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明心理（33+20番外）[PG-13]（3/4更33 雨）

本作為 狐月妖（中二 《黑暗心理》 的另一視角（可以直接點字前往作者資料或作品）

致那些 曾經、現在或未來 憂鬱的人
希望有個人可以一直給予你們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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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在幹嘛？」

這是今天我第十次問她。

「妳今天這件長袖真適合妳！」

「很餓的話不要吃書。這個麵包給妳，保證比課本好吃。」

「藍筆不是用來在手上畫畫的，你如果無聊，我可以陪你在紙上玩圈圈叉叉。」

「美工刀？妳的手那麼地巧，相信幾天之後我一定可以看到妳的大作！」

她有時一定會覺得我很煩，但我就是無法忍受有人不愛惜自己。

生命有無數個美妙的時分，光一想到有人會錯過未來可能發生的美好事物，我就覺得背脊發涼。

所以⋯

「妳在幹嘛？有什麼事都可以跟我說。」

第十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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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痛！」

我不小心被紙割到了食指，傷口傳來一陣又一陣的刺痛。

「明明傷口那麼小⋯」

妳究竟忍受了什麼樣的痛呢？

妳有一次不經意地拉開了一點長袖，傷疤、瘀青、結痂和傷口在妳平時遮掩的手臂上處處可見。

光用看的就覺得好痛、好痛。

但⋯說不定最痛的並不是肉體上的傷口和瘀青⋯而是妳內心中的黑暗⋯

我試著讓自己設身處地、體會妳的感受，但我發現不管我再怎麼想像，我應該也無法完全假裝自己受過和妳一樣的傷。

唯一最成功的一次，我發現黑暗像是在啃食我的心靈、我的精神⋯感覺活著的每一秒都是撕心裂肺、痛不欲生。

那種感覺我實在無法忍受，於是趕緊停止。

只是⋯妳也可以和我一樣，想停就停嗎？

會不會妳的黑暗像是流沙一樣，越掙扎就越是沈淪？

會不會妳的黑暗像是黑洞一樣吞噬著一切，連希望的光芒都無法逃離？

今天還是一樣，我試著跨過妳的心防、試著驅散黑暗。

「早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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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上課時，我偷偷關注著她的狀況。

她舔舐著手腕，動作讓我想起了理毛中的貓。

你知道貓在壓力大的時候也可能會理毛嗎？

她手腕上的傷口似乎還很新，鮮紅的似乎能讓我聞到一股血的鐵鏽味。

她隨身攜帶的美工刀最近感覺越來越帶有暗紅色，刀片感覺也鈍了很多⋯

即使會被妳討厭也沒關係，我告訴了老師。

希望能在還沒發生什麼事前給予妳幫助。

因為妳臉上的表情我有看過，那不是一個有明天的人會有的表情。

最近聽見班上有人在說妳的壞話，我制止了他們。

會被討厭也沒關係，反正我不需要那種暗中傷人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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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試著找尋時機把妳的美工刀拿走。

但妳要不是在位子上、就是隨著美工刀一起消失。

要是美工刀能把妳心中的死結給割開就好了。

我曾經學過一個魔術，看似已經死結的繩子用力一拉，死結便消失不見。

也許妳現在還欠缺力量足以那麼一拉。

最近中午打菜時，都看妳沒什麼吃。

問妳為什麼吃那麼少，妳總是回答我：「減肥。」

但減肥總不會減到皮膚蒼白吧？

於是我開始帶一些零食，希望總有幾個可以提振妳的食慾。

陪妳去廁所的那個女生今天也和我說，有傳出沖水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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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開始在想，會不會我過度的關心對妳來說會有壓力⋯

連我同時接受太多人的關注都會吃不消了，何況是看來內向的妳⋯

在一節下課，我又假裝不經意的經過妳的座位、實則觀察著她美工刀擺放的位置。

我看見妳從書包裡拿出一張白紙，撕成一大片後放入嘴裡咀嚼。

「好好的正餐不吃⋯居然吃這個⋯」我心裡想著，正打算再度制止妳時⋯

妳突然猛的從座位站起，眼中閃著瘋狂而著迷的眼神。

我看見妳拿著一個罐子，並抓起美工刀往廁所走去。

我趕緊過去通知同樣關心妳的那位女同學，並囑咐她這次特別小心，不要讓妳發現她，而因為我們特別的關注而壓力更大。

過了一會，我看到妳回到教室，並把那個罐子放入書包。

「那是什麼？」我問，暗自希望那不是對妳來說，與美工刀相同用途的東西。

「過敏藥，醫生說我要常帶著。」妳回答，語氣中絲毫沒有一點心虛。

我點了點頭，心裡卻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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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體育課了。

我非常喜歡體育課，能夠暫時離開靜態的書本，跑到外頭享受陽光浴、盡情揮灑青春的汗水⋯

只不過⋯妳正好相反，好像對體育課感到有點困擾。

暖身完就是慣例的操場兩圈，我看著妳蒼白的臉，為了以防萬一而慢跑跟在妳的後頭。

對於體育還算拿手的我，幾圈操場我甚至可以臉不紅氣不喘的跑完。

相比之下⋯

妳的動作有些僵硬，而且才跑沒幾步就快要上氣不接下氣。

「減肥⋯？減肥不可能這樣吧⋯！」

妳的身體明顯因為絕食而變得虛弱，在跑到半圈時，妳突然蹲了下來、摀住了嘴。

「怎麼了？」我趕緊帶著那位女同學跑到妳的身旁，關心著妳的狀況。

「咳、咳，沒事⋯⋯。」我看見妳眼眶打轉著因不適而產生的眼淚。

「走！我扶你到旁邊休息！」這時我管不得男女授受不親，牽起她纖細、蒼白且傷痕累累的手臂，正準備繞過後頸、放在肩膀上時⋯

她用力把我的手臂甩開，站起身來、獨自一人繼續跑著。

留下我和那位女同學錯愕且擔心的站在原地。

後來的躲避球，我有點心不在焉、被砸中了好幾次。

「妳總是這樣拒絕別人的幫助，獨自一人承受所有的傷痛⋯」我心裡想著，在外場看著妳拿著一口也沒喝的水壺、下課鐘一響就朝教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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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宣佈了好消息：我們要戶外教學了！

聽到這個消息時，我的嘴角止不住地上揚，腦中都是幼稚園時，大家去遠足時的那種興奮。

為了安全考量，我們要以小隊的方式移動、互相照顧。

一開始分組，我和那位女生同學便不約而同的找到彼此，而後開始尋找妳的蹤跡。

最後，終於在角落發現了看起來有些寂寞的妳。

我們朝妳跑去，看見妳正在低頭看著草地、手裡不知在揉捻什麼。

妳像是在想事情，因此沒有發現我們的靠近。

「嘿，走吧，當我們的組員。」我說，伸出一隻手臂把妳從地上拉起。

戶外教學這天，我背著除了一些必備用品外，裝滿許多零食的背包上了遊覽車。

前一晚的我像是幼稚園小朋友般，興奮地輾轉難眠、睡不著覺。

我打了個哈欠後、坐到妳旁邊。

「今天要去動物園耶！我快等不及了！」

妳還是一如既往的冷漠，我看著妳從包包裡拿出一本小說，看標題就知道不可能和我平時看的類型相關。

「自殺心理文學」

我皺了皺眉頭，但還是決定尊重妳選書的品味。

妳把頭靠在遊覽車的車窗上，閱讀這妳帶的小說。

沒過多久，正當我想重新開啟一段對話時，我看見你睡著了。

妳的睡臉感覺沒有面對人群時的不安，感覺比較平靜。

我偷偷看著妳的睡臉，卻發現妳呼吸突然凌亂起來。

不出十秒、妳驚醒了過來，蒼白的額頭上滿是冷汗。

「妳⋯」

正當我想了解妳為何而驚醒時，遊覽車到達了目的地。

妳彎腰撿起落到地板上的小說，和我一起走下遊覽車。

「妳剛剛做惡夢？」我低聲問道。

妳搖了搖頭，用不自然的語氣回答：「暈車。」

在接下來的動物園之旅，一切都是如此令人興奮。

妳卻低頭看著腳趾，錯過了好多新奇的動物。

甚至連大象噴水、海豚表演妳也頭都不抬。

我趕緊拿出手機、盡我所能的錄下好多新奇的動物。

唯獨只有在老虎區那裡，妳的眼睛突然亮了起來。

「原來妳喜歡老虎嗎⋯？」

回到遊覽車上，我和妳分享著我拍的照片和影片，希望可以補足妳沒看到的部分。

但妳還是捧著那本書，無視掉我湊到妳臉旁邊的手機。

直到回到學校、放學為止，妳都沒有和我講過話。

我還是硬塞了一些零食給妳，讓妳帶回家裡吃。

真是好玩的一天，如果妳也能樂在其中就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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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課前五分鐘，妳舉起手臂。

當然不是回答問題，而是為了離開教室。

理由又是上廁所。

我非常清楚妳在這五分鐘會做什麼。

妳一走出教室門外，我便開始覺得如坐針氈。

我恨不得可以直接衝出去拉著妳回來，但我又害怕老師事後的追問只會讓妳壓力倍增。

下課鐘一響，我便衝出教室，剛好碰上了正要回來的妳。

我用我覺得剛好的力道，避開傷口抓住妳的手腕，把妳帶向後走廊，希望能夠有點隱私。

妳突然用力甩開我的手、朝著早就因安全考量而封閉的六樓跑去，像是那天的體育課一樣。

我輕而易舉地追上了妳，看見妳像隻受驚的小貓蜷縮在角落，眼神滿是恐懼。

「妳手過來。」我用我盡可能輕柔的聲音說，避免妳再一次受到驚嚇。

妳把身子蜷縮到最小，臉埋入膝蓋、不想直視我。
「不要。」妳弱弱地拒絕了我，聲音因臉埋在膝蓋而有點悶悶的，但我仍可以清楚聽見妳的哽咽。

「幫妳抹藥而已，沒有要做什麼。」我輕輕的，像是對待玻璃藝術品一樣牽起妳的手，妳的手好冰、好冰。

我握住妳的手，希望可以讓妳感到溫暖一點，而後把妳手掌輕輕反了過來。

蒼白的手臂上，有許多深淺不一的刀傷以及瘀青。

我拿出口袋裡的白藥水和棉花棒幫妳清理傷口、塗上藥膏。

我握緊妳的手，試著用力將妳拉起。

但現在的妳脆弱的連自己都撐不起。

「沒事了，好嗎？」我蹲下身子輕柔地說，用手輕輕抹去她臉上的淚痕。

「還記得妳是語文小天才嗎？大家都很在意妳，但是妳全身都戴著透明的刺，我們沒辦法接近。」

「也許美麗的薔薇都帶刺吧。」這句話卡在喉嚨，我沒有說出口。

我再次用力握緊妳的手，妳的手這時已經溫暖許多。

這一次，我成功將妳從地上拉了起來。

「對不起。」妳說。

「不用道歉，妳給自己的壓力夠多了。」我對她露出微笑。

「況且，妳又沒做錯什麼。」

回到教室，一切看起來仍然那麼尋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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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最近都在搬家，原本不太想離開原本早已熟悉的舊家⋯

沒想到，我居然搬到了妳家隔壁。


這下子我便有了理由，可以每天放學都與妳走路回家了！

放學了，我看著妳低著頭走在馬路上，一個人有些孤零零的。

到了路口，妳停下了腳步，我趕緊把握機會、走到妳的身邊。

「妳待在這做什麼？」我問，想要試著以此開啟話題。

「等車過去。」妳回答道，語氣中好像有些不耐煩。

等到人行道的紅綠燈由紅轉綠，我牽起妳傷痕累累的手、帶著妳穿過馬路。

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妳的手似乎沒有之前那麼地冰冷。

我用一定的力道握著妳的手，不想再發生像是那天走廊上的那件事。

妳試著掙脫，但是手還是被我穩穩地握住。

發現掙脫無果，妳也放棄了掙扎、讓我好好牽著妳。

一直到走到了公車站我才鬆開手，妳看見擁擠的人群，下意識地遠離、退到了一邊。

我靠在妳身後的廣告牆上，看見妳的表情因人群而緊繃。

尤其是到了公車上，妳平時盡力維持的私人領域遭到破壞，妳的表情甚至已經可以稱為慌亂。

我擔心的看著妳，看見妳的表情逐漸僵硬。

一到站，我馬上牽著妳的手走下公車，希望可以帶妳快點逃離人群。

妳仍是低著頭，機車從妳身旁呼嘯而過，看起來相當危險。

我把妳拉近身旁，自己走在道路比較內側的位置。

一直到了我們所住的公寓，我帶妳走到電梯口、等待電梯下降。

電梯的門開啟，我領著站在我身後的妳走入電梯，並且按下七樓的按鈕。

妳待在電梯的一角，眼神看起來有些不悅。

「叮鈴」隨著電梯緩緩減速停止，電梯門重新打開。

妳朝著右邊走去，一句話也沒有說。

「明天見！」

我不確定妳有沒有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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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美術課，我已經完成老師要求的進度，所以一如往常的關注著妳。

妳在口袋裡摸索著什麼，卻沒掏出任何東西。

突然，妳像是注意到了什麼，直勾勾地盯著鉛筆盒看。

妳拿起了一個東西，我的視線被妳的背擋住、看不見妳在做什麼。

妳的身體突然猛地抖了一下，我立刻知道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

我看到妳在我接近時，妳心虛地將妳的手插進口袋，像是在對我隱藏著什麼。

「妳剛剛在幹嘛？」我緊張地問，知道妳肯定又不愛惜自己了。

「沒事。」妳故做鎮定地回答道。

我看見妳在回答時，眉頭皺了一下。

妳把插在口袋裡的手抽出，鮮血染紅了妳蒼白的手腕。

我驚訝地一時說不出話，只能張著嘴巴看著。

妳把手腕湊近嘴，用一種幾乎是貪婪的方式舔了一口。

我的身體幾乎像是自己動起來，把妳的手拉了過來，手上沾上了妳的鮮血。

「妳用剪刀？」我不敢相信有人會不愛惜自己到這種程度，總覺得心裡好替妳難過⋯

難過到心有點疼的程度。

我從口袋抽出一瓶酒精幫妳消毒傷口，在噴上去時妳痛的眉頭一皺。

「不用。」妳把手用力抽回去，以一種堅決的態度說道。

妳用衛生紙壓住傷口，鮮血馬上滲進衛生紙裡。

情況容不得我繼續隱瞞妳一切的發洩行為。

「跟我去保健室，馬上！」我吼道。

從小在父母的關愛中成長，有著一個快樂的童年。
性格樂觀，平時臉上總是掛著笑容，待人也相當和善以致於人緣很好。
但對於傷害自己的行為相當嚴肅。
擁有極強的正義感、道德感以及同理心。成績普通但運動還不錯。
一直在嘗試把「妳」變得開朗。
非常直男，不懂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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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拉著她走向保健室，喉嚨仍因為剛才大吼而有些疼痛。

「不要。」妳的聲音不知何時帶上了哭腔，眼淚也簌簌掉下。

聽見妳的聲音，我停下腳步、回頭訝異的望著妳。

妳全身發抖，帶著淚的眼神中全是恐懼和不安。

「我不想再被我爸打了⋯⋯。」妳顫抖地說。

「妳的家庭到底發生了什麼？」我問。

我試著靠近妳，可是妳卻邊搖頭邊遠離我的身邊。

「不要⋯不要。」妳喃喃自語道。

我看著妳眼淚不停地從臉頰滑落，覺得自己也鼻酸了起來。

「你不要靠近我⋯⋯。」

我不忍心看到妳這樣，於是牙一咬、心一橫⋯

我把妳擁入懷中，讓妳的頭靠在我的胸口、任淚水浸濕我的衣服。

「乖⋯⋯已經沒事了⋯⋯。」我在妳耳邊輕輕地說。

「啊⋯對、對不起。」那個擁抱成功讓妳冷靜了下來，讓我可以帶妳去保健室擦藥。我在保健室裡鄭重地和妳道歉，只不過你好像在想著什麼，並沒有做出任何回應。

幸好保健室老師只有幫妳上藥、並沒有過問妳是為何受傷的。

隔天，我在班上聽見有個傳言說我愛上了一個怪胎。
我一開始還想不透究竟誰是他們口中所謂的「怪胎」，直到我聽見了妳的名字。
我是不太在意他人的閒言閒語，但妳的身心早已極其脆弱，可禁不起更多的攻擊。

有群愛管閒事的女同學向妳走近，一開口便滿是酸言酸語。
我看著妳面無表情地看著她、不發一語，實際上內心早就已經被傷透了吧。
「閉嘴。」我說，我可以明顯聽見我的聲音中有一絲怒意。
她們暫時閉上嘴，沒過多久又轉移了攻擊的目標。
「護著自己的女朋友啊？」她們以一種輕蔑的語氣說道。
我決定嚇嚇她們，給她們一點教訓。
我假裝要扇她們巴掌、實則拍了一下手，發出一聲響亮的「啪」。
她們被嚇了一跳，卻還是嘴硬。
「你！」
「怎麼樣？」我不想動手，所以我以我最有威脅性的語氣說。
我的餘光瞥見妳在發抖，好像又想起了什麼回憶。
我看著妳爬上窗台、作勢要跳下。
「⋯！」
我趕緊在妳跨出下一步前把妳抱了回來。
我抱著妳、以背部重重著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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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抱住妳、把妳從窗台邊拉回來的那一刻，妳馬上把我推開、背撞上了牆。
我也隨之以背部著地。
我顧不得背上的疼痛，趕緊站起身來，避免妳又做出其他衝動的行為。
妳背靠著牆壁、臉上露出驚恐的表情。
我一瞬間突然慌了，我知道妳一定和上次一樣，又突然因為我的某種行為而崩潰了。
同學全部從教室裡跑了出來，剛才整個事情的經過應該都被他們看到了。
「妳⋯⋯還好嗎？」我小心翼翼地問道，希望不要再驚動她。
「沒事。」妳抱著手臂說，語氣相當不確定。
我牽起妳的手走回教室，途中怕刺激到妳，沒有說任何一句話。
「剛才怎麼了？」
「你們兩個在幹嘛？」
同學們七嘴八舌的和我們一起回到教室。
「安靜。」我輕輕地說，但妳聽到後卻皺了皺眉頭，彷彿我在妳耳邊大叫一般。
「男女授受不親你不知道嗎？」一位女同學用戲謔的口吻問，語氣既輕蔑又無禮。
全班的人都跟著她起哄。
「她怎麼了你們有看到嗎？」
一陣沈默，他們看見的只有我抱住妳、而後被妳推開。
「沒事。」妳說，但我知道妳在故作鎮定。
我深吸一口氣——
而後帶著妳逃離嘈雜的人群。
「事後我再去解釋，先帶妳離開再說！」
我牽起妳的手，在班上其他同學的面前帶著妳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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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帶著她到外面後，我摸了摸她的頭。
「等我一下，好嗎？」
妳沒有回答，只是眯起眼睛，享受我的手帶來的感覺。
當我把手收回來時，我總覺得妳的眼神中有種可惜。

我回到教室，鄭重的與全班解釋剛才究竟發生了什麼。
我看見那群愛管閒事的女同學們眼神閃躲，似乎有點心虛。
幸虧有平時經營的人際關係，大部分班上的人都相信了我的辯解。

我找到踢著葉子、越走越遠的妳，帶妳走回教室。
途中我還不忘摸了摸妳的頭，妳這次甚至是自己把頭頂上來的。
回到教室，少了我的手給妳的感覺，妳又回到了緊張的狀態。
妳像是害怕被注意到一樣，輕手輕腳地拉開椅子坐下。

下課了，妳獨自一人走到教室外，目的肯定是為了不要聽見班上的人在談論妳。
妳就在外面待了一整節下課沒有回來，背景是同學七嘴八舌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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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來在和朋友聊天，但在不經意間和妳對到了眼。

妳的眼神看起來在尋求我的幫助，妳的呼吸又淺又急。

「妳怎麼了？！」我拋下同學而跑向妳，從口袋裡拿出手帕，擦掉她額上的汗水。

妳皺著眉頭、雙手抱著下腹。

「好痛⋯⋯。」妳用氣音說道，面色蒼白，看起來十分虛弱。

難道說⋯妳生理期來了嗎？！

我自己沒有相關的經驗，對其知識也還停留在國小的健康教育課，所以找來那位女同學來照顧妳。

「妳先休息，我跟老師說！」

我便著急的跑向教師辦公室。

我隱約從背後聽見那個女同學喊道：「等等！妳是不是貧血！」

本人通常一看到黑暗心理有更新便會跟著更，但是半夜到凌晨機會比較小。

本人會盡力以最快的速度跟上黑暗心理的進展。
此外，若是黑暗心理太頻繁的在深夜更新，為了 @狐月妖（中二 老師健康考量，可能會與老師協調緩一點更文。（希望老師及讀者可以體諒）

最後，在此向我們的讀者獻上感謝。
因為您們支持，我們也更加有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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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發現自從那一次擁抱之後，妳變得非常喜歡我的碰觸。

妳一直在嘗試不留痕跡的找尋和我有接觸的機會。

每當我舉起手，妳那厭世地的眼神便會亮了起來、彷彿在叫我摸妳——以一種沈默的方式。

如此可愛的場景，總是會讓我想起愛撒嬌卻又不想承認的貓咪。

妳被摸頭時的眼神充滿了滿足和喜悅，那是我不常在妳身上看到的東西。

可惜只要我一停下，妳又會恢復成原本冷漠的妳，警告我不許靠近。

也許這樣的反應和妳的家庭有關吧⋯

今天，在妳又在望著美工刀瞧時，我又伸手撫摸妳的頭、讓妳暫時拋下那種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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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我找到老師，準備趕回教室時——
那位女同學告訴我，她先送妳去保健室躺著休息。
我趕過去保健室，看見妳已經睡著了。
我坐在床邊，等待著妳醒過來。
過了幾分鐘，妳緩緩睜開雙眼、直視著我的眼睛。
「妳沒事就好。」確認妳身體沒什麼大礙後，我心中的大石終於放下。
妳剛想坐起來便被我制止。
「等一下，妳再休息一陣子吧。」我輕輕地摸了摸妳的頭，妳放鬆地閉上雙眼。
妳一定又感到了一陣疼痛，所以皺著眉頭、把頭埋進臂彎裡。
即使這樣，妳仍用頭輕輕抵住我的手心、像是貓咪在撒嬌一樣。
我輕輕的笑了起來，發覺妳這個樣子非常可愛。
我一直輕輕撫摸妳的頭，直到妳再次沈沈睡去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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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打掃區域位在三樓、女廁旁。
我的運氣真是不錯，這個位置如果妳遇到任何事情我都可以馬上協助。
正當我在打掃女廁旁邊的走廊時⋯
「喂，怪胎，上次妳男朋友說的話是不是真的啊？」
妳並沒有馬上做出回應。
「是啊。」在沈默一會後，妳緩緩的說。
「真好，只要裝一下就有人護著妳了。」那女生以一種輕蔑而嘲諷的語氣說。
「對呀，哪像妳根本沒人愛，我都有點心疼妳了。」妳用平板的語氣回擊，感覺早已對她人的冷嘲熱諷習以為常。
突然，我聽見一聲極大的聲響，聽起來像是拖把摔在地上。
「氣不過？」我聽見妳因憤怒而顫抖的聲音，以及美工刀刀片被推出的喀喀聲響。
接著，我聽見兩位女同學大聲尖叫，伴隨著妳收起美工刀的聲響。
過了沒幾分鐘，放學鐘聲響起。
我守在女廁外頭的走廊，看見妳走出來前順手關閉了女廁的電燈。
「剛才那聲音是怎麼回事？」我聽見裡頭的女同學們正在咒罵妳。「有人想拿拖把打我。」妳說，把手放進口袋、好像在隱藏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