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水裡寫字 Written in Wate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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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L] [綜漫主鬼滅之刃│炭明] 花火流光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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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星杓 發表於 2021-1-6 14:40:30 來自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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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地區: 其他
連載進度: 短篇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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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代少女李 明依穿越《鬼滅之刃》世界!
cp是炭炭!

★有《庫洛魔法使》的要素!注意!☆
※ 女主角為個人原創的角色哦!!! ※
※ 本文主走漫畫路線,有原創劇情 ※

倘若以上可接受,那麼二樓接著開始放文!
——————————
放一張女主角的形象圖:
(前期是黑髮)







































本文最後由 摘星杓 於 2021-3-15 22:56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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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摘星杓 發表於 2021-1-6 14:41:36 來自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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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子

  西元20xx年,虛擬實境遊戲盛行。
  xx公司開發出一款虛擬實境遊戲《鬼滅之刃:血風劍戟 斬鬼奇譚》,以過去曾經風靡全球的日本動漫作品《鬼滅之刃》為背景,玩家們可以通過各自系統所分發的特殊能力來進行原著劇情,體驗與食人鬼進行生死搏殺的快感。
  同時,本遊戲還增添了戀愛要素,玩家們可以趁機攻略自己心儀的角色。
  李 明依是一名台灣xx大學一年級的普通女學生,某日從閨蜜口中得知此遊戲的消息,在對方熱情安利之下,抱持著好奇心的她戴上頭盔,潛入了遊戲世界。
  
  然而,她卻再也沒有從「遊戲」當中甦醒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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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摘星杓 發表於 2021-1-6 14:44:40 來自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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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章

  嘔……
  好想吐……
  剛經歷過一次仿彿從滾筒洗衣機裡面瘋狂轉圈,再從中被甩出來的的強烈暈眩之後,我整個人癱在堅硬的大地上。
  靠……這酸爽……
  「我要投訴……一定要投訴……」
  忽然有點後悔自己幹嘛沒事花錢購買了這個遊戲。
  “第9999號玩家!歡迎來到《鬼滅之刃:血風劍戟 斬鬼奇譚》的世界!”腦海中冷不妨傳出系統歡脫地聲音,聽得我只想罵娘,可惜自己現在沒這精神體力……
  「你這破系統……我要給……差評……!」我艱難地從口中吐出一句話。
  “哎喲~妳現在不是好好的嘛?”
  ……好個屁!
  看我現在像好好的樣子嗎?
  “現在開始進行系統綁定!”
  無視我的白眼,系統似乎叨叨了什麼,不過我沒有在聽。
  “綁定進度:1%……5%……10%……30%……50%……”
  “70%……90%……100%”
  “恭喜系統綁定成功!解鎖個人介面!”
  我趴在地面上乾嘔,除吐出一點唾沫之外,再無其他。此時我才想起來,貌似晚上吃過飯之後就再沒碰其他東西了。
  腦袋迷迷糊糊的,正神遊著,什麼都意識不到,直到系統不斷在腦海中對我呼喊著同一句話,這才把我的神智給拉了回來。
  “是否抽取特殊能力?”
  “是否抽取特殊能力?”
  “哈囉?是否抽取特殊能力?”
  「……」我沈默了一會兒,待暈眩感稍稍退去後,這才能夠思考。腦中逐漸回憶起閨蜜似乎和自己提過剛進入遊戲中的新手玩家都可以各抽取一份專屬的特殊能力用來保命來著?
  「抽取。」抽取……必須要抽取!
  雖然沒看過《鬼滅之刃》這部番,但多多少少聽說過食人鬼的兇殘,沒有受過訓練的普通人根本鬥不過鬼,要是沒有自保能力基本就是死路一條。
  ……雖然說這只是遊戲,但自己可不想才一進來就撲街!
  也幸好現在是大白天,聽說食人鬼畏懼陽光,所以目前應該不會有什麼危險。
  ……不求什麼狂爆刁炸天的能力,只希望不雞肋就好!
  “那麼,抽取開始!”
  腦海中響起嘩啦嘩啦一通角子老虎機滾動的聲音,待滾動的聲音逐漸平息後,系統才開口道:“五號!恭喜第9999號玩家抽到五號能力!”
  “恭喜第9999號玩家獲得『庫洛魔法使』稱號!”
  庫洛魔法使……?
  是自己以前看過的那個《庫洛魔法使》嗎?
  不等我細細思考,腦海中再度傳出系統那歡脫到欠扁的聲音:“獲得魔導書兩本,內含小櫻牌x53、透明牌x26!請查收!”
  太好了!
  庫洛牌可說是實用性和便利性雙高的能力!
  先不說能夠走遍天下吧,至少保命綽綽有餘了!
  然而,仿彿是聽見我內心的想法似地,系統毫不留情的朝我猛潑一盆冷水:“孩子,新的卡牌在使用之前是需要經過隨機抽取的哦!”
  “不然劇情還怎麼進行下去?”
  “雖然說,先前抽取過的牌可以不用再二度抽取就是。”
  “而且,《鬼滅之刃》世界的食人鬼,他們弱點只有陽光、紫藤花和使用日輪刀砍頭,其他手段是沒有用的。”
  「……」聞言,我的心瞬間冷了下來。
  
  ……算了,天無絕人之路,船到橋頭自然直。只能這樣安慰自己了……
  
  “好了!”系統的聲音再次將我的神智給拉了回來:“玩家親!開始進行初次抽取卡牌吧!為了您今後的遊戲體驗能夠順利進行,還請多多加油哦!”
  「說起來,」我沒有馬上進行抽取,而是問起了系統:「系統,所謂每次的抽取條件是什麼?」
  “這個嘛……請容本系統保密哦!”系統神秘兮兮地回答,末了還不忘賣個萌:“以後您就會知道了嘿~”
  「……」知道即便再問下去也無法從那個不靠譜的系統嘴裡問出個什麼來,我乾脆直接開始進行抽取:「系統,我要開始抽取了!」
  “好~那麼,卡牌隨機抽取開始!”
  語畢,我腳底所踩的地面上忽然浮現一個魔法陣,一粉一白兩本魔導書仿彿無中生有一般從面前的空氣中出現,接著同時攤開,書頁無風自動,開始嘩啦啦地迅速翻動起來。
  ……
  書頁最終分別停留在兩個頁面上。
  一粉一透明的卡牌猶如被一支肉眼不可見的手捏住一般,從書頁上豎起,而魔導書和魔法陣則是像變魔術一樣,消失在空氣中。
  兩張卡牌飛向我,我下意識地伸手去接。
  
  「THE FLOWER(花)」
  「ACTION(行動)」
  
  我:???
  這是什麼運氣哦哦!這兩張牌能在戰鬥中派上什麼用場哦哦!
  簡直要崩潰!
  為自己的非酋屬性感到悲痛……
  說起來,我忽然意識到一件事……
  “封印鑰匙?不需要哦!畢竟戰鬥過程中有哪隻鬼會乖乖等您唸完咒語後才發動攻擊呢?”
  也對,而且都二十歲的人了,還學著十幾歲少女唸咒,公開處刑啊這……羞恥play……想想都覺得尷尬……
  「說到二十歲……」察覺到自己的視野似乎變低,難道身高變矮了?
  再看了看自己手掌的皮膚,是不是感覺好像變年輕了?
  ……呸!說得好像之前就很老似的!
  “沒錯哦!為維持良好的遊戲體驗,本系統特地讓玩家您返老還童!從原本的二十歲縮水至十三歲哦!”
  我:我!不!老!謝謝!(咬牙切齒.jpg)
  「那、還、真、是、謝、謝、你、了……」
  口中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裡硬擠出來的。
  我沒有再理會不靠譜的系統,而是觀察起周遭的環境來。
  目前的所在位置是一片鬱鬱蔥蔥的森林,為了不在晚上被四處遊蕩的食人鬼或者可能出沒的野獸殺死,我得趕在天黑前離開這裡。
  察看自己的屬性面板:
  ——————
  姓名:李 明依
  性別:女
  稱號:庫洛魔法使
  能力:庫洛牌(小櫻牌、透明牌)使用
  等級:1
  HP:100/100
  MP:500/500
  目前已抽取卡牌:花、行動
  ——————
  雖然想發動「行動」牌把這些樹木移走,不過就自己目前的魔力量和森林規模來看,無疑是癡人說夢,所以我沒幹什麼浪費魔力的事。
  系統沒有類似GPS之類的定位功能,我只能憑藉十一路公車,一步一腳印地嚐試找尋是否有人類活動過的蹤跡。
  終究是低估自己的非酋屬性。
  直到太陽下山,我都沒能找到離開這片森林的路。
  「慘了……慘了……」
  差不多快到食人鬼出沒的時間了吧?
  要是再不快點……
  
  啪唧、啪唧!
  
  什麼生物的腳步聲由遠及近,我聞聲朝向聲音的來源看去,一個黑色、看不清面容的東西正向我這邊走來。
  邊走還邊發出怪異的笑聲。
  「哈哈!真幸運!是落單的食物!」
  瑪德……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
  怕什麼來什麼!
  
  「ACTION(行動)!」
  
  二話不說,我趁著對方不注意時發動透明牌,食人鬼被附近忽然動起來的樹木給困住的當頭,拔腿就跑!
  「瑪德……這什麼東西?」
  那隻食人鬼似乎罵了什麼,但我不沒聽清,一心只在專心逃跑上。
  自己可不想就這樣被當成晚餐吃掉!
  我發覺這遊戲非常奇怪,無論在各種細節上,真實度都能和現實世界相比擬!拂過身上的微風、腳下踩踏的草葉、路邊的野草……甚至是樹木的種類和排列,我居然沒有找到過任何一點重複的跡象或者不自然的地方!
  鼻子中所聞到的也確確實實是森林特有的清香!
  現在的虛擬實境已經進步到這種程度了嗎?
  而且,最重要的一點!完全找不到可以登出遊戲的按鈕!
  也就是說我無論如何都離開不了這個「遊戲」……!
  不!這根本不是遊戲!
  難道我不慎穿越進真正的《鬼滅之刃》世界裡面嗎?
  
  what the fuck!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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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摘星杓 發表於 2021-1-6 16:34:35 來自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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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章

  這場追逐戰天殺的持續了將近半個晚上(1)。
  都不知道怎麼撐過去的!
  可能是由於我目前的等級只有一,加上又是初次使用,「行動」透明牌的效果不盡如人意,那隻食人鬼在我沒跑出去多遠就強行掙開了樹木的束縛。
  這個魔法消耗了我10%的魔力,相當於50點。
  「行動」牌最多只能發動十次,魔力就耗盡了,這消息對我而言非常不妙。
  只能盡量節省了!
  雖然說所消耗的魔力會持續不斷地恢復,但也不知道我目前這個狀態能恢復多少……
  而且我只是普通少女!體力有限啊!
  靠!
  天要亡我!
  沒有辦法,只能採取拖延戰術,想辦法撐到天亮!就算沒辦法也得撐!
  不敢大聲呼救,因為會在這時間活動的只有夜行性的野獸和食人鬼而已,要是胡亂大叫,把其他的鬼引來怎麼辦?
  抱持著這樣的想法,開始了人生第一次跑路。
  於是,現場一個詭異的戲碼上演了:一隻食人鬼對一名少女窮追不捨,然後目測智商不高的他每次都會被動起來的樹木給纏住,少女在前方稍微停下喘息著試圖恢復魔力和體力,接著食人鬼掙脫束縛,再重新開始窮追不捨……
  如此往復。
  不知道持續了多久,漸漸地,我的體力慢慢開始負荷不了高強度的運動,速度逐漸慢了下來,被對方的爪子劃到好幾次。
  魔力極盡枯竭。
  絕望。
  這種可怕的負面情緒佔據了我的大腦。
  難道……我要交代在這裡了嗎?
  明明什麼都還沒有開始……
  有沒有人……
  誰來……
  誰都可以……!誰來救救我!
  
  “第9999號玩家親!”此時系統的聲音忽然在我渾沌的腦海中響起:“快抽牌!妳現在有一次機會!”
  
  抽牌……?
  我大約花了五秒鐘理解這個詞……
  對了!抽牌!
  來不及細想為何又可以抽牌,我連忙向系統呼救:「系統!快救救我!我要抽牌!」
  又是一道魔法陣出現到我的腳下,但由於目前是正在移動的狀態,所以魔法陣也跟著前行。
  「什麼鬼……?」見狀,食人鬼楞住,原本揮向我的爪子偏離了一邊,「血鬼術?又是血鬼術?可妳這丫頭身上聞起來的味道應該是人類啊!」
  一粉一白兩本魔導書再次出現,但是白色那本這次卻沒有攤開,只有粉色那本在瘋狂翻頁。
  沒空管為何其中一本無法進行抽取,我直接將手伸向粉色魔導書所攤開的那一面。
  
  「THE SAND(砂)」
  
  「THE SAND(砂)!」
  我仿彿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大吼,體內魔力消耗地賊快,此時食人鬼腳底下的土壤忽然變成了大片流沙,將身軀不斷扭動的鬼給拖進去。
  周遭還有沙子不停幹擾他的視線。
  「什……什麼啊這個!瑪德!快放開我!妳這怪物!啊——!」
  隨著食人鬼越發激烈地掙紮,下沈的速度越快。
  最後不曉得是因為卡片持有者的魔力不足,只留下一顆頭在外面。
  不過這也足夠了,畢竟對方看上去並不是多麼強力的鬼怪。
  那隻鬼嘴裡好像還罵著什麼,但我已經聽不清了……
  在MP值徹底歸零的那一刻,李明依再也忍不住漫天的睏意,整個人倒在地面上,視野也從模糊瞬間成了一片黑。
  附近原先有另一隻鬼想要出手,但意識到已經快要到達日出的時間,於是不甘心的回頭尋找了一個地方躲藏起來。
  李明依沒有看見的是,在日出的那一刻,陽光灑落到地面、那片充滿沙子的樹林上,惡鬼承受不了太陽的灼燒,面色痛苦地慘叫著化作一團灰燼徹底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還有腦海那一聲:“恭喜第9999號玩家殺死了一隻弱小的鬼,等級提升至2級!”
  ……
  …………
  當我睜開眼睛時,只感覺一片霧茫茫。
  腦袋一片混亂。
  好不容易等到混亂稍微平息,視野逐漸清晰之後,我看了一下四周,發現自己正躺在一間陌生的小屋裡面。
  全身火辣辣地疼,才發現全身的傷口已經被包紮過了。
  「這……」
  我這是……被救了?
  艱難地想要坐起身來,但傷口實在太痛,我沒忍住跌了回去。
  「痛痛痛痛痛……!」
  「欸?小姐妳別勉強啊!這樣子傷口會裂開的!」
  一道清朗的少年音傳進我的耳朵。
  不待我看清,不知何時出現在房門口的人急忙靠過來,把我輕輕按回床上。
  「不要亂動!這樣對傷口恢復不好!」那人嚴肅地說。
  我看向那人,少年感覺略比目前的我小一些,紅棕色的長髮綁成一個短單馬尾,左額上一塊明顯的燙傷痕跡,泛起柔和光暈的紅棕色眸子,以及兩邊耳朵各戴著花劄耳飾,身著市松圖案的羽織。
  「那個……請問這裡是哪裡?」一開口才發現喉嚨乾澀得不行,眼前的少年似乎注意到我的情況,趕緊從一旁的桌上拿來一杯水給我。
  「這裡是我家!對了,我的名字是『竈門 炭治郎』,昨天早上準備下山的時候,發現倒在不遠處的妳,當時小姐妳渾身傷痕累累的,於是我就趕緊將妳背回來了,」炭治郎和我解釋著當時所發生的情況,「說起來,那時瞧見一大片沙子,還有一股臭味……奇怪,山上哪來那麼多金黃色的沙子?」說著說著,他歪了歪頭,作思考狀。
  我不知道該如何解釋,只能向他道謝。
  總不能說自己有魔法吧?
  炭治郎歪頭看著我,我似乎看見他的鼻頭小幅度地動了動。
  是我眼花了嗎……?
  話說……我注意到自己身上的著裝不同了,有點緊張,於是開口詢問道:「請問,我這身衣服……?」
  「哦!這是我妹妹禰豆子替妳換的!請不用擔心!」炭治郎看出了我的尷尬,於是趕緊解釋。
  原來如此。我點了點頭表示理解。
  「昨天?」捕捉到了關鍵字,難道我……?
  「小姐妳昏睡了一天,目前是隔天早上。」
  系統說其實我身上的傷勢不算重,主要是過度透支魔力,透支魔力的後果是連帶消耗大量體力,所以才會昏睡如此久。
  思及此,我感激地看著面前這位名為「竈門 炭治郎」的少年。要不是他將我背回來,一個晚上的時間就足夠那群食人鬼把自己生吞活剝了……
  一想到那個畫面,我就忍不住感到後怕。
  「不要害怕,現在已經沒事了哦!」似乎是察覺到我害怕的情緒,炭治郎用溫柔的語調安慰著我。
  「真的非常感謝……對了,我的名字是『李 明依』,叫我『明依』就好!」
  炭治郎重複了一遍這名字,問道:「李小姐應該不是本地人吧?聽名字像外國人呢?」
  「是……」對此,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萬一他問起自己是從哪來的該怎麼辦?
  不知道為何,冥冥之中,有股感覺告訴我不能向面前的少年說謊。
  “第9999號玩家親,您的直覺是對的,”系統的聲音忽然在腦海中響起,嚇了我一跳,“《鬼滅之刃》的主角竈門 炭治郎擁有堪稱「作弊器」的靈敏嗅覺,除了能夠聞到常人無法聞到的氣味以外,還擁有感知情緒的能力!根據他的情況來說,這是因為生物所有的情緒都會散發出特有的味道!”
  臥次奧!
  這麼牛!
  果然沒有選擇說謊是明智的行為嗎?
  說起來,系統方才是不是提到了「主角」二字……?
  “沒有錯喲!第9999號玩家親,您眼前的少年竈門 炭治郎就是《鬼滅之刃》這部作品的主角喲!”
  臥次奧!
  居然是主角!
  我這什麼運氣?來到這裡的第二天隨隨便便就碰上了傳說中的主角?
  ……突然之間有一種心虛的感覺是怎麼回事?同人小說主角碰上原作主角?
  等一下!「同人小說主角」是怎麼一回事?
  ……說起來,要抱原作主角的大腿嗎?
  要抱嗎……?要抱嗎?
  竈門 炭治郎的鼻頭再次抽動了一下,他又歪了歪頭,該動作萌得我一臉血,看著我的眼神有些奇異……
  夠了騷年!你長得這麼可愛就別再做這麼犯規的動作了!姐姐會把持不住滴你造不?
  ……說起來,我這些心理活動會不會都被他給察覺到了啊?
  怎麼辦?有點方!
  或許是察覺到我的窘迫,炭治郎少年相當善解人意地什麼都沒有問。
  他只是讓我好好休息,自己則是去取一些食物。
  之後,陸陸續續有其他人進來看我,比如炭治郎之前提到的替我換衣和包紮傷口的大妹禰豆子、砍柴完畢順道過來的傲嬌大弟竹雄、和對陌生人抱持好奇心態的二妹花子和二弟茂,以及背著年幼的三弟六太告誡孩子們不可打擾傷者休養帶著他們離開的溫柔母親葵枝。
  真的是好熱鬧的一個家庭,成員真多!
  只不過,貌似沒看見孩子們的父親,是外出了嗎?
  這疑惑持續到數天以後,雖然大家都沒說,但從眾人的態度中,我隱約猜到了答案。不過那是後話了。
  我的傷勢看著嚇人,但都只是些皮肉傷。沒有幾天的時間,雖然還未完全恢復,但在竈門一家細心照料下,已經可以嚐試下床起來走動了。
  我也嚐試加入幫忙做家務的行列,畢竟自己只看著、什麼都不做,怪不好意思的,但一開始就遭到竈門家全體反對,理由我是傷患、又是客人,但是良心不允許自己這樣,於是無奈之下的眾人只好讓我做些擦拭茶幾和收拾碗筷之類的簡單工作。
  然後陪陪花子等小孩們聊聊天、協助葵枝太太照顧六太,這樣子。
  住在竈門家這幾日,我數次想要向葵枝太太和炭治郎提起有關「鬼」的事情,乾脆搬離這裡,卻被系統冷淡地反駁道:“這世界充滿了食人鬼,無論搬到哪裡去都一樣的。”
  而且,奇怪的是,每當自己有將鬼說出來的念頭,喉嚨什麼聲音都發不出來,連字也沒法寫……這讓我感到很慌!
  無論如何問系統,對方總是避而不談。
  這態度讓我有一種非常不好的預感。
  什麼都不能說,無奈之下,只能勸讓他們千萬要小心、夜晚盡可能不要出門。
  炭治郎等人還以為我害怕他們遭受野獸攻擊,直安慰說這座山的地理他們已經很熟悉,讓我不要太過操心。
  然而,越是這麼說,我越是無法安心,但也無可奈何。
  
  「等傷養好了以後,明依小姐有什麼打算呢?」
  某日的晚餐時間,一家子聚集在客廳用餐,禰豆子對坐在她旁邊的我開口這麼問道。
  「唔嗯……」我思考了一下,「可能會先去找一個適合的落腳點住下,然後嚐試找份工作維持生計……」
  「嗯……假如李小姐實在沒有目標的話,可以先暫時住在這裡,沒關係哦!」炭治郎停下正在用餐的手,對我露出一個溫和的笑臉。
  「可是恐怕會給大家添麻煩……而且我又是一個外人……」
  「小明依不用這麼見外喲!妳並沒有給我們造成什麼麻煩,而且孩子們都很喜歡小明依哦!」葵枝夫人雙眼微瞇,溫和地笑著。
  「對呀!我還希望明依姐姐能再多陪陪我聊聊天呢!」花子從座位上站起來,走到我旁邊,拉起我的袖子撒嬌道。
  聽見眾人如此誇自己,我有些害羞地搔了搔後腦勺。
  既然大家都這麼說,我便留了下來。
  
  為了回報竈門一家的恩情,我也該做一些事情了……
  看著窗外夜色的天空,我的內心暗自下了一個決定。
  
  to be continued....
  
  ——————
  (1)其實女主角之所以能夠堅持那麼久,後段可說是全靠意志力支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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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摘星杓 發表於 2021-1-7 00:19: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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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章

  為了能夠更好地回報竈門一家的恩情,我開始向炭治郎和禰豆子學習廚藝。
  只會做中式料理的我,對日式的一竅不通。
  畢竟這裡可是日本啊!總該入境隨俗不是?
  當然我偶爾還是會嚐試使用當地食材做出中式料理給炭治郎他們嘗嘗,那都是後話了。
  說到手藝,炭治郎和禰豆子的廚藝是真的好!這點多少可能和他們從小的經歷和生長環境有關係吧?
  思及此,不禁有些心疼。
  「李小姐……?還好嗎?」
  炭治郎的一聲呼喚喚回我的思緒,我趕緊回覆道:「沒事的!我們繼續前進吧!」
  今天,我跟著炭治郎下山賣炭。
  炭治郎認為我是傷者,堅持所有的炭都由自己來背,我只能跟在旁邊,看看有什麼能夠幫得上忙的。
  結果……
  貌似完全沒有什麼我可以做的啊!
  炭治郎不愧是窮苦人家出身的長男,真的超級獨立!大小事一手包辦!推銷、算錢、搬運……樣樣來!
  甚至還有許多人來找炭治郎幫忙做事,他全都答應、而且一一應付過來了!
  看得我既心疼又慚愧。心疼他的命苦、從小便被迫忙於生計,慚愧的是自己在他這個年紀時究竟在幹些什麼……?
  不禁想起在那邊世界的親人,這時候的他們在做什麼呢?會不會因為自己一直沒有從「遊戲」中醒來而擔憂不已呢?

  我為當初購買這遊戲的決定後悔不已。

  為了不讓炭治郎擔心,趁著他還在和村民對話的時候,我趕緊抹去眼角溢出的淚珠、調整好呼吸、平復情緒,努力維持正常狀態。
  將瀏海全部撥到前面,不讓他瞧見自己發紅的眼角。
  可我忘了,他的嗅覺一向靈敏……
  當炭治郎朝我走過來時,鼻頭抽了抽,秀氣的眉微皺。他來到我面前,看著我的紅棕色的雙眸滿是擔憂:「怎麼了嗎?今天的李小姐很奇怪噢!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我搖頭,努力擠出一個微笑:「不是還有其他人家的炭要送嘛?我們快去吧?」
  炭治郎看著我,沒有說話。
  最終,他嘆了口氣:「李小姐可以不用勉強自己的,如果有什麼難過的可以說出來,這樣心情會比較好些的。」
  我艱難地點了點頭。
  ……結果還是讓他擔心了啊?

  炭治郎沒有勉強我。
  在前往下一戶人家的路上,他嚐試和我聊起了天,從早餐吃了啥聊到路邊的風景、再從哪家的貓生了多少崽聊到哪戶人家要嫁女了……
  我忍不住輕笑,問道竈門君何時這麼八卦了?
  炭治郎聞言只是靦腆地笑了笑,搔了搔紅棕色的後腦勺。
  「謝謝你!竈門君,我感覺心情好多了!」托炭治郎努力轉移話題的福,我現在的情緒已經沒有之前那麼沈重。
  我露出發自內心的微笑。
  炭治郎見狀,楞了一下,面頰微紅,然後也對著我笑:「李小姐笑起來很好看!我很喜歡這樣的笑容!要是李小姐每天都能像這樣發自內心開心地笑出來就好了!」
  我撓了撓臉頰,為炭治郎的直球發言感到害羞。
  不禁想道,將來找對象時也許可以找炭治郎……這類的……
  但立馬在內心給自己一個爆栗,真是的也不想想自己幾歲?炭治郎幾歲?兩人相差多少歲?難道自己還想老牛吃嫩草不成?
  炭治郎看著我一變再變的臉色,雙眸變成了豆豆眼。
  「對了,」像是想到了什麼,炭治郎停下腳步,和我面對面:「李小姐老是『竈門君』這樣子稱呼我,感覺太見外啦!怎麼說我們都認識一段時間了……」邊說著,靦腆地撓了撓臉頰。
  「那……稱呼你『炭治郎君』吧?」
  「好!」見我從善如流改變了稱呼,炭治郎面龐上的笑容愈發柔和了起來,他看起來有些開心:「那,我可以稱呼妳『明依小姐』嗎?就像禰豆子稱呼妳那樣?」
  我微笑著輕輕點頭。

  不知為何,當聽見炭治郎如此稱呼自己的時候,懸浮在內心上空的烏雲似乎散開了一部分。
  溫暖的陽光透過雲層之間的縫隙,輕柔地灑在我的身上。
  內心深處,似乎有什麼悄悄改變了……

  終於將最後一戶人家訂購的貨送完。
  我和炭治郎一邊談天,一邊提著對方贈送的糕點回程。
  由於炭治郎十分樂於助人,人緣非常好,而方才那戶人家剛好受過他許多幫助,於是為了答謝,便送了不少糕點。
  炭治郎顯然注意到我先前的尷尬,他特地將一袋比較輕的點心交給我提,自己則是拿起較重、數量也較多的東西。
  我為炭治郎的貼心暴風哭泣……嗚嗚嗚嗚嗚這是哪裡來的天使!
  決定了!將來找對象肯定選擇這類型的!
  「炭治郎君……」
  「嗯?」
  「等我的傷痊癒之後,也分我一些炭來背吧?」
  「好。」

  愉快的氣氛一直維持到我們回到位於山上的家。
  門口站著看時間差不多就出來迎接的禰豆子和花子姊妹倆,花子一發現我們就立刻飛奔過來,熱情地分別給我和炭治郎一個大大的擁抱:「哥哥、明依姐姐!辛苦了!歡迎回來!」
  見活潑的花子如此可愛,我也忍不住回抱了她,愛憐地蹭了蹭。
  炭治郎則是一臉笑意的揉揉花子的頭髮,末了不忘向自己的大妹打招呼:「禰豆子。」
  禰豆子沒有回覆,而是看了看炭治郎、又看了看我,然後一副了然的樣子,露出一個意味不明的笑容。
  我和炭治郎:???
  之後,是愉快的晚餐時間。

  我開始了忙碌的生活。白天跟著炭治郎下山去賣炭,晚上則是協助竈門兄妹倆做晚飯、幫忙做家務和陪陪竹雄、花子和茂三個孩子聊天。
  我總是故意在傲嬌竹雄面前陰陽怪氣地喊他「小竹雄」。每當見竹雄炸毛,自己都忍不住捧腹大笑,看得他牙癢癢。
  竈門 竹雄:要不是看在妳是女孩子的份上,我早就扁妳了!(青筋)
  空閒的時候,我則是會獨自一人來到離竈門家不算遠的空地,召喚出目前僅能夠使用的三張牌,練習起魔法來。
  畢竟還是無法對見過食人鬼的事情放下心。
  為了保護竈門一家的安全,我認為自己應該要變得強大起來。
  ——————
  姓名:李 明依
  性別:女
  稱號:庫洛魔法使
  能力:庫洛牌(小櫻牌、透明牌)使用
  等級:2
  HP:150/150
  MP:1000/1000
  目前已抽取卡牌:花、行動、砂
  ——————
  我調出個人信息介面,察看各項數值。
  聽系統說,之所以升上等級二是因為成功殺死了鬼。
  得知此事後,我腦內出現了一個想法:等到擁有足夠實力之後,便開始嚐試清掃周遭的食人鬼。
  似乎只有這樣,才能讓我焦慮的心平靜下來。
  為此,我曾數次嚐試抽取新的卡牌。然而,自從前兩次成功過後,無論我如何呼喚系統,後者一律給予“條件不符”的回應。
  我開始思考所謂的條件。
  第一次可以說是系統提供給菜鳥的新手包,不算數。
  第二次……難道是只有危急時才能成功嗎?
  不是吧……?那種情況要是再多來幾次,自己可受不住!
  “不是的,”從系統無語的語氣來看,我仿彿能感受到來自它的白眼,“要是那樣,妳早就不知道死幾回了!”
  “怎麼可能每次都那麼剛好?”
  也對……
  思索了一陣,無果。
  畢竟僅有的線索實在太少,我乾脆放棄了思考,拿出三張牌練習起來。
  趁著現在還是大白天,抓緊時間,能變強一點是一點。等快要日落的時候就得回去,不然不慎碰到惡鬼就好玩了!
  「砂」牌對目前的魔力量要求實在太大,基本上用個一次,MP槽就空一半,因此得謹慎使用。
  畢竟現在的我還是隻菜雞呀……
  懷著複雜的心情,發動「行動」牌操控植物四處走動。

  結果,大概是不專心的關係,其中一棵正在到處亂走的樹迎面撞上了我的鼻子……
  靠!
  我錯了!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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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原作者| 摘星杓 發表於 2021-1-7 12:48: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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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章

  「嘶——!嗷!痛痛痛痛痛!」
  竈門家原本安靜祥和的客廳瞬間被我震天的痛呼聲佔據。
  「明依小姐怎麼這麼不小心呢?」禰豆子一邊給我的鼻樑包紮,一邊用擔憂的目光看著我。
  炭治郎在旁邊,盯著我看的目光中充滿擔憂和一絲責怪……看得我有點心虛。
  「不過出門散個步也能撞樹,真是蠢斃了!」竹雄坐在一旁,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如果忽略他不時偷瞄過來目光的話。
  嗯,對於鼻樑受傷這點,我對大家聲稱「出門不小心撞了樹」,其實也沒錯,同樣都是撞樹,只不過我是被撞的那一個。
  ……總不能說是自己技術不到家,結果讓樹給撞了吧?
  「……好了。」
  禰豆子結束了包紮,一邊收拾工具、一邊叮嚀:「請明依小姐走路時務必看路、避免受傷,不然的話……」溫柔如水的絕美笑靨忽地在她好看的面龐上綻放,背後一朵朵黑百合開得正艷。
  嚇得我瑟瑟發抖、點頭如搗蒜!
  哇哇哇禰豆子生氣惹噫嗚嗚噫!
  「這麼蠢的事情也只有妳才做的出來了……」竹雄原本還在碎碎唸著,誰知道他一轉頭看見我被包紮起來的鼻樑就非常不厚道的狂笑出聲:「噗哈哈哈哈哈哈哈!」
  “嗯……他捧腹大笑的模樣真像平時的玩家親!”腦海中隱隱約約傳出系統的憋笑聲。
  居然連系統也嘲笑我!
  可惡……我盯著竈門 竹雄捧腹大笑的模樣磨了磨牙。
  是報復吧……?這小子一定在報復吧?

  (畫面跳轉為昨天晚上……)
  竈門一家子愉快地用餐時間。
  我和往常一樣,美滋滋享受禰豆子特製的蘑菇湯。
  如往常一般的搜尋看看有沒有自己喜歡的菜。
  如往常一般的開心地發現了七星鱸。
  如往常一般開心地的移動筷子朝向七星鱸伸去。
  如往常一般開心地的和別人的筷子碰到了一起……

  咦……?

  是不是有哪裡不對……?
  我順著手持另一雙筷子的手向上看去,竈門 竹雄看向我,也楞了一下。
  嘛……通常遇到這種情況我一般都會選擇退讓,畢竟不過是一道菜嘛!就算一次沒吃到也沒關係,反正以後也有機會、而且份量也足,再說了,好東西就該大家一起享用才會更好吃……
  但是,不知道是我腦子一時犯抽了還是因為此刻面對的人是竹雄,我居然不想退讓了……
  莫名想再看看這傲嬌孩子炸毛的反應……
  「小~竹~雄~這七星鱸姐姐今天特別想吃~小竹雄就讓給姐姐好不好~」面對竈門 竹雄,我如往常一般用陰陽怪氣的口吻和他說話,聽得對面某雄抖三抖,全身雞皮疙瘩掉滿地。
  不出所料的某雄炸毛了:「說過多少遍不許用這種口氣叫我!」
  「是~是~」依然是十分蕩漾的語調。
  「妳……」竹雄見我一副左耳進右耳出的樣子,簡直氣不打一處來,奈何拿我沒有辦法,於是端起碗猛扒飯,乾脆無視於我的存在。
  見此,我轉身扒拉住身旁的禰豆子,整張臉埋在她的頸部開始裝哭:「嚶嚶嚶嚶嚶!禰豆子醬!禰豆子醬!小竹雄他無視我噫噫噫噫噫!」然後成功收穫禰豆子帶著笑意的柔聲安慰和某雄鄙視的目光。
  「都多大歲數的人了?還那麼厚臉皮……」
  「唉呀~多謝小竹雄誇獎~這樣講姐姐我會不好意思的~」我從禰豆子身上起來,雙手捧著面頰,對竹雄擺出一副嬌羞的樣子。
  看得竹雄又是抖三抖。
  系統:……瑪德,看不下去!這是誰家的宿主?我不認識!
  「我不是在誇妳!」
  竹雄被我的厚臉皮功夫打敗,預感再繼續下去遲早會氣到腦溢血的他,徹底投身扒飯大業。
  這並不是結束。
  我看似安靜扒飯,實際上暗自觀察竹雄的一舉一動。
  看著他專心用餐的模樣,我忍不住起了惡作劇的心思。
  我看準時機。在某雄將筷子伸向放置於不遠處的一盤蘿蔔時,搶先把他看中的那一塊放進自己的小碟子(1)裡,然後配合飯趕緊吃下肚,並且對著他挑釁地笑了笑。
  竈門 竹雄的額角爆出一個青筋。
  原以為他會如往常一般就這麼算了。
  沒想到的是,仿彿和我槓上了,正當我準備將面前一塊芋頭夾起來時,卻被一旁蓄勢待發的竹雄給瞬間搶了去!
  他咀嚼口中的芋頭,面上笑得欠扁。
  好似在說:再來呀?

  ——哦呀?真以為姐搶不過你?

  竈門 竹雄成功激起了我的鬥志。
  我再度看準時機又一次搶走他的野菜。
  盯著空空如也的筷子,竈門 竹雄的額角再次爆出一個青筋。
  我們倆極有默契地同時間擡起頭來,四隻眼睛怒視著對方。
  彼此雙眸互相倒映對方眼中熊熊燃燒的怒火,半空中仿彿有一道閃電正霹靂啪啦爆響著。
  雙眼呈豆豆眼狀的炭治郎,在看了好半天後,終於意識到不對,於是準備出手制止。
  然而有人比他更快。
  我和竈門 竹雄的筷子同時快速動了起來,當著竈門家所有成員面前展開一場「驚天動地」的大戰。
  除了我和竹雄以外的人皆成了豆豆眼,目光跟著我倆的筷子移動。
  只見場上,兩雙筷子化作殘影,在餐桌上一陣橫掃。凡筷子們所到之處,一片風捲殘雲,餐盤皆空空如也。
  筷子撞擊在小碟子和餐盤上發出叮噹脆響。
  兩雙筷子不時在半空中互相撞擊,喀嚓喀嚓的聲響不斷傳出。
  餐桌上的食物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急速消失。
  先夾到小碟子上,又快速進到彼此的肚子裡。
  「唔哦哦哦哦哦哦哦哦!」我發出憤怒的絕叫。
  「嘎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這是竈門 竹雄。
  爭鬥激烈進行著。

  這場戰爭維持得不久。
  「啊……啊哈!我……我贏了!」
  在竈門 竹雄先我一步搶走盤中最後一塊蘿蔔,我倆已累得氣喘籲籲。
  餐桌上已經沒有了食物。
  可惡!是我輸了!
  「哈哈……哈哈哈哈!看……看見了嗎?看來……論……論速度上還……是是我略勝一籌啊!」竈門 竹雄舔舔嘴角邊上的殘渣,好不得意!
  看得我直磨牙!
  「啊啊啊可惡啊!最後一塊……最後一塊蘿蔔呀!那可是最後一塊呀!」盯著對方那得意洋洋的模樣,我懊惱地咬手帕。
  「唉呀唉呀!算了算了!」炭治郎見狀,趕緊出來打圓場,他把屬於自己的那一份給讓出來,「蘿蔔我這邊還有,明依小姐不介意的話就吃我的吧?」說著,他將自己的那一份蘿蔔放進我的小碟子裡。
  此舉看得我十分感動!
  「炭治郎君!謝謝你!」我雙手交握,睜著一雙kira kira閃爍水光的大眼睛,以一副見天使下凡的目光看著炭治郎。
  此舉看得令炭治郎哭笑不得。
  「哥!」竈門 竹雄對此十分不爽,對自家大哥疑似「見色忘弟」的舉動感到非常不滿。
  「好啦、好啦!大哥我這兒不是還有嘛?」哭笑不得的炭治郎將另一塊也放進竹雄的小碟子裡。
  看見炭治郎把自己小碟子中的蘿蔔都分光,在看看其他人空空如也的,我忽然感覺到愧疚。
  我方才都幹了什麼!
  只顧著和竹雄搶食,卻不顧給大家留菜!
  我們都搶光了,那麼大家都吃什麼?
  「對……對不起……」趕緊從座位上站起,我邊對眾人匆匆鞠了一躬、道著歉邊往廚房的方向走去:「我……我現在就去重做!」
  「等等!我也來幫妳!」
  炭治郎見狀,本來準備從位子上站起,卻被我阻止:「炭治郎君已經辛苦一整天啦!還是讓我來吧!」
  語畢,沒等他的回應便進了土間(2)。
  沒想到在我正準備動手的時候,禰豆子卻溜進了土間。
  「欸?禰豆子醬?」雙目不自覺睜大,我訝異地看著她。
  「明依小姐,請讓我來幫忙妳吧!」禰豆子俏皮地對我眨巴眨巴她好看的粉紅色大眼。
  「可是……」面對跟進來的禰豆子,我有些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她:「這事是我挑起的,應該由我自己負責……」
  「所以我來幫妳了呀!」
  「咦?」
  「明依小姐不希望大家餓肚子也不希望大家等太久吧?而且家裡人口眾多,我來幫忙的話,完成的速度會快一些啦!」
  哦哦哦哦哦哦哦哦還是禰豆子聰明!
  我感激地用kira kira泛著光芒水汪汪的眸子看著禰豆子,逗得她呵呵直笑。
  「那個,剛才的事情很抱歉……」
  「雖然明依小姐看上去比我們任何一位孩子都要大,但感覺卻要比我們小呢!」手上動作不停,禰豆子截斷我的話,笑瞇瞇地說道。
  嗚呃!
  感覺自己的膝蓋中了一箭。
  被禰豆子說幼稚了噫噫噫……
  “確實挺幼稚,”系統聞言毫不留情地補刀:“一點也不像二十歲的成年人,難道生理年齡縮小,心理年齡也跟著縮水了嗎?”
  唔唔唔唔唔我錯了、腦子犯抽還不成嘛!
  「不過,雖然自己這麼說可能很奇怪,但是十三歲正是好玩的年紀,明依小姐活潑一點沒關係的……」
  雖然這麼說的禰豆子看起來很平靜地切菜,然而我卻在她粉色的瞳眸中……覺察到一絲惆悵。
  說起來,禰豆子目前也才十一歲吧?
  只比炭治郎小一歲。
  十幾歲是什麼概念呢?
  居住在城裡的小女孩有時則會穿著各種改造式和服或者水手服、也開始會穿著各種複雜花色之花布製成之和服等,鞋子也開始流行穿著靴子等西式鞋子(3)。
  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
  和同齡女孩子們一玩禦手玉(4)。
  品嘗來自各國風味的美食(5)。
  可禰豆子呢?
  家境貧窮,自幼喪父。在長兄炭治郎出去賺錢養家糊口之後,自己這名長女,一肩扛起家務,看護體弱的母親、照顧眾多弟妹。
  和炭治郎一樣,從來沒有好好享受過人生。
  和他們相比,自己這個十一歲就和孩子們混在一起打打鬧鬧的人幸福多了……

  即便再苦再窮,也沒有聽他們抱怨過,哪怕只有一次。

  炭治郎和禰豆子,乖巧得令人心疼。

  「禰豆子醬……」
  「嗯?」
  「妳和炭治郎君,真的是辛苦了……」
  「在說什麼話呢?」禰豆子偏頭看我,「明依小姐不也是很努力嗎?」
  不……我……
  禰豆子瞇起眼,溫柔地對我笑著。
  在她的笑顏面前,我什麼話都說不出口。

  還是先努力把當前的事情辦好吧!
  把腦中的雜念甩去,我把心思全部投到下廚上。
  然後,我倆把完成的菜端進客廳。
  炭治郎也來幫忙。
  期間,竹雄數次走來,接過我們遞過去的菜。
  我倆視線在半空中交會,他輕哼了一聲,把頭撇開。
  ……這小子。
  之後,我們安安靜靜地吃飯,偶爾聊幾句,再沒有吵鬧。

  (回到現在)
  看著竹雄捧腹大笑的模樣,再回想今天練習完畢歸來時,當他見到我鼻樑受傷流血驚慌的畫面。
  是他首先發現我的情況去緊急通知炭治郎和禰豆子。
  禰豆子替我包紮時他也沒有離開。
  「我為昨晚的事情和你道歉……對不起……」在走過竹雄身邊時,我小聲對他說。
  竹雄楞了一瞬,然後撇開頭,微微「嗯」了一聲。
  「……會在意這種事的,只有妳吧!」他小聲嘀咕。

  我笑了。

  他呀……果然只是別扭吧?

  to be continued....

  ——————
  (1) 在我們這裡吃飯習慣把菜夾到飯裡一起吃,但對日本人來說可完全不能接受。日本人認為飯沾到菜汁是很不禮貌的事,因此餐桌上都會擺小碟子,讓你先把菜夾進小碟子裡再配飯吃,不要直接放入口中或是盡量避免直接放到碗中飯上。
  (2) 土間,從漢字上看,就是「土的場所」之意,常見於傳統的日本建築內。就跟它的名字一樣,是房間內的地方為泥地或三合土,使玄關看起來很大。帶有屋內和屋外之間的意思,也被稱為「在屋內建與一個跟屋外同樣空間的場所」。
  在過去的社會,用來做飯的竈就位於土間,但飲用水得從外面的井中取,為了做飯出入屋外是必須的。那時候,土間被當作廚房使用。不僅很方便,還不會弄壞地板,旁邊也不會因為著火而蔓延,同時符合防災的目的。
  另外,土間還被當作農家、漁師、大工的作業地點。因「在室內一定會很髒」、「在屋外又會受天氣和光亮的影響」等的煩惱,土間是最合適不過的場所之選了。容易打掃也是它的魅力之一。
  (3) 女性大正時期服裝:
  女侍者、ㄧ般女性,會在普通和服or浴衣外會搭上西式荷葉邊圍裙等。
  而大多ㄧ般年輕女性,女學生等有時則會穿著各種改造式和服或者水手服等,也開始會穿著各種複雜花色之花布製成之和服等。
  鞋子也開始流行穿著靴子等西式鞋子。
  (4) 禦手玉(おてだま):以小豆,米粒裝入小布袋中縫製而成的小玩具,主要玩法類似於現代的丟拋雜技,在江戶時代以及明治初期的日本民間頗為流行,直到現代為止依然有很多日本小學生對這種簡單的小玩意樂此不疲。此為值得一提的是,這種玩具是專門為女孩子而設的哦,如果男孩子也想挑戰的話,就先得有被女孩子笑話的厚臉皮才行。
  (5) 大正時期城中出現過各國特色餐廳林立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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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原作者| 摘星杓 發表於 2021-1-7 19:53: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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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章

  我開始跟著禰豆子在山上採菇。
  正好可以藉機熟悉這座山的地理,方便記住所有可能隱藏惡鬼的地方。
  我打算等實力提升到一定程度後,開始在大白天逐漸清除周邊的食人鬼,善用對他們所不利的環境,如此一來我的勝率會比較高。
  只能獨自一人進行,不然實在沒有選擇了啊……
  身邊的都是普通人,要是他們出事了怎麼辦?
  我一邊跟著禰豆子,一邊記住路線和周遭的景色……不得不說,森林裡無論哪個方向感覺好像都差不多啊!
  我只記住跟著炭治郎下山的那條路……

  就這樣,我在竈門家待了半年。
  熟悉了半年山路,卡牌使用也練習了半年。
  我開始在大白天搜索惡鬼。
  成功找到了幾隻,幸運的都還是沒吃過多少人的弱小食人鬼。
  為什麼說他們弱小呢?
  因為新發現的每一隻都無法輕易掙脫我施加在他們身上的束縛。
  和初戰時碰見的那隻完全沒得比。
  我總算沒有那麼非酋了!
  當然一方面不排除和卡牌操縱熟練度變高有關。
  掌上浮現一道魔法陣,「行動」透明牌飄在其上旋轉。
  弱小的食人鬼從不深的洞窟中被大搖大擺走進去的樹木的根部捆綁,在怪叫聲中石更是給他拖了出來。
  曝曬在陽光下的那一刻,食人鬼瞬間起火,在淒厲的慘叫聲中化成一片灰燼消失掉了。
  「不錯,又解決了一隻!」
  對此,我滿意地點了點頭。

  調出屬性面板:
  ——————
  姓名:李 明依
  性別:女
  稱號:庫洛魔法使
  能力:庫洛牌(小櫻牌、透明牌)使用
  等級:5
  HP:300/300
  MP:2500/2500
  目前已抽取卡牌:花、行動、砂
  ——————
  據系統所言,由於自身等級還是太低,因此升級的速度特別快。隨便殺幾隻食人鬼就升上等級五了。
  自從抽到「砂」牌,我就再也沒能隨機抽取。手頭上可以使用的至始至終只有這三張牌。
  「行動」牌已經使用得相當熟練,不過我目前能夠操縱可以行動的東西只有植物,畢竟周邊好像沒有其他可以動的東西、「砂」牌操作還勉強,耗藍大戶目前還不能隨意使用、「花」牌不知道能在戰鬥中起到什麼作用,因此除了在花子生日那天私底下偷偷變了一束蘊涵魔力不會枯萎的鮮花送她之外,我沒有再使用過這張牌。
  說起來,每當我獵殺完一隻食人鬼回去的時候,炭治郎總是會抽了抽鼻子……皺眉頭……他不會察覺到了什麼吧?
  所幸他什麼都沒問,我可不想把他給牽連進來!
  獵鬼這種危險活動絕對不能和他……應該說不能和竈門一家有任何關聯!
  就算有危險也是我獨自來面對就行了!
  抱持這樣的想法,我繼續大白天的除鬼作業。整座山都快給我跑了個遍。
  我估摸著山上的食人鬼都清除了差不多,這樣竈門一家應該安全了。

  十二月下旬(1),空中開始下起絨毛般的雪。
  最初只是將大地點綴成些許的白色,後來逐漸鋪成厚厚的一面。
  由於入冬,煤炭的需求量大增,炭治郎所需要運送的量也大大地增加。
  我拿了一個竹簍子,上前幫忙分擔了一些,打算和炭治郎一起將這些貨送去。
  炭治郎沒有拒絕我的好意,笑笑地和我一塊出發。
  這樣的日子一直持續到某一日。
  竈門家迎來了新的一年。
  這天早上,天空也是一如既往下著絨毛般的雪花。
  「炭治郎!小明依!」
  站在家門口前的葵枝太太叫住了正欲離去的我們,招了招手要我們過去,於是我倆便站到她的面前。
  「臉都完全黑了嘛……」葵枝太太拿出帕子輕輕擦拭炭治郎被薰得黑掉的臉,一邊語調溫和地對我們開口道:「下雪的日子很危險的,所以炭治郎和小明依不去也可以的喲!」
  「到正月(2)了嘛!」炭治郎乖巧地站著,任由母親擦拭他的臉,「我想讓大家都能把肚子吃得飽飽的,而且也想把炭多賣出去一點……」
  「而且需要運送的貨很多,總不能全部都只讓炭治郎一個人來,這樣也太辛苦了!所以我來幫忙了嘛!」我笑著,接過炭治郎的話,用開朗的語氣回覆道。
  「……謝謝你們。」葵枝太太注視著我們的目光很溫柔,她看上去很欣慰。
  「哥哥和明依姐今天也去鎮上嗎?」一旁的茂聞言,立刻朝向我們所在的位置跑了過來,他雙眼泛著閃光,看起來很興奮。
  「我也要去!」花子也湊了過來,一副期待的樣子。
  位於最後邊的竹雄,手上拿著斧頭,正準備去劈柴,然而聽見這些話將視線投過來,也是一副想跟著去的樣子,不過他沒說出口。
  「不行喲!你們不能像炭治郎哥哥一樣走得那麼快吧?」
  「媽媽!」
  「不行!」
  「今天不推車去,」葵枝太太因為周遭的低溫口中呼出一團霧氣,她柔聲勸道:「所以不能讓你們坐上去休息呀!」
  但兩個小傢夥還是扒著炭治郎不放,嚷嚷著想去。
  其實也不是不能理解。雖然進入大正時代的古日本多多少少已經有了現代的影子,但是竈門一家所處的是偏遠的鄉下,城市的繁榮和這裡一點關係都沒有,生活確實挺無聊,加上竹雄、花子和茂還小,孩子們想出去玩的心態很正常。
  但不行的事就是不行。
  「竹雄,」炭治郎看向竹雄,「如果可以的話稍微砍點回來行嗎?」
  「柴我會砍的啦!」竹雄一雙紅眸變成了死魚眼,難得的向炭治郎撒起嬌來:「可是我就是想和大家一起嘛!」
  「哎喲?這是在『撒嬌』嘛?好難得見小竹雄撒嬌喲!」我笑看著竹雄,一臉促狹。
  「說誰、誰誰撒嬌了?要妳管!」竈門 竹雄日常炸毛。

  告別在門口目送的竈門一家,我和炭治郎踏上下山的路途。
  途中遇見背著六太回來的禰豆子,她好不容易才把哭鬧的六太哄睡了。
  由於需要運送的貨物太多,一到了鎮上,約定好會合的時間和地點之後,我和炭治郎就兵分二路了。
  他到鎮子西面,我則沿著東面的街道開始挨家挨戶販售。
  可能因為有段時間我經常跟著炭治郎出來賣炭的關係,鎮上的不少居民都認識我了。
  記得最初幾次出來的時候,還有居民看見我就一臉促狹地在炭治郎耳邊說了什麼東西呢!
  聽得炭治郎臉紅紅,擺擺手否認著什麼。
  「喲!是小明依!」
  「來賣炭嗎?」
  「今天怎麼沒跟炭治郎一起呀?」
  鎮民們七嘴八舌地說著。
  我微笑地一一回覆。
  鎮上的大家都是十分熱情的人。最初的我還會緊張,但和眾人接觸久了便開始習慣。
  炭很順利地賣出去。
  我沿著街道一家一家地詢問。
  直到經過某座陰暗的巷口時,發生了一點事情。
  我聽見了奇怪的聲音。
  窸窸窣窣。
  一開始由於那聲音太微弱、且只有出現一下,我並沒有在意。然而正當我踏出一步準備離去時,那個聲音又出現了,貌似比先前清晰了一點。
  窸窸窣窣的聲響成功引起我的好奇心。
  是小貓小狗之類的嗎?
  由於目前是大白天,我倒不怎麼害怕,而且就算碰見鬼,我也有能夠束縛對方的手段。
  話雖這麼說,但當我真的看見一隻發現我想要撲上來卻被我迅速用「砂」牌束縛住的食人鬼時,我楞住了。
  原因無他。
  沒有可以移動對方的手段。
  為了避免食人鬼四處害人,這隻確實要殺死的。
  但是周邊沒有可供操縱、讓我成功發動「行動」透明牌的物品。
  如何把這傢夥給拖到陽光底下啊?
  這該怎麼辦哪?
  總不能親自動手吧?萬一被咬到怎麼辦?
  一時間,我犯難了。
  「系統,」無奈之下只好向系統求助,「有沒有什麼辦法?難道就不能讓我抽取一下新牌嗎?」
  “可以呀!”
  系統爽快的回答我聽得一楞。
  明明之前無論怎麼請求都不行,怎麼這次就可以了?
  難不成滿足了什麼條件?
  沒細想到底是什麼條件,我趕在目前日頭正盛、沒人經過的時候開始抽取。
  白色的魔法陣在食人鬼驚愕的目光中在我的腳底下出現,一粉一白兩本魔導書猶如無中生有一般飄浮在我的面前,無風自動,迅速翻頁,然後最終攤開各停留在一面上。

  「THE FLOAT(浮)」
  「REPAIR(修復)」

  一粉一白兩張牌從書頁上豎起,飛向我。
  哦?
  看來這次我的臉比較白了,抽到「浮」牌。有可以在這種情況下把食人鬼弄到陽光下的手段了。
  由於是初次發動,「浮」牌用得不是很順利,雖然成功讓惡鬼脫離地面,但對方掙紮得太厲害,好幾次都差點讓他掉下來。
  我流下一滴汗,努力維持魔力輸出。
  惡鬼亂揮的爪子差點傷到我,我趕緊指揮「浮」牌讓他和自己保持一個距離。
  從來時的方向回去,一路戒備地走到巷口。
  惡鬼飄在後頭謾罵,但沒人理他。
  首先確認四下無人之後,我才小心翼翼地操縱著「浮」牌將食人鬼挪到大太陽底下,然後惡鬼慘叫著化成灰燼消失了。
  有幾位鎮民被慘叫聲吸引過來,不過等他們趕到時惡鬼已經死了,見什麼事情都沒有於是又回去。
  “恭喜第9999號玩家親成功殺死一隻普通鬼,獲得xxx經驗,從Lv.7升上Lv.8!”
  我再看看自己的屬性面板:
  ——————
  姓名:李 明依
  性別:女
  稱號:庫洛魔法使
  能力:庫洛牌(小櫻牌、透明牌)使用
  等級:8
  HP:450/450
  MP:4000/4000
  目前已抽取卡牌:花、行動、砂、浮、修復
  ——————
  點點頭。
  照這數據看來,基本上只要不碰見強力一些的鬼應該不是問題。
  我只要按照計劃白天行事就行。
  接下來……
  我重新將背上的竹簍子調整好位置,又開始挨家挨戶賣炭。

  好不容易全都賣完,時間也差不多了。
  我抵達約定好的地點,準時的炭治郎已經在那兒等著。他一瞧見我便朝向這邊揮手。
  然後……不出所料,在我走近的時候他又抽了抽鼻子,皺眉。
  見此,我只能乾笑。
  我心虛,但我什麼都不能說。

  to be continued....

  ——————
  (1) 原著中炭治郎的家鄉東京府奧多摩郡雲取山是是東京都、埼玉縣、山梨縣交界處的一座山峰,標高2,017米,是東京都最高峰,也是日本百名山之一。
  埼玉縣初雪月份是十二月下旬,山梨縣也是十二月下旬,至於東京都則是一月上旬,而雲取山位於東京都最西面,接近埼玉縣和山梨縣,故推斷初雪月份為十二月下旬。
  (2) 中國人過新年,日本人也過新年。不一樣的是我們過農曆新年,日本人自從1872年之後就過西曆新年。
  目前是大正時代1912年–1926年間。
  日本新年指的是日本以及世界各地大和族的新春,是大和族一年當中最重要的節日,又稱正月。正月本來是農曆的一月,明治維新後改用格里曆,則用於稱新曆的1月,截止1月31日都被稱為正月。農曆的正月則稱為「舊正月」,現在日本人大多數地方不慶祝舊正月,僅沖繩縣及一些農村地方仍慶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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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原作者| 摘星杓 發表於 2021-1-8 00:27: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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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章

  原本集合時間到了就該回程的。
  但在路上碰見一些需要幫助的民眾,熱心的炭治郎立刻上前幫忙,我見狀也走過去搭把手。
  導致等到事情全部辦完後已經夕陽西下了。
  看著下沈的太陽,我的臉色嚴肅了起來。
  自從來到這個世界,除了剛來那天,還沒有弄得這麼晚還沒回去過。一想到炭治郎在自己身邊,垂於身側的雙手握成拳狀,不自覺握緊。
  「……明依小姐?怎麼了?」
  察覺到我的情緒變化,炭治郎轉頭看向我,又看向天上逐漸下沈的太陽,面龐上充滿疑惑。
  「炭治郎君。」
  「嗯?」
  「接下來的路程請緊跟著我,不要離開我半步。」盯著通往山上,遍佈森林的道路,我說話的語氣分外嚴肅。
  「咦?怎麼突然……?」
  「喂!炭治郎、明依!」突如其來的大聲呼喚打斷了炭治郎的問話,我們回過頭去,看見聲音的主人是從自家窗戶看過來的三郎爺爺:「你們還打算回山裡嗎?今天別回了吧!很危險的!」
  「我鼻子很靈的!沒事啦!」炭治郎婉拒道。
  「今晚住我家吧!來吧!回來吧!」
  三郎爺爺一副急切的樣子,貌似在擔心什麼一樣,不斷催促我們趕緊進屋。
  「可是……」
  炭治郎原本還想拒絕,卻被對方強石更地話語給打斷。
  「沒事啦!來吧!」
  三郎爺爺急切地樣子在我看來非比尋常,他的下一句話證實了我的猜測:「晚上會有鬼出沒的!」
  看來三郎爺爺似乎知道點什麼東西啊……
  炭治郎猶豫了一會兒,他轉過頭來看看我,想徵詢我的意願。為了我倆——尤其是炭治郎——的安危著想,我對他肯定地點了點頭,炭治郎見此沈默了一會才和我一起進屋。
  知道炭治郎是擔憂我倆徹夜未歸家裡人會擔心,但如今為了安全著想,還是別冒險大晚上的在外面亂晃了吧?
  畢竟個人現在可完全沒有任何能夠在夜晚殺死鬼的手段。

  ——可惡……要是能抽到「THE LIGHT(光)」、「THE FIREY(火)」或者「THE EARTHY(地)」牌就好了!

  和「THE GLOW(燈)」牌只能發出照明用的螢光不同,「光」牌可是能夠發出具有淨化力量的太陽屬性的強光!只需要一擊!食人鬼就會承受不住化成灰燼消失了!
  另外,雖然普通火焰和土壤無法對食人鬼造成致命傷害,但「火」牌和「地」牌不同於一般的卡牌,它們和「光」牌一樣擁有太陽屬性!
  指不定也有效果!
  不知為何,自從穿越到這世界以來,除了最初的那天晚上,目前的我從未如此渴望立即取得這些牌。

  隱隱約約,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冥冥之中,仿彿被一支肉眼不可見的手給捏住心臟,使得我莫名感覺到一絲……恐懼?

  「很久以前開始,就有『太陽下山以後鬼出來吃人』的傳聞,」三郎爺爺一邊收拾和傘(1)、一邊對我們說道:「所以晚上就不要出去轉悠了!吃點東西就睡吧!明天早點起來回去就好了!」
  原來三郎爺爺並不是因為知道有食人鬼的存在才留住我們,而是因為傳聞嗎?
  我盡量壓下心中那股不適感,開始藉由思索來轉移注意力。
  說起來,穿越到這個世界近一年,我鮮少聽聞村民們談論有關鬼的事,就算有提到也只是當作傳聞看待。
  如果大城市的話還說的過去,科技比較發達,民眾可能不太會相信,但是這裡可是連城市繁榮半點邊都沾不到的偏遠地區啊!
  照理說應該會迷信一些吧?
  但是從炭治郎等一眾的反應來看,貌似只當作傳聞,根本沒什麼人在意,甚至年輕一輩還不知道,所以自己才會對三郎爺爺的態度感到好奇。
  按照三郎爺爺所說的話來看,他並沒有經歷過此類事件。
  而且這裡也很少人失蹤……
  要是發生這種情況,村裡應該早炸開鍋了吧……?
  「明依小姐?怎麼了嗎?」
  專心思考的我不自覺停下手中的動作,直到炭治郎的聲音喚回我的神智。
  「沒事!我只是在思考!」我擺擺手示意他放心,然後繼續扒飯。

  我帶著滿腹疑惑躺下,蓋上三郎爺爺為我們準備的被褥。
  「……鬼」睡前,也許炭治郎對這傳聞感到好奇——也可能是出於對話題發起人三郎爺爺善意的尊重,於是炭治郎對此給出回應——他向三郎爺爺問道:「鬼是不會進到人家裡的吧?」
  三郎爺爺背對著我們,抽了一口菸之後才慢慢地回答:「不,會進到人家的。」
  「那麼……大家,不是……都會被食人鬼吃掉嗎?」當炭治郎問到這個問題的時候,他的聲音充滿濃濃的睏意。
  其實炭治郎他已經很想睡了吧?
  但還是努力撐住把三郎爺爺的話聽完。
  即便不相信有『鬼』的存在,還是努力捧場嗎?
  炭治郎真是溫柔呢……
  「有鬼獵人會為大家斬殺鬼的。從很久以前起……」
  說起來,想起來過去曾經聽過閨蜜提到一點點關於這世界獨有的組織『鬼殺隊』的事情。
  村民們之所以會對『鬼』的傳聞抱持左耳進、右耳出的態度,難道是因為鬼殺隊暗中努力的關係嗎?
  說起來,鬼殺隊效率這麼高啊?
  抱持滿腹疑惑,我聽著耳邊傳來的三郎爺爺的話語聲,閉上雙眼。
  ……
  …………
  夜半三更,我緩緩張開眼簾。
  聽著屋內兩道均勻的呼吸,確認兩人都睡著之後,我輕巧地掀開被褥,躡手躡腳地朝屋外走去。
  對於那種強烈的不安感,我果然還是無法忽視。
  為了避免流血事件發生,以防萬一,我發動「砂」牌,改變召喚出來、具有自我意識的沙子的形狀和顏色使得它們接近周遭的環境,悄悄地在三郎爺爺的住所附近佈置了陷阱。
  我已經盡可能將動靜降到最低。
  不禁慶幸自己施法並不需要透過封印之杖,不然搞出的動靜會更大吧?
  在給「砂」牌下了一道「只困住『鬼』這種生物」的命令之後,我輕手輕腳地回到了被窩。
  由於個人是初次如此長時間地維持魔力輸出,還是在大晚上,導致我一整夜都沒睡好。
  天一亮,頂著一對貓熊眼從床鋪上起來。
  這模樣嚇了炭治郎一跳。
  「明依小姐!妳的眼眶!」
  我勉強擠出一個笑容,擺擺手示意炭治郎不用在意,但完全沒用,於是我只好尷尬地裝作沒看見他欲言又止的樣子,走去洗漱。
  我們在三郎爺爺奇怪的目光注視下向他告別,然後在炭治郎擔憂的目光持續注視下出發前往山上。
  一路上,炭治郎多次試圖問起我的情況,都被我搪塞過去。
  我一面走,一面不禁這麼想著:要是這時候有「THE ILLUSION(幻)」牌可以使用,就能夠喬裝一下了……

  想到一早起來,瞧見完全沒被啟動過的陷阱。
  難道自己的錯覺?
  倘若真是錯覺,自然再好不過。
  但是……
  越往山裡走,那股不祥的預感愈重。
  我又開始害怕了。
  不知為何,突然不想繼續向前走了……
  我的步速變慢,逐漸落到炭治郎的後面。
  「明依小姐,妳……」似乎察覺到我的異狀,炭治郎停下腳步,轉頭想要詢問我的狀況,卻像突然察覺到什麼似的,猛地看向竈門家所在的方向,「為什麼……有血的味道?」
  聞言,我心頭一緊,趕緊跟著炭治郎往竈門家的方向跑。
  …………
  ……

  遠遠地就看見整個外翻的障子(2)前倒著兩個人,大片血漬染紅了雪白的地面。
  刺目的紅驚得我的心臟猛地一顫!
  「禰豆子!」在從倒在地面上其中一人的背影認出其身份時,我不禁尖叫出聲!
  「怎麼了?!怎……怎麼回事?!」炭治郎慌忙地上前將倒在地上的兩人面朝上給翻過來,他整張臉都被驚嚇的汗水打溼,「發生了什麼……」擡頭下意識地望向屋內,卻突然噤了聲。

  原本欲出口的疑問戛然而止。

  覺察到不對勁的我也跟著擡起頭。

  此時我才後知後覺聞到空氣中充滿一股濃烈的血腥味。

  當面前如地獄般血肉模糊地景象映入眼中時,我仿彿感覺渾身血液被瞬間凍結。
  葵枝夫人、花子、竹雄、茂四人渾身是血癱倒在屋內,牆壁上、疊蓆(3)、障子……無一被噴濺的、觸目驚心的紅色所沾染。
  從禰豆子和六太身上也流下了紅色的……

  那些紅色的……是什麼?
  心中那道破碎的聲音……是什麼?

  「大家!!!!!」
  我和炭治郎瘋狂地開始察看所有人的情況,然而令人絕望的是,竈門一家的成員全部失去呼吸心跳。
  盯著竹雄死不暝目的模樣,我只感覺自己的心臟仿彿要被攪碎!

  徹骨的痛!!!

  「不對!明、明依!!」身後的炭治郎忽然大聲叫住我,我轉過身去,見他把禰豆子的『屍體』背在身上:「禰、禰豆子她還有體溫!!!」
  「她還活著!!!!」
  在聽見禰豆子可能還存在一線生跡,淚水如泉湧一般模糊了我的視線,然後潰堤。
  「我要帶她去找醫生!說不定還有救!」
  「等一下!先讓我看一下她的傷口!」我立刻朝兄妹倆奔來。這裡離山下村莊有著不近的距離,加上現在天寒地凍的,得先替禰豆子身上的傷做些處理,不然擔心禰豆子撐不到那個時候……
  雖然從未使用過、漫畫原作中也只見過木之本櫻拿來修復被剪壞的窗簾,不知道對人體的創傷有沒有作用……!
  雖然repair字面上是修理、修補壞掉的物件,可能和人體沒有什麼關聯……但是假設我把人類的身體視作『被破壞的物件』來嚐試修復有沒有可能呢?
  死馬當活馬醫!
  只能試試了!
  也不管魔法的事會不會曝光的問題,我當著炭治郎的面呼喚出「修復」的透明牌,對受傷的禰豆子發動,白色的魔法陣在我的手上和腳底下亮起來。
  禰豆子身上的傷口在我和炭治郎驚訝的目光中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

  成功了!

  雖然傷口是癒合了,但失血過多的禰豆子依舊面色蒼白,體溫還是很低。
  「炭治郎!」見此,我只好叫住他:「我只能做到這裡了!剩下還是得靠醫生!」
  「好!」明白現在不是追問的時候,炭治郎再度背起禰豆子,從雪地上站起:「我帶禰豆子去找醫生!」
  「我也和你一起去!」

  我們兩人帶著禰豆子在雪地上奔跑了起來。

  to be continued....

  ——————
  (1) 中國的油紙傘在唐朝時期由朝鮮半島傳入日本後被稱為「和傘」。日本傘為什麼叫「和傘」呢?了解日本歷史的人都知道,古代日本是由大和國統一的,所以日本民族也叫大和民族。自統一後,日本沒有再出現過民族分裂現象,以「和」為名有一種文化的傳承性。
  油紙傘剛傳入日本時,主要用做佛教儀式中的法器,這一時期的傘柄和傘骨以黑色為主,傘面顏色以紅色和白色為主,圖案主要以日本傳統的太陽神文化為主。在江戶時代,和傘開始在民間普及,不僅廣泛用於做雨具,還融入日本民間日常生活的各方面。
  日本和傘實施製作的原料和工藝很是考究,不像中國市場的油紙傘那樣工藝粗糙、價格便宜。日本和傘秉承了日本人對竹子和紙所作的工藝品的熱愛,和摺扇,燈籠一起,成為了紛亂的現代社會中有著獨特優雅氣息的藝術品。
  和傘大致上可以分為3種:
  1、野點傘——這個大家可以自行想像古代路邊茶店裏用的那種大傘。
  2、雨傘——在表面有油處理的,或者又附加多重傘面的傘,有一定防水能力。一般來說,女性比較常用的雨傘是蛇目傘,而男性用的雨傘多為番傘。
  3、舞傘——跳舞用的傘,傘面可以不上油,傘柄較長。
  (2) 「障子(しょうじ)」,是日式房屋用來隔間用的拉窗、拉門、隔扇。在木製窗戶框或門框一側,糊上和紙的窗門。
  日式房屋用來間隔內外的門窗,是用紙做的。現在看來也許難以置信,竟然能用紙遮風擋雨。
  (3) 疊蓆是房間裏供人坐或臥的一種家具。為日本傳統房間「和室」內鋪設地板的材料,漢字寫作「畳」,日語假名「たたみ」,現代漢語通常音譯為榻榻米、塌塌米、他他米等。日式疊蓆亦傳入琉球,《中山見聞辨異》中音譯為搨劄密、腳踏棉,用字不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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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原作者| 摘星杓 發表於 2021-1-8 10:40: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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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章

  這一路上,我們前行得可說是實在困難。
  天寒地凍的,由於加速導致持續吸入大量冰冷的空氣,現在的我只感覺自己從鼻腔順著呼吸道下去,整個都要被凍壞了。
  但是我們不能停!
  時間寶貴,禰豆子的性命掌握在我們手中!
  我的情況還算好,炭治郎就比較糟糕了!畢竟他背上還背著一個人!
  「炭治郎!禰豆子換我來背吧!」
  但炭治郎卻拒絕了我的提議,他認為自己身為男孩子力氣比較大,體力也較充足,應該由他來才是。
  聞言,我嘆了口氣,現在是爭這個的時候嗎?
  見他那般痛苦的模樣,我真恨不得當場抽一張「THE FIREY(火)」牌給他取暖!
  “別想了,”系統冷漠的聲音從腦海中響起,“『THE FIREY(火)』和『THE EARTHY(地)』牌並列四大元素之二,不是妳現在這個等級和魔力量能夠使用的,起碼要Lv.30以上,更別提更高階的『THE LIGHT(光)』。強行使用的話不僅無法成功發動,還會遭受強烈的反噬。”
  嘁!我氣得咬了咬牙。
  同時內心相當憤恨。

  我還是太弱小了!

  要是再強大一些的話,也許就能掌握強大的牌,也能保護竈門一家不被滅門了!

  痛恨如此弱小的自己!

  我什麼都做不到!

  炭治郎還在身邊呼哧呼哧大口喘著氣,我再也看不下去,也不管整日下來持續消耗得大半魔力,喚來「行動」牌,操縱著一棵樹朝我倆跑過來。炭治郎被忽然動起來並且靠近我們的樹給嚇了一跳。
  「炭治郎!上來!這樣速度會比較快!」我操縱著樹讓它矮下身來,自己跨上樹幹,並且對炭治郎伸出一支手臂。
  炭治郎見狀只楞了一秒就反應過來,他先把禰豆子給安置好就爬上來,樹在大家都坐定後就開始朝向山下全力奔跑起來。
  持續輸出著魔力,一滴汗珠自我的額頭溢出,然後被迎面而來的風吹散。
  昨晚消耗的魔力還未完全恢復,目前能夠動用的魔力不多,但是沒有辦法!
  「明依小姐……」似乎是從緊繃狀態之下逐漸冷靜下來了,炭治郎重新在我的名字後面加上敬語,他看著我,面上明晃晃寫得驚訝和疑惑:「這是……」
  我再度嘆了一口氣,看來該來的還是會來,紙終究包不住火,只能無奈得回答:「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過會兒再和你解釋。」

  事情並沒有想像中順利。
  原本昏睡中的禰豆子忽然爆起,她手一揮,把正在專心操縱樹的我給拍下去,魔力輸出中斷,樹木啪地一聲栽倒,上頭的炭治郎和禰豆子便一塊摔了出去。
  厚重的積雪救了我們不至於跌死。
  「怎麼回事?」
  我一臉矇比地癱倒在雪地上,然而不待我反應過來,不遠處就傳來禰豆子野獸般的怒吼和炭治郎略慌張的叫聲。
  不好!
  我趕緊爬起來朝聲源奔去。
  卻見禰豆子發狂似地死死壓住炭治郎,嘴巴尖利的牙齒正緊咬著炭治郎用來抵抗的斧頭手柄。
  她忽然猙獰的模樣令我忍不住想起平日遇上的食人鬼!
  怎麼回事?!
  「禰豆子!快住手!炭治郎是妳的哥哥啊!」
  我沖上前,試圖拉開禰豆子,卻被對方猛力一推,整個人摔倒在地。
  她沒有理會我,仍持續和炭治郎對峙著。
  「禰豆子!」我不放棄,仍然上前去扯禰豆子,然而禰豆子似乎被我搞得不耐煩了,乾脆一巴掌直接呼過來。
  我被這麼一拍,飛了出去,背後直接撞上一棵大樹。
  強烈的沖擊和痛感令我的嘴巴猛地噴出一口氣,然後我的意識就徹底斷片了……
  …………
  ……
  「明……」
  「明……依……」
  恍惚中,仿彿聽見誰的聲音。
  「明依……明依……」
  明依……?那是誰?
  那個人的聲音好像有點熟悉……
  「明依!明依!」
  「明依!!!」
  我驚醒過來,整個人猛地從雪地上坐起。
  「炭治郎!禰豆子!」醒來的第一句話就是大喊他們倆,然而視線中所見到的第一人是看起來似乎沒事了的炭治郎,和同樣坐在一旁安靜的禰豆子,以及……一名素未謀面、穿著雙重樣式羽織的陌生男子。
  「你們三人的事情我都已經了解了,去狹霧山的山腳下拜訪一位住在那裡的叫做『鱗瀧左近次』的老人吧!」
  「就說『是富岡義勇叫你來』的。」
  說了一些話之後,那名陌生男子就走了。
  對於目前的情況,我一頭霧水。
  在回到竈門家的途中,炭治郎和我解釋我昏迷後所發生的一切,包括那位名為「富岡義勇」的男子說的所有話。
  我點點頭,表示自己聽明白了。

  然後,炭治郎看著我,不發一語。

  明白他的意思,我又嘆氣,只好將這段時間以來自己私底下所做的所有事,除卻系統,也包括魔法在內的事情都交代清楚。
  炭治郎聞言,沈默了一會兒才開口:「……明依小姐一直以來都自己一個人做著這麼危險的事嗎?」
  我不知道該如何回覆,只能頂著炭治郎既擔憂又責備的目光僵硬地點了點頭。
  說起來,對於我出去獵鬼的事情,炭治郎一點都不驚訝,果然多少被他察覺到了嗎?
  炭治郎牽著禰豆子向前走,一言不發。
  雖然他的樣子很平靜,然而空落出來的手緊握成拳,象徵炭治郎此刻的內心並不平靜。
  看著那顆緊握的拳頭,我有些心虛,同時又有些擔心。

  內心總有一種,炭治郎往後的人生會變得比現在艱苦數倍的預感……

  一定要好好保護炭治郎和禰豆子……
  我暗自發誓。

  我和炭治郎合力把逝去的竈門一家安葬了。
  雙手合十,誠心祈求。
  希望他們能夠安息。
  然後,我們出發前往狹霧山。


  這一路上,我都盡可能節省魔力,以應對接下來可能會遭遇到惡鬼的襲擊。
  我和炭治郎談起前段日子自己殺死食人鬼的經歷,告訴他惡鬼的弱點是陽光,並且表示自己沒有任何能夠在夜晚殺死鬼的手段。
  「不過,論拖延時間的話,我還是能夠辦得到的!」我對正在測試竹簍大小是否適合禰豆子的炭治郎說道。
  只不過得連續維持一整晚的魔力輸出不能睡覺就是了……當然這句話我只在內心補充,不然炭治郎心裡估計會更擔心的吧……
  看來得把長時間維持魔力輸出、且不影響睡眠的訓練提上日程了。
  某天夜晚,我們在鄰近狹霧山的地方發現一棟亮著燈光的小屋。本來抱持著稍微緩解一些趕路所帶來疲勞的想法打算休憩一會兒,卻好死不死在裡頭碰上了一頭正在進食的食人鬼。
  被打斷進食的食人鬼對此感到十分不爽,二話不說便朝我們攻了過來。
  「砂!」趁他因被炭治郎砍中而發楞時,我趕緊發動砂牌,將對方捲進我所製造出來的流沙中。
  看著瘋狂掙紮卻越陷越深的食人鬼,炭治郎喘著粗氣從地面上爬起,一臉驚魂未定。
  我則是走到屋前,用「行動」牌操縱著樹木把裡頭的屍體搬出來,然後再指揮「砂」牌將他們安葬。
  「好了……現在只要……」等到天亮就行了。
  「這就是妳的能力嗎?」
  未完的話語被一道渾厚略帶蒼老的男性嗓音打斷了。
  我和炭治郎轉過頭去,看向聲音的來源,是一名帶著赤色天狗面具、身著青海波羽織的陌生男人。
  「請問您是……?」炭治郎首先發出疑問。
  我也疑惑地看著這名陌生男人,同時暗自警惕。
  看樣子,他也許在旁邊觀看一段時間了吧?聽他的語氣並不對食人鬼的存在和我所施展出來的魔法感到驚訝……
  他到底是什麼人?
  「老夫是『鱗瀧左近次』,你們的事情老夫都聽義勇說了。」
  義勇……?是之前遇到的那位富岡義勇嗎?
  等等……!
  「炭治郎君!」意識到不對,我叫住炭治郎:「為什麼那位富岡先生會知道我的事情?」明明在見到他之前,我就已經昏過去了吧?
  「因為……富岡先生說他看見我們坐著樹向前飛奔的景象,以為是禰豆子做的,於是我就和他解釋了……」老實的炭治郎先生為我解釋了。
  說起來,那名富岡先生不會把我當成食人鬼了吧?
  畢竟人類是不會具有那種能力的吧……?
  雖然我是因為有系統的關係……
  對了,眼前人自稱「鱗瀧左近次」,還提到富岡先生,那麼他應該就是我們要找的人了?
  鱗瀧先生發話了:「你們應該就是義勇介紹給我的人吧?」
  老實的炭治郎立刻回答,他開始介紹起來:「是、是的!我叫做『竈門炭治郎』!明依小姐是我的家人,我妹妹是禰豆子……」
  鱗瀧先生卻一把打斷他的話,直接丟出了一個連我聽了都錯愕的問題:「炭治郎,你妹妹如果吃人了的話,你該怎麼做?」
  說起來,在我昏迷之前,禰豆子確實是要攻擊炭治郎來著……
  還有,為什麼鱗瀧先生只提到禰豆子,卻沒有說我,難道鱗瀧先生不認為我是食人鬼嗎……?
  在我思索期間,沒想到鱗瀧先生忽然用力甩了炭治郎一巴掌!
  「你幹什……」
  我還沒來得及上前,鱗瀧先生卻對炭治郎訓斥道:「判斷太慢了!」
  「你的決心太膚淺了!」
  「妹妹吃了人的話,需要做的事情有兩件:殺了妹妹,然後你自己切腹。帶著變成鬼的妹妹同行,就要有這樣的覺悟!」
  「但是你要銘記在心,這是絕對不能發生的事!讓你的妹妹奪走無辜的人的性命,這是絕對不能允許的事情!」
  「你聽明白老夫的意思了嗎!」
  「好的!!」
  炭治郎用十分石更氣的口吻大聲回答,原本存在於紅棕色瞳中的迷茫煙消雲散。
  「……那麼,現在開始就來測試一下你是否能夠成為一名斬鬼的劍士吧!」鱗瀧先生看了一眼炭治郎,轉了個身:「背上妹妹跟著我來!」
  然後以令我下巴掉落的速度,飛速跑遠!
  我和炭治郎:!!!
  然後我倆開始苦苦地追在後面。
  TMD鱗瀧先生到底幾歲了啊?竟然能夠一直穩穩得把我倆年輕人遠遠甩在後面!
  不是沒想過使用「行動」牌乘坐樹追上,但一想到這可能是訓練中的一環,我就放棄這個念頭了。
  但這TMD速度是怎麼回事?都快看不到他的背影了啊啊啊!
  不過鱗瀧先生也是有心,一直和我們保持同樣的距離,沒有離開我倆的視線,我該感激涕零……個屁!
  簡直要死了啊啊啊!

  我們就這樣從三更半夜一路追到破曉。
  等抵達鱗瀧先生住所的時候,我和炭治郎都感覺要升天了……
  本以為能夠追上就可以通過測試,沒想到鱗瀧先生卻留我和禰豆子下來,自己則帶著炭治郎上山去了。
  我疑惑地目送他倆離開。
  過沒一會兒,我從霧中看見一個人影。是鱗瀧先生回來了,但炭治郎卻沒有出現。
  「是第二階段測試,」鱗瀧先生仿彿看出我的疑問,回答道:「能否順利通過就得看他自己。」
  我忽然有種不太妙的預感……那測試不會很危險吧?
  想要跟過去,卻被鱗瀧先生給叫進屋裡,說有話要問我,我只得不情不願、一步三回頭的進去。
  「妳……不是鬼,對吧!」
  鱗瀧先生一上來就問這種問題,不過他用的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句。畢竟方才在陽光底下追著他跑那麼久都沒事,我當然不是食人鬼。
  關於這點,鱗瀧先生自然是看在眼裡的。
  而且,鱗瀧先生的鼻子很靈,這點和炭治郎差不多,所以能夠很輕易地分辨我的身份。
  他問我許多關於能力的問題,看在對方應該可以信任的、是位專業人士的份上,我只得簡要的,除卻系統的事情,把目前現有能力全部展示了一遍。
  「這麼說,妳以後可能還會再獲得新的能力?」
  「是的。」
  我認為自己目前只要專精於卡牌操作就可以了,要是再分神花大把時間去修煉劍技,最終兩項都不會成功。
  因此在從旁協助鱗瀧先生把睡著的禰豆子安頓好之後,我開始進行每日的練習。
  鱗瀧先生的小屋有放置一本關於食人鬼與鬼殺隊的書。
  經過鱗瀧先生同意後,我好奇翻開來看,然後在其中發現關於紫藤花的畫像。

  我突然有個想法。

  「花!」
  我喚出花牌,按照書中的描述和照片,嚐試具現化出一束紫藤花。

  我想我找到可以在夜晚殺死鬼的手段了。

  to be continued....

  ——————
  避免照搬原著,我盡量不走原著劇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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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原作者| 摘星杓 發表於 2021-1-8 20:02: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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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章

  我開始反覆發動「花」牌來嚐試具現化出更接近書本上所描述的紫藤花。
  白色魔法陣的光芒不斷點亮這間小屋。
  鱗瀧先生就跪坐在一旁看著我練習。
  一直練習到用完晚飯(中途曾停下恢復一下魔力)。
  由於這幾日都沒睡好,加上頻繁使用魔力,我頂著漫天的睏意和對炭治郎未歸的擔憂,勉強洗了一個澡後就癱倒在床鋪上睡著了。
  「炭治郎……」睡夢中,我見到了全身傷痕累累的炭治郎。
  然後我就被驚醒了。
  朝陽從窗外射進來,木門被輕輕推開,渾身傷痕的炭治郎大口喘著氣,勉強說了一句:「我……回、來了……」就倒在地上不醒人事了。
  「炭治郎!」我立刻沖上前給他止血,然後發動「修復」牌替他療傷。
  確認炭治郎只是昏睡過去後,我心中懸著一顆大石總算放下來。
  然後,炭治郎每日的訓練開始了。
  我也開始除了練習使用魔卡之外,在大白天到狹霧山附近獵鬼。
  ——————
  姓名:李 明依
  性別:女
  稱號:庫洛魔法使
  能力:庫洛牌(小櫻牌、透明牌)使用
  等級:10
  HP:550/550
  MP:5000/5000
  目前已抽取卡牌:花、行動、砂、浮、修復
  ——————
  自從升上等級十之後,我的心開始膨脹。
  某天晚上,我出去嚐試獵鬼。
  結果才第一天就被狠狠給打臉了!
  不同於以往見到的,那隻食人鬼速度和反應快得不可思議,我所有的束縛手段都不起作用,更別提找到機會給他灌紫藤花了。
  自己被那隻鬼的爪子抓了很多下,我疼得掉眼淚,傷口的血也一直流。
  正當以為自己即將交代在這裡的時候,系統才出聲提示我再次抽牌。
  這次我抽到了「THE SWORD(劍)」、「THE SHIELD(盾)」和「REWIND(逆戻)」。
  我並沒有因為一次抽到三張牌而覺得自己歐,而是使用「盾」牌苦苦支撐對方的攻擊。
  對方的攻擊力實在太強,我感覺自己支撐不了多久。
  我只好賭一把,把護盾張開一個口子,讓食人鬼能夠探進來,然後讓「盾」牌把食人鬼死死卡住。食人鬼刺透了我的左肩。
  我同時發動「劍」和「花」兩張牌,使含有紫藤花力量的花牌憑依到具現化出來的劍上,然後忍住椎心的痛苦硬生生砍斷食人鬼的頭。
  雖然力量不足以把對方的頭整個砍掉,但食人鬼還是身中劇毒死了。
  氣喘籲籲解除三張牌,我使用餘下的魔力發動「修復」牌修復自己身上的傷,然後準備拖著疲憊的身子回狹霧山。
  然而,才沒走多遠,我的意識斷片了……
  …………
  ……
  當我睜開眼睛時,察覺自己已經身在鱗瀧先生家中。
  一問之下才知道,原來是見我徹夜未歸的炭治郎十分擔心,於是尋著味道找過來,把虛脫的我給背了回去。
  看著炭治郎充滿擔心和責備的目光,我愧疚得表示在實力達標之前,再也不挑在夜間去嚐試殺鬼了……

  重新回歸白天出門殺鬼的模式。

  話說,我曾想過能否使用「逆戻」牌回溯禰豆子的狀態讓她變回人,就像原著漫畫中李小狼身體縮水那樣。然而考慮到自己目前的等級和魔力量、加上這是屬於時間系的魔法,於是計劃暫緩了……
  系統:嗯,看來還不算傻到無可救藥。
  我:……你閉嘴!
  我一邊練習使用「劍」牌砍樹,一邊和系統拌嘴。
  可不能再幹讓炭治郎擔心的事了!
  說到禰豆子,自從來到狹霧山,她就陷入了漫長的沈睡,看得我和炭治郎十分擔心。
  給醫生看過,卻說沒有異常。
  說起來,禰豆子是鬼,讓醫生看看真的沒問題嗎?還是說鱗瀧先生所請來的是比較特別一點的醫生呢?
  搖搖頭,把多餘的心思通通甩開,我繼續專心練習。
  發動「劍」牌的時候,我會受到其操縱,成為劍術高手(當然這種被操縱我是可以解除的)。可以輕鬆地劈開一棵大樹,而且使切面光滑如鏡。
  因此鱗瀧先生老是把劈柴的工作交給我,美其名曰:訓練。
  我:……
  我已經除了晚飯時間和晚上睡覺,再沒看見炭治郎了。
  他每天都要早起去接受躲避各種危險陷阱的訓練,練習水之呼吸,被鱗瀧先生進行各種摔跤,努力揮刀……睡前抽空寫日記,為了成為鬼殺隊劍士,真夠辛苦的。
  而我就接替鱗瀧先生,負責做每日的晚飯。
  每當三人一起用餐的時候,我才能和炭治郎說上點話,關心一下他的近況,和修復對方整日下來所受到的傷。
  雖然炭治郎每次都笑著說「沒有問題」,但其實他才是最著急、最痛苦的那人,畢竟禰豆子是他的妹妹、是他在這世上僅存的親人,也不知道禰豆子會維持這個狀態多久……
  「炭治郎君……」
  「嗯?」
  「會沒問題的……一切都會沒問題的……不要擔心,不要害怕,我會一直陪著你。」我看著他,一臉認真。
  炭治郎聞言楞了一下,紅棕色眸子睜得大大的。
  我看見他的眸子中隱隱約約有一道水光,他眨眨眼,然後對著我溫柔地笑了起來。
  「明依小姐能夠陪伴在我的身邊真是太好了,幸好有妳在,有妳真好!」
  撲通、撲通。
  感覺自己的心跳有些加速,臉頰也有些燙。
  我拍拍臉,讓自己回復到正常狀態。
  畢竟鱗瀧先生還在一旁,而且直球不就是炭治郎一向的說話方式嗎?
  我早就習慣了。
  「嗯……」我小聲地回了一個音節,繼續扒飯。

  這樣的生活一直持續著。
  不知不覺,我們在狹霧山上待了一年。
  炭治郎十四歲,我的外表年紀約十五歲,而禰豆子已經十三歲了。
  不知為何,最近的炭治郎情緒開始變得焦躁。
  聽鱗瀧先生說,他已經沒有東西可以教給炭治郎,至於剩下的只能依靠自己摸索。
  然而炭治郎似乎陷入了瓶頸。
  據他所言,自己始終無法劈開那顆象徵通過考驗的巖石。
  對此,我沒辦法給出任何建議,畢竟劍技方面自己可是門外漢,之所以能劈樹砍柴,依賴的完全是「劍」牌的力量。
  我現在所能夠做到的,就是利用大白天去尋找隱藏的食人鬼並親手殺掉,努力提升等級,讓自己變強,能夠從旁協助炭治郎且不拖後腿……這才是現在的我該做的。
  ——————
  姓名:李 明依
  性別:女
  稱號:庫洛魔法使
  能力:庫洛牌(小櫻牌、透明牌)使用
  等級:15
  HP:800/800
  MP:7500/7500
  目前已抽取卡牌:花、行動、砂、浮、修復、劍、盾、逆戻
  ——————
  在狹霧山生活的這一年間,我好不容易才升上Lv.15。
  然後數據就卡在這裡上不去。
  比較有可能的是,那些弱小的鬼已經無法再給我提供什麼經驗值了。
  我必須走得更遠,找到更加強力的鬼,才能突破瓶頸。
  問題是,目前的我還只是脆皮的法師,要是一個不小心,可能就直接上西天了!
  身邊必須要有個伴,最好強力一些,比如坦克之類的幫忙轉移敵方注意力和拖時間。
  單打獨鬥肯定不行。
  我在腦海中一一過濾人選。
  鱗瀧先生要監督炭治郎的訓練情況,pass!
  炭治郎要修練,pass!
  禰豆子還在沈睡中而且她只是嬌弱的女孩,pass!
  …………
  看來這個計劃只能暫緩。
  等到炭治郎能夠獨當一面的時候,我們再組隊吧!
  雖然想要成為炭治郎和禰豆子堅實的後盾,不過偶爾依賴一下炭治郎,我想他應該會比較高興吧……?
  另外,我已經逐漸可以一心二用了,在操縱卡牌的同時進行思考而不出錯,我想自己應該還是有進步的吧?
  還記得初次練習操作「行動」透明牌那天,自己因為分神而被四處亂走的樹給撞上鼻子,導致被竹雄狠狠嘲笑了一頓……
  一想起已經逝去的竹雄,想起過去的種種,又想起他死不暝目的模樣……

  我……

  瘋狂搖頭,努力把負面情緒甩出去。我擦了擦有些濕潤的眼眶,拿起卡牌繼續練習。

  現在的我,還差得遠呢!

  to be continued....

  ——————
  本章算是過渡章吧?字數比較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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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原作者| 摘星杓 發表於 2021-1-8 23:22: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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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章

  忙碌的生活持續著。
  炭治郎依然每天早出晚歸。
  轉眼間,半年過去了。
  某天晚上,鱗瀧先生的小屋裡,我手持現有的八張卡牌,閉上雙目,安靜地盤腿坐著。
  我在嚐試和卡牌精靈們溝通。
  這是我自從來到狹霧山後每天晚上必做的事情。
  想要變強,我認為除了透過不斷練習提升熟悉度,提高自己與卡牌精靈們的默契度也是必要的。
  而且,我想要和他們成為朋友。
  畢竟卡牌精靈們總是無條件地幫助我、也在危機時數次拯救自己的性命,我可不能把精靈們視作工具。
  畢竟卡牌精靈們,個個都是具有自我意識的生命呀!
  說到卡牌精靈,現有的,大部分性格都挺溫和,除了「砂」牌比較冷淡不太理人以外。
  不過,畢竟相處時間不短,基本上已經能算是老夥伴了,當我試圖呼喚「砂」時,她偶爾還是會回應我一下。
  我和目前僅有的八張卡牌相處得還算不錯……除了從頭到尾一次都沒鳥過我的「逆戻」牌以外……我使用過各種不同的語氣,溫和的、溫柔的、小心翼翼的、甚至有點抓狂的,nmd就像沒聽見一般,一次都沒鳥過我。
  ……這點令我感到有些挫敗。
  ——也許是因為自己還沒發動過他的緣故吧?
  我如此安慰自己。
  才不會是因為自己實力還不達標,所以被瞧不起呢!
  嚶嚶嚶……

  就在我第N次嚐試呼喚「逆戻」牌失敗,灰白著身體準備洗洗睡時,大門被輕輕推開了。
  是炭治郎。
  結束一天的修行回來了。
  搞得一身傷。
  我盯著他傷痕累累的身體,皺了皺眉。
  由於逐漸熟悉山上佈置的各種陷阱,相較剛來的那段時間,炭治郎已經很少受傷了。
  但今天這副樣子是怎麼回事?
  炭治郎看見我,打了一聲招呼,但我沒理他,而是皺著眉在內心呼喚出「修復」牌朝他走過去。
  將炭治郎帶過來,他坐在座布團(1)上,讓我檢查身上的傷口。
  似乎是察覺到我不滿的情緒,炭治郎乾笑了一聲,沒說話。
  「修復」透明牌懸浮在我的掌上,旋轉了一下,白色的魔法陣分別在掌心和位於腿部下方的座布團上展開來。
  然後,炭治郎身上的傷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
  「唔哦!」盯著身上逐漸癒合的傷口,炭治郎發出了由衷的感嘆:「這景象無論看多少次都覺得很神奇呢!」
  聞言,我露出一個自認為非常「溫柔」的笑容,看向他:「炭治郎是還想要再多看幾次嗎?」
  面色驚恐地盯著我皮笑肉不笑的表情,炭治郎立刻閉上嘴,不敢再說話。
  炭治郎:……總感覺在明依小姐身後看見什麼黑糊糊的東西qaq
  治療過程很安靜,我倆沒說過一句話。
  時間仿彿凝固了。
  直到我把「修復」牌收回系統為我準備的隨身空間,時間仿彿才重新恢復了流動。
  炭治郎忍不住鬆了一口氣。
  我實在在意炭治郎今日受傷的原因,為了不打擾到已經入睡的鱗瀧先生,我拉著炭治郎來到了室外。
  我向他問起有關傷口的事,炭治郎忽然就像打了雞血般,一臉興奮地和我說起這一整天以來的經歷。
  還不時比手畫腳,搭配音效。
  炭治郎說在山上遇到一名名為「錆兔」的少年和一名名為「真菇」的少女。
  手舞足蹈地稱讚那位錆兔進攻的動作行雲流水,完全沒有一絲多餘的動作,而那位真菇小姐的身手有多靈活雲雲……
  盯著炭治郎一臉興奮的模樣,不知為何我有點火……
  炭治郎鼻子抽了抽,高漲的情緒逐漸冷靜下來,他注意到我的異樣,小心翼翼地詢問:「那個……明依小姐?妳生氣了?」
  我隱忍住怒火,乾巴巴地說:「炭治郎君,你口中那個叫做『錆兔』的傢夥,就是把你搞成這副模樣的人吧?你還這麼誇他?」
  經我這麼一說,炭治郎明白了眼前人不滿的原因。
  唇角揚起一抹溫和的笑意,炭治郎目光柔和地看著我,溫柔眸子在銀月照耀下流轉著點點星光。
  他這麼對我說:「錆兔先生和真菇小姐真的是十分好的人,在我陷入瓶頸的時候願意指導我、幫助我……我非常感激他們……」
  「尤其在這鬼殺隊最終選拔臨近的時刻……」說到這裡,炭治郎的笑容逐漸淡化,嚴肅的神情逐漸出現在他的面容上:「只剩下半年……時間緊迫……我不能再等了……」
  「明依小姐如此關心我,我很開心……」他將雙手搭在我的肩膀上,一雙炯炯有神的紅色眸子倒映出我的模樣,炭治郎注視著我的神情是說不出的認真:「別擔心,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明依小姐的心意已經成功傳達給我了,我會照顧好自己,這也都是為了明依小姐妳和禰豆子。」
  「我能從鱗瀧師傅、錆兔先生和真菇小姐身上感受到他們對我抱持著深深期待……雖然才認識錆兔先生和真菇小姐一天,但是他們的心意已經傳達給我。」
  撇開靈敏的嗅覺不談,炭治郎對於周遭人們的情緒變化還是很敏感的。
  「無論是明依小姐還是禰豆子,對我而言都是十分重要的存在……明依小姐,我需要妳……有妳們的陪伴對我而言就是前進最大的動力……」
  「所以,請相信我,也請相信錆兔先生和真菇小姐吧!」
  「希望明依小姐妳能夠像過去那樣,陪伴在我身邊,一直注視著我……好嗎?」
  和炭治郎那雙如火焰般溫暖且無比認真的眸子對視,不知為何,我感覺自己的眼睛有點濕潤。

  ——這種眼神和話語是怎麼回事?混蛋,作弊吧?
  ——怎麼可能拒絕得了啊?

  「炭治郎君……」我的聲音有些哽咽,帶著少許的哭腔:「我好害怕……會失去你們……小竹雄他們都走了,現在這個世界上,我只剩下你和禰豆子了……」
  「我知道……我也是……」炭治郎垂頭,陰影覆蓋了他的面龐,讓人看不清他的表情。然後他突然抱住我,將我緊緊圈在他的懷中:「我也只剩下妳們了……所以我一定要變強,強到足以保護妳們!」
  炭治郎將臉埋進我的肩膀,他的聲音變得悶悶的……然後我忽然感覺肩上的衣服布料有點濕潤。
  「炭治郎君……」我溫柔地回抱炭治郎,用手輕輕順著他的背,柔聲說道:「不只炭治郎君,我也想要努力變強保護炭治郎君和禰豆子……」
  「吶,炭治郎君。」
  「……嗯?」炭治郎的臉仍埋在我的肩膀上,圈著我一動也不動。
  「我們,一起努力吧!一起變得更強、一起走得更遠,然後守護彼此!」
  「好!」他擡起頭,面上揚起一個開心的笑容,但眼眶仍有些濕潤,炭治郎看著我,目光是仿彿即將滿溢出來的柔情:「明依小姐,我們要一直在一起哦!」
  「嗯,我們要一直在一起!」
  我擡手輕輕抹去他的淚水,而炭治郎則雙手握住我的手掌,在他的面頰上輕蹭。

  這一舉動,令我的心跳不自覺加速。
  我是不是被撩了……?

  「時間很晚了,明依小姐早點休息吧!明天還要繼續修練吧?熬夜容易把身體搞壞哦!」炭治郎微笑對著我說道,不過仍沒有放開我的手,直到我的視線往下移,他才不好意思地放開,撓撓自己的頭。
  「嗯,」我對他回以一個微笑:「炭治郎君也是,晚安哦!炭治郎君!」
  「明依小姐也晚安!」

  隔天一早,在用完鱗瀧先生所準備的早餐後,我和炭治郎又開始了新一輪的鍛鍊。
  我依然是上午出去殺鬼,中午和鱗瀧先生一起共進午飯,然後開始練習一下午的卡牌操縱。晚上換我準備晚飯,等自己和炭治郎、鱗瀧先生一塊吃完飯,我接著和卡牌們溝通,然後看看沈睡中的禰豆子,睡覺。
  炭治郎則是一早出門去找錆兔和真菇,晚上回來吃個飯,再出去練習揮刀一會兒後進屋也看了看依舊沈睡中的禰豆子,睡覺。
  日復一日,炭治郎變得比之前更忙,連剪頭髮的時間都沒有。他的頭髮越來越長,身上也充滿的各種傷痕和塵埃。
  隨著自身實力逐漸提升,存在於炭治郎眼中的迷茫逐漸消失,開始散發出自信的光采。
  而我也在這說短不短、說長不長的時光中,勉強從Lv.15提升至Lv.16。

  轉眼間,又是半年過去。
  炭治郎終於在錆兔和真菇的聯合指導下成功劈開了巖石。
  與此同時,今年的鬼殺隊最終試煉也要開始舉行了。
  我奉鱗瀧先生的命令沒有選擇和炭治郎一同前往參加鬼殺隊最終選拔,而是留在狹霧山,靜候炭治郎歸來。
  原因無他,我的能力實在太特殊。
  鱗瀧先生擔心我會被當成鬼抓起來砍了。
  而且,一旦曝露的話,不只是我,鱗瀧先生、炭治郎、禰豆子和富岡先生,大家都會一起完蛋!
  這可不是開玩笑的!
  於是我和鱗瀧先生一塊站在屋前依依不捨地和炭治郎告別。
  那時我才知道,為何鱗瀧先生之所以給炭治郎佈置劈開巖石任務的原因。
  看來鱗瀧先生,真的很疼愛他的弟子呀!

  據說最終選拔非常危險。在炭治郎臨走之前,我往「盾」牌灌注一定量的魔力,然後把它交給炭治郎。
  「這是……?」炭治郎手裡拿著一張粉紅色的小櫻牌,面露疑惑地看著我。
  「算是護身符吧……?」我回答他,「這張牌先暫時寄放在炭治郎君你這裡,等回來時再還給我就行了!必要時它也許可以幫助到你。」
  我向「盾」牌下達了一個「保護炭治郎不受傷」的指示。積蓄在裡頭的魔力量可以供它阻擋三次致命的攻擊,至於發動的時機我則是讓它自行做出判斷。
  「好的……明依小姐謝謝妳!我一定會收好它的!」炭治郎面露感激地看著我,紅棕色眸子隱隱盪漾著水光。
  他小心翼翼地將「盾」牌收起,如獲珍寶的模樣令我感到心頭一暖。
  等到炭治郎的背影完全消失在視線中,鱗瀧先生回到小屋,我則是離開狹霧山,走到到山腳附近的村落。
  由於我時常出現的緣故,性情純樸的村民們基本已經認識我了,他們熱情地向我打聲招呼。
  我向他們大聲問安,然後開始每日的巡視。
  歲月如梭,七天的時間很快過去。
  期間,我曾經感受到「盾」牌所發動過的痕跡和熟悉的、屬於自己的魔力波動,想來應該是發揮作用了。
  不知道藤襲山那邊的情況怎麼樣,炭治郎應該成功通過試驗了吧?
  我一邊分神思索,一邊坐在座布團上發動「花」牌練習具現紫藤花。
  又是幾天過去。
  某日,日落西山,當我出了村落走在回程的路上時,似乎聽見什麼人在大聲呼喊。
  我下意識停下腳步傾聽。
  貌似有人在呼喊我的名字。
  回過頭去,不遠處,一個身影出現在視線中。那個人走在我所經過的那條路上,我看見對方朝向我所在的位置靠近。
  那人朝我奔跑過來。
  他有著一頭紅棕色短髮、穿著青海波的羽織。
  待我認出那人的身份時,感覺自己的眼眶瞬間濕潤了。
  「炭治郎君……」我向炭治郎跑去,在他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抱住了他,我將臉埋進對方的脖頸,然後聽見自己的嗓音染上絲絲哽咽:「炭治郎君……太好了你平安回來了……嗚嗚炭治郎君……」
  「明依小姐……」感覺到他的身體似乎僵了一下,然後放鬆下來,接著我感覺到他的雙臂擡起,環住了我。
  「嗯……我回來了。」
  我擡起頭,瞧見他微微發紅的耳朵,聽著他溫柔的嗓音。
  一股安心的感覺湧上心頭。
  我從炭治郎懷中出來,察看對方身上的情況。貌似他身上只有擦傷,詳細點的得等回去再察看。
  察看過程中,炭治郎溫柔的目光一直注視著我。
  「炭治郎君,時間不早了,我們還是先回去吧?鱗瀧先生一直掛念著你呢!」我看向逐漸變暗的天空,對炭治郎說道。
  「好。」炭治郎回覆我的嗓音依舊溫柔。

  當我們回到狹霧山的山腳,鱗瀧先生的小屋附近。
  遠遠地就瞧見小屋大門被一瞬間不知是誰「碰!」地一股蠻力給踹……飛……了……
  對,真的是踹……飛……
  媽耶……這力道……這爆發力……
  大白腿的主人把腳收回去,然後從屋子裡走了出來。
  當我和炭治郎認出對方身份時,立刻驚喜地朝向她雙雙奔去。
  「禰豆子/禰豆子醬!」
  而禰豆子聽見我們的聲音,也轉身朝我們奔來,我們三人就這樣抱在一起。
  我眼眶又一次濕潤,炭治郎更是大聲哭了出來。
  「哇————!妳怎麼突然就沈睡了呢?一直都臥床不起!我還以為妳死了呢!」
  鱗瀧先生聞聲從屋內走出,走過來大手一伸將我們三人圈在懷裡,他的聲音也是帶著哭腔,淚珠滾落到地面上:「你終於活著回來了!」

  我們四人相擁而泣。
  …………
  ……

  「明依小姐!我把這還給妳吧!」
  盡情大哭過後,我們進屋。我老樣子給炭治郎檢查傷勢並且替他治療。
  經過檢查,發現都只是輕微的皮肉傷,看來「盾」牌好好發揮了作用。
  炭治郎從懷中掏出一張上面標示「盾」字的粉紅色卡片還給了我,一臉興奮地和我說起了試煉時的經歷:「當時還以為自己要交代在那裡了,結果這張卡片忽然從我的懷中飛出,發出一道璀璨的光芒之後擋住了手鬼的攻擊!」
  「明依小姐!謝謝妳保護了我!」炭治郎一雙紅眸看著我,面上是說不出的感激。
  我聽了卻搖了搖頭,手擡高,將「盾」牌面向炭治郎:「炭治郎君該道謝的不是我,而是這個孩子。」
  同時我溫柔地注視面前這張牌,以非常溫柔的口吻對它說道:「『盾』,謝謝你成功保護了炭治郎君……真是好孩子……你做得很好!我以你的主人身份為傲!」
  炭治郎見狀,面上充滿疑惑。
  於是我將目前僅有的八張卡牌全部拿出,一張張地介紹給炭治郎。
  當炭治郎一聽說每張卡牌裡頭都各住了一隻精靈時,雙眼都亮了!
  「炭治郎君,」我首先拿起「修復」牌放到炭治郎面前,介紹道:「這孩子的名字是『修復』,就是時常幫你療傷的……」
  「我知道,」炭治郎溫和地笑了起來,雙眼瞇成一條線:「時常見明依小姐把它拿出來呢!當初給禰豆子療傷的也是這孩子吧?」
  「是的。」
  「它的名字是『修復』吧?」炭治郎湊到「修復」牌面前,充滿笑意地看著它,帶著感激之情地說道:「謝謝你替禰豆子療傷哦!『修復』!」
  「修復」牌靜靜地躺在座布團上,閃爍了一下微光以示回應。
  炭治郎見狀,眼睛一亮。
  「看來這孩子很喜歡你呢!炭治郎君!」我看著炭治郎,微笑。
  然後,我將「修復」牌收回,改將「盾」牌放到炭治郎面前:「這孩子是『盾』,就是選拔時一直守護炭治郎你的卡牌。」
  「謝謝你保護了我哦!『盾』!」
  …………
  七張卡牌都介紹完,最後,輪到「逆戻」時,我有些猶豫,反而不知道該怎麼介紹他。
  炭治郎察覺到我的猶豫:「明依小姐,怎麼了嗎?」
  「呃……」我頓了一下,在腦中組織語言後才緩緩開口:「這孩子的名字是『逆戻』,具有能夠讓時間回溯的能力……我本來想嚐試使用他回溯禰豆子的時間,讓禰豆子從鬼變回人,可是以我目前的實力還沒辦法使用他……」我越說越小聲,羞愧的情感充斥我的內心,令我沒法直視炭治郎,於是低垂著頭。
  「沒關係的!」炭治郎立刻上前,將雙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溫聲對我說:「明依小姐不要感到愧疚!方法可以去尋找!我會努力去尋找別的能夠讓禰豆子變回人的方法!」
  我感覺鼻子有些酸:「嗯……炭治郎君……」
  而一旁跪坐的鱗瀧先生卻聽不下去了,他的語氣聽上去非常嚴肅:「明依,妳說這張牌具有時間回溯的能力?」
  「是的……」我有些茫然地點頭回應,不知道鱗瀧先生為何突然開口發問。
  我被突然嚴肅起來的鱗瀧先生告誡。他認為獲得的力量愈強,所付出的代價愈大,這是一張非常危險的牌,要求我能不使用就不要用到他。
  炭治郎聞言,也立刻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連忙跟著勸我。
  「明依小姐!我會努力去尋求另外可以讓禰豆子變回人的方法!請妳千萬不要使用這麼可怕的力量!」
  見兩人這般嚴肅,我忍不住吞了口唾沫,艱難地點頭。

  但願,沒有使用到他的一天吧……

  to be continued....

  ——————
  (1) 「座布團」是日本傳統室內擺設之一,類似靠墊的用具。不僅具有實用性和便利性,在不同的素材不同的設計下,還是賞心悅目的工藝品。
  座布團和靠墊的有何不同?
  從外形上看,似乎座布團和靠墊也沒什麼不同,其實用途可不一樣了。靠墊,其重點在「靠」,靠在背部腰部來增加舒適度,而座布團,顧名思義重點在「座」,傳統日式房間很少有椅子,人們習慣坐在榻榻米或地板上,這時候在膝蓋下,腳下或臀部下墊個布團,不僅緩解了壓力增加了舒適度,還有防寒保溫的效果哦。座布團比靠墊也要薄上幾釐米,大多呈現正方形。
  感覺就像棉被(日文:布団)的縮小迷你版。座布團還有其它妙用哦,對折就是個小枕頭了!還可以讓小嬰兒躺在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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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摘星杓 發表於 2021-1-9 10:06: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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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章

  十五日後。

  中午,剛結束一上午殺鬼行動的我,此刻正坐在村裡一家小吃店內用餐。

  我一手撐著下巴,一邊細細咀嚼小菜,視線則是看向窗外湛藍的天空,感受吹進來的微風。

  天空萬里無雲,太陽持續散發溫暖的光芒。

  「啊……是個好天氣呢……」注視著藍天,我的思緒開始飄遠。

  要是能得到「THE FLY(翔)」或者「FLIGHT(飛翔)」,也許就能夠在這美麗的天空中盡情翺翔了……

  遠處離去的鳥兒此刻成為了我所羨慕的對象。

  這世上,有誰不嚮往天空呢?

  「哇……!原來還有這類型的卡牌嗎?真想見見!想看明依小姐使用它在天空飛行的樣子!」坐在我對面的炭治郎發出由衷的感嘆。

  咦?我說出來了嗎?

  「唉呀……這種事講求緣分的,還不知道能不能獲得!」畢竟卡牌抽取可是隨機的。

  「說不定幸運的話,明依小姐可以得到它呢!」炭治郎手持筷子將白米飯送入口中,擡頭看著我的目光非常柔和,面龐上的笑顏仿彿像太陽一般溫暖。窗外陽光灑落到他身上,為炭治郎鍍上了一層金邊。

  像光一樣。

  炭治郎的笑容。

  我看著他的笑顏發楞,真是的,搞得我都想抽一張「THE LIGHT(光)」了。

  也許是我的目光過於炙熱,炭治郎被我盯得紅了面龐,不過他卻沒有因此移開視線,而是定定地與我對視。

  炭治郎紅棕色的雙眸蕩漾著點點星光。

  「炭治郎君。」我突然開口喚他。

  「嗯?」

  「今天謝謝你陪著我出來哦!」

  「啊……明依小姐不用客氣!」其實炭治郎之所以這時候跟著我一起來到村子裡,只是要採買鱗瀧先生需要用的食材罷了。

  剛好我要出門殺鬼,於是他乾脆向鱗瀧先生借了一把日輪刀。

  我們便結伴出行。

  這次我倆由於走得比較遠,遇上的鬼較強,但礙於目前是大白天,躲在陰影中的食人鬼能夠發揮的空間並不大。

  這是我和炭治郎兩人第一次一起斬殺惡鬼。

  當炭治郎趁著惡鬼被我困住的時候,向前一躍,一個「水之呼吸壹之型——水面斬」瞬間斬下食人鬼的頭顱。

  食人鬼消失的那一刻,我的腦海中響起系統的提示:“恭喜第9999號玩家!由於您的隊友竈門 炭治郎成功殺死一隻稍微強力一些的普通鬼,您獲得xxx經驗值!”

  咦?我們什麼時候觸發組隊系統了?我怎麼不知道?

  “在竈門 炭治郎借了把日輪刀,決定和玩家親妳一起行動的時候。”系統慢悠悠地回答。

  咦?所以是系統自動給我加入的?

  嘛……沒關係,這樣做也許比較好,畢竟我和炭治郎已經約好要一起變強了。

  之後,我們又陸續斬殺了幾隻和方才那隻實力差不多的食人鬼。

  現在是大白天,我們的戰鬥格外輕鬆,但是沒有大意,畢竟狗急跳牆,要是敵人忽然爆起反撲就慘了。

  多虧炭治郎的福,系統提示音在腦海中響起,我又升了一級。

  「結果還是沒能從他們口中問出什麼……」炭治郎注視著食人鬼所消失的地方,背對著我。雖然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從對方低沈的語氣、低垂的頭和垂落在身旁拿著日輪刀的手來看,炭治郎非常失落。

  從方才的戰鬥過程中,炭治郎不斷嚐試從每一隻食人鬼口中套出情報,不料我們遇上的不是沒有理智的頭鐵、就是嘲諷炭治郎天真的傢夥。

  氣得我都想同時發動「劍」跟「花」牌,用紫藤花之劍好好伺候對方了!

  我趕緊出聲安慰炭治郎:「別氣餒!炭治郎君!總有一天能夠找到方法的!」

  「嗯……」

  「這樣吧!」我擡頭,用手搭在眼睛上成帳篷狀,看著逐漸接近頭頂的太陽,意識到時間差不多了:「午飯時間要到了,炭治郎君!我們一起去吃個午餐吧!這樣心情也許會好點哦!」


  接下來就是開頭所提到的用餐情景了。


  「嗯,吃了飯,我感覺心情好些了!謝謝妳,明依小姐!」炭治郎看著我,笑得十分開心。

  「嗯。」看他開心的模樣,我仿彿在他身上看見具現化的狗耳朵和不停搖晃的狗尾巴……實在太萌了!

  身為犬控的我幹了許多女孩子都想做的事,忍不住伸出手在炭治郎毛茸茸的赤色腦袋上擼了擼。

  然後,不出所料,炭治郎臉紅了。

  但他沒有躲,而是任由我「摧殘」他的頭髮。


  ——啊啊啊!炭治郎怎麼能夠這麼萌啊!


  我感覺自己快把持不住啦!

  “老牛、老牛,麻煩請克制,不然我就要撥打夭夭零了……”系統幽幽的聲音在腦海中迴響。

  閉嘴!本小姐才不老!

  我在內心對著系統比了一個中指。

  系統感覺有點無力:“妳的重點在這裡嗎……?”

  看著我突然猙獰起來的面色,炭治郎雙眼成了豆豆眼。

  用完午飯,且該採買的東西都買完之後,我和炭治郎回到狹霧山。

  據說專門為炭治郎鍛刀的鍛刀人今天會來,於是我倆到鱗瀧先生的小屋內等待。

  對方來之前的空檔,我看了一下自己的屬性介面:

  ——————
  姓名:李 明依
  性別:女
  稱號:庫洛魔法使
  能力:庫洛牌(小櫻牌、透明牌)使用
  等級:17
  HP:900/900
  MP:8500/8500
  目前已抽取卡牌:花、行動、砂、浮、修復、劍、盾、逆戻
  ——————

  嗯,我暫時是沒有貧藍的問題。

  畢竟一方面MP值已經到八千五、一方面我的各張卡牌熟練度已經很高,所以每當使用時所消耗的魔力量會減少、還有一方面是自己目前無法發動「逆戻」透明牌。

  「砂」牌對目前的我而言,已經不是耗藍大戶了。

  真正的耗藍大戶,是像「逆戻」、「THE LIGHT(光)」、「THE FIREY(火)」、「THE EARTHY(地)」、「THE LOOP(輪)」、「THE DARK(闇)」、「THE TIME(時)」、「THE RETURN(戻)」、「THE WINDY(風)」、「THE WATERY(水)」、「THE HOPE(希望)」、「AQUA(水源)」、「BLAZE(火焰)」這些。

  尤其是「THE HOPE(希望)」,那簡直是耗藍大戶中的佼佼者……我感覺自己這輩子恐怕都無法用上她吧?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尷尬.jpg)

  說起來,我貌似從來沒有見原著中的木之本櫻缺藍過……天啦嚕!這代表她的魔力量有多驚人啊?


  在我神遊的這段時間,炭治郎已經推開大門,在門口等候了。

  為炭治郎鍛刀的鍛刀人似乎已經到達,炭治郎正在和那人說話。

  由於對方所站立的位置並不在門口,被木製的牆壁擋住,我無法得知他的外貌,只能從對方的音色中聽出是一名中年男性。

  還有風鈴被微風吹拂,發出清脆的響聲。

  風鈴……?

  外頭的那人沒理會炭治郎,自顧自地說了一堆,我倒是從他口中得知日輪刀的材質和鍛刀材料的來源。

  他還說炭治郎紅髮紅眼,身為「赫灼之子」是吉利的象徵。

  我對此不以為然。

  倘若真是這樣,為何炭治郎的命運會如此坎坷呢?

  自幼喪父,從小被迫出去賺錢養家,稍大一點遭遇滅門,開始與鬼殊死搏鬥……

  不過,我相信炭治郎,依他的性格絕對不會那麼容易屈服,他會不斷努力、不斷前行,沖破名為「命運」的枷鎖!

  在外自說自話一會兒後,鍛刀人先生終於肯跟著炭治郎進屋。

  他將一把裝著日輪刀的刀鞘交給炭治郎。

  聽說日輪刀是一種會隨著使用者而改變刀身顏色的刀!

  哦哦哦!amazing!

  雖然這把刀不是給我的,但我已經迫不及待想看刀變色的過程了!

  不知道炭治郎的刀是什麼樣的顏色?

  個人希望是紅色!

  紅髮紅眸的炭治郎手持紅色的日輪刀!多般配呀!

  在我們幾人期盼的目光注視下,炭治郎緩緩從刀鞘中拔出日輪刀。

  然後,只見日輪刀在我「紅色!紅色!紅色!」的喃喃自語中慢慢地,轉變成了通體的……漆黑。

  我立刻栽倒在地。

  「明依小姐!明依小姐!」耳邊是炭治郎有些緊張的叫喚,他趕緊將我從木製地板上扶起。

  而鋼鐵塚先生和鱗瀧先生則是喃喃著「黑色!」、「黑色啊……」,兩人的語氣給我很不好的感覺。

  「欸?黑色感覺不是很好嗎?」看他們這樣子,炭治郎緊張起來了,面上是顯而易見的驚慌:「是不祥之兆嗎?」

  結果連我也跟著緊張起來。

  「不對……並不是這樣,從沒見過這麼漆黑的啊……」
  「咦——————!」鋼鐵塚先生忽然崩潰,抱頭尖叫的聲音石更生生截斷鱗瀧先生未完的話語,我感覺他的情緒有些失控……至於嗎?

  「我還以為這次能看到鮮明的赤紅色刀身呢!可惡——————!」鋼鐵塚先生罵罵咧咧,罵著罵著居然還撲過去拉扯炭治郎的臉洩憤,我趕緊上前阻止。

  「嘎啊啊啊啊啊啊啊您幹什麼呀!」這是瀕臨崩潰的我。

  「痛痛痛!太危險了!你到底幾歲了啊?」這是疼到臉都變形的炭治郎。

  「三十七歲!」這是抓狂的鋼鐵塚先生。

  …………

  ……

  一陣雞飛狗跳之後,這場鬧劇在一隻忽然從窗戶沖進來的烏鴉叫喊中作結。

  問過鱗瀧先生,我現在才知道原來鬼殺隊隊員人手一隻鎹鴉,而且牠們每一隻都擁有極高智商會用人語複述傳令,還擁有自我意識能夠與隊員進行對話!

  哦哦哦!amazing!Jack, this is amazing!

  真是太神奇了傑克!

  我閃閃發光的眼神立刻引來鎹鴉的鄙視……

  我:???

  to be continued....

  ——————
  完了……明依在我心目中的形象已經在沙雕之路上,快馬加鞭,一去不復返了……
  以後她還會更加沙雕的(遠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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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原作者| 摘星杓 發表於 2021-1-20 02:55: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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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章

  臨行前,炭治郎換上了鬼殺隊專屬的隊服和背上鱗瀧先生所準備的專門裝禰豆子的箱子。

  說到這兩樣東西,真的厲害了!

  鬼殺隊的隊服是由特殊的纖維製成,良好的透氣性,不易潮濕也不易燃燒,弱小的鬼身上的爪子和牙連這套隊服都撕不開!

  再說說這箱子,用了一種名為「霧雲杉」十分輕便的木頭製作,塗上「巖漆」之後會變得堅石更、強度也得到提升!

  鱗瀧先生有心了!

  鬼殺隊的隊服我也好想要一套呀!畢竟對我們這種脆皮的法師而言可是不可多得的寶物!

  可惜我沒能參加鬼殺隊的最終選拔,只能依靠努力提升等級了……等級提升的話,除了魔力值上限一次可以+500、生命值上限一次可+50(HP值愈高,本人可以撐得愈久)

  可,我說血量上限一次也未免加太少了!系統!

  系統:誰讓妳是脆皮的法師呢?要符合職業設定!

  也許是察覺到我羨慕的眼神,炭治郎走過來溫柔地摸了摸我的頭頂。

  我閃亮的目光不意外再度得到某隻鎹鴉鄙視的眼神……

  很好!今晚就吃烤小鳥吧!

  鎹鴉:喂!



  和鱗瀧先生道別之後,我和炭治郎離開狹霧山。

  「這次是真的要離開這裡了呢!」轉頭看向已經變得非常渺小的鱗瀧先生的身影和小屋,我心中有些依依不捨。

  「是呢……!」炭治郎也隨著我的視線看去,他的目光也充滿對這生活了兩年的地方的不捨。

  「等一切結束之後,我們再回來看看鱗瀧先生吧?」我對炭治郎說道。

  「好!」

  在前往目標地點的旅途中,炭治郎的鎹鴉在我們頭頂上飛來飛去。

  有時飛累了,會停在炭治郎的肩膀上,對著他的耳朵哇哇大叫,就連我們暫時在路邊歇一會兒也是,一直大叫著有的沒的,炭治郎表示不堪其擾。

  不光是炭治郎,這鳥整天在耳邊哇哇哇、高分貝音波攻擊,連我都感覺自己的耳朵要聾啦!

  「喂!」我伸出手欲揮開停在炭治郎肩膀上的鎹鴉,語氣不善:「要是再這樣騷擾炭治郎君,我就把你做成烤小鳥!」

  「哼!就憑妳?」聞言,鎹鴉一副很不屑的樣子,看的我牙癢癢、拳頭都石更了!

  「不試試看怎麼知道?」

  我早就看這隻鳥不順眼了。說著,我擼起袖子,撲過去伸手就要抓。

  「嘁!蠢貨!」鎹鴉見此立刻從炭治郎的肩膀上飛起,然後和我當場來一齣人鳥世紀大戰。

  別問我為啥不使用魔法?

  鎹鴉可是鬼殺隊的專用傳令兵,萬一給牠看見就不好了,所以我打算等到牠監視不到的死角、或者等晚上鎹鴉休息了再說。

  結果我倆的人鳥世紀大戰還是在炭治郎極力打圓場的情況下才終止。

  說起來,據說每隻鎹鴉都有屬於自己的名字。

  當某隻臭屁鎹鴉驕傲地宣佈牠的名字「天王寺 松右衛門」多麼有品味時,我則暗自吐嘈居然連一隻臭屁的烏鴉都有如此人性化的名字。

  「怎麼樣?這名字是不是很有品味呀?」天王寺 松右衛門十分得意。

  我沒理會牠,腦海中閃過以前在家鄉液晶電視上看過的某隻豬,自顧自地說著:「知道了,以後就叫你『岡山寺 肥嘟嘟左衛門』!」

  「喂!什麼鬼?別亂改別人的名字!本大爺叫『天王寺 松右衛門』!」

  「嗯!『岡山寺 肥嘟嘟左衛門』!就這麼定了!」一槌定音。

  「喂!別無視本大爺我呀!嘎嘎!」天王寺 松右衛門簡直要炸,這女的隨便亂改牠的名字也就算了,還取如此沒品的名字,氣得牠都要噴火了!

  天王寺 松右衛門差點又要和我再來一架,不過被炭治郎即時制止。

  「喲細!炭治郎君、岡山寺 肥嘟嘟左衛門!咱們出『花』!」

  「是出『發』啦……!好、好!」對於我如此幼稚的行為,炭治郎哭笑不得地糾正,不知為何,我好像在他溫和的目光中看見……一絲……寵溺?

  嗯……是錯覺吧?



  在我們抵達目標城鎮之後,時間已經是下午。

  我們四處向人們打聽情報,期望得到有用的信息。

  一名面色憔悴的男人迎面走來,他整個人魂不守舍。

  幾名婦人瞧見了,紛紛露出不忍的表情,聚在那兒小聲嘀咕:「和巳先生……你看,真是好可憐的樣子……里子被擄走的時候,他就在身旁……」

  「每晚都會有,真令人不安……」

  「是啊!真討厭……」

  「每當夜暮降臨,年輕的姑娘又要被擄走……」

  「和巳先生!」見打探情報的機會上門,炭治郎便趕緊上前去叫住那名頹廢的男人:「我想打聽一下詳細情況!可以嗎?」

  …………
  ……

  我們從和巳先生口中得知,他和未婚妻里子小姐於一天晚間散步,當時稍微落後他一步的里子小姐突然人間蒸發,等和巳先生意識到不對勁,回過頭看,哪兒還有里子小姐的身影?

  「里子就是在這裡消失的……你們或許不會相信我說的……」和巳先生領我們來到鎮上某一處,在述說這些的時候,我感覺他看上去更加憔悴了……

  「我相信你!我相信你說的!我信!」炭治郎立刻大聲回覆,然後趴下來仿彿像狗狗一樣開始嚐試找尋食人鬼的氣味。

  見炭治郎已經開始發揮他的看家本領——超強嗅覺,我不禁想到,要是手頭上有「THE SHADOW(影)」牌,也許能在搜索上幫點忙,比如用它來尋找食人鬼的影子。

  光陰似箭,歲月如梭。時間過得很快,不知不覺天就黑了。

  我無可避免地焦慮起來,畢竟上一次在夜晚戰鬥的慘痛回憶仿彿歷歷在目。

  將目前僅有的八張牌從隨身空間中取出,緊緊攥在手中,以應對接下來可能發生的戰鬥。

  忽然,炭治郎從原地跳起,朝著一個方向快速起跑,我意識到他可能發現食人鬼了,於是趕緊招呼和巳先生一塊跟上。

  由於和巳先生沒受過訓練,為了保護他的安全,我只得放慢速度和他並排,目光則是緊緊追隨跑在前方的炭治郎。

  「明依小姐!我從上面過去!」炭治郎忽然轉頭對我喊道,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三、兩下竄到屋頂上,重新開始起跑,然後在我們的視線所及之處翻到另一條街上。

  我:…………

  見此,我只得用「浮」牌,在和巳先生驚訝的神情中,兩人一起從原地浮起、朝向炭治郎所在的位置飄去。

  「擄走的女性都去了哪裡?」

  當我們趕到的時候,炭治郎正對著那隻瘋狂磨牙的食人鬼發出質問。一名昏迷過去的少女此時正以公主抱的姿態窩在炭治郎的懷裡。

  不知為何,感覺心裡有那麼一丟丟不爽。

  但我明白現在不是計較那些的時候,所以在操縱著「浮」牌落到炭治郎身邊時,我主動承擔起保護和巳先生和那名昏迷少女的工作,並且時不時施法協助炭治郎。

  這次所遇上的鬼會使用一種名為「血鬼術」的法術。迄今為止,我還是第一次遇到。

  會使用血鬼術的食人鬼將會比以往所戰鬥過的任何鬼都要麻煩,明白這點的我下意識攥緊手中的卡牌。

  磨牙鬼已經下潛至地底,炭治郎雙手握著日輪刀戒備著可能會從各個角度鑽出來的敵人。

  正當炭治郎算準時機欲進攻時,沒想到居然一下子從地底同時浮出來三隻惡鬼!

  臥次奧!1vs3嗎?

  沒想到這鬼除了能夠如遊魚般在牆壁和地裡自由穿行外,還有著分裂的能力!

  正當那三隻惡鬼要抓住炭治郎時,好在炭治郎臨危不亂使用「水之呼吸 捌之型·瀧壺」解決了危機,不過由於臨時改變了劍型,所以沒有砍中食人鬼們的要害……

  沒關係!還有機會!

  加油!炭治郎!

  食人鬼們見一擊不成,便又鑽回了由血鬼術所構成的沼澤裡。

  其中一隻食人鬼突然趁著炭治郎不注意,從位於幫助抱著昏迷少女的和巳先生後方的地面冒出,「『花』!『劍』!」被我眼明手快用紫藤花之劍用力砍了下去。

  哼!想偷襲?

  雖然沒能砍掉頭部,但還是成功使對方中毒,「啊——!」身中劇毒的分裂體一號慘叫一聲,口吐鮮血,全身發紫倒在地上。

  很好!解決掉一隻!

  炭治郎見我成功解決掉一隻分裂體,便專心對付起另外兩隻來。

  另外兩隻分裂體見一號的死狀,察覺到危險,便不敢再靠近我們,只好將注意力集中到炭治郎身上。

  「可惡哇!妳這渾蛋——」分裂體二號遠遠地瞪著我,他看上去非常生氣,「別妨礙我啊!女人的新鮮度會下降的啊!」

  「現在那個女人已經是十六歲了!不快點吃掉的話,很快就要失去味道了啊!」

  「稍安勿躁,我啊……不過……算了,在這種夜晚……在這個鎮上已經吃了很多十六歲的姑娘了,每一位身上的肉都很美味,我已經滿足了。」分裂體三號如此說道。

  他的話馬上遭到二號反駁:「我還沒有滿足啊我!我還想再多吃點!」

  「說起來,」分裂體二號再度看向我,目光中盡是貪婪:「妳看上去也有十六歲了吧?想必也很美味呢?」卻畏懼於我的紫藤花之劍,沒有靠過來。

  炭治郎聞言,立刻走過來擋住他的視線。

  「這個怪物……趕緊把前天晚上……被你們綁架的里子還給我!」雖然害怕得冒汗,和巳先生還是鼓起勇氣對食人鬼們大喊道。

  磨牙鬼——即分裂體二號——潛入地下,然後又出現在旁邊的房頂上。

  「里子?你在說誰呢?」明明處在於戰鬥之中,分裂體三號卻好整以暇,他掀起衣服,裡面滿滿當當都是各種女性的飾品:「只要這些收藏品中有那個姑娘的簪子,就說明她已經被我吃掉了。」

  和巳先生當場就哭了。

  說明里子小姐她……

  還有,如此多簪子,這得殺了多少人?

  炭治郎當場就怒了。

  也許是迫不及待想吃人,分裂體二號趁著炭治郎注意力仍在三號身上的空檔攻過來,不過好在被炭治郎閃過去了!

  牆壁被他一爪擊出一個大洞!

  對於這傢夥偷襲炭治郎的行為,我火立刻就冒上來了!

  發動「砂」牌,金黃色撲天蓋地的沙子繞過炭治郎朝向分裂體二號襲捲而去,卻特麼的被他給閃開!

  特麼的他移動速度太快了!

  二號潛入地下後又迅速從炭治郎身旁的牆壁中探出來,我只能趕在對方第二波攻擊來到之前發動「盾」牌防住他的攻擊。

  二號的爪子距離炭治郎的眼睛只有幾釐米!

  二號和三號同時對炭治郎發起圍攻,炭治郎驚險地躲過他們一次又一次的攻擊,我也努力張起護盾擋住各種刁鑽角度。

  然而,時間一長是會疲乏的。

  就在我倆因疲憊速度慢下來時,一條大白腿忽然從木板門大開的箱子中把欲從背後偷襲的三號頭踹飛!


  是禰豆子!

  竈門 禰豆子參戰!


  to be continued....

  ——————
  雖然女主角明依的能力看上去很方便喔……
  但她畢竟還是Lv.17的鶸,所以在戰鬥方面還是有些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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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原作者| 摘星杓 發表於 2021-1-27 01:46: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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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章

  「……為何區區人類的你……會帶著一隻鬼啊?」

  分裂體三號發出疑問的同時,禰豆子緩和猙獰的面容,慢慢地從箱子中出來,朝向和巳先生和那名昏迷的少女走去,伸出雙爪覆蓋在他們的面龐上……用可稱得上是「憐恤」的目光看著他們?

  然後回到戰場上,恢復原先對付三號時猙獰的面容,淩厲的目光瞪向兩隻分裂體!

  她將大白腿擡高至180°,朝向浮現在沼澤中的其中一隻分裂體的臉狠狠砸去!

  分裂體趕在臉被砸爛之前潛回了地底。

  禰豆子本想追擊,卻聽見擔心她的炭治郎喚了一聲:「禰豆子!別追太深!快回我這邊!」於是放棄了追擊,連忙返回,途中二號曾浮上來試圖抓住她,好在被身手敏捷的禰豆子閃了過去。

  我忽然回想起鱗瀧先生曾提過,禰豆子現在是鬼,並沒有軟弱到一定需要我們保護的事情……

  炭治郎看著禰豆子,我估計他也在考慮是否讓禰豆子參戰。

  「相信禰豆子吧!」

  我對炭治郎大喊道,炭治郎楞楞地看了我一眼。

  忽然,炭治郎和禰豆子腳下變成一片漆黑的沼澤,是那隻磨牙鬼的血鬼術發動了!

  兩人的身軀逐漸下沈,「炭治郎君!禰豆子!」我焦急地大喊。

  「明依小姐!妳保護好和巳先生他們!我和禰豆子下去!」卻聽見炭治郎對著我大喊。禰豆子原本在掙紮,聽見他的話後擺出作戰的姿態。

  「好!」

  目送兩人沈下去後,我便開始全心全意地做好守護和巳先生他們的工作。

  等了一會兒,只聽見一聲淒厲的慘叫,只有包含肩膀以上、嚴重殘缺著身體的二號從沼澤中彈了出來,接著是一臉凝重的炭治郎和猙獰面容的禰豆子。

  兩人將他逼至角落,不知為何,此刻磨牙鬼看上去無法發動血鬼術的樣子?

  甚至傷口還滴著血,沒有復原的跡象……雖然沒看見戰鬥過程,不過我稍微等了一下,如此大好的偷襲時機三號還不出現……後者估計是被幹掉了!


  因為分裂體全被幹掉,所以復原能力和力量嚴重下降了麼……?


  炭治郎開始了他的逼供:「你們身上都有一股腐臭般的油的氣味!很濃重的惡臭!你們究竟殺了多少人!」

  「殺的都是女的!她們要是再活下去會更醜、變得難吃的!所以我才吃·了·她·們!」磨牙鬼都死到臨頭了還不悔改,仍然對炭治郎叫囂:「你還不快感謝我們!」

  忽然磨牙鬼的左臉裂開一大口子,鮮血噴了出來,他痛地慘叫。

  揮動日輪刀的右手停留在半空中,炭治郎整張臉被籠罩在陰影裡,唯有一雙散發陰冷寒光的赤眸在夜色中緊緊盯著食人鬼。

  能讓一向溫柔善良的炭治郎露出如此可怕的表情……只能說這鬼罪有應得。

  「算了,」炭治郎恢復成原來的面無表情,換了一個話題:「來說說關於你所知道的關於鬼舞辻無慘的情報吧!」

  然而,磨牙鬼聞言,原先在炭治郎可怕目光瞪視下稍微減弱一些的、一副「天大、地大、勞資最大!」的囂張表情徹底沒了,驚恐爬上他的面容,臉上瘋狂冒著冷汗。

  「我不能說……」貌似想起了什麼可怕的回憶,他渾身顫抖起來,開始瘋狂地搖頭,同時一邊驚懼地叫喊:「我不能說!我不能說!我不能說!我不能說!我不能說!」

  看得我十分納悶,不明白對方究竟是經歷過什麼才能導致一個囂張的傢夥嚇成這樣?


  「我不能說出來啊!」


  持續冒著冷汗的磨牙鬼斷臂忽然重新生長出來,一副要和炭治郎拼個你死我活的架勢。

  一爪朝炭治郎抓去,炭治郎趕緊避開。

  知道再問下去也沒意義,無奈之下,又因為沒能問到情報而懊惱著的炭治郎只好一刀斬下了磨牙鬼的頭。

  “恭喜第9999號玩家!由於您的隊友竈門 炭治郎成功殺死一隻(1)能夠施展血鬼術的鬼,您獲得xxx經驗值!從Lv.17升上Lv.18!”


  結束了。


  由於天快亮了,禰豆子先行回到箱子裡,而我和炭治郎則是去探查和巳先生他們的情況。

  和巳先生的臉色相當難看,眼眶哭過的紅腫還沒有消退,而那名少女仍然昏睡著。

  兩人貌似都沒有受到什麼傷害。

  「和巳先生,你沒事吧?」炭治郎關心地問。

  面對炭治郎關心的詢問,和巳先生只是慘白著臉反問:「…………我都失去了未婚妻,你以為我會沒事嗎?」

  「…………和巳先生,就算失去再多,除了堅強地活下去,別無他法,無論遭受多麼嚴重的打擊。」

  和巳先生聞言憤怒地揪住炭治郎的羽織,大聲質問:「像你這樣的小孩子!懂些什麼!」


  炭治郎也不惱,只是看著和巳先生,雙手輕輕包覆對方揪著自己羽織的手,露出溫柔中帶著無限傷感的笑容。


  和巳先生楞楞地鬆開了抓著羽織的手。

  「我們要走了,拿好這個,」炭治郎從隊服口袋中取出一塊布料交給和巳先生,攤開一看都是各種女性的飾品,看來是從分裂體三號身上取下來的,炭治郎還是一樣這麼溫柔:「里子小姐的……隨身物品要是還裝在這裡就好了……」

  說完,我和炭治郎一同向和巳先生鞠躬,轉身準備離開。

  臨行前還聽見和巳先生的聲音從背後傳來:「對不起!我說了很過分的話!請原諒我……對不起……」


  是呢……

  倘若什麼都沒有失去,又怎麼會有人冒著性命危險地加入殺鬼的行動呢……?


  看著炭治郎緊皺的眉頭,我知道和巳先生的遭遇讓他想起了自己。

  回想起竈門一家的事情讓我心頭一痛!

  我什麼也沒說,只是緊緊握住他的手。


  我一定會陪著你,找到能夠讓禰豆子變回人類的方法、並且打倒鬼舞辻無慘……


  仿彿感知到我的心意,炭治郎也緊緊回握住我的手。


  「下一個地方是東京府淺草!聽說有鬼潛伏在那裡!噶啊啊啊!」某隻鎹鴉一出現,原本沈重的氣氛全沒了。

  我兩隻眼睛瞬間成了死魚眼。

  不過我挺感謝牠的,至少因牠的出現讓炭治郎從痛苦的回憶中暫時擺脫出來。

  「欸?要去下一個地方了嗎?」炭治郎被某鎹鴉的話給震驚到了。

  「快去啦!」

  炭治郎看上去感覺要崩潰:「等一下!」

  「不等!」

  不是啊!我說你們鬼殺隊都不給人休息的嘛!

  …………
  ……

  三天後,淺草。

  夜晚。

  這幾天我們緊趕慢趕,可終於抵達了目的地。

  原來這就是日本大正時期的淺草呀!

  站在繁華的街道上,如潮水般的人流之中,我一邊欣賞著這般景色,同時在心底感嘆。

  「這景色真是美!是不是呀?炭治……郎……君……?」我不忘和身旁的炭治郎跟從箱子裡出來邊走邊睡的禰豆子分享此刻的心情,然而轉頭見到的卻是炭治郎一副要裂開了的神情。

  「……炭治郎君?」

  見他這副奇怪的樣子,我歪了歪頭表示疑惑。

  「我、我、我……我們去那邊吧!明依小姐、禰豆子!」不知為何,炭治郎突然一手一人,拉著我倆就跑。

  炭治郎一路拉著我倆跑到路邊比較偏僻的地方,直到一台拉麵攤車前才停下。

  我本想問炭治郎是不是想吃麵,結果一轉頭就看他拿出一條不知從哪變出來的藍色圍巾,像村姑一樣包住自己的頭,只露了一張臉出來。

  我:???

  「炭治郎君?你怎麼啦?」見他如此,我心中擔心之餘還有點想笑,因為這模樣的炭治郎有點可愛啊!

  「這裡人太多了……」炭治郎面有菜色,弱弱地回答。

  人太多……?

  我歪頭思考了一下,忽然想起炭治郎是鄉下人的事實……說起來日本大正時期,都市的繁榮和鄉村一點關係都沒有呢……

  忽然可以明白炭治郎突然面有菜色的原因。

  我走到炭治郎身旁,輕拍他的肩膀,一副老大哥的模樣:「哎哎……習慣就好、習慣就好……大城市就是這個樣子的……嗯嗯!」這世道食人鬼那麼多,指不定以後來都市做任務的頻率還不低咧!

  現在不習慣,遲早也會習慣的。

  「……嗯」炭治郎的回覆依舊有氣無力。

  「說起來,炭治郎君,你餓不餓呀?」我忽然意識到我們三人就站在拉麵攤車旁,於是打算藉由吃飯來暫時轉移炭治郎的注意力,就像我倆初次聯手殺鬼那天:「我們來吃麵好不好?」正好也餓了。

  「好……」

  於是炭治郎點了一份山藥汁麵條和一杯茶,我則點一碗豚骨拉麵。

  在等待餐點做好的過程中,我坐在炭治郎和禰豆子旁邊,一邊給正在喝茶的前者順氣、一邊欣賞夜景。

  炭治郎驀地從位子上站起。

  嗯?又怎麼了?

  還不待我搞清楚狀況,炭治郎就像火箭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沖出去!

  我:???

  這又是唱的哪齣?

  「欸?欸?炭治郎君?炭治郎君!」等我反應過來時,他已經跑個沒影。

  我尋思炭治郎不會做沒意義的事情,肯定是發現食人鬼了!但這樣一聲不吭就跑走……雖然這種事不是沒發生過……

  眼角餘光無意間瞥見一旁打著瞌睡的禰豆子和放置在木板凳旁的箱子……居然連禰豆子都忘了帶走?有這麼緊急的嗎?

  不能丟著禰豆子不管……我只好先付賬,和麵攤老闆丟下一句等會兒回來,就趕緊一手拎起箱子、一手牽著禰豆子試圖追上去。

  途中我曾疑惑,如此馬馬虎虎不像炭治郎這類腳踏實地的人會幹的事情,更何況禰豆子之於他而言是多麼重要,這點我比誰都要清楚……所以……

  心中升起一抹不祥的預感。

  當年竈門一家被滅門的恐懼感瞬間籠罩了我!

  拜託!千萬不要是我想得那樣!

  依照鱗瀧先生的描述,現在的炭治郎根本不是「他」的對手啊!

  炭治郎!炭治郎!

  炭治郎跑得很快,尋找他耗費了一些時間……我從未如此迫切得到「THE SHADOW(影)」牌!

  …………
  ……

  終於找到炭治郎、遠遠瞧見他的時候,只見他一直盯著一名穿著西服抱著小女孩的男子看,然後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附近的人群忽然爆出一聲女性的慘叫!

  緊接著是食人鬼的吼叫!


  to be continued....

  ——————
  (1) 這邊磨牙鬼三個分裂體,系統視為一隻來計算……畢竟本來就是同一人(食人鬼)嘛!
  說起來,炭治郎真夠倒黴,第一份工作(初次任務)就碰上會使用血鬼術的!
  這運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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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摘星杓 發表於 2021-1-31 14:07: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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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章

  遠處前方忽然爆發女性的慘叫跟食人鬼的咆哮。

  然後只見炭治郎朝向聲源撲去。

  由於距離太遠、加上視線被遮擋,我看不清發生了什麼,「炭治郎!」我想要趕去炭治郎那裡,奈何因騷動爆動的人潮令我無法靠近。

  我只好攥緊禰豆子的手,防止被人流沖散。

  「鬼舞辻無慘!」我聽見炭治郎在咆哮,他的嗓音充斥著濃濃的憎恨與不甘,聽得我一陣心悸:「我不會讓你逃的!無論你逃到哪!」

  「我要追你到地獄的盡頭!一定會取下你的項上頭顱!」

  「我絕對不能原諒你!」

  雖然我也同樣憎惡鬼舞辻無慘,但是此刻我更害怕炭治郎去做傻事!

  萬一惹得對方不快,炭治郎怕是要交代在這裡!

  我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卻無能為力。

  騷動似乎引來了警察,就在現場一片混亂的時候,一股淡雅的香氣竄入鼻腔,我突然眼前一花!視野立刻被漫天的花海佔據!

  完全看不清周遭!

  怎麼回事?難道是中了什麼血鬼術?

  那幻象維持的時間不長,在我像無頭蒼蠅般原地胡亂打轉的時候,突然就褪去了……

  待視野恢復清明,見騷動因為這場幻象而暫時平靜下來,我趕緊趁機撥開擁擠的人群,努力辨識著炭治郎的位置,牽著禰豆子試圖往他所在的方位奔去。

  「炭治郎!」

  「炭治郎……炭治郎……!炭治郎!炭治郎!」

  當時迫切見到炭治郎的心情,充斥著我的內心,連敬語忘了加上都沒發覺。

  終於,視野中出現那抹熟悉的紅色。

  看見熟悉到令人落淚的身影,完好無損地站在那兒,我只感覺鼻頭一酸。

  我加快速度,直奔那人,朝他大喊並擡起雙臂:「炭治郎!」

  炭治郎聞聲向這兒看來,起先楞了一下,然後才反應過來是我和禰豆子,雙眸中滿溢著驚喜,也大喊道:「明依小姐!禰豆子!」

  我跑到他面前,在炭治郎沒有反應過來之前撲進他的懷裡,炭治郎見狀趕緊伸出雙臂接住我。

  我將臉埋在炭治郎的脖頸間,不斷地呼喚他的名字:「炭治郎……炭治郎……」接觸到獨屬於他的溫暖時,躁動的心這才得以安定下來,嗓音帶著一股濃濃的哭音,我忍不住抽泣:「炭治郎……你沒事真是太好了!炭治郎!」

  「嗯……我沒事……」他將自己圈在懷中,我感覺炭治郎的手微微顫抖,然後又感覺圈住自己手臂一緊,耳邊傳來他斷斷續續、滿是愧疚且痛苦的聲音:「對不起……讓妳擔心……對不起……讓那傢夥逃了……對不起……對不起……」

  聞言,我只是搖頭。

  炭治郎不需要道歉,只要他能夠平安無事,這比什麼都好!

  禰豆子睜著一雙豆豆眼,站在一旁楞楞地看著我們。

  禰豆子內心:感覺嘴裡好像多了除了口枷以外的東西喔……是什麼呢?

  「對不起啊……明依小姐、禰豆子……把你們丟在一旁了……」炭治郎看著我們,雙目滿是愧疚。

  我只是搖頭,表示不在意。

  畢竟發現了家族仇人,當下會有如此反應也是自然……

  忽然,禰豆子眼神一凜,盯住某個方向。

  我順著禰豆子的視線看去,一名有著豎瞳的陌生短髮男子,站在不遠處,靜靜地看著我們。

  平時溫順的禰豆子是不會敵視普通人的,除非對方不是人類而是鬼,那麼……是敵人嗎?

  但對方看上去好像沒有惡意的樣子?

  「啊……你在等我嗎?」炭治郎看上去好像知道對方的樣子,我從炭治郎的神態和說話口吻感覺不出絲毫戒備,那麼這名男子應該不是敵人:「明明我可以沿著味道去找你們的……」

  「那地方施加了障眼法之術,你怎麼可能會找得到?」有著豎瞳的陌生男子開口了,他不緊不慢地回覆炭治郎的話,「比起這個,」陌生男子忽然露出有些奇怪的表情,擡手指著禰豆子:「那個女的不是鬼嗎?而且還是醜女……」

  我:what the fuck!

  「混帳你說誰是醜女呢?」我當下就怒了,渾蛋居然敢這麼說禰豆子!

  這傢夥一上來就人參公雞是怎麼回事?

  方才對他還算可以的印象馬上就down了……我收回前面的話!這傢夥根本就是鬼舞辻無慘存心派來氣死我的吧?

  我敲你麻!

  「怎麼可能是醜女呢!你好好看著這容貌!」炭治郎聞言楞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對方所指的是誰,他也跟著抓狂,不過炭治郎比我有禮貌,至少沒有爆粗口:「禰豆子在城鎮裡是公認的美女哦!」

  「走了。」那傢夥完全無視於我們的反應,居然丟下一句話調頭就走!

  「不對!走可以!但你說『醜女』這肯定不對了!」炭治郎趕緊帶著禰豆子跟上,一邊走一邊同那渾蛋大聲辯解:「我帶你去明亮一點的地方讓你好好看看!就在那個地方!」

  這樣的對話一直持續到目的地。

  一棟頗具日本大正時代建築風格的洋房。

  門口上方釘著一張類似符咒的東西,上面繪製一隻眼睛的圖案……也許是什麼血鬼術?

  「我回來了。」

  這傢夥還真的徹底無視我們一路,只盡到帶路的職責……

  「也許是這個口枷的緣故!」炭治郎仍抓狂著臉大聲辯解,他雙手捧住禰豆子的臉,意圖拆下口枷:「我要把這個卸下來讓你好好見識一下!」

  「歡迎回來。」我看向屋內,只見一名氣質淡雅、頗具大和撫子風範,醫師打扮坐在椅子上照看病人的高雅女性,聽聞那傢夥聲音的剎那轉過身來回應。

  從屋內的佈局來看,這裡似乎是一間醫館?

  「啊……沒事吧?把她交給妳,真是不好意思!」炭治郎對那名女性說著我聽不懂的話。

  從神態和說話口吻來看,炭治郎似乎也知道這名女性的樣子,是什麼時候認識的?還有他口中的「她」是指前面躺在病床上的那名婦人?

  難道和方才發生的騷動有關係?

  「她已經沒事了!她的丈夫……就有點可憐了……被關在地下牢房裡。」醫師打扮的女性以憐恤的目光看著那名婦人說道。

  我覺得還是問一下,於是輕拍炭治郎的肩膀,在他轉過頭來時開口問道:「炭治郎君?請問這兩位是?還有方才……?」

  炭治郎不知為何楞了一下,然後才將事情大致的經過娓娓道來。

  原來先前遇上鬼舞辻無慘的時候,無慘故意將現躺在病床上那名婦人的丈夫轉化為鬼,咬傷了婦人,炭治郎試圖壓制那鬼的時候引來了附近巡邏的警察,於是這兩位鬼出手幫助了炭治郎。

  原來如此……看來除了禰豆子以外,還有其他不食人的鬼。

  「多謝小姐和先生的幫助!」我向倆人鞠了一躬,然後被美麗溫柔的小姐給扶了起來。

  「……說起來……處理人的傷口會不會很難受呢?」

  炭治郎的一番疑問卻招來某男的肘擊!

  臥次奧!我對他的好感度才剛加回來現在又特麼的down了!我說你果然是鬼舞辻無慘派來氣死我的是吧是吧是吧!

  正當我擼起袖子正要發作的時候……

  「身為鬼的我們可是要邊忍耐住血肉的味道引誘而來的口水、還要邊給人類治療啊?」

  「住手!為何要用武力相向?」還是小姐出聲制止那傢夥。

  「我還沒自報家門,我叫『珠世』,這孩子是『愈史郎』」珠世小姐緩緩自我介紹道,「請和他好好相處。」

  難了……

  盯著愈史郎一副三角眼全身散發一股不爽氛圍,我捏了捏拳頭,咬牙切齒地想。

  珠世小姐回答炭治郎先前的問題:「並沒有覺得難受哦!和普通的鬼相比相當地輕鬆,我……可以隨意操縱我的身體,所以也把鬼舞辻的詛咒給撇除了!」

  「操、操縱身體?」炭治郎對珠世小姐的話感到不解。

  「就是不吃人也能生活下去,只需要飲用少量的人血就足矣!」

  「飲血?那是……」

  「也許會讓你感到不愉快,我們從不是很富裕的人那邊買了用作輸血的血液……當然,需要的只是不會給本人帶來影響的血量。」

  原來如此,倘若真是這樣子,那麼就沒關係了。

  「愈史郎更是只需要少量的血量就足夠了!是我讓他變成了鬼。」

  咦?

  可是我聽鱗瀧先生說過只有鬼舞辻無慘才能將人類變成鬼……

  「也是呢……除了鬼舞辻之外,他人是無法增加鬼的數量的,這大概是沒錯的。歷經二百年以上的時間,最終能變成鬼只有愈史郎一個人。」

  「花了兩百年以上的時間能變成鬼的只有愈史郎一個人?」炭治郎聞言非常驚訝,隨即他問出一個連我都要翻白眼的問題:「珠世小姐您幾歲了?」

  不出意外,炭治郎又被愈史郎給扁了:「別向女士打聽歲數啊!你這無禮之徒!」

  ……雖然那傢夥對炭治郎動手令我感到不爽,但這次我認同他的話→_→

  「愈史郎!」見狀,珠世小姐坐不住了,她起身喝斥那傢夥:「你要是再打他的話,我就饒不了你!」

  「是!」

  「我希望你不要誤會……一件事,我不會增加鬼的數量,但面對患上無法治癒的、傷病而即將不久於世的人……只有這種處置方法了!」

  「在那時候,我肯定會向本人,詢問是否願意成為鬼而永生下去,才會繼續。」

  炭治郎好像陷入了短暫的沈思,才再度開口發問:「珠世小姐,有沒有辦法可以,把變成鬼的人變回人類呢?」

  「把鬼變回人類的方法……是有的。」

  「請告訴我……」

  「別靠近珠世大人!」愈史郎那傢夥居然把炭治郎給掀翻了!

  「臥擦咧!」

  我看你是皮在癢!

  再也忍不住,我爆起,從隨身空間中呼喚出「花」牌和「劍」牌,具現化出紫藤花之劍,準備給愈史郎那傢夥一點顏色瞧瞧,卻被著急的炭治郎一把從背後抱住:「冷靜一點啊!明依小姐!」

  冷靜個屁哦!

  渾蛋先是一上來對禰豆子人參公雞!現在又對炭治郎動手動腳!

  看老娘不扒了你的皮!

  「老娘今天不教訓你,老娘的名字就倒過來寫!」

  在我被炭治郎極力阻止並勸說的時候,珠世小姐身上冒著黑氣:「……愈史郎」

  「我只是把他丟出去了!」愈史郎那傢夥居然狡辯:「珠世大人!我不是在揍他!」

  「哪邊都不允許!」

  「無論是怎樣的傷病,肯定會有相應的藥物和治療方法,」珠世小姐繼續方才的話題,「只是,現階段,我無法將鬼變回人類。」

  「不過,我一定,會努力研究出治療方法。」

  「為了製作治療的藥物,有必要調查大量來自鬼的血液……我想拜託你們兩件事。」

  「第一,我想調查你妹妹的血液;第二,盡可能地從擁有大量鬼舞辻血液的鬼那裡獲取血液。」

  「禰豆子現在正處於極其稀有的特殊狀態下,關於沈睡了兩年這件事,恐怕身體就是在這個時段發生了變化。」

  「通常來說,這麼長時間沒有進食人的血肉和野獸的肉的話,毫無疑問肯定會兇暴起來的。」

  「不過,令人驚訝的是,禰豆子現在沒有那種癥狀,這個奇跡會成為今後的關鍵吧?」

  炭治郎看著禰豆子,流下了淚水。

  我伸出手輕輕拂去他的淚珠,炭治郎兩手包覆我的手蹭了蹭。

  「另一個願望對你來說會很殘酷,流著濃厚鬼舞辻血液的鬼就是,從鬼舞辻那裡……得到了相當強大力量的鬼,從那些鬼身上獲取血液肯定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即便如此……你們能願意聽取我這個委託嗎?」

  「……要是除此之外沒有其他出路的話,我會去做的,」這是炭治郎的回答,「要是珠世小姐妳能調查大量的鬼的血液,並製作成藥物的話……不只是禰豆子,還有更多的人也會得救吧?」

  聞言,珠世小姐感覺到炭治郎的溫柔和善意,欣慰地笑了:「……是啊」

  是的,而且我認為和那些強大的食人鬼遲早都會碰上,時間早晚的問題,所以這請求並不過分。


  畢竟鬼殺隊本身就是在刀口上生存吧……


  突然,炭治郎和愈史郎感覺到不對勁,炭治郎立即將我和禰豆子撲倒在地,而愈史郎則是趕緊將珠世小姐護在懷裡。

  醫館頓時被飛進來的不知名的物體給打爛!


  to be continued....

  ——————
  啊……這幾章一直在走劇情……
  其實個人不太喜歡走原著劇情,因為很像照抄的感覺……不過目前暫時迴避不掉,只能先這樣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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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摘星杓 發表於 2021-2-2 16:12: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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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章

  不知名的物體在屋內反覆彈跳,運行不規則的軌跡。

  我喚出「盾」牌,白色魔法陣在身/下展開,兩個半圓形的護盾分別籠罩在我們和珠世小姐他們身上。

  從表情上可以看出珠世小姐他們對我所使出來的能力感到驚訝,不過也明白現在不是發問的時候。

  建築物遭到破壞時產生的煙霧逐漸散開,我們從坍塌的牆面中看見一個身影。

  雙手各懸浮著一顆手球的女人面上掛著張狂地笑容站在那裡!

  ……難以置信,僅僅是手球居然有如此大的破壞力,是哪種血鬼術嗎?

  今天所發生的事情實在太多,先是炭治郎發現鬼舞辻無慘,引發暴動之後珠世小姐他們出手相助,然後現在又被惡鬼襲擊……

  根據渾蛋愈史郎所說,這醫館可是被他的血鬼術(障眼法之術)給遮蔽著,怎麼可能這麼巧一下子被敵人找到這裡?

  我只想到一個可能!鬼舞辻無慘!

  麻蛋他難道真的派人(鬼)來了?

  我只是說說而已啊墳淡!

  「呀哈哈!找到了!找到了!」那女人笑地更加張狂,然後再次用力扔出手球。

  那手球以不規則的運行方式再度在殘破不堪的屋子內肆虐,就在即將砸到炭治郎的時候被我的半圓形護盾擋住、偏離了位置,我的護盾沒能支持多久就石更生生破碎……可惡我還是太弱了!

  就在我為自己的弱小懊惱時,就聽見炭治郎驚叫一聲:「愈史郎先生!」我朝那兒看去才察覺渾蛋愈史郎似乎被手球給爆頭了……

  那傢夥我倒不怎麼擔心,畢竟是鬼。

  基本上只要不遭受致命攻擊,鬼的恢復力可是很強的。

  不過他那副慘狀還是看得我頸部一涼……雖然見識過不少食人鬼的死狀,但被爆頭的倒是第一次……我甩甩頭,努力將注意力集中在眼前的戰況上。

  「……禰豆子!把在裡面昏迷的女人搬到外面安全的地方去!」

  禰豆子聽了炭治郎的話,開始行動起來。

  好不容易等到手球的運行停下來,我和炭治郎擺出作戰的姿態。

  「呀哈哈!殺死了一個人呢!嗯?耳朵上戴著耳飾的獵鬼人,就是你吧?」

  目標是炭治郎嗎?

  炭治郎回頭向位於身後的珠世小姐他們喊道:「珠世小姐!請到能藏身的地方去!」

  「炭治郎先生,請不要在意我們,去戰鬥吧!不用保護我們也沒事的,因為我們是鬼。」

  女人朝炭治郎扔出手球,炭治郎連忙使出「全集中 水之呼吸 柒之型 雫波紋擊刺·曲」進行突刺。

  雖然成功刺穿手球,然而卡在日輪刀上的球卻突然震動起來,朝向炭治郎的太陽穴砸去,被我用護盾再一次偏離位置。

  不出所料,護盾又一次碎掉了……

  沒想到這手球居然還能進行二次動作!

  我和炭治郎從頭才恢復一半的愈史郎口中得知了障眼法之術的秘密。原來隨著隱藏的人數愈多、留下的痕跡愈多,被鬼舞辻無慘發現的機率愈高!

  愈史郎先生發出被打擾到和珠世小姐獨處時光的怒吼,而那女鬼聽了卻哈哈大笑起來:「能夠死在『十二鬼月』手上是你的光榮!」

  十二鬼月?

  珠世小姐解釋道:「是鬼舞辻直屬的部下!」

  忽然,那女鬼褪去上身的和服,渾身青筋爆起,身體兩側各長出兩對手臂,六隻手同時手持手球!

  看來她要認真了!

  「接著來玩吧!直到夜晚結束!直到你的生命結束!」夜晚的空氣中響徹女鬼的聲音。

  她發起了猛攻!

  一口氣將六顆手球砸進來,球體在室內運行的軌道更加複雜了!

  炭治郎努力揮劍斬斷那些手球,而我也在用「劍」牌努力揮砍。原本是想使用「浮」牌控制住那女鬼和那些手球,但依我現在的等級,「浮」的力量根本到達不了女鬼那裡,而且手球運行的力道實在強得可以!根本束縛不住!

  不僅如此!那些手球即便被斬斷,還是進行二次移動!

  逼得我只能邊用「劍」揮砍、邊同時發動「盾」防住落在自己和炭治郎身上的攻擊!

  根本無法接近那女鬼……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系統!難道就不能讓我抽牌嗎?

  “可以喔!”

  白色魔法陣在地面上展開,一白一粉魔導書在眾人訝異的目光中憑空出現,趁著敵方還在發楞,我趕忙接住新得到的三張牌!


  「THE ARROW(矢)」

  「THE LOOP(輪)」

  「THE DASH(驅)」


  「這是……什麼呀?」女鬼對眼前發生的事情似乎有些不解。

  我則是在心裡犯難……「輪」牌和「驅」牌是好用沒錯,但是無法判別手球的運行軌跡也沒有用呀!

  「喂!愚蠢的獵鬼人!」雖然疑惑現在的情況,但愈史郎強壓下內心的疑問,叫住了我們:「你們能看到箭紋的話就會知道方向的吧!避開箭紋就好了!這樣的話就能砍下手球女的腦袋了!我把我的視覺借給你們!」語畢,朝我倆扔出兩張繪製著眼睛圖案的咒符分別釘到我倆額頭上。

  這下我們終於能看清球體所運行的軌道啦!

  愈史郎先生是非常棒的助攻!我對他的好感度up了!

  「愈史郎先生謝謝你!我可以看到箭紋了!」炭治郎連忙回頭向愈史郎先生道謝,然後對禰豆子喊道:「禰豆子!樹上!在樹上!」

  待在屋外的禰豆子聞言立刻沖上前,一腳朝樹幹上方猛踹過去!

  此時我才察覺,箭紋血鬼術的源頭在遠處那棵樹上……原來惡鬼是有兩隻嗎?

  看來炭治郎早就發現了,不愧是他的超強嗅覺!

  這邊猛攻還在繼續!

  炭治郎使出「水之呼吸 參之型 流流舞動」如流水般躲避並斬斷飛過來的手球。

  我則是一邊發動「驅」牌大幅增加自己的移動速度閃躲,一邊使用「輪」牌反向連接手球和手球女之間的空間,使得飛過來的手球穿越我所建立的空間軌道、全數返還到手球女身上!

  「啊——!」手球女的六隻手臂被炭治郎斬斷,身體也被返還的手球給砸爛!

  「怎麼回事啊!怎麼回事啊!」她發出失控的叫喊。

  然而,完成這一系列操作的我,卻累得跪坐在地上呼哧呼哧喘氣。

  「驅」牌給我帶來的魔力消耗還好,不算什麼,頂多因初次使用由於速度過快差點撞在牆壁和樹上……至於「輪」牌就不同了,它是屬於空間系魔法,所以魔力消耗地異常地快……我現在只感覺要被榨乾了……

  我叫出個人屬性面板:

  ——————
  姓名:李 明依
  性別:女
  稱號:庫洛魔法使
  能力:庫洛牌(小櫻牌、透明牌)使用
  等級:18
  HP:950/950
  MP:2500/9000
  目前已抽取卡牌:花、行動、砂、浮、修復、劍、盾、逆戻、矢、輪、驅
  ——————

  MP值居然只剩下2500……

  「明依小姐!妳怎麼了嗎?」

  炭治郎見我這番模樣,連忙問道。他的目光是滿滿的擔憂和些許慌張。

  「我沒事……」我對他勉強露出一個笑容,試圖讓他安心:「只是魔力消耗比較大,我緩一下就好……」

  「明依小姐妳到安全的地方休息吧!這裡交給我就好!」

  這怎麼行呢……但是一想到自己留在這兒可能會給炭治郎拖後腿,只能不甘心地退到安全的地方。

  一邊恢復魔力,一邊召喚出「矢」牌的卡牌精靈用「浮」讓她飛到上空協助眾人作戰。

  「矢」牌精靈拿著弓,手持的箭矢被我用「花」牌加持了紫藤花之力。她在上空對準兩隻鬼拉開弓弦。

  「矢」牌的魔力消耗不大,我可以稍微多堅持一下。

  由於是初次發動,因此準頭不是很高。幾支箭矢略過惡鬼,但仍然有幾支劃破手球女的皮膚。

  「可惡!妳……」受傷的手球女怒視位於上空的「矢」企圖甩出手球將她砸下來,除了被對方躲過不說,然而入侵體內的紫藤花毒素開始漫延,身體逐漸沒了力氣,她跪在地面上呼哧呼哧地喘著氣。

  「啊——!」位於樹上的那隻鬼似乎也中箭了,他痛苦地呻/吟著從樹上摔落。

  「珠世小姐!這兩隻鬼和鬼舞辻無慘很接近嗎?」炭治郎見此,連忙向珠世小姐問道。

  「應該不是……」珠世小姐盯著分別跪坐和摔倒在地上喘息的兩隻惡鬼,喃喃道:「居然被一點紫藤花毒素侵蝕就痛苦成這個樣子……這麼弱肯定不是『十二鬼月』……」

  已經這麼強了,居然還被說弱……?

  不過他們倒是比以往戰鬥過的鬼要強,因此勉勉強強還是在身中紫藤花之毒的情形下稍微撐久一些。

  不過很快還是被受了些傷的炭治郎和大幅強化自身力量的禰豆子給擊倒了。

  “恭喜第9999號玩家!由於您的隊友竈門 炭治郎成功殺死一隻能夠施展血鬼術的鬼,您獲得xxx經驗值!從Lv.18升上Lv.19!”

  “恭喜第9999號玩家!由於您的隊友竈門 炭治郎成功殺死一隻能夠施展血鬼術的鬼,您獲得xxx經驗值!從Lv.19升上Lv.20!”

  「而且……」珠世小姐靠近並指著死得差不多、女鬼的眼珠子,「她的眼睛並沒有被刻字,所以不是『十二鬼月』。」

  「那麼,請問還是要採血吧?」

  「對的……」



  炭治郎和珠世小姐的聲音越來越小,也越來越模糊。

  魔力透支的疲憊感如浪潮般襲來。我努力想撐開眼皮,奈何身體不聽使喚,「明依小姐!」,只感覺眼前一黑,意識消逝時仿彿聽見炭治郎焦急的叫喊,然後又徹底斷片了……


  待我恢復意識時,發覺自己正一顛、一顛的,像是被什麼人背在身上。

  既溫暖又熟悉的體溫……是炭治郎……

  此刻,他背著我緩緩前行,而裝著禰豆子的箱子則被炭治郎以前背的方式帶著。

  啊……照顧昏睡的我一定很辛苦吧?

  然後,我注意到纏繞在炭治郎身上的繃帶,忽然想起他貌似在戰鬥中受傷的事情、然後又想到炭治郎一口氣同時帶著自己和禰豆子,會不會很重?

  思及此,我就感覺到面上一陣火熱……哇啊啊!現在想起來感覺超尷尬!

  說起來,我睡多久了?不是像前一次那樣又昏睡了一天吧?

  “還好,沒那麼久……大半天而已,宿主妳現在恢復魔力的速度比以前快。”

  來不及慶幸,現在只覺得尷尬又愧疚得要命……

  「嗯?明依小姐妳醒了嗎?」似乎聞到我身上傳來的、充滿尷尬情緒的味道,炭治郎驚喜的轉過頭來。

  「嗯……」都不好意思擡起頭了,「炭治郎君,昏迷這段時間謝謝你的照顧,我可以自己下來走,可以嗎?拜託了……」

  「欸?可是……」妳真的沒事嗎?雖然後半句沒來得及說出口,可我懂他的意思。

  「沒事,只是新來的卡牌精靈比較消耗魔力,我只要盡量減少使用就好了!」我對炭治郎努力揚起一個安撫的笑容。

  炭治郎看著我,不發一語,確認我真的沒有事,久久之後嘆了一口氣才回答:「不要勉強自己哦!我會擔心的……」

  「知道啦!」見炭治郎如此關心自己,我感覺心頭一暖,開心地笑了。

  至於炭治郎受傷的事情,我是想要立刻為他治療,但是某隻烏鴉好像就在附近……畢竟現在是大白天……

  「喂!你倆別膩歪了!」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我雙目立刻變成死魚眼,「趕緊做任務!做任務!」

  「咦?又要去下一個地方了嗎?」先是被某烏鴉的話給鬧了個大紅臉,然後才反應過來後半句意思的炭治郎再度變成了豆豆眼。

  「南南東!南南東!南南東!下一個地方是南南東!」岡山寺 肥……天王寺 松右衛門停在炭治郎耳邊大叫。

  「知道了!知道了!你給我安靜點……」炭治郎捂著耳朵一副受不了的樣子。

  於是我故意用著陰陽怪氣的口吻對著某鴉學著:「南南東!南南東!南南東!」

  「閉嘴!」某鴉不意外馬上炸毛,終於離開炭治郎,撲向我,然後我倆又開始了日常的人鳥世紀大戰。

  「臥次奧!你要是敢再吵炭治郎,把你做烤小鳥喔!」

  「靠!有本事來啊!」

  ?!#^£$€¥+*/@=-……


  to be continued....

  ——————
  本章的炭治郎只受了點皮肉傷,要是換成原著,不只肋骨斷了、腳也折了……簡直不要太慘(爆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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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原作者| 摘星杓 發表於 2021-2-2 22:48: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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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章

  我曾向炭治郎打聽在自己陷入昏睡之後,珠世小姐他們的情況。

  炭治郎回答說,因為原地址被鬼舞辻無慘給發現,已經不安全,於是珠世小姐他們準備搬遷。

  「原來如此。」我點了點頭以示理解。


  「拜託了——!」

  正當我倆談論到當時的情形,忽然一陣超高分貝的叫喊沖進我、炭治郎和肥……天王寺 松右衛門的耳朵,把我們嚇得差點跳起來。

  媽耶!我的耳朵!我的耳朵!要聾了!

  「求妳了!求妳了!嫁給我吧!」

  我們順著聲音的源頭看過去,只見一名金色短髮、身著黃色底三角形狀羽織的少年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抱著一名掙紮中的少女不放。

  ……什麼玩意兒?

  什麼情況?

  「我都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會死!所以妳就嫁給我吧!求妳了——!」

  兄弟!求婚不是這樣求的啊!

  不能強迫啊!你沒看見人家姑娘不樂意嗎?

  一隻小麻雀撲騰著翅膀朝向我們飛過來,唧唧喳喳地叫,看起來挺可愛的!

  然後,神奇的一幕發生了!

  「喔……這樣啊?我知道了!我會想辦法的!」沒想到炭治郎居然聽得懂小麻雀的語言!真的假的?

  看著他和小麻雀溝通順暢的樣子,我感覺下巴都要掉下來了!

  炭治郎什麼時候掌握的技能?我怎麼不知道?

  「求求妳!嫁給我吧!」不遠處那金髮少年竟然還把人家姑娘壓倒在地上!

  金髮少年被看不下去的炭治郎一把拎起,然後就開始竈門家長男式的訓話:「你在大馬路中間幹什麼呢?你沒看見那個姑娘不願意嗎!而且還打攪到了麻雀們!」

  「啊!隊服!你是最終選拔時候的……」聽金髮少年一說,我才發覺他的羽織下面穿著和炭治郎一模一樣的隊服!

  難道這兄弟也是鬼殺隊的一員?

  「我才不認識你這種人!不認識!」炭治郎怒吼道。

  「欸————!我們見過啊!明明見過的啊!是你的記憶出問題了吧!」

  「好了,姑娘妳快回家吧!」炭治郎將那名少女從金髮少年身/下帶了出來,而那名少女則是相當感激地向炭治郎鞠了一躬。

  「喂————!」見此,金髮少年感到不滿了,他繼續流著鼻涕喊道:「她還要和我結婚呢!她喜歡我!」

  說這話的下場就是被人家姑娘呼了一巴掌,然後慘遭爆打,直到被看不下去的炭治郎阻止。

  「我什麼時候說過我喜歡你了!我只是看你蹲在路邊以為你不舒服才和你搭話的!」

  金髮少年聞言難以置信:「難道不是因為喜歡我,所以擔心我才和我搭話的嗎?」

  我說……騷年,你是不是想太多了?

  我在旁邊看了,簡直無力吐嘈。

  「那是完全不可能的!我是有婚約的人!現在看你這麼有精神應該是沒事!那就永別了!」說罷,不顧金髮少年叫喚,姑娘氣沖沖地離開了。

  金髮少年本來還在哭唧唧,結果他無意間轉過頭來看見我,又眼睛一亮撲過來扒著我的腿不放:「嗚哇!姑娘請和我結婚吧!我一定會對妳好的!求求妳嫁給我吧!」說著,差點把鼻涕糊到我身上。

  嗚哇!

  我說這人是一見女孩就求婚的類型嗎?

  眼角餘光無意間——也許是下意識——瞥向不遠處的炭治郎,炭治郎正看著這裡,臉都黑了……

  嗚哇!炭治郎好像生氣了!表情好可怕!

  還不待我說什麼,炭治郎更快一步快速走過來再度一把拎起金髮少年……這次他什麼話都沒說,只是一身黑氣盯著對方,嚇得那少年直打顫。

  「哇哇哇!我錯了別殺我!」

  「……」

  然而,傷好了忘了痛,金髮少年又開始哭唧唧:「啊啊啊我就快死了!在下次工作時肯定會死!我可是超級弱的!別覺得這是誇張的說法!」然後他一手指著炭治郎,「在我結婚之前你要保護我!」

  我說……那啥?請問你結婚幹炭治郎什麼事啊?

  說起來你不也是能通過鬼殺隊最終選拔的劍士嗎?

  說沒有能力保護自己,我是不信的。

  「我叫『竈門 炭治郎』!」雖說有些生氣,但炭治郎還是相當有禮貌地自報家門。

  「是嗎?抱歉!我叫『我妻 善逸』!幫幫我吧炭治郎!」我妻 善逸上前扒拉著炭治郎的衣服。

  炭治郎則又開始了竈門家長男式訓話:「居然張口就讓我幫你!像你這樣的人為什麼要做劍士?為什麼能如此不知廉恥?」

  「這麼說太過分了吧!」

  …………
  ……

  那邊的鬧劇我看不下去了。

  我轉過身子,感受拂面的微風,以我妻 善逸的各種嚎叫為背景,對著路旁的景色發起呆來,同時內心感嘆著為何那名少年這麼能喊……

  直到炭治郎喊我,我們才從原本的三人(兩人一鬼)行變成四人(三人一鬼)行。

  我妻 善逸好像和我們同行。由於我方才一直在神遊,所以連他為啥忽然加入隊伍都不知道。

  「吶吶,姑娘妳真的不考慮和我結婚嗎?」我妻 善逸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貼過來,我看見炭治郎的臉又黑了。

  「呀不……」我有中意的對象了呀……再度看向炭治郎所在的位置。我尷尬地笑著擺手想拒絕,善逸本想繼續說,但是在感覺到炭治郎的死亡凝視之後乖乖地閉上了嘴。

  一路上炭治郎和善逸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我則是在苦惱修練的問題。以往我都有在大白天練習卡牌操作的習慣,但現在炭治郎身邊跟著一隻肥……天王寺 松右衛門,得想辦法避開牠的耳目,不然「矢」、「驅」牌的控制和「輪」牌的魔力消耗問題該如何解決呢?

  「明依小姐?」見我一直沒開口,炭治郎轉過頭來關心地問我。

  「沒事,」我輕輕搖頭,對炭治郎笑了笑,「只是在思索修練的事。」

  「噶啊啊啊啊!快馬加鞭!快馬加鞭!炭治郎、善逸跑起來!兩個人向下一個地點前進吧!」某鴉這次落在炭治郎的頭上,牠的說話成功引發了善逸的驚嚇。

  我好像被無視了……

  說起來,為啥善逸他的傳令兵是隻不會說人語的鎹雀啊?不是說鬼殺隊人手一隻鎹鴉嗎?

  難道是情報有誤……?

  還有,我看善逸根本聽不懂他的鎹雀所說的話吧?這是要如何傳遞指示啊?

  我開始懷疑鬼殺隊的操作……



  我們前行了大約一段時間之後,來到一片樹林。

  其實,進入樹林裡的我是安心的,這裡可以算是我的主場,畢竟能夠發動「行動」牌操縱這些樹木作為我方的助力。

  深入樹林,我們根據鎹鴉的指示來到一棟位於森林深處的日式住宅前。

  看來目標地點是這裡了……

  雖然目前是大白天,但這棟房子卻散發著詭異的氣息,讓我感覺十分不舒服。

  難道要進去嗎?

  「有血的味道……但這個味道是、」炭治郎用他的看家本領超強嗅覺聞了聞,開口道:「是迄今為止沒聞到過的味道。」

  「欸?有味道嗎?」善逸嚐試聞了聞,但無所獲,於是豎耳傾聽了起來:「味道倒是沒聞到,你聽到什麼聲音了嗎?看來以後還得我們兩個一起工作啊!」

  「是三個喔!」炭治郎更正他的話,然後轉過頭來看我。

  我們相視一笑。

  「……從剛才就想問,你們是什麼關係啊?」不知為何,善逸看著我們臉色有些古怪。

  「什麼關係啊?」炭治郎聞言楞了一下,然後不知道想到什麼臉色有些紅,在善逸忽然想殺人的目光注視下才緩緩開口:「是家人……很重要、很重要的家人。」

  是家人會臉紅嗎!幾個字全寫在臉上的我妻善逸,此刻咬牙切齒地盯著炭治郎。

  也許明白現在不是追究這個的時候,善逸磨了磨牙,把注意力重新放回面前的住宅上。

  反倒是我,聽見這答案時心裡稍微失落了一下,不過想了想,我們目前確實差不多是這個關係呀……

  附近的草叢忽然發出聲響,善逸被驚得嚇了一跳。

  我們順著那方位看去,發現是兩名一大一小的孩子……看上去像是一對兄妹。

  「你們在這裡做什麼?」炭治郎上前去,溫聲詢問。

  那倆孩子見炭治郎靠近,嚇得渾身顫抖。

  炭治郎見此,露出憐憫的表情。他思索了一下,從羽織中摸索一陣從中取出某件物品,攤開掌心呈現在小兄妹面前:「鏘鏘——掌上麻雀!」小麻雀在他的掌心上跳舞。

  咦咦?善逸他的鎹雀怎麼會在炭治郎你那兒?

  看來小鎹雀很喜歡炭治郎啊!都窩到他那兒去了!

  「很可愛吧?」

  有了炭治郎和小鎹雀的安撫,小兄妹總算比較沒那麼害怕。

  炭治郎從小兄妹口中打探到事情經過。

  原來一日兄妹三人晚間走在路上,忽然一個怪物出現擄走他們的大哥,小兄妹一路順著哥哥的血跡找到這裡,他們親眼目睹怪物進了這個屋子。想救哥哥,但又不敢冒然進屋,於是接下來就是我們三人所見的了。

  炭治郎誇獎小兄妹的堅強,然後承諾道:「放心吧!我們會打倒怪物!把你們的哥哥救出來的!」

  見炭治郎對待孩子們時溫柔的模樣,我會心一笑。炭治郎他總是這麼溫柔善良呢!

  然而,正當炭治郎正在安撫孩子們時,善逸忽然發話了:「炭治郎、明依小姐……」他叫住我們,然後述說他所發現的,「這個聲音是什麼?感覺好難受……一直在響,是……鼓嗎?」

  我和炭治郎表示什麼都沒聽到。

  驟然,位於二樓的障子被猛地拉開,一名渾身是血的少年男子被扔了出來!

  他頭著地,摔得頭破血流!模樣十分淒慘!

  「呀——」小妹妹嚇得驚叫。

  「別看!」炭治郎大喊。

  我跑過去遮住小兄妹的視線,而炭治郎則是趕緊上前打探情況。

  「你怎麼樣?」

  那名少年男子好不容易才來到外面,結果還是逃不過死亡的命運,他在炭治郎的懷中斷氣了……

  大白天的在鎹鴉眼皮子底下不方便使用魔法,但即便可以使用,可人只要一斷氣,「修復」牌就沒有作用了……

  除非……

  我看了眼手中的「逆戻」牌。

  它可以使指定物時間回溯……可惜我現在還是用不了。


  「咕嗷嗷嗷嗷嗷——!」屋內傳出怪物震耳欲聾的怒吼。


  小男孩鐵青著臉開口道:「他、他不是我們的哥哥……哥哥穿的是黃褐色的衣服……」

  原來不只抓了一個人嗎?

  炭治郎把少年男子的遺骸平放在地面上,並且輕輕闔上他死不瞑目的雙目。悲痛地看了他一眼後,炭治郎叫住我們。

  「明依小姐、善逸!我們走吧!」

  「好。」我點頭,快步站到炭治郎旁邊。

  倒是善逸,身上的冷汗如雨下,他瘋狂搖頭,拒絕炭治郎同行的要求。

  「這樣啊……我知道了……」當炭治郎說這句話的時候,善逸抖得更加厲害。雖然炭治郎背對著我,但我能想像出他現在的表情有多麼可怕。

  嚇得善逸趕緊撲上去討好:「呀————幹嘛啦————不要一臉憤怒地看著我嘛————我去就是啦————」

  「我可沒打算強迫你。」

  「去就是了嘛————」

  炭治郎把背上裝著禰豆子的箱子取下來,放在那對小兄妹面前,在他倆的疑惑目光注視下解釋:「這個箱子是為了以防萬一放在這裡的,不管發生什麼,它都會保護你們的。」

  我們三就這麼踏入屋子裡去了。

  善逸一路哭哭啼啼。

  「不行!你們不能進來!」

  炭治郎突然大叫,原來是那對小兄妹因害怕箱子的動靜而嚇得跟著跑進屋裡來,而裝著禰豆子的箱子就這麼被他倆留在外面,令炭治郎感到焦慮不已。

  沒辦法了!

  「炭治郎君!我去取!」我正準備離開屋子,突然一陣奇怪的聲音響起,因受驚嚇的善逸不小心將炭治郎和那名小妹妹推進旁邊的房間裡。

  鼓聲響起,炭治郎和小妹妹居然人間蒸發了?

  「啊!炭治郎!」

  我沖進這房間察看,結果又是一陣鼓聲!

  等我意識到時,不僅炭治郎,連善逸他們也不見了……

  我:what the fuck!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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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摘星杓 發表於 2021-2-3 15:26: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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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章

  我站在陌生的房間中,周遭的景象伴隨鼓聲一直在變化。

  每當鼓聲一響起,我就會變換位置嗎……?

  假設我沒有站在地面上呢?

  想到就做!我喚出「浮」牌,讓自己飄在半空中,果然再沒有變換(1)位置了!

  推開障子,我降落到走廊上……發現貌似只有這裡不會隨著鼓聲變化,於是我打算沿著走廊一直走,看看能不能遇上炭治郎他們。

  以防萬一,我把「矢」牌的精靈呼喚出來,在她的箭矢上憑依「花」牌的紫藤花之力,再發動「浮」牌將她飄浮在我的四周,準備隨時發動攻擊。

  至於選擇「矢」牌,純粹是想增加熟練度。

  然後又讓「盾」牌也飄浮在我的四周待機,讓它視情況放出護盾。

  不打算發動「驅」……這裡的空間實在太狹小,不合適。

  看了一下自己的屬性面板:

  ——————
  姓名:李 明依
  性別:女
  稱號:庫洛魔法使
  能力:庫洛牌(小櫻牌、透明牌)使用
  等級:20
  HP:1050/1050
  MP:9900/10000
  目前已抽取卡牌:花、行動、砂、浮、修復、劍、盾、逆戻、矢、輪、驅
  ——————

  很好,這一系列操作下來,消耗不大。

  由於是第二次在不利於自己的環境下獨自作戰,導致我有點緊張……我一邊小心翼翼地前進、一邊觀察著四周的動靜。

  我不像炭治郎那樣擁有如此敏銳的嗅覺和優秀的體能……這種陷入被動狀態的感覺真的很糟糕。

  好在我的運氣不算差。雖遇上了鬼,但都是自己能夠應付的……不知道是由於升級導致魔法力量變強的關係,還是對手比之前在醫館那邊所碰見的鬼實力要弱的關係,成功防住攻擊的護盾沒有破碎。

  使用「劍」牌盡數斬斷食人鬼朝這邊揮來的觸手、發動「砂」牌纏住對方,然後再指示「矢」牌對準它發射數支紫藤花之箭!

  食人鬼哀嚎一聲,口吐鮮血,渾身發紫。

  “恭喜第9999號玩家殺死了一隻普通鬼,獲得xxx經驗值!”

  小心略過它的屍首、避開漫延開來的血漬,我再度展開找尋炭治郎他們的路途。

  腦海中響起系統提示音:“恭喜第9999號玩家!由於您的隊友我妻 善逸成功殺死一隻普通鬼,您獲得xxx經驗值!”

  ……善逸?

  我就說既然能夠通過鬼殺隊最終選拔,肯定是有一定程度自保能力的嘛……

  他太不自信了。

  說起來,我在路上曾經碰到一個很奇怪的傢夥。

  當時我看見遠處分叉路口有一隻非常肥胖、壯碩的食人鬼,似乎沒有注意到我,而是一直在觀察另一條道。我當下趕緊將自己隱藏在拐角的牆壁後邊,結果聽見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和男人罵罵咧咧的聲音。

  「我流 獸之呼吸 參之牙·獠牙撕扯!」只聽見那男人大吼,伴隨破空聲,緊接著重物摔倒在地面上的聲音和疾速朝向這裡接近的腳步聲。

  只見一名戴著野豬頭套、上身赤/裸的男人手持雙刀,邊喊著「豬突猛進!豬突猛進!」看也不看我一眼就跑遠了……

  …………奇怪的傢夥。

  我清楚聽見從他的口中說出「呼吸」兩個字,呼吸法?應該是人類吧?難道也是鬼殺隊的人?

  可是他好像沒有穿著隊服……

  說起來,炭治郎他們到底在哪兒啊?我都快把整個二樓的廊道走遍,準備要從樓梯下去的說……

  只有炭治郎一個人戰鬥我非常不放心,我記得他身邊還帶著一名小女孩呢!邊保護普通人邊作戰,可是完全沒法放開來戰鬥啊!

  “恭喜第9999號玩家!由於您的隊友竈門 炭治郎成功殺死一隻能夠施展血鬼術的鬼,您獲得xxx經驗值!從Lv.20升上Lv.21!”

  正當我邊胡思亂想、邊到達一樓的時候,腦海中再度傳來系統提示音,同時在屋內瘋狂亂敲的鼓聲像斷了線的風箏般驀地結束了!

  我停下腳步,四處張望並且側耳傾聽一陣……鼓聲真的沒有了……方才明明還像抽風似地瘋狂亂敲……難道是被炭治郎打倒了嗎?

  其實,聽見系統提示音時,我是喜悅的……至少得知炭治郎目前還活著,但同時又擔憂著,畢竟擁有血鬼術的食人鬼並不好對付,不知道炭治郎有沒有受傷?

  我得趕緊去找他才行!

  突然一陣急速的腳步聲,由遠及近,朝向我所在的位置奔來。

  又是什麼人?

  在那人即將拐過彎道時,我連忙讓「矢」牌精靈將憑依紫藤花力量的箭矢對準了他!

  「明依小姐!是我!」炭治郎見自己被箭矢瞄準,趕緊出聲並且將雙手擡起作投降狀。

  在看清來人是炭治郎後,我鬆了一口氣,但沒有完全放下警惕……畢竟,萬一是哪隻食人鬼的血鬼術呢?

  「方才聞到屬於明依小姐妳的味道,於是我就順著這味道找過來了。」似乎察覺到我的警惕,炭治郎連忙解釋道。

  聽見這話,我才讓「矢」牌放下箭矢,畢竟炭治郎的超強嗅覺能力,可不是人人都知道的。

  「我好擔心妳,明依小姐妳沒事真是太好了!」見指著他箭矢放下,炭治郎才鬆了一口氣,隨即又說道:「我正準備去找清和照子……就是那名小女孩和她的哥哥,告訴他們我『已經打倒這屋子的主人』和『這裡已經沒有鬼』的消息,明依小姐妳也和我一起去吧!」

  「等一下,」我叫住炭治郎,他停下準備轉身的動作疑惑地看著我,我朝著他走去:「炭治郎君你有沒有受傷?讓我給你治療一下!」



  給炭治郎治療完畢,我便跟著炭治郎尋著味道找到了清和照子。

  保險起見,在推開他倆所藏身的房間障子門前,我將所有卡牌收回了隨身空間中。

  「清!照子————」

  哪想到,炭治郎才一拉開障子便遭到朝向他飛來的、各種物品的洗禮!

  「呀啊啊啊嗚哇————」倆兄妹一邊緊閉著眼尖叫、一邊猛朝炭治郎所在的方向扔東西。

  「為啥朝我丟東西啊?」炭治郎護著頭,疑惑地看向他們。

  「炭、炭治郎先生!對不起!因為鼓消失了所以一時混亂…………」名為「清」的少年趕緊向炭治郎解釋,此時他注意到站在炭治郎身邊的我:「炭治郎先生……這位是……?」

  「喔喔!明依小姐是我的家人!我們是一起的!」炭治郎笑著回答道,說著蹲下要去背受傷的清:「這屋子裡頭的鬼已經被我們解決了!我們快出去吧!」

  「啊……是善逸和正一的味道,兩人在外面了,而且還沒事。」炭治郎一邊背著清前行、一邊說道,忽然,不知為何他的神色凝重起來。

  直到拉開障子,隱隱約約拳頭入肉的聲響傳來,我們才在門口看見不遠處的善逸竟然正在被先前見過的豬頭套男施暴!

  而善逸則護著裝著禰豆子的箱子苦苦支撐!

  「讓開!」豬頭套男一腳踹向善逸,對他挑釁道:「拔刀戰鬥吧!你這膽小鬼!」

  正一小弟弟則在一旁哭泣。

  發生什麼了?

  「炭治郎……我……保護住了哦……」見我們出來,善逸擡起鼻青臉腫的臉,艱難地對炭治郎開口道:「因為你……說過……這個東西……比命還重要……」

  「滿嘴就說著漂亮話!連刀都不敢拔的膽小鬼!」豬頭套男一面踢一面罵:「既然同樣都身處鬼殺隊的話,就給我戰鬥!」

  然後,終於支持不住的善逸,抱著箱子倒在地上。

  始終沒有放手。

  豬頭套男見此,竟拿起了日輪刀:「我要把你連同箱子一起刺穿!」


  「住手!」炭治郎幾乎是瞬間就沖出去,一拳轟在豬頭套男身上,導致後者直接摔了出去:「你知道善逸他為什麼不拔刀嗎?因為同為隊員拔刀欺淩是禁忌!」

  「而你居然單方面地在享受欺淩嗎?極·其·卑鄙!」炭治郎的面龐和緊握的拳頭都爆出了青筋,可見他多麼生氣!

  「嘎噗……咳咳……哈哈哈……咕哈哈……」咳著咳著,豬頭套男居然開始大笑起來:「噶哈哈哈!原來是這樣啊!抱歉了……那我們來空手比試吧!」

  「不對……!我覺得你什麼都不懂啊!」炭治郎聞言直接傻了,但還是耐著性子勸說:「首先……」

  然而,豬頭套男一個鯉魚打挺,竟然扔了手中的劍就朝炭治郎猛沖過去!

  「同為鬼殺隊隊員是不能比試的!這不是空手就可以的問題!」炭治郎試圖繼續勸說,但根本沒有用……

  豬頭套男一個鞭腿就朝炭治郎的臉抽過去,被炭治郎險險避開……

  然後就開始了由豬頭套男單方面發起的、你來我往的徒手格鬥?

  這男的是怎麼回事?

  給善逸包紮傷口的手就這麼僵在那裡,我和善逸都看呆了。

  雖然這場決鬥乍看之下勢均力敵,但豬頭套男猶如野獸一般的戰鬥方式毫無章法可言。面對炭治郎、雙手撐地,然後以超乎想像的柔韌度弓起身子右腳朝炭治郎的頭部一踢!

  炭治郎以面朝下的姿勢摔在地上!



  「啊!炭治郎流鼻血了————」

  「啊————」

  我和善逸同時發出慘叫,正覺得奇怪,低頭才發現繃帶似乎拉扯得太緊了……

  「啊!十分抱歉!」我連忙向善逸道歉,後者此刻正以十分哀怨的目光看著我……

  後面的戰鬥我沒敢再看下去了……專心處理善逸的傷口先!

  啊?問我為啥不用魔法?

  某隻姓天王寺的烏鴉還在不遠處看著呢……

  之後怎麼樣了不太清楚,只聽見善逸臉色鐵青地驚叫一聲,炭治郎以他的看家本領之二——超必殺·頭搥攻擊——把豬頭套男石更生生給擊退了……


  然後,兩人乾脆打起了嘴仗……?


  to be continued....

  ——————
  我:……說起來,聽見善逸驚叫,還以為又出岔子了呢……好險、好險(鬆一口氣)

  (1) 沒有接觸到房間任何一處就不會被血鬼術影響,是我的私設(搔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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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原作者| 摘星杓 發表於 2021-2-3 23:57: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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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章

  豬頭套被炭治郎撞得掉了下來,露出那人的真面目。

  臥靠!這貨居然是美少年!

  比女孩子還要美麗的臉蛋是怎麼回事?為啥我突然感覺有點嫉妒?

  我就這麼盯著那傢夥的臉蛋看。根據一旁的善逸所言,我當時的心事全寫在臉上,嫉妒的情緒仿彿都要實質化了……

  隱隱約約好像聽見他自報家門,叫什麼……「嘴平 伊之助」?然後就見他兩眼一翻,腦震盪的伊之助口吐白沫昏了過去。

  我就說嘛!中了炭治郎的超必殺(鋼鐵腦袋的頭搥攻擊)豈有不昏的道理?

  我給炭治郎的鼻梁做了簡單包紮,還給清處理了一下傷口。

  然後,炭治郎和善逸脫下羽織,分別給伊之助做枕頭和被子,大家在他昏睡的這段時間開始努力把所有被害者的屍首搬運過來,進行安葬的作業。清、正一和照子也來幫助我們。

  當我們正忙活的時候,伊之助忽然從原地跳起,一醒來就嚷嚷著要決鬥,並且對我們安葬亡者的行為表示不解。

  炭治郎見伊之助醒了,便對他說道:「伊之助你也過來幫忙,屋子裡還有好多被殺的人。」

  「掩埋生物的屍骸毫無意義啊!誰會幹啊!我不會幫你的!比起這事還是和我決鬥!」

  竟然不懂安葬亡者的含義……這人真的像野獸一樣……

  「是嗎……」聞言,炭治郎看向伊之助的目光充滿憐憫,說了一句不知是天然還是腹黑的話:「因為你的傷口還很疼,所以幫不上忙吧?」但,依我對炭治郎的了解,他對伊之助純粹是關心,並沒有其他的意思。

  可這話聽在伊之助耳裡卻完全不是那麼一回事,「……啊?」我看他臉上爆起了青筋,顯然是把炭治郎的話當成是挑釁。

  而炭治郎毫無覺察地繼續說著:「沒事!每個人忍耐疼痛的程度都不一樣啦!」

  「把亡者從屋子裡搬出來之後還要挖坑,埋葬這活真累人啊!善逸和這些孩子們都很能幹,所以沒事!」

  「伊之助你就好好休息吧!」說罷,炭治郎露出一臉在伊之助看來挑釁意味十足的慈母笑容。

  明明炭治郎只是關心伊之助啊……

  不過,炭治郎偶爾也有天然的時候呢!好比如現在……

  「哈啊————————?」不出所料,伊之助炸了,他美麗的臉蛋嚴重崩壞:「別看扁我了!無論是一百人還是兩百人,我都埋給你看!我比其他人還要更能埋!」

  埋葬作業在伊之助風風火火的行動之下得以快速完成。

  和清兄妹三人告別。不知為何,臨行前,善逸一直抱著一臉不情願的正一不撒手,哭喊著正一保護了他之類……然後被炭治郎一掌給巴下去了……

  說起來,當看到某隻鴉從嘴巴裡吐出來一個藤之花香袋的時候,我忍不住在心裡大聲吐嘈!你的胃袋難道是哆啦A夢的四次元口袋嘛!

  某隻鴉讓我們跟著牠走。炭治郎將裝有禰豆子的箱子前背,然後把受傷的善逸背在後頭,一路上就和賭氣的伊之助有一搭、沒一搭得聊。

  果然和我猜想得差不多,伊之助在山裡長大,無父無母,從小與野豬為伍,怪不得行為模式就像隻野獸。

  說起來,伊之助好像記不住炭治郎的名字——當然也記不住我和善逸的——總是叫錯,然後炭治郎就會炸毛……感覺自從和他們倆人相遇後,炭治郎的情緒變化起伏逐漸變得較以往大得多。

  我覺得這是好事,炭治郎他由於生長環境的緣故過於老成,應該和同齡的男孩子們多多相處才是。

  只有在和伊之助、善逸他們在一起的時候,才能展現他獨屬於少年的生氣!

  ……這是我和禰豆子所不能給予的。



  肥嘟嘟左衛門(……還是忍不住這麼叫了)將我們五人(四人一鬼)給領到了大門印著藤花家紋的宅院前。

  說是要讓我們休息,因為隊伍裡有兩名傷員。(善逸和伊之助)

  至於炭治郎,因為這段時間連續幾場戰鬥加趕路,破例也讓他休息,而且是休息到善逸和伊之助痊癒為止!

  我納悶,這隻烏鴉何時如此大方了?

  ……總有種不好的預感。

  直到往後的某一日,偶然間才得知,原來是因為據說接下來有個兇險非常的任務,上頭認為一次派遣數人一同前往會比較保險(1),所以才有這次的破例。

  …………就說哪有天上掉餡餅這麼好的事?

  兇險非常……當時的我們還不知道接下來是要面對何(下)等(弦)兇(之)殘(伍)的存在……

  這座宅院四周種滿了紫藤花,也對,畢竟是有著紫藤花家紋的家。

  ……不曉得禰豆子會不會感到不適?

  我有些擔憂地看向炭治郎背後裝著禰豆子的箱子。

  或許是收到鎹鴉的通知,在我們尚未敲門時大門便打開了,從裡頭走出一位矮小且面容慈祥的婆婆。

  「啊……夜裡前來,打擾您真是不好意思!」炭治郎見此則是連忙問安。

  善逸不知為何一直用驚懼的神情對著婆婆大喊妖怪,結果被炭治郎責備。

  「您是獵鬼人吧?」婆婆朝我們鞠了一躬,而伊之助則是在旁邊有手指戳著她的頭髮……你在幹什麼啊伊之助……

  「這邊請!」

  直到進屋後,我才明白善逸為啥一臉驚懼地喊婆婆妖怪……

  「飯菜已為您準備好了……」瞬間的。

  「床鋪已為您準備好了……」也是瞬間的。

  連醫生也被瞬間請來了……

  臥次奧……這速度……敢情您還是人麼?

  「妖怪啊!炭治郎!那位婆婆是妖怪啊!」善逸見此不斷叫喊著,他的臉色鐵青:「動作異常得迅速!是妖怪啊!妖怪婆……」

  下一秒就被炭治郎打了。

  我默默地將那位婆婆可能不是人的話給嚥了回去。

  說起來,炭治郎什麼都沒有察覺到麼?

  雖然那位婆婆可能不是人……不過,肥嘟嘟左衛門那傢夥說這是專門無償為獵鬼人服務的家族,想必是能夠信任的。

  這麼想的我,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順道一提,炭治郎、善逸和伊之助三名男孩子被安排在一個房間,我一名女孩子則是自己一間房,就在炭治郎他們隔壁。

  這樣也好,魔法的事情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我可以放心練習卡牌操作。

  於是我趁著睡前這段時間,開始了每日的「冥想」。

  除了和原先的八張牌日常交流感情,我還嚐試和新來的三張牌——即「矢」、「輪」、「驅」——溝通溝通,和他們聊聊天啊!聽他們談到對炭治郎等人的看法之類的。

  除了「逆戻」牌老樣子不理我,一切正常……要不是感覺得到他的氣息和情緒,泥瑪德我還真會以為他只是一張普通的卡牌尼呢摔!

  不就是瞧不上弱者嗎?我就努力變強給你看!

  強牌就可以這麼跩嗎?

  我告訴你!沒有弱牌,只有不懂得操作的術者!

  真是令人火大……氣得我推開障子,朝向院子中走去。推開大門,發動「行動」牌從屋外操縱一棵普通的樹(放心我沒有動紫藤花)走進院子,然後讓「劍」牌在樹幹上雕刻一個靶子的圖案。

  同時讓「矢」牌化成一張弓出現在自己手中。

  我瞄準目標,對著靶子的中心點拉開弓弦,用魔力構成的箭矢,嚐試射擊、射擊、再射擊……

  直到夜半三更,樹幹上插/滿一堆魔力箭矢時,炭治郎等人所在的房間忽然爆出善逸的慘叫聲!

  驚得我連忙前去察看!

  原來是禰豆子從箱子裡頭出來了……

  什麼嘛!有必要這麼大驚小怪的嘛!


  不過,哎……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to be continued....

  ——————
  (1) 「上頭讓炭治郎等人一起行動」這點是我的私設哦!(搔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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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原作者| 摘星杓 發表於 2021-2-4 23:05: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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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章

  當我趕到的時候,善逸低垂著頭,整張臉被陰影籠罩,渾身冒著黑氣,周身時不時流竄金黃色的電光。

  「……我妻君?」

  感覺到情況不太對,我立刻詢問站在一旁的炭治郎:「炭治郎君?我妻君他這是怎麼了?」炭治郎睜著一副豆豆眼對我搖搖頭也表示不明所以。

  「炭治郎……」此時,善逸發話了,「你……」

  當他擡起頭時,雙目圓睜、眼珠充滿血絲,咬牙切齒,面目猙獰,分明一副「般若」(1)之相……不禁讓我想起在原世界所聽聞、大名鼎鼎的伊藤潤二老師的作品……

  「左擁右抱是不對的!」善逸忽然爆出這麼一句,聽得我一頭霧水:「同時霸佔兩名美少女也是不對的!」

  莫名被安上莫須有罪名的炭治郎直接懞了……

  「腳踏兩條船可恥啊!炭治郎!」

  「對於你這種人……肅清!肅清!必須肅清!」喊著喊著,居然拾起放置在一旁的日輪刀,將其拔了出來,「我……現在……就代替鬼殺隊肅清!」

  「慢著……善逸你是不是誤會了什……啊——!」

  不等炭治郎解釋,善逸就提著日輪刀沖了過來。

  一陣雞飛狗跳。


  善逸的叫喊聲持續到黎明。


  等追殺炭治郎一晚上的善逸累得睡下,我拖著疲憊的身軀來到院子回復現場,然後去浴室洗了個澡,待做完一系列事情,才得以上/床睡覺。

  幾乎是一沾被子就睡著了。


  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

  把我們弄得疲憊不堪的罪魁禍首善逸還在呼呼大睡,我和炭治郎則是爬起來洗漱。

  ……你問伊之助?嘛、嘛!那個昨晚睡得很好的傢夥早就起來了!現在正纏著炭治郎要求決鬥呢!

  說起來,在昨晚那種情境下,身處同一房間的伊之助居然還能一覺到天亮!這睡眠品質簡直了!

  我一面感嘆伊之助的睡眠品質、一面準備待會兒的修練。

  雖然是難得的假期,但也不能虛度了!畢竟不知道何時會再對上鬼舞辻無慘,實在太危險!

  由於鎹鴉可能待在某處看著,我只能修練看上去不怎麼像魔法的魔法……比如「驅」牌的應用。我要試著讓身/體適應短時間內爆發的移動速度,還有嚐試調整一下子可能需要爆發多少速度、努力控制身/體不在行進時撞上周遭……等。

  打算繞著紫藤花紋的家附近跑幾圈。我和炭治郎說了一聲便出了門,炭治郎不放心我一個女孩子便跟了出來。

  意料之外的是,無聊的伊之助見終於有事情做了,立刻跟上,還一把扯過仍在夢周公的善逸,將他從床鋪上拖走。

  於是原本理應只有我一人的修練,以善逸的大聲抗議為背景,莫名其妙地變成了四人行。

  系統:……這就是青春哪!

  我悄悄發動「驅」牌繞著紫藤花紋的家慢跑,逐漸提速。炭治郎和我並排,一起跑。

  伊之助則是高吼「豬突猛進!豬突猛進!」拖著嗷嗷亂叫的善逸沖在前面……說起來,我好像看見善逸的身子恪到石頭了……真慘!

  我們就這樣繞著紫藤花紋的家跑了一下午,然後回去享用晚餐。

  比較可憐的是善逸,由於在伊之助沖刺的時候恪到石頭,所以傷上加傷……導致隔天早上無論伊之助如何拉扯,善逸死活不肯出來,當然那都是後話了。

  說起來,有幾次沒控制好,一下子爆沖出去差點撞上樹,還是炭治郎緊急跟上並成功拉住我,要不然我這張臉怕不是要毀容多少次了QAQ

  晚飯過後,天色已暗,我來到院子中,繼續昨晚的練箭大業。

  我把之前使用過的樹用「行動」牌招來,再次用「矢」牌化成的弓箭射擊。

  一陣腳步聲從身後傳來,由遠及近,我當時緊張了一下,等轉過身來發現走近的人是炭治郎後,才放鬆下來。

  「明依小姐晚上好!」他微笑著開口。

  「晚上好!炭治郎君!」

  只見炭治郎走到我旁邊的空地站定,拔出位於腰間刀鞘的日輪刀開始對著空氣揮砍。

  「咦?炭治郎君不去休息嗎?」我停下瞄準靶子的動作,轉頭疑惑地看向炭治郎。

  炭治郎聞言搖了搖頭,持續對空氣揮砍的動作:「不,我身上沒有傷,感覺閒著閒著不好,於是就來練劍了!」

  「咦?我也是這麼想的哦!」右手食指輕點面頰,為自己和炭治郎的想法同步而竊喜。我對炭治郎笑了笑,轉過身去繼續瞄準靶心拉開弓弦射擊,「晚風吹起來這麼舒服,這時候不出來修練實在太可惜了!」

  「是嗎?」耳邊傳來炭治郎低低的笑聲,而後是他溫柔的關心:「確實很舒服啦……即便如此,明依小姐還是要注意自己的身體狀況!小心別著涼了喔!」

  為炭治郎對自己的關心竊喜,導致一不小心脫口說出了家鄉話:「了解啦!(中文)」

  「咦?明依小姐妳說什麼?」炭治郎顯然沒聽懂,睜著一雙豆豆眼看著我,模樣甚是可愛。

  「我說『了解啦』!一不小心就說出了家鄉話,我真是迷糊!欸嘿~☆」說著,我對炭治郎眨眼,並裝作可愛地輕敲了一下自己的頭。

  「原來如此!說起來,明依小姐妳的家鄉在台灣吧?所以這是台灣話囉?」炭治郎點點頭,一副受教了的表情,而後像是想到了什麼,隨即又問道:「明依小姐的家鄉是個什麼樣的地方呢?總覺得是個美好的地方!」

  「是呢……那裡非常美好……」一想到遠在於另一個時空、對於此時的自己而言已變得遙不可及的家鄉,我微微垂頭,眼神不自覺地黯淡下來:「是啊……那裡很好……真的很好……」

  「明依小姐……」似乎覺察到我眼中的失落,炭治郎有些擔憂地注視著我,沒有說話。

  在原世界生活的一幕幕猶如走馬燈在腦海中播放,回憶中的人們一個接著一個不斷出現、而後消失,無論是家人、朋友、閨蜜、鄰居,還是同學、老師……

  「回不去了……」隱藏於心底的話,我不禁唸出聲。一想起自己可能再也回不去的事實,便忍不住悲從中來:「已經回不去了啊……只剩下我一個人了……只有我一個人了……!」

  「不會的!」

  炭治郎突然靠近,一雙佈滿繭子的掌心忽然包裹住我的雙手,然後將其置於胸前。

  透過薄薄的衣料,能夠感受到他有力的心跳。

  擡頭,見到的是他充滿堅定的眼神,炭治郎注視著我,赤色雙眸中的柔情仿彿要滿溢出來,他堅定地開口道:「明依小姐絕對不是孤單一人!雖然無法完全理解妳的感受,但希望妳能夠明白,妳的身邊還有我和禰豆子!我們都是妳的家人!我們會一直陪伴在妳身邊!一直、一直!」

  他大聲說道:「只要明依小姐妳願意,竈門家永遠是妳的第二個家!」

  「炭治郎君……」聞言,感覺眼睛瞬間濕潤了,視線逐漸變得模糊,淚水在眼眶裡打轉,我忍不住對炭治郎開口請求道,聲調含著濃濃哭音:「炭治郎君……的肩膀……可以讓我靠一下嗎?就一下子……一下子就好……一下子就好?」

  炭治郎立刻以行動代替回答。他輕柔地將我擁入懷中,讓我的頭能夠依靠在他的肩膀上。

  任由我的面龐埋入他的脖頸、也任由衣服被我的淚水打濕……

  我邊哭邊對他說道:「炭治郎君……謝謝你……謝謝你!真的謝謝!」

  他什麼也沒說,只是溫柔地一下、又一下輕拍我的背脊。



  那天晚上我哭了很久。

  炭治郎也陪伴了我很久。

  直到夜半三更,哭累的我由於擔心影響到炭治郎的睡眠而和他道別。

  我到浴室裡狠狠地洗了一個澡,而後才回到臥室抱著枕頭入睡。


  夢裡似乎見到了親人。


  早上醒來的時候,見到的是被淚水所打濕的枕頭……我先是待在房裡收拾一下情緒,待心態調整完畢後,才離開前去洗漱。

  開始一天的訓練。

  白天練習「驅」牌的應用、晚飯後則到院子發動「矢」牌鍛鍊弓術、偶爾私底下躲在房間裡試圖提升自己對「輪」牌的熟悉度……善逸和伊之助養傷的這段日子裡,我的每一天都是這樣過。

  排得滿滿當當的日程,讓我逐漸忘卻那日的悲傷……

  也許,只要努力不去回想,就不會那麼痛苦了吧……?


  我對著自己,如此說。


  to be continued....

  ——————
  (1) 「般若」是日本傳說中的一種怨靈類鬼怪,據說是因女人強烈的妒忌與怨念所形成的惡靈。日本能劇中有假面(能面)名叫般若。
  般若也有其類別之分,基本上有「笑般若(わらいはんにゃ)」、「白般若(しろはんにゃ)」和「赤般若(あかはんにゃ)」三大類。
  出處:《源氏物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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