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節包含灰夜久,請自行斟酌
--- 研磨窩在休息室角落打著遊戲,邊聽著外頭的吵雜,由於黑尾擔心晚點研磨沒電,自主去招呼先抵達的音駒隊友們,結果就是把握迪士尼全空的機會,跑去玩飛濺山,一趟不夠,就再玩一趟,根本爽賺,甚至因為當初婚禮請柬上的地點,夜久、山本兄妹、犬岡和亞里莎都帶泳衣來玩,大多數的人也都有帶替換衣物,只有列夫傻傻地什麼都沒準備,只能拿毛巾狂擦,而現在最重要的是要選哪一張紀念照當群組大頭照! 可惜俯衝下來的表情太難控制,導致大家各有偏好,研磨悄悄聽著只覺得這話題有夠無聊,繼續操作手裡的遊戲畫面,但就算研磨努力降低存在感,還是被阿虎發現了。 「為什麼研磨不在裡面?」當然啊!因為他沒去玩,「這樣不行,明明是你們的婚禮,為什麼主角不在?研磨!」 研磨聽到阿虎的叫喚,也不做任何回應,請當他不存在,反正以前不也說他像貞子,現在就讓他當鬼吧。 「就用這張照片吧,然後就把研磨P進去」 蛤???這是什麼解決方案? 「哈啾~」就在研磨想質疑的時候,一個響亮的噴嚏聲突兀地打斷話題。 「你真是...明明就沒帶衣服,還跟著去玩什麼啊?給我去紀念品店買件衣服換!」 「還好吧?」 「……去就對了!」 聽起來列夫被夜久學長拖走了,不知道他們現在是怎樣?但這不是重點,因為研磨聽到小茜回了哥哥一聲「好」,立刻展現都會女子現場P圖的功力,為什麼研磨會知道?因為黑尾在給P圖意見! 「都說我們是主角了,幫忙把研磨放到我旁邊吧,最好依偎在我懷裡」 根本自肥。 但現在走出去感覺會被其他人糾纏,研磨選擇繼續躲著、等話題冷卻。 「我先去整理一下」黑尾跟隊友們說一聲,就回到休息室,重新打扮一番,研磨就像是蟄伏的貓,在角落靜靜盯著黑尾的手機,趁黑尾不注意的時候,偷偷拿走,動用群主的權限,把照片換掉,但還是被黑尾發現了。 黑尾看著照片哭笑不得,剛才的P圖還在,但自己的懷裡多了一隻小幸運,那條長長的尾巴還很精準的戳到自己的鼻子,算了,研磨喜歡就好,只是黑尾還是小小唸了一下。 「為什麼幫小幸運一隻貓美顏啊?研磨同學,這樣會不會太偏心了?」 研磨只是摸摸在身上睡得舒服的小貓,「怎麼會呢?」 外頭的人也收到更換照片的通知,但小幸運可愛,給過!不知道研磨有沒有把貓帶來? 一群大貓貓開始滿地找貓,紛紛都想吸一口可愛貓貓,還問起工作人員:「小幸運本喵有來嗎?」 仔細想想,確實還沒給大家看過家裡的新成員,便抱著小幸運出去給大家瞧瞧,一走出去,果不其然,全都在叫著「怎麼會有這麼可愛的小貓咪!」 不過看著小幸運睡得香,只敢在周圍轉,只有福永瞠著圓亮的眼睛,目光在研磨和小幸運間流轉,冒出一句「父子花色一樣,三花」 也許是人真的太多,又或許是阿虎喊著「研磨你怎麼現在才出來」,小幸運打了個哈欠,醒了,看到同類,免不了想打聲招呼,福永直盯著小幸運,勾起貓貓嘴,又說了一句「Good morning,谷貓寧」 嗯…很福永,原先只是常見小插曲,但小幸運卻意外配合喵了一聲,這一聲不得了,大家全盯著這隻聰明小貓,看來一聲還不夠,那喵兩聲好了。 就是出乎意料,才讓情況有點好笑,至少研磨是笑出來了。 「醒來了欸!研磨,可以抱嗎?」 「可以是可以,但也要小幸運同意」 幾個人伸出手,讓小幸運嗅了嗅,看來是不反對,研磨便把小幸運放下,但貓是會挑的,尾巴甩了幾下,先是打掉阿虎的手,又撇過頭不理犬岡。 「你們都太粗魯了」小茜摸摸小幸運的頭,小幸運的瞇著眼睛呼嚕幾聲,還主動蹭著腳,乖乖讓小茜抱起來,芝山依樣畫葫蘆,同樣抱到小幸運,甚至還撒起嬌,心都要融化了。 這時,換完衣服的列夫和夜久也回來了,看到大家擠得水洩不通,都想得到貓皇的寵幸,就也湊了過去,小幸運看到上次烤肉有接觸的熟面孔,小跑步到夜久腳邊繞啊繞,夜久伸出手,還自動跳進懷裡,發出呼嚕聲。 既然夜久學長可以,沒道理自己不行,列夫張開手,卻只得到小幸運的甩尾攻擊與鄙視眼神。 夜久差點笑出來,果然小幸運很聰明,知道這是個蠢蛋,不該靠太近,烤肉大會也過一段時間了,夜久也搞不懂自己現在跟這笨蛋到底是怎樣,莫名其妙開始約吃飯或玩樂,訊息也傳得很勤,但又什麼都沒說,嘖,他支持小幸運把這人的臉抓花! 在列夫又收穫一枚貓拳,委屈揉揉自己的手,看夜久開心的與貓玩,有點不甘心,不過比起嫉妒夜久,他更嫉妒小幸運,他也不是沒想告白,好啦...他是有點遲鈍,相處比較多次,才搞清楚自己的想法,但他還去找姊姊商量欸!只是每次不是突然有工作訊息,就是被各種奇怪的事打斷,才搞得不上不下... 研磨和黑尾自然是察覺到這兩人之間的微妙,默契地對看一眼,都同意先暫時觀察,畢竟列夫有時會有驚人之舉,搞不好可以自己解決,黑尾又眨幾下眼睛暗示:大不了就暗箱操作,晚點把捧花丟給列夫。 小幸運在與列夫的攻防戰中乏了,又打了個哈欠,一點眼神也不給,從夜久的懷裡跳出去,鑽進亞理莎懷裡,慵懶的喵了一聲,告訴列夫他就是不爽給他摸,接著就在漂亮姐姐懷裡睡一個美美的覺。 真是令人挫折,但既然是到姊姊懷裡睡,那應該可以再試試看?不過在還沒出手前,就聽到日向充滿朝氣的呼喊:「研磨!大家!最近還好嗎!」 「嗯,還好」研磨點了下頭,日向轉頭想跟其他人說說話,卻發現列夫超級突兀的穿著迪士尼紀念短踢,「列夫,你為什麼穿這樣?」 「因為我沒帶衣服,剛才去玩飛濺山弄濕了,只能這樣,欸!日向!你還沒玩過對吧?要不要也去玩?」 「好啊!研磨要不要一起去?」 研磨立刻皺眉,怎麼又來了?黑尾連忙婉拒,「研磨等等還要走紅毯呢~濕透感冒可就麻煩了」 但說是這麼說,黑尾又小聲的表示:「等結束你再邀他」 日向是不太懂為什麼要小聲拜託他這件事,但還是答應了。 「我也要去」影山難得主動說要玩,但真實目的還是比賽,「我們來比誰最不怕,用照片決一勝負」 「好!當然沒問題」 這時阿虎注意稻田中也來了,兩人很有默契打起招呼後,就打算一起去玩,潔子則帶著仁花去找小茜他們聊天。 看到一群熱血過頭的笨蛋暴衝,夜久才想說不對,「列夫,你衣服才剛買…喂!」 列夫根本沒聽到,高高興興地跟日向走了,夜久只能搖頭嘆息。 不過看列夫如此莽撞冒失的模樣,還是讓亞理莎感到羞恥,很是歉疚的表示:「抱歉,還請你多多擔待了...列夫就是這樣笨笨的,常常沒想太多,但...但是重要的時候還是很可靠的!」 夜久被亞理莎的搭話嚇到,為什麼要特別找他說這些...不知道她對他與列夫之間的曖昧關係了解多少?等等等!什麼曖昧!他才沒有對那個笨蛋心動! 但就算夜久在心底否定,臉還是紅得誇張,尷尬的抓抓頭,也不好在人家姊姊面前說列夫的不是。 「沒關係,我也只是唸唸而已,剛剛他在試穿的時候,我有順便多買兩件同尺寸的衣服,所以也還好」 不過這人就算這樣,也不會讓人討厭,夜久不自覺又小聲說道:「那確實也是他的優點」 而亞理莎懷裡的小幸運聽著對話,微微睜開眼,懶懶的咪了一聲,蹭了蹭又睡過去。 --- 至於又跑去玩的這邊,一群人走著不免閒聊起來,猛虎邊走又邊回頭看了看婚禮會場,突然孤單寂寞覺得冷,需要找單身同溫層取暖一下,至少在場的,只有田中一個是叛徒,對吧? 「在迪士尼不用排隊真的超爽的~不過一般人應該沒辦法這樣辦婚禮,唉…研磨本來就不愛出門,跟黑尾前輩復合後,大概更難約了,但還好他們復合還結婚了,不然我都要不相信愛情了…是說你們有沒有伴侶或交往對象啊?如果有天要結婚的話,想怎麼辦?田中你不算,但你那時候是怎麼做的啊?」 「我只要潔子喜歡、我能做得到,就全給她!」田中非常認真的表示,但猛虎只是看向其他自己認定的單身狗尋求認同,卻發現日向一臉尷尬,煩惱該怎麼對猛虎說,但影山非常直白地抓住日向的手十指緊扣、舉高給猛虎看,誠實表示:「我和日向在交往,而且已經求婚成功了」 列夫也回道:「伴侶喔?沒有欸,但我有喜歡的對象」 猛虎看著影山和日向緊握的手,與手指上同款的婚戒大受打擊,瞬間崩潰。 「一群叛徒!!!!!為什麼你們都一對一對的!!!」猛虎先是指著田中,「你!把潔子學姐娶走就夠可惡了!啊我呢?!我明明就也很努力了!我什麼時候才能有個可愛的女朋友啊啊啊~我還當你們…我真的以為你們是我單身的好兄弟!但竟然都是叛徒!可惡!真的太可惡了!我的女朋友在哪?哇啊啊啊!」(以下省略一萬字) 看猛虎崩潰的大叫,日向等人其實滿困惑的,至少伴侶這種東西,對他們來說是自然而然就有了,列夫這時好心的幫忙解釋起來:「猛虎前輩自從大學被女友甩掉後,就再也沒交過女友了」 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猛虎氣極敗壞大吼一句:「你給我閉嘴!」趕緊摀住列夫的嘴,避免這人繼續口無遮攔亂講話,接著又瘋狂解釋。 「我不是被甩掉的!我們是和平分手,認真坐下來促膝長談後,發現彼此不適合才分開的!真的!」 但田中給了個「別說了兄弟,我懂你,晚點一起去喝一杯吧」的表情,讓猛虎更加焦急,而且你懂什麼啊!叛徒啦叛徒! 這時,猛虎才突然想到,「列夫,你說你有喜歡的人?誰?」 「啊?就只是喜歡而已啦~這沒什麼吧?學長你也懂什麼是暗戀吧?哈哈哈…」列夫試圖打哈哈敷衍過去,但這態度讓猛虎覺得奇怪,列夫的個性算有話直說,這樣閃躲的態度,感覺就是有什麼。 「你是不是作賊心虛?說!你瞞了什麼?該不會你喜歡的人我認識吧?」 「欸?你怎麼知道?」列夫一說出口,馬上倒抽一口氣,摀住嘴巴,超級懊悔。 「我認識?你喜歡誰啊?從實招來!該不會是小茜吧…」拜託不要! 「才不是咧!是夜久學長啦!」 「欸?!!!」 「喔喔喔屋挖啊啊啊!天啊!夜久學長知道這件事嗎?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的啊?」猛虎得知超大的八卦,前面的羨慕嫉妒恨都忘了,甚至還搭起列夫的肩,日向也很意外,同樣問道:「你跟夜久學長告白了嗎?」 列夫捂著爆紅的臉,小聲回應:「不…我還沒說,不要再問了…」太過尷尬,結果就見笑轉生氣,開始嚷嚷「猛虎前輩就是這樣不懂體貼別人才會被甩掉!」 這話一出,猛虎差點揍下去,還好列夫看到猛虎的臉色,緊急剎車,但回去原本的話題,又結結巴巴,「我、我今天如果接到捧花的話…」說著說著又說不下去,不過大家猜得出來,是要告白了沒錯。 看來列夫有自己的想法與進度,應該不用擔心,猛虎雖然哀怨大家都有另一半,但總歸還是祝福,拍拍列夫的肩膀,「如果需要幫忙,不用跟前輩客氣,好啦!開玩吧!」 影山跟日向可沒忘記彼此的比賽,但最後照片成果日向笑得燦爛,影山依舊冷面,要說誰勝誰負?結果只留下平手的結果,以及濕透的全身,其他人當然也差不多,列夫又又又把新買的衣服弄濕,最意外的大概是阿虎和田中明明一副很勇的樣子,卻一路慘叫,兩人只能互相攙扶下來,如劫後餘生般,一起走回去。 這群人的樣子實在狼狽,月島看到他們搞成這樣,忍不住吐槽:「笨蛋快到三十歲還是笨蛋」 山口聽著忍不住偷笑,真令人懷念,但還是善心提醒「趕快去整理吧,小心別感冒了」 夜久插著腰,盯著腿軟的猛虎和溼透的列夫唸道:「你們兩個真的很蠢」說完就遞上毛巾和乾淨衣服,「快去換掉」 不過夜久手上只有一條毛巾和衣服而已,導致猛虎的處境瞬間淒涼,眼巴巴看著小茜,露出「哥哥需要你」的眼神,但小茜無視,反而是海主動拿毛巾上前,指示可以買衣服的地方,讓猛虎瞬間痛哭流涕。 「果然還是海前輩人最好了嗚嗚嗚」 待這群人都去一旁整理,夜久又去找菅原閒聊兼抱怨「一群人年紀不小了還這樣」 菅原無奈笑了笑,「是阿,跟以前一樣」 但列夫這時卻又走回來,指了指自己濕到滴水的頭髮問:「學長,我自己吹頭髮怕來不及,你可以幫忙嗎?」 「……」真的是小孩子嗎?夜久嘆了口氣,也沒拒絕,認分的跟著列夫走。 這期間,黑尾回去休息室準備把躲進來打電動的研磨捉出來,但研磨只是懶懶地敲打螢幕,「還沒到時間…」說完,還歪倒在沙發上,好像全都跟自己沒關係一樣,明明就是新郎。 「研磨」 「就說等…」研磨不耐煩地轉頭,但下一秒黑尾就壓了上來,輕吻了下耳鬢,讓灼熱的氣息反覆廝磨,細碎的話語,小聲打在耳膜上。 「如果我說不想等呢?」 「你…」研磨還沒反應這話是什麼意思,黑尾的手就揉起了腰側,這不對吧?沒必要突然跳過那麼多程序啊! 「手放開」研磨推了推,但力氣贏不過。 「那你也把手放開」黑尾眼神飄向研磨手裡的遊戲,不過螢幕已經顯示GAME OVER,研磨的注意力也早不就在上面。 「好啦,你起來」 「說好囉」 「我知道啦!你很煩欸!」 黑尾坐起身,研磨也立刻起來,難得還照起鏡子,擔心自己臉會不會太紅,等臉色平靜下來,才乖乖地跟著黑尾出去,但一出去就是眼前混亂的場面,甚至聽到福永又說道:「耐濕 薩隆巴斯」 小幸運又一搭一唱,喵~了一聲。 --- 夜久並沒有想太多,就跟著列夫走,一路上還不斷碎唸「怎麼還這麼幼稚」、「毛巾拿好,不要感冒」,但一進到更衣室就頓住了。 影山頭披著一條毛巾,手拿吹風機,熟練地抓著日向的頭髮吹,日向笑瞇著眼,仰著頭,還嚷嚷「等等輪我喔」,如此親暱的景象,讓夜久瞬間後悔,就不該來的。 但列夫的目光一眨不眨的注視著自己,他見過很多的俄羅斯人,那雙眼睛應是如陰雨綿延的灰濛,但他卻是如大雨過後的明亮碧綠,拒絕的話是說不出口了,更不用說濕透的灰色貓兒乖巧坐在板凳上,那期待的模樣,讓人忍不住伸出手,輕捻髮尾,沁出的水珠,滴落在潮濕的衣領上,「先去換衣服吧」 吹風機的轟隆聲,交雜在空蕩的更衣間內,手指仔細梳理著,讓貼在頭皮的髮根再次蓬鬆,手忙碌著,嘴也沒有停歇的唸叨。 「你這樣不注意身體,很容易感冒的,你以為自己還是十八歲活蹦亂跳嗎?小心點吧」 列夫只是向後仰,讓頭頂沒入掌心,「感冒的話,前輩會多留幾天照顧我吧?」 夜久沒有馬上回應,繼續手上的動作,但明顯動作粗魯了點,「把自己打包來俄羅斯啊,憑什麼要我留下來啊?你來,前輩我不用訓練的時間都可以好好『照顧』你呢」 原本夜久覺得這只是白目的玩笑,但列夫突然抓住自己的手,很認真的說:「如果我說好,夜久前輩就要說到做到」 吹風機停了,空氣在片刻間闃然無聲,影山和日向早已互換眼色,吹乾頭髮快速離開,夜久不知該如何應對這個認真,只是搓搓風乾的髮,「我什麼時候說話不算話了」 想把手收回,卻被列夫緊握不放,突然表示:「我一定會接到捧花的喔!」說完就拉著夜久回去,夜久看著兩人的手,所以這是怎樣?隱約可以猜到列夫的意思,但著實令人煩躁,要說開、要告白,可不可以不要這樣磨磨蹭蹭的啊?乾脆捧花他來搶算了。 --- 回到婚禮會場,已經差不多要開始了,當初被研磨吐槽過大的兒時照就放在正門口,明明是婚禮,擺的卻是兩人打球後全身泥濘的照片。 飄揚的紅色緞帶下,鋪著紅格紋桌巾,擺放美味的迎賓點心:黑貓與三花的手作麵包,以及小巧可愛的貓咪餅乾。 再往裡面走,是兩面照片牆,一側是做成Switch 的佈置景,紅黑手把內的螢幕區是迪士尼王國之心的畫面,加上幾隻小貓立牌,提供賓客拍照合影留念;另一側則是兩人從小到大的照片,從過去延伸的現在這一刻,象徵兩人的緣分與不變的感情。 照片牆過於壯觀,足以讓所有人駐足觀看,赤葦不由得感慨,作為青梅竹馬的兩人累積的回憶,輕輕牽上木兔的手。 「雖然我覺得現在這樣也好,也不後悔考上梟谷才認識光太郎,但看黑尾前輩和研磨的照片,還是覺得錯過光太郎小時候的樣子,有些不甘心呢」 「欸??啊我沒有給京治看過小時候的照片嗎?」 其實赤葦的意思只是沒有更早認識所以可惜,但仔細想想,好像真的沒特別找來看過,「嗯,沒有」 「怎麼可以!啊~我現在沒有照片…等回家!回家立刻給京治看!」 赤葦笑了出來,真厲害,一下子微不足道的煩惱解決掉了,「好,我會期待的」 夜久也在感嘆,研磨跟小時候一樣可愛,嗯黑尾也曾經可愛過,不過看國小到國中的照片,黑尾都緊抓著研磨,有些好奇地指著詢問:「黑尾你是什麼時候喜歡研磨的啊?」高中的時候就可以感覺到不對勁,但看照片,可能更早。 黑尾有點意外夜久問這個問題,難道是因為最近情竇初開,所以特別關心嗎?但真要說什麼時候喜歡喔…黑尾抓了抓頭,難得的害羞,讓答案變得模糊不清,「反正就是喜歡了」 夜久先是嘖了一聲,熟悉的煩躁感再次爬上心頭,驅使夜久再次追問:「扭扭捏捏的,男子漢大丈夫要勇於面對問題」 黑尾只能兩手一攤,「你問我我也不知道啊,意識到的時候就喜歡了」 有回答跟沒回答一樣…夜久蹙著眉頭看著黑尾,嘆一口氣,只說了一句「算了」就不再多問。 黑尾也識趣的轉頭去找研磨,笑著表示「至少以後都知道自己很喜歡」。 另一個不開心的是小幸運,在亞理莎姐姐懷裡睡飽後,就跳到福永身上,福永跟小幸運大眼瞪小眼了一會兒,就抱著小幸運去看照片,不過很神奇的,看到研磨主人就發出喵喵聲或呼嚕,可是目光轉向黑尾奴才,卻變成低吼與哈氣,溫差之大,讓福永忍不住說道:「貓貓喜歡小貓貓,討厭大貓貓」 作為奴才的黑尾自然注意到小幸運的雙標行為,好歹當初是他撿到的欸!怎麼可以這樣呢?黑尾邊想邊熟練的拿出肉泥條,在小幸運面前晃,「要不要考慮一下呢?」 只能說貓咪的胃口被養大了,小幸運撇過頭,尾巴甩了過去,打在黑尾手背上,表示「還有呢?這不夠」 黑尾戳戳這毛茸茸的腦袋瓜,「你忘記你上次吃太多吐了嗎?只能吃剛剛好」 嗯...好像有這麽一回事,而且還吐在黑尾身上,好啦,看在你還算辛苦的份上,今天給點面子。 小幸運從福永的懷裡一躍而下,跑到黑尾的腳邊蹭著呼嚕,研磨也把這一貓一人的互動看在眼裡,蹲下來摩挲小幸運的下巴說:「你啊,對小黑好一點,他也是這個家的重要成員」 小幸運坐了下來,喵嗚一聲,表示知道了。 黑尾聽研磨這麼說,也摸了摸研磨的頭,「謝謝」 但研磨只是仰起頭瞪了一眼,「這話就別說了」 「是是是」但他是真心的。 「我想,時間差不多了吧」海溫和的前來提醒,黑尾和研磨互看一眼,這時才有了實感,要不原先真的都跟平常一樣,點點頭,海就先在台上進行開場。 「很高興今天能在這裡與大家一同給予黑尾和研磨最真摯的祝福,卻也不免覺得好像太晚了點,在剛認識黑尾的時候,就常聽他研磨常研磨短,讓我明明還不認識,但早就知道以後會有個舉球員學弟加入我們」 「研磨正式入學後,就發現他們根本形影不離,一看就知道這兩人不尋常,當然不只我注意到,所有人都是,那時候大家甚至私下賭起黑尾什麼時候會告白,高中那時是不可能了,因為黑尾在感情上意外的膽小,尤其是遇到研磨,可是大家都賭到畢業後一兩年了,結果呢?硬是又多拖了幾年,只能說薑是老的辣,當初教練叫我們別賭,肯定要等很久,果然是真的,搞得輸的人太多,說要請全排球部喝飲料,至今都還沒兌現」 黑尾聽到自己什麼時候告白居然變成賭注,很是意外。 「你們賭這麼多年了,我怎麼都不知道?!」 研磨倒是挺認同大家的看法。 「小黑真的是膽小鬼,讓我等好久」研磨側頭對著黑尾笑了笑,「我突然也很好奇小黑到底是什麼時候開始喜歡我的」又墊起腳尖,悄聲在耳邊說道:「晚上要告訴我喔」 黑尾轉過頭,輕輕撩起研磨耳邊的碎髮耳語,「只要你想知道,不管什麼時候都可以告訴你」隨後親了下臉頰,就像是蓋上一枚印鑑,表示約定。 研磨揚起笑容,用氣音細語著:「我很期待」指尖輕勾掌心,目光灼灼,鎖定目標獵物的神情,讓黑尾收緊手心,同樣的笑容表示「我也是」 不過旖旎的氣氛瞬間煙消雲散,黑尾突然換了語氣說道: 「現在我想,該走的流程,還是得走對吧?畢竟你可是我們的『脊椎』、『大腦』、『心臟』」 「啊?」研磨的臉色沉下來,不會吧? 事實證明,「會」。 音駒的隊友們突然都跑上前,拉開衣服,露出過去的音駒隊服,研磨的表情變得複雜,都畢業多久了…久違的羞恥感再次湧上,視線環繞一圈,只有列夫沒穿隊服了,來不及詢問,其他人就開起玩笑。 「列夫你沒衣服就退出吧,太不合群了」 「我真的忘了嘛…拜託不要把我踢出去…」列夫一臉可憐兮兮的哀求原諒,還好姊姊即時拍拍他的肩膀,小聲地說:「夜久怕你忘記,有提醒我幫你帶喔」 列夫看到手裡的衣服,又看了看夜久,夜久只是一臉「我早知道」的模樣,就瞪著要他動作快點,別拖拖拉拉了。 列夫趕快衝去換上,又跑回來,黑尾看人都到齊了,就抓著研磨不情願的手,再一次地喊著: 「我們是血液,必須順暢無礙的流動,傳送氧氣…為了讓『腦』正常運作」 「現在…上吧!」 全體再一次大聲吶喊,舊時回憶的沸騰,有些懷念、有些感動,交雜的情緒讓大家放聲大笑,好像穿越時空,回到那個只會打排球的過去,甚至有幾個人開口提議,「反正烏野那群人都在,要不要再重演一次垃圾場對決啊?當初輸掉還是挺不甘心的」 這提議確實讓人心動,但研磨立刻舉白旗投降,「我不要,跟現在的翔陽打球我明天一定會發燒,真的不要」 「難道不是因為現在要結婚,所以不要打球嗎?研磨」 黑尾故作難過,半開玩笑的說道,直接收穫研磨的眼刀表示「我在認真拒絕,你再給我添亂,說這種話,今天晚上你就給我睡沙發」 黑尾只好無奈笑笑,眼神求饒「好啦,以後不說了」 大家當然也知道這場合不適合立刻開打,紛紛回到自己的座位,海也笑著繼續主持,「既然隊呼都喊了,那就進入正題吧,請新人交換誓言」 研磨看著黑尾,要認真的說誓詞,怪不好意思的,視線看向地板一小陣子,才抬起頭認真地說道: 「小黑你也知道我不擅長這種事,我就不多說了,只是想說竹馬、朋友、隊友,甚至是戀人,無論小黑的身分怎麼變化,小黑就是小黑,跟別人不一樣,不要想太多,不要不敢說,你就是我的,所以…回到我身邊,就不允許你再次離開,小黑,請成為我人生中的player2,一起升級、一起破關,好嗎?」 黑尾原先笑笑地聽著,以為自己不會哭的,但真該死,為何有淚水在打轉呢?仰起頭,努力忍住,才緩緩回應。 「研磨,雖然你不喜歡聽,但我還是想說『謝謝』,當初你那句『謝謝你教我打排球』,就足以讓我滿足,到現在想起來還是很開心」 「很多人都說,我們認識很久了,是啊,從孩子變成大人,從鄰居變成戀人,從第一眼看到你,到現在依舊滿心滿眼都是你,大家都相信我很堅強,就算知道我是膽小鬼,但只有你能明白我的脆弱,也只有你能勾起我的所有情緒,你說過你不擅長安慰擁抱,但從那次的分離,我才知道,我只需要一個人靜靜待在房間角落,在我疲憊的時候坐在我的身邊,那個人只能是你,研磨」 「你是不能不存在的存在,你的手我這輩子都不會再放開,我會負起責任照顧你、陪伴你,為你獻上所有,成為你的血液、為你輸送氧氣,用我跳動的心愛著你,直到生命的盡頭」 「謝謝你把player2的位置留給我,真的…謝謝」 說著說著,原本憋住的淚水還是順著臉龐滴落,但是快樂、是欣喜,不會再失去、不會再迷失,這是他們交換的誓言,堅定不移。 氣氛圍繞著一絲絲的感動與鼻酸,但一聲突兀的喵喵聲又提醒道「還有本喵喔」。 研磨溫柔地替黑尾擦去眼淚,也只有他能讓他如此溫柔,玫瑰金的貓耳對戒輕輕套入指節,「Player2的位置,除了你還能是誰呢?」 研磨主動拉下黑尾的領帶,獻上訂定終生的吻,小幸運的喵喵聲更大了,但在此時此刻,他們只有彼此,黑尾溫暖的手捧住研磨的臉,虔誠、小心、動情地吻著,他的心臟、他的脊柱、他的大腦,他生命裡的指揮官,他是血液,連繫所有,希望在未來也是如此,只會留下美好,所有壞的、不好的都會離他們而去,不斷地運轉、不斷地相愛。 當唇瓣分離,兩人對上眼,忍不住相視而笑,在大家面前這樣接吻,還是有些尷尬,黑尾又握緊研磨的手,訴說自己絕對不會再放開。 「我有準備你喜歡的」 一個超大型蘋果派出現在眾人面前,除了考量大家蛋糕吃膩之外,最主要還是研磨喜歡。 「我跟你爸爸要了食譜,是我改良配方特製的蘋果派,另外還模仿了國王派,在裡面放了一隻陶瓷貓咪,希望吃到的人可以幸運一整年」 研磨雙眼發光,看著蘋果派,烤得金黃,香氣四溢,中間研磨貓和黑尾貓的造型巧克力,增添一絲活潑可愛,聽到還有陶瓷貓咪,立刻開口加碼。 「如果有人吃到,就會有環球影城及周邊住宿景點五日遊的票券」 想想先說也好,不知道黑尾放的貓咪多大,吞下去就不好了,尤其這群人有好幾個都是胡吃海塞的類型,不說怕等下要改叫救護車了。 如此豐厚的獎賞,自然讓大家全都摩拳擦掌,超級想要吃到貓咪! 至於幸運女神眷顧誰呢?所謂的傻人有傻福,列夫的舌頭捲到堅硬且不規則形狀的物體,吐出來,就看到一隻超可愛的陶瓷貓咪在掌心。 「我吃到了!」哇!這一定是吉兆啊!今天可以順利吧?肯定會接到捧花,順利告白! 日向露出扼腕的表情,羨慕的大喊:「好好喔!我也想去的說」不過其實他們也不缺這個錢,影山默默記下之後可以去環球影城約會。 亞理莎也很開心,一同歡呼,「列夫好幸運!幸運之神造福列夫!」 看列夫抽中手舞足蹈的模樣,黑尾有意無意地朝夜久的方向眨眨眼,夜久翻了個白眼,直接吐槽:「黑尾你眼皮抽筋嗎?」 作為待人熱情、心胸寬大的人,當然不會跟「單身」的朋友計較,畢竟現在的他是有老公的,黑尾大手一攬,就把研磨抱個滿懷,沒說什麼的默默討拍,但明眼人都看的出來根本是假討拍、真放閃!黏著研磨又抱又親,研磨雖然有點煩,但終究沒有推開,嗯,新婚嘛。 黑尾忍不住得意,故意用挑釁的目光炫耀,唉~成為正牌老公,得到名分的男人就是不一樣,他終於可以正大光明的向全世界宣布研磨就是他的,他就是研磨的。 夜久不予以理會,改去思考等等怎麼接捧花吧。 研磨也知曉黑尾的惡趣味,不過只要這種惡意不是對他的話,研磨通常不會有意見,畢竟挺有趣的,研磨揮揮手上的捧花,示意黑尾放手,這對壞心眼的貓咪夫夫交換了眼神,正式宣布要準備丟捧花囉! 研磨手上的捧花跟前幾組的華麗不同,小巧且精緻,彷彿三花配色的雛菊、瑪格麗特、洋桔梗和香檳玫瑰,讓打底的深綠葉片襯托花卉的嬌嫩,研磨輕輕拋起,像是一個超級普通的發球,不能說很精準,但足以讓夜久下意識地將捧花接住。 但…但…但是!這跟列夫的計畫不一樣啊啊啊!對於這個完全跟預想相左的結果,列夫這個榆木腦袋是轉不過來的,當機一陣子後,轉頭就說:「再…再一球!」 夜久傻眼貓咪,內心的白眼翻不完,「你以為是在排球部練習發球嗎?要是你當初這麼用功就好了」 被夜久嗆之後,列夫更慌了,該怎麼辦啊? 「就…啊接東西又不會有人贏得過夜久學長!有你在,我怎麼可能接到嘛!而且我很久沒打球了,沒辦法nice receive了啦」 「說這麼多就是想要捧花嘛?給你啦」夜久把捧花塞到列夫懷裡,看他還愣愣的,想到他剛才的胡言亂語,碎唸了一番,「今天是黑尾研磨他們的主場,你就正經點,好不好?」說完,又覺得這人真的蠢的無可救藥,果斷賞了一個飛踢。 列夫揉了揉疼痛的屁股,乖乖答應把主場還給新人,決定重新擬定作戰計畫,夜久嘆口氣,就算想說點什麼,還是等婚禮過後再說吧,狠狠盯著列夫拼命暗示對方不要輕舉妄動。 原本想助攻的黑尾和研磨發現這兩人怎麼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啊?半看戲的心態想著「他們到底行不行啊?」 而列夫也根本沒注意到夜久的暗示,還在鬱卒自己沒搶到捧花,錯過告白的機會,夜久看列夫一臉憂鬱,決定稍微主動一點好了,「等婚禮結束後,我們談談吧,我會留時間給你」 「欸?」列夫猛抬起頭。 「驚訝什麼?難道我會錯意嗎?總之你想說什麼,好好地說出來,我會聽的」 列夫臉紅起來,結結巴巴,話都說不清楚,勉強打起精神,「好…好的夜久前輩!」太過緊張,超大聲得惹人注目,夜久差點又賞一個飛踢,一旁的阿虎被列夫突然的大嗓門嚇到左看右看,海偷笑後,上前安撫夜久,「別生氣了,他就是那個樣子,你也了解」 小茜倒是直接,「欸,拿到捧花的夜久桑馬上就要出手啦?」 夜久頓了下,假裝沒聽到,也不回應,但通紅的耳根出賣了自己。 黑尾笑了笑,還是出手打圓場,「大家,來拍合照吧」邊說著邊牽著研磨走到貓又教練面前,「今天都沒跟教練你好好打聲招呼,真是不好意思」 教練只是笑咪咪地看著,「這種年輕人的場子,你們願意邀請我這個老人家就很好了,看你們這樣玩鬧,好像又年輕了十歲,哈哈」 「怎麼這麼說呢?教練您看起來也還是很年輕啊,另外想拜託教練,在今天這個日子,合照可以請您到中間來嗎?」 黑尾還拿出當年的合照,顯然是想復刻當初的景象,「當然可以」教練緩慢地站起來,跟著黑尾和研磨的腳步走,看這兩人緊握的手,不禁感嘆起時光,腳步微停,突然懷念起來,想當初這兩個孩子的個頭都還這麼小,還會對著高高的球網卻步,才一眨眼成為排球社的主將與舉球,再一轉眼,怎麼就都出社會,步入禮堂了呢? 「居然都過了這麼多年啊…要幸福喔!」 聽到教練由衷的祝福,黑尾又眼眶發酸,緊緊牽住研磨的手,像過去每一場排球賽一樣,九十度的鞠躬,與大聲的應答。 「謝謝教練的祝福」 貓又教練笑著點點頭,坐到中間的板凳上頭,黑尾還拿了一顆排球,遞給教練,小幸運直接跳上椅子,示好似的舔了舔貓又教練的手背,教練笑呵呵揉揉小幸運的頭,「第一次見面,請多指教啊」「喵嗚~」 所有的音駒隊員也都還穿著隊服,紛紛集合,宛如當年,大笑著一起合照,無論十年前,還是十年後,都還是一樣,一同努力、一同奮鬥。 拍完後,還很有默契地一起將外套甩在肩上,拍了張耍帥的city boy照片。 「大家都來吧!排球協會的主任想看大家打排球的樣子」黑尾突然指揮著,加上各校都蠻多人在的,開始以校為單位,一起用打排球的姿勢擺拍起來,拍了幾張後,木兔開始扼腕:「京治!我怎麼沒有帶隊服…」 「因為沒有人說要帶」 「那為什麼音駒都帶了?」 「那是他們有講好」赤葦想了想,又提議道:「不然下次球隊聚會,大家再一起穿隊服回梟谷體育館拍吧」 「好!」 除了木兔,其實也有個人很有意見,大將盯著手裡的球,又看了看黑尾那張笑容可掬的臉,不管過多少年,還是一樣可恨。 「真想直接發球打在這張臉上」 誠實把心裡所想說出來,當然也被黑尾聽到了,黑尾把欠揍的笑容掛在臉上,帶著研磨上前。 「呦~好久不見啊,我代表我跟我親愛的,感謝你來參加,等你大喜之日那天,我一定會發雙倍的發球回給你~」 大將扮著鬼臉、吐著舌頭,「又不是為了結婚才談戀愛的,先結婚沒比較厲害,能好好相處溝通比較重要,況且…」大將鄙夷的上下打量,「已經當社畜多年的你,體力還剩多少呢?」 「哎呀~還剩很多的,至少肯定比你多,我可是固定每天鍛鍊呢~」黑尾邊說還很浮誇的做了一個秀肌肉的動作。 大將正想在說個幾句,就被另一個討厭的傢伙打斷,木兔的大嗓門開始喊著:「全都快過來拍照了!」 研磨鬆一口氣,小黑有時候真的很幼稚,拉著黑尾就走,大將想出聲攔截,美華就走過來了。 「優~這蘋果派好好吃喔!快來嚐嚐」美華直接餵了一口,「對吧?很好吃吧!」 「嗯!很好吃!」只能說大將也是始終如一,因為美華瞬間安靜,乖乖地吃起蘋果派。 眾人齊聚道入口處的照片牆,準備來一個溫馨大合照,本來也沒在想要特別做什麼,但或許是在意起大將剛說的話,黑尾冷不丁的把研磨攔腰舉起,研磨驚嚇了下,但如此情況只能配合了,乖乖將雙膝跪在黑尾的掌心上,兩手輕輕扶著肩,低著頭,想小聲抱怨,卻又被黑尾的深邃目光吸引,無法移開。 好像知道了,什麼時候喜歡,從這個眼神落在自己心上的時候。 不知道是誰找來白色長紗,隨風飄揚,覆蓋在兩人頭上,但他們早就無意周遭,彷彿只剩下他們兩個,相視笑著:今生還請多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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