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DOLiSH7│環壯] HIS STORY [G]（群星新刊）

群星新刊《給親愛的你》原著向短篇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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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氣候一年比一年來得不合常理。
　　深夜的大腦運轉需要一點苦澀的咖啡和搖滾樂，於是逢坂壯五在四葉環睡著以後悄悄地戴上了對方擱在床頭的耳機。這款耳機的隔音效果並不是太好，窗外的大雨滂沱這會兒成了吉他的伴奏，而本來就不甚明顯的貝斯solo也隨著雨聲越飄越遠，最後只剩那縈繞在耳際的、來自樂手靈魂最深處的嘶吼，伴著他在那靜寂的子夜時分。

　　他的搭檔早在一個小時前就陷入了沉沉的夢鄉，而上禮拜他們去Cafe抽到的國王布丁抱枕，這會兒正被他緊緊抱著不放。就那麼幾秒的事情，壯五回想，上一秒明明還嚷嚷著抱怨遊戲這次的bug，下一秒環就已擱著亮著的手機螢幕在壯五身旁斷了電。
　　大概是今天太累了，他猜，從早上七點開始他們的行程就馬不停蹄，他們只有在中午前往下一個目的地時在車上貪得了短短的小憩。但不知道為什麼，此刻儘管他早疲憊不已，卻不知怎的沒有絲毫睏意。

　　「我還要吃......」
　　而且環這會兒還說著莫名其妙的夢話，可能是夢到了上禮拜在壽喜燒店舉辦的慶功宴——壯五忍不住輕輕笑了，長長的眉睫彎起了漂亮的弧度。

　　雖然必須開著的夜燈讓他覺得有些刺眼，但他並沒有叫醒睡著的搭檔，只是輕輕地把手機拿到床頭櫃上放好，然後幫對方拉上早被踢去的涼被，同時也把音樂的音量調到了最小，就怕一個不小心吵到安睡中的對方。

　　他們又一次一起睡了一張床──不過這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壯五在又一次胡思亂想前趕緊打斷了自己的思緒。昨晚凪也是看完可可娜的新OVA以後就賴在三月的房間睡了，身為一路走來患難與共的夥伴，又都是一群男孩子，他不用有太多無謂的揣想。

　　他小心翼翼地調整了一下四葉環借他的耳機，音質不是太好，對他來說戴起來也不是那麼舒服，但他總覺得能就這樣聽著一首首樂曲，直至天色再一次亮起。
　　不過是時候結束金屬與搖滾，逢坂壯五瞄了眼時針，依依不捨地告別了Clash，把歌單切到了輕柔的古典樂。這天是巴哈和莫札特，他試圖在音符與小節之間找回迷途的睡意。畢竟縱然他已經感到疲倦不已，但疲憊感與一夜好眠於他身上一向並無太大關聯。

　　逢坂壯五最近常常在煩惱和新工作有關的事。
　　約莫半個月前，他和七瀨陸在星期三剛好都是off日，於是兩個人在打理好宿舍以後弄了點紅茶和餅乾，在客廳開始舉行他們的第十三屆 ( 或第十四屆？) 迷你讀書會。正當他們討論到近期在SNS上備受矚目的小說新作時，他接到了大神萬理的來電，大致上是問他下午方不方便撥冗過去事務所一趟。

　　於是他和陸在討論暫告一段落後提早過去了事務所，並在萬理的邀請下一起叫了拉麵外賣。

　　「最近有一個新工作，想徵詢你和環的意見。」萬理幫他們砌了一壺熱茶：「內容是十集左右、由小說改編的短篇影集。」
　　「咦？是小說嗎？」七瀨陸好奇地眨了眨眼，他和壯五剛剛很恰巧地也聊到特別想看喜歡的某幾部小說拍成電視劇的話題：「是哪一位老師的作品？」
　　「有，我看一下......嗯，是小野晴老師的樣子。」
　　「咦──？」這會兒換壯五露出了驚訝的表情，他曾經在高中時期讀過他的幾本小說，那時沉迷了好一陣子，而後來由出道作翻拍而成的電影也大受好評：「有提到是哪一本小說嗎？」

　　「這個我晚點給你資料。」萬理笑：「麵都要涼了，我們先來吃飯吧？」
　　收到大神萬理整理的文件時，逢坂壯五才知道短劇是由他和環出演高中生雙主角──至於文本則是最近剛拿到文學獎的新作。這對他來說可能不是那麼簡單的演繹——在大略讀過簡介以後，他確認了一下自己的行程，然後安排了明天下午去一趟書店。
　　後來提早回到宿舍的陸和他一起搭車到了車站附近，他在新書區最下方的架子找到了那本小說，白色的封面，上面燙著典雅的淺棕色，平衡木，在七瀨陸逛著新書區時，壯五到櫃檯請老闆確認這本書還有沒有其它庫存，最後他帶了兩本小說，和一些最近有點興趣的天文科普書籍，而七瀨陸則搬了一套尼爾蓋曼的小說，是粉絲推薦的，他笑著那麼說。

　　晚上七點，他在晚餐以後回到了房間，同時泡了一杯花草茶，薰衣草與洋甘菊。

　　在少年初次見到另一位少年的同時，陽光灑落在他淺色的髮梢上，那瞬間流轉的時間彷彿悄然暫停。他微瞇起那漂亮的眸，在剎那間即明白了故事中的隱喻。沒有女主角的一個故事，卻傾訴著壓抑而熾熱的情感，於是只能是吉屋愛著森川，他想，再怎樣的辯證他都想不到其它解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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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約莫一個月後，逢坂壯五拿到了劇組寄來的劇本，並在上面開始用螢光筆和便條做了各種筆記。連小說他也再買了新的一本，舊的那本則作為了註記用的工具書，而今天也順利地完成了前幾幕的攝影。
　　「目前還順利嗎？ソウ。」
　　「應該......吧？」
　　逢坂壯五看著在地上跑來跑去的武藏，突然想著如果上面有一隻貓應該挺療癒的。
　　「你的表情看起來好像不是這麼說。」
　　「被大和看出來了啊。」他笑著，但沒打算說真正的理由：「吉屋這個角色的性格有點細膩……所以在詮釋上希望能表現得更真實一點。但該怎麼說呢......嗯......有時會很怕自己就迷途在這樣的情緒裡面。」
　　逢坂壯五沒明說是哪種情緒。
　　是因為飾演了角色所以產生了一定程度的混亂嗎？還是其實本來就迷途了，只是吉屋與森川的劇本又一次提醒了他這件事。二階堂大和開了一罐啤酒，若有所思地撐著側臉，但到底還是沒有跟逢坂壯五說這些。
　　「大和的話，會怎麼克服這樣的煩惱呢？」
　　「這個嘛，喝上一杯啤酒，或者兩杯。」他笑：「真的不行的話三杯也可以——所以來乾杯吧，ソウ。」
　　壯五微微蹙起眉頭，在想對方是認真的還是又只是在胡言亂語。

　　一瓶啤酒飲盡，大和說他要去沖個澡。而壯五回到房間以後又一次讀起了劇本，耳機播放的音樂伴奏勾起了今早拍攝第二幕場景的回憶，他飾演的角色吉屋次郎在學校琴房彈奏著鋼琴，而他仰頭的瞬間，是吉屋和森川的第一次相遇──四葉環，啊，不是的，是森川太一，那會兒向他揮了揮手，從矮牆一躍而下，視線相交的同時，揚起的是燦爛的笑容。環演得很好，或者說演得太好了，那瞬間逢坂壯五覺得從穿過樹影灑下的陽光似乎有些過於炫目而刺眼。

　　在那瞬間，他又一次意識到了自己怦然的心跳，像是穿越了平行時空，吉屋次郎喜歡著森川太一。
　　而他因為四葉環的笑容而心跳加速。

　　不只是天氣不合常理，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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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窗外的鳥鳴是那樣擾人清夢。
　　還是未亮的天，他輕輕關上房門，就怕驚醒宿舍裡其它正在熟睡的人。不過客廳的燈其實早已微微亮著。

　　「哦，壯五，早安！」三月笑著和他打了招呼：「有要吃什麼嗎？我等等來弄。」
　　「現在還不太餓。」他眨了眨眼：「啊，不過三月想試試抹茶餅乾嗎？昨天製作人送給我們的。」

　　後來他和三月也隨意地弄了一些吃的東西，煎培根和太陽蛋，順便煮了咖哩做為高中生和大家的午餐。從叫四葉環起床到幫對方把便當裝盒，他試圖裝作若無其事，直到送人出門上學以後，他才終於鬆了一口氣。這天依然有拍攝工作，主要是拍攝吉屋和其它角色互動的部分。天氣預報依然寫著99％的降雨機率，大神萬理傳了訊息，讓他在事務所門口等他把車開來，而這天他會和他一起待在攝影棚。
　　車上播的是當紅樂團這個月新出的單曲，他望著窗外，默想著前天和環くん一起讀過的劇本，那天晚飯以後四葉環直接抱著書包到了他的房間，哪， 小壯，可以跟你討論這個部分嗎？他眨了眨眼，點點頭，兩個人從公共空間拉了張前陣子添購的摺疊桌，而逢坂壯五趁著四葉環在找筆袋時又到廚房弄了點飲料。

　　「紅茶可以嗎？」
　　「嗯！啊......小壯，你有立可白嗎？我的好像用完了......」

　　他們昨天主要想討論的，是再兩個禮拜後就要拍攝的告白畫面，原作小說太過詩意，壯五對於呈現這個畫面本身並不是太有自信。
　　「這個地方。」他那時用淺色的螢光筆在上面打了個勾：「我還有點想不到要怎麼呈現。」
　　「我也和小壯一樣──。」四葉環有氣無力地趴在了桌子上：「想了很久，上課也在想，結果被一織織罵了──」

　　雖然之前也拍攝過以戀愛為主題的連續劇，但這次是截然不同的風格與挑戰。該怎麼說呢，這次劇本所營造的氛圍並不是那樣明快而容易理解，大概是與原作文本的風格有關，很多台詞或者畫面並不是那樣直白，反而藏著許多隱喻或者轉圜之處，就像是上著淡色的水彩畫，也因此在詮釋比過去的經驗來得更為困難一些。

　　「還是我們要試試看？」壯五思考了一會兒：「先跟之前一樣把劇本念過一遍？」
　　「哦，好啊！」環很快地從桌子上爬了起來：「那是小壯先開始嗎？」
　　「嗯，是第四十三頁第二行這邊。」
　　「OK！」環點了點頭：「我準備好了。」

　　於是逢坂壯五領著四葉環踏入了那黑色墨字所組成的世界，此時此刻他是那名十六歲的少年，那般的纖細而善感，而盛夏的豔陽之下，平衡木兩邊是他與他。

　　他悄悄抬頭，四葉環斂起了些許的稚氣，森川太一這個角色並不是太活潑的角色，比起那般的青春浪漫，更帶了點理性與成熟。

　　「那個，森川同學。」他喚著，在語句與語句之間試圖停頓了下，同時微微低下頭，躲開對方的視線。這是小說裡一個重要的故事轉折，他花不少時間做了功課，而前幾天他終於為這一段劇本寫下註解，喜歡，很喜歡，是心跳加速的感覺：
　　「你會去夏日祭典嗎？」

　　「喜歡，要一起去嗎？」
　　不用多看註解，逢坂壯五已能猜著吉屋當下一定聽不見除了自己心跳以外這世界的其它聲音。
　　因為自己好像也是如此。

　　好不容易到了十點，四葉環說他想先去洗個澡，而壯五決定收拾一下房間的東西，對他來說這很多時候都是一個極為有效的，讓自己情緒穩定下來的工作。劇本要擺在書桌左邊的位置，至於下午燙好的衣服可以掛進衣櫃裡了──他甚至想著要不要拿除塵紙整理一遍房間的書櫃，不過這時敲門聲響起了，哪，小壯，可以跟你借個吹風機嗎？

　　「可以，環直接進來吧？」

　　糟了，他想，那加速的心跳還來不及找地方偷偷藏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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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四葉環有那麼幾天的心情其實有些煩悶。
　　上課的鐘響未落，東京都灰暗的天空又響起了陣陣雷鳴。少年撐著下巴，嘈雜的雨聲讓他蹙起了那好看的眉眼。

　　好吵。

　　他蓋上了制服外套，同時試圖摀起耳朵，希望能掩去嘈雜的環境音，然而此時一織卻不留情地敲起了他的桌子，同時還壓低聲音叫了他的名字：「四葉さん，老師來了，快站起來。」

　　敬禮的時候四葉環打了個大大的哈欠，微涼的天氣總是特別催眠，他翻開擱在抽屜裡的數學課本，漫不經心地翻到了黑板上寫的頁數。窗外的雷鳴從半小時前就未曾停歇過，他咬著筆桿，又一次低頭捲起那因為大雨而濕透的褲管。

　　啊──他在心裡忍不住又一次嚷嚷著。
　　真的超煩。

　　高中三年級，重新安排座位以後，他和和泉一織又如以往在前後相鄰的位置。這會兒他看著對方振筆疾書，然後慵懶地打了個大大的哈欠。這一年他的成績或多或少有了點起色，至少不像去年一度補考了兩次。只不過原本幫他補習的和泉一織在春天以後開始忙著準備大學入學考試，於是逢坂壯五接下了原本一織織的工作。

　　老師在黑板上寫下了下一個章節的標題，而他從鉛筆盒隨意地拿出了一隻筆，開始抄寫下黑板上的公式。

　　今天也去和小壯請教問題吧，他想，如果提早結束還可以試著對一下劇本。
　　他在午休時間稍微讀了一下昨天拿到的新段落，又是關於琴房的劇情，有些部分他其實有些似懂非懂，雖然也不到完全不明白或者無法揣摩──但他總覺得應該問一下小壯才對──可以的話還能帶上小壯最近很喜歡的黑咖啡布丁。

　　他很喜歡和小壯一起討論劇本──雖然和小壯一起做任何事都挺開心的，除了看恐怖片以外——但不知道為什麼，他特別特別喜歡這次和小壯一起演的戲。
　　可能是因為他很喜歡小壯在學校琴房彈琴時的模樣，或者他很喜歡小壯穿高中制服的樣子，又或者這些其實都是原因之一，他想。

　　不過小壯最近其實怪怪的。
　　看起來像是有心事的樣子，這點讓四葉環或多或少有些在乎，是不是自己又做錯了什麼呢──如果過兩天小壯還是這麼奇怪的話，他可能就要買布丁或者Tabasco向小壯賠罪了──雖然他已經想了一整天，還是想不透自己最近到底做錯了什麼，可能是因為自己真的很笨吧，就像一織織望著數學考卷嘆息時說的一樣。


　　「哪，一織織，你會不會覺得小壯最近怪怪的啊？」
　　他甚至趁著老師要大家做題目的空檔傳了字條給一織。不過一織只是回頭瞥了他一眼，幫他把課本翻到了正確的頁數，然後在一個空白的大題用鉛筆打了勾：

　　「快寫，下課前要對答案。」

　　看來只能去問大和哥了──四葉環眨了眨眼，咬起了筆桿，等下老師大概又會發下一份卷子，而他大概從第三大題開始又不會做了──

　　「哪，小壯今天有空嗎？」

　　不過沒關係，他已經想好要跟誰求救了。
　　等等一下課，他會馬上傳給小壯這樣一則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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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結束補習的時間有些晚，最後環直接壯五的房間睡著了。

　　他們大概花了兩個小時研究那些題目，在他們結束在練習室的排練之後。還是要明天呢？看著小壯看起來有些疲倦，環突然有些不想讓那些數學習題打擾壯五休息的時間。不過壯五只是搖了搖頭：

　　「不會的，我今天應該不會這麼早睡。」他說道：「環有沒有想買什麼回宿舍吃？」

　　好不容易完成了一半的習題，環說想稍微瞇個眼睛，再揉眼時已是天色漸明。
　　他小心翼翼地想起身，今天七點小萬會載他們到涉谷那邊的攝影棚，而趁著出門之前，他想自己或許可以複習一下訪談時可能會問到的問題，卻發現這會兒不知怎麼的，小壯正枕在他懷裡睡著。
　　而他有些動彈不得。
　　很不可思議，四葉環想，小壯一向都是習慣一個人睡在枕頭上的。他想著要不要叫醒對方，但最後只是努力地伸長了左手，讓窗簾掩上擾攘的雨聲。
　　而不自覺間，他因那柔和的輪廓與安穩的睡臉而分外出神，壯五的樣子很像他小時候曾經撿到的一隻貓，奶油色的，也是那樣悄悄地枕在他的手臂上。而在寧靜的清晨，他總能在鳥鳴之前聽見那令人感到安心的綿軟呼息。

　　「嗯......」
　　「欵？小壯？」
　　「怎麼了嗎？環。」

　　在壯五迷迷糊糊地揉著眼時，環這才發現壯五剛睡醒時的聲音也是那樣綿軟。綿軟，卻令人悸動。
　　他的心跳正在不斷的加速，很奇怪的感覺。
　　四葉環愣了半晌，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的雙頰似乎變得發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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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從那個共枕而眠的早晨以後就未曾停歇過，而在大雨特報的第五天，他們一起撐起了那把透明的傘。

　　「環——我要去超商買東西，你有要買什麼嗎？」
　　「嗯──我跟小壯一起去吧？」
　　其實他沒什麼特別想買的東西，國王布丁的話他早上才剛吃了一顆，而另外一顆是要留著晚上和小壯新買的紅茶一起吃的。但此刻比起留在休息室玩還沒破關的遊戲，他並不介意去踏上那肯定讓鞋子又一次溼掉的積水。

　　他們走到巷口才發現自己很自然而然地拿了那把劇情裡吉屋和森川共撐的傘，忘了是誰先笑了，在雨變得更大之前他往小壯那裡更靠近了一步。並肩走在小小的巷子裡時，逢坂壯五默念起了劇本上的第三節，而他跟著應上了一句。

　　他想起了今天早上他們拍攝的那一幕場景。







　　「卡。」

　　吉屋上課時會偷偷望著森川。
　　四葉環隨手翻開了那本寫著「吉屋」二字的筆記本，所以望著小壯就可以了吧？他想。
　　他抬起頭，想趁著開拍以前再練習一次，要代入感情哦，小壯跟他那樣說的當下，他有些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喜歡，最喜歡，他想應該是這個樣子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