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水裡寫字 Written in Wate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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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G] [火影│佐助X自創] IZUMI(童年篇)[PG](完結,5/21新增番外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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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末鏡 發表於 2020-3-7 23:32: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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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影
連載進度: 短篇完結

大概是個略微溫馨到略微血腥的故事(X
文案無能,決定放個圖就好(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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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okenwing + 10 你超棒的啦!XD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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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原作者| 末鏡 發表於 2020-3-7 23:38: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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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

水織徹帶女兒出了門。儘管第一次外出的女兒小心翼翼地握緊徹的手,但她雀躍的神情仍掩飾不住。

女兒純淨的眼神讓徹心情複雜,他不知該高興女兒未染上他們這輩的陰暗,還是該擔心女兒可能被算計的未來。

走在街上,作為水織一族的爭議人物,族人對他的尊敬、憎惡、恨、愛,他全都嗤之以鼻,但第一次接觸這麼多混雜視線的女兒,開始惴惴不安。她什麼都不明白,但本能感受到恐懼。

徹大掌覆蓋女兒雙眼。

在能辦到的範圍內,他想保有女兒那雙純淨的雙眼,不想她這麼快落入這個充滿惡意的世界。

殺意釋放,無關人等感受到徹的怒意,紛紛躲入房中,儘管仍在暗中觀察,但大街上已經無人阻擋在兩人面前。

「父親……」感受到女兒的不安,徹放開手,繼續帶她前進。

他們的目的地是水織本族的大宅。

玄色大門內有位女子出來迎接,雖然看似畢恭畢敬但眼神並無一絲笑意。

不同女子,身旁和女兒年齡相仿的女孩漾起微笑,並向女兒伸出手。

女兒抬頭望著徹,渴望接近同齡人卻又惴惴等候他同意。

天空藍的眸子閃過一絲燦金,徹看到女孩的未來。

──她的微笑已經被大人黑化沾染。

就在『預知』的瞬間,女孩已經拉走了女兒。

──她是預謀好的!

徹出手,女子卻先一步擋住徹。

「徹大人,你們已經囚禁泉小姐四年了,難道你們要讓泉小姐因為你們的關係一輩子都不接觸人群嗎?」

徹本來就沒什麼表情的臉上更加冰冷。

「妳想要怎樣?」

女子微笑,轉過身:

「小花,先帶小姐去玩吧。」

女孩半拉半拐拖著女兒離開中庭。徹冷眼凝視庭院中的族人們,對他來說,殺了他們只是一瞬間的事──

「徹大人,殺了我們也解決不了任何事,除非你有本事把水織全都滅了。」

徹的眼中映上女子得意的笑容。抬起頭,大宅高塔上彷彿看到父親坐在窗邊,眼中毫無波瀾地看著這一切發生。

──父親是絕對中立。

想指望父親出手是不可能的,否則水織的內鬥不會持續四年之久。

──想解套,還是要靠自己。

徹平復情緒,命女子領路進入大宅。



◆◇◆◇



「快說吧,我的耐性沒這麼好。」

到了會客廳,徹坐到女子對面,水藍色的眼眸已經開始不耐。

「那麼我就開門見山了……」

女子說,想帶回女兒的條件,就是輔佐侄子成為族長,另外──

「請您將雪穗這個禍害趕出水織!」

儘管明白女子必定是反對他繼承族長那派的人,但這麼大喇喇要他離婚的,她還是第一個。

徹毫不猶豫拒絕,就算遇到再壞的事情,他人生的選項也沒有放棄妻子這一條。

「您拒絕的話也可以,不過請您帶著雪穗離開……」

「就算您不在,我們也會把泉小姐培養成出色的水織嫡女,讓她為木葉爭取最大的利益。喔對──」女子的笑容開始扭曲。

「同時我們也會讓她明白她的父母是多麼心狠的人類!」

「妳!」徹動怒,龐大的殺氣向女子撲去,女子倒臥在地上咳嗽,但仍止不住充滿惡意的笑容:

「快選吧!徹大人!妻子與女兒,你到底要選擇誰──」

「哥哥兩個都不會選的。」

會客廳外傳來一陣溫婉的女聲。

「薊大人!妳在做什麼!」女子尖叫,因為開門入內的女子,手中正抱著哭累昏睡的女兒。

「薊……」徹有些訝異,在他印象中總是軟弱、喜歡跟在他和姐姐身後的妹妹,似乎有些不同。

「薊大人!水織的內亂已經四年了,再不選定族長,遲早會影響到木葉的!您不能憑您的私心,就把兩派討論如此之久的妥協之道直接毀去!」女子抓著妹妹的手,勸她回頭。

「我已有解決方法。」妹妹輕輕推開女子的手,將女兒送回徹手中。

「薊大人!您又有什麼辦法!您憑什麼這麼做!」女子歇斯底里抓住妹妹的衣領。

妹妹看著女子,冷聲:

「就憑我將繼承族長之位。」

女子被震懾,鬆開妹妹。

妹妹走向徹,然後低聲說:

「哥哥,抱歉。」

徹還沒有意識過來妹妹話語的意思,妹妹就拿出族長印信,對著女子宣布:

「從今天開始,將水織徹、宇智波雪穗、水織泉除籍──。」

「不──您沒有權力這樣做!」女子大喊反駁這個全族都不看好的繼承人,但妹妹發散出不亞於徹的氣場。原本輕視妹妹的女子終於想起:就算再怎麼懦弱,她也是水織正統繼承人之一。

就算她再不願,也不得不向她下跪、不得不接受──新任族長的命令。



◆◇◆◇



離開水織那日。

家中一樣一樣的物品被搬離水織。

女兒嚎啕大哭。

妻子抱起女兒,和徹低語:

「總有一天,我會奪回屬於你的位置。」

徹愣了愣。

在他殺死姐姐之前,姐姐曾說:

「就算你有那個能力,在你拋棄族人的那日,你就不配擁有那個位置。」

儘管他對姐姐的話不予置評,但過了這麼久,那句話仍像縈繞在耳邊般字字清晰。

不斷被夢魘洗腦下,徹也忍不住懷疑:

真的屬於自己嗎?

「哥哥。」

徹回過神,妻子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帶著女兒先行離去,取而代之的,是站在不遠處,明顯焦躁的妹妹。

「薊?」

「抱歉做了這樣的決定。」妹妹捲著手指一臉不安。

「抱歉並沒有任何用處──」徹說完,妹妹明顯的縮起身子。

「妳確定妳真的有覺悟接任族長嗎?」

眼前苦惱的妹妹,彷彿與過去追逐在自己與姐姐身後的小女孩重合。說實話,徹並不覺得她有辦法撐起一族之長,但……

妹妹抬起頭,雙眼直視著徹。

「我必須可以。為了村子,為了哥哥的家人,我很抱歉,但我絕對不後悔接任族長,也絕不後悔做出這樣的決定。」

徹被妹妹的模樣震撼。

剎那,他突然明白族長不是自己,也不是姐姐的原因。

──他和姐姐都是為了自己,反而沒有妹妹了解這個大位所需承受的覺悟。

──他輸了,他輸得心服口服。

「如果是這樣的話……」徹拍了拍妹妹的頭:

「這就沒什麼好道歉的了。」

妹妹驚訝地抬頭。

「只要是妳深思後的決定,我都會支持妳。」

徹緩緩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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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不住還是想來加個囉嗦的作者嘮叨XD
一直擔心大家看不懂(喂!
水織一族擅長結界術,在建立木葉村之初捍衛了木葉的安全。
之後,後繼族長帶領之下,水織一族內部開始往醫療忍術發展,成為木葉第二大勢力。
族長沒有因此自滿選擇站邊「千手」或「宇智波」,而是退離領導層,讓水織成為只『忠於木葉』、『守護木葉』的存在。
然而,年邁族長退位後,「水織」族長由誰繼承的議題引起眾多勢力關注。

<出>是以泉父親的角度寫下作為故事是開頭。
後續會在慢慢揭露泉父輩繼承問題導致的一連串蝴蝶效應,謝謝大家觀看!。:.゚ヽ(*´∀`)ノ゚.:。


本文最後由 末鏡 於 2020-3-10 22:30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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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原作者| 末鏡 發表於 2020-3-7 23:43: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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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

佐助被外頭的噪音吵醒。

他揉揉眼,開窗尋找聲音來源。

一直以來被他當探險基地的空屋,正有許多人陸陸續續地搬家具進去。佐助趕緊下床,跑到樓下。

「早啊,佐助。」

佐助走到媽媽身邊,拉拉她的圍裙:

「隔壁有人要搬進來?」

「是啊。」   

「欸……」

「先去隔壁打聲招呼吧?」媽媽眨眨眼。

佐助猶豫再三,最後還是點點頭。



◆◇◆◇



新家人來人往,母親正指揮招呼眾人搬運家具。

泉在庭院角落,翻閱故事書。

儘管已經翻到破破爛爛,故事也牢記腦海,但泉仍不斷重複閱讀。

──因為那是泉最喜歡的姑姑送給她的東西。

自從父親帶她去本家後,姑姑就再也沒來找過她。等到她再次得到姑姑的消息時,就只知道姑姑要把他們一家趕出水織。

泉垂下頭,懊惱地想:

是不是因為我不乖,所以姑姑才要趕走我們?

哭了一大早暫歇的淚意又再度湧上。

「嗨,妳在看什麼?」泉驚訝地抬起頭。

說話的是不知何時走到她眼前、和她年齡相仿的黑髮男孩。

他眨著眼好奇地打量她。

那視線過於直白,讓泉想起不久之前將她拉離父親身旁的本族女孩。

她縮起身子,盡可能用故事書擋住那股扎人的視線。

男孩不死心地走向前,把故事書壓低,再問一次:

「妳在看什麼呀?」

對上男孩的視線,泉緊張到手足無措,腦海中只想得起來不久之前父親教她,擊退來路不明陌生人的話:

「走開,不要靠近我,變態。」說完,泉突然覺得大事不妙。

男孩脹紅了臉,伸手就搶過泉手中的故事書。

「喂,還給我!」

「我才不是、變態啊──」

男孩用力將故事書往外牆扔去,伴隨泉的哀號,男孩做了個鬼臉然後快速逃逸。



◆◇◆◇



泉發誓下次見到男孩絕對要痛揍他一頓。

但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她丟失的故事書!

泉跑出大門,故事書因為有些時日,加上男孩粗暴的對待,等泉到大街上看時,故事書已經四散在路上。

泉的眼眶泛紅。

泉一邊啜泣,一邊撿拾路上掉落的頁面。

她動作本來就不快,加上淚水模糊視線,速度更是慘不忍睹。

撿完所有可見的頁面,但不管泉怎麼點算,就是少了故事的兩頁結尾。

泉趴在牆角,甚至是攀上牆,就是找不到。

「嗚──到底在哪裡?」

「──妳在找這個嗎?」

泉哭哭啼啼地抬起頭,眼前的少年手裡拿著她遺失的結尾。

「是我的!」泉一把搶回,小心翼翼地放回故事書中。

等到情緒稍稍平復,泉才想起自己的行為非常不禮貌,她趕緊向少年道謝。

少年沒有不耐煩,反而在她身旁靜靜等待,等她情緒好轉,他才伸出手,將泉從地上拉起:

「我是宇智波鼬,請多指教。」

泉被少年吸引,不同於女孩駭人的目光,少年的眼神溫和,並無任何侵略性。

「水織泉。」泉照著父親教導的禮儀第一次伸出手,但剛剛翻找故事書讓自己整個灰頭土臉,手上還沾著灰塵。泉羞赧地縮回手,但少年更快一步握住她。

「請多指教,泉。」她目光從少年的容顏轉向握住的手。突然間,泉感覺自己的臉頰燥熱了起來。



◆◇◆◇



佐助氣鼓鼓地回去找媽媽。

雖然他的確很常吵著想要同齡玩伴,但那傢伙的個性未免也太惡劣,好好問她話不說,還罵自己是變態!什麼鬼!?

「媽媽。」聽到佐助叫喚,媽媽向佐助招手:

「佐助來,這是你雪穗阿姨,跟徹叔叔。」

佐助的怒意一下被陌生人轉移,阿姨黑髮黑眼,一看就是宇智波一族,但叔叔亞麻髮色加上天空藍的眼睛……佐助第一次看到異族的人,忍不住看呆了眼。

「佐助……」聽到媽媽叫喚佐助回過神。

「叔叔阿姨好。」佐助禮貌地打了聲招呼,臉上盡是羞赧。

聽著媽媽和叔叔阿姨寒暄,佐助有些無聊,他看了下時間,哥哥應該快回家了──

他和媽媽打了聲招呼,便決定先到門外等哥哥。

在大門前,佐助看到哥哥的身影。

「哥──」佐助跑了過去。

──比起什麼玩伴,哥哥還是靠譜些!

下一秒,佐助僵在原地。

「「你/妳怎麼會再這裡!?」」佐助和剛遇上的女孩同時指著對方,不可置信地大叫。

◆◇◆◇

鼬記得,弟弟曾經在生日許下願望,希望能有個玩伴。

幾年下來,他的任務越來越繁重,儘管他努力擠出時間,但能陪伴弟弟的次數仍舊不多。

所幸聽聞父母說,隔壁搬來的孩子和弟弟差不多大,和他當玩伴應該剛剛好。

鼬動了點心思。

在回家路上,鼬看見慌亂的女孩,水藍的眼眸讓他一下確定那孩子就是他要找的人。

鼬帶著女孩回家的目的,是想讓弟弟開心一下,但沒有想到弟弟已經和女孩打過照面。

看著弟弟一進來瞥自己一眼後,目光就在直直盯在女孩身上,眼神熾熱彷彿要燒出一個洞般。

鼬既欣慰,又有些落莫的想:

看來弟弟……真的長大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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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這是個屁孩與屁孩相遇的故事(「・ω・)「

本文最後由 末鏡 於 2020-3-12 19:16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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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原作者| 末鏡 發表於 2020-3-7 23:47: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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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爭>  

佐助永遠忘不了那恥辱的一天。

水織泉當哥哥的面,一把將自己放倒在地。

儘管自己有些大意,但泉毫不留情,一聲招呼都不打就來給自己一個下馬威,這件事讓佐助忍無可忍。

兩人結下大樑,但……

哥哥似乎誤會這是兩人友好的表徵。

從此之後,每當哥哥有空陪自己特訓時,泉總會一同被叫上。

佐助怒瞪泉。

原本和哥哥相處的時間,因為泉的緣故,總覺得少了一半。

更可恨的是……

那臭傢伙還真有囂張的本錢。

佐助不甘心的承認。

哥哥給的特訓,佐助大概花上半天左右的時間熟練,但那傢伙,大概一兩小時的時間就可以掌握。

看著哥哥給泉的讚賞,佐助有些焦慮。

會不會哪一天,哥哥認了妹妹之後就不要他了?



◆◇◆◇



那日,哥哥難得放假,打算帶佐助到貓村遊玩。

沒想到在半路,又殺出泉這個程咬金。

以不曾到過貓村為由,泉死皮賴臉的跟上哥哥。

到了貓村,泉一臉興奮地拉著哥哥替她介紹,走著走著又到貓村的後領山,那是佐助和哥哥的秘密基地,讓他更難以忍受的是在這過程中,兩人一眼也沒有給過他!

一個早上的怒氣終於引爆。

──鼬是我的哥哥!

佐助衝到兩人之間,撥開泉的手將她推到一旁,然後拉起哥哥開始狂奔。

回過頭,泉一臉錯愕的在原地。

這次,佐助終於有種贏過她的勝利感。



◆◇◆◇



兩人從山上一路奔回山腳下的貓村。

鼬還未發話,佐助氣鼓鼓地說:

「不要管那傢伙了!」

佐助做抗議姿態,不聽不看不妥協。

鼬嘆口氣。

「佐助。」

佐助回過頭,鼬戳戳他的額頭。

「抱歉,我是要跟你說,我又臨時接到任務了。」

鼬滿臉歉意地指著天空盤旋的老鷹。

「欸──」佐助鼓起臉頰。

「改天再補償你。」

「哥哥你每次都這樣!」

「抱歉,要是無聊的話,去把泉帶下山如何。」

「不要!那傢伙不會自己下山嗎!」

「聽說最近忍貓王佔了巢穴……」

佐助撇過頭,直接摀起耳朵。

鼬苦笑搖搖頭,和佐助道別。



◆◇◆◇



佐助待在貓村中,無聊逗弄剛開眼不久的忍貓,沒多久,就有些膩味。

他想起鼬的話,轉頭看向牆上的大鐘:

「……那傢伙該不會是個路癡吧。」

看了看附近,四下無人。

「看在可能沒有人救妳,妳會曝屍荒野的份上……」佐助嘀嘀咕咕一會兒,終於下定決心往山上去。

後山之大,佐助先往剛剛分開的地方去尋找。

──沒找到人。

佐助在附近繞了繞,但奇怪的是不僅沒有人的身影,連動物也悄然無息。

帶著一絲緊張,佐助漸漸繞到山頂。

山頂的大石上有隻巨大的貓咪正趴著睡覺,他隨意的打呼聲,就讓附近的樹木如臨十級風般晃動。

看來那就是哥哥說的忍貓王了……

沒有泉的身影,佐助小心翼翼地退後,但──

『啪擦!』

老套採到枯枝的劇情上演,忍貓王緩緩睜開眼,看見把玩目標後開始追逐。  

佐助死命狂奔,但忍貓王似乎像在逗弄老鼠般,時而加快腳步,時而在快追上時放慢速度。

「啊!」會遇到這種事……都是泉害的!

佐助跑到懸崖邊,眼看已經沒有退路,正想轉彎,忍貓王大掌一揮,強勁的掌風讓佐助重心不穩向懸崖摔落,好在他反應力快,右手牢牢抓緊地面一角。

「喵~」忍貓王在地面上瞇起眼,舔起前腳,一副不懷好意的樣子。

佐助試著晃動身體讓左手也可以碰上地面,但忍貓王伸出爪想要將他撥下去。

「可惡……」佐助看了眼地下,就是沒有懼高症的他也有些腿軟。

手臂漸漸痠痛。

到此為止了嗎……

「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一陣詭異的貓叫從忍貓王背後傳來,忍貓王收起爪子,退到佐助視野之外。

怎麼回事?

佐助感到奇怪時,地面上有隻小手伸出,他抬起頭,泉正在上頭。

「妳怎麼……」會過來幫我?

「快點!那隻大貓不知道什麼時候會跑回來!」

佐助點點,握上她的手。

泉用盡全力拉著佐助,就在佐助快要回到地面時,他瞪大雙眼──

忍貓王似乎在泉背後已久,無聲地舔著爪子。

「喂,小心!」

在泉回頭的同時,忍貓王大爪一揮──

「啊啊啊啊──!」

泉被忍貓王丟了下去。

──只有幾秒的時間猶豫。

看在那傢伙還算有義氣的份上。

佐助暗嘖一聲,做好斷腿的心理準備後,跳了下去。

高速的風壓讓佐助有點看不清泉的位置。

好不容易逮到她,她像是抓緊救命稻草一般,死死纏著他。

「放鬆!」

「我怕高啊啊啊!」

眼看泉頭下腳上的姿勢,摔下去必定非死即重傷,佐助只好忍痛咬牙一把抱住泉,用自己當緩衝──

「可惡,妳欠我一次啊!」

碰!的一聲,地面塵土飛揚。



◆◇◆◇



「嗚……」泉扶著頭悠悠轉醒。

身上纏滿繃帶,雖然有些刺痛,但泉感覺得出來自己只是皮外傷,而且……

她被送來醫院了?

泉想起記憶片斷前一刻,佐助當了自己的緩衝肉墊。

她趕緊跳下床,想要確認佐助現在安危。

所幸,沒找多久,她就在同間病房的隔壁病床上找到昏迷的佐助。

佐助左手打著石膏,頭上還纏了層層繃帶。

昏迷中的他皺起眉頭,不見清醒的跡象。

泉有一絲絲愧疚感。

自從接觸到本族女孩後,有和女孩眼神相仿的人都會讓泉起防備心,加上她對佐助的第一印象極差,不自覺總想找他麻煩,經過這件事後泉忍不住仔細回想:其實佐助也沒有想像中的那麼討厭,而且至少還蠻有義氣的……

泉開始深深反省用第一印象來評斷人這件事。

「你趕快醒來吧……」泉雙手合十,閉眼低聲祈禱。

只要佐助醒來,她下次一定會好好和他說話,也不再找他麻煩,然後──

「探病的食物也會全部都給你。」

「妳說的啊。」

泉震驚的睜開眼,佐助早已掙開眼一臉看戲的模樣。聽見泉的話,佐助隨手拿起病床旁茶几上水果籃內的番茄直接開吃,然後邊吃還一臉欠揍地和泉說:

「不可以反悔阿!這些都是我的了!」

「宇智波佐助!」

看著一醒來性格就如此惡劣的傢伙,泉覺得光是要忍住不對他出拳,就已經耗費很大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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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個屁孩與屁孩爭鬥的故事(越來越隨便了(不


本文最後由 末鏡 於 2020-3-12 19:17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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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原作者| 末鏡 發表於 2020-3-7 23:51: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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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盟>

佐助左手開放性骨折,康復大約需要幾周的時間。出於愧疚,泉只要沒事就往隔壁跑,就算鼬不在,她也會看看佐助有沒有什麼需要幫忙的。

相較於泉的補償心態,佐助倒是非常心安理得的接受,甚至變本加厲,逮到機會就叫泉做啥做啥。

幾周過去,泉終於忍無可忍──

她放下茶盤,拳頭直接向佐助招呼過去!

佐助閃過一拳,毫不留情回敬一腳。

「這就是妳對待恩人的態度?」

「你不要得寸進尺啊!」

兩人打完又吵,吵完又打,完全不見合好的跡象。

看著小打小鬧的兩人,家長們總覺得大概到青春期之前,兩人都會是這個相處模式。

然而……

這樣的想法在某日被推翻。

佐助居然早早就約了泉,兩人偷偷摸摸一起出門。

「這是怎麼回事?」美琴猜不透兩人的想法,但如果能讓兩人不再吵吵鬧鬧……

美琴決定靜觀其變。



◆◇◆◇



大街上,佐助和泉躲在牆角,偷偷觀察在商店街買菜的少女。

少女言行得體,看起來頗受大媽們青睞,多天下來緊迫盯人的戰術一點用也沒有,完全找不出少女的破綻。

「喂,我們真的找的到那傢伙的缺點嗎?」泉問。

「我們必須要找到!」佐助的目光仍死死盯著少女「否則哥哥會被她搶走的!」

泉愣了下,點點頭,繼續盯少女不再抱怨。

少女名為宇智波泉,兩人之所以跟蹤她,是因為某日撞見鼬約了她在小湖前見面。除了止水外,佐助從未看過鼬特地約了誰見面,也從未看過鼬如此放鬆地和別人談天。

在這樣下去,哥哥會被搶走!

所謂聯合次要敵人來打擊主要敵人:危機感迫使佐助找了泉結盟,兩人想出了破法子──跟蹤少女,找到她不為人知的一面告訴鼬,藉此拆散兩人。

但這方法不僅沒有找出少女的缺點,反而還引來了帶宇智波泉前來問罪的鼬。

「你們到底在做什麼?為什麼要跟蹤泉?」難得嚴厲的鼬讓佐助更加確信少女在哥哥心中有著不同的地位。

「沒有啊……」泉在一旁想要打混摸魚過去,但佐助受不了哥哥向著外人,他委屈地大吼:

「哥哥的心理都只有外人!」沒有明說,但佐助其實完全沒有辦法接受其他人來搶走他的哥哥,不管是宇智波泉,或是水織泉。

「佐助……」鼬向佐助伸出手,佐助突然覺得自己好像說了什麼很難為情的話。

他退了兩步躲過鼬的手,然後轉頭就跑。

「喂!」泉大叫一聲,跟著佐助步伐追了出去。

「……」鼬收回手,臉上一陣失落,他甚至不知道該不該追上佐助,還是留些時間給他沉澱沉澱。

「鼬。」低下頭,宇智波泉的雙手輕輕拍了拍他的臉頰。

「振作點,你不是最喜歡佐助了嗎?」

鼬點點頭。

「……謝了。」

「別謝我,我們先找到佐助再說吧。」

宇智波泉給了鼬一個安撫的笑容,隨後兩人追了出去。



◆◇◆◇



佐助不知不覺跑到小樹林中。

雖然他知道哥哥有交朋友的權利,但一想到總有一天宇智波泉可能會取代他在哥哥心目中的位置,佐助就無法接受。

從小,父母的目光就在優秀的哥哥身上,只有哥哥會注視自己,如果連哥哥的目光都被他人奪去……那自己就什麼都沒有了。

「呃!」恍神想哥哥的同時,佐助忽略了前方大樹,等到發現時,只來得及側閃,但受傷的左臂反應較慢,直直撞上。被樹撞的反作用力讓他被甩出幾公尺外,就是這麼不巧,一個重心不穩,他就這麼掉進一處小裂谷中。

「嘶──」之前跌落的骨折還沒有完全癒合,現在這一摔貌似讓舊傷復發了,看著裂谷的高度,現在的他是無法靠單手爬上去的。

「喂!宇智波佐助──!」泉的聲音在樹林裡響起,佐助原本想要呼喊,但現在落魄的樣子──

他絕對不要給泉機會嘲笑自己。

天色慢慢暗去,佐助感覺裂谷漸漸變冷。

呼喊聲漸漸遠去,他不確定泉是不是已經放棄?

不,最讓他在意的是一直沒有聽到鼬的呼喊。

──哥哥,該不會覺得自己無理取鬧,然後生氣了吧?

佐助縮起身子,感覺到無助。

或許這就是未來他必須要面對的處境吧,沒有人會在乎他。

「嘿──!」

突然間,一個人影跳入裂谷中,讓佐助處於警戒狀態。

看清來人,他也不敢大意。

沒想到先找到他的,不是水織泉,也不是鼬,而是這個陌生的──

宇智波泉。

「妳……」

「跟我上去吧。」宇智波泉伸出手,但佐助一股氣上來,他撇過頭抵死不從。

見佐助拒絕,宇智波泉收回手,然後默默坐到他身旁。

「幹嘛!」佐助往旁邊移了移。

「別這樣嘛……反正你現在也不想上去,我們聊聊?」

「我沒有什麼可以跟妳聊的。」

「那你聽我說吧。」

「我不──」正要反抗,宇智波泉逕自說了起來:

「上次鼬找我,說了你的事情。」

「……什麼事?」好奇心大過彆扭,佐助妥協地問。

「他覺得他能陪伴你的時間太少了,讓他有點愧疚。」

「哥哥他、真的這麼說?」

「是啊,說實話,佐助,我覺得你不該誤會鼬。」

「我們每次一起出去,最常聊到的話題就是你;每次鼬露出溫柔的笑容也是因為你,你在他心中比你想的還要來的重要許多。那不是我、或者其他人能夠搶走的羈絆……說實話我都有點忌妒了呢。」

「這怎麼可能……哥哥、他……」

「不論你在哪裡,鼬都會愛著你。相信鼬好嗎?」

佐助雖然還有些懷疑,但看著宇智波泉的眼神最後還是點了點頭。

「好孩子。」宇智波泉揉了揉佐助的頭髮。

「喂!」

「還有阿,不是只有鼬關心你而已。多看看四周,你會發現你身邊不是只有鼬而已唷。」

佐助反抗的手瞬間弱了下來,宇智波泉的話一再突破他的認知,但他卻沒來由地想要相信她。

「好啦,該回家了!」

宇智波泉輕輕拉起他的手,讓他到背上來。

「放我下去!」佐助感到羞赧,但宇智波泉拉起佐助的手環上自己脖子:

「小心,抓好啦。」

宇智波泉帶著佐助慢慢往上爬,和哥哥不同,纖細的肩膀支撐了他的重量,她沒有哥哥有天分可以一步就抵達地面,但她卻很努力。

哥哥會找她傾訴不是沒有原因的……佐助不知不覺間將手環緊。

花了點時間,兩人到達地面,鼬第一時間伸出手抱緊佐助,一旁的水織泉見到他居然開始哭哭啼啼,連媽媽也一臉擔心的打燈前來。

佐助轉頭看了眼宇智波泉。

她得意地比了比眼前的人,然後無聲地說。

──我沒說錯吧,只要好好觀察,你會發現身邊有很多關注你的人。

佐助看了看,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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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個屁孩A鬧彆扭的故事  ⊂彡☆))д`)

本文最後由 末鏡 於 2020-3-12 19:17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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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原作者| 末鏡 發表於 2020-3-7 23:56: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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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絆>

「水織泉!給我站住!」佐助惱羞成怒地大吼,泉轉過頭,笑得一臉曖昧:

「唉唷,喜歡泉姐姐有什麼好不好意思的,呵呵呵呵。」

泉躍上緣側,在木道迴廊狂奔,佐助拿起苦無,在背後緊緊苦追。

自鼬晉升中忍、任務漸漸繁忙後,宇智波泉代替鼬,時常跑來陪伴照顧他們。剛開始泉不太能接受,不過久而久之也喜歡上這個知心姐姐。讓泉訝異的是,佐助似乎從剛開始就不太排斥她。經過泉仔細觀察,她發現佐助對宇智波泉特別不一樣,像是看到她會臉紅、看到她後特別傲嬌。

種種跡象之下,泉認定佐助一定是喜歡上了宇智波泉,每每見面泉總是流露曖昧眼神,就差沒有幫他大肆宣傳。

最後,佐助終於大怒,直接上演這場追逐大戰。

泉跑入客廳,拿出苦無在門邊埋伏。

「水織泉!」被憤怒沖昏頭的佐助沒有發現泉,一個轉身進入就被泉打掉苦無,按倒在地。

佐助掙扎,泉露出大魔王般的笑容:

「投降吧,你──啊!」

原本只是作勢拿苦無威脅,沒想到佐助拿起丟在一旁的娃娃當了擋箭牌,泉來不及收手,硬生生就將娃娃劃破了一個大洞。

泉一把搶過娃娃,然後不斷把棉花塞回,但破洞之大,除了縫合外別無他法。

「宇智波佐助!為什麼拿人家的娃娃當擋箭牌!」

聽到這種莫名怪罪,佐助火氣上來。

「妳自己亂丟的,怎麼可以怪我!而且弄壞的也是妳,妳好意思!」

泉被佐助的話噎了回去。

自知理虧,泉抱著娃娃沒有再繼續回嗆佐助。

見泉不說話,佐助態度也軟了下來。

「不然我再買一個陪妳嘛,反正那個醜娃娃也看不出來是什麼。」

「他不是醜娃娃!」

泉瞪了佐助一眼。

「我要回家了。」

「……有必要這麼生氣嗎?」看著頭也不回的泉,佐助忍不住搔搔頭。



◆◇◆◇



晚上,美琴煮完晚餐,卻發現餐桌上少了泉。

「泉怎麼沒有來吃晚餐?」

「她、那個……」

佐助支支吾吾說了下午發生的事情。

「……總之娃娃是她自己弄壞的!不干我的事!」

美琴並沒有要責怪佐助的意思,只是嘆口氣,然後和佐助解釋娃娃的緣由:

「娃娃是雪穗做的。」

因為徹和雪穗都是工作狂、長年不在家,所以當雪穗心血來潮做了個娃娃給泉時,泉異常珍惜,儘管娃娃長的不三不四,但泉總是將娃娃帶在身邊。

──因為那娃娃就像她的朋友、家人一樣無法割捨。

佐助沉默。

有記憶以來他身邊總有家人陪伴,他沒有辦法想像自己一人孤單在家等待的樣子。

──難怪泉搬來後,她幾乎天天都來他們家裡吃飯。

想起自己老愛嘲笑她來家裡蹭飯,佐助心中升起濃濃的罪惡感。

美琴把晚餐裝成一盒便當交給佐助。

「去吧。」

佐助點點頭,然後去找泉。

隔壁大宅毫無燈光,佐助拉了大門,卻發現大門深鎖。

「泉。」敲了敲門,門內也沒人反應。

佐助感到奇怪,於是翻牆進入。

躍上二樓,泉的房間窗戶鎖了起來,從窗戶看了半天,房內完全沒有泉的身影。

這下,佐助開始擔心起泉。

那傢伙不會想不開,然後……

佐助搖搖頭,那種囂張跋扈的傢伙才不會做這種事!

佐助跑過大街、來到河邊,找過樹林,就是沒有泉的身影。

「怎麼會這樣……」佐助焦躁的想,泉除了宇智波外,不可能有其他地方可以去,難倒是被綁架了?

綁架的想法在腦中迴盪,佐助一路狂奔回家,打開大門──

「媽,泉她──」

玄關前走廊站著剛回到家的富嶽,聽見佐助提起的泉,他說:

「我剛剛看見泉跟著雪穗、徹離開木葉了。」

「離開?去哪裡?」

富嶽雙手環胸,皺眉沉思:

「記得雪穗是說…要去外村出任務的樣子。」

「什麼!?要去多久?」

「一週吧,怎麼了?」

「沒事……」聽完富嶽的回答,佐助走回廚房。看著手中還沒來得及送去的便當,心中的煩悶感揮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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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個屁孩B鬧彆扭的故事 ( ‘д‘⊂彡☆))Д´)
好像可以用每日一屁孩來總結每篇故事....

本文最後由 末鏡 於 2020-3-12 19:19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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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原作者| 末鏡 發表於 2020-3-8 00:56: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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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煉>

泉站在砂忍村最高層級的會議廳,惴惴不安。

昨日一回到家,還沒來得及傷感,父母就一手抓她一手抓行囊,風風火火的離開木葉。

雖然見到許久不見的父母讓泉很開心,但──

為什麼就不能先透露一下帶我來的目的,讓我有心裡準備阿!

泉感到胃痛。

「約定好的時間已經過了半小時,貴方到底有沒有合作的意願?」

母親食指輕敲桌面,語氣裡已經顯露不滿。

泉偷偷抬起頭瞄了一眼風影,風影沒有因為母親的無禮皺眉,只是淡淡瞥了眼門口。

「應該快到了。」

順應風影的話,大門開啟。

一位有著亞麻髮色、身形高挑的青年走入。

亞麻髮色和水藍眼睛是水織的象徵,泉本以為在外地也有族人居住,但青年艷紅的雙眼卻讓泉有了遲疑。

「嗨,好久不見,阿徹。」青年一臉親暱的叫著父親,父親則是一臉嫌惡地揮開他的手。

看不懂形勢的泉沒有出聲,只是盡可能的減少自己的存在感。沒多久時間,耐性不佳的母親就直接打斷寒暄進入正題。

父母這趟來砂忍村,似乎是因為風影想要了解木葉醫療體系的運作,並應用在砂忍村,所以同盟國的火影才派了父母前來。但那看起來頗有地位的青年似乎和風影持不同意見?

「風影唷,你怎麼這麼肯定我們願意接下這個重責?」青年漾起嘴角,但泉完全感覺不到笑意。

風影本來打算讓青年的族人接下這個任務,但青年立場堅定,無論威脅利誘都不同意這件事,爭論持續,連帶父母也加入了戰局。

「別說了,這件事對火織一點好處都沒有!我不可能──」青年突然頓了頓,目光直直鎖定在角落沒有出聲的泉:

「嗯,不如這樣吧。」

青年翻過身,一把拎起泉,放到眾人面前。

「小姑娘應該還沒有學過醫療忍術吧?」

泉愣了愣,看著父母,怯怯的搖頭。

「只要小姑娘能在五天內學會醫療忍術,那我也不是不能考慮考慮讓火織參與計畫。」

青年條件一開,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了泉身上。

面對眾人視線,泉臉色蒼白,內心壓力山大。



◆◇◆◇



事情來由、利益泉搞不清楚,但她清楚地知道:她!完!蛋!了!

五天內要學會醫療忍術根本比登天還難!更何況父親在示範一次之後,父母就被青年帶走不知蹤影。就算父親偷吃步教了她最簡單還有卷軸輔助的醫療忍術,她也無法保證五天後的演練不會當眾被洗臉。

看著卷軸上還是一動也不動的魚,泉的內心一片冰涼。

「唉。」空無一人的溫室花園內只有泉一人的嘆息聲迴盪。

第一天結束,泉被帶出了花園。

一入使館,泉被當做外使規格招待,不僅晚餐奢華,連澡堂也都能讓泉單獨使用,沿路走去,人們恭敬地對她行禮。

回到房間,沒了那些人的視線與壓力,泉終於鬆了口氣,直接撲倒在軟綿的床上。

原以為會直接累到睡著,但大腦中不斷浮現青年還有父母的身影。

泉起身,從行李裡小心翼翼地拿出破損的布娃娃:

「我如果害父親母親無法完成任務,該怎麼辦阿……」

布娃娃歪著頭,也不可能給泉什麼好建議。



◆◇◆◇



第二天一早,侍從們恭敬但不容反抗地讓泉用餐,然後又將人丟入花園。

看著眼前的卷軸和魚,泉深呼吸,開始今天的練習。

父親曾提示:想要成功,最重要的就是要練習查克拉控制的精準度。

泉集中精神,看著綠色的光流向卷軸上的魚,就在查克拉大面積包裹住魚,泉認為這次有可能成功的同時──

綠光熄滅,魚仍就動也不動。

失敗、失敗、失敗……  

早晨是最能沉住氣的時光,但當集中精神仍一直失敗後,泉開始焦躁。

到底要怎麼樣才能夠控制查克拉!

「啊啊啊!」泉抓亂了頭髮,求而不得的煩躁感讓她無法繼續練習下去。

從花園門口旁的窗戶向外一探,外頭居然沒有人守著她。

鬼使神差下,泉偷偷推開門,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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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正經的解說(?)
算是私設背景的一部分:
之前提到水織一族因前任族長的努力,在泉這代醫療忍者已經普及木葉,甚至人數足以達到每小隊配給一位醫療忍者。
身為同盟國的砂忍,也想要效仿醫療制度,但這制度並不是想做就能成,要耗費大量精神與錢財建設、網羅各路人才、器具。
在木葉,水織背下這個責任,風影想要同為守護忍村的火織一族效法水織,接下重任。
火織一族的青年並不覺得族中守舊派大佬願意接下這種吃力不討好的工作。
畢竟醫護等同於有福大家享,有難族人扛,砂忍也有很多古老世族,沒見到有人願意承擔此責。
不過革新派青年不同於其他人,他看到的是水織藉由醫療忍術在木葉奠定的地位,他覺得可以效法,而且他認為醫療忍者是忍村強盛的必經之路。
對風影將責任推至火織,他選擇刁難來表達不滿,但他一步步布局,讓火織壟斷醫療產業勢在必得。



本文最後由 末鏡 於 2020-3-12 19:35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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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末鏡 發表於 2020-3-8 00:58: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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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過神,泉已經偷跑來大街上。

街上人來人往,好不熱鬧,但泉內心卻沒有任何心情閒逛。

逃避的感覺不太好受,但她也提不起勇氣走回花園。

來回瞎晃,泉走到一座公園。

公園內有群孩子正在玩耍,看著他們奔跑嬉戲,泉想念起木葉的生活。

要不,偷跑回木葉?

泉搖了搖頭,暗笑自己這個難以達成的腦洞。

「啊!他來了!」突然間,泉聽到公園裡傳來尖叫,向公園望去,剛才還在開心大笑的孩子們臉上只剩下恐懼並四處逃竄。

其中一個孩子並沒有逃走,而是俯身撿了塊石頭向後丟去。

「怪物走開──!」

石子飛去的方向有個紅髮男孩,紅髮男孩站著動也沒動,眼看石頭就要丟到他頭上──

「小心!」

在泉出聲的同時,紅髮男孩身旁大量的砂礫形成一隻手掌,一眨眼就將石子握在手中粉碎。

「……」一瞬間的寧靜讓三人面面相覷。

先回過神的是丟石頭的孩子,他拉著泉,要她快點逃命,但泉並沒有跟隨孩子。

「妳不走嗎?」

「咦、呃、可是我想……」

見泉沒有要走的意思,那孩子也不等泉把話說完,只留下一句:「妳會後悔的。」就轉頭離去。

公園內剩下泉和紅髮男孩。

男孩看起來有些緊張地縮起身子、眼神完全不敢與泉對視。

那樣子完全不像丟石頭小孩口中的『怪物』。

到底有什麼好害怕的?泉決定忽視小孩的話,照著她心中的想法行動。

泉往前一步。

男孩就退後一步。

她再往前,男孩像是被她逼迫的樣子不斷後退。

終於沒有退路,男孩顫顫地開口:

「妳可不可以不要再──咦?」

還未說完,泉誠心誠意地向男孩伸出手、鞠躬:

「我可不可以拜託你教教我查克拉的控制方法?」

「??????」男孩被泉搞得一頭霧水,不知該如何回應。

泉脹紅臉。

她也覺得自己的做法太過突兀衝動,但既沒有方法逃回木葉,又害怕失敗被外村人當眾羞辱,狗急跳牆的她只能病急亂投醫。見到男孩操弄砂的一刻,泉不管怎麼樣都要說服男孩,只要她能夠像男孩一樣這麼精密的操控查克拉,她就不相信演練當天還會失敗!



◆◇◆◇



男孩名字是砂瀑我愛羅。

泉說了大致緣由並懇請他幫忙,但他皺起眉頭。

「不行嗎?」泉有些失望地問。

「不是不行……」

我愛羅和泉說了自己的能力與生俱來,並非他想就能準確控制地,就好比自動的防衛機制,就算他沒有意識也會自行運作。

「……如果我能操控,大概就不會……」我愛羅看著泉,欲言又止。

「沒事,你想說什麼就說吧!」

「總之,剛剛那孩子說的對,或許妳不應該靠近我的。」

我愛羅低下頭,逃避泉的眼神。

「我愛羅是個溫柔的人呢!」

我愛羅詫異地抬起頭,泉衝著他笑了笑。

「雖然我像是有求於你才說的,但──」

「能為一個剛認識不到多久的陌生人著想,這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呢!」

「妳不害怕嗎?」我愛羅問。

「有什麼好害怕的?」

「我可能會傷害妳。」

泉站起身,然後向我愛羅伸出手。

「我相信你不會的。現在你不用想太多,我只想知道你想不想幫我就好。」

我愛羅看了看泉,猶豫再三後,終於點點頭並回握住泉的手。

「謝謝你,那這幾天請你多多指教了!」

「嗯。」



◆◇◆◇



死馬當活馬醫的過程並不是特別順利,畢竟術業有專攻,但我愛羅提出可以閉上眼把查克拉想像成一股看得見的氣流後,泉總算隱隱約約抓到了一絲訣竅,卷軸上的魚雖然還是半死不活,但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泉總覺得那條魚好像變得有絲生氣!

「真的太太太太感謝你了!」泉激動地抓著我愛羅的手,上下搖晃表達感謝之情。

我愛羅羞紅臉,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一天特訓結束,泉豁然開朗,向我愛羅告別後,準備往使館回去。

對比早上出來死氣沉沉的模樣,現在的泉哼著歌,踏著輕快的步伐──

「喂……」

泉停下腳步,四處張望。

「這裡。」暗巷內有隻手正向泉搖擺著。

泉警惕地走近,然後發現是之前那個對我愛羅丟石頭的孩子。

沒有任何開場,那孩子直接就對泉說:

「妳還是不打算離那怪物遠一點嗎?」

「我愛羅不是怪物。」

「他是!」兩人脹紅了臉,像是小學生吵架般地『是!不是!』爭吵許久。

「要不是看在妳是外地人的份上,我才懶惰提醒妳!」

「我也沒有要你提醒啊!」孩子高高在上的態度讓泉反感的吐槽,但那孩子突然深呼吸,嚴肅地說:

「我是認真、認真的告訴妳……那天……滾滾黃沙包圍的夜晚,那隻青黑十字的眼睛眨也不眨看著我……我以為我死定了,要不是夜叉丸大人相救,我一定就已經死了,根本沒辦法站在這裡勸妳。」

「……」泉沉默。

男孩的模樣不像說謊,仔細看的話,還能看到他微微微顫抖,但──

「妳要去哪裡?」

泉走出暗巷,然後回頭:

「我可能還是比較固執吧,雖然我覺得你不像說謊,但我相信我愛羅。」

「妳會後悔的!會後悔的!」孩子見泉走遠,仍舊不死心的大吼,直到看不見泉的身影,孩子才一臉歉疚,轉身面對身後躲藏的青年:

「很抱歉沒有成功說服她……」

青年蹲下身,摸了摸孩子的頭柔聲安慰到:

「沒事,總還有方法勸退她的。」



◆◇◆◇



多日的特訓,泉漸漸找到使用查克拉的感覺,是有成功,不過無法穩定輸出。成功率大概一半一半左右。

到了演示前一日,泉雖然什麼都沒說,但焦躁都被我愛羅看在眼裡。

「休息一下吧?」

「沒事,我還可以的!」泉盯著魚,再次使出醫療忍術。

「……」見泉的固執,我愛羅左思右想,把他的熊娃娃拿出來。

泉詫異地停下手邊動作,問到:

「這不是你的寶貝?」

我愛羅將娃娃推到泉手中:

「借妳吧,這是夜叉丸做的,可以帶來好運的小熊。妳一定會成功的、妳也要相信自己。」

「謝、謝。」泉接下娃娃,我愛羅見泉盯著娃娃發呆,忍不住出聲詢問:

「怎麼了?」

睹物思人,泉忍不住說起自己壞掉的娃娃,還有自己冷戰的青梅竹馬。雖然知道弄壞娃娃不是他的錯,但泉忍不住還是想埋怨他,順帶埋怨矛盾的自己。

我愛羅看著泉,不知道怎麼處理這種複雜的人際情感,不過如果只是娃娃他倒有辦法。

「妳有帶著娃娃嗎?我可以請夜叉丸幫忙看看,搞不好可以修好。」

泉眼睛放光,如果不是砂的阻擋,泉可能會一個衝動直接撲過去。

「對了……」

「等到明天演示結束,我還有一天的時間,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們一起出去玩一天吧!一定要好好大玩特玩!」

「我……」

看出我愛羅又想又不敢的樣子,泉給了個不容反駁的眼神,我愛羅最後點了點頭。

「我會期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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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字數,所以拆成上下了
有看到遠處飄揚的flag嗎(X

本文最後由 末鏡 於 2020-3-12 22:29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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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末鏡 發表於 2020-3-8 01:02: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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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示當日,泉先到溫室花園做最後的練習,順便將破損的娃娃帶了過去。

我愛羅接過娃娃:

「夜叉丸下午會補好娃娃,晚上我再拿去給妳。」

泉點點頭,突然間,她感覺到我愛羅今天的狀態似乎不太對勁。

「你沒事吧?」

我愛羅搖搖頭。

「我休息一下就好……」

帶我愛羅到一旁的長椅上,泉又不放心的把外套脫下來蓋上。

「沒事,妳趕快去練習吧!」

「你要是真不舒服,不要勉強回去休息吧,明天再見面也行。」

「我會衡量自己的狀況的。」

不放心看了我愛羅一眼,見我愛羅仍舊堅持,泉最終還是點點頭回去練習。

下午演練開始前,泉回到使館,終於見到久違的父母。

父母沒解釋他們失蹤的日子,只是要泉換上正裝跟著出門。永遠搞不清父母在想什麼的泉放棄思考,跟著他們來到會客廳。

這次,除了赤眼青年外,還多了很多與他相似的人們,比較吸睛的,大概是那位和她年紀相仿的女孩。

坐定,風影開始主持會議。

風影和一位比較年長的男性爭論得難分難捨,泉聽不懂他們發言,不過大概就和之前風影與赤眼青年辯論的差不多。就在快要睡著的時候,泉被之前見過面的赤眼青年點到:

「我想,就由那孩子演示給你們看看吧。」

眾人視線齊齊刷到泉身上。

深呼吸,泉站到中心。她不斷告訴自己放鬆放鬆,想像我愛羅所說的查克拉流動以及回想自己的成功經驗。

泉閉上眼,開始運轉查克拉。

四周鴉雀無聲,讓泉完全感覺不出來到底有沒有成功。

懷著忐忑,盡量保持平常心。

吸氣、吐氣、吸氣、吐氣……

就在泉以為自己失敗的時候,魚尾啪搭啪搭地拍打聲響遍會客廳。睜開眼,魚開始掙扎,泉總算放下心中大石,退回座位。

那群人沉默,青年趁勝追擊:

「實驗證明系統性的教育的確能讓完全不會醫療忍術的孩子,在短短幾天內學會。」

「但……那是水織家的孩子啊,你怎麼能確定她不是已經先學過,來騙我們的呢?」赤眼的長者反駁。

「那,只要是火織家的孩子學會,您就沒有話說了吧?」

青年燦笑,彷彿早已預料般叫上剛剛泉注意的女孩子。

女孩子完美演示了醫療忍術,她所展示的甚至比泉更加高深。

「您看如何?經過水織家的訓練,有天分的孩子甚至能在短短幾天內不靠術式完成忍術。」

順青年的話偷瞄了父母一眼,泉看見父親波瀾不經的面容上隱隱顯露得意。

總之,會議在一番爭論後結束。

泉放空心思不在意會議結果,她只想好好思考明天要和我愛羅去哪大玩特玩。散會時父母仍留在會客廳,示意泉可以離去後,泉迫不急待地離開。

大門外,我愛羅蹲在街燈之下。

「我愛羅!」泉向他揮手,並朝他走去。

「泉……別過來!」

定住腳步,警告她的男孩訴說的事情正一件件在泉眼前發生:

滾滾黃沙包圍的夜晚、青黑十字的眼睛…… 

我愛羅流著涙,但半身已經形成砂狀,並佈滿青色條紋。

來不及退後,大量的砂就掩埋了泉。



◆◇◆◇



我愛羅想控制自己,但他做不到,只能眼睜睜看泉被砂礫埋沒。

「我愛羅!」偷偷跟隨我愛羅的青年出現。

「快點!夜叉丸!救救泉!」青年點點頭,拿出定身符將我愛羅桎梏。沒了查克拉,砂向四周流下,但能仍不見泉的身影。花費一番功夫,青年將泉挖出砂堆。

「這是怎麼回事!」從會客所出來的黑髮女子高聲質問,一旁的亞麻色髮的青年奪過泉。兩人看我愛羅的眼神非常冰冷。

我愛羅失魂落魄,最後渾渾噩噩地被夜叉丸帶回住所。

一夜無眠,我愛羅緊張打聽泉的安危,但夜叉丸無奈搖頭。

我愛羅想出門確認,卻被勒令在家中。看著窗外,原本應該開開心心出遊的日子只能被軟禁在家,我愛羅滿滿的焦急與悔恨:

如果那時候不要逞強去找泉,現在泉是不是就不會受傷了?

我愛羅擔心地祈禱。

夜晚,一點消息也沒有的我愛羅垂下頭:他記得泉說會在砂忍村停留一個禮拜,明天她就要離開了。

想和她道別,但傷了她的自己,會被原諒嗎?

想起第一天道別後偷聽到的話,泉還能信誓旦旦地說相信自己嗎?

我愛羅不敢想像泉失望的表情。

望著月圓,我愛羅嘆息,決定關上窗。

娃娃的話,還是明天請夜叉丸交還給她吧?

「……等等、等……」

在我愛羅感傷的同時,窗戶下不遠處傳來疑似泉的聲音。我愛羅驚訝地再把窗開啟,女孩順勢鑽了進房間。

──真的是泉!

看著泉,我愛羅吃驚到說不出話來。

「嘿!幹嘛這麼驚訝啊。」

「我……妳……可是…我……」

「冷靜冷靜,你想說什麼?」

我愛羅看著臉上及頭上纏著紗布的泉,鞠躬低下頭:

「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我愛羅不敢抬起頭,雖然泉來找他,但他不敢完全確定泉是不是生氣來找他算帳的,不過就算是想揍他一頓,他也絕對概括承……

「嗯,我原諒你。」

「啊?」我愛羅抬起頭,臉上充滿不解。

「這有什麼好驚訝地,人總是有失常嘛!」泉拍了拍我愛羅的肩膀,很快略過受傷的話題。

她將熊娃娃拿出來交還給我愛羅。

我愛羅拿出泉的娃娃,在泉接過娃娃的瞬間,他突然發現自己無法鬆手。

除了夜叉丸,泉是第一個不害怕他的『朋友』。

除了他們,沒有一個人不害怕他的存在,就算是親兄姐,就算是父親,也都對他有一定的忌憚,不論什麼原因,所以他不想要她離開。

「我愛羅……?」

我愛羅回過神。儘管有一瞬間想叫泉留下來,但……

我愛羅想起泉曾經向他描述過的故鄉,她的語調中充滿滿滿的眷戀與喜愛──

她不可能留下來的。

我愛羅鬆開手,退而求其次,他有些執著地問到:

「如果妳回去了之後,還會記得我嗎?」

泉先是愣住一秒。

「你說什麼傻話?」

我愛羅被泉的話語嚇住,見她起身在房間開始東翻西找,我愛羅想,或許自己太自作多情。

泉找出了紙筆,背著他塗塗抹抹,正當我愛羅打算用砂之眼偷看時,泉大叫:

「完成了!」

泉把紙拿到我愛羅面前。

紙上畫了男孩女孩,然後泉用歪歪斜斜的兒童字體寫著:

『就算在不同地方,我也會一直記得我愛羅!因為我們是朋友!泉』

「換你!」泉拿起另一張空白的紙,交給我愛羅。

「泉……」事情的發展出乎我愛羅意料,他渾渾噩噩完成泉的任務。

隨後,泉拿出印泥,在兩張紙上蓋上紅通通的掌印,然後,她拉著我愛羅的手如法炮製。

完成後,泉把她寫的紙條摺疊,然後放到小熊娃娃的衣服口袋。

「好,我們都壓印了,忘記的人是小狗啊!」

泉拿起通紅的手掌,對著我愛羅笑。

「欸!別哭啊!」

我愛羅用手擦擦淚。

「別摸啦,要變大花臉了!」

泉大笑,然後也用手在自己的臉上也抹上兩撇。

我愛羅破涕為笑。

就算泉未來不記得自己,他大概也很難忘記生命中曾經出現過這樣一個人。



◆◇◆◇



翌日,木葉的使者已經啟程回村。

送完三人,看著自己兒子仍舊依依不捨的模樣,風影眼中閃過一絲恨鐵不成鋼的暴戾。

──被賣了還在幫人數錢。

讓其他人把我愛羅帶回家後,風影招來夜叉丸。

「……水織徹說要給他個交代。」

夜叉丸臉色沉了下來。

風影話裡的意思:水織家嫡長女本人雖然不追究我愛羅攻擊的事情,但不代表她父親不會追究。

就算只是以小小的木葉使者身分來協助砂隱完成任務,但不代表水織徹是個好惹的傢伙,尤其他倆又是忍界中讓人忌憚又難纏的夫婦之一。

他們從來不是願意吃虧的性格,不給他們交代,恐怕砂隱也難辭其咎。

風影咬牙,開始思考解決之道。

「大人,這件事交給我吧……」風影抬起頭,發現夜叉丸眼中早已下定決心。

「我愛羅也該長大了,就算沒有我,他也必須長大……」

風影遲疑了一會兒,最後點點頭:

「拜託你了。」



◆◇◆◇



一週的時間,泉總算回到久違的木葉,她抱起自己修好的布娃娃看著我愛羅的字條,輕鬆地哼著歌。

放下行李,她發現佐助似乎躲在轉角好一段時間。

「喔,嗨!好久不見。」因為布娃娃已經修好,泉沒了疙瘩,但……不代表佐助沒有。煩惱一個多星期,佐助決定聽從母親的話,好好認錯。

「泉……」

「怎麼了?」泉一臉困惑。

佐助扭扭捏捏地拿出藏在身後的兔子娃娃。

「拿去!」

「給、我的?」

「對啦!」佐助把娃娃硬塞入還在發愣的泉手中。

看著兔娃娃,泉忍不住吐槽:

「哇啊!天啊!你是宇智波佐助嗎!?怎麼才出去幾天我就不認識你了!」

「哼!不要就還給我!」佐助惱羞成怒要去搶娃娃,泉轉個身,將兔娃娃緊緊抱住。

「送了就不可以要回去啦!」

泉把娃娃小心地放在床上,然後轉頭說:

「謝謝。」

「哼!」回應泉的,是臉上寫著傲嬌兩字的佐助。


---------------------------------------------------------------------------
※在那之後,我愛羅成為只愛自己的修羅。






本文最後由 末鏡 於 2020-3-12 19:46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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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末鏡 發表於 2020-3-8 21:17: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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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

打打鬧鬧間,佐助和泉也到了要上忍者學校的年紀。

開學日,泉和佐助一同來到學校,因為人員稀少的關係,一個年級也就一個班級。

打開教室大門,教室內亂哄哄的,似乎也沒有人發現他們的加入。她和佐助找了右側一排沒人位子入坐。

泉左顧右盼。開學前,泉姐姐曾經說過,想要和班上女孩兒打好關係,最重要的就是察言觀色,第一印象是非常重要的!

泉往後轉,準備和後面的女孩打招呼──

「喔?是帥哥啊。」

後方金髮女孩拍了拍一旁櫻髮女孩並指了指佐助調侃,櫻髮女孩一臉嬌羞,但仍可見她不斷偷瞄佐助。

兩人的共通點大概就是注意力完全在佐助身上,絲毫沒有注意到泉伸起來的手。

「……」泉默默放下手,然後她就聽到她原本的前方、現在的後方有個語調輕柔的女孩說:

「呵呵呵呵,真是漂亮的頭髮呢。」

泉不明所以地轉回原位,然後就看到那位語調輕柔、長髮飄逸的美麗女孩緊盯著自己……『微』笑。

……明明長得這麼漂亮,為什麼笑起來這麼恐怖啊!

泉忍住被嚇哭的衝動,默默收拾書包。

「妳幹嘛?」佐助對於在他發生身旁的一切恍若未聞,泉瞪了他一眼後,確認沒有掉任何一根頭髮後離開佐助旁邊,尋找新座位。

有鑒於被班上妹子太過新奇,泉轉而注意班上的男孩們。

「還沒有要下課嗎?好餓……」在左側某排,一個略微豐滿的男孩說。

「可惡忘了帶泡麵。」在豐滿男孩後方的金髮男孩摀著肚子,臉色呈現『冏』狀。

「麻煩死了。」在豐滿男孩旁的黑髮男趴倒在桌上,一臉生無可戀。

「……」才開學第一天上課不到十分鐘而已耶!你們這麼快就放棄認真向上了沒問題嗎?

泉有點訝異,這跟她所想的學校同學有點落差。視線換另一邊,她決定看看有沒有其他正常同學。

一個全身陰沉沉的男孩子望著黑板,身後的黑色不明物體布滿方圓九宮格內,沒有任何同學敢靠近。在九宮格外,有個男孩正把肉往天上丟,隨後他家寵物跳躍叼走肉片。

……不要把學校當作實驗室或馬戲團啊。

上學第一天,泉對於班上同學滿是絕望。

走到倒數後幾排,泉看到有個女孩自己坐在位子上,她縮起全身,顫顫發抖。

看起來至少比之前看到的正常多了。

泉走過去:

「妳好,請問我可以坐妳旁邊嗎?」

女孩向已經沒有多少空間的旁邊又縮了一大格。

「……」好吧,泉嘆口氣,當作她已經答應的直接坐下來。

「我是水織泉,請妳多多指教。」

泉盡量放輕語氣,試著和她互動。

女孩抬起頭,泉愣了愣。

──她的眼睛是白色的!

泉看呆了眼,女孩又垂下頭。

「抱歉。」或許是自己視線太過驚訝又傷到女孩,泉趕緊道歉。

「那個不好意思、請問妳是?」

女孩微微抬起埋在膝蓋的頭,用幾乎聽不到的聲音說:

「日…向……」

泉努力豎起耳朵,還是聽不清楚女孩的名字。

本想要厚著臉皮再問一次,但卻被教室大開的門打斷。

男人走了近來,宏亮的聲音宣布了他是接下來班上的導師:

「我是海野伊魯卡,請各位多多指教。」

開學第一天要交代的事情很多,伊魯卡老師說了很多,正當泉開始感到昏昏欲睡時,『自我介紹』環節登場了。

伊魯卡老師讓同學們從前排開始介紹,首先上去的,正是那個美麗但笑容毛骨悚然的女孩子。

「我是夕日朝,興趣是蒐集頭髮,還有做稻草人,請大家多多指教。」還好……我的直覺是正確的,泉暗自慶幸。

朝優雅的鞠躬,然後下台,隨後就是她身旁的女孩上場。

一走上台,女孩就高分貝的大叫:

「閉嘴!吵死了,安靜一點。老娘叫黑宮萌,喜歡安靜的環境,以上。」

自我介紹內包含給班上的下馬威,泉忍不住對女孩的勇氣鼓起掌。

班上隨著黑宮萌的自我介紹安靜一會兒,但沒多久,就被佐助給打破──

他一踏上講台,就好多女孩竊竊私語,有些膽子大得更是低聲尖叫,甚至還有些比較漢子性格的女孩吹起口哨。

「……」看到這樣盛況,泉開始考慮以後要不要裝作不認識佐助。

自我介紹進行了很長一段時間,在打中午鐘前半小時,總算輪到泉旁邊的女孩。

「日向,到妳了。」泉輕輕碰了下女孩的肩膀,她嚇了一跳,然後默默起身。走下講台的路彷彿死刑台,她走的非常非常緩慢,仔細看的話還可以看到她的腳不停顫抖。

……那孩子沒問題吧?泉開始擔心起來。

泉的擔心不是多餘的,那孩子在台上支支吾吾,說不出一句話來。

她的頭低到不能再低。

台下已經聽到有些人不耐煩的聲音,眼看女孩就要進入更膽怯的負向循環,泉決定幫助女孩一把。

她深吸一口氣,然後她──猛然站起,對講台大喊:

「日向,加油啊!」

「「「……」」」所有人的視線都轉到泉的身上,泉瞬間燒紅了臉。趁著所有人注意力在泉這時,女孩總算鼓起勇氣,小聲地說:

「我是日向雛田,請大家、多多、指教。」

說完,她快步走回位置。

泉和雛田都同時鬆了口氣。

兩人互相看對方一眼,然後輕聲笑了出來。

「別笑了,接下來換妳囉!」

前排同學轉過身,向泉提醒到。

「……」忍著全班同學要笑不笑的目光,泉欲哭無淚。



◆◇◆◇



放學後,佐助快步跑回家,讓鼬蹲下並在他耳旁說:

「欸,哥,我跟你講一個笑話。」

「嗯?」

「泉她今天──」佐助還沒說完,滿臉通紅惱羞成怒的泉一個飛踢,再用剪刀腳固定住佐助。

「不准講!絕對不准跟鼬哥說──」

注視說著說著又要打起來的兩人,鼬露出淺淺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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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忍者學校後,為了介紹人際關係,主線可能會稍顯鬆散一些唷
從兩個屁孩變成N個屁孩的故事


本文最後由 末鏡 於 2020-3-12 19:48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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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末鏡 發表於 2020-3-8 21:54: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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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際>

A.山中井野

在還未上學前,井野曾在公園中撿到一個可憐的小女孩。

因為寬額頭的緣故,她非常不自信,老是畏畏縮縮。井野看不慣,在之後送了那女孩一條紅色緞帶,替她綁在頭上後,向她說:

「妳看,這樣不是很可愛嘛!」

井野的話讓女孩有了自信,在不知不覺中,女孩成功打入她們的群體。

開學那日,她們坐在一塊聊天等待老師,但在這時,井野發現女孩的視線聚焦在前方的男孩身上。

「喔?是帥哥啊。」井野拍了拍女孩的肩膀,一臉調侃,女孩羞紅了臉,也沒有反駁。

井野托著腮,覺得無趣。

不久,井野發現:女孩喜歡那個班草,而且是喜歡到無法回頭的那種。

井野有些吃味,她覺得女孩應該不是那種見色忘友的類型,於是某天,她和女孩說了:

「櫻,我喜歡佐助。」

她想看看女孩有什麼反應,會不會因為在意她,就選擇放手。但出乎井野意料,女孩沒有說什麼,只是尷尬敷衍地笑了笑,並閃躲了她的視線。

從那之後,她總感覺女孩面對她時,能閃就閃。

井野不想要這樣,不知不覺間,女孩不再是那個只需要她幫助的小可憐,她已經變成井野最重要的朋友。

於是,井野準備去坦白,告訴女孩她只是開了個小玩笑,然後回到過往的關係。

就在那日,井野還未開口,女孩的目光終於直視著她。

「井野,我也喜歡佐助,所以……我接下來是井野的競爭對手了!」

女孩的話裡充滿認真,讓井野說不出自己只是開玩笑喜歡班草的事情。

──總覺得坦白會讓櫻暴走。  

井野想了想,決定接下戰書。

不管怎麼說,至少女孩不再閃避她,藉著『競爭對手』之名,還可以當當月老幫忙牽個線好像也不錯,最重要的是……

女孩訴說喜歡的男孩,臉上熠熠生輝的笑容,那是井野從未見過的樣貌。

無論如何,她都想好好守護女孩臉上燦爛的笑容,就算未來她們的關係變得亦敵亦友。

B.日向雛田


儘管身為宗家,但性格懦弱的雛田總是不被父親喜愛,不被喜愛的她,總是躲在角落,減少自己的存在感。久而久之,負向循環,雛田在日向家就如小透明般的存在。上學首日,雛田早早就到了學校,或許是想閃避眾人目光,她挑了後排最不起眼的角落位子。說實話,她沒有期待。只是想完成學業,是不是要成為忍者,她自己也沒有很大的把握,雖然身為忍者名門的她也沒有勇氣反抗父親說自己不當忍者。

自我介紹是個意外,也是個收穫吧,雛田認識了泉,她並不在意自己是不是膽小怯弱,總是有意無意的幫她一把。在她心中,泉應該是第一個願意這麼認真去聆聽她的人。

不過……跟著泉的缺點大概就是時常會曝露在同學的視線之下,秉持小透明原則,雛田偶爾還是會閃過泉,自己找個小角落好好休息。

那日,她跑到操場旁的樹蔭下吃午餐,儘管大熱天的,仍舊有兩、三個男孩在操場上。她打開餐盒,正準備享用的同時,一個男孩好巧不巧撞上她,午餐全部被翻在地上。

「……」

「抱歉。」男孩道歉,雛田搖了搖頭,沒打算說些什麼。

兩人尷尬一會兒,男孩準備要離開,這時,一名金髮男孩跳了出來。

「喂,你撞倒人家的午餐,就只有道歉一句話而已啊?」

「干你什麼事!被撞倒的又不是你!要不是要追你,誰會不小心弄到別人!喂,快點把我的課本還來!」

「做錯事就做錯事,還狡辯什麼!」金髮男孩不屑地把課本丟給他,然後對他扮了個鬼臉。

「哼!」男孩拿回課本,略帶歉意地看了雛田一眼,然後自知理虧地落荒而逃。

「還真得這樣就走啦?」金髮男孩瞇起眼,用手蹭了蹭鼻子。

「沒事的,謝謝你。」

「……妳這個人真奇怪,那人都弄倒妳的午餐了,妳還不生氣啊。」

雛田被金髮男孩的直白弄得不知道該怎麼反駁,又或者說,她從來也不沒想過反駁別人發言這件事。

「該捍衛自己的時候還是要捍衛啊,否則只會一直被別人壓榨的!」金髮男孩似乎感同身受,忍不住越說越氣憤,等回過神後,他看著仍舊一臉平靜的雛田。

「好吧……可能妳修養比較好吧。」金髮男孩拿出身後的碗裝泡麵,塞給雛田。

「是我搶了那傢伙的課本害到妳沒午餐吃,所以妳就收下吧。」

說完,金髮男孩也跑離操場。

……從來沒有人跟她說過這些。

看著泡麵,雛田心中浮現了一絲過往沒有的衝動想法。

C.春野櫻

和重要的朋友一同喜歡上一個人是什麼感受?

是要放棄喜歡的人呢?

還是要與朋友交惡?

櫻糾結了很久,為了這件事,她已經食不下飯。

在躲避朋友的第N天,她來到花圃邊吃午餐。

看著那些花,她想起了兒時朋友告訴她的話──

妳是個花苞,總有一天可能綻放出比大波斯菊還美麗的花朵。在那之前,我想好好守護妳擁有的可能性。

「我到底該怎麼做……」櫻非常糾結,就在這時,傳來一陣哀嚎呻吟。

櫻有點緊張,沒有朋友的保護,她也沒了想法。

「咕嚕嚕嚕嚕~」呻吟外傳來了肚子餓的搗鼓聲,櫻握緊便當盒,小心翼翼地向花圃查看。

花圃內躺著一名金髮男孩,他摸著肚子,一臉痛苦的模樣。

櫻依稀記得男孩好像是班上的搗蛋王,但看他餓到快要虛脫的模樣,櫻決定把午餐放到他身旁。

──反正自己也什麼都吃不下。

聞到香味,男孩起身,問了句:

「這是給我的嗎?」

櫻點點頭。

「謝謝!」

男孩大口大口的吃著飯,櫻的糾結突然也有了突破口,原來自己也可以不用什麼事都依賴朋友。

──再這麼依賴井野下去了,對她、對我都不是一件好事。

櫻下定決心,她匆匆起身。

「那個……」男孩見她準備離開,有些糾結的看著午餐還有她。

「給你吧。」

櫻灑脫的說,然後她決定去找井野,和井野說清楚。

──她不想要井野為了她犧牲自己的愛情,她想要和她公平競爭。

為此,就算要被井野討厭,她也在所不惜。

D.水織泉

泉姐姐說,她覺得校園生活中,最開心的大概是和朋友相處,一起去玩去吃東西、開心有人分享,難過有人包容的日子。

耳濡目染下,泉也特別嚮往這樣的生活,帶著滿心的期待,她到了學校,但……

一切都在她的意料之外。

上課沒幾周的時間,泉還沒搞清楚形式,班上女孩們就各自迅速劃出各式小圈圈。圈圈內的同學彷彿都有共通的主題,感情迅速就建立起來,泉想融入同學中,和她們一樣開心聊天,但當泉終於搞清楚班上最大圈圈的主題後,望之怯步,因為要她昧著良心加入那啥跟佐助粉絲後援會沒兩樣的團體──

做不到啊!

身為佐助的青梅竹馬,泉完全不能明白為什麼那個屁孩性格的傢伙會得到班上女生的青睞!難道就因為長得帥,就能這樣為所欲為了嗎!

喔,不,要是她們知道自己曾經痛揍佐助一頓……

「欸,水織泉。」泉抖了一下。

叫住她的是山中井野,印象中,這傢伙好像也是喜歡佐助的一員。泉尷尬的轉過頭,掩飾自己的驚慌。

……印象中我應該沒有暴露自己和佐助的關係才對。

「妳和佐助很好?」

「!」為什麼她們會知道!

在泉開始煩惱要撒謊說自己跟那傢伙一點關係都沒有還是要直接跪地磕頭說以後絕對不會再接近他、求大家放過時,井野直接認定她和佐助的關係,然後單刀直入地問:

「妳知道佐助喜歡什麼類型的女孩嗎?」

「什麼?」

井野再度重複問題。

發現井野沒有生氣,泉鬆了口氣。看來自己的同學再怎麼癡迷那傢伙,也沒有喪心病狂到像泉姐姐借她的小說中,那種『動不動不爽就把人關廁所、潑水霸凌別人』的黑化女配。

或許也不是所有女孩都這麼不理智?

有著大姐頭個性的井野讓泉產生一絲好感,讓她突然產生一種『把佐助賣掉可以得到一批朋友好像也不錯』的想法。

重燃宇智波泉所說的校園生活、閨密的憧憬,最終她在心理向佐助道了歉,然後開始認真回想宇智波泉的樣貌。

「嗯、佐助喜歡長頭髮的女孩,然後……」

「呵呵呵呵呵呵呵──」一陣高笑聲打斷了兩人的交談。

大約是『佐助後援會的腦殘粉』、開學第一日讓她印象深刻、一定會什麼詛咒術的美麗女孩突然大笑,然後眼神深沉的看了兩人。這一眼,讓泉『覺得撇除感情之外,搞不好也是能好好相處變成朋友』的想法瞬間灰飛煙滅。

敷衍了兩三句,泉在心中向佐助深深懺悔,然後盡速開溜。

來到圖書室,雛田窩在角落看書,見泉一臉驚慌,她關心地問:

「發生什麼事了?」

見到雛田的泉放下十二萬分的心,她跑過去抱住雛田:

「還是妳最好了,嗚嗚嗚……」

雛田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不過拍了拍泉的頭,表示安慰。

E.夕日朝


夕日朝,身於幻術世家,生來有一具可以迷惑眾生的美麗相貌,不過被外貌吸引之後去接觸她的人,總是打退堂鼓。原因無他,因為夕日朝是個重度活在自己幻想世界的人類。

整日沉浸在言情小說中的她,不小心就將現實當作小說,對看似男配的人就當工具人盡情利用,看似惡毒女配的人就盡情撻伐……儘管已經被父母告誡:『生為幻術世家,最不應該的就是讓自己沉迷於幻境之中,於幻術之家,最應該的就是保持眾人沉醉己獨醒。』,但朝仍舊依然故我。

父母無奈,只能祈禱朝上了學後,能有同儕讓她回歸現實。

開學日,朝坐在第一排,因為是校園故事,她決定走羞怯少女的性格。抬頭張望,她看到後排有位黑髮男孩。睜大眼,這是朝有生以來第一次見到了符合她心中的男主樣貌。

──嗯,有戲。

看了看他身旁,有位黑髮女孩,貌似和她的男主是有認識的。嗯,就決定是求而不得的惡毒女配了。

看著女孩的烏黑髮絲,朝忍不住輕笑:

「呵呵呵呵,真是漂亮的頭髮呢。」真是讓她忍不住就想拿一絲來做做稻草人。

女孩僵硬地轉身,在和她對視之後,突然一臉害怕、毫無留念的撤離原位。

──嘖,真沒勁。

雖然崩了一絲人設,但朝很快打起精神轉回前方,這時她身旁坐了一位奄奄一息的女孩。女孩摀著耳朵,對一切身旁一切毫無關心。

──嗯,這女孩一看就是個護短的閨密女配。

她輕聲問候了女孩:

「妳好,我是夕日朝,接下來請妳多多指教了。」

摀耳的女孩看了她一眼,皺眉,沒說什麼。

朝扶著下巴,輕笑。

看來這個女配有點難攻略呢,不過有點難度才有樂趣不是?

經過自我介紹,朝總共記住了三個人的名字:

黑髮男主:宇智波佐助;惡毒女配:水織泉;閨密女配:黑宮萌。

剩下的,朝完全沒有記住的打算。

多日後,她帶了一付耳罩,準備送給自己的閨密女配,不料卻被一名豐滿的男孩撞個正著。

朝跌倒在地,心中咒罵:

哪個不看路的路人甲乙丙!

「抱歉抱歉,妳沒事吧!」男孩伸出手,想要扶起朝,朝想起自己的人設,立刻微笑:

「我沒事的,你不要介意。」

說完,她技巧性地避開男孩的手,然後自己起身。

將耳罩送給閨密女配後,雖然她仍舊沒有說什麼,不過朝感覺她的確有緩和對她的敵意,甚至她感覺好感度是砰砰砰的往上加。

──成功了。

朝輕笑。

放學,朝正收拾書包,突然聽見後方有人的交談,會讓她注意的原因是:她們談論的對象是她的黑髮男主!

朝側耳傾聽,一個充其量只能路過打醬油的女配向惡毒女配問到:

「佐助喜歡怎麼樣的女孩子?」

「嗯、佐助喜歡長頭髮的女孩,然後……」

「呵呵呵呵呵呵呵──」

聽著惡毒女配的描述,朝忍不住發出崩人設的笑聲。

試問全班除了自己,有幾個長髮的女孩,在這些女孩中,朝有自信自己一定是最美麗的那個。

既然黑髮男主都這麼明示自己了,那還有什麼好不主動出擊的?

朝決定小修一下人設,既然她的黑髮男主老是扭扭捏捏走彆扭系,那她換個爽朗熱情的女主人設好像也是個不錯的故事?

看了兩人一眼,朝提起書包,不再理會那些配角,走出教室。

──她要著手準備開始她的故事了。

F.黑宮萌

──這個世界太過嘈雜。

黑宮萌身在以聽力偵查為主的忍者世家中,在幼年時,更是被族中長老發現她的資質天賦高於族中的其他孩子。

她被族長奶奶認為義女,從此,開始訓練之路。

對萌來說,訓練聽力忍術並非難事,最難的,大概就是聽了不該聽,卻無法不聽的話語。

──大人的世界真是黑暗啊。

萌升起逃跑的念頭。

趁著大人們鬆懈,她跑去山林裡躲了起來。

但年幼的她很快就被抓了回去。

「山林中的野獸很危險啊……別在這樣了。」族長奶奶說,但萌左耳進右耳出。

與其聆聽人類的語言,還不如去和野獸作伴!

不死心的萌開始額外訓練,從此以後,黑宮老小總是在山林裡上演抓小猴子萌的戲碼。

當被通知要去上學的時候,萌真得是晴天霹靂。

「我不想去!」

「萌。」族長奶奶語重心長地說:

「如果沒辦法成為忍者,妳連決定自己生活的權利都沒有。」

萌噤聲,畢竟聽了那麼多的爾虞我詐後,萌其實心裡明白,族長奶奶說的話是這個世界全然的真理。

族長奶奶摸了摸萌的頭,萌嘟起嘴,還是沒有逃過上學的命運。

一整天坐在位子上忍受小孩們的碎語,萌簡直暴躁得發慌。

她堵起耳朵,試圖隔絕讓她發怒的源頭。

「妳好,我是夕日朝,接下來請妳多多指教了。」坐在隔壁的女孩向她問候到。

女孩長得非常漂亮,個性看起來文靜又端莊,但太過多管閒事!

哼!萌彆扭地別過頭,拒絕溝通。

但女孩不死心,過了一陣子後,又拿了付耳罩到萌面前。

「幹嘛?」

「這個給妳。」女孩伸出手,把耳罩放到她手中。

萌不知道這個女孩一再討好她有什麼目的,看著耳罩,她有了想丟出去的衝動,事實上,她也這麼做了,只是在丟出去前,被女孩握住了手。

「──別丟別丟!這個耳罩我用了幻術的,可以屏蔽聲音,妳要不要試試看?」

萌挑眉。

「妳知道我是黑宮出生嗎?」

「我知道呀!」

聽到女孩回答,萌忍不住大聲質問:

「身為黑宮一族,沒了聽力如同廢人一樣,妳這麼做到底有什麼目的!」

女孩沒有被萌的憤怒嚇跑,她拿起耳罩替萌帶上。

──我只是想,如果不想聽,就好好的關上耳朵吧!

萌讀懂女孩唇語。

過去,族長奶奶只有不斷告誡她要好好努力,從來沒有人在乎她的感受……

萌愣愣地不知該說什麼話,女孩對她笑了笑,就離開位置。

從那之後她和女孩漸漸熟悉。

女孩的性格似乎不像她之前想像的那樣乖巧文靜,在那具有欺騙性的外表下,女孩的個性倒是非常百變詭譎,但萌並不討厭,唯一困擾的,就是女孩喜歡的對象是個班上的萬人迷,而且他還對所有人都興趣缺缺。

「朝……」萌想勸勸女孩,但女孩一臉事在必得的樣子,讓萌說不出口勸她。

罷了,萌嘆口氣。

除了當她的支柱以外,萌想不到別的方法。

──如果那傢伙敢辜負朝的話……

萌想了一百種把那傢伙打趴在地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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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短篇章簡單聊聊女孩之間的友情線www
可能和原作還是有出入,但說實話,我真的感覺不到井野喜歡佐助阿!www
本來也沒這樣歪原著,寫著寫著就變成這樣了XD
然後原著還沒全部看完(也不曉得有沒有這段)
自己忍不住就小小腦補一下為什麼鳴人的初戀是小櫻這件事了

本文最後由 末鏡 於 2020-3-12 22:37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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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原作者| 末鏡 發表於 2020-3-9 21:22: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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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   

夕日朝,六歲。出生於幻術世家,同時也是漫遊言情小說界長達人生一半的高年資前輩。從她識字以來就閱覽無數小說,環肥燕瘦,各類男主角都在她的口袋名單中。她總覺得世界應該如同小說,應該很容易攻略。

直到那天之前──

朝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的世界在某日會不照劇本走。



◆◇◆◇



放學後許久,朝找了佐助半天,仍舊沒有他的人影。

猜想或許已經回家,朝也收拾東西,準備明天在執行計畫。

到了校門口,她卻見到一直在尋找的人。

──天助我也!

佐助從校門外跑回校內。

見機不可失,朝攔下他。

「怎麼了?」

佐助停了下來。

果然……

佐助的停頓讓朝堅信他一定對自己有意思。

「佐助,我喜歡你。」

朝自信的開口。

佐助愣了一會。

朝信誓旦旦,她覺得佐助的驚愕是因為她猜中他內心難以直言的想法。下一刻,他一定會說──

「妳誰啊?」

朝的笑容消失,剩下僵硬。

這個結局和她以為的世界,完全不一樣。



◆◇◆◇



朝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離開的。

她躲到樓梯間。

明明應該是他要直接壁咚回應或是來個深吻之類的等等才對啊!

她不明白,為什麼佐助會說出那樣的話!

不聽話的言情劇男主角讓朝越想越氣。

「朝?」萌出現在樓梯邊。

朝不想抬起頭,現在的她連維持人設的想法都沒有。

「是宇智波嗎?」

朝詫異地抬起頭,萌一臉了然,然後憤怒地衝出樓梯間。

阻止不了萌,朝打起精神,第一步雖然有些小失敗,但在她龐大的言情小說資料庫中,也不是沒有這種『第一時間對女主角無感,但後來愛到死去活來』的那種系列。

她決定要好好去修改一下自己的劇本,走個虐戀情深,最好是虐男主虐的死去活來的那種。

第一步……朝開始揣摩那些女主角要有什麼樣的行動,但,不知道為什麼想到佐助那雙冷漠的雙眼,還有冷淡的口吻說出的妳是誰,她腦內就一片空白。

這是她人生第一次,完全沒有辦法在腦內編排劇本,推進下一步的進度。

怎麼辦。

朝真的慌了。

『佐助』還是影響了朝。

朝無助的走向窗邊。

她抬起一隻腳,跨坐窗沿。

──冷靜下來,冷靜下來。

朝坐上窗邊。

──一定還有辦法的。

她閉上眼,開始思考要怎麼樣才能將這步棋繼續走下去。

突然間,一股強勁反拉的力道將朝拉下窗台。

「別衝動啊!」

朝看了看那隻肥嘟嘟的手,再轉向聲音的主人。

男孩豐腴的臉上充斥擔心,朝了解男孩誤會了什麼。

「……我沒有要想不開啊。」

我只是刺激思考,想要重啟活化大腦編排的功能而已。

「可是妳、看起來很難過。」

「我沒有難過啊。」

「可是……」

「謝謝你的關心,我只是在想事情而已。」

朝看著握住自己不放的那隻手,皺眉想要揮開,但男孩還是緊握不放。

「如果妳不難過,為什麼妳要哭呢?」

朝愣了愣,用沒被握住的手撫上臉頰。

有水。

「我……」哭了?

悲傷彷彿被男孩點醒,難過如潮水般襲來,朝完全擋不住,從流淚到輕聲啜泣到放聲大哭。

屏除掉劇本、屏除掉自己的妄想,原來層層被剝開後,是回到現實的悲傷。

男孩沒有放開她的手,等她稍微冷靜之後,才鬆開手並從口袋中拿出手帕。

「給妳。」

朝看著男孩,她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在一個陌生人眼前哭的毫無形象。

她盯著手帕,男孩見她不拿走有些尷尬想收回。

下一刻,朝拿走手帕。

將手怕放在臉上,阻擋哭過以後的狼狽。

朝閉上眼。

當太陽從西邊緩降,天色由橘紅轉為黑暗時,朝才發現原來已經很晚了。

她拿下手帕,驚訝地發現男孩在一旁不遠處默默坐著等她。

「好點了嗎?」男孩問。

「嗯。」朝點頭「好多了。」

「謝謝你的手帕,我明天洗完再還給你。」

「嗯,沒關係。」男孩起身。

他向朝伸出手:

「走吧,該回家囉。」

朝再度看著男孩的手,從頭到尾,他都沒有打探過朝的隱私,只是默默等待她心情好轉。

──或許世界不會照著自己所想運轉,但在絕望之時,未必沒有希望。

拋開虛無飄渺的幻想,她不再猶豫握上男孩的手。

看著這個溫柔的男孩,朝悄悄,握緊他的厚實手掌。

-----------------------------------------------------------------------------
※從此之後,朝的幻想症往另一個不可逆的方向去了....

本文最後由 末鏡 於 2020-3-12 22:38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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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原作者| 末鏡 發表於 2020-3-9 21:23: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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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窺>

看到泡麵,雛田總會想:

到底是什麼樣的價值觀,才會得出不捍衛自己就會被人壓榨的結論。

從小,討厭她的人不算少,但只要默默退到一旁,迴避他們的視線,她的世界也就相安無事。

她和送泡麵的男孩有些相似,但又不盡相同,她無法理解當中的差異,直到那日放學。

在校門旁,男孩與婦人激烈對峙,雛田沒有看到前因,但婦人打在男孩的那一巴掌,以及那聲帶有憎惡的『怪物』,讓雛田無法忘懷。那時的她是想要幫忙的,衝過去護在他身前、或者出言勸阻婦人等等,她想過很多方案,但最後仍舊被那聲「雛田小姐,該回家了。」喚得勇氣盡失。

離開前,她看著男孩的臉,沒有閃躲、只是目光熊熊地瞪著婦人,他像隻受傷的小獸,如果不捍衛自己的地盤,那就沒有任何容身之處。那時,雛田才感受到兩人完全不同的差異。

之後,雛田總是有意無意地關注著男孩。

男孩身上總是有著淺淺的傷痕,她不知道有多少像婦人一樣的人,不問理由就攻擊他。儘管男孩看起來沒心沒肺、毫不在乎,三不五時仍舊惡作劇或找老師碴,但雛田總覺得說出那番話的他不可能完全不在意。

惡作劇是他的偽裝,一但撤除,他可能不知道該怎麼面對這個『明明沒有錯,卻有很多人在怪罪他』的世界。

雛田很難過,一方面難過這個對他的不公,另一方面難過自己總是踏不出那一步。



◆◇◆◇



「雛田,妳最近怎麼了?」

近日,泉看出雛田的心不在焉。正好雛田苦沒人商量:

「我在想,如果世界上很多人無緣無故對妳很有敵意,妳會怎麼做?」

「蛤?」泉愣了愣,然後說:

「我覺得不會有人這樣對我的。」泉皺起眉頭,似乎對這樣的假設情境很苦惱。

雛田換了個問題:

「那如果妳身邊有這樣被到處針對的人,妳會怎麼做?」

「我會幫他吧,他又沒有錯,為什麼要平白無故受這些苦呢?」泉說。

「可是如果妳幫他,妳可能也會被針對……」  

「那就偷偷幫他啊!」

泉的話讓雛田豁然開朗。

「對了……」

泉邀請雛田放學一起逛街購物,雛田點點頭。

放學時間,日向家家僕早已在校門外等候。

和家僕說明來由,家僕看了看雛田,雖然有些擔心,但還是點點頭先離去。

兩人邊走邊聊到了商店街。

「雛田,我去逛一下飾品店,鄰居姐姐生日快到了,我要去買禮物送她。」

「好。」

「妳不跟我一起去嗎?」

「我……」雛田腦中突然浮現一個瘋狂的想法:

「我想買某個東西,不然……我們等等在街口會合?」

泉不疑有他地點點頭,兩人分頭行動。

雛田到藥店去買了消炎藥還有繃帶,見泉還在糾結髮飾,她決定將瘋狂執行。

背過泉,雛田先至街口。街口有個叫賣點心的阿姨,她掏出錢,買了一塊綠豆羊羹。

「麻煩請妳將羊羹轉交等等過來的女生,黑頭髮藍眼睛的,然後請幫我帶話,說我先回去了。」

小販阿姨點點頭,雛田才敢離去。

雛田知道男孩家的位置,大致找了一下,就來到一處三層樓的破舊客房。

窗戶大開,雛田忍不住向內望去。

客廳內凌亂不堪、垃圾回收丟滿地,餐桌上有一瓶開封一半未冰的牛奶、一碗吃完的泡麵以及一碗拆封還未加熱的泡麵。爐子上,熱水正滾,發出尖銳的聲響。男孩摸著肚子往廚房走來,雛田趕緊蹲下掩飾。

關上火、將水倒入泡麵中,然後雛田聽到男孩怪叫。

貌似是燙到手了。

那樣的住宿環境,看起來男孩並沒有和家人同住……

雛田嘆口氣,她目前能幫得不多,只能盡量吧。

她繞到大門口,將消炎藥放下,然後敲了敲門後就躲到一旁。

男孩一臉憤怒地開了門,防禦姿態彷彿時常遇到這樣的刁難。

「欸?」左右環視沒有半個人影,就在準備關門時,男孩終於發現了地上的消炎藥。

撿起來嗅嗅聞聞,又左右看了四周兩遍後,男孩抓抓頭,將消炎藥收入口袋,關上門。

雛田感到鼻酸,她很心疼男孩。



◆◇◆◇



「雛田,妳昨天怎麼了?」

「我……」面對泉的疑問,雛田碰碰嗑嗑說出想好的『說詞』:

「昨天不太舒服、後來、就先回去了。」

「喔…保重身體阿。」見泉沒有太大反應,雛田鬆了口氣,然後再度觀察男孩。

這日男孩沒什麼『壯舉』,感覺有點病懨懨的,雛田有些擔心,不曉得他怎麼了、消炎藥有沒有用……

眼看放學時間,男孩反常地快步離開,雛田猶豫一會兒,就跟了上去。

男孩到中廊,突然一個大塊頭帶著小跟班將他圍堵,把男孩往無人的廢棄校區拉去。

怎麼辦……

雛田看了看四周,明明有些同學也目睹了這幕,但沒有人願意吭聲,哪怕是跟老師說一聲也好。

不行……

雛田跟了上去。

等到廢棄校區,雛田才回過神:

男孩被團團包圍,那些人貌似要痛揍他一頓,自己為什麼一股腦跟過來,沒有想到先找老師幫忙?

雛田緊抓枯木,現在……是不是只剩下衝出去幫他的法子了?

她深呼吸,向前一步;但下一步,不管怎樣都踏不出去。

動啊……

雛田厭惡雙腳顫抖,無法動作的自己。

眼看男孩已經跟那群人打起來──

「雛田。」雛田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回過頭,泉一臉通透的點頭:

「嘖嘖、我就知道昨天沒有這麼簡單。」

「泉……」雛田脹紅了臉,但現在有救兵,她也不管那麼多,握住泉的手:

「請妳想想辦法救救他!」

泉看了看男孩那邊的混戰,又看了雛田,撇頭:

「為什麼想救他啊?」

雛田有些不敢置信:

「為什麼不救?」

「救他可能會被痛揍一頓欸,而且以後可能會豎立很多敵人喔,這樣有什麼好處嗎?」

泉的話一字一字扎在雛田心中,憤怒勝於難過,但她仍不死心問:

「那這樣就能不救嗎?」

見泉仍舊沒有想要幫忙的樣子,雛田對泉心灰意冷:

「我會自己想辦法的!就算妳不幫忙……」

雛田轉身看著男孩,賭氣不再看泉。

泉的笑聲從背後傳出,正當雛田不明白有什麼好笑的時候,泉拍了拍她的背:

「其實妳心中早就有答案了,不管別人答案是什麼,只要不要讓自己後悔就好了。」

雛田有些錯愕,想轉身,但泉扶住她的肩膀,輕輕推了推:

「別回頭,想做什麼就做吧!我會幫妳的…但第一步,妳必須自己先跨出去才可以。」

雛田遲疑一會兒,點點頭,忍住回頭尋找退路的衝動,邁步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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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個因好奇開始觀察,一步一步慢慢陷下去,等到發現時已經從觀察變成行動的故事吧。

本文最後由 末鏡 於 2020-3-12 22:43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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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原作者| 末鏡 發表於 2020-3-10 22:01: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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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窺>之二

雛田總是窩在角落,目光不是看著書,就是凝望窗外,不同於泉,她很少很少關注班上的大小事。

但最近……

雛田感覺怪怪的。  

不同以往,卻又說不出具體哪裡怪異,直到收到那塊綠豆羊羹──

泉才確定雛田一定有什麼秘密瞞著她。

將課本立起,泉不著痕跡、斜眼瞥過雛田。

上課時間,她看著的不是黑板,居然是班上的搗蛋王!

泉嚇的課本都掉到地上。

「怎麼了?」雛田注意力轉回泉身上。

撿起課本,泉故作鎮定。

「沒事,有蟲而已。」

一堂課下來,泉沒聽進多少課業內容,因為腦子裡都被『搗蛋王和雛田不能說的小秘密』給佔滿。

說實話,泉覺得雛田太封閉,應該和班上同學多多接觸,但如果接觸對象是搗蛋王──

不行!會扯女孩子頭髮的男孩絕對不是什麼好對象!

泉不久前才剛成為他惡作劇的受害者,而且她確定自己不是第一個,也有預感自己一定不是最後一個。

怎麼辦阿……

下課,泉忍不住試探問雛田昨天去哪裡。

雛田回答讓泉內心更加忐忑……昨天小販阿姨描述雛田的模樣明明是滿面春光啊!

放學,搗蛋王先一步離開教室,而雛田一見,馬上起身跟隨。

天使與魔鬼在泉的內心糾結三秒,然後魔鬼大獲全勝。

緊貼牆壁,泉鬼鬼祟祟地跟上她。

說實話,泉有點害怕接下來的場景,如果他們兩個這麼早戀,她要去當拆散他們的惡婆婆,還是要苦口婆心尊尊教誨……

好在以上的場景並沒有發生,甚至可以說是相差甚遠:

搗蛋王被大塊頭跟小弟包圍,雛田躲在柱子後踟躕不前。

泉肯定雛田想幫他,不過她一會猶豫、一會糾結,想向前踏步卻又停滯的徬徨。

如同自我介紹那時般,泉看得很著急。她想上前幫忙,但腦海裡突然竄出雛田前天的問題。

儘管雛田尋求別人想法,但其實心裡早已有答案了吧,要怎麼幫助被處處針對的人……現在她不需要別人幫忙出面,只需要好好推她一把面對就可以了。

深呼吸,泉做好了當壞人的準備。

◆◇◆◇

泉很快說服雛田,但營救搗蛋王的過程不怎們順利……

「哈哈哈哈,你找這種傢伙當救兵?」

大塊頭無情地嘲笑,讓雛田面色羞赧,還好她仍堅定地擋在男孩身前,不讓大塊頭繼續靠近。

大塊頭見雛田動也不動,直接想上前推開她。

就在混亂之中,摔倒在地的搗蛋王見機不可失,拿起石頭,向大塊頭一丟──

石子飛越方向過於容易猜測,沒有砸到平常就習慣東西偷襲的大塊頭,反而直接丟到雛田。

「雛田!」泉擔心地大叫,這時,眾人眼神齊齊看向躲在一旁偷窺的她。

危急時刻大腦總是運轉的特別迅速,泉扭過頭,對空無一人的廢棄校舍喊到:

「老師!他們在這邊打架!」

一聽到『老師』,眾人立刻鳥獸散,搗蛋王也腳底抹油,但泉揪住他的領子不讓他逃走。

「放開我!我不是罪魁禍首啦!」搗蛋王不斷掙扎,但泉緊緊揪著他。

「雛田為了你受傷的,你必須要留下來才行!」

搗蛋王看著地上昏迷的雛田,閉上眼一副壯士斷腕的表情。

「好吧!要殺要剮都行!」

「哈哈,你也太好笑了。」

「有什麼好笑的!」

「其實沒有老師來啦。」泉把雛田扶起上半身,然後要搗蛋王撐住。

「什麼!?」搗蛋王一臉震驚「妳騙人啊!」

「這是善意的謊言!」泉反駁,一邊使用醫療忍術替雛田治療。

「蛤……」搗蛋王嘟起嘴表示不滿,不過下一刻,他還是很認真對泉說:

「不過,還是謝謝妳們……」

泉愣了愣,其實搗蛋王和想像中差有點多,她以為那種老愛捉弄人的傢伙應該會很討人厭又沒擔當,但實際相處下來……感覺還不壞啊?到底他為什麼要老是惡作劇阿?

疑問還未問出口,泉臉色一白。

「怎麼了……?」

搗蛋王身後站著泉的青梅竹馬,他背著泉的書包,不悅的臉上就差沒有直接寫我現在很生氣。

「妳到底還要不要幫泉姐過生日?」

泉趕緊起身,接過佐助隨手一丟的書包。眼看佐助有快要氣炸的傾向,泉趕緊討好地說:

「要!當然要!」

「要就快點!」

「是!」

佐助自顧自的離開,泉準備追上,但搗蛋王拉住她的手:

「欸!妳朋友要怎麼辦阿!」

泉看了看雛田,又看了看搗蛋王。

「……妳該不會要把妳朋友丟給我吧!」

泉拍拍搗蛋王的背:

「我這是相信你好嘛!」

搗蛋王被泉噎的說不出話來,泉趁機背起書包,但走了兩三步後,她還是不放心地回過頭。

雖然嘴上說說,但泉覺得就此丟下朋友不是很厚道。

要不……我還是先送雛田回去?

「欸,有事就快回去,不用擔心妳朋友啦!我會負責等她醒來的。」

搗蛋王臉皺成一團,但還是揮起手趕人。

「你真的可以嗎?」泉問。

「我可是要成為火影的男人欸!這點小事有什麼難的!我會送她回家的!」

搗蛋王像是禁不起別人言語刺激,他拍拍胸脯保證。

泉點點頭。或許搗蛋王的第一印象讓人很不放心,但經過相處可以感覺得出他是個言出必行的人。

而且……

幫雛田製造一點契機好像也不錯?

泉笑了笑,心裡的如意算盤叮叮作響。

「那雛田就交給你了唷。明天見,『要成為火影的男人!』」

「噗──」不顧搗蛋王一臉吐血的模樣,泉揮了揮手,轉身跟上佐助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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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算是<窺>的隱藏視角劇情吧-v-
雛田昏倒之後發生了超出雛田能夠負荷的大事呢(X
本文最後由 末鏡 於 2020-3-19 21:47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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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末鏡 發表於 2020-3-10 22:06: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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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窺>之三

黑宮萌埋伏在走廊的圓柱後。

傷害朝的罪魁禍首正在中廊,背上背的明顯不是他自己的書包。

宇智波佐助不斷抬頭望向掛在中廊的大鐘,他面色不善、來回踱步,卻又一直在等待。

──他到底在等誰?如果他還有良心等朝的話……

瞇起眼,萌雖然很想直接痛揍他一頓,但還是硬生生地忍下來。

左等右等後,他突然往後方廢棄校舍走去。

萌等不及了,她決定要拿出麻布袋,開始行動──

「萌?」

驚愕地回過頭,萌發現朝不知在何時出現在她身後,身旁還有一個她一直不理會的胖男孩,最可怕的是……

兩人居然是手牽手的狀態!

萌石化了。

她沒想到朝受到的打擊後,居然會如此一蹶不振,雖然她對胖男還沒有什麼偏見,但以朝對對象的顏質標準,胖男孩絕對絕對絕對不可能跟朝站在同一個空間的。

兩人和萌道別,看著男孩一臉羞怯,兩人卻又有說有笑的背影,萌低頭凝視手中的麻布袋:

「很好……」

接下來開始,就不用對拋棄朝的渣男手下留情了。

萌緊握麻布袋上的圓繩,臉色異常猙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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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窺>與<實>的小後續www
至於朝跟丁次大概還會有故事吧,怎麼可能這麼順利
(不過也還沒開始構思就是了

本文最後由 末鏡 於 2020-3-12 22:47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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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末鏡 發表於 2020-3-14 23:36: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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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擾>

夜晚,宇智波家餐桌。

泉分享學校發生的趣聞,美琴笑著附和,鼬和富嶽雖然沒有太多表情,但仍會時不時點頭給反應,餐桌上歡樂不斷,除了……

戳著小香腸、一言不發的佐助。

佐助無法理解為什麼泉能把無聊沒有挑戰的課程、能力低下的同學說得好像很有趣。尤其她分享最多的還是那個沒能力、又老愛惡作劇被老師揍的漩渦鳴人。

那傢伙有什麼好的?

佐助小聲嘀咕。

見佐助沒什麼興致,鼬替他夾了番茄炒蛋:

「佐助呢?還好嗎?」

「無聊……」一問起佐助,他就有很多想要吐槽的,但泉沒有給他機會,一把搶過話:

「怎麼會無聊!佐助在班上有很多豔遇呢!有個叫黑宮的小姑娘還每天在他抽屜裡塞情書,三不五時就跑到他的座位前嗚嗚嗚嗚──」

佐助一言不發走到泉後方,用力摀住她的嘴。

「別亂說!那傢伙只是每天都丟無意義的挑戰書給我,要約架而已!」

「欸──咳、咳咳!」就在泉露出曖昧笑容的時候,佐助再度施展鎖喉技。

兩人差點大打出手,最後是富嶽冷臉乾咳三聲下才回到飯桌上。

飯後,泉收拾書包,準備回家。

佐助站在門口送她。

「喂。」

「幹嘛。」

「妳是真心覺得上課有趣啊?」佐助忍不住問到。

「對呀。」泉一邊穿鞋,一邊說:

「可以學到新的課程,又可以認識同齡的朋友一起煩惱一起笑,不有趣嗎?」

「可是為了照顧那些人的程度,學習到的東西根本沒有價值浪費一整天待在學校。」

「你說的那些人,搞不好以後還會成為跟你出生入死的戰友,先培養感情不好嗎?」

「以那些人的能力還不一定能成為忍者呢。」

「……你真得很難聊天欸!那你說,你到底為什麼覺得上課不有趣阿。」

「進度慢、沒有什麼挑戰性,浪費時間……」

「停停停!我感受到你的不喜歡了!可是佐助阿,沒有讀完忍者學校也沒有成為忍者的資格唷!」

「我知道!」佐助皺眉,面色非常不悅。

「老師不是說了嗎,既來之,則安之。與其每天都這麼不耐煩,何不試著交交朋友看看,嗚呃……鳴人怎麼樣?我覺得你們兩個應該合得來!還可以順便治治你那個臭脾氣。」

「喂!」佐助的臉臭到不能再臭,見泉穿完鞋,一把直接將她推了出去,然後關上大門。

門外泉似乎還在叫囂抗議,佐助不管她,逕自回客廳。

客廳內只剩下父母兩人,鼬在兩人打鬧間又離開出任務了。

佐助打了招呼就上樓。

不得不說,佐助一部份壓力源來自鼬。

哥哥很小就完成學業、很早成為中忍,現在更是因為優異表現被推薦入暗部。

相較之下,自己跟著同學的進度,總有不知何年何月才能追上哥哥腳步。

但仔細思考,其實泉說的也沒錯,著急並沒有任何用處……

佐助拉上被子,思考了一整晚。

隔日午休,泉、雛田、鳴人離開教室,鬼使神差下佐助跟了出去。

三人到森林靶場,眼見雛田和泉正在幫鳴人做手裡劍特訓。

佐助一看差點要吐血。

距離一步步向前,但把把手裡劍仍都落在地上,這種超乎常人的技術恐怕也不是每個人都能辦到的。

要我和這樣的人相處……

佐助搖搖頭,完全想不到兩人接觸的可能性。

「……佐助?」正準備離去,沒想到卻被泉發現,泉笑得很燦爛,佐助只能硬著頭皮向前。

「你考慮了我昨天的提議了?」

泉用期待的眼神看著他,他看向專注練習但靶上仍無半隻苦無或手裡劍的鳴人。

不行!不可能!打死都不行!

佐助搖搖頭。他隨手丟出一把苦無,苦無撞擊鳴人射出的手裡劍,手裡劍硬聲聲落地,而苦無卻完美的正中紅心。

「像這種傢伙,能不能成為忍者還很難說,沒有必要花心思結交──」

「喂!」鳴人聽到直接抓狂暴走,但還沒來得及和佐助打上一架,泉一巴掌打了過去。

一旁的鳴人和雛田都愣住沒有動作。

佐助閃過泉的攻擊。

泉瞪著他,又是一拳。佐助接了招,兩人僵持不下,泉提高音量:

「……就算你沒聽進去我昨天說的話,也沒必要講話這麼難聽啊!」

泉真的生氣了。

看著她氣到快哭的模樣,佐助放開她,退了兩步。

「我對你很失望。」

鈴聲響起,泉沒有進一步攻擊,不過她拉起雛田還有鳴人快步離去,再也沒給佐助一個眼神。

「……」



◆◇◆◇



泉和佐助冷戰好幾日,大有佐助不道歉她就不罷休的趨勢。

飯桌上因為兩人的關係,瀰漫一種微妙的氛圍。

飯後,泉幫美琴洗碗。

鼬看了看廚房的泉,然後拉著佐助來到庭園旁的走廊。

「哥……」

寧靜的空間裡只有兩人,佐助一臉委屈地和鼬控訴。說實話,他不覺得自己有什麼說錯的地方,以那傢伙現在的實力,絕對不可能通過畢業考成為忍者的,自己說話是有比較難聽,不過這是事實不是嗎?

鼬戳了戳佐助的額頭。

「哥!」佐助抗議。

「人有時候很難用單一標準衡量。」

「什麼意思?」

「就像你雖然中了靶心,但泉和她朋友都站在你同學那邊一樣吧。」

「……」

佐助沉默地望向夜空,隔了許久他才嘟起嘴,小聲地問:

「所以你也覺得我應該要去和泉道歉嗎?」

鼬看著他。

「你覺得呢?別人給你的答案沒有任何意義,如果不是你自己想通的話。」

泉在兩人對話的時候悄悄回了家,佐助有些懊惱又鬆口氣,他還沒想好要道歉又或者是做其他表態。

又一天過去。

冷戰的第N日,佐助收到一封不是黑宮的挑戰書。

上面寫著放學靶場決鬥。

落款人潦草歪斜的字跡,讓佐助分辨許久才看懂是『漩渦鳴人』。

放學的靶場意外熱鬧,不知不覺間,除了泉和雛田外,又多了奈良鹿丸跟秋道丁次。

「好麻煩……幹嘛要拉我來啊。」鹿丸全無幹勁,彷彿泉沒有拉住他,下一秒就神隱消失。

「你是幫鳴人出主意的大恩人耶,當然要來見證一下阿。」泉笑了笑,但手死死扣住鹿丸。

「……我只想要回家。」

「別這樣,到時候請你們吃燒肉!」

「燒肉!燒肉!交給我吧!水織!」聽到燒肉,一旁的丁次完全淡定不下來,被泉利誘的他,接過泉的工作,扣住鹿丸。

嘈雜的話語讓佐助瞥了那群人,正好他和泉對上了眼。

泉做了個挑釁的表情,然後拍拍鳴人:

「別緊張,你可以的!」

「鳴人君,加油。」雛田小聲地為鳴人打氣。

不知為什麼佐助覺得這樣的光景好像有些刺眼。

「咳咳,好了,我來說一下這次挑戰的規則。」鹿丸開口:

「比賽投擲手裡劍,次數不限、只要靶上能超越對手10支手裡劍,即為獲勝。」

「然後贏的人可以要求輸的人做一件事!」泉補充。

佐助本來對這樣無聊的比賽沒有太大興趣想要直接轉頭就走,但鳴人一句『你怕了嗎?』激怒了他。他決定要速戰速決,讓這傢伙輸得徹底,然後再來想想可以用什麼要求來整他!

比賽開始,佐助飛速投出五支手裡劍,等到第二輪投出時,就是他勝出的時候。但……鳴人緩慢卻也追上了佐助步伐,原本以為能輕鬆獲勝的比賽,一時間難分難解。

佐助的靶永遠領先,但先是領先七八支,隨後漸漸只領先了五六支、三四支。

十支的差距不知道為什麼就是難以突破,瞥了眼鳴人,佐助發現幾天前連靶都碰不上的他,今日已經可以投射至靶的四周。

該認真了……

佐助屏氣凝神,開始認真對待比賽不再放水。

戰況激烈的比賽最終還是佐助勝出。

鳴人累在地上,全身是汗。

「可惡……」

錘了錘地板,鳴人坐起身面對他。

「願賭服輸,你想要我做什麼你就說吧!」

鳴人的眼神堅定,一時間佐助無語。

面對這樣認真、真誠的人,佐助收起了自己曾經想整他的念頭,或許鼬說的對,很多事情不能只靠單方面去斷定,這傢伙……

佐助伸出手,鳴人愣了愣。

「你是個可敬的對手,我收回之前的話。」

鳴人瞇起眼,笑了笑伸出手回握:

「喔──。」

佐助拉起鳴人。

雛田過來為鳴人遞毛巾,而泉終於不再冷臉,拍了拍佐助的背。

「阿唷,你居然改變你的想法了!」恢復過往的相處模式,泉的笑容讓佐助有暴打他一頓的衝動。他直接忽略泉的問題,轉而提問:

「妳不冷戰啦?」

「你和鳴人都和好了,我幹麻冷戰呀!又不是沒事找──」

泉的笑容突然有些僵硬。

「怎麼了?」佐助伸手,但下一刻,泉突然毫無預警地── 

倒地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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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修大改的一章節,幾乎全部打掉重寫了(感覺花了好久時間www
接下來準備進入學校篇的尾聲,要開始揭露水織與九尾襲擊的淵源了。



本文最後由 末鏡 於 2020-3-14 23:55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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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末鏡 發表於 2020-3-15 00:35: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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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憶>

在血紅的夜晚,九尾席捲了木葉。

那晚,死傷不計其數。

火影啟動危難機制,讓老弱婦孺去避難,村中有能力的忍者全部前往前線幫忙。

然而,被九尾撕裂而亡、踩踏而亡、甚至是吞噬而亡的大有人在,原本應要開啟守護村子結界的父親正巧出使他國。當所有人將希望轉向水織家中聲望最高的繼承人時,徹冷冷地拒絕了他們,只是緊緊蹲守醫院。

潔白的病床上,是冷汗直流的妻子。

在他眼中,沒有什麼比雪穗更重要。

距離生產剩下兩個多月,雪穗在那日動了胎氣,氣息不穩的她,讓徹完全放不下心,他待在她身旁,不斷為她安胎治療。

就算世界毀滅,徹也絕對不會拋下雪穗離去。

緊握她的手,徹不斷祈禱雪穗的平安。

如今,他握起泉的手,如果再重來一次,自己恐怕仍舊會如此選擇。



◆◇◆◇



那日,村人們絕望之時,水織芯站了出來。

同為繼承人的她,完全不恥弟弟的選擇。

踏上水織家的祭壇。

芯深吸一口氣。

雖然沒有在第一時間制止敵人攻擊,但現在也只能死馬當活馬醫,盡可能將傷害減至最小。

「母親。」七歲的陽眼神充滿擔憂,芯拍了拍他的頭,把兒子推出祭壇後,果斷開起結界。

水織的祭壇結界是以施術者為主體開啟,當施術者能力越強大,那麼結界效力也越強,外界就沒人有辦法入侵,但……

施術者能力不足,結界被破的代價,就是施術者的死亡。

這就是為什麼水織如此崇尚的能力緣由,也是為什麼水織能在動盪的木葉中穩穩位居第三大家。

查克拉透過祭壇結界向木葉四處流淌。

這是個持久戰。

吸氣,吐氣──

芯試圖讓自己維持在最佳狀態。

她告訴自己,今日這遭,只要沒有死成,族長之位大抵就是囊中物了。

徹在今日放棄自己義務,就算他的忠實支持者也沒有辦法再客觀支持他了。

芯吐了口血。

撐住。

芯告訴自己一定要撐下去。

……

不知道過了多久,木葉的紛亂貌似漸漸平緩。

芯對在祭壇下姍姍來遲的徹投以嘲諷笑容。

可惜徹冰冷面癱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不然芯大概可以更暢快些。

「母親,火影已經封印了九尾,您可以──」陽匆匆向祭壇跑來。

下一刻,芯覺察身體不對勁。

身上漆黑『查克拉』不斷擴散,所有被沾染上的地方,全部被破壞殆盡,成為死寂。

徹在第一時間抱走陽。

芯抱住胳臂又用嘴緊緊死咬,試圖控制自己不要暴走。然而多年用藥物維持抑制的能力,終究還是在她查克拉見底時暴發了。

──『破壞』。

這是芯又愛又恨的,本命能力。



◆◇◆◇



九尾鬧劇後上演的是水織家的機密。

『破壞』之力暴走。

徹施展忍術將姐姐圈在結界內。

陽一邊哭一邊嚷嚷要母親,但徹死死圈住他,並摀住眼不讓他看眼前景象。

姐姐在結界中,剛開始好像還好好的,但隨著破壞越加釋放,她開始痛苦掙扎。

祭壇滿目瘡痍,修繕恐怕也要很長一段時間。

拿出暫時抑制破壞的符咒,徹花了一段時間,總算制服芯。

徹左手漆黑一片,只能單靠右手將芯扛入水織宅邸。

一步步走下地牢,那是除了族長一脈外,一般水織族人也不知道的地方。

他不讓陽見芯,畢竟現在地下牢籠的結界也不一定能夠壓制芯的破壞之力。

日子一天天過去,他嘗試過抑制破壞之力的方法,但所有方法都只在尚未蔓延前有效,暴走成這樣完全無法阻止。

水織領地中的族人們漸漸受到芯的能力影響,病的病。在這樣下去,不只水織,恐怕連木葉都會受到波及。

沒辦法了……

徹帶著刀,到地下室。



◆◇◆◇



不知過了多少日子,芯完全掙脫不出徹設下的結界。

破壞之力能源源不絕流洩。

徹帶著刀,走到她面前。

芯其實也知道這是唯一的解決辦法,但……

「我不甘願!」

救了木葉的是我,憑什麼所有功勞都被徹給搶去,而且還要被當成危害木葉異己剷除!

做最後一絲掙扎,芯仍掙脫不出環住她手臂的鐵鍊。

「姐。」

芯睜大眼,刀彷彿慢動作般,插入芯體內。

血花四溢,血流不止。

芯猙獰地看著他。

面癱的他眼內似乎有痛苦、歉疚。

歉疚有什麼用!

我已經什麼都沒有了,所有一切都被你給奪去!

「徹──!」

芯的嘶吼響轍地牢。

徹直視芯,將刀插入底。

「我會照顧陽的。」

「不需要…你…的憐憫,對陽、來說,你…只是…殺…母兇手……」

「那就這樣吧,我會等待他變強來找我的一天。」

「沒…用的!」芯感覺到自己怒意難平。

「我…要殺…了你!」芯再度吐了口血。

「不…殺你不…可能了……」

「我……詛咒你……破壞之力將融入你的血脈之中。」讓你體會看看我的痛苦!

芯眼瞼漸漸混濁,她指著徹,一邊大笑一邊吐血。

隨後,像斷了線的珍珠,再也不能動彈。



◆◇◆◇



徹渾身是血走出地牢。

陽站在他面前,眼裡充滿恨意。

就算曾經感情再好,也抵不過徹殺了自己母親的背叛。

恨他也好,找他報仇也好,徹決定給予陽活下去的動力。

他經過陽身旁,不做任何解釋。

他回到雪穗身邊。

雪穗抱住他,彷彿知道他正在逞強。

「姐姐的事,我很遺憾。」

「為了木葉,你不得不為。」

「我會得到報應嗎?」徹水藍的雙眼直視雪穗,眼中非常迷網。

「就算你入地獄,我也會陪著你。」

雪穗不捨地抱緊他,他回抱雪穗。

隱約間,徹覺得那絲在芯體內的黑氣,似乎圍繞在他周圍,揮之不去。

……

「徹。」回憶被雪穗打斷,徹將注意力轉回她與貓婆。

「拜託您了。」

「真的不考慮讓泉學著控制力量嗎?封印後遺症可能讓泉就此沒了查克拉,而且你的本命能力也會隨之消失……」

「不能成為忍者也沒關係,泉總會找到屬於自己的路。」徹的眼中異常堅決,他不想再眼睜睜看著親人在面前失控暴走,然後被殺死。 

平凡也好,他有的事能力可以保女兒一生平安。

徹看了眼雪穗,雪穗點點頭。

「好吧,帶著泉跟我來吧。」

徹抱起昏迷高燒中的泉到後方術房。

術式閃起光芒,黑暗一絲一絲緩緩流入泉的右手。

曾經為芯所找的方法現在卻必須用在女兒身上,徹不知道自己該是什麼心情。

或許也可以說是自找的吧,他想恨芯卻也難得覺得虧欠芯。

封印完成,泉的右手留下猙獰的術印,而徹的眼中再也沒有金芒。

徹替泉將繃帶纏上右手。

雪穗抱過泉攙扶虛弱的徹,向貓婆拜別後,一步一步往家的方向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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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織家守護木葉的方式就是開啟像防護罩般的大結界,排除內部敵人、阻隔外部敵人,但具體是什麼原理,就......(喂
啟動結界需要開啟者送入查克拉,一不小心就會死的。
不過高風險帶來高權力,這也是徹和芯不管出於什麼緣由,都想要那個大位的原因之一吧。
對了,徹和芯的視角來回跳著寫,不曉得會不會看不懂......
老毛病,寫故事的時候,就喜歡視角來回切換,改不過來啊。・゚・(つд`゚)・゚・




本文最後由 末鏡 於 2020-3-15 00:40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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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原作者| 末鏡 發表於 2020-3-15 22:47: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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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避>

因高燒昏迷休假一周後,泉總算回到學校上課。

雖然看起來和平時並沒有太大差別,但……雛田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在忍術課,老師示範完分身術後,泉舉起手:

「老師……我不太舒服。」

伊魯卡老師不疑有他讓泉去保健室。

不過……

『不舒服』一而再、再而三發生,而且都在忍術課上。

饒是脾氣再好的伊魯卡老師也看出端倪。

「老師,我……」

「不行!」

老師直言拒絕讓泉一臉尷尬,可是她仍不死心。

「今天是考試周,如果妳考完分身術就讓妳去保健室。」

泉看起來非常焦慮,像被押上刑場前的犯人。

雛田不知道為什麼,只能握住泉的手,給她安撫。

「別緊張,這只是小考試而已。」

考試不快不慢的進行,信手拈來如佐助,考試不用幾秒就直接結束。不過也有一考就考了5分多鐘還出現軟趴趴、褪色成品的分身,如鳴人。

眾人大笑,鳴人差點和台下同學打了起來。

插曲結束,考試繼續進行。

輪完雛田後,下一個就換到泉。

泉不履蹣跚的走向台前。

「老師……」

老師心意已決,大有泉沒有使出分身術,就不讓她回到座位上。

泉心不甘情不願、緩慢結印。

未,巳,寅。

結印過程沒有什麼問題,不過──

當泉喊完「分身之術。」後,身邊什麼都沒有。

空氣一片寂靜。

雛田很驚訝。

全班同學貌似也被泉突如其來的失敗給驚嚇到,一時間鴉雀無聲。

泉受不了難堪,她奔出教室外,不再管老師及課堂的束縛。



◆◇◆◇



「泉。」得到老師首肯,考完試的雛田追了出來。

泉窩在角落,將頭埋首腿間。

「泉。」雛田靠近她,她仍倔強地不肯抬頭。

「妳怎麼了?」

「我……」泉一邊抽氣,一邊將僅知的訊息告訴雛田:

那日發高燒,昏昏沉沉間,她被父母帶去貓村治療。回來之後查克拉急速減少,連之前一半都不到,然後……

泉將包裹繃帶的右手伸出來。

透過白眼,泉的右手下是漆黑一片的可怕咒文。

「雛田……」泉抬起頭,眼睛仍然紅紅的「我是不是沒有辦法當忍者了……」

雛田不知道怎麼回答,只能抱抱她。



◆◇◆◇



似乎受到刺激,從那之後的忍術課,泉乾脆不在課堂直接翹課。

老師原本你追我跑對象從鳴人變成了泉。

雛田看不下去泉這樣頹廢。

下課時間,雛田將泉帶出教室,找個沒人的地方。

「怎麼了?」知道下節是忍術課,泉似乎已經開始物色新的逃跑路線,但雛田緊緊抓著她。

「泉。」雛田深吸一口氣,對她說:

「遇到挫折逃避,真得很不像妳。」

「不然我能怎麼辦?妳也看到我的分身術了,別說醫療忍者,連普通的忍者我也當不了!」

「一定還有辦法的。」

「還能有什麼辦法,我自己感覺的到啊!」泉摸了摸肚子「這裡根本感覺不到什麼查克拉啊!有些東西再怎麼努力,也是沒有辦法的呀!」

泉的表情很悲傷、很委屈。

雛田開啟白眼,直視泉,泉經絡系統內的查克拉的確將近枯竭,但並不是沒有查克拉。

「我還是放棄當忍者好了,不會忍術,根本稱不上是忍者──」

泉趁機推開她,往操場開溜。這時,有個穿著武道服的男孩抬高腿,一震勁風讓泉退了幾步跌倒在地。

「誰說不會忍術就無法成為忍者!」男孩濃眉大眼全部皺在一起,看起來是聽到了泉剛才的話。

「我可是立志要成為不會忍術的忍者呢!」

泉愣了愣:

「可是沒有忍術怎麼成為忍者?」

「還有體術啊!對我來說,忍者的忍,代表的不是忍術,而是動心忍性。沒有什麼不是恆心毅力無法達成的,如果有,就是毅力不夠堅定!那就在跑五百圈!」男孩大眼閃閃發光,他說出的話,泉從來沒有想過。

對自己來說,忍者又代表什麼意義呢?

雛田蹲到她身旁,兩手輕輕將泉的手包裹:

「泉,妳不是沒機會的,我看了妳的經絡,只要好好調養,還是會有查克拉的,我可以幫妳。」

「或許未來成為忍者的路會比之前艱辛許多,但不要放棄好嗎……」

「我──」

泉的話被男孩打斷。

男孩大叫一聲:「啊啊!剩下五分鐘了!再來跑個三圈!一!二!一!二!」

男孩一邊報數一邊奔跑,依約在五分鐘內跑了三大圈。鐘聲響起,雛田得回教室,她看向泉,伸手:

「泉,要一起回去嗎?」

泉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

「抱歉,再給我一點時間,我整理好就回去。」

雛田點點頭,逕自回到教室。



◆◇◆◇



幾天後。

雛田看到幾周不曾出現在忍術課的泉。

她一臉忐忑,不過在伊魯卡示範完之後,開始認真的練習。

不同以往可以一次成功,她失敗了好幾次,不過這次她克服了恐懼,沒有直接逃跑。

在那之後的課餘時間,雛田不斷嘗試替泉打通經脈;佐助看似不屑,但也時常替泉做特訓;鳴人則是不斷鼓舞她,讓她感受到『失敗並不可恥』的道理。

慢慢地,泉漸漸回到正軌。

雖然──

「剩5圈,撐住!」

「是、的,小李學長!」

泉不知道得出什麼樣的結論才會請那時振振有詞的男孩指導訓練體能,不過只要泉不放棄希望,那就沒問題了吧。

看著夕陽下負重奔跑的泉還有男孩,雛田總算放下了沉在心裡那顆大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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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校篇告一段落,正式進入混亂的滅族趴囉(?)




本文最後由 末鏡 於 2020-3-19 21:48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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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原作者| 末鏡 發表於 2020-3-15 23:1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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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憾>

那日,正準備回家的宇智波泉,看到狼狽回族的宇智波止水。

止水的右眼不見了,還血留不止,泉趕緊拋下東西,開始替止水包紮。

「是誰做的?」泉緊張的問。

止水握住她的手臂,不斷冒冷汗,但他還是溫柔地和泉說:

「忘了這件事吧,妳不應該參與其中。」

往後幾日,止水死了。

──聽說死亡時,雙眼都不在身上。

還有傳言說,是鼬殺死了止水。

泉不知道真實情況究竟是如何,她只是隱約預感有事要發生了。

在止水的葬禮上,泉終於看見鼬。

能力越強者,賦予的責任義務就越多,更何況現在鼬還在所有話鋒的頂端。

站在他身旁,鼬看似沒有波瀾的情緒中,閃過一絲復雜。

有悲傷、有痛苦、也有決然。

泉輕輕握住鼬的手,想給他一絲安慰。

鼬勉強的笑一笑,繼續搖望止水。

族人對他面色不喜,泉有些擔心,於是厚著臉皮跟鼬回到家中。

鼬沒有阻止她,但沒多久就有人敲響家裡大門。

「泉,妳先回房間。」鼬的眼中有著疲態,泉知道自己幫不上忙,只能點點頭聽鼬的話。

從鼬房間的窗戶看去,一大群族人將出了門的鼬團團包圍。

他們高聲質問泉聽到的謠言。

泉握緊拳頭,她相信鼬不會做這種事情的。

突然間,她在鼬的桌上發現一封遺書。

那是止水的遺書。

泉鬆了口氣。

好奇心驅使下,她打開閱讀內容。

「……」

許久,她顫抖地摺好遺書,放回原位。

她知道宇智波一族一直以來都有不滿村子剝削族內權力的聲音。

沒想到這件事居然嚴重到宇智波一族想要叛離木葉。身為和平派的止水本來想阻止主戰派的宇智波雪穗,但還來不及阻止,止水就失去了眼睛。他將和平的念想寄託給鼬,希望鼬去完成。

但……

身為天才忍者的止水都沒辦法阻止了,鼬又怎麼阻止?

泉抱緊雙臂,感覺到冷意。

「泉,怎麼了?」

不知不覺間,鼬已經處理完樓下的事情回到房間。

「沒事,只是有點難過止水的事情。」

泉的第六感告訴她,鼬有能力阻止,但……阻止叛變的代價恐怕很大。

她上前抱住鼬,很緊很緊。

鼬有些不明所以,但沒有推開她。

「鼬……」泉調整好表情後,鬆開他。

「你的生日快到了,有沒有想要什麼東西呢?」

鼬愣了一下。

「……我沒想要什麼。」

看著他,泉忍不住輕笑。

「那好吧,我會找出你最想要的東西送給你的。」



◆◇◆◇



宇智波泉找了水織泉一起準備禮物。

水織泉很開心,跟著泉東奔西走物色禮物。最後,兩人挑了一個護身符回家。

這款護身符是可以打開的小錦囊,兩個泉拿起紙筆,開始寫給鼬的卡片。

水織泉塗塗抹抹,很快就把卡片寫完放入護身符中。

而泉卻對卡片內容苦思許久,等到泉把卡片寫完時,水織泉已經在她的床上睡了一覺了。

泉笑著搖醒水織泉。

「嗚,泉姐姐?」

「抱歉喔,讓妳等了這麼久。」

「沒事,畢竟泉姐姐……一定有很多話想和鼬哥說的。」水織泉曖昧的比起小指。

「……泉妳學壞啦!」泉苦笑「我和鼬……」

大概只是朋友吧。

泉沒有將後句講出來,反正事實是什麼也已經不太重要了。



◆◇◆◇



日子還是照樣運行。

泉每日仍然是接接任務,養養貓,照顧花草。

那日,泉走在路上,鼬卻難得地找上她。

「泉,我有些事情想要和妳說。」鼬的眼神難得閃爍。

「嗯,好啊。」泉看出鼬的意圖,但她只是順應點頭「我先把花草放回家,再過去找你好嗎?」

「嗯,我在河邊等妳。」

鼬轉頭離去,泉則是回到家,將盆栽放好。

「唉呀,泉,妳今天任務真早結束啊。」

「嗯。」泉笑著和隔避阿姨寒暄「因為等等我還要再去一趟任務所呢。」

「嗯?我以為妳要去找鼬呢,剛剛還有看到他──」

「沒有啦……鼬等等要忙,才沒空等我呢!而且這次難得有個好的任務,無論如何我都想要接到啊。」

「真不像妳呢,哈哈。」

「阿姨,我偶爾也會想要上進一下呢。」泉哈哈帶過。

和阿姨道別後,依約來到河畔。

「鼬。」

面對河畔的鼬轉過身,萬花筒寫輪眼直直映著泉的身影。

此刻,泉的內心出乎意料很平靜。

長刀穿過她的胸口。

泉手緩緩伸向鼬,捧住他的臉頰。

她什麼都說不出來,只能對他露出笑容。  

如果能把自己的意念完完全全的傳達到就好了……

泉雙手無力的落下,身體也不堪倒地,鼬接住了她,並且緊緊地抱住她。

這是第一次,鼬主動接觸泉,可惜,泉已經不可能知道了。



◆◇◆◇



再一次見到泉的笑容,是在她葬禮上的照片中。

一直以來,她都如陽光般對著自己微笑,就連死前一刻也都是如此。

鼬看著她,比起止水死時,心情更加複雜。

說到底,還是自己的錯吧。

要是不要大意把遺書放在桌上,泉也不會看到遺書,那也不用因為擔心泉洩漏止水的秘密,而殺了她。

「泉……」

掌心傳來溫熱,鼬轉過頭。

水織泉抓住鼬的手,哇哇大哭。

鼬有些羨慕水織泉,如果自己也能像她一樣毫無芥蒂的大哭就好了。

想起不久前牽住自己溫熱的手如今已經冰冷,鼬忍不住抬起頭,試圖緩過悲傷。

沒錯,是悲傷。

鼬自嘲地笑,或許,自己也不是全然……

鼬搖搖頭,不管怎麼想,那些都已經是過去式了。

帶著哭紅眼的兩個小傢伙回家,正當鼬決定回房休息時,水織泉叫住了鼬。

「哥……」泉還在啜泣,但她將護身符塞到鼬的手中。

「這是泉姐姐要給你的生日禮物……」

鼬接過護身符,將其緊握在胸前,然後走回房間。

坐在書桌前,鼬輕手輕腳打開錦囊。

──沒關係的,不用害怕,我和止水都會一直陪在你身邊。

看著宇智波泉生前留下的訊息,鼬終究還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無聲地落下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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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章的主視角是『宇智波泉』,不是水織泉唷,希望小夥伴們不會整篇看完誤颯颯,到這才恍然大悟
寫到這裡就要來忍不住吐槽一下(?)
為什麼要把主角名字取為『泉』?
因為當初我腦洞的時候──












沒有宇智波泉這個角色啊!!!!(;´༎ຶД༎ຶ`)
寫到童年篇的時候偏偏AB設定了這個孩子,雖然撞名,但只能硬著頭皮繼續用下去啦!
而且宇智波泉真的好美,故事也讓人好心痛啊。゚(゚´ω`゚)゚。
想了想還是決定寫進去了。
這就是撞名的緣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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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原作者| 末鏡 發表於 2020-3-18 22:47: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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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

宇智波泉死後,泉帶著桔梗花到河邊。將花束放在樹下,雙手合十悼念。

潺潺流水聲,不斷擾亂她的心情。

泉不明白,像泉姐姐這麼好的人,為什麼會有人想殺她?

煩躁感襲來,泉迫切的想要明白原因,以慰死去的泉姐姐,也讓自己釋懷。

「泉?」

泉嚇了一跳,反射性轉過頭:

佐助捧著一束桔梗到河畔。

他將花放在泉的花一旁,默默合十。

兩人沉默地觀望河面,難得沒有任何口角。

「佐助。」

泉打破沉默,向佐助問出心中困擾已久的問題:

「為什麼有人會殺泉姐姐那麼好的人?」

佐助眼神一閃,咬牙切齒:

「我不知道,但……我絕對不會讓那個人好過。」

佐助發狠卻又沒什麼威嚇力的模樣讓泉忍不住吐槽:

「族裡的人、鼬哥都找不到犯人了,你哪有辦法能夠抓到人?」

佐助冷臉瞪著泉。

「我會找出犯人的。」明明只會憤怒咆哮的人,臉上突然一點表情都沒有。

泉對佐助陌生的樣子有些害怕,於是視線轉回河面。

想著佐助的話,泉覺得他的想法大海撈針根本不切實際,但……或許就是要先有信念,才能有執行的想法吧。有了個想替泉姐姐做點事的人在,泉腦海中突然迸出一個想法。泉慎重地和佐助開口:

「我們再結個盟吧,這次我們一起找殺害泉姐姐的兇手好不好?」

說完話的泉見沒人回應。一回頭,身旁空無一人。佐助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已經不見蹤影。

「……什麼嘛,有夠沒耐心的。」

認真說起來,泉好像已經很久沒在課堂外的時間看到佐助了,不知道他到底在忙什麼。

「算了。」

泉拍拍屁股起身,對著河面輕聲地說:

「再見,泉姐姐,我會再來看妳的。」



◆◇◆◇



每個人面對死亡都有不同的態度。

泉仍想知道泉姐姐的死亡緣由,但悲傷之餘已經漸漸可以回歸正常生活;反觀,佐助活在悲傷與憤怒之中,無法逃離負面循環。

在河畔與佐助相遇後,泉開始在意起佐助的狀況。

他似乎沒有走出陰霾,而且越陷越深。

找尋了幾天,泉終於在訓練場發現佐助的蹤影。

佐助死命地訓練。

泉不敢打擾他,但也無法放下他不管。

就這樣,每天花點時間看佐助訓練似乎成了泉的一個習慣。

不知道為什麼,明明是想要好好開導他,讓他回歸正常生活,但看著這樣執著的他,泉沒了當初的念頭,反而是自己內心產生了濃濃的罪惡感。

從來沒有動過替泉姐姐報仇念頭的自己是不是很糟糕?

泉認知出現了矛盾。

那日,佐助訓練結束,倒在地上休息。沒多久的時間,那傢伙居然直接睡倒在地。

「……真是。」泉走了過去,將外套脫掉,蓋在佐助身上。

看著佐助疲憊的模樣,泉終於下定決心,覺得自己也不能再懈怠下去。

「明天找個時間和佐助說說結盟的事情吧……」

自己雖然可能出不上力,但……幫忙蒐集一下兇手的情報應該也是沒問題的。

有了目標,泉決定趕緊回家拿她的記事本。

從明天開始,她要把全村的族人問一遍!

她不相信兇手有辦法做到滴水不漏,絕對有遺漏線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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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時序有些混亂,決定做點微調
希望這樣觀看時,比較不會被不同視角的時間軸攪亂



本文最後由 末鏡 於 2020-3-20 23:49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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