頭悄悄對我說:「表哥讀的是舅舅的廠子弟校,你們讀公立學校的,千萬不要去招惹老師。」
         中考過後,表哥沒有考上普通高中,去讀了一所中專校,學駕駛。那個時候,會開車的人不多,駕駛科班出身當司機,找工作很容易。我也覺得表哥度過那一段危險的青春期後,性格變得更開朗,更和藹了,不會再像以前那樣動不動和我鬧別扭,說一些著三不著兩的話。表哥成熟了,不再像個小孩子。
        表哥和新舅媽的關系也有所緩和,表哥漸漸的獨立了,不再需要依附在大舅舅身上。我覺得表哥自從去學駕駛以來,就像變了個人一樣,坦坦然然,盤條理順,給人感覺很舒服。表哥跟車到處轉悠,從峨眉山給我買回來一大箱果汁飲料。這在以前,表哥是要和我搶著喝的。但現在,表哥一瓶沒喝,全留給了我。我懷著一種受寵的感覺,覺得有這麽個表哥真好。
        表哥還送給我一塑料盒的橡皮擦。一個粉色的心形塑料盒,裏面有三顆五角星形狀的橡皮擦,看著很有愛,很溫馨。表哥以前可是不會送我東西的呀,我的好東西,他搶還搶不過來呢,現在竟然送我禮物了。我摳摳腦袋,想到底發生了什麽?或者還是姨媽家墻壁上掛的那面掛鐘最聰明:時間是一切的良藥。
       中專畢業,表哥進入公交公司當上一名公交車司機。我不知道表哥一個月的工資是多少,但據姨媽說比她的工資還高,表哥一夜之間就脫貧了。有了豐厚收入的表哥不再像小時候那麽吝嗇,他會主動請我去吃廁所串串,或者在舉辦美食節的時候,帶我去美食現場大快朵頤一番。有一次,甚至送我爸爸一束鮮花。那個時候,買花送人的還比較少見,可見表哥是個跟得上潮流的人。
       在公交車上,一個叫紡的售票員,走入了表哥的世界。紡是個臉上塗了厚厚粉底的老姑娘,比表哥還大好幾歲。最開始的時候,外婆爺爺(我們家習慣,外公也叫爺爺)都反對這門婚事,但表哥「一意孤行」,堅持要娶紡。大舅舅說:「沒關系,先不扯證。試婚一段時間再說。」試婚這個事,遭到外婆的強烈反對:「我們家沒做過這麽不要臉的事!」禁不住表哥的堅持,表哥和紡終於結婚了。
       婚禮上,大舅舅和新舅媽,外婆和爺爺輪番坐上主席臺。敬茶,給紅包,婚禮隆重而喜慶。現實的問題在於,紡家裏也不富裕,他們倆連一間婚房都沒有。在外婆和爺爺回龍泉驛住之後,表哥就和紡開始租房子住,一租好多年。我去表哥租的房子看過,一間破破舊舊的老一套一,表哥和紡還有他們的獨生女兒就擠在這50平方裏面。表哥的住房問題,成了我們家大人的憂心事。
           終於,大舅舅狠下心來,拿出老本,外帶借我們家一些錢,給表哥辦了個首付,買了一套老房子。表哥,紡,和他們的女兒終於有了一個自己的安樂窩,生活也漸漸步入正軌。表哥別看是中專出身,在工作上很有實力。沒過幾年,就提拔成安全員,又過幾年,成了車隊隊長,當上了領導。我問表哥:「你們車隊有多少司機?」表哥說:「幾百個吧。」我吐吐舌頭,想不到看上去不溫不火的表哥已經當了那麽大的官了。
        表哥工作上取得成績,家庭也和睦,心寬體胖,一天天富態了起來。他從我小時候印象中的瘦子,變成了一個大胖子。圓滾滾的肚子上面,臉頰豐厚,白白胖胖。我常常獨自觀察表哥,看他每隔一段時間是不是又長胖了,結果是讓人鼓舞的,他還在長胖,胖到已經沒有頸項了。不過,我覺得胖胖的表哥也不錯,成功男人本來就該自帶福相。
          樹欲靜而風不止,一夜風波來。一天媽媽看朋友圈的時候,看見了表哥發的視頻,表哥在視頻裏面哭訴:「對不起大家,我欠了巨額的債務,我還不起,我已經走投無路了。」我看到很吃驚,表哥好端端的怎麽會欠債呢?後來才知道,是表哥借了很多錢,有借銀行的,有借同事的,甚至還有借高利貸的。我到現在沒有明白,表哥為什麽要借這麽多錢,他借錢來做什麽呢?
         舅舅大怒而無奈,他賣了自己的一套房子,替表哥還了部分貸款。但仍然不夠,表哥還有許多債務已經違約,表哥當上了老賴。媽媽問姨媽:「表哥不會坐牢吧?」姨媽說:「應該不會,現在老賴多了去了。」就這樣,本來已經順風順水的表哥,一著不慎,成為了破落戶。
         表哥是我童年的回憶和見證,因為有表哥,所以我的童年才有那麽多歡聲笑語和有趣的事。甚至於現在回憶我的過去,只要想到三分鐘以上,我就肯定會想到表哥。表哥給我的童年刻上了一道印記,這道印記並非是他的惡意,而是一個安排。這個安排在很久很久之前,就已經謀劃好了,表哥只不過是參與了一次實景演出。我記恨表哥嗎?沒有,真的沒有。我的命運從本質上來說和他無關。我的命,我自己認,認命也是成熟和智慧的必然。
        我想起小時候一天下午,表哥神神秘秘的拿出一大坨東西,給我說:「保密,這是好東西!」我不知道是什麽,直到表哥叫來了收廢品的大爺,我才知道,原來是表哥拿了大舅舅廠裏的一大塊廢銅出來賣。收廢品的老大爺如獲至寶般出價50元,買下這塊廢銅,表哥憑空發了一筆大財。
      我跟在表哥後面,想表哥應該帶我去遊戲廳瀟灑一次吧?畢竟他難得這麽有錢。我從後面仔細的打量表哥,他無所顧忌的東瞧西看,最後目視前方。我想,要沾點表哥的光,還不容易呢。
2023年10月25日
創建時間:        2023/10/25 12:16
標簽:        邂逅新加坡
        我認識新加坡是從一個大帥哥開始的,這個大帥哥叫作李南星。我相信上世紀看華文電視劇的觀眾沒有不知道李南星的,他是華文電視劇的大明星,按現在的說法叫頂流。李南星真是帥得一塌糊塗,他回過頭微微一笑,簡直傾國傾城。在同時期,我幾乎沒有看到比他更帥的男演員,包括香港的劉德華之類的藝人。
      李南星的笑是那種回眸一笑百媚生,陽光燦爛的笑,像極了新加坡這個國家,幹凈,清新,明媚,艷麗而又簡潔。遺憾的是,我並沒有去過新加坡,我對新加坡只是一種神往。但我的親戚裏面,很多人去過新加坡,甚至我中學還有一個新加坡來的同學。所以,不能說我完全和新加坡沒有關系,其實我和新加坡隱有情愫。
      新加坡簡稱獅城,據說是因為新加坡的地形像一只獅子。我們中國人更喜歡叫她南洋,舊時代有很多福建廣東一帶的華人下南洋,去的人多了,漸漸就聚集起來。由此,新加坡變成了一個華人聚居的城市。一直到現在,新加坡人口中超過百分之70都是華人,所以說新加坡是一個華人國家並不過分。
       很多中國人會覺得新加坡那麽多華人,是不是新加坡都說華語啊,有的人甚至會問,新加坡人會說自己是中國人嗎?答案是令人沮喪的,新加坡通用的語言是英語,華語已經不再被廣泛使用。而且新加坡人是絕對不會說自己是中國人的,他們會驚訝的反問:「新加坡人就是新加坡人,怎麽會是中國人呢?」
      所以,我們中國的老鄉還是有一點一廂情願,硬要拉關系,找親戚,結果碰一鼻子灰。如果實在要找點因緣的話,新加坡就好像中國的遠房表弟,已經在大洋彼岸發了大財,不再有回鄉團圓的打算。我們中國人常常驚訝的是,新加坡怎麽那麽有錢?人均GDP比美國還高,簡直是暴發戶。
      關於這一點,我也感到迷茫。新加坡是從馬來西亞分離出來的一個華人聚居城市,按理說和馬來西亞的經濟發展水平應該差不多。結果到現在,完全碾壓馬來西亞。整個亞洲唯一能和新加坡媲美的也就只有香港,但縱觀最近10年,新加坡顯然比香港發展得更好。這是什麽道理?難道新加坡真的有神仙相助,或者是天緣機巧,凡人難以琢磨。
      我唯一能想到的新加坡人均GDP高得嚇人的原因就是新加坡的人口少,新加坡的人口甚至比香港還少。但人口少的國家和地區多了去了,為什麽就新加坡一枝獨秀?說人種,新加坡是華人為主的國家;說地緣,新加坡是從馬來西亞分離出來的;說歷史,新加坡也曾被日本占領,淪為殖民地;說人文,華人和東南亞人混合的娘惹文化,似乎並不怎麽登得上高堂大廟;說政治,現代采用西式民主政治的地方很多,新加坡並非唯一。可新加坡怎麽就那麽獨一無二的有錢,獨一無二的發達呢?
       我想到兩個字:選擇。蘇芮有首歌唱的:我選擇了你,你選擇了我,這是我們的選擇。選擇大於努力,這是我們中國人顛顛倒倒之後才悟得的道理。新加坡在戰後,實行積極的資本主義國家政策,經濟上開放靈活,政治上自由民主,文化上兼容並包。在短短幾十年就從一個落後的地區,一躍成為世界上最發達的國家。
     所以,新加坡的成功就在於選擇對了一條正確的道路。反過來想,如果新加坡經濟上保守封閉,政治上高壓嚴苛,文化上閉關自守,現在的新加坡說不定就是第二個朝鮮。走哪條路,最後通向的目的地和沿途的風景肯定是不一樣的。走對路,你才能加速前進。路走錯了,快走慢走都是在自殺。
       我初中的時候,班上轉學來了一個新加坡女孩子,叫記。記梳著一頭長長的披肩發,看著又文靜又秀氣。記的英文很好,她根本不用費力的學英文,考試就能輕松過關。記得有一年的聖誕節,我們相互送賀卡,寫贈言。賀卡上有一欄是:你最想去的地方。我想了想,寫上:新加坡。
       我把賀卡送給記的時候,她看一眼我的贈言,眼光一下就憂郁了。多年後,我會品味記的那一剎那的憂郁背後到底是什麽?是因為離鄉太遠,想家了;還是覺得新加坡沒你們想的那麽好;或者是覺得我們這些小人物想去新加坡是癡心妄想?我仔細想想,想不明白。我只是覺得,這個新加坡女孩子很有意思,性格很特別。
      聖誕節的晚上,同學把一大袋顏料扔到我的身上,我的衣服立即被染成了深藍色。我大怒,覺得這個同學簡直太過分。同學走過來繼續刺激我說:「你遭了!背時!」我幾乎要氣暈了過去。
      哪知道就在我發怒的時候,我發覺衣服上的深藍色印記慢慢變成了淺藍色,再然後就沒有顏色了,變成了白水。我的衣服上除了有一點水跡,什麽顏色都沒有了。同學哈哈大笑:「這是記從新加坡帶來的整人玩具,好玩吧!」我一臉懵,覺得自己這個鄉巴佬,終於見識了資本主義發達國家的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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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7#
原作者| 凱文 發表於 2025-3-11 19:27:34
只看該作者
後來,我從學校的簡報上看見記從我們學校畢業後,去了美國留學。我覺得記的父母是很有想法的父母,小的時候送記來中國學難學的中文,當中文過關後,再送記去美國接受英文教育。記不知不覺中,就成為了中西兼通的文化達人。有這樣思想開明的父母,是記的福氣。我想,把記稱為「國際記」應當沒有問題,就好像章子怡被稱為「國際章」一樣。
       我讀高中的時候,學校來過一個新加坡的留學顧問。他開了一場演講會,邀請我們去新加坡留學。演講會開始的時候,顧問一一和我們握手,說:「你好!」我覺得這個新加坡顧問的中文說得很好,很標準。到了演講正式開始,才發現他的中文並不過關,說得結結巴巴。有時候中文不知道怎麽說了,就用英文來補充。演講會結束,顧問自己也搖搖頭說:「我來中國一趟,才知道自己的中文不好,回新加坡我要好好學中文了。」
      我覺得新加坡留學顧問有一種很務實的作風,他會把你留學將要面對的一切困難和風險,一五一十的照實告訴你。留學顧問說:「你們去新加坡打工是可以的,但要想掙出學費,不太現實。」而如果是一個中國的留學顧問,可能說的全是順風順水的好話,巧舌如簧的把留學目的地國說得天堂一般。比如,我就聽一個中國留學顧問對我說:「你去日本留學吧,去日本,你可以掙好多錢。」
      從新加坡留學顧問身上,我看見一種素質叫做:誠信。我覺得我們中國往往缺乏的就是誠信,我們說大話,假話,空話,廢話,和無聊話,但我們就是不說實話。僅僅從這一點就可以看出,我們和新加坡還隔著很長的距離。
      有時候,我常常想,按理說社會主義國家的人應該說實話,因為我們正義。資本主義國家的人才應該說假話,因為他們邪惡。但現實看來,怎麽恰好是反過來的呢?我怎麽想也想不明白。
      我看過一個俄羅斯導演拍的朝鮮紀錄片,一家三口,爸爸是技術能手,媽媽是勞動模範,女兒在平壤最好的小學讀書。三口之家住在寬敞明亮的現代公寓裏,吃飯的時候,大大小小的盤子和碗堆滿了小飯桌。爸爸對女兒說:「少吃肉,肉吃多了不好。多吃泡菜,泡菜是最健康的食物,是我們朝鮮的驕傲。」於是,爸爸夾起一塊辣白菜放到女兒碗中。
     突然,畫面中斷,從攝像機拍不到的旁邊沖進來一個中年男人:「不對,不對,你們應該這樣。你夾泡菜給她的時候,她應該仰起頭看著你,幸福的微笑。」於是,拍攝重新進行。在拍攝的空隙,俄羅斯導演有心的單獨采訪小女兒,哪知道小女兒一下就哭了:「你們不是好人!」
      越富裕越說真話,越窮越說假話,這是什麽道理?哲學課上從來沒有教過啊,我也糊塗了。
        2000年左右,中國很時興新馬泰三國遊。一次旅程可以走遍東南亞三個旅遊大國,一時之間,遊客如雲。我的小表妹也跟風去旅遊了一次,回來我問她:「新加坡好玩嗎?」「不好玩,沒有泰國好玩。」小表妹回答得很直接。可是新加坡是這三個國家裏面唯一的發達國家啊,我不知道該怎麽向小表妹科普這個知識。於是,我繼續啟發她:「新加坡的食物很好吃吧?」「不好吃,沒有馬來西亞的好吃。」我說不出話了,我覺得小表妹似乎還沒有領悟到發達國家的奧妙。
      與之相反的是,我的表姐香對新加坡的評價完全不一樣。香去過新加坡多次,她說:「新加坡太好了,新加坡簡直就是天堂。」我疑惑的聽香吹牛,覺得新加坡真的有這麽好嗎?香繼續說:「新加坡就是最適合我們這種人生活的地方。」「我們這種人」是哪種人?我不好意思刨根問底。香說:「我的簽證還沒有過期,過一段時間,我還要去新加坡!」
     我完全暈菜了,新加坡有什麽魅力和吸引力讓我的表姐香如此惦記。我問她:「新加坡有什麽好呢?」香說:「你坐在新加坡幹幹凈凈的巴剎裏面,然後一個印度阿三恭恭敬敬的給你端上來一盤香噴噴的胡椒蟹,你就知道新加坡的好了!」我頓時語塞,並覺得發達資本主義國家的魅力其實是多方面的,讓人防不勝防。
      中國改革開放以來,其實一直在學新加坡,從社區製度到醫療衛生,從警務系統到城市環境管理,我們一直在效法新加坡。據說南洋理工大學專門有中國公務員的研修班,供中國公務員來新進修。但另一方面,我們仍然堅持著我們的「傳統」,這個「傳統」說來可疑,因為它只在中國生根了不到100年。
       比如,我們的天安門城樓上的偉人像,是無論如何不能摘下來的;比如,土地是絕對不能私有的;比如,關系國計民生的水電,煤氣,礦山,鐵路是絕對只能國營的。
      由此可見,我們中國實際上分成兩派,一派是由表姐代表的新加坡派,另一派是由小表妹代表的朝鮮派。這兩派明爭暗鬥,相互牽製,相互掣肘。中國的未來就在這兩派的博弈中,跌跌撞撞的向前走。我覺得,真正可行的辦法,是把這兩種道路,兩種價值觀綜合一下,我們走一個韓日模式。
       我們經濟上放開,政治上民主,文化上包容,但我們又堅持我們的特點,比如扶助勞工,關心窮人,強調公平。這樣是不是比單純的走新加坡模式,或者是朝鮮模式要好得多,要公平厚道得多。比如,老牌的資本主義國家英國就保有不少國有企業,這是值得我們學習和借鑒的一種經驗。
     換句話說,我們吸收新加坡的優點,也考慮到朝鮮的關註點,我們自成一派,我們獨辟蹊徑。我們進行一次徹徹底底的改革,改革後的我們比新加坡更好,比新加坡更像新加坡,這才是真正的光明之路。帶領我們改革,帶領我們求發展,謀大事的英雄已經呼之欲出,我們等待著,等待著他的振臂一呼,四海升平。
      我坐在聖淘沙一間咖啡書店裏面,面前放著一本攤開的小說。四周很安靜,只有些微的書頁翻動的沙沙聲。我抿一口咖啡,望向玻璃窗戶外面的藍天白雲,覺得今天很美好,因為我又度過了祥和安樂的一天。這一天,有咖啡的香氣,有書的油墨味道,還有咖啡店裏若有若無的甜香味。我想,這一天的新加坡是可愛的。什麽時候,我才能在北京的後海,坐在同樣一間小小巧巧的咖啡店裏,悠閑的看小說呢?
     遠處走來一個穿藍色上衣的男子,和我一眼相遇,而我的咖啡已經很好的甘甜了我的口腔和我的心房。李南星,你來了嗎?
2023年10月28日
創建時間:        2023/10/28 12:18
標簽:        紅色中國的告別
       我覺得我被騙了,我被騙得好慘。我倒向紅色,倒向所謂的正義,最終我發現紅色只不過是一層窗戶紙,一捅開,裏面黑漆漆的,好像外婆廚房靠爐竈的那面墻壁,毫無亮色。而正義呢?最終被改寫了,我做的事情可能正義,但老爺們只不過看猴戲一樣的看著我,然後打個哈欠,指著我:「一條傻狗。」
       你們難道連一點最基本的義氣都沒有了嗎?當然「義氣」這個詞不應該存在在你們的字典,馬克思的詞匯庫裏沒有這個詞。但你們難道不是中國人嗎?你們搞來搞去變成了水泊梁山,一窩賊寇。不, 你們還不如水泊梁山,宋江好歹還知道講點忠孝,你們呢?完全陷入魔鬼的法則之中,自以為得計,殊不知,只不過是清水下雜面,你吃我看見罷了。不要把天下人當傻子,人民的眼睛是雪亮的。
      你們說國民黨不抗日,但你們自己是怎麽抗日的?敵後戰,騷擾戰,大呼小叫,其實把自己藏了個嚴嚴實實。好不容易有個百團大戰充充場面,結果彭德懷被你們恨得要死:曝光了實力。臺兒莊戰役是國民黨打的,平型關戰役根本上不得臺面,是你們自己吹出來的!蔣介石早就看穿了你們兩面三刀的真面目,所以才一心反共。你們真心的感謝日本,沒有日本的幫忙,你們肯定變成陳勝吳廣。日本的朋友來幫你們把中國撕開個口子,蔣介石扛不住臺面了,才讓你們趁虛而入,撿走勝利果實。
         關於感謝日本這件事,是有據可查的,你們抵賴不了。沒有日本人和你們遙相呼應,中國只會再上演一次《蕩寇誌》。你們借了外國的力量,篡改了歷史的脈絡,這筆帳遲早要算。如果說,歷史本非你們能夠掌控,你們只不過也是被歷史老人忽悠的棋子。但你們對中國人,對中國的誌士之狠毒,之無情,罄竹難書。
         故事的開始,是北大教授李大釗和革命者陳獨秀。幾個青年人想學習蘇聯的模式,解決中國問題。於是,在一個炎熱的7月,於上海法租界召開建黨會議。哪知道走漏了風聲,巡捕查房,會議中斷,幾個人做賊一樣,悄咪咪跑到嘉興南湖的一條船上繼續建黨。
       一大總書記陳獨秀不久就因為自己的天真和率直被你們拋棄和淘汰,本質上是你們不願意走西方模式,而要走一條「中國農民造反之路」。陳獨秀是一個讀書人,而且是一個城市裏的讀書人,他不懂農民的那一套,所以在你們那裏,他的道路是走不通的。你們攻擊陳獨秀,說他嫖土娼,這樣來抹黑自己的創始人,你們算是獨創。
        陳獨秀被抓後,敵人問他:「你反不反黨?只要你寫申明反對共產黨,你就可以重獲自由。」陳獨秀說:「我死也不反黨,我一輩子都在黨內。」敵人哈哈大笑,因為陳獨秀還不知道,這個時候,他已經被你們開除出黨了。像陳獨秀這樣的理想主義年輕人被你們利用的例子比比皆是。
         我看見過一個故事,說革命的時候,你們的隊伍路過一個小村莊,一個只有14,5歲大的瘦瘦的小孩子一定要跟你們走。你們勉強答應,其實是想找個人做「粗活」。到攻城的時候,這個小猴子一樣的孩子憑著靈活的身體,爬上城樓,替你們打開城門,他自己則被守城軍活活打死。這個孩子連姓名都沒有留下,如果不是有幾個老人的回憶,甚至他就好像沒有存在過一樣。
        就是這樣的孩子,被你們蠱惑和欺騙。用自己的生命和鮮血為你們獻祭,最終把你們扛上了法事臺。而你們是怎麽做的?最開始清除AB團,抓「叛徒」,滅「內奸」,好多都還沒有活明白的孩子20來歲就被你們剝奪了生命。殺死他們的是他們自己的槍,敵人遠在天邊。
       再然後還有荒謬的西路軍,就因為你們的一時起意,一支萬人部隊被你們生生拋棄,最終全軍覆沒,屍骨無存。這是中國的孩子啊,這是中國的年輕人啊,你們喝了他們的血,再把他們送給你們的對手活剮。這是你們的高明,你們始終是高明的,因為你們確實很狡猾。西路軍只不過是一塊邊角余料,於你們無傷大雅,但又有多少孩子的媽媽在家鄉的茅草屋哭瞎了雙眼。
       你們擅長內鬥,窩裏反是你們的看家本領。從博古,李德到「另立中央」的張國燾,你們在你們內部爭權奪利,相互傾軋。在內部的一片混亂中,你們幾乎被國軍剿滅。於是,所謂的「長征」開始,其實長征是什麽?不就是狼狽逃竄嗎?就好像一只老鼠被一群貓圍住,不知道怎麽撞了大運,竟然從一只肥貓的胯下鉆了出去,這也值得誇耀?
      遵義會師,偉人見到同誌劉誌丹,本以為是天作之合。哪知道不久後,劉誌丹就莫名其妙的死了,怎麽死的,眾說紛紜,終成疑案。現眼的是劉誌丹的侄女——「著名作家」劉索拉處處以紅後代自居,看人的眼睛都是居高臨下的。殊不知他的伯伯劉誌丹很可能就是被你們紅色同誌們內部解決的,她又憑什麽那麽得意呢?
       日本人把國民黨完全拖垮了,雖然日本宣布投降,國民黨成了贏家,但其內部已經積重難返,雄風不在。你們趁虛而入,吹角連營,把國民黨打跑到了臺灣島。全國歡騰,人民歡呼:正義來了!我們勝利了!可到底是誰勝利了?真的是人民勝利了,還是僅僅少數幾個掌權者勝利了?
       宋慶齡也高興的說:「終於可以自由的呼吸了!」哪知道,沒過多久,她就開始呼吸困難,手腳冰涼,悔不當初。倒是宋靄齡和宋美齡,早早看破玄機,遠遠遁走,逃離了災難。文革的時候,紅衛兵要操宋家祖墳,宋慶齡想必腸子都悔青了。
       你們的紅色國家建立沒多久,就把國民黨的那點財富全部充公,公私合營,土改四清,鬧了個雞犬不寧。國家副主席高崗自殺身亡,偉人秘書田家英上吊,這些孩子跟著你們可曾享過一天的清福?你們欺上瞞下,假話空話,放衛星,造新聞。《人民日報》公開發文說畝產1萬斤,你們開始擔憂,產這麽多糧食,怎麽吃得完呢?現在還有鄧小平踩在稻穗上笑的照片,這是你們的「光榮」:一個大活人可以踩在稻穗上,而不掉下去!可笑的是,乒乓女皇鄧亞萍說《人民日報》從沒有撒過謊,《人民日報》真的沒有撒過謊嗎?
       幻影一旦破滅,災難接踵而至,「三年自然災害」鬼魅一般到來。當臺灣同胞吃著大米飯和肉丸子的時候,我們在啃草根,吃樹皮。關於這場災荒的結論是「自然災害」,明眼人說:「鬼的自然災害,人鬧出來的!」城裏還有供應糧,農村裏只想去逃荒(逃荒是中國農村的慣例。)但是你們不同意,社會主義國家怎麽能逃荒呢?畝產一萬斤的臉還要不要?於是,眼睜睜活活餓死。
       「三年自然災害」時期,農村的情況我不太了解。但聽一些長輩聊過城市裏的慘狀。那種瘦瘦小小,一頓飯只吃一點的人反而沒事,大多數都扛了過去。而那些大胖子,大胃王,很多直接被餓死。走在路上,看著前面一個胖子走著走著,就坐到路邊上不動彈了。上去一看,已經死去,一捏腳就是一個窩——浮腫病。
         這就是你們帶給我們的盛世,我們在和平年代,享受了一次曠日持久的饑荒。劉少奇說:「人吃人是要上史書的!」一個領導接話:「中國那麽多人,死一點沒關系!」另一個領導連忙補充:「中國人民真好啊,活活餓死也不造反,世界上哪去找這麽好的人民?」
       真的好的人民就是餓死的人民嗎?就像美國說的:好的黑人就是死了的黑人。
       「三年自然災荒」剛剛結束,就在大家以為可以稍稍歇一歇的時候,文化大革命又來了。偉人力透紙背的大書《我的一張大字報》,於是,劉少奇拍著《憲法》被關進了黑屋子;王光美戴上了乒乓球項鏈,據說這是對她資本主義臭美的反擊;宋慶齡被要求剪短發,因為女人留長發不像無產者;習仲勛脖子上掛個牌子:三反分子,彎腰給「勞動人民」道歉;容國團上吊,去了陰曹;老舍自沈太平湖,結束了「罪惡的一生。」
        大家搞不明白,怎麽中國人對中國人這麽的狠,這麽的辣,這麽的不擇手段,無所不用其極。日本人殺中國人,我們可以理解,畢竟是外來的異族,可中國人怎麽也殺中國人呢?我們完全迷糊了。全國山河一片紅,人人唱著大海航行靠舵手,跳忠字舞,喊:「革命無罪,造反有理!」
       老幹部被打倒了,老教授被關押了,老教師受批鬥了,老工人靠邊站了,老農民呆傻眼了。中國變成一個修羅獵場,在獵場裏大呼小叫,持槍拿棍的全是宵小。就在我們窩裏鬥的時候,美國獨領風騷,日本緊隨其後,亞洲四小龍呼之欲出,連我們看不上眼的朝鮮的日子都比我們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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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8#
原作者| 凱文 發表於 2025-3-11 19:28: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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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夾著鋪蓋卷,帶著老婆孩子大逃港。1962年的一天,據說是英國女王的生日,香港邊境要開放三天,凡是這三天到香港的難民都可以獲得居留權。一時之間,香港邊境湧來了10萬人。香港你怎麽就這麽的香?令我們魂牽夢繞,不惜離鄉背井,也要投入你的懷抱,而我們的老家呢?怎麽就這麽的饑餓和貧困。誰在冥冥中玩弄著我們,玩弄著這些中華的孩子。
       文革的歷史不忍淬讀,大量的人形爬蟲從陰暗的地底仿佛一夜之間就鉆了出來。他們喊著口號,拿著紅寶書,揮舞著刀子,對我們劈頭蓋臉就是一頓臭罵加毆打。我們怎麽了,我們到底做了什麽見不得人的壞事,要被這樣的懲罰?去問問偉人,偉人答曰:「這是在教育你呢!」可我們的爸爸媽媽還沒這麽「教育」過我們呢?你們哪裏來的權力和威勢。你們的權力和威勢難道不是我們賦予的嗎?難道你們還真是天子,天賦之權,我等幹預不得。
         在那個黑暗的時代,你們殺死了所有報曉的公雞,甚至連母雞你們都不放過,殺殺殺!好一個紅彤彤的「熱血時代」。周恩來的養女孫維世死在黑牢裏,腦袋上插了根棍子;處決遼寧省幹部張誌新前割開了她的喉管,因為她按慣例是要罵偉人的;北大才女林昭被槍斃,還找家屬要了5分錢的子彈錢;青年女工李九蓮的舌頭和下巴用一根竹簽串起來,那是害怕她叫喊出什麽驚人的口號;黃梅戲演員嚴鳳英死後被軍代表開膛破肚,為的是尋找敵人的「發報機」(好先進的「發報機」!)
      好了,夠了,再講下去,聞之欲吐。這就是你們帶給我們的紅色中國,這就是你們的紅色信仰賜予我們的「幸福生活。」如果那個在黑夜中爬上敵人城樓替你們打開城門的15歲孩子,看見自己的媽媽被你們這樣處死。他會後悔嗎?這真是欲悲聞鬼叫,我哭豺狼笑。
         文革結束,站在稻穗上開心的笑的鄧小平,打了翻天印。中國終於獲得喘息的時機,改革開放開始了。我們很快就解決了吃飯的問題,至少在我小時候,已經可以常常吃肉。80年代,90年代,很快過去,我們加速發展,經濟規模一天比一天大。就在外國人以為我們不會超過日本的時候,一晃眼,我們的經濟體量已接近日本的三倍,離世界第一美國差距也不大了。
       經濟改革讓我們大發展,但我們還是瘸子,我們缺少政治改革。我們就好像一條腿走路的殘疾人一樣,一瘸一拐的來到了2023年。就在我們以為中國的「盛世」還會延續的時候,我們才猛的發現,我們已經走入黑世。什麽叫黑世?一個黑暗的,晦澀的,講不清道不明的混沌時代是也。
       我們被禁止娛樂,禁止說話,禁止發帖,禁止遊戲,禁止外出。我們除了上班,日復一日的機器人一樣重復著每天相同的工作,我們找不到生活的樂趣。而某一天,我們還會驚覺的發現,文革又回來了。黑暗泥土層裏,潛伏的人形爬蟲再次從地底鉆了出來。這一次,他們吸取了上次的教訓,變得更狡猾,更陰毒,更隱晦。
        我們理想中的盛世中國,該是這個樣子的嗎?難道一個好的國家不應該是倡導自由,民主,文明,富裕,和諧的嗎?我們為什麽要內鬥,我們為什麽要自己人殺自己人?我們和平的,安樂的,悠閑的每天喝喝茶,看看電視,刷刷娛樂新聞不好嗎?為什麽要給我們戴上金箍,為什麽要讓我們唱《難念的經》,為什麽要把我們逼上沒有退路的絕境?
       紅色中國當休矣!把藍天白雲還給我們,把普世價值從西方引入給我們,把民主自由的觀念貫徹到中國的城市和鄉村。西方有的我們也要有,西方的文明我們也要效仿。不要說我們中國人素質低,素質低只是你們的以為。其實我們中國人很聰明,我們懂得西方的那一套,我們實行起西方的國家製度,一樣的好,一樣的圓滿發達。把本該屬於我們的,還給我們,然後把你們的紅色光影深埋在我們腳下,讓它得到自然的凈化。
         我的爸爸本來是個紅色的人,但你們對他顯然並不公平。你們對我的冷漠和殘暴,揭示了一個真相。這個真相就是你們並非是純正的紅色,你們是黑紅相間的毒蛤蟆。把毒蛤蟆趕走,讓毒蛤蟆自己找地方去涼快。我們把青蛙請回來,我們和青蛙唱一首歌,談一段情,聊一聊久別後的思念。我想這一天,一定是晴朗的一天,因為青蛙王子和白雪公主的婚禮將在禮堂盛大舉行。
        你們可以來觀禮,我們請你們來觀禮,但你們一定要保持冷靜。如果黑紅相間的毒蛤蟆不守規矩的話,森林之王是會發怒的。我相信你們仍然保有理智,哪怕你們的腳下已經是燒紅了的烙鐵。但如果你們還心存善念的話,女神會給你們安排一個座位,說不定還在主賓席,離主席臺很近很近。
        冬天就快來了,森林裏的小動物都在準備過冬,讓我們祝福他們,祝福整個森林裏的生命都安然的度過這個寒冬,然後在明年春天的時候,迎來燦爛的陽光季。
2023年10月29日
創建時間:        2023/10/29 13:04
標簽:        紅星路80號的哀愁
        驚悉李克強前總理在上海休息其間,因心臟病突然離世,深感驚訝。克強總理不過60有8,算是老年人中的年輕人,怎麽會說走就走了呢?想想令人唏噓,克強總理不過去年才從領導崗位上退下來,還沒享幾天的清福,就駕鶴西去,怎不令人怨嘆?憑欄遠望,憂思纏身,徒增哀傷。
        然而真正讓人感到迷惑難解的是,當局對李克強總理逝世的淡漠,完全不可思議。27日晚的《新聞聯播》在播送兩條新聞之後,才有一段簡短的李總理逝世消息,之後再無下文。《新聞聯播》的畫面沒有變成哀悼的淡黑色,網絡上的網頁顏色也沒有絲毫的改變。28日,張學友演唱會照常進行,有個地方還辦了煙花秀,放了絢麗的煙花。29日,北京馬拉松,成都馬拉松,西安馬拉松未做任何的延期和更改,按期舉行。
        當局為什麽對李克強總理如此的冷淡,要說人走茶涼,克強總理不過才退休不到1年,這麽快茶就涼了?難道是放了一把電風扇在旁邊疾風勁吹?我覺得當局可能低估了克強總理在人民心目中的地位,他們覺得可以像處理江某某一樣,快速的燒掉,倒掉,拉倒。
      江某某年高德劭,本是半截身子埋在土裏的人,他的逝世已是必然,旁人不會多做他想。但李總理去年才卸任,人雖已去,面若昨見,怎麽會突然的去世呢?再說,即使是因為心臟病突然離世,當局難道不能對李總理的逝世給予多一點的關註和理解嗎?為什麽要如此潦草的敷衍國人,就好像死了一只貓狗一般,毫不心疼。
        兩件事情聯想到一起,引人深思:卸任未幾,英年突逝,冷淡如冰,封口禁言。當局到底在怕什麽?有的網友立即祭出陰謀論:李克強總理到底是怎麽死的?所謂心臟病是不是只是一個幌子或者說辭。要知道,當今科學發達如斯,只要攝入某種微小劑量無色無味的物質,就可以引起人的心臟病發作。難道李克強總理是被毒死的?
       問題在於,如果李克強總理是被毒死的,是誰下的毒,怎麽下的毒,為什麽要在這個時候下毒?殺害總理的動機和目的是什麽?下毒這件事有沒有後臺?當局對這件事持什麽樣的態度?伏案沈思,一一細辨。
         眾所周知,克強總理是厲以寧教授的得意門生,而厲以寧教授是中國經濟改革派的扛鼎之人。可以說,中國改革開放的一系列經濟政策都是在厲以寧教授的指導和謀劃下進行的。這麽說的話,封厲教授是三代帝師都不為過。清末維新變法的時候,朝中大員唯一支持光緒皇帝變法的就是帝師翁同龢。所以說,厲以寧很像當今的翁同龢,他是經濟改革派的先鋒和大梁。
       克強總理是厲教授的高徒,所以他天然的是經濟改革派的中流砥柱。經濟改革派其實就是主張經濟上向西方看齊的西化派,是朝中「洋務運動」的支持者。由此可見,克強總理就是黨內西化派的代表人物之一。我早就說過,中共體製內分為兩派,一派新加坡派(西化派)另一派朝鮮派(馬列原教旨主義派)。分析到這裏大家不難看出,為什麽克強總理會赫然離世了:新加坡派失勢了,甚至可能已經倒臺了。
        我不敢說是朝鮮派下毒害死了克強總理,我沒有任何這方面的消息來源。但我可以作一個大致的推斷,想克強總理死的正是黨內的馬列原教旨主義者。可是,朗朗乾坤,原教旨主義者是怎麽下的毒?我覺得我們可能缺乏想象力,《雪山飛狐》中的毒王,一彈指一揮袖,毒就下到了對手口中眼中耳朵裏。所以,下毒可以是很靈活的,是防不勝防的,是找不到痕跡的。不要覺得武俠小說完全虛構,真實的現實生活有比武俠小說更玄幻的一面。
          那麽,為什麽早不早,晚不晚的要在現在下毒呢?首先,克強總理已經卸任。要在總理任期內殺人,畢竟風險太高。然而一旦卸任之後,就成為了退休老幹部,幾乎不會再在電視上露面,這樣下毒殺人的風險就小了很多。其次,我說過,中國已經進入一個黑世,所有的力量都在做拼死一搏。而大會戰,大絞殺已經迫在眉睫,先下手為強,再不動,可能就動不了了。這就是為什麽黨內原教旨主義者現在下黑手的原因:時間到了。黑雲已經壓城,豈能再無山雨?
         說到這裏,殺害克強總理的動機和目的已經昭然若揭,就是黨內兩股勢力在以性命相搏。原教旨主義者先發製人,試試水,看看西化派的反應和實力。如果西化派無動於衷,那麽就是昭告天下,中國還是馬列當政的國家。如果西化派激烈反抗,甚至不惜發動武力,原教旨主義者就可以順理成章的鎮壓顏色革命,清除異己,把西化派徹底的消滅掉。換句話說,李克強的死是一顆投向深水潭中的石子,就是要看看潭水有多深,裏面有沒有住著神明,如此而已。
        有的讀者會問黨內的原教旨主義者到底是誰?誰這麽大膽,做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我可以向大家引薦兩個人,一位蔡奇,另一位丁薛詳。這兩位哼哈二將,是黨內馬列原教旨主義者的代表人物。兩個人現在都是中央政治局常委,位高權重,言出法隨。有他們把持著朝政,馬列原教旨主義者可高枕無憂也。
     那麽,大領導呢?他是什麽態度?他是西化派還是馬列原教旨主義者。從大領導的本心看,他更願意站在兩派的中間,不偏不倚的走一條中間路線。但現實的情況是黨內馬列原教旨主義者勢力龐大,層層設防,大領導已經被其綁架,成為傀儡。大領導從什麽時候被馬列原教旨主義者綁架的?就是從他的第三任任期開始。
      眾所周知,中共總書記一般只會連任一次,不會再有第三任任期。但黨內馬列原教旨主義者敏感的察覺到西化派很可能會在大領導卸任後推出自己的領導人,為防止生變,才讓大領導繼續連任,條件是大領導必須完全聽命於馬列原教旨主義者。否則,李克強的下場就是先例。
      最後,我們來看看中共當局對李克強的死到底持一種什麽樣的態度。首先,馬列原教旨主義者仍然把持著朝政,中共當局不會對李克強之死做出過度反應。另一方面,由於李克強的死只是一枚投石問路的石子,中共當局會饒有興趣的觀察各方面的反應。特別是黨內西化派的反應。如果西化派敢露頭發聲,正好給馬列原教旨主義者一個口實:他們想改旗換幟變天!這還了得,必然伴隨著一場腥風血雨的鎮壓。
         所以,從這個意義上講,李克強的死就是一場「引蛇出洞」的鬧劇。引不出來,笑你們沒膽!引出來了,正好一鍋端。好狠辣的手段,好歹毒的心腸。縱觀當前局勢,西化派確實有點底氣不足。面對自己陣中大員的離奇死亡,竟然不敢吱聲,打碎牙齒往肚子裏吞。而馬列原教旨主義者則興奮的張大眼睛,豎起耳朵,觀四方,聽眾音,探探中國的底火。
         不要愚蠢的寄望於大領導,我說了,從第三任任期開始,大領導實際上就已經是馬列原教旨主義者的傀儡。也不要對黨內的西化派做過高的判斷,他們是幼稚的,他們還處於萌芽狀態。真正值得信任,值得依靠的力量是人民!只要人民站了出來,就可以把一個謎底揭開:中國的天到底是紅色的還是藍色的?無論是馬列原教旨主義者,還是西化派都在等。等待著人民給出他們的答案,而他們答案就是最終的答案。
        從最近幾天的形勢判斷,能不能成功的「引蛇出洞」就看克強總理的頭七左右。當年周總理逝世,十裏長街送總理,男女老少,軍民貴賤紛紛湧上街頭。天安門城樓上出現詩篇:欲悲聞鬼叫,我哭豺狼笑。四人幫殘酷鎮壓祭奠的群眾,汙蔑祭奠群眾是反革命分子。最終釀成慘禍,史稱「天安門事件」。歷史還會重演嗎?或者正如九斤老太說的:一代不如一代啰!
        我們中國人還有沒有那麽點血性呢?我們還能不能像我們的先輩一樣,站到正義的一邊,直斥邪惡呢?在經過了漫長的改革開放之後,我們活在了一種物質相對充裕,生活相對舒適的環境中,我們還有沒有站出來振臂一呼,應者如雲的虎膽雄威?
        我小的時候,我們這一輩人就已經被稱為小公主,小皇帝。含在嘴裏怕化了,扛在肩上怕飛了,我們變成了溫室裏的花朵。在面對這種血淋淋的挑釁和威脅的時候,我們這一代人還有沒有勇氣站出來,揚眉劍出鞘呢?我在等待,大家都在等待,等待一個民族的回答。
         克強總理北大出身,是正宗的北大高材生。為什麽在面對自己的學長離奇暴死的時候,北大靜如深水,毫無波瀾?北大怎麽了,北大在想什麽。你們還記得林昭嗎?那個腦袋上圍一塊白布,寫一個大大的「冤」字的北大才女。你們這些北大人還有沒有那麽點血氣和豪氣,難道你們還不如幾十年前的一個小女子?
        我記得北大曾經有一個很自豪的說法,我們北大畢業生將來是做什麽的呢?看看李克強吧!我們北大人將來是管理國家的!可你們管來管去,管出個冤死鬼來,你們倒不如回家去歇著,還少惹點是非。不要把責任推到地方院校的師弟師妹們,他們不如你們,你們才是真正的天之驕子。你們不動,他們不敢動;你們不叫,他們不敢叫。北大有北大的歷史責任,北大有北大的高規格。希望你們不要辜負五四的精神,希望你們不要做泯然眾人矣的方仲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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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9#
原作者| 凱文 發表於 2025-3-11 19:28: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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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肥仁愛巷熙熙攘攘,從四面八方趕來的祭奠者用鮮花圍成了一個花陣。紅星路80號,克強總理的故居前面,眾人默默含淚,無語凝噎。從27號開始,到29號,整個白天,整個夜晚,潮水似的人流,往來不息。大家在想著什麽?大家在期待著什麽?大家在愁怨著什麽?一束黃菊,兩朵白花,獻給逝者,這是人間的祝福,這是國人的哀愁。
       烏雲來了,要下雨了,天黑得深沈,但人們不願離去。引蛇出洞也好,一鍋端也好,釣魚執法也好,敲骨吸髓也好,我們並不畏懼。一個李克強倒下,千萬個林昭站了起來。一個自由的靈魂歸去,千萬個向往光明的心飛上天空。不要蔑視人民的正義感和良知,不要小瞧下裏巴人的匹夫之怒,當我們把我們想說的話全部說出來,你們才知道我們的強大和聰穎。在我們面前,無論你們再怎麽張牙舞爪,你們都是我們的眼中魅影。當我們直視你們的眼睛,你們就會一命嗚呼,化為虛有,淪為歷史的塵埃和笑談。
         雨嘩啦啦的下了起來,一個歌手走上雨中的舞臺,他今天是要唱《斯卡布羅集市》,還是《寂靜之聲》?我們不知道,但我們可以憧憬。我們憧憬當歌手天籟般的歌聲響徹雲霄的時候,一切的魑魅魍魎,一切的罪與邪惡都煙消雲散。然後,一個燦爛的艷陽天出現在東方的天空。藍天碧水,小河清歡,人間幸福。我們用自己的手創造屬於我們的盛世,無論你們多麽強大,你們只能認輸,你們只能和我們一起走入那個神之盛世,因為我們是人民,我們是神的子民。
        克強總理,我不是北大的學生,但我還是希望我可以叫您一聲克強學長。我希望您在天國繼續保佑我們,保佑北大,保佑我們這個國家。克強學長,西去安好,來生再聚的話,也許我們可以有幸來一次臥談會。我們在深夜的時候,聊聊我們的理想,聊聊我們的願望。我想我們的理想和願望一定會同樣高尚,一定會同樣美好。
         克強學長,一路平安,我在遙遠的成都送上一朵金色的玫瑰花。
2023年10月29日(外一篇)
創建時間:        2023/10/29 19:38
標簽:        特拉維夫的緊急呼救
       以色列前總理內塔尼亞胡不久前因為胸腔問題入院觀察,坊間傳聞,其可能已經離世。內塔尼亞胡在任期間積極推動以色列經濟改革和政治改革,創造了多項紀錄。他積極推進以色列經濟自由化,使以色列經濟得到長足發展。他強力推進以色列政治民主化,使得以色列的國際民主排名不斷創新高。但由於內塔尼亞胡積極的經濟政策和自由化傾向,引起以色列部分在野黨的不滿,他們認為內塔尼亞胡破壞了猶太教的基本教義。猶太教原教旨主義者宣稱,內塔尼亞胡在曲解教義並把以色列引向異端。
        關於內塔尼亞胡的突然入院,坊間有傳言認為是有心人對內塔尼亞胡下了毒。他們把一種無色無味的毒藥放入內塔尼亞胡的咖啡中,內塔尼亞胡飲用後即感到極度不適。以色列沙龍醫學中心的有關人士說,他們已經註意到了相關言論,並正展開調查。但是圍繞著是誰給內塔尼亞胡下的毒,下毒的目的和動機是什麽,以及以色列現政府對下毒事件所持的態度,坊間多有議論。
       有分析者認為,正是以色列國內的猶太教原教旨主義者給內塔尼亞胡下的毒,下毒的目的是試探以國內西化派的立場和實力。如果以國內的西化派默不作聲,說明其羽翼未豐,不敢和猶太教原教旨主義者叫板;如果西化派敢跳出來吵鬧,猶太教原教旨主義者就會趁機以維護國內穩定的借口,把西化派一網打盡。
       以國內西化派陷入兩難境地,如果跳將出來,必會被迎頭痛擊;如果不發聲,則會失去對以色列未來道路的控製權,完全淪為附庸和政治異議人士。猶太教原教旨主義者這招「引蛇出洞」不可謂不高明,伸脖子是死,縮脖子還是死,把以西化派完全拿捏住了。
     以色列已經進入一個晦澀,陰暗的時代,猶太教原教旨主義者掌控著以政權,清除異己。內塔尼亞胡的入院,表明這一進程進入到一個最關鍵的階段。如果未來幾天之內,以西化派沒能拿出一個合理的態度,他們就將在以色列被打入冷宮,久久不能復原。
       現在的關鍵是以色列人民的態度,如果以色列人民能夠站出來,公開支持內塔尼亞胡,以的經濟自由化和政治民主化還將繼續,如果以人民保持沈默,猶太教原教旨主義者將徹底統治以色列,使以色列成為猶太教的理想國和烏托邦。現在是到以色列人民選擇的時候了,是選擇西式的經濟自由,政治民主,還是選擇猶太教原教旨主義者的刻板晦澀理論。這是關系到以色列未來前途命運的大關節,大轉折。
        內塔尼亞胡是麻省理工學院的高材生,該學院是世界上最有名望的大學之一。面對學長的被侵害,麻省理工學院的學弟學妹,是可忍孰不可忍?如果連麻省理工學院的精英都保持沈默,退避三舍,那西方的普世精神,民主觀念,自由經濟將在以色列徹底失敗。以色列將會成為一個宗教國家,行走在廊間的全是拿著《聖經》的衛道者和偽君子。
        內塔尼亞胡執政期間建樹頗豐,這樣一個深受以色列人民愛戴的成功政治家,莫名離奇住院,實在讓人不可思議。如果說沒有外力的假手,實難讓人相信。在這樣一個文化昌明,歷史悠久的文明古國,竟然有人敢冒天下之大不韙,做出如此喪盡天良,人神共憤的事,簡直令人發指。這種道德敗壞的政治騙子和施暴者,理應受到人民的審判,等待他們的是絞刑架和斷頭臺。
       如果以色列人民不能盡快拿出態度,以色列的政治道德,人倫底線將會受到歷史性的挑戰。面對邪惡,這個古老的國家會有人振臂一呼,應者如雲嗎?或者還是作懦弱退縮狀,以文明的退步,換自己的茍且偷安。我們拭目以待,我們把酒論英雄。我們相信江山代有人才出,我們把希望寄托在我們的下一代。當一輪朝陽升起的時候,圍繞在以色列上空一切的,一切的魑魅魍魎和鬼鬼祟祟都會煙消雲散。然後,藍天白雲下,以色列的孩子們開心的歡笑。
       特拉維夫紀念醫院的特護病房外,從四面八方趕來的內塔尼亞胡的支持者把鮮花和蘋果堆滿了醫院門口的廣場。天空陰陰沈沈,飄著零星小雨。一個小女孩問她的媽媽:「我們為什麽要在這裏?這裏好冷。」小女孩的媽媽把小女孩緊緊抱在懷中:「我們在這裏就是為了明天有一個艷陽天,和煦的陽光下我們可以自由自在,暖暖和和的在一起。」小女孩露出笑臉:「神和我們同在!」
         特拉維夫的拉賓廣場上,萬人空巷。一輛救護車緩緩駛過,跟在後面的以色列人民,腳步堅定,目光執著。未來是屬於以色列的,把正義和真相還給以色列!讓自由和博愛的光輝灑向以色列的城市和鄉村!
2023年10月30日
創建時間:        2023/10/30 12:18
標簽:        嘉慶朝
       讀清史的人都知道,嘉慶皇帝統治時期是清朝的轉折點。正是在這一時期,清朝由盛而衰,逐漸走向滅亡。我一直很好奇,嘉慶皇帝自己知道不知道自己是一個亡國之君呢?我看他多半沒搞清楚,仍然還在做著天朝上國的美夢,把英國,美國都稱為蠻夷。殊不知蠻夷已經非常先進,先進到打進古老的中國可以不費吹灰之力。
        從2012年開始,我覺得我們中國也進入了一個轉折的時期,很多以前順理成章的好事,雅事,快樂事都慢慢沒有了。先是軍事改革,好端端的5大軍區,硬要改為5大戰區。改來改去,兵不知將,將不知兵,一盤散沙。我們這裏有一家成都軍區總醫院,盛名在外。一夜之間,這家醫院改了個古怪滑稽的名字:某某善後工作部醫院,一聽讓人如墜五裏雲中,搞不清楚狀況。如果不是知情者提醒,光聽名字還以為是一家私人診所。
        軍委內部更是鬧了個底朝天,幾大巨頭紛紛落馬,有的外逃,有的跳樓,有的吃藥,有的割腕,還有的暗中表忠心:向過去的老軍頭徹底決裂!新上任的全是嘉慶皇帝的親信,恨不得跟在嘉慶後面,替嘉慶提鞋扛凳。武警方面更是離奇,竟然不再由公安部領導,全部劃入軍委。換句話說,將來社會治安一旦有事,政府和公安部門根本沒有權力再去調動武警。這難道不是自廢武功,反綁雙手嗎?
          說來說去,嘉慶皇帝是擔憂軍隊不夠忠誠,要是自己有個什麽紕漏,軍隊方面可能會起事,所以才杯酒釋兵權,把權力牢牢握在他一人手中。只可惜嘉慶遠沒有趙匡胤那麽的高明,把全軍上上下下的心都傷透了。其他不說,光是個郭伯熊,就讓全軍官兵日夜惦記。嘉慶惱羞成怒,鐵了心要把郭關到死。殊不知人在做,天在看,全軍上下早就義憤填膺,只待軍號一響,就要榴花開處照宮闈。可嘆嘉慶糊塗,士之心不可傷也!
        想那郭伯熊,平民子弟出身,一顆忠膽,兩袖清風。在解放軍裏面,威信極高,所謂全軍上下有一半的軍官都是郭提拔的,並非虛言。但郭提拔的好,他提拔的全是赤膽忠心的軍魂。你有什麽理由,把滿門忠烈之士趕盡殺絕呢?你趕得盡,殺得絕嗎?整來整去,不過是自曝其短,惹人惱恨罷了。
      坊間傳言,郭伯熊戴上頭套,化妝成一個老女人,妄圖蒙混過關,逃亡澳大利亞。哪知道,軍頭的智商敵不過我英雄的人民海關,被當場識破,抓了個反革命現行。後來,郭伯熊頂著自己一頭全白的真發,在電視上向全國人民陳罪,觀之令人動容。好歹也是我們的人民子弟兵,怎麽一下子就成了敵人和叛徒了呢?
       還有武警司令王建軍,本也是紅後代。為人光明磊落,灑灑脫脫,有先輩遺風。不知怎麽觸怒嘉慶,一朝獲罪,抄家滅門。英雄既倒,奸佞狂笑。想今日之武警,是誰家之鷹犬,細思極恐。紅色褪盡,黑灰撲面,小人當道,蠅營狗茍。這樣的嘉慶帝私家看門大隊,如何能夠保家衛國,令人唏噓。
       嘉慶帝表面上不左不右,走中間道路,實則清除異己,打左壓右,高壓統治。重慶市委書記薄熙來,在中國政界獨樹一幟,回歸傳統。殺文強,用立軍,審李莊,講讀傳唱,一時之間,重慶的風氣為之一爽。清清爽爽的政商關系把重慶重新變成了一座閃耀著理想和信仰的赤誠之城。
       哪知道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嘉慶對薄公早就看不順眼,斥之為「另搞一套的異類。」直接把薄熙來開除出鄧家軍。及黑雲壓城,流氓反撲,重慶的一幹紅色政客才猛的發覺原來嘉慶是個紅皮黑瓤的爛蘋果。全國警界唯一活著的一級戰鬥英雄,重慶市公安局長王立軍被逼逃進了成都美領館,等他自願出來的時候,已經成為了「叛國賊。」可這個叛國賊難道不是嘉慶給逼出來的嗎,好端端的誰會跑到隔壁的外國人家?
       立軍一倒,薄公蒙難。審判席上,當局找了兩個身高可以當籃球國手的法警站在薄公後面,這叫殺威風。可惜欲蓋彌彰,薄公的高大形象在兩個傻大個的映襯下更加光輝。於是,找罪證,纂口供。給王立軍定的罪名是他有婚外情(這是共產黨的法庭還是《生活問題報》?)。給薄公按的罪名是找到一處他名下的法國別墅,可這處法國別墅薄熙來根本就沒去過,這也算是奇聞了。
        重慶天翻,宵小得意。李莊當即發文:「薄熙來是一條癩皮狗,他說王立軍和他老婆亂搞!」這是律師還是流氓癟三?民主自由的神聖被這坨臭狗屎玷汙。但嘉慶對李莊這坨狗屎似乎還頗有情誼,不僅把他從重慶的大牢裏接回北京,還封其為自由戰士。可惜這個自由戰士熱衷的是坑蒙拐騙的自由,貽笑大方。
        嘉慶離過一次婚,現任老婆是著名歌唱家。這位歌唱家儀態不凡,聲線高亢,人稱國母。我記得小的時候看電視劇《聊齋》,主題歌就是歌唱家唱的:「鬼也不是那鬼,人也不是那人,牛鬼神蛇倒比正人君子更可愛」。只是不知道,她後來的天作之配是牛鬼蛇神呢,還是正人君子呢?
       歌唱家不愧是演藝圈中人士,面容姣好,皮膚白皙,穿一身金色旗袍,颯爽英姿。走到外國那些年老色衰的第一夫人中,簡直是蝴蝶飛入蛾子窩,不可相提並論。(美國的希拉裏除外,她把歌唱家比下去嘍。)有一次,歌唱家穿一身大紅色露胸旗袍,裊裊婷婷的走下飛機。那個儀態萬方,把老外都迷住了。只是不知道,這算不算我們中國的軟實力。或者只是嘉慶的私人魅力,和我等草民無關。
        嘉慶把重慶「左」的勢力一窩端,那是不是說嘉慶是一個「右」的支持者呢?大謬矣。嘉慶對「右」比對「左」甚至還要殘酷,著名人權活動家,中國第一位諾貝爾和平獎獲得者劉曉波,因為在國內宣揚民主自由人權,被判有期徒刑11年(此前劉曉波已經多次坐牢。)坐牢期間,劉曉波患上癌癥,但仍被隔離治療。
        中國官方曾公布過幾張劉曉波離世前的照片,一間狹小陰暗的病房內,劉曉波蜷縮在一張小床上,旁邊站了幾個穿白大褂的醫生,據說還有外國醫生。這幾張灰暗慘淡的照片,看著就好像但丁筆下的地獄一樣,令人害怕。這恐怕也是嘉慶的一種輿論戰,心理戰:敢另搞一套的,不管你是「左」還是「右」下場一個比一個慘,你們自己掂量掂量。
      我的姑媽曾經警告過我:「不要說現在不同了,中國還是中國,像文化大革命那樣的事還會有的。」我聽了不以為然,但從2012年開始,一場悄無聲息,鬼鬼祟祟的文革其實已經在中國官場上演。不知道從什麽時候起,官員上吊,跳樓,沈湖,服毒,割手腕,開煤氣比比皆是。
       無錫市委副書記蔣洪亮跳塔,柳州市市長肖文蓀落水,海軍副政委馬發祥墜樓,官員的非正常死亡名單一天一天更新。有的好事者把這些非正常死亡的官員編成一個表格,一數多達上百位,觸目驚心。嘉慶呢?穩坐釣魚臺,風雨不動安如山。似乎這些小蝦小魚根本入不了他的法眼,他嫉恨的還是郭伯熊這一類的實權派。
      可憐這些為共產黨賣命的同誌,不明不白,不白不黑的就送了小命,到最後連為什麽而死都沒人說得清。是呀,怎麽能說清呢,說清了,不就是妄議國事,造謠誹謗了嗎?還是把嘴巴閉牢,以精神上的受虐,換身體上的自由吧!我自己沒有在官場之中,對這場遮遮掩掩的官場大動蕩,我知之不多。但我能夠發現的是,從2012年以來,紅後代越來越少在電視上露面了。
      我小的時候,看過鄧榕寫的《我的父親鄧小平》,厚厚一本書,想來用了功夫。後來,我從電視上也多次看見過鄧榕,畢竟同為四川人,我看見她的時候會特別留意觀察。有一次,鄧榕到四川來,不知道是不是聽到了什麽風聲,臉色很難看,觀之欲笑。四川的官員接待她,熱臉沖了冷屁股。可是,從此以後,我再沒有在電視上看見過鄧榕,甚至不僅鄧榕,整個鄧家人都銷聲匿跡了。他們在害怕什麽呢?不時常出來顯擺一下自己紅後代的身份不怕被人遺忘了出身嗎?
      還有那位紅色公主,李小琳,這位比鄧榕又更不可等而觀之。我看見過她在人代會上帶領水桶腰的大媽大爺代表跳健美操,只是李小琳的健美操有名師傳授,自然跳得好。可憐那些大爺大媽代表,忸怩作態,觀之不忍。後來,不知道是不是也聽到了什麽風聲,下次開人代會的時候,不僅不跳健美操了,連LV手提包都不帶了。胳膊下面夾一個紙袋子,像提了個垃圾袋,老老實實的走進會場。眼神猶如小貓一樣,左盯右瞧,好像有刺客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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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凱文 發表於 2025-3-11 19:29: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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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毛新宇,這位偉人唯一的孫子(真的唯一嗎),也很少露面了。其實大家對毛新宇的感情很復雜,一方面他是偉人的血脈,另一方面大家又覺得他是一個歷史的尾巴,繞來繞去,晃花大家的視界。據說毛新宇的兒子叫毛東東,成績很好,考上了人民大學。其實天下好名字那麽多,怎麽就和「東」字較上勁了,起個其他名字不行嗎?生怕別人不知道你和「東」關系匪淺,何必那麽張揚。就是這個毛孫子,也幾乎不公開現身了。紅後代們好像一夜之間,全部冬眠。
         我記得江某某在位的時候,社會上,網絡上管製很少,大家可以隨心所欲的談論政治。記得我讀大學的時候,曾經聽同學明講過一個笑話,一次宋祖英到四川來商演,唱的是:「妹兒要過河,哪個來推我嘛!」眾人大笑,山呼海嘯般喊:「江哥哥來推你嘛!」宋祖英當場傻眼。
        這就是當時的社會環境,氣氛很輕松,不要說談論點國家大事,直接議論議論江某某也沒啥問題。現在可不行了,你敢對歌唱家喊,江哥哥,趙哥哥的嗎?說不定當場抓起來,要判刑的。不僅社會上的風氣變了,網絡上也是一片肅靜,蕭條得很。  
        qq聊天室沒有了,天涯論壇沒有了,烏有之鄉沒有了,貓眼看人沒有了,百度貼吧幾乎沒人看了,連玩網絡遊戲的人都少了。這是怎麽了,害怕什麽呢?幹脆把我們的手綁起來,把我們的嘴封起來,把我們的眼蒙上,活成個木頭人是不是才算良民。
        嘉慶哈哈大笑,我的政策你們不懂!可是你的政策到底是要把中國帶向何方?難道你還真是個余則成,潛伏起來的臥底?網上有人把嘉慶稱為「總加速師」。如果這個「總加速師」是無心的,只是由於愚蠢和懶惰也就罷了。如果是有意的,那你是不是過於陰狠了點。你把我們大家夥一起帶入地獄,而你拍拍屁股,跑了。這也太惡心了。
        幾天前,克強總理離開了我們。本以為嘉慶痛失戰友,會哀哀欲絕,哪知道翌日新聞裏面出場,精神奕奕,侃侃而談。難道克強總理之死就這麽輕如鵝毛,淡如白水。當全國人民紛紛湧到街頭祭奠總理的時候,你是不是正躲在公安部的指揮室裏面研究怎麽抓人?
     十裏長街送總理,不要低估了我們對領導者的思念,不要小覷了我們對自由和正義的向往。當我們的信仰被你褻瀆,當我們的心願被你斷滅,我們會奮起反擊,直飛沖天。而你呢,如果不聽民聲,順民意,下場只能和嘉慶一樣,甚至還不如嘉慶。因為外國人的堅船利炮,隨時會驚醒天朝的上國夢。而你的中國夢,會不會最終成為一場噩夢?
      我相信人民軍隊會站到正義者的一邊,因為他們是人民的子弟兵,而不是誰的私家軍。當風暴來襲的時候,人民軍隊會匯入人民之中,和所有的魑魅魍魎,奸佞宵小決一死戰。而最終,我們會得到一個朗朗乾坤,藍天碧水之中,美麗的中國山水畫徐徐展開。
      希望你站好位置,希望你永遠記得自己是人民的公仆。人民會給你公正的評價,然後送你去閑適的海邊,憑海聽風。只要你還有一絲的善良,人民就不會拋棄你,因為你也是神的兒子。合肥紅星路80號門前的人們,久久不願離去,他們在等一個公道,他們在等一個真正的盛世福音。到頭七黃昏的時候,會下一場雨,一場淅淅瀝瀝的秋雨,把我們心中的怨和愁都沖刷得幹幹凈凈。
      克強總理走好,嘉慶帝平安,雨中的人兒,默默為你們祝福。
2023年10月30日
創建時間:        2023/10/30 19:28
標簽:        小魚兒來了!
         昨天晚上做了個夢,夢裏我見到兩個人,兩個帥哥。一個帥哥竟然死去,另一個帥哥代替了他,成為我生活中的夥伴。為什麽我做的夢都這麽的奇怪,難道世界上不是只有一個愛人嗎?怎麽會有兩個人呢,哪怕這兩個人長得一模一樣,但也有移情別戀的嫌疑。想想讓人郁悶,原來我是個這麽花心的人。
      我沒有見過自己的父母,我不知道他們是誰,他們是已經死去還是仍在這個世上。我只能去探索,只能去尋找。小的時候,看梁朝偉主演的《絕代雙驕》,我喜歡極了。我喜歡小魚兒銜一棵草,把金葉子丟到河裏去。這江湖上人人都想得到的寶貝,在小魚兒看來只是扔到河裏玩的玩具。
       小魚兒我是當不了的,我太笨,我只能當個花無缺。吳岱融演的花無缺本來就呆呆傻傻,和我倒有幾分相像。可是,花無缺是移花宮主養大的啊,我可沒見過宮主她老人家。直到後來有一天,我才恍然大悟,原來戲劇和現實是反過來的,花無缺其實是惡人谷長大的孩子,小魚兒才是移花宮主的兒呢!
      這不公平,小魚兒把什麽好的東西都占有了,財富,相貌,地位,權勢,快樂,而留給花無缺的是李大嘴的人肉,屠嬌嬌的假胸,哈哈兒顛顛倒倒的說教。神把世上所有好東西都留給小魚兒了,他是天生的貴族,偉人的孫子。而花無缺呢,惡人谷眾惡人養出來的半傻子,連正邪善惡都分不清的大糊塗蟲。
       想當年,天下第一美男子江楓和移花宮的花使花月奴從移花宮逃走,被移花宮主一路追殺。最後雙雙被擒,殉情而死。留下一對雙胞胎兒子,一個是小魚兒,另一個就是花無缺。可是,當時移花宮主是怎麽挑選的呢,她用什麽標準選擇了誰來當小魚兒,誰來當花無缺。兩個本來沒有任何區別的雙胞胎兄弟,從此天各一方,一個成為天之驕子,另一個變成惡人谷的魔鬼化身。當初可能就是一個微小的機緣,就成為了兩兄弟人生的分水嶺。
       可是,花無缺的爸爸真的是江楓嗎,而江楓早就死了嗎?如果是這樣,花無缺還傻乎乎的到處找爸,豈不是讓人可憐可嘆:你爸爸投胎都上中學啦!真的是這樣嗎?我爸爸是江楓,我爸爸已經死了很久很久?我想去問問古龍,但我發現他也早就死去。唯一的線索是誰呢?是移花宮主!這個大惡人,這個一切罪惡的始作俑者。
       我遺憾的看見一張照片,移花宮主老態龍鐘,似乎已將不久於人世。如果這不是她放出來的煙霧彈的話(移花宮主從某種程度上比屠嬌嬌還狡猾),那麽我這輩子見到她的可能性已經很低。我無法去找她問個清楚,40年前,是不是你殺了我的爸爸和媽媽。還把我們兩兄弟分開,製造一個局,讓我們自相殘殺。
       我看見過移花宮主的影像,那時候她還很年輕,她是一個思路清晰的人,比老一代的移花宮主厲害得多。所以啊,她不厲害,能當移花宮主嗎?要知道江湖上除了燕南天,沒誰征服過她。可燕南天被困在惡人谷,移花宮主卻瀟灑自在,可見移花宮主其實比燕南天更厲害,惡人谷都不想去招惹她!
       《絕代雙驕》裏面花無缺是移花宮主的養子,所以不會有花無缺找移花宮主比武的橋段。但現實中,花無缺卻是惡人谷長大的孩子。惡人谷長大的孩子天生負有一種使命,就是要把像移花宮主這樣的大人物,踩到腳下。否則,你怎麽對得起「惡人谷」這三個字。這三個字可是讓江湖上無數的英雄豪傑,聞風喪膽的!
        我打得過移花宮主嗎?據說移花宮主的明玉功已經練到第8重,雖然還沒有到登峰造極的第9重,但在江湖上已無敵手。我一個只會吃假人肉嚇唬小孩,化個妝扮個鬼,笑一笑做個翹首弄姿樣子的江湖小蝦如何去與強大的移花宮相抗衡?再說,再說還有個小魚兒呢!我連小魚兒都打不過,怎麽去會他的師傅啊!想想,頭疼欲裂。
        燕南天呢?你在哪裏?如果你蘇醒過來的話,或許可以傳我《南天劍譜》,那我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在移花宮主故去之前和她切磋切磋。可燕南天躺在一張竹椅上,目不轉睛,雙眼無光。他是不會蘇醒了,他已經成為了植物人。或許可以去求求萬春流,他是天下第一神醫,一定可以治好燕南天。但我身無長物,拿什麽禮物去送給萬春流,換他的垂憐。
          小魚兒,你知道嗎?你的媽媽是個壞蛋!她殺死了我們的爸爸。她還要我們骨肉分離,自相殘殺。可你為什麽不說話?難道你也練了明玉功,而且功力深厚,早已脫胎換骨,成了移花宮的掌門。你忘記了我們的爸爸和媽媽,你認了一個奸賊當母親!你富貴盈門,美女如雲,馬仔眾多,寶馬香車,權勢熏天。你早就不是當年的那個小嬰兒,你是紅色江山的繼承人。將來全國山河一片紅,你是主角。而我呢?只能買一壺酒,在下雨的時候,煮酒澆愁。
          我去請教李大嘴,屠嬌嬌和哈哈兒。李大嘴說:「你吃一口人肉,我就教你克製移花宮主的辦法」;屠嬌嬌說:「移花宮主是我當年騙剩下的」;哈哈兒大笑起來:「移花宮主都不會笑啊,她是一張死人臉,她的明玉功再怎麽厲害也不過爾爾了!」
       我搖搖頭,我知道惡人谷的規矩,時機不到,天機絕不可泄。我跑到萬春流的小竹屋:「燕南天真的會醒嗎?」萬春流說:「看造化了,人都是要講造化的。」造化?什麽是造化。我的造化就是被困在這個惡人谷,等著被小魚兒殺死?不!故事不應該是這樣的!撕爛古龍這個老匹夫的嘴!
        我要去尋一個真相,找一個答案。江楓和花月奴到底有沒有死?萬春流看出我的焦躁,他悄悄拉著我的手說:「你可以去試試找憐星宮主。」「憐星宮主,她是誰?」「憐星宮主也是移花宮主,她是大公主邀月的親妹妹。邀月為人囂張撥扈,詭計多端,但憐星率直善良,厚道溫婉。你找到憐星宮主,或者她會告訴你真相。」「她不怕泄了天機,遭天譴?」萬春流哈哈大笑起來:「只要她不怕被邀月扇耳光,她就敢!」
        我得到這個機密,瞬間覺得有希望了!小魚兒,你等著!燕南天醒不過來,邀月宮主護著你,但我有憐星宮主啊,我讓憐星宮主來給我一個公道!爸爸,媽媽,你們如果還在人世的話,你們也要挺住,我這就去找憐星。找到她,哥德巴赫猜想就有解了,陳景潤復生也得給我當徒弟。
      爸爸媽媽,如果你們不在了,你們在多年前已經離開人間。那麽,我就去求一個平安符,這個平安符是雙面的,一面寫小魚兒的名字,另一面寫我的名字。然後,我把平安符供在大慈寺黑木觀音的腳下,看誰敢去叨擾。我會告訴小魚兒我知道的真相,小魚兒也會告訴我他知道的真相。兩把劍合為一把,惡人谷和移花宮的仇怨從此一筆勾銷。
       爸爸媽媽,你們高興嗎?你們的兩個兒子,都長大了。一個是機靈鬼,另一個是多情種。當最後的大老王,練成魔功的江別鶴一統江湖的時候,小魚兒代表移花宮,我代表惡人谷,去尋尋他的晦氣,讓江別鶴這個小人也嘗嘗雙劍合璧的厲害。至於大陰謀家邀月宮主,就讓她塵歸塵,土歸土吧。
       爸爸媽媽,你們能看到我寫的文字嗎?多年後的一天,在洞庭湖官道上,飛奔來一匹棗紅馬,小魚兒給我送來了新鮮的荔枝。而我就負責吃,把自己吃成個大胖子。從此,你們就有一雙一胖一廋的大寶貝。那麽,明玉功也好,南天劍譜也好,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們兩兄弟都很平安,都很幸福。所謂的江湖夜雨,點點滴滴,都化為了獨釣寒江之上漁翁的笑談。一壺老酒,幾顆花生米,雨後初霽,舊友來訪。聊聊江湖故事,一場煙雨夢幻,人間笑談。
      小魚兒,什麽時候我能聽到你正宗的移花宮官話?你不替我出頭,我又要被你們移花宮抓到衙門裏寫保證書啦。當你銜一棵草,把金葉子丟到河裏的時候,記得還有個窮哥哥,他在等著你的新鮮荔枝和你的鼎力相助呢!那麽,或許你下次火燒連營的時候,會記得給我帶回來一顆金色的橄欖果。因為我的心也是金色的,我的心也像一顆橄欖果。
       眾人湧到合肥的街道上,黃花擺滿街沿。他們也是江湖客,他們也在尋找一份俠義。當黑風黑雨到來的時候,誰來替他們撐起一把雨傘。邀月宮主老了,憐星宮主不知所蹤,現在要靠我們兩兄弟!小嬰兒也有長大成為男子漢的那一天,再細的臂膀也有粗壯得可以擎天的一霎。來吧,不管你們是何方神聖,來和我們兩兄弟會會。看是你們的牙利,還是我們的指尖飛快。一切都將開始,然後,求得一個最好的結果。11月4日這天,大家約好,摔杯為號!
       小魚兒,加油哦!把邀月宮主照顧好,我隨時要來的。一定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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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1#
原作者| 凱文 發表於 2025-3-11 19:3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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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10月31日
創建時間:        2023/10/31 12:29
標簽:        大國之魂
鑒湖女俠
       慈禧太後最近茶不思飯不想,自從太平天國敗落後,還沒有什麽能讓她如此憂愁。原來紹興知府上了一道奏折,著實把慈禧苦惱到了。奏折說:臣上月抓到一女革命黨,冥頑不化,一心反清復明,著實該殺。只是該女子留學日本,是否有日本人為其撐腰,不敢妄斷,請太後明鑒。
       慈禧太後素來對大清子民嚴苛,但唯獨怕外國人,什麽美國人,英國人,法國人,現在還有日本人,都是慈禧惹不起的主。這個女革命黨如此頑劣,多半有外國人在後面鼓噪,該怎麽處置她呢?慈禧心生一計,禦筆朱批道:著爾速速查明,女反賊是否有外國同夥。若有,立即稟報;若沒有,就地正法。
      紹興知府貴福接到朱批,嚇得出了一身冷汗。若說女革命黨有外國後臺,勢必激怒慈禧。若說沒有外國後臺,把女革命黨殺了,將來要是真有外國人追究,慈禧必把一切的賬都賴在自己身上。想來想去,貴福決定再次提審女革命黨秋瑾。衙役把秋瑾押入大堂,貴福仔細打量:整整潔潔的日式和服,頭上栓一個發髻,腰板筆直,器宇軒昂。這哪像犯人,簡直就是誥命夫人嘛!
        秋瑾來到大堂中央,環視一周,幽幽嘆到:「秋風秋雨愁煞人!」貴福小心翼翼的問:「女犯,你到底和日本人有沒有來往?」秋瑾冷笑一聲:「沒有!」「真的沒有?」「真的沒有!」貴福大喜,話鋒一轉又問:「本府要拿你性命,若你供出日本妖人,本府可網開一面。」
       秋瑾怒視貴福道:「滿洲韃子才是妖人呢!你們這些豬狗不如的畜生!」貴福雖然被罵,但心裏又是一喜:這個女革命黨看來確實沒有日本後臺。貴福主意已定,啪一聲,狠狠敲響驚堂木:「女賊,竟然咆哮公堂!來人呀,給我拉出去砍了!」兩個衙役上來,要拉秋瑾。秋瑾雙臂一擋,說道:「要我死可以,只是『鑒湖女俠』這四個字不是江湖上白白叫的,將來必有人來找你算賬!」衙役大懼,當了一輩子差,沒見過這種犯人,還是個女的。
      貴福靈機一動說:「來找我算賬的是中國人還是日本人啊?」秋瑾仰天大笑,罵道:「癩皮狗一只!」貴福已算定秋瑾身後並無後臺,一拍桌子:「你們沒吃飽飯啊!給我拉出去砍了。」當天夜裏,下了好大一場鵝毛大雪,紹興的地面上白茫茫一片。秋瑾的一腔熱血灑在雪地上,像開了一朵紅色的富貴牡丹。
        貴福多年後死去,傳言正是被日本人所殺。
汪兆銘
     革命的風潮在中國的大地上湧動,就好像一夜之間,報社,社團,現代劇團,詩會如雨後春筍一般,遍地開花。一天下午,一個英俊的年輕人來到春城大街115號的香客來茶館喝茶。剛泡上一杯碧螺春,一個賣香煙的14,5歲小孩子就跑過來,對年輕人說:「先生,你買煙嗎?」
      年輕人擡頭看看,說:「買一包旱煙。」賣煙的小孩子笑著說:「先生,要不您試試雪茄吧,外國貨。」年輕人點點頭:「我只抽古巴雪茄。」小孩子這下不笑了,湊上來說:「晚上5點,走鴉兒胡同過,你埋伏在青石板橋下面,見機行事。」年輕人說:「大先生知道我們的計劃嗎?」小孩子點點頭,比了一個肯定的動作,然後說:「放心,我們摸過底的,韃子已經敗火了。」
        當天晚上5點,天空黑得陰沈。鴉兒胡同裏賣糖餅的,賣白菜的,耍猴的都耐不住天冷悄悄散了。只見從遠處走過來一隊人馬,正是攝政王載灃的官轎,還沒走到青石板橋上。就看見不遠處橋下面跑上來一個慌裏慌張的人,邊跑邊喊:「大老爺,抓壞人啊,有壞人在橋下面!」
      親衛隊立馬下橋去搜索,果然抓住一個年輕人,正是在茶館買煙的那個英俊小夥。攝政王載灃不顧身貴,親自下轎詢問。親衛隊的幾個幹將稟報:「王爺!在前面青石板橋底下找到一大罐炸藥,引線就在這個刺客身上!」載灃嚇出一身冷汗,說:「逮回去,立即審問。」
        消息像長了腿一樣,第二天全國都知道了有一個叫汪兆銘的帥小夥行刺攝政王。而關鍵是,這罐炸藥威力巨大,一旦引爆,不僅載灃喪命,汪兆銘也將同歸於盡。也就是說,這個行刺的帥小夥是抱著必死的決心來刺殺載灃的。這個時候的清廷已經是搖搖欲墜,審訊汪兆銘的時候,明顯底氣不足。汪兆銘在衙門正堂上慷慨直言:「中國已經是深秋之樹,再不灌水施肥,只能死路一條。」審判的官員聽得一驚,竟然不敢反駁。
      同時被抓的還有安放炸藥的黃復生,清廷讓王兆銘和黃復生相互指認。兩人竟然都說不認識對方,王兆銘大聲道:「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不要連累了其他人。你們處死我好了,和別人無關」清廷官員哀嘆道:「中國之未來全在這些年輕人身上啊!」遂不敢殺,只能養著。未幾,辛亥革命爆發,王兆銘重獲自由。中國的革命形勢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而王兆銘也走上了歷史前臺。
西安事變
      九一八事變後,東北守軍不放一槍一彈,退回關內。張學良,楊虎城一時之間千夫所指。其實,張學良,楊虎城何嘗不想抗日呢?只是蔣介石的政策是「攘外必先安內」,蔣把更多的註意力放在了剿共上。據說,當時有人送女人和小孩衣服給東北守軍,直斥其是「難養的女人和小孩。」張學良,楊虎城一腔熱血,無處揮灑,英雄氣短,常常獨坐哀嘆。
      事情終於在西安發生轉機,1936年12月12日,張楊在西安發動兵諫。當天晚上,趁蔣介石睡覺,張楊的部隊把蔣的近衛隊全部殺死。蔣嚇得連假牙都沒戴,趁夜黑風高逃到華清宮後山上的一個山洞裏面躲藏起來。張楊部隊連夜搜山,終於在天快亮的時候,抓到蔣介石。現在抓到蔣介石的地方還在,稱為「捉蔣亭。」
      西安事變第二天,全國震驚,宋美齡親自飛到西安去救蔣介石。連共產國際都給宋慶齡發信,請求她發揮影響力促成西安事變和平解決。1936年12月24日,蔣介石被迫簽訂六項協議,接受停止內戰,聯合抗日的主張。西安事變得到和平解決,而國共合作也在此基礎上,宣告達成。
      西安事變告訴我們一個並不復雜的真相,就是中國軍人是有血性的,中國軍人並不是懦夫和膽小鬼。我們不是不敢抗日,我們只是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甚至於,當我們的血性和上峰的命令發生沖突的時候,我們會以命相搏,舍身死諫。要是怕死,要是害怕打仗,會去綁架蔣介石嗎?千萬不要小看了我們中國人的血性,我們只是習慣於忍耐,當我們的忍耐到達極限的時候,就是我們爆發的時機。而我們的爆發,絕不僅僅是匹夫之怒,我們是正義,我們是女神的眼中之光。
       張學良被蔣介石軟禁在臺灣幾十年,到晚年獲釋,飛往美國度過余生。很多人問張學良是否後悔發動西安事變?張學良搖搖頭,說自己不後悔。有一年,楊虎城的兒子去臺灣見張學良,張學良只是默然的點點頭,許久不說話。他真的不後悔嗎?或許或多或少也有遺憾。張學良離開大陸後,沒有再回過家鄉,他的哀愁和心事可能只有他自己知道了。而中國軍人的軍帽上,始終有他的光輝。
四行倉庫
       1937年日軍大舉進攻上海,國民黨調全中國的兵力和日軍在上海大會戰,史稱「淞滬會戰」。但是積貧積弱的中國根本不是訓練有素,裝備精良的日軍的對手,幾番交火下,中國軍隊損失慘重。為了保存實力,蔣介石下令中國軍隊全面撤退。就在上海人民以為上海已經失守的時候,在靜安區的四行倉庫傳來了槍炮聲。所有的上海人精神一振,我們的部隊還在,我們的部隊還在抵抗!
         原來,蔣介石雖然命令大部隊撤退,但出於呼籲國際社會幹預的考慮,留下了一支人馬,死守四行倉庫。這支部隊大概有800人,後稱800壯士。日軍切斷了四行倉庫的水電,把四行倉庫圍成鐵桶陣。上海人民完全被激怒了,他們自發運來大量的食品,水果,衣物,藥品和慰問信,送給四行倉庫的中國守軍。
     日軍惱羞成怒,用加農炮轟擊四行倉庫,好在四行倉庫墻厚壁深,日軍始終攻不破。無數的市民爬上屋頂,觀望四行倉庫方向,這是他們的希望,這是他們的民族之光。一名女童子軍楊慧敏勇敢的用一塊油布包上一面大國旗,冒著生命危險,潛入四行倉庫送國旗。四行倉庫的守軍看著這個只有十來歲的小姑娘送來的國旗,都流下了眼淚。楊慧敏問:「你們有什麽打算?」守軍回答:「誓死保衛四行倉庫!」楊慧敏又問:「你們還有多少人?」守軍說:「800人!」這就是800壯士的由來。後來,楊慧敏的照片登上美國《時代周刊》,中國得到了國際社會的廣泛關註和同情。
      在國際社會的幹預下,四行倉庫事件最終和平解決,800壯士大多平安。在抗戰時期,日軍如猛虎下山一般,勢不可擋。但中國軍人並非魚腩部隊,中國軍人的誓死決心在四行倉庫綻放光芒,把中國的天空照得好藍好藍。不要以為中國沒有人了,只要一聲令下,800人,8000,人,80000人,800000人都有足夠的勇氣和決心來死守「四行倉庫」。800壯士的意義就在於,他們向我們昭示了一個真理,無論敵人多麽強大,只要我們團結一心,奮不顧身,我們總能得到勝利。因為正義始終是站在英雄一邊的,只要你願意當英雄,勝利女神就會對你露出微笑。
        上海淪陷了,但中國沒有淪陷,中國人的底氣和骨氣還在。那麽,誰又敢說中國失敗了呢?中國沒有失敗,只是在等待著成功和最後的勝利。四行倉庫的800壯士激勵著一代又一代中國人砥礪前行,奮勇爭先。不要說我們是東亞病夫,我們只是沒有向你們露出我們胸口的烙印,那裏烙著三個大字:中華魂!
魯迅
        魯迅是中國文壇上一顆不敗的明星,他的文章一直到現在都是大陸語文課本上的範文。按現在的說法,魯迅是茅坑裏的石頭——又臭又硬。有的人奇怪,怎麽學理科的,越到晚年越通達;學文科的,越到後來越酸腐。其實魯迅何止酸腐,簡直是口臭。他見誰罵誰,逮誰斥誰。難怪有人說魯迅「睚眥必報」,魯迅可不是個那麽通泰的人咧。
       民國的時候,文壇上的風氣到底是寬松呢?還是高壓呢?其實可以從魯迅身上看出來:民國的學術氛圍是非常民主自由寬松的。魯迅罵了那麽多人,怎麽沒有被迫害,沒有被報復,沒有被穿小鞋呢?據說,當時有人曾向兼任教育部長的蔣介石告密:大名鼎鼎的魯迅就在教育部任職呢!他可是個通緝犯!
      哪知道蔣介石說:「我仰慕魯迅已久,很高興能和他共事。你們傳我的話,他想去日本,我放行。不想去,通緝令也可以解除。要有其他想法,同樣可以辦到。」有這樣開明的大領導,魯迅能不直抒胸意,開誠布公的「罵」嗎?要是魯迅活在今天的中國大陸,可能早就蹲大獄了。他這樣公開的「妄議國事」「誹謗傳謠」簡直就是文壇禍害,會被社會主義的鐵拳打得找不到北。
        魯迅在民國教育部的時候,一個月有300元現大洋的薪水。要知道,當時一個紡織女工月薪14塊現大洋,北洋政府的科長月薪才30塊現大洋。難怪看魯迅的文章,動不動就是下館子,吃南北大菜,魯迅可是標準的有錢人呢。這不是奇事嗎?一個天天開罵政府的「異見人士」,竟然沒有外逃,做著公職,拿著高薪,吃香喝辣,簡直是反了天啦!所以說,民國出大師,不是憑空來的。既然有合適的土壤和水分,怎麽會長不出長青藤呢?從這個意義上講,我們中國大陸到底是進步了還是退步了,讓人深思。
       魯迅生病後,蔣介石還撥款給魯迅看病。魯迅逝世後,前來吊唁的工人,學生,小販,報童,人力車夫,各界名流,擠滿了街道,沿途還不時有人加入送葬隊伍,一行人浩浩蕩蕩的走向了中國的明天。而魯迅想不到的是,多年後,公開演講被禁止了,發表政論被禁止了,出書被禁止了,網上發帖被禁止了,連在微信群裏說幾句牢騷話都被禁止了。所以說,魯迅從來不罵蔣介石,是不是很高明呢?
      斯人已去,世人更當努力。民國的青天白日旗還在臺灣寶島升起,什麽時候,才能把她迎回來,一家團聚,骨肉相親?我們在等待,我們在深深的祈禱。祈禱有一天,中國的天空會再次變成蔚藍的大海,大海裏飛的全是自由的鳥兒。我想到那一天,秋瑾也好,汪兆銘也好,張楊也好,800壯士也好,魯迅也好,都會欣慰的,因為我們獲得了自由和寬舒,我們獲得了女神的愛,青睞和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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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2#
原作者| 凱文 發表於 2025-3-11 19:30: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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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10月31日
創建時間:        2023/10/31 19:36
標簽:        萬聖夜的啤酒館
     今天是萬聖夜,是一個屬於鬼的節日,當然不關乎我們中國的「土鬼」,而是個屬於西方洋鬼的節日。我從來沒有過過萬聖夜,我小的時候,只參加過幾次聖誕節的活動。我不清楚萬聖夜我們需要做什麽,或者是什麽都不做,我不太了解西方的萬聖夜習俗。但我喜歡過節,所以我也喜歡萬聖夜,至少在這一天我能看見很多穿著奇裝異服的「鬼」。
      我聽說過一個招鬼的儀式,只要在晚上12點整的時候,對著鏡子吃蘋果,就能看見鬼。有的說得更玄乎,不能開燈,要在黑暗中點一支蠟燭然後對著鏡子吃蘋果,靠著搖曳的火光,你就能從鏡子中看到鬼了。我從來沒有實驗過這個辦法,其實我是有想這麽去做的,但我還是有些害怕。我害怕真的看見什麽不該看見的東西,從而走上黴運。
     萬一鏡子裏面真的出現一張恐怖的臉呢?可是那張臉不應該就是我自己嗎?再說,為什麽要在晚上12點吃蘋果,晚上吃東西不好呀,對胃和牙齒都不好。想來想去,我決定不自己嚇自己,所以作罷,到現在我也沒有在晚上12點的時候吃過蘋果。
     天涯論壇上有一篇帖子,專門講帖主實驗的各種招鬼辦法,這篇帖子我沒有看見過,想來有點恐怖。其實鬼這個東西,很多時候就存在於我們心中,一旦你心虛了,或者陽氣退了,鬼就從你的心中鉆了出來。所以,半夜吃蘋果就是要讓你心虛,讓你的陽氣耗盡,從而把你心中的那只搗蛋鬼給放出來。與其說這是在招鬼,不如說是我們在釋放自己的靈魂。
      很多人問,你有沒有招鬼的辦法,你不是自稱「宗教人士」嗎?我還真有招鬼的辦法,但這個辦法輕易用不得,用錯了要遭殃的。這個辦法很簡單,就是在路遇一個陌生人的時候,用你的食指指向天空。如果他是此中人,他就會回應你。這就是最現實最簡單的招鬼辦法。
      但如果他是個傻子呢?他是個麻瓜呢?傻子和麻瓜倒沒關系,他們只不過一頭霧水,不知所以。如果遇見狼,你就真的要小心了。世界上的宗教都有一個特點,就是但凡宗教都有一種吸引力,會吸引某種惡鬼。這種惡鬼平時潛伏在人群之中,你感覺不到。而且只要你和他們沒有瓜葛,他們一般不會無緣無故攻擊你。但一旦你露出某種宗教傾向,就可能成為他們的目標。他們會在某個月黑風高沒有星星的晚上,悄悄潛伏到你家的廚房,用一根繩子綁在你家廚房的一根橫梁上,然後他們就會消失。
      你下班回到家,累得躺在床上,想起上班的時候被老板罵是廢物,正在傷心呢。突然,你看見了廚房橫梁上的繩子,這就叫見鬼了。如果你陽氣足,你會一把把繩子扯下來扔到垃圾桶裏,並打開冰箱品嘗一支奶油冰激淩。可如果你陽氣弱,你可能就會站在繩子底下哭泣,一直哭到很久很久。
     所以,不到萬不得已,不要用食指指向天空,因為你分不清你招來的是天使還是惡魔,或者是一個麻瓜,其實都有可能。那還有沒有其他的招鬼辦法呢?其實還有。你走進一家茶館,把茶碗的蓋揭開,然後找老板要兩根筷子,一根平放的茶碗上,一根斜放在茶碗邊的茶桌上。
      懂行的人,看見你這麽擺放茶碗和筷子,就知道你是三合會的成員。這個時候,會出現三種人,第一種是兄弟姐妹,他們會對你微微一笑;第二種是狼,他們會皺起眉頭,想今天是不是自己要走黴運了;第三種是麻瓜,他們會上前請教你為什麽這麽擺茶碗和筷子。當你告訴麻瓜,這是一種招鬼儀式。麻瓜會傻乎乎的問你:「我可以加入你們嗎?」然後你用食指指指天空,說:「你這樣做就加入我們了。」
     那麽,是否有第三種招鬼的辦法呢?有!很簡單,你按第二種方法擺好茶碗和筷子後,用手指向天空,一動也不要動。30分鐘後,你市精神病院的救護車就會來接你。所以,這也是在招鬼。第一種辦法會同時招來善良的鬼和狼;第二種辦法會招來麻瓜;第三種辦法會招來精神病院的大夫,精神病院的大夫也是鬼,他們是人間的鬼,你碰見也得小心點。
       其實還有更好玩的辦法,首先你用食指指向天空,善良的鬼和狼就會跟著你。然後你走進一家茶館,按我說的辦法,擺好茶碗和筷子,麻瓜就出現了。然後你用第三種辦法,在你的茶碗陣前面,指著天,一動也不要動。30分鐘後,善良的鬼和狼就會打起來,麻瓜會被精神病大夫帶走。而你拍拍屁股,留下5塊錢的茶錢,瀟灑回家,這一天很舒適。
       可是如果你老是這麽做,是損陽氣的。所以更多的時候,你應該把自己裝成個麻瓜。你既不要用食指指向天空,也不要擺茶碗陣,你的眼中什麽都看得見,卻又什麽都看不見,這是高人。
      要是你還心存善念的話,你應該這麽做:當你看見有人用食指指天空,你悄悄跟在她的後面,因為一只狼已經同時盯住了她。當你跟著她回到她所在的小區,你在她小區門口擺一個簡易的茶碗陣。這個時候麻瓜就出現了,麻瓜一出現,精神病大夫就像嗅到花香的蝴蝶,翩翩而來。然後你當著精神病大夫的面對她和麻瓜說:「我同意你們加入我們了!」於是,精神病大夫就會把狼帶走。至於狼要怎麽醫治,醫書上多有記載,不勞你費心。
      所以,萬聖夜是很奇妙的夜晚,這一晚很多的鬼都會跑出來,遊蕩在城市的街道上。你不要去打攪他們,他們只是會聚集在一個酒吧的門口彈吉他和唱歌,如果你確實對他們感興趣,你可以請他們喝一杯德國鮮啤。鬼會很高興有人請客,然後他們會送你一個十字架的掛墜。你把掛墜掛在你家門口的屋檐下,比端午節的菖蒲艾草靈驗。
       吃過晚飯,我走到河邊。今晚是萬聖夜,年輕人成群結隊的出來在河邊遊蕩。有的時髦的年輕人穿上骷髏裝,化上鬼面具,但他們並不可怕,反而看起來非常的喜氣。一個小女孩彎腰在地上玩她的一只玩具狗,我走過她的時候,她突然叫我:「媽媽。」我受寵若驚,並反復看自己今天穿的外套,我沒有穿裙子的啊,她為什麽叫我媽媽呢?
       「媽媽」一臉得意的走進德國啤酒館,點了一瓶德國鮮啤,自己請自己喝酒。酒保是一個帥小夥:「媽媽,你今天喝什麽?」「你怎麽也叫我媽媽?」酒保詭秘的一笑:「因為今晚是萬聖夜,只有媽媽才會在萬聖夜的晚上到德國啤酒館自己請自己喝酒。」「真的嗎?你確定我不是爸爸?」酒保用手拍拍自己的胸脯:「我是爸爸!」
      「爸爸」拿起一朵玫瑰花,別在我的襯衣口袋上「這是送您的花,您是今晚最尊貴的客人。」「可我壓根不認識你!」我驚訝的叫了起來。「認識的,您自己想想。」我突然想到,30年前,不,是35年前,我還是個小孩子的時候。有一天我在地上捉螞蟻,走過來一個青年人,我傻乎乎的叫他:「爸爸!」「對,那就是我!」「可你…」酒保用手捂住我的嘴:「可我又來了,不是嗎?」
       小女孩跑進啤酒館對著我們哈哈大笑:「媽媽,爸爸!」她突然用手指指向天空。我和酒保都呆住了,然後我突然想起什麽,我開始左顧右盼,我在看周圍有沒有狼。酒保拉住我的手說:「你不用看了,狼和精神病大夫都下班了,他們不敢在今天晚上出來遊蕩,因為今晚是萬聖夜,是鬼的節日。」
     我把小女孩抱起來,酒保把我摟住,我們一家三口走到酒吧門口的河邊。我不由自主的念起一首詩:「一夜魚龍舞。」酒保說:「不對,應該是一簾幽夢。」正在這個時候,兩個化骷髏妝的年輕人走過來:「媽媽,爸爸,請和我們跳一支舞,因為今晚是萬聖夜,你們是主角。」
     酒保把我擁入懷中,兩個年輕人把手搭在小女孩的肩上,突然吹過來一陣涼風,風中有一股南瓜的香味。這個萬聖夜,好像是一個風花雪夜的溫柔鄉。我悄悄在酒保耳朵邊說:「安全嗎?」「安全的!」酒保很肯定。然後,我,酒保,小女孩,兩個化骷髏裝的年輕人,一起用手指指向天空。天空中最亮的一顆星,像幼兒園被老師點到名字的害羞孩子一樣,眨著眼睛,紅了臉蛋。
       我確定我不再需要去實驗半夜12點吃蘋果的招鬼效果了,因為我已經見到了很多很多鬼。他們很可愛,像一個一個悶頭悶腦的小蘋果。所謂的鬼,是不是就是人的臆想呢?
2023年11月1日
創建時間:        2023/11/1 12:40
標簽:        黃粱夢
      從前有一個獵人,他翻山越嶺的上山去打獵,但這一天一無所獲。到傍晚該回家的時候,他才發現了一只獐子。獵人跟著獐子來到一處他從未來過的山洞裏面,獐子一轉眼不見了,只見山洞裏坐著一個白胡子老頭。獵人作揖說到:「老丈,你是哪方人士,怎麽一個人在這荒山野嶺?」
      白胡子老頭笑而不語,半餉說道:「獐仙既引你到我洞府中來,自是你我有緣。你有什麽要求,可以告訴我,我盡力而為也就是了。」獵人大驚,但見白胡子老頭仙風道骨,知是高人。這獵人素來有些慧根,非莽夫俗子,於是又作個揖說:「仙長,我長年在此山中打獵,收獲有限,要不你傳我些生錢的法術可好?」
      話還沒說完,白胡子老頭長袍一抖:「蠢材,我非什麽仙長,我是長白山上一只老鷹。因為修煉千年,練得法術,算是個妖怪,和仙無緣。我也不懂什麽生錢的法術,我只會害人的辦法,你要不要學啊?」獵人聽到,感到為難,他自小平常,一無成妖之心,二無害人之意,如何學這妖法?
     獵人說:「法師,你我並無冤仇,你為什麽要害我。我學了你的法術,豈不成了專門害人的惡徒了嗎?算了,我還是回家去造飯吃吧。」白胡子老頭從鼻子裏哼了一聲,似乎大為不滿,但也不再說話。獵人退出山洞,就要回家,哪知道沒走幾步,天空變色,下起暴雨。這山中雖然氣候變化極快,但突然起狂風,下傾盆雨,卻也罕見。獵人無法,只得退回山洞。
        白胡子老頭微微一笑,說:「風姑娘,雨小哥,也來助我,很好很好。」獵人是有慧根的,聽了這話,立即明白是白胡子老頭施了法術。於是,獵人跪下磕頭道:「法師法術高強,非我輩小民所能揣摩。請法師收我為徒,我願意學您的通天秘術。」白胡子老頭哈哈一笑:「可以。不過你要先答應我一個條件。」
       獵人說:「不知法師要我做什麽?」白胡子老頭捋捋胡須說:「我要你不再打獵為生,去考取一個功名。」這獵人當真非一般人,竟然滿口答應:「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我願意棄武從文,去學八股之道。但我答應了法師,不知法師要傳我些什麽法術呢?」
      白胡子老頭說:「我本老鷹所化,法術雖高,卻都兇險。第一法,我可以讓人頭疼欲裂;第二法,我可以讓人牙齒咬舌;第三法,我可以奪人五感;第四法,我可以傳聲入密;第五法,我可以未蔔先知;第六法,我可以千裏姻緣一線牽。你願意學哪法?」獵人聽得心癢,便立即說:「我全都願意學,學成之後孝敬法師,甘願為子。」
     哪知道白胡子老頭並不願意認這個兒子,冷笑一聲道:「子孫之談,暫不提及。我傳你法術,看你將來如何,也是你的造化使然。只是萬一你墮入魔道,為非作歹,可就難說啦。」獵人聽見要傳他法術,高興起來,跪下來行了三叩九拜之禮。從此,獵人跟著老頭學了三個月的法術,不曾下得山去。
      三月期滿,獵人學成而歸,剛踏進自家大門,就聽見有絲竹之聲。獵人大咧咧的走到隔壁三姑家,問:「三姑,我娘子呢?」三姑看見獵人,嚇就擡腿就要跑。獵人說:「你跑什麽,我是盧五啊!」三姑說:「你沒死?」「當然沒死,我好好的在山中修道呢!」
     三姑說:「了不得,你娘子娘家以為你死了,把你娘子許配給縣城張員外當小老婆去啦。」盧五聽得冒火,立即就要前去張員外家吵鬧。三姑立即拉住盧五說:「你作死啊,張員外乃縣城一霸,你如何鬥得過他?還是忍耐些吧。」盧五冷笑一聲:「若是以前,自然不敢怎麽樣。但現在嘛…」三姑問:「現在如何?」
     盧五面露得意之色:「現在我要讓他們知道點厲害。」三姑訕笑道:「盧五啊,你是沒死,但你瘋魔了。」盧五不做申辯,回到自家茅屋之中,盤腿一坐。就像看電影似的,看到了縣城張家的新婚大院。只見盧五娘子戴著大紅頭蓋,跨過一盆火盆,正要和張員外拜堂成親。突然,張員外抱住頭:「哎呀!疼死我了。」說完滿地打滾。
     張家上上下下慌作一團,盧五娘子也嚇得哭了起來。突然,張員外的頭又不疼了,站起來,好端端的。眾人以為是張員外發了羊癲瘋,都暗暗好笑。正要喝交杯酒的時候,張員外一張嘴,哢嚓一聲,牙齒咬到舌頭上,滿嘴鮮血直流。眾人說不得了啦,張員外肯定是中邪了!
       張家親戚中走出來一個懂行的人說:「必定是拜堂得罪了哪路鬼神,快快退親,快快退親。」眾人覺得說的對,全都勸張員外快把新娘子趕回娘家。哪知道張員外色迷心竅,竟然不聽:「我自十八歲考中秀才,只讀聖賢書,從不信什麽鬼神。你們快快閉嘴,再多言,我讓縣太爺把你們都抓去坐大牢。」
       縣太爺是誰?乃是張員外的表哥是也,所以張家才如此富貴。眾人聽說要抓去坐大牢,哪來還敢來勸,只得把張員外和新娘子送入洞房。剛進洞房,還沒揭蓋頭,張員外大叫一聲:「我看不見啦!」遂暈倒在地。張家親戚趕來,把張員外擡上床,只見張員外眼不能視,耳不能聽,鼻不能聞,食不知味,茫然無識。
      眾人嚇得厲害,都說新娘子是白虎精變的,娶了要降災。哪知道躺在床上的張員外突然大叫起來:「剛才神仙對我說話了,神仙說只要把新娘子原封不動的送會盧家,就可免我一死!」眾人聽是神仙發話,哪裏敢怠慢,於是去雇了一頂小轎,把新娘子擡回盧家。
     盧五坐在家中施法,看見白胡子老頭的法術如此高明,喜得如獲至寶。突然,盧五靈機一動,我娘子年老,既然我已如此通達,何不停妻再娶?於是,立即回到床頭,再次施法。這一次,張家眾人擡著盧五娘子走到一條河邊的時候,河水突然暴漲,竟過不了河,只得停在路邊。
       河邊走過來一個糟老頭子,說:「漲水啦,你們擡的必定是不祥之物,不如舍與我。」眾人聽糟老頭這樣說,心裏都頗以為然。眾人一合計,就把盧五娘子送與了糟老頭。糟老頭說:「好好好,紅蓋頭都還在,今晚就可洞房。」盧五娘子看糟老頭既老又醜,心有不甘,但別無他法,只有哭哭啼啼的隨他去了。
     盧五坐在家中,心如明鏡,看得分明。他哈哈大笑的想:我既已學得如此奧妙法術,天下美女全部歸入我帳中,供我消遣,何惜一老婦?想得得意,竟亨起了小曲。當年恰逢大比之年,四鄉舉子都要進京趕考,連張員外都準備進京應試。正要啟程的時候,只見盧五大搖大擺的來了。
     張員外挺起腰桿說:「盧五,你來做什麽?」盧五說:「我算定你考不中的,但我知道今年的題目,你要不要知道?」張員外一驚,心下已知道盧五有些古怪,於是說:「你要怎麽才把題目告訴我呢?」盧五說:「簡單,簡單。你只要給我50兩紋銀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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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3#
原作者| 凱文 發表於 2025-3-11 19:32: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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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員外家資巨富,哪裏在乎50兩紋銀。忙命小童去取了來,親自交給盧五。盧五付在張員外耳邊一陣耳語,如此這般。張員外面露懼色,臉如灰土。盧五則輕輕一笑,拂袖而去。
      時光荏苒,一年春曉。報喜的差人來到張家:「快去請張大老爺出來,他老人家高中頭名狀元!」張家奴仆忙去裏屋傳報。過一盞茶的功夫,只見盧五大搖大擺的穿著一件員外服,從裏屋走了出來。報喜的差人跪下說:「恭喜大老爺,請速速與我們一道進京,皇上親自殿試。」盧五輕蔑一笑,說:「好,給賞錢!」報喜的差人得了「張大老爺」的賞錢,更高興了,連連恭維。
       盧五跟著差人上京殿試,先就住在了李丞相府。李丞相愛才,聽說盧五的老婆已死,就要把自己的女兒許配給他。盧五見李丞相之女面容嬌美,況是丞相之女,滿口答應。擇期不如撞日,當夜,盧五就和丞相小姐繡閣幽會,春宵一刻,好不快活。丞相小姐靠在盧五肩頭說:「我既已失身於狀元爺,今生就指望爺了,萬萬不能辜負。」盧五大喜說:「知道,一切有我。」
      到殿試之日,盧五飄飄然登上金殿,面見聖上。還沒等聖上開口,盧五就說:「臣聽聞今年京城大旱,但我算準1個時辰之內,必降大雨。」聖上和眾卿看看天上,毒日大陽的,哪像會下雨,都不信。哪知道,還沒說話呢,一陣狂風吹過來,把大殿裏的紫晶燈吹得搖搖擺擺。接著天昏地暗,下了一場大暴雨。聖上知道遇見了高人,忙說:「新科狀元郎非一般人也!」遂封盧五為戶部尚書。
      盧五上任戶部,總感覺自己根基不牢。自己鄉野出生,非京城世宦,多半會被京城的公卿小瞧。於是又心生一計,當夜盧五又盤腿打坐,施起法來。第二天上朝,只見聖上面容憔悴,似有憂心之事。盧五心底暗笑,不作一聲。聖上開口說:「昨夜我做了個夢,夢裏有個白胡子老頭對我說,我如果不把公主嫁與狀元郎,我朝必有災殃。只是太後已經將公主許配給陳將軍了,這可如何是好?」
      盧五一聲冷笑,還是不說話。走上來一個公卿說:「稟報皇上,陳將軍得了痰迷心竅,已經無知無識多日了。」聖上大驚:「竟有如此事?」又上來一個公卿說:「既然神佛顯靈,不如就把公主許配給狀元郎,此乃天作之合。」聖上遲疑不決。忽然公主走上殿前說:「父皇,我昨夜也做了個夢,夢見我若不嫁狀元郎,只能當尼姑去。」「啊!?」聖上狠狠心說到:「傳我旨意,公主許配狀元郎,吉日成親!」
       這個月的四號就是良辰吉日,公主穿上鳳袍嫁與了盧五。盧五得意非凡,自己不僅是新科狀元,還是當朝駙馬,誰敢不敬?誰敢不重?大婚晚上,盧五和公主顛鸞倒鳳,好不快活。這邊廂紅燈帳底臥鴛鴦,那邊廂,丞相小姐已經一條白綾,魂歸九重。由來新人好,誰知舊人哭。可憐金玉枝,落入汙淖中。
       這盧五一時之間好似飛鳥沖天,成了朝中一品大員,權傾天下。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民間傳說,盧五的豹房中有美女三千,國庫的金銀都被他搬到自家院中,連聖上的衣食住行都得聽盧五的安排。盧五唯我獨尊,真可謂風頭無兩。奈何天有不測風雲,再有通天的本領,也有想不到的倒黴。正在盧五得意的時候,北朝蕭太後去世。坊間盛傳,盧五有妖術,乃是千古一見的大妖人,蕭太後就是被盧五施妖法害死的!
      傳說的人說得有形有狀:「盧五拜了黑風山黑風老妖為父,學得邪術,害死蕭太後,意欲挑起南北之戰,趁機自立為王!」北朝聽聞此言大怒,立即興兵要來攻打。聖上本就對盧五心有疑懼,況大兵壓境,恰好又有禦史上本彈劾盧五,歷數其十大罪狀。
      聖上遂下旨,淩遲處死盧五,黨羽法辦,家財充公。刑臺之上,盧五哀哀欲絕,一世富貴,終成泡影。有一個好事者湊近盧五問:「狀元郎,我輩都聽說你有未蔔先知的本領,今日之事,你可曾蔔到?」盧五點點頭:「曾有蔔到。」「為何不懸崖勒馬,功成身退?」盧五哀嘆:「身不由己也!」
       就在劊子手拿著精鋼刀一步一步走向盧五的時候,突然下起雨來。鬥大的雨點打在盧五的臉上,一下把盧五驚醒了。四下一看,原來自己正坐在山洞門口打盹呢。再仔細一看,那只獐子還伸著頭,躲在一邊望著自己,似乎在說:你怎麽睡了那麽久?盧五站起身來,說:「原來是一場夢啊。」一動才發覺全身都淋濕了,冷嗖嗖的。
     盧五趁著雨小,一路跑下山去,剛到半山腰,遇見一個打柴的白胡子樵夫。樵夫看見盧五,微微一笑:「世人都說神仙好,惟有金銀忘不了;世人都說神仙妙,惟有嬌妻忘不了。」盧五看樵夫一語點破天機,心下猛的一振。回過頭對樵夫說:「你說得好,只是不知道怎麽才能了呢?」
      樵夫點點頭:「既知道問』了『字,顯有仙緣。要不,我傳你點仙法如何?」盧五破口大罵到:「滾一邊去!我要回家吃我的黃粱米飯了!」樵夫哈哈大笑:「了了,了了。這還不是了,什麽是了呢?」盧五不耐煩和樵夫打字謎,一轉頭,跑得沒影沒蹤。
      雨勢漸漸小了,盧五家廚房黃粱米飯的香味飄得滿莊子都聞得見,好一個豐收喜慶之年。
2023年11月1日(外一篇)
創建時間:        2023/11/1 19:26
標簽:        共產主義猜想
         下午路過河邊的時候,看見了一家咖啡館。這是一家酒店2樓的臨街咖啡館,大落地玻璃窗正好對著靠河的這一面。咖啡館裏人不多,三三兩兩個顧客正在吧臺和吧員說著什麽。今天的天氣不算特別好,要是天氣好的話,咖啡館裏應該會有很多人。大家吃過午飯,就會相約到咖啡館裏喝咖啡,聊天,看書,上網,或者是發呆。總之,都很好,都很舒適。
       我覺得我們的生活就應該像這家咖啡館一樣,安然,平淡,休閑,舒服,放松。如果我們每一個人在下午的時候,都可以到這樣的咖啡館來小坐一會兒,那該是多麽好,多麽幸福的一件事。可是當我走過咖啡館的一剎那,一個外賣小哥,戴著一頂帶角的黃色帽子,從我身旁飛速騎過。這是個為了生活奔波的勤勞的外賣小哥,很可能不是成都人,只是個外地來打工的打工仔。如果不辛勤工作的話,他可能連生活費都沒有。
       我看見過外賣小哥住的房子,他們是住的群租屋。什麽是群租屋呢?就是一套100平米的房子,用層板隔成7,8個小隔間,一個外賣小哥就住一個小隔間,廁所是公用的。每個小隔間會有半扇窗戶,因為是用層板隔的,所以每間小屋只能共享一扇窗戶。住在這樣一個鴿子籠裏,似乎翻個身就會碰到墻,碰到房頂,真的憋屈。
      那他們吃什麽呢?雖然有公共的廚房,但似乎利用率並不高。其實,外賣小哥主要是吃盒飯,街邊15塊一盒的盒飯就是他們的午餐和晚餐。至於早上,可能一個包子就解決了,在外打工誰講究得了那麽多啊!可是,這樣的生活有樂趣嗎?或者就像我之前講的,中午愜意的吃一餐西式牛扒,然後下午到河邊的咖啡館慢悠悠的喝咖啡,吃甜蛋糕,和朋友聊天才是好的生活,才是有樂趣的生活?
      外賣小哥為了一日三餐而奔忙,他們沒有錢,沒有閑,也沒有雅興來咖啡館消費。他們活著的意義似乎就是送外賣,賺點微薄的薪水。如果這樣想的話,生活是不是對他們太殘忍了點,他們怎麽才能像城裏的少爺小姐一樣,悠閑的到咖啡館小坐一會兒,喝一次下午茶呢?
      馬克思回答了這個問題,他說這一切的禍根就在於剝削。資本家拿走了剩余利潤,勞動者成為被剝削的無產者。所以有資本的資本家會變得越來越富裕,而沒有資本的窮人會一直貧窮。那麽,怎麽解決這個問題呢?列寧給出了答案:革命!革資本家,地主老財,達官貴人的命。列寧說到做到,他把沙皇一家全部殺了。皇帝尚且如此,何況官吏,何況財主?於是蘇聯,這個平均分配財富的蘇維埃國家誕生了。
       可是問題很快來了,當一切財富都平均分配的時候,人們失去了勞動的動力和智慧。大家都變成了當一天和尚,撞一天鐘的懶人。馬克思說當共產主義到來的時候,勞動會成為人的一種內在需求,但前提是共產主義得真正實現。馬克思設想的共產主義是社會生產力高度發達,物質財富高度豐富的一個理想國。在這個理想國裏面,由於物質豐裕,所以人人按需分配,勞動不再是謀生的手段,而變成了人的一種欲望。
        看到這裏大家應該能挑出列寧的錯誤了,他曲解了馬克思關於實現共產主義的方法和路徑。馬克思的共產主義是當生產力高度發達的時候,衍生出來的一種社會財富分配製度。換句話說,是一夜秋風起,寒氣來襲,樹葉自然掉落的一種社會自然現象。可列寧是怎麽做的?當還是三伏天的時候,他就爬到樹上把樹葉摘了下來,然後狠狠扔到地上,俯視著地面上的人們:「我是英雄!」
          馬克思的共產主義理論是正確的還是錯誤的?現在看來只能用一句話來形容: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我們地球的生產力水平還遠沒有達到可以按需分配的程度,聯合國統計地球上現在還有7.83億人處於饑餓狀態,他們得不到充足的食物和基本的衛生條件。這些饑餓者大多集中在非洲,拉丁美洲和亞洲。
         既然列寧錯了,那麽怎麽做才能幫到這7.83億人,甚至還有更多的處於半饑餓狀態的人?我想就兩個字:發展。如果說馬克思的共產主義理論是正確的,那麽真的要幫助窮人,實現共產主義,關鍵就是要發展生產力,這是實現共產主義的總綱和前題。所以說馬克思如果判斷無誤,我們要踐行馬克思主義,並不是需要革命,並不是要把富人,地主,官僚的錢搶過來分給窮人,而是要推動社會生產力的發展。
       就好像擠牛奶,奶牛的乳房中沒有奶了,你再怎麽擠都是徒勞,說不定還是一種對奶牛的傷害。但是如果加強對奶牛的營養供給,並合理運動,也許奶牛的產奶量就會增加。你聽說過,一天擼24小時奶牛的乳房的養牛人嗎?還真有,在幾十年前的蘇聯和中國,或者還包括柬埔寨,朝鮮,羅馬尼亞。
        以前的共產主義者的錯誤就在於,他們沒有抓住實現共產主義的根本落腳點——推動生產力的發展。反而是執迷於從生產關系上來強行實現「共產主義」。可沒有高度發達的生產力作為條件的「共產主義」其實就是24小時擼奶牛的乳房,最後擠出來的不是奶,是血。
       馬克思無論如何還是一個聰明的人,按照他的設想,共產主義最先應該是從西歐的那些發達國家實現。如果你告訴他,熱衷於共產主義的是他根本看不上眼的貧窮中國,他可能會一臉大便幹燥,並仔細回想,自己是不是有什麽地方錯了。秋天還沒有到來的時候,有一些窮國的猴子們紛紛爬樹去摘樹葉,因為把樹葉摘了,樹枝光禿禿,看起來就像冬天了。馬克思看到這一幕,不知道該作何觀想。
       中國有一句俗話叫:來的早,不如來得巧。後來又有聰明人總結出一個理論,不要做第一個吃螃蟹的人,要做第二個吃螃蟹的人。歸根到底一句話,不要過於超越時代,而是要跟隨著時代。既然秋冬季還沒有到來,那就讓樹葉子留在樹上,說不定還能遮陰擋日,給樹下納涼的老婆婆帶來福音。等秋冬季到了,樹葉該落自然會落,不勞費心。天道循環,因果相伴,自有道理。
         我大膽猜測一下,我覺得如果看見共產主義運動發展到今天這一步,馬克思會哭。馬克思會憂郁的搖搖頭:「你們根本不懂我。」可是我們真的不懂嗎?要是真的糊塗也就罷了,哪個國家沒有糊塗人呢。可要是心存惡念,故意搗蛋,借機鬧事,公報私仇,夾帶私貨,那就確實應該好好反思了。你真的是馬克思主義者嗎?或者你還不如那些說不信馬克思的人,至少他們敢於說真話。
        我不敢說馬克思全對,但至少我覺得他沒有全錯。看看現在西歐的一些發達國家,還真有點共產主義的影子。挪威的監獄,犯人單獨住一個套間,有單獨的盥洗室和廁所,可以看書,可以上網,可以抽煙,可以點外賣,甚至還可以寫作。這哪是坐牢,這是療養好不好?換在我們中國如果是這樣,可能真有人會故意去蹲監獄,因為生活條件太好,比家裏還好。
       再看看澳洲,政府的財政結余平均分給國民。每人一份,不多不少,這是不是共產主義?還有瑞士,他們計劃給每個國民每月發2萬元,這是無條件的,無論你是不是真的在工作。嘖嘖嘖!馬克思的共產主義簡直就是實現了嘛。這是資本主義國家,回過頭看看中國。外賣小哥住在半扇窗戶的隔間裏,吃著15塊錢的盒飯,一看見河邊的咖啡館嚇得轉頭就走——這不是他該來的地方。到底誰是資本主義國家,誰是共產主義國家?我也糊塗了。
      可不可以這麽總結一下,拒絕共產主義的國家正在無限靠近共產主義,而接受共產主義的國家,反而走了歧路。猜想一下,要是中國大陸當年也像臺灣一樣走資本主義道路,可能外賣小哥現在就住在一整扇窗戶的房間裏,吃30塊錢的自助餐,下午偶爾也可以去咖啡館點一杯卡布奇洛,並反復叮囑吧員少放糖,因為害怕得糖尿病。
     我想這並非是什麽不可能的事,只要社會整體生產力發展了,大家的生活都好過。那麽剝削怎麽辦?資本家拿走了大頭利潤怎麽辦?很簡單:民主。如果我們覺得為富不仁,為官不義,為上不法,我們就合理合法的抗議,甚至組成反對黨讓他下臺。正像我之前說的,只要社會言論自由,行動自由,結社和抗議自由,我們這個社會就會變得公平很多,合理很多,溫馨很多。
       不準人民說話,不準人民上街,不準人民組黨和參選,然後告訴我們,我們走的是共產主義的康莊大道。我覺得馬克思會從棺材裏爬出來,然後楞一下又縮回去,因為他想說點什麽,卻又害怕被外賣小哥打。外賣小哥是想生活在挪威,澳洲,瑞士呢,還是中國呢?我想答案是不言自明的。真的有良心的話,就把我們中國變成下一個挪威,下一個澳洲,下一個瑞士。否則,你還是騙子,甚至是劊子手。
        我急匆匆的從河邊的咖啡館走過,我並不打算去裏面喝一次下午茶,我還要趕回家寫作。但我想如果我的寫作能夠讓外賣小哥在某一天下午真的走進咖啡館去點一杯卡布奇洛或者拿鐵的話,我會非常高興。甚至於,我覺得馬克思也會高興,我想他至少還是同情勞動人民的。真的壞人,是那些打著馬克思的旗號,販賣專治的獨裁者。馬克思不會喜歡這些人,正像他沒那麽喜歡中國一樣。
      據說,馬克思臨終的時候留下遺言:「我不是個馬克思主義者」這是不是真實發生的事,我已經無法考證。但至少,我覺得馬克思並不是個壞人,否則他不會有這麽強的自我反思。您說是不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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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4#
原作者| 凱文 發表於 2025-3-11 19:3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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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11月2日
創建時間:        2023/11/2 12:41
標簽:        黑暗中的沈思
          我家對面修電梯的隊伍一走,我們小區變得安靜極了。以前在我們小區,不管白天晚上,電視聲音,唱卡拉OK的聲音,茶樓裏面打麻將的聲音,汽車進進出出的聲音,還有過往小區居民的聲音,熱鬧得很,按現在的話講叫:人間煙火氣。不知道從哪一天開始,我們小區的這些人聲,世聲都沒有了,變得死氣沈沈,有一種詭異的寧靜感。
          其實不僅我們小區,整個這個國家都變得詭異起來。電視沒人看了,網遊沒人玩了,網絡論壇全部下架了,酒吧舞廳沒人去了,餐館生意一落千丈,連健身房都變得門可羅雀。我們這是怎麽了?好端端的盛世,怎麽仿佛一下子就進入了暮秋,變成了昏昏暗暗的向晚時分。我們的樂趣呢?我們的活力呢?我們的憧憬呢?我們的閑適呢?我們心心念念的幸福呢?都到哪裏去了?難道一夜秋風起,吹落黃花無數,中國真的進入凜冬了嗎?
      事情大概還要從2012年說起,2012年是中國的一個轉折之年。2012年之前,我們活得舒坦,活得快活,活得自由。但從2012年開始,漸漸的,我們越來越覺得不對勁,越來越覺得有問題。我記得2012年之前,旅遊業大為紅火。什麽國內遊,國外遊,鄉村遊,自駕遊,徒步遊,好不熱鬧。連我這個兩耳不聞窗外事的宅男都去參加過兩次龍泉山徒步,深覺有趣。
      那個時候,泰國成為成都人的後花園,好多的成都人都到泰國去度假。有一年春節,舅舅一家去泰國過大年三十,按他們的說法,中國人看膩了,看外國人去!連我那個退休多年的姑媽,都跟風去了趟泰國,回來說:「泰國好啊,又好玩又好吃。你們也一定得去一次。」
      一到節假日,國內的旅遊景點人滿為患。據說有一年的國慶節,泰山人多得把山道都堵了,上面的人下不來,下面的人上不去,好不熱鬧。還有每到周末,成都的好吃嘴和自駕遊一族就開始整裝出發。有的開車到各個地方去吃美食,有的約上三五好友去塔公,去新都橋攝影看風景。
       我還看見過一個背黑色旅行包,騎一輛自行車,單車獨行去西藏的獨行俠。旅遊業旺盛的時候,騎車去西藏,甚至徒步去西藏,都是一種時尚。天涯論壇上曾經有人文字直播過他徒步去西藏的全過程,一個山東大漢,從成都出發,一路步行進藏。這一路上他並不孤單,有無數的天涯網友每天看他的文字,為他吶喊和加油。甚至還有人和他約好地點,去送物資的,可見那個時候的旅遊業和網絡生態都非常的活躍。
      可是現在呢?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國外沒人去了。泰國難覓中國遊客,馬爾代夫少見五星紅旗,歐洲美國更是遙遠的他鄉,想都不要再想。國內遊呢,也是一片慘淡,很多以前修的旅遊設施全都成了擺設。徒步的也沒有了,現在還有誰傻不兮兮的一到周末就往山林子裏面鉆啊?昨日黃花,已成過去時。
       既然旅遊業蕭條了,那麽是不是電視網娛會發達起來呢?畢竟大家不出門,在家也要休閑和娛樂啊。沒有,完全沒有。現在的電視根本沒人看,地方臺除了必須的地方新聞,幾乎取消了一切娛樂節目。中央電視臺也只有個3頻道會播放一些老套的娛樂節目,但已經多年沒有改版,毫無新意,觀之欲睡。最近我發現,只有湖南衛視還頑強的保留了幾個綜藝節目,但似乎看的人並不多,有賠本賺吆喝的嫌疑。
        網絡呢?沒有了,也沒有了。綜合論壇天涯社區沒有了,右派大本營貓眼看人沒有了,惹人發笑的烏有之鄉沒有了,各大軍事論壇全部下架,連地方上辦的地區論壇都名存實亡,上去一看,空空如也。這是怎麽了?不讓我們去旅遊,連在家看看電視,上上網也不可以了嗎?那下一步是不是要發明一種冷凍床,把我們一下班就凍在裏面,呈假死狀。然後上班時間一到,我們忽一下坐起來,機器人一般穿好工裝去上班?這樣,是不是更會讓老爺們滿意一點。
        又不能去旅遊,又沒電視網絡可看,那麽是不是可以去酒吧舞廳玩玩?免了吧您,現在的酒吧舞廳一家比一家蕭條。我記得2000年左右,成都的娛樂業非常的發達。省體育館旁邊的金碧煌輝舞廳,聚集了全成都的時尚男女。那個盛況,簡直是美人如玉,公子多情,摩肩接踵,寶馬香車。可是現在呢?一到晚上黑燈瞎火的,冷清得很。
      有一天晚上我打九眼橋的酒吧一條街過,這裏是成都最有名的娛樂街區。我本以為會見到很多型男美女,辣妹俊男,哪知道黑漆漆的悄無聲息。我走過一家又一家酒吧和舞廳,只零星聽到裏面有一些聲響,似乎是不願沈默的羔羊,在做最後的嘶吼。其他的,我什麽也沒聽到。沒有燈紅酒綠,沒有歡歌笑語,沒有寶馬香車,沒有美人如玉,甚至連路口的街燈都沒有亮,好像陷入一種永恒的空寂。
      我們怎麽了?我們進入永夜了嗎?我們滑入萬丈深淵了嗎?這個國家的陽光呢,這個人世的人情味呢,這個滾滾紅塵的起起伏伏,點點滴滴呢?都到哪裏去了?我們就只能龜縮在黑暗的一隅,什麽都聽不見,什麽都看不見,什麽都不要說,什麽都不要想,做一個木頭孩子。當別人碰碰我們的胳膊,我們想說:「摸什麽摸,還沒死呢!」可轉念一想,又什麽都不願說了。
       我覺得我們和老爺們的距離越來越遠,就好像兩個相互沒有交集的鄰居,知道有你這麽個人,但似乎怎麽想都想不起和我們有什麽關系。以前,成都人會開開玩笑,說李春城的兒做起大生意了啊,葛紅林的老婆賣起了衣服啊,劉奇葆包了個礦山啊,彭清華一年出國十多次啊。說一說,大家莞爾一笑,也就罷了。
     可是現在沒有人說了,沒有人講了。體製內的老爺們似乎就像是外星人,和我們不在同一個地球。再說刻薄一點,就好像老爺們集體變成了蟑螂,變成了老鼠,本就不幹凈,老去講他們什麽呢?越講越晦氣,越講越生氣,幹脆不說了,你們愛怎麽樣,怎麽樣吧!哀莫大於心死,這其實是很可怕的。
      我記得上小學的時候,同學們最害怕聽的一句話,就是老師說:「今後我不管你了,你愛怎麽樣,就怎麽樣!」一般聽到這句話的小學生,都會嚇得哭起來:老師不管我了,我成了「孤兒」了!可是現在的老爺們似乎並不喜歡哭,也不害怕,他們和普通老百姓隔著千重山,萬道水,可他們自己感覺依然良好:社會主義的優越性體現出來啦!你們的優越性是體現出來了,我們卻傷心的在沒有路燈的街口嗚咽呢。
       你們怎麽就這麽害怕和老百姓打交道,你們到底有什麽難言之隱。真的要搞成天威不可測,上意不可妄揣嗎?何必把自己搞得那麽神秘,那麽高不可攀,那麽羞羞答答。你們出來脫稿演講一次不可以嗎?你們出來公開競選一次不可以嗎?你們出來唱支歌,讀首詩不可以嗎?既然你們都是名牌大學的高材生,怎麽那麽的見不得人,怎麽那麽的遮遮掩掩,你們的臉上有疤嗎?
        看看臺灣的政治人物,天天露面,天天說話,大多都是脫稿侃侃而談。他們怎麽不害怕,他們怎麽不害羞?沒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臺灣的政治人物就是這麽的坦白和直接,甚至於「總統候選人」可以去參加娛樂性的訪談節目,這在大陸是根本不可想象的。大陸要達到臺灣的那種民主氛圍還有很長的路要走,但只要願意跟隨,還是有希望趕上,甚至是超越,關鍵就看老爺們有沒有這個魄力和膽量了。
       去年,是非常灰暗的一年,可以說是2012年以來的一個黑暗高潮。我們每天做核酸檢測,一到傍晚6點鐘,街頭就排起長隊。據說有的小區還有通宵做核酸檢測的,想想那些5,6歲的兒童,7,80歲的老人,他們怎麽熬得過那漫漫冬夜。更令人疑惑的是新冠疫苗,打了一針打兩針,打了兩針打三針,似乎還有打第四針,第五針的。如果新冠疫苗僅僅是一種醫學上的措施,本無可厚非,但我擔憂的是它或許會有某種政治功能。
       趙高指著一只鹿對秦二世說:「皇上,這是一只馬!」秦二世說:「這明明是鹿啊!」眾大臣紛紛附和:「是馬,是馬,確實是馬。」只有幾個正直的大臣沒有說話。第二天,那幾個沒有說話的正直大臣就都不見了。我害怕的是新冠疫苗就是一只鹿,而不願意接種的人就是即將消失不見的正直大臣。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簡直邪惡得無以復加。
      據說,現在全國還真有一小部分人一針新冠疫苗都沒有接種。向這部分少數派致敬,真理往往掌握在少數人手中。不管你們是怎麽認為的,不管你們的動機是怎麽樣的,你們都是英雄,你們是沒有向獨裁霸權低頭的強項令。本來,我也是你們中的一員。但就在新冠季快結束的時候,社區給我打來電話:「你怎麽還沒接種?別人都接種第三針,第四針了!」
       我素來懦弱,不願頂撞「上峰」。於是在一個冬日的下午姍姍來遲的去接種了疫苗。接種的時候,猛然發現,還要填一張《自願接種書》,末尾需要工工整整的簽上你的大名。我拿著這張《自願接種書》,覺得我好像拿著一張選票,而這張選票將會投給魔鬼。
       真的盛世,應該是溫馨的,和諧的,充滿愛和關懷的,而且也一定是自由的。就好像,我每天是上午去買菜,還是下午去買菜,或者是晚上去買菜,誰管的著呢?這是一個現代文明社會的基本標誌。如果我們的頭上按上監視器。我們的手機隨時被「上峰」打通:「你在做什麽?」我們的衣食住行,點點滴滴都被嚴密的設計和控製,這樣的生活還有樂趣嗎?這樣的人生還有意義嗎?我們難道變成了機器,我們難道變成了豢養的寵物?人之為人,就一定要有人的尊嚴和自由,如果連這一點都得不到保證,這不是一個文明國家,這是一個黑暗之國。
        什麽時候,我們才能生活在一個太陽島呢?我們早上慵懶的起床,吃一根街頭阿婆賣的油條,然後去公園悠閑的晨練。回家的時候,順路去菜市場買點水果和蔬菜,中午一邊看《新聞三十分》,一邊吃自己煮的寬面條。吃完面條,美美的睡個午覺。起床的時候,泡杯咖啡,然後打開電腦,寫一篇自己喜歡的日記。晚上再花遮柳隱的潛到玉林路小酒館的門口,聽流浪歌手唱歌。到天色漸晚,一邊吃著一支蛋卷冰激淩,一邊散散淡淡的慢慢踱回家。回家打開電腦,伴隨著羅大佑滄桑而憂郁的歌喉,沈沈睡去。這一天很好,很快樂。
         這樣美好的生活,是不是我們所有人的一種向往?甚至於體製內的老爺們是不是也向往過這樣的生活?老爺們也是國民,也是市民,他們也需要和諧的,安樂的,優美的生活環境和社會氛圍。所以,老爺們並不天然的反對美好生活,他們也會成為美好生活的追隨者和受益者。
       甚至於新冠疫苗,也未必是老爺們的設計,他們也只不過是玩偶之家裏面的傀儡。對於這個黑世,他們是不是也有苦楚,他們是不是也心有不甘,他們是不是也是打碎牙齒往肚子裏吞。所以,我不贊成把所有的罪與罰都加之於老爺們頭上,他們也有他們不容為外人道也的難處。真的有智慧的人,其實是和老爺們連心的人。他們知道老爺們的處境,並予以理解和關懷,甚至於幫助。這樣的人才是真正的大國民,是真正有素質的文明人。
        未來的中國應該走哪個方向?其實無論走哪個方向,關鍵是要找到一個放之四海皆準的普世價值觀。就好像人類有一些共同認為美好和珍貴的東西,比如:愛情,親情,友情;比如:正義,公平,人道;比如:藝術欣賞,娛樂休閑,自由思考和表達。
      當我們找到了這種普世價值觀,再把它寫入我們的憲法和公約,並付之於實踐,我想這就是一個美好中國的未來願景。真的善良的人,其實是對所有人都善良的人,他們絕不會給人分門別類的劃分階級和成分,也不會嫌貧愛富,在他們眼中,每個人都是平等的,每個人都是神的兒女。就好像花園裏的每一朵花都可愛,都美麗,它們共同裝點著我們的幸福家園。
       2012年過去很久了,我們進入一個混沌的時代。但前方隱約出現了一輪月光,月光下有一棵娑羅樹,閃閃發光。我想我們總還有希望,因為我們有這麽多善良的兄弟姊妹。把所有善良的心和溫柔的手都匯集到一處,然後念誦咒語,大門打開,裏面是綠水青山,裏面是繁星點點。
       加油,同胞們。為了我們共同的幸福生活,我們既當努力,更當正直,還當勇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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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5#
原作者| 凱文 發表於 2025-3-11 19:34: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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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11月4日
創建時間:        2023/11/4 19:24
標簽:        怒潮
        去年的一天晚上,我躺在床上刷手機。忽然看到一則業主群裏的消息:「他們過來啦,朝我們這邊過來啦!」「他們」是誰?我一臉懵。又有業主問:「他們有多少人,保安擋不擋得住?」我更奇怪了,誰來了呀?再往上面翻留言,我才看到這麽一則消息:「就在河邊,鬧起來啦,全是些小孩。」
     我恍然大悟,原來是一些年輕人聚集在河邊集會,然後他們開始上街遊行,朝我們小區這個方向過來了。當時,已經是晚上11點鐘,我沒有興致跑到外面去觀看他們「鬧事」,但我還是饒有興趣的看業主群裏的文字直播。我們小區有一棟樓的窗戶正好是朝向外面大街的,業主坐在家中就可以居高臨下的觀察這些遊行的小孩。
       有一個業主說:「好像不止成都,全國都鬧起來了。」我一下子睡意全無,然後機靈的打開微博,我知道微博才是消息最靈通的地方。一刷新,就看見一條北大老師在課堂上即興演講的視頻:「你們記得,你們是中國的驕傲,你們不能辜負了北大的名號!」這個老師很年輕,一看就是個憤青。我疑惑的是他的課堂演講竟然被傳到了網上,而且沒有被封。
       我覺得這個老師很有煽動性,他說的話句句都像待點的火柴,一劃就是一個火星。網管睡著了嗎?這樣露骨的挑動學生,而且是挑動北大學生的刺激性言論竟然毫無遮掩的在網絡上廣泛傳播。政府突然就不害怕了嗎?政府突然就變得民主了嗎?我更疑惑了,甚至有點膽怯。
       為什麽我會膽怯,因為我深知社會上很多的風吹草動,表面是政府製止的,骨子裏卻都是政府煽動起來的。至於政府為什麽要煽動人民,原因有很多,很復雜,難以一言概之。總而言之一句話,我害怕這是個陷阱,我害怕網絡上突然的輿論管製放松是一個精心策劃的鬧劇,甚至是一個武打劇。而最終,無論是金庸打贏了古龍,還是古龍打贏了梁羽生,在幕後受益的都是白駝山的歐陽鋒和他的兒子歐陽克。
          所以不要盲目的相信政府,有的時候,政府會告訴你小心壞人挑唆啦,小心被壞人利用啦,其實在某種特殊的時候,正是政府在挑唆你,在利用你,而你還渾然不覺。真的聰明的人,是有辨別力的人,他們知道什麽是正義,什麽是公道,他們不會盲目的聽信別人的引導。即便引導輿論的是政府,是公權力,他們也有自己心底的算盤,而且這個算盤一打起來,任你有三寸不爛之舌,也無法左右他們,這是聰明人。
        真的聰明人,辨別得了好壞。他們知道幸福的真相,他們知道什麽才是真正的幸福愉快。他們的心底有自己的一個桃花源,而他們正是走在通向這個桃花源的大路上。無論其他人怎麽咆哮,怎麽喊叫,他們都不會偏離自己的航道。而最終他們會走進他們的桃花源中,過自己想要的生活。所謂的聰明,正在於他們有自己的判斷標準和價值體系。
         我躺在床上,微微有點激動,畢竟「鬧事」的人群離我近在咫尺。但看了一會兒,文字直播結束了,一個業主說:「他們走了,從我們門口走過去了。」於是,業主群重新恢復安靜。第二天一早,我步行到河邊,想打探一下消息(我也不是個省油的燈。)
       河邊一片安靜,除了路口停了一輛大警用巴士,什麽人都沒有。我感到失望,然後又一步一步的踱了回來。我想,所謂的小孩遊行,其實規模並不大,影響也不廣泛,更像是一次酒後的大PARTY。酒醒後,人就散了,好像一陣風吹過一樣,什麽都沒有留下。
       我之所以害怕小孩被政府利用,是有先例的。好幾年前,國內有一次反對日本的風潮。不知道是由於什麽事件,國內的反日思潮突然高漲。一個周末,年輕人走上街頭開始反日遊行。這是一次正式的遊行,他們從市中心的春熙路一直走到了天府廣場。但好笑的是,這次遊行全程都有警察跟隨和保護。與其說是遊行,倒不如說更像是一次政府組織的化妝嘉年華。
      參加反日遊行的小孩,相互笑著相互逗樂著相互打趣著,仿佛是參加一次好玩的城市漫遊。遊行隊伍的旁邊,幾個警察手拿對講機指揮著遊行隊伍的前進方向和速度,就像是控製著活動進行的總策劃師。我看了一會,素然無味。這哪是什麽遊行,說難聽點,和演猴戲差不對。他們真的反日嗎?怎麽我覺得他們喊口號的時候,自己都覺得好笑。有什麽好笑的呢,是覺得反日好笑嗎?還是覺得自己挺蠢的呢?也只有他們自己知道了。
      倒是那一次在成都春熙路的伊藤洋華堂門口的集會帶點火藥味,那一次也是反日,網上很早就傳某月某日到春熙路伊藤門口集合,給日本人點厲害瞧瞧。於是,一大早,我就花遮柳隱的潛到伊藤門口。我不動聲色的,找了個僻靜但能看見伊藤全貌的角落,縮了起來。
      聚集的人還沒到,警察先來了。幾個手拿對講機的警察,正在路上布置卡哨。這裏怎麽進,那裏怎麽退,人群怎麽控製,路線怎麽引導,先就演練了一番。到上午10點鐘,果然聚了很多小孩過來,全是些10多20歲的小年輕。他們在伊藤門口喊著口號,揮舞著國旗和橫幅。
      聚集人群的外圍圍了一整圈的警察,他們虎視眈眈的把小孩們盯著。突然,兩個警察擰著一個20歲左右的小孩,把他帶離了現場。這個小孩一臉桀驁,似乎很不情願。我突然有一種後脊梁發涼的感覺,這個被帶走的小孩一看就是個進城的農民,文化不高,懵懵懂懂,滿腔熱血,魯莽沖動。我覺得他根本不用演,他往那裏一站就是個天然的用U型鎖「維護正義」的英雄。我很慶幸我離他隔著老遠,不然我可能會被他的「英雄氣」所折服。
      喊了一會兒口號,伊藤裏面出來三個穿著筆挺西裝的中年男人,一個胖,兩個瘦。人群一陣騷動:「日本人出來了!」於是,口號震天響。三個疑似日本人相互耳語了一陣,又退進了伊藤。而自那個U型鎖「英雄」被帶走後,人群保持了最大的克製和冷靜,沒有砸玻璃的,沒有亂動亂竄的,全都規規矩矩的在伊藤門口老實站著,偶爾喊幾嗓子。到中午的時候,大家夥耐不住肚子餓,就都散了。
        我覺得我們中國人做什麽事都馬馬虎虎,連遊行示威抗議都是馬馬虎虎的。就好像我們中國人信仰宗教,到寺廟裏面雙手合十,到道觀裏面雙手合十,到教堂裏面雙手合十,到清真寺裏面,我們還是雙手合十。似乎,在我們中國人心中,天底下的神都是一樣的。我們無論到了哪個宗教場所,磕磕拜拜總不會錯,這讓宗教達人有啼笑皆非之感。
        我們遊行就不能正式一點嗎?我們示威就不能嚴肅一點嗎?我們抗議就不能威武一點嗎?為什麽做得如此粗劣,看著遠不是那麽回事。或者說我低估了中國人的智商,他們知道這一切都是政府布置下來的任務和戲碼,所以他們才心情愉悅的來當一次群眾演員。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我就貽笑大方了。到最後我發現大家都不是傻子,我是傻子。
      所以,我真正擔憂和害怕的是和那個被帶走的農村小孩一樣的「英雄」。他們根本沒有足夠的智力和經驗來應對政府的忽悠和挑唆,他們像一只只上發條的彈跳青蛙一樣,只要被人扭上那麽幾轉,就會拼命的跳,拼命的叫,這種人才是最值得擔憂和恐懼的。而那些一邊遊行,一邊開著玩笑的漂亮小姐和舞會先生,才是真正的聰明人呢!到最後,天知道是誰忽悠了誰,說不清楚的。
        這個星期,因為李克強總理的逝世,氣氛略微變得有些緊張。我晚上去河邊散步的時候,看見橋頭上停了好幾輛警車,一路上還不斷有三三兩兩的警察在巡邏。官方一方面在強力維穩,另一方面又在極力淡化克強總理的去世,他們似乎並不想過多的糾纏於這個事情。但是人民的反應是怎麽樣的呢?網上鋪天蓋地的出現了大量悼念克強總理的帖子和視頻,這些帖子和視頻就好像一夜之間就冒了出來,占據了新聞APP的頭條。
      看得出來,人民對克強總理是有感情的,就好像當年悼念周總理的十裏長街送總理一樣,大家也想恭恭敬敬的送克強總理一程。但當局的反應讓人失望,不僅禁止聚集,而且連戴白花都不允許。他們害怕啊,他們害怕四人幫翻船的那一幕還會重現。克強總理的逝世就是一個引火索,當局則拿著一支粗皮鞭,狠狠的想把火苗抽熄。可是引火索的火苗可以被抽熄,人民心頭的怒火會被抽熄嗎?
     我覺得中國已經進入一個十分敏感的時期,大家一定要擦亮雙眼。就好像一夜之間,網上出現了大量悼念李克強的帖子和視頻一樣,我們要註意甄別。有的輿論風潮,說不定就是公權力中的有心人自己引發的。所以,該怎麽做,該怎麽悼念亡人,大家問問自己的良心,問問自己的公德。
      克強總理是北大人,北大人理應有所表示。畢竟北大人是中國的天之驕子,是中國的驕傲。我覺得北大人天生具有一種使命,這個使命就是引導中國的歷史前進。如果在大是大非的大關節面前,連北大人都保持沈默,那麽難道我們要去寄望於西華大學嗎?
      北大人連這點擔當都沒有愧對「北大」二字,愧對「京師大學堂」的百年風華。更何況,克強總理乃是你們的師兄也。對這樣一個既事業成功,又走得可疑的師兄,北大的學弟學妹們是該站出來討一個說法了。畢竟,你們站出來了,全中國的學子就都站出來了。你們不叫,冬夜還會漫漫;你們不動,長路依然迢迢。
        小學的時候,有一天晚上,我們班的男生集體竄出寢室,他們到女生樓的外面和女生「約會」。那天晚上,天陰沈沈的,老師們從被窩裏爬出來,一個一個的抓小雞。而小男生和小女生們就在校園裏面歡叫著,奔跑著,好像一個節日。那天還真是像個節日,因為已經臨近聖誕節。
      我覺得人在年輕的時候,沒有在一天晚上揮灑一次青春,是不完整的。到老了的時候,你會缺失一次終生難忘的回憶。至少,我來過,我征服過,我這一輩子沒有遺憾。否則,你怎麽證明你曾經年輕過一次呢?
       河邊的小攤子都點上了霓虹燈,他們用燈光在炫耀他們賣的小商品:一只毛線小熊,一瓶香水,或者是一個大紅色的包包。現在已經是深秋時節,到晚上6點過,天就黑了。但點上霓虹燈的河邊,璀璨得好像是一條燈光的河流,他們講述著一個關於光明,希望和愛的故事。
      我走過一家音樂酒吧,聽到裏面傳來一首憂郁的歌:「落日遠去人祈望,留住青春的一剎。」我已老去,我已老成了一個懦夫,而你們呢?你們還足夠勇敢和無畏嗎?我看著你們,眼光憧憬。
2023年11月5日
創建時間:        2023/11/5 12:34
標簽:        林道靜同誌
       曾經有一個女孩是那一代人共同的女神,這個女孩的名字叫:林道靜。林道靜是電影《青春之歌》的主角,她是一個從舊社會的小資產階級知識分子成長為無產階級革命女戰士的典型代表。這部電影很老,不僅我沒看過,相信大部分的80後,90後都沒有看過,更別說現在的00後小朋友了。但在50,60年代的那一代人,林道靜可以說就是他們的蒙娜麗莎,既美麗,又高貴,更充滿了力量。
       在《青春之歌》裏飾演林道靜的就是我國著名女演員謝芳,相信謝芳的大名40歲以上的人群都有所耳聞。要知道,謝芳飾演的林道靜可是整整一代人的美好回憶。謝芳的媽媽是民國的女大學生,有文有才,知書達理。謝芳的爸爸是神學院的教授,中國基督教代表性人物之一。在這樣一個高級知識分子家庭長大的謝芳,從小就溫文爾雅,體貼婉約,是一個真正的大家閨秀。
       現在的年輕人(包括我們這一輩),對謝芳確實不太熟悉。這是因為謝芳冠鼎中國影壇的時候,還沒我們呢。但在當年,謝芳是大明星,按現在的說法叫大腕,叫頂流。我不知道當時導演為什麽要選擇謝芳來飾演林道靜,是因為謝芳的背景和林道靜相似呢,還是謝芳的氣質長相符合林道靜的形象呢?
      要說背景,謝芳是大城市知識分子家庭出生的女學生,後來又參加了革命工作,這和林道靜很貼近。要說形象,謝芳美麗大方,絕對的美人胚子,演林道靜非常的適合。但更關鍵的一點,我想還是謝芳的內在氣質和林道靜很像,溫柔又倔強,善良而執著,典型的理想主義女性。用一個理想主義女性來演一個革命理想主義者,這太般配了,太符合原著了。我想,這才是導演之所以選擇謝芳的真正用意。
        其實,我們大家對謝芳也不是完全陌生,在熱門情景喜劇《我愛我家》中,謝芳就曾經飾演讓老傅同誌朝思暮想的相親對象——吳影老師。劇中的謝芳雖然已經年過5旬,但看起來依舊那麽漂亮,那麽典雅,難怪把革命老幹部傅明同誌都迷住了,害得他茶飯不思。所以說,謝芳是中國的電影皇後和影壇老前輩。談起中國電影史,就不能不說謝芳,不能不說《青春之歌》。
         有的人可能會奇怪的問,你為什麽要說謝芳,她和你沒什麽關系吧。其實,我和謝芳以前是沒有什麽關系,但以後卻有一條內在的紐帶把我和她連接在了一起。我自己是一個倒黴孩子,但謝芳卻是一個成功的媽媽。如果我能認謝芳當我的媽媽,那該有多好。
         又有人問了,謝芳為什麽要認你當兒子?因為我相信謝芳是一個有愛的媽媽,但凡有愛的媽媽,她們會喜歡全天下所有的孩子,特別是受苦難的孩子。她們看見這些受苦難的孩子,就想把他們擁入自己的懷抱,用自己的愛來溫暖那孩子受傷的心靈。就好像林道靜一樣,林道靜是一個融合了小資產階級的善良和無產階級革命者大公無私的寬廣胸懷於一身的人。那麽,就讓謝芳真正當一次林道靜,當一位高爾基筆下的英雄母親,我想上帝是不會反對的,至少謝芳信仰的上帝是不會反對的。
         謝芳其實不止我這一個兒子,她還有另一個兒子。這個兒子比我長得帥,比我英武,比我能幹。所以,謝芳有兩個兒子,這兩個兒子在一個白雪皚皚的人間裏面撒歡的時候,謝芳就站在一邊靜靜的看著我們。然後在我們累了之後,她會溫柔的遞過來一壺茶水,或者是咖啡,或者是可可,什麽都可以,什麽都好。看著我們飲用完她精心準備的飲料,媽媽才會高興的讓我們繼續去雪地裏奔跑和歡叫。這叫媽媽,沒有媽媽的人,是體會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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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6#
原作者| 凱文 發表於 2025-3-11 19:34: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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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是個女孩,那該多麽的完美。我可以嫁給謝芳的兒子,從而名正言順的叫謝芳媽媽。丈夫的媽媽就是自己的媽媽,中國的傳統有多麽的好,多麽的考慮周到。可是,我怎麽是個男孩子呢?男孩子可以嫁給男孩子嗎?也許,也許在不久的將來真的可以,真的能夠實現。看看臺灣,男孩子已經可以和男孩子結婚了。那麽,我也就可以堂堂正正的叫謝芳一聲:媽媽。
        我是個苦命人,我活到40歲才恍然大悟,我這輩子是來還債的,還我爸爸的債,哪怕我到現在都不知道我爸爸是誰。我沒有得到過真正的愛,那種純潔無瑕,發自內心的愛。我想哭,在每一個黑夜裏面和每一個黎明到來的時候,我都想哭。你們能想象,一個沒有愛,沒有親人的孤兒的傷心和痛苦嗎?所以,我渴望愛,渴望獲得愛,渴望擁抱愛,渴望和愛來一次親密接觸。
       有一天,我從一本厚厚的書中得到啟示,我原來是可以得到愛的,我有一條得到愛的崎嶇小徑。命運之神早在我出生之前,就給我安排了一個愛人。這個愛人的媽媽就是我的媽媽,因為我將會嫁給我的愛人。我可以跟隨著我的愛人一起到他媽媽家裏吃餃子放鞭炮看春晚,而她的媽媽最後會給我發一個大紅包,哪怕我已經40歲了。
     所以,我的愛人給了我一個家,給了我一個媽媽。從此再不要說孤單,我有家了,我有丈夫,有媽媽,將來還會有孩子。世界上還有什麽比有一個家更幸福的事呢?沒有家的孩子是沒有根的孩子,他們始終是海上花,隨風飄到天盡頭,找不到歸宿,找不到依靠。
      我感謝命運之神的安排,她把我放到火爐子上炙烤,炙烤成一支羊肉串,等著饕餮之客來享用。但某一天,她突然發現了她對我的殘忍,於是她把羊肉串取了下來,塞到一個素食主義媽媽和素食主義孩子手中:「從此,你們就是一家人,你們要相互照顧,相互愛護,好好的度過你們的一生。」
       我在黑暗中睜開眼睛,天空是藍色的,上面飄著幾朵白雲。我知道神沒有拋棄我,要不然她不會給我找個丈夫,並且還有個媽媽。所以,無論我最終的居留在哪裏,無論我最終的結果是怎麽樣,我這一生的很長一段時間,都會得到愛。這份愛從我的愛人那裏來,從我的媽媽那裏來。
       謝芳是中國電影的老前輩,在中國電影界有很高的威望。而且更關鍵的是,謝芳是一個有愛的人,是一個有愛的媽媽。如果她聽說了我的故事,我的遭遇,她會怎麽想,怎麽做呢?她會不會為我出頭,鼎力相助,助我脫離苦海,回歸正常幸福快樂的生活?或者說,她會不會利用她的影響力,來幫助把我的苦難公之於眾?
       多年來,我在地獄中起起伏伏,找不到一個落腳點,找不到一個支撐點。沒有一個人為我發聲,沒有一個人為我吶喊。如果,謝芳能用她溫柔的手劃破黑夜的寂靜,那麽我是不是會看到一絲的光明?我那麽的慘,那麽的沒有得到善待,你們就不允許我的媽媽予我一點點的愛和幫助嗎?
        我覺得這世界無論再怎麽混沌,它始終有黑白兩種基本的色調。我既然已經陷入黑暗,那麽能不能從白色的天堂,伸出一只手來拉我一把。也就是說,謝芳可以做一位天使,一位來自白色天堂的天使,她吹響號角,驅散黑暗和陰沈,把光明引入暗空。當謝芳的神之號角一響,所有的白色天使們,都知道了我的故事,都知道了我的哀苦。然後謝芳帶領著這些善良的白色天使來和魔鬼談判,談判把我買走或者是許我寬余。
      不要忘了,我的愛人是我媽媽的兒子,我是我媽媽的另一個孩子。每一個媽媽,在自己的孩子困入黑暗森林的時候,都會披荊斬棘,勇往直前的執慧劍,斷亂麻。然後,帶著自己的孩子,回到溫暖的家。
       媽媽,為什麽我要受苦?為什麽我的故事,大家都不知道,都不敢說,都不敢表露心意?是我的故事還不夠悲慘,還是大家的眼睛都被一塊紅布給蒙上了?我的《凱文日記》,你們看到了嗎?你們接受嗎?你們喜歡嗎?你們願意和自己的家人朋友分享嗎?你們會在午夜無人飄雪的時候,悄悄點一盞臺燈,夜讀《凱文日記》嗎?我在等待,我在守候著你們的消息。
        中國已經進入一個暗夜,無論有人怎麽粉飾或者是美化,這個暗夜都是晦澀的,都是陰陰沈沈的。將來將會出現兩種力量來拯救這個暗夜,一種是「左」的,另一種是「右」的。巧合的是,在「左」和「右」兩種力量裏面,我都有一位媽媽。「左」的媽媽位高權重,「右」的媽媽德藝雙馨。
        謝芳就是我「右」的媽媽,她是這個國家將來必由之路的一個引路天使。也許,「左」的媽媽會暫時的引領風騷,但最終帶領我們找到幸福的,卻一定是「右」的媽媽。在「右」的媽媽成功後,「左」的媽媽會歸於沈寂,安享晚年。我們國家會在「右」的媽媽的引導下獲得成功,變成一個民主自由幸福的國度。所有人都會在「右」的媽媽懷中,找到愛和關心,並且得到他們想要的東西,無論他們最初支持的是哪一個媽媽。
         媽媽,謝芳媽媽,謝謝你給予我的愛和關照。您不僅給了我愛,還給了我一個愛人。將來,當你老了,我會和我的愛人一起照顧你,一起為你祈福。您將會得到雙倍的愛,因為您有兩個兒子,一個是太陽,另一個是月亮。太陽摟住了月亮的腰,而月亮把光華偷偷的灑向大地。月光下,媽媽的笑臉若隱若現。她喜歡太陽,更喜歡月亮。太陽,月亮和媽媽本是一家。
        我相信林道靜是一個善良的人,要不然不會讓媽媽來演。林道靜的道德標準和價值觀是建立在人類共同意識上的,而絕不會僅僅拘泥於某個階級,某個民族,某個國家。所以,不要輕易的改動《青春之歌》,不要把林道靜豎立成一個苦大仇深的無產階級造反派。林道靜不是,林道靜是一個布爾喬亞似的浪漫主義革命者。林道靜的顏色不是深紅色的,深紅色的是血,林道靜不喜歡血。林道靜是粉紅色的,像少女寄給初戀情人的粉紅色信箋,上面寫著一首朦朧婉約的詩。
         謝芳媽媽,請您一定要幫我。為什麽我的《凱文日記》傳不出去,為什麽我的《凱文日記》被困壓在山底。是什麽人在暗中作梗,是什麽力量在暗中操縱著一切。如果我的《凱文日記》不能和大眾見面,我的苦難是不會結束的,因為魔鬼不會放過一個沒有得到愛的人。謝芳媽媽,當您閱讀《凱文日記》的時候,請一定幫我把它推薦給您的朋友,您的同事,您的愛人,您的後輩,您的影迷。《凱文日記》將會因為您的首肯和喜愛而變得光輝奪目,璀璨明媚,因為您是媽媽,您是一個有愛的媽媽。
          我的愛人會來找您,和您一起閱讀《凱文日記》。請接受您兩個兒子的獻禮,請接受您兩個兒子的愛心。然後,愛人將會把您的手緊緊握住,告訴您我的存在,告訴您一個孤苦伶仃的孤兒的故事。愛人的爸爸也會支持您的,因為他也將有兩個兒子。愛人的爸爸會在繁忙的工作之余,給您一個回復,告訴您為什麽我的《凱文日記》隱於鬧市無人問。愛人的爸爸無論多麽的辛苦和勞累,都一定會給您一個圓滿的答案,因為我們都是一家人,因為我們都是前世修來的有緣人。
        謝芳媽媽,林道靜同誌,保重身體。我在遙遠的成都,遙送祝福,並奉上我的《凱文日記》。願《凱文日記》能帶給您些微的愉快和歡樂,然後在我的愛人的陪伴下,一起帶我回家。回家路上,媽媽,愛人和我,走著走著,天上落下繽紛的花瓣,好一場杏花雨,好一場纏纏綿綿的人世遊。
      媽媽,kevin在暗夜的偏僻一角向您問好了。
2023年11月5日(外一篇)
創建時間:        2023/11/5 19:49
標簽:        幸福的一天
        吃過晚飯,出門到河邊散步。一路上行人稀少,步履輕快。走到河邊橋頭的時候,看見一個專業采耳的小哥,於是,我人生中第一次采了耳。作為四川人,對於采耳並不陌生,在我小的時候,每次去人民公園的鶴鳴茶社,或者是一些戶外的茶鋪都能看到這樣的采耳師傅。他們拿著一個金屬夾子,不時的相互碰撞鑷尖,發出清脆的聲響。一聽見這種金屬夾子的碰撞聲,就知道是采耳師傅來了。
       采耳,四川人俗稱掏耳朵,就是用專業的工具,嫻熟的手法,把耳朵中的耵聹給掏出來,夾出來。技術好的采耳師傅,不僅能掏出耵聹,還能給耳朵做按摩。這樣的采耳與其說是一種輔助醫療手段,但不如說是一種人生的享受:舒適,安全,快活。
       我問好價格,趟在一把躺椅上,采耳小哥開始給我采耳。他先用一把長柄小勺,清理我的耳道。然後在看準了耵聹的時候,用一把長嘴夾子,把耵聹生生給夾出來。有的人可能會有點害怕,那麽長的夾子伸進耳朵,疼嗎?不疼,一點也不疼。小哥的技術很好,他的夾子根本不會碰到耳壁,僅僅是眼疾手快的一夾,一大塊耵聹就像投降的敗軍一樣,灰溜溜的跑了出來。
       小哥說:「你看,好大一塊,再不夾出來,快成耳積了。」我轉過頭一看,果然好大一塊耵聹,有一只蜜蜂大小,穩穩的夾在小哥的夾子上。夾完耵聹,小哥用一根棉簽伸到耳朵裏面,然後用夾子碰觸棉簽。在夾子的震顫下,棉花在耳朵裏面輕微的摩擦,很舒服,很有趣。
      兩邊耳朵掏完,小哥說:「60塊錢。」「這麽貴啊?能便宜點嗎?」小哥說:「那50塊,不能再少了。」我付了50塊錢,獲得的是兩只耳朵無比的清爽和暢透,似乎聽聲音都清楚多了。這些可惡的耵聹霸占了我的耳道,讓我聽不清世聲,成了聾子。感謝采耳小哥的鼎力相助,讓我重新能夠聽聞這個世界。
      回家的路上,我的心情很好,我覺得我獲得了一次享受。現在都市裏的人,很多喜歡去按摩,洗腳,要的就是那種舒服的感覺。我的大學同學月曾經邀約我一起去洗腳,開開洋葷,但我拒絕了。我覺得讓另一個體體面面的人,把自己的腳抱在懷中,揉捏和剮蹭,非常的不好意思。
     我說的不好意思,不是指男女大防那種有性意識的不好意思。我是覺得這樣對別人非常的不尊重,哪怕他是個以此為生的專業洗腳師傅。我很害怕那種感覺,就是我高高在上的躺在一張按摩床上,然後一個年輕小夥子,坐在一個小方凳上給我洗腳。我覺得這有幹天和,是一種扭曲的人生觀和變態的享受。我寧願自己在家用熱水泡個腳,舒服,自在,放松,那種人上人似的「高貴體驗」實在讓我心有余悸。
      我以前的好朋友波也曾經說要帶我去洗腳,我還是拒絕了,我更願意靠在他的懷裏和他擺一晚上的龍門陣。我不喜歡那種人為的高貴感,就像我同樣不喜歡屈居人下。波聽見我不願意去洗腳,嘆口氣說:「kevin,你怎麽不喜歡耍啊。」波把洗腳看成是耍,是一種娛樂,但我更願意把洗腳看成是一種墮落,一種自我人格的異化。
        但為什麽我會去采耳呢?我覺得采耳完全可以看作是一種輔助醫療,並不存在誰高誰低的問題。采耳的時候,我躺在躺椅上,采耳師傅坐在旁邊的椅子,很公平,很平等,沒有歧視性的我上你下的壓抑感。采完耳,采耳師傅順手拍拍落在客人肩頭的耵聹。於是采耳結束,耳朵恢復清爽,很好啊,比洗腳按摩好多了。
        我覺得人的幸福主要看人的心態,你選擇什麽樣的幸福,你就會去追尋那種幸福。就好像,有人陰雨天在家喝二兩小酒,吃一盤豬頭肉,他覺得很幸福。但有的人可能會覺得坐在主席臺上發號施令才是幸福,這是兩種不同的人生觀。很難說這兩種人生觀最後哪一個獲得的幸福感更強,只能說因人而異,因時因地而異。
       至於我個人,我肯定是選擇陰雨天在家喝二兩小酒的幸福。我說過很多次,那種功成名就的幸福大部分的時候其實都是陷阱。老天爺要讓你當高級苦力,所以才讓你聲名顯赫,興旺發達。普通人的幸福,老百姓的快樂,是很多成功者體會不到的。所以,到底怎麽樣才算是成功,這也是個問題。
         個人的幸福是建立在群體幸福的基礎之上的,沒有大眾的集體幸福,你個人的幸福實在有限,實在可憐。所以,真的聰明人都是信奉獨樂樂不如眾樂樂,你好我好大家好的宗旨。那種只要自己好,不要別人好,看不得別人好的人,其實是心理陰暗的可憐人。他們很難說能真的得到幸福和快樂,他們只是在實踐自己的人生哲學:我活著,你不要活,你給我騰地方。即使真的達成了這樣邪惡的目的,他們也未必有多快樂,因為這只是他們的人生哲學,和獲不獲得快樂沒有直接的關系。
      所以,真的快樂的人,都是善良的人。善良的人才能真正得到快樂,那是一種神賜予人類內心的最大喜樂和圓滿。那是看見眾生平等,人間和合,國泰民安,風調雨順之後,發自內心的滿足感。這種滿足感是善良的人所特有的幸福,邪惡者無論如何都體會不到,哪怕他權勢熏天,哪怕他富可敵國。
      權勢熏天又怎麽樣,人只能活短短幾十年;富可敵國又怎麽樣,晚上睡覺只需要一張床。你的內心感覺不到幸福,你的內心裝滿了算計,陰謀,伎倆,攻城略地,殺伐決斷,你可能會有短暫的成功感。但「成功」過後是無盡的蕭瑟和寂寞,乃至於空虛失落到內心無依無靠,找不到自我安放的寬余。
       究其原因,就是因為內心邪惡者得不到神的接納和祝福,所以他們始終是飄搖的,他們始終是找不到依歸的。我想神賜予人的最大的公平,就是內心幸福感的公平。有的平凡人的幸福,達官貴人怎麽都得不到;有的老百姓的神之恩與,高高在上的人怎麽祈求也和他們無緣。這就是我們要信神的原因,神賜予我們幸福,最大的幸福。
        我走在河邊,兩旁的霓虹燈把我照得影影綽綽。我想我暫時還是幸福的,至少在我走過一家家攤位的時候,我看得見人世的真實和平淡,而這種真實和平淡正是一種幸福。因為我的欲望不高,所以生活本身常常感動我,常常給予我意想不到的幸福感。
         現在的河邊茶館都是新式茶館,不再是老成都兩張竹椅,一方茶幾的老式茶館。現在的茶客(有的其實在喝咖啡和飲料),都懶洋洋的半躺在一張小沙灘椅上。沙灘椅很矮,很接地氣,旁邊有一條他們帶來的愛犬,趴在地上,警覺的打量著四周。
         我很想加入他們,融匯到他們的閑適和舒坦之中,但我一轉念,又覺得夠了,我已經很幸福了。我可以在黃昏的時候,來到河邊散步,看著這些時尚的紅男綠女聊他們的愛情,聊他們的事業,我覺得我就足夠幸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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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7#
原作者| 凱文 發表於 2025-3-11 19:35:26
只看該作者
黃昏時分的河邊,天空已經擦黑,但各家茶館五顏六色的燈泡把這條街,打扮成了一個光影樂園。我能夠每天到這裏來沾染一點人間煙火氣,夫復何求?還要什麽坐下來慢慢品茶呢?輕輕走過,不打攪任何人,我已經如飲甘露,我已經幸福滿滿。
        我體會到了我的幸福,我的幸福不是占有,而是我付出之後,別人得到了幸福。然後別人把他們的幸福展現在我的眼前,於是我也分享到了他們的幸福。所謂善良人的幸福,是不是很可憐?不,完全不可憐。神會嘉許我們,神會加倍給予我們幸福。因為神的幸福也是付出,而非占有和掠奪。我獲得了和神相同類型的幸福,我怎麽會不幸福呢?我幸福得每天都開心的笑,開心的歌唱。
         所以,善良的人不要悲傷,神會彌補我們的所失,然後把她的神光分一份給我們。我想這就是人間最大的幸運了,因為我們和神同在。回家的路上,我還是高興的,今天真的奢侈了一把,我竟然采耳去了。我想,所謂的懂得惜福,就是在一個采耳小哥給你掏完耳朵後,真心的對他說聲感謝,然後付給他合理的報酬。你想著我得到了舒適,而采耳小哥回家可以買一份豬頭肉,在明天陰雨天不幹活的時候,在家慢慢的享用。我的幸福和采耳小哥的幸福,疊加在一起,我們共同構成了一個幸福的人世,一個喜樂平等和平良善幸福的美好之國。這就是連神都會露出笑臉的人間殊勝了。
        不管明天又會怎麽樣,怎麽樣的跌跌撞撞,怎麽樣的起起伏伏,我想我多少找到了一點幸福的真諦。幸福的真諦就是當大家都幸福的時候,你也會幸福的。幸福本身就是這麽來的,那麽又何必再去想我為什麽沒有他那麽幸福呢?打住,打住,我回家過我的幸福生活了,你們也要好好的,我們大家都一定要幸福啊。
2023年11月6日
創建時間:        2023/11/6 20:59
標簽:        《人間》完稿
      我的《人間》寫到現在,也真的應該告一段落了。我沒有想到我竟然寫了100多萬字,而最開始的時候,我以為我只會寫20萬字就結束。寫到現在,我已經不得不承認,《人間》必然是一本會引起爭議的書。就好像《人間》最開始的時候,大家看得出來是一本「小紅書」,但到最後,變成了一本黃,綠,白,藍,灰,紅相互交織,相互雜糅的「雜書」。
        我最開始看《紅樓夢》的時候,一直覺得曹雪芹有個地方寫錯了,就是焦大喊的那句:「紅刀子進去,白刀子出來!」我一看,懵了,這不是說反了嗎?應該是白刀子進去,紅刀子出來啊!而現在我猛的發覺,其實我就是焦大,我就是那柄進去是紅刀子,出來是白刀子的試驗品。
        所以,寫作《人間》本身也是我的一種修煉,在長達一年多的寫作過程中,我的思想發生了很大的轉變。可以說《人間》不是我寫來教育大家的,而是這個世界寫來教育我的。回顧一年前的所思所想,我覺的那時的我很天真,甚至是傻得可愛。我最開始擔憂的,焦慮的,困惑的,憤怒的,抗拒的,到現在都變成了一股青煙,裊裊直上雲霄,散散淡淡,化為虛無。
        通過《人間》這本書,連作者自己都受到了極大的震撼和教育,可想而知,對普通讀者的影響也會是巨大的。至少,在我自小到大看過的所有書籍裏面,沒有一本有《人間》這麽直白,這麽坦率,這麽真實。可以說,人間有虛構的部分,有猜想的部分,但沒有故意撒謊的部分,這也算是我的一個承諾。即使我不會說百分之百的實話,但至少我不會惡意的欺騙讀者。然而即便這樣,《人間》說的實話也太多,太犯忌,簡直是翻天了。
         西方有一位預言家叫諾查丹瑪斯,他寫了很多預言,其中大部分都得到了證實。他也預言了自己的結局,因為自己泄的天機太多,可能不會善終。最後,諾查丹瑪斯果然全身腐爛而死。我想,我或許會成為中國的諾查丹瑪斯,我把該說的,不該說的都說了出來。所以,我的最終結局也未必會好。因為這個世界有個潛規則,說真話的人往往下場悲慘。但我既然已經走入歧途,那就幹脆一桿子戳到底,一輩子說真話,一輩子說別人不敢說的話,看看神明最後會不會憐惜我,憐惜一個說真話的人。
       我現在的處境依然不好,甚至比寫作《人間》之前更不好了,因為《人間》讓我承受了巨大的壓力。一方面,我還在魔鬼的掌控之中;另一方面,連「正義者」都不看好我了,所以我已走入絕境。我需要幫助,我需要你們的聲援和支持。那麽,所有《人間》的讀者,給我一點你們的愛和鼓勵,讓我有可以繼續生活下去的勇氣。
      我現在在成都市成華區雙橋路朝發苑,我還隱藏在這個鬧市之中,聽著風雨,觀著日月。來救我吧!不管你是什麽顏色的人,不管你是軍是民是工是商還是學生,凡是看了我的《人間》的讀者,都是我潛在的粉絲,我會因為有你們的救援而存活下去,並活得很幸福。因為你們是善良的,你們希望我,以及所有和我一樣的受苦難者得到救贖。感謝你們,神與你們同在。
       由於我,成都可能會面臨一場暴風雨,但這場暴風雨並非是不可扭轉的災難,它更像一場夜雨,第二天陽光依舊燦爛。所以,我懇請大家做好準備,做好面對風雨的準備。然後,我和你們攜手走過這段崎嶇的山路,一起去尋找女神的愛和盛世。《人間》恰好正是一本追尋愛,和平,美好,繁榮和圓滿的普世之書。《人間》倡導善良,倡導人人為我,我為人人,所以不要輕易的指責《人間》,《人間》的目光總是投向光明的遠方。
        我自己小的時候,曾經受到過一次侵犯,這在我的書中多次提及。我想重申的是,這次侵犯更多的是一個惡意的玩笑,它沒有生米做成熟飯,而是做成了一鍋夾生飯。我想這都是安排好的「梗」,因為有這個「梗」,《人間》才會更精彩,《人間》的意義才會更重大。
       劉姥姥到寶玉的床上睡了一覺,第二天嚇得眼歪口斜。我想這個故事很深刻,為什麽是劉姥姥呢?為什麽不是探春或者黛玉呢?所以,不要單純的看劉姥姥的酒後行為,曹雪芹有深意,有深邃的思考。會有人譴責劉姥姥的僭越嗎?我想,聰明的人會贊賞劉姥姥的智商,這不是一個普通人。劉姥姥的行為有很深奧的用意,所以不要用什麽性,男女大防之類的尺子來衡量劉姥姥,劉姥姥的思想早就超越了這個層次的範疇。
       我的大學同學月和供是兩個很有意思的人,他們兩個在一起就會滔滔不絕的聊房地產,股票和商業。供是個時髦的成都小夥,月卻帶點夫子氣,像個老派文人。大學時,供帶他的一個朋友到我們學校來玩,我一看,不得了,這不是我小學同學豐嗎!豐也認出了我,但豐卻用一種奇怪而略帶恐懼的眼神望著我,那感覺就好像我是個特務似的。我一直想問供,到底豐是怎麽了。難道他真的看出了我是個魔教的二世主?這是個疑問,我一直疑惑不解。倒是供大大咧咧的,只會說:「kevin,你家還是有點的吧!」我知道供是說我家的經濟情況,於是哈哈一笑,打岔又說別的了。
      月是個很有才情的人,我看過月寫的作文,很有筆力,文字很精巧。我笑月是在玩弄筆墨,月落寞的說:「這麽寫好不好,怎麽寫才好呢?」這一問倒把我問住了。月很喜歡聽張楚的歌,月說:「張楚真惡啊,他唱的是《國際歌》!」我想唱《國際歌》怎麽會惡呢?等到我自己聽了張楚的歌,才猛的發覺原來張楚的《國際歌》透著一絲調侃,一絲無奈,屬於遊戲音樂之作。看來月和張楚還真有點緣分。
    我自己倒是喜歡張楚的那首《上蒼保佑吃飽了飯的人民》,我把我的看法告訴給月。月既驚訝,又驚喜,看著我好像找到了同類。我想將來《人間》的其中一個部分或許可以請供轉交月來續寫,看看月這位文學張楚又會寫出點什麽東西來呢?不會又是《國際歌》吧?那麽我們拭目以待,看看月這位才子會為我們講點什麽故事。
        《人間》是一部探案集,一部歷史書,一部人生指南,一部愛情故事,一部起起伏伏的紅塵俗世浪漫詩編。我相信《人間》不會讓你們失望,因為這是一本真正用一個人全部的身心和生命寫成的奇書。《人間》我推薦給你們閱讀,並希望你們推薦給你們的朋友和長輩惠閱。謝謝你們。
        《人間》全書完。
2023年11月7日
創建時間:        2023/11/7 19:36
標簽:        雷鋒
       我的爸爸是誰?我一直在想,一直在猜。我想到一個人,這個人完美的符合我爸爸的基本人設。這個人大名鼎鼎,如雷貫耳,據說連西點軍校的老外都要向他學習。對,你們猜到了,他就是雷鋒。我的爸爸真的是雷鋒嗎?我沒有證據,沒有憑證,我只能猜想。但我覺得很像,真的很像,雷鋒各方面的情況都和我爸爸的情形高度符合:軍人,大名鼎鼎,紅得發紫,偉人的厚愛,早年犧牲。
       很可憐不是嗎?自己的爸爸要用猜的,自己根本找不到人詢問。誰會告訴我真相呢?不會有的,誰都不想做個討人嫌的泄密者。我小的時候曾經聽人說過,如果一個人被蒙住,很大可能不會有任何一個人告訴他真相,不會有任何一個人!這是有閱歷的長者總結的人生經驗,而我現在也陷入了這個怪圈。
        我不得不承認魔鬼的強大,他不僅把我的人身包圍住了,還把我的視界和思想全部包圍住了。我除了在受刑的間歇,想想自己到底是誰,其他時候我只能做一個正常的乖乖的合情合理的精神病患者。如果我去問別人:「我爸爸是雷鋒嗎?」「不好意思,你今天肯定忘記吃藥了。」「可我吃了藥的啊!」「那你可能要換藥了。」
        覺得自己很慘,自己像一個天外來客一般掉落到這個凡間,找不到這個凡間的因果,找不到這個人世的生存之道。當你們把你們的人生哲理展現給我看的時候,我目瞪口呆,驚掉了下巴。就好像我的爸爸不是今年上半年剛剛過世嗎?我親自給他擦幹凈遺體,並送他去了東郊殯儀館,我哪裏又來個爸爸?更何況,我還要認人人皆知的革命紅星雷鋒當爸爸,這簡直荒謬,甚至過分。
        雷鋒,你是我的爸爸嗎?你還活著嗎?我不是要找你這棵大樹來當靠山,我只想搞明白自己的身世,以及自己為什麽要受這麽多的磨難和報復。就好像,一只被關在鐵籠子裏取膽汁的亞洲熊,很想知道自己是不是被自己的熊爸爸賣給藥販子的,它想知道答案,它想找到這其中的因果。
        白娘子被關在雷峰塔中,最後被自己的兒子許仕林給救了出來。我也是白娘子嗎?那只修煉了千年的白蛇。所以,我是被關在了爸爸的囚籠之中。爸爸不倒,我就得一輩子背著這座貞節牌坊。爸爸就像是一座高塔,把我這條蛇精死死壓住,動彈不得。什麽時候,雷峰塔倒,西湖水幹,什麽時候我才能重獲自由。真的是這樣嗎?我的爸爸真的是雷鋒嗎?
      小的時候,我很喜歡唱《學習雷鋒好榜樣》,這首歌調子激昂,朗朗上口,小孩子唱起來很帶勁。可我怎麽想也想不到,我會和雷鋒有什麽牽連,我的爸爸是一個從工廠裏面停薪留職的下崗工人,他和雷鋒天差地別。我會和雷鋒有什麽關系呢?要知道,我的近親屬裏面,沒有一個軍官,沒有一個公務員,沒有一個名人。我怎麽會和雷鋒有關系呢?毛主席可是親筆題字:向雷鋒同誌學習!這麽一個大咖,這麽一個大人物,怎麽會和我這個平凡的小孩有牽扯呢?
      仔細想想,我回憶起一點我和雷鋒的淵源。上小學的時候,我曾經主持過一次主題班會,內容就是紀念雷鋒叔叔。凱文老師說:「kevin,你聲音洪亮,你來主持班會!」我受寵若驚,下午放學的時候,專門去書攤上買了一本《雷鋒日記》。我現在還記得書皮是紅色的,上面印著一個戴著雷鋒帽的金色雷鋒頭像。雷鋒的頭微微揚起,似乎在吹軍號,但更可能的是在仰望天空。很理想主義,有一種革命的浪漫。
       我一直覺得又奇怪又好玩的是,雷鋒要做一枚革命的「螺絲釘」,一個大活人怎麽能做螺絲釘呢?我覺得我理解不了這種革命思想,或者更確切一點說,我理解不了這種文字修辭手法。但我對雷鋒還是很尊敬的,這種尊敬是發自內心的一種淳樸的敬仰。是對一個自己完全陌生,但別人都告訴自己,你要向他學習的偶像的向往。
      雷鋒似乎已經概念化了,他不再是個人,他是一個符號。這個符號叫作:苦大仇深,革命無罪,助人為樂,先人後己。所以,與其說我敬仰雷鋒,倒不如說是我從心底膜拜這種價值觀,這種無產階級好人的價值觀。雷鋒就是一個模特,一個無產階級英雄模範的標準樣板。
      所以,對雷鋒的敬仰,更可以說是對中國大陸這種體製和意識形態的遵從。就好像你要在英聯邦生活,你就得對女王表示尊敬。你在中國大陸生活,你怎麽能不學習雷鋒呢?即便你只是口頭說說,但這個話你還是得像模像樣的說出來。否則,你就是個白癡,一個連裝樣子,說面子話都不會的傻子。
         我不知道雷鋒是不是在中國大陸有那麽一點被神格化了,但至少他概念化形象化了,這是肯定的。現在我們說學雷鋒,其實就是在說做好事,一個意思,兩種表達完全可以互換。一個人被形象化成為某種意識形態的代表,這也算是人類特有的一種文化。英國有聖女貞德,德國有希特勒,美國有拳王阿裏(當然也有泰森),那麽中國就有雷鋒。
      想想有趣,聖女貞德是民族英雄,希特勒是殺人魔王,阿裏是體育之皇。雷鋒呢?做好事的冠軍。天啦,做好事的冠軍!可是「好事」的定義是什麽?為什麽要做這麽多的好事呢?你的目的和出發點是什麽?效果好嗎?會不會適得其反,幫倒忙。甚至於會不會多此一舉,反而給自己給別人帶來麻煩?
      英國人講騎士精神,德國人講哲理,美國人講務實,中國人講做好事。一看就知道,英國人,德國人,美國人都是現實主義的,而我們中國是理想主義的。我們不是要提倡一種深邃的價值觀,也不講哲學,也不老老實實的做自己該做的事,我們要「做好事」。這完全是虛的,實事求是的說,很多「好事」其實都是虛的,包括雷鋒做的好事。這樣的好事是不是有價值和意義,值得思考。
      雷鋒做過什麽好事呢?幫乘務員打開水,這是插手別人的工作。送老人回家,老人多半自己能找到家門。幫迷路兒童找媽媽,可是哪有那麽多粗心的媽媽,次次讓你遇見。幫戰友補襪子,這個實在有點害羞,在西方會被考慮性取向有問題。還有撿到東西不私吞,上交公家,這還有點正面意義,可惜也只是做人的小節,大部分人都能做到。
      想來想去,倒是那本《雷鋒日記》有點意思,似乎很有些正面宣傳效果。至少在新中國剛剛建立的初期,《雷鋒日記》向我們展現了一個舊社會受過苦難的孩子的心聲和向往。但是,回轉頭一想,這不就是一種輿論戰,一種政治宣傳嗎?說來說去,雷鋒並沒有怎麽了不起啊,為什麽他會那麽的有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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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8#
原作者| 凱文 發表於 2025-3-11 19:36:03
只看該作者
一言概之,雷鋒是一個時代的標簽,這個標簽叫作:革命者純潔無瑕的道德。既然新中國的革命者如此的高尚,如此的善良,如此的有道德,那麽新中國是不是一樣的高尚,一樣的善良,一樣的有道德呢?我想,雷鋒還是宣傳的產物,按我們現在的話來說,兩個字:炒作。
      炒作一個人,特別是政府,公權力要炒作一個人,效果是立竿見影的。即便你只是一只柯基犬,大大咧咧,肥肥壯壯,一夜之間,你也能變成一個大明星。至於你為什麽會出名,為什麽會成為大明星,其實可以找出很多理由,這些理由每一條都站得住腳,每一條也都站不住腳。關鍵別人願意炒你,誰又幹預得了?所以,我想雷鋒還是一個人造的明星,他的光環更多是向虛的。
        然而無論如何,雷鋒都是一個時代的象征,他的光環有神的期許和贊賞。哪怕你對雷鋒沒有什麽特別的感覺,但雷鋒還是在不知不覺的影響著你的言行,因為雷鋒精神已經寫入了中國人的基因。中國人會世世代代秉承一種自我奉獻,自我犧牲的價值觀,屹立在世界民族之林。我們和西方最大的區別可能就在於這種獻身精神,因為西方更強調的是自我奮鬥,自我實現。所以,雷鋒精神是有生命力的,雷鋒的人格和價值觀是永恒存在的。
        雷鋒到底是不是我的爸爸,或者說這裏面還有沒有什麽玄機,我真的不知道。說老實話,當雷鋒的兒子,感覺並不怎麽好。因為自己一出生就會被貼上標簽:好人的模型。可我為什麽要當好人,我當一個幸福的人不可以嗎?或者說當好人,是不是可以讓我變得幸福?沒有人來回答,我只能無語問蒼天。
      當然,如果我是雷鋒的兒子,有一個現成的「梗」。這個「梗」就是雷鋒寫了《雷鋒日記》,而我也寫了一本《凱文日記》。大家可以對比對比,琢磨琢磨,看看是爸爸更火紅呢,還是兒子更純善。判斷一下這裏面能不能看出點基因遺傳,也能不能看出點遺傳變異,這真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的事了。
       我很高興,我又發現了一個潛在有可能的爸爸。這個爸爸很帥,很精神,充滿了革命的浪漫主義情懷。而且他還那麽的有名,那麽的家喻戶曉。如果我真是他的兒子,那我也是個名人的兒子了,我是不是理應也帶點小名氣呢?畢竟,爸爸的光輝總有一部分會落在兒子的頭上,這是現實的羈絆,也是現實的需要。
      我是雷鋒的兒子,我驕傲。如果我是一個環衛工人的兒子,我可能會有一點自卑。但我是一個大明星的兒子,我怎麽不得意洋洋,怎麽不眼高於頂呢?那麽,雷鋒,請讓我叫你一聲爸爸。我覺得你認了我這個兒子,你不會吃虧,因為我的文字會讓你的文字有一種別樣的生命力。《凱文日記》的出版,將會讓《雷鋒日記》再一次的光輝奪目。這是兒子對爸爸的獻禮,這是繼承者對元祖的致敬。
       不要再問我,爸爸是誰?你們再問,我統一回答,是雷鋒。雷鋒你們總認識吧,那麽,你們也就心安了。有一個雷鋒的兒子生活在你們的身邊,是不是也是一種神的祝福和期許呢?
2023年11月8日
創建時間:        2023/11/8 19:30
標簽:        無與倫比的成功
          我一直沒想明白一個問題,就是為什麽我的人生會如此的落魄。人的命運到底是誰策劃和安排的,為什麽對我就這麽的殘酷?難道是我上輩子得罪了神明,所以這輩子罰我來人間受苦。可要是這樣,為什麽又給我安排一個愛人,讓他來托起我的未來。這到底是一個玩笑,一個惡作劇,還是一個陰謀?我不知道,我想去問問神明,但我卻沒有她的聯系方式。我只有在午夜夢醒的時候,仔細的想想,為什麽上天選擇我來做這個倒黴蛋。
       小時候有一次,記得是姑媽的生日,我在姑媽家裏吃飯。表姐說:「kevin,你可以喝一點紅葡萄酒,這個酒甜甜的,一點不醉人,很好喝。」經不住表姐的勸說,我喝了整整一碗紅葡萄酒。我記得酒的名字叫長城幹紅,很漂亮的一個玻璃瓶子裝的。
         這個酒確實很好喝,雖然有酒味,但是甜滋滋的,像飲料一樣。我就著菜,英雄一般豪飲長城幹紅。但是厄運馬上來了,大概20分鐘之後,我變得臉紅筋脹,然後頭暈目眩,惡心嘔吐。奶奶抱著我,把我放在膝頭,一邊給我揉著肚子,一邊讓我盡情的吐,直到我把剛才喝的長城幹紅全吐了出來。
      我難受得要死,覺得醉酒的感覺簡直就是受刑。表姐問奶奶:「他怎麽了?」奶奶不說話,沒好氣的盯了表姐一眼。是呀,剛才就是表姐在勸我喝酒。親戚們在燈紅酒綠的裏屋,高聲談笑,吃著美味佳肴,而我就在奶奶的懷中醒酒。那一晚,我把腸腸腦腦都吐了出來
      那一晚的回憶其實並沒有那麽糟糕,現在回想起來,我仍然有幸福的感覺,雖然我醉酒了,但聚會的氣氛非常的好。滿桌的豐盛菜肴上面,是一只發出黃白相間光線的吊燈,旁邊的電視機開著,演著聽不清楚在說什麽的《新聞聯播》。親戚們紅光滿面,頻頻舉杯,觥籌交錯,怡然自得。
     現在我還覺得這次家庭聚會是很難得的一次快樂的事情,哪怕那個時候我還很小。我有些懷念這一晚,懷念我小時候眾星捧月一般被眾親戚看重和照顧的感覺,懷念我小小身體靠著的奶奶的柔軟膝頭,那麽的溫暖,那麽的貼心。我是喜歡這種和和美美其樂融融的家庭氛圍的,以至於多年後回憶起來,還常常有一絲溫柔的情愫縈繞心間。
      後來,我離開了奶奶,和爸爸媽媽爺爺外婆住在另一處小屋,我有了一個自己的家。就在像今天這樣的立冬時節,有一天我做完作業,但還沒到吃晚飯的時間。我打開收音機,聽廣播。那天不知道怎麽了,外婆開晚飯開得特別的晚。我就支棱著下巴,一邊聽廣播,一邊在昏黃的燈泡下照鏡子。
      其實,我不是特意照鏡子,而是我的寫字臺對面正好就是一面梳妝鏡。我看著鏡子中的自己,陷入了一種虛無的感覺。我什麽都沒想,我只是很沈靜。外面這個時候,已經是傍晚,天麻麻黑。但我的小屋裏面,還算亮堂,因為梳妝鏡上面正好有一只燈泡。
     實際上,是有兩只燈泡的,但其中一只壞掉了,只剩下一只還在發出微微的黃光。收音機裏傳來一個女播音員的聲音:「請收聽黃昏節目《華燈初上》。」我一下楞住了,這個名字取得真好,現在不正是家家戶戶點燈的時候嗎?所以叫「華燈初上」,多麽的貼切,多麽的有意境。我忍不住微微笑了一下,然後轉過頭,看向朦朦朧朧的窗外,外面是黑灰色的,但屋子裏面還有一只燈泡在堅持著照亮世界。
      這一刻,我突然覺得很幸福,雖然時間不早了,我還沒有吃晚飯,肚子餓餓的,但我還是感覺到一種幸福。燈泡發出的微黃光線,外面隱隱約約的蕭瑟世聲,外婆在廚房裏炒菜鍋鏟碰見鍋沿的沙沙聲,還有收音機裏傳來的曼妙輕柔的音樂聲和鏡子裏的我一動不動仿佛參禪似的木訥樣子,這些景象和聲音組合到一起,讓我感覺到一種生活的真實和美。
     生活的美不在於成功發達,不在於高高在上,不在於大喜大樂。生活的美恰恰就藏在這麽平常的一個初冬時分,那麽的柔和,那麽的寧靜,那麽的充滿了人間煙火氣。在那一剎那,我甚至有一種成功感。我的成功感來源於我活得很實在,活得很踏實。就好像我是一個神的寵兒,即使是黑暗魔鬼把這個世界變成了一個暗夜,但神也會點一盞燈泡,照亮我的臉和瞳孔,甚至還會賜我一個外婆,為我做香噴噴的晚餐。這簡直就是人間天堂,哪怕這一天只不過是最普通的一天。
      我的童年短暫而孤單,但就是這麽短暫而孤單的童年,留給我很多寶貴的幸福記憶。然而,我的幸福生活在我進精神病院之後,戛然而止。我不知道是什麽原因,什麽情況,生活一下對我露出了獠牙。突然有一天,仿佛是一個命運的玩笑一樣,我猛的一腳踩空落入地獄。精神病院是地獄,家裏(如果還能稱之為家的話)是地獄,超市是地獄,街道上兩旁的店鋪是地獄,連親戚們都變成了地獄裏的青面鬼,會變臉似的。
       我得罪了什麽大神,我得罪了哪位天尊,為什麽要這麽對付我,對付一個只能憑些許回憶來感受幸福的倒黴孩子。我的快樂呢,我的自由呢,我的幸福呢,我的怡然自得呢,我的心心念念呢?都變成了粉紅色的回憶,這些回憶屬於過去,屬於還是個小孩子階段的kevin。
      現在!現在我是魔鬼的囚徒,惡人的死敵,小人的眼中釘,匪徒的心腹大患。我沒有幸福了,我變成了一個苦難的人。我真的很想去問問神明,為什麽要給我安排這樣的人生。我想過得簡單一點,普通一點,庸俗一點可以嗎?就好像隔壁的鄰居小哥,吃完晚飯,一邊剔著牙,一邊踱到街邊的遊戲廳,花三毛錢玩一次街機遊戲。甚至有的時候,他還會去買一瓶可樂,邊喝可樂,邊打遊戲,這簡直太悠閑,太輕松了。
      為什麽鄰居小哥可以過這麽「松活」的日子,而我卻像個陀螺一樣,被魔鬼抽身打臉。有一天下午,我實在忍不住了,我悄悄潛到太古裏旁邊的大慈寺去問問黑木觀音。我覺得黑木觀音很靈驗,不靈不會是黑色的,敢以黑色示人的神佛絕對法力無邊,不然不敢這麽招搖。
     我跪了下來,我非常誠心的跪在黑木觀音的法相前面。坐在旁邊的一個老婆婆機警的敲響了金鐘,這是她的工作。我在心裏問黑木觀音:「神啊,我尊您為神,但為什麽您要給我安排這樣苦難的人生。我只是想悠閑的吃過晚飯,瞇上眼睛,安靜的聽會兒收音機也不行嗎?我只能像冉阿讓那樣,成為一個苦役犯嗎?」
      黑木觀音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她目光深邃,眼空一切。我擡頭虔誠的偷偷打量她的雙眼,我覺得她仿佛在看我,又似乎在看我後面的蕓蕓眾生。我不能確定,我不能確定她是否感知到了我的存在和我的哀怨。她只是這麽無聲的,冷靜的,驕傲的,淡然的,深邃的面對著我。
      看我一直沒有從蒲團上起來,敲金鐘的老婆婆不滿的又敲了一下,金鐘發出悠揚的聲音。我知道我該走了,我擋住了後面來拜菩薩的香客,我不能一直跪在這裏,這裏還有很多渴求神跡的靈魂。我站起身,再次向黑木觀音作揖,我覺得這是一套程序:磕頭要有的,作揖要有的,最後再奉上一份香火錢也是必須的。
     把一塊錢零錢放進菩薩前面的隨喜功德箱,我如釋重負。我沒有得到神的回答,我也沒有得到神的幫助,但我覺得我把話帶到了,我把我的哀愁和苦惱都傾訴了出來。黑木觀音一定能夠感知,不然她不會是黑色的。我說了,黑色的神,黑色的菩薩絕對有大神通,不信我們走著瞧。
       我走出大慈寺,外面的凡塵再次進入傍晚時分。我默默的一步一步挪動著腳,我有點憂郁,這是一次我意料之內的向神的求援。我得到了神的沈默和敲金鐘老婆婆的厭煩,在此之前,我已經想到是這個結果。初冬的風,吹過我的面頰,有一絲微微的寒意。天氣預報說今年可能是暖冬,但即使是暖冬,在這個季節,還是有那麽一點冷。我看看周圍的路人,他們和我一樣,手插在衣兜裏,拱肩縮背,向風而行。
      走過工商銀行的時候,隔著玻璃,我看見裏面有一個穿牛仔褲的帥哥,他趿了一雙棉拖鞋,裏面是一雙白得亮眼的白色船襪。我只看到他一眼,這一眼還是側面,但我已經被震撼住了。這個帥哥是那麽的英俊,他頭發茂密,腰板挺直,面容英武,衣著潔凈,成熟穩重。
     為什麽我會突然邂逅這個帥哥,哪怕我和他並沒有交流。為什麽在向黑木觀音訴苦之後,我會看見他?我想這並非偶然,一切的偶然背後都是必然。所以,所以是神安排我和這個帥哥見面的,一定是!神回答我了!她沒有用冷漠敷衍我,她送給我一個大帥哥,而這個大帥哥在我回家的路上,一定能遇見。神的法力絲毫不要懷疑,所以我才會遇見他,而不是遇見其他什麽人。
       我突然高興起來,雖然這個時候,我已經走過了工商銀行。我不打算返回去,再多看帥哥一眼,我知道神的啟示哪怕僅僅一剎那,已經無比寶貴。人力如果再去牽強,反而有違神意。我知道了神沒有拋棄我,她惦記著我呢!所以,她送我一個愛人,一個可以解救我,幫助我,照顧我的愛人。因為有這個愛人的存在,所以我的人生並不會一直是一個悲劇,在某天,它可能來一個180度的大反轉,我又可以重新幸福起來,像我小時候靠在奶奶膝頭醒酒一樣。
        當這個愛人出現的時候,我又可以在黃昏散散淡淡的坐在梳妝臺前面一邊照鏡子,一邊聽收音機了!而鏡子裏面我的臉依然無暇,收音機裏傳出來的「華燈初上」依然溫溫柔柔,甚至於外婆在廚房的鍋鏟碰鍋沿的沙沙聲也會重現。一切的幸福又都回來了!我重新成為那個幸福的快樂的無憂無慮的kevin,而現在這個愁苦的,憂郁的,悲憤的kevin將失去消息。
       所以,神是照看著我的,神絕對沒有忽視我,她只是在考慮什麽時候讓我的愛人出現,什麽時候讓我們的婚禮隆重舉行。我的愛人不僅帶給我幸福和快樂,他還會把幸福和快樂帶給神,帶給來祈求神的心事重重的眾香客。也就是說我的愛人並不僅僅是神恩賜給我一個人的,而是恩賜給所有信神的,祈求神的生靈的。因為神很善良,因為神愛世人,所以才會有我的愛人,我的愛人是神指定給人間的光明使者。
       我踏著輕松的步伐走回朝發苑,我知道我和工商銀行裏面的那位帥哥只有一面之緣,今後我再也不會見到他了。但我的愛人卻真的已經來了,他已經走進了我的生活,走進了我的心房。請記得一定支持我的愛人,因為他是我的依靠和希望,他是神之理想的現實實踐者。
       走回小區的時候,我看見一雙閃著黑光的賊眼,這雙眼睛裝作不留神的瞥了我一下。本來還心有余悸的我,突然笑了起來,像極了小時候鏡子裏我聽到「華燈初上」的時候,綻放出的明媚笑容。我知道這雙賊眼傷害不了我,即使它再怎麽目中藏奸,再怎麽目露兇光,它都拿我沒有辦法。因為神已經降福於我,愛人已經伴我左右,你又拿什麽來挑釁我的幸運。
      今後不要再叫我倒黴蛋,我也許倒黴過,但今後我會走運。神的幸運兒輕易不會輸的,除非神要他輸,可是那樣的輸同樣是一種無與倫比的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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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9#
原作者| 凱文 發表於 2025-3-11 19:36: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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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11月9日
創建時間:        2023/11/9 9:45
標簽:        萬年之戀
         人類的文明是不是要分等級的?這個先不忙下結論,但我覺得人類的文明發展程度確實是有區別的。就好像黑非洲和美國的差距是巨大的,一個好像原始叢林,另一個像個精致的玫瑰園。所以,整個世界的發展不平衡客觀存在,這是事實,任何人無法否認。
        我們中國現在處於什麽階段呢?客觀的說我覺得相當於美國的70年代,日本的80年代,韓國的90年代。我們現在並非是舊中國似的一窮二白,在一定程度上我們還是寬裕的,就好像80,90年代的日本,韓國也相對寬裕一樣。很多非洲的朋友甚至會專門到中國來求援助,要資金,在這方面我們很大方,甚至比美國更大方。因為我們窮過,困難過,所以我們更懂得窮國的苦惱和哀愁。
      鄧小平曾經耳提面命的告訴我們:「不要當窮國家的頭!他們只是想要錢!」我們確實沒有當窮國家的頭,但錢還是給了不少,我想這是社會主義的良心,所謂「窮幫窮」是也。但反過來想,我們中國真的富裕了嗎?其實遠遠沒有。有一次我坐火車經過一個鄉村田野的時候,看見遠處有一座茅草棚,茅草棚前面生了一堆火,一個老農民哀哀戚戚的蹲在火堆邊烤火。
      火車飛快的駛過,我只是那麽急匆匆的一瞥。但我覺得老農民在茅草屋前烤火的畫面,像一首詩,而且是一首杜甫的詩:憂傷,哀怨,淒涼,婉轉,無奈。我問過我一個韓國朋友,韓國農民會在田地裏面生火取暖嗎?他說幾十年前有。可想而知,韓國農村的生活條件多年來改善了不少。
      可是我的日本同學山卻說:「kevin,我告訴你,韓國的農村,真的是農村!」我沒有去過日本,但通過山的語氣,我猜想日本的農村比韓國的農村更好更先進,要不然山不會這麽略帶鄙夷的感嘆。想想也有道理,看過漫畫《阿拉蕾》的都知道,企鵝村真發達啊,便利店,小汽車,超短裙,高跟鞋,機器人,試驗室,無所不有。這哪是農村,比中國很多的城市還好,還精致。
       由此可以看出,我們中國雖然確實進步了,但和先進的韓國日本比仍然差距不小,更不要說美國英國瑞士了。想想華盛頓整潔的獨棟房子,想想愛丁堡雨後的城堡,想想日內瓦郊區的明媚陽光,我們只能汗顏。我們有朝一日能夠變得像韓國日本美國一樣發達,一樣富裕嗎?
      我想希望是有的,但我們需要做出順應時代的改變。就好像一只小鴨子如果不下水的話,它永遠捉不住魚。我們要想發達起來,可能還有賴於我們的思想和行為都發生巨大的轉變。這種轉變既是順應自然的,也是從概念上顛覆性的。比如說,我們可不可以發展資本主義,走資本主義道路?
      為什麽不可以呢?資本主義是人類歷史發展的一個必然階段,並不可恥,也不丟臉,更非沒有人道。為什麽我們要排斥這個人類發展史上的一個自然過程?為什麽我們不能一步一步腳踏實地的去進步,去發展,而非要「飛」起來,一步跨千年?神似乎並不贊賞這種超越歷史的「跨越」行為,最終我們跌入泥潭,變成一只泥牛。
      我們從泥潭裏爬起來,重新開始走路,然後鄧小平告訴我們:「不爭論。不管白貓黑貓,逮住老鼠就是好貓!」這種說法其實遠遠超越了資本主義的概念,資本主義社會還要講點騎士精神,人文主義,普世哲學呢,我們怎麽就一下子變成了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逮老鼠的貓。
       所以,我們確實是從泥潭裏爬了起來,但我們是個瘸子,我們只能用一只腳走路。然後我們一瘸一拐的走了很長一段距離,並沾沾自喜的告訴自己:我們成功了!我們真的成功了嗎?為什麽那個老農民還在寒風天的茅草房外面生一個野火堆取暖,為什麽窮國家老喜歡往我們國家跑,不正是因為我們還是個窮國嗎?
      有什麽可得意的呢?中國的人均gdp剛剛達到世界的人均值,而這個人均值是有廣大的發展中國家的貧困人口拖累的,也就是說,真正的發達國家富裕得都沒邊了。我常常想起我的日本同學山搖著頭說:「韓國的農村,真的是農村!」的那一幕。我有點後怕,如果山來過中國的農村,他看見那些衣衫襤褸的農民和黃泥巴土房子,他會作何感想?他會不會嚇得不敢開口了:「這是人住的地方嗎?」而我又該怎麽解釋呢?
        我們可以發展資本主義,我們應該發展資本主義,我們必須發展資本主義,這是對中國負責,這是對中國人負責,這是對中國的神明負責。否則,如果一個小孩子跑過來問我:「叔叔,為什麽電視裏的外國小孩子聖誕節的晚上可以坐在精致的餐桌上吃烤火雞,旁邊還有一個漂亮的芭比娃娃。為什麽我就只能吃你給我買的烤紅薯呢?我也要吃烤火雞,我也要有芭比娃娃。」我只有翻翻口袋:「叔叔是個窮光蛋呢。」
       中國改開40年,經濟得到長足的發展,但我們還是窮,我們還是發展中國家。特別是最近幾年,中國的經濟遇到了很大的問題,我們的GDP增長速度逐年放緩。漸漸的,我們感覺到了身邊的蕭條,實體商店生意清淡;健身房門口羅雀;超市菜市冷冷清清;KTV關了一家又一家;現在連網絡購物的熱度都降了下來。大家似乎對多存點錢,度過將來可能出現的風險更加感興趣。
        如果說,改開的紅利已經用盡。中國的經濟發展潛能遇到輸出瓶頸,我們應該怎麽辦?我們是坐以待斃,還是奮起直追?如果我們不能做出根本性的轉變,我們將無可避免的陷入一種經濟滯漲的怪圈。而現在我更擔憂的是,我們中國的那另外一只瘸腿能不能康復過來,能不能重新行走自如?
       近代以來,中國的仁人誌士不斷在尋找中國的光明前途和未來命運。可是他們依然是迷茫的,他們並沒有得到社會廣泛的認可和接納。最終中國走了蘇聯模式,成為一個社會主義國家。到現在,我們的經濟還沒趕上俄羅斯呢,這算是個黑色幽默。可是,當年的誌士們,他們是怎麽想的?他們有一個幾乎共同的結論:向日本學習!
      日本是中國一衣帶水的近鄰,日本文化和中國文化一脈相承。但為什麽日本在近代就順風順水的搭上了資本主義發展的便車,成為「亞洲唯一一個發達國家」,而我們中國長久以來還掙紮在溫飽線上。是什麽因素讓日本富裕發達,中國貧窮落後呢?我想就兩個字:文化。
      日本文化開放,包容,和諧安靜,而我們中國文化封閉,保守,固執執拗。所以是我們中國的文化基因使我們變成了一個封閉頑固的社會主義國家,這才是我們中國貧窮落後的根子。不從文化上,不從精神上改變中國人,中國人還會野蠻下去,墮落下去,荒謬下去。
       所以,要讓我們的那條瘸腿重新可以走路,我們必須刮骨療傷,我們必須接受先進文明的輸入。而最適合我們輸入的先進文明,就是日本文明。日本文明是和中國文明同源性最高,也最具有積極意義的文明。我們接納日本文明的改造,其實是我們自己對自己歷史,文化,習俗的一次自我反思和改革。換句話說,日本文明是一支價格昂貴的西洋針劑,但我們橫下一條心要治我們的瘸腿,所以我們主動找來針筒,給自己註射了這支珍貴的藥。
     並不是日本侵略了我們,而是我們需要他們帶來點新鮮的海風,把中國幾千年來的陳谷子爛芝麻的糟粕和汙穢都吹走。我們用了日本這支藥,看看療效好不好。好的話,我們繼續用;不好的話,我們可以停止註射。豐儉由人,絕不強求。這樣是不是比全國山河一片紅靈活得多,對女人老人和兒童友好的多。
       真的善良的話,應該考慮到所有國人,而不是少數幾個激進分子的狹隘民族觀。既然日本這支藥好用,為什麽我們不用。既然日本這支藥,能治好我們的瘸腿,我們為什麽還要一瘸一拐的走路。誰不願意下了班,穿上一身幹幹凈凈的洋服,蹬一雙漂亮的木屐,在街頭悠閑的小吃攤,輕輕松松的吃一碗豬骨拉面呢?所謂的幸福,所謂的好,不就應該是簡單的,平和的,順風順水的嗎?
       那些反對我們用藥的人,其實非常的自私。他們只顧著自己內心中那點小小執念,不看不問不同情廣大同胞的疾苦和悲辛。他們看不見華盛頓的白房子,愛丁堡爬滿爬山虎的城堡和日內瓦的和煦陽光,他們只知道說:「戰鬥!拼命!以血還血!」可是神造人出來是為了流血的嗎,神造我們出來是為了我們好好生活下去,繁衍子孫的,神不會喜歡歇斯底裏的戰爭販子。
        我早就說過,人類的歷史是神在一萬年以前就已經寫好的,我們只不過需要老老實實的做個好演員,好觀眾。千萬不要逆神意而為,哪怕誰告訴你:「你要當個民族英雄啊!」你不要當個民族英雄,你當不起,你當不好,你當不順意。你就做個合乎天地鬼神之見的幸福的人,這就很好,很和諧了。神會喜歡你這種人的,哪怕你沒那麽勇敢。可是勇敢是拿來逆神意而為的嗎?這樣的「勇敢」不要也罷。我們寧可活得柔軟點,也不要做一只橫行霸道的螃蟹,最後落入饕餮者的口腹。
         記得多年前,我有一次和一個心理醫生交流。這個心理醫生是一個50多歲的老頭,他不是正規大醫院心理科的教授,他是個自學成才的民間醫生。如果用貶義的話來講,叫做「民科。」老頭告訴我:「你無論做什麽人,千萬不要做傻子,這就是我的人生建議。」
      傻子到底是怎麽樣的一個概念,我一直沒有搞清楚。直到多年後,又有人對我說:「拋頭顱灑熱血,無量頭顱無量血。」我才猛的想到,原來這就是傻子。所謂的傻子,就是為一個自己根本沒有搞清楚的虛幻概念去拋頭顱灑熱血的人,這就是傻子。真的聰明人,領會得到神意,他們順和神意,所以不僅沒有危險,反而活得很好,很瀟灑,很快樂。
        在面對日本這支藥的時候,你是要做一個聰明人呢,還是做一個傻子呢?聰明人穿上和服,說幾句柯裏吉娃,鞠個躬,然後回家和家人享受晚餐的日式湯鍋。傻子呢,揮舞著刀劍,沖向機槍陣地,一股白煙過後,迷醉塵囂。神在一旁哭泣,但她不能阻止傻子。因為阻止傻子,傻子連神都要罵,都要殺的。這是真的傻子,傻到沒邊了。
        所以,幸福的生活,需要有一定的高認知。見識太淺,甚至是個傻子,實在很難說和幸福有緣。想明白了,其實很簡單:我們只是用日本這支藥,我們只是借她的一脈魂,一縷香。當我們的瘸腿徹底治好後,我們大可以不再繼續註射,並把日本醫生請回日本國去。這支治療瘸腿的日本針劑,沒有致癮性,病好後,完全可以斷藥,沒有後遺癥,沒有戒斷反應,很安全,很方便。
        說到這裏,你還害怕日本嗎?你還害怕九一八嗎?不用擔心,萬事有神,萬事有神意。你怕什麽,你有什麽可擔憂的,你防什麽防?我們只是找來一支日本針劑治了一次病,如此而已,完全沒有傷筋動骨。中國還是中國,中國人還是中國人,子孫相繼,血脈相承,綿延不斷,源遠流長。
       一言以概之,當日本針劑到來的時候,千萬不要抵抗!千萬不要抵抗!不要拿自己的生命和家人的幸福去當賭註,賭神會改寫她在一萬年前就寫好的計劃和進程。如果你想當英雄,有網絡,我們開放網絡。在網上你完全可以快意恩仇,大殺四方。但在現實生活中,你一定要自保,自重,自尊,自得,自美,自我約束。
       我相信神會贊賞一個聰明的人,神也會幫助每一個傻子變成一個聰明的人。因為神愛我們,神愛世人,神愛萬事萬物。在我們註射日本針劑其間,你大可以在一個長假,去東京的秋葉原喝一杯機器貓咖啡,買一個聖鬥士手辦,都是原版精品,價格公道。所以沒有那麽可怕,日本沒有那麽可怕,日本人沒有那麽可怕,一切還是好的,一切還是向著光明和希望的方向發展的。
          我聽到一只從日本飛來的海鷗,飛到長城的上空,發出一陣悅耳的鳴叫。然後山裏的麻雀,斑鳩,知了,小蟲和蚯蚓都嘰嘰咕咕的叫了起來。在這首生命的交響樂中,春天已經來到。春來來到的時候,一切的,一切的苦啊,難啊,折磨啊,非議啊,叫嚷啊就都隨著一陣春風,徐徐拂過。留下一地的落花,守著神的萬年之戀。
2023年11月10日
創建時間:        2023/11/10 12:56
標簽:        菩提子
菩提子串在手鏈上,
發出一道明光。
剎那間,
整個世界都笑了起來,
因為人們發現了螞蟻的秘密。
螞蟻的秘密是它們會悄悄的搬運菩提子,
然後小心翼翼的把寶貝藏在洞中。
經過一千年,一萬年以後,
菩提子變成了一盞燈,
把黑暗的螞蟻的家,
照得通光大亮。
於是一場狂歡開始了,
螞蟻獻上珍藏的美酒,
還有米粒和肉塊。
蜜蜂和蟑螂都來了,
它們被奉為上賓,
坐到了主席臺上。
一夜之間,
美酒變成一條河。
河水泛濫,
沖走了人間的泥土和汙穢。
玉帝發怒了,
你們竟然敢私自聚會!
你們竟然敢妄議天下!
於是玉帝派出天兵天將,
前來捉拿螞蟻。
蜜蜂和蟑螂倉惶的離開了蟻洞,
留下一眾螞蟻瑟瑟發抖。
三太子說:「你們這堆垃圾,汙染了環境!」
李天王說:「你們這只孽畜,簡直翻了天!」
二郎神說:「你們這群螻蟻,好大的膽子!」
觀世音說:「你們這夥盲流,熏臭了天堂!」
如來佛說:「你們這幫冤孽,我是不渡的!」
眾螞蟻申辯到:「我們只是在給菩提子開光。」
玉帝冷冷一笑:「菩提子乃是神物,於你何幹?」
於是玉帝發下天命,
要捉拿那只最大的螞蟻。
那只最大的螞蟻正和菩提子在一起。
大螞蟻說:「菩提子,他們要逮你回去。」
菩提子說:「不對,他們是害怕你們有光。」
大螞蟻不解的問:「他們為什麽害怕我們有光?」
菩提子哀傷的說:「因為他們害怕你們看見他們家的倉庫裏堆滿了菩提子。」
玉帝不耐煩了,
親自施法,
發出一掌手雷,
雷打在大螞蟻身上,
大螞蟻頃刻化為烏有。
菩提子哭了,
因為他失去了最好的朋友。
天堂裏面的菩提子們都說:「菩提子,快回來!」
菩提子說:「回哪裏去?我的家不在你們那邊。」
玉帝拂袖而去,
走的時候留下一句話:「不回去,就把你貶入凡間,從此為奴。」
眾螞蟻驚恐的等著菩提子的回答。
菩提子微微一笑:「我本是凡物。」
於是,
菩提子留在螞蟻洞。
而三太子李天王二郎神觀世音和如來佛,
全都哭了,
因為他們失去了一顆真正的菩提玉子。
到某天下雨的時候,
一只老螞蟻鉆出蟻洞,
對一只小螞蟻說:「我們有寶的,真的有。」
小螞蟻說:「寶是什麽?」
老螞蟻說:「寶是神佛一見就哭的東西。」
於是,
天上的神佛們再也不來螞蟻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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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0#
原作者| 凱文 發表於 2025-3-11 19:37:33
只看該作者
2023年11月10日(外一篇)
創建時間:        2023/11/10 13:49
標簽:        情書
曾經有一個書童遞給我一封信,
我打開一看,
是一封情書。
我大驚:「誰送來的?」
書童說:「是牧童送來的。」
情書裏寫滿了風露,霜華,月光,薄霧,流星,細雨和梧桐樹。
我暗暗有些傷感,
因為我已經許久不讀這些情詩。
我猜到了寫信的人是誰,
我知道他的名字。
但我不想告訴給書童,
因為他還太小,
他不懂得真情和深愛。
我只有幽幽的一嘆,
然後把情書放在桌子的正前方。
一陣風吹過來,
翻起幾頁信紙,
露出一顆金黃色的五角星。
原來他竟然還給我折了一顆星,
可他的眼睛是用來觀天下的,
可他的手是用來拿槍的,
他怎麽能,怎麽可以,怎麽如此奢侈的給我折了一顆星呢?
我聽說,
如果沒有真愛的人給另一個人折了一顆星,
這顆星最後會變成一把寶劍,
斬斷折星的人的手腳,
因為他欺騙了她。
我不希望這惡毒的咒語,
出現在我的生活。
於是,
我想到一個辦法。
我找來一張蠟光紙,
折了一個半彎月亮,
然後我再寫一封信,
把月亮藏進信裏面。
我告訴書童:「去拿給牧童。」
書童狡猾的眨眨眼:「是情書嗎?你回的情書?」
我也對他眨眨眼:「不是情書,是愛之書,你不懂的。」
書童拿著信去了。
過一會兒他回來說:「牧童不見了,」
「為什麽?」我大驚起來
書童哭了起來:「牧童肯定是去追月亮去了,因為你給了他一個臘月亮。」
我站起來,
驚恐的朝四周望望,
然後對書童說:「千萬別告訴他,我就是月亮,而他是那顆星星」
書童說:「所以呢?」
我笑了起來:「所以,他馬上就要來找我啦,如果他真的像星星那麽聰明的話」
書童哈哈大笑:「我騙你的!信是村口的表哥寫的。」
我一下呆在了原地,
外面的一道光,
從窗戶照進來,
把我的臉映成了淡紅色。
然後我輕輕的對書童說:「我也騙了你,其實那顆金色的星星是我自己放進信紙裏的。」
書童睜大了眼睛,
而窗戶外面傳來了牧童悠長的竹笛聲。
2023年11月11日
創建時間:        2023/11/11 18:58
標簽:        未來
       路過一家咖啡吧的時候,正好門口聚了幾個年輕人在熱烈的聊著什麽。我無暇聽他們聊天,我在匆忙的趕路。天已經陰陰沈沈了,很快就要下雨,或者說其實已經若有若無的下起雨來。我要早點回家,我的單衣扛不住風雨天,我不想變成一只水鴨子。
       因為已經是黃昏時分,所以路上有濃重的影子和薄霧。影子是落日余暉頑強的留給這座城市的禮物,薄霧是城市的車水馬龍和人世的喧囂帶來的附加品。我只是從咖啡吧的門口一閃而過,但我還是看見了門口那幾個小年輕。他們既像在高談闊論,又似乎是在竊竊私語,他們在聊什麽呀,為什麽這麽的神秘,神秘的不容我稍許的聽見。
     視線越過前面一桌的小年輕,在咖啡吧的深處,坐著一個帥哥,20來歲,穿一身幹凈的休閑裝。他的面前放著一臺筆記本電腦,他認真的在打著字。我只是從這一眾人面前一閃而過,在我還沒有來得及仔細打量他們的面容的時候,我已經走過了他們,走過了咖啡吧門口亮著的兩盞小臺燈,再次步入了黑夜。而這個時候,雨漸漸飄灑下來,打在梧桐樹的樹葉上,發出沙沙的響聲。
      我知道,我走過了這家咖啡吧,我就走進了黑暗,因為前面沒有亮著燈的店鋪,前面一片漆黑。這像不像現在的中國,仿佛一個遲暮的老人,已經走入生命的暮秋,或者更直接,更明白一點說,他已經走到了生命最後的延伸。所以,中國現在也走入了暗夜,走入了一個黑漆漆的深沈世道。
      不要和我爭論,不要和我狡辯,說什麽花正香,粉正濃,時光大好。我們誰都不是傻子,其實我們都知道中國已經烏雲密布,難覓彩虹。改開的紅利已經用盡,經濟發展嚴重遲緩,甚至停滯;政治上一塌糊塗,不忍細觀;文化上封閉僵化,一潭死水;我們的文明在倒退,我們的國家在走下坡路,甚至是在走回頭路。不要輕易否認我的結論,我們大家心底都有一把算盤。
      我走到河邊的一角暗處,我把自己隱藏在一叢樹蔭之中。本來就是黃昏忽明忽暗的時節,更有大樹的掩護,我完全消失在樹蔭之下。突然,一陣狂風吹過來,把頭上的雨吹得亂旋亂滾。狂亂的雨點打在樹葉上,屋頂上,路面上,發出一陣尖銳而急促的聲音。
     我猛的意識到,有一種動靜叫做回光返照。遲暮的老人走到生命的盡頭,會在最後的時刻,突然紅光滿面,精神抖擻。如果這個時候有不知趣的小輩,遞上來一塊蛋糕,或者是一瓣橘子,老人會發怒似的把你給他的禮物甩到地上:「我還沒死!」然後,老人會大聲的呵斥小輩:「你們全不聽話,鬧得不成樣子!」
     不管這個老人以前怎麽樣,在這個特殊的回光返照時期,他會變得很「左」。所謂的「左」,就是動不動扣帽子,打棍子,給你一頓削。所以,如果你知趣的話,這個時候千萬不要去打擾老人。你乖乖的坐在他旁邊,聽他的教誨和訓斥,這就可以了。無論他說什麽,你都說:好,可以,是這樣的。這樣子,老人會在他一生的最後時刻,獲得尊重和安慰。
     一陣大雨點過後,我趕忙竄出樹蔭。我繼續往前走,前面有一家理發店,一家小小的理發店。理發店的外面沒有像咖啡吧一樣,有情有調的點兩盞小臺燈。這對理發店來說是完全多余的,理發店只是在店堂正上方亮著一盞昏暗的橘紅色燈泡。理發店裏面坐了一個高高大大的男人,這個男人很高,至少有180厘米。他大咧咧的坐在一張躺椅上,翹起二郎腿,他的腳上穿了一雙白色的高幫棉襪,顯得非常的特別。
       我走過高大男人的時候,他正專註的看著手機,一動不動。但我能感覺到他的氣場,他的氣場很強大,似乎隔著十米遠就能感覺到一種壓迫感。我不敢仔細打量這個男人,哪怕我恍惚覺得他很帥。他的帥和咖啡吧裏用筆記本電腦打字的帥哥的帥是完全不一樣的,他的帥像是一把鋒利的,漂亮的,明晃晃的藏刀,而咖啡吧帥哥的帥像是一只穿著毛線衣的玩具小熊,可愛而親切。
       我知道我遲早會遇見這麽一個男人,他高大帥氣英武剛猛,他會給這座城市帶來一場暴風雨的洗禮。這場暴風雨會把這座城市下水道裏的汙垢,河道內的垃圾淤泥,全部沖洗幹凈。當暴風雨過後,我們在清晨發現原來我們的城市這麽的幹凈,這麽的美好。所以,我要感謝他,感謝他用他的勇敢,驅散了晦澀和陰霾,哪怕我稍微的有點害怕他。
         雨淅淅瀝瀝的下個不停,我把外套上的連衣帽蓋在頭上,以抵擋風雨。我突然覺得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似乎在某部英劇裏面,主人公就是這麽避雨的。可這是在中國,在中國,怎麽能像個外國人那樣行事呢?我笑一笑,並安慰自己,這件外套本來就是這麽穿的。
        路過碼頭的時候,正好遇見上次幫我掏耳朵的小哥,百無聊賴的坐在一張鋪了毯子的竹椅上。他一邊用手有節奏的敲打著掏耳朵的夾子,一邊左顧右盼。小哥就這麽松松垮垮的坐在雨中,絲毫不理會雨打濕他的衣服和頭發。他的生意似乎並不怎麽好,因為他掏一次耳朵收費50塊,太貴了,一般人都嫌貴。他可能做的是那種生意,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所以,即使他的生意不好,他也能維持生活。
       所謂生意,有時候是細算不得的。掏一次耳朵50,一天掏5個人,一個月就有7000多塊錢的毛利。嚇!比寫字樓白領的收入還高。我覺得這個小哥掏耳朵的手藝很不錯,輕輕巧巧,爽爽快快。所以,他也許可以向專業技能人士方向發展。聽說掏耳朵也是一項非物質文化遺產,要選傳承人的。說不定,哪天這位小哥也成為了省級市級的非遺傳承人,那找他掏次耳朵可就貴啦。
        小哥沒有註意到我的到來,或者他早已忘了我,畢竟我只是他眾多顧客中最不起眼的一個。但我還是覺得有點微微的感動,在這個陌生的街頭,我竟然有了一個「熟人」。這個「熟人」是一個掏耳朵的農村小哥。那麽,我想我就沒有那麽孤單了。畢竟,每天走過這裏的時候,我都會和他擦肩而過。
       走到橋頭的時候,我又看見了那家日式居酒屋。居酒屋的前面有深藍色的布簾,客人走進去的時候,不彎腰就會碰到布簾。我不知道為什麽日式居酒屋都要這麽設計,這種帶有某種儀式感的深藍色布簾,很東洋風。居酒屋裏面,高朋滿座,全是年輕人。老年人不會來這裏,這裏消費高昂,老年人不喜歡,再說老年人也吃不慣異國的風味。
       居酒屋裏喝酒的人用的是一種酒盅子,青瓷的,看著很別致。我不知道他們喝的是什麽酒,但每個人看起來都興致高昂。我看見一個女孩子拿著酒盅子恭恭敬敬的給一個中年男人倒酒,好像是中年男人的下屬。這個女孩子是個日本女孩吧?我覺得中國女孩沒有那麽柔順,她們不讓男人給她們倒酒就不錯了,又怎麽會給其他人倒酒呢?
      中年男人把女孩子倒的酒一飲而盡,輕輕放下酒杯,微微的笑了一下。這就對了,這個笑是屬於中國男人特有的笑,日本男人笑起來很誇張,很做作,但中國男人笑起來是靦腆的,是可愛的。「日本女孩」柔順的再次給中年男人斟滿酒杯,表情嫵媚。突然,我想起我小時候看的動畫片,一部日本動畫片。
       這部動畫片的大結局是小英雄打進海底魔宮,一只海螺亂叫起來:「阿鐘來了!阿鐘來了!」阿鐘一腳把海螺踩得稀碎,然後ko了大魔王。這個「日本女孩」和當年我印象中的阿鐘,怎麽長的這麽的像,就仿佛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可是她不應該是一個美少女戰士嗎?怎麽現在,此時此刻成為了中年男人飲酒的助手?
       我若有所思的走過日式居酒屋,走過去的時候,我聞見裏面有一股居酒屋特有的味道,很可惜不是該有的櫻花香味,而是一股混合著食物味道和酒精味道的復合味。我微微有些失望,這裏不是應該像三月的櫻花季那樣,花香四溢,流光溢彩嗎?怎麽略微有點熱鬧之後的蕭瑟,就像這個落雨的黃昏,散散淡淡,又悲悲戚戚。
        雨漸漸小了起來,我走到河邊集市。這處河邊集市是最近幾年新打造的,打造得很成功。每天無數的俊男美女,帥哥辣妹來這裏圍爐喝茶,聊天看街,遛狗比美,唱歌聽曲,好一派熱鬧繁華。我喜歡走這裏過,哪怕我從來沒有一次在這裏喝過茶,或者是遛過狗(我以前有一條狗)。我覺得在這裏看看,走走,好像自己都變得年輕了,變得漂亮了,變得時髦了,甚至是變得通達瀟灑了。
       可是我只是一個人,一個人逛街,逛河邊如此繁華的街道,是不是太奢侈,太浪費了?什麽時候,我的身邊也能出現一個伴,陪著我走過這段繁華呢?我轉過頭,四處的尋找。我看見在一個時尚茶攤邊上,有一個英俊的少年,正一半隱在暗淡中,一半露在燈光下,和我四目相接。
       我楞了一下,隨即我想到,我並不認識他,但他似乎和我一個曾經的知己非常的相似。寬寬的臉龐,端正的鼻子,大大的眼睛,濃濃的眉毛,恰到好處的一道厚唇。我似有似無的朝他點點頭,然後匆匆走過。我知道今生我和他有緣,當然不是和這個陌生的少年有緣,而是和那個少年成熟之後變成的男人有緣。
       所謂緣分,是不是就是憑空一點頭,然後就有多少年的魂牽夢繞,終不能忘。
       走過一家又一家酒吧,餐廳和主題飲品店,前面是一家貓咖。我一直不明白,一邊喝著咖啡或者是茶,一邊撫摸一只大花貓,這是一種什麽情趣。我想象著那個情景,一只貓一邊慵懶的趴在一個漂亮小姐姐膝蓋上面睡覺,一邊享受著小姐姐的免費按摩。這得上輩子修多大的福,今兒才能這樣體面起來?
      走到貓咖門口,向裏面望進去,空無一人。只有門口坐著一個安靜的女孩子,一動不動,好像在沈思著什麽。我稍微有點好奇,在這麽熱鬧的河邊集市,這個女孩子為什麽這麽的孤單,孤單得甚至有點冷傲。別人都是三朋四友,吆五喝六的,她怎麽就像一朵寂寞黃花一樣,冷冷清清呢?
     我感到有點落寞,據說在最熱鬧的地方,恰恰最會感覺到孤單,因為周圍的喧鬧和人語會讓一個孤獨者的寂寞成倍放大,最後變成一座雕塑。我不打算上去和這個女孩子搭訕,我想既然連女孩們最喜歡的大花貓也吸引不了她,我又何必自討沒趣。我走過她的時候,憑空感到一陣寒冷,哪怕這個時候,還沒到冬天。
     貓咖並不大,只是一間60,70平米的小鋪面,但隔壁卻很熱鬧,隔壁是一家阿爾卑斯風情烤肉店。既然叫阿爾卑斯烤肉自然和我們中國的燒烤應該不一樣。中國的燒烤,有的就是一輛三輪車,滿載著食物,停在一間公共廁所門口,生意興隆。可是國外的燒烤不能是這樣的,國外的燒烤店背景應該是咖啡桌和書架,而且也沒有那麽大的油煙,就好像瑞士的奶酪火鍋一樣,幹幹凈凈,整整潔潔。
      烤肉店明廚明衛,隔著玻璃窗戶,廚房裏有兩個年輕的廚師睜大眼睛把我盯著。我好奇的和他們對視一眼,他們為什麽看我?或者是他們從沒有看見過一個對他們感興趣的人?所有的食客只在乎精美的擺盤和香噴噴的食物,誰會去註視廚房裏的廚師呢?何況是這麽年輕的兩個廚師。
     我對著他們微微一笑,然後走了過去。我不想讓他們覺得我很特別,特別得有點傻乎乎的。更可能的情況是這兩個年輕廚師向往外面的世界,向往外面喧鬧的街。但暫時他們只能待在廚房裏,因為這是他們的工作。我想等某天他們年紀變大一點,說不定也能坐在一條阿爾卑斯風情街上,吃著燒烤,悠然的打量另外兩個在廚房裏面楞頭楞腦的小廚師。有可能的,完全有可能。
      這個時候,雖然是日落時分,但河邊人流如織,熙熙攘攘。穿洞洞鞋,洞洞褲的小姐姐,穿高幫黃色皮靴和藍色牛仔褲的大哥哥,騎在摩托車上呼嘯而過的外賣小哥,端著盤子的餐廳侍者和挎著吉他在音樂酒吧門口自彈自唱的駐唱歌手,把河邊變成了一個聖誕節的聚會現場。
       我走過音樂酒吧門口的時候,正好和歌手打個照面。他沒有特別在意我,但我還是感覺到他的目光,似乎在詢問我:「好聽嗎?」我微微的點點頭。然後歌手也似乎笑了一笑,接下來他清唱起來:「那天黃昏,開始飄起了白雪…」我知道他在騙我,明明下的是雨。但我還是贊同他的判斷,今年冬天一定會下雪的,一定會的。
       這些紛紛亂亂的人間魅影和窸窸窣窣的紅塵世聲,一下子讓我想到兩個字:長安。在1000多年前的大唐盛世中,是不是長安城朱雀大街兩旁的酒肆和歌坊也同樣是如此的繁華。胡姬跳一曲《天魔亂舞》,善長彈一支《梅花三弄》,觀舞聽曲的看客和俠士中,是否也有以淚洗面,一醉方休的多情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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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rchiver|手機版|在水裡寫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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