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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L] [ヒプマイ│多CP] 關於RPG世界的那點事 [G](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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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zu歿子 發表於 2020-5-2 15:16: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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ヒプマイ
連載進度: 短篇完結
「 關於RPG世界的那點事 」

※來源是噗浪的催眠麥克風ARB(遊戲)活動PARO點文。原點文遊戲網址:https://www.plurk.com/p/nt0cjf
※本創作是假設角色活在RPG中的世界,並非像官方劇情那樣是催麥內的角色玩遊戲,請當做虛構的故事有趣地觀看即可。
※會陸續更新各組合的短文內容於不同樓層。

(一)魔法師與拳師兄弟的超和平(?)日常(二郎+三郎)
(二)就算是吟遊詩人但我可是男人啊你這混帳賭徒!(帝幻)
(三)聽說盜賊與騎士團長竟秘密幽會?(理銃)
(四)一二三大人的男友居然是這種無限加班社畜?!(獨一二)
(五)區區山賊竟膽敢調戲魔王大人!奇怪我怎麼是被壓的那個?(左馬一)
(六)魔王與飛龍的甜蜜城堡生活(亂寂亂)

標題與內容無關只是想表達官方輕小說梗好好笑

本文最後由 Mozu歿子 於 2020-5-30 15:20 編輯

留言

我找這種文找好久了!! 2020-11-1 11: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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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原作者| Mozu歿子 發表於 2020-5-2 15:2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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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魔法師與拳師兄弟的超和平(?)日常 」

『烈-火-大-瀑-布!』
隨著少年吟誦的咒語,前方半圓形範圍的草地瞬間化為灰燼,連同方才挑釁的魔物也無可倖免的葬身火中。魔法師打扮的少年輕鬆地勾了勾手,方才掉落的道具就全部化為光芒收入懷裡,他左右環顧了一會兒,試圖找到自己那與魔物近身搏鬥中的哥哥。

順著吵雜的聲音找過去,果然見著另一位黑髮的少年,與魔法師戰鬥的方式截然不同,身著藍色功夫服的拳師身手矯捷地正繞到魔物的背後,以拳刃給予對方最後一擊。

「狩獵的方式還是那麼野蠻啊。」
「少囉唆,魔法師這種只需要揮舞棒子的職業才無聊吧?」

兩人常態組隊,攻擊一遠一近在對抗敵人時還挺能配合,可惜他們的性格遠比職業相姓不協調多了。眼看一場比方才的戰鬥更激烈的唇槍舌戰就要上演,張嘴才正要說話的二郎,卻一個箭步把弟弟往一旁用力推去。

「喂,你--」

事情發生得很快,長著翅膀的巨鳥雖因目標失準而沒直接命中三郎,卻還是抓傷了他的肩膀,兩人充滿默契的把方才的爭吵先放到一邊,各自向著空中施放技能,花了一會兒功夫才把敵人擊落。

「這草原怎麼會有這種飛行魔物啊……好痛!」
「你總有些可以自我回復的魔法吧?稍微忍一忍,我們先回冒險者公會吧。」

魔法師疼得頭昏眼花,緊抓自己滲血的右邊手臂蹲下,剎時滿臉通紅。

「我只學了攻擊的魔法,平時恢復只能靠藥水……」
「哈?你的膽子還真大啊,難怪你的火系魔法等級那麼高……沒辦法了。」

拳師嘆了口氣,兩手一撈就把負傷的少年一把抱起。三郎倒是傻眼了,一是他沒想到這肌肉笨蛋有這樣的力氣;二是身為男孩子,儘管他們是血脈相連的兄弟,被哥哥這樣公主抱著還是極度羞恥。

「你幹什麼!笨蛋二郎!放我下來!」
「唉?你不要一直亂動啊,等等摔下去怎麼辦?」
「這個姿勢絕對很奇怪啊!」
「不然我們怎麼移動?我也不能背你啊,你的手現在無法使力,又因為很痛走得慢。」

這樣一說倒是有道理,只是總覺得還是有哪裡不對勁--努力思考的三郎過了一會兒,突然想起什麼似,不好意思地低語。

「我突然想起來我……有瞬間移動的魔法…」

被抱著的與抱著人的面面相覷好一會兒,空氣瞬間變得有些尷尬。

「你也不早說……白白浪費我力氣。」
「所以我剛剛就、說、了,要你把我放下來!」
「啊!好痛!你剛剛明明沒想到!別用魔杖敲我頭!喂--」

拳師二郎吃痛的喊叫最終消逝在一片白光之中,兩位少年的身影就此在草原上消失,在這風平浪靜的平和午後,兩人東倒西歪地跌倒在冒險者公會前的廣場,又一次吵得鬧騰,差點把公會都給炸了--這,便是另外一個故事了。







本文最後由 Mozu歿子 於 2020-5-5 22:14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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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原作者| Mozu歿子 發表於 2020-5-5 22:06: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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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算是吟遊詩人但我可是男人啊你這混帳賭徒! 」



「幻、幻太郎,我們到了嗎?」
「嗯……應該就在前面了吧?」

與身後揹著一堆行李、氣喘吁吁的藍髮男子相比,前方的吟遊詩人非常悠哉的邊看著手上的資料邊漫步,那是由冒險者公會發來的職業升級通知,只要到公會報到就可以拿到更高階的職業裝備與相關補給品,算是公會給予積極承接看板任務的冒險者的福利。

「你有接那麼多任務嗎……你這職業又不能戰鬥。」
「唉呀唉呀,被帝統殿這樣懷疑還真是讓妾身傷心,在你四處賭博、連衣服都輸個精光的時候,妾身可是腳踏實地的在努力呢。」
「欸?是這樣……那算我說錯話吧,抱歉。」
「騙你的,我用技能催眠了上一次組隊的隊友,讓他們把懸賞的獎品都交給我了。」
「欸欸欸?這樣是犯罪--」
「呵呵,騙你的。」

面對這般日常捉弄,賭徒在心底雖是不滿,但提著那麼重的行囊連生氣的氣力都沒了,只得咬牙把抱怨默默嚥下。畢竟前天面對一群兇神惡煞,他輸得只剩一條內褲,不管是這身衣服還是這條命,都是吟遊詩人替他償還了賭金才撿回來的,現在能在這裡替幻太郎提提行李賺點小錢,實屬僥倖。

穿越擁擠的會前廣場,兩人好不容易到了公會。將行李寄放在櫃台的有栖川帝統總算能舒展筋骨,他坐在等候的區域,遠遠地看著吟遊詩人在另一邊辦理手續。不知幻太郎是遇上了什麼問題,看他跟櫃台的小姐來來回回討論了好一段時間,甚至還回頭左右張望,恐怕是在尋找自己。

「請問有什麼問題嗎?」

有栖川帝統讀懂了幻太郎的眼神,識相地來到櫃台前面看看是否有哪裡能幫上忙,那小姐看有第三人來主持公道,似乎也鬆了一口氣的樣子,跟帝統解釋升級需要更換相應的裝備與服飾,這是規定,如果幻太郎希望可以升級,就得依照公會的規矩,換掉現在身上這套低階吟遊詩人的裝束。

見棕髮男子低著頭一副不服的模樣,帝統倒不是不能理解,他知道不管是吟遊詩人這個職業、或是這套衣服,對幻太郎而言都是有特殊意義的,只是升級確實能帶來很多方便,幻太郎應該也還是想升級所以才如此煩惱。

「是要換怎麼樣的衣服啊?不然幻太郎你試試再決定吧?我幫你看看!」
「是啊是啊!先生,您就先試試看再決定如何?這樣下去我們也很難辦……」

在帝統的慫恿與櫃台小姐的苦情攻勢下,夢野幻太郎終於點頭決定先行嘗試。自告奮勇的賭徒隨即也被一同帶到後方的更衣室,在小姐向幻太郎的單間遞上衣服、布簾拉上以後隊友卻久久都沒有出來,有栖川帝統覺得奇怪,在外面叫喚名字也沒有反應,他心想大家都是男人,應該也沒什麼不可見人之處,不加思索地就走到布簾旁,說了一聲後就拉開簾子。

「喂、帝統,等等……!」

夢野幻太郎並來不及阻止,賭徒就已經將兩人間的屏障徹底除去,在那一片落地的鏡子裡面映照出吟遊詩人遮遮掩掩的身影,有栖川帝統再仔細一看,突然理解了對方如此彆扭的原因--露出鎖骨的無袖V領,配上鬆垮垮地垂落於肩膀下,因而露出大片上身肌膚的披肩,腰際更因為上衣的長度不夠而露出一小截腰部,跟包得緊實的初階服裝比起來,這套新衣服的布料比例還真是意外的少。

「我不是說了等等嗎!」

布簾馬上又被拉上,有栖川帝統這才為了自己的失禮與方才所見的畫面而感到不好意思。認識幻太郎也有一陣子,但他還是第一次見到對方這樣的打扮、以及因羞恥而滿臉通紅的模樣。或許是被吟遊詩人給影響,賭徒感覺心跳跟體溫都不對勁起來,他退後幾步,乖巧的在面對又等待了一陣,待夢野幻太郎再次出現在他面前,已經換回了原本的服裝。

「走吧,帝統,把這套要命的衣服還給公會,升級什麼的還是先算了,我再想其他辦法。」
「欸?幻太郎要放棄嗎?」
「一個大男人穿那種輕飄飄的衣服好意思嗎?很難看吧。」
「難看倒是不至於--」
「哈?」

棕髮男子聞言不可置信地回頭,賭徒才發現自己又再失言,有些懊惱地摀住這總是在惹禍的嘴巴。不,他其實也沒有要稱讚幻太郎那身衣服的意思,況且對方也沒說錯,如果是一般男人來穿的話絕對會非常不合適的。不過話說回來,雖然剛剛只看到那短短幾秒,不過對於幻太郎做這種打扮他倒是沒什麼覺得噁心或奇怪的感覺--奇怪?他前面才說了什麼來著?不是說男人絕對不適合嗎?還是其實真的挺好看的?

「奇怪……?」

看著隊友前去歸還衣物的背影,有栖川帝統用誰都聽不見的聲音喃喃自語。他撫上尚未平復心跳的胸口,偏著頭,思索這股心情到底是什麼。如果跟幻太郎說了恐怕得挨一頓臭罵,但他怎麼覺得、就是有那麼一點點覺得……

夢野幻太郎決定不升級這件事,還真有一點可惜呢?

本文最後由 Mozu歿子 於 2020-5-5 22:14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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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Mozu歿子 發表於 2020-5-9 19:24: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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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盜賊與騎士團長竟秘密幽會?」

所謂的謠言之所以會廣傳,大部分是因為與自己無關。

人們喜歡議論距離自己遙遠的人,因為那最安全也最沒有罪惡感,久而久之,那些被視為高嶺之花的風雲人物就成了街坊間茶餘飯後的話題,大至政治的角力,小至與誰交好或交惡,甚至於戀愛的傳聞,都能夠讓人津津樂道地聊上好幾天。

若要說近期最常出現的名字,大概就非入間銃兔騎士團長莫屬。

端正的五官與凜然的神情給人高潔且謹慎的印象,身為年輕有為還非常貌美的騎士團長,理所當然會成為人們的討論中心--只是關於這位團長大人,最近有個與他形象格格不入的傳聞四處流傳。

「今天倒是帶了觀眾嘛。」
「銃兔不也是嗎?」

於樹上回覆仰著頭的騎士團長的,是一位包裹著面紗的橘髮男子。在夜色之中他從樹上跳下並穩健的落地,兩人分別往四周張望了數秒,便揮手示意自己的人不需躲藏,這才從周圍的暗處與樹欉中走出了騎士裝束與盜賊裝束的幾位男子。

「入間大人!」
「理鶯副團長!」

男人們紛紛移動到自己的主子身後,對另一方則抱持敵意地狠瞪。誰猜得到那些傳言是真的呢?堂堂騎士團長居然夜半與盜賊團的幹部幽會,不管是騎士還是盜賊都難以相信,但更多的是害怕來者不善、傷害了自家的主人。

「喂喂,要當我們的團長夫人是沒問題,只要入間大人喜歡,我們不會多說什麼,但要是心懷不軌想從他這邊套出情報,我們是不會饒過你們的。」

相對於騎士們惡狠狠地宣告,蒙著臉的盜賊們同樣不客氣地回應。

「哈?你們家的騎士大人才是我們的副團長夫人吧?可別小看理鶯啊?要是虛情假意的刻意靠近、想把我們一網打盡,你們這種粗劣的美人計還差得遠呢。」

爭吵的理由比想像中更幼稚,看來大家都聽信了那關於戀愛的傳聞吧。入間銃兔揉了揉眉間,與一旁的理鶯交換了個眼神,站到劍拔弩張的男人們正中間。

「STOP、STOP、STOP,各位紳士都太誇張了,不如說你們怎會相信那種街坊謠言?我跟理鶯副團長只是為了交換情報才會私下見面,我請他替騎士團收集一些通緝犯的行蹤,相對的我們暫時不會對他們盜賊團出手--就只是這樣而已。」

原來傳聞的真相是如此正當的理由,被曖昧的傳言給擾亂的男子們面面相覷,無論是騎士或是盜賊都瞬間感覺有些羞恥。騎士團長的勸退非常地有效,在騎士們宣告是誤會而告退,盜賊們也不好意思地撤退之後,現場又只剩下銃兔與方才一直一言不發的毒島梅森理鶯。

「銃兔……」
「啊啊,總算是蒙混過去了。」

橘髮的男人挪動半步與騎士團長肩靠著肩,而後者偏著頭看他,魅惑地勾起嘴角,輕巧地扯下了盜賊蒙面的薄紗。理鶯像是接收指示似的傾身,在男子的額頭落下一個輕柔的吻,銃兔似乎覺得很有趣般的瞇起眼睛笑了。

「有這種奇怪的謠言流傳,還真困擾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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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Mozu歿子 發表於 2020-5-10 23:5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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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二三大人的男友居然是這種無限加班社畜?! 」


位於街角,不起眼的小小商店外人聲鼎沸。

「一二三,這是我們店裡最高檔的香檳,來,這一瓶就送你吧!」
「一二三先生,這籃水果非常新鮮唷!是早上才送到的,我馬上拿過來送你了!」
「吶吶,一二三君,你看看我這條新的項鍊……啊,喂!旁邊的別擠呀!」

在櫃檯前推擠的人清一色都是女性,而在這混亂的中心,伊弉冉一二三姿態優雅地站在櫃台內,緊握住離他最近的一位少女的手,這一舉引發了團體內一陣無法抑止的悲鳴波浪。

「小貓咪們,請不要推擠,要是妳們有任何一位受傷,那我賠上性命也不足夠償還……」

微微瞇起眼睛、輕聲細語的金髮男子身邊彷彿出現閃爍的星星。不知是告誡保持秩序的話語起了作用,還是大家被這無比的閃亮魅力所震懾,方才還在吵鬧的女孩們紛紛平靜下來,伊弉冉一二三今日依然沐浴於為他著迷的目光之中。

商店的櫃台已經完全失去原本的作用,儼然成為供品擺放的區域。一直站在金髮男子身邊、卻像是幽靈一樣被女孩們無視的觀音坂獨步已經放棄維持秩序,只是眼神死寂的思考著稍後如何跟商人公會的人解釋,為何他的商店總是擠滿了人,卻無法創造任何營業額。

「唉,一大早又那麼混亂,影響了營業時間……最近的營業額好差啊,這樣下去又要被公會警告了……或許我還是不適合開店吧,但除此之外我還能做什麼啊?真是沒用啊,今天可能又要為了會計加班……我啊我啊我啊……」

邊掃除邊陰鬱地碎碎念,在度過混亂的上午後,苦著一張臉的店長終於開始打掃環境,祈禱今天能有幾個客人上門。金髮男子嘿咻嘿咻地把堆成山的禮物們收進倉庫,之後探出頭想詢問青梅竹馬是否需要幫忙,那與頭髮同色的金瞳若有所思,停佇於觀音坂獨步頹喪的背影上。

「獨-步-親。」

感覺背後突然多了股溫暖的重量,棕髮男子頭也不用回就知道是一二三又蹭上來了,他對這狀況已經習以為常,只是繼續著掃地的動作,心想過陣子這傢伙就會自己晃到其他地方了。只是,預測總是準確的他本次猜測有誤,不管他進櫃台、擦拭門口玻璃,甚至是在貨架旁補貨,一二三都像磁鐵般的不停黏過來。

「……怎麽啦?」
「獨步親生氣了嗎?」
「生氣?為了什麼?」

被街坊鄰居們譽為鑽石級的美貌就在身邊,即使已經看了幾十年,觀音坂獨步依然無法否認這是張可被稱為藝術品的臉。只要被那對金色眼眸無辜的注視,就算是路邊的含苞花朵,可能也會儘因他的一句請求而耗盡全力盛放吧。

他對青梅竹馬被女孩子們追逐並沒有特別的感想,這是近一、兩年才開始狀況,光是看他現在的模樣絕對無法想像,伊弉冉一二三以前是非常懼怕女性的,是連對話都辦不到地避之唯恐不及。為了解決生活上的困難,他反向操作地去學習了能夠攏絡女性並妥善應對的相關技能,而效果如現在所見--已經不能說是好,應該說是有效極了。

「為什麼嗎?哼嗯,因為我很受大家歡迎?」
「這樣沒什麼不好啊,如果你可以請她們也在店裡消費一下就更好了……」
「欸嘿嘿,那明天開始我會跟她們說的喔。」
「你看起來是挺樂在其中的嘛。」

觀音坂獨步被自己脫口而出的發言嚇到,這樣說不就顯得他好像真的很介意嗎,不不,只是店裡擠來一堆不消費的顧客有點麻煩、只是吵吵鬧鬧的會讓鄰居抗議、只是會被商人公會警告沒有維持分店秩序、只是自己總被落在一邊有點讓人鬱悶……嗯?

「獨-步-親。」

又是那個撒嬌般拉長音的呼喚,棕髮男子從有些混亂的思緒中驚醒,急急忙忙走向櫃台內收拾收銀台,做好最後開店的準備。

「覺得討厭的話,我之後可以叫她們別再送我禮物了。」
「我沒有說討厭啊?也沒有怪你,是我表達不好吧,對不起,是我的……」

觀音坂獨步自責地抬起頭,他原本就沒有責怪一二三的意思。卻只見對方並沒有露出一絲受傷或困擾的神情,在纖長的睫毛之下,寶石一樣耀眼的金色眸子如滿足的貓,瞇成一道上弦。

「……有什麼值得高興的嗎?」
「嘛嘛,該怎麼說呢,只是覺得……」

伊弉冉一二三以拇指與食指撫著下巴,偏著頭與滿臉通紅的獨步四目相交。在棕髮男子「怎麼了?你笑什麼?」的慌亂質問之中,他忍俊不住地笑了出來,與使用習得技能時的餘裕截然不同,那是宛如孩子一樣純真的笑靨。

「阿哈哈,不是,只是……」

看觀音坂獨步吃醋這回事,確實還滿讓人樂在其中的。





本文最後由 Mozu歿子 於 2020-5-11 00:22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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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原作者| Mozu歿子 發表於 2020-5-25 23:27:40
只看該作者
「 區區山賊竟膽敢調戲魔王大人!奇怪我怎麼是被壓的那個? 」


「理鶯,你稍後從右側後方切入,先去車頂待命,如果能不要驚動車伕的話最好。」
「明白。」

隨著碧棺左馬刻的指令,橘髮的男人帶領幾位手下往目標移動。他海藍的眼眸彷若是為了狩獵而生,銳利地緊盯住他們今天的獵物--一輛看似平凡無奇的木製馬車。他們盜賊團鮮少擋平民或普通的過路商人財路,為了團內數十位弟兄們的生計、也因為團長左馬刻的原則,這幫劫盜一向只挑選手頭特別餘裕的人下手。

這馬車看來雖不起眼,但左馬刻在城內拿到了有利的線報,指出車上的是居住於境外的貴族人士。毒島梅森理鶯心底有種詭異的直覺,卻也說不出這違和感是來自何處,左馬刻的情報也鮮少出錯,就算有誤頂多就是撤退,他們也不會惹上什麼麻煩。

「行動吧。」

當馬車從山壁間的空隙經過,他指揮小隊的人員移動到兩側把風,輕巧地且準確的落在車頂上,實在很難想像高大的男人如他,可以那麼安靜地落在木頭之上不發出聲響。蒙面的橘髮男人聽了一下車內的動靜,並沒有太多談話與呼吸的聲音,車窗也大喇喇地開著,看來戒備異常鬆散,他往遠處的頭目的方向點點頭,示意可以進攻。

「好哩,今天要大幹一票。」

銀髮男人扯起玩世不恭的淺笑,迅速的從樹上一躍而下,身段柔軟地自開著的車窗突入,跳進寬敞的馬車內部。原本撐著臉頰、正看著窗外的乘客坐直起來,一臉詫異的看著這不速之客,少年黑色的短髮與正式的衣著都不算特別惹眼,就是那對異色的眼瞳一下子吸去了左馬刻的注意力。

「老實一點啊。」

盜賊將手摁在腰際的短刀之上,只見男孩子臉上還殘留自己手指的印子,一臉困惑的樣子--還真是位搞不清楚狀況的公子哥啊,左馬刻見他沒有反抗的意思,索性往後一坐至馬車主人的對面,紅色綢緞的椅子非常舒適,更加確信對方貴族身分的男人挑起與頭髮同色的淺色眉毛。

「好了,有什麼值錢的東西交出來。」
「嗯?請問你是?為什麼要給你啊……?」

還是第一次遇見這樣的問題,就算是經驗老道的碧棺左馬刻也一時語塞。少年雙色的目光向著他打量了一會兒,才終於恍然大悟的自言自語「啊,這是搶劫嗎?」,盜賊被這一鬧幾乎沒了打劫的心情,偏偏空手而歸對團員們也過意不去,這下可是騎虎難下。

「我不知道你是有多狀況外,總之身上值錢的通通都掏出來,不然就別怪我--」
「啊,哈哈……別馬上就使用暴力啊,我知道了。」

少年白皙的脖頸邊架上了冰冷的白刃,他像是對這狀況感到荒謬般地失笑,舉起雙手示意投降。對山田一郎而言這也是首次遇到的狀況,雖然他給馬車施加了防止魔物與魔法攻擊靠近的屏障,但實在沒想過也要提防直接跳到車上的人類啊--魔王的繼任者不得不承認有些驚嚇,即便可以簡簡單單的撂倒眼前的人,他卻不確定該不該那麼做。

隨便對比魔族更弱小的人類出手不太符合他的調性,但如今刀子都架在脖子上了,難道自己還真要乖乖被眼前的銀髮男人搶劫不成?山田一郎困惑的腦中不停轉啊轉,卻轉不出個解決方案,不如就隨便給他一點寶物打發吧?花錢消災是不太大氣,但距離城堡也沒多少路途,他跟現任魔王寂雷先生也一向不喜與人類為敵,就怕到時冒出一堆冒險者來把城裡鬧得一團亂,花點小錢趕緊脫離可能是最好的方法了。

「這幾個紅寶石的胸針、還有這個珍珠項鍊……嗯,這個祖母石的懷錶也給你吧,這樣應該差不多了吧?啊啊,還有這個!這個金戒指上面可是真正的鑽石……」

只見少年像變魔術似的,從外套的裏側不停拿出各種寶物,左馬刻再次看傻了眼,愈來愈不能理解對方是什麼來頭。當山田一郎捧著這些價值不斐的飾品要交給他時,盜賊竟還猶豫了一下。

「……你這個人有什麼毛病啊。」
「哈?不是你要我交出來--」
「別人要你交出來你就交啊!富家子弟的價值觀真是不可思議……」
「大哥,你刀都架在我脖子上了我能怎麼樣啊?」

被莫名其妙唸了一頓,年輕的一郎也難免有些動氣,不然被搶劫時到底該怎麼樣才好啊?可從來沒有人跟他說應對的方法呀!交出東西也被罵、不交出又被威脅,人類世界的潛規則還真是複雜,難怪這個種族數百年來一直持續著無意義的戰爭與爭執。

碧棺左馬刻再次被少年給駁倒,說得也是,明明是他要對方交出財物,怎麼反過來對人說教了?盜賊嘆了一口大氣,敏銳地察覺到車頂上的細碎腳步聲,可能是理鶯聽見車內爭執的動靜,正蠢蠢欲動了吧。看著眼前的男孩子耿直的目光,左馬刻屏除那些雜念,將他手上閃爍動人光芒的珍寶都收入背心的暗袋內。

「我拿走這個、這個跟這個!其他的東西你還是收起來吧,尤其是那個鑽石的……不要隨隨便便把這種東西給別人啊,小鬼。」
「難道只有你搶劫我的時候才能交出來嗎……」

面對少年單純的疑問,左馬刻又惱又火,扯著對方的衣領湊近,兩人的鼻尖近乎相碰,可以感覺到對方變得急促的氣息。山田一郎全然無法預測這人類的行動,原本想發動魔法的雙手就這麼擱淺在半空,一紅一綠的眼底倒映著男人瞳子裡比他更濃烈深沉的血紅。

「是,這樣你滿意了嗎?」

盜賊緩緩移近少年發紅的耳際,夾雜著呼氣的答應像針落在地板上一樣輕,在馬匹踩踏地面的規律聲響中近乎聽不見。山田一郎還來不及反應,盜賊就一個翻身又從車窗脫身。魔王繼承人沒想過會被人類這樣調戲,氣急敗壞地探出窗外,只見銀髮男人身邊立著不少同伴,笑著向他揮手的身影愈來愈遠。


「--少爺還真是被打敗了呢。」

明明觀察著整著過程,卻默不作聲的車伕淺笑兩聲,與氣呼呼地回到車內、雙手抱胸的主人搭話。一郎已經受了氣還被消遣,心底雖然不愉快,但也不知還能怎麽反駁。想起銀髮男人方才近在咫尺,那稜角分明、卻白皙的幾乎不像是成年男子的臉龐,不知怎地在意得不得了。

「也不知道那傢伙的名字……欸?」

知道了對方的名字又能如何?再說他到底為什麼要介意區區一個打劫過路財的人類盜賊啊?魔王繼承人陷入更混亂的狀態之中,伴隨著車伕意有所指的朗朗笑聲,馬車繼續徐徐往魔王城前進--而在數年內,不祥的寶石在市面上不停流通轉手,街坊間熱烈地討論「只要買到這批珠寶就會被魔王給詛咒」的傳聞一事,正如那僅有一面之緣的盜賊一樣,未來的魔王大人也不得而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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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原作者| Mozu歿子 發表於 2020-5-30 15:18: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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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魔王與飛龍的甜蜜城堡生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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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通通的臉頰、湖綠色的無辜大眼、圓滾滾的身軀、奮力拍動的小翅膀,像是集合所有受到喜愛的要素於一身,好幾隻努力浮在空中的龍寶寶,正拉扯著魔王的灰色長髮,努力想完成幾條三股辮。

與其說是整理髮型,不如說是把魔王原本就柔順的頭髮弄得一團糟,不過神宮寺寂雷明顯不以為意,手上還撫摸著一隻枕在自己膝蓋上睡得香甜的幼龍,輕瞇著眼睛像在享受這溫馨的時光--而在這愉快的光景之外,房間的角落卻散發著無法抑制的負能量,粉髮的男子--正確來說,是擁有這些龍寶寶成長後的樣貌的男子,正散發著難以靠近的氣場,抱著胸倚在牆邊。

「真是有夠噁心。」

飴村亂數毫不掩飾地咋舌,眼前的景象對他來說實在詭異。前幾日因術式暴走而誕生了這些分身,因為能量分散,所以魔力不足的大家都是幼兒的模樣。比照顧長得一模一樣的寶寶,更惱人的是這些孩子不知為何與神宮寺寂雷異常親暱。

「亂數君,你要鬧彆扭到什麼時候呢?」

男人慢悠悠的回應讓飛龍更加惱火,拍動翅膀倏地就來到魔王面前,在後者懷中安睡的小龍被驚動,打了個哈欠,睜開朦朧的眼睛看了看亂數、又看了看寂雷,竟倒頭繼續午睡。長髮男人摸了摸小生物的柔軟粉髮,抬頭面對同居人的憤怒。

「老頭,可以別跟這些傢伙黏在一起嗎,他們只是魔法的碎片而已,很快就會消失了。」
「是這樣沒錯,不過也沒什麼不好的,他們看起來也很開心。」

飴村亂數嘆了口氣,皺著眉頭看幼龍們終於努力的編出幾條雜亂的辮子,正開心地在魔王的周圍盤旋邀功。神宮寺寂雷衝著他們笑了笑,手裡依然撫摸著正睡著的小龍,他的大手順著頭撫摸到後背,在那小小的背上,是一雙發育不完全的翅膀。神宮寺寂雷憐愛地摩娑那殘缺的骨架,惋惜地嘆了口氣。

「這一隻可能在消失前都飛不起來吧。」
「那種事怎麼樣都--」

粉髮男子心直口快正要反駁,但看著孩子沉眠的天真臉龐,以及那彷彿被粗暴剪去一部分的天生殘缺,就算方才還抱怨連連,這下也抿著嘴唇,將後續的惡毒話語吞嚥而下。小傢伙是因他的魔法而生,嚴格來說便是屬於他的一部分,消散的法術會回歸於自然,這些模樣可愛的法力殘片大概只能活存至午夜。

他實在不喜歡「自己的一部分」如此親近魔王,魔法是映照施術者心緒的鏡子,這下不就顯得他喜歡寂雷喜歡得不得了嗎?不不不,這種事是絕對不可能的,再過一千年也不會發生。看著小亂數們編織的、像稻草般的辮子他總覺得礙眼,老頭樂在其中的模樣也很討人厭,說不上為什麼,胸口堵著一口氣,他怎麼深呼吸都喘不過來。

飛龍長年--大概有幾百年,都與魔王同住於城堡裡,兩人可以如膠似漆,也可以水火不容。神宮寺寂雷對同居人陰晴不定的脾氣似乎已經習慣,亂數心情好時,會坐在他的膝蓋上替他整理長髮;心情不好時,便像這樣口出惡言、處處挑釁。

哪一面才是真實的飴村亂數?正確解答並不是很重要,如果真的對這樣的生活感到煩厭,飛龍大可離開這裡自由生活,但粉髮男子再怎麼鬧脾氣,總會回到兩人的城堡。神宮寺寂雷可以坐在陽台默默的等,睡睡醒醒地等上好幾天、好幾週,直至振翅的聲響又在耳邊煽動,歸人穩穩地降落在熟悉的陽台,閃動的冷色眸子是夜夜等候的最亮的星光。

幾隻幼龍又開始繞著魔王打轉,小小的、不受任何感情雜質汙染的、純粹的飴村亂數,他們親吻了男人的額頭,鼻尖、唇角與纖長的手指。那白細的食指動了一動,枕在膝蓋上的小龍的背後,憑空生長出了完整的綠色翅膀。

「帶他們去飛一飛吧。」
「幹嘛做這些多餘的事啊?」

飴村亂數聳肩不解,卻還是跟隨魔王的腳步來到寬廣的陽台。神宮寺寂雷捧著小飛龍,揉揉他們粉色的小腦袋,然後往天空輕輕一拋--不用言詞,魔法的碎片似乎可以理解魔王的意圖,紛紛地往外面的世界飛去。

「如果可以在消失之前,多看看這個世界就好了。」
「你的溫柔還真是用在奇怪的地方啊,況且你看--」

飴村亂數指了指仍窩在寂雷懷中的幼龍,他拍了拍身後的翅膀,似乎對於自己能夠飛翔感到驚奇,只是那被賦予的翅膀也僅限於拍動,他不打算像其他小飛龍那樣離開,而是穩穩妥妥地把頭擠往魔王的胳肢窩,靜止不動,像是鐵了心要待在此處。

「看來他想待在這裡直到最後呢。」
「真笨啊,這傢伙,明明都給他能飛的翅膀了。」
「呵呵,真有趣,還是乾脆再注入魔力把他留下來吧?」
「哈?臭老頭,別在我的分身注入你的魔力啊,怪噁心的……」
「是嗎?不過,話說回來,我覺得就是這隻跟亂數君最相像喔。」
「什麼啊,哪裡像了?」

飴村亂數再次大嘆一口氣,或許是室外空氣較流通的關係,方才的悶塞感稍微消散了。晚風將他粉紫色的半長髮吹得擺動不已,飛龍收起了自己的翅膀,默默將同居人那災難般的髮型解開,重新編起辮子。

「嗯,這個嘛,是哪裡像呢?」

神宮寺寂雷失笑,吐出細語的薄唇勾成一彎月牙,答案已經不言而喻。





本文最後由 Mozu歿子 於 2020-5-30 15:20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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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是心非的亂數真的好萌啊(鼻血 2020-11-16 1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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