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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文浩，他是你兒子，你不能殺他！」 唐毅記不清有多久的時間，不管是躺在醫院養傷的時候，還是接下行天盟後，坐在阿德開的車子後座跑行程的空檔時間，只要一閤上眼，唐毅眼前就只看得見在唐爺的命案現場，遇見的那個男人那道劃在眼下的疤，就跟那留在他胸口的那道鎗傷一樣，深深的刻在他的心口，不曾遺忘。 他調查到那個人是唐爺當年的副手，蹲了二十四年的苦牢剛剛出獄，甚至行天盟內部都說他當年是為了唐爺才入的獄，所以唐毅從來沒有懷疑過他聽到的那幾聲致唐爺與李麗真致命的鎗響就是陳文浩所開。 即便後來他經由管道拿到警方的鑑識報告，唐爺及李麗真身上的子彈及自己身上的子彈的膛線不同並不是出自於同一把鎗，他都深信那是陳文浩的共犯所為，沒有懷疑過自己親眼見到陳文浩站在唐爺屍體旁邊的事實。 然而經過四年的追查、舖陳，終於將仇人給引到自己眼前的那一刻，唐毅萬萬想不到他扣下扳機的手指，會因為這樣一句話而停住。 他是你兒子？ 他聽錯了吧！不！他聽得很清楚，很顯然眼前的陳文浩也愣住了，那麼……便不是他聽錯了。 孟少飛是開玩笑嗎？ 那個方才才讓他懸著的一顆心放下的人、那個方才還用他充滿磁性的嗓音安撫他要他不要生氣，還深深吻住他的人，現在居然對他說了這麼一個天大的笑話？ 他唐毅不可能是眼前這個男人的兒子。 在孟少飛說明來龍去脈的整個過程裡，唐毅的神智都是解離的，他不能相信那個孟少飛口中他敬重的前輩李麗真會是他的母親，他不能相信自己恨了四年的人居然是自己的父親。 不！就算他們是又如何？那都無法改變他想為唐爺報仇的決心。 他喜歡孟少飛，或許該說在孟少飛消失的那整整二十四小時裡唐毅發現了自己是愛他的，他也知道孟少飛是為了他好，不想見他手刃仇人。 但唐毅都無法原諒他竟想用他心中最深沉的痛來迫使他放手。 「好！我會去找證據，然後親手殺了你。」唐毅丟下這句話轉身就走，不管後頭追著他不斷喊著他名字的孟少飛。 「唐毅！」 「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為什麼要讓他在走到這一刻了，還要告訴他這個難以接受的事實？ ＊ ＊ ＊ 孟少飛不敢置信自己竟被唐毅留在這廢墟裡，直到陳文浩帶著底下的人連同左紅葉一起走出廢墟。 「我會查出四年前的真相。」 孟少飛不明白這些人為什麼總是說不聽，再大的血海深仇，都不值得用自己的命去賠。 「陳文浩，追查犯人是我們警方的事。」 陳文浩沒有理會，若不是四年前那個人，他早就與唐國棟及麗真說清楚了當年的一切，那他還來得及當唐毅四年的爸爸，他不會開鎗傷了唐毅、不會讓他恨了自己四年。 古道一開著車像子彈一般的來到現場，一下車就摟住了驚魂未定但已停止了哭泣的左紅葉：「紅葉。」 「我沒事，我們走吧！」 「老闆呢？發生什麼事了，」 左紅葉四望，她十分了解唐毅的脾氣，孟少飛肯定被丟下了。 「我們先上車，其他的事我再對你說。」 古道一有再大的疑惑都只能先放下，總之老闆應該是沒事的，而左紅葉就在她的懷中，儘管顫抖著……但沒事，那就是最好的結果了。 古道一扶著左紅葉準備上車，臨上車前，她看著有些慌亂的孟少飛張望著，她終於笑了。 能有其他人陪她一起擔心唐毅，也不錯，就算是個男人也無妨。 「孟警官，要搭便車嗎？」 像是難題迎刃而解，孟少飛耳邊的那撮「飛毛」都興奮的揚了起來：「太好了，我擔心唐毅，我得去找他。」 孟少飛幾乎要飛奔上車了，手臂卻被陳文浩扯了住。 「孟少飛，你跟唐毅……真是那種關係？」 孟少飛看了自己被扯住的手臂一眼，眼神帶著一種屬於他唐少飛的霸氣：「他是我的男人。」 「但你是男人。」 「對！我是男人，而且是比你這個父親還了解他的男人，我追了他四年好不容易追到手了，別說你有沒有資格，就算你有資格反對，都不能讓我對他放手。」 陳文浩怔住了，因為孟少飛眼神裡、言語中對唐毅的重視而怔住了，男人與男人之間，會有這樣的感情嗎？ 陳文浩一猶豫，手便鬆了開，而孟少飛的手臂一得到自由，便立刻上了古道一及左紅葉等著的車。 ＊ ＊ ＊ 「唐毅！你在哪裡？」 「唐毅……」 「跑到哪裡去了？」 孟少飛在別墅裡發了瘋一般的尋找唐毅，但他的房裡燈沒開，四周一片闃靜，他明明在車庫裡看見他的車，那麼他顯然是在家的，但為什麼怎麼也找不到？ 「浴缸，是一個最好思考的地方。」 左紅葉臨走前對他說了一句莫名奇妙的話，孟少飛的「飛毛」微微一抖，他望向了門半開的浴室，點亮了燈，竟真在鏡子的反射裡看見抱著自己大腿縮在那裡的唐毅。 孟少飛開心的奔向他，卻只換得了一聲：「不要碰我。」 孟少飛不理會唐毅的拒絕，唐毅要打他、罵他都可以，只要能讓唐毅消氣、只要能讓他冷靜，他什麼都願意做。 然而他卻想不到，聽到的竟會是唐毅不知所措的哭喊！ 孟少飛的心像被緊緊揪住了一般的痛，看著近乎瘋狂的唐毅，他只能由他的身後摟住他，不斷的呼喊他的名字，不斷的對他說…… 「我知道。」對！他知道他現在心裡的痛、知道他想發洩無處出口的恨。 聽到唐毅的一句句不要管我，孟少飛的心和他一樣的痛，孟少飛幾乎可說是不知所措，最後只能扶著唐毅的臉，用自己的吻去安撫他，希望讓他知道不管發生了什麼事，他的身旁都會有他孟少飛陪著他。 唐毅用盡了氣力拒絕眼前的孟少飛，卻怎麼也推不開那像鋼鐵一般箍住他的懷抱，唐毅急欲找到宣洩的出口，而孟少飛的吻來得太及時，讓唐毅不顧一切的想去撕裂眼前的一切。 就讓他與孟少飛一同毀滅吧！他什麼都不要了、什麼都不想了，只想與孟少飛一同沉淪。 孟少飛發現自己開啟的吻被奪走了主控權，發現唐毅的吻不再像之前給他的一樣溫柔，這才驚覺那吻中帶著想一同毀滅的激情。 「唐毅！唐毅！」 聲聲的呼喚都喚不回唐毅的理智，唐毅想撕裂一切一般的撕開了孟少飛的襯衫，曾經溫柔又挑逗一顆顆解開孟少飛衣衫釦子的唐毅如今像孟少飛襯衫上漰開的鈕釦一般，爆炸後四散開來，只餘粗暴的啃咬及雙手再不溫柔的蹂躪。 孟少飛顯得有些慌張，他不是未經世事的男人，自然知道唐毅如今想著什麼，而男人與男人之間的親密情事，他也知道如何進行，只是他雖然大膽向唐毅示愛、表示他想追求唐毅，從沒想過如果兩人真想跨過最後一道防線，那麼誰該被動承受一切。 孟少飛能感覺到唐毅的淚水滴落在他的胸膛上、能感覺到唐毅的吻毫不留情的吮過他的胸、他的腹，甚至想解開他褲子上的釦子更進一步，那不是情不自禁，那是想放棄一切只沉淪在眼前的激情而放逐自我的衝動。 孟少飛心好痛，只能徒勞的想喚醒唐毅：「唐毅，你不要這樣對自己，我拜託你。」 然而孟少飛喚不回那個總是冷靜又英姿颯爽的唐毅，眼前的他只是一個被事實打擊得一蹶不振的男人，試圖想掌握如今還唯一能掌握的一件事。 孟少飛屈服了，若這麼做能讓唐毅渡過今晚，那他願意獻出自己的一切，為了這個他深愛的男人。 唐毅能感到懷中的推拒停了，孟少飛的手再也不是推著他的胸膛想推開他，反而是勾著他的頸項任他為所欲為，拒絕的唇也不再緊閉了，任由他肆意闖入攻城掠地，他的深情讓他意識到自己竟是在傷害他，唐毅跌坐在地，無能為力的自己只想放聲大哭，哭上天為什麼對他開了這麼大一個玩笑。 孟少飛不忍，只能抱著他一次次的喊著：「我知道，我真的知道。」然後讓唐毅靠在自己的肩上放聲哭泣。 直到唐毅的哭聲止了，孟少飛的懷抱也不曾鬆懈分毫，他輕聲問著：「你剛才是真想強暴我？」 唐毅抬起眼，深邃的眼神緊緊攫獲住孟少飛的心神，那是一雙彷彿能看透一切的深褐色眼瞳，孟少飛在唐毅這樣的凝視下，覺得自己無處可逃，雖然……他也並不想逃。 「是！你逮捕我啊！」 「我不同意，才叫強暴。」 孟少飛雙眸是那般清澈，那是長久以來浸淫在黑道是非之中的唐毅最渴望的一抹純粹，然而那抹純粹如今正凝視著他，然後慢慢的重啟方才被激情打斷的吻。 孟少飛半引誘半挑釁的唇在半途中便被唐毅牢牢捕獲，男人的唇也是可以如此柔軟，那是孟少飛在吻了唐毅過後才知道的事，唐毅柔軟且溫柔的唇征服了孟少飛的唇，探索的舌靈巧的鑽入了棄甲投降的城門，慢條斯理的吸吮著、品嚐著，輕輕的挑逗隱藏在舌根下方的那處敏感地帶。 孟少飛自己都不知道，他竟有一個隱藏的敏感帶，而且能讓他腰骨酥軟的癱倒在唐毅的懷中。 他多想了，他們之間根本無需煩惱誰該被動接受，唐毅輕易便掌握了他的一切，他是行天盟的王，也會是他的王。 方才漰開的唐毅的溫柔如今又像拼圖一般被拼湊了回來，唐毅站起身將孟少飛攔腰抱起，跨跪在他們身後的床將孟少飛輕柔的放在舖著緞面被的床上，自己也壓上了他的身子。 不像方才粗暴如野獸的吻，唐毅的指尖憐愛的撫過孟少飛深刻的五官，就像那時他中鎗躺在病床上，他不能真實觸碰時一般，真摯的深褐眼瞳無限柔情地凝視著他。 在令人雙膝都要發軟的火熱注視下，孟少飛的眼眶微微發熱，他們才花四年的時間便尋到了彼此是自己的唯一，那是多麼幸運，孟少飛的呼息變得粗喘，他抓住唐毅的手，扯近他，逼唐毅彎下身子，孟少飛舉起唐毅的手，放到自己唇邊，輕吻著。 唐毅眼神一黯，慾火在眼眸深處氳亮，反拉著孟少飛的手穿過兩人身體間的空隙：「這次勾引我別只做一半。」 這句話讓向來容易被激將的孟少飛像煮沸的開水一樣冒起煙來，使勁地扒開唐毅身上的襯衫，伸出小舌舔舐唐毅性感的鎖骨，然後……用力一咬！ 「孟警官，你怎麼用咬的，你真是不懂怎麼勾引男人。」 「難道你很懂？」孟少飛不理會唐毅語氣中壓抑的怒氣，繼續他笨拙的挑逗。 孟少飛一邊用力地愛撫著唐毅的胸膛，一邊磨咬著唐毅身上健壯的肌膚，自以為這是帶著懲罰的挑逗，卻不知他給唐毅帶來的除了身上的處處紅瘀之外，就是在他的怒火上添上了柴薪。 「少飛……」唐毅的語調若夠聰明的人就知道他處於爆發邊緣，是該停手的時候了，但很顯然的那個炮竹性子的孟警官是直到此時還沒有意識到。 唐毅扣住了孟少飛的雙手壓制在枕邊，這才又彎下身子，用氣音在他耳邊說著：「這裡，是要這樣做才對！」 唐毅的吻落在孟少飛的鎖骨上，一個接著一個，像用吻在描繪他的鎖骨一般，描完了一邊，再換一邊，孟少飛瞪大雙眼不敢置信自己被引起了什麼，唐毅卻是感受到了腰間的變化，笑了。 他低頭看著孟少飛的窘迫，讓孟少飛的臉迅速飛紅：「不許看！」 「我解開孟小飛的束縛，可好？」 唐毅不光是說而已，還真的輕慢的解開孟少飛褲子的釦子，扶著他的腰，輕輕的把孟少飛的下著往下推…… 「別！」孟少飛抓住了唐毅的手，怕自己在他眼光下再無一絲遮蔽，這可愛的舉動惹得唐毅一笑，然而這一笑，卻讓孟少飛氣息一窒，被唐毅所得逞，卸除了他身上的最後一絲防備。 唐毅看了一眼，笑意未止：「很有精神，孟警官原來喜歡這麼玩。」 「別……別再叫我孟警官……」 「為什麼？你的確是孟警官啊！」 「我不想以後人家喊我孟警官時就想到這事。」 唐毅魅惑而笑，依從了他：「那我繼續啊！少飛。」 「你還要繼續？」 「我還沒教完啊！」唐毅手指點了點孟少飛的鎖骨，示意他剛剛只教到這裡而已：「接下來……少飛，你該這麼做才對。」 孟少飛耳根發熱，看著唐毅再次俯下身，撩撥的吻由鎖骨滑向自己胸口，直到那濡溼的感覺覆住了敏感的小點，輕撩、吮吻。 孟少飛嚇得用力推開了唐毅。 「又想半途而廢？」唐毅笑著逗他，不知道孟少飛會給他怎樣的驚喜，是老實承認然後推開他想下床，還是繼續嘴硬說他很舒服一點都不緊張：「你在我身上點了火，不想辦法幫我澆熄它？」 「我突然想起來，我局裡還有一份報告沒有寫！」 原來，是前者啊！唐毅已經很肯定孟少飛是愛著自己的，今夜若他真的強來，孟少飛也是能接受的，只是孟少飛沒那個臉自己做而已，那麼，就讓他來。 誰叫他唐毅是行天盟幫主，霸氣就是他的代名詞。 看著唐毅那隱含著邪思的眼神，孟少飛的背脊竄起了一陣不知是興奮還是恐懼的冷顫。 接著，便感覺到身下的侵略。 「唐毅……」 「放心，還不是唐小毅，總得讓你適應適應，才能容納我。」 「你要不要臉，說得好像自己有多大一樣？」 「想量看看？」唐毅抓住他的手拉向自己，但還來不及碰觸到，就見孟少飛掙扎的想收回手。 「我相信！我相信！」 見他投降的模樣，唐毅可不想再讓孟少飛半途而廢，他將孟少飛的雙手高舉過頂後單手壓制，另一手……則進行他方才進行了一半的探索。 孟少飛呼息變得濁重，這是接納愛人的感受嗎？雖然不適，但他為什麼甘願承受？他果真愛唐毅愛得好深、好深了吧！ 「那你就好好讓我適應，弄痛我我殺了你。」 「這是身為人民褓母，也就是警察，也就是你，該說的話嗎？」 孟少飛不甘示弱，硬是奪回自己雙手的主控權，唐毅能在他身下引起火苗，他也可以，在這床上，不能只有他一個人一絲不掛。 「當然可以！因為你襲警。」 見他解著他的褲子的手有些笨拙，唐毅直起身子，一點也不在乎孟少飛眼神的除去自己最後一絲防備，這才讓孟少飛的心定了些。 原來……動情的不是只有自己，唐毅也不遑多讓啊！ 不過……孟少飛吞了口唾沫，有些心驚膽顫，他懷疑自己真能接受得了那玩意兒的侵略？ 「你滿意了，我可以繼續我方才的事了。」 孟少飛只差沒做出摀住自己的臉的這種丟臉的舉動了，唐毅怎能如此迷人，連要做這檔子事時也如此迷人，沒有一絲獸性。 但孟少飛很快的就發現自己根本想太多，他想記得自己怎麼丟人，但唐毅開發他身子的手可沒允許，孟少飛的神智幾乎要飄離了，才聽見唐毅說了一句…… 「接受我……」 孟少飛意識到即將發生什麼，但拒絕還來不及說出口，就感覺到身後屬於唐毅的佔有，他必須得咬著牙、看著床頭櫃上的電子鐘才能肯定自己是清醒的。 那不是痛，有一些不適，但更多的是心上那股被唐毅的愛意衝撞的襲擊。 「原來……是這種感覺。」孟少飛吐出了一句喟嘆。 「是啊！原來是這種感覺……」 唐毅律動起來，但沒讓孟少飛忽略了他的話：「你……你沒經驗？」 「跟男人，第一次。」 「那……」 「再跟我說什麼ANDY還是江醫師，我就讓你明天下不了床。」 「可聽說你男女通吃？」 「這是哪裡來的謠言？」 「我們彼此都是第一次？」 「對！而且我感覺自己像初嚐甜頭的中二小屁孩，上癮了，你要有心理準備。」 孟少飛還想再說什麼，但唐毅開啟的律動讓他沒有說話的餘裕，為了彌補這份無措，孟少飛只能吻住唐毅，填補一切。 已經不知道纏綿了多久，由最初的不適到最後的接受，孟少飛只能搖亂了一頭黑髮在唐毅身下掙扎扭動著，壓在他背上的是隻貪婪又迷人的野獸，一邊撫著給他帶來顫慄的脊線，一邊任由自己在他體內馳騁，孟少飛十指緊扣著床單，抓著、揪著，應和著身後的他一下下的撞擊、搗弄、掏取。 唐毅看著，單手扶起了孟少飛早已無力支撐的身子緊緊貼著自己，另一手則握住了孟少飛抓著床單的手，十指交握。 「你累了？」 孟少飛恢復了一些神智，側過臉來挑逗的在唐毅頰側印下一吻：「我還行，怎麼？你累了？」 身下的一挺讓孟少飛必須咬著下唇才不致於呻吟出聲，他怨懟地看了唐毅一眼：「生什麼氣？」 「叫你別玩火，你明天還得上班吧！」 「你都玩了超過半小時了，現在才考慮到我明天要上班，太遲了。」孟少飛眼神一飄，示意唐毅望向床頭櫃的電子鐘。 「你還有精神去看時鐘，那表示我還不夠努力。」 讓早已無力支撐自己的孟少飛坐在自己跪坐的腿上，唐毅又露出了邪魅的笑，孟少飛正想低喊一句糟糕，便已感覺到身下的擺動激盪起來，令他天旋地轉。 孟少飛也決心忘我接受一切，他主動擺起腰貼向身下熱源，神智恍惚地與唐毅進行最原始的追逐，越來越清晰的慾望天堂似乎就在眼前。 「少飛、少飛……」 「唐毅……」孟少飛不服輸，可是他知道自己已經再也支撐不下去了，或許……輸給他也沒什麼好可恥的：「唐毅……我就要……」 知道他好強，唐毅不想讓他率先釋放，否則他不知道要暗惱多久，萬一從此不再讓他碰他，那難熬的可是自己。 所以唐毅不再忍耐，放肆的去享受懷中的孟少飛，直到感覺到孟少飛聲聲呼喚他的聲音變得沙啞，身子也開始陷入了不由自主的顫抖並牢牢的攫住唐毅的分身，唐毅咬住了孟少飛仰起的頸項，和他在同一時間抵達了銷魂蝕骨的顛峰…… ＊ ＊ ＊ 孟少飛只記得自己在最後一刻昏了去，如今再醒來身旁已聞不到那愛慾氣息，只有輕輕淡淡的男性沐浴乳香氣，他看著睡去的唐毅的背影，試著去說服自己方才不是一場夢。 他動了動身子，發現下身還是有著不適，但感覺得到已經經過了一番善後。 是啊！方才真的不是夢，他與唐毅已經身心都屬於彼此了，他的身體還有方才激情留下的餘韻，他看著離得有些遠的唐毅，有些不滿意，又想起了方才他會醒來是因為感覺到身旁的動靜…… 孟少飛在心裡笑起唐毅的可愛，他是害羞？還是因為在這情況下擁抱了他而覺得歉疚？才會在他睡著時戀戀不捨的輕摸著他的臉、看著他，發現他逐漸醒了過來，又突然轉身的當一切沒發生過？ 他追了他四年，太了解他了，是後者吧！雖然……也有可能有一點點的害羞。 既然一直都是他主動，那他就再主動一次吧！ 孟少飛挪挪自己的身子，靠近他，由唐毅的身後摟住他，立刻感覺到唐毅也握住了他的手，低聲說了句：「對不起。」 果然是對不起啊！孟少飛哪裡不明白，只是刻意取笑他想沖淡他的愁緒：「你這個時候說對不起，又想一秒變渣男？」 「不是，我不是為剛才的事抱歉，我道歉是因為在你身上發洩情緒。」 孟少飛收緊了懷抱，微笑著：「沒關係，我只要你知道，不管如何，你身邊有我。」 緊緊相擁的身軀再不分開，此時的孟少飛是堅強的，他知道事情不是就此完結了，他知道明天起要面對的還有更大的難關，他對自己有自信，他會一直陪著唐毅的，但他就怕……怕唐毅做出什麼讓他不能再陪在他身邊的事…… 「唐毅，你最好不要做出拆散我們兩個人的事，否則，即使死我也要阻止你。」 不想聽見他說死，唐毅明明知道孟少飛的身體需要休息，但還是轉身覆上了他，他不想聽到孟少飛阻止他、不想聽見孟少飛說出任何能打破如今美好一切的話，他只能再次不留情的強取豪奪，也感動的發現孟少飛依然無怨無悔，就像他所說的一般…… 他的身邊，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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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虹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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