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ienStage│大Tillx小Ivan親情向] 灰色的星星 [G]

24歲Till x 6歲Ivan

Till最近有個小煩惱。

他最近領養了一個孩子，叫Ivan。

並不是說他很皮，而是他安靜乖巧，不理不睬，養起來實在是一點成就感都沒有。

朋友都跟他說，領養來的孩子怕生，沒安全感，要給他們一點時間……好吧、好吧。

但他怎麼連對自己的親姐姐都這麼冷漠啊？？？

Till不懂，真心不懂。

事情由來自前陣子Mizi領養了一個孩子，叫Sua，Mizi有時會帶她來公司，Sua很乖，大多時間都坐在大家特地給她安排好的位子上，專心的看著Mizi排練，對著Mizi看過來的時候會揚起可愛的笑容，面對Mizi跟她說話時還會甜甜的「姐姐」、「姐姐」的叫，把Mizi萌的當場支哇亂叫。

Sua還有一個叫Ivan的弟弟，還在育幼院，但Mizi沒有精力再領養第二個孩子，於是她就問了Till。

Till本來並不想理會，但是又不忍心潑Mizi的冷水，還是跟著她去了趟育幼院，而在親眼看到那個孩子的當下，他又改變了想法。

Ivan小小的身軀坐在板凳上，很專心的看著手中的書，一點也沒有要理睬他們的意思。

當他跟著院長走過去的時候，Ivan突然抬起了頭，問了一句:「那是什麼？」

他隨著Ivan手指望過去，看到了他的背包上，掛著上次幫天文館活動演唱時，主辦方送給他們的吊飾。

「那是星星。」他回答。

而他從Ivan紅棕色的瞳孔中，看到了點點的星光。

他當時一定是魔怔了才會決定把這小子帶回來。

Till打開衣櫃，隨便抓出一件大衣套上身，另外還找出一件小孩子的外套拿在手上，他打開家門，摁下電梯鍵，等待電梯上來。

他煮完晚餐，剛剛準備要喊人吃飯時才發現不見人影，打開網站搜尋一下發現今天有天琴座流星雨，雖然都市裏面光害太嚴重應該看不到，但是那個小鬼總是不信邪，每次都跑到頂樓天台蹲點。

也不打聲招呼再出門，氣死人了。

打開通往天台的鐵門，果然，那戳小小的身影就蹲在水塔旁邊，連件外套也不穿。

這裡的風怎麼沒把他吹跑。

Till從後面將外套往Ivan的頭上蓋下去，看著小小的Ivan被嚇到，手腳胡亂撲驣，最後終於拉下衣服，露出紅撲撲的臉蛋。

「吃飯了，這裡看不到流星雨，回去吧。」Till語帶無奈。

「要哪裡才看的到？」

「嗯……山上吧？」Till想了想，回答。

Ivan點了點頭，穿好外套，往家裡走去。

……這小子怎麼都不會提要求？那怕問他一句能不能帶他去呢？

Till看著Ivan往家裡走的步伐，真的是一點氣都沒有了。

…

Ivan該上小學了。

他牽著Ivan的手走在大賣場，讓他自己挑選想要的書包款式、餐袋、抹布等等物品，Ivan沒有什麼意見，大部分時候是距離眼前最近的是哪個就拿哪個。

走了幾步，Till忍不住，問到:「……你喜歡這個？」他看著Ivan手上的螢光亮粉色書包，上面還有可愛公主的圖案，深深覺得自己不懂小男生。

「要喜歡才能選嗎？」

「也不是、但是，不喜歡為什麼要選這個？」

「老師說，買東西的時候不要挑，要拿最靠近自己的……」

Till覺得心臟被揪了一下，一般老師們一次帶太多學生出門，為了避免學生爭奪，都不希望學生挑來挑去。

但是……

Till蹲低，讓自己直視Ivan的眼睛「你現在不是跟老師們出來買東西，是跟我。」

「……」

「挑你自己喜歡的顏色，喜歡的圖案。」

「……那我要這個。」思索片刻，Ivan抬頭指向掛在最上面一排的書包，黑底，上面印有可愛的灰色刺蝟。

Till站起身，點了點頭，伸手將書包拿了下來。

他第一次看到Ivan哭。

那是第一天上學的時候，大部分孩子初次離開家長這麼久的時間，會在學校又哭又鬧，都是很合理的，但是他從來沒想過，這件事套在Ivan身上竟然也適用。

Ivan說，他在書上看過，大家年齡到了，都要「上學」，所以早早就自己起床，吃早餐，將買好要帶的東西都放進書包裡，坐在沙發上等Till載他去學校。

到了學校，Ivan看到了無數年齡跟他差不多大的孩子，跟自己的父母揮手告別，走進校門，Till感覺Ivan握著自己手指的小手似乎用力了些，但是看過去的時候，又顯得很正常，好像剛剛的只是錯覺。

他把手從Ivan手中抽出來，說到:「好了，你該進去了。」連記得聽老師話的叮嚀都省去了，他家Ivan向來只有太聽話的問題。

Ivan看了一眼校門，又看了一眼Till，最後看了自己的手。

他轉身快跑進了校門。

留下一頭霧水的Till。

然後，大約10點，Till就接到了老師的電話。

「那個，不好意思，Ivan他……現在哭得很厲害，可以請您來一趟嗎？」

Till跟其他團員打了聲招呼，隨手拿了兩三樣隨身物品，就急匆匆的趕到了學校。

老師一邊跟他解釋，一邊偷偷用眼睛觀察他「9點半的時候，我們發現Ivan在掉眼淚，我們問他怎麼了，但他不願意說，只是越哭越兇……直到剛剛，他說他爸爸不要他了。」

Till簡直懷疑自己聽錯了。

誰？ 爸爸？

他爸爸是誰？

誰不要他了？

經過走廊的拐角，教室映入眼簾，Ivan被安置在空教室裡面，旁邊有兩個老師在陪他。

Ivan已經哭累了，只是一抽一抽的吸鼻子，兩隻眼睛跟雙頰都紅通通的，吸鼻子吸一半還會打個嗝，又可憐又可愛。

「Ivan，爸爸來了喔。」老師在一旁溫聲說到，Ivan突然抬頭，看到了Till，胡亂用袖子擦了擦眼淚，然後坐正姿勢，一臉正襟危坐，像個小大人，一點也不像剛剛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小孩。

Till覺得自己冤枉到外太空去了，現在整間教室的老師都以為他在虐待小孩吧。

Till頂著老師們如殺人般兇猛的眼神，來到Ivan面前。

「沒有不要你。」

「……」

「你怎麼會這麼想？」

「……」

「……太久了。」

「？」

「上課、太久了。」Ivan雙手在抽屜裡扭成一團，頭低低的看著桌面。

Till總算被老師們放了一馬，盯在身體上的壓力消失，他有點苦惱地說「可是，上課都是這麼久的。」

「……喔。」委屈巴巴。

「……」撒嬌犯法，Till不知道第幾次在內心吶喊。

仁慈的老師們大手一揮，讓Ivan今天可以先回家休息，但是明天要乖乖上課，等到放學才能回家。

Ivan哭累了，Till把他背在背上，往校門口走，Ivan小小的臉頰貼在Till寬闊的肩膀上，悶悶的聲音透過震動傳來。

「以前…爸爸就是這樣拋下我的。」

「……」

聽著小聲到快聽不見的話語，Till第一次覺得，Ivan跟一般的小孩也沒什麼不同。

「Ivan。」

「嗯？」

「你要記得，我不是你爸爸。」

「不管發生什麼事，我都不會拋下你。」

Ivan看向Till的右手，上面提著他的書包。

灰色刺蝟的書包上，掛著星星的吊飾。

那是Till剛剛送給他的，獎勵第一次自己上學的禮物。

「……嗯。」

Ivan的生日快到了。

正確地說那並不是他的生日，而是被發現的日子，育幼院的院長跟他說，孩子是被拋棄在公園被撿到的，當時年紀太小，不記得自己的生日是什麼時候，只記得自己幾歲，所以Ivan的生日，向來是以被收留到育幼院的那一天來算。

Till有點苦惱，因為那天是2月14日，西洋情人節，每個地方都在辦大大小小的活動，他們樂團不可能不去演出。

雖然無奈，但是到了當天，Till只能拎著Ivan，跟隨樂團南來北往的跑。

好在也不是只有Ivan一個人，Sua也在這裡。

樂團的夥伴搬來了兩張椅子，讓他們姊弟倆一人一邊，從後台遙望他們養父母的身影。Till穿著白色帽T，衣襬隨著音樂起伏擺動，短袖被擠到上方，露出健美的肱二頭肌，靈活的手臂擺動，激烈而狂熱的旋律洩出；Mizi穿著氣質的長洋裝，裙襬隨著微風飄揚，帶著甜美的笑容，颯氣又酷炫的嗓音讓全場沸騰。

「COME ON!」

金黃色的陽光灑在他們身上，經過汗水的折射，讓他們笑容仿彿在發光。

Ivan跟Sua愣愣地看著。

他們的前方，是簇擁的人群中，最閃耀的存在。

…

等Till跟Mizi回到後台的時候，現場情況十分古怪。

不知道發生了什麼，Sua鼓起一張包子臉，眼角泛著淚光，不理會在一旁努力搞笑的大姊姊，看到Mizi走過來，連頭帶身體轉向牆壁。

Mizi十分迷茫的眨眼「诶、诶诶诶Sua你怎麼了＞＜～」她帶著抱歉的笑容跑過去，輕聲細語的哄，「不哭不哭哇，怎麼了，是我又做錯什麼了嗎？對不起啦～～不要哭好不好？」

Ivan沒有像姐姐一樣表現的這麼明顯，他只是看了一眼Till，又看了一眼跑去哄Sua的Mizi，接著便抱起自己的雙腿，不說話。

「？？？」莫名從他身上感覺到某種拒絕的信號，Till滿頭問號。

他做錯了什麼？

…

演出結束之後，不管Till說了什麼，Ivan都沒有再回話。Till一邊咋舌，一邊將大包小包的演出器材搬上貨車，跟其他團員們打了聲招呼後，轉身就看到這個小鬼還直愣愣的站在後車廂旁。Till乾脆一把把他抱起來，不顧Ivan奮力掙扎，將人丟到了自用小客車的後座上。

「你要鬧脾氣晚點再說，現在該出發了。」Till用毛巾抹了把汗，將毛巾扔到一旁，坐上駕駛座。

小Ivan終於憋不住，出聲問到「…要去哪？」

「秘密。」Till揚起了一抹燦爛的微笑。

Ivan用難以置信的眼神看了Till幾眼，抿起嘴唇，坐回位子上。

上一次他對他說秘密的時候，他收到了有一對貓耳的髮箍；再上一次，是中間墜有大骷髏頭吊飾的項鍊；上上上次，是做成英雄造型的大墨鏡。

好吧，勉強原諒他。

看在秘密的份上。

希望這次的秘密不要太大，不然他的盒子要放不下了。

抱著一點期待都沒有的心情，Ivan在後座睡著了，等他醒來，外面的天色已經黑了。

他從車窗向外看，外面只有一堆草叢跟樹木，車子順著山壁盤旋而上，前方的車燈是唯一的光源，周圍烏漆嘛黑的，很像鬼故事會有的場景。

「晚上上山很危險，Till。」他趴在駕駛座的椅背上，說道。

「嘖，我知道，這不是來不及嗎……诶，你真的不多睡一會？山路容易暈車。」

Ivan搖了搖頭，頓了一下才想起來Till看不到，「不用。」他說。

Till堅持不告訴他要去哪，他也不知道要做什麼，只好開始唱起學校教他們的歌曲。

大概是小孩子唱兒歌的聲音太可愛，Till忍不住跟著哼了兩句。

Ivan又看了駕駛座上的Till一眼，一首歌唱完，他唱起課本上另一首，老師並沒有教過他們的歌。

Till訝異的挑起眉，這是他第一次聽見Ivan唱歌走音。

Till哼得更大聲了，用正確的音階帶著Ivan唱下去。

等到他們快把整本課本的歌曲唱完時，終於抵達了目的地。

…

Till將車子停附近的停車場，開門讓Ivan下來，牽著他的手走向報到處。

Ivan左看看右看看，這裡有很多帳篷，每個帳篷前面都有一塊野餐墊，上面有很多零食，還有跟他們一樣的一家人。

Ivan接過Till遞來的野餐墊，跟著Till走向屬於他們的帳篷。

他不知道Till從那裡蹦出來的零食、麵包、飲料、牛奶……???

Ivan的臉皺成一坨「Till，為甚麼會有牛奶?」他不喜歡這種很膩的味道。

「小孩子要多喝牛奶才會長高高。」Till把大掌按在Ivan的頭頂上，刻意往下壓了壓。

「牛奶不冰會壞掉，剛剛車開了好久，壞掉了。」

「沒壞，剛剛在這裡買的。」

「……」Ivan的臉頰像氣球一樣鼓起來，狠狠瞪著那瓶萬惡的白色液體。

Till的右手抽動了一下。

「咳」他咳了一聲，「總之，剛剛還來不及吃晚餐，先把麵包配牛奶吃了，其他的要這些吃完才可以吃。」

他盯著Ivan用視死如歸的眼神喝完那杯牛奶，然後安靜的吃完麵包，自己也啃了幾口，便讓Ivan把帳篷內的燈關了。

迎著Ivan疑惑的眼神「抬頭。」Till張口說道。

就見燈光順著整排帳篷一路被關閉，連剛剛經過的遊客中心、路燈的光都熄滅了。

然後，原本黯沉的天空，就明亮了起來。

先是獵戶座，然後是大犬座、小犬座、雙子座、冬季大三角…….然後是整片銀河，在這個偏遠的山區，當所有人將燈光熄滅後，波瀾壯闊的銀河跨越天際，穿越億萬光年，來到眼前。

接著，一顆、兩顆、五顆、十顆……無數星光從天邊划出弧線，流星雨開始了。

Till抱起自己的膝蓋，藉由微弱的月光和星光，看向那個總是倔強的不肯透漏自己喜歡什麼的Ivan，小男孩睜大雙眼直勾勾的盯著天空，紅棕色的眼底映照無數光輝。

星星是他唯一知道的，Ivan喜愛的事物，或許之後會有更多，但是，這是現在的他能給的最好的禮物了。

Till勾起柔和的微笑，他想，這次的生日禮物挑的還不錯吧。

Till抬頭，欣賞無邊無際的星空與炫麗的流星雨，沒發現小小的Ivan不知何時已經不看天空了，而是盯著他。

深夜的山上很寒冷，外套將男人俊美的身形給掩蓋，微風吹拂過，銀髮隨之飄盪，蹭過耳釘，與閃爍的星空相互輝映。

他好喜歡。

Till 收到了一張卡片。

上面寫著大大的「母親節快樂」。

右下角還有自己畫的康乃馨。

畢竟母親節快要到了，一切都顯得很合理很溫馨，如果收到這張卡片的人不是自己的話。

「為什麼給我這張卡片？」他看著 Ivan，問道。

「因為母親節快到了。」Ivan 回答。

「我知道，我是指，為什麼是我？」

「老師說，要給媽媽，我沒有媽媽。」

「老師說，沒有媽媽的人可以給奶奶。」

「可是我也沒有奶奶，所以，給 Till 。」

Till 一瞬間心臟都柔軟了，好心疼這個孩子，直到他打開卡片。

「親愛的母親，謝謝您辛苦的懷胎10月，千辛萬苦的生下我……？」Till 看著內文，越唸臉色越鐵青，他看著 Ivan ，指著卡片說，「來，解釋一下。」

「 老師給的範例，Ivan 沒有媽媽，所以 Ivan 懶得自己想。」

這下 Till 十分確定，這個遭心小鬼就是來討打的。

Till 強迫自己冷靜，自我說服是孩子太可憐不懂事，他將指尖移到左下方，這裡有個很突兀的一坨…顏色？灰色的，充滿尖刺，看起來像是畫錯被塗掉的。

「這個？」

「是 Till 。」

「？」

「是 Till 喔。」

Till 看著這個跟紙屑差不多形狀的塗鴉，突然福至心靈，顫顫巍巍的舉起右手，指向沙發上的小書包，小心翼翼的開口道，「那…你書包上的那個…？」

「是 Till 喔！」小 Ivan 露出燦爛的笑容，剛換完的牙齒露出一小節，一個小虎牙若隱若現。

Till 聽到理智線斷裂的聲音。

「 Ivan …！！！」

Ivan 哈哈大笑著跑開，開始跟 Till 玩起你追我奪的遊戲。

昏黃的燈光下，木地板傳來追逐的聲響，還有笑聲跟怒吼聲在此起彼伏。

今天也是和平的一天呢。

上了高中的Ivan不像一般的高中生那樣，喜歡出去玩、跑網咖、交女朋友。

天天纏著自己的Ivan讓Till頗煩惱。

兩週前，Ivan突然像變性了一樣，開始頻繁往外跑，那時Till還很高興，他終於可以脫離小屁孩了，沒想到週末Ivan出去了一趟，竟然是帶了好幾罐香精回來，一副要在家裡搞大事的樣子。

「Ivan你拿這麼多香精出來幹嘛？搞香水批發？」Till抽動著眼角問道。

「Till你聞聞看！喜歡哪個味道？」

「…我？」Till狐疑的盯了一會兒，還是勉為其難的低下頭嗅聞。

Ivan垂眼看著如今矮他半個頭的Till，悄悄的向前傾，鼻尖蹭著Till蓬鬆的髮絲，可以聞到淡淡地檸檬香，是家裡洗髮精的味道。

在Till抬起身前，Ivan迅速的回正，絲毫沒有被發現。

Till直起身，先是習慣性的壓低視線，看到的卻是Ivna發育良好的胸膛，愣了愣，視線上移，是突起的喉結，再上移，是英挺的鼻尖，再上移，才是那點綴著暗紅的漆黑眼眸。

原本不到Till腰部高的小糰子Ivan如今已經抽高拉長，挺直而寬闊的肩背讓人有種頂天立地的錯覺，四肢修長、肌肉線條俊美，而獨屬於青少年的乾淨氣質又讓他看起來青春而動人。

Till不甚自在的撇開視線，莫名其妙有點不太爽，「你讓我聞這個幹什麼？」

Ivan眨了眨眼，說：「是秘密！Till先告訴我哪個味道你比較喜歡？」

「…第一排左邊數來第二個，第二排右邊數來第三個，還有第三排的左邊第三、六、七個。」

Till看著Ivan把這些仔細的記下來，突然有股不妙的預感。

「你…」

「我…」

Ivan有點緊張，又有點興奮的微微臉紅。

「…是不是喜歡上哪個女孩子了？」

「……欸？！」

「香水是女孩子喜歡的吧？你應該去調查女孩子喜歡什麼味道，怎麼會是來問我？」

「呃…不是…」

「是哪個女孩子？Sua？…應該不可能。學校同學？哪個班的？是不是那個綁著雙馬尾頭上還有大紅色蝴蝶結的那個？」

Till說的是上次校慶運動會時，把Ivan堵在班級門口告白的女孩子。

其實本來Till是懶得去參加學校活動的，只是Ivan說自己會有演出，好說歹說才把Till說服去的。

結果演出快開始了還找不到人，老師眼尖認出了Till是Ivan的監護人，才請Till幫忙找人。

然後就看到了那一幕。

青春俏麗的倩影，洋溢著彩光的妙齡少女，與青春動人的俊俏少年，多麼相配。

正當Till沉浸在自己的兒子長大了爸爸果然不重要的惆悵中，突然被Ivan一把抱住。

「幹嘛！」嚇死人了！

「Till是不是在偷偷的亂想甚麼！」

「甚麼偷偷…」

「我沒有喜歡的女生！」

「蛤？」

「我沒有喜歡的女生，我的香水也不是要送給某個女孩子。」

「我…想送的人是…」

Ivan有點口乾，雙臂因為緊張而微微顫抖著，他盡力讓聲音聽不出半點不對，正猶豫著要不要講實話，突然被一聲驚呼打斷。

「啊！」Till大叫，轉身急忙的衝到電腦房內。

「Mizi的演唱會門票！再十分鐘要開始搶了——」

……。

妳明明都單飛了、不是嗎、Mizi。

可不可以、不要、這麼、陰魂不散。



事後，Sua收到了多達35瓶香精，以及來自Ivan的留言：

這些是可以自製調配香水的香精，可以自己調香水送給Mizi。附帶一提，能不能把巡迴演唱會提早改到國外？反正國內都開過這麼多場了不差這一場，對吧？

當然，如果你希望Mizi演唱會結束後還要花時間跟前隊友聚餐的話就當我沒說。

你的便宜弟弟Ivan


Ivan收到的回覆如下：

香精我收下了，炸毛刺蝟自己管好，恕不接待。

p.s. 我沒有這麼廢的弟弟

Su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