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F2 Game 5
劍拔弓張的氣氛突然展開,這讓維坦尼雅與魯特有些不知所措。
波魯本一開始是很平和地坐在原地看著三人,絲毫沒覺得哪裡有問題。直到他察覺到一絲異樣、瑪瑞爾拔出刀刃為止。
相較於純生活型玩家的維坦尼雅、半生活型的魯特,波魯本這個外觀看似PV型的玩家更有外觀張力!雖然他沒有武器,但是他的身高與體型讓他在擺出架式時更有威勢。
「現在是鬧哪齣呀?」魯特不解地問道,不是還在討論卡爾瑪嗎?怎突然說著說著就看似要動手了?「我說錯什麼激怒他了嗎?」魯特朝維坦尼雅問了問,不過她只聳了聳肩,示意她也不清楚。維坦尼雅也從沒看過瑪瑞爾生氣過,他基本上只有睡覺打哈哈而已吧?
「他那樣子看起來也不像在生氣。」維坦尼雅冷靜的分析著。先不論那看似攻擊性的動作,瑪瑞爾的表情很是冷靜,談不上激憤或是怒意,一慣的保持著他那笑笑的面容。
「都拔武器了耶!你說他這樣沒生氣?波魯本、你在做啥?」
魯特邊問邊朝四周觀望,卻看到波魯本眼神很似嚴肅地站在他們中間,不過真要說的話,卻更似偏向於面對著他們。
波魯本沒有回魯特的話,他雙手緊握舉於胸前,不消一剎,淡淡地道
「……要來囉!」
隨著這句話而飛奔的是瑪瑞爾!突然黑影一閃,原先還站在原地的瑪瑞爾身影就這樣突然消失了!再次出現的身影卻是在維坦尼雅與魯特的前上方。
瑪瑞爾緊縮著他那短小的身軀,雙手交叉,藉著落下的重力,一手拿刃的手臂更是大大地在空中朝下刺擊。
一擊下去,氣力外奔、土石飛揚,褐黑帶點紅色的液體在空中噴灑,漸漸瀰漫的是令人不舒服的鐵銹味。
隨著弦樂聲響前進的漪漪,獨自一人的在林中飄,四周的景色變化不大卻少有相同。琴弦不變依然在空氣中奏響,卻也不成曲目,叮、嘣、噔的不同音節,皆不相同卻彷彿有甚麼連貫的依序奏出,像是在調音般的一聲聲傳來。
隨著音樂聲音地漸漸地變大,漪漪也遠遠的看到聲音的源頭──在湖邊彈奏著琴弦的男人。男人手上拿著奇特的樂器,彎曲折柄的琴頭、肥圓碩大的琴身,顏色不一的琴弦在男子雙手的撥弄下晃動不已,看似像是魯特琴,然而琴柄卻是彎曲的弧形,琴頭則雕刻成某種獸類一般的獸頭外貌。男子穿著相當普通,既沒有繁麗雜華的外觀,也沒有東破西補的樣貌,一眼看去就是個普通人一樣。
彈琴男子並非一人待在湖邊,真要說的話,若沒有琴聲的補助,旁邊這人給他人的外觀印象會更為強烈,雖背對著他,不過那毫不遮掩背部的上衣與透過領口外露的錆紅膚色,遠遠看去就是一團紅通通的存在,怎麼想都絕非是人類一流。不過漪漪想想自己的外貌,不是人類好像也不是這麼的奇怪,是吧?
漪漪朝著湖邊的兩人靠近,剛準備要靠近沒多久,一旁紅通通的非人貌似感覺到他一般,從背對的狀態迅速地轉身看了過來,還發出了幾聲語意不祥的話語。正面看到那紅通通的人,雖有著正常的人類外觀,但那在背心衣物的肩帶旁多出了許多的凸刺,或大或小的從側肩延伸到鎖骨端外側。這人一看到從樹林間飄出來的漪漪,就很有警戒心的護在彈琴男子的前方。他邊喊著幾句聽不懂的話語邊舉起雙手,呈現著隨時要開打的態勢。這情勢也讓漪漪嚇了一跳,停止了邊招手邊往前飄去的動作,以免遭到甚麼誤會。漪漪攤開雙手示意自己任何威脅,並忙著開口解釋自己的來意,這才發現他根本發不出聲音!嘴巴雖然有在動,但是喉腔完全沒有共振的感覺……幽靈沒有說話權嗎?
好在一旁彈琴的男子注意到情況後,靠了過來,他拍了拍錆膚色男子的肩膀,貌似說了什麼,後者就沒在擺出攻擊姿態,不過他沒有離開原地,原先舉起的雙手,現在變成叉臂在胸前,神態從警戒直視變成不關我事的樣子,雙眼飄移看向遠方。
彈琴男子走了過來朝漪漪說了幾句,不過他聽不懂。漪漪看彈琴男子又擺弄了幾下琴弦,彈撥了一下琴弦後,又開口說了一句,這次他聽懂了。
「你是漪漪對吧?我是言昊。」
「張sir!」漪漪激動的點點頭,發出無聲的口型。
雖然聽不到聲音,但是不難想像他驚訝的是什麼。
「哼、出了個這麼麻煩的種族。」鎗膚色男子在一旁說道
「別這麼說。喔!漪漪,旁邊這位是小介,是位龍人喔!」
漪漪心想果然不是人類的樣子呀!現實中小介比張sir還要矮,不過在遊戲裡倒是比張sir還要高,現實外觀與遊戲完全不相關。
小介沒有直接回應,眼神轉過來關注了一下,看著漪漪說道
「我覺得我們應該先解決精靈這個『無法直接溝通』的問題。」
精靈?所以自己不是幽靈囉?不過實質的差異性漪漪也不是很清楚,只好看著兩人有什麼後續流程。
「其實沒什麼太大的障礙,基本上後續的大部分活動,我們三人都要一起進行。」
張sir拿一張紙,紙上寫著一些文字,漪漪瞄了一眼,很好、看不懂,看來連筆談都沒辦法。漪漪的這點舉動,張sir也看在眼裡,他擺了擺手跟漪漪表示這情況很正常。
「精靈一類的非實體物種都是這樣。況且就連不同種類的種族都有這種情況了!更何況你連實體都沒有。」
「不過我們現在可以交談不是?」
「這是我的職業、吟遊詩人的附加能力,傾聽與訴說可是非常重要的喔。」
張sir表示,多數他在的情況下都可以充當翻譯媒介。
「精靈?長耳朵那種?」漪漪摸了摸自己的耳朵,看來很正常沒有甚麼不一樣。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漪漪。我們所說的精靈不是你想的那種,而是一種泛稱。一種非生命的物質經過多年歲月後,產生有意識的型態。好比像是你,某個森林裡的自然精靈。你還記得自己的出生地周邊情況嗎?」
「恩……森林?」
老實說漪漪沒這麼特別關注於周遭的情況,反倒是自身情況關注的比較多。
「不了解沒關係,我們回頭再找找就好。自然精靈都沒辦法離開宿主太遠的距離。」
就這樣三人開始在湖邊的森林地帶東走西走,開始尋找張sir所謂的宿主邊緣,而一路上張sir也開始跟漪漪說明整個活動的流程。
這個活動很簡單,也很常見,就是所謂的護送任務。保護特定人或物前往指定的地方,就是這麼簡單!而這個〝物〞當然指的就是漪漪,更準確地來說,是漪漪的宿主。
「剛出生成為精靈的玩家很少見,多數也不是在這種自然野外。」
成為精靈的玩家一開始能行動的範圍較小,相較於其他實體的種族,精靈能行動的範圍就是以宿主為中心的一個圓內,好比城鎮中的雕像,那範圍約略會是城鎮外到郊區一點,好一點的精靈宿主會是物品,好比武器、飾品一類通常會跟著其他玩家走。
「護送你的宿主前往我們的遊戲主控制地帶。」
多數剛開始TF工作的員工第一件事就是去這個主控制地帶,直接的升級與承接各式工作內容的,而這個活動也只是剛好藉由漪漪這名員工而策劃。
「我不了解,為何不在一開始創角時就把各式數據直接設定好,要用這種迂迴的方式去改動。」
「說好聽點是要你實際培養角色去了解他,因為突然的在遊戲中冒出一位角色是很奇怪的一件事。」張sir舉例道。就好比一個初等新手地帶,突然出一位將近滿等的角色,看似就很不平衡。
「實質上是我們根本改動不了。」小介在一旁補充著,張sir聽到並沒有反對這類言論,某方面來說這也是事實。TF跑動的資料太多太雜,突然改動的情況過於危險,所以改用一個特定區塊去做改動設定,這區塊就算突然崩壞丟棄也無所謂。當然這類說法也是上頭與設定的人說的,張sir這類團隊領導也只是照上面吩咐去做。
由於漪漪不太記得出生點的情況,又或者說在森林中尋找不確定的目標。張sir表示不如尋找邊界在何處,反推出位於中心點的宿主會比較快。
一路上漪漪也就當看看風景,與張sir東聊西聊的話家常,談論著現實中的近況。
小介則在一旁跟著,無聊時就撿小石頭射射旁邊的花草打發時間。
一直到漪漪撞到某堵隱形的牆為止。爾後三人又朝各方向找了找邊界,總算從三點中推敲出宿主的位置,不過當三人再次進到森林找到中心點時,卻看不到任何類似宿主的東西。
漪漪看了看周邊的各種樹木與灌叢問著「會是某個樹木或雜草嗎?」
「目前看來應該不是,就算是也該是些有特性的東西,神木、絕種草花之類的,目前是沒看到類似的東西。」張sir看了看周圍說著。
一旁的小介也是在周圍觀看,他看了看空中,又看了看地面
「會不會在土裡呢?」
閉起雙眼、舉起雙臂擋在前方的維坦尼雅,雖然聞到血的味道,但是想像中的疼痛並沒有傳來,倒是從背後感覺到陣陣的熱氣傳來。
維坦尼雅緩緩張開雙眼窺視著前方,前方卻是空無一人,鼓起勇氣轉身一看,看到的景色霎時讓她睜大雙眼。一隻體型碩大的獸類在她後方張牙舞爪!
這獸類看似虎豹一類,全體漆黑一片雙眼通紅充滿血絲,此刻的它被波魯本一掌抓住喉頭高舉,無論它如何的左揮右抓,都碰不到伸直手臂高舉的波魯本,獸類的背後則騎著瑪瑞爾,仔細一看瑪瑞爾的小刀正刺進那獸類的後頸部,獸類的頭頂則有一道劃痕,陣陣的腥臭從那噴發出來。
波魯本與瑪瑞爾兩人眼神一對,雙雙點頭後,波魯本手臂一揮,將獸類往遠處空地丟去,瑪瑞爾則拔刀跳回地面。而此時的維坦尼雅與魯特根本不知道發生甚麼事。
「謝維爾的貓科動物都這壞脾氣嗎?」波魯本甩了甩手說道。絲毫不在意剛剛發生了什麼事,彷彿一切理所當然。
維坦尼雅與魯特倒是嚇壞了!他們從來沒在謝維爾碰過會主動獵食的生物,更準確的說是在謝維爾這個地方,這種獵食生物見都沒見過。這種相對平和的地區,很少有主動生物會補食玩家,這裡某方面來說可算是新手區呀!
「那是什麼玩意?怎麼會在這種地方出現?」維坦尼雅驚訝地說著,她甚至連那生物接近的氣息都沒有察覺到。就連魯特都表示沒見過這東西在商道上出現過。
這東西長的像豹一般,有著纖細瘦長的四肢,但身軀卻是像獅虎一般肥壯,像盔甲般的鱗片一路鋪陳在尾巴上方,頭部則像獾一般頭長短耳。現實中沒看過這物種,或許是遊戲中的生物,至少可以肯定不是什麼正常的東西。
「沒見過的生物呢。」瑪瑞爾看了看遠方那在地上翻滾扭曲的東西說道
「我在洛特亞也沒見過,無論是鬥技場還是野外。」
「那東西還在動耶,不要緊嗎?」
「我覺得這些東西貌似不只一隻。」
魯特指了指一旁,一旁商道外的森林邊緣似乎還有一些東西,冷靜下來的魯特現在可以明顯地感覺到那股視線。
森林中一雙雙視線瞪視過來,仔細看會發現這些生物都長的不太一樣,不完全都是同種生物,他們唯一的共通點,就是像剛剛襲擊的生物一樣長的四不像。除了外觀,這些生物的性情貌似也不太一樣,雖然都在瞪視著維坦尼雅等人,但是有些選擇靜靜地蹲在樹林中等著,有些則是衝了出來,開始襲擊!毫無秩序先後、毫無方向選擇
「維坦尼雅、魯特!」
「「??」」
「你們有甚麼自保手段嗎?我看波魯本可沒法擋住所有生物。」
「剛剛只是沒注意到,PVE的手段我還是有的。」魯特握緊雙拳、擺好架式。他回頭看了眼維坦尼雅後,又跟瑪瑞爾補充道「我護在維塔尼雅旁邊,他只有一般道具的攻擊手段。」
「好吧!」
瑪瑞爾說歸說,期間他可沒閒著,見到襲擊過來的生物也沒急著打殺,而是跑來跑去拖引著,實在拖不住地就回頭刺個這麼一下。被刺擊嚇退的生物雖還會追回來,但動作明顯比剛剛慢了許多,有些被刺著多的,甚至連追都不想追,乾脆躺著不動了。
而剛剛站在最靠近森林的波魯本則是首當其衝。不過他可說是全場最輕鬆的人了,憑著他的身長與掌擊,幾乎沒有什麼生物可以一直與他纏鬥,偶而看到瑪瑞爾拖過來的怪,還來個長腳的銳利踢擊,把後方跑慢的幾隻給踢個老遠。
維坦尼亞與魯特不愧是傳統的生活玩家,對於PVE不是很在行,多數的方式居於自保居多。維坦尼亞雖為長耳族出生,但她放棄了常見的那些職業,而是以商人為主,唯一還剩下可以PVE的手段只剩丟丟效果道具。但是她很明白在這場合,多數的範圍道具都丟不得,TF可沒有什麼隊友保護機制,現在若丟個什麼火焰、毒物的難保傷害己方同伴,所以她現在能選的幾乎是比較單向機制的東西,例如:防禦或保護一類的東西。不過這類道具效果不大,製作過程繁雜又貴,很少玩家會去使用。不過對於維坦尼雅來說錢不是問題,只要有貨就好。東西丟丟出去啟用後,維坦尼雅甚至可以稍微分神的觀看情勢。
撲來襲擊的生物並非源源不絕,多數都在被強力擊打後就跑走,少數在森林觀望的甚至是直接離開沒有加入。瑪瑞爾後方拖的生物也越來越少、波魯本也在過沒多久後就把防守區域擴張到魯特跟維坦尼雅這邊,魯特原先還準備長久抗戰,保留了一些體力,不料這波襲擊沒幾分鐘就結束了!而奇怪的是,這場戰鬥沒半個傷亡?
地上躺著的幾隻都是被瑪瑞爾刺過的,仔細的看了一下,會發現這些生物都沒有死,而是僵直在那,動也動不了。
「看起來不像是刻意襲擊過來的。」波魯本翻看了一下這些驅塊,發現這些生物沒有甚麼明顯需要去襲擊其他生物的理由
「既沒挨餓、也沒受到迫害,反過來說這些生物反到過於激憤了。」
「激憤?你乾脆跟我說它們嗑藥算了。維坦尼雅你覺得呢?」魯特看了看在收拾周邊物品的維坦尼雅問道,不過維坦尼雅沒有發表自己的看法,而是反問一句「波魯本對生物很熟悉嗎?」
「洛特亞的主動野生動物不少,多多少少有花時間了解一番。」波魯本翻弄動物的支幹異常熟捻,確實不像是初次接觸的人。反觀魯特就像是多數的一般人一樣,幾乎沒什麼想去碰這些東西,尤其這些生物還是活的!他可不希望突然被咬一口甚麼的。
「所以瑪瑞爾剛剛其實是想要攻擊這些生物?」
「你們沒發現嗎?」
魯特與維坦尼雅兩人搖了搖頭。誰知道呀?說著說著就打起來了,也不知會一下。
「我還以為魯特跟你是吵到要打起來了。」
「我很隨和的!」瑪瑞爾邊說還邊張開雙臂晃了晃,彷彿這樣就會比較有胸襟的樣子
「波魯本也看的出來吧?」
「……」波魯本沒有理會馬瑞爾,他扔然在檢查這那幾具軀體。維坦尼雅有些擔心他會不會把這些東西當備用糧食給宰了。
「好吧,其實剛剛也沒什麼好吵的,這骰子就是很一般的東西,遊戲中的卡爾瑪所製作並運行的東西,當然前提是你相信有這東西的存在。」
「善惡、因果嗎?這東西怎麼說都好,都是些馬後炮罷了。」魯特不以為然地斷了談話,他可不認為討論這個對於遊戲有甚麼實質幫助。
「雖然人們認為卡爾瑪會公平的運算所有人與非人(NPC)的評價互動,但是沒有一種算法是完美完善的,善惡沒有分別、因果沒有始末,更何況它只是個程式。」
「你真的不是官方的PNPC?」魯特覺得這有些跳脫遊戲內容了!照他這說,好像很了解這個系統。
「我可不是那幫人,不過我很了解他們。」
「……離職人員?」
「得了吧兩位,我是誰不是重點。重點是這系統沒有你們想像中的這麼虛無,它就好比一個你看不到的監視器,純粹紀錄運算,不干涉你的作為。」
「不不不,這說法本身就很虛無呀!」魯特反駁道。就好比說神是存在的只是你看不到,看不到就算不存在?況且……
「若這東西真的存在,就好比監視器一樣,它的存在本身就干預了你的作為不是?」
「事實證明,就算存在與否,亦不影響玩家的選擇。」瑪瑞爾邊說邊用眼神朝波魯本看去。
魯特知道瑪瑞爾表示的是甚麼──洛特亞人。
瑪瑞爾想說的是,就算這系統假設被證明存在了,洛特亞人依然故我,無視可能後果的去遊玩TF,或許會為了一個稀有物或高價值物件,而背棄正常的價值、道德觀。儘管世界在真實,人們只當它是遊戲,那選擇與結果就不會受價值所影響,總會有人會嘗試。
「因為現實中不能。」波魯本這麼說著。
他解查完那些襲擊生物後,就把它們往灌叢深處丟了進去,這舉動也讓維坦尼雅安心了一點,深怕等等野宿要吃這些動物。
「你們都知道,TF會依照現實中人物的分析,去做種族的分配與出生選擇。」波魯本難得的話說的這麼多,雖然說出來的話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它隨地找了個石頭坐下後繼續補充著
「人們都說洛特亞地區就是這些分子應該出生的地方。好鬥、情色、欺瞞甚麼的混亂在這是屢見不鮮。但我想表達的是,反過來講這些人是不是另一種積極,面對自身的利益勇於去嘗試與利用?」
「罔顧現實世界中的道德觀?」魯特插了一嘴
「因為這是遊戲!多數情況下都不用對現實負責。」
「那只是藉口。」
「你們都知道,我的食量很大,但多數原因並非天生如此、也不是遊戲腳色內設定是如此,而是現實中我根本吃不到這麼多有特色的食物。為了這些現實中碰不到的東西,某方面來說我可以無視、忍受一切的不合理。」波魯本激動的站了起來,對於洛特亞,人們有許多客觀的誤解,他很是希望可以解開這些誤會。
「那是食慾,若是些別的慾望呢?為了這些東西侵犯他人的權益?就單單因為遊戲不用負責。」
「那也只是少數人罷了……」
「並不代表沒有!」
「……」
波魯本也知道,或許真有這些專挑漏洞在玩遊戲的人,但是並不是所有的洛特亞人都是這樣。你或許可以說這個地方的犯罪者很多,但是卻不是每個人都在犯罪。或許就他人的角度來看,波魯本就只是個幫犯罪者討出口的辯護人吧?
「就算要負責,人們也都看不到的。」瑪瑞爾在旁幫波魯本說了一句。
「那也不代表可以做,就只是因為遊戲。」
「現實中也一樣喔!有些事情做了就是要去了結,只是多數人看不到也不定一會去做。相對而言,TF遊戲至少它保證了結果,還比現實世界更負責任哦。」
「那不一樣呀!你可以在遊戲中打打殺殺,但在現實你會為了一樣東西就去偷拐搶騙嗎?」
「會!」
「不要為了反駁我就隨便回……」
「我是在舊城出生的!」
波魯本大聲的一句話讓周遭聲音彷彿都消失了一般,好一會都沒人發言,就只有波魯本默默地繼續說著。
「在舊城我會為了吃的就去偷拐搶騙、會為了一桶水就在那打打殺殺。就因為在現實中我只有一條命,為了唯一的命,我們放棄了許許多多的可能,但在遊戲中不一樣,或許行為不恰當,但我相信他們都有一個正當且合理的理由可以去探討。我相信在洛特亞有很多人都是這樣,儘管他在遊戲中是多麼的不可理喻或受人唾棄,但在現實中的為人又有多少人可以看見?」
眾人皆默不語。
或許波魯本說的是對的,就因為現實中做不到,所以才在遊戲中為所欲為,但是這樣真的是對的嗎?到最後,魯特也只小小聲卻清晰地對波魯本回了句
「……遊戲理當與現實該有所區別。」
波魯本沒有回答,打從他說自己是舊城出生的那句話開始,這些對話就沒有意義。遊戲內就該討論遊戲內的事情,觸及他人或自己的現實問題與內容,對於遊玩遊戲的人來說,切屬不當。
「好了兩位!或許我們不該繼續討論這個現實虛擬問題,我們說說那個東西如何?」瑪瑞爾指了指商道路上遠端,突然出現的一個身影
那人的穿著與這森林野外的風格極不搭配,一身白色袍衣被各色東西弄得髒兮兮,有土色的泥污、也有貌似吃東西被湯汁撒的油漬,下身的黑褲也弄得白灰灰數片,袍衣的帽兜整面蓋住,只留下鼻子與張張合合的嘴巴在外,更為奇怪的是……
「朋友、不好意思,請問有甚麼事嗎?」魯特大聲地朝那人問了一下
毫無反應,正確地說是那人只是默默的在商道上走著,對於魯特的聲音沒有反應。一腳拖著地面滑行、一腳好像受傷一樣跛著,兩手胡亂地擺放,一下在抓脖子、一下又垂下搖擺。
「魯特,你不覺得這畫面很像,恩、那種古老技術電影裡的某個東西嗎?」
「阿……你是說那個喔……這樣說起來真的挺像的,TF也不是沒有這種東西啦。」那種見活物就咬就抓的喪屍什麼的。
兩人還在討論之時,瑪瑞爾早已走了過去,立馬就擋在了那人的前進道路之上。
預想的碰撞並沒有發生,咬人、撲打什麼的也沒有,那奇怪晃動的人就這樣繞過了瑪瑞爾,繼續跟著商道走。
「看起來不像是沒有意識呢。」
「可不可以別管他啦!我們不是在趕路嗎?瑪瑞爾?」
維坦尼雅的催趕並沒有阻止到瑪瑞爾,他無視維坦尼雅的話語,自個迅速且無聲地朝那個喪屍後腦打了下去,喪屍也就僵了一下、面朝下倒了下去。
「……波魯本,東西拿拿我們出發了!」維坦尼雅果斷放棄勸說。
不過波魯本沒有理會維坦尼雅,而是難得的自主行動了起來。
他往喪屍走了過去,並把幫他轉了個身。
作者的話(01/19):更新更新!有進度就更新,服務業的鬼門開了!趁有閒有空就先更一更吧!
上次更新文末有說要畫畫看圖,好吧!看來我圖畫的真的差個不行。文一樣繼續努力更,圖就有空繼續畫吧
(不過通常這樣說的人都不會去畫就是了。)
真希望有個發文預覽網頁樣貌,每次更文貼上,就會發現跟上一篇的格式不同,明明自字型大小都設定相同了說......
談談文內吧!原內容草稿會打得過長,其實預計是會到漪漪與瑪瑞爾一行碰上,不過打著打著就過字數了!目前就先卡在這吧。
下次更新或許是、應該是、真的是二月底了!!吧?
本文最後由 桂簾君 於 2021-8-23 19:04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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