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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學] [偽裝學渣│朝俞] 淺淺 [普](一發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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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零 發表於 2021-11-4 11:5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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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地區: 台灣
連載進度: 短篇完結

  出社會後的每個人都像陀螺一樣。
  高中時期的時候總嫌自己的時間不夠用,上課讀書、拚期末衝高考,或者看班主任與隔壁英文老師廝殺爭奪下節課的使用權,晚自習溜出去隔壁餐館搓一頓小的,背著瘋狗的罵罵咧咧聲,踩著門禁的最後一秒跑回宿舍。
  直到步入社會回想起,才會覺得那段時間大概是最無憂無慮的青春年華。
  高中至大學,大學至社會。
  打開手機高二三班的群組還在,只是聊天冒泡的人沒有以前如此頻繁。每個人有了不同的生活、認識不同的人。三百六十行,以前的鄰桌同學們各奔東西,有些人出過深造;有些人在外地成家打拼。
  到後來每年的同學聚會越來越少人參與,最後聚在一起搓一頓的算下來還是較熟面孔的一群。
  大部分的人住在A市的還是比較多,他們今年的聚會如高中時期,辦在同一家KTV。有些人在外地趕不回來,參加的也就寥寥幾個人,挺有默契,都是一個人來,也沒帶些什麼外人。
  羅文強的塊頭比上次壯了不止一點、也黑了不少,他跟上一間公司的同事一拍即合,合資開了健身房、當起副老闆。店開了三四年有,說來也巧,上一年的聚會才發現開在賀朝公司的方圍十里附近,挺近的,走幾分鐘就到。
  後來算盤打得挺響,再一次照顧老同學生意的某東樓校霸,被羅文強夾著換上他們的會員服,攝影設備架上,被連擺拍了幾個小時,至今海報仍掛在健身房門口,打著的主意就是賀朝這個人在商業出名,就算不認識也沒關係,衝著這顏值也能加分不少。
  為此羅文強還特地給了賀朝半年份的健身卷做為報酬,賀朝哭笑不得,畢竟他也不是閒人,一個月來這麼幾次也就極限了,這卷怕不是沒有用完的一天。
  說到這裡,羅文強還挺得意,舉了一隻肌肉飽滿的手臂:「看,還挺結實的吧?現在這個體態,放在以前高中一個打十個,誰來誰一樣。」
  只是這話沒有囂張多久,後來伴著劉存浩的歌聲,他的身後就傳來隱隱一句笑意:「喔?」
  眾人一看到羅文強後頭站著的那人,直接不給面子的哄笑。
  曾經的東樓校霸雙手插在口袋裡,就這麼饒有興致的看著他。
  羅文強瞠目結舌,準備乾下去的啤酒要喝不喝的,尷尬的舉在半空中,後來才猛地回神似的,誇張地蹦了起來,連連拍著自己座位上不存在的灰。「朝哥,這麼多年過去你永遠是我大哥,你是十個中的第十一個、唯一一個例外!」
  他細想了想覺得有些不對,被賀朝一把按回椅子上才想起來,連連補充:「俞哥是第十二個。」
  許晴晴前些日子才與交往兩年的男朋友分手,本來心情算不上太好,這下一時笑的不能自我,聲音一如既往的豪邁不做作:「哈哈哈強強你也太多例外了!」笑著笑著看見賀朝身後沒有人,才好奇詢問:「朝哥,俞哥沒跟你一起來?」
  賀朝拒絕了邊上同學的啤酒,只是拿了個空杯裝了橙汁。「他醫院有事耽擱,也不讓我接,就讓我自己先來。」說完他才朝一旁沙發上的人舉杯:「開車來的,不陪喝,抱歉啊兄弟。」
  說來高二三班知道賀朝與謝俞的事,是在幾年前一起慘不忍睹的事故中給撞破的。
  當時賀朝出差幾天,最後一天回程時喝了酒應了酬,他向來把握有度,只是那時候自己助理突然鬧著胃疼,擋了幾杯酒就撐不住去廁所大吐特吐,留著賀朝帶著僵硬笑意,面對剩餘各大業界的老闆。
  後來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回酒店的。
  只是強忍著喉嚨有些泛酸的不適,想著每天的例行,下意識打開手機傳了訊息報平安,再然後大腦斷片,下一次清醒時已經是大中午了。
  謝俞那天代值大夜班,沒有馬上收到訊息,下了班是早上時候,看是看到了,但也來不及了。
  [賀帥]:謝小朋友,你老公人已經回到酒店,預計還有三秒鐘斷片。請容許明日再八抬大轎前來請罪。
  原本應該傳給自己一人的消息,不知怎麼點的點到了〝三班永遠不散〞群組,也許是剛好那個時間點萬達還沒就寢,把消息給頂了上來,那時深夜冒泡的人沒有很多,聊著聊著賀朝一句話出現,堪比當年謝俞話題終結殺手,隔了五分鐘都還是那條消息置頂。
  再後來,隔天謝俞一早下班發現時群組已經顯示99+,無一例外都在艾特他。
  當時他天真,沒有多想,點進去前還思考多年前開群99+,今天開群也還是99+,孰不知火已經燒到自己房裡來,萬年潛水專業戶一朝躍成隔日新聞頭條主角。
  看完後他也無話可說。
  距離賀朝發送消息到謝俞隔天打開已經過了好幾個小時,發出去的消息如同潑出去的水,收也收不回。
  久違一種熟悉的情緒慢慢回來,謝俞腦袋先是一懵,接著就想逮著人打。
  好笑的事,由班裡的某一位同學打頭陣,不僅艾特了賀朝謝俞,還把劉存浩羅文強與萬達通通艾特了遍,內容有些滑稽,隱隱嘲笑他們三個。
  「你們好兄弟也都互相叫對方老公?」
  劉存浩:「……」
  羅文強:「……」
  萬達:「……」
  不,這個真的沒有。
  千算萬算,他們三個努力共同壓了兩年多的櫃門,終究還是沒抵住賀朝這個豬隊友。
  後來賀朝酒醒時也為自己的失誤付出慘痛代價。

  班級裡除了劉存浩他們三個早就知情的人士,其他同學意料外又好似沒這麼意外。
  畢竟當年東西樓校霸CP蓋的如此高,儘管當初以為沒往這方面想,現在也只是多了弄假成真的感慨。
  因為賀朝還是那個東樓賀朝,一邊打著遊戲一邊挑釁的我讓你三道題的賀朝。
  因為謝俞還是那個西樓謝俞,沒有感情的殺手坐在窗邊守著讓他們能順利鬥地主的謝俞。
  意外的是,曾經高二三班的班主任在群裡,自然也看到了。
  儘管他們都長大了、有了豐滿能在天空翱翔的翅膀,那中年男人好像還是如多年前對待不成熟的他們一樣。
  只是中年男人的心思不是很關係兩位同學的櫃門是開是關,語文教師唐老師艾特出了賀朝,明明是文字訊息,硬是能看出過去那年他不疾不徐的聲音:「賀朝同學,八抬大轎不是這麼用的……雖然學了經融,但該有的語文常識還是得……」
  那次的櫃門開得如此猝不及防、卻又完善的落幕了。  
  聚會進行一半,賀朝被拱著上台唱了首歌,唱到一半褲子傳來短促震動,往口袋掏了把藉著電視燈光看清了來電人,眼睛都明顯的彎了彎。
  後來也不把歌唱完,就把麥克風丟給了一旁的萬達,揮了揮手裡的手機就開門出去了。
  「朝哥去哪兒呢?」
  萬達才唱著沒幾句,聽到有人問忍不住又分心講話:「還能有啥,接俞哥吧。」
  後來那首歌的分數出來慘不忍睹,也就比當年賀朝四十幾分的數學考卷還高的些。

  萬達沒有說錯,怕謝俞不知道樓層,賀朝是自己到大廳門口接的他。
  明明是看門牌號或問服務人員就能知道的事情,他就偏偏喜歡自己下來親自服務,多年小朋友小朋友的喊著,也就真的把人像小朋友一樣捧在手心的照顧了。
  只是當他到沒多久,便看到他心心念念一天的人周圍環繞兩三個女孩,謝俞多年過去長相依舊,只是褪去青澀不少,菱角輪廓顯得越發俊氣,不少女孩就喜歡他這種清冷冰山類型的,不畏艱難搭訕的人其實還挺不少。
  他趕過來時外面下著大雨,他打車來的,一路小跑進了KTV門口,短短的一段路淋了一點小雨,肩膀上還有著被水染深的痕跡。
  誰知還沒等到賀朝,倒是先來了幾個搭訕的。
  這幾年他的脾氣越發收斂,也漸漸不怎麼隨便出手打人,只是未等他眼裡不耐,眼角餘光倒是瞥見了剛從電梯出來的人。
  賀朝:「……」
  謝俞:「……」
  兩個人隔著幾步不遠的距離,謝俞眼中不耐煩的神色在與對方對上之間漸漸消融,他們無聲對視,繞在口中拒絕的話突然轉了個彎。
  明明是對著她們說話,謝俞卻始終看著賀朝,甚至難得帶了一絲笑意,開口。
  「不好意思,不掃碼。」他說。

  謝俞被賀朝帶回了包廂,門板隔音還行,只是還是會洩幾個音,摸著門板都能感受門板之間的輕微震動,起初謝俞跟在賀朝後面聽不太清楚,後來門板一推,羅文強的鬼哭狼嚎不客氣的鑽了過來。
  謝俞:「……」
  這衝擊不小,他只是下意識的退了步,就被賀朝給撈了回來:「跑什麼?」賀朝牽上他的手,帶著笑,偏頭鎮定地咳了咳:「我先前已經聽他唱過幾首,比秋遊那時……」還好。
  聽在謝俞這裡,只覺得是賀朝先前耳朵已經被摧殘過,現在想再拉一個人下水一同被殘害,不等他說完,被謝俞不留情面地直接打斷:「你管這叫好?」
  賀朝只是摸摸鼻子,難得閉嘴了。
  包廂內的人早就發現站在門口的兩人,把他們給迎進門。許晴晴心思挺細,在兩人身上瞄了瞄,看出了賀朝原先穿過來的大衣,跑到了謝俞身上。
  謝俞手臂裡帶著方才脫下來、還有些濕的外套,隨手掛在了無人坐的椅背上,他想連著賀朝的外套一併給脫了,對上賀朝有些小小警告的視線,無奈解釋:「室內穿多不好,待會出去就冷了。」賀朝被他這個理由說服,只是輕哼一聲就不再阻止,過一會兒卻是塞了杯熱茶到他的手裡。
  謝俞因脫外套的動作露出一截白皙手腕,當年隨意在路上買的那紅繩品質自然不會太好,大概撐到兩人大二左右就差不多壽終正寢、要斷不斷的,兩人沒有把紅繩帶到真的壞全就都給拔了,一同裝在賀朝從高二用到現在竟然還沒壞的鐵盒子裡。
  取而代之的是兩人無名指上的戒指。
  顯然比那便宜手鍊要耐操很久,帶到至今誰也未曾拔過。
  手指上的金圈閃爍,眼尖的幾人瞧見了,就下意識的會去看另外一個人手上的戒指,來來回回望來望去的跟拿逗貓棒逗貓似的,賀朝看他們那樣忍不住笑出來,一把攬上一旁謝俞的肩。「怎麼,這麼多年還沒看過吶?」
  劉存浩:「朝哥你可以選擇不挑釁我們。」
  萬達說:「狗死的時候,沒有一對情侶是無辜的。」尤其是你們這對狗男男。
  兩人打打鬧鬧一會,賀朝開車不能喝酒,他們就轉頭想去灌謝俞的,只是計畫未能成功實行,就被賀朝一把攔下。「誒誒,醫生不能喝酒。」
  萬達頭一次聽到這種事,還有些不信:「有這事兒?」
  「哪沒有,酒喝多手抖,你想你開刀時一個醫生拿著刀抖抖抖往你肺腑裡哪塊軟哪塊戳,戳成海綿寶寶呢都?」賀朝說。
  誰知萬達還真的被唬得一愣一愣,沒敢對著白衣殺手繼續吹,謝俞在邊上聽不下去,一把推開埋在他肩上的頭:「你聽他放屁。」
  後來他還是稍微沾了點就收了。
  許晴晴在另外一桌打著撲克牌,沒有賭博沒有玩錢,就意思意思性地拿著玩具小代幣,每個人發個幾百,誰破產誰下桌,換下一個上來繼續玩。
  玩到後來賀朝跑上桌跟著打牌,謝俞高中時期打牌一直是眾人至今抹不去的陰影,到現在還被猶記在心,被勒令禁止上桌打。熱茶喝完後杯子不知道被他放哪去,混在一堆桌上不知道哪個是哪個,他就混水摸魚摸到賀朝邊上拿了對方杯子就喝,喝了才知道裡面裝的橙汁。
  有點太甜,不過不是不能接受。
  這局勝者不是賀朝,輸了不大不小的代幣,等重新發牌時他就摸黑往後一探摸上對方的手,擠進他手裡輕輕在手心上摳了摳,然後身體略微後仰。「偷喝我飲料,當我不知道?」
  他有些看不清謝俞表情,只隱約感覺到對方抬了抬眉。
  後來謝俞輕掙開他的手,到另外一邊去轉了個圈,新的一輪已經開始,賀朝無暇顧及,等到打到一半時才發現自己左側一旁多了半杯橙汁,謝俞拉了椅子坐在他旁邊,低頭擺弄著手機。
  他哽在喉嚨的笑意滾了滾,沒有發出聲,只洩出幾個氣音。手指摩搓了搓,神不知鬼不覺的拿過杯子就著對方喝過的地方偷喝好幾口。
  沒有人發現他們這裡來來回回的小動作,許晴晴一邊打牌一邊聊天,現在每個人的生活不同,不太好起話題,偶爾埋怨工作、同事、提及對象或生活瑣事,只是聊著聊著,最後還是聊回到高中時期。
  「我一直忘了說,」許晴晴高考時比平常在校模擬分數多出了二十幾分,大學報了間還挺不錯的學校,高中時她英文本就不差,後來就順勢讀了應用外語。她想了想像是在斟酌用詞,本來想試著嚴肅表達這事非常嚴重,最後卻講到自己笑了場:「說真的,我當初大學時看到我們班上考得特別差得差生,我都覺得他是不是在偽裝學渣。」
  賀朝:「……」
  謝俞:「……」
  徐靜的大學學校跟許晴晴離的近,算是姊妹校。本挺文靜的她,出了社會也漸漸外向大方起來,這時也難得插了話,噗哧一聲笑了起來:「結果沒想到是真的學渣。」
  沒辦法,被東西樓校霸摧殘太久,被倒一倒二倒追成正一正二足以刊登高中時期無法忘懷的十大回憶之一。
  到後來其他人也不打牌的,就看著台上的人唱歌,慢歌他們就跟著節奏輕輕揮手,快歌的話就抄起包廂附帶的樂器敲鑼打鼓吵鬧的不行。
  總之就是很捧場。
  幾首歌下去,話題不知道說到哪,羅文強記起前些日子的一事,講出來還挺不好意思。「朝哥,我前陣子整理家裡,發現了你當初給我的簽名還在呢。」
  起初賀朝還沒想起來他說的什麼,後一細品這才想起。
  那時正值高三,羅文強他們為了衝刺高考搬來宿舍,賀朝給他們人手一張自己的A4簽名紙,全當喬遷之喜。
  那時他跟謝俞才擺脫學渣身分沒多久,簽的時候賀朝還沒習慣,等到回過神時就是一個歪歪扭扭的〝賀〞字,當時全是開玩笑,也沒多想,換了左手繼續簽,筆鋒凌厲的把〝朝〞字給寫完了。
  羅文強後來又說前些日子發現了這張紙,想著賀朝當初簽名的初衷,抱著玩笑的心裡掛到網上賣,賀朝畢竟不是偶像,有名僅限於在商業界出名……現在還多了個健身館那還挺有人氣。
  詢問的人自然不多,何況那個〝賀〞字也醜得不行,有些人認出賀朝是誰,無一不留言打趣,無非是勸羅文強簽名也裝得像點。
  孰不知被不知哪裡來的匿名者給打了臉,對方偶然PO出了由立陽二中發起,後來被轉去清華的論壇圖片,某人曾經的零分作文再度被頂了上來,上頭還有賀朝的班級學號及當時還沒換回左手寫的姓名。
  被細細一比對,這A4簽名還真他媽是出自經融界賀總左右開弓的大師簽名。
  後來問的人還真的不少。
  羅文強本只是丟著好玩,也沒料到有人真的想買,一時間還有些呆若木雞,沒想到賀朝高中時說過的話被一語成讖,趕緊大半夜的把網頁給撤了,事後被人笑了好久。
  這場同學聚會一直到晚上,本來一些人還打算接著續攤,但架不住不少人得回去各種瑣事,最後只好不了了之、提前散場。
  一位老同學神不知鬼不覺的偷溜出去結帳,包辦了這場同學聚會,被發現後被一群人圍著想AA,他抵死不從,一群人對他一個就這樣僵持不下。賀朝去了廁所,謝俞就待在邊上看他們鬧,他外套沒乾,出來還是穿著賀朝的,手裡插在外套口袋裡摸了摸,掏出不少對方的東西,發票錢夾鑰匙……他摸出一個長棍型的硬物,看了看發現是隻棒棒糖,翻了個面還是草莓口味的,還挺專情的,口味始終如一。
  他突然叫住一旁的羅文強,在對方疑惑的神色下有些不太自然的開口。


  最後人走的走散的散,外頭已經沒有下雨,他跟賀朝一前一後的去了停車場,賀朝的車如他人一樣顯眼,買了個大紅色,騷包的很,也難怪謝俞很少讓對方接送上下班。
  「上次耗子有回到學校,碰巧遇上老唐,聊了會天。」賀朝突然覺得有點嘴饞想咬些什麼,伸進謝俞外套口袋卻摸不到那草莓糖,心裡還有些疑惑,卻也沒多想,順勢把對方插在口袋的手一起給抓了出來:「別插口袋了,口袋有你朝哥的手溫暖?」
  賀朝從廁所出來前洗了手,認真來說是還真的沒比口袋溫暖。
  謝俞懶的理他,也沒反駁的打算,就是給對方這樣牽著,緩緩吐出一口白氣。「然後?」他問的是老唐的事。
  他啊了聲。「聽說老唐好像說打算再帶個兩三屆就不帶了。」
  他們的時間都在前進,曾經帶過他們的唐森當然也不例外。
  謝俞好像知道賀朝的意思,就點了點頭。「在老唐還在任教前抽空回去?」他問的是疑問句,但語氣卻是肯定的。
  而對方只是輕唔了聲,沒有什麼,就是同意的意思。
  KTV離停車場的距離沒有很長,一下子就快到了。
  賀朝沒有喝酒,牽著他的老謝,哼著不成調的歌。
  起初謝俞還沒聽清楚他哼的什麼。
  後來細細一品才聽出來,是一首過時很久,早就不流行的歌。

  那歌名叫我愛你。



本文最後由 玄零 於 2021-11-4 15:50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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