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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 [黑子的籃球×排球少年│無cp] 體育館驚魂夜 [G](黑籃視角,11/17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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穗理 發表於 2021-8-27 11:17:03 來自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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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板分類
作品地區: 日本
連載進度: 連載中
這是與海苔醬合作的文,她寫排少視角,我這裡排少的角色後期出現。小排球side的網址https://waterfall.slashtw.space/thread/42877
兩篇情節不重複,所以兩篇都看會更完整。
沒看原著不影響劇情,不過建議先了解原著背景。
可能是個大長篇。
時間點是黑籃剛打完冬季杯的晚上,排少幾天前才打完春高。
堅持無cp,就算你覺得有,也是錯覺(???
能接受的就往下看吧。



    滂沱大雨用力地砸在地面上,發出霹靂啪啦的聲響。
    雨幕裡,一高一矮的人影撐著傘並行著,兩人一齊朝著前方有些灰暗的建築前進。
   「要不是辰也約在這裡,我還不知道有這間體育館呢。」火神和黑子撐著傘,看著眼前高大聳立的建築。
    灰敗的而不起眼的大樓,黑子眨眨眼,上面的確有寫著體育館無疑。
    他們也不太明白,明明附近就有一個東京體育館,而且剛打完冬季杯的他們並不會那麼早回去,為什麼約他們的人要多此一舉的約奇蹟世代以及火神在這裡集合。
    體育館的規模比東京體育館小很多,要不是他們向木吉等人打聽了一下,根本找不到這裡。
    另外......黑子盯著體育館,不知道為什麼,他覺得這裡或許是建築外型,抑或是整體氣氛,都給人一種很不舒服的感覺。
    「而且黑子。」火神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發顫,彷彿印證了黑子的想法,他繼續說道:「你不覺得這裡看起來有點陰森嗎?」    冷風拍打著黑漆漆的窗發出砰砰聲響,火神總覺得聽起來像是裡面有什麼東西在呼喊求救。
    「並不是在晚上沒有開燈的房子就代表有鬼喔火神君。」黑子想了想,撒了謊,如果現在火神就直接被嚇到也很麻煩。
    「你這嘲諷的語氣怎麼回事啊?」
    「我只是陳述事實。」
    兩人走到體育館門口,收起了雨傘。
    「不過這也太巧了,赤司君和冰室君居然同時在剛打完冬季杯的時候約我跟你到這裡來。」
    「等一下我和辰也去遠一點的地方說話就好了。」火神想起第一次見面時只因為打斷赤司和奇蹟世代的談話,他就拿綠間的剪刀劃破自己的臉的事蹟,萬一今天綠間的幸運物是菜刀怎麼辦?
    「其他人還沒到嗎?」體育館裏面一片昏暗,兩人沒想到要進去,看著頭頂窄小的屋簷,想著真擠啊。
    「誒?是小黑子和小火神嗎?」
    忽然出現的聲音把火神嚇了一跳。
    「哇!」
    黃瀨開了門,探出亮黃色的腦袋,琥珀色的眼睛亮晶晶的盯著兩個人。
    「小火神怎麼了嗎?」
    「沒事,黃瀨君,他只是怕鬼而已。」
    「真的假的?看不出來啊。」
    黃瀨以很奇怪的眼神盯著眼前一米九的火神看。
    「不要用一種看珍稀動物的眼神看我!」
    「好啦好啦,你們兩個人要進來嗎?外面的雨好像越下越大了。」
    「可以是可以,可是體育館看起來已經關門了,大門居然沒被鎖起來嗎?」黑子問道。
    「這我也不知道,大概是管理員忘了吧。」
    黃瀨將門開大一點好讓兩個人進去:「小赤司他們真過分,把我們約來結果那麼晚到,再不回去我會被隊長罵的。」
    「他們?」
    「現在到的人只有小青峰和小桃而已,明明約九點半,現在已經快四十分了。」
    「糟糕,教練她說十點前不回去訓練加三倍。」火神忽然想起。
    「火神君根本沒差好嗎?會死的人是我。」黑子看了他一眼。
    體育館內近乎全黑,要不是他們的眼睛已經比較適應黑暗,大概會被弄得更害怕。
    「哲君!」現場三人覺得眼前一花,黑子差點被一個人撲倒。另外兩人看著黑子懷裡的粉髮少女,已經見怪不怪。
    「好久不見喔。」桃井說道。
    「……明明剛才有來看誠凜和洛山的球賽。」黃瀨笑著吐槽。
    「不過黃瀨,你不是說青峰也在嗎?怎麼沒看到他?」
    「火神君是指那裏在飄的衣服嗎?」黑子淡定的回答。
    「蛤?」另外三人順著黑子的目光看去,果真看見一套衣服朝他們緩緩移動過來,不過定睛一看,其實是一個皮膚顏色極深的少年。
    「你們不要以為我聽不到!」
    「噗。」黃瀨強裝冷靜地別過頭:「不是我要說,在那麼黑的地方還能找出小青峰的人大概只有小桃和小黑子了。」
    「蛤?」青峰走到他們面前:「黃瀨你討打嗎?」
    「我只是陳述事實而已。」他說出了和黑子一樣的話。
    「話說其他人怎麼都這麼晚到。」
    「青峰君是想要轉移話題嗎?」黑子鬆開桃井。
    「蛤?並沒有。」
    「技術太拙劣了。」
    五人一齊朝著供人休息的沙發移動。
    「怎麼還沒到啊,等等還要搭車回去。」青峰不耐煩地道。
    「不然我們打電話給他們吧。」桃井蹙著眉頭:「除了阿大和小紫其他人都不像是會遲到的人啊,更何況被小赤約出來誰敢遲到?」
    掛在體育館牆壁上的白底時鐘一秒一秒的動著,緩緩指向四十五分,外頭的雨勢絲毫不見減緩。
    「這場雨下了真久,貌似從八點多就開始下了,那麼猛烈的雨在這種時候還真不常見。」黃瀨忽然開口。
    「現在可是一月呢。」桃井冷得恨不得把身體縮在一起:「在這種天氣下待到這麼晚難過死了。」
    「等等,那好像是紫原和辰也。」火神道。
    門外兩個人逐漸走進,幾人定睛一看,其中紫色頭髮那位手中還拿著兩包洋芋片,邊吃邊走著,另一位黑髮少年幫他撐著傘。
    「火神君和冰室君說完話就先回去吧,和教練說一下我這邊的狀況。」黑子開口道。
    「嗯?好啊,教練她應該可以理解才對。」
    相同的場景,冰室和紫原說話說到一半時,火神開門讓他們進來。
    「你們怎麼到得那麼慢?」火神領著兩個人走近時,青峰開口。
    「蛤?哪有?」
    「都過了十五分鐘了。」青峰在奇蹟世代裡是出了名的脾氣差。
    「是你們太早到了。」紫原慍道:「明明四十五分才集合。」他走到青峰身邊,大手用力揉向他的頭:「捏碎你喔。」
    「不要用你摸過洋芋片的手碰我!」
    「我看到的也是四十五分喔。」冰室笑著打圓場。
    「那就是你們兩個都看錯了吧。」黃瀨無力地說。
    「不對喔。」黑子開口:「難道赤司君和綠間君也要以看錯時間來解釋他們遲到?」
    其他人皺了皺眉頭,這的確不太能解釋。
    「算了辰也,我們到角落說吧。」火神指了指大廳的轉角。
    「好啊。」

    「沒想到會不小心和奇蹟世代約在同一個地方呢。」冰室微笑道。
    「我也是啊。」火神回答:「等一下你要和紫原一起回去嗎?」
    「應該會吧,我們只有一把雨傘啊。」
    「那倒是不太急。」火神看著遠處依然沒有到齊的那群人。
    「你急著回去嗎?」冰室問道。
    「如果我比黑子早好的話應該就會先回去。」
    「這樣啊。」冰室抬頭看了看火神。
    「Alex說她現在住在你那,你們兩個應該目前沒什麼太大的問題吧?」
    「嗯這個......」火神的臉尷尬的微紅:「如果她沒有裸睡的習慣,也不會看到人就接吻的話,基本上蠻好的。」
    「噗。」冰室笑了一下:「她果然一點都沒變呢。我本來想說既然我也是她的徒弟,有哪裡要幫忙可以告訴我。」
    「目前倒是還好,畢竟Alex她在生活上的要求也不多。」
    「她這次回來就是要看我們比賽的吧,既然已經打完了,有計畫要什麼時後回美國嗎?」
    「她好像沒有提出確切時間,她說暫定一月底或者二月初吧。」
    「我覺得既然她難得來日本一趟,要不在她回去前約她一起出去玩。」
    「誒?好啊,她應該很開心吧。」
    「對了,差點就忘了。」冰室懊惱的笑了笑。
    「大我找我有甚麼話要說嗎?」
    話說完後,火神愣住了。
    幾秒後,他開口:「不是你傳簡訊給我嗎?」
    「蛤?」冰室一呆:「我沒有。」
    「我剛剛還一直以為你找我是為了談Alex的事情。」
    「......那種事打電話說就好了。」
    「......有道理。」火神後知後覺的感到冷汗劃過背脊。
    「那辰也你怎麼會過來?」
    「可是我是收到大我的簡訊才來的呢。」冰室調出手機面:「而且我看到的時間真的是九點四十五喔。」
    火神呆在原地。
    「……那我的簡訊是誰傳的?」
    冰室的臉色轉為凝重:「不知道。」
    「所以現在狀況是我們都沒傳給對方簡訊,對方卻收到了。」
    火神覺得剛到體育館時硬壓下去的驚悚感又升了上來。
    「別太緊張,大我。」冰室似乎猜到了他的想法:「說不定是有人在惡作劇。」
    「那把我們約到這個地方來有什麼意義?」
    「誰知道。」冰室異常的冷靜。
    「總之等一下盡快離開這裡......」冰室忽然住了口。
    火神順著他的目光望向那群未到齊的奇蹟世代,再轉回來與冰室對視。
    他們都從對方眼中看見了驚疑不定。
    「你說......」冰室緩緩吐出一句話,連冷靜如他,都無法忍住不顫抖。他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麼,就是忽然感覺很不安,非常,非常不安,他握緊拳頭,裡面都是冷汗。
    「赤司真的有約他們過來嗎?」
    被同一個人約過來,收到的時間卻不一樣,而且正主到現在都還沒過來。
    火神收到的時間是九點半,冰室收到的是四十五分,錯開的時間有什麼意義?
    冰室一下子又對方才有關的惡作劇的推測懷疑起來,如果是真的,那那個人實在無聊過了頭。
    ……那如果不是真的呢?這間體育館,即將要發生什麼了嗎?
    他們兩人不約而同的看向手錶,九點五十分。



本文最後由 穗理 於 2024-11-17 01:20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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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穗理 發表於 2021-8-27 15:55: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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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頭。
    「我說,是不是因為小綠間要高尾載他,兩個人才會那麼慢?」
    已經到了的五人坐在沙發上顯然還是摸不清頭緒,但也只能這麼乾等著。
    然後正有一搭沒一搭聊天的他們發現了很神奇的景象。
    高尾在大雨中賣力地騎著板車,綠間在後頭安靜的坐著,順便幫高尾撐著傘,不過那把傘有和沒有也差不了太多。
    「小綠間已經構成虐待童工了吧?。」
    「黃瀨君居然知道童工的定義真令人驚訝。」
    「怎麼連小黑子都欺負我!」
    「沒欺負過你的只剩五月仔而已。」紫原邊打哈欠邊說道。
    「果然還是你對我最好了小桃。」
    「等你吃了一個禮拜她的便當你就絕對說不出這種話,順道一提我今天晚上才吃過。」青峰的眼神充滿怨氣,彷彿已經忍了很久,現在終於忍不住訴苦。
    話一說完,周圍的人看著青峰的眼神都帶有悲憫,除了桃井以外。
    「笨蛋阿大,我好心煮給你吃誒。」
    「青峰君,放閃可恥。」
    「……這不是放閃是謀殺。」
    「聽你這麼一說,我忽然想到情人節就在下個月呢。」桃井笑得眼睛彎彎的:「又有機會親手做巧克力給阿大了喔。」
    「……」
    去年情人節時桃井做了巧克力讓青峰試吃,結果他跑了將近整天的廁所,桃井看到後才打消了把巧克力送給黑子的念頭。
    他想起了那陀黑糊糊的東西的滋味,臉忽然變得很黑,真的黑到在黑暗中完全看不見的那種。
    「這就是保護色的最高境界。」黃瀨小聲的對黑子說道。

    「抱歉!你們是……秀德的綠間和高尾?」
    被叫到的兩人聞聲回頭。
    「哦?你是海常的隊長?笠松前輩?」高尾看著撐著傘跑來的笠松。
    「額?對。等等,你們現在才要去嗎?你們不是和赤司約九點半?」
    「蛤?不對,小真他收到的訊息是九點五十。雖然我也很好奇赤司那麼晚約奇蹟世代出來做什麼?」
    「真的嗎?」笠松小跑到高尾旁邊:「可是黃瀨他明明說是約九點半啊,我們隊員已經要坐車回去了,我看他還沒回來才來找他的。」
    「我覺得黃瀨可能有其他事想做才會謊報時間。」綠間一下子推測出極有可能的真相。
    「……還真的像他會做的事。」笠松咬牙切齒的道:「看我等等怎麼修理他。」
    高尾和綠間相互對視了一眼。
    「會不會是和女朋友見面?黃瀨感覺很有可能喔。」高尾忍不住猜測。
    「……不知道。」綠間迎向兩雙投向他的視線,咳了聲後說道:「國中的時候好像沒聽說他有,而且約會也不會挑這種天氣。」
    「……也是。」
    「喔對了,雨現在太大了,我可以等你們幾個人說完話,再和你一起回去嗎?看那時候雨會不會小一點。」
    「嗯……」綠間想起了赤司直接向他借剪刀捅向火神的畫面,看了看他今天的幸運物。
    ……殺傷力好像強了不只一點呢。
    「你到時候站遠一點好了。」
    「好啊,那笠松前輩你要和我一起等嗎?」
    「好。」

    由於三人加一個板車站在一個屋簷下實在太擠,所以三人在笠松發現體育館的門沒鎖後一起走了進去。
    於是他們進去後便看到一群奇蹟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們。
    除了黃瀨。
    「隊長你怎麼會過來?」
    「渾蛋你還敢說,我剛才和高尾他們確認過時間了,你們是約在九點五十!」
    「……蛤?」
    沒有預想中黃瀨心虛的表情,有的只是詫異。
    「小綠間你們看錯時間了吧?我和小黑子他們看到的都是九點半。」   
    「不可能,我和小真都看過那封簡訊了。」
    「而且不是都,我看到的是四十五分。」紫原補充。
    「看錯沒什麼好得意的好嗎。」青峰吐槽。
    驀的,一群人發現什麼似的,集體安靜下來。
    「我看到的真的是九點半。」黑子率先開口,他拿出手機調出了簡訊的頁面。
    其他人陸陸續續得拿出手機,找出了赤司發給他們的簡訊。
    內容清一色都是赤司說他想召集奇蹟世代的另外五人包括桃井,讓他們在東京體育館附近的另一個較小的體育館會合。
    ……只是,為什麼他們收到的時間都不一樣?
    所有人都茫然了。
    「喂!你們幾個快打電話給赤司!」
    幾人回頭,發現是從轉角走出來的火神和冰室,剛才說話的正是火神。
    「我和辰也剛才發現我們都沒有發簡訊給對方,可是我們卻收到了簡訊過來了,你們快點確認赤司是不是真的約了你們來。」
    「嗯?」或許是沒遇過這種事,其他人完全沒反應過來。
    「你們是哪根筋不對嗎?」黃瀨甚至這樣問。
    「不,有可能,不然無法解釋現在這個狀況。」黑子肅著臉說道。
    「我來打給小赤吧。」桃井開口。
    氣氛忽然變得無比凝重。
    桃井撥出了電話,鈴聲一聲一聲地響著,眾人圍在她身邊安靜地等著。
    無人接聽。
    鈴聲停了。
    「……赤司他應該不是會不接電話的人?」綠間不確定的道。
    「至少我之前找小赤的時候他幾乎都會接。」桃井皺著眉頭道。
    「這也說不準,畢竟不會真的常常找他吧。」青峰說道。
    「那現在怎麼辦?」笠松看著面前神情嚴肅的人。
    「我建議趕快離開,總覺得待在這裡沒好事。」冰室開口。
    「可是萬一小赤司也是被約過來的人呢?」黃瀨一改吊兒郎當的樣子,冷靜地道:「假設簡訊真的不是他發的,那他有沒有可能也收到某個人的簡訊趕過來?」他頓了頓:「我覺得應該要一部份的人留下來等小赤司,一部份離開體育館,然後隨時注意手機,如果在體育館裏面真的發生什麼事就連絡他們。」
    「不是不行。」冰室回道。
    黑子看著他們緊繃的臉,安撫道:「別往太奇怪的地方想,說不定這些都在赤司君的計畫中,他可能想辦法約了我們來有什麼用意?」
    「包含我和辰也也能算計到嗎?」
    「總覺得如果是赤司君的話就有辦法。」
    雖說這樣推測,可是黑子也覺得很牽強。約他們在不同時間點來到這裡,的確有可能因為某些原因。可是他和火神冰室完全不熟,況且讓人去動他們的手機,赤司做的到,不過他不會這樣做。黑子會這樣說也只是希望其他人可以往好處想而已。
    「所以……我們現在該走還是該留下?」高尾問道。
    「我也贊成小黃的提議,可是如果連哲君的意見也兼顧的話,最好的方法就是讓有收到小赤的簡訊的人留下,其他先離開。」桃井開口。
    「我覺得可行。」黑子贊同。
    「那隊長你們幾個就先回去吧,然後其他隊員你讓他們先回神奈川。」黃瀨對笠松說道。
    「好。你們幾個注意安全,我們其他人先回東京體育館等你們。」
    此時,或許是因為每個人之間都隔了些距離,沒人注意到桃井的手機忽然震動了兩下。
    桃井僵了一下,打開手機。
    有人傳簡訊來了。
    她現在對簡訊抱有莫名的恐懼,她遲疑了一下,點開。
    From:赤司征十郎
    「我現在在二樓,讓他們在不同時間來是有用意的,你現在上樓來,我有事跟你商量,妳先不要讓他們知道。」
    ……
    桃井感到強烈的違和,她將目光移開手機,才發現自己的手抖得厲害。
    她深吸了一口氣,打出了訊息發出去。
    「小赤知道火火和冰室君為甚麼會來嗎?」
    對方回得很快。
    「嗯?為什麼?我沒約他們。」
    桃井沒有回覆。
    怎麼辦?她該不該相信?
    畢竟是青梅竹馬,青峰一下子就發現桃井不太尋常。
    「喂,怎麼了?五月?」
    「沒事。」桃井勉強笑道。
    「……好假。」
    「真的沒事喔,我只是忽然覺得坐久了想上廁所,可是剛剛發現女廁在二樓,讓我一個人上去有點怕。」
    「……?」直覺告訴青峰不太對,可是他又抓不出具體槽點。
    「……要不然,哲君陪我上去好嗎?」桃井向著也站在附近的黑子笑。
    「誒?我嗎?」黑子有點驚訝。
    「哲君不願意嗎?」
    「沒有沒有,我只是以為你會讓青峰君陪你上去而已。」
    「因為阿大也怕鬼啊。」
    必須找個可靠一點的人才行,阿大和火火怕鬼的直接排除,剩下跟她比較熟又冷靜的人大概是小綠和哲君,就讓有聽到他們說話的哲君陪她上去吧。
    「額?」青峰無辜中了槍。
    黑子:「……好有道理。」
    青峰:「……」
    「那我們先上去了喔。」黑子對青峰道。
    青峰扯了一下他的外套,低下頭在黑子耳邊小聲說道:「幫我問出到底發生什麼事,有問題隨時打電話。」
    黑子比了OK的手勢。
    「他們兩個要去幹嘛?」黃瀨問道。
    「上廁所。」青峰回答。



本文最後由 穗理 於 2024-5-4 21:05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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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穗理 發表於 2021-9-1 10:50:05 來自手機
只看該作者
   「那我們先走了喔。」笠松、高尾、冰室以及火神準備撐傘離開。
   「等等。」黃瀨叫道:「那邊正在走過來的那位是……小赤司?」
    一群人頓時一起看過去,那個撐著黑色雨傘,身高和氣勢都與洛山隊長赤司征十郎相同無疑。
    綠間的手不小心按到了一下手機,屏幕亮起來。
    上頭寫著大大的:2012年1月14日,晚上10點整。

    赤司到了體育館時,總覺得天又黑了一個色調。
    雨真大啊,他用力地踏了幾步,溼透的鞋子擠出水聲來。
    來到屋簷下之後卻沒看到任何人。
    ……怎麼搞的?他已經掐點準時來了,紫原和青峰他們就算了,況且青峰有桃井拉著一起來,綠間和黑子總不會是遲到的性格?
    他想了想,輕輕推了幾下門,玻璃門輕易的被拉開。
    赤司皺了下眉頭,總覺得哪裡很奇怪,體育館黑成這樣,門卻沒有被鎖上。
    其他人會在裡面嗎?赤司將傘放進傘桶,走了進去。
    一進去,待得眼光適應黑暗後,饒是赤司也被嚇一跳。
    幾個奇蹟世代,還有他認識卻叫不出名字的人目光炯炯的看著他。
    「……什麼事?」
    除了赤司外,所有人的心情都很複雜,有太多想說和想問的,反而不知如何是好。
    「也好,赤司也來了,等桃井和黑子下來我們就可以直接離開。」冰室道。
    「……嗯?」赤司完全沒反應過來。
    「你有約我們來這裡嗎?赤司。」綠間單刀直入。
    「嗯?沒有,不是黑子約我們過來的嗎?」赤司很茫然,不過對別人來說赤司茫然的表情就是比平常再面無表情一點而已。
    對於赤司的回答,所有人都覺得背脊發涼。
    「發生什麼事?」赤司一下子冷靜下來:「難道你們收到的不是黑子的簡訊?」
    「不是。」紫原回答:「這裡只要是帝光的人都是收到赤仔的簡訊才來的。」
    「……不可能。」赤司道:「我要找你們直接約在東京體育館門口就好了。」
    「可是小赤司收到小黑子的簡訊也還是來了。」黃瀨突破盲點。
    「所以我才在想黑子是哪根筋不對。」
    「好了別再說話了。」青峰打斷,拿出手機:「我讓哲和五月趕緊下來,這個地方太奇怪了。」
    不同於打給赤司時漫長的等待,黑子的電話沒響幾聲就接了。
    「哲?你們好了嗎?」
    「青峰君。」黑子的聲音已經變得有點慌張:「桃井說她收到了赤司君的簡訊說他在二樓,讓桃井來找他。情況好像不太對,赤司君照理來說應該要說出他的確切位置。」
    「我們準備下來了,可是有點迷路。」
    或許是黑子緊張時聲音特別大,全部的人都聽到了內容。
    赤司的眉頭足以擰成麻花,他示意青峰把手機交給他。
    「黑子嗎?」
    「赤......赤司君!」
    「你說的對,我沒有找五月,我不知道她是收到誰傳的。你們先待在原地不要動,我帶一兩個人上去找你們。」
    「......好。」黑子繼續說道。
    「我們現在在一條走廊上,有幾間休息室,附近掛著一張畫,額,是一個男生……在翻白眼?」
    「嗯?好。」
    「啊,然後男生旁邊還站著一個女生,她……」黑子忽然噤了聲。
    「黑子?」
    「沒事。」
    畫中的女孩其實不能被稱作女孩,她的眼睛是空洞的,手臂也有些痕跡,是個木偶。
    反射性的,黑子移開目光。
    不知為何,黑子覺得更不舒服了些,彷彿男孩那雙慘白的眼睛正在看著他。
    如果是白天的話也就罷了,偏偏是在晚上,還是那麼詭異的情況下,他和桃井都有些發毛。
    桃井很安靜,黑子仍感覺得到她挽著自己的手臂的兩隻手顫得很厲害。
    他們之前一起逛過學園祭,他知道她害怕鬼屋,當時青峰故意在鬼屋迷宮嚇她時她是真的很生氣。
    不過當她克服恐懼後,卻能迅速分析路線離開迷宮。
    黑子頓了頓,將手抽出來,安撫的拍了拍她的背。

    「黑子剛才是想說什麼?」旁邊的高尾不由得問。
    赤司搖搖頭,岔開話題:「那裡月光照得到嗎?」
    「沒辦法。」
    「好,那就先這樣。」
    「辛苦你們了。」
    「還......」
     赤司「好」字還沒發出來,樓上忽然傳來了非常淒厲的女尖叫聲。
    「什麼事!」
    虧得在場所有都是籃球隊,反應神經不是一般的快,幾人腦袋反應過來時,一群人已經一窩蜂的往上衝,其中又以青峰和火神一馬當先。
    赤司手一抖,不小心切斷手機,快速的往樓梯方向跑,又覺得很不對勁,非常不對勁。
    以他們的速度衝到樓梯口根本不用幾秒,赤司追上樓的同時忽然意識到了哪裡奇怪。
    尖叫聲是從二樓傳來,他一開始直覺性的以為五月出事了,可是黑子應該比他們更接近聲音來源......
    為什麼尖叫聲沒有從手機裡面傳出來?
    也就是說,只有一樓的人聽到尖叫聲,黑子那裡聽不到。
    可是尖叫聲大到可以從二樓傳遍一樓,就算黑子那個地方再怎麼隱密,怎麼連點聲音都沒有?
    赤司硬生生在樓梯口住腳。
    太違和了。
    可是他看見前方那些人,最快的應該已經翻過扶手到達二樓了,最慢的綠間也已經跑了超過一半高度的樓梯。
    那麼詭異的地方,發生那麼詭異的事情,他有把握一個人留在一樓是安全的嗎?
    赤司咬咬牙,跟了上去。
    樓梯走到一半時,他忽然覺得背後傳來了一聲輕笑,很輕很輕。
    聽錯了?他是最後一個上去的人吧?
    赤司想了想,決定回頭。
    後頭一片漆黑,連一樓櫃檯和大廳的模樣都看不清楚了。

    「小青峰!小火神!你們等一下,這種地方還是和其他人不要走散會比較好。」比較跟得上兩人速度的黃瀨叫道。
    「黃瀨你是沒聽到慘叫聲嗎?萬一晚點到真的出事了怎麼辦?你自己會怕就不要來。」青峰不耐煩的想繼續向前跑。
    他沒有說的是,他從桃井和黑子離開後沒多久肚子就開始不舒服,那是拉肚子的前兆。
    他想起桃井今天晚上做的便當,腦子裡直迸髒話。
    以後絕對不能因為聽信她那嘗試改善廚藝的謊言而吃她煮的菜,廚房白癡就是廚房白癡,五月妳就直接放棄努力好了。
    什麼時後不拉,偏偏在這麼緊張的時候。
    必須快點救出黑子和桃井,然後回東京體育館上廁所才行。
    火神倒是想起了這個地方很有鬧鬼的可能性,微微退縮一下:「要不然我和青峰一起行動,和你們分兩路走?」
    「笨蛋火神誰要和你一起啊?」青峰硬生生忍下不適,朝火神吼道。
    「你們兩個不要吵。」赤司還沒跟上他們,語氣不急不緩,不大不小的從樓下響起。
    或許是赤司的氣場太強大,硬是讓青峰火神閉了嘴。
    「出事的不是桃井。」
    「蛤。」
    「黑子那頭沒有傳來尖叫聲,所以尖叫聲只有我們聽到,還不知道是誰的。」
    赤司知道他們全都放慢腳步,倒也不急著跑了,放慢速度走上來。
    所有人聽到赤司的推論,一起變了臉色。
    「既然我們全都一起上來了,現在有幾個選擇,分頭或者一起行動,只找黑子和桃井,或者連聲音的來源也一起找出來。」赤司不疾不徐地道。
    「……我覺得只找黑子他們就好。」綠間道:「先出體育館後再報警。」
    「同意。」高尾道。
   「找人的話,應該分組找比較快。」冰室提議。
   「可是會不會找到黑仔他們之後,其他人反而迷路了?」紫原低頭看他。
    其他人不語。
    「算是有利有弊,我也不能肯定哪個選擇比較好。」赤司道。
    「我覺得一起吧?。」高尾道:「反正我還是不太相信一間體育館會有什麼,就算有危險,黑子應該也不至於沒有辦法才對,況且有手機可以聯絡,現在應該先確保不要再走散。」
    「......沒什麼意見。」綠間說道。
    「我也沒有。」笠松道。
    「本來兩種方法我就覺得都可以。」這次是黃瀨。
    「那就這樣決定?」赤司環顧所有人。
    大概他本身就有一股領袖魅力,就算與大家幾乎不熟,其他人也會下意識的認為他是主心骨。
    當然,他也不太可能允許別人爬到他頭上指使他。
    「......就一起走吧。」青峰揉揉眉心。
    不管是直覺還是現實,生理還是心理,都告訴他盡快離開才好。
    「那往哪裡走?」冰室問道。
    從樓梯走上來後,右手邊是廁所,前方和左手邊都是長廊,黑得見不了底的那種。
    的確比一樓暗上不少。
    「先往前吧。」青峰忽然道。
    「為什麼?」
    「直覺。」
    幾乎沒人反駁,其他人也就算了,奇蹟世代們都知道青峰似乎與生俱來有一種野性的直覺,準得可怕。桃井還調侃過他大概是原本要入畜生道結果投錯輪迴。
    當時青峰問道:「這是誇獎嗎?」
    「她是說你是個像禽獸的人類,青峰君。」黑子天然黑的本事穩定發揮。
    「小黑子你直接說衣冠禽獸好像更簡潔。」黃瀨作死本事也一點沒退。
    「我怕青峰君聽不懂。」
    「喂,你們太過份了!」
    「真巧,我也覺得要走那條。」火神的話打斷青峰的回憶。
    「......要不是直覺,我真想換條路。」青峰瞄了他一眼。
    「......你有什麼毛病啊?」火神不甘示弱。
    不知道是其他人的惡搞心態作祟還是什麼原因,他們故意讓兩個最怕鬼的走在最前頭。誰叫他們運動神經強衝最快。
    而兩個人不知道是關心朋友還是要顧及面子,竟然半點沒吭聲。
   
    「......赤司?」火神忽然開口。
    「你剛才和黑子講電話的時候,那幅畫黑子明顯只描述到一半,為什麼不繼續追問他?」
    「不知道。」赤司皺起了眉頭:「感覺黑子他沒有很想繼續說下去,而且……」他想一想,還是說出來了:「你們剛才應該有聽到他說的翻白眼的男生吧?」
    「貌似有,可是沒有很清楚。」笠松說道。
    「這個描述讓我想到之前在書上看到的一幅畫,一個男生沒有眼珠,旁邊站著一個木偶女孩。」
    「這有代表什麼嗎?」火神問。
    「那是有名的恐怖名畫。」赤司皺著眉頭:「傳聞被詛咒過,可是具體看到會發生什麼我想不起來。」
    「……好像不是很懂,小赤司說的詛咒是什麼概念。」
    「應該是看到了就會有不太好的事情發生吧。」笠松回答。
    「那小黑子他們沒事嗎?」
    「亂想什麼呢?」笠松白了他一眼:「不會有事的。」
    赤司現在很努力地在回憶中翻找有關那幅畫的記憶。雖然不知道黑子遇到的是不是那幅,可是還是想一下它的特點比較保險。
    他總覺得他忘了一個很重要的東西。
    眾人安靜了幾秒,忽然又有人出聲了。
    或許人恐懼的時候總會想說些什麼緩解氣氛。
    「這裡真的好黑,我現在回想起來,是不是體育館附近就已經比別的地方黑了啊?」高尾說道。
    「我記得體育館附近好像沒什麼路燈的樣子。」冰室回答。
    「聽你這麼一說,好像真的是這樣沒錯。」黃瀨轉向他的方向,又補充說道:「再加上今天下雨,窗外沒有月光。」
    「......不帶這麼倒楣的。」
    「對了,我剛才就注意到了,只是沒時間問。」黃瀨忽然想起什麼似的:「小綠間進來的時候拿著一個用布包著的東西,那是今天的幸運物嗎?」
    「對。」綠間推了一下眼睛。
    「是什麼啊?」黃瀨奇道。
    「斧頭。」
    「......」
    「出門的時候因為害怕別人報警,所以特地用布包著呢。」高尾笑道。
    「難怪剛才跑那麼慢嗎,那個斧頭很重吧?」
    「所以我今天騎板車超累的。」
    「誰叫你猜拳猜輸。」綠間開口。
    「小真你運氣太好了啦。」
    「哼。」綠間的語氣藏不住得意:「今天運勢第二名可是巨蟹,順道一提......」他看向黃瀨:「雙子座的運勢可是最差的喔。」
    「誒?好傷心。」雖用誇張的語氣掩飾,黃瀨一看就知道對此一點都不在乎。
    「如果幸運的話,我們就不會在這裡了吧,應該我們大家都很倒楣才對。」青峰忍不住開口。
    「我們能做的只有盡人事了。」綠間一臉正直。
    「......」

    黑子似乎聽到了什麼混亂的聲音,然後電話被匆忙的掛斷。
    「赤司君?」
    回答的只有電話切斷的嗶嗶聲。
    「怎麼回事?」桃井看向他。
    「赤司君他們那邊不知道發生什麼事,電話忽然掛斷了。」
    「再打一次吧?哲君剛才不是也還沒說完話?」
    「其實也差不多了。我只是擔心他們會不會遇到什麼危險,那我們該等他們來,還是再多繞繞看?」
    「先別動吧。」桃井的表情很凝重:「一個體育館而已,路線應該不至於複雜到讓人迷路。」
    「桃井同學也沒什麼頭緒嗎?有沒有辦法像之前在鬼屋裡面一樣分析出路線?」
    「我覺得照理來說不應該,可是我真的沒什麼頭緒。」桃井頓了頓:「有時候會覺得連走過的路都與印象中不一樣。例如剛才明明覺得經過了一道門,往後看卻什麼都沒有。」
    「不是看錯嗎?」
    「不只一次了。」桃井皺著眉頭。
    「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這裡的空間好像一直在變動。」
    黑子奇怪的向桃井看去。
    「不過怎麼可能呢?又不是演鬼片。」桃井自嘲。
    「不一定。」黑子開口:「既然我們......」他的聲音戛然而止。
    桃井奇怪的向他看去。
    說是看去,其實也就是大概的輪廓。這間體育館太暗,兩人剛才在走路時一直仰仗手機屏幕的亮光,剛才為了省電自然關了手機。
    桃井順著黑子的目光看過去,覺得自己似乎看見了一個人影?
    「哲君?」她覺得有些可怕。如果真的是赤司帶人來的話根本不可能無聲無息的出現還不調亮手機。
    黑子的臉色凝重到了極點,他再度打開手機,發現自己的手也開始抖。
    屏幕被調到最亮,他們一起看清楚了那個人影的雙腳。
    那是雙小孩子的腳,很慘白,明明現在是一月的冬天卻穿著短褲的腳。
    如果在這之前一切不尋常的事情他們都能催眠自己是有什麼誤會,他們看到那雙腳的時候,腦海中極有默契的跳出一個想法。
    是真的有鬼。
    雖然這裡很暗,還是可以察覺得到有人影接近的,那剛才兩個人怎麼完全沒有感覺?
    黑子不知道現在該怎麼做。
    快啊,冷靜下來,現在該假裝沒看到繼續待著,還是帶著桃井同學離開這裡?
    「我叫做迪奧喔。」
    小孩忽然發出聲音。
    兩人寂靜。
    這個聲音彷彿有什麼神奇的魔力,黑子竟然想不開似的緩緩將手機往上移。
    這下子兩人看清楚五官了。
    那是一個男孩,面無表情的看著他們。
    說是看著,倒也不太合適。
    剛才黑子才在奇怪為什麼畫中的人要翻白眼,而兩人現在知道了。
    他不是在翻白眼,他是根本沒有眼球。
    明明男孩沒有開口,他們卻聽見了他的聲音,稚嫩,而詭異,彷彿嗓子正在被重物狠狠輾過去。
    「你可以記住我的名字嗎?」
本文最後由 穗理 於 2024-5-4 21:12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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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原作者| 穗理 發表於 2021-9-14 20:20:43
只看該作者
    應該會不定期更新
    至於小排球side那邊因為海苔醬大大比較忙,所以會更比較慢喔。
    先看哪邊應該都沒影響(反正都會被爆另一邊的雷)





    九個人大陣仗的朝著走廊的盡頭走去,大概是因為前方無止盡的黑,幾人都有一種走不到底的恐懼感。
    而且,不知道為什麼,連不是青峰和火神這種直覺系生物的人都察覺了,一種壓得人喘不過氣的感覺。
    彷彿黑暗中一直有人在窺探著他們。
    當他們想安慰自己這只是幻覺,看到前後都是黑漆漆的走廊時,也會出現一個想法:如果黑暗中真的有人在盯著自己看,好像也說得通。
    一路上,也就黃瀨高尾幾個比較活潑的人不停說著話,不知道是真的有話說,還是只是想緩解些什麼。
    「......黑子看到的畫就是那個嗎?」火神的手機照向面前的畫,不過因為角度問題,他們看不見畫中內容。
    幾人見狀加快腳步向前走。
    「哲?五月?」青峰離兩人的位置比較近,便比較早反應過來。
    可是黑子和桃井站在原地動也不動。
    火神也叫了他們的名字,同樣沒有用,兩人手機的光照了過去,黑子和桃井的臉在黑暗中瑩瑩發光,差點把在場所有人嚇壞。
    兩人的臉上沒有見到同伴的喜悅感,反而一片空洞。兩雙眼幽幽盯著面前的畫,彷彿有黑洞將眼中的光彩吸進去了。
    「我想起來了那一頁的內容了!你們不要看那幅畫!」赤司厲聲吼了出來。
    「蛤?」眾人回頭。
    「傳說看著畫中的男生的眼睛喊出他的名字就會死掉還是眼睛被挖掉,我忘了。可是黑子和桃井應該不知道那個男生的名字才對,怎麼會變成這樣?」
    訊息來得太突然,眾人一齊愣在當場。
    「先不要管這個了。」先反應過來的人是火神:「只要不讓他們說話就好了不是嗎?」
    「可是那不該只是傳說而已嗎?看幅畫哪會變成這樣啊?」黃瀨驚慌地說道。
    「總之,先不要讓他們繼續看著那幅畫會比較好。」綠間冷靜地說道:「至少他們現在看起來是真的不正常」。
    青峰和火神聞言,兩人一起走過去擋住黑子和桃井的視線。
    「哲,五月,你們清醒一點。」青峰皺著眉頭說道。
    黑子和桃井幾乎是同時抬起頭,空茫的眼盯著眼前的人。
    火神差點被自己的搭檔嚇到尖叫。
    「讓開。」黑子緩緩吐出兩個字。
    「蛤?」火神的兩道眉毛幾乎快纏在一起。
    「讓開。」黑子的手忽然用力朝他一推,火神沒有防備,竟是往後退了一步。
    「催眠嗎?」黃瀨反應過來。
    其他人似乎也有點混亂,冰室忽然覺得有些不對,轉過頭去。他覺得這樣的狀況下,紫原看的方向有些奇怪。
    不回頭沒事,一回頭可不得了。
    他看見紫原的眼睛變的和黑子兩人一模一樣,而他看的方向……
    是畫的方向。

    在赤司叫他們不要看畫後,紫原就知道來不及了。
    以他兩百多的身高,看向畫自是毫無阻礙,而他在隊伍中的位置剛好偏斜,所以早在青峰發現黑子和桃井前,他就已經看到畫了,包括畫中男孩的眼睛。
    「傳說看著畫中的男生的眼睛喊出他的名字就會死掉還是眼睛被挖掉,我忘了。可是黑子和桃井應該不知道那個男生的名字才對,怎麼會變成這樣?」
    紫原聽到這句話時其實有些放心,他又沒有叫出男孩的名字,所以應該沒事吧?
    接下來黑子和桃井明顯被控制的舉動讓所有人發慌,紫原忽然感到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於是他順勢回頭。
    身邊忽然安靜下來,紫原微吃驚地看著眼前的男孩。
    男孩白而凸出的雙眼冰冷的看著他的方向。
    紫原呆呆地與他對視。
    「我叫做迪奧喔。」男孩小幅度的彎了彎嘴角,詭異的聲音從口中溢出。
    「你可以記得我的名字嗎?」
    彷彿有什麼魔力似的,紫原輕輕點了點頭。那一瞬,彷彿有什麼離他越來越遠,他好像忘記了什麼。
    「可是其他人都這樣說,最後他們都忘了。」迪奧有點不開心的嘟起嘴。
    不過一點也不可愛就是了。
    「啊,對了。」迪奧開心的向他又走近了幾步:「如果唸出來的話,就不會忘記了吧?」
    紫原彎起嘴角,露出了和迪奧一模一樣的笑容,他現在意識裡都是這個叫迪奧的男孩。
    「好啊。」不過他還是覺得他忘記了什麼。
    「叫我迪奧。」迪奧輕聲道。
    「迪……」忽然有一陣劇烈震盪,紫原覺得迪奧的臉扭曲了一瞬,又恢復原狀。
    是不是有誰在叫他的名字?紫原迷茫的想。
    「叫我迪奧。」迪奧加強了語氣。
    算了誰叫他的名字好像沒那麼重要了,紫原出現了這個想法,不過剛才的震盪,幫助他終於想起了他忘記了什麼。
    「你給我洋芋片,我就叫你迪奧。」紫原憨憨的聲音十分堅定。
    迪奧:「……」
    「你叫我迪奧,我就給你洋芋片。」迪奧的聲音變得有些咬牙切齒。
    「真的嗎?」紫原的眼睛閃閃發光:「我總覺得我好久沒吃到洋芋片了。」
    「所以可以叫我的名字嗎?」
    「好啊。」紫原答應的異常快速。
    「迪……」
    忽然有一種異物塞入嘴巴的感覺令他開不了口。
    不過……
    是洋芋片的味道!
    紫原一激零,清醒了過來。
    他發現自己嘴裡被塞了四到五片洋芋片,而面前的冰室面無表情地拿一包洋芋片看著他。
    紫原迅速的把嘴裡的東西咬一咬吞下去:「室仔你不是說洋芋片都吃完了嗎?」
    「其實還有。」冰室把手中的洋芋片塞給他:「你今天快吃十包了,還要加上你今天吃的美味棒數量。」
    「沒關係啦室仔,別人吃這些可能會長胖,我是會長高的。」兩百零七的身高就是證明。
    紫原忽然感受到赤司涼涼投過來的視線,自動閉了嘴。
    他依稀記得國中某年赤司在籃球場外被告白,偏偏對象是女排隊長,身高硬是比他多了小半顆頭。
    那天帝光籃球部全員訓練加了一倍。
    兩人看向黑子那個方向,黑子已經醒了,其他人則在為了什麼而爭論。

    在紫原的意識被控制的時候。
    「怎麼辦?」火神抓住想要和他打架的黑子的手,抵在牆上。
    「打醒他。」青峰咬牙。
    比起火神,青峰更顯得不知所措,畢竟桃井是女孩子,真正要打的話反而更不好下手。
    況且他現在一有大動作,就覺得肚子裡有什麼在翻攪。
    火神的手已經空不出來,他盯著黑子已經明顯被扭曲的臉,身體還不忘了繼續阻擋畫的方向。
    「給他一拳就能解決嗎?」
    「只能試試看。」高尾沉聲道:「如果是被催眠的情況下,受到衝擊應該能醒來。」
    「我覺得現在的情況跟書上已經不一樣了。」赤司皺著眉頭,有些懊惱:「畢竟畫是詛咒,和催眠,攻擊什麼的搭不上邊。」
    「我倒覺得不一定完全無關喔。」黃瀨看向他:「我總覺得小黑子和小桃的動作不一定是攻擊。」他將視線移到四人那裡:「某些動作看起來,更像是要除掉畫前的阻礙。」
    聞言,其他人都看了過來。
    「如果他們被催眠後的目的只是攻擊,那等我們來了之後一段時間才動手反而失去先機。而且他們是在小青峰和小火神擋住畫之後才動手的,或許,他們只是要看到畫而已。」
    眾人安靜了一下。
    「......黃瀨。」笠松開口。
    「嗯?」
    「很抱歉低估了你的智商。」
    「......」
    赤司聞言掃了眼畫的方向,又思考了一下後緩緩走向畫,刻意避免直視它。
    畫是用釘子固定在牆上的,赤司大概看了一下固定的方式,朝綠間道:「綠間,斧頭借一下。」
    火神看著黑子,最後下定決心似的深吸一口氣。
    「抱歉了,黑子。」接著,他將黑子拖離牆壁,又將他向牆壁狠狠撞上去。
    「砰」
    撞擊的悶聲在黑暗中響起。
    「小心別撞到腦震盪了。」笠松聽到那碰撞聲忍不住開口提醒。
    火神才發現自己似乎太大力了:「黑子?沒事嗎?」
    「……」黑子被火神抵在牆上,眼神從空洞轉為呆滯。
    緩了好一會兒後,慢慢將頭抬起來,看向火神。
    「……火神君?」黑子彷彿不敢相信似的,低聲確認了一次。
    「剛剛發生了什麼嗎?我的頭好暈啊。」
    火神:「……抱歉。」
    「小黑子!」黃瀨見狀跑了過去。
    「你剛才真的嚇死我了。」
    黃瀨原本要伸過去揉他的頭髮的手,看到黑子本能地露出嫌棄的眼神後,不甘地收回來:「小黑子不要露出這種表情嘛,我很受傷誒。」
    反觀青峰反而一動不動,他總不能拉著桃井去撞牆吧?她一副弱不經風的樣子,萬一真的給他撞出什麼問題怎麼辦?
    青峰將桃井的手反折在身後,向旁邊的人大吼:「誰來幫忙給她一拳?」
    其他人:「......」
    「還是你來吧。」綠間拒絕:「你跟她最熟啊,她一定不會怪你。」
    「而且你們不是青梅竹馬?總打過架吧?」高尾無法理解。
    「沒有吧。」青峰看起來煩得像是要原地爆炸:「沒什麼印象。」
    「還是讓別人來吧。」火神忍不住開口:「青峰不是一拳就把灰崎揍昏了嗎?黑子說灰崎是那時候在學校的混混,連他都能昏,那桃井怎麼辦?」
    「誒?小青峰和灰崎打過架嗎?我怎麼不知道?」黃瀨奇道:「是在帝光的時候嗎?」
    「你不知道嗎?」火神看起來更驚訝。
    「這也沒什麼,你和青峰君不是也打過架?」黑子見狀隨意帶過。
    青峰和灰崎在體育館外打起來,是有被禁賽的風險的,如果黃瀨知道那和自己有關,還不知道會作何感想。
    「好了,你們快點決定,打了就打了,桃井不會怪任何人。」連一旁的赤司都看不下去了。
    「赤司你……」高尾看到赤司現在的舉動,有點懵逼。
    「本來想說如果畫被破壞,他們有沒有可能恢復正常。」赤司舉著斧頭,不知道已經砍了多少下畫,只是現在這個姿勢和他平常的公子形象著實不搭。
    「可是我發現這幅畫破壞不了。」
    「什麼意思?」
    「就是說不管我怎麼砍,畫連裂痕都沒有。」
    「不過現在看起來只要受到衝擊,桃井就可以清醒了。」
    「嗯。」赤司又朝釘子砍了一下:「就當是保護下一個經過的人吧,反正我看他不爽。」
    他又順便補充一句:「然後你們快點下手,閉著眼睛一拳就過了,你們連訓練加三倍都不怕,還怕一個女孩子?」
    「......我們怕啊小......」黃瀨弱弱的想反駁。
    「閉嘴。」赤司不留情面。
    「黃瀨。」
    「咦?」黃瀨轉向沉著臉的青峰。
    「你來吧。」
    「蛤為什麼?」
    「五月除了我和黑子以外,就是跟你最熟了。」
    「可是小赤司都說了,誰打都沒差啊。」
    「你要聽真實原因嗎?」青峰押著桃井像他走了幾步。
    「還有真實原因?」黃瀨看起來很錯愕。
    青峰想了想,又補充道:「感覺由你動手應該殺傷力最低吧。」
    所有人:「......」
    傷害性不高,污辱性極強。
    黃瀨:「......」他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叫道:「小青峰好過分!你是變相說我弱嗎!」
    綠間別開臉:「好了別吵了。」
    「既然你都說誰打都沒差了,就打下去啊。」笠松瞟了眼黃瀨。
    火神:「打吧。」
    高尾:「打吧。」
    綠間:「打吧。」
    青峰:「快點啦。」
    黃瀨:「......」
    他盯著桃井的臉,然後用力閉上眼睛:「小桃對不起!」
    隨著話語落下的是黃瀨的拳頭,令人驚訝的是威力一點也不小,與火神剛才驚悚的撞牆聲比起來也小聲不到哪去。
    拳頭穩穩砸在桃井的額頭。
    眾人安靜,只剩下赤司砍著固定畫的釘子的聲音。
    桃井的眼睛朝著黃瀨的方向,然後......更空洞了。
    「五月!」眼看桃井往前面倒去,青峰嚇得把她往後拉,黃瀨也即時扶住她的肩膀。
    …...桃井直接暈過去了。
    「……小桃?」黃瀨微微蹲下,用力搖了起來。
    其他人見狀也圍了過去,只剩下冰室看向赤司。
    「需要幫忙嗎?」
    「沒關係。」
    畫已經搖搖欲墜,赤司準備再砍一下的手頓在空中,他在畫的對面看見了一個沒有眼珠的男孩。
    男孩的臉皺得很猙獰,隱隱看的見青筋,死死望著這個方向。
    或許是赤司沒有和畫中的人對視過的原因,他並沒有被催眠。
    赤司見狀,彎起了恰到好處的笑,彷彿已經練過無數次的表情。
    「十點多了喔,小孩子還不去睡覺嗎?」赤司輕聲道。
    「匡郎」一聲,釘子鬆了,畫掉到了地上,背朝著上方。
    桃井被將近十人的聲音圍繞轟炸,被黃瀨驚恐的亂搖,不醒也不太容易。
    「什麼事!」頭暈的醒來後看到被所有人圍在身邊的感覺真的不是一般的驚嚇。
    「……沒什麼。」站在她面前的黃瀨愣了愣,選擇帶過:「倒是小桃和小黑子可以告訴我們剛才發生了什麼嗎?」
    桃井動了動嘴唇,忽然被赤司打斷。
    「有什麼話都等到出去後再講,現在這個地方已經不能待了。」
    一群人又按著原路走回去,這次換綠間和高尾帶頭。
    大概是受到赤司的話影響,幾人回去的路上都加快了腳步。
    走到樓梯口的時候,幾人不約而同地閃過一個念頭:「明明黑子和桃井離樓梯口也就一直直走再轉彎就可以到了,為什麼兩人還會被困在樓上呢?」
    幾人走下了樓梯,綠間和高尾忽然停下了腳步。
    其他人也安靜的停了下來,誰也沒有問原因。
    因為他們都看到了,一樓消失了。


本文最後由 穗理 於 2024-5-4 21:22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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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穗理 發表於 2021-9-23 22:24:37 來自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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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有人都大概記得,一樓大廳的布局。
    樓梯口右轉是櫃台,櫃台前面有一組沙發,再過去一點就是門口。
    誰來告訴他們為什麼他們看到的場景完全不一樣啊?
    面前什麼都沒有,只剩一個長廊,依稀可以看見最前方有一個玻璃門。
    「……說不定我們剛才不小心多走了一樓呢。」笠松的聲音再發顫,仍然強顏歡笑。
    「……」綠間沉著臉掉頭:「說不定真的多走了一樓。」
    眾人也沒說什麼,其實大家都知道,如果真的多走了一樓,不可能完全沒感覺,況且他們還那麼多人。
    不過他們還真的只能回去看看。
    一群人往上走,不出意外的沒看到大廳。
    「……現在該怎麼辦?」桃井忍不住問道。
    「繼續往上走。」綠間咬牙:「我就不相信它會直接不見。」
    眾人於是繼續往上走卻依然什麼都沒看到。
    熟悉的大廳布置彷彿就這樣憑空消失了。
    所有人都沒有說話。
    「……還要繼續找嗎?」高尾忍不住問道。
    「一直往上走都沒看到,會不會……真的不見了啊?」他遲疑了一下,才說出自己的想法。
    綠間停下腳步。
    「可是怎麼可能會不見?」火神忍不住開口。
    「現在不管發生什麼事都說不準不是嗎?」黑子推翻他的想法:「就像我和桃井同學剛才被一幅畫催眠難道是有可能發生的事嗎?」
    「……」
    「黑子說的對。」赤司看著眼前再度出現的沒有盡頭的走廊,若有所思:「我也很好奇,明明從畫那邊走到樓梯口的路並不複雜,你和桃井為什麼會迷路呢?」   
    「這個……我也不知道。」黑子皺起眉頭:「我是跟著你們走之後才發現原來路一點都不複雜,可是我剛才跟桃井同學走在一起的時候,卻一直走不出去。」
    「我也有這種感覺。」桃井附和:「我當時也和哲君說了,就像……」或許是因為這樣的想法太不可思議,她想了想,才把心中的猜測說出來:「就像走廊一直在變化一樣。」
    此話甫出,周圍的人更沉默了。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一樓消失就有辦法解釋了。」赤司說道:「又或者不能說消失,而是被變到其他地方去了,也有可能我們走的樓梯早就不是通往一樓的樓梯。」
    「……好亂。」一片寂靜後,第一個開口的人是黃瀨:「如果真的和小赤司說的一樣,那我們要怎麼出去?」
    「不知道。」赤司很乾脆:「就算空間變化是有規律的,也很不容易找出來,如果沒有,那我們走一個晚上都出去不了。」
    「打電話吧。」黑子說道:「和赤司君說的一樣,我們再走也只會更混亂。還不如打電話給我們的隊友,假設一樓真的在體育館的某個地方,我們六間學校的籃球隊一起找,應該會快很多吧?」
    「那就我們各自打電話叫他們來幫忙吧。」高尾笑了笑,同時也鬆了一口氣:「一想到他們,好像安全感多了不少。」
    接下來,十一個人開始聯絡隊友。
    漸漸地,所有人好不容易柔化的表情又開始僵硬。
    沒別的原因,大家的電話全都打不出去。
    「明明剛才赤司的電話很正常啊。」青峰忍不住道。
    「我早就在想了。」冰室闔上手機,說道:「我們十一個人都是因為收到了不存在的簡訊才會出現在這裡,有沒有可能我們的手機早不正常了?我剛才試過了,我打了一封簡訊,傳得出去,隊友卻沒收到,照理來說他們現在應該急著找我們才對。」
    「我懂了。」高尾驀地恍然大悟:「剛才赤司打給黑子的時候能通,是因為……是因為……」他忽然覺得這個想法著實令人發毛:「『他』想藉此讓我們上樓,然後把一樓轉移掉,可是赤司說只有他和少數人要上去,所以我們才會聽到不存在的尖叫聲,導致一群人衝上去。」
    「就先當我們的假設都成立,那我們現在絕對不能走散了。」赤司想到他上樓前聽到那聲若有若無的笑聲,忽然感到一陣惡寒。
    「可是按照高尾說的,『他』是有意識的東西,那『他』不就可以在我們到達一樓前把一樓轉移掉,這樣的話我們一輩子都出不去啊。」黃瀨看起來很迷茫。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覺得前路渺茫。
    開什麼玩笑?他們一大群人難道就要葬送在這見鬼的體育館裡嗎?
    「那我們現在要繼續找出口嗎?」笠松問道。
    「……」所有人都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
    「……有窗戶嗎,要不然跳窗試試看?」話少的紫原忽然開口。
    「不可能。」冰室想了想後反駁:「進來前我看到的體育館目測大概三四樓左右,而且附近好像也沒什麼樹可以緩衝,至少在我們跳樓的時候如果站的地方瞬間被轉移到最高樓,死亡的機率會很大。」
    「真是夠了。」青峰忍無可忍的道:「乾脆把整間體育館砸了好了。」
    「你們可不可以帶點腦說話。」綠間煩躁地看向青峰和紫原:「要砸了這裡大概要一台挖土機吧。」
    「還真的不好說,綠間你不是有斧頭嗎?慢慢砍總有一天出得去啊。」青峰漫不經心地笑。
    沒人看見他的肚子已經疼得要逼出一層冷汗。
    該死的體育館。
    「這玩笑一點都不好玩,阿大。」桃井白了他一眼。
    「好了你們。」赤司打斷:「現在有實質意見的人說話,其他人安靜,已經差不多要十一點了,隊友還在等我們回去。」
    此話一出,真的所有人都不說話了。
    不是他們沒有努力想,是真的不知道能有什麼方法。
    「那個。」黑子小聲地開口:「我覺得綠間君或高尾君可以有一個人的手機別開那麼亮,現在應該要省點電用。」
    綠間和高尾聞言,對視了一眼,綠間將手機關了。
    接下來十一個人面面相覷,硬是擠不出一句話。
    「......雖然也不是很有用的建議啦......」過了良久後,黃瀨嘆了一口氣,說道:「說不定我們幾個隨便走一走,可以找到能走出去線索或靈感啊,總比一直待在原地好吧?」
    他頓了頓,又有些不確定:「你們覺得呢?」
    「說不定可行呢。」安靜了一下,笠松答道:「畢竟我們能做的也不多了。」
    「如果沒有其他人有意見的話我們就按照黃瀨說的做吧。」高尾也道。
    「這裡有緊急逃生圖之類的嗎?雖然空間一直在變化,如果能找到的話還是會對這個地方比較有頭緒吧。」黑子提出意見。
    「那就邊走邊找?」火神環顧一周:「隨便找個方向走嗎?」
    「應該吧。」黑子回答。
    「等等。」青峰打斷了他們,臉因為尷尬而皺了起來:「可以先找廁所嗎?」
    一群人齊齊看過來,青峰故作冷靜的咳了一聲:「我的肚子不太舒服。」
    「是吃壞肚子嗎?」黃瀨直覺地問道,說完後才想起青峰說他晚上才吃過桃井做的菜。
    完了,黃瀨心想,萬一小青峰說了是小桃的關係,小桃會不會自責?畢竟在這種時機拉肚子怎麼想都不太妙。
    他正想開口帶過這個話題,青峰直接回答了。
    「或許吧,我今天看比賽前買的飲料味道有點怪。」
    如果他說是的話,五月會不會聯想到什麼?
    自責什麼的還是先算了吧。
    果然其他人的注意力就此偏了。
    「哪家啊?以後就不去那買了。」高尾開口。
    「忘了,那附近飲料店挺多。」
    「好吧。」
    「那我也順便去洗手吧。」冰室道:「剛剛拿了洋芋片以後,手一直油油的。」
    「他也要洗。」冰室指著紫原。
    「蛤?可是我還想吃......」
    「不可以。」冰室瞟了他一眼。
    「還有其他人想上廁所嗎?」赤司看向其他人。
    「應該還不用吧,畢竟剛打完比賽,水分都隨汗流光了。」高尾笑道。
    「我們也差不多吧。」火神、笠松等人附和。
    「你們有注意到剛才哪裡有經過廁所嗎?」青峰問道。
    「我記得樓下的樓梯口那邊有,可是不知道現在還在不在。」笠松回答。
    「總比沒有頭緒好。」我的肚子要炸了,青峰默默補充。
   
本文最後由 穗理 於 2024-5-4 21:26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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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穗理 發表於 2021-10-12 19:32:56 來自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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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幸,那間廁所沒有消失。
    青峰和冰室走進廁所,其他人為了避免在不知不覺中那兩人被空間轉移開,便一同擠在廁所門口,青峰所在的隔間和冰室的洗手台只有一牆之隔。
    「一般拉肚子大概要多久啊?」火神忍不住問。
    「這要看情況吧,火神君沒拉過肚子嗎?」黑子反問。
    「很少吧,記憶裡幾乎沒有。」
    「小真你等一下還要拿著斧頭走路嗎?應該很累吧?」高尾問綠間。
    「還是要拿著。」綠間面無表情:「今天已經倒楣透了,再失去幸運物,我可能會死在這裡。」
    「別說那麼不吉利的話啊。」
    「你受傷的腳還不舒服嗎?畢竟等一下可能要一直走路。」笠松抬頭看著黃瀨。
    「沒事啦隊長,只有激烈運動的時候會痛而已,走路這種只是小case。」
    「反正冬季杯也打完了,之後讓自己休息一段時間吧,免得腳又惡化。」
    「沒關係啦,萬一我休息完跟不上學長們怎麼辦?」黃瀨擺出可憐兮兮的臉。
    「少來了,複雜的動作你一看就會,最好是會跟不上。萬一讓我看到你又私底下偷偷練習,小心我揍你。」
    「誒隊長別這樣嘛。」
    「閉嘴。」
    「赤仔你身上有零食嗎?」
    「誰出來會帶那種東西?」
    「等一下倒是可以看看有沒有販賣機啊,說不定有零食呢。」桃井提議。
    「誒?五月仔好聰明。」
    「......冰室不是還有零食嗎?」赤司為他的貪吃感到無語。
    「室仔說要省點吃,不然一直製造垃圾手還油油的。」紫原有些委屈。
    「小紫真的像個孩子一樣呢。」桃井笑道。
    冰室一邊洗手一邊漫不經心的聽著所有人的對話,正要關掉水龍頭,忽然覺得虎口還有指縫間仍然有點油,於是在黑暗中打算再擠一次洗手乳。
    右手朝著記憶中的方向摸過去,先是冰涼的洗手台,再過去應該就是裝洗手乳的罐子了。
    出乎意料的,他的手摸到了一個奇怪的東西,似乎有點溫度,摸著像是布料,他一開始沒有多想,以為是洗手台某些特殊的設施,抹布台之類的,也就順著那個東西摸了下去。
    然後他握到了一隻手掌。
    冰冷而潮濕的手掌。
    冰室直接愣在當場。
    他的腦中有瞬間是空白的,其他人聊天的聲音如常傳來,並沒有任何驚訝或尖叫。
    他握到的不是他們的手。
    冰室催促自己恢復冷靜,然後慢慢的,佯裝淡定的將手鬆開,繼續摸洗手乳。
    好在那隻手沒有抓過來。
    那是冰室摸到洗手乳的罐子時,唯一出現的想法。
   
    相較於外頭冰室極力維持的和平,青峰這裡就沒那麼幸運了。
    聽著外面一群人聊天,而自己在這一牆之隔的地方拉肚子,怎麼想都羞恥。
    ……而且真的好難受。
    青峰默默抹了一把這種季節不該出現的汗水。
    「青峰你好了嗎?」火神在外頭叫道。
    「快了,再等我一下。」青峰的聲音聽起來有點悶悶的。
    「小青峰你不用調亮螢幕嗎?在黑暗中上廁所有點可怕吧?說不定會忽然摸到奇怪的東西喔。」
    一旁的冰室:「……」
    「好了黃瀨君就別嚇他了。」黑子頓了頓,又道:「而且你們不覺得有時候調亮手機螢幕好像更可怕嗎?」
    「為什麼?」黃瀨問道。
    「如果四周只有我們這裡是亮的,那會把一堆奇怪的東西引過來吧?」
    「我懂我懂。」高尾接話:「而且如果真的有什麼奇怪的東西,有光反而看得更清楚,也不一定是好事喔。」
    「……你們可以不要現在講這種東西嗎?」火神無奈。
    「是時候練膽了,火神君。」
    火神:「……」
   
    青峰覺得他們真是夠了。
    他雖然怕鬼,平常並不會幻想一些奇怪的畫面,被外頭的人一講,彷彿連掏個衛生紙都能掏到奇怪的東西。
    ……畢竟廁所這種地方真的很適合鬧鬼啊。
    思及此,青峰忍不住抖了一下。
    穿好褲子後,青峰準備沖水然後出去,在腳踩上沖水板前,忽然有一種腳被什麼東西拉住的感覺。他愣了一下。
    ……不會吧?
    他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啊!」
    他嘗試著踢掉那隻手,想抬起腳卻發現腳在發軟。
    外頭的人不知為何安靜了許多,青峰卻希望他們再多說點什麼,那怕是一點點也好。
    水聲在他的耳中逐漸清晰,彷彿有什麼東西緩緩從馬桶中擠出來。
    已經有些習慣黑暗的眼睛使青峰看清了,那是一個人,已很不科學的方式從馬桶裡鑽出來。
    「呵呵,呵呵。」
    笑屁啊!
    那個人慢慢慢抬頭了,青峰從來沒有那麼希望自己眼瞎過。
    他的臉很慘白,本該是眼睛的地方只剩黑黑的眼眶還有隱隱的血痕,蒼白而細瘦的手用力的攀上他的褲腳。
    手腕看似易折,青峰卻完全掙不開。
   
    「啊——」淒厲的叫聲直接把外頭所有人嚇到了。
    「阿大?」桃井最快反應過來。
    裡面的人沒應聲,接著他們聽到門板被用力拍打的聲音。
    「難道門沒辦法被打開嗎?」笠松快速推測。
    一群人快速跑向那間隔間。
    「青峰君,如果有聽到的話就回一聲。」黑子拍著門板吼道。
    然後他們聽到了一陣沖馬桶的聲音。

    青峰在隔間內在腳抖的情況下蹦蹦跳跳,終於擺脫了那雙手,然後狂踩沖水鍵。
    水流瘋狂在馬桶裡沖刷,發出一堆奇怪的聲響。
    「哲嗎?你們都在外面?」
    黑子還沒回答,青峰忽然覺得水流稀薄了起來。
    「該死!馬桶要壞了!」
    「蛤?」一群人在外頭聽到越來越微弱的水流聲中伴隨著一點笑聲,尖銳而粗糙,刮的人耳膜難受。
    …...到底是發生什麼事啊!
    「黑子你讓一下!」笠松皺起眉頭,待得黑子讓開後,提腳就是往門一踹。
    門發出了很大的聲響,硬是沒開。
    笠鬆又踹了很多腳,明明力道和聲音都大得驚人,門硬是一點都不動。
    就像門後被什麼堵住了一樣。
    「青峰,有辦法的話把裡面的情況說出來!」綠間在一旁道。
    「就有一隻鬼一直要抓我的腳啊!啊!」他驚叫一聲,躲去了鬼的手,聞到一股惡臭後才想起……
    那隻鬼爬出來的時候自己好像還沒沖水……
    夭壽喔!
    青峰又起了第二層雞皮疙瘩。
    …...一隻鬼?
    外頭又安靜了一下。
    「青峰你還好嗎?」火神明明沒看到什麼,雞皮疙瘩一下子都上來了,畢竟他是看鬼片時最容易感同身受的人。
    「門從外面踹不開。」黑子大聲說道,以免他聽不見:「青峰君你開鎖了嗎?」
    「開了!」
    「碰」一聲,青峰又推了一下門,竟然還是打不開。
    「從門上的縫呢?以青峰的體型應該出得來吧?」綠間盯著廁所門的上方與天花板之間那極大的距離。
    「你是說小青峰從門的上面爬出來,然後讓身高比較高的人拉他出來嗎?」黃瀨反應過來。
    「......可以是可以。」青峰頓了頓,裡頭又傳出了奇怪的碰撞聲,他們已經分辨不出裡面的鬼是在笑還是在哭。
    「不過。」青峰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尷尬:「我......不確定我還能不能跳起來。」
    所有人又安靜了。
    過了幾秒。
    「......噗。」桃井首先笑出來。
    「幹嘛啊五月?」青峰惱羞成怒:「你被鬼抓住不腳軟啊?」
    「不會喔。」黃瀨顯然還記著青峰方才的仇。
    「夠了。」赤司忍無可忍的打斷:「青峰我管你是不是腳軟,如果連個門都翻不過來我們就直接走了。」
    「......」
    赤司一發言,果然其他人都閉了嘴,同情青峰一秒鐘。
    青峰聽到赤司的話後僵了一下,看著比他的頭略高些許的門,深吸一口氣。
    身後的鬼見他沒有掙扎,怪叫了一聲,又抓上他的腳。
    「碰」的一聲,青峰的手攀到門的上方,腳奮力一踹,竟是甩脫了那雙手。
     其他人早就把最前方的位置讓給身高最高的紫原,紫原抓住了青峰的手,幫助他從上方爬出來。
    這是好聽一點的用詞,白話一點就是他抓著青峰把他拖出來。
    …...大巨人拖著一隻大黑鬼。
    「沒事嗎?」火神看著正在冒冷汗的青峰。
    「......不太好。」青峰一直覺得腳腕隱隱發疼,他蹲下來挽起褲管,火神配合的拿手機一照,清晰的映出了縱橫交錯的瘀黑指印。
    青峰的皮膚已經夠黑了,指印還那麼清楚,代表剛才那隻鬼抓得很用力吧。
    所有人一起閃過這個想法。
    「不過也沒什麼辦法消掉。」青峰拉下褲管:「就別管它了。」
    「有影響到行動嗎?」赤司問道。
    「應該是沒有。」青峰想了想,補充:「至少我剛才爬上廁所門的時候影響不大。」
    「那就應該沒有大礙。」赤司其實也不太確定。
    來到了這裡之後,超出他預想的事情已經太多了。
    「走吧。」高尾說道:「看鬼片的時候最討厭這種有鏡子的地方了。」他意有所指的看著洗手台前方的大鏡子。
    冰室忽然覺得自己在摸到奇怪的手的時候沒有看一眼鏡子真是萬幸。
    「別烏鴉嘴。」綠間瞟了他一眼。



    回來修文的時候忽然想補充說明一下,畢竟你們看的時候應該不太會聯想到,三年前我的設想是一開始雙方體育館的空間是重疊的,也就是排少和黑籃的人都在同一個體育館裡但他們現在還遇不到對方,只會感覺到還有其他人存在,到後期兩個空間才慢慢融合(我不知道為什麼那時候要這樣編可能覺得他們一開始一直沒遇到後來又一直遇到很矛盾?),而他們在的這間廁所,和排球side另一個空間的影山是重疊的,也就是說,冰室摸到的那隻手其實是也正在洗手的……嗯
    ……這樣解釋應該還看得懂吧?

本文最後由 穗理 於 2024-5-4 21:39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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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穗理 發表於 2021-10-19 20:48: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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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群人離開了廁所。
    「我討厭這種感覺。」走了不知道多久後,黃瀨終於忍不住抱怨:「該走到哪裡連目標都沒有。」
    其他人看著眼前黑不見底的盡頭,沒人反駁。
    幸好有那麼多人一起走,恐懼什麼的也被沖淡不少。
    「從剛剛看起來,我們的確是被騙進了鬼屋。」赤司頓了頓,又道:「可是某種角度想,我們就像是被盯上的人。」   
    「正確來說,被盯上的是奇蹟世代,冰室和火神。」高尾補充道:「既然是被盯上,就一定有什麼目的。赤司你想說的是這一點嗎?
    「差不多。」
    「會有什麼目的?嚇人嗎?」青峰有些不解。
    「說不定是抓交替呢。」黑子幽幽說道。
    「抓交替的話人也太多了吧?」火神黑線。
    「不過我也覺得小黑子的抓交替是最有可能的喔,至少目前想起來。」黃瀨笑了笑。
    「那為什麼是我們?」青峰轉向他們的方向。
    「......」沒人答得出來。
    「......說不定只是碰巧?」黃瀨挑眉。
    眾人沉默。
    「......如果我們變成鬼,那也會是很厲害的鬼吧?」紫原悶悶的聲音響起。
    所有人看向他。
    冰室看了看紫原,又看了看所有人。
    被簡訊引來的人有:赤司、青峰、黃瀨、黑子、綠間、紫原、桃井、冰室、火神。
    倒楣捲進來的是高尾和笠松。
    再仔細想想,他和火神是在美國被職業選手教過籃球,桃井是極佳的推測能力及情報員,其他六人是高中籃球隊員裡頂尖的存在。
    …...他們的目的難道是把他們困在這裡組一個籃球隊嗎?
    冰室無奈的得出這種結論。
    「不過就算我們真的被變成鬼好了,我們也只會打籃球吧?」火神疑惑。
    「不要拿你和我們相提並論,誰只會打籃球啊?」綠間嫌棄。
    「不過萬一是小赤司變成鬼,我們還有之後其他進來的人應該會團滅吧。」黃瀨半開玩笑的道:「小青峰變成鬼的話,他的直覺也很可怕啊,而且應該跑得贏他的人也不多。小黑子的話他超低的存在感什麼時後會從背後殺死你你也不會知道吧?」
    「夠了黃瀨你不要烏鴉嘴。」青峰皺起眉頭。
    「我就說說啊。」
    「不過青峰君如果變成鬼之後皮膚還是那麼黑,存在感應該比我還低吧?」黑子補刀。
    「小黑子,nice hit !」
    「喂!」
    所有人開玩笑的話語卻讓一旁的桃井皺起眉頭。
    很強的鬼……
    進來的人會團滅……
    會不會就是體育館的目的呢?
    然而猜測終究只是猜測,她也只是一瞬間閃過了這個念頭,隨即拋之腦後。
    「先別說話。」綠間驀地沉聲說道。
    原本幾個在聊天的人愣了愣,安靜下來。
    喀啦喀啦喀啦喀啦喀啦喀啦。
    極細微的聲音不間斷的響著,不仔細的話根本聽不到。
    「綠仔怎麼了?」紫原看綠間很久沒有說話,忍不住問道。
    「你們有聽見嗎?」綠間粗略的環顧了一下所有人:「是不是有那種......機器在運轉的聲音?」
    「綠間你也聽到了嗎?我還以為是幻聽。」火神說道。
    「仔細聽一下,好像真的有呢,電動機械很吵的那種聲音。」黃瀨也道。
    「會是什麼?」冰室的聲音不由得低了幾分:「聽得出來源嗎?我好像聽不出來。」
    「我覺得大概是轉角那個方向。」青峰指著前方,恰有一個轉角。
    所有人停了下來。
    走過去看個究竟?還是原地掉頭?
    幾人發現居然難以抉擇。
    「掉頭吧。」赤司想了想,挑了一個比較保守的答案。
    幾個人見聽到了後,頓了一下,轉過身。
    「不對。」火神忽然又開口。
    幾個人看向他,火神皺著眉頭,眼睛卻望向青峰的方向。
    青峰看了一眼他:「方向變了是嗎?」
    「沒錯。」火神得到確認,不安感不減反增。
    有時候,有些事實會令人盼望只是幻覺。
    「剛剛我們轉過身以後,那個聲音變得出現在我們的前方。」
    「蛤?」黃瀨沒有聽懂。
    「你的意思是說,我們換了個方向走,那個聲音的來源方向又變成我們的前方了?」綠間好心幫忙又確認一次。
    「......嗯。」火神回答。
    「既然是這樣的話,就直接往前走吧,反正都逃不掉啊。」桃井皺著眉頭。
    「火神,青峰你們可以帶路嗎?」赤司問道:「你們對環境的敏銳度什麼的都比較高,反應也比較快。」
    「應該可以。」火神答道。
    青峰正要開口,卻被黑子打斷:「青峰君的腳沒問題嗎?」
    「沒事啦哲。」青峰抿了抿脣角,和火神一起走到最前面。
    很強烈的不安感在心頭轉悠,可是青峰也不知道該怎麼避開,目前貌似不論走那個方向,都不能使不安感減少多少。
    「很不舒服呢。」火神驀地開口。
    畢竟他的直覺與青峰大概差不多敏銳。
    好像走在牢房中,往哪個方向都會有把刀由天花板砸下。
    如果黑子聽得到他的想法,大概會吐槽這個比喻真的很牽強。
    兩人並肩在前方走,肩背不由得十分僵直。
    「......是不是......那個聲音越來越大了啊?」走了不知道多久,桃井有些不確定的問道。
    「我也這樣覺得呢。」黃瀨附和:「小青峰小火神你們轉彎的時候要小心啊,我一直怕有什麼忽然從轉角冒出來。」
    「你不講我們也知道。」青峰低聲說道。
    不知道過了多久,火神忽然皺著眉頭問:「你們現在聽得清楚聲音來源了嗎?」
    「的確一直在變大,不過我還是聽不出來源。」黑子率先回答。
    「我也是。」高尾接著道。
    「其實我好像也有點混淆了。」青峰開口:「剛開始的時候我還能知道聲音大概是從前方來,可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也分不太出方向了,好像從四面八方都有可能的樣子。」
    他頓了頓:「也不知道這代表了什麼。」
    「我也差不多吧。」火神接話。
    「我倒覺得不用想那麼多呢。」黃瀨說道:「反正我們也不能拿那個聲音怎麼樣啊。」
    「......這倒也是。」火神看起來更無奈了。
    青峰想了想,還是說出了自己的感受:「總覺得......好像有什麼要發生了一樣。」
    「......那可能真的有什麼事呢。」桃井輕嘆,熟知他的人沒人敢小覷他的直覺。
    …...畢竟青峰的直覺彷彿是彌補他智商的存在啊。
    「都注意一下周圍吧。」赤司道:「小心一點。」
    幾個人默默更仔細地留意四周,可是依然一無所獲。
    一群人不約而同的一起放慢腳步。
    「......後方。」
    「蛤?」火神疑惑的看向青峰。
    青峰緊緊皺著眉頭,驀然轉過去。
    「好像聲音和氣息都不太對。」
    為了看得更清楚,他把手機屏幕的光也照了過去。
    走在最後頭的是黃瀨和笠松,兩人看到青峰忽然轉過來,俱是一愣。
    「小......」
    「黃瀨!」青峰臉色大變。






先聲明,其實我沒有很了解天帝之眼的運作方式,所以在文中可以直接忽略赤司有這種能力。而且排少角色是沒有超能力的,為了使兩方人馬感覺活在同一個世界,黑籃角色的超能力也會直接被無視或弱化。
然後
通篇虐黃瀨預警(拜託相信我是真的愛他?



本文最後由 穗理 於 2024-5-6 23:10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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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原作者| 穗理 發表於 2021-10-29 22:37: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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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青峰轉過頭看向最後兩人的時間只有一瞬,甚至有人完全沒反應過來,可是青峰明顯從十分暗的光線下,隱隱看見了黃瀨的後方貌似出現了一張臉,接著有什麼砍過來。
    喀啦喀啦喀啦喀啦喀啦喀啦喀啦喀啦喀啦喀啦喀啦喀啦喀啦喀啦喀啦。
    黃瀨忽然覺得剛剛一直聽到的聲音忽然放大了數倍,而且就懸在自己的腦後。
    笠松愣了一下,反應過來:「黃瀨!」說著便要推開他。
    黃瀨的反應比笠松又快了些,或許人在面臨危機的時候,會有有一種時間被放慢的錯覺。如同跌倒時,總覺得與地板親密接觸的過程好像拉長似的。
    黃瀨清楚的感到勁風襲過後頸,他直覺性的避開了頭腦和頸部的要害,往前躲去順便撞到黑子,利器狠狠刷過了他的肩胛骨,震動感從背上傳來,在他的右肩和後腰割出一道長長的裂口,他似乎清楚的感覺到自己的鮮血濺出。
    喀啦聲不斷,應該是電鋸之類的東西。
    「.......痛!」黃瀨簡直要飆出眼淚來,隨即想起了什麼似的,大吼道:「跑啊。」
    一群人如夢初醒,有幾個根本還沒搞清楚狀況就跌跌撞撞往前衝。
    黃瀨是離砍他的人最近的,仍然感覺得到自己背後的腳步聲緊緊跟隨,背後的傷口劇烈的發疼,他已經盡量加速,卻因為痛感,腳軟得不成樣子。
    …...可惡!
    黃瀨暗罵了聲。
    笠松擔心他,遲遲不敢加速。
    糟糕,這樣下去黃瀨和笠松被抓到的機會很高,默默觀察後方的赤司得出這個結論。
    「綠間!可能要借用你的斧頭。」赤司忽然開口。
    綠間一愣,隨即確認道:「拿來攻擊那個人?」
    「直接砸過去就行,為黃瀨他們爭取一點時間。」赤司急促的道。
    「沒問題。」綠間跑動過程中拆掉了包裹在斧頭外面的布,緩下速度後瞄準了黃瀨後方。
    「黃瀨!笠松!小心一點!」高尾叮嚀。
    「你們兩個頭低下去!」綠間叫道。
    黃瀨和笠松聞言,微微低下身子,沒多久後,一道勁風從腦袋上方擦過,後方傳來了金屬材質撞擊到什麼東西的悶響。
    「快。」笠松低聲道。
    黃瀨點點頭表示聽到,也沒時間在意笠松有沒有辦法看見。
    後面的腳步聲放緩了些,幾人慶幸了一下,卻看見赤司停下腳步。
    「赤司君?」黑子疑惑。
    赤司看著眼前的兩條路,一條為樓梯一條通向一扇門,在最前頭的火神已經把門推開了。
    「黃瀨、笠松、青峰、桃井,你們幾個走樓梯。」赤司快速下達命令。
    「蛤?」
    「沒時間了,快點!」四人顯然腦袋還沒反應過來,可是身體直覺性的隨著赤司的指令行動,畢竟赤司不會害他們,現在的情況也不容許他們多想。
    「那赤司君呢?」看著愣愣的四人跑向樓梯,黑子看著赤司問道:「怎麼不跑了?」
    「等看到那個人從轉角出來後再跑,把他的注意力從黃瀨他們引開。」赤司沉聲道。
    其他在前頭的人聞言,也跟著停下腳步。
    「我們不一定要全部留下,你們可以先走。」赤司瞟了一眼那幾人。
    「我們又不會拋下隊友。」綠間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一臉你在說甚麼傻話。
    「頂多打一架。」火神看起來心有餘悸,但還是強裝不在乎的樣子。
    「而且不一定會輸吧。」冰室彎彎眼角,聲音一如往常不急不徐。
    盡管如此,他們心中還是明白,如果勝算大的話,他們也不用跑成這樣,不過在場的人有默契地不點破。
    幾個人站定了位置,死死盯著眼前的轉角。
    喀啦喀啦喀啦喀啦喀啦喀啦喀啦喀啦。
    電鋸微弱的影子露了出來。
    「跑!」赤司吼了一身,順手推了一下一旁的黑子。

    跑向樓梯的四人組在狂奔一段時間,確定電鋸殺人狂沒有跟上來後,紛紛慢下腳步,停下來休息一下。
    「小黃,你的傷口需要包紮一下嗎?」桃井一直心繫著黃瀨的傷口。
    黃瀨有意無意的擋住她的視線,他知道自己的傷口應該很噁心,還是別讓女孩子看到會比較好。不過從笠松的角度看得到那條長長的傷口,從右肩劃到腰際。
   剛才他同樣跑在後面,自然也聽見了那像是電鋸運作的喀拉聲,現在看黃瀨的傷口,皮肉微微外翻,鮮血幾乎流滿整個背部,和平時見到的割傷、切傷根本不是一個等級的。而黃瀨本人受了這樣的傷,臉色愈發蒼白,卻還是努力裝作沒事的樣子與其他人談話。
    「有東西可以處理傷口嗎?」笠松看到傷口後一下子變得有些不知所措,他對處理這種傷口根本沒經驗:「我幫黃瀨止一下血。」
    「謝謝隊長。」
    「可以用我的外套,或是在附近找間女廁看有沒有附衛生紙。」
    「既然是這樣的話,我拿我的外套包一包傷口就行了吧。」黃瀨開口。
    「可是這樣你就只剩下一件長袖運動服而已了。」桃井擔心的道。
    畢竟黃瀨剛比賽完就收到赤司的簡訊趕過來,他沒料到要在體育館待那麼久,自然沒換上厚一點的衣服。
    「運動員沒那麼容易生病。」黃瀨溫聲道:「而且剛才這樣一跑,渾身都熱起來了。」
    「......」桃井看起來還是不太放心。
    「這樣吧。」青峰開口:「黃瀨先用他的衣服纏一下傷口,如果之後會冷的話,我的外套借他。」
    畢竟在場笠松跟黃瀨都是穿一件運動服和薄外套就跑出來的狀態,穿得比較厚的是青峰和桃井,黃瀨披著桃井的外套也怪不好意思的。
    「好啊。」黃瀨立即答應了,脫下自己的外套。
    雖然黃瀨現在看起來不太冷的樣子,在這種外頭氣溫十度以下,又特別陰冷的體育館,只穿一件運動服的樣子還是教人膽戰心驚。
    不過他一臉無所謂的樣子,旁邊的人也就沒說什麼。
    笠松的臉色看起來依舊很差,將外套從肩膀開始,纏住傷口後,幫黃瀨按壓止血。
    「等你休息一下再繼續走。」
    「好。」
 「所以你們對赤司的安排有頭緒嗎?」
 畢竟再跑下去桃井和黃瀨也有可能吃不消。
 「大概是為了顧慮我和小黃吧。」聽見笠松的疑問後,桃井喘了一會兒,說出自己推測的答案。
 「殺人狂大概率會以小黃為目標,畢竟小黃被砍了一刀後應該沒辦法以原本的速度逃跑,而且我的速度也不快,其他人可能會為了顧慮我們而放慢速度,所以讓我們兩個跑別條路,他們留下來引開注意。」桃井說到這裡,喘了幾口氣,繼續說道:「至於讓笠松君和阿大也一起來,應該是怕如果殺人狂還是追上了我們,你們兩個至少可以幫忙我們兩個拖住他甚至制伏他。」
 「這樣聽起來,還真對不起留在那裡的他們。」黃瀨的聲音有些低落。
 「別想太多。」笠松安慰道:「你看他們有哪個是那麼容易死的?而且赤司會這樣做,就代表他有讓所有人都活著的把握,沒錯吧?」
 「......」黃瀨憋了憋,還是沒忍住:「可是隊長,他們所有人再厲害,也只是會打籃球的高中生而已。」
 「說什麼呢?白癡瀨。」一直默默看著他們的青峰瞟了黃瀨一眼,打斷他:「你容易死不代表其他人也會。」
    「阿大!」桃井氣憤的踹了他一腳。
    青峰忍下了這一腳,反正桃井的力道對他來說不痛不癢。
    「我沒想過他們會出什麼事,也不可能有這些事情發生。」他向黃瀨走了幾步:「我不知道受傷的人會不會被這裡的鬼怪當成目標,你現在還有心情管別人還不如擔心自己。」
    「......」
    桃井鬆了一口氣,小黃應該能聽出阿大是叫他放心的意思吧?
    我們這裡沒一個人是累贅,雖然桃井很想這樣說,但是她自己也明白,自己的體能還有智力都未必能幫上什麼忙,早在剛才一群人被殺人狂追,她的速度卻明顯跟不上時,她便知道了,而且剛才青峰拉肚子說不定跟他吃了她做的菜有關。
    不過沒時間想那麼多了,自責什麼的等出去之後再說,現在更應該想的是有什麼辦法可以離開這裡,如果能和哲君他們先會合就更好了。


    另一頭。
    幾個人使勁往與剛才四個人不同的方向跑了過去,火神推開了眼前的門,為了怕跑散,他依然開著手電筒。
    視野一空,眼前是一個籃球場。
    火神帶頭向前衝進場內。
    後面電鋸的喀啦聲不絕於耳。
    他們覺得之前打的比賽根本屁也不算。
    赤司主動墊後,在經過一籃籃球時將塑膠籃翻過來,球咕嚕咕嚕的往電鋸殺人狂滾去。
    乘著他被籃球阻礙的時候,他們打開了一扇門跑出去,前方又是黑漆漆的走廊。
    「嘶!」綠間忽然覺得手腕一痛,以為是剛才在慌亂中劃破,便沒有太在意。
    「砰!」他們才跑出來沒有多久,門直接被電鋸殺人狂撞開。
    「有完沒完啊。」高尾忍不住小聲抱怨。
    「要甩掉他不容易。」冰室沉聲說:「不過如果他那麼巧一直沒被轉移的話,就可以大概猜出空間轉移的區塊大小或者體育館本身有沒有意識。」
    「說不定還沒有看出來就被追到了。」紫原反駁。
    「不要亂講話。」火神看起來快抓狂了

    幾人又跑過一個轉角,綠間忽然開始覺得手腕一抽一抽的疼,他隨手一摸,卻摸不到任何傷口。
    如果真的是劃破皮膚,那衣服應該會有所破損才對,他怎麼現在才想到。
    綠間懊惱的皺起眉頭。
    「小真,你怎麼了?」高尾感到綠間的速度有所減緩,忙問道。
    「......沒事。」
    「不用騙我。」換高尾皺起眉頭。
    「......」
    高尾見他不說話,沉默了一下。
    「是手腕很痛嗎?」
    綠間驚訝的一頓,點了點頭。
    高尾見狀安靜了一下,神色凝重。
    「我也是。」他想了想,補充道。
    「我應該沒有受傷才對。」

    「赤司君怎麼了嗎?」黑子和赤司離得比較近,發現後者的表情不太對。
    「......沒什麼。」赤司想了想:「就是手腕有點痛。」
    「剛才弄翻籃球筐的的時候扭到了嗎?」
    「不是那種痛。」赤司回答:「其實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不過不影響逃跑,等安全了之後再看看吧。」
    「別回頭。」赤司向前方抬了抬下巴,神色帶著點渾然天成的倨傲:「我跟得上。」
    黑子抿了抿嘴唇,點點頭,繼續往前跑。
    過了不知道多久,黑子忽然察覺有些不對。
    赤司跑在他後頭是有腳步聲的,可是不知何時,腳步聲消失了,只留下電鋸殺人狂的。
    黑子剛才只顧著逃跑,此時回過神來,嚇得回頭。
    身後空空如也,除了殺人狂外。
    黑子嚇得瞠大眼睛。
    「赤司君!」
    無人應答,只有電鋸的轟鳴聲。
    倒是前方的火神冰室紫原聽見了他的叫聲,火神叫道:「發生什麼事了?」
    「赤司君不見了!」黑子的聲音難得帶著驚慌,然而當他將頭轉回來,繞過前方的一個轉角,表情更加驚恐。
    原因無他,綠間和高尾也不知何時消失了。



本文最後由 穗理 於 2024-5-6 23:15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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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igion75 ......青黃+1(誒? 我會努力讓自己不假公濟私的(? 2024-2-20 23:19
@穗理 哈哈哈哈哈哈沒有也沒有關係啦~期待接下來的劇情!! 2021-11-16 11:26
@yoinume 應該是沒有青黃感情線啦,不過他們兩個之後會脫離隊伍沒錯(這算劇透嗎? 2021-11-10 20:23
天啊等待穗理更新🥺🥺 已經自己腦補出好多青黃了✧*。٩(ˊᗜˋ*)و✧*。 2021-11-9 13: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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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igion75 + 1 我也是暗搓搓偷嗑一口青黃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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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穗理 發表於 2021-11-13 22:42:05
只看該作者
    赤司也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這種感覺,像是精神被強迫分散一樣,一瞬間完全無法集中,可是他又仍能意識到自己依然在向前跑。
    一回神,眼前已經不是原本的走廊了,他在在不知道是哪裡的休息室,懵逼的看著前方。
    殺人狂和其他人呢?
    「…...赤司?」
    赤司猛然回頭,看到後面的綠間和高尾。
    「你有印象你是怎麼來這裡的嗎?」高尾開口。
    「沒有。」赤司朝他們走去。
    「你是不是也會手痛。」綠間面無表情的搖一搖手腕。
    「對。」赤司想起了他方才毫無來由的手痛:「那是徵兆?」
    「有可能。」
    高尾聽了之後拉下了手臂的袖子,忽然看見了一個黑色的,自己完全沒有印象的圖騰,如印章似的烙在手腕。
    如一個人在奔跑的樣子。其實標誌本身並不可怕,可是出現在這種地方就令人特別不悅。
    綠間和赤司看了,也連忙拉下自己的衣袖,果然看見了相同的標誌。
    「如果沒有記錯的話,疼痛感就是從這發出來的吧?」高尾肅著臉。
    「我也記得是這樣。」綠間附和。
    「所以現在的情況是,我們手上的標誌產生痛覺,然後三個一起被傳送到這裡。」赤司說道。
    此番話一出,令三個人都覺得這間體育館真的好煩。
    他們相顧無言,都不知道該從哪裡吐槽起。
    忽然間,他們的手機一起響了,三人面面相覷,最後是高尾率先掏出手機,然後綠間和赤司也跟著做。
    「......赤司?」
    赤司愣愣的抬頭看了下綠間。
    「上面寫是你傳的。」
    「不可能。」赤司反駁:「我這裡寫的是黑子。」
    「......我這裡寫的是不明。」高尾道:「所以它的訊息來源會顯示成約你們來的人嗎?」
    「你出體育館之後還是換個號碼吧,赤司。」綠間面無表情的道:「你可能是被盜號了。」
    「......」赤司發現還真的有可能。
    他們不再說話,專心看起了訊息,然後發現越看越不可理喻。

    你想成為一個優秀的運動員嗎?想要在眾人之中順利脫穎而出嗎?在此之前,你需要完成一個小考驗~~
    語言測驗:
    請在七分鐘內翻譯出以下詞語,排列出完整句子。
p.s. 沒有完成的話,會死喔❤️
    現在,開始倒數。

    「......?」
    他們面無表f情地把上下文重看了一遍,才忽然驚覺自己手機裡面顯示時間的地方不知何時已變成了倒數七分鐘計時。
    「題目呢?」赤司迅速反應過來,抬頭環顧了一圈休息室。
    然後在一個小角落看到一張紙和筆。
    他們聽到題目的一瞬間,很自然的以為那是正常的英文翻譯題,但當他們看到紙上的題目後,才發現他們太天真了。
    …...所有字裡面他們只認識一個「leave」。
    「......你們兩個還會什麼語言嗎?我除了日文只會英文而已。」
    高尾慌忙問道。
    「......」綠間不說話。
    「我還有讀過一點德文和法文。」赤司開口。
    白紙上如同平常會考的英文排列組合,要排出正確的文字順序。只是每個單詞都是不同語言,看起來頗不和諧。
    想當然爾沒有考日文。

    kontrollpunkt  demonio  leave  kaçmak  Жестяная банка  πρόκληση  manhã længe

    三人安靜了一下。
    「既然是不同的語言,那就代表文法不同,應該是沒辦法拼成一個句子的吧?」高尾不確定地說道。
    「我也這樣覺得,所以它的意思應該都是一些簡單的名詞和動詞。」綠間猜測。
    「這樣看的話,有九個單字,那......」
    「不對。」綠間打斷高尾,指著「Жестяная 」和「банка」說道:「這看起來是同一種語言,按照其他一種語言一個單字的慣例,它應該也是一個字,也就是說......」綠間頓了頓:「一個動詞配一個名詞,八個單字正好湊四組。」
    「然後再勉強湊一個句子?」高尾挑起眉:「好牽強的題目。」
    「我們本身會來這裡的原因就很牽強。」綠間吐槽。
    「赤司,你有看出什麼頭緒嗎?」高尾回頭,看向從剛才起就一直沉默不語的赤司。
    「leave是離開或留下的意思還待定。kontrollpunkt是德文有點類似檢查點的意思,我不知道在這裡能不能這樣翻。這是兩個我最確定的單字。」赤司沉著臉說道:「只是那個離開讓我想到,它翻出來的句子會不會有關離開體育館的線索。」
    「這樣想不會線索太少嗎?」綠間皺眉。
    「所以只是猜測,你們剛才說的不也一樣嗎?」赤司聳肩。
    「至於『manhã』好像是早上的意思,是葡萄牙文。」赤司繼續說道。
    「……你不是說你只學過法文和德文?」綠間看向他。
    「嗯。」赤司接著說道:「不過其他語言也略懂一點,沒很熟。」
    ……喔。
    綠間和高尾不知道該放心還是該自卑。
    「俄文我也大概知道一點。」赤司指著「Жестяная банка」說道:「它應該是能夠的意思。」
    「至於其他字,有英文字母的看能不能以英文聯想。」赤司繼續說道:「畢竟它們應該都屬於拉丁或日耳曼語系,運氣好的話說不定能猜對幾個字。」他分別指向「demonio」、「kaçmak」和「længe」。
    …...高尾想哀嚎。
    他連英文都不一定行了,現在還要以英文猜字?
    「我倒覺得它好像常看到。」綠間指著「demonio」說道:「可是真的要去想跟它有什麼類似字好像想不出來。」綠間認真的順著赤司的說法去思考。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赤司面無表情的盯著「demonio」:「英文的『demon』意思是惡魔,既然兩個字長那麼像,應該意思不會差太多。」
    「……」高尾看著赤司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個變態。
        赤司一一為知道的單字標上意思。
    他們安靜地盯著剩下來的單字。
    πρόκληση、kaçmak、længe
    「先看看已經猜出來的字吧?」不知道多久後,高尾開口。
    「這些單字有魔鬼、離開、早上的意思。你們不覺得越來越像赤司剛才說的,提示我們逃生的線索嗎?」
    「如果所謂的魔鬼是指剛才的殺人狂,早上會不會是我們要待到早上的意思呢?」高尾想了想又補充道。
    「所以說,它有可能在提示我們只要逃過追殺,存活到早上,就可以離開?」綠間反應過來。
    「然後剩下來的字就可以以這個方向去猜?」赤司接話。
    「做得好,高尾。」赤司習慣性的帶上身為隊長的語氣。
    高尾呆了一下,雞皮疙瘩瞬間爬了滿身,被赤司誇讚了這件事竟讓他不知道該感到驚喜還是驚嚇。
    「這裡的能夠和離開應該是相連的。」綠間拿起筆,將「Жестяная банка」和「leave」連起來。
    「而且按照語法,應該是擺在最後面,前面是離開條件。」高尾接話。
    「至於我前面說的檢查站,前面應該會配一個類似通過的意思。」赤司頓了頓:「又或者說它不能被翻為檢查站,而是指我們現在正在做的關卡。」他在三個未知單字下方寫了「通過」二字。
    「那麼魔鬼前面是不是要配一個逃離或戰勝?」高尾問道。
    赤司聞言,在一旁又寫下「逃離」和「戰勝」,並在下方加上一槓。
    「能夠離開,通過關卡,戰勝魔鬼。」綠間低聲念道:「那麼白天前面會加什麼?」
    「......撐到?」高尾的眼神看起來很不確定。
    「應該差不多是這個意思了。」綠間盯著三個字:「八九不離十是撐到或直到的意思。」
    赤司又寫下標記。
    「然後......隨機猜?」高尾看了一下手機,他們還有三分鐘。
    πρόκληση、kaçmak、længe
    通過,戰勝,直到。
    就算知道一直看著三個字也不能把答案盯出來,他們的目光還是幾乎要將紙燒穿一個洞。
    「......真的想不到的話,就當它是直到的意思吧。」赤司忽然指著「længe」開口。
    「......蛤?為什麼?」高尾詫異的看著他。
    「它的樣子有點類似"long ",裡面和長度有關係的字只有直到。」赤司一臉淡定的胡謅。
    「......喔。」綠間平靜的應了一句:「那我猜它是戰勝的意思。」他指著「kaçmak」。
    「......為什麼?」高尾又偏頭看向綠間,覺得自己是在場唯一的正常人。
    「因為它是"k"開頭,有“king"的感覺,王的銜位不就是要戰勝所有才能得到的嗎?」綠間的理由更扯。
    「......你們行行好,看一下題目說明吧?答錯是會死的誒。」高尾看起來很無奈。
    「要不然你有絕對肯定的答案嗎?」綠間看起來也很無奈:「我們已經盡了人事,剩下的也只能聽天命了。」
    「好了,來排字吧。」赤司無視了高尾的抗議:「如果真的因為這種理由死在這裡,我也認了。不過……」他想了想:「我也不知道怎麼形容這種感覺,高尾。通常贏了太多回的人都會有一種直覺,這次一定沒問題。」
    「我想我們會通關的。」赤司如此說道。
    高尾:「……」行吧行吧,你開心就好。
    赤司寫下了他們猜測出來的結果。
    πρόκληση kontrollpunkt,kaçmak demonio,længe manhã,Жестяная банка leave。
    通過關卡,戰勝魔鬼,直到白天,可以離開。(他們的理解。)
    七分鐘進入最後倒數,然後定格在00:00。


本文最後由 穗理 於 2024-5-6 23:25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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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原作者| 穗理 發表於 2021-12-6 11:54:46 來自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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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前面的火神、紫原和冰室聽到黑子說赤司不見後也停了下來,卻發現真正跟上的只有黑子,綠間、高尾和赤司全都消失。
    當然,抓著電鋸的怪人依然窮追在後,而且沒幾秒就逼近了黑子,趁著幾人怔神之際。
    黑子還沒從消失的那三人這件事中想出合理的解釋,就聽見電鋸的聲音懸在頭上方。
    平時在看電視或電影時,看到裡面的角色明明快被刀砍了,快被車撞了,仍硬是一動不動,驚恐的看著危險來源,總覺得他們是不是蠢,明明有時間閃開。
    不過現在黑子明白了,當危險真正逼近時,腦袋是空白的。
    不同於黃瀨遇到危險的措不及防及倉促,卻更類似凌遲,況且連反應力和敏捷度不知道甩了黑子幾條街的黃瀨都差點被砍了半條命,黑子更不用說。
    時間彷彿被按下放慢鍵,他聽見了後方極近的腳步聲,伴隨電鋸的轟鳴。
    他大概要死了,潛意識如此告訴他,不過手腳不合時宜的僵硬,腦袋明明想快速運轉卻如同卡了石頭,只留下一句話,匆促的重複著。
    我要死了。
    他好像聽到不遠的前方有人在喊他的名字。
    希望我的死狀不要太噁心,至少留個全屍吧。

    直到殺人狂直接繞過黑子衝向剛才喊黑子喊得最淒厲的火神時,所有人的腦袋都是一片空白。
    …...黑子被忽略了?
    黑子盯著殺人狂的背影,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的背上留下大把冷汗,膩在衣服上發著涼。
    從來沒覺得存在感低是如此幸運的事。
    火神堪堪避開了電鋸,後者擦過前者,淺淺的捅入牆壁又被拔出。
    四人趁著如此空檔,換了另一個方向逃命,也就是往回折返,畢竟一條走廊也就兩個方向。
    明明印象中是筆直的走道,跑到後來竟出現了一個轉角。
    雖然他們對空間移動早有心理準備,真正看見空間發生不合理的改變時,內心還是有些不舒服。
    他們甚至不知道他們還在不在剛才的籃球場附近,說不定就在方才他們直接瞬移了好幾樓。
    那麼跟其他分散的七人還有會合的可能性嗎?
    「如果我們拿東西砸他的手,他的電鋸有可能鬆脫嗎?」
    紫原的話打斷了他們亂七八糟的心緒。
    「......或許有點難。」冰室衡量了一下現在處境:「而且我不認為我們的力氣有辦法造成讓他必須鬆手的痛覺。」
    「我們沒有東西可以砸吧?就算有,連綠間的斧頭也沒辦法阻止他了。」火神接腔。
    此時他們跑到了前方的轉角,紫原迅速的蹲下,撿起了躺在地上的畫框。
    「那是......赤司砍下來的畫?」冰室一愣,他們原來又回到這裡了?
    「既然它有催眠作用,可以用它來催眠那個人嗎?」黑子反應過來。
    「我本來是想用來砸他的。」紫原刻意讓畫面朝下,以免他們又被催眠一次:「赤仔那時候不是砍了很多下都破壞不了它嗎?」不管是因為物理還是其他怪力亂神的因素,應該都可以造成一定的攻擊吧?
    「可是斧頭跟電鋸的威力差太大了,還是試試看催眠會比較保險吧?」火神說道。
    「那......要怎麼做?」黑子提出疑問。
    在談話間他們的速度已經不自覺慢了下來,其實早在剛才他們的力氣已經被消耗了大半。
    黑子觀察了一下四周牆壁,釘著畫的釘子被赤司砍壞,不可能把畫固定回去,那要怎麼讓那個人直視迪奧的眼睛呢?
    其他人顯然也想到這個問題,一起沉默。
    「......要不直接一點吧。」冰室說道:「黑子應該是所有人裡面砸東西準頭最好的,等一下他用畫砸那個人的頭,我和敦趁這時候繞到他身後制伏他。」
    「蛤?」火神、黑子和紫原同時發出質疑的聲音。
    這也太簡單粗暴了吧?
    「不行!」火神反對:「太危險了!」
    「不要那麼悲觀。」冰室冷靜地解釋道:「黑子把畫丟過去的時候,一般人會先把注意力放在閃開那幅畫上,再攻擊跑過來的人。」一邊跑動同時說那麼多話讓他有點吃不消,冰室稍微喘了一下,繼續道:「也就是說,這個策略聽起來可能很危險,實際做起來其實還好,甚至只需要一個人。」
    「爭取時間跑到他後面,然後用最大的力氣勒住他的脖子,那個角度很難被電鋸傷到。另一個人只需要在有突發狀況時輔助對方就好。」
    「可以嗎?」冰室喘息著問。
    「......」
    「我覺得說不定可行。」黑子開口。
    「如果距離夠近,對方的確會來不及反應。」黑子看著對方已經逐漸拉近的距離,臉色凝重:「在跑到前面那扇門的時候動手?」
    「有什麼我需要幫忙的嗎?」唯一沒在剛才的計畫裡出現的火神看起來很無奈。
    他還是覺得不太放心,可是冰室的說明又好像有道理。
    「如果有什麼其他意外的話。」冰室看向他。
    幾人停在一個不知道通往哪裡的門前。
    「請紫原君和冰室君務必小心。」

    待得那個人迫近了,他們才看清他的樣子。
    如他們一開始所想像的,那是個體型偏高的男人,可是頭上帶了個奇怪的面具。
    男人速度並未減緩,似乎不曾疑惑為何前方四人停了下來。
    宛如一個不會思考的殺人機器。
    黑子瞄準了他的頭的高度,周圍三個人變得十分安靜,感官彷彿被無限制放大,他可以感知到自己輕微顫抖的手掌,以及畫框上那團深色微涼的手汗。
    不同於球隊練習時的手感以及心態、時機。    只許準,不許歪。
    黑子聽著另外三人或許因為跑動,也或許因為緊張而粗重的呼吸,心裡奇蹟似的平靜下來。
    「開始了。」
    黑子微微側身,瞄準男人的頭,畫框旋轉著飛出去。
    黑子掐的時機很驚險,男人離他們的距離只剩三米左右,紫原和冰室極有默契的衝出去繞到男人身後,紫原用臂膀勒住後者的脖子,男人搶在畫砸上他的頭之前用電鋸劈上它,畫掉到地上發出重重的響聲,竟是一條裂痕也沒有。
    冰室想去搆那幅畫,卻因為距離稍遠,而且電鋸還在男人手裡而作罷。
    紫原離男人極近,聽見了他微乎其微痛苦的悶哼,他想再加重些力道,不知道是因為用了最大的力氣,還是本意仍不想殺他,而沒有這樣做。
    畢竟他也才高一而已,不只他,其他進體育館的人最大的也才高三,不管他們遇到了什麼危險,不管他們遇到的是鬼是人,「殺死」這個選項都是下下下下策。
    就算是如此,紫原的力道也已經可以令男人近乎被勒死了。
    終於,男人的一隻手鬆開了電鋸,想扳開紫原的手,紫原當然不會如他所願,冰室看準了這個時機,回身抬腿朝男人握著電鋸的手用力一踹,男人一分神,電鋸就這麼被他鬆開掉了下來,冰室再趁此時把電鋸踢遠了。
    他一拳朝男人的頭打過去,想要把他揍暈,誰知道此時男人放棄對紫原的掙扎,轉而勒住冰室的脖子。
    「冰室君!」
    「辰也!」
    不遠處的黑子和火神大叫,紫原也嚇到了,便要鬆開手。
    「敦你不要動,我自己想辦法。」冰室發聲變得十分艱難,明明每個字都是以嘶吼的方式說出來,聽在別人耳裡卻氣游若絲。
    他們好不容易差點制伏他了,不能在此刻功虧一簣。
    這是冰室的想法。
    他被以拖拽的方式拉到男人面前,與男人面具後的眼睛對上了。
    那是一雙空洞而深沉的眼睛,深邃,且隱隱帶著憂傷。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缺氧,冰室感到些微暈眩,他想睜開眼睛,他想奮力抵抗,可是手腳如一瞬間脫了力似的。
    這不是因為缺氧吧!
    他的意識在嘶吼。
    同樣被勒住脖子,那個人明明可以撐那麼久,自己怎麼可能會因此直接暈倒?
    在冰室完全陷入黑暗的前一刻,他的腦袋仍舊一團混亂,各種可能性和吐槽紛至沓來。
    「Happy birthday to you~ Happy birthday to you~」
    不知道過了多久,溫柔的歌聲在他耳邊響起。
    冰室的手腳逐漸恢復力氣,睜開眼,面前的是一方餐桌,已經適應黑暗的眼睛一時不太習慣明黃色的燈光。
    他身邊圍繞了一些人,他完全不認識,生日快樂的歌聲就是他們所唱的,餐桌再過去,站著一位婦女,微笑著捧著大大的奶油蛋糕。

    不同於另外兩方的混亂,青峰、桃井、笠松和黃瀨那裡倒是十分平靜。四人在黃瀨休息的同時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話。桃井也在這時候,把她和黑子被催眠的過程說出來,語氣聽起來心有餘悸。
    「當時我明明是和哲君站在一起的,可是看到那個小孩之後,哲君不知道為什麼就消失了,那個小孩叫我念出他的名字。」
    「然後我念了。」
    聽到了出乎意料之外的後續,另外三人同時瞪大眼睛。
    「遇到這種事怎麼樣都不會照著念的吧?」青峰無法理解。
    「我也不知道啊,不過我當時不知道為什麼就照著他的話做了。」
    「應該是催眠吧。」笠松說道:「我們幾個到的時候桃井和黑子的樣子不就是被催眠後的模樣嗎?」
    「然後呢?」他們等了一下,見桃井止住了話,面有難色的樣子,黃瀨忍不住問道。
    「接下來我的印象其實有點模糊。」桃井皺著眉頭,表情看起來很糾結:「我記得那個小孩走過來,然後用手觸碰我的眼睛。」
    桃井說到這裡時,皮膚起了一層雞皮疙瘩。當時沒有太大的恐懼,只覺得是再自然不過的事情,現在回想起來,或許男孩要做的不僅僅是觸碰。
    他想挖出她的眼睛。
    「再然後好像眼前的所有東西就開始混亂,那時候只覺得頭很暈,不知道怎麼的就暈倒了。」
    「醒來之後就發現你們圍在我旁邊。」
    當然她當時看到的絕不是「混亂」兩個字就可以輕輕帶過的,這個經歷大概在多年以後還是會成為她的噩夢。
    男孩的臉扭曲著嚎叫,發出的聲音如指甲刮過黑板似的刺耳難聽,面前重合閃動著另一個畫面,大概是更早以前的事情。
    當時男孩還有眼睛,他的眼睛是閃亮的碧綠色,如同閃動著光的寶石,純真且安靜。
    「如果把眼睛獻給您,您會讓我的妹妹回來嗎?」是男孩稚嫩的聲音,聽起來頂多四、五歲。
    「我會讓你們永遠生活在一起。」惡魔的聲音十分嘶啞。
    接著出現了一雙枯瘦而細長的大手,來回觸摸著他的眼皮,接著,細長的黑色指甲刺下去,挖出他的眼球。
    桃井當時覺得頭疼欲裂,彷彿有什麼撞擊著腦殼,蠢蠢欲動著要鑽出來,同時那刺耳的慘叫聲又似刀般從耳孔捅進腦袋最深處,內外刺激。她不想看到這個畫面,眼睛卻無法閉上。
    「你騙我!」男孩嚎叫,聲帶彷彿即將撕裂:「那不是我的妹妹。」
    可是惡魔的聲音沒有再出現,似乎就此消失。
    接下來她就醒了過來。
    當她睜開眼時,看見所有人圍在她身旁,她是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他們救贖了她。
    可是......接下來那個男孩到底發生什麼事?又為什麼要取走念他的名字的人的眼睛?
    桃井不知道,只知道或許他也有可憐之處。
    其他人看見桃井慘白的臉,識相的沒有再追問。
    很顯然的,他們在桃井快被挖出眼球時即時趕到,成功擾亂男孩,桃井因為催眠受到干擾,意識又還沒醒來,才會有腦袋一團亂的狀況。
    如果他們再晚一點趕到,他們看到的會是什麼?
    他們想到這個問題,輪到他們出了一身冷汗。
    「......它是真的想置我們於死地。」笠松咬牙切齒的說道。
    青峰遇到鬼時的危險性還沒到那麼高,桃井、黑子和黃瀨是真的差一點就會失明或被砍死。
    「......該死的破體育館。」青峰顯然也想到了這一層,低聲罵道。
    彷彿是應了青峰這句話,所有人的手機一齊響了一下。
    「......」
    他們的臉分別出現了驚嚇、一言難盡、凝重、「去死吧」的表情。
    「看看吧。」黃瀨嘆了口氣:「不管它的簡訊說了什麼,都別太相信就是了。」
    然而,這封簡訊著實出了所有人的意料之外,那種不知道該說什麼,也不知道該不該相信的意料之外。

你想成為一個優秀的運動員嗎?想要在眾人之中順利脫穎而出嗎?在此之前,你需要完成一個小考驗~~
                         p.s. 沒有完成的話,會死喔❤️

    「......什麼考驗?」笠松覺得根本莫名其妙。
    黃瀨將對話框硬是劃上又劃下好幾次,仍然沒有發現什麼題目。
    「說不定他說的考驗等一下才會出現呢。」桃井說道。
    「他還要花時間打字嗎?」青峰嗤笑了一下。
    「不是指這個。」桃井又重複快速看了幾次訊息:「一般遊戲裡的關卡不是要等到走到一定地點才會觸發嗎?說不定他說的關卡也是同一個原理,他只是提前說了規則。」
    「......」青峰看著後面的「會死喔」,只覺得越看越刺眼,尤其是後面的愛心,成功燃起了他摔手機的慾望。
    如果他沒有看手機,沒有遵從假赤司的假訊息,現在的一切根本不會發生。
    「先別想太多了。」黃瀨安慰道:「等真的遇到關卡再說啊,說不定輕輕鬆鬆就通過了呢。」
    「而且我覺得我已經休息夠了喔,差不多可以走了。」
    「......好吧。」笠松嘆了口氣:「現在不是比賽,真的不行了也別逞強啊,白癡。」
    「知道啦!隊長。」黃瀨笑笑的攬過他的肩膀:「可是大概要扶我一下,剛剛逃跑的時候腳傷也有點復發了呢。」
    「喔。」笠松點點頭,坐離黃瀨近了些以便等一下扶他起來。
    就在此時,他的耳朵好像捕捉到了奇怪的聲音。
    「嘿嘿嘿!」
    笠松的肩膀嚇得一抖,雞皮疙瘩一下子冒了出來,有一瞬間覺得說話的人就站在自己身後。
    那個聲音的語調偏高,是男生的聲音無誤。
    語句開始飄遠,若隱若現,平添了一絲可怖之感,就算那人的聲音聽起來非常歡樂。
    不過在這種地方出現歡樂的聲音才更不對勁吧!
    「我們去找徒弟他們吧!」
    什麼徒弟!?
    笠松錯愕。
    不過接下來那個人的聲音就完全消失了,任他如何豎起耳朵聽都發現不了。
    「隊長你怎麼了嗎?」黃瀨感覺到他的肩膀十分僵硬,好奇的敲了敲:「難道是年紀大了肩頸僵硬?」
    「閉嘴啦!」笠松直接用力拍了一下黃瀨的頭,不過想起了他的傷勢,力道比起以前減輕了不少。
    「你們剛才有聽到什麼奇怪的聲音嗎?」笠松把頭轉向桃井和青峰。
    「沒有啊。」
    「沒有。」
    卻聽到了一致否定的答案。
    笠松揉揉太陽穴,滿腹疑問。
    …...幻聽?


TBC
   

電鋸殺人狂取材自美國電影人皮臉,不過我沒看完這部電影,所以如果有與原著不合的地方勿噴。
「迪奧的世界」也是真有其畫,迪奧更完整的背景應該會在之後的小排球side出現。
然後。
笠松聽到的聲音應該猜得出來是誰吧(???
本文最後由 穗理 於 2024-5-6 23:32 編輯

留言

木兔&黃瀨:聲優木村良平 哈哈哈哈😆😆😆😆😆😆 2024-2-20 13:12
是木兔前輩!!! 2023-4-11 21:55
那個聲音不會是木兔吧......? 2022-8-21 11:28
剛好趕上更新!好久不見!! 2021-12-7 22: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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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原作者| 穗理 發表於 2021-12-15 23:20:09
只看該作者
    赤司、綠間、高尾那頭。
    「叮咚。」三人的手機一齊震了一下。
    「正確答案,恭喜通關。」
    赤司和綠間倒還好,高尾用力呼出了一口氣,坐到地上。
    「讓我緩緩。」
    「剛才都是在動腦,有至於那麼累嗎?」雖然綠間嘴上這麼說,他也在高尾身旁跟著坐下。
    「那是心理壓力的問題!」高尾誇張的說道:「而且你明明也很緊張。」
    「並沒有!」綠間快速反駁。
    高尾露出一臉「你不用說了我都知道」的表情,卻也沒有逼他承認。
    「真的累了的話就停一下,這裡看起來很安全。」赤司也開口。
    然而他在說完話後,默默背過身去,小聲的打了個哈欠。
    今天晚上洛山才和誠凜打完一場激烈的決賽,九點左右結束,他畢竟身為隊長,和教練在休息室中開了個極小型檢討會,大概列出了幾項可改進的點,同時也向隊友精神喊話,然後十點來到體育館。
    要不是發生這種事,他大概回家後洗完澡就可以躺在床上直接睡著。
    赤司按了按太陽穴,心想還好他有先見之明,吩咐他的隊友如果他太久還沒回來就先回京都。
    此時手機忽然又震了一下。
    剛開始對手機訊息還有點害怕,現在他們已經開始習慣。
    「通關獎勵:翻譯出的的內容。」
    「他的意思是說我們翻出來的東西是離開體育館的提示嗎?」高尾收起手機。
    「那不是廢話嗎?」綠間很想翻白眼。
    畢竟翻出來的內容已經被他們默認是事實了,連現實層面看起來也是這樣。
    「所以這代表通過關卡會有獎勵,雖然很微不足道,可是關卡失敗可能會直接死掉。」
    赤司在他們對面坐下。
    「......也太微不足道了。」高尾嘀咕。
    「至少我們知道只要活到白天就可以離開。」赤司冷靜的道。
    綠間瞄了一眼手錶,12點25分。
    距離白天得多長啊。
    「我忽然想到......」綠間忽然注意到了重要的細節:「它指的白天,是指天一亮就可以走嗎?」
    「可是對天亮的定義每個人都不一樣吧?」高尾愣愣的說道。
    「我倒覺得不用想那麼多。」赤司說道:「如果到了我們能離開的時間了,體育館應該會出現一些暗示,例如空間不再變動,例如一樓大廳出現。」
    「這麼說的話,我們現在該做的不應該是尋找大廳,反正找到了可能也出去不了。」綠間開口說道。
    「而是找到其他人。」
    「而是找到其他人。」
    高尾反應了過來,和綠間同時說出這句話。
    「可是空間在變動,我們要找到他們也很困難吧?更何況可能還會遇到其他怪物或關卡。」高尾隨即開始懷疑。
    「所以找不到應該也沒關係?反正白天如果同赤司所說的,空間能不再變動的話,一定集合得了。」綠間頓了頓,說出了他很不想說出來的那句話:「前提是我們所有人都還活著。」
    「綠間說得沒錯,如果更多人聚在一起終究比較安全。」
    他不希望直到白天等不到人,才得知有誰死在體育館裡的噩耗。
    赤司暗暗壓下心中的不安,畢竟他剛才想到的是真的有可能發生。
    黃瀨被電鋸割到的傷口當時還來不及看,不知道有沒有事,他們三人因為關卡而脫離原本隊伍後,不知道他們有沒有成功逃脫。
    誰都無法保證些什麼。
    「......你們都別太緊繃了。」現在反而是高尾在安慰綠間和赤司。
    「剛才剛看到題目時我也沒想過那種鬼翻譯題我們能過得了,我們......」高尾想了想,將話接了下去:「說不定比我們原本想像的還要強很多?」
    綠間和赤司沒講話,高尾忐忑不安的看了兩人一眼。
    雖然這兩個人本來話就不多,但也別真的完全安靜啊,好尷尬。
    過了幾秒,赤司「噗哧」一聲,輕輕笑了出來。
    綠間也輕輕別過頭去:「行吧,隨便你怎麼想。」
    「或許吧,我們得更相信他們一點。」赤司如是說道。
    「你們會想睡一下嗎?」又過了一會兒,他又開口問道。
    「確實有點累,可是在這種地方怎麼睡得著啊。」高尾環顧著黑漆漆的房間抱怨。
    「只要不要全睡著,應該就沒事。」赤司說道:「我就不睡了,想起來走走,你們看要不要休息一下。」
    赤司現在正處於身體叫囂著想休息,精神卻無比清醒的狀態,可能就算真的躺下了也睡不著。
    況且在這種地方能不睡的話還是別睡著會比較好。
    「......我也就不睡了。」綠間揉了揉太陽穴,他的前隊友們還不知道在哪裡、有沒有遇到危險,在這種情況下還真的不敢睡。
    「......那再待一下就離開吧。」高尾拍了拍臉頰,企圖讓自己清醒一點。
    12點多的晚上在體育館玩逃生遊戲,8點左右的時候還打了一場球賽,怎麼想都很要命。
    對不起教練我以後體能訓練再也不敢偷懶了。
    剛才沒時間打量他們所在的休息室,現在閒下來了,三人開始注意到了整間房間。
    說是休息室好像也不盡然,他沒有運動員放置隨身物品的櫃子,也沒有公用毛巾什麼的。
    空曠的房間只有簡單的幾張桌椅,四面牆壁同時也是四面大鏡子,。
    很像練舞室。
    那麼空的地方說實在也沒什麼東西好看,所以他們很快的便注意到了角落的某個桌子,上面似乎放了什麼,蒙了很多灰。
    畢竟在練舞室中,那個桌子著實不能再更違和了。
    赤司率先站了起來,朝那裡走過去,另外兩個人跟在他的後方。
    放在桌子上的,是蒙了灰的相框。
    很多很多相框,裡頭有很多很多人。
    沒有標明這些人的來歷,什麼時後拍了這張照片,又為何而拍。
    其實大部分的人都是有笑容的,便如同一般人拍照時就算不喜歡笑,也會硬生生拉動嘴角。
    不過照片整體還是給人一種很不自然的感覺,似乎在裡面的並不是他們本人。
    ……連相框放置位子都很詭異了。
    「等等。」綠間驀地伸出手,抓起了一個相框,看起來與其他相框比起來新了很多,也沒那麼多灰塵。
    赤司和高尾看到那張相框時,都一下子愣住了。
    紅橙黃綠藍靛紫,一下子映入眼簾的有七種髮色,正是奇蹟世代。
    接著是火神、冰室、笠松、高尾、桃井。
    他們一群人站在一起,五官的地方如同被油漆刷掉了似的,只留下一片白。
    衣著和髮型都一樣,五官卻消失了,徒增詭異。
    等等!
    奇蹟世代中有人的頭髮是橘色的嗎?
    高尾瞪大眼睛,他剛才的注意力都放在自己認識的那些人身上,現在才發現身邊還有一群人他完全不認識。
    其中矮矮的、橘色頭髮的是一個,還有一個布丁頭、旁邊的雞冠頭,看起來都十分陌生。
    綠間皺了一下眉頭,他總覺得還有哪裡不對勁。
    「十二。」赤司忽然說話了:「多出了十二個人。」
    同樣沒有五官的十二個人和他們在同一張照片裡。
    「我們……不可能拍過這種照片吧?」綠間的表情看起來很複雜。
    「我們連旁邊這些人都不認識。」高尾仍在端詳其他十二個人。
    看起來應該年紀也不大,從衣著品味和整體氣質都可以看得出來,如果不是學生,頂多也二十幾歲而已。
    「鬼故事是不是會這樣演啊?」高尾似乎忽然間想起了什麼:「主角被困在一個地方的時候,如果成功逃脫了就沒事,如果死在那裡,那個地方的畫或照片上就會出現他,代表他永遠留在那裡的意思。」
    「剛好可以解釋為什麼我們的臉是被刷掉的嗎?」綠間恍然大悟:「如果我們死在這裡了,五官就會出現。」
    「只是猜測而已,不過我覺得機率很大。」
    「......不過如果按照你的猜測......」赤司的眉頭彷彿要擰成麻花:「是不是代表他們兩個快要死了。」
    高尾和綠間呆了一下,順著赤司指著的兩人看去。
    如果算進他們不認識的十二個人,整張照片共有二十三人,所以一下子沒注意到這點也很正常。
    綠間發現他剛才會覺得不對勁是什麼原因了。
    所有人當中,橘色頭髮、身高特別矮的那個,以及另一個頭髮是銀灰色、身高偏高的人出現了五官。
    說是出現了五官也不盡然,兩人的臉只是出現了更清晰的輪廓,彷彿原本的臉被打上了馬賽克。
    其中又以橘色的頭髮的五官比較清晰,約略可以看出他的眼睛是琥珀色的,從粗略的線條可猜出,他應該是個很愛笑的人。
    三人都不說話了。
    「他們出現在這張照片,應該代表了此時此刻,他們也在這間體育館裡,說不定也和我們一樣是被騙進來的。」雖說赤司用了「應該」這個詞,他的表情看起來很篤定。
    「而且高尾的話我也覺得說得通,所以......」
     赤司遲疑了一下,綠間接了下去:「這間體育館有人正在死亡。」
    「他看起來只是個小學生吧。」高尾看著他在眾人當中明顯最矮的身高,不知道該惋惜還是有什麼情緒。
    「而且另一個人應該是跟著家人來的。」綠間看著另外一位銀灰色頭髮的少年,後者身邊還站著一位金色頭髮的人,兩人的衣著款式和髮型都一樣,看起來像是兄弟。
    三人都不由得覺得有些沉重。
    在體育館的某個不知名的地方,或許某些人正承受著生命中的巨變,但他們什麼都做不了。
    「可以走了吧。」赤司忽然將目光移開了相框:「休息得差不多了。」
    「雖然說這樣講似乎不太好,我們在這裡也不能幫上他們什麼。而且......」他頓了一下,側臉十分冷靜。
    卻也冷漠。
    「他們發生什麼事其實和我們也沒有太大的關連。」


   TBC


翻譯題的中文參考:
leave(離開) kontrollpunkt( 檢查站 德文)πρόκληση(挑戰 希臘文)kaçmak(逃離 土耳其文)demonio(魔鬼 西班牙文)Жестяная банка(能 俄文)længe(直到 丹麥文)manhã(早晨 葡萄牙文)


全都是用google字典查的,如果哪裡翻得怪怪的,可以指出來讓我修改。


本文最後由 穗理 於 2024-5-6 23:38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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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棉花不是花 謝謝喜歡😂😂 我還一直怕寫得太無聊 2021-12-19 00:20
好有趣的逃生...一邊心疼大家一邊興奮地看....🥺 2021-12-18 23: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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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原作者| 穗理 發表於 2021-12-28 22:47:54
只看該作者
   「Happy birthday to you~」
    最後一句生日快樂歌被唱完了。
    冰室不知道該用什麼表情來面對眼前這個畫面。
    他身邊坐了一個老人,兩個少年,前面站著一個捧著蛋糕的婦人。他低頭,發現自己的衣著變了,雙手也變得細嫩而短小,是小孩子的手。
    看來他穿進了正在慶生的一家人裡頭。
    冰室皺了皺眉頭,忽然注意到離他們不遠的一個椅子上,綁了一個渾身是血的男人,驚恐的看著他們的方向。
    …...什麼狀況?
    冰室的臉很茫然。
    「生日快樂,杰得。」婦人用英文對他說。
    身邊的另外三人都在拍手。
    冰室略微敷衍的彎起微笑。
    奶油大蛋糕被放在桌子上,說是「大」,一點也不誇張,冰室覺得這個蛋糕比他平常生日吃的多出至少一半的量,而且目測可能放了一層極厚的奶油。
    蛋糕上點綴著七根紅色的蠟燭,婦人看著冰室呆滯的臉,問道:「不吹蠟燭嗎?」
    冰室如夢初醒似的,回過神來,把蠟燭吹滅了。
    身旁的其中一位少年,應該是他其中一個哥哥,迫不及待的用手抓起刀子,粗魯而暴力的切下了一塊大大的蛋糕。
    冰室覺得自己的假笑要繃不住了。
    他看見了大蛋糕裡,塞的不是布丁或果醬,而是一坨又一坨被切碎搗爛的生肉。
    他沒在那一瞬間尖叫出聲已經是萬幸。
    冰室看著一旁被綁著的男人,心中有了恐怖的猜想。
    該不會那些肉是來自於他的同伴吧?
    「不可以那麼沒禮貌喔。」婦人伸手阻止了少年:「第一塊蛋糕應該要讓給小偷。」
    婦人笑吟吟的看向了被綁在椅子上的男人。
    男人的眼睛瞬間瞪大,手腳開始掙扎,卻掙不開綁住他的繩子。
    少年抓起那塊他切下的蛋糕,扯下塞進男子嘴裡的布條,直接把蛋糕塞進去。
    男子艱難地把蛋糕吐出來,蛋糕掉到地上,生肉和奶油混合在一起。
    難道我等一下必須把那種蛋糕吃下去嗎?
    冰室的心情很複雜。
    「我才沒有偷你們的豬!」男子吼出聲來。
    婦人的臉色沉了下來:「你說謊。」
    「才沒有人會要偷你們家骯髒的豬!」男子又驚又怒。
    冰室皺了皺眉頭,對他們的對話沒有很感興趣,不過只因為偷了一隻豬,就把別人私自抓起來打成這樣,這家人實在是有點可怕。
    他不動聲色的打量周圍。
    很黃、很暖的燈光,微雜亂的擺設恰好顯現出了生活氣息。
    或許是因為冰室摸不透自己為什麼會在這裡的緣故,總覺得房子整體透著詭譎。
    男人被少年狠狠揍了一拳,貌似又說了些什麼,冰室也沒注意聽,他的目光已被離餐桌遠一點的東西吸引。
    那是一個電鋸。
    他現在難道在剛才那個殺人狂的家裡?
    餐桌旁的電鋸,以及手法殘暴的一家人。
    似乎說得通了。
    冰室盯著少年,他會不會就是攻擊他們的殺人狂小時候的樣子?
    忽然間,身旁的另一個少年,也就是他的另一個哥哥抓起了電鋸,塞進他的手裡。
    冰室懵逼的握住它,思緒硬被抽離開來,回到現實。
    「杰得,殺了那個破壞我們家庭和諧的人!」婦人厲聲說道,冰室沒忽略她眼底隱隱約約的期待。
    「那才是你真正的生日禮物。」婦人一個字一個字緩緩說。
    他被不知道是誰的手推了一把,停在被綁起來的男人面前,少年興奮的按下了開關,電鋸便轟隆轟隆的運作起來。
    冰室被迫握住了電鋸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自然也沒能躲開少年的手,他看著運轉中的電鋸,一下子喚醒了剛才被追了那麼久的恐懼。
    「殺了他、殺了他、殺了他、殺了他......」他身後的每一個家人都在為他鼓掌、歡呼。
    冰室在美國生活了十幾年,每一個發音、每一個音節,他都知道是什麼意思,與現在的情境組合起來卻令他無比害怕。
    「不、不要!」男人害怕得嘴唇顫抖,連話都說不太清了。
    他當機立斷的用同樣發著抖的手關了開關。
    「抱歉,我不能這樣做。」他流利的用熟悉的英文回答。
    不管他穿進來的原主原本是什麼樣的人,他都不會因此而殺人。
    他回頭,對上了所有人失望的目光。
    爺爺和其中一個少年還發出了鄙夷的噓聲。
    所幸是失望,而不是驚訝。
    冰室默默的想。
    「你又讓我們失望了,杰得。」婦人嘆了一口氣,用恨鐵不成鋼的語氣說道。
    又?
    冰室捕捉到了關鍵詞。
    看來這個人說不定是這個家裡唯一的正常人。
    他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追殺他們的電鋸殺人狂不是身為哥哥的少年,而是現在自己所扮演的角色。
    「算了,不管你是什麼樣的人,媽媽都永遠愛你。」
    ……不太舒服。
    冰室稍稍皺起了眉頭,看著婦人溫柔微笑的那雙眼,卻感受到了窒息。
    如果現在這具身體裡的靈魂不是他,大概會十分痛苦吧,在親情與道德間拉扯,甚至會痛恨自己為什麼是個正常人。
    可惜他對這家人一點感情都沒有。
    婦人走過來將他抱在懷裡,冰室僵了僵,忍著沒推開。
    其中一位少年的表情顯然看不起他殺不了人的弟弟,卻沒再說什麼,代替冰室拿起電鋸。
    「啊——」
    冰室聽見了淒厲的慘叫,還隱隱約約感受到血噴濺到他的褲腳。
    「好了,來吃蛋糕吧。」爺爺蒼老的聲音響起。
    其他人都應了聲,婦人也放開了冰室。
    冰室看著眼前的鮮肉蛋糕,陷入了沉默。
    「我想要去上廁所。」先逃的了一時算一時。
    上廁所是冰室第一直覺想到的方法,然而在他說出這句話後才後知後覺的想起……
    他不知道這家人的廁所在哪裡。
    「你不是想去廁所嗎?」爺爺的視線緊緊盯著他:「我們可以等你出來再吃。」
    冰室:「……」
    「不,還是算了吧。」冰室笑得很勉強。
    他的臉一直有意無意地避開被綁在椅子上的男人的屍體,深怕自己看到之後直接反胃吐出來。
    「畢竟你是壽星啊,蛋糕本來就該一起吃的。」婦人溫聲道。
    「......」
    冰室深吸了一口氣,勉強彎起嘴角:「那我就吃完蛋糕再去廁所好了。」
    他坐了下來,強迫自己冷靜的看著眼前的蛋糕。
    發難?逃跑?勉強自己吃下去?
    最後一個選項情感上直接排除,其餘兩個也太過刺激。
    就算他真的這麼做了,然後呢?
    他要怎麼回去?
    他穿到這裡的意義在哪裡?
    而且一旦讓這家人發現自己已經不是原本的那個杰得,他很有可能會被直接殺掉。
    婦人溫柔的把蛋糕分成好幾大份,同時把最大的那塊讓給冰室。
    「謝謝。」冰室接過蛋糕。
    他盯著蛋糕,硬是想不出什麼對策。
    如果追殺他們的男人,真的就是長大後的杰得,如果自己於此刻阻止了杰得變成血腥殘暴的殺人機器,未來大概會有所不同吧。
    一個小孩一直成長在如此可怕的家庭,長大後變成那樣也不奇怪,但是若現在身為杰得的自己逃離了這個家庭呢?
    從剛才家人的反應就可以看出,和他們溝通自己不想殺人一看就是不行的,他們不會尊重自己的意見。
    逃嗎?
    冰室看著離自己不遠的電鋸,如果自己衝過去拿它,其他人一定防備不及。
   不過且這家人直接把偷豬的人抓起來殺掉,一臉理所當然,也太明目張膽了。
    他們會不會是有一定權力的人?
    ……賭嗎?
    如果現在不動手,就要吃下生肉蛋糕了喔。
    可是假如他真的扛著電鋸威脅他們的同時衝出去,外面是什麼樣子他完全沒有概念,同樣很危險。
    況且他現在是七歲小孩的身體,扛著電鋸太累贅了。
    自己直接衝出去呢?他能跑的過杰得的哥哥?
    「杰得,你不吃嗎?」婦人關心的問道。
    冰室抬頭看了一眼他的家人們,兩個哥哥啃得津津有味。
    「抱歉,我今天有點拉肚子,真的吃不太下。」
    冰室佯裝出不好意思的表情,尷尬的笑了笑。
    「這樣啊,難怪你今天看起來怪怪的。」婦人看起來恍然大悟。
    「我覺得我還是得先去一下廁所,蛋糕如果你們吃得下就吃掉好了。」
    冰室站起身來,感受到後方所有人的視線黏在他的背脊上,糊在一塊兒,聚集成冷汗。
    他往屋子更深處的方向走,婦人與其他人開始繼續吃蛋糕,就在此刻,冰室折回了他哥哥的身邊,一把抓起了電鋸,打開開關。
    「你在做什麼!杰得!」爺爺厲聲吼道。
    冰室沒有看他們,出乎他們意料的,他將電鋸轉了向,對準自己。
    「我大概永遠也不會變成你們想要的樣子。」他頓了頓,開口。
    「殺來殺去的只會讓我覺得噁心。你們已經知道我不愛殺人,卻在我的生日為我準備了這樣的禮物。」冰室意有所指的盯著桌上的生肉蛋糕。
    他不知道杰得和家人的相處情況為何,但和他所想的應該八九不離十。
    他深吸一口氣,控制自己不要露出遲疑的表情。
    「至少我沒有感受到你們的愛。」
    他將電鋸靠近了自己的頸動脈:「你們要的是理想中的家人,你們心中的完美兒子、孫子或者弟弟......」
    「還是他的命?」
    改變了過去,未來一定會改變,這是時空常識。
    他現在的身份是杰得,可以出去的方法他猜了兩種。
    一種是完成杰得的願望,如同小說或漫畫出現的攻略遊戲,一種是殺死杰得,確保他之後不會危害到他們。
    當然這一切的猜測成分太多,他甚至無法完全確定自己現在的身份是否就是追殺他們的男人。
    不過沒時間了,他還要回去和敦他們會合,而且在幻境裡待太久,不知道現實生活中的自己會不會死掉。
    如果他所有假設皆成立,杰得的願望應該是得到家人的認同。
    可是那太難了,不是他妥協殺人,就是他的家人妥協。
    他不會殺人,他的家人的個性也不可能為一個小孩妥協。
    那杰得直接逃離這個家呢?
    太未知了,難度也很高。況且逃家可不是一時興起就能做的,行李食物都要提前藏好。
    那......自殺?
    最速成,也是現在最能做的事情。
    「杰得,你先冷靜。」
    但冰室在真的拿起電鋸時卻遲疑了,萬一自己在這裡自殺後,現實世界的自己也真的死了怎麼辦?
    他看著那家人,鬼使神差的說出剛才那長串話。
    如果他們願意妥協,他就可以順理成章的不吃蛋糕,把一切理清楚再做出選擇。
    前提是他們讓步。
    話雖如此,冰室再潛意識裡也好奇著他們的反應。
    兩個哥哥不說話了。
    婦人試圖安撫他的情緒:「把它放下,我們好好談談。」
    「他不會真的自殺的。」爺爺瞪著眼說。
    「你們到底選哪個?」冰室咬牙切齒的說道。
    「......你先冷靜,我說了,先把武器放下,我們可以好好談,到時候媽媽都聽你的。」
     既然你會都聽我的,又為什麼得先把武器放下呢?
     冰室皺起眉頭,與婦人對視。
    「我想,你已經做出選擇了。」冰室輕輕嘆了口氣。
    然後,將電鋸刷過頸動脈。

    他從未如此接近過死亡。
    電鋸劃開動脈,血噴濺出來後,自己可能真的會死的恐懼來到最大,其他人的驚叫聲彷彿還在耳畔不曾散去,以致於冰室再度睜開眼睛,看到紫原、火神和黑子時,不敢置信大於驚喜。
    「冰室君!」黑子首先注意到睜開眼睛的冰室。
    此時冰室被紫原背著,三人在空蕩的走廊上喘息。
    「......發生什麼事?」冰室不由自主的摸向自己用電鋸劃過的地方,毫髮無傷,依稀可以感受到跳動的脈搏,溫溫涼涼的皮膚附了一層薄汗。
    紫原將冰室從背上放了下來,讓他坐在地上。
    出乎意外的,冰室忽然伸手將兩旁的火神和黑子抓過來,連著面前的紫原狠狠抱在懷裡。
    「......發生什麼事?」這回問出這句話的人變成了火神。
    他們近看才注意到冰室現在的臉異常慘白,嘴唇輕微的顫抖。
    是自殺後的心有餘悸,以及劫後餘生的欣喜。
    「......太好了。」冰室極低聲的說:「我們都還活著。」


    TBC


   劇情是美國電影「人皮臉」的開頭,不過我就真的只看開頭而已XD



本文最後由 穗理 於 2024-5-6 23:46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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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穗理 發表於 2022-1-6 17:33:56 來自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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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瀨、笠松、桃井、青峰四人在漆黑的走廊上走著,來到了樓梯間。
    「嘖。」帶頭的青峰皺了一下眉頭,看起來有些不爽。
    「喂,黃瀨。」他回頭,看向最後的黃瀨和笠松:「你現在的情況能走樓梯嗎?」
    「應該可以,剛剛都休息那麼久了。」
    「如果不行的話,我們折回去也沒關係。」桃井看起來還是很擔心。
    「真的沒問題。」黃瀨嘆了口氣:「我受傷的是背,又不是腳。」
    「自從你過度訓練之後,你的沒問題基本上不太能信任。」笠松眼都不眨的拆穿他:「不過樓梯不長的話應該還行吧。」
    「我就說了。」
    「閉嘴,一聽到你說話就想打人。」
    「……」

    「怎麼了嗎?阿大。」桃井感覺到青峰忽然在樓梯間停下來:「是前面有什麼嗎?」
    「不是。」青峰蹙起眉,頓了一下,又繼續走:「忽然覺得手腕有點痛。」
    「扭到了?」
    「不是。」他搖頭:「和扭到的感覺不一樣。」
    此時四人走完了樓梯。
    「你也是嗎?」笠松忽然搭上他的話:「我剛剛也覺得手腕有點怪,可是我沒印象我有受傷。」
    「你們也是嗎?我剛剛也有痛一下誒,不過沒有很嚴重。」
    桃井看著那三個人,表情有點微妙,此時,她的手腕彷彿應了黃瀨的話,一點一點的也開始發痛,刺刺的,輕輕的。
    「我們都一樣嗎?」青峰挑眉,捲起袖子,然後看見了深色皮膚上更深的標誌,是一個小人在奔跑的樣子。
    「是......印章?」桃井的表情空白了一下。
    「我沒事蓋這種東西幹嘛?」青峰沒好氣的說:「你們呢?都沒有嗎?」
    黃瀨將手從笠松的肩膀上放下來,捲起袖子。
    「......我也有。」
    「我也有。」
    他和笠松幾乎同時說。
    桃井也順著他們的話拉下手腕上的衣物,果然看到了黑色小小圓圓的徽章。
    不知何時烙在他們的手上。
    桃井用手摸了兩下,平滑而與皮膚的觸感一般無異,如同紋身。
    「……而且是不是越來越痛了啊?」黃瀨「嘶」了一聲,問道。
    「我也這樣覺得。」青峰陰著臉,揉了揉小人標誌,疼痛感有增無減。
    「怎麼看都不是好兆頭。」笠松皺起眉頭,認真地分析道:「圖案是一個小人在奔跑的樣子,現在又越來越痛……」
    「有可能是危險迫近的意思嗎?」桃井意識到笠松想表達的意思。
    「那該怎麼辦?」黃瀨不淡定了,前方是走廊,盡頭是一扇門,後方是樓梯,不論從哪裡看,都不太好逃跑。
    「可是剛才我們被追殺的時候手腕並沒有出現這種感覺。」桃井快速推翻了猜想。
    四人都不說話了。
    「所以?還要繼續走嗎?」青峰盯著眼前的那扇門。
    「在手腕恢復正常以前,還是不要輕舉妄動比較好吧?」桃井蹙起眉頭。
    「既然不是危險接近,那我們有什麼好怕的?」青峰顯然不能夠理解。
    「......」
    桃井貌似也反駁不出什麼。
    不過......
    她盯著盡頭的門,鬧鬼的體育館,漆黑的走廊盡頭,怎麼看都不太吉利。
    「這樣吧?」青峰挑起眉:「我過去看看,如果是安全的話,再叫你們過來。」
    「可是這裡的空間一直在變動,萬一小青峰去了回不來怎麼辦?」
    「......」
    「還是都一起走吧。」笠松嘆了一口氣:「畢竟目前什麼都沒發生,說不定手腕會痛和那扇門後面有什麼一點關係都沒有。」
    「......」
    「別太緊張了。」青峰勉勉強強說出了安慰的話。
    雖說青峰怕鬼,但是他討厭的是那種忽隱忽現的幽靈,又或是人不人鬼不鬼的生物。
    所以他國中時來到黑子練球的體育館,以及在廁所中遇到那隻馬桶鑽出來的怪物時怕得要命,遇到殺人狂卻沒什麼感覺。
    知道體育館裡面並非只有幽靈後,他反而冷靜了下來。
    「不然就按照學長說的做吧。」黃瀨在不知道更好的方法的情況下也贊成了。
    桃井不說話,其他人也當她是沒意見。
    於是四人以青峰為首,打開了前方的不透明玻璃門。
    雖然他們走了那麼久,眼睛早已習慣了黑暗,辨識路線和物體是沒問題的,門後的空間卻又比他們現在所習慣的更暗了一層。
    青峰瞇起眼睛打量了一下。
    撲面而來的潮濕氣息,以及隱隱的波光粼粼。
    「是游泳池。」

     冰室那頭。
    「所以呢?你們是怎麼擺脫他的。」
    冰室冷靜了下來後,便鬆開眼前三個人。
    三人都以為冰室只是經歷了瀕死狀態,方才才會那麼激動。
    「剛才那個男的抓住你的脖子,死都不放,你看起來真的快要被掐死了。」過了幾秒,火神開口說道:「紫原勒著他的脖子,我和黑子過去扒他的手,可是都沒用。」
    「結果......」
    火神皺了一下眉頭,顯然在懷疑自己看到的畫面的真實性。
    「那個男的的脖子忽然憑空自己裂開了。」
    冰室愣了一下,看向紫原,果然發現他的外套袖口上噴滿了血。
    「我們趁他捂住自己的傷口的時候跑了。」
    「......他現在,會不會死了?」
    「一定死了吧,火神君。」黑子看向他。
    「只是不知道為什麼他會忽然受傷。」
    畢竟只是十五歲少年,噴血、死亡等只有電影才有可能出現的畫面忽然搬到眼前,任誰都會接受不良。
    至少人不是他們殺的,他們是受害者,和他們沒什麼關係。
    這樣想至少令人舒坦很多。
    反觀冰室的心情就有點複雜了。
    雖然剛才那個男人沒有任何一點鬼魂的感覺,但會出現在這裡的應該都不會是人吧?
    這裡到底是個什麼樣的空間?
    如果男人不能算是人,那麼他真的會死嗎?還是等一下仍有可能再遇到他?
    那如果自己在這裡迫不得已殺了人,會被制裁嗎?如果死在這裡,會引起恐慌嗎?
    如果是的話,應該會出現類似的社會新聞甚至發展成傳說吧?完全沒有印象啊。
    「我覺得你現在應該先好好休息,冰室君。」黑子注意到他擰成一團的眉頭:「現在最虛弱的就是你,如果有什麼想法或是疑團等休息一下再一起討論會比較好吧?」
    在冰室的角度無法看到,他的脖子上浮出了隱隱的黑色指印,大概十被掐瘀的,怎麼看怎麼膽戰心驚。
    冰室抬頭,看見黑子的眼神中有著不易察覺的擔憂。
    「……沒事的,黑子。」他嘆了一口氣,嘴唇動了動,勉強彎了起來。
    「不過……現在的確有點想休息一下了。」他笑了笑,話雖如此,他也很怕自己一睡著就是一整晚,畢竟是真的很累。
    「倒也不用真的睡,讓我閉眼冷靜一下吧。」冰室揉了揉太陽穴,不知是不是今晚一下子想太多事情的錯覺,他覺得腦袋有點發暈。
   火神和黑子也跟著坐下,揉了揉自己跑到痠脹的腿。
   現在他們坐在走廊邊,真的不能算得上安全,可是他們也不能肯定如果開了旁邊的哪扇門會不會又蹦出哪隻妖魔鬼怪來。
    「不知道隊長他們會不會報警呢。」火神忽然開口:「他們現在應該找我們找得很急。」
    「大概會吧,畢竟......」黑子忽然頓住了。
    「不對。」他皺起眉頭:「他可以操控我們的手機。」
    「......蛤?」火神顯然覺得黑子的重點跳得有點快。
    「我是說,如果隊長他們察覺到不對,開始找我們、報警、把事情鬧大,一定不是體育館想要的吧?他可以發簡訊騙我們來,那應該也有用我們的名義發簡訊騙他們我們沒事的能力。」現在換黑子的眉頭擰成麻花。
    「不過,為什麼不把他們也騙來呢?」
    黑子愣了一下,回頭看了一直在聽的冰室。
    「如果是因為人夠了,那我們加起來剛好湊成十一人,這個數字也太奇怪。」
    「如果不是的話,又要回到最原本的問題。」
    「他們是為了什麼而決定進來的是我們,而不是別人?」

    「是游泳池。」
    青峰說出這句話後,身後三人無一例外都皺起眉頭。
    「掉頭吧,其他人應該不會在游泳池。」笠松果斷決定。
    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他們聽到游泳池時就直覺得想避開。
    或許是因為潮濕的消毒水味著實沒有很好聞,以及游泳池原本就是常出意外的地方。
    笠松說的也沒錯,在一個鬧鬼的地方,不會有人想要主動接近游泳池的。
    「嗯。」青峰關上了不透明玻璃門,應了聲:「掉頭吧。」
    這一層樓就只是游泳池,所以他們如果要掉頭,就只有樓梯那條路可以選擇。
    笠松靠近了黃瀨一點,想讓他方便搭自己的肩膀,卻被黃瀨拒絕:「我剛剛忽然覺得好像也沒那麼痛了,應該可以試著自己走走看。」
    笠松聞言,便撤離了肩膀。
    同樣青峰帶頭,笠松和黃瀨斷後。
    當他們爬完了樓梯,卻發現眼前的場景和爬樓梯前並無二致。
    明明下樓前的場景不是這樣。
    空間原來變化得那麼快嗎?
    他們一起閃過了這個念頭。
    青峰看著眼前的玻璃門,忽然出現了一種不太妙的猜想。
    他走過去,其他人跟在身後,青峰將門推開。
    熟悉的消毒水味。
    後面的人也反應過來了,他們又回到了游泳池。
    「要不然......」黃瀨看著他們沉默的臉,乾笑道:「我們......再上一層樓?」
    「......」
   
本文最後由 穗理 於 2024-5-30 21:47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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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穗理 發表於 2022-1-24 20:53: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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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嗎?」桃井遲疑。
    按照直覺來想,感覺再上樓後推開門也還是游泳池。可是萬一兩次回到同一層樓只是巧合呢?說不定再往上一層樓真的就可以離開?
    「我覺得可以再試一次,如果結果還是一樣的話......」笠松頓住了。
    他也想不出該怎麼辦。
    繼續往上?浪費體力。
    走進去?感覺就遂了體育館的意了,而且可能有危險。
    在門外待著?那跟被困住有什麼兩樣?
    笠松只覺得腦殼突突發疼。
    「走了,不是要再上樓一次嗎?」青峰率先走向樓梯。
    「之後要怎樣就等上去之後還是游泳池的話再說。」
    上樓梯,平地,拐彎,上樓梯。
    平常不過的路,忽然覺得無比漫長。
    青峰推開了門。
    由於緊張的關係,感官被無限放大,寂靜的空氣裡,門摩擦所發出的嘎吱嘎吱聲異常刺耳。
    映入眼簾的是昏暗的水面,不遠處的吹風機和鏡子以及更遠方的男女更衣室。
    還是游泳池。
    四人都不說話了。
    青峰知道大概逃不了了,索性打量起裡頭來。
    「你們覺得,體育館暗示我們進去,會是因為什麼?」
    過了幾秒,青峰沉聲問道。
    「......有鬼在裡面?」桃井愣愣的回答,這是她能想到的最直接答案。
    「還有嗎?」
    「......」
    「說不定......體育館裡面不只鬧鬼?」黃瀨盯著門內,沒頭沒腦的迸出這句話。
    「......什麼意思?」
    另外三人回頭看向他,笠松開口問道。
    「額,怎麼說。」黃瀨努力地組織著語言。
    「距離我們進到體育館大概過了兩個小時左右,除了空間轉移和有鬼,我們對它的其他事一無所知,如果......」
    黃瀨說到一半,忽然看見了青峰古怪的眼神。
    「怎麼了嗎?」
    「我怎麼覺得......」青峰蹙眉:「好像有什麼東西在蠕動的聲音。」
    「嗯?」
    「可是很不明顯。」青峰想要回頭確認是不是真的有什麼,就在此時,有一個力道硬生生把他往內拉。
    「操。」青峰被嚇個徹底,一時不防竟真的被拉了進去。
    「阿大!」桃井首先叫出聲來,另外三人不管三七二十一也跑進去,雖然先前一直避免進入游泳池,但他們也害怕突生什麼變故直接分開他們和青峰。
    裡頭的青峰已經反應過來,用另一隻腳狂踩抓住他的腳的東西。
    仔細一看,竟又是一隻手,從游泳池內伸出來的、濕淋淋、極長的手,而且力氣大到青峰居然掙不開,頂多減緩被拉往泳池的速度。
    到底這體育館裡面都是些什麼東西!
    「青峰!抓住我的手。」即時趕來的笠松衝了過來,一握住手,就開始將青峰往反方向拖。
    桃井和黃瀨晚了幾步趕到,也跟著幫忙。
    桃井幫著笠松抓青峰,黃瀨則蹲下身一根一根扳開那隻怪手的手指。
    「小心別反而被它拖下去了。」青峰不忘提醒。
    「沒事。」黃瀨依然專注而暴力的摳弄著那隻手。
    那隻手被強硬的扒開,在它巧妙的轉了個彎想要抓黃瀨時,被已有防備的黃瀨躲開了,青峰看準了它抓個空的時機,朝他用力一踹。
    那隻手就這樣被他踢到遠處。
    大概是感覺到自己勝算不大,那隻手蠕動著回了泳池。
    此時四人緊繃著的神經終於鬆懈了下來。
    鬼知道青峰被拖進泳池後會發生什麼事。
    桃井往回看去,玻璃門已經自行關了起來。
    「我們趕快出去吧。」桃井有些不安的道。
    「小桃說得對。」黃瀨從地上爬了起來。
    從黃瀨的角度剛好面對所有人後方的鏡子,黃瀨起身時不可避免的瞄了一下,
    游泳池雖然光線很暗,高處依然有窗,還是有些光線微微透進來。
    鏡子中,桃井青峰笠松三人面對著站著,正在說話,只有黃瀨的臉出現在鏡子裡,清楚的映出他的動作。
    然後鏡子中的黃瀨忽然僵住不動了。
    明明是黃瀨正在看著鏡子,此時他卻有一種是鏡子裡的自己在打量他的感覺。
    鏡子裡的黃瀨臉部肌肉不自然的抽動了一下,然後緩緩對他裂開了微笑。
    黃瀨在那一刻被嚇得忘了呼吸。
    「你們看一下鏡子!」黃瀨大叫道。
    其餘三人呆了一下。
    「鏡子在哪裡?」笠松環顧了一下周圍。
    「在你背後。」
    當四人都看向鏡子時,鏡子裡的人已經恢復正常。
    「發生什麼事了?」桃井好奇地問道。
    「......」黃瀨抿起嘴唇,瞪著鏡子裡的自己。
    「先出去再說。」
    「......也是。」
    四人的視線離開了鏡子,往門口走去。
    就在此刻,蠕動的聲音又傳了過來,於警惕中的他們來說格外清晰。
    如同一堆潮濕不明物體在地板上扭動的感覺。
    青峰駭然低頭。
    聲音和剛才不一樣了。
    不只一隻手,他看見了無數隻手朝他們快速擠過來。
    青峰第一直覺想往門口跑,桃井卻在此刻吼道:「阿大,不要!」
    手出現的那瞬間桃井閃過很多念頭。
    手是從游泳池伸出來的,按照他們跑步的速度以及手的移動速度和方向來看,他們還沒跑到門口就會被手截住。
    照剛才的情況來看,一個人被抓住了腳幾乎是沒辦法自己掙脫的,更何況現在有那麼多隻手。
    絕對不能被抓到!
    桃井看向了與門口呈垂直方向,恰好與游泳池平行的更衣室。
    怎麼看都是更好的選擇,而且離他們更近。
    另外三人順著她的目光望去,都大概明白了她的意思,抬腳衝進了更衣室,看到最後一個人進來後果斷關門鎖起來。
    「砰!」青峰才甩上門沒多久,門外便傳來了有什麼重重砸在門上的聲音。
    彷彿是信號一般的存在,他們聽見後面陸陸續續出現了手拍打門的聲音。
    密密麻麻。
    如果聽覺也有密集恐懼症的話,此刻大概便要發瘋。
    「門......應該夠堅固的吧?」桃井點出了他們極想忽略點的問題。
    「......應該?」
    黃瀨看著微微晃動的門,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看起來搖搖欲墜。
    從進到體育館的那一刻開始,不論是從老舊的器材還是掉漆的牆壁,就不難察覺,這裡已經不年輕了。
    但願這種時候可不要出什麼意外才好。
    就在此時,所有人的手機一起震了震,瞬間轉移了他們的注意力。
    四人對視了一眼,遲疑地點開螢幕。

    赤司、綠間、高尾三人離開了那間奇怪的練舞室。
    「綠間、高尾。」赤司忽然喊了兩人一聲。
    「怎麼了。」綠間稍微慢下腳步,看向了在前方的赤司。
    「我有一個猜測你們聽聽看。」赤司微微側頭,看見兩人都有跟上,腳步不停。
    「在外面看起來,這間體育館頂多三四樓吧?」
    「貌似是。」高尾應到:「原本沒有多注意的,但是剛才冰室好像有提到一下。」
    赤司捻了捻眉心,眼神冷靜而專注。
    「我們十一人分三撥在四、頂多五層樓的體育館裡走,沒能遇到對方還說得通。可是剛才的照片中多出的有十二個人,我們遇到那個拿電鋸的男人之前到處晃了那麼久完全沒遇到他們,連可能有其他人的痕跡都沒發現。」
    「有沒有可能,這間體育館其實比我們想像中來得大?」
    「其他人的痕跡是指?」
    「他們進到體育館後應該會遇到危險,像我們剛才逃命的時候綠間你留下了斧頭,我打翻了一箱籃框,別人看到之後就能知道猜到這裡可能有別人的存在。可是我們來到這裡以後什麼都沒看到。」
    「我忽然覺得越來越亂了。」高尾的表情看起來很複雜。
    「你們想一下,如果那十二個人比我們早進來,我們找不到他們存在的痕跡確實不太正常。如果他們來的時間比我們晚……」高尾的臉都擰成一團了:「這棟大樓的空間已經錯亂了,他們又是怎麼進來的?」
    「……」
    「確實。」綠間輕輕嘆了一口氣。
    「不過我覺得再走久一點應該就能有更多發現,畢竟離天亮還有那麼遠,你們別太心急了。」
    「……小真說的也有道理。」高尾發現自己剛才真的有些焦慮。
    他們又漫無目的地走了一小段距離,然後高尾率先發現了不對。
    然後綠間、赤司依序感受到了不尋常。
    有一陣不規則的腳步聲快速朝這裡逼近,距離竟不遠。
    那他們怎麼現在才聽到?
    而且……
    綠間凝神皺起眉頭。
    他的腳步聲太過清晰明確,不太像是一般布鞋發出來的,反倒像是……
    高跟鞋?
    綠間腦海中快速腦補出了半夜的體育館中一個披頭散髮的女人穿著高跟鞋奔跑的畫面,然後成功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你們仔細聽。」高尾忽地說道。
    「還有兩個人的腳步聲!」
    比起前者清晰的扣、扣聲響,那兩人的腳步聲比較不明顯,也比較近才被聽到。
    而且,那聲音應該是正常的布鞋。
    此時他們三人聽清楚了,是那個高跟鞋聲在追著前面的兩人。
    那會是剛才跟他們走散的其他人嗎?
    他們要跑?還是要幫那兩人?
    「先跑!」赤司當機立斷。
    雖然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但是腳步聲實在太近了,不容得他們想太多。
    「這裡!」綠間經過了一扇虛掩的門,打開後大略看了一下貌似是安全的,三人便溜了進去。
    綠間的想法很直接,如果那兩人真的需要他們幫助,他們可以趁三人經過時衝出去從後方突襲那個疑似穿著高跟鞋的女的。
    如果情況如他想像中的那麼簡單就好辦了。
    然而事實是。
    三人的腳步聲停在門的前方,然後消失。
    綠間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將手放在門把上,卻遲遲不敢打開。
    腳步聲是不可能憑空消失的。
    不過那三人的聲音也出現的非常突兀。
    現在回想起來,正常來講,腳步聲應該要從微弱到清晰不斷朝這裡接近才對,可是剛才它的出現方式卻是十分突然的從近處冒出來。
    非常不現實。
    一旁的高尾顯然沒有綠間想得那麼快,不過他也在思考是什麼原因導致腳步聲在門前忽然消失,以及他們該不該開門。
    該不會是那兩人被追到了?
    不過這樣的話至少會聽到慘叫聲,這也太安靜了。
    高尾看向綠間安靜的側臉,這位顯然還在思考。
    那赤司?他腦筋動那麼快會有什麼想法嗎?
    高尾回過頭去想找赤司。
    ……嗯?
    ……赤司呢?
    高尾的臉色白了一瞬。
    他現在才開始打量他們所站的地方。
    看起來像是個用具間,許多櫃子、裡面放著體育用品甚至球衣,一旁的桌子還有物品外借表單。
    就是沒看到赤司。
    「赤司?」高尾打開了手機,四周亮了不少,不過本該十分顯眼的紅髮少年卻失去蹤跡。

    赤司進到用具間後,首先注意到的也是腳步聲的問題。
    而且腳步聲明明離他們那麼近,他們卻沒有看到任何人的身影,剛才以為是因為那三人在轉角,不過已腳步聲到門前的速度,什麼人都沒看到還是很不正常。
    赤司無奈地閉上了眼睛,又睜開。
    今天就沒有哪一刻是能讓他的腦袋休息的。
    驀地,他的眼角餘光瞄到了什麼,不由自主地受它牽引著走過去。
    是一個娃娃。
    平心而論,她長得並不醜。
    胖胖的身體,用布料拼貼成的頭髮和眼睛,看起來十分無辜。
    如果她的身體沒有沒有被劃開十字的形狀的話。
    娃娃的肚子上有一個大十字,白色的棉花隱隱露出來。
    赤司皺起眉頭,把她拿起來,緩緩將手探進肚子中。
    劃成大十字有什麼用意?是儀式?想掏出什麼東西?還是……
    想放進什麼東西?
    修長的手指朝裡面探了探,除了又白又軟的棉花外,硬是什麼都沒搜到。
    猜錯了?
    赤司頓了頓。
    如果不是裡面放了東西,而是剛才想到的另外兩種可能性,那他觀察這隻娃娃再久也看不出什麼。
    思及此,赤司想將娃娃放下去,卻在此時,一陣暈眩感襲來。
    眼前的景象一下子出現了重影,彷彿今天所累積的疲累一下子湧上來,赤司努力想睜開眼睛。
    糟糕。
    難道那隻娃娃被碰到後會觸發什麼嗎?
    這是赤司最後的念頭,但沒有時間留給他思考。
    他終究沒撐過去,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識。

    ……好痛。
    ……真的好痛。
    赤司敢發誓,他這輩子沒經歷過這種劇痛。
    等等!
    赤司一下子驚醒了過來。
    全身難受地不得了,像是被塞入了什麼奇怪的東西,脹到快要爆炸。
    意識真正清醒後,感官也變得更加清晰,他終於確定了,他的肚子是真的被劃開了,劃成了大十字。
    如同剖腹產的孕婦肚子被剖開後就被丟到一旁不管一樣,又痛又脹,還完全動不了。
    「你幹嘛帶著他一起跑啊?我們差點就出不來了誒。」
    他聽見了氣急敗壞的男音,接著他的頭被暴力的抓起來,被迫和一個金髮的男生對視。
    對方的臉長得算是俊秀好看,不過現在正狠狠瞪著自己。
    而且是個巨人。
    赤司的脖子無法轉動,不過以現在的情形不難猜出,他變成了一個娃娃。
    「對……對不起!」另一個女孩子湊過來,聲音抖得不成樣子。
    「不知道為什麼我回過神來他就在我手上了。」女孩的手顫抖著接過了赤司。
    「我……想辦法包紮一下你的傷……傷口吧。」
    「侑前輩。」


    TBC

    嗶!赤司在黑籃視角暫時下線!
    他的後續在小排球side會寫到喔。
    不過應該還要一段時間啦XD 畢竟海苔醬大大前陣子超忙的。



本文最後由 穗理 於 2024-5-30 21:54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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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穗理 發表於 2022-1-29 11:01:19 來自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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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體育小常識:
請回答下列十題問答題,正確率需達80%。」
    「嗯?」青峰率先發出了疑惑的聲音。
    就在此時,所有人的螢幕一起黑屏。
    除了黃瀨。
    只有他的手機中出現了題目。
    「單純骨折意指骨折部位外表的皮膚完整,亦即骨頭未穿過皮膚,亦另有別名為何?」   
    「……這你們知道嗎?」黃瀨看著螢幕上出現的對話框,笑得很尷尬。
    「閉鎖……性骨折?」青峰看著題目挑起眉。
    「確定?」黃瀨懷疑地看著他,遲遲不敢輸入。
    畢竟80%的答對率有些太高了。
    「我不知道,不過小時候骨折的時候醫生有大概提到過。」要不是這關乎他有多久不能亂動,他不可能記得起那麼學術性的名字。
    「因為打籃球骨折?」笠松看向他,眼神有些好奇。
    「……因為爬樹。」
    「爬上去後才發現有個蜂窩,嚇得從樹上掉下來呢。」不知是不是錯覺,青峰覺得桃井看起來有些幸災樂禍。
    閉鎖性骨折。
    黃瀨看其他人貌似也不知道正確答案的樣子,於是輸入了唯一想得到的答案。
    對面又跳出了一個對話框。
    「急性運動傷害的五大原則各取其英文單字字首合稱為PRICE,請問分別為那些英文單字?」
    「……」
    「這我知道。」桃井開口。
    「protection、rest、icing、compression、elevation。期末考才出現過。」
    「你還真的乖乖背了啊五月,反正就算沒考好體育也還是能及格不是嗎?」青峰看起來很不以為然。
    「那是你好不好?」
    畢竟奇蹟世代的王牌稱號擺在那,老師再不爽他也不會讓他體育不及格。
    下一題。
    「虛攻球是一種假動作的扣球法,假裝欲扣重球,突然改變擊球動作,利用腕關節的力量將球從對方攔網者的手上或側面,輕巧撥入對方場地。請問虛攻球另有別名為何?」
    「吊球。」黃瀨毫不遲疑的回答出了答案。他之前也有加入過一下子排球社,雖然也因為没遇到什麼敵手而退社了,但一些基本知識還記得。
    「第66個賽季最有價值球員為雷霸龍.詹姆士,隸屬哪一個球隊?」
    「邁阿密熱火。」
    「邁阿密熱火隊。」
    青峰和笠松顯然沒想到對方會和自己同時答出來,停頓了一下後對望了一眼。
    「目前看起來說不定真的過得了呢。」題目已經走完了一半,而他們大部分問題都答得出來,這大概是好預兆?
    黃瀨的神經看起來鬆懈了不少。
    孰料。
    「籃球最開始由誰發明?」
    簡短的一句話,四人皆沉默了。
    「……貌似……是美國人?」桃井硬生生擠出這一句話,希望對想出答案有所幫助。
    「……我記得我看過的雜誌有寫的。」黃瀨看起來很懊惱。
    不過一般這種內容看過就忘了,哪有人會認認真真記得發明籃球的人的名字?
    「我也沒印象,真的不行的話就跳過好了,人名這種東西編不出來,不會就是不會。」與其他人相比,笠松平靜得多。
    「可是我不知道要怎麼跳過。」黃瀨盯著螢幕,最後輸出了不知道。
    「這樣可以嗎?」
    幾人盯著停留在「不知道」的對話框,沒有說話。
    手機震了震,跳出了下一個問題。
    「人工呼吸的口訣完整來說為叫、叫、 CAB ,請問此處C、A、B分別代表什麼?」
    「 compression、airway、breathing。」桃井回答。
    ……第一次覺得背這些體育知識那麼有用。
    「亞洲運動會(簡稱亞運會、亞運;英語:Asian Games,簡寫:Asiad)是亞洲的綜合性運動會,為國際奧委會承認的地區性大型綜合運動會,由亞洲奧林匹克理事會(亞奧理事會)主辦,每四年一屆。其前身是遠東運動會和西亞運動會。請問上次羽球亞運獲得銅牌者為?」
    「……廢話真多。」青峰忍不住吐槽。
    「廣瀨榮理子吧。」笠松說道:「前陣子新聞有。」
    「田徑為田賽和競賽的統稱,是人類最傳統的運動項目。以高度和距離長度計算成績的跳躍、投擲項目叫「田賽」,以時間計算成績的競走和跑的項目叫「徑賽」。田徑比賽由田賽、徑賽、公路路跑、競走和越野賽跑組成,此外還包括部分田賽和徑賽項目組成的「十項全能」。請問田賽擲部項目有哪三項?」
    這次青峰和黃瀨學聰明了,直接跳到最後一行看。
    「……我記得有鐵餅還有鉛球。」桃井看起來很猶豫:「但最後一個是什麼我忘了。」
    「貌似叫標槍吧。」黃瀨皺著眉頭輸入。
    「游泳,是在水中靠自力漂浮,借自身肢體的動作在水中運動前進的運動、技能。游泳運動可分為競技游泳和實用游泳,競技游泳是奧林匹克運動會中的第2大項目,包括:蝶泳、仰泳(也稱背泳)、蛙泳、捷泳(也稱爬泳),4種泳姿的競速項目,以及花樣游泳等。而其中捷式出發動作又有三種,分別為擺臂式、抓握式、以及?」
    「蹲踞式。」旁觀的青峰開口。
    還好他常用蹲踞式出發,不然估計也不會記得。
    「最後一題了。」桃井的臉看起來很嚴肅。
    不僅僅是她,其他三人亦然。
    畢竟最後一題常常是奇怪的魔王題。
    「日本春季高中排球聯賽,簡稱春高。是由全日本各都、道、府、縣內預選賽出男女各52隊代表,匯集至東京進行的排球比賽。預選賽大多在11月份结束,正式比賽在1月進行。是日本高中體育的傳統賽事,已有許多年歷史,1月的東京更是全日本高中排球界人才匯集之地。其中桐生八、佐久早聖臣、牛島若利被稱為全國前三攻手,請問具高中第一二傳手美稱者為何人?」
    「……」
    毫不意外的沉默。
    「前陣子新聞確實有轉播春高啦。」笠松的表情看起來很複雜:「不過那時候要準備冬季杯,誰有心情關注那些啊。」
    何況籃球和排球幾乎是完全不同的圈子。
    「……我也是。」黃瀨附和。
    「不過……」他蹙起眉頭:「我看新聞的時候對一對雙胞胎有印象,貌似其中一個就是最強二傳的樣子。」
    「……嗎?」他看起來非常沒自信。
    「就算是好了,你也不記得他的名字吧。」青峰開口。
    「……也對。」黃瀨又不死心的掙扎了一下:「你們兩個也完全沒有印象嗎?」
    80%的答對率,代表只能錯兩題。而他們已經有一題不知道答案,如果這題也輸出不知道,就必須他們有回答出來的答案都是對的才能過關。
    雖然不是不可能,不過風險還是有些大。
    「沒有。」顯然幸運女神並未眷顧。
    桃井和青峰異口同聲。
    「……好吧。」黃瀨無奈的輸出了「不知道」。
    手機安靜了一下,貌似在讀取些什麼,然後震動著跳出三則訊息。
    「籃球發明者為詹姆士.奈史密斯。」
    「高中第一二傳手為宮侑。」
    然而宮侑的名字才剛出現大概一秒不到,就被黃瀨滑掉了,四人屏息看向下一則。
    「答對率恰為80%,恭喜通關。」
    四人沉默了幾秒後炸出了歡呼。
    「呼。」黃瀨呼出一口氣,看地板似乎是正常的,便率先坐下。
    情緒鬆懈下來,門外的碰撞聲就不容忽視。
    他們沒看錯,門的確開始鬆動了。
    「我說......被撞開只是遲早的事吧。」青峰面無表情的看著門:「說不定我都能撞開了。」
    「這裡有什麼東西能當武器防身嗎?」笠松顯然已經有了心理準備。
    黃瀨打量了一下空蕩蕩的淋浴間和置物櫃。
    「我們把蓮蓬頭或置物架拆下來有用嗎?」
    「蓮蓬頭就算了,連置物架都拆得下來,會不會太誇張?」桃井看起來很無奈。
    「把蓮蓬頭拆下來當武器,用水管的水阻止它們嗎?」
    青峰看向桃井的方向。
    「可是它們原本就在游泳池裡,應該不會怕水?」桃井皺著眉頭,覺得不可行。
    「可是水的衝擊力應該可以阻止一下吧,就像如果對我們打空氣炮,我們也會無法向前一樣啊。」青峰覺得可以試試看。
    「可是空氣炮對我們,還有水柱對它們的威力是對等的嗎?」笠松又提出了疑問。
    黃瀨看著眼前的三人討論得認真,正想著有沒有什麼能夠脫逃的對策。
    就在此時,他的手機震了一下。
    黃瀨一愣,伸手就要拿手機。
    可是他們才剛通關,體育館還有什麼事呢?
    而且......
    只有他一個人收到訊息嗎?
    其他三個人的手機如果也有震動應該會有反應吧?
    還是因為剛剛是用他的手機來答題,所以訊息也只傳到他的手機裡?
    黃瀨遲疑著拿出來點開訊息頁面,其餘三人也沒太注意他的舉動。
    「通關獎勵:擺脫怪手的方法。」
    黃瀨瞪大眼睛,正想叫其它三人來看,結果看到下一條訊息。
    「更衣室裡面只能有三個人。」
    「......」
    笠松忽然注意到黃瀨剛才似乎特別安靜,回頭看了一下他。
    「怎麼了?剛剛都不講話。」
    「啊?」
    黃瀨似乎被嚇了一跳。
    「額,沒......沒什麼。」黃瀨露出了平時他應付粉絲的笑容。
    「我只是在想,有沒有什麼辦法能夠確保逃脫,可是我想不到。」
    「......喔。」
    眼看笠松回過頭去,黃瀨的臉也嚴肅了起來。
    更衣室裡面只能有三個人,是代表只要有一個人出去,其他三個人就會安全嗎?
    可是為什麼?
    而且訊息說的不是另外潛在的危險,而是對付怪手的方法。
    可是體育館的訊息能相信?
    當初他們好幾個人不就是被它的假訊息騙進來?
    不過......
    直覺告訴黃瀨,這次的訊息應該是真的。
    通常這種關卡機制都不會騙人,如果連獎勵都是假的,那關卡根本沒有存在的必要。
    不過那種提示根本讓人感覺不出是獎勵啊。
    反之,黃瀨只感覺到滿滿惡意。
    …...要把訊息給他們看嗎?
    他們看到會怎麼想?
    算了,先不要管它。
    有其他更好的方法嗎?如果可以,他們要一起離開這裡,絕對不能有人犧牲。
    黃瀨默默聽了一下他們的討論,總覺得越聽越不樂觀。
    門外的拍門聲還有門搖搖欲墜的嘎吱嘎吱聲,與原本聲音就不大的討論聲混雜在一起。
    畢竟他們的勝算原本就不大,既有的武器也只有蓮蓬頭,再強一點說不定把置物櫃木板拆下來,不過基本上不太可能。就算真的做到了,也不是殺傷力強的武器。他們提出的方案只能算消極防守,甚至被拉下去只是時間問題。
    一個人出去,反倒是最安全的做法,要不然結果就會是四個人全滅。
    冬季晚上加上下雨,天氣本來就又陰又濕,此刻黃瀨更是清楚的感受到沉鬱的氣息壓上來。
    啊啊啊,搞得我好像很想犧牲似的。
    黃瀨漫不經心的想著。
   
    「笠松前輩,小桃,小青峰。」黃瀨忽然站起身來。
    「我去看看門外的情況。」
    桃井原本下意識的點頭,又驀地發現不對。
    「你是想看什麼?」
    黃瀨沒有回頭,此刻背影顯得格外冷漠。
    「我在想外面的情況是怎樣,手是只聚集在門前,還是整個游泳池的地板都是怪手。」
    如果只聚集在門前的話,幾個人還有拚命一搏的機會。
    如果整個游泳池的地板都爬滿了手的話......
    黃瀨趁著所有人都還沒反應過來時,將門打開了一個小縫。
    饒是最遲鈍的青峰也察覺到了不對勁。
    「喂,黃瀨,你要幹嘛?」
    在黃瀨的視野中,怪手如同蟲似的,分布在體育館的各個角落,爭先恐後的要往更衣室的門擠過來。
    好了,生還機會為零。

    現在是什麼情況啊,超級英雄電影嗎?
    黃瀨嘆了一口氣,可是他完全不想當那一個英雄。
    那些犧牲小我,成全大我的電影情節,黃瀨其實也沒少看,卻極少被觸動。
    他自己也知道,就算表面上和善、好相處,就算跟不認識的女粉絲也能聊得開,他內心是一個挑剔而自私的人。
    表面上的觸動很多都是假的,都是偶像必須的包袱。真正想哭的時候只會是因為自己。
    如同第一次輸球給小黑子,如同在IH賽慘敗小青峰。
    那你現在又在幹嘛呢?
    黃瀨看著密密麻麻的手,在其他三人還沒反應過來前快速鑽出去,關上門。
    最先反應過來的好像是小青峰吧,黃瀨覺得自己好像聽到了他的聲音。
    「黃瀨涼太你發什麼神經啊!」
    接著一隻手用力的轉動門把,另外有兩雙手用力推動著門,皆因為黃瀨用力的擋死在門口還有其他手的力量而未能推開。
    所有手在黃瀨走出門後直接轉向開始撕扯他,黃瀨覺得自己快裂開了。
    他盯著湧上來的手,面無表情。
    真是被你噁心到了啊,黃瀨涼太。
   
    前輩,小桃,小青峰。
    別生氣。
    我不是無私為你們犧牲,而是如果真的要有一個人走出去,我不希望是你們任何一個人。

    TBC 本文最後由 穗理 於 2024-5-30 22:05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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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穗理 發表於 2022-2-2 09:24:19 來自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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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神不知道他們到底休息了多久,雖然他們各自有手錶,但他下意識的不想看。
    「......我們......要走了嗎?」
    黑子打了個哈欠,開口。
    「反正空間一直在動,我們走和不走有差嗎?」紫原顯然不想起來。
    「......確實有點道理。」黑子嘆了口氣:「雖然走動不能保證一定能找到其他人,但說不定會有出去的線索。」
    「同意。」冰室接話。
    「我們坐了那麼久,場景並不會有明顯變動,走動顯然對找線索比較有幫助。」
    「不過也不能保證體育館有沒有存在線索這種東西就是了。」他想了想,又補充了這一句。
    「反正待著也沒事做。」火神說道。
    幾人走過了幾條廊道,愣是什麼都沒有發現。
    不過也在意料之中,如果隨便走走就有出去的線索,才不現實。
    而且在空間變動的情況下,一開始想要找的體育館路線圖也變得十分不重要了。
    然而,如果他們能預見之後發生的事,打死他們都不會想從原本的地方離開。
    他們大概走了快十分鐘之久,前方忽然出現了奔跑中的腳步聲。
    腳步聲十分迅速,連火神都無法把握是否能比他快。
    四人停下來,反射性的往反方向想逃。
    此時前方的轉角快速的跑出一個人。
    是一個橘色頭髮,身高不高的人。
    他們看到那人的樣子似乎還挺正常,一時間遲疑了一下。
    橘色頭髮的少年快速衝向他們,朝他們大吼道:「快跑啊!」
    接著他們看到他的後方不遠處衝出一條狗。
    嚴格來說牠不能算是一條狗,牠有一張人臉,但身體又確實是狗身。
    怕狗的火神爆出一聲慘叫,被一旁的黑子果斷拉住往前跑。
    「愚蠢的人類。」聲音低沉帶著點輕嘲。
    與橘髮少年的聲線完全不同,竟是那隻狗發出來的。
    橘髮少年顯然跑得比黑子、紫原、冰室都要快,與火神的速度差不多,不過火神為了顧及身邊三人,也沒有真正用盡全力跑。
    所以橘髮少年快速跟上了他們的速度。
    如果綠間、高尾、赤司三人在場,就會發現橘髮少年就是他們在照片中看到的那個出現五官輪廓的人。
    人面犬朝少年用力一撲,少年躲開,順便推開了因自己躲開而差點被咬到的黑子。
    其他人被嚇得速度稍微緩了緩,黑子還來不及向他道謝,便被人面犬的聲音打斷。
    「別跑了。」
    五人一愣,那人面犬竟真的停了下來。
    「遇到新的人了,就再問一個問題吧。」
    「什麼?」四人顯然不懂他的意思。
    火神顫抖著躲在最後面,盼著能離那隻狗越遠越好。
    冰室看向從剛才就一直在被追的少年,後者的表情顯然心有餘悸。
    「告訴你們喔。」少年眼見人面犬就要開口了,趕緊說話打斷:「我剛剛跟朋友走散之後遇到牠,結果牠直接問了我奇怪的問題,我想不出答案,猜了一個,他說錯了然後就來追我。」少年皺著眉頭,一臉不服氣:「......搞什麼啊。」
    「那如果不回答呢?」冰室看著少年問道。
    人面犬赭紅的眼睛像盯獵物似的看著他。
    感受到目光的冰室默默閉上嘴巴。
    就是古埃及人面獅身像的另類版本嗎?
    在其他四人還在直接跑掉還是回答問題間搖擺不定時,人面犬帶著冰冷的聲音開口了。
    「當你住在偏僻小巷的公寓裡,某天晚上在陽台朝樓下看,忽然看見了一個變態殺手在樓下殺了一個人準備拖走。」
    「而此時殺人犯抬頭看見了你,向你微笑且用手指指向你,請問他是什麼意思?」
    「......」五人皆沉默。
    正常來說他們會覺得那是恐嚇,譬如「下一個就殺你」、「你死定了」的意思,可是直覺又告訴他們,答案不會那麼簡單。
    不過又會是什麼呢?
    在不確定答案時,他們不約而同的閃過一個想法,答題時間是有限制的嗎?
    冰室有些懊惱剛才忘了問拒絕回答的判斷標準。
    「一。」人面犬忽然開口。
    五個人的神經明顯繃緊了。
    「二。」
    少年在人面犬的嘴型像是要說三之前搶先一步開了口。
    就算不確定也要說出來,總比沒有答案強。
    「恐嚇的意思。」少年看起來忐忑不安:「或是警告他不准報警。」
    人面犬聽到答案後,頓了一下,臉上緩緩裂開奇異的微笑。
    如果他們真的遇到了問題所描述的情景,大概變態殺人狂的微笑就和此刻人面犬的表情相差無幾。
    五人無差別的出現了雞皮疙瘩。
    「錯了呦。」人面犬的聲音聽起來十分愉快。
    「答案是......」
    牠沙啞的聲音惡魔似的響起。
    「他在數你住在第幾層樓。」

    綠間高尾那頭。
    「赤司呢?」
    綠間聽到高尾驚詫的聲音時,顯然還沒反應過來。
    「他不在?」
    「他不見了啊!」高尾的目光不死心的將器材室又掃了一遍。
    一個人到底要怎樣才能憑空消失?
    「你冷靜一下。」綠間拍了一下高尾的肩膀。
    雖說如此,綠間蹙起的眉頭也暴露了他此時的不淡定。
    「我們再找找,說不定有什麼視線死角。」綠間安慰道。
    如果再非體育館的地方發生這種事他們也不會那麼慌張,可偏偏在這種地方,單憑消失這個現象,能給出的解釋便多到駭人。
    他們走到所有櫃子後面看了一遍,把能搬的箱子都搬開,找到後來已經幾乎不抱期望。
    高尾留意了一下,用具間顯然不太可能有其他出口,就算赤司真的離開了,也不會完全沒有任何動靜。
    要不是高尾有回過頭,兩人或許到現在都還沒發現赤司不見的事實。
    「你還記得我們被傳送到翻譯關卡前的事嗎?」
    「你是說......」高尾想了一下綠間想表達的意思:「赤司有可能單獨一個人是被捲入了別的關卡,才會突然被傳送走嗎?」
    「嗯。」綠間點了下頭,頓了頓,又忽然皺起眉頭:「不對。」
    「遇到關卡前手上的圖案是會發痛的,赤司沒道理完全不說。」
    高尾顯然也被說服了:「好像也是。」
    「或者說......」高尾又四處瞄了一下,還是沒找到什麼可疑的痕跡:「赤司和我們的距離超過了空間轉移的範圍,所以被轉移走了?」
    「還是......」高尾又想了一下:「難道我們背後剛才出現了什麼怪物,有悄悄抓走赤司的能力?」
    「確實不是沒有可能。」綠間冷著臉說道。
    他想了想,把高尾拉過來。
    「別離我太遠。」
    「那我們該留在這裡嗎?」高尾抬頭看他,又拋出一個疑問。
    「......」
    綠間扯著高尾的袖子走近了門。
    外頭還是一片不尋常的寂靜。
    高尾猜到了綠間在想什麼,把門拉開了一個小縫往外看去。
    「沒有人。」高尾開口。
    「那三個人完全消失了,我們出去應該不會有危險。」
    「我們等二十分鐘。」
    綠間下了定論。
    「二十分鐘後赤司沒有出現我們就離開。」
   
TBC 本文最後由 穗理 於 2024-5-30 22:13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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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穗理 發表於 2022-2-22 18:16:10 來自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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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瀨被好幾隻怪手拖到泳池邊。
    他剛才真的嘗試掙扎過,只是他的力量依然不敵好幾隻手。
    雨不知道何時停了,出現了慘白的月光,從高處的窗口灑下。
    黃瀨低頭,明明有光,泳池卻看起來深不見底。
    泳池的倒影顯得自己超級狼狽,頭髮亂糟糟的,臉上也出現了怪手留下的抓痕。
    他的一條腿已經被拉進泳池裡,寒冷加上拉扯導致抽筋,手用力地抓著一旁的鐵杆,指骨泛白,掌心似乎被磨破一層皮。
    抓住他的怪手越來越多,黃瀨已經快要放棄了,他懷疑如果他幾乎死抓著鐵桿不放,他會被撕扯成好幾塊。
    希望他們三個可以真的沒事。
    他盯著漆黑的泳池,指關節緩緩鬆開了。
    就在此時,水中自己的倒影表情變了。
    原本慌亂而強裝淡定的臉忽然空白了幾秒,然後變成了真正的死寂。
    水中的黃瀨涼太面無表情的盯著黃瀨看。
    然後緩緩咧開了嘴。    是與方才在鏡子中幾乎一模一樣的表情。
    黃瀨聽不見他的聲音,卻讀懂了他的嘴型。
    「想要我救你嗎?」

    「到底發生什麼事?」桃井的聲音輕得彷彿在喃喃自語。
    「為什麼小黃要忽然跑出去呢?」
    桃井和笠松努力推著眼前舊得要死的木門,青峰硬是怎麼都轉不開。
    「該死,誰知道。」青峰低低罵了句。
    笠松用力拍著門板:「黃瀨!開門!你到底想幹嘛?」
    去外面引開那幾隻手嗎?為什麼不事先討論一下?以為自己一下子衝出去很帥?他是白癡嗎?
    三人現在腦中都亂糟糟的。
    「小黃不是那麼衝動的人。」過了幾秒,桃井強裝冷靜的開口。
    「他會衝出去,是有救我們的方法才會這樣做。可是又擔心提出來我們會否決,因為出去的人會有危險。是這樣沒錯吧?」說到後來,另外兩人竟在她的語氣中聽出了哀求的味道。
    「會有危險」是保守的說法。桃井說的的確有道理,但他們不知道黃瀨想出的到底是什麼辦法,同時,也不知道衝出去的人究竟是會有危險……
    還是會死。
    「不過……」青峰猶豫了一下:「我想不到有什麼方法是他出去後就有辦法救我們的。」
    他只想的到黃瀨可能會想以他作為誘餌,引開怪手後,讓他們三個逃出去。
    然後隨即又覺得不可能。如果真的要以自己作為誘餌,四人需要先討論過,一人衝出去後,另外三人掐準時機逃出去,黃瀨總不會傻到用這種方法來逃生,還完全不說。
    「我也不知道。」
    「我也是。」
    桃井和笠松相繼開口。
    「你們聽一下。」笠松似乎忽然間注意到了什麼。
    「外面的拍門聲幾乎要沒了。」
    「誒?」
    方才他們的注意力都在開門上,都忽略了聲音的問題。
    「難道那些手真的都被小黃引走了嗎?」桃井的聲音聽不出喜悅。
    他們其實也不太清楚自己到底希望拍門聲還在不在。
    「要不然我把門踹壞?」青峰忽然開口。
    他有點懊惱為什麼自己沒有早點想到要破壞門,說不定早點出去還能幫到黃瀨什麼忙。
    就在青峰打算暴力破門而出時,門把一鬆,竟能被輕鬆轉開了。
    青峰顯然沒反應過來,愣愣的看著打開的門。
    門外比方才四人進游泳池時更潮濕了,大概是剛才潮濕的怪手到處亂爬的原因。
    怪的是,手真的完全消失了。
    笠松遲疑著踏出第一步,毫無回應。
    不正常的死寂。
    「......黃瀨?」他試探性的叫了一聲。
    無人應答。
    桃井看似乎沒什麼危險,也跟著走出來。
    「小黃?」她喊得更大聲。
    游泳池安靜到令人害怕,桃井看著除了三人外空無一人的泳池,忽然覺得有點想哭。
    「小黃,你在哪裡?」她也不管會不會引來什麼怪物了,直接大聲吼出來。
    尖銳的回音在密閉空間內迴盪。一下,一下,如同重錘擊在他們心口。
    滿滿絕望。
    青峰和笠松都聽見了她在哽咽。
    「黃瀨!」青峰將所有感覺能站人的地方看過好幾遍,依然沒看到人,心裡前所未有的發涼。
    「......不會吧?」笠松小聲的說道,眼神很空,看起來腦子還反應不過來。
    扣、扣。
    一旁的女更衣室門忽然響起了兩聲清晰的敲門聲。
    門緩緩的轉開了。
    「前輩,小桃,小青峰?」

    黃瀨的臉出現在他們的眼前時,他們三人竟有一瞬間的不可置信。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桃井,她直接衝過去拉開了門。
    「小黃!」
    她用力的抱緊坐在更衣室地上的黃瀨,彷彿害怕他忽然會消失。
    「小桃放鬆一點。」黃瀨的聲音悶在她的懷裡:「我快要不能呼吸了。」
    笠松也隨後跑了過去。
    「你剛剛到底在幹嘛?」他的聲音難得出現了哭腔。
    「這個嘛......」
    黃瀨的聲音有些沙啞:「說來話長,我等等跟你們解釋。」
    青峰在笠松身後跟了過來,離黃瀨越來越近時卻停下了腳步。
    …...怎麼回事?
    青峰皺起眉頭。
    為什麼他現在明明看到黃瀨沒事了,卻有一種背脊發涼的感覺?
    彷彿在提醒他不要靠近黃瀨一樣。
    三人說話的聲音清晰的傳到耳邊,青峰卻有些邁不動腳步。
    如果現場有所謂民俗專家,他大概會告訴青峰,這就是陰氣。
    所謂陰氣,另有別名為鬼氣,是不屬於陽間的氣息。
    黃瀨正安慰著桃井和笠松自己真的沒事,忽然看見了站在不遠處,遲遲不過來的青峰。
    兩人對視了幾秒。
    青峰看見黃瀨緩緩彎起眼睛。
    「小青峰,怎麼了嗎?」

    「他在數你住在第幾層樓。」詭譎的男音不急不徐的響起。
    反應比較快的火神和橘髮少年反應過來,便要開始逃跑。
    或許是人面犬離冰室比較近的緣故,牠率先朝他撲過去,然後被紫原踹到了頭。
    人面犬的體型確實比一般的狗大了一點,但紫原也沒有想到牠踢起來那麼重,他用了很大的力氣才把牠踢離原軌。
    他收回了腿,總覺得小腿隱隱發酸。
    「沒事嗎?」冰室看起來有些嚇到。
    紫原搖搖頭。
    人面犬穩住了身形,回過頭來,微微發著綠光的眼睛讓他們心裡發毛。
     「快點跑啊!」火神驚恐的叫破了音,死死扯著黑子的袖子往前衝。
     「不要!」橘髮少年大喊。
    其他四人只覺得眼前一閃,還來不及反應時,人面犬便換了方向鑽到火神的面前,張口便要朝他的小腿咬去。
    火神驚險的避開,只覺得差點便要暈厥過去。
    五人以紫原為首,往反方向狂奔。
    除了橘髮少年外的四人都在感嘆自己到底遭了什麼罪,從進入體育館之後沒多久就遇到了電鋸殺人狂,好不容易逃過一劫,現在又來了個人面犬。
    體力再好也不能這樣浪費。
    才跑了沒多久他們就覺得小腿發痠了,剛剛的休息量遠遠不夠。
    紫原在一扇門和樓梯兩者間果斷選了樓梯,感覺晦暗而需要拐彎的樓梯更能甩掉那隻狗。
    他沒有預料到的是,狗爬樓梯的速度遠比人快很多。


TBC
本文最後由 穗理 於 2024-7-12 21:35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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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原作者| 穗理 發表於 2022-3-22 14:07:43 來自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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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綠間和高尾在器材室待了二十分鐘。
    期間四周是死寂的平靜。外頭一點動靜也沒有,更何況是赤司。
    「我們......先出去?」高尾試探性的問了一句。
    「嗯。」綠間的表情看起來很凝重。
    雖然直覺告訴他們赤司那麼聰明的人應該不會出什麼事,但身為前隊友,以及在球場上交手過的人,還是無法不擔心。畢竟他不是無關緊要的陌生人。
    綠間開了門,和高尾走出去。
    他們隨便挑了一個方向開始走。
    高尾覺得手臂貌似痛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錯覺。

    「嗯,沒什麼。」青峰走向了黃瀨桃井笠松三人。
    「只是覺得在這裡特別不舒服。」他欲蓋彌彰的解釋了一句。
    「畢竟是剛剛那些怪物爬過的地方。」笠松贊同的說道。
    青峰走進了女更衣室,恍惚間好像看到了牆壁上濺滿了鮮血,然而眨了眨眼,漫天血光又消失了,彷彿只是錯覺。
    不對......一定只是錯覺吧?
    青峰皺起眉頭,第一次需要警告自己不要胡思亂想。
    儘管如此,手依舊動得比腦子快,把和黃瀨離得極近的桃井扯過來。
    「幹嘛?」桃井對他說話的語氣比對黃瀨還要粗暴得多。
    青峰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能凶巴巴的解釋道:「要抱不能出去再抱嗎?再待久一點誰知道又會出什麼事?」
    桃井動了動嘴唇,就算有點不爽也不說話了。
    青峰說得沒錯,現在當務之急是離開這裡。
    「等一下。」
    三人的腳步停了停,看向出聲的黃瀨。
    黃瀨看起來有些尷尬。
    「我剛才雖然沒有被拖進游泳池,可是腳扭傷了,而且背上的傷口有點又裂開......」
    「是要我們繼續扶你嗎?」笠松反應過來,蹙著眉開口。
    「一直麻煩前輩還真不好意思呢。」
    「......沒事。」笠松嘆了一口氣,猶豫了一下,才開口道:「你還活著我們就夠開心了。」
    黃瀨聽見這句話,像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似的,頓了一下,笑了笑。
    「謝謝。」
    連續兩次從鬼門關前走一遭,饒是黃瀨平時活潑又聒噪,在三位好友面前,也疲憊的沉默下來。
    「不然......讓阿大扶你吧?」桃井遲疑著開口。
    「剛才笠松前輩扶你走挺長一段的,要不要休息一下?」
    可惜自己的體型、力氣和性別都不太方便幫忙。
    桃井無奈的閃過這個念頭。
    「也好。」黃瀨回答。
    笠松本來想說自己其實不累,不過看黃瀨答應了也就沒多說些什麼。
    而且青峰剛才一直在前面帶頭,應該精神壓力也挺大,趁這時候換到後面去也好。
    「好了,那就走吧。」笠松看著其他三人。
    青峰主動走到黃瀨旁邊,讓黃瀨把手臂搭上他的肩膀。
    青峰看著黃瀨凝肅的臉,內心嘆了一口氣,生硬的想找點什麼話來緩和一下他的心情。
    「你說,我們現在的動作像不像帝光祭障礙賽跑的時候?」
    青峰邊緩慢的往前走邊說道。
    黃瀨的表情空白了一瞬,然後回過神來。
    「啊?啊,確實有點像。」
    放在平時,黃瀨一定會繼續說些當時的事,但青峰卻沒有聽到下文。
    ……算了,聊天還是等等再說好了。

    紫原一行人在黑暗的樓梯間繞著圈,人面犬卻怎麼也沒被甩掉。
    ……當初遇到岔路時好像應該要選門而不是樓梯,冰室在此時閃過了一下不合時宜的想法。
    不過當時那隻狗已經離他們很近了,不免令人產生「自己已經沒有時間打開門」的感覺,況且萬一那扇門是鎖著的就糟了。
    幾人聽著緊跟在背後的腳步聲有越來越近的趨勢,心跳不停加速,快到讓人擔心會不會因沒力而罷工。
    就算到達下一個樓層他們也沒有選擇打開門,原因和方才一樣。
    身後忽然出現一聲悶哼以及同時響起的慘叫,最前方的紫原和冰室駭然回頭。
   
    方才人面犬忽然用力咬向了橘髮少年的腿,當時他還維持著奔跑的姿勢,小腿慣性的想往上抬,根本避不開那一下。
    緊拉著的弦終於繃斷,僵持不下的場面被打破了平衡。
    黑子瞄到了一旁的狀況,及時用力推開他。
    然而不同於剛才遇到電鋸殺人狂的情況,或許是黑子動靜太大了,人面犬這次沒有因他存在感低而忽略他,而是趁黑子還沒站穩時,用力咬住他的腿。
    尖銳的犬齒狠狠破開褲腿,鮮血湧了出來。
    慘叫聲卻是一旁的火神發出來的。
    ……我都沒叫呢。
    在這緊急關頭,黑子無語的情緒一閃而逝,表情有些哭笑不得。
    他跌在樓梯間,抬起另一條腿想踹開人面犬,後者卻絲毫不動。
    反而是黑子失去了平衡,直要跌下樓。
    人面犬微鬆開嘴,牙齒在黑子的腿上留下長長一條黑紅色的血痕。
    褲腿被撕破,蒼白的小腿上留下的咬痕竟已開始潰爛,看起來觸目驚心。
    火神在黑子要跌下樓梯時急忙抓住他的手,不料此時人面犬轉了向,直接撲向火神的咽喉。
    距離實在太近,連離火神最近又有餘裕的橘髮少年都來不及將火神推開,更何況是再遠些的紫原和冰室。
    「小心!」
    饒是火神反應過人,也只來得及把左臂擋在咽喉前以保命。
    火神和被拉過來的黑子以及人面犬快速的撞成一團。
    火神和人面犬對視,嚇得臉色發白,嘴唇甚至叫不出聲音,只覺得左臂的肉直要被牙齒撕裂。
    反射神經卻仍在,他用力地將左臂連帶人面犬砸向牆壁。
    他的手臂大概是要被直接咬下一塊肉來了。
    時間於火神和黑子來說十分漫長,於其他三個人卻只是一瞬間。
    「啊!」
    其他三人聽見火神慘痛的尖叫,人面犬在千鈞一髮之際鬆開了嘴,冰室定睛一看,嘴裡竟含著一塊皮膚組織。
    人面犬的眼神充滿嘲諷,他親眼看見牠將那塊肉咬了咬,吞了下去。
    縱然平時籃球隊訓練也是跌打損傷不斷,這種肉直接被撕開來的感覺火神怎麼可能經歷過?
    他沒辦法形容那是什麼樣的痛。就是痛、非常痛、劇痛,痛到恨不得死在這裡的感覺。
    被咬下一塊肉來的感覺彷彿還在腦中不停回放,尖銳的利齒嵌入手臂中,一點一點變深,肌肉一點一點撕裂,然後被狠狠刨開。
    火神的手臂血流不止,傷口和黑子一樣呈紅黑色,說不定人面犬的唾液或牙齒是有毒的。
黑子親眼看到火神疼得飆出眼淚,全身上下更是不停冒汗,最後頭一歪,暈了過去。
    他對狗的恐懼大概終身消散不了。
    手上大概會留一個大疤吧?應該有一陣子不能打籃球了。
    火神迷迷糊糊的想,能不能只是一場夢啊?
    能不能睜開眼睛後,發現自己躺在家裡的床上,而不是這見鬼的破體育館?
    不對,他真的還能再醒來嗎?
    火神閉上眼睛,徹底失去意識。

    「火神君!」黑子覺得自己也快要嚇得飆淚了。
    他盯著頭低了下去的火神,表情不知所措。
    另外三人與人面犬碧森森的眼睛對視,卻因為後者後方的黑子和火神而不願意後退。
    就在此時,樓梯下方傳來嘎吱的開門聲。
    在這種緊繃著的時刻顯得特別清晰。
    有人來了?又要重啟問題了?
    黑子看著將要打開的門,也不知該是喜是憂。
    喜的是重啟問題可以多給他們一些喘息時間,運氣好一點甚至能答對問題擺脫牠。
    憂的是又有人要被牽扯進來。
    話說,進來的真的是人嗎?
   
    門被推開了,不知道是不是他們的錯覺,推開的動作有些小心翼翼。
    一個人的身影從門後露了出來。
    「你們......?」
    那個人看到眼前這個場景顯然很訝異,嘴唇動了動,卻不知道該說什麼,想問的太多了,而此時又顯然不是好時機。
    這個人他們都不認識,張揚的雞冠頭微亂,狹長的眼睛還有整體氣質感覺就不怎麼和善的樣子。一張臉雖然看起來很冷靜,還是能看得出他十分錯愕。
    「誒?」橘髮少年忽然驚訝的開口。
    「黑尾前輩!」
    對方的注意力明顯從人面犬身上移向他。
    「小不點!?」

   
TBC 本文最後由 穗理 於 2024-5-30 22:16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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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原作者| 穗理 發表於 2022-5-8 00:02:19 來自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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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綠間和高尾嘗試留意有沒有其他人明顯經過時留下的痕跡,卻一無所獲。
    「......小真。」
    「嗯?」綠間回頭,看向高尾凝重的臉色。
    「沒什麼。」高尾說道:「如果我們等一下還有辦法回到剛才的練舞室,要不要把那張照片帶走?」
    「你是說,剛才上面有我們所有人的照片?」
    「嗯。」
    綠間沉默了一下,問道:「如果和我們猜測的一樣,快要死掉的人,臉就會慢慢浮現到照片上,你是擔心......」他頓了頓,還是說了出來:「赤司的臉會不會已經出現在那上面了?」
    「的確想確認一下。」高尾嘆了一口氣。
    「無所謂,你想拿就拿。」綠間淡淡地說道。只是從上面看到其他人可能有危險時,我們卻幫不上什麼忙,大概會更痛苦吧。
    後面那句綠間選擇不說出來,但他認為高尾不會沒想到。
    「不過我們這邊的十一人,加上對方有十二人,整整二十三人完全沒遇到也不太對勁。」高尾忽然意識到什麼似的:「你還記得我們走多久了嗎?」
    綠間看了一下手錶,現在時間一點多將近二點。
    他們大約十點進來,雖然中間有點混亂,但真的沒有遇到過除了他們認識以外的人。
    還是說,其實對方有留下痕跡,只是他們都忽略了?
    其實這個問題赤司剛才就已經提到過,不過他們當時認為說不定也有他們走得不夠久,或者一直在同個地方繞圈的緣故。
    畢竟如果真的一直在同一個地方打轉,他們應該也發現不了。
    綠間看著到處都差不多的走廊,內心有些無奈。
    「我們兩撥人不可能同時間進來,如果他們先進來,空間錯亂導致他們出不去,我們也無法進來......」高尾喃喃說道。
    「兩種可能。」綠間想了幾秒,開口。
    「嗯?」
    此時兩人走到了盡頭,來到樓梯與一扇門的岔路口。
    綠間貌似聽到了什麼碰撞聲,但真的很細微,再加上他當時正要說話,便沒有多想。
    他們選擇了另一邊的門,打開,又是一條走廊。
    他們對於這種安排明顯不合理的空間已經習以為常。
    「一種是他們先進來,但因為沒有察覺不對所以沒有逃出來,直到我們也進來以後,大廳消失,他們失去了出去的機會。」綠間頓了頓:「另一種可能是,大廳沒有消失,可是空間變動使我們找不到它,而當它感應到有人要進來時,再讓大廳暫時回到原本的位置,用簡訊把人騙到二樓時,再改變大廳的位置。」
    「所以如果是第二種可能的話,現在可能還有人陸續進來?」高尾蹙著眉問道。
    「有可能,可是機會不多。」綠間看起來十分厭世:「很少有傻子會半夜心血來潮來這種鬼地方。」
    我們是一群被騙的傻子。
    「不對,還有一種可能。」高尾呼吸一頓,說話快了起來。
    「什麼可能?」
    「體育館的空間不只會變動,有沒有可能是重疊的?」
    「嗯?」

    「是不是......手腕又開始痛了?」走了不知道多久,桃井開口問道。
    「不是才剛通關沒多久?」
    青峰在後頭問道。
    「你們都沒感覺?」桃井下意識的捲起袖子看著標誌,似乎沒什麼異常。
    「聽你這麼一講,好像真的有點怪。」走在最前頭的笠松回答。
    「難道才剛過一下子,又要有關卡了?」
    笠松覺得心很累。
    「可是我沒什麼感覺。」黃瀨仔細感受一下自己的右手腕,一點異樣都沒有。
    「我也是,可能等一下就會開始痛了,剛才五月不是也比我們晚一點才有感覺的嗎?」青峰回答道。
    「從簡訊看來,關卡應該都是和運動有關的內容,應該難不倒我們才對。」桃井認真說道。
    刻意略過了闖關失敗可能會死的那句話。
    四人在漆黑的廊道繞著,由於考量到黃瀨,笠松刻意放慢了速度。
    「嗯?」
    驀地,青峰和黃瀨的腳步停了下來,偏過頭去。
    他們聽見了機器運轉的聲音。
    那是他們身旁的電梯,此時在沒有人按按鍵的情況下,自己打開了門。
    「怎麼忽然開了?」出聲的是黃瀨。
    前面的兩人也聞聲停下腳步。
    其實這間體育館是有電梯的。
    只是一開始所有人聽見女人的尖叫聲時,急著跑上來,不認為自己有時間等電梯,所以略過此選項。
    而且也不知道當時的電梯能不能運轉。
    後來發現體育館鬧鬼之後,就更不想坐電梯了。
    而此時電梯自動打開了門,露出黑漆漆的內部,兩人不約而同的想起怪物的血盆大口。
    「快走吧,別站在這裡。」青峰蹙起眉頭,忽然覺得剛才因為電梯而停下來的自己好像有點愚蠢。
    黃瀨鬼使神差的看向電梯內部,正對著他的牆壁。
    恰恰是一面大鏡子,明明光線昏暗,黃瀨還是從鏡子中看見了自己,還有一旁的青峰。
    或許人人都有這種經驗,當一個文字被盯著久了,就忽然覺得它變得有些陌生,陌生到似乎自己完全沒有學過。同理,有時半夜起床上廁所,意識不清晰之際,看見鏡子裡的自己,也會有一種自己看見的是另外一個人的錯覺。
    此時青峰順著黃瀨的目光看去,看見鏡子裡的自己,忽然就覺得對面黑皮膚高大的人好像並不是他。
    桃井和笠松看兩個人忽然停住了幾秒,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便也要走過去。
    青峰驀地覺得臂彎一空,下意識地把手向前抓住。
    此時他才回過神來,看見黃瀨驚恐的臉。
    有一股力量直把黃瀨往電梯裡拖,青峰想把黃瀨跩回來,卻發現抓住黃瀨的力量大到自己不足以與他抗衡。
    「小青峰快點鬆開!」黃瀨見此時情況不對勁,嚇得想扳開他的手,再這樣下去兩個人都會被拖進去的!
    「小黃!」
    「黃瀨!」
    前方的桃井和笠松見情況不對便也過來拉住他們。
    青峰硬是咬著牙不肯鬆手,如果現在鬆手的話黃瀨不知道會被拖去哪裡,會出什麼事?
    不管是誰,他都不會讓這種事發生。
    說也奇怪,那股力道在桃井和笠松抓住他們時驟然加大,直接把青峰和黃瀨拖了進去,電梯門將要闔上。
    竟是要將四個一起拖進去。
    黃瀨扳不開另外三人的手,另外三人也抵抗不了那股拉力。
    青峰在緊要關頭忽然反應過來,拉力在五月和笠松抓上來的時候忽然加大,原因無他,就是要把四個人一起抓進去。
    ……真的要一起進去嗎?
    此時青峰竟然遲疑了起來,先前不鬆開黃瀨,是因為擔心他發生什麼事,而自己情願冒險也不願意丟下他。
    然而現在被搭進去的不只有他,還多了兩個人。
    忽然有一種很恐怖的念頭,會不會一開始他選擇拉住黃瀨就是個錯誤?
    可是黃瀨是他的朋友,他又怎麼能這樣想,早在先前黃瀨在游泳池選擇開門衝出去時,他就暗暗決定,不能再這樣失去任何一個人了。
    青峰咬牙,手忽然換了一個方向。
    那股力道抓住的只有黃瀨,也就是說……
    青峰忽然拉開桃井和笠松的手,將兩人用力推出去。
    「砰」一聲,電梯門闔上了。
    青峰喘了一下,問道。
    「黃瀨你沒事嗎?」
    沒有回應。
    青峰頓了一下,忽然有了奇怪的預感。
    他回頭,看到了黃瀨。
    ……卻又不是黃瀨。
    「吶,小青峰。」黃瀨此時完好無損的站在一旁,緩緩湊近他。
    「為什麼要放走他們呢?」
    電梯忽然急速下降。

    桃井和笠松被推出來的時候,表情看起來十分傻眼。
    「……蛤?」笠松看著下降的電梯數字,發出了來自靈魂的疑問。
    桃井頓了幾秒,才算是反應了過來,畢竟是青梅竹馬,青峰的想法對她來說從來都不難猜。
    「他是笨蛋嗎?」桃井的表情看起來很複雜,想哭卻又不敢哭出來的樣子。
    先是黃瀨,再來是青峰,一個一個的都喜歡自我犧牲?
    「白癡。」笠鬆遲了幾秒總算反應過來,臉色陰沉的直接靠到牆壁上。
    電梯停在最底層,按照體育館的空間分布,那裡應該是游泳池。
    桃井死死盯著紅色的點狀數字,又嘆了口氣。
    又是游泳池?
    不過在體育館中所謂的「最後一層」是不是真正的最後一層,誰又知道?
    兩人靜靜地站在原地,幾乎沒有走下去的念頭。
    說不定青峰和黃瀨真的搞定了一切,等會兒就會電梯自己出來了也說不定。
    笠松甚至出現了如此不切實際的念頭。
    五分鐘,十分鐘。
    別說是兩人從電梯出來了,電梯連動都沒動。
    比起前者,現在更迫切的是兩人的手腕又開始越來越痛了。
    又有新關卡了啊。
    可是現在兩人做什麼事情的動力都沒有,連驚恐都沒有力氣。
    「……怎麼辦?」
    笠松側頭。
    桃井同樣靠在電梯門一側,低著頭,聲音已經開始哽咽。
    「萬一又失去他們兩人中的任何一個,該怎麼辦?」
    從一開始他們被困在體育館中,桃井都沒那麼無力過,後來遇到迪奧的畫,游泳池的怪手,莫名其妙的答題環節,桃井都自認為還能冷靜以對。
    可是現在她已方寸大亂。
    今天下午青峰才罵咧咧的吃完自己做的便當,兩人一起出門看比賽,後來在體育館遇到小黃,對方的表情看起來一點也沒有受到今天輸了球賽的影響,神態自若的和他們談天。
    幾個小時的差別,桃井忽然覺得恍若隔世。
    「……不會有事的。」笠松同樣嘆了一口氣,只是兩人都知道笠松的安慰有多薄弱。
    畢竟現在也沒看到誰真的死了。
    笠松很想要藉此安慰她。
    可是這種安慰方式真的爛到極點,不只他們,其他那些奇蹟世代和他們各自的隊友不知道怎麼樣了,有沒有危險?
    誰死了誰又沒死,他們都感覺得出沒死不是機制使然,而是僥倖而已。
    他們現在只想要找個地方好好睡一覺,騙自己這些只是一場夢,夢醒來沒有什麼體育館,青峰黃瀨也都還好好的。
    笠松看著依然一動不動的電梯數字,之後大概也不會動了。
    他不由得想起了第一次遇到黃瀨,後來又遇到青峰的場景。
    雖然黃瀨表現出來的只是一個愛笑又欠揍的人,但他卻能一眼看出這個後輩內心的目中無人和傲氣,青峰就更不用說,只差沒有把「你們這群廢物」印在臉上。
    討厭歸討厭,對他來說他們也只是驕傲一點的後輩而已,為什麼要遇到這些破事呢?
    笠松捻了捻眉心,把心中想要代替他們兩人進電梯的想法悄悄壓下。
    他們要的是一起出去,而不是犧牲成全。
    畢竟身為海常的隊長,又是三年級,心情自然收拾得比桃井快一些,雖然他完全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後者。
    「走吧。」笠松站在桃井前面,嘴唇緊緊抿起。
    桃井的眼睛有些腫了,她看著笠松,默不作聲地跟了上去。
    走著走著,卻覺得頭越來越暈。
    一開始以為是久站導致的血液循環不順,到後來眼前卻開始逐漸模糊。
    發生什麼事了?桃井心下驚駭。
    「笠松前輩!」她下意識地想叫住笠松。
    卻發現對方也早已停下來,摀著頭看起來不太舒服的樣子。
    「……」笠松沒有回話。
    眼前開始泛白,不知怎麼的,笠松忍不住眨了下眼。
    再睜開眼睛後,笠松差點沒叫出聲。
    眼前的場景已經變了。
    他看到了同樣漆黑的樓層,眼前卻不再是廊道,而是一間店家。
    這裡又是體育館的哪裡?
    笠松驚疑不定的看向身後的桃井,後者的臉同樣十分驚嚇。
    笠松看向了店家的招牌。
    東×咖哩。
    他還沒來得及消化這四個怎麼看怎麼不對的店家。
    這種老舊體育館內居然是有餐廳的嗎?
    驀地。
    「你們……也是被拐進體育館的人?」
    笠松扭著僵硬的脖頸,望向說話的聲音來源。
    在黑暗而不起眼的角落中竟站了四個人。
    笠松定睛一看,才看清了四人的樣子。
    為首的少年有著一頭咖啡色捲髮,彎著具親和力的笑,應該就是剛才發話的人。
    不過為什麼他拿著斧頭啊!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笠松總覺得對方笑起來陰惻惻的。
    他的視線不著痕跡的看向更後方一些的人。
    其中一人明顯受傷了,臉色也不怎麼好看,肩膀上亂糟糟的纏著圍巾,還有滲得到處都是的血跡。
    倒是讓笠松想起不知道黃瀨的傷勢怎麼樣了。
    更後面的人看起來順眼得多,黑色微長的瀏海垂下來遮住大半額頭,雖然看起來有點陰沉,但看起來比最後一個肩膀上騎著娃娃的金髮眼鏡男好多了。
    笠松回頭對上桃井遲疑的目光。
    這幫人是正常的嗎?

TBC 本文最後由 穗理 於 2024-7-12 21:41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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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待下一篇(☆▽☆)好好看 2022-5-11 0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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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穗理 發表於 2022-5-14 15:37: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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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不點!?」黑尾看著橘髮少年,最後目光又回到人面犬身上。
    自從黑尾說出那句「小不點」以後,其他人便可依稀聽到前者身後的說話聲。
    最先鑽出頭來的是一個灰頭髮少年:「你是說徒弟嗎?」
    「不是說還沒搞清楚狀況前先不要出來嗎!」黑尾發現了那顆頭,想將他按回去卻又為時已晚,表情看起來很疲憊。
    「木兔前輩!」橘髮少年驚喜的叫出聲,想要向他們跑過去卻礙於身前的人面犬。
    「是徒弟的話就沒關係嘛,好不容易又遇到另一個人的說。」木兔比起黑尾,看起來有精神很多,一點都不像是遭受過體育館的摧殘的樣子。
    「咦,那邊發生什麼事了?」木兔遲了幾秒才發現一旁倒下的火神,再來才注意到地上那隻狗。
    被忽略的人面犬:「......」
    「重啟問題。」人面犬的聲音響起。
    黑尾和木兔看著地上那隻長相奇怪的狗,滿臉問號。
    「他會......」橘髮少年才剛想開口,聲音就被人面犬的問題打斷,後者顯然懶得再給他解釋的機會。
    「有一對和母親相依為命的雙胞胎姊妹,某天母親去世了,她們去參加母親的葬禮。葬禮上雙胞胎姐姐對一個也前來參加葬禮的男人一見鍾情,回家後就把妹妹殺了。」
    現場一陣靜默,只留下人面犬不懷好意的聲音。
    「為什麼呢?」
    所有人看向他的臉,皆看見了詭譎的笑容,彷彿已經料定了所有人答不出來。
    而事實似乎也的確如此。
    「一。」
    新來的二人顯然沒想到還有倒數制度,聽到「一」時皆是一愕。
    他們看向原本就在的人,卻發現他們除了暈過去的火神以外都面如土色。
    「答不出來會發生什麼事嗎?」木兔小聲的向黑尾問道。
    黑尾盯著暈過去的火神,沉著臉不回答。
    「二。」
    此時黑尾開口了。
    「如果現在有人新加入,能夠重啟問題嗎?」
    這倒是挺令人出乎意料的回覆。
    此時黑尾剛才的表現重新出現在其他人腦海中。
    『不是說還沒搞清楚狀況前先不要出來嗎!』
    難道他們那邊還有人能重啟問題拖延時間?
    雖然知道這樣也只是緩兵之計,黑子冰室等人還是悄悄鬆了口氣。
    人面犬聞言停頓了一下,擺出了嫌棄的表情。
    「真麻煩。」
    「不用了小黑。」
    在黑尾背後果然又出現了一個不同的聲音。
    黑尾顯然被嚇了一跳,回過身來,背後露出了稍矮一些的少年,留著奇特的布丁頭髮型,小半張臉冷得縮在外套領口中。
    「研磨?」
    黑子聽到一旁的橘髮少年不大不小的喊了一聲他的名字,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對方似乎沒有像看到前兩者時那麼開心。
    「因為她想要再辦一次葬禮,對嗎?」
    研磨看起來沒什麼表情,聲音倒是帶著彷彿與生俱來的平靜和厭世。
    空氣安靜了下來。
    明明人面犬沒有說話,其他人卻有預感這大概就是他們所想不出來的最佳解。
    如同一個看似複雜的數學題卻有人算出了極漂亮的數字一樣,不用證明就知道正確。
    過了幾秒。
    「正確答案。」人面犬開口。
    聲音是濃濃的不甘願和鄙夷。
    牠緩緩環視了一周所有人,惋惜的眼神似乎在懊惱到手的肉飛走了。
   最後用眼神恨恨的剜了研磨一眼,跑下樓梯。
    背影融入黑暗中,腳步聲逐漸遠去,卻突兀的消失了,彷彿被什麼吞噬了似的。
    「呼。」黑尾鬆了一口氣:「這種鬼問題你是怎麼想得到答案的?」
    在他說話的同時,另外兩個人也從門外走進來,分別是黑髮和灰髮少年。
    原來這一行人總共有五人,只是最初為了保險起見只讓黑尾出來探探情況。
    木兔是意外,研磨是為了回答問題才現身,最後兩人見此刻沒事了才選擇走出來。
    「這種問題本來就不會有特定結果,每個人不同的想法不同個性都有可能影響答案。」研磨的表情看起來漫不經心:「就是因為這樣,所以才要選一個最理性最客觀的事實。」
    「好吧不太懂。」黑尾聳聳肩,看起來像是已經習慣了這種情況。
    「你們也是被奇怪的簡訊騙進來的嗎?」木兔睜大眼睛看著前面不認識的四個人。
    「......對。」
    幾人聽到「簡訊」時更是鬆了一口氣,冰室代替所有人回答道。
    「你們是什麼時候進來的?」他順口又問道。
    「大概......八點半左右?」黑尾認真想了一下,回答道。
    說道這裡,他忽然想到了什麼似的,看了一下手錶。
    兩點十六分。
    原來他們進來那麼久了?
    「那麼久了?」黑子說出了他此刻的心聲。
    「誒?」黑尾和身後其他人都愣了一下。
    幾乎所有人竟是到現在才發現和火神待在一起的藍髮少年。
    「沒事,我平常存在感就比較低。」黑子看到他們的表情時很習慣的解釋了這一句。
    在他說話的同時,他將倒在他身上的火神扶起來,向紫原使了個眼色,紫原會意,彎下腰來讓火神趴在他的肩膀上,準備把他背起來。
    或許是動靜態大,火神悶哼了一聲,醒了過來。
    「那個人沒事嗎?」剛才一直沒說話的黑髮少年開口:「能不能問一下剛才發生了什麼?」
    雖然藉著聽到的對話,可以把情況猜個八九不離十,但他依然想確認一下事情的經過。
    「等等等等,先自我介紹吧,我們還不知道對方是誰呢。」木兔的聲音意外的有活力,像個小孩子。
    「我的名字叫木兔光太郎。」
    「赤葦京治。」黑髮少年接著說道。
    「孤爪研磨。」這次是剛才回答問題的布丁頭少年。
    「黑尾鐵朗。」
    按照這情況,黑尾應該是五人中的主心骨。
    「我是宮治。」站在最後方的灰髮少年悶悶的道。
    「你們也還不知道我是誰吧?」橘髮少年笑的彎起眼楮,琥珀色的眼珠彷彿有光。
    「我叫日向翔陽。」

     「吶,小青峰,為什麼要放走他們呢?」
    青峰那一瞬間直接瞪大了眼睛。
    「你……你說什麼?」雖然這樣說似乎有點丟臉,但青峰說出這句話時,聲音是不自覺的發顫。
    「我說……真的好可惜呢。」黃瀨聽似惋惜的淡了口氣:「本來就是想把你們所有人都抓進來的啊。」
    下降的電梯戛然靜止,在青峰的角度看不到黃瀨的臉,卻能感受到他的聲音不斷靠近。
    「你是誰?」青峰努力的穩住了自己的氣息,壓抑自己不自覺發顫的聲音。
    「我是黃瀨喔,小青峰為什麼會這樣問呢?」對方的聲音聽起來很無辜,竟是在離他極近的距離。
    青峰悄無聲息的轉過身,決定趁對方不備解決掉他。
    一轉身,青峰才暗呼聲糟糕。
    不同於體育館內部,電梯門閉合後,裡面連一絲光線都沒有,他連對方在哪裡都看不到。
    青峰秉住呼吸,緩緩後退,那個「黃瀨」現在應該站在離他前方不遠的地方,總之先拉開一下安全距離。
    不料,他才剛後退一步,就覺得自己撞進一個人的懷裡,臂膀被用力抓住向前推。
    是想把他推去撞牆?
    「呵。」黃瀨悶悶的笑出聲,氣息噴在青峰的脖子上。
    青峰在那一瞬間果斷出手,抬起手肘撞向後方,對方雖也抬手擋住了,卻被迫向後退了幾步,撞上電梯門。
    青峰趁著此時快速回身,用力補了一腳。
    踢是踢到了,腳卻也被對方抓住,青峰快速抬起另一隻腳,踹開了抓住他的腳的手。
    黃瀨的手是鬆開了,青峰卻也沒站穩扶了下牆,就在此刻,黃瀨抓住了他的手,似乎要去摸什麼。
    青峰的指腹觸到了一片冰涼,是鏡子。
    他的另一隻手探過去抓住了黃瀨的衣服,握緊了後朝牆壁用力一甩。
    「嘶。」
    他聽到了肉體和牆壁的碰撞聲和對方的悶哼。
    他的手探過去,提起了對方的衣領。
    「黃瀨在哪裡?」青峰的聲音聽起來很嘶啞。
    回答他的是按住他的頭直接往鏡子上撞的手。
    青峰覺得自己的頭暈了暈,不過畢竟平常是從小到大因為打籃球翻牆翹課,沒少跌打損傷的身體,他立馬反應過來,將黃瀨用力拉近了自己,翻了個身把黃瀨壓在鏡子上,手肘壓迫著對方的喉嚨。
    「不說的話我就要打到你說了。」
    青峰抬起另一隻手,緊握成拳,用力揍向黃瀨的頭。
    「嗚。」黃瀨的喉嚨被青峰壓著,極不舒服又動不了,用力的抬起膝蓋頂向青峰的小腹。
    對方紋絲不動,手肘卻鬆了些。
    就在此時,黃瀨扭頭避開了即將到來的那一拳,拳頭堪堪擦過了他的頭,揍到鏡子上。
    「喀拉」兩人都聽到了鏡子碎裂的聲音,裂痕散播開來,如蜘蛛網的紋路般。
    青峰自然看不到現在鏡子的慘狀,但他依然知道自己的拳頭被玻璃渣刺破了皮,流出血來。
    他正想再固定住黃瀨的脖子一次,卻忽然覺得自己的頭腦一陣暈眩。
    他的第一反應是剛才撞的那一下頭導致的,但想想又不對,怎麼可能都那麼久了才忽然發作?
    明明知道不應該,青峰鬆開了手,緩緩蹲下來,不只是頭暈,他現在忽然覺得肚子在翻攪,不知為何出現了一種嘔吐的衝動。
    頭暈了一下後,一點一點的疼痛緩緩蔓延開來,青峰覺得自己的腦殼好像要裂開了,不,說不定裂開了還比較暢快些。
    鼻子和嘴巴像是被封了棉花似的,青峰想喘息,看能不能藉著深呼吸來讓自己舒服一點,卻發現自己現在連呼吸都十分困難。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你對我……做了什麼?」青峰艱難的開口問道。
    沒有人回答他。
    青峰甚至已經開始懷疑看不見東西是因為沒有燈光,還是自己已經失去視覺。
    奇怪的是,黃瀨並沒有攻擊他,也沒有開口說話,像是在電梯中蒸發消失了一樣。
    青峰顫了顫,最後閉上眼睛,蜷縮在地上。
    過了不知道多久,或許是五分鐘左右,又或許長達十幾分鐘。
    一些奇怪的症狀緩緩消失了,青峰的眼皮顫了顫,睜開來。
    眼前依舊是一片黑暗,可是黃瀨好像是真的消失了似的,青峰猶豫了一下,站起身來,手開始向前摸索。
    什麼都沒有摸到。
    青峰的手伸得長了些,碰觸到了冰涼冰涼的玻璃鏡面。
    他往左右都摸了一下,什麼都沒有,只有鏡子凹凸不平的裂紋。
    他往右小心翼翼的一直摸下去,接著是牆壁,再來就是一片厚厚的金屬突起物。
    是電梯的開關。
    雖然不抱什麼期望,青峰還是按照記憶中「開門」按鈕所在位置按下去。
    他聽到了沉重的機械運轉聲,在安靜的氛圍下顯得格外清晰。
    電梯開門。
    青峰遲疑著邁著剛才蜷在地上,有些發麻的小腿,走了出去。
    電梯外比電梯內亮了不少,雖然整體還是很黑,但青峰在適應光線時,還是暈眩了一下。
    離開時,青峰猶豫了一下,還是朝電梯中望去。
    不看還行,這一看不得了。
    青峰看到了對面的鏡子。
    鏡子上散佈著不規則的裂痕,但這不是重點。
    青峰看到了鏡子的另一頭,青峰和黃瀨並肩走出了電梯。
    怎麼回事?
    自己明明是一個人啊。
    青峰慌忙的左右查看了一下,確實沒有人。
    但鏡子對面的青峰和黃瀨並沒有停下來,兩人也沒有交談,對面的電梯門闔上,兩人的身影消失在電梯縫中。
    那不是他,鏡子中映出的也不是真正的情況。
    青峰幾乎一瞬間就確定了。
    然而他忽然想到。
    鏡子中的黃瀨貌似也不是真的黃瀨?
    也就是說,他看到的鏡子對面是假的青峰和黃瀨走在一起?
    到底是什麼狀況?
    然而電梯門並不會等著他找出答案,開始緩緩闔上了,青峰只好在電梯完全闔上之前走了出去。


TBC

噢對上次忘了說明,桃井和笠松遇到及川岩泉那四人以後的後續,是分配給海苔醬的。
抱歉最近比較忙所以不太常更新,不過不會棄坑啦。
很感謝堅持到這裡的你們喔。



本文最後由 穗理 於 2024-7-12 21:45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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