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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 [刀劍亂舞│無CP] 秋華 [普](8/31更2-3)(私設/原創刀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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絨禕 發表於 2021-8-24 14:59: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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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劍
連載進度: 連載中
※女審神者有,無感情線
※無CP
※私設刀劍
※二創之同人設定,與一切歷史無關
※捏造有




:*:・・:*:・゚・:,。*:..。o○:*:・・:*:・:*:・・:*:・゚
 這是關於某個本丸
    新生刀劍男士們的故事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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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去物語:菊一文字則宗 (物語)(刀帳)

新振現形:小烏(物語)

即將實裝:鞍切景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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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最後由 絨禕 於 2024-8-31 21:19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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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絨禕 發表於 2021-8-24 15:00: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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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菊一文字則宗



  聽見了。
  從誕生之際就能聽見的聲音。
  「這次的戰鬥絕對要獲勝!」
  隨著鐵鎚的落下、塑造著他的身軀,同樣的話反反覆覆的被敲入他的體內。
  最初只是一片黑暗,什麼都看不見,什麼都沒能感受到,只有模模糊糊的感知道有誰在期望著他的出現。
  到底過了多久時間他也不清楚,在黑暗之中感覺過了很久,又感覺只眨了下眼。重複的聽著同樣的話語,感受著自己逐漸增強的五感。
  啊啊,他感覺到了,自己身上被銘刻上了字樣與圖紋。
  當他睜開眼睛的那刻,他看見一個人欣喜激動的撫著他的刀身,虔誠又小心翼翼的將他放入下一人的手中。
  「哈哈哈,看!如此纖細的刀都被我們打造出來了!」
  他靜靜地站在原地,看著他的本體被傳入各個將軍之中。
  「這次的戰爭一定是我等的勝利!則宗,接下來還要拜託你們繼續鍛造更多的實戰刀了。」
  在下位的,看起來是刀匠的男人緩緩俯下身,「是。」
  這個人,就是鍛造他的人,一文字則宗。
  他微垂著橙色眼眸,看著主位上氣度非凡的男子。
  是你,聲聲呼喚著我的嗎?
  他看著那個男人、現今的上皇將他放置在刀架上,他與他的臣下或情緒激昂或戰意高昂。這些情緒反饋到他的身上,讓他的力量又凝實了幾分。
  此時依然無名的他、作為非實戰刀出生的他,現在不會被揮動,未來更不會。在刀室之中他一直都被放在最顯眼的地方,每個人都是小心翼翼的愛護保養著他,而在他前面出生的兄長、在他後面的弟弟都迅速的被安上刀裝,一振振沉默的擺列著。
  若干的兄弟之中,只有他一人獲得了身軀,只有他接受了大家的信仰之力。在平安時期被鑄造出來兄長們也只是有了靈智,卻是無法交談。
  他站在刀室之中一一撫過那些兄弟們的刀柄,感受著部分的兄長與他產生共鳴,柔柔的彎了眼眸。
  若是再過個十年,也許他就能跟兄長們對話了吧?在精妖鬼怪橫行的平安中誕生的兄長們,肯定很快就能和他一樣……
  兄弟……好想……快點見到你們啊……
  但時間不會等待,在後世名為承久之亂的戰爭開始打響。
  他的兄弟一振一振的上了戰場,一振接著一振碎裂。而他卻只能在戰場的後方看著一切的發生。
  他的主人的部下、他的兄弟的身軀被戰場留住,高高飄盪的十六瓣菊紋與龍膽紋相互對立著,鮮血將潔白的旗幟染紅。
  請揮動我。
  他看著焦慮的主人祈求著。
  擁有力量的他不會在戰場上碎裂,只要不遇上源氏的那兩振重寶,他都有自信能夠斬斷對方。
  所以請揮動我,請讓我去戰場上為了您的勝利一搏……
  可是他的聲音無法傳入後鳥羽上皇的耳中。
  畢竟後鳥羽上皇只是普通人類,他無法聽見他的聲音啊。
  為什麼、您不願意揮動我呢?
  將我鍛造了出來、期望著我的出現,卻又不願意揮動我……我是您的劍啊……
  不要給了我名字之後、又將我捨棄在一旁啊!
  後鳥羽上皇與鐮倉政府的大將都愣愣地看著那一柄沒有刀裝、不知何時出現直直插入他們正中間的刀刃。
  上皇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頰,抬頭望著烏雲密布的天空。
  下雨了嗎?
  他沒能看見那個由刀劍、與他的信仰凝結而成的神明正抱著他流淚。

  戰敗的後鳥羽上皇被流放到隱岐島之前出家了。
  甚至偶爾他還會看著他與兄弟們露出些許的情緒。明明就要被流放了,他卻輕輕哼著歌,替他裝上白色的刀裝。
  「哼嗯……果然很適合白色的啊。」
  上皇輕輕地將他放在了一旁,看著著身前僅剩不多的刀劍。
  「……果然剩的多是一文字跟粟田口呢。去到那邊之後,就不能再製作刀劍啦……」
  菊一文字則宗就在一旁靜靜地聽著上皇自語。
  在那座南島上,上皇的生活很簡單,清晨起床詠誦經文,白天興致來了就唱唱和歌哼哼曲調,夜晚早早就睡下。菊一文字則一直在房間之中看著窗外的景色,聽著浪潮輕拍岸的聲響,偶爾回頭看看自己僅剩的兄弟。
  日子一天天的過,上皇逐漸也不能動了。
  可他還是把菊一文字放在自己的床頭。菊一文字也跪在他的床頭,靜靜的看著他。
  十八個年頭,他看著上皇從一名意氣風發的堂堂男子逐漸老去,直到現在躺在被褥之中連起身都得有人攙扶。
  「菊一文字則宗啊……」
  「是。我在這裡。」
  他眨著纖長的睫毛,用手背輕輕觸碰老人微涼的面頰,聲音又輕又柔。
  「我失敗了呢。」老人微闔著眼睛說著,「沒把鐮倉政府推翻……」
  「偶爾我還是有點怨恨你的啊。可你只是一把刀,也不能做到什麼……不如說,那時沒有你,我可能就已經死在他們的刀下了。」
  菊一文字沒有回話,上皇的呼吸很重,他靜靜地看著此人的面容試圖深刻進自己的腦海中。
  「啊啊,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你能聽見我的聲音……你似乎就在我身旁啊……」
  上皇睜開了那雙混濁的眼,正巧對上菊一文字的眼瞳,雖然很清楚上皇根本看不見他,可他願自欺上皇正看著他。
  老人轉動自己的頭顱看著那一振他從來沒有揮動過的刀,「你會……恨我嗎……」
  不知道為什麼,上皇就這麼問了出口。
  「把你鍛造出來,卻又不揮動你……」
  他看了很久的菊一文字,才又吃力地收回視線,看著天花板發呆。
  「……不,我沒有怨恨您。」菊一文字探手虛握著上皇棉被外的手,「我只恨自己,無法扭轉戰局。」
  「我是您的刀劍,我……」
  淚水滑過他的臉側,一滴一滴地掉落在被褥上了無痕跡。上皇忽然笑了起來,他大笑著流淚,就像年輕時那樣他突然開口唱著自己寫作的和歌。
  哼著的,是他們這些刀劍。
  菊一文字掩著嘴不讓自己的聲音打擾上皇的興致,歌聲漸微,直到聲息全無,菊一文字才鬆開手,顫抖著俯下身將自己的額頭貼上上皇的額頭。
  「祝您……有個好夢……」
  失去了最後一個信仰之人,刀劍神明的身影也隨之消散在空中。
  拉開門的下僕只覺得似乎看見了暖橘色的螢光在上皇上空漸漸飄散離去。
  後鳥羽上皇逝世,年享五十八歲。
  至此之後,菊一文字則宗下落不明。後世流傳諸多說法,一部分認為它被陪葬,一部份認為這把刀並不存在,一部份則認為菊一文字則宗是目前流傳下來的菊御作中的其中一振。

本文最後由 絨禕 於 2021-8-31 21:04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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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絨禕 發表於 2021-8-24 15:0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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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西曆2210年,夏。
  這座遵循著外界季節的本丸正值炎炎夏日,即使只是早上也熱得令人無法忍受。除了當番的刃之外,更多的刃是早早躲入了屋內。
  而外頭菊一文字正頂著大草帽,蹲在菜園中笨拙的做著內番。
  一身淺灰色甚平隱隱被汗水打溼,微捲的香芋色長髮更是勾了不少草莖,過於認真的青年根本沒注意到這一回事。
  頭頂上的草帽還是路過的短刀給的,早早結束自己內番的膝丸現在就蹲在他的身邊手把手教著新人。
  「非常抱歉……連累膝丸殿陪我在這大太陽下……」
  「沒什麼,大家也都是從不會開始的。」
  雖然他完全沒想到菊一文字在這方面笨拙地跟三日月有得比就是了。
  兩振話不算多、甚至以歷史淵源來說還有些尷尬的刀沉默了片刻,菊一文字將收成的作物放進一旁的籃子才輕聲開口:「夏天真的很熱呢……」
  「是啊,以前還只是刀劍的時候還沒什麼特別的感覺……拿到人的身體後對季節的感受變得更加深刻。」
  膝丸拉著菊一文字起身,順道連籃子也一並提了起來,兩人並肩朝著廚房走去。
  路過建立在池邊的茶室時,膝丸低頭看著他,「要不等等去茶室吹冷氣?」
  冷氣?
  在廚房放下收成的作物,跟在膝丸身後進入茶室的小太刀感受到了來自科技的衝擊。
  絲絲涼風將烈日的高溫驅逐,透著玻璃拉門還能看見池子盪揚的水紋與艷紅的鯉魚。
  「喔呀?這還真是稀客啊。」
  看著一室比自己還要年長的刀劍們,菊一文字站在門口輕輕施禮,「冒昧前來打擾,失禮了。」
  「嘛,那種細緻的事情就算了,你要喝茶嗎?」
  「嗯嗯,這裡沒人在意這個的啦,對吧?那個……」
  脫了鞋子,膝丸見怪不怪的平靜道出自己的名字:「是膝丸。」然後在兄長身邊坐下。
  「嗯嗯。」
  鶯丸跟鶴丸稍微挪了挪,鶴丸拍著新拿過來的坐墊,「坐這吧!」
  落坐時他總有意無意地看著獅子王身後那巨大的生物。
  發現他好奇的視線,獅子王抬手搔了搔他的下巴,「這傢伙是鵺!我的夥伴!」
  這就是傳說中的妖怪鵺啊……
  話說回來這邊還真的都是了不起的前輩們呢……
  平家重寶小烏丸殿、源氏重寶髭切殿與膝丸殿、三条的石切丸殿與小狐丸殿、古備前的鶯丸殿與大包平殿、源氏利劍的獅子王殿、天下五劍的三日月殿、五条的鶴丸殿……
  注意到鶯丸要沏茶的動作做為後輩的菊一文字立刻就抬手,「如果可以的話,請讓我來!」
  「可以啊。」
  鶯丸任由菊一文字接過所有的器具。不受他們的視線干擾,菊一文字微垂著眼眸利落的開始動作。
  看著他每個動作都帶著獨特的韻律、淡雅而從容不迫的模樣小烏丸和三日月都輕輕的抬手微微掩住翹起的唇畔。
  要說最開心的,當屬他們之中最愛茶的鶯丸了吧。
  深浸茶道的人只需一個抬手就能明瞭。
  第一杯茶沒有任何意外的被放在小烏丸的面前,第二與第三杯茶卻是落在古備前的前方,接著才是源氏。
  「非常抱歉,古備前的兩位是我的長輩之故……」
  髭切接過茶杯彎著眼眸,「嗯嗯,不用在意不用在意……呀,真是不錯的香味呢……」
  等到菊一文字將茶杯放到自己面前,鶴丸這才興致勃勃地看著他,「你是古備前派的嗎?」
  「啊……不,不是的,我是一文字派的刀。只是打造我的則宗是古備前正恒系的定則之子。」
  「雖然說鶯丸殿是友成、大包平殿是包平皆不是正恒的刀劍,但於我來說,二位是長輩般的存在。」
  鶯丸輕輕放下茶杯,「原來如此……確實這樣就像是我們古備前的孩子一樣……而且幾經流轉我也進入了皇家……呼呼。」
  同為御物的鶴丸眨了單眼,笑著朝鶯丸舉起茶杯,「可在皇室內我們的輩分都比菊要小啊。」
  「那種細緻的東西就別想太多了。」
  一室老人大笑。
  在一片笑聲中大包平皺著眉頭看著菊一文字,原本也在微笑的皇室刀緩緩的收起了笑容不安的看著他。
  大包平側過頭看著鶯丸,「我跟你沒有孩子啊。」
  一瞬間茶室的各處都傳來了被茶水嗆著的聲音。
  「大包平……你真的是……」鶯丸無奈的扶額,「天才。」
  被這麼一鬧,菊一文字也不知道該做什麼反應,下意識的臉上掛起了笑容,掩蓋腦中的混亂想法。
  獅子王用力咳了幾聲,「那個什麼……一文字派是福岡一文字吧?我們本丸也有喔。」
  順著獅子王的話題大家自然的略過現在的尷尬,菊一文字輕輕頷首,「是的,目前時之政府是將我劃分在福岡一文字底下。」
  「目前?」
  聽他的話,小狐丸好奇地抬起了頭。菊一文字偏頭思考組織著語言,「一文字內部其實也分裂了很多……福岡一文字啊……真的要說的話,福岡一文字是我的子輩,我是古一文字的刀劍呢。」
  說著說著自己就笑了出來,「偶爾自己也會困惑一下呢。」
  「這麼說,菊來到這裡之後心情一直很好就是這個原因囉。」
  對於鶴丸這樣的話語,菊一文字微微瞪大了那雙秋夕般的橙色眼眸。
  為什麼……會知道他心情很好呢?
  歷史之中他沒有與誰有交流才對啊……
  鶴丸一手撐著頭,金色的眼瞳含著淡淡笑意看著他。菊一文字愣了片刻收回視線不太好意思的低下頭。
  「……是的。」
  「這個本丸、有著諸多我的後輩……與我自身相關的福岡一文字、長船;這裡也有粟田口與青江……還有長輩的古備前……」
  那溫柔的聲音微微顫抖著,「看著他們的話,就會覺得自己的兄弟們都還好好的活著。」
  即使非常清楚,他的兄弟們多都被留在那場戰役之中與歷史一同被掩埋。
  石切丸抬起手輕輕的撫了他的頭髮,「在這裡大家都是家人。」
  孤單久了的人,是時候該停下來歇一歇了。
  小烏丸微微彎著唇,「正是,在這裡坐著的所有人,都是為父可愛的孩子啊。」
  三日月左右看了看,放下茶杯笑著朝他張開了手。
  「過來撒嬌也是可以的喔?」
  見他們這個模樣,髭切興致勃勃的也跟著放下茶杯,「好像很有趣的樣子,我這裡也是可以的喔。」
  「啊啊兄長!」
  鶴丸俐落的抽掉菊一文字手中的茶杯張開雙手,「看招!」朝著那振纖細的人一撲,猛然被這麼一撞,菊一文字直接撞入鶯丸的懷中,正捧著茶的鶯丸也被撞得措手不及,直直倒入大包平的懷中。
  大包平握住鶯丸高舉的茶杯這才沒讓裡面的茶水灑出來。
  今劍打開茶室的門正巧看見這樣的畫面,瑰紅色的眼眸一亮,「是在玩遊戲嗎?我也要參加!」
  Babiu的撲上鶴丸。
  身為薄刃刀的兩振同時悶哼了一聲。
  「那……我也……嘿咻……」
  「啊啊三日月你有點自知之明自己是把太刀啊……要斷了要斷了……」
  鶴丸撲騰的拍著地板,這個掙扎的動作在髭切也疊上來的時候停止了。
  「是這樣嗎?」
  才不是!你們兩個下去啊!
  被極化短刀那麼一撞又被兩個滿等太刀這麼一疊,鶴丸慶信著自己也是個滿級太刀,不然這一下不斷刀也重……傷……等等!
  「菊一文字!」
  聽到鶯丸驚慌的聲音,石切丸跟小狐丸同時看了過去。
  兩人同時一驚,起身一同與岩融將那把新來的太刀給救出來。
  菊一文字則宗,太刀,等級一,重傷。
  「手入室!」
  被送入手入室的還有中傷的鶴丸國永。
  審神者無語望天,在家裡玩出中重傷也是不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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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inniecat 神秘的腦迴路(?) 2021-9-15 13:54
大包平的腦袋wwww 2021-9-13 08: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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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絨禕 發表於 2021-8-26 16:1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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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菊一文字到這個本丸的第一周就這麼雞飛狗跳的過去了。
  嘗試了刃生中的第一次的馬當番、田當番、洗滌番、料理番,最終被掌控著廚房的刀劍們畢恭畢敬的請出了廚房。
  其他方面都還行,但廚房還是別來了吧。這又是一個新的廚房殺手。
  鶴丸拍了拍失落的菊一文字,沒事,他也是被請出廚房的一員,還有一個也不能靠近廚房的叫三日月。
  初陣命令是在菊一文字到這個本丸的第九天下來的。那是其他人第一次見著菊一文字的出陣服。
  他一身素白直垂,隨著光線隱隱的能夠看見上頭暗紋,白色的袴走動時會露出褶內的橘色布料,白色的毛領披風上的單邊一重菊繩結與同色的金色胸紐一上一下的互相映襯著,隨著他的走近繩結下的流蘇也輕輕擺動著。
  那頭微捲的長髮就被壓在披風下,菊一文字一手搭在自己的刀柄上,僅包裹著手掌露出手指的白色手套滾著金邊,一路沒入袖口之中。
  直到看見刀鞘足金物下的鈴鐺大家才搞清楚那細小的鈴鐺聲是從哪裡來的。
  突然發現視覺高度有些不對,所有人低頭看著他腳下那一雙厚底的白色靴子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
  薄刃刀特徵是厚底鞋嗎?
  同樣是厚底鞋的鶴丸已經靠了過去,從自己懷中掏出三顆金盾刀裝和一枚御守放入他的手中。
  「這個是你的份。」
  捧著那三顆金球皇室刀露出了略為苦惱的表情,「這個……要怎麼用呢?……」
  鶴丸笑了下,「放在身上就會自己發動啦。嘛,雖然遠程刀裝需要我們自已控制就是了。」
  「都到齊了吧。」
  長谷部環視了一圈,宣讀這次出陣的六刃,隊長菊一文字則宗、鶴丸國永、髭切、膝丸、堀川國廣、和泉守兼定,其中以出陣次數的堀川跟和泉守押隊,其次的鶴丸照應初陣的菊一文字。
  「讓無法引領上皇走向勝利的我當隊長好嗎?」
  菊一文字瞪大自己的眼睛不可思議的問著。
  他是一振為了祈求勝利而被鍛造的祈望之刀,可那一場戰役卻輸的徹底。雖說自己並沒有在那一場戰場上征戰──不,正是因為自己不曾在那一場戰場上廝殺過讓他更無法釋懷。
  即使他明知後鳥羽上皇戰敗是必然的。
  隊伍中的髭切露出了一個無害的笑容,聲音軟糯,「啊啦……放輕鬆去就行了……再說了,我也不會因為沒當上隊長就砍自己隊友啦。」
  不,他不是說這個……
  我真的……沒問題嗎?
  他恍惚的看著自己腰側的刀刃。
  他不是實戰刀,作為象徵刀的他刀身輕薄,實戰中無法輕易砍殺敵人,卻能輕易就被敵人折碎……當然,成為刀劍付喪神之後並沒有當初那般易碎,可這特質也反應在了他的數值上。
  非常低的打擊。他的高統率也只是針對他的刀裝而已,如果沒了刀裝,他的刀也架不住敵人的攻擊……
  「出陣地點,承久三年,墨俁。」
  此時菊一文字還未反應過來,這個年代與地點代表的是什麼,他正在側耳細聽著堀川教導如何使用時空轉換機。

  傳送的光芒消去,等到周圍的東西映入眼簾,菊一文字的心情變複雜了起來。
  是這裡。
  「……這場戰爭……」
  是他誕生的原因。
  龍膽紋與菊紋的旗幟高高豎起迎風張揚,他知道,他很清楚,他所在的那個陣營過不了多久就會落敗。
  「啊,你是朝廷那邊的刃啊。」
  髭切側頭看了一眼自家弟弟,然後又看著眼前有些陌生又有些眼熟的刃,「啊咧,是這樣嗎?」
  千年的記憶讓他已經模糊了自己是在哪裡見過這一把刃,髭切無所謂地看著山下那兩方軍隊,對於自己弟弟略為緊張焦慮的喚聲也只是笑笑地安撫,隱約地聽見那一把刃的嘆息。
  「……是的,我是、承載著朝廷勝利祈望所鍛造的刀劍。」
  滿心複雜的道出這一句話,在鍛造時那滿心的祈願他怎麼可能聽不見,可他卻沒能將勝利引領給後鳥羽上皇。
  「可是還是輸了呢。」
  「兄長!怎麼能當著他的面──」
  菊一文字搖搖頭,「沒事的,畢竟這是事實。」
  朝廷的戰敗,是必然的。
  「慚愧的是,這場戰役我並沒有參與。……畢竟我,並非做為實戰刀誕生……」
  他只是一個象徵。
  所有刃看著菊一文字有些頹喪的表情,他微微蹙著眉頭表情有些哀戚又有些複雜。
  「我和兄長這場戰役也不在。」
  「這樣嗎……」橘色的眼眸看著即將開打的兩邊,聲音近乎呢喃,「就這樣,看著吧……」
  收回視線,如果是時間溯行軍,那麼要改變的應當是上皇落敗的局面。不是加入戰爭就是從後方偷襲源氏軍。
  「慎重的……」
  菊一文字低聲地說著,不知是在說給其他人聽又或者是在提醒自己。在他細細地搜索之下,果不其然的在源氏軍後方的樹林離看見了那一雙雙令人反感的眼瞳。
  「從右側切入盡可能地將他們帶離那一塊樹林。」
  說完,他忐忑不安的看著眼前一振振比他擁有更多實戰經驗的刀,「這樣,對嗎?」
  和泉守走過他的身邊時,不重不輕的拍了他的背,「拿出自信來啊!隊長!」
  張大嘴,菊一文字愣愣地看著身邊的人,隨後彎起一抹笑容,堅定地看著前方,「那麼、開始戰爭吧!」
  看著那輕巧的身姿,雖說順利地避開了許多攻擊,可練度不夠力量也不大,菊一文字的身上還是很快地添了傷口。
  留心在菊一文字身上的鶴丸見他的後方一柄敵太刀正無聲的出現,一雙金瞳收縮,「菊──」
  可惡,現在解決敵人過去也來不及了!
  話還沒喊盡,那一邊的菊一文字已微蹲避開從上空劈過的刀刃,轉身一擊擊出。
  「請別小看我!」
  薄刃劃過他的肌膚,從敵刀的骨骼間砍過,那認真的神色正巧落入鶴丸的眼瞳之中。
  抬起眼眸,菊一文字忽然就朝著鶴丸的方向扔出自己的刀刃,臉上滿是驚慌。
  「鶴丸殿!敵大太刀!」
  沒忍住失笑,鶴丸怎麼會不知道敵大太的存在呢?依照他的練度與統率,被砍這麼一下沒什麼問題,甚至金刀裝也不會碎。
  他微微施力推開本架著的敵打刀,指尖刀柄旋轉,刀刃直沒入敵大太的體內。鬆開自己的刀鞘,鶴丸伸手握住菊一文字的刀柄,反手將自己的刀刃扯出,鶴翼般的袖口於空中飛舞,刀尖冷光毫不留情地劃破敵打刀的喉頭。
  菊一文字愣愣地看著鶴丸那連貫而優雅的動作,他像是舞蹈一般輕鬆解決。
  這裡只剩下他們兩刃,踏著步伐,鶴丸一面朝著他走進又一邊細細打量著他的本體,甚至是手指輕柔的撫過刀柄上的那枚菊紋目貫。
  說不上為什麼,菊一文字覺得自己的面頰有些發燙。
  微紅著臉接回自己的刀,鶴丸多看了幾眼他的模樣便將視線放到樹林外的戰場。
  「第一次見到你是在這裡吧。」
  「欸?」
  見他傻愣的看著自己,鶴丸抱著自己的刀噗哧的一聲笑了出來,「作為鎮守之劍被放在軍營內,不是嗎?」
  為什麼會知道?
  菊一文字也隨鶴丸一樣,將自己的視線放到遙遠的戰場上。
  啊,對了,這個時期的鶴丸殿應是在安達家……
  「……鶴丸殿在啊……」
  那句自語隨著風飄入鶴丸的耳中,他半笑著彎下腰看著他的臉,「哈哈,嚇到你了嗎?」
  收回視線,菊一文字歪頭看著身邊的刃,「唔,沒有?畢竟鶴丸殿不論哪個時代都很活躍呢。」
  「喔喔,你會這麼說可真是嚇到我了呢。」
  被鶴丸這麼一打鬧,菊一文字彎起自己的眼,輕輕地笑了出來,「噗,能讓鶴丸殿嚇到,我也是長進了呢。」
  鶴丸伸出自己的手豪不客氣的捏著菊一文字的臉頰,「沒錯沒錯,笑著才好看啊。」
  等到追擊的眾刃回來,看見的就是鶴丸才剛鬆開捏著菊一文字臉頰的手,改攬著他的肩的模樣。
  注意到了回來的人,鶴丸抬手朝他們揮了揮,低頭問著:「初陣的感覺如何?」
  不只作為付喪神,作為刀劍的初陣感覺如何?
  菊一文字仰頭,橙色的眼底碎著光輝,嘴邊揚著愉悅的笑容臉上還帶著情緒激昂的紅暈,「最棒了。」
  他是刀劍,消失在歷史長河前從未踏上戰場,如今終於能夠親自踏上戰場,他只能說,那種本能般的熱血沸騰,再好不過了。
  鶴丸微微彎起嘴角,不論外表在怎麼溫良無害,本質都是刀劍,本能的嚮往著戰場。
  「那就好。」
  菊一文字看了看身上沒有傷口的其它五刃露出了有點不好意思的表情,「接下來是直接回本丸吧?」
  「是的,回本丸後隊長要先去跟主人報告戰果,包含拾取了多少把刀劍、成員受傷狀況、刀裝毀損等,之後要在寫一份詳細報告。」
  堀川頓了一下,看著眼前認真在記的刀,「回去之後,我再教你怎麼寫詳細報告吧?」
  「如此,就麻煩您了堀川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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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絨禕 發表於 2021-8-31 21:0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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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等到菊一文字從手入室出來天已經黑了,正當他要回房間時看見了屋頂上獨自一人坐著的鶴丸。
  鶴丸殿……還不打算睡覺啊……
  他走到庭院中,抬頭看著上面的鶴丸,「鶴丸殿。」
  鶴丸訝異的低頭看著菊一文字,只見他淺笑著說:「記得早點休息。」然後又進入了建築之中。
  抓了抓自己頸邊的髮,鶴丸無奈的笑了下,因為夜燈壞掉而無法入睡才會在這邊什麼的說不出口啊。
  站在房間前的菊一文字看了一眼對門的鶴丸房間,平常這個時間應該都會點著暖橘色的燈才是。
  他也沒多想太多,關上了自己的門看著月光灑落的空蕩房間晃了晃頭。
  他的東西不多,一個人住這樣的房間大了點。他總會想起上皇最後的那一段日子。
  一樣只有月光灑落空寂的房間,一樣只有一個人的呼吸聲……一樣的孤冷到讓人不安。
  彷彿自己隨時又要回歸那虛無的黑暗。
  隔天起來,不用當番也不用出陣的菊一文字忽然被平野找上。
  「欸?我也去嗎?」
  菊一文字眨著眼訝異的問著。平野笑著回他,「是的,主人說『菊一文字大人還沒去過萬屋,正巧這次要去的大多都是御物的大家,這樣一來菊一文字大人也能比較安心一點吧』。」
  「我……我也希望菊一文字大人能一起……」
  看著平野的模樣,菊一文字微蹲下身慈藹的看著自己的後輩,「我先去更衣,平野殿先與大家會合好嗎?」
  「是!」
  換好出陣服,菊一文字到了傳送陣前才發現這次來的人還真的有點多。
  鬼丸、一期、平野、鶯丸、大包平、鶴丸,加上他與主君一行八個人。
  「正巧有一批日用品要採購,藥研也有要買的東西,鶯丸跟鶴丸各自也有要買的,就這麼多人了。」
  夏音看著他訝異的表情笑著解釋。
  「到了萬屋之後,一期帶著平野去買藥研需要的醫療器具跟設備;鬼丸、鶴丸跟菊一文字麻煩你們去採買衛生紙、燈泡這一類的消耗品了;我跟大包平、鶯丸一起,鶯丸可以先去買茶沒關係。」
  接過字條,大家看了幾眼仔細的摺好收起,「了解。」
  在傳送前,夏音欲言又止的看著鬼丸他們那一組,「鬼丸跟鶴丸你們多照顧一下菊一文字,他才剛加入刀劍男士,所以可能……」
  出現在萬屋會引起一小陣騷動。
  回想起自己剛現形的那陣子,鬼丸面無表情的點頭。
  鶴丸獻寶似的朝自家審神者展現了身上完美的三顆金球。三槽太刀加金盾,只要撞過來的不是滿等極化刀他都擋得下。
  一落地,身材高大的大包平與鬼丸向前一步將主人擋在身後鶴丸跟鶯丸一左一右的將主人與低練度的菊一文字夾在中間,最後面則是由一期與平野守著。
  「嘖,每次來都擠到不行。時政什麼時候才要拓寬這裡的寬度。」
  而兩邊的審神者同時透過自家刀劍男士的縫隙朝著對方合掌抱歉,刀劍男士各自護著主人趕緊離開萬屋廣場傳送陣的平台,他們腳下的傳送陣又開始運作了,表示又有人要過來。
  菊一文字看著自己本丸的大包平跟隔壁本丸的大包平互撞時同時露出無奈到不耐煩的表情沒忍住笑出聲。
  在萬屋主商場建築前他們都還一直一起行動,多虧菊一文字長的相對嬌小並沒有多少人發現他的存在,只是接下來大家都要前往不同的樓層與其他棟建築,菊一文字勢必會暴露在大家的視線下。
  「我去買燈泡,菊你一定要跟好鬼丸啊!然後有其他審神者跟你搭話,千萬千萬千萬不要回應也不要看!」
  「啊?啊……我知道了。」
  菊一文字疑惑的應下鶴丸的叮囑,兩人看著那個白白的身影進入電器區消失在貨架之中,鬼丸才低頭看一自己身旁的人。
  「走了。」
  「嗯。」
  路上確實很多人在看他,但在這裡的大多都是刀劍男士,大家就只是多看了幾眼並沒有其他事情。
  審神者大多都是在日用品區旁邊的女性用品區,是他們不太會過去的區域。
  觀察完整個商場,菊一文字就將注意力放在了眼前的人身上。
  從入口推了推車鬼丸確認一眼菊一文字還跟在自己身邊後就沉默著去往第一個貨架區。
  對照著字條與商品的標示,菊一文字才將那一袋毛巾放入推車中。
  「拿一袋就好了。」
  見他要再拿其他的,鬼丸才開口阻止,但也沒多解釋什麼,只是推著推車繼續往下一個地方前進。
  直到推車放滿了東西,菊一文字踮著腳尖取下最後一項要購買的衛生紙,鬼丸才把他的疑惑問出口。
  「為什麼一直看著我?」
  被這麼問的人眨了眨眼,露出了一個稍嫌不安卻又悲傷的笑容,「因為你是國綱啊。」
  「我的兄弟有國友、國安、久國,比起國吉跟吉光的孩子們,還是你的感覺更接近他們。」
  所以不自覺得追尋著熟悉的氣息,不自覺的將目光落在其身上。
  鬼丸將推車轉了方向,「哼,把我當成了他們嗎。」
  「這一點可沒有喔。」菊一文字抬步跟上,「不過確實偶爾會透過你們試圖想像著兄弟們的模樣。」
  「畢竟我從未跟兄弟們講過話,只能看著他們身為刀劍的樣子。」
  跟著鬼丸在收銀前面排隊,菊一文字看著其他同樣在排隊的刀劍男士又柔了眼。
  「能夠來這個本丸真的太好了……恆次、貞次、國綱、國吉、吉光……以及我自身所在的福岡一文字和長船……我很高興呦,看到大家這麼有精神。」
  就在講這段話的時候,已經輪到他們結帳,菊一文字看著鬼丸一邊結帳一邊報數量,最後從口袋拿出一顆小巧的靈力章在單據上蓋章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
  這樣的話他們不用拿那麼多東西,還可以直接送到本丸去啊!
  在外面等著的鶴丸掃了一眼周遭虎視眈眈的眼神,直接湊了上去。
  「鶴丸殿等很久了嗎?」
  「沒有呦。那麼,準備好了嗎?」
  鬼丸不冷不淡的應了一聲,在菊一文字歪著頭看他們的時候鶴丸彎下腰抱起菊一文字就是跑。
  「抓好了!」
  「欸?!」
  輕巧的踩上陽台欄杆,白色的衣袖與金鍊隨著鶴丸躍出的動作在空中翩飛著。菊一文字下意識緊抓鶴丸胸前的衣物,橙色的眼眸驀然睜大,看著鬼丸跟著躍下的身影、耳邊是風迅速刮過的聲音,以及抱著他的人爽朗的聲音:「下面的借過!」
  像是在進行什麼有趣的遊戲一樣,鶴丸臉上滿是肆意的笑容。
  多數的審神者在鶴丸和鬼丸快速經過後才反應過來被抱著的那把刀的身分而感到深深的扼腕。
  這是近距離吸歐氣的機會啊!就這麼錯過了!
  直到看到了自家本丸的鶯丸,兩人才穩穩地落在他身旁。坐在椅子上的鶯丸側頭看了一眼,「看起來沒被包圍呢。」
  「哈哈,多虧菊並不顯眼呢。」
  「那是你們都白白的。」
  確實,兩個人的衣服都是白的,菊一文字的髮色也不算太過顯眼,加上身高的緣故,確實一打眼很容易讓人誤會是審神者。
  鶯丸拍了拍身邊的空位,「坐在這裡會才不會有人上來糾纏。」
  確實,其它審神者在看見他坐上位子後露出了一個可惜的表情。
  「這個椅子是?……」
  「嘛,解釋起來有點麻煩,總而言之整個萬屋的範圍這種椅子都代表『這個刀劍男士正在等自己的主,並不會與其它人交談』如果還有人,包括跟我們相同的刀劍男士,上前交談的話是可以請巡邏隊處理的喔。」
  蹲在一旁的鶴丸聽鶯丸解釋忽然想到了什麼,「剛剛在廣場有看清楚右側嗎?」
  「欸?右邊……不,沒有,初次來這裡有點怕走散只顧著看大家了。」
  菊一文字思考了下他想不起來在傳送廣場的右側有什麼。
  「想不起來也沒事,如果在萬屋迷路走散的話記得回到廣場,那邊有一個專門給走散的刀劍男士休息的地方,三日月跟髭切最多的地方就是了。」
  「不知道路的話找巡邏隊。」
  點點頭表示自己記下了,忽然有一組伊達組遠遠的看到他們露出了訝異的表情,菊一文字將視線從鶴丸身上移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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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絨禕 發表於 2021-9-3 14:16: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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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鶴丸也看見了那一組伊達組,微微愣了一下後朝他們揮了揮手,「呦!花丸的我、光仔、貞仔、伽羅仔!」
  「夏音大人本丸的鶴先生……這是在等夏音大人嗎?」
  這也是菊一文字第一次看見非自己本丸的刀劍男士,不由得的多看了幾眼。
  同樣都是鶴丸殿,氛圍真的很不一樣呢。
  跟自己本丸的比起來,這位鶴丸殿感覺更加……輕鬆?隨意?但是稍微的感覺更加有疏離感……
  「喔?你們本丸的菊一文字怎麼一直看著我?第一次見到其它本丸的刀劍男士?」
  「這麼說的話,另一個鶴先生本丸的菊一文字跟我們的菊一文字真的差好多啊。」
  花丸的太鼓鐘雙手背在腦後說著。見菊一文字看向他時連忙擺手,「不是、我只是感想而已。」
  「畢竟我們本丸的菊一文字雖然也會跟大家坐在一起,但不會像剛剛露出困惑的表情或是驚訝的表情呢。」
  這回到是換自家本丸的三振刀看向他們了。
  怎麼說菊一文字的限鍛都結束了半個月,都從夏天入秋了,不應該吧?
  「審神者。」
  鬼丸忽然出聲,平安刀的兩振片刻後就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
  「啊……說來花子大人是那種不怎麼踏出房間的人吧。」
  鶯丸回想著自己印象中的花丸主人。
  「菊一文字在歷史上的牽扯很少,不過相關的刀劍很多,去讓你們本丸的我、大包平或是福岡一文字的找他講講話吧。在不濟粟田口、青江、長船都能。」
  他們本丸最初與菊一文字的橋梁是審神者搭起的,歷史上沒有熟人,沒有同輩,更沒有同個主人的刀劍,還早早消失在歷史之中……
  最初認識的,是剛好出現在門口、同為御物的鶴丸。接著是自己後輩的福岡一文字派……突然注意到了走出來的夏音,菊一文字輕輕點了點鶴丸的肩膀,「主君出來了。」
  鶯丸跟鬼丸都向前去迎接夏音,鶴丸笑著跟他們道別,拉著菊一文字的手腕也跟著過去。
  菊一文字回頭跟他們四人小幅度的揮手,直到看到他們四人進了建築才收回視線。
  最後他們去與一期跟平野會合。
  回到廣場的時候菊一文字特別看了一眼走散休息區,有審神者與其近侍頭疼的在找人,也有裡面的正自己走出與自家本丸的人會合。
  一行人從萬屋回到本丸,購買的東西早早就寄送到本丸之中,被留下的大家搬進該放的地方。
  坐在大廳,菊一文字看著眼前的糕點又看了看桌前其他年輕的刀刃們。
  「加州殿,我能請問一個問題嗎?」
  清光一愣,「可以啊。怎麼了嗎?」
  菊一文字稍微講了下在萬屋遇到的另一個本丸的事情,聽完他的問題,清光噗哧的一聲笑了出來。
  「這個呢……『花丸』是時之政府賜給那個本丸的名字啦,他們的審神者叫花子。」
  「只有幾個特殊的本丸才會被賜與名字呢。現在好像只有五個?」
  安定插起小糕點說著。
  「嗯。就S級本丸的那幾個。花丸、活擊、刀音、刀舞、映畫。」
  扳著手指數著,清光微微嘆氣,「本丸有名字真好呢……稱呼起來也不會那麼長。」
  這一點……確實……
  在大廳的人聽了都露出相同的表情。


  在深不見底的黑暗之中,即使伸出自己的手仍然什麼都不能看見,身邊沒有任何活物的氣息,沒有聲音,沒有光線,就連自己的聲音都被黑暗吞沒。
  他討厭黑暗與孤獨,卻又習慣了這麼樣的環境。
  金色的眼眸緩緩睜開,入眼的不是來本丸後習慣的昏黃色光芒,而是一片漆黑。只有投射在障子門上搖曳的橙色光線照亮那一塊小小的區域。
  騙人的吧,買回來的燈泡不到一周又壞掉了嗎?
  腦袋還一片渾沌,鶴丸無力地撐著自己得額頭腦中只剩下這麼一個念頭。只是他還沒回想起自己把備用的燈泡放哪邊時,將他從睡夢中喚醒的敲門聲片刻後又響起,「啊啊……稍等一下。」
  鶴丸甩了甩頭,將那沉重感從腦中甩去才撐著自己的膝蓋從被窩中出來。
  拉開門看見外面的人意外的睜大了眼,「菊?」
  穿著單薄睡衣的菊一文字一手攏著自己的披風,一手舉著蠟燭在見到明顯剛起床的鶴丸時露出了個抱歉的表情。
  鶴丸左右張望了下,這裡住的幾乎都是太刀,為了他們夜晚走道都會點上夜燈,而如今走廊卻是一片黑暗。
  「這是怎麼了?」
  「好像是突然停電了,部分的短刀跟脇差已經去主君那邊,長谷部殿現在正讓大家去找停電的原因。」
  抓了抓自己的頭髮,鶴丸嘆了口氣,「讓太刀在夜晚去找東西有沒有搞錯……」
  菊一文字鬆開握著披風的手,「所以長谷部殿才給了我們手電筒。」
  頓了一下,他抬頭看著鶴丸的眼眸,遲疑的開口:「鶴丸殿完全清醒了嗎?如果醒了我就開手電筒喔?」
  鶴丸胡亂的點頭,根本沒有思考菊一文字怎麼就露出那樣的表情。
  直到手電筒強力的燈光晃得他眼疼,他才知道菊一文字怎麼點著蠟燭過來。
  「鶴丸殿!」
  菊一文字慌亂的關掉手電筒,感受到刺眼的光芒終於消失後鶴丸才放下反射性擋在眼前的手,抹掉生理性的淚花,「這個手電筒,還是等等在開吧……」
  揉了揉滿臉愧疚的人的髮又輕輕以指梳順,「以防萬一還是把刀帶上吧,等我一下,我去拿我的衣服。」
  在兩振太刀走到後門時才知道長谷部還是沒有那麼狠心讓他們兩振太刀在夜晚雙騎出陣。
  「物吉啊……得救了。」
  極化物吉笑了笑,「是的。鶴丸桑跟菊一文字桑這邊的助手是我。」
  不管怎麼樣應該都反過來才對吧。
  兩振太刀同時想著。
  「貞坊拜託的吧?他現在應該在光坊跟伽羅坊那邊。」
  「……這樣想想的話謙信真辛苦啊。」
  除了他之外,長船全太刀。
  三刃出了後門,物吉單獨往右,鶴丸和菊一文字往左,約好了走到本丸範圍的底後就回頭。
  一路上什麼都也沒有,站在路口看著隔壁本丸的方向也沒辦法透過圍牆與本丸自有的防護罩看見裡面的情況,甚至也沒遇上其他本丸的刃。
  「回去吧。」
  「鶴丸桑、菊一文字桑,我那邊什麼都沒有。」
  迅速出現的脇差嚇得菊一文字直接抓緊了鶴丸的袖角。
  並沒有跟極化刀一同出陣過的菊一文字這才深刻的體會到夜戰的短脇是怎麼樣的王者存在。
  鶴丸思考了下,視線落在連接著的後山上過了一陣子又收回視線。
  「回去吧。現在進山不是什麼好選擇。」
  僅有一振脇差,而且三刃都沒有穿出陣服,太過危險了。
  回到本丸物吉向他們告別後跑去跟幾個短刀說了什麼,組了一個小隊往後山的方向消失在夜色中。
  被短刀們圍繞的審神者打了個呵欠,皺著眉困頓的聯絡時政。大廣間現在被點滿了蠟燭,鶴丸帶著菊一文字抱著刀坐入角落。
  一直以來都保持良好作息的菊一文字拍著自己的臉努力打起精神,明明眼皮都快掉下去了卻又努力睜大眼睛的模樣讓附近的幾振刀看的幾分好笑。
  「初次夜戰,是吧?」
  被自家兩振小短刀跟打刀丟下的燭台切也坐了過來,細心的坐在風吹來的方向替畏寒的太刀擋風。
  菊一文字不太好意思的笑了笑,「嗯,稍微不太習慣。」
  「也不用這麼擔心,我們本丸的短刀跟脇差都是很強的。那些打刀們也不是吃素的。」
  順著鶴丸的視線看著站在大廣間外的幕末刀們,庭院中也是分散戒備的打刀,多數的短刀與幾振脇差們則是各自組隊更往外搜尋著,伴在審神者夏音身邊的是粟田口家的兩振還穿著睡衣的脇差。
  短刀特有的輕盈腳步聲伴隨著甲冑的聲音從走廊的另一端傳來,堀川給按刀的兩振脇差和夥伴們打了個手勢他們才鬆開手。
  是去換上出陣服的小貞跟不動。
  時政的通話線路一直都在忙線中,夏音頭疼的揉著額角,轉而打聽起自己的同伴們有沒有知道狀況的。
  「有必要這麼大費周章的嗎……」
  她沒有感受到防護罩被打破,也沒感受到外來的氣息,一場十之八九是普通停電跳電被這群刀搞得像是敵人攻城一樣……
  不動抿直嘴,「我一定會保護妳。」
  不會讓妳像信長公一樣……
  夏音嘆了口氣,自己的刀子們給自己的愛,受著唄。
  「那我就交給你們保護啦。」
  從停電到時政發出公告整整過了兩個小時,確認了是現世供電方出了問題後才讓全員鬆了口氣。
  「讓你們白忙一趟了。」
  特意換上出陣服的兩振短刀笑了笑,「沒什麼比主人更重要了。」
  「這樣的服裝也只是為了更能好好保護妳。」
  「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看著華麗的我心情也會冷靜一點吧?」
  兩刃一前一後的說著,同樣堅決將主人送回房間後才回房。
  大廣間的蠟燭被其他沒有短刀脇差領路的太刀大太刀薙刀槍們拿走,菊一文字拿起最後一盞蠟燭,回頭看著依然坐在角落的鶴丸。
  還沒開口叫他,鶴丸自己就先起身走到他身邊,「走吧。」
  站在房門外菊一文字看著自己對門的鶴丸輕輕地喊了他的名字。
  「鶴丸殿,討厭黑暗嗎?」
  穿著出陣服外衣的鶴丸動作一頓,嘴角帶著笑意轉過身,「這可是嚇到我了呢,為什麼這麼問?」
  燭光在那金色的眼瞳中跳耀著,襯得那雙眼瞳越發冰冷,忽明忽暗的光線讓他看得不是很清楚鶴丸的情緒,但這都不妨礙他將想說的話說出口。
  「我很討厭黑暗,所以能不能請鶴丸殿來我的房間一起睡呢?」
  靜靜的看著那雙含笑的橙色眼眸,鶴丸低低的笑了。
  「……真拿你沒辦法啊。可以啊。」
  帶著自己的被褥進到菊一文字的房間,鶴丸鋪好床鋪後抬頭看了眼菊一文字,靜靜地看著他撩起自己的髮吹熄燭光。
  窗外的月光灑落在菊一文字的面容上,精緻的皇家刀枕在枕頭上,看著他揚起了笑容。
  鶴丸回頭看了眼窗戶,「這邊的房間有窗戶啊。」邊這麼說著,邊躺了下去。
  「鶴丸殿要是喜歡的話還請搬過來。這間房間有點遼闊,只有自己總覺得有些可怕。」
  閉著眼睛的人柔聲說著。
  他裝傻著什麼事情都不說破,鶴丸也跟著裝傻著什麼都不明白。
  「那麼……鶴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這是他來到這個本丸後,第一次在沒有點燈的夜晚安穩的睡去,沒有驚醒沒有噩夢,能夠掛著淺笑保持著愉悅至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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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絨禕 發表於 2021-9-11 17:10: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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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如同那天晚上說的那樣,鶴丸搬進了菊一文字的房間。
  兩人都不是私物多的人,稍微擺了下壁櫥中還有空間可以擺放鶴丸的整人道具。
  鶴丸打著呵欠起床,菊一文字已經在梳理自己的頭髮。
  但在他整理好被鋪、洗把臉回來換上內番服的時候,菊一文字還在整理他的頭髮。
  「明明摸起來是很柔軟滑順的頭髮,怎麼就這麼難整理?」
  菊一文字看著鏡子中的自己也無奈,「大概是捲髮的緣故吧……」
  每回出陣回來都得整理上好一段時間……一邊束上髮束菊一文字一邊在內心嘆氣著。
  發現時間差不多,鶴丸深知自己再不出去當番就會有人衝過來抓他,重重的嘆了口氣出發前往田地。
  一邊整理東西,菊一文字好笑的目送鶴丸出去。隨後離開房間就發現了在走廊上睡覺的南泉。
  旁邊還擺著一個掃具,看著像是掃到一半就躺下睡覺的模樣。
  搖搖頭,菊一文字拿了薄毯蓋在南泉身上,看了一眼四周確認了他還沒掃的地方拿起了掃具開始打掃。
  路過的日光推下眼鏡,站到南泉的旁邊正要動作的時候卻被阻止了。
  「祖,您不用幫南泉……」
  「沒事,今天我是非番。」將落葉全都掃起,菊一文字看了眼日光,「偶爾讓我寵一下後輩吧。」
  「……是,我明白了。」
  最後,菊一文字捧著茶杯坐在走廊下,身邊是還在呼呼大睡的南泉,另一邊是日光熱好的熱呼呼的牛奶與早餐前墊胃用的小點心,身上還被山鳥毛披上了外套。
  垃圾被日光拿走了,他今天正巧也是掃除番就順便拿去丟。
  結果還是被照顧了一番呢。
  直到喝完牛奶,早餐已經做得差不多、本丸大多數的人也都起床開始行動時,南泉才緩緩轉醒。
  「……嗯……喵、喵!?」
  他的掃把呢?!落葉怎麼都不見了?!還有身上的毯子是怎麼回事?
  然後在看見身邊笑笑著對他道早的人時更是嚇得不會說話了。
  「……祖!喵!──」
  「祖,早餐已經準備好了,請先進屋內用膳吧。」
  山鳥毛看了一眼沒有動過的小點心,與日光交換了一個眼神,在被帶進屋內時,菊一文字特別回頭看了一眼。
  「祖是在擔心我等會責備小貓嗎?」
  被戳破心思,菊一文字微微露出個不太好意思的笑容。畢竟是他自己要幫忙的,若是害得南泉被責罵就是他的不對了。
  山鳥毛只是笑了笑並沒有多說什麼,菊一文字坐下時日光正巧領著無精打采的南泉進來。
  看著一文字四人,夏音歪著頭忽然就說了一句:「這麼說來菊一文字的衣著跟福岡一文字的大家不一樣呢。」
  不過顏色倒是都是白的。
  「啊……」
  「試一下?」
  對於自己主人的提議,菊一文字無奈的笑了下應了下來。
  當番結束正準備要去洗澡的鶴丸回到房間看見的就是面對著鏡子苦惱的室友。
  這是第一次看見他穿洋服的模樣,白色的襯衫與風衣緊緊包裹著他纖瘦的身體,風衣外翻的領子成深橘色,襯衫領結為橘紅色的蝴蝶結。
  明明是風衣但還是被收進袴裡面了呢。
  鶴丸看著沒有變的袴想著。
  「怎麼不穿上洋服的褲子呢?」
  菊一文字看了一眼重新摺疊好的褲子,低下頭紅著臉搖頭,「……那個就……太過羞恥了……」
  「……太貼身了……」
  聰明如鶴丸,他也不會多說他的內番服也是合身的衣物啊。菊一文字看了眼由南泉給他的髮帶抬手開始將自己的頭髮梳上。
  等鶴丸洗完澡回來菊一文字已經綁好了馬尾,站在鏡子前做最後的檢查。
  「真的不會太奇怪嗎?……」
  「不會不會。」鶴丸在他身邊打轉了一圈,拍了拍把披風穿上的人推著他踏出房門,「和穿著和服的菊有不一樣的感覺,快點到大家面前展示一下吧!絕對會讓他們大吃一驚的!」
  看他站在門口猶豫不決得模樣,鶴丸抬手唰的直接拉開大門,「大家快看啊!菊的洋服造型!」
  鶯丸微微瞇眼,笑道:「下一次就換古備前吧?」
  「洋服的話……還請饒過我。」
  本來正在欣賞自家美人新衣裝的夏音看著菊一文字面上的為難,「菊一文字不喜歡洋服嗎?」
  「也不是這麼說……洋服太貼和身體,有點難為情。」
  「過去在皇家也不曾有人穿成這般過……」
  啊也是啊,平安末鐮倉初要是皇家有人敢這樣穿,恐怕都被打上不知檢點的標籤丟出皇家大門吧……
  叼著魷魚絲,夏音默默地想著。
  「那、這樣的呢?」
  夏音張開了雙手,她身上是一件寬鬆的衣衫,「我個人來說的話還是希望菊一文字能夠習慣一下洋服跟便服啦,偶爾還是會到現世遠征的。」
  看著那個寬鬆的衣服菊一文字點點頭,只要不是完全合身的都在能夠接受的範圍。
  對此,她不免打趣,「不會連褲子也不行吧?這樣的話只能給裙子囉。」
  菊一文字看了一眼大家的衣服,「如果上身是主君那般的衣物的話、是可以的……裙、子?那種衣著我也是可以的。」
  然後他就聽見了杯子砸落桌面、有人被水嗆到、踢到東西的聲音四處響起。
  「……欸?欸?!──」
  「你也喜歡裙子嗎?!」
  亂一瞬間就攀著自家兄弟的肩雙眼放光的問著。
  菊一文字很認真的思考了下,搖頭,「並沒有說很喜歡……只是裙子跟行燈袴很像不是嗎?」
  作為內番服就是行燈袴的沖田組二人面面相覷了一下,「好像說的……」
  「挺有道理的?……」
  一室沉默。
  說的也是啊,裙子的構造跟行燈袴差不多嘛,都是一片布料包起來,只是一個熨了摺,一個造型多變而已嘛……
  「好像有點能夠接受了……」
  「我也是……」
  沖田組,動搖。
  「喂喂喂喂,認真的嗎你們?」
  和泉守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己的同僚。
  且不論當下的大廳到底有多混亂,最終換回自己衣物的菊一文字一瞬間又恢復了本來沉穩的模樣,不似剛才那般坐立不安。
  「果然還是這邊讓人更安心。」
  再度回到大廳,大家已經安靜了下來。
  時政公告最新消息,冬天將會有新的刀劍男士。
  鑒於前一個新刀劍男士是菊一文字則宗,不少人往御物或是一文字派的方向猜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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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絨禕 發表於 2021-9-15 13:58: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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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帳  菊一文字則宗


※參考史記上「菊一文字則宗」與現德川美術館「菊御作」
菊一文字則宗
身高163(加上鞋子170)
五花太刀 刀派福岡一文字
刃長72.5 2.3
鎌倉時期後鳥羽上皇委託備前國一文字派刀匠一文字則宗所鍛造的太刀。傳說候鳥羽皇上也親自參與鑄刀過程。
刀刃比其他刀來得更薄,並非實戰刀。是為了祈求戰爭順利而鍛造的祈刀。
第一人稱:私



身著素白菊騰暗紋直垂,其直垂褲箱折的內側為橘色。身穿白色長靴,因本體並不算長的緣故,身高也不高,在太刀中僅比小烏丸高一些,同樣的也因為本體緣故而十分纖細。但因為鞋子的緣故身高看起來還算正常。
直垂胸紐是金色的,外披白色毛領披風,繩結為金色單邊一重菊,底下有兩條流蘇,位置比胸紐要高一些。刀紋的位置在腰帶的飾品上。手套全露指,在邊緣滾金邊,長度至手肘。
內番服為淺灰色甚平,褲長在小腿的一半,會束起頭髮鬆鬆的搭在左側肩膀上。
髮長及腰為香芋色,帶有著一點捲度,眼瞳為橙色。頭髮是天然捲,覺得最辛苦的就是每天早上起床要梳理。外表偏向陰柔。
在右腹側有與刀莖上一樣的十六辦菊紋。
為人和氣彬彬有禮,因非實戰刀,數值並不是很好,甚至對自己的經歷有些自卑(承久之亂戰敗)。也不太擅長戰鬥。
本體為白色刀鞘,尾端點綴金飾。足金物下有掛鈴鐺。



初始--滿
  
生存
  
打擊
統率
機動
衝力
範圍
必殺
偵查
隱蔽
刀槽
  
43
  
37
52
36
20
31
30
29
3
  
49
  
42
61
41
29
31
33
33
3
  
53
  
53
76
55
35
31
37
33
3
綜合373


時政官方放出照片時有不少審神發出了與當初看見亂時相同的困惑。
滿值綜合素質比鶴丸還低,因此不少審神發出「全時政鶴丸翻身把歌唱」、「攜上自家鶴丸來道謝」一類的玩笑。




刀帳說明:「因刀身上刻有十六辦菊紋與橫一字紋,而被稱之為菊一文字則宗。是後鳥羽院為了打倒鎌倉政府而打造的祈望之刀。……只可惜,還是戰敗了。」
入手:「我是菊一文字則宗。你就是我接下來的主君了嗎?」
登入(加載中):「戰場的硝煙……」
登入(加載完成):「刀劍亂舞,即將開始。」
開始遊戲:「今後請多關照。」
本丸1:「這裡的氛圍很好,是個好歸處。」
本丸2:「……明明是祈求勝利而打造的刀……可卻……」
本丸3:「唔……頭髮又打結了……」
本丸(放置):「稍微……有點困了……」
本丸(負傷):「……嘶……這就是、戰爭的痛苦嗎……」
結成(入隊):「我會努力的。」
結成(隊長):「讓無法引領上皇走向勝利的我當隊長好嗎?」
裝備1:「這個……要怎麼用呢?……」
裝備2:「嗯?……好難啊……」
裝備3:「謝謝,我會努力學習使用方法的。」
遠征:「遠征的話,非戰鬥專門的我也是能作到的。」
遠征歸還(隊長):「我回來了,這些足夠了嗎?」
遠征歸還(近侍):「好像是遠征的隊伍回來了,要去看看嗎?」
鍛刀:「新的夥伴嗎?有點好奇是什麼樣的人。」
刀裝:「是像這樣嗎?」
手入(輕傷):「呼……戰爭真的是不容易啊……」
手入(中重傷):「好像、被看到了很狼狽的模樣……」
煉結:「唔……有點、微妙的感覺。」
任務完成:「完成這些你也會輕鬆一些吧?」
戰績:「嗯……這就是主君的戰績啊……」
萬屋:「欸?我也去嗎?」
出陣:「這就是……戰場……」
發現資源:「這個是能用的東西吧?」
索敵:「慎重的……」
開戰:「那麼、開始戰爭吧!」
演練開始:「接下來還請多多指教了。」
攻擊1:「哈啊!」
攻擊2:「有間隙!」
會心一擊:「請別小看我!」
輕傷1:「嘶!」
輕傷2:「這種程度……沒問題。」
中重傷:「又要、重蹈覆轍了嗎?」
真劍必殺:「即使是我、也是能引領勝利的!」
單騎討伐:「定將勝利帶回!」
BOSS點:「發現了,敵方統領。」
MVP:「……贏了!」
升特:「……這樣,就變得更強了吧?」
修行送別:「他會找尋到屬於自己的勝利的道路的。」
馬當番開始:「啊啦,看起來都是良駒呢。」
馬當番結束:「大家都很有活力呢。」
田當番開始:「種田啊……這也是第一次呢……」
田當番結束:「唔……腰……」
手合開始:「戰鬥的技巧……還請賜教!」
手合結束:「學習到了很多,非常感謝。」
長期留守:「歡迎回來。是去遊歷了嗎?」
一口糰子:「唔嗯……這個、喜歡。」
幕之內便當:「要心懷感恩的吃完。」
御祝重便當:「長期抗戰嗎……」
破壞:「果然……我的話……是沒辦法的吧……主君……十分抱歉……」


回想 承久之亂(戰鬥開始前)
菊「……這場戰爭……」
膝「啊,你是朝廷那邊的刃啊。」
髭「啊咧,是這樣嗎?」
膝「兄長!」
菊「……是的,我是、承載著朝廷勝利祈望所鍛造的刀劍。」
髭「可是還是輸了呢。」
膝「兄長!怎麼能當著他的面──」
菊「沒事的,畢竟這是事實。」
菊「慚愧的是,這場戰役我並沒有參與。……畢竟我,並非作為實戰刀誕生……」
膝「啊啊,我和兄長這場戰役也不在。」
菊「這樣嗎……」
菊「就這樣,看著吧……」

回想 承久之亂(王點戰鬥結束)
鶴「第一次見到你是在這裡吧。」
菊「欸?」
鶴「作為鎮守之劍被放在軍營內,不是嗎?」
菊「……啊,鶴丸殿在啊……」
鶴「哈哈,嚇到你了嗎?」
菊「唔,沒有?畢竟鶴丸殿不論哪個時代都很活躍呢。」
鶴「喔喔,你會這麼說可真是嚇到我了。」
菊「……噗,能讓鶴丸殿嚇到,我也是長進了呢。」

回想 任意地圖
安「菊一文字則宗……」
菊「嗯?」
安「不,沒事。」
清「又在鑽牛角尖了。」
菊「……難道是、在在意民間說我為沖田君所持之劍的事嗎?」
清「……」
安「……」
菊「那也是一個有趣的逸話呢。如果能實際見見這如此被後世愛戴的劍士就好。」
※若一文字則宗先行觸發與沖田組的回想菊一文字則無;相反,菊一文字先觸發一文字則宗則無。另一人的回想會直接回收完成。


本文最後由 絨禕 於 2021-9-15 14:00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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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絨禕 發表於 2021-10-4 14:35: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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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小烏



  平安時期精妖鬼怪橫行,本來至少要百年過後才會凝聚意識的存在在這個時期卻是無比容易就擁有意識。
  只要有人需要它、對它抱持著某種強烈的想法,它就會自然而然地吸收著空氣的能力甦醒自己的意識。
  他就是誕生在這樣的時代之中。
  他被喚為小烏,從出生的伊始他就很清楚,自己頭上有兩個哥哥,他是兄長的仿品,是哥哥的替代品。
  他是為了戰爭、為了陪伴自己的兄長而出現的。
  只不過他只見過兄長髭切,畢竟他出生之前,哥哥膝丸早就被送離了這個家。他只能從家僕的對話之中猜測著哥哥的模樣。
  偶爾也能直接從藏匿於家中的精怪得到外表的描述。
  薄綠色的、挺拔而堅毅、不苟言笑的青年,一身黑裳與兄長一同並肩戰鬥於沙場。
  在他的想像中,那是與兄長有些相反卻又相似的存在。
  兄長很常笑著,就跟那蓬鬆柔軟的奶金色髮絲一樣軟軟的,看著脾氣很好的模樣。
  這天,髭切又來看他了。
  他捧著雙頰蹲在他的刀身面前眨著眼,披在身上的白色羽織垂落地板,躲在櫃子後的小烏聽見了一聲輕輕的笑聲,偷偷的探頭出去卻沒在自己的本體前看見兄長。
  「兄、兄長……」
  黑色的小糰子立刻慌張的爬了出來,碩大的眼中開始囤積著水氣。
  他、他好不容易凝聚出自己的身體,只是還沒辦法長時間維持人類孩童的模樣,聽到髭切的腳步聲就下意識的躲了起來,結果兄長才來一下下就消失……
  「果然在這裡啊。」
  一雙手從他的腋下將他抱了起來。
  髭切看著小孩在他懷裡打嗝的模樣大笑出聲。
  「我想說你應該快有身體了就來看看,沒想到是這樣的人類小孩模樣啊。」
  小烏緊緊抓著髭切胸前的白色衣襟,「……因為、力量還不夠強大……」
  對上那雙與他們兄弟相同顏色的眼眸,髭切隨意的就地坐下,捲著小孩長長的髮尾,「嘛,這種事情慢慢來就行了。」
  他的兄長將下巴抵在他的頭上,輕柔的說著。
  可也是他,在幾年後的夜裡朝著他拔出了自己的刀。
  「兄……兄長?……」
  燭光打亮髭切的半邊側臉,看著歛去笑容的他小烏才恍忽的憶起自己兄長的兇名。
  髭切,別名鬼丸,現稱獅子之子。
  那一雙一直溫柔地看著他的眼瞳像是寒冰一樣冰冷的看著他,跌坐在地上的小烏指尖冰涼,「我做錯了……什麼嗎?」
  「馬上就要戰鬥了。」
  他知道,所以他們才會一同被帶了過來,一起靠在屏風上。
  「你不是弟弟,沒有任何用處。」
  我……不是……弟弟?……
  一瞬間,小烏都忘了害怕,也忘了反抗。他愣愣的看著髭切,眼中盡是不可置信與崩潰破碎。
  「你的話,是沒辦法跟我並肩的。」
  髭切的刀刃落了下來。小烏清楚的聽見了自己的刀身破碎的聲音,也清楚的聽見人類因為他們本體雙雙摔落的動靜而騷動的聲音。
  痛。
  好痛。
  小烏一時之間竟比不出究竟是身體破碎的痛處更大還是心中的痛處更為強烈。髭切淡然看著小烏蜷曲著的身體在痛苦尖叫中散去回歸刀劍之中。
  「什……小烏怎麼斷了兩分?」
  「獅子之子倒在他身上……不是獅子之子砍的吧?」
  「哈哈哈哈,自己的盟友都砍嗎?那不就是『友切』了嗎。」
  「小烏怎麼辦?」
  「……唉,現在送去給刀匠重新打磨刀尖吧。反正明日的戰鬥只需獅子……不,現在該叫友切了,只需友切就夠了。」
  在那之後,髭切到了源義朝的身邊才重新看見小烏。原本小小的,總揚著傻傻的笑容喊著兄長抓著他的袴管不放的小糰子長大了。
  還是那身黑色的衣裳,但在看到他時全身劇烈的顫抖了一下,眼瞳中也是閃過一絲恐慌與害怕,然後垂下眼。
  「……友切大人。」
  他歛起了一切的神色,聲音清冷。
  髭切的笑容微微凝固。
  保元元年,崇德上皇與後白河天皇之間的爭鬥蔓延到源氏之中,作為刀劍,小烏與髭切都只是默默的看著對立面曾經的他們的持有者。
  他們現在的持有者源義朝之父,源為義選擇的效忠的人與他們相反,父子刀刃相向。
  小烏說不上來這是什麼感覺,下令打造他的是源為義,某種方面來說可以說是他的生父,可現在他卻站在一旁靜靜的看著他的頭顱被斬落。
  在那三年後,平治之亂爆發。小烏想,也許這就是報應吧。又或者是上天對懦弱的他的懲罰。
  三年前還是盟軍的平家如今為了權力雙方刀劍相向,保元之亂中小烏就很清楚平家的小烏丸與鶴丸國永是多麼可怕的存在。
  那一黑一白的身影大殺四方,諸多的刀劍在他們的利刃之下化為一地碎片,能夠正面接下攻擊的,也就只有他和兄長。
  ……不,應當是只有兄長才對。
  他的衣裳已經破爛,而髭切還是那副從容的模樣。
  這一戰,源氏慘敗。
  為了求勝利,源義朝將友切之名改回髭切,卻仍不敵。大概是知道自己難逃一死,又或者是害怕源氏的重寶被奪走,他將髭切藏進了御堂的屋頂上,帶著他逃亡。
  在逃亡的路上,源義朝死了。而仿造髭切打造的他,被當作髭切上貢給了平家。
  「這是仿品。」
  伴隨著這一句話,他被丟入了刀庫之中。
  啊啊,難怪會被帶上,原來是為了,當髭切大人的影子啊。
  坐在倉庫中,小烏看著外頭的景色想著。
  在最初,小烏丸與鶴丸都會來看看他,也會嘗試跟他講些話,卻在小烏疏遠的語句與戰爭的壓力下變得越來越少來。
  時隔沒多久,髭切也來了。真正的髭切自然是得到平家的歡迎,靠在角落小烏閉著眼聽著外頭的聲音不發一語。
  他不曾去見髭切,髭切也不曾來看過他。
  十多年後,治承三年,後白河法皇親臨,看中了被帶出去的髭切,平清盛便將髭切獻給後白河法皇。至此髭切離開了平家,十多年來兄弟倆不曾見過一眼。
  平歷二年,源平合戰的最後一場戰役壇之浦之戰他也被帶出去,船隨著海面波浪起伏,隔著深不可見底的海水小烏遠遠的看著另艘船。
  原來,您長這個模樣嗎?膝丸……哥哥……
  那一直在想像中的人影終於有了實際的模樣。
  薄綠色的挺拔身姿、與髭切相似的面孔、同樣的眼瞳與獠牙……這就是,源氏重寶的第二振,膝丸。
  那邊拿著他的平家軍與持著膝丸源義經對上,他和膝丸也不得不碰面。
  「我正是源氏的重寶,膝丸!」
  小烏用力咬著下唇什麼話也都沒說,沉默的舉起刀衝向膝丸。戰鬥中膝丸也無暇關心眼前的人為何有種熟悉的感覺,也沒有多注意那人竟一直避開他的視線不讓他看見正臉。
  兩人黑衣翻翩,不一會兒小烏的身上已添了多道傷口,薄綠髮絲的青年一腳踹上少年的腰側,而持有他的那人,也被源義經斬去生命,從船邊墜入深海。
  飛出船側的小烏抬起眼眸深深地看著站在船中央的膝丸,他就要沉海了,最後這一段時間再偷看一下哥哥也無訪吧?這可是他、第一次看到哥哥啊。在被海水淹沒前,他沒能看見膝丸一瞬間變得恐慌的表情。
  小烏闔上眼睛揚起笑容,放鬆了自己的身體輕聲開口:「能看見您真好……」更沒能看見朝著船邊驚慌奔來的膝丸就消失在汪洋裡。
  永別了,我的哥哥……還有、兄長……
  被海水吞沒的他模糊了視線與聽覺,他只能看見湛藍的海水變得幽暗,一個人孤獨的墜入深海之中。
  源平戰爭落幕,平氏至此沒落。
  此戰過後,小烏,下落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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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絨禕 發表於 2021-10-13 15:18: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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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頭痛。
  頭超痛。
  夏音瞪著新實裝的刀劍男子她似乎能夠想像到未來本丸到底會爆炸成什麼樣子。
  「主君?怎麼了嗎?」
  「江戶城潛入調查活動報酬啊……」
  審神者向後一癱,菊一文字抬手輕輕的將那顆後仰的頭擺正,「這樣傷脖子喔,主君。」
  「沒想到新的刀劍男士是裝在活動……」
  翻開刀帳,夏音迅速地閱過一個又一個的名字,編出一個隊伍名單。
  太刀鬼丸國綱、太刀菊一文字則宗、打刀山姥切長義、打刀松井江、脇差籠手切江、短刀謙信景光,隊長籠手切江。
  「這就是活動開啟時的部隊,別擔心,這個活動很簡單的,菊一文字已經特化還滿鏈接一定可以的。」
  夏音安慰著有些不安的人。
  這個部隊都是還沒滿練度的刃,正好進活動提提練度。運氣好的話還能在鬼丸畢業的時候拿到新刀直接進去。
  拿著那一張字條,菊一文字搖響了全本丸的刀鈴。
  「三天後開始的江戶城潛入調查活動隊伍……」
  得知自己是隊長籠手切震驚的連話都說不好,沒被念到名字的人雖然有些失望但想了想也是正常,準備離去時卻看見那振皇家刀欲言又止的模樣。
  「怎麼了嗎?」
  站在最前面的歌仙問著。
  「雖然主君沒說……但,她應該是想要新的刀劍男士的。」
  新刀劍男士?
  以往若是活動中有新刀劍男是確定報酬主人她都會拜託大家拿回來才對……這次沒有?
  「新人是誰?」
  螢丸問。
  本來事不關己正在低聲說話的源氏兄弟注意到菊一文字投來的目光,一屋子的刀們也隨著將視線移到他們這個方向。
  「新刀劍男士,小烏。」
  「源氏的小烏。」
  這回小烏丸也忍不住將視線投向那個淺金髮的太刀了。
  髭切臉上依然是那副淺笑,只有他篡緊外套的手勉強能夠看出一絲情緒。
  「那個孩子啊……就麻煩大家帶回來了。」
  「小烏是那個……我們兄弟的弟弟的那個小烏嗎?」
  在得到菊一文字的肯定時,膝丸的眼底都亮了起來。
  弟弟啊!只見過一次面而且還是在慘淡的情況下見面的弟弟啊!
  粟田口看著膝丸已經扯著髭切叨嘮起到底要幫他準備什麼,同時回頭看向他們的兄長。
  博多推了眼鏡,「門票資金的事就交給我唄!一定賺夠讓你們家人團圓的資金唄!」
  「家人……」謙信回頭看了一眼站在他身後的長船派的刀們,「我、會努力的!」
  長義低頭看了一眼謙信,「謙信都這麼說的話,我也同理。」
  「我們能夠在這個本丸相遇也是多虧了大家,一起努力讓小烏桑來吧!松井桑!」
  松井抬手摸了摸籠手切的頭,「啊,讓敵人流血就交給我吧……」
  「啊啊啊!兄長你要去哪裡!」
  「嗯?遠征啊。」
  看著兄弟倆的正常發揮,獅子王無力,「我說啊,你現在穿著內番服,而且去遠征,你要去哪裡遠征啊?」
  髭切歪頭思考,「比叡山?應該是這個名字吧。」
  「比叡山兄長一個人去是不行的,就算再加上我,也沒有達到主人定下的最低等級限制。」
  獅子王走到兄弟倆身邊,揚起大大的笑容,「我也去吧!畢竟是源氏的刀!」
  鶴丸抓了抓頭,跟小烏丸互看了一眼,「子代就跟為父一起吧。」
  回想著最低限等級,鶴丸抓了抓頭,「啊,那就只有西上作戰……」
  「不可以!」博多站在他們兩個人面前搖手,「要去就去公武合體運動!」
  「遠征時間與小判數量最為划算的就是公武跟比叡山了,一小時一百枚以上的小判!」
  蜂須賀沉默了許久,轉頭喊了活動部隊隊長的籠手切,「最快拿到小烏的方法,我來告訴你吧。」
  「是!」

  三天後,江戶城潛入調查活動,正式開始。
  「請審神者出示靈力戳章。」
  等到夏音那如花的靈力戳章躍上面板,工作人員震驚了一下抽出一個看起來像是平板的東西轉交給她,「A級審神者的隔間在最裡面,請夏音審神者移步過去。」
  「這個用法沒變吧?」
  門票、獲得的鑰匙都會登記在這個平板上,也能直接在上面直接購票。
  「是的。」
  博多拉了拉鬼丸國綱的衣角,被大家長抱起後將手中的手提箱啪的放上桌面,「這裡是九千小判唄!我們的門票就從裡面扣!」
  「走吧。」
  走在最後的膝丸和髭切人手兩個超大便當盒,在經過前面其他幾個大廳時理所當然地遭受到了側目。
  「是鬼丸國綱跟博多……」
  「是江派的兩振……」
  「真好……還有源氏雙振……」
  「菊一文字則宗……」
  「山姥切長義也在……」
  「謙信景光也有……」
  聽見自己的名字菊一文字側頭看了一眼,是三三兩兩聚在一起的審神者或是忌妒或是憎恨的目光。
  「不要理他們,忌妒是會變成鬼的。」
  猛然被髭切摀住眼睛,菊一文字慌亂的抱住打在身上的便當盒,「髭切殿、這樣我不好走路……」
  「兄長說的對,別看他們比較好。」
  謙信摀著自己的耳朵將臉埋入長義的懷中,其他人已經能夠目不斜視,身為掉落率不高、甚至是新出來一陣子的刀,在還沒有普及全本丸之前,勢必會得到他人的側目。
  也就只有第一次經過大型活動的菊一文字沒有經過這樣的洗禮。
  直到離開了最初始的大廳,髭切摀著的手才放了下來。
  「為什麼不能看他們呢?」
  走在前方的長義回頭看了眼被源氏兄弟夾在中間的太刀,「過去曾有一個本丸的毛利因為看了一眼而被那個審神者認為毛利是想跟她走,然後被強奪。毛利跟那個本丸倒是沒什麼事情,就是審神者受了傷。強搶毛利的那個審神者被時政辭退了。」
  雖說是剛加入這個本丸,但作為在時政工作過的刃他知道的事情也是不少。
  「過去還有因為審神者跟前主長得過於相似而刀劍差點失控的事情發生。」
  越往裡面的大廳看著他們的人也就越少,就算有多的也是驚訝和羨慕。
  「呀啊,那個我有弟弟啊。」
  「真好啊,那個本丸的我有兄長……」
  這回就連夏音都側過頭看著同時發話、相距兩端的兩個本丸。
  他們的審神者尷尬的遙遙相望,擁有髭切沒有膝丸的審神者不清不重的拍了下太刀的頭,「就、就你多話,膝丸在第三寶庫依照以往一定拿的到啦!」
  「膝……膝丸啊,髭切在第二寶庫一定可以把阿尼甲帶回家的啦,物吉一定可以馬上找到的……」
  夏音本丸的髭切笑呵呵地看著他們,「你們現在可以互相認識一下就不用開寶……唔?」
  「啊啊啊啊兄長!!」
  「髭切殿!!」
  「皮皮切啊啊啊!!博多快把皮皮帶進去!」
  然後一干刀圍繞著那振千年太刀,強硬的帶著他進去了屬於他們該去的大廳。
  夏音跟膝丸愧疚的低下頭,「抱歉,我本丸的髭切……」
  「兄長給你們添麻煩了。」
  沒有弟弟的髭切笑著擺擺手,「呀──沒事的沒事的,那個我給的提案挺好的呀,以前的話我一定會心動的吧。」
  沒有哥哥的膝丸點點頭,「啊,但是這次活動我們都能擁有自己的兄長以及我……再說了,兄長本來就是那樣的個性,我也不會生氣。」
  兩個審神者再次遙遙互看,「那邊的同事……要不,交換個連絡方式?」
  中間的審神著們也不知道是誰先笑出聲,在所有人的笑聲中夏音跟膝丸倉皇而逃。

  開始進行活動時,不得不說,籠手切的運氣是真的好,怎麼走怎麼踩都是鑰匙與雙苦無,場場都快將地圖踏遍。
  審神者在陪他們一天後就因現世有事而不得不離去,博多也被一期一振接回去了,現在在這邊的就只剩下他們兄弟倆。
  雖然說只有刀劍男士在場審神者不在不是什麼怪事,但長期審神者都不在的這還是頭一遭。
  噢,不是頭一遭,頭一遭的是那個被賜花丸名稱的本丸。
  花丸的燭台切還來慰問了一下兩兄弟,在確定他們本丸的自己也有替他們準備足量的食物後才安心的又回去。
  然後還有映畫本丸的山姥切國廣也被關心了一番。
  他們都有目睹到第一天陪著來的審神者是多麼年幼,被三日月揹著來、被骨抱著回去。
  髭切看著顯現出同僚們身影的傳送門,他們才剛落地又旋身進入傳送門內,快得連讓他們休息的話都來不及說出口。
  論一個脇差當隊長拍門票的速度可以有多快。
  鬼丸國綱一滿級,籠手切拿著平板對接寶庫的窗口,那邊的打脇短還在猶豫到底要開哪一頁,這邊的太刀們已經開始聯絡本丸派人來搬資源。
  謙信看著第三頁按下了全數開啟,看見那一枚金色鑰匙跳出來時高興的驚叫一聲。
  「松井桑來開第二寶庫吧!」
  松井隨意選了一頁,特意放低平板的位置讓謙信能夠看清楚。這一開,一振髭切,隔壁寶箱正好就是鑰匙。
  前兩個寶庫進行的很順利,卻是卡在了第三寶庫。
  膝丸開出來了,修行道具也出來了,甚至是御札也出來了,就是沒有第四寶庫的鑰匙。
  謙信跟籠手切失落的回到他們的區域,捧著便當嘆氣。
  「鑰匙……」
  明明不是同一個刀派,卻同時嘆氣露出一模一樣的神情。

本文最後由 絨禕 於 2021-10-15 14:28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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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絨禕 發表於 2024-8-31 21:19: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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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來替換鬼丸國綱位置的是日向正宗,於是在外等待的太刀組從兩個人變成了三個人。
  跟著來的歌仙還收走了原本的便當盒,換上了全新的。
  走前岩融還拍了拍他們的肩。
  抱歉在這邊等真的太無聊了,我們不想輪班,內番會幫你們調到後面的。
  而在江戶城王點前隊伍裡頭的唯一一振的太刀揉了揉腰,慶幸著自己的機動有55跟的算不吃力,但作為一個快千歲的老人是真的沒什麼體力了。
  通了王點被傳出去之後菊一文字的頭頂已經浮出了赤疲勞的圖案,雙腳一軟,被身邊的打刀們撐住才沒跌在地上。
  「現在……好想說三日月殿的台詞……我已經……是個爺爺了……」
  源氏兄弟沒有說話。
  不過踏了近百圈才赤疲勞的爺爺也不存在吧。
  「我們也休息吧。」
  短脇們互看了幾眼又回頭看著什麼話都沒說的二振打刀不太好意思的說。
  「慢慢來也沒關係喔。」
  一面遞便當,髭切一面笑呵呵的說著。
  將茶遞給菊一文字,膝丸看了幾眼自己的兄長。其他人也許看不出來,可他一看就明白自己的兄長是在期盼對方的到來,如果不是因為已經滿練度,也沒有得到主人的許可,不然他很有可能自己就會替換已經疲勞的菊一文字親自去江戶城內拿鑰匙。
  兄長根本不像他人所猜測的那般對小烏不喜。
  想到這,膝丸不免心中對那從未見面過的弟弟感到好奇。
  精神亢奮的三振短脇現在又捧著平板開始研究起鑰匙以及梅子的數量,小聲地討論著等等要往哪兒踩。
  長義蹲在本丸送來的糧食前好一會才從中拎了兩個兒童便當出來。膝丸見菊一文字好奇地看著長義開口:「那傢伙是長船派刀匠所鑄,但整體卻更偏向正宗,所以某方面來講,長船跟正宗都是他的家人。」
  「原來是這樣啊。」
  休息了片刻,活動部隊起身準備再度踏入傳送門之中。
  「我們出發了。」
  殿後的長義朝著座位上的太刀三人微微點頭隨後旋身進入傳送門,與松井江的衣角一同消失。
  幾輪過後,才剛從傳送門出來的籠手切迅速的就給身後的隊友們打了個手勢。
  膝丸跟鬼丸兩人正抱劍而眠,整個大廳中醒著的刀也只剩下寥寥可數,幾乎每個本丸都只有一到二振刀是醒的。
  更多的本丸是已經離開。
  他們朝髭切露了一個笑容,髭切還沒明白是什麼意思六刃又轉身直接進了江戶城內。
  而他們再出來時,守夜人員已換了鬼丸。
  松井拿過放在鬼丸身邊的平版,長義用眼神意示著短脇三人去睡覺,甚至還脫了披風裹住兩個小朋友。
  成年組三人就站在寶庫接口前,用平板翻閱著還沒被打開的那幾頁。
  蒐集大量鑰匙,一次整頁開比一個一個戳還來的快──當然,如果是歐皇就另外。
  塗著綠色指甲油的手指翻了幾下就停了下來,側頭看著身邊的兩刃,得到他們的點頭就迅速的點了下去。
  開到正中間,寶庫四鑰匙入手。
  餘剩的鑰匙夠他們再開兩頁。
  三刃研究到一半,身後三道直勾勾的目光又迫使著他們回頭。
  三個小朋友同時舉起了四根手指頭。
  三個大人低頭翻到第四頁打開後抬頭對他們搖頭,小朋友們的頭上瞬間聚起了大量烏雲。
  松井低下頭又隨意地開了一頁,在螢幕光下不抱任何期待的青藍橘三雙眼瞳在最後一個寶箱瞪大了眼。
  長義跟菊一文字讚嘆地看著歐氣爆棚的松井。
  小烏的名字赫然躍上最後一個寶箱。
  松井擺了擺手,他自己也很訝異。
  三人比了比手勢,長義稍微思考了下,他留下來算門票跟鑰匙的問題,接下來的這幾天他們就不用這樣駐紮在這邊無止盡刷城。
  寶庫該清空還是會清空,只要算準就行。
  那麼跟他去拿小烏的就是菊一文字了。松井將視線轉向菊一文字,菊一文字微微一笑,欣然接受。
  他們這一去,一次帶回了三振刀。
  他們一直遲遲沒去領的髭切、膝丸,以及小烏。
  在源氏兄弟之間輕輕地放上了小烏,菊一文字回頭看著已經跟自家兄弟合衣而眠的松井,又看看關掉平版閉眼休息的長義,回頭對著鬼丸晃了晃手中的兩把源氏。
  鬼丸國綱抬眼隨意的指了物資中的角落,意示他隨便找個地方放就行。
  他們這個本丸不召喚重複刀劍,不是被拿去吃數值就是會被合在自身身上,用他們自己對審神者說的話來講,重複的刀劍沒召喚都是廢鐵隨便處置就行。
  將它們放在小判箱上,菊一文字走到被長船與正宗的三位空出的位置躺下,輕輕地朝守夜的人道晚安。
  明明到了該叫膝丸起來輪班的時間鬼丸只是調整了姿勢默默的準備守到天亮。
  親眼見證了先被驚醒的髭切看著自己與弟弟中間的純黑色太刀飄起了櫻花,後轉醒的膝丸瞪著那振與它們兄弟倆一樣的、只是所有的裝飾都成了黑色的太刀櫻暴雪。
  鬼丸默默地挪了一邊的物資箱擋住瀰漫而來的櫻瓣。
  就在膝丸一側的菊一文字瞬間被櫻花給掩埋,驚動到了長船短刀,連帶著所有人都被驚醒。
  髭切笑笑地看著興奮的膝丸,聲音因為喜悅而比平常更柔了幾分,說出的話卻是讓好不容易撥開臉上的花瓣準備起身的菊一文字處境更加慘烈。
  「太好了呢,膝丸。」
  長義抓起謙信跟日向就是一個往後跳,那邊的櫻暴雪轉瞬之間又把可憐的太刀給淹沒了。
  「兄長!!」
  躺在櫻瓣下,菊一文字放棄掙扎。
  眼前的畫面完全在鬼丸的意料之中,畢竟他走出去活動活動的時候親眼看見了隔壁大廳的某個膝丸抱著小烏與髭切的刀散出的櫻花將他的審神者與隊友全埋了。
  一邊回想起那個畫面,鬼丸又將物資箱往前拉了拉。
  等到手忙腳亂的把菊一文字救出來大半個小時已經過去了,膝丸紅著臉努力克制著自己的飄櫻跟菊一文字道歉,菊一文字擺擺手,櫻花也不重沒事。
  然後來幫忙帶物資的其他刃也跟著染上一身櫻瓣。
  在本丸待機的所有刃看著回來的人身上多多少少都黏著櫻花瓣,又看了看走在隊伍最後面飄花的兩兄弟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
  「材料已經都送來了。你們要先去吃飯休息嗎?」
  長谷部輕聲地問著。鬼丸國綱拎出那振屬於小烏的純黑色刀拵太刀,低聲的應了一下就提著兩振重複的源氏刀劍前往他們的倉庫。
  「然後菊一文字,主人說你先休息,之後再繼續執行近侍之事就行。」
  菊一文字點頭。不論何時江戶城活動地圖總是白天,出來的大廳也總是明亮,根本分不清實際上究竟是黑夜還是白天,他也真的困了。
  小豆接過熟睡中的謙信,菊一文字在半困頓中迷糊的沖了澡、回到房間換上寢衣也沒看清自己到底拿了誰的被褥就往地板上鋪。
  回房間拿東西的鶴丸看到自已的被褥在地板上愣了下,還濕著的頭髮已經打濕一片角落。
  「真是……」無奈的笑了下,鶴丸拿出毛巾坐在菊一文字的床頭邊,捧著那有些容易打結的髮絲輕輕擦著,「真的,敗給你了。」
  要不是真的累了,注重禮儀的皇家刀也不可能拿錯被褥,也不可能放任頭髮弄濕寢具。
  等到鶴丸一縷一縷擦乾,時間也過去了不少。看了一眼時間,鶴丸搖醒與自己同房的太刀。
  「菊,差不多該醒醒了,再睡下去晚上就睡不著啦。」
  「嗯……」
  菊一文字撐起身子,還飽含睡意的眼眸在看見身上蓋的棉被時瞬間清醒了過來。
  這是鶴丸殿的被褥!
  「啊、非常抱歉鶴丸殿!我……」他還沒說完,鶴丸撐著膝蓋噗哧的一聲就笑了出來,「不是什麼大問題,別那麼緊張。」
  「這種驚喜也不錯啊。」
  鶴丸起身拍拍紅透臉的刃的頭,「就先放著吧,還有點濕。唔,這麼說晚上回來我也不用鋪床了。」
  等到鶴丸離開後,菊一文字才緩緩的開始收拾。
  哈啊……好丟臉……
  濕著的毛巾、自己沒拿出來的髮盤、已經乾了的頭髮……還拿錯被子……
  換上內番服,菊一文字蹲在衣櫃前將自己紅透的臉埋入掌心之中。幾個深呼吸強逼自己冷靜過後,菊一文字這才踏出房間去找自已的審神者。
  在召喚間前聽到了近侍的腳步聲夏音側頭一看露出了一個怪異的表情。
  來者臉上帶著淺紅,嘴像是難為情的抿著,在看見她的時候紅暈更加深了幾分。
  ……住腦,妳是他的審神者,住腦,不可以,現在還不到可以開車的時候。
  「……發生了什麼事嗎?」
  菊一文字張了張嘴,聲音卡在喉嚨中好一陣子,然後他垂下肩難為情的說了剛剛的事。
  他拿錯了鶴丸的被褥,還在睡夢中讓鶴丸幫忙擦髮。
  夏音扯了扯嘴角,拍拍他的肩膀,「沒事,說不定哪天換你看見鶴丸在你的棉被中打滾呢。」
  微微笑了下,菊一文字看著披著白布的刀架上那振漆黑太刀,「是要召喚小烏殿嗎?只讓我來這裡沒問題嗎?」
  讓菊一文字將拉門關上,夏音站在刀架面前回應他,「嗯,你跟他沒有任何牽扯我想可能是能夠讓他剛顯現時比較能安心的存在吧。」
  「而且,菊一文字也該熟悉帶新人了啊。」
  少女回過頭調皮地眨了眼,她的刀呆愣片刻,隨後笑開。
  「是。」
  這是他第一次看見顯現過程。那振黑漆刀拵的太刀在審神者的靈力下被光芒覆蓋、身形改變,隨著櫻瓣的紛飛露出了一個黑髮的少年。
  他冷漠地注視著眼前的審神者,與髭切相同卻又略長一些的髮半遮著他金色的眼眸,後頸處的長髮貼著他的衣物垂落而下。
  衣物與源氏兄弟很像,深灰色的襯衫上有左右各有三條細褶、黑色的外套腰處的綁帶被綁成蝴蝶結,咖啡色的皮帶系著那件黑色箱折寬口褲,左側掛著他自己的本體。
  然而如此,還是無法忽視外套右袖的模樣。那是和式寬袖的模樣,袖括與立領的邊皆為紅色。接著才會注意到右肩連接到背上的那條源氏兄弟同款的白色織繩。
  「我是小烏……說吧,要我成為誰的影子?」
  夏音揉了揉鼻樑,得了,這個台詞一聽就知道是個問題兒童。
  「我是夏音,這個本丸的審神者。在我旁邊的是菊一文字則宗。」
  對上菊一文字那溫和的眼眸小烏微微愣了一下,在他對自己笑的時候慌忙地收回視線。
  「你的房間暫時在菊一文字的對面……如果要跟髭切膝丸或是小烏丸他們同住的話你再搬過去就好。」
  靜靜地等審神者說完,小烏才開口,「不必了,我自己一個房間就足夠了。」
  「我沒有資格與那三位大人們同住。」
  夏音無奈一笑,「那接下來,就讓菊一文字帶著你認識本丸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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