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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G] [我英+咒術│原創女主×禪院甚爾] 成為英雄的我們 [PG-13](全文完結,番外5/2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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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ill_lis 發表於 2022-8-6 13:51: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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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地區: 日本
連載進度: 長篇完結

夢想成為英雄的我們(一)

*第一次寫同人,第一次寫長篇
*正劇向
*CP禪院甚爾,有他方單箭頭
*激情開文
*咒術動畫黨注意,有雷

以上OK?


第一章 夢想成為英雄的我們(一)

  爆豪勝己討厭大自己一歲的森椿。這個事實在他們初次見面後就已經多次的被當事人反覆提起。

  「我討厭她,裝模作樣的傢伙。」他是這麼說的。

  大人們不以為然地漠視事實,只當作是孩子們自己的相處模式,不加以插手。就這樣,時間流逝,狀況並沒有好轉,甚至還惡化了。

  「椿和小勝又打起來了!」
  --這句話,在森椿和爆豪相識的第二年時,變成了日常。

  其餘孩子們已經習慣他們三天一小吵,五天打一架的例行活動了。唯一真心實意在擔憂的,就只有在一旁看著、不知該如何是好的綠髮男孩。

  他是綠谷出久,因為和爆豪家住得近所以很常和他玩在一起--至少在他們4歲前是這樣的。在這個近乎人人都擁有特異體質的超人社會中,他是少見的無個性,也就是沒有異能力的人。

  這個事實在經過醫生的診斷被證實了,而那也開啟了綠谷被以前的玩伴們捉弄嘲笑的生活。其中以爆豪為甚,他笑著嘲諷他為「笨久」,惡言相向,拳打腳踢,無視他總是跟在他後面的行為。

  事態出現轉機是在去年森家搬來這裡後,獨屬於男孩子們的小圈圈外不知何時多了一個安安靜靜,總是穿著漂亮裙子的黑髮女孩。她不接近他們,也不和他們搭話,就只是睜著一雙綠眸,臉上帶著笑容地旁觀,就像是擺放在櫥窗上的精緻娃娃一樣,透著一股虛幻感。

  率先受不了的是爆豪,作為被自家母親三令五申要照顧好鄰居家女兒的他,一連體驗了好幾天仿佛碰上跟蹤狂的日子。

  他衝她吼道:「看什麼看啊!」一想到等會回去又要像前幾天一樣,她不遠不近綴在他身後的「一起回家」,他就感到煩躁。

  出乎大家意料,面對同齡人總是過份沈默的黑髮女孩開口了,帶點這個年紀孩子特有的童音:「你的術,『個性』,好強大。」

  爆豪早已習慣周邊人對他的推崇,但對領頭羊直白豔羨的誇讚,還是讓她順利地打進了男孩們的小圈子。

  在被問到個性是什麼的時候,森椿有些羞赧,努力維持著矜持,「我是無個性。」她的眼神清澈,就算被他們嘲笑也毫無波瀾。

  那是真心實意認為就算沒有個性,也不是件大不了事的,與現實的割裂感。

  至此,綠谷有了一個同樣無個性的同伴,爆豪多了一個討人厭但是甩不掉的包袱。森椿則體驗到了爆豪的各種排斥,以及身邊人對待無個性的憐憫、惡意,和綠谷幾乎是一個待遇。

  原本應該就這樣平安順利的度過他們的童年,但是森椿開始對「英雄」這個職業感興趣了。或許是因為男孩們很常玩「英雄扮演」的遊戲,又或許是因為電視上、街道上隨處可見各式英雄,帶給她的感觸。

  再加上她又是一個富有行動力的孩子,總之,在他們沒有去探險,而是玩英雄扮演的週六早晨,總是被默認扮演受害者的森椿對爆豪說:「小勝,我也想當英雄。」

  爆豪臭著一張臉,他沒有特別在聽森椿說了什麼,那只不過是看到眼熟的綠毛又躲在不遠處樹後的下意識反應,他習慣性地回道:「我來當英雄!」

  待意識到剛剛那句話是誰說的,他愣了下,表情是肉眼可見的兇狠,像是要發火,但他卻笑了。帶著不加掩飾的惡意,意有所指,「廢物就抱成團,等著英雄(我)來救就好。」

  森椿被喊廢物慣了,她也不覺得那是什麼貶義詞,而相處的這段時間,她也適應了爆豪那張像是敵人一樣的惡人臉。面對這樣的場面,她一點也不害怕,甚至還能調笑著,說:「出久前段時間不是救了你嗎?他也是英雄啊。」

  她說的是幾個月前的一次探險活動,領頭走在所有人前面的爆豪失足墜入不及小腿的溪間,那時只有綠谷朝他伸出手。

  不提這件事還好,一提爆豪就要炸,他面目猙獰,米黃色的短髮炸開,掌心向上的雙手炸起細密的火花,「他沒有救老子!老子是自己爬起來的!」滿是怒火的紅眸看向樹後的人影,「喂,笨久,老子是自己爬起來的,是吧!」

  不等對方回應,他又懟向森椿,「還有妳這傢伙!那個時候不是迷路了嗎?當個屁的英雄!」回想當時他自己爬起來後,發現走在隊伍最後面的女孩子不見蹤影,自己還擔憂了整整三天,他就一肚子火。

  屁個解釋都沒有、狗屎的迷路、不見三天後還一副態度自然的湊過來……他越想越火大,「老師不是說了別和陌生人走嗎?!」他已經認定森椿失蹤時是被拐騙的。

  「我沒有和陌生人走,と,」像是顧忌到什麼,森椿止住了嘴,略掉那人的名字,繼續說道:「他是我認識的人。」努力維持著在外的溫順形象,她低頭看了看自己黑色的皮鞋,順著內心的想法抱怨道:「而且那時候不是說了沒什麼嗎?」人回來了不就足夠了嗎?她不太想繼續這個話題。

  爆豪最討厭的就是她這個態度,「聽人說話,白癡!」

  森椿最討厭的就是他那個態度,「你才聽我說話,白癡!」

  兩人氣勢洶洶,也不知道誰先動手的,總之等其他人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們已經打成一團了。連躲在樹後,急忙跑出來勸架的綠谷也被捲了進去。

  先不提三個孩子回到各自家裡的時候是怎樣的情景,單是這一架打完後,就像是開了先例,森椿徹底和爆豪槓上了。她放棄了在同齡人面前的完美形象保持,原先玩笑似的「想成為英雄」變成了她的執念。

  而爆豪煩透了無個性的他們,一個兩個都想成為英雄。兩人也因此經常說著說著就吵起來,吵得激烈了一言不合就打起來,就這樣持續了大半年。

  這段期間,爆豪都沒有在與森椿的爭鬥中使用自己的個性,或許是記著老媽的威脅,又或許是他的自尊心不讓用。

  但這次,情況不一樣了。

  扭打間,他一個失手,爆破炸在她的手臂。這個變故讓在場的人都頓住了。

  鮮紅伴著一點焦黑停留在白皙的皮膚上,森椿愣愣的看著自己的手,不受控制流下的眼淚被她隨手抹去。她掙脫掉他抓住自己的手,站起身,把身上的灰塵拍一拍,冷靜的說:「我要先回去了。」

  爆豪沒有攔住她,他看著綠谷焦急追過去的身影,「嘖」了一聲,臉色難看的嚇人。

  另一邊,走在回家路上的森椿拿出手帕,學著之前看過的處理方式,艱難的用單手包紮手臂上的傷口。好不容易綁好了,雖然蝴蝶結有點醜。

  『不要蝴蝶結,妳綁得太醜了。』有人這樣對她說過,回想起對方手上經過多次失敗,最終的成品還是醜的不像話的蝴蝶結,她忍不住笑了。

  「椿、椿!」順著身後傳來的呼喊聲停下腳步,她臉上還帶著笑意,看著綠谷氣喘吁吁的模樣,她調侃道:「出久,體力太差了,想成為英雄,要更加努力唷!」

  「別笑我啦,傷口不要緊嗎?」他調整著呼吸,綠眸擔憂地看向她。他剛才雖然離的比其他人都近,但其實也沒有看的多清楚,不過他看到她哭了。她不是個會輕易掉眼淚的人,他想,是不是傷口太痛了?還是被嚇到了?還是有其他他沒有想到的因素?

  「沒事啦,我沒有事,」森椿聽見他把自己心裡想的全都說出來了,語速快話語多,不阻止的話他可以自己一個人完成所有的對話,於是她問,「要牽手嗎?」

  這是她和爆豪、綠谷的回家例行活動,顯然她多次轉頭沒帶給兩個男孩子很大的衝擊。某天,爆豪表情兇惡的提出了這個作法,嚴格要求她照做,不然就揍她。她聽了,撲過去和他扭打在一起,打完後乖乖的牽住對方的手,一起走回家。

  而綠谷,他是備案,同樣也是爆豪「不照做就揍你」的受害者。但他不是很在意,畢竟他也很擔心森椿,不過因為爆豪不想和他一起走,所以這個活動他其實很少參與到。

  牽住手後,他就安靜了下來,雖然臉紅的像是要把雀斑燒起來似的。

  森椿則有些心不在焉,她看了眼手臂上綁著的手帕,像是隨口問道:「吶,你覺得想成為英雄的話,個性是必須的嗎?」

  「應該不是,我覺得應該不是這樣的。」綠谷其實也不是很確定,但畢竟他也是想成為英雄的人,無個性也能成為英雄,那是他衷心的盼望。如果能碰到他的偶像歐爾麥特,他也想問他這個問題。

  「是嗎。」她語氣平淡,不知道有沒有把他的答覆聽進去。她不再開口,聽著他再次開啟碎碎念模式,垂眸思索著什麼。

  當天晚上的森宅。

  吃完晚餐後,森椿挺直背脊,跪坐在地板上,面對坐在沙發上的自家父母說道:「父親、母親,我想要擁有個性,像你們一樣。」

  這一年,是森夫妻收養森椿的第二年,也是森椿與爆豪勝己、綠谷出久相識的第二年。

  現年8歲的森椿,為了成為英雄而努力著。
本文最後由 Jill_lis 於 2023-5-2 09:48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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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羊駝愛好者 !!感謝你\(≧▽≦)/ 2022-8-7 09: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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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Jill_lis 發表於 2022-8-7 13:18: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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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想成為英雄的我們(二)

第二章 夢想成為英雄的我們(二)

  森凛和森柊羽對視一眼,那句話在旁人聽來或許很奇怪,但作為在自己身上做實驗,還成功了的他們,很清楚森椿的話是什麼意思。

  森凛輕咳幾聲,「……是怎麼發現的呢?」發現他們曾經是無個性的人。

  她眨眨綠眸,眼神清澈,「這裡的人把個性當作身體的一部分來使用,而父親與母親卻不是這樣。就像是沒有能力的人突然獲得能力一樣。」搬家後,她把一切都看在眼裡,只是不說破,現在也只是把話挑明說而已。

  森凛沈默了,他一直都知道椿是個敏銳的孩子。思考間,他聽到柊羽輕緩地說:「可以是可以,但我們不能保證實驗結果,畢竟妳是個特別的孩子。」

  她的用字很巧妙,不說「妳是個不一樣的孩子」,而是説了「特別」。的確也是如此,他們對她的異常心知肚明,兩年來數次的失蹤被他們默契的壓下。

  他們當然會擔心她,但她總是語焉不詳,話裡充斥著孩童特有的幻想感,就像是自己也搞不清楚似的。或許他們是不被信任著吧?他們這樣想著,一副若無其事地笑著迎接她的歸來。

  聽到肯定答覆,森椿努力壓制笑意,維持著端莊,但臉頰上的小酒窩還是透露了她的喜悅。她說:「請讓我試試看,我想成為英雄。」語氣帶著憧憬,就像是曾經遙不可及的夢想變成觸手可及的目標一樣。

  見妻子基本上已經同意,森凛還是想再勸勸她,「實驗不是那麼輕鬆的事,妳的身體也必須跟得上才行。」他其實不是很想讓自己的女兒經歷那樣的手術,她還那麼小,和自願的他們不一樣。

  她態度很堅決,「我會努力的。」想成為英雄本來就要有一定的身體素質,她早就有想過鍛鍊的事了。

  他絞盡腦汁,找了個不只小孩子,大人也會怕的理由,「會很痛喔?」

  果然,她稍微遲疑了下,輕咬下唇,但很快又堅定起來,「我很能忍耐的。」她想,以前都忍受下來了,想著目標的話,更能夠忍受疼痛了吧?

  他,他想不到可以說服椿的藉口了。她個性固執,又是個十足的行動派,下定決心後就很難阻止她了。不然也不會和隔壁鄰居家的兒子纏了那麼久。

  他在妻子和女兒的目光下退步了,「好吧,我知道了。」他狼狽的移開視線,「記得先把傷口處理好。」

  目送著森凛躲回房間裡,森柊羽嘆了口氣,「椿,來我這裡,我幫妳上藥。」她從桌子下的抽屜取出急救箱,自從椿和勝己打了一架後,家裡好幾處都收納著急救箱,方便取用。

  她看著椿磨磨蹭蹭的坐過來,幫忙解開她綁得奇怪的蝴蝶結,先消毒再上藥,包紮好再綁上蝴蝶結。「為什麼想當英雄呢?」她摸摸她的頭,順了順有些翹起的黑髮,輕聲問道。

  森椿沈默半晌,才說道:「因為小勝和出久都想當英雄。」

  森柊羽看著她低頭露出的髮旋,她知道那只是部分原因,應該還有更深層、推著她非要前進的理由,「真的是那樣嗎?」

  「……以前,家裡人都做同樣的工作,和英雄很像。他們說,那是極少數的他們才能做的事。」森椿斟酌著用詞,「我想,如果我沒有那方面的才能,那麼換成為英雄也是可以的吧。」

  森柊羽忍不住了,一把抱住自家女兒,不顧她臉紅、手足無措的反應,「可以的,妳會成為英雄的!」她知道她略過了一些事情沒有說,但是目前來說足夠了。她願意分享,她便已經滿足了。

  懷裡摟著椿,她和站在門邊的丈夫對上視線,一切盡在不言中。她低聲說道:「我們會幫妳的。」


本文最後由 Jill_lis 於 2022-8-15 22:02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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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ucy510308 謝謝你這麼說XDDDD 喜歡就好(比心 2023-4-12 09:41
看看我發現了什麼!!!!好文啊啊啊啊啊啊!!!! 2023-4-11 00:35
@勝雲 感謝! 2022-8-7 21:24
@我是羊駝愛好者 大概是因為同樣是威脅,一個是大家都看得到的,另一個是大部分人看不到的。咒術師有種玄學感(?) 2022-8-7 19: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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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羊駝愛好者 + 1 現在想想咒術師跟英雄的工作差不多但工作時的氛圍差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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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Jill_lis 發表於 2022-8-8 13:17: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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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想成為英雄的我們(三)

第三章 夢想成為英雄的我們(三)

  一大早,爆豪光己壓著自家臭小子拜訪隔壁鄰居。嚴格說來,他們是來道歉的。
  前一天爆豪家的晚餐桌上,在爆豪勝己臭臉坦言自己炸了鄰居女兒的時候,爆豪光己差點翻了整張桌子--如果不是爆豪勝拼命壓住餐桌的話。但是爆豪勝己還是挨了頓揍。

  臉上貼著ok繃,爆豪勝己面無表情地和森太太打招呼,並將自己早起烤的餅乾當作禮物遞給對方。成功進入屋子後,他迅速地掃了一眼,沒看到熟悉的身影,於是他裝作不經意地,問了句:「森椿不在嗎?」

  正在寒暄的兩個大人都將目光停留在他身上,很是意味深長,看得他渾身不自在,米黃色的短髮都炸起來了。森柊羽才笑著說:「椿一早就和她爸爸出去了,大概要晚上才會回來。」她淺抿口茶,隱去自己的擔憂。

  「是嗎?」爆豪勝己看了森柊羽一眼,沒有再說話,當個品質優秀的陪襯品兒子。

  直到爆豪光己提出告辭,他還是沒有碰見森椿。出了森家門,見他臉色難看,爆豪光己調侃他:「覺得人家在躲你嗎?」

  「少囉嗦,老太婆!」梗著脖子,爆豪勝己像貓被踩到尾巴一樣炸起。他又被揍了一頓。

  隔了幾天,綠谷出久獨自來拜訪森家。他感覺自己最近都沒有看到森椿,再加上前幾天她受的傷也不知道怎麼樣了……總之,他給自己的來訪找了很多理由。

  他帶著媽媽準備的禮物,禮貌地和森先生打了招呼。進了屋子後,先是送出媽媽做的餅乾,接著他環顧一下四周,沒有看見熟悉的人影。於是他問:「請問,椿不在嗎?」帶點羞赧。

  森凛沈默地看了一眼眼前的綠髮孩子,他記得這孩子也是無個性。沒打算在他面前表現出擔憂,他冷淡地說:「椿和我太太出去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

  「啊,好的……」綠谷瑟縮了一下,為男人的冷漠。他覺得眼前人像是背負了什麼沈重的壓力,難道是事業上的煩惱嗎?他記得椿的父母好像都是什麼研究員,平時也很忙的樣子。

  森凛看著綠谷開始低聲碎念,討論的還是他的事業發展如何,深深地懷疑自己的女兒怎麼會和這種傢伙是朋友?

  直到被請出家門,綠谷還是沒有見到想見的那人。他忍不住嘆了口氣,正打算回家,一抬頭看到爆豪勝己杵在那,嚇了一跳。

  「小、小勝!」綠谷驚慌失措地連連擺手,「你也是來找椿的嗎?」他習慣性地恐懼他,在他面前氣勢總會弱了一截。

  不知道在那裡站了多久的爆豪,沒什麼表情地盯著他,半晌,一句話也沒說,轉身就走了。

  「……?」他目視對方走向隔壁住宅,突然覺得今天好像不太對。一是椿竟然會不在家,她不太喜歡和其他人接觸,也只和他們玩,不和他們在一起的時候通常都待在家裡;二是小勝,小勝竟然沒有罵他笨久,也沒有看見他就臉色難看,真的是太稀奇了!

  走在回家的路上,他感慨著。

  之後的一連幾天,無論是爆豪勝己還是綠谷出久都沒有碰見黑髮女孩。就連學校,對方也以「身體不適」為理由請了好幾天的病假。去到她家想找她,也只會得到森夫妻「她出門了」這樣籠統的說詞。如果不是爆豪確定她「出門」後一定會回家,他都要懷疑森夫妻賣掉自己的小孩了。

  這些天,爆豪日益暴躁,越來越容易掃到颱風尾的綠谷苦不堪言。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呢?他想。

  絕對有哪裡不對勁!

  一個禮拜之後,爆豪看著一臉若無其事混進探險隊伍的黑髮女孩,咬牙切齒。

  她好像瘦了一點,原本合身的連衣裙在領口處變得寬鬆,臉色帶著病態的蒼白,但看上去精神不錯,至少還有笑著調侃的力氣。察覺到領頭羊惡狠狠地瞪著自己,她打了個招呼,「唷,想我了嗎?」笑咪咪的。

  「大熱天穿長袖妳是瘋了嗎?」爆豪懶得理歡呼一聲後嘰嘰喳喳關心起森椿的綠谷,他和善的問候對方,「關在家裡的這幾天讓妳失去對溫度的感知了嗎?」臉色突兀一變,惡鬼似的大聲囔囔:「躲著老子很有趣是吧!」

  「我可沒有躲著小勝,只是剛好有事出門而已。」朝綠谷笑了笑,森椿安撫著爆豪的情緒,「聽父親、母親說,你們有來看我,謝謝你們。」她淺淺躬身,恭順低下的脖頸透著股大家族薰陶出的溫婉。

  「噁心!收起妳那套裝模作樣!」爆豪瞪了她一眼,「走了!」他自顧自走在最前面,不用多說自會有人跟在他後面走。

  森椿知道那是爆豪暫時不和她計較的意思,她悄悄鬆了口氣。注意到還有個人走在身邊,她眨眨眼,問道:「怎麼了嗎?出久?我以為你會跟在小勝後面走的。」

  綠谷好為難,他想問她這幾天怎麼都不見人影,是不是生病了?還是又像之前那樣「迷路」了?還是家裡出了什麼事,有沒有什麼他可以幫得上忙的地方?他想了好多,最後只憋出一句:「椿,要牽手嗎?」

  森椿愣了一下,忍不住笑了,「那是回家路上才有的活動哦。」她委婉的拒絕了他,如果不是因為怕自己體溫低嚇到他,她就會答應了。

  綠谷為自己的自作多情感到羞愧,臉都漲紅了,但還是擔心著椿的他不時會回頭確認她的安全。眼見前面的孩子抬腳跨過了小溪,他小心踩著岸邊的石頭,邊提醒椿要注意,邊回過頭--

  森椿不知道什麼時候不見了。
本文最後由 Jill_lis 於 2022-9-10 21:02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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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羊駝愛好者 那不是她的術式XD之後會說到,現在是她自己也搞不清楚運作方式的穿越;然後爆豪沒有道歉,他拉不下臉XD是光己抱著「要道歉」的心來拜訪鄰居的,他只是被迫陪同。 要有付出才會有收穫嘛// 2022-8-8 21:26
森椿感覺好辛苦 2022-8-8 2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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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羊駝愛好者 + 1 直接用術式瞬間移動?!爆豪竟然道歉了?! 但我必須和這位父親說一下 你家小孩交的朋友可是我想破頭但都交不到的!!!!!!!!!!!!!!!!!他們都是小乖乖啊啊啊啊啊!!!(爆豪也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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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Jill_lis 發表於 2022-8-9 13:5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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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
  森椿原本是要跟著跨越河流,她抬起腳,意識到換了個地方的時候,身體卻沒有跟上反應,她小小的驚呼一聲,「啊。」踢翻了垃圾桶。鐵桶在地上滾了幾圈,撞在牆壁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她站在原地,緩了緩突然的世界轉換造成的暈眩,才走過去,把倒下的垃圾桶扶正。她想,出久應該會很擔心吧?小勝……可不要更生氣了。

  正當她思考該怎麼辦才好的時候,身後傳來一道男聲,帶著點懶散,「還以為有野貓,原來是妳啊。」少年見她回頭,懶懶地對她勾起唇,「好久不見啦,小廢物。」嘴角的疤痕落入她的眼中。

  熟悉的人影令她抑制不住喜悅,臉頰漾起小酒窩,「才沒有好久不見,明明幾個月前還見過的,甚爾(とうじ)。」

  留著長至脖頸黑髮的少年名叫禪院甚爾,是森椿還不叫森椿時就認識的朋友。他嫌棄的看了她一眼,「是嗎?不記得了。去洗手,我看到妳摸了垃圾桶,髒死了。」

  他領著她往最近的公園走,「妳感冒了?穿成這副樣子,」他隨意地掃了眼她的穿著,「還是那是妳現在父母喜歡的調調?」他對於她的現任父母沒什麼印象,就記得熱愛給她穿一些浮誇、花俏的裙子。

  「最近比較怕冷,」森椿在洗手台用肥皂搓手,沖乾淨後拿手帕擦乾,「身體不太好。」

  「看出來了。」甚爾不置可否,看她開始翻隨身小包,就想到他們相遇的初始,「別給我糖,妳自己留著吧。低血糖暈倒了我可不會背妳。」

  森椿默默地收回正要遞過去的手,自己拆開梅子糖吃掉。甚爾漫不經心地掃了眼她抬起的手,冷不防地問道:「他們打妳了?」

  「不哦,他們對我很好。」她大概知道他為什麼會那麼問,她掀起袖子,白皙的手臂內側上遍布著一片片瘀青,「這是內置針造成的瘀青。」她朝他展顏一笑,「我正在為了獲得個性而努力呢。」

  「咒術師都是瘋子。」甚爾冷笑一聲,對於小自己近一輪的孩子接受人體實驗這個事實,沒有特別的感觸。

  「我可不是咒術師,你忘記了嗎?我是廢物呀。」森椿整理好自己的儀態,嘴裏還含著糖果,她規規矩矩地站在他面前,「我們走吧。」

  甚爾警戒地看著她毛茸茸的頭頂,「幹什麼?我可不會收留妳,我自己都沒有住的地方了。」這當然是一種比較誇張的說法,但事實上他現在的確是借住在別人家。

  幾個月前他便離開了禪院家,家族對外說法好像是離家出走,這不是很重要。他靠著以前在軀俱留隊賺到的錢勉強度日……如果不是她突然出現在他面前,他覺得那筆錢應該可以撐更久。

  回想起上次對方的不告而別,他真的覺得花在她身上的那筆錢還不如拿去賭,那一次的重逢僅僅證實了她沒死在湖裡。

  「騙人。」森椿冷靜地指出,「你整體很乾淨,身上的穿著很新,還帶點薰衣草洗衣精的香氣。你不可能沒有地方住。」

  她說完,自己沈默了一下,覺得剛才整段話好像哪裡不太對。他不是個會勤勞洗衣服的人,啊。她意識到了什麼,「如果是因為被包養了,那我自己想辦法吧。」她善解人意地說道。

  操,我討厭小孩子。雖然甚爾是這麼想的,但他不可能隨便丟下她,這個認知早在他把推她入湖的小屁孩,報復性地踢進同座湖的時候,就有所感悟了,「怎麼想辦法?用妳那些在這裡不能使用的鈔票嗎?跟我走吧,大不了騙她說我們是兄妹。」

  他帶著她往自己目前暫住的地方走。走沒多久,他聽到她沈重的呼吸聲,扭頭看著她,「喂喂,有沒有搞錯,妳的體力削弱得太快了吧?」

  森椿已經停下腳步,站在原地吃力地呼吸著,稍微感覺好一點之後才緩緩回道:「實驗剛開始一個禮拜多而已,身體有的時候不太能適應。」

  「真麻煩……」甚爾低聲念叨著什麼,蹲下身讓她趴過來,「爭氣點,妳現在可不是什麼大小姐了。」

  被他背在身上,頭枕在他的頸側,她輕聲說:「本來就不是大小姐了,他們沒有認同過我呀。他們要的是男孩子。」而不是沒有用的長女,她想。

  遠遠看上去,他們看起來真的像是一對兄妹,一樣的黑髮親密地交織在一起。

  「謝謝你,甚爾,你真的是個很好的人。」森椿衷心感慨,或許這就是為什麼轉換世界時總會在他附近的原因吧?起始於年幼的相遇,在他接過糖果之後,她便深深地信任這個人。

  「別說難笑的笑話,」他咧嘴笑了,嘴角的疤痕透著一股痞氣,「禪院裡被我揍翻的人可不會這樣想。」

  沒多久,他就走到了住處,在腆著臉向女主人表示這是自己跟著離家出走的妹妹後,不知為何對方接受的特別快。他想,是我的魅力增加了的關係吧?像是沒看見女人歡喜地一把抱住森椿的樣子。

  隔天早上,森椿被熱情的女主人喚醒,她想帶她去超市買一些日常用品。

  甚爾無所謂地朝她揮揮手告別,結果回來的時候只有女主人一人,她一臉驚慌失措,對他說:「我們正要過橋的時候,她就不見了!怎麼辦?我應該先報警吧?」

  操,我討厭小孩子。他想。他輕聲安慰,她大概只是跑回家了、她是個活力充沛的孩子、跑得也特別快之類的蠢話,讓她不要擔心。

  看著女主人逐漸平復的表情,他只想揍提議要帶她回來的自己一拳,又不告而別,該說幸好這次沒有在她身上花自己的錢嗎?

  不過,墜入湖裡和過橋……如果是他想的那樣,他大概知道她那個古怪穿越能力的規則了。

本文最後由 Jill_lis 於 2022-8-15 22:08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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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空 😂 加茂家要開始巡邏,避免有人跑去偷撈魚了XDDDD 2023-8-4 23:47
@Jill_lis 抓鯉魚加我一個!(不是 2023-8-4 20:20
@我是羊駝愛好者 那應該是觀賞性質的湖,不但能玩水,還可以抓鯉魚(不是 2022-8-9 20:04
墜入湖裡.....玩水水(別管我 2022-8-9 19: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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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Jill_lis 發表於 2022-8-10 13:29: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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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間劇--談相遇

第五章 幕間劇--談相遇

  森椿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給爆豪和綠谷家打電話報平安,挨了頓來自爆豪的臭罵和綠谷的哭聲轟炸。好不容易結束通話,還來不及鬆口氣,接著迎來的就是父母要求的全套身體檢查。

  「那段時間有覺得哪裡不舒服嗎?喘不過氣?想吐?」森凛拿著平板在上面記錄,恨不得自己的眼睛是X光一樣,上下瘋狂掃視著自己的女兒。

  她認真地回想了一下,肯定地說沒有,「不過體力變的有點差,走一段路就開始喘了。」她知道他們是擔心她,而且也不知道穿越對她現在進行的實驗會不會有什麼影響,所以她也很配合進行檢查。

  森柊羽取下她手上的血壓計,「血壓偏低,但還在正常範圍內。」順手摸了摸她的頭,「感覺還好嗎?」她看得出她的情緒很高昂,她每次「回來」之後都會這樣。

  森椿點點頭,笑著分享自己的見聞,「我又碰到那個朋友了!他看上去過得還不錯,也讓我借住在他家。」她選擇略去關於自己的朋友被包養了這件事,雖然他們是關係很好的朋友,但她知道他不被歸為一般人眼中的好孩子。

  「妳真的很喜歡他呢,名字是と…?」森柊羽回憶了一下她不小心說漏嘴的音節,她不常把他掛在嘴邊,總是諱莫如深的用「他」、「我朋友」代稱。

  森椿沈默半晌,她覺得自己可以多相信父母一些,「是甚爾(とうじ),禪院甚爾。我們的家族每年新年都會互相拜訪,我們是在那時認識的。」

  她記得很清楚,那是發生在她3歲那年的事。

  1991年,正月,加茂家招待了來拜年的禪院家。這是御三家為了展示他們各自的氣度,而有的例行活動。五條家作為這次活動的缺席者,成了兩家共同的撻伐對象。

  「五條真的太不把御三家放在眼裡了!自從他們的『神子』誕生,」說話的人語帶譏誚,「他們就沒有再參與過拜年會。」

  另一個人接話,「也不知他有沒有術式,徒有一雙數百年一遇的六眼,便被奉為神子,實在可笑!」響起滿堂附和聲。

  突然有人說道:「那雙六眼的確瑰麗,不少人都對它感興趣。」點到即止,坐在大廳的人們神情莫測,誰家沒有為五條家神子的賞金添點頭呢?

  禪院甚爾斜靠在梁柱上,聽著裡面那群垃圾開始虛假的寒暄,身為沒有術式的軀俱留隊中的一員,他不被允許和高貴的禪院們同處一室。

  他打了個哈欠,這是他第一次參加拜年,原本以為可以當作出遊,結果還不是一樣待在垃圾堆裡嗎?他想著,看了眼周邊,見沒人注意--也沒人會在意他一個廢物--便翹掉了戒備的任務,光明正大地逛起了加茂家。

  這些古老家族的宅邸總是在格局規劃上有著一定的相似度,至少走在迴廊的禪院甚爾就感覺像是回到了禪院家一樣。

  左方隱約有腳步聲傳來,他腳下順勢轉向另一邊,鑽進別院後,迅捷幾步爬上了枝節盤踞著近乎整個庭院的大樹支幹。他蹲在上面,維持著一個巧妙的平衡。

  應該說幸好這棵樹夠大,他也爬得夠高,不然光看它禿到只剩樹枝裸露在外,路過的人只要不把頭死命向上抬,是不會發現他的。

  腳步聲逐漸遠離,他正想換個地方逛,就聽到紙門那頭傳來女人歇斯底里的尖銳咒罵聲。動作稍一遲疑,他便目睹那女人推開門後迅速轉變為一臉平靜的臉孔。

  禪院甚爾嘆為觀止,他看著她操著她那富有特色的尖細嗓音,說著:「禁言五小時,午膳也不用了。」不知道對誰下了命令,她轉身就匆匆走了,看方向還是往他剛剛來的大廳走。

  他收回目光,和恰好從房間裡走出來的女孩對上了眼。「?」他懷疑自己看錯了,從她站的那個角度,得要先仰起頭才能發現上面有人,更別提直接對上視線了--那是要早就知道那裡有人,才做得到的事。

  他盯著她,剛才果然不是他的錯覺。穿著嫩黃色和服的女孩邁著小小的步伐,目標明確地向他走來。未長開的五官依稀可見那瘋女人的輪廓,綠眸清澈,在這古老腐朽的庭院透著股格格不入的濃厚生機。

  她像是在確認什麼,猶豫地瞧了他好幾眼,然後她仰起頭直視他,朝他抬起右手,寬鬆的袖子滑落,隱約可見幾抹青紫。她的手上放著顆紅色的糖。

  禪院甚爾默不作聲,那女孩也遵從著禁言的指示,不言不語,只是那手也沒有放下。

  僵持片刻,他看了她最後一眼,踩著支幹借力,幾步離開了別院。

  事後從別人口中,他得知她叫做加茂椿,是這代加茂家主的長女,看不見咒靈卻總是會被它們攻擊,被人笑稱「沒用的花瓶」,之後如果有術式的話會作為聯姻對象嫁給其他家族。後面的話他就沒聽了,反正不外乎就是候選人有誰那種事。

  他想,這種養起來的大小姐和他不會有關係,就像是走路時看到了一朵花,他看到了它的存在,僅此而已。那一天只不過是一次意外的相遇。

  然而想是一回事,他會不會真的不去做,又是另一回事了。或許該說,有了開頭的第一次,便會有之後的無數次。

  同樣的新年活動,禪院甚爾又窩在加茂別院的樹上了。他覺得這裡其實是個不錯的休憩點,基本上不會有人拜訪,也沒看到幾個僕從,最多就是那個總是罵罵咧咧的瘋女人,和她過分安靜的女兒。

  他閒適地倚在樹幹上,雙腿舒張地交疊,聽著背景音樂一樣的乏味咒罵聲,什麼「廢物」啊、「沒用」啊,對他來說是日常,看樣子對她來說也是。只不過不同的是,在他有能力後他就把膽在他面前議論的人揍一頓,而她只能默默忍受。

  真可憐。他虛情假意地感慨著,在女孩再一次遞糖過來時,他無視並起身離開了。

  之後的拜年活動,禪院甚爾總是會留在那棵樹上,聽著千篇一律的咒罵,略過女孩手裡的一抹紅,每年都是這樣。

  直到有一天,他從其他軀俱留隊的人口中聽到熟悉的名字,「聽說了嗎?加茂椿已經確定沒有術式了,據說在她6歲生日那天,正室的臉色難看的很。」

  啊……他發出無意義的聲詞,辨不出心裡的想法,只是在隔年的聚會上,在她再次遞出手中的糖果時,伸手接過了,「妳和我一樣,都是廢物啊。」他帶著惡意地咧嘴笑了,嘴角的疤痕落進她清澈的雙眼,漾起一絲漣漪。

  新年拜年會後沒過幾天,加茂椿不明原因的跌入湖中,沒有浮起來,也沒有找到屍體。

  森椿從溺水的回憶中清醒過來,看到森柊羽還在等她的後段話,她笑著說:「那時我以為自己看到了藍鵲--我喜歡藍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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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羊駝愛好者 感覺五條家會在五條悟出生後,把他捂的緊緊的,也不想給其他兩家窺探的理由。就那樣寫了XD 2022-8-10 21:18
看到五條家缺席我感到莫名的開心 2022-8-10 2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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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原作者| Jill_lis 發表於 2022-8-11 13:52: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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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想成為英雄的我們(四)

第六章 夢想成為英雄的我們(四)

  森椿接受個性實驗已經過了一年了,就森凛和森柊羽他們自己的經驗來說,一年的時間應該就會有一些前兆出現,無論是型態變異還是能力放出,總是會有點變化的。

  但她就是完全沒有改變,而實驗會有的副作用她倒是完整體驗了一輪。頭暈嘔吐腹瀉、貧血喘不過氣……等,很難受,但她都堅持住了。

  平時雖然有森柊羽幫她煮營養餐補充熱量,但搭配她的日常體力鍛鍊和那些惱人的副作用,她的體重不增反減。原先還帶點嬰兒肥的臉頰瘦削下來,也沒怎麼長高,鄰居家的兒子都比她高了。森凛對此感到憂愁,他無比懷念自己女兒軟綿綿的樣子。

  他實在是不忍心看到她繼續這樣受折磨,即便進行實驗是他年幼的女兒自己提出來的,他也怕總有一天會看到她因為實驗沒有成功而失落的目光。整理著手中的病例,他心不在焉地樣子吸引住他人的注意。

  「森,怎麼了?是資料哪裡有問題嗎?」說話的人是蛇腔綜合醫院的殼木院長,也是他和柊羽讀研究所時的指導教授。

  個性的人體實驗也是由院長開啟的機密事項,他們曾經是他旗下的研究員,現在只是醫院裡普通的行政人員。他語帶恭敬,「不,資料沒有問題,我只是在想我的女兒。」

  「你們的新實驗不順利嗎?」殼木院長像是可以看透他在想什麼,他和藹可親地提議,「有聽過那個傳言嗎?關於有人可以賦予別人個性的那個傳言,想過帶那孩子去找他嗎?」

  空氣突然安靜下來,他聽到自己說,「我們會考慮的。」

  回到家後,他和妻子談起這件事,雖然他們都對傳言中的那個人不存在多少信任,但是如果椿真的很想要個性的話,也不是不能試試看。

  柊羽說可以和椿談談,看她是怎麼想的。他談了,那孩子很願意嘗試,他便帶著她往約好的地方前去。

  在那裡,他又見到了那個男人,擺著一副溫文爾雅模樣,笑容可掬地令人毛骨悚然。他放任自己的孩子和他獨處一室,沒過多久,她從房間裡走出來,雖然她笑的溫婉,但身為孩子她爸,他看得出她的情緒非常不對勁。

  椿緊緊握住他的手,一直到離開那裡之後,才說:「我拒絕了他要給我的個性,那是個可怕的人,我們不能相信他。」

  他不知道她看到了什麼,她是個敏銳的孩子,看待事情的角度和他們不一樣,總能察覺到一些別人不一定會發現的事。她會這麼說,肯定是有自己的判斷,於是他心平氣和地說:「就當這件事沒有發生過。」他也是這樣和妻子說的。

  日子尋常地過,就像是那個男人從沒有出現在他們的生活裡一樣,雖然實驗裹足不前,院長也多次暗示他,但是他們都沒有提到之前那件事,那個選項已經不在他們的考慮裡了。

  事態變化的那天和平日一樣,天氣很好,那個男人站在客廳,就好像從黑霧裡走出、擅自出現在別人家玄關是一件很平常的事。他笑著邀請椿去他那裡玩,他說他那裡有個孩子很想見見她。

  他上前正想代她婉拒,就感覺到自己的背部被輕輕拍了拍。他的女兒與他錯身,掛著面具般的笑臉,穿著歐式連衣裙卻帶著日式和服似的端莊,牽住了那個男人遞出的手。

  椿在晚餐前回到家,她看上去很累,黑髮亂糟糟的,連原先用來綁頭髮的蝴蝶結髮帶也不見了。問她怎麼了,她像是看了他們一眼,又好像沒有,才說道:「那裡有個不好相處的哥哥,蝴蝶結被弄壞了。」

  那天之後,在實驗和學業的日常之餘,椿每個禮拜總會挑出一兩天,去和她口中「難相處的哥哥」見面,就這樣過了一個多月。

  他想,那一定是件很困難的事情,她每次回來都顯得很疲憊,身上總是會有東西破損。於是他和柊羽決定假日的時候帶她出門走走,看是要爬山,還是去浮潛,怎樣都好,只要可以讓她重新綻放出發自內心的笑容。

  他們把出遊這件事當作驚喜,小心地瞞著椿,行李在前一天就收拾好了,醫院那裡也請好了假。光是想像她驚訝的表情,他就忍不住想笑。

  出發當天,椿看上去的確是非常的驚喜,似乎還喜極而泣了,他不太確定,因為她反應很快的眨起眼,而他之後仔細看時並沒有看見她眼中的淚光。

  中途他們把車停在休息站短暫休憩,他聽到他的孩子在後座輕聲哼著歌,他記得那是柊羽很愛唱的歌,歌詞晦澀難懂,曲調忽高忽低,難為椿記得怎麼哼。

  他們跟著她哼唱,在要發動車子時,有什麼細小的好多東西穿過了擋風玻璃,打進了他的身體裡。紅色的東西噴灑出來的那一瞬間,他想起研究所裡消失不見的學長姐,想起多次讓他接受「饋贈」的院長,想起勇敢直面那個人的他的孩子。

  啊啊,他們可愛、善解人意,總是把事情往心裡埋的女兒啊!如果相處的時間可以再多一點就好了。他想著,握住副駕駛座上妻子的手,和心愛的她相視一笑,在密密麻麻的疼痛和大量失血的畏寒下勉強睜著雙眼。

  恍惚間,他看到窗外也炸起了一樣的紅色水花,別哭啊。他呢喃著,失去了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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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原作者| Jill_lis 發表於 2022-8-12 13:23: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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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想成為英雄的我們(五)

第七章 夢想成為英雄的我們(五)

  周圍很吵鬧,不知道什麼時候起,身邊多了好多人。「冷靜點,孩子,冷靜點。」我很冷靜啊,森椿想著,為什麼他們要我冷靜點?

  似乎因為她沒有理會他們,聲音逐漸嘈雜混亂起來。「不行,她聽不進去,抹消·磁頭還沒有到嗎?」有誰在大聲囔著什麼。

  耳畔從剛才就一直傳來嗡嗡的聲音,像是耳鳴,森椿沒有去管它,她只關注眼前滿身是血的罪魁禍首。她右手抬起,手指微曲,幾道血花從他佈滿細碎傷口的身體炸開。

  「你是誰?」她湊近對方,不懼他恐怖的形象,姿態粗糙地控制著他流出的血量,讓他不至於暈過去或是當場死亡。她也是這樣處理父親母親的傷勢的,但是他們的血不受她控制,無論她怎麼灌注進去,總是會流出來。

  她不願去細想那究竟意味著什麼,她也不會放棄救治他們,只不過是要同時處理好幾件事而已,這對剛覺醒個性的她來說有點困難,但她做得到,她必須做得到。

  但首先,這傢伙得先回答她的問題。

  眼前人喘著氣,低低說著自己的名字,森椿困惑的眨眨眼,「我對你叫什麼不感興趣,你怎麼挑上了我們家?」從他身體漫出的血液往她所在的低窪處匯聚,她嫌棄地往旁邊閃開,不願讓自己乾淨的布鞋沾上一點血跡。渾然不覺地面佈滿了她自己踩出的深紅腳印。

  察覺到身後有誰靠近,她操縱起他的血液,「穿血」,她唸著年幼時耳熟能詳的加茂祖傳招式名稱。威力不大的紅色血液打在後面那人的腳邊--應該是腳邊,她不太確定,畢竟她沒有精力回頭確認了,至少她知道她沒有打中人。

  她暫時沒有心力去注意他們,只知道他們一直想湊到她身邊,不管是帶著善意還是惡意,但她目前真的處理不過來那麼多事,就只能用她的方法把他們趕走了。

  雖然把他們嚇跑後,隔一段時間又會有人想試著靠近她,但她總能提前發現,就是感覺比較累而已,為他們不懈的堅持精神。

  森椿又走近幾步,想聽仔細男人說的話,他說話太輕了,像是命不久矣,但他的出血量並沒有那麼多啊。她仿佛能聽見大腦飛速運轉的聲音,帶著過度思考的焦臭味。

  她的腦子裡亂糟糟的,很多事情像是同時發生了,她沒辦法一一處理,許多細節在她的腦海裡轉,還有那個似乎越來越大聲的嗡嗡聲,她實在很難讓自己專注一點。

  她中途似乎短暫的失去意識過,等她回過神來,此時她已經蹲在他的面前,將耳朵湊了過去,近的像是能聽到他胸腔傳出空洞的呼嘯聲。短暫的沉寂後,只聽見他喘了口氣,低聲說:「想殺個人還會在乎對方是誰嗎?」

  似乎有什麼斷掉了,她猛地抬起頭,臉色是褪了血色的難看。她抬手,正想要用個性解決掉眼前的惡徒,就感覺操縱的血液開始不受控地滴落在地。

  倒在地上的那人顯然和她抱著一樣的想法,察覺到她個性失控的事實後,他對她咧開嘴,笑了。

  額頭上的傷口流了他滿臉血,讓人看不清他原本的相貌,只能看見他神經質的抽動著嘴角,「我送妳去團圓!」他大聲說著,充斥著血絲的眼白翻起。

  森椿還來不及做出什麼反應,就看到他身形兀的一頓,然後被不知哪裡飛來的古怪灰色繃帶捆住了。纏的很密又緊,看上去很難掙脫,她能聽見他很想說話而發出的唔唔聲。

  她鬆了口氣,雖然不知道是誰幫了她一把,但她還有要做的事。她向前走了幾步,然而就在這時,她腦海中「個性不能用=不能操縱血液=父親母親重傷」的等式成立了,意識到的當下,她立刻回頭就想往車子那裡跑。

  整個過程很混亂,她的身邊圍了好多人,其中有誰抓住了她的手,她猛烈掙扎著,指甲大概劃破了誰的手,她可以感覺到有細小的血絲流出。她抬起沒被束縛的另一隻手,試著使用不聽使喚的個性,無事發生。

  不過她的反抗有了效果,伴隨著譁然聲,有些人往後退了,但是抓住她手的人沒有放手,甚至抓得更緊了。他似乎在對她說什麼,但她不想聽,她也不耐煩聽,她只想他鬆手。

  心裡焦急著,她反抓住對方,順著他收回手的力道往上撲,一口咬住對方抓住她的手。她肯定咬的很大力,她已經嚐到了血的氣味,對方似乎吃痛地低呼一聲。

  之後只聽到一聲嘆息,她的後頸一痛,眼前便陷入一片黑暗。

  等森椿再次睜開眼,她發現自己躺在床上,一旁的生命監測儀器發出恆定而惱人的單音節,手上吊著點滴,她熟悉這些儀器,也認得這種地方--她在醫院裡。

  她目無焦距地盯著淺色的天花板發了會呆,感覺後頸好像在隱隱作痛,我是不是忘記了什麼?她問自己。

  耳畔似乎又響起耳鳴聲,這次的音量比任何時候都要來得大,她忍不住雙手摀住耳朵,只感覺頭痛欲裂。發生的事她全部都記得,那時不理解的事她現在也想明白了。

  她用棉被包裹住自己,也不管會不會扯到點滴的管線,死死地咬住嘴唇,甚至嚐到了鐵鏽味。為了不讓自己哭出聲,為了無法挽回的父母逝去,為了無能為力的自己,狼狽而無聲地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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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原作者| Jill_lis 發表於 2022-8-13 13:33: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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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想成為英雄的我們(六)

第八章 夢想成為英雄的我們(六)

  相澤消太駝著背、慢吞吞走在醫院的樓梯上,脖子上繞著灰色繃帶狀的捕獲武器,插進口袋的左手依稀可見乾淨的白色繃帶。

  那是上個禮拜救援活動時搞出來的傷口,他是覺得沒有必要,不過就是被個小鬼咬了一口,隨便擦點藥就好了,但當時在場的醫護人員態度很強硬,他也就放棄了掙扎。

  想到掙扎,就想到自己的傷口,接著就會想到那個發瘋的小鬼。他沒什麼表情地走著,回想起來到這裡前,警官們和他說明她的背景,只覺得麻煩透了。

  「人體實驗」什麼的,「目睹父母被殺害」什麼的,見他讀完尚不算完整的個性惡意傷人報告,警官為難地對他說:「除了去探病的爆豪家和綠谷家,她不和其他人說話,只提說『想見被她咬了的人』,我們也只能麻煩你了。」

  什麼啊?這種事情隨便找個人在手上纏繃帶就可以唬過去了吧。他這樣想著,卻還是來到了這間醫院,敲開了她的病房門。

  「聽說妳要找我?」站在窗邊的黑髮女孩回頭看他,她看上去比之前看到時還要清瘦了,綠眸清澈,臉色蒼白,照進來的煦煦陽光也驅散不了她周邊的病氣。

  一和她的眼神對上,相澤消太便不著痕跡地皺起眉。她看上去太過冷靜了,和那時拼了命、想盡辦法掙脫他的人截然不同。她表現的實在不像是一個剛失去父母的9歲孩子,就好像她知道什麼他們不知道的事,又或者只是單純地看開了。

  無論哪點都很麻煩,他給這件事下了定義。

  他注意到女孩看了眼他的捕獲武器,眼神帶點恍然,然後對他說道:「是的,您好,很抱歉當時一心想著掙脫而弄傷了您。」她說著說著便躬下身來,透著股溫婉。

  他伸手扶了一下,感覺摸到的全是骨頭,沒多少肉,「還是個病人,就不要勉強自己了。」很快收回手,「那連傷口都算不上,沒什麼大不了的。」

  女孩溫順地起身後,對著他欲言又止,他冷淡地說:「有話就直說吧,妳應該不是為了這點事才說想見我的。」他今天可是請假過來的,不想浪費太多時間在這種無謂的交際上。

  「您也是英雄吧?您可以作為我的監護人嗎?」聽到她那樣說,相澤消太又忍不住地皺眉了。有誰和她說了監護人的事嗎?還特別提到要是英雄,可不像是一般探病民眾會和她說的話。

  ……這倒是讓他想起那時警員隨口一提的,「那孩子有點古怪,她聰慧的有點嚇人。」的形容,他當時真該追問他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面對他一臉冷色,女孩一點也不怕,甚至還對他笑了笑。那一瞬間,他意識到她的本質--這就是個問題兒童啊!令他想到了自己的學生,這種熟悉的頭痛感。

  像是沒注意到他排斥的樣子,她笑著說:「做個束,約定吧?」她朝他伸出手指,「您擔任我的監護人,我會告訴您『他們』想知道的事。」就像是知道他來到此還帶著其他人的授意,「這樣可以嗎?」

  她用著最簡單的要求,換取他們最想要的情報。還「這樣可以嗎?」,這什麼虛假的徵求意見似的問句,她想要聽到的答案只有那一個,而他們想要的也只有那一個。

  這小鬼……他咬牙切齒地笑著,額角跳著青筋,「可以,我答應了。」他勾住她的小指,一份正式的收養文件就在他們兒戲似的拉勾下達成了。

  自覺解決了一件麻煩事,雖然自己莫名其妙就多了一個被監護人,還渾身上下都寫著麻煩兩字,但相澤消太心情還算可以。他只是迫不及待想離開這個鬼地方,然後把這個大麻煩轉交給英雄公安委員會的人去煩惱。

  在推門離開前,他又被叫住了。女孩看著他,問道:「我以為他們急著要知道,是我搞錯了嗎?」見他一臉疑惑,她繼續說道:「我們的約定是,我告訴『您』他們想知道的事。」她強調了「您」的發音。

  「這有差別嗎?妳告訴我我再轉述,和妳直接告訴他們,不是一樣的事嗎?」甚至還少了一層程序,訊息傳遞也比較快,減少他的麻煩。

  「約定不是這樣的。」她重複著在他看來無謂的說辭,被他冷漠地否決,「缺乏合理性的理由,我拒絕。」接著他聽到她小大人似地嘆了口氣。

  女孩再次伸出手指,耐心地解釋,「這是經過雙方同意進行的『約定』,當事人都不能違背,不然會有懲罰。」她指了指上方,「語言是有力量的。」

  相澤消太沈默半晌,問道:「妳是複數型個性?」她眨眨眼睛,回答得很含糊,「不知道呢,我才剛覺醒個性而已?」

  狡猾地用問句來回答問句!被咬的時候還能說是形勢所迫,他現在覺得或許只是他們的相性很差。

  他這次沈默的有點久,久到她無意識帶點不安地抿起唇,他才說:「知道了,和我說吧,我會轉達的。」語氣是濃厚的無奈。

  他決定回頭就去找那個警官聊聊,還是直接問她就好?畢竟她之後就要由他照顧了……。像是可以預想到未來相處時的難處,面上不顯,他在心裡嘆了口氣。

  得到他的答覆,女孩朝他揚起了笑臉,看上去倒是比一開始還要有人氣許多,她笑著說:「雖然您大概已經知道了,但還是得說,很高興認識您,我是森椿。」

  看到她的笑容,「相澤消太。」無意識地,他淡淡地勾起唇,跟著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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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羊駝愛好者 相澤老師超棒的!當時在煩惱監護人是誰比較好的時候,他就從候選名單中脫穎而出,大概是相性問題,總覺得會很合XD 森椿會慢慢養回來的,時間問題// 2022-8-13 2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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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羊駝愛好者 + 1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相澤啊!我愛你啊啊啊~! 森椿要多吃點啊!我相信相澤會照顧好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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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Jill_lis 發表於 2022-8-14 13:15: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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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想成為英雄的我們(七)

第九章 夢想成為英雄的我們(七)

  森椿規矩地併攏雙腿、挺直背脊,坐在病床上,等待來自相澤消太的問訊。她其實不知道他,或者說英雄公安委員會的人們,想知道什麼。

  整件事難道不就只是一場意外嗎?她回想那個男人的態度、說過的話,並沒有感覺哪裡不對勁。

  她不和其他人說話只是因為不想說,在醫院的這段時間,她總覺得附近有東西在盯著她,氣息太微妙了,但她一眼掃過去的時候又什麼都沒有看到。

  她對那些來詢問她卻無功而返的警察先生感到抱歉,才會順勢提出「想要見被自己咬傷的人」。只不過沒想到對方同樣是在那時幫了自己的人,雖然她道過歉了,但她不知恥地提交換條件還是讓她感到羞愧。

  她知道在這裡不能用個性傷人,而她那時對敵人惡意使用了個性,再加上。她的思考停頓了下。父親母親不在了,她總會需要有個監護人,考量到她的情況,他們或許會希望由英雄來監管她。

  這便是為什麼即便她感到羞愧,還是提出了那個束縛的原因。比起其他她大概都不認識的英雄,她更加相信這個,在那種情況下、在被她傷害著時,不會鬆手甚至緊緊抓住她的人。

  不過她不太理解為什麼眼前人對她的態度很微妙,就好像她做了什麼很嚇人的事一樣。她自覺道歉態度很好,他也說不介意了;難道是她的儀態有問題嗎?那不太可能;還是服裝的因素?但是現在還在醫院,也沒有人幫她帶換洗衣物,她就只能穿病服呀。

  對方正在講電話,聽對話內容好像是在請示誰的樣子。森椿盯著他脖頸上鬆鬆纏繞的灰色繃帶發呆,任由思緒肆意延伸,最後仍是想不通,只覺得大人真是難懂。

  相澤消太結束與公安委員會的通話,抬眼就看到她直勾勾瞧著自己的樣子。他沈默了下,說道:「空鳴笠在接受訊問時突然個性失控,空氣針對準了他自己,失血過多,當場死亡。」

  森椿眨眨眼,這個名字她好像有在哪裡聽過?似乎有誰滿臉血地對她說過……喔,她想起來了,「是這樣嗎,」她一臉淡然,「為什麼和我說這個?」面對殺害自己父母人的死訊,她沒有拍手稱快就是很好的態度表明了。

  「這是妳該告訴我的。」他看著她,眼底帶著探詢,「他和妳一樣,曾經是無個性。」話里話外像是在暗示他經過了和她一樣的實驗。

  森椿忍不住露出有點抗拒的表情,她實在不太願意回想那個人的存在,「我從沒有見過他,」接著她想起其他人對她父母的負面評論,「我的父母也沒有在別人身上做過實驗。」

  她態度鄭重地說道:「而且我是自願,不是被迫接受實驗的。請幫我轉告門外那些好心的警察先生,謝謝他們的關心。」她在醫院的這幾天總會聽到他們低聲感慨,他們怎麼對自己的小孩下手、真是可怕,諸如此類的說辭。

  如果不是顧及著那個總是盯梢她的存在,她早早就會澄清那樣不像話的謠言,她的父母是很好的人!

  相澤消太記錄下她說的話,隨口問她:「妳怎麼不自己去和他們說?」他見到她後就覺得這點很奇怪,她看上去不像是有什麼創傷的樣子,怎麼會不願意和其他人說話?

  森椿看了眼窗邊,那裡還是感覺有東西。她正想要說什麼,就見他反應很快地順著她扭頭的方向看過去,「那裡怎麼了?」他什麼也沒有看見。

  她想了想,考量到他們之間還有束縛的存在,她覺得自己應該是可以信任他的,便說道:「我總覺得窗戶外面有東西在看我。」

  相澤消太站起身,走到窗戶邊張望,「只是因為『妳覺得』,妳就不和其他人交流了?」她沒有回答,他也沒說什麼,只是招手讓她過來,「妳感覺是哪裡有東西?」

  「那棵樹上,靠近窗邊的那一截支幹。」她目標明確地指向那個氣息所在的位置。它一動也不動地在那裡好多天了,如果不是因為有被「看見」的感覺,她根本不會去理會它。

  他瞇起眼,隱約間好像看見了什麼東西,但他不太確定。他對森椿說:「我去外面看看。」就跑出了病房。

  她站在窗邊往外看,看到他很快到達了這棟醫院的庭院,正順著她病房位置找對應的樹。他沒花多少時間便確認好位置,手裡甩出的灰色繃帶帶著他爬上了不高的樹木。

  接著只見他臉色難看地從枝節上取下了什麼黑黑的東西。

  「有人在監控妳。」回到病房的相澤消太攤開手,上面有個小巧精緻的攝像頭,「有什麼想法嗎?」

  墊著腳尖往他手裡瞧的森椿沈默半晌,轉身拉開床頭櫃的抽屜,伸手摸索了下。抓住什麼後,她朝他伸出手,也是一個黑色的裝置,「這個原本在床底下。」她第一天住進來就感覺有東西在床下,仗著身材嬌小鑽進床底,就發現它黏在床墊上。

  她對機械或是科技之類的事都不太熟悉,這種精細的設備對她來說尤其陌生,她只知道這東西不像是醫療用品,取下它後就被她隨手收進了抽屜裡。是看到他手中那眼熟、規格又相似的黑色裝置才想起這東西的存在。

  他看了眼那裝置上面的收音麥克風,沈著臉捏碎,「被監聽了。」他看著眼前的女孩,只覺得整件事透著不尋常,遠比他一開始設想的還要棘手。

  注意到她臉上流露出的些許不安,「沒事的,」他安慰她,「我們會處理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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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Jill_lis 發表於 2022-8-15 13:46: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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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想成為英雄的我們(八)

第十章 夢想成為英雄的我們(八)

  森椿單手托腮,坐在自家客廳的沙發上。不大的空間裡左右兩邊都坐著人,有點擠但讓她覺得很有安全感。

  左邊的人像是察覺到她注意力沒有放在他身上,說話的音量徒然大了起來,「喂,妳有在聽我說話嗎!」米黃色的短髮炸開,瞪著一雙紅眸,他伸手就想去拉她。

  右邊的人連忙探手阻止他,「小勝,別這樣,椿今天才剛回到家。」綠髮蓬鬆,眨著綠眼,他輕輕推了推身邊的她。

  他們便是森椿的朋友,爆豪勝己和綠谷出久。得知她今天出院的消息,他們向各自的父母提說要來看她。爆豪光己和綠谷引子送他們來這裡後,都認為把時間留給孩子們比較好,在放下她們準備的午餐後,就先行回家了。

  揉了揉有點耳鳴的耳朵,森椿慢半拍地反應過來,她語帶歉意,「抱歉,我沒有聽到,小勝你剛才說了什麼?」

  自從昨天意識到自己在醫院的那段時間一直被監視著,她就有點心神不寧,別人說話時她基本都聽不進去,總是不自覺地陷入自己的思緒中。

  發生那樣的事後,好心的相澤先生看她狀態不好,就主動提說他睡沙發,陪著她在醫院休息了一晚,隔天早上再送她回到家裡。

  早晨她提著他買的早餐,正要下車時,他對她說:「我那裡暫時還沒有收拾好,妳先在妳家待個幾天吧。我每天都會來看妳的。」他的態度很小心,像是在對待敏感又脆弱的小孩子,處處顧慮到她的情緒。

  她想,自己的狀態大概是真的很不好,才會讓原先對她態度微妙的相澤先生做出那樣的表現。

  看著爆豪開開合合的嘴,回過神來發現自己又一次錯過他說什麼的森椿沈默了下,誠實地道歉了,「對不起,我剛剛還是沒聽到你說什麼。」

  這下綠谷撲過來也阻止不了爆豪想殺人的心了。他面露絕望地抱住爆豪的腰,只感覺身下的沙發和他的心一樣顫抖了起來,「不要打架,你們不要打架啊!」他高聲喊道,試著阻止糾纏在一起的另外兩人。

  爆豪才懶得理綠谷那無力的制止聲,他甩開森椿推拒的手,揪住她沒什麼肉的臉頰,施力一扯,「妳給我清醒點!」他的表情兇惡,「認真聽人說話啊!」

  一時之間空氣安靜了下來,他凝固在原地,看著從她眼裡流出的淚水,腦袋變得一片空白。感受到溫熱的水落到他手上,他想,我應該沒有那麼用力吧?正想收回手,對方反擊了。

  「很痛欸,白癡!」森椿抬手狠狠掐住他的雙頰,吸了吸鼻子,只感覺眼淚不受控制地落下。她一點也不想哭的,可是實在是太痛了。她看著他眼眶開始泛紅,邊哭邊嘲笑他,「你要哭了嗎?小勝?」

  爆豪額角跳起了青筋,他也不打算鬆手了,「已經在哭的人閉嘴!」

  等被掙扎的爆豪甩下沙發的綠谷爬起來後,看到的就是兩人掐住彼此臉頰,雙雙掉眼淚的模樣。互相傷害的兩人誰都不想先鬆開手,是他苦苦勸椿「先鬆手吧」、「拜託妳先鬆手吧」,她才勉為其難地同意休戰了。

  森椿輕輕碰自己的臉頰,只感覺又熱又腫,她瞪了爆豪一眼,對綠谷說道:「我先去洗臉。旁邊櫃子的抽屜裡有醫藥箱,幫我拿出來。」

  踩著母親以前幫她準備的凳子,她站在盥洗間的洗手台前,看了眼鏡中的自己。眼睛和臉頰都有點腫,但是托小勝胡亂動手的福,哭過之後,她現在冷靜多了。

  相澤先生有和她說過警察和英雄公安委員會都有派人來過家裡,前一天的晚上他們就是在幫她確認家裡有沒有什麼多餘的東西。

  她很清楚,他們肯定也進了父親母親的房間,為了那些個性實驗的資料。她不確定他們會找到什麼,也不知道他們有沒有找到他們想要的,那些事對她來說無所謂。

  只是那時恐懼擊潰了她,她覺得沒有地方是安全的。就連回到了熟悉的家中,她也只感覺身處在一個牢籠,而她不清楚籠子裡面是不是還有其他東西。

  朋友陪在自己身邊時,她也是在想,「這裡只有他們三個人,應該是那樣沒錯吧?」、「沒有人用奇怪的裝置在監看我吧?」。各種胡思亂想擾亂了她的思緒,她才會頻頻走神。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她已經清醒過來了。不過就是監視,以前在加茂家時就體驗過的,現在只是重溫舊夢,裝置變得高級了點,除此之外沒什麼特別、稀奇的。

  她把亂掉的馬尾解開,拿起蝴蝶結髮帶時頓了下,斂去眼中的情緒,她笨拙地替自己綁了個有點歪、鬆散的包子頭。

  坐回爆豪和綠谷中間的森椿恢復了以往的神采,她乖乖仰起臉,讓爆豪幫自己上藥,邊聽他重複她之前沒聽到的話。

  「老太婆讓妳晚餐來我們家吃。」他臉上的傷口已經先被綠谷處理好了,紗布貼在他的右臉頰,看起來很滑稽,反正森椿看到的時候總想笑。

  他用棉花沾酒精,仔細地擦在她臉上,邊抱怨:「為什麼我們家不能收養妳?而是什麼沒聽過的人,他也不是妳的親戚吧?」他一直對這件事頗有微詞,當時在醫院他不只一次聽到老太婆提起,但她拒絕了,說是有其他監護人。

  酒精碰到的地方傳來刺痛感,森椿抑制想躲開的慾望,她看了綠谷好幾眼,不知道為什麼他臉上也貼了個ok繃,回答道:「相澤先生是英雄哦,他還是雄英英雄科的老師。」她的口吻帶點炫耀,還有驕傲,就像是得到了什麼珍貴的東西,迫不及待想和別人分享。

  她如願地收穫小夥伴們好奇又帶著羨慕的目光。綠谷是直白地表達艷羨,爆豪則是不屑嗤鼻,說著「我以後也會考上雄英」之類的宣言。森椿才不理他。

  晚上結束了在爆豪家的晚餐,委婉拒絕爆豪母親留宿的邀請,森椿回到只有自己一個人的家。

  拿起家用電話的話筒,她撥打新的監護人留給她的手機號碼,在對面接通後,語氣柔緩地說道:「相澤先生,您好。您知道有哪裡是絕對安全的地方嗎?我們得談談。」


本文最後由 Jill_lis 於 2022-8-15 21:31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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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ill_lis 呵呵 2022-8-15 21:59
小彩蛋(?):綠谷臉上的ok繃是他幫爆豪上藥時,對方掙扎反擊造成的小傷口 2022-8-15 21:33
@我是羊駝愛好者 (大笑 爆豪就是那種,就算是青梅竹馬,也可以認真打起來的男人(不是 2022-8-15 21:30
@勝雲 感謝投餵!我有看到你寫的勝出文,只不過還沒有時間去看,等等去看XD 2022-8-15 21:29
神奇的爆豪勝己,奇蹟的氣氛轉換者。 這裡是一個人寫文很寂寞的作者,我決定在每章的留言碎碎唸,可能就補一些不會放在正文的設定,或是像這樣感慨角色的風格之類的,歡迎搭訕(=´∀`)人(´∀`=) 2022-8-15 13: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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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Jill_lis 發表於 2022-8-16 14:09: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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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想成為英雄的我們(九)

第十一章 夢想成為英雄的我們(九)

  按照昨晚通話約好的時間到達森宅,相澤消太還沒有按下門鈴,門那一端的森椿像是早早察覺到他的到來,迫不及待地打開了門,「早上好,相澤先生!」她笑地瞇起眼,眉眼透著朝氣。

  他愣了下,也和她道了聲早。坐進車內,他打量著副駕駛座上的森椿,只覺得她氣色看起來好了很多,讓她回家休息果然是個正確的選擇吧?他想著,隨意地往車窗外看了眼,和從森宅隔壁住家,探出頭的米黃色短髮男孩對上視線。

  「妳的朋友嗎?」他示意她去看,邊按下車窗,揚聲問道:「有什麼事嗎?」那孩子的注視實在是太強烈了,就像是能用視線在窗戶上開個洞,他很難去忽略他。

  「那是爆豪勝己。」森椿悄聲對他說。爆豪?他記得之前有聽員警提過這個姓,原來是隔壁鄰居啊。

  她抬手和爆豪打了個招呼,但是爆豪沒有理她,他只盯著相澤消太看。

  「椿說你是雄英的老師?」他還沒有回應,男孩就繼續說道:「我以後也會考上雄英的!」說得特別大聲,像是在對誰做宣告。

  沒有理會朝他做鬼臉的朋友,爆豪自顧自地說完自己想說的話,就跑回家了。

  相澤消太沈默了下,表情難辨。沒有看到身旁女孩一時失態的模樣,他回過頭,再次和森椿確認:「他是妳的朋友?」得到肯定的答覆後,他只覺得,果然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嗎?問題兒童的朋友還是問題兒童。

  「繫好安全帶。」他囑咐她,看到她乖巧地照做後才發動了汽車,「昨晚說過,我不認為有哪個地方是絕對安全的,」或許除了海上監獄『塔爾塔羅斯』,他頓了頓,「但是又有哪裡會說自己比雄英還要安全?」

  他口中的雄英,全稱雄英高中,是知名的國立高中,以培養優秀英雄聞名,像是綠谷和爆豪的偶像,現任排名No.1的「和平的象徵」歐爾麥特,就是從雄英高中畢業的。校內任職的教師也多數都是現任英雄,從各種方面來說,無庸置疑是個非常安全的場所。

  在森椿打電話給他後,他便向校長根津提出使用會議室的申請,幸好校長並不介意他冒昧的晚間拜訪,欣然同意了。

  把車停進教職員工專用的停車場,相澤消太遞給她訪客證,告誡她要收好,好好帶在身上。雄英校門口和校內到處都設有感應器,如果有未經許可的人闖入,警報便會響起。

  他領著她先去找校長,一方面是禮貌問題,另一方面是……校長好像對這孩子很有興趣的樣子。回想他請假去醫院的那天,拿著警方申請文件的校長笑咪咪地說,要他好好觀察森椿,他就覺得那時校長其實是在暗示他那孩子並不普通吧。

  他看著校長室裡的另外兩人(?)無言對視著,也不知道這樣到底交流了什麼,反正他不打算深思下去。他沈默地立在一旁,沒多久就聽到校長說:「如果可以的話,我也想旁聽。」而她點頭同意了。

  到達會議室後,相澤消太壓下想揉眼睛的感覺,或許是最近沒有休息好的關係,他總覺得眼睛不太舒服,「所以,妳想要說什麼?」

  「關於您之前提起的,」森椿停頓了一下,她在回憶那個不值一提的名字,「空鳴笠,原本沒有個性的他為什麼突然擁有個性,我覺得可能是這個原因。」

  「你們有聽過那個傳言嗎?有個男人可以賦予其他人個性的傳言。這是父親不知道從哪裡聽來的,具有一定可信度的消息。」便是因為訊息出自於父親口中,她才會堅持去看看,哪裡想到對象會是那麼可怕的男人。

  「我們有去見那個男人一面。」她隱去了他之後來家裡的拜訪,和他扯上關係不是什麼好事。

  迎著現任監護人驚訝的目光,她勉強笑了笑,繼續說道:「話雖如此,我並沒有接受他的贈與。」像是陷入那段記憶,她忍不住打了個冷顫,「他給人的感覺⋯⋯很不好,就像是咒,惡意的具現化,我無法相信他。」

  相澤消太還沒有消化完這些訊息,就聽到校長拍了拍手,「よしよし,」他踩著細小的步伐走到她身邊,尾巴微微勾起,「好孩子,辛苦妳了。」踮起腳拍了拍她的頭。

  右眼上的疤痕幾乎斜貫了半張臉,但一點也不顯得猙獰,或許是因為外貌像是小動物的關係。他的臉上沒有一絲笑意,「謝謝妳,這真的是,很重要的情報啊。」讓他想起了一個迫切需要知道這件事的人。

本文最後由 Jill_lis 於 2023-2-12 23:33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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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歡看同人 是指原著嗎哈哈哈,是原著的話,就是除了爆豪之外,綠谷在某種程度上也是問題兒童。而他們是同屆同班 2022-9-14 14:14
我真的好好奇之後會發生什麼了 2022-9-12 20:39
@我是羊駝愛好者 (大笑 而且爆豪那屆的問題兒童還不是只有一兩個XDDDD 2022-8-16 21:30
相澤啊~爆豪會實現他現在說的話的~面對現實吧~ 2022-8-16 16: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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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Jill_lis 發表於 2022-8-17 12:45: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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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想成為英雄的我們(十)

第十二章 夢想成為英雄的我們(十)

  森椿被圍觀了。

  在她從會議室走出來的時候,強行讓自己路過這裡好幾次的教師發現了她,「有小孩子!」她這樣驚呼著,引來了一群暫時無所事事的老師們。

  「好可愛!妳叫什麼名字呀?」「怎麼一個人在這裡?」「我這裡有糖果,要不要吃糖?」

  無數的話語丟向森椿,她眨眨眼,還沒有完全擺脫掉剛才在裡面回想時的陰影,但仍是習慣性維持著在外人面前的形象,軟軟地朝他們笑了笑。

  慢她幾步走出會議室的相澤消太,還來不及對眼前陷入瘋狂的人群做出反應,就在好朋友山田陽射操著大嗓門的「抹消·磁頭,這是你的小孩?!」一句話中,爆發了。

  「這不是我的小孩!」他強烈否定,看到她黑髮翹起,順手幫她理順。面對眾人雪亮的指責目光,他沈默了下,為自己不自覺的舉動,做最後的掙扎,「……我只是她的監護人。」

  森椿抬手摸了摸剛才被碰過的地方,定睛瞧著他。半晌,像是從對方的神情還是表現中看出了什麼,她看了眼對方垂在身側的手,默默把手塞進他的手中。

  相澤消太肉眼可見地一僵,驚異地看了她一眼,才小心地回握住她的手。他只感覺孩童的手好小,還軟綿綿的,像是連骨頭都是軟的。

  老師們看著眼前這一幕,只覺得難以理解,為什麼外型邋遢的同僚會受到小孩子的喜歡?大概是看不下去這樣的場面,有人問:「所以這孩子來雄英是有什麼事嗎?」

  面上勉強保持著面無表情的相澤消太鬆了口氣,終於出現正經一點的話題了,他說道:「有點事情……這件事校長已經在處理了。」他說得婉轉,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的言下之意是--情況有點嚴重,但還在可處理範圍內。

  他離開會議室前還聽到校長打電話給一個叫俊典的人,語氣聽起來很是熟稔。他想,那個俊典,大概就是校長認為能夠應付那種匪夷所思事情的人。

  到現在他還是覺得很不可思議,「賦予個性」什麼的,這種像是漫畫一樣荒唐的情節竟然會發生在現實世界。而更荒謬的是,這種事情竟然就發生在他身邊,如果不是校長鄭重對待的話,他幾乎要以為那是個玩笑。

  思及此,他忍不住低頭看向安靜垂首站在自己身邊的女孩。真的是……與乖巧外貌成反比的大麻煩,缺乏合理性的棘手,她的一切經歷根本不是同樣年紀的小孩會碰到的事。

  像是察覺到他在看她,森椿抬起頭和他對上眼,清澈的綠眸帶著明顯的疑惑。

  相澤消太摸了摸她的頭,原本以為可以推給英雄公安委員會的大麻煩,現在是我的麻煩了。他這樣想著,對自己的朋友說:「麥克風,等等和我們出去一趟。」

  山田陽射,英雄名禮物·麥克風,享受地沐浴在同僚們羨慕嫉妒的目光中,一直到好友開車載著他們進入住宅區,停在一棟他不認得的建築,他大大咧起的嘴角才緩緩地落下。

  「我以為我是和你們出去玩的!WHY?!」他大聲問道,邊從車廂內搬出相澤消太事先準備好的紙箱。

  「小聲點,這裡是住宅區。」他冷漠無情的好友冷酷地對他說。

  在面對小孩子時口氣又不一樣了,「像校長說的,妳的情況已經不適合自己住了。」他放緩了語氣,「雖然有點趕,但是妳可以整理出搬家時要帶的東西嗎?先裝必要的就好,其他的可以之後再慢慢搬。」

  森椿點點頭,這不是什麼困難的事,她早就有做好大致的準備了,只是沒想到會提前搬家。回想起那個詭祕的男人,她想,整件事大概比她想像的還要嚴重。

  目送女孩搬了一個空紙箱後小跑步進了房間,相澤消太正思考著不知道她需不需要幫忙,就聽到好友壓低聲音問他:「事情很麻煩嗎?」

  山田陽射已經搬完了所有箱子,現在正湊到他身邊關(八)心(掛),「那孩子就是之前咬了你一口的那個嗎?」見他沒有回應,他也不在意,繼續問道:「聽說她的個性和弗拉德之王一樣,都是操縱血液?」

  相澤消太聽著耳邊的嘰嘰喳喳,忍了一下,還是不想忍了。他冷著張臉,「閉嘴吧麥克風,問題那麼多是要人怎麼回答。」

  他注意到小小的身子推開房門,吃力地搬著箱子朝這裡走來,立刻上前幫忙,「就算麻煩,我也會照顧好她的。」他低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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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zana 感謝你的喜歡// 2022-8-19 13:51
喜欢 2022-8-19 11:51
@我是羊駝愛好者 在寫的時候也想吐槽漫畫那句,但對於一個生活在擁有那種不科學力量(個性)的人來說,或許還是有些事情會讓他們覺得很不可思議XD 2022-8-17 20:38
相澤啊~你也在漫畫裡啊~我也要握森椿的手~ 2022-8-17 19:07
存稿差不多了,開啟緣更模式(雙手合十) 2022-8-17 12: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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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Jill_lis 發表於 2022-8-20 13:1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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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想成為英雄的我們(十一)

第十三章 夢想成為英雄的我們(十一)

  「欸?椿要搬家了嗎?!」電話那頭的綠谷很驚訝,他沒有聽朋友提起這件事過。不過,他想了想,的確應該是那樣的,「畢竟要和監護人住一起嘛。」他自己說服了自己。

  「要搬去哪裡?雄英嗎?」聽到他的話,森椿看了眼坐在客廳沙發上的兩人,那裡坐著監護人和他的朋友。

  從她收拾好今天搬過去時會用到的東西後,他們那裡的氣氛就很凝重,讓她好在意。他們應該沒有注意到剛剛有人來訪這件事,畢竟家裡的房間隔音一向很好。

  「不是啦,雄英沒有宿舍呀,所以是學校附近的公寓。」邊回答著從相澤先生那裡聽來的消息,她忍不住瞥了一眼又一眼。

  金髮男人注意到她在看他們,表情誇張地對她做了個鬼臉,像是在讓她不要擔心。她笑了笑,任憑心裡的思緒孳生盤結,收回了視線。

  雙手捧著話筒的她,習以為常地聽見對面傳來好友低聲碎碎唸的聲音,「雄英周邊的話,距離不會算太遠,從這裡搭乘地鐵,40分鐘左右就能到達了……」他自顧自地說了一大串。

  中間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語調一轉,他帶點不安地問她:「吶……椿,我們還會再見面的,對吧?」這問題來的突兀,像是他察覺到了什麼,又像是單純地向她尋求認同。

  森椿垂下眼簾,看不出她的思緒。「當然會啊!」呼吸微微停頓,她神態自然地撒著謊,「我們可是朋友呢,你會來找我,我也會來找你的。」她輕聲安慰他,儘管知道有危險的存在盯上了她,她也不想讓自己的朋友為此煩心。

  時間差不多了。她看了眼牆上掛著的時鐘,低聲說道:「我們改天再說吧,相澤先生他們還在等我,出久,下次見。」沒有等他回應,也沒有留下聯繫方式,她便掛斷了電話。

  「這樣就可以了嗎?隔壁不是還有個叫爆豪的小,」相澤消太「嘖」了一聲,強迫自己在女孩面前改口,「那個叫爆豪的男孩,不用和他告別嗎?」他對那小鬼沒有什麼好印象。

  聽到那熟悉的姓氏,森椿不自覺地抿起唇,「出發前直接去他家和他說一聲就好。小勝太敏銳了,說得太多他又要抓著漏洞逼人坦承。」她嫌棄地太過理所當然,像是經驗談。

  見她興致不高的樣子,相澤消太想要安慰她,但又覺得,對她那個年紀的孩子來說,突然被告知要和朋友們分開一段時間,而且時間長短還是未知數,這件事肯定很難熬。尤其她又是個很有主見的孩子,或許不要貿然行動,先讓她自己沉澱,會比較好吧?

  山田陽射看了看自己面露糾結的好友,又看了看心情低落的女孩,「哎」了一聲,特別大聲。森椿被嚇了一跳,不由自主地瑟縮起來。

  他沈默了一下,頂著好友殺人般的視線,硬著頭皮,蹲下身安慰她,「別那麼低落啦!我知道,一想到之後就要和相澤叔叔住在一起了,是我我也會覺得很難過。」他開玩笑似地說著大實話。

  「如果想哭的話,就來找你的山田哥哥我吧!」他比了個大拇指,用自己一貫的作風,成功引起好友的吐槽:「我們不是同齡嗎?」

  一樣都是23歲,還分什麼叔叔哥哥。相澤消太想著,看到女孩嘴邊綻放的小酒窩,又覺得罷了,反正她總是喊他相澤先生,好友最多也只會得到一句「您好」而已。

  相處沒有多久,他就已經知道她是不容易與人熟絡的性格,親近的對象十分有限,而他幸運地被她認為是可以信任的人。

  像是可以預見好友未來每天唉聲嘆氣的模樣,他忍不住低低地笑了,得到了山田陽射的一句「抹消·磁頭你笑得好陰險哦」評語。

  三人合力把所有的紙箱搬進車內,和爆豪勝己告別完的森椿看了一眼承載三年回憶的住宅,像是毫不留戀,坐進了車的後座。

  副駕駛座的山田陽射頻頻扭頭看她,神情看上去很擔心她;而駕駛座上的相澤消太從後照鏡看了她一眼,沒說什麼,只說道:「那我們就出發了。」

  森椿側頭看向窗外,沒有說話。車子載著無言的她,向著她未來的家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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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羊駝愛好者 謝謝你的安慰XD 她會沒事的 雖然還沒寫到,但一想到入學雄英的畫面就會覺得很有趣 2022-8-20 21:33
每次算年齡的時候都會開始懷疑自己的數學。已知相澤消太大爆豪、綠谷15歲,又森椿大爆豪、綠谷1歲,可得相澤大森椿14歲…之類的 2022-8-20 1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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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羊駝愛好者 + 1 森椿別怕!以後他們也都會考上雄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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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Jill_lis 發表於 2022-8-21 13:09: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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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想成為英雄的我們(十二)

第十四章 夢想成為英雄的我們(十二)

  相澤消太沈默地看著一副乖巧模樣,站在他面前的森椿,又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真的要來不及了。他問她:「我可以相信妳吧?妳會乖乖地留在家裡,等我回來。」

  今天是森椿搬到新家的第二天,他們平安無事地度過了第一個一起住的夜晚。除了森椿的恐龍睡衣太過可愛,讓他忍不住在經過她同意後,拍了幾張照片作紀念之外,並沒有其他問題。

  他原本擔心的「小孩認床」、「半夜醒來偷偷哭」之類的情景都沒有發生,讓他鬆了口氣的同時,又微妙的有點感到遺憾。

  他們原先說好今天早上要去附近的商場買些日用品,然而在吃早餐的時候,手機裡的英雄網路跳出了訊息--有英雄緊急對抹消·磁頭提出協助請求。

  而這便是開頭那段對話的由來。

  他知道她一般來說是個好孩子,就是有主見過了頭,變成了過度自由。他無法確定自己回來的時候還會不會看到她在家裡,他也很不想就這樣離開,但情況緊急,他真的必須得走了。

  思考間,他想起她曾經強調著「語言是有力量的」,這種玄妙的話,於是對她說:「妳會待在家裡,不會亂跑,沒錯吧?我要聽妳複誦一次。」

  他認為,她會比普通人還要重視「承諾」,所以他才會要求她的「保證」。

  「我會待在家裡,不會亂跑。」乖乖地跟著重複後,她眨著眼,提醒他,「您該出發了。路上小心,相澤先生。」她淺淺彎下腰,一舉一動帶著京都風情的溫婉。

  「知道了知道了。我會儘量在晚餐前趕回來,陽射那傢伙中午會幫妳帶午餐……妳不要亂跑啊。」他不放心地又告誡了一遍,才帶著憂心忡忡的表情離開。

  聽到關門的聲音,森椿等了大概10分鐘,才跑回自己的房間內,拿出昨晚睡前就準備好的紙條,放在客廳的桌上。

  身上斜斜背著隨身小包,她從鞋櫃取出鞋子,踮起腳往櫃子上的盆子摸了摸,摸到鑰匙後,她便走出了家門,順帶記得鎖上門。

  一直到搭上了前往靜岡縣的地鐵,坐在好心人讓給她的座位上。看著窗外的風景,她想,我可沒有亂跑,我的確待在家裡,只是沒說是哪個家而已。

  地鐵到站後,步行了約略5分鐘,映入眼簾的是來到此世後,走過無數遍的街道。腳步微頓,森椿正想往家的方向走,就看到熟悉的身影佇立在不遠處。

  昨天才告別過的爆豪勝己提著菜籃,一臉錯愕地看著她,「什麼啊?」他快步朝她走來,「妳昨天不是說要搬家了?怎麼那麼快就回來了?」

  麻煩了。她瞥了他一眼,注意控制著臉上的表情,不自覺帶點拘束地點點頭,她說道:「我發現有東西忘記拿了,所以跑了一趟,反正也沒有多遠。」她的心思很難留在他身上,她有急著要去見的人。

  爆豪張望了一下周圍,沒看見那個精神很差,像是睡不好的男人。他撇撇嘴,隨口問她,「妳的監護人不在?」

  「相澤先生臨時出任務去了。」森椿垂下視線,不由自主地抿起唇。隨著時間流逝,她開始擔心家裡的東西可能會被那個人破壞掉,他的耐心和脾氣都不怎麼好。

  爆豪盯著她看了好幾秒,只覺得她奇奇怪怪的,態度微妙的不自然。他瞇起眼,仔細觀察,表情不自覺的凶惡起來,「妳在趕時間?」也不知道他是怎麼看出來的,「妳是偷跑出來的?!」說到後面那句,他的音量徒然加大。

  就知道會很麻煩。森椿表情帶點無奈,「說偷跑太難聽了,我有知會過的。」只不過她是先用紙條留言,再跑出門--事後告知也是一種知會,她想。

  她掃了眼他手上的菜籃,猜想他大概是出來跑腿的,便說道:「小勝你還要幫爆豪阿姨買東西吧?快去吧,我回家裡一趟,拿個東西,很快就會回去的。」她試著說服他。

  「不行!該死的,」爆豪看了眼手上拿著的空籃子,為難著。一抬頭,發現女孩趁他不注意時快步離開,他氣急敗壞地追過去,「妳這傢伙,等等我!」

  被好友強迫送到了自家,森椿微不可察地嘆了口氣。對著他的臭臉,她揚起了一貫的笑臉,「既然都送到這裡了,小勝就不會擔心了吧?」語氣帶著調笑。

  「誰擔心妳了?!」米黃色的短髮炸起,他正要發作,就看到自家的老太婆手握成拳,面帶微笑地站在森宅外面,「可惡,妳給我等著!」他暴躁地碎念著。

  她目送對方氣沖沖地離開,還踢了路邊可憐的小石頭一腳。對著看向這裡的爆豪光己躬身問好,轉身面對家裡的時候,她已經收斂起笑容。

本文最後由 Jill_lis 於 2022-8-25 20:25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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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羊駝愛好者 真的超暖! 我很愛寫他暴躁的對人好XD 2022-8-21 19:29
@勝雲 @霧島遙奈yuna 感謝投餵! 2022-8-21 17:38
我得說,恐龍連身睡衣真的很可愛。 順提,那是她爸買的(不怎麼重要的設定 2022-8-21 13: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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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Jill_lis 發表於 2022-8-24 13:07: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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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想成為英雄的我們(十三)

第十五章 夢想成為英雄的我們(十三)

  插進鑰匙,打開門鎖,森椿推開門,不出意外地看到有人坐在客廳沙發上。

  她冷靜地在玄關脫掉室外鞋,只穿著襪子踏上屬於自己的家。

  「死柄木哥哥,找我有什麼事嗎?」她不動聲色地看了眼對方大咧咧踩在桌上的腳,上面還套著紅色布鞋。

  「為什麼妳這段時間都沒有來找我?」全名死柄木弔,被她稱作死柄木哥哥的少年有著一頭淺藍色的短髮。他的上半身被許多斷掌抓握住,不大的臉也被一隻斷掌擋住,看不清他的表情。

  邊說著,像是覺得癢,他不斷抓撓著自己裸露在外的脖頸,透著病態白皙的皮膚上面清晰可見交錯的新舊抓痕。

  面對他詭譎的外型、神經質的表現,森椿面不改色,甚至微微笑了,「你沒有聽……你的老師說嗎?」

  她用「你的老師」稱呼那個男人,背在身後的雙手死死扣住指節,「前段時間我都在醫院裡休養,我和父親母親出門時遇到了敵人。」

  自從第一次相遇時,眼前的少年毀壞了她的蝴蝶結髮帶,還一副「沒什麼大不了」的樣子。她就認知到那個男人口中的「孩子」,不只指年齡,亦指他的心理狀態。

  很難說死柄木弔是被特意培養成那樣,還是天性如此。但是這段時間裡一直在針對她的是他背後的男人,也就是她話裡指稱的「你的老師」。

  她很清楚他們之間密切的聯繫,以及所有事件的因果關係。正因為如此,她必須壓制住自己的不滿,笑臉迎人,最好能在這裡把事情解決。

  她可不想在這種敏感的時機點去到他們那裡,也不知道會不會剛好碰上那個男人,從而變成一場有去無回的拜訪。

  死柄木弔才不在意森椿說自己碰上敵人的事,他只關心他想關注的--森椿沒有來找他。他語帶不滿地說:「黑霧有來找妳,他說妳不想來。」

  他說的黑霧是空間跳躍門個性的持有者,身體四肢和頭部皆由紫黑色的霧構成,總是穿著西裝馬甲,看上去彬彬有禮的樣子。在她看來黑霧就像是死柄木弔的照顧者,他一切的言行舉止都圍繞著他。

  森椿淺淺皺起眉,當時她可不是這樣說的。昨天她獨自在房間整理搬家的東西時,黑霧突然出現在她面前,想直接帶走她。

  她那時拒絕的委婉,就提到「外面有英雄」、「明天早上我會再來一趟」兩件事,便讓黑霧鬆了口。

  說實話,每次透過黑霧去到他們那裡的時候,她總是擔心著自己那古怪的穿越能力會不會被發現。值得慶幸的是與他們往來的那一個多月從來沒有發作過。

  但即便如此,她還是會想避免接觸與空間有關的能力,誰知道她會不會又突然穿越了?

  她思考的時間好像有點太長了,死柄木弔耷拉著嘴角。搔癢感似乎加重了,他忍不住加大抓撓的力道,粗糙不平的指甲劃破了乾燥的皮膚,隱隱可以看見幾縷血絲。脾氣也變得暴躁了起來,「喂,回答我啊。」他的口氣很差。

  森椿沈默地看著他,她知道她接下來要說出口的話會對自己造成威脅。原本她是打算裝作無事地把他送走,但是,管他的。在他穿著鞋踩在她家的桌上時,她就感覺血液在躁動了。

  「你的老師,」為了防止對方聽不懂,她選擇了這個稱呼,「他『間接』害死了我的父母。」她用重音強調,帶點嘲諷。

  雖然只是她的猜測,但她不吝於用最大的惡意去揣摩那個男人的舉動,他就像是咒靈化為的人,黏稠的負面情緒流淌全身。

  「擔憂我會不自覺地洩漏他的情報,選擇監視、監聽待在醫院的我,整整一個禮拜。」她慢條斯理地拆解給他聽。

  最後將問題丟還給他,朝他揚起笑臉,「你覺得呢?我為什麼不想與你見面?」背在身後的手虛虛抓握著,她在等待正確的時機。

  她猜想他的身上大概也有那些監控用的設備,畢竟那個男人的掌控慾很強。只要那個男人有想從黑霧裡出來的跡象,她第一時間就可以發現,先發制人。前提是,主場必須是在這裡。

  或許是尚且年幼的關係,在這一刻,這段時間累積著的怨氣壓過了底線。她沒有意識到情緒的不對勁,忽視掉彼此實力差距、人生歷練的影響,她充滿信心地做好了假設。

  死柄木弔焦躁地撓著脖子,「哈?那種事無所謂吧,爸媽死了,妳就可以來我這裡了啊。」他看著她臉上一貫的笑容,只覺得莫名其妙,「嘖,麻煩,時間也差不多了,回去再說。」

  隨著他的話語落下,黑霧狀的空間傳送門在他身旁開啟。他伸手正要去抓她,卻突兀地頓了下,像是想起了什麼,姿勢彆扭地翹起小拇指。

  他沒有注意到森椿看到他的動作時愣了一下,只知道他抓住她之後她才像是突然反應過來,開始掙扎起來。

  「笨、笨蛋嗎你!」因為他不想傷害她,她也下不了手。這和她預想好的情境完全不一樣,她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怎麼反應,只能推拒著他抓住自己手腕的手。

  儘管身材纖細,少年的力氣還是稍微比她大的。在拉鋸過程中她發現自己逐漸被扯向傳送門的位置,臉上的血色唰地褪乾淨,臉色蒼白的嚇人,她驚慌失措地朝他喊道:「鬆手,我不想過去!」

  「喂,別掙扎了。」大概是厭倦了她的抵抗,他不耐煩地加大力度去拉她,一時沒注意,五隻手指都放了上去。

  接著只見那五指接觸到的皮膚開始崩壞,黑色的皮剝落,露出底下紅色的血肉。

  森椿吃痛地驚呼一聲,一時脫了力,她被順勢扯入傳送門內。絕望之下,她忍不住說道:「他會殺了我的,弔!」

  跨過傳送門,察覺到牢牢抓住對方的手抓空了,「不是讓妳別亂動了……」死柄木弔邊說著,邊回過頭,沒有看見女孩的身影。

  他愣了一下,想起女孩帶著哭腔說的「他會殺了我」,回頭對一旁穿著西裝的人冷冷說道:「喂,黑霧,你把椿弄到哪裡去了?」

  黑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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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羊駝愛好者 是瞬間移動!真的很好用 大概下章就會講到原理了…不過也只是原理而已XD 2022-8-24 15:11
@霧島遙奈yuna 是頭香! 感謝投餵XD 2022-8-24 14: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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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Jill_lis 發表於 2022-8-27 13:23: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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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六章 ■■■■

  且不提那頭死柄木弔對黑霧的質問,即將要演變成毫無人性的單方面鬥毆。

  之前通過空間跳躍門都沒有發作過一次的穿越世界能力,在這次森椿全身進入黑霧的瞬間被觸發了。

  身處的場景瞬時轉換,看上去像是在燈光昏暗的酒吧裡。

  耳邊嘈雜,男人女人的笑聲連連,姿態曖昧的交頭接耳。不遠處的桌面上有酒杯疊成了一座塔,人們興高采烈、高聲歡呼著。

  沒有意識到自己穿越世界了,她只以為他們換了個據點。森椿僵在原地,精神緊繃著,在腦中快速思考。

  被牛郎逗笑的女人一扭頭,就看到女孩孤身站在角落的嬌小身影,「這裡怎麼會有小孩?」她稍微抬高了音量,問身邊一起玩的朋友。

  在這種地方看見小孩子實在是很罕見,她忍不住盯著她看。這一觀察,她便注意到她的姿勢很奇怪,好像有什麼東西沿著她垂下的手臂滴下,「喂,她好像受傷了!」她站起身,想去看看情況。

  不止那女人,其他發現她的人也聚了過來。有人抱著好心關切,也有人是看戲的心態,更有人抱著不可言說的惡意。

  人們團團圍住了她,氣息繁雜,各種氣味的香水混合在一起,醺得她頭暈。那個男人也在這裡嗎?她不敢抬頭,身體不受控制地顫抖著,指間發涼,刺痛頻傳的手腕也無法吸引她的注意。

  被新的飯票拉著湊熱鬧的禪院甚爾,仗著比同齡人高出一大截的身型,隨意地向下一瞥,發現是熟悉的身影。「つ--」他還沒有完整喊出她的名字,就看到女孩反應很快地朝他看了過來。

  甚爾。森椿注意到了他,無聲地說道。她僵直的身體頓時放鬆下來,腿一軟,被幾步上前的少年一把攬住了。

  「抱歉啦,這是我的妹妹。」甚爾朝周圍的人笑了笑,嘴角的疤痕咧開,勾勒出了股戾氣。其他人見女孩緊緊抱著他的樣子,面面相覷,沒有多說什麼,便自主散開來了。

  被她摟住的脖頸處有什麼濕濕熱熱的東西往下流,他面不改色,順勢托著她的大腿,單手便把她抱起。

  18歲的禪院甚爾身體能力十分驚人,或許也有這段時間森椿掉了不少體重的緣故。他像是抱玩偶那樣輕鬆地抱著她,「改天見啦。」對原本的飯票勾起唇角,他散漫地用另一隻手揮了揮,轉身就走。

  走在回去租屋的路上,她維持著彆扭地環抱住他脖子的姿勢,一句話也不說,像是躲進了自己的世界裡。斂起眉眼,他沒說什麼,他當然也不會問「妳還好嗎?」這種廢話,有眼睛的人一看就知道她現在很不好。

  如他所想,坐在少年手臂上的森椿感覺糟透了。什麼計畫,完全不合理,她把自己想的太勇敢了。人們說,「面對危機前的反應才是真實的」,真的是一點都沒有錯。

  在意識到要被死柄木弔拉進黑霧裡的時候,她真切地感到害怕,甚至暴露出狼狽的那一面,只為了遠離他。而到了這裡後,那無法抑制的顫抖也證明她錯的離譜,她根本不敢見那個男人一面。

  單是想像那個畫面,她就覺得要呼吸不過來。她默默地流淚,一手扯住自己的衣領,張開嘴大口呼吸著。

  甚爾默不作聲,直到耳邊的喘息聲逐漸平復。他聽到她吸了吸鼻子,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和他打招呼,「有一段時間沒見啦,甚爾。」聲音帶著沙啞。

  他無可無不可地「嗯」了一聲,帶點嫌棄地說道:「妳的眼淚都蹭在我的衣服上了,上班的衣服我可只有這一件,妳得負責洗乾淨。」

  「知道了,我會的。」森椿從包包裡拿出手帕擦乾淨眼淚,她看了眼腳上沾染幾點紅色的白襪,為難地皺起眉。

  「你開始工作啦?」她整理著自己的儀態,邊調整著說話的語調,試著讓自己聽上去顯得輕快一點。

  「嗯哼,陪女人聊天,輕鬆的很。」甚爾像是有注意到,又像是根本不在乎。她問什麼他就回答什麼。

  她簡單處理著手上的傷口,想起以前幫他包紮過,還被嫌棄蝴蝶結太醜的事,便問他:「任務還會接嗎?」他回答的很快,「接,來錢快。」

  她用手背揉了揉有點刺痛的眼睛,怕自己滑下去,另一手還撐在他的肩上,藉此拉開一點距離。試著壓過此時尷尬的氛圍,她努力找著話題,「現在還會借住其他人的家嗎?」

  他駝著背走著,手臂仍穩穩地撐著她,「沒錢的時候。」話說著,還打了個哈欠。

  他一如既往的態度很大地緩和了她的無措。坐在他手臂上,一直顧左右而言他、不安分地動來動去的森椿安靜下來了。

  接下來一路無話。

  街燈的光打在腳邊,甚爾目不斜視地跨過倒在地上的醉漢,對盤踞在其身上的扭曲咒靈視若無睹。

  他只是覺得有點煩,這傢伙該不會就要這樣應付過去吧?正當他這麼想的時候,她的嘴巴輕輕動了動。

  「我的父母去世了……他們被人殺死了。」聲音很小聲,如果不是就在耳邊、他的感官又很敏銳,他大概就忽略掉了。

  他沒有表現出驚訝,應該說很多事情在他看來根本無所謂。他只是秉持著同伴精神,問了句:「需要我幫忙嗎?」

  「那個人自殺了,不,他被自殺了。」她說著,又想起那種無能為力的感覺,忍不住低落起來,「我真的太弱了。」

  「是啊,小廢物。」見她沒有搭腔,他暗地裡嘖了聲,改口問她:「妳這次是怎麼過來的?」

  她情緒沒什麼起伏,就只是單純敘述,好像剛剛那個害怕地瑟瑟發抖的人不是她一樣,「有個敵人(Villain)的能力是空間跳躍門,被拉進去,然後就在這裡了。」

  說話間,已經走到租屋處的他把她放下,隨口向她提起了他之前的猜測,「我在想,妳的那個是不是和『跨越地界』有關?」

  在前面折騰著門鎖的他,沒有看到她一臉豁然開朗的表情。

  他只知道,隔天早上,他不過是難得早起出門一趟,還帶了早餐回來,打開門就看到餐桌上一張薄薄的紙條。這畫面喚醒了大腦深處的糟糕記憶,他黑著臉,大步走向陽台。

  一拉開窗簾,不知道丟在哪個角落的曬衣架被翻了出來,上面夾著洗好的襯衫和她換下來的吊帶裙。

  人沒了。

  走回餐桌前,「謝謝,改天再來找你。」看著紙條,他緩慢地唸了一遍,又看了看被留下的一顆梅子糖。

  他拿起糖,粗暴地拆開包裝,丟進嘴裡,面無表情地喀嚓喀嚓咬碎。酸的,他想。

本文最後由 Jill_lis 於 2022-8-27 22:25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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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羊駝愛好者 對!可以理解成那樣沒錯XD 因為那個詞彙都還沒出現在正文裡,所以都用■■■■來取代 2022-8-27 14: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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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羊駝愛好者 + 1 所以森椿可以從我英的世界瞬移到咒術的世界隨意穿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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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Jill_lis 發表於 2022-8-28 13:30: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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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想成為英雄的我們(十四)

第十七章 夢想成為英雄的我們(十四)

  順利回到租屋處的森椿垂著頭,一臉安分地聽著現任監護人的責罵。身上套著甚爾不要的T-shirt,她盯著自己不再乾淨的襪子發呆。

  在回到這個世界的第一時間,她就近找了個公共電話,打給監護人報平安。而距離她自己跑去森宅到現在,才過了不到一天。

  這孩子失蹤了整整一天!尤其還是現在這種敏感的時期。即便正在挨罵,她的反應也很冷淡,她不說話,也不回嘴,像是活在自己的世界裡,那樣的態度反而更令人生氣了--至少相澤消太要氣瘋了。

  「妳到底跑到哪裡去了?」相澤消太簡直要瘋了,天知道當麥克風打電話和他說小孩子不見的時候,他還沒有意識到是哪個小孩不見了。

  好不容易處理好協助事項,等他循著紙條趕到森宅的時候,他看見隔壁的小鬼站在客廳,焦急地罵罵咧咧,他身邊還有個哭哭啼啼的綠毛小孩。

  一看到他,就像是找到了可以抱怨的對象。爆豪氣憤地說,在他們來之前,森宅的門並沒有鎖上,他們很輕易就進入了屋子裡。然後就看到客廳凌亂的樣子,「那傢伙一定是又和人走了!」雙手叉腰,他翻了個白眼。

  旁邊的綠髮孩子像是顧忌到他的存在,緊張地看了他一眼,急忙阻止爆豪繼續說下去。

  他覺得很奇怪,且不提他們習以為常的應對,這兩個才8歲的小鬼,竟然能默契地按捺住不安,都不對自己的父母提及「朋友失蹤」這樣的大事。

  一問之下,他才知道這種失蹤竟然不是一次兩次,「他們說妳『迷路』了,那是什麼意思?」這字眼還是他從爆豪嘴裡摳出來的,那小子好像對他是椿的監護人這件事充滿不滿一樣,一直和他作對。

  他翻記錄的時候發現她的父母曾經通報過兩次小孩失蹤,但都很快就被撤銷掉。這就是他們所謂的「迷路」嗎?這什麼狗屁迷路?!她的父母是哪裡有問題?不是,這孩子到底是哪裡有問題!

  「妳,椿,妳不覺得自己和這個世界顯得格格不入嗎?」他加重了語氣,「妳真的生活在這裡嗎?」他之前就這樣想了,只是那時他覺得還有很多時間,他可以慢慢教導她。

  她的出世感一直都太重了,以一個尚不到10歲的小孩來說,實在是很不尋常。就好像只要她想要,她隨時都可以抽身離開這個世界,一副無所牽掛的樣子。

  到底是要怎麼樣的人生歷程才可以長成她這樣?忍不住揉了揉太陽穴,他又開始覺得頭痛了。

  森椿沉默著。眼前人不是禪院甚爾那樣互知根底的知情人,也不是好心收養她,兩年來為她盡心盡力的養父母。她褪去了臉上多餘的表情,像是在評估著什麼,仔仔細細地辨識著眼前人。

  他看上去很生氣,眼底帶著血絲,不止黑眼圈、下巴也有一點鬍渣冒出來了。這感覺有點熟悉……以前父親也是這樣看著她的吧?她恍然間意識到,他是真切地在關心她。

  「我們再做個束縛吧,」她不再用「約定」那樣的字眼來掩飾自己的異常,「我可以對你誠實,但你必須保密,在不主動告知他人的前提下。」限定條件會顯得嚴謹,而使對方不那麼容易被迫違背。

  「還拉勾嗎?」相澤消太氣笑了,他想起醫院那時做約定的事。他看到女孩搖搖頭,說道:「拉勾並不是必要條件,達成束縛的前提是雙方對條件的認同。」

  她抬眼看向他,沒有情緒起伏,像是做工精緻的陶瓷娃娃,不帶一絲人氣,「你同意我的條件嗎?」

  他帶點反諷地回了一句,「不同意我現在還會站在這裡嗎?」說完他就後悔了,他幹嘛和一個小孩這麼認真。

  森椿不在意他的態度,或許說,在她決定說開的當下,她就恢復了本性。「您知道我是被收養的吧?那您知道我被收養前在哪裡嗎?」她又換回了尊稱。

  他回憶了下翻看過的報告,「我記得,是在孤兒院,在那之前就沒有記錄了。」是完全沒有痕跡的那種記錄,就好像她在那之前都不存在於世上……?

  垂下眼簾的她並沒有注意到他詭異起來的表情,她耐心地等他說完,才說道:「我是掉進湖裡,被救起來的時候就在這裡了。」

  「……什麼?」他的思路恰好和她的說詞銜接上了,他懷疑自己聽錯了。

  「那時候好像是受到了衝擊吧?記憶出了點問題,只知道自己的名字。」略過溺水時的恐慌,她草草帶過落水事件,「警察們找不到我的資料,掛了個走失兒童的名號後,也只能先把我送到孤兒院。」

  她頓了頓,留給對方一點緩衝的時間,然後平淡地說道:「所以他們說的『迷路』,是我回去了一趟的意思。」

  不自覺地皺起眉,腦海裡順時閃過了無數的念頭。相澤消太問,「這件事有多少人知道?」像是早有猜測他會問的問題,她回答地很快,「您和我的一個朋友。」

  ……他不想知道那個朋友是誰,他只想知道,「妳的那個迷路,是可控的嗎?」這種突如其來的失蹤如果再來個幾次,不是他瘋了,就是麥克風先瘋了。

  沒有考慮過放棄這孩子的選項,或許該說他連想都沒有想到。他只是煩惱著他該怎麼做才好,如果這些事情都沒有發生,她應該可以過得更好的。

  她坦然說道:「現在應該是可控的,我還在努力。」大概是覺得驕傲,她靦腆地笑了笑。

  看著臉上好不容易帶點生氣的她,他仰起頭,做了個深呼吸,平復一下世界觀破碎的衝擊,「行吧,我知道了。我也會幫妳訓練的。」

  「真的?太感謝您了!」她正苦惱著該怎麼尋求幫助,沒想到對方就主動提起了。

  「不用感謝我了。」妳會後悔的。他笑地露出牙齒,是山田陽射形容的那種陰險笑容,對她說道:「去換下衣服吧,我們等等要去雄英一趟。有人想要見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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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ill_lis 那段我很喜歡,最後爆豪不是質疑歐爾麥特隱瞞了什麼 2022-9-3 21:44
@Jill_lis 嗯 2022-9-1 11:18
@勝雲 的確是那樣,我也是那樣想的!但又怕被官方打臉,在想是不是自己腦補過多 不過漫畫後面爆豪提說,綠谷和歐爾麥特是同一種類型的人那段,瞬間就覺得安定下來了 2022-9-1 09:55
@Jill_lis 總覺得好像是為何爆豪叫綠谷不要當英雄的原因,因為他會奮不顧身的衝進危險地方而弄得滿身傷且不會顧及關心他的人 2022-8-31 20:44
@Jill_lis 也對 2022-8-31 20:43
@勝雲 應該說綠谷是事故性體質,尤其他的正義感很強,不會隨意丟下人 所以總會在一些奇怪的地方看到他XD 2022-8-31 20:03
@Jill_lis 為啥我也覺得綠谷也是很會迷路的類型? 2022-8-31 13:46
直到這一篇,才揭示了爆豪討厭椿的理由⋯⋯反正我是寫得很開心啦XD 2022-8-28 20:46
@我是羊駝愛好者 她的個性(術式)已經是赤血操術了XD 但是感覺是爆豪會用來諷刺她的綽號,「迷路椿」之類的哈哈哈 2022-8-28 20:45
@霧島遙奈yuna 感謝投餵! 2022-8-28 20: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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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羊駝愛好者 + 1 森樁的個性會不會直接叫 迷路 啊ヾ(•ω•`)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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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Jill_lis 發表於 2022-8-31 13:27: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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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想成為英雄的我們(十五)

第十八章 夢想成為英雄的我們(十五)

  坐在副駕駛座上的森椿感覺到監護人又在偷偷看她了,她摸了摸手腕上的繃帶,臉上帶著一點笑意,「相澤先生,怎麼了嗎?開車的時候要看著前面比較安全。」

  沒想到會被直接點明,相澤消太輕咳一聲,讓自己專注在路上,像是隨口問道:「妳說過會對我誠實,那妳會告訴我,在妳養父母家時發生了什麼事嗎?」

  如他所想,她對他微笑不語。收回瞥向她的視線,「語言遊戲……」他意味不明地呵呵笑了一聲,沒再多說什麼。

  再一次踏進英雄誕生的殿堂,森椿的脖子上掛著訪客證,她和其他見過面的老師們揮手打招呼,小跑步跟上相澤消太略顯急促的步伐。

  循著熟悉的走廊,他們來到了曾經借用過的會議室,在那裡她看見了校長嬌小可愛的身影,和那個儘管背對著人們,也能被認出的現任No.1英雄。

  「是歐爾麥特!」她拉了拉監護人的袖子,小聲地驚呼。他沒有穿標誌性的英雄服,只是套著輕便的白色T-shirt和長褲,但他頭上兔子耳朵似豎起的金色頭髮還是很好辨認的。

  見歐爾麥特轉過身,她揚著笑臉,幾步上前,先是躬身和眼前兩位長輩打招呼,接著說道:「我的朋友們都是您的粉絲,能幫我簽兩份名嗎?我想送給他們。」她原本是打算和小勝炫耀,但又覺得沒必要這樣捉弄人,還是直接送給他吧。

  正想要說些什麼的歐爾麥特一僵,雖然手邊沒有紙張或是簽名板之類的東西,但是英雄總是時刻做好準備的!他接過校長笑咪咪遞過來的白紙,問了她朋友們的名字後,幾筆便簽好了名。

  她心滿意足地收下簽名,小心地折好放進包包裡,抬起頭看向站在面前時更顯魁梧的和平象徵,「請問找我來是有什麼事嗎?」她恭謹地將手置於腰腹間。

  「森,我可以這樣叫妳吧?」或許是顧忌著尚年幼的她,他沒有發出招牌的大笑聲,甚至是帶著小心翼翼的態度,蹲下身與她平視,對她說道:「關於妳之前提起的『個性賦予』的那個男人,妳能和我說說嗎?」

  臉上的表情沒有變,但她的態度頓時冷卻下來,「我以為當時那樣說明已經很清楚了,是還想知道什麼事嗎?」雖然她的恐懼有緩過來了,但她還是不太願意回想那個男人的存在。

  「很抱歉,這是我的請求。我想要從頭開始聽那個故事,而不是經過他人轉述的,就只能麻煩妳了。」他也不想讓小孩子反覆提起夢魘,但這件事對他來說真的很重要。

  森椿打量了一下蹲在自己面前的歐爾麥特,敏銳地察覺到了什麼,「沒有什麼好道歉的。」她的態度稍微緩和了一點。

  她平靜地再次述說自己的遭遇,「因為我也想擁有個性,實驗的結果又不太理想,父親便提起了『有人可以賦予他人個性』的傳言。」

  「我們去見了那個男人一面,他給人的感覺很糟,所以我拒絕了他要給我的個性。」這次,她換了個字眼。如果要把故事說得完整一點,主觀用詞的選擇還是很重要的,她想。

  歐爾麥特沉聲向她確認,「妳拒絕了他?」在她點頭後,和同樣注意到這一點的校長對視一眼,各自都有些想法。

  「是在哪裡見到他的?」他追問。

  「靠近山梨縣的郊區裡,開車兩個多小時的路程。不過那個地方看起來不像是常駐地,那大概只是一個臨時的點。」她回憶了一下裡面的裝潢和擺設,過於簡陋,很難讓人信服有人居住在那裡。

  「妳之後還有見過他嗎?」他想起她說的「拒絕」,很難得會有人選擇拒絕他,他總是很擅長鑽人們內心的空洞。

  她面不改色地說道:「沒有。」

  像是連空氣都屏住呼吸,會議室裡瞬間安靜下來。他們都知道她撒謊了,但她不想說他們也不會勉強她,想保護自己並不是錯誤的,也不該因此被責備。

  森椿自己也猜到了這個事實,她沈默半晌。為他們不戳破她謊言的品行,決定再給一點資訊,「那個男人身邊有個人,個性是空間傳送類型,那種個性應該很罕見吧?」她沒有提死柄木弔的事,也沒有什麼好提的。

  她看著歐爾麥特鄭重地向她道謝,站直後舒張開的健壯身材,問道:「我能知道你們是怎麼稱呼那個男人的嗎?」

  他辯不出表情地看著她,像是在思考什麼,考慮過後仍是說出了那個男人的稱謂。

  「All for one……」她咀嚼著這個字眼,「人人為我嗎?還真是貼切。」帶點刺地感慨著。

  收起思索,垂下眼簾,她朝他躬身,「辛苦您了,和平的象徵。」我能不能逃離那些人,就要靠你了,她想。

  歐爾麥特身為No.1英雄,能抽出這點時間跑來母校一趟已經是在行程之外。在他們談話的這個時候,他似乎又收到了什麼通知,手機在短時間內響起了好多次提示音。

  他們目送他匆忙地離開,嘴裡還唸叨著「shit,要被夜目爵士罵了」之類的話。

  在會議室裡聽了一耳朵資訊的相澤消太,用複雜的眼光看了她一眼,說道:「妳的傷口也得處理下,我們去找婆婆。」

  森椿彎下身子和校長道別後,拉著監護人的袖子,跟著他走去保健室。此時他就拖著平時的步調了,只是對著她欲言又止,而她卻像是沒有發現,直視著前方,沈浸在自己的思緒裡。

  寂靜的走廊僅響起皮鞋走過的嗒嗒聲。

  抵達保健室,她看著被稱作婆婆的保健老師撅起唇,親向自己拆下繃帶、露出黑紅傷口的手腕。

  「謝謝您。」她睜大雙眼,滿是驚奇,反覆翻看已經癒合的手腕。疲憊感卻突然湧上,她忍不住打了個哈欠,習慣性勾住身邊人的手指。

  相澤消太低頭看了她一眼,見她努力睜大眼,試著克服瞌睡蟲的模樣,伸手抱起她。他掂量一下重量,皺起眉,只覺得她輕的過分。

  擔任保健老師的修善寺治與,看了看自覺摟上他脖子,找一個舒服的位置窩著的女孩,輕聲說道:「她好像很累……不過看樣子,她很信賴你呢。」

  他還沒有細細品味這之間的溫情,她話頭一轉,手裡的拐杖指向他,「你也是,不要以為當了老師,又是人家的監護人,就可以不用好好休息了!快點回去!」她對他擺擺手,特別看不慣他耷拉眉眼,連鬍子都沒剃的頹廢模樣。

  被趕出門外的相澤消太懷裡抱著昏昏欲睡的森椿,他看了看她,心裡轉著很多想說的話,最終只化為一聲嘆息。

  「我們回家吧。」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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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羊駝愛好者 謝謝XD而且她也只要了爆豪綠谷的簽名,因為她不是粉(大笑 2022-9-1 09:57
@勝雲 喔喔原來如此!謝謝你的資訊分享! 那樣聽起來夜目真的有夠累 2022-9-1 09:56
@Jill_lis 我記得沒錯,夜目好像那時完全接手了歐爾麥特的文書工作了,歐爾麥特只要好好的去外面打擊敵人就可以了 2022-8-31 20:47
@Jill_lis 非法英雄台灣代理的很慢,而且故事呈現的背景比較寫實.我覺得夜目很辛苦是因為歐爾麥特很不擅長文書工作啦 2022-8-31 20:39
@勝雲 感謝投餵! 2022-8-31 20:04
@勝雲 我沒有看過外傳QQ我只看了本篇,而且動畫也還沒有追完 不過No.1英雄的助手應該很忙,是可以猜測到的 2022-8-31 20:04
夜目爵士真幸苦 2022-8-31 13:38
在外傳非法英雄曾看過歐爾麥特的回想記憶,夜目爵士處理歐爾麥特的文書工作,只有一個想法 2022-8-31 13: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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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羊駝愛好者 + 1 要簽名那邊森椿超超超可愛的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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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Jill_lis 發表於 2022-9-3 13:44: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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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想成為英雄的我們(十六)

第十九章 夢想成為英雄的我們(十六)

  這是山田陽射在不到一小時的時間裡,第四次看到好友打哈欠了,「抹消·磁頭,你是不是晚上和椿醬玩得太開心了?」他語氣帶著調笑,問看上去總是很疲憊的友人。

  相澤消太一臉滄桑,心想你都不知道我經歷了什麼。在森椿和他坦言自己有著不穩定的穿越能力後,他就在思考自己能幫她做到哪些事。

  尤其在聽完她和歐爾麥特的對話後,他深刻地領悟到她面對的究竟是多麼險惡的局面。當天晚上,幫揉著眼睛的她蓋好棉被,他就回房間熬夜趕出了一份訓練計劃。

  計劃還很粗糙,只是暫定的,畢竟眼下他們都還不清楚穿越的限制,預計它將會隨著她對能力的掌控度進行調整。

  首先最重要的是確認她能力的界限在哪裡。為了這件事,他們這五個月來幾乎每天晚上都往山上走。很辛苦,但雙方成果豐碩,至少他獲得了不少露營用的知識。

  而做出這項選擇的考量有三點。

  一是因為這個時間點人少,如果小孩子走著走著突然消失,比較不容易引起騷動。

  二是白天他們都還要上班上課,雖然她看起來很想要翹課進行特訓,但他是不會允許的。

  再來第三點,也是最重要的一點--山間有溪流,可以用來滿足能力的觸發條件。

  聽說是她朋友提醒她的,不過,條件是「跨越地界,到達彼岸」什麼的,這是哪種年代的用詞啊。他真的覺得她那裡的人用字都很古典,就是帶點玄妙的氣息,若說他們信仰神道,但又不太像。

  或許哪天她指著空氣,對他說那裡有「人」,他也會相信的。

  就讓他想起,他在前幾天吃晚餐的時候曾經問過她:「妳看得到嗎?」他問的很委婉,甚至連稱呼都略過去了。

  森椿眨眨眼,率性說道:「我沒有那方面的才能哦。我只能感覺到『有東西』存在而已,用處不大,還會被他們以為我看見了,從而被襲擊。」

  「因為看不到,也沒有術式,他們都說我是廢物。」像是想到了什麼有趣的事情,她掩起唇,自顧自地笑得很開心,「個性是操縱血液的加茂廢物。」

  他無奈地看著放下筷子沈浸在自己世界的她,她又在講他聽不懂的事了。自從定下了束縛,她就不太會在他面前掩飾自己。

  即便如此,從她口中,他現在也只知道她以前是姓加茂、大家族的長女、沒有天賦,諸如此類的瑣事。

  她的那個朋友她倒是掩的死死的,連名字也不和他說。

  在他詢問的時候,她像是想起什麼事,神情一時之間顯得有些失落。然後她看了他一眼,口氣平淡地說道:「名字是咒,雖然他不會受那一點詛咒影響,但我也不想讓他受到傷害。」

  行吧,反正他也沒有那麼想知道。

  單從稱呼上來看,他知道朋友是個男的,而且過得很貧困。他們訓練的這段期間,她有時就會帶著一鍋燉肉爬山,據說那是她要給那人的伴手禮。

  ……為什麼伴手禮要帶那種東西?爬山的時候扛著一口鍋不是給自己增加負擔嗎?他多次看著她欲言又止,最後仍是因為她露出的笑容而放棄了。

  他突然回過神,映入眼簾的不是笑得像花一樣的女孩,而是他的好友。面上開始表現出不耐煩的山田陽射,還在等他的回覆。

  「抱歉,」他道了聲歉,掐著鼻梁骨,他最近都沒有休息到的感覺,不自覺就很容易恍神,「你想多了,我們這段時間都在爬山。」話說著,他忍不住又打了個哈欠。

  山田陽射沈默了一下,「你不覺得你對那孩子⋯⋯有點太嚴苛了嗎?」他回想前幾天見到女孩難掩疲憊的模樣,「她是不是又瘦了?你這不是在虐待小孩嗎?!」

  「沒有,她重了,只是因為運動的關係看起來瘦了。」他昨天晚餐後還有盯著她秤體重的。

  戴著墨鏡也無法阻擋山田陽射譴責的目光,「抹消·磁頭,你真的不是人。」他大聲質問,「你還記得明天是她生日的事嗎?!」

  「她生日?不是11月--」他的聲音在好友的瞪視下消失了,喔,他想起來了,在這裡,她的生日是「3月5號。」明天就是3月5號,也就是說,明天就是她的生日啊⋯⋯

  他猛地站起身,佈滿血絲的雙眼瞪大,「我還沒有訂蛋糕!」山田陽射的手攔在他身前,「Wait,冷靜,take it easy!我已經訂好蛋糕了,」邊說著,他大拇指比向自己,「You’re welcome.」

  「謝了,麥克風。」他鬆了口氣,讓自己跌回椅子裡。桌上放置的手機發出了新簡訊的提示音,他順手拿起,點開來看。

  一目十行地看完內容,「明天嗎?」他喃喃唸道,手上動作不停,發送了回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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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勝雲 對XD因為他覺得不能讓小孩子一個人去山區,所以每次都會跟著爬 只能說辛苦他了 2022-9-4 13:16
@我是羊駝愛好者 @霧島遙奈yuna 謝謝祝福,還有感謝投餵! 2022-9-4 13:15
@Jill_lis 但感覺相澤很累 2022-9-3 20:20
@勝雲 對椿來說,就是扛個鍋爬山,那不算是個麻煩XD 之後就會有除了燉肉之外的伴手禮了(大笑 感謝投餵// 2022-9-3 15:39
帶燉肉上山不會麻煩嗎?伴手禮可以是除了燉肉以外的東西嗎? 2022-9-3 14: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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霧島遙奈yuna + 6 森椿生日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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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Jill_lis 發表於 2022-9-4 13:13: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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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想成為英雄的我們(十七)

第二十章 夢想成為英雄的我們(十七)

  今天是森椿的十歲生日……嚴格說來,這還是她過的第二個十歲生日,早在去年11月8號的時候,甚爾就幫她慶祝過一遍了。

  他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了一小塊蛋糕,嘴裡說著:「別抱怨,我把錢都花光了,這是我最後的積蓄了。」邊把盤子放在她面前。

  沒有打算抱怨的她看了看眼前的小蛋糕,就是單純的海綿蛋糕上面抹了鮮奶油,除此之外什麼也沒有。

  想到能從總是豪邁花費賺到賞金的他手中,獲得這樣的殊榮,眯起眼,她忍不住笑了,「我會珍惜著吃的,謝謝你。」

  她回憶了下記憶裡被她分出一半給甚爾的鮮奶油蛋糕,又看向餐桌上有點過大的水果蛋糕。身邊圍了許多人,都是她不算熟悉,頂多有過幾面之緣的雄英老師們。

  沒有好友小勝和出久,因為All for one的關係,她沒辦法邀請他們。這是保護他們,也是保護自己的最好辦法。

  監護人也不在,中午的時候明明還一起吃了午餐的。在下午山田先生突然來訪,並拿著一個很大的甜點盒子進來家裡後,他提說有事,拿了車鑰匙就出門了。

  因為周圍都是陌生人的關係,她維持著禮貌性質的笑臉,不打算和任何人搭話。她盯著蛋糕上面大顆又飽滿的草莓發起呆來,待會給甚爾帶一塊好了⋯⋯雖然他大概比較想吃肉。

  經過這段時間的特訓,她大致上弄懂了穿越世界的原理,甚爾說條件是「跨越地界」,那只是其中一項,另一個更重要的是咒力。

  就算不是咒術師,每個人也或多或少都擁有咒力--甚爾不算,他的情形比較特殊。還是加茂椿的時候她當然也有咒力,只是她無法操控它。

  她推測是被人推下湖的恐懼使咒力爆發,而她那時掙扎著探出水面滿足了「跨越地界」的條件,觸發了能力。然後她便來到了充滿著英雄、大部分人都擁有特殊能力的這個世界。

  最開始的幾次回去歸來,大概是兩項條件都剛好滿足。畢竟她也不是每次和小勝他們去探險的時候都會「迷路」。

  在擁有操縱血液的能力後沒多久,她發現自己可以控制咒力了,而在山上奔波的那段時間讓她確定了穿越的本質--是她的咒力性質。

  她的咒力具有「轉移」的特性,而「跨越地界、河川,到達彼岸」這樣的行為,在咒術裡具有重大意義。兩者相輔相成造就了她穿越世界的能力。

  雖然還有一個疑問沒有解決,但基礎概念她都理清楚了。她不知道該怎麼和相澤先生解釋咒力,便和他直言那是她的能力。

  她可以帶著東西穿越世界,只要在物體的表面包覆一層她的咒力就好,像是之前的隨身包、伴手禮的燉肉,都是一樣的概念。

  生命體的話還沒有試過,如果可以的話,她也想讓甚爾看看她現在的家人……之前母親就感覺很想見見他。

  她不自覺地斂起眉眼,想到他們她還是會有些哀傷,但她不太想表現出來,只會讓其他人擔心。

  「呀!椿醬!」被好友委任的山田陽射時刻注意著森椿的情況,發現她的表情變化,很快地湊過來,「壽星怎麼能不笑一個呢?」他的嗓音很大。

  她注意到其他人都看過來了,連忙揚起笑臉,「相澤先生還沒有回來嗎?」她不願回答問題,改以問句來應對。

  山田陽射大概是誤會了她的意思,他嘟囔了句,「那個虐待小孩的人。」見她盯著他看,他又連忙說:「抹消·磁頭他有事出去一趟,」看了眼時間,他隨口說道:「現在應該差不多要到家了。」

  話正說著,門那頭響起了電鈴聲。她朝眼前人微微躬身,「失陪一下。」

  「椿醬真有禮貌……她為什麼還是對我那麼生疏?」沒有注意到身後山田陽射的失落,從防盜眼看出去的她被自己所見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

  她急忙打開門,確認自己沒有看錯,「小勝?出久!」她驚訝說道。

  「幹嘛那麼驚訝!妳又做了什麼壞事嗎?!」熟悉的身影帶著火爆的脾氣,他身旁的另一個人急忙安撫,「別這樣,小勝……」

  習以為常地過濾掉好友的嘲諷,自從她偷跑回家還失蹤,他就很愛這樣說話帶刺。森椿看向站在他們身後的相澤消太,「沒有關係嗎?」

  他還沒有來得及回答,就有人替他作出答覆了。

  現任No.1英雄,和平的象徵,歐爾麥特走到她面前,蹲下身來,「這正是我想說的,已經沒事了,森。」他努力保持笑容,掩起了深深的倦意。

  在結束與All for one的戰鬥後,他在醫院裡待了好幾天。即便經過了多次手術治療,戰鬥時造成的傷還是對他的身體造成了很大的負擔。

  暫時不去想助手夜目的苦苦相勸,他搭著相澤的車,後座還坐著兩個偷偷看他的小孩子,來到了她的家。為的就是能在第一時間讓她知道,她最大的夢魘已經消失了。

  森椿領會到他的意思,眼眶瞬時泛紅,大滴大滴的眼淚不受控制地流下,「真的,很謝謝您!」她雙手捂臉,不想讓其他人看到她哭的模樣。

  一時之間,人們圍繞著她,手忙腳亂。耳邊盡是關切她的聲音,她呼出口氣,輕聲說道:「這是最棒的生日禮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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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sp 感謝投餵// 2022-11-13 13:22
@我是羊駝愛好者 感謝感謝,椿終於10歲了(大笑 2022-9-4 20:13
@勝雲 感謝投餵// 2022-9-4 2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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