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的[心中]指的是日文,京樂卍解的[枯松心中]那個心中的意思
心中指的是殉情,也能指一人以上的集體自殺,並不是"我心裡怎樣怎樣"那個中文意思
[非常久遠以前]
<span]
「我們這樣偷溜進來看真的沒關係嗎?」夏輝抓著哥哥的衣袖說
<span] 「沒關係啦」京樂說「劇場只收大人的票,不會有人發現我們是自己跑進來的」
「今天演的是什麼戲啊?」十四郎以前就和京樂一起偷溜進來看過戲,一點都不擔心。
<span]
他們三個以現世人的說法來描述的話大概就是10~12歲之間年紀的孩子,他們站在劇場二樓看台欄杆邊看著仍空無一人的舞台,金色的羽目板*上畫著松樹,那倒是很少被換掉,溜進來看戲這麼多回,京樂只見過兩個不同的羽目板,一個是畫著櫻花,另一個則是竹林。
<span](*羽目板:歌舞伎舞台後方的背景牆,經常刻劃著松樹,因此被稱為松羽目)
] 「好像是新的戲?」十四郎看京樂
「好像是叫<赤淵心中>?」京樂其實不確定
<span] 「那為什麼要叫我穿哥哥的衣服?」夏輝身上穿的是十四郎的浴衣,他們這個年紀只要換了衣服和髮型,其實很難分辨性別,尤其他們兄妹小時候長相非常相像。
「劇場不讓女孩子看這些劇」十四郎說
<span] 「所以你說你也想來看我才叫你換衣服,不然一定會被馬上趕出去」京樂說
「討厭,為什麼啊?」夏輝皺眉
<span] 「覺得殺人什麼的不適合小女孩看吧,我也不知道大人在想什麼,要開始了」京樂說
<span] 演員們粉末登場,樂師彈奏著曲目,女主角是一名紡織女,與濫情懦弱的商人次子相戀而私奔。
「女主角好美喔」夏輝說
<span] 「那是男的喔」京樂說
「咦?」夏輝轉頭看哥哥
<span] 「京樂沒騙你,演員全都是男的」十四郎說
] 有時男女主角小指上會出現紅色的絲帶連接著彼此,每當那一段對話結束,手上的緞帶消失後兩人頸上便纏上一圈紅絲帶。
「是在代表姻緣的紅線吧」十四郎說「他們相遇和告白時都有出現呢」
<span] 「這種表演方式倒是很新奇」京樂說
] 第一幕即將結束,男主角父親為他安排了婚約的消息傳到紡織女耳中,相信自己被拋棄,心灰意冷的女主角意圖持刀自盡卻躊躇不決,在手腕上留下一道道血痕但無法下手而放棄,男子發現後心痛自責自己的無能盡讓愛人如此傷害自己,奪去小刀在自己手上劃出相同的刀傷,與紡織女相約私奔。
「那個血怎麼弄的啊」夏輝瞪大眼說
<span] 「好像是道具刀上面有機關吧,以前都很假,後來聽說他們從流魂街找了個很厲害的工匠來做道具」京樂說
「脖子上的絲帶又變多了」十四郎說
<span] 「這樣下去最後會變成圍巾吧」夏輝吐槽
] 第二幕,私奔到他鄉異地後,嬌生慣養的商人之子無力謀生,全賴紡織女工作養活,紡織女毫無怨言的付出,但卻在去工作的路上被失控的馬給撞傷了,雖活了下來卻也落下殘疾,命不久於世。
「好沒用的男人!」一進入幕間休息時間夏輝就忍不住說
<span] 「以後千萬要離那種只有臉蛋的男人遠一點啊」京樂笑「要是和那種人結婚就完了」
「我才不結婚呢!」夏輝說
<span] 「那也沒關係,反正你以後想當死神不是嗎」十四郎笑著說
「這種事很難說啊,如果要選的話,小夏想要什麼樣的老公啊?」京樂舉手招來在劇場裡販賣點心的小販,買了一些仙貝和兩兄妹分著吃。
<span] 「打得贏我再說吧」在劍道課狠狠屠宰了元塾中年齡相近的男孩們的夏輝非常有自信的說。
「你以後是打算嫁給隊長級的人嗎…」京樂吐槽
<span] 「還要比我高,而且要和哥哥和爸爸一樣溫柔勇敢」夏輝說
「欸~我好榮幸啊」十四郎笑著說
<span] 「還有嗎?」京樂笑嘻嘻地問
「個性和京樂哥完全不像的」夏輝毫不留情地說
<span] 「唉呦」京樂誇張地假裝要跌倒的樣子「小夏好過分啊~」
「哈哈哈哈」十四郎大笑拍拍京樂的肩膀
<span] 「像長次郎先生那樣正經又認真負責的人就很好」夏輝說「實力高強,連針線活都做得很棒」
「咦!?」兩個男孩同時看向夏輝想"在她眼裡雀部的形象居然那麼好嗎!?"
<span]-------
這段豪語(除去雀部那部分),在數百年後被到十四郎家拜年的京樂說給夏輝的孩子們聽,三個孩子不約而同地轉頭看向在緣側和十四郎舅舅下棋的父親。
<span] 「父親根本不可能打贏媽媽…」
「他到休隊都是普通隊員,始解也不會」
<span] 「身高…」
「他比母親還矮兩公分啊」
<span] (*夏輝身高177cm)
「溫柔是很溫柔啦,勇敢就…」
<span] 「他自己都說他這輩子做過最勇敢的事情就是追求母親了…」
「所以大話不能說得太早哈哈哈..唉呦」京樂被扇子敲了後腦杓。
<span] 「別聽京樂亂說話」夏輝對孩子們說
「媽媽為什麼會嫁給爸爸啊」最年幼的女兒問
<span] 「被追求了整整二十五年就算是小夏也會心動嘛」京樂空手接白刃擋下朝自己腦門劈下的摺扇。
「京樂哥你又在惹姊姊了啊」紡郎說「大姊請用」他不知從哪拿出了一把木刀遞給夏輝。
<span] 「你從哪拿出木刀的啊!」京樂說
「我們一家子幾乎都是死神,隨便都能找出一把木刀很正常」紡郎理直氣壯的說
<span] 「大過年的別這麼兇嘛~」京樂瞬步躲到十四郎身旁,替正在煩惱該怎麼走下一步的誠五郎下了一子。
] 「所以媽媽為什麼要嫁給爸爸?」次男燎司問
「嗯~」夏輝用木刀敲敲肩膀思考了一會「因為我覺得我不會遇到比他更愛我的人了吧」
<span] 「哇~大姐也會有這麼少女的發言啊」紡郎說著被姐姐用手刀劈了頭頂「好痛——!」
「你們紡郎舅舅說話會這麼欠揍就是被京樂帶壞的!」夏輝沒好氣的說「你們千萬不要學!」
<span]
緣側下的十四郎看著喧鬧的家人端起茶溫柔的微笑著,新的一年,大家還是這麼有精神真是太好了。
<span]--------
第三幕開場,男人抱著病入膏肓的紡織女,第一幕美麗的妝容已被塗得死白的臉取代,半張臉上畫的紅色臉譜顯示著紡織女因意外破相的慘樣。
<span] 「巡場的人來了!」十四郎遠遠的看到穿著劇場法被*的工作人員,連忙拉了京樂和夏輝的手說。
(*法被:一種和服中袖短外套,祭典上的人穿的就是這種,也是僕人與工匠的打扮)
<span] 「走!瞬步上去!」京樂指著上方的大梁說完就瞬步消失。
「不是說沒問題嗎?!」夏輝瞬步追上兩個稍微年長的男孩,和他們一起躲在橫樑上。
<span] 「是能靠瞬步躲開所以沒問題」京樂說
「那不就是有問題嗎!」夏輝說
<span] 「等他離開就可以下去了,我們這樣做過好幾次了,沒問題的」十四郎說
「怎麼還不走啊,在這裡什麼都聽不到」京樂抱怨
<span] 「那裏以前有藍色的布幕嗎?」十四郎指著舞台上方說
「以前沒有啊」京樂說「可能是這次的新布景吧?」
<span]
巡場人終於走了以後三個孩子瞬步回到二樓觀眾席上,第三幕已經到了結尾。
<span] 『讓我們一起沉眠吧』紡織女說
『啊,如果能讓我永生與你相伴,那我們就走吧』男人說
<span] 『那就走吧,讓我們共眠於清川之淵』紡織女說『我已經做好覺悟了,你也是吧?』
『那是當然的』男人停頓了一會說
<span]
藍色的布幕頓時落下,遮蓋了原先的羽目板,舞台背景霎時化為一片繪有波紋的深藍,旁白說:
<span] 『已有覺悟的兩人一同投身水中,奈何啊!奈何啊!』
] 『看看那人啊』男人向紡織女伸手,兩人頸項纏滿紅絲帶『她的生命已到了末路,可我仍有健全的身體,我還年輕啊!若能得到父親原諒,我仍有光明的未來!我不能隨半死之人而去啊!』
『濫情薄情之男啊,掙扎游向水面的自私之徒啊!』旁白喊
<span] 紡織女的演員的妝容霎那間換成了一副可怕哀戚的哭臉面具,髮繩與髮簪瞬間鬆脫,披頭散髮的可怕模樣已看不出她是先前美麗的紡織女。
『恨啊!愛啊!兩者交織糾結出名為執念的結繩!』旁白喊著,樂師們彈奏得更加起勁,淒厲尖銳的簫聲四起,京樂回頭才發現在觀眾席後方也站了一名吹簫的樂師。
<span]
舞台上男人掙扎向上伸長手,彷彿想觸及天空,不願與自己的情人一同殉情。
<span] 紡織女從身後環住男人的脖子不讓他接近水面,無論男人如何哭號求情女人都不肯鬆手,在京樂他們難以捕捉的一瞬間,女人的面具與恐怖的妝容都消失了,只有最初美麗的女子含淚從口袋中取出了一把閃閃發光的裁縫剪刀(糸切鋏),那曾是她賴以維生的工具,現在將剪斷縫線以外的連結。
] 『女人之情無比殘酷,對囂鬧的男人不聞不問,在他喉嚨閃耀光芒的,是浸滿依戀的紅絲』旁白念著,女演員將剪刀抵上男人纏滿紅絲帶的頸項『至少以這雙手斬斷捨棄,雜亂地纏繞著的,依戀之絲,於此作結。』
] 在淒厲的樂聲中,紡織女割斷了男人脖子上所有的紅絲帶,男演員倒在台上,紅色的絲帶像是鮮血之花綻放在他身下。
] 藍色布幕拉起,背後的松羽目已換成了一片鮮紅的湖景。
『女人之愛無比沉重,男人的骸骨永沉淵,糾結於骸骨上的,是女人依戀的情絲』旁白說,舞台上擁抱著男演員的女主角黑色的長髮披散在男人身上『薄情之男啊,噤聲沉眠,但無法割捨的,執念之愛,與女人一同深陷血染的赤淵、永恆的懷抱之中。』
<span]
精彩且新穎的呈現方式得來熱烈的掌聲,幾個看戲的女人默默為紡織女的命運啜泣,男人們讚嘆在觀眾席出現的樂手是多麼天才的點子,也有人討論著羽木板上紅色的湖景令人眼睛一亮,更多是集中在新演員那出神入化的變臉功夫上,還有幾個貴族打扮的男人讚嘆那個演員若是女人的話,自己願意將她收為妾室,可惜舞台上所有演員,即使是那美麗的女主角都是由男人扮演。
<span]
在看完戲後還坐在二樓欄杆上看下頭人們散去的三個孩子與成年人的感想自然不同。
<span] 「讓人好不舒服的劇」夏輝皺著眉說
「確實很悲慘呢」十四郎說「京樂你以前看過心中劇嗎?」
<span] 「看過一齣」京樂說「但最後不是這種結局」
「看節目表明天也是心中劇,但不是今天這齣」十四郎說「你還想來嗎?」
<span] 「當然啊」京樂說
「你居然喜歡哀傷的故事啊」夏輝轉頭看京樂
<span] 「明天那齣劇聽說很精采」京樂說「十四郎要一起來嗎?」
「好啊」十四郎說「夏輝要來嗎?」
<span] 「我不喜歡這種劇情」夏輝說「有別的劇再找我吧」
] 他們離開劇場後夏輝在街上遇到認識的女孩便跟對方去玩了,剩下十四郎和京樂一起閒逛,他們在河岸邊的草地上坐下分享剛才京樂買的麥芽糖。
「你看過的另一齣心中劇是什麼結局?」十四郎問
<span] 「嗯?沒有這齣<赤淵心中>這麼悲傷,不過舞台效果還是赤淵比較漂亮」京樂把手上插著麥芽糖的木棒塞到十四郎手上,站起來模仿演員的語調說:
「] 我何以至此?我今生來世都忘不了你。
] 握緊你的佩刀,親手殺了我吧,刺穿我的心臟,讓我與你同行。』 」他笑著問看呆的十四郎「很像一回事吧?」
「你好厲害」十四郎想給京樂拍手,但他雙手都拿著糖。
<span] 「要是被家裡的老頭子和老太婆看到我就要挨罵了」京樂從十四郎手上拿過糖放進嘴裡得意的笑。
「為什麼?」十四郎問
<span] 「"堂堂京樂家的少爺怎麼可以去模仿戲子!"」京樂學著老頭子的語調說「肯定會這樣罵」
「可是你看一遍就把台詞都記住了欸」十四郎說
<span] 「很精采嘛,比上課有趣太多了」京樂說
「但還是悲傷的結局吧?」十四郎說「剛才那段,不也是要兩個人一起去死嗎?」
<span] 「對啊,他們真的一起死了,男主角刺死女主角後也拿刀刺向自己的心臟死了」京樂帶著笑容說「沒有人反悔背叛,到最後都在一起」
「……」十四郎看著京樂,綠色的大眼圓睜不知在思考什麼。
<span] 「怎麼了?」京樂問,擔心自己是不是說了很奇怪的話。
「你吃的好像是我的糖」十四郎說
<span] 「咦?」京樂把嘴裡的麥芽糖拿出來。
「我不咬糖果,但這一根上面有咬痕」十四郎說
<span] 「還真的!」京樂說「反正大小差不多嘛」
「是啊」十四郎把京樂吃過的糖放嘴裡,他們不計較這種小事。
<span]
『你覺得,和所愛的人一起死去,比獨自活下來更幸福嗎?』仍年幼的十四郎也清楚自己不該問這個問題,而他大概也無法接受京樂真心的回答吧。
<span]
那時京樂的兄長與大嫂都還在,尚未真正失去過誰;他已故的父親是個面目模糊的陌生人,而他對早逝的母親沒有記憶,最接近父親的存在便是身為師傅的元柳齋;也許不是他的人生影響了他對死亡的理想,那僅僅是佐證了他的觀點而已。
<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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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an][偽空座町大戰後]
「讓他再度愛上這個世界,是嗎…」冬季大戰後,在四番隊養傷之餘,浮竹和狛村在庭院裡聊天,不知不覺中話題便導向東仙要這個憎恨世界的男人身上。
<span] 「浮竹隊長恐怕會覺得老夫這樣的想法,太過天真吧」狛村說
「我能理解你的想法」浮竹搖頭,停頓了一會後開口「我認識一個對生缺乏執著的孩子」
<span] 「孩子?」涼風吹過讓狛村耳朵動了一下「孩子怎會對自己的生命缺乏執著?」
「那孩子似乎是把自身存在的錨點固定在他人身上的」浮竹雙手捧著裝著熱茶的茶杯暖手,冬季午後的暖陽照在身上很舒服,但依舊寒冷「我很害怕,如果那些錨點消失,他會讓自己一起被流走」
<span]
狛村看著浮竹溫柔憂慮的眼神,這名體弱的隊長有著自己堅持的正義與美德,能為他人之幸真心喜悅,也能為他人之不幸心懷悲憫,一視同仁的關愛著所有人,即使初次見到野獸模樣的自己也不曾露出厭惡或排斥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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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私自決定要為他做點什麼」浮竹苦笑「我不知道自己何時會消失,那麼,我要為他增加錨點」他喝了一口熱茶「我很擅長交朋友、有很多家人,就算我的親友中只有百分之一能與他深交也好,我想給他很多留下的理由」
<span] 「嗯…」狛村思考了一會開口「如果那孩子不會怕老夫,我也能成為他的朋友」
「狛村隊長你其實很受孩子喜愛啊」浮竹笑
<span] 「歡迎他隨時來七番隊玩」狛村說「也許他會被射場嚇到,但鐵左衛門他對孩子還算有一套,他喜歡狗的話也可以來遛遛五郎」
「我會告訴他的」浮竹看著他一會後微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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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久遠以前,京樂春水繼任家主五年後,流魂街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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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還沒完成時就見過一次,但這個卍解真是很麻煩啊」在黯淡冰冷的靈壓深淵之中,仍屬於一番隊的夏輝站在十四郎身旁,手搭在掛在腰間的斬魄刀上,鮮紅色的腰帶隨風飄揚十分顯眼,在京樂施展卍解的那一刻起他們便沒有拔刀的意義了,她今天完全沒解放過斬魄刀,靈壓應該足以撐過第三幕。
<span] 「希望大家來得及逃出京樂的靈壓範圍啊」十四郎身邊有無形之物徘徊,像兩條魚一樣的靈子團塊在他身邊游動,在斷魚淵龐大的靈壓壓迫感下這點小小的靈子流動很難被注意到,被無形之魚一塊包圍的夏輝對此亦渾然不覺,偶而游動的無形之魚會離地面太近,揚起少許塵土。
] 斷魚淵中倒下的那群叛亂者全都因靈壓枯竭而失去意識,十四郎感覺到有幾個比較弱小的靈壓直接熄滅了。
京樂為了保護遭到襲擊的急救組與正在接受治療的隊員而受了重傷,不得已才使用了卍解,第一幕躊躇疵分合馬上就逆轉了局勢,讓雙方在平等的劣勢下展開廝殺,現在他們三個靠近反而會妨礙京樂發揮,而且,如果不如意的話,必須得有人能從他的卍解下救治他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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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就不是冰雪系斬魄刀卻讓夏天冷成這樣,有夠噁心的啦」握著斬魄刀的鏡紡郎是唯一沒有在京樂警告後撤走的四番隊隊員,他始解後的斬魄刀看起來像一把大刀,但刀身和護手整體的形狀看起來像把銀白色的大剪刀,不靠絕對隔絕的能力將自己與斷魚淵分開的話,他的靈壓也能撐過這一幕,但他不是沒事找罪受的那種人,而刺骨的惡寒還是不停的滲入他的結界中。
<span] 「這個範圍比以前大很多啊」也更暗了,十四郎坐在大石上想,身上的刀傷雖淺,但也流了不少血,不過在斷魚淵裏使用回道是個很不明智的決定,靈壓會立刻被抽走,也無法達到治療效果。
「投靠叛軍的雖是三席,但實力果然很接近隊長啊」夏輝看著遠處站在半空中的京樂與對他揮舞噴發火焰的大槌模樣斬魄刀的叛亂者,京樂身上的燒傷與刀傷全都在那個男人身上重現,他古怪的能力讓那個槌子男抓狂猛攻,周邊還有幾人伺機突襲助攻「鬼道系的刀在斷魚淵裡只會加快靈壓流失,真是個蠢貨」
<span] 「確實」十四郎抹掉流到眼邊的血說「紡郎,在你眼裡看來枯松心中是什麼樣的?」
「大哥,我現在基本上是瞎子欸」紡郎吐槽
<span] 「你知道我的意思嘛」十四郎苦笑
「應該比肉眼看到的更可怕吧」紡郎眼上綁著白布,他可以說是完全靠著靈覺*在生活的「像真的沉進水裡一樣,而且沒有浮力也沒有水的觸感,只有光線的扭曲和壓力」他癟嘴感受斷魚淵的靈壓「很想憋氣,但這不是真正的水,感覺像不得不一直呼吸冰水一樣很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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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覺:靈壓知覺,在645話京樂解釋過的概念,用靈壓戰鬥的人會用靈壓感知和視覺來看事物,東仙也是這樣的情況)
<span]
「我們只覺得變冷跟變暗了而已」夏輝難以想像在紡郎眼中這個卍解有多恐怖。
<span] 「他打算用最後一幕了吧,再不去支援東邊的話,五番隊的情況會很不妙」十四郎說
「已經完成到那一步了嗎?」夏輝問「他上次用到第四幕的時候自己也受了重傷啊」
<span] 「六年前他脖子被割了一刀那回嗎?」紡郎問「最上大虛(瓦史托德)入侵五十八區那次?」
「嗯,還好只割到了靜脈」當時和京樂一起行動的十四郎及時為他治療才沒讓出血加重,京樂的卍解一直都很接近完成,但花天狂骨會傷害到主人本身這點讓山本禁止京樂獨自使用卍解。
<span]
「啊,我們隊的四席倒在附近」紡郎突然說,方才認真感受了斷魚淵的靈壓讓他察覺到其他人的存在。
<span] 「他跑得太慢了嗎?」十四郎問
「大概是覺得自己撐得住就留下了吧,感覺應該是虛脫而已,等下得去把他撈起來才行」紡郎嘆氣。
<span]
「女人之情無比殘酷,對囂鬧的男人不聞不問,在他喉嚨閃耀光芒的,是浸滿依戀的白絲」京樂作為敘事者唸到此停頓了一下又馬上繼續「至少以這雙手斬斷捨棄,雜亂地纏繞著的,依戀之絲,於此作結。」京樂將雙刀收回鞘中,在指尖凝聚靈子絲線「終焉之段──"糸切鋏血染喉"」手一揮,被白絲纏頸的敵人便遭斬首,冒出的並非鮮血而是白色的球狀靈子團,瞬間爆炸將周邊與他纏鬥的其餘叛軍炸得血肉四散。
<span]
「那個爆炸是什麼鬼啊!」紡郎摀著耳朵大叫,幾乎失去視力的他聽力變得比普通人敏感許多,突如其來的爆炸聲讓他在原地蹦了一下。
<span] 「他的卍解也完成了啊」十四郎說
<span] 冰冷的靈壓逐漸散去,天空恢復湛藍,京樂站在半空中俯視著自己造成的破壞,在見到幾個被斷魚淵波及暈倒的同事後無奈地抓抓頭,需要淨空的範圍比以前更大了,而在山谷中倒得七零八落的叛軍被折返的四番隊隊員逐一逮捕,有幾人早死在斷魚淵之中,屍體被拖到一塊逐一登記身分。
『總藏佐呀,我親愛的總藏佐』花天環著他的脖子『您總算能與妾身共舞了』
<span] 「這份力量很難控制啊」京樂斜眼看了靠在自己肩上的刀靈,自從生下狂以後花天的性格變得太多,他的卍解修練因此大受影響,她的外表也從少女變成現今成熟的模樣,因生下狂而失去的右眼戴上了眼罩「總算看清楚了,你現在這樣很美喔,花」
『你這負心漢,叫得真親切』花天說
<span] 「妳是我最愛的女人喔~」京樂笑著說
『哼』花天輕蔑的冷笑『去抱你的男人,像隻蠶一樣被繭縛吧』隨著最後一點卍解的靈壓散去,花天也消失了。
<span] 「妳的嘴越來越壞了」京樂輕拍他的長刀用溫柔的語氣說。
<span] 「吶,大哥」夏輝幫哥哥治療肩上的刀傷時開口。
「什麼事?」十四郎問
<span] 「我記得六年前最後一幕出現的不是白絲」當時也在場的夏輝對京樂卍解最終幕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和我們小時候看的那齣戲一樣,是一圈又一圈會把敵人全身削到見骨的紅色靈壓絲帶吧」
「對」十四郎也注意到最後一幕的改變
<span] 「卍解不該有這種變化吧」夏輝皺著眉問「原本的第二幕也不是讓敵人出血,而是讓他們身上的筋骨斷裂,像被馬車輾過一樣」
「卍解是會變的」十四郎說「死神本身的精神和心境產生巨變的話,斬魄刀也會跟著變化」
<span] 「才過了六年而已,他怎麼會產生這麼大的變化?」夏輝說
「…」十四郎能夠想到的原因只有那個承諾,回想起<赤淵心中>最終幕的台詞,他垂下眼簾沉思,夏輝看著不發一語的兄長,遲疑是否該詢問他和京樂之間發生了什麼事。
<span]
「總算解決了」京樂瞬步到兄妹面前打斷了兩人的對話。
<span] 「京樂!」十四郎顧不得自己的傷起身扶著京樂讓他坐下。
「嗚哇,近看你真慘啊!」夏輝說
<span] 「京樂三席!浮竹五席!你們能來支援嗎?」一名五番隊的死神瞬步過來,一臉慌張的樣子說。
「和我們一起的人不都去支援你們了嗎?」十四郎問
<span] 「叛軍的援兵到了啊!」五番隊隊員比劃著
「我可以」十四郎抬頭看了京樂,他也受了不少傷「你去接受治療吧」
<span] 「山老頭有起床氣時的靈壓都比他的小火熱」京樂按著燒傷的肩膀說。
「你們兩個就留在這待命吧,紡郎等會會把傷患帶來這裡」夏輝說「大哥麻煩你治療京樂哥,京樂哥,把我哥看好,別讓他過來幫忙」
<span] 「我們那裏可是大混戰啊!」隊員要阻止夏輝獨自前往,但她已瞬步消失「你這是送死啊!」
「放心交給她吧」十四郎讓京樂脫下死霸裝為他治療腹部的燒傷。
<span] 「你們這不是讓她去送死嗎?!」五番隊隊員喊
「她是一番隊的十三席」京樂說「戡亂隊第四組的組長,只是砍人而已,交給她不成問題」
<span] 「戡亂隊..那個女孩子!?」五番隊隊員不敢置信的說,戡亂隊是只有這種特殊時期才會組織起來的隊伍,會被招進戡亂隊的都是對人作戰的專家,大多是一、二或十一番隊的成員,在收到召集令後會暫時被分派到一番隊,唯一的任務便是聽從命令剿滅叛亂者,換言之,是一群比起砍虛,更擅長砍人的死神。
「你回去通知你的隊友,把受傷的人送到峽谷來,我們倆會在這裡保護四番隊的成員」京樂說
<span] 「只有你們?剛才這裡有個隊長吧?」五番隊隊員問
「沒有喔」京樂開始感覺到疲累了,雖然能控制卍解了,但控制尚不能稱為完美,有非常多不必要的靈壓被消耗掉了。
<span] 「可是剛剛這裡的靈壓..」
「沒有隊長來支援,你快回去傳達吧,別延誤傷者治療了」京樂揮手催促隊員離開。
<span]
在那名隊員離開後京樂無力的靠在為自己治療腹部傷勢的十四郎肩上。
<span] 「辛苦你了」十四郎說
「回去要挨山老頭的鐵拳了」京樂臉貼在十四郎肩上,沾上了一片血漬,山本可是再三警告他不能在實戰中使用枯松心中的。
<span] 「你沒有傷到自己,老師會很高興的」十四郎扶著京樂讓他躺下並張開了淨氣結界為他治療比較深的傷,那個叛變的三席是在大家打了一場消耗戰後才突然殺入戰場突襲的,他大概想不到會有把自己的傷在敵人身上重現這種奇怪的卍解能力吧「你的卍解完成了」
「還沒」京樂說「只是花天今天心情還不錯,願意配合罷了,而且這還只是枯松心中而已,還有其他的..嗚」他咬緊了牙。
<span] 「忍耐一下,你的傷口很深」十四郎說
「沒有麻醉嗎?」京樂說
<span] 「紡郎全拿去了」十四郎說「四番隊帶來的藥見底了」
「你剛剛是摸到我的內臟了嗎?」京樂哀號著
<span] 「別亂動!」十四郎沒辦法把手抽出來,京樂有內出血,直接對出血的臟器使用回道是在這種緊急狀況下最有效的方式。
「嗚啊──」京樂的哀鳴還是從牙縫間洩漏了,戰鬥結束後腎上腺素全退了,又大幅消耗了靈壓,現在全身上下沒有一處不痛的,十四郎一瞬間考慮了現在用鬼道讓京樂昏死的可行性,並決定馬上施行。
<span] 「斷!」紡郎及時出現,拿著斬魄刀對著京樂的眉心砍了一刀,刀鋒穿過了皮膚、血肉、骨骼、大腦,京樂放鬆了下來「這傢伙明明就傷得很重啊!剛才還耍什麼帥啊!」他手上握著的刀上沒沾到半點血,而京樂的腦袋也沒有被劈成兩半,雖然方才的景象十分嚇人,但什麼都沒發生。
「紡郎!」十四郎也被突然出現的弟弟嚇了一跳。
<span] 「我阻斷他的痛覺了」紡郎說「等你治療好以後我會幫他恢復」
「這感覺超詭異的」京樂躺在地上說。
<span] 「剛才地獄蝶傳訊來說六番隊的支援快到了」紡郎說「我來幫你」
「太好了」十四郎從紡郎的背包裡拿了手術工具「既然沒有痛覺那就直接做手術吧」
<span] 「等等!我還很清醒啊!」京樂喊
「你現在不痛不表示你這樣喊沒在勉強你的內臟喔」紡郎提醒「你就看雲發呆吧,很快就會結束的」
<span]
京樂看著湛藍的天空發呆,努力無視內臟被移動的感覺和聲音,雖然沒了痛覺,但其他的感官都還在,他閉上眼冥想,想看看花天會不會回應自己。
<span]~~~~~~~~
『您好像對自己的即興演出感到驚訝啊』花天出現在一片黑暗中。
<span] 『最後一幕什麼時候改的』京樂說
『您這可不是問句啊』花天摸著趴在他腿上沉睡的狂骨的短髮,若不是因為他才使用過卍解,花天無法出現在狂骨的這一層世界,這也不是他的內心世界,嚴格來說也不是狂骨平時所待的世界,這只是一個夾縫,是舞台布幕之中、羽目板與後台之間那樣不存在於觀眾眼中的間隙。
<span] 『我知道第二幕的能力是什麼時候變的』京樂說,在他修行時便發現了,慚愧之褥所產生的傷害從物理上的外傷變成了難以理解的病症『但最後一幕改得太突然了』
『哦?是我改的嗎?』花天說,狂骨醒來坐在她身旁靜靜的看著京樂。
<span] 『臨時變成這樣,我也吃了一驚啊』京樂說
『臨時?』花天嗤笑『您不是很清楚嗎?』
<span] 『花啊,別這樣和我兜圈子嘛』京樂用賴皮的語氣說。
『把枯松心中變成這樣的可是您,我只是照著您的心意去呈現罷了』花天現身在京樂身後環抱住他在他耳邊說。
<span] 『我沒有做過這種事啊』京樂說『況且,我的卍解一直是妳的舞台,我只是卑微的棲身於此』
『您可以繼續裝聾作啞』花天修長的手指畫過京樂的胸膛來到他的咽喉『但您應該很清楚,今日一切皆由汝心所生』
<span] 『…』京樂垂眼看見在自己頸上顯現的縷縷白絲,纏繞他的頸項、網羅他的身軀、與他的髮絲糾結、嵌入髓骨血肉之中,像隻深陷蜘蛛網的飛蟲。
『瞧,您這不是很明白嗎?』花天勾著京樂頸上的白絲一撥使其如輕煙消散『終焉之幕是您自己改變的哪』
<span] 『在那時候嗎』京樂轉頭看著花天。
『正是您改變了第二幕那時呀』花天捧著京樂的臉『真是諷刺啊』
<span] 『啊』京樂應了聲
『唯一能與您共演的男人呀,拒絕上台哪』花天說,她的主人有著很單純的想望,但,正是因為那份願望如此單純才不被許可。
<span] 『真是糟糕啊』京樂閉上眼『給他看見了』
『可不是嘛』花天的話變得模糊,像是在水底聽見岸上的人說話一樣,京樂知道這表示他被喚醒了,正在脫離他的內心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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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痛!」京樂醒來第一句話就是喊痛。
<span] 「當然啊,我把你的痛覺接回去了」紡郎說
「呼~還好你只是睡著了」十四郎鬆了口氣。
<span] 「把我痛覺斷開吧~~~」京樂哀號
「現在斷開要是你哪裡縫線裂開,出血了感覺不到就麻煩了」紡郎說
<span] 「你身為四番隊的技術有那麼差嗎?」京樂轉頭看紡郎。
「我啥都看不到,記得嗎?」紡郎在自己眼睛前揮手對京樂做鬼臉。
<span] 「是我縫的啦」十四郎乾笑「但縫線也不太夠,所以用的針數是最低限度,不過我有用回道固定你的傷口,只是急救措施,如果動作太大會崩開的」
「我去看看姊姊那邊怎麼樣」紡郎背起四番隊的背包瞬步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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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水」十四郎在弟弟離開後開口「你的卍…」
<span] 一股強力的靈壓從西邊傳來,青綠色的強大靈壓直衝天際讓兩人同時瞪大眼轉頭。
「嗚哇,銀嶺老爺子今天火氣很大啊」京樂說
<span] 「是加入叛軍的那些貴族幹了什麼吧…」十四郎也難得見到銀嶺發火,相較總隊長,朽木銀嶺的個性更沉穩,當然這是只有他們兩個這樣非常了解元柳齋性格的人才會有的見解,在別人眼裡他們都是一樣嚴肅又難以親近的老古板,但總隊長的脾氣比較火爆,銀嶺則是嚴厲但其實相當寬厚的人,也不容易發火,換言之,讓銀嶺發火的話通常都是真的幹了什麼大逆不道之事。
「京樂哥剛才果然是在逞強啊」瞬步現身的夏輝長髮披肩,低頭看了身上纏著繃帶的京樂,他的髮繩在打鬥時脫落了找不回來,死霸裝染滿了血,臉上也有抹去鮮血留下的痕跡。
<span] 「你沒受傷吧?」十四郎問
「這都不是我的血」夏輝說「朽木隊長很生氣啊」
<span] 「那邊大概不用多久就會結束了」十四郎說「五番隊那邊呢?」
「砍了六成吧,六番隊的人到了就讓他們接手了」夏輝從衣領裡找出備用的髮繩,重新綁好馬尾「聽六番隊的人說,朽木席官被叛亂者砍成重傷,但他們也不確定消息真實性」
<span] 「啊」十四郎抬頭看妹妹,那個朽木家的營業笑容專家雖然缺乏世間的常識,但是個實力堅強的死神,連他都傷得那麼重顯見對手有多難纏。
「從朽木隊長這麼憤怒看來,是真的吧」夏輝說
<span] 「喂~」紡郎瞬步追上姐姐「田中副隊長來支援了,我們幾個負責送第一救護班撤離,京樂大哥你跟我們一起走」
「知道了」十四郎也感覺到四番隊隊員的靈壓逐漸往這裡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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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番隊的京樂三席、浮竹五席已隨本隊浮竹十三席及第一救護班回到瀞靈廷」一番隊的隊員向總隊長報告「根據四番隊三席回報,京樂三席在峽谷確實使用了卍解」
<span] 「那小子果然又亂來了」山本放下毛筆
「浮竹五席雖身中多處刀傷,但沒有大礙,浮竹十三席所帶領的戡亂隊第四小組完成剿滅任務,朽木隊長目前仍在前線聯絡不上,至於遇襲的朽木七席尚未脫險,京樂三席正在接受治療」隊員報告
<span] 「嗯」山本點頭「我明白了,下去吧」
「是」隊員向總隊長與雀部行禮後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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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報告看來,京樂並非被自己的卍解所傷」雀部翻著手上的文件說
<span] 「哼,不聽話的小鬼」山本看著外頭仍冒著黑煙的街道,兩兩一組的死神嚴密的巡邏著。
「完成的時間比您預期的還要早很多啊」雀部說
<span] 「他的卍解尚未成熟」山本說「他如果現在敢跟我說他完成了,那就得押著他去找卯之花檢查腦子,春水很清楚自己的能力,不會在此事上打誑語」
「報告!」一名六番隊隊員急急忙忙地敲門入內「朽木隊長已殲滅叛軍,正在返回的路上」他喘了兩下說「朽木響河三席亦完成對五番隊的支援任務」
<span] 「我知道了」山本說
「屬下告退!」隊員行禮退下
<span]
「總隊長,時間差不多了」雀部提醒「是時候移步前往四十六室商討他們提出的"預防性特別監理化"一事了」
<span] 「走吧」山本放下手上的卷宗和雀部一同瞬步消失。
Notes:小京樂模仿的那段劇是改自心中劇(殉情劇)中最具代表性的劇本之一<曾根崎心中/情死>
最後男女主角即將殉情前敘述者所說的這一段
"今天之前我們的心未曾
一日舒坦,一夜安適,
不為命運多舛的愛情所折磨。
我何以至此?
我永遠忘不了你。
你若想棄我而遠去,
我絕不容許。
親手殺了我吧,
不然我不讓你走。"
雀部會做針線活是官方設定,因為他穿的西洋式背心(其實應該算是被改良過的陣羽織)是他自己改的
最後一段山本去開會的內容,影射的是後來特別監理化的制度,這時候一直發生動亂,最後四十六室訂下了寧可錯殺一百不可放過一人的制度,只要是有危險因子的死神都被以退隊方式關進蛆蟲之巢,然後這個制度就一直延續下去了
響河出現在這裡我稍微調整了一下銀嶺當時的外貌,因為前面寫了"銀嶺在夫人過世後頭髮才全白",但在動畫裡他已經全白了,所以這邊的銀嶺請想像得年輕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