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偽科幻,真ABO。 錢少事多債也多的軍醫Alpha凌旭河,非常想換一個涼快肥缺。好心的仲介姊姊立刻幫他安排了一位新老闆:據說人傻、錢多、臉漂亮、身體健康的Omega富少荻倫,需要一個勤快牢靠嘴巴嚴的私人醫生,包吃包住還賞大錢。這交易多棒啊!只有一個小小的問題。 荻倫:「我的身體有點小毛病。」 凌旭河:「這麼巧,我也有。」 荻倫:「我在某些時候有點暴力傾向,原因不清楚。上個遭殃的倒霉鬼差點死掉,還瞎了一隻眼睛。不過沒關係,現代醫療很發達,只要不死都有救對吧?」 凌旭河:「⋯⋯好喔,我大概應付得來?不過你知道我債務很多,背後的債主很可怕,你這麼有錢,肯定可以罩我吧?」 荻倫:「當然沒問題,成交!」 ====== 凌旭河:「你的暴力傾向真的很可怕!」 荻倫:「你他媽怎麼不講你欠的是感情債!」 不過,只要不死,怎麼樣都可以HE。作者保證。 =============== 序章【現在】逃亡者
此刻,在一根通風管裡,有三個人正靜悄悄地在爬行。爬在最前面的是一個理了小平頭的Beta大姐,五官清秀但自帶煞氣。居中的是有著一頭金紅色波浪長髮的Omega美麗青年,招牌表情是陽光燦爛的笑容,曾經無數次登上「最理想Omega」「最想結婚的Omega」「最美Omega」等意淫榜單前五名,現在卻面無表情。落在最後面的則是一位Alpha,黑髮黑眼、容貌讓人過目即忘,他表情恍惚,幾乎露出不太得體的微笑。
此刻,這個Alpha腦袋裡飄過的念頭是這樣的:
……阿蕾西雅星系政府剛落成的星際移動要塞,雖然聽說官員拿回扣、包商偷工減料之事層出不窮,軟硬體問題甚大,但通風管倒是相當寬敞舒適,利於逃亡。連他這樣生來高個子的Alpha,都可以輕鬆地在裡面坐直身體,稍微擠一下,前後兩個人還可以交換位置。要是出不去,只要想辦法挖掉或駭掉監視器,躲在裡面打游擊八成也可以撐很久吧。空氣不只是新鮮(畢竟是通風管嘛),甚至還帶有一股幽微的神祕花香,這是怎麼辦到的?實在是太厲害太有情調了。
想像一下這個畫面:一對在移動要塞上忙得不可開交、卻無暇獨處的戀人,只能在擦身而過時交換一個灼熱的眼神。在忍無可忍之際,他們終於決定悄悄爬到有點擠又不會太擠的通風管裡,在不完全的黑暗中,享受不為人知的銷魂時刻……
……等等。我到底在想什麼?現在是想這種事的時候嗎?——這位Alpha好青年瞬間感到十分羞恥,他不知道為何這時還會冒出如此荒腔走板的幻想,他們明明在逃亡啊!都怪他太晚才辭掉上一個高風險工作了。他對風險的正常感知能力,顯然已受到無可挽回的傷害。
這位好青年的名字叫做凌旭河,四個月前還在替阿蕾西雅星系某前線基地的軍醫院工作,現在則是私人醫生。他最近三個月跟的新老闆,就是爬在他前方的紅髮美男子,魏斯藥妝集團的小少爺兼看板郎荻倫。在前方領導著他們的Beta大姐是少爺的保鑣,人稱「蝙蝠」,這是綽號,儘管聽起來很中二,在當事人心目中卻遠遠勝過度優雅的本名克拉拉。
到了某個分岔點,蝙蝠停了下來,回頭望著她的老闆荻倫,兩人交換了一個眼神。這裡就是分道揚鑣的地方了。
根據他們先前非常鬆散隨便的計畫,為了加強荻倫跟凌旭河順利逃離要塞的機會,蝙蝠會從飛行器起降層的東側開始製造混亂、牽制目前看守要塞出入口的少量警衛,方便的話就「順手」打開起降層的對外出口,要是不方便的話……荻倫就要靠自己偷來的飛行器炸開出口了。如果運氣太差,偷不到也跑不了,大不了再回到通風管裡,要塞這麼大,總有地方可以躲吧?如果運氣真的背到底了……那就投降囉。雖然被逮回去結果可能會非常非常非常麻煩,但大概還是可以保住性命。說到底,他們根本是外星系來的訪客,阿蕾西雅星系內亂干他們什麼事?他們純粹是倒霉才被牽扯進來,又因為禍不單行才非得現在逃出去。
性喜安逸的凌旭河,現在就已經開始在思考投降時該怎麼辦。應該把老闆推在前面,畢竟他是Omega,而且是多年來蟬聯最理想Omega榜單前三名的搶手Omega,光看外表應該滿能唬人的。就算凌旭河以前就看過他老闆暴力壓制別人的模樣,深知此人潛力驚人,然而偶爾看到荻倫練完拳以後,汗珠順著臉頰,從白皙的脖子一路滑落到胸膛的樣子,他還是會忍不住覺得一陣口乾舌燥——
慢著。他的想像力又往下半身蔓延了——現在是想這種事的時候嗎?
都是阿蕾西雅軍方的錯!他們為什麼要浪費公帑,在移動要塞的通風管裡放淫蕩的花香香水!這種國家活該內亂不斷!
靠著胡亂遷怒,凌旭河艱辛地擺脫不是時候的綺念。然而他錯怪了阿蕾西雅軍方。問題其實有一半該怪他自己——但不是他以為的那個方向。
在半封閉的通風管道裡,身為一個嗅覺正常的Alpha,凌旭河當然會聞到前方那位即將發情的Omega身上飄來微量的費洛蒙氣味。然而剛開始散發味道的荻倫少爺本人,基於人很難意識到自身體味的理由,還沒有自覺;身為Beta的蝙蝠,則理所當然地聞不到——所以,目前只有凌旭河一個人聞得到,卻還搞不清楚狀況,只覺得自己沒救了。他知道自己不是禁慾的類型,這三個月因為忙著適應新環境沒空交際,但現在這個狀態也太誇張了!兩三個月不開葷,就會在這麼奇怪的時機會自動發情嗎?他更年輕的時候也沒這樣啊?
他還沒琢磨出自己到底是哪裡不對了,前方的兩個人倒是已經商量完畢。他的老闆轉過頭來,頭帥氣地一撇,要他跟上。
不知怎麼的,今天的老闆比平常霸氣十倍。凌旭河雖然很清楚自己沒什麼戰鬥力,但看到一個Omega擺出保護者的姿態,還是覺得有點感傷。
蝙蝠對著他們揮揮手,繼續往前爬。凌旭河跟著老闆,彎向右邊。又爬了或許六七分鐘,荻倫再度停了下來,從口袋裡掏出不知哪來的萬用工具組,開始拆通往下面走廊的那塊天花板。在破壞得差不多以後,他貼著天花板上方聽了一會,才乾脆地卸下板子,然後自己縱身跳了下去,輕巧落地,抬頭對凌旭河招招手,還伸出雙手,裝出要接住他的樣子。
我這麼重,你接個屁,凌旭河眉心抽了一下,自己到達地面。他的腳還沒踏上地板,荻倫已經往前走了。前方有一道門,荻倫貼在門上聽了一會。然後看了一眼自己的手錶。
然後,他突然用驚慌的語氣大喊:「救命啊!!」然後撞開門往裡衝。
這是什麼招?凌旭河目瞪口呆——然而因為荻倫一衝進去門就又關上了,裡面發生什麼事,他完全沒看到。
在門裡面,這聲慘叫還有突然衝進來的紅髮美人兒,把不幸站在門邊不遠處閒聊的兩名反抗軍戰士嚇得反應呆滯。他們還來不及舉槍、來不及搞清楚進門的人是誰、為什麼在求救,已經衝到他們旁邊的「求救者」荻倫就一拳打爛左邊那人的下巴,再一肘敲向右邊那人的太陽穴……
還在動是不是?那再來一腳。一腳不夠就兩腳。
確定兩個人都失去知覺以後,他再猛然掀開門,把縮在門外的凌旭河拉進來,對著一臉驚愕的醫生問道:「你手上還有麻醉藥嗎?」
「沒……沒有,搜身的時候被拿走了。」
「那只好這樣囉……」荻倫一邊拿走兩個暫時昏迷者的佩槍,一邊脫下其中一人的上衣,硬是撕破充當不怎麼樣的綁縛道具,「別光看啊,幫忙綁另一個。」
「你到底幹了什麼啊?」出於醫生的本能,凌旭河在繳械的同時檢查了一下病人們的傷情,對於老闆的兇殘與速度深感驚駭,口吻有點嫌棄。
「嫌我下手太重?」荻倫眉頭一擠。
凌旭河一時語塞,這時候還心慈手軟就逃不出去了,而且他毫無貢獻,哪敢嫌棄?「不不不你打得好,我只是不懂赤手空拳怎麼——」
「我的手套部分含記憶合金,硬化了能當手指虎喔。」
為什麼會有這麼騷包的道具?有錢真好?
「不過重點還是速度快,趁人不備。啊,真希望蝙蝠看到我剛才的樣子,她會很驕傲的。」
這句話為什麼像是在立flag呢?
凌旭河開始擔心他們要怎麼找到可用的太空船。這些船看來都是軍用品,肯定有密碼保護的吧,說不定還有綁定使用者的生物鎖呢,他們該怎麼辦呢?——當然,他想這個也是白想的,因為荻倫很已經有方法地在找尋他能下手的船艦。他的標準很簡單,就是找魏斯集團製造的船——雖然魏斯集團重心在藥妝業,基於節省運輸費用的初衷,後來連運輸用太空船都做了。
這倒不是說魏斯集團是無良企業,在他們生產的太空船操作系統裡還留了後門,給自家少爺隨便用。只是對於荻倫的另一個部下,本體還在卡特林納主星看家的AI馬修來說,跟他同一廠牌製作的太空船智慧系統總是比較好破解,就算他只是遠端附身(?)在荻倫的智慧錶上都能搞定。
荻倫在第二排停機坪上總算看到一台魏斯產品,謝天謝地。「馬修?這台你試試。」
五秒後,馬修聽起來像個冷淡少年的聲音響起:「他不喜歡我,不肯開門。」
啥?
凌旭河心想,原來AI之間還有相性的問題?可以換隔壁那台再試試看嗎,還是只要同型號就不成?
荻倫沒有想那麼多,只是瞪大眼睛說道:「你再說一遍?」
再過了兩秒,那艘太空船的門緩緩地打開了。
所以??
「啊,他只是嘴巴說不要,身體很誠實呢。」馬修用跟兩秒鐘前並無二致的冷淡口吻說道。
有那麼千分之一秒,荻倫覺得自己被氣到全身脫力。雖然無數專家都表示,AI開始自行學習人類的幽默感,就表示更高層次的進化,但這二十五年來,馬修總是精準掌握錯誤的時機來練習表達幽默,他幾乎以為這傢伙是故意的。
每次馬修做出新的嘗試,都讓荻倫忍不住考慮要把他的AI人格乾脆洗白算了。但是罵馬修沒有意義,荻倫只好遷怒到他的醫生身上,一邊往裡走,一邊說:「關門了,還不快進來!小心我把你夾成兩半!」被AI詭異的幽默感深深震懾的凌醫生,連忙一個箭步衝進船艙。
不過以這台中型運輸艦艙門開關時的龜速,真要被夾到也不容易。
凌旭河直奔副駕駛座,坐下來繫好安全帶。畢竟他是醫生不是駕駛員,他在這艘船上能做的最大貢獻,就是乖乖坐好,盡可能把存在感降到最低,把船的發動與駕駛工作通通交給馬修與荻倫。不管怎麼說,交通工具總有辦法常常換新的紈絝子弟總是比較懂船……
基本上無事可做的凌醫生,只能觀察忙成一團的荻倫。荻倫一邊跟遠端指導的馬修忙碌地交換訊息,一邊照著指示操作比普通太空船複雜很多倍的儀表板,他這一整天所承受的壓力與勞累,似乎到了極限——以現狀來說,這也是理所當然的——因為他的身體微微在發抖,呼吸也有點……吃力。嗯,其實就是在喘。而且汗流得有點多,那頭長髮顯得濕漉漉的。
凌旭河開始用目光搜船上的飲食補給艙。等會要叫他補水。對,他們多久沒喝水沒吃東西了?
凌旭河抽了抽鼻子,一股花香再次飄了過來——比在通風管裡聞到的更濃了,老天爺啊,阿蕾西雅軍方統一在每個地方都用同一品牌的室內芳香劑嗎?不對,不是純粹的植物香氣,裡面還夾雜了一點別的,帶點綿羊油還是什麼動物油的奇怪馨香,不是不好聞,但有點怪……
凌旭河無意識地吞了一下口水。
「可惡,終於好了。」荻倫癱倒在椅子裡,把自己的安全帶扣上。他看起來像是剛打完一架(而且還打輸了),汗水沾濕的紅髮黏在額頭上,顯得有點狼狽,他不耐煩地往後一撥,平常白皙的臉頰現在是桃子似的粉色。
凌旭河發現自己莫名其妙避開了視線。他感覺到這艘運輸艇開始移動了,從停泊位置滑向旁邊的跑道,然後加速。不知道被蝙蝠引到另一邊去的那些人,會開始注意到這邊的動靜嗎?如果注意到了,他們會怎麼反應?會有人特別追上來嗎?不過他們手上已經有這麼多重要人質要控制了,跑掉一個意外附贈品沒有關係吧?而他自己更是附贈品的附贈品……
荻倫低聲抱怨。「我一根手指都不想動了。自動航線設定好了……啊,還有最後一件事。對外出口到底開了沒啊?」荻倫挺起身體按了彈藥發射鍵,轟轟轟轟——
「唉呀?火力好像不夠的樣子,畢竟只是運輸艦……」
凌旭河的心跳瞬間飆高,如果沒開那他們是要直接撞上去嗎!他不自覺地閉上眼睛,等衝撞發生——
「蝙蝠真靠得住啊。」
他睜開眼睛,看著前面的觀景窗,才發現他們已經衝進太空中了,滿天星星多到讓你產生密集恐懼,空間又遼闊到讓你產生廣場恐懼的黑暗世界。
就這樣?就這樣逃掉了啊?
「所以我們現在往哪去?」
「最近的一顆荒星。只能降落,不能出去,大氣有毒。」
「……為什麼要挑這種地方?燃料不夠?」
凌旭河覺得這是個很普通的問題,但荻倫深深嘆了一口氣。讓人靈魂顫抖的那種程度。
「醫生啊。」
「蛤?」
「你覺得,我現在狀況如何。」
「我的診斷工具都被收走了。」
荻倫無力地笑了。凌旭河眼神又飄了一下,不知道為什麼,今天他突然又對那張漂亮的臉過度敏感了。
「你沒長鼻子嗎。」
「蛤?」
「我的味道好重,連我自己都聞到了……」
凌旭河猛然一震。
靠!
他結巴著說道:「你……你的發情期開始了?」
好吧,他其實早就心理有數了,只是不願意承認事實。他早就聞到那股氣味,也看到荻倫臉上不自然的潮紅跟過量的汗水了。
他們先前決定冒險脫逃,就是因為理論上荻倫的發情期就快要到了,被困在要塞裡就算性命無憂,也可能會有其他問題,但是……他真的沒想過會這麼剛好。簡直就是整個宇宙的惡意都在「幫助」他們。
「嗯哼。」荻倫現在說的每一個字,都有點輕飄飄軟綿綿的。端正地坐著變得很困難,他在椅子上挪動身體,扭成了把腳縮在椅子上、上身歪靠在一邊的姿態。
從這樣歪斜的角度,他看著旁邊副駕駛座上的凌旭河,又嘆了口氣。
「好渴啊。」
凌旭河跳起來去找水,還有一點點想要就這樣躲起來。
雖然那股誘人的花香越來越濃,凌旭河現在卻緊張到非常痿。因為這位少爺的發情期跟普通Omega的發情期不太一樣。他擔心的不完全是他以下犯上睡了他的Omega老闆,而是擔心他這條小命就要斷送在這艘船上。不是什麼猥褻意義上的欲仙欲死,而是名符其實的死。
荻倫人生中第一次突如其來的發情期,是發生在某個只有兩個人的密閉空間裡。結果是在場的Alpha頭部受了重傷,差點失明。動手傷人的顯然是他,現場的血跡與傷痕都證明了這一點,然而他跟對方都完全不記得當時到底出了什麼事。後續的追蹤觀察只得到一個模糊的結論:他有某種罕見的內分泌異常,發情期時似乎很容易訴諸暴力,對自己或別人都很危險,原因不明。
後來他像文明世界的其他年輕Omega一樣,靠著注射抑制劑來應付發情期。然而跟其他人不同的是,一般常用藥劑對他都無效,唯一有效的混合製劑有個討厭的副作用:從注射到生效之間有一段時間間隔。剛開始要大約一天,上回已經拉長到將近三十二小時,而在那段時間裡,荻倫就是長眠不醒的現代睡美人。不管從哪方面來看,這種製劑顯然都不是長久之計……
所以荻倫想了個很奇怪的解決方案。然而凌旭河一直沒完全相信他是認真的。
現在他們搭著一台搶來的運輸艦,飛向一個只能暫停的荒星。凌旭河靠著他對一般太空船空間配置邏輯的理解,找到了簡易醫療艙、醫療櫃跟食物儲存櫃——濃縮營養口糧跟水,兩個人吃一個月綽綽有餘,很好,藥品?哈哈哈哈哈,想要的當然都沒有。
他硬著頭皮拿著水走向駕駛座。
現在像沒有骨頭一樣團坐在椅子上的紅髮Omega,濕潤明亮的綠色眼睛非常迷茫,距離越近,那股讓人躁動不安的香氣就越濃郁。凌旭河發現他自己也在出汗。他覺得有點暈。他自己的費洛蒙是不是也開始外溢了?
他把水遞出去。
荻倫接了,一把扭開瓶蓋,咕嚕嚕地灌下去,免不了有一些灑在他身上,最後那一點點他乾脆就澆到自己頭上了,水順著他的頭髮、脖子、手臂、胸膛,再流到腰際、臀部,也沾濕了縮在椅子上的腿。凌旭河都看在眼裡。他就貼在那張椅子旁邊,近得不能再近了,他本來是想要躲遠一點的……他的身體在扯他的後腿,他絕望地想。
「過來。」
濕淋淋的、美麗的、發情中的Omega正盯著你看,還發出邀請,這是多麼惡俗老套的A片橋段,卻正是凌旭河此刻所面對的現實。同樣現實的是,儘管感官被刺激到極限,全身每個部位的溫度都在上升,這一刻他還是感覺到一絲違和的恐懼。
荻倫那雙強健又白皙的手,突然伸出來抓住他手腕的時候,凌旭河倒抽了一口氣,因為在他想不顧一切去舔舐那隻手的同時,他也害怕那隻手的主人會不會在下一秒殺了他——
——而且在事後告訴其他人,他什麼都不記得。
凌醫生祈求這件事最好有個色情片般的結局。否則就讓時光回到四個月前吧,他一定會全力說服自己繼續留在軍醫院裡。
在那裡一樣會碰到生死懸於一線的狀況,但那些狀況可都單純得多。
本文最後由 katherinep 於 2020-11-19 20:31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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