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關於診療部部長去跟約兒造謠,讓黃昏輕易改變主意下定決心要把部長除掉而讓夜帷心裡不平衡的故事
-- 今天店長沒派遣需要接待的「客人」,市府工作告一段落之後,約兒早早的回到了家。但到了家門口她才發現自己忘了帶鑰匙,只好出發到醫院去找黃昏。 雖然之前就來過幾次,但每每來還是會被醫院的規模給震攝到。一家醫院分了幾個院區,每個院區有幾棟各別的大樓,而每一棟大樓每一層又依屬性分了各種不同的科別與單位。 約兒已經不需要靠一路問路就能自己走到黃昏所在的大樓,約兒對黃昏在醫院的同事也算是熟面孔了,一見到約兒,即使她沒說明來意,大家都會很主動地去幫她通報佛傑醫生。 去幫她通報的護士很遺憾的跟約兒說佛傑醫生正在忙,邀請她先到招待室去稍坐。護士一出門便碰到診療部的部長傑瑞德.戈里,戈里問護士拿著點心與茶水是要去給誰,護士說是要給約兒的──「佛傑夫人來了。」 戈里原本就因為黃昏比自己亮眼而覺得不爽,這回當然也不會放過這麼好的一個機會。表面上跟護士說自己都沒跟佛傑夫人好好打過照面,於是接過護士手裡的蛋糕與茶,說他來送就好,實際上他就只是想找黃昏麻煩而已。沒辦法讓黃昏在大家面前出盡洋相,就算只是挑撥一下他與妻子之間的關係他也覺得高興。 戈里在看到了約兒之後,對黃昏的怨氣又更上一層了,在同事與病人們面前受盡愛戴,在職場得意也就算了,怎麼連情場也都得意,竟然能有一個這麼漂亮的妻子?他覺得上帝實在太不公平了,但他卻不怪上帝,繼續把矛頭指向黃昏。 因為是部長,明面上是自己丈夫的上司,對於初次見面的戈里約兒表現的是格外小心且慎重。戈里一邊假惺惺地笑要她別這麼客氣,一邊熱情的招待她點心與茶。 戈里在約兒面前說盡了好話,滔滔不絕的跟約兒分享佛傑醫生是多麼的受病人歡迎,多麼的被同事敬重,醫術是多麼的好,聽見黃昏在工作上備受肯定,雖然不是自己懂得的領域,約兒也與有榮焉。 然而就在約兒放鬆下來時,戈里忽然從黃昏的得力表現帶到了另一個話題。 「不過呀,儘管佛傑醫生的工作能力很優秀,但他對家庭似乎不是這麼一回事。」 兩人的對話被帶進了一個詭譎的氣氛,約兒不明白戈里這話是什麼意思。 約兒尷尬笑問:「不好意思,請問您指的是什麼?」 「我原本也不是個愛說別人閒話的人,只是看夫人你是真心愛著佛傑醫生,而佛傑醫生也特別愛對外強調你們夫妻恩愛,私底下卻是做出這種事情的人,我實在是看不下去他這種作為,覺得什麼都不知情的夫人你太可憐了,所以我才……」 「所以我說,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 戈里話都還沒說完就被約兒打斷,成功引起了約兒的好奇心這點讓戈里非常得意。他故作苦惱,假裝這件事開口是有多麼的讓他為難,心裡上又迫不及待想告訴約兒這件事,好在他們夫妻之間投下一顆震撼彈。 「這件事其實我也是聽說啦,佛傑醫生他,似乎跟醫院的員工有一腿。」 戈里說到黃昏在工作上很優秀但家庭方面卻不是這麼一回事時,約兒還以為他說的家庭是指自己,前面鋪陳這麼多,認為部長實際上是想告訴約兒「工作這麼優秀卻娶了一個這麼不優秀的老婆」,到頭來發現戈里所說的家庭問題不是發生在她身上,而是黃昏本人。 約兒並沒有因為問題不是出於自己就因此鬆了一口氣。就算正如戈里所說,他只是因為看不下去黃昏的行為而替約兒覺得可憐於是來告訴她這件事,還是讓她有股煩躁感。他對約兒的說詞都是「似乎」、「聽說」,從頭到尾都還是捕風捉影,根本就還沒有一個確立性,儘管這件事是真的,但是特地拿一個還沒有確切證據的事情來她面前說嘴? 約兒忽然站了起來,膝蓋喀噔一聲撞倒了茶杯,玻璃杯子摔在地上碎成好幾個碎片,戈里與約兒兩個人一起彎腰去撿。 「我能理解夫人你因為被丈夫背叛而感到憤怒,但是為了你的未來,我覺得夫人你還是儘早跟那種男人離……」 「部長。」約兒第二次打斷他的話,「我感到憤怒的原因並不是因為我的丈夫,而是你跟我說一些根本就不是事實的事情,我丈夫才不是你說的那種人。」 約兒在一瞬間變了臉,直到剛才都還是笑臉迎人,現在卻一副要殺了誰的樣子。黃昏在此時敲門進來,他來的時機很剛好,要不然戈里真覺得約兒會用她手裡的玻璃碎片將自己給殺了。 黃昏的視線落到了被翻倒的茶以及碎了滿地的玻璃渣,戈里不知道為什麼一副惶恐不安的樣子,而約兒看起來似乎在生氣,她大多數都是親切和善的姿態,所以一旦有什麼令她不愉快的,情緒上總是表現得很明顯,約兒現在這個樣子黃昏只見過一次,那一回是自己假扮成祕密警察去盤問約兒,威脅到了她的家人的時候。 他隱隱約約察覺到兩人間的不對勁,雖然戈里表現得彷彿他才是受害者一樣,但黃昏認為約兒不會是那種主動去惹事的人。罪魁禍首不言而喻,他的部長又在搞事了。 「約兒,怎麼了嗎?」 直到黃昏出聲約兒才注意到他,他的口氣略微嚴肅,而約兒若無其事地予以一個微笑:「沒事,就只是我不小心把杯子給打破了。」她回頭將地上的玻璃碎片拾起然後整理到桌子上,全身上下的戾氣在黃昏進門之後消失得無影無蹤,中間一度與戈里對到眼,卻是一點狠勁也沒暴露,彷彿她剛凶狠的模樣全是戈里的幻覺。 她對黃昏說「今天想一起回家」,彷彿是想在戈里面前營造出夫妻難捨難分的那種甜蜜感,但在黃昏看來又表現得太過生硬,卻又不得不配合她說好。其實她只是想著趕緊把黃昏給帶離這個接待室,省得戈里也在他面前對他本人說三道四,雖然約兒裝得一副一點事情也沒有的樣子,其實心裡面還在氣頭上,以至於她是為了什麼來到醫院的都給忘了。 約兒與黃昏禮貌性地跟戈里道了別後離開了接待室,和醫院其他同事們道歉,請他們找人將接待室的碎玻璃做收拾,接著匆匆地離開了醫院。 雖然黃昏不知道戈里是跟約兒說了什麼,但約兒明顯是被戈里影響,一路上沉悶的一句話也不講,令黃昏有點在意。 「你在醫院跟誰有一腿嗎?」 在自己開口再問一次約兒發生什麼事之前,反倒先被約兒無預警的爆炸式提問嚇一跳。 黃昏有一種自己被抓姦在床的感覺,冷靜想想自己又沒劈腿,再更冷靜一點想想,他們倆也不是真的夫妻,他這麼緊張幹什麼? 約兒一見到黃昏的反應,又趕忙補充道:「啊,其實是你們家部長跟我說的,雖然應該不是真的,但還是想跟你確認一下。」 約兒的思想迴路再自己的意料之外不是第一次了,但黃昏還是覺得很新奇,除非有十足的證據,再怎麼說應該不會有人直接去跟丈夫確認對方是否真的外遇。不過他也算是理解剛才接待室裡是發生了什麼事了,在醫院裡三番兩次於病人或同事面前想讓自己出糗不成,於是轉頭去跟自己的妻子造謠,想讓夫妻的感情生隙,這的確很像傑瑞德.戈里的作風。 只可惜他跟約兒只是契約上的夫妻,他們倆怕是不能稱了他的意。 「我並沒有做出任何會對不起約兒小姐的事。」 「那就好。」約兒鬆了一口氣,愣了一下又連忙解釋:「啊,我只是擔心洛伊德先生的名譽受損,並不是真的在意你跟別的異性有來往。」 「雖然我們只是契約關係,但對於婚姻保持忠貞,這點基本的倫理道德我還是有的。」黃昏忽然有點好奇,「部長跟你說這件事時,你怎麼跟他說的?」 「我就說洛伊德先生不是那樣的人」 看樣子戈里跟約兒造謠不成,反倒被約兒給惡狠狠警告了。好好的跟約兒解釋之後,約兒很輕易地就接受,而在戈里胡亂和約兒說些子虛烏有的事時,即使根本還無法確定事情的真偽,卻是直接與戈里反駁,黃昏莫名的有種被保護了的感覺。 就在黃昏沉浸在無法解釋的難為情之中時,約兒又接著說道:「那個部長,我覺得洛伊德先生還是小心為妙的好。」 雖說約兒在有些地方上有一點遲鈍,但既然連她都提醒自己傑瑞德.戈里這人不太妙,黃昏便很難不去在意傑瑞德.戈里這一顆未爆彈,忽略星星之火可能引發的燎原之災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隔天一早黃昏去找到夜帷,與她提起上回她的提議。 「我們還是把部長給解決掉好了。」他說。 夜帷問他為什麼,黃昏思忖著自己該從何開始解釋,最後直接省略了大半,跟夜帷說:「昨天回家約兒小姐要我小心部長為妙的好,預防萬一還是直接斬草除根的好。」 夜帷也老早就想把部長解決掉了,她表面上說好,心裡面卻是超級的不甘心。明明自己更早就跟黃昏提要把部長解決卻被黃昏回絕,而約兒.布萊爾三言兩語就讓前輩改變心意?明明自己花最長時間在醫院跟前輩相處,看過最多前輩在工作上被部長刁難的樣子,約兒.布萊爾甚至可能不知道前輩每天工作的環境是怎麼樣的,周遭同事是怎麼樣的,部長又是怎麼對待他的,為什麼約兒.布萊爾只是來醫院接前輩回家,就這麼一句要黃昏小心他,便如此輕易的讓前輩下定決心要把人給除掉? 憑什麼?約兒.布萊爾憑什麼?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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