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分甜的天空 [PG]

--此致 我的好友以及大嫂--

「When you felt the same, everything changed.」

主角：莫天嵐Ｘ溫玥川
配角：白曦陵、寧岑煥、葉婷


「他說岑煥不舒服，先陪他回酒店了。」玥川晃開飄蕩在眼前的髮絲，咬了一口手中的糖葫蘆。


西方天空逐漸染上一抹豔紅，無邊的殘陽燃燒著最後的燦爛，熙熙攘攘地，歡鬧與溫馨籠罩著繽紛的遊樂園。


「妳有什麼想搭的嗎？」莫天嵐道，和玥川貼得很近，幾乎是在耳邊說話了，淡淡的薄荷香輕幽幽地縈繞在玥川身邊，這是獨屬於莫天嵐的氣息。


儘管平常很是大方，但是在男人面前，玥川不禁有些結巴。兩人的關係雖然還沒確定，但也是剩一層紙沒捅破的狀態了。


「呃···這邊的，那個，感覺那個船挺不錯的。」


一條水道彎彎曲曲盤繞著整個遊樂園，可以看到水中三兩船隻，有些漫無目的的飄盪著，有些施施而行，無論如何都透露著一股疏懶的氣氛。


「行，我們走吧。」莫天嵐嘴角勾起，輕輕一笑。




小舫漂在水上，看似輕如一葉柳條，卻頗是沉穩。天色漸暗，朝岸邊望去，亮麗的燈火斑斕閃爍，波光粼粼裡，兩岸歌台舞榭倒映水中，各色光影交雜，在漣漪終投射出繁華的輕夢。


兩人靠得很近，莫天嵐的蹭著溫玥川的衣角，試探性地搭上玥川的指尖，輕柔而細膩的觸感，令他不禁心神一顫。沒有遇到反抗，莫天嵐愈發的大膽，握住玥川的整隻手，溫度從掌心傳向掌心，流向心尖。


「呵。」玥川回眸一笑，看的莫天嵐一愣，卻不知如何回應。


一路無言，莫天嵐只是握著玥川的手。太輕了怕她放開，太緊了怕弄疼她，莫天嵐始終小心翼翼。溫玥川倒是沒這麼多顧慮，只是享受的身邊的人帶來的安全感，也欣賞著沿河畔的美景。


此時岸邊人群逐漸聚集，一時間忽然熱鬧了起來，清幽的氣氛被打斷，卻不會令人煩躁。幾名小孩興奮的幾哩咕嚕，一群大學生開懷的聊天。


「阿伯，現在發生什麼了？」莫天嵐向撐船的老人問。
「七點整，有煙火喲。」


莫天嵐轉頭，忽然心中一動，「妳覺得第一個煙火會是什麼顏色？」
「這怎麼可能猜到······我覺得是黃色。」
莫天嵐看著玥川微微透紅的臉頰道，「我覺得是粉色。」
「我不信！」
「不然我們來打個賭，第一個煙火是什麼顏色。」
「好啊，要拿什麼來賭？」溫玥川道。


「我還沒想好···不然輸的要答應贏的一件事。」
「好啊！」


說著，莫天嵐毫不心虛的收起手機，將熄滅的螢幕上，是遊樂園官網上前一天煙火大會的視屏。此時一陣歌聲響起，方才岸邊幾名嬉鬧的大學生竟拉開了嗓子放聲高歌。


已往片刻歡笑仍掛在臉上  願你此刻可會知  是我衷心的說聲
（註：Beyond 喜歡妳）


「是什麼歌？」聽著陌生的語言，莫天嵐問道。


喜歡你  那雙眼動人  笑聲更迷人  願再可


「不知道，但很好聽。」溫玥川道。
雖然聽不懂，但是陪伴在溫玥川身邊，莫天嵐也感覺這首歌無比親切。


歌聲乍斷，天際上一聲爆鳴響起，粉紅色的煙火綻放出繁複的花紋，火星四散，隨後消散在暗淡的夜空。尚未沉寂，無數的花火隨之而起，繽紛交織縱橫，如一整年的流星紛紛聚集在此刻墜落。


人群適才的嘈雜，只剩下驚嘆和不斷的快門。無論是誰，都能感受到一瞬間的震撼與滿足。


莫天嵐帶著笑意，問道：「所以是···我贏了。」
溫玥川略帶點不甘心的點點頭，然而更多的是一種莫名的期待，讓心跳不斷加速。


「讓我咬一口糖葫蘆，行嗎？」莫天嵐笑得很歡快，還沒等到溫玥川回答，就咬下了最上方剩下半顆的草莓。


「好甜！」

「餓了嗎？」莫天嵐問。
「是有點，不過遊樂園裡能有什麼好吃的嗎？」溫玥川道。眾所週知的，遊樂園內的食物多半很貴，品質也難以保障。


下了船，莫天嵐和溫玥川兩人並肩走在遊樂園的商店街上。整條街被設計的古色古香，建築物都是用仿木和磚瓦的裝潢，屋樑和簷角微微勾起成了曼妙的姿態，沿街掛的不是明晃晃的路燈，而是一排排的燈籠。


燈籠下是各式的紀念品店，還有引駐的商家，有些透露著明亮的光線，有些籠罩著幽黃，但無論何者，都是一色的古風建築。轉角處有人坐在籐椅上，一身唐裝，輕彈琵琶，聲音在嘈雜的人群中格外清晰。


眾多商家，兩人竟沒有尋著中意的商家，無可奈何下走進了最後的選擇──便利商店。


「玥川想吃什麼？」天嵐問道。
「嗯······，先吃個飯糰就好了吧。」
「也好，免得待會要做些什麼刺激的設施，就給全部吐了出來。」莫天嵐道。


溫玥川拿了一個肉鬆飯糰，正要轉身去選飲料，就見莫天嵐拿著兩瓶果汁牛奶走了過來。
「記得以前看到你買這個？」莫天嵐笑道。


溫玥川思考了一下，卻想不起來自己什麼時候把早餐帶到學校過，也不知道莫天嵐是怎麼知道的。不過莫天嵐對自己的關注，讓溫玥川內心一陣暖意流過。
「嗯，你也喜歡嗎？」溫玥川看著他手上兩瓶果汁牛奶問。


「兩瓶八五折。」


「······」溫玥川心底一陣無言，好不容易累積起來的浪漫感，一句話全給吹散了。


結帳時，店員遞給他們兩顆糖果：「這是遊樂園門店才有的贈品喔！」
溫玥川低頭看去，糖果包裝上印著的是遊樂園的Q版人物，還有遊樂園的摩天輪。


「祝你們有一個甜蜜的夜晚！」年輕的店員露出一個真摯的笑容。


稍微填過肚子，兩人又到了照相館，有六種不同的佈景可以選擇，然後做成紀念品。莫天嵐與溫玥川心有靈犀的選擇了同一個場景「長河夜」。


場景就是他們剛剛去過的那條河，但是拍攝出來的效果更為驚艷動人，萬里挑一的角度更在照片一角露出古街的風采。在晃弋的燈火裡，兩人的面龐卻十分清晰，微微的陰影顯托出莫天嵐深邃的五官，儘管真人就在一旁，但溫玥川看到照片裡的面孔，心中仍不禁一動。而照片旁提了一行小字：


明日蒲帆江上掛，一鉤纖月照淮流
（註：秦淮畫舫錄）


濃韻的墨彩在照片上勾勒出一股繁華外的清新，更添幾分神韻。


就在溫玥川沉浸照片裡時，莫天嵐手中拿了一個小東西過來。溫玥川一看，原來是個鑰匙圈，上面是兩人緊靠再一起的照片。莫天嵐將鑰匙圈輕輕扣在背包上。


「這樣子，就能常常回憶起和玥川一起玩的時光了。」莫天嵐道。
溫玥川聽了，臉色又紅了起來。




此時，酒店房間內，白曦陵給躺在床上的寧岑煥倒了杯熱水。
「還是吃點藥吧，不然燒個不停，別把腦子燒壞了。」白曦陵道，被寧岑煥用力地戳了一下。


一旁的葉婷無奈地看著兩人。


「就是不知道玥川他們，今天能進展到什麼地步。」寧岑煥笑道，「我等了很久了，想看雙向奔赴，想嗑。」
「我覺得今天他們會接吻，至少。」白曦陵道。


此時寧岑煥忽然想到了什麼，在白曦陵和葉婷耳邊低語了幾句。


「這次我們出來，一共定了三間房，我和曦陵一間，小婷和玥川一間，天嵐一間。」
「不如我們去把一間退了，葉婷來我們這裡湊合一下，這樣天嵐和玥川就能一起······」


「要我一個女孩子跟你們兩個男人一起過夜？」葉婷白了岑煥一眼，不過隨即又笑了出來，「算了，你們兩個基佬，估計對我也硬不起來。」


三人一拍板，立刻就決定去把一間房給退了。


「嘿嘿，我們幫天嵐和玥川修成正果，也算是積陰德吧。」白曦陵一臉壞笑。
「你們夫夫倆都一個樣！」葉婷吐槽道。

「怎麼樣？好玩嗎？」莫天嵐笑道。經歷了那個360度旋轉的大轉輪，溫玥川仍覺得有些喘不過氣，臉頰微微泛紅，胸膛起伏不定，在莫天嵐眼裡頗是誘人。


「感覺很開心。」溫玥川仍緊緊握著莫天嵐的手，讓後者的笑意更深了。
「把氣給調勻了再走吧。」


在夜色裡卻不覺得昏暗，整個遊樂園燈火通明，離開了古街之後，白熾燈混著彩色裝飾燈照耀了班山腰的整個園區，頗令人有不夜天之感。


「十點了，我們再玩一個設施就回去，好嗎？」溫玥川問道，「我也有點累了。」
莫天嵐的表情看起來有些不滿足，不過還是應了下來，遞給溫玥川方才在便利商店拿的糖果，兩人一塊兒吃了。


兩人走到了鬼屋之前，些許是比較晚了，竟沒有人在排隊，莫天嵐挽著溫玥川的手就要走進去。


「先生，女士，我們這邊不建議一起進去喔。」一個服務人員攔住了他們。
「請兩位間隔三十秒再進入，會有更好的體驗。」


莫天嵐問：「我先嗎？」
「讓我先進去吧。」溫玥川答道，「只要知道你在身後，我就會覺得很安心了。」


一句話直接擊中莫天嵐的心，原本躁動一天的心緒又被激了起來。原來，自己在玥川心中有這樣的地位。


「那，我先進去囉！」溫玥川笑道，轉身沒入黑暗中。


一旁工作人員掐著碼表，沒多久莫天嵐就聽到鬼屋裡傳來一聲驚叫，讓他心中有些著急。不過三十秒也不常，很快工作人員就給他放行了。


一個轉角過後，外界的光線全然消失，只有一顆青色的燈泡，不斷閃爍，幽幽照著狹窄的走廊。走廊牆壁上貼著殘破不堪的傳單，只能依稀看見上面寫著「我們都會死」的字眼。牆角有些地方染上了暗紅色，看起來已經乾了許久。


在走到一半時，天花板忽然打開，一隻染了血的娃娃掉了下來，配合著刺耳的音效詭異笑著。
莫天嵐：「······」嚇誰啊。


再一個轉角走過，燈光轉為不詳的紅色，莫天嵐已經聽到前方的腳步聲了。他躡手躡腳走著，果然看到了熟悉的長髮出現在前方。


莫天嵐忽然興起一股壞心思，無聲潛行，在接近後猛然在對方肩上一拍。


並沒有預期的尖叫，只聽到溫玥川輕柔的聲音：「天嵐······」
「妳怎麼知道是我？」莫天嵐疑惑地問道。
「直覺。」溫玥川沒有說，她在聞到莫天嵐身上那股令人安心的薄荷氣息時，就猜到了是他。


有了伴，鬼屋的恐怖程度直線降低。兩人通過了這片紅得令人眼睛不適的區域，來到一片更暗的區域。雖然有些「小驚喜」藏在各處，但都沒有嚇到兩人，反而是黑暗增添了不少難以言說的氣氛。


因為有些看不清，兩人的身體貼得很近，總時不時會有些碰撞，令溫玥川有些臉紅，好在黑暗中也看不出來。


「妳不覺得，這種黑暗挺適合小情侶做些什麼的嗎？」莫天嵐小心翼翼地試探著溫玥川的心思。
「······」


溫玥川一陣沉默，讓莫天嵐心揪了起來，深怕太過躁進刺激到了對方。


過了許久，溫玥川才低聲道：「和我嗎？」
「嗯？」


「情侶，你和我。」


莫天嵐內心一陣震驚，然後是狂喜，感覺心臟要跳出來了。


「玥川。」
「嗯。」溫玥川的聲音愈來愈細。
「妳說真的？」莫天嵐道。


「嗯，男朋友。」溫月穿的聲音小得幾乎聽不見了。


莫天嵐一把摟住溫玥川，將惦念已久的人抱進自己懷裡。溫玥川將臉頰貼在莫天嵐胸前，厚實而有彈性的肌肉上，雖然隔著一層布料，但是心跳聲清晰的傳進溫玥川耳中。


莫天嵐俯首，湊到溫玥川臉前，見對方沒有反抗，大膽地將嘴唇貼了上去。好軟，還甜甜的，方才的糖果留下的氣息還沒消散。


莫天嵐沒有得寸進尺，以後有的是時間慢慢培養感情。


「玥川，謝謝妳。」低沉而雀躍的嗓音道。

此時，遊樂園的門口，莫天嵐牽著溫玥川的手，問道：「我們搭接駁車還是纜車？」
遊樂園在山腳下，而酒店在半山腰上，視野廣闊，可以俯瞰城市夜景。
「我不怕高，就纜車吧。」溫玥川答道。


夜色已深，遊樂園剩下的客人大多也準備離開，一時間纜車的候車大廳竟也排了不算短的隊伍。
等待時，溫玥川頭始終低低的，儘管奔波半天，莫天嵐依然能聞到她頭髮上隱約的香氣。


溫玥川默默不語，原來這就是有男朋友的感覺嗎？原本的人生就像沒有羅盤的小船，而莫天嵐就如同南十字星一般，讓溫玥川在向目標前進時，有一個堅定的依靠。

看似漫長的隊伍其實前進頗快，很快就輪到兩人搭乘纜車了。


「恭喜兩位，你們的車廂是僅有十分之一機會的透明車廂喔！」工作人員道。


溫玥川看著眼前只有骨架是金屬，其餘全部是透明強化玻璃的纜車車廂，瞪大了眼睛。她是不怕高，但這會不會有點太刺激了一點？


「別怕，有我。」莫天嵐感覺自己展現男友力的時候到了。
溫玥川抬頭看了莫天嵐的眼睛，頓時放下了一半的心。


「如果怕的話，可以坐我腿上。」莫天嵐補充道。
「流氓！」溫玥川哼了一聲。


兩人終究是坐上了透明車廂，隨著車廂緩緩上移，溫玥川也放膽去看看四周，其實在黑夜的襯托下，車廂離地有多高並不清楚，並沒有想像中的可怕。


反而是抬頭看向上方，隨著遠離車站，四周光線漸少，星星的斑斕顯得很是壯麗。


「那是什麼？」莫天嵐問道。
「特別亮的那顆······冬季大三角的······」
「南河三？」
「或許吧，也許是天狼星？」
「以前老師好像教過，但我都忘了。」莫天嵐笑道。
「高中的地科你還記得多少啊？我只記得老師姓張。」
「都忘了，有什麼關係？」


溫玥川心中一暖。對呀，是哪顆星星重要嗎？很多東西也不一定要記得這麼清楚，只要記，今天和男朋友一起看了很美的星空，這不就夠了？


「玥川？」莫天嵐看向有些分神的女朋友。


「嗯。」溫玥川愣了一下，才回過神來，「我愛你，謝謝你讓我遇見你。」
不等莫天嵐回應，溫玥川閉著眼，主動吻了上去。


這次的吻和在鬼屋裡的不同，溫玥川反客為主地，有些霸道的侵入了莫天嵐的齒舌間。莫天嵐被溫玥川的主動有些驚著了，竟險些岔了氣。隨即，莫天嵐也伸出舌頭，強勢的向溫玥川反擊回去，男性獨有的氣息一時間籠罩了溫玥川的理智，讓她身子感到略微酸軟。


良久，兩人才依依不捨地分開，溫玥川早羞紅的臉，低頭不敢看向莫天嵐。
莫天嵐卻是抬頭望天，滿夜星空看起來格外的令人心情愉悅。他舔了舔嘴唇，似乎是在回味方才那個意料之外的吻。原來接吻也可以是這麼舒服的事。


莫天嵐一隻手環抱溫玥川，如是想著。

透過纜車的玻璃窗，夜色如一匹深藍的絲綢，裹挾著涼涼的風，輕輕撫過車廂。冷意如細絲般纏繞在溫玥川飄逸的髮絲間，那一頭烏黑柔軟的長髮在微弱的車內燈光中顯得格外動人。


大半天的遊玩，並未沖淡她身上獨特的氣息。那清新而難以言說的香味，一絲一縷地竄入我的鼻間，勾起我內心深處難以平靜的慾望和柔情。


溫玥川依偎在我的懷裡，身體微微顫動。起初我還以為她是因為寒意，但當我低頭看她時，卻發現她正在悄聲輕笑，那雙明亮的眼睛閃爍著說不出的喜悅。


「妳在笑什麼？」我忍不住問。
「沒什麼。」她抬起頭，目光比星星更明亮，「就是覺得今天很完美，很幸福。」她的聲音輕若螢翅。


玥川的嘴唇看起來如此柔軟誘人，我忍不住又想再次親吻她。


夜空依舊寬闊，星光點點，彷彿為我們的此刻鋪陳了一幅絕美的背景。
「妳說得對。」我輕聲呢喃，「有些時刻，這樣就足夠了。」


溫玥川抬眼看我，臉上綻放出一抹甜蜜而柔軟的微笑，比任何風景都還要美麗。

我們就這樣靜靜地依偎著，聽著彼此的呼吸，感受著夜晚的溫柔與寧靜。夜色漸深，周圍的溫度彷彿也在慢慢下降。我敏銳地察覺到溫玥川的身體不自覺地又靠近了些，我的手臂不受控制地收緊，想給她更多的溫暖和安全感。


「冷嗎？」我低聲詢問，帶著些許擔心。
「有點。」她輕輕地回應。


一句未經思考的調情似的話脫口而出：「再親一個，我就把外套給妳。」這句話連我自己都被嚇了一跳。
溫玥川卻笑意盈盈，「都是男女朋友了，還這麼見外嗎？」


這一次的親吻更加熱情，彷彿要把所有的情感都融入這一刻。溫玥川主動轉身，用她柔軟纖細的身體緊貼我的胸膛，雙唇緊密地貼合。她閉上眼睛，那精緻的面龐彷彿一幅會呼吸的畫，淺色的唇瓣如昙花般輕啟。


一種輕微的窒息感襲來，卻被更多的愉悅和激情所填滿。我們的視線交錯，玥川眼中洇著濃稠情緒的深沉，一眼望進去仿佛一彎深灘，久久見不到底。


她似乎拿到了一點主動權。


隔著薄薄的上衣，我清晰地感受到溫玥川胸口的滾燙。她的呼吸緩慢而有力，胸膛微微起伏，而她的嘴唇卻在不斷加深這個吻的力度。


算了吧，主動權什麼的。這種念頭一出，一身最後的防備似乎也消失了，把一切都交給直覺和快意。


此刻，無論是我的心跳，還是她的，都清晰得彷彿是宇宙中唯一的聲響。

這是我第一篇正式的BG文，也算是對好友的祝福吧。這篇不長的文拖著拖著也寫了近一個月吧，不到萬字，很多想寫的也還來不及寫出來。之後考完大考，有時間和靈感時會慢慢補上。


另外也要感謝師父的幫助，一同完成了最後一段莫天嵐的第一人稱視角，為這篇架構零散的文章做一個ending。


關於題目「七分甜的天空」，說是七分甜是因為第一次寫BG文，我覺得還有很多要改善的地方，因此只定為「七分」。還有莫天嵐和溫玥川愛情中帶有的一些羞澀，也讓「七分」比「全糖」更美。

我覺得這場戀愛的主動權在妳，真的，或許還可能反攻······（喂！
其實原本有打算寫的，但我想等文筆更純熟再來，這個部分就留到以後再寫吧。

最後一句話：我沒辦法替你們作出天長地久的保證，但是我希望你們永遠能為現在的美好而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